《保护色》 第1章 初遇 巷末一片残局，徐清从巷口经过被人叫住，目光瞥进巷子。 少年向她挥挥手示意她过去，徐清看到趴在地上蠕动的几人便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正犹豫要不要过去时，少年发觉了什么似的向她无奈笑了笑走了过去。 徐清看着眼前因为打架，白t上沾着血迹和灰尘的少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同学，别走啊。”说着少年把怀里的白猫递上去。 “怎么了？”徐清迟疑。 看清递上来的白猫后徐清才回过神，白猫的毛发沾染着大块的血渍“怎么回事？” “刚刚看到那几个人在围在一起弄什么东西，就过去看了一眼，看到他们在欺负小猫就收拾他们一下。” “我其实是想问这里有没有什么宠物医院。”少年收回递上去的白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它躺在自己怀里。 “这里是城郊我就是路过。” “那谢谢你了！” “这里离市区不远，我骑车来的送送你。”徐清看着他怀里里的白猫于心不忍。 两人跑到停车场，徐清骑着电瓶车载着抱着猫的少年。 “同学你江大附中的啊？”少年看着徐清的校服开口问道。 徐清“嗯”了一声。 “我也是你们学校的，前几天刚高考完，我叫余铭，你呢？” “徐清。” 徐清找到经常去的那家宠物医院带余铭走进去将白猫交给了医生。 得空，徐清上下打量了余铭一番，瘦高的身材，皮肤白皙气质清冷，脖子微微前倾但不妨碍他是一个真正的帅哥。 “同学，你可以收养这只猫吗？”余铭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徐清。 徐清家里已经养了一只猫，再养一只也不成问题就答应了。 医生将两人叫到观察室里，给他们看了看白猫的状态，“这只猫受老罪了，刚缝了几针，先观察几天，过几天再来领它。” 余铭到前台缴费，前台小姑娘看他看的眼都直了，想跟他要联系方式，奈何余铭却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便推脱了她的请求。 “你们下午不上课吗？”余铭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今天星期天上半天。”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那只猫就拜托你了，我会来看它的。” 徐清目送着他离开…… 六月的天气正式步入炎热，蝉鸣扰的人头疼，徐清和陈苓在操场上漫步，炽热的阳光公平的洒在每个人身上。 “没天理啊，你吃什么长大的！”陈苓看着徐清天生的冷白皮，每每看到徐清的肤色陈苓都会在心里发出感叹，而徐清只会回一句只是不经常出门而已。 “今天吃什么？”徐清问。 “今天我们去吃那家店！”陈苓指着她们常去的那家店。 徐清下意识想要拒绝，那家店已经被两人吃个遍了，但陈苓听说那家店来了一个长得很帅的店员就执意要去看看，徐清最是受不了她的撒娇就陪她去了。 来到店门口就已经感受到顾客对那位店员的热情了，不大的小店里座无虚席还有站着的几个在排队。 “这怎么办，带回去吃，来得及吗？” “没事没事，今天中午没人查，放心吃。”陈苓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小店的大门敞开着，徐清和陈苓暴露在阳光下，汗液渗出皮肤在脸上蒸干，陈苓此时感叹幸好穿着校服外套不然又要被晒黑了。 “到我们了！”陈苓拉了拉身后的徐清。 “想吃点什么？” “两碗面。” 陈苓看着眼前的帅哥在屏幕上戳来戳去拉了拉徐清，“怎么样，好看吧，这可是我们学校上一届的校草！”陈苓小声在徐清耳边嘀咕。 徐清从陈苓身后探头看了看，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又见面了！”余铭主动跟徐清打招呼。 “你们……认识！”陈苓以一种震惊她八辈子的表情转头看着徐清。 “刚认识。” 而陈苓的表情不无道理，徐清除了体育课、吃饭和去厕所几乎从不出教室，而两人从来又都是出双入对的。 “我上午刚去看了小猫，医生说周末可以把它带回家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去接它的。” “哦，你们的面好了，欢迎下次光临。” 陈苓接过打包好的两份面，领着徐清往外走。 “怎么认识的？”陈苓的八卦本质尽显。 “前几天救了只猫，就认识了。” “就这？”陈苓表示不可思议。 徐清和陈苓在初中认识，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因为徐清没注意踢到了陈苓，第二天陈苓和别人闹着玩想起这事就去跟她打闹，没想到就一直到了现在。 从上了高中后两家就住对门，每天两人都一起上下学。 第2章 小心泛滥的爱 周末下午，徐清来到宠物医院接走白猫，白猫在医院的照顾下明显圆润了许多。 徐清想到家里的猫粮已经快要被家里的那只馋猫吃见底了就带着白猫来到城郊新开的宠物用具商城，为家里的新成员添置了猫窝，采购猫粮。 再次经过跟白猫相遇的路口时不禁向里瞥了一眼，这次徐清亲眼目睹了余铭打架过程。 十来个人围着余铭并将他逼进墙角，巷子并不是很宽敞，十来个人一波接一波的涌到余铭面前，但余铭也是不好惹的主，来一波余铭便将他们撂倒一波，但对方胜在人多，余铭也捞不到好，被他们踹在腰上一脚，余铭吃痛的叫了一声…… “你们干嘛呢！”徐清忍不住走进巷子。 “我刚刚已经报过警了。” 一个貌似是这群小混混的头的人扯着余铭的头发看着徐清，“你t的多管什么闲事，人呢？” 周围的人给他让出了一条路，徐清这才看清，余铭被几个人按压着动弹不得。 “心疼他？”小混混放开余铭的头发走到徐清面前。 正要伸手戏弄时被徐清抓住手腕，徐清拿出手机给他看刚拨出去电话，小混混顿了顿“手劲不小啊！练过？陪哥哥玩会。” 说完徐清拉过小混混的胳膊钳制住他，“你走不走？” 小混混识趣的带着一群人回去，徐清从书包里拿出湿巾擦了擦手，将新的湿巾抽出来递给余铭。 “谢谢啊，又见面了。”余铭拿着湿巾擦拭着嘴角。 徐清看着眼前白色衬衫外套沾染灰尘，脸上被汗浸湿的少年不禁提出要帮他买点药。 “啊，不用，一点小伤而已。” “而且，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徐清饶有兴趣的问他是什么话。 “你要警惕自己内心泛滥的爱，孤独的人总会迫不及待地向与他邂逅的人伸出自己的手。” “尼采。” “你听过啊。” “那你又怎知伸出的不是利爪呢？”徐清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你打架还穿白色的衣服？” “我挺喜欢这个颜色的，就是容易脏。” “对了，猫我接走了，你要再看一眼吗？” 余铭没有回答而是说了一句“你手机给我。” 徐清将手机递给他，余铭接过递来的手机在键盘上一顿噼里啪啦的点击。 “给你，我刚刚用你的手机打给我了，我等下还有兼职，有空了打给你。” 余铭撑着墙壁站起身往巷子外走，回到家徐清安置好白猫，叫来陈苓见见新来的白猫。 “好漂亮啊。” “你是没看见刚救下来的样子，身上还有没干的血，心疼死了。” 白猫通体雪白，眼睛为少见的异瞳，性格也亲人很讨人欢心。 “这好像是狮子猫。” “怪不得。” 陈苓抱起白猫问徐清给它起的什么名字，谁知一旁的另一只猫看到后吃醋似的一直扒拉陈苓。 “你看它，还吃醋了。”陈苓向徐清打起猫咪的小报告。 徐清和陈苓两人哭笑不得。 “对了，我今天又遇见那群虐猫的人了……”徐清抱起另一只猫宠溺的挠了挠它。 “你没怎么他们吧？” “你不应该担心我吗？”徐清对陈苓的发言感到十分扎心。 “你好歹练过啊。” “他们十几个人……” 空气突然安静，陈苓放下猫拽着徐清上下检查，“你没受伤吧？” 徐清将来龙去脉讲给陈苓，“余铭？” 陈苓对此表示怀疑，“他平常不都是老师身边的三好学生吗，也会打架啊。” “人家毕竟为了救猫。” “好好好，不跟你说了，要回去复习了，学校真变态，才高考完几天哪，就来拿高考卷给我们做。”陈苓抱怨着。 “有空给我补一补英语呗。” “没问题。” 第3章 祝贺 徐清百无聊赖的做着手里的题，手里的笔像陀螺似的指尖上旋转，这是徐清思考时的小习惯……下课的铃声犹如暂停键，中性笔在试卷上摩擦出的沙沙地声音戛然而止。 徐清和陈苓到办公室领卷子，两人各自抱着一摞套卷往回走，楼下操场上站满了上届的学生等待着记录高中最后的一幕，余铭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好看的皮囊总是那么惹眼，周围同届的女生站在旁边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盯着他。 徐清、陈苓从办公楼上下来正巧赶上这一幕，孟嘉煜跟在两人身后拍了拍陈苓的肩，“校草不愧是校草！” “怎么，嫉妒了？”陈苓在一旁调侃。 “嗯，长得好就算了，成绩也好，还让不让人活了……” 余铭似是看到了徐清先是挥挥手，见她腾不出手就走过来帮她拿卷子。 “你们拿那么多呀，我帮你们拿点。”余铭从徐清和陈苓手里各拿走了一半卷子。 “那帮我也拿一点吧，学长。”孟嘉煜看着余铭直冒星星眼。 “你一个男生，抱不动？” 孟嘉煜听了瞬间来了劲，直冲班里走去。 “男生的好胜心啊……” 余铭询问了两人的班级并将卷子帮她们送过去，“你不去拍照吗？” “正搭着台子呢，不着急。” “来帮我是为了躲人？” “有一部分原因是……” “小猫还过的好吗？” “挺好的，跟原住民相处的很愉快。” “那就好，你先上课吧，先走了。” 陈苓时常跟徐清抱怨高三太累了，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晚自习，每天都要上到九点多，两人放学时陈苓通常是一种手机没电的状态。 徐清骑着电动车载着陈苓，陈苓趴在徐清肩头，“我听说咱们省的状元出来了，是余铭，听说学校还要邀请他来给咱们分享学习经验呢。” “挺好的……” “铭铭回来了！”余母到门前迎接刚到家的余铭，“我做了点饭来吃吧。” 余铭和余母坐在餐桌上，余铭拿起桌上的馒头，夹起菜狼吞虎咽，余母到厨房给余铭盛了一碗米粥。 “铭铭，你不用那么辛苦。” “下学期开学，我还要交学费，还有日常开销，还有你的病不看了吗？” “妈……真的没事。” 余铭三两口解决余母递来的米粥，“我先去睡觉了，明天还有兼职。” 余铭推开房门躺在一张单人床上，昏暗的房间里余铭单薄的身上不断渗出汗液，身体的疲惫带他进入梦乡。 操场上全校师生等着余铭的发言，太阳的照射下许多学生不断抱怨一片哗然。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余铭，我其实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大家在备考期间学进去，觉得无悔就行，如果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等下结束了之后单独问，我讲完了。” 余铭的发言只留下校领导的尴尬。 “好，感谢余铭同学的发言啊，我们学校和市政府等机构啊一起为余铭同学准备了一份厚礼。”学校领导要请校长来给余铭颁奖。 一块巨大的纸牌子递到余铭手里，鲜红色的数字异常醒目，“50万”的数字赫然映入眼帘。 “没想到状元能得那么多奖金啊！”台下悉悉索索声音四起。 “咳咳，大家要以余铭同学为榜样啊，好了这次集会到此结束，大家解散吧。” 结束后一群小姑娘涌到余铭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余铭也不生气耐心的回答他们提出来的问题，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才一哄而散。 第4章 升温 团团乌云滚滚而来，一瞬间倾盆而下，徐清将院子里的衣服收回房间，撑伞出门。 徐清一手拎着两袋从超市买到的食物，一手撑着伞回家，等红绿灯时看到熟悉的身影，余铭在对面的奶茶店门口低头玩着手机。 “在兼职？” 余铭抬头看到徐清正站在自己面前，“结束了。” “有空帮个忙吗？”徐清费力的举起左手的两袋东西。 余铭默默接过，徐清将伞挪到余铭一侧，两人沉默一路。 “恭喜你啊。”徐清为了缓解两人的尴尬主动抛出话题。 “嗯。” 余铭从徐清手里夺过雨伞，将徐清揽入臂弯，徐清愣了一瞬，余铭看出来了便向徐清解释，徐清只顾给余铭撑伞自己的一半身子已经被雨水打湿。 徐清带余铭来到家门口，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你要不要来看看你救的那只白猫？” 余铭答应了，徐清打开院子的门邀请余铭进来，徐清家是现代风的小别墅连带一个庭院。 徐清从门口的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给余铭，上楼把猫抱下来并招呼余铭坐下，余铭接过白猫，几周不见已经快要认不得是当初自己救下的那只脏兮兮的小猫了，徐清给余铭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 “你养的很好。” 余铭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小猫的被毛，徐清看出余铭其实很喜欢猫便问“为什么当时你不留下自己养呢？” “我没有很好的条件给它，而且我就要上大学了总不能把它带到宿舍。”余铭温温柔柔的把猫放在桌上。 “我要走了”，正要脱口而出，白猫把盛了热茶的杯子打翻在余铭身上，余铭吃痛的“嘶”了一声，裤子已经被茶水混着茶叶弄湿。 徐清连忙找来毛巾和烫伤药把余铭领到卫生间，自己在衣帽间翻找合适的衣服。 余铭脱下裤子，腿上烫伤的地方让他感到滚烫和疼痛…… 徐清拿着一条运动裤到卫生间，递给余铭。 “看看这条能不能穿，不行我再去找找还有没有更大一点的。” “没有你父亲的衣服吗？” “哦，他在国外工作很少回来，衣服都在那边。” “不合适吗，我再去找。” 徐清三步并做两步跑回楼上又拿了一条，余铭换好在楼梯口等她，徐清拿着裤子快步下楼，全然不知裤子腿已经耷拉到地上，徐清踩到裤腿不慎向下摔去。 余铭赶忙上前接住她，没想到一个踉跄自己连带她一起从楼梯上重重的摔下来躺在地上，摔下来时余铭紧紧将徐清圈在怀里，这才没有让她受伤。 扑面而来的冷香灌入鼻腔，回过神徐清重重的砸在余铭的胸膛上，徐清站起身扶余铭起来。 “没事吧。” 余铭摸了摸头，看着一脸担心的徐清挤出一个微笑“没事，不就摔了一下嘛！” “一点也不好笑，你是为了接住我才摔倒的，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不得负责啊。” “没事没事。”余铭站起身，本想摸摸徐清的头但又收回了，温暖的手掌覆在徐清的肩头，将徐清从地上拉了起来。 “有袋子吗？” “啊？我去给你找。” 徐清从壁柜里翻出一个纸袋给余铭，余铭将自己换下的裤子放进袋子里。 “我先走了。” “伞你拿上。” 回到家余铭的裤子上不少泥点，余铭脱下裤子小心的一点一点搓着弄脏的地方，自己的裤子随手扔进盆里揉了几下。 隔天余铭在徐清家门口等着她放学，徐清骑着电动车载着陈苓到家门口，陈苓看余铭在徐清家门口就识趣的先回家了。 “裤子我洗好了。” “没事我先回去了。” 徐清坐在沙发上将洗好的衣服拿出来，浓烈的冷香扑面而来，她认得这是余铭身上的味道“这是用了多少洗衣液呀！” 第5章 缘分就是妙不可言 “陈苓，老师找你去拿成绩单。”孟嘉煜拍了拍陈苓的肩头。 陈苓起身离开座位，孟嘉煜在陈苓身后默默跟着。 “你跟着我干嘛？” “我好歹也是化学课代表，我去办公室领卷子怎么了！”孟嘉煜一本正经地解释。 “行行行。” 说罢孟嘉煜快步走到陈苓身前，“幼稚”，陈苓面对眼前的小学生行为感叹道。 陈苓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孟嘉煜站在门口，“怎么，被罚了？” “什么呀，我在等你。” “这么好心？” 陈苓拿起新鲜出炉的成绩表端详起来，边走边看丝毫没有注意到孟嘉煜站在前面一动不动，陈苓猛的撞上去。 “对不起……”还没说完，抬头看见是孟嘉煜在前面使坏，“孟嘉煜，你无不无聊，”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陈苓把成绩单张贴在墙上，又坐回座位，旁边徐清还在刷题。 “这次考的怎么样？”徐清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你挺稳的还是年级第一。” “我问的是你。” “退了一名，第三。”陈苓咬牙切齿的说道。 “孟嘉煜那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就是个第二嘛，下次我要赢回来。” “诶，叔叔今天就回来了吧。”徐清在陈苓身上见识了什么叫一秒变脸，简直比脸谱变得还快。 “嗯。” “差不多晚上放学就到家了。” 徐清到家时看到家里冒着灯光便知徐父已经回来了，“爸！” 徐父从楼上下来，“清清回来了。” “爸爸给你带来东西，快过来。”徐父招呼徐清到沙发前坐下。 “这是从玩具店里给你买的小熊，还有巧克力……待会儿你给苓苓送过去一份。” “明天就放假了吧？” “嗯。” “我给你找了个家教，你再补一补你的数学争取明年我们考个好学校好吧。” “嗯，那我先去给陈苓送东西了。” “去吧。” 徐清拎着一兜东西到陈苓家。 “清清，快进来。”陈母给徐清打开门。 “阿姨，我爸回来了，给陈苓带点东西。” “行，快上去吧，苓苓在楼上呢。” 徐清打开陈苓的门，“快接着。” “这么多！” 徐清从身后拿出小熊“还有这个！” “好可爱，就知道叔叔最好了，每次回来都带双份东西回来。” “那假期补习你想不想要啊？”徐清一脸生无可恋。 “你好惨……” “啊！救救我吧！” “爱莫能助。” 两人瘫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对了，过几天我妈说准备带我们俩出去旅游，你回去跟叔叔说一声，不行就叫我，我去跟叔叔说。” “嗯，我先回去了。” “清清，早点睡，明天我约了家教上门。”徐父见徐清回来。 “爸爸，阿姨说过两天要带我和陈苓出去旅游……” “去吧。”徐父宠溺的的拍拍徐清的肩。 “明天下午我就回去了，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好，我先上去了。”一丝落寞划过徐清眼底。 “清清！清清！老师来了，快起来！”徐父在徐清房间外不停地敲着门。 徐清抹了抹眼角，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了一下。 “清清，这就是给你找的辅导老师。” 徐清走到客厅，见余铭坐在沙发上一脸震惊，愣在原地。 “这是余铭，高考状元，听说也是你们学校的。” “是的，叔叔。” “今天你就开始给她补习吧，工资我会定期打到你卡里的。” 说罢徐父起身上楼，“清清我上去收拾东西了，待会儿就先走了，你好好跟余铭学不用送我了。” 见徐父走远，“你故意的？”徐清质问余铭。 “我才没那么无聊……咳咳，这位同学，把你的成绩单拿过来吧。” 徐清带余铭来到书房，“在桌上，自己看吧。” “诶，你那么多份兼职不干了？” “这个轻松点，赚的也比那些多。” 余铭坐在椅子上拿起成绩单扫了一眼“徐清，成绩不错啊！数学98分……” “你来笑话我的？” “当然是给你补习啦！去把你的卷子拿出来。” 徐清从书包夹层里抽出卷子递给余铭，徐父拉着行李箱敲了敲门“我先走了，跟余铭好好学，照顾好自己。” 徐清送徐父到楼下，徐父看她执意跟着就赶她上去“快去吧”，徐父笑了笑。 徐清听话回到书房，“这里，”余铭见徐清回来便招手示意她过去。 “这道几何题要证明垂直关系，现在你的逻辑关系并不清晰，我们可以倒着推，要证明这两个面垂直就要先证明on垂直于o再证明……” “今天先讲到这里，你手机给我。” 余铭点开微信，指尖在屏幕上游走，“这是我的微信，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先走了。” 第6章 欢喜冤家 “不是吧，这么巧！”陈苓从徐清口中听说余铭是她的家教老师不禁喊了出来。 陈苓的声音差点没惊动整个车厢的人，徐清连忙捂住她的嘴，陈母此时只想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 “那也不应该找一个刚毕业的吧。” “爸爸说同龄人交流起来效率更高。” 徐清的手机响起，余铭发信息问徐清什么时候回来开始补课。 陈苓的八卦之魂又燃了起来“来查岗了？” “唉……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看架势要随时来给我补课。” “心疼你一分钟……” 三人来到酒店办住宿，下午阳光已经柔和了许多，徐清、陈苓来到海边陈母则在酒店休息。 余晖撒在海面，橙黄的海面一望无际，阵阵凉风吹皱海面，两人在沙滩上一前一后的走着。 “你说，我们明年能考上江城大学吗？”陈苓看着眼前的汪洋大海不禁被勾出心底的问题。 “我们还有一年时间……” “当然能啦！”一道熟悉的男声嘹亮地灌入两人的耳朵。 “孟嘉煜！”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陈苓吐槽。 “反正我们还有一年，一年能改变的事情太多了，谁知道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呢！” 少年的心胸里满是自由，永远热烈，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海此时仿佛承载了少年们充满机遇的未来。 “诶，你们说十年后我们在干嘛？” “你俗不俗，”陈苓开口反驳孟嘉煜。 “哎呀，我说认真的！” 孟嘉煜说完后紧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十年后我应该会成为一流的律师，你们呢？” “我和徐清我们俩都还没想好，如果找不到喜欢的那可能就要去继承家业了。” 三人坐在沙滩上，畅想着未来，夜幕降临三人准备在海边吃烧烤。 “我打过电话了，待会儿回去时给我妈带点儿就行。”陈苓回到餐桌上与徐清交代。 服务员送来他们点好的烧烤，都是海边的特色，本来孟嘉煜还想点些啤酒但被陈苓制止了还被训斥了一顿。 陈苓打包好给陈母的那一份便要与孟嘉煜分道扬镳，但发现孟嘉煜一直在身后跟着她们俩，直到到了酒店门口，“你有完没完呀！” “不是……我也住这啊！” 气氛瞬间到达冰点，陈苓低头上了电梯，怕是刚才的尴尬瞬间已经让她无地自容，匆匆跑回房间。 “你们俩早点睡明早陪我去看日出，我都睡一下午了”陈母一边吃一边催促着两人。 第二天一早三点多陈母从床上把两人抓起来，两人像是没开机一样愣坐在床上，而陈母已经化好妆在一旁等着两人了。 三人来到海边时天还未亮，深蓝的天空与远处的海水接轨，一抹亮光从远处缓缓上升最后撒满整片海洋。 徐清举起手机正在记录下这一刻，而一旁的陈苓已经在沙滩椅上睡意渐浓，正想叫醒她时不知什么时候孟嘉煜已经绕到沙滩椅后面，“哇”的一声孟嘉煜将陈苓从美梦中吓醒。 不明所以的陈苓看了看周围，见徐清指了指自己身后，便瞥过去一眼，“孟嘉煜你有……”病字还没说出口视线里就多出了一个人。 陈苓在家长会上见过，那是孟嘉煜的妈妈，女人一头干练的短发戴着编织的遮阳帽在慢慢走过来，没反应过来孟嘉煜已经凑到陈母身边。 “你好阿姨，我是她们的同班同学，阿姨真漂亮。” “你看这孩子多会说话。”陈母乐的合不拢嘴。 徐清和陈苓也起身向过来的孟母问好。 徐清将刚拍的照片发在朋友圈，好友陆续点赞，直到十点余铭在这条朋友圈下评论“风景不错呀！” 徐清回复“不给我补习就这个点起？” “对呀，哥哥昨晚去打工了，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 徐清看到后简直对余铭的认知刷新了一遍在评论区留下“好骚”两个字就默默退出了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