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驸马爷》 第1章 我是大唐驸马爷 “听说今日皇上寿宴,大辽三皇子要迎娶公主!” “驸马昏迷多日,怕是难逃此劫,辽国乃是天下第一强国,皇上也没法拒绝。” “唉,驸马也是,明明文不成武不就非要去参加诗会,结果醉酒落水,他死了不打紧,却害得公主要远嫁北国……” 迷迷糊糊中,陆尘被议论声吵醒,第一个反应是——谁在刷古装剧。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 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古香古色,富丽堂皇,床前站着两个妙龄宫女。 “这是哪?” 陆尘正错愕间,突然觉得头疼欲裂,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驸马醒了!” “驸马你感觉怎么样?” 两个宫女惊喜地叫了一声,急忙过来关切询问。 “陆尘,二十一岁,大唐皇帝长女安平公主李凝儿驸马,成婚三年,无子。” 读着脑中多出的记忆,陆尘不由得瞪大眼睛。 “我竟然穿越了!” 昨晚他还是四处投简历的历史博士,一觉醒来就穿越到了中洲世界。 中洲共有七国,大唐国力最弱,陆尘现在的身份,便是大唐安平公主驸马。 今日,唐皇李祯六十寿诞。 各国遣使来贺,就连与大唐正在开战的大辽都暂时休兵,派来三皇子耶律川前来贺寿。 鸿胪寺特举办诗会欢迎各国使节,陆尘作为驸马应邀前往,不想醉酒失足落水,虽被抢救上来却昏迷至今。 这边他还没咽气,那边耶律川就放出风声,要向唐皇求娶安平公主。 陆尘马上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他顾不得整理新得到的记忆,急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寿宴可曾开始?” “回驸马,刚过巳时,陛下寿宴午时开始。” “驸马不必着急,公主入宫前特意嘱咐,若是驸马醒来让你好好休息。” “不,马上叫人送我入宫!” “奴婢不敢,若是公主知道……” “若是你们不想让公主远嫁异国,就立刻送我入宫!” 如果唐皇答应耶律川的求亲,那么他这个驸马不死也得死,否则便是一女配二夫,两国皇室颜面尽失。 所以,陆尘必须出现在寿宴上,告诉所有人他还活着。 两个宫女见他说的严肃,不敢再阻挠,一个给他更衣,一个则去安排车驾。 陆尘刚起身便感到一阵眩晕。 他昏迷了三天三夜,只能喂些流食,身体虚弱在所难免。 为他更衣的宫女紧张地说道:“驸马,你身体能行吗?要不别去了,派人去通知公主就好。” 事关性命,陆尘才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男人不能说不行!给我弄几个鸡蛋用开水冲了,再多加些糖。” 那宫女立刻叫人去准备,他穿完朝服鸡蛋糖水便送来了,陆尘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出门上车。 路上,陆尘整理着原主的记忆,发现这个驸马并非想象中那么美好。 原主母亲早逝,父亲是唐皇登基前的侍卫,唐皇遭遇刺杀时舍身救驾身亡,年仅三岁的他沦为孤儿。 唐皇便将其收养,并将公主李凝儿许配给他。 然而佳人爱才子。 李凝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称为大唐第一才女,而原主却天资愚钝,文不成武不就。 虽然迫于皇命与他成亲,却和他约法三章,什么时候能考中秀才什么时候同房。 陆尘哑然失笑。 秀才很难吗? 别看他是历史博士,主攻的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方向,可谓身负华夏五千年文化,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在这个没有唐诗宋词的世界,考个状元都和玩似的。 公主你瞧不起谁呢? 好吧,公主瞧不起的是原主,原主连童生试都过不去。 “驸马,到皇宫了。” 蛋白质和糖类可以迅速补充能量,现在陆尘感觉身体重新充满了力量,掀开车帘下了车,直奔金銮殿。 按理说,他应该先去皇宫与唐皇和太子公主会合,但是时间紧张便直接过来了 吉时未到,大唐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节,都聚集在在殿前广场,三五成群高谈阔论。 陆尘的到来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大辽三皇子耶律川带着各国使节迎了过来,笑道:“呦,这不是陆驸马吗?那晚到池边寻找灵感,不知可曾寻到佳句?” “他能想出什么狗屁佳句!呵呵,中洲文化出汉家,堂堂大唐驸马却是胸无点墨的废物,汉家果真气运已尽了。” “若是胸无点墨也就算了,走个路都能掉进水里,真是废物之极。” “换成别人就算没被淹死也要羞愧得上吊自尽了,陆尘你竟然还有脸参加唐皇寿宴,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惜安平公主才貌双绝,被誉为大唐第一才女,却招了这么个不堪的驸马,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莫要侮辱牛粪,我们天竺的牛粪都比他做的诗香!” 六国使节你一言我一语,一个比一个说得难听。 四周的大唐朝臣却没有一个站出来替陆尘说句话的。 说什么呀? 人家说的都是事实。 要怪就怪驸马太废物,把大唐的脸都丢到外国去了,没跟着一起骂他,就已经给他面子。 还想让我们帮着他说话,想屁吃呢! 与六国使节站在一起的唐皇亲侄子,宁王世子李焘更是怒声斥道:“陆尘,大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若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若是如此那可太好了,听闻三皇子对安平公主仰慕已久,两国又正在交战,陆尘若是死了,唐皇便可送出安平公主和亲,便可免除兵戈之灾,可谓两全其美!” 大金国使节拍手称赞,笑着问道:“三皇子,在下说的是不是?” “只要唐皇肯和亲,我大辽定会退兵!” 耶律川微笑着点头,看着陆尘说道:“陆尘,只要你主动与安平公主和离,促成安平和亲,你我两国便可化干戈为玉帛。” 和亲? 陆尘当时就炸了! 他刚刚穿越过来,对这个世界还在了解中。 如果六国使节只是羞辱他个人陆尘还可以忍受,但绝不会容忍和亲。 “笑话!即便我不是驸马,也绝不会同意和亲。” 陆尘冷笑一声,朗声说道: “我大唐男儿顶天立地,岂能以一女子之终身屈辱换取一时苟安,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住,还有面目活在世间!” “你可知我大辽铁骑天下无敌?”耶律川威胁道。 “你若战,我便战!我大唐也有千万男儿,纵然覆灭也足可灭掉大辽一半兵马,下一个亡国的便是你大辽!” 陆尘毫不退让地直视着耶律川。 第2章 驸马,别怪为兄无情 谁都没有想到,向来被视为废物的陆尘不但说出如此慷慨激昂的话,竟然还反过来威胁大辽三皇子。 这还是那个废物驸马吗? 广场上顿时安静下来。 陆尘傲然看了六国使节一眼,甩袖离去。 耶律川用力握紧拳头,最终什么都没说,眼睁睁看着陆尘离开,转头把火气撒到宁王世子李焘身上。 “你的人太无能了,连个废物都杀不了!” “没想到他如此命大,三皇子,陆尘绝没有此等口才,那些话定是安平教他的!”李焘低声说道。 耶律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道:“世子,此次本宫誓娶安平回辽,世子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三皇子,若是陆尘这个废物死了,我肯定帮你说服皇伯,但是现在……” 李焘面现难色,低声说道:“他不只是驸马,还是皇伯养子。” 耶律川却不以为然地摆了下手:“无妨,本宫自有办法,但需你助我一臂之力。只要你肯助我,日后大辽会全力支持你争夺唐皇之位!” 李焘眼睛顿时瞪了起来。 他巴巴地舔耶律川,为的就是这句话。 “小弟必全力以赴!还请教三皇子是什么计策?”李焘急忙说道。 “本宫有三副千古绝对,会在寿宴之时提出,到时你发动宁王一系鼓动唐皇与本宫立下赌约,赌注便是割让青州与安平和亲。”耶律川说道。 “割让青州?不行不行,皇伯非杀了我不可!”李焘吓得一个劲儿摇头。 辽强唐弱,大唐全靠青州天险阻挡大辽铁骑。 若是将青州割让出去,那么大辽便可长驱直下,大唐离亡国也不远了。 “本宫岂能害你?” 耶律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解释道:“三副对联都对不上才会割让青州,若是能对上一副便只取安平,本宫会将最后一副下联给你,你保住青州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到时,太子李尧无法对上,你宁王世子却能对上,日后唐皇有事,立贤还是立嫡,你懂的。” 李焘目光变得无炽热:“多谢三皇子,小弟必效犬马之劳!” 耶律川微笑着点头,心里却满是不屑。 真是个蠢货,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取青州,本宫岂会不取? 得了青州,便等于得了大唐,大辽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本宫成为太子! “不过陆尘还是个问题,他若是不死唐皇便可拒绝赌约,”耶律川压低声音,“还请世子命人如此这般……” …… 另一边,陆尘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正独自站在角落里思考着未来。 “拜见驸马。” 陆尘抬头一看。 翰林朱月坡,原主幼时同窗,也是他在官场上唯一的朋友。 同窗不同命,陆尘天生愚钝,朱月坡却是有名的少年才子,去年参加科举高中二甲四十七名。 二甲进士本不够资格入翰林院,他通过陆尘走了李凝儿的门路才成了翰林。 “原来是朱兄。”陆尘微笑着还礼。 “看到驸马安然无恙,为兄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朱月坡说道。 “多谢朱兄关心。”陆尘笑着回道,心里却在想原主落水和这个朱肚皮究竟有没有关系。 那晚诗会,正是朱月坡提议到湖边散步。 “驸马刚刚之言,真是慷慨激昂大快人心!”朱月坡又赞道。 “朱兄不要告诉别人,那些话都是公主教我的。”陆尘低声说道。 朱月坡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说道:“驸马,请随我来,我有要事相告。” “好。” 陆尘跟着朱月坡,进了偏殿。 偏殿里空无一人,朱月坡还是小心地四处望了望,才说道:“驸马,我刚刚凑巧听到宁王世子和大辽三皇子商议,要在寿宴逼你做祝寿诗,好让你当众出丑。” 满朝都知道你是公主府的人,他们商议会让你听到? 陆尘心中暗暗冷笑,表面却是惊慌失措道:“啊,那可怎么办?我得赶快去找公主,让她帮我作一首祝寿诗。” “不能找公主,”朱月坡一把拉住他,“公主虽然会帮你,但你想想,如果你自己能作出一首,是不是可以让公主对你刮目相看?” “可是我不会啊。”陆尘摊开双手。 “不是有我嘛,我给你作一首,到时便说是你做的,不就万事大吉。”朱月坡说道。 “朱兄,你对我真是太好了!”陆尘感激道。 “你我同窗多年,这不是我份内之事嘛,”朱月坡说道。 “多谢朱兄!”陆尘用力地抱了两下拳。 “驸马,你听好了,”朱月坡来回走了几步,“真龙天子坐庙堂,老当益壮慨而慷,王图霸业今胜昔,八方来贺寿无疆。驸马,此诗如何?” “好诗好诗,真是好诗!” 陆尘拍手连声称赞,说道:“朱兄,我谢谢你!” 真当老子是那个二傻子呢,这么简单的藏头诗都听不出来? 每句第一个字连在一起——真老王八! 老子拿你当朋友,你踏马想要老子的命! 陆尘心中冷笑不已,表面上却是一副感激的样子。 “和我客气什么,那边有笔墨,你去写上两遍,会记得更加牢固。” 朱月坡指了指墙角的桌子,桌上笔墨纸砚俱在。 “不用了,我已经记住了。”陆尘摆了摆手。 他是装傻又不是真傻,这种落在纸面上的证据绝对不会留。 “真记住了?”朱月坡问道。 “当然记住了,朱兄的诗朗朗上口,听一遍就能记住。” 陆尘当场复述了一遍,果然一字不差。 “朱兄,多谢了,本驸马必会车斤为谢。”陆尘微笑道。 “驸马客气了,太多了太多了。”朱月坡连连摆手。 “不多不多,一点都不多,等到寿宴之时,本驸马就送你车斤!”陆尘意味深长地笑道。 傻逼,连车斤为斩都听不出来,也配当翰林。 本驸马要斩了你的脑袋啊! 陆尘走了,朱月坡却没有离开,而是皱着眉头嘀咕道:“这废物居然还记住了,那就只有本翰林替你写了。” 他走到桌前运笔疾书,将那首藏头诗写了下来,字体竟然与陆尘一模一样。 朱月坡轻轻吹干纸上墨痕,将其折叠好放入怀中。 “驸马,别怪为兄无情,实在是宁王世子他给的太多了。” 第3章 这个老头不是人 “皇上驾到!” 吉时到,唐皇携太子李尧和安平公主李凝儿入殿,众人列队欢迎。 “恭祝陛下万寿无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赐座。” 众人起身落座,安平公主李凝儿也来到陆尘身边坐下,低声说道:“驸马刚刚苏醒,其实不必前来。” 李凝儿轻纱遮面,可是婀娜曼妙的身姿,却让见惯了现代美女的陆尘都忍不住吞咽一下口水。 难怪原主会对她痴情一片。 可惜李凝儿却半点都看不上原主,语气很是平淡,一丁点夫妻间的关切都没有。 “父皇寿诞,我怎能不来。”陆尘回道。 “既然来了,便要谨言慎行,莫要再惹出事端,丢了皇室的颜面。”李凝儿说道。 寿宴正式开始。 群臣进献寿礼,致祝寿诗。 排在第一位的自然是太子李尧,李凝儿和陆尘夫妇排在第二位,寿礼是一对羊脂白玉龙凤瓶。 李凝儿致完祝寿诗便要带着陆尘归位,耶律川却突然说道:“唐皇陛下寿诞,安平驸马竟然连首祝寿诗都没有,眼中可有君王?” 不敬君王乃是死罪! 唐皇却是淡然一笑:“无妨,朕早知驸马不擅诗词之道。” “就算安平驸马不擅诗词,总不会连顺口溜都不会说,试问天下哪一国君王寿诞,驸马不致祝寿诗?”耶律川望向其他几国使节。 “在我们北魏就算民间老丈人过生日,姑爷都要致祝寿诗。” “哪怕真不会作诗,找人代作也行啊。” “诗词好坏都无所谓,关键是有没有那个孝心。” “言之有理,中洲七国皆以孝治国,安平驸马却是一点孝心都没有。” “实是千古未见,可笑之极。” 听着六国使节的议论,李凝儿气得手都哆嗦了。 她最注重皇室颜面,往年都会给事先他准备一首祝寿诗。 可是今年因为陆尘昏迷不醒便没有准备。 没想到他突然苏醒过来,连个招呼不打就跑过来了。 就他文不成武不就,连个童生试都过不去,仓促之间怎么可能做出祝寿诗? 这可怎么办? 刚刚还说无妨的唐皇,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就在这时,朱月坡突然起身道:“大辽三皇子,你怎知驸马没有祝寿诗?驸马早已作好祝寿诗,驸马,念给他们听听!” 李凝儿眼中一亮,低声问道:“朱翰林给你作诗了?” 唐皇也想到了这点,看着朱月坡的目光中充满了赞赏,问道:“驸马真的为朕作了祝寿诗?” “回陛下,驸马确实作了祝寿诗,还手写一份放在臣这里。”朱月坡说着从怀中掏出叠好的宣纸。 “哈哈哈,谁知道这不是你代驸马写的?”耶律川大笑道。 “一个人的笔迹是不会变的,三皇子若是不信,我们可以当堂验证。”朱月坡说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朱卿,呈与朕看。”唐皇捻着胡须微微颔首。 这个朱月坡可以重用。 不想陆尘突然说道:“启禀父皇,朱大人那诗并非儿臣所写,不过儿臣可以当场为父皇作诗一首,只是儿臣学疏才浅,若有不妥之处还请父皇恕罪。” 看来是背下来了。 唐皇眼中闪过一道赞许的目光:“好,朕便听听你的祝寿诗。” “谢父皇!” 陆尘躬身一礼,低头踱了两步,突然伸手一指唐皇:“这个老头不是人!” “这个老头不是人!” 此言一出,唐皇气得血直往上涌,多少年的脑血栓都冲开了。 太子李尧如玉的俏脸涨得通红,腾地一个跳了起来。 李凝更是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但是爷仨儿却没有指责陆尘,而是异口同声喝道:“大胆朱月坡!” 不只他们,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到朱月坡身上。 大家早就认定陆尘的祝寿诗是他代作的。 不过,驸马是真的傻啊,这种诗竟然也敢念出来。 朱月坡吓得直摇手:“不是我,不是我,这是驸马自己写的!” 可是除了耶律川和李焘之外,没有人相信他。 而李焘现在有些后悔。 早知道陆尘能写出这种诗来,就不让朱月坡去鼓动他了,白白暴露了一个自己的人。 “大唐的驸马竟然可以辱骂君王?”耶律川阴阳怪气地说道。 李焘马上跟着大声喝道:“大胆陆尘,竟敢辱骂皇伯,御前侍卫何在,将他给我拖出去活活打死!” 话音刚落,便呼啦啦冲进来几个侍卫。 陆尘却恍若未闻,又向前迈了一步,朗声吟道:“九天真龙下凡尘!” 金銮殿中顿时一静,接着便是如潮的好评声。 “好诗!实在是好诗!” “陛下身为九天真龙,自然不是凡人。” “朱大人不愧二甲进士,才思敏捷实在让人钦佩。” “与他何干?刚刚他自己矢口否认,这诗不是他写的。” “那便是公主所作。” “不像,你看公主比朱月坡还惊讶呢。” “难道是驸马?就他……” 众人交口称赞,不由全都看向陆尘。 唐皇爷仨儿也转怒为喜,看着陆尘眼里全是惊奇。 只有耶律川和李焘阴沉着脸,两对杀人的目光投到朱月坡身上。 朱月坡吓得浑身颤抖,嘴里喃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不是我写的……” 焦点中的陆尘却无动于衷,抬手指向李凝儿和太子李尧。 “生的子女都是贼!” 刚刚还在称赞的陆尘的人立刻闭上嘴。 没错,确认过眼神。 还是那个二傻子驸马! 姐弟俩更是脸色剧变,李尧甚至直接把盘子抄了起来。 砸砸砸,太子快砸他! 朱月坡恨不得冲上去帮李尧一把。 现在只有陆尘死了,他才能保住狗命。 不等李尧的盘子砸出去,陆尘已经念出第四句:“偷得蟠桃报父恩!” “妙哉,好诗!” “为报父恩而偷蟠桃,此乃大孝也。” “不错,此句当为点睛之笔,全诗没有一个寿字,祝寿之意便在于此。” “此诗虽直白浅显,但胜在一波三折,而且先赞陛下为九天真龙,又赞太子公主纯孝,实乃少有之佳作。” “作者是个高人啊,知道驸马是什么成色,故意如此遣词……” 金銮殿中又响起成片的彩虹屁声,却不是给陆尘的。 不过陆尘并不在意,而是转身看向朱月坡:“朱大人,你说手里的祝寿诗是我写的,和这首一样吗?” 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我弄不死耶律川和李焘,还踏马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