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嫁兵王，娇软军嫂是大佬》 第1章 我的东西你最好别动 “你们瞧见了吧，她根本没事，乡下孩子皮实着呢，我说这些年怎么和她亲近不起来，亲生的和抱养的果然不一样。” “秀枝你别说了……好歹也是咱们养了十几年的闺女……”好疼！季晓禾忍着眩晕的感觉站起身。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六七平米的客厅，这里的摆设是那么的熟悉，目光所及之处站着三个人。曹秀枝正亲昵的搂了一下身边的亲闺女于春燕。“爸！” 季晓禾目光快速略过母女俩，落在中年男人身上。“晓禾啊你醒了，怎么样了？爸带你去卫生院吧！” 再次看到这个给了自己十六年父爱的人，她的眼睛又酸又胀。这里是她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周遭的环境无比真实，养父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暖。她竟然真的重生了！重生在1975年夏天，被养母曹秀枝推倒这一天。于世杰刚从兜里掏出一卷零钱准备刚塞到季晓禾手里，被旁边伸出的一只手抢过去。“还有钱去卫生院？怎么滴，你占了我家十六年便宜，临走还想把东西都带走啊，真是个白眼狼！” 这种程度的挖苦，早就伤害不到季晓禾了，上辈子因为懦弱无能而死，重生归来再也不会让相同的悲剧出现了。“你亲生的女儿可怜，那我呢？我也和亲人分开了十六年，我感谢你们把我养大，不代表会任由你欺负。” “你个死丫头胆肥了，反了你了，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曹秀枝扬起手想打季晓禾。“你再敢打我一下试试，看我敢不敢还手。” 季晓禾不哭不闹，声音冷静的出奇。十六年前一场地震，全市只剩下一个医院能正常运转，紧急的病人都被送过去。当天一共三个孕妇要生产，其中一个生的是死胎，另外两个就是季晓禾跟于春燕。混乱中三家孩子抱错了。年初曹秀枝去临县办事，遇到在集市挨打的于春燕，和她同行的人当时开玩笑说俩人更像母女，从那时起她就怀疑季晓禾不是自己亲生的。正巧京市有人下来查当年的事，不到三个月就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曹秀枝的手停在半空，硬是没敢落下。眼见着俩人要撕破脸，于春燕赶紧打圆场：“妈，您快别哭了，这又不是妹妹的错，从咱家到鲶鱼沟得坐火车，再倒汽车，还得走一段路才能到，没钱怎么行。” 于春燕笑容真挚，一副姊妹情深的样子。可是上辈子于春燕逮到机会就抹黑她，往她身上泼脏水，前世的季晓禾懦弱不知道反抗，被于春燕算计卖掉，人贩子带她进山的时候失足坠崖年纪轻轻就没了。做了鬼之后眼睁睁看着于春燕借助季家，顶替自己过上人人羡慕的生活。“季晓禾，这些年我们家对你很好，这一点你得承认吧，我和你爸现在找回亲生女儿，只求安稳过日子，我们不求和你沾光，只要别拖累我家你能做到吗？” “放心你不就是怕被我拖累吗，我发誓今天只要出了这个门，绝不再回来！” 季晓禾的话掷地有声。“妈，你别这样，正因为我遭了罪，更不舍得妹妹吃同样的苦，晓禾别怪妈，她只是心疼我没有恶意的。” 于春燕抱住季晓禾，头埋在她颈窝，肩膀一耸一耸的像似在隐忍啜泣。季晓禾的容貌让于春燕心生嫉妒，一想到季晓禾就是个书里跑龙套的早死女配，优越感油然而生。既然她穿书而来，就一定要做女主，把书里所有女人都比下去！季晓禾突然感觉衣兜里动了一下，重生归来她感知变得越发敏锐。她一把擒住于春燕的手，抬起发现她手里拿着自己回季家认亲的唯一信物，一个绣着季字的手绢。“于春燕，你把手给我放老实点，偷鸡摸狗的事以后少做！” “我我就是想留个念想，妹妹你千万别误会！” 于春燕委屈抹眼泪。有了这块手绢过段时间季恒宇探亲的时候，就有借口过去见他了，到时候凭着自己来自现代的见识，凭自己大学文化，还拿不下一个七十年代土老帽！“其他东西我可以让给你，属于季家和我的最好别动！” 季晓禾冷冷甩开她的手。肩膀一抖，把刚扑过来的曹秀枝震开几步远。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敢跟我动手，于世杰你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口口声声不舍得的闺女，哎呀我不活啦！” 曹秀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拍大腿。“五百块够这十六年的抚养费了吧，我现在就打欠条，两年内保证给你们寄来。” 季晓禾找到家里纸笔，刷刷刷写下一张五百的欠条让曹秀枝签字。白给的钱不要是傻子，曹秀枝还怕她反悔呢，接过笔用最快速度签上自己名字。“不能签啊！” 两道声音一起传来。 第2章 我会去找你的 第一次被女同志坐在屁股下面，周一鸣脸都绿了。姑娘反应够敏捷，就是这助人为乐的方式伤害性不算大，侮辱性有点强。“闭嘴！不怕被人发现了？” 不看他是军人，还指望要回赔偿，季晓禾才懒得帮他呢。那些人在附近找了半天，还有个人想推开季晓禾查看竹筐，季晓禾突然大喊：“有人耍流氓啦，非礼啊！” 这一嗓子把对方吓退好几步，周一鸣想笑，这要是个小伙子他非拉进部队不可，应变能力太快了！“小姑娘，你坐在筐上干嘛？” 对方还想靠前。“脚麻了，起不来了，同志能麻烦你去前面胡同第二家帮我捎个信吗，让他们来接我回去。” 季晓禾扭捏了一下，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走吧，打死周一鸣都不会允许女人坐在他头上的。” 几个找人的来去匆匆。人跑没影了，季晓禾拍拍屁股下面的竹筐：“大兄弟，我够机智吧，你看赔偿的事”周一鸣从竹筐里出来伸出一个巴掌：“五倍赔偿，先记账。” 真想在他肚子上来几拳，看样子今天的赔偿要黄铺了，季晓禾重重叹气暗道一声倒霉。“我在富裕县有战友，咱俩一块去找他，让他把东西凑齐送你家去。” 自己是个姑娘家怎么能跟他走呢，这人现在就像颗定时炸弹，季晓禾可不想惹事生非。周一鸣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物件，季晓禾看的真切，是一枚印章：“这是我家祖传之物，什么时候还了钱你再给我。” 印章挺沉，季晓禾在手里颠了颠，随手把印章扔进空间，竹筐甩在肩膀上扭身就走。“同志还没告诉我去哪找你呢？” 周一鸣此刻特别执着。特么的画个大饼还不够，还想套个人信息，季晓禾转头仔细打量对方，长得不赖剑眉星目看上去一脸正气，笑起来很阳光，神情中透着一丝玩世不恭。不是一般的养眼。“我这张脸诚实又正直，一看就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对吧！” “我怎么觉得你狡诈又阴险呢，以后好好做人，少给女孩子画大饼。” 第一次有人告诫他要好好做人，周一鸣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同志你在质疑我的人品吗？” “把那个吗字去掉，语气再恳切点。” “你可以说我长得不好看，个子不高”“不带拐着弯夸自己的啊，今天算我倒霉，不要你赔了快走吧！” 第3章 住在牛棚被歧视 第一次被人这样嫌弃，质疑：“今天我必须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火车站里响起汽笛声，季晓禾看了眼空间里的时辰，再有十分钟就该检票了。“东西还你，军民鱼水一家亲，今天的事就当我为部队做贡献了，记住咱俩从没见过啊！” 季晓禾想掏出印章，被周一鸣按住手。“那不行，军人从不占老百姓便宜，”季晓禾拔腿就往车站跑，周一鸣在后面追。俩人都很很诧异，一个没想到季晓禾小身板那么能跑，一个也折服于周一鸣的耐力，都伤成那样了居然还不放弃。“我叫赵小花，住在富裕县，求你别追了！” “我有急事要办，一个月后找你！” 得知对方姓名和住址，周一鸣停下脚步。季晓禾的应变能力和速度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样貌没太看清，只记住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火车站鱼龙混杂，周一鸣真不敢深入，看着季晓禾身影变成黑点淹没在人群中，他转身也没入黑夜中。坐上火车的季晓禾拍拍胸脯，幸好摆脱了周一鸣这个大麻烦，不过周一鸣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到鲶鱼沟打听出牛棚位置，季晓禾直接过去。草坯房门突然打开，一位头发花白却打理的一丝不乱，身穿粗布衣裳，依旧难掩端庄温婉气韵的老人家站在门口问：“姑娘，你找哪位？” “奶奶，我是晓禾，季晓禾啊！” 老人家手里的针线笸箩“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呆愣片刻把季晓禾搂在怀里：“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季家对不起你，一出生就把你给弄丢了。” 季晓禾摇头：“您别这样说，这怎么能怪您呢！” 路过的村民抻头看热闹，许兰捡起地上针线笸箩把孙女拉进屋。“您怎么一个人在家，爷爷呢？” “你爷爷割麦子去了，我的脚前几天被洋钉子扎了，就没下地。” 铁钉有锈，要是扎进肉里面不打破伤风有一定的危险，季晓禾让奶奶坐下，脱掉她的鞋袜检查。脚背肿的老高，伤口附近发炎了，季晓禾在背包里翻出碘伏，还有口服的消炎药。“晓禾你还会医术啊？” “和一位老中医学过几天配药和针灸，您别动，一会儿我做饭。” 季晓禾撒了个谎。她的本事都是从空间那些孤本、古籍里自学来的。起身的时候打量了一下屋里光线昏暗，门窗破旧，土炕上铺的席子上还有一个大洞，屋里只有一张瘸腿的桌子和两把椅子，再没什么了。许兰目光追随着孙女，听说抱走她的人家很普通，这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一定要想个法子把孙女送出鲶鱼沟，不能让她陪着自己和丈夫受人白眼，吃苦挨累。“不好了，麦地那边马受惊了，踢伤好几个人！” 牛棚外面有惊呼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许兰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糟了，你爷爷还在地里割麦子呢！” “奶您别急我这就去找爷爷，一定会把爷爷带回来，您千万别乱动啊！” 季晓禾不敢耽搁，背上书包跑出牛棚，跟着人流来到一片麦田边上。田埂上站了不少手拿镰刀惊魂未定的人，地里躺着几个人，两个女人和一个半大孩子身边都有人照应。隔着十几米远，有位老者侧卧在田地里，耳朵上有血，衣袖撕烂了，混着血渍。“去个人看看季老头！” 大队长梁红林正组织人套车想把几个受伤的社员送到县里卫生院。“一个下放到牛棚的坏份子，凭啥送他去卫生院！” “就是，不用管他！” 扫了说话的两个妇女一眼记住她俩样子，季晓禾跑到爷爷身边，把手伸到书包里默念了一声：消毒药液。手里多了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用干净细棉布沾着药液清理爷爷耳朵边的血渍。爷爷耳朵和脸颊应该是被马给碰到了，有出血现象，伤势看着吓人都是皮外伤。利用自己透视能力检查了一下，耳朵内部没受伤。左胳膊骨裂，季晓禾帮爷爷擦干净胳膊上的泥土用硬纸壳把胳膊兜住，缠上绷带。“你们快看，有个人给老季头看病呢，姑娘你先给我们大队的社员看看吧，那个人不用管。” 又给爷爷喂了一口活血化瘀的药液，一口促进骨头愈合的药液，季晓禾抬眼冷飕飕看着围过来的社员。“小同志你会看病是吗？那边还有三个人，你能帮忙看一下吗？” 大队长梁红林虽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姑娘身份很好奇，却没急着追问，现在救人要紧。“那边的几个人里有她们三个的亲戚吗？” 季晓禾跪坐在地上，让爷爷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指向刚才说风凉话的三个人，受伤的人跟她们有关系的话，自己才不会管呢。“没有，绝对没有！” “先找个体格好的，把我爷爷背回牛棚，其他人也送过来吧！” 啥玩意？这个下放的老季头是小姑娘的爷爷，村民自动后撤，受伤的社员家属也不想让季晓禾给看了。这可是不是自己不管，是人家不用的，季晓禾耸耸肩弯腰自己背起爷爷。“爷爷，我背您回家！” “孩子不用管我，你快走！” 季怀年张开眼挣扎着想下地。刚才他伤的多重大伙都看到了，没想到经过小姑娘简单救治这么快就醒了。村里有了这样一个厉害的大夫，还去啥卫生院啊！梁红林接过季怀年背在身上：“来几个人，把受伤的人也带牛棚去！” 有的伤者家属不同意，梁红林转头说了句：“不去牛棚就自己想办法送卫生院，村里没钱。” 现在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牛棚里不仅味道难闻，蝇虫更是满天飞。许兰和季怀年就住在牛棚后面四处漏风的土坯房里。见老伴回来，许兰哆嗦着不敢上前，她怕听到噩耗。“奶别怕，爷爷没事，让他先上炕躺一会儿。” 受伤的女人里有一个被马踢到肋巴，一个踩在脚踝上，半大孩子则是踢到肚子，季晓禾仔细检查过，建议他们去医院再检查一下。“俺们要是去得起大医院，还用你给看啊，这丫头看样子也是个半吊子，大队长还是去卫生院吧！” 半大孩子毛铁柱的妈王二娃央求梁红林。“就算大队出车也只能检查一下拿点药，想住院自己掏钱。” 呵斥住王二娃，梁红林和季晓禾打商量：“你能治的话就帮帮忙成吗？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回头看了眼爷爷奶奶住处，季晓禾说：“明天找人把房子修一下，村里答应给我爷奶放假，直到他们伤好再干活，我明天就去山上采药。” 这几个要求不算过分，梁红林立马答应。 第4章 这孩子可比老季厉害多了 第三第四座山峰连接处她还找到三棵不老草，移栽到灵泉旁边。收拾一只兔子炖上，季晓禾吃了一半，另外一半放在空间晚上给爷爷奶奶加餐。眼看就到中午了，季晓禾背着筐下山，回到牛棚那些大的裂缝已经被修补好了，季晓禾进屋不到半个小时拎着几包草药送到大队部。夜深人静的时候，季晓禾端出半锅兔肉，许兰问哪来的，季怀年低声阻止她：“孙女拿来咱们就吃，不过晓禾啊咱们偶尔吃一顿好的解解馋就行了，可不能总这样吃啊！” 一旦被外人撞见等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接一场的批斗，别人吃肉那是改善伙食，他们吃肉就是腐化堕落。“哎，要是慧瑛在这就好了。” 许兰幽幽叹气。“奶，慧瑛是谁啊？” 这个名字季晓禾没听说过。季怀年告诉孙女在自己和老伴来鲶鱼沟之前，这里住着京市来的黎镇海和周慧瑛，他们一起在牛棚住了一段日子，后来村里通知牛棚只能留俩人，其他人得上山伐木。黎镇海以前当过兵，主动去山上伐木，把相对轻松的喂牛的活让给他们。“他们这一走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在山上怎么样了？” 患难见真情，老黎夫妻俩的恩情季怀年会记一辈子。“明天我就去山上看黎爷爷和周奶奶，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养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多想。” 趁着黑天外面没人，季晓禾打算做了一些炒面，玉米面倒进锅里小火勤翻，炒到颜色微黄撒一些糖盛出来晾凉。外面天蒙蒙亮的时候季晓禾做好早饭，留下几包草药，背着炒面上山，路上还打了一只大肥兔子。伐木的地方距离鲶鱼沟二十里，要翻过两座山才到，路上季晓禾把一些驱蛇虫的草药包放在竹筐里。一股血腥味，还有动物身上的腥气随风飘过来，季晓禾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拿了一根铁棍，循着腥味找过去。看见一头野猪正呼哧呼哧喘着气，它对面是两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俩人身后还有三男三女，虽然吓得瑟瑟发抖，手里都拿着棍棒没有退缩的意思。季晓禾隐身在树后，本想偷袭野猪，没想到野猪突然纵身朝其中一位老爷子冲过去。她提气两个跳跃来到野猪身旁，一脚踹在野猪腰窝上，发狂的野猪身子晃了晃，转身低头奔着季晓禾直冲过去。“孩子快上树！” 腿被野猪撕掉一块肉的黎镇海忍着痛提醒季晓禾。“爷爷奶奶你们先躲起来，我能应付，请问你们中间有黎镇海爷爷和周慧瑛奶奶吗？” 季晓禾脚下蓄力，围着树转圈野猪奋力追赶。“我就是黎镇海，我老伴在后面呢，小姑娘你是谁？” 见野猪追不上季晓禾，黎镇海让其他人先回地窨子关好门，他留下帮忙。“您就是黎爷爷啊，我叫季晓禾，季怀年的孙女。” 季晓禾边跑边回话。野猪在她后面已经累的大口喘气了。感觉遛的差不多了，季晓禾拿出一包药粉甩到最粗壮的一棵树干上，她搂着身边一棵树“蹭蹭蹭”往上爬。“砰！” 野猪结结实实撞树上，那棵树都被撞歪了，树枝和叶子像下雨似的扑簌簌的往下掉。黎镇海反应也很迅速，搬起一块石头砸在野猪脑袋上，野猪哼了几声再也不动了。“黎爷爷您真厉害！” 季晓禾灵猴一样从树上下来，朝老爷子竖起大拇指。“你这丫头啊！” 这哪是自己的功劳，要不是小丫头把野猪遛的晕头转向又没了力气，他可打不死这个二百多斤的大家伙。“野猪呢？你们俩有没有事啊？” 一个和许兰年纪相仿，精神头十足的老太太小跑着过来问。“野猪死了，晓禾这丫头可比老季厉害多了。” 黎镇海哈哈大笑的同时转头看季晓禾，这孩子虽然样貌普通，一双大眼睛灵动又清澈，让人看了好感倍增。“晓禾啊过来让周奶奶看看，老头子，你去叫老李他们把野猪拖到一边，一会儿收拾出来咱们吃大餐。” 周慧瑛挥了一下手奔着季晓禾走过去。季晓禾给了周慧瑛一个大大的拥抱：“黎爷爷腿上有伤，我给处理一下，野猪放一会坏不了。” “一点小伤没事的。” 黎镇海转身想下山。他们这七个人都是下放的，每天的伙食不仅定量，吃的只有黑面野菜，这只大野猪要是被看管的人发现了，他们一口也别想吃到。“今天那些人不会上山的，你让晓禾帮着看看伤，我去叫人。” 周慧瑛拍拍季晓禾的手转身下山。季晓禾让黎镇海坐下，拿出碘伏清理伤口，撒止血药粉，包扎伤口，等其他人过来拖野猪的时候，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第5章 完美错过 这只野猪得有二百七八十斤，季晓禾帮忙拖到山泉旁边。“这个女娃不错，有胆识有魄力。” 说话的老爷子姓关，叫关山月是京市帝都医院的院长。“这孩子目光灵动，适合画画，跟着爷爷学画画怎么样？” 这次开口的人姓曾，叫曾千帆，是京市书画院院长。“我觉得这孩子适合进报社，以后跟着乔爷爷混吧！” 乔恩岐是报社总编，被人诬陷下放到红星公社。黎镇海双眼瞪的溜圆，指着几个老伙计笑骂：“有真本事就拿出来教晓禾，没有的话悄默声的不许和我抢孙女。” 说完拉着季晓禾一瘸一拐去了他和周慧瑛住的地窨子。这里潮湿阴暗，别说上了年纪的人，就是年轻人也不能长期住。从背篓里拿出炒面、小米和盐放下，季晓禾还拿了一些药包，告诉黎镇海哪个是驱虫蛇的，哪个是止血治外伤的。“这些药你配的？” 见季晓禾点头，黎镇海接着说：“姓关的老家伙要是知道，非收你做徒弟不可，别看他那个人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有点真本事，晓禾要是对这方面感兴趣，我帮你们牵个线。” 季晓禾当然没意见，她虽然把空间里的医书倒背如流了，实际经验不足，有人指导她求之不得。让黎镇海歇着，季晓禾围着几个地窨子撒了一些药粉，还用药丸和空间换了一个高频驱兽器。野猪收拾出二百斤肉，周慧瑛分出一大半让季晓禾走的时候带回去，季晓禾又拿出几十斤肉，分成几块用盐巴腌上。她扛起肉像猴子一样灵活爬上最高的一棵树，转眼就没入枝叶中，把肉藏好爬下树：“过几天我再来看大家，到时候取下来做着吃。” 几位奶奶做饭，季晓禾帮爷爷们把伐好的木头归拢到一起，吃完饭背起竹筐准备下山。“晓禾啊，我听老黎说你对学医感兴趣，我这有早年治病的手札你拿回去看看，做一下总结，有什么疑问也写下来，下次来关爷爷讲解。” 季晓禾双手接过手札道谢，和他们约定下次见面时间下山去了。回家告诉爷爷奶奶，山上一切都好，过些日子自己还会看望几位老人家。自从回到牛棚，除了做饭，晾晒药材配药，余下的时间季晓禾都在研究手札，认真写下自己的心得。用了三天时间认真做完笔记，带上一些粮食，用灵泉水配制的强身健体药丸再次上山。关山月看完季晓禾写的东西非要收她做关门弟子，曾千帆凑过来问季晓禾会画画吗，乔恩岐想教她外语，以后做个外语翻译也不错。“我都学，不过饭要一口口吃，不能急哈，您几位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可别我还没学到本事，你们就累倒了。” 季晓禾把自己做的药丸分下去。从那天起，只要有时间，季晓禾就上山学本事。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完成任务，伤也养的差不多的周一鸣再次来到富裕县。找到派出所上班的战友，让他帮忙查赵小花。“县里一共有十七个叫赵小花的女同志，其中十个是四十岁以上的人，有三个嫁到外地，另外四个我带你去看看吧！” 李俊峰把调查结果摆在周一鸣面前。俩人走访了另外四个赵小花，都不是他要找的人。“我说周团，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方告诉你的是假名字呢？” 周一鸣邹起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我是来还钱的，她没理由报假名啊？” “你们俩素昧平生，人家小姑娘也许把你当成坏人了呢？白面大米加起来也就几块钱，难道比命重要？” 听了李俊峰的话，周一鸣烦躁的扯了几下衣领，他这次带了五十块钱，打算换回印章呢，现在的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这下子怎么办？“我先去一趟鲶鱼沟，你帮我再查查周小花、邹小花，看有没有十七八岁，长着一双特别有神大眼睛的女同志，有消息的话告诉我。” “周团，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来还账的，倒像是来找对象的呢！” 被李俊峰调侃的耳尖有些泛红的周一鸣转头瞪了他一眼，嘴角上挑冷笑道：“李俊峰，你到地方有一年了吧，看着身体素质大不如前啊，要不我帮你单独操练操练？” “我哪好意思耽误周团时间啊，您去办事，我保证尽心帮忙找小花。” 这个周一鸣是特战团的团长，他手下的兵一个月得有二十几天在操练，而且花样不断，在部队大家都叫他魔鬼教官。他是女兵眼中的香饽饽，男兵避之唯恐不及的大魔王。在部队的时候李俊峰所在的团和特战团一起进行过拉练训练，被秒成渣渣，对于李俊峰来说那就是一场噩梦！“怂包！” 周一鸣换了一身便装，拎着买来的糕点、水果骑上李俊峰自行车去了鲶鱼沟。到牛棚看见正在喂牲口的许兰，一看她的气质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奶奶我能跟您打听个人吗？” 这一刻的周一鸣文雅又谦逊，和威胁李俊峰时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小伙子你找谁啊？” “老人家我找周慧瑛，她是我姑奶奶。” 原来是慧瑛的亲戚啊，许兰放下簸箕，拉周一鸣进屋：“这里环境不好，小伙子别嫌弃，慧瑛和黎镇海上山伐木烧炭去了。” 某些人把姑奶奶和姑爷下放还不算，居然把人弄到山里伐木去了，这次回去得联系老爷子，想办法帮姑奶奶他们改善一下生活环境。“老黎和慧瑛是替我们去伐木的，要不是我俩不中用，他们也不用受这份苦了。” 胳膊上还绑着绷带的季怀年走到周一鸣身边拍拍他肩膀。“您是季校长？那这位一定是物理学家许兰前辈了！” 周一鸣以晚辈礼见过两人。寒暄几句，把带来的礼物留下一半，打听清楚伐木位置急匆匆离开。等他找到地方，已经是下午了，季晓禾帮着把木头归置好，领了几位师父交代的作业已经绕小道离开。相差不过几分钟，俩人完美错过。 第6章 被人举报了 回到家的季晓禾赶紧做饭，刚把饼子贴锅里，外面有人喊爷爷奶奶名字。“地里要薅最后一遍草了，让他俩明天跟着干活。” 过来送信的是王二娃。季晓禾洗了手出门：“当初大队长答应我爷爷奶奶养好伤再下地的。” “你奶脚丫子不就被洋钉子扎了一下吗，都养了一个月还没好？还有你爷，又不是胳膊断了，养这么长时间够意思了吧，我家铁柱早跟着干活了。” “行，明早我替他们去干活，你走吧！” 长得比乡下女人还难看，人又瘦又单薄，也不知道有啥可傲气的，王二娃冲着季晓禾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她嘴巴还没等闭上，被猛然回头的季晓禾逮了个正着，王二娃梗着脖子狡辩：“咋，嗓子难受还不让吐口唾沫啦！” 懒得和这种人废话，季晓禾回厨房继续做饭，晚上许兰和孙女商量她的脚伤好的差不多了，薅草又没什么难度，她也可以做。“你的那几位师父不是布置了学习任务吗？你在家看书吧！” “薅草几天就完事了，不耽误我学习，让你们下地我在家能安心看书吗？” 八月是一年里最热的一天，这个时候玉米都有一人多高了，黄豆也到大腿了，蹲在里面薅草不止累手累腰，还容易中暑。吃完早饭季晓禾戴着大草帽，手套，背着水壶穿着轻便的胶鞋跟着村民到地头等着分配薅草的地块。梁红林把季晓禾跟几个知青分到一起，过了八点天越来越热，趁别人不注意季晓禾在脖子上挂了个静音小风扇，用毛巾挡上。“我说小季同志你可不能偷懒啊，你一个人得干俩人的活，不对是仨人的活，你现在吃住也在俺们鲶鱼沟，可不就得干活吗？” 有村民提醒季晓禾。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想摘季晓禾草帽，被她侧身躲过，眼前这个尖下颏吊眼梢的女孩子她有印象，是知青点的祝丹。这人一肚子坏水，是个踩低拜高的墙头草，前世奶奶和爷爷没少被她欺负，后来知道爷爷身份又跑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歉。“小季同志把你草帽借我戴会儿，我在大队长跟前帮你说几句好话咋样！” “你和大队长啥关系啊，还帮我说几句好听的，想戴草帽供销社就有，自己去买！” “你来鲶鱼沟不是享清福的，是来劳动改造的，别人都顶着大太阳薅草，凭啥你搞特殊。” 季晓禾直起腰丢掉手里的草：“我不是鲶鱼沟的人，来地里是替我爷爷奶奶干活的，你有意见找大队长反应，想打架放马过来。” 单薄的小身板释放出强大气场，一句话让现场变得鸦雀无声。下放的人就该被歧视吗，她今天倒要看看这些人想干嘛！祝丹没想到季晓禾敢叫板，这种人必须举报她，下午就写举报信！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季晓禾回家的时候奶奶把饭菜做好了。“晓禾累了吧，下午奶奶去地里，你在家歇着。” “奶，这样的小活哪用得着您和爷爷出马啊，我一个人就能搞定，您看我脸没晒黑吧，手也没磨出泡，别担心了好吗？” 许兰靠近孙女小声问：“你脸上抹的那个东西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啊！” 那是必须的，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季晓禾肯定每天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下午刚去地里，小队长找季晓禾，让她去一趟大队部。梁红林手里拿着举报信满脸纠结，谁特么没事找事举报小季大夫，村里有个会看病的人多好啊，小毛病都不用上医院了。“大队长你找我？” “有人举报你思想觉悟有问题，生活腐化堕落，性格乖张，不能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 四顶大帽子毫无征兆扣下来，季晓禾有点晕：“村里什么意思？” “按规矩应该展开调查，你自己也可以提供证据，找证人”“大队长，不知道谁捅了马蜂窝，好几个知青和村民都被蛰了。” 梁红林看向季晓禾，后者假装没看懂他的意思慢悠悠转身：“我这就回去反省，等你们的调查结果。” 梁红林看了几个被野蜂蛰过的人，有一个人已经浑身红肿张大嘴喘气了。“大队长找小季同志过来给大伙看看啊！” 王二娃也被蛰了，左边胳膊肿的快有大腿粗了。“今天的举报信谁写的，赶紧站出来跟我去给小季同志道歉。” 等了几分钟见没人承认，梁红林气笑了：“你们都是好样的，很有骨气，既然不承认那就去县里卫生院吧，不过咱们先说好了，看病的钱自己掏腰包。” “大队长，吴老二快不行了，怕是坚持不到医院了。” “背上人跟我去牛棚！” 只能豁出自己这张老脸了。他们刚到牛棚，季小禾就从屋里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碗，先给吴老二喂了两粒药，把碗里墨绿色汁液倒在肿胀的地方用小刷子慢慢匀开。片刻后吴老二呼吸变顺畅，梁红林当场保证不用季晓禾祖孙几个薅草了，等秋收的时候看具体情况再说。“俺们呢，季晓禾，你也给俺们抹点药啊，又痒又疼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王二娃用那只好手攥住季晓禾衣襟。“一家十斤高粱米，写检举信的人必须给我道歉，还有”季晓禾指着王二娃和祝丹说：“她俩我不管，给多少粮食都没用。” 有几个家属跑回家取粮食，十斤高粱米也就值一块钱，这些钱上卫生院可不够。“晓禾，我有哪得罪你了吗？如果有的话我向你道歉，先帮我的脸消肿行吗？” 祝丹左半边脸肿的像鼓起来的气球一样，看着渗人。季晓禾慢慢踱步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不清楚吗？你的伤我治不了，因为你脸皮太厚，我的药不管用。” 转身之际悄无声息撒了一小撮药粉，这些药粉会让蜂毒在她脸上扎根，即便消肿左半边脸也会青紫一片，天气稍有变化就会发痒。这是祝丹该得的报应，再敢使坏只会更惨！ 第7章 都在打季晓禾主意 “大队长，你看她啊！” 王二娃和祝丹一起告状。“你们没听说过有三种人不能得罪吗，接生婆，会看病的大夫，还有媒婆，你们俩得罪了人，还是赶紧去卫生院吧，时间久了说不定全身都会肿起来的。” 梁红林让人套车。感到呼吸有些困难的祝丹跌跌撞撞扑到季晓禾身边：“晓禾我错了，检举信是我写的，是我嫉妒你明明下放还比我穿的好，还有草帽戴，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主意了，帮帮我吧！” 季晓禾没搭理她，转头对梁红林说：“大队长，像这种品质恶劣的人该怎么处置。” “我这就向上面反应，把祝丹调走，鲶鱼沟庙小放不下这样的大佛。” 当领导的都讨厌这种因为一点个人恩怨就写匿名信举报，给别人使绊子的家伙。“小季大夫你帮我看看吧，以后我再也不说你了。” 王二娃捂着脸央求。“那就以后你有病再说吧！” 这次坚决不管。收下那几户的粮食，配完药膏，季晓禾进厨房做饭，明天又到进山送吃喝的日子，季晓禾找梁红林请假。“去吧，一天假期够吗？你放心大队不会让你爷奶去干活的。” “大队长谢谢你，我看咱们村附近野蜂挺多的，我今天采一些草药回来，再有人被野蜂蛰，你发给他们药膏不用往卫生院跑了。” 那敢情好，目送季晓禾离开，梁红林打算回去和老伴商量商量，小儿子今年二十二了，还没订婚，他觉得这个季晓禾就不错。“师父们我来啦！” 季晓禾路上拿出十斤小米，十斤荞麦，拎着猎到的肥兔子去了烧炭的地方。“现在我们这儿配当你师父的只有老乔了。” 俩个月前关山月确实有收季晓禾做关门弟子的想法，俩人切磋了一段时间的医术，从一开始季晓禾问他来答，逐渐演变成他问季晓禾解惑。曾千帆和老伴穆萦也有同样的感触，俩人一个画家，一个书法家，教到后来变成季晓禾给他们讲文字好书画演变过程，不仅引经据典，她还认识很多生僻的符号和文字。只有外语她之前没怎么接触过，两个月时间能听懂两门外语，能流利对话足够震惊所用人，乔恩岐说了一年后估计自己也没什么可教的了。“你们都是我师父，不许耍赖哦！” 季晓禾放下竹筐加入干活队伍。每次有她加入，干活速度都会加快不少，休息的时候周慧瑛把季晓禾叫到身边：“你爷爷和奶奶还好吗？” “都挺好的，比你们在山上轻松多了，大队长说等到秋收的时候再让他们下地干活，奶奶要不我留在山上，你们几位轮换着下山休息休息？” 监督他们干活的是个小人，又坏又贪，晓禾这样的年轻姑娘绝不能留在山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几个呢，不能替换。” 再过几个月就入冬了，得想想法子把几位老人家带出去，季晓禾真不知道这件事该找谁才好。等她离开以后，曾千帆和穆萦商量把季晓禾介绍给家里孙子。“你孙子不是说要找个好看的吗？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还是我的五徒弟最合适，他醉心医学，要是知道有晓禾这样厉害的人，肯定愿意娶她。” 关山月靠在木头上，翘起二郎腿，昔日的医学泰斗，如今毫无形象。曾千帆拨弄乱糟糟头发：“谁不知道你那个徒弟做起医学实验好几天都不出门，跟着他有什么好的！” “还是我给晓禾介绍个靠谱的吧，能干成份好，家里没有糟心亲戚”乔恩岐念叨。“停，你又要推销你那个侄子是吗？他今年都快三十了，比晓禾大一轮还多呢！” 周慧瑛不得不打断他的话。“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懂得疼人，等我去找老季说说，他没准真能同意呢！” 黎镇海拍拍老伙计肩膀：“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小心老季揍你，他们家得了五个孙子才有了这么一个孙女，肯定不想她嫁个大自己十几岁的人。” “我侄子会疼人！” 乔恩岐梗着脖子道。“你夸的跟朵花似的，他怎么一大把年纪还没讨到老婆，还是我徒弟靠谱。” “拉倒吧还是我孙子和晓禾般配，虽然晓禾相貌不符合他要求”曾千帆话还没说完其他人一起吼他：“你孙子也就长得过得去，其他方面根本配不上晓禾！” 好吧，这是实话，曾千帆认可的点点头。此刻他们口中的季晓禾采了一筐草决明、马齿苋和夏枯草回道牛棚摘干净晾晒好。“你周奶奶和黎爷爷好吗？” 许兰帮孙女晾晒草药。“现在挺好，冬天就不知道什么样了。” 许兰叹气，这场运动什么时候能过去啊！季晓禾抱了抱奶奶，再有一年多这场运动就过去，大家都会等到曙光来临的那一天。“村里马上就要挂锄了，我带你们上山采菜吧！” “傻孩子，我和你爷爷是不能随便离开牛棚的，上山更不可能了，有人举报的话，我俩会游街的。” 那就自己上山，去深山，采到山货放空间里，带一些普通药材回来即使被发现了也不会有事。“你可不能进深山啊！” 听说山里有狼还有黑熊，许兰不放心。“你现在才想起来嘱咐孙女，是不是晚了点，她都往山里跑多少趟了。” 季怀年笑话老伴。“我会配草药，那些动物轻易不敢靠近，爷爷奶奶不用担心，万一我哪次出门当晚没回来你们也别怕，说不定是看到什么稀有的草药了。” 许兰对孙女一万个不放心，季怀年虽然不太了解孙女，却知道她不像表面那么乖顺，应该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季晓禾蒸了满满一锅三合面馒头，把空间里腌的几种泡菜拿出一些，味道还不错，就着粥和馒头吃正合适。早上大队部刚来人，季晓禾就过去打招呼，听说她要去采草药梁红林立马答应了。“被马蜂蛰了以后的应急草药我采了一些回来，我奶奶知道怎么晾晒，等晒好做成药膏就送过来，我爷爷奶奶那边麻烦大队长照顾一下，我走啦！” 说完还不忘腼腆一笑。 第8章 交换条件 第二天季晓禾坐着妇女主任谢万香自行车，梁红林骑车在前面带路，半个小时后到曲家。“你说的有本事的大夫就是她？” 曲忠义上下打量季晓禾一番，这姑娘脸色暗黄，还长了一堆雀斑，最关键是这个姑娘太年轻了，看着都没二十岁。“曲书记让她先检查一下，看说的对不对症，您别看小姑娘年纪不大，本事还是有些的，在我们村治好不少人了。” 见曲忠义点头，季晓禾先给老太太把脉：“老太太睡眠不好，每天晚上深度睡眠不超过三小时，还经常做噩梦，盗汗对吗？” 这不是什么秘密，老太太这几年看了不少大夫，说法大同小异。“我这里有一瓶小药丸，每天吃三次，每次五粒，我今天先针灸一次，三天后有效果的话你们去找我。” 曲家人商量了一下先让季晓禾试试。“小姑娘你有把握治好老太太的病吗？你可别乱用药乱扎针啊！” 曲忠义媳妇马连枝警告她。“信不过我，你们可以另请高明。” “老梁啊，你看看这小姑娘什么态度。” 马连枝不高兴了，向来都是别人顺着她说话，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敢跟自己呛声。曲忠义瞪了老婆一眼，有点本事的人谁没个小脾气，更何况她那样说人家，换谁能高兴。让老太太吃下五粒药丸，季晓禾洗手拿出针灸包，拿出银针分别扎在神门、内关三阴交穴，轻柔按摩安眠穴和劳宫穴。大概十分钟左右季晓禾收针，老太太已经睡着了。这可是以前没有过的现象，曲忠义当即换上笑脸，请季晓禾到客厅坐，还要留他们几个吃饭。“姐，我看上供销社那个姓路的售货员了，你帮我牵个线呗！” 进来的人不仅声音大，脚步也重，曲忠义赶紧去看老太太房门有没有关好。马连枝小跑两步捂住弟弟的嘴，把老太太吵醒，他们姐弟俩都没好果子吃。弟弟马文明是爸妈老来子，又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惯的没边。“大队长咱们回去吧！” 季晓禾本来也没打算留下吃饭，看到流里流气的马明更没胃口了。屋里有小姑娘！马明转头看见季晓禾背影，一个健步冲过去伸出胳膊拦住人：“小姑娘叫什么你怎么长得这么丑？” 这个马文明家里难道没镜子？自己长得猥琐又难看，居然好意思嘲笑别人。懒得搭理他，季晓禾回头跟曲忠义，马连枝打声招呼第一个跨过门槛。三天后鲶鱼沟来了一辆吉普车，季晓禾正在家里切药材，谢万香气喘吁吁跑过来：“小季大夫，曲书记派车来接你，快点收拾收拾走吧！” 小车在大队部门口停着，一群孩子把小车围在中间，司机呵斥他们离远点。这次是谢万香陪季晓禾过去的，临上车的时候梁红林把她拉到一边：“你的要求明天我过去和书记提，你什么都别说知道吗？” “成，这事行不行的大队长给我个准话，不行我好想别的办法。” “放心吧，我一定帮你问。” 针灸没个五到七次不起多少作用，季晓禾不急。两天后梁红林过来告诉季晓禾，曲书记答应托人把周慧瑛从山上弄回牛棚，黎镇海不行。“大队长，山上一共三个女同志，能不能把她们都接回牛棚啊，曲书记有酒精肝，我可以给他治病，我的要求是把三位女同志都接到咱村牛棚来，他的酒精肝已经很严重了”后果即便季晓禾不说梁红林也明白，赶紧骑车去找曲忠义。 第9章 赵小花出现了 “晓禾，你说那个书记能答应你的要求吗？” 许兰心里没底。“他不答应没关系，我到市里找比他权利更大，地位更高的人去，我一定在冬天来之前把黎爷爷和周奶奶他们接下山。” 是啊山上又冷又累，越是冬天烧炭越忙，住在牛棚至少冬天没那么累。当天季晓禾就得到回信，只要她治好曲忠义和老太太的病，周慧瑛和穆萦还有唐青就可以搬回牛棚。“大队长我是因为相信你才答应帮他们治病的，周奶奶她们回来的事，麻烦你帮我盯着些。” “放心吧，曲书记说话肯定算数。” 季晓禾问梁红林能不能把牛棚后面的房子再接出一间，她用两瓶驱蛇药丸换一间土坯房。“你也知道村民和牛棚的下放人员平时没什么来往，这事不太好办。” 梁红林也挺为难，他总不能强制别人过来帮忙吧。“我出钱买土坯，出工钱雇人可以吗？等我们离开鲶鱼沟，房子还是村里的，我们又带不走。” 梁红林答应帮她问问。“晓禾啊，咱们哪有钱雇人，买土坯啊？” 许兰身上分文没有。“我有一些积蓄，再打点猎物卖掉应该够了。” 其实季晓暖身上也没几个钱，她已经想好了。要么打点猎物弄黑市卖了，要么卖点空间里的东西。最好能找到合适的主顾卖支人参或者灵芝，空间里还有不少存酒，实在不行卖粮食。“小季大夫啊，村里有两户人家愿意卖给你土坯，一分钱一块，盖房的工钱每天五毛，当天结算。” 来送信的是大队长媳妇焦五姑。雇十五个人，一天工钱就是七块五，买土坯怎么也得十块钱左右，还需要木头和石头，最保守估计接一间房子也得五十块钱。她也知道村民抬高了土坯价格和人工费，现在情况特殊，季晓禾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婶，我还需要一些木料和石料，你帮我问问谁能弄到，三天把盖房子材料送来，咱们就开工。” 为了尽快凑到盖房子钱，季晓禾一大早就和梁红林还有谢万香去了曲书记家。给老太太针灸半小时，拿出两瓶药丸：“三天后我再来。” 从曲书记家出来梁红林要去县里开会，谢万香打算去供销社买点火柴和盐，正好季晓禾想一个人转转，看能不能卖出点东西。快到火车站的时候，季晓禾看到旁边的毛巾厂，想过去碰碰运气。空间里有几只兔子，按照猪肉价卖的话一只也能赚到六七块钱，卖几只兔子也能凑不少钱。“抓小偷，前面的同志帮帮忙！” 季晓禾耳朵动了动，脚尖勾起地上一块石头，踢到小偷膝盖窝上，小偷身形晃了晃单腿跪在地上。后面追来的不止有派出所的人，还有几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季晓禾眼里光芒一闪而过，从空间拿出一个二斤左右的酒坛子砸向小偷。酒坛碎裂，酒香四溢，派出所的同志也来到眼前。见小偷被按住，季晓禾背对几人喃喃自语：“我的酒啊！” 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到季晓禾身边：“姑娘，刚才那坛酒是你买的，还是自家酿的。” 太醇香了！派出所领队抓人的是李俊峰，他也闻到酒香，但他是公职人员，不能私下做交易，他给穿中山装的人递了个眼色。“我先把人带走，一会儿你们过来录口供。” 李俊峰说完带人先回派出所。穿中山装的人自我介绍：“我叫李刚，是毛巾厂办公室主任，小同志刚才那种酒，你那里还有吗？” 季晓禾装出一副戒备的模样，无声摇头：“爷爷不让我私下里卖酒。” “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现在世面上的烧刀子两毛一斤，我给你三毛卖我二十斤成吗？” “我家的酒都是存了五年以上，纯粮食酿造的，最少四毛一斤。” 说完这话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一双手捂住嘴巴扭身就走。四毛可够贵的，可是那酒真特么香啊！“小同志你等等，四毛就四毛，我买五十斤。” 跟在李刚身后的人也想买酒，有人要二十斤，有人要三十斤。盖房子的钱有了！季晓禾“纠结半天”才答应：“十分钟后毛巾厂后边胡同见，你们自己拿桶过来装酒，我这边有十斤一坛，五斤一坛的。” 最后几个人连季晓禾的酒坛子都买了去，季晓禾进账五十块钱，有空了还得烧一些坛子。“小同志，咱们得去派出所录个口供。” “我也要去吗？叔叔我出来大半天了再不回家爷爷会担心的，我就不去了吧！” “那你把名字告诉我，万一派出所同志问起，我也好帮你说话。” “我叫赵小花，刚搬到富裕县，住在县城边上。” 季晓禾随口说道。李刚带几个人，十斤酒去了派出所，做完笔录李俊峰想起还有个姑娘随口问了句：“你知道那个姑娘的名字吗，有单位的话给那位小同志写封表扬信，今天她可是帮了大忙了。” “我还真问了，小同志叫赵小花，住在县城边上。” 李俊峰腾地一下站起来：“你说她叫什么？” “叫赵小花啊！” 赶紧处理完手里的事情，李俊峰给周一鸣部队打了个电话。拨了三次才找到人：“李俊峰？你找到赵小花啦？” “周团你要找的那个赵小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吗，她长得实在是一般，你确定她是你要找的人？” 李俊峰希望这是一次乌龙事件。他实在不敢想象有能力，家世好，长相英俊的周一鸣一直念念不忘的是那么平凡的姑娘。俩人相差太多，一点也不般配！“你就说她是不是有一双特别有神的大眼睛吧！” 当时天黑，周一鸣只记住季晓禾那双大眼睛和自信轻快的嗓音。李俊峰仔细回想了一下，“赵小花”虽然长相一般，一双眼睛确实炯炯有神。“这样你找到人，帮我给她五十块钱，说声谢谢。” 印章的事周一鸣没提。那是他的家传宝贝，他想亲自取回来。 第10章 给季晓禾介绍一个二婚带孩子的男人 拿到钱季晓禾回鲶鱼沟找梁红林商量买木料和石头的事，放下十块钱回牛棚。“爷奶，盖房子的钱凑齐了，你们照顾好大队的牛，我上山了。” 季晓禾拿上背篓就走。这孩子一刻也不闲着，许兰心疼孙女，季怀年蛮欣慰的，身处乱世不管男女有点自保的本事总是好的。季晓禾又给曲家母子送了一次药，准备了一些吃的上山，回来也该张罗盖房子的事了。结果她算错了上山的日子，碰上检查的人，没想到竟然是马文明。“小季大夫，你来这干嘛？难道是想我啦！” 马文明一双小眼睛猥琐的盯着季晓禾。他那颗满是黄色废料的脑袋已经在琢磨怎么拿下季晓禾，办事的时候用手绢把她脸蒙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应该和别的女人感觉差不多吧！“我上山采药，怎么这片山头不能来吗？” 季晓禾语气冷淡，手贴在竹筐上把里面粮食送回空间。“能，哥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害怕吗？一会儿我送你回家吧，一个小姑娘走山路太危险。” “明天给书记和老太太用的药还没采够，我还得在山上待会，不麻烦你送了。” 有马文明在，季晓禾没和黎镇海他们打招呼，转身进了深山。马文明对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口：“要不是个雏儿，本少爷都懒得搭理她，以为自己是仙女呢，还敢摆谱，哪天被我得了手非玩死她不可！” 这哪是个人，简直就是畜生，黎镇海想骂人，曾千帆用脏兮兮的手捂住他的嘴，关山月朝他摇头，晓禾已经走了，这个时候得罪马文明犯不上。“老头，最近山上有蘑菇有野葡萄，你们就没采点，有的话赶紧拿出来！” 马文明还挨个地窨子翻找，把几位老人家东西丢的到处都是。“俺们这么大年纪了，能把活干完就不错了，哪有功夫上山采蘑菇。” 乔恩岐让人把黎镇海拉走，他来应付马文明。“你们几个老头没工夫，老太太们做完饭在这附近转转也能采一些，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我要蘑菇，下次来什么都没有的话，你们的烧炭任务直接翻倍！” 见山上收刮不到东西，马文明骂骂咧咧离开，他和几位老爷子都不知道，有一道身影一直跟在后面，在马文明坐下歇脚的时候把一粒褐色药丸弹进他嘴里。感觉到嘴里有异物，马文明想吐出来，药丸沾到口水瞬间融化，他也没多想歇了一会儿继续赶路。等他走到县城遇到的人捏着鼻子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马文明身上的味又冲又臭，就像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似的，别提多难闻了！又走了一段路，马文明开始一个接一个放屁，屁声响亮，而且臭气熏天。从来没这样丢过人的马文明撒丫子往家跑，另外一边季晓禾重新回到烧炭的地方。“晓禾以后少来山上，那个姓马的小子不是个好东西。” 周慧瑛和穆萦把藏起来的东西搬回地窨子。季晓禾搬出锅把刚逮到的一只兔子收拾出来，炖了一大锅：“放心吧，他打不过我。” 那种货色季晓禾根本没放在眼里，要不是怕他给几位师父穿小鞋，早把人扔深山里去了。下次算准他上来的日子，把人敲晕扔大山里去，这种人渣也就配给动物们塞牙缝的。“咱们在各自领域忙碌了大半辈子，不说成就斐然，也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没想到如今被这么个小混混欺压，悲哀啊！” 乔恩岐感慨。“师父，这种坏人蹦跶不了多久的，您几位别气馁，好日子在后头呢！” “再怎么不好还能比现在更糟糕了吗？咱们应该庆幸，聚在一起还收了晓禾这样一个徒弟，晓禾啊我有个侄子”乔恩岐又想起自己那个出类拔萃的侄子。黎镇海打断他的话：“你个老东西别胡说八道啊，赶紧吃饭，万一那个姓马的回来逮到咱们吃肉，肯定得找麻烦。” “放心吧，我看着他下山的，他不会回来的。” 季小禾给几人盛兔肉。吃饱喝足跟师父们道别，季晓禾下山回牛棚，路上打了一只野鸡，收拾干净在空间用小锅炖上，晚上给爷爷奶奶当夜宵。牛棚边上堆了一些石头和木料，有几个人正用板车往这边送土坯。放下草药，季晓禾告诉拉土坯的人把东西码好，都拉完一数，说完进厨房做晚饭，送土坯的男人姓张，叫张大林，媳妇叫郝秋霞。郝秋霞特别好奇住在牛棚的人平时吃啥，跑进厨房看见灶台下面已经点着火，锅里冒着水蒸气，竹帘子上面是五个黑面窝头，还有一碗咸菜。“你们每天都吃这个啊？” “是啊！” 季晓禾见她看够了，盖上锅盖。“小姑娘我帮你找个男人吧，至少不用住牛棚，这里夏天有味，冬天死冷的。” 季晓禾笑着拒绝：“我还小，不想和爷爷奶奶分开。” 这个丫头真是不知道好歹，要不是看她医术不错，自己才不会多事呢！郝秋霞又去找许兰，跟她提起季晓禾的亲事，许兰问了对方情况，听说是个二婚男，家里还有个三岁的小子，果断拒绝。“我可是为了你们好，不管你们以前什么身份，住进牛棚还想翻身啊，我嫂子的弟弟虽说带个孩子但是人家成份好，往上数好几代都是贫农。” 喂完牛的季怀年走过来打断郝秋霞的话：“我家晓禾已经订亲了，来年就出嫁，谢谢这位大嫂的好意了。” 郝秋霞不信：“你家现在都下放了，男方怎么可能等着呢，你们以为还能回去呢，做梦呢吧！” “爷奶饭好了，婶子要不你也在这吃点？” 季晓禾端出饭菜，热气把郝秋霞逼退好几步，一只脚迈出厨房门槛。“大婶慢走不送啦！” 丢下一句不知好歹，郝秋霞气呼呼走了，许兰爱怜的摸着孙女的头发：“都是我们连累了你！” “奶，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你们别多想，也不要给哥哥去信让他们接我走，我是不会离开的。” 季晓禾知道自己有五个哥哥，上辈子还没来得及打交道就天人永隔了，不知道这辈子相见会是怎样的场景。 第11章 想打歪主意就得付出代价 第一次实验，看样子效果不错，不过这种药有效时长最多三小时，等他们动作慢下来，有发呆迹象，就说明快醒了。” “你手里还有这种药吗，给我看看！” 关山月醉心医学，只要和医术有关的事他都感兴趣。一粒褐色中掺杂银丝的药丸递到关山月手上：“师父慢慢研究，一会儿他们身上的药效过了，我就带奶奶们回去了。” “你们吃完饭就走吧，那三个混蛋我们几个应付。” 乔恩岐说。也好，季晓禾又嘱咐了关山月几句，拿出一个小瓷瓶告诉他等药效降低以后，给几个人闻一闻瓷瓶里的东西，他们仨立马就会清醒。临走的时候季晓禾还利用透视功能查看了一下，药效还能维持一个小时左右。几个老爷子坐在树下聊天，马文明带着混混码好木头又去收拾地窨子，一个小时后关山月见他们行动慢下来，把仨人领到一边，让几个人闻小磁瓶里的东西。“特么的我怎么这么累呢，发生什么事了？” 马文明清醒过来感觉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另外两个人也好不到哪去，他们几个平时好吃懒做，哪干过这么长时间的活。“谁知道你们几个进林子干啥去了，害我们几个好顿找。” 乔恩岐睁眼睛撒谎。“对了那个姓季的丫头呢？” 马文明问。“人家早走了，不是你让她们几个走的吗？” “我就什么都没干吗？” 马文明低头看了眼小马文明的位置，没啥感觉啊，他以前看到母蚊子都恨不能扑上去，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一个大活人的呢？乔恩岐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不是你自己嫌弃她长得丑把人撵走了吗？现在没什么事了吧，我要去干活了。” 马文明看着乔恩岐愤愤然离开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出了问题。 第12章 我不会让你们饿肚子的 第三顿饭吃的晚，大伙别急啊！” 吃了饭她拿着背篓又上山了，这次不管遇到野鸡还是野兔都往空间收，大部分都用草绳栓着。在空间里炖上一只兔子，季晓禾往深山里走，采了不少蘑菇和木耳，还在空间里放了些长着木耳的木头。下山的时候遇到几个采蘑菇和捡柴火的村民，有几个人主动和季晓禾打招呼，离得稍微远点的人凑在一起咬耳朵，有人猜季晓禾筐底下有吃的，有人怀疑她采了野菜。“大家都不容易，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人吃五谷杂粮难保不生病，现在难为别人，说不定以后也会被人家为难，何苦呢！” “我也觉得小季大夫挺好的，能来到咱们这个地方和家人一起住牛棚，又接好几个下放的人过来一起住，这事换你干吗？” 村民和季晓禾说了几句话下山各自回家，季晓禾回牛棚的时候唐青和穆萦已经做好晚饭。“咱们晚点吃饭，我采了一些草药在门口拢些火，熏熏蚊虫。” 外面天彻底黑透的时候，季晓禾端了一大盆肉，一盆二米饭出来。“今天庆祝三位奶奶回来，咱们吃点好的。” “晓禾啊，这些饭菜你在哪做的？” 周慧瑛问。“我在山上放了一口锅，一些粮食，打到猎物一般都在山上做好，晚上拿回来，鲶鱼沟村民基本不往深山里走，不会被人发现的。” 穆萦和唐青吃了半碗肉都说饱了，季晓禾拿过碗，又给她们盛了冒尖一碗肉：“这些吃完好好睡一觉，咱们的粮食至少够吃一个月，有人过来看病或者我打到猎物拿去县城都能换粮食。” 这孩子比亲生儿女都贴心，穆萦和唐青这一刻决定以后把季晓禾当亲孙女一样疼爱。睡在干燥的土炕上，穆萦和唐青她们感觉像做梦一样，就怕一觉醒来又回到阴暗潮湿的地窨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睡了一夜，五位老人家醒来才发现早饭已经做好，水缸都挑满了，季晓禾还在水缸里放了几滴灵泉水。现在没什么事，早饭后季晓禾给他们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唐青是几个人里体质最差的，还有心脏病和低血糖，吃药的同时辅以针灸，连着针灸一个月才能见效。 第13章 继续扮丑 村里有几个家境比较好的老人也来找季晓禾针灸，治疗多年的偏头痛、腰疼和风湿，季晓禾帮他们针灸一次收一斤黄豆面或者高粱米。也有村民过来找她看病，慢慢的外村也有人过来找季晓禾治病，也是用粮食抵诊费和药费，比鲶鱼沟这边贵一倍。有人说季晓禾钻钱眼里了，她也不争辩，每次都淡淡回一句信不着可以找别人瞧病，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不许再找她。每隔三天，最多四天季晓禾上山看看黎镇海，给他们送一些吃的，一些强身健体的药丸，上山的时候她都会提前做一锅肉菜，确保够老爷子们饱餐一顿的。这天她背着竹筐正要上山，看到一群孩子围着一个年轻人，那人正在打听牛棚的位置。听对方声音很耳熟，季晓禾仔细打量对方，居然是于大川，于春燕亲哥哥，他不是在念工农兵大学吗？怎么跑这来了？在于家的时候，他对自己比曹秀枝要好些，季晓禾不太喜欢他的性格，也是因为于大川一直在念书，俩人交集不多。季晓禾在他没发现之前溜回牛棚：“一会儿有人来找的话，你们就说我上山了，三两天不能回来，让他回去以后别来了。” 看着跑远的孙女，许兰在好奇心驱使下走到街口，于大川过来打招呼：“你是季奶奶吗？” “小伙子你来鲶鱼沟找谁？” “找我妹妹，于．季晓禾。” “看你的样子还在读书吧，晓禾现在跟着我们住牛棚，名声和成份都不好，你和她来往的话会被连累的，你快走吧以后也别来了。” 于大川听到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你们明知道自己成份不好，干嘛要认回晓禾，这不是在害她吗，让她跟我回家，她那副模样在乡下还不得被欺负啊，到时候你们能护住她吗？” 捡柴火回来的周慧瑛听他这么说抽出一根棒子，走过来指着于大川：“晓禾怎么样还轮不到你说，她什么样都是季家亲孙女，跟你们家没关系了，再不走看我不用棍子抽你！” “难怪别人说乡下都是一群野蛮人，你们是不是想用晓禾换好处啊，我们林家不答应，这些年我妈对她是不怎么好，可也没饿着她，更没打什么歪主意，你们季家也没资格。” 穆萦小声问许兰：“这人脑子有毛病吧！” 他们这些人疼晓禾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用她换好处？只有许兰明白于大川话里的意思，孙女的真实样貌绝对比她医术受关注，到时候别说鲶鱼沟和公社的人会注意到她，县里市里没准也会有人打她主意。“晓禾很快就要被她哥哥接走了，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你走吧！” “我才是她哥，就算不是亲哥也是最有资格护着她的人，你们是不是想用她换取好处，她才十六岁啊，你们怎么那么狠心，如果一定逼着她嫁人．那我娶她！” 于大川放假回家得知季晓禾不是自己亲妹妹非但没难过，心里还一阵狂喜，那么乖顺又美好的小姑娘他要留在身边。这个想法得到于世杰和于春燕的支持，把曹秀枝气的绝食三天，却没想到一向听话的丈夫和儿子这次特别的坚持。最后曹秀枝提出三个条件，季晓禾回来以后家务全包，结婚不许要一分钱的彩礼，不领证不办酒席，最多给俩人做一套新被褥。于世杰虽然觉得媳妇要求过分，想想牛棚的环境这些苛刻的条件不是不能接受。于大川想法就更简单了，再熬两年等他大学毕业，晓禾想要什么都给她买，到时候跟单位要房子搬出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我们季家宁可把孙女掐死也不会让她嫁个曾经的哥哥，小伙子看在你们兄妹一场的份上，我就当你今天没来过，再敢胡说小心我去告你。” 许兰真生气了。“我和晓禾又不是亲兄妹，为什么不能结婚，我承认论长相晓禾嫁我是委屈了些，可我会对她好的！” 牛棚里冲出一道身影，一向温和的季怀年抢过周慧瑛手里棒子朝于大川身上招呼：“赶紧给我滚，我孙女已经许配人家了，你再敢过来胡搅蛮缠，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躲在暗处看着的季晓禾不停摇头，出去锻炼了好几年于大川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那么的执拗。以前倒是没看出来，她对自己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心思，就在季晓禾犹豫着要不要出面的时候，梁红林带两个民兵过来把于大川架走了。于大川一边走还一边嚷嚷除了他别人没资格娶季晓禾，那些男人看上的不过是季晓禾那张好看的脸罢了。“这人有毛病吧，小季大夫看病是挺厉害，那张脸连一般般都算不上好吗！” “这人脑子肯定有问题，八成是个疯子。” 看够热闹的村民散了，季晓禾捡了两捆柴火回家，路上遇到的人都盯着她那张脸看个没完，心里愈发确定于大川脑子有病，而且还病的不清。吃过晚饭，牛棚这边除了偶尔的牛叫声，再没其他声音了，季晓禾打了一盆水洗干净脸上的药水，和许兰拿着煤油灯去了周慧瑛她们的屋子。“许姐，这是”周慧瑛看着清水出水芙蓉般的脸庞眼珠子都定住了。“这是谁家姑娘，长得可真好看！” 穆萦思想相对单纯些，只觉得眼前姑娘怪好看的。“该不会是．晓禾吧！” 唐青被自己的问话吓了一跳。“我是晓禾啊，咱们如今住在牛棚为了大家能平安顺利的过日子，只能扮丑了。” 如果于大川不来，季晓禾还不想露出真实相貌，她觉得还不到时候。回过神来的周慧瑛下地把季晓禾拉到身边：“快让周奶奶好生看看，晓禾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了，现在的样子和我心目里的晓禾完全契合。” 穆萦和唐青有时候也觉得挺遗憾的，那么出色的小姑娘怎么长着一张大众脸，不应该啊！“这件事还得麻烦你们帮晓禾保密，暂时不要告诉别人，就连老黎他们都不要告诉行吗？” 许兰还没想到送走孙女的法子，为了孙女好只能让她继续扮丑。 第14章 好大一张脸 第二天一早，季晓禾又变回脸色蜡黄，满脸雀斑扔进人堆里都不会引起注意的姑娘。吃过早饭继续给唐青针灸，唐青问季晓禾对做生意感兴趣不，她不擅长别的，唯独做生意的本事还能拿得出手。“只要奶奶愿意教，我一定好好学。” 给唐青针灸完，季晓禾背筐又上山了，家里粮食快没了前段时间在一个山坳里看到过一片野生红薯，这会估计能吃了。现在已经九月了，得弄一些钱给爷奶和师父们做棉衣，鲶鱼沟这边冬天很冷，有时候还会下大雪，没有棉衣棉裤很难挨过冬天。看着季晓禾每天忙忙碌碌，周慧瑛她们几个特别心疼，因为下放人员的身份，有些事想帮忙都帮不上。最后商量四个人分成两组做饭，最会做饭的穆萦带着小白唐青，周慧瑛和许兰一伙，季怀年负责喂牛，大队部那边谁得手就去打扫一下。炎热渐渐褪去，当清凉的秋风吹起，也就意味着秋收即将开始了。季晓禾每天采药、打猎、做药丸，跟空间换了几双胶鞋，怕被人看到新鞋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季晓禾在新鞋外面缝了一层灰突突的布，还有水壶和草帽也改装过，看上去很旧很破，实际上都是新的。别看许兰她们几个年纪大，做针线都不如季晓禾，她改造过的草帽遮阳效果特别好。“将来也不知道谁有福气娶到咱们晓禾，那可真是捡到宝了。” 针灸一段日子，唐青气色和身体都好多了。“许兰啊，我帮孙子提个亲，你和老季考虑一下子成吗，我孙子比晓禾大五岁在钢铁厂当技术员，年年生产标兵，长得也不赖一米七五的个头。” 穆萦赶紧推销自家孙子。“穆奶奶我才十六岁哎，我没想这么早出嫁！” 季晓禾吓了一跳。说实话许兰也舍不得孙女，她和老伴商量过给孙子里面的老三去电报，让他想法子把孙女接到部队上待几年，等孙女二十岁左右最好给她找个当兵的或者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女婿。一定要有能力护住孙女的才行，技术员还是差了点，更何况曾家和季家一样的成份，许兰不太看好这门亲事。“叫我说晓禾最好找个当兵而且是当官的，能随军的更好了。” 周慧瑛提议，她的侄孙已经是团长了够资格带家属。怕了这些人了，季晓禾赶紧溜了，她现在要照顾九位老人家，哪有心思找对象。“小季大夫，大队长让我通知你们明天开始收杂粮了，你们这边留一个人在牛棚，其他人都要下地。” 谢万香过来告诉季晓禾。“我知道了。” 季晓禾没提自己不是鲶鱼沟村民，没必要参加集体活动的事。经过商量，几位老太太轮换着休息，其他人跟着下地，季晓禾让他们干活的时候慢着点，等自己干完活就过去帮忙。穆萦和许兰她们以前都没干过农活，下地很快落在后面，村里人和知青宁可干完歇着也不帮她们，季晓禾跟季怀年赶紧干自己那份，完事了过去帮忙。总算在天黑之前完成分派的任务，回家以后累的吃完饭就躺下了。忙了五天，杂粮才收完，季晓禾打算去山里多打些猎物卖钱，存起来一部分等秋收没空打猎的时候改善伙食。秋收可是很考验体力的，时间长任务重，她不仅要干自己那份，还得兼顾几位老人家。一大早起来做好饭，季晓禾跟家里打了声招呼就上山了，深山里核桃、榛子、板栗、野山楂还有松子比村子附近多多了。凡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季晓禾都往空间里划拉，在一个山坳的小池子边上还找到几窝野鸭蛋，还有孵化出来的小野鸭也被她收走了。秋天也是动物们四处觅食的时节，傻狍子，鹿和野山羊都出现在季晓禾视野里，在那些动物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她收进空间。她还在深山里捡到一只奄奄一息的纯红色半大藏獒，给藏獒喂了一些灵泉水，又给它包扎外伤：“小东西，你是打算跟我走，还是留在山里啊！” 藏獒想了想刁住季晓禾裤腿，被季晓禾一挥手送进空间。“你在里面好好养伤，等到合适的机会我就放你出来，不许偷吃我打的猎物，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出来打猎。” 为了让藏獒填饱肚子，季晓禾给它抓了好几只大肥兔。又采了一些草药，空间里常见的草药基本备齐了，里面一个月就可以收一季庄稼和草药，有些人参和珍贵草药已经有几百年的药龄了。这次上山运气好，逮到不少小动物，还有一只野猪，季晓禾直接在林子里把野猪杀了，把肉分割出来放在空间的储存室里，可以一直保持最新鲜的状态。改天给黎爷爷他们炖些肉送过去，现在该下山了。季晓禾刚回牛棚就看到郝秋霞领着一个发际线严重后移，身材五短三粗的男人站在院子里，周慧瑛和许兰拎着扫帚赶人。“我家亲戚有正式工作，不嫌弃小季大夫成份不好就不错了，你们还挑三拣四的，许老太太不是我说你，真为了孙女好的话你就该让她早点嫁人。” “我们晓禾是不会嫁给你家亲戚的，再不走我可动手了！” 周慧瑛懒得和她废话，就面前这个木墩子一样的老男人，根本配不上仙子一样的晓禾。看到这些人一副救世主的嘴脸就来气，谁给他们的自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