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要和离,竟惨遭暴虐王爷拒绝》 第一章 强娶强嫁 “呼~~” 褚善儿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一口堵在那里的气瞬间吐了出来。 双眸睁开。 入眼就是一张绝世盛颜,只是那眼神太过嗜血冷情,让人不寒而栗。 难道这是阎王? 她记得出任务的时候车子爆炸,根本来不及跳车,所以她这是死了? 还没等她弄明白,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就冲进了大脑,差点没把她涨晕过去。 片刻之后,褚善儿忍不住嘴角抽抽。 想不到她堂堂23世纪医武双绝的鬼魅门传人竟然穿越了! 穿到了一个也叫褚善儿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是镇国侯府的嫡小姐,从小嚣张跋扈,还酷爱美色。 在她十五岁那年,偶然间对安王墨景焕惊鸿一瞥,从此天下美男尽失色,一心只想做安王妃! 只可惜墨景焕出征上战场,一走就是五年! 等他战胜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跟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京城中人也都认识,名唤温语蝶,是朝中温镇山将军的独生女,与墨景焕更是自小相识。 外界传闻墨景焕出征时被贼人设伏,是副将温镇山以命换命救了他,留下孤女临终托付。 此次墨景焕带着她回来就是为了光明正大迎娶她! 以报温副将的救命之恩。 可褚善儿压根不管那么多,在一次宫宴上纠缠墨景焕的时候,害得两人一同沉入水中好一会儿。 等墨景焕好不容易爬上岸的时候,两人都有些衣裳不整,褚善儿更是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 为了平息流言蜚语,也为了安抚“受了委屈”的镇国侯府,皇上被迫下旨赐婚! 今夜,本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可春宵一刻还没开始,原主就被自己心心念念的安王一脚踹向房中的柱子,当场磕破了头,毙命! 褚善儿头痛的接收着原主的记忆,对近在咫尺的墨景焕表示同情。 原主做的还真不是人事! 为了自己的喜欢,就强娶强嫁,换作是她,不打一顿心里也不舒服。 只是原主也太弱了,撞一下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 就当尝了她造的孽,现在就让她来结束这荒唐的亲事好了。 “王爷,我们……” “混账!竟然对本王吹腥臭之气!”墨景焕在褚善儿开口的瞬间,一脚就踹过去了。 “唔~”褚善儿冷不丁被踹了一脚,后背近距离的撞上房柱,震得五脏都在晃动。 第2章 以牙还牙 褚善儿秀眉微蹙,稳了稳心神,下了最后一针。 随后素手一挥,便将身上扎着的银针尽数收回空间。 针起,一股抑制不住的腥甜冲上喉间,让她吐出了暗红的血。 “谁!” 合欢散的毒刚解,她的声音还是带着些许娇媚。 外头悉悉索索的声音已经到了屏风后面。 “王妃,小人是奉命来给你解毒的!”来人听着褚善儿那娇媚酥骨的声音,舔着唇搓着手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奉命?奉谁的命!”褚善儿冷声开口。 “自然是王爷的命令。”男人猥琐的咽着口水,朝着褚善儿就扑了过来,“王妃你都吐血了,小人实在心疼,就……啊!” 他怎么也没料到,一个中了合欢散的女人哪来如此快的速度。 褚善儿调整了一下气息,在男人靠近的时候一个起身闪避,直接到了他后头。 抬脚就朝他踹了过去。 男人始料不及,后背吃痛,胸口也狠狠地撞向了床沿。 痛的他一声惨叫。 “王妃,这是王爷的命令!”男子忍着身上的痛,仓促的转了方向,背靠床沿惊惧的看向褚善儿,“难道你想违抗王爷的命令吗?” “王爷的命令?”褚善儿一张惨白的脸上,挂着慎人的笑意,配着嘴角那猩红的血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呵!墨景焕就是再厌恶我,也不可能给自己戴绿帽!”褚善儿一步上前,一脚踩在那人腹上,俯身而下,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说!是谁让你来的!” “小人,小人就是奉了王爷的……” 话未说完,脖子处就传来了刀锋划过的痛感,吓得他浑身颤抖,一股腥臭之气从身下散开。 “本王妃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褚善儿眼中是浓浓的杀意。 “是,是褚月小姐让小人这么做的。”男人颤抖的道:“她给了小人一百两银子,让,让小人来这儿的。” “褚月?”褚善儿秀眉微蹙,不就是原主的庶妹,那个给她支招服用大量合欢散的人? “对对对!就是她!王妃,您放了小人吧!小人这就出去,小人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你觉得我会信?” “小人说的都是真话!小人可以对天发誓!” “她不过镇国侯庶出女,能让看守这里的侍卫都离开?”褚善儿冷声道:“既然你不说实话,那就……” 男人只觉得脖子猛的一痛,连褚善儿后头的话都没听清,整个人就一头栽到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不管这件事和褚月有没有关系,既然有人设了局,就肯定会有人来验收成果! 褚善儿冷笑了一声,很好,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新婚第一天就想给原主冠上通奸的罪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褚善儿刚处理完被墨景焕打伤的地方,外头就来了人。 “小姐您何必亲自来这一趟?”一道细细的声音低语道:“您不是都给褚月那蠢货……” “你也知道褚月是蠢货?这件事本小姐不亲自来确认一下,怎可能放心!” 这声音褚善儿认得出,就是被原主当做情敌的温语蝶! 难道褚月是被人当枪使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两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屋里安静的让人窒息。 “小姐,怎么没有声音?”芝兰有些紧张的轻声问了句。 “想听声音自己‘嗯嗯啊啊’不就有了?”褚善儿戏谑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惊得两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捂上了嘴,生怕自己叫出来惊动了被支到附近的侍卫。 “你怎么在这!”温语蝶咋一看到眼前的人,下意识的问了句。 褚善儿不是中了合欢散? 为何只是脸色看起来苍白了些? “这话不该是本王妃问你的吗?温姑娘!”褚善儿将“本王妃”三字咬的特别重。 “我……我路过。”温语蝶一时语塞,眼神不住的往床上撇,那边隐约有一男子身影! 难道那么快就已经解了毒? “路过?本王妃这喜房是路吗?”褚善儿道:“看来温姑娘的眼神是真的有问题,斜成这样该去看大夫了。” “你竟敢羞辱我家小姐!别以为你嫁给了王爷就真的是王妃!在王爷眼里,就只有我家小姐才是……” 芝兰话都没说完,就被褚善儿一巴掌甩过去了。 “主子说话轮不到你放肆!”褚善儿斜了眼芝兰,目光看向温语蝶。 “温姑娘还看?”褚善儿随意的道:“要不姑娘去瞅瞅,说不准还能看到王爷精壮的身子呢!” “你!你不要脸!”温语蝶羞恼的咬着牙,她的景哥哥岂容这贱人如此玷污! “王爷分明不在屋中!你这是藏了别的男人与人私通!”芝兰咬着唇,恶狠狠的撂下话,“我这就去禀报王爷!” “本王妃的清白岂是你能随意污蔑的?”褚善儿眉头一皱,伸手拽住了芝兰。 若是让她去找墨景焕,那自己准备的将计就计可就泡汤了! 这一幕落在温语蝶眼中,反倒让她心里的猜测更肯定了几分! 看来褚善儿和那男的是真的完事了! 所以才拦着芝兰怕事情败露吧! 呵! 褚月那蠢货还是有点用的嘛! “褚善儿,你这是心虚了吗?”温语蝶嘴角微勾,怎会让褚善儿阻拦芝兰,一掌就打向了她的手臂。 “你竟然会武功!”褚善儿诧异了一下。 原主的记忆里,温语蝶虽是将门之后,可是自幼体弱多病,别说习武了,就是平常多跑几步都能喘成狗。 不过她也只是愣了一瞬,随即便做出了反应,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快速扯过了芝兰。 温语蝶根本没料到褚善儿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松手,掌风来不及收住,狠狠地落在了芝兰的胸口上。 “贱人!”温语蝶眼看着出手竟伤了自己人,恼羞成怒,手上发狠,朝着褚善儿继续打了过去。 褚善儿眉头一皱,快速的迎了上去。 只是这刚解完毒的身子还是太弱,不过几招就险些败下来。 温语蝶嘴角一勾,嘲讽的道:“不过就是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配嫁给景哥哥!” “不配?那凤冠霞帔也在本王妃身上了!”褚善儿耳廓微动,出言激了温语蝶一句。 后者更加恼怒,朝着褚善儿一掌打了过来。 只不过被她侧身避开了。 那掌风直接将褚善儿身后的屏风打翻,一个衣裳不整的男子暴露无遗。 温语蝶嫌弃的偏过了眼,褚善儿趁着这一瞬间的机会,上手一把扯开了温语蝶胸前的衣服,弄乱了她的发髻。 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褚善儿已经暴退数米,在与芝兰擦肩而过的时候,出手将她推向了温语蝶。 等芝兰站稳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被扯了,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肌肤。 变态! 二混子! 芝兰和温语蝶又羞又恼,恨不得将褚善儿活拆了! 房门却在此时被人一脚踹开。 第3章 和离,桥归桥路归路 “王爷,语蝶的药不会是嫡姐拿的,她,她不是这种人……” 躲在房门后的褚善儿只听得屋外传了这么一句话进来,紧接着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温语蝶和芝兰甚至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就衣裳不整的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以至于这些人都忽略了门后还藏着一人。 温语蝶慌乱的看向人群,以墨景焕为首,身后还跟着褚月和一群的公子小姐。 “啊!” 那些小姐们在看到衣裳不整的三人时,皆是震惊又羞愤的捂眼尖叫。 “语蝶?!你,你怎么在这!我嫡姐呢?”褚月看向温语蝶,眼底闪过一抹不可抑制的得逞。 只是这场景和她预料的还是有所出入,她那蠢货嫡姐哪去了? “我……我……” 温语蝶看着眼前的众人,脑子已经一片混乱! 怎么会这样! 褚月为何这么快就带着人来“抓奸”了? 景哥哥怎么也跟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墨景焕的脸色沉了下来,冷眸看着眼前的三人。 “景哥哥,你听我解释,这件事不是这样的!”温语蝶轻咬着唇,红着眼眶看向墨景焕,手上慌乱的整理着衣裳。 “王爷!您别误会,是,是……都是王妃!对!都是她!”芝兰颤抖着将衣裳拢了拢,慌乱的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温语蝶,“是她扯乱了奴婢和小姐的衣裳!” “有人在叫我吗?”褚善儿虚弱的声音适时的从众人身后传了过来,“怎么这么多人啊!难道要闹洞房?” “嫡姐?”褚月转头看去,褚善儿的衣裳发髻不见丝毫凌乱! 怎么可能! 难道她没有吃合欢散? 褚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明明出嫁前,她就忽悠褚善儿带了大量的合欢散,这傻子为了能和安王欢好不可能不吃的! 而她再去温语蝶面前装傻充愣搬弄几句,温语蝶怕她不成事,就一定会亲自来探查。 到时候褚善儿那蠢货偷情被温语蝶抓包,以褚善儿的性子和对温语蝶的仇意,非拉温语蝶下水不可。 这一箭双雕的计划环环相扣,不可能出错的! 可现在…… 温语蝶是被拖下水了,褚善儿为何置身事外的样子?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温语蝶和芝兰也愣了,褚善儿分明和她们一起在房中的,怎么会在众人身后! “温姑娘?你怎么在我屋中!啧~还衣裳不整!”褚善儿拨开人群往里走,璀璨的眸子在看到温语蝶的时候瞬间暗淡了下来,“难道你和王爷……” “闭嘴!”墨景焕低吼一声。 “王爷这是恼羞成怒了?所以你是承认了他们闹的洞房是你和她了!你就……”褚善儿嗪着泪,委屈又不满的看向墨景焕。 “是你!是你故意设计我是不是!”温语蝶反应过来后羞愤的出声打断了褚善儿的话,扬手就要打下去。 褚善儿嘴角微憋,佯装委屈的侧身躲开了。 “温姑娘,话可以乱说,人不可以乱打!”褚善儿看着温语蝶,冷声道:“王爷不喜我,他打我我忍了,可你区区一个副将之女,难道还想以下犯上吗!” “我……”温语蝶看了眼墨景焕身后跟着的人,狠狠地咬着唇。 她若当着这些人的面打了褚善儿,或许下一刻,这件事就该传遍京城了。 “景哥哥,你相信我,这都是她设计的!哪怕她当了安王妃,依然容不下我。”温语蝶垂下了手,脸色似乎都苍白了,看上去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 “我看是王爷容不下我吧!我们的大婚夜,你竟然和一个通房丫头都不是的女人洞房!呵!”褚善儿声音中带上了嘲讽与憋屈,“既然如此,那便和离吧!” 和离! 这两个字瞬间在后头看热闹的人群里炸开了! 刚刚才大婚就和离,这该是有多失望才会如此! 这亲要是真离了,怕是不止安王,就连皇室的颜面都要丢光了! “和离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一别两宽,婚嫁自由。”褚善儿自嘲的笑了一下,眼神坚决的看着墨景焕。 墨景焕一张脸彻底沉了下来,目光冷冽的与褚善儿对峙着。 这女人! 找死! 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和离! 难道之前对他的死缠烂打就是为了今夜下他面子吗? 一旁本是惊慌愤怒的温语蝶,在听到褚善儿的话后,嘴角不易察觉的弯了弯。 随即又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褚小姐,你用和离威胁景哥哥不就是想赶我走吗?我走便是了,你别再让镇国侯为难景哥哥了。”温语蝶梨花带雨的紧着衣裳往前走了两步。 只是刚两步,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 墨景焕眉头一皱,伸手扶了她一把。 目光却是冷冽的看向褚善儿。 又来欲擒故纵? 又想让镇国侯插手? 做梦! 而温语蝶此刻柔弱的样子也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视线,一时间竟忽略了主题,只觉得褚善儿咄咄逼人了。 褚月听着身边公子小姐的小声议论,眉头微皱,暗暗的咒骂了褚善儿一句“没用的废物。 “嫡姐你别误会,我们进来的时候,语蝶和她的婢女,还有这男的就已经在这里了。”褚月抿着唇,看似替墨景焕辩解般的说了句。 “你若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其他公子小姐,‘和离’这种气话以后不可再说了。”褚月上前打着圆场,这才将众人被带回了正轨,探究的看向地上的男人。 “嗯?那就是说……”褚善儿秀眉微展,撇了眼地上衣裳不整的男子,又看了眼温语蝶主仆,意味深长的“啧”了一声。 “王妃,你‘啧’什么!这男人本就是你自己招来苟且的!你不要脸,给王……”芝兰义愤填膺的看着褚善儿,恨不得把她剥皮拆骨了! “啪!” 褚善儿一个耳光直接扇了过去,掩盖了芝兰脸上那消散的只剩下浅浅的五指印。 “有其主必有其仆,你主子以下犯上,你也尊卑不分!”褚善儿冷声呵斥了一句。 “王爷,京城人人皆知我褚善儿向来只爱美色,这种货色你觉得我能看上?”褚善儿说话的时候,傲娇的上下打量着墨景焕这块“美色”。 第4章 只为他伏低做小 褚善儿毫不含蓄的话,让周围的人脸都红了。 这种浑话是你一个刚成亲的安王妃能说的吗? 墨景焕的脸黑的更彻底了。 美色? 呵! 好一个褚善儿,这是要把他的脸摁在地上摩擦是吧! 不等墨景焕开口,褚善儿已经越过温语蝶他们,一脚踹向了那男人。 “喂!你是什么人!为何衣裳不整的和温语蝶她们窝在本王妃的喜房!” 男人被踹的闷哼一声。 他害怕! 他怎么就忘了,褚善儿在嫁进安王府之前可是京城小霸王啊! 她为了安王能屈能伸,能伏低做小,可对其他人…… “小人,小人……” 男人心里八百个心眼闪过,最后牙齿一咬豁出去了! “小人是和芝兰幽会,不想刚亲热,就看到温小姐了,情急之下看这里没人,就躲了进来,可谁知道温小姐竟然也来了!” 这里的人他哪个都得罪不起,唯一能拉下水的也就是同为下人的芝兰。 褚善儿勾了勾唇,想不到这人脑子倒是灵活。 不过就这么轻易地让温语蝶脱了关系,未免太便宜她了! “你胡说!我何时与你幽会了!”芝兰气急败坏的道:“明明是王妃吃了合欢散,找你给她解毒!你们狼狈为奸!” “芝兰你别狡辩了,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别说王妃了,就是侍卫也没有一个。”男人梗着脖子道。 温语蝶看了眼那男人,又悄悄的看了眼墨景焕,在芝兰的手臂上掐了一下,阻了她还想辩解的话。 “王爷若是信了她的话,是不是该查查她口中的合欢散了?”褚善儿抬眸看向墨景焕,眼中尽是戏谑。 今夜安王大婚,却一件接一件的事爆出来,岂不有趣! 一旁褚月听着褚善儿的话,心头一惊。 这件事决不能查! “嫡姐,不过是下人的推脱之词,再纠缠下去,你让语蝶如何自处。”褚月大好人的站了出来,不满的看了眼褚月,脱下自己的披风给温语蝶穿上,“下人那档子事,怎也叫你乱了衣裳?快些穿上,免得回头再染了风寒。” 褚月给温语蝶系上披风,还不忘帮她拢了拢散乱的发髻。 温语蝶想一把推开褚月,可是这么多人在,她不能这么做。 只能在心里把褚月给骂的狗血淋头。 这个蠢货,说这些话岂不是让她更说不清了! “小姐,我……”芝兰咬着唇,恼怒又憋屈的眼泪簌簌的往下落,最后扑通一声朝着墨景焕跪了下来,“是奴婢与他私会,不小心被小姐看到了,慌乱之下扯落了小姐的衣裳。” “这一切都不关小姐的事,是奴婢恼恨王妃,才会对小姐说了谎,让她误会了王妃。” “瞧瞧,真就是这些下人从中使坏了!”褚月眼看着芝兰把一切扛下,心思一转,嘴角挂着柔和的笑,“嫡姐,你也别误会王爷了,王爷本是过来替语蝶找药的。” “语蝶,你身子弱,今儿又还没吃药,我扶你回去休息,别为了下人的那些事,让人看了笑话不是。” 温语蝶看向褚月,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她怎么知道药“不见了”? 墨景焕扫了眼身后的人,这笑话该看够了吧! “来人,招呼各位公子小姐回前院落座。今夜之事本王不想听到只言片语的闲话。” “是,王爷。”众人行了礼慌忙退出去了,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说出去啊! 等那些人一走,温语蝶柔柔弱弱的刚准备开口,就看到墨景焕招来了侍卫,将芝兰和那男人拖了下去。 “景哥哥,兰儿她……” “这件事稍后再论。”墨景焕冷声回了句,目光冰冷的看向褚善儿,“你刚才去哪了!藏在袖子里的是什么!” 在褚善儿进屋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往袖子里揣东西的小动作。 褚善儿抬眸直视墨景焕,“我能藏什么!我就是肚子饿得难受,出去找吃的了。” “嗯?不说实话?”墨景焕眉头一皱,抬手直接抓住褚善儿的手腕,“若不是你藏了语蝶的药,她怎会无故找来这边!还撞破了芝兰的事?” 褚善儿秀眉微蹙,所以他是真信了芝兰的那一套说辞? 愚不可及! “嫡姐,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要把语蝶的药藏起来吓吓她?”褚月咬着唇,轻声道:“那药对语蝶很重要,你……还是还她吧!” 听到这里,温语蝶才明白墨景焕为何会找过来,原来是褚月利用她丢了药的缘由将墨景焕引了过来! 好一个褚月! 她以为褚月蠢钝如猪,没想到到头来被玩弄于股掌的竟是自己! 褚善儿将温语蝶的表情尽收眼底,又看了眼褚月,心里已经有了一丝猜测。 她躲在门后的时候就是听到了褚月说找药的话,才会将计假装在进门的时候藏了东西。 她在赌墨景焕还有那么点儿良心,在对她又打又骂后发现还冤枉了她,能对她些愧疚,同意和离,这会是最好的结局! “嗯?这话不是你说的吗?”褚善儿怂了下肩,“所以你前脚对我说了那些,后脚就怂恿王爷来这边找药?” 第5章 三提和离 褚善儿眉头微皱,这声音她认得,就是之前说温语蝶丢药的侍卫。 “进来!”墨景焕冷声道。 外头的侍卫走了进来。 褚善儿看了眼那人,皮肤黝黑,眼睛不大却很有神,圆脸厚嘴唇粗眉毛,倒是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 那人进屋后不善的看了眼褚善儿,才对着墨景焕拱手行了一礼。 “王爷,傍晚的时候有人看到王妃进了温姑娘的屋,还与她起了争执。”张方道:“除此之外,今日中午到发现药不见的这段时间,再无人进去过。” 褚善儿秀眉微皱,傍晚? 记忆里,原主进府后确实被喜婆送进了一间屋子,可她发现那屋子不是喜房后,就骂骂咧咧的冲出去把喜婆逮住了。 还因为盖头没掀撞到了门框上。 压根就没看到里头有人,更没有和谁争执! 难道说,从喜婆领着她进安王府开始,就已经踏进陷阱里了? “是喜婆领错了地方,反正我没拿!”褚善儿直视着墨景焕,“你若不信,可以去找喜婆。” “王妃,喜婆已经死了,若要问话,岂不是要寻阎罗王借人?”张方瘪了下嘴,本来喜庆的日子,结果府上竟然死了人这么晦气。 “死了?”褚善儿秀眉微蹙。 一旁的温语蝶脑子里闪过一片问号,她何时和褚善儿争执过? 不过只要能冤枉褚善儿,她乐意添一把火! “是你杀了她!”温语蝶佯装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傍晚的时候因着喜婆带错了路,你就已经打过她出气了,为何还不肯放过她!” “嫡姐虽然平时喜欢打人,可今日大喜,她不会这么莽撞的。”褚月咬着唇,无力的替褚善儿辩解了一句。 “大喜之日,喜婆都能带错喜房,王爷不觉得奇怪?”褚善儿冷笑一声,“谁的屋不去,偏去了她的屋?还正好就被人瞧去了?” “你倒是说说,都有谁看到了?”褚善儿眸光一转直接看向张方,“温语蝶是王爷的座上宾,院子里连个守门的侍卫都没有?任由本王妃进去与她争执,你,失职了!被人瞧见了,还没人来帮忙,那人怀了什么心思!” “我……”张方眉头一皱,喜房和温语蝶的院子都有侍卫守着,可偏偏,关建时刻人都不在! “不关张侍卫的事,我看着饭点要到了,便让侍卫们下去吃饭了,谁知道……”温语蝶抿着唇,委屈的垂下了脑袋。 “谁知道本王妃就正好蒙着盖头走错了房?还真是巧哦!”褚善儿阴阳怪气的朝着几人来了句。 “这件事属下现在就去调查清楚!”张方拱了拱手,就要退下去查清楚这件事。 “不必了!”墨景焕冷声看向褚善儿,“你说不是你拿的,那你为何不敢将袖中之物拿出!” “我……”褚善儿脸色变了变,“王爷当真不信我?那我拿便是!” 说话间,她直接从袖袋里掏出了一根油腻腻的烤鸡腿,咬牙道:“你满意了吧!” 墨景焕看着那鸡腿,脸色变了又变,所以她真的只是饿了? 出去找吃的档口屋里进了人? “难道你就不能藏在别的地方?”温语蝶咬着牙,“除了你,还有谁会恨我到如此地步?” “那就问你喽!”褚善儿撇了眼温语蝶,“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心里没个数吗?” “嫡姐向来敢作敢当。”褚月轻声道:“语蝶你若是不信,大可搜一搜,我相信嫡姐身正不怕影子斜。” 褚善儿扫了眼褚月,看着是替她说话,实则处处给她挖坑,看来那什么药已经在喜房了! “来人!搜!” 不等褚善儿反对,墨景焕已经下令。 “墨景焕!你当真欺我至此?”褚善儿冷冷的看着墨景焕,眼中尽是嘲讽与疏离。 原主真是瞎了眼! 外头大把的美男不要,非得来找虐! 现在倒好,原主造的孽她来受了! “本王说过,把药拿出来,本王不再为难你!”墨景焕声线冷的让人如坠冰窟。 “王爷。”不过一会儿,下人就拿着一个小药瓶走了过来,“在王妃的盖头下找到的。” “褚善儿!你还有何话说!” “呵!这屋可不止我一人呆过!堂堂战神王爷,连如此拙劣的手段都看不出来?”褚善儿冷嘲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难道想说是我自己藏了药栽赃于你吗!”温语蝶委屈道:“这是我的救命药,万一没人敢搜你这屋,我岂不是把自己给害死了?” “这喜房……怕是随便猫猫狗狗都能搜的吧!”褚善儿扫了眼眼前的人,嘴角勾起的弧度让墨景焕觉得很刺眼! “褚善儿!”墨景焕强忍着怒气道:“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本王不追究你的过错便是!” 话落,又对着温语蝶道:“本王送你回去吃药。” “那么快走干嘛呀?”褚善儿撇了眼墨景焕手中的药,冤枉了她,如此轻易就想走? “褚善儿你做什么!”墨景焕看着手中的药突然被夺了去,惊怒之下甩手就给了褚善儿一掌。 褚善儿早有防备,一个侧身堪堪躲开,还是被掌风波及了一些,脸色更加惨白了。 只是她忍! 她可不想在这对男女面前再露出半分弱势! 就在她侧身避开掌风的时候她也随手打开药瓶看了眼,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直接来了个偷龙转凤。 礼尚往来,温语蝶,这份礼你就好好收着吧! “药拿来!” 褚善儿刚做完小动作,墨景焕的声音就出现在了耳旁。 他在褚善儿躲开掌风的时候就已经跟到了她身后,将她一个旋转,面对面,两人的距离几乎贴在了一起。 “王爷,你既然对我全无信任与爱,那便痛快点给我一封和离书,药,还你便是!”褚善儿被抵在墙上,晃了晃手里的药。 “和离?”墨景焕周身都冷了下来,这女人今夜和他说了三次和离! 她用尽手段嫁给他,又迫不及待想和离,把他墨景焕当什么了! 墨景焕一把夺过褚善儿手上的药,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危险的逼近褚善儿…… 第6章 死也只能是安王府的鬼! “你就这么想和离?” 墨景焕嘴角嗪着一抹危险的笑意,强大的气场让褚善儿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是!和离!今夜就离!”褚善儿咬着唇,目光坚定的直视墨景焕。 “做梦!” 墨景焕靠在褚善儿耳旁,声音冷漠的道:“这亲是你硬结的,那你就是死也只能是我安王府的鬼!” “你……” “你不是最爱美色吗?本王成全你!”墨景焕冷漠的甩开了褚善儿的手。 心里的那丝愧疚也因为褚善儿的“和离”而土崩瓦解! “传令下去,褚善儿若敢离开静水阁一步,无需禀告直接打断她的腿!”墨景焕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抬脚往外走去。 温语蝶听着墨景焕冷漠疏离的话,嘴角微微勾了勾,挑衅的看了眼褚善儿。 你就算嫁给了景哥哥又如何! 在景哥哥的心里,你什么都不是! 褚月看了眼墨景焕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的温语蝶,气得狠狠地咬了下唇。 没用的废物,连个温语蝶都拉不下来! “嫡姐你……” 褚月质问的话还未出口,就被褚善儿一把擒住了脖子。 “褚月!”褚善儿冷冷的看着褚月,压低声音,“为何找那男人来我房中!为何引墨景焕过来?想要捉奸成双吗?” “我,我没有,嫡姐,你,你放开我!”褚月拍打着褚善儿的手,那种窒息感让她恐惧。 “没有?难道这一百两不是你给的?”褚善儿从空间取出一个钱袋子在褚月面前晃了晃。 “嫡姐,这钱袋子是我之前借给语蝶的,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一百两,你,你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褚善儿秀眉微蹙,若非之前看到褚月的眼神,这番说辞还真的能站住脚! “嫡姐,我,我难受……” 褚善儿看着面色憋红的褚月,一甩手,将她扔了出去。 后者重心不稳,差点摔在地上。 “嫡姐……”褚月试探着开口道:“哪怕真是语蝶所为,你也千万不要与她冲突,今夜王爷护她,你也看在眼里了。” 褚善儿看着褚月,这话换作是原主听去的,非得找温语蝶不死不休不可。 看来原主那糟糕的名声八成和这个庶妹脱不了关系了。 “嫡姐你……” “今夜出了这么多事,为何不见爹爹来看我?”褚善儿冷淡的打断了褚月的话。 “爹爹?”褚月愣了一下,没想到褚善儿会问这个,心思一转,支支吾吾的道:“其实爹爹不喜这门亲事,所以他只是派人送了礼,并没有过来。” “嫡姐,你别生爹爹的气,他也是……” “我说过生气了吗?”褚善儿一句话堵过去,冷声道:“既如此,你身为褚家的孩子,也不该来这里,回去吧!” “嫡姐?” 这不像褚善儿会说的话啊! 她不该耍性子冲回褚府质问吗? “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嗯?” 这门亲事本就是原主强求而来,连三拜之礼都没有! 进门直接送喜房。 褚家长辈愿意来就才怪了! 所以这点她根本不怨。 “是,嫡姐。”褚月抬眸看了眼褚善儿,今夜的她竟有些陌生! “嫡姐,这帕子你收着,明儿进宫的时候你带着,就当作是你自己绣的。”褚月说着话,往褚善儿手中塞了一方帕子,让她有些懵。 进宫为何要带着帕子? “好,辛苦你了。”褚善儿压下心中的不解,面上柔柔一笑,“刚刚弄疼你了吧?喝杯水会让喉咙好受些。” “我知道嫡姐不是有意的,都是被刚才的事儿给吓坏了吧!”褚月看着突然又对自己好的褚善儿,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一杯水下肚,褚月觉得这味儿有些奇怪,还未开口问,褚善儿又接着倒了一杯。 接连五六杯下肚,褚善儿才催促褚月快些离开。 “嫡姐,你切记在王府千万不要和语蝶为敌,这会让王爷更加恼了你。”褚月离开之前还不忘给褚善儿添了把火。 褚善儿目送褚月离开院子的时候,眼角余光撇到一个偷偷离开的身影。 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不需要一百两也会有人收拾褚月了! 褚善儿关上房门后,将水壶连杯子一起扔进了空间储物区,这带着合欢散的东西,还是不要见光的好! 刚做完这一切,一阵天旋地转突然袭来。 解毒耗费了她大把的心力,又硬扛了墨景焕的掌风,还折腾了这么久。 此刻的她眼皮很重很重。 勉强撑到床边就死死地昏睡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身上又是火烧火燎的难受,隐约还听到抽泣说话声。 褚善儿疲惫的抬起眼皮,发现自己不仅睡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薄被,就连喜服也已经褪去。 她竟然睡得这么沉! 连被人挪动都不知道! 若是敌人,那自己…… 褚善儿眉头越皱越紧,撑着力气坐了起来。 不需要诊脉,她也知道,自己在发烧。 看来是毒解的太猛太快,又受了伤,这才引发了高烧。 褚善儿从空间拿了一颗快速退烧药就着里头的灵泉水一饮而下。 随手拿了披风,便朝着门口走去。 此刻天刚蒙蒙亮。 那隐约的哭声让她心内不安。 “求求你们让我们去找大夫吧!王妃已经烧了一整晚了!” 褚善儿还未打开房门,就听到了外头的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好像是……原主的陪嫁丫鬟,良缘、知意。 只是原主进安王府后,她们二人就被人支走了。 “知意!” 一道突然响起的惊慌喊声让褚善儿心里猛的一震,虚弱的将房门一把推开。 入目,是知意那缓缓倒地的身影,她的腹部此刻正插着一把刀,鲜血顺着刀口涓涓流出。 “知意!”褚善儿浑身颤抖着,目眦欲裂,那是原主残留的情感。 “王妃!”良缘在看到褚善儿的那一瞬间,先是激动,随即便是无尽的担忧和心疼。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了。 被侯爷宠着长大的小姐,为何要作践自己,嫁进这安王府! 现在连发烧都只能硬抗着! “不是我,是她自己要硬闯的!与我无关!”侍卫看着突然出现的褚善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怕什么!王爷有令让她们禁足,她们强闯就是死了也活该!”站在侍卫身旁的芝兰鄙夷的说了句,转头又看向褚善儿。 她可是听说褚善儿烧的都快死了,才从被窝里爬起来看热闹的。 结果竟然还没死! 褚善儿没空搭理这些人,这种时候争执,只会耽误对知意的救治。 “良缘,带知意进去。”褚善儿声音清浅的道:“再去请个大夫。” “是,王妃!”良缘抽泣着应了句。 “请大夫?做梦!”芝兰勾着唇角挡在了良缘的面前。 第7章 严惩恶奴 “芝兰你让开!”良缘想要推开芝兰,却反被一把推倒在地上。 褚善儿杏眸微眯,这芝兰是故意找事不让她们救人! “你们不是说她病的很重?这不是能走能说死不了吗?”芝兰看向良缘她们,“我告诉你们!别以为她嫁进……” 褚善儿不等芝兰把话说完,一根细藤就朝着她的脸狠狠地抽了下来,瞬间浮起一道红痕。 “滚开!” “你竟敢打我!”芝兰捂着脸看着褚善儿不知何时抓在手中的细藤,羞怒之下抬起手就要打回去。 “啪啪啪~” 一连三下,褚善儿一次比一次用力,根本不给芝兰还手的机会。 “还不让开!一个以下犯上的贱婢,本王妃就是打死你又如何!”褚善儿冷声一喝。 人不惹我我不犯人,人若找死,那自成全! “你……你不过就是新婚夜被禁足的弃妃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妃了!”芝兰捂着脸上的伤口,坚定的挡在那边,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病重’的王妃拖回屋里!” 区区一个褚善儿算什么! 王爷可是下了令,将褚善儿禁足静水阁,更是吩咐了她的一应待遇就四个字:不死就行。 “禁足?弃妃?病重?”褚善儿看着一再阻拦的芝兰,勾唇一笑,邪魅又瘆人! “不管墨景焕如何对我,本王妃也是皇上圣旨钦点的安王妃!谁敢对我不敬,那就是抗旨不遵!” 那嗜血冷情的话让在场的人心里皆是一惊,抗旨不遵,那重则可是杀头连坐之罪啊! “呵!你自身都难保,还敢大言不惭威胁我们?”芝兰冷笑一声,“我才不怕你!你的婢女都说你病的要死了,到时候药石无灵,死了也合情合理!” 褚善儿看着硬要和她作对的芝兰,眉头微皱,突然出手将她打趴在地,手中的细藤狠狠的抽打在她的身上。 随后一脚踩上她的小腹,杀鸡给猴看,她就拿叫的最欢的芝兰震慑这些人! 否则今后在这安王府怕是真的要过上奴大欺主的日子了! “‘病’死?你真以为本王妃的倚仗只有一道赐婚圣旨?你当镇国侯府是摆设的?知意若是出事,你们……”褚善儿冷漠嗜血的眼神扫过院中的众人,“一个也别想跑!” 众人被吓的连连后退,哪里还敢听芝兰的把褚善儿拖回房中。 “带知意进去。”褚善儿对着还在哭泣的良缘吩咐了句。 “我不会让你带她走!”芝兰突然一个发狠,用力的推开褚善儿,连滚带爬的冲到知意面前,将她腹中的刀一把拔出,“你个贱人,镇国侯府又如何!是你害我被王爷丢给了陈阿大,我要你眼睁睁的看她死!让你也尝尝痛苦无助的滋味!” 褚善儿是圣旨钦点的安王妃,背靠镇国侯府,可知意一个陪嫁丫鬟,进了王府后宅,那死生就由不得她! 随着刀尖拔出,知意的伤口就像泄洪的闸口,鲜血不停的涌出。 褚善儿眼中怒火喷射,一脚踹向芝兰手中的刀,刀尖瞬间转了方向,朝着芝兰的胸口插去。 哪怕芝兰及时松了手,惯性之下,刀口还是划破了衣裳,割开了皮肉。 要不是这会儿高烧还未全退,身子虚,褚善儿保证能要了她半条命! “啊!杀人了!”芝兰吓得瘫在了地上。 褚善儿她怎么敢在王府公然行凶! “杀人?本王妃会让你知道有时候死才是一种解脱!”褚善儿一脚碾上芝兰的伤口,语气森冷的像是地狱鬼差。 没了挡路狗,褚善儿向前走了两步,在知意面前蹲下,朝着她身上的几处穴位点了下去,鲜血很快便被止住了。 “良缘,扶知意进去。” “是,是,王妃。”良缘连声应着,看着浑身是血的知意,害怕的浑身哆嗦。 褚善儿想要搭把手,可她此刻的身体也虚弱的很,面上的强悍也都是硬撑的。 她不能在芝兰面前暴露了,否则她不敢想这疯子会不会破罐子破摔直接拖死知意。 她不能拿知意的命冒险! 正当褚善儿两难时,一声“我来”,将她的目光瞬间吸引了过去。 院门外的人进来后直接打横抱起知意往屋里走。 “半刻钟内本王妃要看到大夫!”褚善儿冷漠的扫过院子里的众人,扔下一句话便拉着良缘跟了进去。 只是两人走路都有些飘,一个虚一个怕。 “王妃,她伤势太重,怕是撑不过去了。”那人摇了摇头,可怜了一个姑娘。 “有本王妃在,她一定不会有事!”褚善儿语气坚定的说了句,随即又问道:“你叫什么?在哪个院子当差?” 雪中送炭之情,她会记住! “小人阿极,不过是府上一打杂的。”阿极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提醒道:“王妃,芝兰的娘亲是后宅管事,得罪了她往后要小心了,而且她偷情的事能被轻易带过,也不单单是因为温姑娘。” 阿极点到为止,便拱手退了出去。 褚善儿眉头微皱,不单单是因为温姑娘? 是什么意思? “王妃,知意她,她好像快没气了!”良缘的声音拉回了褚善儿的思绪。 “你去准备一盆热水和干净的衣裳,这里我来照顾。” “王妃您还发着烧。”良缘抿着唇,“而且知意只是下人,怎能让您……” “别废话!快去准备。”褚善儿声音一沉,这个时候还讲究这些腐朽的规矩做甚! “知意!撑住!你会没事的!”褚善儿看着知意惨白的脸色,快速的从空间取出银针包。 她很庆幸,她前世往里头放了很多常用医疗用品。 更庆幸空间里头区域分明,还自带消毒清洗功能。 手起针落,又是鬼影归魂针! 等良缘拿着东西回来的时候,褚善儿已经收了针,还给伤口做了清创缝合处理。 只是精神高度集中让她更加的虚弱了。 “王妃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良缘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褚善儿的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竟然没那么烫了? “我没事,刚才打了芝兰一顿,反倒是发了汗退了烧。”褚善儿含糊的解释了一句,“你给知意擦擦,小心些别碰到伤口了。” “嗯,奴婢这就……” 良缘的话在看到知意的伤口时戛然而止。 第八章 被送来的美色 “这……王妃?”良缘诧异的转头看向褚善儿。 她本以为褚善儿让她准备热水新衣是想让知意走的体面些。 可现在,知意的气息看起来都稳定了很多。 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了! 而且上头的针脚就好像绣花般好看。 “我随手处理了一下,勉强凑合。”褚善儿轻声道,“大夫来了吗?”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了一阵吵杂声。 “让开让开!大夫来了!” 那个捅了知意的侍卫背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冲了进来。 “王妃,大夫来了!”侍卫将人放下后,便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褚善儿也由着他跪,转头对着大夫道:“有劳大夫给她瞧瞧,再开些补血益气的药来。” “王妃客气,小人这就看。”大夫有些惧怕的快步上前,刚要把脉,就看到了伤口,“这,这伤口是谁处理的?” “本王妃看血流的太多,便缝了下,就像平日里做做女红一般。” 大夫嘴角抽抽,这比喻为啥有些瘆人呢! 不过不得不说,褚善儿的这套缝合技术也太过精妙了! “王妃,您也学过医?”大夫一边把脉一边壮着胆子问了句。 “不曾,不过是跟着家父征战的时候看军医处理过。”褚善儿随口扯了个理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虎父无犬女,王妃着实让小人佩服!”大夫又看了眼褚善儿。 这京城小霸王似乎也没有传闻的那么暴力恐怖,反而还谦谦有礼,胆大心细。 因着伤口已经处理过,所以大夫也就是开了方子又留下一瓶补血益气丹,便离了府。 只是褚善儿想不到的是,她的名声会因为这名大夫的离开而悄悄改变。 “王妃,您怎么不让大夫一块儿看看?”良缘咬着唇低声问了句。 她和知意本就是为了王妃请大夫,可大夫来了却不是为了王妃。 “不必了,烧退下去便也好的差不多了。”褚善儿看着良缘,轻声问道:“是你和知意替本王妃脱的衣裳?” “是奴婢们。”良缘绞着帕子,“昨儿本该奴婢二人守在喜房外的,可是我们才刚进府,就被人拉走了,直到三更天才回来。” “刚进屋,就看您晕倒在床边,浑身滚烫的厉害,奴婢给您擦拭身子,可是效果甚微,外头的人不帮我们找大夫,也不准我们出去,说是王爷下了禁足令。” “王妃,王爷当真这么冷情吗?才大婚,就如此对您。”良缘说着说着就哭了,她真的替褚善儿不值! “他对我本就没有情。”褚善儿秀眉微蹙,没有情又何来的冷情! “刚才芝兰口中的陈阿大是谁?”褚善儿隐约猜到了应该就是褚月收买的那男人。 “就是昨晚在喜房偷情的男子,听说是马厩那边的小厮,王爷已经准了他二人的事。”良缘道:“可芝兰得了便宜还卖乖,偏偏说是王妃您设计害她!将所有的怒气都发在静水阁。” 褚善儿桌面轻敲,还真的同阿极所说,轻描淡写处理。 “芝兰的娘是这里的管事,怕是在本王妃禁足的事上添油加醋了不少。”褚善儿淡淡的道:“你们放心吧!她有多少怒气,本王妃都让她咽回去!” “你先去洗漱一下,换身衣裳。”褚善儿看着身上带血的良缘,轻声吩咐了句。 “奴婢不碍事的,还是先服侍王妃洗漱,辰时您还要和王爷一同进宫见各宫娘娘。”良缘看着面色苍白的褚善儿,心疼不已。 “王妃,只能委屈您在知意房中洗漱了。”良缘轻声说了句,她还得照顾知意,这偌大的王府,她谁都不敢信! “在哪洗漱都一样,进宫需要带什么吗?”褚善儿开口问道。 “要带一副绣品。”良缘有些无奈的道:“王爷的生母丽贵妃酷爱女红,您之前在宫宴上为了讨好她,夸下海口说您绣工天下无双……” 后面的话褚善儿都不需要听就能猜到了。 天下无双这种海口都敢乱夸。 褚善儿有些头疼,原主其实很聪明,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满脑子的理论知识,可实践…… 记忆中,她确实绣过一副买家版凤凰起舞(小鸡啄米)。 “王妃,您怎么了?”良缘看着褚善儿紧皱眉头的样子,轻声道:“王妃,其实奴婢觉得您的绣工还是不错的。” 良缘说话间抬手指了指知意,上面的伤口缝合确实不错。 褚善儿扯了扯嘴角,原主的理论知识加上她的手术手,或许还真的可以! “除了绣品,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褚善儿抛开女红又问了句。 “这……”良缘看了又看褚善儿,最后还是憋出了一句话,“宫中不比外头,王妃要注意言行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