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暴戾闻总买的小鲛人是疯批》 第1章 谁敢跟闻朝寒抢女人? 【宝子们,跪求加书架,这真的对数据很重要的!求求了!(不停磕头,虔诚叩拜版本)(′w`)】 偌大的书房内,气氛压抑到令人窒息,明明是青天白日,房间里却是不见天日的漆黑,散落的书籍,打碎的瓷器,四分五裂的桌子······ 原本西装革履的男人蜷缩在角落里,领结被扔在一旁,领口的黑色衬衫被扯开,他青筋冒起,从性感的颈脖之处蔓延过喉结,缠绕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闻朝寒紧闭着眼眸,浓密的睫毛上隐约沾染着些水汽,汗滴从他额头的碎发间流下,他疼到抿直了薄唇。 “砰砰砰” 管家在门外焦急的拍着门:“少爷,您还是向老爷妥协吧,这么忍受着,真的会死的!” “您明明知道老爷不允许您记着太太,您还大修她的墓园,难免会被他惩罚的,少爷,您就妥协这一次吧!” 本来少爷被算命的预言说活不过25岁,如今已经23,加上自小又被老爷灌了毒,每月十五发作一次,那感觉噬骨裂心,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这次居然敢不服止痛药药,少爷真是疯了! 门的对面传来一阵清脆的破碎声,那是闻朝寒给他的回应,他随手砸过来的名贵瓷器表明了他的态度,他这一次不想屈服! 管家深谙男人的性情,他暴戾狠辣,却又硬气偏执,任何人都没办法说服他。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助理林泽从无尽的走廊那头跑过来,他用力拍着门:“总裁,我们找到解决方法了!地下禁区后天要举行一场拍卖会,压轴的拍卖品就是鲛人,只要我们得到了鲛珠,总裁你就不用受折磨了!” 鲛珠是鲛人的眼泪所化,传说可以医治世间百毒,即使不一定能解闻朝寒的毒,但是只要有希望,他们就一定要去争取! 房间内,闻朝寒听见了林泽的声音,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他一瞬间睁开眼,那溢着无尽灰暗的深眸里闪过一丝希冀,或许他的人生还是有救的。 纵他人欲将亡我,我偏要自求生机! (a国)地下禁区 各方势力集聚,他们谈论着鲛人,价值连城的鲛珠,看样子大家都是共同的目标。 闻朝寒端坐在真皮座椅上,明明是个温润而泽,清风朗月般的长相,正襟危坐之时,身上却是有着君临天下,群臣俯首的威严。 他带着半张面具,白皙修长的食指悠闲地敲着扶手,鲛人,他是势在必得,谁敢和黑白两道通吃,势力遍及四大洲的寒爷抢东西,是不要命了? 拍卖师安抚着有些嘈杂的人群,拍了拍手,几个人抬着一个遮着黑布的四四方方的东西上台。 “大家稍安勿躁,现在到了我们拍卖的最后一件物品,也是大家最感兴趣的一样奇珍——鲛人。” 掀开黑布,金色的牢笼中,白栀身着白色长裙,那群人为了证明她是鲛人,衣服特地在腰间做出了镂空设计,少女乌墨色的长发垂到腰间,遮住她的后背同鱼尾交接之处,给她白嫩的细腰添了几分朦胧感。 拍卖师手执长鞭,“啪嗒”一声甩在了牢笼上,少女明白了他的意思,缓缓转过身,大厅内所有人在看见少女正脸的那一瞬间,无不惊叹,这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少女被困在金笼内,白皙的肌肤似乎吹弹可破,两弯远黛眉紧锁着,一双堪比西湖般潋滟的眸子因为恐惧透着点点猩红。几缕青丝沾染上了水汽,附在少女的下颚上,让她狼狈中又带了些许妩媚。 猝不及防对上那群凶神恶煞的目光,白栀如若惊恐的小鹿,害怕地低垂着眼眸,红润的朱唇死死地抿着,连那泛着光泽的粉色鱼尾都在颤动,少女是那样的弱小无助。 “大家看到了吧,这是真正的鲛人,众人皆知,鲛人的眼泪便是鲛珠,一颗价值连城,收藏的话,光泽能存世千年,入药亦可医治百毒,比那夜明珠都要名贵上几万倍,她的鱼尾在离开海水五分钟之后便会化为人腿。” 拍卖师看了看手上的表:还有十秒,我和在场的各位都很期待这个时刻的到来。” “十” “九” “八” “七” ··· 他们的声音在大厅里响彻,他们的目光在吞噬着白栀,她看着慢慢蜕变的鱼尾,蜷缩着身体。 “鲛人!” “美人鱼,好神奇,我要买!” ······ 一群人的欢呼却是白栀一个人的噩梦。 闻朝寒坐在中间,直视地白栀,两道目光相撞,他的唇角有了个弧度。 不知道为什么,白栀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有种预感,他会将自己买走,并且自己也愿意被他买走。 拍卖师摆了摆手安抚着:“现在开始拍卖,起拍价十个亿。” 有人争先恐后呐喊着:“我出十一个亿!” 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举着牌子:“十五个亿!”他盯着白栀的目光里尽显不轨与图谋。 稀罕物谁不喜欢,一群人加价,转眼价钱已经被抬至五十个亿万。 那秃了顶的老头摸着肚子还在呐喊:“六十个亿!” “六十亿第一次!” “六十亿第二次!” 白栀急切的看向中间的闻朝寒,即使只露出半张脸都能看出好看,既然他长的那么好看,那么斯文,为什么不能救救自己,她不想被恶心的老头买走。(︿) “六十亿第三···” “一百亿。” 闻朝寒漫不经心地举起了牌,朝着白栀微笑,那温柔的眼眸似乎在说:“放心,我会救你的。” (推荐bg: desty (bon track)) 老头看有人举起了牌,拦截下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美人,一时不爽,起身离开座位就要冲到中间去找人那人理论,哪有这么加价的? 还未靠近闻朝寒,他已被一群人拦下,林泽讥笑:“我劝你不要和我们寒爷作对。” 那老头噤了声。 寒爷,地下势力当中,寒爷除了闻朝寒还能有谁?还有谁有这么大阵仗,这么多金?谁敢和寒爷抢女人?除非他是想要不得善终。 “一百亿第一次,一百亿第二次,一百亿第三次!” 拍卖师敲下了锤子:“那么恭喜这位先生拍到了我们最后一件拍卖品——鲛人。” 后台 闻朝寒摘掉了面具,缓缓走近金色牢笼,他站起身约有189,高大的身影在少女眼里十分有安全感。 林泽当着白栀的面递过来一把匕首:“总裁,这小鲛人不知道是个什么性情,万一咬人或者有其他什么危险,拿着匕首会比较安全。” 闻朝寒推开林泽的手,弯着腰,隔着铁笼直视着白栀惊恐到泛红的眼眸,他难得笑出声:“不用,我相信她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白栀疯狂点着头,她又不是小狗,才不会咬人,更何况面前的这个人这么好看,还救了自己的命! —————————————————(分割线) 新文来啦!原本不打算在洋柿子混了,但想了想还是来了,这次和上次那本纯爱不太一样。 这本男女主都不大正常,双疯批 双变态 双偏执 暴戾腹黑的患病霸总vs平时软糯疯起来玩捆绑的小鲛人(没错,你没看错,女主绑了男主!) 前期各种贴贴,亲亲,各种咳咳……(你们懂的,就是那种拉扯感。) 中间有一丢丢小虐心,但我保证绝对不是那种无脑虐女主的戏码,反而会心疼男主。 后期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不喜欢角色可以骂我,别骂我笔下的人物,什么都是我的错。可以磕cp,怎么磕都行,你们喜欢就好。 注意:作者写这本时注重暧昧与拉扯 还有刺激,就是那种求而不得又心痒难耐的感觉,额……具体程度参考19~24章节以及3233这两章,后面还有些,我就不标注了,你们看看标题就大概能猜到了,我写的时候还挺害怕的,因为我觉得不一定能过审,哈哈,笑死。 友情提示,本文车速较快,请系好安全带,不喜可退,勿喷勿恶意打评分,谢谢! 不出意外的话,每天晚上8:00更新,喜欢的话,可以加个书架,作者码字很不容易的,宝子们,加个书架呗,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不可以要个免费礼物呀?不过随你们啦,哈哈哈。(′w`) ps:土味霸总文而已,别带三观,作者文盲,见识短浅,有什么错误,我先道歉,最后谢谢你们点进来! 祝看文开心!开心很重要的!好像大多数人都是晚上看文的比较多,不管如何,我想告诉宝子们,尽管白天路上总是车水马龙,喧嚣不止,可总会有属于你自己的时间,比如现在!安静且惬意,所以天天开心,至少在你的世界里永远愉悦下去。) 第2章 可不可以跟你睡? “打开铁笼。” “是。” 闻朝寒刚走进铁笼,白栀便挪动自己的小屁股慢慢靠近,这一乖顺的动作取悦到了他。 他凑近白栀,掖好她的长裙,以公主抱的形式将她抱起。白栀几乎在闻朝寒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就不由自主地将脑袋贴在了他的胸前,主动伸出胳膊搂着他的后颈。 “还挺上道。” 闻朝寒轻嘲,但是白栀听不出来意味,她只是个失忆了并且摔坏脑袋的小鲛人而已,不懂他们人类说话的弯弯绕绕。 闻朝寒抱着白栀跨步离开,路过林泽时,白栀微微侧头瞪着他,龇牙咧嘴,做出了自认为凶恶到要吃人的表情。 “不是说我会咬人吗?那我就要吓吓你这个大坏蛋!”( ̄ ̄) 白栀腹诽。 林泽怔了怔,不吓人啊,反而有种小孩子的可爱感觉。看着闻朝寒抱着白栀上车的背影,林泽感叹地嘟囔着:“总裁和他的拍卖来的东西还挺般配。” 风来水榭——闻朝寒别墅住宅 闻朝寒将白栀放在了浴缸内:“会说话吗?” “会。” “会洗澡吗?” “嗯。” 闻朝寒点点头就要离开,他受不了衣服沾满了那小鲛人身上的泥污的自己。 白栀伸出纤细的手扯住了他的裤腿:“我不会用。” “我会帮你叫个女佣过来。” 闻朝寒淡淡开口,哪知那小鲛人不依不饶,死死拽住他,闻朝寒看着自己的裤子被小鲛人手上的泥土弄脏,皱起了眉头,但他还是一秒展开,既然决定要装作温润如玉的模样,他就会装到底:“怎么了?” 白栀蜷缩着身子,抱着自己的双腿:“我害怕见别人,你可不可以帮我洗。” 闻朝寒:“???” 这小鲛人疯了不成?男女有别,她不知道?更何况,从来都是他闻朝寒使唤别人,谁敢使唤他。 “男女有别,女孩要有分寸。” “什么是男女有别?”( ) 白栀清纯的眼眸看向闻朝寒,她失忆了,还摔坏了脑袋,不光是对人类世界,甚至对自己的鲛人一族也没有印象,现在的她就如同一张白纸,或者说什么都不懂的孩童。 闻朝寒被她这话惊到,一时间语塞,他这是买了个小白痴? 无奈地转过身,他开始教白栀怎么使用热水器和花洒以及洗浴用品。 闻朝寒出了浴室并帮她带上了门,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他思量着得寻个办法让这小鲛人哭出来。 “先生,那位小姐的衣物准备好了。”小女佣在外面敲着门。 “放到卫生间门口。” 小女佣听他的话将衣物放在了白栀卫生间门口的桌子上便出去了。 闻朝寒抬眼瞥了瞥,那粉色点缀的蝴蝶结的女士专用小衣服落入他晦暗不明的眼底,他耳尖迅速染了些许绯红色,装模做样地咳嗽了一声,闻朝寒对着门内的白栀匆匆丢下一句:“衣服在外面,自己穿。” 疾步离开她的房间。 门外管家恭恭敬敬地给闻朝寒递来茶水,被他忽略掉,他现在只想去自己的房间洗澡,今天抱了那小鲛人,感觉自己都不干净了,嫌恶地将外套扔在地上,他跨步离去。 管家捡起地上的外套思量了许久,少爷一贯有洁癖,别说有泥渍,哪怕一根羽毛飘在他衣服上,他都会难以忍受,居然一路抱着那个脏兮兮的小鲛人回家,还真是不可思议。 闻朝寒洗完澡,简单披了个浴袍便出了浴室门,边走边整理胸口的衣领。 “咚咚咚。” 叩门声音传来,白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屋,站在门内,为了引起男人的注意,敲了敲身后的门。 闻朝寒抬起头便看见了身着粉色睡裙的女孩抱着枕头规规矩矩地倚靠着门框,灵动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从来没有人敢私自进他的房间,这个小鲛人胆子还挺大,明明擅自来了禁地,倒是一点儿也不慌,甚至泛着水汽的脸色红扑扑的,与闻朝寒对视的那一刻,展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单纯又可爱。 闻朝寒一怔,他眉头紧皱在一起:“怎么来这儿了?不是安排你在那个房间睡觉了吗?” 女孩隐约觉得闻朝寒生气了,脸上才有了几分慌乱之色,她低垂着眼眸嗫嚅道:“我害怕。”≥﹏≤ 在禁区的时候,那群人把她关在笼子里,为了防止别人偷盗,他们甚至把金笼锁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封闭小房间里,不知道关了多久,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天空是什么样子,她一次次撞击铁笼只是为了把自己撞晕,这样她就没了意识,不会害怕黑暗,不会害怕孤独。 “害怕什么” “害怕黑暗和一个人,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闻朝寒:“???” 他几步走到了白栀子面前轻声说道:“害怕的话就哭,适当的哭泣能很好地缓解情绪。” 女孩这才抬起头:“我哭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是鲛人,但是就是哭不出来,禁区那些人之所以要把她卖掉就是因为她哭不出来。 为了得到鲛珠,他们曾经鞭挞过白栀,用各种各样的刑具,试图让她因为疼痛哭泣,可是无论怎么样虐待,哪怕她眼睛猩红,鼻子酸涩到极致,就是无法流出眼泪,甚至他们的折磨让她差点死去,想到那些白栀的身体因为应激反应都在不由自主地颤动。 闻朝寒冷哼一声,将她搂在了怀里,抚着她的头,让她贴着自己还泛着热气的胸口:“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哭出来?嗯?” 他声音性感好听,或许是有“恩人”滤镜,白栀感觉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蛊惑着自己的神经。 “我不知道。”白栀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缓缓答道。 “呵,你想和我一起睡?” “嗯。”白栀抬起头,满眼都是期冀:“可以吗?”( ˙o˙) “想睡我可没那么容易。”他微微勾起唇角,言语里尽显戏谑之色。 白栀的睡裙是吊带样式,后背露了一片白皙滑嫩的肌肤,闻朝寒抚摸着,轻轻触碰她的后背,食指在她精致的蝴蝶骨上有序地敲了敲。 白栀被他的温热的指头触碰到,无意识地打了个哆嗦,不是害怕,她觉得好像有些莫名其妙的酥麻感流遍全身。 第3章 还是想睡在我怀里? 闻朝寒领着白栀到床前,黑色的欧式大床上只有一条被子,他摸了摸女孩的脸,拇指在她的脸颊上来回地摩挲着:“你想怎么和我睡?是在一张床上,楚河汉界分着睡,还是···” 他贴近女孩的耳蜗,声音暗哑:“还是想睡在我怀里?” 白栀耳边被他吹着热气,她觉得身体都有点燥热,心脏快要从嘴里跳出来,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她的脸迅速透出红晕,主动贴在了他的胸口,抱住了他劲瘦的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 五分钟后 白栀面对大床旁的地铺发呆,恩人哥哥是要把大床给自己吗?他真好。 闻朝寒指着地上的床铺:“男女授受不亲,你睡那里。” 笑话,那小鲛人只是个救命的工具人,为了她,自己已经做出了好几件荒唐事,她那么脏,哪能和自己睡? 在闻朝寒眼里,那小鲛人就是个类似于猫猫狗狗的宠物,而宠物就应该乖顺主人,守着主人。 白栀不做声,她瘪着嘴,安慰着自己,恩人哥哥是因为什么男女有别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而且他都愿意陪着自己了,这样她就不用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了,自己不应该不高兴的。 几个月后的白栀回想起现在的一幕,恨不得把自己骂死,自己白痴到什么地步了?居然还能pua自己,还有那个闻朝寒,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狗男人! 白栀乖巧地躺下,闻朝寒坐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白栀将头探出被褥,轻轻地摇了摇头:“禁区那群坏蛋说我失忆了,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 闻朝寒轻笑一声,这哪是失忆啊,她是摔坏脑子了吧,什么都不懂。她既然是鲛人,算是一条美人鱼了:“我给你个名字,你以后就叫小鱼。” “小鱼喜欢这个名字。” () 闻朝寒很满意女孩的顺从,他伸出手像是在安抚小猫小狗一样,摸了摸白栀的头。 夜晚 夏夜的风微凉,穿过窗户探入户内,地板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被单,本就在禁区受了些伤,这会儿寒气入骨,她无意识地呻吟着,哆嗦着身子。 即使声音微小,可是闻朝寒还是听见了,他睡眠本就浅,加上第一次和别人睡在屋子里,他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看向床边,月光将女孩本就精致的脸庞照得更加白皙,甚至有些惨白,她的嘴唇颤抖着,眉头紧锁,像是在经历某种梦魇。闻朝寒几乎在瞬间,心脏感受到了刺痛,他摸着胸口疑惑,难道是毒素又蔓延了。 他下了床,一把将白栀抱起,顺势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他打算用自己的被窝的温度去温暖她。看着白栀难受的模样,他转身准备去给她倒杯热水,却被她无意识抓住了自己的手。 她念叨着:“不要离开我······”_ 弱小无助的声音砸在闻朝寒心上,让他胸口又是一阵刺痛,闻朝寒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上床陪她,却一秒被白栀缠上,双手双脚死死地抱住闻朝寒,像是沙漠中迷途了的人遇见了绿洲一般。 闻朝寒被这么缠着,他低垂下眼眸,借着月光正巧瞥见了她胸口的风光,这小鲛人居然没有穿内衣!!! 他明明看见女佣有放到她卫生间门口,这小鲛人还真是···奔放,等她明天醒了一定要好好教教她,男人都是色狼,她不能这么放飞自我。 (白栀:人家不是奔放,人家只是不知道那个小衣服怎么穿而已。(>﹏<)) 白栀动了动,进一步贴紧了闻朝寒,那胸口的柔软不断挤压在男人的胸肌上,闻朝寒觉得忍受这燥热感居然比他熬过病痛发作还要艰难,甚至,他感觉某处好像第一次有了变化,挺立着,戳中了白栀的小腹,她大约是感觉不舒服,贴着闻朝寒的肌肤挪动了几下,顺便蹭到了男人不可言说的某处。 隐忍的汗滴从男人的额前流下,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想要离开,可是他微微移动,白栀就会如小鹿受惊般发出微弱的呻吟声音。 闻朝寒无奈,就这么直直地躺着,动也不敢动,发呆般瞪着天花板直到第二天清晨。 谁会想到,人前狠戾的霸总第一次这么狼狈又憋屈,原因只是因为一个被自己当作宠物的小鲛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屋内,那光着实刺眼,发愣了一晚上的闻朝寒一瞬间清醒过来,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问题,他这是在干什么?那小鲛人只是一个宠物,哪来的资格让自己这么费心费力,甚至为了她委屈自己。 想到这里,他一把扯开了白栀的手臂,嫌恶地拍了拍衣服,当务之急是让那小鲛人哭出来,得到鲛珠。 白栀晕着脑袋醒来,她摸着自己的头,她梦魇了,梦里有一群人将她的爸爸妈妈按在铁架子上,用电击,用鞭子抽打,抽血,输血,墙上刑拘和医疗用品挂满了整个封闭的实验室,可是她记不清爸爸妈妈的脸,她只听见他们在呼救,在呐喊。 “爸爸妈妈。”她嘟囔着。 手掌撑在了旁边,白栀发现异常柔软,这才反应过来,她居然睡在了恩人哥哥的床上,他果然还是在乎自己的!可是,恩人哥哥哪去了?白栀环顾四周,可能在已有的意识里,在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人类并不友善,她极度想要寻找一个依靠,来不及穿鞋子,她慌忙下床,搜寻着闻朝寒的身影。 听见书房传来的声音,她不管不顾地扯开房门,在看见闻朝寒的一瞬间,飞奔向他,跨坐在他大腿上,像是树懒一样,双手绕过他的颈脖,紧紧地缠住正在视频开会的男人。 视频内,高管们瞪大了双眼,从未见过闻总身边有过女人,还以为他不近女色,甚至怀疑是好男色,哪曾想,他却早就养了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但是大家都不敢说话,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汇报工作情况。 听到还有别人的声音,白栀害怕地缩了缩,她害怕除了闻朝寒以外的任何人。 “汇报结束,一个小时之内将数据整合复盘好交给林泽。”闻朝寒说着便关掉了视频聊天。 第4章 乖,从哥哥身上下来。 “小鱼,别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他拍着白栀的背部,轻声安抚。 “恩人哥哥,你别离开我。” 闻朝寒轻笑,恩人哥哥?这个称呼好像还不错,听着很顺耳,如果把恩人去掉应该会更好听。 “以后叫哥哥。” “嗯。”白栀点点头:“小鱼会一直听哥哥的话。” “叮咚”手机传来林泽发的文件,他一只手打开,文件的名称赫然映入眼帘《弄哭柔弱女孩的各种方法》。 第一条:教训她,科学表明,女孩皮肤中的神经末梢组织比男孩丰富,更容易感受到痛觉,强烈的痛感会引起女孩泪腺分泌泪水。 闻朝寒读完这一串文字,脸都黑了,林泽是不想活了,居然会出这么馊的主意,都说她柔弱了,不经打的,万一死了,他怎么办? 第二条:给她看催泪的虐心言情剧,女孩内心敏感,会因为别人的各种天灾人祸或者爱而不得产生共情能力。 这条还勉强靠谱,闻朝寒随即在电脑上搜索世界上最催泪的电视剧视频。 “小鱼,看电视剧好不好。” “电视剧是什么?”白栀表示她什么都听不懂。 闻朝寒抿着嘴角,他从来都是个行走在黑暗里的败类,如今居然能这么耐心地跟一个小宠物解释这个,解释那个,都快要变成真的谦谦公子了。 “你只需要看就好。”闻朝寒给白栀点开一部苦情大片。 两小时后 书房内传来阵阵哭声,但是是从电脑里传来的,是电视里的女主被男主抱着,两人因为即将天人永隔而哭泣。而白栀憋红了脸,鼻尖都在泛红,身子都一颤一颤的,明明一副被欺负了,可她的眼眸依旧干干净净,就是哭不出来。 闻朝寒被电脑里的声音吵扰到心烦,这种狗血又弱智的剧情也配被评为最苦情的电视剧? 他摸了摸白栀的脸,很是干爽,她居然还没哭! “小鱼,你想哭吗?” 白栀点点头:“可是我哭不出来。” “你再继续看会儿,哥哥去给你准备点心。”闻朝寒轻哄着,想让她从自己腿上离开,却遭到了她慌乱的拒绝。 她死死抱住闻朝寒的腰,两条腿贴在了他的侧腿边,甚至往男人身上挤了挤。 闻朝寒好不容易熄的火瞬间燃起,他某处直直地贴合着白栀。白栀感受到腹部的热量,下意识就往身下看,却被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双眼。 “小鱼,别乱看,要听话。”后面三个字提醒着白栀,她明白要留在哥哥身边就得听话,他不让自己乱看,那她就乖乖地不看就好了。 闻朝寒隐忍的声音传来:“乖,从哥哥身上下来。” 白栀犹豫了几秒这才下来,闻朝寒拿起手机拨了电话,女佣便进了书房。 “带她去洗漱穿衣。”他吩咐道。 他刚刚发现,这丫头一起床就来找自己了,还是昨晚那副样子,没有穿内衣,这会儿青天白日,那睡裙又薄,他几乎看见了女孩的两颗红豆,将西装外套搭在白栀身上,扣上了西装扣子,闻朝寒心想,这风光可不能让别人看了过去。 白栀转头看他,她真的一刻也不想离开恩人哥哥。 “乖。”闻朝寒暗哑的声音传入白栀的耳朵。 女孩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书房,闻朝寒坐在书桌前,紧闭上了眼睛,真是疯了,他看了看身下,认命地去浴室解决。 洗完澡以后,闻朝寒走入大厅,一眼就看见了咬着包子,晃着两只小脚的白栀。 打开文件,第三条方案:先给予她东西,无论是礼物还是感情,都可以,目的是让她喜欢上,爱不释手。等她完全喜欢上自己给的东西,再夺走,这种戏耍的落差感会让女孩无比痛心。 他给林泽发了个消息:“买条美人鱼玩偶,要漂亮的,具体和我买的那条小鲛人一样漂亮,打包在礼盒里送过来。” 对面的林泽默默吐槽:“······闻总,你真的是把小鲛人买回家当治病的药吗?而且,她那么漂亮,哪有和她一样好看的美人鱼玩偶啊,这助理是真的不好当。” 闻朝寒几步走到了餐桌前坐下,他出现在白栀眼里的第一秒,她就开始微笑,连手里的包子都不香了。 “哥哥,吃。”白栀拿起包子递给男人,闻朝寒笑了笑接过来,但并没有吃,他早上一般是吃西餐。 “哥哥······”白栀见他不吃,委屈地瘪着嘴,肉包子明明这么好吃,哥哥不喜欢吗?还是不喜欢自己给的? 闻朝寒受不了她委屈巴巴的表情,勉强咬了口,虽然觉得油腻,但还是咽下了,白栀这才高兴得咧嘴笑。 一个小时后 林泽出现在了闻宅,献上他精心准备的礼物。 “小鱼,哥哥送你一个礼物。”闻朝寒将打着蝴蝶结的礼盒送给白栀。 “这个是我吗?”在拆开礼物的一瞬间,白栀惊讶地拉着闻朝寒的胳膊询问,她看见了一只粉色鱼尾的小美人鱼玩偶,好可爱! “嗯,这是我们可爱的小鱼。” “谢谢哥哥!”白栀一下子抱住闻朝寒,在有记忆以来,哥哥是对她最好的人,他那么温柔,那么好,她要和哥哥一辈子在一起! “你喜欢吗?” “嗯嗯,这是我除了哥哥以外最喜欢的东西!小鱼第一喜欢哥哥!” 闻朝寒身躯一怔,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从来没有人说会喜欢自己,她的喜欢是什么样子的喜欢呢?会是一辈子吗? “小鱼。” “嗯?” “喜欢不能随便说出口,它应该是个属于一个人的独家名词。” 说完他又不禁自我嘲笑起来,什么时候,他开始关注“喜欢”这种没有一丝分量的词语了?无聊又可笑,他不需要谁的喜欢,他需要的是力量,是可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力量。 “我的喜欢只对哥哥你一个人说。”白栀直视着男人,说得一本正经,那样子严肃到闻朝寒差点以为她不再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孩。 闻朝寒轻笑一声,眼神里意味不明,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之后的日子里,白栀一天到晚都抱着那个美人鱼娃娃粘着闻朝寒,吃饭要陪,看电视剧要陪,就连睡觉依旧要陪,一开始闻朝寒还拒绝,他认为让宠物和自己睡觉是一种纵容,也是对自己的侮辱,但是每当白栀贴过来以后,他就真香了。 抱就抱吧,除了第一晚有些别扭,一整夜没睡,之后的半个月都挺好,她身上散发着独有的清香,那味道沁人心脾,窜入鼻尖,极其舒服。闻朝寒表示睡眠质量有了明显的提高,他不是在宠那小鲛人,他这是为了自己的睡眠谋幸福。 这些日子以来,他就这么给自己洗脑。 第5章 可以当哥哥的宝贝吗? 半个月后 白栀悠闲地坐在花园吊椅上,抱着自己的美人鱼玩偶晒太阳。 “小鱼?”闻朝寒拿了个纸杯蛋糕放在了旁边茶几上。 “哥哥,抱。”白栀伸出手, 她太依赖闻朝寒了,甚至可以辨别出他的脚步声,她在男人面前可以随便撒娇,因为她知道男人会包容的。 闻朝寒轻轻抱了抱她,却又分开,白栀有些沮丧地垂着头。 强迫自己忽略少女的落寞,他轻声开口:“小鱼,你很喜欢这个美人鱼玩偶吗?” “嗯嗯!”白栀用力地点着头,这是她最宝贵的东西了。 得到满意的答复,闻朝寒摸了摸白栀的发顶:“哥哥还有工作,你先在这里晒晒太阳。” 少女知道哥哥工作很忙的,所以就算自己很想粘着哥哥也不能太无理取闹了。 走上二楼的阳台,闻朝寒居高临下地观察着花园里的白栀,他唇角勾着笑,发了个消息。 收到信息的林泽欲哭无泪:“为什么要我来当这个坏人?” 十分钟后。 “小鱼小姐。”林泽走近白栀,清了清嗓子,闻总说了,要温柔,不能吓着她。 “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白栀坐起身却没给他好脸色,她还记得眼前这个家伙在哥哥救自己的时候递了一把匕首。 感受到她周身围绕着的冷气,林泽打了个哆嗦,他一度想跑,却在抬眼时候瞥见了楼上看戏的闻朝寒,那威逼的气场又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 “那个···小鱼小姐,你那个美人鱼玩偶真的很漂亮。” “所以呢?”白栀轻飘飘地扔出三个字。 “小鱼小姐还不知道吧,这个是我挑选的。” “我只知道是哥哥给我买的。”白栀摸着娃娃答道。 “这不是重点,那个···小鱼小姐哈,我现在得要回···这个娃娃了。”说着,林泽试探性地将手伸了过去,扯着娃娃的尾巴。 只见白栀清纯透亮的眸子顷刻间变得凌厉狠辣,她一只手紧拽娃娃,另一只手放在了林泽的胳膊上,轻轻一扭。 “咔嚓。” 林泽伸过去的那只胳膊瞬间骨折。还没来得及大叫,白栀对着他另外一只胳膊扭了过去。 “啊!” 白栀随即拿起茶几上的小蛋糕塞进了他的嘴里,哥哥在工作,可不能让这个家伙搅扰到他。 少女站起身,她只有162,而林泽却有180,即使有着这么大的身高差,她突如其来的气场还是占据了上风,两脚踢在了林泽的膝盖处,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想死?” 林泽吓得不敢出声,这小祖宗疯了!闻总说她是柔弱的小女孩,他眼瞎了吧,这他妈明明是个魔鬼,救命啊,她不会要宰了自己吧。 就在白栀拿起身旁浇水的花洒想要砸过来时候,闻朝寒的脚步声传递到她耳朵里。 在林泽的惊讶中,她倒在了地上,弄乱了自己的发型,除了眼泪,一副被欺辱的模样,低垂着头,抱着自己的美人鱼娃娃,身体一抽一抽的,可怜至极。 “怎么回事?”闻朝寒明知故问。 “哥哥,他抢我娃娃,我不给他,他就自己打自己逼迫我。”白栀低声解释。 林泽直接看呆,内心ost:“我自虐的话能把自己两条胳膊都扭骨折,你说瞎话不打草稿吗?还好闻总在阳台上看清楚了一切。” 闻朝寒跨步走过林泽,抱起了地上的少女,声音温柔到不像话:“乖,不要难过,哥哥替你教训他。” 少女不说话,紧紧贴着男人的胸口,就差把嘴唇贴上,一副柔弱无助小白花形象,谁看到不说一句:“绝,太绝了,灭绝师太!” 闻朝寒抱着白栀离开,留下阵阵寒风,刺痛跪着的林泽内心,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林泽喊了句赶过来的管家:“李叔,帮我拿出我上衣口袋里手机,我看一下信息。” “好的。” 李叔同情地翻出了林泽的手机:“是少爷的信息。” 林泽看了一眼,心里有了些慰藉,因为那上面写着:“年终奖翻倍。” “李叔,还要麻烦一下您,送我去趟医院。” “当然。” …… 房间内,少女躺在床上,将被子拉上遮住了半张脸,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身旁坐着的男人。 他竟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看似柔弱无骨的女孩居然有那么的能耐,能徒手摔倒一个一米八的大汉,她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世,是真的一时情急才爆发出了那么大的潜能,还是······扮猪吃老虎? “哥哥,你在想什么?”少女伸出手轻轻触碰着男人的手,拇指与食指之间有着厚重的老茧,少女恍惚间觉得那样的茧子好熟悉,但是每当试图想起过去,她的脑子就很疼。 闻朝寒反握住少女的手,笑得意味不明:“我在想你是个什么宝贝。” “我可以当哥哥的宝贝吗?” 少女将心中的话问出了,她看电视剧的时候,有一个男孩和女孩在一起生活,他就说那个女孩是他的宝贝。 “你一直都是宝贝,即使没有哥哥,你依旧珍贵。” 白栀不依不饶,她只想让哥哥承认自己是他的宝贝,其他的话,她一概都不想听。 掀开被子,她再次起身,跨坐在了男人大腿上,紧贴着他的颈脖:“哥哥你快说,小鱼是你的宝贝!”她甚至撒娇地摆动着身子。 意识到某处正在苏醒,男人为了安抚少女,拍了拍她的背:“嗯,小鱼永远是哥哥的宝贝。” 少女这才满意地笑了笑,紧接着她就就抛出了一个让闻朝寒哑口无言的问题:“哥哥,为什么每次我贴着你,你的肚子下边那一块都是热热的,比你的胸口还热。 少女摸了摸男人的脸:“大概和你的脸一样热。” 闻朝寒:“······”他伸手摸着少女的后脑勺,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好半晌才出声。 “你想知道吗?” “嗯。” “那你告诉哥哥你多大了?成年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具体几岁了,不过禁区那群人说我是未成年,没有成年的鲛人好卖钱。” 成年的鲛人比未成年的多一样优势,就是心脏有着强大的自愈能力,如果说鲛珠解百毒,那么心脏就是可以治愈所有的病况,任何人移植上鲛人的心脏便可以拥有强大自愈能力,不会生病,不会中毒。 第6章 只允许给我一个人看(掀裙子篇) 听完白栀的话,闻朝寒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还没成年啊,未成年的太娇弱了,他不碰,不过他的小鲛人到底什么时候会长大呢? a国禁区赌场 一群人保镖围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性感美艳的女荷官发着牌,涂着红色指甲的长指借此轻轻划过男人的手,勾引意味明显。 男人约莫二十三四岁,是个痞帅长相,明明一副纨绔不羁的样子,意外的是,穿上那正式斯文的西装到有着独特的贵公子气质。 贺寂摊开自己的牌,看向对面坐立不安的对家:“是不是该摊开你的牌了。” 对面的男人是地下赌场的主人——段浩杰,平时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嫖赌,性格又蛮横,仗着家里的威望,胡作非为,这赌场是他家祖上的产业,到他这一代,其实已经败光了许多。 贺寂明知故问:“段总,是不敢亮牌吗?” 段浩杰攥紧了拳头,这贺寂明显是来砸场子的,原本这黑道势力方面是闻朝寒一人独大,而如今却在一个月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贺寂,他狂澜黑市业务,发展极其迅速,成了闻朝寒以外第二大黑道巨头。 贺寂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助理许时会色,嘲弄道:“老大,我记得段总已经输了您七把牌了,这次的赌注是整个赌场,是段总的最珍贵的地下产业,他自然是有些谨慎。” 眼前的贺寂带着他的助理冷嘲热讽,让段浩杰怒气飙升,他猛地拍起了桌子起身,却在第一时间在后脑勺感觉到了异物,他明白,那是枪,这家伙是故意来闹事的。 自己如今被他控制,不得抽身,可是段浩杰绞尽脑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的这尊大佛。 “老大,您直说吧,我究竟什么时候得罪的您,还是说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贺寂随手扔掉手上的扑克,拍了拍手,轻声地笑,可那笑却透着一股子寒凉,叫人不寒而栗:“段总果然直爽,那我就不掩来意了。” 他走了过来,185的身高压迫着被按着的段浩杰:“我打听到你在半个多月前举行了一次拍卖会,压轴的拍卖品是一条小鲛人。” 他弯腰,凌厉的目光宛如匕首,一片片割掉段浩杰身上的肉:“我要知道谁买下了她。” 段浩杰抿直了唇,本来按他们的规定,是不能透露私人买家的信息的,更何况那还是黑白通吃的闻朝寒,除非他不想活了。 段浩杰还想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机会,他低声解释:“我们有规定,私人买家是不能透露信息的。” “哦?是吗?”贺寂接过徐时手上的枪,黑漆漆的洞口直逼段浩杰的眼球。 “你如果告诉我,我可以保证留你一条命,但是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可以让你现在就去见阎王,你想试一试吗?” “不不不,段浩杰害怕地快要跪在地上:“我说,我说,是···寒爷买走了,是闻朝寒,他买走了鲛人。” “看来你还挺惜命。”贺寂嗤笑了一声,手枪在手里转了一圈被他收入囊中,他匆匆转身:“徐时,处理掉。” “是,老大。” 段浩杰听见他漫不经心的话,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忍不住大喊:“贺寂,你说过会留我一条命的!” 贺寂摆摆手,没回复他一句话。 风来水榭——闻朝寒的别墅住宅 闻朝寒前两天让人去禁区打听了一下,段浩杰告诉他手下,鲛人腹部有小小的鳞片,每五年长一片,根据她鳞片的数量可以推断出她大概年龄。他曾经让手下的女下属去看过,那小鲛人腹部只有三片鳞片。 此刻的闻朝寒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女孩深思,她到底多大了,是真的只有三片鳞片吗?要不要趁现在把她衣服先起来看看呢,可是那样不是很变态,不过仔细一想,他本来就是败类啊,黑白两道混了这么久,他还顾及这个?怎么遇上这个小鲛人,顾虑越来越多了,这都不像他了。 不!他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 他逐步凑近女孩的脸,看着她酣睡的可爱模样,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小鱼?”他试着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很好! 他长指探入被中,摸一把少女的腹部并没有摸到下摆,对了!小鱼穿的是裙子,他要从下边掀上去。 轻轻地扯开被子,女孩完美的身材落入男人眼中,小鱼说自己是未成年,可是她的身材一点儿都不像没发育好的,闻朝寒不自觉地喉咙上下滚动。 女孩的白裙已经卷到了大腿根,裙下风光若隐若现。闻朝寒伸出手去掀女孩的裙子,不敢碰到她的肌肤,也不敢盯着穿着小裤子的某处,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 当他看到那只有三片透着淡淡粉色的鳞片之时,整个人像是被浇了盆凉水,连挺立厚实的肩膀都耷拉了下来。 三片也就意味着15岁以上,那是过了18还是没过18,活了23年的闻总第一次感受到了纠结是什么滋味。 “哥哥?”白栀喊出声。- () 闻朝寒扯着她裙子的手一顿,被抓包了。 “你在干什么?” 男人故作镇定地放下手上的衣角,帮少女掖好被子:“你睡觉踢被子,我帮你掖好。” 他想要离开却又想看少女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之前他亲眼看见她把林泽的胳膊扭断,那力度和手法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倘若小鱼在装傻,那她作为一个女孩子被这么侵犯,或许会露馅,暴露自己的目的,倘若她是真的呆呆傻傻,那自己也不需要紧张什么。 白栀坐起身,贴在了闻朝寒身上:“哥哥是不是想看我的鳞片?” “你知道?”闻朝寒惊讶。 “嗯,之前在禁区,有个姐姐就是这样对我的,她说我只有三片鳞片,哥哥你可以直接问我,你不是那群坏人,我会给你看的。”( _) 闻朝寒:“只允许给我一个人看知道吗?” “嗯。” 白栀点点头:“其实我不止有三片的,我还有一片在长,有点小,不太大看得出来。” “真的?”闻朝寒惊喜地问出声音。 “嗯嗯,哥哥你要看吗?”白栀说着便掀开了衣服,指着自己三片鳞片旁边那片微微泛着光的肌肤,你仔细看,是有一个轮廓的。”╭( ′ o ′ )╭ 闻朝寒盯着那片肌肤好久,随后垂头低声地笑着。 将少女搂入怀中,他暗哑的嗓音徘徊在白栀耳边:“小鱼,和哥哥永远在一好不好?” “好。” 第7章 想独占小鲛人的心越来越强烈 “老大,我们的人去闻朝寒的别墅打探了一下,可是根本没办法靠近,这家伙估计是仇人太多,怕被报复,谨慎程度令人发指,别墅一圈都是护卫的雇佣兵,而且他整日围着白栀小姐,根本没有机会和她单独联系到。” 贺寂手里拿着白栀的鱼形项链睹物思人:“呵,我就不信他不出门,等他出来,我亲自去接栀栀。” 他当初就应该早点办完手头上的事情,尽早和栀栀汇合来着,这样她就不会出了意外,被拍卖给闻朝寒! 他们十有八九是为了鲛珠或者鲛人之心,幸好,栀栀从小就没办法流泪,也还没成年,闻朝寒要是为了这些,估计暂且不会杀了栀栀,但是,他很有可能会折磨栀栀,让她哭出来。想到这里,贺寂收紧了手中的项链,不,他必须赶紧救出他心爱的女孩。 风来水榭 闻朝寒看着手机的第四条方案:切洋葱会让人流眼泪。 男人点点头,这个应该可行。 他打开通讯录想要给林泽打电话安排计划,却在看见他的号码的那一刻想起来,最近林泽应该都在医院躺着,没办法指使他了。 “李叔。” 管家李叔从厨房赶了过来:“少爷。”他恭敬地弯着腰。 “冰箱里有洋葱吗?” “少爷您不是不爱吃洋葱吗?负责采买的也就没有买过。” 闻朝寒瞥了一眼楼梯,少女的脚步在逐步接近,他故意清了清嗓子:“今天做有关洋葱的菜吧,我喜欢。” 管家:“???”想要问些什么,却看见闻朝寒不容置疑的神色,也只好默不作声地回了厨房。 “哥哥!”少女穿着拖鞋从楼梯上蹦跶下来:“哥哥,你喜欢洋葱?” “嗯,偶尔换换口味。” 他拉着少女坐到沙发上,故作漫不经心道:“如果小鱼能帮我做顿饭,哥哥一定会更开心。” “哥哥,你想吃我的饭嘛?”虽然自己不会,但是哥哥喜欢的话,她愿意学。 “哥哥随口一说而已。”但是他还是故意做出一副落寞的样子,落在白栀眼里,她暗自下了个决定,一定要给哥哥做顿饭! 闻朝寒看见白栀坚定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勾起了唇角,他就知道,小鱼会无条件地为自己做任何事情。 翌日 “老大,闻朝寒去公司了。”徐时说道。 贺寂端坐在书桌上,扶额小憩,在听完徐时的话一秒清醒过来。他站起身,走过徐时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派人收拾好栀栀的房间,我去接她回来。” “是。”徐时总觉得老大有些过于自信,他还是开口提醒:“老大,你真的要一个去吗?” “要不然?” 贺寂收拾着装备:“放心,关于栀栀的事情,我从不马虎。” 风来水榭 白栀今天没有缠着闻朝寒,因为她打算给她最喜欢的哥哥做顿饭。 进入厨房,正巧看见掌厨师傅将采买的食物拿出来。 “叔叔,你能教我做菜吗?”白栀问出声音。 她的到来在掌厨师傅的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太多惊讶,也没有拒绝,反而笑问:“小鱼小姐是要给先生做饭吗?” “嗯。”白栀用力点着头:“哥哥说过想吃我的做的饭菜。” 先生之前吩咐过,如果小鱼小姐来厨房做饭,就让她切洋葱,掌厨师傅从冰箱里拿出洋葱递给白栀。 “小鱼小姐,你先试着切菜吧。” “好。” 白栀下一秒就拿起案板上的刀,将洋葱放在手心准备切下去。 “小鱼小姐!”掌厨师傅被吓了一跳,哪有人在手心切菜的,他指着案板认真说道:“菜得放在案板上切,你放在手里切会伤到的,还有啊,菜要洗干净。” “好的,谢谢教导。” “教导谈不上,只是个提醒罢了。” 掌厨师傅笑笑继续说道:“洋葱是切丝的,你左手要按着洋葱,右手拿刀切,如果怕自己切地不细,可以贴近看着切,而且这洋葱有味道,很刺鼻,可能会让你掉眼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好。”白栀很听话地弯着腰将眼睛贴近菜刀。 “咔咔咔”洋葱被切了三刀,掌厨师傅特地买的味道最大,最刺鼻的那种,一时间厨房里被洋葱的味道包围。 掌厨师傅只是在一旁看着都快忍不住鼻酸,眼睛被刺激出泪水,而正在切丝的白栀却没有一丝反应,他不禁问出声:“小鱼小姐?” “嗯?” “这洋葱味道这么大,你不想哭吗?” 白栀这才直起身,圆眸一片猩红,鼻尖也带了些绯色:“我想哭啊,可是我就是哭不出来。 想起先生交代的话,必须让小鱼小姐哭出来,掌厨师傅做了一个大决定,他转身将冰箱里一篮子的洋葱都拿了出来,哄骗道:“小鱼小姐,洋葱很有营养的,最近先生很喜欢,今天我们要把这些全都切掉做成菜。” 白栀一听是闻朝寒喜欢的,毫不犹豫地点头:“好,都让我一个人切!” “嗯嗯。”掌厨师傅应声,他是真的忍不住了,这味道太大了,他想离开厨房,抬眼却看见偷拍的管家李叔的眼神示意:“必须看好小鱼小姐,她没哭,你就别想走!” 掌厨师傅噙着泪花,耷拉着肩膀:“小鱼小姐,你真的哭不出来吗?” “为什么一直要我哭啊,我真的哭不出来。”白栀也是没有办法,她好像天生就哭不出来。 “我快哭死了。”说话间,掌厨师傅眼角的泪花顺着脸颊流下。 “师傅,其实想哭哭不出来的我更难受。”白栀一边切着洋葱一边漫不经心道。 管家在角落里甚至戴上了护目镜,那洋葱味道这么大,自己可能没法坚持拍摄。 x公司总裁办 闻朝寒看着视频中认真切着洋葱的少女,又好笑又心疼,那么多洋葱她居然没有任何异议,说切就切,动作笨拙却又无比认真。这是除了他母亲以外,第二个把他所有的话记心上的人,他的心不自觉又颤动起来,一个月来,他想独占这个小鲛人的心越来越强烈。 第8章 我确实喜欢你 “小鱼。” 闻朝寒走进别墅的第一秒就是找寻白栀的身影。少女刚洗完澡,身上都是洋葱味道,她自己都难以忍受,可不能让哥哥闻到。 她穿着浴袍就蹦跶到门口迎接:“哥哥!你下班啦。”(w) “嗯。”闻朝寒抱着她好笑道:“你怎么穿着浴袍就出来了。” 少女不掩心思:“因为我想早点见你啊。” 男人轻抚着少女的发顶:“乖,去换件衣服。” “好。”少女跑进房间,挑了件最好看的小裙子穿上。 白栀拉着闻朝寒的手到餐桌前,指着满桌子混着洋葱的菜献宝似的说道:“哥哥,看,这些菜都是我专门为你做的,还加了你最近喜欢的洋葱。” 闻朝寒:“······” 他只是想让洋葱熏哭女孩,可不想自己吃,盯着那满桌子的洋葱,脸色龟裂。 他拖延着时间,摩挲着白栀的细嫩的手:“洋葱那么大的味道呢,可别把我的小鱼熏哭。” “不会的。”白栀摇着头:“味道是有点大,但是小鱼一点也没有哭,能够给哥哥做饭,小鱼感到很高兴。” 白栀按着闻朝寒,让他坐在了桌前催促着:“哥哥,你快吃啊。” 闻朝寒再次:“······”他试图逃离:“我先去洗个手。” 哪曾想少女拿出桌上的消毒湿巾认真地擦拭着男人的每一根指头:“没事我给哥哥擦擦。” “那我去换件衣服。” “哥哥,你可不可以先尝尝?” “小鱼,哥哥有个习惯,回家必须第一时间洗澡。” “可是哥哥不是说只是去换衣服吗?” 闻朝寒:“······” 自作孽,不可活!ヽ(  ̄д ̄;)ノ 对上白栀那双幽怨委屈的眼眸,闻朝寒勉强挤出微笑:“别不高兴,哥哥很喜欢小鱼给哥哥做的饭。” 白栀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块混合着洋葱丝的肉片到闻朝寒面前的碗里:“哥哥,你不吃吗?” 闻朝寒抿着薄唇撑着笑:“吃,当然会吃。” “我看着哥哥吃。” 闻朝寒拿起筷子慢慢靠近那块肉,他甚至没去拨开洋葱丝,因为怕之前说的话打自己的脸。 “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 话音刚落,闻朝寒将肉连着洋葱丝塞进嘴里,直接吞下:“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 白栀这才满意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是不是小鱼做的,哥哥都会喜欢?”(/w\) “当然。” “那哥哥把桌子上的菜都吃掉吧。以后小鱼天天给哥哥做菜。”(><) 闻朝寒:“······”≡ ̄﹏ ̄≡ 这他妈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都怪该死的林泽,出的什么馊主意。 此刻躺在医院悠闲地刷手机的林泽还不知道,过一会儿他将收到年终奖砍半的坏消息。 “倒也不用,那样我怕累着小鱼。”闻朝寒赶紧拒绝。 白栀默不作声,好一会儿她才面带羞涩地问道:“哥哥为什么对小鱼这么好啊?禁区那些人都说我只是商品,卖出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_ 她这些天经常在家看电视,也懂了一些男女之间说的那些情情爱爱,电视剧里,一个男生对女生无条件的好就是喜欢,喜欢就是一直在一起,昨天哥哥还说要和她永远在一起。 闻朝寒猛喝了口水,漫不经心道:“因为你是个宝贝。”也许能救他命还能充当床伴的奇异小宠物。 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反驳问道:“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吗?” 喜欢? 闻朝寒轻笑一声:“可以这么理解,我确实很喜欢你。”这个小宠物。 听到男人的答复,少女内心雀跃,脸颊一下子染上红晕,春心萌动中带着莫名其妙的害羞,她捂着脸慌乱地跑进了屋子,依着门傻笑。(o) 餐桌上闻朝寒好不容易喘了两口气,眼神示意着管家。管家会意,将桌子上的包含洋葱的菜都撤了下来,换上符合男人口味的饭菜。为了避免白栀出来看见餐桌,平时吃饭斯文的闻总第一次学习如何狼吞虎咽。 是夜。 白栀照常躺在男人怀里入睡,不同于往常,她第一次无法安眠,因为男人白天的话。 她失忆了,也摔坏了脑子,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喜欢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但是她体会到了“心动”的感觉,在他说出“我确实喜欢你”这几个字的时候,她感觉心脏迸发出的血液一路充斥到颅腔,她知道心脏会一直在跳,可是那一刻她实实在在地听见它的声音,白栀想,就算以后恢复了记忆,以后便得再聪明,她都会喜欢哥哥,因为心动作不了假。 因为激动,闻朝寒睡着了,白栀也没睡着,她傻傻地笑,害怕自己笑出声,偷偷下了床,跑到了另外的房间,打开窗帘,她需要在阳台上平复一下心情。 微凉的晚风吹拂着少女的脸,月影婆娑,好像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白栀闭目养神。 突然,她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唇,白栀拼命反抗,却被他挤到角落。 “栀栀别喊,是我。”男人扯开遮住半张脸的面巾:“是你寂哥哥——贺寂。” 月光下,那人的脸看清半清,白栀看着那张脸,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她好像认识这个人。 “你是谁。” 贺寂眉头皱起,捧着白栀的脸凑近自己的脸:“你再看看,你不认识我?我是你亲爹!” 白栀脱口而出:“你是坏蛋。” 贺寂:“我是好人。” 白栀思索了几秒:“我失忆了,哥哥说我脑子摔坏了,我谁也不认识,但是我隐约见过你。” 听见白栀的解释,结合她看自己的陌生,贺寂慌了神,双手拉着少女的胳膊,焦急询问:“你伤到哪里,有没有哪里疼,该死,我就应该陪你来a国的,都怪我。” 慌张地抱住女孩,贺寂满是自责。 白栀只是对贺寂有点熟悉感而已,只有和他到底是对立还是友人,她还不明确,万一这家伙在骗自己怎么办,加上,她对他抱自己的动作感到有些不适应:“你先放开我。” 贺寂怕自己太激动,勒疼白栀,慌忙松开:“对不起,栀栀,都怪我,我这就带你走。” 第9章 哥哥,疼。 “不,我不走。” “为什么?” “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离开这里我去哪里。” 贺寂拍着白栀的肩膀:“你叫白栀,白色的白,栀子花的栀,和我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俩都是鲛人族,你因为一些原因来到a国,我们的家鲛洲岛。” 白栀:“我凭什么相信你?” 贺寂焦急地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鱼形项链:“你看,这是你小时候给我的,你还说长大后要当我的新娘。” “我对这个项链没有一点印象。”白栀答道,至于新娘,她在电视剧看过,喜欢的两个人可以当新郎和新娘,她要当哥哥的新娘。 用力推开贺寂,白栀跑进屋:“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你!” “小鱼。”闻朝寒睡眠浅,加上怀里没了人,不一会儿就醒了,他逐步接近白栀,贺寂迫不得已只好离开。 “哥哥,你醒了。”白栀心虚地跑过去抱着他的劲腰。 闻朝寒幽深的眸子看向阳台外:“你不好好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我睡不着,在这里吹吹风。”白栀扯了扯嘴皮,她并不打算把所有事情告诉哥哥,她总觉得如果告诉哥哥,那个叫贺寂就很难有活路了。 男人将下巴置于女孩毛茸茸的发顶,嘴角划过一抹充斥着戾气的嗤笑,他明明看见有个男人的身影,小鱼和男人举止亲密,可是面前的女孩却没有如实相告,果然!她在扮猪吃老虎,潜在自己身边不离开定是有所图谋。 “小鱼,夏夜的风吹久了容易着凉,跟哥哥回去睡觉好吗?” 他微微弯着腰,捧起女孩的脸,装模做样地笑,尽量让自己维持好温润而泽的大哥哥形象。 白栀点点头,被闻朝寒温柔的模样所迷倒,内心感叹哥哥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温柔啊。 返回房间,闻朝寒打开了灯,白栀被突如其来的亮光晃到眼睛,她下意识闭上了眼,闭眼的那一瞬间隐约看见男人挡在了自己身前,目光阴鸷,像是凶悍毕露的恶狼,白栀恍惚间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睁开眼,闻朝寒还是挂着浅浅的微笑。 闻朝寒指腹有些用力地擦拭着女孩干净的小脸:“小鱼怎么把脸弄得这么脏,哥哥给你擦擦。” “有吗?” 白栀说着就要去卫生间照镜子,男人伸出长臂将她禁锢在怀中:“小鱼不相信哥哥吗?” 白栀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再说些什么,乖巧道:“我相信哥哥。” 男人会心一笑,格外用力地揉擦着女孩白皙细嫩的肌肤,一边擦着一边笑说:“这污秽怎么这么难擦呢?” 白栀被他弄疼,下意识推搡着闻朝寒:“哥哥,疼。” “是吗?好了,哥哥擦干净了。”男人将少女压在床铺之上,紧紧搂着,甚至让她有些喘不过来气:“小鱼,没有下一次了,乖乖睡觉。” 白栀有些不解:“没有下一次什么?” “没什么,哥哥随口说的一句话罢了。”他将被子拉上来:“睡觉吧。” 白栀伏在他的身上,感觉男人突然就变得有些奇奇怪怪,可是又找不出哪里奇怪,思索良久,困意来袭,少女还是睡了过去。 黑夜中,男人如同蛰伏着凶兽,蓦然睁开凌厉幽深的眼眸,他听着女孩平稳的气息面无表情,睡着的白栀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主动贴紧了唯一热源——闻朝寒。 小鱼,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既然是我买来的,就必须听从于我,我没给你自由,你就永远也别想跑,是你答应会和我一直在一起的,说话不算数的话,我会真的会杀了你。 翌日 白栀从睡梦中醒来,头有些晕,她扶着额头,浑浑噩噩中闻见一缕缕香气窜入鼻尖,让她感觉很舒服。打了个哈欠,白栀起身,她如今已经习惯一早醒来,闻朝寒不在身边,因为他很忙,她猜想,哥哥这会儿应该已经在书房开早会。 少女洗漱完,轻车熟路地走向书房。 “哥哥。” 却见书房里空无一人。少女开始着急起来,满屋子寻找着男人的身影。 管家听见白栀急切的声音,慌忙跑出来:“小鱼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白栀焦急道:“哥哥呢?朝寒哥哥呢?他不在书房,那他在哪里?”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少爷早就上班去了。” 白栀摸着还有些昏的头疑惑道:“这会儿已经到中午了吗?我平时都是八点多醒的。管家叔叔,现在几点了?” “快十一点多了,我已经准备好午餐,小鱼小姐该吃饭了。” “嗯,好的,谢谢管家叔叔。”白栀有礼貌地回答着。 管家笑了笑,没说话。 正当白栀去往餐厅的时候,几个工人搬着一个个石栏杆进过。 “慢着,这是?” 管家尊敬道:“这是走廊最里边房间的阳台栏杆,少爷今天说那些石制栏杆风化久了,有安全隐患,怕小姐在那里吹风的时候失足掉下楼,所以一早便叫了人来拆阳台,声音有些大,没有吵扰到您吧?” 白栀摇了摇头,她睡得很熟,甚至都起晚了。 少女还是有些不解:“可是如果是栏杆老化,为什么不换个新的呢,直接拆了阳台会不会破坏屋子?” 管家一时语塞,思索了几秒:“这是少爷的命令,我们执行就行,不好干涉。” “好吧。”白栀虽不理解倒也没想着探究到底,转身便要走,几个搬着栏杆的工人故意擦过她的手,趁人不备,在她手心塞入一个纸条。白栀抬眼看过去,那张脸不是贺寂,但是似乎也有些熟悉。 餐桌上,管家为白栀布菜,少女手心攥着那张小纸条,有些心惊胆战,她现在没有除了闻朝寒以外的记忆,她总觉得那个贺寂不像是坏人,可是她在禁区遭受的那些让她产生了心理阴影,她也不愿意轻易相信别人,理智告诉她,要去告诉闻朝寒,可是直觉又在一遍遍强调不可以告诉别人。 第10章 他赌小鱼会赢 卧房里,白栀打开那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栀栀,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境况,但是闻朝寒这个人很危险,你必须要离开他,否则以你鲛人的珍贵身份,会有生命危险的。”很明显是贺寂让人送来的。 少女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在房间来回踱步。 贺寂好像真是是她认识的人,她想找回记忆,可是又不想离开哥哥。 别墅外的不远处,一辆卡宴停在隐蔽之处。 徐时如实禀告:“老大,纸条已经塞给白栀小姐了。” 贺寂点点头,扶额深思,栀栀不愿离开,那他该如何带走她。 x公司内,闻朝寒看着手机上的监控透露出暴戾恣睢的笑容,他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小鱼,骗子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男人拨通了管家的电话:“李叔,后园的断刃喂了吗?” 管家李叔听这话,心脏一颤,上次少爷问起断刃还是她处理叛徒的时候,那几个人无一不葬身虎腹。 “还没。” 电话那头发出一阵透着寒凉的笑:“暂且别喂了,找个由头把小鱼骗过去。” “啊?小鱼小姐?”李叔一时之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少爷您是说要我把小鱼带到后园喂老虎?” “嗯。”闻朝寒淡淡地应了一声。 想起那柔弱可怜的小姑娘,管家有些同情,少爷虽说心情一贯阴晴不定,可是这些天,他和小鱼小姐朝夕相处,腻歪在一起就和热恋的情侣一般,他还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要好的,可这才多久啊,是玩腻了吗? “少爷,小鱼小姐那么娇滴滴的小丫头,去了一定必死无疑啊。” “那又怎么样?”闻朝寒毫不在意,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昨晚小鱼和那个陌生男人抱在一起的样子,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他认为那种感觉是遭遇背叛后的愤怒。 他食指无聊地敲着书桌:“怎么,你想和她一起去?” 管家被吓了一跳,慌忙答道:“我会安排好的。” “嗯。” 闻朝寒调出后园的监控,那只巨大的老虎正在树林中百无聊赖地徘徊着,偶尔舔舐着毛发,发出阵阵吼叫。 “别急,会给你带个玩伴过去的。” 他倒要看看,是小鱼厉害点,还是他养的断刃厉害,不过他赌小鱼会赢。 风来水榭花园 白栀躺在吊椅上,捧着一本侦探类的小说看着,她发现那些言情剧看多了多多少少有些无聊甚至有些无脑,她好像渐渐地偏向喜欢悬疑和冒险探案那种书籍,最近连闻朝寒都说她智商在恢复,变聪明了许多。 “小鱼小姐,吃点水果吧。”管家历李叔将一盘果盘放在了石桌上。 “谢谢管家叔叔。”白栀咬了口苹果,礼貌道谢。 管家故意扯话道:“小鱼小姐最近很爱看书呢。” “嗯,我觉得很有意思。” “其实小鱼小姐可以多走走的,这宅子很大,除了房屋建筑以外,还有许多园子,种着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我想小姐你会感兴趣的。” 听到奇花异草,白栀来了兴趣:“是吗?那我还挺好奇的。我想知道哥哥喜欢哪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管家笑笑:“这园子小鱼小姐可以随意逛,奇园、异园、珍园、好几个园子都可以,但是不要去后园。” “为什么?” 管家虚张声势道:“那里有些特殊,但是少爷知道了,是会惩罚进去的人的。”言下之意,不让他知道就可以进去。 白栀明了,应了一声“哦”。 管家满意离开,打了通电话给闻朝寒:“少爷,我已经特地强调后园,但是万一小鱼小姐听话不去怎么办?” “放心,她没那么听话,她会去的。”既然小鱼在自己身边是有所图谋,她就一定会去命令禁止的地方,探寻她想要探寻的。她看似归顺自己,实际上,闻朝寒看得出她一身反骨。 白栀看着管家离开的方向深思了一会儿,后园?这段时间她一直看侦探类小说,越是悬疑不可窥探,她越是想要一探究竟,既然哥哥不在家,她偷摸着进去看一眼再回来不就好了。 白栀绝对是个行动派,想要去便直接扔下了书籍。 楼上管家窥视着一切:“少爷,小鱼小姐去后园了。” “把机关门上的红外线关掉。” “好的。”管家远程控制着。 这宅子太大了,白栀走了好久,一路上看了许多奇异花草才找到后园。 入目便是一块很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后园”。 这个园子与其他园子有很大的不同,别的园子并没有大门,只是有个园林样式的拱门,而这个园子有,它的大门还是一个个比她大腿都粗的铁柱横插在墙面。白栀数了下,一共有六个铁柱子,亮亮对接,插在一起,构成了大门。 少女俯下身,凑近柱子,从上下夹缝之间窥探着里面的状况,却发现没什么异常,里面只是一个很大的树林,既然是树林,为什么要拦着? 白栀缓缓将手指头放在了柱子上,没有一丝丝感觉,看来没有设置什么机关。 这夹缝对于一般人来说有些小,可是对于腰身纤细的白栀来说,并不算小,她打算横着从夹缝中穿过去。 没过几秒,空气中回荡着女孩的幽怨声音。 “哎呦。” 她虽腰可以过去,但是奈何胸发育太好,有些卡住了,少女扑棱着已经过去的脚,努力收缩着,丝毫不知道此刻在车上悠闲地拿着手机看监控的男人在无情地嘲笑着自己。 扑棱了一分钟,少女终于脱离了被卡住的窘况。白栀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跨步往树林深处走去,殊不知危险正在来临。 树林里的树木有些平常,是普通的柏树,也没什么奇花异草,白栀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好命令禁止入内的。 少女衣着单薄,独自走在柏树林中,也不知是风太寒凉冷,还是什么原因,白栀有股脊背发凉的感觉。 “吼!” 野兽的叫吼声从背后传来,白栀回头,却见一只白色的巨虎朝自己奔跑过来,它张着血盆大口,似乎要吞了自己。 “啊!” 少女震惊地喊出声,在白虎向自己冲撞之时,或许是肌肉记忆,少女下意识侧身,抱着旁边的柏树,踢了几下树干,便跳到了树上。 白栀调整好位置,看着下面虎爪子猛抓树干的老虎,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怎么突然会上树了,肌肉记忆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结合之前把林泽打骨折的事情,她断定,自己在没出事之前一定是一个特别厉害的鲛人,或许还是刑警什么的。 第11章 亲吻 老虎似乎因为碰不到白栀一点点而愈发狂躁,开始不断退步随后猛烈撞击。 少女坐在树上思索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必须要寻个万全之策,既然这是哥哥养的老虎,她就不好去伤害,所以要在不伤害老虎的同时自己可以安全脱身。 普通人面对凶猛的老虎,或许早就不知所措,甚至在它扑过来的那一刻便吓破胆,葬身虎腹,可白栀却异常镇定,似乎不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甚至不见畏惧之色,这让别墅里看着监控的闻朝寒更加确信,她的身世绝不简单。 白栀抬眼望了望,柏树的树干有些粗壮,要是用它来击退老虎应该可以,但是她没有工具将那块树枝弄断,看来她要复刻武松打虎的场面了。 白虎发出嘶吼,它怒不可竭,狰狞的模样像是要把少女撕成碎片,疯了一样扑向柏树,白栀看准时机,在它冲过来之时,奋力一跃,跳在了虎背上,整个人跨坐在老虎身上,俯下身子紧紧环住它厚重圆鼓的腰身,任凭它如何跳跃扑腾,少女始终不肯撒手。 她深知哪怕是被这猛虎甩出去一秒都有可能死去,它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少女还是被它颠得上下甩动。 忽然,白虎迅速向不远处一棵无比粗壮的树干冲过去,少女的瞳孔不断放大,这只老虎突然停下,然后利用惯性把自己甩出去!即使早有预料,少女还是被它摔在了树干上,粗糙的树干划破她的上衣,背后的血渍溅在了满是枯叶的地上。 白栀吐了一口血,从地上爬起,目光集聚在眼前缓缓走过来的白虎身上,它又要冲刺过来了,白栀伸手从地上摸到了一根略微粗壮的树枝。 “吼。” 白虎嘶吼一声,果然从冲了过来,将刚刚直起来上半身的白栀按倒,血盆大口意图咬向白栀细嫩的脖子,却不曾想被她举着的树干扼住了尖牙利齿。 白虎看咬不成,又试图将爪子挠向少女残破的身躯。 管家在监控外都有些看不去,他同情地开口:“少爷,放了小鱼小姐吧,她这样会被断刃给吃了的。” 闻朝寒轻哼一声,淡定地喝了口茶水,说出来的话凉薄又坚定:“她不会让我失望的。” 一个小女佣端着茶水进了屋,瞥了眼监控上的画面,被吓了一跳,走路绊了下,连茶水都差点没端稳。 管家连忙扶住她,示意她离开,少爷疯批的样子还是少些人看见比较好。 没过几秒,白栀有些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望着离自己不远的围栏门,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好像她曾经也是这样,被束缚着,无能为力地遭遇一次又一次的折磨,那些冰冷的机器在身上划过一道道口子。 她隐约听见父母在的哭喊声,转眼间又是一个画面,这次她逃出了桎梏,想回头去救父母,却听见他们嘶声力竭:“活下去,孩子,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白栀头有些疼,她晃了晃,一种从心底迸发出的厉害灌满全身,她这一刻只想为了活下去而厮杀,顾不得别的了。 只见少女微微挣脱,猛地一脚踢在了虎腹,白虎被她的踢得有些晃了神,往旁边歪了歪。白栀趁着此刻翻身滑开,再次爬上了它的后背,手中的那根棍子架在它的脖颈间,拼了命的勒。 少女像是发了疯,甚至比那白虎还要凶残几分,清纯的容貌上不掩阴鸷和暴戾,那白虎似乎不是对手而是仇人,她的眼里满是痛恨之色。 几分钟后,少女从白虎身上下来,她长发凌乱,衣服残破,浸着血渍,一条腿骨折了,她步子有些踉跄,眼神里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的只是无尽悲伤裹挟着恣睢之气,残阳如血,照亮她前面的路,红色的余晖像是在祭奠死掉的那段记忆。 一阵穿林风吹过,身后的白虎撑起上半身又在风中跌倒,少女单薄的身体仍在缓缓前行。 监控前的闻朝寒的心脏蓦地疼起来,他扯出一抹笑,拍手鼓着掌:“这场博弈,小鱼以绝对的优势胜出。” 他站起身吩咐道:“走吧,去接小鱼出来。” 管家李叔看着男人先行的背影,默默吐槽,他觉得少爷这疯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管家打开机关,原本还在看戏的闻朝寒一秒切换成心急如焚的样子,冲向走过来的白栀,一秒将她搂在怀里,男人呼吸的热气洒在白栀脖子上,她听见男人说了句:“小鱼,我来晚了。” 那一刻,少女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怀抱住男人的腰,她又变成了那个柔弱的小鲛人,后怕的感觉油然而生,她说话都带了些哭腔:“哥哥,我好想你。” 闻朝寒看向白栀,听她颤抖的声音,还以为她哭了出来,搞了半天,还是一滴泪都没有,到底是恐惧不够入骨,还是这小鲛人天生就不会哭泣? “我抱你回屋。” 女孩昏睡了一天才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 闻朝寒坐在床沿,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惺惺作态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在公司收到管家说你进了后园,我快要被吓死,你为什么要去我命令禁止去的地方?” 他倒是想看看这小鲛人要编出什么样谎言来欺骗自己。 白栀垂着眸:“我只是好奇,对不起,哥哥,我不该让你担心的。” “就只是好奇?”闻朝寒轻声道:“你没有其他原因?或者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白栀突然就想起了贺寂,可是她又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摇着头。 “没有,我只是出于好奇才去的。”她只回答了哥哥为什么去的原因,她没有撒谎,就仅仅是因为好奇,白栀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闻朝寒听这话笑了一声,虽是笑,却不达眼底,这小鲛人还在狡辩,他倒要看看她要装到什么时候。 “那小鱼平时一个娇滴滴的柔弱小姑娘,怎么能徒手把我那园子里养的白虎打了个半死,我倒不知小鱼这等厉害。” 他语气里有些阴阳怪气,但是少女听不出来。 白栀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就是肌肉记忆,好像本来就很厉害,就像是电视里说的那样会格斗术,原本我被老虎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可是我脑子突然冒出了几个画面,是我被绑在试验台上的画面,我听见我父母在呐喊,让我活下去,我就突然有了股力量。” “格斗术?试验台?还有父母的呐喊声?” 闻朝寒觉得小鲛人胡说八道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或许你丢失的那段记忆是让你痛苦的,我们不想了,好吗?” 少女被男人突如其来的额间吻惊喜到,一瞬间羞红了脸,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柔声说好。 第12章 想跑路? 是夜 白栀趴在男人的胸口细想着脑海里闪过的那些画面,拨动着脑袋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了?为什么还不睡觉?” 白栀将所想的一并道出:“哥哥,我想找回记忆。” “为什么,白天我不是说了,既然是痛苦的,为什么要找回来。” “因为爸爸妈妈,那些画面让我想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或者说,如果他们还活着,那现在找不到我一定很着急,我想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闻朝寒搂紧了少女,怎么,是想跑路了? “你不要哥哥了吗?你答应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 “为什么哥哥会认为我不要你呢?我可以带你一起见我的爸爸妈妈,也许还有好朋友,我会告诉他们,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黑夜中,男人嘴角划过一丝戏谑的笑:“那好啊,只要小鱼想要的,哥哥都会帮助和支持,不过小鱼的腿骨折了,没办法离开了,先养好身体吧。” “哥哥,你真好。”少女情不自禁地轻吻了下男人的喉结,她看电视里表达喜欢就是亲对方来着。 闻朝寒顿时感觉浑身燥热,松开紧抱着的女孩,他慌忙站起身。 “哥哥,你怎么起床了?” “等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乖,先睡着,哥哥会回来的。” 浴室里,男人冲着凉水,他紧握着拳,小鱼想走?绝不可能,既然她已经招惹了自己就别妄想全身而退。 谁也不知道,两人的之间的隔阂在不断积累,白栀的掩饰让闻朝寒对她产生了巨大的怀疑,他怀疑少女的失忆,怀疑少女的好奇,怀疑少女的一切,对她误会不断,甚至伤害她,只是为了测试她,断掉她的羽翼,留住她。他在不信任当中逐渐失了心,而少女在一次又一次的误会中碎了心。 x总裁办公室 闻朝寒正签着文件,办公室的敲门声响起。 “进。” “朝寒哥。” 闻朝寒微微抬眼:“是你?” 沈云黛驾轻就熟地端坐在了沙发上:“怎么?不欢迎我。” 闻朝寒没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有事找我?” 沈云黛早已习惯了他的淡漠,她涂着唇彩,过了几秒才开口:“你家老爷子前两天找了我家老爷子,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怎么,不和我结婚,想和你在家里藏着的野丫头结婚?” 闻朝寒的目光彷佛是淬的毒的针:“你是不想要舌头了?” 沈云黛倒是不怕,她笑了笑:“你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 “我劝你别动她,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我又不傻,我怎会动你的心头宝。”根本不用她出手,他家老爷子会替自己扫除一切障碍的。 沈云黛对闻朝寒是一见钟情,只是这男人薄情寡义,对自己也从未有过温柔,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有时候沈云黛都在骂自己下贱,喜欢这种人,她一度怀疑是家里人给她下蛊了,才让她对闻朝寒欲罢不能,目的就是让他们联姻,稳固彼此的势力。 她是沈家的私生女,原本和母亲相依为命,如果不是沈家那几个儿子都不中用,她也不会被接回来,她自幼便承受着别人的一样的眼光和肆意的诋毁,一朝得势,她必须要做好沈家小姐的职责,顺着家里人意思,和闻朝寒联姻,巩固沈家的势力,喜欢闻朝寒也好,不喜欢也好,她没有选择,她不想再沦为弃子。 沈云黛整理着自己的衣裙笑道:“今晚我家的宴会,你需要过来陪我,当我的男伴。” 闻朝寒头都不抬一下:“你怎么敢命令我的?” “我不敢啊,但是你家闻老爷子敢,你也知道,你家老爷子暗地里养着一个私生子,随时会取代你,如果你不在乎这些,那你在乎你母亲拼死为你留下的这条命吗?” “我母亲也是你配提的?”闻朝寒盯着沈云黛,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弄死。 沈云黛倒是不怕,她只是笑笑没说话。 “私生子?总归是见不得光的。”闻朝寒故意挑衅沈云黛。却没想到,她没有一丝尴尬慌乱之色,甚至附和着嘲讽了一句:“私生子自然是比不上你这原配的婚生子。” 呵,要不是我喜欢你,家族需要你,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沈云黛内心腹诽。 闻朝寒无心与她多费口舌,从喉咙里冒出一句:“今晚八点,我会准时过去。” “那我恭迎闻总大驾了。” “呵。” 沈云黛转身出了办公室,手放在那扇门把手上久久不愿离去,她难得见他一面,每次见面又不得不是针尖对麦芒的场面,她好不容易才直起身板,捡起尊严,作为沈家小姐,沈氏公司副总的身份进入上流社会,绝不能丢了颜面,况且,她现在和他这样互怼互骂或许还能说上话,要是她像个粘人精一样,料想第一次靠近就会被闻朝寒狼狈地轰办公大楼。 傍晚,白栀坐在餐桌前等着闻朝寒回家,她的目光只停留在墙上的钟和正厅的门上。 管家才收到闻朝寒的消息:“小鱼小姐,你不要等少爷了,他今晚要加班,他说让你先吃饭。” “好。”少女乖乖地一口一口挖着白米饭,甚至没有夹一筷子菜,管家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少女那落寞悲伤的眼神,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要是让她知道少爷是作为沈家小姐的未婚夫参加宴会去了,一定会难过死的。 沈家宴会 宴会上觥筹交错,商界里的各大人物集聚在一起,名义上虽然是沈氏公司创立40年的纪念日,但是大家心照不宣,这实际上是为了宣布前不久找回来的沈家小姐与x公司总裁闻朝寒的订婚典礼,此次两大家族的联姻,也是个认识各种家族掌权人的好机会,大家都想来攀攀高枝。 “各位,欢迎来到本次沈氏集团的40周年庆的宴会,下面请我们沈氏总裁,也是创立我们沈氏公司,带领它经历了40年风风雨雨的沈老讲话。” 沈老爷子如今已经有70多岁,沈云黛是他50多岁在外面包养的一个小明星生下的,他虽然是沈氏公司的总裁,但也只是守着股份挂名而已,他用自己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掌控着沈云黛,但凡沈云黛让他不满意,他便会撤她的职,让她变回那个受尽白眼的私生女。 第13章 发疯第1章0 沈老爷子虽然已是七旬老叟,却依旧干练,或许是为了显示他的威严,甚至换掉了平时的唐装,穿上了西装,饱经风霜的眼眸里满是算计。 “很感谢大家能够赏脸来参加我们沈氏集团的40年周年庆宴会。沈氏公司是我一手创办,想当年我白手起家,一路走到了现在,40年了,沈氏发展越来越好,这些也少不了同行的帮助······” 不得不说老爷子是会客套的,沈云黛站在不远处的阳台上听着老头子的发言,露出一阵嗤笑,她轻轻晃着红酒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随手扔下酒杯,应声而碎。 沈云黛拍了拍手:“这水晶杯子质量再好,用久了还是会轻易碎掉,早该换新的了。” 身后闻朝寒一身黑色西装走了过来:“换新的?那可不是你想换就能换掉的,你有权?” “呵,你不打击我难受是吧?” “我只是说了实话。” 沈云黛也不气,凑近男人,故作自然地挎着他的手臂:“走吧,未婚夫,马上到我们上场了。” 闻朝寒嫌弃地推开沈云黛:“别离我这么近。” 沈云黛却是不依不饶:“你说我没绝对的权势,你倒是有,可是你不照样受制于人,你和我一样,都是被囚养着猛兽,我们就该···” 她紧贴着男人,红唇轻启:“狼狈为奸。” 不远处的台子上,沈老爷子还在讲着:“今天不光是我们沈氏集团的40年周年庆,同时,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就是我前不久找回来的小女儿,现在是沈氏集团的副总裁——沈云黛,我想要借此宣布她与x寰球集团公司的总裁——闻朝寒的婚讯,今日我想让大家见证一下两位新人的爱情。” 闻此讯息,在场的人无一不窃窃私语,众人皆知,那闻朝寒是s市令人闻风丧胆的大人物,当初闻氏集团几乎濒临倒闭,是他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帮闻氏活了下来,并且经过不断发展,成为商界第一企业,并改名为x寰球集团。 他为人狠辣,无论是商场上还是平常都不近人情,无人敢靠近,不过据说他身染重病,活不了多久的。沈老爷子把女儿嫁给他,估计也只是为了谋取他的公司吧,这富人的心眼总归是比常人多些。 人群中,沈云黛挽着闻朝寒的胳膊踩着红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沈氏家主。 沈云黛一袭高定红色长裙,踩着高跟鞋,一颦一笑皆显高贵,而挽着的男人虽然面无表情,却凭借那一张帅到料想那被拥簇着观望的卫玠不过这般长相的脸,引得全场的女人尖叫。 黑色和红色相互映衬,两人在闪光灯下,如此相配,一群人高喊着郎才女貌等夸赞的词语,沈云黛满意地微笑,挽紧了男人,一旁的闻朝寒对这种无聊的场面微微蹙眉,拉着沈云黛赶紧走人,他可不想像个动物一样,被一群人围观。 风来水榭 白栀呆愣地看着电视机里的一切,记者举着话筒挤进宴会中,独家报道:“沈氏集团总裁幺女沈云黛与x寰球集团总裁闻朝寒在沈氏集团40年的周年庆上公布喜结良缘,定下婚约。” 少女看清了那张脸,赫然是她的朝寒哥哥,他正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喜结良缘?她在电视剧里看过,就是以后要结婚的,他们两个会永远在一起,可是,闻朝寒,你说过会和我永远在一起的,现在你到底在搞什么?骗我?欺我?负我? 要不是白栀现在腿骨折了,她一定会冲出别墅,去那宴会上大闹一场,将那水果刀抵在沈云黛的脖子上,一刀割下去,让血溅在她的哥哥脸上,感受着死亡的气息。 不,哥哥必须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白栀关掉了电视机,扔开拐杖,一瘸一拐地进了厨房,随手拿了一把水果刀在手中掂量着。 少女走进了卧室,床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他们整日缠绵悱恻,闻朝寒总会逗她,爱护她,照顾她,那些话原来都是假的吗? 不,她不信!她倒是要看看闻朝寒到底会不会放下一切过来救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男人的反应,白栀伸出纤细白嫩的胳膊,毫不犹豫地在手腕上划下一道,刹那间,鲜红的血液涌出,滴滴砸在地上,灰色的地毯没几秒就变成了一片深色,少女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紧盯着蔓延着的血液,眼里不掩癫狂之色。 门外,管家握着拐杖恭敬地敲着门。 “进。” 正当管家李叔进门之时,白栀卡找准时机在他视线下又划上一刀,甚至露出满足的笑容。 “小鱼小姐!你在干什么!”管家慌忙上前争抢过刀子,看着那正在流血的手腕慌张到不知所措。 “我在自残啊,看不出来吗?”白栀嬉笑。 这时候的她哪像个娇弱的小姑娘,她莫不是疯了?管家心想,拿出手机便要叫120,却被白栀打断:“你想打给谁?” “120啊,小鱼小姐,我得赶紧送你去医院,你别再折磨自己,你要是出事了,少爷会担心死了。” “是吗?他会担心吗?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要他立马回来,不然我是不会去看医生的。” “小鱼小姐,我先送你去医院,然后再打电话给少爷。你别为难我了!”她要是死了,少爷估计会让整栋别墅的人陪葬的。 白栀冷哼一声,右手捏住了左手的刀口,挤出了更多的血液:“你打不打?”她有分寸,目前这种刀口深度死不了的。 “打,我打,我马上打电话给少爷!” 宴会上,闻朝寒独自喝着酒,偶尔抬眼看几下和别人寒暄着的沈云黛,内心嫌恶吐槽一句装模做样。要不是被闻老头逼迫,他根本不会来。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闻朝寒接起电话,听到了一句让他疼到骨子里的话:“不好了,少爷,小鱼小姐割腕自杀了!” 那一秒,他觉得呼吸都凝滞住了,整个人浑浑噩噩,前所未有的恐惧像是一把利刃穿透他的心脏。 第14章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小鱼!” 在回来的车上,闻朝寒想过无数次见到小鱼的情景,万一小鱼死了,他该怎么办,不是那种失去救命之药的慌乱,是失去重要的东西那种恐惧。 他开车一路狂飙,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压成了十分钟,在冲进房间里的那一刻,闻朝寒将白栀搂入怀中,太好了,她还活着! 男人心疼地握着女孩的手腕,眼角猩红:“为什么要作贱自己?你疯了?” “我没疯!” 白栀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订婚了,你要和别人在一起了,我在为你除掉不必要的麻烦。” 闻朝寒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少女,她眼眸里尽是悲伤,他一时间语塞:“你······” 白栀拂开男人的手,冷笑了一声:“你不用骗我,我在电视里都看到了,我以为哥哥不会抛弃我的,可实际上呢,他把我哄骗在家,自己去和别的女人订婚!” “不,不是这样的,我和沈云黛只是因为利益关系结盟而已,我不会和她在一起的,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食言!” “真的?”白栀不信。 闻朝寒一把拿过管家扔在一旁的水果刀,塞到了白栀手里,紧接着,握着她的手一把将刀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少爷!” “闻总!”赶来的林泽也惊讶地喊出声。 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我用生命向你发誓,我绝不骗你,你受伤了,我自然要陪你。” 白栀被他的举动吓到,慌忙拔出了水果刀,手上沾满了血,她颤着身子问道:“哥哥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没有,我只想和我的小鱼在一起。” 忽略掉胸口的疼痛,闻朝寒将白栀用力揽进怀里,深深切切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我的小鱼!我的小鱼!永远别离开我!” “好。”少女这才乖顺起来,点了点头。 “乖乖躺着,我叫家庭医生过来,林泽!” “我已经通知了,医生应该马上到了。” “五分钟不到,他就别活了!” 林泽知道男人不是说着玩玩的,于是拼命地给家庭医生发着消息。 闻朝寒以公主抱的形式将她放在床上,细心地接过管家手中的绷带和药膏简单处理,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口,只是坐在床沿安抚着少女。 “少爷,你的伤······”管家想提醒他注意自己胸口的伤,却被他打断:“出去。” “医生,医生来了!” 闻朝寒这才把视线从白栀脸上转移到她垂着的手腕。 “给我治好她,要不然,你别想活着离开!” 医生胆寒,一个劲地点着头:“是,闻总。” 门外,管家想起白栀做的那些疯批行为,呆楞着问着身边的林泽:“林秘书,小鱼小姐是不是有什么精神上的问题,平时那么柔弱的一个小姑娘,却会发疯,疯起来像是变了个人。” “她不是变了个人,她是变态了。” 管家不解:“什么?” 林泽淡淡道:“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总裁那么疯,她小情人时常发疯也很正常。” 听完,管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能入少爷眼的,指定不是什么一般或者说正常人,更何况那小鱼小姐还不是人。 自从上次白栀割腕以后,闻朝寒再也不敢随意离开别墅,深怕自己一走,少女又会害怕,又会作贱自己。 书房里,闻朝寒刚开完视频会议,胸口一阵钝痛,上次水果刀插入的伤口有些深,但还好没有伤到要害,不过皮肉之痛还是会有的,他捂着胸口,眉头紧蹙。 “哥哥!” 白栀的腿好了些,但还打着石膏,她手腕上的两道伤口因为不深,倒是恢复地快些。 少女慌乱地跑向闻朝寒,几乎在看见白栀的那一刻,闻朝寒便敛开了眉。 “怎么了?”闻朝寒习惯性去抱住少女,却被她躲开了,委屈巴巴地站在他书桌对面。 “我要死了。”白栀说话之时带上了哭腔,一想到会血流而死,不能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她难受到想哭,不过依旧哭不出来。 “什么?小鱼你到底怎么了?” 少女这才将自己完全露了出来,她将紧拽着的那一块裙角展开,入目便是鲜红一片。 血液顺着少女的长腿滑下,滴在地上,白栀慌乱到不知所措:“我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一直在流血,可是没有伤口,而且肚子也很疼!” 活了二十三年的闻朝寒有一丝恍惚,小鱼该不会是来列假了吧。鲛人也会有生理期吗? 他还是把家庭医生找来看看吧,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小鱼。 素来有洁癖的闻大总裁毫不犹豫地伸出长臂,少女便坐在了他的怀里,他的喉结紧贴着少女的锁骨,暗哑的声音说道:“乖,有我在,你就不会死。” 二十分钟后。 家庭医生向闻朝寒确定了,小鱼就是到生理期了。 “那女人生理期该怎么照顾,她说肚子疼。” 家庭医生:“我检查过了,小鱼小姐体质偏寒,有些痛经。” 说完,医生又思索着开口:“她的身体构造似乎有些奇特,不过没什么大问题,闻总想了解的话,还得要有专业的医疗设备检查。” “不用了,你告诉我痛经该怎么治就好。”小鱼是鲛人,若是被旁人发现了,不可避免地会生出些麻烦。 床前 闻朝寒摸着白栀的手温柔道:“小鱼,我们先起来好不好,流血的话需要卫生巾垫着。” “什么?”白栀有些不明所以,她虽然智商在恢复,但还没完全好。 闻朝寒想到听小鱼所述,她失忆至今差不多将将一个月,可能上次来生理期都忘了吧,又或者鲛人不一样,她没来过也有可能。 虽然他一个大男人和小姑娘讲这些有些尴尬,但是他不想让任何人碰到小鱼,尤其是这么私密的事情,只好自己上网去查询资料,然后给她解释。 “小鱼,听话,要不然血会弄脏衣服。” “那哥哥,我会死吗?” 闻朝寒摸着白栀的脸轻声道:“不会死,会长大。” “好,小鱼听话。” 几分钟后,闻朝寒帮白栀换好了衣物,做好了卫生处理,煮了红糖水递给她:“乖,喝了肚子就不疼了。” “嗯嗯。”白栀望着为自己忙里忙外的男人乖巧地点着头,哥哥真好!真温柔! 第15章 哥哥……别… 近些日子,闻朝寒越看白栀越觉得有些捉摸不透,她似乎是真的失忆憨傻,可是为什么又暗自与旁人联系?或许要真正测试一番。 男人拨通了一个电话:“林泽,那群人这些日子守在别墅外可谓是苦心良久,是时候出手了。” 林泽应了一声:“是,闻总。” 闻朝寒拿起望远镜朝窗外看了看,风来水榭外一群身着黑衣的雇佣兵暗自潜伏着;“呵。” 转身回了房间,男人从身后抱住正在给花浇水的白栀,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在少女耳畔倾吐着热气。 “痒···哥哥别···” “小鱼,你天天在家待着无聊吗?”男人轻声问道。 白栀放下花洒,拨弄着几片玫瑰花瓣:“是有点,哥哥白天去上班,我在家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那哥哥带你出去逛逛,嗯?” 闻朝寒故意逗弄般地咬着女孩染上红晕的耳朵。 “好。”白栀一听说可以出去玩玩,高兴地蹦跶起来。 “这么高兴吗?” “嗯嗯!” 少女环住男人的紧瘦的腰,娇滴滴地撒着娇:“哥哥,你对小鱼真好。” 闻朝寒勾起一抹笑:“当然,小鱼可是要和哥哥过一辈子的人。” 在白栀看不见之处,他眼里的占有欲快要化作一团火焰,将人吞噬,小鱼只能是我的!他内心嘶吼着。 翌日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门口。 “哥哥,我们去哪里?”白栀激动地摇晃着男人手臂。 “我们去郊外野餐,可以看天,看云,还可以钓鱼。”男人轻抚着少女的头顶,耐心地解释着。 “好~。”少女满心欢喜,去哪里无所谓,只要和哥哥在一起怎么样都可以。 郊外树林 这里地势复杂,重重山峦接连着天际,条条长河依傍着林木。藏身躲匿绝佳之处,他们一定会来这里抢夺小鱼。 “小鱼,下车吧。”闻朝寒扶着少女下车,寻了片草丛摊开野餐布。 “哥哥给你准备了巧克力蛋糕,还有鸡翅,大虾一些菜,包括水果,小鱼要多吃水果,身体才会更加健康。”男人温柔地为少女布菜,顾及到一切她喜欢的食物。 “哥哥,有鱼吗?”白栀翻看着一盘盘菜。 男人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当然,哥哥知道,小鱼最爱吃小鱼。对面有条河,小鱼还可以钓小鱼。” “嘿嘿,这里风景真好,连空气都很新鲜!” 车子停在一处,因为计划的原因,并未带很多人,只有林泽和三四个保镖围在车旁。 “闻总,那些人已经围在了四周。”林泽走过来,附在闻朝寒耳边说着。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眼里满是阴谋算计。 给白栀递过去一颗葡萄,他笑问:“小鱼喜欢这里吗?” 少女的喜悦溢于言表:“喜欢,喜欢!” 男人拉着少女的手,遗憾歉意尽显:“对不起了,小鱼,哥哥公司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一下,你先自己在这里玩会儿,几个保镖会在旁边保护你,哥哥处理完就来陪你,好吗?” 白栀也知道工作的重要性,她不可以那么自私,没有犹豫地点头答应:“好,哥哥不用担心我的,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吧。” “小鱼真懂事。” “嘿嘿。” 闻朝寒看了几眼少女的背影,坐在车上,幻想着接下的一切。 “闻总,一切已经安排好了。”林泽提醒了句。 男人冷哼了一声,食指在腿上的笔记本上有节奏地敲着,笑得一脸玩味:“好戏快要上演了。” 十分钟后 十几个黑衣雇佣兵从林中冲了出来,三两下便把护着白栀的几个保镖打倒在地,少女拼命呼喊,奈何他们人多势众,她无可奈何,硬是被强行拉上了疾驰而来的车。 躺在地上的保镖随即起身打了个电话给林泽。 “闻总,小鱼小姐被带走了。” “很好。”男人笑不达眼底。 卡宴车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白栀拼命抵抗。 “栀栀,是我。”贺寂在车中已等候多时。 “又是你,三番五次找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栀疾言厉色,声声质问让贺寂有些无奈。 “你真的失忆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应该记得你吗?你口口声声说和我是青梅竹马,有你这么对待青梅的混蛋吗?” 少女气愤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绳子,这家伙居然绑人,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东西。 贺寂这才上手去解开白栀身上的绳索,抱歉道:“对不起了,栀栀,我是一时情急才这样的,你待在闻朝寒身边很危险的,他这个人暴戾狠辣,买下你一定是因为你是鲛人,他会利用你的!” “呵,利用?我和他在一起大半个月里,他从未伤害过我,关心我,爱护我,对我好到极致,你说他利用我,那请问你会对一个工具人这么好吗?” “那都是假象,栀栀,我告诉你,我们鲛人哭出来的泪水是珍珠,不光可以换做金钱,甚至磨成粉入药还可以治百病,我们成年后的心脏更是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你怎么就能断定他不是为了你这些价值而来的。” 白栀一时语塞,想起了之前闻朝寒总会有意无意地让她哭出来的事情,可是哥哥不缺钱啊,难道,他得了重病! 少女一下子胆寒起来,她不希望哥哥死掉。 “放我离开,我去要去找他,你放开我!”少女挣脱出贺寂的束缚,拼死也要打开疾驰着的车门。 “你疯了!” 贺寂双手搭在女孩肩膀上:“你别冲动,他就是天生的疯批坏种,你在他身边待下去就是送死。” “那你呢?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我只是对你有点熟悉,但你究竟是好是坏?” “栀栀,你现在失忆了,不记得我也很正常,但我发誓,我们绝对是熟人,我真的是你未婚夫!” 反正栀栀失忆了,就满足一下私心,占点小便宜吧,他从小就喜欢栀栀,为自己暂时谋个名分罢了。 “未婚夫。”白栀重复着这个词,就是说要永远在一起的人。 另一边的劳斯莱斯上,男人快要把手中的监听器捏碎,原来小鱼是真的失忆了,可那个男人居然在抹黑自己,甚至说是小鱼的未婚夫,找死! 一旁的林泽骤然感觉被一股寒意包围,看向闻朝寒,他立马明白了这寒气的来源。 第16章 闻总的算计 “不,你不是我都未婚夫,我不认识你!我要去找闻朝寒。”白栀呐喊着。 贺寂被她吵得头疼,这闻朝寒到底给他家栀栀喝了什么迷魂汤,她就这么相信他。 “栀栀,你要赶紧记起来,你忘记你来a国的目的了吗?你忘记伯父伯母还有你哥了吗?” “什么?你认识我爸爸妈妈,我还有哥哥?” 少女眼里闪了些许亮光:“他们在哪里。” 贺寂思索片刻,还是没有告诉白栀真相,她现在失忆了,不见得会相信自己的话:“他们在家里等着你,你贪玩跑出来,让他们担心了许久。” “真的?”少女半信半疑。 “当然。” 白栀这才安静下来,想着倒不如先跟着这个贺寂看看情况,要是真的是熟人,先去见了父母和哥哥再去找闻朝寒,这么多些天的相处,她觉得闻朝寒不会利用自己的。 毕竟,是他把自己从禁区那个鬼地方救出来,也是他在自己怕黑的时候,哄着入睡,他会因为自己受伤而愧疚到将刀子插入胸膛,也会在自己那个什么生理期的时候,给自己煮红糖水,揉小肚子。还会给自己准备爱吃的食物,他这么好,这么温柔。 他一定是生了很严重的病,才会想要珍珠的,该死的,为什么自己这么不中用,就是哭不出来!她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某五星级酒店 贺寂说返回鲛州岛还需要准备准备,今晚暂且住在这里。 白栀想起经常看见闻朝寒捂着胸口蹙眉的模样,不由得担心起来,更加确信了他身染重病的可能。 “鲛珠,鲛珠!”白栀拼命地掐着自己的手臂,她想要哭出来去救闻朝寒。 “该死,为什么我哭不出来!” 少女第一次这么怨恨自己。突然想起来那贺寂说自己也是鲛人,那他也许能哭出来,他的鲛珠一定可以救闻朝寒! 白栀随即便要开门,一道门缝打开,她却意外发现门外有两名保镖的把守,甚至她听清他们的对话。 “你说贺总抓这个小鲛人到底图什么啊,居然敢跟黑白两道通吃的闻朝寒抢人,不要命了吧。” “你不知道吗?鲛人的鲛珠价值连城啊,还有心脏,据说移植上了她的心脏,这辈子都不会生病,中毒,就算生病了,中毒了也能痊愈。” “真的啊?这鲛人这么神奇?” “那可不,珍贵无比。” 另一个保镖不解道:“可是贺总自己不就是鲛人吗?他要这个小鲛人干什么啊?同类相杀?” “什么跟什么啊,我听说啊,贺总不是鲛人,他骗那小鲛人呢,估计是想利用她赚钱什么的吧,更何况,贺总树敌那么多,万一被人下了毒,养着那小鲛人,随时移植上她的心脏保命吧。” “原来是这样啊,这鲛人还真是稀罕。” “谁说不是呢。” 白栀听完保镖这些话,脸色一白,随后清冷的眸子燃着无尽的火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贺寂,你这个骗子!” 接着她又听见保镖说着话:“是不是该换班了,这换班的人怎么还没来。” “我们去看看吧。” “行。” 白栀探出头,目送那两个保镖离去,她现在就要离开! 少女慌忙离开房间,不能直接从大门离开,因为贺寂包下了整座酒店,有人在门口把守,少女艰难地寻找出路。 与此同时那两个离开的保镖在长廊的另一头看着的她离去的背影拨通了一个电话。 “闻总,小鱼小姐已经离开房间,准备逃离酒店了。” 酒店外,闻朝寒满意地笑了笑,挂掉电话,他提醒着林泽:“林泽,准备好了吗?我们去接小鱼回家。” 林泽对总裁这一顿操作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居然早早就在贺寂的人中插入了自己的眼线。 “总裁,你这计谋既探清了小鱼小姐是否失忆,又让她和那贺寂生了嫌隙,真是太妙了。” 闻朝寒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他能在黑白两道混迹这么久,没点算计怎么立足。 “不过。” 林泽皱起了眉头:“可是那贺寂告诉小鱼小姐。你可能是会利用她,要她的鲛珠或者心脏,你就不怕小鱼小姐信了他的话?” 闻朝寒轻笑出声:“你知道,人光是要计谋还不够,更重要的是胆识,敢去赌,这场谋略对我来说无异于赌博,而我笃定小鱼会相信我,她会相信我不会害她,很明显,我赌赢了!你以为我为什么从开始就对一个宠物那么好,博取信任才是克敌制胜的关键。” 林泽感叹般摇着头,总裁太可怕了,怪不得能是黑白两道的大佬。 白栀在酒店的长廊里寻找出路,祈求酒店有个侧门什么的,或者没人注意的窗户也行。 “栀栀!” 贺寂突然出现,步步紧逼朝着无路可逃的白栀走了过来:“我不是让你在屋子里好好待着吗?你怎么出来了。” “我···我饿了,我想去餐厅看看。” 贺寂痞帅的脸上挂着笑:“那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他很自然地拉过白栀的手臂就要往餐厅走,少女有些不愿意,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缓慢跟着他。 “慢着。”电梯门朝两边打开,熟悉的那张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哥哥!” 白栀惊喜地喊出声,闻朝寒来救自己了!她下意识往男人的方向跑,却被身旁的贺寂拉住了,他拽着少女的手的力气逐渐加大,绝对不能让栀栀步入危险。 “来人!” 贺寂一声令下,身后便围过来十几个拿着枪的保镖。 “闻总,久仰。”他假装客气。 闻朝寒冷哼了一声,身后只带着林泽一人却没有半分畏怯:“久仰?” “前两天才听说地下禁区换了主人,看来就是你了,贺总。” 下属说原本地下禁区的段浩杰生死不明,他下面的人全都归属了来历不明的新主人,而这个新主人是谁无法打探,像是凭空出世。 现在,他居然知道小鱼是鲛人这件事,想必就是他弄倒了段浩杰,从他口中打探到的。 闻朝寒伪笑:“贺总人似乎脾气不太好,既然说久仰,你这是何意?” 他看向围着自己和林泽的几个保镖。 “没什么特殊意思,只不过行走于黑暗之中,需要些防备罢了。”贺寂微笑。 “好啊,我可以不介意你的防备,本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拽着我的人是何道理?” 第17章 很…舒服(应该能过审版) 闻朝寒语气平缓却透着刺骨的寒意:“这四方城是我的地盘,我想贺总多多少少是不是该给我点面子。” 贺寂知道自己在门外安排了人把守,可是闻朝寒居然毫不费力地进来,想必他也是带了人手的,但是栀栀的命更重要! “闻总可能不知道,这小姑娘原本是我的人,只是太调皮,一不小心逃出了家,这才遭到算计,被禁区那群人拍卖,所以我只不过是要回自己的人罢了,至于闻总买下栀栀的一百亿,贺某会双倍奉还。” “栀栀?”闻朝寒嗤笑一声:“我只知道小鱼是我的。” “哥哥,救我!”白栀挣脱着贺寂的束缚。 “栀栀!你冷静一点!”贺寂被少女折磨地头疼。 闻朝寒听着少女的声声呼喊,逐步走向她,全然不顾周围已经将子弹上了膛的保镖。 “贺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微微抬手,从长廊的房间里立马出来了几十个黑衣保镖,同样举着枪。 “我闻朝寒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闻总好手段,竟然早已在我这里安插了自己的人手。”贺寂嘲讽。 闻朝寒轻笑:“过奖。”步步紧逼。 贺寂将白栀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帮她挡住众多黑漆漆的枪口,但显然少女并不愿意,要不是贺寂比他厉害一点,她绝对把他打趴下。 白栀趁着贺寂与闻朝寒对峙之时,俯过身子便在他的手腕上重重咬了一口。 “啊。”贺寂猝不及防,痛疼出声,白栀顺势挣脱出,推开的身子,不管不顾地就往闻朝寒面前跑。 “栀栀!”贺寂瞳孔震动,白栀疯了!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他试图向前拉住他,却被徐时拉住了:“老大,别冲动!” 闻朝寒长臂接过跑过来的少女,一个眼神指挥着林泽动手。 “开枪!” 贺寂这边也不甘示弱,双方激战起来。 “白栀,你给我回来!” 徐时控制住贺寂往人群身后拉:“老大,先撤,还有机会。” “不,我要去救栀栀。” “老大,你别冲动,闻朝寒分明是有备而来,我们人手不够,挡不了多久的。” 几分钟后 林泽看着地上的十来具尸体,有些难办地看向闻朝寒,他们一贯在地下禁区杀人,而这次却公然在市中心的酒店开枪,恐怕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闻总,这次事情闹大了。” 少女听见林泽的话,意识到给哥哥带来了麻烦,抬起头看他,想要解释,却被他按着脑袋搂在了怀里。 只听见他淡淡开口道:“市中心酒店有暴徒无故袭击路人,事发突然,市警局的便衣警察已顺利将他们枪杀,维护了一方平安。” “是,闻总,我知道怎么处理了。” 车上,少女被男人抱在怀里,她的小脑袋时而抬起头,时而垂下,欲言又止。 闻朝寒知道她的心思,温柔地揉着她的小脑袋:“放心吧,哥哥没事的,酒店的事情会处理好的。” 白栀点点头,可是她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将耳朵紧贴在闻朝寒的胸口,她试图从他的心脏跳动中了解到什么。 少女本就被抱在怀里,又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这么动来动去让闻朝寒一瞬间燥热感窜上心间,某处苏醒,心脏也跳动地极快。 正听着他心跳的少女瞳孔震惊,哥哥的心脏为什么突然速度跳得这么快,难道他真的生病了?心脏上的问题? 不可思议地抬头,少女双手抚着男人俊逸的脸,满脸着急:“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抿了抿嘴唇,少女很不情愿说出那样的话,她不希望哥哥是真的生病了,白栀紧张地问道:“是不是身体的事情?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会想让我哭,因为我的鲛珠可以救你的命。” 闻朝寒轻笑:“小鱼怎么会这么问?” “那个贺寂说过,我的鲛珠入药可以治百病,鲛人成年后的心脏也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不会生病,也不会中毒。” 说实话在知道这些以后,白栀有些落寞,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不得不怀疑哥哥救自己也能是因为自己这些价值。 男人察觉到少女情绪的低落,搂紧了她,薄唇凑到她的耳边,吻了吻她的耳垂。 “哥哥确实是生病了,想要你哭也是为了鲛珠,但是哥哥的病不严重,按时吃药就好了,所以小鱼哭不出来也没关系,哥哥也不需要小鱼的心脏,只要你一直陪着我就好。” 少女抬起了头,满眼希冀:“真的吗?” “你不信我吗?” “我信!” “乖,放心,哥哥的病不严重的,就是偶尔心脏会疼罢了。” “那小鱼给哥哥吹吹,呼呼几下就不疼了。” 说着,少女便上手去扒男人的衬衣,男人任由他扯开纽扣,柔软粉嫩的嘴唇在自己的心口吹着热气。 那感觉真的无法描述,闻朝寒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这样的温存还不够,只见他右手腾出来,按着少女的脑袋贴合下去,软润的樱唇便贴合在了自己心口的肌肤上。 男人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上身很···舒服。 怀中的少女也感受到男人的快意,顺着他的意,轻轻舔舐着他的心口,甚至露出小牙齿在上面磨蹭着,滑动着。 闻朝寒大脑一阵宕机,仅仅是这样他都这么舒适,不敢想象,等到他和小鱼真正融在一起的那一刻会有多快乐,一定无与伦比。 开车是林泽早已打开了隔板,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听见了一点点闻大总裁的感叹声音,作为单身狗的林泽脑子里已经在浮想联翩,闻总原来不是不近女色,也不是禁欲那款的,他是只近女鲛人,还很闷骚。连万年都不开花的老铁树都已经是花开成灾了,看来自己也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 月色渐浓,别墅里,男人抱着少女一同入睡,闻朝寒看着熟睡的白栀,思索着她临睡前说的那段话。 她说:“哥哥,我的智商恢复了,好多不懂的知识现在都明白了,你不用再把我当作小孩子对待了,我不知道哥哥怎么想的,但是我今天变聪明以后,第一时间反应出来是“我爱你”这件事。” 爱?小鱼说爱自己,呵,爱是什么呢,他不知道,也不想去探个究竟,就这样吧。 第18章 八百个心眼 x公司 “咚咚”办公室的门响起。 “进。” 香槟色的裙角落在男人眼里,闻朝寒抬起头:“又是你。” “不巧,我就是来找你的。”沈云黛伸出手打着招呼。 “有什么事情?” “现在没有,不过马上就有了。”沈云黛自然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悠闲地喝着。 闻朝寒收回视线,言语警告:“最好赶紧说出意图,我可没兴趣陪你兜圈子。” “别急,快了。”说着沈云黛伸出手数着时间:“三、二、一。” 手机震动起来,闻朝寒瞥了一眼,是他最不想接的电话,看来沈云黛说的就是这个了。 男人拿着手机嗤笑一声,随即接通了电话,不出意外对面的老叟声音沙哑却有着不容置喙的果断:了。 “云黛去找你了,今天下午七点,我和她父亲沈光德沈老爷子会在市中心的水天餐厅等你们俩,两家人一起吃个饭。” “嗯。”闻朝寒从嗓音里冒出一个沉闷的音。 得到回复以后,那边很果决地挂掉了电话,办公室里的男人攥紧了手机,要不是母亲要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他早就掀翻了那老头的屋子,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哎呀,我们闻总即使是上天的宠儿,拥有出彩的样貌,无尽的财富,受那么多人的吹捧追随,可依旧受制于人呢。” “你找死?”闻朝寒凌厉无情的眸子望向沈云黛,从牙缝里憋出这几个字。 沈云黛无所谓地摊着手:“没找死,我只是想告诉你无法反抗的时候,就该像我一样好好听话,乖乖结婚。” “呵。” 闻朝寒冷哼一声,他嘲笑般瞥了沈云黛一眼:“像你?” 沈云黛知道他这人嘴贱,也不和一般见识,踩着高跟鞋走近:“快七点了,该去赴宴了。” 水天餐厅外 闻朝寒自顾自地下车,沈云黛拉住了他的胳膊,却被他一把推开。 沈云黛好笑道:“怎么?为你金屋里的美娇娘守身?” “你要是敢透露一个字,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放心,我惜命的很,不会乱说话的。” 沈云黛贴近闻朝寒:“不过嘛,既然要做戏,那就得演得真一点,我和沈老爷子说,我们的恋爱发展很顺利,彼此很相爱,总归要做个样子的。” “你别太过分。”闻朝寒退开几步。 “不是过分,这也是为了你好。”沈云黛一用力,再次攀上闻朝寒的手臂。 闻朝寒虽是不愿,但毕竟是要见两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还是勉为其难地任由她挽住。 “爸,闻叔叔。” 沈云黛挽着闻朝寒缓缓走来,一个高贵优雅,一个矜贵清俊,两人是如此相配,看起来感情也很好,沈老爷子高兴地招呼他们坐下。 “不好意思,朝寒哥哥今天加班,所以让你们等了一会儿,是我们做晚辈的不孝了。”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有事业心很好,很好,况且是我们来早了,你们又没迟到。”沈老爷子笑道。 沈云黛看着他一脸的伪笑,快要翻白眼,圈子里谁不知道他是个笑面虎,真是会假仁慈。 闻朝寒默不作声,这引起了另外一位约莫六十多岁的老叟的不满,那人便是闻父(闻江),他斥责出声;“你哑巴了?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男人冷哼一声:“父亲好,沈叔叔好。” 沈父调节着气氛:“好好好,朝寒啊,工作那么忙,还要被我们家云黛缠着,一定很辛苦吧。” “沈叔叔言重了,不辛苦。”他惺惺作态,陪着一桌子人做戏。 “朝寒啊,今天是我擅自决定的,直到上次你们俩订婚,我都没能和你们还有你父亲,两家人好好吃顿饭,眼看着婚事都订下了,过段日子也该商量着结婚了,所以沈叔叔我啊,就组了个简单的局,你别觉得不适应啊。” 沈老爷子笑地冠冕堂皇。 “怎么会。”闻朝寒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 沈云黛出乎他医疗地抱住了他的胳膊,替他打着圆场:“放心吧,爸,朝寒不会介意什么的,本来他和我说要两家人简单吃个饭呢,过段时间,我还打算叫他来家里吃顿饭,把哥哥们都介绍给他认识,以免以后结婚不相识闹出什么笑话。” 闻父满意地点头:“还是云黛懂事,朝寒能有你这样的贤内助也是他的福分。” 沈云黛笑着说道:“既然是要成为夫妻的,那我自然要替他考虑,这是我的本分。” 闻朝寒不动声色地扯开她拉着自己的胳膊,根本没有半点心思在这场饭局上,他只想赶紧回去见想见的人。 沈云黛望着空了的手有些气愤,内心腹诽:“听见没,我沈云黛能帮你是你的福分,你倒好,一点儿也不领情,要不是你这张脸勾着我,我都不想靠近你。”但抱怨归抱怨,脸上依旧是完美的微笑唇。 餐桌上,沈老爷子很自然地提起工作的事情:“朝寒啊,你父亲和我说你最近开发了一块地皮?” 闻朝寒已经预料到他接下了要说什么了,不过他一贯不漏心绪,做戏而已,男人从嗓子里闷出一个音:“嗯。” “那块地皮可是好地方啊,听说你要建海洋馆?” 沈老爷子接着询问,上次两家举办了定亲的宴会后,沈氏股票疯涨,身价一下子翻了一翻,攀上闻朝寒,害怕以后公司没个依靠? “是这样的。” 沈老爷子随即给沈云黛使了个眼色,她立马会意,直接开门见山。 “朝寒哥哥,这个项目工程由我们沈氏承接,可以吗?毕竟,我们沈氏也是a氏数一数二的建筑龙头企业,何况我们还是···”她故意朝着闻朝寒抛媚眼,红唇轻启:“这样的关系。” 语毕,沈老爷子故作斥责:“云黛!工作上的事情怎么能走私心?别给朝寒添麻烦。” 闻朝寒内心嗤鼻,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唱双簧呢。 还没等他开口,闻老爷子便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决定了这件事:“不会给他添麻烦,沈氏有实力,朝寒原本看中的就是沈氏。”他知道闻朝寒最近一直在跟一个新成立但却很有潜力的小公司谈合作,他不能让这个儿子继续发展自己的势力。 “嗯。”闻朝寒应了一声。 “难就麻烦女婿了!”沈老爷子举着酒喜笑颜开。 这一顿饭,四个人,各怀鬼胎,一个人平均下来能有八百个心眼。 第19章 发疯第2章0(捆绑play) “哥哥!”白栀已经在别墅门口等待着闻朝寒,即使智力已经恢复,却依旧是那副软软的性子,粘着闻朝寒甜甜地叫哥哥。 闻朝寒换了鞋,第一时间拥抱她,管家李叔看在眼里,欣慰地笑了笑,好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男人将西装脱下,少女自然地伸手接过,闻朝寒会意,摸着她的发顶:“谢谢小鱼。” 他喝完酒回来,感觉有些不舒服便走进了卧室的卫生间准备洗澡。 少女捧着他的衣服站在原地,眼眸低垂,如鸟羽般乌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出她的心绪。 “小鱼小姐?小鱼小姐?”管家看着发呆的白栀喊了几声,少女这才回过神,问道:“怎么了?” “我看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有心事?” “没有啊。” 少女展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对了,管家叔叔,今天是周五了吧,你是不是周末休息不在家啊?” 管家慈蔼地笑道:“对啊,怎么了?” “没事啊,只是突然想起来好像周末都看不见管家叔叔你。” “哈哈···我们一周上班五天,周末双休。” 管家指了指客厅墙上的古董钟表:“还有五分钟我就要下班了。” “那管家叔叔,周末愉快。”白栀祝福道。 “小鱼小姐和少爷也是。” 少女的眼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玩味:“会的。” 市中心一栋高级单身公寓内,沈云黛捧着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俯视,外面是一片的通明灯火,来往的车辆人群络绎不绝,她料想每一个人定是行色匆匆,为生活而奔波,甚至连抬头望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曾几何时,她也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苟延残喘在城市的角落,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权有势,这是她应得的,绝对不能失去。 鲜艳的红唇抿了一口酒,她轻笑,不知道闻朝寒那边会不会发生点有趣的事情。 “小鱼?” 闻朝寒穿着真丝的黑色睡衣睡裤,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了浴室门,一般这个时候小鱼会乖乖坐在床沿,死活要给他吹头发来着,今天倒是不在了。 男人随手放下毛巾,走进客厅,他猜想今晚回来的晚了,小鱼或许早就饿了,在餐桌边等着。 “小鱼。”她果然在餐桌边乖巧地坐着。 “哥哥,你洗过澡了。” 白栀笑着递过来一杯白开水:“哥哥,洗完澡容易渴,我给你倒了杯水。” 欣然接过水杯,男人温柔道:“谢谢小鱼。” “管家叔叔下班了,家里只剩下我们了,周末也是。”她说的话很平常却又意味深长。 闻朝寒笑了笑:“对啊,上个周末也是这样的。” “不,这次不一样。” “什么?”男人不解。 白栀微笑:“哥哥不一样。” “嗯?” 一个简单的音调刚从男人喉咙里冒出,下一秒他便模糊了视线,倒下去的一瞬间意识到了一件事——被小鱼下药了。 一小时后,矜贵禁欲的男人从浑浑噩噩中醒来,或许因为药效带来的不适感,他眉头先是紧皱,好几秒后再睁开。 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男人下意识喊出声:“小鱼。” 少女静默无声。 “小鱼,你这是?” 男人意外地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用上领结束缚在四个床脚。 “哥哥,小鱼一直很乖是不是?”白栀不答反问。 “嗯,小鱼很乖。” 闻朝寒顺着她的意回答,侧头瞥了一眼被绑住的手臂。 “所以小鱼这是受刺激了?”他一脸确信,似乎已经摸透了白栀的性子。 少女很不愿意看见他一副很懂自己的模样,如果他真的很了解自己为什么又要触及自己的警戒线。 他回来时穿的那套衣服不光有酒味道,还混杂着浓烈的女士香水味,如果是他所说的普通应酬的话,怎么会只有一种香水味,她不信,一群人如果点女人的话,只有他一个人点?怎么可能?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所谓的应酬是和一个女人出去吃饭,白栀不能确定是不是之前和他订婚的沈云黛,但总归是他骗了自己,幸好之前贺寂给了她迷药,原本打算药昏闻朝寒逃跑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白栀跪坐在男人的身侧,俯身盯着他的眼眸,良久不说话。少女已经洗过澡,沐浴露的香气混合着她本身的体香,一丝丝窜入男人的鼻腔,顿时,燥欲感染上全身。 眼见着少女一点点靠近,她的鼻尖快要触碰到自己的,闻朝寒性感的喉结下意识上下滑动。 她不知何时,粉嫩的唇染上了绯色,颜色渐深,像是一颗浸润在清水的樱桃,上下翕张之时,沁着透亮的水渍。 引诱着闻朝寒快要忍不住,上去采摘。 只听见她柔声开口抱怨道:“哥哥你又骗我,你说过只会和我在一起的,可是你又去和别的女人吃饭了,你那衣服上都是我讨厌的香水味。” 实在太难闻了,白栀在管家走了之后,直接点燃打火机,烧了那件衣服,甚至她打算把男人今天穿的这一身都烧了,此刻软萌听话的少女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周身阴郁气息的疯子。 少女绝对不允许她爱着的男人有一件混着其他女人香味的衣服,他只能属于自己! 闻朝寒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可是刚要开口,话却又停在了嘴边,一则他确实骗了小鱼,这无可否认;二则他想看看疯子小鱼接下来的操作,料想一定很刺激。 “小鱼,哥哥很抱歉,但是你要对哥哥有信心。”他故意敷衍着。 白栀嗤笑了一声,纤细的手指从男人的额头划过流畅的下颚线,再到脖颈,最后在锁骨处来回打着转,轻轻拨开他的衣领,少女在上面印上一吻。 直起身,少女瞥了眼男人的全身,戏谑道:“哥哥,你石更了。” “小鱼。” 男人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隐忍的意味明显,他知道小鱼会偶尔发疯,却不知道她这么会玩,他内心狂喜:“恰合我意。” 闻朝寒从不觉得他这样的疯子会需要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治愈自己,他认为疯子就该和疯子在一起! 第20章 小鱼…给我(担心不过审版) 男人巴不得女孩继续戏弄下去,可是他就是靠那装出来的温柔吸引小鱼爱上自己的,这该死的惺惺作态模样让自己只能掩盖自己的欲望,他难受地微微抬起身子:“小鱼,你别闹了。” 哪曾想女孩丝毫不停手,双手放在他的肩膀将他按了回去。 “闹?哥哥觉得我是在耍性子吗?” 她匍匐着身子,两瓣柔软贴合在男人的胸口,少女抬起头轻吻着他的喉结:“我说过,我不傻了,自然不会闹脾气。” 她故意挑逗,吹着男人的睫毛:“我爱你,你既然答应过我要和我永远在一起,你就只能属于我!” “事发突然,我只能借用哥哥的领结绑住你,其实我更想要用锁链,你是我的,只能被我一个人占有,谁都不许看,你也不许看别人,你的身心都得是我的。” 她的戏弄让男人激动,他恨不得现在就翻身将少女压在身下,虽然以他的力气还是可以扯断领结的,但是恶趣味让他迟迟不动手,他不去尝试,甚至给自己洗脑,他扯不开的,他要被小鱼玩弄。 小鱼这些话何尝不是他的意思,他也只想把小鱼藏起来,独属于自己一个人。 白栀解开男人的睡衣纽扣,露出他结实的腹肌,可是却没有动手,她将膝盖抵在男人两腿之间,慢慢往上挤压。 “嘶···哼···”男人皱眉出声,虽然面色不佳,但白栀知道他很有快感。 “哥哥。”少女娇滴滴的声音传入男人的耳朵。 他再也忍不住,声音暗哑,低声道:“小鱼···给我···” “哦?” 白栀一边移动着自己的膝盖一边紧盯着男人染满情欲的深眸:“哥哥要什么?” “要···小鱼。” “不行哦,哥哥不乖,不乖的小朋友是要受到惩罚的。” 少女思索了几秒,继而笑道:“你的惩罚叫求而不得。” 男人闷哼了几声才哑着嗓子说道:“小鱼,你变坏了。” “不,我骨子里就是个坏种。” 少女凑近男人泛着粉色的耳尖玩味道:“是很会折磨人的坏种。” “小鱼。” “嗯?” “接吻好不好?” 听着闻朝寒难以忍受的声音,白栀满意地笑了笑,主动吻了过去,双唇贴合,厮磨着,挑逗着。 几秒后,男人终是无法控制住自己,他挣脱开束缚,只想拥抱住少女。 男人和女人调换了上下的位置,闻朝寒双手双脚缠住白栀,两人闭着眼忘情地拥抱,尽情地接吻。 他的吻凶猛却又热烈,诉说着强烈的占有欲。 少女微微睁开眼,近距离盯着男人闭合的眼眸,眼角还是猩红一片,是情欲的颜色,她正被吻着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白栀想看看闻朝寒在自己的挑逗下能坚持多久,所以故意把绳结打得松垮一些,原本以为他会忍耐下来,或者更久一些,哪曾想他没熬过十分钟就反扑了,果然,他对自己没那么高的抵抗力。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少女全身,就在闻朝寒以为事成定局之时,白栀握住了他向下的手:“我说了,惩罚是求而不得。” 男人有些委屈:“那我怎么办?” “我管你怎么办。”少女撇过头。 “那就麻烦你的腿了。” “你是不是死变态?” 闻朝寒轻咬着她的耳朵:“是啊,和你相配的死变态。” 一室旖旎(ps:这个不能细说,所以请自行了解。) 翌日清晨 日上梢头,几缕阳光探入窗内,照在了床铺上的男人脸上。闻朝寒缓缓睁开眼,怀里却没有昨夜和她狂欢的小姑娘。 瞬间清醒过来的男人直起身,下了床。 “小鱼?小鱼?”他寻找着少女的身影。 男人还未洗漱,发丝凌乱,衣服皱起,却不掩矜贵,他赤脚走在了客厅里。 “小鱼?”他喊着。 “哥哥,我在这里。”白栀端着一盘西餐三明治从厨房走出来。 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不见了,喊了好久都没有回应,上前接过她的碗:“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这会儿估摸着八点多,原本假期闻总是打算和小姑娘缠绵到中午的。 少女抬起下巴示意他看向餐桌那几盘小菜,又看向他手里的三明治:“很明显,给你做早饭啊。” 旁边小女佣将白栀做的一些早餐摆盘好,匆匆离开,神色有些许慌张,但是闻朝寒沉浸在喜悦当中,并未发现她的不对劲,只是白栀盯了她的背影好几秒,她看见了自己干什么了,估计吓着了吧。白栀心想。 男人放下碗盘,将她搂进怀里:“这些都不用你做的,你只要好好和我在一起就行。” 少女笑了笑:“哥哥先吃饭吧。” “好。” 闻朝寒牵着白栀的手坐在桌边,眼眸含着无尽的温情,或许是两人昨夜那件癫狂事件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不言而喻,两人之间本就暧昧,这会儿家里没人,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男人让女孩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小鱼?” 垂眸的女孩这才抬起头,他继续问道:“为什么你的嘴唇有些惨白?” 闻朝寒担心着少女的状况,粗粒的拇指在她温软的嘴唇上一下下滑动着。 “没事。”白栀子轻描淡写道:“或许是昨天太累了。” 语毕,男人笑得玩味:“你也很累吗?可是惩罚的是我,出力的也是我。” 少女被他一番含蓄又不失挑逗的话弄得脸红,自己可以这样,但是他这样,作为女孩子,还是不自觉地害臊,别开脸,她拿起一旁磨好的咖啡递到闻朝寒嘴边:“哥哥,喝咖啡。” 男人也不急着喝,笑问:“我怕喝完又不省人事,遭你一番戏弄。” “不会。” “小鱼,我要向你解释,我和沈云黛真的只是逢场作戏,你信我好不好。他迫切解释。 “嗯。”少女只是应了一声,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会自己去打探。 男人双目紧盯着眼前无恙安静的少女,一口气将咖啡喝完。 少女观察着他性感的喉结微笑,他不会知道,她在那杯咖啡里加了自己的心头血,她以后每天都要给闻朝寒做早餐,让他喝下自己的血,这样的话,血液交融,他从里到外都真正属于自己了,毕竟血肉里都有她的存在。 疯子的爱普通人无力承受,跟别说给出回应甚至是治愈,人渣该和人渣在一起,疯批就只和疯批相配,变态只有遇见另一个变态才能拥有共鸣,自己肮脏就不要妄想将干净的人拉下水。 白栀的想法和闻朝寒一样,他们两人注定是极其相合适的一对。 哥哥,你只能是我的!少女内心笑道。 第21章 小鱼,嫁给我好不好? 圣雅医院,贺寂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因为伤口的原因,他略显苍白,本是个痞帅的长相,平时也有些不靠谱的样子,这会儿刘海耷拉在额前,倒有些乖巧。 上次他和闻朝寒激战,原本徐时硬拉着撤离,却没想到那闻朝寒居然秘密派了一群人去追杀他们,虽然他们极力逃脱,却损失了不少兄弟,甚至被他们的车撞得掉到了江里。 病房里只有徐时守在窗前,贺寂微微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眼。 “老大,你终于醒了!”徐时凑了过来。 贺寂想起身却扯动了脑袋上的伤口,徐时连忙将他扶起,在他身后放了个枕头。 “这里是医院?” 贺寂打量着屋子的装修,虽然是高级病房,应有尽有,跟酒店差不多,但是他瞥了眼白色的天花板和床单,再加上床头的一些医疗机器便猜到了。 徐时点点头:“对,老大你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这是家私人医院,不会暴露我们的信息的。我原本想带你去基地的,但是落入江里的时候,老大你头受了重伤,我把你拖上岸的时候,情况特别危急,我就擅自做主选择了这个医院。” “徐时,谢谢你。” 徐时挠着后脑勺,傻笑着:“没事的,老大你不用跟我说谢谢,我说过,自从你救了我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你有事吗?我记得是你开的车。” “没事的,因为他们的车子是横撞过来的,所以我没有受那么重的伤,就是腿骨折了而已。”徐时解释。 “辛苦了。” “不辛苦,跟着老大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嘿嘿。” 贺寂没说话,细想着酒店那件事,闻朝寒到底是谁什么时候将人安插在了自己人里面,估计原本对自己多了一点点信任的栀栀也是被他安插的人给故意洗脑了才会那么决绝地离开,甚至对自己充满恶意。 徐时看着老大发呆,怯生生地道:“老大,酒店那件事已经被闻朝寒摆平了,我们那几个兄弟也被他宣称为恐怖分子,声称此事是暴徒血洗酒店的报复社会性质事件。” “呵,这闻朝寒不愧是四方城的阎王。” “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贺寂思索了几秒:“你现在派兄弟们去基地,找到宁羽,宁医生,问她有没有让人恢复记忆的药,栀栀现在深陷虎穴却不自知,看样子是那闻朝寒装作一副谦谦公子的样子迷惑了她,一直待在这种罔顾生死的人身边,绝对会出危险的,我要赶紧让她恢复记忆。” “是。” 与此同时,风来水榭正上演着一场唯美的戏剧性浪漫。 白栀被闻朝寒领着上了车,贴心地为她系好安全带,闻朝寒在少女的脸颊上轻吻:“小鱼,我带你去个地方。” 少女不解:“去哪里?” 男人轻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 男人的车在郊外一片空旷的场地停下。 闻朝寒牵着少女的手下了车。 白栀看到了此生最难忘的画面,眼前是一大片的鲜艳的红色玫瑰花,无尽的花朵一直蔓延到远处,连上了天,点缀了地。 花丛中一个风车建筑矗立,扇翼的白色夹在在蓝色与红色之间,为这浪漫的画面增添了几分安逸宁静。 微风拂过花海,摆动风车扇翼,迎面吹向白栀,沁人心脾的玫瑰香气萦绕在少女鼻尖,她几乎陶醉。 闻朝寒看向呆楞着少女,轻声道:“小鱼,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他捧起女孩的脸,动作是极致的温柔,为什么说爱人的眼眸是第八大海洋,那是因为深情似海。 闻朝寒从前不觉得小鱼是爱人,她只是自己利用的小宠物,可是当她深深切切地说着爱他的话之时,他心脏的跳动的频率不自觉地加快,她在耳边倾吐着热气让他难耐,她挑逗的话让他眼底猩红,她的亲吻更是让他无法保持理智,若是情欲上头,那他为什么生出了要娶小鱼的心思。 闻朝寒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意已经不知不觉中在心头疯狂滋长,所以他特地连夜让人栽种了这些玫瑰花,几万多的花都是一朵朵栽植的,都表达着他的爱。 闻朝寒盯着白栀的眼眸道:“我想你是鲛人,见惯了各种海,对陆地上的各种场景或许不是很了解,所以我策划了这个场景,它也是海,是花海,虽然不及你的家乡那么宽阔,那么神秘,但是我想它或许足够浪漫。” 白栀红着眼睛喊着:“哥哥,你真好。” 男人轻吻了一下她的唇:“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你是我的宝贝啊。” “走吧,我们去风车那边看看。” “嗯。” 站在风车下面,闻朝寒抬头示意白栀:“你看见风车上的画了吗?” 白栀顺着他的视线瞧去,果然望见那三片扇翼上有黑色的图案,是···一条微笑的美人鱼! “哥哥···” 闻朝寒继续道:“我在风车上加上了美人鱼的图案,那条美人鱼就是你。” 他长臂将女孩捞进怀里,下颚摩挲着她的发顶:“我的小鱼。” 男人身旁的花丛中摘下一朵玫瑰插在女孩耳侧的头发里。 他笑着说道:“带着玫瑰花的美人鱼图案只属于我们小鱼,玫瑰只有戴在你的头上才会这么好看,以后你在任何地方看见戴着玫瑰花装饰的美人鱼都要记得,那是我闻朝寒在对你说‘我爱你’。” 白栀呆呆地望着男人,真的很想哭,但是因为体质的原因,她根本哭不出来,她紧抱着男人的劲腰不舍松开,她想暂时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情,这一刻只属于他们俩,她爱的人第一次对自己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 “哥哥,我爱你,闻朝寒,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我爱你···”她一遍遍重复着,急着回应他。 “小鱼。”闻朝寒轻轻拍着少女的背:“我也爱你,可是我还没做完一切流程呢,先松开哥哥好不好。” “好···” 在白栀的注视下,男人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缓缓单膝下跪。 白栀只觉得一瞬间,灵魂都在颤动,是激动,是兴奋,是感动,是无处安放的爱意浪潮在汹涌。 “小鱼,嫁给我好不好?” 第22章 但我会…玩…你(再次担心不过审) 白栀圆眸眨了眨,脸上多了几分不知所措,她从没想过闻朝寒会在现在和她求婚,她脑子里堆积了很多事情,她到底是谁?贺寂到底是谁,为什么他好像是敌对方却又感觉那么熟悉。 还有闻朝寒和那个沈小姐,这一切事情还没搞清楚,但是看着面前男人真挚的眼神,说不感动是假的。 白栀的脸上染上了绯色,夕阳西下,原本澄明的蓝天变得多彩起来,朝霞映衬在他手中的戒指上,好像透明的金刚石闪耀着不同的光芒,落入少女眼里。 闻朝寒只见得少女展开一抹胜似玫瑰般绚烂的笑容,声音如同黄鹂鸟鸣唱那样动听。 “好。” 闻朝寒的手在听见少女那一个字以后,开始不自觉地颤抖着,其实他预料到这个场景无数次,他有把握小鱼会嫁给自己,但是当真正到这一刻的时候,他还是紧张,像是毛头小子般不确信地又问:“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嗯,我说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闻朝寒。” 男人激动地将戒指套进女孩左手的无名指:“既然嫁我了,就没有后悔的机会。” 少女阳气笑容:“既然娶了我,就只能和我一个人好。” 她语气平缓却意有所指,闻朝寒一把将白栀拉进怀里,深深切切道:“只跟你好,我从来都只跟你好。” 少女伸出纤长白嫩的藕臂回拥住男人:“我的婚姻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我们不会分开的,要永远抓住对方的手。”他说的异常坚定。 “嗯。” 少女轻飘飘地回应了一个“嗯”字,闻朝寒早已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轻咬了下女孩染上绯色的耳尖,轻轻吐气:“小鱼,该接吻了。” “嗯?···唔···” 一切尽在不言中,男人以极快的速度吻住了女孩的软唇,爱意铺天盖地地通过他火热的舌头席卷了白栀的整个大脑。 男人一只手按住少女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从少女的腰间慢慢往上攀,粗粝的手摸到一处柔软的小白兔,使坏地笑着:“小白兔真可爱。” “嗯~ ”女孩不由自主地发出颤音,他似乎兴奋极了。 “小鱼,听过一句诗词吗?” “嗯?”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ˉˉ)后一句可忽略,只是为了过审。) 少女的身子逐渐软了下来,贴着的胸口下滑,双腿都有些打颤。 闻朝寒笑出声,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你之前不是很嚣张吗?这会儿怎么软弱成这样,看来我的小鱼是条奇怪的美人鱼,只能戏弄别人,却经不起别人戏弄自己。” 少女娇嗔,绯色从胸口蔓延上脸颊,她微微合手,作拳状,打了下男人的胸口:“你贯会耍我玩!” 男人笑道:“不,我不会耍你玩···但我会···玩你。” 他轻吻着白栀的脸:“宝贝,想知道怎么玩吗?” 白栀不发疯起来一直都是软软懦懦的性格,这会儿被这么一撩拨,又羞又恼,他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之前都是谦谦公子的模样,谁知道,他满嘴情话还有···骚话。 少女用力推开他,羞愤道:“不想知道!” 男人看着她小跑的身影,低低地笑出声音:“宝贝,等等我!” 白栀小跑着,哪曾想,白色的裙角被玫瑰的枝桠钩住,她很不幸地被男人追上,他长臂一伸,又被搂进了怀里。 “跑什么?” “你太不正经了!”少女嗔怪。 “不正经?”男人嘴角勾起:“要论起不正经,谁敢跟你比?你之前在床上的那番撩拨可比不正经要严重的多,这会儿胆子怎么变小了?” 闻朝寒手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后背,在她脖颈间,锁骨上留恋着:“不用有所顾虑,我既然求婚了,你也答应了,做些什么也是理所当然,我很喜欢对我那样放浪形骸的你!” 说着,用力地吸吮少女的锁骨。 “嗯···啊···不要···” “这才哪儿到哪里?”闻朝寒轻笑:“宝贝,你这样纯情,我都要怀疑上次把我困在床上百般戏弄的人不是你了。” “你···你···我那个时候是有原因的。” 男人想起少女所顾忌的他和沈云黛那件事,心里有些愧疚,他和沈云黛真的没有什么实质关系,不过是为了利益合作罢了,但是他不能把具体的事情告诉小鱼,他怕小鱼知道他和沈云黛的合作还在继续,会因为吃醋而去找沈云黛,到时候会把事情闹大,他现在已经摸清了小鱼的脾气性情,平时软软糯糯,但是发起疯了很有威慑力,甚至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癫狂,她对自己占有欲强是好事,但是万一他们的事情被老爷子知道,他不敢保证小鱼的安全性。 “小鱼,相信我,我真的只爱你!” 白栀又不自觉地想起闻朝寒的事情,她的头轻轻贴着男人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乖巧道:“我也爱你。” 在闻朝寒没看见的地方,她眼里有着不可泯灭的戾气,内心腹诽道:“你最好是,要不然···” 小手一下又一下轻拍着男人的胸口:“我真的会一刀捅进去。” “宝贝。”男人换了个更为暧昧亲切的称呼。 “嗯?” 他缓缓掀开薄唇,吐露的每个字眼都有着蛊惑人心的作用:“我们把上次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好吗?” 白栀会意,低垂着头,轻问:“那我们回去?” “其实这里是我的私人场所,没有人会来的,天作被,地为褥,数万朵玫瑰来庆贺,倒也不失一番情趣。” 少女听出了他的意思,大脑一下子宕机,好半晌才颤颤巍巍地问出声:“你不会是想要在这里吧?” 男人挑眉:“有什么不可以?这叫···里予(请宝贝们连起来看这两个字哈)战。” “你疯了!”少女指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你···你····你···变态!” 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他的大胆,白栀憋出两个字。 “哈哈哈······” 逗弄少女实在是有趣,他坦然开口“我很早之前就承认了啊,宝贝。” 接着贴近她的耳朵:“在上次的床上。” 少女羞愤地垂着眼眸。 … 第23章 小鱼…满足我一次好不好? 白栀被他逗得脸通红,突然想反撩过去,少女一本正经地开口。 “哥哥,我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你看起来正经又温柔,可我现在才发现你和我认识的不一样,你腹黑又霸道,不是我的理想型。” 正打算抱着小姑娘回家完成人生的大事的闻朝寒:“······” 小鱼搞什么?不喜欢真正的我吗? 刚刚还打着嘴炮的男人几乎在一瞬间定格在原地,笑脸僵住,一下又一下嘬着女孩的软唇,他像小狗一样温顺,渴求着关怀。 “小鱼,别玩了,你喜欢我一下好不好?” “你是笨蛋吗?真信呀?” 少女好笑地踮起脚尖摸了摸男人的发顶。 “小鱼说什么我都信,我只信你。” 闻朝寒紧紧盯着白栀,眼神做不了假,他渴望将自己的真诚全部展现给他最爱的女人。 “你说喜欢我好不好?说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你都喜欢我好吗?” 他用脑袋轻轻蹭着女孩,声音暗哑却又如此情真意切:“嗯?好吗?宝贝?” 少女抚着他垂着的头,亲吻他微蹙的额头。 “我对你何止是喜欢,我爱你,什么样子的你,我都爱,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别开这样的玩笑,我不喜欢,一点都不。” “那我以后不跟你开这样的玩笑了。”少女安抚着。 闻朝寒低垂的眼眸露出些许狡黠,他像是一位钓鱼的老手,等着浑然不知的鱼儿上钩,掀开薄唇,喉结上下滚动,白栀听见他说了句。 “小鱼,我昨天看见你腰间的鳞片了,长齐了。 (作者:哟呼!老婆终于完全长大了!) 所以既然爱我,为了表现你的爱,满足···我一次,好不好,宝贝,我们去···” 他咬着少女的耳垂:“做···爱。” “好~。” 白栀自从智商恢复了以后,也看了不少电视剧,各种文章什么的,偶尔也上上网,对于这个全新的世界,她了解了不少,除了没记忆,跟人类没什么区别,对比之前的懵懂无知,如今倒是懂得很多,甚至不该懂的也在网络资源丰富的情况下都懂了。 少女微笑,好像根本没有半点羞涩紧张之状,可她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闻朝寒唇角勾着笑。 他买的小鲛人就是不一般,性子变化无常,时而是娇羞软妹,时而是奔放御姐,两种风格切换自如。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如今他要赶紧驱车回家去!毕竟小鱼不愿意跟他在外面玩。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马路上飞驰,闻大总裁人生第二次不守交通规则,皆是为了同一个人。 风来水榭,豪车急速停下,连车胎都快与地面摩擦出火星子,闻朝寒刚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便去抱起副驾驶上的白栀。 “怎么抱不起来?”男人好看的眉头蹙起,语气中多了些不满。 白栀看着身上还没解开的安全带:“······” 这男人只知道给自己解安全带是吧。 “你要不要看看我身上绑着什么?” 男人这才瞥见少女身上的安全带,他太急了,又只顾着看白栀的脸,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慌忙解开安全带,车门都来不及关上,还是白栀顺手推上了车门。 闻朝寒以公主抱的姿势将白栀带回屋内,他脚跟带上别墅的门,将少女放下,压在了墙角,迫不及待地去吻她。 “去房间。”白栀开口。 “不,我要从这里一直玩到房间。” “变态。” “只爱你的变态,你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死了。” 少女讨好地去吻他的喉结,惹得男人身子一颤,他将一条腿嵌入女孩两腿之间,限制住她的去处,大手绕过她的颈脖,摸着她的后脑勺,按住她与自己接吻。 “嗯···嗯···哼···” 白栀怀疑这家伙一定谈过恋爱,要不然为什么他吻技为什么这么高超,亲得自己这么舒服。 白栀脸色潮红一片,正亲吻到动情之处,男人却停了下来,少女仰着头轻声呻吟,微微掀开潋滟水眸,却见男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怎么···嗯···怎么了?” 男人先是不说话,拉着少女的手缓缓向下。(请看评论) “小鱼,你现在变聪明了。(请看评论)。” 白栀被他突如其来来的一问羞愤地撇过头,她之前笨笨的时候,还问过闻朝寒为什么那一块肌肤会是热热的,他还记得呢,但是能不能不要说出来,多羞人啊。 “小鱼。”男人轻笑:“你主动好吗?我想知道你多爱我。” “我一个女孩子!你···你怎么让我···主动做这种事?” “你之前把我绑在床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是女孩子?” 少女鼓着腮帮子,不与他争辩,反正又说不过他。 闻朝寒一下又一下在女孩锁骨间留下草莓印:“爱我就答应我好吗?” 白栀:“······”我怀疑你在给我洗脑。 男人蹭着白栀的身体,像是小狗求主人欢喜一样,撒着娇,甚至说,为了勾引,他故意衣衫半露。 拉着少女的手从他紧实的腹肌上来回抚摸:“小鱼,你知道我很热吧?” “知道。” “主动一次好不好?求你了。” “好。” 男人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唔。” 薄唇被堵住,少女一只纤细的手臂回绕上他的腰,另一只来到他胸口,缓缓扯开衬衣。 拥吻,拉扯,厮磨,种种行为让他们表现地淋漓尽致。 不一会儿,闻朝寒还是没忍住反扑了,他虽然喜欢小鱼的主动,但是她太慢了,不够热烈,还得是自己才能掌控全部。 男人抱着软糯的少女进了房间,将她压在身下。此刻的白栀,衣衫半褪,白裙映衬着男人散落的黑色衬衫,纯洁与黑暗的碰撞让气氛一时间凝滞,屋内窗帘未开,有些暗,这恰巧将四周衬托得无比静谧,急促的呼吸声蔓延了整个屋子。 “小鱼?真的可以吗?”男人忍着欲火想要再确认一遍,一旦小鱼成为自己的人,这辈子都无法摆脱他! “你不行?”少女直接发问。 第24章 你说我行不行?嗯? “你知道到自己在说什么吗?” 男人支起来的身体突然倾下去,覆在女孩身上。 “你说我行不行?嗯?” 白栀不说话,男人一把扯掉她已经残破的裙子,将其随手扔在床下,再看少女,她全身只剩下两件小衣服。而男人光裸着上半身,皮带扯开,腰间松垮着。 正当少女以为他要有下一步动作时,男人忽地抬起头:“小鱼!我们还没准备好措施?” 白栀差点就要沉沦进去,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不想你早早怀孕!” 万一他和小鱼能生孩子,小鱼那么早怀孕,他怎么办?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呢。 少女面露戏谑之色,直白道:“我觉得···额···你不太可能一次就中的。” 少女的话让男人的一下子黑了下来,眼神危险:“你说什么?”> “哥哥,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这个是需要运气的,不是说你不行,这个就是说···唔…“ 亲吻了好一会儿的男人抬起头:“我不想听。” 闻朝寒舔舐着白栀的耳垂,缓慢向下,下颚、脖颈、锁骨,来到她最柔软最丰满之处,扯开她一边的遮挡物,他像个久行于沙漠,好不容易将看见了水源的人,眼里尽显渴求与惊喜。 薄唇覆上去,他用牙齿轻轻啮咬四周,吸吮着,挑逗着,白栀抚着他的发顶,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别···” 欲拒还迎的模样让他更为兴奋,一把又扯开她另一边。 几乎在一瞬间,闻朝寒清醒过来,欲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惊诧,小鱼的左胸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刀疤,甚至还未愈合,透着肉眼可见的点点殷红血液。 “这是怎么回事?”闻朝寒伸出手虚放在少女的伤口之前:“小鱼,你为什么受伤了?告诉我!到底谁欺负你了?” 男人眼底猩红一片,他保护的那么好的小鱼,捧在心尖上的女孩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要是找到伤害她的人,男人保证一定会杀了他(她)。 白栀倒没有太多情绪,只是微微掀开眼眸,平静地问道:“哥哥,我受伤,你是不是担心?” “当然!” “少女满意地勾着唇角,轻吻着男人的薄唇:“没有人伤害我,我自己用刀剜的。” “为什么?”他不解。 “因为我要我们血肉交融,我要你的全身上下的血液里都流淌着我都气息,你只能是我的,你可以理解为标记。” 少女说得一本正经,没什么表情,语气更是平淡,像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类似于天气很好这样的叙述。 “你这些天早晨的咖啡里我都加了我的心头血,这才能让我有种你专属我的感觉。”她继续道。 闻朝寒一时语塞,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思绪,他小心地询问:“还是因为沈云黛那件事情吗?” “不。”白栀否定,她抚着男人的脸,轻声道:“是因为我想。” “小鱼。” 男人将少女禁锢在怀里:“对不起,小鱼,或许还是我做的不好,你才会没有安全感,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没有啊,我早就说过,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坏种,我就是这样的疯子啊。” 闻朝寒一下又一下地轻吻那殷红的刀口,拂去女孩耳边的垂发,他的眼里有着似海的深情:“小鱼,以后别再伤害自己了,我会心疼。” 白栀却不喜欢他这种关怀,她没觉得这是在伤害自己,况且一点点血而已,又不会要命。 “小鱼,别这样,我求你。” “我拒绝。”少女直起身,表情是那么地严肃,她有自己想法。 闻朝寒还想说些什么,话还没出口便被白栀的凌厉的眼神遏制在咽喉。 白栀伸出食指,轻轻蹭着他的胸口,媚眼如丝,眼波流转间尽是勾人的意味:“你还要继续吗?” 闻朝寒难以从白栀自残这件事情中缓过神,但是他又经不住心爱之人如此撩拨,他再次将支起上半身的少女按在床上:“会继续的,但是不同了。” “什么?”白栀不解。 “我是说方式。” “你想用什么方式?” 白栀以为他是想要玩出动作上的花样来,却见他轻咬着自己粉嫩的耳垂,戏谑道:“想什么?我是说(作者:请看评论,谢谢!)。” 白栀:“???”p> “你受伤了,我不想再伤害到你,等你伤口好了,我会吃掉你的。” 白栀倒是有些震惊,都这个程度了,他居然还能忍得住,不过,无所谓了,反正难受的又不是自己,她摊了摊手。 “随你喽,但是这伤口是不可能的完全好的,每天我都要撕开结痂部分,滴几滴心头血给你。” 闻朝寒扶额,这小鲛人比自己还疯,为什么平时是那么软糯的小姑娘,却又有着这样的疯批行为?他该怎么阻止自己的小姑娘呢? “哥哥,你在想些什么?”少女盯紧男人的眼眸。 闻朝寒扯出一抹笑:“我在想该怎么解决我的问题。”说着,他垂头意有所指。 “像上次那样?” “不,那样也会扯到你的伤口,要不···”他牵起白栀的手:“我看这个就很好。” “好啊。”少女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似乎酝酿着什么阴谋。 闻朝寒:“······”感觉有些不妙。 翌日周一 又是十五了,还记得上个月这时候是他买下小鱼的日子,如今没有得到鲛珠,闻朝寒估摸着,又要承受那蚀骨的疼痛。 他时常想,为什么自己这么暴戾,一定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基因不怎么样。闻江痛恨母亲,得不到她的爱,所以连带着他这个儿子,他也痛恨。从小给自己喂毒药,只为了掌控自己,每月中在自己病痛发作濒临崩溃的时候再给自己止痛的药,只为折磨。上次他因为没服用止痛药,毒蔓延地更快了,这次的痛楚也许会加倍。 如果不是母亲拼死保下他,他闻朝寒或许早就自杀了。他现在的命是母亲的,她要自己好好活着,那他就必须活下来,坚持到弄死闻老头。 害怕自己发病的样子吓到心爱的女孩,一早便做好早餐,留下便签纸说上班去了,实际他去往了一家私人医院,那医院的主人是他的好友——国际上有名的医生赵颂川。 谁也不知道,表面上风光霁月的赵医生实际上却极其喜欢研究各种毒药,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帮好友研制闻江老头下的毒药。 虽然也分析过闻江给过的止痛药,但始终无法完全探究明白具体成分,而且闻江说过,他是偶然得到的毒药,这世间是没有解药的,只能靠着他独有的止痛药缓解病痛,降低毒素蔓延速度,度过一年又一年,如果有幸,按照算命的所说,天降厄运,他活不过二十五,那也可以解脱了,如果没有死去,那他只能熬着,熬到这毒深入骨髓,突然发作,然后在某时某刻死去。 第25章 我不需要小鱼伤害自己来救我 地下实验室内,身着白大褂的赵颂川端坐在办公桌前,抬眼望了眼一直看表的闻朝寒。 “还有十分钟就到8:00了,你不在家等着他12:00给你送药,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闻朝寒这才抬头,看了看这封闭屋子里除了他和赵颂川唯一存在的生物——鱼缸里游着金鱼,像是感叹般开口。 “因为她,我的宝贝,她在家,我不想让她担心。” 赵颂川:“······” 什么玩意儿? 男人漫不经心地解释:“我买到了鲛人。” 赵颂川:“!!!” 他突然激动起来,之前他就四处探寻鲛人的踪迹,希望救好友一命,甚至特地出国去寻找,却不曾想,这家伙居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找到了,早说啊,他也好早点回国,根本不用在外面兜一大圈。 “在哪里?你有没有得到鲛珠?” 闻朝寒没什么表情,淡淡道:“在我家,可是很遗憾,小鲛人她不会哭,没法生产出鲛珠。” 闻声,赵颂川叹了一口气,随即想到什么,又拍了拍闻朝寒的肩膀,想要安慰他。 “也没事,她成年了吗?如果成年了,你把她的心脏挖出来,我给你做个心脏移植手术应该也没问题!” 语毕,他突然觉得周身气温骤降,那闻朝寒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一把利刃,想要把自己碎尸万段。 吓得我们赵医生说话都打颤:“怎···怎么···了?” 闻朝寒白了他一眼,认真说道:“我爱她,我已经求婚了,我希望你对嫂子客气一点。” 赵颂川语塞,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买的小鲛人是个姑娘?” “废话!” “所以,你现在不光不想利用她,还想和她过日子?” “有什么不行吗?” “那你怎么办?鲛珠是可能救你命,但是移植心脏的话,凭我的能力,手术会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你怎么也是能活下去的。 你现在是在变相的和我说,你宁愿和鲛人短暂厮守几年,也不愿意要一个健康的身体是吗?” 赵颂川觉得闻朝寒疯了,连命都不想要了,更令他震惊的是他闻朝寒23年不近女色,如今却说要结婚了,这真是他听过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想起家里那个可爱又有趣的小疯批,闻朝寒不由地勾起唇角:“我想活着,可是我更希望她健康。” 赵颂川又是一阵唏嘘:“!!!” 有生之年还能听见黑白通吃的人间恶煞闻朝寒说出这么无私的话。 “那你怎么办?真的愿意等死吗?” 想到自己身重剧毒,没有解药只能等死,男人蹙起了眉,不由得念叨着:“小鱼,小鱼。” “那小鲛人叫小鱼?” 闻朝寒一个眼神过去,刀了刀赵颂川:“她是我的小鱼,“小鱼”这个两个只能我说,你只能喊嫂子。” “啧啧啧,坠入情网喽。”他调侃。 身子突然有些发热,闻朝喊扯开了领带,将衬衫解开三颗,还有一分钟,又要承受那蚀骨的疼痛了。 赵颂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指着闻朝喊的脖子结结巴巴道:“你这···吻痕! 你和小鲛···不,嫂子,你们俩···”这也太激烈了吧,这满脖子都是。 惊讶的声音让闻朝寒觉得他吵死了,平静地丢出了一句话:“大惊小怪,男欢女爱,情难自抑罢了。” 没有谈过恋爱的赵颂川再次:“······” 他这好兄弟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今天让他震惊了好几次了,本以为他会孤家寡人到死,结果他在一个月内,不仅有了对象,私生活还这么···丰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挂钟响起,整8:00 赵颂川看向闻朝寒却意外地发现,他只是蹙着眉,可是毒厉害得很,他以往会疼地蜷缩着身子,额头都冒着细汗来着。 “是不是很疼?别太压抑自己。”赵颂川也尝试过无数种药,可是就是无法复刻闻老头给的药。 “不,是很疼,可是没有之前那么疼,甚至我感觉我都血液在翻涌。”闻朝寒有些疑惑。 “啊?难道这毒药有什么隐性的作用?”赵颂川催促着闻朝寒:“你躺上检查台,我给你做一下全身扫描。” 闻朝寒听从,脱了鞋躺在了冰冷的机器上。 十分钟后 赵颂川拿着一张数据单从内室走了出来,眼睛盯着数据一眨不眨,甚至眉头紧皱。 捂着闷痛胸口的闻朝寒开口问道:“怎么了?是我的毒加重了吗?” 只见赵颂川摇了摇,有些不解。 “你是服用了什么吗?这个月还没吃止痛药,你体内的毒素相比上个月,蔓延速度减慢了,你血液里似乎有某种物质在阻止有有毒细胞的扩散。” “嗯?”闻朝寒接过数据单,虽然他不懂这些医术,但是他看得出来好多数据明显比以前低了不少。 似乎···很神奇,血液? 男人突然想起了家里那个小鲛人做的事情:“我没吃什么东西,但是小鱼她把自己的心头血滴在了我的咖啡里,这些天我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了她的血。” “她为什么那样做?” 只见闻朝寒突然就忍痛笑出声。 “因为她爱我,她对我的占有欲很强,她说我只属于她,他要我们血肉相融,要我全身上下每一处血液里都有她的气息。” 听完这段话的赵颂川张大了嘴巴,啊这,那小鲛人怕不是个变态吧。当然这话他可不敢当着闻朝寒的面说出来,要不然就他那个享受被爱的样子,肯定会维护小鲛人,然后把自己打到满地找牙。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思量着:“大概就是鲛人血帮了你一把,她不是愿意给你喂自己的血吗?你就一直喝下去,虽然不能完全救命,但是给你续个几年命应该还行。” “不,我不需要小鱼伤害自己来救我!” “你真疯了?她只要每天给你一点点血就能让你多活几年,她又不会死,更何况,她自己愿意,你何乐而不为?” 男人怔住,对啊,他劝过小鱼,可她不愿意,如果能让自己多陪她几年,同意继续喝她的血是唯一不伤她性命还能救自己的方法了。 第26章 你想进去? 赵颂川抽了几张纸给闻朝寒,示意他擦去额头的些许汗滴,不愧是鲛人的血,他流的汗这么少,看来痛楚确实比之前减轻了不少。 “要不然,你就继续去找别的鲛人救命。” 其实这是个方法,可是先不说,鲛人难找,就算找到,也是小鱼的同族,万一她知道了恨自己怎么办。 “杀害小鱼的同类,她会恨我的。” 男人有些犹豫。 赵颂川快要被他这个兄弟气死了,恋爱脑是吧?自己都快没命了,管她恨不恨自己呢。 “你不让她知道不就好了?说得难听一些,人性本就是自私的,你要活下去,就必须要这么做,你难道不想和嫂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最后一句萦绕在闻朝寒耳边,不,他必须要先喝着鲛人血续命,然后找其他鲛人,或许眼前就有个能用的,比如说那个一心要带走小鱼的人——贺寂。 也许小鱼真的和他认识,既然如此,他这辈子都不能让小鱼恢复记忆!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你不怕你家老头把药送到家,你家小美人鱼知道?”赵颂川问。 “过了中午,我来的路上已经跟林泽打过电话了,他会赶在老头子的人到风来水榭之前拦截,将止痛药带过来。” “陷得挺深啊,你这辈子就她了?” “嗯。我只要她。” 风来水榭,白栀醒来不见闻朝寒,只看见了他桌上纸条,说出门一趟。 少女没什么情绪地坐在桌边,伸手拿起一个小笼包,忽然瞥见了手上的那颗钻戒,她伸直了五指,仔细地打量着,阳光撒进屋里,纯净的方块体银光闪烁,忽然一只蝴蝶不知为何飞了进来,绕着白栀打转,少女突然来了兴趣,随它而去。 蝴蝶误入了人类的禁地,对危险的来临浑然不知,它一路飞着,不知是在探寻出路还是在冒险,飞到了闻朝寒的书房前,停在门把手上一动不动。 “你想进去?” 白栀微笑,轻轻去捕捉蝴蝶,被它躲开,少女笑着去打开书房。 在门开启的那一刻,蝴蝶便飞入,或许是出于对人类世界的好奇,它一会儿停在闻朝寒的电脑上,一会儿又停在了书架上的某本书上。 白栀走过去,轻轻拿起那本书。 “啪嗒” 只见原本是个整体的书架从中间分开,是个密道,通往地下。 不知道是不是蝴蝶在指引些什么,白栀走进了那暗道,或许是在地下很深之处,白栀感受到一阵阵阴冷气迎面而来,她看向四周,皆是用铜墙铁壁,甚至泛着银色的寒光。 走过密道,白栀来到了暗室门口,并没有锁着,门缝里寒气席卷了白栀整个人。 既然到了这里就没有回去的道理,更何况蝴蝶还在飞舞着,似乎很期待进去,动物和人类相比,总归是愚昧的,甚至不知道什么是自取灭亡。 白栀平静地推开那一扇门。 “咔咔”门框枢纽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少女进了屋子,入目的便是一排排置物柜,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摆件,而那些摆件显然是——动物标本,不过都是残缺的。 断尾的巨蜥,缺腿的兔子,没了喙的乌鸦,还有失了头的狼······ 一般女孩看见这个场面或许有些震惊甚至是害怕,然而,白栀却是没什么情绪,她能理解这些或许只是因为哥哥有收集癖好罢了,了。 拂过一个个防尘玻璃盒,少女甚至欣赏起来,忽而瞥见角落里,一块黑布遮住了一大片的柜子,出于好奇,她缓缓掀开。 少女的瞳孔放大,脸上有一丝错愕,因为黑布下的柜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鱼类标本,都是海洋内的鱼类,她好像就是海洋生物——鲛人。 哥哥喜欢海洋鱼类?那他对自己的喜欢是什么样子的? 是爱情还是爱好? 想起这个问题,少女的目光凌厉起来,紧盯着那一片的标本,眸子讳莫如深。 蝴蝶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无忧无虑地飞着,这次停在了她的肩膀上,少女这才微微回过神,瞥了眼蝴蝶,另一只手突然拍过去,扑棱着翅膀蝴蝶就在这一瞬间失去生命。 白栀看向一旁的标本制作台,刀具器皿样样具备,少女面不改色地动刀。 她不知道怎么做标本,但是她现在觉得这只蝴蝶碍眼,或许只因为它不属于海洋,或许只是因为它将自己带到了这个地方。 不久后,少女将艳丽的蝴蝶放置在玻璃防尘盒子里,面无表情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随后白栀转身离开,却一不小心踢到了角落里不起眼的保险柜,少女蹲下身,碰了碰,上着锁,真想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 白栀从暗室里出来,甚至都懒得关起那书架门,也丝毫不害怕闻朝寒会因为他闯入自己的暗室而生气,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房间,继续在餐桌上啃着闻朝寒亲手为自己做的早餐,她倒是要看看,爱人哥哥会拿出什么样的说辞来哄骗自己。 “咔哒” 客厅的门打开,少女循声望去,对着来人露出甜美的微笑:“管家叔叔,早上好。” 管家李叔点点头,也报以一个微笑:“小鱼小姐,早上好啊,起这么早?”才八点多一点点,以前很少会这么早起来。 少女示意他看向餐桌,幸福地回答道:“因为哥哥给我准备了早饭,我不想让它们冷掉。” “哈哈哈,从没见过少爷早起做早餐,看来小鱼小姐真是少爷的心头宝啊。”管家感叹。 白栀默不作声,一口一口地咬着包子,但愿是的。 管家进了屋,按照习惯第一时间是要去闻朝寒的书房打扫的,结果刚进去就看到了敞开的书架门和暗道。他在这个房子十来年了,居然不知道还有个密道。 “小鱼小姐!小鱼小姐!” 管家李叔扔下扫帚跑到餐桌旁,声音都在打颤:“小鱼小姐,书房里···有个密道?” “我知道,是哥哥的。”少女淡淡道。 管家瞧她没什么反应,问道:“小鱼小姐早就知道吗?” 第27章 哥哥是我的丈夫!(甜) “不,我才发现的。我进去了,没什么好玩的,就出来了,懒得关门。” 少女语气平淡,丝毫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大事。 “小鱼小姐,少爷不喜欢别人碰他的私物的,更何况你碰的是他藏着的私属地。” 管家担心白栀会被责罚,好心提醒。 “谢谢管家叔叔提醒,不过没事的,我不怕他。” 管家:“······” 少女抿了口牛奶,继续道:“管家叔叔,你回家吧,我今天替哥哥给你放假。” 管家李叔点了点头,少爷回来指不定会怎么样呢,他可不想目睹一场惨剧,直接闪了人。 赵颂川实验室 林泽将止痛药递给闻朝寒:“放心吧,闻总,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在送到别墅之前拦截了下来,她不知道的。” 闻朝寒点了点头,这才就着水咽下那颗褐色药丸,转身就打算离开。 赵颂川担忧地拉住他的胳膊:“你这刚服药,先休息会儿再回去,那小鲛人又不会跑。” “她是不会跑,但是她在我等着我的解释。”男人疾言厉色。 “不就地下暗室摆满了标本吗?这有什么。” “你不懂,小鱼很敏感,我从监控上就能看出她一定多想了些什么。” 其实在白栀进入地下室的第一时间,实验室内的闻朝寒手机上便收到了讯号,他看见了小姑娘在暗室里的一切行为,鬼知道当她掀开那层黑布之时,男人几乎摒住了呼吸,奈何他当时还在疼痛着,无法及时去阻拦,小鱼既然没有将一切恢复原处,一定就是在等他的解释,他必须赶紧回去! 豪车在马路上急驶,只要是关于小鱼的事情,闻朝寒都无法保持片刻理智。 来不及将车停到车库,闻朝寒捂着胸口一路跑到别墅门口,缓了缓情绪,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屋。 “小鱼,我回来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少女踩着拖鞋走出来,似乎还像以前那样,一下闯进他的怀里,这次她闻见了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似乎深刻印在脑海里,她下意识掩鼻,一把推开男人,这种味道太让她厌恶,厌恶至极。 “怎么了?”闻朝寒慌忙问道。 “哥哥,你身上有股味道。” 闻朝寒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我刚刚去见了个医生朋友,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对不起小鱼,让你感觉不大好了。” “没事,哥哥你快去换衣服,去洗澡。”白栀催促。 “好。”男人急步匆匆。 洗完澡 白栀对着闻朝寒笑,一路小跑过来抱住他:“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回来拿个文件。” 他撒了个谎,他可不想让小鱼知道自己一直在监视着她。 少女亲昵地挽着男人的胳膊:“哥哥,我今天发现了你的秘密。” “什么秘密?”他故意装蒜。 白栀拉着他进了书房,炫耀似的向他展示着自己的发现:“我发现了你的密室。” “小鱼。” “嗯?” 男人一把将白栀禁锢在怀里,贪婪地吸吮着她的甜美气息:“小鱼,你进去了吧。” “嗯,我看见了很多标本,其中最有意思的是那一大片的海洋鱼类标本。” 少女拍着男人坚硬的后背絮叨着:“哥哥,好巧啊,我也是海洋生物。” 所以你对我到底是喜欢,还是爱好? 她微微推开男人,直视他的眼眸,虽然依旧面带笑容,可是她的眼神做不了假,她在打量着自己:“以前在禁区的时候,我听他们说过,也想把我做成标本,哈哈哈,哥哥,我和你说过吗?” “小鱼,别那样看我,你不是相信我爱你吗?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你做成标本!” 不得不说,心爱之人怀疑的目光却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男人言辞透着恳求,恳请她爱自己。 “哥哥~。”少女撒着娇,再次环住男人的劲腰:“我爱你,我也相信你爱我。” 看着温顺下来的少女,男人宽慰地叹了口气,回抱住她,耐心解释:“那些海洋鱼类的标本是我八岁的时候收集的,我五岁的时候在海边捡过一条小鱼,母亲说以后养了它,我就有朋友了,后来···” 母亲死了,小鱼也被闻老头扔进了河,海洋鱼类怎么能在河水里生活呢?于是他童年的唯一玩伴也死去了。 想到这里男人的情绪有些低落,这伤疤还是头一次自己揭开:“后来,鱼死了,我就收集了很多小鱼,我只能感觉到这样才能把他们永久保留下来。而那些残缺的标本是十岁以后收集的,我觉得它们和我一样,都是残次品。” “不,哥哥不是残次品,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恋人!” 白栀听见他沉闷的叙述声,急切地宽慰。 一下又一下亲吻着男人的薄唇,少女浅笑嫣然,将手张开在他面前,盯着那枚戒指,柔声道:“哥哥是我未来的丈夫。” 丈夫这个陌生的名词让闻朝寒一愣,他对这个词的最初印象来自己幼时父母的吵架。 他的母亲根本不喜欢闻江,她有自己的恋人,他们本是青梅竹马,甚至快要结婚了。然而在一次宴会上,他那个所谓的父亲看上了温婉美丽的母亲——魏婉,当夜便掳走了母亲,一番强取豪夺,母亲自知对不起她的恋人,最终在闻江的淫威下选择了妥协。 在闻朝寒八岁的时候,原本被闻江迫害到背井离乡的母亲的恋人回来了,他和母亲依旧相爱,各种劝导让母亲产生了离婚的心思,从此貌合神离的夫妻连装都不想装,开始频繁吵架,偶尔闻江还会动手。 虽然事后会道歉,但是在小小的闻朝寒心里,父亲已经是个恶人形象,他口口声声喊着:“我是你魏婉的丈夫。”可是行为却侮辱了“丈夫”这个词。 闻朝寒生性敏感,他从小就知道,他的父母并不相爱,母亲甚至活得很痛苦,却总在自己面前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用心陪伴着自己,所以他从来不怪那个男人毁了他的家庭,如果可以,他宁愿消失,也不愿意母亲嫁给闻江。 后来母亲带着他和恋人成功出逃,可是闻江怎么会放过他们,他年轻时也是权倾一方的人,黑白两道都有势力,他派了许多人去追回,最终母亲他们的车因为超速发生了交通意外,直接坠海。 闻朝寒很幸运地活了下来,而他的母亲的恋人却当场死亡,母亲被救了上来,撑着最后一口拉住居高临下的男人的裤脚,声音无力却言辞清晰:“我求···求你,放过···小寒···别杀他。”随后便咽了气。 八岁的男孩亲眼看着母亲逝世,奔溃地哭喊着,而旁边的男人无动于衷。 甚至闻江似乎很得意,他拎起小小的孩子轻嗤:“你看,背叛我的下场就是如此,而你···其实也该和她一起去死,毕竟对我也没起什么作用,连个女人都留不住。” 他随手扔开孩子:“但我不会杀你,毕竟她到死都担心着你。” 闻江抱起地上已经没了生息的女人缓步前行,小小的闻朝寒上前扯着他手,却被他一脚踢开:“我虽然不杀你,但你必须深陷地狱,无法自拔,这是你母亲背叛我的代价!” 第28章 小鱼,叫我老公好不好?(甜) 思绪回笼,闻朝寒将头埋在白栀的脖颈之间,声音温柔且坚定:“小鱼,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好丈夫的。” “嗯嗯,我相信哥哥,我也会努力成为一个好妻子。” 白栀轻轻摸着男人的头,他这会儿真的很像一只乖巧的狗狗,让她觉得自己在撸狗。 “小鱼。” “嗯?” “我(石更)了。”语毕,用身子轻轻蹭着白栀的肚子。 白栀:“······” 好吧,他不是乖巧小狗,是狼!虽是发情的狼。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哪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那我怎么说?” 男人贴着女孩的耳朵,使坏地吐着热气:“我说,老婆,我想你。” “死变态!”白栀嗔怪。 男人却厚着脸皮将她的手往下放:“小鱼,叫我老公好不好?” “我不叫!就不叫!” 少女故意憋着坏,虽然自己偶尔也做事奔放了些,但是哪能和他一样臭不要脸,才求了个婚,还没结呢,就这样,她要保持好矜持淑女形象。 男人也不气,笑道:“确实,没到时候呢,等到新婚夜,哭着叫给我听!” 白栀:“······” 疯了,疯了,这男人不正经,受不了了,之前他也没这么会啊,羞得少女转身跑出了书房。 而背后是闻朝寒一阵爽朗的笑声。 圣雅医院 贺寂坐在病床上,盘弄着手机,醒目的标题映入眼帘《沈氏集团总裁幺女沈云黛与x寰球集团总裁闻朝寒在沈氏集团40年的周年庆上公布喜结良缘,定下婚约》。 这是半个月前的新闻了,他当初没怎么在意,可是自从上次看见栀栀对闻朝寒那个依赖的劲,郎情妾意的模样,贺寂断定这闻朝寒对他的栀栀在用情爱骗心,到最后他一定会骗走栀栀的生命的! “徐时!” “贺总,有什么吩咐?” 外面守着的徐时闻声赶来。 贺寂百度出沈云黛的照片,将手机递给徐时:“给我去查查她,查这个女人的资料以及和闻朝寒之间的事情。” “是。” 四方城一所烂尾楼里,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站在楼顶,俯视着远处那栋高耸的建筑,那是市中心的x公司大楼。 烂尾楼在城郊,本来是看不到城内的风光的,可是那大楼实在是太高,太宏伟了。 姜曜宇拿着望远镜看过去,一层又一层地数着。 “大少爷,那栋楼有100层。是a国最高的楼。”旁边一个属下提醒道。 “我知道。”姜曜宇放下望远镜,环顾四周,他西装革履,样样衣物都是高奢,连皮鞋都不染灰尘,与四周的破烂环境形成鲜明对比,了。 他笑得意味不明:“同样是闻老头的儿子,凭什么他就能坐在那栋高耸的大楼里,当着人人羡慕的总裁,而我只能躲在这烂尾楼窥探。” “甚至···”男人嗤笑着自己:“连这身衣服都是一个多月前,那个老头赏赐的。” 明明自己是哥哥,母亲等了闻老头那么多年,等到的却是他结婚的消息,自己也因为是私生子而流落在外二十多年,那闻朝寒,明明是弟弟,他的好母亲甚至背叛了那老头,却依旧可以风风光光地接管他的闻氏,成立x,这太不公平了! “大少爷,既然老爷如今认了你,甚至有心将背后的黑棋势力交给你,你又何必挂怀过去,何必羡慕他人。” 一旁的木拓劝说道。 “呵,羡慕?” 姜曜宇摇了摇头,吊梢着的眼角溢出些许狂妄:“不,我从来不羡慕,我只是嫌恶,他闻朝寒恬不知耻地享受着我该拥有的一切。” 他将身侧的一块破烂石板推下楼,轰隆一声,石板碎裂的声音震得木拓恍惚了几秒。 只见男人淡淡开口:“他闻朝寒该死。” 木拓默不作声,却又听他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查明了,闻总···额···闻朝寒一个月前在禁区买下了一个小鲛人,据说把她当宝贝一样放在心间宠着。最近一个月,他都和那鲛人族姑娘厮混在一起。” “鲛人?什么鲛人?” 姜曜宇皱眉,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种族,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 木拓解释:“古书上是有鲛人的记载的,据说他们世代生活在海洋里,几乎从来没人见过。 原本我也以为是个传说,但实际上,他确实存在,鲛人的眼泪是鲛珠,入药可治百病,而成年鲛人的心脏拥有强大自愈能力,若能移植他们的心脏,据说任何病都会痊愈。” “呵呵,这世间还真有如此奇诡之物,闻朝寒自幼被闻老头灌了毒,他想要这小鲛人救命。” 木拓点着头:“据我们的探子来报,那鲛人似乎哭不出来,而且探子隐约听见闻朝寒一直在喝那鲛人的血。” 他们一早就安插了眼线在风来水榭,基本什么事情都能窥探一二。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我对这鲛人倒是越发好奇了。” 风来水榭 “哥哥!” 白栀跑向书房里敲着键盘的闻朝寒,这会儿他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脸上挂着副金丝眶眼镜,薄唇微抿,却在看见少女那明媚的那一刻弯起。 直接将少女拥入怀中,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男人轻声开口:“不是说了,喊老公吗?” 大手摸着少女的发顶:“或者,宝贝,我想,你可以平时喊老公,床上喊哥哥,我不介意两种身份。” 随后他又在少女白皙的锁骨上猛嘬了一口,缓缓说出三个字:“很刺激。” “说什么呢。” 少女听见他的话嗔怪着 白栀一把捂住他乱讲骚话的嘴,故作生气斥责道:“你怎么满嘴骚话,能不能正经点?喜欢···乱···伦?” 男人故意伸出舌头舔舐少女的手,一脸邪笑:”我只是喜欢你。“ 少女被他逗得连通红,这次改用双手捂住他的嘴,一本正经道:“哥哥,我想出去玩,我在电视里看见了游乐场,我们去约会吧。”随即松开手。 “约会?” 闻朝寒想,他和小鱼在一起不到一个月就求婚了,好像确实没什么机会好好谈个恋爱,都说恋爱的过程很重要,现在还不能公布和小鱼私定终身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恋爱吧。 “好。我们去游乐场约会。”男人搂着少女的后背,温柔答应。 第29章 我都听小鱼的。(甜) 游乐场 白栀一路兴奋地拉着闻朝寒进入游乐场。男人为了配合少女青春靓丽的装扮,特地换了休闲的衣服。 刚进游乐园,闻朝寒就被人来人往的游客挤兑到了肩膀,即使人间道了歉,他还是有些膈应,毕竟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近人情的闻大总裁。 他搂着白栀柔声道:“小鱼,人太多了,下次我们再来吧,下次我让人把游乐场包下来,只有我们。” “不,我想和你像普通情侣一样,在人群里自由牵手,任意恋爱,我要让所有人看见我们都会在心底默认这是一对感情很好的恋人。”白栀解释。 她的话成功取悦到男人,闻朝寒何尝不想和他心爱的女人正大光明的恋爱呢,明明都已经私定终身了,可是为了长久的未来,他必须忍辱负重。 “我都听小鱼的。” 闻朝寒温柔地捏着少女粉嫩的脸颊,今天就破例忘却一切繁杂的琐事,当一对普通的恋人吧,让他和小鱼认真的约会一次! 旁边有一对热恋的小情侣路过,女孩撒娇着说道:“我要喝葡萄波波撞奶!要喝两杯!” 男孩宠溺地笑着,看着可爱的女友点点头:“好,喝什么都给你买,要多少买多少!” 女孩这才满意地在男孩脸颊上亲了一口。 白栀和闻朝寒同时把视线从他们身上转过来,又恰巧对视上。 男人牵起少女的手说道:“我也去给你买那个什么葡萄波波的东西!” “好~” 话说,还没喝过这个东西,貌似就是电视剧里说得奶茶之类的,白栀迫不及待地拉着闻朝寒朝着那对情侣的方向跑过去。 “嗯?” 少女没拉动男人,转头看去,却瞧见这男人脸都黑了。 “哥哥,怎么了?” “你应该和刚刚那个女孩一样,在我答应给你买喝的时候,亲我一口。” 他一本正经地开口,大有不亲他,他就不迈一步的架势。 少女被他磨得没办法,对着他的脸就要亲过去,哪曾想,这家伙蔫坏,故意侧头,白栀丝毫不差地对上了他的薄唇。 男人戏谑道:“原来小鱼不单单只是想亲亲我的脸啊。” 白栀被他逗得羞红了脸,本来就是他故意的,还强词夺理,非得说是自己想亲他。 “我不想和你说话!” 少女羞愤地跑向远处,身后得逞的男人双手插兜,笑得十分恣意。 正值八月盛夏,天气有些燥热,奶茶店外排了很长的队伍,白栀失望地拉着闻朝寒就要走,却见他再次不为所动,他摸着少女的脸笑道:“排个队而已,你想要喝,我就给必须要给你买,你在那边树荫下坐会儿,我排队。” “好~” 少女乖巧点头,转身又听见男人附加了句:“不过别走远,要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白栀一顿,随后回复说好。 两人隔了十米远,要不是自己周围有太阳,凭着闻朝寒的性子,根本就不会让白栀离自己那么远,所以他的目光始终紧盯地树荫下悠闲地晃着腿的小姑娘,偶尔对视上,投过来的是她甜甜的笑容,闻朝寒这一刻想,如果时间停滞在此或许也不错。 “哥哥!” 白栀手遮在头顶向闻朝寒跑来 男人立马将她搂进怀里,为她遮住炎热的阳光:“怎么了?” “我想去个卫生间。” “好,我陪你。”男人说道。 “不,你陪我的话,这队伍怎么办,你走了,谁排队啊,你就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刚刚来的路上就有卫生间,我保证,五分钟之内回来!” 闻朝寒看了眼前面的几个人和身后的十来个人,都排到这里了,半途而废确实有些亏。要不是小鱼非要和他体会常人的恋爱,他早就使用“钞能力”了。 “嗯。” 男人虽是不愿,但也算是勉强同意。 “那好,我就去了!” 少女马不停蹄地跑来,闻朝寒一路盯着她拐了个弯,不见了她的身影,心里突然就有点慌乱。 拐角的一处建筑物后,白栀一改单纯可爱的面容,重新露出她浑身带刺的一面,那双眸子看人都带了几分漫不经心,好像什么人,什么事根本不配入她眼。 “刺鳞小姐,很高兴与你正式见面。” 对面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伸出手向白栀示好。 白栀并未回应,她只想和哥哥一个男人有肢体接触,所以只是从嘴里漫不经心敷衍道:“莫忘先生,你好。” 男人并未因为白栀的态度而尴尬,他直切主题:“刺鳞小姐,不知道你找我是要调查什么事情,行内皆知,要我办事,这价钱可不是随便谈谈就能成的。” 白栀扯出一抹笑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对耳饰。 那耳饰是悠拇指盖那么大的祖母绿制成的,做成了一朵花型,绿宝石做花心,而四周无数无数碎钻围成了花瓣样式。 这是闻朝寒送她的东西,和他生活了一个月,他给自己送了一对礼物,虽然她并不像把哥哥送的东西给任何人,但是现在的她身无分文,左右都是受牵制的,只好暂时用着宝石,等以后,她一定会赎回来的。 莫忘差点惊掉下巴,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石啊,这刺鳞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居然有这么珍贵的东西。 从白栀手中颤颤巍巍接过那对耳饰,莫忘捧在手心,仔细观察着,边看边感叹,真是太漂亮了! “怎么样?这生意谈不谈的成?” “当然,刺鳞小姐尽管吩咐!” 白栀轻声道:“我要你调查的这个人叫闻朝寒。” 莫忘:“!!!”什么,他没听错吧,她要自己去调查闻朝寒。 “刺鳞小姐,你说的不是这四方城的阎王——闻朝寒吧?” “是他。”白栀淡淡回答。 莫忘听了大惊失色,他和这刺鳞只是网友啊,无意间打开了对话框,她说要给自己一单大生意,他才答应出来见面,但是调查闻朝寒?无缘无故的,这是要他去送死啊,谁敢去惹黑白两道的活阎王啊! 第30章 你去哪里我都奉陪。(甜) “可别,刺麟小姐,无缘无故,你别害我。”莫忘推辞。 白栀料到他会拒绝,倒也没生气,笑了笑,只是那笑不答眼底:“都说私人侦探这一块,你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怎么,大单还没开始就害怕的要死?你怎么在这行混的?” 莫忘:“······” 白栀继续道:“你现在要么给我去好好调查闻朝寒和沈云黛的事情,要么,你几天之内死亡,你选择哪个?” “什么?” 少女的眼神着实骇人,莫忘一瞬间没了清醒的意识。 白栀抬眼示意他看自己的手。 只见莫忘的手上满是白色的粉末,还有些许嵌在珠宝的缝隙之内。 “这是···毒?”莫忘几乎要被吓得破音。 “嘘!” 白栀做了个手势:“你已经染了我的毒了,如果想活命,就乖乖替我办事。” 莫忘有苦难言,我他妈就做个生意,招谁惹谁了,来了个这么狠的煞星! “行,我答应你!” “很好,我要你监视他和沈云黛的一言一行,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事成之后,我必然会给你解药。” “好。”莫忘忍气吞声答应。 少女满意离开,在看见闻朝寒的那一刻,又是那副天真软糯的娇娇女模样,向他飞奔而去! “你超时了十秒钟,小鱼。” 闻朝寒一只手拿着奶茶,将另一只手上的手表伸过去给白栀看,面色尽显不悦,他已经离开了奶茶店七八米远,要不是因为看见了少女回来的身影,他一定会清空全场,动员所有人找寻白栀。 少女知道自家男朋友吃醋的那个劲,笑着讨好,伸出一只手撒娇似的扯着他的手臂来回摇晃:“哥哥你不要生气,我送你个礼物啊。” 感受到女孩的讨好意味,敛着眉头的男人这才缓了缓情绪:“什么礼物?” 白栀从背后拿出一个可爱的大灰狼耳朵的发箍,开心地在他面前晃悠:“噔噔噔噔噔!发箍!” 闻朝寒:“发箍?女孩子戴的吧,而且这耳朵看起来傻里傻气” 白栀:“······”怎么说话呢? 少女踮起脚尖就要给男人戴上去,却被他躲开了,都说了女人戴的玩意儿,还有那两只傻里傻气的灰色耳朵,他一个男人戴这个算怎么一回事啊? “你戴!”少女故作气愤。 闻朝寒面露难色地摇了摇头,很是不愿。 这时候,白栀又拿出了另一个发箍,是个小兔子样式,可爱的长耳朵一半耷拉着,白绒绒的耳朵点缀在少女青丝之上,让她看起来更加灵动可爱。 白栀故意一根食指放在眼下往下扯,做出了个鬼脸:“你不戴,我戴!亏我还特地买的大灰狼和小白兔情侣发箍!” 低垂着眼眸,少女一下又一下摸着自己手上落下的大灰狼耳朵,言辞愤懑:“白瞎了!” 闻朝寒抿着薄唇,看见少女的落寞表情,高傲的头颅第一次垂下来,弯腰将头凑近少女,别扭地用手臂轻轻触碰她。 “干嘛?” “等着你给我戴小白兔男朋友的发箍。” “你愿意戴大灰狼发箍了?你能容忍这两只傻里傻气的耳朵了?” “谁让它是小白兔男朋友呢。” 少女满意地笑了笑,转身给弯腰的男人戴上。 平时高冷看起来像是恶煞的闻总戴上这可爱的发箍,反差感太大了,白栀憋着坏地说道:“哥哥,你看起来像是一只傻里傻气的狼人。” 闻朝寒:“······”就说不能戴这玩意儿吧。 将奶茶递到少女面前,为她插好吸管,他笑道:“傻里傻气也没关系,你喜欢就好。” 白栀满心欢喜地喝着对她来说的新奇物,甜丝丝的味道让她对奶茶爱不释手,她看着闻朝寒手中的另一杯奶茶,问道:“哥哥你怎么不喝?” “我不喜欢喝奶茶,两杯都是给你买的,因为刚才那个女孩的男朋友也给她买了两杯。要不是多了拿不了,我会给你买更多其他口味。” 少女踮起脚尖去够男人头顶的耳朵,像是对待小朋友那样,算是抚慰和奖励,男人见状,再次弯下腰,任由她去触碰。 “我太矮了,害得你每次都要弯腰迁就我。”少女声音闷闷的。 “不,都怪我太高,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我愿意永远为你弯腰低头,因为我爱你。” 白栀被他表白的话感动到眼眶微红:“讨厌,每次都这样,害得我想哭,可是我又哭不出来,你知不知道,想哭哭不出来很难受的!” 男人随即把少女捞进怀里安抚着:“我的错,我的错,宝贝别再想哭了。” “好吧,那以后,我努力努力,争取以后不会被你说的任何一句表白的话感动到。” 闻朝寒:“······”其实心也不必这么硬。 “哥哥,你看!” 少女指着远处的摩天轮雀跃道:“我想上去,看看这四方城的风景。” “好,你去哪里我都奉陪。” 摩天轮上 白栀好奇地向外看去,那偌大的城市满是高楼大厦,只有一条护城河绕着,从城头缓缓蔓延到城尾,单独的河流和堆积着的大厦形成鲜明的对比,突然想念海水的味道,最后一次触碰到海水还是上次在可怕的禁区。 对以前的记忆全无,白栀不由得幻想,当她是鱼尾的时候,畅游在海洋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也许偶尔和海豚嬉戏,偶尔在海面上晒着太阳,想想都知道,那样的生活简直不要太悠闲。 回头望了眼身后朝自己微笑着的男人,白栀又想,可是再悠闲再美好,没有闻朝寒,她也是不愿意去过那样的日子的。 身后传来男人的温热气息,他双手穿过白栀的腰间,搂着她,贴合着她的脑袋笑问:“风景怎么样?” “还不错。” 男人指了指远处矗立着大厦,那幢楼高耸着,周围的建筑都显得那么渺小。 “小鱼,你看见中心最高的那栋大厦了吗?” “嗯。” “那是我工作的地方,我每天在那里上班,也在那里想着你。” 第31章 缔下长相厮守的誓言。(甜) 少女被他的话羞红着脸:“工作就好好工作,想着我干什么。” 话虽如此,但是白栀对男人的话很是满意。 “因为你勾着我的魂啊。” 男人倾吐着热气,吹拂着少女耳边的发丝。 白栀娇嗔地拍了拍他向上作乱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男人笑出声,又指着护城河边边上旁边修建着的建筑说:“你看见那个正在修建的建筑了吗?” “嗯。”少女点点头。 “那是个有趣展览馆,等修建好了,我带你去看看。” “好~”。 闻朝寒轻笑,那个是要开海洋馆,小鱼作为海洋里鲛人,和他在一起就是背井离乡,永远生活在陆地上,一定会想念海洋,所以他特地买下这块地皮,就是为了让她缓解思乡之情,等她们以后结婚了,海洋馆修建好了,他就带小鱼去。 摩天轮缓缓升高,白栀看见她前上方有对情侣在接吻,她想起看电视剧的时候,里面说相爱的人在摩天轮最高处接吻就会永远在一起。 少女转过身,面对着男人,殷红的唇瓣轻启:“我听说,相爱的恋人在摩天轮最高处接吻,就会永远在一起。” 她抬头:“到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嘴唇被堵住,火热的舌头侵袭过来,少女猝不及防被席卷了一切,交缠,吸吮,打转,相爱的恋人在上天的见证下,缔下长相厮守的盟约。 下了摩天轮,闻朝寒在一旁看着白栀骑上旋转木马,她兴奋地像个小孩,每转一圈都要和闻朝寒摇摇手打招呼,男人脸上尽是一片笑意,只要能和小鱼在一起,他怎么样都很开心。 一阵铃声响起,闻朝寒看向那备注,是他不愿意看见的名字——沈云黛。 “什么事情?” “我家老头住院了。”沈云黛说道。 “所以?” “你不应该来看看吗?好歹你也是我订了婚的未婚夫。” 听到她提醒到的“订婚”二字,闻朝寒看向在旋转木马上高兴的转圈圈的少女,警告着对方。 “我们只是利益关系,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至于订婚···” 他顿了顿笑道:“可以开发布会,可以取消的,别总拿这件事来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我只是告诉你现实,你我都受制于人,所以别玩的过火,结不结婚是之后的事情,但现在确实已经订婚了,你藏着点你那美娇娘,被两家老头发现了可是很危险的哦。” 沈云黛手中拿着自己派人跟踪闻朝寒拍的照片。 闻朝寒深色眸子透露出一股子狠劲:“威胁我?” 沈云黛轻声笑起:“不,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罢了,你我订婚的事情人尽皆知,我不希望以后会因为被带绿帽子上热搜,而闻总你估计也不愿意被骂出轨的渣男吧。” “我自有分寸。” “所以,你明天来陪我看看老头。” “呵。” 其实闻朝寒不是没有想过弄死沈云黛,但是死了一个她,还有别人,这四方城最不缺的就是各式各样家庭背景实力雄厚的名媛千金。 至少沈云黛够安分,一般情况下不会来烦自己,他才会留着她的性命。 沈云黛听对面冷哼一声,看向手机页面,通话已经被挂断,她嘴角展开一抹嘲讽的笑,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对面那不知好歹的狗男人。 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嘱咐道:“最近出国避避风头,别跟踪闻朝寒了,他估计要起疑心了。” “好。”对面应声。 游乐场内,白栀随着旋转木马转过身,朝向闻朝寒,刚想要和她摇手,却见他背过去打着电话,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隐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沈云黛! 那个女人的名字,白栀永远不会忘记!是她,要抢走自己的男人,真是该死的贱人! 闻朝寒这边打着电话:“林泽,去查查最近沈云黛那边有什么动作!” 林泽:“是,闻总。” 翌日下午,闻朝寒顺着沈云黛的意带着拎了一堆礼品的林泽来到了圣雅医院。 医院门口,未有半分打扮,素面朝天的沈云黛早已在等候。 “你还是来了。”沈云黛轻笑。 闻朝寒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嘲弄道:“沈小姐可谓是心机叵测,为了展现自己为人子女的担忧,完全不顾及自己妆造。” 沈云黛扯开一抹笑:“即使是装模做样也是需要费些心思的。” “呵。” 换来闻朝寒一阵嘲讽的笑。 沈云黛也不多难受,她早就知道闻朝寒不喜欢自己。自己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她必须掌权才能完全成为人上人,而和闻朝寒联姻就是第一步。 沈老头想借着x再创辉煌,而闻江为了合理吞并沈氏,所以拿闻朝寒的命逼迫他联姻,而他又暗自培养着姜曜宇那个私生子,估计是想等闻朝寒把公司发展得更好,再让姜曜宇直接代替他,到时候闻朝寒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她和闻朝寒才是一路人,都是上流社会淫威下的囚徒,既然自己怎么打扮他都不喜欢,与其这还不如专心于自己的事业,届时她真正掌握了沈氏,而闻朝寒会成为一个落魄的弃子,到时候还怕拿捏不住他? 因为两人订婚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国,众人皆知,所以一进医院,沈云黛便带着私心挽起闻朝寒的手臂,全然不顾男人紧皱的眉头。 闻朝寒承认从某些方面而言,他和沈云黛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甚至他偶尔会欣赏她的胆识,但这些并不能成为沈云黛靠近他的理由,他试图甩开一片凑过来的女人,却听见一群医生和护士在嘀咕着些什么,大概是他们很相配之类的话,他感受到了监视的目光,担心这里面有闻江那老头子的眼线,只好微微扯开一圈距离,让她虚挎着自己。 病房内 沈老头正侧着身子去够床头柜上的吸氧设备,沈云黛一副孝顺女儿的模样跑过去帮他拿起吸氧面罩。 微微拍着沈老头的背部,装模做样道:“爸,您既然身体不适,就不要摘掉氧气面罩了,要不然多难受。” 沈老爷子深吸了口氧气。摆着手:“没事的,咳咳,云黛啊,还是你这孩子有心,我住院一个多星期了,你忙前忙后的。” 沈云黛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您是我的父亲,这是为人子女应尽的义务。” 第32章 发疯第3章0 “你大哥他们呢?我住院这么久,没见他们来看一眼!” 沈老爷子有些气愤,自己四五个孩子,只有刚刚认回来的小女儿照顾自己,虽然那几个孩子没什么本事,但至少得有点人性啊,父亲生病住院,他们看都不来看一眼! 沈云黛故作为难道:“他们可能太忙了,出差,谈商务什么的。您别怪大哥他们。” 闻朝寒站在一旁,面上无表情,内心却在嗤笑,明明是她封锁了沈老头生病的消息,甚至故意扔给他们一些凭他们那种废柴头脑完成不了的棘手烂摊子,用总裁的身份下死命令要他们完成,害的他们不能来看沈老头,自己装孝子,还真是做作。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这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闻朝寒和林泽,脸色才好了些,堆着笑意:“朝寒也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叔叔都没看见你。” 闻朝寒挤出一抹官方的笑,自己这么大个人,那老头又不瞎,说没看见? 呵呵,不就是想给自己个下马威,让自己知道,长辈还是长辈,他有他的威严,选择视而不见也可以罢了。 “沈叔叔,听闻您身子抱恙,晚辈理应前来看望,前段时间,工作繁忙,很抱歉,到现在才来看望您,是晚辈失礼了。” 沈老爷子对闻朝寒的恭敬表示很满意,看来他这个女儿还是有点能力的,至少能捆的住闻朝寒这样的男人。 他笑道:“你有心了。” 闻朝寒眼神一个示意,林泽便把礼品放在了沈老头子的床头,他继续道:“晚辈祝愿您早日康复。” “嗯,好。” 沈老爷子满意地笑了笑,随即又问道:“闻朝啊,你都和我家云黛订婚了,怎么不住在一起啊?” 闻朝寒一顿,望向沈云黛,示意她说话解释,哪曾想这女人跟看戏一样,循着沈老爷子视线盯着自己。 闻朝寒:“······” 他可是有老婆的人,至于沈云黛,她爱和谁住在一起就住一起,关他什么事情。 好歹在黑白两道混迹了这么久,早就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他依旧言笑晏晏。 “因为我和云黛各自的工作都很忙,住在一起,离公司就路远,不利于工作,最近我们的项目都很重要,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路上,况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想尊重云黛,在没有领证之前,我得为她的名誉考虑。” 笑话,她要和自己住在一起,还么没等自己动手,他家小鱼就会把她碎尸万段。 沈老爷子有些不满,但是他一番彬彬有礼的说辞让自己也无话可说,只是淡淡道:“你能这么重视我家云黛,我感到很满意。” 沈云黛内心:“······呸!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笑面虎。” 晚上 风来水榭 闻朝寒一进屋便被少女环抱住腰。 “想我了?” 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嗯。”少女点点头。 闻朝寒轻抚着少女的发顶:“我去给小鱼赚钱了,我得养你这个宝贝啊。” 少女将脑袋埋进男人的怀里,紧紧贴着不愿离开,她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味,即使很微小,但是作为鲛人,她嗅觉非常灵敏,或许他换过衣服了,但是他皮肤上依旧沾有气味,和上次沈云黛的香水味一样! 闻朝寒轻轻推着白栀:“宝贝,让我换个衣服,好不好?” 白栀这才抬起头,一声不吭地开始上手扒闻朝寒的衣服。 “小鱼?你好着急。”男人调侃。 少女问道:“不好吗?” “好啊,我喜欢。” 闻朝寒轻笑着去拂开少女散落的青丝。 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西装、马甲、衬衫······ 少女将男人上半身扒了个干干净净,徒留一个歪歪扭扭的领带。 “小鱼。” 男人深情缱绻,一双染上情欲的桃花眼盯着白栀一眨不眨,他呼吸急促,热气吐露,与衣着完好,冷静沉着的白栀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鱼,你怎么不脱?还是想让我帮你?”男人调笑。 白栀嘴角扯出一抹不达心底的笑容:“我穿的是裙子,你想怎么脱?要不直接撕开?” 听见少女大胆奔放的话,男人一顿,血气上涌直脑门,双手就要伸过去撕衣服,却被少女制止住。 男人不解:“小鱼?” 少女不答,一本正经地扯下男人的领带,将他的双手捆在了一起,在男人一脸的错愕之下,她轻声道:“哥哥,我们玩点有新意的。” 闻朝寒看见少女一脸戏谑之色,小鱼要和他玩,想想就很刺激,他欣然答应。 “好啊,小鱼怎么玩···我···都可以。” 白栀轻笑,拉着捆绑着他双手的领带:“跟我来。” 卧室内 闻朝寒被白栀一把推着躺在了床上,黑色的床单衬着他光裸的身体,他这个样子,直叫人血脉张开。 白栀衣着完好地趴在他的身上,白皙的手指轻轻划着他胸口的那道疤痕:“哥哥,这是上次因为我,你才捅的伤口,对吗?” “嗯。” 男人应声,害怕心爱的姑娘伤心,他艰难地将捆绑着手抚着少女柔顺的发丝。 “小鱼,别难过,这是我自愿的。” 少女抬起头认真询问:“哥哥,你会愿意为我做一切事情吗?” “会啊,我爱你啊,我不希望你质疑我对你的爱。”男人说道。 少女在他的伤口亲吻,像是虔诚的教徒,腹诽着:“你要是骗我,我会在这上面再捅上一刀。” “哥哥,那我开始···玩···你···了。”少女轻声道:“哥哥,你不许反扑哦。” 闻朝寒示意她看自己的手,意思明显,自己被绑着呢,怎么反扑。 白栀很满意男人无声的回应,他上衣早就被自己扒光,少女从他的额头开始,逐步向下轻吻。 额角、眉尖、眼尾、下颚,偏偏故意忽略掉他微微张开的薄唇,沿着脖颈,经过喉结和锁骨,男人的胸口充满盈着少女留下的印记,听着男人急促紧张的呼吸声,少女满意地笑了笑。 向下,男人上半身也是和女人一样的构造,少女使坏地将手伸过去,轻轻辗磨男人的两颗红点。 “小鱼。”闻朝寒快忍不住,小鱼太会了:“别这样···咳···”。 第33章 只有我才能让你这么comfortable第章(发疯第4章0)。 (这段我要用来鄙视洋柿子的审核,我又没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因为我觉得我写的还算是委婉的,知不知道每一个字都是我呕心沥血打出来的,手指头都快敲出腱鞘炎了!我这本书本来主打的就是一个性张力,我没写什么敏感词,也没干什么错,我只能说我写的真的很收敛了,我改了七八次了,我努力修改,想让这段委婉又不失火辣,隐晦中又通俗,真的尽力了,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会儿心情更不好了,我甚至还用英文写了一段,但是还是没过,只能说6,啊啊啊,气死我了!烦死了!!i really cant stand this ridiculo audit chanisfuck!) 我看看能不能把内容发在评论里,大家就看看吧,看来,我还是得收敛一下了。害,我这一天天的烦死了!) 少女展开一抹单纯可爱的笑容,却丝毫不听话,她甚至去吻,像之前男人对她那样。 “嘶,小鱼···别这样···” 他作势要直起身,却被少女一把按下,她跨坐在男人的腰上,正色道:“我说了,你不许动!” 白栀的表情过于严肃,甚至带了些许压迫感,像是一个领导者,让人不敢违背命令,闻朝寒下意识地便停止了动作,安静躺下。 (此处请看评论……) “小鱼!”男人微微抬起身子:“别这样···不干净。(请看评论) 一小时后 闻朝寒终于身体放松了下来,双眼直直看向天花板,白栀从卫生间吐完,清洗了好一会才回来。 她继续跨坐在男人的腰上,掰着他的头与自己对视,眼眸像是深渊一样让人畏惧:“哥哥,你要记住,只有我才能让你这么舒服,只有我才能满足你的一切,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这时候沉浸在快感当中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没感觉女孩的异常,他艰难撑起身子,“我知道,我只会和你在一起!” 随即便与她疯狂接吻。 好一会儿俩人才缓了口气。 “小鱼。” “嗯?” “再来一次,好不好?” 白栀会心一笑:“呵,好啊。” ······ 耳鬓厮磨中,白栀真切地听到他反复重复着:“小鱼,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我爱你!” ······ 翌日 还是城郊的那栋烂尾楼,姜曜宇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旁边木拓正在汇报自己查到的消息。 “大少爷,我在x盯查,发现有个小姑娘坐着闻朝寒的豪车去公司,而下来接她去闻朝寒办公室的是他随身跟从的助理——林泽,想必那个姑娘就是小鲛人了。” “是吗?” “应该错不了。” “呵。” 姜曜宇从喉咙里嗤笑了几下。 男人站起身,踱步走到未装围栏的墙边,俯视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从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把她给我抓过来。” “是。”木拓应声。 x总裁办公室 “哥哥!” 白栀跑进办公室里,叫了正在埋头看报表的闻朝寒一声。闻朝寒一般是不让她出门的,但是她不想再让自己的男人靠近沈云黛,所以她要试不试来查岗,所以私自联系了林泽。 “小鱼?” 看了许久数据的闻朝寒正巧有些枯燥,但在看见自己心爱之人的那一刻,所有烦躁感烟消云散。 白栀蹦跶到男人面前,对他做出最甜美最可爱的笑容:“看见我有没有高兴一点?” “嗯,很高兴。” 闻朝寒敛开紧蹙的眉头,顺手关上他展开的文件夹,将少女招呼到身边,一把捞进怀里,紧紧抱住:“你怎么出门了?” “我想你啊,我来监视你,看看你有没有认认真真赚钱给我花。” 少女意有所指,她的男人必须要时时刻刻守着,那个沈云黛算什么东西,要是彻底惹怒自己,她一定把她这个狐媚子也给杀了。 闻朝寒轻笑,他很喜欢小鱼这种粘着自己的样子,知道小鱼全心全意爱着自己,最近他连监控都很少看了,不再监视她,只是有时候想她会打开看上一两个小时。 看了眼时间,快到饭点了:“小鱼,你吃饭了吗?” 白栀摇了摇头,软若无骨的小手在男人胸口画着圈圈:“没有,我还来不及吃饭就来看你了。” 听罢,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下巴轻轻蹭着女孩毛茸茸的发顶:“那在这儿陪我一起吃吧。” “嗯嗯。”少女乖乖点头。 随即男人拨打了个电话:“林泽,送两份午餐过来,加上一杯 qi家的葡萄波波撞奶。” 少女微微抬头轻吻着男人的下颚:“哥哥,你对我真好。我真的很喜欢葡萄波波撞奶。” 男人调笑问道:“只是喜欢葡萄波波撞奶吗?” 白栀娇羞:“是喜欢哥哥。” “这么久了。” 男人牵着少女的手,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落寞道:“还是听不见小鱼喊我一声老公。” “嗯?” 白栀嬉笑着环抱住他的腰,脑袋埋在他的颈脖之间,软润的红唇微微翕张,男人听到了一个期盼已久的词语:“老公。” 闻朝寒一怔,原本只是随意感叹而已,他觉得等到他们真正结婚的时候,小鱼再喊老公也行,可是现在他实实在在听到了那两个字,手心不由自主地冒着汗,怕自己太过紧张,力气太大,不敢把白栀抱紧怀里,他紧握着桌子,青筋蔓延上结实有力的手臂:“再···喊一遍,好不好···老婆。” “老公。” 少女笑着嘬了一口他泛红的耳尖:“还想听吗?老公,老公,老公!” “想,想听,想听你喊我老公一辈子!”男人终是忍不住了,将少女死死禁锢在怀里,双臂像是锁链,锁住娇弱的姑娘。 第34章 撩了又不负责。 林泽敲门进来,看见的就是一场男女热吻的场面,他们公司上下认定不近女色的闻总,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抱在腿上耳鬓厮磨。 林泽觉得,要不是自己在这里,他俩很有可能就在这里上演一场···(自行遐想) “闻总,午餐和奶茶送到了。林泽将食物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男人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若无其事地亲着怀里的少女,伸出手冲他摆了摆,示意他离开。 林泽内心:“你以为我愿意看你们臭情侣吗?欺负我没对象呗。闻总也是疯了,这个小鲛人不是买来做药人的吗?现如今这状况,他是给自己找了个媳妇吧。” 闻朝寒松开白栀的樱桃唇瓣,都被他啃咬红了,所以男人用手一下下轻揉着:“对不起小鱼,我亲的太用力了。” 白栀轻笑:“没事啊,我喜欢。” 闻朝寒拿过午餐放在白栀面前:“宝贝,要不要我喂你?” 白栀好笑道:“哥哥,我有手的。” 说着,伸出两只小手在男人面前舞动了几下。 男人爽朗的声音萦绕在整个办公室,随即又变得委屈起来:“你明明喊我老公来着。”(作者:哇哦,变脸!) “哈哈哈···” 白栀笑了起来,揉拧着男人精致的脸:“老公宝宝不要委屈呀,我爱你的。” “什么?” 他听到了宝贝喊他什么? “老公宝宝。” 少女娇羞地说出来,随后她又自嘲笑道:“哈哈哈,好恶心。” 闻朝寒却不以为然:“不恶心,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白栀:“呕······” 以后还是别这么叫了,受不了。 (其实是作者自己受不了ヽ(  ̄д ̄;)ノ) 一顿饭腻腻歪歪地吃完,闻朝寒贴心地帮他的宝贝老婆擦拭着唇角。 办公室敲门声响起,满脸春风的闻朝寒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进。” “闻总。” 林泽秉着一颗极其真诚又尊重的心进了门,对上闻朝寒那双要杀人的眼眸,他只能保持礼貌微笑,内心确实慌得一批。 “你最好有事。” “新科集团的陈总来找您商量一下最近那个项目,我已经被他带到了会议室。” “好,告诉他,我马上到。” 转身,闻朝寒摸着白栀的小脸安抚着:“小鱼,我先去工作,你在这儿玩会儿好不好?” “好~”少女承诺道:“我一定会很乖的。” 男人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闻朝寒刚离开,白栀原本单纯乖巧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少女站起身,逐步走向男人的书桌,她进来的时候瞥见了一旁敞开的文件,上面清楚的印着她熟悉的名字——沈云黛。 翻开他压在数据报告下的文件,白栀扫视着那一行行文字。 内容很是齐全,从她的出身到现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记录在册,尤其他们订婚以后的事情,她的个人行程,和那些人接触都整合在了一起,甚至包括她出入的餐厅,包括喜欢的食物、衣物、爱好等等,事无巨细。 白栀捏着塑料文件夹,满身戾气,要不是怕被发现,她一定会把那文件撕个粉碎! 少女眼睛猩红,她没什么太大的表情,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哥哥,你骗我!” 他那么关心那个女人,连她的喜好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你到底喜欢谁? 会议室里,林泽莫名有些不安,他万万没想到,闻朝寒让他去查沈云黛的踪迹,而他为了展现自己极好工作能力,把那些不该记录的也记录了下来,而这件小事,成了后来悲剧诞生的原因之一。 闻朝寒一开完会议便赶了过来找心爱的人儿:“小鱼!” 白栀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言笑晏晏:“哥哥,你回来了。” “嗯。” 男人走过去搂住少女:“宝贝,等我的这一个小时里无不无聊?” “不无聊。” 白栀摇了摇头:“因为这里有哥哥的气息,我把时间花在想你这件事上,我觉得很有趣。” 少女一番话将男人逗笑,在闻朝寒心里,他的小鱼虽然偶尔偏执病娇,却又善解人意,对自己的感情十分专一,爱自己爱到无法自拔。 他也爱她,小鱼的占有欲和随时随地的表白让他十分满意,这种爱人也爱自己的感觉让他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小鱼,你要不要在这里陪我?以后天天陪我来上班好不好?” 男人抱着少女,身子轻晃。 “不行哦,你确定我在这里,哥哥你静得下心来吗?” 少女澄明的眸子一眨一眨,如鸟翎般轻柔浓密的睫羽扑闪扑闪,尽显真诚和调侃。 她微微扯开自己吊带裙的肩带,露出那半包裹着的诱人的月凶(作者:请合起来看这两个字),又一秒拉上,冲着闻朝寒调皮地k。 闻朝寒:“······” 她太会了,完全知道怎么撩拨自己。 “小鱼,小鱼,我的小鱼!” 男人几乎下意识要去抱她,却被她灵活躲开:“小鱼。” 前三声是动情的呼唤,后一声是委屈的撒娇。 “不行哦,我要走了。” “那你不管我了吗?” 男人声音闷闷的,低头示意她看向自己的某处。 “你可以自行解决哦。” 闻朝寒:“······” “小鱼,你好坏,撩拨我又不负责!” 白栀轻笑一声:“那又怎样?哥哥是想玩强制爱?” “是想的。”闻朝寒笑道。 “是林泽派人送你过来的吧,那你也跟那辆车回去,在家等着哥哥回去。” “嗯。”白栀点点头。 出了x公司,白栀抬头望向天空,青天白日之下,少女浑身怨气冲天。司机看着她的样子,不免胆寒:“小鱼小姐?” “回家。”少女淡淡冒出两个字。 “是。” 司机不作声,老老实实地去打开车门。 司机安安稳稳开车,时不时从前头镜子里窥视靠在玻璃窗上的少女,明明是去见闻总,怎么看起来那么生气。 刚准备询问一下她的状况,却见她微微掀开唇瓣:“开快点。” 司机听话,加快了速度。 但女孩依旧不满:“飙车懂不懂?” “小鱼小姐,这是市区。” “那就先去郊区逛几圈,给我飙车!”少女疾言厉色,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可是,闻总说送您回家。”司机怯生生开口。 少女轻嗤:“你要是不听我的,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司机:“·······” 怕了,怕了,这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怎么比他们闻总还可怕。 第35章 还真是聪明的宝贝。 “木拓首领,那辆车直奔郊外了。” 身边开车的一个小弟提醒道。 木拓冷哼一声:“正好,方便我们动手。” “他们在飙车,我们要跟上吗?” “远远地跟着,别被发现了,他们前面是一条死路,到时候会调头的。通知兄弟们准备好。” “是。” 劳斯莱斯车上 “小鱼小姐,你确定我们还要往前吗?再往前就出了四方城了,那边是山崖,没路了。” 少女默不作声,好半晌才回了句:“回去吧。” 司机内心:“真的麻了,这小祖宗自己不会开车,还硬是要飙车,我这辈子没开过这么快的速度,谁懂那种飙速想停又不敢停的感觉啊,上个班都快把命搭上了。” 司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开着车缓缓回城。 郊区外,周围一片寂静,草木葳蕤,树影婆娑之间,林风阵阵,入耳的簌簌声音让人不免胆寒。 突然,一阵枪声响彻,惊扰了林中鸟,接着第二枪。 两发子弹穿过林间缝隙,射进豪车轮胎里,一时间,车头失了控制,车头撞向小道旁边的参天大树。 司机当场昏厥,鲜红的血液溢出,溅满了车座。 白栀也没好到哪里去,撞击到了头,一瞬间没了意识。 烂尾楼 姜曜宇打量着被捆绑在柱子上的白栀,玩味的笑道:“这就是那稀罕物?” 木拓点点头:“我检查过了,她没事,就是头破了皮,流了点血,撞晕了。” “还挺幸运。” 白栀本就长得好看,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一张稍圆的小脸上,眉眼如青烟般朦胧温柔,即使这会儿闭着眼,都能断定那双眼定是水光潋滟含情眸,她的五官分明,无论是挺翘的鼻还是殷红的润唇都是极好的范例,组合在一起成就了她这堪比画中仙的容貌。 姜曜宇看得直直发愣,甚至情不自禁伸出手抚上那张脸。粗粝的指腹几乎在触碰到少女肌肤的一瞬间,那双眸子兀地睁开,眸子确实动人,但却尽显让人不寒而栗的敌意。 “你是谁?”白栀发问。 “我啊?” 姜曜宇低声笑了笑:“绑架你的人啊。” 白栀垂眸看了眼自己的状况,倒是没有多害怕,只是环顾着四周,一言不发。 姜曜宇对她这种反应感到奇怪,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你不害怕?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绑架你?” “你想拿我去威胁闻朝寒。” 白栀戳破了他的意图。 “你为什么这么想?你可是鲛人,稀罕物,传说你一滴泪可治百病,你的心脏谁用上,谁会百毒不侵连病都不会生,我想得到你也很正常。” 姜曜宇细细给她分析。 白栀嗤笑:“第一,你说了绑架,如果因为我是鲛人而抓我,就不会用绑架这个词。 第二,你看着人模狗样,属下又用枪,大抵也是有些手段和势力的,如果是抓我是为了我的眼泪和心脏,会把我囚禁起来,困在地下室这些地方,而不是挑了个烂尾楼,把我绑在这里聊天。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看见你的人在有序部署着,应该是为了对抗什么人。” 少女被绑的那根柱子旁边的墙都倒塌了,她在四楼上,可以观察的到楼下断垣残壁。 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姜曜宇,她缓缓道:“看,你那个躲在石板后面的属下腿不小心露出来了。 姜曜宇被她的胆识惊讶到,连连赞叹,不经拍着手笑道:“还真是聪明的宝贝,怪不得闻朝寒那家伙那么稀罕你。” 他站起身凑近白栀,调笑道:“我突然不想用你对付闻朝寒了,要不宝贝你跟我吧,我也不差,我保证把你捧在心尖尖上。” “呵。”白栀啐了一声:“你也配。” “哈哈哈,我配不上你吗?” 姜曜宇逼近白栀的脸,恶狠狠道:“不配就不配,我很喜欢这种染指配不上的人的感觉,这让我很有成就感。” 少女瞥了他一眼,随即侧头望向远处那栋醒目的大楼,他什么时候会来救自己,她虽然可以和眼前这个狗东西周旋一会儿,但一人难敌四手,他若真要动起手,自己也无法反抗。 “怎么了。宝贝?” 姜曜宇再次抚摸上白栀的脸,她想躲开,却硬生生被掰了回来:“你在等他吗?” “哈哈哈哈,你以为他把你当爱人吗?真是太天真了。” 他凑近少女的耳畔笑道:“简直愚蠢至极。” 姜曜宇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深深叹了口气,揶揄之色溢于言表。 “我查了闻朝寒那么久,他什么样的性子,我最清楚了,他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只会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 “像你一样?” 白栀怼了回去。 哪知姜曜宇倒是坦然,摊了摊手,无所谓道:“对啊,和我一样肮脏不堪,甚至论起阴险狠辣,我还有所不及。” “呵。” “宝贝,别太信他,就让我来告诉真相吧,不然你一个小鲛人太可怜了,被人卖了还替他数钱呢。” 白栀白了他一眼,继续不作声,他看着就不像个好东西,能有什么真话! “木拓。” 姜曜宇喊了声,木拓立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他的手。 他仔细看着。 “你知道闻朝寒为什么买下你吗?因为他中毒已深,希望用你的眼泪治病,如果不行,他便会杀了你。 他经常去一个医生那里,那个医生叫赵颂川,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他是国际上有名的心外科专家,完成过好几例高难度的换心手术。你猜他换谁的心脏呢?”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放大,甚是愉悦。 “还有你被他后园里的老虎伤过吧,不得不说,我是佩服你的,一个看起来娇弱的女孩子居然能虎口逃生,你以为你误闯了禁地,殊不知,是他闻朝寒故意引导。 你在里面九死一生之时,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监控里的你拍手叫好呢。原因我始终没搞明白,但他故意给你下套是真。” 白栀思绪开始混乱,她不信,不信哥哥会这样对待自己,她眉头微蹙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36章 宝贝怎么这么拽啊? 姜曜宇见她似乎被自己的话搅乱了思绪。继而道:“你给闻朝寒喝你的血,可是如果他真的爱你,又怎么会心安理得享受你的血液呢。 你要知道,真正的爱一个人,是绝对不会愿意对方受一丝丝伤害的,是宁愿自己死也不愿看见她受折磨。” 白栀喃喃道,像是在劝慰自己:“是我让他喝的。” 姜曜宇这倒是没想到,这小鲛人也着实奇葩,愿意天天给别人喂自己的血,不过他继续给白栀洗脑。 “你还是不懂情爱,他若真爱你,会想尽千万种方法阻止你给自己喂血的。大概是你血对他而已有什么作用,他才一直用着,毕竟鲛人嘛,浑身都是宝。” 这让白栀想起了有一次闻朝寒外出回来,一身消毒水味,他当时说,他去见了个医生朋友,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提过不让自己给他喂血,而在此之前,他拒绝了好几次。 “还有啊,你是否知道他的婚讯全国上下都知晓,哈哈哈。” 姜曜宇笑出声。 “你说啊,这闻朝寒到底是命好还是足够下贱,家里藏着个宝贝的小鲛人,外面到哪里都带着个高贵美艳的沈小姐。什么样的美人都让他捞着了。” “我知道沈云黛,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他们不会结婚的!” 白栀怒吼,只要提到沈云黛,她就没了理智,她喊出这些话,不光是为了反驳,也是在试图说服自己。 姜曜宇瞧这小鲛人突然怒吼,想必是对那闻朝寒用情至深,所以受不了他和别人在一起。 想到这里,他继续添油加醋道:“合作?哈哈哈。你难道不知道外面已经在传他们年底就要结婚的事情吗?让我想想,那个最近拿了个婚纱设计国际大赛一等奖的设计师叫什么来着。 他思索几秒,随即笑道:“对了,劳伦,她最近来了a国,是闻老头,也就是闻朝寒的父亲邀请过来给他们设计婚纱礼服。 还有,因为他们的婚讯,x和沈氏的股票水涨船高,赚了不少钱,如果他们最后宣布不结婚,股票就会急速下跌,你觉得他们这种商人会这么傻吗?” “你骗我!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会信!”白栀咬牙切齿道,她试图麻痹自己,不去细想。 姜曜宇无所谓道:“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因为不忍心看你被他骗身骗心才告诉你的,你要是非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你嘴上说着不信,可是你的情绪已经出卖了自己,就算不能完全相信,也一定是起了疑心的。姜曜宇腹诽道。 ”我要是你啊,受了这么大的蒙骗,一定会趁还活着,拿起一把刀,不带一丝犹豫地插进他的胸膛,或者下毒,然后看着他匍匐在地慢慢挣扎,最后悲惨死去,毕竟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闭嘴!”白栀怒斥。 “呵,宝贝怎么这么拽啊,现在是我绑架了你呀,分不清状况吗?” 姜曜宇也不生气,倒是兴趣十足地调侃白栀。 白栀冷哼一声,别过了头,不理会他。 x总裁办公室 闻朝寒正在办公室里看着林泽送过来的有关沈云黛近期行程的文件,无非是医院、公司和家,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她之前说的那番话着实让他有些不放心,看来得快点找到医治自己的方法了,他不想再受制于人,再被沈云黛缠上,他还要和自己的小美人鱼结婚呢。 想起来小鱼,男人看了眼手机,过去半个小时,小鱼应该到家了,他得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总裁,不好了,不好了!” 林泽冲了进来。 闻朝寒蹙眉:“慌里慌张什么?” “闻总,刚才司机打来电话,他和小鱼小姐在城郊遭人袭击,出了车祸,他晕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小鱼小姐已经不见了!” “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说清楚,小鱼怎么了!”闻朝寒疾言厉色,几步跨了过来,一把扯住林泽的衣领。 “闻总,您冷静一下,司机说那人留了一封信,当务之急是要赶到现场去,才能及时救出小鱼小姐。” 男人将林泽扔在地上,疯了一般冲向地下停车场,小鱼坐的那辆车是自己以前用的,是有定位的,他慌忙地翻看手机,明明是要回家的,而位置却在城郊山脚! 闻朝寒一路飞驰,仅用了十五分钟便赶到了事发地,林泽随后飙车抵达。 现场一片狼藉,豪车车头被撞得四分五裂,车窗上溅上了鲜红的血液,闻朝寒感觉步子有千斤重,逐步靠近,抢抵着脑袋都没这么怕过,他好担心那些血是他的小姑娘的。 林泽看他心情如此沉重,自己疾步上前,走进车子。车门已被扯开,他伸手拿到了车座上的一份沾着血的信。 “闻总,信。” 上面写着:“想救你心爱的人吗来城郊烂尾楼。” 落款——j。 闻朝寒几乎屏着一口气,急忙打开信件,看完那龙飞凤舞的字,这才深深吐了口气:“找死。” 他眼里堆积的戾气快要化作千万发利箭,将一切摧毁。 “司机哪去了?”他问林泽。 “司机打了救护车,已经去医院了,那些血都是他的,总裁您不要因为生气而失了理智,小鱼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没事的。” 问朝寒将纸紧攥手中,冷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要不然不管是绑架小鱼的那个人还是司机,我都不会放过。” “去给我集合一些人手,准备好必要武器,跟我去救小鱼!” 顺便杀了那个j,居然敢绑架自己人! 不一会儿,木拓听见耳麦里传来声音,他对姜曜宇说道:“大少爷,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一直坐着欣赏美人的姜曜宇这才起身,他做作地掸了掸灰尘:“走吧,下楼去迎接一下我们闻大总裁。” 刚走了几步,他又转回了身,贴近白栀笑道:“差点忘了,还有你。” “木拓,帮我把宝贝的嘴堵上。” “是。” 木拓听话地将西装口袋里的手巾塞到白栀嘴里,看见白栀嫌弃地瞪着自己,木拓莫名有些尴尬,闷声解释道:“手巾很干净的,我没用过。” 一楼 姜曜宇看着周密的部署,满意道:“木拓,给我好好教训教训闻朝寒,如果能杀了他最好,我先撤了。” 木拓好奇问道:“大少爷,您不是要亲眼看着他死吗?” 第37章 我只要小鱼。 姜曜宇嘲笑木拓的天真。 “我是想他死掉,但他命硬的很,如果有幸,这次能杀了他倒是能解我心头之恨,如果杀不了···” 说着,他抬头看了看被捆着的少女,正好与向下看的白栀视线对上,姜曜宇放大笑容,像是个青春洋溢的少年:“还有她呢。” 白栀离得远,只看见他嘴唇微动,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那笑让她看着很刺眼。 木拓:“大少爷,你能断定那小鲛人会杀了闻朝寒吗?” “不,我不能断定,所以我在赌,那小鲛人对他用情至深,甚至是有些失了理智的爱,越是爱,越害怕背叛,越恨欺骗。她显然已经被我说动了。” 姜曜宇反正看着手机上闻朝寒和沈云黛的照片,讥谑道:“他倒是会脚踏两只船呢,真够下贱的。” 木拓想起闻家老宅的老头子,不免担心道:“大少爷,您这次的计划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他万一责备您怎么办,毕竟他目前好像没有要杀闻朝寒的意思。” “呵。” 姜曜宇冷哼一声:“我既然做了,就不会怕,反正闻朝寒早晚得死,就算我杀了他,又能怎么样。” 想想还真是可笑,他因为是私生子,没有父亲而备受排挤,吃遍苦头,而那闻朝寒呢,他倒是婚生子,可是和没有父亲时候的他有什么区别,甚至还被亲生父亲算计折磨。 闻朝寒啊,闻朝寒,你和我一样,都不配被人爱! 姜曜宇这么想着。 他走后五分钟,闻朝寒带着四五十个人手赶了过来。 烂尾楼下,断垣残壁堆积在一起,青苔在久远的岁月中不断蔓延,将地面和墙面覆盖了遍,齐人腰高的杂草肆意生长,一阵寒风吹过,那杂草晃动着,簌簌的声音像是在低吟一首落寞又压抑的曲目,诉说着年久失修的荒败,白栀一袭红裙站在那高楼之上,是如此引人注目。 “小鱼!” 闻朝寒几乎要冲过去,却被林泽拉住了:“闻总,肯定有埋伏,你冷静一点!” “我知道!” 闻朝寒厉声呵斥:“可是我的命不重要,我只要小鱼!” 随后,他冲着烂尾楼喊道:“什么人居然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 鸦雀无声······只有被堵上嘴的白栀拼命冲他摇着头。 林泽和几个保镖将闻朝寒挡在身后,身边十几个黑衣保镖已经将枪上了膛,缓步走近。 四周出奇地安静,甚至连鞋子踩踏着地上枯枝败叶的声音都能听到,闻朝寒始终抬头凝视那个心尖上的女孩,真想拥她入怀。 就在前面保镖进入杂草丛的一瞬间,枪声如骤雨般,猝不及防地混合着骇人的子弹上膛声铺天盖地而来。 虽然早知有埋伏,但还是受伤了些人,双方借着散落倒下的石块隐蔽着自己,展开激烈的鏖战。 白栀看见子弹朝着闻朝寒飞射过去,恐惧感直冲脑门,她疯了一样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却怎么也扯不断着粗厚的麻绳。她拼命摇着头,试图给他传达不要冒险的信息,却只见他朝自己微笑,劝慰自己放心,那一刻,白栀从心眼里觉得闻朝寒是爱她的。 或许是闻朝寒带的人手多且个个都是雇佣兵出身,枪法极好,把姜曜宇留下的人打得七零八落,死伤许多。 草丛中,木拓看着四周流着血的兄弟们,无奈地宣布撤退,再打下去只会是送死,怪不得大少爷自己撤的那么早,敢情是他一早就料到自己不一定打得过。 抬头深深看了白栀一眼,木拓嘟囔着:“看来,大少爷是把宝押你身上了。” 随即,木拓扔下烟雾弹,领着其余兄弟,借着草丛的掩护从后撤离。 “小鱼!” 闻朝寒一口气跑上四楼,快速解开绳索,他紧紧抱住了心爱的女孩:“小鱼!小鱼!我的小鱼!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我一点儿事也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男人庆幸地喃喃着。 “哥哥,谢谢你来救我。” 白栀回抱住男人的劲腰,像是个受惊了的小兔子,声音都小了些。 “没事了,没事了,小鱼,我们之间不谈谢,没有你,我是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的!” “真的吗?” 白栀圆圆的眼眸中透着疑惑,紧盯着男人晦暗的眼眸,想要寻求个答案。 “小鱼不是说过会相信我吗?我再次郑重告诉你,闻朝寒爱小鱼,爱到没有她就活不下去的程度。” 男人一脸正经,像是在发誓一样认真。 白栀又问:“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会和别人在一起吗?” 闻朝寒轻拍着少女的背:“都说了,没有你活不下去,我会选择自杀。你还在介意沈云黛的事情吗?” 男人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宝贝啊,我们只是利益关系,私下里都不联系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 为了活下去,熬到可以治好病和小鱼长相厮守的时候。 白栀眼里戾气聚集,暗自发怒:”不,哥哥,你骗我了,你们私下里,关系很是密切。”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爱自己,可是他又和别人订婚,说是利益合作关系,却打探她的喜好,却亲密到身上沾染上她的香水味,却骗自己说他们私下里不联系。 太过繁杂了,少女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哥哥,我们回家吧。” “好!” 劳斯莱斯上,林泽开着车,闻朝寒抱着白栀闭眼小憩,今天的绑架也算是有惊无险,但是他不会放过那个j的! 白栀趴在男人怀里,偷偷睁开了眼,她看向身边的男人,还紧闭双眼,少女感觉心烦意乱,随即看向车窗外。 一栋栋高楼矗立着,这四方城果真是大都市,到处都是各色各样的广告牌。 林泽将车停在了红灯路口,难得出门的白栀好奇地观察着外面的一起,突然一个巨大的屏幕吸引了她的注意,那上面是一个微笑着女人,白栀在电视里见过,那女人是沈云黛。 她浅笑嫣然,身着白色礼服,高贵精致,只是手上的那枚戒指很是耀眼,白栀垂眸看向自己中指的戒指,那是身边男人求婚时送的,沈云黛那颗也戴在了中指上,是在告诉所有人,她要结婚了吗? “呵。” 白栀发着呆,她觉得沈云黛真是太丑了,那张脸笑得很难看,让她非常想去毁掉。 车子再次开起来,白栀看着男人手上带着和自己一样的同款情侣戒,不禁内心发问:“你真的爱我吗?” 第38章 我们做真正的夫妻。(ヽ(*′3`*)?) 风来水榭 闻朝寒以公主抱的姿势把白栀抱进卧室,将她放平在床上,慌忙问道:“小鱼,你吓死我了,绑架犯有没有伤害你?嗯?” “没有的,哥哥。” 白栀握着男人的手,轻声安抚。 “不行,我还得让赵颂川来看看,万一有什么内伤。” 男人说着就要拿起手机打电话。 白栀抢过男人的手机,强硬地按下断开键,表情虽是严肃,话语却依旧轻柔:“哥哥,赵颂川是你那个医生朋友吗?” 闻朝寒看着白栀郑重的表情点点头,他以为少女是因为受惊有些害怕见人,将她搂进怀中,轻声哄着。 “没事的,小鱼,这个赵颂川是个很厉害的医生,他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你受伤了,他会医治好你。” 白栀眼神晦暗,回抱紧了闻朝寒,她想起姜曜宇说的那些话,那个医生是个很厉害的心外科医生,她内心不停拷问自己,真的相信闻朝寒爱自己吗? 得不出结论,她下巴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哥哥,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也没有受伤,你就这样抱着我睡一觉,好不好?” 白栀实在不想看医生,闻朝寒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脱了鞋,上床陪伴着她。 男人有力的手臂将少女拥入怀中,白栀将头压在他的胸口上,耳朵仔细聆听着他的心跳,好像有些羸弱,白栀抚上他的下颚,抬起头紧盯着他的脸。 男人握住她作乱的小手,声音是至极的温柔:“不是要睡觉吗?” “你这张脸真好看,我突然就不想睡了。” 白栀嬉笑。 闻朝寒听这话,不禁笑出声,摸着少女的长发,认真道:“我的小鱼才好看呢,是这世界上难得的美人,我和你在一起是我的福气。” “真的吗?你真的觉得和我在一起是你的福气?” 闻朝寒叹了一口气。 “宝贝,为什么总是问我是不是真的,你怀疑什么都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爱。那样我会伤心的,你忍心看见我伤心难过吗?” “我不忍心,我好爱好爱你的。” 白栀深情告白。 “我对你也是啊,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鸟叫做犀鸟吗?它们是成双成对的,一方死去,另一方就会殉情。 我爱你就如同这犀鸟,你若出事,我绝不独活!” “那我也要做犀鸟,哥哥你要是有生命危险,我也会为你去死!” 白栀郑重其事,下一秒就被闻朝寒捂住了嘴:“不,你不需要做什么犀鸟,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出事,我希望你可以带着我对这个世界的期盼活下去。” 如果他注定活不下去,那也无可奈何,他不怕死,对这个世界也没什么热爱之情,可是他希望小鱼能活下去,所以他骗她热爱这个世界。 其实他也曾想过让小鱼陪着自己死去,但是他尚残存一丝理智,小鱼是无辜的,她不该被自己所拖累。 白栀还想说什么,却被男人制止,他将少女压在坚实的胸口,闭着眼轻声安抚:“小鱼,睡觉吧,睡完觉将一切都忘记。” 白栀有些不乐意,为什么他展现出来的样子是他比自己还要爱。 不!是她白栀爱闻朝寒胜过闻朝寒爱她白栀。 脑海里始终徘徊着姜曜宇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和办公室里那份记着沈云黛一切事情的文件,怒气混着醋劲涌上心头,她故意使坏地将一条腿压在男人的笔直的腿上,弯曲着膝盖,上下来回蹭着。 “别闹!”闻朝寒轻声道。 白栀并未听从,她甚至将腿抬得很高,弯曲的膝盖骨直直撞击男人下腹。 “咳···” 闻朝寒惊讶地睁开眼,小鱼下手委实有些重,他疼痛难忍,闷声问道:“宝贝,怎么了?不想要下半辈子的幸福了?” “不,我只是想看你,厉不厉害,能不能承受的住。” 白栀像是完全没觉得自己闯了祸的样子天真回答。 “我厉不厉害,你会不知道?” 闻朝寒戏谑地将白栀的手伸进被褥。 (请看评论,谢谢。) 继而,他笑出声:“看来,你确实是没受什么伤,还有闲情戏弄我。” “闻朝寒。” 这是第一次白栀喊他的名字。 (请看评论,谢谢。我可以换个方式过审核,想让我改?不可能。(▼皿▼)) “你和别的女人做过吗?” 闻朝喊被她这一番戏弄折磨的又是疼痛又是快感十足,他皱着眉头,声音都有些沉闷:“我没有过别人,我以后也只会有你一个人。” 得到满意的答案,白栀这才放开手,却被男人一把拉住,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细密的汗珠在他的额头冒起,好半晌才道出一句:“小鱼,你···已经···把火烧起来了···” 白栀会意。 (请看评论,谢谢。) 白栀瞧着人动情的模样,委实诱人,她好想吃掉他,让他真正成为自己的男人,一辈子属于自己,白栀往闻朝喊的头那边蹭了蹭,贴着他的耳朵像个流氓一样,说着下流的话:“哥哥,我想···上了你。” 闻朝寒一怔,下一秒,他翻身压住白栀的身体,挑了挑眉眼:“不,是我···上你。” 白栀抱着他露出得逞的笑容,她现在不想去思考闻朝寒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心脏这件事,也不想去争辩他喜欢的到底是谁,她只知道,自己喜欢他,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得到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从少女的额头开始,依次吻过他的眉头、眼眸、鼻尖、脸颊,最后吻上心心念念的轰出,火热的舌头席卷了一切,他掌控着一切,两舌翻涌着,纠缠着,他掌控了一切,吻到白栀喘不过气,用力拍着他的肩膀,才让他停了下来。 “小鱼,我们今天就做真正的夫妻。” 回应他的是少女无声的点头动作。 男人继续往下,炙热的爱意从从上而下,经过颈脖和锁骨。扯开红裙,他吻上熟悉的那一处柔软白嫩的地方,倏尔,眼神停滞,他又看见了白栀胸口那处未结痂的伤口,每天她都用这处的血液延续着自己的生命。 第39章 时快时慢。 闻朝寒心疼地轻轻舔舐那处,他心有愧,他得靠伤害自己的爱人才能延续生命,想到这里,他眼睛泛红。 白栀感受到他情绪上的不对劲,抚着他的脸:“哥哥,你心疼吗?” “小鱼,对不起。” “没事,我不疼,我很乐意。” 白栀答道。 为了将男人从悲伤的情绪中带出,白栀故意调侃:“煽什么情,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她轻笑:“十万…火急哦” 这话一出,闻朝寒立马撤回了原有的悲伤,取而代之的是比白栀还要撩人下流的话:“前戏(曲)【请忽略这个字,我只是为了过审。)】还是要慢点的,我怕你疼。不过···” 他调笑道:“我可以,按照你的意愿。(请看评论,谢谢)。” “呵。” 白栀故作硬气,却不由得抽出枕头蒙住了脸。 男人瞧她害羞的模样,坏笑着,安静的房间里除了少女的轻喘声还有男人爽朗的笑声。 闻朝寒已经撕碎了少女的红裙,将她上身扒了个精光,接下来就是他最期待的一步了,他满心期待的将大手伸过去。 (请看评论,谢谢。) 与此同时白栀一秒直起了腰,大声制止:“不要!” 男人眸子闪过不解,他感觉小鱼的声音快要把自己耳膜震碎。 (请看评论,谢谢。) 那红色液体沾满了他整张手。 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惊恐出声:“小鱼!你还说自己没事!都流血了,该死的!” 他慌忙下了床,就要掀开少女的被子,一探究竟。 白栀蜷缩着的身体,将头埋在膝盖里,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受伤。” 男人不信,不解她为什么一直嘴硬,将身子贴过去就要抱起她去看医生,却见少女一脸无语道:“我想是没有伤口的,因为这是列假。” 闻朝寒:“······” 随即抱着少女有些尴尬道:“我抱你去卫生间处理。” 傍晚,闻朝寒给白栀喂着饭,少女本来想自己吃饭,可男人偏偏不答应,他非说自己很虚弱,要好好照顾,偏要喂,白栀犟不过他,便随他去了。 “小鱼,你知道绑架你的人是谁吗?” 白栀摇了摇头,她不认识那个男人,他们说话间也没透露过身份,不过,白栀想起他说过的那些话,他似乎对别墅内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一定有什么人在告密,知道自己给闻朝寒喂血这件事的,只有那个看见了的小女佣! “哥哥,家里是不是有个小女佣?她哪去了?” “小鱼是要小女佣帮你做些什么吗?”闻朝寒问道。 “嗯。” 白栀点了点头:“我想让她给我放个洗澡水,我感觉身上不大舒服。” “李叔,李叔,把一直照顾小鱼的那个小女佣叫过来。” 闻朝寒喊来管家。 花园外忙活着管家李叔赶了过来:“少爷是说小艺吗?她前天就辞职了,说是老家母亲病重,回家尽孝去了。” 白栀一听更加肯定了那个小艺就是绑架自己的那个男人的眼线,她默不作声。 “辞职了啊。” 闻朝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看向眼前的少女,轻声说道:“哥哥给你去放洗澡水。” “嗯。”白栀露出灿烂无邪的笑容:“谢谢哥哥!” 男人摸着少女的发顶,语气亲昵:“说了好几次了,我们之间不谈谢谢,宝贝。” 书房里 闻朝寒拿着从车祸现场取得的子弹细细端详,这是克洛19手枪,是由y国的yl公司研发制作的,由于射程远,体型偏小,深受各大黑白两道势力的喜欢,也正因为它销路广,买家遍布全球,所以很难找到拥有此类手枪的绑架犯。 从买下小鱼到现在虽已经一月有余,但是他将少女保护得很好,几乎没人知道她,就算她去公司,也是林泽戴着走私人通道去的办公室,绑架的人似乎并打算勒索什么,反而有准备有实力有武装,想来是为了用小鱼来引诱自己,应该是与他有所不和的仇人。 虽然他树敌众多,但是有胆量对抗他的就是那个人了——姜曜宇,恰巧他的名字开头字母是j。 这次绑架案是他与姜曜宇的第一次交锋,虽然没见上面,闻朝寒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就是他,只有他才会不以钱财为目的做出这种事情,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他养了个宝贝疙瘩呢。 男人食指有节奏地敲着办公桌,不经意间瞥到了窗外修剪着树枝的管家,他说那个叫小艺的女佣辞职了,这么巧,在小鱼出事前两天就消失了。 此次绑架明显是有预谋的,目的一是为了示威,而是为了杀他闻朝寒,至于他为什么放了小鱼,闻朝寒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找到那个女佣,如果她真的是眼线,那一切事情都有了定论。 闻朝寒拿起手机拨通了林泽的电话:“林泽,给我去查查前天从我家离职的那个女佣,叫小艺。” “是,闻总。”林泽应答。 闻朝寒想着如果真的是姜曜宇策划的绑架,那么就意味着闻老头很有可能会知道小鱼的事情,看来他要做些准备了。 等整理好思绪,闻朝寒走进了卧室,此时,白栀刚好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视线对上的那一秒,男人笑着将走过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哥哥。你是不是心急了?” 白栀摸着男人的心口调侃道。 闻朝寒:“???” 好笑地轻轻敲了敲白栀的额头:“想什么呢?我就算再想要你,也不至于浴血奋战好吧。” 白栀撇撇嘴,摸着脑门嘟囔着:“我也没说你是要浴血奋战,也可以是别的方法嘛。” 想起之前和小鱼的各种玩法,闻朝寒笑出声,那确实也行,不过此刻他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男人牵着白栀的手带到床上坐下:“宝贝,老公给你吹头发好不好。” “好~” 闻朝寒细心地拨弄着白栀的纤纤发丝,动作十分轻柔:“宝贝,你害怕这次绑架吗?” 聪明的白栀一秒意识到他是要问些什么,她并不想告诉闻朝寒那个男人和她说的一切,因为即使去质问面前的爱人,他也只会让自己相信他,白栀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转过身,紧紧环住男人的腰。 第40章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看见白栀的反应,闻朝寒吹着头发的手一顿,在他看来,凭着小鱼的胆识,她不该这么害怕。 但是他也没多想什么,只是抱住她,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保护最贴身的宝贝:“放心,你不会再有事了,我会一直保护好你的。” “嗯。” 闻朝寒摸着已经吹干了头发,温柔地安抚着:“宝贝,我们乖乖睡觉好不好,老公抱着你,睡醒了,什么都会忘记。” “好~” 翌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探入,白栀浑浑噩噩地醒来,她做梦了,梦见自己被囚禁在地下室内,而闻朝寒一边搂着沈云黛一边向她走来,他西装革履,美人在怀,而自己狼狈不堪,害怕地捂着心脏。 她眼睛通红,嘶声竭力地控诉着:“你说过,你不是为了我的心脏,你说过,你是爱我的!” 只见男人好看的面容变得狰狞,林泽递了一把匕首过来,那白刃闪着光,十分刺眼,流畅的刀口让白栀胆战心惊。 只见闻朝寒修长的手接过,朝自己逐步走来,嘴角带着一抹嗤笑:“你不过是个宠物,是个工具人,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爱你?” 那一瞬间,白栀深刻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蚀骨裂心”。 思绪回拢之时,她的额头已经冒着了密密麻麻的细汗,侧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男人,白栀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惊恐还是依赖,突然觉得和他在一起好累。 如果闻朝寒一心一意爱着她,其实白栀是愿意牺牲自己,把心脏给他,让他活下去,可是少女了解的情况却是,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阴谋,而他会和别的女人结婚! 微微抬手摸上男人的英眉,逐步碰过闭着的眼眸和挺翘的鼻子,最后落在他的薄唇上,都说唇薄的人,最是薄情,不知道他是不是这样,他会对自己骗身骗心吗? 等闻朝寒起身,身边已经没了少女的身影,他走进客厅,果然一眼就看见忙着准备早餐的白栀,他说过他不需要白栀像个家庭主妇一样为他劳累,但是她非要这么做,说是是提前扮演好妻子这个角色。 其实闻朝寒知道,做早餐是顺便,主要是想给他喂血,每当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痛心,仔细想想,他真是个很没有用的爱人,他居然要靠心爱之人的心头血去延续生命,他这样的人,真的配和小鱼在一起吗? 不!不!不!正因为他的人生灰暗,所以才要拼命抓住那一束光,小鱼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他必须要好好把握住,没事的,没事的,只要抓了贺寂,用他的心脏就可以活下去了,就可以和小鱼长相厮守了!闻朝寒眼眸里,算计中带着些许期冀。 早餐过后,闻朝寒拉着白栀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一向忙着工作的男人居然不去上班陪她混日子,白栀不免好奇道:“哥哥,你怎么没去上班?” “我最近都在家里办公,陪着你不好吗?” 少女每间露出喜色,她巴不得这个男人一直都在自己的视线内,这样他就不会被别的女人勾引了,白栀子笑着说好。 两人相依偎着,像是恩爱了许多年的夫妻,电影讲述的是男女主本是一对特工情侣,奈何被迫分离,男主寻遍大千世界,辗转了许多年才找回自己的爱人的故事。 电影落下帷幕,白栀红着眼睛抬头问眼前的男人:“哥哥,如果我们分开了,你会寻遍所有地方去找我吗?” 男人轻吻了少女的额头,声音温柔似水:“乖,我们不会分开。” 白栀不依不饶,偏要个答案,她扯着闻朝寒的衣袖,像是不给个满意的答案就不肯放弃的样子,质问着:“我是说如果!如果!” 架不住她的声声拷问,闻朝寒搂紧她,像是害怕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里:“如果我们分开了,我哪怕是死也要找到你,把你绑在我的房间里,永永远远就只和我一个人在一起,你只属于我,我爱你,就不会放弃你!” 哪怕你有一天不爱我了,我还是会那样,囚禁也好,绑架也好,你都必须和我在一起!除非我死! 白栀总能听见他告白的话,可即使听了那么多次,她依旧控制不住的心动,好的,是你说的爱我,就不允许骗我! 两人拥抱着,半晌,闻朝寒才抬起埋在白栀脖颈间的头,他安抚着:“宝贝,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 男人笑而不语,神神秘秘地起身,从卧室取来一个宽大扁平的礼物盒。 “打开它。” “嗯。” 白栀满心欢喜地接过盒子,撕开它的包装,就要揭晓礼物的真面目了,少女的兴奋溢于言表。 盖子打开,那礼物总算见了天日,落入白栀的眼里,少女的身子一颤,呼吸几乎要凝滞,因为那礼物是一把短刃,白栀几乎一瞬间想起梦中的一切! “怎么了?” 闻朝寒瞧见白栀这不对劲的反应有些奇怪,他轻声询问。 白栀愣了愣神,转而恢复平静,并未拿起那把段刃,只是答道:“没什么。只是没想过你会送我这个。” 男人解释:“这是我母亲的,是她留给我的,当年我母亲遭到家暴,为了防身,她偷偷准备了这个,后来···” 闻朝寒的声音有些低沉,透着些许悲伤:“她去世了,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她把这把短刃塞到了我的手里,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好好保护自己,而我想好好保护你。” 他说得无比真诚:“小鱼,经历过这件事,我真正感受到了你对我的重要性,我不能没有你,你比我的命要重要千百万倍,所以我把这把短刃送给你,我希望你以后万一遇到危险,可以保护自己。” “你不是说会保护我的吗?我还能遇上什么危险?” 白栀摸着男人的脸安抚着。 “一切都是说不准的,小鱼,你跟我在一起注定会很辛苦,注定会有生命上的危险,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 “我说不愿意,你会放我走吗?” “不会,我誓死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他说得异常坚定。 “那你又何必问我?”白栀在他的额头吻了吻:“我爱你,所以只要你不对不起我,我便会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 “小鱼,小鱼!” 声声都是男人的心在呼喊着:“我爱你。” 第41章 真是卑鄙至极! 圣雅医院 贺寂坐在窗台边无聊的看着窗外的绿植,这些天在这里疗养,他所获颇多。 身后徐时逐步靠近,恭恭敬敬地说起自己调查的一切:“老大,白栀小姐遭到了绑架。” 此话一出,贺寂瞳孔地震,直接起身站起,揪住了徐时的衣领。 “你说什么!栀栀不是好好在闻朝寒别墅待着吗?怎么会遭到绑架?” 徐时挣扎着开口:“我调查过了,是姜曜宇干的。” 贺寂松开手,稳了稳情绪才开口:“姜曜宇,那是谁?他为什么要绑架无辜的栀栀?” 徐时解释道:“姜曜宇是闻江闻老头子的私生子,据说闻江在打拼出一番事业之前有个女朋友,未婚先孕生下了姜曜宇,后来闻江打拼了一番事业,抛弃了那对母子。 直到强取豪夺了闻江寒的母亲,才结了婚,这个姜曜宇一直流落在外,前两年才被找回闻江,虽然没有在公司任职,但道上都说闻老头会把手头的黑棋势力给他。 明明是长子却被当作私生子一直流落在外,母亲早逝,过着吃了上顿没了下顿的日子,而闻朝寒却是喊着金汤勺出生,又接受了公司,估计他是因为嫉妒才这么针对他。” 贺寂听完气不打一处来:“他要杀闻朝寒,绑架他啊,凭什么绑架我们就栀栀!不想活了!” 徐时想说什么但是又不敢,支支吾吾地:“其实···那个···”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徐时这才嗫嚅道:“可能他知道白栀小姐和闻朝寒要好,所以才拿她给闻朝寒下套的。” 贺寂:“······” 我呸!贺寂内心怒斥,就说栀栀跟着他很危险吧,不行,他必须出院救出来栀栀,虽说这才调查的结果显示姜曜宇是为了杀闻朝寒,但难保他不会发现栀栀鲛人的身份,身怀宝藏,总会遇见恶狼的围追堵截。 “老大,其实还有另一件事情。” “说。” 徐时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上面赫然是闻朝寒与沈云黛那对别人眼中的”璧人”。 在医院看望沈老头的场景。两人两只手臂相挽,沈云黛望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笑意,两人甚是亲昵,俨然是一对热恋小情侣的模样。 “我前几天去给你缴纳医疗费的时候,瞧见这两人挽在一起,一起去看了沈氏集团的董事——沈云黛的父亲。” 贺寂一一翻看着照片,气愤到极点,果然,这闻朝寒脚踏两只船,对栀栀根本就不是真的,只是打算骗身骗心,真是卑鄙至极! “老大消消气,别气伤了身体。”徐时递过来一杯水:“老大,最近闻朝寒已经在glooy -work上大肆宣称要抓捕鲛人。 而且加派了追捕我们的人手,我猜想他是知道了你鲛人的身份。” “呵。” 贺寂冷嗤。 “对了。” 徐时想起了一件事:“老大,你交代我去调查沈云黛和闻朝寒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人也在暗地里调查他们,经常会拍下他们在一起的画面。” 贺寂皱眉:“那人是谁?” 徐时想了想那人的面貌,像是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道上出了名的第一侦探——莫忘。 “似乎是莫忘,我后来一路跟随着他,却并未发现他的雇主,我想他们应该是线上交流。” “莫忘,莫忘,莫忘”。 贺寂念叨着这个名字,居然有人敢雇人去跟踪闻朝寒和沈云黛,会是谁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徐时!” 贺寂思索片刻叫了他一声:“你跟踪莫忘,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知道。” “好,趁他外出,你潜入他屋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他和雇主交流的证据,打探一下他的雇主。” “是,老大。” 徐时应答,随即便出了门。 风来水榭 闻朝寒在书房办公,想起林泽给自己的答复,说是他找到了那个女佣——小艺,结果找到的只有尸首。 男人已深谙一切,看来绑架小鱼的就是姜曜宇。距离绑架事件已过去一个星期,闻江那老头倒是没有找上门,看来,十有八九姜曜宇并未把他养了个小鲛人的事情告诉闻老头。 他似乎并不把杀了自己的这个夙愿全部在押在这次绑架上,甚至都懒得把事情闹大,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此,一向聪明过人的闻大总裁绞尽脑汁依旧不解其中意思。 闻朝寒房间内 白栀从睡梦中醒来,抬头瞥了眼不远处的时钟,已经下午五点了,她拿出男人给的平板划动着。 当初闻朝寒怕她在家待着无聊,才给了她一个平板,说让她看看电视剧,玩玩小游戏打发时间,却不曾想,白栀自从智商恢复了以后,开发了许多未知领域,比如glooy -work。 这是黑客聚集的不法之处,雇主在里面下单,就会有黑客或者雇佣兵联系他,价钱合适,便会为雇主完成任务。 当初白栀因为几乎不能出去,但是又充满好奇,所以她开始在平板上看书自学编程,想要深入网络世界,哪曾想像是之前就会一样,她几乎看一眼就会甚至有些她不用学,上一步做完就知道下一步干什么。 就这样,她在闻朝寒不知道的情况下顺利进入了未知的不法领域,那个莫忘便是她在这里找到的,只不过是她根据ip地址主动找上门的。 拿出平板,白栀先是打开了个无聊的电视剧播放着,接着直接分屏,登陆上了之前的网络账号。消息框冒出几个红点,那是莫忘发来的未读消息。 白栀一一打开,几乎是一瞬间呼吸不上来,好看的眉间透着些许狰狞。 那一条条消息皆是照片,照片里是她心爱的男人和沈云黛拉拉扯扯,暧昧挽着手臂的画面,少女握着平板的手不断收紧,像是要把平板捏碎,滔天的怒意堵在胸腔,她甚至觉得无法呼吸,你还是在骗我! “他们这是在哪里?” 对面描绘:“在医院,沈云黛她老爹沈老头生病了,他们去看望来着,我在门口听见他们谈结婚的事情,对了,还有同居。” “呵。” 白栀冷哼一声,随即打字说道:“你把照片洗出来送到风来水榭别墅,我要查看真伪,万一是你p的图。” ——————————分界线 (作者:我今天拔了个智齿,妈妈咪呀,疼死我了,但是我还是努力更新了,我真棒!哈哈( w ) ! 宝子们也要每天都夸赞自己一遍,大美女,你今天劳累了一天,很棒了!是时候娱乐了!是时候奖励自己了!还记得我第一章末尾说的话吗?要努力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愉悦下去,尽情享受下去。) 第42章 活祖宗 对面的莫忘气的龇牙咧嘴,什么活祖宗啊,他干这行,什么时候作假过,这是对他人品的不信任,好吧,真是服了,但是谁让她给自己下了毒呢,为了自己的小命,莫忘只好答应。 刚准备回复好,却再次看到那一行字,这下幡然醒悟,风来水榭! 四方城里只有一处豪邸叫风来水榭,而且只有一个人拥有,那就是这座城的活阎王——闻朝寒。 莫忘打字的手不自觉颤动:“你是闻家的人?” “嗯,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是雇主,顾客是上帝听过没有?” “可是,你要我送到风来水榭,那地方我怎么去得了?” 那边回复:“风来水榭别墅后面是丛林,丛林后有一处山崖,你可以从那里过来,那里因为地险没有人把守,你穿过丛林就到了后院外,我在那里接应你。” 莫忘:“······” 山崖,哈哈哈,山崖,哈哈哈哈······ 莫忘被白栀气笑了:“你是让我从山崖上爬上来?” “嗯。” 轻飘飘的一个字落在莫忘心上却是那么沉重,像是块巨石,砸得他心都在疼。 气的他差点把手机扔了,但是太贵了,还残存一丝理智的莫忘化悲愤为文字,在消息框里输入了一段脏话,正要发出去之时却见白栀那边又发了条消息。 “今晚就把东西交给我,想想你的性命,愿不愿意过来,看你自己。” 这拿着性命威胁,莫忘还能说什么,想他名声响彻整个glooy -work的第一侦探,什么时候吃过这亏,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下次要是还有主动找上来的单子,他绝对不接,多少钱都不敢,怕了,怕了。 “凌晨2:00等我。” 文字平铺直叙,而莫忘咬牙切齿的声音却百转千回,萦绕在屋里,久久不散。 别墅内 白栀径直走过去,拿起桌台上的闹钟不带一丝犹豫地摔碎,零件的碎屑散落了一地,一个红色小方框落在她的脚尖,她很清楚,那是闻朝寒用来监视她的摄像头。 以前她不在乎这个是因为她把这当作他偏执的爱,希望随时能看见自己,而她也深爱着他,所以她愿意去接受他病态的爱,毕竟这种事自己也能干得出来,也能理解他,他们俩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是现在,这个摄像头影响到她了,少女在那小方块上踩了踩,又顺手拿过稍大的一块零件重重得砸在了自己的腿上,硬是砸出了个淤青。 “哥哥!”白栀大声呼喊,随即她像是犯了错的小孩,畏手畏脚地站在门后。 只喊了一声,闻朝寒便应声赶来,看见散落一地的闹钟零件,深色的眸子一怔:“闹钟摔碎了啊。”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白栀抱着平板嗫嚅道:“我只是在看视频,边看边走,准备去找你,一不小心碰到桌子,所以闹钟掉了下来。” 少女伸出手中的平板,示意他看向屏幕上的电视剧,她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闻朝寒侧身遮住白栀的视线,踩在了那个小红色方块上,摸着白栀的发顶轻哄着:“没事的,不过一个闹钟而已,你没受伤吧。” “受伤了。” 白栀声音软软的,她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腿,那是她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是碰到桌子而摔坏了闹钟故意弄出的淤青。 闻朝寒看见那一处淤青,心疼至极。 “你走路怎么就不知道看着路呢?当心着点,这么大的一片淤青,看的我多心疼。” 男人说完,将少女抱起,放在了床上,顺手从她手里捞起平板,瞥了眼屏幕上停顿的电视剧,他继续道:“好好坐着,我去给你拿毛巾热敷一下。” “嗯嗯。” 不一会儿,他去而复返,手里拿着冒着热气的毛巾,身后是跟过来准备打扫的管家,他知道那摄像头已经摔坏了,不能用了,索性扔了,再换一个。 管家打扫完,瞧着小情侣亲昵的画面,他笑着将门带上。 “哥哥,你会不会怪我,我看那闹钟好像很精致,也是个贵重品。” 白栀知道男人不会生她的气,却依旧故作软弱,轻轻问道。 闻朝寒正认认真真地用毛巾擦拭着她的腿,闻言,他轻笑,刮了刮白栀的鼻尖:“我什么时候怪过你?嗯?” 对啊,闻朝寒从来没对她生过气,甚至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他一直都是温柔的形象。 夜晚 月上柳梢头,树影婆娑间,寒风穿过枝桠探窗入户,白栀睁开假寐的双眼。 身旁的男人早已睡熟,即使她起身,他都不会有一丝感觉,这都归功于白栀在男人睡前喝的那杯水内加了点迷药。这间屋子里没了摄像头,她做事方便多了。 凌晨2:00,白栀披着件外套赶到了后院的围栏处,原以为要等上好久,却忽地在月色的映衬下见着一个身影缓步上前。 莫忘穿着厚厚的攀岩设备,头发蓬乱,连衣服都有几处破损之处,整个人狼狈不堪。 白栀惊讶出声:“你怎么弄成这样?” “祖宗,你知道那山崖有多高吗?40多米高啊,凹凸不平也就算了,还长了好多杂草树枝,我从下午七点就开始爬了,还有这个林子,走了一个多小时。” 要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莫忘几乎要哭出来。 “不就是爬个山而已吗?” 莫忘扒拉着栏杆,据理力争道:“这叫攀岩!攀岩!攀岩!哪是爬山那么简单,请你注意下你的措辞,尊重一下我的劳动,谢谢。” 白栀:“······” 接着月色看了看灰头土脸的莫忘,刚伸出去准备轻拍他,好安抚人的手又收了回来。 扇着空气:“淡定,淡定,我给你加钱。” “你说的,不许反悔!” “呵,不会反悔的。” 白栀想到了正事,伸出手:“给我照片。” “你先给我解药。” “你怎么能确定,那真的是毒药呢?” 白栀憋着坏调侃道。 莫忘一怔,一张少年气的脸上写着不可思议二字:“你没给我下毒?” “没啊。” “真的?” “假的。” 莫忘:“······” 他贴着栏杆,就要上手扒拉白栀的衣服:“你到底下没下毒啊,你别骗我啊!” 白栀躲开身子,伸出手:“先给我照片。” 莫忘听话地交给她照片:“好姐姐,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下毒好不好啊?” 得到照片的白栀满意地点着头:“下了。” 莫忘:“······”真是个活祖宗! 怪不得他这两天胸闷气短,心烦意乱,他觉得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下的药害的。 第43章 欺骗 “那就给我解药!”莫忘叫嚷着。 “我给你再加钱,你帮我再跟踪些时日。”白栀说道。 莫忘现在只想要保住性命,钱再多他也不想干了,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不要你加钱,给我解药!” 隔着围栏,白栀没什么表情,只是乏累地打了个哈欠,淡淡道:“我就不给,你要是不继续给我跟踪,你就等着全身溃烂而死吧。” 这是威逼!是强迫!是要挟! 自以为已经了解了这险恶人世的莫忘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天真,眼前这个看起来像个高中生的小姑娘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小小年纪,心狠到这种地步!!! “你到底是谁?” 莫忘再次问出心中所想。 “我啊。” 白栀浅笑依然:“是你的上帝。” 莫忘:“······” 有句脏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回去吧,继续帮我盯梢。” 夜色中,莫忘故意瞪了少女一眼,随即认命地转身。 “慢着。” “又怎么了?” 白栀从身后拿出一瓶矿泉水:“攀岩了那么久,喝点水。” 莫忘受宠若惊,刚要感叹这个女魔头还有些人性就听见她下句话:“你要是渴死在路上,就没人帮我盯梢了。” 莫忘接过水,郁闷地喝了一口水头也不回地离开。 白栀借着月色看着他越走越远,拿着装有照片的文件袋的手心冒着冷汗,有一瞬间甚至在后悔为什么非要让他把照片送到自己手里。 因为这个别墅内部每个房间都有监控,所以白栀是翻墙出的门,再次翻墙进入卧室内,男人还在熟睡,白栀将文件藏在床缝中,熟练的拉过男人的胳膊,顺势躺在他的怀里,望着他那张脸,想起他说起情话的眼眸,迟迟无法入睡。 第二天,闻朝寒晕着脑袋醒了过来,一夜无梦,也是自然醒,但就是感觉有些怪怪。 步入客厅,白栀照旧准备着早餐,满心欢喜地吃完,他去了办公室继续办公,原本想要小鱼陪着自己,但她说还困,便任由她回卧室睡下。 趁着监控已毁坏,白栀估摸着男人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找自己,便从床缝中拿出了那份文件,屏气凝神得打开,那一张张清晰的照片离开落入她的眼眸。 她纤长的双手仔细摩挲着那七八张照片。为什么偏要莫忘送过来,其实只不过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她内心早就知道,那几张照片是真的,他一直在骗自己! 圣雅医院 “老大,我查到了,莫忘那小子的雇主是白栀小姐!” 徐时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手机里是他拍的莫忘住的酒店的房间,这家伙时常不在国内,所以只是租了个长期的酒店住着,这才让他有了机会。甚至昨天半夜,莫忘去风来水榭,他也跟着去了,只不过莫忘那小子心大的很,一点没发现。 “栀栀?” 贺寂一张张翻看着相册里的照片,有在酒店里拍的几张钻石耳环的照片,那钻石贺寂认得,是他找回小鱼那天,她耳朵上戴的,应该是闻朝寒给她的,如果这个证据有些勉强,那后几张照片里,树后少女的身形真真切切地出现了,她和贺寂私下里交流着些什么。 贺寂若有所思:“难道栀栀恢复记忆了?要不然她怎么能联系到莫忘?” 莫忘只在glooy -work接单,而且她还知道那闻朝寒和沈云黛之间的“奸情”,那她怎么还愿意留在那个渣男身边? 贺寂越想越气,怒气直冲脑门,猛地拍了拍桌子,那张木制的小圆桌应声而裂开。 咬牙切齿道:“该死的闻朝寒,我一定要宰了你!” “徐时!” “老大,有什么吩咐?” “跟紧莫忘,暗地里给他提供些那渣男和沈云黛暧昧的证据!” 他就不信了,当所有证据摆在栀栀面前,她还能继续在那个渣男身边,全心全意爱他! 风来水榭 闻朝寒坐在办公室里思考着该如何保护好心爱之人。手机铃声响起,他一如既往地接通,开口问道:“你好,哪一位?” “你什么时候才能存一下我的手机号码?”沈云黛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 闻朝寒眸子一暗,怎么又是她! “找我有事?” 沈云黛戏谑地笑着:“没事就不能找我的未婚夫了?” “不说正事,我挂了。” 沈云黛这才慌了起来:“别啊,别啊。当然是有事情才找你,要不然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到你这里来受气?” 男人蹙眉,面色不佳,什么受气,把他说得像个凶神恶煞,他家小鱼可是夸他温柔又体贴呢,这女人真不会说话。 “说!” “你也知道我们沈氏集团是做建筑承包建筑的,最近刚刚完成了一四方城科技馆的修建,这可是政府的大单,所以要举行一场庆功仪式,沈老头住院,你家闻老头一定会来,不光如此商界精英和政府官员都会来庆贺,我需要你过来帮我撑场面。” “呵。”男人冷哼:“你倒是会使唤人。” “这不是强制性的,你可以不来,但是你家闻老头会怎么对待你,我就不知道喽。” 想起这个,闻朝寒胸口兀地一阵钝痛,他不想被控制,被拿捏,以前是因为母亲要他好好活着,他才听命于那个人,可如今又多了小鱼,他想陪她生生世世,在没有找到鲛人或研究出解药之前,他都不能轻举妄动。 “时间和地点。” “明晚6:00,沈氏旗下sh酒店。”沈云黛正抹着艳丽的红唇,笑了笑,收起口红对着那边笑道:“请未婚夫准时到达哦。” 却不曾想,对面早就挂掉了电话:“嘁···狗男人!” 挂掉电话的闻朝寒心烦意乱,看着满桌子的文件,随手一推,将它们打落在地,凭什么他要承受家庭的不幸,凭什么他不能和相爱之人长相厮守!这不公平!不公平! 门口的白栀一动不动,她听得模模糊糊,大致是哥哥要出门,还会找谁呢。几乎是下意识的,“沈云黛”三个字在他脑海里直接冒出,不,这次她要自己跟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