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作精后妈带娃斗恶婆婆》 第1章 重生 腊月二十三,呼啸的大风卷着雪片子,透过晓月单薄的衣衫,透骨的冷。 葛三林一身黑狐皮大氅,肩头落得厚厚的一层雪,在狂风中居高临下的看了眼躺在臭气熏天牛棚子里的晓月, 一只手捂着鼻子,眉毛紧紧的皱成了一个“川”字。 晓月见到葛三林那一刻,眼里闪着奇异的亮光,撑起身子向站在雪中的葛三林爬去, 葛三林嫌恶的躲开了,并狠狠的斥责晓月到:“你不孝敬二老,伤了二哥,不善待小豆丁你就是该死!!” 晓月顿时如遭雷击,张着嘴巴“啊!啊!”的也成不了句子,拼命的上前欲拽葛三林的袍角,进行分辩, 不料葛三林却厌恶的抬脚踹向晓月,晓月直直的向后倒去,葛三林掸了掸脚面子,潇洒的走了。 天又亮了,晓月抹了流泪的双眼,爬到了光的位置,抬起手指,勉强撑开肿成一条缝的眼, 透过光手指都冻得伸不直了,望向了牛棚外的天空,外边响着欢快异常的迎亲的喇叭声, 晓月心想:来生在也不进葛家门了。 猛的晓月吐了一口血,白白的地面上妖异的红花,晓月死在了新妇过门的这一天。 …… 晓月是被急促的咳嗽声吵醒的,晓月悄悄的睁开眼,一张大炕,一个有病的女人,一个孩子就倚坐在女人身边。 明明是夏天,晓月的身子还打着冷战,呼出的气仿佛带了冰碴子,一股剜心的痛瞬间就传遍了四肢百骸。 晓月又闭上了眼,突然意识的这不是在做梦。 “重生了。” 又一连串的咳声,像断了气似的风箱,那女人捂着胸口,咳的马上喘不上气来了。 晓月又缓缓睁开睛,扭头看向咳嗽的女人,没错,是卢小妹,葛三林前世的媳妇,自己到的第三个月,卢小妹没的。 身边的是小豆丁,卢小妹没了后,小豆丁就恨上了晓月,小时候的小豆丁夏天往晓月的被子里放蛇,放癞蛤蟆,冬天往晓月的被子里泼水。 大一点,学会了打晓月,还制造晓月和那个色胚葛二林在一起的机会。 前世就是小豆丁告诉葛二林在牛棚里的。 当小豆丁见到,晓月拖着疲惫的身子,抱着一捆顶雨割了一下午冬天喂牛的草,送进了牛棚里。 就跑去了上房趴在正在喝酒的葛二林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晓月自从听到葛三林战死的消息,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 因为下着雨,晓月没赶上饭点,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又冷又累又饿,放下那捆草,晓月想坐在上面歇歇。 一个黑影,满身酒气的来到晓月的面前,是葛二林。 晓月忙往外走,在这黑夜里,与大伯哥在一处,有口也说不清。 葛二林张着手臂就要搂晓月,并且脸上还露着y笑。 晓月惊惧的后退,退到墙角,无路可退,晓月刚要喊,葛二林掏出臭哄哄的汗巾把晓月的嘴给堵住,精虫上脑的葛二林粗鲁的扒着晓月的衣服。 晓月拼命的扭动的身子,不让男子上下其手,男子阴鸷的眼神,瞪着晓月,阴沉而低声威胁晓月到:“再动我就宰了你。” 怒气上头把晓月摔到又冷又脏的地面上狂踢,踢累了,坐在晓月的身上,揪起晓月的衣领又甩了晓月三四个巴掌,才算放手。 晓月被葛二林打的身子直发抖,跪地拼命的哀求葛二林放过自己。 葛二林发出狰狞而淫荡的笑声,背着月光在快速的脱下自己的裤子, 然后用他那肮脏的手把晓月的腿给拽了起来,急切的脱晓月的裤子。 晓月被拽躺在地上恐惧的盯着葛二林,拼了全力,扭动,挣扎,葛二林拉下晓月裤子瞬间,晓月发了疯般的狂踢眼前肮脏的男人,一不小心踢到了男人的命根子。 晓月疯狂中把男子的命根子踢断了。 男子登时弓下身子“嗷”一声大叫出来,小豆丁发现了牛棚的不对劲,跑到前院叫了葛老太太和葛老爹。 两人来到了牛棚看到缩在角落里的晓月衣衫不整,二儿子则在地上打滚,一眼就看出怎么回事了。 葛老爹抄起赶牛的鞭子,不分青红皂白的,紧握住鞭子的把,阴冷冷的语气骂到:“你个丧门星,贱货,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葛老爹不依不饶的一鞭又一鞭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晓月的身上,身上火烧火燎的疼。 晓月却不敢动,每一鞭子都挨得结结实实,抽得晓月跟离开水的泥鳅似的,疼得翻来覆去的。 直到葛老爹,把所有的力气全部用尽就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了,才放手。 鞭子抽到了晓月的腰部神经,晓月站不起来了,自此后晓月就过着连猪都不如的生活,只有善良的大嫂偶尔会背着人扔给晓月一个窝头。 就在晓月断了求生的念头时,大嫂给晓月带来了葛三从还活着的消息,并且马上就要回家了。 晓月日日等,月月等,凭着一丝丝的信念支撑着,晓月坚持到了腊八节。 葛三林终于回来了,而且还是四品的校尉营军,晓月听到消息,不知有多兴奋,趴在草堆里还整理了整理了衣衫,用手把粘在一起的头发梳了梳,在地个捡了根草,绑起了凌乱不堪的头发。 第一天葛三林没来看她,第二天葛三林还是没有来看他…… …… 想到此,晓月浑身冒冷汗,撑着酸痛的身子,强撑着坐了起来, 晓月转动着眼珠细看那病了的女人,佝偻的身子倚坐在兰底万字纹的靠背上。 满是污垢的的帆布被子滑落在脚边,身子还一颤一颤的咳着。 稀疏的头发用木簪松松别了,病态腊黄的脸没有一丝光泽,眼窝凹陷,眼神无光,双眼皮向下耷拉着,又咳了数声,拿出发黄的帕子捂住了嘴。 卢小妹歉意的对晓月勉强露出一丝苦笑:“打扰姑娘了。” 跟上一世一样,卢小妹露出无奈又心酸的表情。 晓月也对卢小妹笑了笑,这一世高低不能留在葛家。 想到这,晓月问卢小妹:“葛三林在哪?” “在上房。” 晓月再也管不了酸痛的身体,跳下炕直奔上院。 …… 第2章 女子落户 上一世,晓月是在营口县松香楼外的茶摊上遇到葛三林的,那时两个拐子正押着晓月去松香楼后门,要把晓月卖到松香楼去。 晓月趁拐子与老鸨谈价的时候,扯脱了拐子,冲进了茶摊,摔了瓷碗,捡起锋利的碎瓷片就往自己脸上划。 还没划到第二下,跑的快的矮个的拐子就把晓月抓住了,一巴掌扇得晓月就倒在了地上。 此时老鸨也跟了过来,一看晓月那长长的一道疤还咕咕的往外流血。 老鸨登时就变了脸,银子也没往外拿,转头就走了。 那拐子看晓月的样子,想卖到大户人家也是难的,两人眼看到手的买卖就给晓月搅和黄了,对晓月拳打脚踢。 晓月顶着一张肿脸,跪在了茶棚的外边,磕头哀求道:“各位大哥大姐求求你们,救我一救,到时候我给你当牛做马的都行。” 最后葛三林一两银子,把晓月带回了家。 …… 晓月到达上院门口想推门进去时,隔着外屋的窗子,葛老三笑嘻嘻的凑到葛老太太的身边,一只手摇着葛老太太,嘻皮笑脸的道: “我就是给你买来伺候您的,娘比谁都清楚那卢小妹也没有几天活头了,她来了既能给我带孩子还能伺候您老。” 葛老太太听了这话,面色才变得好看,随后又道:“那个要死要活的女人在,新来的女人真的同意做姨娘吗?” 葛三林自豪的对葛老太太道:“我等于救她一命呢,还不是我要她干啥她就干啥,何啥她的赎身契约还是我身上呢。” “拿出来。” 葛三林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发黄的纸,晓月头一次见到自己的身契,偷偷的瞄着葛老太太会放在何处。 葛老太太叠起来,刚要收进自己的兜里,葛三林伸手拿过晓月的身契,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三两银子,放到了葛老太太的手里。 葛老太太掂了掂银子的重量,面露满意之色:“病的病,小的小,你又领来一个白吃饭的。” 随后找出装银子的小匣子小心翼翼的把银子放进去锁好,回头又说道: “你那个姨娘跟大玲子差远了,大玲子的那大屁股一看就能生小子,我上赶着跟媒人说的,你瞅瞅你这叫啥事?” 随后又笑了笑“那都不是事,姨娘是姨娘,到时候把大玲子娶进门做媳妇不就成了。” 晓月听了差不多了,这时就推门进屋了,老太太趿拉上鞋,刚要出前门就见晓月进屋又重新坐炕上了。 晓月进了门,给二个老的作了揖,喊了声:“葛老爹,葛大娘,妹妹。” 随后直起腰板,冷静的说:“我不是葛三林的姨娘,她给的赎身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他的。” 葛老爹顿时就你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脚起来就要用手里烟袋锅砸晓月:“你都卖给我们老葛家人,谁要你的钱。” 葛老太太更是眯起那三角眼,不悦的审视着晓月。 葛三林见形势不好,迅速的走到门口就把晓月拽出了屋,站在院里,气急败坏的问晓月:“你咋想的?不是你说的给我当牛做马的吗?” 晓月把心里的恼怒压了又压,又挤出了个笑容,牵着葛三林的袖子,让他在院子里的石椅坐下,又和颜悦色的对葛三林说:“三林哥,你是不是怕三嫂没了,小豆丁就没人照顾了。” 晓月看着葛三林的面部表情有所缓和,又道:“你给我花的钱,我也一分不少的给你,等三嫂走了,我就把小豆丁接到我的身边抚养。” 晓月默默的也坐到了石椅上:“估计你也用不了几年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再把小豆丁交给你。” 见葛三林脸色有所缓和,接着道:“我不但会顾小豆丁,还会昭顾嫂子,我还要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一样的护着。” 葛三林见晓月那道瓷片刮的伤还透着纱布往外殷血,长叹了一口气,虚伪的道:“也罢,我原想给你个家,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晓月心想就想骂他们老葛家八辈祖宗,现在还不行,人在屋檐下,该低头就得低头。 “三林哥,你得跟我去找一趟村长,把办理房基地的事说一声。” …… 葛三林就带着晓月到了村长许文举家,把办理宅基地的事跟许老爹一说,许村长也有些许的为难,严肃的对葛三林和晓月道:“一个女子落户,正常来说是不允许的。” 又道:“除非你落在老葛家。” 晓月听许村长这么说,登时脸就不自然起来,还勉强的露出个笑容对许村长道:“若是我就想办独立户口该怎么落户呢。” 许村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晓月,严肃的说道:“那我就按逃荒的人口给你落户了,但你要过了十五岁就得说亲了,不然还得交人头税。 按照逃荒落户的条例:你一人可得三两银子,地二亩,宅基地一块,园子半亩,明天我去镇上报备了,等户籍下来我让许远帆带你去看宅基地。” 许村长自腰间掏出三两银子对晓月道:“二两银子能修两间屋,剩下一两银子,种子化肥的钱足够春耕了。” 晓月接过钱,许村长就向晓月摆摆手,晓月在院外等葛三林又与许远帆热乎完。 …… 在回去的路上晓月到了一株歪脖子榆树下,擦了擦汗,也葛三林站在树下,晓月抬眼看了看葛三林。 强壮的身体,黝黑的皮肤,身上有着战场上的肃杀气,站在晓月身边给人感觉冷冷的,一身从军的粗布衣服,腰间巴掌宽的革带绑着一个香包。 头发扎成一个髻用粗布缠了,粗眉笑眼,溥唇。 晓月心想,葛三林的样子还是不错的,又低眉顺眼的道“三林哥,你能不能把我的身契还我。我把手里的银子都给你。” 葛三林听了晓月的知,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晓月,最后嗤笑一声:“你把我想的也太善良了吧。” 你以为一两银子买的你,你给我三两银子就能赎回了吗?做梦! 第3章 一百两 晓月拉住要走的葛三林,气恼的对葛三林道:“那你到底要多少?” 葛三林斜眼看了下晓月,浑不在意的比了一根指头。 晓月马上回道:“十两银子。” 葛三林摆了摆手,笑着道:“一百两。” “你咋不去抢啊。”晓月气得直哭。 拉着葛三林回到了许村长家,央求许村长给晓月和葛三林写了一份还款的合同。 晓月愿用一百两银子赎回身契,期限五年。 在这五年时间里,晓月不离开牛口村,而且也不用在葛家做工。 一式三份。 晓月特意问了一下,许老爹如果葛三林反悔的话,官府能受理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晓月揣着合同,一个人独自走了。 葛三林跟在晓月后面,望着轻松的晓月,总觉得她哪里变了,刚带晓月回来时, 晓月看自己眼里有光,总是人未言语先露出笑容。 现在看来晓月虽然面上带着微笑,但眼里的光却没有了。 晓月在户籍没下来时葛三林就让晓月住在了葛家,其实葛三林要出一百两交晓月身契的事时,就觉得晓月不可能在五年时间里攒够一百两银子的。 别说是晓月,就是葛老太太一辈子连五十两银子都没攒够,其实葛三林就认定的晓月会给他做姨娘的。 葛三林自到家就与葛老爹吱会一声,便骑着马连夜的走了。 晚上晓月与葛三林的媳妇卢小妹住在一块,。 黄昏时葛大明在外喊:“那个便宜姨娘,奶奶让叫你做饭呢!” 卢小妹又开始咳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咳。 安抚了一下卢小妹:“我做完饭就给你找郎中去,老葛家人不给你找,我给你找去。” 又揉了揉小豆丁的头,笑着道:“在这儿等着晓月姐。”晓月心里想着,只要我在葛家时卢小妹不死,小豆丁就怨不得我了。 想着就轻松的朝东边的厨房走去。 晓月前世就不会做吃的,不会是不会,但也能凑合着吃。 对于老葛家的作法太了解了,前一世给老葛家当牛做马一辈子,到死也没落到好,晓月也不打算让老葛家好过。 抱了柴火放到了灶坑的前边,然后掀开锅盖,往里面倒了半锅的水,把米袋子拎着倒了半袋子的米, 看到有装土豆的袋子,撇进灶坑三个大土豆,又把柴火填进灶炕里,塞得满满的。 点上火,在厨房里洗了三个土豆,就进了园子,贴边拔了根白菜,拿着白菜想进厨房,还没等进厨房呢, 就听“扑通”的一声响彻整个葛家院子,灶坑回腔喷火从灶坑里喷了出来。满厨房的烟,还有火星子燎到了放在灶炕前的柴火,一下子火就着了起来。 葛老太太听到响声跑了出来了,扒着厨房看了一眼,可不得了了,隔着浓浓的烟,眼见着柴火都烧着了, 还有蔓延的情况,葛老太太顿时就慌了,急得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要进不敢进只能扯着嗓子焦急的喊,“着火了,着火了,老头子,老头子,快过来。” 晓月拿了颗白菜愣愣的站到厨房门口,心里却乐开了花,但面上还得装焦急的样子。 二嫂小孙氏在上屋坐着也跑了出来,看厨房烧成那样,“大明,去叫你大伯。”说着就往院外跑,老大葛大林住东院,老二住葛二林是在西院。 跑到西院进屋往炕上一坐,捂着胸口还不停的喘粗气,此时葛二林正从田里回来洗脸呢,“不是说晚上在娘那吃吗,你咋回来了?你就在那给娘帮个忙吧,” 拿起擦脸的布巾,盖在脸上隐藏了那一闪而过的欲望,还假正经的问道:“对喽,你看老三那姨娘了吗?” 葛二林倒底是没忍住追问起老三领回来的姨娘的事,这回小孙氏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伸出一只手指着葛二林的鼻子厉声问道:“你好奇,你自己去看哪,” 小孙氏知道是自己冲动了,又蔫头耷拉头的轻声道:“晓月脸上还绑着纱布,毁容是定了的,”随即提高了声调:“那还不愿意给三林子做姨娘呢,就一个孤女,也不知道咋想的,老葛家都没嫌她晦气,她却拽上了。” 小孙氏瞟了眼葛二林,见他消了跃跃欲试的去看女人的心思,便主动鼓动葛二林道:“老二,去主院看看,那老三领回的女人,把厨房点着了。” “你咋不去?”葛二林把脸擦完,一付兴致缺缺的样子,质问小孙氏。 小孙氏进了自己家的厨房,斜眼看了葛二林一眼:“我不得给家做饭吗?要不你吃啥?大嫂还能带咱家的饭不成,上屋都把厨房点着了,你到了就说我吓着了,在炕上躺着呢。” “我也不去了,肯定得浇水,还得收拾东西,等都收拾好了我在去。”说着就奔小孙氏来了,一把就把小孙氏扯进了怀里,拥着小孙氏就把她按到了炕里边两人就骨碌起来。 这边晓月看东院的大哥、大嫂都来了,晓月就让出地方站得远了一点道:“大哥,大嫂你们来了,我把火点着,想进园子薅根白菜,就着火了?”晓月怯怯的道。 葛老太太见到晓月这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抄起烧火棍,小小的干巴老太太就朝晓月身上打。 烧火棍还没打着,晓月就跑了,叫都叫不回来,跑到了胡郎中那里去卢小妹去找郎中了。 到了胡郎中那,正好胡郎中刚吃完饭,晓月便表明了身份:“三嫂子一直咳,麻烦您去葛家去看看三嫂吧,一个村子里住着,出门就到。” 胡郎中古怪的眼神看向晓月,他也知道三林子领回来个女子,听说是姨娘,葛家人都不管的事,这丫头怎么管起来了。 收拾了药箱,就随晓月出了门,趁着葛家的人来请,自己好好诊诊脉。 进了院子,晓月忙把郎中让到西厢房,跟郎中说:“你的诊金,还有一个月的药钱。尽量往多说,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请您来呢?” 胡郎中也了解的笑了笑,看了看晓月,伸出一只手来,晓月愣住,“五钱银子。” “好咧!我马上去上房给你取银子去,”说着领着小豆丁去了上房。 第4章 扔一只破鞋 大嫂李氏看了晓月一眼,跟自己大闺女差不多大,脸上纱布还渗出了点点血色。眼里就带上心疼了“娘,晓月比小姑子还小一岁呢,八成是不会做饭,在说晓月也说了,您让她做她也做了。” 晓月上前捡起鞋子,又冲葛老太太扔了回去,笑到:“葛大娘,这是二平的鞋吧,你要是不要,扔一双过来,扔一只破鞋啥意思吗?” 葛二平眼睛一立,就喊起来:“你说谁是破鞋?你才是破鞋呢。”跷起脚指着晓月就骂。 葛老爹和葛大林几桶水就把火浇灭了,看看厨房烧得半面都是黑的,葛大林把米袋子拽了出来送到了上房,葛老太太忙接过米袋子,脱下自己的鞋,就要打晓月来了。 晓月忙到,“葛大娘,别急着打我,胡郎中还在西厢房给三嫂看病呢,还要了五钱银子呢。” 听到郎中要五钱银子的诊金和药费,又见到米袋子里的米少了那么多,脸就不是滋味起来了,大嫂见事情不妙,忙扯住葛老太太, 扯住了人,也堵不上嘴,不带重字的就开骂:“你个丧门星,搅家精,进门做客就搞出这些事,你快给我滚,给我滚。” 骂骂咧咧的打不到晓月又坐到炕上哭:“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三林上哪带回来这个搅家精啊,你快滚,快滚,哎哟,我可怎么活啊。”捶胸顿足的一边发作还一边拿眼瞥着晓月。 晓月当做没看见,站到门口逗小豆丁,看小豆丁瞅奶奶的眼神,流露出害怕的表情,晓月揉了揉小豆的小脸,悄悄的和她说:“奶奶是在唱戏呢。” 小豆丁睁大眼睛,趴到门框望了一下,大声的问晓月,“晓月姨,奶奶唱的是啥戏啊?”童声清亮,整个屋子都听到了。 “你个贱蹄子,跟你那个要死去的娘一样,都不是好货。”葛老太太指着小豆丁咒骂。 小豆丁被骂蒙了,眨巴着大眼,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转,晓月看孩子这样心疼的说,“小豆丁去娘那待着,别出来。” 孩子听话的躲到了西厢房屋里,坐在那悄悄的抹眼泪。 晓月到外屋端了一盆水平静端到葛老太太面前,一扬手盆里的水都倒到葛老太太身上了:“葛大娘,给你消消火,上岁数了,火气太大容易得脑梗。”晓月拎着盆,跑到院里不阴不阳的道。 葛二平看到老太太被欺负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奔到晓月跟前,没说话,就揪起晓月的头发一拽,晓月没防备,让葛二平揪个正着。 晓月又比葛二平低了半个头,哪是葛二平的对手。 葛二平揪着头发把晓月拽倒在地上,骑在晓月身上,就要打晓月,大鹅这时听到动静张着翅膀伸长脖子飞了奔了过来瞅准葛二平的脸,狠狠的用那动物扁平的嘴掐得葛二平的脸蛋子都紫了。 吓得葛二平忙躲大鹅,让晓月得了空,翻身压倒葛二平,薅起葛二平的头发,连扇了四五个巴掌。 整个院子鸡飞狗跳的,葛老爹抄起赶牛的鞭子,就要朝晓月身上招呼。 晓月早就见葛老爹拿鞭子了,葛老爹刚过来举起鞭子时,晓月一下骨碌在地下滚了好几滚,鞭子抽到了葛二平的身上,葛二平嗷的一嗓子,脸色的白了。 晓月上一世是领教过葛老爹鞭子的厉害的,一鞭子就抽得葛二平脸色发白,在地上打滚。 葛老爹举着鞭子,指着晓月,晓月却绕着葛二平转圈,葛老爹见追不上晓月了,又一鞭子举起,晓月又跳过葛二平,鞭子又落在葛二平的身上。 抽得葛二平弯曲得跟虾米似的,脸上更是涕泪横流,伸出手扯住葛老爹嚎啕大哭,边哭边泣着声道“爹,您别打了,别打了。” 葛二平身上的伤胡郎中不能看,因为葛二平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晓月见大嫂李氏进了院子,掸了掸自己的衣服了,就朝大嫂迎了过来,大嫂李氏笑道:“到我家吃去吧,饭我都做好了。” 说着就奔躺在地上的葛二平去了,想要扶起葛二平,葛二平却哭着起不来。 晓月这时却顶着鸡窝头,站在院子里就拦着要吃饭的人:“葛大娘我三嫂的诊费还没给呢,三林哥走的时候明明给你留三两银子,你就放着三嫂病了,不给看吗?” “再说葛二平被葛老爹打得那么惨,咋的也得给葛二平把把诊吧,买点伤口愈合的药膏啥的?” 晓月又朝西厢房那里喊了起来:“胡郎中,三嫂的病能不能治,五钱银子多不多?” 葛老太太一看胡郎中在院里,慢吞吞的脸上带着恨意的掏出里兜的铜钱,故意的扔了满院子都是。 “胡郎中老葛家是不是看不上你啊,怎么给你的铜钱都扔在了地上,据我从大城镇见的势面给叫花子的钱才扔到地上让你去捡的。” 葛老太太翻了个白眼,赶紧让大媳妇捡起铜钱,细数500个铜子,才交到晓月的手里。 葛老太太白了一眼晓月,恶狠狠的道:“你们还有那个小崽子今天不准吃饭。” 晓月也白了老太太一眼,心说你说不吃就不吃啊,锅里还有半袋子米,足够我们吃了。也不管葛二平咋样了,转身进屋去了。 晓月把五钱银子给了胡郎中,胡郞中满意看了看晓月,把方子给了晓月,告诉晓月吃完饭就去拿药。 晓月送胡郎中走的时候,葛二平也不知道去哪了?院子都没人,晓月就领着小豆丁赶紧跑到厨房里扒出灶坑里的灰, 找到那三个土豆,半拉熟半拉糊,还热乎着。在厨房给土豆把糊的部分去掉了,然后把土的豆皮扒掉,放在小碗里递给小豆丁,让小豆丁与她娘一起吃。 然后才把锅盖掀开,底下糊了,上边还没熟。用勺子把生的和半生不熟的都盛到大盆里,靠着烧焦的那一面,有一层熟的,然后把那层熟的刮出来,二人三碗。 晓月又去胡郎中的家里取了一个月的药。回来时就把药熬上了。 …… 第二天,晓月在炕上还没起来,就听见咣咣的砸门声,晓月忙把小豆丁抱进怀里,安慰她别害怕。 晓月又把自己的那件衣服也给孩子搭上。 卢小妹又在屋子里痛苦的咳了起来。 晓月拿起昨晚小豆丁的尿盆,打开窗子,一尿盆的液体就浇着那人满身都是。 第5章 那我的词啊 “你个小骚妖精,赶紧给我滚,赶紧给滚。”叉着腰,淋得满身上尿液,一脸横肉。 “葛大娘,怎么是你,我还以为哪个不要脸的,三林也走了,剩下她们母女俩,而且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的,听到咣咣的敲门声,吓我一跳, 小豆丁都吓哭了,我还以为你家遭强盗了呢。”晓月也不跟葛老太太生气,心平气和的道。 葛老太太指着晓月,跷着脚的骂:“你个小贱蹄子,跟男人跑的货,看你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晓月光脚从窗台上跳了下去,阴冷的说:“你在骂一句试试,那天的火是烧在了厨房,你在这么骂,葛老太太气得指着晓月后退了几步,被后边的凸起的石头绊了一跤。 晓月忙上前扶起着葛老太太,在耳边悄悄的道:“葛大娘,注意身体啊,我跟小豆丁的娘可不同,我是外来了的,啥样也没人知道? 要是我拼了命不要,就不是葛二平受伤的事了。”最后那句话恶狠狠的盯着葛老太太的眼睛说的。 葛老太太气得七窍生烟,瞪着晓月,用手指着晓月“你,你……”的手直抖,最后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 晓月忙去上院叫了葛老爹,又去东院找了葛大林来,把葛老太太抱进了屋里。 葛二林两口子也来了,葛大明跳上炕,坐到奶奶身边,用手捏着鼻子道:“奶奶身上是啥味啊?”在葛老太太身边的众人也都闻到了异味,只不过都没好意思问。 晓月站得离葛老太太最远,轻声道:“是小豆丁的尿。” 晓月不慌不忙的道:“葛大娘早早的就去我家是踹门,我还以为进了强盗,正好屋里有小豆丁的尿罐子,我就撇了出去,还好没砸到葛大娘。” 众人听了,觉得晓月也不是故意了,这时大嫂李氏注意到晓月光着脚,忙到:“晓月,穿双鞋,看小豆丁起来没,再过来陪娘。” 晓月应了一声,推门就出去了。 身后传来躺在炕上的葛二平的声音:“大哥,她就是故意的,昨天晚上烧了厨房,娘是想让她去收拾厨房的,她去找了胡郎中来,还害得我挨了爹的鞭子。” 葛老太太一想到晓月,就浑身就冰凉,那是个混不吝的,看来自己是太急了,看着麻杆一样的人,倒是挺难对付的,想到这叹了口气: “老大媳妇你跟老二媳妇一起做饭吧,晓月也只是咱家的客人,但干呆在家里也不行,也要干活的,吃完饭让晓月她割猪草去。” 边割猪草边放牛本来是老大家的活,只是农忙的时候才让老大媳妇干的,老大媳妇结婚时,娘家陪嫁一台织布机,老大媳妇没生儿子,葛老太太也不敢太拿老大家的不当回事。 老大媳妇卖完布还能给葛老太太分一点钱出来。 老二媳妇在农忙的时候就管着一家人的饭,衣服是自己家洗自家的,上一世老人的衣服,小姑子的衣服都是晓月来洗,而且放牛割猪草,砍柴这些活都是晓月的,还得做饭。 晓月在躲到门外听了个真真的,回屋穿上鞋子,叫起小豆丁给她洗了脸,想找件衣服给小豆丁换上,都是破破烂烂的,身上穿的也露出了手脖脚脖了,这个葛家真的是太过份了。 晓月将就着把昨天的衣服穿给小豆丁穿上。 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已经收拾厨房做饭去了,晓月抱着小豆丁直接去了上屋,屋里葛老太太已经把衣服换上了, 晓月看见屋里已经摆上饭,人不多就一个桌子吃饭了,饭是夹生饭,是晓月昨天下边糊上边没熟的,一个咸黄瓜,一个咸芹菜叶,还有一盘土豆炖豆角。 葛老太太他们已经吃了上,没有晓月和孩子的碗,晓月放下孩子,自己去厨房拿了两个盆,一个盆折点了菜,一个盆装了平盆米饭,两手端盆,跟小豆丁道:“走,回家吃饭去。” 葛老太太“啪”一声,震的桌子上的碗都颤了颤,“放肆,你给站住。” 晓月头都没回,小豆丁给晓月推开门,两个人拿着饭就回屋与卢小妹吃去了。 “老三带回的这个野丫头是个混不吝的,娘你看她连你说话也不听,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二嫂小孙氏见晓月连理都没理葛老太太,存心想点把火。 葛二林正坐在小孙氏的边上,夹着一筷子豆角,边斜瞪了一下小孙氏,忙跟葛老太太分辨到:“这不是新来的吗?你和大嫂好好教教就行了,” 扒了口饭又接着说道,“还没小妹大,进咱家伺候嫂子,还得看孩子。” 葛老太太摔了一下手里的碗,怒斥到:“明明是个扫把星,专门克葛家的扫把星。”满脸不悦的道,“吃不下了,让晓月给气的。” 晓月带回去的吃食,分了三个人,每个人都吃得饱饱的。 卢小妹也还是那么咳了,饭根本也吃不下去,只偶尔的能吃两口。 晓月赶紧窗子底下熬药,二嫂小孙氏就过来了,又对晓月道:“饭你都吃了,娘让你洗碗呢。” 晓月到了厨房,一摞碗放在灶台上,大嫂洗了抹布准备去上房擦桌子,二嫂见到晓月来厨房干活了,特意巴巴的到厨房监督看晓月干活。 晓月瞧着二嫂小孙氏刚迈进了厨房,一摞碗就往二嫂手里一塞还道:“二嫂你给我拿一下,我擦擦这锅台。” 没等说完,就听“啪”的一声,一摞碗摔了个稀碎。二嫂小孙氏没反应过来晓月会让她拿碗,整个人都懵了。 “二嫂,你不拿就吱一声,我也不是非得让你拿,你看看老葛家还有多少碗够你摔的。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别拿葛家的东西出气呀!” 晓月看了眼二嫂,满是无辜的眼神,边扫碎屑边唠唠叨叨的碎碎念。 二嫂小孙氏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心里在泣血,在想:那我的词啊! 葛老太太扒着厨房门一看,就白了脸,满脑子的怒气,愣是没法发。明明知道不是二媳妇的事,是晓月那死丫头的事,可那死丫头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 顿了顿,葛老太太可算呼出这口气来了,“今天啥也不用你干,你上山去割猪草,拿着背篓子去。” “老大媳妇,老大媳妇,你去领着晓月去经常割猪草那地方。家里不用你收拾了,有老二媳妇就行了。”葛老太太一点也不想看到晓月了。 大嫂李氏拿着抹布出屋站到晓月眼前道:“晓月你先等会,我家去给你跟小豆丁找两身衣服,在带你去割猪草那。” 晓月甜甜的对李氏一笑,“没事,大嫂我还得忙一会,到时候你到我家找我来。” …… 第6章 对不起 晓月把卢小妹盖的被子,褥子都拆了,把被单子褥单子都装到了背篓里,自己也没啥衣服,就那一身。然后把早上剩的饭菜也装上,还装了一捆绳子。 大嫂李氏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了些旧衣服,进了屋里,大嫂李氏与卢小妹先打了声招呼,卢小妹已经坐在炕桌那里,能短暂的起来活动活动了。 大嫂把旧衣服掀起来底下包了两块尺头,一件是兰底白花的,一件是素白底的,对晓月说:“给你和小豆丁一人一件新衣服。” 前世是自己傻为了葛家付出了所有,单单大嫂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能扔到牛棚里一个馍馍或是一个饭团。 如今自己再也不像前世那么傻了,重生就是要报复葛家,当然不包括老大一家。 晓月把大嫂拿的东西塞进柜子里,得赶时间把尺头变成衣服才行,小豆丁在家陪卢小妹,晓月与卢小妹说了声去上山割猪草,看见卢小妹点了点头,晓月才关上了门。 大嫂李氏也是个不爱说话了,蔫头走了二里半地,到了山坡上,山坡下就是河水。大嫂指着山坡和河之间的灰灰草还有车前菜道: “就是这两种菜猪爱吃。”说着大嫂从兜里掏出两个菜团子,还有她手上拎的葫芦做的水罐。“晓月,给。” 晓月接过葫芦水罐,“大嫂我带吃的了,就是忘带水了。”晓月赫然一笑,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事,拿着柳叶和柳枝在爷爷奶奶家吃饭经常吃不饱,回到东屋还需再来两个菜团子,所以我时不时都备着,拿着吧。”大嫂把菜团子塞到晓月的手里。 “谢谢,大嫂,”晓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同大嫂说:“大嫂,你快回吧,回去晚了,娘该说你了。” 大嫂李氏叹了口气,又看了看这片山坡,还是走了。 晓月来到水边放下背篓,拿出绳子,在两棵树之间抻了一根晾衣绳,一连抻了三个晾衣绳。 晓月揉搓着被单,怎么洗也洗不干净,晓月记得前世山上有皂角树,晓月决定去摘点皂角回来洗衣服。 晓月背上背篓,就上山找皂角了。 快到半山腰就见到了前边有株高高的皂角树,把背篓里的东西放在地下,然后把背篓扣过了,踩到背篓上面, 手里拿根树棍压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树枝,等手能够到时拽紧树枝,把棍插在背篓上面,用手从能够到的位置一撸到底就有一大把的皂角,扔到地上 然后松开树枝,再拿起树根,还是拽着树枝,用手从能够到的位置一撸到底又有一大把的皂角。等收集够了皂角, 就把地上的衣服收拾起来,再加上采摘下来的皂角,都装在背篓里。 收拾完刚要往回走,就听到树上传出一道声音:“站住,你的树枝抽着我了。” 晓月抬头眯着眼,看了好一会,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前世也没有洗衣服采皂角这一说,看来重生由于态度不同,处事也不同了, 遇到的事情都有所改变了,晓月慌忙跟他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树上有人。” 那人站起来背着光,晓月看不清面貌,只觉得那人站在树枝上身量特高,还气势汹汹的指着晓月在说什么,晓月根本听不清。 晓月干脆就不听了,直接就下山了,走出不远就听到身后“扑通”一声。 晓月也没搭理,直接走到河边,放下背篓,就开始洗起被单来。 有了皂角洗被单就简单干净多了。洗完了晓月就把被单晒到绳子上,在洗下一个,全都洗完了,已经中午了,晓月找了几个干枯的树枝, 坐到了上面,拿出早上的饭和水罐,还有大嫂给的两个菜团子。 晓月津津有味的吃着冷饭,自己要干的活都干完了,感觉幸福极了。 幸福也只是一瞬间,在山上拄着根棍下来一个年轻人,晓月认识那根棍子,是她上山前折的。下山时根本没想到棍子的事根本就没记着。 男子长身玉立,身穿了个青色的长袍,面冷如水,眉梢轻挑,晶亮的桃花眼,仿佛能说话一样,晓月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在牛口村这地,很少见到穿长袍的男子的。 男子阴着一张脸就站在了晓月面前,那身青衣还有树枝刮的痕迹,男子手握树枝,向晓月这边前倾,倒给了晓月好大的压迫感, 晓月心站起身来后退了一步,突然觉得自己不能示弱,又用傲娇的眼神瞪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用棍子指了指自己的左腿,然后嘴角一撇,还露出两个小酒窝,冷色的说。“我腿摔伤了。” 晓月又退后两步,回头见到了树桩子,就站了上去,这下与男子保持平视了,假惺惺的道:“那一定很疼吧。” 男子忍着怒火,柱着棍子又上前一步,怒吼道:“我摔伤了腿,是你造成的。” “我造成的,我也没推你,我没拉你,而且离你远远的,凭什么说是我伤的你?”晓月伶牙俐齿的也向男子方向探了探身然后大气的怼了回去。 “首先,你用树枝抽到了我的腿了,其次,那受伤的腿不借力,才失足摔下树的。”男子恨恨的说。 晓月心想,谁让你就在那棵大树上,活该,但话不能这样说,于是就不疼不痒的道:“哦,” 男子气得脸通红,用手指着晓月道:“哦,就完了,你得给我请大夫,还得管我药费和食宿。” 晓月“嗤”了一声,从树桩子上蹦了下来,看被单和褥单都干了,晓月收了起来,然后采了几片宽叶片把洗完的衣服都包了一起来,收拾了用完饭的盆和水罐。 “哎,你倒是说话呀,你不能不管啊。”男子看晓月收拾东西,一瘸一拐跟在晓月后边。 晓月收拾完,就拿起镰刀开始割草,镰刀贴地,一刀下去,整个的车前菜,灰灰菜都割了下来,再抖抖菜上面挂着的泥,往背篓里一扔。 晓月前世干了十五的这活,干得很快,没到一个时辰背篓里就满了。 晓月见那人还在木头桩上坐着,就提醒了他一句,“快天黑了,在不走,这山里说不定有蛇仙,狐仙就会把你逮到家里做压寨夫君的。” 说完晓月就大笑着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