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瞳：逝者的哭泣我来抚平！》 第1章 异瞳初现 华国L市。 拖着一天的疲惫的人们，在夕阳的余晖下穿梭在大街小巷。 步行街上，一男子正提着自己刚买好的晚餐向着不远处的一家宠物医院走去。 余晖映射在玻璃门墙上，为这家宠物医院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男子拿起钥匙，他轻轻的推开玻璃门，伴随‘欢迎光临’的电子合成音，医院里传来的各类宠物叫唤声。 走进医院，把刚买的面放到收银台。 他微笑的环顾四周：“好了，欢迎仪式到此结束，我才出去没几分钟而已。” 来到笼柜边，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刚才准备好的宠物粮。 他对着柜子里的宠物们说：“要乖乖听话，你们的主人们可都在期盼着你们早点回家。” 动物们看到男子手里的食物，全都摇头晃脑扒拉着笼门，伴随着一声声欢快的叫声，这是在告诉他，自己饿了。 吧唧……吧唧！ 看着它们大快朵颐，男子流露出浅浅的微笑。 他叫钟明轩，今年24岁，一名兽医，也是这家宠物店的老板。 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个秘密。 他死了，不，应该说这个世界的钟明轩死了，因为饮酒过度，死在了宠物医院内。 他为什么现在还活蹦乱跳，原因是他体内是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的灵魂。 两个世界的人文地貌都差不多，甚至连风土人情都相差无几。 更神奇的是，两人不止同名同姓，甚至连生日都一模一样。 至于为什么魂穿在他身上，原因很狗血。 他在下班路上，为了救一只横穿马路的小猫，被迎面而来的汽车连人带猫撞飞。 再次睁开眼，他已经来到了这里。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了，他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慢慢的开始试着融入这个世界。 还好，两人的记忆都还在，他也成功的从一名高中毕业，朝九晚五的打工仔，变成了一名有着一技之长的兽医。 当了解对方为什么会喝闷酒后，他很是无语。 可能是因为有个良好的家庭，从小顺风顺水的他，在宠物店月月赤字情况下，承受不了压力和挫折，借酒消愁，把自己喝挂了。 谁的一生是顺畅的，如果没有磕绊，人生会完美吗？ 明明有这么好的家庭条件，起步原本就比一般人高，才一点点的挫折真的没必要这样。 喂完动物，回到了收银台。 就在坐下之后，他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又来了。 从来到这世界开始，他的眼睛每天差不多这个点就会剧痛无比，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咬般。 去看过医生，可一系列的报告显示，他的眼睛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他也很不解，明明那么疼，为什么查不出原因呢。 可今天却和平日不一样，今天的疼痛甚至还伴随着火辣，平时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今天整整过了10分钟，疼痛一点也没有消散。 草了！ 他放下双手，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确是灰蒙蒙的一片。 草！不会瞎了吧，这可怎么办啊！ 钟明轩非常着急，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如果此时，他的身边有人，会吃惊的发现他眼眶周围青筋凸起，眼白上布满着如蜘蛛丝般的血丝。 要是有面镜子，他一定会吃惊的发现原本的圆形的瞳孔竟然变成了竖型。 不仅是瞳孔，就连瞳孔周围的虹膜颜色也再慢慢改变。 左绿，右蓝，加上竖瞳，这分明就是一双猫的眼睛。 钟明轩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鬓角滑落，此时的他已经汗流浃背，已经开始出现眩晕感。 最终他还是趴到桌上，闭上那诡异的双眼昏睡过去。 此时医院里非常安静，就连那些小动物们也没有发出哪怕是一丁点的声响。 此时若有人走近笼柜，会惊讶发现所有的动物正蜷缩在笼子一角，闭着双眼瑟瑟发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夕阳已经落下，夜幕已经降临。 医院外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人看向里面，甚至连停下脚步都没有。 “啊！！！” 钟明轩突然大叫一声坐起，此时医院内的动物们也在同一时间发出声响。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没死吗？” 试着掐了下自己的脸蛋。 疼！ 他松了口气，没死就好。 此时的视力已经恢复，茫然看着四周，自己这是晕了多久啊。 看了看时间，他吃惊张大嘴巴，自己回来的是6点多，而现在却已经8点多，接近9点。 糟糕！ 他赶紧起身来到专门用于隔离的笼柜边，轻手轻脚的从一格柜子里抱出了一只大约出生一个月左右的三花猫。 “咪咪，我们该换药了。” 这是一只流浪猫，是他前几天在路上捡的。 当时他听到路边的草丛中有猫叫声。 拨开后发现了它，当时咪咪双眼紧闭，眼眶周围布满已经结痂的分泌物。 由于没有清洗的工具和生理盐水，钟明轩只能把它带回医院。 清理眼眶周围那些已经结痂的分泌物，钟明轩发现它左眼眼结膜有轻微的炎症。 上好药，他开始为咪咪做全身检查。 报告显示没有传染病，除了眼结膜轻微炎症外，咪咪还算健康，达到可以做体外驱虫的标准。 咪咪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可以说没有碰到特殊情况，它会健康成长。 可不知怎么了，钟明轩此时明显感觉到手里的咪咪看到他后身体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第2章 招聘 不断摸索，钟明轩此时对于异瞳已经可以收放自如。 “咕噜！” 摸着肚子，他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吃饭。 看着桌上的晚饭，他无奈叹口气。 凉了，而且他买的是面，此时在汤汁的浸泡下，面已经烂了。 这根本吃不了啊！ 想了想，再忍忍，给咪咪上完药后再出去吃吧。 “欢迎光临！” 钟明轩一愣，这么晚了，还有生意啊。 他看向大门站了起来。 当看到进来的人后，他立马坐了下来。 来人看到钟明轩对自己不加理睬后，自顾走到他面前。 “喂，还兄弟呢，也不迎接下啊。” 钟明轩白了一眼：“你又不是客户，我迎接个蛋蛋。” 来人是钟明轩的兄弟兼死党李琦斌。 还有一个叫赵朋鑫的。 他们三人可以说从小玩到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看到桌上已经泡烂的面。 李琦斌道：“这么忙的吗，晚饭还没吃啊。” 虽然是兄弟，钟明轩也不打算告诉他异瞳的事情。 他道：“刚给一些宠物做检查，一时忘了还没吃。” 李琦斌摇了摇头：“我说轩子啊，没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你家条件，饿不死你。” 钟明轩白了一眼：“李大少，我家在你家面前也就提鞋的份。” 李琦斌直接一巴掌拍在钟明轩的后脑勺：“滚蛋，阴阳怪气的，小心我扁你啊。” 说完拿起手机：“吃什么，要不要整几瓶。” 钟明轩摇头：“整几瓶就算了，不好这口，吃的随便，能填饱肚子就行。” 钟明轩抱起咪咪。 没有异瞳，咪咪也没有再抗拒，甚至还用舌头舔着他的手背。 放到清创台，钟明轩拿着药水和棉花开始为它擦拭。 李琦斌走过来，看着咪咪说：“田园猫，有市场吗？” 钟明轩笑着说：“萝卜白菜，确实田园猫很多人不喜欢，但也会有的。” 他放下棉签，笑着摸着咪咪的头。 “田园猫很皮实，饲养难度不高，一般家庭、退休老人、朝九晚五的打工人，上班族想养猫，都可以优先考虑。” 刚才检查了，咪咪的炎症已经消除了，明天就不用上药了。 接下来就考虑有没有人领养，如果没有再考虑自己喂养。 李琦斌伸手在咪咪的下巴挠着。 咪咪享受一般的闭上眼睛。 “很乖，要卖吗？” “不卖，我这又不是宠物店，况且田园猫也就几十块，给它找个愿意领养的家长吧，领养代替买卖。” 说话期间，两人听到有人进入店里的提示音。 钟明轩起身抱着咪咪走出清创室。 是一名穿着外卖服的骑手，还是名女骑手。 看到钟明轩后她走了过来：“是尾号888的机主吗？” 钟明轩走近，看了眼女骑手。 一米五多，没到一米六，圆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皮肤很白。 真奇怪，外卖员风吹日晒的，这妹子皮肤还怎么白啊。 他道：“是的，谢谢！” 女骑手笑了笑：“不客气，帅哥，记得五星好评哦！” 由于抱着咪咪，钟明轩让她把外卖放桌子上。 当他把咪咪放回柜子里转身。 却发现那骑手还没走。 她正用那双灵动的双眼环顾着四周。 钟明轩问：“美女，有事吗？” 女孩哦了一声，她走过来说：“帅哥，你是老板吗？” 钟明轩点头：“嗯，有事吗？” 一开始就坐在沙发上打量女孩的李琦斌笑着说：“妹妹，是你家宠物生病了吗，告诉你哦，他可是高等学院毕业，而且以院校第一头衔毕业的，你家的毛孩子交给他，放一百个心。” 钟明轩笑着说：“别听他的，他说话就这样。” 女孩摇了摇头：“没事，如果你是老板，我想问下门外贴的招工还有效吗？” 钟明轩确实要招工，宠物医院不是宠物店，就他一人运转不了的。 如果还是以前门可罗雀的状况确实请不起。 但经过自己对于制度，会员和收费标准的改良，还有广告发布渠道改进，医院这一个月已经开始盈利了。 按照L市的工资待遇，请个助手也就2000多不到3000，他咬咬牙还是支付得了。 “是的，确实要请个助手，怎么，美女有意向？” 女孩点头：“是的，老板，你看我行吗？” 愿意这样抛头露面送外卖，女孩吃苦这块肯定合格。 但有一点，跑外卖要是做好，工资可比普通店员高才对。 “美女，外卖员比我这好吧。” 女孩点头：“确实，但……” 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钟明轩知道她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琦斌道：“遇到过坏人？” 女孩嗯了一声：“是的，尤其是接到那种一人居住的男子，出言污秽，拒绝或者说话不随他们意，就直接差评，赚不到钱不说，还被投诉，所以不想跑了，我白天的工作早上也辞了，刚好看到老板要招人，所以问问。” 钟明轩指了指沙发：“坐下来说。” 女孩看到桌上的外面道：“老板还没吃饭是吗，不然你先吃，吃完再来。” 这个女孩不错啊，心蛮细的，这种人不正是他想要的。 他点头笑着说：“可以，确实饿了，那你随便看看，我先吃饭。” “好，慢慢吃，我不急。” 说完她就转身走到那些宠物柜边逗着那些动物。 钟明轩刚坐下，李琦斌笑嘻嘻贴了过来：“轩子，这妹子不错，留下来吧，工资好说，我出也没事。” 钟明轩白了一眼：“李大少，我这里不是你猎艳的场所。” “我不管，反正你得留下来，不留我跟你急。” 钟明轩无奈，他这个兄弟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花了。 “这可是我的店，我说的算，我也要考业务能力，和观察人品的，可不是外貌好就收。” 李琦斌摸着下巴，看着柜子边的女孩：“我看人很准，这女的应该是毕业不久，刚入社会，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不是那种很心机的人。” “是是是，你阅女无数成了吧，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啊，一边待着。” 李琦斌白了一眼转身，立马转换笑脸向着女孩走去。 钟明轩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 吃完饭，他抬起头，发现李琦斌已经和女孩有说有笑。 看着他逗得对方哈哈大笑，钟明轩确实佩服兄弟的交际实力。 看到钟明轩起身，女孩立马走了过来。 钟明轩指了指沙发：“我们坐下说。” 两人刚坐下，李琦斌就谄媚的端来两杯水。 看到他坐下，把一杯递给女孩，一杯自己拿在手上。 钟明轩那个无语啊。 “我的呢？” “哦，这是你的店，哪有客人给主人倒水的道理，想喝自己倒去。” ………… “噗呲！” 钟明轩不在理这个有异性没兄弟的家伙。 他对着女孩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女孩道：“老板你好，我叫穆晓欣，今年21岁，学历中专，专业是计算机。” “有什么工作经历吗？” 穆晓欣有点不好意思说：“毕业后，去了一家民营企业做过内勤，半年前因为我爸爸出车祸住院了，陪护太久被辞退，三个月前同样找了家企业，也是做内勤，但那老板的儿子……！” 李琦斌问：“想追你，你不同意，然后给你穿小鞋？” 穆晓欣点头：“嗯，那人风评不好，经常用自己的身份泡妞，还是那种玩玩心态，最近一直缠着我，我早上就递交辞呈，唉，因为还是实习阶段，可能工资没有了。” 听到她的经历，钟明轩也是无语，这穆晓欣也够倒霉的啊。 “这样吧，我来说说我招聘的条件，员工福利和薪资。” 他顿了顿说：“早上9 点上班，晚上9点下班，2500一个月，我们是不包吃住，但吃有补贴，一个月是700，如果你介绍的客户，会给你百分之20的抽成，平时的工作是接待，打扫和喂养宠物，要是有手术，可能也要充当下助手，但放心，不是说这些活全都你干，我没事也会帮忙，如果可以就来，要是做好，我会酌情给你涨点工资。” 第3章 有人想领养 穆晓欣听完待遇后点头：“可以接受，我能问下有试用期和休假吗？” 钟明轩想了想说：“试用期就不用了，一个月26天算满勤，没到26或者超过26天，一天80加减。” 福利真的不错，也在她的接受范围，穆晓欣点头：“那好，老板我明天来上班。” “可以，我就住这，你来上班时候我已经起来了，你先熟悉几天。” 穆晓欣起身：“好，那老板我先走了。” “嗯！行！” 穆晓欣离开后，李琦斌拍着钟明轩肩膀：“兄弟，敞亮！” “滚蛋。” 李琦斌坐了一会后也起身离开。 钟明轩关好门，开始熟悉自己得到的这双眼睛。 几小时的了解，钟明轩发现，这双眼睛不仅治好了他那轻微的近视，甚至自己的视力还变好了。 尤其是在动作捕捉，那飞行的物体在他眼中犹如龟速。 他甚至发现这双眼睛可以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好比此时他正盯着地上几处泛着蓝光的印记。 他依稀记得，下午一只狗被送来，前肢被利器割伤。 来的时候还在滴血，而这几处痕迹则是当时血液滴到的位置。 他已经打扫和清洗了，正常的眼睛已经看不到血迹，但开启异瞳，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 而且不止是血迹，连脚印都能发现，只是脚印停留的时间比较短，很快就消失了。 他做了实验，一个脚印从形成到消失需要2小时的时间。 这还是在瓷砖上，如果在地毯或者一些可以留下明显脚印的地方，脚印停留的时间更长，甚至没有清理，脚印永远呈现着。 “咦？这是毛发吗？” 钟明轩蹲下身子，伸出手，用手指捏住了一条细长，泛着蓝光的细丝，拿到面前，解开异瞳，这是一根头发，人类的头发。 “这么强啊，我这可以去报考刑侦或者法医了，我这眼睛胜过那些仪器啊！” “对了，指纹会不会留下？” 钟明轩开启异瞳抬头。 看着桌上那密密麻麻的手指印，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他也发现，他可以控制搜查区域的面积大小，可以精准的锁定想观察的区域。 这眼睛太强了吧！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 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他笑着接通。 “大美女，还没睡啊！” “想儿子了啊，多少天没回家了，我都一度怀疑我只生了个女儿啊！” 手机里头传来母亲林婉婷那颇有怨言的声音。 钟明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妈，我不是忙嘛，最近医院开始稍微好转，都快忙不过来了。” “忙不过来就请个人，想赚钱就别去省，一个人只是小打小闹，要是钱不够，我帮你出了。” 第4章 巷子里的女尸 黑夜驱散不了霓虹，灯红酒绿为这座不夜城添上一笔浓烈的色彩。 虽然已经接近黎明，马路上来往的汽车却一刻都没有停歇。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 后座门打开，一只红色高跟鞋踩在地面。 一双笔直的黑丝美腿，身穿红色低胸连衣裙的女人走出出租车关好门。 女人长着一张鹅蛋脸，一头金黄色披肩长发，脸上的妆容衬托着她的妖艳。 出租车离开，女人踩着高跟鞋，脚步轻浮，左摇右晃向着不远处的巷子走去。 嗒……嗒……嗒……嗒！ 高跟鞋跟接触地面的声响，在没有路灯的巷子里响起。 周围非常寂静，女人脸上却没有一丝慌乱和害怕。 这条巷子她每天晚上都会走，这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 此时的她脑袋有点晕沉，眼睛也有点迷糊。 今晚她很高兴，她利用浑身解数让客人多开几瓶名酒，今晚抽成接近快一万，前几天自己看中的包终于可以买了。 还有100多米就到家了，晕乎乎的脑袋让她很想此时就躺在自己那张大床上美美睡上一觉。 “哇……呜！” 一声声犹如婴儿啼哭般的叫声在巷子内响起。 女人没有转头，她知道那是猫发情的叫声，她知道根本不是碰到脏东西。 继续朝前走，在昏暗的巷子内，已经可以看到楼房的轮廓。 这时，感觉背后有东西。 她下意识的转头。 静，就连叫声在她转头时也戛然而止。 巷子再次陷入寂静，她的背后除了那长长的道路外，只有那不远处摆放的垃圾桶。 女人转头：“吓死人了，不行，明天再去找房子，这里便宜是便宜，但真的太偏僻了。” 她自言自语的继续前行。 啼哭声再次响起，这次女人明显感觉到声音比刚才还近。 “烦死了！” 踩着高跟鞋，女人加快了步伐。 她再次转身，她真的感觉到自己背后有东西。 原本那微红的脸颊明显变白。 “谁，谁在那。” 女人害怕了，她觉得自己被尾随了。 “我告诉你，这里有摄像头，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 她大喊着为自己壮胆。 什么摄像头，这种老旧住宅区，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声音再次停止。 女人倒退着，眼睛死死盯着那漆黑的巷道。 “喵！！！！” 一声猫叫从她的背后响起。 女人吓得赶紧转身。 天蒙蒙亮，一辆环卫车停在巷口。 一名环卫工人拿着工具缓缓走进巷子。 来到垃圾桶边，就在他准备推着它离开时，抬起头向着巷子前方看去。 “咦，怎么有人睡在巷子里啊，喝醉找不到家的吧，还是女的，也不怕遇到坏人啊，现在的孩子啊！” 他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自言自语的向着女人的位置走去。 慢慢接近，他越看越不对。 女人虽然是坐在地上靠着墙壁。 但地上那滩红色液体是什么！ “啊！我去！！！” 滴呜滴呜滴呜…… 警笛声惊醒了还在睡熟的人们。 已经出门工作的人们，全都停下脚步看着一辆辆警车从身边飞驰而过。 巷子外，警察正在拉起警戒线。 “退后，都散了吧，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 一名警察伸出手，示意闻讯赶来的群众离开。 一青年问：“警察同志，死人了吗，男的女的啊？” “对不起，我们有规定。” 一名大妈道：“警察同志，您就说说死者长什么样的呗，我们都是周围的邻居，没准认识啊。” “对不起，如果有需要，我的同事会来询问。” 这时几辆警车停在不远处。 从警车里下来了一批人。 他们向着警戒线走来，驻守在警戒线边的警察撩起了警戒线让他们进入。 进入后，一名警察来到他们面前说：“李队，在巷子里，死者女性，样貌上看很年轻，初步估计20多。” 李钊虎点了点头：“现场有没有破坏，是谁报案的。” “是一名环卫工人，他一早进入巷子清理垃圾桶时发现，人是坐在地上，背靠着墙，身上和地上全是干枯血液。现场还算完整，我们接到报案第一时间就赶到。” 李钊虎对着身边一名披着白大褂，头戴警帽的女人说：“何露，麻烦了。” 何露点头：“这是我的工作。” 李钊虎对着身边几人道：“调监控，询问周边的邻居和路人，看看有没有人认识死者。” 进入巷子，几人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尸体，一些警察正在周围采证。 何露来到尸体边蹲下。 伸出手开始对尸体进行初步尸检。 一名警察拿起本子和笔，准备记录她初步的口述报告。 “死者，女，呈坐姿样，年龄25岁左右，身上多出细小刺入伤，伤口外小，内深，伤口四周伴随红肿，有牙印，致命伤在颈部，伤口与死者身上的伤口吻合，死因是咬穿颈部动脉，导致失血过多而死。” 那名记录的警察吃惊道：“被咬死的？” 何露抬头：“是的，这是动物的咬痕，至于是什么动物，可能要回去进一步的排查。” 李钊虎皱起眉头，他没有怀疑何露的话，而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被动物咬死的，这有点棘手啊。 “死者的物品还在不在。” 旁边一名警察道：“手机、包、银行卡，身份证、项链，戒子都在。” “那就是说，死者的身份可以确认了。” 那警察点头：“是的，方小雨，L市海镇平村人，今年24岁，已经联系她的父母，正在赶来路上。” “知道她的职业吗？” 警察点头：“通过初步寻访，君临酒吧酒促小姐。” 何露点头：“身上有酒味，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像夜场工作者。” 说完她撩开裙子说：“内衣物还在。” 突然她眼睛盯着死者的衣服，从箱子里拿出了镊子。 看着从衣服上夹起的东西，她说：“动物的毛发，而且衣服上到处都是。” 她看了看地面，趴下在干枯的血液上认真寻找着。 “周围地上同样发现大量毛发，可以确定和死者身上的毛发一样来自动物，从没有被血液浸染的毛发颜色看，为棕色和黑色，李队，我可能是猫！” 李钊虎摸着下巴陷入了思考，从尸检和现场留下的证据来看，死者是被猫咬死的。 死者的物品没有丢失，也没有被侵犯的痕迹，难道这是一起动物伤人致死案件？ “死者有没有束缚伤和别的伤口？” 何露摇头：“外表看没有，至于衣服内的皮肤有没有，要等回去进一步尸检才能得出，她的后脑勺有撞击照成的伤口，但以尸体现场摆放情况来判断，应该是坐到地上后，头部撞击墙壁形成的，和伤口接触墙壁面血迹吻合。” “死亡时间是多久。” “尸僵刚刚形成，还没达到最高点，死亡时间不会超过3小时。” 她看了看时间：“推算下，大概在凌晨4点没到5点这段期间，进一步要等回去后我再给你一份详细的报告。” 一名女警走了进来，她来到李钊虎身边：“李队！” “怎么样了？” 女警摇头：“这条巷子没有摄像头，最近的一个在马路上，王兵已经去调取了，我问了那环卫工人，他说自己以为是喝醉酒找不到家，走进看才发现人死了，他没有动尸体，而是直接报警，其余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辛苦了！” 女警摇了摇头：“不辛苦。” 何露抬起头：“小芸，第一次，还习惯吗？” 女警抿了抿嘴唇，吞了一口唾沫道：“何露姐，不习惯也要克服啊，就是现在喉咙难受。” “慢慢就习惯了。” 何露站了起来：“李队，我现场尸检已经结束，接下来是技侦同志的事情，我先拿那些证据回警局。” 李钊虎点头：“辛苦了，尽快给我一份详细报告。” “好！” 第5章 原来认识啊 新的一天开始，钟明轩打开卷闸门。 走出医院，来到隔壁的包子店。 “张姐，老规矩！” 包子店里的女人笑着说：“早给你准备好了，知道你这个点会开门。” 她提着一袋子递给钟明轩。 “轩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老城区那边今天早上发生一起命案，你云叔送包子时候看到了。” 死人了？ 钟明轩摇头：“我不知道，男的女的，我想等会短视频又要传疯了。” 旁边一正在吃早餐的女孩看着手机说：“不用等会，刚才我就刷到好多关于现场的视频，都是路人视角，官方还没有。” 钟明轩到：“官方不会这么早发，有也只是大致时间，地点，性别而已，这种事情是不会跟你说细的。” 扫码付钱后，钟明轩回到了医院。 命案跟自己没关系，他也不是八卦的人。 刚吃一半，就看到穿着运动服的穆晓欣走了进来。 钟明轩道：“还半小时呢，这么早啊，吃了吗？” 穆晓欣点头：“吃了，想说第一天上班，要熟悉下工作，老板，需要我做什么？” “你先去烧点水，架子上有我刚才准备好的动物粮，我已经标记好了，你按标记喂，熟悉下多大体型的宠物，一次需要喂多少，还有给它们的换下饮用水。” “好的老板。” 穆晓欣一边接水一边道：“老板，今天新闻知道吧。” 钟明轩啃着包子说：“刚才买早餐时，早餐店老板娘说了，是老城区那边是吧。” 穆晓欣点头：“是的，女的，在酒吧卖酒，被环卫工人发现死在她出租屋不远的巷子里。” 钟明轩喝了口豆浆，这妹子怎么知道这么详细啊。 “你怎么知道的啊。” “就我家旁边，我起床看到那阵仗也吓一跳，那女的我见过，天天早上睡觉，晚上穿得花枝招展出门，很年轻，就20多一点，但身材确实很好，也漂亮。” 钟明轩把吃完的垃圾扔入垃圾桶，站起来道：“女孩子晚上出门，尤其是在夜场工作，又是一个人进出确实危险。” “是啊！我家那边监控都是摆设，也就吓吓那些不知道的而已。” 钟明轩听完道：“那确实危险，这样，你每天不用到9点，回去太晚了，如果没事，你早点下班，放心工资照样。” 穆晓欣摇头：“老板，不用拉，我有电动车，况且我家也不住巷子里，那个点楼下的店还开着很安全。” 钟明轩点头：“行，你自己把握，提早回去也没事。” “谢谢老板关心，你真的是个暖男啊，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钟明轩摸着鼻子：“我单身！” “真的假的，老板你很帅啊，眼光高吗？” 钟明轩摇头：“事业为重，不想这么早谈。” “哦，这样啊！” “欢迎光临。” 两人看向医院大门，一女孩和一老者走了进来。 看到女孩，钟明轩已经认出是昨晚说要领养咪咪的那名女孩。 他走到两人面前笑着说：“许美女，这么早啊。” 许静笑着说：“你是钟老板吧，你好，这是我爷爷，昨晚见到咪咪，他一早就说要来看看。” 钟明轩看着老者，大概70岁上下，国字脸，双眼炯炯有神，站姿笔直，一看身体还非常硬朗。 老者笑着说：“你就是老板吗，你好，年轻有为啊，静静昨晚给我看了咪咪的视频，我当时就想过来，不瞒你说，我昨晚失眠了，看到咪咪的第一眼，我就爱上这个小家伙了。” 钟明轩道：“许老，你们先坐，咪咪还在吃饭，等会我抱过来给你。” 听到咪咪在吃饭，老者摆了摆手：“不坐了，我去看看可以吗。” 钟明轩点头：“也可以，晓欣沏茶下。” 这时又有一名中年男人进入店里，男人身材发福，1米7左右的样子，从穿着来看，是个有钱的主。 男人走到许静和老者面前说：“爸，都说别急，等我停好车一起过来。” 老者瞪了一眼：“你停你车，我和静静来碍着你了吗。” 许静笑着介绍：“钟老板，这是我父亲。” “许叔叔，好久不见。” 三人听到钟明轩的话全都一愣，许静问：“钟老板认识我父亲？” 许铭峰看着钟萧斌，他脑中回想着眼前的年轻人是谁。 突然他一趴脑袋：“哎呀，我怎么给忘了，老钟儿子兽医毕业后来石镇开宠物医院，哈哈，明轩，有五六年没见了吧。” 钟明轩点头：“是啊，没想到许叔叔还认识我。” “哪里的话啊！既然是你的店，那我肯定放心了，前段时间碰到你爸，他还说起你呢，不错啊，学院第一毕业，牛！” 听到父亲的话，许静看向了钟明轩，学院第一毕业的，那很厉害啊。 这时穆晓欣走了过来，钟明轩让她带着老者和许静去看咪咪。 他和许铭峰来到沙发坐下。 “明轩啊，医院还行吧。” 钟明轩点头：“最近好多了。” “那就好，那天你爸还在说呢。” 钟明轩也是无奈，父亲说什么他猜都能猜到，肯定说自己医院不行，准备把自己拉回去。 他转移话题道：“叔叔，听说没有，老城区今天死了个女的。” 许铭峰愣了下，紧接着吃惊说：“被杀了？” “应该是，早上传得沸沸扬扬的。” 许铭峰道：“我不是很清楚，一早饭都没吃几口就被我爸拉来了，女孩一个人太危险了，我就经常和静静说，别太晚回家，还好静静听话，晚上放学很少出门。” 钟明轩看向许静：“静静妹妹还在读书吗？” 许静一看不像是学生啊，年级和自己相仿，z市也没大学啊。 “不是，她是幼师，就在镇里幼儿园工作。” 聊了一会，许静和许老爷子走了过来。 老者摸着咪咪笑着说：“需要什么手续。” 钟明轩笑着说：“许爷爷，既然都认识，不用了，手续是用于保护动物，防止被有心人带走而已。” 听到不用手续，老者笑了。 他摸着咪咪小脑袋：“那行，咪咪我就带走了，有没有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有多久过来打疫苗。” “不要洗澡，会应激，咪咪刚断奶，猫粮的话最好加点羊奶粉，我这里有，等会拿一包走就行，一包吃完大概就不用了，刚到家的话不要过于去抱，找个宠物笼子或者箱子，让它适应下新环境，至于疫苗，等适应家里环境，十四天后没有呕吐、拉稀、打喷嚏就可以抱过来打，21天后在一针就行了，至于体内驱虫下个月中旬就可以。” 老者点了点头：“麻烦你了，静静，你要多跟人家联系下。” 许静点头：“放心吧爷爷。” “晓欣，你去准备下，一包咪咪吃的那种猫粮，架子上有没拆封的羊奶粉也拿一包，去仓库里，那里有我消毒好的猫笼，食盆，饮水器，都各拿一套，还有跳蚤圈，在器材区，拿一条没拆的，对了猫砂盆和猫砂也都要。” “好的！” 许静道：“这怎么好意思，我们领养，还让你这么破费。” 钟明轩笑着摆手：“没事啦，这些都需要的，再说我也算是咪咪的娘家人，去你们家不置办点嫁妆说不过去。” 许静噗呲一声道：“你真幽默！” 许铭峰笑着说：“明轩，这样下来也要好几百吧，我们这样带走也过意不去，你要是不收钱，那叔叔就帮你介绍客户吧。” 钟明轩点头：“可以啊，这个我喜欢，也不会跟您客气。” “哈哈，跟你爸一样，老钟生了个好儿子啊！” 这时门外传来一女人声音：“没我，我家老钟能生吗？” 第6章 尸检 林婉婷和一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手里还抱着一纸箱，纸箱里时不时传来猫咪的叫声。 许铭峰笑着站起身走向林婉婷。 他伸出手说：“林董好啊，哪有啊，这不也有你的功劳不是。” 林婉婷笑着说：“别搞这些，你怎么来了啊。” “哈哈，这不静静在网上看到领养小猫，我爸整天在家无聊，就联系了，哪曾想来了发现是明轩的店。” 林婉婷笑着打量着许静：“这就是静静吗，听你说过，很漂亮啊，静静是做什么的啊。” 许静点头：“林阿姨，我是许静，我在海镇的机关幼儿园任教。” 林婉婷拉过许静的手：“老许啊，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么漂亮的女儿还藏着掖着啊。” 钟明轩看着母亲的表情，看着她那上下打量许静的样子，知道这老妈可能在想什么。 许静也被林婉婷看得有点不自在，她低着头脸上充满娇羞。 许铭峰哈哈大笑道：“静静内向，生意上我也没让她插手，是我的错，哈哈，对了，老钟没来吗？” 林婉婷也知道不能太过了，她放开拉着许静的手。 摇头说：“你知道他的，宅得要死。” 抱着纸箱的男人走到钟明轩面前：“轩子，这就是那窝小猫，已经断奶了，昨晚我有拿一些东西喂养，初步检查，还算健康，主要场里没有仪器和测纸，你要再检查一下，对了，身上跳蚤有点多。” 钟明轩接过箱子：“黄叔，麻烦了，走，我们一起去检查。” 男人笑道：“肯定呢，钟董说，想搞好规模化，科学化养猪场，就要跟紧脚步，你那些机器，对于我们有很大帮助，我今天特意来学习的。” 钟明轩笑着说：“黄叔哪里话，你可是家里老人了，况且你也是我前辈，什么学习不学习的，互相进步才是。” “我就一中专生，和你这大学生能比的啊。”男人笑着说。 钟明轩转头向着林婉婷和许铭峰说：“妈，还有许叔叔，那我先去忙了，你们聊，晓欣东西准备好后过来，我教你一些简单仪器操作。” 林婉婷这才看到在架子边的穆晓欣，这个女孩就是儿子昨天说的员工吧。 聊了一会，林婉婷进入主题问：“老许啊，静静有男朋友吗？” 谁都听得懂她的意思，许静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许铭峰笑着说：“没呢，静静也就家里学校两点一线。” 许静的脸微微发红，她确实还没谈过男朋友，不是没人追，而是她不想，她觉得谈恋爱没多大意义，她家也算大户，自己谈个普通的男孩子不实际，父母肯定也不同意，那为什么要谈，为什么要拿自己的青春去开玩笑。 看到许静样子，林婉婷问：“静静，为什么不谈啊？” 许静低头小声说：“以前是学业，现在是事业，以后再考虑。” 正在逗咪咪的许老突然开口：“我就觉得轩子不错，能开宠物医院，一定是热爱小动物的人，正常这类人都是有爱心且善良，况且轩子一表人才，家庭条件又好，哪里都优秀，铭峰，你说是吧。” 许铭峰哈哈大笑道：“是啊，我是百分百满意的，我们许家还高攀了呢。” “爷爷！爸！” 许静红着脸一脸娇羞的起身离开，再待下去自己真的会尴尬死。 看到孙女害羞的样子，许老哈哈大笑说：“小林啊，我的意思是不反对也不强求，儿孙自有儿孙福，让孩子多处处，让他们自己去决定。” 许铭峰点头：“是啊，轩子确实不错，不像一些老板、董事长家的孩子，要是两人能成，我也是百分百支持的。” 林婉婷点头：“许叔说得对，儿孙自有儿孙福。” 三人的聊天根本没有压低声音。 正在柜子边掩饰尴尬的许静脸红得像一颗苹果。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飘向那紧闭的房门，钟明轩给她的第一感觉不错，人也不丑，还有上进心。 虽然不错，但她也不是那种恋爱脑，也不是一见钟情的人，更不是外貌协会。 况且人家怎么想的，人家不一定就喜欢自己，她也不是那种在没了解对方，仅凭一面之缘就说喜欢对方的人。 反正有他联系方式，试着聊聊，跟着感觉，可以就处处，不可以当朋友也不错。 警局里。 方小雨尸体已经被运到了解剖室。 此时她全身赤裸的躺在解剖台上。 何露正拿着工具正在对她进行进一步的尸检。 一名助手正记录着她的口述报告。 “身体同样有咬痕，没有除咬痕外其它创伤，阴部无伤痕，无充血，未发现任何被侵犯的物证，C女膜陈旧性破裂，死亡前未发生过性关系。” 摸了摸尸体的各处骨骼。 “骨骼完好，未发现骨折、骨裂、骨碎等，身上伤口外小内深，伤口边缘红肿，一共发现78处，致命伤位于颈部，系颈部颈动脉刺穿，失血过多而亡，按伤口间的间隙和咬痕大小，初步确定为猫科动物。” 她拿起方小雨的手，仔细看了看。 “指甲处未发现人体组织，指甲完整，有沾染一些灰尘，左边指甲处发现血液残留，初步判定颈部动脉血液顺着手臂流入指甲，现场勘察照片也显示，死者左手位于地面干枯血液之上，是否是死者血液，需进一步对指甲血液检测才可得出。” 说完拿起刮刀，小心翼翼的把指甲上的血迹刮到证物袋里。 “血液酒精浓度报告好了没有。” 助手在手里的文件夹里翻找。 “80毫克。” “嗯，那些毛发呢？” 助手道：“只检查出是动物毛发，至于什么动物，报告还没出来。” “血液检查报告呢？” “还有一部分没有出来。” 何露点头：“死亡时间和我现场尸检差不多，大约在凌晨4点半，误差不超过15分钟。” 助手点头，他记录完后说：“第一次独揽大局感觉如何。” 何露摇头：“要学习还很多，很多东西还没搞清楚。” 助手道：“老柯对你可是赞不绝口，他调离前可是很欣赏你的，他说了，交你手，他放心。” 何露叹口气：“没办法，老柯突然调走，我这半实习生被推到前面，每晚都失眠，压力大啊。” “慢慢来，你的专业水平，大家有目共睹。” 两人合力把尸体装进了尸袋，拉上拉链推入冰柜。 助手把报告递给何露，签字后何露道：“拿去给李队，跟李队说下，我要拿毛发去问个人，回来我再跟他细说。” 助手不解问：“谁啊？” “哦，拜托一朋友带我去找个兽医，拿给他看看，希望能找到线索。” 助理点头，他说：“真的是猫杀人吗，如果是野猫，这怎么追究责任啊，最多抓到安乐死。” 何露摇头：“如果是，那肯定是具有攻击性的猫，可能会命令当场击毙，这个张小雨也够倒霉的。” 她继续说道：“血液检查要加快，对了，内脏切片化验也赶紧做。” “好。” 换好衣服，何露拿起电话。 “我好了，位置在哪里，我过去。” “哎呦，姐，怎么能让你自己去啊，我就在警局门口等你呢。” 何露一愣：“你一直在警局等我？” 电话那头的人道：“那是，露露姐命令，我敢怠慢吗，一接电话我就火速赶来了。” “别给我贫，好了，我这就来。” 走出警局，何露就看到停在不远处那辆超跑。 打开门进入，她问：“你在这里坐了2小时。” 李琦斌递过一瓶水说：“也没那么久，一个多小时吧，反正我没事，在车里刷刷视频时间也就过了。” 何露打开瓶盖，她确实有点口渴了，喝了一口后问：“你这兄弟靠谱不。” 李琦斌挺起胸膛说：“露露姐，我这兄弟可牛呢，院系第一毕业，当时他们院系的导师希望他读研或者留校任教，都被我这兄弟拒绝了。” 第7章 有可能是人为的 “我说妈，你急啥呢，我现在事业刚开始，个人问题没打算。” 钟明轩无语的看着林婉婷。 就在刚刚送走许静一家，就被林婉婷拉到沙发上询问自己对许静的感觉。 毛感觉啊，真被自己母亲无语到了。 许静确实漂亮，听说还是学舞蹈的，那身形确实没话说。 可钟明轩不是外貌协会，不是那种看到美女就走不了路的人。 第一次见面，也没说上什么话，自己怎么可能有感觉啊。 原本他还在纳闷，为什么检查完小猫出来后，许静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就连许铭峰和许爷爷离开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笑脸让他很不自在，以为自己脸上沾了啥东西呢。 林婉婷道：“人家许静多漂亮，家境也不错，主要人家是幼师啊，还是事业单位，说话也和气，轻声细语的，你还挑什么呢。” “我挑什么了啊，我没有啊，我说妈，亲妈，你儿子我现在事业为重，感情事情不急，我还年轻。” 林婉婷瞪了他一眼：“事业和爱情冲突吗，不冲突，当年我跟你爸不也是结婚后相互扶持，从10头母猪开始到现在。” “是是是，你跟我爸是战友，是恋人，你们的爱恋惊天地泣鬼神，但妈啊，你跟我爸从小就认识，从小开始就熟悉彼此，从小培养感情，已经有了默契，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撮合下才确定关系的，10头母猪，那不是你们结婚后，我爸拿你嫁妆换来的，你们算是先爱情再事业，跟我又不一样。” 林婉婷白了一眼：“去去去！还不是你爸太丑没人要，我看他可怜才接受，你这小子，怎么扯我们头上了，反正我不管，听许静说你有她的联系方式，赶紧约人家。” 钟明轩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不是你先提，我才顺着你话说的。” “找打是不是，许静这孩子我喜欢，你给我立刻马上去追。” “我晕，妈你别这么急好不好。” 林婉婷白了一眼：“让你去读兽医，是为了让你回家接管猪场，你倒好，毕业直接给我撒手不管跑来开宠物医院，我们老了，很多先进技术跟不上，你让我们依靠不了，那就给我生个孙子出来，反正两条路，回来帮忙，我们不管你什么时候结婚，不然给我生个孙子出来，你哪边凉快哪边待着，我跟你爸不会管你。” 钟明轩捏了捏鼻子，得了，自己多说多错。 他眼珠子一转，立马转移话题道：“妈，我问你下，家里还有没有不用的地皮啊？” 林婉婷问：“干嘛。” “离石镇近的，我有用，我想……！” 听到儿子想搞救助站，林婉婷满脑黑线，都快养不活自己了，还搞那些，你养得起吗，天马行空，不务正业。 “我只问一句，你养得起吗？虽然我对救助站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救助站是烧钱的东西，没有强大资金做后盾，根本办不了。” 钟明轩捏了捏鼻子：“我不要很大，一开始也就半亩就行，妈，再信我一次，这次一定成功，我根本没打算用救助站赚钱，而且救助站也不赚钱。” 林婉婷接过话说：“还亏钱。” “是是是，妈，你不是说现在的市场理念你们跟不上吗，传统的观念在未来是行不通的，现在是互联网的世界，相信我，未来几年，互联网会成为主流的，现在是进入互联网的最佳时机，而救助站，是我进入互联网的敲门砖，它属于宠物医院敷衍出来的一种新传播方式，到时候给我间饲料厂，宠物饲料利润空间你想象不到的。” 林婉婷拿着笔记着，思考过后。 “宠物粮这块我看得到市场，但你说的救助站，我真看不到前景。” “妈，信我一次，你们就规划一小块让我做实验嘛，家里地那么多，在那也是长草，就算失败了也不亏，我也可以搞宠物繁殖不是。” 林婉婷点头：“对哦，你怎么不搞这个，宠物繁殖好赚啊！” “市场饱和度高，竞争强，风险系数不好控制，你繁殖一定要那种名贵，有血统的才有赚头，很麻烦，一步一步来嘛，后期起色了我就搞。” 林婉婷放下本子：“行行行，反正你长大了，我也管不了，要地可以，屿山那块地自己去围一块，刚好你也可以回家。” “行，那我有空去圈地，对了妈，听说没有，早上古城区的事情。” 林婉婷点头：“什么事？” “死人了，一女的被发现死在巷子里。” 李婉婷一脸震惊道：“啊，真的假的！” “欢迎光临！” 钟明轩抬起头，看到李琦斌和一女子走了进来。 “林姨你也在啊！” 林婉婷点头：“斌子，你来了啊，这位是？” 李琦斌介绍道：“这位英姿飒爽的美女叫何露，市警局法医，我妈闺蜜的女儿，今年28岁，单身。” 何露直接白了他一眼对着两人道：“你们好。” “露露姐，这位就是我兄弟钟明轩，这位是他的母亲林婉婷！” 何露伸出手先跟林婉婷握了握，再和钟明轩握了握。 “林阿姨，今天来主要是来找钟老板的，我有事情要麻烦他一下。” 林婉婷点头：“请坐！” 钟明轩看着何露，短发，瓜子脸，丹凤眼，身高起码将近一米七。 何露穿着一件运动服，但宽松的运动服也没办法遮挡她那熬人的身材。 这么漂亮的妹子，竟然是个法医，钟明轩一开始还以为是李琦斌新交的女朋友呢。 他大概能猜到何露找她做什么。 古城区的案子和宠物有关吗？ “何法医，是为了早上的案子来的吧！” 何露没有多大吃惊，现在信息时代，根本不是以前，小偷小摸都能成为新闻，更不用说这么大的案件。 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证物袋。 “这是我向局里申请，经局里同意拿出来的，就是想请钟老板鉴别下。” 钟明轩拿起毛发，只看了一眼就说：“猫的毛发，棕色和黑色，长度来看是短毛猫，整根毛发样色统一，没有渐层出现，我初步判断是狸花猫或者是虎斑，不知道现场有没有白色的毛发，如果没有，狸花猫的可能性高一点，但这也是我初步判断。” 何露记录完后抬起头：“你说的是田园猫？” 钟明轩点头，他起身来到柜子边，抱出了刚才林婉婷带来的小猫。 何露接过小猫，钟明轩道：“这就是狸花色的，田园猫是总称，他们基因不是相对稳定，大部分流浪猫也都是田园猫，皮实好养，只要有吃的，它们都不会挑，而田园猫中，狸花猫的战力最强，它们不是很喜欢亲近人，不像别的猫喜欢贴贴这些，也不太喜欢跟主人玩，和别的猫相比明显会比较安静。” 何露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 钟明轩看到后瞳孔一缩：“猫咬的！” 他震惊了，这照片只是手臂的照片，但这明显是尸体的手臂，结合何露给的信息，这次的案件是动物作案！ “你怎么一眼就辨别出是猫。” “牙印的间距，还有牙印的形状，如果是狗，间距会比较宽，牙印形状也不是这样，我想你尸检时，应该发现伤口是外小内深，典型猫的牙印。” 何露心里非常激动，她发现这次真的来对了。 她点头道：“那能从毛发中找出那只猫吗？” “你们只能通过毛发基因，就跟人一样，除了这种办法外别无他法。” 突然钟明轩拿起了那证物袋，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何露明白他可能有发现。 知道很多思路不能被打断，所以也没出声询问，只是静静等待，希望他能找到关键性线索。 钟明轩看向何露：“何法医，这些猫毛有问题。” 说完把袋子递给何露说：“毛发是自然脱落的，大量换毛季节过了，如果猫咪没有任何问题，一个月前猫毛应该全都换完才对，我问一下，现场猫毛数量多吗，如果稀少还成立，要是多的话，那明显是有人用猫毛布置了现场，误导你们。” 何露吃惊站起来：“你确定。” “百分之六七十，要看现场猫毛整体数量。” 第8章 和李钊虎的第一次见面 何露说了声抱歉后，拿着手机走开。 “李队，我给你个位置，你过来下，发现重要线索，那些猫毛有可能是人为的。” 电话里头的李钊虎吃惊从椅子上站起来：“确定吗，在哪，我现在过去。” 把位置发给李钊虎，何露走了过来。 看到儿子在忙，林婉婷站了起来：“那你们忙，我先回去了，小斌，走一起回去。” 李琦斌明白她的意思，他也起身说：“好，那轩子，我先走了，露露姐，如果等会要回去没车，你让轩子骑小电驴带你回去。” 何露点头：“不用，等会我跟同事回去。” 三人离开，钟明轩对着穆晓欣道：“晓欣，沏茶下，电脑旁边有本就诊记录和客户的联系方式，你打开对一下，有几只可以出院，给客户打电话让他们来接，尾款也对一下，钱你收下。” 穆晓欣点头：“好！” 沙发上剩下他和何露，钟明轩问：“何法医，我可能猜到了一点，你拿毛发和照片给我看，就是说现场证据把你们的思路往猫伤人致死方向去带，那对方应该是颈部的颈动脉被咬穿导致失血过多而亡是吗。” 何露吃惊看着钟萧斌，这个人的逻辑推理好强，就几根毛发还有几张照片，就能一下推断出死者的死因。 她点了点头：“是的，你说的完全正确，你是怎么知道是咬颈动脉的？” 钟明轩笑了笑：“动物的天性，猎食者往往都会咬住猎物的脖子，那里不仅有动脉，也有气管，我想颈部的伤口很贴近气管是吧。” 何露点头：“只差2厘米。” “嗯，那对方应该对于猫捕猎方式非常了解，我知道很多东西你们有规定不会说，我也不去问，你可以回去检查一下死者颈部伤口呈椭圆形，不是垂直进入体内，而是弯钩状，甚至有抓痕。” 何露立马摇头：“这个我可以肯定没有。” “那就说不过去，猫抓住猎物，因为牙齿无法切割肉块，会甩头和利用爪子帮助撕裂肉块，只有咬痕，没有撕裂伤也没有抓痕，你不觉得很怪。” 何露立马想到了关键。 她很激动，她发现今天能认识钟明轩真的是庆幸。 钟明轩的逻辑能力非常出色，仅凭借着这些资料，就能举一反三，把所有的关键问题利用自己的知识一一举出来。 李钊虎火急火燎的进入医院，看到坐在沙发上两人后立马走了过来。 钟明轩起身伸出手说：“你好。” 李钊虎和他握手后说：“你好，我是市刑警队队长李钊虎。” “钟明轩，宠物医院的老板。” 寒暄后坐下，穆晓欣端着一杯水走过来放到李钊虎面前。 李钊虎接过道谢后问：“钟老板，我听何露说，你发现了一些关于毛发的问题。” 钟明轩把刚才说的继续阐述一遍。 李钊虎拿着毛发问：“你是怎么发现这些毛发是自然脱落，而不是猫在撕咬死者时候脱落？” “李队长，如果你愿意，可以扯一根头发或者手毛仔细观察，扯的毛发会有断层，就算没有，毛发在扯下后，会把毛囊物质一并带出来，可这几根毛发没有，因为换毛时候，毛发根部已经脱落萎缩，不会带出里面的杂质，现在换毛季已过，动物虽然会掉，但不可能大批量更换，除非这只动物有皮肤病或者营养缺失才有可能。” 李钊虎听完发现这确实是一思路，他也试着拔了一根头发。 头发根部他确实发现了有白色物质包裹着。 拿起毛发对比，很明显就能区分出来。 但他还是问道：“你也说了皮肤病或者营养不良也会导致大批量的换毛，古城区流浪猫很多，这两种问题很常见吧，也不能因为这一点就断定是人为的。” 钟明轩把一张照片递给李钊虎。 他指着照片上的一撮毛道：“李队长，你看看，能看出什么吗？” 李钊虎看着那戳毛摇了摇头，他没有养过猫，确实这是他的盲区。 “猫通常会去用舌头去清理自己的身体，毛发也会在清理时被吃进去，在胃里形成一团，饲养者都会买猫草或者是排毛球的食物、药物给猫吃，所以掉毛不可能掉这么一大撮，都快纠缠成团，这更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只有一种。” 钟明轩站了起来，他抱出一只猫，从架子上拿了把梳毛的梳子。 坐到沙发上，何露立马明白钟明轩的意思。 “这撮毛是梳理下来的！” 钟明轩在猫身上梳了几下。 只见梳子上缠绕着一堆毛发，钟明轩一扣，整片的毛发就被他拿在手里，他把那团毛递给了李钊虎，起身把猫放回柜子里。 李钊虎脸上露出了喜色，他试着从那团毛发中抽出一撮，和照片对比后，虽然不太一样，但有百分之六七十相像。 钟明轩走回来说：“换毛季刚过，每到换毛季，是养毛孩子最头疼的时候，你不帮忙梳理，毛发容易被吃进肚子，也容易搞得全家都是毛，尤其是吃进胃里，排出来还好，排不出来会使猫呕吐，进食困难，日益消瘦，严重的还会导致死亡，而照片里的毛发，明显是被梳理后，一撮撮分开的，所以这毛发的主人不是流浪猫，而是家养的。” 李钊虎点头：“是的，经过你讲解和操作，让案件慢慢的明朗起来，太谢谢了。” 何露抽着毛球说：“那就是说，如果我们猜测的是对的，那凶手就是利用他养的猫去杀人，然后布置了现场。” 李钊虎再次皱起眉头：“还有很多不充分的证据，比如他是如何指挥猫这么准确的杀人，而死者却没有一丝挣扎痕迹。” “通过训练完全可以办到，至于为什么没有挣扎，这可能要去检测下有没有被迷晕之类的，对方饮酒了，应该也会出现神经麻痹，精神恍惚吧。” 何露道：“血液检测还有一部分没有出来，也快好了。” 说完她把手中的本子递给李钊虎。 “李队，钟老板刚才还提供一条线索，是关于猫咬住猎物的撕咬动作，而我在尸体上没有发现这些撕咬痕迹，很奇怪。” 李钊虎看着记录，案件越来越清晰了，可还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无法形成有效的证据链。 而这些就是他们接下来要查的方向。 他确实很感谢钟明轩，是他帮忙找出了案件最关键的几处疑点和证据，也让他们的思路没有被带偏。 很难想象，如果真的被带偏了，那这件案子最后也只能定义流浪猫杀人，最多也就全市开展流浪动物整治工作而已，到时候真会变成一桩冤案。 “钟老板，真的太感谢了。” 钟明轩笑着摇头：“应该的，还有不要一口一个钟老板，李队长还有何法医，你们都比我大，叫我明轩或者轩子就行。” 李钊虎笑着点头：“好，那我就叫你轩子了，你也别叫我李队长了，叫我李哥或者虎哥。” “好的虎哥。” 李钊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们先回去了，你提供的思路我们也要确定下侦查方案。” “好，那加个联系方式，如果需要，随时联系我。” 交换联系方式后两人急匆匆离开。 钟明轩伸了伸懒腰道：“晓欣，那些顾客联系好了吗？” 穆晓欣点头：“联系好了，由于老板你跟警察在说话，我跟他们说中午再过来。” 钟明轩点头：“好，你也休息一下，现在没客人，对了这几小时感觉怎么样？。” “很好，我很喜欢，主要来应聘原因在于我也喜欢小动物。” 第9章 新的发现 消息提示音响起，发现是许静发来的。 她发了几张照片，是咪咪到家后的状况。 照片里，咪咪蜷缩在角落张着嘴巴，一脸害怕的表情。 紧接着她又发来一段视频，咪咪正不断叫唤着，甚至做出了攻击姿态。 “明轩，咪咪这是怎么了，也不让人抱，我爷爷要抱的时候还会拍他。” 钟明轩笑了笑，来店里还一口一个钟老板，回去后直接叫名字了啊。 他回复道：“陌生环境，会导致猫害怕，出现伤人的动作，这是自我保护的一种体现，我刚才有在包里放了几根猫条，让许爷爷打开，靠近喂养，如果咪咪吃了，就证明信任，就可以让许爷爷伸手抱，如果不吃，那就不要围着它，让它在那里适应一段，再继续喂养，直到可上手为止。” 许静很快就发来消息：“好的，谢谢了。” “没事，应该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许静没有再发消息，钟明轩也没有发。 过了很久，许静才发了个笑脸。 钟明轩也不知道聊什么，想起母亲那些话，他只能无奈叹口气，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欢迎光临！” 一妇人提着一猫笼走了进来。 穆晓欣起身走了过去：“你好。” 妇人点头：“你好，你们医院有在做绝育吗？” 穆晓欣点头：“有的，是公猫还是母猫？” “公的，请问怎么收费。” 穆晓欣道：“请跟我来，我们前台有价目表。” 钟明轩很满意穆晓欣工作的态度，不胆怯，客户的询问对答如流，招她来招对了。 过了会，穆晓欣望向钟明轩说：“老板，公猫绝育，一只美短。” 钟明轩起身走过来对着妇人说：“这位客人，你先坐下，我要先检查，看看符不符合手术标准才能进行手术。” 妇人点头：“好的，麻烦了。” “不麻烦！” 带着猫进入房间，钟明轩戴上手套，观察猫咪的状况。 那只猫咪正蜷缩在笼子内，咧着嘴，露出牙齿，并发出“嘶嘶”声。 猫咪此时具有攻击性，钟明轩准备先安抚下情绪。 走出来说：“这位客人，麻烦你帮忙安抚下。” 那妇人听完后有点为难说：“听说猫绝育后会攻击主人，我姐妹说最好手术前和手术时，我不要出现。” 钟明轩无语了，很多流言真的没有依据的。 现在网上流传很多关于宠物绝育的不实文章，比如要和医生演抢夺戏，比如术后，要在猫面前骂医生，打医生之类的。 他确实也被客人这样要求过，只能陪着客人演，谁叫顾客是上帝呢。 第10章 关于法斗剖腹产的那些事 刑侦办公室内，所有人围在一起。 李钊虎指着案情分析板上说：“经我和何法医的调查，这件案子不是流浪猫伤人致死案，有可能是一起人为案件。” 所有人听到后表情一脸震惊。 教导员李明义问：“依据是什么？” 李钊虎让新来的警员唐玉芸把刚才打印好的文件发下去。 众人接过文件，看着文件里的分析和一些佐证，副队长吴煌哲道：“如果证据成立，没有被性侵，贵重物品还在，不是求财也不是求色，那就是仇杀和情杀，这有点难办啊。” 李钊虎看向张志廷：“志廷，监控查得怎么样？” 张志廷摇了摇头：“从被害人下车，出租车离开，进入巷子直到环卫工人进入这期间，监控没有发现有别人进出，我也排查了很多入口，好几个路口的监视器都是坏的，有的甚至没有安装监视器，内部的监视器也有好有坏，根本无法做到无死角监控。” 另一名女警许芳灵问：“那是不是可以说，对方对于老城区非常熟悉，李队，会不会是熟人作案。” 张志廷看着她说：“灵灵啊，吴队都说了仇杀和情杀了，怎么可能不认识啊。” 许芳灵瞪了他一眼后说：“死者的社会关系太复杂了，不一定要认识吧，她的工作性质，有时候见一面也会发生口角的。” 李明义点头：“芳灵说的没错，酒吧里流动人员太多，形形色色都有。” 许芳灵挺了挺胸，一脸得意的看着张志廷。 李钊虎说：“志廷，你带一队人去酒吧，查查酒吧监控，问问酒吧的工作人员，看看方小雨最近有没有和人有过矛盾。” 张志廷点头：“是！” 他看向正在拿笔记录的钱绍栋：“绍栋你带几人去旧城区，问问周边邻居，方小雨平时为人，有没有和周围邻居有矛盾。” 钱绍栋抬头：“明白。” “小唐，家属怎么说？” 唐玉芸翻开本子：“家属在我们告知后才知道自己女儿从事这种工作，她父亲说，方小雨只有初中毕业，做过食品厂工人，看过店，而且她当酒促期间骗家人说去z市一家食品厂上班，家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在石镇。” 唐玉芸突然想到什么，快速翻着本子。 “李队，当时我走访邻居，有邻居说方小雨前段时间带了个男的回出租屋，两人举止亲密，可能是恋人。” “那你去查查，看看有没有这个人的线索。” 张志廷道：“会不会真的是情杀？” 李钊虎摇头：“不一定，但一切有关线索都不能放掉，好了，散会。” 来到法医室没看到何露，听到她在尸检，李钊虎转身来到解剖室。 何露抬头对着他点了点头后继续手里的工作。 走到何露身边，他问：“有没有新的发现？” 何露摇头：“按照钟明轩的推测，我重新检查一遍，确实没有抓痕和撕咬痕迹。” 李钊虎点头，他说：“什么时候结束，我们再去找一下他。” 何露不解抬起头，为什么还要去找钟明轩，事情已经问清楚了，接下来是警察的事情才对。 “今天去现场，我发现很多流浪猫，想请他过去看看。” “可他说了，不是流浪猫啊。” “也只是猜测，虽然证据已经偏移，但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等我半小时。” “好，我在办公室等你。” 宠物医院内，钟明轩放下手术刀。 摸了摸手术台上法斗的脑袋。 “你真棒，宝宝都很健康，一共3只，恭喜你，又当妈妈了。” 旁边的穆晓欣生疏的擦拭着正在嗷嗷大叫还未睁眼的小法斗。 “老板，母爱真的很伟大啊。” 钟明轩点头，他一边整理器具一边说：“是啊，这小家伙很棒，它挺过来了，可它不是第一胎了，听主人说这是第三次，我刚才看了，子宫壁处理有些不当，可能是它最后一次，不能让它再怀孕了。” 穆晓欣啊了一声，她放下小法斗，摸了摸法斗妈妈的大腿，脸上充满着难过和担忧。 “老板，不会有事吗？” 钟明轩摇头：“不会的，只要不怀孕，那就没事，当时我没打开腹腔，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不然我刚才就建议主人把结扎也做了，算了，等会我找主人说说，让她选择。” 钟明轩确实有点懊恼，主要当时人都在场，不可能把异瞳开起来查看，听主人说生了三胎了，正常处理好的法斗是可以剖腹五次的，可惜，它如果第四次怀孕危险系数太高了。 “把这些器材清洗消毒下，我先带小狗出去。” “好的！” 抱着装着小法斗的箱子走出手术室。 沙发上，许静和一名棕色卷发，打扮时髦的女人正着急等待。 看到钟明轩出来后，两人立马站了起来。 来到他身边，女人问：“钟医生，怎么样，茜茜还好吗？” 钟明轩笑着说：“手术很成功，三只，2母1公，你看！” 他把箱子递了过去。 女人伸手接过，透过箱上的玻璃，看着三只可爱的小法斗，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太谢谢了，那茜茜什么时候出来？” “马上，但茜茜要在我这里观察几天，至于孩子的喂养，我想你应该会。” 女人点头：“会，都喂俩胎了，真的多亏静静，要不是她介绍你，我还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宠物医院在哪里。” 钟明轩问：“林女士你不是L市的？” 许静摇头：“因为我姨夫前些年在x市工作，今年才调回L市，刚搬回来半个月。” 女人点头：“是啊，我算了算茜茜的预产期，刚好到了，如果不是静静，我可能要带去x市。” 钟明轩问：“林女士，刚才手术 第11章 来到案发现场 茜茜被穆晓欣推出了手术室。 女人着急走过去。 看着还在昏睡的茜茜，她眼眶微微发红。 摸着它的小脑袋，嘴里说着担心，害怕的话语。 许静对着钟明轩小声道：“姨丈平时工作很忙，家里就小姨和我表弟，平时也都是我小姨一人，为了缓解无聊，小姨的朋友就半卖半送把刚断奶的茜茜卖给小姨，茜茜很可爱，也很乖，小姨把它当女儿养，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让茜茜出事的。” 钟明轩点头，这种情感每个真心养宠物的人都会有。 想起母亲的话，钟明轩看着许静：“你是坐你小姨车来的吗？” 许静点头：“嗯，小姨就住我们隔壁村。” “今天是礼拜六，晚上有空吗，吃个饭？” 许静一愣，接着立马低下头。 他这是在约自己吗，答不答应啊，如果答应会不会太快，会不会被误会自己太随便，不答应，会不会有点！ 看到她的样子，钟明轩也发现自己有点操之过急了。 主要两世的他没谈过恋爱，也没约过女孩子，不会把握邀约的度。 就在这时，李钊虎和何露两人走了进来。 为了避免尴尬，钟明轩赶紧说：“朋友找我，我先过去下，等你消息。” 许静嗯了一声，眼睛看向了茜茜。 “虎哥还有露姐，请坐！” 李钊虎笑着点头，看到屋内有人，他说：“不知道你在忙，没事，你先忙。” 钟明轩摆手：“刚做一台剖腹产手术，已经好了，接下来晓欣一个人就行。” 三人坐下，就看到许静端着水过来。 李钊虎笑着说了声谢谢。 他看了看许静说：“轩子，女朋友很漂亮啊。” 许静听到后立马红起了脸，钟明轩赶紧说道：“虎哥，普通朋友，普通朋友。” 李钊虎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笑着说：“啊，这样啊，很漂亮的女孩哦，我看人很准的，轩子加油啊。” 不说还好，一说许静脸如蒸熟的虾一般，她微微欠身后赶紧离开。 钟明轩摸了摸鼻子，他转移话题：“虎哥还有露姐，你们找我有事？” 李钊虎看着他，看着他那犀利的眼神，钟明轩突然感觉到一丝寒意蔓延全身。 就在他浑身发毛之际，李钊虎道：“轩子，尸检报告，死者身体里残留致幻剂，你的猜测一一应证，你又是兽医，训练动物有一手吧。” 钟明轩无语了，你啥意思啊！ “虎哥啊，你怀疑我啊，如果是我，我用得着跟你们说那么多吗，这不是降低你们难度了。” 李钊虎没说话，还是直勾勾的看着钟明轩。 突然他笑着说：“害怕什么呢，我是要问你，如果让你训练，会用什么办法指挥猫精准咬在被害者身上。” 钟明轩心犹如过山车一般一上一下，这个李钊虎，想吓死人是不是。 白了一眼说：“虎哥，我心脏受不了，以后别吓我了。” “哈哈！” 何露拍了李钊虎一下说：“轩子，现在就是还没有捋清，对方是如何指挥猫去咬对方。” 钟明轩把手放在下巴，脑中快速会议着一些训练动物的方法。 “虎哥，最常用的就是条件反射，就好比你要训练一只动物，你要做的是先用食物去作为动作和命令的桥梁，做好了给吃的，做不好没吃的，慢慢的，你的每个命令，动物就会记住，也会很好执行你的命令，这是最简单的训练方法。” 李钊虎点头，钟明轩的话他懂，这也是常识，他也想到了，来是想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除了条件反射，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不然就是用动物讨厌和害怕的物品作为反射条件，比如在对方身上放一些动物不喜欢甚至会做出攻击的物品，在反射条件成立后，动物就会去攻击，又比如训练军犬时所佩戴的护具，长年累月的训练，只要训导员带上护具，军犬就会形成反射上去扑咬。” 李钊虎点头，这些他也大致知晓。 “轩子，有空没，我带你去旧城区，那里很多流浪猫，你能帮我看看吗，虽然证据表明是家养宠物，但也不能到百分百，我怕遗漏了重要线索。” 看向和许静和她小姨，他起身说：“等我一下。” 走到许静身边，许静转头看到他后问：“怎么了？” “我要出去一趟。” “好，去吧，我跟我小姨也准备回去了。” 说完她低下了头，看到她的模样，钟明轩问：“那件事。” 许静摇头：“改天吧。” “好吧，那我先走，你们不用着急，晓欣在。” “好！” 拿出一串钥匙递给穆晓欣：“店里的钥匙，如果6点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先回家，把铁门锁好就行。” 穆晓欣接过钥匙：“老板，不好吧，我第一天上班，你就给我钥匙，也让我早退。” “没事，主要是我不在你开着也没用，处理不了什么，还不如关了。” “哦，好吧。” 来到李钊虎旁边：“虎哥，走吧，我开小电驴，你们先过去。” “我开车来的，可以带你过去。” 钟明轩摇头：“不麻烦，回来你们不顺路，我也顺便回家一趟。” 骑着自己的小电驴，来这世界了，这辆小电驴只骑了两次，一次是回家，还有就是这一次。 钟明轩很宅的，他属于宁愿在家上网刷视频，也不出门那种。 旧城区，钟明轩走的是小路，比李钊虎两人先到。 等待中，钟明轩看到了旁边有一家精品店。 想到自己可能会使用异瞳，那就去买副廉价的墨镜戴戴。 把小电驴放到停车位，他走入精品店。 精品店没有顾客，只有一30岁左右的女人在看店。 看到钟明轩进来后，女人 第12章 现场勘察 “李队！” 钱绍栋几人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戴着墨镜的钟明轩，这个人是谁，好像不是同事啊。 李钊虎介绍说：“绍栋，这位就是钟明轩，我在报告中有提过。” 钱绍栋一愣，不是吧，这么年轻。 他点头示意说：“你好，听李队说是你发现那些猫毛问题，真的很感谢。” 钟明轩摆手：“不客气，我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证明你的专业技术很强，我们就没这个运气。” 李钊虎摆了摆手：“好了，先办正事，怎么样，有没有发现。” 正在打量钟明轩的唐玉芸拿起本子说：“李队，刚才我又去询问给我提供线索的邻居，她说那天出去买菜看到方小雨和那男人从出租屋出来。” “她有没有看清男人的长相？” 唐玉芸摇头：“没有，就看到背影，还有，她这次改了口供。” 几人全都不解，尤其是钟明轩，这口供这么随意，说改就改的吗？ 李钊虎问：“改什么了？” 唐玉芸道：“她说可能不是男女朋友吧，那男的看起来起码40多。” 钱绍栋听完后说：“方小雨会不会从事那种工作？” 李钊虎点头：“有可能，要查查。” 钟明轩想了想说：“邻居没说经常，只说见到一次，如果是从事那种工作的，不可能就一次。” 几人看向钟明轩，他们觉得钟明轩的分析蛮有道理的。 钱绍栋盯着他笑着说：“明轩，你推理能力不错，确实，除了那邻居见过，其他的邻居都没提，如果从事那种，这点就说不过去。” 钟明轩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主要平时喜欢看一些推理的书籍，我也是想到才提的，也有可能交易是去酒店或旅馆等地方也说不定。” 李钊虎嗯了一声：“都有可能，小唐，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去跟进。” 钟明轩摸了摸下巴说：“想知道有没有从事那工作，可以申请进入死者家里，看看有没有大量计生用品和助兴用具，现在是大数据时代，查查她的收款记录，看看有没有特定金额出入不就知道了，死者的穿着打扮，跟站街女不一样，有可能从事的是外围。” 说完抬起头，却看到所有人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他不解摸了摸脸颊：“我脸上有花吗？” 钱绍栋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明轩啊，业务能力很熟悉嘛，大数据，金额出入，外围，这些东西普及率还不强，你就懂了，嘿嘿，你有问题啊！” 啥，这个世界的大数据才开始吗？ 我去，他们是把自己当做经常“喝茶”的“茶客”啊？ “乱说什么呢，我可是三好青年，不搞这些的。” 唐玉芸一脸我不信，她撇了撇嘴说：“那你怎么都懂，我也是进入警局才了解大数据。” 钟明轩白了一眼：“妹子，我是好人。” “有点不信，等会要查查你的资金来往记录，看看有没有特定数额。” 苍天啊，自己真的是嘴贱了。 他笑了笑：“确实有特定数额。” “你看看，承认了，李队，等会带回去喝茶。”唐玉芸白了一眼说。 何露笑了笑：“轩子是开宠物医院的，每种项目都有特定数额，这很正常，我去店里也看了他的价目表，位数大多都是8和6。” 唐玉芸笑着说：“这样隐蔽性才强不是。” 钟明轩白了一眼：“妹子，怎么当警察的，那些价目表，是别人汇给我的，不是我汇给对方的。” “是吗，那意思是不是别人在从事那种工作，而是你？” 草！ 钟明轩真想拿把手术刀抛开她脑袋看看是不是进水了。 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唐玉芸道：“好了，不吓你了，跟你开玩笑的。” 满脑黑线，他也不去接话，他对着李钊虎说：“李队，能四处看看吗？” 李钊虎点头：“是可以，但必须有我们的人跟着。” 钟明轩点头：“理解。” 何露道：“我跟着你吧，我也学习下我的盲区。” 来到地上尸体痕迹固定线边，看着已经干枯的血液。 钟明轩蹲下身子开启了异瞳。 血迹开始变蓝，泛着荧光。 钟明轩看到血迹里有无数没有采集完的动物毛发。 这样的量，确实不是换毛可以做到的。 说凶手懂猫嘛，确实懂，说不懂呢，他确实也不懂啊。 放那么多，还都是一整撮的，懂的一眼就能辨认。 看着钟明轩一直蹲在地上看那摊血迹。 何露也蹲了下来问：“发现什么没有。” 钟明轩没有转头，他指着血迹说：“这样的数量，百分百人为的，从痕迹固定线来看，死者是以坐姿的形式死亡，当时她是没有意识的吗，不然怎么会坐着，不都是捂着脖子倒地背靠墙壁才对。” 说完他指了指一处地方：“这里的痕迹线是左手吧，左手垂下血液顺着胳膊在这里形成一滩血迹，如果对方当时是有意识，脖子动脉被咬断，鲜血喷溅，通常第一反应是双手捂住脖子，就算死后滑落也会落到身上，怎么会滑落在这里。” 说完他伸出双手抓住自己的脖子演示了一遍。 静，周围陷入寂静。 何露瞪大双眼满脸震惊看着他的侧脸。 钟明轩发现何露没有说话不解转头。 “我草！！！！” 他直接呆愣在那里，此时是开着异瞳，这异瞳有透视功能啊。 此时他看到一副诡异画面，何露裸露在外的皮肤在异瞳的注视下消失了，只剩下那血红的皮下组织。 虽然有点恐怖，但钟明轩爆粗口的原因不是那红色的肌肉组织，而是被衣服遮挡的位置。 何露的衣服已经在他眼前消失了。 我去了，虽然还 第13章 钟明轩的发现 远处的几人被吸引走了过来。 李钊虎问：“轩子，发现了什么？” 钱绍栋不解：“轩子不是尸检说过是致幻剂引起的。” 钟明轩点头：“是致幻剂，但不是主要的，致幻剂在吸入时候会有一段时间死者会处于清醒，这个时间死者还是可以反抗，尸体没有发现挣扎痕迹，所以不可能是把致幻剂倒在毛巾之类的物品再去捂住口鼻，所以是喷雾。” 唐玉芸想了想说：“但还是致幻剂啊，他用喷的，完全可以喷完跑，等致幻剂起效啊。” 李钊虎摇头：“不可能，她离家这么近，而且她所住楼房不是没有人居住，正常人被喷完会大喊，邻居不是聋子。” 钟明轩来到方小雨死亡的位置。 走到巷路中间，转身背对巷子口。 “还原下现场，死者喝酒了，踉踉跄跄向着家走去。” 李钊虎思考后走到他的背后。 “你是说凶手在他背后，可监控没有人进入。” 钟明轩转身：“垃圾桶。” 李钊虎一愣：“躲在垃圾桶？” 他说完钱绍栋立马否决说：“不可能，垃圾桶我们查了，有垃圾，而这种垃圾桶，一个成年人不好躲，除非他的身高不高，就算忍得了垃圾的味道，但爬出垃圾桶，会带出里面垃圾，现场勘察没有发现任何散落的垃圾。” 钟明轩笑着说：“如果是被装在笼子里的猫呢？” 猫！ 李钊虎立马想到：“用猫吸引被害者，让她转头查看。” 钟明轩点头。 他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楼房。 “利用被害人转身的空隙，6米距离，一个成年人奔跑也就几秒。” 何露说：“被害人听到动静转身，凶手拿着装有致幻剂的喷壶，从躲藏的位置跑向被害者，向着被害人脸上喷。” 说完她激动说道：“我知道了，受害人在转身时候，头会先转到正面，但身体只会转到侧面，被喷后她下意识后退，由于她穿着高跟鞋，又喝酒了，导致脚步不稳向后倒去，然后……” 她看向墙上的那处血迹。 钟明轩点头：“是的，最接近事实的还原。” 李钊虎蹲到地上，看着那处血迹。 “也就是说，死者是撞击头部晕死过去，但一点，如果猫在垃圾桶，是它吸引死者注意，那它怎么知道死者经过，又用什么方式去吸引？” 钟明轩来到垃圾桶，他打开异瞳查看垃圾桶边缘和周围的墙壁。 密密麻麻的指纹。但这不能说明什么啊，凶手就算没有戴手套，垃圾桶出现指纹完全说得过去。 整个推理的关键在于垃圾桶，如果能在垃圾桶里找到证据，那就证明自己的推理没有错。 他戴上手套打开垃圾桶。 垃圾桶里面干干净净。 他转头问：“你们也帮忙清垃圾吗？还是说垃圾桶换了？” 唐玉芸道：“这都要检查的，里面全是生活垃圾，好像带回局里了。” 钟明轩点头，查看了下内部，然后蹲下。 这时垃圾桶下方他发现了很多爪痕。 爪痕很新鲜，塑料痕迹还没氧化。 起身看着桶盖，同样有爪痕，有新鲜的，也有陈旧的。 李钊虎走过来，他看着垃圾桶说：“轩子你的猜测很有可能，但还有几点需要应征，比如对方是怎么让猫在受害者经过发出叫声吸引，这不好控制，没办法做到百分百成功，还有那些垃圾，里面有腐败的食物，那种气味，一只猫扔在里面，猫的鼻子很灵，受得了吗。” 钱绍栋也走过来，他点头说：“是的，明轩我不是在否认你的猜测，你是兽医，你更懂得猫咪的构造，那种环境，猫有点不可控，计划要成功，必须是受害者经过后猫再发出叫声去吸引，这很难。” 钟明轩点头，他看着两人，一副胸有成竹说：“如果里面不是活的呢？” 李钊虎听完后立马明白钟明轩的意思：“电子产品。” 钱绍栋一拍手说：“是的，如果是电子产品，完全可以控制。” 喵！ 一声猫叫在巷子内响起，所有人转头看向声音来源方向。 一只玳瑁猫出现在楼房不远处，它远远的看着几人，也不害怕，也不转身跑掉。 钟明轩慢慢走过去，玳瑁猫身体向后拱起，嘴里发出了低频率的叫声。 可它没有立马退，直到钟明轩来到它一米距离。 它才叫唤一声向后跑开。 钟明轩没有追，而是看着它消失在巷子里。 何露来到他身边说：“那只猫不是很怕人，保持距离就不会逃走。” “嗯，这里猫应该有人喂，没人喂的流浪猫不可能这么胖，不太怕人这点也很好印证这一点。” 说完转头：“唐美女，可以去问问周围的人，那只玳瑁猫是不是住在这里，有没有人喂。” 唐玉芸问：“问这个干嘛。” “问看看这里的猫谁在投喂，投喂的地方正常在哪里，问他们看看，这个垃圾桶有没有经常被猫爪，桶上很多爪印，也有新鲜的。” 李钊虎来到垃圾桶边，他蹲下后打开手机手电筒开始照射。 打开相机拍了几张，他问：“你是说，这些新鲜的爪印是猫可能发现垃圾桶里有东西，去挠留下的？” 钟明轩点头：“有这种猜想，但不一定，有可能是猫磨爪留下的，反正问问。” 李钊虎转头：“小唐，去问问。” 唐玉芸点头离开。 钟明轩看了看四周，他叹口气：“虎哥，我也只发现这些。” 何露问：“轩子，你觉得凶手用什么引诱死者转身。” 钟明轩摇头：“这就很多了，如果是蓝牙音响之类，那出现任何声音，漆黑的巷子里都会让人吓得转身。” 和几人说了几句后，钟明轩就离开巷子。 李钊虎 第14章 回家 钟明轩指着墙壁：“地上因有灰尘，会留下脚印，你们看看这个脚印，是鞋后跟贴着墙壁，一个成年人靠在墙壁做什么，罚站吗？” 李钊虎激动蹲下，他侧着头，把头低到离地面几厘米得地方。 拿起手电筒照射，一双若隐若现的鞋印在灯光的照射下显现出来。 鞋印脚尖向外，后跟离墙壁只有2厘米左右。 “快，让技侦过来采集。” 所有人看向了钟明轩，唐玉芸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明轩，你好帅啊！” 钟明轩扬了扬头：“公认的。” 唐玉芸噗呲一笑，她白了一眼道：“自恋。” 钟明轩道：“虎哥，为什么我说对方带着猫笼吗？” 李钊虎愣了下，但很快他立马想到了什么。 他继续趴到地上，拿起手点头在那双鞋印周围照射。 一长方形的痕迹在灯光照射下显现出来，他激动点头：“是啊，他带着猫笼，那就是说，垃圾桶里不是猫，而是类似蓝牙音响的东西。” 钟明轩点头：“是的，按照这个思路查一查，我想到了也只有这些，那我回去了。” 李钊虎伸出手：“轩子，真的太感谢了，真的，能认识你，是我们的荣幸。” 钟明轩和他握了握手说：“也是我的荣幸，有时间再约。” “好，这件案子结束了，我一定去店里好好和你聊聊。” 钟明轩离开，何露看着他的背影对着李钊虎说：“李队，轩子的推理力和观察力很强，是个苗子啊，可惜他报错专业了啊。” 李钊虎点头，他真的起了爱才之心啊，这样人要是进入警局，该多好啊，可惜，警局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吗。 唐玉芸点头：“很帅，尤其是他推理时，那自信的样子，真的被他迷住了。” 钱绍栋笑着说：“哎呦，小唐啊，喜欢就去追嘛，这么好的男人不多的。” 唐玉芸脸蛋微微发红，她娇嗔着说：“钱哥，就会取笑我。” 钟明轩骑着车，脑中一直重复排演着案发时的经过，把现场他发现的证据开始一一的串联在一起。 现在他还有几点不明。 好比如垃圾桶的猫爪印，他一直觉得这和案件有非常大的关系。 还有对方是放什么音频，能在寂静的巷子里不让睡梦中的人发现问题，又能让死者转头。 在最后一点，对方是如何让猫精准的咬死对方，用的是什么方法。 只要这几点想通了，那案件就会明朗。 海镇和石镇旧城区也就5公里距离。 钟明轩很快就来到了屿村外。 看着坐落在村外的那座山，家到了啊。 屿山是他们家业的初始地，当年父母用租赁的形式在屿山上租了一块地，盖了泥瓦房从十头母猪开始养。 也算是运气，20年前碰到了政府规划，平原不让养猪，很多猪场面临无地可养的局面，当时父母也有点小钱了，就去收购那些猪场的猪，低买高卖赚到了人身第一桶金。 当时山地没人要，可以说是萝卜价，外公是屿村的人，父亲想了想一咬牙买下了一大片山地。 直到今天，家里的山地不止屿山，大大小小家里有20多家养猪场。 那天和母亲聊了，听说父亲已经不局限于养猪了，准备在买一处地养牛。 从山脚下的水泥路往山上开，来到半山腰，猪场那宏伟的大门出现在水泥路尽头。 进入敞开的大门，门卫徐叔笑着说：“大少爷回来了啊。” 钟明轩哈哈大笑说：“徐叔，看手机呢，是不是在刷视频看妹子啊。” 徐叔瞪了一眼：“胡说什么呢，我敢吗，别那么大声，被你王婶听到了，我要脱层皮。” “哈哈！” 把车子停好，钟明轩从车上拿出了准备好的工具。 徐叔走过来问：“轩子，带这些干嘛？” “我妈不是说厂里猫很多，我试看看晚上能不能带几只回去。” 徐叔点头：“是啊，赶紧抓点回去结扎了，不然一到发情期，发出的声音不仅没法睡觉，还渗人。” 钟明轩一愣，突然，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 看到他的模样，徐叔不解问：“怎么了？” 被徐叔一打断，钟明轩摇了摇头：“没事，我刚才在想事情，那徐叔我先回家了，你继续刷啊！” “赶紧走，记住，别跟你婶乱说啊。” “知道知道，这么怕老婆啊。” “和我老板学的！” 钟明轩噗呲一声，这个徐叔啊，要是被钟强志知道了，会揍死你的。 走向远处那栋占地300㎡的4层小洋楼。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大门打开。 钟明雪笑着看着钟明轩：“哥，回来了啊。” 钟明雪今年虚岁18，高2。 一米六五的身高，遗传了母亲的基因，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 钟强志当时就说了，还好自己两个孩子都遗传林婉婷的基因，要是遗传他，那就完蛋了。 也不是说他很丑，其实他一米七八的身高，脸型也不错，就是那个体重有点，怎么说呢，家里的伙食有点好。 钟明轩笑着说：“没出去找你的小姐妹玩啊。” 钟明雪摇头：“哥，我宅你知道的。” “也是，对了，妈和爸在吗？” “爸中午吃完饭就去新场地监工了，妈在。” 钟明轩嗯了一声，把工具放到门外走了进去。 沙发上的林婉婷正和几个女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看到钟明轩进来，林婉婷招手示意他过来。 当钟明轩看到其中一女人后，他无语了。 自己回来有点不是时候啊。 那女人上下打量着钟明轩，一脸丈母娘看女婿的模样。 “轩子真的长大了啊，还帅，轩子，还认识我吗？” 钟明轩 第15章 音频的声音 看着钟明轩后退，奶牛猫看着地上的猫条叫唤着。 在钟明轩退后一段距离时，它才慢慢向着猫条靠近。 要吃就可以，只要吃了，哥哥我就能把你绑回去，给你来套豪华绝育套餐。 奶牛猫低下头嗅了嗅猫条，伸出舌头舔了舔。 没有吃过猫条的它，被猫条的味道深深吸引。 钟明轩笑了，接过妹妹手中的袋子，拿出手套戴上。 钟明雪道：“这只一岁多，去年那只母猫的孩子生的，一共3只，一只狸花，两只都是这花色。” 钟明轩点头：“没喂过吗？” 钟明雪点头：“有喂，但就像你这样，要把食物放下远离才过来吃，所以你想抓，难。” 钟明轩想试试，他慢慢靠近奶牛猫。 同样来到一定距离，低头的奶牛猫立马抬头龇牙咧嘴盯着钟明轩。 警惕性不错，钟明轩只能放弃近距离抓捕的办法。 这些猫真的够精的。 这只能下笼子才行，可自己没带笼子，那试试设计个陷阱。 “去找个铁盆，要重一点的，拿绳子和一根40公分的木棍或者铁棍过来。” 钟明雪点头：“好。” 小猫看到钟明轩远离后，它继续低头。 可猫条没通过挤压，里面的食物出不来。 闻着猫条里的猫条，小猫着急叫喊着。 钟明轩发现后再次拿了根猫条打开，蹲下身子嘴里发出声响。 小猫抬起头，看到钟明轩手里的猫条。 它叫唤着，就像在示意他放到地上。 钟明轩傻吗，放地上我还怎么绑架啊。 他挤出里面的食物，嘴里不断发出引诱的声音。 小猫看着钟明轩没有放下猫条的意思，它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猫条。 猫条味道让它回味无穷，它试着舔了舔猫条包装，虽然还能挤出一点，但这点塞牙缝都不够。 食物的诱惑最终战胜了它的理性，它慢慢迈着步伐叫唤着向着钟明轩走来。 看到它走过来，钟明轩知道成了，他也没有着急，嘴里发出声响继续引诱。 小猫的嘴已经靠近了猫条，它还是先闻了闻后再伸出舌头舔了舔。 有钟明轩辅助挤猫条，小猫舔舐速度非常快。 没一会，半根猫条就进入了它的肚子里。 钟明轩知道时机成熟了，他把拿猫条的手移动了下，慢慢的让小猫的身子转动直到背对着他。 另一只手慢慢压低，以龟速接近小猫。 找准时机，在小猫正在舔舐时候快速出手，直接按住了小猫的脖颈。 小猫大叫挣扎，可已经晚了。 看着抓着自己的人类，它气愤对着他龇牙咧嘴。 钟明雪和一妇人拿着钟明轩的工具走了过来。 看到钟明轩手里的小猫，钟明雪吃惊道：“抓到了！” “那是，你哥出马，还能让跑了啊。” 妇人笑着说：“还是明轩有办法。” 钟明轩对着她说：“王婶，很困恼吧，我想它们的窝在厨房对吗。” 王婶点头：“是的，每次煮好饭菜都要盖住然后拿东西压着，不然一转身就被吃了，明轩还有两只，都在厨房边的一杂物堆里，等会一起抓住吧。” “好的！” 钟明轩看了看小猫，没有皮肤病，是只小公猫。 他说：“有没有大一点的笼子，帮我找一下。” 钟明雪点头：“我去场里拿，装小猪的笼子可以吧。” “能放到小电驴的脚踏板就行。” 钟明雪离开，钟明轩对着王婶说：“王婶，我那包里有跳蚤圈，你帮我拿一个给它戴上。” 等了一会，钟明雪就拿了个铁笼过来。 把小猫放进去，钟明轩看着铁笼。 这可以改一下做诱捕猫笼。 突然他一拍脑袋：“我去，忘了拍视频了。” 钟明雪不解问：“拍视频干嘛啊？” 钟明轩就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钟明雪眼睛一亮说：“这个好，哥，我觉得可行，领养代替购买，是个噱头的，放心，后期制作包在我身上。” 钟明轩看着她：“学业为重。” 钟明雪一脸认真看着他说：“哥，我学业不好吗？” “比我差好多。” “你牛，你厉害，哼，好了，就这样决定了，你要是觉得你剪辑比我好，当我没说。” 摸了摸鼻子，钟明雪的话，自己还真没办法反驳。 妹妹宅，除了学业，最大的兴趣就是图像绘画和制作，这领域自己还真输给她。 “行吧，以后拍的都发给你剪。” “放心吧，保证让你的点击率再破新高。” “拭目以待。” 就在两人说话时候，一辆豪车开了进来。 钟明轩立马认出了那辆车，早上自己还亲自送他们上车离开。 车子停好，许铭峰和许静从车里下来。 看到钟明轩，许铭峰笑着说：“轩子这么早就关门了啊。” 钟明轩看着微笑的许静，对着许铭峰说：“叔，我早退嘛，朋友找我有事。” 许静道：“你离开，我也跟小姨一起离开了。” 许铭峰一脸笑意看着两人，看到钟萧斌脚下的笼子，还有笼子里躲在角落的猫，他问：“你在抓猫？” 钟明轩点头：“嗯，我妈说场里猫太多了，让我想办法，我这抓走，绝育、检查、打疫苗后再看看是放回来还是发消息寻找领养人。” 许铭峰点头：“确实，流浪猫太多了，最近我家旁边就有一只发情的母猫，晚上那叫声，真的渗人。” 钟明轩皱了皱眉。 母猫发情，突然他一拍脑袋。 “小雪，带许叔和你静姐去泡茶，我有事情要处理下。” 许铭峰看到钟明轩的表情后道：“你先忙。” 三人离开，钟明轩立马拿起了电话。 何露的电话没人接，打给李 第16章 又一条新的线索 游国鑫点头：“到时候要去感谢下人家，既然音频的事情已经解决，那我们接下来说另外的，视频里有没有发现问题？” 李志廷摇了摇头：“旧城区还没有发现疑点，还在继续排查，酒吧门口监控，方小雨是凌晨三点从酒吧走出来，当时她走路踉跄，向着停在门口的一辆出租车走去，随行的还有个女的，通过了解，是同样在酒吧工作的酒促，她们晚上都是一起回家，但那名酒促家不在旧城区，只是顺路，半路到家就下车了，我有联系出租车司机和她，询问中没有发现疑点。” 唐玉芸说：“回来后我去查了方小雨的所有转账记录，是个小富婆，有大六位数的存款，搞不懂为什么会住一个月几百的老房子，从记录上看没有特定金额，几百上千收入每天都会有，大部分在晚上和凌晨收到的转账，不能确认有没有从事不法交易。” 警员章旭东说：“进入被害者的出租屋，计生用品有，数量不多没有发现助兴器具，从床单和被子上没有发现精斑，但有一些毛发，已经送去检验，报告还没出来。” 许芳灵说：“我询问那名叫吴美凤的酒促小姐有关于那名男性身份，一问她就知道是谁，是一木材厂的老板，叫李富军，今年39岁，是方小雨的客人，有钱人一个，经常去，一来二去的，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腥就勾搭在了一起。” 李钊虎问：“也就是说两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有的，两人账户也有金钱来往，少则几百，最多上万。” 李钊虎点头：“等会去找这个李富军问问。” 散会后，李钊虎带着几人前往李富军的木材厂。 门卫看到警车吓了一跳。 “警察同志，你们找谁？” “李富军在吗？”李钊虎问。 门卫点头，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带着他们来到李富军的办公室。 李富军大约一米七五，圆脸，有点啤酒肚。 看到警察进来后，他愣了下，紧接着站了起来。 “警察同志，你们好，请坐。” 他的妻子同样吓了一跳，难道自己丈夫犯事了。 此时她脸颊有点发白，同样站了起来，一脸担心看着丈夫。 “小梅，去倒茶！” 李富军给了妻子一安心的眼神？ 自己也就爱喝酒，有点花而已，根本没做违法事，自己不是很害怕。 几人坐下，李钊虎说：“李老板，我是市刑警大队的李钊虎，今天来是有一些事情想询问你。” 李钊虎示意下唐玉芸。 唐玉芸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李富军接过后一愣，他第一反应不是去解释，而是眼睛看向了正在泡茶的妻子。 “小梅，等会茶水端来后，你去厂里看看今天要出的货安排好了没。” 知道丈夫可能有事情不让她知道，她没去往别处想，端来茶水后就和几人说了抱歉后离开。 小梅离开，李钊虎道：“李老板，你是怎么认识方小雨的。” 李富军满头汗，他道：“警察同志，能不能不告诉我妻子，我……！” 李钊虎道：“看你有没有说实话。” “说，一定说！” 他放下照片：“我们在酒吧认识的，也就认识半年，半年前朋友带我去，方小雨过来陪我们喝酒，我就看她漂亮，那晚就点了一万多的酒，可能是看到我阔绰吧，当时加了联系方式，就时不时聊天，也经常去照顾她的生意。” 李钊虎问：“你们关系保持半年吗？” 李富军摇头：“没有，也就两个月，她很懂，总是钓我胃口，平时亲亲抱抱，但那事她都不愿意，直到两个月前，那天晚上她同意了，我要去开房，她不要，说带我去她家。” 唐玉芸问：“李老板，你去她家几次？” “一次，其余的我们都去酒店，警察同志，我能问问，小雨是不是出事了？” 李钊虎看着他的表情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警察同志，如果不是她出事了，你们也不会来找我。” 唐玉芸问：“昨晚你也有去酒吧，我们在监控看到你，既然你们有关系，为什么早早就离开，也没带她，平时你去，你们两人都会一起离开的。” 李富军摇头：“昨晚临时接到客户电话，说要一批木材，要得有点急，我就回厂里装货，三点才和我妻子回家的，警察同志，小雨怎么了？” “死了！”李钊虎道！ 李富军愣在了那里，他慢慢瞪大了双眼。 “死了！” 看着他的表情，李钊虎点头：“是的，李老板，我们来也是问你，方小雨平时为人怎么样，你有没有听到她和谁不合，或者最近她有没有和你提过什么糟心事？” 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李富军回忆着。 “你也知道，做她那种的，表面大家姐妹相称，暗地里都是在较劲，大家都在暗地里抢客户，而且都会用浑身解数，做她们那种的，为了手上有客源，大多都不会去在意用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她也有，但我们说好了，她不会来打扰我的生活。” 李钊虎收起照片，他问：“那你知道除了你还有谁吗？” 李富军摇了摇头：“她的生活我没有去问，但我知道很少，她说自己是L市的，如果太过了，碰到熟人就完蛋了，她爸爸会打死她。” 突然李富军想到什么，他立马说道：“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我去找她，她正和一客户发生冲突，是我出面，才把事情平息掉。”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唐玉芸立马执笔把它写在本子上。 李钊虎询问准确时间，李富军回忆后说：“这个月7号，从那以后，小雨就说没有再见过那男的，我看过那男人，从穿着打扮来看不是老板，更 第17章 楼梯口处的猫叫声 镇里最好的饭店包间内。 钟明轩和许静两人尴尬的坐在一起。 听着长辈们的聊天，让两人有点如坐针毡，很想赶紧结束，他们嘴里说不给压力，但话中却充满着无穷压力啊。 钟强志看着许静：“许静啊，伯伯觉得呢，年轻人要多认识认识。” 许静点了点头：“钟伯伯，会的。” 许铭峰哈哈大笑说：“轩子啊，叔叔真的很看好你，老钟啊，我觉得孩子确实要多走动走动，你看今天，要不是我们想给我爸找只猫，能这样坐在一起吗，有时候缘分这种东西很难说，你说是吧。” 钟明轩不好意思挠着后脑勺，这话怎么接啊。 许静低着头，她偷偷瞄了一眼钟明轩。 看到他那手足无措的样子有点想笑。 这时钟明轩手机响起。 天籁之音啊！ 他拿起看了看号码说：“我去接个电话。” 离开餐桌，他进入卫生间。 “虎哥，怎么了？” “轩子，在干嘛？” “陪我爸妈他们吃饭，有事吗，要不要我过去？” 李钊虎本来是想请钟明轩吃顿饭感谢感谢。 听到他在陪家人后说：“没事，这不案件进展很顺利，想和你找个地方聊聊。” 这是要请客啊。 他笑着说：“改天吧，其实也不用，能帮到你们是我的荣幸。” “那也要感谢不是，那你陪你父母吧，改天约。” “好！” 吃完饭已经十点多了。 林婉婷道：“晚上就住家里，明天再回去。” “不行啊，店里还有动物要照看呢，没事现在还早。” 钟强志拍了拍他肩膀：“事业重要，你妈回来有说，你要弄什么我支持，我也知道你能把握好，前期资金上你不用考虑，你选好位置，做好图纸，我让人建。” 钟明轩点头，他很感动，这一世的父母给了他太多爱了。 “下午选好了，我担心交叉感染，选了块猪场外空地，小雪知道。” 回到店里已经十一点。 他把下午抓到的三只小猫带到检查室。 做好消毒和隔离工作，他伸了个懒腰。 拿起手机发现很多条未读消息。 大部分是许静问她回家了没有。 笑了笑，回复说早到了，只是刚才在忙。 看了看时间，都凌晨了，对方应该在睡觉吧。 可不成想，他刚放下手机，消息就传来了。 “怎么那么晚，事情很多吗？” “嗯，处理那三只小猫，你怎么还没睡啊。” “我躺床上了，明轩你也早点休息，不要太累了，我也要睡了。” “嗯，晚安。” “晚安。” 清晨！ 李钊虎看着手里的报告问：“视频没有吗？” 唐玉芸摇头：“没有，我以为李富军说谎，去问了酒吧工作人员，都说确有此事，当时那人的位置偏僻，摄像头没有拍到，但在视频里，有一段时间，酒吧里的人是看向同一方向的。” “那视频应该有拍到他进入和离开吧？”李明义问。 “有，很模糊，已经拷贝回来交给技侦处理了。” 李钊虎叹口气，已经猜测到凶手的犯罪手法，也知道一些大概信息，但此时也只能作为佐证。 还有对方是单单报复方小雨，还是会再犯罪呢！ 留给他们的时间确实不多了，一定要早点抓到才好。 何露拿着报告走了进来：“头发检测dnA已经出来，我进入数据库排查，dnA的主人没有案底。” 李钊虎点头：“辛苦了。” “应该的。” 钟明轩打开门，买完早餐刚要吃，穆晓欣就走了进来。 “老板早。” “我回来发现你收了两只要绝育的？” 穆晓欣点头：“是的，昨晚5点多一只，7点多又来一只，我说你不在，猫可以先放着，一只公猫，一只母猫。” “你几点走的啊？” “老板，我回家也没事，就在店里学习和复习今天学到的知识，9点才回家。” 听到她的话，钟明轩道：“我找了个好员工啊。” 穆晓欣笑了笑：“干一行，爱一行嘛。” “以后谁娶到你有福了。” “讨厌！” 吃完饭，做好准备工作，两人开始一天的工作。 傍晚，钟明雪把昨天的视频处理好发给了钟明轩。 看了几遍，钟明轩非常满意啊，真的是术有专攻，钟明雪的技术完全不输那些专业人士。 穆晓欣看到钟明轩发的视频后问：“老板，你要做领养业务？” “嗯，给医院打打名气。” “这个好，确实流浪猫太多了，还有流浪狗，老板教我如何发，我也帮你发布，别忘了哦，我可是学这个的。” 钟明轩一愣，是哦，穆晓欣也是这方面人才。 “行，你也加入！” “老板，说什么呢，我不是你员工吗，我不是已经加入了吗！” 钟明轩笑着说：“行吧，你愿意就加入，我本来就要招几个有爱心，愿意做公益的。” 穆晓欣摸着下巴：“我有几个小姐妹，可以拉来。” “我说了，一开始是没工资的。” 穆晓欣笑着说：“没事啊，我相信老板，要是成绩做出来，你不会亏待她们的，再说她们也各自有工作。” 钟明轩想了想：“行吧，都像你一样漂亮吗？” 穆晓欣看着钟明轩：“老板，你是不是有不纯洁的想法啊。” 说完赶忙向旁边挪了挪。 钟明轩满脑黑线，这妹子思想不纯洁啊。 “胡说什么呢，美女绑匪，是不是更容易吸引流量啊。” “原来是这样啊，老板，你是懂流量的，放心都是美女。” “那行，问看看她们愿不愿意。” 李琦斌走了进来，他笑着说：“晓欣， 第18章 被带到现场 猫叫声让等待电梯的男人烦躁。 本来喝酒脑袋就疼，在被瘆人的猫叫声一吵，他的火气一下子窜了出来。 他转身骂骂咧咧向着楼梯口走去。 电梯门打开，外面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过了会电梯缓缓关闭，它没有向上走，而是一直停在地下室。 早上，上班的人们走出电梯。 几人听到是楼梯间传来手机铃声。 谁在楼梯间啊，不坐电梯走楼梯锻炼吗？ 可铃声一直响，让几人不解。 一男人向着楼梯间走去。 接近时，几人看到他突然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的妈呀！” 地下室已经被警察控制，警戒线已经拉起。 何露伸手摸着男人已经死去多时的脸颊。 “死者男性，40岁左右，头东脚西呈侧卧状，身上多处细小刺入伤，伤口外小，内深，伤口四周伴随红肿，有牙印，致命伤。” 她顿了顿说：“颈部，动脉刺穿，失血过多而亡。” 所有人第一眼看到尸体就已经清楚了，这和方小雨的死状一模一样。 李钊虎真的很头疼，方小雨的事情还没头绪，又有一人被同样手法杀了。 他已经想到，等会回局里后，游国鑫会如何指着他鼻子骂。 他揉了揉脑袋：“有猫毛吗？” 何露点头：“同样颜色，同样的形状和摆放，李队，并案吧。” 李钊虎叹口气：“死亡时间。” “昨晚10点到12点之间，同样没有挣扎痕迹，死者同样有饮酒。” “好吧，辛苦了。” 外面传来了哭泣声。 李钊虎走了出去，发现警戒线在，唐玉芸正在安抚一对母女。 看到李钊虎走过来，唐玉芸道：“李队，这是死者的妻子和女儿，死者是这里的住户，住18楼。” “马女士，这是我们李队长。” 女人点了点头，此时的她眼眶已经红肿。 她哭泣着说：“为什么会这样子，老何为什么会出这种事情啊，这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啊。” 李钊虎安慰道：“马女士节哀，不知道你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站在旁边哭泣的何欣婷回答：“我家是卖捕鱼器材和渔船配件的。” 唐玉芸道：李队，死者何林，在码头开了家渔船配件店，今年39岁，昨晚陪一客户喝酒，一晚未归，马女士打电话一直没接，早上是马女士打电话，铃声被出电梯准备上班的人听到，才被发现。 马女士突然瘫软在地上，她哭泣着，大喊着。 何欣婷蹲到地上抱着她，母女俩的哭泣声在停车场里回荡着。 让唐玉芸安慰他们，李钊虎回到了现场。 尸体已经被装入装尸袋，李钊虎阻止他们现在搬出去。 他担心外面的母女看到承受不了从而崩溃。 何露站起来，看着地上一处处的痕迹线。 她道：“那我先带采集的样本回去化验。” “嗯，麻烦了，尽快给我报告。” “好！” “李队！” 痕迹科的一名警察示意李钊虎过去。 来到他身边，李钊虎蹲下说：“脚印吗？” 那人点头：“找到几处脚印，鞋底纹路和方小雨案现场找到的一样。” “嗯，采集下，给我份准确的数据报告。” “明白。” 当唐玉芸骗取母女俩离开，何林的尸体才被搬出楼梯口带上车。 李钊虎坐到车上，他没有回警局，而是来到了钟明轩的医院。 看到李钊虎走进来。 准备笑脸打招呼的钟明轩看到他的样子后眉头一皱。 他收起笑容问：“虎哥，怎么了。” 两人坐到沙发上，李钊虎叹口气：“又一个。” 钟明轩瞳孔一缩，又有人被害了，那就是一起连环杀人案件了。 “男性还是女性？” “男性，一渔船配件店老板，死在他家小区地下停车场的楼道处，手法和现场留下的证据，和方小雨案一模一样。” “同样有猫毛吗？同样的颜色吗？” “是的，除了死者死亡的姿势不一样，剩下的全部一模一样。” 穆晓欣端来水放下。 李钊虎道谢后说：“轩子，我们游局想见你，让我带你过去下。” 钟明轩点头：“好，那我准备下。” 来到警局，和游国鑫握手后三人坐到沙发上。 “明轩，很感谢你的帮助，今天让李队长找你来，一是见见你，二是我想听听你对这案子有没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钟明轩道：“游伯伯，这件事我也没什么太多头绪，凶手杀人动机是什么，刚才路上我和虎哥大致聊了，线索确实很少，我只能结合我知道的，两名死者都有饮酒，是不是在同一酒吧喝的酒，两名死者是否认识，凶手是随机性杀人，还是目的性杀人，这些没有确定很难去判断。” 游国鑫点头，他很满意钟明轩的回答。 这个年轻人不骄不躁，确实不错。 “那对于猫，你有没有办法？” 钟明轩没有多想就摇头：“没办法，狸花猫太多了，你也不可能挨家挨户去找，况且他真的是用狸花猫吗，那些毛会不会是流浪猫的，他去喂养，帮忙梳理采集，攻击别人的猫是别种，这也有可能。” 游国鑫道：“听李队长说，你现场分析能力强，我批准他带你去，你愿意吗。” 于情于理钟明轩怎么可能不去，他点头。 看到他点头，李钊虎道：“走吧。” 来到案发现场，看到李钊虎带了个男子走来，很多人都不解。 唐玉芸走了过来说：“大侦探，又见面了。” 钟明轩道：“唐美女，高帽戴不起啊。” 听唐玉芸一说，很多人都明白眼前人是谁了。 他们吃惊钟明轩年纪同时，也吃惊李钊虎竟然能 第19章 凶手进入楼房的办法 看着通往二楼的窗户，窗户很小，一个人要进入只能用钻的才行。 “虎哥，拿梯子来，看看上面有什么。” 李钊虎让人搬来梯子，钟明轩没有上去，而是让他上去看。 他查看周围的墙壁，没有任何痕迹。 窗户到拐角地面也有3米多，这个高度，不借助墙壁跳下来的吗，对方这么轻盈？ 他对着唐玉芸说：“唐美女，跟我去外面看看。” 来到大楼背面，他和正在查看窗户的李钊虎点了点头。 唐玉芸看着窗户高度：“这高度没有绳索根本爬不上去。” 楼道离窗户3米多，但在外面可是达到6米，这不借助工具不可能。 “虎哥，窗台有痕迹吗，比如抓钩之类的。” 李钊虎看了看窗沿，他摇了摇头：“很干净，就连鞋印都没有，轩子会不会不是从这里。” 钟明轩摸着下巴思考，不是从窗户会从哪里，小区楼房唯一连通的只有地下室的停车场，那里有监控，进入电梯的门外就有一个，根本没有死角。 他低下头，看向地面的泥土。 蹲了下来，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唐美女，让人来采集脚印。” 唐玉芸立马离开，李钊虎探出头问：“有脚印？” “嗯，虎哥你要不要来看看。” “好，我马上过来。” 李钊虎和痕迹科的人跑了过来。 钟明轩正站在墙边看着墙壁。 痕迹科的小王看着地上的脚印不解：“确实有印记，但为什么花纹那么不清晰，只有轮廓。” “鞋套。” 钟明轩转头说。 小王点头：“对，穿鞋套可以让鞋印花纹变淡，甚至没有。” 李钊虎走到钟明轩身边：“墙壁有吗？” 钟明轩指了指墙壁，李钊虎顺着他手指的位置，发现墙壁上有轻微的泥土痕迹。 “那就是攀爬了，可窗台没有被进入的痕迹。” 钟明轩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鞋底沾染泥土，除非他要进入时候脱掉鞋套，但那么小的窗户，进入一定会留下痕迹才对，还有虎哥，对方怎么知道死者回家的，一直躲在楼道口吗，那也不可能这么准确去掌握时间，死者妻子有说死者出门是临时的还是早约好的。” 旁边的唐玉芸道：“说客户傍晚到店里，要的数量多，死者就说请他喝酒，我也联系那客户，他们是去大排档，不是去酒吧。” 李钊虎思考一番后说：“可以确定，凶手尾随摸清死者住所，不然不会设计这么完美的计划，现在就是要摸清他埋伏的时间差。” 钟明轩点头：“这是关键。” 李钊虎道：“还有你看，泥土痕迹不多，越往上，痕迹就没有了。” 他抬起头看着墙壁，由于对方穿着鞋套，最近没下雨，泥土发干沾染在鞋套很少，墙壁上只有五处泥土印，在往上就没有了，离窗台最近的脚印也有一米多。 从这里窗户进入是肯定的，但为什么没有线索呢。 回到了楼道，来到窗户位置，他开启异瞳仔细查找。 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 就连脚印都没有，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他低着头顺着楼梯往上走。 来到2楼的拐角，他抬起头。 窗沿有荧光。 难道！ 钟明轩立马跑到一楼拐角，拿着梯子来到二楼。 爬上梯子，看着窗沿的那蓝色荧光。 他嘴角翘起。 爬下梯子，他在周围仔细查看。 楼梯扶手的铁栏上，他找到了一处关键性的线索。 蹲下身子嘴角上扬，凶手如何进入的，他已经想清楚了。 唐玉芸来到2楼：“以为你丢了呢，你来这里干嘛？” 钟明轩指了指铁栏：“采集吧，绳子纤维。” 唐玉芸瞪大双眼：“从2楼进入的。” 钟明轩点头：“一般人会想到对方放弃低点选择高点进入吗，凶手在用逆向思维，但他却忘了，他的对手是谁，是一般人吗。” 唐玉芸笑了笑：“你是在说自己，还是说我们警察啊。” “我们啊，我想不用我，你们也会发现的对吧。” 唐玉芸点头：“应该会，但时间没那么快，明轩你真的很厉害，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 看着唐玉芸那有点真诚的水汪汪大眼睛，钟明轩笑着说：“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噗呲！自恋！” “这是自信，哥的优秀，哥知道。” 唐玉芸白了一眼：“自信的尽头就是自恋。” 李钊虎蹲下身子，看着挂在那里成团的纤维，他抬头看了看窗户：“绳索被拖动留下的痕迹。” 他踩着梯子来到窗台：“这里也有拖拽的痕迹，同样有绳子的纤维。” 唐玉芸问：“为什么要拖拽呢，绑好固定不就行了。” 李钊虎摇头：“我们说过，对方不知道死者回家时间，他不可能事先布置好，这里是楼道口，虽然很少人走动，但还是有，一条能支撑成年人的绳索挂在那里，不突兀吗。” 说完他爬下楼梯：“但他如果尾随，这么短时间要完成布置，进入楼道，根本不可能，他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在监控器里消失，跟着死者出现，我们就能发现。” 他指着墙壁：“墙壁是白色的，地面也是白的，小唐，你想想他会用什么办法事先做好又不被发现。” 看着李钊虎那胸有成竹的样子，钟明轩知道他发现了。 唐玉芸皱着眉头，最后摇了摇头。 李钊虎看向钟明轩：“轩子，你也猜到了吧。” “是的，虎哥，你来告诉唐美女。” 李钊虎笑了笑：“小唐，钓鱼的鱼线。” 唐玉芸愣了下，她一拍手：“是啊，鱼线是透明的，可以事先布置好，他把鱼线穿过铁栏，让鱼线顺着地面来到墙 第20章 定位的方法 警局办公室内。 李钊虎看着案情分析板陷入了沉思。 这时张志廷带着一女子进来。 “李队，吴美凤来了。” 李钊虎转身：“吴女士，请坐。” 吴美凤点头，坐下后，李钊虎把何林的照片递过去给她。 “你认识他吗？” 吴美凤看到照片后说：“何老板，我见过，有陪他喝过酒，跟李老板不同，一开始是我们另一姐妹陪他的，但那姐妹3个月前就辞职回老家了，这几个月来酒吧没有固定找谁，他也不是经常来，也就偶尔来几次，只是喝酒，除了以前那姐妹，他没带过别的人出去过。” 李钊虎问：“你那姐妹叫什么，人在哪里，你们还有联系吗？” 吴美凤摇头：“她回家结婚了，联系方式都换了，离开前一天跟我们说，希望我们不要骂她，她只是想和以前的自己说再见，我们都知道，将来也会面对这种情况，大家很高兴，说她安全上岸了。” “外地的吗？” “嗯，云省的。” 李钊虎想了想问：“吴女士，能不能请你回忆下，这个月7号时候，方小雨和一名客人发生争执时候，何林有没有在场？” 吴美凤点头：“有，当时是我陪何林喝酒的，我们听到小雨和那人发生冲突就过去了，因为何老板也认识小雨，就站在小雨这边说了那人几句，接着李老板就来了，那人这才气愤离开。” 吴美凤的话，把案件串联起来了啊。 那李富军会不会是他下一个报复目标呢。 “当时有多少人帮助方小雨的。” “多了，我们这些姐妹都有，还有一些客人，有人还说他跟一个女人较劲丢脸，但也有人挺他的，说人家不点酒怎么了，没必要说人家穷之类的，当时场面确实有点乱，还好没有动手。” 李钊虎站起来：“谢谢你反映的情况，吴女士，你记下我的手机号码，最近几天最好不要一人太晚回家，如果可以，先请假，换个地方住。” 吴美凤有些害怕。 她道：“警察同志，我怕。” “吴女士，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们会申请对你的保护。” 安抚完吴美凤，等她离开后，李钊虎来到板子面前拿笔画着。 何露走了进来，她把报告递给李钊虎。 看完报告：“和方小雨的差不多，一人所为。” 何露看着板子上的文字和标记，她问：“真的会因为两个字去杀人吗？” 李钊虎坐到椅子上，他看着报告说：“有可能，但不是百分百，只是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这个人，不得不让我们继续查下去，很谢谢轩子，今天他帮我们找到很多线索。” 何露坐到椅子上，她道：“为什么游局同意他去现场，这件事情如果没有处理好，容易造成诟病。” “局长有自己的想法吧，我也不清楚，他既然让轩子去，那他就已经想好后面的事情，也想到如何去处理后面的事情。” 许芳灵走了进来，她脸上流露着激动。 她道：“李队，在小区的围墙处发现脚印，痕迹科的同事进行对比，和方小雨还有何林现场的脚印大小匹配。” 何露不解问：“为什么只是大小匹配，没穿同一双鞋子吗，那这样不能成为证据啊。” 许芳灵摇了摇头，她喝了一口水说：“对方穿着鞋套，外面提取了一处脚印，花纹不是很清晰，但纹路差不多，他们还在计算脚印的数据，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李钊虎拿起许芳灵放到他桌上的文件。 “有没有监控？” “视线盲区，围墙外面是一块空地，没有监控，离开空地也有好几处路段没有，对方肯定是事先踩好点的，还有李队，那围墙里面刚好是死者家楼房的另外一面，那里宽度只有3米多，出口同样没监控，这小区存在的安全隐患很多。” 手机铃声响起。 李钊虎接起：“轩子，手术结束了啊，怎么，有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钟明轩的声音：“刚手术完，虎哥，我在手术时想到一种可能，案发现场凶手非常熟悉，那可能是事先踩过点，虽然案发时候没有拍到，但踩点的时候哪里没有监控他不知道吧。” 李钊虎听完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对，你说的很对，我知道怎么查了，轩子，真谢谢了。” “应该的，那你忙，有事给我电话。” 挂了电话。 李钊虎的笑意藏不住了，他对着许芳灵说：“小灵，让明义他们把事发时间在往前推移2-3天，全力查找视频里经常在周围徘徊的陌生人，记清楚他们的长相，轩子说的对，踩点肯定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许芳灵点头：“好，这个钟明轩，我真想认识认识。” 钟明轩坐回沙发，正在和穆晓欣聊天的李琦斌问：“和谁打电话啊，还要背着我，轩子你变了，你移情别恋了。” 钟明轩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子扔了过去：“在恶心，我现在把你拖入手术室咔嚓了，我的技术你尽管放心，伤口很小的。” “滚蛋，你这禽兽。” “错了，我是专治禽兽的。” “草！” 李琦斌来到笼柜边看着钟明轩从家里带回来的一只奶牛猫弟弟说：“这只我看上了，我要领养。” “还没绝育。” “绝育干嘛，你真残忍，你不能剥夺它的快乐。” “你不怕它带一群小猫回家吗，你不怕大海叔把你咔嚓了？” 李琦斌白了一眼：“他是弟弟，不是妹妹好不好，带毛啊，就算它有下一代，头疼的是女方家长，关我家猫啥事。” 穆晓欣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看着李琦斌。 “呵，男人！” 钟明轩无奈摇头：“渣男本质，能治的只能咔嚓掉。” “去去去！好了，给不给 第21章 穆晓欣的小姐妹们 李富军工厂。 李钊虎道：“李老板，我们要对你的车进行检查，这是证件你看一下，希望你能配合，事关你和家人安危。” 李富军听完吓一跳，怎么回事啊，自己得罪什么人了吗？ 他的妻子听完脸色瞬间没了一丝血色。 她着急抓住丈夫的手臂：“老李，怎么回事，你得罪什么人了。” 李富军摇了摇头，他对着李钊虎说：“李队长，你们尽管查。” 李钊虎点头：“李老板不用担心，这是我们的猜测，有没有不一定。” 痕迹科的同事们拿着工具对李富军家的每一辆车一一排查。 厂里的工人们看到这阵仗开始交头接耳。 李钊虎看到后对着张志廷说：“疏散下，不要搞的人心惶惶。” 一小时的排查后，没有发现车里有安装定位。 松了口气同时，李钊虎也不解，按理说，现在所有的证据，李富军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没有安装定位，对方就没办法掌握他的动向，还是说对方有别的办法？ 听到没事，李富军夫妇这才松口气。 李富军问：“李队长，到底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得罪人了。” 李钊虎看着小梅。 看到他的眼神，小梅虽然很想知道，但她还是点头说：“那我先去厂里，刚才工人全看到了，我也去解释解释。” 她离开后，李钊虎看着李富军：“李老板，这么识大体的妻子，你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李富军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我知道，我就是个混蛋，以后不会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情，李老板还是自己把握。” 说完他把何林的照片递给李富军：“认识吧。” 李富军点头：“何林，何老板，一起喝过酒。” “死了，死法和方小雨一样。” 李富军听完浑身一颤。 他有点害怕看着李钊虎：“李队长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可能会把我也牵扯进去，我有可能是下一个。” 李钊虎道：“我们只是猜测，李老板，你放心，我们会派人对你和家人进行保护，直到案件结束。” 李富军冷汗流下，他抽出纸巾在脑门上擦了擦。 “李队长，能告诉我原因吗，我想我有权知道。” 李钊虎点头把事情娓娓道来。 听到可能是那次帮小雨赶走那人引起的，李富军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李队长，就因为说了穷鬼，那人就要杀我们，这有点…………” 李钊虎道：“现在的线索都指向这个人，李老板你能回忆下那人的长相吗？” 李富军回忆道：“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刚刚好，不会很瘦，也不会很胖，至于样貌，这么久了，回忆不起来，只记得圆脸，带着帽子，我只是跟他说有监控，等会闹过了对大家不好，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他听完只是指着小雨说让她等着，然后转身离开。” “好，李先生，虽然只是对于证据的猜测，但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也希望李先生最近不要到处乱跑。” 李富军点头：“是是是，一定不给你们添麻烦，万分感谢。” 让两名穿着便衣的警员留下，李钊虎等人离开了木材厂。 车上，唐玉芸问：“李队，按照李富军所说，他没有去刺激凶手，会不会凶手没打算杀他。” 李钊虎摇头：“不清楚，但不得不防。” 医院内，看着坐在沙发上的5名女孩。 钟明轩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你们考虑下愿不愿意加入，虽然说是义务的，但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 穆晓欣看着四女：“姐妹们，怎么样，不用因为我，把自己想法说出来。” 一长发披肩，鹅蛋脸的女孩笑着说：“我是愿意的，我本来就喜欢这些毛孩子，能帮助它们，不要钱我也愿意。” 一短发女孩说：“反正我是你们中最闲的，找点事情做做也好。” 另外两女孩也点头。 穆晓欣嘿嘿道：“姐妹们，放心吧，老板人很好的。” 一瓜子脸的女孩说：“还帅是吧。” 穆晓欣白了一眼后对着钟明轩说：“老板，我来给你介绍。” 她指着那鹅蛋脸女孩说：“徐晓玉，我发小，父母开饮食的，她在店里帮忙，有时间。” 徐晓玉白了一眼：“我们都是闲人，没时间的那几位没来。” 穆晓欣道：“是是是。” 她指着那短发女孩说：“米萱琦，父母做生意的，小学同学，会计毕业在家帮忙。” 米萱琦嘴：“我就是最闲那一个。” 她指了指瓜子脸女孩说：“戴雨晴，中学同学，单干的小主播。” 戴雨晴哼了一声说：“你干脆说我没人气得了。” “哪有啊，你可有1万粉丝呢。” “一半多的粉丝思想不纯，宁愿不要。” 剩下那名瓜子脸的女孩笑着说：“证明我们晴晴有魅力啊。” 说完她伸出手说：“帅哥，我是胡小贝，晓欣的邻居，也是小学，初中的同学，至于职业呢，自由职业者，也就平时在家里做做网商。” 钟明轩点头：“你们好，我是钟明轩。” 这时，李琦斌走了进来。 看到多了4名美女，他咳嗽一声，整理下衣服走到沙发边道：“各位美女好啊。” 而这时他的眼睛和米萱琦对上了。 “哎呦，琦琦你也在啊。” 米萱琦撇了撇嘴：“阴魂不散。” 几人一愣，钟明轩问：“怎么，认识？” “怎么不认识啊。” 说完后直接坐下来说：“琦琦你看这不是缘分吗。” 米萱琦道：“有也是恶缘，你怎么来了。” 李琦斌指着钟明轩说：“我兄弟，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了啊。” 米萱琦看着钟明轩 第22章 兄弟赵鹏鑫 狸花猫很乖，钟明轩给它上药，正常的猫都会疼痛挣扎，而它却是静静地趴在台子上。 “你这只猫的稳定性不错啊。” 男人没有说话，他一直抚摸着猫的背部，静静看着钟明轩给它上药。 药上好，钟明轩道：“如果想好快一点，可以打一针消炎。” “好，可以。” 一手抓着猫咪的后脖颈，钟明轩把针头刺入猫咪的皮肤。 “喵！” 猫咪终于叫了。 很奇怪，有点反常啊，正常打针针管那么细，刚才弄药时可比这疼多了，为什么猫不叫，反倒是打针叫。 也没有去管，他拔掉针头。 “看你是每天来我这上药，还是我给你开药，你带回去自己涂。” 男人想都没想就说：“开药我自己涂吧，我家有点远，来回不方便。” “可以，你家猫稳定性不错，刚才我操作你也看了，按照我的步骤来就行。” 开好药，男人付钱后提着猫笼准备离开。 这时李钊虎和何露走进医院。 刚到门边的男人看到身穿制服的警察后，不知怎么的突然低着头把太阳帽压低，头也不回离开。 李钊虎看了他一眼后抬起头：“轩子，有客人啊。” “露露，过来！”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米萱琦举起手摇晃道。 何露笑着说：“琦琦你怎么在这，跟琦斌一起来的啊，想清楚了。” 米萱琦白了一眼：“想清楚了，不可能的事。” 李琦斌捂着胸口对着穆晓欣说：“欣欣，胸口疼。” “让老板给你打一针。” 钟明轩撇了撇嘴：“只能咔嚓掉。” 米萱琦点头：“赶紧咔嚓了，钱我出了。” “你们啊，交友不慎，真的交友不慎啊。” 李钊虎看了看沙发上几女，用眼神示意钟明轩。 看懂他的眼神，两人来到了清创室。 “虎哥，怎么了。” 李钊虎递给钟明轩一张报告：“何林尸检报告，在一处手臂上的伤口中，何露提取一种物质。” 钟明轩仔细看了报告后说：“不属于人类细胞的溃烂黏膜？” 李钊虎点头：“是的，何露虽然不是兽医，但她也清楚，这是溃疡形成的溃烂黏膜，轩子，那只猫会不会有口腔溃疡。” 钟明轩点头，突然他大喊一声跑到电脑前调取监控。 李钊虎跟在他身边，看到钟明轩在调取监控，他问：“怎么了？” “刚才刚出去的男人，他的猫就是口腔溃疡，而且还是狸花猫。” 李钊虎眼睛一眯，他立马走出医院抬起头四周查看。 看到两人的动作，正在和米萱琦聊天的何露赶忙走到钟明轩身边。 “怎么了？” “刚才我就处理了一只口腔溃疡的狸花猫，露姐，我有那只猫的血液报告，你带回去检查下，至于毛发，我去找找，看看刚才治疗的时候有没有脱落的。” 李钊虎走了进来，他小声对钟明轩说：“监控我要拷贝一份。” “好，我这就弄。” 李钊虎看着视频里的男人，他拿起手机调取了那张模糊的照片。 身形非常像，就连戴的帽子也一样。 他非常兴奋，终于有头绪了。 “虎哥，他刚才在我这里停留，应该能留下痕迹，可惜了，他用的是现金付账，等会你把钱拿走。” “好！我这就让技侦过来。” 唐玉芸等人进入医院，李琦斌等人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他拉了拉钟明轩的手：“怎么了。”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 “以为你犯事了，想说要不要我找人帮忙下。” “滚蛋，我守法好市民，好了，没事拉，不用紧张。” 何露从清创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证物袋。 来到钟明轩身边说：“找到几根，回去化验才清楚，对了，你还有那只猫的血液吗，我也一起拿回去。” “有，你跟我来，我拿给你。” 把报告和仍在垃圾桶的血液样本拿出来，放入证物袋递给何露。 何露接过后说：“运气很好，希望是他。” 钟明轩点头：“刚才看了一遍视频，戴着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到全脸，如果是他有意的，那这个人反侦察能力很强。” “他全程戴着吗？” 钟明轩叹口气说：“是的，我一开始也没有往那处想，因为很多客人都会戴口罩，我们也不能跟人家说把口罩拿下。” 何露道：“那我回去了，如果确定是他，我请你吃饭。” “怎么可以让美女请呢，美女作陪，钱包干瘪在所不惜。” 何露白了一眼：“别跟李琦斌这小子学。” “放心吧，出淤泥不染。” “谁知道呢，走了，再约。” “ok！” 来到李钊虎身边，钟明轩道：“我在给猫治疗的时候发现一问题。” 李钊虎问：“什么问题。” “那只猫太过稳了，口腔溃疡，你想想会多疼，我清洗伤口和上药全都不挣扎也不叫，只是打针时候叫了一声，现在想起来，那只猫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就好像是身体被掏空一样，懒得动那种。” “意思是说精力缺乏？” 钟明轩点头：“嗯，是的。” 李钊虎几人离开后，李琦斌立马问道：“我听他们说什么嫌疑人之类的，是刚才那个人吗。” 看着几女看过来的眼神，钟明轩道：“问那么多干嘛，好了，既然大家想来，晚上集合下，去搓一顿。” “敞亮！” 钟明轩白了一眼：“你出钱。” “草！” 晚上石镇最豪华的酒店内，李琦斌放下手机说：“搞定。” “也该让他出来运动运动了。” “你知道的，他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除了你和我，谁能叫得动他啊。” 半 第23章 回家做绑匪 赵朋鑫很是无奈，在钟明轩两人连番攻势下，在几女你一句我一句拜托下，他被攻陷了。 等反应过来后，只能幽怨看着两人。 “交友不慎！” “男子汉，一副哭丧脸干嘛，好了，既然班底成立，那我们开始第一步计划。” 警局办公室内，众人正着急等待。 这时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 所有人转头看向门外。 当一名警察从门外走过，众人叹气一声。 唐玉芸托着下巴道：“急死人。” “再等等，应该快了。” 何露走了进来，看到她那有点失落的表情，李钊虎心咯噔了下。 何露把报告递给李钊虎：“不匹配。”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众人失望坐回椅子上。 李钊虎拿着报告看了看说：“辛苦了，没事，痕迹科那边报告还没出来。” 许芳灵托着腮帮子说：“不匹配，痕迹科也没用啊。” 李明义摇头：“不能这样说，对比案发现场采集指纹可能会有发现，也许他不止养两只猫，但两只都口腔溃疡了，带另一只看病，拿药回去给另一只抹，轩子不是说过对方觉得家太远，想多拿一些吗。” 痕迹科的王辛枫走了进来说：“李队，指纹不匹配，钟医生的医院太干净，没提取别的有用线索。” 又一阵失望的叹息声。 去交警队调取监控的钱绍栋走了进来。 所有人看向他，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好消息。 “李队，骑着一辆自行车，拐入监控盲区，没有再出现。” 一条条不好消息让房间里充满沉寂。 李钊虎按压着太阳穴，这些证据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可一个没有案底的人，你怎么找。 这时唐玉芸道：“钞票上的指纹，可以把每一张同样指纹提取，去指纹库查，筛选出来。” 王辛枫点头：“也只能这样，行，晚上我们加班下。” 李毅虎道：“麻烦了，真的很急。” “应该的，要是过意不去，明天给我们带几个包子、豆浆就好。” 许芳灵笑着说：“这你放心，我明天带过来。” 王辛枫比了个ok的手势后离开。 李钊虎拿着照片陷入沉思。 对方没有明显特征，这犹如大海捞针，想通过照片寻找根本不可能。 “很晚了，都回去吧，明天继续查。” 几人离开后，看了看时间，李钊虎同样收拾好后关上门回家。 一大早钟明轩就接到李钊虎的电话。 不匹配吗，但按照他们的猜测还真有可能。 那人当时说多拿点要以备不时之需，那些药确实可以给两只猫使用。 打开门，没一会穆晓欣和胡小贝走了进来。 “老板，我来报道了。”胡小贝笑着说。 “这么早，不是说十点吗？” “这不和欣欣住隔壁，一起来呗，顺便看看有没有需要打下手的。” “行！” 紧接着几人陆续来到店里。 当背着大背包的赵朋鑫来后。 李琦斌看着他的装扮道：“你应该去医院看看，把自己裹这么严实，不怕长痱子吗，你社恐太厉害了。” 赵朋鑫哦了一声：“那我回家了。” 李琦斌白了一眼：“滚蛋，赶紧换身凉快的，没带我带你去买。” 赵朋鑫摇头说不用，他穿两件。 和几人打招呼后，他就来到笼柜边。 “轩子，这几只是绑架来的吗，我选一只抱回去养可以不。” “可以，同样过几天来，还有野性，而且建议绝育。” “可以，你绝育下我再带走。” 徐晓玉不解问：“你们都是大少爷，为什么不养宠物猫。” 李琦斌道：“养宠物猫干嘛，都是猫，都要养，为什么要去选那些宠物猫，都是生命，没有贵贱。” 米萱琦点头：“这句话我就爱听。” 赵朋鑫腼腆笑了笑说：“田园猫不用带去宠物店花钱美容，又皮实好养，不挑食，我不爱出门，这种猫正好。” 把抓猫工具准备好，几人开着车前往第一站。 进入宏伟大门，下车后，几女看着钟明轩。 “老板，这就是你家啊，好大！”穆晓欣吃惊道。 李琦斌笑着说：“这只是其中一处，这样规模还很多呢。” 林婉婷走了出来，看到儿子带人来后道：“大家好啊。” “林婶！” 赵朋鑫走到她身边小声说：“帮我和轩子说下，我想……” 林婉婷立马打断说：“出来走动好，你妈一早给我电话，她很高兴，让你好好跟着轩子，她说了，敢不来，你可以试试。” 赵朋鑫叹口气：“昨晚我就不该出来，苍天啊！” 来到场外的一处空地，钟明轩看到空地上已经堆满建筑器材。 李琦斌问：“这片吗，太小了吧！” “才刚开始，本来我就要半亩，我爸说给我一亩，让我试着去做繁殖看看。” 李琦斌问：“还要做繁殖吗？种猫哪里买？你要繁殖什么种猫？” “先短毛和渐层，后期再说，种猫已经联系我一同学，他在一基地里做技术员，等建好了，他会帮我挑选，我们去机场接就行。” “不养狗？” “先养猫，狗现在还没打算。” 徐晓玉问：“老板，猫舍要招人吗？” “一开始不太需要，我妈和我妹会帮我，我有空过来一趟就行，我这里不缺兽医，等到后期肯定要招人。” 几女看着他，看到她们眼神钟明轩有些不解，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老板，我们不是你的员工吗，还需要招啊？”胡小贝白了一眼说。 戴雨晴点头：“就是，到时候老板安排宿舍，除了琦琦外，我们都能搬过来的。” 钟明轩道：“你们住得惯山上吗？” 徐 第24章 和李钊虎巷子里偶遇 又是徐晓玉。 当看到躲在一排水管边的一只小白猫。 李琦斌笑着说：“玉玉有吸猫体质啊。” 徐晓玉笑着说：“那是，本小姐出马，手到擒来。” 猫在排水管，周围都是杂草，而且空旷地，从排水管钻入就是猪场内部，不是很好好抓。 “下笼子吧，用食物去引诱试试。”米萱琦道。 “可以，来，你们去，也让网友们看看，我们也有女绑匪的。” 穆晓欣白了一眼：“老板，有点难听啊。” “但贴切不是，放心，后期编辑视频时候，可以允许你们打码。”钟明轩笑着说。 中午几人在钟萧斌家里吃。 钟明雪回来后发现家里多了好多人，打听完后，她有点郁闷。 钟明轩的意思是不是说视频剪辑不需要她了啊。 看着生闷气的妹妹，钟明轩笑着说：“小雪啊，学业重要嘛，放心，双休日，我们要是有出去，一定带着你。” “哼，你说的哦，到时候我就让静静姐一起，我们要看着你。” 钟明轩不解问：“看着我什么？” “你看看，莺莺燕燕的，怕你犯错。” 钟明轩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学业重要。” “就会这四个字。” 下午几人就回到店里，看到一早上的成果，钟明轩非常满意。 “好了，你们要是有事先去做，如果没事的话，帮忙给它们洗澡拍视频传网上。” 这时他看到李琦斌正摸着下巴在店里一处角落看着。 “怎么了？” “轩子，这里空出来你要做什么？” “没有，以前是想说放笼柜的，但最后生意不好就一直空着。” 李琦斌道：“轩子，我有个想法，既然我们要做网络，电脑少不了，总不能老用你那台，这个位置，隔起来，摆几张桌子，放几台电脑作为工作室怎么样。” 钟明轩摸着下巴思考后点头：“这可以。” “可以就行，我现在去处理，你不用管了。” “不是，我不管怎么行，我给我爸说下。” “说个蛋蛋，没几个钱，我来就行，加入就是一个整体，要不你就当我入股行了吧。” 钟明轩看着兄弟，他确实有感动到。 “行，老板出钱我还能不乐意吗？” 这时穆晓欣走过来：“老板，有人说想领养那只狸花猫，我把领养流程发给对方，对方回复说可以，他要过来。” 那只从家里绑来的狸花妹妹吗。 “可以是可以，但野性还在啊。” 穆晓欣道：“我说了，他说没事，他家有只奶牛，也是外面抓来的，就是想给它找个伴，他会处理野性，他还说不要绝育。” 钟明轩点头：“行吧，那你去打印一份收养流程，让斌子带你去他家做个回访。” 穆晓欣点头：“好！” 李琦斌激动抓着钟明轩的手。 “兄弟，谢谢，太谢谢了。” “滚蛋，弄好带人家回来，别给我乱来。” 李琦斌白了一眼：“我是那种人吗。” 领养的人很快就来了，是一对中年夫妻。 那女人一进来，眼睛就没有从那些猫柜离开的。 就连领养手续也是让丈夫弄，自己来到柜子边逗着猫。 给人第一感觉就是爱猫人士。 “林先生，你说你家奶牛是公的，也没绝育，你不怕以后家里猫过多吗？”钟明轩问道。 男人笑了笑：“没事，我老婆说绝育太残忍了，后期生了再想办法，看是几十块钱处理还是送人都行。” 两人虽然爱猫，但这样任由猫去生也不是很好啊。 钟明轩道：“猫每年两胎，多的时候一年可以十几只，田园猫比较没人要。” 男人听完想了想说：“确实是，可我妻子说残忍，医生，不是说有种药可以阻止发情吗？” 钟明轩摇头：“虽然有抑制药，但副作用很大，对猫不好，况且不一定能百分百，最好办法就是绝育，不是我残忍，田园猫为什么那么便宜，就是大部分人养不会选择它们，在人为环境下，它们怀孕几率会很高，所以建议绝育，但这事还要你们去商量，如果真的怀孕了没人要，那就带过来我这吧，我们过段时间就有救助站了。” 男人点头：“好，我尽量说服我妻子。” 李琦斌带着穆晓欣和两人离开。 米萱琦问：“轩子，你这样会不会加大我们的工作量，本来野猫就多，我们救助了，不一定能找到领养人，你在收那些不想养的，压力会很大。” 钟明轩摇头：“可你没办法，那只猫还绝育不了，至于他们家的那只猫，我们也无权绑来绝育，就算我不让他们领养，他们也会去找别的，你阻止不了，我们只能避免小猫被遗弃，况且以后我们走互联网的，会比容易找到领养人。” 胡小贝点头：“是啊，只能这样。” 穆晓欣回来后就告诉钟萧斌，夫妻俩住的地方不错，也看了那只奶牛猫，很胖，看了它的饮食，都是名贵的。 “老板，我觉得没问题。” 钟明轩点头，从刚才女人的样子他就已经看出来了。 两天后。 李钊虎郁闷的从局长办公室走了出来。 游国鑫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离开警局，来到了旧城区，他想在四周看看，希望有他们忽略的线索。 “虎哥！” 刚下车的李钊虎听到有人叫他。 转头发现是钟明轩后，他道：“轩子你没开店吗？” “今天出来做绑匪。” 好家伙，李钊虎听到后一愣，你在一警察面前说这话？ 但看到他身边几人还有他们手里的家伙，李钊虎知道要绑什么了。 “确实要抓些回去，太多了也不好，那你们忙。” 钟明轩点头：“需要叫我。” “ 第25章 凶手心理的猜测 两人走在巷子，只要经过，女人们都会向他们招手，甚至还说出了一些行业中的暗话。 “虎哥，你觉得可不可能？” 李钊虎想了想说：“有可能，去巷子口看看。” 两人来到巷子口，抬头确实没有发现摄像头。 “虎哥，小区那边的监控呢，这人真的那么厉害，每次都能躲过监控，我不信。” “来来往往人太多了，确实不好找，我们也把每个监控都调出来，这样排查很难，眼睛都看花了，都没找到有用线索。” 钟明轩嗯了一声。 这个人的反侦察能力有点强啊，有点难处理。 “轩子，你要是有事先回去吧，我再转转。” 钟明轩摇头：“不用，没什么事，有事他们会打电话，两人找，有时候会比较快。” “行，那走吧，要是没事，刚好今天碰到了，晚上吃个便饭。” “行啊，这没问题。” 两人散开各自寻找。 钟明轩一直认为，那条红灯区最有可能，巷子窄，而且一条巷子里还有很多更窄的巷子，错综复杂，进入真的有可能迷路。 他回到案发楼房处，开始四处查看。 这时，一条狭窄的巷子进入他的眼帘。 走过去看了看，很窄，如果两人在巷子里遇到，不侧身根本过不去。 开启异瞳，走了进去。 巷子由于狭窄，阳光射入的时间很短，潮湿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泥土，错综复杂的脚印到处都是。 钟明轩很是无奈，鞋印太多了，而且都叠加在一起，要去分清难啊。 走出巷子，就是那条红灯区。 刚走出来，他就闻到一股直冲脑门的香味。 “帅哥，按摩吗？” 一名身穿红色上衣，牛仔短裤的女人对着钟明轩招手。 女人大概三十多，微胖，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粉。 钟明轩摇头：“不用，路过。” “哎呦，小帅哥，还害羞啊，男人来这里不都是来放松的嘛，照顾照顾姐姐生意嘛，这样，看你帅气，就这个数。” 女人伸出一根手指说道。 钟明轩摇头：“真路过。”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女人道：“帅哥，别走嘛。” “不了。” “不按摩还来这，神经病！” 听到女人的话，钟明轩无奈，自己要不是想找证据，才不会来这种地方呢。 走出巷子，来到和李钊虎约好的地方。 李钊虎没来，钟明轩站在路边等待。 此时，天空突然暗下。 钟明轩抬起头，要下雨了吗。 刚说完，一滴雨水打在他的脸上。 他赶忙向着街边的商店跑去，不然等会真成落汤鸡了。 哗啦啦………… 瓢泼的大雨洗刷着地面，钟明轩站在一处便利店的屋檐下，着急四处查看。 李钊虎没有雨伞，不知道他有没有被淋到。 大概也就几分钟，雨就停了。 呼吸着雨后那潮湿的空气，钟明轩叹口气。 这场雨一下，就算原本有遗留的线索也都被冲刷掉了。 早上有看天气预报，这几天都会有阵雨，只能说，旧城区想找到证据已经不可能了。 一会，他就看到李钊虎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同样流露着愁容。 “下得很不是时候啊。” 钟明轩嗯了一声：“再完美的手法也无法掩盖细微的痕迹，虎哥，别气馁，总会有证据在等待我们去发现。” 李钊虎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虎哥，我问下，在寻找监控的时候，有没有询问附近开店的老板，正常开店的，有的都会装监控。” 李钊虎点头：“问了，也都调取了，信息量太多了，还在逐一排查。” “哎！” “好了，走吧，这个点我也下班了，去吃饭，我给何露打一下。” “行！” 两人谁便找了个小炒店坐下，大约半小时何露就进入了店里。 “你们怎么碰到了？” 钟明轩笑着说：“我去旧城区绑架猫，刚好碰到虎哥。” “哦，那天琦斌有让我关注你们的账号，视频拍得不错。” “谢谢夸奖，这几天每天的粉丝量都在增加，也有很多人问领养事项，可惜，最近大部分都是抓大猫，小猫没有。” 李钊虎喝了一口饮料后问：“大猫不能领养吗？” 钟明轩摇头：“可以的，但大猫流浪久了，野性已经形成，比较难调教，也是会有人领养大猫的，但相对少一点。” 三人一边吃，一边聊着，没一会就聊到了案子上去。 钟明轩放下筷子说：“虎哥还有露姐，凶手杀害两人原因是酒吧那次不经意的冲突，因为一句穷就杀两人，我觉得凶手心理可能不健全，或者压抑太久导致的。” 李钊虎点头：“是的，我们通过侧写得出对方心理就是这样，我们觉得，对方应为工作不顺，有可能是被领导骂或者开除，心中压抑去酒吧喝酒，原本心里烦闷，方小雨的那句穷鬼点燃了他，才会出现这种局面。” 何露也道：“可以肯定的是凶手资金不富裕，甚至有可能属于底层阶级，所以一句穷鬼才能让他失去理智。” 钟明轩想了想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方因为没有技术，工作比较没技术含量，工资低，周围人看不起他，经常议论他，甚至有可能谈女朋友或者相亲，对方嫌弃他，甚至他听得最多的就是穷鬼两字，所以…………！” 李钊虎点头：“嗯，你说的很有可能，轩子我问你下那天去你店的那人，你对他的感觉是什么？” 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钟明轩道：“身上的衣服属于那种便宜没有牌子的，治疗中我有告知治疗流程，虽然他想都没想同意，但在最后结算时候，听到价格后，他明显停顿了下 第26章 嫌疑人的视频 清晨！ 一女人打着哈欠准备出门晨跑。 “咦，李婷婷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啊。” 她不解看着敞开的对门，按道理讲李婷婷这个点不可能起床的啊。 可以说这条街的女人百分之九十这个点是不会起床的。 那天她有说想去跑跑，既然她有这想法，那就问问要不要一起。 她走到门外，对着里面喊道：“婷婷，要不要一起去晨跑啊。” 等了一会，屋里没传来李婷婷的声音。 难道是出去了，怎么没关门啊。 女人无奈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一穿着运动背心、短裤的女人跑到她身边。 “今天李婷婷怎么那么早起啊。” 女人摇了摇头：“不知道呢，喊了没人应，可能出去了吧。” “这么早，她能去哪里啊，买早餐？” “谁知道呢，去钓凯子也不一定。” “哪个凯子大清早起床的啊，这门开着也不怕进贼啊。” 说着她来到了门边，伸头向着里面望去。 “啊！！！！！” 李钊虎拨开警戒线。 一名片区民警走了过来说：“李队长吗，你好，我是刘魏皇。” 李钊虎点头：“谁报的警？” “两女子，说早上看到门开着，一人伸头进去看，这才发现死者。” “死者身份知道吗？” 刘魏皇道：“死者名叫李婷婷，今年32岁，赣省的，来L市已经5年了，一直从事站街女的工作，也算是我们片区常客了，抓了好几次。” 进入房间，当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看着她的死状，李钊虎瞳孔一缩。 身边的何露看了一眼道：“李队，第三个了。” 李钊虎叹口气：“是啊，第三个了，他为什么会选一个站街女下手呢？” 手机铃声叫醒了睡梦中的钟明轩。 他一个机灵起身：“啥，站街女？” 电话那头的李钊虎道：“是的，昨天我们来的那条街，何露刚尸检完，手法如出一辙。” “虎哥，要我过去吗？” “就是让你过来下，局长同意的。” “好，我这就过去。” 起床洗漱，给穆晓欣打了个电话后钟明轩骑上小电驴离开。 来到旧城区，远远就看到了唐玉芸。 她向着他招手。 “尸体还在吗？” 唐玉芸摇头：“在的话不可能让你来，这本身就是规定，好了，跟着我，李队在等你。” 当来到案发房间外，钟明轩愣了下，这位置不就是那条窄巷边吗，他还记得在这里被个女的搭讪。 难道！ 当看到死者照片，钟明轩叹口气，昨天还活得好好的，今天就被杀害了。 走进房间和几名警察点头后，开始寻找证据。 张志廷来到李钊虎身边问：“李队，我有个疑问，为什么局长会…………。” 看着正蹲在地上查看的钟明轩，李钊虎小声说：“局长惜才了，看着吧，他一定正在做工作。” “招轩子来局里，这？？？” “谁知道呢，难度有点大，而且轩子应该不会每天都来警局的，我觉得特招不可能，算了，局长有自己的打算，但我希望他来，他真的是个人才啊。” 钟明轩不知道两人正在说他，此时他正盯着一处足迹看着。 足迹上带着泥土，虽然泥土已经干了，但从泥土的形态看，对方踩踏时候，泥土还是湿润的。 昨天晚上同样有下雨，在晚上11点左右，那嫌疑人是11点过后才来的。 来到尸体位置看着痕迹线，死者呈坐姿，上半身靠着床沿，头向后仰，后脑勺抵在床垫，双手在身子两边。 床垫上的血迹呈喷射状，地板周围有喷射血迹。 他转头问：“虎哥，有没有发生关系？” 李钊虎摇头：“没有，物品也都在。” 钟明轩起身，他扫视四周，这时一处标记点引起他的注意。 他来到标记点蹲下：“手机被扔在这里吗？” 王辛枫点头：“是的，是死者的手机，机壳破裂，屏幕也碎了，是高速撞击导致。” “那一定很用力吧，为什么要摔手机，是对方要报警还是什么原因呢。” 李钊虎问：“轩子，发现了什么？” 钟明轩抬头说：“正常晚上睡觉，她床又没床头柜之类的东西，手机应该是放在枕头边，你看，充电器还插在插座，虎哥前两次，死者都没有挣扎的痕迹，可以说是凶手直接拿着致幻剂喷的，如果这次也是，那手机不可能被摔碎在地上，还离床那么远，这证明什么。” 李钊虎想了想说：“证明凶手一开始没有立即对死者实施犯罪，有可能两人有短暂的交流。” 钟明轩点头：“是的，门锁没坏吧，应该是死者自己开门的，可能是凶手假扮嫖客，骗取对方开门，正常站街女不会那么晚还接客，凶手骗取开门，应该是说了无法拒绝的条件。” 张志廷道：“这也不能作为证据，只是猜测，如果是死者要求对方先付钱，从床头拿手机让对方扫，就在她拿起手机转头的时候，嫌疑人实施犯罪呢？” 钟明轩摇头：“概率小，有可能对方报出价格高，死者让他必须先交钱，但手机也会掉落在床边，怎么会离床那么远，还是高速撞击，这说不通。” 他身来到房屋中间，面向床做出抓拿动作，然后向着标记处做了个扔的动作。 李钊虎道：“你是说，手机是凶手扔到那里的。” 钟明轩点头：“是的，从现场的证据看，只有这种解释最合理，那凶手为什么要摔手机呢，虎哥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李钊虎来到手机位置，看着那标记进入了沉思。 钟明轩继续说：“已经骗取对方开门了，为了不被外面人发现，两人来到床边， 第27章 一只生病的小猫 视频里几人看到一名大约30岁不到的男子，正面红耳赤的指着死者大骂。 “听到没有，赶紧给我删掉。” “可以啊，给钱就删，穷鬼还来这里，不会是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吧。” 只见男子浑身颤抖，他握紧拳头，一副吃人模样盯着对方。 “你别逼我。” “哈哈，真好笑，逼你，你可以不给，我也可以不删，有钱拿来，没钱滚蛋，穷鬼。” 此时视频里开始慢慢聚集看热闹的人，最后男子看到人越来越多后留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视频也到这结束。 钟明轩让李钊虎把画面定格在男人身上，他拿着一张纸盖住男子的脸，只留下眼睛部分，拿出自己手机打开的对比。 “帽子一样，眼神一样，就是去我店里那个。” 李钊虎点头此时他内心非常激动。 很快，男子的协查通报就发了出来。 下午就有人去往派出所，告知男人具体位置。 来到一处旧校区，为了不打草惊蛇，李钊虎来到门卫。 门卫大爷在李钊虎亮明身份后带着李明义来到监控电脑前。 小区物业也在接到消息后也派人过来。 “这个人叫方义冰，你们小区6单元701的住户，这是证件，听说他和爷爷奶奶住，奶奶有心脏病，我们希望不惊动老人，你能帮忙把他骗出来吗。” 物业点头：“好，我想个说辞。” 李钊虎嗯了一声：“好，我能问下你们物业有了解过方义冰这个人吗？” 物业点头：“了解，他奶奶心脏病，一直在吃药，爷爷也有糖尿病，义冰是单亲，母亲在他小时候就生病死了，父亲跑长途物流，他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家里经济不好，有时候物业费都会拖，我们也看到他家情况，也没逼太紧，义冰人很老实的，也在小区当义工，很有爱心，经常喂小区的流浪猫，怎么会是你们通报中的嫌疑人，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物业喋喋不休告知方义冰的情况。 他一直认为是不是警方找错人了。 为人和善，吃苦耐劳的方义冰，会是嫌疑人。 李钊虎问：“他有工作吗？” “有，但因为家庭原因，初中毕业就没读书了，没技术，没知识，只能去那种靠体力的工种，干过工地搬过砖，跑过车，最近在跑外卖，很不错的小火，吃苦耐劳。” 唐玉芸问：“他家养猫吗？” 物业立马摇头：“他奶奶的病，医生建议不要养动物，但他有爱心，和小区的一些人成立爱护小动物组织，小区里的流浪猫、流浪狗都是他们在喂养，我们觉得这是好事，也没有阻止。” 这物业是个话唠，问一句，他能给你写一篇作文出来。 家里没猫不能就说没有嫌疑。 老实人，但往往老实人最容易做出激情行为。 这次是传唤，不是逮捕，李钊虎等人没有去敲门，而是在楼道口等待。 物业来到方义冰家门口敲了敲。 过了会是一名老妇人打开了门。 “是小陈啊，有事吗？” “徐奶奶，义冰在吗？” 老妇人摇头：“两点多就出去了，说去送外卖，怎么了？” 物业想了想说：“哦，没事，刚才小区一只猫生病了，想让他去一下。” “哦，那你给他打个电话。” “好的，徐奶奶那我先走了。” “好的。” 来到楼道口，不用他说，李钊虎几人已经听到了。 既然这样，那只能在小区里等了。 “你们穿警服的全部回去换，警车也开回去。” 钟明轩听到小区有这个动物组织后立马想来看看，如果能和他们打好关系，无论是在医疗或者领养都能和他们建立合作。 来到小区，钟明轩找到了李钊虎。 “虎哥，有没有拿给李富军看？” 李钊虎点头：“看了，就是他，但现在只能列入嫌疑，因为还没找到犯罪工具，那些证据没办法证明他就是凶手。” “家里没养猫，那就是流浪猫，奇怪了，流浪猫的话，那天那只猫很干净，不像是流浪猫啊。” 许芳灵道：“也不能说不是，他可以事先带猫去洗澡，我刚才看了，小区猫都有戴跳蚤圈，我也问了一个动物组织的女孩，她说小区就有专门给它们洗澡的地方。” 钟明轩问：“疫苗有没有打” 许芳灵摇头：“那女孩说，疫苗很贵，最开始还有打，但后期的话小猫有，大猫就没有了。” 钟明轩叹口气：“确实，这样的数量，就算再有爱心，也支撑不下去。” 许芳灵说：“那女孩说，以前去网上买，但有一批疫苗打死好几只，所以大家就不敢了。” 钟明轩点头说：“网上疫苗吗，要是去旗舰店买也是可以的，价格确实比去宠物医院便宜，但有一点，疫苗不能再常温，有时候运输过程中会导致疫苗失效，最主要的是，疫苗有的动物打完会有应激反应，应激没有及时处理是会死亡的，我正常都会让客户在打完后半小时后才回家，就是这个道理。” 许芳灵看着钟明轩：“明轩，我有跟那女孩说你，她知道你来了，想见见你，说有一只小猫出了问题，能不能请你去看看，说价格好说。” “可以，那虎哥我去看看。” “去吧。” 和许芳灵进入小区，找到了那女孩。 钟明轩看到女孩后一愣，我去，好可爱的小萝莉。 大约一米五多一点，穿着蓬蓬裙，扎着双马尾，圆圆的小脸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还有两颗小虎牙。 “你好，你是医生吗？” 好酥麻啊，还是娃娃音啊。 赵鹏鑫啊，如果现在你在，应该会幸福到晕倒吧。 “是的，我叫钟明轩，在石镇有一家宠物医院。 第28章 义冰是不是犯事了 “那博主是哪里的。” “f市的，因为是疫苗，我们也担心出问题，对方说没事，一天就到，包装也很好，拿来时冰袋都还没化。” “还有吗，拿一瓶给我看看。”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套戴上，把小猫抱出来放到地上开始检查。 熊婉婉拿起手机：“李姐，小区来了名兽医，正在给牛牛检查，你在不在家，他说要看看那批疫苗。” 听到对方的回复，她道：“好，那你拿过来，就在牛牛这里。” 挂了电话，熊婉婉道：“李姐说马上带过来，明轩，牛牛还能…………” 钟明轩把咪咪放到箱子：“猫瘟死亡率非常高，好在刚发病不久，几率还是有的，你问问那王哥，回来了没，我看看对方派什么药，如果药没错就可以打，不行我让我店里人送来。” 他刚说完，就看到一将近三十多岁的男子急匆匆跑来。 熊婉婉招手道：“王哥！” 男子来到几人身边，他看了看钟明轩问：“你是？” “王哥，他是名兽医，在石镇有宠物医院，刚好来，所以我拜托他来看看。” 男子听完很是激动伸出手：“你好，我是王建军。” “钟明轩。” 他接过王建军手里的袋子，看了看里面的药说：“那医生确实知道牛牛的病，药都是正确的。” 王建军看着他说：“猫瘟是不是，虽然李医生没明说，但我刚才上网查了查，和猫瘟很像。” 钟明轩点头：“确实是，等会说，我先给他打。” 王建军点头：“麻烦了。” 这时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 看到正在给牛牛打针的钟明轩后问熊婉婉：“婉婉，这位就是你说的医生吗？” 熊婉婉点头：“是的李姐，牛牛是猫瘟。” 李姐一惊，她有点担心的对着王建军说：“建军，怎么办，这猫瘟传染性很高，那些猫会不会有事。” 钟明轩没有抬头，只是淡淡说：“肯定会传染的，猫瘟发病前是有潜伏期的，很麻烦啊，而且都是流浪猫，无法做到全部消毒。” 三人满脸愁容，王建军问：“钟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去阻止。” 钟明轩叹口气：“难，我先看看疫苗再说。” 从李姐手里接过袋子，他拿起来看了下说：“弱毒疫苗，对方有医院吗？” 李姐摇头：“他是一猫舍的，我上次关注他，和他私聊，他说他能拿到低价的疫苗，如果需要可以等价给我。” 询问疫苗报价，钟明轩撇了撇嘴：“等价，呵呵，也不能怪人家，人家赚点也情有可原。” 李姐张大嘴巴：“不是吧，这已经比宠物医院还便宜50多啊。” “你要懂得什么是批量。” 说完把疫苗递给李姐说：“疫苗没问题，但你给流浪猫打弱毒苗容易出事，因为这些猫本来就没有抗体，它们的父母也没有抗体，什么是弱毒，只是把病毒弱化而已，没有到杀死的地步，抗体低，免疫功能低，你打弱毒相当于在给它们注射毒液。” 三人一愣，王建军道：“还有这种说法吗？” 钟明轩点头：“是的，小猫这个阶段是母源抗体消失的阶段，是身体免疫功能最弱的时候，本身就没抗体了，再打弱毒容易出事，这几天都有下雨，淋到雨导致感冒，更会让抗体再次降低。” 熊婉婉担心问道：“这怎么办啊。” 钟明轩看着三人：“现在只能发现及时隔离治疗，等所有猫自我生成抗体就没事了，但这阶段不能说百分百，也是最危险的阶段，可能会死一些。” 两女听完眼睛立马红肿，王建军微微握拳看着纸箱内的牛牛。 “钟医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钟明轩点头：“你说。” “我知道你也要赚钱，但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一些爱宠人士，这么多流浪猫，我们确实已经有点有心无力了，能不能帮帮我们，诊费我们会给，但可否少一点。” 钟明轩笑了笑：“可以。” 三人激动看着钟明轩，熊婉婉用那扑闪扑闪的双眼注视着他。 “明轩，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我们，帮这些可怜的小猫咪吗？” “嗯，不瞒你说，我现在也跟一群小伙伴们在搞宠物救助中心，也开通了账号，呼吁以领养代替买卖，我们也在救助流浪猫，甚至我可以免费给流浪猫做绝育。” 李姐激动大叫：“真的免费吗，那太好了啊，小区每年都会增加好多小猫，要是把它们绝育了，就能控制数量了。” 两人同样激动点头，王建军伸出手握住钟明轩：“谢谢了，真的太谢谢了。” 钟明轩笑着说：“不用谢，其实我也有私心的，救助不仅仅是为了爱心，也是在为我的医院做广告，让我医院有曝光量。” 李姐点头：“这应该的，你也要赚钱，但你的做法我是百分百赞同，你那里招人吗，我就一个主妇，没工作，可以去帮忙，放心，不用工资。” 钟明轩笑了笑：“这个可以。” 他就把自己救助站的经营模式说了一遍。 熊婉婉道：“短视频这块我可以的，虽然我不是大主播，但十几万粉丝还是有的，我也加入吧，同样不用工资。” “可以，那明天你跟李姐一起来我店里。” 说完看向李姐：“李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李茜。” 这时唐玉芸走了过来，她趴在钟明轩的耳边说：“方义冰回来了，在门卫处被我们拦下，已经带上车，李队说我们要先撤了。” 跟三人说了声抱歉，他和唐玉芸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 “嗯，你们先走，我这边还有事，对了，被拦住后，他表情有没有变化？” 唐玉芸道：“有一点，但还是很老实的跟我们 第29章 找到那只猫 李茜担心问什么原因导致方义冰被传唤。 钟明轩摇了摇头说不能透露。 他问熊婉婉，这些溃疡的猫中还有没有狸花猫。 两人想了想点头，马茜说：“飞飞也溃疡了，它是一只公猫，十几岁了，做过绝育，义冰很喜欢它，飞飞最粘他，不管多远，只要义冰叫，它都会跑来，可惜他奶奶心脏病，医生不建议养猫，不然义冰说很想带回去养。” 钟明轩拿起电话打给何露，问她能不能带工具过来。 何露听完后笑着说：“不谋而合，我正在路上。” “哎呦，我们心有灵犀啊。” “是是是，我快到了，等会去找你。” 熊婉婉有点着急问：“要是他奶奶知道了，会不会！” 李茜叹口气：“婉婉，你带明轩去吧，我去找些人帮忙圆谎下。” 这小区不止猫，也有狗。 熊婉婉问他，狗有救助吗。 “是可以帮它们处理，但带走的话还不行，它们跟猫不一样，我现在没位置让安顿它们。” 熊婉婉哦了一声，可以看到她眼神中充满失望。 “狗跟猫不一样，它们对于主人忠诚比猫高，不接受训练无法让人领养，等过段时间，我有位置了再来。” 走到一楼房下，熊婉婉指着趴在一处阴凉处的狸花猫说：“它就是飞飞。” 钟明轩拿起猫条慢慢走过去。 飞飞抬头，看到钟明轩后没有害怕，而是看了一眼后继续闭上眼睛。 钟明轩发现，这里的猫精神状态都不是很活跃。 来到飞飞身边，飞飞睁开眼睛叫了一声。 闻到猫条的味道，它站了起来把头伸了过来。 “飞飞乖，他是医生，是来帮助你的哦。” 熊婉婉摸着飞飞的背部笑着说道。 钟明轩伸手摸了摸飞飞的脑袋。 等飞飞吃完猫条，钟明轩开始为它检查身体。 确实有溃疡，比那一只去医院里的还严重。 飞飞精神状态非常差，软弱无力。 手机铃声响起，是何露，她告诉钟明轩她到了，问他在哪里。 过了会她带着手提箱走了过来。 “梳毛下，有没有棉签，我采集下溃疡粘膜。” 何露也发现了飞飞的状况。 她问：“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钟明轩点头，他问熊婉婉：“婉婉，我能问一下吗，我发现小区的猫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熊婉婉道：“猫薄荷吧，以前猫都太活泼了，到处乱窜，晚上时候还一直叫，影响住户休息，很多住户都向物业反应了，义冰就想到用猫薄荷。” 钟明轩瞳孔一缩，猫薄荷可以用，但频繁用对猫伤害很大啊。 “你们不知道，频繁使用会导致猫神经受损吗，这和让它们吸毒没两样。” 熊婉婉点头：“我们知道，自从有猫神经受损后，我们就减少使用频率了。” 说完她摸着飞飞：“尤其是飞飞，它自从用了猫薄荷后精神就出了问题，去医院才救回来，从那以后它只要闻到猫薄荷就会非常烦躁，甚至还出现袭击人的情况，所以我们已经没给它用了。” 和何露对视一眼。 钟明轩说：“等会王哥来，你们再上药，如果有别的病，就带去我那检查，我跟露姐有事，先离开下，等会回来。” “好！” 两人有在小区，何露道：“用猫薄荷让那只猫去咬人吗？” 钟明轩点头：“因为被伤害过，所以它把这味道当做了敌人，如果把猫薄荷的汁液涂抹在被害人的身上，就能很好控制它去撕咬，要印证就把飞飞带我那，做个实验就能清楚。” 紧接着他气愤骂道：“这个混蛋，还说自己爱猫，他不配，把动物对他的信任作为他达到目的工具，我真想揍死他。” 何露叹口气：“如果是，那飞飞有可能会被安乐，因为它已经有攻击性，虽然是被动的。” 钟明轩很不舍：“可以商量吗，不行我领养，我来治。” “能治吗？” 精神损伤是不可逆的，钟明轩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它远离猫薄荷。 看到钟明轩的眼神，何露道：“飞飞年纪很大了吧，听说十几年了，已经步入老年。” 钟明轩道：“可不能剥夺它的生命啊，它被利用的，它是无辜的。” “我回去和游局说说，争取下。” “麻烦了。” 警局审讯室内，方义冰坐在审讯椅上。 从被刚才到现在，他一句话没说。 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他有问题。 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一切证据说话，没有证据多说多错。 李钊虎几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看着闭目靠在椅背上的方义冰，李钊虎道：“说吧，你觉得不说就能躲过吗，坦白从宽。” 方义冰笑了笑，他终于开口了：“我都不知道你们带我来做什么。” “怎么杀死方小雨、何林还有李婷婷的。” 方义冰看了他一眼后继续闭上眼睛。 和李明义互相看了一眼。 李明义道：“要我们拿出证据吗？” 没有回答，他继续装聋作哑。 李钊虎走出审讯室。 从方义冰眼神和动作可以判断他就是凶手，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不解释，他应该拿出不在场证明才对，而不是这样闭口不谈。 他这样沉默，证明他在耗，只要48小时，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警局必须放人。 已经打草惊蛇了，这次把他放出去，他绝对不会再杀人，那案件永远不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回到办公室，他揉着脑袋。 现在证据根本没有指向性。 钱绍栋走进来：“何林死亡前两天，方义冰确实进入楼层，也进入了电梯去往6楼一住户那，询问了，住户说她经常叫外卖，从记录中，我们找到了那天她叫外 第30章 可疑的香水 当飞飞被关进笼子，当它被警察带走，所有人都哭了。 李茜满脸阴沉说：“是不是义冰，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连累了飞飞，为什么，他不是最疼飞飞，为什么他要害它。” 王建军也是双眼通红，他看着钟明轩。 “钟医生，飞飞最坏的结局是什么。” 看着那一双双担心，害怕的眼神。 他叹口气：“我真不能说，有规定的，王哥我也想飞飞可以……！” 哭了，在座的女人全哭了。 王建军握紧拳头：“如果能保住飞飞的命，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说。” 钟明轩想了想问：“王哥你知不知道，方义冰一直在给飞飞使用猫薄荷。” “什么！！！” 所有人一脸吃惊看着钟明轩。 李茜道：“这怎么可能飞飞就是因为猫薄荷差点死了，医生一直强调远离猫薄荷，他怎么可能，他不是最喜欢飞飞的吗？” 熊婉婉一脸气愤：“难怪，我就一直觉得最近飞飞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一名30多岁的男子看了看钟明轩说：“我明白了，前几天猫妖杀人，是不是！” 所有人一惊，王建军听完直接破口大骂。 “混蛋，不配做人，飞飞这么乖，他怎么这么忍心。” 既然知道了，那钟明轩也只能叹口气：“现在救飞飞只能靠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帮忙想想最近方义冰的一些反常举动，只要能找到是他干的，那飞飞就有可能活下来，不然……” 钟明轩沉默，所有人心里也明白，他们开始努力回想。 熊婉婉说：“可能要去他家找。” 王建军道：“可他奶奶和爷爷知道了怎么办，他是混蛋，但不能让老人受罪。” 手机铃声响起，钟明轩发现是李钊虎打开时，他的心咯噔一下。 接起来，听到李钊虎的话，他叹口气说：“虎哥，他奶奶可能会！” “轩子，时间不多了，我们耗不起。” 无奈，但没办法。 钟明轩放下手机后问几人有没有办法把他奶奶骗出来。 几人离开，钟明轩来到小区门口等待。 很快，李钊虎几人的车就进入了小区。 停下后，他走出来看着钟明轩。 没有说话，但无声胜有声。 两人并肩默默向着方义冰家走去。 来到楼下，钟明轩看到李茜几女带着方义冰奶奶下楼。 老人脸上充满笑意和几人有说有笑。 李茜给了钟明轩一个眼神。 几人擦肩而过，钟明轩几人听到方义冰奶奶对几人的询问。 “茜茜，那些人是谁啊？” 李茜道：“不知道呢，徐奶奶我们走吧，早去早回来。” 徐奶奶笑着说：“好好好，这次女的家境如何啊，真的是你朋友吗？” “徐奶奶，放心吧，保证你满意。” 几人走远了，李钊虎看了一眼后问：“是你让他们骗她离开的？” “只能这样，我怕受不了。” 李钊虎叹口气：“确实，但只能骗一时啊。” “走一步是一步吧！” 来到方义冰家，李钊虎按了门铃。 王建军开的门，他看了看几人后小声说道：“我已经和方爷爷说了，老人很生气，也很难受，没办法必须要家里人知道。” 李钊虎点头：“谢谢了！” “应该的，唉，这都什么事啊。” 进入房间，几人就看坐在沙发的老人。 看到几人进来，老人慢慢站起来。 “警察同志，你们尽管查，如果义冰真做了什么事情，我就当没这个孙子。” 李毅虎点了点头，他拿出搜查令说：“方老伯，这是搜查令。” 老人摆了摆手：“不用看？尽管找！” 虽然他这样说，但钟明轩看到他的眼眶慢慢红肿。 看着李钊虎等人散开，看到老人身体在抖动着。 钟明轩低声问：“王哥，老人除了方义冰，还有后吗？” “一个女儿，女儿和女婿在外地，有一对子女。” “感情如何。” “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感情很好，女儿和女婿一直说要带两位老人去他们那，老人说放不下义冰和他父亲一直没去，唉！” 钟明轩点头：“嗯，你有他女儿的联系方式吗，我拿给李队长，让他们联系，现在也希望他女儿能赶过来。” “我没有，但我可以去问问。” 钟明轩来到方义冰房间，四处查看。 警察在查，自己是不能上前。 他退了出来，进入卫生间，这里同样有警察。 抬起头开启异瞳看向天花板。 关闭后失望走出来。 来到李钊虎身边，他小声问：“他的车有查吗？” 李钊虎点头：“查了，没有。” 钟明轩只能开启异瞳定点查询。 没办法，房间里有人，他没那种癖好。 但这样查找的速度也很慢。 房间没有，厨房没有，客厅没有。 他来到阳台，扫视一圈失望走了进来。 那他会把东西藏哪里呢，还是说，他已经销毁了证据，因为杀了那站街女，知道肯定会被发现。 他转身回了方义冰房间。 这时桌子上一瓶花露水进入他的眼帘。 他走了过去，拿起花露水看了看。 唐玉芸把头伸过来问：“这就是一瓶花露水啊。” 钟明轩为什么会拿起这它，因为他的异瞳发现了不同处。 液体的底部闪烁着点点荧光，这说明什么，说明花露水里有杂质。 杂质很少，形状也是不规则，有的如细沙，有的如丝线，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一瓶花露水？ “不一定吧，致幻剂和猫薄荷汁液也可以装在这种罐子里的，能不能打开？” 唐玉芸不解问：“干嘛，想抹啊。” “总觉得里面有问题，能不能嘛？” 第31章 摆在面前的证据 “我想，他致幻剂会不会没有放家里，放家里要是被他爷爷奶奶误用了就麻烦了。” 钟明轩点头，他想了想说：“还有，致幻剂怎么来的，他不可能自己生产，如果是购买的，是用什么渠道买的，查查他手机和电脑，看看有没有线索，也可以顺便打掉销售个人或者团伙。” 李钊虎看着手里的花露水：“你说，他会不会也放在这种类型的瓶子里。” 钟明轩思考一番：“虎哥，会不会是类似喷雾的瓶子，可以随身携带的，你觉得香水瓶会不会有可能，刚才我发现这瓶时，在旁边发现了几瓶香水，一个大男人买那么多香水干嘛。” 这时一名警员拿着一证物袋走了出来：“李队，发现一蓝牙音响，圆形的，和现场留下的印记直径长度一样。” “好，带回去。” 回到医院已经很晚了，穆晓欣也已经早早就回家了。 钟明轩打开门推着小电驴进入。 希望明天起床能有好消息吧。 洗漱完躺在床上，他拿出了手机。 发现许静发来了几条消息。 想了想，好像很久没联系了吧。 “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忙，这账号是店里的账号，不是我个人的，我出去时大部分不会带这部手机，我用个人账号加你，你通过下。” 拿起另一部手机，输入许静的账号发送好友请求，没一会许静就通过请求。 接着她发来消息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以后找你就联系这个账号是吗?” “嗯，是的，这账号是私人的，手机我随时带在身边。” “最近忙吗，听小雪说，你们最近都在做绑匪，对了，咪咪现在已经非常亲人了，我爷爷说是不是可以带过去打疫苗了。” “是啊，绑架很多只了，咪咪的疫苗可以打，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带过来，或者我拿药去你家打也行。” “不用麻烦，明天我没上班，小雪说你们有行动，叫我一起去玩，我带去你店里吧。” “明天确实有活动，在一个小区里，欢迎大美女视察工作。” “还大美女呢，要不是我主动找你，你什么时候找过我（撇嘴）。” 钟明轩捏了捏鼻子，太尴尬了，确实从那天吃完饭后就没主动找过她啊。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每天向你报道。” “这还差不多！” 警局里，大家着急等待着结果。 何露走进来说：“在瓶里发现化妆用品，棉线还有人体细胞，化验结果要等一会。” 房间里爆发出兴奋的呐喊声。 多久了，终于有证据了，看你这次如何去抵赖。 现在就等王辛枫那边了，希望他那边还会传来好消息。 带回来的瓶瓶罐罐很多，直到天亮，王辛枫才拖着疲惫身体来到办公室，他把报告放到桌上说：“在一瓶香水里发现致幻剂成分，成分非常高，这瓶香水就这样被他随意摆放在桌上。” 早上9点，当何露把检查报告递到李钊虎手中后。 所有人激动叫出声来。 审讯室里，李钊虎把报告放到方义冰面前。 “方义冰，你是不是解释下。” 方义冰睁开眼睛，他看了报告后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他就说：“看不懂。” 李钊虎把报告拿在手中说：“看不懂那我解释给你听。” “我们在你家里发现了一瓶香水，香水里含有致幻剂，经过和死者体内的致幻剂进行对比，含量一模一样。” 方义冰闭上眼睛：“我确实买了致幻剂，但这种致幻剂只要认真去找，都能找到买家，含量一样说明不了什么。” 张志廷道：“你买致幻剂干什么，喷着玩吗？” 方义冰笑了笑：“我单身，有时候看到女孩子后受不了，我还是送外卖的，碰到单身女孩比较多，你说我买来干嘛，可惜还没用就被你们发现了，警察同志，我这应该算未遂吧。” 张志廷拍了下桌子说：“已经用了三分之一了，你跟我说你没有用。” “我在动物身上做实验，因为我怕我量掌握不好，到时候把人弄死了更麻烦。”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在避重就轻，未遂和杀人性质完全不一样的。 李钊虎笑了笑：“好，那我们先不说致幻剂，我们来说说这瓶花露水。” 说完他从桌子上拿起证物袋来到他身边。 看着证物袋里的瓶子，方义冰淡淡说道：“里面确实不是花露水，是猫薄荷汁，我们小区猫太多了，发情季晚上一直叫，为了不影响住户，我们只能用这种办法，不然绝育的费用大家没办法去支撑。” 很冷静啊，应该是知道会被发现，所以想好了如何回答。 李钊虎摇头：“方义冰啊，你很聪明，可惜如果你把你的聪明才智用在正途上就好了。” 说完他把猫薄荷汁的检测报告递给他。 “本来是不想拿给你，希望你自己坦白能宽大处理，看看吧，不知道你还要对我们如何去解释。” 方义冰着检测报告，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害怕、恐惧。 一滴汗水从他的鬓角滑落，他知道已经完了，他没想到警察会这么厉害，竟然能发现这些东西。 他闭上嘴巴，一切解释已经没用了，这些证据已经可以定罪了。 “怎么不解释了，说说啊，为什么方小雨等死者的细胞会在这瓶液体内，为什么液体里有化妆品的成分，还有说说，瓶子里为什么会有棉签的丝线呢？” 方义冰靠在椅被，他逼着眼睛。 过了一会他问：“我口渴。” 李钊虎示意张志廷。 很快张志廷拿了一杯插着吸管的水来到他的面前。 吸了几口水，方义冰呼出一口气。 他的眼神流露出了自嘲、悔恨和不甘。 “还差一个，没想到你们这么 第32章 到底谁赢了 李钊虎问：“你怎么会想到用猫！” “回到家，我越想越难受，相亲的人听到我家庭状况后那瞬变的表情，看到她们眼神中的嘲笑和嫌弃，我很愤怒，想发泄。” 他自嘲笑了笑：“我家经济不好，但也算中下，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多得是，我们不偷不抢，赚着血汗钱，为什么那些女人那么现实。” “我回到小区，我找到飞飞，抱着它一边讲述着我的遭遇，一边哭着。” 说到飞飞，他那狰狞的表情没有了。 他笑着说：“可能是飞飞感受到我的难受，他用脑袋在我怀里蹭着，时不时发出叫声，就好像在跟我说‘没事，我还有它，它会不离不弃跟着我’。” 他看着李钊虎：“有烟吗？” 李钊虎点上一根烟放到他嘴边。 “咳咳咳！” “原来烟是这种味道，虽然抽起来难受，但确实让人舒坦，难怪这么多人喜欢抽。” 他慢慢吸了一口。 “我想到医生的话，我想到飞飞就要离我而去，我很难受，它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以前活泼好动的它开始变得不喜欢动了，有时候还会发出轻声的哼鸣，我知道，它在忍着病痛。” “我摸着它的毛发，想到那些女人的嘴脸，我决定报复她们，我要让她们为自己的愚昧买单。” 李钊虎问：“所以你想到用飞飞，你知道它在闻猫薄荷时候会发狂撕咬，你想用这个办法让它替你背锅，被安乐死？。” 方义冰点头：“是的，我也是在减轻它的痛苦，我决定试一试，就着找来一些小动物，在它们身上涂抹猫薄荷，正如我猜想的，飞飞一闻后就开始对它们进行啃咬。” 李钊虎道：“所以你就开始你计划，方小雨就是你第一个目标，而在踩点时候，李婷婷一张自拍照让她也成为你的目标。” 方义冰笑了：“我确实有点节外生枝了，我知道我杀她是错的，但我控制不住，因为她骂我了，不止骂我穷，还骂我家人，我忍不住，本来想把她放在最后一个，但马玲玲我一直找不到机会，飞飞一天比一天没精神，那天还咳血了，我怕，所以我只能先杀了她。” 李钊虎叹口气，方义冰的心理已经扭曲了。 和他爷爷聊过，小时候就因为没有母亲，一直被同龄人欺负，就连大人也都不加掩饰在他面前放肆言辞。 从小懦弱，让他心里积压太多负面情绪，没有好的疏导，越积越多，直到相亲时候，直到被马玲玲点燃而爆发。 “那你为什么摔李婷婷的手机，你为什么不像前两人那样直接出手就好。” “她没喝酒，致幻剂起不到让他立马晕倒，我直接喷，她喊，会引来旁边的人。” 说完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那天她开门，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我，我就直接走进去。” 他吸了口烟，表情懊恼。 “她走到床边，转身看到我还站在那里没有动，笑着走过来时可能感觉我不像是嫖客，有点害怕后退，我怕她大叫，抽出刀抵在她的腹部，说敢乱叫我杀了她。” 他撇了撇嘴：“她很害怕，向我求饶，说只要放过她，她什么都答应，都配合我。” “你让她拿出手机对吗？” 方义冰点头：“是的，我跟她说打开手机，她转身拿手机，当拿到手机后，她突然认出了我，她说她马上删了照片和视频，求我放过她。” “我拿出那瓶致幻剂喷向她的脸，但一开始她还没有晕厥，可能知道我不会放过她吧，她要大叫，我捂住她的嘴，手机是她自己摔的。” 张志廷道：“你撒谎，那个角度和手机位置，不可能是她摔的，而且你为什么不带走手机。” 方义冰摇头：“真的是她自己摔的，至于不拿走，其实算是我为自己开脱的办法吧，手机能恢复，当时那些人都有拍视频，我拿走手机，和前两次现场布置就不一样了，你们可能会因为这个线索找到我，我留下手机，就算你们找到我，我也可以开脱，因为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让她删视频，这不就不打自招了。” 李钊虎和张志廷互相看了看，他们发现这个方义冰不是一般聪明啊。 没错，一段视频不能构成证据，只会把他列入嫌疑人，没有证据，传唤时间到他就能安全离开。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算好的。 但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太小瞧警察的办事能力了。 李钊虎看着他说：“你错了，不止是人有dnA，我们可以通过现场毛发找到飞飞的。” 方义冰笑了笑：“也许吧，她必须死，而这是我想到唯一能开脱的办法，我也已经做好了不在场证明，每次我都会出现在所有监控画面内，甚至还和熊婉婉她们在小区喂动物，她们甚至还看到我进入我家的单元楼，我想，拿出这么多证据，你们发现我有不在场证明应该不会深究，谁也不会想到因为一场小冲突就杀人不是。” 李钊虎摇头：“你错了，完美的犯罪也掩盖不了那细微的证据，一次是偶然，多次就变成必然，因为你和方小雨的冲突，因为你和三位死者的联系，这就能导致我们不会轻易因不在场证明就把你摘掉，我们只会更加努力找到你犯罪的证据，你太自负了，这就是你最大的败笔。” 方义冰笑了笑，他抬起头看着李钊虎。 “胜者王败者寇，我输了，说什么都没用，我恨的是看不到那女人死而已！” 他的话让几人瞳孔一缩。 李钊虎盯着他：“说！” “哈哈，猜吧，可惜了，你们以为对她我会用原来的手段吗，你以为我不说话，不回答是因为你们没证据定我的罪吗，知道为什么在证据面前，我选择如实回答吗，哈哈因为她已经死了，我没必要再去拖延时间，对不起了，还 第33章 第一次约会 L市一小区内聚集无数看热闹的人。 他们抬起头对着一间正在冒浓烟的住房指指点点着。 消防已经进入了房间，救护车和医务人员在楼下严阵以待。 吴煌哲带着几人到来，他们亮出自己的证件进入了警戒线。 看着浓烟滚滚的窗户，唐玉芸道：“确实是马玲玲的家，刚联系父母，还在省外旅游，听到后说立马买机票要回来。” 钱绍栋看着窗户：“很奇怪啊，怎么只有浓烟没有火花呢。” 吴煌哲道：“方义冰说了，炸弹威力非常小，你们看，玻璃都没有震碎，我想浓烟应该是他做了类似烟雾弹的东西，让房间里充满烟，给人一种燃烧的感觉。” 一名消防员走了过来：“这位同志没有说错，我们人员进入后发现里面确实有产生爆炸，爆点在客厅的茶几，爆炸一瞬间，火花只点燃了沙发和周围的一些家具，已经扑灭了，浓烟正如这位同志说的一样，确实是自制的烟雾弹。” 吴煌哲和他握了握手：“你好，刑警队吴煌哲。” “消防大队指导员黄云京。” 吴煌哲问：“黄指导员，里面的人？” 黄云京叹口气：“死了，上半身都成马蜂窝了，是自制的土炸弹，黑火药加钢珠。” 钱绍栋不解问：“黑火药？那是如何引燃的？” “电火花，做了一小机关，打开盒子后，电池隔离片被抽出，火花点燃了黑火药瞬间爆炸，反应机会都没有。” 唐玉芸气愤道：“这个混蛋。” 黄云京问：“我刚接到通知，已经抓到了是吗？” 吴煌哲点头：“抓住了，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尸体我们没有动，说要等法医来。” 何露撩开警戒线跑了过来。 “在上面吗？” 吴煌哲：“嗯，黄指导员，现在可以上去了吗？” 黄云京摇头：“先别去，土质烟雾弹有剧毒，等我们的人清理下再上去，既然法医来了，救护车可以让他们先撤了。” “嗯，尸体我们要带回警局。”何露道。 钟明轩接到消息后也不由自主大骂一声。 他对着李琦斌道：“你们先处理，我有事要离开下。” 许静来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有事情要去处理下，我很快回来。” “小心点。” 看着钟明轩离开，熊婉婉道：“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你们打开短视频，现在已经传疯了。” 几人不解拿出手机。 李琦斌张大嘴巴道：“不是吧，爆炸，这关轩子啥事啊，他不是警察不是消防的，凑热闹吗？” 李茜看着满脑问号的几人。 难道钟明轩没说吗？ “你们不知道吗，有个案子明轩有参与。” 李琦斌点头：“我大概知道一点，可我也知道好像是那猫妖案，露姐也有找轩子帮忙，但这次是爆炸啊？” 熊婉婉叹口气：“可能都是方义冰干的吧。” 几人看向他，赵鹏鑫问：“婉婉，这方义冰是谁啊？” “哎，以前和我们一起饲养这些动物的人，也是我们小区的，虽然还没公布，但猫妖案就是他干的，哎，他真的疯了。” 王建军摇了摇头：“确实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知道这样做会让他的家人难过吗，尤其徐奶奶，她还有心脏病，不知道她老人家能不能撑住啊。” 过两条马路就到出事的小区。 钟明轩来到警戒线外看着站在那里的何露喊道：“露姐。” 何露转头看到后走过来，对着警戒线旁边的一名警员道：“让他进来。” 钟明轩进入，他抬起头看着正冒烟的窗户愣了下问：“这是扔烟雾弹了吗？” 何露点头：“炸弹里有制止烟雾弹。” “这方义冰搞什么，炸人还要熏？” 何露摇头：“要是能猜到他的想法也不至于这样。” 钟明轩叹口气：“一个疯子。” 何露摇头：“谁知道呢，李队刚有打电话，想上去等尸体带走，这是规定。” “好吧，其实我也不用上去，人都抓到了，这已经不需要去推理，我就过来看看。” 何露点头：“那好，你不上去也行，刚听消防同志说了，上半身已经成马蜂窝了，身体里全是钢珠，要取又是一浩大工程啊。” “真狠。” 过了会，烟雾散去，何露几人在消防带领下上了楼。 进入房间，几人就看到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和四处飞溅的人体组织，几人第一反应就是狠。 何露走到尸体边蹲下。 “女性，不到30岁，腹部以上布满圆形伤口，直径0.5厘米左右，可见金属反光物。头部碎裂，右耳根整体撕裂，右耳掉落，脸颊多处撕裂伤，最长5.2厘米，右眼爆裂，无法分辨死者长相，伤口处有黑色燃烧粉末残留，不止圆形孔洞，还有不规则大小的伤口，伤口上可明显看到陶瓷碎片。” 她起身说：“近距离爆炸形成的，当时死者一定是头贴近爆炸物，脑袋有贯穿伤，可见白色碎裂脑浆，这样的爆炸是瞬间死亡。” 吴煌哲点头，他爬在已经被炸黑一块的茶几边。 看着四周散落的物体，他说：“很简单的引爆装置，就连炸弹也是用陶罐子加黄泥封口。” 唐玉芸看着那四处的黑色燃烧粉末说：“黑火药是从哪里来的。” 钱绍栋道：“鞭炮，烟花。” 把尸体装入尸带，何露跟着尸体先行离开。 来到楼下，看到尸体被装上车，钟明轩走到何露身边。 “露姐，那我先走了，就不上去了。” 何露点头：“好，回去也好，等事情完了我去找你。” “行！” 来到小区，几人看到钟明轩后走了过来。 许静问：“怎么样了， 第34章 眼睛又疼了 清晨，钟明轩被手机铃声吵醒。 揉了揉眼睛拿起电话。 看到是何露的电话，他的睡意全无。 这么早给自己电话，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露姐，怎么了。” “轩子，我和李队快到你店里了，你在店里吗，飞飞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我判断是神经疾病。” 钟明轩起身：“我在，你们过来。” 听到何露说的症状，钟明轩大概想了几种可能。 每种可能都不好啊，飞飞可能已经到头了。 他很气愤，这个方义冰，完全是缩短了飞飞的生命。 但又反过来想想，走了也好，起码减少它的痛苦，让它少受点罪。 大约十分钟，何露就提着箱子走了进来。 听到箱子里那若有若无的声音，钟明轩叹口气。 “带到检查室吧。” 何露看到他的表情大概猜出来了。 “没办法了吗？” 钟明轩嗯了一声：“试看看，有时候有奇迹也说不定。” 李钊虎走了进来，他询问：“怎么样，还有救吗？” “试试吧！” 一小时后，三人走出了手术室。 李钊虎道：“这样也好，起码不用太遭罪，方义冰这个混蛋。” 钟明轩道：“尸体要带回去吗，我有做宠物焚化的电话。” “要带回去，案子还没有结，现在还不能焚化，你电话给我，等可以焚化我给对方打。” “好，我发你手机上。” 这时穆晓欣和胡小贝进入店里。 穆晓欣点头道：“李队长，露姐，这么早啊。” 何露点头：“找轩子抢救一只猫，可惜，没救活。” “啊！” 钟明轩对着两人说：“在手术室里，我已经缝合清理好了，帮虎哥一起处理下。” 坐到沙发上，钟明轩回想起见到飞飞的样子。 多么好的一只猫啊，就这样被………… 何露坐到他旁边：“方义冰已经被羁押，等把卷宗移交到法院就能开庭了，证据非常充分，他也对他杀人的事供认不讳，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钟明轩低着头，双手抱着脑袋道：“是啊，抓到了，判刑了，给家属一交代了，但又能怎么样，人死了，活不了啊，两个字，四条人命，我越想越不现实啊。” 何露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我知道你难受，我也很难受，大家也很难受，我们能做的是给死者和家人一个交代，我们能做的是让凶手得到相应的惩罚，让死者的哭泣可以抚平。” “是啊！希望来世，他们可以平平安安。” 李钊虎提着箱子走了出来，他道：“轩子，这个案件，虎哥我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想案子会成为一起明知凶手，却难定罪的案件。” 钟明轩抬起头：“我想没有我，你们也能发现。” 李钊虎看了看箱子。 他深吸一口气说：“你也看到了，飞飞没有挺过去，如果我们在今天开没有抓到他，案件会在飞飞的死画下不完整的句点，你知道吗，抓到方义冰的那天，如果我们没有去抓，他会把那些证据全部销毁，到时候我们真的拿他没有办法。” 钟明轩不解：“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他都想到用炸弹了，为什么不事先把猫薄荷和致幻剂销毁呢？” 李钊虎摇头：“我也想不通这点。” 钟明轩站起来说：“难道他还有目标？” 摸了摸下巴，李钊虎点头：“很有可能，但已经安全了，他也已经被抓了。” 钟明轩坐回椅子，虽然案件结了，但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何露道：“那我们先走了。” 几天后，法院的判决下来了，没有任何意外，方义冰最终被判了死刑。 宣判那一天，一辆宠物焚化车边聚满了人。 所有人看着被鲜花环绕的小猫，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飞飞的骨灰被小区的人带走，他们得到物业的同意，会把骨灰洒在小区的花台里。 来到小区，钟明轩看到一辆车子边，一名中年妇女正搂住方义冰的奶奶。 熊婉婉告诉他，那是徐奶奶的女儿，已经决定带着他们去她所居住的城市生活。 不止是两位老人，方义冰的父亲同样要跟着去，他的妹夫已经在那里帮他找好工作。 看着徐奶奶的模样，钟明轩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本其乐融融的一家，最终演变到这种局面。 回到医院，钟明轩坐在沙发上。 突然他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得到异瞳那天的疼痛感再次出现。 他倒在了沙发上，张着嘴，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这可吓坏了穆晓欣几女。 她们着急来到钟明轩身边询问。 “老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们啊，快叫救护车。”穆晓欣着急的起身就要去拿手机。 钟明轩抓住她的胳膊：“不用，过会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 戴雨晴道：“老板，你都这样了，我们能不担心吗，” 米萱琦点头：“这样不行，脸上都冒青筋了，还是叫救护车把。” 钟明轩忍着剧痛摇头：“不用，扶我回房间，这是老毛病了，等会就好，别大惊小怪的。” 几女拗不过，只能手忙脚乱的扶着钟明轩上了楼。 把他放到床上，米萱琦道：“去接点热水，用毛巾给老板擦擦，看看能不能缓解。” 胡小贝干嘛跑进卫生间，没一会端来了一盆热水。 几女轮流的帮钟明轩擦着脑门。 此时的钟明轩已经说不出话。 看到他的样子，穆晓欣着急跑下楼，她不管了，就算事后钟明轩骂她解雇她，她都必须叫救护车。 刚下楼就看到何露和李钊虎走了进来。 看到她满脸着急和担心的样子，李钊虎问：“晓欣，怎么了。” “李队长，露 第35章 被拉去医院 钟明轩坐了起来，此时汗水已经浸湿的他的衣服和床单，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再次眼睛痛，异瞳不是已经觉醒了吗？ 他看着四周，周围的环境变得无比清晰，他知道自己没有开异瞳，就能有这种效果，难道眼睛升级了。 原来刚才的疼痛是在升级吗？ 他也有些无奈，自己得到异瞳后，也没给个说明书，都是自己摸石头过河。 到底怎么升级的，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坐在床上，钟明轩开启异瞳。 没什么变化，和以前一样啊。 “不对！” 钟明轩看着地板上的一脚印。 可能是刚才她们为自己擦身体时候水洒在地上，被其中一人踩到的。 脚印还是脚印，同样泛着荧光，但脚印旁边的方框，还有那方框上的数值是怎么回事。 “167，37,51，女，匀称。” “这是啥啊！” “等等！” 钟明轩吃惊看着方框里的东西。 身高、鞋码、体重、性别和身形是吗？ 他用手指在床沿木板上按压。 看向自己留下的指纹，同样有方框。 “男性，成年，食指，完整无破损。” “这太牛13的吧，如果能记录调阅就好了。” 而就在他说完，钟明轩吃惊发现，自己的脑中突然出现了自己食指指纹的画面，甚至还可以用意念控制放大和缩小。 不仅如此，指纹就好像记录在他的脑中，只要自己开启异瞳，自己只要想着时间点和要调取的资料，脑中就会再次出现。 他还做了个实验，再次把食指的指纹记录，竟然脑中两个指纹可以相互对比，还能显示是否匹配。 甚至钟明轩用自己大拇指的指纹去匹配，同样出现匹配成功。 这太牛了吧，自己大脑是台计算机吗？ 他实验了很多，脚印、毛发、皮肤屑、血液，甚至自己还跑去厕所撒了泡尿，全都能通过异瞳一一记录和匹配。 他张着嘴巴一脸震惊看着前方。 与此同时，楼下的几人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李琦斌和赵鹏鑫火急火燎的来到医院。 李琦斌问：“怎么回事，怎么都在这，为什么不叫救护车，就他一个人在上面，这出事了怎么办啊，不行，我赶紧去打电话。” 何露制止道：“他说老毛病了，不让我们叫，也不让我们待。” “什么老毛病，他什么时候眼睛疼我们怎么不知道，说谎不打草稿。”李琦斌有点气愤说道。 赵鹏鑫点头：“是的，虽然我宅，但我们又不是没联系，他眼睛根本没疼过，我们也是第一次知道。” 穆晓欣着急说：“他不是这样说的，他说让他躺一会就好。” 李琦斌着急向着楼梯走去：“混蛋，这么不爱惜自己，以为自己是医生就可以自己治是吧，一个小小兽医而已，谁给他的自信，nnd我去拖他下来带去医院。” “滚蛋，我自己身体我知道，说了没事！” 钟明轩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几人看到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缓缓走下来。 李琦斌着急拉住他，伸手在他眼前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钟明轩白了一眼：“你这2货。” “去去去！没事就好，你这混蛋，什么老毛病，你什么时候眼睛疼了。” “一个月前，每天晚上都疼，但已经快两星期没有了，不知道怎么突然又疼了。” “你怎么没说？有去检查吗？” 看着所有人着急眼神，钟明轩来到收银台，从柜子里拿出一叠报告：“三家医院的报告书，你们自己看。” 何露接过报告书，看了看说：“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钟明轩点头：“是的，所以去了也是白去，疼一会就没事了。” 李琦斌摇头：“不能这样放任不管，疼肯定有问题，走，去x市的眼科医院比较专业的，那里一专家跟我妈认识，我给我妈说下。” 钟明轩摇头：“不用，真不用。” “不用个蛋蛋，没得商量，眼睛这东西能拖吗，你想瞎是不是。” 说完不管钟明轩，直接拿起电话打。 无奈啊。 钟明轩只能叹口气随他们折腾吧，反正也查不出来。 他对着李钊虎说：“虎哥，今天没上班吗？” “我跟何露来，一是来看看你，二是游局找你，希望你有时间去一下，没事，你先去医院，等回来再去。” “真不用看，我现在就去。” 何露放下报告：“按照报告确实一点事没有，但也不能说明什么，还是去看看比较好，明轩，我问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你眼睛开始疼的。” 钟明轩耸了耸肩：“一个半月前，因为店里一直不景气，心情烦闷，就把自己关在店里喝酒，喝着喝着晕了，从那时候起眼睛就开始疼了。” 赵鹏鑫白了一眼：“你还会喝酒，你这一瓶倒的人，不会喝就别喝，你看，这都喝出病来了，露姐，像这种情况会不会是内脏受损引起的，不是说五脏六腑通着五官，有什么损伤会反射给五官。” 何露点头：“有这个说法，就像我们说的，身体各个静脉穴位都能查出内脏问题一样的道理。” 刚打完电话的李琦斌笑着说：“轩子，晚上带你去足浴，一直跟你说足浴就是养身，放心我来安排，包你满意。” 几女全都白了他一眼，何露道：“你别带坏他，那种足浴都是乱来的，要就正规的那种中医理疗店。” 李琦斌道：“姐，你不懂的。” “去去去，你是没救了，你别拉明轩下水。”米萱琦白了一眼道。 李琦斌不解释，他对钟明轩说：“医保卡，身份证戴上，那专家今天刚好坐诊。” “不用了吧。” 第36章 奖励 眼科医院来的大部分都是孩子。 和小孩子一起排队检查，钟明轩真的有点不自在啊。 检查完，吴丽花看着报告陷入沉思。 “小斌，如果不是你，我怀疑你们拿我开涮呢，明轩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好得离谱啊。” 钟明轩道：“我就说没事，他们还不信。” 李琦斌也是不解：“吴姨，那为什么会疼，好几个人都看到了。” 吴丽花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明轩，我问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有没有经常用眼。” “我是兽医，用眼有吧，大部分每天都会有手术。” 吴丽花点头：“我能想到的只有用眼疲劳，导致眼睛负荷，开几瓶眼药回去，减少用眼过度，不要熬夜，如果还出现疼痛，再回来复查下。” 钟明轩点头：“好！” 道谢后两人离开，车上钟明轩道：“都说了没事，大惊小怪的。” “滚蛋，检查下大家都放心，记住吴姨的话，晚上别晚睡了。” “知道，我又不是你，我正常10点就睡觉的。” “是是是，好了走，带你去做足浴。” “滚蛋，我不去，赶紧送我回家。” “哎呀，难得出来下嘛，男人要懂得爱惜自己，保养保养嘛。” 钟明轩真被他打败了，想去找妹子，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算了吧。” “我不管，必须去，x市的足浴店技师不仅漂亮，手法还好，哥哥我有会员卡。” “怎么，L市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李琦斌桀桀笑着说：“人嘛，要懂得享受。” 车子停在一装修豪华的足浴店门口。 钟明轩很不情愿的和他下了车。 进入足浴店，立马有名穿着旗袍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过来。 “两位老板，泡脚还是按摩？” 李琦斌道：“泡脚加泰式，带路吧。” “好的老板，那请上四楼，这边请。” 女子带着两人来到电梯，按下按钮后对着对讲机说：“四楼贵宾两位。” 电梯门打开，两人进入。 关上后，钟明轩道：“不是只泡脚吗？” “只泡脚干嘛，做个泰式浑身放松下，怎么，嫌弃安排低了，要不更上一层楼？” “滚蛋，要去你自己去。” “小处男！” “草！” 电梯门打开，已经有一名同样穿着旗袍的女子站在电梯门口。 “欢迎光临，老板请跟我来。” 女子带着两人向着包间走去。 路上，女子问：“老板是泡脚加泰式对吗，有熟悉的技师吗？” 李琦斌道：“28号和178号，都在吧。” 女子想了想说：“老板，不好意思，178今天休息。” “那就88号。” “88号在，那就是28和88是吗。” “嗯!” 钟明轩真的被这兄弟打败了，这业务太熟悉了吧。 进入包间，女子指着卫生间说：“老板可以先沐浴下，浴袍在柜子里，两位老板想喝什么。” “泡茶就好。” “好的，老板请稍等，技师马上过来。” 女子退出房间关好门。 李琦斌道：“可惜了，178身材一级棒，竟然没上班，另外两个也不错，要是不喜欢我再换，号数我都知道。” “滚蛋，我只是来按摩的，不是来选妃的。” 李琦斌从柜子里拿出浴袍说：“享受嘛，当然要选养眼的，要是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给你按，你心情愉悦吗，你不郁闷吗？” 钟明轩懒得理这流氓，他坐到茶几边说：“赶紧去洗澡，歪理一大堆。” 没一会，门被推开，刚才出去的女子端着水壶和茶叶走了进来。 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她询问：“老板，需要我为你们泡茶吗？” 钟明轩刚要说不用，卫生间的李琦斌就喊道：“当然要。” 女子点头：“好的。” 她坐道椅子上，开始为两人泡茶。 过了会李琦斌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技师还没来吗？” 女子起身说：“老板，因为你们要洗澡，所以技师在等你们洗完再过来。” “不用，让她们过来，轩子赶紧去。” 进入浴室，钟明轩有点无奈啊，认识这种兄弟是好是坏呢。 洗澡期间，他听到有人推门进来。 紧接着就听到两名女子的声音，从她们和李琦斌的对话中可以知道很熟悉啊。 洗完走出浴室。 钟明轩看到坐在椅子上聊天的两名技师。 她们看到钟明轩出来后立马站起来鞠躬道：“老板好，我是28（88）号技师。” 28号大约一米七左右，瓜子脸。 88号大约一米六不到一米六五的样子，鹅蛋脸。 身材确实不错，也很漂亮。 他从来不会怀疑自己兄弟的眼光。 那名泡茶的女子站了起来：“老板，还需要我服务吗，要是不用那我先出去了。” 李琦斌点头：“行，等会小费我一起付。” “谢谢老板，祝你们玩得愉快。” 李琦斌对着88号说：“小雪啊，你按我兄弟。” “好的。” 两人躺在按摩椅上，两名技师进入卫生间开始打水。 李琦斌问：“怎么样，要是不行，我这个去按你？” “不用，我随便。” 两个多小时的按摩结束，钟明轩真的人生第一次享受足浴，确实觉得蛮舒服的。 按摩期间小雪一直找他说话。 反正有什么聊什么，聊后也全忘了。 甚至还互相加了好友，希望钟明轩下次来还找她。 吃完自助餐，两人坐上车离开。 车上，钟明轩无语道：“太浪费了吧，2人花了一千多。” 李琦斌撇了撇嘴：“享受就别谈钱，一千多而已，那是 第37章 当顾问了 钟明轩一愣，还有奖励啊。 “游伯伯，我也没帮什么忙，再说这种事情，您信任我，这就是对我最大的肯定，不用这些，真的。” 游国鑫欣慰点了点头。 “拿去吧，这是你应得的，接下来我们说说第二件事。” 还有别的事情吗，钟明轩满脸问号看着他。 游国鑫站了起来，他来到柜子边，打开后从里面拿出另一份文件。 递到钟明轩面前说：“明轩，鉴于你这次的表现，我一五一十没有任何夸大的反应给上级，他们看到你对于现场洞察力和推理能力很满意，觉得你是个人才。” 钟明轩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不是吧，你们这是要特招，可我自己的事业怎么办啊。 看到钟明轩的表情，游国鑫笑着说：“猜到了吧。” 钟明轩有点想拒绝，确实警察是自己向往的，可自己也不想放弃刚刚起色的事业。 看到他犹豫，游国鑫没有生气。 他把文件递过去说：“不是特招，只是在警局挂个顾问，没有警衔，也不会给你配枪，你也不用天天来警局报到，如果有案子需要你，你来就行，上级也是觉得一起案件无法证明什么，他们想对你进行下一步观察，合格了，警衔，配枪，补贴，一切公务员享有福利都少不了，不合格那就没办法了，怎么样，不用犹豫了吧。” 钟明轩愣了，不是吧，这么好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啊。 “游伯伯，你确定。” 游国鑫点头：“我骗你干嘛，就是你在观察期间没有任何补贴的，最多给你本能让你进入警局和现场不会被拦下的证件。” 这是好事，自己不是喜欢破案吗，这么自由，还能出入现场，不同意那是傻子。 他拿过文件，看着游国鑫道：“游伯伯，我想你为了我出了很大力吧，谢谢了。” “我这是惜才，你有才，你有能力，那我当然会帮你，这也是在帮警局，帮助这个社会。” 走出警局，钟明轩还没从这件事情缓过来。 这也太玄幻了吧，自己就这样成为了警局意义上的编外了，还是顾问，名头有点响亮啊。 嘀嘀嘀！ 背后传来鸣笛声。 转头发现是李钊虎。 “虎哥，下班了啊。” “上车，送你回去。” 坐上车，李钊虎道：“轩子，为了这个名额，游局可是在上级面前拍胸脯保证，找了很多人帮忙才定下，你可不要让大家失望。” 什么东西最难还，人情啊！ 钟明轩确实有点感动，游国鑫为了自己肯定卖了多少人情，自己可不能让他失望，让所有人失望。 “我知道，虎哥，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我相信。” 回到店里，钟明轩趴在车窗说：“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了，你嫂子饭煮好了。” “那好吧，再见！” 走进医院，钟明轩直接愣在那里。 “不是，是谁这么大嘴巴啊。” 林婉婷和钟强志走了过来。 可以看到他们脸上那担心之色。 “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林婉婷抓住儿子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着急询问道。 钟强志道：“没事吧，医生说如何处理。” 钟明轩摇头：“没事，一点事没有。” 林婉婷道：“还没事，你还说没事，没事你会这样，一个多月前就开始了，你为什么不说啊。” 拉着母亲来到沙发上坐下。 “爸妈，医生看了，说可能是过于疲劳引起的，有拿药回来滴，如果严重我不说，斌子还不会说吗，真没事。” 这时李琦斌走了进来，他看到两人后说：“叔、姨，你们怎么来了啊。” 林婉婷立马询问李琦斌。 看到俩人着急的表情，李琦斌摆了摆手：“没事，说是用眼过度疲劳而已，检查报告在轩子的包里，一切不仅正常，还比普通人好。” 看完报告后，两人这才松口气。 钟强志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休息，要是累了，我们就别开了，又不是养不起你。” “爸，真没事，谁这么大嘴巴啊。” 钟强志瞪了他一眼：“怎么，作为父母的不能知道吗？” “没没没，对了，你们俩来刚好，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下。” 两人坐到椅子上，钟明轩笑着说：“爸，我刚从警局出来。” 钟强志一愣，紧接着他伸出手道：“小兔崽子，说，犯什么事了。” 苍天，父亲脑回路可以啊，从警局出来就犯事了是吧。 “爸，想啥呢，我是那种人吗。” 说完把游国鑫颁发的本子递给了钟强志。 打开本子，钟强志愣了下，紧接着说：“这是什么，什么特殊案件顾问？” “是这样的…………” 听到儿子最近的事迹，两人吃惊张大嘴巴。 不是，儿子帮助警局破案了，还被奖励了，这太玄乎了吧。 林婉婷着急道：“别做了，这太危险了，辞掉吧。” 钟明轩摇头：“妈，游伯伯为了我，动用了些关系，你也知道人情的事情最难还，人家这么看得起我，我不做行吗，没事啦。” 钟强志立马起身拿起了手机。 和游国鑫聊了几句后走回来说：“还真是，哈哈，我儿子出息了，对，不能辞，这是好事，我支持。” 林婉婷瞪着他，那眼神让原本兴奋的钟志强立马闭上嘴乖乖坐在沙发上。 “好事，你知道以后轩子要面对的是什么吗，罪犯啊，他没系统训练和学习，多危险的事情，你还笑得出来。” 钟强志低着头，小声低估：“本来就是好事嘛。” “你还说！” 钟明轩看着父亲如同乖宝宝一样坐在那里，他真的想笑不敢笑。 李琦斌咬着嘴唇肩膀抖动着。 第38章 河里的浮尸 钟明轩端着饮料来到何露和李钊虎身边：“虎哥，露姐，我以饮料代酒，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想我还是一名小小的兽医而已。” 李钊虎举起杯子：“轩子，一句话，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你就是那颗金子。” 钟明轩笑着说：“那你跟露姐就是淘金人。” 何露道：“轩子，加油，我看好你。” 李钊虎看着坐在另一桌的许静。 “轩子，听你妈说许静是你女朋友啊，那天我都说了，你还否认。” 钟明轩挠头：“我们就刚开始，还不是啊。” “许静很漂亮，轩子赶紧追吧。”李钊虎笑着拍着他肩膀道。 “是是是！” 坐回自己的位置。 许静微笑看着他：“明轩，今天听到后也吓一跳，但我有点担心你。” “没事，放心吧。” 说完他把头靠了过来，笑着说：“我还没娶媳妇呢。” 许静白了一眼：“关我什么事。” “哎呦，有点伤心。” “去去去，不害臊！” 清晨河边聚集着晨钓爱好者。 李旭东就是其中一位，他按往常一样来到自己经常来的位置。 把饵料放入盆中来到河边准备接水。 “这些水葫芦真烦人，都不来清理下。” 一边吐槽着一边弯腰。 忽然间他看到了整片水葫芦中出现一漂浮的物体。 好像是件衣服，随着水面波纹轻微晃动着。 距离他不远，微风吹来，伴随着一股股恶臭让他的心一咯噔。 “我去！” 他立马放下盆子拿起电话。 警车来到河边，警察们开始疏散聚集的群众。 李钊虎等人下车来到河边。 那股臭味直接把他们熏得脑袋发疼。 他转头对着脸色有点苍白的唐玉芸道：“河里尸体，这是我们要克服的，如果还没做好准备，你先去询问下报警人。” 唐玉芸咬着嘴唇，他看着远处正在打捞的尸体。 看到同事们顶着恶臭，压着恶心感的模样。 她摇了摇头：“我是警察。” 张志廷道：“芸芸长大了，不错，来这给你。” 说着他拿出一塑料袋递过来。 唐玉芸接过后问：“这是？” “等会吐，记得吐袋子里。” “哼，我不会吐的。” 许芳灵摇头：“芸芸，别说太满，有备无患。” 说完她也拿出了一塑料袋。 李钊虎摇了摇头向着河边走去。 手机铃声响起，接起来道：“你到了吗？” 手机里头传来钟明轩的声音：“快到了，虎哥你们到了？” “嗯，刚到。” “好的，马上到。” 旁边的何露问：“你给他打的？” 李钊虎点头：“是的，成为顾问已经一星期多，第一次案件他来下比较好。” 当尸体被拖道岸上，那浓烈的腐臭味让周围无论新老警察眉头一皱。 尸体被放到一张铺好的塑料薄膜上。 从外形看已经明显肿胀。 何露和助手们走了过去。 来到尸体旁，她蹲下。 “死者男性，身体无开放性伤口，浮肿，无法现场辨别样貌与年纪。身上有咬痕，鱼群觅食造成，手指弯曲，双手皮肤手套样，入水姿势为背部朝上，轻度巨人观，背部多处可见蝇卵，以有孵化蛆虫，从此时温度判断，蛆虫孵化期间为12小时，巨人观表现和落水到浮起时间加减判断，死亡时间大约在3天左右，进一步时间推算要回去尸检才可判断。” 李钊虎蹲下，他指着裸露在外的胳膊问：“纹身，是吗？” 何露点头：“是的，身体已经浮肿，大致判断是花臂，不止是手臂，腿上也有，减轻寻找死者身份难度，大致判断年纪不会太大。” 李钊虎点头，他看着尸体上的衣服。 “牛仔短裤，白色t恤，光着脚，能不能判断生前还是死后？” 何露手指插入死者微张的嘴，稍微用力扒开。 拿起手电筒向嘴里照了照。 “他嘴巴微张，口腔内有沙土，但这点不能判断。” “听啰音，但肿成这样，我想还是回去再看。” 钟明轩蹲下身子说道。 “你来了啊，感觉你不害怕啊！”何露道。 “害怕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克服恐惧，才能听到、看到他们想对我们说的。” 钟明轩伸出手指着他尸体胳膊：“就像这里，纹身遮住了我们想要知道的。” 两人一愣，何露低头检查。 “针孔，吸毒！” 钟明轩点头：“是的，还有。” 说完他按了按尸体的肚子。 “咯咯咯咯！” 在他的按压下，尸体的喉咙发出了声响。 “胀气了，而且没有多少积水流出，这说明什么呢？” “腹部积水少，甚至没有积水，死后落水！” 何露瞪大双眼看着钟明轩。 她的内心在此时萌生出了崇拜。 周围的人看着钟明轩，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局长要让他当这个顾问，这何止两把刷子啊。 “这是一起人为溺水案，甚至可能会牵扯出一伙贩毒团伙。” 李钊虎奋力拍了下钟明轩肩膀。 “你这小子，医院别开了，来局里上班吧。” 钟明轩无语了，你不会轻点吗。 自己也是因为来时用异瞳对尸体进行检查，异瞳已经告知他不是生前溺水。 还有那针孔，要不是异瞳，不趴下仔细看很难发现。 “虎哥，散架了。” “要多练练！” 钟明轩看着眼前的河。 “虎哥，尸体是在水葫芦中央吗？” 李钊虎来到他身边，指着眼前的水葫芦堆：“是的，没有在水葫芦上，是在水葫芦下，尸体沉入水底，漂浮起，撑开水葫芦堆，随着水葫芦漂浮到这里 第39章 第一次进解剖室 钟明轩道：“这里为什么没挖？” “这不怕挖深了河岸坍塌，7米那里还用沙袋固定呢。” 钟明轩弯腰捞起一水葫芦问：“水葫芦没有经常清理吗？” 那人道：“有，都会定期，我们开着小船清理，村里给我们补贴，可你们也知道，水葫芦遇水就活，根本清不干净。” 李钊虎问：“最近什么时候清理的。” “半个月前。” 钟明轩打开异瞳四处查看：“是不是这里的水葫芦最多。” “是的，上游有个闸门，离这里500米，水葫芦都会卡在那里，闸门后我们也设了几道拦网。” 钟明轩一愣：“拦网，就不怕河水堵住吗？” 那人摇头：“不会的，我们拦网就在水面30公分左右，只会拦住水上漂浮的东西，这样我们定期也好清理。” “多细？鱼应该游不过去吧？” “要细才行，不然鱼卡住就死了，也就小鱼苗能通过。”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那人就被请离。 钟明轩道：“哥，抛尸地点在闸门那。” 李钊虎点头：“是的，除那没地方扔了。” “走，过去看看。” 带着几人来到闸门位置。 闸门上是条土路，周围有围栏，宽度大约两辆汽车可以通过。 两边是农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几人都没有发现监控器。 钟明轩低头查看，车轮印、脚印很多，错综复杂，想从这里找，有点难。 他趴在栏杆向下看，对李钊虎道：“哥，有可能是车子停在这里，把人扔下去再开走，这里道路就一条，不知道通向哪里，尽头有没有监控。” “左边是林村，右边是主干道，而且左边有好几条岔口，监控只能去找了。” 钟明轩继续低头寻找，他把所有轮胎印记一一记录。 “哥，这条路有倒车的位置吗？” 李钊虎来到他身边问：“想到什么？” “车子想消失，开上主路可能会被监控拍到，那他们扔尸体后是不是要掉头，找空旷点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掉头痕迹，采集车轮印。” “好，你的想法可行，走，去找找。” 两人步行顺着右边的道路走去。 大约走200米左右，钟明轩指着不远处说：“那里可以掉头。” 走了过去，两人看到了回转轮胎印。 钟明轩蹲下道：“三轮车，那种电瓶的吗？” 李钊虎点头：“可能是，要不要再往前看看还有没有可以回转的。” “行！” 记录车轮印，两人继续超前走。 直到来到主干道两人发现了三处可以回转的位置。 “因该回转了，那就是说，他们是从左边来的，如果是就有点麻烦。”李钊虎叹口气道。 钟明轩点头：“确实很麻烦，但你必须去找，走吧，我们回去。” 回到桥上，唐玉芸跑了过来。 “李队，王队来了。” 李钊虎点头：“在认尸体吗？” “是的，露姐说让你过去。” 路上，钟明轩问：“这个王队是？” “缉毒大队长王绍平。” 原来是缉毒大队的，也是，死者有吸毒，找他们是对的。 回到岸边，钟明轩看到有两人站在尸体边。 李钊虎走过去道：“绍平。” 王绍平抬起头：“听说你去找线索了。” 说完他看向钟明轩打招呼道：“钟明轩对吗，你好，我是王绍平。” “王队长你好，初次见面！” 李钊虎道：“绍平，怎么样，认识吗？” 王绍平低头道：“给的信息有点少，主要纹身都变形了，现在能确定的是腿部，脚踝处是一只蝎子，这我要回去问下才清楚，对了，你们有什么发现。” 李钊虎指着林村方向：“我跟轩子猜测是从林村方向，但那里好几条岔道，已知可能是一辆电动三轮和2辆汽车。” “林村方向吗，那确实难，而且林村两面环山，难找。” 钟明轩看着远处两座高山，他摸着下巴思考下说。 “绍平哥，我有个猜测，会不会里面有个制毒工厂。” 王绍平一愣，紧接着眼神慢慢变得犀利。 他抬起头看着远处的高山：“轩子，你的猜测可能会成立。” 李钊虎问：“怎么，有收到消息？” 王绍平点头：“最近市面上流出很多冰，纯度不是很高，但便宜，我们的怀疑就是一家新的制毒工厂，如果是，那真有可能如同轩子说，藏在山里。” 王绍平说完后就和几人道别，他总觉得自己在钟明轩的猜测下，事态已经越来越清晰。 他必须回去，制定一套能进入侦查的方案。 看着火急火燎离开的王绍平，李钊虎摇了摇头：“我这个同学啊。” “哦，绍平哥你是同学？” “是啊，好了，这里也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我要跟你们回去吗？” 何露立马道：“要，你跟我一起尸检。” “这，不用了吧。” 钟明轩无语了，怎么我也要做法医的事啊。 “姐，这不和规定吧。” 何露看了他一眼：“你那本子就是规定，好了，跟我一起。” 李钊虎拍了怕他肩膀：“多学学。” 回到警局，钟明轩就被何露拉到了解剖室。 何露的助手有两个，一男一女。 男的叫宋祺麟，女的叫于婷。 此时尸体已经被他们放到解剖台，刚才在外面空气流通没感觉，来到解剖室，那味道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何露让钟明轩站在旁边看。 自己和助手拿着剪刀开始去除尸体上的衣服。 死者已经有巨人观样，那肿胀透着红色紫色的身体确实让人喉咙难受。 钟明轩很敬佩几人，他们完全面不改色，甚至连轻微 第40章 死者的身份 “采集下组织和液体，优先做毒品反应。”何露道。 “露姐，可以解剖心脏、肝脏、肾脏，看看坏死情况，他手臂的针孔不多，常年吸说不过去，有可能是被强制的。” 钟明轩的话点醒了几人。 从一开始就没说话的于婷看向钟明轩说：“你说是被迫？” “是的，婷姐你看，双手手臂针孔稀少，十根手指都能算出来，这跟长期注射的瘾君子不同，我想他有可能是毒贩，不是说正常贩毒的不会去吸，会不会是内部矛盾导致他死亡的。” 于婷点了点头：“按照你的推测，还真很像。” 宋祺麟拿起手臂道：“确实很少。” 何露拿起工具：“好，我们进行进一步检测。” 尸体的腹腔被打开。 何露从腹腔内捧出了死者那已经腐败的肝脏。 放到铁盘上，于婷端起铁盘放到旁边，再次拿出一干净的放到何露旁边。 钟明轩其实已经知道对方是被强制注射毒品。 不能明说，只能用言语去提醒。 死者大约一米七多一点，身上纹身也不是一两处而已。 他回来后一直思考一个问题，团伙销毁尸体那么随便吗？ 如果窝点在山上，为什么不埋了就好，抛尸河里容易被人发现，毒贩有那么傻吗？ 事情有可能不是他们设想的那样，或者说有可能是毒贩布置的一个假象，让警方误认为窝点在林村周围。 越想越有可能，他跟何露几人说了几句后离开。 想到李钊虎，他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钊虎听完也觉得有道理，毒贩都很狡猾，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他立马联系王绍平。 正在开会的王绍平，听到后来到办公室。 “怎么，不是吗？” 李钊虎看向钟明轩：“轩子你说。” “绍平哥，是这样的，我也只是猜测，会不会窝点不在那……” 听到钟明轩的推测，王绍平陷入了沉思。 自己和毒贩斗智斗勇不是一两次了，确实正常毒贩不会这样干。 他问：“就是说，不在山上？” 钟明轩摇头：“不一定，这种事情很难说，刚才我跟何法医尸检时候发现，对方身上针孔很少，怀疑是被强制性注射毒品导致死亡，如果成立，那为什么会用这种方法处死？” 王绍平没有多加思索说：“无非几种，内部问题，死者破坏规矩，被处死，还有一种是死者不是组织的人，对方想用毒品达到他们的目的，所以给他注射毒品达到控制效果。” 李钊虎摇头：“第一种正如轩子说的，为什么不处理更隐蔽点，所以我觉得排除性可能大。” 王绍平道：“那就是第二种，这个男的因为某种原因被控制了，而且，不是贩毒集团人控制？” 钟明轩嗯了一声说：“就算是被贩毒集团控制，也不可能是高层控制，有可能是底层那些售卖小弟，我想，等报告出来，死者身份有可能会更加清晰，虎哥可以去查查有没有报失踪人口的，或者最近有没有人报绑架的。” “绑架不可能，除非不是我们区域的，不然我们会第一时间知道，失踪可以查查。” 钟明轩叹口气：“主要指纹都泡没了，要不死者身份就能确定。” 等待时间真的很难熬。 当报告出来已经到了傍晚。 “虎哥，那我先回去了，今天有收到几只要绝育的，我要回去处理下。” 李钊虎点头：“回去吧，把你拉来一天了。” 骑着小电驴回到诊所。 “不好意思，今天确实有事。” 穆晓欣摇头：“小贝她们都在，没事的，老板什么案件啊。” 钟明轩白了一眼：“这能说吗，好了，开始工作。” 手术到了11点，钟明轩也是无奈，太多了，今晚不做完，明天交差不了。 看着独自一人的穆晓欣，钟明轩说道：“来，老板我亲自带你回家。” 穆晓欣摇头：“不用，我有车，自己回去就行。” “有车怎么了，这么晚了，走吧，一人开一辆，我送你到家后再回来。” 路上，钟明轩看到一家面店还没关门。 他转头说：“饿了吧，我很饿了，一起去吃碗面。” “这，不好吧。” “不好什么，就这样定了，这么晚了，算犒劳你，怎么，减肥吗？” 穆晓欣笑了笑：“老板，我需要吗？” “所以就走呗，我晚饭还没吃呢。” “啊！老板你怎么还没吃啊。” “忙呗。” 进入店里，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 钟萧斌看了下四周，除了他们两，还有一对男女。 等待时候，钟明轩听到那对男女的话。 女：“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怎么没看到章梓峰？” 男：“谁知道呢，手机关机，也不知道去哪里疯了。” 女：“也是，他爱玩，天天跟一些混混在一起，上次还去纹身了。” 男：“纹身怎么，你不知道，那天他喝醉酒，嘴没把关，说什么溜冰，以后少跟他玩了，要不被下了那就完蛋了。” 那女子一脸吃惊：“真的假的，这东西一沾上这辈子就完了。” 男子喝口饮料后道：“谁说不是呢，真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和那些人玩一起，这百分之七八十沾上了。” 钟明轩听到两人的话后眉头皱了皱。 溜冰吗？ 看到两人快吃完，他和穆晓欣说了句后起身向着两人走去。 “你好，刚听你们俩聊天，我想问件事可以吗。” 拿出证件给两人看了下。 虽然职位栏里写的是顾问，但不影响这本证件上那特有的徽章。 两人到证件后吓了一跳。 那女的赶忙道：“警察同志，是章梓峰啊，我们俩可没碰那东西。” 男子点头：“ 第41章 认尸 李钊虎几人走了进来，钟明轩没有想到王绍平也来了。 看到进来几名警察，店主吓了一跳。 他赶紧跑过来问：“警察同志，吃面吗?” 李钊虎指了指钟明轩：“找人。” 看到钟明轩笑脸打招呼，店长松口气。 而那对男女却有点害怕，尤其是女子，更是脸颊有点发白。 钟明轩小声道：“虎哥还有绍平哥，按照对两人询问，死者可能是章梓峰。” 李钊虎点头：“轩子，谢了。” 钟明轩摆手：“运气，他有章梓峰家人的电话，我先带晓欣回家，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李钊虎点头：“嗯，确实很晚了。” 看着两人离开，李钊虎示意两人座。 坐下后，他问：“章梓峰的照片有没有？” 男子点头拿起手机。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李钊虎把手机递给何露。 何露仔细观察后轻微点头：“有点像。” 李钊虎问：“你们几天没见到他了？” 男子回忆后说：“快一星期了，警察同志，章梓峰是不是犯事被抓了。” 女子拍了他一下说：“你傻吗，被抓了警察同志会不认识吗。” 说完她问：“警察同志，章梓峰是不是出事了。” 李钊虎摆手：“这事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 王绍平问：“听我同事说，你们聊天时候说，章梓峰和一个叫明哥的毒贩走得近?” 男子点头：“是的，他有介绍给我，我见过明哥两次，不高，也就一米七上下，皮肤黝黑很壮实，因为是毒贩，所以我也没和他过于接触。” 王绍平拿出一张照片：“是不是他？” 男子看了照片点头：“是的，就是他。” 王绍平点头问：“章梓峰有没有贩毒？” 男子摇头：“这我不清楚，他跟明哥一起后，我就有意疏远，也就有时在酒吧碰过。” “他和明哥一起多久了？” “不久，也就半个月左右，听他说是当时在酒吧和人发生口角，明哥出面帮他。” 李钊虎点头：“好，你们等会有事吗？” 两人互相看了看，男子道：“跟我女朋友回家。” “哦，那先别回去，跟我们去警局下。” “啊！！！” 两人脸颊瞬间发白，不是吧，这还要去警局，他们真没干坏事啊。 “警察同志，可以交个底吗，我们怕！” 李钊虎拍了拍他肩膀：“没事，配合下就让你们回去了。” 女子此时脸颊瞬间苍白。 她浑身颤抖，吞吞吐吐道：“死……死了？” 男子也吓一跳：“章梓峰死了，这怎么可能啊！” 既然他们猜到了，李钊虎点头：“我们今天在河里发现一具尸体，体型很像，而且纹身也都对上了，但脸已经肿了，分辨不出样貌，想请你们去认一下。” 那女子吓傻了，抓着男友的胳膊，一脸抗拒看着李钊虎。 男子拍了拍她的手臂：“警察同志，我女朋友害怕，要不我去就好。” “这么晚，你舍得她一个人回去吗，一起去，她不去认尸就行。” 男子点头：“那行，走吧，唉，都说了，别和那群人玩，就不信，警察同志，能问下是被杀的吗？” “这不能告诉你们，好了，走吧。” 走廊内。 “呕！！呕！！呕！！” 法医室外，男子抱着垃圾桶狂吐着。 女子着急拍着他的背：“很恐怖吗？” 男子擦了擦嘴。 “真……呕！” 李钊虎拿来一瓶水递给他。 男子接过后赶紧漱口。 他擦了擦嘴，可以看到他喉结一直动着。 他强压着恶心感道：“都肿成那样了，确实分辨不出，但纹身没错，就是他，这泡几天了啊。” 想到那画面，他再次抱着垃圾桶吐着。 女子小脸苍白，真那么恐怖吗，好在自己没进去，要不她坚信，她会当场晕倒。 这时吴煌哲带着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过来。 两人神情紧张，尤其是女人，更是眼眶发红。 男子擦了擦嘴走了过去：“伯、婶！” “小腾，是不是！”男人着急问道。 接到警局电话，一开始他以为是儿子犯事了。 可当听到要他来认尸，他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们着急给儿子打电话，这才发现儿子电话关机。 儿子有时候一星期没回家也很正常，自己和妻子忙，从小也都没去管他。 李钊虎问：“章先生，李太太，我能问下你们最后一次和你儿子联系是什么时候。” 章梓峰的母亲李明熙拿起电话：“我们没见到，都是用v聊天的，昨天天还说没钱，让我转1000给他。” 几人一愣，男子说：“怎么可能，死人还能要钱。” 啪啦！ 手机掉到地上。 李明熙瞪大双眼看着男子。 男人浑身微微颤抖问：“真是小峰。” “哇……” 李明熙直接瘫坐地上哭泣着。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昨天还给我发视频，说和朋友去Q市玩，让我给他转钱啊。” 李钊虎明白，如果死者真的是章梓峰，那就是有人拿他手机在欺骗他的父母，目的是骗取钱财，也让外界人以为章梓峰还活着。 “章先生，希望你们配合我们采集下dnA。” 章智毅点头：“好，警察同志，我们能去看看吗。” 男子道：“伯，先dnA吧。” 尸体样子此时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他真的很怕两人看到受不了。 章智毅看着他说：“为什么。” “恐怖，气味很重，腾子刚吐完。” 章智毅摇头：“没事，我想看看是不是，如果是，他是我儿子，无论变什么样，他都是我儿子。” 李钊虎点头 第42章 一窝流浪猫 虽然已经知道就是章梓峰，但几人还是在法医室外等待着。 何露拿着报告走出来，看着章智毅和李明熙的眼神，看着他们迫切想知道又不想知道那种矛盾表情。 她把材料递过去说：“章先生，死者与李女士关系属于生物学上的母子关系。” “呜呜呜呜！！！” 李明熙捂住嘴巴，她再次瘫坐在地上。 虽然一开始已经知道，但她的心总是期待着儿子没有死，里面的那人只是和儿子一样的纹身。 当证实后，她期待落空了，自己的儿子真的死了。 章智毅颤抖接过报告。 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下，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而且自己的儿子还是被杀害的。 他很气愤，不仅是对凶手的愤怒，也是对于自己的愤怒，他很懊悔，懊悔自己为了工作，为了事业，从小对于儿子疏于管教，如果哪怕是自己多多管管章梓峰，从小不要太过放纵他，那今天，自己不会看到那肿胀，面目全非的儿子。 “李队长，拜托了。” 李钊虎点头：“会的，章先生你跟你太太先回去，如果对方再用你儿子手机发，你先稳住然后跟我联系，我们也会时刻监视，只要对方敢发，我们就能找到。” “好，我清楚。” 早上，正开门的钟明轩接到了何露的电话。 得知确定就是章梓峰后，钟明轩觉得自己运气够可以的，谁会想到吃个夜宵能碰到死者的朋友。 “姐，今天我不用去了吧。” “有会跟你说，怎么，今天有事？” 钟明轩看了看时间：“接到一粉丝求救，说发现一窝小猫，想领养，问我们能不能帮忙抓下，出钱做个检查，寻思着跟去看看。” “行吧，那你去，应该没事，接下来是王队和李队的事情。” “那行，有需要跟我联系。” 吃完早饭，李琦斌他们全到了，留下两人看店，几人坐上了车。 坐上车后，钟明轩看着车里装饰道：“这车哪里来的。” “嘿嘿，这不我们老是多人行动嘛，就跟我爸要了两辆七座的，能带人，能带装备多好。” “不好吧。” “不好个蛋蛋，他这种车多着呢，不开放那里没用不是。” 米萱琦撇了撇嘴：“土豪的世界。” 来到一旧小区。 把车子停好后，联系那求救的人，几人开始卸装备。 没一会就看到四名女孩子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道：“你们好，我是余小媚，她们都是我朋友，我们都是这次想领几只小猫的。” 钟明轩问：“一共四只吗？” 余小媚点头：“是的，猫妈妈都是我在喂。” 钟明轩问：“既然你已经得到母猫的认可，你可以自己把小猫抓起来送我那里就行了啊。” 余小媚摇头：“我们抓不住，小猫全在一堆满杂货的地方，试着用引的，本来一窝是5只，我们已经抓到一只，但从那时候起，小猫看到我们都不敢出来。” “哦，抓到一只了，有带去医院检查吗？” 余小媚摇头：“抓回去自己洗。” 钟明轩皱着眉头：“几个月了，抓回去马上洗会应激的。” 余小媚犹如做错事的孩子，她低下头不敢去看钟明轩。 这表情让钟明轩知道自己猜对了，可能小猫已经………… “死了吗？” 余小媚点头：“嗯，所以我们不敢了，刚好看到你们的账号，所以想拜托你们。” “没养过猫是吗？” 余小媚点头：“一直想养，但不想养那种宠物猫，刚好发现这窝，就和大家商量下，先喂，等断奶我们再带回去，本来我是想养两只的。” “哎，这种事情你要先问，是普通的田园猫吗？” 余小媚点头：“两只三种颜色的，一只黑白色，还有一只纯黑的。” “行，带我们去看看。” 余小媚带着几人来到楼房的一处拐角，那堆积如山的杂物让钟明轩几人无奈。 本来想说可以的话搬一些，可杂物被随意堆放，搬已经不可能了。 “轩子，只能下笼子了。” 钟明轩看着杂物堆：“下笼子是个办法，但这些小猫已经被吓了一次了，如果没办法全部抓住，剩下的更难抓。” “可你除了下笼子，没有别的办法，你根本搬不了。” 李琦斌问余小媚：“这些杂物是谁的，怎么没人清理啊？” 余小媚道：“我们这种旧小区，没物业的，都是大家自发的，这些杂物都是等到一定的量，大家出钱让人来带走，都是一些大家换下来不用的家具和装修材料。” “也够可以的，不怕老鼠蟑螂这些吗？” 余小媚摇头：“老鼠不怕，那只母猫很会抓老鼠的。” 几人已经听到小猫的叫声。 钟明轩开启了异瞳扫视着杂物堆。 他看到了小猫，在杂物堆偏外围。 错综复杂，只能下笼子。 “喵！” 这时杂物堆上传来一猫叫声。 钟明轩抬头发现是一只成年猫。 “是母猫！”余小媚说到。 是一只三花猫，母猫对着几人叫了声后转身跳入杂物堆里。 钟明轩看到母猫在杂物堆里钻来钻去，很快就来到小猫的位置。 “下笼子吧，只能这样了。” 把笼子放好，几人快速后退。 钟明轩让余小媚几女接近去把母猫引诱出来。 余小媚蹲在杂物堆边，嘴里发出了引诱母猫的声音。 很快，钟明轩就看到母猫慢慢的走了出来。 但小猫还是没有动，它们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叫唤着。 确实警惕性很高。 母猫从杂物堆里出来。 余小媚拿着猫条引诱着。 母猫慢慢向她走来，对于余小媚，它还是没有因为自己孩子被抓走而对她 第43章 钓鱼人给的线索 慢慢的周围聚集一些居民。 得知钟明轩等人来的目的后，他们都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开始有人热心的指出周围流浪猫的位置。 既然有几只就在周围，钟明轩就决定今天解决了。 “中午了，要不回去休息下，下午继续？” 赵鹏鑫擦着脑门上的汗珠，此时在太阳下暴晒，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是煎锅上的那条鱼。 李琦斌道：“多流点汗，你该减减了。” 撇了撇嘴：“我宁愿在家里吹空调。” 熊婉婉道：“你确实要减减了，胖了三高，脂肪多了影响健康。” 赵朋鑫立马点头如捣蒜：“是是是，确实胖不好。” 李琦斌直接竖起中指：“草！！！” 下午，钟明轩没有跟着出去，他检查几只猫的状态，把能绝育的绝育掉。 “老板，有好几个粉丝想来看猫。” “让他们来，你和小贝接待下，我等会要去警局。” “好的。” 看到钟明轩进来，李钊虎道：“轩子，你觉得对方还会不会联系。” 钟明轩想了想说：“会吧，我想尸体被发现，对方应该知道，昨天围那么多人，可能会要笔大的，他们应该以为我们不会那么快知道死者身份。” 李钊虎点头：“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钱绍栋走进来，来到李钊虎身边。 “李队，辖区民警接到失踪案，失踪者叫许巍宏，今年25岁，和章梓峰是朋友，我打电话询问昨晚来的钱志豪，说这个许巍宏是为数不多和章梓峰玩得不错的，得知他跟明哥接触，还经常找他，我怀疑他也被控制了。” 李钊虎接过文件道：“他父母有没有接过类似要钱的信息。” 钱绍栋点头：“有三次，第三次他父母就感觉奇怪，打电话不接，开视频不接，都回复说现在不方便，所以父母觉得会不会被传销绑架了，果断报警。” “他父母做得对，但糊涂了啊！”钟明轩叹口气道。 钱绍栋不解看向他。 为什么糊涂，报警是对的啊。 李钊虎点头：“是啊，但不能怪，他父母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 “李队，轩子，你们打什么哑迷啊？” 李钊虎看了看他说：“绍栋，你想想，他父母不给，对方拿不到钱会怎么样。” “撕票！可许巍宏有可能死了。” 钟明轩摇头：“可能还没死，章梓峰死于毒品过量，尸体没有束缚伤，证明他在被注射毒品的时候没有被捆绑。” 钱绍栋立马明白了：“你是说最开始确实是本人联系家长，那些钱是用来买毒品，章梓峰是买完注射时候过量死的，可最开始不是用吸的吗，不会用打的吧。” 王绍平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可能在认识明哥那时候起就被引诱了，冰可以融入注射液进行注射的，可是里面的杂质无法过滤,杂质进入静脉血管,会引起各种感染包括肝炎、细菌性心内膜炎、败血症和艾滋病等,纯度不高绝对不能注射。” 他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李钊虎。 “何露报告中提过肝炎，心肌炎很好佐证了冰毒纯度不行，昨天说过最近市面出现一批纯度不高的，有时候毒贩为了控制，会选择注射。” 钱绍栋听完不解问：“知道不纯还注射，他们这不是断了他自己的财路？” 钟明轩摇头：“他们不想长期发展或者是他们要拿人做实验。” 王绍平点头：“是的，还有一种是章梓峰犯忌了，他们给他注射冰毒，在冰毒发作后继续给他注射，因为不纯导致死亡。” 钱绍栋道：“那就是说，那时章梓峰跟人冲突，是明哥安排的，要的就是搭上他这条线。” “嗯，很大可能是这样。” 现在最担心的是毒贩发现许巍宏的父母不给钱后断掉联系，如果许巍宏还在，那他生命将受到威胁。 甚至有可能连章梓峰的父母他们也会断了联系。 李钊虎的手机响起。 是章智毅打来的，电话里头，章智毅告诉李钊虎，他儿子的v又发来信息，还是要钱，这次直接要两万。 李钊虎告诉章智毅，让他稳住，要是不行就给，让网警有时间去锁定对方的位置。 几人赶紧上车等待。 钟明轩问王绍平：“绍平哥，为什么不把明哥控制住，他这种毒贩，只要进来了想出去就难了。” 王绍平摇头：“不行，其实明仔也只是喽啰而已，别看他被叫哥，他就是一个帮忙出货，找货源的角色，我们已经监视他一段时间了，像他这种角色很多，要是现在我们动了，对方就会立马切断这条线，我们想顺藤摸瓜会很难，甚至对方有可能为了活命，把制毒工场销毁了，这么说吧，只要人没被抓，工厂想开哪里就开哪里。” 原来是这样，是自己想简单了。 电话响了，是吴煌哲，他告诉李钊虎，位置已经锁定，就在林村。 “把工厂设在林村？”钟明轩一愣，这也太随意了吧。 王绍平摇头：“不，制毒工场一定不在林村，锁定位置只能说明，杀死和控制章梓峰的地方有可能在林村。” 车子来到发现章梓峰尸体的河边空地上。 下车后，钟明轩发现河边聚集很多人，有钓鱼的，有聚集聊天的。 王绍平小声说：“这群人肯定有盯梢的。” 李钊虎点头：“是的，等会我们假意去询问昨天的事情，注意看所有人的眼神变化，记住一定要制造我们还不知道死者身份的假象。” 几人散开拿着笔记本开始询问。 钟明轩戴着墨镜扫视着周围。 他发现，就在大家亮出身份后，有几人正拿着手机敲击着。 这些人中肯定有人是盯梢，林村那边已经接到消息。 当时他就问，为什么不直 第44章 被牵着鼻子走 蔬菜加工厂吗？ 钟明轩点头：“谢了。” “没事，应该的，警民合作嘛。” 来到李钊虎身边，钟明轩把得到消息说了一遍。 李钊虎思考片刻道：“我明白了，到时候让人注意一下。” 钟明轩看向那人背影说：“我觉得对方好像刻意在告诉我们，知道我们是警察，说话有理有条，没有任何怯场，思路非常清晰，我的感觉是年纪不大，城府很深。” 时间差不多了，李钊虎让大家上车向林村进发。 来到村口，几人就看到村口边此时站着两名25岁上下的男子。 看似两人在聊天，但那眼睛时不时看向迎面而来的警车。 车子进入村子后，其中一人拿起手机开始敲击。 李钊虎撇了撇嘴：“一看就是新手。” 王绍平道：“正常这种盯梢的都是一些小喽啰。” “绍平哥，那家蔬菜加工厂要不要去看看？” 王绍平摇头：“先不要惊动，轩子，很多时候，在不明确时，更不能长驱直入，除非你有确凿证据，不然只会打草惊蛇，禁毒为什么那么难，甚至要派遣卧底，因为毒贩知道，自己不能失误，一旦失误就会万劫不复，他们都非常小心，也练就了他们穷凶极恶的一面，多少同志再相见时却是冰冷的盒子和那没有照片和名字的墓碑。” 钟明轩点头：“你们游走在黑暗，为了就是给我们光明。” 王绍平笑了笑：“这是我们的使命。” 停好车，众人下车继续走访询问。 钟明轩发现，一直有人跟在他们的后面。 “虎哥我一直想不通，如果这里真的是一处场所，为什么他们要把尸体抛在那么近的距离，这说不过去，他们完全可以开着车，把尸体拖远了扔，我一直有种感觉，好像一直有双无形的手把我们拉到这里来。” 李钊虎皱了皱眉头，他同样有这种感觉，从案件开始到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林村，确实如钟明轩所说，就好像有人一直把他们往林村带。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问题是一个新问题。” 钟明轩点头：“是的，要不要告诉绍平哥，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两人找到了王绍平。 听到两人的猜测，王绍平摸着下巴道：“轩子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有问题，是的，一切太过顺利。” “先回去，摸清楚那蔬菜加工厂后再行动。”李钊虎道。 钟明轩问：“虎哥，吴队那边有锁定确切位置吗？” 李钊虎摇头：“说只查到林村，正要锁定位置时，手机关机了。” “对方知道我们！！！”钟明轩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王绍平点头说：“如果按照我们猜测，还真有可能，对方这是来了个将计就计啊。” 钟明轩道：“因为许巍宏的父母选择报警，他们发现我们已经掌握的那具尸体就是章梓峰，那两万块不是真的要拿，而是把我们带到林村。” 李钊虎点头：“许巍宏有可能已经遭遇不幸了，我想我们一开始都猜错了，我们被牵着鼻子走啊。” 坐上车，几人离开了林村。 经过那条河，钟明轩突然道：“那个人！” 李钊虎问：“哪个！” 钟明轩让司机停车，他快速下车向着刚才那钓鱼人位置跑去。 “草！” 人去楼空啊，钟明轩气愤看着空荡荡的河岸，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是啊他应该想到的。 李钊虎也是皱着眉头走了过来，钟明轩下车向着河边跑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 是啊，怎么就把这个人给忘了呢。 王绍平来到两人身边：“那钓鱼人有问题对吗。” 钟明轩点头：“是啊，我真是猪，明明就察觉了，刚才就应该让人盯住，我想他百分百不是林村的人，他的角色就是来这里指引我们去林村的‘引路人’，虎哥，是我疏忽了。” 李钊虎摇头：“不怪你，我们也是进村后发现问题才想到的，只能说我们的对手有点强啊。” 钟明轩开启异瞳四处查看。 他来到刚才那人的位置蹲下。 “虎哥，脚印要不要采集下。” 李钊虎点头：“采集下也好，我让人过来。” 可惜了，除了脚印，周围没有在发现任何问题。 钟明轩只能无奈站起身。 看着河面，他陷入自责，如果当时留个心眼多好啊。 这时他眉头一皱。 他紧盯着河面。 异瞳下，他看到了离他一米的河床处，有个长方形的物体在泛着荧光。 手机！！！ 没错，那是一部手机，但自己如何去告知他们，总不能自己下去捞起来，这根本没办法解释。 王绍平走到他身边：“你在想什么，怎么看着河面发呆。” 钟明轩收起异瞳，他指了指河面：“绍平哥，我有个猜测，不知道该不该讲，我怕我猜测错误占用大家时间。” 王绍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胆求证，不要因为怕麻烦大家，而错过任何证据。” 钟明轩点头，他指着河面说：“哥，我的猜测是，刚才那个人有可能就是那种章梓峰手机发信息的人，而我们被引来，让他更加确定我们得知死者身份，他会不会把手机扔河里了！” 王绍平看着河面：“很大工程，但你的猜测很有道理，哪怕只有一成的几率，我们也要去找，我去联系人。”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钟明轩确实为他们的敬业所感动，所折服。 李钊虎走了过来，王绍平已经告诉他钟明轩的猜测。 他看着河面：“可能要动用水下探测器，绍平已经去联系了。” “哥，谢谢你们的信任。” 李钊虎拍了他一下后脑勺，笑骂道：“我们是朋友，是同事，是兄弟。” “嗯！” 第45章 拦车检查 不断有侦查员传回消息。 钟明轩盯紧屏幕。 “哥，他们是如何做到近距离不被发现的，无人机吗，这高度不像啊。” 李钊虎道：“一定要空中吗，陆地不行吗，安装个摄像头，人根本不用在周围。” 王绍平指着屏幕：“看，这画面才是无人机画面。” 屏幕里，是工厂的俯视影像。 可以看到工厂里空地上停着几辆车。 车的周围有人正在装卸货物。 视频放大，看到栈板上那些泡沫箱，钟明轩好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王绍平道：“布置下，等车子出来，以查超载为由拦下。” 钟明轩道：“哥，我能去吗？” “当然，我们都要去。” 几人来到选好的拦截点。 “交警都出动啊！” “抓超载，交警不出动怎么可能。” 看到几名警察牵着缉毒犬站在那里。 钟明轩颇有兴趣走了过去。 一只缉毒犬看到后也没有躁动，而是坐在地上吐着舌头哈着气。 看到钟明轩走过来，那名训导员笑着说：“你是钟医生吧，你好！” “你好！照顾得不错！” “谢谢，火狼很乖的，它可是功勋犬。” 钟明轩伸出手，感觉到他没有恶意，火狼静静的让他触碰到脑袋。 蹲下来说：“火狼吗，来，让我看看你的左前腿。” 那训导员一愣，但他立马明白什么意思。 “钟医生，你怎么知道火狼的左腿受过伤。” 钟明轩拉起火狼的腿，可以明显感觉到它在轻微抗拒。 “乖，没事的，我看看，你很棒。” 那训导员着急蹲下，火狼在一次和毒贩较量中被毒贩手里的伸缩棍敲到左腿，导致骨裂。 当时救治及时才没有退役，但医生还是说会缩短服役时间。 钟明轩摸了摸说：“骨裂吗？” 训导员着急点头，把火狼受伤的情况说了一遍。 钟明轩摸了摸它的脑袋：“好了后没去拍片吗？” “有啊，钟医生啊，火狼到底怎么了，你这样会急死人的。” “愈合的位置有点小毛病，所以才会说缩短服役时间，平时要给他一些补钙的时候，你把地址给我，我明天送点增骨粉。” 训导员点头：“钟医生，你的意思是左前腿骨质疏松吗？” “可以这样说，平时训练时候要注意点，可能也是因为刚愈合就进入训练导致的。” 训导员激动点头：“好，谢谢，钟医生，任务完回去，我就向局里申请所需的费用。” 钟明轩摆了摆手：“这不用，没几个钱。” “不行，我们有规定的。” “好吧！” 王绍平走过来，他蹲下揉着火狼的脑袋：“火狼很乖，曾经从毒贩手中救过一名人质。” “嗯，很棒的小家伙。” 他起身，走向另几只缉毒犬，几名训导员赶紧稳定住缉毒犬。 这免费体检难得碰到不是。 “都很健康。” 钟明轩笑着站起身，他问王绍平：“绍平哥，还没出来吗？” 王绍平摇头：“快了，轩子，等会自己小心，防弹衣穿好。” 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防弹衣笑着说：“放心。” “记住，别往前冲，虽然有防弹衣，近距离对方用大口径的，防弹衣就是摆设。” “明白。” 一小时过后，王绍平接到侦查员传回来的消息，车子已经开出工厂。 所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严阵以待。 无人机一路跟着，把画面传了回来。 车子的行径确实朝着关卡而来。 钟明轩摸着下巴：“哥，你说，我们在这里设卡，他们就没派人打前站吗，如果真是那东西，他们会这样大摇大摆走过来。” 王绍平点头：“你的担心是对的，但你小看毒贩了，他们藏毒本事层出不穷，你以为整车都是啊，有可能也就几公斤，有可能还会放一些刺激气味让缉毒犬的鼻子失灵。” 聊天中，众人看到两辆大卡车慢慢悠悠而来。 几名交警走了过去示意他们停车检查。 “交警同志，是查什么啊。” 第一辆卡车的副驾伸出一脑袋笑着问。 “超载，下车接受检查，行驶证，驾驶证。” “好的，好的！” 几人下了车，两位司机赶忙把证件递过来。 一名交警看着证件说：“拉的是什么。” 男子道：“蔬菜，交警同志您放心，我们按照规定来的，不会超载。” 一名交警道：“你说没超就没超了，接受检查就是。” “是是是。” 这时那男人看到了缉毒犬，他眉头微微一皱，但可快恢复笑脸带着交警向着卡车后面走去。 “开门，我们要检查。” “好的！” 门被打开，一箱箱泡沫箱整整齐齐堆满整个货箱。 一箱箱往下搬不切实际，只能靠缉毒犬去搜寻。 看到被牵过来的缉毒犬，男人表现出紧张的表情。 他的表情被画面传回到屏幕上，王绍平道：“有问题，不然不会有这种表情，现在只希望缉毒犬们能查到。” 钟明轩问：“为什么不直接说搬箱检查？” “不符合规定，不能因为一个表情就把东西全搬下，你看看两辆车多少，你搬下来不仅费时，也会容易造成拥堵，如果他们藏得隐蔽，我们无法探查出，也会有一些麻烦接踵而至。” 看到缉毒犬在车的周围转，男人道：“交警同志，不是只查超载吗？” 看了他一眼，交警只是淡淡说道：“怎么，不让查，是说明你车里有问题？” 男人摆手：“没有没有，我们是良好市民，怎么可能做违法的事情，查吧查吧。” 几只缉毒犬这闻闻那嗅嗅，都没有传出任何动作。 就在大家 第46章 上山搜寻 火狼伸出前爪扒拉着水箱，嘴里不断发出叫声。 训导员摸着它的脑袋安抚道：“火狼，停，你很棒，我们知道了。” 火狼坐在地上吐着舌头，眼中流露出了兴奋。 钟明轩来到水箱旁边，他开启异瞳，发现水箱里，有用绳子串联起来的一包包物体。 他摸了摸火狼的脑袋：“火狼，你是功臣啊。” “汪！！！” 训导员打开水箱，一条绳子出现在了水箱口。 抓着绳子慢慢的往外拉，一包包用塑料膜和透明胶带包裹的物体从水箱里被拉出。 另一辆车同样在水箱内抽出了一串，所有人心情非常激动，这完全可以直击果蔬工厂，可以肯定那里是一处窝点，甚至有可能是一毒品工厂。 钟明轩扫视着车子，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绍平哥，我觉得货物里会不会还有夹带呢。” 王绍平看着两辆卡车道：“不能说没有，开回去卸下查看就知道了。” 说完他立马拿起对讲机联系工厂周边的侦查员。 得知没有人员进出后，他决定突袭。 “把特警调来，这几人都有枪了，里面的人不可能没有，有可能还有大家伙。”李钊虎道。 王绍平点头：“嗯，把刘宏军他叫来。” 所有人上车，他们没有着急去工厂。 而是在车上等待着特警的到来。 大概二十多分钟，几辆特警装甲车停到了路边。 李钊虎拍了拍钟明轩的肩膀：“走，带你认识一下。” 一辆装甲车门打开，一名全副武装的特警从车内跳了下来。 他来到几人面前道：“听说刚才交火了，你们太不行了，这种事情只从我这里调走一名狙击手。” 王绍平捶了他一下说：“这不是叫你来了，还要谢谢叶晓兵，刚才要不是他果断开枪，一名同志可能就受伤了。” “那是，枪神白叫的啊，好了，需要我们做什么。” 这时他看到穿着防弹衣的钟明轩。 伸出手说：“钟明轩是吗，我是刘宏军，特警大队大队长。” “刘队你好。” 李钊虎打开卫星图，指着工厂说：“这里我们怀疑有毒品工厂，就算不是，也是一处毒品仓库加出货仓库，对方一定有武器，这毋庸置疑，我们希望的是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里面的人。” 刘宏军点头：“这个没问题，那我先带人过去，你们跟我们后面就行。” 让一部分看守两辆卡车，众人上了车。 钟明轩看到火狼它们也跟上车问：“火狼它们是要等控制住后再进去吗？” 王绍平点头：“肯定的，它们要做的是寻找毒品工作。” 说完他看着钟明轩，他总感觉对于火狼，钟明轩还有事情没说。 “轩子，告诉我，火狼的腿是不是很严重。” 钟明轩看着他：“嗯，高强度的训练已经不适合它了。” “还能坚持多久？” 钟明轩摇头：“这说不准，只要稍微不注意，不仅提前退休，行走都会成为问题。” 王绍平点头：“我明白了，它是功勋犬，我们舍不得啊。” 钟明轩叹口气：“我知道，它太优秀了，绍平哥，退役是对它付出最好的答谢。” “哎！！！” 装甲车开道飞驰在道路上，很快，车子就已经来到了工厂门口。 一名名特警从车里下来，他们快速摆好阵型，等待接下来的指示。 这时一名穿着便衣的缉毒警察跑到了刘宏军身边。 “刘队，对方可能发现你们，工厂的所有卷闸门同一时间全部落下，人全部躲进厂房内。” 刘宏军开始布置突入。 两名特警来到墙体下蹲下手指交叉放于膝盖，两名特警助跑后踩在他们的手掌奋力一跃。 眨眼间两人就进入工厂。 又有两名特警助跑登上墙，很快作为突击的小队成员全部进入。 第47章 火狼受伤 这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岩洞。 洞口狭窄，大约可以三人并排过通过。 没人敢开灯，只用夜视仪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刘宏军道：“闪光弹和烟雾弹准备。” 浓烟伴随着咳嗽还有枪声。 子弹从洞内射出，打在洞前的树木和草丛中。 紧接着闪光弹被扔入，洞内爆发出耀眼的白光，让洞内如同白昼一般。 惨叫声从洞里传来。 特警冲入，击倒控制洞里的几人带了出来。 烟雾散去，钟明轩走进山洞，通过手电灯光扫视山洞。 不大，也就半个篮球场大小，洞内没有别的通道，唯一的出口就是他进来的洞口。 走出一看，有5人被押在地上。 王绍平正在一一检查他们的身份。 检查后他来到李钊虎身边：“没有明仔，我刚才看了，都是生面孔。” 李钊虎一愣道：“另外一伙？” 王绍平点头：“是的，可能是外来势力，被原住势力发现，借我们手打掉，草了，这种感觉很不爽。” “汪汪汪汪！” 几人听到缉毒犬那急促的叫声。 是火狼，它的叫声引来所有缉毒犬的共鸣。 它们朝着一处地方狂吠，身体向前一直想挣脱牵引绳。 “还有？” 缉毒犬此时的反应证明了一切。 “去追！！！” 火狼首当其冲，几只缉毒犬紧跟其后，众人跟着它们继续前进。 山林的茂密阻挡所有人的视线，刘宏军让所有人放慢脚步。 钟明轩开启异瞳，异瞳不受地形阻挡，也没受到夜晚视线的影响，他已经发现了奔跑的荧光。 离他们不到50米距离，只有一个人。 那人奔跑的路线同样留下了点点荧光。 他发现异瞳升级后变得更强了，以前那些可以消失的证据，多出了二分之一时间才会消失。 所有人的目标都是向着荧光而去的，他也没有去提醒。 越来越近，他已经看清那人的轮廓。 是名男性，不高，他不断转头向后看，右手呈握状，应该是握着手枪。 这时他抬起右手，山林间枪声响起。 所有人立马寻找掩体。 子弹击中一颗树干，躲在树后面的一名警察吓了一跳。 这时火狼挣脱，它快速的向着那人方向狂奔。 训导员吓一跳，他想去追，但在这漆黑的夜里，火狼的速度，几秒钟已经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刘宏军看到后喊道：“全部放开，让它们去追。” 虽然担心自己的同伴受伤，但命令下，所有训导员放开了牵引绳。 一只只缉毒犬冲了出去，它们没有叫，眨眼间就消失在山林中。 钟明轩看到此时那人就在前方30米左右，他躲在一颗树后探出头观察着。 他也发现火狼还有几只缉毒犬的身影，它们向着那人躲避的位置而去。 火狼离他只有几米的距离，它没有直直朝着那人跑去，而是绕到他的左边。 近了！ 钟明轩看到火狼跃起。 他看到火狼的头部和那人举起的手腕重合。 “啊！！！” 他的叫声让说有人兴奋。 刘宏军道：“快，冲！” “汪汪汪！” 缉毒犬的声音在林中响起，它们在指引方位。 钟明轩看到那人倒在地上，缉毒犬们在他的周围低着头狂吠着。 而火狼却是紧紧咬住他的手腕没有松口，还一个劲的往后拖。 那人伸出另一只胳膊想砸向火狼的脑袋。 另一只缉毒犬见状飞身一扑咬住了他另一胳膊。 钟明轩很吃惊，它们好聪明，好有灵性，配合得真默契。 特警已经到达，他们举起枪对着男人道：“不许动。” 在训导员的命令下，火狼和另一只缉毒犬松开了嘴。 男人被特警按在地上锁住了双手。 火狼的训导员摸着火狼的脑袋。 第48章 领养手续下来了 “哎呀，大狼狗！”穆晓欣和胡小贝进来后看到躺在沙发边的火狼后惊叫一声。 “警犬，昨天受伤了，带来手术，没事，很乖的。” 他没有说缉毒犬，只是说了警犬，两者是不一样的，火狼已经回不了缉毒队了，就让它做一只普通的退役警犬吧。 “啊！是吗，好厉害啊。” 听到是警犬，两女没有了刚才的害怕，她们慢慢的向着火狼走来。 火狼看了一眼后也不叫，静静趴在那里看着两女。 来到火狼身边，发现它没有攻击性，两女蹲了下来摸着它的脑袋。 “真乖，警犬就是不一样，老板，它叫什么名字啊？”胡小贝问。 “火狼，很勇猛呢，昨天它还单枪匹马抓了个坏人呢，也是在那时候旧伤复发了。” 两女听到后心里有点难受，她们抚摸着火狼的身体。 穆晓欣道：“火狼，加油，你会好起来的。” “汪！” “你看！它在回答我呢，真的好棒啊！”穆晓欣激动趴在它的身上笑嘻嘻道。 “哎呦！这德牧哪里来的。” 刚走进来的李琦斌两眼发光看着火狼。 钟明轩白了一眼道：“这是昆明犬。” 李琦斌不好意思摸着脑袋：“啊，不是德牧啊，我以为是德牧呢。” “多读点书，是只警犬，昨晚抓捕时候受伤，带回来治疗。” 李琦斌眼睛一亮，他走向火狼。 可能是他得我步伐有点大，火狼看到他后向着他吠了一声，嘴里接连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钟明轩摸了摸它的脑袋：“没事，不是坏人。” 说完抬起头：“干嘛，你这样，只会让它认为你要攻击它。” 李琦斌吓了一跳，他放慢脚步说：“不是吧。” “什么不是吧，它是军犬，它从小被训练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在它警戒范围内做出它以为你会攻击的动作，它会出声警告的。” 钟明轩摸着它脑袋说：“好了火狼，不用担心，他只是想和你成为朋友。” 火狼这才重新躺到地上闭上眼睛。 “好有灵性！” 钟明轩坐到地上，他摸着火狼的腿说：“是啊，可惜了，它的警队生涯可能要结束了。” “什么，不能当警犬了！”李琦斌一脸震惊看着火狼。 而穆晓欣两女一脸难过看着火狼，这么好的警犬，因为受伤就要退役了吗？ 钟明轩点头：“是的，它是旧伤复发，已经没办法继续高强度的训练，我准备领养它。” 呜呜呜呜~~~ 不知道怎么了，火狼听到钟明轩的话后抬起头看着他。 胡小贝道：“火狼听懂了你的话，它在难过自己没办法继续抓坏人吗？” 钟明轩嗯了一声：“虽然昆明犬没有得到机构认定，但它的智力是非常高的，它听得懂，也知道自己可能没办法继续工作了，对吧，火狼。” 火狼发出了呜呜呜呜的声音，它慢慢移动身体，把头枕在了钟明轩的大腿上。 李琦斌同样一脸难过，他慢慢的走向了火狼。 看到火狼没有对它再次出现警告，他慢慢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轩子，能通过吗，听说领养警犬需要的手续很复杂。” 钟明轩点头：“是很复杂，但我简单，他们会帮我准备好资料，我的职业，火狼跟着我是最好的选择，它的伤需要我去做调理。” 一整天，火狼的乖巧懂事让得到大家的喜爱。 原本钟明轩是想把火狼带回家的，但大家很不舍，说医院这么大，火狼又这么乖，不会影响的。 钟明轩其实也是担心，火狼属于大型犬，如果不知道的客人会害怕，会不敢进来。 听到他的担心，所有人也没办法，这种事情他们真的无法去保障。 钟明轩笑了笑：“现在说这些干嘛呢，火狼还在养伤，而且不一定能领养到，警局找个轻松工作给它也有可能，人家火狼可是功勋犬，昨天突出的表现还能再被记功奖赏，警局也不想放呢。” 赵鹏鑫道：“你们真笨啊，既然是功勋犬，既然是警犬，我们可以给火狼开个账号，拍拍它的日常，看到它的乖巧，不但不会影响生意，也会吸引更多的人来打卡。” 所有人听完非常兴奋，李琦斌甚至现在就要给火狼开账号。 但钟明轩拒绝了，火狼是缉毒犬，虽然退役了，但他不希望它过于进入大众视野，过多的曝光量，只会让火狼成为焦点，对于它的安全没有任何保障。 “为什么不行啊？”李琦斌不解问道。 “那么多为什么，不行就是了，好了不要问，留下还是带它回家，也要等他伤养好，也要等警局同意我领养再来决定不是。” “真热闹啊！” 门外传来了李钊虎的声音。 几人抬头，看到他和王绍平走了进来。 火狼看到王绍平后高兴想起身。 钟明轩轻轻拍了下它的脑袋：“又忘了啊。” 火狼委屈的发出了呜呜声。 王绍平来到它身边蹲下：“火狼啊，我来看你了。” 火狼舔着他伸过来的手掌，尾巴不停摇晃着。 王绍平抬头看着钟明轩：“上面已经批准，我把证件都带来了，你签一下，轩子，张小光已经哭晕在厕所了。” 张小光就是火狼的训导员，钟明轩已经猜到他听到火狼要退伍后的表情了。 不用看，张小光等会就会到。 刚起身，就看到一急匆匆的身影跑了进来。 钟明轩道：“我怀疑你是曹贼啊。” 张小光愣了下，看到火狼后，只是对着几人点头后就冲到火狼身边。 他直接跪坐在地上抱着火狼的脖子，眼眶红肿，一副死不撒手样子。 王绍平白了一眼：“干嘛啊，别在这里给我哭哭啼啼的，丢人。” 第49章 桥下的尸体 张小光赖在医院，直到被王绍平拎了回去。 穆晓欣道：“感情很深啊。” 熊婉婉点头：“这才是真性情，这种男人可以托付啊。” 她说完后，有人不爽了。 赵鹏鑫立马走到她身边：“我也很性情的。” 熊婉婉白了一眼：“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我怎么了，我专一好不好，我可不像某人，换女友跟换衣服一样。” 李琦斌满脑黑线，有这样做兄弟吗。 “喂，泡妞别扯别人行不行。” 赵鹏鑫看了他一眼：“对号入座最致命。” “我…………草！！！” 米萱琦看了李琦斌一眼：“人家可没说错。” “我…………！” “好了，既然大家都在，那我现在说件事情。” 钟明轩让几人坐下，他回房间拿出几个信封来到几人面前。 “来，上面有你们的名字，自己拿。” 穆晓欣拿过那最厚的信封，她知道是工资，但其余的姐妹怎么也有，不是说义务吗？ “老板，中午你出去就是去取钱对吗？” 钟明轩笑着说：“是啊，你们工资时间不是到了。” 米萱琦不解：“轩子，为什么我们也有啊，不是说不用。” 徐晓玉点头：“是啊，我们都是打义工的啊，不用工资的啊。” 看着几女的眼神，钟明轩道：“这不有点小盈利了，我可不能剥削你们的劳动成果，拿着吧，不多，不要嫌少。” 李茜道：“轩子，我跟婉婉才来多久，而且我们也不是经常来，我们两不用吧，” 熊婉婉点头：“是啊，我们不用的，能和大家一起，能帮助那些小动物，我们已经很高兴了，真不用。” 钟明轩摆了摆手：“拿着吧，放心，我是按照盈利去分配，算是给你们的分红，不算工资。” 李琦斌道：“就是，你们就拿着，其实这样也好，虽然不多，但也是动力，我们的救助站想长久下去，这必不可少。” 赵鹏鑫点头：“没错，拿着，就当分红了。” 钟明轩笑了笑，他看向两人：“你们的…………” 李琦斌和赵鹏鑫俩人直接白了他一眼。 李琦斌道：“你给我们，我们会揍你。” 赵鹏鑫一脸无所谓摊了摊手：“我也不想拿，反正我们都是闲人，兄弟的事业我们当然要支持的，轩子，我跟斌子入股就行，让不让一句话就好。” “让，怎么不让，两位少爷，来吧，是转账还是现金。” 两人直接竖起中指：“草！！！” 晚上，值班民警接到一名夜跑人报案。 “喂！赶紧来啊，死人了！” “你好，请问是哪里？” “九江边，地址在九江大桥下的绿化带内，远远看是个男的。” “好的，我们马上到。” 九江大桥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李钊虎等人来后，民警们正在疏散人群。 来到绿化带边，尸体是被扔在绿化带内，已经有警员在尸体边搜集线索。 何露带着两名助手走了进去。 她蹲下伸出手。 “死者，男性，年龄在25岁左右，身上没有开放性伤口，手脚有束缚伤，嘴唇淤青，瞳孔扩散反射消失，眼白可见针孔大小出血点，口腔内有白色泡沫残留。” 她拿起尸体的手臂：“手臂内侧多处针孔，手臂可以见紫黑色血管纹路，初步判定注射过量毒品，导致心脏停博和呼吸停止而亡。” 看着死者的脸，她抬头说：“李队，是许巍宏，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 李钊虎叹口气，他已经看到是许巍宏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他的结局，但真的看到，心里难免有点失落。 “嗯，带回去，通知家属吧。” 这时钟明轩也赶到，他站在绿化带边问：“许巍宏是吗？” 李钊虎点头：“是啊。” “猜到了。” 他走入绿化带，蹲下看着尸体：“露姐，有被捆绑痕迹，和章梓峰不同啊，属于强制性注射。” 何露点头：“是的，但章梓峰也不能说不是强制性，没有捆绑代表不了什么。” 钟明轩嗯了一声：“现在我们不解的是，章梓峰为什么没有捆绑痕迹，而他是强迫的还是自愿的呢。” “不知道了，只能一步步查。” 钟明轩站起身，他开启异瞳低头查看。 他看向一处标记点，一名警员正在拍照。 蹲下来问：“是烟头？” 那警员点头：“是的，有四处比较新鲜。” “有脚印吗？” “有，从绿化带边缘到尸体位置，一共发现两双不一样的脚印。” 钟明轩起身抬起头四处查看：“没有摄像头，但虎哥，九江边都会有摄像头吧，应该可以排查可疑车辆。” 李钊虎点头：“是的，绍栋和芳灵去调取了。” 他走出绿化带，向着尸体方向看去。 “虎哥，对方是怎么发现尸体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旁边的唐玉芸道：“那夜跑的说突然尿急，看四周没人就进去想解决发现的。” 走到尸体边蹲下，他问何露：“姐，尸斑到浸润期了没？” “没到，所以我判断的时间是没有24小时。” 钟明轩看着尸体。 “咦，这里是开放空间，旁边不远就有垃圾桶，还有连接九江的下水道出口，照理讲不可能没苍蝇啊，怎么没有蝇卵。” 他站起来对着李钊虎道：“哥，抛尸的时间在晚上的19点后。” 何露听完点着头：“李队，轩子说的没错，苍蝇产卵是在17点到19点之间，身上未发现。” 李钊虎拿起手机联系了正在调取监控的两人。 于婷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轩子，考法医吧，现在考还来得及。” 宋祺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