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神兵天降,爆破鬼才炸翻天》 第1章 天降神兵 微微颤动的机舱里暗红色警示灯亮起,徐三良最后检查完身前战友的伞包,队伍依次报数“10号好~9号好……全体人员跳伞准备完毕。” 教官站在缓缓放下的尾舱门前,打着倒数二十秒的手势大喊:“同志们!祖国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五千米极限高度,高跳低开,不畏强敌!保证安全!坚决完成任务!” 徐三良跟着前面的战友高喊:“不畏强敌!保证安全!坚决完成任务!” 战士们鱼贯冲出了机舱,变成了空中一朵朵白花。 刚跳出机舱的徐三良紧紧跟着队友的身影,突然运输机震颤,机翼后面激起的涡流,把徐三良卷进了远处漆黑的乌云里。 下方剧烈的爆炸声惊醒了空中翻滚的徐三良,感觉身体还在不断下落,猛的拍了几下脑门让自己清醒过来。 徐三良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呆了,心想:“什么情况?白天跳的伞,怎么现在都黄昏了还在天上?下面这些人在干什么拍抗日电视剧吗?” 雷雨袭来数道闪电从身边滑过,徐三良脑子里出现怪异的电子音:“系统传输完毕,你现在处于抗日战争时期,消灭日军可以获得相应空投积分,换取各种空中支援。“ “额外任务发布,消灭日军指挥官一名,额外获得一千积分,外送一份基础武器包,花费三万积分可以解锁二级空投系统,等级越高支援就会越强力。” 地面上数百个鬼子正在进攻一座村庄,屋顶上稀稀拉拉的枪声艰难的抵抗着,高度已经容不得徐三良多想,朝鬼子迫击炮阵地所在的山丘俯冲下去。 紧盯着左腕的高度表,徐三良心里默默计算着雷声,两百米高度雷声响起的瞬间拉下开伞绳,“嘭”的一声巨响降落伞顺利打开。 借着雷雨的掩护,徐三良轻盈的落在鬼子迫击炮阵地后方一百多米的地方。 双脚着地飞快脱掉降落伞踢进土沟,扣上夜视镜抽出匕首,朝山坡后面正在拧炮弹引信的鬼子摸了过去。 山坡边身形瘦小的鬼子兵,正小心翼翼的从小木盒里取出锥形的引信,慢慢的拧进炮弹里,徐三良趴在他身后耐心的等他拧完,刚把最后一枚炮弹放进弹药箱。 猛然起身左手捂住鬼子的嘴,右手一刀刺进了胸口,鬼子伸手朝前面空抓了两下,就被徐三良拖到身后山坡推了下去。 顺势捡起立在弹药箱边的三八式步枪,徐三良闪电般拉动枪栓连开五枪,十几米外的鬼子炮手和装填手,还有一个观察手被送去见了天皇。 从倒地的鬼子兵腰间,摸出弹夹正要装弹,突然“板载~”树后冲出个黑影高举军刀,嘶吼着迎头劈来。 徐三良举枪架住长刀抬脚踢开鬼子,情急之下摸出腰间的信号枪,“嘭”绚丽的烟火钻进了鬼子的腹腔。 起身箭步上去,拿枪托砸碎了鬼子的下巴,腹腔火红通亮的鬼子兵,嘴里“呜呜呜”的捂着肚子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眼见村庄田埂上已经爬满了鬼子,徐三良伸出拇指大概做了下测距,五百五十米左右,迅速调低炮口飞奔着拖过弹药箱,炮弹塞入炮管“嘭”一声飞出了炮口。 村口门楼上赵刚端起盒子炮,两枪打掉了下面田埂上探出来的脑袋,迫击炮特有的尖啸声灌顶而至,赶忙按住身边两个游击队员卧倒。 “嘭~啊~啊~八嘎~”的惨叫混杂着咒骂在田间此起彼伏,赵刚探头一看,七八个鬼子兵倒地不起,剩下两个拖着血淋淋的断腿惨叫着往后蠕动。 赵刚正在疑惑鬼子兵的炮手是不是被雷劈昏了头,第二发炮弹呼啸而至。 远处架起掷弹筒的鬼子兵被炸飞栽进土沟,殉爆的弹药四下开花周围十多个鬼子兵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徐三良看着积分飞涨,装填速度不断加快,转眼间两箱炮弹已经打空,进攻村子的鬼子也在极速炮击中丢下几十具尸体仓皇撤退。 转身正要去拉后面两箱炮弹,“哒哒哒”一串子弹擦着徐三良的脑袋飞了过去,侧身翻滚躲过机枪扫射。 躲进灌木丛看到西面五六百米的山岗,闪电照亮的瞬间,山岗上举刀的鬼子军官立刻引起了徐三良的注意。 拔开背包上求生烟幕弹,徐三良抱起最后一箱炮弹几步上前冲进烟雾,迅速调转炮口放进炮弹,瞄准鬼子军官连续三发速射。 道道闪电环绕着炮弹尖啸在山岗上爆开,鬼子军官闪躲不及连人带马被炸成了碎片,连同身边重机枪一起翻进满是泥水的山沟。 剩下的十几个鬼子兵哇哇乱叫着朝高地冲了上来,徐三良赶忙解下身边鬼子的鞋带,用剩下的两枚迫击炮弹做了绊雷,塞进鬼子尸体身下。 眼见鬼子已经朝山头逼近,徐三良拎起两支三八大盖,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漆黑的山谷里。 顺着山坡绿草刚滑到半山腰,连续两声爆炸从身后响起,徐三良强忍着屁股火辣辣的疼痛滑到山下。 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徐三良暗自庆幸要是不新版迷彩服耐磨,今天屁股就开花了,喜滋滋的看着系统提示积分疯狂翻倍。 心中暗喜原来一次杀鬼子越多,触发连杀积分会翻倍越高。 结算面板杀了四十二个鬼子兵外加一个军官,一个鬼子兵二百积分合计积分八千四,军官一千积分,十八个鬼子连杀翻倍加三千六,共计获得积分一万三千。 一脚踢开从山上滚下来的鬼子钢盔,忽然树林中一声大喝:“缴枪不杀!什么人?举起手来!” 徐三良一个激灵心想:“这词我咋这么熟悉呢?” 扔掉手里的步枪,缓缓转过身来,两位衣着破旧的八路军战士正拿枪死死盯着他。 把缴获的几个弹匣扔给身边的八路军战士,徐三良抹掉脸上的泥水说:“我是中国人,我是自己人,山头上那个鬼子炮兵阵地还是我炸掉的呢。” 被两人押着回到村里,远处一位小臂缠着绷带的中年人,箭步跑了上来。 看到徐三良被押着怒斥:“这是干么?我让你们两个去接应这位同志,你们怎么把人给押着过来了?” 第2章 红烧肉 白米饭 众人来到屋檐下,中年人双手握住徐三良的手说:“我叫赵刚是桃花岭八路军武工队队长,我代表桃花村所有村民谢谢你,来~来~快进屋喝碗热水。” 进到屋里徐三良一身奇怪的装束引着几个年轻战士扒住门框好奇的观望。 徐三良端起水碗瞟了一眼门框,赵刚会意的点了点头,走到门口说去去,瞎看什么?赶紧去把缴获的物资都装上独轮车。 合上门赵刚盘腿坐上炕桌对面说:“说说吧,上来就能炸掉鬼子炮兵阵地,炸死鬼子军官,身手不凡啊,你是哪部分的?” 徐三良心想:“不能真说自己是跳伞穿越过来的吧?人家也得信啊,没准得把我当特务收拾了。” 转念把来路上临时想的词说了一遍,大体意思就是他是留洋学子,抗日报国之类的一套说辞,赵刚听完微微一笑,也就信了。 听完徐三良的故事,赵刚吸了吸鼻子说:“徐三良同志欢迎加入抗日战线,回头一定把你今天的功绩报告上级,给你请功!” 走到门口,脚踏上门槛了,赵刚回头虚掩上门说:“肚子饿了吧?晚饭熟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厨房看看。” 不一会儿赵刚端着碗米饭,推门走了进来,把米饭放炕桌上,又从兜里掏出两花皮蛋笑嘻嘻的说:“这乡下没啥好吃的,给你来两颗山鸡蛋,城里人没吃过香着呢。” 徐三良饥肠辘辘正好饿了,刚拿起花皮蛋在碗边磕了下,忽然感觉气氛有点奇怪,抬头望着笑呵呵的赵刚问:“赵队长,你咋不坐下一起吃呢?来你也整个山鸡蛋。” 赵刚尴尬的笑了笑回答:“来了便是客,你这不是刚来嘛~,我等会和战士们一起吃。” 心里立刻感觉气氛不对,多么熟悉的桥段,徐三良当即端起碗,推开房门说:“既然大家都是抗日战线的战友,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吃。” 箭步走进院子对面的厨房,几个战士正端着碗等着打饭,徐三良走进锅台一看,锅里煮的一锅稀粥,上面星星点点漂浮着几片不知名的菜叶。 当场质问赵刚:“你不是说我们都是一条战线的战友吗? 这锅里的和我碗里的怎么不一样?” 没等赵刚说话,翻手把碗里的米饭扣进了大锅,拿起锅铲搅了搅,感觉还是清可见底,转身从背包里翻出八块压缩饼干放进了锅里。 搅和了几下看着还是太稀,包里仅剩的一包自热红烧肉米饭连饭带料,倒进了锅里。 厨房门口几个战士闻着渐渐冒出的香气都凑了过来问:“新来的同志~你往锅里放的都是啥啊,我咋还闻到肉香了呢?” 徐三良看着锅里飘的几块肉星,给锅边望眼欲穿的小战士满满盛了一碗,眼眶有些湿润的说:“以后咱们天天红烧肉,顿顿白米饭。” 瘦小的战士拿筷子把溢出的米粒,捋进碗里说:“你说我们真的能过上天天吃肉,顿顿白米饭好日子吗?” 放下锅勺的徐三良坚定的点了点头说:“能!一定能,等我们把小鬼子全都赶进海里喂了王八,好日子就来了。” 正盛饭呢,突然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院落,徐三良和赵刚放下碗急忙跑过去查看。 一片弹片卡进了伤员的膝盖,狭长的伤口血流不止,稍稍撑开伤口,绞心的疼痛让伤员惨叫声不断,抽搐的大腿两个人都按不住。 赵刚上前帮忙,搞得满手是血,忙问女军医:“麻药呢? 给伤员打针麻药,弹片不取出来,战士的腿不就废了。” 女医生略带哭腔的回答:“麻药上月就没了,最近战士们取子弹都是靠这瓶烧酒,现在烧酒也没了。” 徐三良听完,擦了把手上温热的鲜血,掏出随身急救包,递给满身是血女医生说:“用这个急救包,里面有紧急止痛针。” 女医生有些困惑的拿起急救包,翻来覆去也没有找到打开的办法,徐三良接过来扯开防水胶带,从试剂盒里拿出蓝色注射器,插进了伤员的大腿。 不一会儿伤员用手拍了拍大腿说:“大夫你真神~真不疼了哎。” 徐三良把急救包里的药瓶依次拿出来给女医生讲:“这瓶蓝盖的是抗生素,哦,也就是消炎药,这瓶白盖的是医用酒精,这瓶棕色盖子的是云南白药止血的,这两支蓝色的是紧急止痛针,切记每个伤员最多只能用一针。” 最后拿出根透明的塑料管,拔开说:“这里面的是 自溶性缝合线和缝合针,这种缝合线,缝合的伤口不需要拆线。” 很快在几个人的帮助下,女医生顺利取出伤员膝盖中的弹片,徐三良从兜里掏出两个花皮蛋塞到伤员手心里:“花皮蛋吃了伤口好的快。” 眼见伤员又要推辞,徐三良从满是伤员的屋子里快步走了出来。 赵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刚来就让你看到这些,也是没办法,鬼子最近封锁的厉害,尤其是药品关口排查的极其严格,我们好几个带药的同志都被捕了。” 走进院落主屋十几个战士正在整理缴获的装备,钢盔皮鞋什么的堆在火炉边烤干,三十多支三八式步枪整齐的立在墙边,一挺歪把子放在八仙桌上小战士拿抹布擦拭着散热片里的血迹。 桌边叼着烟斗的老战士把桌上最后一个弹夹放进竹篮,啐了一口骂道:“小鬼子最近越来越鸡贼了,以前出门自带满满的弹药包,每人一百二十发子弹,现在出门抠抠索索就带七八十发子弹。” “这仗又打亏了,下次战斗每人十发子弹都分不到了。” 赵刚伸手介绍说:“这是位朱国忠东北人,我们都叫他朱老忠,是我们队伍的军需官。” 朱老忠一脸不屑的吐了口烟说:“赵队长你可别埋汰我了,还军需官,我现在连战士的子弹都搞不够,给他们每人发十发子弹,咋俩就得拿烧火棍了。” 扇了扇脸前的旱烟味,徐三良从兜里掏出两个步枪弹夹,塞到朱老忠焦黄的手里说:“这两个是我路上捡的,正好现在充公,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第3章 风雨前夜 躺在土炕上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徐三良彻夜难眠,脑海中打开空投支援系统,查看了一级系统所有能换的东西。 先是赠送的武器包,里面就是手枪和配套弹药,徐三良想着挑把周边地区保有量大不招摇的,思前想后选了把二十响盒子炮附赠三个满弹匣六十发子弹。 想到有很多伤员等待救治,索性订购两个简易医药箱,战士们子弹也不够用,现在有空投系统了那就让战士们打个富余仗,子弹每人一包算上伤员的订购两千五百发。 武工队五十多人就一挺歪把子火力也太单薄,考虑到队伍机动性订购两挺捷克式轻机枪,外搭五个二十发弹匣一千发子弹。 长期封锁战士们缺吃少穿,缺乏营养,红烧肉罐头五十盒,二十斤一袋的大米订购十袋。 这次让鬼子吃了这么大亏,徐三良不得不早做打算,手里剩下的三千积分,订购自己最擅长的爆破装备,两个带引爆器的c4炸药组和十枚反步兵地雷。 第二天一早徐三良迷迷糊糊听有人敲门,起床拿起毛巾胡乱擦了把脸推开门。 昨天那个女军医怯生生站在门口,双手捧着红色的急救包说:“徐三良同志,谢谢你昨天提供的先进药品,这是剩下的还给你。” 徐三良看着那张略显稚嫩的学生脸打趣道:“我又不是医生,你还给我做什么?这个急救包在你手里作用更大,看你还是个娃娃脸,怎么就来参加抗战了?” 女军医气恼的说:“谁说我是个娃娃了,我叫肖慕凝已经十九岁了,是一名真正的八路军女战士,还在我父亲的医院当过一年实习医生呢。” 一看说错了话,徐三良赶忙圆场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伤员很多药品不够,放心以后一定弄到更多药品给你治疗伤员,这个急救包送给你了。” 瞬间喜笑颜开的肖慕凝把急救包抱在怀里说:“真的吗? 真的能弄到药品吗?我代表所有伤员谢谢你了,徐三良同志,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了。” 看着肖慕凝一蹦一跳的背影,徐三良摇了摇头心想,女人啊~变脸比变天都快,得去办正事了。 绕着桃花村走了一圈,在村后找到块荒废已久的农田,徐三良链接系统确定空投地点,系统显示到达时间倒计时十分钟。 不多大会云层中巨大黑影掠过,红色的箱子带着降落伞从天而降,落在徐三良前方不远的农田里。 徐三良脑海中收到货物已投妥的提示音,附带一串数字六位的序列号,并警告如果不输入序列号强行破拆货箱,就会引爆里面的所有货物。 快步跑上去掀开降落伞,拧动箱子上的密码盘,“哗啦”箱盖从侧面翻开,里面的物资码放的整整齐齐。 回院子找到赵刚,徐三良指着院子的牛车说:“赵队长~上面给空投补给物资了,带几个人,哦还有这牛车,我们去把东西运回来。” 赵刚急忙招呼朱老忠和几名战士跟着徐三良,一路小跑到农田,看到箱子赵刚诧异的问:“这么大一箱子啊,这是哪方面给我们提供的物资啊?” 徐三良把赵刚拉到一边悄悄说:“赵哥~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多说,反正咱们有物资不就是好事吗? 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其中缘由。” 赵刚连忙点头说:“对~对~徐三良同志说的对,咱们有弹药补给能打鬼子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们不该知道的不问。” 朱老忠不管那些,连忙招呼身边战士把箱子搬上牛车,路上喜滋滋的问徐三良:“这大箱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徐三良抚摸着水牛背说:“看你着急的,搬回去打开不就知道了。” 在院子里众人好奇的目光下,把箱子放在院子中间,徐三良打开箱子先把两个医药箱拿出来,给肖慕凝左右两肩挂满说:“医药箱里有本药品使用手册,你回去多翻翻就明白药物用法了。” 从箱子里拿出装盒子炮的木匣挂在腰间,连同炸药地雷塞进背包,徐三良说:“剩下的都是你们的了,今天大家吃白米饭,红烧肉,管够,大家吃完红烧肉,罐头盒都给我留着啊。” 朱老忠抱着机枪爱不释手的大笑道:“乖乖~两挺捷克式轻机枪,还有这么多子弹,徐三良同志能弄来这么多武器弹药,简直太神了。” 等众人兴高采烈的分完武器弹药,一碗碗大米饭也端上了饭桌,米饭上几块红烧肉看着让人垂涎欲滴,赵刚端着饭碗站在院子中间说:“今天我代表同志们,谢谢~徐三良同志的红烧肉,白米饭。“ ”为了全国人民都能吃上红烧肉,白米饭我们坚决要把鬼子赶出华夏大地!” “谢谢~徐三良同志的红烧肉。” 感谢地声音在院子吃饭的战士中此起彼伏,徐三良端起碗觉得扒拉着米饭,心里觉得今天的红烧肉米饭格外的香。 跟着武工队在桃花村修整了七八天,徐三良和朱老忠正在村子周围溜达,顺便勘察周边地形,远处一个少年急急忙忙从山口跑了过来。 扑进朱老忠怀里,掏出个竹筒说:“鬼子来了,城外的杏花村被鬼子烧了,好多乡亲都死了,赶紧把这个交给赵叔。” 回到村里赵刚打开竹筒,看完手里的字条,要过朱老忠的洋火烧掉,面容严肃的说:“鬼子上次在我们桃花岭吃了亏,这次又从县城出来,路过烧毁了杏花村,男女老少四百多口无一幸免。” 朱老忠灭掉烟斗问:“这次鬼子来了多少人?” 赵刚拿出地图铺在桌上说:“大概二百多人,后面还有伪军百来十人,最麻烦的是还有一辆王八车。” 徐三良盯着地图研究了几分钟,指出山谷中的石木桥说:“桃花岭周边的地势狭窄,我们与其在村里死守,不如在这座桥处打个伏击,敲掉鬼子的王八盖子,先挫挫他们的锐气。“ 思绪良久赵刚猛拍下桌面说:“好~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次我们有了这么多武器弹药,是该给来犯的小鬼子一个迎头痛击。” “同时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派肖慕凝同志带重伤员和村里的群众先向龙骨洞转移,我们去掀了小鬼子的王八壳子。” 第4章 河边断桥巧设伏 徐三良拿起笔在地图上画了个红圈说:“赵队长找个熟悉周围地形的战士帮我,去桥那边安装炸弹,先去拖延下鬼子的时间 。” “你们抓紧时间准备伏击,还有昨天你们缴获了些手榴弹,分给我十几颗。” 赵刚愣住了一下投来赞许的目光说:“徐三良同志果然不同凡响,这样朱老忠你把手榴弹分他一半,去喊魏强过来掩护他。” 朱老忠点着烟斗猛吸了一口说:“ 好吧,我这就去拿给他,徐家小子你要活着回来!还等你红烧肉呢。” 拎起背包徐三良挥手走出房门说:“放心吧~红烧肉有是。” 院子里拎着满竹篮手榴弹的战士跑上来说:“徐三良同志,魏强前来报到,我是本地人,附近地形都很熟悉,我们去怎么走?” 徐三良指了指前面的山谷问:“桃花谷木桥那边有没有捷径过去?最好能隐蔽些。“ 魏强指了指远处的河水说:“ 就在那边,沿着河边树林一直走就能到桥下面了,很隐蔽很少有人走。“ 顺着河边徐三良爬上桥墩,敲敲桥墩上几根粗立柱,找到根有些腐朽的,拿出c4炸药卡进了立柱和底梁的卯榫处。 徐三良爬上远处能看到木桥的小山包,把河边捡的鹅卵石塞满几个铁罐头盒,下面绑上手榴弹拉上绊线,朝桥头的方向布了几个绊雷。 掰了两根树枝,徐三良把树枝绑一起拍了下魏强说:“ 你把的外套和帽子脱下来,待会看到鬼子来了,桥头一炸响,你就拉起假人朝鬼子开几枪。 不管打没打着,撒丫子跑回去找队伍,别管我。” 折了根树枝当鱼竿,刚钓上两条小鱼,山谷中响起“喀啦咯啦”的坦克履带声,徐三良收起鱼竿趴进河边的灌木丛,静静的等待那只铁王八上钩。 等了约莫半小时,刺刀上的膏药旗缓缓从坡下进入了徐三良的视野,掏出引爆器抽掉保险隔片,往长满青苔的石头后面靠了靠。 听着坦克履带的声音越来越近,徐三良偷偷从树叶间瞄了眼,原来是辆九五式轻型坦克。 心想,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玩意,原来是个纸壳王八,口径大点的机枪都能把它打成筛子。 等鬼子坦克刚刚开到桥中间,徐三良连拍两下引爆器,“嘭”木桥的立柱瞬间炸裂,桥面右侧陡然塌陷,坦克在破损的桥面上不断倾斜,眼瞅着就要翻进汹涌的河水里。 桥头鬼子瞬间乱作一团,忽然坦克里爬出查看的鬼子被尖啸的子弹打穿脖子,“嘭嘭嘭”还想推住坦克的三个鬼子也被紧随而来的子弹,打穿胸膛载进了河里。 后面骑马的军官怒吼着:“呀叽给给”拔出指挥刀,已经过桥的几十个鬼子朝山头打了几枪,恶狗似的围了上去。 “轰轰轰”山林里绊雷连续爆炸,七八个鬼子被四散飞溅的碎石炸的血肉模糊,哀嚎声在林间此起彼伏。 满脸碎石血污的鬼子小队长怒吼着冲上山头,看到却是套着灰色的旧军服树枝,愤怒的抽出军刀砍向军服,忽然从衣服里掉出个绑着手榴弹的罐头盒。 小队长举刀愣在原地,“轰”全身上下被碎石打穿,剩下两个受伤的鬼子硬拖着血淋淋的尸体,连滚带爬跑下山来。 骑在马上的少佐眼见七八个人上山,就回来两个一瘸一拐的,盛怒之下命令部队快速前进。 眼见坦克陷在木桥边缘不敢动弹,鬼子少佐俯身对一旁的伪军队长说:“王桑~让你的人留下一个班,帮忙修理木桥保证坦克尽快跟来。” “出了问题,你滴,准备剖腹谢罪吧。“ 连忙点头哈腰的王永奎一听喜上眉梢,心想:“不用去前面卖命了。” 急忙摸出根香烟双手供上说:“佐佐木阁下~属下一定亲自带人抢修,个把小时就能帮助坦克跟上队伍。” 佐佐木次郎点燃香烟猛吸了一口,笑着说:“王桑~你果然是狡猾狡猾滴,赶紧给我跟上,留几个壮实的修桥就行了。” 王永奎心里骂了句:“佐佐木我日你仙人~” 小跑几步跟上去攥住马缰绳,侧身牵马从倾斜的坦克边小心翼翼的走过。 徐三良看着那帮伪军“乒乒乓乓”砍了几棵树,拖到桥下,缓了半个多小时。 直到山谷深处枪声响起,坐在桥面上抽烟的几个鬼子坦克兵,立刻催促了起来。 一个壮硕的伪军搭上根木梁后,边解裤子边朝徐三良藏身的石头走了过来,刚走到石头后面看见黑洞洞的枪口楞在了原地。 朝身边晃了晃枪口,徐三良压低声音说:“ 收~你敢尿老子脸上,当场让你断子绝孙,过来蹲我旁边。” 桥下几个奋力搭立柱的伪军,一看那小子钻石头后面去了,骂骂咧咧的问:“这边大伙都在干活,你小子干啥呢? ” 徐三良拿枪敲了敲壮汉的头,使了个眼色,石头后壮汉大喊:“ 我这肚子忽然疼的不行,今早吃的那个面片汤味不对,这会来劲了。” 满脸胡茬的伪军班长推着粗木骂道:“ 看着驴高马大,懒驴上磨屎尿多,出点力气就窜稀的玩意!” 不一会徐三良穿着伪军的衣服,把二十响盒子炮塞到后腰,压低帽檐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 走到桥边,一低头帽子掉进水里,蹲下捡起湿漉漉的帽子,抽出二十响盒子炮塞进帽子,“ 嘭嘭嘭”几声闷响,坐在桥上抽烟的三个鬼子栽进了河里。 几个修桥的伪军听到声音忽然一愣,就看到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一个个吓得高举双手。 随手把帽子扔进河里的徐三良,扬了扬枪口说:“ 别停手啊,你们几个吃饭了没有,用点力把那三根柱子起来,爷今儿心情好就不杀你们。” 几个伪军撑好原木,一个个举着手在河边蹲成一排,为首的低头说:“八路爷爷~ 我们也是中国人,都是被小鬼子逼来着的,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徐三良笑了笑,晃了晃枪口指着河边的石头上说:“ 你们都是被逼的?我还第一次见当汉奸当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少他喵的废话,看到那石头了没,赶紧走,别耍花样,老子手里这二十响盒子炮可不长眼。” 第5章 桃花谷伏击战 几个伪军刚走到石头后面就看到,那窜稀壮汉反绑着双手,光腚趴在水坑里,嘴里还塞着条发黄的内裤,嘴和脚之间拉着根绑腿,上面挂着颗手榴弹。 徐三良拎起背包说“看什么看,都把裤子脱了,两个一组互相帮助,拿裤头把嘴塞严实了,皮带把手绑了。” 看见几个伪军面露难色,徐三良大怒朝他们脚边开了一枪,大骂道:“ 赶紧的,麻利点,谁馋的想吃枪子,我这热乎的,都给我趴一圈趴好了。” 盯着光腚伪军背着手一圈趴好,徐三良拿绑腿把他们的手脚绑住。 拿出枚手榴弹在他们眼前晃了晃,拧开后盖把拉环和几条绑腿都绑到了一起说:“你们几个谁都别乱动,哪个耍聪明的乱动,你们屁股一起开花,等到晚上自然有人来放你们。” 徐三良说完收起他们身上有用的东西,把裤子全部踢进河水,翻了翻河水里鬼子尸体的装备,蹬着木梁几下翻上桥面。 抱起缴获的枪支弹药,一股脑全塞进鬼子坦克,徐三良钻进狭窄的驾驶舱。 艰难的用脚蹬住驾驶杆,猛拧了几下打火旋钮,一股黑烟冒出履带搅动这乱飞的木屑,坦克艰难的从桥边的破洞爬回了桥面。 桃花谷里此时枪声大作,赵刚正指挥身边的歪把子机枪朝山谷里的鬼子猛烈开火,一发掷弹筒过来,把机枪手连同机枪炸进了谷底。 满脸是血的赵刚被从石土里刨出来,一把拉住刚赶到魏强的手问:“ 徐三良同志呢? 你咋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不是让你掩护他炸桥吗? 魏强拖着被炸懵的赵刚躲到巨石后面说:“ 徐同志,把鬼子坦克炸停在木桥上,让我赶紧回来找你们会合,他留在那里牵制敌人。” 话还没说完,又一发掷弹筒炸在了附近,赵刚拔出手枪朝天连开三枪大喊:“朱老忠,时候到了,炸~炸~炸赶紧炸!” 前面崖壁上的朱老忠掏出徐三良留下的引爆器,抽掉安全卡榫连拍几下,“轰”一声巨响,鬼子掷弹筒小队的头顶上,尘土裹着碎石灌顶而下,瞬间整个小队消失在了飞溅的碎石中。 战马被碎石打中,一声嘶鸣翻倒在地,佐佐木二郎重重摔在地上,右腿被压在马下,膝盖碎裂的绞痛瞬间让他失去了意识。 尘土飞扬的山谷里,鬼子伪军乱做一团,几个鬼子兵把佐佐木二郎从死马下面拖出来。 正准备撤退,尘土中缓缓而来的履带声,又激起的鬼子们的斗志,几下摇醒昏迷的佐佐木说:“指挥官阁下,我们的战车赶上来了,我们的战车赶上来了!” 佐佐木二郎依着块巨石站起来,看到坦克缓缓开进山谷,后面伪军依着岩壁正要准备让道。 坦克忽然停下不走了,连忙拍了拍身边的士兵说:“过去命令战车快快的往前冲,打掉土八路的机枪。” 在众多鬼子伪军期待的目光中,坦克缓缓转动炮塔,忽然一发炮弹射出,在挂满迫击炮弹箱的马匹上炸开,殉爆的弹药周围几十个鬼子炸成了碎片。 整条山谷瞬间被漫天飞舞的断肢碎肉笼罩,徐三良顺势滑到车体机枪手的座位上,右手架起轻机枪左手拖着弹链,拼命朝峡谷前方逃命的敌人疯狂扫射,全然不顾水冷枪套喷出的炽热蒸汽。 鬼子和伪军挤成一堆成片的倒下,短短数百米的桃花谷,成了徐三良的屠宰场。 伸脚踩住坦克前进挡,机枪喷吐着火舌步步紧逼,履带压过鬼子的惨叫声回荡在谷底,卷起的碎肉断骨染红了两条履带轨迹。 岩壁两边的八路军见到峡谷里的鬼子后方枪声大作都懵了,赵刚听到坦克履带声正准备安排部队转移也有点懵。 前面的朱老忠跑了回来大喊:“队长~队长,小鬼子王八车和鬼子自己人打起来了,后面的鬼子和伪军全乱套了。” 赵刚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对朱老忠说:“ 你把所有子弹都给我拿出来,让这两挺机枪死死压住这里,给我狠狠打!” “让小鬼子一个都出不来,别舍不得那点子弹。” 说完挥手喊道:“突击组带上所有的手榴弹,跟我上,炸死这群困在沟里的小鬼子。” 短短十几分钟鬼子和伪军已经伤亡大半,被打蒙的佐佐木二郎用指挥刀杵着地大喊着:“ 撤退~撤退~摧毁那辆叛变坦克,我们一起冲出去。” 还能活动的两三百鬼子伪军猛然掉头,像灌进山谷的洪水般,迎着徐三良驾驶的坦克就冲了过来。 徐三良连忙挂上倒挡,爬进炮塔朝着人潮中开了一炮,架起炮塔机枪就扫了起来,不一会打光弹链枪口也红的发白随时有炸膛的风险。 推开冒烟的机匣,眼看几个日本兵已经冲到跟前,正要爬上坦克,徐三良站起身来顶起舱盖,掏出盒子炮“嘭嘭嘭”连开几枪放倒爬上坦克的鬼子。 缩身钻进炮塔,用力拧上舱盖卡锁,爬上坦克的日本兵抡起工兵铲,“叮当叮当”的撬着炮塔舱盖。 徐三良掏出身上最后两个手榴弹拉开引信,猛的拉开炮塔后面的抛壳盖,扔了出去。 “嘭嘭”两声爆炸过后,震的徐三良脑子发蒙,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艰难给滚烫的机匣挂好弹链,正要开枪射击。 “轰~轰~轰”火光在成群的鬼子中炸开,从头顶落下的七八枚手榴弹把猛追坦克的鬼子炸倒了大片。 徐三良一看追上来的鬼子被炸懵了,立刻从座椅旁抽出枚炮弹塞进炮膛挂上前进挡,瞄准鬼子最多的地方开炮。 炮弹穿进人群,在佐佐木二郎的脚下爆炸,只剩半截的佐佐木拖着鲜红的血迹朝坦克爬几步就被鲜红的履带压成了肉酱。 不到一小时桃花谷里三四百日伪军就被前后夹击消灭殆尽,赵刚跑上来敲了敲坦克的舱盖大喊:“ 出来吧,小鬼子都消灭了,我知道是你徐三良。” 第6章 乐极生悲 徐三良翻出坦克拔掉膏药旗,踩在血淋淋的履带上,脚一滑差点没栽下去,往后面看了眼直接吐车上,几十个被碾碎的鬼子尸体拖了整整一路,肠肚残肢到处都是。 赵刚伸手拉住徐三良说:“ 刚打了大胜仗你倒是稳当点啊,快把这铁王八弄回去,我亲自去总部给你请功。” 几个战士兴高采烈的爬上坦克,一路开到桃花谷口,其他战士们看到坦克过来先是一愣,看到赵刚等人站在上面, 全部都围上来大声欢呼。 一路开到村子里,坦克停在院外,徐三良跳下坦克招呼人把上面堆满的枪支弹药都搬了下来。 拉住围着坦克兴奋转圈的赵刚说:“ 行了,差不多了,看看就得了,赶紧找人在隐蔽的地方挖个地窖,把这铁王八藏起来。” 朱老忠笑呵呵抱起捆子弹带,唱着小曲把弹匣一个个取出了放进竹筐,大笑着说:“徐三良同志真是打仗的天才啊,我朱老忠这辈子也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我们现在武器装备满编营都不差枪的。” 徐三良把坦克里装备取出来一件件塞给朱老忠说:“借你的十几个手榴弹,我拿这些东西顶,你老朱可算是赚大了,以后给点东西别那么抠抠搜搜的。” 赵刚拿毛巾递给徐三良说:“ 来来擦把脸,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把鬼子的铁王八抢过来的啊?” “ 这东西以前可把我们害苦了,上次打鬼子炮楼就是这东西让我们功亏一篑,牺牲了不少好同志。” 猛的想起什么的徐三良答道:“就是等他们过木桥时把桥炸塌,结果他们等不及留了点伪军修桥,趁鬼子坦克兵松懈就夺了过来。” “ 哦~不提这茬我还想不起来,木桥那边河滩还抓了几个伪军俘虏,这会估计都泡白了。“ 拿起桌上的鬼子军刀,赵刚擦掉血迹仔细端详着刀柄说:“ 魏强你带两人去把俘虏带回来,回来记得把路上的坦克履带印都收拾干净。” 不大会十几个伪军俘虏已经蹲满了院子,每人抱着碗白米饭吃的正香,徐三良看到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知道优待俘虏的政策,招呼了两战士抱过来两捆农具。 把锄头铲子往刚吃饱的伪军中间一丢,徐三良阴着脸说:“都吃饱了吧,我们这不养闲人,走跟我干点农活去。” 领着群俘虏绕到村后荒地,捡了根枯枝,徐三良在地上画了个六米见方的框,冷着眼对他们说:“ 看到地上框没有?就按这长宽挖,要5米深,哪个敢偷懒我就把他现场活埋了。” 满脸胡茬的伪军当场跪下,哭丧着说:“ 八路爷爷~饶我们几个条小命吧~都是被鬼子逼的,都是混口饭吃,兄弟几个平日里可什么坏事都没干过啊。” 徐三良捡起把锄头,扔进他怀里怒斥道:“ 没干过坏事? 我懒得和你掰扯,白米饭炫饱了,就给我赶紧挖,少废话。” 拍了拍身边两个战士说:“ 盯着他们赶紧挖,赶明天早晨必须挖好。” 回到村里没多一会就看到几个人晃晃张张抬着担架跑了进来。 徐三良急忙跑过去,赵刚满身是血的趴在担架上,忙问跟过来的肖慕凝:“ 肖医生,赵队长这是怎么了?忽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肖慕凝哭着说:“赵队长带人打扫战场,有个没死透的鬼子伤兵引爆了手榴弹,队长为了救我,被炸成了重伤,后背伤的很厉害。” 徐三良听罢抽出盒子炮就要去毙了那些伤兵俘虏,赵刚用尽全力抓住他的手说:“徐三良同志,这次是我不小心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脑子,忽视了小鬼子负隅顽抗的决心。“ 仔细查看伤口后,肖慕凝擦着眼泪说:“ 队长的脊柱位置伤口太深了,里面恐怕还有弹片卡在里面,我这里没有检查仪器没法救治,怎么办?” 拉过身边团团转的朱老忠,徐三良指着地图上一条小河问:“找条大点的渔船,从这条水路走,再从那边塘口上岸多久能到根据地?” 朱老忠面露难色的答道:“顺着这条河走一天多就能到塘口,问题是沿河可能会碰到伪军巡河船,到时候怎么办?” 徐三良稍想了一会,跑过去把佐佐木二郎的尸体拖了过来,边拔衣服边说:“肖医生,赶快把赵队长的衣服脱了,简单包扎止血,处理不了的弹片先留着。“ 翻出佐佐木二郎的证件和指挥刀、望远镜啥的一股脑堆在旁边。 徐三良指着堆缴获的物资说:”找三个干练的战士找几件好点的鬼子军服换上,押送这些伤兵俘虏,乘船护送赵队长去根据地救治。” 把那件满身血污的鬼子军服盖到赵刚背上,七手八脚的抬到河边渔船上。 渔船里走出个小战士说:“我叫林波,这是我家的渔船,请首长放心我一定把赵队长平安送到根据地,后面掌舵的是我爷爷。” 深知这次行动危险性的徐三良,取下腰间的盒子炮挂在林波胸前,边教会他用自动机边说:“ 林波同志,拿着我的二十响盒子炮,保卫队长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赵刚虚弱的晃了晃手,把徐三良和朱老忠叫到跟前说:“这次歼灭鬼子三百多人,伪军一百多人的战果巨大,我就是死了也是值得。” “徐三良同志这几天你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接替我继续带领队伍战斗,周边的事情你啥不清楚就问朱老忠,我这次估计挺不过去了。“ 朱老忠紧紧握住赵刚的手说:“ 老赵啊!这些年了,咱哥俩啥大风大浪没见过,回根据地好好治伤,等你好了从旅长那多要点人回来 。” 肖慕凝背着药箱就要上船,给徐三良一把拽住说:“你就别跟着去添麻烦了,你想想本来鬼子远远看一眼就过去了,看见你这花姑娘不得上船来好好看看?” 目送着渔船在芦苇荡里缓缓消失,徐三良心说:“老天爷保佑吧。” 第7章 龙骨洞 没理会岸边气哭的肖慕凝,徐三良跑到村后荒地,那帮伪军干活还算卖力气,坑已经深到看不见人了。 见已初见成效,招呼人打了桶清凉的泉水,徐三良坐在坑边端着碗说:“来来,都先歇会,上来喝碗水。” 陆续爬上来了的伪军,围着水桶你一碗我一碗,几下把水桶喝了见底。 满脸胡茬的老油条,跪下哭着说:“八路长官,饶我一命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当汉奸了,我上有八十…” 徐三良拿碗堵住他的嘴说:“ 打住,打住,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儿老小是吧?” 能不能换套词,好好干活就不杀你们,八路军优待俘虏。” 吃完晚饭徐三良看见那个壮硕的伪军俘虏蹲在院墙角舔碗,又端了碗米饭,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没吃饱?。” 他立刻把碗放地上,站起来立正答道:“ 报告八路长官,我叫牛二壮,我~我吃饱了。” 说完望着眼前的米饭直咽口水,徐三良看着他微笑着说:“没吃饱就是说没吃饱,来这碗你也吃了,好好干活我管你吃饱。” 牛二壮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心想,以前就因为自己吃饭多可没少挨骂,怯懦地说:“真的吗? 这碗米饭也给我吃?” 徐三良笑了笑说:“吃饭还能有假? 放心吃,八路军不骗人。” 怯生生地接过碗,牛二壮一屁股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一大口米饭噎住,抱着饭碗不住地咳嗽。 徐三良拍了拍他的背说:”慢点吃~看把你急的,没人跟你抢。“ 这是他来这里第二次看人把白米饭吃得这么香的,又从锅台舀了几块肉,倒进牛二壮扒拉了半碗的米饭里。 牛二壮扒拉米饭的手停顿了很久,抱着饭碗背对墙吃了起来,边吃边小声抽泣着。 徐三良摇了摇头,帮朱老忠把多出来的枪支,全部搬上牛车说:“ 老朱~我们就剩下这十几号人了,这么多枪放着也是个问题。” 把枪仔细放在牛车上的朱老忠吸了口烟斗说:“ 枪哪有闲多的,你知道我们以前弄支枪得牺牲几个同志?走吧~ 我带你去个地方看看。” 招呼同志赶着牛车,肖慕凝跳上车尾晃荡着双脚说:“你们两个走快点啊,到龙骨洞还有很远呢。” 沿着山路绕到桃花岭后面,顺着山谷走了一个多小时,一汪碧青的潭水映入徐三良的眼睛,心想:“这么美的地方,以前怎么都不知道呢?” 沿着潭水边狭窄的小路,徐三良看到不少人工开凿的痕迹,问身边的朱老忠:“这边路看着都是人开出的,龙骨洞也是人开山开出来的吗?” 朱老忠在湿漉漉的岩壁上磕了磕烟斗说:“ 算是吧,这里叫化龙潭,老乡传说是有条龙在此地受罚,最终死在龙骨洞里,据说里面还能看到龙的骨头呢?” 随手捉了只萤火虫的徐三良顿时来了兴趣问:“ 真有龙啊,骗人的吧? 还有龙骨头,你见过么?” 前面坐着牛车的肖慕凝咯咯地笑着说:“ 你别听老朱给你瞎说什么化龙升仙的,我看过里面就是个天然溶洞,后来据说被伙山匪占了,编出这么传说吓唬人的。” 顺着潭边长满苔藓的小路,穿过挂满青藤的岩缝,怪石嶙峋的洞口显露了出来,月光穿透山谷正好照亮龙头漆黑的双眼,折射出屡缕蓝光让人不寒而栗。 踩着龙舌上松软的苔藓,让人有种真的走进龙嘴的感觉,深入其中却是别有洞天,踏着石头台阶爬到龙眼,估计是以前山匪布置的哨位,石头堆砌的掩体上架着挺捷克式轻机枪。 走过绵长的岩洞,里面是处宽广的洞室,山泉水顺着巨大的钟乳石滴入冲击出的石臼里、 徐三良伸手接了几滴送进嘴里,对身旁的朱老忠说:“ 这纯天然矿泉水是真甜啊。“ 朱老忠扛起捆步枪,喘了口粗气说:“就是石吊子水,还能有甜味?歇会赶紧把这批枪藏里面去。“ 藏好枪支弹药,看望了下伤员,徐三良望着里面深邃的山洞问朱老忠:“ 这龙骨洞还真不错,洞子最深处是什么?” 找个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朱老忠点着烟斗说:“在往里面点有座龙骨庙,相传已经几百年了,自从有了山匪也就算断了香火。” 徐三良顿时眼睛一亮瞬间来了兴趣,凑到朱老忠跟前问:“龙骨庙? 还好几百年了,有发现啥宝贝没有?走带我去看看!” 朱老忠黯灭烟斗严肃的伸手拉住起身的徐三良说:“ 可不敢往深处去,里面洞子错综复杂,传说里面有金子。” 一脸失望的徐三良不死心的问:“有人找到过金子吗?” 朱老忠摇了摇头说:“这么多年一直有年轻人进去找金子,从来没有出来过,都是骗人去送死的。” 借着月色徐三良坐着牛车回到桃花村后面的荒地,坑已经挖好了,打发那几个伪军回去休息。 顺着山坡爬上片山林,周边都是碗口粗的大树,徐三良靠在树干上说:“ 魏强~你去村里找几把斧子过来,顺便喊两力气大的过来。” 不多一会三个人拎着斧子跑上山来,徐三良看到个熟悉的身影跟在最后,上前拉住他粗壮的臂弯问:“牛二壮你不是去休息了么,怎么也跟着跑过来了? ” 牛二壮转身放下斧子怯懦的说:“ 长官刚才厨房给我吃了两碗大米饭,还有几块肉呢,我娘从小教我不能白吃饭不干活。” 徐三良一时不知道咋回答,指着身边几棵粗点的树说:“ 就周围这四五棵树全部砍倒,运到山下挖好的坑那里去。” 朝手掌啐了两口,牛二壮抡圆斧子,“咔咔咔~”不到十分钟一棵碗口粗的树就被放倒了,“乒乒乓乓”削掉枝杈,顺着雨水冲出的沟壑推了下去。 几个人协力在土坑离地面一米多的位置搭好木顶,徐三良连夜把坦克藏进地窖,把土坑填平,一个个累的都快虚脱了。 徐三良掏出水壶猛灌了一口,把水壶递给魏强指着周围的荒地说:”中午完吃饭,赶紧组织几个人,把周围的荒地都种上苜蓿。“ 第8章 鸟枪换炮 魏强诧异的问:“队长~为啥种苜蓿啊,那玩意喂牛羊还行,吃起来跟草似的,这片地收拾出来种地瓜多好啊?” 刺脖子汗流的徐三良踩碎脚下的土疙瘩说:“种地瓜多麻烦,苜蓿随便撒点种子很快就长出来,还能防雨防潮,这片地是为了干啥?” 整整一宿没睡的徐三良,躺床上却格外精神,索性集中意识打开空投兑换系统,山谷利用坦克背后偷袭,系统积分已经累计到了五万多积分。 加上以前用掉的积分,空投兑换系统升到了二级,先来一个高级医药箱,里面的药物都是大瓶装,而且还有套简单的外伤手术组件,比简易医疗箱里面的药物医疗器械看着多了不少。 徐三良心想,眼下队伍不算伤员就剩下十几个人,得彻底提升火力强度和机动性不然被鬼子围住就完了。 重机枪里选择并不多,本来想整挺熟悉的马克沁,但是感觉太重了,有两个轮子的郭留诺夫重机枪立刻吸引了徐三良的目光。 嗯~这个重机枪好有轮子能拖着走,五百积分还能加块钢制枪盾,再加五百还能增加可拆卸水冷套件,附赠一千发子弹。 水冷加枪盾直接上个满配,增订一千发子弹,加上原来的总共两千发部署在洞口防御,谁来都能糊他一脸。 冲锋枪种类比较多,徐三良犹豫半天,汤姆逊、司登冲锋枪、p40,波波沙冲锋枪,最后心一横反正有系统兑换空投弹药,就弹鼓版的波波沙冲锋枪了。 消耗弹药多怕什么?少牺牲点战友比什么都强,多打死几个鬼子就赚回来了。 每支一千积分,来上十支,等赵刚回来给他个惊喜,给肖慕凝也安排一支,每支枪还附赠两个弹鼓。 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每支一千五百积分,算是同时代最好用的步枪了,起码发射速度快,火力上能压制鬼子的三八大盖,附赠二十个八发弹夹,也来个十支。 轮到自己了,徐三良的二十响盒子炮给林波了,一千积分又搞了两把,附赠三个弹夹六十发子弹。 第9章 营救任务 反手把手里的加兰德步枪塞给魏强说:“保险就在拇指那里往上一推就行,子弹我已经给你装好了,瞄准那块石头八连发射击。” 魏强二话不说深吸一口气端枪瞄准,“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连开八枪,直接打碎了石头上凸起的一块,“叮~”弹出的弹夹被徐三良伸手接住。 射击完毕,周围的战士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朱老忠眼眶发红的抱着波波沙冲锋枪不撒手,抽泣着说:“ 太好了~真是好枪啊~好枪啊~以前要是有这些好枪,那么多好同志也不用白白牺牲。” 看到鼓着劲往前挤的肖慕凝,徐三良拿出高级医疗背包,挂到她脖子里说:“这个医疗背包比前面给你的医药箱强多了,好携带,里面的药品和医疗器械更多,还有本挺厚的战地救治手册,你有的书看了。” 肖慕凝伸着脖子把背包拧顺,扔到背上,指着箱子上的冲锋枪说:“也给我发一支冲锋枪吧,我要保护伤员。” 拿起支波波沙冲锋枪挂她脖子里,两个弹鼓塞进打着补丁的衣兜里,徐三良笑呵呵的说:“这冲锋枪和医疗背包,要是能全背回去就都是你的了。” 满脸通红的肖慕凝深吸一口气鼓着嘴,像只小鸭子一样弯着脖子,挪动小碎步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徐三良呆呆的目送她挪远说:“人才啊,小碎步倒腾的挺快。” 看着战士们兴高采烈的摆弄着手里的新武器,徐三良指着剩下的二十袋大米说:“各位也高兴了,来出把子力气,一人一袋都扛厨房去。” 龙骨洞里一间间石室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开凿的,每间十几二十平方不等,长满苔藓的门梁下厚重的木门早已腐朽。 徐三良找了间看着不错的石室,里面还有人工雕刻的石床、石凳、石桌,石壁上的小窗还能看到外面,龙潭里嶙峋的月光。 第二天清晨,几声清脆的枪声惊醒了,睡到迷迷糊糊的徐三良,趴到窗口观察,原来是几个战士正拿着潭水中的几块浮木练枪。 枪声未落朱老忠拿着字条行色匆匆的走进石室,徐三良抬头见他眉头紧锁,拿起毛巾擦了把脸问:“ 老朱出什么事情了?昨天看你还挺乐呵。” 朱老忠眼睛红红把那张字条递给徐三良说:”我们在桃园镇的交通员今早被抓了,我今早刚到桃园镇外,就有小孩跑过来给我手里塞了这张字条。“ “没等我往里面走,镇子边桃树下忽然冲出来好多汉奸,把组织的交通员抓了。” 徐三良翻动手里的空白的字条,思索了几分钟,又拿到油灯下烤了烤依然是张白纸,上面半个字也看不见。 看了眼低头猛嘬烟斗的朱老忠,徐三良把地图摊桌上说:“ 说说吧,还有啥情况?没说清楚?” 朱老忠放下烟斗叹了口气说:“哎~被捕的情报员叫朱国宝,是我家兄弟老小,今天我本来该执行纪律的,可我怎么也下不去手。” 徐三良听完盯着地图问:”老朱,你亲弟弟被捕怎么不早说,他会被关在什么地方?“ 指着地图上桃园镇位置,朱老忠说:“我已经派人盯着桃园镇到县城的路了,人如果被带走我们应该会知道。” 拿起桌上的波波沙冲锋枪,背上包徐三良坚定的对朱老忠说:“ 通知所有人,准备行动,放心我们一定能把你的弟弟救回来了。” 来到大厅十八个战士已经准备完毕,徐三良走到队伍前说:“ 同志们~今天是我徐三良第一次带领你们执行任务,我们一定要竭尽全力,营救我们被捕的同志。” 所有战斗人员分成三组,徐三良带领突击组,魏强带领支援组,最后一组留在龙骨洞做守家预备队。 带着两队人来到桃园镇外的山林里,徐三良拿出地图说:“ 桃园镇东面是山林,魏强你带人在这里组织火力,掩护突击组撤离。” “凌晨一点开始行动后,你派两个人剪掉通往县城的电话线,尽量把线带回去。“ 徐三良看着山脚下的桃园镇把望远镜递给朱老忠问:“老朱~你弟弟被关在什么地方?你知道么?” 朱老忠摇了摇头说:“应该就是镇上保安队那里边,但是不确定得进去打听打听才能知道。” 拦下就要进桃园镇的朱老忠,徐三良指着土城门上巡逻的伪军说:”他们今天刚抓到人,一定加强防范,连夜逼供。“ ”明天好去鬼子县城邀功,你现在进去不是自投罗网?“ 不情愿的放下手里的冲锋枪,朱老忠叹了口气说:“这次是去救我弟弟,我应该进去为大伙探明情况,减少队伍的损失。” 徐三良指着桃园镇严肃的说:“朱国忠同志,这下面关押的是我们的同志朱国宝,他不仅仅是你的弟弟,还是我们的战友,我们的同志,你瞧好,今天不救他出来我就不姓徐。” 说完摊开手里的布包,几把斧子散落的地上,徐三良指着地上的斧子说:“来吧同志们,都出膀子力气,大家帮镇子里的地主老财们砍点柴火,暖暖身子。“ 魏强拿着斧子不解的问:“ 队长,我们的任务是救人,你让我们砍柴做什么?” 品出意思的朱老忠拿起斧子,找了棵树就砍了起来,看周围几个人还没动手,呵斥道:“徐队长说的你们没听见啊? 这几天的白米饭红烧肉都白吃了?” 众人听罢纷纷拿起斧子,在林子里“乒乒乓乓”砍了起来,不一会就放倒了好几棵碗口粗的大树。 徐三良俯身在魏强的耳边交代了几句,就独自顺着山坡走了下去,走到距离镇子五百多米的地方爬上树梢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沿着条下山的小溪,先布置了几枚反步兵地雷,顺着小溪往山上走,间隔五十米布置了罐头装鹅卵石的土制阔剑。 不过这次后面绑的可不是鬼子那种麻瓜手榴弹,而是真正的24长柄手榴弹 绝对让追来的鬼子汉奸,好好感受下什么叫满面桃花开。 第10章 夜袭桃园镇 布置好雷场回到山上,众人已经劈好了几大捆柴火,徐三良拿出包自热红烧肉米饭说:“大家都把我早晨你们的袋子拿来出来,我们吃饱饭等天黑行动。” 朱老忠取出袋子,有样学样撕开,看见里面的米饭块拿出来就啃,徐三良一把抢过来说:“ 老朱,这米饭红烧肉要热着吃不然得窜稀。” 听到说热饭,朱老忠转身捡了几根树枝就要生火,徐三良急忙拦住他说:“来~来~同志们我给大家变个魔术,大家都照着我样子做,保证一刻钟内让大家都吃上热饭。” 徐三良带着众人走到小溪边,拿出食材袋和加热包,举着最外面的袋子说 :“所有人往绿色的袋子里装三分之一的水,然后把食材袋和加热包放进去,折住袋口就好了。” 众人找了块石头当桌子,围坐了一圈,看着加热袋不断膨胀。 闻着香味有个小战士忍不住伸手去摸,徐三良一把打开说:“小心烫手,这东西冒热气的时候,千万不能用手摸。” 不多一会徐三良拿起袋子打开,米饭红烧肉的香味顿时向周围弥漫,舀出一勺热腾腾的米饭在众人眼前晃晃了,得意的说:“同志们~我这个魔术变的怎么样啊?” 小战士连忙往嘴里塞了块热腾腾的红烧肉,冷不经烫的仰头“斯哈斯哈”着生怕把嘴里的红烧肉吐了出来。 围着石桌的众人立刻鼓起掌来,欢呼着:“队长原来真是会变魔术啊,还能变出热米饭红烧肉。” 徐三良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说:“好了好了~虽然这里荒山野岭的没啥人,我们还是要保持隐蔽,都去林子里吃饭,小心别烫着,吃完记得一定要把这些袋子埋掉。” 众人吃完饭,徐三良指着山脚下高耸的松树,再次叮嘱魏强几句:“一定要沉住气,严格按计划行动。” 说罢就带着突击组几人,扛着劈好的柴火,消失在了下山的密林里。 走到茶馆朱老忠招呼几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拿出烟斗在桌子上磕了磕说:“掌柜~给我们兄弟几个来碗上好尖叶,再来几张新出锅的麻饼。” 不一会老板把装满麻饼的竹筐往桌上一放,拿着大茶壶给每人都倒了碗茶水,拍了拍茶壶说:“得嘞~茶壶给各位放这,你们请自便。” 朱老忠端起茶碗一口喝干,大声说:“掌柜~你这尖叶可真地道啊。” 抓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上一碗,随即拿起桌上的茶碗递给徐三良说:“来干了一天活,尝尝我们这边的茶尖,解解乏。” 接过茶碗徐三良忽然感觉,碗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手放桌子下面打开,一张糯米纸条上面写着,镇东陈家。 夜里一行人走到镇子西城墙下,取下挑拆的木杆,三根先砍好的树杈卡在一起,拼成根长杆。 朱老忠从柴火里拿出冲锋枪拉住换衣服的徐三良说:“队长,为了救我弟弟,你这个计划太冒险了,不行还是我上去吧?” 徐三良盯着朱老忠郑重的说:“我要救的是我们的战友同志,不光是你老朱的弟弟,再说,镇子里街道啥的你比我熟,按计划行事。” 换好伪军的衣服,看准城墙上伪军巡逻的间隙,徐三良抱住长杆,几人合力把他推上了六米多高的土城墙。 爬上城墙徐三良压低帽檐,抽出手腕上的伞绳,悄悄摸到抱着枪依在垛口打盹的伪军背后,猛然窜起伞绳勒住脖子,膝盖顶住后背,伪军没挣扎几下就断了气。 顺手摸走他腰间的几个弹夹和手榴弹,留了颗手榴弹塞进裤兜,解下鞋带把拉环和枪扳机连好,重新把枪塞进怀里,把尸体靠着垛口立好。 用鞋带把两颗手榴弹拉环一接,徐三良往自己脖子上一挂,慢悠悠走到城门楼子门口,拍了低头抽烟的哨兵说:“兄弟借个火。” 猛一抬头的伪军吓了一跳,刚要喊脖子就感受到了股冰凉,徐三良笑着说:“兄弟~合作一点大家都好过。” “二筒~八万~糊了~给钱给钱!”伪军队长帽子反扣,兴高采烈的刚把桌上的银元抓进自己兜里。 就看见两个小兵推门走了进来,当即拍桌怒骂道:“你们两个狗东西,不好好在外面站岗,跑进来作甚?” 看了眼桌上的烧鸡银元,徐三良推起帽檐微笑着说:“长官~今天手气不错嘛~烧鸡小酒,发大财啊。” 伪军队长发现不是自己人刚想掏枪,徐三良从小兵身后闪出,露出挂脖子上的两颗手榴弹,笑着说:“别别~啊~怎么就掏家伙,不行兄弟我今天陪诸位黄泉路上走一趟,咱哥们也能有个伴,” 满屋子人瞬间愣在了原地,伪军队长泄气的把盒子枪拍桌上,往八仙椅上一躺说:“兄弟是哪条道上的?不知道我刘世雄哪里得罪了兄弟?” 徐三良撇个大嘴说:“没什么,我今天就是来求财,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军官把靴子搭桌上斜着眼说:“兄弟我看你胆色过人,来跟着我刘世雄干,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晃了晃脖子两颗手榴弹碰的叮叮作响,徐三良掏出盒子炮顶着刘世雄的脑门说:“给你个好脸色,你还装上了呗,不想死的都给我,把枪放下,拖裤子快。” 刘世雄听完仰头大笑道:“兄弟还有这爱好?” 徐三良暴怒,抓起桌上的麻将,砸进了刘世雄的嘴里。 门牙打飞满嘴鲜血的刘世雄,趴在桌上捂着喉咙嘶吼着:“咳咳咳,爷爷饶命~快快~你们几个脱裤子,都脱裤子。” 看着他们脱完裤子,徐三良拿枪指着他们说:“你们所有人背靠背围一圈,都给老子站好了,你~那个瘦猴拿你的绑腿把他们的手都给我绑一起。” 等他们绑好徐三良抓起桌上的麻将,扔给瘦猴说:“来~爷爷今天请你们吃点硬菜,每人吃三颗,谁敢给脸不要脸,我打烂他的嘴。” 第11章 烽火连城 支支吾吾中的其他伪军,嘴里都塞满了麻将牌,轮到刘世雄这里,瘦猴怯懦的把麻将刚送到嘴边,刘世雄一脚踢开瘦猴,怒骂道:“还反了你了,给老子滚一边去。” 徐三良上去就是两拳,打的刘世雄满嘴是血,怒斥道:“你个狗汉奸,给你脸了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想要硬菜,我就满足你。” 说罢,捏住刘世雄的下巴,拿起挂脖子上的麻瓜手榴弹,硬塞进了刘世雄的嘴里,拍了拍他的脸说:“这下你满足了吧~” 拉过哭哭唧唧的瘦猴,把另一个手榴弹放到他嘴边晃了晃说:“来吧~别让我动粗,张嘴,你们几个都给我坐下。” 拿绑腿把他们的嘴都绑死,徐三良把桌上的银元和烧鸡,连同缴获的一堆弹匣手榴弹用桌布一包,哼哧哼哧扛着出门。 临走之际把一枚手榴弹,别在了门楣上,对屋里说:“你们谁敢乱跑乱叫,包你们脑袋开花。” 走下城墙一刀捅死,依着门栓打盹的哨兵,把他的尸体靠在墙边做了个诡雷。 打开城门放众人进来,徐三良把包袱丢给朱老忠说:“老朱~拿好了,这里面可全是好东西,留两个人守住城门,我们进去救人。” 疑惑的朱老忠打开包袱,震惊的说道:“乖乖~队长你哪里搞来的这么多银元弹药,怎么还有只烧鸡。” 徐三良跟着朱老忠,跑到陈家经营的几个店铺附近,拔开木柴取出冲锋枪,大手一挥说:“烧~把陈家的店铺全部烧了,我们趁乱去救人。” 战士们纷纷掏出装煤油的竹筒淋上柴堆,整条街店铺瞬间火光四起,徐三良一行人边朝东跑,边喊:“着火啦~着火啦~陈家店铺着火啦~快来救火啊~快救火啊。” 没多会,空无一人的街道挤满了吵吵嚷嚷的人,保乡团巡捕看热闹的人乱做一团,拎着大大小小的水桶朝火场冲去。 一路跑到陈家大院门口,看到几个黑衣人匆忙的朝镇子西面跑去。 朱老忠指着门口穿蓝缎马褂的中年人说:“那个就是陈有财,以前是地方士绅,这几年投靠了日本人,仗着日本人撑腰,拉一批汉奸搞了个保乡团,强买强卖、欺男霸女坏事没少干。” 徐三良笑了笑说:“行了,就是他了,我还寻思着怎么进去救人,真是瞌睡遇到枕头,这不赶巧了么。” 从地上抓了土抹了满脸,徐三良慌慌张张跑到陈有财面前,略带哭腔的说:“陈老爷~陈老爷不好了,镇子西面很多店铺都着火了。” 陈有财看着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的兵痞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我早知道了,等你这丧门星来报丧,你还不快去救火,看明天我让刘队长怎么收拾你。” 徐三良箭步上去一刀捅死面前的黑衣保镖,侧身滑到陈有财身后,拿匕首在他的后腰抹了抹血说:“陈老爷,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老实听话,我就饶你不死。” 打了个手势,让朱老忠他们过来,徐三良看着地上的尸体说:“把尸体处理掉,留一个人换上这身黑狗皮,守住门口。” 走进大门捏住陈有财的后颈问:“你们今天抓来的人关哪了?” 陈有财猫着腰说:“八路爷爷~那个人下午已经让皇军~不~不~小鬼子带走了,我也是有苦衷啊。” 徐三良听罢气不打一处来,把匕首顶住他的菊花说:“你个狗汉奸还当出苦衷来了,说不说,不说保证让你后半辈子只能窜稀,带路赶紧的。” 所有人都去救火了,偌大的院子里没几个人,一路走到后院的柴房,还能听到里面的鞭打和咒骂声。 徐三良抓着陈有财给朱老忠使了个眼色,朱老忠抽出匕首带着两人就冲进了柴房,两个护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捅翻在地。 进屋一看朱国宝被绑在老虎凳上,满身被打的血肉模糊,右腿被打断,右脚的脚趾全部砍掉,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几个人连忙把朱国宝从老虎凳上解了下来,整个人瘫软在了朱老忠的怀里,气息孱弱的说:“哥~哥,你来救我了? 我什么都没说~就是死,我也不会背叛组织。” 朱老忠老泪纵横的抱住弟弟抽泣着说:“哥知道~我们老朱家都是个顶个的硬骨头真汉子。” 徐三良赶紧拉起朱老忠说:“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们赶紧按原计划从西门撤离,把你弟装上运柴车,他已经没法走路了。” 朱老忠把弟弟装上运柴车,拿油布盖住说:“老徐~我们赶紧撤。” 捏着陈有财的徐三良摇了摇头说:“你们先走,我还得跟这老小子,好好聊聊,闹出点动静掩护你们出城。” 一把按住陈有财绑在老虎凳上,徐三良微笑着说:“你手下挺会玩啊,来爷让你体验体验这老虎凳的感觉。” 拿起两块砖就垫到了腿下,抽筋般的疼痛直冲脑门,陈有财立刻惨叫了起来,徐三良摸出个手榴弹,一把塞进了陈有财的嘴里。 徐三良做了虚的手势说:“大半夜的狗乱叫什么?再乱叫,小心我把你烤了。” 说罢从柴火堆里抽出几根枝杈,扔到老虎凳下,一脚踢翻插满烙铁的火炉,通红的炭火迅速引燃柴火,陈有财坐在老虎凳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呜呜呜”的哀嚎着。 徐三良两步退出火势蔓延的柴房,几步爬上棵大树借力翻出了院墙。 一路小跑到东城门口,大部分伪军都被派去救火了,城门只有两个伪军把守,徐三良踉踉跄跄的跑到跟前,守门的伪军揉了揉眼睛说:“你小子不去救火跑这干嘛来了?” “来送你们上路!”抽出盒子炮“嘭嘭”两枪解决了这两倒霉蛋,摸走两人的子弹,抽掉绑腿和手榴弹做了个绊雷。 捡起步枪朝天开了几枪,徐三良扯着嗓子大喊了几声:“八路逃跑了~快追啊~八路从东门逃了,大伙快追啊。” 推开城门一溜烟,跑进了远处的玉米地里,不一会儿背后的城门洞里传了几声爆炸,系统积分蹭蹭跳了两千多,美滋滋。 第12章 放火烧山 顺着田边水渠一路狂奔半个小时,徐三良终于赶上了前面的朱老忠他们,问了问情况,城门口遭遇保乡团战斗中牺牲了一位同志,其他人都顺利逃了出来。 几人推着运柴车朝山上玩命的跑,就要接近山脚了,远处路上忽然传来了沉闷的引擎声,几束强光迅速接近。 徐三良拿起波波沙冲锋枪说:“运柴车不要了,你们轮流背伤员,赶紧朝魏强方向转移,我留下给你们争取点时间。” 朱老忠拉动枪栓说:“我和你一起留下掩护,大伙转移。” 扣上夜视镜徐三良一把推开朱老忠吼道:“执行命令!刚救出弟弟,再把他哥撂这,这次行动的意义在哪?没时间了,赶紧背上你弟弟走。” 从背包拿出c4炸药,和摸来的弹夹,包进衣服塞进运柴车,徐三良拉着引爆线躲进路边水渠。 引擎声越来越近,两辆三轮摩托,跟着两辆坐满鬼子的卡车一路疾驰,头辆卡车刚接近路边运柴车,徐三良连拍几下手里的引爆器。 “轰”爆炸的冲击波瞬间吹翻了鬼子卡车,十几个鬼子当场被炸死,两辆摩托车刚停下。 徐三良站起身来端着波波沙冲锋枪一阵扫射,摩托上四个鬼子没反应过来就被密集的弹雨打成了蜂窝,扔出手榴弹炸掉了鬼子最快的载具。 炸掉摩托徐三良反身消失在了水渠边的玉米地里,等后面卡车上的鬼子赶过来,只在长满杂草的水渠边找到一堆奇怪的弹壳。 小队长松奇木椿带几个鬼子跳进水渠,“轰“一声巨响,气浪把他掀翻在地,身边的士兵抱着断腿不停哀嚎。 朝路上燃烧的火光扫空了弹鼓,徐三良心想,差不多了,朱老忠他们应该已经到魏强那边了,我也该去和他们会合了。 跑到山脚的树林里,魏强带着几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徐三良坐下喘了口气问:“朱老忠他们,安全转移没有?” 魏强递过来个竹筒说:“先喝口水~朱老忠他们已经在回龙骨洞的路上了,他派我们来接应你。” 结果竹筒猛灌几口,徐三良抹了抹嘴说:“接应我做什么,晚上小鬼子想弄死我,根本没机会,走吧,把山上的陷阱拆了,回龙骨洞。” 往山上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汪汪汪”密集的狗叫声逐渐靠近。 徐三良给波波沙换上弹鼓,对着绊弦撒了泡尿说:“好了陷阱不用拆了,就留给这些狗腿子吧,必须在这里灭掉他们,不然追到龙骨洞那边麻烦就大了。” 刚跑到半山就看到下方林地爆炸火光四起,狗的叫声瞬间少了一半,魏强好奇的问:“队长,你咋这么肯定狗会触发绊雷呢?” 徐三良无语的看着他说:“我刚才往绊弦上撒尿了呀,这么明显的味道,不触发才有鬼了,行了一切按掩护计划执行。” 看着山下摸索前进的保乡团,徐三良拍了拍魏强的肩膀说:“随便开几枪,让他们走快点。” 魏强爬上身边的树枝,借着月光,一枪一个撂倒了几个牵着军犬的鬼子。 松奇木椿彻底被激怒了,一个敌人没看见,死伤士兵三十多个,这回去肯定得剖腹谢罪了,无论如何都必须有所收获。 转头对身旁的刘世雄怒吼道:“刘桑、陈桑、带着你们的人冲锋,必须抓住逃走的八路,不然明天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回去切腹谢罪。” 刘世雄转身指着身后的伪军说:“你~你~还有那个胖子,都给我冲,皇粮也不是白吃的,都给我上。” 抽出盒子枪陈宏业朝天开了两枪,狂吼着:“都给我冲~平时我爹对大伙不薄,抓到活八路赏两百大洋,打死一个赏一百大洋。” 伪军混杂保乡团百八十人乌泱泱就往山上冲,刚到山腰“轰轰轰”连环爆炸连连响起,山林间瞬间飞石四溅。 嗷嗷来劲的乌合之众瞬间化作鸟兽散,挤成团朝山下逃命,徐三良振臂一挥大吼:“同志们,就是现在,点火~” 几十段涂满松脂的圆木瞬间起火,照亮了整个山头,徐三良喊着号子:“同志们,加把劲啊,一二三,推啊~烧死这帮狗汉奸。” 松奇木椿呆呆的盯着炽热的火浪,如洪水顺山而下,身边的士兵拉着他大喊:“指挥官阁下,指挥官阁下,赶紧撤离吧,来不及了。” 几个战士站在山头看着被大火追着屁股跑的鬼子,兴高采烈的庆祝了一阵,徐三良做了个停的手势说:“好了~大家高兴下就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吃夜宵了。” 魏强跑过来问:“队长~夜宵是个啥?好吃么?” 徐三良无奈的拍了拍魏强的肩膀说:“好吃得很,嘴馋就快点走。” 路过片洼地,魏强忽然蹲了下来,徐三良猫着腰过去问:“魏强~发现了什么情况?” 魏强指着远处一片灌木压低声音说:“队长~那边好像有什么野兽,小心点,听声音像是头野猪。” 听到野猪徐三良顿时眼睛一亮说:“看来我们今晚夜宵能加餐了,你准备支援我,瞧好了。” 扣上夜视镜徐三良抽出匕首,踮着脚尖摸到灌木后面,看到一头不算大的野猪正哼哧哼哧拱地里什么东西。 看准时机徐三良从野猪侧后扑了上去,一刀刺进野猪侧颈,反手扳倒膝盖压住,不到两分钟野猪就断了气。 几个人跑过来帮忙,徐三良满是血的骑在野猪背上,连忙砍了根树枝,把野猪绑好,一路抬着回了龙骨洞。 徐三良把野猪扔给厨房说:“今晚全体加餐,给大家伙弄口好的。” 炊事兵老杨头擦了擦手里的菜刀说:“您各位就瞧好了吧,今天让大伙尝尝我祖传的手艺。” 走到山洞临时改的医务室,肖慕凝正在给朱国宝的断腿上夹板,拉住朱老忠走到门外石凳坐下问:”你弟弟伤势怎么样了?” 朱老忠叹了口气,掏出点烟丝续上说:“肖医生说,他身上的都是皮肉伤倒还好说,他的右小腿都让帮汉奸砸碎了。” 第13章 独立纵队 徐三良听完默默地掏出打火机,给朱老忠点燃烟斗说:“不管怎么样,咱们算是把你兄弟救回来了,要是让弄去县城落到鬼子手里,人就没了。” 猛吸口烟斗,朱老忠点了点头说:“是啊,人活着比什么都强,真心谢谢你,带大伙冒险救我弟弟。” 没等徐三良接话,林波从外面欣喜若狂的跑进山洞,边跑边喊:“队长~队长~我回来了,看看我带谁回来了。” 还以为赵刚回来了,徐三良急忙出去迎接,结果看到后面跟着两位穿着崭新军装的人,疑惑的问:“林波,这二位同志是?” 林波喘了口气,连忙介绍道:“这两位是根据地,给我们派来的增援部队,这位是何排长,这位是宋排长。” 徐三良敬了个军礼说道:“欢迎两位同志来我们桃花岭,我叫徐三良,是武工队的代理队长,以后咱们就是战友了。” 高出徐三良半头的何排长敬礼说道:“俺叫何宏远山东人,我排奉命支援你部,应到三十二人,实到三十二人。” 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宋排长敬礼说道:“我叫宋虎重庆人,我排奉命支援你部,应到三十二人,实到三十四人。” 徐三良有些诧异的问:“宋排长怎么实到还能多出两个人呢?” 宋排长笑着说:“半路救下了两个被鬼子烧毁渔船落水的渔民,一路听了我们的政策,决定加入我们的队伍。” 何排长翻开胸口衣袋,拿出封信,当着徐三良拆开念道:“旅部命令,徐三良同志桃花村解围,桃花谷阻击战,战术灵活得当,战斗意志坚定。“ “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消灭鬼子伪军四百余人,缴获鬼子坦克一辆及大量枪支弹药。” “特此将桃花岭武工队升为桃花岭独立纵队,由徐三良同志担任大队长,朱国忠同志担任指导员。“ ”另派何宏远排长和宋虎排长携部作为支援部队,并入桃花岭独立大队统一指挥。” “命令完毕。” 手下多了六十多个人,徐三良兴奋的敬了个军礼说道:“感谢组织的信任,命令接收完毕。” 严肃的流程走完,徐三良拉住两位排长的手说:“今天大家舟车劳动,今晚同志们好好休息,明天中午我给二位和新来的同志们接风洗尘。” 徐三良转头对林波说:“还得麻烦你再走水路,跑趟根据地。“ ”这里的七八个伪军俘虏,我一直关着也不是个事,又不能放回去,明天晚上你带个人把他们全押送回根据地去。” “对了~赵队长的伤治的怎么样了?” 林波得意的说:“队长~你就瞧好了吧,别的我林波不行,水里事你放心好了。” “赵队长的伤治疗的挺顺利,是个外国大夫给取出的弹片,回来前我还去看过他,据说等他伤好了,上级派他去战区那边的新一团当政委。” 第二天一早去看了下朱国宝的伤势,叮嘱肖慕凝:“他的腿怎么样了?缺什么东西,你只管提,用最好的药品治疗,别舍不得东西。” 肖慕凝委屈巴巴的说:“你给我很多新药品,我能用的都用了,他的右小腿粉碎性骨折,就算治好也会落下终身残疾,真尽力了那本医疗手册我天天读呢。” 徐三良一看她又有哭的迹象,连忙说:“千万别哭啊,我可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中午打牙祭给新来的同志接风。” 瞬间转为笑脸的肖慕凝问:“是不是要烤了那头大野猪啊?昨天半夜你们抬进来的时候我都看见了。” 徐三良刚走出医务室,就看见新来的战士正围着看,朱老忠擦拭手里的波波沙冲锋枪。 宋虎凑到跟前说:“老朱~你这冲锋枪,真能装七十多发子弹呐? ” “你现在是独立纵队指导员不能冲锋在前了,不如把枪给我,发挥的作用更大。” 朱老忠白了他一眼,抱着枪转过身继续擦说道:“你别看我老了,打鬼子拼刺刀,一点不比你年轻人差。” 徐三良听完笑着走过去,把手里的波波沙冲锋枪塞给宋虎说:“宋排长,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指导员啊,最大的爱好就是擦枪,那枪可是他的宝贝疙瘩,何排长呢?” 宋虎拿着冲锋枪笑着说:“何排长啊~据说和咱们指导员一个爱好,正在洞口擦那挺带轱辘的重机枪呢。” 爬上洞口龙眼哨位,就看到何排长正和两个战士,认真的擦拭着那挺郭留诺夫重机枪,徐三良凑上前笑着说:“看来何排长和我们指导员是一个爱好,昨天战士们休息的好吗?” 何宏远立刻和战士们站起来敬礼说:“报告队长,我和战士们学习保养新式武器,保证随时消灭一切来犯之敌。” 徐三良回了个礼笑着说:“同志们刚来我们这,这边湿气大,都注意身体。” 拿袖口在机枪上抹了一把的何宏远说:“洞口靠潭水太近,周边湿气太大,应该把机枪放在后面干燥点的地方,不然很快就会生锈。” 徐三良蹲下摸把了枪盾确实湿漉漉的,站起来说:“何排长提的意见很对,把洞口的机枪都挪到里面去,敌人来了再推出来。” 两个战士拖走机枪后,何宏远凑到徐三良面前说:“队长~这挺机枪真先进,我在根据地都没见过这么好的,还有防弹板和轮子,你们从哪里缴获的?” 徐三良笑了笑说:“这是苏制郭留诺夫重机枪,射程一千米左右,这都是海外华人救国会捐赠的。” 何宏远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们两个排的战士手里的枪都很老旧了,听赵政委说,你们这次缴获不少好枪,能给战士们换点新枪吗?” 恍然大悟的徐三良,心想:“赵刚~啊~赵刚,我说上面怎么这么痛快给补了六十个人,原来在这等着呢。” 领着两位排长走到朱老忠面前,徐三良笑着说:“我看新来的同志手里的枪也太旧了,都是汉阳造啥的,准星都快磨平了。” 第14章 打牙祭 朱老忠不情愿的掏出武器库钥匙说:“队长~你带他们去武器库,我就不去了,去照顾下我弟弟。” 徐三良带着六十多个人浩浩荡荡,走进充当武器库的山洞,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排木箱。 翻开盖子里面是擦的油光锃亮的三八大盖,徐三良又翻开箱装子弹的说:“两位排长来吧,每人一支三八大盖外加五十发子弹,目前咱们只有这些存货了。” 站在大厅看着大伙沿着岩壁坐成一排,擦拭新枪,徐三良把钥匙还给朱老忠,安慰他说:“都是自己同志别舍不得,你也不忍心看着他们用旧武器打鬼子是吧?” 朱老忠听完放下烟斗说:“我当然知道,我现在是指导员了,觉悟不低,又不是土匪军阀。“ ”得了给了也给了,我去看看厨房肉炖的怎么样了,这味道窜的人挠心挠肝的。” 不到半个小时,整个山洞都是炖肉的香味,所有人不经意的全都凑到了厨房门口。 正在往锅里下料的老杨头回身吓了一跳,一看门口乌泱泱来了几十个人,盖上锅盖说:“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全聚到这里来了。” 肖慕凝端着饭盘问:“老杨头,啥时候能煮好啊?伤员们闻着香味全都睡不住了。” 老杨头掏出怀表看了眼说:“最后收收汁,再等一刻钟,就得了。” 众人站在灶台边上,煎熬了十几分钟,锅盖掀开的那一刻肉香四溢,老杨头盛了十几碗说:“这是给伤员的肉汤,来来快给他们端过去,谁都少不了。” 徐三良凑在灶台边,看到另边灶台上垒着很多石头,好奇的问:“老杨头,那灶台上为啥堆那么多石头啊。” 老杨头得意的说:“徐队长,今天让大伙尝尝我家的祖传手艺,来您往后稍微一站,小心烫伤。” 说完提起一桶水慢慢浇到了滚烫的石头上,顿时整个厨房水汽弥漫,等水汽散去老杨头说:“队长来搭把手,把这些石头去了,这道炭石烧肉就成了。” 挪开温热的石块,下面是用块石板压住的猪肉,搬开石板金黄滑嫩的猪肉,连徐三良也没忍住,伸手揪下块塞嘴里。 入口即化,酥脆滑嫩,徐三良陶醉在味觉的享受里不能自拔,忽然“队长你咋自己先偷吃”被肖慕凝的叫声惊醒。 转头看着身后几十个人都看着自己,徐三良顿时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连忙跑到厨房最里面灶台掀开锅盖,装模作样拿锅铲晃了晃的说:“我看看大家的白米饭怎么样了?” 站在锅台边徐三良亲手给每个人盛着饭,包括俘虏都是满满的一大碗白米饭。 最后和老杨头抬着半扇油光锃亮的烤肉,往大厅中间的石台上一放,一块块分给战士们。 看着他们吃的满嘴流油,徐三良心想:“这也许就是老天让他回到这里的最大意义吧?” 众人正吃的高兴,坐在角落的伪军中忽然一个高大身影站起来,脱掉衣服往地上一扔大吼道:“老子不穿这身狗皮了,我也要参加八路打鬼子。” 后面四个伪军也跟着站了起来,脱下衣服往地上一扔说:“我们也不穿这身狗皮了,天天让乡亲们戳脊梁骨的日子我们过够了,我们也要参加八路打鬼子。” 徐三良一看事情麻烦了,拿起块肉走过去,塞进牛二壮嘴里拍着他的肩膀说:“坐下好好吃饭,打鬼子的事情,吃完饭咱们慢慢聊。” 徐三良凑到朱老忠旁边悄悄问:“老朱~这几个伪军要投诚的事情,你怎么看?” 朱老忠几口咽下嘴里的肉说:“我怎么看?这些人会不会当奸细,会不会战场叛变谁也说不准,再说这也不是我能管的事。” 一口猪肉噎住,徐三良拍着胸口说:“咳咳咳~你是不是一觉睡醒,忘记了你现在是独立纵队的教导员,这事你不管谁管?” 朱老忠拍着徐三良脊背说:“行~行~我管,你也别激动啊,独立纵队大队长第一天上任吃猪肉噎死,传出去多难听。” 徐三良边往嘴里灌肉汤,边指着朱老忠说:“好~好~好~我前些天咋没发现,你是真有当指导员的潜质。” 吃完饭,徐三良把剩下的烤肉满满装了一大碗,走进医务室看到肖慕凝正端着碗白米粥一勺勺的喂朱国宝。 把碗往床边的石凳上一放说:“来来来~我给伤员弄了大碗肉过来,让他多吃点肉也能恢复的快点。” 肖慕凝放下粥,把徐三良推到外面,气鼓鼓的说:“徐大队长,你能不能不要添乱了,他受了这么多伤,现在让他吃野猪肉,亏你想的出来。” 徐三良忽然想起,以前听家里老人说的吃什么肉会发之类的事,撇了撇嘴说:“哦对~重伤员不能吃,这样,你看着谁能吃就给谁吧,那我先走了。” 肖慕凝指着他跑远的背影,气呼呼的说:“你~” 下午时分朱老忠找到正在摆弄地雷引信的徐三良说:“你中午的说的事情我仔细寻思过了,我都挨个问了,那个牛二壮家里人都死了,是被抓壮丁抓的。” “后来投诚的那四个,家人都在附近乡里不好说,鬼子那里知根知底,说不准会临战叛逃。” 徐三良小心翼翼的把引信装回地雷说:“那就按规矩办,投诚人员不能留在本地,今晚都让林波送去根据地让组织去搞搞学习改造。” 天色渐暗徐三良和朱老忠押着俘虏送上船,叮嘱林波:“晚上要千万小心,对这些俘虏一刻都不能松懈。” 林波稍稍掀开衣角漏出两枚手榴弹说:“队长放心,他们哪个要是敢反水,我就把他扔河里喂王八。” 目送渔船钻进芦苇荡,徐三良走到树后拍了拍牛二壮的肩膀说:“二壮啊~我相信你是真心想打鬼子的,看你人高马大的以后就当我警卫员吧。” 牛二壮抽泣着说:“长官你放心,我牛二壮就是死,也会保你不伤分毫。” 看他那熊样徐三良怒斥道:“以后别叫我长官,我们八路军不兴这套,真汉子流血不流泪,把眼泪抹掉,别让我再看见你哭哭唧唧的。” 第15章 新任务 在龙骨洞和新来的战士,修整训练了个把月,战士们吃好睡好各个红光满面,原来的三十多个伤员也好了大半。 徐三良拿着钓竿翘着二郎腿坐在水潭边正琢磨呢:“队伍现在不算伤员九十来号人了,去桃园镇混的那点积分都换米换肉了。 “这么多张嘴吃饭,积分眼看就要见底了,得想办法干他票大的。” 正发愁呢眼前的水面上映出了张熟悉的面孔,“瞧瞧~我们的徐大队长日子过的挺悠闲啊,怎么打算今天请我吃烤鱼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三良猛的转过身,果然是赵刚,扔下鱼杆拉住赵刚坐下问:“赵队长~不赵政委你的不是去新一团了上任了么?怎么又回这里来了?” 赵刚掂了掂竹篮里的两条小鱼,笑着说:“看来我今天的烤鱼是没希望了,去那边的交通线被鬼子封锁了,决定走水路过去正好回来看看你们。” 拎起篮子徐三良拉着赵刚就往洞里走,笑着说:“你赵政委来了,鱼有的是,没有膀子宽都不好意思给你吃。” 赵刚拄着手杖一步步跟着,徐三良回头一看,关切的问:“你这腿怎么样了?啥时候能好利索。” 拍了拍大腿的赵刚笑着说:“这条腿这么多天了,就一直不怎么灵光,医生说后半辈就这样了。” 扶着赵政委走到厨房新凿的水槽边,徐三良指着里面的十几条大青鱼说:“来~请政委吃鱼,老杨头给弄两条最大的。” 老杨头戴着围裙过来,双手闪电般的勾住鱼鳃,把两条大鱼从水里拉了,笑着说:“赵政委伤刚好,一条清蒸,一条红烧,你们就瞧好了,很快就得。” 徐三良看着老杨头拎着两条鱼的背影,心想:“这老杨头平时不声不响的,就这手法也是不简单啊。” 几个人吃完一桌双鱼宴,徐三良拿鱼骨剔着牙说:“怎么样?赵政委这潭子里的鱼味道和口味吗?” 赵刚摸着肚子说:“徐三良啊~徐三良,你来咱们桃花岭两月不到,已经在根据地那边出名了,几位首长都想见见你呢。“ ”打鬼子厉害,还缴获了鬼子坦克,队伍里天天红烧肉白米饭,那几个伪军俘虏把你都给吹上天了。” 徐三良一听味不对,连忙说:“不不不~那天正好回来路上打了头野猪,我们现在也就吃吃山里的野蘑菇,这潭子里的鱼,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 赵刚白了徐三良一眼说:“就你钓的那两条小鱼?看把你吓的,几位首长还能来你这里打秋风不成?那辆坦克你打算怎么处理?” 徐三良打了个饱嗝,若有所思的说:“那是老杨头,晚上睡不着钓的,他一晚上能钓多半桶。” “坦克里面柴油还剩下一多半吧,跑不了多远,我就把它埋了,以后应该能派上用场。” 赵刚站起来点了点头说:“确实那么个铁疙瘩,弄去哪都费劲,响动几里外都听的见,也没办法弄回根据地。” “独立纵队队长徐三良同志,宣布命令,你部配合主力部队,不惜一切代价拔掉赵家村的鬼子炮楼。” “破坏鬼子秋季征粮行动,让鬼子一粒粮食都征不到,具体细节任务时间由联系人告知你。” 徐三良立正敬礼高声回答:“独立纵队保证完成任务,配合主力部队摧毁鬼子在赵家村的炮楼。” 宣布完命令,赵刚笑着说:“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命令宣布完了,我也该去新一团报到了,听说那个新来的李团长脾气爆不好相处。” 来到岸边徐三良临别之际,给赵刚手里塞了一个纸盒说:“你这条腿啊,以后变天都得疼,拿好这个,别又心软给了其他人。” 赵刚拿起一看,惊讶的说:“止疼片,你还有这东西?这么珍贵的药,得留给伤员。” 徐三良几把把他推进船舱悻悻的说:“行~行~有好药你就吃,腿疼不疼自己不知道?你就是伤员路上注意安全。” 晚上和朱老忠盯着地图研究了半天,徐三良在地图上画了个红圈问:“赵家村那边鬼子炮楼不好拔吧?” 朱老忠叼着烟斗说:“不然呢?让你显摆,新式武器,白米饭红烧肉,还缴获了鬼子坦克,你以为给你升成大队长,外送两个排,都是白给啊。” 往嘴里塞了条油炸小鱼干,徐三良叹了口说:“哎~人怕出名猪怕壮啊~,赵家村离这一百多里地,咱们这里有谁路熟。” 朱老忠捏着满下巴的胡茬琢磨一会说:“魏强好像有个姐姐嫁到了赵家村,你过会问问他。” 第二天赶早雾气刚散,徐三良喊上魏强和牛二壮,赶着牛车拉了点龙骨洞周围采集的干货毛皮,扮成山货商人慢悠悠的朝赵家村走去。 路上牛二壮说他,以前当伪军那会换防,在赵家村那边的炮楼驻守过一个多月,炮楼周围挖了不少深沟,里面常年都灌着水,就是个泥沟子,人走进去根本动不了。 坐着牛车晃悠到晚上,终于到了离赵家村不远的土河坝村,这里住户不多。 跟着魏强沿河走进一间磨坊,包白头巾的中年男人看到魏强热情的招呼三人进了里屋。 中年男人边倒茶边说:“我叫赵虎,赵家村民兵队长,等了几天可等来你们了,桃花岭武工队杀了鬼子三四百,周边地方都传遍了。” 魏强连忙放下茶碗说:“现在按照上级指示已经升成独立纵队了,这位是我们徐大队长。” 赵虎激动的伸出满是老茧的双手握住徐三良的手说:“可把你们盼来了,年初为了修鬼子炮楼,规定每家必须出一个劳力,不然就得多交三成保乡税。” 喝了口茶徐三良说:“明天进赵家村,咱们去摸摸情况。” 赵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进不去的,赵家村现在查的很严,外人根本进不去,最近征粮站那里新来了一个小队的鬼子。” 第16章 围点打援 徐三良拿起桌上那把磨的发亮的盒子枪,摆弄了几下说:“行动的时候,你们这边民兵能集合多少人啊?” 赵虎眼睛一亮说:“我们这边民兵能出动三十多人,区小队那边还有二十多人。” 看了眼窗外的月亮,徐三良算算时间说:“那就先这样,今晚我去鬼子炮楼那边侦查一下,剩下的事情等主力部队来了,在研究吧。” 走出房门徐三良悄悄对魏强说:“你现在立刻回去,传我命令队伍准备明晚出发。” ”新归队的伤员留守,他们伤还没好利索,突击班和支援班还有新来的两个排全都过来。&34; &34;来的时候多带五十支步枪和弹药,把我在库房那三个木箱都给我运过来,后天天亮前必须到达这里,把那挺重机枪也弄过来。” &34;哦,别忘了厨房角落那一堆罐头盒都给我拿麻袋装来。&34; 魏强答道:“是队长,后天天亮前必须到达这里,那你注意安全,我立刻出发。” 看着牛车慢慢远去,徐三良拍了下牛二壮说:“走,我们去看看鬼子炮楼,你带路。” 走了快两小时,牛二壮带着徐三良钻进片玉米地说:“队长,走出这片玉米地就能看见鬼子炮楼了。” 摸到玉米地边上,月光下鬼子炮楼看的清清楚楚,周围三四百米树木房屋,全都被铲平。 望远镜里鬼子炮楼附近的两个小土丘,徐三良看着有些可疑,拍了下趴在身旁的牛二壮说:“二壮啊~看到后面那个小山包了吗? 你爬上朝鬼子炮楼开上十来枪。” 二壮不解的抬头问 :“这么远开枪又打不着什么,我们不就暴露了么?” 徐三良把刚剥好的青玉米塞进他嘴里说:“六百多米外的炮楼你打不着?我是队长你是队长?玉米还堵不上你得嘴?少废话,执行命令。” 说完又掰了根青玉米剥了起来,刚拨好玉米一声枪响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徐三良立刻把玉米塞进嘴里,扣上夜视镜,随着又几发子弹过去。 鬼子炮楼的机枪响了,两边你来我往瞎打了一会,徐三良掏出两个手榴弹扔了出去。 “轰轰”两声爆炸响起,炮楼附近那两个土丘上果然亮起机枪的火光,徐三良笑了笑转身一溜烟跑到牛二壮身后拉起他就跑。 跑出去几里地找了个田埂,脑袋靠在上面,给手表订了个闹钟递给牛二壮说:“二牛啊~我先在这里睡两小时,到时候你叫我啊。” 牛二壮嗯了一声,就捧着样子新奇的手表,把玩了起来。 睡到迷迷糊糊忽然感觉脸上有点凉意,徐三良下意识一把薅住,定睛一看是条菜花蛇。 瞬间清醒的徐三良,抡起蛇抽醒了,身边打盹的牛二壮,骂道:“好你个二壮,让你放会哨,你睡的比我还死,差点让这条蛇送去见了阎王。” 眼看牛二壮有些不知所措,徐三良把蛇扔给他说:“接好喽~逗你的,是条菜花蛇没毒,等会回去炖个蛇肉汤尝尝鲜。” 牛二壮望着手里的蛇有些发怵的问:“队长~你醒了,那我们现在干啥去?” 徐三良要过手表五点来钟,关掉闹钟说:“我去炮楼那边阻隔沟侦查一下水有多深,你在这里好好等我,一会我们就回去喝蛇汤。” 找了个月亮逆光的方向,顺着稀疏的矮草,徐三良一路爬到距离炮楼一百多米的阻隔沟旁,捡了个泥疙瘩滚了进去。 阻隔沟里居然是干的? 徐三良心想:“这连续两个月的干旱,算是帮忙了,水都用来浇田了,哪有多余的灌阻隔沟?” 徐三良爬回玉米地拉起狂炫玉米棒子的牛二壮,两人掰着玉米跑回土河坝。 路上牛二壮抱着几十根玉米棒子问:“队长~指导员可说我们不能拿群众过一针一线,我们掰这么多玉米回去不就露馅了?” 背着满布兜的玉米棒子,累的哼哧哼哧的徐三良憋了句:“怕了回去你别吃,这是小鬼子抢的玉米,还不是群众的玉米呢。” 在土河坝村等了三天主力部队的联络员终于到了,独立纵队分配的任务是堵住赵家村炮楼和平阳县城之间的公路,切断县城鬼子过来的增援,经典的围点打援。 坐着驴车扮成商贩沿着公路走了十来公里,基本摸清了公路一带的地形,徐三良把阻击阵地定在了公路拐弯处的山丘上。 看着部队山丘上挖掘掩体,朱老忠有些顾虑的说:“这里是洼地,就这么个小山包,要是来的鬼子多,阵地上没啥迂回的空间啊。” 徐三良拿出地图指着画好的几个红圈说:“那些地方你知道,鬼子自然也知道,咱们搞梯次防御,给鬼子来个层层扒皮,一点点把这只大公鸡下到锅里。” 转身喊二壮从牛车上卸下了麻袋,交给身边的二排长宋虎说:“宋排长,这是我最近两天在附近买的好玩意,河里泡了两天了。” 打开袋子,里面全是锈迹斑斑,手指长短的棺材钉,宋虎奇怪的问:“队长你整这么多棺材钉干什么?打算给鬼子做棺材吗?” 徐三良蹲下拿出工兵铲,几下挖了个脚掌大小坑出来,然后把棺材钉埋进坑底说:“这种坑叫咬脚掌,上面小下面大,即便不放钉子,一旦踩进去轻则扭脚,重则脚卡在里面拔不出来。” 宋虎拿出几个钉子在手里掂了掂说:“这些钉子埋哪?我们排什么任务?” 徐三良指着地图上红线说:“沿着山丘前面的公路,随机挖,随便埋,主打一个没规律,今晚你们排的人一人挖十个坑没问题吧。“ ”棺材钉用完了就削点竹签子大差不差,主打个没规律,鬼子就是跑老子也得让小鬼子跳着回去。” “你的排隐蔽在公路东面树林,等鬼子爬上我们现在站的地方,立刻向鬼子侧后发动攻击,我把冲锋枪突击班,临时增强给你,还有那四具掷弹筒也配属给你。” 排长何宏远自信拍着重机枪说:“有了这么好的重机枪,我们一定能守住阻击阵地,完成阻敌任务。” 第17章 使绊子打闷棍 徐三良拿出掷弹筒晃了晃说:“鬼子军官也是军校的毕业生,他们很会利用掷弹筒,迫击炮打击火力点,我给你的任务就坚守二十分钟,然后迅速转移至第二阻击阵地。” 把背包扔给牛二壮,徐三良塞给朱老忠根烤的焦黑玉米棒子说:“走老朱我们去坝口那边看看走。” 朱老忠咬了口玉米,脸露难色的啐了口说:“呸~呸,我的徐大队长啊,以后你还是别烤玉米了,纯纯浪费粮食啊,那么个土坝口有啥好看的?” 登上坝口徐三良环视四周指着几条水渠说:“老朱一会你安排人把这几条水渠都堵上,只留一条通往一号阵地那片洼地的。” 随手把啃完的玉米棒子丢进河里,朱老忠呲着满口大黑牙说:“老徐你的意思是要学关老爷给鬼子来个水淹七军?” 徐三良砍了根树枝伸进河堤探探了水深说:“关二爷的水淹七军我肯定是学不来,但把那条公路变成个烂泥潭还是可以的。” 朱老忠指着河坝说:“就这小闸口放水,猴年马月水能淹过去,你有炸药吗?” 徐三良从包里掏出块米饭鱼干饼塞进牛二壮怀里说:“二壮啊~赶紧吃吃饱了,出把子力气,给这河堤上掏两个一人深的洞来。” 指挥十几个人把几条水渠堵严实,河坝上牛二壮已经把两个洞挖的差不多了,徐三良跳进坑把两块c4炸药安装好。 把引爆器交到朱老忠手里说:“最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老朱,这东西很简单,你等二号阵地开火一轮后,躲到五十米外拔掉这个保险销,连拍几下引爆器河坝就会炸开。” 靠在山脊的松树上徐三良安排好战术后,百无聊赖的学着牛二壮,拿匕首从松塔里挑松子吃。 徐三良挑了会全是空壳感觉不值当的,抬手看了眼手表凌晨两点,炮楼那边进攻应该已经开始了,希望天亮前主力那边能完成主攻。 煎熬的等了两个多小时后,一串车灯终于沿着公路缓缓的出现在了远方地平线上。 “轰”的一声,最前面疾驰的三轮摩托炸成了火球,浑身着火的鬼子机枪手,顾不得身边压在摩托下的同伴,哭喊着跳进了路边的水渠。 “啊 啊 啊~救我救我~”的哭喊着捂住扎满竹刺的肚子在泥水里,痛苦的翻滚了几下,溺死在了水渠里。 坐着在卡车里的山田元武,被眼前忽然的爆炸吓的一愣,看到燃烧的摩托下还压着士兵,摇下车窗大喊:“下车~全体下车,快去援救那个士兵,警戒公路两边。” 几个鬼子跳下卡车,提着水桶去水渠打水,没跑几步两个鬼子脚腕爆出“咔嚓”清脆的骨裂声,捂着小腿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嚎。 顿时吓的周围三四个鬼子一步不敢挪动,胆战心惊的挪着步子,想把地上的哭喊队友拉起来,怎么用力也拉不动。 用力过猛一个踉跄,右脚踏空接着钻心的疼痛,让他彻底忘记了队友的存在,脚腕连同脚掌一起刺穿,很快剧烈的疼痛直顶脑门昏死了过去。 山田坐在车里听着黑暗中士兵不断地哀嚎,一时都不敢下车,等后面医护兵上来,给那几个士兵吃了些止痛药,才敢下车查看。 身旁的渡边少尉,打着手电筒把指着不远处一个血淋淋的坑说:“这帮只那人简直是魔鬼,这些浅坑里藏着生锈的长钉。“ “扭伤的脚踝很快肿胀,士兵仅凭个人的意志根本无法脱困。” 山田元武抽出军刀,气急败坏的说:“这帮游击队土八路,从来都不敢跟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勇士,像武士一样战斗,总是用这些卑鄙下流的手段。“ ”渡边少尉带上你小队,把所有的照明设备集中过来,探索前进。” 朝压在摩托车下已经烧成焦炭的士兵敬了个军礼,山田元武连忙爬上卡车,大喊着:“全体注意~探索前进。” 月光下几十个鬼子用刺刀小心的刺探着公路,龟速前进时不时就有人触发地雷,炸断脚踝哭喊着被拉上卡车。 拿望远镜看着远处路面上一片刺刀反光,徐三良微笑着对魏强说:“让这帮王八慢慢爬吧,我们的任务是阻击鬼子增援,不必没事跟他们硬碰硬,告诉何排长让他放近了打。” 看着鬼子在公路上爬了半个小时,终于爬到了距离许宏远阵地二百来米的距离,徐三良也学着魏强来了几声猫头鹰叫:“咕~咕~咕~” 魏强连忙说:“队长~你这叫的不对,咕咕鸟的声音,我们一般都用来撤退,应该这样 叽咕~叽咕~叽咕~ 才是开火。” 徐三良刚想吐槽,跟着你们打游击还得学鸟语呢,话还没出口,“嘭嘭嘭”郭留诺夫重机枪特有的枪声响彻夜空,一串火光扫进正在探索的鬼子退伍中。 猝不及防的弹雨袭来,渡边少尉还没反应过来就连同周边几个鬼子,一起被打成了筛子。 路两边残存的鬼子被弹雨逼着跳进泥泞的水渠,惨叫声接连响起,下身扎满竹刺的鬼子,哭嚎着在蒿草丛中喊着医护兵的名字。 山田怒吼着爬上车斗,抢过架在车头歪把子朝远处的山头上疯狂扫射,一串子弹打断了何宏远头顶的树梢。 何宏远拍了身边下机枪手大喊道:“都别给老子省子弹,给我狠狠打,打爆鬼子排头的卡车,堵住公路。” 瞬间轻重机枪一起开火,密集的弹雨打的卡车火星四溅,机枪手和弹药手刚把山田拉下卡车,油箱就因为接连中弹炸成了一团火球。 眉毛烧焦的山田元武,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自从参战从无败绩他,无法接受这大黑天被使绊子打闷棍的事实。 山田抽出军刀怒吼着:“全部离开公路,沿着农田冲击,迫击炮掷弹筒小队,轰掉那挺重机枪。” 第18章 瓮中捉鳖 慌忙跳进农田的鬼子,还没展开队形,周边爆炸四起,漫天乱飞的碎石,在鬼子全身各处留下血淋淋的伤口。 被炸伤的鬼子被抛弃在麦田中无助哀嚎,医护兵冲上去剪开裤管,面对密密麻麻的血洞一时无从下手。 冒着头顶上呼啸的子弹,拖着伤兵吃力的后退,忽然感觉后脚踩空,心中顿时一惊为时已晚,脚跟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抓起一把戒痛药就吞进了嘴里。 在陷坑绊雷的双重折磨下,重机枪喷出的火舌让鬼子寸步难行,眼见身边同伴不断地倒下,痛苦的哀嚎响彻田野。 看到鬼子第一波进攻部队的士气接近崩溃的边缘,正打的起劲,何宏远身边的重机枪忽然哑火了。 何宏远眼睛发红的怒斥机枪手:“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停火了?” 机枪手委屈的回答:“徐队长就给咱们分配了两箱子弹总共四百发,你刚才又让狠狠打别省子弹,现在子弹打完了。” 何宏远正要发作,后面的山脊上传来了“咕~咕~咕~”的鸟叫,拖着机枪大吼一声:“撤~ 往主阵地转移,别忘了走前都把弦挂好,记得给扔下几杆破枪。” 山田拿起望远镜一看对面山头哑火了,抽出刀大吼:“土八路没有子弹了,第二队急速突击,追上去彻底消灭他们,其他小队全部上车,急援赵家村。” 埋伏在路边玉米地里看着山头上打半天的宋虎,心里早就痒痒的不行,看到小鬼子又爬上汽车要跑,端起波波沙冲锋枪冲出玉米地一阵扫射。 队尾三辆卡车上的鬼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公路边射来的弹雨洗过,上面的士兵伤亡大半。 车上活着的士兵还没来得及跳下车,玉米地里一串“嘭~嘭~”声,四枚掷弹从天而降,炸毁了两辆卡车。 赵虎冲锋枪弹鼓打完,立刻高呼一声:“全体撤退!” 转瞬消失在了身后的玉米地里,只留下前面跳下卡车的鬼子们一脸茫然,追还是不追? 一心只想冲上山头的山田元武已经顾不上屁股后面起火,硬淌着绊雷顶着到处乱飞的碎石,作为前锋的小队终于爬上了山头。 除了几具尸体几条破枪什么都没留下,远远看见八路已经跑到远处山林的边缘,急忙朝山下追赶。 一样的套路一样的绊雷,依然是四溅飞射的碎石,虽然没有弹片那么致命,但是痛苦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关键伤口密集,碎石根本无法清理干净感染是必然的。 身边到处是呼救的声音,队伍伤亡过半,鬼子小队果断放弃了追击退回小山头上。 山田元武眼见道路已经打通,连忙让所有能动的卡车全速前进,上头给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赵家村炮楼,如果失败他就剩下切腹谢罪这一条路了。 可惜好景不长,山田车队刚绕过夺下的山头,头车又一次触雷炸瘫在公路中央燃烧了起来。 徐三良看着路上炸起的火光,笑着说:“瞧瞧~我就说这王八绿豆小眼,跑起来根本不看路,魏强把他后面那辆车上司机也点了。” 魏强借着火光“啪啪啪啪”连开四枪,山田看到前车触雷,正准备安排人扫雷。 远方山脊上火光一闪子弹呼啸而至,身边的司机胸口脑袋中枪,脑浆血沫溅了山田元武一脸。 精神有些崩溃的山田,慌忙抹掉满脸的脑血,推开车门踉踉跄跄滚下车,被两个部下架着跑向了山林深处。 魏强端起步枪刚要瞄准,就被徐三良伸手拦下,指着洼地里那个小山头说:“这不是他该死的地方,那个山头才是他完美的坟墓。” 看见何宏远和四个战士抬着机枪跑上来,徐三良连忙过去搭了把手关切的问:“伤亡怎么样?” 何宏远放下机枪,满脸不快的说:“四死五伤,你给我配这么好的机枪,才给四百发子弹,要子弹管够鬼子根本拿不下我的阵地。” 徐三良递给他两箱重机枪弹说:“我要是不给你少配点弹药,你不得在山上跟鬼子死磕到底,这里子弹管够你放心打。” 短暂的停歇后,山田元武也清醒了一些,立刻组织轻重机枪,迫击炮在山头上建立火力点。 收拢起不到二百残兵,第一次遭遇三分之一的伤亡,山田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两小时,上面给他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徐三良看了眼山脚下,鬼子重整队形又组织起了进攻,对何宏远说:“放近了再打,这次让你打个痛快。” 不多一会许宏远亲自操纵的机枪率先开火,山脊上密集的火力很快压的鬼子抬不起头来,躲在山脚的林地里无法前进。 忽然空中几声尖啸由远而近,徐三良猛扑过去,拉住打的正起劲的何宏远卧倒。 “轰轰”两发迫击炮弹在重机枪前方炸响,防弹板上被弹片打出了片密密麻麻的小坑,徐三良被扬起的泥土埋掉了半边。 “队长”不远处的牛二壮丢下枪哭喊着跑了过来,两把刨出了徐三良,抓住肩膀拼命摇晃。 徐三良被爆炸震的有些发懵,耳鸣久久不能散去,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哭的满脸泪水鼻涕的牛二壮正抱着自己猛摇。 一把挣开牛二壮的徐三良吼道:“我还没死呢,别摇了,赶紧把重机枪拖去二号射击点。” 扶着何宏远踉踉跄跄跑到二号射击点,徐三良忽然感觉手黏黏糊糊的,低头一看满手鲜血。 何宏远捂着鲜血浸湿的肩头,靠在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根树枝刺穿了肩膀。 徐三良赶紧从背包抽出卷医用纱布,急急忙忙的给他缠了大概,何宏远憋了口气扑向重机枪说:“上子弹我还能战斗,一只手我也能打。” 徐三良一把拉开他说:“打什么打?这么强后坐力你的肩膀不要了,以后不抗日打鬼子了。” 转身从树枝上拽下一根导线,接上引爆器连拍两下,山田元武所在山头,几棵松树树冠上瞬间暴起数道火浪。 第19章 殊死一战 头顶的松树枝在烈焰中“啪啪”作响,爆燃火焰像条巨龙一样在树冠上翻腾。 山田被头顶灼热的火龙瞬间吓傻,致命热浪地压向地面,燃烧的松针星星点点的落下,引燃了脚下枯枝败叶。 正准备给迫击炮装弹的士兵,一下慌了神,连忙扑打着落在弹药边的火星,浓烟渐渐地吞没了这批人间的恶魔,咳嗽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一时间什么帝国军人的荣誉,在此刻烟消云散,山田元武拿手套捂着口鼻大喊:“带上重机枪和迫击炮,撤退~撤退~咳咳咳,快撤退。” 话音未落,远处河坝方向“轰轰”两声爆炸,汹涌的水流顺着溪谷冲进洼地,低处的鬼子被冲的人仰马翻。 没被冲倒的鬼子拉起同伴,踉踉跄跄的往回跑,没过十分钟已经超过膝盖深度。 徐三良看着远处在浓烟中乱做一团的鬼子,抬手看了下手表对身边的何宏远说:“传我命令全体上刺刀,等红色信号弹升起,对残存的鬼子发起最后一击。” 等了一刻钟,徐三良举起信号枪,一发火红的信号弹划破夜空朝洼地里苦苦挣扎的鬼子头顶飞了过去。 宋虎蹲玉米地里腿都麻了,看见红色信号弹升起,拿起波波沙冲锋枪大喊一声:“吹冲锋号,同志们为了胜利冲啊~” 阻击阵地上徐三良找到魏强说:“安排两个能跑的轻伤员,去趟赵家村看看那边炮楼拔掉没有?“ ”通知赵虎搞几辆水牛车过来,消灭这么多鬼子,枪支弹药我们都拿不完,何况我看伤员也不少。” 听到远处冲锋号响起,徐三良拿起波波沙冲锋枪振臂高呼:“同志们上刺刀,为了胜利冲啊~杀啊。” 前后两面冲锋号响起,泡在泥汤子里的鬼子顿时乱了阵脚,徐三良扣上夜视镜脱离队伍在树林快速穿插,不一会渗透到了日军车队侧面。 忽然听到背后沉重的脚步声缓缓接近,举枪转身一看是牛二壮,骂道:“二壮~你跟我跑这干嘛来了?蹲下蹲下~别出声。” 鬼子都围着卡车拼死抵抗,徐三良拉开手榴弹拉环,手榴弹炸响,几个被炸翻的鬼子浑身是血在泥水里哭嚎打滚。 徐三良蹲在灌木后面,指着远处的卡车说:“二壮~你力气大,扔两手榴弹把鬼子卡车给我炸了,扔准了回去给你加半碗红烧肉。” 牛二壮抓起手榴弹,抡圆了膀子,手榴弹划出道弧线落进了卡车斗里,“轰”炸开几个满身是血的鬼子从卡车里飞了出来。 徐三良手榴弹背袋解下来,塞给牛二壮,借着卡车燃烧的火光,指着陷住的其他卡车说:“二壮啊~ 这些手榴弹都给你,看着那些卡车,你就朝鬼子多的地方扔。” “轰轰轰”连续几声爆炸,看见几辆卡车接连起火,徐三良有些可惜的说:“哎~多好的卡车啊,就是开不走,弄点汽油也行啊。” 鬼子穿着大头皮鞋,陷进小腿深的泥里根本跑不动,八路军踩着草鞋,加上多是农民出身,在稀泥地里跑的飞快。 一片喊杀声中战斗接近了尾声,二百多鬼子全部葬身在这烂泥潭里,大量伤兵和卡车一起烧成了灰烬。 二十多辆卡车就缴获了五辆基本完好的,徐三良大概查看了下说:“抓紧时间打扫战场,收集枪支弹药,天亮弄不好鬼子还得再来,把车上能用的油桶都给我装满汽油拿回去。” 朱老忠跑上来问:“老徐~这几辆卡车多好啊,要是能弄回根据地,是对组织的巨大帮助。” 徐三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也想啊,但是现在各地被鬼子封锁,不太现实,让他们抽完汽油都烧了,没有这些卡车以后鬼子出来活动也受影响。” 回到山脊阵地魏强跑了上来说:“队长~炮楼那边进攻受阻,据说主力营伤亡已经过百了,依然没有攻下来。” 徐三良心里盘算:“这下麻烦了,看来又得拖一天。” 看了眼地平线上微微亮起的阳光,徐三良在阵地开了个小会说:“同志们~我们虽然取得了阻击战的胜利,但昨晚赵家村炮楼那边的进攻并不顺利。” “主力营付出了上百人伤亡的代价,依然没有拔掉鬼子炮楼,我们独立纵队的任务,既然是阻击鬼子增援,那我们的任务就还没有完成。” “我带突击班去赵家村帮忙,你们要守住阻击阵地,一天一夜直到明天早晨天亮,有没有信心?” 朱老忠几个人高喊:“保证完成任务,哪怕独立大队只剩下一个人,也要坚守阵地。” 徐三良指着几个重伤员说:“重伤员我全部带回去,你们还有什么需求,现在就提,能满足的我尽量满足你们。” 何宏远憋了口气努力站起来说:“阵地上那挺重机枪火力猛,带来的三千发子弹已经不多了,还有手榴弹,算上缴获的也不够用,还有那种小地雷也没有了。” 魏强也跟着说:“我这火力班,阵亡两个人少枪不少,先前给的快抢子弹剩的也不多了。” 徐三良闭上眼睛,在空投系统中选好弹药准类,一看积分还剩不少,又加了挺郭留诺夫重机枪外加三千发子弹,24手榴弹二百颗。 想到这次伤员太多,最后加了两个高级医疗背包。 在山脊背后的田里里确认空投地点,空投时间十五分钟以后到达。 睁开眼睛说:“何排长,我在给你增加一挺重机枪外加三千发子弹,长柄手榴弹二百颗,一定要小心鬼子的迫击炮。” “魏强我在给你每人补充一百五十发快枪子弹,你们一定要在侧翼掩护好重机枪阵地。” 宋虎箭步上前说:“我的排擅长打突击,让我跟你去参加鬼子炮楼的突击任务吧。” 徐三良把挂在腰间的两个弹鼓,塞到宋虎手里说:“宋排长~自古以来一味死守阵地的成功率都不高。“ ”需要你带部队像昨晚一样在下面那个山丘做诱敌防御,然后突然撤离分散敌人力量,在主阵地防守最艰难的时候,对日军后方的迫击炮阵地实施反突击。” 第20章 整备前夜 宋虎恍然大悟说:“保证完成任务,就是我还需要几支像这样的冲锋枪,突击鬼子炮兵的把握更大。” 徐三良看空投时间还没有到,赶紧增加了十支波波沙冲锋枪,每支枪配三个弹鼓。 顺着溪流徐三良和朱老忠带着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战士,跑到空投地点。 输入密码打开补给箱对朱老忠说:“老朱,阻击阵地就交给你了,这些东西你尽快运到阵地上去,我趁天还没大亮去赵家村那边看看情况。” 朱老忠一脸严肃,放下烟斗敬了个军礼说:“队长~保证完成任务。” 坐着牛车到了土河坝村, 在两个民兵的带领下到了一处粮仓临时改的医疗站,肖慕凝和三个女医务兵正在围着满屋子的伤员来回穿梭。 安排民兵把牛车上的几个重伤员安置进医疗站,徐三良站在门口朝忙的满头大汗的肖慕凝招了招手。 肖慕凝洗了洗手上的血,急匆匆的跑过来仰着头说:“徐大队长,你来干嘛?突然多了这么多伤员,能用的都用了,现在好几个战士才能分到一针麻醉剂。” 徐三良转身掀开牛车的防水布,拿出两个高级医药背包,一左一右挂她肩上说:“我和你想的一样,这两包都是你的。” 肖慕凝眼泛泪花的说:“太好了,队长你真是个百宝箱,这些伤员有救了。” 徐三良面色严肃的说:“这边伤员太多了,太不安全了,我尽快安排你们转移到龙骨洞去,我去赵家村那边看看。” 肖慕凝关切的问:“你要带人去炸鬼子炮楼?太危险了,牺牲了很多同志。” 徐三良看着她说:“既然都是我们的同志,早点把鬼子炮楼炸了,才能减少更多伤亡。” 肖慕凝面色凝重的说:“那你要小心点,我可不想从你身上取子弹。” 徐三良笑着说:“放心吧~能打死我子弹还没造出来,算命的说我长命百岁,多子多福。” 看着徐三良走远,肖慕凝背着两个背包一蹦一跳进到医疗站,三个女兵立刻围了过来问:“这跟你的药包一模一样,那么多先进的药品都是徐队长给的啊?” 肖慕凝得意的翻开皮质的盖子拿出个盒子说:“这都是我们徐队长,从省城医院朋友那里高价搞的,来来赶紧给要做手术的重伤员注射麻醉剂。” 找到赵虎他们的院子,看到院子里五十来个民兵,三十多个的武器都是红缨枪和大刀,仅有的十几支枪还是老套筒和汉阳造。 徐三良把赵虎拉到一边的小屋里问:“昨晚什么情况?怎么伤亡那么大,鬼子炮楼还没拔掉?” 赵虎叹了口坐在石碾上说:“不知道为什么,昨天鬼子忽然在炮楼周围,拉了很多铁丝网,而且鬼子有个暗堡咱们一直没发现。” 徐三良坐他旁边问:“前几天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赵虎拍了拍胸脯说:“咱们这几个村别的没有,你要的那些大粪,牛粪,鸡粪,玉米杆子,辣椒串子多的是,还有你要几十个稻草人,也都弄好了。” 徐三良听完心中一喜说:“有了这些物件就够送那些小鬼子上西天了。” 走到院里徐三良拍了把牛二壮说:“二壮,带两人把我们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不一会牛二壮赶着牛车弄过来两只长木箱,徐三良上去翻开木盖说:“同志们,想不想拿好枪?” 满院民兵高呼:“要~有了好枪我们杀鬼子也不含糊。” 赵虎看着满箱子的干货蘑菇疑惑的问 :“徐大队长~什么枪,你们昨晚缴获的枪要发给我们吗?” 徐三良一把从满箱的干货里抓出把崭新的三八大盖递给赵虎说:“三八大盖拿着,每人一支外加五十发子弹,拿了我的枪,就要给鬼子们催催命。” 民兵们兴高采烈的领了新枪,赵虎抱着新枪凑到跟前问:“徐大队长,你打算怎么干?” 徐三良说:“很简单就三点,第一、从现在起带着那些稻草人,在炮楼周围六七百米的庄稼地里立起来,随便给套个什么衣服。” “第二、派你的人躲在炮楼周围的庄稼地里,没事就朝鬼子开一枪,别省子弹,每个人赶晚上给我打掉三十发子弹。” “第三、把我让准备的秸秆和粪肥运到鬼子炮楼西南方向的玉米地里,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朝鬼子阻隔沟挖地道。” 赵虎问:“你打算用土工挖鬼子炮楼地下,给鬼子来个土飞机,那估计得挖好几天。” 徐三良摇了摇头说:“不用费那个劲,挖浅一点能拖过去个麻袋就行,今晚赶半夜三点能挖通吗?” 赵虎拍着胸脯说:“我们这些庄稼汉,干别的不行,挖个土没嘛达,保证完成任务。” 徐三良笑着说:“有老哥这句话就行,好了~拿到新枪了,带着同志们去拿鬼子炮楼练练枪法吧,别的要求没有,就是要让鬼子一分钟都睡不安稳。” 事情安排完了,徐三良从屋里拖出个麻袋对牛二壮说:“二壮啊,把突击班那几个都喊过来干活了。” 几个人拎着冲锋枪跑进院子,看见徐三良正流着眼泪,拿水瓢往袜子里装辣椒面。 牛二壮跑过去看着徐三良红红的眼眶说:“队长~真汉子流血不流泪,你怎么哭了?” 徐三良一脚把他踹开说:“我这是哭啊?咳咳,刚才不小心把辣椒面弄到眼睛里了,你们几个也别看了,赶紧的把这堆袜子都装满。” 刚去水缸边洗完眼睛,穿着军装的汉子大步走进院子,看了眼突击班挂在胸前的波波沙冲锋枪,大声问道:“桃花岭独立纵队,徐队长在么?” 徐三良揉着通红的眼睛说:“我就是徐三良,你是?” 汉子笑着走过来双手握住徐三良的手说:“我叫简向明,八路军258旅 1团 1营长,徐队长果然是年轻有为,昨夜赤脊山阻击战我听说了,消灭了鬼子二百多人。” 第21章 午夜熏肉 徐三良连忙招呼简向明坐下说:“这都是战士们敢打敢拼,不怕牺牲的结果,不是我徐三良个人的功劳,简营长过誉了。” 简向明叹了口气看着桌上的波波沙冲锋枪说:“既然大家都是兄弟部队,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昨晚我们营进攻受挫,听说徐队长手上有不少先进武器,能不能支援我们营一些,今晚我们一定炸了鬼子炮楼。” 徐三良拿起冲锋枪递给简向明说:“简团长,恕我之言,主力营昨晚进攻受挫,并不完全是武器的问题。” “何况即便给你们这种先进武器,多久才能完成换装训练?” 简向明拍桌起身来怒问道:“徐队长,不是武器的问题?难道是我们战士的问题?” 徐三良拉着简向明坐下说:“简营长稍安勿躁,今晚我们能以最小的伤亡拿下鬼子炮楼,你信不信?” 简向明摆弄着手里的冲锋枪问:“军中无戏言,徐队长有什么办法吗?” 徐三良闻了闻发红的双手微笑着说:“您今晚瞧好就行了,保证让小鬼子认识认识三更天的活阎王。” 天色将暗,部队集结到了鬼子炮楼西南方向的玉米地里,徐三良捏鼻子穿过粪堆找到赵虎问:“还有多久能挖通?” 赵虎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徐队长,保证提前完成任务。” 徐三良拎出几个装满鞭炮的铁桶说:“简营长,安排几个腿脚快的战士,拎着土机枪去其他方向闹点动静出来,搅搅鬼子的亲梦。” 不多会鬼子炮楼东面枪声大作,刚在炮楼二层睡下的竹上文山,就被几声熟悉的枪声惊醒,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坐起。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入睡的竹上文山,咒骂着披上军服,套上皮靴扶着木梯艰难的爬上炮楼三层。 一脚踢醒抱着机枪打盹的手下,刚趴到射击口上查看,一发子弹“咻”打碎射击孔边上的一块青砖。 吓得一咧贴的竹上文山大怒,指着外面黑漆漆的农田大喊:“射击~射击~” 与此同时外面一种很闷的机枪声响起,射速之快从所未见,炮楼上中下三层机枪同时展开射击压制。 过了会外面机枪声戛然而止,竹上文山欣喜的拍着机枪手的钢盔说:“你干的好,你干掉八路的机枪手了。” 凌晨一点赵虎浑身炭黑的跑了过来,叫醒正在打盹的徐三良说:“报告~我们已经挖通了地道。” 徐三良有些惊讶的看着浑身黢黑的赵虎问:“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赵虎露着白牙傻笑着说:“我趁天黑带了三个人,浑身涂满黑炭,爬入阻隔沟两头对挖来着。” 看着已经累的有些虚脱的赵虎,徐三良把水壶和鱼干米饭饼塞给他说:“行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交给我们了。” 徐三良跑到早已整装待发的队伍面前说:“同志们,多的我就不讲了,全体带好碎木炭和湿毛巾,时机成熟,穿过地道向鬼子炮楼发起进攻。” 说完几人背起麻绳就钻进了地道,在黑漆漆的地道里爬了十几分钟,跳入阻隔沟里面略显潮湿的地面上。 徐三良用力拽了三下麻绳,地道里回应三下,把麻绳交给牛二壮说:“二壮,使劲拉~累了就跟他们换着拉。” 刚拉过来几十捆秸秆,简向明带着十几个战士也钻了过来,二话不说抡起铲子就开始挖,向上攀爬的土台阶。 两个小时几百个麻袋几百捆秸秆顺地道拉进了阻隔沟,徐三良连忙指挥所有人,把挖出的泥土在阻隔沟里筑起两堵土墙,又在两道土梯中间挖出条斜坡烟道。 喘了口气几人掏出装满油的竹筒扔进秸秆堆里,徐三良笑着掏出火柴点燃了秸秆堆。 众人眼见火势迅速失控,急忙钻回地道,用泥土封上洞口,等出地道口一个个鼻涕眼泪齐流。 简向明拿水洗了把脸,边抹擦眼泪边问:“徐三良~你那麻袋里是什么呀,咱们也没吸多少,这鼻涕眼泪简直止不住了。” 徐三良打着喷嚏说:“简营长,就是些牛粪鸡粪之类的,和几袋干辣椒,还有几袋我们桃花岭的特产蘑菇,我也没想到这么剧烈,哎呀~阿嚏~” 简向明边擦眼泪边问:“那几袋蘑菇烧了算干啥?” 徐三良揉着眼睛说:“那是我们龙骨洞里几种特产毒蘑菇,平时挖掉免得有人误食中毒,据说会制幻,听老杨头说吃了会看到美女和妖怪。” 黑夜中火势渐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炮楼里的鬼子算是遭大罪了,士兵有的痛哭,有的傻笑,有的流着鼻涕眼泪狂笑不止。 看到阻隔沟里着火,顶层的鬼子“咣咣咣”跑下来 叫醒,刚躺下的竹上文山怒骂着穿上衣服,挪着步子爬上顶层就闻到强烈的烟熏味。 浓烟借着东风,很快吹进了鬼子炮楼,顿时到处烟雾弥漫,竹上文山捂着鼻子把蹲在地上咳嗽的士兵,拉起来大吼:“坚守岗位~混蛋~都起来~八嘎呀路~八路要进攻了。” 竹上文山拽起身边满脸鼻涕眼泪的泪士兵,拿起墙角的掷弹筒塞进他手里说:“用掷弹筒~咳咳~炸灭火~快点。” 几发掷弹筒射出,射击仰角不够,爆炸连阻隔沟的边都没有够着。 吹进炮楼的烟气越来越浓,浓烟顺着阻隔沟不断涌动,整个炮楼区陷入了浓烟的包围。 徐三良坐在田埂看着烟雾缓缓包围炮楼,对身旁哈哈大笑的简向前说:“简营长,你手里的迫击炮还有炮弹吗?” 简向前说:“好像还有个四五发,没用的鬼子工事顶上加固过,炮班昨晚打中过两发,根本打不透。” 徐三良指着远处的一片麦田说:“不用打透,让你的炮班从那个方向给鬼子炮楼来两发,帮他们提提神,看到红色信号弹就开炮。”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徐三良举起信号枪,一发红色信号弹升空,炮楼各个方向瞬间枪声四起,喊杀震天。 第22章 黑夜阎王 炮楼里的竹上文山已经睁不开眼睛,头顶忽然炸响的炮弹使他恢复了些许清醒,接水冲了冲灼烧的眼睛。 踢醒坐在墙角手舞足蹈的士兵,对着“哈哈哈~”傻笑的机枪手怒吼:“射击~射击~外面全是八路。” 竹上文山再次趴到射击孔张望,数不清的黑影拿着大刀,他残害的男女老少手拿镰刀棍棒,化作道道黑雾直冲上来。 抽出佩刀的竹上文山,疯狂的朝周围四处乱劈,手脚被扑上来的黑影缠住渐渐失去了力气,哭喊着被无数黑影拉入黑暗。 徐三良看到火势渐渐变小,烟雾也在慢慢散去,举起波波沙冲锋枪说:“同志们~是时候让这些残害百姓的畜生,见见活阎王了。” 战士们往湿毛巾里裹好碎炭,塞进军帽绑在鼻子上,迅速穿过地道跳进阻隔沟。 翻过壕沟徐三良带领突击班一路冲到铁丝网前,把手榴弹绑木棍上,搭在铁丝网上拉开引线。 “轰”爆炸声起铁丝网被掀到了两边,忽然炮楼正前方的射孔“嘭嘭嘭”射出一道火光,徐三良连忙推开身边傻乎乎的牛二壮。 抬起波波沙“哒哒哒~”朝机枪口连续扫射,两发子弹打了鬼子机枪手的左脸,徐三良趁机冲过最后三十米,靠在机枪口的左边。 徐三良抽出绑好袜子的手榴弹,拉掉引信扔了进去,“轰”一片红雾喷射出来,炮楼里“咳咳~眼睛好痛~”咳嗽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带领突击班绕到炮楼后面,徐三良取下水壶用背带和两颗手榴弹绑一起,放到铁门下面,拉开引信“轰”瞬间水花四溅。 厚实的铁门被水压直冲进了炮楼,徐三良扭了扭脖子身后的牛二壮使了个眼色,牛二壮疑惑的问:“啊?” 徐三良朝牛二壮屁股踢了一脚怒斥道:“啊?什么啊,眼神交流不懂啊,冲进去啊。” 突击班几个人端着冲锋枪瞬间冲了进去,“哒哒哒”一阵杂乱的枪声过后,牛二壮捂着鼻子跑了下来说:“队长鬼子全死了,里面粮食弹药还剩了好多。” 徐三良刚探头,一股陈年老旱厕的味道就把他折了出来,捏着鼻子闻:“呕~二壮~鬼子这炮楼里什么味?直熏人脑浆子啊~” 牛二壮蹭着脚上的黄泥说:“刚才你炸门,连着鬼子里面的几个粪桶都炸了,大粪溅的到处都是。” 一狠心一跺脚,徐三良捏着鼻子冲进炮楼,从满身窟窿眼的竹上文山手里夺过指挥刀,爬上顶层举起信号枪“嘭”一发绿色信号弹升上天空,带出了天亮前的第一缕曙光。 简向前刚乐呵呵的从暗堡里抱出挺歪把子,抬头看到天空中缓缓下落的信号弹,兴奋的抱着机枪就冲了鬼子炮楼。 刚进门就被冲下来的徐三良推了出去,捂着鼻子说:“简营长~咱们先不进去了,让他们先处理处理,里面简直个粪坑。” 简向前看了眼徐三良手里的指挥刀,大笑着说:“徐三良啊~徐三良~来之前就听说你有多神勇,我当时还不信,现在看真是名不虚传啊。” 徐三良心里也明白简向前的意思,把刀递给他说:“简营长不是还亲自带队,突袭了三个暗堡么? 这把鬼子军刀就送你留个纪念。” 简向前抽出军刀比划了几下笑着说:“那我就收下了,这次缴获的枪支弹药我们怎么分?” 徐三良笑着说:“这有什么怎么分的,都是兄弟部队,五五分多简单。” 简向前大笑着说:“早听说徐队长为人爽快,队伍里战士天天白米饭红烧肉,这次还派肖医生救治我们那么多伤员。” 徐三良听完大笑拉住简向前说:“简营长那就走吧,让战士们快点打扫完战场,炸了个鬼子炮楼,我给大伙办庆功宴。” 临走时徐三良交给赵虎一挺歪把子说:“你们尽快组织群众,抓紧时间收割粮食,完事带着群众全部藏进山里去,鬼子这次吃了这么大亏,肯定回来报复。” 赵虎抱着机枪满脸兴奋的说:“放心吧,早安排好地方了,我们这边啥都不多,就是山多。” 回到龙骨洞,简向前四下打量着洞里,笑着说:“徐队长~瞧瞧你这龙骨洞,真是要啥有啥,妥妥的山大王啊。” 徐三良走进厨房对老杨头说:“今个拔掉了鬼子炮楼,给大伙好好办个庆功宴,有啥好东西都安排上。” 老杨头指着筐子里的几十个红烧肉罐头说:“这些肉罐头也都一起炖了?” 用力提起筐子放灶台上,徐三良笑着说:“全炖了,一罐不留。” 老杨头一听拿起锅勺架上两口大锅说:“同志们瞧好了,今天让大伙好好尝尝我老杨家的祖传手艺。” 不一会四溢的香气让洞里就呆不住人了,厨房外面人头攒动,老杨头提勺浇上秘制酱汁,锅盖一扣说:“都别着急~大火收汁,一会就得。” 简向前闻着香味一路拨开人群,跑过来凑到锅盖边闻了闻,大喊:“炊事员把咱们那三口大锅也搬出来支上。” “大厨掌勺炖鱼炖肉,米饭咱们帮忙蒸上,不然三四百号人,等做好饭人都馋死了。” 众人留着哈喇子,老杨头终于掀开锅盖,挠心挠肝的香味彻底征服了所有人。 徐三良把鲜美的鱼汤一碗碗端给伤员说:“同志们~今天我们取了巨大的胜利,全靠各位奋勇向前不畏强敌。” “同志们好好养伤,在这龙骨洞,我徐三良别的不敢说鱼汤米饭管够。” 回到大厅看着战士们拿饭碗茶缸各种器具盛这满满的米饭,兴高采烈吃的满嘴流油,徐三良站在石凳说:“同志们今天敞开了吃,第二锅又做上了。” 正吃着呢,朱老忠几个人抱着酒坛牵着两只羊走了进来,放下坛子擦了把汗说:“队长~附近作坊的高粱酒就剩了这么几坛,让我都给包圆了。” 徐三良拍了拍朱老忠的肩膀说:“老朱~这趟辛苦了,把羊牵到厨房全宰了,给同志们好好打打牙祭。” 第23章 故技重施 简向前看到有酒,一个箭步冲上来,揭开坛子倒了满碗,仰头一饮而尽,摸着满脸胡茬的下巴大笑道:“好酒~啊~好酒。” 给大家都倒上酒,徐三良站在大厅中间举起酒碗说:“这第一碗酒,敬为了这次胜利,牺牲的同志们。” 说完鞠躬把酒缓缓的淋到了地上。 “第二碗敬所有在战斗中受伤的同志,祝他们早日康复,再创功绩。” 说完徐三良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第三碗敬在场所有的同志,祝各位奋勇向前,再立新功。” 几碗酒下肚,满脸通红的简向前大笑着说:“今天痛快啊~没有徐队长的借东风,我们不知道还得牺牲多少同志,来大家敬徐大队长一碗。” 全场人起哄,你一碗我一碗,几个人喝的酩酊大醉,徐三良更是醉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一早,徐三良迷迷糊糊的感觉额头有点凉,睁开眼睛就看到肖慕凝,端着碗白粥说:“队长~你可算醒了,不能喝就别喝,逞什么能?” 徐三良揉着太阳穴坐起来说:“谁知道你们这的高粱酒,后劲这么大,刚喝几碗感觉还不错,醒来就在这了。” 肖慕凝把粥递给徐三良不屑的说:“得了吧,还感觉不错,几碗酒下去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非要拉着简营长结拜兄弟。“ ”昨晚好不容易把你弄回来,吐的昏天黑地的,吃的那点好东西全叫你糟践了。” 拿冷水拍了拍脸,徐三良还没走进大厅就听到朱老忠和简向前的激烈争吵声。 徐三良拨开洞口看热闹的战士走上前去,笑呵呵的问:“这是咋啦~昨晚不都还是,同喝一碗酒的兄弟,今天咋就整的面红耳赤的?” 朱老忠气呼呼的指着角落里六挺九儿式重机枪和一堆歪把子说:“队长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 ”炮楼是我们攻下的里面三挺鸡脖子都是好的,简营长的人炸了三个暗堡,两挺都给炸坏了,现在他们要用一挺坏的换一挺好的。” 看见简向前在边上不好的意思的挠着头,徐三良笑着说:“我还以为多大事情呢,不就是挺九二式重机枪嘛~给简营长就是了,他们这次牺牲这么多同志,就是因为火力不够强。” 简向前握住徐三良的手,大笑着说:“徐兄弟就是痛快,今天我们就要回根据地了,有些不能行动的伤员,还要多麻烦同志们照看。” 中午吃完饭,临别之际徐三良叫人把那两挺坏了的重机枪抬过来说:“简营长这两挺坏了的机枪,你们也一起带回根据地吧,那边不是有兵工厂,兴许还能修好。” 简向前立正敬礼说:“虽然我们革命队伍不兴这个,但是徐兄弟这份情我记下了,鬼子的秋收扫荡就要开始了,不行就跟我们一起回根据地。” 徐三良回礼道:“简营长路上保重,至于鬼子扫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兄弟我自有应对的办法。” 送走主力营,徐三良回去屁股还没坐热,朱老忠就气呼呼的进来说:“我的徐队长啊,咱们队伍跟以前比是鸟枪换炮了,但你也不能拿战士们用命拼来的战利品做人情啊。” 徐三良帮生闷气的朱老忠点燃烟斗,吃着小鱼干说:“老朱啊~这次主力营进攻鬼子炮楼,伤亡一百多人吃了大亏,多缴获点装备,回去跟他们团长也好交代。” 朱老忠用嘬了两口说:“队长你啊~就是替别人想的太多,咱们也得发展壮大队伍啊,总不能这么百来十号人打游击吧。” 拔掉扎嘴里的鱼刺,徐三良咧着嘴说:“唉呀~老杨头这鱼没炸透啊,赤脊山阻击战缴获的装备不少了,简营长不是也没提这茬吗?” 朱老忠拍桌怒骂道:“他简向前还有脸提这茬,要不是咱们拼死阻击,加上队长你用烟熏晕鬼子,他们肯定得吃败仗。” 把碗里的鱼渣倒进嘴里,徐三良咂吧着嘴说:“老朱~过去的事多说无益,眼下赵家村就要收粮,你说平阳县城的鬼子吃了大亏,敢不敢在大扫荡之前出来报复赵家村?” 两人趴在地图上比划了半天,朱老忠指着地图上平阳县城到赵家村的几个适合伏击地方说:“队长~这次我们把伏击阵地,布设在哪里好?” 徐三良盯着地图看了会,食指抚摸着鼻子说:“那我们就来个故技重施,伏击阵地还设置在赤脊山,我们就在同一个坑里再坑鬼子一次。” “而且不确定县城鬼子会不会出来征粮,咱们去赤脊山距离近,方便队伍机动,提前暴露的可能性较低。” 朱老忠大笑着说:“我看可以,赵家村那边距离近,如果鬼子不来,我们去埋伏几天,有什么变故,撤回来也容易。” 徐三良指着地图上赤脊山说:“既然你我都没意见,那咱们就去瞎猫碰碰这个死耗子。” 吃完晚饭,朱老忠拿着张单子递给徐三良说:“队长~这是我们这次战斗,缴获的战利品清单,你看看这是和主力营分完的。” 徐三良接过单子扫了一眼,三八式步枪三百二十支,九二式重机枪三挺,大正十一式机枪八挺,掷弹筒九具,手榴弹四百八十多颗,有坂步枪弹两万八千余发,随身干粮七百多份。 放下单子徐三良感慨的说:“老朱~我们这缴获的装备都快够装备一个营了,可惜我们这离根据地太远没办法运回去。“ ”今晚派人把那些歪把子还有其他用不上的都藏到洞子深处去。” 朱老忠笑着说:“现在大伙都爱用你的给新枪,火力够猛,很多人都想要,你找机会再给大伙弄点吧。” 徐三良点点头说:“先进武器当然好,问题是大家全用新武器,弹药供不起,我能尽量保证现在有的这些弹药不断顿就不错了,明早带几个人过来找我。” 晚上徐三良半夜睡不着,坐在洞口钓鱼打开空投系统,摧毁鬼子炮楼获得了三万积分奖励,加上里面的三十多个鬼子,又加了七千多积分。 算上上次赤脊山补给弹药剩下的,徐三良又用积分订购了一批加兰德半自动步枪和波波沙冲锋枪的弹药,主要是反步兵地雷订购五十颗,手里剩了一万积分留着备用。 第24章 守株待兔 天刚亮朱老忠就把还在睡梦中的徐三良叫醒,徐三良无奈的揉着眼睛说:“老朱啊~你是不是属大公鸡的啊,天才刚亮。” 朱老忠把毛巾扔给徐三良说:“赵家村那边已经开始紧急收粮了,赵虎他们担心鬼子汉奸征粮队会趁机来抢,希望我们尽快过去提供保护。” 来到大厅听说有行动,战士们已经集合完毕,不少轻伤员也走了出来,徐三良走上前对宋虎说:“宋排长上次反冲锋,你们排的伤员不少,这次就留下看家。” 宋虎一脸不快的嚷嚷:“队长~为啥我们排留下看家,老何他们排都能去?” 徐三良指着那些伤员呵道:“这次赤脊山阻击战,加上主力营留下的伤员,起码有七八十人,让你们排留下来,是保护这些伤员和物资。” 宋虎看着周围的伤员低头说:“明白了,我宋虎一定看好家,保护好所有伤员。” 徐三良指着左右龙眼的哨位说:“让你们排留下也不是什么也不干,抓紧时间用碎石和土水泥加固下防御工事,至少建出四个像样的机枪火力点。” “那些九儿式重机枪太笨重了,子弹又多四挺全部布置到洞口。” “鬼子扫荡要开始了,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如果鬼子敢来就给他来个迎头痛击。” 独立纵队来到赵家村外,看见赵虎正组织民兵帮乡亲们抢收粮食。 赵虎看见田埂上徐三良等人,连忙提着坛子跑了过来,笑着说:“来来来~徐队长路上辛苦了,大家先喝碗水。” 徐三良放下水碗,抹了把嘴说:“这几天粮食收的怎么样?还需要干几天完工?” 满脸汗珠的赵虎说:“你们把鬼子炮楼烧了,现在乡亲们给自己收粮食,干活都可带劲了,最多还要个七八天就能全收完。” 徐三良看着在麦田忙碌的乡亲说:“我们独立纵队,就在附近驻守,保护乡亲们收完粮食。” 再次来到赤脊山徐三良指着远处两个山头说:“魏强派两组人,每组三个,移动到前方那两个山头建立观察哨,发现鬼子动向及时报告。” 等何宏远抬着三挺重机枪上来,徐三良搭了把手说:“何排长~你们排满共三十多个人,弄三挺重机枪上来伺候的过来吗?” 何宏远笑着说:“我们排从来都没有拥有过这么强的火力,两挺九二式还有挺郭留诺夫重机枪,我哪个都舍不得放下。” 徐三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何排长我真服了你了,那就告诉战士们,把机枪工事修坚固点,这边正好有很多石块和木料可以利用。” 坐在树桩上,徐三良把玩着手里一块树皮,突然想到什么,朝远处砍树的壮汉大喊:“二壮啊~你砍完,给我剥几块大点的树皮过来。” 牛二壮远远应了声,不一会扛着整卷树皮跑了过来,放在徐三良脚下说:“队长~你要树皮干啥用?这卷够吗?” 徐三良拿出24手榴弹比了比切下块树皮,用碎石把手榴弹包中间用树皮裹住,弄点泥巴和上松针,挂上绊线堵住两头。 在手上掂了掂还行,对牛二壮说:“你把这个玩意,挂前面树枝上,顺便把他们几个叫过来歇会。” 战士们喝完水后,徐三良指着远处的树枝说:“考考你们几个眼力,看看那边树枝上有什么?” 几个人左摇右晃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放下碗跑过去细看,被徐三良大喝一声叫住。 徐三良连忙跑过去,树枝上垂下的细线,离战士背上步枪就几厘米远,指着树枝上多出的一节说:“你们以后眼睛要放亮点,这种手段我们会用,鬼子里面也有高手会用。” 把树皮诡雷拆下来,交到几个战士手里,战士们兴高采烈的说:“这个树皮雷好啊,就地取材制作容易,刚好炸鬼子的脑壳。” 没用多长时间,几个人就做出了,二十多个树皮诡雷,徐三良得意的说:“这回就看哪波倒霉蛋,敢来找死让我们试试新玩意。” 在赤脊山上蹲守到第五天,徐三良正无聊的削着树枝,忽然魏强指了指前方的山头说:“队长~队长~有二百多人过来了,大部分是伪军,后面跟着几十个鬼子。” 徐三良一下来了精神,拍醒了打盹的牛二壮说:“二壮~醒醒~你去把突击组都喊过来,我们去前面诱敌,不然这里一打鬼子就跑了。” 下山一路上徐三良在林地里布满了诡雷,做好记号后,和突击组一起藏进了公路边焦黑的卡车残骸里。 踩着鬼子烧焦的腿骨,徐三良从缝隙里静静地盯着,伪军排着行军队形缓慢前行。 徐三良轻轻拧掉手榴弹后盖,一枚一枚交到牛二壮手里压低声音说:“二壮啊~你枪法不准,过会枪一响,把五颗手榴弹全扔光,咱们就撤。” 等排头的伪军接近到三四十米的时候,徐三良悄悄伸出枪管率先开火,“哒哒哒”波波沙喷出的弹雨瞬间打倒了十几个伪军。 没等反应过来,几枚手榴弹从残骸后面,划出优美的弧线从天而降,在乱做一团的皇协军中炸开。 起身扫射打空半个弹鼓,徐三良一声口哨,七八个冒烟的竹筒朝正要反击的伪军飞去,一团团红雾在趴满人的公路上炸开。 瞬间公路上鬼哭狼嚎,“我的眼睛~咳咳咳~这是什么?”后面冲进红雾的伪军还没开枪,大部分捂着眼睛喉咙,满地打滚的哭喊。 从最后面跑上来的南宫英彦闻到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连忙后退了几步,命令跟上来的士兵都带上防毒面具。 等几个士兵戴好防毒面具,南宫英彦指着红雾后面的汽车残骸说:“红色烟雾汽车残骸里有个火力点,八路应该没几个人,你们包抄过去,最好能抓个活的。” 六个鬼子顺着路边水渠,好不容易摸到烟雾环绕的汽车残骸附近,端起刺刀大吼着“板载”冲进枪声不断地残骸中。 第25章 近在眼前 四个鬼子端着刺刀都傻眼了,残骸里就剩个焦黑的油桶,上面插着根铁管,所谓的枪声不过是桶里时不时炸响的鞭炮。 气急败坏的鬼子抬脚踢翻油桶,“轰”爆炸的气浪掀翻了残骸外警戒的鬼子,冲进残骸里的鬼子被炸的血肉模糊,只剩一个拖着连皮肉的小腿,惨叫着爬出残骸。 南宫英彦从地上爬起来,怒吼着抽出指挥刀:“八嘎~ 这些卑鄙的土八路,黄桑~带上你的人快快滴追击,他们只有不到十个人。” 转头对身后的副官说:“上野君~你带一支小队跟上去,这些支那兵个个怯懦畏战,你们在后面督促前进。” 黄老三一看后面跟上来的鬼子,快跑几步踢了前面的新兵一脚,怒骂道:“给老子都跑快点,你们要是哪个让后面的太君追上,吃了枪子,可别怪老子没有提醒过你们。” 徐三良带着队伍在密林里疾驰,时不时朝后面开几枪,提醒下后面鬼子追击的方向。 在密林里狂奔了二十多分钟,“咻”身后队员忽然被子弹打穿小腿,摔倒在地。 徐三良赶紧回头扶着他,没跑几步,受伤的战士把手里的波波沙冲锋枪塞给徐三良说:“队长~别管我了,带我着个拖累,大伙都走不了,我留下给大家争取点时间。” 说完甩开徐三良,从背后抽出两枚手榴弹,紧紧攥在了手里。 反手夺下手榴弹,徐三良严肃的说:“活着才能消灭敌人,坚持住!来~我背你走。” 说罢徐三良把两枚手榴弹拉环,挂到身边低矮的灌木上,转身扫翻两个追近的鬼子,背起伤员朝山顶狂奔了起来。 跑了几分钟,背上的伤员看着徐三良脖子变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哭着说:“队长~队长~你把我放下吧,我吴立人不怕死,不能连累队长啊~” 徐三良靠在树干上喘了口气说:“遇到危险就扔下伤员,那还要军医干什么?你个大男人少给我哭哭唧唧的,我背个人跑几步的力气还有。” “轰轰”两声爆炸响起,后面追的伪军看着前面炸碎半边的尸体,都吓的躲在树后停滞不前。 后面跟上来的上野英喆一刀劈在皇协军躲藏的树上,怒吼着:“八嘎~你们快点起来,前进~前进。” 喘了口气的徐三良刚背起伤员,就看到了林子里一个魁梧的黑影跑了过来,背上的吴立人刚端起冲锋枪,定睛一看是牛二壮。 徐三良抬头看是牛二壮,心中一喜说:“二壮~赶紧背伤员上山,会回去奖你一大碗红烧肉。” 眼看追兵靠近,徐三良双持两把波波沙冲锋枪,从灌木里忽然扫射,追近的几个鬼子立刻成了筛子,抽出背包里最后一个竹筒催泪弹滚下山坡,徐三良消失在了一片红雾中。 强忍着眼睛灼热的疼痛,徐三良翻进山头掩体,连忙掏出水壶冲了几下眼睛,对跑过来的何宏远说:“让你的人都不许开枪,只容许突击组的几个人,开枪压制敌人。” 追到山下的南宫英彦一看,山顶的八路不跑了,欣喜的喊到:“那些八路受伤跑不动了,都给我冲上去,抓到一个活口皇军奖励一百块大洋。” 一听抓住一个八路奖励一百块大洋,平时五毒俱全的狗腿子,立刻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朝山顶冲去。 顶着稀稀拉拉的枪声,正朝山上冲的起劲,忽然上野英喆脸上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划出道血痕,意识到陷阱他连忙卧倒。 “轰”一声巨响从他头顶炸开,无数碎石弹片飞泄而下,整个后背瞬间被打的千疮百孔,血沫从他的喉咙喷涌而出,急促的呼吸伴随的剧烈的咳嗽,让他连呼救的声音都无法发出。 周围几个没有反应过来的鬼子,被长柄手榴弹剧烈的爆炸吹飞,上半身被碎石弹片削成了碎肉。 这次密林中的一声爆炸并没有吓退追兵,相反山头上越来越稀的枪声,到让他们觉得八路子弹即将耗尽。 黄老三一看机会来了,该他升官发财换纱帽,朝天上连开几枪大吼着:“八路没有子弹了,都给老子冲~今天谁先抓到八路,老子给他官升一级。” 徐三良一听,连忙端枪开了两枪,躺在散兵坑里鬼哭狼嚎的喊:“我的腿啊~你们别扔下我~我不想死,把我带上。” 黄老三听到立刻来了精神,几步跑到队伍前面,把身边的几个小兵推到后面说:“你们几个新兵蛋子,别影响老子升官发财换纱帽,都给我滚后面去跟着。” 喜滋滋的跑第一个,刚冲到距离山脊二十几米的位置,眼前一堆乱石中忽然顶出根黑洞洞的枪管。 “嘭嘭嘭”黑洞洞的枪管喷出烈焰,黄老三的胸口瞬间被打成一片烂肉,连身后想跟着发财的副官一起滚下了山坡。 兴高采烈的敌军,当即被山脊上密集的火力打懵了,刚刚还在幻想庆功酒的南宫英彦被迎面而来的弹雨吓傻,自从他参加这场战争,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凶悍的火力。 意识到中了埋伏急忙高喊:“撤退~撤退~”但是漫山遍野的枪炮、哭喊声早压过了他的声音。 阵地两侧机枪掩体掀开伪装的树枝,两挺九二式重机枪特有的沉闷枪声响起,弹线像切黄油的热刀在乱做一团的敌军中搅动。 原本还打算有序撤退的伪军,被两侧突如其来的火力,彻底打成了溃军,什么互相掩护都不管了,慌不择路的两边山沟跑去。 彻底失去指挥能力的南宫英彦,眼看自己的部队溃退,躲着山脊八路军的火线,朝山坡两边溃散。 徐三良拿过个装满手榴弹的竹篮,交到牛二壮手里说:“你既然枪法不好,一会跟我反突击,把这篮子手榴弹给我朝人多的地方招呼。” 徐三良换上新弹鼓,跳出掩体,举起冲锋枪高喊:“同志们~冲啊~杀光小鬼子!” 第26章 反冲锋 三挺重机枪火力封锁山下路口,阵地上能动的有一个算一个,全体朝溃退的敌军发起了反冲锋。 在战士们杀声震天的冲锋声中,敌军士气彻底崩溃,什么宁死不降,狗屁武士道精神,鬼子兵和伪军挤成一团朝着两侧山沟狂奔。 “嗖嗖嗖~”子弹划过耳边的声音让鬼子根本不敢回头,身边倒下的呼救的同伴也顾不上管,徐三良端着冲锋枪边追边补枪,忽然一串子弹打倒了前面的战士。 徐三良猛的滚到树后,就看到不远处树坑里架着挺歪把子,一把搂住跟在后面的牛二壮拉到树后说:“二壮~朝前面那个树坑扔两手榴弹,炸掉鬼子的歪把子。” 牛二壮拉开引线,抡圆臂膀两枚手榴弹准确的扔进了树坑,“轰轰”两声爆炸,鬼子连人带枪飞了出来。 扫清了冲锋的最后障碍,敌人被成功赶进了山沟。 密密麻麻手榴弹飞向敌人头顶,一枚枚诡雷触发,成堆的伪军被炸的支离破碎,在连绵不断地爆炸声中彻底绝望。 四五十个伪军高举双手跪在地上,徐三良过去对身边的战士说:“把的他们的皮带全抽了,手绑起来,好好搜身,哪个敢耍花样就地枪毙。” 忽然身旁树后一道黑影闪出,徐三良本能往后一跃,躲过刺向胸腔刺刀,躺地上扣动扳机“哒哒哒~”尖啸的子弹把近在咫尺的鬼子打成了蜂窝。 最终徐三良在条深不见底的山沟前,追上了满脸是血的南宫英彦,抬枪打死身边两个卫兵。 大吼一声“缴枪不杀~”徐三良从树后跳了出来,南宫英彦识相的掏出王八盒子扔到了地上,双手握住军刀说:“你敢不敢放下枪,像男人一样跟我来一次公平的决斗。” 身后的牛二壮二话不说,抽出背后的大刀就要砍过去,徐三良一把拦住说:“把这个家伙留给我!” 说完把冲锋枪交给身边的战士说:“你们扒完这两鬼子的东西,就先去后面打扫战场,我单独和这鬼子过过招。” 等两战士抱着装备走后,徐三良笑呵呵的抽出匕首说:“你不是要和我过过招么来吧。” 南宫英彦闭气凝神,猛的睁开双眼,舞出两剑花,高举军刀大吼着“板载~”就朝徐三良冲了过来。 只见徐三良伏身,右手一扬,侧身挪了半步,南宫英彦惨叫一声,举刀摔了个狗啃泥,栽倒在了徐三良的脚边。 徐三良得意对牛二壮说:“看到没招式越花,死的越快。” 俯身对南宫英彦笑着说:“可能有点疼,用手按好啊。” 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徐三良拔出了南宫英彦大腿上的匕首,夺过军刀拿刀背拍了拍南宫英彦满是汗珠的脸说:“怎么样? 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帮你止血怎么样?” 南宫英彦怒吼一声“八嘎呀路~”扑向了地上的手枪,白光一闪他摸到枪的右手就被砍了下来,徐三良反手一刀背抽他脸上,南宫英彦痛苦的栽倒在地。 “不识时务~不识时务~”徐三良怒骂着用刀背在南宫英彦的后脑勺敲出几道血印。 南宫英彦哀嚎着大喊:“我不会说中国话,我不会说中国话,你们虐待战俘,不遵守日内瓦公约。” 徐三良怒骂道:“你们小鬼子还敢跟我提日内瓦公约?行我今天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怎么说中国话。” 说罢挥刀劈断身旁一根爬满洋辣子的松枝,一刀挑断南宫英彦腰带,对身后的牛二壮说:“二壮啊~把这货的裤子扒了,今天哥让你瞧个新鲜玩意。” 听到这话牛二壮二话不说,踩住小腿,几下就把南宫英彦血淋淋的裤子薅了下来。 徐三良拿刀背在南宫英彦光溜的后背上猛抽了几下,怒斥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能不能老实回答问题。” 南宫英彦趴在地上嘴里都囊着:“要杀就杀,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不是你能拿来侮辱的。” 听完这话徐三良暴怒道:“不能拿来侮辱,你们侮辱的人还少了吗?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抬手把爬满洋辣子的松枝,捅进南宫英彦的菊花大半截。 “嗷”的一声惨叫响彻山谷,十几分钟后撕心裂肺地惨叫渐渐弱去。 徐三良和牛二壮回到阵地说:“二壮啊~这小鬼子一点不老实,还说不会说中国话,你看给来点刺激的,不是中国话学的挺溜么?” 牛二壮听罢,心有余悸的捂着屁股说:“队长~你说的对~说的对~” 一路押着俘虏回到赵家村,赵虎兴奋跑过来说:“徐队长~真厉害,这帮狗汉奸,这次算是遇克星了,平时跟着鬼子没少祸害乡亲。” 徐三良从兜里掏出张纸,递给赵虎说:“你知道不知道?周围地界哪里有铁匠?” 赵虎立刻答道:“我们赵家村就有,乡亲们平时打个锄头啥的,都找老赵头,他们家在村上有个铁匠铺。” 指着纸上画的东西,徐三良对赵虎说:“就按这个尺寸分量,让老赵头给我打十个出来,多少钱你让他回个话,我不划价,就这几天越快越好。” 赵虎拍着胸脯说:“放心吧~徐队长,这包我身上,你们打鬼子杀汉奸乡亲们都商量着怎么报答独立纵队呢。” “就这点小事怎么能要钱呢?今晚我就派人从鬼子烧掉的汽车取铁,让老找头给你连夜打造。” 徐三良笑呵呵的说:“我们是人民的队伍,打鬼子杀汉奸都是为了保护乡亲,不要啥报答。“ ”要是方便我看那边地里辣椒红了,你们收的红辣椒给我们几麻袋,帮战士们去去湿气。” 赵虎笑着说:“几麻袋辣椒够干啥,战士们光吃辣椒叫个什么事啊,杀了这么多鬼子,说啥得给战士们整顿好的。” 吃完晚饭队伍押着俘虏刚走到村口,追上来个干瘦的老大娘,举着锄头朝满脸胡茬的俘虏冲了过去,哭喊着“狗汉奸~还我翠花命来~” 第27章 胜利的烦恼 徐三良一把拦住问:“大娘这是咋了?” 赵虎看到叹口气说:“去年狗汉奸来征粮,把大娘的闺女翠花给糟蹋了,翠花当天就跳崖自尽了。” 一听还有这事,徐三良拉着大娘的手,指着那排俘虏说:“大娘~那个祸害你闺女人,你能把他指出来吗?” 大娘指着满脸胡茬的俘虏哭着说:“就是他,那天我和闺女从田里干活回来,就让他拖进玉米地糟蹋了,化成灰我都认得他。” 徐三良听完大怒,揪住头发把那个家伙薅到村口大树下面,低声对赵虎说:“这是你们赵家村的事情,你看着办。” 一旁的何宏远上前说:“队长~我们八路军的政策是优待俘虏,不能擅自处置俘虏。” 徐三良听完震惊的盯着何宏远看了一会说:“不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以来天经地义,你告诉我不能?” 说罢,不等赵虎动手,徐三良怒目圆睁抬手两枪打断汉奸双腿,把锄头交到大娘手上说:“来拿着,大娘,你闺女的仇你亲手来报。” 大娘哭喊着:“翠花~娘给你报仇了~娘给你报仇了。” 举着锄头几下敲烂了汉奸的脑袋,拉住徐三良的手,哭着走到她家院子。 掀开地窖牵出一头大黑猪说:“这头黑猪是我亲手喂大了,就想着哪天有位英雄能为我家翠花报仇,我亲手烧给他吃。” 徐三良几番推辞,眼见大娘哭着跪倒,无奈掏出两块银元塞到大娘手里说:“这口大肥猪我们收下了,这两大洋你留着买药看病。” 大娘把银元塞徐三良的兜里哭着说:“我个老太婆了,要钱做什么?” 说罢跑回屋里紧紧的关上了房门,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徐三良无奈的牵着黑猪走出了院子。 回到村口乡亲们牵着牛羊,举着装满鸡蛋的筐子,小姑娘抱着老母鸡跑过来说:“我家老母鸡可会下蛋了,我娘让我送给叔叔。” 徐三良看着乡亲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说道:“我们队伍吃的还够,乡亲们的心意我们心领了,这些东西你们带去山里吧。” 几番软磨硬泡下,无奈收下母鸡和两只小羊才勉强走脱。 临别之际徐三良把五块银元交给赵虎说:“我命令你收下不许推辞,山里湿冷,蚊虫多,你们收完粮食,和乡亲们转移前多买点药备着。” 赶着大黑猪和俘虏回到龙骨洞,朱老忠看着四十多个伪军扛着战利品,走进山洞喜笑颜开的笑道:“我的队长啊~这次真让你瞎猫碰了这么大个死耗子。” 安顿好伤员,徐三良拉着笑呵呵的朱老忠走进作战室关上门,拿出纸笔写了封信。 递给朱老忠说:“我今天在赤脊山抓到了鬼子军官,他交代了些关于鬼子扫荡的情报,你看看内容。” 朱老忠眯着眼睛读完手里信,紧锁着眉头说:“看来这次鬼子的秋收扫荡,是冲着我们根据地去啊,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兵工厂在中深沟?” 徐三良在地图上观察了一会说:“好在我们这边,不是鬼子的主要扫荡方向,那这条无法鉴定真伪的情报,要不要上报根据地总部?” 朱老忠提笔在后面附上自己名字说:“这条情报,我们没有能力鉴定真伪,我觉得应该上报给总部,也好提前有个防备。” 徐三良拿过信纸,仔细折成个细条,拿出枚手榴弹拧掉后盖,捅破拉环油纸,小心的塞进了木柄,抽出匕首在木柄上刻了个五角星。 拧上手榴弹后盖徐三良严肃的说:“老朱,你去找到林波,秘密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出现意外必须销毁情报。” 两人走到大厅看到,四十多个俘虏整齐的在大厅里,还有三个鬼子伤兵也被抬了回来,肖慕凝正在给大腿嵌满碎石的鬼子治疗。 右腿绑在木棍上的鬼子疼的冷汗直冒,面色死灰,用蹩脚的汉语哭喊着:“啊~啊~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徐三良看着一块块血琳琳的碎石,从颤抖的伤口中硬拽出来,对肖慕凝说:“给这个俘虏注射止痛针吧。” 肖慕凝盯着着徐三良委屈巴巴问:“队长,为什么要给鬼子用宝贵的止痛针?我们很多战士都舍不得用,我不。” 徐三良信誓旦旦的说:“我看这些碎石没取完,他就得疼死。” “这样你给他注射止痛针,你放心,有我徐三良在一天,你药箱里的药永远用不完。” 一针止痛针下去,受伤的鬼子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到一个小时从伤口里取出了十几颗血淋淋的碎石。 安排三名手拿波波沙的战士,把所有俘虏押进深处的山洞,徐三良叮嘱三人:“如果有哪个敢不老实,格杀勿论。” 安置完俘虏,大黑猪和两只羊还有老母鸡让徐三良发了愁。 喊来队伍里两名年纪最小的战士说:“你们去找个通风好的洞子,把这些家畜养起来,争取尽快给伤员吃上羊奶鸡蛋。” 小战士拉着大黑猪,眼里放光的问:“这头大黑猪,啥时候杀了吃肉啊,膘都这么肥了还养着干什么?” 徐三良悄悄的说:“现在这么多俘虏,就这么一头猪,大半肉都得分给他们,等把他们送走,咱们自己吃肉,每人还能多分几块肉呢。” 晚上徐三良和朱老忠诉苦说:“这些俘虏一天两碗米饭就是一百碗,也太能吃了,今晚就让林波把他们送走怎么样?” 朱老忠往烟斗里塞了把烟丝说:“我也这么想的,咱们才吃了几天饱饭,白白养着这批俘虏,对我们也是负担。” 派牛二壮喊来林波,徐三良指着地图上的河道说:“我们龙骨洞现在关押着四十多个俘虏,长期下去不是办法,你看走水路几趟能把他们送去根据地?” 林波掰着指头算了算说:“请队长放心,这个季节晚上河面雾气大,我们今晚把这些俘虏一趟全部押送去根据地。” 朱老忠低头寻思了会,抬手问道:“一次送走?你家渔船也装不下那么多人啊?” 第28章 杀猪宴 林波拍着胸脯说:“请队长和指导员放心,一条渔船不够,可以去借河边相亲的渔船,保证完成任务。” 徐三良拿出两枚长柄手榴弹递给林波说:“这次我给你派五个人,一定要小心这些俘虏路上生变,还有我们交给你的东西,一定不能落到敌人手里。” 林波掀开衣襟露出枚刻着五角星的手榴弹,信誓旦旦的说:“放心,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东西落入敌手。” 徐三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在我就眼里就是水浒传的英雄浪里白条,我等你安全回来,杀猪吃肉。” 四天后的清晨,坐在洞口钓鱼的徐三良远远看见林波带着三个人走进了山谷,连忙放下鱼杆迎了上去。 林波迅速跑上来立正敬礼说:“报告~队长押送俘虏的任务顺利完成,手榴弹交给了根据地首长。” 报告完,伸手介绍道:“这几位是根据地派来的勘探队。” 徐三良刚伸手,衣服上满是小洞,满手黑点的男子迎上来。 用力握住徐三良双手说:“您~就是徐队长吧,我叫邱岳是这次勘探队队长,您提供的情况太重要了,我们真是太感谢你了。” 一听是根据地来的勘探队,徐三良笑着说:“各位根据地来的同志,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正好赶上杀猪宴,给各位接风洗尘。” 黑瘦的男人一听杀猪,两眼放光扶了扶眼镜说:“早在根据地就听说,自从徐队长来了桃花岭,杀的鬼子有来无回,队伍天天红烧肉~白米饭~。” 徐三良拎起鱼桶扔给林波,侧身说道:“那都是赶巧了,各位还等什么里面请吧~” 刚走进洞口,邱岳就被两挺油布盖住的郭留诺夫重机枪深深吸引,几步跨上满是青苔石头台阶回头问:“徐队长我能掀开油布,看看你们这挺先进的机枪吗?” 徐三良笑着说:“邱队长,你可小心点,别滑倒了,看个机枪着什么急,咱们先吃肉,吃完饭想怎么看随便你。” 邱岳一脸不舍的抚摸着露出来的枪盾说:“徐队长啊~我不看一眼机枪,我今天吃肉都不香啊。” 徐三良对哨位的战士说:“你去通知老杨头,先送几碗猪杂汤过来,多找几个人帮忙,赶中午让大伙吃上肉。” 安排好徐三良上去一把揭开油布说:“邱队长,随便看,一会我让厨房送几碗猪杂汤来给咱们去去湿气。” 邱岳和身边两个年轻人,围着机枪这看看,那动动,掏出个小本,在上面写写画画了一阵子。 收起小本子激动的说:“太好了,太好了,这种设计思路比马克沁更加适应战场环境,加装的防弹板和轮子,对于战场机动太实用了。” 说话间,牛二壮端着几碗猪杂汤走了过来,徐三良接过碗端给邱岳说:“好了~新出锅的猪杂汤,来来动筷子,凉了就不好吃了,一会吃完让你们实弹射击。” 三人一听还能实弹射击,端起猪杂汤,坐在石头上一顿风卷残云,几口扒拉完了碗里的猪肚肥肠。 徐三良笑着把自己碗里的,又给三人分了些说:“慢慢吃~这麻辣味的猪杂汤,早晨吃了神清气爽。” 放下碗筷徐三良从身后的木箱里提出一箱子弹,拔开轮销卡榫,和邱岳顺着木板把机枪拖上龙眼哨位。 掀开机匣扣好弹链,“哗啦”拉了下枪机说:“邱队长~来吧,剩下操作和马克沁基本差不多,朝对岸石头上那排木桩打几枪试试。” “哒哒哒~”两串点射过去,深潭对岸几根木桩被打的木屑乱飞,邱岳兴奋的说:“这太好了,真是好枪啊,我们能拆开看看嘛?” 徐三良略显得意的说:“那当然了,你们随意就好。” 随后把木箱里的郭留诺夫重机枪维护手册,递到邱岳手里指着旁边站岗的战士说:“这是重机枪维护手册,有不清楚的随时问他,他是机枪手。” 坐在旁边凳子上看着老一代军工人,如获至宝的翻阅手册,徐三良欣慰的哼起了游击队之歌。 拆拆装装了半晌,徐三良扶起了围着满油布的机枪零件,写写画画的三人,微笑着说:“三位写写画画了一早晨,咱们去里面休息会吃杀猪宴,人是铁饭是钢嘛。” 众人刚走进大厅,厨房里四口大灶冒出的香味,当即让所有人走不动道了。 老杨头带领三个炊事兵,锅铲“叮叮当当”抡的飞起,虽然谈不上煎炒烹炸样样齐全,也有几分省城大酒楼后厨的风范。 石灶下帮忙的战士扇风的扇风,添柴的添柴,灶火呼呼的直往上冒。 邱岳忽然看到战士后背上的波波沙冲锋枪,走上前去取下眼镜擦了擦问:“这位战士你的这支枪能让我看看么?” 就在战士为难之际,徐三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把枪取下来给根据地的首长看看。” 徐三良拉着邱岳坐到大厅的石桌前说:“怎么,我的邱队长啊~枪也拿手上了,咱们能安心坐下吃饭了吧。” 不一会盛满米饭的大竹桶抬了上来,这是徐三良看老杨头给一百人做饭太辛苦,和几个战士做的大蒸桶,煮出来的米饭还有一股淡淡的竹香味。 三口大锅抬到大厅中间,老杨头乐呵呵的说:“爆炒猪大肠、红烧肉、酱大骨、红烧大肘子、排骨汤,来来大伙都别等着了,端碗~端碗。” 看战士们分完菜,徐三良站起来大声说道:“让我们欢迎,根据地的首长,来我们龙骨洞勘察。” 一阵热烈的掌声后,邱岳三人站起来敬了个军礼说:“早听说桃花岭独立纵队,天天红烧肉~白米饭~今天我们沾大家的光,也来打打牙祭。” 朱老忠拿出珍藏的高粱酒,徐三良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说:“勘察队刚来我们龙骨洞,来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一阵推杯换盏之后,酒足饭饱的徐三良说:“怎么样?邱队长~这顿杀猪宴吃的还合口味吧?” 第29章 龙骨庙 邱岳左手拿着猪蹄,右手拿着波波沙冲锋枪,面色红润的笑道:“徐大队长,我这人不太会喝酒,这龙骨洞简直是神仙洞府,根据地的大首长,一年都没见有这待遇。” 徐三良一激灵赶紧端起碗酒堵住他的嘴,凑到耳边小声说:“可不敢胡说~” 把醉倒的三人都安顿好,徐三良端了盆冷水洗了把脸,朱老忠递过手里的毛巾问:“根据地为什么,突然派来个勘探组?” 徐三良擦了把脸说:“可能我们上报的情报,根据地那边证实过了,是真的。” 朱老忠满脸疑惑的问:“就算情报是真的,和勘察队来有什么关系?” 徐三良拿着地图沿河道捋了一圈说:“看来根据地总部,打算把我们龙骨洞,作为兵工厂备用地点。” 朱老忠不解的问:“老徐~你说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徐三良想了会说:“有好有坏吧~好处嘛~我们这里会变的很重要,会增派守备部队。” “坏处嘛~也会成为鬼子的主要目标,具体我也吃不准,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 第二天一早勘探队找到徐三良,邱岳不好意思的说:“昨天实在不好意思,不小心喝多了,让徐队长见笑了。” 徐三良笑着说:“邱队长~咱们都一样,这边本地高粱酒后劲太大,我第一次也喝的不省人事了。” 邱岳带上安全帽说:“别一口一个邱队长叫了,听着老别扭了,叫我老邱就行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勘探龙骨洞?” 徐三良往背包里塞了几包自热焖饭说:“随时都可以,我带两个人和你们一起去,保护你们的安全。” 邱岳立刻握住徐三良手说:“那太谢谢了,老徐同志,我们正好需要熟悉龙骨洞的同志帮忙。” 派牛二壮去准了绳子、镐头、软梯,和一盏马灯,徐三良等人顺着岩洞的天然裂隙,走到深处的龙骨庙。 徐三良和牛二壮上前用力推开了长满苔藓的石门,里面的石质陈设基本完好,石质供桌上还有不少红烛的痕迹,看来那帮山匪也没少祭拜。 祭台两侧矗立着三四米高的怒目金刚,镇守着中间颜色鲜亮红绸盖住的巨大物件。 徐三良伸手抓住红绸刚一掀,鲜亮红绸顷刻间腐朽成碎片,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变成满祭台的黑印。 牛二壮看到红绸下的龙骨,就要拉徐三良跪下磕头,嘴里念叨着:“龙王爷爷勿怪,龙王爷爷勿怪。” 徐三良一把把他拉起来说:“什么龙王爷爷,还水牛爷爷呢? 这骨头和你拜的龙王爷没有关系。” 邱岳三人拿着手电围着龙头骨端详了半天,摸着恐龙角说:“保存这么完好的恐龙头部化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里是被人为砍断的,洞里应该还有其他部分。” 摸着颈椎骨上的断口,徐三良说:“可惜了~这么完整三角龙头骨化石,可惜后面颈椎骨被切断了,这是国家的损失啊。” 邱岳欣喜的看着徐三良问:“老徐~你对古生物也有研究?” 徐三良浅笑着说:“研究谈不上,也就在海外上学的时候,逛过些博物馆,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而已。” 邱岳惋惜的说:“可惜老徐你这样见多识广的人才,本来在海外能有一番大作为,可惜现在国难当头。” 徐三良摇了摇头坚定的说:“去海外上学只不过是长长见识而已,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投笔从戎,参加人民军队把鬼子赶出祖国,才叫真正的大事业。” 三人都对徐三良投出了赞许的目光,邱岳拧亮手电说:“看看,人家徐同志的觉悟,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赶紧做些速写,回去上报相关文化单位。” 围着龙骨化石,邱岳在笔记本上做了一个多小时的速写,徐三良拿过本子看着上面棱角分明的素描画感叹道:“老邱啊~你们几个不去当画家都白瞎了人才啊。” 研究完龙骨庙,三个人搬了几块石头堵住庙门,徐三良帮忙垒上最后一块石头说:“放心这里以后谁都不许进去,等以后胜利了这就是国家的宝藏。” 走进龙骨庙后面的三根石柱,身后的战士跑上前拦住去路说:“指导员说了,带你们到龙骨庙看看龙骨就行了,再往里面很危险,传说以前进去寻宝的人都没出来。” 徐三良从兜里掏出一卷鱼线,绑到洞口的石柱上,对身边的战士说:“那都是迷信传说,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如果八个小时我们还没有回来,就去告诉指导员。” 徐三良带头拎着马灯,踩在湿滑的苔藓上,打头阵走进满是石灰岩的岩洞。 深入洞口不久,邱岳取下眼镜在衣角蹭了蹭说:“这龙骨洞深处肯定有活动水源。” 穿过不到百米的岩道,脚下的岩石忽然规整了起来,徐三良挡住身后的邱岳说:“这里很奇怪啊,你看脚下,这些石头台阶明显都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顺着台阶往深处走了两百多米,来到了一处空旷的溶洞,洞顶挂满了洁白的钟乳石,灯光照上洞顶,闪烁着星星点点的金光。 徐三良一看兴奋的问邱岳:“老邱~这洞顶山闪着金光的是金矿吗?” 邱岳听罢“噗嗤”一声笑出来说:“我的老徐啊,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这里出的大概率不是金子,应该是亚硝酸钠的结晶。” 看着洞顶的金光思索了会,徐三良转头问道:“亚硝酸钠?就是那个一硫(黄)二硝(石)三木炭的硝?” 邱岳听罢回答:“对就是那个硝,不过还需要进一步提炼,老徐啊~对抗战来说,这里的硝可比金子还宝贵啊。” 徐三良指着洞顶的反光问:“那么高,我们得派人爬上去一颗颗扣下来吗?” 邱岳听完拿手电扫了扫四周,走到一堆碎石边捡起几块,拿手电照着说:“那太危险了,不必要冒那个险,这些碎石里就含有相当多的硝结晶,你看这些石头中间反光的晶体颗粒。” 徐三良跑过去,捡起几块拿手电照了照说:“还真是,碎裂的皮壳下面全是闪光的颗粒。” 第30章 真龙骨 邱岳顺着满地的碎石走到,巨大的石坑前说:“这里应该就是以前采硝人,采硝石的地方,你们做饭用的那几口石灶应该是他们用来熬硝的。” 忽然牛二壮大叫起来:“队长快来看~这里,有很多死人骨头。” 徐三良走到另一边的石坑边,里面重重叠叠看着也得有几十个人的骨头。 邱岳拿起来几根骨头仔细观察了一番说:“这些人死了至少几十年了,不用怕,可能是被清剿的山匪或者逃难的百姓。” 几人又往深处走了一点,检查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洞穴,看以前遗留的物件应该都是住过人的。 走到烟熏黑的石壁前,徐三良盯着黑灰呈现样子看了一会,捡起块朽木刮了刮石壁上的黑灰。 兴奋的大喊:“老邱,你快过来看这是什么?” 徐三良和邱岳几人扫掉了一片黑灰后,石壁上的整具角龙骨架呈现了出来。 满脸黑灰的众人呆呆的看了会后,徐三良感叹道:“龙骨洞~龙骨洞~原来真的有龙骨啊,咱们今天勘探到这就差不多了吧。” 邱岳拍了拍满手的黑灰握住徐三良的手激动的说:“这次勘探成果很好,还得多谢你老徐啊,带我们进这么深的洞子。” 徐三良看着几张黑乎乎的脸,指了指手表说:“我们进来四个多小时了,这时候回去还能赶上饭点。” 刚顺着来路,爬出龙骨庙后面的洞口,朱老忠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 看见徐三良满脸黑灰呲着大白牙在那里傻乐,朱老忠本来怒气冲冲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叼着烟斗问:“怎么样我的徐大队长,瞧瞧这身乌漆嘛黑的,找着洞里的金子没有啊?” 徐三良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金子那肯定是没有找到,其他的容我回去洗把脸和你细说。” 路上迎面遇到肖慕凝,她一脸震惊的问:“徐大队长~你们是在洞里发现煤矿了吗?” 徐三良神秘的说:“我们在洞里发现龙骨了,是真的龙骨哦~” 肖慕凝嗔了声说:“得了吧~你就是骗人,赶紧去前面洗洗,不知道还以为你去偷煤了。” 吃完晚饭,邱岳找到徐三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老徐啊~勘探任务已经完成了,今晚我们就得回去根据地了,那挺先进的重机枪和冲锋枪能借我们回去研究吗?” 徐三良诧异的问道:“怎么不趁出公差给自己放个假,在我这里多住几天?” 邱岳无奈的说:“就冲今晚那个红烧青鱼,也要在你这里多住几天,,可鬼子就要开始秋收扫荡了,现在根据地那边很多事要忙。” 打开床边的木箱,徐三良拿出波波沙冲锋枪和加兰德自动步枪,交到邱岳手里说:“这是目前最先进的冲锋枪和半自动步枪,你们带回去好好研究,子弹我也会给你一些。” 走到洞口徐三良从哨位上拖下挺郭留诺夫重机枪说:“这个你们也带回去,再送你五百发子弹试靶,走我送你们上船。” 把邱岳几人送上渔船,看着船慢慢消失在河面上,徐三良转头对身后的牛二壮说:“二壮啊~看来过些日子我们就要去根据地见大首长了。” 牛二壮满脸震惊的问:“大首长是多大的官啊?” 徐三良抬手捂着他的嘴说:“可不敢胡说,这些天跟排长好好学学站军姿,到了根据地可别给我丢人现眼。” 钻了几小时山洞的徐三良,回去刚躺床上被子还没捂热,朱老忠就怒气冲冲的找上门来。 伸手把徐三良从床上里薅起来说:“我的徐大队长啊~你可是真大方啊~那么好的重机枪,冲锋枪,人家说借,你就真给了?” 徐三良裹着被子无奈的说:“被他们看到了,你说不借,回去找根据地首长一汇报,到时候你还能不给。” 朱老忠叹了口气坐床边说:“就算是借,也比直接送给他们好啊。” 徐三良打个哈欠砸吧着嘴说:“老朱~你也不想想,你要是根据地首长,看到眼睛里的东西,还能拔出来嘛?” 朱老忠点着嘴里的烟斗说:“也是~那么好的重机枪,哪位首长看见不喜欢,让你显摆~以后根据地再来人,我们把好东西都得藏起来。” 扇着扑面而来的旱烟味,徐三良皱着鼻子说:“得了吧~藏起来,藏哪?再说了,战斗结束你不写战斗报告的啊?” “根据地来的那几个,满手的黑点,衣服上全是小洞,一看就是常年干机加工的,军工厂出身的人。” “军工厂可是根据地首长的心头肉,要啥,只要我军有的不得都给他弄过去。” “你这次敢不给,信不信,首长一封命令,就得给他屁颠屁颠的送去。” 听完徐三良说的这套,朱老忠细一琢磨好像也是这么回事,站起身来堵气说:“这次就算你老徐说的对,鬼子就要扫荡了,你还得给我弄一挺新的重机枪来。” 徐三良躺回床上打着哈欠说:“放心啦~老朱,一挺重机枪多大事情,明早就给你弄来。” 第二天一早,鸡还没叫,“铛铛铛~”朱老忠那旱烟斗敲门声就把徐三良从美梦中拉了起来。 睡眼惺忪的洗漱完,一开门朱老忠就带领八个战士整整齐齐的在门口列队,徐三良开门一惊,赶紧系上衣领的纽扣说:“同志们早~” 下面八人齐刷刷的高声答道:“队长早~” 朱老忠凑过来笑咪咪的说:“徐大队长,拉机枪的牛车我都准备好了。” 徐三良打了哈欠说:“老朱啊~这天才刚刚亮,鸡都还没打鸣呢。” 朱老忠满脸的认真的说:“队长,你忘了我们养的是母鸡。” 徐三良听完,半截哈欠一口气噎住,点点头,伸手给朱老忠点了个赞说:“有道理~” 坐着牛车晃晃悠悠来到山谷外的空地上,两百个肉罐头、五十袋大米、四个医药箱、三十个c4、一百枚反步兵地雷、两挺郭留诺夫重机枪、五千发重机枪弹、五千发冲锋枪弹、三千发加兰德步枪弹。 徐三良几乎用光了所有的系统储备积分,决心就在桃花谷给扫荡的鬼子,迎头痛击,龙骨洞这个地方太重要了还有硝矿,他可不想被鬼子追着满到处跑。 第31章 未雨绸缪 已经看习惯的朱老忠一脸淡定的在飞机的轰鸣声中,看着红色的箱子缓缓落下,瞅着徐三良拧动密码盘,悄悄的问:“这密码盘要是拧错了会咋样?” 徐三良停住手,看了看周围说:“那这个箱子会引爆里面的枪支弹药~周围百八十米全部炸成灰。” 朱老忠听完眼皮一跳,一口旱烟呛住说:“咳咳咳~那你专心拧,可千万别拧错了。” 打开物资箱,看了眼里面的物资弹药,几人试着抬了抬,徐三良无奈的说:“来来先往牛车上装大米,剩下回去多叫点人再来搬一趟。” 徐三良让朱老忠四人留下看守物资,自己和牛二壮把牛车“哼哧哼哧”推回了龙骨洞。 推着牛车回到龙骨洞,刺脖子汗流的徐三良感觉人跟虚脱了一样,坐在石头上对牛二壮说:“二壮啊~我是不行了,你去喊上何排长,让他多带点人去,把物资一次都搬回来。” 等何宏远带人搬完物资,徐三良在石桌上摊开地图研究说:“二壮~你去告诉指导员和两位排长,来作战室开会。” 三人来到作战室,朱老忠进门就问:“队长~突然叫我们几个开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徐三良指着地图上平阳县城方向说:“平阳县城里的鬼子马上就要开始秋收扫荡了,你们各位有什么对策?都说说看。” 朱老忠指着桃花岭后面的山区说:“以前鬼子扫荡,我们都是带领队伍转移到后面的山区,带着鬼子在山里绕半个来月,鬼子最后没收获也就撤走了。” 何宏远指着桃花谷一带说:“这条峡谷,你们以前不是成功歼灭过不少鬼子嘛?我们可以继续在这里建立阻击阵地,狠狠的锉锉鬼子的锐气。” 宋虎连忙反对说:“上一次就在桃花谷伏击过鬼子,他们肯定会有警觉,这次肯定不会再上当了,我觉得还是派小分队沿途埋设地雷,派小部队袭扰比较好。” 徐三良认真的听完三人的意见后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我觉得龙骨洞很重要,不想放弃,何况里面又发现了硝矿和恐龙化石。” “这样我们先加固龙骨洞的防御工事,如果鬼子出来扫荡,由我带突击班和宋排长外出用麻雀战术拖延时间,老朱和何排长负责守住龙骨洞。” “重武器全部留给你们,我们轻装行动,桃花岭应该不是鬼子扫荡的主要方向,我们牵制的鬼子人数越多,根据地那边的压力就越小。” 朱老忠听完立刻说道:“我不同意你的方案,这个方案风险太大,你们出去被鬼子包围的风险很大。” 何宏远附和道:“龙骨洞这里的地形易守难攻,有天然的坑道,鬼子想攻进来没那么容易,而且我们弹药粮食充足。” 宋虎刚要站出来反对,被徐三良伸手拦下说:“既然大家意见分歧不大,那我们就先从加固防御工事开始,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鬼子这次扫荡的行动路线。” 会议刚结束,魏强跑了进来说:“队长~你找赵虎要的那批东西,他刚才已经送来了,人正在大厅等着呢。” 徐三良刚到大厅赵虎跑上来说:“徐大队长~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运来了,你过来看看合不合用?” 走到两辆驴车前,徐三良“铛铛铛”敲了敲车上的梯形铁块说:“嗯~老铁匠的手艺过来不错,听着声音就知道是好东西,这些货铁匠开价多少?” 赵虎摆了摆手跳上驴牛车说:“不用钱了,就帮队伍打几个铁盒子,怎么能要钱呢?再说这些铁本来就是从鬼子卡车上弄的。” 徐三良刚想掏点银元出来,赵虎“啪啪啪”皮鞭三响,驴车一溜烟就跑出了山谷。 何宏远和朱老忠凑到地上几个铁壳子前看看了问:“老徐~你弄这么些铁壳子干啥,薄薄两层看着连个子弹都挡不住,还不如弄成实心的还能挡挡子弹。” 徐三良抱起铁壳立到哨位九二式重机枪前,中间的豁口刚好能露出机枪枪管。 搬开后面的两条撑杆,刚好六十度斜立在机枪前面,何宏远跑过来一看说:“看着是不错,可这也太薄了跟那厚厚的钢板根本没法比,鬼子一枪就打穿了。” 徐三良不屑的说:“我都不说鬼子的三八大盖,一会你要能拿机枪打穿,我给你们排再配一挺机枪。” 何宏远一把拉住朱老忠的胳膊说:“指导员你可要给我作证,徐大队长刚说过,要是把铁壳子打穿了,他给我多配一挺机枪,先说好,歪把子我可不要,要给就给捷克式。” 朱老忠看热闹不嫌事大,大笑着附和道:“哈哈~放心我老朱给你作证,等会你打穿了,我立刻给你们排加配一挺捷克式轻机枪。” 徐三良微微一笑说:“要是打不穿,你今晚带人去给我剪五里地的电话线回来。” 何宏远拍着胸脯大笑道:“哈哈~我要是打不穿,别说五里电话线,我今晚带人给队长剪十里线回来。” 徐三良一听乐,点着头说:“好好好~看来你们排今晚都不想睡了,我不让你见识见识科学的力量,你是一点不死心啊。” 说完派二壮拎过两个木桶,把里面稀糊糊的泥巴倒进了铁壳,然后拎起身边的捷克式轻机枪插上弹匣,交到何宏远手里说:“一百米距离,不算远吧?十发子弹,何排长,请开始你的表演。” 何宏远拎着机枪跑到洞口外,一步步量着距离,走到一百四十步把机枪架到了块石头上,举手示意准备好了。 徐三良连忙让周围人隐蔽好,大喊一声:“开始射击。” “哒哒哒”一串子弹击中铁壳,冒出几个火星,徐三良看都没看,大喊:“还有五发子弹继续射击。” “哒哒哒”又是五发短点射,朱老忠跑过去,仔细检查的一番,大喊:“没有击穿,何排长晚上别偷懒去给队长剪电话线去。” 第32章 小金库 何宏远拎着机枪一路小跑回来,前前后后仔细看了几遍,手指伸进铁壳上的弹孔掏了掏,一脸不可思议的说:“这么薄的铁皮,就算加了点碎石泥巴,也不应该打不穿啊。” 徐三良过去掏出里面的稀泥和碎石说:“首先这块防弹板,倾斜了六十度实际等效厚度就会增加很多。” “而且中空的部分我灌入了泥巴和碎石,可以进一步抵消弹头的冲击,普通机枪弹想打穿根本不可能。” 朱老忠也凑过来摸了摸说:“那为啥不让铁匠打成实心铁板,那样不是更结实吗?” 徐三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实心铁板确实更结实,问题是那得多重啊,真打起仗来谁搬得动? “这种空心壳子,到用的地方,随便填点碎石泥巴就能用,打完仗把里面的东西倒掉就行了。” 何宏远跑过去抱起空壳掂了掂,有抱起灌了泥巴的掂了掂说:“妙啊~可惜这铁壳,一枪一个眼,不耐用。” 徐三良听完拍了拍大腿说:“你掐掐大腿疼不疼,这玩意能挡几颗子弹保住命就行了,制造很容易是个铁匠都能打,坏了就扔了造新的。” 何宏远听完也对啊,咧着大嘴笑着说:“队长我愿赌服输,今晚就给你剪电话线去,这铁壳子以后应该多打造一些,再打阻击战能减少很多战士的伤亡。” 朱老忠和宋虎在旁边赞叹道:“我们这徐大队长鬼点子真多啊。” 徐三良拎起个空铁壳说:“这东西要是再放几天,防弹效果更好!” 魏强架起一个趴在后面,把枪伸出豁口比活了几下说:“队长~你弄的这铁壳子叫什么啊?” 徐三良当时一愣,心想,这么个土东西还真没想过名字,一拍脑门随口说:“这个以后就叫便携式防弹板吧。” 朱老忠一听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等有功夫了,我找几个村的铁匠,给我们多做一些防弹板出来。” 测试完防弹板,徐三良指着洞口的化龙潭说:“你们看,敌人如果想攻入洞口,只能从水潭两边绕过来,如果我们把这里地形改造一下,就能很好的遏制鬼子的进攻。” 宋虎顺着徐三良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问:“队长,你打算怎么改造?” 徐三良看着宋虎微笑着说:“既然宋排长对这个问题这么感兴趣,那就交给宋排长来完成这个任务。” “你带人把水潭右边的路彻底挖断五十米,不用挖太深,挖个两米多就差不多了,鬼子都是倭瓜,这么深度够淹死他们两回了。” “再把左边的路十来米中间段挖窄一点,够过一辆牛车就行了,千万别挖深挖个一米多就行,给鬼子露个脑袋出来。” 宋虎好奇的问:“为啥要挖断右边的路,留左边的路?” 徐三良坐到机枪后面说:“因为士兵普遍都是,右手持枪,很多士兵朝左边射击的枪法,也比右边的准,机枪手射击左边也比右边要省力一些。” “而且小鬼子有些武器向右边射击很别扭,比如外把子机枪,这类垃圾武器。” 几人听完面面相觑说:“打了这么多仗了,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 徐三良看安排的差不多了,问朱老忠:“老朱,我们这一带在哪里能买到胶或者油漆?” 朱老忠疑惑的问:“这个时候你要胶和油漆干什么?需要多少?” 徐三良捋了捋下巴说:“大概要个十几二十桶吧,多少钱不用管,上次不是从陈有财家里抄了不少银元么。” 一听有银元,朱老忠的眼睛立即瞪得比铜铃还大,忙问道:“你还从陈有财家里抄了银元,我咋不知道?我还以为就是你给的包袱里那些呢。” 徐三良连忙捂着嘴说:“哦对~上次银元不都给你了么,你不会全部上交根据地了吧?” 朱老忠盯着徐三良说:“缴获贵重物品要上缴,这是组织规定,当然上级有让我们留下了一点,你老实说,是不是还私藏了银元?” 徐三良连忙拉过朱老忠悄悄说:“这事情,咱们回去说,当着这么多人呢,到了饭点了,我肚子都咕咕叫了。” 回到住处刚坐下,朱老忠就端着两碗米饭进来了,对门口的牛二壮说:“二壮啊~晚饭好了,我让厨房今天给你多加了几块肉。” 朱老忠用后背顶上门,把饭碗往桌上一放说:“老实交代吧,你从陈有财家里弄了多少银元?都拿出来也让我老朱开开眼呗。” 徐三良夹起块红烧肉塞进嘴,都囊着说:“我就知道今天这顿饭不便宜,行行就拿出来让你长长眼。” 说完趴到石床边取下块石板,从暗格里拖出个木匣子,打开里面都是一筒筒红纸包好的银元。 朱老忠一看几步跑了过来,拿起一筒在手里掂了掂问:“你这是从陈有财那个土财主那里抄了多少银元啊?” 徐三良耸了耸肩膀,瘪着嘴答道:“不多不少整整一千现大洋,主要是这玩意太重,那大箱子里还有很多呢。” 大吃一惊的朱老忠,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唉呀妈呀~一千现大洋五十多斤,你是咋背回来的?我说那天晚上看你脸色不太好,呵喽气喘的,原来是让大洋压的啊。” 徐三良惋惜的说:“那么多大洋,我只能背的动这么多了,还有大半箱子可惜了。” 拨开红纸取出枚银元吹了气放在耳边听了听,朱老忠叹了口气说:“我的徐大队长哎~你也不怕背这么多大洋,路上压死你。” 放下银元不禁感叹道:”我朱老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呐。” 徐三良拿起银元,摸了摸不舍的说:“我还不是想着给战士们,多买肉吃么?” 朱老忠看见一筒红纸破了,追问道:“这筒咋么少了一些,说实话你花到哪里去了?” 徐三良委屈巴巴的说:“我们的纪律不是不难群众一针一线嘛,我把五块大洋给赵虎,付乡亲们的猪羊和老母鸡钱了。” 朱老忠掰着指头算了算,点了点头说:“差不太多,一头猪能卖五大洋,那两只小羊一只母鸡你还少给了三块大洋,回头我给赵虎,让他给乡亲们补上。” 第33章 山地突击队 第二天清晨徐三良找到魏强问:“我看这里山货不少,我们独立纵队有爬山采药这类出身的人吗?” 魏强搓了搓脑门说:“有~我们队伍有对兄弟,田弘济和田弘和,哥哥上次战斗负了伤刚归队。” 徐三良听后大喜过望,连忙说:“太好了,快点把他们找来我有重要任务。” 几分钟后身形瘦长的兄弟二人,跑过来对徐三良敬了道:“报告~队长,田弘济和田弘和前来报到,请指示。” 徐三良笑呵呵的让两人坐下,拿出地图指着桃花谷说:“桃花谷上次我们伏击鬼子的那条山谷,两侧都是悬崖峭壁,你们有办法爬上去吗?” 兄弟二人立正答道:“可以,保证完成任务,但是我们需要时间准备攀登工具。” 徐三良又把两人带到石窗前,指着远处入口两侧的绝壁说:“化龙潭外的山壁你们也能爬的上去吗?” 田弘济笑着说:“请队长放心,那里我和弟弟以前经常来采药,拿去药铺换钱,只要做的蜈蚣梯够长,没有我们兄弟二人爬不上去的山崖。” 徐三良把二人带到厨房对老杨头说:“从今天起给田家兄弟俩每餐加半碗肉。” 其他等着打饭的战士听见都大叫起来:“大队长~不公平凭啥我们每天只能吃一点肉,他们哥俩每天能多半碗肉啊,俺们也想吃半碗肉。” 徐三良站到厨房门口的石墩子上大声说道:“从今天起我们独立纵队,要组建支山地突击队,凡是能登上桃花谷悬崖的人,以后每天都多吃半碗肉。” 战士们一听爬那么高的山崖顿时不说话了,队伍后面一阵小声嘀咕后。 几个看着清瘦的战士从后面走了出来说:“大队长~我们几个也是山里出来的,也想吃肉,我们也加入山地突击队。” 徐三良竖起大拇指说:“好~你们几个准备准备,这两天跟我去桃花谷登山考核,考核通过以后就能加入山地突击队,每天多吃肉。” 几个战士信誓旦旦的说:“队长~你就瞧好了吧,你这半碗红烧肉我们吃定了。” 牛二壮这时从后面跳出来说:“队长我也想吃肉。” 徐三良把他推一边去说:“你也不看看你这体格子,牛高马大的,掉下来不得连下面的同志一起报销。” “这样吧~再组织个投弹班,十个人要臂力足的,过两天我统一考核,能考核通过的都能加肉。” 在战士们一片欢呼中,徐三良带着突击班和田家兄弟走出了龙骨洞。 去桃花谷的路上,徐三良好奇的问田弘济:“你们兄弟常年登山采药,需要的蜈蚣梯怎么弄到?只要我们有尽力满足你们。” 田弘济笑着摇了摇头说:“队长~不用麻烦,制作蜈蚣梯要去桃花谷后山那边竹林,赶下午就能做出来,尽管跟我们走就行。” 来到后山竹林,田家兄弟二人找了根颜色翠绿,大臂粗细的柱子晃了晃说:“大伙就找这种竹子,一定要颜色翠绿的,砍个十几根就差不多了。” 徐三良一听,从牛二壮背上的竹筐里掏出两把柴刀,塞给牛二壮一把说:“二壮啊~该咱们卖卖力气了,走砍竹子走。” 十多个人两人一组,在竹林里“乒乒乓乓”不到一小时就拖回来了十几根,翠绿的竹子。 田弘济拿着柴刀在竹子上比划着剁了些印说:“这种蜈蚣梯制作很简单,就是比出四人高,砍下来做主杆,在把剩下半截都砍成小臂长的竹段,穿进主杆就算成了。” 很快田家兄弟在众人的注视下飞快的演示起来,拿柴刀先把竹杆细支修干净。 把前半截细的部分砍成小段,主杆两侧几道砍出个洞,把砍好的竹段往进一穿,蜈蚣梯的大体就成型了。 最后用砍下的细支竹叶塞紧,一根七八米的蜈蚣梯就做好了,前后花了不到一个小时。 田弘济扛到肩上晃了晃说:“这种蜈蚣梯是我家祖传的很轻便,一个人扛两根跑,完全没有问题。” 徐三良凑近看了看说:“这种蜈蚣梯虽然轻便,可才七八米长,那五六十米的悬崖怎么够高度?” 田弘和拿起柴刀继续着手里的活说:“队长~你尽管放心,让大伙帮忙做,做完我们兄弟俩,爬上山崖给你看。” 徐三良听完点了点头说:“大伙都动手帮忙,关键的部分留给他们兄弟二人自己做,毕竟爬山崖人命关天。” 众人忙碌了三个多小时,八根蜈蚣梯总算做完了,一起扛到了桃花谷谷口。 徐三良指着谷口一处较低的山崖说:“既然你们兄弟二人信心十足,那好就先从那边较低的山崖先试试手。” 田家兄弟笑着说:“放心吧队长,~你就瞧好了。” 说完两人把蜈蚣梯较细的顶部,插进另根较粗的底部,中间挖孔穿上一根竹杆固定,两根蜈蚣梯就稳固的连接在一起了。 随后田弘济从竹筐里取出镐头,直接插进蜈蚣梯的顶端,掏出两根棺材钉,把蜈蚣梯和镐头钉死,一根带登山镐的蜈蚣梯就做好了。 徐三良看完不禁有些熟悉的感觉,感叹到:“妙啊~就地取材,轻巧灵便,制作方便,这蜈蚣梯太妙了。” 兄弟二人在众人的赞叹声中,一上一下配合精妙,边爬边接蜈蚣梯,十几分钟就爬上了谷口三十多米高的崖顶。 站在下面观望的众人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徐三良对着山崖大喊:“太棒了~赶紧下来,我们今晚回去都吃肉,都吃肉。” 路上徐三良心想:“真是老天有眼,给我队伍里留了这么两位卸岭派的高人。” 回到龙骨洞,朱老忠看着回来乐呵呵的徐三良问:“老徐~你今天出去是捡着金条了吗?乐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徐三良摇了摇头说:“比捡着金子还高兴,我们队伍里竟然有卸岭派的高手,咱们这回可让来的鬼子们有的受了。” 第34章 卸岭高手 朱老忠满脸不解的问:“什么卸岭派的高人,我在这几年了我咋不知道?” 徐三良笑着说:“你不懂~过几天你自然就明白了,哦~你去买油漆和胶买到了么?” 朱老忠不屑的说:“不就买个油漆和胶么,又不是啥了不得东西,各样买了十几桶,怎么都该够用了吧?” 徐三良点了点头说:“够了够了~还有富裕呢。” 朱老忠好奇的问:“你要油漆和胶做什么? ” 徐三良端起饭碗说:“先吃饭~先吃饭~那些玩意对人身体不好,吃完饭咱们在慢慢弄。” 干了一下午活,几人早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一顿狼吞虎咽吃完饭。 徐三良带人把油漆和上次赤脊山缴获的二十多桶汽油,拎到里面一处空洞室。 拿出个空铁桶,徐三良先把倒入了半桶油漆,然后拿了根木棍一边搅动,一边让牛二壮慢慢倒入汽油,最后倒了小半桶胶。 搅动了半个多小时,看着油漆的颜色基本均匀后,徐三良擦了擦脖子上的汗。 徐三良咳嗽了几声道:“咳咳咳~一会大伙照着我的样子干,这些玩意太呛了,大伙干的时候都把口鼻唔上湿毛巾和木炭。” “去个人告诉何排长带人砍些竹子回来,做成能装水的竹筒,顺道挖点水潭边的泥回来。” 大伙正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朱老忠叼着烟斗走了进来,徐三良看到连忙一个箭步上去,把他推到洞外。 喘着粗气说:“老朱~赶紧把烟斗灭了,里面正在制造凝固汽油弹,你叼个烟斗,是真不怕把大伙点了天灯啊?” 赶紧把烟头在鞋底弄灭的朱老忠忙问:“他们在造什么汽油弹?” 徐三良深舒了口气说:“凝固汽油弹,就是一种把汽油粘稠化以后做的燃烧弹,上次我们不是鬼子卡车里,抽二十多桶汽油么。” 朱老忠点了点头说:“是啊~你们造的那个凝什么汽油弹厉害吗?” 徐三良倒抽了口凉气说:“凝固汽油弹绝对是这世界最可怕的武器之一,爆开的火星只要粘上一点,就会粘到人的身上,一直烧到死。” “很难弄灭,而且烧伤的士兵基本无法医治。” 朱老忠听完打了个冷颤说:“你们好好造,那我这就去让人,给这洞口做块严禁烟火的牌子。” 二天清晨天刚微微亮,徐三良坐着牛车来到桃花谷,走到山谷中间,掀开车上的油布指着二百多个竹筒说:“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竹筒绑上手榴弹,全部挂到两侧的山崖上去。” 新加入山地突击队的五个战士,抱起蜈蚣梯就要上,徐三良上前拦住叮嘱道:“你们几个刚加入山地突击队,不要爬太高,在半山腰帮忙传递东西就行了。” 说罢,徐三良抱住蜈蚣梯全力朝着山崖全力冲刺,牛二壮铆足了力气抱着梯子,十多秒就把徐三良推到了三层楼的高度。 徐三良把镐头往岩石上一卡,转头大喊:“蜈蚣挂山梯~下面加把劲啊。” 几个来回,徐三良爬到了离地四十多米的高度,挂稳镐头在岩壁上的石缝里塞进了一块c4炸药,小心的接上了崖顶甩下来的引爆线。 又在两边几米远的岩缝里钉了两颗钉子,从竹篮里掏出已经绑好的手榴弹和凝固汽油弹,用棉线把手榴弹拉环连在钉子上。 田家兄弟比徐三良在山崖上还灵活,就跟山上的猴子一样在浅浅的岩缝间攀爬自如,不到一上午左侧山崖的上的炸药就布置完成了。 徐三良爬下梯子,一口气灌了半壶水喘着粗气说:“中午天气太热,人家抓紧时间吃饭,好好休息,等下午咱们把另一边的活也干完。” 田弘济啃着手里的鱼干米饼说:“队长~您那个炸弹接线的活我们哥俩都学会了,下午您就别上山崖了,那边背阴石头太滑,您留下面指挥我俩就行了。” 徐三良一听,哪能认怂,放下手里的饼说:“我和你们都是抗日战线的战士,只是比你们多顶了个队长的名头而已,我以前还爬过雪山呢,石头上多点苔藓怕什么?” 众人听完连连称是,牛二壮啃着饼说:“我以前当伪军那会,那些当官的有危险都能钻狗洞里去,哪像徐队长啥都敢干。” 徐三良刚想说话,田弘和旁边骂道:“牛二壮你要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怎么拿汉奸和我们大队长比?” 牛二壮委屈的刚要说话,徐三良忙拍了拍牛二壮的肩膀说:“二壮啊~他就是反应慢,大伙都别逗他,他实诚人不经逗的。” 下午几人爬山崖明显熟练很多,三个多小时的功夫就把,炸药和凝固汽油弹全部布设完毕。 等众人从崖壁上下来,牛二壮带着下面的几人,在峡谷中间的路上大大小小刨了一百来个坑。 徐三良开心的塞给牛二壮一块压缩饼干说:“可以啊,二壮,一会不见刨了这么多坑。” 等崖壁上所有人都下来,徐三良拍了拍手说:“来来~既然二壮给咱们都把坑刨好了,大伙把剩下的钉子手榴弹啥的,都往坑里埋一埋。” “记得留几个空啊,让鬼子工兵多忙活一阵子,哦~别忘了在外面都插根棍啊,别鬼子没炸着,先把自己人炸翻了。” 看的众人把带来的手榴弹啥的埋的差不多了,徐三良拍了拍手大喊:“差不多到饭点了了,同志们都回去吃肉了,大家都跑快点回去晚了就没得吃了。” 一群人哼哧哼哧一路小跑回到龙骨洞,放下梯子直奔大厅,老杨头把给他们留的饭从锅里端了出来,两个人一碗肉,看着周围的战士口水直流。 徐三良端着碗里的肉正要吃,看着前些天负责养鸡羊的两个小战士,躲在远处直朝他碗里的肉瞅。 招了招手,让两人过来,微笑着问:“小鬼,前几天交给你们的母鸡和小羊养的怎么样了?那只大母鸡下蛋了没有啊?” 第35章 看家雷 小战士腼腆的蹭到徐三良跟前说:“报告队长~母鸡这几天已经下了六颗鸡蛋了,可惜没有公鸡不能孵鸡仔,都交给肖医生给战士们熬鸡蛋汤了。” “小羊还得养个半年才能产仔挤奶。” 徐三良听完一乐,端起肉碗说:“可以啊~你们两个也能吃肉,这碗肉就给你俩吃了,过些日子我去弄只大公鸡回来,咱们在洞里把鸡和羊都养起来,给伤员补充营养。” 两人颤颤巍巍的不敢接,徐三良把碗塞进他们手里说:“抗日事业不分高低贵贱,你们俩还小,养好鸡羊,也是为抗日战线做贡献,该吃肉,拿着。” 看着两人还在发愣,旁边的朱老忠笑着说:“大队长~让你们拿着吃,你们就拿着吃,好了,别磨叽了赶紧去吃吧。” 看着两人抱着碗跑去和其他几个年龄不大的战士分肉吃,徐三良心想,像他们这个年纪,自己才上高中,能让这几个孩子开心一天算一天吧。 朱老忠把自己的碗里的肉拨给徐三良说:“老徐啊,你把肉都给那些孩子,你这爬了一天山头多补补,我个老头消化不了这么多肉。” 徐三良有些落寞的说:“这些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有些还没有枪高,我这个年纪还在读书呢。” 朱老忠点着烟斗猛吸了口说:“老徐~现在是战争年月,有些事情不能多想,你来的这几个月已经很好了,以前我们也就在逢年过节能吃口肉,平时连个油星都难见着。” 吃过晚饭徐三良找到魏强说:“赶上牛车,带上五个人,咱们连夜去趟赵家村。” 魏强连忙问:“要不要多带几个人去,路上遇到啥危险咋办?” 徐三良不耐烦的说:“等到了都后半夜了,能有啥危险,就算碰到鬼,咱们是抗日队伍怕什么?” 躺在牛车上,晃晃悠悠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路到了赵家村大树下,徐三良跳下车说:“车上箱子里的手榴弹和地雷,咱们去给鬼子留点看家雷,分头行动天亮前来这里集合。” 徐三良走进一家院子,走进厨房在碗柜里塞了枚手榴弹,拉环挂好轻轻合上柜门,抓起地上的浮土,碗柜撒了几把。 走到院子里,捡起个地上的破麻袋,把几根玉米杆子塞进麻袋踩了几脚,手榴弹塞进麻袋,拉环卡在砖缝里,扶起麻袋轻轻的立在了墙角。 走到旁边院子门口,在门栓上别了枚手榴弹,轻轻合上了木门,在村里闲逛了一个多小时,和众人会合后。 徐三良从牛车上取下个袋子,指着西面的最高的山峰说:“这个袋子里有十多天的干粮,现在去两个人爬上那边的山顶。” “在山顶盯着,啥时候看到鬼子大部队过来,你们只要点燃山头上的树,就可以直接撤回龙骨洞了。” 回来路上又找了个山头,放下两个战士,徐三良叮嘱道:“你们一定要分开睡觉,看到赵家村那边黑烟冒起,把山上的树点着就撤退。” 两个战士应声提着袋子就朝山头跑了过去,魏强说:“队长~你这样行吗?” 徐三良躺在车上打了个哈欠说:“不这样怎么办?我们又没有远距离联络的方法,鬼子来了都不知道,只能用这种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最后回到桃花谷,魏强自己拿着袋子叫上另一个战士说:“知道~我俩爬上山头,盯着那边的烟火。” 徐三良点着头说:“嗯~孺子可教,这边山头上树木不多,上去记得多备些柴火。” 基本布置完防御手段,徐三良躺床上拿着地图反复思索着,每一种可能性,反复推敲着防御的步骤。 就这样徐三良每天带人出去砍砍柴,等着鬼子扫荡部队的到来,走到桃花村外的小山包上时,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事情。 随手掏出工兵铲,在地上挖了坑,掏出反步兵地雷埋了进去,觉得又不够塞了枚手榴弹。 怀着煎熬的心情等了七天,徐三良百无聊赖甚至还有些希望鬼子扫荡部队快点来。 无奈拿出留下的两桶油漆,调了个黄了吧唧的绿色,搬来一堆鬼子钢盔,开始染色。 把钢盔放进油漆桶蘸一下,趁油漆未干,又放进旁边的木炭粉里滚两圈,一顶哑光涂装的头盔就完成了。 虽然看起来疙里疙瘩,黑的跟锅底似得,但什么又能比保住脑袋更重要呢。 那纸剪了个五角星压在上面,徐三良认真的用红漆在头盔后面涂了个鲜红的五角星。 吃晚饭的时候徐三良带着他的杰作,刚走到大厅,牛二壮捂着嘴问:“队长~你头顶这个鬼子锅底,来干什么?” 徐三良啐了一口,不屑说:“切~啥都不懂的家伙,这叫钢盔保护脑袋的,你以为小鬼子傻了头上走哪都顶这么个重的玩意。” 肖慕凝走过来拍了拍徐三良的肩膀说:“鬼子是都带头盔,但也没见掉灰的呀,徐队长~你这头盔怎么直掉黑灰啊,瞧你后脖颈子都黑成车轴了。” 徐三良一听也有些绷不住了,赶紧取下头盔跑回住处,洗漱去了。 第二天徐三良和众人坐在大厅擦头盔,身旁的朱老忠有些崩不住了问:“老徐~小鬼子扫荡会不会把咱们桃花岭忘了?或者他们不敢来了?” “你派出去的观察哨,带的干粮最多还能坚持一天。” 徐三良放下手里黝黑的抹布说:“但是我们看这两天的报纸,小鬼子的扫荡明明已经开始了啊,连根据地的那边的兵工厂,都遭到了攻击。” 朱老忠正要说话,洞口的哨兵风风火火跑了进来,大声喊道:“队长~队长~桃花谷那边升起了黑烟。” 徐三良把头盔往哨兵脑袋上一扣,严肃的对朱老忠说:“该来的还是来了,老朱~你留守龙骨洞,通知独立纵队所有人准备战斗,全体向桃花村跑步出发。” 队伍来到桃花村,徐三良对何宏远说:“一定要按防御计划行事,这场战斗胜负的关键,就在于你们排的能不能守住桃花村两个小时。” 何宏远立正敬礼喊道:“保证完成任务,就算桃花村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会坚守到两小时。” 第36章 烽火戏诸侯 上杉志义看到车窗外,一路收割完的农田,对身旁的汽车兵吼道:“快~快~快~到赵家村,皇军需要那里的粮食。” 四辆卡车停到赵家村外,上杉志义站在空空如也的村子前,拔出指挥刀怒吼到:“全队进村搜索,兵分四路一定要把八路和粮食给找出来。” 五十多个鬼子连忙跳下卡车,“哇啦哇啦”叫嚷着冲进了村子。 村子北巷跑最前面小鬼子一脚踢开院门,刚跨进厨房,抬脚踢翻锅灶,伸手拉开碗柜的一瞬间“轰”,厨房里飞出只剩下半截的尸体。 从南边进去的两个鬼子,一脚踢开院门,两人刚跑进院子,“轰”门背后的手榴弹炸响,两人齐刷刷的被冲击波按倒在地,嘴里喷着鲜血不住往外爬行。 剩下的三十多个鬼子,抬着几个鬼哭狼嚎的伤员,踉踉跄跄的从村子里跑了出来。 刚才意气风发的上杉志义,短短十多分钟就折损了十几人,看到痛苦哀嚎的伤兵抱着断腿在地上不住翻滚。 上杉志义怒吼着:“村子里到底有多少八路,作为帝国的武士你们怎么能懦弱的逃跑?”疯狂的用手套抽打着逃回士兵的脸颊。 两个被抽的最狠的士兵,跪在地上哭喊着:“小队长阁下~请您原谅,村子里一个八路都没有,粮袋都是空的,到处都是诡雷,还有三人失踪。” 戴上手套上杉志义,怒气冲冲把痛哭流涕的两人从地上拽起大吼道:“你们都是帝国的勇士,怎么能在这里哭哭啼啼,快~擦掉眼泪,去把这个令我们小队蒙羞的赵家村烧光。” 几十个鬼子拎着油桶,冲进赵家村,不到二十分钟整个赵家村烧成了一片火海。 忽然站在卡车的哨兵跑了过来说:“小队长阁下,远处的山顶似乎起火了,发现大量浓烟。” 上杉志义听罢,狂笑着抽出指挥刀指着山顶升起的浓烟说:“哈哈哈~桃花岭那些土八路知道我们来了,等后面铃木大队赶上来,这群支那人就插翅难飞了。” 等纵火烧村的士兵回来,上杉志义坐上卡车副驾,怀里抱着军刀,打了个前进的手势说:“小泽君,全速前进~目标桃花岭!” 行至半路正在闭目养神的上杉志义,忽然被身边开车的小泽良介叫醒说:“小队长阁下,前面山上也有奇怪的烟雾升起,好像是敌人军的某种信号。” 上杉志义略微扶起脸上的帽子,瞅了一眼微笑着说:“小泽君,我的老师以前教过一个中国成语,烽火连天,不过我更喜欢后来自己学的烽火戏诸侯。” “讲的是中国古代一个皇帝,为了花姑娘的笑容,点燃烽火戏弄诸侯的故事,土八路还在用这么原始的方法,传递情报,我们会怕这几股黑烟?” 刚闭上眼睛没两分钟,只觉座驾一震,卡车便朝路边水沟冲了过去,猛然惊醒的上杉志义连忙帮小泽控制住失控卡车,大喊:“踩刹车~踩刹车,八嘎~你们教官是这样教你开车的吗?” “轰~轰~”两声爆炸在跟在后面的卡车周围炸开,瞬间失控的卡车撞倒路边大树上爆燃起火,浑身着火的士兵,惨叫着跳下车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看到后面卡车着火杉志义无奈的嘶吼着:“灭火~快灭火~救援伤兵”突然卡车油箱爆燃窜起的火柱瞬间吞噬了哭喊的伤兵。 后面士兵刚跳下急停的卡车,“啊~我的脚~有陷阱~医护兵~”两个士兵就抱着脚腕,坐地哭嚎了起来。 急忙赶过来的医护兵还没跑到跟前,一个咧贴坐倒在地,颤抖着哭喊着: “啊~啊~我的屁股啊,谁来救救我啊~” 卡车上的剩下鬼子谁也不敢下车,看着同伴在地上挣扎,没有一个人敢去救援。 山头上正准备撤退的李耀祖,远远看着坐在公路上哭嚎的鬼子笑着说:“还是咱们队长办法厉害,不费一枪一弹,几把钉子两个手榴弹就干废了三个鬼子,两辆卡车。” 旁边正准备埋绊雷的王亮,站起身来勾起手来瞅瞅了说:“屁股坐到那带倒刺的钉板上,这辈子算废了,就是阎王爷坐上面他也得哭爹喊娘,可惜白瞎了那个医药包了。” 李耀祖“哗啦”拉动了下枪栓,闭气瞄准上杉志义“啪”的一声枪响,正在检查车辆的小泽太郎惨叫一声抱着右腿倒在了地上。 王亮小心翼翼的挂好绊弦,惋惜的说:“多好的机会,你不打那个鬼子小队长,打个开车的干嘛?” 李耀祖不服气的又拉了下三八大盖枪栓说:“这么远的距离,我就是试试,结果子弹飞那个开车的鬼子身上去了。” 王亮一听也来了精神,连忙端起步枪,朝往卡车下钻的鬼子小队长开枪,卡车油箱“叮”的冒了个火花,汽油从小洞露了一地。 两人超山下公路上的车队连开几枪,王亮正瞄准血流遍地的鬼子医护兵,刚要开枪。 被李耀祖拦住说:“别打那个受伤的,咱们大队长不是说了,我们的任务就拖延,多一个伤兵就能拖住他们两个人。” 打空枪里最后一颗子弹,李耀祖刚掏出弹夹,王亮拉着他说:“差不多了,队长本来不让我们开火的,该转移了,别坏了大事。” 李耀祖脱下帽子挂在树枝上,掏出鞭炮放铁桶里,笑着说:“也对~咱们撤,最后给鬼子听个响,不然咱们布的雷还得回来拆。” 在一阵不紧不慢的鞭炮声,两人飞速跑进了山下茂密的山林里。 从车下爬出来的上杉志义,看着山头上稀稀拉拉的枪声,举起指挥刀怒吼道:“三分队四分队出动,抓住这帮卑鄙的土八路。” 几人把地上哭嚎的医护兵硬拉起来,看着他满裤子的血窟窿和粪便。 上杉志义捂着鼻子不耐烦的说:“赶紧拖后面去治疗,就算疼痛作为武士也要忍耐,怎么能做出失禁这种有辱勇气的事呢?” 那个医护兵哭喊着:“小队长阁下,不是我拉的,陷阱里有土八路粪便,是为了感染士兵的伤口。” 第37章 寸步难行 上杉志义听完刚要发作,上山追击的人回来了。 打头的手里拿着顶灰色的破军帽和几个没炸的鞭炮说:“报告队长阁下,山上的土八路失去踪迹,枪声都是这些鞭炮伪装的,四分队还在山顶继续搜索。” 上杉志义刚拿起望远镜,“轰轰”两声爆炸响起,山顶上两个正在对公路这边招手的士兵就被炸成了血雾。 怒吼一声:&34;八嘎~&34; 愤怒的上杉志义把破军帽扔地上,牟足劲抬脚用力跺下,“啊~啊~医护兵~”坐跪在地上的捂着小腿根嘶嚎了起来。 大半截靴筒没入地上的深洞,三根锈迹斑斑的长钉透过木板,从上杉志义的脚趾缝里扎进了脚掌。 身边的两个士兵慌忙上前搀扶,钻心的疼痛彻底让上杉志义失去了理智,一把推开士兵大吼着:“八嘎~别拉我,从两边挖,从两边挖,啊~ 快挖。” 三个士兵跪在周围挖了大半个钟头,才小心翼翼把上杉志义已经肿成猪蹄的脚,连同钉在下面的木条一起从满是粪便的土坑里抬了出来。 满头大汗几度昏迷的上杉志义,刚被士兵抬上卡车,屁股开花的医护兵赶紧剪开靴筒给他注射了一针戒痛针。 好不容易牙齿咯咯作响,额头直冒虚汗的小队长慢慢平静了下来,看着满车捂着腿哀嚎伤兵,上杉志义试探着问:“我脚上的钉子能拔出来嘛?” 趴在他脚边的医护兵摇了摇头说:“小队长阁下,钉子有倒钩还有铁锈粪便的污染,必须去战地医院做手术才能取出。” 等了足足三个小时,铃木博远大佐才带领的扫荡部队跟了上来,看到伤亡惨重的上杉小队立即下令停止前进。 看着躺在卡车上的上杉志义,铃木博远怒问道:“就几个土八路,能打的你们小队伤亡过半,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上杉志义连忙忍着剧痛,硬挺着跪起来说:“铃木阁下,我们一个敌人也没有发现,从赵家村开始沿途全是诡雷陷阱,我建议立即出动工兵进行扫雷作业。” 铃木博远指着前面空荡荡的公路说:“扫雷作业?从这里开始扫雷,距离桃花村土八路的据点有六十多公里远,等扫完雷都三天后了。” 徐三良几人坐在桃花谷的崖顶,苦等了半天,小鬼子的部队也没有过来,正奇怪呢,就看到两个人从远处的树林里钻了出来。 放绳子把两人拉上来,徐三良递上块米饼说道:“赵家村那边什么情况?鬼子的汽车轮子,怎么没有跑过你俩的草鞋底?” 李耀祖喝了口水把气喘匀说:“队长你带大家布设的地雷太厉害,鬼子的先头部队,在赵家村中了埋伏,死伤了不少人,要不是距离太远,鬼子小队长就被了我一枪毙了。” 徐三良有些不耐烦的问:“说重点~鬼子的先头部队现在在什么地方?” 王亮放下水碗说:“我们这几天在公路上埋了些钉子和手榴弹,结果鬼子两辆卡车被炸了,小队长的脚也废了,他们就原地停下了。” 徐三良一听,站起身来说:“这里留两个人,其他人全体下山回桃花村休息,今晚鬼子扫荡部队能到这里的可能性不大。” 回到村里何宏远跑上前问道:“队长~鬼子扫荡部队不是已经朝桃花村来了吗?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徐三良坐在院里的石磨上说:“小鬼子的先头部队,在路上被我们两个哨兵的地雷,炸毁了两辆卡车伤亡过半,今晚他们是来不了了。” 何宏远反问道:“那鬼子会不会夜里偷袭?” 徐三良拿出地图顺着公路捋了一遍说:“现在已经到晚饭时间,鬼子吃完晚饭,等到我们这里都半夜了,小鬼子现在根本不敢打夜战。” 第二天早晨,徐三良带人早早爬上桃花谷崖顶,命令突击队捡了不少碎石中间埋上c4炸药,给小鬼子加了道菜天女散花。 刚吃完午饭,徐三良躺在山顶的树下,刚眯了会,田弘济急匆匆的跑到跟前说:“鬼子来了~加上伪军有好几百人。” 徐三良连忙起身顺着蜈蚣梯爬上高处,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公路上鬼子浩浩荡荡的队伍整整有数千人。 转身对田弘济说:“赶紧去后面给桃花村那边发旗语警告,通知何排长安排部队赶快准备防御。” 把所有山地突击队队员召集过来,徐三良严肃的说:“所有人必须严格按计划行动,下面桃花村不管打成什么样,禁止任何人擅自开枪,等我信号。” 铃木博远坐在后面的卡车里,看到前面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摇开车窗问道:“队伍怎么停下来了?” 车外的军官连忙敬礼答道:“铃木阁下,工兵正在检查前面的木桥,确定没有爆炸物。” 面色不悦的铃木博远不耐烦对车边的传令兵说:“让他们动作快一点,这群土八路,简直太让人恼怒了。” 从今早大队出发,公路上时不时就传来惨叫,大部分甚至都不是地雷,就是简单的土坑钉子手榴弹,目前已经伤亡了二十多人了。 队伍走走停停,从早晨六点走到下午才到达桃花谷入口的木桥前。 过去了十几分钟,工兵终于检查完了木桥,两个小队的鬼子掩护工兵作为先头部队,慢慢走进了桃花谷。 几个工兵小心翼翼拿着探雷器,一点点扫着前方十多米宽的路面,扫到异常信号,身后的鬼子就拎着白灰桶上来,画个小圈插上有地雷的木牌。 从早晨到现在路上已经扫到了数百个这种简易陷阱,昏昏沉沉的小滕盛二对异常信号都已经麻木了,刚刚扫过的地方忽然一脚踩空。 脚下钻心剧痛,还好他们工兵走路的步伐都已经练出来了,扫雷作业的时候下脚都比较虚,坑里竹签刺进脚踝不深。 咬牙忍着剧痛刚把血淋淋的脚踝从土坑里拔出来,身后的同伴惨扶着退了几步“轰”一阵灰土炸起,前面的队友就被炸飞了小腿,抱着血如泉涌的膝盖坐地痛哭。 第38章 绝望深渊 徐三良躺在崖顶咬根狗尾巴草,听着鬼子工兵痛苦的哀嚎,笑呵呵的把一个弹壳丢进了布袋里。 趴在身边的田弘和压低声音好奇的问:“队长~鬼子工兵拿着放大镜,不是能发现我们埋的雷吗?连地下的铁钉都能被他们发现,怎么还会踩响地雷呢?” 徐三良想着反正看那些鬼子工兵画圈圈也怪无聊的,就从背包取出一枚绿色的反步兵地雷拿在手心说:“这种地雷是塑料做的,鬼子那种金属探测扫雷器,发现不了这种地雷。” 田弘济小心翼翼的问:“这种鬼子发现不了的地雷,还有多余的吗?给我们也发几个。” 把手心里的反步兵地雷翻过来,从底部抽出引爆管说:“这种地雷操作很简单,只要把地雷底部凹槽里的引爆管取出,塞进地雷底部的孔里拧紧就可以了。” 徐三良从背包里掏出四枚,给田家兄弟二人说:“数量有限,你们用的时候省着点。” “轰”话语间峡谷中又传来声爆炸,鬼子工兵脚掌连同探雷器一起炸上了天,捂着破碎的脚踝,哭喊着满地打滚。 鬼子在桃花谷行进了不到五分之一三个工兵严重受伤失去战斗能力,后方压阵的铃木博远看着几个断腿的工兵。 不得已把手下最后一支携带探雷器的工兵小队也派了上去,探雷器这种金贵设备,本来分配给他这种次要扫荡区的就不多。 十几个鬼子工兵在桃花谷磨叽了一个多小时,画了两三百个圈之后,终于成功穿过了桃花谷。 工兵小队长马不停蹄的跑到铃木博远前说:“报告,指挥官阁下,我们的工兵已经肃清了土八路在山谷的所有陷阱。” 铃木博远终于如释重负的露出些许笑容说:“小岛君~你干的很好,尽快清除这些土陷阱,保持道路畅通。” 转头对身边的传令兵说:“命令山崎步兵中队配合前面的小队,向桃花村八路军据点发起进攻。” 一小队鬼子刚走出桃花谷没几步,就迎来了远处高地射来的密集弹雨,走在前面的几个鬼子瞬间暴毙。 鬼子小队长吓的连滚带爬躲到巨石后面,喊来机枪手架起歪把子,“哒哒哒”猛烈开火压制着土丘上的八路军火力。 后面的掷弹筒刚发射了一轮,几次爆炸后土丘上的八路军突然没有了动静了,鬼子小队长挥刀高喊:“全体上刺刀,开始进攻。” 鬼子冲上土丘,“轰轰”两声爆炸,最先冲上土丘的四个鬼子被炸飞了下来,最后经过一翻搜索在土丘后面的烂草堆里发现一个洞口。 几个鬼子连忙喊道:“小队长~杂草堆里发现地道口。” 朝里面扔了两个手榴弹,看爆炸后没啥反应,几个鬼子也跟着钻了进去,谁知道经过一处转弯后洞口越来越窄,只容得下一个人继续往里爬。 躲在屋顶上的何宏远,拿望远镜看到几个鬼子钻进洞口,赶忙跳下屋顶招呼五个刚从地道口爬出来的战士,把旁边的石磨搬了过来,正好结结实实堵住了洞口。 顺着田埂进攻的鬼子小队长,突然一脚踩空滑进半人深的土坑,几十根细长的尖竹扎穿了他的双腿。 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失去理智,双手胡乱的在尘土中抓爬,低头看着自己的血液如泉涌般从断裂的竹筒里喷出。 周围几个士兵看到队长掉进陷阱,连忙围拢过去,刚拉住队长的手,脚下忽然一沉,一根绑着手榴弹的草叉从麦秆中翻了起来。 “轰”的一声,周围几个正在施救的鬼子,被炸飞了一片,鬼子小队长绝望的抽出军刀一根根砍断扎进腿里的尖竹,一股股涌出的鲜血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手榴弹炸响的瞬间,何宏远抱着捷克式轻机枪,从房顶烟筒后面闪出,“哒哒哒”机枪一响,周围几处房顶同时开火。 三十多个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的伤亡大半,被火力死死压在麦田里动弹不得。 随后几发从天而降的掷弹筒,彻底结束了地面上鬼子的第一次试探性进攻。 跳下屋顶就看到堵在洞口的磨盘在不断地抖动,何宏远招呼两个战士迅速掘开旁边蓄满的水窖,汹涌的水流迅速淹没洞口。 瘦弱的小斋泽源紧缩着肩膀,爬了几十米的地道,转弯看到洞口的光亮突然消失,伸手摸去巨大的石磨死死堵住了前面的洞口。 身后几人不断地催促,小斋泽源用尽全力嘶吼着推了几下,也没能让数百斤重的石磨撼动半分,人趴在这种狭窄的坑道里根本无法使出全力,不禁让他心里慌乱了起来。 忽然小斋泽源听到阵汹涌的水流声急速靠近,水流透过石磨边缘快速渗入,他赶忙转头绝望的大叫着:“快后退~后退~所有人赶紧后退,八路往坑道里灌水了。” 狭窄的地道根本没有留下人转身的空间,浑浊的泥水很快灌满了漆黑地道,泥泞中疯狂挣扎的小斋泽源用尽全力扬起脖颈,绝望的呼吸着地道里最后一丝丝空气。 只听身后“轰”的一声,身后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坍塌的泥土堵死了,“嘭~”突然的枪声惊醒了慌乱无措的小斋泽源,扭头看去身后的同伴已经在绝望中开枪自尽了。 泥水浸没嘴唇,后路被同伴堵住,小斋泽源摸索着奋力从背后解下步枪,抱在胸腔枪口颤抖着顶住下巴,大吼一声:“板载~”用力扣下扳机。 “嘭~”步枪炸膛,右手钻心的剧痛,彻底把小斋泽源推进了绝望的深渊,“咳咳咳”连呛几口泥水,肺部剧痛,身体猛烈抽搐着失去了意识。 快速穿过桃花谷,付出两条人腿代价的山崎中队,只看到到麦田里稀稀拉拉的尸体,和几个伤残的士兵,拖着血淋淋的躯体,嚎哭着往回爬。 山崎英男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抽出指挥刀指着右侧的小山包喊道:“迫击炮小队,去右边的小山岗上部署,机枪小队准备火力压制,掩护步兵小队突击。” 第39章 横拢地拉车,一步一个坎 山崎英男抽刀朝前方一挥,大声喊道:“纳西给给” “嘭嘭嘭”三发迫击炮拉开了鬼子进攻的序幕,九二式重机枪有节奏的低频点射,压制着村子里所有可疑的制高点。 两支小队共计一百多个鬼子兵,分散在村口土路两边的麦田里缓缓推进,经过脚边破碎的尸体,小村翔太强忍着上涌的胃液,轻轻挪动着脚步。 身后九二式重机枪沉闷的枪声,像催魂的鼓点不断地敲击着小村翔太紧绷的神经,忽然“咻”的一声旁边的同伴捂着脖子跪倒在地。 粘稠温热的血液喷了小村翔太满脸,瞬间前方屋顶上枪声四起,排头的几个鬼子纷纷中弹倒地不起。 村子两侧两挺大正十一式机枪,从屋顶砖块堆砌的掩体里,开始猛烈扫射。 密集的交叉火力,扫过鬼子行进的队伍,七八个鬼子当场倒在麦田里身体不断抽搐。 徐三良躺在山顶的杂草堆里,静静的看着鬼子在麦田里缓缓蠕动,心想:“何排长啊~你可以千万别舍不得那几挺机枪,两门迫击炮啊。” 躲在村子中间大石磨改造的掩体里,何宏远竖起耳朵掰指头数着外面的枪声,心里盘算着下步的时机。 何宏远掰着手指数道三十,立刻从后面探出掩体,抽出盒子炮朝天空“啪啪啪”连开三枪。 村子两侧掩体的机枪手,赶紧掀开大正十一式机枪的弹斗,小心的压进六个五发弹夹顺手倒上油,掏出卷棉线绑住扳机,顺着梯子滑下屋檐几步跑进墙角。 心里默念着:“三秒拉一下,三秒拉一下。”手里有节奏的拉动着棉线。 子弹划过空气的“咻咻”声在小村翔太小队头顶,不断穿过,整只步兵小队被压制的根本无法动弹。 山崎英男看到小队进攻受阻,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转头对身边的传令兵说:“旗语命令,迫击炮小队,立即摧毁屋顶上八路的两个机枪火力点。” 徐三良拿着望远镜看着鬼子传令兵,挥动了几下传令旗,几发迫击炮弹准确的炸毁了屋顶的机枪掩体。 墙角边拉动棉线的战士,拍了拍帽子的尘土说:“徐队长,真是神人啊,他说鬼子铁炮要炸机枪,鬼子铁炮就炸啊,他是不是神仙?” 身边的瘦小的战士叹了口气说:“别胡说八道,徐队长那是战术得当,我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就是可惜了那两挺崭新的歪把子啊。” 拉棉线的战士把他拉起来说:“赶紧换地方,执行下一步防御计划,徐队长了说了,歪把子那种破玩意,可没咱们得命重要,保存有生力量才能更多的消灭鬼子。” 山崎英男从望远镜里看到村子里屋顶的机枪掩体被迫击炮炸烂。 连忙催促身旁第三小队的小队长:“松尾君,八路的机枪掩体已经炸掉了,你迅速带队去支援进攻,一鼓作气消灭桃花村的八路。” 松尾三木立正点头道:“嗨!山崎阁下,属下立即带队行动,活捉八路指挥官。” 趴在田间的鬼子小队长抬头发现屋顶的机枪哑火了,立刻来了精神,抽出军刀高喊:“大日本帝国万岁,板载!” 一百多个鬼子兵,端起步枪高喊着“板载”朝桃花村,发起了最后两百米的冲锋。 小村翔太用力拍拍了双颊,从衣兜里掏出个药片一口吞下,站起身来给三八式步枪挂上刺刀,边冲边喊:“板载!” 冲到一半面前突然出现的土坑,迫使他住脚步,这才看到周围几具破碎的鬼子尸体,内脏混着干涸的血液,洒的到处都是。 愣在原地的小村翔太失去了刚才亢奋的情绪,隐隐听到土坑里传来微弱的求救声,壮着胆子挪步到土坑边探头查看,眼前的场景立刻吓的他手脚冰凉瘫软了在地上。 漆黑的土坑里石田小队长面色灰白,全身上下扎满了竹签,暗红色的血液正从竹签后面一点点滴出,眼神空洞的石田嘴里嘟囔着救命,右手握着军刀无力的在竹签上劈砍着。 恍惚间小村翔太被后来上来的人抓住肩膀用力拎起,两人四下寻找救人的工具,发现田埂边漏出段麻绳,急忙跑过去合力一拉。 “轰轰轰”田埂周围的麦田里连续几处爆炸,冲锋的鬼子队伍中瞬间血肉横飞,残肢断臂飞的到处都是。 被溅的满身鲜血内脏的小村翔太精神彻底崩溃,跪在田埂上不住的磕头,抽搐着哭喊:“对不起~对不起~各位对不起。” 躺在崖顶的徐三良把望远镜递给身边扣松子的魏强说:“看看~田埂上磕头的那个倒霉孩子,被我整的连环雷给吓魔怔了。” 魏强拿过望远镜仔细的看了会说:“周围炸碎那么多人不疯魔才奇怪呢,不过小鬼子不算人,最好炸碎点埋土里当肥料。” “队长~我真想一枪崩了那个鬼子军官,我们这边什么时候能开火。” 徐三良从他手里拿过望远镜,随手顺了半把松子仁放嘴里说:“放心~今天只要你能给我扣出一把松子仁,保证让你亲手打爆鬼子军官的脑壳。” 魏强指着缓缓接近桃花村的鬼子说:“看鬼子快到地方了,好戏要开始了,队长把望远镜借我看看,我喜欢看鬼子被炸成碎渣贼过瘾。” 冲到桃花村前最后百八十米,麦田里十几个鬼子掉进深浅不一陷阱,被锋利的竹签扎满全身,三十多个鬼子踩了钉子坑,抱着脚踝坐在农田里痛苦的哀嚎。 后面跟上来的松尾三木看到冲在前面的士兵要么掉进陷阱,要么坐地哀嚎,顿时乱了方寸,赶忙高呼:“全队离开农田,沿路突击。” 村里的房顶上又钻出几个战士端起三八大盖瞄准“啪啪啪”迅速打完弹夹,农田里不知所措的鬼子接连中弹。 等后方九二式重机枪火线扫到房顶,几个战士早已失去踪迹。 等松尾三木收拢起还能活动的残兵,百来十号鬼子踩着一路血脚印总算冲进村子,举着枪小心翼翼的朝村子中心挪动着步子。 第40章 桃花村防御战 鬼子沿着村巷两侧排成巷战队形,一步步稳稳推进到村子中间,看到村中大石磨上堆着大大小小的二三十个石磨,前面还扔着几个破竹筐。 躲在石磨下面的何宏远,悄悄抽走挡在郭留诺夫重机枪前的几块红砖,瞄准鬼子最密集的地方忽然开火。 “砰砰砰”一串火舌擦着地面扫过,疑惑的鬼子小队,顿时惨叫声不断,七八个鬼子被打断双腿倒在地上。 村巷里的鬼子刹那间乱做一团,撞开两侧的院门冲了进去,刚靠院门坐在石阶上喘了口气,就看到院门上挂着枚冒烟的炸进了手榴弹。 慌乱中还没喊出声,半截身体就被炸进了院子,松尾三木躲在后面的墙角,看到巷子两边院子里接连发生爆炸,慌忙大喊:“全队撤退,找隐蔽。” 硝烟散尽短短不到两分钟,五十多米长的村巷里就留下了二十多具破碎的尸体。 第二小队长小山勇武拖着断腿从碎尸堆里爬出来,嘴里呢喃着:“松尾君~救救我~松尾君~救救我”顺着墙边艰难的朝着墙角松尾三木爬了过去。 替何宏远托弹链的战士,指着朝巷口爬去的鬼子军官说:“排长~看那边还有个活的鬼子军官,快在给他补两枪。” 何宏远盯着机枪准星,冷冷一笑说:“一个半死不活的鬼子急什么?鸡仔捂锅盖里了,揭锅盖着什么急?” 松尾三木眼看着小山勇武越来越虚弱,连忙靠着墙角伸手喊道:“小山君~振作起来~振作起来!” 小山勇武还差十几米就能爬到墙角了,忽然不知从哪个房顶“咻”一击冷枪打破了暂时的宁静。 挣红双眼小山勇武惨叫一声,颤抖的手指扣着地面,喘着粗气不停的朝前爬行,没爬两米“砰”屁股上又挨了一枪。 眼前看还有三米多的距离,松尾三木扔出背包绳,小山勇武伸手死死拽住,刚要拉到墙角时。 “砰砰砰”巷子深处的机枪声响起,松尾三木伸手抱住小山勇武奋力拖进墙角。 松尾三木的怀里小山勇武微笑着说:“松尾君~谢谢~啊啊” 一串子弹呼啸着打烂了小山勇武的腰椎,松尾三木大吼一声用尽全力后拖拽,流着内脏的半截身体被拖进了墙角。 感觉右臂一阵麻木松尾三木,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臂和小山勇武的下半身,被留在了墙角外面。 “啊~八嘎~八嘎~”松尾三木狂躁的怒吼着,伸手夺过身边士兵的手榴弹,箭步冲进了巷子,还没等扔出去,“砰砰砰”一串子弹打碎的他的胸膛。 何宏远笑着对旁边的战士说:“看看我的说的没错吧?揭锅盖着什么急?这不买一送一了?” 说完抽出盒子炮朝外面“啪啪”连开两枪,不到两分钟十多几发迫击炮弹从天而降,一发直接命中何宏远头顶的石磨堆,一个石磨瞬间炸的粉碎。 炮击过后,从村子各处掩体中跑出来的二十多个战士,接连点燃放在各院落的秸秆,等火烧起来之后又把事先准备好的湿树枝盖了上去。 整个桃花村各处白烟四起,村子笼罩了一片烟雾当中,战士们纷纷爬上屋顶朝刚进村的鬼子开枪偷袭。 一番烟雾中的屋顶混战后,几十个鬼子残兵基本都被压制在了各处角落不敢动弹,山崎英男看着烟雾环绕的村子也无法使用迫击炮支援。 正在为难之际,扛着炮弹箱的弹药手在爬小山的时候,忽然脚下一滑把整箱迫击炮弹摔到了岩石上。 四散的迫击炮弹顺着山坡滚落下来,吓傻的弹药手慌忙奔跑着捡回滚落的四枚炮弹。 大舒一口气的鬼子弹药手,左手撑地刚爬上山坡,小队长冲上来就要扇他,忽然脚下“轰”地雷炸响。 手榴弹在空中爆炸,不大的小山头上“轰轰轰”爆炸四起,殉爆的迫击炮弹瞬间蒸发了整个迫击炮小队。 山崖上拿着望远镜的魏强惊喜的叫道:“队长~你快来看啊,鬼子的钢炮小队自己炸了!” 徐三良不耐烦的坐起身来,吐掉嘴里的松子壳说:“吵吵什么?我又不聋听的见,山崖下面全是鬼子,你也不怕让鬼子听见。” 缩着脖子的魏强,把望远镜递给徐三良,悄悄的说:“队长~鬼子的小钢炮真自己炸了。” 徐三良往嘴里丢了个松子,拧着眼眼睛咬碎说:“什么自己炸了? 你啥时候见过鬼子炮兵自己炸过?那是踩着我埋的雷了。” 后面的田弘济从杂草里探出头来问:“队长你啥时候埋的地雷啊?你咋知道鬼子要把小钢炮架在那个小山头上?” 从牙缝里抠出松子壳,徐三良眨巴了几下眼睛说:“就是前几天没事跟大伙砍柴时埋的,我也不知道鬼子会把迫击炮架那里,还想着鬼子会把重机枪架那个小山头上。” 身后的魏强看徐三良吃个松子咬牙切齿的,从兜里掏出个连在一起的铁片说:“队长~你牙口真好,吃生松子硬咬,你也不怕把牙崩了,俺们都是用这两铁片一压就开了。” 揉着腮帮子的徐三良,一把夺过那个像指甲刀似的小玩意舔着牙说:“有工具你不早说,咬的我牙都快崩掉了。” 魏强乐着说:“你也没问啊?” 徐三良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伸手给他点了赞说:“有道理!” 山崎英男震惊的看着小山头上炸飞的迫击炮小队,愣了足足一分钟直到身边的人问他:“中队长阁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山崎英男这才渐渐清醒过来,整了整衣领抽出指挥刀喊道:“中队部所有人和重机枪小队全体跟我进攻桃花村。” 一路把坐在田里哭嚎的几个伤兵硬拉起来,村里四十多个残兵召集起来,抬着九二式重机枪悄悄架上屋顶,配合掷弹筒对何宏远所在的石磨掩体进行猛烈火力压制。 何宏远和两个弹药手,把事先准备好的三口大铁锅扣在身上,蜷缩在四处掉土的掩体里苦苦支撑。 第41章 火烧赤壁 在掷弹筒和重机枪的掩护下,小鬼子的敢死队,一路狂奔冲到石磨机枪口边上,拉开手榴弹在头盔上磕了下,正要扔进机枪口。 “啪啪”两声枪响,打穿鬼子的后背,“轰”手榴弹在手中爆炸,半边身体炸成团红色血雾飞溅了出去。 隔着桃花村中央的主道,两边在房顶上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浓烟中在屋顶上和三十多个鬼子几轮对射下来,十几个战士仰仗手里的几支加兰德步枪,还占据了微弱的优势。 付出五人牺牲的代价击毙击伤了十几个鬼子,腹部肩部中弹的尚山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把手里的加兰德步枪交给身旁的战士就渐渐失去了意识。 石磨掩体里的何宏远不顾眼前机枪防弹板上“叮叮铛铛”的火花,架起机枪朝近在咫尺的几条腿,猛烈的扫射,火舌像切黄油一样扫过前方。 电光石火之间,几个眼看就要得手的鬼子,在惨叫声中陷入一片血雾。 何宏远双眼通红,“小鬼子来啊~”怒吼着朝冲锋的鬼子的扫射,正打的起劲“咔咔”枪声戛然而止,身边的弹药手忙说:“排长~我们的机枪没子弹了。” 摸了把重机枪弹痕累累的枪盾,何宏远惋惜的说:“多好的重机枪啊!可惜了,放烟幕弹,我们向龙骨洞转移。” 扔出几个竹筒烟幕弹,巷子里瞬间黑烟笼罩,山崎英男一听掩体里机枪哑火了,抽出军刀大喊道:“八路没子弹了!步兵小队突击。” 二十几个鬼子兵乱叫着“板载~”刚冲进烟雾,村子后方“嘭嘭嘭”三发迫击炮弹尖啸着从天而降,“轰轰轰”十多个鬼子当场炸死。 跟在后面的山崎英男侧身翻到堵土墙后面躲过一劫,拍掉帽子上的泥土,没等他喊出隐蔽第二轮炮击就在后方的伤兵中间炸开。 一时间五十多米的村巷成了,鬼子的修罗场,残肢内脏继续铺满了整条巷子。 间隔不到十秒第三轮炮击落下,山崎英男手下二百多鬼子,还具备战斗力的就残存了二十多个。 两个鬼子小心翼翼的摸进机枪掩体,从里面拖出挺带轮子的重机枪跑到满脸血泥的山崎英男报告:“中队长阁下,发现了八路丢弃的新式重机枪,这绝对是他们的主力部队。” 山崎英男蹲在机枪旁,正在查看新式机枪,远处的屋顶上高喊:“中队长阁下,八路军已经溃逃了,屋顶发现了三门丢弃的迫击炮,没有弹药。” “这次进攻虽然基本全军覆没,但是八路新式重机枪,还有三门迫击炮,肯定是八路的主力部队,此次巨大的伤亡,总算找到了个推脱的理由。” 摸着机枪护盾,沉思了良久,山崎英男站起身来。 拍了拍满是尘土的军帽重新戴好,捋顺衣领,对身边的传令兵说:“你现在迅速去报告铃木博远大佐,山崎英男中队付出了沉重的伤亡,击溃了八路军主力部队,占领了桃花村,夺得八路新式重机枪一挺,迫击炮三门。” 在桃花谷口等待两个多小时铃木博远,听完传令兵的报告,心想:“山崎英男这个有勇无谋的蠢货,消灭了十多个八路,损失了近两百名士兵,想凭夺取的一挺新式机枪,三门迫击炮就逃脱处罚,简直是军人耻辱。” 铃木博远不耐烦的从小马扎上站起来,命令身边的传令兵:“传令~大队所有人穿越山谷,朝桃花村前进。” 几分钟后八百多鬼子,排着整齐的队伍,踏着整齐的步伐走进了桃花谷。 山崖上别着满脑袋狗尾草田弘和跑过来,拍了拍躺在杂草堆里闭目养神的徐三良说:“报告队长~鬼子大队进入桃花谷了。” 徐三良坐起身来,从魏强手里夺过半把松子仁丢进嘴里,扭了扭脖子微微一笑说:“这老王八终于肯挪窝了,该给这群畜生好好过过年了,打旗语通知山崖对面人,准备行动。” 猫着要跑到山崖边的杂草堆里,拨开草丛徐三良静静地看着正在山谷里跳圈的鬼子大队,轻轻抽出引爆器的安全插片。 坐在杂草等了半个多小时,鬼子大队的尾巴终于走进了山谷,徐三良拿起引爆器猛的连拍几下。 “轰轰轰”山谷两侧的崖壁上,十几个炸点依次爆炸,整个山谷瞬间尘土飞扬,无数碎石如冰雹般砸下,山谷里的鬼子包头鼠窜,根本无暇顾及脚下的石灰圈。 碎石雨还没结束,几十个绑着手榴弹的竹筒从两侧山崖上滚落下来,在离鬼子头顶五六的米的高度骤然停止。 正在鬼子们惊恐的盯着头顶上一个个棉线吊着的竹筒时,“轰”竹筒炸成一个个火球,弹片混杂爆燃的火油倾盆而下,山谷的几百个鬼子瞬间陷入一片撕心裂肺的哀嚎。 满山谷都是浑身着火的鬼子,在尸体中踉踉跄跄奔跑哭喊着:“救救我~啊~救救我”疯狂的在地上打滚,绝望的拍打着身上灼热的火焰。 受惊的骡马驮着着火的弹药箱,在人群里横冲直撞,疯狂乱窜,践踏着满地的鬼子伤兵。 惊恐的鬼子刚抬枪打死冲进人群的骡马,&34;轰轰轰&34;几十个鬼子和殉爆迫击炮弹一起变成了四下飞溅的碎片。 魏强几人看着山崖下,三四百鬼子在烈焰中抱头鼠窜,高兴的手舞足蹈的笑道:“队长~这手火烧赤壁真是太过瘾了。” 徐三良压了压手,指着地上的几个竹耙说:“还没完,执行下一步计划我们还得给下面烤火的鬼子,再加把柴让他们彻底暖和暖和。” 几人拿起灌满汽油的竹筒,往山崖边前几天吊上来的几百捆秸秆一溜浇上,山谷两侧山崖顶上瞬间亮起两条火龙。 众人拿起长长竹靶沿着崖顶,把一捆捆燃烧的秸秆,推进了鬼哭狼嚎的山谷。 桃花谷上两条炽热火龙一节节滚入山谷,引燃了岩壁上一切能燃烧的东西,到处是火山谷变成人间炼狱。 第42章 接着奏乐接着舞 山谷里满地的鬼子伤兵,还没来等到救援,抬头绝望的盯着烈焰瀑布顺着山崖翻滚而下,强忍着浑身剧痛扒着岩石紧贴在岩壁上,祈祷能远离灼热的火焰。 徐三良看着山谷里到处奔跑躲避的鬼子,解开裤子大笑着说:“来来来~同志们,上天有好生之德,看这些小鬼子太热了,我们也当回龙王爷,给他们下点雨让他们凉快凉快。” 几人站在山崖顶上,朝被火烧的通红的山谷,舒畅的尿了一泡后。 徐三良系上裤子,瞬间变脸严肃的说:“同志们,咱们乐了乐了,来最后一步给下面这些烧焦的小鬼子,在添把土,送他们上西天。” 朝山崖边这些天无聊,堆的十几个浮土堆,扔光了几人身上带的十几个手榴弹。 顿时遮天蔽日的沙土从崖顶,朝火海里的小鬼子头上压了下去,本来已经烟雾弥漫的山谷,彻底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辛辣的浓烟混合着漫天的沙土,没被火焰波及的鬼子,陷入了窒息的绝望,这是真正的窒息。 本来还能靠哭嚎缓解疼痛的小鬼子,一张嘴就灌满了浓烟沙土,捂着胸口不停的抽搐。 浓烟中一个个浑身烧伤的鬼子,鬼畜的站起身来,在烈焰中扭曲舞动哈哈大笑,满嘴血的边咳边唱起来的故乡的樱花歌。 田弘兄弟俩蹲在崖边看到鬼子在火焰中连唱带笑,转头问:“队长~这些鬼子是不怕火烧吗?咋还连唱带笑跳起舞来了。” 徐三良扒开一捆秸秆,露出里面的长布包说:“我怕小鬼子,烧烤味道不够劲,我又给加些个辣椒,美梦蘑菇,还各种农家肥做配料。” 指着桃花谷谷口山崖说:“好了~这里任务完成了,剩下鬼子的得看指导员和何排长他们在龙骨洞的了,给对面同志打旗语,我们下山集合,等夜里在好好捅捅小鬼子的腚眼子。” 刚走出山谷的铃木博远惊恐的看着火海里鬼哭狼嚎的士兵却没有一点办法,连忙组织人抢救出二三十个烧伤的士兵。 随着毒烟和沙尘蔓延整个山谷,一切救援都失去了意义,几乎陷入疯狂的铃木博远怒吼着:“八嘎~八嘎~”挥刀连砍倒几棵小树。 气喘吁吁地铃木博远逐渐冷静下来,带人到桃花村村口,看着亲自拖着机枪跑出山崎英男说:“这就是八路的新式机枪?” 山崎英男蹲下指着满枪盾的弹痕说:“是的!铃木阁下,这种机枪大体来说就是马克沁重机枪,加配了钢制防弹盾和轮子,重机枪的机动性和机枪手的防护性完美结合。” “而且这么先进的机枪,地堡里连一颗子弹都没有留下,说明八路已经弹尽粮绝了,正是铃木阁下把他们彻底剿灭的好时机。” 忍着心底的火气听山崎英男说了几句对这种机枪的看法,本来想怒斥他一顿的铃木博远。 一时也没有底气,毕竟自己亲自带队的八百多人,刚在山谷大火中损失了三百多,连八路军一个人都没看见。 转念连连称是,心想,只要剿灭了这群八路,再找个村子屠了弄个三四百村民充数,自己损失这些兵力也就合理起来了。 铃木博远走上前去拍了拍山崎英男,点头说道:“山崎君你勇气过人干的很好,我会亲自把这挺新式机枪送去司令本部,一定能为我们陆军新式武器的研制提供巨大的参考价值。” 山崎英男听完激动的痛哭流涕着鞠躬道:“非常感谢~铃木阁下的信任。” 心里暗爽逃过一劫的山崎英男正想着怎么拍拍铃木博远马屁,传令兵拿着一顶灰色的破军帽跑了过来说:“报告中队长阁下,我们前方的搜索队,发现了向山区溃逃八路的踪迹。” 铃木博远听到消息欣喜的说:“命令全体出动,开展追击,医疗小队留下救治伤员。” 龙骨洞朱老忠忐忑不安的站在龙眼哨位上,盯着谷口的路,终于十几个人影冲出化龙潭的雾气,朝洞口跑了过来。 满身黑灰的何宏远,进洞就奔着水缸跑了过去,舀起瓢“咕咚咕咚”一口喝干。 朱老忠站在水缸旁等何宏远喝完,焦急的问:“何排长~桃花村那边情况怎么样?” 何宏远打了水嗝说:“我们按徐队长的命令,完成了桃花村阻击任务,消灭了一百多鬼子,牺牲了十二个战士,就执行原计划转移了。” 着急的朱老忠连忙追问:“那徐队长他们的呢?” 何宏远指着桃花谷方向说:“队长他们应该已经撤离了,我们路上看到桃花谷那边火顺利烧起来了,可惜我们的新式重机枪和三门迫击炮留鬼子手里了。” 朱老忠拿起烟斗猛吸了口说:“那都是计划内的损失,不重要,鬼子有多少人朝龙骨洞来了?” 何宏远坐在石头上喘着粗气说:“如果队长这层层剥皮的计划没有问题,大概有五百多鬼子跟了过来。” 在石壁上磕了磕烟头,朱老忠坚定的说:“国家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龙骨洞现在加上轻伤员有八十多人,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一定能守住龙头,等老徐他们杀回来。” 从洞里跑上来的宋虎递给何宏远一条毛巾说:“老何~来擦把脸,你先带回来的同志们,去里面歇会吃饱饭,龙头这里由我宋虎来打头阵。” 朱老忠拍了拍宋虎的肩膀说:“行~那就让你先来打,严格按照徐队长的走前留下的话,洞口每次是十个人,咱们一批一批轮着上。” 作为先头部队路上中了几个绊雷,折了几个兵的小义信玄,在山谷口发现一支打空的子弹的三八式步枪,连忙带领小队顺着狭窄的山谷追了进来。 雾气弥漫的山谷让小义信玄有些后怕,正在犹豫要不要冲进去,“砰~砰~”两声枪响,打断他身边的一根藤蔓。 确定八路没几个人,小义信玄靠着岩壁说:“继续追击,他们已经没多少子弹了。” 第43章 敌进我退 龙眼哨位上重机枪正要开火,朱老忠按住机枪手的肩膀说:“别着急,按队长说的打,这是鬼子的侦查小队,几个步枪手打打就行了。” 身边的宋虎着急的说:“就这么十几个小鬼子,一顿机枪扫掉多干脆,和他们耗什么?” 朱老忠不紧不慢的在点燃烟斗说:“老徐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打的猛了,这群小鬼子不就立刻吓跑了?后面跟来的大部队就有了准备,咱们就要用几支三八大盖,吊着他们。” 小鬼子在化龙潭边撂下七八具尸体后,就悄无声息的撤退了,朱老忠看着雾气里渐渐退却的黑影说:“同志们,都先吃口饭喝口水,咱们跟鬼子耗到底。” 天色渐渐变暗,徐三良走到山崖边探头看了看山下鬼子的缓缓移动骡马队,魏强凑到身边问:“队长~下面骡马车看着都是鬼子大队的粮食和弹药,要不要现在下去干他一票大的。” 徐三良吐掉嘴里草棍,走到几节蜈蚣梯,扛起一节到肩上说:“走~通知大家!下山的时候都小心点。” 从山崖后面的裂隙里下去,山地突击队很快在山脚小树林里集结完毕。 徐三良走到棵歪脖子树,抽出工兵锹,几个人轮番动手,很快挖出个油布包裹的木箱。 翻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三十个烟幕竹筒,徐三良拿出竹筒塞进背包说:“这些骡马车,里面有部分装的弹药,一会打起来大家都机灵点,别乱扔手榴弹。” 山谷里到处都是鬼子烧黑冒烟的尸体,&34;啊~啊我的腿~咔桑啊~救命啊~医护兵~&34;哭泣声~哀嚎声~痛苦呻咛在谷底回荡。 十多辆骡马车组成的运粮队一时不敢进去,鬼子运输小队就在谷口原地休息驻扎,分成几圈点燃篝火煮着味噌汤。 徐三良扣上夜视镜潜行在队伍前面,从灌木丛里爬到鬼子哨兵身后的岩石下,抽出匕首跳起一刀刺穿后颈,魏强从灌木丛里探出双手,接住了鬼子瘫软的尸体。 用手势大概分配下进攻,徐三良轻轻拿起波波沙冲锋枪,几个手榴弹从漆黑的灌木里飞进了鬼子的篝火。 瞬间鬼子惊醒的到处乱窜,八支波波沙同时开枪,连续的爆炸和密集弹雨打的鬼子伤亡大半,剩下三十多个鬼子连滚带爬躲进了谷口的乱石堆里。 取出背包里的竹筒烟幕弹,徐三良对魏强说:“告诉同志们,速战速决,用烟这些鬼子熏出来。” 几个竹筒扔进乱石堆,不一会几个带着防毒面具的冲出烟雾,朝满地焦尸山谷跑去。 魏强几人站起身来,端起加兰德步枪,“啪啪啪”快速连射,打到最后一个鬼子的时候,徐三良一拨枪口,子弹打中了熏黑的山壁。 满脸疑惑的魏强转身问道:“队长~你干什么,怎么让那个小鬼子跑了?” 徐三良脱下军帽,邪魅一笑说:“我们得让他回去报信,好分散鬼子进攻龙骨洞的兵力。” 拿出水壶浸湿军帽捂住口鼻,徐三良给手里的波波沙换好新弹鼓,大吼一声:“同志们冲啊,杀光小鬼子。” 冲进乱石堆消灭残存的十多个鬼子,徐三良拿湿军帽擦了擦眼睛说:“同志们,抓紧时间打扫战场,鬼子最多两小时就会回到这里。” 徐三良看了眼车上装的东西命令道:“突击队其他人尽快把鬼子尸体上的装备搜刮干净,牵着七八辆装满粮食弹药骡马车,运去老矿洞藏好,鬼子身上所有手榴弹给我留下。” 倒空两个鬼子干粮袋,装了整整两袋三十多了麻瓜手榴弹,徐三良捂好口鼻跑进满地焦尸的山谷。 看见半死不活的就补上一刀,强忍着恶心把手榴弹塞进鬼子焦黑的嘴里,解下鞋带做成绊弦,捡起地上的三八大盖插在尸体边上,把鞋带往扳机护圈一绑。 什么身子底下,咯吱窝里,脖子下面,不到半小时利用鬼子尸体在桃花谷里布设了三十个多个诡雷。 沿途搜刮的手榴弹就地挂弦,随意的塞进岩缝,徐三良心想:“反正是白捡的,大黑天的哪个鬼子能注意到,炸死一个赚一个。” 最后剩下的十多个手榴弹,在谷口运粮队的尸体下面,随便塞了几个。 徐三良钻进那辆死了骡子的运粮车下面,切了段缰绳在车轴上绕了几圈绑上剩下的几颗手榴弹,只要鬼子敢拖动这辆车,手榴弹就会把周围的鬼子全部炸死。 山地突击队牵着骡马车,跟在魏强后面在山间小道绕了一个多小时,走进了一座不知道废弃了多少年的矿洞。 徐三良拿着手电筒,看着矿洞里腐朽的设施问:“魏强~这座矿洞以前是挖啥的?” 魏强指着矿洞里一块满是裂口的牌匾说:“这矿洞都废了几十年了,据村里老辈人说还是有皇帝那个年月开的,里面听说闹鬼,后来矿洞塌了,里面死了上百人。” 沿着满是铁锈的轨道走了几分钟,徐三良从已经锈烂的矿车里翻出两块矿石,拿手电左照右照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魏强边走边问:“队长~你这石头疙瘩有啥好看的?” 徐三良掂量着手里的矿石问:“这个矿以前是挖什么的?” 踢开几块碎石,魏强转头说:“这都是我爷爷辈的事情了,好像是个不值钱的铁矿,出了那档子事后,据说连当年的矿主都压死在了里面,村上的风水说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徐三良把两块矿石塞进背包说:“什么干净不干净的,我们今天桃花谷烧死那么多鬼子,还能怕这些牛鬼蛇神,鬼子杀害了那么多父老乡亲,咋没见这些神神鬼鬼的跳出一个给乡亲们报仇?” 不一会走到了塌方的地方,前面已经被落下的巨石堵死了去路,魏强停下脚步说:“队长~就能走到这里了,前面都塌了过不去了。” 徐三良拿起手电,光柱在乱石堆里扫了几下说:“这里就差不多了,留下两个轻伤员,在这里看守物资,你们几个把骡马解开,咱们在这里吃些东西休息到后半夜,再去捅捅鬼子的腚眼。” 第44章 故乡的樱花 在队伍里找了两个熟悉周围环境的,徐三良指着那几只骡马说:“你们两个牵着骡马,找个有水草的地方,把这几匹骡马喂喂,以后我有大用。” 看了下腕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拿出些压缩饼干自热米饭,十多人随便吃了点,安排人一小时一岗去洞口放哨。 跳上装满粮袋的板车,徐三良订了个凌晨四点的闹钟,把帽子往脑袋下塞了塞说:“大家吃饱了快睡,半夜里我们还有行动。” 龙骨洞口鬼子三次添油进攻下来已经伤亡了八九十人了,每次都是最后被十多支步枪,莫名其妙的就被打退了回去。 铃木博远听到第三次进攻失利,心里越来越烦躁,从后方跑上来一个坡脚的士兵气喘吁吁地大喊:“大队长阁下,后方运输队遭到八路军偷袭,运输小队全部玉碎。” 听到这个铃木博远“啪”的摔碎手里的水杯,抽出军刀怒吼着:“运输小队全体玉碎,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你这个懦夫简直是大日本帝国军人的耻辱。” 举刀就要向那个报信的士兵砍去,山崎英男赶紧上去拦住,打了手势让卫兵把那个伤兵拖下去,低头说:“铃木阁下,那个士兵拼死起来报信,您如果就这样杀了他,怕是会寒了武士们的心啊。” 逐渐冷静下来的铃木博远慢慢把军刀插回刀鞘,坐下说:“山崎君~谢谢你的提醒,既然八路不停地阻碍我们前进,就说明这里肯定是他们的最后的巢穴。” 山崎英男连忙点头附和道:“铃木阁下~您留在这里继续进攻,我带领两个小队去夺回补给,他们想带走补给,肯定走不了太快。” 铃木博远点头拍了拍山崎英男的肩膀说:“夺回补给的事情,那就拜托你了山崎君。” 山崎英男带人一路狂奔,跑到桃花谷的山崖下,看到两顶医疗帐篷走进去问:“山谷那边的运输队出了什么事,你们知道吗?” 一个满手是血的医疗兵连忙擦掉手上的血迹,跑上前说:“非常抱歉,我们这里伤兵太多,正在全力救治,山谷那边运输队的事情我们不太清楚。” 扫视了周围满地的伤兵,绝大部分是烧伤,手术台上医生正在用镊子,把一块块焦黑的衣服,从伤兵胸口溃烂的伤口上揭下来。 一阵阵痛苦的哀嚎,撕扯着山崎英男濒临崩溃的神经,连忙闭气压住翻上来的胃液, 抬手敬礼说:“我代表受伤的士兵,衷心感谢你们医疗小队的努力,请尽力挽救更多士兵的生命。” 医疗兵刚还了个礼,躺地上的伤兵突然抽搐了起来,连忙上前准备注射镇定剂,还没等取出针管,伤兵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哇”的吐出几口带有黑灰的脓血,就捂着脖子死去了。 山崎英男见状连忙安抚着坐在地上流泪的医疗兵:“你已经尽力了,振作起来,去救其他士兵吧。” 赶紧从那个让人窒息的医疗帐篷出来,山崎英男带着战战兢兢地走进满地焦尸的桃花谷,借着地上还没燃烬的火光,看到绑在扳机环上的鞋带。 连忙招呼士兵小心的绕过去,心想:“这群八路真是太卑鄙狡猾了,让我抓住他们一定亲手,砍下他们的脑袋!” 小心翼翼的绕着尸体,在山谷里缓缓前行,山崎英男忽然感觉被人死死抓住,低头一只焦黑的手死死抓了他的脚踝,满脸水泡的伤兵抬头艰难的说着:“少佐阁下~救救我~救救我。” 山崎英男吓的快速后退把伤兵甩开,对身后两个鬼子说:“你们俩把他抬到医疗站去,快快滴。” 看着周围各种表情扭曲的焦尸,一股股辛辣的烟熏味夹杂着恶臭,无时无刻不刺激着山崎英男翻腾的胃液。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不听使唤,山崎英男忽然有种轻飘飘很舒服的感觉,身上感觉越来越热。 踉踉跄跄走出山谷,就看到运输队的尸体,横七竖八满地都是,除了一辆死了骡马的运输车,其他骡马车已经不知所踪。 头脑越来越懵的山崎英男正靠在棵树上休息,指着地上的尸体说:“你们几个看看,还有没有活的,问问八路朝哪个方向跑了。” 刚闭上眼睛,就听到“轰轰”两声爆炸,两个检查尸体的士兵,被诡雷当场炸飞。 忽然山崎英男感觉下体一热,裤子已经映红一片,钻心的绞痛让他瞬间清醒,躺地上翻滚哀嚎:“医疗兵~医疗兵~快来救我。” 周围鬼子赶紧过来查看,商量一番抬起失去意识的山崎英男,不远处的板车忽然爆炸,刚解下骡马推车的几个鬼子当场炸碎。 摔到地上猛磕了下的山崎英男忽然醒来,看着自己被血映红的裤子,也不觉得疼痛。 恍惚间看到几个被炸碎的伤兵又站了起来,拖着挂满碎肉内脏的残躯,把他扛在肩上朝被血红色的山谷走了进去。 满地焦黑的尸体竟然缓缓爬了起来,唱着故乡的樱花歌,跳着阿波舞,载歌载舞的跟在他们后面。 路过的地方“轰轰轰”烟火声,就像他小时候走过烟火祭的红木桥,簇簇烟火在周围升起,山崎英男看着烟火满脸微笑的睡着了。 凌晨四点徐三良在叮叮当当的闹钟声中睁开眼睛,打了哈欠,掏出水壶抹了把脸。 带领山地突击队,走到桃花谷前,看到满地的碎尸,徐三良走到谷口往里面望了望,看到几具新鲜的尸体。 连忙拉住就要进去的田弘济说:“别进去,里面我布置了不少诡雷,也不知道鬼子踩了多少,咱们从山崖顶上走,免得中了鬼子埋伏。” 刚爬上山崖,已经上来多时的田弘和跑上来说:“队长~鬼子上桃花村方向的山崖下,搭了三顶帐篷,里面亮着光不知道在干什么。” 徐三良好奇的跑到山崖边,扣上夜视镜扫了一圈说:“鬼子在下面建了个医疗站,下面全部都是没死透的伤兵。” “同志们,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到了,趁他病要他命,手榴弹准备,听我口令,准备扔。” 第45章 敌疲我打 拔开手榴弹拉环,徐三良大喊一声:“扔。” 十几枚手榴弹,就扔进了鬼子的医疗站,苏醒过来山崎英男正带着队嘻嘻哈哈的鬼子,哼着故乡的樱花小曲,跳着阿波舞。 一枚冒烟的手榴弹掉在脚边,围成一圈到鬼子队伍,就跟没看见一样完全无视,继续着脚下的舞步。 端起波波沙冲锋枪,徐三良朝山崖下面的鬼子一顿扫射,其他突击队员也跟着射击,密集的弹雨像暴雨一样泼向医疗站里每个能动的活人。 给波波沙换上新弹鼓,徐三良扣上夜视镜抓起根绑在大树的绳索扣在腰间铁扣上,站在岩缝边说:“我先下去稳住落脚点,突击组其他人跟着我下,魏强你带火力组继续在山顶压制敌人。” 说罢,背起波波沙徐三良从朝岩缝里一跃而下,双脚踩住岩壁,连续几次跳跃就速降到崖底。 正准备顺着绳子往下爬的田氏兄弟二人呆呆看着,几下跳到崖底的徐三良,问魏强:“老天啊,这么高的悬崖抓根绳子就跳下去了,我们着徐队长到底是什么人啊?” 魏强给加兰德步枪,重新压上个弹夹说:“我也不清楚啊,据有的战士说,看到徐队长是从天上里飞下来的,当时天黑又下雨打雷的兴许是看花眼了。” 浑身疼痛的山崎英男,摔在地上刚清醒过来,恍惚间看到帐篷边蹲着个长着三只绿色眼睛的黑影死死盯着他, 没等他喊出声,那个三眼怪物双手喷出火焰,连他和周围的士兵,一起烧成了灰烬。 徐三良看着不远处满地的鬼子尸体,不禁心想:“这龙骨洞的毒蘑菇后劲这么大么?看来以后得多加利用,毒气弹又不是只有鬼子会造?” 等突击组几人全部落地,迅速剿灭几个残敌,冲进满是伤兵的帐篷,给每人背上挂了个鬼子的皮质医药箱。 看着手术台上那盏手术灯不错,连架子带便携式手摇发电机卸下来,交给后来下来的魏强说:“这套东西,你带人可给我拿好了。” 魏强抱着手术灯疑惑的问:“这么个又重又笨的铁灯头要他干啥,我们不如多拿点鬼子这里的弹药。” 徐三良从篝火里抽出几根燃烧的木柴扔在帐篷上说:“我让你拿着就拿着,少废话,回去要说少了什么我唯你是问。” 照例捡了个两个鬼子钢盔,装满了带不走的手榴弹和弹夹,垫在山崎英男的尸体下面,把绊弦往他脖子上一挂。 徐三良看到几个浑身装的满满的战士,还在捡满地的三八大盖,连忙跑过去拽下来说:“不要了,这些破枪都不要了,我们赶紧向桃花村后面苜蓿地转移,鬼子的增援快来了。” 十几个人浑身上下的衣兜里塞满弹匣,身上挂满手榴弹,一路“叮叮当当”的跑到桃花村后面的苜蓿地。 徐三良跑进土丘边杂草堆,掀开个盖子,所有人顺着洞口爬进去,土丘里面基本被掏空,角落放着口装满水的大水缸还有三张用树枝搭的简易床。 踩着土台阶,掏开土丘上三个观察口,徐三良拿出水壶灌了口说:“大家先把东西都放下,吃点东西,休息休息,我们静等指导员那边的行动信号。” 把气喘匀徐三良指着观察口说:“三个人一组轮流放哨,每两个小时轮一班,其他人原地休息。” 魏强放下怀里抱的灯头,凑上来要了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问:“队长~你啥时候还在这里挖了这么个土堡子?” 徐三良躺床上,把麦草做的枕头垫了垫说:“这是我让何排长他们这几天挖的,怎么样还不错吧,就算鬼子来了,我们也能跟它耗一阵子。” 龙骨洞里朱老忠抽着烟斗带着几个战士走到龙眼哨位,拍了拍靠墙休息的宋虎说:“宋排长~你已经在哨位盯了一整天了,去里面睡会吧。” 宋虎揉了揉眼睛说:“指导员,你那烟斗借我抽两口,再过会就天亮了,到时候何排长来换我的岗。” 朱老忠把烟斗在衣角擦了擦,重新装上锅子烟丝,递给宋虎说:“你去休息吧,我这老骨头醒的早,我来替你看会,再说这大半夜的雾气大小鬼子根本不敢来。” 宋虎吐了个烟圈说:“指导员你这烟也太够劲了,也不知道徐队长他们怎么样了?” 朱老忠叹了口气说:“我们在这里有机枪掩体,粮食弹药充足,地形险要,就算再跟鬼子耗个把月也不怕,老徐他们在外面孤军奋战确实让人心里不踏实啊。” 正说着话何宏远端着两碗肉粥走过来说:“行了,宋排长带你的人去休息吧,我们排歇了大半天也歇够了,指导员你就放心吧,徐队长实在不行还有空投支援,饿不着他。” 朱老忠看了看外面说:“也是老徐这两三个月确实让我们涨了不少见识,几个小鬼子确实为难不了他。” 天刚微微亮,从晨雾中走出来个举着白旗人,摇着旗高喊:“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何宏远从身边战士手里接过步枪说:“看我一枪崩了这个狗汉奸。” 朱老忠把枪按下说:“放他过来,看看鬼子想干什么?” 那人走到洞口,何宏远端起步枪说:“你~把上衣脱了,转一圈我看看。” 光头的汉奸,边脱衣服,边转圈说:“队长~队长~别开枪。” 检查完确实没有武器,朱老忠瞟了他一眼说:“是你小子把敌人引到这来的?” 汉奸点头哈腰的说:“皇军让我给你带个话。” 朱老忠嘬了口烟斗问:“鬼子说什么?” 一脸谄媚的汉奸说 :“皇军说了,只要你缴枪投降皇军。” 朱老忠大怒道:“住口!白日做梦,你这个汉奸!” 汉奸吓的身子一哆嗦,缩着脖子说:“队长~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投降了皇军,保证你荣华富贵,金票大大滴。” 朱老忠抽出盒子炮怒吼道:“住口!住口!住口!我,我代表政府,代表人民,枪毙了你。” 汉奸吓的连滚带爬的朝洞口跑去,朱老忠抬手一枪“bia~”打中了汉奸的大腿,“bia”又一颗子弹射进了他的后背。 何排长拍手叫好:“指导员真是好枪法啊。” 第46章 敌退我追 听到派去谈判的翻译官被击毙,铃木博远在马扎上再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来思索着:“整个大队一千一百多人,进攻桃花村折了接近一百多人,过桃花谷被烧了两三百人,山崎那个蠢货带着一百多人去救运输队这么久没消息,估计也回不来了。” “昨天的进攻又死了百余人一点效果都没有,这样回去等待他的只有剖腹谢罪,后面的运输队也没了,时间和补给已经不容许他在这里继续耗下去了。” 等天色大亮化龙潭周边的雾气渐渐散去。 铃木博远抽出指挥刀朝山谷一挥大喊道:“命令,所有步兵小队全力突击,给后面的迫击炮小队争取准备时间,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一鼓作气消灭八路残敌。” 算上轻伤的五百多鬼子,从化龙潭外的谷口一拥而入,高喊着:“板载!” 前面的两三百鬼子步兵,沿着化龙潭两边布满青苔的石子路,朝龙骨洞冲了过来。 朱老忠看见乌泱泱数百鬼子朝洞口冲了过来,连忙命令:“所有机枪手准备,火力全开压制住鬼子的锐气。” 左右两侧龙眼哨位上,一挺郭留诺夫重机枪率先开火,随后三挺九儿式重机枪前面的石块被挪开,四挺重机枪喷出火舌像通红的铁鞭,在冲到化龙潭前的鬼子中左右横扫。 小林木村带头硬顶着龙眼里射出的弹雨,沿着化龙潭右侧越来越窄的路,好不容易冲到一半发现前方没有路了。 进退两难的小林木村慌忙躲进乱石后面,看着身后的士兵一个个倒下,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叫。 看着水下清晰可见的岩石,冒险踩了上去发现水深才到腰间又是龙眼机枪的射击死角。 小林木村惊喜的连声高喊:“士兵们这里水比较浅,可以涉水过去,大家扔掉一切不必要的东西,突击!板载!” 几十个鬼子前簇后拥的冲进水潭,把步枪枪高高举过头顶,小林木村满怀欣喜的举着军刀,越走觉得水越深,水位渐渐没到了脖梗。 眼看还有三十多米的就到能到对岸了,小林木村踮起脚尖吹开嘴唇边的水喊道:“勇士们~再坚持一下,就快到到对岸了。” 走到最后二十多米的地方,小林木村脚下的岩石已经彻底够不到了,忽然他看到对面岩壁上的藤蔓微微动了一下,心里暗叫不好,慌忙手脚并用朝对岸游了起来。 宋虎蹲在徐三良的石床上抱着捷克式轻机枪,用枪管轻轻拨开垂下来的藤蔓,瞄准正在水里游泳的鬼子,连续点射。 &34;哒哒哒&34;几扇石窗里伸出枪管的喷出火焰,两挺捷克式加上两支加兰德步枪换枪不换人,密集的弹雨打的小林木村周围的水面如同煮沸一般。 淹在水中大半的几十个鬼子瞬间惊慌失措,潭水里冒出一团团的血雾,宋虎大笑着把打空的机枪递给装弹手,端起脚边的机枪说:“哈哈哈~过瘾啊,第一次打小鬼子跟打河里的王八一样,快点装弹。” 转眼间鬼子周边的潭水被鲜血染红,脚下的石头渐渐模糊不清,小鬼子乱做一团一个个哭喊着滑入深水,不到十分钟五十多个鬼子,拉着血色的轨迹沉入了幽暗的深潭。 化龙潭左边一百多鬼子好不容趁两只龙眼的机枪换弹之际,冲到洞口前最后两百米左右位置,龙嘴里龙牙一样防弹板,中间四挺歪把子机枪同时开火。 龙嘴喷出的火舌彻底把他们的冲击压住,没死的残兵连忙躲进一堆满是枪眼的乱石堆里,绝望的等待着后面迫击炮的支援。 一发发掷弹,轰击着乱石堆,爆炸声声响起,不时有鬼子的残肢断臂飞溅出来。 听到前方步兵突击受挫伤亡过半的消息,铃木博远躲在满是青苔的岩石后面不断催促:“迫击炮小队,赶快发射,打掉八路的重机枪我们就赢了。” “嘭嘭嘭”鬼子几门迫击炮齐射,右眼哨位的朱老忠听到迫击炮的声音,赶紧伸手抓住杀红眼的何宏远一把拉回了石头后面。 “轰轰”左眼哨位的两挺九儿式重机枪被炸翻,机枪手弹药手两死两伤,后面的战士端起波波沙冲锋枪,扶起被炸翻的防弹板开火压制住了冲上来的鬼子。 被炸懵的何宏远摇了摇头,看到朱老忠血红的肩膀,惊呼道:“指导员你受伤了?” 朱老忠看了眼流血的肩膀说:“被鬼子炮弹擦破了皮,不碍事,时机到了。” 蹲下掀开石柱边的木盒,取出引爆器拔掉保险插片,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掌猛拍了几下。 顷刻间鬼子迫击炮小队上方两侧的崖壁上,二十多个爆点同时炸开,碎石混杂着燃烧的火油倾盆而下。 鬼子重火力部队瞬间被覆盖大半,铃木博远被眼前突然的变故惊呆在原地,几个卫兵拼死架着他一路山谷外狂奔。 山谷里挤满了倒地哀嚎的伤兵,浑身着火的鬼子嚎叫着冲进潭水,鬼子弹药连连殉爆,遍地都是烧焦的尸体和头破血流的伤兵。 龙骨洞的众人看着在火焰中哀嚎的鬼子,朱老忠不由的点头说道:“诸葛亮火烧藤甲兵,以前只听说书先生说过,这次见到真的了,老徐真是现世活诸葛啊。” 何宏远点头附和道:“那确实以前以为说书先生都是哄小孩的,上次在赤脊山队长水淹七军,就用火烧过鬼子一次,这次又把鬼子一个大队点了天灯,我猜你把报告发到根据地,老总们都不信。” 朱老忠从木盒中拿出信号枪,对准外面的天空,“嘭”一颗绿色信号弹,缓缓升上了天空。 徐三良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忽然魏强从观察口跳下来说:“队长,龙骨洞那边冒起了黑烟,绿色信号弹升起来了。”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的徐三良拿凉水扑了扑脸说:“好~同志们准备作战,我们这次就彻底捅烂鬼子的腚眼。” 站起身来几脚踢开身后的土墙,转身说:“出去几个人,把苜蓿地里有白花的地方挖开,抬开下面的几根木梁。” 魏强带人几下扒开苜蓿,刚抬开五根木梁,脚下“嘎啦嘎啦”履带声响起,一辆九二式轻型坦克,顺着坡道顶开翠绿的苜蓿开了出来。 顶盖翻开,徐三良探出头来说:“田家兄弟和魏强上来帮我,其他人跟在坦克左右五十米的位置,走~咱们去好好去给鬼子们好好开开眼。” 第47章 彻底粉碎鬼子扫荡 濒临崩溃的铃木博远被卫兵架着,带着大队部的剩下的些文职人员收拢起周边的残兵,踉踉跄跄逃出了燃烧的山谷。 左腿的烧伤实在让铃木博远疼痛难忍,靠在岩石颤抖着对身边的医疗兵:“医疗兵请给我的腿注射戒痛针。” 平宫孝太连忙上前拿出剪刀,剪开铃木博远烧焦的裤管,左腿上一块巴掌大的肉已经烧的皮肉外翻,整条大腿上密布着鸡蛋大的水泡。 破裂的水泡渗出的组织液混合血水,把焦黑的裤子死死的黏在了伤口上。 这样的伤势基本已经失去了治疗的意义,以他现在药箱里的药品,根本无法阻止伤口的溃烂感染。 没有别的办法,连忙捡起四支三八式步枪,绑在一条毯子上,做了个简易担架。 两针戒痛针下去,铃木博远已经意识有些模糊,平宫孝太连忙恳求担任警卫龙泽一臣说:“少尉阁下,铃木大佐伤势太重,已经失去了作战能力,如果不尽快送到后方医疗站,伤口随时都有感染溃烂的风险。” 年轻龙泽一臣看了圈周围伤兵们恳求的眼神,无奈的说道:“把周围的伤兵都能带的都上,铃木阁下伤势太重,我们护送他去山崖边的医疗站。” 七八十个鬼子残兵一听能撤退了,争先恐后的抬起担架,簇拥受伤的铃木博远着朝山脚下跑去。 朱老忠拿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会化龙潭周围的情况,身旁的赵虎握着冲锋枪箭步上前,焦急的说:“指导员,让我带人追击吧,看着鬼子那边都没人了,在耽误下去过会都跑光了。” 朱老忠从头上取下漆黑的钢盔,扣宋虎脑袋上绑好下颚带说:“其他人把钢盔都给突击队的带上,你们的任务是给残存的鬼子制造压力,别跟那些困兽死拼,瓮中之鳖咱们的命比小鬼子值钱。” 宋虎带好头盔,手握波波沙冲锋枪,抬手敬礼喊道:“保证完成任务。” 牛二壮一听连忙背起大刀跨上装满手榴弹的帆布包,从洞里冲了出去说:“指导员,我牛二壮是队长的警卫员,我也得去。” 不等朱老忠同意,牛二壮几步跨出掩体,跟着突击队冲了出去。 牛二壮双手举着大刀一路冲在队伍前面,看到还能动的鬼子就是两刀,反正鬼子“叽哩哇啦”说啥他也听不懂。 龙泽一臣跟在担架后面走了没多远,就听到身后山谷里惨叫声越来越近,转头两个浑身烧伤的鬼子拄着步枪一瘸一拐正朝自己这边跑来。 忽然燃烧山谷里追出来个浑身是血的壮汉,怒吼着“杀呀~一小鬼看刀。”挥刀砍掉了鬼子的脑袋。 跑在前面的鬼子回头一看,吓的扔掉步枪连滚带爬,朝龙泽一臣跑来。 龙泽一臣颤抖着握着王八盒子,一枪打中了紧追不舍的牛二壮,连扣了几下扳机,“咔咔咔&34;南部十四式手枪卡壳了,骂道:“八嘎~军部早该枪毙南部麒次郎这个老家伙。” “咻”左臂中弹的牛二壮,先是一愣右手抄起大刀就掷了出去,一刀穿了前面鬼子的胸膛。 扭头看到还在猛扣扳机的龙泽一臣怒吼一声:“小鬼子,敢偷袭你爷爷,这家伙。” 从帆布包里掏出枚手榴弹,连引线都没拉,正好砸中龙泽一臣的面门。 左眼被砸爆的龙泽一臣,捂着眼睛转身就逃,一只巨大的手捏住他的后颈,用力撞在身旁的树上。 怒吼的牛二壮抓住鬼子的脑袋,怒吼着朝树干上猛撞,后面的宋虎冲上来看到鬼子面部已经稀碎,脑浆都流出来了。 连忙跑上去拉住发狂的牛二壮说:“二壮~二壮行了,小鬼子脑壳都让你捏碎了,你的胳膊受伤了。” 清醒过来的牛二壮掏出汉巾在血红的脸上抹了一把,往左臂上一绑,捡起地上的手榴弹说:“没事~就是扎了个小眼不碍事,走!我们继续追,别让鬼子大官跑了。” 宋虎带领突击队一路狂追,不时就有几个跑不动的鬼子伤兵被留下殿后,正追的起劲,忽然一棵倾倒的枯树后面传来密集的枪声。 跑在最前面的两名战士中枪倒地,赵虎来忙拉住要冲上去的牛二壮,退到大树后说:“看来鬼子是跑不动了,要在这里困兽斗了,二壮啊你可小心点,你死我回去怎么给队长交代。” 平宫孝太正拿着水壶给转醒的铃木博远喂水,忽然听到身后的山林里忽然传了坦克履带“嘎啦嘎啦”的声音。 激动的抓住铃木大佐的手说:“铃木阁下,我们得救了,有战车来营救我们了。” 脑子昏昏沉沉的铃木博远,也跟着兴奋起来,对枯树后面二十多个鬼子残兵说:“士兵们坚持住,我们的战车过来支援了,今天我们都能得救。” 随着履带声不断靠近,一辆装甲正面画着红色五星的九二式轻型坦克冲破林雾,渐渐显露了出来。 躺在担架上的铃木博远,用尽力气撑起身子,恍恍惚惚间看到画着红星坦克,猛的反应过来,刚大声喊出:“不对,这不是我们的 ……” 坦克里的田弘济架着机枪已经等候多时,听到炮手位上的徐三良喊了声:“打!一个不留,杀光小鬼子。” 躲在枯木后面一脸兴奋的鬼子伤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坦克前面的车载机枪喷出火舌,沿着枯木扫过。 十多个鬼子在惊愕的表情中,被子弹打成了筛子,躲在炮塔后面的魏强站起身来,端起加兰德步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朝周围躲在树后开枪的鬼子挨个点名。 徐三良摇动炮塔转向轮,瞄准另一拨躲在树坑里的鬼子,“嘭”一发榴弹飞出炮膛,七八个鬼子从坑里炸飞出来,死的死伤的伤。 两轮扫射过后,周围的鬼子残敌全部被消灭干净,剩下三四个受伤的也被闻声赶来的,牛二壮一顿手榴弹敲死。 徐三良跳下坦克看见满身是血的牛二壮,上去拍了几把问道:“二壮,你哪里受伤了,咋满身都是血。” 牛二壮把沾满血的手榴弹塞回帆布包,拿袖子抹了把脸上的血,笑着说:“没事,都是鬼子的血,太痛快了,我牛二壮这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过。” 第48章 胜利的喜悦 徐三良正在查看牛二壮受伤的胳膊,忽然身后一声怒吼:“不许动~缴枪不杀。” 只见宋虎从枯木下面的土坑里,揪出个背着医药箱的鬼子兵。 徐三良上前夺过医药箱,端起手里的波波沙问:“你滴~什么的干活?” 那个瘦小鬼子兵缩着肩膀,轻轻扶起满是血雾的眼镜,咬着生涩的中文说:“我叫平宫孝太是个医务兵,我没有武器,拜托你们不要杀我。” 徐三良听到,惊喜的说:“你是个军医还会说中国话?” 平宫孝太在袖口上蹭了蹭镜片说:“我来这里后,学了一点汉语,只是一点点简单的。” 徐三良转身走到坦克前拍了拍前装甲,对着观察孔说:“你们兄弟俩把这辆坦克,开回那片苜蓿地去,魏强你带几个人把,我们缴获的东西都拿回来,最重要的发电机和手术灯,别弄坏了。” 招呼周围几人说:“同志们,赶紧打扫战场,正好赶上老杨头的中午饭,今天中午大家好好吃顿肉,我先押俘虏回去。” “同志们动作快点,那肉可不等人啊。” 牛二壮走扛着大佐军刀在前面,徐三良押着俘虏跟在后面,走进满地尸体的山谷。 走到山谷中间,平宫孝太捂着鼻子看见满地扭曲的焦尸,干呕着哭了出来。 徐三良跟在后面不耐烦的拿枪戳了戳,平宫孝太的腰眼骂道:“小鬼子走快点,不想跟他们一样就给我老实点,你们烧那些村子的时候哭过没有?少在这里给老子假惺惺。” 忽然脚下爬过来一个半身焦黑的鬼子,朝平宫孝太伸出血淋淋的双手,嘴里呜咽着:“救~救~我啊,医护兵。” 平宫孝太矮着身子刚要蹲下,徐三良压下枪口,“哒哒”两枪结果了那个烧焦的鬼子。 红着眼睛的平宫孝太,转身质疑道:“你~你怎么杀死伤兵呢?” 徐三良不屑的说道:“你们杀的伤兵手无寸铁的百姓还少了,还有脸给我提这个,现在起给我闭嘴,再让我听见一句把你舌头割下来。” “何况凭良心说,这么严重的烧伤,你真有本事救活它么?只是徒增它的痛苦罢了,我是帮他解脱。” 平宫孝太听完默默地摇了摇头,一语不发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路过化龙潭,徐三良看着血红的潭水和漂浮的死尸心想:“这里面的鱼以后还能吃吗?” 刚走到龙骨洞口门口,朱老忠和何宏远立刻迎了上来,接过二壮手里的大佐指挥刀手连连赞叹:“哈哈,我的徐大队长啊,太好了,鬼子的大佐都让你干掉了。” 回到住处休息一阵,肖慕凝过来说:“队长~快点起来,吃饭了。” 踩着成堆烧焦的尸体回来,徐三良实在没啥胃口,把缴获的鬼子医药包交给肖慕凝说:“你们先去吃吧,我实在没啥胃口。” 肖慕凝有些不放心的说:“你咋突然没胃口了?是哪里受伤了吗?” 徐三良听完站起转了两圈笑着说:“放心好了,我没受伤,鬼子连我们的面都没见着。” 放下心的肖慕凝摆弄着手里的鬼子药箱说:“这里面的药都是日文标签,怎么用啊?” 徐三良拿起药瓶转着看了看上面的日语标签说:“走我们去审审俘虏,让他给咱们翻译翻译。” 走到关俘虏的洞子前,让看守的战士打开门,徐三良看了眼放在桌上没动的米饭,掏出药箱里的药瓶依次摆在桌上说:“来吧,吃饭就得干活,把这些药瓶上的日语翻译成中文。” 接过徐三良手里的铅笔,平宫孝太认真的在药瓶上写了起来,不多一会就把药品标签翻译完了。 徐三良拿起看了看,掏出盒子炮威胁道:“要是让我知道你乱写的,我当场就崩了你。” 平宫孝太吓的跪在地上说:“不敢~不敢~” 徐三良拿起饭碗,怼到平宫孝太嘴前冷冷的说:“你认清形势就好,吃~离开我们这里就吃不到了。” 吓的脸色发白的平宫孝太端起饭碗就用手抓着,往嘴里猛塞,徐三良笑着对肖慕凝说:“瞧瞧~小鬼子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让人拿枪顶着才能听懂人话。” 走到大厅草草吃了个午饭,徐三良特别叮嘱朱老忠说:“告诉同志们去桃花谷那边,打扫战场一定要小心,我在那边布置了不少陷阱,小心别大水冲了龙王庙。” 还不放心又从兜里掏出铅笔,在张纸上简单的画了副诡雷分布图,交给朱老忠说:“把这个带上,以防万一。” 下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徐三良被大厅叫嚷声吵醒,嚼着鱼干来到大厅,石壁边立着三八大盖四百多支,歪把子机枪二十多挺,掷弹筒二十多具,重机枪八挺,迫机炮四门。 角落里还堆着不少,烧的焦黑的机枪和迫击炮,连一百多支烧的只剩下半截的三八大盖,他们都捡了回来。 朱老忠走过来指着后面一堆变形的火炮碎片说:“可惜了,这么多好武器,都被火给烧坏了,那两门稀奇的山炮,也让石头砸成了破烂。” 徐三良吐掉嘴里的鱼刺说:“老朱~别长吁短叹了,咱们能以最小的代价,消灭最多的鬼子比什么都强,等会包你乐开花。” 从兜里掏出两发绿色信号,塞到朱老忠手里说:“差点把他们忘了,现在出去把这两颗信号弹打了,你就知道了。” 一旁正从缴获武器里,往出取一发发子弹的何宏远连忙凑过来问:“队长~打信号弹干啥?” 三人来到洞口,朱老忠高举信号枪“嘭嘭”两颗绿色信号弹升起,何宏远疑惑的问:“然后呢?” 徐三良慵懒的靠在石头台阶上晒着,穿过密林照进来的太阳微笑着说:“累了几天了,好好休息休息,好事自然会来。” 三人在洞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个多钟头,朱老忠实在绷不住了,坐起来放下烟斗说:“老徐啊,别卖官司了,我们到底在等什么?” 徐三良取下盖在脸上的帽子,坐起来手指着谷口说:“别着急么,看那边这不都来了么?” 宋虎几人牵着装满粮食弹药的骡马车,从谷口走了进来,朱老忠揉了揉眼睛,赞叹的数着:“好家伙~一辆,两辆,三辆……整整十辆车。” 何宏远急忙迎上去,问跑过来的宋虎:“老宋,你们从哪搞来的十车物资?” 第49章 一夜暴富 徐三良揉了揉被石阶膈的生疼的脖子说:“我们正好遇到鬼子铃木大队的运输车队,可惜两辆车的骡马死了,只能就地毁掉。” 朱老忠连忙招呼战士们,卸车往洞里搬东西,看着满车的大米笑呵呵的说:“有这么多大米,我们独立纵队过冬的粮食不用愁了,还有这么多箱弹药,鬼子这回可真大方啊。” 掀开个长条木箱,里面装满了油纸包好的有阪步枪弹,徐三良拿出来一盒交到朱老忠手里说:“怎么样?老朱,你现在可是咱们八路队伍里最富的军需官了。” 朱老忠喜滋滋的吐了个烟圈说:“我这就带人去收拾库房,清点缴获物资。” 晚上朱老忠拉着徐三良走到武器库,最近三个多月缴获的武器整整齐齐摆满了半个溶洞。 朱老忠拿出张清单,得意边指边念:“现存库存三八式步枪,除去给赵虎和我们自己用的还余一千一百三十二支,大正十一年轻机枪七十二挺,九二式重机枪十八挺,掷弹筒四十八具,迫击炮十三门,九二式步兵炮两门。” “有阪步枪弹十一万余发,手榴弹两千九百余枚,迫击炮弹二百零八枚,七十二毫米榴弹三十二枚。” “我们这里的武器装备,装备一个加强团都绰绰有余,这是统计清单老徐你过目一下。” 徐三良拿起武器清单,瞅了眼无奈的说:“武器是不少,可是我们就这么点人,武器太多也用不上,怎么运到根据地武装更多的同志才是问题。” 捡起堆在角落里烧焦的三把大盖,徐三良拉开枪栓摆弄了几下,惋惜的说:“咱们要是能把这些坏枪都修好的话,起码还能多出三四百支。” 推开粮仓的木门,整袋的大米整整齐齐摞在一起,朱老忠拍着米袋说:“这里的大米整整七十二袋三千六百多斤,罐头二十箱每箱三十个,行军干粮一千五百多份,咱们过冬的粮食有了。” 徐三良摸了摸溶洞的石壁说:“老朱~ 你安排人把粮食和弹药,分出一半储存到别的洞里千万要注意防潮防虫,还有老鼠。” 看完库房徐三良拎着手术灯和发电机来到医务室,看到两个战士正打着手电帮肖慕凝的手术台照明。 肖慕凝拿着镊子,在伤员肩头的伤口里,边试探边说:“把光往伤口里照照,手电靠的离伤口近一点,别让我的影子挡住伤口。” 徐三良站在后面把手术灯架起来,连上发电机,双手握住发电机摇把一顿猛摇,“哗”六道光柱照亮了伤口。 肖慕凝稍稍一怔,继续试探着伤口,找了几分钟依然无果,放下镊子叹了口气说:“这个伤员今天忽然说肩膀伤口剧痛,有一片弹片怎么都找不到,要是有透视机就好了。” 伸手拉过身边的战士,徐三良指着摇把说:“你们两个换着摇,不要太快。” 凑过去看了眼伤员的血淋淋的肩头,思索一路会,从裤口里取出排爆工具包,取出磁性探针放到酒精里消了下毒。 徐三良走到床边说:“肖医生,你先休息下,让我试试看。” 拿着探针在伤口周围轻轻滑动了几下,手指明显感觉到了探针的晃动,又在那个位置多试了几下。 指着伤口右边说:“弹片应该是顺着肌肉纹理,钻到了伤口右边这个位置,肖医生你再试试那个位置。” 肖慕凝拿起镊子,深吸口气从伤口侧面深了进去,一番探索后终于夹住弹片拔了出来。 大舒一口气的肖慕凝好奇的接过磁性探针问:“这是个什么工具,这么先进哪里有弹片都能试出来?” 徐三良微微一笑说:“这是我平时探地雷的用的,磁性探针前面黑色的部分磁性很强,伤口里的弹片会被吸引,你手指就会感觉。” 肖慕凝几下缝好伤口,拿着磁性探针凑到手术灯前仔细翻看,徐三良急忙把她拉开说:“小心烫着,你的脑袋都冒烟了。” 肖慕凝大剌剌的捋了捋有些发黄的刘海,笑嘻嘻的说:“这个手术灯是给我的吗?” 徐三良无奈的耸了耸肩说:“不然呢?我留着做发型吗?买一送一还外搭台手摇发电机。” 看着紧紧握着磁性探针舍不得松手的肖慕凝,徐三良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了医务室。 肖慕凝拿着探针追出来说:“队长,你的探针忘记了。” 徐三良转头说:“你留着用吧。” 肖慕凝疑惑的问:“这不是你拆地雷的工具吗?” 徐三良摇了摇头说:“你留着救伤员意义更大,这玩意对我没啥用。” 肖慕凝眨巴着大眼睛说:“谢谢队长,你稀奇古怪的玩意真多。” 吃过晚饭徐三良走到洞口,哨位上看着正在擦重机枪的何宏远说:“何排长,你咋又擦上了,要是你和指导员待一起能擦枪擦一夜?” 何宏远不好的意思放下抹布说:“这枪不是经过鬼子的手么,我觉得脏就得擦擦。” 看见正从潭水里钩浮尸的林波,徐三良站在岸边喊道:“这边鬼子的尸体都处理的怎么样了?” 林波把船靠到岸边说:“队长,放心吧,就快处理完了,桃花谷那边已经完事了,我们这边明天早晨前处理完。” 徐三良看了眼船上泡的发涨的尸体,忍着恶心说:“把这些敌人都扔远点,烧伤的尸体烂的快,别引发瘟疫了。” 林波指着远处山沟说:“那边有条很深的山沟,我们把鬼子的尸体都扔那里了,喂喂山里的野狼。” 徐三良揉着脖子说:“我本来想着拿来做田里的肥料,想想大伙吃着有点膈应就算了,那条山沟以后就叫鬼子沟吧。” 林波朝船上的尸体啐了一口说:“队长,这次干掉这么多小鬼子,给乡亲们报了大仇,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彻底杀光这群小鬼子。” 徐三良坚定的拍了拍林波的肩膀说:“放心吧,等我们把鬼子沟填满,胜利的那天就到来了。” 第50章 山本三良少佐 队伍休整了半个月,轻伤员都好的差不多了,徐三良刚在龙骨洞深处探索一早晨,吃过午饭躺床上正想眯一会,朱老忠手里拿着小竹筒走了进了来。 进来伸手徐三良从床上薅起来说:“老徐啊~你早晨干嘛去了,是不是又钻洞里,找金子去了?” 徐三良坐起身打着哈欠说:“根本就没有金子都是骗人的,我就是想找找看,这龙骨洞有没有通往别的地方洞口,不然等哪天真让鬼子大部队堵里面,那就太被动了。” 朱老忠白了一眼说:“我还不知道你老徐,要是没听说金子的事情,你这几天能整天往那黑洞子里钻?说正事根据地来了新命令。” 听到这个徐三良眉头紧锁的说:“我就知道,迟早的事情,咱们看看根据地首长有啥指示。” 朱老忠拧开蜡封的竹筒说:“你这是什么觉悟?咱们独立纵队这次给鬼子的秋收大扫荡当头一棒,打出脑花那种,根据地那边肯定要嘉奖我们。” 抽出的小纸条上写着:桃花岭独立纵队这次在反扫荡作战中,和日寇进行了顽强坚决的战斗,全歼日寇铃木博远大队,取得了震惊整个战区的战果。 独立纵队队长徐三良同志,战术得当,领导能力卓越,完美利用地形地势,充分的发挥了麻雀战,地雷战的战术特点,以最小的代价给日寇承重打击。 命令徐三良同志,三日内前往晋察冀根据地,参加全战区组织的战术研讨大会,在会上代表根据地全体官兵做新战术新战术报告。 独立纵队队长职务暂由指导员朱国忠同志代理。 两人看完根据地总司令部的命令,大眼瞪小眼,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徐三良愣了一会,愁眉苦脸的说 :“看看~老朱,我说着了吧,嘉奖什么都没说,让我去战区战术研讨大会做报告,这个报告要咋做啊?” 朱老忠也有些茫然的挠着后脑勺说:“这个问题嘛,我也不太知道,大概就是让你把怎么利用地形,全歼鬼子大队的事情,给根据地首长们讲讲吧。” 揉着下巴左思右想了半天,徐三良叹了口气说:“这样老朱,我今晚就坐船出发,你给我准备六门迫击炮,一百枚炮弹,歪把子二十挺,九二式重机枪八挺,三八式步枪二百支,有阪步枪弹两万发,今晚坐船带去根据地,还有那几个鬼子医药箱。” 朱老忠闷声抽了两口烟说:“命令也没让我们带武器弹药过去啊?” 徐三良白了朱老忠一眼说:“老朱啊~刚才还说我觉悟低呢,我们就这一个连出头的兵力,手里这么多武器都闲置,缴获了这么多,我去根据地见大首长,总不好空着手去吧。” 一拍桌子朱老忠点头说道:“也对,这些枪支弹药留着又不能下崽,我这就过去库房准备,你趁这会想想报告咋做,事不宜迟今晚就坐船出发。” 晚上朱老忠带人把枪支弹药搬上船,不放心的对徐三良说:“老徐~这条水路,林家小子虽然走过很多次,这次带着这么多货物,你可以要千万小心啊。” 徐三良笑着从篮子里取出几套鬼子军服,挑了套少佐的军服套上。 军帽一戴,指挥刀往手里一拎说:“怕什么?路上就把重机枪架船头上,明晃晃的过去,我现在是山本三良少佐,正在执行特工任务,就那些黄皮子他敢拦我?” 几人看到噗嗤一乐,朱老忠笑着说:“还是你老徐鬼点子多啊,你这套行头整的不错啊,人中上在粘搓小胡子就更像了。” 徐三良听完觉得有道理,揪住头发挥刀切下一小搓,沾了点口水往鼻子下面一贴,拿刀当镜子照了照满意的说:“完美!” 把剩下的鬼子军服扔给突击队几人说:“魏强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路上保护货物。” 押着俘虏登上前面的渔船,等河边雾气升起两条渔船一前一后,慢慢消失在了雾气弥漫的芦苇荡里。 躺在船舱里,徐三良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魏强悄悄走到徐三良身旁说:“队长,前方河面上好像发现了,伪军的巡河船。” 徐三良起身往嘴里扔了条辣鱼干说:“咱们也是倒霉催的,让同志们沉住气,都在船头那边站直了,两挺机枪准备好。” 走到船头,徐三良取出面膏药旗插上,船头的两个战士拿出手电照向河面上的船影。 光束扫过一看果然是伪军的巡河小火艇,与此同时小火艇忽然打开发动机,“突突”的朝徐三良的渔船冲了过来。 魏强一看连忙把重机枪瞄准了小火艇,徐三良拿刀鞘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都放松,他要不知死活,敢靠上来,咱们就顺手把那几个黄皮子砍了喂鱼,小火艇顺手也给他搂了。” 很快小火艇靠近了二十多米的距离,忽然打开探照灯,明晃晃的灯光让徐三良觉得有些晃眼,往嘴里丢了个辣椒,舌头撑硬怒骂道:“八嘎~赶紧关闭探照灯和引擎。” 小火艇上的伪军,一看连忙点头哈腰喊道:“太君~你们这么晚来这边做什么?要不要卑职协助?” 徐三良一听好像把这帮黄皮子唬住了,抽出军刀一字一句的说:“我是山本三良少佐,关闭探照灯发动机,快快滴,误了我任务,统统死啦死啦滴。” 为首的伪军一听吓的连忙招呼身后的手下说:“听到没有,赶紧都关了,都关了。” 两条渔船有惊无险的从巡河小火艇旁驶过,徐三良吐掉嘴里辣椒,漱了漱口说:“看来回去得另想办法了。” 晌午时分渔船已经能看见塘口了,林波赶忙收起插在船头的膏药旗,在船篷上挂了件灰布衣服。 不到十分钟一条小舢板轻快的靠了上来,舢板上的人看到林波,箭步上来握住林波的手说:“首长说,你们可能明天到,没想到今天就来了,哪位是徐三良同志。” 跟着林波指的方向,双手握住徐三良的手说:“我叫范咏志,叫我小范就行,徐大队长,太欢迎你了,独立纵队的歼灭铃木大队的事迹,整个根据地都传开了,连战区都登报嘉奖了。” 第51章 初到根据地 一行人坐着马车在山沟里七弯八绕走进山脚边的村子,马车停到土院墙外,跟着范咏志走进处院子。 大树下面几人正蹲地上,围着黄土堆的大沙盘,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看到徐三良一行人进来,身穿黑皮衣的中年人立刻迎了上来笑着说:“桃花岭独立纵队是吧,刚听说你们要来,今天就到了腿脚还挺快啊,哪位是徐三良同志啊?” 徐三良抬手敬礼说道:“报告首长,我就是徐三良。” 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镜,上下打量了一番身穿作战迷彩的徐三良说:“赵刚~那家伙说的没错,果然器宇不凡,听说你们昨天走水路遇到了敌人的巡河船。” 徐三良淡然的说:“嗯~遇到了黄皮子的小火艇,总算有惊无险,糊弄过去了,要不是有要务在身不方便,昨晚非让那几个黄皮子喂了王八,顺手夺了那条小火艇。” 蹲在沙盘前的大汉听到徐三良说话,站起身走过来说:“哈哈哈,这准错不了了,当初赵刚说他一个人缴获了鬼子坦克抄了鬼子后路,我们都还不信,看来是假不了了。” 徐三良忙给身边的林波使了个眼色,身旁的林波连忙小声说:“这左边这位是陈旅长,右边这位是老总。” 陈旅长把徐三良拉到沙盘边,从树上折下段树枝,在沙盘上犁到了深沟说:“来来来,这就是桃花谷,你来给我们在沙盘上,简单演示一下怎么缴获鬼子坦克的。” 徐三良接过树枝,拿在手里折成几段,蹲在地上放在桃花谷前,又捡起块石子放在上面说:“这是桃花谷去路上的木桥,这是鬼子坦克,我藏在桥下河滩里等坦克过桥,把桥炸塌了半边。” “鬼子少佐等不及木桥修好,留了几个黄皮子修桥,带大部队先进了桃花谷,我趁他们修桥,杀了鬼子坦克兵,夺了坦克,把鬼子挤进狭窄的桃花谷了来了个前后夹击。” 老总蹲在沙盘细细听完,站起身来大声叫好:“打的好,真是有勇有谋,胆识过人,用鬼子的坦克打鬼子,太好了。” 几个穿着格式军服的军官,闻声从挂满地图的屋里,纷纷跑来看热闹。 陈旅长又拿起个瓦罐,放在沙盘上,随便画了几道沟说:“那赵家村炮楼,一营付出不少伤亡都没拔掉,你是怎么以伤亡十几人的代价,拔掉鬼子炮楼的。” 徐三良指着几条沟说:“我前一天,晚上侦查发现阻隔沟里没水,派人在炮楼周围放枪放炮让鬼子白天睡不了觉,派民兵们帮我挖了条通往阻隔沟上风口的地道。” “晚上趁天黑把几百捆秸秆,牛粪,鸡粪,死耗子,干辣椒,毒蘑菇啥的,从地道运进阻隔沟,浇上油点着火。” “借着五月中旬晚上的东风,炮楼暗堡里的鬼子熏了一个多小时,等我们进攻的时候,炮楼里的鬼子基本已经失去战斗力了。” 围过来的几个穿着蓝色军服军官连连赞叹道:“妙啊,古有诸葛亮借东风火烧赤壁,今有八路军借东风烟熏鬼子。” 陈旅长连忙介绍说:“徐三良同志,这几位都是战区友军,前来交流战术战法的。” 老总听完连连点头说道:“既然给各位都在,徐三良你就再给各位演示下,仅凭独立纵队一个连歼灭鬼子铃木大队的战术战法,” 听到这个院子里其他屋里,乌泱泱出来二十多个人,把沙盘围的严严实实的。 徐三良自己在沙盘上桃花谷后面放了块砖头比作桃花村,又在桃花村后面的犁地了道深沟比作化龙谷,挖了个浅坑倒了瓢水比作化龙潭,拿起瓦罐放在水坑后比作龙骨洞。 徐三良蹲在地上指着沙盘说:“我带突击队爬上崖顶等待时机,一个排在桃花村坚守吸引鬼子,利用地雷配合暗堡消灭鬼子先头部队,丢下重武器佯装撤退。” “等鬼子大队全部追击进入桃花谷时,引爆埋在山谷两侧悬崖的炸弹和火油,推下崖顶预先准备的秸秆和沙土,碎石火油加秸秆加大火势,沙土加上浓烟,谷底的鬼子坚持不了多久。” “桃花村撤离的队伍和龙骨洞守卫排合流,利用狭窄地形,山洞工事坚守不出,桃花谷崖顶的突击队利用夜色掩护,爬下山崖偷袭鬼子的运粮队医疗站,使他首尾不能相顾。” “龙骨洞守军坚守不出,等鬼子大队全力猛攻时,引爆化龙谷两侧山崖上的炸弹火油,不足七米宽的山谷,鬼子重武器根本使不上劲,碎石火油下来基本无路可逃。” “鬼子虽然人多武器先进,但在化龙潭那种地形施展不开,挖出藏在桃花村的坦克,配合突击队切断鬼子后路,给他们致命一击。” “好!讲的太好了,大家给战斗英雄徐三良同志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 院子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众人纷纷称赞道:“这个徐三良别看年纪轻轻,最近几个月带领独立纵队确实打了不少漂亮仗。” 老总听的有些入神,看徐三良不说了,连忙催促:“讲啊,接着讲,今天你徐三良就把肚子里的货,给大伙好好倒倒。” 徐善良无奈的耸了耸肩说:“讲完了,就这么点事,该说的我都说了,真没啥可说的了。” 老总不甘心的问:“你昨晚不是在河里遇到巡河船了么?咋过来的?” 徐三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几个穿着鬼子军装,我装扮成鬼子少佐混过来的。” 说完从兜里掏出头发做的那搓假胡子,伸出舌头舔了两下,粘到鼻子下面,撑硬舌头拿根树枝比划着说:“我滴~山本三良少佐,你滴,赶紧滚开,耽误了大事,统统死啦死啦滴。” 看着徐三良滑稽的样子,全院子人哄堂大笑,老总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说:“哈哈哈~真有你的,鬼点子真是太多了,那些伪军就相信了?” 徐三良赶紧取下假胡子说:“大半夜的,那几个黄皮子一个个吓的跟蝎摩虎子吃了烟袋油似的浑身直哆嗦,再说我架着两挺机枪呢,哪敢不信。” 第52章 营长还是团长 旅长笑着说:“要是巡河船上有鬼子,不就露馅了,你还会说日本话啊。” 徐三良指着身后的院墙边绑的跟粽子一样的鬼子俘虏说:“要是有鬼子,我就用枪顶着他的腚眼,让他说,他还敢不说。” 旅长追问道:“你让俘虏说,你又听不懂日本话,他说什么你知道啊。” 徐三良挠着后脑勺说:“以前外国读书的时候,也随便学过几句日本话,让我说不行,简单几句日常的还能凑合着听懂。” 老总听的来劲了,在旁催促:“这就完啦?接着说啊,这我这几天听到最好玩的战斗故事。” 徐三良苦着脸说:“首长啊,你就给我这肚子里留点货吧,不然到我做报告的时候,我怎么下台啊。” 旅长在旁打着圆场:“好了好了,就给徐三良这小子留点,来来同志们大老远来,给你们接风洗尘。” 中午吃饭老总特意把徐三良叫到了同桌,指着桌上的菜说:“我们这根据地条件差,可跟你那龙骨洞比不了,我和旅长可听邱岳那小子回来天天念叨你的杀猪宴啊。” 徐三良一听,赶紧摇头道:“那是邱岳同志远道而来,正好赶上我们歼灭了赵家村的鬼子,乡亲们感谢我们非要硬一头猪,我知道队伍的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给大娘付了五个银元的。” 酒足饭饱之后,旅长笑呵呵的说:“徐三良同志,你们这几个月消灭了这么多鬼子,缴获了不少装备吧?” 徐三良听到立马会意,给林波使了个眼色,答道:“确实缴获了不少,这次我们正好来根据地,顺路运来了一些,给反扫荡成功的同志们,添点彩头。” 林波和牛二壮各牵辆盖着油布的马车走进院子,老总走上前去问:“这个油布下面盖的是啥啊?” 徐三良一挥手,林波掀开油布露出大大小小几个木箱,一一撬开,马车上堆满了武器弹药。 从衣兜里掏出张红纸写的礼单递给有些吃惊的,老总说:“首长,根据地的饭,也不能白吃啊,这是我们独立纵队的礼单。” 老总翻开礼单念到:“六门迫机炮,一百枚炮弹,歪把子二十挺,九二式重机枪八挺,三八式步枪二百支,有阪步枪弹两万发,六个医药箱,好好好,真是份大礼啊。” 旅长厉声说道:“徐三良你这个鬼头子,你们打掉了鬼子的炮楼,消灭鬼子一个大队不止,缴获装备的不止这些吧?” 徐三良委屈巴巴的说:“不是我不想多拿点装备过来,主要是两条渔船就能运这么点东西来。” 老总把礼单交给身边的传令兵,拍着徐三良的肩膀说:“你别听旅长的,逗你的,你们那边鬼子封锁的厉害,我们都知道。” 跟着首长进屋,徐三良使了个眼色,让牛二壮守在门口,旅长点了点头关上门。 老总从抽屉里拿出两封封信说:“看看吧,独立纵队这次大捷,震动了整个战区,这是委员长和闫长官亲笔写给你们的嘉奖令。” 徐三良撕开信封,扫了一眼,放在桌上说:“他们的嘉奖令倒是其次,信里说的奖励物资,什么时候运来。” 旅长轻蔑的笑了“呵呵”声说:“他们说的奖励物资,我看也就说说罢了,等运来怎么都猴年马月了。” 徐三良点着头说:“也是,指望委员长还不如烧香拜菩萨。” 旅长从桌下抽出张椅子说:“坐下现在给你说正事,本来组织上的想法是独立纵队这次战功卓越,应该给你团才能更好的发挥你的战斗才能。” “但是龙骨洞那个地方易守难攻,勘探队又在里面发现了硝石矿,这对我们的军工生产太重要了。” 徐三良会意的点了点头说:“勘探队走后我也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也认为军工生产比一个团重要的多。“ ”何况我前几天还去探查了附近的一座废弃铁矿,正好带来了几块矿石,想拿给邱岳同志研究研究。” 旅长听完欣喜的说:“太好了,你真是天降良才啊,太有大局观了。” 徐三良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说:“哪里哪里,同志们武器装备差,打仗战士就底气不足,要是有充足的子弹,炮弹,就能少牺牲很多好同志。” 一旁的老总拍手叫好:“说得好,我命令中生沟兵工厂,大部分人员设备转移至龙骨洞,补充一个营的新兵,徐三良同志升为兵工厂守备营营长。” 徐三良摇了摇头说:“这样不太好。” 旅长疑惑的问:“怎么听到团长讲到营长有情绪了?” 徐三良连忙说:“不是~营长太招摇,我觉得还是独立纵队好,这种外人听起来就是个游击队,要搞军工厂就不能太引起敌人注意。” 老总称赞道:“太好了有远见,宣布命令,近期军工厂部分转移到龙骨洞,外派一个守备营,由独立纵队队长徐三良同志统一指挥。” 旅长看该说的说完了,叮嘱徐三良说:“徐三良,明天的战术战法交流会,你小子给我好好表现,别丢了咱八路军的脸,下午好好准备准备吧。” 第二天一早村子土戏台下,场子已经站满人,前面两排站着身穿各色军装的军官。 徐三良站在台下,饶有兴趣的听着各个战区的军官,分享战斗经验。 主持人喊到一个名字,徐三良顿时来了精神,新一团的李团长,上台讲了段关于亮剑精神的演讲。 徐三良认真的听完李团长的演讲,台上主持人顿了顿说道:“下面有请,歼灭鬼子铃木大队的桃花岭独立纵队,队长徐三良同志,上来给大家讲讲新战术战法。” 徐三良走上台,听到前排几个身穿蓝色军服的军官,满脸不屑小声说:“不就个游击队队长么?还什么独立纵队,也就是运气好鬼子傻,钻进了一线天。” 身边的军官连忙提醒道:“你小声点,别让那个姓徐的听到。” 那人撇着嘴说:“怕什么,不就是个泥腿子游击队么,俗话说的好游击游击游而不击。” 第53章 钉子精神 站在台上的徐三良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生锈的棺材钉举在手里,朝台下展示了一圈。 正在满场人都疑惑时,徐三良高声问道:“台下各位战场的上下来的军官们,有谁认识这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刚才满脸不屑的军官立马说道:“不就是根生锈的棺材钉嘛,有啥稀奇的?” 徐三良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粉笔,在身后的黑板上,画了个倒梯形大声说道:“没错!这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棺材钉,但是这就根锈钉子,却消灭了鬼子一百多人。” 满场瞬间鸦雀无声,那个军官笑着说:“徐队长,你不会就是用棺材钉,和鬼子作战吧?” 徐三良从兜里掏出根木条,捡起砖头把钉子敲穿木条,举到黑板上梯形框说:“在地上挖一个上小下大的坑,把这根有钉子的木条放进去,鬼子只要踩上,脚踝肿大凭他自己根本拔不出来。” “也可以挖个半月坑,在里面埋上钉子和手榴弹,不管是人是车,踩上他就跑不了,赤脊山阻击战,小鬼子的卡车队就是被这根不起眼的棺材钉灭掉的。” “一麻袋钉子,就能把整条公路彻底封锁,鬼子工兵啥的,爱探雷你让他去探,折腾个把小时也就能挖出来几根钉子。” “再随机放点竹签子,探雷器都探不出来,放置之前最好在土里埋两天,或者在坑里浇粪水,小鬼子就算救出来伤口也会严重感染,多一个伤兵,鬼子就会多一份负担。” “大量伤兵会严重影响士气,造成鬼子救治压力剧增,我就不信,他们的药是天上掉下来的,用不完。” “我们有些战士,还会把钉子砸扁,磨出倒钩,主打一个便宜量大,一个地雷的造价,够你买一麻袋钉子不止。” 霎时间满场响起来了雷鸣般的掌声,人群中连连叫好:“讲的好了!以后让每个兵都随身带几个棺材钉,给小鬼子好好治治脚气。” 台下顿时你一句我一句讨论起了,棺材钉的其他用法。 等台下众人安静下来,徐三良从兜里掏出个铁罐头盒,一把石子,一枚手榴弹说:“这些东西各位都认识吧?” 台下众人异口同声道:“认识~罐头盒,石子,手榴弹。” 徐三良抓起石子和手榴弹说:“这就是我在赤脊山给鬼子造成重大伤亡的东西。” 说完抓起把石子倒进罐头盒里,对身后的八路军战士说:“同志,麻烦把你的绑腿,借我用用。” 面露难色的八路军战士看到台下陈旅展肯定的点头后,解下绑腿递给徐三良。 低头对刚才那个满脸不屑的军官说:“麻烦台下这位长官把你的鞋带借我一根。” 满脸不服气的军官,蹲下解了跟鞋带递给徐三良说:“我倒要,你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徐三良笑着说:“您瞧好了。”拿绑腿把装满石子的罐头盒和手榴弹绑紧,取出手榴弹拉环,绑在鞋带上。 拿起钉着钉子的木条,把鞋带另一头绑在钉子上说:“这就是一枚强力绊雷,鬼子一旦触发绊弦,不光是手榴弹爆炸,罐头盒开口这面半径十五米,非死即伤,伤口里全是碎石根本医治不了。” “这种绊雷在林间,草地,街巷,布置在那种视野不好,光线昏暗的地方防不胜防,引爆一个就能小鬼子造成重大伤亡,伤兵他们管不管?想管,就会严重拖延鬼子的行动速度。” “不管,就会对鬼子士气造成影响,小鬼子他也是人,满身石子窟窿,也得哭爹喊娘满地打滚。” 前排有个军官举手说:“为什么不放进,钉子铁屑,我觉得那样威力更大。” 徐三良点了点头说:“我们台上战术说的再好,终究是纸上谈兵,事后诸葛亮,战斗最后是要千千万万的士兵去打的,我们说的再好,下面士兵执行变了样或懒得执行,也是空谈。” “我们要教士兵活用随身物品杀鬼子的方法概念,没有罐头盒,随身的东西都可以,水壶,鞋子,帽子,甚至是衣服袜子都可以,装石子,装弹壳,手边能找到碎东西,都能起到差不多的效果。” “了解了这些,基层战士才能活学活用,真正在战场上用这些土办法杀敌。” 最后徐三良从背包里掏出个竹筒绑上手榴弹,走到场子边,放到场子外一棵枯树上,拉开引线飞快的跑回场子。 “轰”一声,爆开的火球瞬间包裹了整棵枯树,徐三良转身说:“这就是我在桃花谷和化龙谷,大量杀伤鬼子的凝固汽油弹,几百小鬼子烧成焦炭就是这个东西。” 一个身着蓝色军服的军官,跑过去用树枝挑了点,粘稠的火焰说:“这竹筒里装的是汽油,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徐三良接过燃烧的树枝说:“这里面装的是汽油,油漆,和浇水,混合比例无所谓,只要让汽油变的粘稠就可以。” “这种东西如果点燃,粘到人身上很难扑灭或者甩掉,就算治好也基本失去了作战能力。” 徐三良在场下连连的称赞声中,回到土台上说:“我今天没有讲什么神鬼莫测的战术战法,只是想告诉抗战战线上的各位同仁,即便是这些身边触手可得的东西,也能杀的鬼子哭爹喊娘。” “近期各位都听过吧,什么鬼子装备精良,各个神枪手,炮火凶猛,拼刺刀我军将士个人都不是个这种话吧。” 台下众人顿时沉默不语,几个穿蓝色军服的军官交头接耳起来:“这种话怎么能在这个场合说呢?这个姓徐的真是不识抬举。” 徐三良顿了顿,举起锈迹斑斑的棺材钉高声说道:“而我想说的是,小鬼子他也是人,脚上扎了钉子,他也得一条腿跳着走!” “我们应该发扬钉子精神,和小鬼子战斗到底,哪怕武器落后于人,只要大家抗战精神坚定,即便手里只有这根小小的钉子,也能让鬼子抱着脚哭爹喊娘。” 台下一个腰间别着两支盒子炮的人,走上前拍手叫好:“说得好,只要我们充分发扬钉子精神,小鬼子消灭一个少一个,迟早被我们从华夏大地上消灭干净。” 第54章 突袭行动 吃过晚饭,徐三良被陈旅长叫进屋子,桌前正坐下午那位腰别双枪男人。 陈旅长介绍说:“这位是游击队的队长郭兴,他在来的路上发现了一个重要情况,在安定村西面两百里的李庄子地方,鬼子建了座粮油站。” “周围鬼子炮楼的弹药粮食都是靠这个粮油站提供补给,只要打掉这个粮油站,鬼子的牢笼政策就会慢慢松动。” 徐三良看着墙上的地图说:“鬼子这个粮油站,离我们这里起码四百多里远,还要穿过鬼子的封锁线,不适合大部队运动。” 郭兴站起来说:“我来的路上专门停了一天,仔细观察,发现每天来来回回的运输卡车大概是有十几辆之多。” 陈旅长在地图上画了红圈说:“徐三良我把警卫连派给你,一定要想办法打掉这个鬼子粮油站,让战区观摩团长长眼。” 徐三良看着地图左右踱步了一会说:“旅长~你能把这地图借我一晚上吗?明天早晨我给你提交一份战斗计划。” 陈旅长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地图和红笔递给徐三良说:“那好,这是地图你拿去,明天我等你的作战计划。” 徐三良和郭兴坐在土炕上点着蜡烛,拿着红笔在地图上写写画画到半夜。 第二天一早徐三良拿着画满标记符号的地图,走进作战室说:“报告旅长,作战计划我已经想好了,突击队随时可以出发。” 陈旅长翻开地图看着,满地图的圈圈叉叉,还有些不太认识的字疑惑的问:“徐三良你在地图上都密密麻麻画的都是些什么?” 徐三良拿起地图说:“报告旅长,我认为这次行动应该以小分队奇袭为主,警卫连人太多隐蔽性差不适合参加,我和郭兴同志,带领突击队吃过晚饭立刻出发,穿越鬼子封锁线。” 等徐三良大致报告完作战计划,陈旅长有些顾虑的说:“就你们十几个人,行动风险太大。” 徐三良摇了摇头说:“去的人多才是最大的行动风险,在鬼子腹地就算去一个团一样不能跟鬼子硬拼,我手下这只山地突击队机动灵活很适合这次行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在门外听了很久的老总和几个其的军官进来,脸上一条刀疤的军官拍手叫好道:“好!有胆识,好一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八路军中果然英雄辈出,我等佩服。” 从几个人后面走出一位年轻的蓝衣军官立正高声说道:“晋绥军~216团,少尉梁兴邦申请自愿参加此次任务,请各位长官批准。” 刀疤脸军官走上前说:“这位是孙某得警卫员,枪法好有胆识,也想为抗日战线出力,各位看是不是给孙某个面子带他一同前往。” 徐三良上下打量下这位二十来岁的军官,严肃的说:“这次行动要深入鬼子腹地,非常危险,梁少尉还是慎重考虑才好。” 梁兴邦听完厉声说道:“咱们都是中国人,你们八路打仗不怕死,我们晋绥军也没孬种,我不仅会打枪,还会日语会开卡车,正是这次任务最合适的人选。” 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旅长大声说道:“既然都是同一条抗日战线上的同仁,徐三良你就带这位晋绥军的同志一起行动,正好深入的交流下敌后作战的心得。” 孙万山拍了拍梁兴邦的肩膀说:“好样的,今天你梁兴邦给我老孙,给晋绥军长脸了,好好跟徐队长学学游击战的战术战法。” 梁兴邦立正敬礼说道:“请团座放心,属下一定不负党国信任,奋勇杀敌,死而后已。” 吃过晚饭经过简单送行仪式,徐三良一队二十余人打扮成农民,坐着牛车顺着曲折的山路朝安定县方向走去。 深夜到了山坳里的安定村,徐三良对赶车的两个小战士说:“送我们到里这里就可以了,再往前就是鬼子封锁线了,你们俩赶车回去吧,夜里安全一点。” 爬上安定村边的土山头,郭兴指着远处地平线的黑点说:“那就是鬼子炮楼,封锁了周围所有能走的路,都被封死了。” 徐三良拿出望远镜观察了会说:“既然封锁了周围所有的路,那郭队长是怎么过来的?” 郭兴指着山脊说:“我们本地人善于走山路,顺着山梁边,就能过去,就是路太难走,一不留神就会掉进山沟。” 徐三良听完一笑说:“比我想的简单多了,那就请郭队长带路,就按你的路线走。” 手里拿着工兵铲,顺着山脊一路连拉带拽走了大半夜,总算平安绕过了鬼子炮楼。 天刚微微亮正在众人趴在山脊后面休息时,徐三良躺下眯了会,就被山下公路上驶过的两辆鬼子卡车惊醒了。 徐三良趴在山脊上,拿出望远镜看着远去的卡车说:“这两辆汽车是鬼子炮楼方向去的,太好了咱们不用爬山了。” 郭兴会意的道:“徐队长是想……?” 一旁的梁兴邦满脸疑惑的问:“二位这是想做什么?能明示一下吗?” 徐三良从布包里掏出鬼子军服,穿上说:“大家都把鬼子军服换上,从现在起除了我和郭队长还有梁少尉,谁都不准说话,切记不许说汉语。” 等其他人都把鬼子军服换上,徐三良拿出罐猪血往自己腿上倒了不少,又在嘴角和身体各处,甩了不少血点子。 然后把罐子交给其他人,其他人依样画葫芦,给自己弄的满身是血,看着就像支刚刚遭遇八路伏击的鬼子巡逻队。 让其他人在路边的树荫下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徐三良靠在棵大树下,对藏在头顶的魏强说:“你小子可要给我沉住气,不到必要时刻不准开枪。”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公路上两辆鬼子卡车,慢悠悠的开了过来。 梁兴邦立刻从地上坐起来,挥着手用日语求救,卡车缓缓停下,坐在副驾的鬼子脑袋探出车窗问:“你们小队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55章 突袭鬼子粮油站 梁兴邦拄着枪站起来说道:“我们小队在附近遭到了游击队的伏击,伤亡过半,我们击退游击队后逃到这里,山本少佐伤势太重无法行动。” 听到这里徐三良赶紧把嘴里的两个辣椒咬碎,嚼了几下吞了下去,车上的鬼子看到徐三良大腿血红一片,满脸通红直冒冷汗。 立刻开门跳下车,上来帮忙扶着意识模糊的徐三良坐上副驾驶,自己刚要上车就被身后的梁兴邦一刀刺穿后背。 握着方向盘的鬼子司机,扭头看到副驾驶被杀,满脸疑惑刚说了句:“少佐?” 徐三良袖子里的匕首已经从他脖子刺了进去,徐三良赶紧把司机推下车,拖进路边的灌木丛里。 翻出证件徐三良拿出一个事先做好的土阔剑塞到死具尸体中间,用鞋带做了拉火线连到鬼子的衣扣上。 梁兴邦好奇的问:“徐队长,这是要干什么?” 徐三良不耐烦的说:“这些鬼子尸体迟早被发现,顺手炸死几个鬼子拖延点时间。” 等其他人都上车,徐三良伸出手给后面车上的郭兴打了前进的手势。 坐在副驾驶上的徐三良拿着地图说:“这里距离李庄子鬼子粮油站还有不到一百公里,你路上开慢点,现在是中午,争取赶黄昏时候到达,那个人是最松懈,视觉识别能力最差的时候。” 梁兴邦边开车边问:“徐队长,为啥我们要等在黄昏时候,去鬼子粮油站,要是为了突击晚上不是最好吗?” 徐三良仰头把地图盖在脸上说:“黄昏一般都是吃晚饭的时候,哨兵急着换岗吃饭警惕性最低,而且你不觉得黄昏的时候容易看不清人的长相嘛。 “像我们中国人坐车里还行,一旦下了车,通过身高一眼就会被鬼子识破。” 梁兴邦赞叹道:“徐队长真是军中良将啊,果然见多识广,任何细节都不放过。” 徐三良闭上眼睛说:“什么良将,这都是基本常识,好好开车吧。” 卡车在夕阳下拉着长长的影子,慢悠悠的开到鬼子粮油站门口,鬼子门口的哨兵刚要检查证件,忽然卡车引擎盖里砰的一声。 猛拍一下方向盘的梁兴邦,嘴里用日语骂着“八嘎~这破车又爆缸了。” 对哨兵说:“车里是遭到游击队伏击的山本小队,山本少佐受伤严重需要尽快治疗。” 徐三良连忙猛嚼几口辣椒,浑身发抖呢喃着:“救救我,救救我,……。” 鬼子哨兵把头伸到车窗查看,被徐三良伸手捏住一刀抹了脖子,旁边的机枪掩体里的三个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车斗里的战士用波波沙扫成了筛子。 梁兴邦跳上车一脚油门下去,撞飞了想放下路障的鬼子哨兵,顶着哨塔上的鬼子机枪,直冲里面的饭厅而去。 后面卡车的魏强和支援班,扔掉手里三八大盖,从脚下的布袋里抽出加兰德步枪,“啪啪啪”快速开火,两座鬼子哨塔里的机枪全部哑火。 冲到饭厅前的徐三良,半身探出车窗外端起波波沙冲锋枪,“哒哒哒”朝着正在吃饭的鬼子们,疯狂扫射。 后车斗里的牛二壮抱着筐手榴弹,朝满是枪眼的鬼子饭厅,抡圆膀子甩出几枚长柄手榴弹,“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声中,饭厅的鬼子被炸的死伤大半。 牛二壮又扔出两颗凝固汽油弹,直接点着了摇摇欲坠的饭厅,满身着火的鬼子冲出废墟,在弹雨中四处乱窜。 卡车冲到救火站旁边,徐三良跳下卡车,飞快在巨大的水罐边设置好c4炸药,边追卡车边按下引爆器,“轰”漫天的水花里徐三良被牛二壮伸手拉上了车斗。 路过堆满大米的木棚,车上几人纷纷掏出,凝固汽油弹扔上木棚,几团火球在木棚上爆开,瞬间几百袋大米被火焰包围。 顺着粮食储存区一路烧,不到两分钟,几个堆满粮食的木棚就都被点燃,两辆卡车冲出浓烟,周围零星冲出的鬼子,一个个倒在了波波沙的弹雨里。 扔光了凝固汽油弹,徐三良带着四名突击队员跳下车,冲进鬼子的弹药库,打死几个还在到处找枪的鬼子。 在一摞炮弹箱后,徐三良设置好c4 炸药,在引爆器里,夹了根点燃的卷烟。 跳进卡车副驾驶大喊:“走走走~快走,最多两分钟,鬼子弹药库就要爆炸了。” 两辆卡车调转车头不顾一切的,顶着两边零星的火力,冲出去浓烟滚滚的鬼子粮油站。 两辆卡车一前一后,刚开出去几百米,大地一阵颤动,鬼子粮油站中,一朵蘑菇云拔地而起。 感到车辆一震,徐三良在后视镜上看着火红的蘑菇云,得意的说:“梁少尉,八路军的游击战,是不是游击游击游而不击?” 梁兴邦紧握着方向盘说:“那都是那帮天天吃败仗的酒囊饭袋说的,徐队长大胆的战法,今天小弟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开车一路狂奔到山谷口,徐三良连忙喊道:“停车,赶紧停车。” 梁兴邦疑惑的停下车刚要问话,徐三良来不及理会跳下车说:“赶紧把这辆卡车的汽油抽光,加到后面一辆卡车里去,剩下的这点油不够两辆卡车开回去的。” 徐三良掏出两枚长柄手榴弹,塞进油箱边缝里说:“别都抽光了,给鬼子留一点。” 迅速在车门上拉上绊弦,徐三良转头对梁兴邦说:“只要鬼子一开车门,就会引爆油箱,连卡车周围的一切炸上天。” 把受伤的同志搬上后面的卡车,徐三良对握着方向盘的梁兴邦说:“梁少尉,直接往安定村开,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停车。” 徐三良半个身子探出车外说:“你们车上的没事就开几枪,让周围的鬼子以为我们在打游击队,哦对,把那个膏药旗立起来。” 顺着公路一路没遇到任何阻碍,发动机盖冒着白烟卡车开到安定村,彻底爆缸了,牛二壮跳下卡车,连忙给卡车加上水。 忽然后面山顶的魏强大喊起来:“队长~鬼子一辆装甲车和三辆卡车从后面追上来了。” 徐三良连忙问正在修车的梁兴邦:“梁少尉,这破卡车什么时候能修好?” 满脸机油的梁兴邦说:“快了~快了~再给我几分钟。” 徐三良从背包里掏出几颗反步兵地雷,交给身后几个战士说:“我们再给梁少尉,争取点时间,老办法,地雷捆手榴弹,炸瘫他们。” 第56章 虎口脱险 徐三良带着几个人调头跑回后面山口转弯处,掏出工兵铲间隔七八米迅速挖了几个坑,埋好地雷和手榴弹。 又在路边的树林里,随手拿军帽,树皮啥的装上石子,布设了几枚土阔剑,躲进了卡车边的土沟里。 不到十分钟鬼子装甲车就追到了附近,引擎声越来越大,徐三良跑到一块巨石后面,拿枪朝天上空放了两枪。 装甲车里上田义左兴奋的催促道:“小仓君,加速加速,土八路抢夺的卡车看来是没汽油了。” 小仓松谨慎的从怪石嶙峋的山谷中转弯出来,远远看到停在路边的卡车,大喊:“少尉,发现卡车了,机枪手开火开火。” 一脚油门踩到底,装甲车上的机枪刚开火,“轰轰”两声巨响在车底爆炸,小仓松右腿直接被炸碎,哀嚎着大喊:“有地雷,少尉救救我。” 大腿受伤的上田义左捂着腿,对机枪手大喊:“射击!射击!” 徐三良连忙朝鬼子装甲车的观察口开了机枪,对着趴在土沟里的牛二壮大喊:“烟幕弹,烟幕弹,二壮,朝鬼子装甲车扔两个烟幕弹。” 郭兴听到朝鬼子装甲车扔出两颗手榴弹,炸起的尘土,暂时遮挡了鬼子机枪手的视野。 趁着火力间隙,牛二壮站起身来卯足力气,朝鬼子装甲车扔出两个冒着黑烟的竹筒。 仅仅十几秒秒整个山口烟雾弥漫,浓烟灌进装甲车的观察孔,上田义左赶忙拍着小仓松的肩膀说:“咳咳~小仓君赶紧倒车,离开烟雾区。” 小仓松颤抖挂上倒挡,忍着剧痛左脚踩下油门,车体一点反应没有,哭嚎着说:“少尉,车体悬挂系统损坏,车辆失去控制能力。” 上田义左推开舱盖对后面的卡车大喊:“停车,步兵小队下车,两翼包抄,前进。” 二十多个鬼子步兵跳下卡车,冲进公路两侧的树林,“轰!”“轰!”几声爆炸响起,徐三良端起波波沙两个点射,打死三个冲过爆炸的鬼子。 朝树林里扔了手榴弹大喊:“梁兴邦你不快点修好卡车,我们都得在这里殉国了。” “嘭”一声闷响,发动机冒出股黑烟,梁兴邦扣上发动机盖大喊一声:“卡车修好了,大家赶紧上车,赶紧上车!” 几人连忙扔出手榴弹,趁着鬼子躲避,翻进卡车后斗,在林子里连续的爆炸声中扬长而去。 上田义左盯着卡车后面扬起的尘土怒吼道:“还能动的上卡车,追上去,后车留下收容伤兵。” 一瘸一拐的坐上卡车副驾驶,对身旁的司机说:“快快滴,追上去。” 徐三良坐在卡车后面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后面卡车追了上来,郭兴和魏强朝后面的卡车疯狂射击,压制着后面卡车上的歪把子机枪。 徐三良朝后面几个伤员大喊:“快把你们身上的饭盒水壶都解下来给我,还有你们剩下的所有手榴弹。” 拿到几个水壶饭盒把背带绑到一起,抽出四颗手榴弹的拉环绕在水壶背带上,抱着一堆“叮叮咣咣”水壶手榴弹从车后扔了下去。 郭兴问道:“徐队长你这是干什么?” 徐三良端起波波沙冲锋枪朝后面卡车的挡风玻璃一阵扫射喊道:“保命啊,大家注意隐蔽!” 开卡车的鬼子汽车兵看到迎面而来的子弹,赶紧压低身子躲避,“嗖嗖嗖”挡风玻璃上被子弹打出一片小洞。 副驾的上田左义看到前车丢下的一堆东西,急忙大喊:“注意躲避!” 汽车兵连忙左打方向盘,但为时已晚,卡车右轮压爆一个饭盒,瞬间压扁的饭盒连着背带水壶手榴弹一股脑卷入了轮毂。 卡车猛的一震抖动,急停了下来上田左义死死抓住座椅刚松了口气:“说~让你注意驾驶,差点翻车。” 卡车下拉开引线的几颗手榴弹忽然爆炸,连同油箱一起引爆“轰”,卡车被炸的从地上跳起,瞬间烧成一团火球。 车斗里的十几个鬼子,浑身着火,一个个鬼哭狼嚎的从燃烧的卡车上跳下,手舞足蹈的在土路上疯狂翻滚。 上田义左在烈火包围的驾驶室狂叫着,踢打变形的车门,不到一分钟就嘶嚎着扭成了一团。 车斗里战士们高举着冲锋枪,欢呼着:“队长~烧的好,烧的好。” 梁兴邦看着后视镜里,烧成火球的鬼子卡车,心想:“这个姓徐的八路,真是厉害的可怕。” 徐三良拿起鬼子膏药旗,插到车头说:“还是老规矩,你们后面的没事,路上朝天上开几枪。” 踩着车梆翻进副驾,徐三良拿起地图看了眼,仰头盖在脸上说:“保持匀速别太快,免得又爆缸,我们直接开回根据地,我先眯会,鬼子这破卡车座位硬的我真是受不了了。” 握着方向盘的梁兴邦好奇的问:“徐队长,你是怎么把鬼子卡车油箱弄爆的?据我所知普通子弹偶然击中油箱是不会引起爆炸的。” 徐三良拿开盖在脸上的地图说:“把水壶背带和手榴弹拉环绑一起扔路上,鬼子卡车一旦压到很有可能把压扁的水壶连背带卷入车底,手榴弹自然也就拉开引线了。” 梁兴邦觉得不可思议,又追问道:“要是鬼子卡车压不到怎么办?” 徐三良看着梁兴邦的脸无奈的说:“那就多扔几个,我扔了一堆水壶饭盒啥的,公路上跟八爪鱼似的,这都压不到,那我命背的出门得挨雷劈。” 梁兴邦低头看了下脚下说:“徐队长,小弟受教了。” 徐三良看着梁兴邦脸色有点发青,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脖子上滚下,感觉不太对劲,低头一看他踩着油门的小腿,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 连忙问道:“梁少尉,你怎么受伤了?还有哪里伤了?” 梁兴邦捋了把额头的汗珠说:“没事,刚才山口那边不知道哪打来的流弹,擦破了点皮。” 徐三良也不敢让这千疮百孔的破卡车停车,推门从后面翻到驾驶位,拉开车门说:“别熄火,你坐到副驾驶,自己先止血包扎,我来开车。” 话音刚落,天边厚厚的云层里“啪”一道响雷,劈中了地平线上的大树,徐三良看着着火的大树,忙说:“错了,错了,我以后不该说的绝对不说。” 第57章 小胜而归 坐在卡车副驾勒紧伤口的梁兴邦说:“徐队长,你们八路不是不信这些神佛的么?” 徐三良看了看窗外的黑云说:“神佛菩萨要是管用,我立马出家当和尚,天天拜他个九九八十一遍,都是他喵的封建迷信。” 梁兴邦点了点头说:“这些东西,我以前也是不信的,不过嘛,俗话说的好,信则有,不信则无。” 徐三良附和道:“说的对,比如左眼跳财,右眼封建迷信。” 卡车刚开出鬼子封锁区,天边乌云快速压低,几道雷鸣过后,倾盆大雨噼里啪啦下了起来。 徐三良摇下半截车窗,享受着湿冷的风说:“太好了,这雨下的舒服,等我们过去这段路就成了稀泥路,鬼子追不上了,后面可以高枕无忧了。” 站在屋檐下抽烟的彭老总看着院子里的大雨说:“也不知道,徐三良这小子怎么样了?” 身旁的陈旅长踩灭地上的烟头说:“他们要是回来,路口观察哨肯定会来报告的,老总要是不放心,我派警卫连去接应他们一下?” 彭老总摆了摆手,紧锁着眉头,把烟头扔进院子里的水洼,叹了口气,转身返回了屋子,看着地图上那根细细的红线。 没过一会浑身湿透的范咏志踩着满院子的积水“啪塔啪塔”跑了进来,敬了个礼大声说道:“报告首长,徐队长他们回来了,还缴获了一辆鬼子卡车呢。” 彭老总有些激动说:“太好了,我就知道徐三良这小子能行! 他们人呢?马上带他们来这里见我。” 范咏志笑着说:“老总啊,稍安勿躁,他们开着卡车,估计再过个几分钟就进村了。” 开车开进村子,徐三良看到村巷两侧所有人,都在雨中敬着军礼,默默抬手回了礼。 卡车刚转过巷子口,彭老总和二十多个军官已经站在村中的大树下冒雨等待。 徐三良看到赶紧停车,把梁兴邦扶下车,立正敬礼大声说道:“报告~首长我部成功摧毁鬼子粮油站,歼灭鬼子五十余人,战况紧急无法详细统计,炸毁敌装甲车一辆,卡车两辆,缴获卡车一辆。” “本部三人阵亡,六人受伤,报告完毕。” 彭老总敬了军礼,大声高喊:“欢迎英雄凯旋!” 二十多个军官也高声呼喊:“欢迎英雄凯旋!欢迎英雄凯旋!” 陈旅长转头对身旁的担架队说:“把伤员都抬去,卫生站治疗。” 梁兴邦对担架兵摆了摆手,一瘸一拐的踩着血迹走到孙万山面前,立正敬礼喊道:“报告团座,属下不辱使命,协助八路军突击队,摧毁鬼子粮油站,毙伤鬼子数十余。” 孙万山举手回来,大步向前哈哈大笑着说:“哈哈!太好了,梁少尉你不愧是党国的栋梁,今天给我们晋绥军,给我老孙长脸了。” “今天所有参加行动的将士,不论八路军还是国军将士,统统奖赏一百大洋,负伤的多加五十大洋,阵亡将士每人二百大洋抚恤,我立刻上报给各位请功嘉奖。” 陈旅长大手一挥说道:“今晚杀猪,给同志们办庆功宴,咱们不醉不归。” 等人群散去,陈旅长给徐三良使了眼色,跟着走到彭老总的作战室。 陈旅长扔给徐三良毛巾说:“快把脸上的泥水擦擦,说说吧,你们到底怎么炸的鬼子粮油站?” 徐三良擦了把脸,指着沙盘地图说:“我们在公路边,扮成鬼子伤兵,骗运输卡车停下,然后抢了卡车,一路冲进鬼子粮油站,开着卡车乱扔手榴弹燃烧弹,最后在弹药库放了定时炸弹,我们就冲回来了。” 后面徐三良又大概说了下,怎么炸毁鬼子装甲车,成功逃脱追击的。 晚上庆功宴,喝半醉的徐三良回到住处跟郭兴闲聊说:“那个晋绥军的孙万山,还真大方,几千大洋就这么奖出去了。” 郭兴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孙万山那个老狐狸,你不会真以为梁少尉是自愿参加的吧,人家这手玩的高着呢,回去请赏报功,他的手下参与了,怎么都得有他的一份功劳吧,这点钱买个战功不管什么,没准下次见面就是师座了。” 徐三良点了点头:“那还真是个老狐狸,这次算让他白捡了便宜。” 第二天一早徐三良被叫去作战室,陈旅长使了个眼色,让警卫员关上门说:“你们突击队用的那几种新式武器,还能弄到更多吗?” 徐三良想了一下取下背上的波波沙冲锋枪递给陈旅长说:“可以,但问题是国内没有这几种子弹的生产厂,没有办法满足大量配套子弹的供应。” “想必旅长已经试射过这支枪了,自动枪械消耗子弹速度快,最多两次战斗就会弹药耗尽。” 陈旅长点了点头说:“我和老总,你来根据地这几天,一直没有提这个事情,就是想找个机会问问你本人具体情况。” 徐三良想了套词说:“我其实是海外救国会的观察员,往常我们筹集的几批武器物资,送到民国政府就不见了踪影,所以派我来就是把武器物资使用落实到抗日战线的实处。” 陈旅长扶了扶眼镜说:“你的情况赵刚都跟我详细说了,本来我和老总还些顾虑,但你对抗日战线的战果摆在眼前,英雄不问出处嘛。” 徐三良疑惑的问道:“那首长的意思是?” 陈旅长笑着说:“你既然是海外回来救国的,那我和老总想听听你的想法,从飞机上跳下来之前,肯定想好自己的办法。” 徐三良拿起桌上的冲锋枪说:“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几支小小的冲锋枪,并不能改变抗日战线的大局,顶多能取得一些局部的小胜。” 从里屋走出来的彭老总,示意徐三良坐下,抬手说:“有点意思,继续说。” 徐三良从兜里掏出个65毫米有坂步枪弹弹夹说:“我军大量武器装备来自缴获,我个人觉得应该先从简单的开始,大量生产这种有坂式步枪弹。” “我看很多同志平均子弹配给只有五发左右,太多的同志弹药耗尽,只能端起刺刀牺牲在了冲锋的路上。” 第58章 山本三良醉夺小火艇 陈旅长不由的叹了口气说:“是啊!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就没了,现在鬼子学精了,出来带的子弹更少了,缴获也越来越少了。” 徐三良目光坚定的说:“我们回去就展开制造子弹的准备工作先从加工硝石矿开始,俗话说空想三年不如实干一天,遇到困难,克服困难就行了。” 彭老总高兴的说:&34;好样的!想法务实,比那些口号喊的震天响,真做事就掉链子的家伙好多了,根据地一定全力支持你们的生产工作,那我和老陈就等着你们的子弹制造成功的好消息。&34; 拿出地图陈旅长问:“带这么多人和设备,你们这次打算什么时候出发?走哪条路,我派警卫连护送你们一程。 ” 徐三良微微一笑说:“今晚就出发,军工制造越快越好,早一天成功,就能多一颗子弹消灭敌人, 还是走水路回去,不然这么多人还有设备走着回去,等到地方都过年了。” 陈旅长有些不放心的说:“这么多人目标太大遇到巡河船真打起来,怎么办?” 徐三良指着地图上的河道岔口说:“我需要一艘大点的货船,走货运河道,在到鬼子控制水域前,转向由龙骨洞那边的渔船接泊上岸,从鬼子和黄皮子之间钻过去,灯下黑嘛。” 从老总的作战室里出来,徐三良找到林波说:“你今晚带两人找条灵活的小船先回龙骨洞,找些渔船执行我们昨晚拟定的发电机计划,多了三百人需要多来几条船。” 半夜的河面上,二十多条渔船把四百多人和设备接驳完毕后,徐三良搬了张矮桌坐在船头和郭兴正喝着茶。 魏强从桅杆上滑下来担忧的说:“又是那艘伪军的小火艇,最近老给我们找不痛快。” 徐三良微微一笑把杯里的茶泼进河里,从桌下拿上来个白瓷酒壶,笑嘻嘻的跟郭兴碰了一杯,转头说:“船舱里的几个,把这两天晚上学的樱花歌都给我唱起来。” 小火艇上的蒋文瑞看着河面上一串模糊的黑影,心想:“这会逮着大鱼了,要是走黑货的,他不留下买路钱,就别怪我抓他们去皇军那里领赏了。” 连忙催促身后的舵手:“靠上去!快快快!今天该咱兄弟们发财,逮着大鱼了,你们几个都给我精神点。” 刚开到附近就听到河面上唱起了断断续续的樱花歌,蒋文瑞当时心里一毛,几束灯光就照到了脸上。 徐三良左手持杯站起身来,对着小火艇大喊起来:“你们几个快快滴把船开过来,快快滴。” 等船靠近蒋文瑞看到渔船上喝的醉醺醺的鬼子军官,立马摘下大盖帽,鞠躬说道:“太君我不知道是您的船啊,不然说啥不敢叨扰了太君的雅兴,请问有什么我需要效劳的地方吗?” 徐三良仰头一口喝光杯里的酒,摇摇晃晃的就朝小火艇上走去,嘴里念叨着:“我山本三良,命令你!带我去找花姑娘,花姑娘。” 眼看徐三良走到船舷边,差两步就要踏空掉进河里,蒋文瑞赶忙低头抬起船板,转头骂道:“后面的两个倒是搭把手啊,太君掉河里,咱哥三都得跟着去喂王八。” 徐三良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踩着船板一步一颠的走上小火艇,眯着眼睛把空杯子伸到蒋文瑞脸前硬着舌头说:“黄桑~来喝酒,你把花姑娘藏哪里了?” 扑面而来的酒气,熏的蒋文瑞心里直泛恶心,盯着徐三良手里那只空酒杯发愣。 徐三良看着黄皮子发愣,打了酒嗝怒吼一声:“咯~黄桑你怎么不喝,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是不是看不起我,说,你把花姑娘藏哪了?” 蒋文瑞一脸哀求的看着,后面看笑话的郭兴和魏强说:“太君,我这里真的没有花姑娘,我这就带你回去找花姑娘,找花姑娘。” 二人会意的跟着徐三良登上小火艇,蒋文瑞长松了口气,刚转头大喊:“快快快!回码头!回码头!带太君去找花姑娘。” 只听耳后“啪”酒杯摔碎,徐三良右手从背后抽出盒子炮“嘭嘭嘭”打死了船台上的机枪手,魏郭二人端起波波沙,“哒哒哒”一顿扫射打翻了船上其他黄皮子。 蒋文瑞一愣刚把手伸向腰间,“嘭嘭”胸口连中两枪,一头栽进了河里。 徐三良啐掉了嘴里的酒说:“你们俩看看,船里还有没有活口?你们谁会开这蒸汽船。” 郭兴朝甲板上还在哼唧的黄皮子补了两枪说:“我会开这船,以前在白洋淀那边开过一次。” 徐三良看了眼河面上的尸体,对渔船上的林波大喊:“通知所有船,按原计划返回,林波你把这具漂尸捞起来,让小鬼子满河滩找去吧。” 后面船上的邱岳和几个军工厂的同志,放开紧握的手枪,擦了擦手心里的汗说:“同志们,战斗警报解除,各自休息吧。” 几人靠着船篷小声议论:“都说这独立纵队徐三良厉害,这回是见了真章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把伪军的小火艇缴获了,这要能开回根据地,老总们得多高兴啊。” 邱岳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小火艇开回去藏哪?行了行了,都别嘚啵嘚了,刚才搬设备我看你们还是不累,赶紧睡一会还得帮忙卸船呢。” 坐着小火艇徐三良隐约回想起了,以前三亚海钓的快乐时光,接近满是芦苇的岸边了,郭兴说:“这边水下情况复杂,没有码头,这小火艇靠岸估计得搁浅。” 徐三良瞅了眼岸边,抓紧栏杆说:“全速冲,就往岸上冲,能冲多远冲多远。” 郭兴扭头看着徐三良问道:“徐队长,你确定要冲?” 徐三良蹲在甲板上双手抓住栏杆点了点头说:“冲~确定要冲。” “突突突”蒸汽机快速运转起来,郭兴把小火艇开到最大马力,一阵“吱吱嘎嘎”的金属扭曲撕裂声,小火艇从芦苇荡里一路冲上了岸边。 后面船上的邱岳几人惊呼道:“这是怎么了,突然失控了吗? 快快~快救人。” “噗咚噗咚噗咚”岸边一溜渔船上几十号人像下饺子一样跳进齐腰深的水里,朝斜翻在岸边的小火艇走来。 第59章 龙骨洞的蒸汽机 等冲上岸边的船停稳后,徐三良捂着发懵的脑袋说:“你可真行啊,让你冲你是真冲啊,把船直接干岸上来了。” 扶着栏杆站起身来一看,几十个人趟着齐腰深的水就朝,徐三良这边过来了。 徐三良心想:“这尼玛尴尬了。” 赶紧又躺甲板上,哼哼唧唧的蠕动了起来,邱岳踩着河泥,深一脚浅一脚的跳上甲板,扶起徐三良猛烈的摇晃着大喊:“老徐~老徐,你伤哪了?” 徐三良让摇的实在受不了了,猛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停~停停,脑浆子就让你摇匀了。” 忽然徐三良感觉后脖颈一股力道,就把他拎着站了起来,耳后郭兴说:“行了,别装了,看把同志们急的。” 看着周围几十号下半身滴水的人,徐三良尴尬地揉了揉脖子说:“我没事,没事就是刚才撞懵了而已,大伙赶紧把船上东西卸下来,去龙骨洞烤烤火。” 邱岳看着龙骨弯曲,船底撕裂的小火艇惋惜的说道:“多好的蒸汽船啊,这下全毁了,临靠岸着什么急么?” 徐三良指着船说:“是我让冲上来的。” 邱岳满脸疑惑的问:“为什么啊?好好的船,开回根据地多好。” 徐三良摇了摇头说:“这东西弄回根据地根本没用,藏都没处藏,到时候鬼子再扫荡,藏哪?” 邱岳点了点头说:“也对,那你准备怎么处理?沉河里,先藏起来?” 徐三良走到船尾说:“藏什么啊?老邱你带些人拆,有用的都拆走,蒸汽机,齿轮组,传动轴,凡是你觉得有用的都拆走,破船壳到时候沉河底去。” “我参观过你们兵工厂好多设备都是手摇的,咱们不说弄成全自动化,把这蒸汽机拆回去,哪怕改成个发电机也好嘛。” 周围几个兵工厂的同志恍然大悟,异口同声的说:“好啊,用蒸汽动力,带动手摇设备,起码洗磨工序效率会高很多,我们先拆,等到了地方,连夜设计改造方案。” 徐三良一看几人都赞同,就站在船头对岸边的三百多人大声说道:“同志们,这里已经安全了,最后在加把劲,把兵工厂的设备全运进山洞里去。” 看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箱子从渔船上卸下来,徐三良回到龙骨洞,对迎上来的朱老忠说:“老朱,命令所有能干活的人,拉上门口的十几辆骡马车,去河边帮忙运设备。” 朱老忠带着百来十号人驾着骡马车,刚走到山腰,震惊的看着河边四百号人肩扛手挑,像蚂蚁一样艰难的把一个个木箱顺着山路往上抬。 忙问坐在车上的徐三良:“老徐,这三四百号人以后都是咱们的人?” 徐三良得意洋洋看着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这才哪到哪?老总让我当团长,我都没同意呢。” 朱老忠不解的问:“为啥不当团长,那手下不得有一千多号人?” 徐三良看着天上星星说:“我觉得我当个团长,对抗战胜利也是作用很小,如果能帮兵工厂发展壮大,能让每个战士手里多几发子弹,多几个手榴弹,比当什么团长有意义的多。” “再说,别看我们龙骨洞最近粮食存了不少,真多一千多号人,以目前的状况吃住都是问题。” 十几人拿船桨木棍的抬着设备走到山下就已经累的不行了,气喘吁吁的邱岳几人正坐在地上休息,耳边传来阵阵马蹄声,一抬头徐三良坐着骡马车停在面前。 看到徐三良后面跟着不少骡马车,邱岳跳起来了,一把从板车上拽下徐三良说:“好你个老徐啊,有骡子车不早说,累的我着老腰直抽抽。” 徐三良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说:“你也没问啊。” 拍了拍手对身后的人大声说道:“新来的同志们已经累够呛了,你们都出把子力气,箱子往车上装。” 不大一会四五百人,大木箱上车,小箱子两人抬着,剩下的人前后推拉,像行军蚁一样把设备都运到了龙骨洞。 突然胡啦啦啦,满厅堂的人,看的老杨头有些懵,徐三良上去“铛铛铛”敲了敲锅盖说:“老杨头您就别发愣了,赶紧给三四百新来的同志,安排饭接风洗尘,把这槽子里十几条大鱼全整上。” 每人一大碗米饭,一碗鱼汤,外加一勺蘑菇炖肉,几个穿着灰色工作服的年轻人端着鱼汤欣喜的说:“邱副厂长,原来你说的真的呀,龙骨洞真是白米饭,蘑菇肉啊,今天还有鱼汤。” 邱岳看了远处的徐三良一眼,一脸不悦的说:“这是人家徐队长看我们远道而来给咱们接风洗尘,现在一下多了三四百号人,以后条件差了可不兴找人家要肉吃,一天天的别给我丢人现眼。” 几个年轻人喝着鱼汤面面相觑道:“哪能呢?看你把我们几个说的,都是馋猫一样。” 邱岳嗦了嗦汤里的鱼骨说:“行!你们几个记住今天说的话,赶紧吃,吃完了跟我拆船走。” 兵工厂四十多号人,加上独立纵队一百多人,一夜之间冲上岸边的小火艇就被拆的连片烂木头都没剩下。 徐三良一觉睡醒,来到事先为兵工厂找的天井,看到铺了一地的小火艇,不由的点了赞说:“你们倒真是一点不浪费啊,连破木头板子,烂船梆都捡了上来。” 邱岳听到动静从崖壁边的石室出来说:“怎么样,你的小火艇,一件不少全在地上了。” 徐三良看着满地的零件说:“这也太稀碎了,对了,我给兵工厂找个这地怎么样?” 邱岳看着头顶稀稀拉拉的阳光说:“这里四周都是绝壁,上面长满了树木,即便鬼子飞机来也很难发现,中间还有处天然泉眼,要论风水上说这都是绝佳宝地。” 徐三良顿时两眼放光来了精神,凑到邱岳跟前悄悄问:“听本地人传说,这龙骨洞里有宝藏,你看看周围这风水能不能找到金子。” 邱岳笑着说:“我一提这个你就上弦了,别做白日梦了,历朝历代那么多宝藏传说有几个是真的?哪有那么多宝贝往地里埋啊。” 第60章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下午看那些新来的战士,大多在山洞石室里打地铺休息,徐三良站在大厅的石凳上说:“各位新来的同志,山洞里潮气大,打地铺对身体不好。” &34;怎样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咱们去后山砍些竹子回来,做成竹床大伙就不用睡地上了。&34; 朱老忠带人从仓库里取出了七百条绿色的军毯,每人发了两条说:“同志们,这小鬼子给我们造的军毯,每人两条,一条铺一条盖,晚上睡觉暖和的很。” 徐三良等战士们领完毛毯,对身旁的牛二壮说:“二壮,你去通知宋排长何排长,帮助新来的同志一起砍竹子做竹床,分片砍别把后山砍秃了,顺便多烧点木炭回来。” 吃完晚饭大厅撤底了一座家具厂,徐三良还在牛二壮的帮助下,像模像样给自己做了把摇摇椅,躺在上面翘起二郎腿摇了几下。 朱老忠看着新奇,也叼着烟斗坐上面摇了几下,开心的说:“还别说,老徐你做的这土财主的玩意,躺还真舒服。” 晚上徐三良把独立纵队几个骨干召集到一起说:“各位,上级咱们独立纵队又扩编了三百新兵,我的意见呢。” “咱们应材使用大体明天组织个考核,把这三百新兵分成三个连,由宋虎同志带领组织突击连,魏强同志组织支援连,何宏远同志组织守备连发挥各位所长,明天咱们组织个基本考核,你们自己挑人。” “你们原来排里的人,抽掉班长骨干参与组织训练,剩下的留给我扩编山地突击队,朱国忠同志继续担任指导员和军需官。” “邱岳同志抓紧完成兵工厂布置建设,有什么难处,缺什么东西尽管提,我尽一切可能给你弄到。” “各位对我的想法还有什么意见赶紧提。” 宋虎把波波沙冲锋枪放石桌上说:“队长~我们突击连需要更多的冲锋枪和配套的子弹。” 魏强和何宏远也附和到:“我们也需要更多的新式武器。” 徐三良心里算了算说:“这样,这两天考核完,你们三支连队组建好,我给每个连提供三分之一的新式武器。” “具体你们给我报个单子上来,兵工厂没开始生产,目前这类弹药供给能力有限。” 当天晚上邱岳带着几个让连夜设计好改造图纸,第二天一早找到徐三良说:“老徐,我们连夜画好了改装图纸,把船上拆下来的零件都用上,还差这么几个齿轮和曲轴。” 徐三良接过图纸扫了一眼说:“这都不是问题,我想办法找人给你做,哪怕找个铁匠拿锤子一下下敲出来。” 邱岳掏出两块有黄斑的矿石说:“我今天还想带几个人,顺着洞里的水道,在深入勘探一番,你看看这是我在洞里采集的矿石。” 徐三良把矿石拿手里闻到股怪味,把矿石中黄色脉络的部分抠了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邱厂长,我如果没闻错,这东西是硫磺矿石吧?” 邱岳赞许的点了点头说:“不愧是海外归国的学子,可惜生在这乱世,不然一定能在学界成就一番事业。” 徐三良摇了摇头说:“哪里哪里,实验课上恰巧见过而已,既然发现硫磺矿石了,咱们现在就能造黑火药了,还去洞子深处勘探什么?” 邱岳把玩着手里的矿石说:“这附近的硫磺含量太低了,我想去洞子深处找找有没有含量高的。” 徐三良走到石室门口说:“二壮啊,你去喊上田弘兄弟两多带几个人,协助邱厂长探查矿石,多带些水和干粮,被困了就引爆手榴弹求救,晚饭前必须回来。” 牛二壮拍着胸脯说:“队长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百无聊赖的徐三良,坐在摇摇椅上看了一下的新兵打靶,成绩好的没有几个,大部分都是刚刚上靶。 赶在晚饭前邱岳几人终于从洞里一处狭窄的岩缝里钻了出来,徐三良看到长舒了口气问:“怎么样找到没有?” 邱岳喝了口水,从牛二壮身上取下背包,掏出几块矿石说:“找到了,我果然没猜错,这龙骨洞深处有地热温泉,硫磺矿的含量高出不少。” 徐三良放下心,连忙扒拉了几口饭说:“找到就好,找到就好,那就按你的计划开采好了,缺人手我给你调配。” 邱岳拿出张简易画的溶洞结构图说:“就是有几个地方,洞口太窄,路太难走了。” 徐三良放下饭碗说:“那都不叫事,洞口太小我们就凿开,路不好走我们就搭建栈道,咱们还能比老祖宗差了,我在给你调配一百个防毒面具,挖硫磺对人身体有害。” 邱岳一听高兴的说道:“能有防毒面具就太好了,里面那味道真熏的人不舒服,我们先把黑火药搞出来,下一步就搞无烟火药。” 吃过晚饭徐三良找到魏强说:“带几个人赶上四辆骡马车,跟我去趟赵家村,我们去看看山里乡亲们都过的怎么样?” 魏强背起加兰德步枪问道:“需要给乡亲们,带什么吗?” 徐三良随口说:“把缴获的鬼子干粮给乡亲们带个一百份,粮食装上十几袋,背井离乡的躲在大山里不容易。” 赶骡子技术实在不咋滴,徐三良索性躺粮袋上,数着星星一路睡到了赵家村,清晨时分跟着民兵暗哨又走了三个多小时山路,到了乡亲们藏身的山洞正好赶上饭点。 徐三良数着山崖上的大大小小的石室问:“这些石头屋子都是什么人开凿的啊?” 赵虎摇着头说:“这我们也不知道,据说是几百年前有个什么人,跑这山里自立为王了。” 徐三良一听立刻放下饭碗问:“你们在里面发现什么,宫殿宝贝没有啊?” 赵虎一听就笑了说:“哪里有什么宫殿宝贝,在我看就是些烂木头,都让乡亲们劈柴烧火了,几百年了有金银财宝能轮得到我们?” 徐三良扒拉完碗里的面片说:“我这次来有个事情,你们村的老赵家不都是铁匠么,我想让他们在给我打造点东西。” 第61章 赵家四兄弟 赵虎点了点头说:“徐大队长,需要什么尽管说,我带人加紧干。” 徐三良拿出邱岳画的图纸说:“我们需要重新打制这几种铁零件。” 赵虎立刻拿着图纸,把赵家兄弟四人带到徐三良面前说:“徐队长,需要做什么你尽管向他们四兄弟提要求。” 四兄弟拿着图纸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说:“咱们兄弟四个都是庄稼汉,平时给乡亲打个锄头、斧子,锅碗瓢盆没问题,这些齿轮还要啥角度参数的不太懂,没干过,不过有人教我们就能学。” 徐三良看着眼前四个壮汉思索了会,眼珠一转说:“你们想不想参加八路军,保护乡亲们打鬼子,跟着我们独立纵队一起干?” 一听能参加独立纵队打鬼子,周围十几个小伙子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说:“想!做梦都想,独立纵队打掉鬼子炮楼,杀了那么多小鬼子,我们早就想参加八路军了。” 连民兵队长赵虎都嚷嚷着要加入独立纵队打鬼子,徐三良严肃的说:“赵虎同志啊,乡亲们不知道,你跟着起什么哄啊,八路军,民兵队都是人民的队伍,你得留下带领民兵队保护乡亲们。” “这荒山野岭的,要是遇到什么狗熊土匪的,谁保护乡亲们,民兵队,独立纵队,只是名字不同而已,咱们都是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乡亲们。” 一下子呼呼啦啦,三十个多个乡亲加入独立纵队,徐三良欣慰的说:“谢谢乡亲们的支持,只要我们团结起来,鬼子打死一个少一个,总一天能被我们消灭干净。” 赵家兄弟四人走上前说:“大队长,我们兄弟四个回赵家村去打造东西,打造好还得运过去,不如我们把家伙事都搬去龙骨洞,重新起个炉子,队长你想要什么就给你打什么。” 徐三良一听高兴的说:“那就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赵家村,搬上你们吃饭的家伙。” 见徐三良几人把车上装的粮食都卸了下来,老村长立刻不乐意了,带头说:“我们这里粮食多着呢,你们给我们这么多大米做什么?” 徐三良又拿出整整两筐鬼子干粮说:“鬼子这段时间连续吃了不少亏,肯定会来打击报复,以防万一乡亲还是在这里多躲一阵子好,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嘛。” 眼看几个老头大娘又哭上了,徐三良赶紧带人,驾着骡马车一溜烟朝赵家村跑了。 眼看徐三良跑远了,老村长叼着烟枪对身旁的赵虎笑着说:“好你个徐三良,你跑了和尚,还能跑了庙? 赵虎,你带几个人把从洞里拉头奶牛十几只鸡羊给送龙骨洞去,你也放下就跑。” 几个人赶着车来到赵家村,赵家兄弟四人看到烧毁的村庄,站在焦黑的残垣断壁里怒骂道:“小鬼子,我日你仙人,我们兄弟四人迟早把你们挫骨扬灰烧了炭火。” 扒开焦黑的屋梁,从黑灰里扒拉出来几把铁锤,铁钳,又从倒墙下面把有些损坏的风箱挖了出来。 把剩下的两个铁砧,几百斤铁料,能装的都装上车,回去路上魏强坐在被铁压的颤颤巍巍的感慨道:“我们要是有辆卡车就好了,这骡马车跑的又慢,拉的东西又少。” 徐三良摇着刚从黑灰里捡的铁铃铛说:“别一天光想着好东西,卡车没有汽油也是白搭,咱们还坦克呢,现在呢?不也成了摆设。” 魏强指着破麻袋漏出的煤块问:“卡车一定要烧油吗?我看火车,小火艇都烧煤,跑的也不慢啊。” “有道理!下次搞到鬼子卡车,提醒我不要烧。”眼前一亮的徐三良说道,年代太久远了到把爷爷辈用的技术遗忘了,卡车烧煤烧木柴照样能跑。 刚到龙骨洞门口徐三良就见三十几个战士围成一圈,嘻嘻哈哈的议论着什么。 徐三良跳下车招呼人,帮忙搬东西,拨开人群挤过去一看,一头黑白相间的大奶牛对他“哞”吓的他差点没坐到地上。 定睛一看牛蹄子下面还跑着十几只半大的小鸡,徐三良连忙站起来问:“这奶牛和鸡哪里来的?” 两个负责饲养家畜的小战士跑上来说:“报告大队长,是赵家村的赵队长送的,说你拿几车粮食和他们换的,他给送过来。” 徐三良忙问:“赵队长呢?” “走了呀,赵队长来放下牛羊就走了。”拿着鞭子的小战士答道。 “还有羊?” 小战士兴奋的跳着说:“是啊还有四只羊,队长咱们得过完年能有一群小羊羔了。” 无奈的徐三良,把手里的铁铃铛,绑奶牛脖子一瞧,别说,走路“叮咣叮咣”的还挺合适。 徐三良心想,一头奶牛产的奶对三四百号人来说太少,帮伤员和采矿的战士补补身体还是可以的,以后还得想办法多弄几头。 几十号人帮赵家兄弟把全部家当,抬进兵工厂隔壁的石室里,徐三良站在门口问赵家兄弟四人说:“你们四个觉得这里做新的铁匠铺怎么样?” 老大赵明捧起门口的泉水喝了以后说:“这水真甜,这里离水源近,打铁要用很多水的。” 老二赵放下手里的东西,瞅了周围一圈说:“这里好事是好,就是树都长在悬崖上,木炭不好弄。” 赵铁、赵锤把铁毡抬到石屋里放问了说:“我们俩觉得这里挺好,太阳晒不着,周围潮湿凉爽,就是怕东西容易上锈。” 正在这时邱岳过来问:“这几位就是新来的铁匠同志吧?” 徐三良一看齐活了,连忙说道:“剩下的技术问题就你们慢慢研究吧,赶了一天的路我先去歇会。” 回到住处躺在摇摇椅上,手里拿着笔在一张纸片上不停地写写画画,努力回忆祖父给讲过关于柴火汽车的故事。 以前在博物馆看过柴火汽车的照片,大概样子和原理,徐三良还是知道的。 纸片上画了个七七八八,有专门照着纸片,在信纸上认真画了一遍,心想哪天在抢到鬼子卡车可以拿来改造改造。 第62章 化工厂建设第一步 公鸡刚打鸣徐三良就带着昨天画好的木柴卡车草图,跑到后山兵工厂找到正和赵家兄弟研究怎么手工造齿轮的邱岳。 徐三良从口袋掏出画好的草纸递给邱岳说:“这是我设计的木柴卡车草图,烧木柴就能开,以后我们缴获的鬼子卡车,也能派上用场了,你看看这个设计能做出来吗?” 邱岳拿着草图细细端详了一阵,点了点头说:“你这个想法很好啊,汽车刚设计出来的不就是蒸汽动力的嘛,等你老徐下次搞到鬼子卡车我们真可以尝试改装一下。” 把徐三良从嘈杂的锻炉旁拉开,邱岳拿出张单子说:“我们现在需要一批化工生产设备,还有些基础的化学实验设备,想生产出酒精和硫酸就需要这些设备,你能搞到嘛?” 徐三良有些为难的心想:“一九三几年,你让我到哪里去找,化工实验生产设备,但想造出炸药和无烟火药这些都是必须得基础设备。” 徐三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后,回去找到朱老忠问道:“老朱~附近的酒都是从哪里买的?” 朱老忠诧异的问:“老徐,你咋突然打听起酒来了,是不是哪个大首长要来我们龙骨洞?” 徐三良摇了摇头说:“不是用来喝的,是兵工厂造子弹造炸药,需要批化工蒸馏设备,我想了半天周围也就酿酒作坊沾点边,想找个大点的作坊看看。” 朱老忠叼着烟斗拿起地图抖了抖说:“赵家村西北方向二百多里地,有个花坪镇,边上就家花坪酿酒厂,比一般小作坊大多了,周边一带的酒基本都出自他家,听说这两年被个姓高的汉奸霸占了。” 徐三良正寻思着去酿酒厂买批设备,一听被汉奸霸占了,顿时眼前一亮说:“这不巧了么?我正想着到哪里搞批设备,这下咱们得设备有了。” 朱老忠吐了口烟说:“老徐,你的意思是咱们干他一票,既替当地百姓铲除了汉奸,又能白得一批设备?” 徐三良一听立刻笑眯眯的说:“知我者,老朱也,咱们就那么点银元,哪有钱去买那些破铜烂铁?” 朱老忠站起身来问:“老徐,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徐三良让他做些说:“老朱啊,稍安勿躁,我看新来的这些新兵也考核的差不多了,趁着两天派人去探探那个姓高的虚实,然后再决定行动计划。” 朱老忠会意的说:“那我去找两个对那一带熟悉的人,先去探探虚实。” 徐三良拿出张信纸,洋洋洒洒写了封信,递给朱老忠说:“看看怎么样,就说我徐得胜,要在省城开家酒楼,听说花坪的酒远近闻名,我想去跟他家谈笔常年供货的大买卖,怎么样?” 朱老忠看着手里信连连称赞:“你这招妙啊,这样我们的人名正言顺的进去摸摸那汉奸的底,派谁去呢?” 徐三良往摇摇椅上一躺说:“就让郭兴带两个人去吧,他的敌后作战经验丰富,拨给他点活动经费,去县城买几套段子面褂子,得把我徐得胜的派头摆足了。” 吃过晚饭,三良跑后山兵工厂看了看他们改造机械设备,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坐在泉水边闭上眼睛,脑海中链接上空投支援系统。 鬼子扫荡前手里捏了10000积分保底, 消灭鬼子扫荡大队获得220000系统积分, 爆炸连杀获得100000系统积分, 击毙鬼子军官合计奖励10000系统积分, 共计330000积分。 摧毁鬼子粮油站奖励20000系统积分, 顺手消灭48个鬼子获得9800系统积分。 手里现有369800系统积分,肯定系统积分是实时到账后,徐三良觉得也没有攒着的必要了。 打开订购界面空投支援系统已经升到了三级,解锁了些步兵重型武器,想还要给新来的守卫营先期换装,索性来个大手笔。 最热门波波沙冲锋枪订购30支3个弹鼓,用掉30000系统积分。 加兰德半自动步枪订购30支,每支28个8发弹夹,弹用掉45万系统积分。 捷克式轻机枪订购9支,每支20个20发弹匣,用掉13500系统积分。 郭留诺夫重机枪订购3挺加上水冷套件和1000发备用子弹,用掉15000系统积分。 24长柄手榴弹600枚用掉120000系统积分。 反步兵地雷200枚用掉60000系统积分。 c4炸药带引爆器和雷管100套50000系统积分。 食用盐每袋500克订购100袋用掉10000系统积分。 2火焰喷射器,满罐燃料8000系统积分。 巴祖卡火箭筒,附带三枚火箭10000系统积分。 2大口径机枪附带600发127毫米弹药,8000积分。 合计积分需要369500系统积分,徐三良心想,要整就整个大手笔,正好试试后山这个地方能不能夜间空投,这样就不用每次费那么大力气搬回来了。 在山壁中间平坦的草地上确定空投后,徐三良睁开眼睛对身后的牛二壮说:“你现在去告诉,守卫营的三位连长,带上自己的连的一排来我这里集合。” 三人很快带着三个排跑步在徐三良面前列队集合,徐三良看着列队整齐的队伍,欣慰的问:“你们知道我大晚上,叫你们到这里集合干什么吗?” 看到所有人默不作声,魏强跑上前说:“队长啊~这我们哪知道啊,是有什么战斗任务吗?” 徐三良微微一笑说:“战斗任务这几天自然就有,不过战斗之前,得给你们的手里换上新式武器,新装备就在飞往这里的飞机里,再过十分钟就会空投你们面前。” 听到这个好消息整个队伍,顿时欢呼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这几天看那些新式武器,可把我们都眼馋坏了。” 第63章 整装待发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看着天空的时候,低沉螺旋桨轰鸣声中,云层里穿过个黑色的机影,暗红色的箱子挂着降落伞在月光中缓缓降了下来。 徐三良走上前,小心的拧动着密码盘,输入最后的开箱密码,“嘭”箱子侧盖打开,里面整齐的放着军绿色的木箱。 徐三良看着周围众人兴奋的眼神说:“你们三个连自己打开箱子,按需求分配武器,不许打架,有三件你们没见过的武器别乱动,我还需要测试测试安全性。” 战士们兴高采烈的拉出木箱一个个撬开,看着里面崭新的武器,谁都没有动手拿。 徐三良看着点了点头,心想,看来这几天的考核训练有成果,起码队伍纪律还是很好的。 魏强,宋虎,何宏远三人简单商量后,觉得应该平均分配,这样每个连都能胜任不同的任务。 打开最长的木箱,宋虎拿起巴祖卡火箭筒,看着箱子里的三枚火箭弹满脸疑惑的问:“队长~这根长管子是什么武器?是炮吗?怎么使?” 徐三良接过火箭筒,把火箭从尾部塞进去,扛在肩上说:“这是单兵巴祖卡火箭筒,主要是用来打小鬼子坦克和装甲车用的,一发就可以击毁鬼子坦克。” 魏强憋着气双手抱起2火焰喷射器问:“这三个铁罐子也太沉了,这是干什么的武器啊?” 徐三良把牛二壮叫过来,让他把火焰喷射器,背起来说:“这是火焰喷射器,战斗的时候能喷出二三十米长的火焰,把躲在炮楼碉堡里的鬼子烧成焦炭。” 何宏远抬出箱子里的2重机枪,兴奋的喊道:“这个我知道,看看这枪管多粗啊,子弹比我的手指都粗。” 徐三良把箱子里的三脚架,提出来摆好,帮何宏远把机枪固定好,掀开机匣扣好弹链说:“这是大口径重机枪,子弹威力很大有效射程1500米,可以打鬼子的坦克飞机,能穿透部分工事。” “来这个重机枪子弹多,可以让你试射一下,身体坐好脚下蹬实,瞄准崖壁上那棵歪脖子树,短点射开火。” 何永远用力“咔嚓”拉下枪机柄,“嘭嘭嘭”三发点射,曳光弹化作一道红光切过树干,半边树干被子弹削掉。 徐三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继续短点射,开火,打断那棵树。” “嘭嘭嘭”“嘭嘭嘭”六道红光扫过,“咔嚓”一声断裂的树干从崖壁上掉了下来。 “好~好~这枪威力真大啊!” 何宏远站起身来大呼:“这枪真过瘾,简直就是一门防空炮。” 徐三良指着崖壁上的岩缝说:“我就打算当做防空炮使,你这两天带人沿着这条岩缝,打一条通往山顶的栈道,在山顶建个观察哨,把这挺重机枪架上面,又能封锁周边山地,还能打鬼子飞机。” 在后面看了半天的邱岳兴奋的喊道:“太好了,老徐你为我们兵工厂的安全想的可真周到啊。” 徐三良摇了摇头说:“一挺重机枪也就能偷袭下鬼子的侦察机,遇到鬼子俯冲轰炸机也不管什么用,迟早我得在这山头上架几门高射炮。” 邱岳几人小心的抬起巴祖卡火箭筒,仔细的观摩着说:“这样的单兵大炮,我们要是能仿制出来多好啊,真想亲眼见识下威力。” 徐三良拿起火箭弹说:“这东西的弹药,现在还是太少没法试射,得留着关键时候用,咱们先把无烟火药的问题解决,等以后技术设备提高了能做出来更好的。” 等其他人散去,邱岳好奇的问徐三良:“老徐你怎么不给战士们多弄点新式武器过来,让大家伙都换上新武器?” 徐三良拿起一支波波沙冲锋枪,拔下弹鼓说:“你看这枪一次装七十一发子弹,实战打起来,打几个鬼子就没了,小批量用我还能供给弹药,装备的数量一多,弹药消耗很快会跟不上。” “我留下至少一半的人用小鬼子的武器,那样就可以通过缴获不断补充,新式武器留在关键时刻用,再说,像我这样的观察员不止一个,就那么点物资,万一以后空投弹药中断怎么办?” “同志们手里的新式武器,不是都变成了烧火棍,所以我们要尽快完成弹药的自主量产,不能死靠着嗟来之食啊。” 邱岳点了点头说:“老徐你说的对,那我提的那批化工设备,你有办法了吗?” 徐三良肯定的说:“离这里四百多里有座汉奸控制的酿酒厂,这已经是周边我知道最有可能得办法了。” 邱岳一听欣喜的说:“酿酒厂的设备就行啊,说白了就是蒸馏分离和提纯嘛,跟酿酒差不多一回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徐三良说:“三四天后,我已经派人去摸那个汉奸的底了,等侦查人员回来,立刻行动。” 第四天上午,徐三良顺着新建的栈道,爬上山顶的重机枪哨位正看周围地势,就看到脚下化龙谷里进来三个头戴小帽身穿长褂的人,黑紫的缎面是阳光下闪闪发光。 徐三良走下哨位,指着身边的巨石,对身边的何宏远说:“这里看不错就是防护性太差了,安排几个人轮班把这块石头掏空,可以当个碉堡用。” 何宏远点着头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就是废点力气,最多三四天,我一定带人给掏出个石头碉堡。” 徐三良见着郭兴一身崭新的行头打趣到:“瞧瞧,这缎面长褂晃的眼睛都睁不开了,郭队长这几天不见混整了啊。” 郭兴端起碗喝了口鱼汤说:“香啊,这两天每天起来,就想这口来着。” 徐三良拿过郭兴头上的小礼帽扣头说:“说正事,你们去姓高的那个狗汉奸,什么情况?” 郭兴放下汤碗说:“借着你徐得胜的名头,那姓高的父子俩乐的带着我们在酒厂里里外外转了个遍,晚上喝酒还说了新情况。” 徐三良眼睛一亮问:“什么情况?” 第64章 智擒汉奸高敬天 郭兴从怀里拿出副手绘的地图说:“他们说鬼子现在从酿酒厂,急要一批货,需要二次加工度数很高,那玩意人根本喝不了。” “鬼子卡车每个月来拉四趟货,这是卡车的行动路线,前天晚上刚拉了两卡车回去。” 徐三良一听立刻站起身来说:“通知宋虎,魏强两位连长,他们集合队伍,今天中午出发准备行动,带上我们所有的骡马车。” 一旁的朱老忠放下烟头问道:“这么急吗?什么情况?” 徐三良笑了笑说:“鬼子这哪是买酒喝啊,那玩意是人喝了都得死,我猜测是他们汽油不够了,想用高浓度酒精掺和用,我们不得趁早断了鬼子的念想?” 吃完中午饭,徐三良带着突击队二十多人,装扮成买酒的客商赶着骡马车走大路,魏强、宋虎带领两个连沿着山林线运动。 第三天夜里,队伍在花坪镇外五公里的山林边会合,徐三良指着远处的公路说:“魏强带上你的连,去山下的丁字路口附近林地挖掘堑壕,这次公路周围没有山地可以利用。” “你们连的任务就是,明天保证我们的退路,守住路口保持隐蔽,注意防止桃园镇的鬼子伪军有可能会增援过来。” “宋虎你们连埋伏在花坪镇和酿酒厂之间的靠近酿酒厂一侧的那片高粱地里,根据情报高敬天的儿子高得远,是花坪镇的汉奸头目。” “手下大概有二百多个伪军,花坪镇里常驻有一个小队的鬼子五六十人,如果一切顺利都他们应该不会察觉。” “你们两个连不管哪个连接战交火,另一个连分半数人去支援战斗,撤出阵地前务必把埋的雷起了,挖的坑都填了。” 第二天赶早徐三良,扣上小礼帽坐上骡马车说:“走,我们去会会高敬天那个老汉奸。” 骡马车走到酿酒厂门口,一群工人正往鬼子卡车里装着酒坛,车边三个鬼子兵拿着小本记数字。 徐三良压低帽檐跟郭兴说:“不是冤家不碰头啊,既然碰上了,咱们就把这两辆卡车也收了吧。” 郭兴走上前对腰间别着盒子炮的黑衣门卫说:“麻烦进去通报一声,就说省城来的徐掌柜,登门拜访。” 没多会一身缎褂,胸挂金链怀表,头戴小圆帽的高敬天带着几个黑衣护院,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 两人在门口说了番客套话后,徐三良二十几人牵着骡马车进了酿酒厂大院。 边走着路徐三良掂了掂手里的红木匣说:“事出紧急,家父近期要在新开的酒楼里办寿宴,高掌柜您看能不能给行个方便,我们今晚连夜就得往回赶。” 高敬天听到木匣里“叮叮铛铛”银元声,立马大笑着说:“既然贵客开口了,高某自然要成全了徐掌柜的一片孝心。” 走到厅堂徐三良就瞥见,一个鬼子少尉坐在厅堂里喝茶,左右还站着两个背着步枪的鬼子兵,停下脚步问道:“这几位是?” 高敬天笑着请徐三良在鬼子少尉对面落座说:“这位是从平阳县来的皇军,小林井三少尉,是我这里的老主顾了,大家交个朋友,以后就都是自己人。” 徐三良把手里的木匣放在边桌上,缓缓打开盒盖露出里面的银元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今天晚饭之前把我要的货全部装好,我这里付现大洋。” 鬼子少尉看到装满银元的红木匣,眯起眼睛一脸贪婪的盯着徐三良手里的银元。 高敬天勾着身子凑到跟前,从徐三良手里接过,银元猛吹一口,正眯着眼睛倾听。 忽然徐三良伸手拨开木匣里的银元,抽出盒子炮,顶着顶住高敬天的下巴,微笑着说:“高掌柜觉得这笔买卖,怎么样?还合心意不?” 高敬天满脸冷汗哆嗦着说:“甚是合意,甚是合意,请问阁下是哪路英雄好汉?” 坐在对面的小林井三拿起茶杯刚低头抿了一口,高敬天哆嗦着僵在了原地,只见徐三良背后的黑衣人双手一抖,两道寒光飞出。 “啊啊”两个鬼子兵捂着胸口瘫倒在地,小林井三刚把手伸到腰间,冰冷的飞刀就刺进了喉咙,双手捂着喉咙滑下椅子,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就断气了。 徐三良从木匣里摸出把盒子炮扔郭兴,笑着拿枪口顶了顶高敬天的下巴说:“来高掌柜,合作一点今天我就不杀你,张嘴,啊~张大一点。” 又从银元堆里摸出个麻瓜手榴弹,猛的塞进高敬天的嘴里,手指勾着拉环说:“走吧,高掌柜带我看看,咱要货装的怎么样了?” 徐三良牵着支支吾吾的高敬天走到厂子里,坐在骡马车上等消息的其他队员,立刻从板车下抽出波波沙冲锋枪“哒哒哒”,打死卡车旁的三个鬼子兵。 十多个帮忙搬货的黑衣护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突击队员手里的波波沙打成了筛子。 场子里顿时乱做一团,满地的碎酒坛,杂工小工吓的到处乱窜,徐三良“啪啪啪”朝天连开三枪大声吼道:“都别乱跑,不想吃枪子的都给我在场子中间排队站好了。” 不一会酿酒厂几十个工人,稀稀拉拉的在场子中排队站好,徐三良大声说道:“我们是八路军游击队,只杀鬼子汉奸,我们来这里搬点东西,完事就放你们回家。” 话音刚落从厂房里一对年轻男女搀扶着白胡子老头走了出来,那老头走到跟前厉声骂道:“高敬天你这个狗汉奸你也有今天啊,报应啊。” 徐三良不解的问:“你们这是和这姓高狗汉奸有仇?” 扶着老头的女孩说:“我叫郑红英,那是我哥郑山河,这酿酒厂本来是我郑家的祖业。” “这高敬天罗织罪名罪名,把我爹抓进县城半年要了我爹半条命,强占了酒厂,还拿我爹的命逼我嫁给他那汉奸儿子。” 老头缓了口气大声说道:“我老郑家以前待大伙不薄,所有人帮八路军拆设备,能拆的都拆了,我就是一把火烧了这酒厂,都不想留给鬼子汉奸。” 第65章 当汉奸不得好死,人人得而诛之 郑家老头从兜里怀里掏出个绒布袋子说:“大伙跟了我郑承业,也不少年头了,如今国难当头,咱们帮八路拆厂子,每人三块大洋,就当我老郑家最后给大伙的遣散费了。” “我早就不想给这狗汉奸干了!” “走大家伙动手拆!拆不走的全砸了,一点好东西都不给鬼子汉奸留。” 徐三良看着一群愤怒的工人,乌泱泱冲进了厂房,愣在原地心想,这都可以啊? 郑山河跑上来踢了高敬天两脚,问道:“你们八路军要这些酿酒设备干什么用?” 徐三良想了想说:“我们需要这些设备制造医用酒精,给战斗受伤的伤员,清洗伤口。” 郑红英一听,拉着徐三良就往厂房里走,边走边说:“这好办,只拆走关键的蒸馏设备就行,其他的太重你们也不好拿走,走我带你去看看鬼子前些日子建的实验室。” 徐三良疑惑的问:“鬼子在这里建立的实验室?干什么的?” 跟上来的郑山河说:“我们也不太清楚,里面摆了不少瓶瓶罐罐的,每次来都在里面拿玻璃瓶捣鼓一阵子。” 砸开一扇上锁的木门,桌上摆了不少做实验用的烧杯试管,徐三良拿起几个装着黄色液体的试管闻了闻。 拿起桌上的一堆表格文件随手翻了翻,全部塞进背包, 转身安排牛二壮指着桌下的几个木盒说:“二壮,你带几个人把这里的瓶瓶罐罐,全部用这些木盒子装好,搬上卡车。” “记得下面一定要多垫些软和的东西,你亲自保护这批东西完整的运回去。” 在郑家兄妹的帮助下,上百号人一下午就把酿酒厂拆的七七八八了,正装着呢,花坪镇方向传来断断续续的爆炸声。 郭兴放下手里的东西说:“老徐,花坪镇那边打起来了,要不我带几个人帮忙?” 徐三良把手里的铁管装上卡车,头都不抬的说:“宋虎魏强手里两个连武器弹药充足,要是打两百多个黄皮子几十个鬼子都需要我们去操心,那他俩趁早别在独立纵队混了。” “咱们今天的任务搬走所有能搬走的设备,赶紧装车装好我们就撤。” 把能搬的动都装上车,连一台小锅炉,徐三良都硬是和几人抬进了卡车。 临走时郑承业颤颤巍巍的拿着火把,扔进砸烂的酒坛堆里大哭着说:“承业对不起老祖宗留下的基业啊。” 徐三良把郑承业扶上卡车,牵着肿成猪嘴的高敬天,走到酒窖门口把手榴弹拉环挂在铁门高处的尖刺上说:“高掌柜我就陪您到这了,您就自求多福吧,我今天不杀你,以后少干点伤天害理的事情。” 身旁的郑家兄妹一听不杀汉奸高敬天,气呼呼的说:“为什么不杀了这个狗汉奸,留着他继续帮鬼子害人嘛?” 徐三良微微一笑抽出盒子炮,朝酒窖里连开几枪,“啪啪啪”碎了一地的酒坛里飘了淡淡的酒香。 吸着鼻子闻了会,徐三良感叹道:“好酒啊,可惜只能便宜高掌柜了。” 说罢从背包里取出个竹筒,交到郑红英手里说:“看到竹筒上那个拉坏了么?离铁门远点,拉一下用力扔进去。” 郑红英退了两步,拉开竹筒上的拉环,扔进酒窖,“轰”的一声,火球在酒窖里爆开,满地流淌的酒液被瞬间引燃。 郑家三人坐在卡车上看着,火舌不断地从酒窖里喷出,高敬天仰着头,贴着渐渐冒烟的铁门疯狂扭动。 徐三良坐在边上说:“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我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让这姓高的好好体验体验铁板烧的味道。” 郑承业啐了口说:“活该,当汉奸不得好死,人人得而诛之。” 卡车缓缓开动,徐三良问郑家三人:“现在酿酒厂也烧了,三位以后如何打算?” 郑山河紧着拳头说:“现在鬼子汉奸当道,什么生意也做不安生,我想参加游击队打鬼子。” 郑红英看着远处炸成碎片的高敬天说:“我也跟着我哥打鬼子,可是爹谁来照顾呢?” 郑承业目光坚定的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只要八路军不嫌弃我这老头子年过六十,我也想参加八路打鬼子,能陪着儿女们死了也值。” 徐三良心中一喜心想,这次毕竟是拆了人家的祖业,何况郑家经营酒厂近百年,在蒸馏等工艺上肯定是有一手的。 连忙点头说道:“那太欢迎了,郑老英雄愿意加入抗日队伍,那对我们八路军真是莫大的帮助啊。” 半路十几个跟随郑家多年的酒厂工人听到是桃花岭独立纵队,主动要求加入队伍。 徐三良美滋滋的跟郭兴说:“我们这趟赚大了,搞到了蒸馏设备,缴获了两辆卡车,还收获了这么多酒厂的技术人员。” 给郑家三人和十几个工人安排好几间住宿的石屋,闻讯跑来的邱岳兴奋的说:“老徐,你真是奇人啊,让你去找设备,你还连这方面的专家都找来了,还顺了两辆卡车。” 徐三良掀开脚边的木箱,从背包里掏出一大叠表格文件说:“虽然这些文件都是日语的,但是也大概看得懂,鬼子正在实验一种酒精混合动植物油的燃料,说明他们的燃油补给出了问题。” 邱岳拿出木箱里的几个小盒依次打开,取出两个试管拔掉木塞,凑在鼻子前闻了闻说:“老徐,你分析的很对,这里面是菜籽油和花生油,鬼子缺油,他们的坦克飞机就开不动了。” 把文件试管装回箱子,邱岳继续说道:“这种实验成果对我军后勤部门也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虽然目前看鬼子还没有成功,我觉得这箱东西应该送去根据地那边,专家们研究研究。” 徐三良摇了摇头说:“把鬼子缺油的情报送回去就行了,我们现在有酿酒厂的设备和技术人员,植物油好办,我们在桃花村附近自己种点产油作物就行了。” “完全可以在这里继续这种酒精燃料的实验,如果我们这里能研制出新型的酒精植物油燃料,那将对整个抗日战线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66章 黑火药,蒸汽机 清晨的阳光刚透过石窗,几只公鸡此起彼伏的打鸣声,把徐三良从美梦中硬拉了起来。 跑到厨房喝鱼汤,正好遇到郑家兄妹拘谨的坐在石桌旁,徐三良盛了两碗鱼汤走过去说:“参加了八路军,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那么拘谨,鱼汤挺鲜呢,趁热喝。” 郑红英挽起头发喝了一口说:“徐队长是吧,那今天要做什么呢?是不是得先教我们打枪啊?” 徐三良笑着说:“昨晚我们八路军的政策纪律,想必朱指导员都给你们大体说明白了,今天先不着急打学打枪,先把那些酿酒设备组装起来。” 郑山河几口喝完鱼汤说:“走,说干就干,昨晚听指导员讲了很久,才知道八路军抗战缺这么多东西,今天咱们就把小酿酒厂建起来。” 人多力量大虽然溶洞里,设备搬运困难,但一百多人轮番干,硬是把一堆铁管蒸馏罐啥的铁家伙,通过肩扛手挑的办法穿过了曲里拐弯的岩洞。 遇到实在狭窄的岩缝,徐三良带领牛二壮几个力气大的同志,现场凿岩扩宽,忙活了一上午,除了台重的离谱小锅炉,都运上了后上平台。 徐三良在几个石屋中挑了最宽敞,离泉眼最近一间对郑家兄妹说:“以后这里八路军新的酿酒厂,具体就由你们兄妹俩负责生产,希望伤员们能早日用上我们自己生产的酒精。” 郑红英抬头刚想说什么,被郑山河一把拦住妹妹说:“队长,放心我们一定尽快,组装好设备,开始医用酒精的试产。” 徐三良转头对身后的牛二壮说:“二壮啊,你找几个力气大的同志,帮助他俩尽快完成设备组装,缺什么直接找我。” 走进铁匠铺看到赵家四兄弟,两人一组正在加工扭杆和铁板,配合娴熟的兄弟两人一组,风暴般的锤击很快把通红的铁胚打出了扭杆的雏形。 徐三良站在锻炉边,看着挥汗如雨的兄弟四人,心想,这要是有个动力锤,那效率就能高出一大截。 走进隔壁的石屋,邱岳和十几个人拿木锤筛子,正把大块的晶体加工成粉末。 看到徐三良站在门口,邱岳放下木锤迎上来说:“老徐,这龙骨洞真是个宝地啊,再过两天下面的硫磺采上来,我们就能调配黑火药了。” 徐三良看着已经加工出多半桶的硝粉说:“一定要提醒同志们注意安全生产,尤其是采掘硫磺矿的工作,明天开始我安排三个连的战士抽调人手轮班协助你们采矿。” 邱岳满脸欣喜的说道:“那就太好了,只要有足够的硫磺和硝石,等郑家兄妹调整好设备生产出乙醇,我们就可以开始研制无烟火药了。” 离开后山兵工厂,徐三良躺在摇椅心想,虽然无烟火药是怎么造出来的,心里大概是知道的,但是真正从零开始一道道工序开始做起来,可比想象中困难多了。 徐三良起身找到朱老忠问道:“老朱~你知道周边地方哪里能搞到大量棉花吗?” 朱老忠满脸疑惑的问:“搞那么多棉花做什么?准备给战士们做棉衣吗?” 徐三良点着头说:“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战士们的棉衣当然是得早做打算,但是更紧要是制造子弹的无烟火药,主要材料就是脱脂棉。” 朱老忠扣了扣脑门说:“老徐这样吧,棉花现在属于管制物品,一次买太多容易引起怀疑,我托县城的朋友先帮忙买一部分,你们先紧着用,剩下的我们再想办法。” 晚饭时徐三良和郭兴又聊到了关于棉花的问题,郭兴放下饭碗说:“通过买肯定是行不通,一是没有那么多钱,二是很容易引起鬼子的怀疑,现在棉花布匹都管制的很严。” 徐三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那怎么办?我们去抢鬼子的仓库?上次烧掉鬼子的粮油站我现在都有些后悔了,那么多物资就烧了。” 郭兴一乐说:“上次幸亏跑的的快,就那样还差点被鬼子追上,你还想拿物资?” “这么办,你给首长写封信,我正好要回去了,顺道帮你带回根据地,看看首长那边有没有办法帮你解决棉花的问题。” 徐三连歪头问:“那你什么时候动身?” 郭兴看了眼洞外的天色说:“事不宜迟,今晚就走。” 吃过晚饭徐三良亲自送郭兴上船,把信封递给他说:“保重一路顺风。” 帮着何宏远他们在桃花谷两侧的山崖上开掘防御坑道,有天下午邱岳跟着送饭的战士爬进坑道,看见满头大汗的徐三良说:“老徐,快来喝口水,走走快跟我走。” 拉着徐三良从坑道口出来,邱岳满脸兴奋的说:“我们兵工厂已经做出黑火药样品,走走跟我试试走。” 徐三良无奈的说:“这件事情你让送饭的战士过来告诉我就行,你这种军工人才爬这么高的山崖,出点闪失让我怎么给老总交代?” 顺着蜈蚣梯爬下山崖,邱岳气喘吁吁的说:“老徐,你这招也够绝得,把防御坑道的入口,挖在山崖顶上,上去把蜈蚣梯一收,鬼子打死也找不到坑道口。” 两人来到后山,邱岳从石屋里拿出两个竹筒,掀开盖子说:“这就是刚研磨好的黑火药,还没有进行测试,就等你老徐来点这第一炮。” 徐三良拿着两节装上火药的竹管,放到块石头上,点燃引线跑了回围观的人群。 “啪啪”两声爆响,石头上的两节竹管,瞬间炸的粉碎。 后面看热闹的同志们,纷纷鼓起了掌,兴奋的高喊:“我们终于做出火药了。” 徐三良点了点头说:“虽然这种火药烟尘残渣太多还不能用来生产子弹,但是做些土地雷炸小鬼子,完全能用了。” 邱岳蒸汽机前的掀开油布说:“来再让你看个东西。” 把链接杆和铁箱外的齿轮扣紧,接着把打磨机上的齿轮和铁箱另一边的齿轮,用接杆扣紧。 点燃备料槽的木炭,烧了一会,把控制台的档杆轻轻推上,蒸汽机在低沉的声音中带动打磨机缓缓旋转了起来。 看到压力表逐渐平稳,邱岳伸手把档杆推到顶,打磨机也跟着节奏高速转动了起来。 第67章 科学灵感大爆发 邱岳满脸兴奋的掀开身旁铁箱说:“老徐,我们用鬼子卡车变速箱改造的传动系统怎么样?目前能一拖四,给四台设备提供动力,要是在有个大功率发电机就好了。” 徐三良走上前看到铁箱外还有三个空转的齿轮说:“这太好了,虽然我们没有煤,但是烧木炭也能对付着用。” 不多一会蒸汽机散发的烟雾,已经搞的周围看不见了人,徐三良捂着鼻子大喊:“咳咳咳,快关了,这烟也太呛人了。” 拉着满脸黑灰的邱岳跑到泉眼边洗了把脸,徐三良掏着鼻孔里的黑灰说:“老邱啊,这蒸汽机算是初步改造成功了。” “问题是烟雾和声音都太大了,鬼子站在山脚下就能发现兵工厂,就别说天上还有飞机。” 邱岳抬起袖子抹掉满脸水渍为难的说:“我也有这方面的担忧,可是没有好办法解决啊。” 徐三良看着翻涌的泉眼思索了一会说:“反正我今天也没事,拿你的绘图板来,咱们好好研究研究解决办法。” 接过绘图板和铅笔,徐三良边回忆脑海里隔音房的原理,边在图纸上画出隔音房的草图。 半个多小时徐三良画了张带局部结构的草图,拿着手里给邱岳讲解道:“本来想着挖个地窖把蒸汽机放进去,但是这里下面都是山石难度太大,也不方便动力转出。” “我是这么想的,先用石块泥土搭盖座石屋做第一层隔音,然后在石屋外层三十公分的位置再建一层泥屋,石屋和泥屋的各层中间填上细沙土,最后在泥屋的外层种上草。” “这样蒸汽机和传动箱的噪音,经过层层吸收,噪音就会减小很多,先建好实验下,如果还是噪音太大那就再加一层。” 邱岳看着手里的设计草图说:“老徐你设计的这个隔音屋管用吗?” 徐三良看他不信,拿出两个子弹壳往里倒了点火药压实插了节引线,放在面前的石头上,低头挖了点脚边的泥巴,混合泉水边的野草和碎石。 拿在手上揉成个窝窝头的样子,扣在右边的子弹壳上,先点燃左边的引线“啪”一声清脆的爆炸,回音在山壁间几个来回才渐渐消散。 又点燃右边的引线,“嘭”一声闷响泥巴团被炸裂了点,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邱岳和周围几人,高兴的连连拍手,赞许道:“徐队长的想法妙啊,用点泥巴石头就把问题解决了。” 徐三良要回画板得意的挑了挑眉说:“各位,别急还有烟雾的问题,今天咱们也一步到位解决掉。” 拿起铅笔徐三良在脑子里把静电除尘法、机械过滤法、化学吸附法、喷雾洗涤法都过了一遍,觉得以目前这个条件。 只有化学吸附法和喷雾洗涤法能勉强做到,拿起画板简单的用铅笔画了个烟雾过滤箱,和内部结构的草图。 拿给邱岳看,指着草图讲解道:“这个烟雾过滤箱,结构非常简单,在上部出烟口,装上活性炭可以吸附部分烟尘用铁网和下半部分隔离,活性炭也就是清洗过的木炭或者竹炭颗粒。” “下面进烟口是个水箱,烟从水箱底部进入,但是水压问题会把水倒灌进烟道。” “所以可以用一个四叶轴浆,不停的搅动水箱里的水,水箱里的水只灌满二分之一,进烟口的水就始终不能堵塞烟道。” “做一节下直弯烟道,在底部接跟铁管,把灌进烟道的水导回水箱,这样只要动力轴连上四叶轴浆,就可以不停的运转下去。” “每天蒸汽机关闭后,把水箱里的污水倒掉,清洗一遍上层的活性炭,第二天就能继续使用了,而且其他几个工坊的烟道都可以接进来统一过滤。” 邱岳惊喜看完草图,一把抱住徐三良说:“老徐,你这种能搞科研人才,让你带兵打仗真是太浪费了,我今天就打报告,把你调到军工部。” 徐三良扭身挣脱出来说:“你可别,我也就见过的新鲜玩意多,调到军工部几天肚子里那点货倒完咋办?” 看见赵家兄弟几个满身大汗的拿起水桶往自己身上浇水,徐三良心想,既然今天灵感爆发,就把动力锤草图也画好,正好赶上吃晚饭。 拿起笔在纸上画好草图,给凑过来的邱岳和赵家兄弟讲道:“搭建好四角撑架,蒸汽机传动轴,齿接底部伞形齿轮带动立轴的伞形齿轮,带动上方大齿轮旋转,带动活动扭杆。” “大齿轮每旋转一周,就可以带动扭杆前段的锤击头砸一下,只要调整底部铁毡的高度和锤头的配重,就可以控制敲击力度。” 赵家四兄弟拿起草纸瞧了半天,赵锤疑惑的说:“徐队长,你画的这个动力锤,真能替人打铁嘛?” 邱岳拿过草纸看了看,面露喜色的说:“这个动力锤,如果能按这个标准把传动件做出来的,原理上一点问题没有。” 徐三良把铅笔还给邱岳说:“这几样就够你们这些天忙活,好了画了一下午,我先去厨房吃饭了。” 说完徐三良一溜烟跑了,邱岳不甘心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喊道:“老徐,你真不考虑调来军工部嘛?” 徐三良头也没回的挥了挥手喊道:“军工部还是免了,肚子里就那么点货,今天都给你们倒干净了。” 在桃花谷两侧的山崖上挖了几天坑道,累了一天的徐三良刚吃过晚饭,正躺在摇摇椅上闭目养神。 牛二壮风风火火的跑进屋里说到:“队长~旅长来了,还带两百多人,刚下船正朝我们这边过来呢,指导员已经带人去迎接了。” 徐三良一听立刻从摇椅上跳起来,飞快擦了把脸,把墙上那套没穿过几次的灰军装套上,一路小跑朝外面跑去。 看到朱老忠正站在化龙潭边跟旅长说话,徐三良赶紧跑过去立正敬礼喘着粗气说:“旅长好,徐三良前来报到。” 旅长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徐家小子,不敢来见我了呢?听说你抄了汉奸的酿酒厂,还从鬼子那里搞了两辆卡车?” 徐三良挠着后脑勺说:“抄汉奸酒厂是兵工厂缺生产酒精的设备,那两辆卡车就是顺带赶巧了。” 第68章 旅长来了 一行人走进化龙谷,旅长停下脚步指着两边的岩壁说:“这里就是火烧了鬼子铃木大队化龙谷?” 徐三良指着岩壁上那些炸开裂缝说:“这些新炸开的岩缝就是,里面埋着炸药和火油,桃花谷那边也用这个办法烧了鬼子大队。” 走到化龙潭边,旅长看着幽深的潭水说:“听他们说这里面的大青鱼又鲜又肥,龙骨洞这里可真好地方啊。” 朱老忠在旁笑着说:“ 同志们难得来一趟,今天肯定大青鱼管够。” 走进龙骨洞,旅长踩着石台阶登上龙眼哨位,架起机枪朝外面瞄了瞄,赞许的说:“我当时还和老总讨论过,站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你们怎么顶住好几百小鬼子进攻的。” 徐三良低头打开石柱下的木箱,拿出来个引爆器递给旅长说:“鬼子人少来了就是送死,大队人马再敢来,只要把这个按下去,来多少死多少。” 旅长听完一惊,赶紧把引爆器还给徐三良说:“那你可把这个东西放好点。” 走到厨房水槽边,徐三良指着水里的大青鱼说:“老杨头挑两条大鱼,给旅长尝尝你的拿手菜。” 旅长走进作战室,看着小沙盘边的摇摇椅,一屁股坐上去摇晃着说:“哎呀,还是你小子会享受啊。” 徐三良不好意思的说:“这是给新来的战士做竹床,我跟着大伙学了学手艺,顺手做着玩的。” 旅长惬意的摇了一会,忽然面色严肃的说:“现在跟你说正事,根据地慎重考虑了你提出的棉花问题,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毕竟现在已经深秋,冬天眼看就要来了。” “现在根据地的战士很多也解决不了棉衣棉被的问题,我们很多战士都还穿着单衣,我和老总都还在为这个问题犯愁呢。” 徐三良会意的点了点头说:“那首长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解决?棉衣棉被还是一方面,兵工厂研制无烟火药重要材料是硝化棉,所以需要的棉花数量很大。” 旅长认真的听完,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徐三良说:“兵工厂生产面临的困难,郭兴同志都已经告诉我,这是他前天刚送回来的情报。” 徐三良接过信,仔细读了一遍,兴奋的说:“郭兴同志提供的这个情报非常重要啊,鬼子既然想把大量棉花布匹送货上门,那我们可得好好领领这个请啊。” 旅长指着面前的沙盘说:“徐三良说说看,你有什么突袭鬼子铁路线的办法。” 徐三良盯着沙盘上的鬼子铁路线看了半天说:“我觉得这次作战行动,最大的困难并不是怎么收拾鬼子的火车。” “真正的困难是怎么在鬼子炮楼的重重封锁下,打掉鬼子火车,破坏铁路后,怎么把缴获的大量物资安全运回来。” 说完徐三良拿起三面小红旗,第一面红旗插在了鬼子环山铁路转弯处,第二面红旗插在龙骨洞和铁路突袭点之间的炮楼上,第三面小红旗插在铁道突袭点和平阳县城之间的大桥上。 旅长看到哈哈大笑着说:“徐三良啊,徐三良你是真正抓住作战任务重点的人,根据地会派一个主力营来协助你这次行动,各村民兵区小队都会抽调人手,帮助运送缴获的物资。” 徐三良听完高兴的说:“旅长那就太好了,这样今晚太晚了,您先早点休息,我保证明天晚饭前,上报一份完整的行动计划。” 清晨,太阳的第一缕光线照射进龙骨洞,旅长随行几人跟随徐三良穿过狭长的山洞。 踏着石台阶走上后山,旅长的目光迅速被深处的光景所吸引,这不再是个普通的山洞,一座崭新兵工厂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 &34;欢迎首长来到我们的后山兵工厂视察工作。&34; 徐三良用坚毅而自豪的语气说道,独立纵队上上下下几百人辛苦努力了很长时间,才有了兵工厂今天初步成型的规模。 陈旅长眼前一亮,他看到整个后山平台,大小不一的石屋内部都被巧妙地利用了起来。 铁匠铺里正“叮叮当当”捶打着物件,酿酒厂里阵阵酒香已经遍布了整个后山。 战士们正在忙碌地操作简陋的机械设备,在把一堆堆矿石粉碎成小块。 旅长惊叹道: &34;你们竟然把鬼子小火艇,改造成了蒸汽机碎矿机,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34; 徐三良指着新搭的隔音机房说:“邱岳和几个同志设计了一套扭杆输出系统,还可以带动,里面的打磨机,铣床,动力锤好多机械设备。” 他走进轰轰作响的蒸汽机房的眼睛不停地四处扫视,不愿错过任何细节。 邱岳兴奋的介绍道:&34;是的旅长,这是我们后山兵工厂,刚改装成功的蒸汽机,现在正在进行硫磺矿石的破碎作业。&34; 旅长指着花花作响的水箱说:“这个装水的箱子是做什么用的?” 邱岳指着烟道说:“蒸汽机运转起来,黑烟滚滚,这是徐三良同志设计的烟尘过滤器,这样就不容易暴露兵工厂位置了。” 旁边几个随行人员围着,烟尘过滤器,仔细的观摩,不由的感叹道:“妙啊,极简的设计,巧妙的利用了蒸汽机的动力源,解决烟尘的问题。” 工厂内部有各种各样的设备和武器,从简单的土制手榴弹到陶罐地雷,从竹筒烟幕弹到酒精燃烧弹,每一种武器都是在利用手上现有的资源精心制作而成。 旅长被展示的各种土装备深深震撼,他看到了后山兵工厂真正的潜力。 旅长拿起个装满火药的竹筒,拧开看了眼问:“徐三良,邱岳你们俩咋想的?怎么起后山兵工厂,这么个名字?” 徐三良拿起段引线插进竹筒上的小孔说:“只要生产出来的武器能打死炸死,小鬼子就可以了,至于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这样即便名字泄露了,小鬼子他知道是哪座山的后山啊。” 邱岳接过竹筒说:&34;插好引线,点上封土就能用了,实战套个布包,装上石子钉子,方圆十几米的小鬼子都得完蛋。&34; 第69章 扒铁轨 炸火车 旅长和随行的几人感慨的说:“这才是真正的八路军兵工厂,利用手头所有能利用的东西,制造杀敌武器。” 徐三良拿出个陶罐,掀开盖子外面一层是满满的石子,中间是胳膊粗的纸筒炸药说:“这是陶罐地雷,装药量大概一斤黑火药,杀伤半径二十至三十米左右。” 旅长身边的一个女同志说道:“一斤黑火药,威力应该不止这么点吧。” 徐三良点了点头说:“料敌从宽嘛,我们前几天实际测试了,这种瓦罐地雷,爆炸效果不太稳定,三十米内非死即伤,超过这个范围石子飞哪就说不准了。” 邱岳又拿出个长竹筒说:“这是徐三良同志,这两天正在研制的窜天炮,把竹筒垂直埋入地下,鬼子一旦触动,里面的装满火药石子的细竹管就飞出地面在鬼子脑袋上爆炸。” 另一个年轻人拿起土制窜天炮说:“太妙了,地雷最大的问题,就是爆炸产生的大部分威力和弹片都被地面吸收了,这个能飞到空中炸太好了!” “我有个问题你们的土制地雷,没有引爆雷管怎么引爆呢?” 徐三良微笑着接过窜天炮,拔掉底部的竹帽,抽出一根筷子粗的细竹管,拉住底部的拉环用力一拉。 火星就顺着细管喷了出来,得意的说:“没有雷管,我们就用火柴,把火柴皮卷进细竹管,再把火柴头上的红磷磨碎,粘到棉线上。” “把棉线紧紧的绕在竹签上塞紧,一个拉发式引火管就做好了,一盒火柴能做好几个。” 给旅长一行人展示完,徐三良这些天设计的各种奇怪爆炸物,众人纷纷拍手叫好道:“徐队长头脑真是太灵活了,周围山上随手可得的竹子,松脂,连松子都变成了杀鬼子的武器。” 旅长拍了拍徐三良的肩膀说:“短短一个来月的时间,做好的啊徐三良同志,我和老总没有看错人。” 参观完后山兵工厂,旅长指着身后几个人介绍道:“这几位都是从全国各地来根据地的,矿物冶金专家,这次来的两百人就是协助开采那座废弃铁矿的。” “徐三良你送去根据地的铁矿石,经过几位专家检验,具备开采价值,命令你独立纵队协助矿业大队,以最快速度恢复铁矿开采工作。” 徐三良听完欣喜说道:“保证完成任务,兵工厂正好铁胚储备也不多了,我还计划着去扒鬼子铁轨呢。” 旅长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鬼子铁轨这次我们还真扒定了。” 吃完晚饭徐三良把画满标记的地图交给旅长说:“这就是这次作战行动的计划,大体就是派主力营去拔掉鬼子炮楼,在封锁区打出个缺口,我会亲自带领突击队从中协助。” “独立纵队一连炸毁铁路,消灭鬼子火车上的残敌,尽量多的夺取物资,三连在据守平阳县城增援铁路突击点的公路大桥,阻断敌人的增援,给运走战利品争取时间。” “二连留下据守桃花谷,毕竟龙骨洞有兵工厂、硝石矿、硫磺矿,现在又要开采山里的铁矿,容不得半点闪失。” 旅长点了点头说:“计划的算是周全,你可以把二连也一起带走,这次带来的两百人大部分都是老兵,平时是采矿工人,战时都是守卫部队,根据地对铁矿和兵工厂非常重视。” 徐三良高兴的说:“那太好了,根据地的首长们解决我的后顾之忧啊,我一会就让朱老忠调几挺机枪给他们。” 话音刚落一个粗壮黝黑的汉子走进了作战室,旅长介绍道:“这是铁矿开采队队长,刘东强,山西人。” 旅长收起地图说:“铁矿开采队战时就交给你徐三良统一指挥,现在手下人多了,你可别给我整出个大意失荆州来。” “你的队伍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徐三良抬手敬礼说道:“报告首长,我们两天后就出发,六天后到达作战区域。” 旅长回礼道:“那我和老总在根据地,等你胜利的好消息。” 带着独立纵队三百多人,顺着山脊林木线,白天休息晚上赶路,第六天黎明前队伍赶终于到了,平阳县西北面青河大桥的附近山林里。 徐三良站在树枝上拿着望远镜观察了下在大桥上来,来回巡逻的几个伪军说:“老何,你们连就埋伏在这里不要进攻大桥。” “趁夜里在对面山前阵地埋点地雷,钉子啥的,拖延敌人。” “在后面山头上构筑备用防线,还是老套路边打边退,层层扒皮,千万别和鬼子死拼,如果退到第二道防线还是抵挡不住,朝天空打两颗红色信号弹,会有人来支援你。” 何宏远拍了拍胸口说:“放心有我何宏远在,绝不放过一个敌人,队长你就放心好了。” 徐三良听的一脸无奈的说:“我就怕你老何在这里跟鬼子死磕,永远记住主席话更好的保存自己,才能更多的消灭敌人。” 带着剩余两个连,沿着能看到公路的山脊线,向西走了十二公里才看到铁路。 徐三良对魏强说:“你们连在这里隐蔽,不管是铁路那边还是大桥,那边只要看到两颗红色信号弹以最快速度过去支援战斗,离开这里前发射一颗红色信号弹。” 顺着铁路线坡下的洼地,走到铁道拐弯处,徐三良对宋虎说:“你们连就在这里隐蔽待机,我会带队在铁轨上埋设炸药,如果不出意外鬼子火车会脱轨从上面那个大坡上翻下来。” “你们的任务就是肃清车厢内的残敌,注意不要对货物车厢扔手榴弹,那些棉花一点就着,扑都扑不灭。” “在铁轨上发生爆炸之前,你们连要在这片灌木隐蔽好,让敌人发现整个作战都可能失败。” 宋虎听完点了点头,立刻命令战士们就地隐蔽,就地取材迅速伪装。 徐三良看着地平线上慢慢升起的太阳说:“我们在这里好好休息,等郭兴同志来送鬼子的火车时刻表。” 第70章 劫火车 上刺刀 黄昏时分火车呼啸驶过,徐三良带领突击队,快速冲到小山坡,趴到铁轨上听了会。 站起对身后两个战士说:“你们两个就把耳朵贴铁轨上听着,听到有火车过来了,就通知大家注意。” 跑到铁轨靠里面的一侧,徐三良数着枕木说:“二壮啊,赶紧带人间隔十根枕木,把枕木下面挖空一肘深,挖出五个坑,速度放快,拧松内侧的固定螺栓,这里随时都可能有鬼子火车经过。” “还有顺着后面一节铁轨,把靠近山坡那头的枕木下面,都挖个斜口坑出来。” 安排好后,徐三良拿着工兵铲领着背线轴的小战士,踩着铁轨朝鬼子火车来的数着脚下的枕木走了过去。 走了大概二百五十多米,徐三良觉得差不多了,间隔十多米,埋了十几竹筒烟幕弹,用电话线把所有拉环连好。 最后在开头把c4炸药埋好,上面扣了个罐头盒缠上电话线,小战士好奇的问:“队长,你这是在干什么?” 徐三良轻轻拉了拉电话线说:“这样的,炸弹爆炸会炸飞饭盒,饭盒会拉动这根电话线,把这排所有的烟幕弹拉动。” 接好引爆线徐三良,把线头和电话线连好,对小战士说:“你把线拉回战地去,路上记得把线都埋好,别让风吹起来了。” 一路哼着:“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走回伏击点,徐三良伏下身看到牛二壮他们已经把枕木下面挖的差不多了,朝山坡下一挥手,五个战士抱着炸药箱,飞快的冲上了铁路。 把十斤一个炸药箱,在枕木下塞好,从每个木箱里抽出手榴弹拉环,用电话线连成串,避免意外在中间的箱子上放好c4炸药,绑上两个鬼子饭盒做拉线器。 伏击点布置完毕,徐三良和其他人躲在洼地灌木里,连饭都没敢吃,等到太阳落山晚上十一点的样子,一列火车驶过,从车位跳下两个身穿小西服的人。 那人弹了弹身上的尘土,走下山坡,蹲在灌木前,清了清嗓子喊了声:“小鸡炖蘑菇。” “宝塔镇河妖。” 对好暗号,那个人跑进灌木,郭兴摘下小帽说:“老徐,鬼子货车凌晨一点发车,大概四点经过这里,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徐三良躺在灌木丛里说:“早准备好了,那咱们就坐等鬼子送货上门。” 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徐三良被叫醒,郭兴说:“时间差不多了,鬼子火车快来了,让你的人都准备好。” 徐三良指着身后,几十双饿的绿油油的眼睛说:“放心好了,大伙还没吃饭呢,都眼巴巴等鬼子来好,打完回去吃顿好的。” 远方“呜呜呜”的火车汽笛声,逐渐靠近铁轨的转弯处,地面开始轻微的震颤,徐三良拿出画着红色标记的引爆器。 风驰电掣的火车刚准备减速转弯,徐三良站起身来,拿着引爆器在火车头两个鬼子的注视下,用力拍了几下引爆器。 “轰轰轰轰轰”车头内侧在连续的爆炸中,被炸的翻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火车头带着后面的车厢冲出铁轨,从满是碎石的路基上,挤在一起滚下了山坡。 霎时间二十多节车厢,卷着碎石朝徐三良隐蔽的灌木丛翻滚而来,牛二壮看到火车朝这边冲下来了。 连忙拉着徐三良往后灌木丛后面跑,徐三良让拽着跑了两步,一把甩开牛二壮的手说:“看把你吓的,滚不到这来。” 转头对身后正想逃命的战士们大喊:“同志们,上刺刀,成鬼子摔的半死不活,给他们都补上几刀,不要俘虏,开枪千万注意不要引燃车厢。” 徐三良右手拿着盒子炮,左手抄起工兵铲,就朝翻进洼地的火车头冲了过去。 两个满脸是血的鬼子,刚拄着三八大盖,从倾覆的火车头边站起身来,徐三良已经冲到 面前,抬手两枪打死晃悠着正要端枪的鬼子,左手一工兵铲砍进了鬼子的脖子。 冲进车头看到被刹车杆刺穿肚子的鬼子正在呼救,箭步上去朝脸两铲子拍死。 后面战士一看队长冲上去了,纷纷端着刺刀,没有刺刀的拿起镐头,大刀冲进了,满地散落的车厢。 第二节运兵车厢,鬼子刚晕晕乎乎的拉开车门,就被冲到跟前的宋虎几人端起波波沙冲锋枪,扫倒了一片。 里面的鬼子刚想关上车厢门,两个冒烟的长柄手榴弹就扔了进来,车厢里的鬼子瞬间乱成一团,“轰轰”两声爆炸七八具破碎的鬼子尸体和破碎的车门飞了出来。 不到二十分钟,各节车厢里半死不活的鬼子,就被宋虎带人清缴完毕了。 徐三良站在木箱上大喊:“同志们以最快速度把车厢里的物资往外搬,乡亲们的运输队就要来了,小心两节着火的车厢。” 举起信号枪,一发绿色的信号弹直冲天空,东面的山脊上等了大半天的魏强看到,连忙大喊:“同志们,全连急行军朝信号弹升起的位置集结。” 何宏远坐在机枪边看到天空中缓缓升起的小绿点,看着手表笑着对周围的战士说:“队长那边成了,我们只需要在这里坚守3小时,天大亮我们的阻击任务就完成了。” 机枪副射手说:“连长,那这次我们岂不是没仗打了,咱们不行冲下去,把这几十个皇协军灭了,也能多少能缴获点装备啊。” 往副射手脑袋上拍了一把说:“你可以别胡说八道,队长让我们守住这里,就怕鬼子增援过去坏事。” 副射手不服气的说:“那群伪军军,咱们有新式冲锋枪,去两个班就能把他们全灭了。” 嘴角一笑的何宏远说:“鸭子都捂锅里了,揭锅盖着什么急? 煮熟的鸭子他还能飞了?等咱们完成阻击任务要回去的时候,我亲自带人去把他们灭了,” 信号弹上天不到半小时,从几个方向,上百辆牛车驴车就被周边的老乡赶了过来,徐三良大喊:“快快~同志们加快速度,鬼子伪军很快就要来了,先把好搬的往车上搬。” 第71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徐三良扛着棉花包放上牛车,宋虎兴冲冲的跑过来说:“队长,我们在车厢里发现了,不少采矿工具和铁矿车,要不要也装车带走。” 徐三良跑过去一看,残破的车厢外到处散落着,矿工锄和那种拉矿石的小矿车,走进车厢有发现了十几根小矿车配套的铁轨。 徐三良拉开两具鬼子尸体,在角落又发现了,一台柴油发电机和整整一箱矿工头灯。 指着这车厢采矿工具对宋虎说:“老宋这些车厢里面的东西对兵工厂非常,包括散落在周围的工具,都给我统统装上车,一件不要拉下全弄回去。” 撬开节相对完好的车厢里面,零散的堆着三四百袋大米,徐三良抱起一袋掂了掂说:“这些大米给来帮忙的乡亲们每人发一袋,不能让乡亲们大老远的来白给我们帮这个忙。” 正搬的起劲,牛二壮跑来说:“队长,我们在翻倒的车皮里,找到四十多辆新新的脚踏车。” 徐三良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连忙跟着去看,打开的车厢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自行车,还有三大箱打气筒,备用车带,补带胶,和其他备用零件。 徐三良拉出辆自行车,给轮胎打满气试着骑了几下,还不错基本就是缩小版的二八大杠。 忙问牛二壮:“你会骑脚踏车不?” 牛二壮点了点头说:“还凑合,以前当黄皮子的时候,给外面送东西,骑过几天。” 徐三良立刻把车子推牛二壮手里说:“那好,这辆车子配发给你了,你现在立刻骑着问问,我们的人里有还有哪些人会骑这东西的?” 徐三良和几个同志刚把三箱自行车备件搬上驴车,魏强就带着人赶了过来,看到满地的山坡的物资,大喊道:“全连都有,赶快帮忙收集战利品装车,后方观察哨盯紧铁路。” 在四百多人的努力下,十三车皮的物资大多都被装上了板车,看着还有几辆板车没装满,徐三良看到山坡上倒了一溜煤。 指着山坡大喊:“你们几辆没装满的车,把山坡上洒下的煤都装回去。”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奋战,鬼子火车装载的物资基本都被搬空了,徐三良连忙指挥车队朝土桥坝方向撤退。 运输队刚顺着山坡下的小路开始移动,远处铁轨上的观察哨,朝天开了两枪大喊起来:“鬼子铁甲火车来了,鬼子铁甲火车来了!” 徐三良本想着去拆了前面布置的烟幕弹,连忙对身边的牛二壮说:“二壮,你立刻骑脚踏车,去追上前面的运输队,把我带来的两件装备给我运回来。” 徐三良拿起波波沙冲锋枪大喊:“会骑脚踏车的十几个人留下掩护运输队进山,其他人赶紧后撤到远处的山脊上,准备第二道防线。” 带领十几个人推着自行车躲进火车残骸,没过五分钟铁路上一道强光穿透黑暗,尖啸着冲了过来。 徐三良靠在车厢边,拿着引爆器看准时机,“轰”的在鬼子铁甲列车边炸开,十几颗烟幕弹依次爆开,整个列车立刻被弥漫的烟雾包围。 装甲列车里的坂田银时,被外面的爆炸吓了一跳,连忙命令前面的司机减速。 车顶的观察哨忽然喊道:“坂田大尉,前方有火车脱轨,疑似铁轨遭到游击队破坏,周围有可疑烟幕弥漫,视野受阻。” 听到前方铁轨遭到破坏坂田银时立刻对扩音器大喊:“刹车,刹车,所有车厢,全部使用紧急刹车。” 装甲列车的车轮在铁轨上,冒着火花眼看就要冲进炸毁的铁轨断口处,在距离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勉强刹住了车。 周围的几个同志看到后惋惜的说:“队长,你这回雷爆早了,不然鬼子的铁甲车也得跟着翻山沟。” 徐三良叹了口气说:“哎,马有失手,人有失蹄,谁想到这种地方会遇到鬼子这玩意,等鬼子步兵下来,我们打了就跑。” “鬼子装甲列车上有重炮机枪,火力太猛,不能硬拼,只要帮运输队争取半个小时,咱们蹬着脚踏车跑。” 正说话,鬼子装甲列车上一阵重机枪扫过,在徐三良头顶的车厢上打出串火花。 徐三良连忙趴下说:“同志们稳住,鬼子应该不知道我们就躲在这些破车厢后面,一会估计鬼子搜索队就会过来,准备战斗。” 坂田银时看扫射几下山坡下散落车厢那边也没啥反应,拿起扩音器喊道:“后面的步兵小队下车,去车厢残骸处搜索幸存者,评估事故损失。” 装甲列车的后车厢,装甲车门缓缓滑开,一小队的鬼子从里面出来,散乱的车厢走来。 徐三良握着冲锋枪,紧紧盯着车厢周围几道晃动的手电光束,等鬼子靠近。 蹲在车厢角落,找到个破洞把枪管悄悄伸了出去,忽然两声爆炸响起,徐三良赶紧缩头躲过漫天飞石。 七八个鬼子被炸的满身血洞,躺在地上拼命呼救,后面的鬼子拿着手电乱照了一会觉的安全了。 十几个鬼子连忙跑上去救助伤兵,“哒哒哒”几节车厢后面的战士,同时开火,波波沙的弹雨从几个角度,泼向了鬼子小队。 二十秒不到,十几个鬼子被密集的弹雨扫倒,坂田银时看到凌乱的车厢残骸里,刚派出的小队损失过半。 举着扩音器气急败坏的怒吼道:“火炮车厢,火炮车厢,开炮轰掉游击队躲藏的车厢残骸。 徐三良看到装甲列车,后面的炮塔缓缓转了过来,大喊一声:“鬼子炮击,隐蔽。” 拉起身边的战士就往后面车厢那里跑,“轰”一声巨响,他的身体被后面的战士撞飞出去。 头脑发蒙拖着满身伤口的战士,走了没几步,就感到小腿一阵剧痛,栽倒在地。 低头一看满背血红的战士,已经停止了呼吸,“队长!”车厢后面的两个战士赶紧,拖着受伤的徐三良,躲进了残破的车厢后面。 徐三良忍着耳朵流血的剧痛,大喊道:“烟幕弹,烟幕弹把烟幕弹都扔光,鬼子大炮怕打到自己人就不敢开炮了。” 漫天的浓烟中,徐三良恍惚间看到几道手电光束正在靠近,憋着口气抬起枪朝烟雾中的黑影扫射。 第72章 运气爆表牛二壮 徐三良靠坐在车厢边喘了口气,伸出波波沙冲锋枪扫空了弹鼓,刚换上弹鼓,一枚麻瓜手榴弹扔到了脚边。 赶紧伸手捡起扔了回去,炸翻了靠近的两个鬼子,瞬间无数子弹飞来,打的车厢火星乱冒。 吓的徐三良手脚并用,伏着身子爬到车厢里,枪口伸出头顶破洞,朝外面开了几枪。 几颗手榴弹飞过,炸飞了想冲进车厢鬼子,被爆炸震懵的徐三良,还没清醒过来。 牛二壮冲上来把徐三良从碎木堆里拽了出来,哭着大喊:“队长!队长~你醒醒啊,伤哪里了?” 脸上一阵剧痛,惊醒了脑袋发昏的徐三良,用力拔掉刺进左脸的木屑说道:“别哭了,我的左腿骨折了,让你带来的装备呢?” “轰”炮弹在后面的车厢里爆炸,三个战士被炸飞了出来,徐三良迅速拉开两个帆布袋,取去巴祖卡火箭筒和火焰喷射器。 给牛二壮把火焰喷射器背好,打开喷火口的保险,简单的说下了使用方法说:“等会我让你冲,你就冲过去,对着鬼子铁甲车的射击口喷火,小心别靠太近。” 徐三良低头给火箭筒装好火箭弹,小心翼翼的接好发射导线,装好电池,抽掉保险卡榫,硬挺着把火箭筒架在残破的车厢边,转头高喊:“后面的人躲远一点,我身后二十米内不能有人。” 第一次用这种东西的徐三良,晃了晃肩膀,推起瞄准标尺,屏住呼吸瞄准装甲列车的炮塔车厢,打开保险扣下扳机。 橙色的火焰拖着长长的烟尾,命中了炮塔下方的车厢,耀眼的火花轻松钻进了车厢装甲。 整个车厢数千度的金属射流四溅飞射,装填手小春立原看到扑面而来的火星,赶紧抱起炮弹,趴倒在地。 浑身冒烟的鬼子挤在车门前,在刺鼻的烟雾中,无力的哭嚎拍打着车厢,等小春立原被身上的剧痛疼醒,看着身边被烧的满身血洞的同伴,忍着满车刺鼻的焦糊味拼命往门口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