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换亲后,疯批太子被撩红了脸》 第1章 坏了!捉奸的来了! 沈宴然呆滞盯着拔步床上近乎全裸的男子,恨不得当场戳瞎自己的双眼。 倒不是说此人身材不好,甚至是过分优异,堪称绝顶配置。 他身形高大颀长,八块腹肌大长腿、劲腰猿背人鱼线样样不缺,甚至半块白纱遮挡住的关键部位都傲视群雄。 抬眼往上看去,更是容貌俊美,眉眼寒冽锋利。 若是换个场合,沈宴然说不准会控制不住扑上去,或拔腿就跑,然而她还不想死。 “殿殿下,可要唤太医前来?若是不想被人知晓,臣女也学过少许医术,或可一试。” “哦?”秦元琛额角冒汗,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正如嗜血猛兽般用一双泛上血色的双眸牢牢锁住她的身影:“孤倒是不知,沈小姐竟然擅医。” 沈宴然垂下头视线不敢有丝毫飘移,生怕疯批太子一个不开心就招人把她拖下去砍了:“久病成医,久病成医。” 到底是谁出的主意,给太子下药扒光后引她过来也就算了,还拿走了唯一一床被子! 连条裤衩子都没给人留! 得亏自己穿越过来前已满二十岁,不然早晚得长针眼! 沈宴然在连环打击下,到底还是接受自己穿越了,且穿进一本书里的事实。 她穿的这本书名为《帝后琼枝》,讲述女主虞琼枝聪明心狠,眼光极佳,她屈尊结识招揽埋没的人才,无数天骄为她折服,甘愿耗尽己身扶持三皇子——也就是男主秦麟州登上皇位。 最后虞琼枝得偿所愿,与秦麟州一同坐揽江山,帝后恩爱一世,美名千古流传。 刚刚让人引她过来的,就是这位貌美心狠的未来帝后。 她与三皇子私底下早就互诉衷肠,偏偏皇帝神来一笔,将虞琼枝许给三年前认回来的太子秦元琛,并赐婚沈宴然与三皇子。 虞琼枝哪里乐意:秦元琛性子阴晴不定,动不动就拉人砍头; 再加上先后已死,他一无后台二无朝臣支持,不定哪天其他皇子上位,一把抄了他全家。 三皇子倒是并不介意:沈宴然除了性子跋扈了些,为人不讲理了些,脸上胎记大了些,条件还是挺优越的——家世(特指外祖)清贵,文臣武将两方都有后台。 但他又舍不得虞琼枝,暗暗打着遵圣旨迎娶家世略高一筹的沈宴然为正妃,想办法杀了太子,再纳虞琼枝为侧妃的主意。 虞琼枝早早看透三皇子的心思,特意在圣旨未正式下达前,提前下手买通秦元琛的心腹,试图让秦元琛与沈宴然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两人的名声毁了,为防消息败露损害皇室名誉,皇帝定会让沈宴然与虞琼枝互换亲事。 今日陈王府赏梅宴上,原主沈宴然对自小一块儿长大的手帕交毫无防备,轻易便遣去丫鬟,被人引到太子暂时休息的偏室。 “沈小姐?沈宴然!” 耳旁冷戾的声音打断了她复杂的思绪。 沈宴然一个激灵回过神,谄媚笑道:“殿下,有何指教?” 想她沈宴然在现代可是古医毒世家唯一传人,看着有人中毒却不能下手解毒,实在心中痒痒,晃晃神也不过分吧? 不过这位太子不愧是作者亲妈认定的疯批,让叫大夫又不肯,让她来解毒也不愿,真是难伺候。 秦元琛侧过头似笑非笑朝她勾了勾手,呼吸急促:“不是说会医术?怎么?还要孤亲自求你不成?” “愿为殿下效劳!” 沈宴然眼睛微亮,乐颠颠准备上前,忽然想到古人讲究非礼勿视。 虽说这么想很是自恋,但为防被人赖上 她随手脱下身上的斗篷胡乱盖在秦元琛身上:“殿下还请将就将就,等臣女为你解毒后,马上唤人来为殿下换衣。” 秦元琛拢好萦绕着寒梅香气的蓝色斗篷,冷眼望着面容娇媚的女子似模似样地掏出一方绣花手帕盖在自己手腕上,学着宫里的御医一般皱眉沉吟若有所思。 他压下眸子里的杀意:“沈小姐,孤的脉象如何?” 沈宴然犹豫地瞅了瞅秦元琛,小心拍着马屁:“此药名为醉寒月,烈性得很,殿下能忍住实乃正人君子!” ‘醉寒月’即高高在上的寒月也要为它沉醉,是一味令人闻之色变的不可言说之药。 沈宴然搜刮原主记忆,发现此物在大燕朝出现过三次,次次后果都是极其惨烈,早已被皇室下令禁止,也不知虞琼枝从哪儿得来的。 秦元琛冷嗤一声:“少说废话!” 沈宴然害怕下一秒这位暴戾太子就说出那句经典的‘解不了毒,孤要你全家陪葬’,连忙开口:“此药,能解。但毒难治。” 生在传承数千年的医毒世家,祖上留下无数医案,记载大大小小上万种病例和处方。 她当然学过醉寒月的解毒方法,也试过自创手法解毒。 不过都是站在先辈的肩膀上,还未亲手试验过,正好拿便宜太子练练手。 倒是他体内的另一种毒很是新鲜,医案里有不少与之相符的情况,但细细想来,又似乎有所不同。 秦元琛微闭的双眼一睁,森冷地盯着她,忽而一笑:“沈小姐倒是见多识广。” 沈宴然一怔,瞬间明白自己说破了某些不可说的秘密。 她眼神微转,假装自己没听懂,从衣袖里抽出几根银针,摸准穴位刚准备扎下去,秦元琛眼皮轻颤。 “哪来的银针?” “从袖口抽出来的啊。”沈宴然颇感莫名其妙。 秦元琛只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参加赏梅宴还带着银针,沈小姐真是不同凡俗。” 隐约从话里品出几分嘲讽,沈宴然摸摸脸:“这不是以防万一嘛。你看,这不就用上了。” “闭嘴,替孤解毒!” 沈宴然悻悻,拿开手帕眼都不眨地将银针刺入穴位,空闲还有功夫吐槽:到底是谁在求人解毒?还有没有点求人的态度? 一刻钟后,沈宴然仔细瞧了瞧秦元琛的脸色。 惑人的红晕退去,呼吸也变得自然。 她抬手正要取针,却隐约听见渐渐逼近的繁杂脚步声。 坏了!捉奸的来了! 第2章 “说,你把太子表哥藏哪儿去了?” 沈宴然飞速取下银针用手帕裹好,下一秒站直身子撒腿往后窗边跑,避免被人抓个正着。 不想秦元琛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胳膊,冷声道:“窗外有人守着,不止一个。” 沈宴然连忙缩回跃跃欲试的脚步,将视线移向另外几扇窗户。 “也有。” 果然是心思缜密的女主,决定动手后就不会给人留后路。 繁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差几步就要到偏室门口。 视线在黄花嵌金衣柜和拔步床底逡巡片刻,沈宴然一把打开衣柜门,不忘小声叮嘱道:“殿下,若是有人问起,可万万不能说曾见过我!” 秦元琛幽幽叹了口气:“宁安侯府沈宴然。” “到。”沈宴然一拍脑袋,恨死自己的条件反射。 “不必担心。” 哪能不担心? 秦元琛是不是忘了他还光着呢。 这一破门,都不用细查,一眼就能看出两人不清不楚。 虽然她不想嫁给花心的三皇子,但也不想在如此尴尬的场合被人看热闹! 沈宴然忍不住轻横了他一眼,边努力将自己塞进空荡荡的衣柜里,边不忘盯着房门,警惕有人破门而入。 秦元琛不着痕迹地摇摇头,单手一拍床架,床侧悄无声息出现一道暗门。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殿下?太子殿下?” 秦元琛严严实实裹着沈宴然松下的蓝色斗篷,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无视愣在衣柜里的沈宴然,独自走进暗室。 沈宴然眼睛一亮,连忙趁暗室门未关,急匆匆闪了进去。 目睹暗室门重新合上,沈宴然松了口气,抬眼一看……这哪里是暗室?! 明明是一条九曲十八弯的地道! 地道内里黑漆漆一片,已找不到秦元琛的身影。 坏了坏了! 沈宴然欲哭无泪,知晓这么大个秘密,她怕是性命堪忧。 难怪太子临走前特意叫了她的名字…… 还不如安静待在偏室被捉奸呢! 正值隆冬大冷的天,地道里寒风阵阵。 沈宴然木着脸抱紧自己,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亮,循着记忆里正厅的方向摸索过去。 一刻钟后,沈宴然悄咪咪从假山下探头四顾。 她打整好妆容,抚平衣物上的小褶子,轻迈莲步走去偏室。 饶是沈宴然做足心理准备,也没料到乌泱泱近百号人正兴致勃勃挤在偏室外的小花园里,连正对面百米外的游廊里都站满了人。 知道的知道是在捉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抄家呢! “你说看到沈宴然鬼鬼祟祟进了表哥房内?”清雀郡主盯着偏室,脸色难看。 素月连忙跪下:“奴婢不敢欺瞒郡主,的确目睹……沈小姐趁太子殿下醉酒之际意图不轨,她还命奴婢守门,不让他人靠近。” “奴婢……奴婢自幼得小姐教导,知廉耻,有分寸,哪里会做这样不要脸的事,特来请郡主做主。”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站得老远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偏僻角落的沈宴然:“……” 夸你家主子就专心夸,拉踩她做什么? 偏室门前的清雀郡主犹豫不决:“表哥脾气不好,若是强行破门而入……” 虞琼枝着一身翠色斗篷,温婉开口:“殿下深明大义,事后知晓郡主忧心殿下安危方才冲动破门,定不会多加怪罪。” 围在周围的人脸色扭曲了一瞬。 深明大义? 说的是太子殿下? 清雀郡主眼神闪烁不定。 她与秦元琛并未沾亲带故,不过是仗着自家娘亲与先后曾是闺中密友,且在太子殿下入京后帮过几次,便厚着脸皮叫他一声表哥。 秦元琛虽从未应过,但对她到底有几分亲厚。 清雀郡主当即挥手招来侍卫,几脚踹开房门。 侍卫入内搜罗一圈,连床榻底下、衣柜、房梁上都不曾放过,数息后抱拳回禀:“郡主,房内没人。” 人群顿时一阵哗然。 合着他们等了这么久,等来一场空?! 自觉失了面子的清雀郡主扬起手狠狠甩了素月一巴掌,瞪了虞琼枝两眼,气冲冲转过头:“雪下得大了些,诸位还是早些散宴回家罢。” 素月被打倒在地,不敢出声,捂着红肿的脸重新跪直。 贵女公子们闲来无事,又不挑嘴,看谁的热闹不是看。 仗着人多,个个捂着暖炉拢好斗篷,默契地行到屋檐下,越过纷纷白雪紧盯着偏室,压根不愿错开眼。 在侍卫破开门后却未听到动静时,虞琼枝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她皱眉思量了一圈自己的算计,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瞟见小姐递来的眼神,素月硬着头皮连连磕头: “奴婢以性命发誓,真的见到沈宴然入偏室,且心怀不轨,好些侍卫都可作证。” 清雀郡主俏脸冰冷:“偏室空无一人。” 虞琼枝柔声道:“郡主不是说太子殿下在此处休息?” 到了这份上,得坐实沈宴然心有不轨,否则 素月一咬牙:“沈宴然早有预谋,她出生武将世家,力气大得很,或许……或许她已带着殿下离府。郡主若不信可找人问问,宁安侯府的丫鬟宴前便离席,怕是提前去接应的。” 清雀郡主看向府内侍卫,侍卫轻轻点头,示意沈宴然身边的丫鬟的确早就离府。 清雀郡主半信半疑:“就凭她沈宴然?” 秦元琛的武功可不弱。 虞琼枝心一横:“太子殿下醉酒,况且就怕沈宴然用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 眼瞅着清雀郡主有了几分动摇,沈宴然慢慢悠悠从隐蔽的柱子后走出:“好像听人提起我,怎么了,这是?” 围观众人都是一愣。 虞琼枝眼睛一转,指着她的手颤颤:“宴然,你怎么衣衫不甚齐整?你!你再是爱慕太子殿下,也不该” 沈宴然脸上带着茫然:“我在宴上有些气闷,就在花园里随意走走。方才清醒过来,瞧这边人多,便来看看热闹,倒是不曾见过太子殿下。” 摆着脸色的清雀郡主上下打量着未着斗篷未带暖炉,在寒风中身形颤颤的沈宴然,眉头紧皱。 一名侍卫忽然上前两步:“沈小姐身上的寒梅香气,与偏室残留的一致。” 清雀郡主眼神凌厉起来:“说,你把太子表哥藏哪儿去了?” 第3章 “殿下是在叫我?” 沈宴然若有所思:“陈王府上侍卫鼻子果真灵敏。” 原本她以为守在窗外的是虞琼枝或三皇子的人,却是忘了能在陈王府内手眼通天、事事安排妥当的,当然是陈王府中人。 侍卫面无表情退回原位。 虞琼枝压低声音,语重心长道: “宴然,你,你再是心急,也不能做如此不知羞耻的事。还是快些将殿下安全交出,我定会求殿下饶你一命。” 字字情真,句句意切。 似真的在为她沈宴然考虑。 “我听不懂虞小姐的意思,”沈宴然垂眸扫了眼跪在地上的素月:“不过当时屋里没人,我也没有多留。诸位确定太子殿下在偏室?说不定他有事匆忙离府了。” “不可能,我在屋外守了许久,分明分明没人出来。”素月尖声回应。 她明明看着被收买的太子心腹许游带意识不清的秦元琛进入偏室后独自离开。 偏室前后十几名侍卫守着! 若是太子清醒过来,或是沈宴然逃跑,绝不可能无人知晓! 没被捉奸在床的沈宴然无所畏惧。 只要她咬死了不认,还能仅凭几个丫鬟侍卫的随口一言,就硬往她头上泼脏水? 京城百姓再是不挑嘴,也吃不下这么假的瓜。 不过下药捉奸这种龌龊手段本就不怎么高明,主打得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宴然,方才你说在花园里走走,又改口进了偏室,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没见到人是真是假?” 虞琼枝仔细回想沈宴然的话,抓住漏洞:“你莫要再与我们说笑,殿下万金之躯,可万万不能出差池。” 你问一句我还一嘴的,清雀郡主听得实在烦躁,正准备命人将沈宴然抓起来大刑伺候,一道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 “哦?虞小姐倒是关心孤。” 循着声音望去,秦元琛撑着把红伞,着一身玄色深衣,踩着浅浅一层白雪走来。 光他一人的气势,就足以压下身后两排血气滔天的赤甲铁骑。 “太子殿下安。”沈宴然头一个行礼,还不忘给他上眼药:“臣女就说殿下福运滔天,定会安然无恙。” 被血气震慑住的众人回过神,齐齐跟着行礼。 清雀郡主轻咬红唇,扬起笑容,顶着皑皑白雪上前:“表哥,你去哪儿了?我我娘好是担心你。” 秦元琛不着痕迹躲开,无视身旁失落的清雀郡主,沉冷的眸子在素月和几个陈王府侍卫一一扫过,立刻有人上前将人扣住。 “杀。” 他的语气不带任何杀意,就像在说今日寒梅清冽一般自然。 一个又一个眼熟的侍卫身首异处,素月惊恐地瞪大双眼,涕泗横流看向安静站在一边的虞琼枝: “小姐救我,小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都是按啊!” 虞琼枝随意丢下沾染鲜血的长剑,脊背挺直从容跪下:“是臣女不察,身边的丫鬟被人收买都不知情,还请殿下责罚。” 浓重的血腥气在雪中蔓延,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果然是个狠人! 若是换一个身份,沈宴然说不定会欣赏虞琼枝这样聪明有野心下手果断的女子。 可惜 《帝后琼枝》里,有人美心善聪明果敢的女主,当然也有处处跟她作对,嚣张跋扈无药可救的恶毒女配。 沈宴然就是原著里的恶毒女配,与她同名同姓同长相。 自被虞琼枝欺骗差点失身,家人百般苦求才留得一命又被换了亲事后,沈宴然性子变得更为极端。 数次带人围杀虞琼枝,诬陷冤枉陷害等等更是家常便饭。 且在书中,她宁安侯府全府都是反派,大哥睚眦必报,二哥斯文败类,三哥忘恩负义 丫鬟小厮个个横行霸道,看谁家的目光都是睥睨,带刀护卫更是胡作非为,借侯府的滔天权势欺男霸女。 就连府上养的狗都是追着虞琼枝咬的恶犬,鸡都是偷吃隔壁粮食长大的鸡中恶霸。 结局显而易见:宁安侯府全家被抄,横死在流放途中。 随母姓的沈宴然和二哥沈京越得以幸免,却在三皇子登基后,被随意胡诌了个罪名,将二人砍头弃市,身体剥皮充草。 自虞琼枝盯上宁安侯府,对原主下手起,沈宴然就不可能与她和解。 即使跪在她身前摇尾乞怜,虞琼枝也不会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饶过侯府。 与其低声下气去求一个虚浮不定的结果,倒不如风风光光快活地度过余下几年。 更何况 沈宴然的眸子里闪过狠戾。 “虞小姐起来罢,你不该求孤。”秦元琛不冷不淡。 虞琼枝站直身子,朝沈宴然勉强一笑,放软了声音: “是我误信恶人,险些害了宴然,宴然如何怪我也是理所应当。还请宴然看在往日情分上,替我向殿下解释两句。” 沈宴然偏过头茶里茶气:“虞小姐可真是能文能武,能屈能伸。不像我,被人诬陷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往日情分?何等可笑! 做出下药陷害来换亲的决定时,虞琼枝你可有思及与原主十几年的情分? 沈宴然闭了闭眼,压下打她几巴掌的冲动,冷笑一声不再开口。 前来看热闹的人都有些后悔,不过闲来无事吃瓜看戏,竟然还能惹上这等晦气事。 一片寂静中,沈宴然的丫鬟溪汀溪芷绕过赤甲铁骑急匆匆赶到她的身边: “小姐,府里留存的人参和灵芝都取来了,虞小姐还体弱吗?” 沈宴然眼带满意地望了眼溪汀,不错,会说话。 她语带嘲讽回应:“都留着自个儿用吧,虞小姐用不上。” 溪汀溪芷对视一眼,收好东西不再开口。 眼看天色渐渐昏黄,秦元琛几步走到廊下,倾斜红伞替沈宴然挡去风雪:“跟孤走。” 沈宴然错愕,反手指着自己:“殿下是在叫我?” “嗯?” 沈宴然头皮都要炸开了,又不敢触怒太子,只得僵硬站在伞中,慢慢跟着他的脚步前行。 溪汀溪芷同撑一把伞紧跟其后。 好戏已散场,围观的人两两对视几眼,一刻不停转身离开。 虞琼枝独自一人站在雪中,双手握拳,指甲狠狠刺入手心,微垂的眸子里满是怨毒。 太子明明是她的未婚夫! 为何不替她撑腰,甚至让她如奴如婢般跪在雪地里任由他人耻笑? 还有沈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