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还珠，我是小燕子》 第1章 魂穿小燕子 “疼～”胸口传来一阵连绵的痛意，仿佛揪着皮肉撕扯一般。 “你醒了？身上很疼吗？”挣扎着睁开眼，眼前穿着黄袍子的男人正一脸惊喜地瞧着我，四周都是些古代样式的装饰。 一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我，犹疑着问道：“你是谁？” “不可无理，称呼皇上不能用你啊我啊的。”边上竟还站了一个雍容华丽的女子，嗔怪地解释了眼前男人的身份。皇上？我心下一惊，难道我穿越了？ “听你刚刚说梦话，你是叫小燕子？为什么要闯围场，还有你带的这些东西是你的吗？”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并没有责怪我称呼的无理，依旧是极有耐心地等着我的回答。小燕子？闯围场？我这不会是穿越到还珠格格身上了吧，如果我说东西是我的，眼前这个万人之上，权势滔天的男人是不是就会成为我的皇阿玛了。 “不，不是我的，这些东西是紫薇的，是她想见您，但她爬不上围场，所以我来替她问皇上一句，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最终我还是没有认下这些东西，我怕一旦做了还珠格格我就再也不想把这个身份还回去了，也不忍皇上用真心疼了一个冒牌货。皇上似乎并没有很诧异，只是喃喃道：“紫薇，她现在在哪儿？”“她现在应该在合家大杂院里等消息。” 似是沉吟了片刻，皇上掖了掖我的被角，“朕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有什么事就吩咐这宫里的奴才。”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一起的还有那位尊贵的女子。看着他的背影，我竟有些失落…… 我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我很渴盼拥有一个像皇阿玛一样的父亲，看书的时候也总是想象能拥有皇阿玛对小燕子的宠爱。可是当梦就快实现的时候，我自己把梦戳破了。我知道故事的情节，这本书早已被我翻烂，也畅想过许多次如何将这个父亲占为己有，可是我说了，我不是。与其得到后再失去，倒不如从未拥有吧，等伤好以后，我又会去哪里呢？还会回到现代吗？不过，在哪儿都一样，都是一个人。 天明，伤口的疼痛较昨天也轻缓了许多。从宫人口中也大致捋清了故事的脉络，和书里的情节大差不差，我替紫薇闯围场认亲，却被五阿哥射伤，因此带回了宫中，唯一的不一样大概就是我没有按照剧本认下身份吧。 过了数天，我再也没见到皇上了，也对，我不过就是个送信的，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身上的伤已经结痂，我也已经能下床了，闲不住的我也很想看一看皇宫究竟是什么样的。彩霞给我准备了一套浅粉色的旗装，还替我梳了个发髻，陪我一起到御花园逛逛。正值春日，御花园里的花正盛，大团大团可真是气派。迎面而来三个男子，我正犹豫该怎么行礼称呼时，彩霞先半跪行礼道：五阿哥吉祥，福二爷吉祥，班画师吉祥。中间黄衣服的男子朝彩霞扶了扶手，示意她免礼，想必这应该就是五阿哥了。 “姑娘不知如何称呼，在下永琪，当日无意射伤姑娘，不知伤可好些了？”眼前的三位男子本应和我都有一段情缘，可如今，身份的改变是否会影响故事的发展。 第2章 紫薇入宫 “五阿哥吉祥，我叫小燕子，已经没事了，五阿哥不用挂怀。” “小燕子？这个名字好有趣，听皇上说你是来帮紫薇来送信的，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啊？”一边的尔泰似有很多问题，急急地发问。 “看你们好像有很多话要同这位小燕子姑娘说，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班杰明看着故作无奈的姿态说道。 其实在这个世界里我并没有什么相关的记忆，只能照着书里看过的情节说了说与紫薇相遇、结拜以及闯围场的事，三个人男人听得很是起劲儿，仿佛听话本一般。我却很高兴，在这贫乏的日子里似乎也没有那么寂寞了。 养心殿内，暗影正向皇上汇报近日探得的情况。“卑职到济南走访了夏雨荷生前的住处，确如小燕子姑娘所说，于六月生下一女，名唤紫薇，三年前不幸身染咳疾病已经过世。另外，这个小燕子姑娘卑职只查到她从小就生活在合家大杂院里，平日里靠卖艺行骗为生。”说到这，暗影也面露难色，轻缓了声音。 “卖艺，行骗。”乾隆脸上却显现出些许笑意，或许，在他的心里也是意外的，一个以行骗为生的贫家女子，却在泼天的富贵前选择了说真话。“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片刻后，乾隆就宣诏了五阿哥永琪。“永祺，朕有事情交代给你，你立刻动身去合家大杂院接一个名叫紫薇的女子进宫。” “是，儿臣领命。”乾隆也转身来到延禧宫的偏殿，此时的小燕子伤势已是大好，正拿着话本小说给宫里的太监丫头讲故事，正说到精彩处，乾隆示意左右不要出声。 “墙头马上遥相顾，李千金远远就瞧见马上的男子，这一见却就交付了真心，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诶呀，小燕子姑娘您快说呀，接下去如何了，他们在一起了吗？”小桌子急得直转圈。 “哈哈哈哈这里什么时候开了个茶楼还带了个说书先生啊。”乾隆揶揄着走了进来，吓得太监丫头急忙跪了一地，直呼万岁。小燕子一愣神，正要行礼，皇上却免了她的行礼，一手拿过小燕子手里的话本子，打趣道：“这不是《桃花扇》嘛，什么时候变《墙头马上》了？” 小燕子面露尴尬却又争执道：“这，这是这个故事还没开始讲呢。” “可读过书？识字吗？”乾隆继续问道。 “读过也没读过，识字也不识字。”面对这密密麻麻繁体字，饶是诗书三百也是两眼一抹黑。 乾隆笑道：“读过就是读过，识字就是识字，什么叫做读过也没读过，识字也不识字。” “这世上的诗书何曾有过穷尽，读过诸子百家之作就能说是读遍群书了吗？汉字渊源又何其深广，谁又能说识尽天下字了呢。” “哈哈哈哈哈嘴巴倒是伶俐。”乾隆被小燕子的一套理论逗得哈哈大笑，定了定心神说：“朕已经派人了解你所说的事，也已经派人去大杂院接紫薇了。” “那，我的任务就完成了，皇上，我把您的女儿带到您的身边了。”本该高兴的事，可不知怎的却有一丝酸酸的，刚刚的皇上还和自己相谈甚欢，可是自己马上就要回到大杂院，离开这里了。 “朕的女儿是已经回来了，那你，愿不愿意留下？” 第3章 成为皇上的狗腿子 “留下？”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又要以怎样的身份留下。 “怎么？还不愿意？留下来做朕的侍书，之前受伤一直住在令妃这，现在伤好了一直在这也不方便，朕养心殿有许多房间，你挑一间，以后就来帮朕研磨。平时也可以去和紫薇一起去学堂读书，去四处解闷。”乾隆捋了捋腰上的香囊，又似不经意的瞅了我一眼。 “好啊，可是宫里的规矩我不太知道，会不会天天犯错啊。” “你是朕的侍书，就是朕的人，其他人不敢置喙什么，在朕这里，允许你犯错。”当今皇上虽然没能成为皇阿玛，但是做皇上的狗腿子也很酷啊，没想到皇上不仅对女儿宠，也平等的博爱每一个人啊，想到这里，我一把抱住皇上的胳膊，笑嘻嘻地应下了，又觉得不妥，忙不迭松开了皇上的衣袖，皇上佯怒地拿扇子轻拍了一下我的头。 大杂院里来了位贵气十足的人物，虽没说他的身份，但一进门就让人觉得非同一般的架势。永琪一来到大杂院就找到了紫薇，她同样在焦急地等待小燕子的消息，算一算也确实过了十来天了，这些日子皇宫里什么消息也没传出，就连小燕子是生是死也无从知晓。 “你是宫里来的吗？那你知道小燕子吗？她现在怎么样？”紫薇见到来人忙不迭开口，她有很多很多的问题，她想知道小燕子还活着吗，又是否成功见到了皇上，有没有告诉皇上这一系列的故事，皇上又愿意认她吗？ “是是是，我是宫里来的，按道理来说你应该叫我一声五哥，我叫永琪。你别急，小燕子她还活着，在围场上她中箭受伤一直昏迷，她一醒就告诉皇阿玛你的事，皇阿玛就派我来接你了。” “小燕子受伤了！那她现在还好吗？皇阿玛让你来接我是要认我吗？”其实在紫薇心里也一直在担忧皇上真的会认自己这么一个漂泊在外十多年的女儿吗？ “小燕子她没事，她现在正在宫里等你呢，我们先出发，我路上再和你说一说这惊险的故事。” 养心殿里，小燕子选了最小的一间向阳的房间，一推开窗就能瞧见院子里的桂树，等到秋天的时候一定香极了。意外进宫，因此也没有什么行李，正坐在房间里打量的时候径直进来了一个姑娘。 “见过侍书姑娘，我叫露种，皇上怕您初到宫中不熟悉，就安排了我与您相照应，一同伺候皇上。”露种的言行举止都十分得体，原来这就是宫里女子的规矩。 “太好了，但是能别叫我侍书姑娘吗，就叫我小燕子吧，我今年16了，我以后可以叫你姐姐吗？那你和我一起住吗？”听到有人一起，小燕子一下子自在了许多。 “我比您大两岁，私下里可以叫我姐姐，但是人前还是要叫我名字，小燕子，你要知道在这宫里最紧要的第一条就是尊卑有序，您是侍书，就是皇上的人，是绝不可以叫奴婢姐姐的。”露种一脸认真地说道，“奴婢也不能和您同住，养心殿是皇上处理政事和歇息的地方，一般人都是无诏不得进，更不用说住在这里，皇上让您住在这里是真真看重您。” 第4章 初相识 天已擦黑，永琪才带着紫薇进了宫，先是见了皇上，在养心殿里，只一眼，乾隆就认出了她是自己的女儿，她的眉眼和雨荷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那汪盈盈泪眼仿佛就是济南离别时的夏雨荷。 “参见皇上”当一直追逐的人就站在眼前时，那种喜悦和震撼都让人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威严的男子就是自己的父亲，一切的一切都震撼着紫薇的内心。 “还叫朕皇上吗？”乾隆向前扶起紫薇，柔声问道， “皇阿玛。”从济南到京城，这一路上所有的苦痛和挣扎在这一刻好像都得到了宽慰，这个父亲也终于找到了他的女儿。乾隆轻轻将紫薇揽到胸前，一下又一下轻轻安抚着。一旁边的五阿哥也有些动容，悄悄挪到柱子后拍了拍瞧着这一幕正在抹泪的小燕子，他不觉有些有趣，这个姑娘哭起来的样子还真像一只小鹿，眼睫上挂着晶莹莹的泪花，也难怪当日在围场一箭就射中了她。 等到紫薇稍稍平复了情绪，乾隆朝柱子后招了招手，示意小燕子过来。 “小燕子，你伤好了吗？小燕子，谢谢你，是你帮我见到了我的父亲。” “紫薇，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小燕子笑着，喜极的泪水也一同落下。 “好了，都别哭了，哭久了伤身子，紫薇以后你就住漱芳斋，天也不早了，回去收拾收拾，明日让小燕子陪你在宫里转转。” “是，皇阿玛。”小燕子拉着紫薇的衣袖还不肯松手。 “皇上……” “去吧去吧，今晚你就陪紫薇在漱芳斋歇一晚。”看着小燕子眼巴巴的样子，乾隆忍不住开了口。 “谢皇上。” “谢皇阿玛。” “天黑了，儿臣给她们带路。” 两个姑娘手挽着手，似有说不完的话，一溜儿便出了门。 “这俩姑娘。”乾隆的脸上满是宠溺温柔的笑意。 天一大亮，漱芳斋里就已经传出叽叽喳喳的声音，为了方便紫薇的起居，皇上特意把原先照料过小燕子的明月，彩霞，小桌子，小凳子安排在了漱芳斋。这一切好像都按着书里的情节一样的发展，但又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紫薇，我带你去御花园逛逛，我和你说御花园里的花可气派了，一大朵一大朵的比盘子还大。”小燕子难得没有贪睡，正兴致盎然地和紫薇介绍着宫里的奇景。 “小燕子，你不用去伺候皇阿玛吗？”紫薇有些担心道，昨夜已是皇上恩赐小燕子陪同，可别耽误了要紧事。 “不用啊，皇上上午不用我伺候，他要上朝还要和大臣们讨论国家大事。你就放心吧，我带你去御花园走走。”说着就拉着紫薇往御花园走。 “我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古来女子就是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子，才情是女子的加分项，但不是必须的，而且一旦有了才情，女子多是心高气傲，不可一世。”还没有进御花园就听到这样的言论。 小燕子立刻出声反驳“什么屁话，是什么人规定女子应该是什么样，女子也可以征战沙场，也同样可以饱读诗书，男子可为女子也可以。”紫薇虽也不赞同男子的言论，但在宫中，她却不敢像小燕子一样直接据理力争，娘说过，在宫里一定要谨言慎行。 尔泰一脸颓丧地说：“我就说纪师傅这个辩题本身就有问题，我辩不下去了。” 御花园里三人齐刷刷看向小燕子，也被她的言语打动。可小燕子远还没有消气，径直走到尔泰面前。 “福二爷，此时你是男子，所以你可以尽情剥夺女子的权利，可若你是女子，又是否也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目不识丁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永琪和班杰明看着尔泰被质问得节节败退，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料小燕子竟调转枪口问道：“那么你们也是这么迂腐的想法？” “没有没有。”永琪连连摆手。 “小燕子你不仅是个beautiful girl 并且有着非常新颖的idea 。”班杰明忍不住赞美道。 第5章 刮目相看 “这并不是什么新颖的观点，而是一个不公平的现实，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夸奖。”余怒未消的小燕子没好气地回应道。 “oh y gosh ，你能听懂我的话？！永琪，尔泰，她能听懂我的话！”班杰明的欣赏与惊喜都快要溢出眼眶，不住地向永琪和尔泰分享他的震撼。此时永琪，尔泰和紫薇也对眼前这个女子有了新的认识，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顺从的普通女子。 “没，没有啦，就是以前卖艺的时候听到过一些，知道的不多。”被三道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就捏造了一个理由想要搪塞过去。 “来给朕研磨。”，午后，小燕子恋恋不舍地回到养心殿为皇上研墨。 “听说今天早上有人在御花园跟市井走卒一样大吵大嚷？”乾隆批阅着奏折，并未抬眼。 “皇上，这么小的事也惊动了您啊，其实是我没搞清楚情况，才有了这么一件糗事。”小燕子面露尴尬。乾隆噙着笑意，瞥了一眼小燕子， “从明天起，早上你就跟着紫薇他们一起去学堂跟着纪师傅学学问。还有，纪师傅规矩严，最不喜欢有人迟到。”像是得逞似的，乾隆笑着看着小燕子一脸苦瓜相。 没想到学堂开课竟然这么早，小燕子坐在座位上仍是昏昏沉沉还没睡醒的样子，纪师傅按照惯例传授着文章，今天讲述的是《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只见纪师傅的头竟会分身，一个，两个…… “接下来请大家就这个故事写写自己的所思，所想。” 紫薇忙推了推了我，我才堪堪醒转，写文章？可是我不会写那古体字，也不大会用毛笔啊，只见纪师傅开始走下来巡视，其他人也纷纷开始动笔，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写那好像被小鸡爪子挠过的字。郑伯和段的故事，我倒也听过，尤其是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最让人印象深刻，书页上投下一个黑影，想必是纪师傅站在身后了，我遮羞一般把文章虚掩住。 “紫薇格格，您来说说，这个故事里您有什么想法？” “郑伯是一个重视仁孝之人，于黄土之下相见可见也是对曾经过往的一个完美的结局。”纪师傅伸手拿起紫薇的答卷，一排排娟秀的蝇头小楷，引得师傅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又侧身问道：“侍书姑娘怎么看？”“紫薇的字自然是极好的，但是我觉得郑伯是一个很在乎世人眼光，也很会利用这一点的一个人。” “怎么说？”纪师傅饶有兴致地拿着我的卷子，侧着头听我的下文。 “郑伯的左右几次三番建议郑伯伏击段，但他每每以多行不义必自毙为借口，任由段以下犯上，作为帝王，他是故意用世人的眼光和唾沫致使段必死无疑，至于最后与母亲黄泉相见，也是为了在世人面前留下一个仁孝的形象而已，毕竟就常人的眼光来看，姜氏对郑伯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母亲。”纪师傅沉默片刻，并没有做出什么评价，就让我坐下了，又接连问了其他人的意见。 好不容易下了学，这一早上坐得我腰酸背痛，一走出学堂，永琪几个就凑过来邀请紫薇和我一起到清风洲共进午膳。 “小燕子，那在你眼里郑伯会是个合格的君主吗？”吃着饭，永琪突然提问道。 “是吧，作为君主需要在乎臣民的看法，臣民认可，社稷才能安定，但这样的郑伯活得太累，毕竟每个人的眼光和要求都不一样，他总要尽可能得做得面面俱到。”永琪听罢，似是若有所思，倒是尔泰自从知道我会些外文，争着与我一试高下。 午膳后，我回到养心殿，远远的，露种就跑来与我耳语了几句。 “早晨纪大人来了，不知道和皇上说了些什么，皇上脸色很是奇怪，等会儿你去服侍可小心些。” 第6章 敬天酬神 进到殿内，乾隆正紧锁着眉头批阅着奏折，桌角竟是今日纪师傅课上的作业。正犹豫是否要过去触这楣头。 “过来。”皇上已经沉声发话。 小燕子有些小心地站在一旁，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看起来今日这老虎情绪并不上佳。乾隆拿起手里的扇子轻轻敲打了一下小燕子的脑袋。 “瞧瞧你的作业，不知道的还当是街边哪个乞丐涂抹的，当真是丢朕的脸，课上瞌睡的是不是你？”虽说皇上的语气有些严肃，看起来倒也并不生气。 于是我便壮着胆子回道：“在进宫之前，我就是一个卖艺行乞的人，写的字可不就是乱涂乱抹，课上我也没睡，师傅讲的我都有听。” 乾隆忍不住笑道，“就你歪理多，现在你是朕的侍书，也要有些底蕴，好歹这个字能入人眼吧。” “可是我就只能写成这样啊。”小燕子无奈说道。 “那就练，每天十张练字，朕亲自检查。” 朝堂上，乾隆与诸大臣商议，紫薇格格也已经入宫多日，但尚无封号，也没有告知天下她的身份。纪晓岚提议：“不若明珠格格，取还君明珠之意，至于身份，可对外称是义女，以免有多心之人，过度渲染往事。” “好，好一个明珠格格，这个称号朕喜欢。再让钦天监择一个好日子，敬天酬神，布公天下。” 五月初七，皇上带明珠格格出宫敬天酬神，仪仗队伍威武隆重，无不显示着皇上对这个格格的重视。百姓们夹道观看着这盛大的典礼，轿撵上的紫薇，听着锣鼓声，夹杂着山呼千岁的声响，看着一众拜伏的百姓，忍不住红了眼眶，娘，我做到了，我终于做到了。 人群里，有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衣袖确是鼓囊囊的，紫薇和皇上今天都要出宫敬天，小燕子也求了皇上想要一起出宫，软磨硬泡了许久，终于答应她回一趟大杂院。大杂院的门虚掩着，门里是小孩们追逐打闹的声音，是老妇的叫骂声，那些书页上的好像有了生命似的，小燕子上前推开了门，一瞬间，孩子们停止了打闹，吵嚷声也停了。 “小燕子？是你吗！”柳青率先打破了沉寂。 “小燕子你怎么回来了！上次来人说你中箭受伤，都好了吗？”柳红也反应过来，走到小燕子面前，想要拉她的手，又是不知所措的样子。 “小燕子姐姐。”倒是小鸽子一个劲儿冲上来，抱住了小燕子，这下大家似都活了一般，拉着小燕子七嘴八舌起来。 小燕子也献宝似的，从怀里，衣袖里掏出金银珠宝。“这些都是皇上赐我的，我在宫里也用不到，你们拿去换钱，够大杂院老小吃好一阵子呢。” 家长里短一说就是一天，眼瞧着天要擦黑了，大杂院里的人都期盼小燕子能够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小燕子也高高兴兴应下了。 “小燕子你在宫里做什么，危险吗？都说皇宫都吃人不吐骨头的。”饭桌上，柳青有些担心。 “现在我留在皇上身边，研研墨，端端茶，皇上他有着最慈爱的心。” “小燕子还没回来吗？”养心殿里，乾隆不知怎的，有些心神不宁，奏折竟是一本也看不进。 第7章 皇后娘娘驾到 “回皇上，侍书姑娘还没回来。”这已经是皇上第三次问小燕子回来没有，气氛一次比一次凝重，露种也有些胆战心惊。 皇上对这个小燕子似乎并不一样。养心殿并不是谁都能进的地方，主子娘娘来也要先通传，皇上想见才能进，如今这个小燕子却可以正大光明住在养心殿，虽说是皇上的侍书，可是皇上也几乎什么活都不让她做，早晨睡到日上三竿也并不责怪，还与宫里的阿哥格格一样上学堂，用膳。在皇上心里，小燕子应该是个不一样的存在，不同于任何一个娘娘，也不同于任何一个格格。 和大杂院的朋友一起吃饭，一时忘了时间，一下子已近亥时，小燕子急匆匆往回赶，走近养心殿，竟是灯火通明，推开门，只见露种跪在地上，案台前的乾隆正黑着脸。 “终于舍得回来了？朕还以为你从此就如鸟入空，天高海阔了呢。”乾隆带着几分讥讽的意味说道，却不抬头看小燕子。小燕子见状，急忙跪下。 “好久没回大杂院了，大杂院里的朋友都很好奇我这段时间的经历，聊着聊着天就黑了，我还说呢，我遇到了一个极仁慈，极俊朗的主子，他们都夸我好福气呢。” “哦？极仁慈？那朕要罚你岂不是不仁慈了？”乾隆带着些玩味儿瞧着小燕子。 “怎么会，皇上做什么都是世上最仁慈的君主，小燕子甘愿领罚。”小燕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竟让乾隆一下午的郁结消失殆尽。 “今天太晚了，明天露种你监督小燕子早起，练字二十张。明日若交不出字就拿你试问” “是，皇上，奴婢遵命。”露种恭敬答道。 “皇上……” “不要讨价还价，否则翻倍。”小燕子正要和皇上打商量，却不料被皇上看穿了意图。 “小燕子，该起床练字了。”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露种就开始催小燕子起床练字。 “来得及，二十张很快的，我再睡会儿。” “小燕子，别睡了，下午你还要侍奉皇上哪有时间练字啊，快起来。”磨蹭了半晌，终于梳洗完毕。露种说是安排和小燕子一起伺候皇上，可更多的还是照顾小燕子的起居，倒像是特意安排给小燕子的奴婢。本就写得丑，再加上心里不舒坦，横竖是写不好一张。 “好姐姐你帮我看着皇上什么时候回来，我找紫薇去，她的字好看。皇上要是回来了，你派人来告诉我一声。”小燕子灵机一动，提起笔就往漱芳斋跑，结果一头撞上了永琪。 “小燕子你跑这么急干什么去啊？” “oh y gosh ！”瞧见小燕子这狠狠一撞，一旁的班杰明忍不住担心地发出一声感叹，小燕子一手捂着头，一手拿着笔， “皇上罚我练字，可我怎么也写不好，想去找紫薇教我。” “这样啊，那我们一起去，多个人多个办法。” 几人齐聚在漱芳斋，你一言我一语的支招，可是小燕子的字依旧没有任何进步，反倒是手忙脚乱的，还打翻了墨台，摸得身上脸上都是些墨迹。 “皇后娘娘驾到～” 第8章 她是朕的人 在宫里的日子也有月余，但是我并没有机会见皇后娘娘，只听露种说过皇后娘娘是个极刚正的人，做事容不得一点沙子。紫薇也只在授封典礼的时候遥遥见过一面，只知道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物。曾经书里的皇后也是个极坏却又极可怜的角色，不过我想或许这就是母仪天下的要求吧。 “参见皇后娘娘。” “哟，今天这漱芳斋可真热闹啊，五阿哥，班画师，侍书姑娘也在这呢，这男男女女的是干什么呢？”皇后一张口就极为刺耳，皇后顺手拿起桌上的字帖，又瞥了瞥我身上的墨迹，继续道：“你就是这么伺候皇上的？你可知道，面容不洁，视为不敬！” “皇额娘，小燕子她是正在练字，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并非不敬。”永琪急忙为我争辩道。 “永琪，今天没有事吗？大清早的就在围在这小小的漱芳斋。”皇后继续讽刺道， “皇后娘娘，今天是我的错，我认罚，请不要怪罪其他人。”话音未落，一个耳光劈了过来。 “和皇后娘娘说话，要自称奴婢，什么你啊我啊的。”容嬷嬷一脸正色的说道，果然皇后和容嬷嬷确实是个不好相予的，这一个耳光，用了十足的力道，我几乎觉得半边脸都麻木了，这个耳光也惊到了其他人。 班杰明施了个礼说道：“皇后娘娘，臣听闻中国乃礼仪之邦，小燕子刚入宫不久，宫中礼仪尚不熟悉，但皇后娘娘又是否过于苛刻。” “班杰明，你不到你的画室去画画，反倒在这质疑本宫？看来你的师傅也没有教会你中国的规矩。” 一连讽刺了五阿哥和班杰明，又挨了一个耳光，我的不服气再也按耐不住，“那不知皇后娘娘大清早的没有事做吗？来漱芳斋找茬？” 此话一出，吓得紫薇直拽我的袖子，连连向皇后辩解：“皇后娘娘请恕罪，小燕子只是练字练得烦闷了，口不择言，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正在气头上我却半点听不进紫薇的暗示。 “皇后娘娘，不知道您来漱芳斋有何贵干，我练字，是皇上要求的，我服侍的也是皇上，如果我妆面不洁，冲撞的也是皇上，也该是皇上来处置我。” “好一个一口一个皇上，本宫今日倒要看看，这后宫本宫有没有资格管，来人呐，把小燕子给本宫拿下！” “皇额娘，小燕子她不懂规矩，您别和她计较。” “皇后娘娘求您饶了小燕子。”漱芳斋一瞬间乱了套。 “住手！”皇上驾到，终于长出一口气，皇上来了，就没事了。 “罚你练字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皇上一进门盯着小燕子的脸，带着些怒气。 “皇上……” 皇后正要开口，乾隆就打断道：“皇后，今天的事朕已经知道了，小燕子，她是朕的人，她的规矩朕会教，就不劳皇后费心了。今天是她没规矩，皇后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这事就这样了结吧。” “皇上，如若宫里人人都和她一样，哪里还有尊卑可言！” “好了！朕说了，今日的事情就到此为止！”见皇上动了气，皇后也只得悻悻离开。 “今天的字也别练了，都各自回去吧，你，回养心殿！”乾隆瞪了一眼小燕子，带着未消的余怒回了养心殿。 第9章 我想出宫了 “啪！”乾隆狠狠拍了一下桌，小燕子却也没有吓一跳，在小燕子心里，皇上似乎对她有着格外的包容，无论犯多大的错，只要他出现了，就一定会护她周全。刚刚在漱芳斋里，在潜意识当中觉得皇上一定会来，等皇上到了，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小燕子！你在干什么，罚你练字，怎么还和皇后顶起嘴来了，她是后宫之主！瞧瞧你那样子，浑身脏兮兮的，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本以为历经了刚刚惊心动魄的一遭，又被容嬷嬷打了个耳光，皇上再怎么也会安慰几句，再不济也该温柔些，没想到竟全是责怪自己的不是，说什么都错，做什么也都错。刚刚和皇后斗的气全都化成了委屈，竟不觉哽咽了起来， “我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本来就是街头卖艺的穷丫头，不懂规矩，总是没大没小，你啊我啊的，既然我这么差劲，那我就回大杂院好了，刚好落得大家都满意。 “说得什么话！”乾隆被话噎得一阵气闷。 “中国话！听不懂吗？皇宫和我犯冲，我走就好了，用不着你们拐弯抹角暗示我！”越说越到伤心处，眼泪竟似断了线的珍珠掉下来。 “你，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露种，把小燕子带回房间，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她离开半步，谁都不许进！” “奴婢遵旨。” 傍晚时分，小燕子在房内委屈了一下午，哭累了，也打定了主意，我要出宫！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可以帮助出宫的道具，记得书里写过，用爪钩可以钩到城墙上，再沿着绳子爬上去。不过这事还得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好办事。另一边的乾隆也因今天的争吵，怒气一触即发，他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奴才来报她被皇后围困的时候，他心里是那样的惴惴不安，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心里也是一阵揪心，皇后是后宫之主，可为了保她，他连皇后的面子也驳了，可她居然不领情，还说要离宫出走。真是半点良心也没有，不过是说了她两句，可这些日子对她的好，她半点也不惦念吗？这个宫里是不是没有一个值得她留下的人。 入夜，小燕子换上一身太监衣服，带上精心制作的爪钩，偷偷潜出了房间。摸索到宫墙下，躲避着来往巡查的侍卫，伺机一次次将钩子挂上墙檐，终于，钩住了！借着钩子的势，拉着绳正往上爬时，竟不料钩子承受不住这重量，崩开来了，小燕子也顺势从半空中生生砸在了地上，好大的声响，引来了巡查的侍卫，不由分说就将她五花大绑，押到了皇上面前。 “启禀皇上，抓到一个刺客。” “刺客？哪来的刺客？”困意侵扰，乾隆不耐烦地问道。 待到小燕子被押上来，皇上这一天的怒气都涌上了头，但还是维持了最后的理智，让侍卫给她松绑，又屏退了左右。 “小燕子，你到底要干什么，闹了这一整天，还不够你消停的吗！穿成这个样子，准备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我没有闹，我要出宫，我不想待在宫里了。”小燕子继续嘴硬道。 “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果然是半点规矩都没有！”乾隆气极。 “是啊，我是没有规矩，你大可以去找有规矩的人，我也回我不需要规矩的地方，各得其所！” “胡闹！朕今日定要给你点教训。来人，把小燕子押下去，杖责二十。” 第10章 挨板子了 一瞬间，犹如失聪一般，小燕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皇上竟然要打自己？这样宽宠自己的皇上如今为了夜半翻墙这件事就要打自己板子，还没反应过来，左右的侍卫已经将自己摁在了刑凳上，立在两侧，迟迟没有下一步举动，毕竟这位姑娘的不一般，大家可都看在眼里。 “打呀，还在等什么，重重的打，重重的，打。”怒气未消的乾隆再次向侍卫传达了自己的旨意，侍卫们不敢违抗，举起板子开始行刑。 “一” 这枣红的板子，两指厚，一掌来宽，若挨在人身上，必是不好受的。 “啊” 还沉浸在难以置信中的小燕子，仿佛被这板子的疼痛生生拽回了心绪，忍不住叫出了声，又觉得心里委屈，死死咬住衣袖，不想叫出声来求饶。 “二” 闷哼了了一声，眼泪也随之而下，委屈，疼痛，都在这一刻冲击着自己的理智，她不明白，今晚的皇上为什么如此冷酷无情，又或许这才是皇帝真正的样子，一开始的好奇，宽容，宠溺，当他不愿意的时候他都可以收回，再用他的帝王之姿镇压一切他不愿意看到的事物。 “六” “啊，皇上，救命啊” 终是熬不住疼痛，意识有些模糊，思想被密密麻麻的疼痛编织，失去了倔强的理智，但还是向潜意识里信任的人发出了求助。 看着眼前给自己带来许多震撼的人，死死咬住衣服，一声一声倔强不肯求饶的闷哼，这板子又何尝不是打在自己的心上。明明是个江湖骗子出身，却不顾安危替朋友送信，在荣华面前依旧保有纯真的君子之风，虽是识字不多，却有着许多新奇的想法，那么生动有趣的人，在无意识中，乾隆也想把她留下，就留在自己的身边，如珍宝一般视之，可是她却说她不想待在这了，她要出宫，她惹了麻烦，朕想的也是替她解围，她想的却是离开。朕可以包容她的许多缺点，但她的一字一句都在挑战朕的权威与底线。 “十一” 每一板子下去，屁股都是钻透四肢百骸的痛，麻木却又像是被千百根针扎似的，想逃想躲却无处可避，还没缓过劲儿来又是新的一板落在本就红肿疼痛不已的地方，藏青色的太监服上已经开始晕染开血迹。 “啊，救命啊” “皇上” “我知错了” 接连的疼痛已经让人突破了最后的防线，满脑子充斥的都是，疼，好疼，也放弃了最后的硬气，眼泪早已布满脸颊， “啊” 一声声求饶似是在浇灭乾隆的怒气，拉回他的理智，她疼，他也疼。 “好了好了，别打了。” 终于，乾隆还是让侍卫住了手。似是终于得到了宽赦，小燕子整个人也瘫软了下来，无力地趴在刑凳上挂着泪，看着皇上。 “现在你知道什么是君无戏言了吗？不要再挑战朕的底线，再说不待了，再没规矩，朕绝不轻饶！听懂了吗？”像是心有余悸一般，小燕子连连点了点头，她不敢闹了，皇上终究是皇上，他的威严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 “露种，带她回去，招胡太医来给她瞧瞧。” 第11章 皇上你别太宠 虽已是半夜，但出了这么一遭，任是谁也没了睡意。养心殿内，灯火通明，主殿与偏殿都有他的心事。 “小燕子，让我帮你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好不好，胡太医已经在门外了，我们不让他看伤口让他把把脉也好，好不好？”眼瞧着小燕子身上的伤已经渗血，衣服若再不换下，待会儿可又要吃苦头了。小燕子回到房间后，不肯说话，只是自己一个劲儿的掉眼泪，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也有太多的委屈，身上很痛，可是心里也很堵得慌。 “露种姑娘，是否方便臣进来为侍书姑娘把脉？”门外胡太医询问道。 “胡太医，您先再等等。” “小燕子，你这样不看太医也不吃药，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呀，让胡太医进来把把脉好不好？”小燕子把头往床里头一扭，越发委屈起来，小声抽泣起来。正当露种不知如何是好，却突然没了声响。 “小燕子！小燕子你怎么了？” “露种姑娘，请让臣进来为侍书姑娘把脉。”小燕子突然的惊厥也让露种慌了神，胡太医在门外听见便猜到，怕是不好。 主殿里，一个身影来来回回的走着，终于等到露种前来回话。 “她，怎么样了。”许是怕被瞧出自己的十分担心，乾隆装作似是不在意的样子问道。 “侍书姑娘伤心郁结，不让太医把脉，也不让奴婢服侍。” “她不让，你就由着她？”听到小燕子不肯就医，乾隆终究还是担心的。 “刚刚趁着姑娘晕过去的时候，奴婢给她换了衣服，也请太医把了脉。” “晕过去了？这么严重，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伤势沉重，外加郁结不发，一口气没提上来，人就晕过去了，奴婢趁着换衣服的时候瞧了瞧，皮开肉绽了。” “可恶，谁打的板子，还真下狠手。那现在人清醒了没有，药吃了没有？” “胡太医拿了梅花点舌丹，说，最是有效，刚刚趁着姑娘晕厥的时候塞了一颗在她嘴里，现在人是醒了，可就是不肯吃药。” “她敢不吃！”听到这，乾隆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着急与担心，往偏殿走去。行刑结束到现在，乾隆的心就一直提着，他瞧着她的泪，她的怨，她的伤，他想知道她是否安好，可碍于面子只能一直在殿里等回禀，听到她伤重还不肯吃药，终还是坐不住了，他承认他担心了，他承认他很在乎。 偏殿里，小燕子昏昏沉沉的，人也觉得有些热，没有力气，只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更是动不了一点。突然身上盖了一层薄被，一扭头，竟是皇上，好不容易停歇的情绪，在这一刻又泛滥起来了，眼泪不停地涌上眼眶，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小燕子，怎么了，怎么又哭了，是伤口疼了吗？很疼吗？”见到这一幕，饶是乾隆也心有许多不忍了。看到小燕子面颊上异样的红，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额头，竟这么烫！ “小燕子，你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朕，心里的委屈也和朕说一说，朕知道今天你有许多话憋在心里，现在朕就坐在这，一样一样听你申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