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季季长相守》 第1章 穿书 “太好了,这个容悸终于死了。” “是啊是啊,这下江雪雱(pāng)可以和沈善怀在一起了!” “啊啊啊,我心中的最佳男主沈善怀,一袭白衣世无双的沈善怀!” 楚绥(sui)翻看着书评,“没意思,都是这些评论,难道就没有人怜惜那个男二,容悸吗?”楚绥边看书边想着,不知不觉就看到了最后一章,她现在已经差不多知道结局了,已经无心阅读,只是粗略的读了一下,但是在她的目光扫到最后一行字的时候,翻书的手指却蓦然停住了。 书中最后一段是:容悸身着黑色束腰衣服,气息微弱的倚在树上,衣摆处绣着大片大片的金色芄兰,他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高挺的鼻梁沾上了血迹,血迹顺着鼻峰而下,嫣红的血和冷白的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此时的容悸有种让人怜惜的破碎感,他看着前方,前方是江雪雱的脸,他虽然意识模糊,但是心确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原来自始自终他从未爱过江雪雱,只是错把感激当成爱。容悸透过江雪雱的眼睛看向虚空处,他呢喃道:“再来一次,是否,可以让我得偿所愿?” 楚绥看完最后一个字,倒像是真的看到了容悸一般,她仿佛被迷惑了似的回应道:“可以。”突然一股怪力袭来,楚绥瞬间失去了意识,电子书中间突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将昏迷的楚绥吸入其中。 自此,楚绥和容悸的命运轮盘开始转动。 日升大陆。 此处是人间和修仙人士的聚集地,往上就是神界,日升大陆的修仙人士都有一个成神的梦想,要问日升大陆现在最靠谱的成神之路是什么?那必定是进入居住在浊沚山上的皓懰(liu)派。 说书人继续惟妙惟肖的向周围介绍着皓懰派,他一拍桌子,侃侃而谈道:“如今,这皓懰派是蒸蒸日上,多少人争着抢着进去呢,但是哪是这么容易的事呢,这皓懰派的掌门江式微武功高强,据说离成神只差一步之遥,江式微的掌上明珠江雪雱那叫一个天姿绝色,美若天仙,他门下的大弟子,沈善怀,一袭白衣,温柔英俊。” ”斯“说书人顿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弟子,叫容悸,这容悸修为不高,且天资不佳,但是令人不忘的是他的容貌,世间少有,比起那沈善怀,有过之而无不及。具体如何,恕在下语言匮乏,只能略微为诸位描述一二。” “快点说,快点说!”周围人都迫不及待的让说书人继续讲下去,毕竟,这皓懰派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神秘的。众人都紧紧盯着说书人。 只见说书人故作神秘的看了一圈,然后压低声音说:“貌比潘安,玉树临风!” “唏----”周围人发出一片唏嘘声,有人小声的议论道:“这说了不和没说差不多嘛,这描述的,切,还以为你真肚子里全是墨水,描述出来,给我大家伙长长见识呢!没意思,走了走了,干活儿去了。“ 这么一说,周围人都纷纷散去,说书人也只见过一次,那次惊鸿一瞥,他哪能记这么清楚。 此时,他口中无法描述出的容悸正在山门外打扫着树叶。 突然,有一东西周身裹着仙力从天而降,纵使容悸反应快,但是无奈他仙力不济,正正巧巧被砸了个正着。 第2章 相遇 “啊,啊,啊!”楚绥刚睁眼就看见自己在空中,而且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地面坠去。但是楚绥落地后,却没感觉到有多痛,倒是感觉身下软软的,触感还有些好,她拍拍脑袋,心想:自己莫不是还在做梦吧,怎么这片土地这么软? 接着,她就揉着腰准备起身。却冷不丁听到一个声音从身下传来。 容悸也被砸的缓不过神来,等他缓过神来,就见眼前的人还趴在他身上,他冷冷的说道:“趴够了没?” 楚绥听见这个声音,连忙起身,一边起身一边道歉。 等楚绥站稳看向刚刚被压在她身下的人时,不由得被惊了一下,这容貌,怎么有些熟悉呢。 只见眼前的少年扎着高马尾,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一看就是桀骜不羁,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是这少年眼中冷意盎然,不似一般人那般热忱,倒是多了几分孤傲的感觉。一身墨色外袍,领口微微可见内里白色的里衣,墨色的衣摆处绣着一株芄兰。 看到这熟悉的芄兰,楚绥的瞳孔微缩,她心想:这这这,这不是,容悸的标志吗?容悸被捡到时,衣服毫无特色,只有一株芄兰,因此,容悸之后的衣服总会有一株芄兰。 她惊讶的看着眼前冷眼相待的少年,又看了看他衣摆上的芄兰,讶然出声问:“你你你,你是容悸?” 容悸皱着眉,眼里的警觉更加浓重,这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他鲜少外出,很少有人认识他,而眼前的人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小姐,怎么会认识他一个修行之人,于是他开口问:“你是谁?” 森然的声音中已然有了杀气。 楚绥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于是呵呵笑了一声,掐了自己一下,“嘶,好痛!”楚绥心想,然后闭上眼睛再睁开。 “嗯?”楚绥疑惑出声,她想:自己怎么还是在这个地方。 这时脑海里突然传来一个机械音:尊敬的楚绥女士,你好,因为你与容悸产生了羁绊,所以特将你派到书中,给予容悸一次重来的机会。 楚绥努力的消化着脑海中的话。 “哎喂喂,别这样啊,你好歹问问我愿不愿意啊?”楚绥在脑海里怒吼道。 但是此刻已没有人能回复她。她看着面前容悸神色冷硬,她咽了一下口水,还没来得及回答容悸的问题,就见一群人提着剑往这边走来,为首的那人一席白衣。 为首的那人走到楚绥面前,楚绥打量着为首的那人,现在她已经能够接受自己穿书的事实,于是根据书中的描述,这应该就是男主:沈善怀。 楚绥看着眼神温柔,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沈善怀,心想:果然和书里描写的一模一样,白衣飘飘,温文尔雅。 在楚绥打量着沈善怀的同时,沈善怀也在打量着楚绥。 眼前的女子,穿着有些奇怪,衣服很长,在胸前分开一道竖着的裂口,颇有些像他们未系上带子的外袍,很怪。 但是那张脸却是让他惊艳了一番,肤如凝脂,眼睛又圆又大,小巧的鼻子,下颌偏方,偏生下巴却有些尖,宛如他那次冒雨回山看见的太阳花,柔弱又坚韧。让人看了就觉得充满活力,心生欢喜的长相。 沈善怀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对着楚绥行了一礼说:“姑娘可是迷了路?为何孤身一人在此?” 楚绥脑子飞速的转着,既然来了,那她当然得完成任务才能回家,既然是因为她对容悸心生怜惜,那么任务一定与容悸有关,只有跟着容悸,她才能回家。现下最要紧的是留在容悸身边。 第3章 入住皓懰派 于是楚绥开始了她的拿手绝活,“演戏!” 她可怜巴巴的说:“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小女子本来幸福的和家人生活在一起,但是没想到有一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个妖怪,自称是一只鸟精,它杀了我的爹爹和娘亲,见我貌美,又想把我撸去做它的小妾,我誓死不从,但是没想到这个妖怪它竟然化出原型,用爪子牢牢的将我抓到了天上,我趁它不备,用小刀划伤了它的爪子,它因为疼所以松开了我,我也因此落到这里,这位墨色衣服的公子可以作证。” 沈善怀看向容悸,问:“这位姑娘刚才可是砸到了你?” 容悸回答说:“嗯。” 沈善怀又问楚绥说:“那姑娘可还有近亲?我可以派人将姑娘送往近亲家中。” 楚绥见状,抽抽噎噎的说:“我,我,我的亲人都被杀死了,公子,您收留我吧!我实在是无处可去了。” 沈善怀见楚绥的样子不似作假,又用仙力探查了楚绥的周身,发现并无魔气,而且似乎好像连仙力都没有,看样子并不是修仙之人。于是缓缓的说道:“那姑娘留下来了吧,等日后找到归宿便可自行离去。” 楚绥听见这话,嘴角微微往上翘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但是她刚要道谢就对上容悸探究的眼神,于是连忙收敛了嘴角的笑意,换上感激的表情说道:“那就多谢公子了,小女子名叫楚绥,公子以后喊我楚绥就行,对了,敢问公子大名?” 沈善怀笑着说:“我是沈善怀,皓懰派的弟子,这位是我的师弟,容悸。” 楚绥又笑着对容悸说:“久仰容悸公子大名。今日得以一睹真容,实在是三生有幸。” 容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敢问楚绥姑娘听闻过我的什么有名事迹呢?” “啊这。”楚绥一下子卡住了壳,刚想说几件事,但是又发现那些事好像现在还没发生,于是楚绥尴尬的笑着说:“哈哈,你瞧瞧,公子如此英姿不凡,以后定有作为,哈哈。” 沈善怀在一旁打着圆场说道:“好了,容悸,别和楚姑娘贫嘴了。都进去吧,掌门该等着急了。” 楚绥见状,忙不迭地的跟上沈善怀,楚绥心想:她才不要和容悸走在一起,虽然她可怜他的结局,但是这并不代表楚绥愿意和容悸相处,容悸这人在书中是冷心冷情,无欲无求,她现在还不想被冷死。 楚绥进入山门后才发现皓懰派真的很大,而且山清水秀,是块洞天宝地。 沈善怀将楚绥带到了大殿上,掌门江式微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威严的问:“善怀,这是何意?” 沈善怀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末了还补充了一句说:“望掌门可以收留楚绥。”听到这句话,楚绥在心里悄悄为这个沈善怀点了个赞,有了大弟子沈善怀的这句话,她楚绥留在这儿可容易多了,毕竟在书中,这个皓懰派的掌门江式微还是挺器重他这个大弟子的。 果不其然,江式微听完,摸了摸胡须,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安排了。” 沈善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随后便说:“那弟子这就给楚姑娘安排住处,弟子先行告退。”说完,示意楚绥跟着他走。 楚绥连忙跟上。一旁的容悸见状也行了一礼说了一句:“弟子告退。”便跟着楚绥他们一起走了。 第4章 初识 沈善怀笑着看向容悸说:“怎么今日师弟总跟着我?往日怎么没见你跟着我呢?”见容悸一直盯着楚绥,于是沈善怀的眼神转到一旁的楚绥身上,调侃的问道:“可是因为楚绥姑娘?” 楚绥听见这话,惊讶的看向容悸,没想到容悸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和沈善怀说:“师兄,你多虑了。” 沈善怀确实多虑了,因为刚刚容悸只是在打量楚绥而已。 沈善怀看着容悸,只当他是脸皮薄,于是笑着说:“那不如将楚姑娘安排在你房间旁边,正好你没事干可以教她一些仙法傍身,以便楚姑娘将来下山时无法自保。” 容悸脸色一黑,刚想拒绝,但是沈善怀不由分说的说:“那就这样了。” 楚绥听见这话也一脸惊讶的看向沈善怀,心想:不要啊,容悸现在对她十分戒备,书中写过容悸性情阴晴不定,为人冷漠,只对他师姐好,而且十分聪明,能洞察人心,她还是有点怕怕的。 但是看见沈善怀不由分说的样子,楚绥只好安慰自己道:这也挺好,反正迟早要接触嘛,正好可以从容悸身上找找回去的方法。 于是楚绥就在容悸旁边的房间住下了。 折腾了一天,楚绥也累了,躺在床上准备和衣入睡,就在她准备躺下时,容悸突然毫无征兆的推门进来。 楚绥吓了一跳,她从床上跳下来,站在床边没好气的说:“容悸,你干嘛?进来不知道先敲门吗?” 容悸很高,他压根不拿正眼看楚绥,只是冷冷的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白天里的那些话骗骗沈善怀就行了,现在,你最好对我说实话。” 楚绥不想再与容悸纠结这个,于是耍赖说:“哎呀,容公子,我要睡觉了,你还要在这儿看吗?而且我保证我来这儿的目的不会伤害任何人。”她的表情信誓旦旦。 容悸不为所动,他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楚绥,从他遇见这个人开始,这个人嘴里就没个实话。现在说的“不会伤害任何人”怕也是缓兵之计,万一这个楚绥要是伤害江雪雱的话?想到这儿,容悸心里就升起一股杀意,他狠狠的捏住楚绥的脖子,逼近楚绥,压低声音,面露凶狠的问:“到底说不说!?” “咳,咳,咳”楚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容悸掐着脖子,她被掐着说不了话,只好不停的捶打着容悸的手,但是这点力道对于容悸来说,根本就是在挠痒痒。 楚绥感觉胸腔里的空气一点点变稀薄,就连意识都开始消失。 楚绥拼命的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为了你随后,掐着她喉咙的手指松开了,楚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因为缺氧,楚绥的眼角沁出了泪珠。她刚想开口和容悸说理,就听见有人在敲门。门外的是一个女弟子,她朗声说:“楚绥姑娘,沈师兄让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楚绥缓过神来,随后示意容悸不要说话,又想着容悸这么晚还在自己房里,被人看见又不好,自己初来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于是楚绥快速的回答道:“好的,那多谢你了,呃,麻烦你放门口吧,我现在有些不方便拿。” 门外的女弟子不疑有他,爽快的回答说:“好,那我放门外了。” 楚绥“嗯”了一声。 待那女弟子走后,容悸走到楚绥身边,沉声问:“刚刚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毕竟你刚刚求助的话,我也许逃不掉。” 楚绥看着容悸,突然想起来书中说过“容悸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从小就缺爱,导致他在与人相处方面不是很能把握好度。”况且就算她说了,容悸他也能逃掉,毕竟可是未来的魔尊,这点把握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冒冒失失的到她房间里来。 别看楚绥表面上纯良无害,但其实心里精明着呢。 楚绥在心里默默吐槽说:这他喵是什么鬼脾气,动不动就掐人脖子?这简直就是一点点都不会相处好吗。吐槽归吐槽,楚绥还是体谅了容悸没人爱,于是她没好气的说:“既然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被人发现了会受到惩罚,那就不要做,再说,你好好问我问题,不行吗?” 容悸一脸不相信的说说:“我问了,但是你还是在说谎。” 楚绥看着容悸,色茬内厉的反问道:“我哪个字说谎了?我确实很困,而且我是为了你而来。而且我身上既无魔气,又无灵力,如何伤的了你们修仙之人。” 容悸细细的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个理,但是他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楚绥的,于是还是怀疑的看向楚绥 楚绥都要被气笑了,她看着容悸怀疑的神色,心里想:合着容悸这货还是不相信她?还是怀疑她居心叵测?罢了罢了,来日方长,她慢慢找容悸算账,她今天都要困死了。 第5章 系统 楚绥刚准备躺下就想起来门外的衣服还没拿,于是又起身,将衣服拿了回来,和一旁冷眼相看的容悸说:“门在那边,请便。”最后也不管容悸有没有离开“一骨碌”躺床上,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睡了。 一旁的容悸看着睡姿大大咧咧的楚绥,自从遇见楚绥开始,她就一直在刷新他的认知,他以为所有的女弟子都应该像他的师姐江雪雱那样端庄,优雅,还有诚实!但是这个楚绥,油嘴滑舌,丝毫没有形象可言,还喜欢骗人!至于她说的“为了他而来”哼,油嘴滑舌! 想到这里,容悸就气愤的拂袖而去,连门都没替楚绥关。 半夜,楚绥睡得正香,突然一股狂风吹过来,将屋子门吹得“呼呼”乱响,此时正值初秋,夜晚的风还是很冷的,楚绥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起来一看,原来是门没关,楚绥嘴里嘟嘟囔囔道:“这个讨厌鬼容悸,希望他明天感冒!”说完,就起身关了门,还打了一个喷嚏,她揉揉鼻子,又躺床上一个翻身睡着了。 此时,正在修炼的容悸打了一个喷嚏。 第二天,因为还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所以楚绥早早就醒了,趁着四下无人的时间,楚绥赶紧尝试与体内的系统对话。 她在脑海里召唤,口中还念念有词道:金刀利剪符咒奉请冥天玉皇尊,灵霄宝殿放光明,急急请急急灵,请金霄云霄碧霄,王母速来临,借向黄金绞剪,降落剪麻绳 还没念完,就听见有一个冰冷的机械音说:楚绥女士,请您不要如此迷信,这是书中世界。 “嘿嘿”楚绥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心想:“她还庆幸自己能记得这个呢” 那个机械音又继续说:“请问有什么事?我是本书的系统,可以看情况帮你解决。” 楚绥皱着眉,纠结了半天,最后小心翼翼的问:“那个,能不能换一种声线,这个声音太没有感情了,我挺不习惯。”但是她等了半晌,那个机械音都没有回答她,楚绥以为不行,于是又说:“不行就算了,那我提个问题可以吗?” 突然又有一道别扭的声音响起,是系统,它说:“可以,你提吧。” 楚绥听着系统新变出来的声音,不由得乐出了声,原来刚刚没有回答是去换声音了啊,虽然现在这个声音有点别扭,颇有点像是刚学会说话的样子,但是比刚刚没有感情的机械音好多了,于是楚绥也不挑了。她开口问:“我怎么才能回家。” 系统回答:“完成任务就可以。” 楚绥又问:“什么任务呢?” 系统说:“第一个任务是帮助完善本书情节,第二个任务等待解锁。” 楚绥瞪大了双眼,什么意思,这任务还分阶段呢啊,不会有很多个任务吧,万一等她完成了所有的人回到现实世界时,都过去几十年了怎么办?于是她开口问:“这任务不会无休无止吧?等我完成任务回去原来的世界,不会已经变成耄耋老人了吧?” 系统回答说:“不会,这点请你放心。而且当你在书中的时候,那个世界的时间相对来说是停止的。” 楚绥稍微松了一口气,她又问:“那怎么算帮助完善本书情节呢?” 系统回答说:“比如在男女主感情受挫的时候帮助他们和好,还有补充书中未说明白的情节,还有完成你自己种的因,所谓的因就是:你是为什么被吸进这本书的。” 楚绥心想:哟呵,真人版的体验故事情节游戏。当她还想再问系统问题时,系统却再也没了回应。楚绥想:这系统还带随时下线的? 但是为今之计,还是得留在皓懰派,以自己客人的身份肯定不是长久之计,还得另寻他法。 楚绥的小脸都快苦恼的皱成一团了,终于,她猛然抬头,双眼放光,欣喜的说:“有了!” 第6章 殷勤 楚绥记起来昨天进来的时候看到有很多穿着五花八门的人,推测在书中此时应该是选拔大赛,选出合适的人选进入皓懰派修习。 她盘着腿坐在床上想:如果她进入皓懰派的话,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来了,这样就不用愁如何完善情节,也可以帮小可怜容悸了。只是她现在没有任何修为,到底能不能修行,她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她是清楚的,就是她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她和他们一样都是凡人,既然这样,那她应该也可以修行吧? 况且,就算不能修行,她还有医术啊,别忘了,她可是学的中医,而且是她那个世界中医圣手的亲传弟子,不是她吹,这作为亲传弟子,继承绝学,不仅要天资卓越,还得聪明伶俐,不巧,她都有,哎呀哎呀,扯远了,眼下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进入皓懰派吧。 想到这儿,楚绥就从床上起来,匆匆吃了一点早饭,就开始忙活,她想到了一个可以进入皓懰派的方法,只是她需要一个人的帮助,所以得先给那个人一点好处。 于是她出门,书中说过,皓懰派人杰地灵,后山有众多草药,但是越往里越凶险,但是楚绥需要的草药很常见,应该在外边就能找到。 楚绥在后山寻找了一番,果然找到好多她需要的草药,有了这些治疗撞伤的草药,那讨厌鬼容悸脖颈靠近前胸处被她撞的淤青应该就能消掉了,没错,她需要寻找一个人的帮助,那个人就是容悸。 楚绥不是没想过找沈善怀帮忙,而是她怕江雪雱误会,书中讲过此时江雪雱似乎已经对沈善怀萌生情意,她促进他们俩的感情都来不及,哪能赶上去给两人添堵呢,再者,她在这里也不认识其他的人,于是想来想去,还是容悸最为合适。 这般想着,楚绥已经捣好了草药,于是准备拿着去找容悸。 她走到容悸房门外,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冷冷的一声:进。 于是楚绥推门进去,一进去就看见容悸安安稳稳坐在桌边看书,楚绥感慨的想:“没看出来,还是一个勤奋的孩子。“是的,书中写过容悸因为修为长进不了,于是开始钻研其他东西,什么奇门遁甲,八卦之术,他统统精通,想来,如果解除封印,他该有多么惊艳才绝啊,只可惜,楚绥微微砸了一下嘴。 此时,她面前看书的容悸冷冷的开口说道:“干什么?” 楚绥回过神来,连忙将草药放下说:“哦,我来给你送草药。” 容悸眉头一皱,“送草药?她想干嘛?”他冷漠的看了一眼草药,新鲜的,无毒的,他摸不准楚绥的心思,于是他开口问道:“你想干嘛?” 楚绥扬起笑脸说:“你别多想,我看你昨天脖颈靠近胸口处好像被我砸出了一块淤青,所以拿了这草药给你,这个药敷在伤口处,对伤口很有帮助。” 容悸心里有些惊讶,他自己都没怎么在意,因为他常常受伤,所以一片淤青而已,他不在乎,于是他淡淡的开口说:“不需要。” 楚绥微微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想:可恶,这讨厌鬼是不相信自己的药吗?她今天偏要给他。 于是她继续开口说:“这药没毒的,而且很有用,你相信我。”说着便着急的拿着药想要敷在容悸的脖颈处,楚绥动作极快的扒开容悸领口处的衣服。还没摸到容悸的胸口,就被容悸拦住。 容悸气急了,这个人,当真和他师姐一点都不一样,哪有女孩子对一个陌生男人这样的,还想着摸他的脖子,简直,简直,不知害羞!于是他气急败坏的出声说:“好了,那就放这儿,把你的手从我衣领上拿下去。” 楚绥看着耳根发红的容悸,突然想起来他是古人,在男女之别上还是很看重的,于是她体谅的放开了手,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容悸说:“那你现在敷。” 容悸看着眼睛亮亮的楚绥,突然就想起了他上回在山门看见的那只野猫,也是这般亮晶晶的眼眸向他讨食物,他心念微动就扔了一条鱼给它,随即就懊悔的收回了手,但是野猫已跑,他追不到了。 而此时,楚绥却让他想到了这只猫,容悸心生厌烦,于是他不耐烦的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第7章 听话术 楚绥听见这话,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来意,于是笑着看向容悸说:“确实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你能不能教我修行,我想进入皓懰派。”说完,满眼真切的望着容悸。 楚绥见容悸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继续苦巴巴的说:“你知道的,我身世悲惨,天大地大,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只有皓懰派让我感觉很亲切,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所以我想进入皓懰派。” 楚绥见容悸还是沉默的看书,于是决定拿出自己的绝学,她说:“那既然这样无法让你帮我,那么,我就要拿出我的看家本领了!” 听见这话,容悸才将眼微微从书本上一开,好整以暇的看着楚绥。见终于吸引了容悸的注意力,楚绥认真的说:“你先用一下这个药。” 容悸见楚绥一脸认真,于是将信将疑的用手指沾了一点敷在淤青处,别人可能没感觉到,但是容悸天生感觉比别人敏锐,他捕捉到了伤口处细微的变化,好像淤青正在加速散开,而且疼痛逐渐在消失,这么简单的草药怎么会有如此好的效果,这怕是那些医药世家都难以做到,这个楚绥是怎么做到的?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容悸眼里又染上一抹狐疑。 楚绥见容悸又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于是慌忙捂住自己的脖子,连忙出声说:“你别多想,我不是奸细,不会伤害任何人。” 容悸见楚绥惊慌失措的样子,冷笑了一下说:“谅你也不敢。” 楚绥听见这话,慢慢放下了捂住脖子的手,看着容悸说:“怎么样?药有用吧?我配制的,你要是帮我,我就能留在这里,我的一身医术就可以造福皓懰派。”说罢,她饶有信心的看着容悸。心想:我就不信,这样还不能打动你,书里说过,皓懰派还是挺缺医师,毕竟弟子要下山历练,经常会受伤,但是这个医师能又十分稀少。 容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信满满的楚绥,颇有兴致的说:“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能让人听话的蛊虫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假若我将这蛊给你种下,还怕你不治病吗?” 楚绥听见这话,眼睛都要吓得掉出来了,她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微颤的看着容悸控诉道:“你你 你,你这个讨厌鬼,你能得到我的人,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忠心,你就不怕我突然恢复了自己意识,然后给你下毒吗?” 容悸继续威胁道:“你放心,在我毒发前,一定将你一起拉下去。”说完,就施了一个法术到楚绥身上。 霎时间,楚绥就感觉自己动不了了,她着急的说道:“容悸,你干嘛,我错了,我不找你帮忙了。” 容悸淡淡的说:“现在才意识到?迟了。” 楚绥看过那些古装电视剧,上面都说:蛊虫一旦进入人身体里就会蚕食人的血肉,然后慢慢的寄生在人体内,一想到自己最后会被蛊虫咬死,楚绥就浑身一阵恶寒,她气愤的喊道:“容悸!你这个讨厌鬼!” 容悸看着跳脚的楚绥,心情颇有些愉悦的说:“那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更不可能帮你解开了,去,帮我倒水去。” 楚绥欲哭无泪,偏生手脚还不受控制的帮容悸倒水。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容悸,面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了容悸。 第8章 初遇江雪雱 容悸看着面前端茶递水的楚绥,看着楚绥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就觉得心情愉悦,于是看着已经倒完茶的楚绥,又说:扫地。 可怜楚绥还没缓过来呢,又得拿着扫帚去扫地,她满脸幽怨的打扫着落叶,一边扫一边将落叶都想象成容悸那张臭脸,于是本来就脆弱的落叶在她的扫帚下化为碎片。 终于扫完了落叶,楚绥回到房里,准备倒水喝,就听见容悸凉凉的说:“谁让你喝水了?过来磨墨!”可怜楚绥嘴还没靠到杯子,就被容悸又喊到他面前磨墨。 楚绥在心里再三劝说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他最后的下场很惨,何必和他一般见识,生气是魔鬼,生气是魔鬼,生气是魔鬼。 这才免得她有将砚台砸向容悸的冲动。 楚绥磨着磨着,手都要磨秃噜皮了,容悸还是在那神神在在的看书,就在楚绥准备开口的时候。 有一道温婉的女声响起:“师弟,你在吗?” 楚绥顿时就来了精神,根据书中的描述,能够来主动找容悸的女性必定是他的师姐江雪雱无疑,不是因为容悸丑陋,而是因为其他女性都不敢接触容悸,只敢偷偷在远处瞧上一眼。太好了,他师姐来了,只要她向江雪雱求助,容悸不敢不听他师姐的话。 紧接着,楚绥就见到了书中所描写的江雪雱,果真和书中描写的一样:“皎皎脸庞淡淡眉,娇娇弱弱惹人怜” 果然,这容悸见是江雪雱来了,放下书本,站起身来恭敬的问:“师姐前来,所为何事?” 江雪雱笑着说:“早就听闻派里来了一个女子,叫楚绥,听师弟们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明眸皓齿,娇艳欲滴,让人见了就心生欢喜,我听说她一早就来了你这,刚刚练完了法诀,得了空,特地来看看。在哪儿呢?” 楚绥感动的想:幸好你还记着我啊,要不然我今天就会因为磨墨而手腕脱臼。于是在江雪雱望向自己的时候,楚绥连忙说:“是我是我。” 江雪雱看着楚绥着急的样子,轻笑了一下说:“楚绥姑娘不着急,慢慢说,今日得以见到姑娘,倒真是让我信了那些师弟的话,果真长得这般水灵。初次见面,我是江雪雱,容悸的师姐。” 楚绥哪能淡定的下来,她迫不及待的要脱离“苦海”呢,于是她着急的说:“雪雱师姐,你能不能先让你的师弟解了我身上的蛊虫?” 江雪雱有些疑惑的问:“蛊虫?”随后安慰楚绥说:“不用怕,我来瞧一瞧。”一旁的容悸看着楚绥冷哼了一声。 楚绥也不服输的看了一眼容悸。 等到江雪雱探查一番后,她疑惑的说:“楚绥姑娘你可否将你中蛊的症状说出,我方才探了你的身上并没有蛊虫,你看看是否是一场误会?” 楚绥一股脑的将症状说出。 听完楚绥的话后,江雪雱像是明白了什么,笑着说:“楚姑娘,你误会,这并不是蛊,这是本派的听话咒,别担心,这咒对身体没有任何损害,我这就帮你解开。” 说着就捻了一个法诀解开了楚绥的咒术,然后看着容悸责备道:“楚姑娘是贵客,为何要这么做?”又转头对楚绥说:“楚姑娘,真是对不住了,师弟心性顽劣,还请姑娘见谅。” 楚绥心里一惊:不是蛊虫,这个讨厌鬼容悸,干嘛这样吓她,也不解释一下,好吧,既然不是蛊毒,那就不怪他了吧,还是自己另找办法通过选拔吧。于是楚绥开口回答江雪雱说:“没事没” 她还未说完,就听见容悸开口说道:“师姐为何总是认为是我的错,我要教楚绥修行,怕她不愿意交”学费”,所以才使了这个法子,让她帮我倒倒茶,扫扫地,磨磨墨而已,即便是这样,师姐还是要怪我吗?” 江雪雱眼含威严的看着容悸说:“你修为低微,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是诚心想教楚姑娘仙法?” 楚绥听见容悸的话微微惊讶,心想:“他想教自己仙法?他不是不愿意的吗?” 但是看着面前的江雪雱和容悸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楚绥连忙打着圆场说道:“雪雱师姐,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确实是我向容悸讨教的,只是这过程不是那么好,还让师姐为了我为难,真是对不起。” 江雪雱也不愿与容悸争吵,于是就对容悸说:“既如此,你就好好的教楚姑娘仙法,莫要再捉弄她了。” 容悸眼眸低垂,黑沉沉的眸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事已至此,江雪雱柔和的对楚绥说:“那楚姑娘,雪雱就先回去了,告辞。” 楚绥也笑呵呵的送了江雪雱说:“嗯嗯,雪雱师姐再见。” 第9章 修行 江雪雱走后,容悸又垂下眼眸,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心里却在想:他刚刚听着师姐说他顽劣,确实是有些口不择言的说出“要教楚绥仙法”这事,但如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再者,“ 容悸看了看旁边的楚绥,心想:说不定,教她仙法会很有意思,正好给他解解闷。 楚绥丝毫不知道容悸心中所想,只当他是良心发现,又或者是起了惜才之心才决定教自己仙法的,于是楚绥向容悸再次确认道:“你真的愿意教我仙法吗?” 容悸斜了楚绥一眼,冷哼一声,继而说:“我只答应教,但是没答应教会,若是你学不会,也只会是因为你笨,既是你天资愚钝,那我也无能为力。” 楚绥知道容悸在贬低她,但是只要他愿意教就行,她肯定能学会,学不会也是她不够厉害,楚绥一般都是这样想的,在一件事没成功之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成功之后,既然是成功之后的事了,那就成功之后再说。 于是她信心满满的说:“只要你不乱教,我就能学会。” 容悸看着生机勃勃的楚绥,蓦然觉得她似乎和那只野猫也不甚相像,野猫眼神之中有哀求怜惜之意,而楚绥的眼里似乎总是盛满了希望,好像对未来充满了向往一般,他讨厌这样的眼神,于是他给楚绥泼了一盆凉水道:“你想进皓懰派?可是距离选拔之日仅剩五日,而你连基础都不会,如何取胜?” 楚绥看着容悸大大咧咧的说:“进不了就算了呗,只要努力过就行了,而且,能不能不要打击我,还没到选拔那一日呢。”说完,楚绥就看向容悸,她心想:这个讨厌鬼容悸,怪不得在书里做魔王之后也鲜少有人与他做朋友,这么不会说话,哼,她一定要通过选拔。 容悸看着炸毛一般的楚绥,不再说什么,扔给她一本基础的书籍,让她先自己看,先看理论上的知识,打好基础,再学习其他的高阶知识。 于是两人就都坐在桌边看书,倒是难得的宁静。 几个时辰后,楚绥感觉差不多了,于是根据书上的指示,先静心凝神,气沉丹田,随后缓吐浊气,双臂微抬,紧接着虚怀若谷,真气神涌! 一簇幽蓝色的火焰自她手指而缓缓升起,楚绥高兴的想拍容悸肩膀,却在看到容悸警告的眼神后就收回了手,“好吧,不碰就不碰,小古板!”楚绥心想,但是这话她可不敢说,万一这个讨厌鬼又反悔不教她了怎么办? 于是她放下手,开心的说:“哈哈,我成功了,怎么样?我厉害吧。” 容悸虽然心里为楚绥的速度惊讶了一下,但是表面上仍淡淡的说:“一般,我以前学的比你快多了。” 楚绥听着这话,就知道容悸在吹牛,毕竟她可是读完了整本书的人,现在的容悸的修为在上古封印的压制下,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反而会很慢。但是她今天心情好,就不揭穿这个小讨厌鬼的真面目了。 第10章 红糖糍粑 夜晚,楚绥又在脑海里召唤系统。 她小声的说:“系统系统,为什么我也能修行?” 系统回答说:“这里的你并非真正的你,但是这确实是你的身体,简单来说就是有点类似于分身,这是系统为你准备的分身,这具身体的各项机能数值也是系统参照你在原来世界的数值安排的。” “哦~”楚绥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反正她也没打算靠修为通过选拔,而是靠她的医术和头脑,反正在原书中,也是有过不靠修为取胜的先例的,况且她都知道选拔的内容是什么了。 楚绥又细细回想了一下选拔当日的情节,在原书中,选拔当日,只要谁能猎林中的一只灵兽就算选拔通过,但是不得伤及他人性命。楚绥微微皱眉,心想:灵兽易得,但是数量很少,所以最后还得在人与人之间争夺。 想到这里,楚绥决定明天再去后山一趟,她上回去为容悸采摘草药的时候,发现了很多她现在需要的草药,她得好好准备。 第二天,楚绥依旧和昨天一般,到容悸那里学习仙法。 容悸仍然和第一日一样,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扔给楚绥,那书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楚绥眼看着书就要落地,于是她反应极快的向前一跃,双手张开,极其灵巧的接住了书,随后说:“下次我去拿,你别扔了,扔的一点都不准。” 容悸眼皮缓缓一掀,淡淡的说:“那你下次别来了?” 听见这话,楚绥翻书的手微微一僵,随即换上一个极其标准的微笑说:“哈哈,我刚刚开玩笑的,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个小女子这般计较。”心里想的却是:这个容悸!太可恶了!竟然又威胁我!讨厌鬼!等我进了皓懰派,不再有求于你,你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楚绥没想到的是,她脸上的小表情都被倒影在一旁的铜镜上,然后被容悸尽收眼底,他看着楚绥不服气的表情,以往波澜不惊的眼神里如今却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欢愉。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度过。 在这几天里,楚绥忙着准备各种毒药,有:软筋散,威力大的可以让人一天都无法动弹;迷魂粉,让人短暂的产生幻觉;涣灵水,可以让人无法使用灵力 楚绥看着满满当当的毒药,很是满意,哦,对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准备了修复的丹药,什么补气丸,回魂丹应有尽有。 在选拔的前一天,楚绥还是在容悸那儿度过的,临走时,楚绥神神秘秘的从背后拿出了一盒吃食。 然后伸到容悸面前,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说:“喏,给你的。” 容悸微微往后退了一点,然后打量着楚绥手里的东西,棍状,金灿灿的,上面还沾着红糖浆和黄色的粉末,然后淡淡的问:“这是什么?” 楚绥笑着说:“这是红糖糍粑,我可是为了感谢你,特地为你做的。”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屋子里早已点上了明灯,灿黄的灯光在铜制的灯台上欢快的跳舞,将这一方天地照的灯火辉煌。 容悸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的楚绥,本就娇俏的容颜在盈盈灯火的照耀下更显得艳绝无双,他不由得微愣了一下,随即飞快的撇过脸,冷冷的说:“不用。” 楚绥看着别过脸的容悸,幸好她读过这本书,知道容悸还是个口是心非的性子,眼下这般光景,莫不是容悸在口是心非? 于是,楚绥微眯着双眼,试探的问道:“真不用吗?那我拿出去分给其他人了哦?哎呀,可惜了,这可是我从我家乡带来的特色。” 容悸听见这话,心里冷冷的想:果然,她还是会分给其他人,她根本就不是特地给他的!这个楚绥,来这儿没几天,人心倒是笼络的挺好的。 于是他想回头出言嘲讽几句,刚回头,嘴里就被塞了一个温热的沾着甜浆的东西,是刚刚的红糖糍粑,容悸习惯性的咀嚼了几下,却发现,这东西,好像吃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楚绥看着发愣的容悸,一脸期待的问:“怎么样?还不错吧?” 容悸不为所动,依旧冷淡的回了一句:一般。 楚绥看着明明就觉得好吃的容悸,放下手中的餐盘,看着与她相对而坐的容悸,两人中间只隔了一张桌子,楚绥微微靠近容悸,一脸认真的说:“可是你刚刚明明就吃的很开心啊,容悸,好吃呢,就要说出来,这是为你做的,要是你觉得好吃,我会很开心的。” 容悸看着拉近距离的楚绥,心下却不受控制的微微发乱,于是他烦躁的说:“行,好吃,行了吧。” 楚绥笑了笑,也不管容悸是否语气恶劣,至少他能说出来就已经很好了,性子这东西,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好的?得慢慢来。想到容悸以后会因为词不达意而受罪,楚绥就想尽自己的力量帮他,尽量让他少受一点折磨,因为她好像发现,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容悸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坏。 第11章 选拔 楚绥走后,容悸还在烦躁,他现在倒是觉得这个楚绥真的是很烦人,不知道平日里与她交好的师兄弟是怎么与她相处的。 而这边的楚绥倒是自在,她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翌日清晨,楚绥早早的就起了床,她神清气爽的拿上自己准备好的药包,信心满满的奔赴选拔考场。 等楚绥赶到现场的时候,那边已经排满了人,楚绥连忙排在别人身后,然后看着前面人一个接着一个拿过灵牌。 所谓灵牌,就是类似于通行证的一个东西,有了它就可以进入选拔考场了,当然它也可以记分,所以获得灵兽后,要将它收入灵牌,接着好好保护灵牌直到选拔结束。 楚绥拿完灵牌后就安安静静的等待选拔开始。 在等待的期间,有不少人见楚绥孤身一人,于是欲意向楚绥抛出橄榄枝,邀请她和自己一起组队,毕竟楚绥往那儿一站就是天生的自带美貌光环,很难不吸引注意。 但是楚绥都拒绝了,一来是因为她和他们都不熟,二来是她灵力低微,说不定会拖别人后腿。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一个人比较好。 没一会儿,掌门江式微就来了,随他而来的还有江雪雱和沈善怀,后边还有一个心不在焉的容悸。 见江式微来了,人群又开始变得骚动起来,江式微气势威严的说:“大家都安静一下,我有几句话要讲。” 于是,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小了下来,江式微见状,清清嗓子开口说:“今天,是我们皓懰派选拔的日子,在选拔期间,不允许使用歪门邪道,不允许伤及他人性命。我们会在时光镜中看到你们的选拔过程。一共有五只灵兽,在选拔结束时,手有灵兽者获胜!好了,现在我宣布,选拔正式开始!” 话刚落音,手握灵牌的人就一个个消失在原地,进入后山的选拔之地。 楚绥往最里面走去,她今天的目标只有一个灵兽,婴勺,婴勺,形状长得像喜鹊,眼睛和嘴巴都是红色,身子是白色的,尾巴像酒勺形,它的叫声像是呼喊自己的名字。 那灵兽灵力低微,智商低。但是防御力很强,所以强攻不行,得智取,正好,这很符合楚绥的要求:灵力弱,智商低。 楚绥小心翼翼的走着,眼睛还时不时观察周围的情况,她手里紧紧握着毒药。 而此刻,时光镜外的众人也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时光镜内,因为选拔规则没有说不准私斗,所以每年都会有人争夺别人的灵兽,为了以防出人命的事情,他们得紧紧盯着时光镜。 容悸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掠过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楚绥,他看着楚绥往后山深处走去,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想:还算聪明,知道自己灵力不够,没有强攻,选择了智取,只是不知道,等到灵兽都被捕捉完了,众人为了争夺灵兽大打出手时,楚绥你又该怎么办呢? 第12章 灵兽 楚绥仔仔细细的寻找着地上婴勺的踪迹,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嗯,这里就是婴勺最喜欢的环境了,但是婴勺会在哪里呢?楚绥抬头环顾了四周,周围树木茂盛,水草丰美,突然,她的眼睛锁定在了一片树叶上,那树叶上沾着婴勺最爱吃的果子的汁液,楚绥心想:看来婴勺就在这儿周围无疑了。 接着,楚绥就从背包里面拿出婴勺最爱的果子,她放了很多,一直延伸到捕捉婴勺的笼子里。 接着,楚绥布置好这一切后就静静的在一旁等待婴勺的出现,果然不出她所料,婴勺这个馋嘴的家伙,闻着味儿就飞来了,楚绥看着吃的正欢快的婴勺,满眼期待的想:小鸟儿,快进去。 那婴勺正是蠢笨无知,竟然丝毫不疑心这里为何会出现这么多事物,呆呆的被锁进了笼子里,楚绥从暗处走出来,拎起笼子,看着里面的婴勺,唇角带着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笑着说:“笨鸟,被我抓到了吧,唉,这也算你倒霉,但是没有我抓你,别人也会抓你的,至少我抓你,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呢。” 笼子里的婴勺这才发现自己被关进了笼子里,于是愤怒的吱哇乱叫,还不停的撞着笼子,楚绥嫌这鸟儿太过闹腾,于是便给婴勺来了一点安魂粉。果然婴勺顿时就不闹了,只是拿着愤怒的眼神谴责楚绥。 楚绥见状,无奈的说道:“不好意思啦,我也没办法,你现在就安安静静的陪我在这里等待着选拔结束吧。” 这一幕落在时光镜前一众人的眼里,江式微看着楚绥抓到了灵兽,眼含赞许的说道:“这小丫头,修为不高,鬼点子倒是一个接一个的。” 站在一旁的沈善怀说:“是的,楚绥姑娘是挺鬼灵精怪的。” 江雪雱也笑着说:“是啊,我上回去看她,她和容悸师弟还颇为熟悉的样子呢。” ‘嗯?”江式微听见这话,疑惑的看向容悸,问:“可是有这回事?” 容悸淡淡的回答道:“不熟悉。” 听见这回答,江式微才继续看向时光镜,他一看到容悸,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年,他下山游历时初遇容悸时的场景,那容悸昏迷不醒,但是周身全围绕着大片大片的蝴蝶,诡异的很,要不是看到了容悸怀里的那颗极为珍贵的魔兽丹,他才不会救下容悸,凭借那个珍贵的魔丹,江式微成功登上掌门之位,但是容悸醒来时就已经失去了记忆,所以这些年,江式微才放心他留在皓懰派。他想着:这小子身上疑点重重,留在身边也好,还能保护江雪雱。 容悸回答完后,也看向时光镜中的楚绥。 这时距离选拔结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楚绥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以为剩下的时间也能平安度过时,意外出现了。 突然有一群人来到了楚绥捉婴勺的地方,楚绥赶紧躲了起来。她从暗处小心的查看着眼前的一行人。 那群人为首的人,楚绥认识,是今天邀请她一起组队的,好像叫什么魏伟?刚才听到这名字,楚绥差点笑出声来,什么名字,喂喂? 魏伟拿起空地上的果子,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然后微微皱着眉,心想:嗯,确实是婴勺最爱吃的果子,而且看样子这果子还很新鲜,看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捉走了婴勺。 想到这儿,他对后面的众人说:“大家小心,这里可能有人。” 第13章 见面 魏伟看着周围草木茂盛,十分隐蔽,于是朗声说:“阁下是否在此处?要是阁下愿意乖乖交出婴勺,我们与阁下还可以免了一番苦战。” 楚绥听着这话,就知道魏伟一定是找不到她,也是,这里这么多草木,想要找一个人还是挺费劲的,再者,当她傻吗?凭什么要把自己得到的灵兽拱手相送。所以她决定按兵不动,一直躲到选拔结束。 魏伟后面的一个女孩子着急的说道:“哥哥,时间快到了,我还没有灵兽,怎么办呀?” 魏伟听见女子撒娇的声音,顿时心软成了一滩水,差点连手上的剑都拿不稳了,突然,他想起来,婴勺最易受惊,一点点威胁它都会受惊,那人不肯出现,手上一定是有婴勺的。于是便扬起手上的剑,注入灵力,向四周划去。 楚绥见魏伟的动作,心里预感不妙,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魏伟的剑气已经扫荡过了这边,果然,她手里的婴勺被惊醒了,然后就发出了一阵怪叫。 魏伟仔细辨别着声音发出的位置,然后锁定了楚绥藏身的草丛。 时光镜面前的众人见此情形,都不禁为楚绥捏了一把汗,因为楚绥这么漂亮的女子如何和那五大三粗的魏伟抗衡,怕是凶多吉少。 江雪雱望向沈善怀,担忧的说:“善怀师兄,楚姑娘不会有事吧?” 沈善怀安抚着江雪雱说:“无妨,选拔还有最后一刻钟就结束了,若是楚绥姑娘能撑到那个时候,那么她自会安然无恙,如果,她撑不到那个时候,那么我会为了你把她救出来。”说完,沈善怀含情脉脉的看着江雪雱。 江雪雱脸微微泛红,于是轻轻的说:“那就多谢善怀师兄了。” 站在一旁的容悸却不认为楚绥撑不过去,相反,她说不定还能反杀,他刚刚看到楚绥悄无声息的放出了一个什么药粉,这个楚绥,脑子还算灵活。 躲在草丛里的楚绥见状,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笑着说:“哈哈,不巧不巧,刚刚在打盹,没注意到各位来了,哈哈。 魏伟看见是楚绥,认出她就是今天那个拒绝他邀请的女孩,因为那张楚绥的那张脸实在是让他惊艳,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女孩:面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秉绝世容姿,具稀世俊美。 于是他收起剑笑着说:“原来是美人,真是不好意思,是在下唐突了。” 魏伟身后的女孩娇声说:“哥哥,你看,婴勺就在她手里,你快将它抢过来!” 魏伟回头低声呵斥道:“怎么说话呢!”那女孩被魏伟一说,顿时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了。 楚绥见状,于是出声说:“既然魏伟公子有事情要处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魏伟用剑拦住楚绥说道:“要走也行,但是今天这个婴勺,美人你必须得留下。” 楚绥见状,似笑非笑的说道:“那如果我不呢?” 魏伟听见这话,阴狠的说:“如果不留下,就别怪在下心狠,不怜香惜玉了。”说完,不等楚绥反应过来,就连忙出剑。 楚绥云淡风轻的看着提剑而来的魏伟,嘴角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嗒”打了一个响指,就见刚刚还气焰嚣张的魏伟瞬间手脚抽搐,跌倒在地。 魏伟气急败坏的大叫道:“妖女,你给我下了什么妖术,为何我现在全身都动不了了!你快给我解开!这样我还能饶你一命!” 楚绥笑着摇了摇头,可惜的说道:“呀,魏公子,真是对不住,我不小心将解药弄丢了,这可怎么办?” 第14章 婴勺 一直站在魏伟后面的女孩说话了,她声音尖锐的说:“你这个坏女人,到底给魏哥哥下了什么药?!” 楚绥淡淡的看了女孩一眼,红唇一张一合,吐出一句话:“你这话倒是十分搞笑,分明是你们想抢夺我的灵兽,为何我成了坏女人。” 那女孩被堵的哑口无言,于是提着剑就想向楚绥刺过来。 楚绥足尖点地,快速向后后退了数十米,然后捻了一个口诀,说:“冻住!”只听话音刚落,那提剑的女孩就被冻住了双脚。 此时选拔结束的钟声响起,众人腰间的灵牌亮起,所有人都被送回了参赛的地方。 江式微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的一众弟子,面带微笑道:“这回选拔,大家的表现都很好,现在,选拔结果已经出来,让我来为大家宣读一下,今年的选拔,入选者有:许琼琚,李悠思,楚绥。” 楚绥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开心的笑了起来,双眼都笑的弯了起来,她迫不及待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容悸了,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容悸惊讶的表情,他不是总不相信自己能通过选拔?她现在通过了,容悸又会作何感想呢? 于是,她一路小跑着,跑向容悸的房间,刚准备敲门,就见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容悸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看着楚绥。 楚绥看着容悸,得意的说:“你看,我通过了选拔。”她笑得一脸娇俏,那样明媚灿烂,像是春日梨花初绽,令人忍不住动心。 但是她面前的容悸却不为所动,淡淡的说了一句:“运气而已。” 楚绥看着容悸,嘴角向下撇着,说:“哼,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容悸面无表情的回答:“没有。” 楚绥抿了抿唇,双手一摊,装似无奈般说:“好吧,那你现在听过了。” 容悸看着楚绥,问道:“还有什么事?没事,我就关门了。” 楚绥想着:她在这儿半个朋友都没有,唯一能分享喜悦的就只有容悸了,于是她连忙拦住要关门的容悸,抢着说道:“还真的有一件事,你能不能陪我去后山放了这只婴勺。” 说完楚绥举起了手中的婴勺,那婴勺也许是叫累了,正没精打采的趴在笼子里呢,倒是那肚子吃的圆滚滚的。 容悸看着婴勺,脑子里回想起楚绥站在太阳下,不慌不忙,满眼狡黠的看着魏伟倒下的场景,于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楚绥像是怕容悸反悔似的,立马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早去早回嘛。”接着就拿起婴勺准备离开。怕容悸不跟上,还一步三回头。 容悸突然有些懊悔,但是此刻也为时已晚,只好跟着楚绥去放掉婴勺。 路上,容悸突然开口问:“为什么要放了它?” 楚绥正认真走路呢,突然听容悸来了这么一句话,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说:“嗯?它?婴勺吗?” 容悸淡淡的嗯了一下,继续说:“吃了它的内丹,你可以增长修为,你不是想变强吗?” 楚绥笑了一下说:“害,婴勺也没伤人,干嘛杀了它,况且,我又不是靠修为,我靠毒一样可以,再说,这不还有你嘛,我们现在是师兄妹的关系,假如有一天我受伤了,你应该有责任保护同门吧?” 容悸淡淡的看了楚绥一眼,无情的说:“我可没有这个责任。说不定到你受伤的时候,我还会补上一刀。” 楚绥连忙捂住耳朵,无赖般说道:“不听不听,你没有责任就算了,我可以找江雪雱师姐或者沈善怀师兄。” 第15章 初学 容悸听见这话,又讥讽般的说:“果然是一个墙头草,我看你根本就不想求我帮你。” 楚绥有些奇怪的看了容悸一眼,说道:“你不想帮的话,我找别人就好了啊。刚刚不是你拒绝我的吗?” 容悸听见这话,好像说的没错,但是容悸是不可能说出他不想楚绥向沈善怀求助的,于是只好说:“嗯。” 楚绥不想再与容悸交流,幸好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后山,楚绥见到了地方,于是就把装婴勺的笼子拿了出来,然后看着还充满怨念的婴勺说:“好了,现在把你放回去了,希望你下次别被这种小花招骗了。”说完,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果子,示意婴勺用嘴叼走。 那婴勺趾高气扬的走出了笼子,不客气的用嘴叼起那枚果子,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一旁的容悸又开口说:“放了它,它也不会感激你的。干嘛放了它,还不如给我,让我吃了它的内丹” 楚绥抬脚刚想离开,就听见容悸说了这话,她连忙转头说:“停,打住,不准想,容悸,不是做每件事都需要回报的,放走婴勺,我获得了内心的快乐,我不会因为困着它而心生愧疚,你懂吗?” 容悸无法理解,他的观念是:自古以来,强者为尊,人的天性就是臣服于强者,所以听见楚绥这句话,他不屑的说:“虚伪。” 楚绥不愿与容悸再争辩,毕竟她知道容悸因为修为无法增长,所以特别渴望增长修为。因此放走婴勺这件事,他很难理解。 回到房间后,楚绥已经精疲力尽,沾枕就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楚绥一大早就被江雪雱喊醒了,她敲着楚绥的门说道:“楚绥师妹,该去听学了,今日可是第一天呢! 楚绥被敲门声惊醒,听到江雪雱的话,突然想起来,是了,书中写过,选拔过后是要听学的,全派的弟子一起听,说是为了巩固基础,糟了糟了,她给忘了,于是她边急急忙忙的穿鞋,边和门外的江雪雱说道:“师姐,你且先去,我稍后就来。” 江雪雱闻言,只说了一句:“那师妹你快点啊,我先去了。”说完就走了。 楚绥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洗漱完后,随手抓了一个馒头就出门了。 一出门就看见同样刚刚起床的容悸,楚绥看见慢悠悠的容悸时,心里那个激动啊,就像是在她那个世界上学迟了,然后遇见同班同学一起迟到的感觉。 楚绥赶紧上前,想要拍容悸的肩膀,但是又想起来他是个“小古板”于是改为了打招呼,她笑着和容悸说:“这么巧,你也刚起床吗?” 容悸看了楚绥一眼,没说话。 楚绥又继续说:“哎呀,刚刚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迟到呢。没想到啊,还有你陪我。” 容悸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楚绥看着容悸的笑容,心里腾起一股不妙的预感。接着她就听见容悸嗤笑了一下。 然后他慢悠悠的说:“你猜,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确实迟到了,而我,虽然现在与你一起,但是我到学堂的速度比你快呢?” 说完,容悸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无能狂怒”的楚绥,眼看着时间快到了,离学堂还有那么远一截呢,楚绥没办法,只好加快脚步,小跑起来,边跑边在心里想:这个容悸,真不够仗义,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瞬移过去啊,惨了惨了,不会挨骂吧?她记得原书中那个讲学的老师还挺严格的。 第16章 冤家 “呼,呼,呼,终于到了。”楚绥站在学堂外,喘着气,然后见学堂内的弟子都坐的端端正正,于是便准备猫着身子,偷偷溜进去。 楚绥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的位置正好在容悸的旁边,于是就悄悄的挪动到容悸的内侧,然后抬眼看着容悸,用眼神示意容悸腿往旁边挪一挪,好让她过去。 没想到容悸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举起了手,说道:“夫子,这边有人迟到。” 楚绥眼见着就要成功了,没想到这个容悸竟然当场告状,啊,这个讨厌鬼!楚绥在心里狂怒。 正在讲学的夫子重重的放下书本,看向容悸那里,然后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楚绥,接着严厉的说:“那边那位蹲着的弟子,站起来。” 楚绥只好慢慢吞吞的站了起来,低着头。夫子见状,于是说道:“放学后,抄写皓懰派门规十遍,明日交给我看!” 楚绥瘪着嘴,出声应下。 夫子见状又继续开始讲课了,楚绥眼含幽怨的看着容悸,她愤愤的想:此仇不报,非君子,容悸,你给我等着吧。哼。 容悸知道楚绥在看着他,但是他仍然自在的写着自己的课业。 散学后,楚绥吃着晚饭,边吃边愤愤的看着那个长长的门规,天哪,她要抄十遍,这么多,还有那个讨厌鬼容悸,哼,等她抄完了门规,再找他算账。 光是这样想着,嘴巴里面美味的饭菜也是味同嚼蜡。 是夜,楚绥捏着毛笔正在勤勤恳恳的抄写门规,幸好她之前练过毛笔字,现在写起来倒也是顺手。就是这门规也太多了吧,足足有三百多条,这么多,哪会有人去看? 终于又过了许久,直到楚绥腰都酸了,才终于将那门规抄完了。 即便是这样,楚绥也没有忘记要”报复“容悸,说干就干,楚绥立刻从桌边的站起来,走到书架旁,她好像记得之前看过的一本书里写过一个”喷嚏术“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人不停的打喷嚏,楚绥翻遍了整个书架,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那本书。 她如获珍宝般将那书拿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然后翻到”喷嚏术“那一页。只见上面写着:施法者需全神贯注,气旋指尖,伴以口诀,方能事半功倍。” 看完这行字,楚绥微微挑了挑眉,眼睛里尽是狡黠的笑意,她心里得意的想:我看你明天怎么办,容悸,等着出丑吧!” 第二天,楚绥早早的就去了学堂,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等看到夫子来了之后,恭敬的将抄写的十遍门规递上。 夫子看完了之后,摸着长长的胡须说道:“嗯,孺子可教也,记住,下次不准再迟到了。” 楚绥乖巧的应声。 等她再回到座位上时,发现容悸已经坐在座位上了,想到容悸待会儿在课上会不停的打喷嚏的糗样,楚绥心里就忍不住想笑。惹得容悸多看了她几眼。 不一会儿,就开始上课了,楚绥偷偷瞄着容悸,见他一脸认真在听课,于是手指在宽大得袖袍内施法,嘴里还念着口诀。 容悸早就有所察觉,在楚绥法术作用在他身上时,早已就准备好了“倒转术”,所以最后这法术又回到了楚绥身上。 于是,就出现楚绥一下一下打着喷嚏的场面,她抱歉的看着夫子,然后又用“恢复术”让自己恢复正常。 至此,楚绥又败给了容悸,她咬牙切齿的看向一旁正在看戏的容悸,不曾想,容悸还微笑着看着她,用口型对她说:自作自受。 第17章 “报复” 楚绥躺在床上越想越气,本想咽下这口气,俗话说的好:“退一步…不行,退一步她是越想越气。 于是她忽地又从床上起身,继续翻看那本写着“呼噜术”的书,又找到一种新术法,绊脚诀! 不错不错,甚合我意,甚合我意,楚绥满意的想,接着她又看了看这本书读的名字,叫《术法大全》心里美滋滋的想:《术法大全》?应该叫《整蛊大全》吧,哈哈,不管怎么样,这本书都不错,不错! 第二天,楚绥散学后就拿起自己的小背包就往容悸房间走去。 走到门外,楚绥敲了敲门,声音雀跃的说:“容悸,我有东西要给你。” 容悸放下手里的剑,沉声说:“放门口就行。” 楚绥心想:那怎么行,这个“绊脚诀”需近距离才能使用。于是楚绥又继续说:“这东西挺贵重的,我还是亲手交给你比较好。” 容悸微微挑了一下眉,心下已然知道了几分,他倒是要看看楚绥还有什么花招,于是他淡淡的说:“那你进来吧。” 楚绥一进来就看见容悸站在床边看旁边的剑,于是楚绥就装作要递东西的样子,缓步靠近容悸。边走边使出“绊脚诀” 容悸在楚绥一进门就留意着她的小动作,于是在看见楚绥的手在绣袍里施法时,他也开始施“倒转术”。 就在楚绥靠近容悸的那一瞬,“绊脚诀”和“倒转术”同时生效,最后的结果就是楚绥的脚一个不稳,绊上了另一只脚,然后楚绥整个身体直直向前倒去。楚绥慌乱之中抓住面前的容悸,她看着容悸,幽怨的想:她就算嘎掉,也要找一个垫背的! 容悸也没有料到楚绥用的是绊脚诀,一个不察,竟真的被她抓住了。 在楚绥抓上他手的一刹那,容悸的瞳孔微微放大,随即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楚绥就和他一起跌倒在床上。 容悸那一刻只感觉到身上的的楚绥很软很轻,他有些诧异:女子都是这般轻软的吗? 但是他还没有思考出答案,就被楚绥的“哎呦”吸引了注意力。 楚绥揉了揉胳膊肘,她刚刚下意识的撑着胳膊肘,但是没想到容悸的肉体也这么硬。“还不如软软的被子呢,难道是因为容悸半神半魔的血统?所以他的身体也和常人不一样?”楚绥疑惑的想。 突然身下的容悸冷冷出声问道:“你还要趴多久?” 楚绥听见容悸的话,连忙爬起身来,手忙脚乱的,像是受惊的猫儿。但是楚绥的心里可一点都不慌乱,就在刚刚容悸发愣的时候,她悄悄撒了“痒痒粉”在他身上。 容悸见楚绥起身了,自己也跟着起身,突然,他感觉身体有一阵痒意,于是面色一凝,反应极快的想到了楚绥捣的鬼,因为他刚刚只和她接触过,于是他伸手将刚刚起身的楚绥又拉回怀里,极为快速的翻转身体,将楚绥压在身下,面色不善的抵着楚绥的脖颈,厉声问:“你给我下了什么?” 楚绥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么暧昧,反而蔫坏蔫坏的笑着说:“哈哈,终于被我逮到机会了吧,但是刚刚一贯警觉的你怎么没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呢?” 容悸强忍着身上的痒意,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刚那一幕,楚绥倒在他的身上,又轻又软,而如今压在身下,却是香气萦绕,软玉在怀,好像一只大胆的猫儿,一点点都不怕他,于是他也故意靠近楚绥,贴近她的耳朵说:“你当真以为我是君子?” 楚绥立刻就读懂了容悸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她知道这个痒痒粉管不了多长时间,也知道见好就收。但是……万一他真的……… 眼前的容悸见楚绥没有说话,于是更加威胁的用手指划过楚绥的耳廓。 楚绥连忙举起解药说:“好好好,我给你。” 第18章 芄兰印 几乎是瞬间,容悸就解了身上的毒,然后立马起身,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皱着眉说:“没想到不仅人狡诈,连身上的香都如此具有欺骗性。” 楚绥立即反应过来,容悸刚刚就是摸准了她会害怕,所以才故意那样对她,这个讨厌鬼,楚绥气鼓鼓的,像是一只小河豚,她愤愤的说:“流氓,竟然使用这种招数!” 容悸云淡风轻的说:“这叫兵不厌诈!”然后看了楚绥一眼,心念一动,楚绥的手腕上就出现了一株粉色的芄兰。 楚绥看着手腕上的芄兰,惊讶的问容悸:“你你你,你给我下什么咒了!?我的手腕怎么会有这个?”说着,就向容悸走来。 容悸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淡淡的说:“定!”话音刚落,楚绥就定在了原地。 见状,楚绥瞪大了双眼,盯着容悸说道:“你,你想干嘛?你别乱来啊!” 容悸双手环胸,微微弯着腰,和楚绥平视,眼里充满欢愉的说道:“放心,这只会使你被定住身,不会有威胁的,而且,这个你是没办法解开的,因为这是我独家发明,芄兰印。” 最后三个字,容悸是一字一顿,样子颇有些欠欠的。然后他手指轻轻点着楚绥,往门外一挥。 就见楚绥瞬间飞到了门外。 刚到门外,楚绥就见房门在自己面前狠狠的关上,差点夹到她的鼻子。 楚绥见自己能活动身体了,于是举着粉拳朝着容悸房门挥舞了几下,嘴里嘟囔着:“哼,小讨厌!你给我等着吧!” 然后,楚绥就看着手腕上的芄兰印,她记得原书中没有这段情节啊?这难道就是未知的情节?于是她急忙召唤系统。 她小声的问:“系统系统,我是不是开辟了隐藏情节?” 系统回答说:“是的,恭喜你,楚绥,距离回家又近了一步。” 楚绥高兴的说:“嘿嘿,那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系统回答说:“跟着他们去历练,完善原书中历练的情节。” 楚绥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她还以为会有一些奖励什么的,于是她试探的问:“系统,请问我开辟未知情节有什么奖励吗?”她没想到的是,系统竟然不回她了,她说的话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 楚绥不死心,继续问:“在吗?系统。” 还是没有回应。 楚绥维持着面上的笑容,心里却在骂骂咧咧:臭系统,还带突然下线的,气死我了。 但是没法,系统就是不回她,楚绥只好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床帏,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想着:听学这个章节在原书中是一笔带过,因为她开辟了未知情节,那接下来的历练,那些一笔带过的地方不会还有很多未知的情节吧?不要啊,她可是清楚的记得那些一笔带过的地方可是发生了许多危险的事,也因为那些危险的事情才使江雪雱和沈善怀在患难中产生感情的啊!不行不行,她得提前准备好保命的药物,得乘着历练的时候一起带过去。 想着想着,楚绥就想睡着了。 而一墙之隔的容悸却是久久静不下心来看书,他一想起刚刚楚绥倒在他身上,接着他又将楚绥压在身下,他就心烦意乱。 “怎么回事,今天天气怎么这么热?”容悸心想,但是现下已经快是深秋,更何况此时外面夜凉如水,天气哪能热的,平静不下来的,不过是容悸的心罢了。 第19章 历练 清晨,当天色刚刚蒙蒙亮,万物都在沉睡,枝头还挂着露水,整片大地都沉浸在安静之中,楚绥却已经起床,只见她一圈一圈在院子中跑步。 “呼,呼”楚绥均匀有力的呼吸着,额头和鼻尖都沁出了点点汗水。她要锻炼身体,为了以后的历练做准备。 于是容悸一大早就被楚绥锻炼的声音吵醒,他躺在床上,伸手挡了挡从屋外照进来的阳光,微微睁开眼睛,耳边还不停传来有人在院子中锻炼的声音。 他颇有些烦躁的起身,本来昨晚就没睡好,一直做梦,怎么今日还有人这么早起床锻炼,他真想看看到底是谁? 于是容悸穿好衣服后就打开房门,一开门就看见楚绥在院子中锻炼,少女青涩的面庞在初生的阳光照耀下,灼灼如绿波中初绽的芙蕖,生动鲜丽。他微微有些出神。 楚绥见容悸起床了,就停下锻炼,欢快的跑到他身边说:“容悸,你醒了啊?刚刚雪雱师姐来说,掌门让你们下山历练。”末了又补充一句:“带着我。” 容悸惊疑的看着楚绥,问:“为什么要带着你?” 楚绥说:“带着我找亲人。” 容悸挑眉问:“你不是说没亲人了吗?” 楚绥有些心虚的说:“当时太混乱了,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这次出去历练说不定就能找到了呢!” 容悸不屑的说:“油嘴滑舌。” 楚绥也自知理亏,不敢还嘴,正巧,此时江雪雱和沈善怀走了过来。 容悸看见他们二人,忽视了沈善怀,径直问江雪雱说:“师姐,我们要带着这个拖油瓶一起历练?” 江雪雱看了容悸一眼说:“不得无礼,容悸,楚师妹不是拖油瓶,况且这次下山历练也可以顺便帮楚师妹寻找亲人,也省得她在这儿举目无亲。” 容悸冷冷的开口说:“可师姐是否想过,历练一路上有多艰险,到时候谁能够顾得上保护这个修为低下的楚绥。” 江雪雱也似乎是被问住了,雾蒙蒙的眼眸中似是有犹豫的神色,她蹙着眉想:是啊,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到时候分身乏术,如何救得了楚师妹。 但是没等她说话,一旁的楚绥就强答说:“雪雱师姐,你放心,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你是知道我会毒术的,我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遇到危险,我跑的很快的。况且,我很想知道自己的亲人是否还有存活于世的。”说着说着,楚绥的眸中已然多了几分泛着光的水色,其实,楚绥虽是在演戏,这话也是半真半假,但是这泪光倒是真的,她确实很想念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床,她的电脑,手机,零食 江雪雱闻言,楚师妹的话也并无道理,可是她的美眸中犹豫之色又多了几分。 一旁的沈善怀说话了,他温和的笑着说:“没事,那我们就带上楚师妹吧,楚师妹的毒术我在时光镜中看过,可以无声无色无息的下到离自己十尺外的强壮男子,说不定在某些时候会有奇用。再说,还有我和容悸在,雪雱不必担心。” 楚绥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眼中还泛着点点泪光,看上去十分惹人怜惜。 见状,江雪雱终于拍板了,她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那好,楚师妹,你一定要跟好我们,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躲起来,知道吗?” 见江雪雱这样说,容悸还想阻止,但是一旁的楚绥早已抢着答应道:“好,我知道了,雪雱师姐,师姐人美心善。” 江雪雱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谦虚的说道:“哪有。” 楚绥说:“哪有都有,不信的话?楚绥顿了一下,心想这可是撮合男女主的绝佳时机,据她所知,此时两人应该是互相萌生了一点点的情愫,想到这儿,楚绥补完后半句话:“不信,你问问善怀师兄,他肯定也这么觉得。” 第20章 正式加入历练 言罢,楚绥看向江雪雱,江雪雱正含羞带怯的看着沈善怀。 而平时霁月清风,遇见什么事都不曾慌了神的沈善怀此刻却是耳根微微发红,语气带着慌乱的说:“楚绥师妹自然说的是对的。” 听见这话,江雪雱也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多谢楚绥师妹,那你们准备准备,我们不日便准备出发了。我和善怀师兄就先告辞了。” 楚绥看着这害羞的两人,再看看一脸泛红的江雪雱,颇有一种“吾家有姐初长成的感觉”,看样子这两人很快就能成了,她现在感觉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了,于是心情大好,笑着回答说:“嗯嗯,好。” 待江雪雱和沈善怀走后,院中只剩下楚绥和容悸,楚绥看着容悸说:“那我也先回房了。”说完就准备走。 容悸看着楚绥,声音发冷的问:“你确定要和我们一起去?” 楚绥回头看着容悸说:“当然啦,刚刚雪雱师姐都答应了,怎么,你有事?” 容悸其实不是很想楚绥跟着一起去,一来,是他对这个楚绥还是心存疑窦,二来,他今日看见这个楚绥,心里就微微发乱,有烦躁的感觉,怎么可能让她同自己时时刻刻处在一起呢?于是他神色莫辨的回答道:“我可警告你,路上万一遇到什么事,没人有时间保护你。” 楚绥捂住耳朵,耍赖般说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反正善怀师兄也同意了,我肯定是要去的。”她心想:她肯定得去啊,去了才能帮助男女主修成正果,小古板。 容悸看着紧闭双眼的楚绥,甩着袖子,留下一句:“油嘴滑舌。”便离开了。 楚绥听见容悸的脚步声远了,这才睁开眼睛,朝着容悸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小声的说:“说不定去了还能救你小命呢!”在原书中,容悸刚开始历练好像就中了蛇毒,哼,她可是解毒能手。 楚绥转身回到房间,她得赶紧多准备一些药,她现在已经能灵活的掌握控火术了,说不定还能炼制丹药呢,如果能炼制出丹药的话,那么药的效力会比直接捣碎了或者晾干强。 楚绥想到这里,就拿出两株草药尝试了起来。 第一次:“哎呦,没掌握好火候”楚绥小声惊叫了一下,随即看着烧成灰烬的草药,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惊讶的想:嚯,原来系统按照我原来的身体为我整的现在这个身体还挺厉害的嘛,竟然稍稍一用力就将草药烧成了灰烬!不行不行,下次我得小心一点。 第二次:“啊!怎么会这样!”楚绥看着软成一滩的药丸,心里疑惑的想:嗯?怎么成不了形?不行不行,再来一次。 第三次 第四次 终于在第五次的时候,楚绥一脸狼狈的看着手掌中的一粒颜色纯正,灵力浓郁的药丸,哈哈笑了两声。 楚绥看着手里的药丸自言自语道:“终于被我炼制出来了吧,小药丸,给你起个名字吧。”楚绥说罢就仔细的端详着药丸,眉头微皱,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既然你又黑又小,而且能滋补灵力,又能疗伤。”那就叫“黑补丸”吧! 第21章 蛇妖 到了历练的那天,楚绥精神饱满的拿着准备好的包袱站在众人面前。 江雪雱见楚绥的包袱里面鼓鼓囊囊,不禁好奇的问道:“楚师妹,你这包裹里装的都是什么?” 楚绥笑着回答道:“有吃的,有用的,还有药!”说着像献宝似的将包裹里的豆沙包子拿出来,分给众人。 江雪雱闻言不禁笑了一下,接过豆沙包,继而说道:“师妹,你背这么东西上路,路上怎么拿?要不,拿掉一些吃食?” 楚绥一想,是哦,有道理,这一路上山高水长,路途颠簸的,于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还是师姐想的周到。”说着就将一些不易保存的吃食分给了其他未出门历练的弟子。然后又一路“蹬蹬蹬”的小跑回来。 楚绥笑着背着自己的小包袱,看着众人说道:“好了,走吧。” 江雪雱看着楚绥迫不及待的样子,于是也转头对沈善怀说:“师兄,那我们出发吧。”沈善怀笑着说:“容悸师弟准备好了吗?好了,我们就出发了。” 容悸淡淡的颔首,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沈善怀见容悸准备好了,于是就说:“那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吧。”一旁的楚绥早就迫不及待了,已经走出去一大截了。 四人很快就走到了景山岭。 刚进景山岭,楚绥就发现这里的云雾缭绕,草木异常丰茂,她心里狐疑的想: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和身旁的三人说:“大家小心,这里有古怪。” 楚绥现在不禁有些后悔,她之前看这本书的时候,看到这些片段都是囫囵吞枣的,早知道就看认真一点了。唉,现在后悔也迟了,还是先顾好眼前吧。 沈善怀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越看这里的地形越觉得不对劲,刚刚一路走来,为何山谷和山脊的水流向相反,本应是山谷水向山下流的,也就是从高往低流,而此刻,他们身边的这条山谷水却是往上流,怕是有人使用了什么阵法,于是他沉声说道:“楚师妹说的没错,大家小心,这水里有古怪。” 容悸也凝神看着这片欢快流淌的小溪,眉头微皱,早在楚绥出声提醒时,他就注意到了此处水流的异常,他仰头看了看头顶茂密的不见天日的树林,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答案:草木异常繁茂,溪水诡异反流,就连灵力都是如此的稀薄,也许有人在使用什么阵法,容悸用灵力探了一下水流,然后说:“这里有夺元阵,有妖在这里修炼!” 他话还未落音,就见不远处的溪边,水流由一开始的欢快变得激流涌进的。楚绥眼尖的发现了水里有一条黑影窜过,于是她说:“小心,这妖在水里!”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水里的黑影已经窜了出来。 楚绥终于看清了它的模样,是一条巨蛇!身上是暗色的花纹,眼睛却诡异的泛着红光,足足有碗口粗,长度更是能够长达十米! “我的妈呀,这蛇要是站起来,那不得有一幢写字楼那么高!她带来的那些毒药,都不够它塞牙缝的,估计它都能当成糖豆旋掉。”楚绥心里颇有些绝望的想。 沈善怀认出了这条巨蟒妖,他厉声说:“雪雱,楚绥师妹躲起来,这是青天红眼蛇,容悸师弟小心这蛇妖的血,它的血有剧毒,但是武力值很弱!” 第22章 剑舞 楚绥反应极快的躲到后面,还不忘拉着发愣的江雪雱一起逃走。 随后楚绥就见沈善怀提着剑冲了上去,她看着和蛇妖缠在一起的沈善怀那蛇妖在沈善怀手下有点像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楚绥不由得心想:不愧是男主,武力值还是很强的。 但是渐渐的沈善怀好像有点落下风,随后容悸见事不妙也加入战场,他凭空变幻出一把剑,那剑锋芒毕露,一点寒芒直指蛇妖。 墨蓝色的衣袍在空中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衣角的芄兰随风飘动,容悸身轻如燕的和蛇妖缠斗,那剑似乎和容悸一体似的,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那挽剑的动作简直行云流水,剑光如同迸碎四溅的白玉,又似九天银河下流转的星芒。 要不是楚绥此刻身在其中,她必定是要拍案叫绝的!这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楚绥看着容悸,心里有些讶异: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瞧见容悸用剑,就连书中也对他的描写甚少,但是容悸这家伙用起剑来,还挺人模狗样的。 只见容悸动作又轻又快的刺向蛇妖的软肋——脖颈,蛇妖躲闪不及,被他刺个正着,于是本就双眼泛红的蛇妖更加暴躁了,那一身妖力几乎是瞬间就暴涨了起来。 容悸冷眼瞧着蛇妖,突然转头对楚绥说:“你那个迷晕魏伟的药呢!拿来!” 楚绥连忙从包里翻出药来,然后扔给楚绥,说道:“不知道对蛇妖有没有用。” 容悸面色冷淡的说:“没有用就拿你喂蛇妖。” 楚绥愤愤的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拿她开玩笑。 容悸趁着蛇妖妖力暴涨时,将药悄无声息的抹在剑上,然后对沈善怀说:“我去吸引它的注意力,你来杀掉它,这个蛇妖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 见沈善怀点头后,容悸随手挽了一个剑花,随后剑出如龙,他冷冷的看着蛇妖,心想:这种蛇妖无论灵力暴不暴涨,都不够看,即使他不用灵力也能杀掉。 随后就一个燕子翻身,跳上蛇背,因为蛇妖灵力暴涨后,体型变大,所以容悸只能攻击它的背部才能让沈善怀有攻击它最脆弱的脖颈。 容悸用力狠狠刺入蛇妖的背部,那蛇妖疼痛难忍,开始疯狂的甩着身子,想要将容悸甩下去,但是容悸就像是长在蛇妖背上了一样,根本就不可能被摔下来。 也许是楚绥的药渐渐生效了,那蛇妖动作突然变慢了很多,容悸此刻全神贯注的注意着蛇妖的状态,见蛇妖动作放缓了,知道是楚绥的药起作用了 ,于是他厉声说:“沈善怀,就是现在。” 沈善怀也是一刻都不敢放松,在容悸说话的一瞬间,他也提着剑刺向蛇妖的脖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那蛇妖见已经无路可逃,于是便准备和他们二人同归于尽,于是也不再躲闪,反而直直的朝沈善怀的剑上撞去。 “刺啦”蛇妖的鲜血迸出,沈善怀忙着躲避,闪到了蛇妖的内侧,蛇妖见状立马用尾巴包裹住了沈善怀。 远处的江雪雱见状,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善怀!”说话间就要提剑杀了蛇妖,容悸见状,怕江雪雱被这蛇妖所伤,于是喊道:“师姐别过来,这蛇妖血有剧毒,我来救沈善怀。” 江雪雱见状害怕给容悸添乱,只好停下脚步,担忧的说:“师弟,你快将沈善怀救出来。”楚绥听着江雪雱的话语间全是对沈善怀的担忧,却忘了容悸也在与蛇妖苦战,而且他还灵力低微,于是她不禁有些同情容悸。 但是容悸好像早就习惯自己被遗忘了似的,还是认真的在与蛇妖相斗。他向上跃起,在空中翻身,成功躲避了蛇妖的致命一击,随后又剑出奇招,刺向蛇妖的眼睛。 终于蛇妖的尾巴松开了沈善怀,而容悸也乘此机会将沈善怀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却说那蛇妖眼睛被刺伤后,自知大难将至,于是在那瞬间自爆内丹。 第23章 心跳 在蛇妖内丹爆破的一瞬间,容悸成功将沈善怀送了出去,他知道:他师姐在意这个男人。而他自己却因为灵力不够无法脱身了。 “无所谓,习惯了。”容悸自嘲的想,然后垂下长长的眼睫,像是认命般似的,等着漫天的血珠落下,毕竟他从来就不会是别人所关心的对象,怎么会有人来救他,而且这些蛇毒,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他也不知道为何,从小他便对一些妖物的毒天生免疫,或许是因为这身未知的血脉,又或许是碰巧。 这边的楚绥本来无动于衷的坐在那儿“看戏”,但是在看到无法脱身的容悸干脆选择了放弃的时候,眼前少年的身影寂寥又可怜,眼眸低垂,仿佛偌大的天地之间,只剩他一人,楚绥见状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谁叫她心软呢,然后认命般似的拿着包袱里的伞跑向容悸。 一旁的江雪雱见楚绥跑向蛇妖,于是喊道:“楚绥师妹,别去,危险!” 楚绥笑着说:“没事的,雪雱师姐。”说完,便毫不犹豫的继续跑向容悸。 终于,抢在漫天血珠落下的前一秒,楚绥在自己和容悸的头顶撑起了伞,随后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是不是傻,跑不了不会找东西挡一下吗?” 容悸睁开眼眸,出乎意料的,想象中的血雨没有落下来,反而是女孩生动活泼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一刻,容悸仿佛像是溺水的人沉入水中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突然有人破水而来,带着灿烂的光辉与希望,将他一把捞起。 于是容悸就这样盯着楚绥看了半晌。 楚绥看容悸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于是连忙后退了一步,警戒的说道:“干嘛?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你别想什么坏主意。” 容悸没说话,只是在看到楚绥退半步的动作后,莫名有些难受,她原来也怕他吗?于是他低低的说了一声:“定。”接着,眼前的姑娘就安安稳稳的站在他面前,不再后退。 楚绥察觉自己动不了了,又看到自己手腕上的芄兰印亮了一下,知道又是这个容悸搞的鬼,她幽怨的看着容悸说:“你要干什么?” 容悸深深的看了楚绥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防止你跑到伞外,淋了血,到时候中了蛇毒,这荒山野岭的到哪去给你找医师。” 楚绥听着这话,一开始还不服气的想:自己哪有这么笨,但是后来越品越不对劲,这个小讨厌鬼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关心自己的意思,于是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容悸,笑着问:“容悸,你刚刚是在关心我吗?” 容悸瞧着笑的一脸灿烂的楚绥,雾蒙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被拆穿的慌乱与迷茫,但随即,他又镇定的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怕麻烦而已。” 楚绥听到这话,再看着容悸镇定自若的表情,好像他真的没再说谎,于是微微有些失望的想:好吧,真的是她想多了。但是很快,这点失望就被抛之脑后。因为蛇妖蛇丹爆破后的“血雨”已经不下了,江雪雱担忧的在远处喊着楚绥,随即就向她走来。 第24章 风吹 楚绥见江雪雱要来了自己还动不了,于是着急的和容悸说:“解开啊。”见容悸没反应,她又说:“解开啊,雪雱师姐要来了。” 容悸这才动了手指,替她解开了。楚绥活动了一下腿脚,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容悸。随后,江雪雱就赶到楚绥身旁,她一脸担忧的问:“楚师妹,你没有受伤吧?” 楚绥笑着说:“没事没事。” 江雪雱听见这话,放心的拍了拍胸脯说:“刚刚楚师妹你跑过去真是吓死我了,没受伤就好。” 接着,江雪雱注意到了旁边的容悸,觉得自己也应该关心一下,于是关切的问:“师弟,你可有受伤?”容悸似是因为江雪雱没忽视了他而不开心的回答:“我没事,师姐,你该去看看沈师兄。他没事吧?”江雪雱说:“师弟不必担心,善怀师兄没事。”容悸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然后懒洋洋的若有若无的讽刺道:“我还以为他受伤了呢,毕竟他都没能躲过中毒的蛇妖的攻击。” 楚绥听着容悸这话,心里想:没想到这小子还会阴阳别人。 江雪雱略微僵硬的笑了一笑,说:“师弟,善怀师兄他只是一时不察而已。”容悸“哦”了一声。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楚绥见状赶紧说:“师姐,我们下一个地方去哪儿啊?”江雪雱想了一下,然后说:“我们下个地点去姑逢国。”楚绥点点头然后说:“好,那我们先休息一下吧。”江雪雱也赞同的说:“嗯,那我去将善怀师兄喊过来会合,他刚刚头晕,现在还坐在那里休息。” 楚绥摆手说道:“不用,我们去沈师兄那儿,他刚刚被蛇妖蛇尾卷过,现在必定还有些不适,反正我们都要休息的。”江雪雱觉得楚绥说的有理,于是点了点头,说:“你们和我来。” 很快,楚绥就看到了沈善怀,他脸色微微发白的坐在石头上。江雪雱见状说:“师兄,你好些了吗?”沈善怀微笑着看着江雪雱说:“嗯,好多了,多谢师妹关心。”江雪雱被沈善怀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眉眼含羞的说:“不不客气。” 而一旁的容悸则冷眼旁观这一切,他觉得他这个时候应该生气,因为师姐对沈善怀这么关心,而两人现在还在眉目传情,而他,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喜欢江雪雱的,但是他一点点都不生气,脑子里还全是刚刚楚绥与他同撑伞的画面。 想到这儿,容悸又看向一旁在包裹里翻找东西的楚绥。女孩侧脸安静美好,只是发丝因为刚刚匆匆赶来为他撑伞有些乱,还有一丝调皮的黏在她雪白的颈间,但即使是这样也一看就让人感觉香香软软的,容悸甚至能够回忆起伞下女孩靠近他那刻身上的幽香。至此,他心又开始变的烦躁起来。他为什么会觉得楚绥有那么一点可爱?明明她就是一个油嘴滑舌的骗子。 接着他就看见楚绥突然抬头,与他四目相对,那一刻,他感觉有风刮过,吹起了他的衣角,突然,楚绥伸出了拳头,示威似得朝他挥舞了几下,容悸像是突然惊醒似的,心想:果然刚刚觉得她可爱是错觉,这般粗鲁,和他的师姐截然不同。 那边的楚绥似是感应到有人看她的目光,就抬起了头,只见容悸又在盯她看,她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难道是脸上有东西?咦,没东西啊。 随后又奇怪的看着容悸想:那这个容悸在看什么?!楚绥不知道,于是干脆举着拳头恶狠狠的朝容悸挥舞了几下。接着,她就见到盯她看的容悸,转过头去了。然后她就放下了手,颇有些得意的小声嘟囔:看来,拳头还是有点威胁的嘛! 第25章 小镇 这时,四人下了山,经过一处客栈,江雪雱看着天色已晚,于是她看着沈善怀提议道:“天色不早了,晚间赶路怕是有些不便,也充满危险,要不,我们就到此处歇歇脚吧。” 沈善怀看了看众人,眼里有征询意愿的意味,楚绥揉了揉酸痛的脚赞同的说道:“嗯嗯,要不我们歇一歇吧。” 容悸冷哼了一声,说了一句:“娇气。”说完还淡淡的看着楚绥,仿佛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楚绥就当没听见,轻哼了一声,心想:她不与这个讨厌鬼一般计较。 沈善怀见状,笑着打圆场说:“我们走了这么久,也该歇一歇了。”随后又看向容悸,容悸面无表情的说:“我随便。” 于是沈善怀当机立断说:“好,那我们就在此歇歇脚,我顺便问问此处离姑逢国还有多远。” 于是四人就决定在这家客栈住下来,刚一进门,店小二就热情的说道:“欢迎四位光临本店,四位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沈善怀笑着说道:“住店,四间房,劳驾了。” 店小二热情的说:“应该的,客官请稍等一下。” 楚绥打量了一下这家客栈的布置,“嗯,不错,还挺雅致”她心想。 没一会儿,楚绥就躺到了舒适的床上,她满脸幸福的想:这一阵子风餐露宿的,她还没睡过一个好觉,今天,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但是,她刚刚才想完,就听见门外有人在敲门,是江雪雱。 江雪雱问道:“楚师妹,我们在这附近买点东西,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楚绥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回答说:“去!”说着就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边穿鞋边想:正好炼药还缺少一味药引,我去看看有没有卖的,就先辛苦一下我的脚。” 楚绥打开门就见到三人都已经在门口等她了,见她来了,江雪雱和善的说:“既然人齐了,那我们就去买东西吧。我已经打听过了,这里离姑逢国还有一段路程,我们还要经过一个小镇,叫河古镇,正好我们置办一些路上需要的日用品。” 于是,四人就一起去了集市,江雪雱和沈善怀在前面走,楚绥在中间,容悸则在后面。楚绥看着满街的热闹,心想:今晚出来的这个决定果然是对的。她的注意力渐渐被一旁的玩具吸引过去,楚绥看着琳琅满目的玩具,不禁忍不住拿起一个在手里把玩。 店家看见楚绥把玩着这个鲁班锁,便说:“姑娘真有眼光,这是小人的得意之作,九连环,此环到如今还没有人能解开,如果姑娘解开了,那么小人的东西随意挑选。” 楚绥看着店主饶有兴致的问:“此话可当真?” 店主一脸自信的说:“当然是真的。” 楚绥跃跃欲试,然后转头便想和江雪雱分享,但是一转头,发现江雪雱和沈善怀已经没了踪影,楚绥在人群中寻找着,后面的容悸走上前说:“别看了,刚刚师姐看你在和店主讲话,便托我告诉你,她和沈善怀去那边买符纸去了。” 楚绥听了这话说道:“哦,那容悸你在这陪我玩一会儿这个吧?”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容悸,毕竟楚绥实在是想玩这个九连环,她倒要试试看她能不能解开。 第26章 九连环 容悸没同意但是也没拒绝,楚绥看着容悸一言不发,于是自作主张的说:“不说话就当你同意啦?” 容悸看了楚绥一眼说:“你倒是不客气。” 楚绥眉眼弯弯的看着容悸说:“那当然啦,容悸是我的朋友,和我的朋友还客气什么?”容悸闻言,脸色一凛,否认的说道:“谁和你是好朋友?”楚绥看着容悸,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呀,如果我们不是朋友,你为什么在这儿陪我?对吧?” 容悸否认道:“我只是怕你迷路,然后又要我们浪费时间去找你。” 楚绥哼哼唧唧的没回答,只是专心解起手上的鲁班锁来,她沉溺在九连环里面,一开始前面解的很顺利,但是到了倒数第四个环时,却有些为难。 楚绥看着手上的环,眉头微锁,这下一步该怎么解?容悸在一旁看见楚绥纠结的表情,看了看她手中的九连环,只一会儿,他便看出了楚绥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时,楚绥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嘴角扬起笑,略带兴奋的说道:“啊,我知道了。”接着三下两下就成功解开了九连环。见九连环解开了之后,楚绥开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接着她一脸兴奋的拍着容悸的肩膀说:“你看,我解开了!” 这时,远处正好有人在放烟花,那一瞬间,火树银花,漫天星光像是流萤一样撒了下来,楚绥的脸被烟火照的明媚娇艳,尤其是那一双眸子,璀璨非凡。 而此刻,这双璀璨非凡的眸子正开心的看着他,容悸突然就感觉心里像是惊蛰了一般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此时,店主见状,佩服的说道:“姑娘不仅生得漂亮,头脑也是一等一得聪明,好了,现在小人店里的东西任你挑选。” 楚绥听见这话,笑咪咪的看着店主说道:“那我要这个!”待容悸看到楚绥指的东西时,他微微一愣,是一只不倒翁。 店主还以为这次要下血本了呢,但是没想到楚绥只拿走了一只不倒翁,于是店主爽快的递给楚绥说:“哈哈,好,姑娘拿好,欢迎下次再来!” 楚绥心情很好的说:“嗯嗯,一定。”说完就离开了这个小摊。 容悸一言不发的跟在楚绥后面。 楚绥看着这个不倒翁,其实她刚刚只是觉得这个不倒翁画的很有意思,眼睛是三角形的,表情还很臭,颇有些高冷装酷的感觉。 “就像”楚绥思索了一下“像谁呢?”突然,她转身,将不倒翁和身后的容悸对比了一下,“哈哈”她知道像谁了“像容悸,每天都是同一幅冷冷的表情”然后,她就伸出手,将不倒翁递给容悸说道:“喏,送给你。” 容悸眼眸沉沉的问:“为什么送给我?” 楚绥爽朗的说:“为了感谢你在这里陪我玩九连环,再说,你不感觉这个不倒翁很像你吗?” 容悸淡淡的看着楚绥问:“哪儿像了?” 楚绥躲远了一点笑着说:“它和你一样每天脸上都是装酷的表情,哈哈哈。” 容悸虽然不知道“装酷”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楚绥的嘴都要咧到太阳穴了,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词。但是看在她送自己不倒翁的份上,这次就不计较了。于是他只是略微有些无语的说了一句:“无聊。”随后就将不倒翁收进了自己宽大的衣袖里。 第27章 河古镇 等楚绥和容悸买完药回客栈的时候,江雪雱和沈善怀也恰好回客栈了,沈善怀说:“大家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我们再继续出发。” 说罢,几人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了。 楚绥回到房间后还没有困意,于是坐在床上把买的药草拿出来炼丹,她这些时日发现,以前她制作得丹药只对普通人或者动物有很强得效果,但是对于修炼的人或者妖魔之类的,作用不是很大,于是她查阅了书本,发现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在炼丹药时注入灵力,而灵力的需要量得根据丹药的效果来定。 想到这里,楚绥赶紧试着往药草里加入灵力,只是这样也太累了,不一会儿,楚绥的额角已经有了细密的汗水,但是眼见着丹药快要炼成了,楚绥不敢歇息,继续往丹药里注入灵力。突然一阵细碎的声音扰断了她的思绪,楚绥从丹炉上移开眼睛,看向窗外,窗外竟然有大片大片的蝴蝶——那蝴蝶漂亮的很,只见它通身是紫色,但是翕动的翅膀上竟然有着妖冶的银色纹路,这样一大片的蝴蝶飞来,实在是诡异又美丽,她眉头微皱,脑海渐渐浮现她之前看的书中的描写:轻裘缓带系妖佩,眉眼顾盼绕魔蝶。 “不好”楚绥想,她想起来了,这是容悸周身魔气涌动时才会出现的现象,书中曾说过在这里,容悸因为梦魇所以周身魔气涌动,糟了,她给忘了。 隔壁的容悸却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梦靥之中,只见他眉头紧蹙,好看的唇泛着不正常的红,就连平时冷白的脸颊都染上了一层红晕,周身隐隐散着黑气,更为诡异的是大片大片的蝴蝶绕在他的身边,更显的梦靥中的少年神秘又妖冶。 楚绥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看着一身魔气,沉浸在梦魇里迟迟无法醒来的容悸,心想:不能找雪雱师姐和善怀师兄,自古人魔不两立,世人遇魔族皆欲除之而后快,更何况是想成神的修仙之人。为今之计,只有靠自己了。 于是楚绥将之前炼制的黑补丸拿了出来,她看着手中的黑补丸,实在不想“忍痛割爱”,但是容悸须得补充灵力才可以与体内的魔气相抗衡,他现在应该是因为灵力缺失无法与体内魔气抗衡,才会出现魔气外泄的情况。于是她只得眼一闭,心一横将药丸塞到了容悸的嘴里。 一颗药丸下去,容悸周身的魔气消散了不少,剩下的也在慢慢消失,那些诡异的蝴蝶也渐渐散去,楚绥知道容悸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他依然双眸紧闭,还沉浸在梦魇里面,楚绥只怕他再昏睡下去,魔气会再度外泄,她没有办法,只得站在一旁,喊着容悸的名字。 “容悸,容悸,你醒醒!”楚绥俯着身子,着急的喊着,见他还是不醒,楚绥都想照着电视剧上的那些方法,给容悸来上两巴掌了。 就在她想要“手动”唤醒容悸的时候,床上的容悸突然睁开了眼睛,只是那双眼睛一点点都不像是容悸的眼睛,那双眼睛如同古井一般波澜不惊,接着,楚绥就被容悸拽住了手腕,接着猝不及防的倒在容悸的身上。 刹那之间四目相对,楚绥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容悸,他眉头微皱,眼睛里是淡漠与审视,鼻梁高挺,嘴唇极薄却红的嫣然,更显的肤色冷白,像是毫无瑕疵的美玉。 楚绥愣愣的想:这个颜值,如此勾人心魂,动人心魄,是个男二,真可惜了。 第28章 无意 楚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微微乱了一拍,于是慌忙想起身,但是身下的容悸却好像并不想让她下去,只见他上下唇瓣轻轻一张一合,缓缓吐出一个字:“定。”那声音轻轻柔柔,好似情人间的呢喃。 此刻容悸眼尾微微带着些勾人的红,不似翩翩少年,倒是有点风流的意味。楚绥暗暗道:“不好,他现在好像不对劲。”随即心里又气愤的想:迟早有一天要把这个芄兰印给解了!这个小讨厌鬼。 但是眼看着容悸一点一点的在靠近她,楚绥的心跳在微微加速,她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她惜命呀,这个容悸到底想干什么,她闭着眼,撇着嘴控诉道:“容悸,你这个讨厌鬼,下次再也不送给你不倒翁了。”慌忙之中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不倒翁。”听见这个词,容悸的动作一顿,他嘴里咬着这个词,随即就恢复了清明,眼神变得熟悉的起来。他看着身上双眼紧闭,连睫毛都在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姑娘,瞬间就清醒过来,匆匆忙忙解开了楚绥的定身术,却也因动作太大不小心将她掀翻在地。容悸看了一眼地上的楚绥,见她无事,于是冷冷的说:“可以动了,你走吧。” 还没反应过来的楚绥一下就被掀翻在地,她吃痛的揉着屁股,没好气的说:“容悸,你翻脸不认人!” 容悸很会抓关键词,“翻脸不认人?”他脑子转的极快,难道刚刚是她帮了自己,那她全都看见了?他还以为她只是误入他的房间,这样看来…他眸色一寒的问道:“你全都看见了?”心里却想:他还以为她没看见,如果她选择保守秘密,他或许可以考虑留她一命,但若是她不识好歹,那就…他眼含冷意的等待着楚绥的回答。 楚绥气鼓鼓的反问道:“你当我眼瞎吗?” 容悸听见楚绥的回答,心想:她果然看到了。他故作漫不经心的试探道:“那为何不喊人来抓我?又为何不害怕我?”那冷漠的眼神仿佛淬上了千年寒冰,但是又好像不可抑制的生出了一丝期待。 楚绥看过整本书,知道容悸一直希望别人不要害怕他,其实她也没怕,如果她怕,她就不会来了,于是她回答道:“喊别人来?喊别人来抓走你?你走了,那我手上这芄兰印谁来解?”接着,她顿了顿又说:“至于害不害怕?初见时确实有些害怕,但” 楚绥话还未说完,容悸就眼神一冷,心念之间,他的剑已然出现在他的手中,他眼神此刻已然像是淬上了寒冰,但是令他不解的是,为何楚绥说害怕他会如此生气?明明别人说,他都不甚在意。但是这不影响他将剑指向楚绥,就在他将要将剑指向楚绥时。 楚绥连忙跑的离容悸远了一些说:“别,容悸,你冷静,先听我说完。” 容悸握着手中的剑,声音略带讥讽的说:“害怕还愿意与我说话?” 楚绥走到容悸面前,将容悸拿剑的胳膊不耐烦的拍了下去,没好气的说:“你这样拿剑指着人,谁不害怕你,再说,你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害怕,这换谁谁不怕?但是我又想到和你相处的这些天,你从未伤害过任何人 ,还教我仙法,放走婴勺,陪我解开九连环,我就相信你不坏,至于魔气,你现在不是也能控制吗,如此这样,我便不害怕了。” 楚绥目光坚定的看向容悸,她看着容悸的目光渐渐软了下去,由一开始充满寒气,渐渐变为犹豫,迟疑,最后还带着些茫然,楚绥知道容悸需要时间想一想,正好此时她也困了,于是她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好了 好了,我都困死了,既然你没事了,我就睡觉去 了。” 第29章 变化 楚绥走后,容悸久久无法回过神来,他看着桌子上的丹药瓶,那是楚绥一直带在身上的药瓶,原来刚刚真是她唤醒了自己。 他刚刚梦见了自己的小时候,他小时候在门派里有一次因为想和其他师兄妹玩不倒翁,被他们排挤,他们说:“他是孤儿,是怪物。”他一时难以自控,体内爆发出魔气,顿时,大片大片紫色银纹的蝴蝶在他身旁飞舞,在场的小孩都被吓呆了,那之后,他被掌门关了很久,是江雪雱将他放了出来。 后来,江雪雱告诉他不可以在别人面前展示这种力量,否则他就会再被打,再被关进去,那时候,容悸很小,他不想被打,不想被关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匣子,那匣子很小,只够他弯腰坐着,长久的呆在狭窄的空间里,他渐渐被磨得失去了脾气,于是为了不再回去,他开始学着控制自己的情绪,开始学着在别人变得乖巧,开始遵循着江式微的意愿保护他的师姐,而他也是真的想保护江雪雱,因为江雪雱对他很好,给他灵药治伤,虽然那药很常见,但是对于受了伤奄奄一息的他来说,普通的灵药已经弥足珍贵。 但是楚绥的出现却打破了他的认知,她与他非亲非故,但是她总是会替自己考虑,甚至还送他东西,他根本就不喜欢,因为这和他与其他人的相处方式都不一样,他感到无从适应,无法游刃有余的应对,他感觉到慌乱无措。而且这个楚绥和其他女弟子一点都不一样,其他女弟子总是柔弱的,而楚绥仿佛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去做,不仅如此她还油嘴滑舌,偏偏还那么受欢迎。而且他不得不承认的是,楚绥确实美的很张扬明媚,像是夏日正午时分的光,那般灿烂耀眼。 此夜漫漫,星光如水,月华如练,有人睡得正着,有人却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第二天,楚绥没睡饱,眼底发青,还有些怏怏的困样,还不断打着哈欠。 江雪雱见状,笑着问道:“楚师妹这是没睡好吗?” 楚绥精神不济的说:“嗯,没事,我过会儿就好了。咱们赶紧出发吧,趁着现在天气好。” 江雪雱轻笑了一下说:“那如此,我们便出发去河古镇吧。” 沈善怀也点头同意道 ,容悸向来是没有异议的。 于是四人便收拾好行囊去往河古镇了。 路途不算很远,在太阳快要西沉时,他们终于看到了河谷镇的标志。 沈善怀指着前面的标志对三人说:“我们离河古镇只有四里地了,咱们再加把劲,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到。” 楚绥拿出水壶喝了一口,擦着嘴角不小心漏出来的水珠,眼睛盯着前方,心想:呼,还好,距离不远了。 不经意间转头一看,就看见容悸又在盯自己看,这回楚绥选择不再“隐忍”她走到容悸旁边,一脸狐疑的问:“你到底在 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容悸淡淡的看着楚绥说:“没什么,只是在看你后面的那棵树。” 楚绥看了看自己刚刚站的位置,那儿还真有一棵光秃秃的树,于是她小声的嘟囔道:“真是莫名其妙,树有什么好看的。” 容悸没回她,他才不会告诉楚绥刚刚他在看她唇角的那一粒水珠滑入了她的衣服的层层褶皱间,随后他就注意到了楚绥的衣服,哪有修仙人士像她那样的,把钱全都用来买衣服了,每天都花枝招展的,招蜂引蝶! 第30章 妖邪 没想到,楚绥一行人刚进小镇,住下旅店还没多久,就一个仆从模样的人来找他们。 楚绥好奇的打量着站在四人面前仆从。仆从身上的布料质地柔软,虽不是什么极好的布料,倒也不难看出主人家还是挺殷实的。 仆从恭恭敬敬的向四人行了一个礼,言简意赅的表明来意:四位道长好,我家大人刚刚得知你们四位来了河古镇,特来邀请四位到府上做客,顺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就是请道长们帮忙除邪祟。 沈善怀疑惑的问:“敢问你家大人贵姓?又是认出我们的呢?” 仆从回答:“我家大人姓许,至于如何认出各位道长,这很简单,诸位道长身姿不凡,且世人皆知沈道长仙风道骨,喜爱穿一席白衣,如果没有猜错旁边这位应该是传说中清丽脱俗的江姑娘吧。”仆从看了一眼站在沈善怀旁边的江雪雱。 江雪雱温柔的行了一礼,笑着说:“正是在下。” 仆从又看了看旁边的容悸和楚绥,一个面若寒霜,一个艳若桃李,倒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性,只是不知道名讳,于是迟疑的看向沈善怀问道:“敢问这二位尊姓大名。” 沈善怀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师妹楚绥,另一个是我的师弟容悸。” 仆从笑着说道:“久仰久仰,还劳烦四位现在就随在下回去,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沈善怀面色严肃的说道:“这是自然,如果真有邪魔妖祟,那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出发。” 仆从满口答应,顺便邀请四人上了马车。 楚绥看着面前做工精美的马车,小声的感叹道:“确实有钱。”一旁的容悸轻哼了一下,语气有着明显的鄙夷。随后就大步上了马车,楚绥对着容悸的背影狠狠来了一拳。 一路上,仆从边驾车边和沈善怀讲着情况。 仆从说:“本来生活的好好的,家里面的公子也中了状元,日子过的蒸蒸日上,但是突然有一天公子重病不起,面容枯槁,请了许多大夫,都找不出原因,只说脉象无碍,老爷一怒之下就遣散了所有的大夫,后来有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途经这里,看见宅内隐隐有黑气缭绕,于是想过来一探究竟,他看完之后连连摆手,说道:‘这贫道可收不了,这是个了不得的大妖’老爷听见这话连忙问原因,那贫道就说:‘去找皓懰派吧’于是主人就写信求助,这不,刚刚得知四位道长来到此地的消息。” 沈善怀听到仆从讲完了后,面色微微有些凝重,他看着其余的三人说:“这次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随后又对仆从说:“待我们前去看看。” 说话之间,许宅已经到了,那仆从停下马车,向四人说道:“各位道长,已经到了,请随我先去面见主人。” 沈善怀一行人跟着仆从进入了这座气派的府邸,刚进门,就有一个面色威严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他见仆从领着四个人进来了,出声问道:“老钟,这四位可是皓懰派的弟子?” 站在沈善怀一行人旁边的仆从,也就是老钟恭敬的回答道:“回老爷,是的。” 第31章 老爷 听完老钟这么讲,许老爷朝沈善怀微微颔首,随后说:“久闻皓懰派弟子个个器宇轩昂,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请随我入大厅。” 沈善怀也行礼回答道:“许老爷过誉了,不知许老爷家里发生了何事?还望告知。” 许老爷面色凝重的说:“相信各位已经听老钟讲过大概情况了,事实就是如此,还请各位相助,如有办法解决问题,许某愿奉上黄金一百两。” 楚绥瞪大了双眼,心想:“什什么?一百两?黄金!?一袋大米的重量!我勒个亲娘!”她连方言都说出来了。于是她看着沈善怀肯定的说:“师兄,我觉得行。” 其实沈善怀本来就要找出原因,于是他爽快应下。 许老爷面色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声音激动的说:“好好好,老钟,快给四位准备房间,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老钟应了一声:“是。”就转头对沈善怀四人说:“请随我 来。” 沈善怀想起先前已经预订了旅店,于是想要婉拒许老爷的好意,老钟善解人意的开口说道:“沈道长是想回旅店住是吗?不用担心,老钟已经帮你们处理好 了,旅店的钱已经退给我了,喏,在这儿呢。” 楚绥看着一脸笑呵呵的老钟,心里嘀咕道:“这老汉动作还挺快。” 沈善怀见状,不好再推脱,因此四人就在别院住了下来,别院正好四间厢房,一人一间。楚绥一路上打量着周围的景色,没留意前面,冷不丁撞上一个后背,她抬头一看,是容悸。 楚绥揉着额头小声的抱怨道:“你干嘛突然停下来,不是还没到吗?” 只见容悸目光沉沉的盯着一个女人看,楚绥顺着容悸的目光看去,那个女人正在看着平静的湖面,长相极为妖艳,水光潋滟的眸子,眼角下方还有一颗泪痣,红唇饱满莹润,像是营养极好的样子。 楚绥也是微微惊讶,主要是那女人太过漂亮,但是这就是容悸停下来盯别人看的理由?也罢,正好借此机会来损损容悸,平时端庄的像个君子,原来是没有看到足够令他心动的美人啊。于是她笑着打趣道:“容悸,你看到美人走不动道儿了?” 容悸冷冷的瞥了楚绥一眼,淡淡的说:“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而已。” 楚绥又看了美人一眼说道:“很正常啊,哪里奇怪了,你看错了吧?” 容悸没说话,只是抬脚走了。楚绥见状也跟上容悸的步伐,她想:这个许宅这么大,还圈圈绕绕的,她真害怕自己因为迷路而闹出笑话,还是跟紧了好。 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走后,那个美人看着湖面的眼睛突然看向了他们消失的拐角处,眼里意味不明。 却说这边,楚绥一行人在别院安顿好了之后,沈善怀想要见一见病重的许公子。 老钟爽快的同意了,只是随即他又面露难色的说道:“只是询问时间不可过长,我们公子需要休息。” 沈善怀点头答应道:“这是自然,我们自然以沈公子的健康为先。” 第32章 许琼琚 随后,跟着老钟的步伐,沈善怀他们终于见到了病重的许公子——许琼琚。 许琼琚的房间很整洁,书册都是崭新的,还有很多话本子,楚绥心想:这个许公子倒是挺喜欢看戏的。床上的少年面色苍白,嘴唇却红的嫣润,甚至比一旁精神瞿烁的老钟都要红,少年听见动静便睁开眼来,少年眼珠很黑,更加衬的他肤色惨白,他咳嗽着说:“老钟,这几位是?又是来为我治病的大夫吗?” 老钟解释说:“公子,这是皓懰派的弟子,来为您治病的。” 沈善怀自我介绍了一下,又依次介绍了江雪雱,楚绥,容悸。 许琼琚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说道:“你们好,本人姓许,名琼琚。不是我说,我这病无药可医,是谁也没法治好的,你们就别费心思了。” 沈善怀听见这话,没有生气,还是好脾气的说道:“许公子莫要自暴自弃,既然还未尝试过,何不试上一试呢?”随后便示意楚绥上前看看许琼琚的病情。 楚绥走上前去,把了把脉,片刻之后,她微微皱起了眉。 许琼琚见楚绥的样子,讥讽道:“看了吧,我说了,你们没法治这病的。” 楚绥没说话,只是看着老钟说:“可否为我取来一张书写的纸来。” 老钟飞快的从外面的隔间取来一张纸。楚绥拿着纸,卷成圆筒,然后不带感情的对着许琼琚说:“得罪了,许公子。”说完就微微拉开许琼琚胸口的衣服,许琼琚看着眼前的楚绥,面色一愣,这女子怎么如此她知道男女有别吗。 甚至连一旁的老钟和江雪雱都想上前阻止。但是沈善怀拦住了江雪雱的动作,他相信楚绥不是那么鲁莽的女子。 楚绥看着拉开的部分,恰到好处,既不会太露又不至于不好诊断,接着,她将卷成圆筒的纸一头贴近自己的耳朵,一头贴到许琼琚的胸口上。 老钟见状,也停下了动作,他还以为这个楚绥要对他家公子行不轨之事,他家公子年少时就吸引过很多姑娘,虽然现在因为卧病在床,多了几分病气,但是仍不减风流。但是这个楚绥到底是在干嘛? 楚绥听了一会儿,收回手,然后面色微冷的说:“我没有办法治好你的病,但是我可以缓解,因为这病并非天灾,而是妖物所为。” 许琼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他冷冷的说:“胡说八道,简直是信口开河!我从未接触过妖,何来的妖物所为。”顿了半晌,他又怒气冲冲的说:“老钟,送客。我很累,需要休息。” 老钟只得应声,然后眼含为难的看向四人,伸着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四人见状,只好先出门了。 在回别院的路上,楚绥紧锁眉头,她刚刚总是觉得许琼琚的唇实在是太过红润好看,于是多看了两眼,但是这个唇怎么好像似曾相识,总感觉很熟悉,是不是她在哪里见过? 却冷不丁听到一旁的容悸说:“怎么,都被赶出来了,还念念不忘?” 楚绥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一头雾水的问:“什么?” 容悸斜了楚绥一眼说:“我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如你这般,这般不知男女有别。” 楚绥恍然大悟道:“没事,医者仁心,在医者眼里,并无性别之分,只是在尽力救治病人而已。” 容悸只当是楚绥在找借口,毕竟这个楚绥说起胡话来可是不用打腹稿的,于是他敷衍似得轻哼了一下,并未应答。 楚绥知道容悸不信,但是也懒得解释,随他误会去吧,她还要好好想想为什么总感觉那抹红唇那般熟悉,想着想着便自顾自的往房间走去。 第33章 奇怪的女子 楚绥一行人走后,许琼琚的床侧突然多了一个倩丽的身影。那身影娇小可爱,柔弱无骨,令人一看就心生怜惜之意,她将自己的下巴放到许琼琚的手中,柔柔弱弱的喊着:“许郎。” 许琼琚睁开眼睛,看见来人,笑着刮着女子的鼻子说道:“我就知道是思思,思思身上总是有股迷人的香味,未见其人先闻其香,思思。” 眼前的女子,也就是思思,她笑着说:“许郎莫要再调侃奴家,奴家从未熏香,莫不是哪只野燕子来留下的香味?”说完嗔怪的看着许琼琚,然后头一扭,不再搭理许琼琚 了。 许琼琚不顾病体,美人生气,他哪能管得了那么多,于是他撑起身来,软下语气哄道:“思思,没有别人,只有你,你知道的,我咳咳咳。”他用手捂着嘴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思思闻声,立马转过身来,满脸担忧的看着许琼琚,说道:“许郎,你还好吧?对不起,许郎,我不该生气,惹你着急的。” 许琼琚顺了一口气说:“没事的,思思,只要你开心,怎样都行。地上凉,坐床边和我说说话,娘子。” 思思脸一红,柔弱无骨的捶着许琼琚的手说:“谁是你娘子,我们我们还没成亲呢!”话还没说完,脸先红了一个彻底。 许琼琚看着面前脸上红的像是染上飞霞的思思,笑着说:“思思,我会娶你的,当年,我和妖做了交易,已经失去了一半的寿命,自此我就疾病缠身,所有妙龄女子都对我避之不及,唯有你,愿意怜我苦痛,所以,只要你不离开我,怎么样都行。” 思思笑着说:“好,许郎,那我不喜欢今天来这里的那些人,你可以让他们走吗?” 许琼琚有些为难的说:“思思莫怕,那些是我爹请来除妖邪的,不会伤害你的。”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许琼琚没有说,他听见:今天那个楚绥说有办法缓解,他表面生气,只是为了让他们打消是妖魔的念头,但是他还是想和思思白头与共。 思思见许琼琚一脸为难,于是善解人意的说道:“好,许郎,那就让他们暂住几日。” 许琼琚看着善解人意的思思,快意的说道:“得妻若此,夫复何求!”他眼里满是笑意的看着他的思思。 思思也看着许琼琚,突然许琼琚拉着坐在床边的思思,思思一个不慎倒入许琼琚的怀里,她满脸通红的看着许琼琚说:“你干嘛,万一有人怎么办?” 许琼琚温柔的看着思思,说道:“不会有人的,思思。”说着便吻上思思嫣红的唇,很快,两人就动情的吻到一起,那两张同样嫣红妩媚的唇像是交叉重叠了一般。 过了很久,两人才不舍的分开,刚刚分开,许琼琚便剧烈的咳嗽,思思伤心的说道:“许郎,都说了不宜剧烈运动,你偏生还要缠着我。” 许琼琚擦掉嘴角的血迹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听见这话,思思又忍俊不禁的笑了。只是许琼琚没想到的是,这句话此后差点一语成谶。 这边,楚绥终于想起了在哪里看过同样嫣红的唇,是今天去别院时,容悸盯着看的那个女子,之后,楚绥又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早知道这些地方也认真看了,当时只顾仔细的看感情线了,罢了罢了,靠我的脑子吧。” 这样想完,楚绥心里好了很多,于是就先把许琼琚的药方写出来了,之后便准备拿着药方去让老钟抓药,顺便再去找容悸说一下她的发现。 这样想完,楚绥便出门了。 第34章 刨根究底 楚绥刚刚让老钟抓完药回来就碰见了容悸,容悸也看见了她。楚绥开心的和容悸招手。接着她就看见容悸目不斜视的从她旁边走过去了?!楚绥一脸问号,连忙走到容悸面前问:“你没看见我吗?为什么不理我。” 容悸冷冷的回答:“我为什么要理你,此时,你不是应该帮许公子抓药吗?” 楚绥回答说:“哦,药啊,我对这儿的药店地点不熟,我就请老钟帮忙抓了。” 容悸:“哦。”说完抬脚就要走。 楚绥一心想找出许琼琚的病因,因此没有察觉出容悸语气里的不快,只是跟着容悸的步伐,自顾自的说:“容悸,我觉得这个许琼琚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方才我给他把过脉,发现他的脉象很平稳,并未发现什么问题,但是我听他心脏跳动的速度时,他的速度明显不一样,比常人的都快很多,而且他” 容悸停下脚步,不耐烦的打断楚绥道:“这些你可以和沈善怀说。” 楚绥微微一愣,心想:容悸,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生气了?还没等她想明白,容悸就一脚踏进了房间。 其实容悸也有些不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生气,自己的情绪一向稳定,也许是楚绥实在是有本事让他生气吧。这样想完,容悸打开了一封信,那是他让别人帮他调查他之前看过那个红唇女人的身份。 看完之后,容悸眉头微微皱起:这封信上写这名女子名叫李悠思,一年前来到这里,在一次烟火盛宴上偶遇病重的许琼琚,两人日久生情,之后李悠思便经常出入许府。 他总感觉有那么几分不对劲,这个李悠思腿脚健全,如何能看得上一个病秧子? 此时,他的房门被人敲响了,是江雪雱。 江雪雱在房门外说:“师弟,你在吗?我们有了一些发现。” 容悸回答道:“师姐,我在。” 然后江雪雱就推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人,楚绥和沈善怀 沈善怀关上门后,面色凝重的对他们说:“依我看,此事非同一般,十有八九是妖物所为。” 江雪雱附和道:“是的,我刚刚和善怀师兄出去询问了一个仆从,得知这位许公子之前并不喜欢读书,但是去年却不知怎么的,突然开始发愤图强,然后就考了一个状元。” 容悸沉声说道:“你们还记得我们刚进许府的路上看到一个红唇的女子吗?” 江雪雱有些疑惑:“不曾,可是相熟之人?” 容悸说:“不是,是许琼琚的相好,叫李悠思。” 楚绥重复了一遍:“悠思?这名字倒是很有意思,绵延的思念。” 容悸继续说:“这位李姑娘也是一年前来到这里的,然后和许琼琚日久生情。你们不觉得这太巧了吗?” 沈善怀点头道:“是,但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不如明天我们向许老爷求证吧。” 江雪雱点头,然后说道:“是的,我们明天直接去问许老爷。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早点休息,养好精神,许府似乎有很多秘密呢。” 于是,沈善怀就和江雪雱出去了。只有楚绥留在屋子里。 容悸看了一眼站着没动的楚绥,随后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了,不用去给许公子看病了?” 第35章 生气 楚绥心想:许公子?莫不是他觉得许琼琚长得比他好看,怕许公子抢了他的风头,所以生气啦?是了,容悸此时也不过才相当于她那个世界的十六岁,况且少时又无父母常伴身侧,无人悉心教导,会有这些情绪也是正常的。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问:“你今日就是因为许琼琚才生气的?” 容悸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看到楚绥扒拉许琼琚的衣服那一幕莫名的刺眼,也许是因为楚绥是皓懰派弟子,自己不想让皓懰派被人说是随随便便的门派,所以才会生气,嗯,就是这样的。于是他说:“下次不要随便扒拉别人的衣服,省的别人以为我们皓懰派随随便便的。” 楚绥反驳道:“我那是看病啊!” 容悸看着不服气的楚绥,用下巴点了点楚绥手腕上的芄兰印,眼神中满是威胁的意味。 楚绥看看手腕上的芄兰印,自己还是不想被定住,算了,不与这个臭容悸一般见识,于是她瘪着小嘴说道:“好吧,那下次我不会了。” 容悸听见这话,才满意的点点头,又问:“你今天想和我说什么?” 楚绥见容悸已经不生气了,于是将今天的发现全盘说出:“容悸,你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今天就是想说那个女人和许琼琚的唇几乎一摸一样,那样的红唇出现在一个妙龄女子身上合适,可是出现在许琼琚一个病人的身上,却令人匪夷所思,但是没想到你早就想到了,还调查了那位女子的身份。” 容悸思索了一下,又继续说:“我怀疑许琼琚的状元不是凭借自己的才学得来的,而是通过歪门邪道得到的。” 楚绥问:“何以见得?” 容悸分析道:“你看没看到他房间里的书本,全都是崭新的,一看就不是经常翻阅的样子,试问,一个书生,连那些书都没怎么翻动,如何背下那些五经四书的呢?又如何考上状元呢?” 楚绥沉思着:容悸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万一这个许琼琚是天才呢?就像容悸一般,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其他方面,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卓尔不群。于是她说道:“是,但是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还得再观察观察才行。” 然后,楚绥看了一眼天色,此时月已经西沉,她打了一个哈欠,懒懒的说道:“走了啊,明天见。”随后就离开了。 楚绥走后,容悸一人独坐屋中。 第二日,沈善怀四人用完早膳后决定,分成两组行动,沈善怀和江雪雱去向许老爷询问情况,楚绥和容悸则去会会这个李悠思姑娘。 分配完后,四人就分头行动了。临走前,沈善怀还特别嘱咐容悸照顾好楚绥,因为她现在修为不高。 楚绥拍拍腰间上的口袋,满眼狡黠的说:“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这里的毒药能毒晕一头大象!” 一旁的容悸见状,冷冷的说:“那一会儿遇到危险别要我救你。” 听见这话,楚绥立马做了一个缝上嘴巴的姿势,然后又拉开嘴巴上的“拉链”,“眼巴巴”的看着容悸一边笑着说:“哎呀,当我没说,到危险的时候,你还是多保护保护我吧。”一边心想‘还是找个靠山比较好,虽然容悸这个人有时候很毒舌,但是实力还是在的。’ 容悸轻哼了一声,说道:“这么没骨气。” 沈善怀笑着打圆场说:“好了,容悸师弟,怎么两人还和欢喜冤家似得。既然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第36章 李悠思 接着楚绥就和容悸出发去找这个李姑娘,楚绥跟在容悸的身侧,叽叽喳喳的问道:“容悸,你什么时候知道李悠思住哪儿的?容悸,这是你第一次 历练吗?容”话还说没有完。就听见容悸淡淡的说:“闭嘴。” 楚绥怕容悸再使用什么法术,于是乖乖闭上了嘴巴,楚绥看着容悸的侧脸,偷偷的腹诽道“这个容悸,这么闷,真是太无聊了。”这样想完,楚绥就打了一个哈欠。 两人就这样穿过了繁华的街道,各式各样的小吃在楚绥眼前流过,楚绥看的都快两眼放光了,但是她摸了摸瘪瘪的荷包,叹息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算了。 “到了。”楚绥听见旁边的容悸沉声说道。她连忙停下了脚步。 只见眼前的房子精致小巧,掩藏于市井深处,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能找到的。 楚绥见状就想上前敲门,被容悸拎住了后衣领,楚绥回头愤愤的问:“干嘛?” 容悸冷冷的看了楚绥一眼,然后说:“你没注意到这里有很重的妖气吗?小心一点,跟在我后面。” 楚绥听见这话,心里一惊,然后拉住容悸的袖子,眼神中略带害怕的说道:“妖?!好,我下次再也不冲到你前面去了。”说着,还一边小心翼翼的查看这四周的情况,楚绥心想:‘嘛噶,她在明,妖在暗,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可怕啊。’这样想着,楚绥攥着容悸的袖子攥的更紧了。 容悸看见楚绥的手拽着他的袖子,嘴角不由自主的爬上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然后就敲响了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身影。楚绥害怕是妖怪于是连忙躲到容悸身后,待门完全打开后才发现那个身影就是他们那日在许府见到的女子——李悠思。 楚绥松了一口气,然后松开容悸的袖子,笑着和李悠思说道:“你好,我们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李悠思颤颤巍巍的看着楚绥和容悸,害怕的回答道:“你们想问什么?” 楚绥说:“我们想问关于许琼琚的事情。” 李悠思闻言,眸子里闪过一丝悲伤的神色,然后说道:“那你们进来吧。我慢慢的讲。”随后就邀请楚绥和容悸进了门。 楚绥打量着布置整洁的小院,这也太干净了这里,都不像是有人住过的痕迹。李悠思又说:“二位请在厅中稍坐,奴家这里就奴家一人,奴家去给二位倒杯水。” 楚绥看着容悸,二人此刻瞬间懂了对方在想什么:既然只有一个人,那方才他们发现的妖气十有八九就是来自这个李悠思。 等李悠思过来后,楚绥也没忙着揭开李悠思的身份,只是问:“请问李悠思姑娘是这里人吗?” 李悠思回答说:“非也,奴家是从外地流浪而来的,只是因为对许公子一见钟情,所以才决定留在这里。” 楚绥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又问:“那不知李悠思姑娘,可曾了解许琼琚考取状元的事?” 李悠思回答道:“我知道,我见到他时,他就是状元郎了。” 第37章 阴谋 楚绥又问道:“那他可有和你讲过是如何考上状元的?” 李悠思摇了摇头说:“没有,可是出了问题?” 楚绥不想打草惊蛇,于是回答说:“没有,只是询问一下。”说完,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不料喝完后,却顿感头晕目眩,还未来的及和容悸说话,就已经倒在了桌上。 一旁的容悸神色一冷,看着桌上的茶,手中的剑已搭上了李悠思的脖子,他冷冷的开口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李悠思笑着说:“你怎么会没事?莫非你也是妖?” 容悸重复了一个字:“也?” 李悠思坐下来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然后一口饮了下去,说道:“可是你不是妖,妖如何能习得仙门法术,那你是什么?” 容悸将剑又贴近了李悠思的脖颈,冷冷的说道:“你对楚绥做了什么?” 李悠思看着容悸,冷哼一声说道:“只要你们不要再过问许府的事情,我就告诉你。” 容悸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悠思,然后冷冷的说:“缚。”只见金色的线从四面八方而来,根根分明,一齐绕在李悠思的周身。 李悠思不屑的笑了一下,然后催动妖力,她的周身形成了紫色的气旋,她说:“就凭你,毛头小子,不自量力。” 容悸没有理会李悠思,口中继续念着口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收!”话刚落音,就见金线缓缓的收成一张网,将李悠思困在其中。 李悠思一开始还在洋洋得意,但是没想到,越往后面,她越发现不对劲,这小子的修为不高,但是怎会如此精纯,这么精纯的灵力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现?他到底是谁?不行,得赶紧弄坏这张网。于是李悠思集聚妖力,奋力一击这才破了容悸的网,她刚想嘲笑容悸,却发现少年紧闭双眸,脚下亮起红色的法阵,同时自己的也感觉妖力一点点在消散,怎么回事,李悠思有点慌张,气急败坏想抓住容悸,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被困住了。 李悠思眼神中闪过不可置信,她想:怎么可能,散妖阵?他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布置散妖阵,要知道,散妖阵是各大仙家门派审讯妖怪的法阵,耗时将近一天,而且无法提艾俺不知,而这个容悸竟然可以在她和那个小姑娘的三言两语间就布置好了散妖阵。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也是懂这句话的,反正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她连忙摆手说:“我没给下毒,只是我的一股妖气而已,你也是看见了,我刚刚也喝了那茶。” 容悸睁开眼睛,停止了阵法的运行,冷冷的说:“我要如何信你?” 李悠思说道:“不信你可以探探她的脉象,你肯定也是懂点医术的,中没中毒,你一瞧便知。” 容悸伸手探查了楚绥的身体,发现确实没有中毒。那这妖怪的目的是什么? 李悠思又说:“看见了吧,我没说谎吧,现在可以撤掉法阵了吗?” 容悸没说话,但还是撤掉了法阵,刚撤掉法阵,那李悠思就逮住机会,一个妖法,走掉了。容悸想去追,但是看着昏迷的楚绥,又缓下了脚步,他想:真麻烦,但是他还是决定先把楚绥带回去,反正这妖身上被他施下了追踪法术,也不怕她跑了,她既有所求,必会来到这里这里。 于是容悸就将楚绥带回了许府。 第38章 真心 容悸一路背着楚绥,因为灵力有限,所以他只能慢慢飞,飞到一半,他就感觉身上的楚绥开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他低低的喝道:“别动,安稳些。” 而背上的楚绥却渐渐睁开眼睛,但是双眼迷离的却像是喝醉了一般,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围,然后就看见肉悸的后脑勺,她傻呵呵的说:“不,我就动。” 而此时,逃之夭夭的狐狸精李悠思笑着说:“小子,你没中我这‘迷魂’那姑娘可是中了,这东西无毒,但是会让人像喝醉酒一般,说出自己的目的,本想试探你们两个人的目的,但是既然你没中 ,此事也就作罢,反正今天的目的也达到了。” 容悸听着声音明显不对劲的楚绥,于是偏过头去准备看楚绥的状况,却没想到,就在他偏过头的去的一瞬间,楚绥往他脖颈间靠近了些,下巴还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女孩清浅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处,使得他感觉痒痒的,纤长浓密的睫毛还一颤一颤的,像是欲振翅翩飞的蝴蝶。也许是风太大,使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楚绥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容悸的脸,伸手戳了戳,然后突然咧嘴傻笑着说:“容悸,我希望你能快乐。”然后又重新闭上眼睛,继续不省人事。 她没看到的是,在她说完那句话后,容悸明显的一愣,一贯清明的眼睛里此刻却染上了迷茫的神色。 容悸本想回头问:“为什么希望我快乐?”可是一看后背上的楚绥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于是默默咽下了想问的话。 他将楚绥送回了许府,正巧,沈善怀和江雪雱回来了,他们看到昏睡的楚绥,大吃一惊,沈善怀担忧的问:“师弟,这是怎么了?楚绥师妹怎么了?” 容悸回答道:“她中了‘迷魂’,但是并无大碍,只需要睡上一觉就好了。”说罢,眼神盯着楚绥的脸看,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江雪雱也着急的查看这楚绥的身体,刚想把脉,但是却蓦然看见楚绥手腕上那抹熟悉的芄图案,她心里疑惑:这不是容悸最常用的标志吗?难道是容悸搞的?于是她面色微微发冷的说:“容悸,跟我出来一下。”说完,就径直走向门外。 容悸收回看向楚绥的视线,跟着江雪雱走了出去。 一出去,江雪雱看着容悸就严厉的说道:“你对楚绥做了什么事情?” 容悸听着这话,觉得万般好笑,又不是他让楚绥昏睡的,于是他不答反问:“师姐,觉得我做了什么事?” 江雪雱目光冷冷的说:“我不知道,我且问你楚绥手腕上的那株芄兰印是不是你搞的?” 容悸听见这话,知道师姐定是认为楚绥是他导致的昏睡不醒了,他无所谓的笑一下,然后说:“师姐以为如何?” 江雪雱生气的说道:“容悸,我在问你话。” 容悸收起开玩笑的表情,然后说:“楚绥的昏睡不是我导致的,是李悠思,她是妖。” 江雪雱听见这话,满眼狐疑的问:“当真?” 容悸有些自嘲的说:“师姐既然不信我,为何又要问我?” 江雪雱解释道:“容悸,师姐并未不信你,只是事发突然,我需要时间来消化。既然楚师妹不是你伤的,那么这个李悠思一定有问题。” 容悸没说话,只是用脚尖无意识的拨弄着地上的石子。他早该知道,师姐不会相信他的,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江雪雱见状又说:“这件事是我误会你了,但若不是你在楚绥手腕上施了芄兰印,我又怎么会怀疑你。” 容悸眼含失望的说道:“我知道了,师姐,我待会儿就帮楚绥解掉。” 江雪雱见状,这才点了点头,然后说:“那进屋吧。” 第39章 中计 江雪雱进屋后对沈善怀说:“师兄,楚绥和容悸已经确认了李悠思是妖。” 沈善怀略微思索了一下说:“我们刚刚向许老爷打听到了,这个许琼琚以前很喜欢戏曲,为此,许老爷三天两头和他吵架,但是自从他大病一场后,许琼琚竟然开始学习了,虽然学了很久,依旧没有成效,但是许老爷依然很欣慰,但是自从去年那一次赶考,许琼琚也许是诚心感动了上天,竟然考了一个状元,也是从那时开始他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 容悸摸着下巴说道:“那这样看来,许琼琚确实有问题,莫不是他和妖怪做了交易?” 沈善怀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江雪雱说:“那看来,我们明日还得再会会这个许公子。” 沈善怀点头同意,然后说:“是时候该用晚膳了。正好,此时肚子也该饿了。” 于是众人离开房间,去到大厅用膳。容悸吃完后,还顺便拿了一盒糕点带走了。众人只当是他没吃饱,也没多问。 容悸拎着糕点,慢悠悠的走回去了,推门一看,楚绥此时已经醒了,正在穿鞋呢。于是走过去,将糕点放在桌子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师姐让我带给你的。她知道你没吃晚饭。” 楚绥此刻饥肠辘辘,于是连鞋也顾不上穿了,急急忙忙跑到桌边,看着糕点,“是桂花糕!”楚绥开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她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说:“师姐真好,还记着我最爱吃桂花糕。” 容悸看着楚绥,说:“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楚绥嘿嘿笑了几声,然后放缓了速度,然后边吃边问容悸说:“在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李悠思果真是妖吗?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容悸说:“是妖,在你昏迷后,我只稍微一用力就打败了李悠思,其实是你自己爬回来的。” 楚绥狐疑的看着容悸,前面的她都信,只有这最后一句,她自己爬回来的?她一万个不相信,于是她问道:“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容悸。” 接着楚绥就看见容悸的耳垂爬上了点点红晕,她心想:这容悸不会是做好事还会害羞吧,这样看来容悸也不是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冷酷无情嘛,反而还有些单纯?! 楚绥继续说道:“那谢谢你啦,容悸。” 容悸耳垂更红了,然后他梗着脖子说:“你别多想,我只是害怕师姐责怪我。” 楚绥拉长声音“哦~”了一声,小说中的容悸是以为自己喜欢江雪雱没错,可是并不怕江雪雱,要不然也不会成为魔王了,所以容悸说的他怕江雪雱,她半个字都不信。 楚绥突然想起来了正事,刚刚她昏迷时回忆起来了,这个李悠思是狐狸精,而故意暴露妖的这个身份,都是为了陷害他们。 楚绥害怕隔墙有耳,于是站起身来贴着容悸的耳朵悄悄的和他说:“这个李悠思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暴露他是妖怪的身份,这未免也太容易了,毕竟她在这人间生活了一年,若是这么容易就被发现,那是不是有诈呢?” 听完这话,容悸也思考了起来,片刻过后他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得做两手准备。” 楚绥赞许的看着容悸:不愧是智商最高的反派男二,令她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想多了,想多了,楚绥赶紧拉回自己的思绪,然后故作“邪魅”的勾唇一笑说:“我有办法。” 第40章 月色 接着楚绥又说:“这最重要的就是我们要先搞清楚,这个李悠思到底需要什么,为什么会选择许琼琚。”说罢,她看了看容悸的反应,只见容悸在低着头思考。 其实楚绥 对这里有点记忆,因为是选择性看的,所以,她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哎呀,看着容悸低头苦思的模样,她倒是心里有些爽”楚绥心想,脸上那志得意满的嘚瑟样,是怎么也忽视不掉的。 突然,容悸抬头看了她一下,然后说:“我要去李悠思今天住的地方一趟。” 楚绥问:“你要干嘛?” 容悸说:“我要验证我的猜想,对了,你也去。” “啊?!”楚绥瞪大眼睛看向容悸,她吐槽的话脱口而出:“大哥,你没事吧,这么黑的天,况且电视剧上说妖怪都是晚上出现的啊!” 容悸淡定的看着一脸暴躁的楚绥,淡淡的说:“是师兄不是大哥,不要随便套近乎,有我在,你怕什么?” 楚绥咽了一口口水,缓了一下情绪,然后 说:“我不去,我要睡觉。” 容悸看了看楚绥,漫不经心的说:“那可惜了,我这儿有上好的炼丹炉呢,我还想着” 楚绥听见“上好的炼丹炉”就微微偏头看向容悸,然后她想着自己的那个炼丹炉实在是太容易坏了,于是她一咬牙,像是壮士断腕般悲壮的说:“那好吧,那我就和你走这一趟,你回来后要记得把丹炉借我用用。” 容悸心念一动,两人面前就出现了一只大鸟,这只鸟通体洁白,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线条优美,孔武有力,楚绥惊讶的看着鸟儿,没想到啊,容悸现在就有宠物了啊,书中不是写他在魔界的时候才会有宠物的吗? 突然楚绥的脑海中传来系统的声音:恭喜您解锁未知之处,丰富了本书情节,现在距离您回家又近了一步。 楚绥这才明白原来解锁未知情节可以积攒数值,到了一定数值就可以回家了呀!想到这儿,楚绥不禁笑出了声。 那只白鸟瞟了楚绥一眼,叽叽喳喳的叫着,容悸也问:“你在笑什么?走了。”然后就带着楚绥飞到了鸟身上。 那鸟似乎故意想吓一下楚绥,于是加快了速度,楚绥嘴角的笑容还没收回去,就瞬间被晚风吹的凝固在了脸上。 她一看离地面那么高,于是吓的连忙抱住了旁边站的稳稳的容悸,害怕的闭着眼说:“我没笑你,鸟!鸟!鸟哥,我错了。” 容悸看着楚绥惜命抱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是冷笑,而是那种忍俊不禁的笑,他不仅笑了,还笑出了声。很低沉,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似得。 楚绥这是第一次听见容悸笑,于是微微睁开一只眼睛,怯怯的看着容悸。 只见月光下,容悸的嘴角微微上扬,齿如瓠犀,眼睛不似往日的深沉,而是亮晶晶的,似是有点点星子落入了他的眼里,马尾高扬,让人忍不住联想到意气风发这个成语。 楚绥的心跳好像快了几分,她开口说:“对嘛,容悸,你就该多笑笑,你看,你笑起来比不笑好看多了。” 容悸自知失态,于是轻轻咳嗽了一下,掩饰般的说道:“咳,手苦白的速度已经慢下来了。” 第41章 苦白 楚绥闻言连忙放开自己的手,然后好奇的问:“苦白?这只臭额白鸟的名字吗?” 容悸淡淡的嗯了一声。 楚绥又问:“为什么叫它苦白?” 容悸顿了一下,然后说:“它是被我捡到的,捡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我看它命苦,又通身洁白,于是叫它苦白。”还有一半的原因他没说,因为当时他过的也很苦。 楚绥愣了一下,她不知道这只白鸟的名字竟然是这样来的,看着容悸,楚绥知道他小时候也许和苦白一样艰难,不知为何,她竟有些难过,于是她换上一副笑脸着问容悸:“那它有小名吗?” 容悸愣了一下,问:“何为小名?” 楚绥解释道:“就是嗯相当于人的小字,苦白可有小字?” 容悸摇了摇头。 楚绥笑着伸手拍了拍容悸的肩膀说:“那它现在有了,叫甜甜,怎么样?” 容悸深深的看着楚绥,面前的楚绥笑靥如花,华如桃李,连这白如练,华如玉的月光也逊色了几分。 “不可以盯着她看这么长时间,那样会对不起师姐,他喜欢的是江雪雱”容悸心里这样告诫着自己,师姐对自己很好,将他带出了那个折磨人的匣子,他要保护好他师姐。即使他的师姐也和别人一样从心里害怕他,甚至厌恶他。于是容悸收敛了心神冷冷的说:“不怎么样,这个名字不适合它。” 楚绥没察觉到容悸语气里的冷意,她继续说:“容悸,这只鸟现在有你,它很快乐,而你,有我们大家。”言下之意就是:容悸,你也是快乐的,不要再一个人沉溺在过去痛苦的回忆里了。 容悸没回答,只是冷冷的说:“下次不要再做这些幼稚的事,地方到了。”说着就稳稳当当的从鸟背上跳下去。 楚绥看着突然变脸的容悸,反应过来后,觉得莫名其妙,看着容悸已经走远的背影,楚绥只好慢慢的从鸟背上滑下去,还差点摔个屁股蹲,她于是在心里默默吐槽道:容悸,你练川剧的?变脸这么快?!变脸大师。 她和苦白招招手,然后看了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又任命似的跟上了容悸。 楚绥看着前面的容悸,心里还在默默腹诽:这个人,怎么还喜怒无常的,不给起名就不起呗,这点小事至于生气么,切~小气鬼。 突然,前面容悸停下了脚步,对后面的楚绥说道:“别动。这里好像有障眼法。” 楚绥也看着四周,是哦,明明刚刚李悠思的小楼就在眼前了,可是短短的两三百米,他们竟然走了一刻钟还没到,奇怪,着实奇怪。 于是楚绥不免害怕的往容悸身旁缩了缩。心想:哎呀,早知道,她就闭嘴好了,不提醒容悸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只见容悸拿着剑随意的画了几个符咒,然后周围的景色就渐渐像云雾散开一样,渐渐露出了这个地方原本的样貌。 “这这这。”楚绥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大的地方竟然有一座通向地下的墓,楚绥一把拉住想要进去的容悸,建议道:“要不,我们把沈师兄和江师姐喊过来?或者明天再来?” 第42章 古墓 容悸想了一下,然后从怀里掏出符纸,开始使用灵力,那符纸瞬间就消失了,然后他对楚绥说:“师姐和沈善怀一会儿就来。” 楚绥“哦”了一声,原本书中这里的情节是容悸自己一个人来的,但是没想到,现在竟然多了一个她。 没一会儿,沈善怀和江雪雱就赶来了。 沈善怀落地后说:“你们是如何发现的?” 楚绥回答说:“我们对于李悠思暴露的太明显了有所怀疑,于是就来了这个地方准备找出她来到许府的目的。” 江雪雱开口说:“会不会这秘密就在这古墓之中?” 容悸回答道:“有很大的可能,师姐,我感觉我们要进去看看 。” 楚绥听着容悸的话,慢吞吞的往边上溜,她可不希望进那个奇怪的墓里,感觉黑布隆冬的,可怕的很呐。 接着,就在她溜到边上的 时候,沈善怀突然开口说:“我们同意,楚绥师妹呢?” 楚绥听到自己的名字,一个激灵,看见三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她颇有些感觉“赶鸭子上架”,这种情况下,拒绝岂不是显得自己胆子太小了?不行,不能让人看扁,于是楚绥扯出一抹微笑看着沈善怀说:“哈哈,我当然也可以,那走呗,你们先走,我跟着你们。” 接着沈善怀就身先士卒,率先走进了古墓之中。他举着火折子,慢慢的走着,小心的查看四周的情况。 楚绥在心里默念: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然后又在脑海里召唤系统道:“系统,系统,我有没有看广告复活这类的特异技能?”可惜,系统没有回应她,气的楚绥忍不住在脑海里骂道:臭系统,一到关键时刻就靠不住! 见状,楚绥只能紧紧的跟着容悸,就在他们进入古墓里面的时候,古墓突然亮起了灯,像是千树万树梨花开,楚绥眼面前一下子就明亮了。 这时,她才能完全看清古墓里面的情况,古墓里面和外面完全不一样,外面看上去阴森可怖,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很有生活气息,是仿制的一间小屋子,屋子外面是葡萄藤,葡萄藤下是一张桌子和一把乘凉椅。 江雪雱走上前去,推开了屋子门,然后惊呼道:“你们快过来看,这里有一个人。” 楚绥看着江雪雱的动作,心想:主角都有主角光环,她还以为这里会有什么机关呢,但是江雪雱就大大咧咧的走进去了,嗯,是她想多了。 于是她也连忙跑过去,只见屋子中间躺着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双目紧闭,面容安详,虽然脸上有许多皱纹,但是能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是个帅哥。 楚绥使用灵力探查了男子的身体,片刻之后她微微皱起眉,说道:“奇怪,这人明明没有生机,为何他体内还有一口气的样子?” 沈善怀注意到了男子紧握的双手,于是沈善怀施法取出了男子手里握着的东西,“是献寿石!”沈善怀脱口而出 楚绥问:“什么是献寿石?” 第43章 悲情 沈善怀解释道:“顾名思义,就是他人献寿,石头主人获得寿命的石头,只是这石头需得献寿人同意。也就是说有人在为这个男人献寿。” 这时,容悸说:“你们过来看这个。” 楚绥看向容悸,只见他站在书桌旁,手里还拿着一沓信纸。 第一封: 今天是我化形的第一日,我看了看镜子的自己,还算满意,我本想看看之前天天捉弄我的少年是谁?却没想到一转身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人长的可真好看,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还很有礼貌的说:“姑娘,实在对不住,在下没有看到后面有人。”明明是我的错,我太着急了,才撞上他的,他反倒还道上歉了,真有意思。今日在葡萄藤架下没有见到那个逗我的少年,明日再来吧。 第二封: 今日是我化形的第二日,没想到昨日撞我的那个少年就是他,我要寻找的他,我听他们叫他:乔松,真是好名字——“山有乔松,隰有荷华”,可是他一见到我就慌张的为昨天的事道歉,我想说:没关系,我还想告诉他,我不是来找他算账的,我只是想认识他,还有我想告诉他我的名字是悠思,是他亲口为我起得。 第三封: 今日,我不再化为人形了,我继续做我的小狐狸,这样,乔松才会像以前对待我那样。 第四封: 今日,是我陪伴乔松的第三年了,我好像喜欢上了乔松,听人类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嫁给他,我想要嫁给乔松。 第五封: 今日,乔松好像比以往更高兴了,我不知道为何,但是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欢喜不是因为我。 第六封: 乔松今日还是和之前一样,双目紧闭,时醒时睡,自从参加完邻村姐姐的葬礼后,他就变成了这样,我听别人说:乔松这是心死了,可是乔松的心脏还在跳啊,怎么是死了呢?我不信,我要化为人形照顾乔松。 第七封: 我终于找到救乔松的方法了,献寿石,我只要找到一个人愿意献祭自己的寿命就好了。 第八封: 我找到了,这个许琼琚竟然愿意,真是傻子,说他是傻子,我又何尝不是,在人间的这些年,我终于明白原来乔松是因为深爱他心中的女孩,只是我一直在吊着他的命,其实,我早该放手了,可是,我还是想试试,因为乔松也曾温柔的抚摸过我的皮毛,说不定,他会喜欢上我呢? 信件到这儿就没了。 楚绥看完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感慨的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身死相许。” 江雪雱说道:“是啊,没想到妖也有这般深的感情。” 沈善怀说道:“那么这基本可以认为,是许琼琚有求于李悠思,自愿献寿,而李悠思为了救乔松,这才留在许琼琚的身边,也是因为一次次的献寿,许琼琚变成了现在这副病容。” 容悸点头,然后说:“我怀疑这许琼琚的状元就是献寿的条件,让他高中状元,他便心甘情愿的献寿。” 第44章 反将一军 这时,沈善怀腰间的牌子突然亮了起来,他面色冷峻的说:“不好,许公子有危险!”于是,四人立马朝许府赶去,楚绥想了想,还是拿上了献寿石递给了江雪雱说:“师姐,你拿着,到时候说不定会用到。” 江雪雱闻言,将献寿石收起来。 接着四个人就出了古墓,没想到,进去的时候天是黑的,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不知不觉,他们在里面已经待了一个晚上了。 等到楚绥他们四人赶到许府的时候,许老爷慌忙上前说:“道长,救救我的儿子,救救他吧。” 沈善怀安抚道:“许老爷稍安勿躁,先让我们看看是什么情况。” 楚绥早就已经上前为许琼琚把脉了,她摸了一会儿发现许琼琚竟然比之前更加严重了,简直就快断气了,可是,吃完她开的药后不可能是这样,除非他没吃,于是楚绥问:“我开的药没有吃吗?” 一旁的老钟回答说:“李小姐说这是骗人的药,我家公子就没吃。” 楚绥眉头一皱,语气微微有些着急的说:“这不是胡闹吗?”她身为一个医生,遇到不听话的病人实在是太头疼了,但是眼下最要紧的是救回许琼琚的小命,然后从李悠思那儿取回许琼琚的寿命。 于是,楚绥皱着眉头,从自己腰间的药囊里拿出一颗黑补丸,喂许琼琚吃下了,然后说:“老钟,我现在只有毫针,梅花针,我还需要一副火针。你可否为我寻来?” 老钟连忙点头说:“这不难,道长你略等老奴一下。” 不一会儿,老钟就取回来了火针。 接着,楚绥就站在许琼琚面前开始施针,只见她眉头不自觉的皱起,眼神里满是认真,又快又准的刺入毫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绥小巧的鼻尖上开始沁出汗水,灵巧纤细的手指却一刻不敢停下,终于,在最后一根火针刺入许琼琚的身体时,许琼琚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老钟激动的说:“动了动了,公子活过来了!” 楚绥刚刚为了施针方便,一直半蹲在地上,现在,施完针,楚绥只想喝口水,于是她想要站起来,但是刚刚站起来,眼前就一黑,幸好有一双手扶住了她,那双手骨节分明,白净修长。楚绥抬眼看去,竟然是容悸,她稍稍站定后,感激的说:“谢谢啊。” 容悸见楚绥站稳了,于是收回了手,没说话。 这时,许琼琚已经慢悠悠的醒了,许老爷见状立马握着他的手说:“琼琚,你为何不吃药,你可知你刚刚有多么命悬一线?是这位楚绥道长把你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许琼琚虚弱的看着楚绥,不甚在意的说:“多谢。” 楚绥礼貌的回答说:“不客气,应该的,只是许公子可知道李悠思是何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吗?” 许琼琚听见这话,眉头一皱说:“楚道长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莫要问这么多。” 沈善怀见状,上前说:“许公子,你对李姑娘还不甚熟悉,为何听信她的话?” 许琼琚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不耐烦的说道:“不用你们管。我和悠思是两情相悦!” 第45章 将计就计 江雪雱笑了一下说:“两情相悦?” 许老爷在一旁,一脸疑惑的问道:“什么李小姐,琼琚,道长在说些什么?” 楚绥挑了一下眉说:“看来你还没告诉你的父亲这件事。” 沈善怀又继续说:“许公子,那李姑娘是妖怪,你莫要再被她骗了。” 许琼琚看着眼前的一圈人,眼里有许多情绪,最后他鄙夷的说:“你们不就是想拆散我和悠思吗?我不会放手的,至于她是不是妖怪,就算是,那又如何,她从来没害过人。” 许老爷有了一些眉目,他生气的说道:“你!琼琚,和那个姑娘断了!你怎可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意中意姑娘。” 许琼琚刚想说什么时就听见门外的丫鬟惊讶的说道:“李小姐,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于是房间里的人都齐刷刷的看着门口。 楚绥看着门口,赫然是李悠思,只见她无措的站在门口,娇娇弱弱,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然后楚绥就看着李悠思跑到了许琼琚面前,眼带无措的说道:“琼琚,发生什么事了?” 江雪雱看着李悠思,正义凛然的说道:“妖怪,把许公子的寿命还给他,不然他会死的。” 李悠思眼角氤出一点泪花,她对许琼琚说:“琼琚,你信我吗?” 许琼琚看着李悠思,坚定的说:“我信你。” 江雪雱见状说:“许公子,你看好了,这是指妖盘。”然后江雪雱使用灵力催动指妖盘,接着众人就见,那根小小的指针晃了几下后,指向了李悠思。 许琼琚见状,梗着脖子说道:“那又怎么样,悠思是一只好妖,难道你们道士连好妖也杀吗?还是说你们其实是一群不分黑白的人。” 江雪雱见状,大大的眼睛里面流露出不可置信,她说:“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害人?” 许琼琚颇有些没有底气的说:“悠思说的。” 江雪雱反问道:“那你又怎么知道她没有骗你呢?” 许琼琚没法回答,只能支支吾吾。 李悠思见这种情况,自己是没有办法否认,她心里不耐烦的想:真是晦气死了,早知道不回来了,现在只能靠许琼琚的同情了,于是李悠思讲话了,她说:“对不起,琼琚,我确实骗了你,我是一只妖,没关系,你让道士杀了我吧,能陪着你这些时日,我已经很开心了。” 许琼琚本来还在犹豫,听见这话,立刻说:“不行,悠思,我不可能让你死的,妖又怎么样,人和妖一样可以相恋。” 楚绥看着李悠思还在这里演戏,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从那个古墓里拿出来的献寿石,于是她小声的喊着江雪雱说:“师姐,师姐,石头,石头!” 江雪雱接收到了楚绥的信号,突然想起来,对啊,他们还从那个墓里拿出了献寿石,那个狐妖一定很在意这个宝贝,于是江雪雱拿出石头,放在手心,对李悠思说道:“妖怪,快将许公子的寿命还给他,否则,我就要毁了这个石头。” 第46章 反转 说着,江雪雱就作势要将献寿石往地上摔。 李悠思的瞳孔紧紧一缩,她恶毒的看向江雪雱,心想:没想到,他们竟然找到了那里,实在是狡诈,那献寿石很脆弱,一摔就碎,但这一定是他们在唬她,她可不会上当!于是李悠思无所谓的说:“摔了就摔了呗,一块石头而已。” 江雪雱看着李悠思说:“可当真?”说着,就将手轻轻的松开,她手中的献寿石开始急速往地上坠去。那个速度,人类根本不可能接住。 就在献寿石即将落地,碎成几块的时候,一道身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的接住了献寿石,但是江雪雱比她更快的收回了石头。 李悠思气急败坏的说:“你!” 江雪雱看着李悠思说:“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李悠思见状也不装了,恶狠狠的说道:“可恶的道士,你凭什么来妨碍我!?既然如此,那就全都去死吧。就凭你们几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士,也配和我斗?” 许琼琚见一贯温柔小意的李悠思变成这样,不禁有些害怕的说道:“悠思,你在做什么?” 李悠思冷冷的看着许琼琚说:“我不叫李悠思,我的名字就是悠思,要不是因为你的寿命,你以为我会留在你身边吗?” 许琼琚不愿相信的说:“你在闹什么?悠思,快过来。” 李悠思,哦不,应该叫悠思,悠思狠毒的看向江雪雱说:“都怪你,还有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说着,就幻化出利爪朝江雪雱袭来,一旁的沈善怀立马提剑挡在江雪雱面前。一旁的许老爷惊慌失措的说:“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楚绥见状说道:“老钟,快和你家许老爷躲起来。”站在一旁的老钟立马反应过来,搀扶着许老爷就躲到了一边。 那边的狐妖悠思和沈善怀,江雪雱两人竟然能打的不相上下,看来这狐妖还挺厉害,楚绥也躲了起来,她灵力没有他们高,可不能添乱。 江雪雱看着执迷不悟的狐妖说道:“你为何要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害了别人性命?你可知也许乔松从未喜欢过你。” 悠思闻言,招式更加狠厉了,她恶狠狠的说:“不用你管,况且你如何得知。” 江雪雱看容悸的阵法还没画完,于是继续拖延着时间,她说道:“我们看过你写的信,如果乔松对于你有一丝丝的在意,他都不会随着他爱的姑娘而去,你这样强行留住他的一口气又有什么用?” 悠思此刻招式已经慢下来,她的心已经开始微微发乱,其实,她早就知道乔松不喜欢她,对她的真身也许有些怜爱,可是她一直不愿意相信,可是,现在,这个事实被人揭开,她不得不承认。 容悸在一旁布着楚绥看不懂的阵,那个阵花纹繁密复杂,还一层又一层的,甚至到最后,容悸画阵法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直到最后一笔落下,整个天地瞬间变色,黑云滚滚,狂风四起,容悸红衣墨发,双手结印,站在阵法中间,随着他的动作,脚下的阵法逐渐扩大。 远处正在打斗的狐妖悠思见到这一幕,惊讶的连嘴巴都合不上,她诧异的说:“上古伏妖阵?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个阵法?你”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沈善怀击倒在地。 第47章 悲剧 悠思嘴角微微流出鲜血,她自知:也许她真的无法逃出上古伏妖阵了,但是她不好过,也不能让别人好过!于是她诡异的一笑,抹去嘴角的鲜血,然后双手以自身为圆心,开始画圆,渐渐的她妖力开始凝聚,瞳孔开始变色,原本纯净无邪的眼神此刻却突然变得妖媚,充满诱惑,渐渐的,她的身后,头顶开始露出尾巴和耳朵。 楚绥在一旁数了一下,正好五条,五尾玄狐么?她在电视上见到过。 容悸看着悠思此刻诡异的动作,微微皱起了眉头。 悠思站在阵内,字字泣血的说:“你们只看到了我夺取许琼琚的寿命,可是,你们可知,这是他自愿的,他说只要许给他状元之位,他就心甘情愿的将这寿命给我,这是献寿石,只有愿意的人才可以通过此石头献祭寿命。”接着她悄悄将手放在背后,做了一个准备捏碎东西的动作。 楚绥看过这段,这段最后狐妖捏碎了妖丹,但是她被系统限制了根本无法提醒他们。她只能在心里着急。 接下来的悠思妖力像是突然增强了一般,江雪雱和沈善怀节节败退,但是看着容悸的阵法还差最后一步,他们二人决定继续对悠思发起进攻。 容悸看着悠思的动作,他有一阵不好的预感,突然他像是福至心灵了一般说道:“师姐,你们快些离开,她要自爆妖丹!”与此同时,他的阵法也画成了。 悠思看着众人发出一阵狂笑,此刻她的头发已经全部散开,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迹滴落在地上,她明白此时她已无力回天,其实乔松走后的这些,她活的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她实在是有些累了。但是,她还是想拉一个垫背的,于是她眼神凶狠的看着躲在一旁的楚绥,她记得好像就是这个小姑娘提醒那个江雪雱摔碎献寿石来威胁她的,既然这样,那就让她陪葬吧。 于是她双手用力,将楚绥拎了过来。 楚绥正在那里担心江雪雱和沈善怀呢,结果冷不丁的被悠思盯上了,她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但是楚绥还是镇定的想着对策,别看楚绥平时怕着怕那,惜命又财迷,但是关键时刻,她可是很镇定的,她很快就想出了对策,一瓶小小的毒药被她紧紧的捏在手心,她在等,等待一个时机。 一旁的三人见楚绥被悠思抓在手里,江雪雱不由得着急的说:“大胆狐妖,快放了楚绥,这样你还能留一条性命。” 悠思不屑的笑着说:“别骗人了,上古伏妖阵,根本不能停下,也从未有过一只妖能从阵法里逃出,是我一时疏忽,中了你们的圈套。” 此刻,一直安静的容悸突然沉声说:“如果,我说可以呢?只要你放了她,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停下阵法。你知道的,血脉高贵的上古魔族后裔是可以停下上古伏妖阵的。” 悠思微微一愣,眼前突然浮现那日容悸喝完了有她精气的茶水后竟然没有被迷晕,只有上古魔族才会对这些伎俩免疫,因为他们是妖魔两族的统领,难道他真的是上古魔族? 第48章 齐心 悠思没有注意到的是,楚绥已经无声无息的释放出了毒药。 突然,悠思感到头脑一阵眩晕,说时迟那时快,楚绥突然像一个灵活的泥鳅一样从悠思手上挣脱开来。 挣脱开的楚绥忙不迭地的往阵外跑,心想:容悸这小子,有时候还挺会配合的,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这时悠思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什么伏妖阵可以停下!什么上古魔族!都是这个人面兽心的小道士在骗人,于是愤怒的悠思只得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还在阵内的楚绥身上,接着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之际,一记妖掌向楚绥袭来。 登时,楚绥被打伤在地,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楚绥倒霉的想:什么破任务,什么破穿书,没说过还要受皮肉之苦啊!至今连个奖励都没有,哎呦,疼死我了。 一旁的容悸瞬间发动了阵法,在阵法之下,即便悠思再愤怒,她也没有办法抵挡上古伏妖阵。而且在阵法之下,她连自爆妖丹都做不到,她无力的跌倒在地,口中喷出鲜血,接着就不省人事的昏迷过去。 紧接着江雪雱拿出了收妖袋,将重伤昏迷的悠思收回了袋中,准备交给派中掌门处理。 此时走到门口的许琼琚看见了整个过程,不由得跌坐在地,爬向江雪雱不断苦苦哀求道:“道长,我求你,放了悠思,我是心甘情愿的,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 江雪雱无动于衷的说道:“你是心甘情愿的,那其他被悠思害了性命的人呢?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许琼琚不说话了。 楚绥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心想:有没有人来看看她,她虽然没有吐血,可是她感觉自己伤的很严重哎。 这时,楚绥感觉自己被人抱起了,她睁开眼睛一看,妈耶,竟然是容悸,他想做什么?虽然她和容悸的关系现在好了一点,但是按照以往容悸不是讽刺她,就是捉弄她的性子来看,他十有八九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楚绥听见容悸对江雪雱说:“师姐,我先带楚绥去疗伤。” 江雪雱点头说道:“嗯,这边就交给我和善怀师兄来处理。” 于是容悸便抱着楚绥离开了。 一路上楚绥都在默默装死,秉承着:不说话就不会犯错的原则,楚绥在很好的扮演伤者。没一会儿,楚绥就感觉容悸将自己放到了床上。 楚绥心想:哎,这容悸还这么轻的将自己放在床上,难道他真的是善心大发,见自己这段时间对他鞍前马后,于是回心转意,决定好好对自己了?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见容悸冷冷的开口说:“好了,现在可以睁眼了,你伤的不重。”在回房间的路上,容悸就用灵力探查过了楚绥的伤势,发现只是些皮肉伤,根本没有伤到内里,甚至她都可以自己走回来,根本不会陷入昏迷。 床上的楚绥知道自己伤的不重,于是小心翼翼的先睁开一只眼睛,在看到床边的容悸后干巴巴的笑着说:“嘿嘿,我这不是以为那狐妖很厉害嘛!你都不知道她当时有多生气,我以为我受了很重的伤嘛。” 容悸略微挑眉说道:“你不是医师吗?” 楚绥强装硬气的说道:“医者不自医!对了,你为什么突然好心的将我送回来?莫不是你” 容悸冷冷的打断楚绥的话说:“不是,你别自恋了。” 楚绥撇着嘴说:“切,我还没说是什么呢?”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伸出手臂说道:“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替我解了这芄兰印吧?” 第49章 萤火虫 容悸这次倒是一反常态的说:“好啊。” 楚绥喜出望外的说道:“真的吗?真的吗?” 容悸眼带笑意的看着楚绥说:“当然是真的,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楚绥的脸上登时失去了笑容,她说:“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我,说吧,什么事?” 容悸上下打量了楚绥一番。楚绥看着容悸带笑的眼神有些毛骨悚然,她眼神带着警告的说道:“可别是要我以身相许嗷!我知道我虽然不是天姿国色,但好歹也算小有姿色,你可不能打我的主意!” 容悸白了一眼楚绥说道:“你想哪去了,我只是在看你这副小身子能不能帮我养这东西。” 楚绥问:“什么东西?” 容悸摊开手心,手心登时出现了一只小萤火虫。楚绥惊讶的说:“你要我帮你养蛊?!不行,这是歪门邪道,我不干。”其实这不是楚绥最担心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楚绥看见电视上那些人接触了蛊虫之后,都会渐渐的失去生机,最后变得人不认,鬼不鬼的,想想都可怕,她才不要呢。 容悸没好气的说:“这不是蛊虫。” 楚绥迟疑的问:“这不是蛊虫,那是什么?” 容悸说:“这叫萤,可幻化为镯,无害,但是我觉得养它太麻烦了,所以想让你帮我养一段时间,作为回报,我帮你解了这芄兰印,怎么样?” 楚绥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吗?” 容悸说:“不信拉倒,我走了。”说着,做出一番要走的架势。 楚绥想着自己随时随地被容悸定身,相比之下,养个小宠物简单多了,于是她拉住容悸的衣角说:“哎!等等,我又没说不愿意。但是我们先说好了,养死了,不能怪我。” 容悸爽快的说:“行。”心里却在想:你能养死就怪了,这萤是他无意间看到的一本上古秘籍中记载的一种法术,他跟着上面的步骤施完法后,他的眼前就多了一只萤火虫,但是那本古籍只记载了这种术法的施法方式,等他想看来源时,后半页早就已经缺失。所以只要他还活着,这只萤火虫就不会死。 于是,楚绥伸出手来,那双手如同柔荑一般。 容悸只轻轻一挥手,一只通体翠绿,里面有着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图案的手镯就出现在了楚绥纤细的手腕上。 楚绥转了转手腕,心想:哎嘿,这种携带方法还挺便捷的嘛,这个镯子也挺好看的,有点类似于琥珀,但是比琥珀好看一些。 容悸又说:“每天用你修炼的一点点灵力喂喂它就行。” 楚绥得了一个漂亮镯子戴,心情自然是美丽的,于是她雀跃的说:“好勒。”接着楚绥又对容悸说:“对了,今天谢谢你,我真的觉得我们两个配合的太妙了,时机把握的真的很好,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容悸盯着楚绥,淡淡的说:“天作之合可不是这么用的。” 楚绥笑眯眯的说:“哎呀,反正就是谢谢你。” 容悸故意将手放在耳边,微眯着眼说:“什么?刚刚没听清。” 楚绥看着容悸夸张的样子,刚想不理他,但是又突然想起:容悸之前一直都是冷冷的,现在竟然会开玩笑了,那自己就配合他一下好咯。 为了防止他这次还听不到,楚绥特意靠近了容悸一点点说:“我说,谢谢你,容悸。” 在楚绥靠近的一刹那,容悸仿佛又闻到了女孩身上清甜的香味,仿佛成熟的西梅,清冽甘甜。以至于,女孩说的话清晰的碰撞在他的耳畔,像是清泉叮叮咚咚流过干涸的山间。 楚绥说完后就看着容悸,继续说:“这下听清楚了吧?” 容悸这才回过神来,说:“嗯,我去看看师姐那边怎么样。”接着就走出房间,那背影似乎还有些踉跄的样子。 第50章 真相 楚绥连忙从床上坐起来说:“等等我,我也要去。” 一脚踏出房门的容悸又回过头来说:“你伤又不痛了?” 楚绥动了动肩膀,还有点痛,于是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黑补丸’,笑着说道:“有了这个,伤很快就会好了。” 容悸说:“你 要跟着便跟着。” 接着,楚绥便跟着容悸去了大厅。 大厅里,沈善怀正在用献寿石替许琼琚拿回寿命。等到楚绥他们到时,许琼琚已经不是那副病恹恹的面容了,出现在众人眼面前的是面色红润,形态儒雅的公子哥。 可是许琼琚脸上却并无开心之意,一旁的许老爷拉着许琼琚的手说:“儿啊,你让我好生担心啊,现在,你终于好了,为父只感谢老天有眼啊。你别担心,为父这就帮你找一个比那妖怪还漂亮的姑娘给你做妻子。” 许琼琚冷冷的说:“对不起,父亲,琼琚此生已心许悠思,再也容不下旁人,就算她是妖,我也爱她,这辈子也只会娶她为妻。” 许老爷怒不可遏的举起手说:“逆子,逆子,你可知你这大难就是因为那个妖怪而起,我不允许我们许家出现爱上妖怪的事情,这简直是辱了我许家的门风!” 许琼琚像是压抑久了,突然爆发一般的说:“辱了就辱了,你可知我为何会认识悠思,还不是你!还不是你逼得我!”他声嘶力竭的怒吼着,眼神愤怒的看着许老爷。 一旁的许老爷又惊又疑的问:“我逼你?”说话间举起的手就“啪”的一声落到许琼琚的脸上沈善怀见状连忙劝阻道:“许老爷,许公子,莫要动怒,有话好好说。” 许琼琚捂着脸颊,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苍凉悲怆,片刻后,他停止了笑,眼睛里面竟然含了泪水,他苦笑着看着一脸怒气的许老爷说:“父亲,你从未问我真正想要什么?真正喜欢什么?你只是一昧的塑造一个你心目中的许家儿子,一个学富五车,不苟言笑,大公无私的许琼琚。”他顿了顿又说:“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的人生,我喜欢琴棋书画,喜欢戏曲里的百味人生,喜欢那些能工巧匠制造的精巧玩意儿,可是你只说那些是不务正业,可是,你可知,我的一出戏文曾获得满堂喝彩,我写出的故事也曾口口相传,这些你都不在意,还打骂我,责怪我,好,我如你所愿的开始拿起四书五经,即便我对那些一窍不通,可是为了得到你的赞许,我还是夜以继日的读着,接着,你又怪我不能考取功名,我不想再忍了,于是我们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剧烈的争吵,最后的结果以你的卧病在床告终,我突然就妥协了,因为我年幼丧母,只剩下你一个至亲,可我在学习方面真的没有任何天赋,于是我在夜里祈求愿意拿寿命来换取功名,也就是此时悠思出现了,她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温柔怜惜的说:‘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只要你愿意给我想要的。’” 说到此时,许琼琚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他继续说:“果然,悠思帮我实现了功名,她仿佛是我的解语花,她懂我的一切,她温柔小意,我早就知道她是妖怪,每一次和她接吻,都是她在夺取我的寿元,她以为我不知道,但其实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清楚吗?可是,我问了问我的心,它说:即便这样,它也愿意。所以,父亲,悠思从来都不是给我带来灾祸的,充其量,她也只能算是等价交换,用我的寿命给我带来快乐。” 许老爷听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他突然也就醒悟了,原来自己的儿子一直在默默忍受着自己,于是他像是突然苍老了几十岁,再也没有初见时的严厉刻薄,许老爷开口说:“对不起,为父不知道你承受了这么多,为父只是希望许家不要在我的手上落没。” 第51章 唏嘘 许琼琚看着年迈的父亲脸上出现了后悔的模样,心里竟然有了一丝痛快,是的,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等他的父亲承认自己错了,于是他一直在折磨自己,就是想看看父亲看到自己如此苛待自己的儿子会不会后悔,但是,他本以为他会很痛快很长时间,但其实这种痛快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他突然感觉到很没意思,接着沉默不语的向外走去。 楚绥听到这里,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许老爷要许琼琚读书,许琼琚读不好书,于是和悠思做交易,用自己的寿命来换功名,悠思答应了,自此许琼琚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许府也开始穿出闹鬼的传闻。 许老爷看着儿子没理自己,只是自顾自的向外走去,老眼里突然流下了浑浊的泪水,他瘫坐在地上万般后悔的想:琼琚,是父亲没有关注你的成长,是父亲太希望许府不要没落,可是我同时也希望你前程似锦啊,但这终究,是我太过偏激了。 沈善怀上前扶起许老爷,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位老人,只是说:“许老爷莫要伤心,许公子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许老爷听见这话,心里才稍稍有了慰藉,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维持最后的从容,他问沈善怀说:“道长接下来要去哪儿?” 沈善怀回答说:“我们接下来要去姑逢国。” 许老爷说:“那不如在这儿多留几日吧,这里离姑逢国还有一段距离,我也好有机会感谢各位,为各位准备路上的用品,要不是各位鼎力相助,吾儿琼琚性命堪忧。” 沈善怀思索了一下确实如此,上回采买的用品已经差不多用完了,到姑逢国还有一段距离,的确需要采买物品,于是沈善怀也不扭捏的说:“既然许老爷盛情难却,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许老爷微笑着说:“应该的,老钟,带四位下去,顺便将我准备的谢礼给四位。” 老钟在一旁行礼说道:“是,老爷。” 接着,楚绥他们就看到了谢礼,整整五十两黄金! 楚绥看着面前的真金白银,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她在现代哪里能如此直观的看到这么多黄金,看来这许府财力还是蛮雄厚的。 老钟笑着将黄金递给沈善怀说:“这是我们老爷的一点心意,请四位务必笑纳。” 楚绥就等着这句话呢,笑眯眯的接过黄金说道:“谢谢许老爷。” 老钟笑着说道:“不必如此客气,各位都是我们老爷的贵客。如果各位没事的话,那我老钟就先行告退了。”说完,就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容悸在一旁对楚绥说:“你倒是接的挺快。”楚绥掂量了一下黄金,看着容悸,反驳道:“这本来就是我们应得的,因为我们帮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呢!” 沈善怀说道:“楚师妹言之有理,况且我们此去姑逢国确实需要盘缠。” 楚绥又看向容悸说:“听到没,沈师兄都这样说了。” 容悸:“哦。” 江雪雱笑着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这么大人了。” 第52章 佳节 告别了许老爷,四人连忙去准备接下来的路途需要的东西,直到走到街道上才发现今日的气氛热闹非凡,到处都张灯结彩的。 江雪雱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解的问旁边吆喝着卖东西的老头说:“老伯,请问你可知今日为何大街上这么多人?” 卖东西的老头乐呵呵的笑着说:“姑娘竟然连中秋节都不知道吗?今天可是中秋节啊!”说完又吆喝着走了。 江雪雱回头看着沈善怀说:“师兄,我竟不知时间过的如此之快,距离上一次中秋佳节竟然有一年了。” 沈善怀眼神里似乎在回忆着去年中秋的欢乐景象,他笑着说:“是啊,想当初我们一起赏月的场景,是那般的让人怀念。” 楚绥在一旁满眼欣慰的看着眼前的俊男美女,这时,她脑子里突然出现系统的声音。 系统说:“亲爱的楚绥,你好,现在主角已经到了情感上升的关键时期,请您在一旁进行助攻,完成之后,系统将会给予奖励。” 楚绥在脑海里问系统:“这必须要完成吗?”心里想的却是:红娘这个活儿可是很难做的,她还是别瞎掺和了。 系统像是识破了楚绥心里所想,冷冷的回答说:“是的,楚绥女士,如若完不成,是会影响您回家的进程的。” 楚绥听见这话,连忙像是认输般说道:“好吧好吧,我做。” 系统继续说:“好的,完成之后,会发放奖励。” 楚绥略微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看向面前的沈善怀和江雪雱。 在灿烂辉煌的灯火之中,江雪雱雪白的面庞更加细腻,乌黑漆亮的眸子倒映着周围的火树银花,还倒映着小小的沈善怀,偏生这沈善怀不解风情,不看着旁边像是娇花一般的江雪雱,偏去看那些谜题。 楚绥有些头疼的想:红娘这个活她没什么经验啊,这该如何是好呢?诶,有了!楚绥突然抬起双眸,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楚绥对江雪雱说:“师姐,你帮我看看这灯谜呗,我想赢得那个兔子灯。”她指着沈善怀正在看的那个灯谜。 江雪雱听见这话,温柔的说着:“好啊,我来看看。” 江雪雱看着那个灯谜:像只大蝎子,抱起似孩子,抓挠肚肠子,唱出好曲子。(打一乐器) 沈善怀见江雪雱也在猜他的那个灯谜,于是伸手微微掩住嘴巴说道:“师妹,可有想出来答案?” 江雪雱眼神带着狡黠的光芒说道:“这有何难!” 沈善怀饶有兴致的说道:“说来听听?” 江雪雱指着灯谜说道:“像只大蝎子,说明它有细的,也有粗的,而挠起肠子,说明它有细细的弦,而最为关键的就是“抱”字,前人曾有“怀抱琵琶半遮面”的名句,所以这个乐器是琵琶!”说完,她眼睛亮亮的看着沈善怀。 灯谜的摊主听着江雪雱的分析的说道:“姑娘好分析!没错,谜底正是琵琶,恭喜这位姑娘赢得了这个兔子灯!”说着,将兔子灯取下递给江雪雱。 周围响起一片喝彩声,有人赞叹不已,有人万般遗憾,有人则是充满羡慕。 江雪雱笑着接过兔子灯说道:“多谢,各位承让了。”然后转头对楚绥说:“楚师妹,给!” 楚绥笑着说:“谢谢师姐!” 沈善怀看着江雪雱说:“师妹好分析,原来师妹猜灯谜是这个原因。” 江雪雱不好意思的说:“善怀师兄过奖了。” 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暧昧起来。 楚绥见状感觉差不多了,想让二人有够独处的机会,于是示意一旁沉默的容悸跟她走。 楚绥看着一旁盯着江雪雱发呆的容悸,心想:这傻孩子还没明白自己的感情呢。于是拉着容悸的手腕对江雪雱说:“师姐,我和容悸去周围逛一逛,不用找我们了。”说完,不等江雪雱反应过来,拉着容悸就跑。 楚绥心想:不跑干嘛,在那儿当电灯泡,本来她就想着借解灯谜的契机让江雪雱和沈善怀接触到一起,现下他们两个既然已经生出暧昧的氛围,当然要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氛围啦 第53章风动 容悸愣愣的跟着楚绥一起奔跑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周围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和转瞬即逝的风景,容悸看着前方楚绥随风飘动的长发,手腕处传来女孩掌心的温度,不同于他终年手心冰凉。 楚绥拉着容悸跑时不小心碰掉了旁边摊位上的木簪。 楚绥和容悸停下脚步,拾起木簪抱歉的对摊主说:“对不住啊,我们刚刚跑的太急了,碰掉了您的木簪。”边说边将木簪递给摊主。 摊主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婆婆,她慈祥的笑着接过木簪说:“没事没事,这东西碰一下啊又不会坏。” 楚绥看着婆婆手里拿着的木簪,这只木簪精致美丽,上头雕刻着一只可爱的兔子,那兔子栩栩如生,憨态可掬,十分逼真。 楚绥看着十分欢喜,于是她从口袋里拿出铜钱说:“婆婆,这个簪子我买了。” 婆婆笑着接过铜钱,看了看面前的站着的两人,女子灵动可爱,男子丰神俊朗,她思索了一番,然后将簪子递给容悸说:“给,帮你娘子簪上。” 楚绥听见这话,连忙向婆婆解释说:“不是婆婆,你想错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容悸在一旁冷冷的说:“是啊,婆婆您看错了。” 婆婆只是乐呵呵的笑着看向面前神色冷峻的英俊少年郎,他说的她可一点儿都不信,刚刚在那边猜灯谜的时候,这位姑娘一直乐呵呵的看着另一对男女,而现在这位公子则是一直盯着这位姑娘,眼神中带着迷茫,看来这位公子至今为止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唉,事事有天定,于是她笑着将簪子递给楚绥说:“姑娘,婆婆我呀看错了。” 楚绥拿着簪子细细的端详道:“无妨。”接着又拿起簪子对着小摊上的镜子插好了发簪,楚绥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嗯,她表示很满意。然后看着旁边的容悸问:“好看吗?” 容悸看了一眼,然后撇过头淡淡的说:“花枝招展。” 楚绥心情很好的忽略了容悸话里说她华而不实的话,继续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一个赏月的好地方。” 容悸虽然不屑的哼了一声,但还是跟着楚绥走了。 楚绥轻飘飘的翻上了一户人家的屋顶,然后坐下看着下面的容悸说:“来啊,上来,这边赏月更好。” 容悸虽然嘴上说着:“翻上屋檐,你知不知道女子要端庄优雅。”但是身体还是诚实的陪着楚绥一起坐在人家屋顶上。 楚绥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一盒糕点,边吃边说:“像雪雱师姐那般?” 容悸有些疑惑,反问道:“难道世间女子不都应该这样吗?我见过的女子都是如此。” 楚绥看了看容悸,又转头看着月亮耐心的解释道:“容悸,这个世界上呢,有很多种花的,每种花都有每种花的样子,菡萏有菡萏的亭亭玉立,牡丹有牡丹的高贵优雅,女子亦是如此,有些女子端庄矜持,有些女子直言爽快,有些女子活泼好动,所以我和雪雱师姐不一样是正常的。” 第54章风动(2) 容悸微微皱着眉,他在努力的消化这个新的概念,因为之前从未有人与他讲过这些,他低垂着眸子,轻轻问道:“这世间,每个人都不一样吗?” 楚绥咽下嘴里的糕点,说道:“嗯,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容悸又问:“那你可知什么是喜欢?” 楚绥斜着脸看着容悸问道:“哪种喜欢?朋友间的?还是…情人间的?”她说到后面声音里微微带了一些促狭之意。 容悸颇有些不自在的说:“都说说看。” 楚绥想了一下,然后说:“这喜欢呀,都差不多,你喜欢一个人你自己不知道吗?就是想保护她,看不见她时候会想她,见到她对别人好,会吃醋,什么都愿意与她分享,这就是喜欢了呗。”说完之后,楚绥拍拍手上的糕点屑子,看着若有所思的容悸。此时月已西沉,星子逐渐隐没,楚绥站起身来说:“时候不早了,容悸,我先回去了。” 说完,身形轻巧的翻下了屋,沿着街道往许府方向走去,边走边想:留容悸一个人在那儿慢慢想吧,她先回去睡觉了,只有保持早睡早起的好习惯,身体才能健康。 她正美滋滋的走着呢,突然一个东西“咻”的一下从天上坠落,刚巧就落到了楚绥面前。 楚绥吓了一跳,发现并无危险后,才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她走上前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只昏迷的鸟儿,只是这鸟儿也…太丑了吧,浑身乌漆嘛黑,倒是这羽毛油光锃亮的,感觉吃的应该很好。 楚绥摸了摸小鸟的身体,发现还有温度,只是心跳已经很微弱了,没人管它的话,它可能就死了,楚绥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犹豫了一番后,最终还是把小鸟带回去了。她毕竟是个医生,怎么能见死不救?虽然它是鸟儿,但是孔子曾说过:“有教无类”那这和医生不一个道理嘛“有救无类”。 接着,楚绥一回到房间就开始忙活着救小鸟儿。 又是忙着这,又是忙着那,喂完药后又开始输灵力。 等忙完这一切,小鸟身上的外伤都已经被处理好了,内伤也没有大碍了,楚绥来不及收拾,累的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就在她睡着后不久,那只通身漆黑的鸟儿睁开了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那眼神警惕明亮,在打量完后,那只黑鸟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点…嫌弃…? 第二日,楚绥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迷迷糊糊的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雪雱师姐,楚绥伸了一个懒腰问:“师姐,怎么了?” 江雪雱说:“楚师妹,我们路上的东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和师兄商量了一下,今日便准备出发前往姑逢国,特意来通知你一下。” 楚绥点了点头说:“好的,雪雱师姐,我收拾一下就来。” 江雪雱说:“嗯,好,那我们待会儿在院子里会合,我先走了。”随后就转身离开了,只是在转身的一刹那,江雪雱好像感觉到了屋内总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不由得向屋内望去,但是只看到了一只黑鸟,并没有人,于是江雪雱只好疑心自己太敏感了。 第 55章 甘墨 楚绥回到屋内,看了还在昏迷的鸟儿,自言自语道:“小鸟,我待会儿要走了,但是你伤还没好,我带着你又不方便,你说,我把你放哪儿好呢?”说完,看了一眼小黑鸟,小黑鸟还是毫无动静的在那里沉睡。 楚绥想了一下,对着小黑鸟说:“好吧好吧,你的伤还需要一个星期这样才能好,那这个星期我就受累一些,路上带着你吧,说不定,不用一个星期,我们就到姑逢国了。” 于是,楚绥收拾完行李后,又找了一个便携的小盒子装着小黑鸟,还贴心的给小黑鸟在盒子上钻了几个孔,防止小黑鸟窒息而死。 她看着盒子里的小黑鸟,表情愉悦的说:“要不,给你起个名字吧?叫小黑?小墨?你这么黑,要不?叫甘墨?!” 小黑鸟还是毫不动静,楚绥见状满意的说:“嗯,很好,那就叫甘墨。” 说完,楚绥就带着甘墨和她的行李出门了。 等到了院中时,楚绥看到众人都已经在院中了,于是走上前去说:“咱们走吧。” 沈善怀注意到楚绥手上的盒子,问道:“楚师妹,你手上的是何物?” 楚绥举了一下盒子说:“这是装甘墨的盒子。” 江雪雱问:“甘墨是什么?” 楚绥解释说道:“哦,甘墨就是我昨天晚上捡的一只小鸟,它受伤了,我就想着等它能飞了,再放了它。” 沈善怀点着头说:“原来如此,那既然这样,我们向许老爷道别后就出发吧。” 说罢,四人就走向正厅,路上,楚绥边看着鸟儿边和容悸说:“你看,甘墨在睡觉呢。” 容悸看见楚绥,就想起来昨晚的那个梦,女孩穿着粉色的衣服,花纹复杂,裙摆层层叠叠,正在低头看着一株芄兰,于是他有些不自然的说:“嗯,看…看到了。” 楚绥没察觉容悸不自然,她的注意力都在甘墨身上呢。 说话间,四人一鸟走进了正厅,刚进正厅,就看见许老爷坐在那里喝茶,见他们来了,许老爷放下茶杯,连忙走上前去说:“四位道长好,此番前来,可有事?” 沈善怀行了一礼,微笑着说道:“许老爷,晚辈及同门原受贵府所邀而来前来除妖,现妖物已除,近来多有叨扰,晚辈特地前来告辞,感谢许老爷的热情招待。” 许老爷连忙扶起沈善怀说:“道长,不必如此客气,这是在下应该做的,此时还早,何不再住几天,也好领略河谷镇的山河秀丽。” 沈善怀捧袂说道:“实不相瞒,晚辈此次是为历练,所以无法逗留太长时间,只好辜负许老爷的盛情邀请,实在抱歉。” 许老爷遗憾的说道:“既如此,在下也不强留各位道长了,那就在此祝各位道长一路顺风,但是还请各位坐在下准备好的马车出镇,这样也更快些。” 沈善怀没有推脱,因为许老爷面色诚恳,实在无法拒绝,况且这样本来就更快一些,他们也没法每时每刻都使用灵力飞行。于是沈善怀作揖说道:“既如此,那晚辈先行谢过。” 许老爷摆手说道:“无妨无妨,老钟,备马车。” 老钟在一旁说道:“是,老爷。” 接着,车夫驾着马车很快就将四人送到了小镇出口处。 第57 章 夜晚 二人之间突然沉默下来,容悸看了看面前打盹儿的甘墨说:“这是你之前救回来的鸟儿?” 楚绥点了点头。 容悸又嫌弃的说道:“好丑。” 听到这话的楚绥像个护犊子的妈妈一样说:“哪里丑了,你看它的羽毛油光锃亮,又浓密,一看就是漂亮的鸟。” 甘墨虽然没有睁开眼,但是他在心里默默吐槽道:“好像之前说丑的人不是你一样。” 容悸淡淡的说:“真心话?” 楚绥梗着脖子,有些心虚的说道:“当当然了,而且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甘墨。” 容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好听。”说完,轻轻甩了甩头发,走了。 楚绥轻哼了一下,然后像是怕甘墨听懂似的对甘墨说道:“咱不理他,这个名字可好听了。” 甘墨此刻还在假寐。 楚绥见甘墨没动静,于是说:“看来你也这么觉得,都不反对。” 甘墨心里吐槽道:我现在又没修炼出人形,如何回答? 等楚绥吃完一个烧饼后,众人就继续赶路了。 一直走到晚上还没到目的地,楚绥看了一圈说:“我们今天晚上是要在外面过夜了吗?” 沈善怀回答说:“嗯,但是楚师妹不必担忧,我和容师弟会交替着轮班守夜。” 江雪雱在一边说:“是啊,容悸师弟甚至一个人就可以守夜,他体质特殊,不需要睡觉的,要不,善怀师兄,你让他一个人守吧。” 沈善怀还没回答时,容悸垂着眼眸,沉声说:“嗯,我一个人可以。” 江雪雱笑着说:“你看,我都说了可以吧,师弟从小每次和我们出去,都是他守夜的,而且第二天他一点儿都不困。” 楚绥没有说话,只是礼貌的笑了一下,然后默默的抱着薄毯子到一旁睡觉去了。 这一觉,楚绥睡的很浅,因为在野外睡觉,她不习惯,而且,她还记着自己待会儿后半夜要起来的事。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拉了拉她的毯子,随即,她睁开了眼睛,发现容悸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身边。 楚绥注意到自己的毯子竟然和睡前一样盖在自己身上有些诧异,毕竟她睡觉一向不安分,而现在毯子还像睡前一样盖在她身上显然是有人帮她拉过了,但是她没想那么多,只看着现在已是后半夜,于是楚绥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说:“容悸,你去睡觉吧,我来帮你看着。” 正在看着四周的容悸有些发愣,他想: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说要换换他,而自己在自己的洗脑下,竟然真的认为自己不需要睡觉也行,片刻之后,他看着还一脸困意的楚绥,缓缓的问道:“你到底为何而来?” 楚绥此时大脑还没有完全重启过来,她随口说道:“因为你和我有缘呗。”楚绥心想:我就那么心里一想,结果就出现在这里了,可不是我们两有缘嘛。 容悸冷冷的看向楚绥说道:“休要胡说!”他误会楚绥的意思了,他以为有缘是喜欢的意思,但是他是说好要一直保护他师姐的,所以,万不可再被这胡言乱语的楚绥迷了心智。 楚绥看着莫名其妙就生气的容悸,想着:这人真是喜怒无常。于是没好气的说道:“你睡不睡,不睡,我睡了。” 容悸回答说:“不用。” 楚绥听见这话,又重新躺下,不一会儿呼吸声又继续变得均匀起来。 第56 章 再次出发 到了镇外后,四人谢过了车夫,就向着姑逢国出发了。 楚绥趁着这个间隙,打开盒子准备看看甘墨,却惊喜的发现甘墨醒了,她笑着和甘墨说:“你好呀,小鸟,我给你取名叫甘墨好不好?” 那小鸟虽然可以睁开眼睛了但是还不能动弹,它眼神里面充满了不愿意,他心想:它是谁?它可不是于是普通的鸟,他是鲲鹏,不是天上那种只会飞行和觅食筑巢的傻鸟,是上古大妖,可是这个人类竟然给他随意取名,而且,他叫温如玉,寓意温润如玉,虽然他现在好像和温润如玉沾不上边,但是甘墨是什么意思!!!可恶,要不是他因为好奇,强行化为鸟形,受了伤,要不然,他非得在这个人类的手上拉屎! 鲲鹏,上古妖族,在水为鲲,在天为鹏,先有鲲形进而修炼出鹏形。 可惜楚绥压根儿听不懂他的心声,她见甘墨没叫喊,于是开心的说:“好吧,既然你也愿意,那你以后可就叫这个名了哦,好了,我们还在赶路呢,你继续休息吧,等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我再把你移出来吃饭。”说完,她又盖上了盒子。 甘墨又陷入了黑暗,他在心里说着:“可恶,人类真笨,几千年前就在走路,现在还在走路,还是妖好,使个妖法就能到了,罢了罢了,反正也不用我亲自走路,我就当人类带着我欣赏沿途风景了。 楚绥当然不知道甘墨心里在想什么,她还在继续赶路呢。她看着漫山遍野的枫叶,红的似火一般,不禁感慨道:“这里真是好好看,古人的“霜叶红于二月花”诚不欺我。” 到了中午,四人停下来休息了,刚一坐下,楚绥就把甘墨慢慢的拿出来,然后拿出药膏给甘墨涂上,又拿来水和食物放在甘墨面前。 甘墨看着眼前的姑娘,心想:哼,这人类还算识相,算了,不往她手上拉屎了,拿翅膀吓她一下好了。 甘墨感受着药膏冰冰凉凉的贴在自己没有羽毛的地方,那地方破损的肌肉在重组,他心里有一些诧异:为何这姑娘的药膏能有如此效果,即便是对于他这种大妖也很有效果,要知道上古大妖能受的伤绝不是一般的伤,也并非一般医师可以治疗的,这姑娘还有点东西啊,那好吧,既然她愿意叫这个名字,就随她吧,反正他伤好了就走了。 江雪雱走过来看着甘墨对楚绥说:“师妹,你歇会儿吧,一中午,就看着你在治疗甘墨,都没好好休息,待会儿还要赶路呢。” 楚绥闻言放下手中的药膏瓶说:“雪雱师姐言之有理,那我休息过了再来看甘墨,反正它现在的药膏已经上完了。” 江雪雱拿出一个烧饼递给楚绥说:“给,烧饼。” 楚绥笑着接过,接着江雪雱就走开了,楚绥吃烧饼有点噎着了,于是抬起头四处找着水壶,突然,一只手将水壶递到楚绥面前,是容悸,楚绥连忙接过水壶,灌了两口,然后伸手要擦嘴,容悸又递过来一个手帕,嫌弃的说道:“不爱干净。” 楚绥自知这个用手擦嘴巴确实有点不讲卫生,于是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染上了一点红晕的狡辩说:“我平时不这样的。” 容悸毫不留情的拆穿道:“哦,那昨天晚上吃完晚饭用手擦嘴的不是你?” 楚绥这下不说话了,因为她昨天晚上确实用手擦嘴了,虽然她后来洗手了。 第58 章 姑逢国 楚绥睡后,容悸一个人又坐那儿,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楚绥看了好久,接着天边就微微露出了曙光,容悸又收回了视线。 楚绥这后半夜睡的更不踏实了,总是做梦,梦见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般,总也无法脱身,楚绥急的醒了过来。 但是醒来后,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她松了一口气,扭了扭脖子,“嘶”楚绥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这么疼,难道是落枕了?她又动了一下,还是很痛,楚绥想:还真是落枕了。 暑期社会实践 这次暑期社会实践我们小队选择以学党史为主题的实践项目,学党史可以使我们更好的了解党史,了解我们的党,从而为了我们以后的学习,生活更好的服务。虽然此次社会实践和期末考试撞到了一起,但是我们仍然用尽自己的全力,尽心尽力的完成了此次社会实践 去沙洲县抗日民主政府纪念馆,出发前,我的小队先是明确分配了任务,然后再决定一起出发,去往实地收集历史资料,更好的体会党史。 我的任务主要是介绍抗日的历史和做后面的总结。 我们先是坐车来到了沙洲县抗日民主政府纪念馆,一路颠簸,所以我们难免有些疲惫但是在看到宏伟壮丽的纪念馆时,我一路上的疲惫都消失了。因为纪念馆远远超过了我的设想,它是如此的气势磅礴。我们怀着崇敬的心情走进纪念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石碑,上面是介绍这个纪念馆悠久的历史。 再往里面走,我们看到了繁多的雕像,这些栩栩如生的雕像完美的复刻了当时战争的情景,我看着雕像,仿佛能一个个英勇的军人在摇着旗帜,吹着小号,拿着步枪,扛着大炮在前进!在英勇无畏的冲锋。再后面是各种战争时使用的物品,各个保存的都十分好,有望远镜,水壶,纸张,被褥。。。 沙洲地区是连接苏南、苏中两个抗日根据地的重要通道。 沙洲县抗日民主政府成立后在周边地区开展了许多地下隐蔽活动,袭扰日伪、恢复壮大党组织,动员了百余名青年加入新四军。在此期间得到了许多村民的帮助,纪念馆中复原了当时常家埭地下党组织的秘密活动地,常家埭地洞挖在村民家的后院中,为地下工作者提供了很好的掩护。当时常家埭的村民朱友生挺身而出,他做通母亲和几个兄弟的思想工作后,全家动手连夜秘密挖地洞,把原来为了躲避抓壮丁挖的小地洞扩大成可容纳十余人活动的空间。朱友生的三弟还是交通员,为地下党送情报、探敌情,他的妻子也常在门口望风放哨。就这样,常家埭地洞一度成为指挥沙洲革命的一个中心,他们都称朱友生家是一个可靠的“红色堡垒户”。 在参观完了纪念馆后,我们对于整个沙洲湖纪念馆的党史都了解了很多,但是还有一些细节不甚清楚,于是我们又请教了纪念馆的讲解员,讲解员见我们求知若渴,十分高兴,于是声情并茂的为我们解答着疑惑,并且讲了许许多多我们党在行军过程中所做的好事以及其他地方的党史。比如李大钊,为了我们国家赴汤蹈火,比如鲁迅为了拯救全国人民弃医从文,还有孙中山先生,为了解放我们,提出了三民主义。 第 59章 拼接 在聆听过讲解员的讲解后,我们对党史了解又更深了一点,我们党为人民付出了很多,为了人民群众的利益和子子孙孙的幸福付出了极多的努力,想到这,我的心中不由得肃然起敬,对党的敬佩又更深了几分。想到他们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冒险传递情报,我心里的感触很深,对于我们党的这种不畏艰难险阻,不畏困难的精神,我一定要好好学习。 最后,我们进行了小队讨论,将自己的所见所感互相交流了一下,最后又讨论了学习党史的意义,之后,我又将所有的心得都整理在一起,我们每个人都阅读了一遍,并且感触很深,我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报答我们的党,报答一直保护我们的祖国。现在我们祖国如此繁荣昌盛,都是我们的党,我们的祖祖辈辈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打下的江山,我们应该学习他们的精神,继承他们的意志,将我们的祖国建设的更加强盛繁华,这样才不会辜负我们党的心血,不会辜负他们的付出 云梦在学校里有个男生一直追她,没同意,就一直骚扰她,然后有天晚上男生一直尾随她,因为在江故家附近,于是云梦她哥就让江故去帮云梦。 那男生见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江故为了云梦和那男的打架,被暗算进了医院 然后就是云梦毕业,成为了顶级设计师,叫云里的梦。江故穿着战队服走上场领奖时,有人眼尖的发现江故穿的是云里的梦 那可是顶尖设计师哎,江故战队真有钱。 然后江故宣布退役,并且宣布恋情 江故热爱游戏,但是家里不允许,后来他直播赚钱,遇到一个姑娘,是云想的妹妹。 本来没在意,直到小姑娘天天看他直播,他一直都知道云里的梦是云梦。 因为云想和他吐槽过,说他妹妹在他直播见带节奏,吐槽他,虽然无伤大雅,但他气的牙痒痒,迟早要收拾她,于是他问了一下id,叫云里的梦。 于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id的时候就认出了她,后来小姑娘说了一句话,他想起来她上一次的辅助,于是调侃到:可以的 但是后来小姑娘又不来了,江故还有点想 科学技术领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 目前,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无机非金属材料的应用范围也在不断扩大。例如,在航空航天领域,由于无机非金属材料的耐高温性能优异,因此可以用于制造高温部件,如火箭发动机喷嘴、飞机发动机叶片等。在汽车工业领域,无机非金属材料可以用于制造汽车发动机部件、排气管等,具有较高的耐热性和耐腐蚀性。此外,随着人们对环境保护的日益重视,无机非金属材料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例如,在环保领域,无机非金属材料可以用于制造环保设备,如废气处理设备、废水处理设备等。在新能源领域,无机非金属材料可以用于制造太阳能电池板、燃料电池等,具有良好的耐候性和耐腐蚀性。 总之,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和人类对环境保护的日益重视无机非金属材料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 第60 章 心跳漏拍 楚绥知道了就没太当回事,众人吃完早饭就开始赶路了。 楚绥又给甘墨换了药,喂了食物,今天的甘墨状态好多了,虽然还不能飞,但是能站起来了走两步了,楚绥有点讶异于它的治愈能力,普通的鸟儿可没这么快好,疑惑的自言自语道:“这甘墨怎么好的这么快?” 一旁的甘墨不屑的说道:“哼,你也不想想我是谁,上古妖族哪能没点本事?”但是在楚绥耳朵里,他但是回答就变成了“叽叽叽,叽叽叽喳喳” 楚绥看着叫个不停的甘墨说:“听不懂,斯密达,但是,甘墨桑,我可以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吗?”说完,就伸手将甘墨轻轻按在了盒子里。 任由甘墨怎么叫都没用,楚绥检查一番后,皱着眉头说:“嗯?不是和普通鸟儿一样嘛,怎么它恢复的这么快?” 而一旁被“检查”过的甘墨眼里的震惊还没消失,他不可置信的想:他!他!他竟然被一个姑娘上下其手,虽然他现在是一只鸟,但是,他堂堂“一尺好鸟儿”怎么可以被一个姑娘如此轻薄,这这,这。如果他此刻有耳朵,那么那双耳朵一定是红透了的。 而楚绥还在思考着为什么甘墨好的比其他鸟儿快,不行,她现在手上的资料不够,得去姑逢国才能找到答案了。 楚绥蹦蹦跳跳的走上前去问沈善怀说:“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姑逢国啊?” 沈善怀看了看手上的地形图,又大概估量了一下距离,随后笑着说道:“快了,师妹,如果我们脚程快的话,傍晚之前就能到了,慢的话也能在晚上赶到。” 楚绥点了点头。 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楚绥拎在手里的盒子里的甘墨,他的眼神忽的冷了下来。 吃午饭的时候,楚绥看着容悸在江雪雱旁边,为江雪雱准备好了一切,从她来到这个世界时,容悸就处处为江雪雱考虑,有时候甚至不顾自己的感受和安危。她心里想 :感情上回和这孩子在月下谈心没啥用啊,他是还没懂自己的心?罢了罢了,她也并非书中人,如何能插手书中的故事,况且人呢,不能随便插手别人的因果的,否则自己会承受别人的报应的,可是容悸他一生太惨了,她又不忍,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接着楚绥拿出包子,在一旁揪着一点点逗着甘墨,她笑着对甘墨说:“甘墨?来,到姐姐这里来。” 温如玉听到楚绥叫甘墨,下意识的睁眼看向楚绥,只见眼前的姑娘眉眼弯弯,唇角带笑,脸似桃瓣,眼如秋波。在这满山遍野都落寞萧瑟的时候,她像是灼灼盛开的桃花,甘墨的心微微漏了一拍。下意识的就去接楚绥手上的包子。 接着他就听见楚绥脆如银铃的笑声,温如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有些懊恼自己竟然会失态,殊不知自己已在潜意识中接受了楚绥给他的起的“甘墨”这个名字。 第 61章 至 姑逢国 楚绥看着一脸呆样的甘墨,不由得笑出声来。 江雪雱走过来,看着甘墨说:“楚绥师妹,这甘墨好生特别,我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鸟儿。” 在江雪雱打量甘墨的同时,甘墨也在打量着她,甘墨心想:楚绥?原来这个非礼本妖的这姑娘叫楚绥,这名字还行吧,不难听,但是这个师姐是道士?修行之人?那楚绥也是咯?幸好他老子厉害,给了他一身上古妖族的血脉,所以它自生下来就能隐藏妖气。不然,他都不敢相信如今他是什么处境。” 楚绥骄傲的说:“那是,雪雱师姐,你不知道甘墨恢复能力可厉害了,之前还那么重的伤呢,现在都好的七七八八了。”接着楚绥又说:“当然啦,也有我的药膏和悉心照料的结果。” 江雪雱笑了一下,然后说:“你呀,夸别人同时还不忘自己。” 楚绥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本来就有我的功劳嘛。” 江雪雱夸奖道:“嗯,很厉害。” 这时,沈善怀也围过来说:“在聊什么?” 楚绥回答说:“在聊甘墨。”说完她眼神瞥到坐在一旁石头上的容悸,那背影莫名的有些孤寂,正好她让沈善怀和江雪雱有独处的机会,平日里沈善怀和江雪雱总是忙着修炼,都没什么时间讲话,于是楚绥对面前的二人说:“我去找容悸,师兄师姐帮我看看甘墨啊。” 沈善怀忍俊不禁的笑道:“去吧去吧。” 然后楚绥就跑去找容悸了。 沈善怀转头对江雪雱说:“楚师妹真是孩子心性。” 江雪雱也感慨道:“是啊,想我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天真烂漫的,如今人变老了,心境也是大不相同了。” 沈善怀反驳道:“雪雱师妹莫要胡说,你正值青春年华,哪里老了?” 江雪雱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楚绥从容悸旁边跳出,扮了一个鬼脸,但是她看着容悸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撇撇嘴说道:“好吧,没吓到你。” 容悸淡淡的嗤笑了一下,然后问:“你怎么不在那里看你的鸟儿?” 楚绥说:“江师姐和沈师兄在那里看甘墨呢,要不要一起看看?” 容悸说:“既然你诚心要求我来看,那我就看一眼。” 楚绥“切~”了一声,然后说:“口是心非。” 容悸就当没听到楚绥的话。 甘墨看着一圈人围在他身边,心里咆哮道:“本妖是猴子吗?这么多人围在我旁边盯着我看。” 所幸,这种情况并没有很久,不一会儿,沈善怀便说:“我们现在出发吧,以防天黑之前赶不到姑逢国。” 说完,众人收拾了行李,然后就出发了。 楚绥一行人走的还算快,这不,天才微微发暗,他们已经进入了姑逢国的地界。 周围已经开始有了人烟,而且地貌也发生了变化,绿植逐渐减少。 楚绥看着周围的人们,衣服大都是束胸露腰的,女子和男子都是穿着肥大的裤子。有点像是她那个时代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