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白给的夜曲》 第1章宁静，是心底里没有风的湖 林小白总喜欢，抚摸着自己的刘海，一只胳膊托着墙，摆出个妖娆的姿势，偶尔从嘴里吐出一句：“美女，你觉得，你的心还属于你自己么？”通常一般的无知的花痴少女早已拜倒在林小白的性感的石榴裤下。 可惜我一跳抓起他的头发死命的往下扯，另一只手还不老实的在他的细腰上狠狠的掐。林小白嗷嗷地叫嚣着，护着自己的头发，又迁就我得弯下了腰，发现腰间突然的坠痛又把身子歪向一边，“臭脉琦，哎哎，你可知道我是头可破、血可流，发型不可乱的阿喂，痛啊，痛唉，都是一个妈妈生的，怎么就这么的差别巨大呢。一个是年年拿第一和全额奖学金人见人爱老师的宠儿学生的偶像的校草王子，一个却是成绩差到垫底时不时成为校恶人巨头的野蛮人，哇真的很痛啦。” 我最后掐了一把，放掉林小白的脑袋，心平气静地说：“你就是找死，不信拉倒。”斜眼看了一眼装受伤在墙角画圈圈哭诉的林小白，有种掐死他的冲动。 “啊，我信的，脉脉，真的，我信的。”林小白突然跳起来横在我面前，换上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两只贼手搭到我的肩上，又换做一副深情的眼眸盯着我看，小白眨着他好看的长睫毛，然后就是一记吻，轻轻柔柔地，没有棉花糖的甜腻，只有一股牛奶般的醇香，我的背静静地杵在学校发黄的古老围墙上，两只手插在外衣口袋里，睁着眼，看着小白陶醉滴微闭住的双眼，也望着头顶那块幽蓝的天，偶有几只灰色鸽子飞过，咕咕声划过天际。我默默感受着这一时的宁静，只等他吻够。小白慢慢地松开他的唇，却还是轻轻地抱着我，我的思绪被他拉回，望着他清澈地带着笑意的眼，又一次出神。 “呵呵，为什么我亲你你都不拒绝呢，哎哎，是不是爱上我了？哎呀，不过小白已经有女朋友咯，只好对不起脉脉你啦。嘻嘻。”林小白又换做一副无赖的表情，一边向我抛媚眼一边讲着令人作呕的话，我嫌恶地瞟了他一眼，做出再抓他的动作，小白一个激灵乖乖地闭上嘴嘿嘿冲我傻笑。 “你就自作多情吧你。我走了，今天那个语文灭绝师太又要请我吃蛋糕，估计就是我又把谁谁得罪了于是被打了小报告，估摸也得唠叨一个下午那师太才肯罢休。要不晚上你先去gogo酒吧好了。”我摸了摸自己唇上小白留下的湿润，转身就离开，我也知道，这个时候，小白是不会叫住我的，我也从不回头看看他，不知道身后的他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卸下所有伪装的表情，变成简单的白色呢？那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想象的他应该又松垮垮地靠着墙，踮着脚尖在沙地上画着圈圈，白色的纯净的表情埋在树荫里，那样子也许是他最帅最有型的时候，可是从没想过回头说句我舍不得离开你，一小会儿也不行这样的话，从没有认真的细致的揉过他的腰，从没有真正地，放下不是属于自己的心，好好地接受这份似爱非爱的情感。 微风从脸庞拂过，带起一丝发缕在空中摇摆，我两手插在上衣口袋漫无目的地在校园中游走，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隙缝斑斑点点地照在自己的脸上，冰冷的身体仿佛也有了些许温暖，渐渐地将双手取出，缓缓伸起，去捕捉温暖的光点，拥有自己的温度，自己的知感。林小白曾这样说过自己：安静时就像一块矗立在雪山上的玉石，光洁中的纯白色，没有任何感情可以渲染，可以滋润。自己真的是这样么？ 那么，当我不在安静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第3章没有学会欺骗，但是我们仍骗着自己 林小白抖掉烟头上的烟灰，烟在肺叶里过了一道，淡淡地吐出，迷糊了双眼。手机在身旁，不停动着，铃声是钢琴曲tears，淡淡地，在空旷地天台上播撒着。 淡淡地，晕染了这个迟来的秋季。白鸽偶尔拍着翅膀飞到林小白身边，摇摆着身子走进，有飞速地撤退，好像对铃声很有兴趣，想知道听到的是什么东西。 声响，是可以怎么形容的，一种东西呢。 还是淡淡地，有点哀愁的。 林小白按下接听键。 “喂，小白哥哥。周末有空吗？我想请你看电影。”小袋鼠的声音总是这么唯唯诺诺，林小白轻轻地笑了下，又特意地把烟掐灭，仿佛是怕对方看见自己在抽烟。 “嗯。好啊。那，我去你家接你？想好看什么就发短信告诉我。”林小白的心情好像突然好起来，对着飞来的一直白鸽打了一个响指，白鸽却像是受到惊吓又飞远了。 “小白哥哥，我朋友想见见你，呵呵，她们一直想看你。” “嗯，好啊，有空我请她们吃饭哦。”语气，尽量地柔和起来，林小白望着一层层积厚的云朵，就像云朵的弧度一样，柔和起来。 “小白哥哥，呵呵，最后一句哦，听好了，——我、想、你。”“啪”地一声挂断，仿佛听到对方心跳加速，看到她的脸红晕起来，呵呵，应该很甜蜜吧。 林小白微眯起眼，笑着望着空中盘旋地白鸽。 这声响，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温柔情感。 其实，语文灭绝师太并没有找我，也没有所谓的同学打我的小报告，只是，不知道怎么该跟林小白坦白，即使有再多秘密可以分享也不知道怎么去揭开母亲这一话题。 母亲，是心中冷漠下来的一种痛。 中午，妈妈发来一条短信，一开始不敢相信地以为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在课堂上揉揉双眼才看清课桌板下闪着屏幕的手机。 ——李脉琪，下午有空么，回家一趟。有事和你说。（妈妈） 对我来说，这是件多么稀罕的事，是多么可欲而不可求的事。 不敢与林小白分享这个稀罕事，却说出了杨重屿的秘密。也许，内心还是渴望着家的一点温暖吧。 回到那个冷清的别墅小区，保安恭维的笑容仿佛是无声。林荫小道也变得泛黄起来，匆匆地走过这些繁华，经过孙甲程家的时候才慢慢停止脚步，冬日般寒冷的童年，是孙甲程和他的妈妈给了我一束阳光。在我被大龄青年欺负的时候，是孙甲程挺身而出，用身体为我挡来尊严，为我教训那些多嘴的小朋友。还有孙妈妈，在我生病的时候，是她驱车到学校接我回家，住进孙家温暖的卧室里，温馨地场面一幕幕袭来，我揉揉快软下来的脸，记忆里孙妈妈的粥是温热的，淡淡的，带着关怀，带着甜蜜。 那个时候，孙甲程对我说：“小琪琪，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会好好保护你。” 孙妈妈也微笑着说：“琪，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深深呼口气，双手撑开，微笑着，继续走道下一栋别墅，站在门口，怎么看都没有孙甲程的家有生气。灰蒙蒙地像暗色城堡，囚禁着等待幸福的小丫头。 再一次深呼吸，推开院门，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 妈妈回来了，她在里面吗？她还有没有在厨房里忙碌着我最爱吃的菜呢。 推开家门，是否就触手可及。 第5章没有学会欺骗，但是我们仍骗着自己 “小白，琪琪下午翘课咯。我以为你带她一起去哪里鬼混了呢。”与李脉琪同班的程铭壬搭着林小白的肩，戏谑道。 林小白皱皱眉头。肩一抖就抖掉了程铭壬的贼手，将喝了一半的可乐罐子放到垃圾桶盖上。逃课了？不对啊，逃课肯定会找我的啊。嘴上却不自然地应着：“谁说脉脉一定要跟着我？她没有人身自由么？”手指不自然的挑了挑额前的刘海，眼神看向围栏里在跳体操的女生们。心里突然地烦躁起来，诶，烦死了。 “哇哈，想知道她去哪里了吗？”程铭壬贼贼地笑着，很有趣味地看着林小白的表情，明明很在乎嘛，还要给我装。哼。 “我绝对尊重他的自由。”林小白白了一眼，不再说话。 “真的啦，琪琪这么漂亮，在我学校很受欢迎的诶，你知道高二段的那个叫孙甲程的小子么？和你的脉脉走得很近哦。” “别烦我啦。你这只猪，滚一边去。李脉琪又不是我女朋友，她和谁走近关我屁事！”干吗要撇清关系，干吗会有义愤填膺的感觉。干吗我是小袋鼠的男朋友，我、才不在乎孙甲程，那个打架很出名的家伙么。 “哎呀，大哥~我们兄弟几个谁不知道你和琪琪”程铭壬再一次把贼手伸向林小白老大，却不料被林小白一个飞旋后踢撂倒在地上。 不清不楚的关系，是什么。 如果能像白鸽一样洁白，一样简洁明了，就好了。 “嘟嘟嘟嘟嘟”连续地嘟嘟声萦绕在我的耳际，再一次抬手擦干流出来的泪。很不甘心地放下电话。 躺倒床上，成大字型展开，好想找到一个舒服地姿势，让自己安静地睡去。 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僵硬着。不得已地弓起背，还是得像一个受伤的小猫一样么，那么懦弱，那么地不堪一击。 手里握着手机，好想打电话给林小白。好想让他带我去gogo酒吧喝酒，喝醉，变得越来越颓废，变得让人感觉一文不值的杂碎。林小白，林小白，你会愿意吧。翻出林小白的电话号码，却又没有勇气按下键。 凭什么，只要一受伤就想到他。 放学铃响了。 同学们急急忙忙地离开呆了一天的学校，匆匆地来去，像是一场盛宴的散场一样，没有留下剧本，没有留下一个句点。 因为另一种生活才刚刚开始。 林小白将校服西装褪下，露出雪白的衬衫，上面的两个纽扣松垮地散开，扣上单肩包，靠在李脉琪教室门口的栏杆上。脉脉，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今天的你这么不寻常？右手拇指不断地触摸着手机屏幕，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音讯，算什么？ 要不要，发一条信息呢。 第6章没有学会欺骗，但是我们仍骗着自己 “啊哈！林小白大哥！”程铭壬其实早就在教室里看到窗外的林小白了，只是他故意地装作吃惊模样，饶有趣味地盯着林小白等待的表情。即使嘴上不承认和李脉琪亲密的关系，这么明显显的等待还是出卖了林小白那个家伙呢。程铭壬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对着林小白说：“不是跟你说了，李脉琪不在了么，你还来。” “谁说我来找她的啊！”林小白肩上的单肩包突然垂了下来，林小白不自然地抖抖腿，又把握着手机的右手抬到脑后做挠状，“我是来找你的！臭小子。” “我？”程铭壬又夸张地用手指点点自己，嘴巴成o型，其实心里憋着笑，想：傻子都知道不是找我了。 “是、是啊。怎么样！”林小白无语地看着这个八卦的家伙，居然还是个表情控！“你不是说，我很帅，要拜我为大哥么，嘿嘿嘿。”顺便拉你去酒吧陪我喝酒好了，臭小子。 “哇哈，你真的答应了哈，林小白，大哥！”程铭壬立刻双手抱拳，做星星眼状，“我好高兴哦，大哥！”只是要拜你为大哥方便我了解下李脉琪的私生活，我哪有承认你帅啊！超自恋的家伙！哼。 “嗯哈，看在你叫大哥那么勤奋的份上，我决定带你去我常去的酒吧喝酒增进彼此感情怎么样？”林小白心情沉重地想把眼前的臭小子狠揍一顿，你的表情是什么，长江七号都没你有能耐！ “好的，大哥！”增进感情？我呸，两个男人增进屁感情？ 我只是只是想利用你知道李脉琪罢了。李脉琪，她过去的优秀，难道已经不复存在了么？ 幼儿园的时候。 “哇哦，程铭壬又尿床了哦，哇哈哈，笑死人了。”幼儿园中班的几个大孩子在我的床前捂着嘴巴在笑，甚至几个人一起扯我的被单。我使劲地按住被单，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哭着想喊老师，却喊不出来，小时候的自己，懦弱地不敢喊出来，就算是一个滚字。 可是——“吵死了。”对面床铺的李脉琪一手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揉揉迷糊地双眼，冷漠地看着我的床边那些打扰她午睡的家伙们。“滚。” 当时的她，那么轻易地说出这一个字，我无法体会地一个字。 “什么啊，居然敢这么说我们，找打么，小妹妹！”其中一个小孩指着李脉琪说道。只见李脉琪很优雅地下床穿鞋子，慢慢地走到那群孩子面前，然后，快速地向门口跑去。孩子群们气愤地想李脉琪追出去。我才能缓缓地擦拭被羞辱的心。等幼儿园导师给我换好衣裤，我才发现，刚刚欺负我的中班的孩子们，个个靠墙整齐地站成一排，眼里的泪水哗啦啦地流着。而那个李脉琪小少年，静静地呆在另一个少年的旁边，她还朝我眨眼，一副胜利者的样子。她到底对那些小孩做了什么？当时的自己不能想象，但是——心底里涌起地一的仰慕之情，没有一点点的杂质，纯纯地，从一个弱小的我的心底里凸显出的情感。 小学。 和李脉琪居然分在同一个班，她的笑那么干净和温柔，还有她身边的他，他们永远都这么光鲜，永远都是活在别人的羡慕之中。小小的我，又有什么能耐呢。 “你、你好。”我小心翼翼地跺到李脉琪面前。 李脉琪抬头对我抱以一个温和的微笑，声音也是甜甜的：“呵呵，同学你好，有什么事么？” “额，没事。”害羞的说不出想对你说谢谢的心情，可是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我还是那么地感激你，那么地想要在你的面前确定自己。那么地，希望，我双手紧握着的怀揣着敬仰的心情。 每天在远处观察你，看着你干净的笑容，你的手总是触摸着幸福，乐观地活着。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做每一件有意义的事，李脉琪当时，无疑是老师眼中的好孩子。 但是二年级的时候，却突然转走了。 直到现在的高中，我居然又遇到她了，内心的那股汹涌再一次澎湃起来。 李脉琪，不再是那个孩子了。 变得冷漠，变得不在乎任何一个人，不再认真地读一本书，也不再是老师眼中的小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当初的离开，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活的，这些，我都想知道呢，因为—— 李脉琪，你已经是我心底里不平静的湖上的涟漪，总会狂澜。 所以，我要对你了如指掌。 林小白“哇哈哈”地干笑几声，举手拍了下程铭壬的后脑勺，吼道：“走啦！找乐子去！”说完大步摇晃着朝楼梯口走去。 “好的，大哥！”真是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会被李脉琪喜欢着。 嗯？李脉琪喜欢他么？ 程铭壬摸摸自己的脑袋，示意不再多想。快步的朝林小白跑去。 远处，太阳开始进入群山的怀抱，最后一缕淡灰色的阳光，轻轻地洒在墙壁上，律动着墙上奔跑着的身影。 第7章没有学会欺骗，但是我们仍骗着自己 清晨。 远方的雾气渐渐消散，太阳一点点地从地平线钻出来，带着光明，照耀着翻滚着浮云，灰暗色的矩形的长房子么也渐渐红彤彤起来，仿佛有了点暖色，不再只是孤单单地耸立，不再只是清冷的寂静陪伴。 冷淡，寂寥，秋天的色调。 杨重屿拉开窗帘，朦胧的睡眼缓缓睁开，不自觉地对着朝阳缓了缓神。是希望之光么，是可以带给我快乐，带给我真实感的存在么？我，还可以拥有你么。 视线沿着冷清的风拉近，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早已露出凋零之色，灰黄色的枯萎，仿佛没有情感存在般，是不是所有的美好，早已窒息了呢？还是这样的命运，就是要这样刻骨铭心地存在，四季地轮转，时间的流逝，带走一切只留下回忆，留下一个即使只是带着一丝温情的空壳子。 杨重屿痛苦地沿着落地窗滑下，双手掩面，却再也克制不住颤动着双肩。 “啊、啊” “爸，真的要卖掉这栋别墅么？”杨重屿坐到餐桌前，却不看父亲杨威天为他精心准备的丰富早餐。 杨威天停下正要为杨重屿舀粥的动作，和蔼地看着对面的杨重屿，轻轻说道：“重屿，我知道你喜欢留在这里，毕竟这里也是我们曾经的家，有太多的回忆” “那为什么要卖掉？”杨重屿打断杨威天，双手紧紧握住，却抓不住流走的细沙，又松开了，“是你也觉得没必要再等候了么？” “呵呵。”杨威天放下筷子，深沉地望着自己这个长大的孩子，英俊的脸，眉宇间已经透露出一股英气，是真的长大了呢。“重屿，自从和你妈分开后我就没想过她会回来。她不会回来，就像我不会等候她一样。我们” 只是陌生人，罢了。 “爸。有时候，我真的好恨你们。”杨重屿轻轻笑道，听到父亲真心的话，却不由悲从中来，原来的原来，只是自己一个人一意孤行地祈盼，这么多年，只是一场无望的等待罢了。“恨你们的分离，带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只需一点点吹响的风声，落叶的簌簌声就哗啦啦咆哮而来，像是对命运的不解，表示着自己的不满，才创造出来的这么一首自然的悲歌。 空荡荡地家，呆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从睡梦中醒来，眼睛生疼生疼，左手轻轻拂过，是充满怨恨的卑微泪痕，不管再怎么哭泣，再怎么的感受着孤独，都不会侵入你那颗用钢铁包裹着的心脏吧。 右手还紧握着手机，按按键盘，屏幕没有亮起来，应该是没有电了吧。起身拖着疲惫僵硬的身子寻找充电器，坐在地上，插入插座，屏幕滴滴两声就亮了起来，静静地等候着未知的音响，滴滴滴，音键在寂静中更显孤寂，却让我的心更着颤动。妈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脉脉，我们私奔吧。—00：37（林小白） 程铭壬动了动手指，触碰到的酒瓶“啪”地一声摔碎在地上，程铭壬突然一个激灵被破碎的声响惊醒，“啊头好痛！”双手揉着眼和太阳穴，这里是包厢，呃，昨晚被林小白那个家伙灌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程铭壬起身，发现自己原来枕在沙发的扶手上，怪不得脖子那么酸痛，看向旁边的林小白，妈的，头枕着一个抱枕，算了，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算了，屁股上居然还霸占着一个抱枕！这不能算！程铭壬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小白，太可恶了，居然睡得那么舒服，我却在这受苦！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铭壬正想爬过去在林小白的耳朵上大喊一声，林小白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哇哦，程铭壬赶紧停止动作，只见林小白只是撅了下嘴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才缓了一口气。是谁大清早发短信给大哥呢？程铭壬小心翼翼地从林小白手中夺出手机，打开短信，是李脉琪发的，内容是： 等我想这样玩的时候再找你。现在没空。 怎样玩？程铭壬颇有兴趣的想看看林小白先前给李脉琪发了什么，不料按键退出后又是一封编辑短信，只是一个字还是被快手的程铭壬给删了，“脉脉，我”那个字是什么？程铭壬懊恼自己手按的太快了，没看清就删除了那个字，是“想”？是“喜欢”？还是“爱”？程铭壬苦恼地转头望向沉睡中的林小白，发现林小白安静下来的时候还是蛮好看的，棱角分明，又干净的脸，不像自己脸上好几颗痘痘了，还有英挺的鼻子，哇唔，连睫毛都这么长还是内侧的，要有多帅呢？平时看他嘻嘻哈哈每时每刻都抽筋着的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脑残，但是，他真的，应该还有内心里的一份悸动吧。 第8章没有学会欺骗，但是我们仍骗着自己 私奔？亏那个白痴能想得出来，有够天真，就算我跟着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可能摆脱掉与生俱来的孤独吧。 推开早餐店的玻璃门，各种新鲜出炉的面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这种香气每每能把我诱惑住。因为，刚出炉的热乎乎的面包散发的奶香气让我感觉暖暖的，从视觉到指尖的触碰，即使只是看着蓬松的面包，眼里仿佛都能冒出一股股泉涌般的幸福呢。在我眼里，美味四溢的感觉，就是家的感觉吧。 “嗨，这位同学，还是黑牛角面包么？”店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整齐的短发显得的相当地干练和清爽，但是一脸的络腮胡却显得不修边幅。不过他本人好像倒是很不在意似的，也挡不住他铺满阳光般温柔的笑意。 他被我叫做，阳光大叔。 “阳光大叔，你最了解我了哈。给我来一个吧，哦不，今天两个好了。”林小白最近好像都没带早餐，给他带一份好了。 “哈哈，你从第一天到我店里就只点牛角面包，都不光顾我的其他作品。”阳光大叔装作一副很不满的表情，双手抱胸，“真的很不给我面子诶！怎么说我也是整条学生街最有潜力最帅气最温柔的天才级别的西点师傅诶！” 好吧，阳光大叔每天的自夸行为再一次开始了，我笑着接过两份黑牛角面包，然后夸张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对着还在装腔作势的阳光大叔喊道：“大叔，我知道啦，你是最棒的。我走了哦，上课要迟到了。” 也许，每天一次最开心的微笑就是在这里开始吧。呵呵。 “老大！我知道你早就醒了，不要在装了！”程铭壬背着林小白在学生街上寸步难行，毕竟林小白一米八的个子和体格不是白长的——真的是非常的重啊。程铭壬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咒骂着，为什么我要背着你去上课啊！我好命苦哇。 趴在程铭壬背上的林小白半睁开一只眼，狠狠地在程铭壬头上敲了一下，然后又装作柔弱的声调：“哎呀，人家宿醉很没有力气嘛。是小弟就要帮助老大嘛，你不能辜负老大即使宿醉却还硬撑着要去上学的毅力啊，你看，我是多么热爱学习的孩子哇，天地可鉴哦！” 可恶，热爱学习还去酒吧整夜不归么！明明酒量好的可以媲美河马或是大水牛，就是爱睡懒觉罢了，刚刚还是以我把你吵醒为借口爬上我的背的。现在却又说自己是个热爱学习的孩子，太口无遮拦了吧！ “大、大哥我、我真的不行了啦。快下来啦。”程铭壬憋着气叫嚣到。 林小白却趁机揉紧程铭壬的脖子，耍无赖地喊道：“我不，我不，我就不！”哈哈，林小白在心里偷偷笑道，这个小子还真是有趣呢。 “李、李脉琪？！”程铭壬抬头看见不远处李脉琪推开面包店的店门，微笑着走出来，等等！微笑。是李脉琪的微笑，没有负担，没有一点羁绊。这才是我以前认识的李脉琪啊，最真实的李脉琪。 林小白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地从程铭壬背上爬起来，“什么，在、在哪里，在哪里。” 我闻声望过去，是林小白和谁呢，好像在班级上见过的一个大男生。两个男的在干什么啊，在大街上真是丢脸死了。 “啊、啊！”因为林小白突然的激动起来，程铭壬一个不小心撒手摔在地上，而林小白从半空中直接下落，“碰”。“啊，好痛！”林小白成贵妃醉酒的姿势降落，面部表情不断地抽搐着。“臭小子，快扶我起来啊。” “好的，大哥！”程铭壬立刻爬起来去扶住林小白。但是心里却偷笑不止，太搞笑啦。 我站在远处双手捂面，心道，林小白我不认识你，你最好不要过来跟我打招呼，真是太丢人了。李脉琪转身朝学校走去。 “哎，脉脉，好巧啊。”林小白甩出他那只略微擦伤的手臂挥着，“脉脉，别走这么快啊，等等我啊。脉脉！” 我无比愤慨地回过头，朝林小白吼道：“你这个白痴，一大早在我面前让我看你这出排演的闹剧么，你看看过路的人，小女生的嘴都成o型了，你别过来，我可不认识你这个蠢货，居然让一个大男生背你。” 林小白立刻把一只手放到后脑勺挠挠自己的头发，嘴巴僵硬地笑道：“哇哈哈，这个，这个，我向你介绍，是我新收的小弟哦！是你们班的，叫什么？程铭壬是吧？” 程铭壬在旁边朝我认真的点点头。 我轻轻地对笑了笑，又鄙视地看着林小白。 林小白倒是没有介意我的眼神，只是看着我两手的袋子，眼睛成心状地说：“脉脉，是两份早餐吗？哇哈哈，另一份是给我的嘛？哇哈哈，脉脉，你最好了。”林小白地手正欲伸过来。 只听见旁边的程铭壬的肚子咕咕叫起来。程铭壬捂着肚子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了下：“嘿嘿，我也饿了呢，我去早餐店点些东西好了。” “等等。”我叫住他，伸出左手的那份早餐面包，“这份给你，不用去买了。”转身就走。 “哇！脉脉，怎么这样，明明应该是给我的早餐啊！哇唔！”林小白激动得手舞足蹈地大叫。 程铭壬傻傻地摁了一声，又傻傻地接过。哇，是李脉琪给我的早餐 林小白愤愤然，把嘴撅得老高。很不情愿地自己走进那家西点店。 李脉琪，你这个小笨妞。该拿你怎么办哦。 第10章小袋鼠出场 蓝玉中学初中部。 蓝玉中学是这个城市里有名的教学基地，教学设备是全国先进的，更是青少年中最梦寐以求的素质式教育。蓝玉中学从来不会为了升学率而加班加点地苛扣学生的自由时间，校领导一再声明要给以学生足够的自主实践。 也许是学校的明智使同学们少那么点叛逆，蓝玉的学生的厌学率在全市里是最低的，接近零的百分点。但这也不能否认蓝玉的教学制度的优越性，学生素质的提高有助于他们对自己未来的规划和展现自己的才能和梦想，而不是一味地在额头上绑着奋斗的绷带喊着空虚的口号，荒度年华。这点也是许多家长争先恐后的想要把自家孩子送入蓝玉中学的原因，不，应该是送入蓝玉初中部才对。 因为蓝玉中学一进去就是六年制，初中升高中，此外高中部不收其他初中转来的学生，不管你是多么有权有势，两个字，没门。 虽然蓝玉中学初中部和高中部紧密相连，但是他们的实体部落却是在这个城市的两端，笔直成一条线，穿越繁华的市区，坐落在两地。 那么，此时。 小袋鼠沈悦冉正坐在蓝玉中学初中部的图书馆中胡思乱想，少女的梦总是美好的，一想到星期天要和林小白哥哥，心里就乐个不停。 坐在沈悦冉旁边的死党水萌莉和徐欣园两人无奈地对视，表明两人都已知道沈悦冉又陷入春梦之中。怎么办呢，谁叫沈悦冉心中的那个林小白是个神一般的存在，以至于两个死党都非常渴望见到那个传说中温柔儒雅善良可亲帅气沉稳的林小白学长哇。 水萌莉和徐欣园两人相视一笑，十指贴在唇上，轻轻一吹，窃笑地挠到沈悦冉的腰部两侧。沈悦冉一个激灵被两个死党揉碎了美梦，而且因为突如其来的挠痒使得她很没形象地笑出来了声，阅览室其他同学都纷纷回头看向这三个女生表示不满。水萌莉不顾四周围的眼神攻击，抬头张望四周围老师在不在，还好老师好像临时出去了，偷偷松了口气。徐欣园则是立即做出正在看书的样子，并与沈悦冉和水萌莉两人保持距离，立马撇清刚刚闹剧的始作俑者的关系。而沈悦冉更是羞愧地脸嗖地红了起来，立刻低头面书思过。 “刚刚真是太丢人了，都是你们两个啦，害我丢脸丢大了。”沈悦冉出了阅览室对两个死党埋怨道，抱着笔记本边走边翻白眼。 水萌莉立马挽住沈悦冉的脖子，贼贼地笑着说：“悦冉，你还好意思说，刚刚是不是又在想你的白马王子哥哥了？” “哪有啊。你们乱猜。”沈悦冉很容易脸红，同伴们这么一说，又更觉得羞愧了，她是很想念林小白哥哥啦，沈悦冉是12岁的时候随父母去林小白家的，林母很喜欢自己，经常让林小白带自己去林家做客，久而久之，林母已经内定自己是邻家媳妇啦，林小白哥哥也非常关心自己。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幸福哦。 “还说没有，你看看你自己，脸都红啦，要不要我给你去找镜子来呀。还敢对我们隐瞒呢。”徐欣园也笑着搭着沈悦冉的嫩肩。 “对呀对呀，还把不把我们当你朋友了，中午饭你请哦，不然我们不依呢！”水萌莉紧了紧手臂，威逼道。 “好啦，好啦。星期天，我带你们去看小白哥哥！”沈悦冉说完脸更红了，却也不能拿两个死党怎么办呢。 因为，她们都是自己的知心朋友呢。 “哇哈，真的嘛？终于可以目睹我们悦冉家小白大哥的俊容啦，哦也~”两个死党抱在一起狂呼，两个人总是只听沈悦冉讲林小白怎么好怎么好，没有亲眼见过相当的“嫉妒”呢。 于是三个人，一起期待星期天的到来。 第11章林小白的回忆 “你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林小白无奈地垂下握着手机的右手，望着屏幕中脉脉的电话显示正在断开，有点落寞。忙音像一支不知疲倦的曲调，在黑暗的房子里清晰地响起。 林小白反躺在床上，整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上嗯嗯啊啊的换了几声，像是在撒娇一样，又做出了一套划水的动作。“啊”好无聊啊，林小白一个鲤鱼翻身挺身坐起来，把手机扔下沙发，脉脉在做什么啊？在睡觉么？ 手机屏幕持续亮了几十秒，在黑暗的小房间里形成一个光点。林小白伸着双手，看着淡淡地而模糊的影子，林小白突然想起脉脉曾经睡不着的时候，自己在电话中一只一只绵羊的数给脉脉听。数了好久，不知道是第几个一百只绵羊，电话那方静静地没有声响了，以为脉脉睡了，便停下来，轻轻地问：“睡着了么，脉脉。” “别停下来，这种感觉，很好。”脉脉的声响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的样子，却呼出带着点乞讨的语气。 “第一只绵羊，睡不着。”什么时候开始认识你的？ 好像是在gogo酒吧，那天林小白叫了一大帮的狐朋狗友开了个包厢彻夜狂欢。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有和睦的家庭，老爸老妈对林小白都很有爱，林小白却没什么知心朋友，在学校里接近林小白的人都是为了图乐，把林小白当做刷款机，而其他一些同学，都怕自己跟林小白走进是为了利益，保持进而远之的关系，只是偶尔点头一笑。而那一个夜晚，是寻常的夜晚，打电话叫几个“朋友”，“朋友”又叫了他们的“朋友”，点头相识，也就成了自己的“朋友”。但是，那个夜晚也不寻常。 “第两只绵羊，还在聊天。”那晚，林小白喝得很醉，下半夜的时候，小腹已经涨得不行了，而包厢中的厕所间锁着有一段时间了，无奈李小白独自走出包厢去厕所，当时，林小白走路摇摇晃晃地迎面撞上一个女生，女生的长发好像钩住了自己胸前的徽章，女生双手撑着林小白的胸口，试图挣开着满身酒味的男人，可是头发被缠住了，头皮被扯得生疼。林小白喝醉了，手舞足蹈起来，怀里的女生抱也不是，推开也不是，只是觉得鼻尖突然多了一股芳香，让自己感觉很舒服，好想抓住这种感觉，于是双手感应着神经，将怀中之人紧紧圈住。 “第三只绵羊，还在游戏。”那么，从那时起，就将你圈住了么。 更不寻常的是，林小白呼出的一声响：“摸摸。”怀中还在挣扎的人儿此刻停下来，双手还伏在林小白的胸膛上。此刻情景叫外人看来就是一对情侣在相拥嘛。 “你怎么知道，我叫脉脉？”一般人，都会把这个字念成脉搏的脉。而这个男生，却轻易叫出自己的名字。殊不知，她是彻底误会了。 “摸摸，摸摸，别走。”和抱着的娃娃一样，像小熊娃娃一样舒适的感觉，别走。充满醉意的林小白闭着眼沉醉着，发香和柔软的身体，双手不由自主地再次抱紧。怀中的女孩一颤一颤地，在昏暗地过道里的灯光下，少女抬起了头，仿佛看见了什么，扎眼的闪着白光的泪珠。 “第四只绵羊，嗯，在看小说。”林小白开始傻傻地笑着，此时已经看不见十指了。林小白沉浸在回忆中，突然有所牵绊似的，在黑暗中眉头一紧，身子一弯一缩，林小白突然想不起来，那个时候这么好的场景，自己有没有吻过脉脉呢。 “啊”林小白抱着头使劲地挠着头发，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第五只绵羊，好纠结。”到底有没有吻下去啊！？ 于是纠结了好长时间。 直到东方开始有了云彩，光线洒向大地。 第12章林小白一天中的清晨 “砰砰砰”敲门声不时响起，林母在林小白的门前轻叩着，温和地喊道：“宝宝，快起来啦，上学要迟到咯。” 房里的林小白眯着眼踹了踹被子，在床上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啊哈……唔。”一副不想起的样子。门外的林母却不依不饶持续地敲着，一点没有罢休的样子，林母明白，不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叫醒后果更严重，就一如上次因为没把他叫醒还跟自己耍脾气冷战了三天呢。 林小白想用枕头压住自己的耳朵，双腿在床上摆动着，一副赖床的架势。哎，都是昨晚独自一人数绵羊数了太久了，导致最后自己越来越清醒，睡都睡不着，在天刚刚灰蒙蒙的时候才闭上眼沉沉睡去。此时林小白竭力想使自己清醒，腾出一只手在床头柜摸索着他的diy时钟，拿到眼前，再呼吸三分钟，勉强使自己睁开一只眼睛。映入眼帘的是diy时钟显示：7：37。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惨绝人寰的叫喊从林小白的干涩的喉咙里发出来，林小白一个激灵坐起来，双手拿着那种，“啊啊啊啊啊，七点半了，完蛋了！”林小白将时钟一扔，快速地跳起来，穿衣服、裤子，手脚并用，在房间里东倒西歪地乱跳。门外的林母扶着额头，心想：又要请保姆好好清理下宝贝的房间了。 林小白跳去开门，突然想起手机，又扑到布艺沙发上狂找一通，各种抱枕玩具在一瞬间成了乱七八糟地一堆一堆的。林母做好心理准备走进来，正打算拍一拍林小白的肩膀，林小白“嗖”地一下冲出了房门，头也不回的说：“妈妈，我来不及了啦，早安吻等到晚上吧。” 林母追出去倚在楼梯扶手，担心道：“吃点早餐再走吧？” 林小白“嗯嗯”两声，在客厅沙发上提起自己的背包，又特意绕到厨房取了几片考好的面包，拿了两瓶热乎乎地牛奶放进背包内。跑到车库取出自己的山地车，一个飞跃骑上去，还不忘对林母喊一声：“妈妈，我走了啊。” 林母双手交叠在胸口，不禁叹道：“我的儿子，就是这么地帅气。” 小时候的林小白一直都是赖床不肯去上学的，从幼儿园，到小学，没有一天不是踩着迟到的铃进学堂的。自己和老公都拿宝贝没有办法，直到初中的某一天晚上，宝贝回到家对着我和老公说：“老爸老妈，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早起，你们要监督我哦。” 我和老公当即就笑出了声，认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我们的宝贝，真的很出色呢，说道做到，真的是太帅了啦！ 林小白屁股都没工夫坐到座椅上，快速地骑着山地车，小区林荫道两旁的法国梧桐，早已沾染了东升的太阳的光晕，绿色的叶铺满了金色的缀点，充满了阳光气息，就在这氛围中，林小白也成了一道靓丽地风景线，林小白，微笑着，接受今天的沐光洗礼。在冲出林荫道地那一刹那，林小白拜托了密密的树阴，迎接着光的温润。 林小白，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哇啦啦……”林小白冲下斜坡，整个人拱起背来，逆着带着丝丝凉意的秋风，一路滑下去。然后迅速左拐，加大马力骑着，绕过一个路口，就是这座城市的主干道，也是连接着蓝玉中学初中部和高中部的道路。林小白往高中部芳香再冲几分钟，就有一群别墅群，这里已接近郊区，别墅群盖在这里也相当合适，没有城市里的喧哗，多了一份寂静，也多了一份落寞。 林小白心里想，我就是一把燎原之火，会照亮你，会温暖你的，那把火。 林小白拐进其中一个别墅小区，在别墅中的小道穿梭着，不一会儿就紧急刹车停在一栋别墅前。 我坐在别墅门口的石岩阶梯上，双手轻轻摁住腹部，石岩的冰冷感从臀部直达腹部，与疼痛交织在一起，很冷，反而痛得像是失去知觉。 林小白的山地车转轮发出“嗤嗤”地响声，顺着风，带着阳光光环的宠儿，林小白微笑的脸映入眼帘，带着一脸安详，仿佛就这么触手可及。 林小白跳下车，将车在院子里随意一摆，走到我跟前，揉揉我的脑袋，帮我跳了几根发丝拂到耳后，脸色突显出一股担心之色，关切地问道：“脉脉，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么？脸色好苍白。” 我用手指摸摸自己的脸，的确好冰冷。抬头看着林小白，阳光一般的少年，应该很温暖吧？“林小白，抱抱我。” 林小白听话的抱紧我，一股温暖将我包围，身体的冰冷在抗拒着，但是我却不想要离开。我双手穿过林小白的胳肢窝搭在林小白的背上，腹部的疼痛也似乎随着温暖的注入变得不怎么汹涌。 林小白把下巴搭在我的肩上，笑嘻嘻地说：“嘻嘻，脉脉，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痛经啦？” “嗯。”我轻轻地应着，闭上眼，不觉得有什么羞耻。 “那还去学校么？”林小白继续问。 “嗯。” “看来今天又要迟到咯。”林小白轻抚我的背，“对啦，你等下。”林小白一只手挽着我，一只手在他的包里摸索着，掏出两瓶瓶装奶，然后放到我的腹部，紧紧贴着。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暖了？你都不好好照顾自己。深秋了，外套也穿件厚的。”林小白关切道。 腹部渐渐感受着新的暖流。我轻轻笑着，却也不想说话。 “一个人，很难过吧？”林小白又说，“真不知道你妈妈怎么想的，为了生意连女儿都不顾了。” “别说她了。”我从林小白的怀里挣脱出来，腹部上的牛奶也因为我突然的站起来而摔倒地上，温润的牛奶液体四处流淌着，林小白惊讶地看着我，“对不起，我、我不想提她。我们上学去吧？” “嗯，好。”林小白也站起来，“今天打的吧，骑车吹风凉了身子不好。” “嗯。”我转身走出院子。林小白也急急忙忙地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