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萌娃,王爷有疾我有药》 第1章 黑了你们的心肝 “娘,我不要,我不要离开娘,我要守在娘的身边,娘——” 害怕中带着哽咽的小孩声音,像一道惊雷在林玉秀耳边炸响。 脑子里浑浑噩噩,身体僵直的林玉秀,拼命想要睁开眼睛。 小林村的冬天极冷。 寒风透过破烂的小窗户,吹得床上的林玉秀直打寒颤。 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浑身打着哆嗦,记忆就像是海水倒灌一样涌进了她的脑海里。 “这个死丫头手指咋这么硬实呢,掰也掰不开。”一道上了年纪的声音,不耐烦的伸手给了林玉秀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让林玉秀脑子更清醒了些。 等到将记忆理明白后,林玉秀艰难的睁开眼睛,明白了眼前的境况。 这个身体的原主,因为上山捡柴,掉进河里冻病了。 五年前,原身的父母因为山上落石,压在里面,双双身亡。 只留下原身一个人,十分不受奶奶和二叔待见。 这次她冻病,奶奶也不愿意出一分钱,只道生死由命,能熬过去就是她命大。 “娘,你用点力啊!算了算了,不如不按手指,直接将这小子卖了算了,反正她现在也半死不活。” “你是玉秀的奶奶,是长辈,这个小子不过是她捡来的。” “养他这么大,现在是他报恩的时候了,赶紧把这小子提起来。” 林家老二林大贵,表情十分不耐烦的催了几声。 五年前捡回来的野孩子,能活这么久,以后有口饭吃就可以了。 眼看着林玉秀手指僵握着掰不开,他就熄了让她按指印的想法。 老太太柳惠娘听到二儿了的话,眼睛一亮,觉得对啊! “算了,算了,不按指印了,赶紧把这小子抱出去。” “要是晚了,说不定就卖不到好价钱了。”老太太喜的眉眼挤在了一起。 能听到他们打算的林玉秀,拼命的想要起来,但是却动不了。 “娘,你们不要打娘,我听你们的话——”小孩哭的声音沙哑。 一声声娘,就像是给林玉秀心脏注入了力量似的。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冰冷的双手,拉住了往外头走的林大贵。 “把他放下。”林玉秀眼神盯着林大贵,就像是林中的饿狼一样。 明明她已经虚弱成这样了,但是双手却如同铁钳似的有力。 林大贵吓了一跳,还以为有鬼再拉着自己,等回头看到是林玉秀时,一脚就踹了过来。 “哎哟,你这贱东西,差点把爷吓死了。”林大贵捂了下扑嗵跳的心脏,伸手就要掰开她的手指。 靠着这股子力量起身的林玉秀,面色白如鬼似的站了起来。 “我让你把他放下,你耳朵聋了不成。” 林玉秀吸了口凉气,眼睛一直盯着林大贵没有挪开。 她这副阴森森的样子,让林大贵全身有些发毛,不敢与她对视。 “说啥呢!你个贱丫头,这可是你二叔,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大贵,还愣着干啥啊,赶紧走,人家在村口等着呢!” 临近年关,又有牙婆在各村转悠,看看能不能挑到些眉清目秀的孩子。 被提着的孩子,看到林玉秀醒了,哭的直打嗝。 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伸手就要把门打开,将孩子带出去。 看他们听不懂人话,林玉秀操起脚边的凳子,朝他们扔了过去。 凳子将门砸的砰砰响,落在院子里的凳子,也砸的四分五裂。 “再敢往门外走,我砸烂你们的脑袋。” 林玉秀如此霸气的发言,直接将林大贵母子两个人镇住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安静胆小的林玉秀,竟然敢反抗。 刚才那凳子若是砸在他们的脑袋上,恐怕真的开瓢了。 “你个杀千刀的贱货,想杀人啊!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 “不过就是个外面捡回来的野孩子,我把他卖了也是为了你好。” “你看看你现在过的日子,窗破床烂,刮个风都能把屋顶吹跑了。” “要是把这个孩子卖了,你过年就不愁没吃没喝,也能过个好年。” 估摸是看着林玉秀不好说话,老太太神情一变,语气缓和了下来。 她就想着哄哄这个孙女,反正这个孙女耳根子软,说好话就能骗到。 “唉,奶奶看着你现在过的日子,心里头也难受,自从你爹娘走了后,你就没有穿过一件好衣服了。”老太太还作势抹了下眼角。 明明没有眼泪,倒是演的挺逼真,似乎是真为了林玉秀好。 手里提着另一张凳子的林玉秀,目光扫过了林大贵那张鼠脸。 “你们真当我是傻子呢!想卖我家小书,是为了给大堂哥娶媳妇儿吧!” “也真是稀奇了,就大堂哥这样的蠢货,娶媳妇儿作甚。” “娶了媳妇儿,生个孩子,到时候又是个蠢货。”林玉秀这话说的句句扎心。 这位大堂哥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还没有娶到媳妇儿。 年年说亲,年年失败,现在已经成为了村里一等光棍儿。 前几天,好不容易说了个姑娘,但是人家姑娘家里开口就要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 林大贵一家听到要十两银子,当场就跳了起来,气的脖子都粗了。 媒婆见他们气的脸红脖子粗,直接拿捏了他们的软肋。 ‘你家老大再不娶媳妇儿,怕是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大孙子要打一辈子光棍,这怎么能成,老太太第一个不答应。 “你个扫把星,没皮没脸的贱货,说啥呢!敢骂你堂哥是蠢货。” “好啊,你爹娘不在,我这个当奶奶就得好好教训你。” 老太太气急败坏的撸起了袖子,就要冲过来教训林玉秀。 扔了凳子,砸了门,这里的动静,也引来了邻居们的好奇。 与林玉秀爹娘交好的罗婶子,听到动静后,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玉秀,咋了咋了,你醒了啊,哎哟,你终于醒了。” “吓死我了,没啥事儿吧!瞧这脸白的,还是得去看大夫。” 罗婶子也是个妙人,走过来的时候,无视掉了林大贵母子俩人。 她直奔林玉秀的身边,拉着林玉秀的手捂了捂,心疼的不得了。 眼看着有人过来了,林玉秀拉着她的手:“婶子,去帮我喊村长。” 今天她就要让林大贵母子俩人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自从爹娘去世后,这村里头的人,时不时就来她家拿东西。 拿完了后,也不还,这么明目张胆,不过就是欺负她是个孤女。 “好好,我现在就去喊村长。”罗婶子听了这话后,拔腿就往外跑。 林大贵看到这婆娘真去找村长了,气得直跺脚。 他们自家的事情,关外人屁事,真是粪坑里找屎,有毛病。 第2章 这是脑子不清醒 村长一听到是要管林玉秀家里的事情,磨磨蹭蹭的过来了。 一进院子,村长就挥着手,赶着周围看热闹的人。 “都围在这里作甚,家里头没有活干了吗?一天天的,家里穷的叮当响,看热闹倒是跑的比马还要快。” 周围看热闹的人,当作没有听到村长的话,还是站着不动。 “小书,过来。”林玉秀看到村长来了,朝着小孩子招了招手。 林大贵腋下还夹着小孩,村长没来前,他理直气壮。 村长来了后,他讪笑着将小孩放下,任由着小孩逃开了。 “娘,你好了吗?娘,你不会再生病了吧!”林宏书哭成了小花脸,脸蛋冻的通红,鼻涕没控制住,吹了个泡泡。 小孩真的被吓坏了,这两天林玉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村里有坏孩子,还跑到他们家门前喊:你娘要死了,你就是扫把星,是你把你娘害死的。 林玉秀看到他鼻子下面的鼻涕泡,脸上露了个笑。 “放心,娘没事儿了,这病就是看着吓人,马上就好了。” 摸了摸小孩毛绒绒的脑袋,林玉秀强撑着精神,看向了屋外。 既然老天让她由死向生的穿越过来,那么她就该照顾好这个孩子。 前世的她是调香师,因为得了个空间,活的有钱又自由。 谁知道一场火灾,让她一命呜呼。 好在让林玉秀庆幸的是,空间也跟过来了,这算是个安慰了。 “村长,这么冷的天,你来这里做甚呢!”老太太看到村长后,笑的眼角皱纹聚在了一起,她迎上去还挺关心村长。 “真是的,也不是啥大事情,干啥还让你过来了。” 跑的气喘吁吁的罗婶儿,十分直接的对着老太太翻了个白眼。 “啥不是大事儿,你都要卖小书了,这不是大事,难道你抠脚放屁是大事不成,真是脑子拎不清。” 林玉秀牵着孩子的手,面色苍白的走到了院子里面。 村里头的人,看到她这副风吹就倒的样子,都面露同情的看着她。 “哎哟,可怜见的,大富夫妻俩人死了得有五年了吧!” “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是根草,谁看见了,不得往上踩几脚。” “瞅瞅那脸色,白的像鬼一样,听说烧了两天了,要是今天没醒,说不定就得去见她爹娘了。” “玉秀二叔一家真是黑心啊,占了老大的地,也不想着帮衬下这个侄女,这是要活生生看着她死吗?” 村民们的议论声,自然也入了林大贵母子两个人的耳朵里。 两个人虽然在林玉秀面前蛮横,但也是要面子的人。 “村长,你别听——”老太太刚开口,就被林玉秀抢了话头。 “村长,您可是小林村的村长,可得为我作主啊!”林玉秀身体有了些温度,口舌也灵活了起来。 她看了眼林大贵母子俩人,漂亮的大眼里瞬间盈满了眼泪。 刚才还徒手扔板凳的人,此时就像是风吹就倒的苦弱女子。 “奶奶和二叔刚才趁着我昏迷想要掐死我,还想要把小书带走卖掉,我想反抗,还挨了一巴掌。”林玉秀露出了脸蛋上的指痕。 那新鲜的五指痕迹,印在林玉秀白皙的脸蛋上,显得特别触目惊心。 不止是脸蛋上有,脖子上似乎也有掐的痕迹。 这可不得了啊!村民们交头接耳了起来。 “这是想要让大贵一家绝户啊!本来就只有这么一个闺女。” “太狠心了,这哪里是亲人,山上的豺狼虎豹也没有这么狠。” “好在罗婶儿跑来了,要不然玉秀今天就得死在这个屋里了。” 脖子上的红痕是林玉秀抓的,她也是故意当着全村人说的这么严重,若是不说严重了,村长也只会当和事佬。 反正这个村长也没有什么用,有事找他就会和稀泥。 “各位叔婶,我刚才也是吓狠了,我也没有想到奶奶和二叔竟会如此狠心,他们这是要我的命啊!”林玉秀眼里含着泪,句句带着难过。 林大贵感受着周围鄙视的眼神,急的脸都成了猪肝色。 这什么跟什么啊! “死丫头,你放什么屁,我俩不过是扇了你一巴掌,哪里掐过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这委屈,林大贵可受不了。 老太太也是急急解释:“你们不要听她胡说,这贱东西最会骗人了,我俩哪里有杀人的胆子啊,村长,你说句话啊!” 着急解释的老太太,还上手推了村长一把,看着有几分过于亲昵。 “奶奶,人再做天再看,我爹娘说不定一直守着我呢!”林玉秀眼神掠过了老太太和村长。 她突然从脑海里翻出了一件关于他们的桃色旧事。 村长竟和老太太在山上打过几次野战,难怪村长来,老太太就挨了过去。 “玉秀,你也不要怪你奶奶,我看她也是着急你的病。” “她是怕家里头穷,没法治病,所以才想着将小书送到更好的人家。” “你奶奶这是长辈之心,玉秀,你得体谅一下,是不是。” 至于刚才林玉秀说的掐脖子,村长直接忽略了,只字不提。 听到村长这么说,林玉秀心里冷笑了一下,这有了苟且的人,说话就是偏向与自己相好的。 “村长,您既然管不了,想要和稀泥,那我直接去请官差。” 老太太和林大贵两个人,一听到林玉秀要去请官差,面色大变。 这平头老百姓,谁不怕见官啊! 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这要是入了衙门,不仅得花钱,说不定还得挨板子呢! “你这个黑心肝的死丫头,你还要请官差,没皮没脸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老太太面目狰狞的扑了过来就想要打人。 林玉秀虽然身子弱,但是手脚还能动,看到她扑过来,脚直接往她膝盖上一踢。 扑过来的老太太,只觉得膝盖一痛,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 “哎哟,我的嘴巴,我的腰啊!”老太太啃了一嘴的泥。 “大贵,你还愣着干啥啊!把这个死丫头按住。” 林大贵看到老娘摔倒了,操起旁边的棍子,就要用武力将林玉秀制服。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突然来了一队持刀剑的士兵。 第3章 吓的屁滚尿流 “这家搜了没有,把全村都搜一遍,角角落落都不要放过。” “你们聚集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有人藏在这里。” 带头的官爷,看到院子外头聚了这么多人,大吼了一声。 院子周围围观的村民们,看到有士兵过来了,吓得都不敢动了。 “你拿着棍子做甚——”有士兵拿着剑抵着林大贵脖子。 刚要拿棍子去打人的林大贵,吓的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爷,不是,大人,我拿棍子打人,不是,我放棍子,我,我这是放棍子,棍子放歪了。”林大贵吓的说话都结巴了。 紧挨着林玉秀的小书,吓的抱住了她的腿,葡萄似的眼睛含着泪光。 “娘,我怕。”林宏书细瘦的胳膊,用力抱紧也没有多少力气。 林玉秀倒是十分镇定,这些人也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刚才带头的人问得那句话,明显就是再追什么人,可能是进了村子里。 “不怕,不怕,官爷不会打好人的。”林玉秀蹲下来将他搂在怀里。 林宏书抱着她的胳膊,脸贴着她的脸,身体的颤抖没有这么明显了。 刚才还张大嘴巴想要咒骂的老太太,趴在地上,都不敢起身。 那官爷手上的剑看着锋利的很,这要是砍下来,命肯定是没得了。 “这个人,你们看过没有,有没有在村里见过。”带头的官爷,拿出了一张画像,让村民们认认看。 林玉秀看着他手中的画像,画的十分抽像,不是很真实。 这样的画像想找着人,这就是在沙子里找不一样的沙子。 像乌龟一样缩着的村长,伸长了脖子,大着龟胆开口问了一句。 “敢问官爷,这画上的人是不是通缉犯啊!” 这要是通缉犯,他们小林村的人就得遭大殃了。 官爷一脸煞气的看了过来:“不是,此人身份不好透露,你们只要知道,若是见着此人,一定要将人控制起来。” “若是有人能助我等寻着此人,我等会有奖赏。” 听到有奖赏,村民们虽然心动,但是也不敢乱动。 命要紧,有钱没命花,这不是更让人郁闷。 “二叔,你平日里最好在村里头游走,村里有没有陌生人进来,你定是十分清楚的,是不是。”林玉秀脸上带笑的给林大贵挖坑。 已经吓的两股颤颤的林大贵,听到她这话,真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你有没有见过陌生人进村。”拿剑的士兵,把手上的剑又往前。 林大贵脸发白,嘴巴发紫,突然,胯下一热,尿骚味儿迎风飘满整个院子里面。 “官,官爷——”尿嘀答嘀答的流了下来,林大贵白眼一翻,晕死在了尿里面。 林玉秀看到他倒在尿里面,嘴巴还无意识的张着,心里满意了。 若不是这些士兵来了,她定要好好整整老太太和林大贵。 “胆儿这么小,真是白生了胯下二两肉。”士兵收了剑,一脚踹在林大贵的屁股上面。 老太太看到儿子挨了一脚,再心疼也不敢骂官差啊! 她看着林玉秀,眼里满含恨意,就是这个贱人,儿子才会受委屈。 面对老太太的恨意,林玉秀不在乎,让恨来的更猛烈些也不要紧。 毕竟,以后的她再也不是以前的林玉秀了,而是林.要你命.玉秀。 官爷问了这里的人,没有发现线索后,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带着武器的士兵们,如狼似虎的冲进了村民们的家里一家家搜。 林玉秀家是最先搜的,不过她家穷的连屋顶都能见天光。 甭说人了,就连老鼠都不愿意光临,进到屋里,一眼就能看到墙角。 “你这个扫把星,你爹和娘就是被你克死的,大富啊,你咋这么早死呢!留下这么个不孝女啊!”老太太看到官爷走了,立马来劲了。 她手脚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林玉秀。 林玉秀看到老太太还要搞事,一脚踩在了二叔林大贵的脑袋上。 这一踩,就让林大贵喝了口自己的黄尿,那滋味儿想必无比酸爽吧! “奶奶,我倒盼着我爹娘还在这里看着我呢!这样的话,那些黑了心肝想欺负我的狗东西,就能遭报应了。” “差点忘了,我还没有报官呢,也不知道刚才那些官爷能不能替我这个弱女子伸张正义。”林玉秀作势就要去找官爷。 刚才还不敢吭声的村长,赶紧走过来拉了下老太太。 “还在这里说甚呢!赶紧把大贵拉起来,这都晕过去了。” “那些官痞子可不是好相与的,说不定家里头值钱的东西也会拿去,赶紧回家看着吧!”村长言尽于此,说完就跑。 老太太也想到了自个儿家里藏着的铜板和银子,她拍了下儿子的脸,见没有醒,也顾不得管了。 看着林大贵还没有醒,林玉秀让罗婶儿一起帮忙。 两个人将林大贵扔到了院子外面,这一扔,倒是正好将人扔在了牛屎上。 “你奶奶和二叔可真不是东西,他们就是看你没有爹娘,才总是打你家东西的主意,欺负你呢!”罗婶儿义愤填鹰的仗义执言。 以前大富夫妻俩人在世的时候,老太太就总在背地里骂他们俩人迟早要绝户,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那是特别伤人。 “放心吧,罗婶儿,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了。”林玉秀拍了下手上的灰,看着光秃秃的院子。 罗婶儿眼神中尽是不信,玉秀这孩子平时就像小羊羔似的。 若是她平日里凶悍些,林大贵他们怎么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她。 “行,婶儿看着呢,有事就大声喊,我一定来帮你。” “哎哟,你身体还没有好,赶紧回屋歇着,药吃完了没有。” 听到她说药,林玉秀脑子里有些记忆,昨日,有赤脚大夫来看过。 留下了几个药包,她没有死,估计还真有可能因为这药吊着。 “还能熬几次呢!婶儿,谢谢你帮我喊大夫。”林玉秀握着她的手感谢一笑。 罗婶儿听到这声谢,咧嘴一笑:“谢啥呢!我回去了。” 院子里外清静了,林玉秀才有时间,仔细的看一下自己的财产。 一间破败的茅草屋,院子被稀疏的篱笆围着。 后头围了个地方,是去世的林大富夫妻养猪的地方。 “娘,有东西在咱们的猪圈里。”林宏书小手指着猪圈,茅草成堆的地方,似乎有东西在里面。 第4章 比嘎腰子还难受 不对,这似乎不是个东西。 林玉秀将孩子拉到了身后,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了又看。 这茅草都被压在条状了,这分明就是个人躺在里面。 “小书,你帮娘个忙,去屋里拿个棍子出来。” 断了一条腿的破床下,有根棍子,这是林玉秀防贼用的。 林宏书听到娘亲的吩咐后,声音响亮了应了声,噔噔跑进了屋子。 等他吭哧吭哧抱着棍子来的时候,林玉秀蹲在了‘东西’面前。 “小书,你就站在那里,先让娘打头阵,看看这个东西。” 躺在地上的人面目不清,因为全被血盖住了,身上的衣饰不算华丽。 因为这个人穿的是军服,且还破破烂烂。 也不知道是被人用箭射了多少个洞,胸膛都跟着漏风了。 “娘,是不是人呀!”小孩虽然离的远,但是脑子十分聪明。 看到娘亲蹲了许久,便小小声的问了一句,也不敢太大声。 听着小孩压低了声音问,林玉秀回头一笑,觉得自家小孩果真是聪明又可爱,竟还知道压低声音。 “对,是个人,不是东西。”就是这个人很难处理。 联系到刚才那些士兵搜查人的样子,这个受伤的人就是他们要找的。 “若是将你在这里的消息,告诉那些官爷,我定也可以得些银子。” “有了银子,我就可以去请大夫看病,也可以修整屋子。” 敌我不明的情况下,林玉秀也不想将这个人救下放在屋子里面。 若是那些官兵来了个回马枪,那他们母子两个人就会有大祸。 “娘亲,要把他扔出去吗?”小孩吸溜了下鼻子,想着刚才二爷被扔出去的模样儿,就像是飞起来了一样。 二爷当时定是十分高兴吧,毕竟他时常说自己能一步登天。 这话刚落,原本像是死了的男人,突然伸手抓住了林玉秀的手。 粘腻的血让林玉秀有些不适感,她低头就看到了男人一双异色双瞳。 像猫一样漂亮的双瞳,金黑两种颜色,就像能吸人魂魄的漩涡。 “救我,一千两。”男人连废话都没有多说,直接报了个价钱。 林玉秀有些惊讶的抬了下细眉,觉得这男人真是利落果断。 说出来的话,竟如此直击她的内心。 左右看了看,这里地处偏僻,且小林村的人胆小又怕事。 真要藏一个人在屋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人为财亡。 最麻烦的一点,这人看到她了,若是将他放在这里不管,他死了,倒也无所谓,他若没有死,不得报复回来。 那些士兵们能这么着急找他,想必这人身份不会简单。 “给钱。”林玉秀也怕他晕过去,故也不多说,直接翻手掌。 躺在地上的男人,咳了几声,嘴角溢血了鲜血。 “这个,无价——”扯下了腰间的暖玉,男人放进了她手里,便晕死过去。 两个人双手相撞,男人手掌热如烈火,林玉秀的手心冰的像雪。 暖玉入手,林玉秀就发现了这个玉的确是品质上佳。 虽说状如狗啃,但是放在手心,就让林玉秀的手心有了暖意。 “娘,棍子要不要用。”寒风一吹,冻的林宏书打了个寒颤。 他乖乖的抱着棍子,也不走动,就这么站在原地等娘亲过来。 “不需要了,娘得把他挪进屋里头。”既然收了东西,就得办实事。 林玉秀撑着膝盖起身,摸了摸小孩冰冷的脸,拿暖玉贴了贴他的脸。 “娘,好暖和呀!”小孩眼睛一亮,笑的小米牙都露了出来。 这两天林玉秀没有醒,小孩脸都没有洗,这一道白一道黑的,就像是在灰里面滚了似的。 林玉秀想着屋里也没有放人的地方,若是不冷,这猪圈倒也合适。 不过这人流了这么多血,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哪处要害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现在头也发着晕,又得救个人回家。 虽是心里叨叨,林玉秀还是费力的将男人拖回了屋子里面。 过门槛的时候,男人的头撞在了门槛上,林玉秀听到响声后,尴尬一笑。 “对不住,我这是不小心,并不是故意。” 虽说男人晕死过去了,但是该解释还是要解释。 茅草屋只有两间屋子,一间屋子是林玉秀和小孩再睡。 另一间屋子则是林大富夫妻生前睡的,林玉秀去看了,还算干净。 “小书,帮娘把卷起的茅草铺开,娘现在使不上劲。” 将人随便搁在地上,林玉秀歇了一口气,只觉得心脏跳的极快。 这弱鸡身体,林玉秀真怕自己一个用力,就把自己给弄死了。 也不知道跟过来的空间,里面的东西还在不在。 若是还在的话,还可以从里面拿药来调养身体,若是不在,又得从头开始了,林玉秀虽说心里有些郁闷,但能活着就是上天眷顾。 “知道了,娘,你坐着歇一歇,剩下的活儿小书来干。” 林宏书麻利的脱鞋子上了床,将卷起来的茅草有序的铺开。 拿着小杌子坐下的林玉秀,趁着这个时间,往空间里转悠了下。 果然,人得了一样东西,就务必会失去一样东西。 空间里面原本堆积的东西,尽数不见,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药材的种子倒是一格格放着,田地也在,林玉秀看到这两样东西,放了心,也感觉前路有望了。 “我家小书真能干,这么快就铺好了。” 从空间里出来,林玉秀看到床铺好了,又费了吃奶的力将人推了上去。 看着他满身鲜血的样子,这还得帮着擦洗干净呢! 都说富贵险中求,她这险冒的也忒大了。 “小书过来,这个玉你戴着,记着,千万不要给人看。” 记载中,暖玉戴在身上,可以改善人的体质,林玉秀找了根红绳,将玉串上,戴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林宏书懂事的点头,这是娘亲给的东西,他才不给人看呢! “娘亲,我晓得的,不能给人看,别人会抢走。” 直起腰身的林玉秀笑着点了下头,刚要说话,就听到了声嚎叫。 这叫声,似乎是从林大贵家发出来的,那声音是老太太的。 “哎哟喂,我的钱啊,我辛辛苦苦存的钱,咋就全拿走了啊!” 哭嚎的老太太,此时此刻,比嘎了腰子还痛苦,她甚至都想不起疼爱的儿子还没有回家呢! 第5章 穷的只能喝西北风 不止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嚎,其他的人也是气的眼泪直流。 这群兵痞子,搜人便搜人,怎么搜着银钱,竟还揣进自己兜里。 他们这么一搜,让原本不富裕的村民们,更加雪上加霜了。 “你是死人啊,就知道杵在家里,也不晓得看着些家里的东西。” “呆头木脑,天天就知道吃,猪都比你有用,你能做个啥,家里的银钱被人搜了,你也不晓得抢回来。”老太太指着老二媳妇儿鼻子骂。 光是骂还不够,老太太从地上蹦起来,操着扫帚从头打到脚。 林大贵的媳妇儿刘氏,平时被打习惯了,也不敢跑,因为跑了回来就会被双人打,倒不如先让老太太出气了。 “娘,不是我不拦着,我拦着了,官爷们不听我的。” 刘氏痛的面色扭曲,她拦的时候,还让士兵推到了地上,摔的尾骨疼。 老太太可不听这话,银子被拿走了,就是因为她没有用。 “我打死你,打死你,没了这些银子,往后怎么过日子啊!” “我的大孙子还要不要娶媳妇儿了,你也是个灾星,跟玉秀那个贱丫头一样,全是个顶个的倒霉鬼。” “哎哟,肯定是死丫头命中带衰,要不是因为她,我哪会丢了银子。” 她这嗓门奇大,说的这些话传出了老远,周围丢了银子的人也开始嘀咕。 真要论起来,还真是,如果不在玉秀家里看热闹,说不定不会丢银子。 难道说玉秀这姑娘真是命中带衰,她爹娘真是这姑娘克死的。 生这么重的病还不死,起来后还有力气说话,这是吸了别人的命吧! 村民们越想越觉得心惊,他们现在倒是把士兵们拿钱的错,全都推在了林玉秀的头上,反正怪天怪地也不会怪自己。 有人背锅,担了他们心里的怒意,何乐而不为呢! 刚起灶烧火煎药的林玉秀,可不晓得村里头的人正骂她衰神附体呢! 看着药缸里黑呼呼的药渣,林玉秀凑近一闻,药味儿都没了。 这是煮了几遍啊,现在再煮,估计只能出清汤水了。 “小书,家里还有没有药包没有煮过。”林玉秀看了看外头的山。 虽说现在天气寒冷,但是山上应该会有专门治疗风寒的药材。 等她吃了药,身体妥当些了,就去山上采些药回来煮着喝。 空间里也能种药,但是地没有开垦,种子扔进去也长不出来。 果然,不管去到哪里,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啊! 灶膛的火一起来,林玉秀立马往里面塞易燃的干叶子,火光照着她的脸,林玉秀感觉舒服多了。 “小书,过来这里烤一下火,你坐在这里,娘看看有什么吃的。” 醒来后,她就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没有腹响如雷,已经是肚子给她的优待了。 将米缸打开,只剩下一小缀发黑的米,还有发了芽的六只红薯。 林玉秀不死心的打开了靠墙的木柜子,里面装了几个破碗和削尖的筷子,吊在顶下的菜篮,也是空空如也。 “小书,娘生病的这几日,你可有吃饭。” 离灶膛越来越近的林宏书,想了想后道:“娘,小书有吃饭,罗婶儿有端红薯给小书吃呢,还喝了粥。” “那粥可好喝了,稠稠的,嗯嗯。”似是确认似的,林宏书还用力的点了下头,他平日里在家里都没吃过这么浓稠的粥。 听到红薯和粥,林玉秀肚子不争气的响了几声。 她看着米缸里的红薯,拿出来了两个,将藏的十分严实的缺口菜刀拿出来,把红薯上面发出来的芽切掉。 其实家里也有值钱的东西,灶上开裂的铁锅,还有缺口菜刀。 毕竟铁制品贵,家里头除了他们两个人,就这两样东西值钱了。 ‘吱吱’ 突然,米缸下面传来了声音,林玉秀闻声看了过去。 “小书,帮娘把番薯拿好。” 原本以为这穷家,连老鼠都不乐意进来,没有想到有漏网之鼠。 费力的移开了米缸,林玉秀看到米缸下面有个洞。 最让她觉得惊喜的是,洞里面竟有外壳未磨的稻。 “好家伙,这是偷了多少的稻,竟全藏在这里了。”自家穷的缸里一抓米也没有,这老鼠竟藏了这么多。 今天她就要劫鼠济人,将这些稻挖出来,熬个红薯粥。 刚钻进鼠洞里面的老鼠,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有人类偷自己的家。 “居然有这么多。”林玉秀拿了个破篮子,蹲着用手舀洞里面的稻。 篮子装满了,林玉秀不满足,又拿着棍子使劲戳洞。 愤怒的老鼠被戳的吱吱直叫,伸出了鼠头誓要与人类一战。 刚露头,就被林玉秀一棍子打晕,扔到了一边。 小孩看到晕过去的老鼠,小心翼翼的碰了下老鼠的尾巴,心里觉得好玩的时候,又满眼崇拜的看着自家娘亲。 “娘,你好厉害呀!这么大的老鼠都不怕呢!” 听到小孩的夸奖,林玉秀把剩下的稻放进篮子里,将老鼠提了起来。 这么肥,肯定有不少的肉,把毛拔了,也可以打打牙祭。 “厉害吧,这老鼠长的如此肥硕,正好可以给咱们填填肚子。” 在家里头打鼠洞的老鼠倒是是不用怕吃不了,这年头,饿极了,人都吃了,更何况是老鼠呢! 林玉秀瞧着洞里面一粒稻也没有了,才依依不舍的将棍子拿出来。 锅里的水烧热了,林玉秀舀了水,倒在了木盆里。 将切好的番薯搁在了锅里面蒸,把锅盖盖上,她端着木盆准备去屋里,把床上男人的伤处理了。 “小书,你帮着娘照看着灶膛里的火,我去处理屋里客人的伤。” 小孩听了娘亲的话,乖乖的点着头,一双亮亮的眼睛盯着火。 “娘亲,你去吧,我会好好看着火的。”他肯定不会让火熄了。 看着小孩认真的样子,林玉秀被逗的笑了下,转身进了屋。 进了屋里,把手上的水放下,林玉秀看到男人的脸有些发红,便坐在床边上,拿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身上定是有伤,要不然不会发热,定是伤口感染了。 “也不知你是不是真有钱,别到时候救了你,一文钱也得不到。” 林玉秀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手上动作不停,将男人身上的破衣脱掉。 第6章 真把自己当根葱 擦净他脸上的血,还有上身的血,就发现伤处在腰间。 被刀割了好大一个口子,内里的红肉隐隐可见,鲜血还再不停的流。 “你算是好命了,正好我这里有治高热伤寒的药。” 虽说药效并不是特别好,但是有药就行,穷人没有资格过于挑剔。 林玉秀将自己喝的药拿了过来,放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随后,又从空间里拿出一套针线,准备帮男人清理伤口,顺便缝上。 前世虽是做调香师,但是调的却不是普通的香,而是药香。 有钱人不爱吃药,身体舒服之时,便会戴一包药香在身上。 林玉秀就是要将药调制好,做成药包,供给那些有钱人。 因着有空间在身,她可以在空间种植的任何药,所以她调制出来的药包,自然也是最贵,最受欢迎的。 “我要帮你缝针了,你可得忍着点。”林玉秀看了看手上的工具。 针刚扎进男人的皮肉里,原本晕过去的男人,突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都没有开口问,便掐住了林玉秀的脖子。 “呜,咳……”被偷袭的林玉秀,一瞬间喘不过气来。 这个杀千刀的臭男人,竟下手掐自己,莫不是嫌命太长了。 “是你。”萧戾眼神清明了后,立马松开了手,刚才只不过反射性的,想将靠自己太近的人杀死。 林玉秀见他松开手,便下意识的遮住了一双眼睛。 不过真是奇了怪了,他那只金瞳居然变成了黑色,林玉秀虽然心里好奇,但是看到这人的动作,便知道异瞳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林玉秀不喜欢追根究底,心底也知道自己多问可能还会有危险。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林玉秀,对着萧戾柔柔一笑:“没关系。” 呵,怎会没有关系。 “你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你待会儿要咬牙忍忍。” 说完这话的林玉秀,一针又扎进了皮肉里,开始帮他缝起了伤口。 不用麻药生缝的滋味儿,想来谁痛谁知道。 萧戾痛的闷哼了一声,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但依旧面无表情。 “是不是痛呢!若是痛就将这个咬住,虽然有些脏,但结实。” 麻利缝针的林玉秀,用眼神提醒了下萧戾,床边上有东西咬。 只不过当萧戾看到能咬的东西后,只觉得面前的女人是再报复自己。 床头边上的鞋底,都黑的已经看不见原样。 这是经历多少年的岁月,才可以脏成这样,萧戾收回了眼神,宁愿忍。 一盏茶的功夫,腰间的痛终于缓了下来,萧戾额头的汗流进了眼睛里。 他看到了林玉秀沾血的双手,还有缝的紧密的伤口。 “好了,公子真是好毅力,竟可以忍的这痛。”林玉秀嘴上是这么佩服,但是眼神却是带着可惜。 萧戾在心里呵了一声,口是心非这词,定是为这个女人量身打造。 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他还是懂的。 “多谢姑娘夸奖,感谢姑娘救命之恩。”文绉绉的话,从萧戾嘴里说出来,显得有几分别扭。 林玉秀看了下自己的杰作,缝的还不错,手又稳又快。 线缝的这么好,等伤口好的时候,定不会留太丑的疤。 “客气了,只要公子信守承诺就好。”她现在最需要的是钱。 萧戾咳了两声,呼出的气都带着血腥味儿,钱他现在当然是没有。 但是那块暖玉,的确是无价,只不过现在若是当出去,定会被官兵盯上,想来面前的女子也不会把玉佩当掉。 “姑娘放心,待我休养好了后,一定会奉上真金白银。” 听到后面这几个字,林玉秀冷淡的眉眼,终于染上了笑意。 有钱就好说话! “公子快将药喝了吧,刚散了热,正是好入口的时候。” “我家屋子简陋,若是有哪里招待不周,还请公子见谅。” “伤口处不能碰水,还有,希望公子好好在此屋休息,不要出去,毕竟抓人的官兵,也不知道何时会重返。” 这件事情不用林玉秀提醒,萧戾也不会从屋里出去。 他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只不过虎落平阳,被这些恶犬欺。 处理好了这人的伤口,林玉秀端起了木盆,撩了帘子出了屋。 盯着灶膛的小孩,时不时的往里加柴,等闻到红薯香后,立马站了起来,朝着堂屋喊。 “娘,红薯熟了,可以吃了。”林宏书踩着板凳,打开锅盖,拿筷子插了下红薯,看到筷子轻松插穿了红薯,便知是熟了。 一听到红薯熟了,林玉秀快步进了厨房,将木盆放下,把小孩抱起来放到了地上,寻了抹布,将锅里的红薯端出。 “来,小书,坐这里吃,先填饱肚子。”林玉秀将最大的红薯放到了小孩的手里面,催促着他赶紧吃。 至于屋里的病人,刚从鼠洞里挖到的稻,等会磨了壳,再给他煮粥喝。 “秀娘,秀娘,你在家吗?”年轻男人的声音在外面轻唤。 刚咽下红薯的林玉秀,只觉得今日来的人,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娘,是贺叔。”林宏书仔细的舔完了红薯皮上的肉,又将皮折叠在一起,放进嘴巴里嚼了。 林玉秀脑海里记忆乍现,知道外头的人是谁了,她的未婚夫——贺知文。 两个人虽然不算是青梅竹马,但也自小一起长大。 十二岁前两个人订下了婚约,只不过林家夫妻去世后,这婚事自然是一拖再拖。 如今林玉秀已经十七岁了,贺家那边也没有将婚期定下。 “我出去看看,你先把肚子填饱了。” 知道外头是熟人,林玉秀起身从厨房出去,与贺知文打了个照面。 看到他两手空空,林玉秀心里有些失望,这男人看着就不行。 来未婚妻家里,竟是一点东西也不带。 林玉秀不用脑袋想,便知两家的婚事估计是没有可能了。 她一介孤女还带着个五岁娃儿,家徒四壁两袖清风,真正的穷鬼。 “秀娘,我听闻你奶奶和二叔又来闹了,我提的事情,你可有想清楚。”贺知文看到林玉秀后,眉头微皱,眼里有些心疼。 提的事情,林玉秀转动了脑子,想从记忆中找出这件事情。 “哦——”林玉秀拉长了调子,想起来他说的事情了。 难怪原身会神魂不守的掉进了水里,原来也有他的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