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离婚后,千亿大佬跪地求原谅》 第1章 做成年人该做的事 雅清苑别墅内,傅兆琛看着他从酒吧包厢里带回来的未婚妻盛以若。 他被嫉妒与醋意迫得脸色清冷,却只想把她拆吞入腹。 盛以若扭着腰肢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格外的妖娆。 她媚眼如丝,“傅兆琛,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做成年人该做的事!” 话音落,傅兆琛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将领带扯了,豆大的纽扣解开,他露出壁垒分明又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 他手按住皮带扣,咔嗒一声,黑色西裤荡在胯间,腹沟处的硬朗线条没入腰腹的原始地带,散发着令人窒息又着迷的欲感。 灯光下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盛以若的眼尾被他小麦肌色烫得通红。 她不受控的呢喃,“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 傅兆琛栖身上来,他伸出手臂拧开了一旁的台灯,把灯调到了最亮。 他猜想这样的灯光下,盛以若瓷白的皮肤,乌黑海藻般长发,娇媚圆润的红唇才是她顶漂亮的样子。 果然,美得惊心动魄的盛以若没让他失望,他看着身下的女人,眼中欲火翻腾。 傅兆琛伸手托起盛以若,他薄唇吮吸她的唇瓣,而后探舌而入。 在他强势的掠夺下,盛以若几近缺氧,她的手用力地推着他肌肉分明的肩膀。 盛以若狠狠一咬,血腥味蔓延在两人唇齿间,傅兆琛眉头都没皱,反而将盛以若两手十指相扣推到了头顶,发狠地亲她。 他的手捻向盛以若腰间的细肉,拨动她腰间的那条细细的红腰绳,红绳上挂着玉坠和金铃,微微的响动说不出的暧昧。 傅兆琛又将吻落在她腰窝处有一红色的胎记,那胎记看上去像只小兔子。 他舌尖勾住红绳发出阵阵响铃声,难耐地抵开了盛以若的两腿,覆身而上。 酒精和眼前深爱多年的男人,摧毁了盛以若所有的理智,他进入的痛感伴着她迷蒙的眼泪纠缠在一方大床上。 整场的主导者都是傅兆琛,在疯狂沉沦的关头,他只想扼住她的灵与肉,尽情融合。 事后,傅兆琛看着被他折腾得睡过去的盛以若,他眼中晦暗不明。 他起身为她清理,又穿上睡衣将人抱回了她的房间。 折返室内,床上的欢爱后的寸寸荼蘼的红色花蕾,看得傅兆琛嘴角轻扬,可只一瞬他的笑容又荡然无存。 第二日清晨,全身像散了架子一样的盛以若睁开了眼睛,是她的房间。 那昨晚的春梦是不是忒真实了点? 真实到她腰和肚子还有那里都疼。 昨晚,她梦到傅兆琛从闺蜜陈晚柠的酒吧捞出来,将她带回了两人试婚的住所雅清苑,然后她就把傅兆琛给睡了。 盛以若想到这,腾地坐了起来,她看自己衣服穿得好好的。 果然,那只是个梦! 她推门出去就见楼下的门刚关上了,傅兆琛撇下她,独自去了公司了。 盛以若讥诮,“只有在梦里才能得到的男人?” 昨晚是盛以若的闺蜜陈晚柠驻唱的首场,盛以若是去捧场的,她喝的都是最柔和的鸡尾酒,她怎么把自己喝醉的? 盛以若头疼欲裂。 可她听从傅兆琛父母的安排去他的公司实习没多久,实在不好请假,她洗漱好后打车出了门。 傅兆琛此时正在去公司的路上,他一边翻看日程表,一边没什么语气地问开车的助理贺羽,“昨晚上盛以若喝的什么酒?你去查查。” 贺羽微微一怔,“知道了。” 他合上文件夹,脑中闪过昨晚发生的一切,“盛以若,你多带带她,下班后别让她” 神情晦暗不明的傅兆琛咽下了后面的话,他觉得他管得有点宽。 另一边,盛以若刚下车往大厦走,就见两个男人奔她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男人出示了证件,“盛小姐,你涉嫌在网上传播自己的不雅照,请配合我们调查。” 传播不雅照? 盛以若心底一沉,她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的白领,她不敢大声说话,怕真出了名给自己找麻烦。 “两位警官,我跟你们去警局配合调查,但我没传播过什么不雅照。别人的,自己的都没有。” 两位警官怔了怔,笑容讥诮 盛以若也觉得她现在的解释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哪个罪犯会承认自己犯罪呢? 到了车上,盛以若开始给陈晚柠打电话,她一直不接。 她握着手机想了半天,又将电话打给了傅兆琛。 盛以若心跳如鼓地想着怎么和傅兆琛说这事儿,可她想多了,傅兆琛的手机关机了。 她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时间,傅兆琛应该有早会,那么贺羽的电话也打不通。 盛以若给贺羽发了一条信息——贺特助,我被抓了,到开平区警局保释我。 到了警局,盛以若进了询问室,她平生第一次被审讯。 盛以若看着照片中样貌像她的女人赤身裸体地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她否认,“这不是我,我也没传播过这样的照片。” 她又说,“你可以找两个女警官过来查一下,我有办法自证清白。” 其中一名警官皱了皱眉,而后将执法记录仪一关,“等着。” 到了换衣检查室,盛以若解开了衬衫,将阔腿西裤褪下去一点,她指着腰窝处,“我这有一块胎记,照片上的人不是我。” 女警官觑向了盛以若的白皙的细腰,眼波一滞,随即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 “可以证明照片中的人不是你,但无法证明你不是传播照片的人。” 那女警官合上夹照片的夹子,笑容玩味又有点不好意思。 盛以若低头看过去,她腰间除了胎记还有红绳下那细密的特别像吻痕一样的痕迹。 她脸瞬间就红了,“警官,这不是吻痕,是蚊子咬的。” 女警官点头,“你说是蚊子咬得就咬的吧,通知你家里人过来保释你。” 盛以若,“” 晚上,从审讯室出来,盛以若觑了一眼门口停着的定制款的宾利飞驰,夜色中尽是肃杀的冷色,她紧张莫名。 傅兆琛说过以后要是她再捅娄子,两人之前的约定就不作数了。 车门从里面推开,傅兆琛一袭黑色西装,交叠着双腿手里聊赖地摆弄着打火机,硬朗的气场与周围灰白的色调显得格格不入。 打眼一看,傅兆琛就是那种高冷矜贵又自持自律的主儿,他那张英气俊朗又精致无暇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 他乌亮深邃的眼眸觑向了盛以若。 一个订婚典礼都不愿意出现的男人,天都黑了他才舍得到警局看她笑话。 盛以若迟疑不想上车。 傅兆琛冷嗤,“你现在这么出息了?” 她回身看了一眼警局,若不是傅兆琛的特助贺羽赶来保释她,她保不齐要在这里呆一晚上。 想到这,盛以若上了车。 贺羽关上车门,车厢内的气氛陡然肃杀得紧。 傅兆琛又甩出一叠男女欢爱的照片砸在盛以若的身上,照片上的女人很像她,至于那个男人则是一个背影。 他轻嗤,“你不解释一下?” 第2章 想绿我,做梦! 要解释的傅兆琛伸手捏住了盛以若的下巴,再用力一点就可以掐碎她颌骨。 “你当我喜欢绿帽子?” “不是我,”盛以若拨开傅兆琛的手,眼中浓上了一层不宜发现的委屈,“至于为什么会被发到网上,我自己会去查,这个解释足够了吧?” 盛以若脸上不红不白,那双眼睛平静的就像一潭死水。 傅兆琛眸色深冷了几分,“我怎么觉得我来这一趟有点多余?” “不多余,我现在是你未婚妻,保全我的名声就是在保全你自己的。” 盛以若垂下眼眸掩盖了一切可以让她委屈大哭的情绪,“不过,是我耽误你了的时间,我愿意补偿你。” 傅兆琛见她依旧一份不卑不亢不认错的样子,他有些气恼。 他探身过来伸手撩起她的发梢,拇指捻过她吹弹可破的白皙软肉,“用你自己做补偿?” 盛以若抬眸瞟了一眼在前面开车的贺羽,用手肘撞开了他,“协议里没这条,你别想太多。” “我想太多?” 傅兆琛捻着手指上的脂粉味,“你搬来与我同住不是来试婚的?” 盛以若一时接不上话,有点语塞 她搬过来和傅兆琛一起住是为了搪塞傅家的长辈,再有她打算把盛家的芙蓉景苑卖掉用来补给盛荣集团的现金流。 她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既需要钱又需要人庇护,而作为实力最强的瑞驰集团的未来继承人的傅兆琛是最佳人选。 盛以若和他是各取所需,她需要傅兆琛的帮助,而傅兆琛则需要她帮他和段雨禾争取几年时间。 几年后,她盘活盛荣集团,他与段雨禾得到傅家长辈认可顺利完婚,两个人都是双赢。 只是,盛以若对傅兆琛的感情是“双赢”计划里唯一的意外,她从初中就开始喜欢傅兆琛了。 可这种喜欢犹如镜花水月,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 傅兆琛见盛以若失神,“你怎么不说话了” “试婚是傅叔和南姨的安排,你当初也同意了,”盛以若挑了挑眉眼,“再说了,我这样不是能更好给你和段小姐打掩护?” 傅兆琛神情微微一顿,晦暗轻笑,“还是你懂事。” 盛以若心头泛堵,她偏头看向了车窗外不再说话。 车厢又陷入了沉默,气氛压抑异常。 傅兆琛扫了一眼盛以若,她瓷白的皮肤,长长的卷发,略带幽怨的瞳仁像被墨汁浸染过乌黑中透着明亮,鼻子秀气挺翘,一端的鼻翼上有一颗褐色的痣。 她红唇娇艳间唇线抿得很紧,她勾了一下长发,很有几分狐媚得性感。 如果美是原罪,那么此时的盛以若就是罪恶的根源,傅兆琛眼中的清冷染上丝丝不甘与欲色。 到了两人居住的雅晴苑,傅兆琛阔步沉沉的下了车。 盛以若扫了一眼没捡起的照片对贺羽说,“贺助,帮我把这些照片清理掉,麻烦你了。” 贺羽笑容温暖,“四小姐放心,我会处理干净。还有一件事盛荣集团旗下的物流公司明天就会退市,宣布破产。” 盛以若心沉了底,那天物流公司的总裁来找过她。 当时她与他一起去找了傅兆琛帮忙,怎么这么快就宣布破产退市了? 她关上车门小跑着去找傅兆琛,“傅总,我们谈谈?” 傅总? 他勾了勾嘴角,“等会儿谈。” 傅兆琛边解领带边往房间里走,他脚步不快,看上去很疲惫。 他作为傅家着力培养的继承人,工作繁重,手里的项目又多,对外的应酬更是数不胜数,而他与他父亲傅辰的关于江城城市建设的对赌协议更是耗了他大半的精力,他不会不疲惫。 况且,傅兆琛还要抽出一点时间应付她这个未婚妻的“桃色”绯闻。 想到这,盛以若心生愧疚。 可转而一想,她这个未婚妻主要是单着虚名给傅兆琛和段雨禾缓冲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她的愧疚又荡然无存。 在房间里等了很久,傅兆琛的电话都没打过来,盛以若就去找他。 敲门未应,盛以若推门进去。 门正对着浴室,半掩着的门,流水之下—— 她呆滞愣住,朱唇轻启。 花洒迷蒙的水柱,男人肌肉线条清晰优美又性力喷张,散发着男人独有的魅惑与性感。 四渐的水珠,自其太平洋宽肩往下滑落,顺着白色细腻的泡沫,划过紧致的窄腰,没入腰腹下方。 盛以若脸颊绯红,就见听到傅兆琛低沉磁性的嗓音,“好看?要不要走近一点?” 盛以若转身就要跑,傅兆琛却阔步走了过来将她扣进了怀里。 她感觉她的脊背上的布料贴着他的胸膛迅速濡湿,她知道傅兆琛寸缕未着。 盛以若声音变了调,“傅总,你洗澡不关门吗?” “嗯?” 傅兆琛拖腔拿调附在她耳边,“你确定不是你破门而入?” 盛以若羞臊的耳垂红成了樱桃,看得他喉结不禁的咕噜了一下。 傅兆琛又迫近了几分,吐气而言,“你这是来送补偿的?” “我是来找你谈物流公司破产的事,”盛以若闻着淡淡的剃须水的味道,她红着一张脸,“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出去等你。” “就在这谈,我是你未婚夫,你忘了?” 他嘴唇又落在盛以若的脖颈间,“我再不济,也比相片里的男人强吧?” 盛以若知道傅兆琛故意在找补照片给他惹得麻烦,她羞愤间偏头一口咬在了傅兆琛的胳膊上。 她用足了力气,牙齿下的皮肉泛起血腥,傅兆琛没动,他觉出沙痛是因为盛以若的眼泪混着唾液渗进了伤口。 傅兆琛目光落在她白色t恤下若隐若现的软肉上,“盛以若,是你答应我父母订婚又答应他们试婚的。” 他语气玩味又嘶哑,“我作为当事人就有要你的权利,你想绿我?做梦!” 盛以若还没反应过来,傅兆琛已经把人翻过来抱紧,一吻封唇,辗转于她娇嫩的唇瓣之间。 昨晚的温柔触感再次袭来,傅兆琛下腹热浪翻滚,他难耐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盛以若第一次被男人亲吻,圆睁着眼睛。 傅兆琛微喘着舍出嘴来,两人对视了半秒。 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闭上眼睛” 而后,傅兆琛发狠的亲吻盛以若,像是报复她“绿了”他,他喘着粗气恨不得把她吞了。 盛以若下意识的抠住了他的脊背。 “嘶——” 傅兆琛闷哼出声,手却探向了她白皙的腰肢,红色腰绳上的铃铛被他拨弄的清脆作响。 她扭动反抗,他便将她的手臂掐紧举到了头上。 忽而,傅兆琛电话响起。 他扫了一眼电话不耐烦地接起,“雨禾” 第3章 盛秘书的神秘男人 电话那端,段雨禾呜咽啜泣声传来,娇弱又带着悲戚。 “琛哥,新乐传媒的副总他想让我去上京给上面的人陪酒,我处理不了,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一下?” 傅兆琛的心脏隔着皮肉,盛以若都察觉出了他的震颤。 “你别哭,我马上过来。” 他从盛以若身上翻身下去,扯了衣服套在身上就往外走。 到了门口,傅兆琛回身见盛以若羞愤地整理衣裙,他语气和缓,“你早点休息,我出去下。” 盛以若垂眸,“你不是说给我时间谈事情?” “雨禾出了点事,”傅兆琛整理袖口,“你有话,等我回来再说。” 盛以若就知道她的任何事在傅兆琛眼中都微不足道,是她不自量力了。 她目光清冷地扫了傅兆琛一眼,起身从他身边经过,“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咬死你。” 傅兆琛眼窝深邃地瞟了一眼被她咬出血的手臂。 他边系衬衫扣边揶揄,“你属狗的?” “我属兔,”盛以若因为生气脸颊紧绷泛红,“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说完,她疾步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声很响。 盛以若属兔,傅兆琛是知道的,她的小名就叫小兔。 之前他也这样叫她,后来大家都长大了,反而叫不出口了。 而她今天又给他换回了在公司的官方称呼——傅总。 傅兆琛没多做迟疑,快步下楼开车走了。 车的大灯照亮了小花园,盛以若站在窗前,在灯光树影消失后收回了视线。 她心中苍凉,无论怎样,段雨禾都是能牵动傅兆琛情绪唯一的那个人,而她刚才心底的悸动就像个笑话。 盛以若洗过澡后打开了邮箱,她报名参加国际凯月珠宝设计大赛,参赛作品是她设计的蓝宝石项链“星之恋”。 空空如也的邮箱内没有她获奖的邮件,她扫了一眼自己桌子上摊着的画稿,颓败情绪油然而生。 盛以若叹了口气,给陈晚柠发了条语音——柠檬,帮我找个靠谱的私家侦探,我要查我家的事和我自己的事。 留完言,她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爬上了床,一睡解千愁。 半夜,盛以若迷蒙间,电话响个不停。 盛以若一接起就听陈晚柠轻笑,“小兔,你厉害啊,顶着傅兆琛未婚妻的身份敢去警局晃悠?” 盛以若很懵,“柠檬,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背影照和傅兆琛的车上黑热搜了,”陈晚柠正经间又有点小兴奋,“网上都猜测你是谁,还有人猜测你和傅兆琛约炮被抓了。” 酒吧嘈杂的背景音乐也没能抵挡陈晚柠鬼叫魔性的笑声。 “你闺蜜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你的背影。你俩玩的这么刺激,真被抓了?” 盛以若翻了个白眼,“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挂了,人家睡得正香呢!” “我话没说完呐要不你自己上网看看别的热搜?” 陈晚柠咋呼的性格一下子就收住了,很反常。 盛以若心底有了猜测,是不是傅兆琛和段雨禾也上了热搜? 陈晚柠声音里有了心疼的成分,“傅兆琛这个狗男人既然和你订了婚,在外边也要尊重你吧?” “订婚是小范围的,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陈晚柠很有几分气愤,“将来你俩盛世大婚,别人还以为你是小三上位。” 盛以若被说得心堵,“算了,反正都是交易。” 陈婉柠发现盛以若家里出了事后,她性格大变,以前开朗活泼的盛四小姐变得内敛又清冷。 “小兔,你真的不喜欢傅兆琛了?” 盛以若没回应,转了话头,“先不说了,我去看看热搜。” 看热搜就意味着找虐! 盛以若还是点开【千亿豪门阔少留宿当红影后爱巢】的热门词条,赫然看到傅兆琛和段雨禾被偷拍的视频。 窗边的薄纱后傅兆琛搂着段雨禾,他微微垂着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画面虽然模糊,却暧昧非常。 昏黄的灯光下,一对璧人像是在互诉衷肠。 视频下是段雨禾粉丝的狂欢—— 【傅总这是来哄禾儿了,你要是再传绯闻,小禾苗们可不答应】 【请原地结婚,明早小禾苗就把民政局给你搬来】 【我看着都着急,别抱了,洗洗睡吧】 盛以若按灭了手机,她尤嫌不够,直接把微博app删了。 回想陈晚柠问她喜不喜欢傅兆琛? 她喜欢,喜欢了多年,可那又怎样?他又不喜欢她。 陈晚柠常说盛以若有和傅兆琛一起长大的情分,可段雨禾和傅兆琛那是在一个屋檐下长大的青梅竹马。 她比得过吗?她没得比。 段雨禾的父母救过傅兆琛的曾外祖母,所以在段氏夫妇车祸身亡后,傅兆琛的父母傅辰和南艺就收养了段雨禾并教养长大。 也正因为有养女的情分在,他们一直不允许傅兆琛和他们的“养女”段雨禾有感情牵连,而盛以若一直都是傅家长辈眼中,傅兆琛的唯一良配。 第二日清晨,盛以若在雅清苑没见着傅兆琛,他一宿未归。 她独自开车去了傅兆琛的公司——兆奕融投资集团公司。 盛以若现在是傅兆琛的实习秘书,傅家长辈将她安排进来与傅兆琛培养感情外加学习管理经验。 前者,盛以若不抱希望,因为傅兆琛不喜欢她;后者,盛以若信心满满,因为她要盘活盛荣集团。 到了办公室,她手法娴熟地泡了一杯少糖少奶的咖啡端去给傅兆琛。 推门进去,傅兆琛已经在办公了。 他换了西装,昨天是黑色的,今天是深咖色的,那条深棕色的领带上的暗纹格外刺盛以若的眼。 盛以若放下咖啡,“傅总,您的咖啡。” 说完,她就要走。 傅兆琛却开口,“你昨天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盛以若顿住了脚步,转身问,“盛荣旗下的物流公司,我明明找你帮忙融资了,为什么还是会破产?” 傅兆琛抬眸看向盛以若,没什么语气,“因为破产是及时止损,没有融资的必要。” 盛以若,“” 她可以相信傅兆琛的专业,但是她没办法理解他的冷漠和绝情。 当时,她求他的时候,他的表现和现在一样冷绝。 盛以若在心里盘桓了一下,她现在的处境让她不能因小失大,“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站住!” 傅兆琛皱眉又问,“你没有别的事要问我?” 盛以若轻声回应,“没有。” 看着盛以若关门离开的背影,傅兆琛的眼眸晦暗不明。 他按了贺羽的办公电话,“你过来一下。” 贺羽推门进来,“傅总,热搜已经下了,还有就是先生他让你给他回电话解释一下昨晚的热搜。” 傅兆琛语气玩味,“他都看到了,我解释什么?” 贺羽就知道父子间的战争,傅兆琛从来就不会是妥协的那一方。 他随即从文件夹里拿出了机票和行程表,“夫人吩咐的,要您和四小姐去度假。” 傅兆琛扫了一眼机票时间,“今天的?” 贺羽哂笑,赶紧找补,“傅总,工作的事儿交给我,您最近这么累是应该和四小姐出去放松一下了。” “带着她,我能放松?” 傅兆琛讨厌被长辈安排,他被安排26年了,他们犹嫌不够,“这是让我和她换个地方试婚。” 傅兆琛起身去找盛以若想让她去劝服他的父母。 办公室没找到人,他去了茶水间。 就听到几个人在门口窃窃私语。 “昨晚上那背影像是盛秘书,她可真不要脸,勾搭傅总。” “落魄千金也是千金啊,万一傅总好她这口呢?以前金尊玉贵的,现在就是个拿月薪的实习秘书,有一种让男人保护和占有的破碎感。” “听说她这个实习秘书的职务还是傅先生和夫人给的,不然,她一个学珠宝设计的玩咖能做管理?” 盛以若的声音从茶水间的里间传来,“你们要是眼热我有个神秘男人,又馋傅兆琛,不如去组团去勾搭下他?” 她眉眼微垂,手里拿着三明治,“我从出生认人就跟他认识,需不需要我给你们牵线搭桥?” 第4章 他脖颈上的抓痕 盛以若的声音清冷无波,冷白肤色的她妆容精致间有种迫人的气势,即便她下周才本科毕业,也有一种御姐的气场。 唯独那张脸稍显稚嫩,口红描摹得格外艳丽。 一群人鸡零狗碎的八卦被盛以若听个正着,她们讪讪地往外走。 其中一个傅兆琛的大秘之一,也是段雨禾的铁粉叫黄萍萍冷笑,“小三儿而已,我们家禾儿才是正宫。” 众人一出茶水间的门就看到傅兆琛站在那。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衬衫袖管挽着,敞着领口。 他将男人性感的硬朗与睿智的儒雅的融合气质完美诠释,女人们只看一眼就会对衣服里那具美好的肉体充满的期待与好奇。 傅兆琛薄唇轻启,“你们没事做?” 女人们面露窘迫,都灰溜溜地回了工位。 傅兆琛阔步进了茶水间,见盛以若背对着他。 他抿了下嘴,“盛秘书” 盛以若抬手像是揩了下眼角,转身后嘴角就挂着笑,“傅总找我有事?” 傅兆琛垂眸思忖,“你为什么不反驳黄萍萍?” 只这一句,盛以若便知道方才她们的那些话,傅兆琛听到了。 他这样问就是说他也只是听听,他没追究黄萍萍等人嚼舌根。 一个无法被别人佐证的事情,她反驳有意义? 反正傅兆琛不会站出来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小三。 盛以若哭过的泪眼有些朦胧,“反驳了,她们就信了?没意义的事儿,我懒得做。” 傅兆琛打量了一下盛以若,她这几个月瘦了不少。 他之前答应过盛以若的父亲会照顾好她,可事实上,他照顾得不到位。 “去收拾东西,”傅兆琛语气慵懒,“你跟我去出差。” 当天上午,黄萍萍等人看到傅兆琛安排工作后,带着盛以若走了,送他们的是傅家的司机。 一时间,集团的秘书处炸了锅。 黄萍萍被打脸了,在朋友圈发了几句牢骚,配的图则是一个狐狸精勾搭走了多情的书生。 她摸鱼的时候,翻开微博就看到段雨禾的掌管的公司收购了盛荣集团的物流公司的消息。 段雨禾发了庆祝的微博,还配了一段话——守护好父母留给我的一切,开疆拓土,勇往直前。 铁粉黄萍萍都跟着扬眉吐气,她点赞后将这条微博转到了朋友圈,只写了一句话——落魄的废物千金和禾儿没得比。 机场内,盛以若扫了一眼国际航班,“你这要带我去哪?” “去圣托里尼岛度假,”傅兆琛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语气玩味,“我爸妈让咱俩换个地方试试。” 盛以若心头一顿,可眼下既然来了,再回去也不好和傅家长辈交代。 况且,她也想好好和傅兆琛谈下盛荣集团管理的事情。 傅兆琛见她失神,他大掌掐着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得偿所愿,你不高兴?” 盛以若推开他的手,“既然出来了,我希望你能尊重我,至少言语和行为上不能表现出嫌弃我,挖苦我更不行。” 傅兆琛捻过盛以若玉色的肌肤,“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他轻笑,“你嫁到傅家当个花瓶还是够格的,这一点我从没否认过。” 盛以若举手要去打傅兆琛,他却握紧了她的手腕,“你要是聪明,就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说服我出手拉盛荣一把。” 盛以若表情紧绷气闷,但咽下了讥讽傅兆琛的话,她现在确实应该放聪明点,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 到了飞机上,傅兆琛去了头等舱,而盛以若却在商务舱。 他语气平静,“出来的匆忙,只有一张头等舱的机票了。” 显然,傅兆琛不想和她一起,他给自己办理了升舱,他此行的目的不是陪她出来度假,而是完成试婚向父母交差。 因为傅兆琛的父亲傅辰放了狠话,只有她盛以若成了傅家的媳妇,那傅兆琛才有继承傅家瑞驰集团公司的资格,否则,他只能是对赌协议里随时失败的一方。 想到这,盛以若都不知道应该感谢盛傅两家父辈的交情,还是应该仇恨这交情束缚了傅兆琛的感情自由。 傅兆琛推着小行李箱进了头等舱,盛以若则要了盖毯准备睡一会儿。 可飞机一起飞,她不受控制地想到她爸爸和哥哥的空难,她手捏得发白,眼神也空洞了几分。 不多时,傅兆琛坐在了盛以若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盛以若泪眼抬眸看向他,只一眼便看到傅兆琛脖颈间像是女人指甲的划痕,他修长的手指捋了一下缎面衬衫的衣领。 他见盛以若神态恢复如初,松开了盛以若的手,语气冷淡,“没结婚,你管不着我。” 盛以若裹紧了盖毯偏头看向了舷窗,“双标,还没结婚,你管我和谁拍照片!” 傅兆琛被噎得一顿,人坐了一会儿,又回到了头等舱。 盛以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很好奇头等舱里有谁。 她记得刚才傅兆琛的脖颈上没有那道暧昧的划痕。 想到这,盛以若去了头等舱,刚到门口她隐约听到傅兆琛在安慰谁。 她推开门,见挡板后身姿挺拔的傅兆琛偏头在和一长发的女人说什么,但女人被挡住了,她看得不真切。 这时,空姐走了过来,“对不起小姐,商务舱的旅客不可以到头等舱来。” 傅兆琛听到声音起身看向盛以若 他的手搭在一旁的椅背上,“你找我有事?” 盛以若摇头,“没事。” 说完,她转身往回走,心凉了半截。 盛以若回到座位要了纸笔写了一便条——傅兆琛,你既然同意出来试婚,请你克制自己,不要乱发情。 她将纸条塞给了空姐,“麻烦你帮我这个送给头等舱的第三排的先生。” 然而,傅兆琛没搭理她。 盛以若这么做是怕傅兆琛一落地就找借口走了,将她一个人留在圣托里尼。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飞机落地后,盛以若没看到傅兆琛身边有其他的女人,而他也没跑,可能因为累了,两人回到度假别墅各自休息。 异国他乡的夜格外漫长,盛以若坐在窗前感受海风轻抚。 她脑中却不断回想这三个月盛家的遭遇,命运犹如大海一般,开了个惊涛骇浪的玩笑,盛家这艘大船在惊涛中破碎残败。 只是,她不相信她爸爸和大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直升飞机的残骸没有找到,说不准他们还活着,只是没办法回来。 盛以若听到开门声,她擦了眼泪。 傅兆琛推门进来,他穿着睡袍露出块垒分明的胸膛,腰间的系带松垮地系着。 他一手拿着两支红酒杯,一手拿着红酒,“要喝两杯吗?” 盛以若挑眉,“我们聊聊盛荣集团?” 傅兆琛想到那晚醉酒的她,摇头轻笑,“聊工作?我以为你要撩我” 第5章 我和她睡没睡? 盛以若从来没想过可以和傅兆琛心平气和地聊天。 虽然,这次也是她一直在说,傅兆琛偶尔点头回应,但他好整以暇看着她,听她说话的样子十分专注。 傅兆琛抿了一口酒,看向她,“你不懂管理,但你的想法我记下了。” 因为她不懂,盛以若听出了傅兆琛语气中的敷衍。 盛以若叹了口气,抿了一口酒。 她和傅兆琛不同,她不是父母着力培养的继承人,她没学过管理和金融学。 盛以若在盛家出事之前,她随心所欲地选择了想要的人生,她学舞蹈,大学选珠宝设计专业,无忧无虑地做着父母宠爱,兄姐疼爱的盛家老幺——盛四小姐。 可现在,她要重头开始学习,涉足未知领域。 傅兆琛看着沉默喝酒的盛以若,他眸色渐深,“你和我订婚,只是为了保住盛荣集团?” 盛以若拿着酒杯的手一顿,不全是,还因为她对他有期许,她喜欢他。 可这种喜欢早就没有宣之于口的意义了。 她点头,“嗯,不然呢?” 傅兆琛抬眸看向了盛以若,眼中清冷无波又平添幽深,“你有喜欢的人?” 盛以若偏头看向了远处的大海,嘴角漾笑,“有,喜欢了很多年。” 傅兆琛舌尖抵住了口腔壁,笑容玩味,“你今年才22岁,就喜欢一个人很多年?” 他讥讽,“怪不得是个学渣,精力都放在早恋上了。” 盛以若,“” “咱俩顶多半斤八两,”她回头瞪了傅兆琛一眼,讥诮与不屑地看着他,“你和段雨禾还不是早恋?从初中到留学。” 傅兆琛皱眉,他伸手要将盛以若掐过来。 她放在窗台的手机却闪了一下,屏保的画面赫然进入他的眼帘。 那是一个少年的背影,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掩映在香樟树下,画面很模糊,像是多年前偷拍的。 傅兆琛神情晦暗不明,没再说话,反而拎起半瓶酒走了。 盛以若知道他默认了。 她眼底泛红,那他当初和她好了的那几个月算什么? 原来,她真的只是傅段二人吵架闹分手时,傅兆琛用来气段雨禾的一个工具人。 盛以若那会儿刚上高三,她觉得因为高考父母会纵着她,她就开始大胆、疯狂地追求傅兆琛。 傅兆琛像是被纠缠的麻木了,他竟答应跟她交往,但前提是盛以若要考到京华大学。 盛以若从此在学习上开了挂,可等到她考去了京华大学,傅兆琛却和段雨禾出国留学了,他连分手都没说,就和她断了联系。 后来,她听陈晚柠说傅兆琛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傅兆琛正在和段雨禾吵架闹分手。 当时,盛以若将信将疑,因为傅兆琛那几个月对她特别的好,还会细心的给她讲题,看她的眼神格外的温柔。 可今天再提及这件事,傅兆琛唯一承认喜欢过且一直喜欢的只有段雨禾。 再后来,盛家出事,傅兆琛已经创业成功,是一家新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他志得意满,而她却落魄心伤。 傅家长辈心疼她无所依靠才逼傅兆琛向她求婚,还给他们办了简单的订婚宴。 可整场的宴会,傅兆琛都没露面,而那晚的热搜却是——千亿阔少开游艇party为新晋影后段雨禾庆生。 爆出的照片中,游艇上长身玉立的男人就是傅兆琛。 盛以若一直都知道没有理由和身份责怪傅兆琛,她选择订婚是有目的,可她没想到傅兆琛也有目的。 后来,两人签了订婚协议,约定相互尊重,不给对方惹感情麻烦,各取所需。 想到这,盛以若又把酒干杯了。 她正在努力,每天都在逼迫自己把傅兆琛在心里占了多年的位置一点一点地移出来。 盛以若知道她以前犯傻,她以后不能再犯贱。 她拿过手机,就看到有陈晚柠的未接来电,还有一条微信的提醒。 盛以若指尖轻触打开微信提醒,是黄萍萍发了朋友圈并且还“关照”到她,让她看。 只一看那新闻题目,她的心就猛地抽到了一起。 盛以若握着手机没敲门就推开了傅兆琛的卧室门。 傅兆琛只穿着一条内裤正准备上床睡觉,就见盛以若冒冒失失的进来,她红着眼眶。 盛以若气得整个人都在抖,“傅兆琛,你不给盛荣的物流公司融资就是为了让段雨禾收购?你也太阴险了吧?” 原来,她看到了网上的那条新闻。 傅兆琛方才听了贺羽的汇报也刚知道。 贺羽和他一样都觉得这是一个失败的收购案例,对于盛以若现在的处境来说,无足轻重甚至完全没必要理会。 傅兆琛扫了一眼自己腰腹,而后迅速捞起睡袍套上,“你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盛以若,“” “你少打岔,你不解释一下吗?” 傅兆琛坐在床上看着盛以若,没什么语气,“我和你说过了,物流公司破产是及时止损,没有融资的必要。” 盛以若音调高了几分,“是真没必要还是你在为段雨禾收购铺路?” 傅兆琛挑着眉眼,神情冷肃了几分,“我向来公私分明,雨禾收购哪家公司都是她的自由,与我无关。” 他语气玩味,“倒是你,你要真有本事就别求我管你家盛荣!” 盛以若心疼得一抽,她觉得傅兆琛道貌岸然。 她指着傅兆琛放狠话,“少跟我说漂亮话,你半夜去和段雨禾幽会,一宿都没回来。” 盛以若的眼泪直掉,揩了一下眼角,“第二天物流公司宣布完破产就被段雨禾收了,你还敢说和你没关系?” 见盛以若哭了,傅兆琛神情晦暗了几分。 他笑容玩味,“你到底要求证什么?” 再抬眸,他眼中的情绪多了些许,“是我和段雨禾睡没睡,还是我有没有参与她收你家的物流公司?” 盛以若愣了几秒,她手指掐着手心,丝丝缕缕的疼。 傅兆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哭得伤心的模样怪惹人心疼的,他突然明白女人的破碎感让男人想占有的感觉了,譬如他现在就想揉碎她。 那晚,他怕她疼,现在,他想让她疼。 傅兆琛干咽了一下,“嗯?” 盛以若冲口而出,“你有没有参与收购物流公司?” 傅兆琛皱了皱眉,眼中淬了一层寒冰,“没有。” 盛以若,“” 傅兆琛解开了睡袍的带子,语气不善,“你要么出去,要么过来跟我试婚!” 说完,他拍了拍一旁的雪色的被子,眼中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 “神经病!” 盛以若摔门出去了,那突兀又响亮的声音让傅兆琛的脸色更晦暗。 第二日,盛以若以为傅兆琛会冷着她,没想到他竟然一早就敲门。 “起来,我带你去海边” 第6章 试婚密爱,他说谎! 盛以若洗漱好下楼,就见餐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除了西式早餐还有白米粥和鸡蛋饼。 他们住的别墅有专职管家,只是,国外的管家应该不会煮粥和烙饼吧? 早餐是傅兆琛做的。 傅兆琛平时工作忙,但她住到雅清苑才发现他每天都会起来做早餐。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也有她的一份。 她至今都吃得心安理得,因为傅兆琛说他只是可怜她,要她别多想。 盛以若欣然,既然有免费的早餐,她不吃白不吃。 傅兆琛将未吃完的鸡蛋饼扔在了盘子里,问失神的盛以若,“没胃口?” 盛以若坐下,“有,我正饿呢!” 傅兆琛吃完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抬眼就见盛以若厌恶地白了他一眼。 他吐出烟气,“不喜欢?” 盛以若喝了一口粥,“是讨厌,吸烟有害健康。” 傅兆琛起身,一只手插进了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掐着烟往外走,“吸烟有害,但是健康。” 盛以若拿汤匙的手顿了顿,勾出一抹笑,她以为傅兆琛会找理由避开她,没想他竟然主动邀请她去玩。 这样也好,她可以和他聊聊请他的经理人团队入驻盛荣集团的事。 毕竟,昨晚他说他记下了她的想法,那就再研究下想法的可行性。 盛以若吃完就去楼上换衣服,这行李是傅兆琛的母亲南艺准备的。 她找出了比基尼,只是这比基尼性感的,她都觉得不好意思,可只有这一件,她还是穿了。 下楼前,她又罩了一件大t恤裙,只是这裙子也有点透。 傅兆琛正等的不耐烦,就见盛以若忸怩地走了出来,她上身的曲线十分玲珑,大长腿白又直,且小腿的线条极其好看。 他紧绷下颌好一会儿,“只有这一件?” 盛以若点头。 傅兆琛起身脱了自己的白色蓝花衬衫扔给她,“穿上,你这身材有什么看头?” 盛以若,“” “你这件衬衫我穿上像花孔雀,”盛以若不是很满意,“你昨天穿的那件呢?借我穿穿。” “扔了,那件衬衫的扣子是贝壳磨的,我昨天放行李,袖扣的扣子把我脖子刮伤了。” 傅兆琛的话漫不经心,盛以若看了看他提的垃圾袋,里面确实有他昨天穿的衬衫。 她看着傅兆琛桀骜的背影,盛以若嘴角漾笑,套上衬衫跟了上去。 “傅总,我们谈谈。” 傅总? 盛以若的夹子音喊他傅总,总能让他心尖颤。 只是,傅兆琛觉得盛以若给他当秘书比当未婚妻来劲儿,像是叫傅总也上了瘾。 盛以若又说了一路,傅兆琛都没表态,神情冷肃。 一到海边,他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搂过盛以若拍了两张自拍照发给他爸妈,而后他就像完成了任务一样坐在沙滩椅上玩手机。 盛以若被晾在那,她缓了一会儿才坐过来脱掉外套开始擦防晒霜。 她边擦边问,“傅总,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的意思呢?” 傅兆琛起初是偏头不看她,最后索性转过身,原本微敞着双腿交叠在了一起。 他声音低沉,“回去再说。” 她站起身走了过去还没开口,傅兆琛就接了一个电话。 他开始一瞬不瞬地盯着盛以若,“嗯,我现在过去,等我。” 盛以若笑容僵在脸上,“你要走?” “我有几个同学在希腊要聚聚,”傅兆琛走了过来又将衬衫扔给她,“太阳这么大,你穿好了回去吧!” 说完,他阔步走了。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他来沙滩就是例行公事地拍亲密照应付父母,她气闷地将衬衫甩在一边去游泳了。 她刚下水没多久就感觉有人掐住了她的脚踝拼命地往海底拽她。 盛以若呛了几口水,她伸着手臂挣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下沉。 有一瞬间她觉得这样也好,她就可以和她爸爸、哥哥团聚了。 渐渐地,她失去了意识…… 圣托里尼岛的海滩上,盛以若被一个希腊籍的海滩安全员用力地按压在腹部。 她猛地咳出了两口水,站在一旁的国内游客见人救了过来都松了一口气。 盛以若恢复了意识看着天上明晃的日光有点晃神,她下意识的捏一下她妈妈在果觉寺给她求的红腰绳,是红绳保佑了她。 旁边一位中年女人好心扶起她,“姑娘,你家里人呢?让他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女人的先生也点头,“呛进了海水不能大意,小心肺部感染。” 家人? 盛以若心头酸涩,眼泪护上眼睛。 她茫然的看向四周,寻找在水中对她下黑手的人,可周围却都是关切她的眼神。 “我给我未婚夫打电话。” 盛以若踉跄地坐到沙滩椅旁,她从旅行包里拿出了手机打给傅兆琛,无人接听。 她不死心的又打了几遍都没人接,恐惧与心寒感旋即而来。 盛以若在想她方才真的死了,是不是就葬身大海,死无全尸? 谁又能想到她这个曾经的盛家千亿四小姐会死在和自己未婚夫傅兆琛试婚蜜月的旅途之中。 她敢这么死,外界都不敢这么信。 盛以若因下周要回国参加论文答辩,怕影响答辩,她独自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当地的医生询问了她的情况后,给她开了ct单。 盛以若刚到ct室,就看到了新晋影后段雨禾的经纪人和助理等在外边。 她心底一沉,段雨禾怎么会在圣托里尼? 盛以若还没细想,她再抬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陪在段雨禾的身侧从ct室走出来。 他清冷英气的眉眼此刻却格外温柔,“你怎么拍个时尚大片都能崴脚?” 段雨禾轻笑,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的,“琛哥,不碍事。” 她的经纪人席莉不客气,“还不是要怪跋扈的盛四小姐?要不是她上次在酒吧门口害雨禾摔折了腿,怎么会落下这毛病?” 傅兆琛听此,眉宇皱成了川,脸上尽是嫌弃之色。 他的神情让盛以若心头一紧。 去年夏天,盛以若去酒吧接闺蜜陈晚柠,碰到了醉酒的段雨禾。她好心搀扶段雨禾离开,最后成了她撒泼,推到段雨禾致其左腿骨折。 这事儿还因段雨禾是新晋小花的身份上了热搜。 盛以若做好人好事却落了一身埋怨,还遭到了段雨禾粉丝的漫骂,说她仗着家世欺负“孤苦无依”的禾儿。 而傅兆琛更是毫不客气的登门问罪,他还威胁盛以若要是再敢去找段雨禾的麻烦,他就以京华大学校董的名义开除她。 当盛以若解释是段雨禾自己喝醉摔的,不是她推的。 傅兆琛却笃定,“雨禾从不去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他眸色清冷无波,“你不会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既没心又爱玩?” 从那以后,但凡盛以若去找在酒吧驻唱的陈晚柠,在傅兆琛眼里她就是去钓男人。 想到这,盛以若走出了医院,她又下载了微博,段雨禾什么都没发。 她又登录闺蜜陈晚柠关注段雨禾s小号的账号,段雨禾po了两张机票,是昨天与她同一航班的连号头等舱。 段雨禾用心形遮挡的就是傅兆琛的名字,而照片旁的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是傅兆琛的。 盛以若想到了傅兆琛脖颈上的那条划痕,他在说谎 平复了心情,盛以若躲在角落里给傅兆琛打电话。 傅兆琛接了,但没什么语气,“找我有事?” 盛以若沉声,“你不是去和同学聚餐?我怎么在圣玛丽医院看到了你?” 傅兆琛垂眸间心头一紧,“你到圣玛丽医院做什么?” 盛以若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心虚。 傅兆琛接到段雨禾的电话就心急火燎的撒谎赶来了医院。 她呢? 差点淹死在了爱琴海里! 傅兆琛没听到盛以若的答复,他又问,“你到圣玛丽医院做什么? 第7章 感情可以睡出来 “我吃海鲜拉肚子,”盛以若红着眼眶却稳着心神,“到这边拿点药。” 海鲜? 傅兆琛听到这脸色难看,他舔了下嘴唇勾出一抹冷笑。 据他所知盛以若就不会吃这里的海鲜。 就算盛家已经风雨飘摇了,她还是改不掉一身的小姐习性,很多东西不吃而且口味很挑。 她怎么可能吃海鲜还拉肚子? 傅兆琛脸色渐冷,“你说谎也过过脑子,无聊!” 说完,他挂了电话。 说谎过脑子,那他傅兆琛为什么说谎不过脑子? 盛以若心寒又心哀,她此时才明白爱与不爱在对比之下才一目了然,是她不自量力又看不明白。 一直维持这样的订婚协议,这意义在哪? 之前,傅兆琛就不相信她没害过段雨禾,现在段雨禾吹一吹枕边风,傅兆琛就不会帮她。 而且,物流公司收购的事情,单凭傅兆琛的一面之词,她也很难说服自己完全相信。 盛以若蓦然发现她和傅兆琛的这段交易关系也是错的。 而后,她独自一人去做了ct,索性结果没有大问题。 回度假别墅的路上,盛以若给闺蜜陈晚柠打了电话。 “柠檬,我想和傅兆琛解除婚约。” 陈晚柠不解,“小兔,你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你俩不是去试婚蜜月去了吗?” 盛以若攥紧了背包的袋子,“可傅兆琛同意和我来圣托里尼,是因为段雨禾在这拍时尚大片。” 陈晚柠挑眉,“傅兆琛真实的目的是去私会段雨禾?” 盛以若苦笑,事实还真是如此。 “昨天他俩就坐在头等舱腻歪,今天傅兆琛还陪她去了医院。” 陈晚柠三观尽碎,她惊诧,“我去,段雨禾不会是怀了傅兆琛的种吧?”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想起那天晚上傅兆琛留宿在段雨禾的家里,“现在没有,不过我想应该快了。” 她垂下眼眸,“柠檬,我订票回国,你明天晚上接我。” 陈晚柠心疼的安慰,“你闺蜜我必须给你兜好底,要不要我给你攒个局发泄一下?” “别,我不想让傅叔他们为我操心,”盛以若心里有委屈,“回国后,我到你那对付几天。” 挂了电话,盛以若回了度假别墅。 夜里,喝了酒的傅兆琛被牛津的同学送了回来。 他歉意,“不好意思,饭吃到一半就出了状况。” 傅兆琛抿唇低笑,“让几年没见的聚会因我而搞到现在。” 其中一男人笑着调侃,“不要紧,下次你来,我们再聚,但一定要让我们看一下你的小娇妻,听方知霖说是你喜欢腿长腰细那一挂的。” 傅兆琛眸中无波澜,语气却清冷,“还没结婚,她不是我什么人。”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但隐约能察觉出傅兆琛因为那句腿长腰细而不高兴。 傅兆琛与他们道别就回了房间。 睡梦中,盛以若发现她身侧的床塌陷了很多。 忽而,傅兆琛贴了过来,他的大手探进了她的睡裙里掐住了她的细腰。 摩挲间,傅兆琛修长的手指绞住了她腰间红绳。 他的温热扑在她耳边,“今晚你要试一下吗?” 盛以若明明锁了房门,她惊诧地推开了傅兆琛的手,“你怎么进来的?” “开门进来的,钥匙在玄关的抽屉里,你不知道?” 盛以若闻到了深重的酒气,她瞬间了然。 他因为对段雨禾的爱而不得,也因为不能时刻保护段雨禾,让她受伤而感到自责。 傅兆琛撬门开锁地到她这找乐子来了。 他肆意撩拨的手在她腿间游走,“试婚蜜月不是你向我爸妈求来的?” 盛以若愕然,“不是!” 傅兆琛捏住了盛以若的下巴,“你也就骗骗他们,骗不了我。” 盛以若反抗,她用力地推傅兆琛的肩膀,目光落在她上次咬他的胳膊上,那里贴着一个小小防水创可贴,上面还带着粉红色的心型图案。 这个位置在手臂上面的内侧,不脱掉衬衫根本没办法贴,她一瞬间想到热搜里傅兆琛和段雨禾拥在一起。 她声音尖厉,“你别碰我,我知道你对我没感情。” 盛以若气息不稳的用着力气,“我现在我想通了,一个有管理能力的男人而已,我不是非你不可。” 傅兆琛墨色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愤怒,“不是非我不可,那你还有谁?” 他想到了盛以若手机屏保里的那个少年,能得她喜欢多年的男人绝非池中之物,怕也是个有能力有家世的主儿。 傅兆琛掰正盛以若的脸,“说话。” 盛以若偏过头,倔强地不开口,因为她还没有备选之人。 傅兆琛语气揶揄,手上的力度硬了几分,“你说和我没有感情?但感情可以睡出来。” 感情可以睡出来? 盛以若心底怆然,原来在傅兆琛心里她不过可以做一个合格床伴,好看的花瓶,摆在他身边做没感情装饰而已。 傅兆琛眼中欲色渐浓,盛以若还在和他角力,可他清冽的须后水味道粘着他洗过澡的潮湿与温热的吻已经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 他对盛以若的身体上瘾了,只一晚,他就迷恋得紧,他想亲吻她腰窝处那个小兔的胎记,他捻解开了她腰间的红绳。 而金铃的声音却也敲响了盛以若的警钟。 她猛地想起在海里溺水的情形,更想到医院里傅兆琛看段雨禾的眼神,她眼泪就掉了下来。 傅兆琛的男人力量感在循序渐进的挑逗与试探中渐渐松懈。 盛以若抬起膝盖抵向了傅兆琛的小腹,而后用力抬腿磕向了他的下巴。 他吃痛地起身,“盛以若,你疯了?” “你才疯了,再碰我一下,”盛以若拢紧衣服,剔了一眼傅兆琛的原始地带,“我就废了他。” 傅兆琛,“” 他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下子,情趣兴致全无,“欠教育!” 傅兆琛却见她眼角有泪,想到她说她去医院因为肚子疼,眼底的愠色少了几分。 他耐着性子安抚,“你不舒服?” 盛以若偏头看向别处,“看见你就反胃恶心,可不是不舒服吗?” “莫名其妙,”傅兆琛起身,有点气急败坏地冷嗤,“你可真扫兴” 傅兆琛话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盛以若猜想是段雨禾,她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傅兆琛接起,“喝得那还疼吗?” 他语气玩味,“这种好东西必须留给我,你不能碰!” 傅兆琛觑向了眼神不善的盛以若,他皱了皱眉,“好我现在过去。” 盛以若冷眼看着傅兆琛,他捞过睡袍裹在身上就走了。 她揩了一下眼角的泪,坐了起来。 这个地方她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有时候击碎幻想和美梦的只是在乎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而她的幻想被桩桩件件的事击得粉碎。 这时,盛以若的手机显示有两条邮件的接收提醒 第8章 害她溺水的真凶 盛以若点开邮件,一封邮件是她设计的蓝宝石项链“星之恋”获得了国际凯月珠宝设计大赛的特别奖。 看到获奖结果,盛以若有一点点开心,她在心里盘算着有了这个奖项,那她新开的工作室就可以接到工作了。 有了钱就可以反哺盛荣集团的个别部门,虽然杯水车薪,但至少可以把一些优秀的员工留下。 另一封邮件是海滩上的监控视频,救她的那个沙滩安全员发给她的,他还用英文留言建议她报警。 盛以若仔细看了从海水中出来那人,特别像段雨禾的那个助理——郑文。 走出卧室,傅兆琛去换衣服。 他看到盛以若腰间常戴着的那条红绳缠在了他的睡裤带子上,他用力扯反而缠得更紧了,只得耐着性子解开,又随手放进了睡衣口袋。 傅兆琛要出门时,盛以若奔了过来。 “傅兆琛,你看看这个视频,段雨禾的助理可能是害我的凶手。” 害人凶手? 傅兆琛皱着眉接过盛以若的手机,看了视频,听到盛以若讲述她在海里的事儿。 傅兆琛仔细打量盛以若,他出声打断,“你检查结果怎么样?” 盛以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很快就恢复平静,“死不了。” 傅兆琛被噎得脸色难看,他指尖轻触将邮件转给他自己,“你之前不是说你吃海鲜拉肚子才去的医院?” 盛以若舔了下嘴唇,“我那是看到你和段雨禾你侬我侬,在替你找补面子扯得慌。” 傅兆琛舌尖抵了一下口腔壁,他又删除了邮件并清空了已删除。 “真酸呐!”他语气冷了几分,“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傅兆琛厌恶地剔了一眼屏保图片上的少年背影,将手机推了回去,“雨禾不会做这种事,她身边人也不会。” 听此,盛以若愣了好一会儿,她攥紧拳头掐得手心肉疼,“她是人美心善的好姐姐,我是黑心莲?” 傅兆琛偏了偏头,“这么说也没问题,但你是黑心的妖精更确切。” 他阔步出门,有点不耐烦,“你回去睡觉!” 晃了会儿神儿的盛以若看了一眼邮件,那视频被傅兆琛删了,他还清空了已删除邮件。 盛以若笑的凄然,他到底是护着段雨禾。 只是傅兆琛许是也不想知道,他也顺带删除了她对他仅有的那点幻想。 傅兆琛上了过来接他的车,他扫了一眼表算了下国内时间,还是将电话打了过去,“贺羽,你去查一下雨禾的助理郑文。” 贺羽捏了捏眉心没敢反驳,“好,额对了傅总,上次四小姐在酒吧喝的酒里,新来的调酒师加了蒸馏伏特加。” 他打了哈欠,“别说喝那几杯,半杯,人都不省人事。” 傅兆琛脸色难看了几分,“去查查那个调酒师,然后把人弄走。” 挂了贺羽的电话,他阖眼靠在后车座椅上。 另一边,盛以若回到房间,开始努力回想安全员的邮箱账号,试了几个都发了出去,希望他能再发一遍视频,却石沉大海。 等了很久,盛以若心沉了底,她改签了机票就开始收拾行李。 换衣服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红腰绳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 “真晦气,”盛以若一想到刚才傅兆琛碰了那条红绳,她就气闷,“算了,被狗东西碰了,估计也不灵了。” 盛以若收拾好行李箱,随手撕了一张酒店的便签,提笔写道—— 傅兆琛,我们分手吧!思虑再三,我们不适合结婚,你不爱我,我知道,幸好我也不爱你。 写完这段话,盛以若心里难受,她抓不住爱了多年的男人,但她要抓牢盛家可以留下来的一切。 盛以若打车去机场的路上,收到了海上安全员的再次发过来的视频。 她朗声对出租车司机道,“exce , i need to divert to the nearest police station” 须臾,坐在当地警局的盛以若看了眼值班警察。 他看完视频通知了其他人把郑文带过来问话。 盛以若本打算改签机票留下来等处理结果,可没想到当地警方办事效率还挺高,很快就将那个郑文带了过来。 一同来的还有段雨柔的经纪人席莉。 她轻蔑地扫了盛以若一眼,然后就出示了郑文不在场的证据,她一直强调郑文在片场。 席莉还给警察看了当时的现场花絮,警察又联系片场的甲方人员也得到了证实,郑文一直在拍摄现场没有离开。 盛以若看了看郑文又对了一遍视频,她愈加笃定这个人就是郑文。 警察却已经和席莉,郑文道了歉,又告知盛以若指正郑文的证据不足,他们会继续跟进视频中的华裔男子,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她。 从警局出来,席莉瞪了盛以若一眼,“盛四小姐可真能作,你是不是想让雨禾和傅总现在过来保释文哥?” 听出傅兆琛和段雨禾在一起的盛以若,心头一颤。 她冷嗤,“你说什么?” 席莉笑容潋滟,“我能让你打扰他俩的二人世界吗?就这点事,你就想污蔑文哥?” 郑文扯出丝丝蔑笑,“四小姐,你这手段太卑劣了,傅总一眼就看穿你的小把戏了。” “傅兆琛现在和段雨禾在一起?” 盛以若的心揪着疼,是他删除了邮件后又巴巴地去段雨禾那邀功去了吗? 她溺水,他在陪段雨禾,她找到溺水证据,他不信还给删除了,而现在她在警局应付席莉和郑文的敌意,他还陪在段雨禾的身边,他还一早断定她在无理取闹。 席莉眼神犀利,嘴上也不留情,“他们俩在一起不正常吗?要不是你横插一脚,两人早就结婚生子了。” 盛以若偏头瞪了席莉一眼,“麻烦你搞搞清楚,我才是傅兆琛的未婚妻,要说第三者也是不要脸的段雨禾。” 她语气轻蔑,“哦,还有恬不知耻的傅兆琛,他俩奸夫淫妇多大脸来指责我?” 席莉还想理论,却被郑文拽着离开了。 圣托里尼的街头,海风四起。 盛以若觉得周身发冷,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打车去了机场。 一路上,盛以若想明白了很多事,想得最明白的就是她从初中就喜欢的傅兆琛是多么不值得。 另一边,傅兆琛与同学参加了一个小型的拍卖会。 他在拍卖会上竞拍了一条纯度极高,品相极好的蓝钻项链“想妳”。 价值1300万美金的1022克拉的蓝钻项链几乎掏空了傅兆琛这几年的零花钱还有他的薪酬奖金,但是能有机会买到这种稀世珍宝,他觉得很值得。 傅兆琛的同学调侃,“兆琛,你这是送给未婚妻盛小姐吧?” 第9章 渣男送你了 傅兆琛志得意满却没急着接话。 其中一同学起哄,“方知霖和我们说你订婚了,我们还以为是雨禾呢!” “没想到我们傅总喜欢小妹妹,听方知霖那小子说人家盛四小姐还没毕业就被你捞去公司做实习秘书了?真是爱得紧啊!”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他闲,你们也闲?” 方知霖是傅兆琛的发小之一,是律政世家的方家的独子,但没做律师改行做了生意,和他一起在国外留学。 傅兆琛起身,“走了,来年再聚!” 其中一人调侃,“这是放着娇妻在家舍不得。” 傅兆琛恍若未闻出了门。 晚上的机场人不多,候机室内,百无聊赖的盛以若开始玩手机。 她看到段雨禾的s小号发了一张图片,是一碗刚出锅的海鲜粥。 而段雨禾配的文字则是“来自好哥哥的暖心问候,感动。” 下面评论区是她的粉丝疯狂的点赞和留言—— 【是傅少吗?我就说他喜欢我们禾儿】 【只有我关注了发布地点吗?两人这是去度假了啊】 【好甜啊,禾苗们磕cp来,我为傅总扛大旗】 盛以若以前觉得这都是段雨禾的脑残粉,可到头来,她比她们还脑残,她们都看明白的事儿,她盛以若之前还执迷不悟。 既然,她喜欢傅兆琛就无法真正做到各取所需,那么协议无论怎么签,都是她输。 输就输了! 盛以若想到了傅兆琛评价物流公司破产是及时止损,她现在也是及时止损,这没什么不好。 盛以若一刷新,见段雨禾删除了那条s。 段雨禾又写了一句话——他最近很辛苦,我不想给他找麻烦,小禾苗们不要再说了。 绿茶心机表外加绝世白莲花! 她冷笑出声,她写到——傅兆琛这个狗男人那么好?你喜欢捡剩下的,给你,也就你把渣男当个宝。 奈何段雨禾的小号是陈晚柠关注上的,盛以若用的是陈晚柠的号,她觉得不妥,就删掉了。 第二日一大早,傅兆琛阔步上楼敲了敲盛以若的房门,“起床了” 傅兆琛没有听到回应,他冷笑,“你不开门,等着我破门而入?” 他扭动门锁才发现门没锁,推门进去,盛以若不在,她床铺很干净。 傅兆琛走过去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盛以若留的纸条。 他低气压再次盘旋而来,“没有契约精神的妖精!” 傅兆琛一个电话打给了盛以若。 盛以若正在香港转机,见是傅兆琛的电话,她学他的语气和语句接起,“找我有事?” 傅兆琛听盛以若学的他语气反问他,他语气清冷,“你要和我分手?” 盛以若嗤笑,“白纸黑字写着,你不识字?” “咱俩订婚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有数,”傅兆琛挑着清冷的桃花眼笑意全无,“真分手解除了婚约,你可别后悔!”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我最后悔的就是和你订婚,浪费时间,挂了。” 傅兆琛,“” 他手掌蜷缩攥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叮咚——” 门铃响了,他打开门是拄着拐杖的段雨禾。 她很有几分歉意,“琛哥,我给你惹麻烦了。” 段雨禾往里看了看,“以若是不是走了?” 傅兆琛神情一顿,他侧过身剔了一眼扶着段雨禾的经纪人,席莉。 “进来说吧!” 段雨禾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度假别墅的客厅内,傅兆琛看着段雨禾的截图,陈晚柠的s账号登录地点是圣托里尼。 显然,那句“傅兆琛这个狗男人那么好?你喜欢捡剩下的,给你,也就你把渣男当个宝”是盛以若发的。 他渣男? 他怎么渣她了? 傅兆琛冷嗤,“莫名其妙!” 段雨禾神情不自在,声音小了几分,“琛哥,都是我不好。” 傅兆琛挑眉看向段雨禾,“你发了什么?” “我助理文哥给我炖的海鲜粥,以若怕是以为是你给我做的,”段雨柔满眼歉意,“我看我粉丝评论不对就删了那条s。” 她叹了口气,“文哥最近很辛苦,我就说了那句话,结果以若就误会了。” 傅兆琛寒凉的目光扫了一眼席莉。 他沉吟片刻,“算了,你的粉丝说什么,你也管不了。” 段雨禾进娱乐圈完全是阴差阳错,因为她投资的电影《海棠》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女演员,她为了海选造势,试镜了女主,结果被其他资方和导演相中了,出演了女一号。 傅兆琛以为她隔行如隔山,火不了,就当玩票了,没想到她一炮而红还得了奖。 当时,傅兆琛包场请盛家,方家还有陈家去看电影。 坐得离他不远的盛以若吃着爆米花还出言不逊,“知道段雨禾为什么一个外行都演得这么好吗?她在傅家演戏演了二十几年,早就是演技实力派了。” 坐在傅兆琛身边的段雨禾挂不住脸,眼泪直打转还过来安抚他,“以若小孩子脾气,我都不生气,你更没必要。” 傅兆琛一直都觉得段雨禾很懂事,从小到大,比他亲妹妹傅斯瑜和傅斯瑶要懂事得多。 可段雨禾性子软,人又单纯,在圈里没少吃亏。 一路陪她从新人走到最年轻影后的就是席莉和郑文,段雨禾护着这二人也无可厚非,而二人对段雨禾好也是理所当然。 段雨禾扫了一眼盛以若留给傅兆琛的纸条,她歉意的眼神让人心疼。 “就因为这点小事,你们俩不至于真解除婚约闹分手吧?” 傅兆琛拿过揉成了一团丢进了垃圾桶,“你别操心了,早点回去休息。” 段雨禾觑了眼傅兆琛放在几案上,不大却很精致的蓝丝绒首饰盒。 傅兆琛起身,将其放进了衣服的内口袋里。 他漫不经心低挑眉问,“雨禾,你的助理文哥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段雨禾撩了一下头发,“他最近辛苦还没起来,对了,以若闹脾气回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我下午再拍一组,明天才能回去。” 傅兆琛看了一眼手表,他沉吟片刻,“我打算现在走,公司里事多。” 段雨禾瞬间面露不悦与难过。 席莉看不过去接话。 “傅总,您能不能和雨禾一起回国?” 第10章 傅总,想屁吃? 席莉见傅兆琛眸色清冷,没接话,她又解释,“那个贴着雨禾想炒cp的金赫也在这边,就盯着我们的行程呢!” 一起和段雨禾回国? 本不是什么大事,可盛以若就这么独自一人回去了,她心里不好受保不准就会去他爸妈那告状。 傅兆琛皱眉,就听席莉又说,“金赫他爸是上面的领导,主管文娱,我们可不敢得罪他。您是禾儿的哥哥,你看” 傅兆琛眉宇皱得紧了几分,看向段雨禾,“我和你的那些破热搜不会就是金赫买的吧?” 段雨禾哀怨地点了点头,“他想毁了你和我,他知道我是傅家的养女,养女和哥哥恋爱” 她咬着嘴唇,“这里面就有白眼狼和恩将仇报的文章做,可不是想毁我?” 傅兆琛紧绷下颌,“好,明天我们一起回去,我倒要看看金赫有多大能耐!” 段雨禾发现他全程都没看她受伤的脚踝也没提带她回国方便照顾她的事。 她脸有点挂不住,席莉低声安慰,“别灰心,咱们来日方长。” 段雨禾笑着点头。 盛以若回国的当天就把她在傅兆琛雅清苑的东西都搬回来了盛家的芙蓉景苑。 她人则跑去和陈晚柠住了,她累了几天沾枕头就睡了。 下午,刚睡醒的盛以若就见陈晚柠在那骂娘。 “傅兆琛的狗男人真是迫不及待啊,这是要和段雨禾官宣了吗?” 盛以若睡眼惺忪间,就见陈晚柠递上来热搜图片—— 傅兆琛将段雨禾护在怀里,和一个男人对峙的模样,那个男人好像叫金赫,也是一个明星。 盛以若嗤笑,“呃,我想起一句话,那什么配那什么才天长地久啊!” 陈晚柠笑得前仰后合,就见傅兆琛的电话打到了盛以若的手机上,“啧,那什么给你打电话了” 盛以若懒得理他,直接将电话挂了。 傅兆琛像是被惹怒了也没再打过来 盛以若挑眉看了眼手机上的屏保照片叹了口气,点进设置更换了屏保。 她的白衣少年早已不复当年,她还怀念什么? 被挂了电话的傅兆琛回了公司。 进办公室前,他扫了一眼盛以若的办公桌,人不在。 贺羽见他家大boss提前回国了,而且脸色又黑又冷,一定没好事儿,他转身钻回了办公室。 他人还没坐下,傅兆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到我办公室来。” 贺羽就知道躲不过,他折返傅兆琛的办公室推门进去,“傅总,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傅兆琛松了领带,“盛以若没来上班吗?” 贺羽有点懵,心想她不是和你去度假了,你来问我? “没有,四小姐没来上班,”贺羽又多了一句嘴,“您和她又吵架了?” 傅兆琛掀眼皮看向了贺羽,“既然你这么闲就去帮我查一下那个叫金赫的男演员,他最近总缠着雨禾。” 贺羽,“” 他点头刚要出去,就听傅兆琛又说,“你一会儿给盛以若打个电话问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贺羽有点看不懂了,傅兆琛这是在哄盛以若吗? 傅兆琛已经开始看手边要批复的文件,却见贺羽站在那没动,他声调冷了几分,“没听懂?” 贺羽提着脚步就出门了,他不仅听懂了也看明白了。 自从上次盛以若醉酒被傅兆琛捞回了家,傅兆琛对盛以若似乎好了不少,那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羽的电话再打进来的时候,直接被盛以若无视了。 贺羽在她的心中就是傅兆琛的狗腿子,坏到了一处,但有一说一,他在秘书办很照顾她。 “柠檬,帮我接一下,说我不在,没带手机出门。” 盛以若把电话扔在了陈晚柠的床上,她则继续在电脑前打辞职报告。 陈晚柠接起电话,“喂” 贺羽一顿,“是四小姐吗?我是贺羽,傅总让我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陈晚柠有一种耳朵怀孕了的感觉,这男人的声音真的太好听。 傅兆琛说话的声音就很好听,低沉磁性,而贺羽的声音让人听得心情都好了,特别像男声优,每一个咬音落在耳朵里都让人欢快。 “四小姐?” 陈晚柠回神咳了咳,“我是陈晚柠,小兔不在。还吃什么?她气都气饱了,让傅兆琛想屁吃去吧!” 说完,她挂了电话。 盛以若笑的爽朗,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平添几分魅色。 再好听的声音也不能动摇陈晚柠对傅兆琛厌恶,虽然明面上她不敢,但背地,她很敢。 她语气揶揄,“傅兆琛那傻叉让他的助理问你晚上吃什么,这不是想屁吃呢吗?” 盛以若叹了口气,其实傅兆琛做饭还真挺好吃的,虽然,她早餐吃得多,晚餐就没吃过几顿,但确实好吃。 另一边,贺羽冷笑出声,“这暴脾气。” 到了下班的时候,贺羽过来接傅兆琛回家,“傅总,盛小姐的电话我没打通。” 傅兆琛皱了皱眉,应声,“嗯,走吧!” 他坐了很久的飞机,阖眼仰靠在后排休息。 到了雅清苑,他推着行李箱进了门低头并未发现盛以若的鞋子。 一种异样感随即而来。 “盛以若?” 傅兆琛快步上楼推开了盛以若的房门,里面空了,她的衣服,用品都搬走了。 他眸色清冷了几分,“出息,还来真的。” 忽而,傅兆琛觉得这样也好,省得他爸妈逼着他俩在一起,何况她年纪小,不定性,心里还装着别人。 晚上,傅兆琛换睡衣时,盛以若的红色腰绳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他捡起把玩了一下,不自主地就想到了两人的那个晚上。 傅兆琛当时被气昏了头,他一进酒吧包厢就看到盛以若被陈晚柠家的那个弟弟抱在怀里,盛以若还管人家叫弟弟,而后,他把人带回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想到那晚的极致缠绵下,她细腰上的胎记,他清冷的眸色闪过丝丝暖色,而下腹的热浪也翻滚难耐。 傅兆琛哑然失笑,他将腰绳放在一旁的床头柜里,他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第二日,傅兆琛上班没等到盛以若,却等来快递过来的辞职信。 他扫了一眼辞职信的内容,冷笑连连,敢情她连自己送辞职信过来的诚意都没有。 傅兆琛将信拍在一旁,“去给盛以若打电话,把她工位的那些破烂收拾走。” 站在旁边的贺羽很意外,“您批了?” 第11章 辞职风波 傅兆琛眉眼清冷,他要批复盛以若辞职? 他冷嗤,“盛小姐面子大,她本来也不是招到公司里来的。” 傅兆琛剔了一眼辞职信,“去给我爸送去,让他批。” 他断定盛以若没这么本事,她不敢去触他爸傅辰的霉头。 贺羽,“” 他出去给盛以若发了微信将事情说清楚,他就是怕她不接电话。 盛以若此时正在完善论文,她明天要去答辩,一看到贺羽发过来的信息,整个人都慌了。 她的辞职信要是被贺羽送到了傅兆琛父亲傅辰那里,那她岂不是成了不知好歹的过错方? 是傅兆琛先对不起她的,她可没做出频繁上热搜的出格之事。 盛以若一个电话打给了贺羽。 贺羽接电话的时候得意地眉眼含笑,“四小姐” “贺助理,你先别送辞职信给伯父,我马上到公司来。” 盛以若起身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到了公司,她直接去找了贺羽。 贺羽将辞职信递给她,“四小姐来得这么快,呃你和傅总是不是吵架了?” 盛以若摇头,“不是,分手了,我打算和他解除婚约。” 贺羽,“” 他还想再问两句,就见盛以若已经拿着信出了门去找傅兆琛。 盛以若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波浪卷发的女人笑着和傅兆琛道谢,“傅总,要不是和你合作,我哪能赚到这么多钱。物流公司和别墅,我都没出手,算是还你人情?” 女人眼波潋滟含情,一副恨不得把傅兆琛吞了的极致调情就在她眼中的拉丝间流转,看得盛以若鸡皮都起来了。 只是,她口中的物流公司,盛以若明白,只是那别墅是什么? 难道傅兆琛要把两人试婚的雅晴苑卖了? 傅兆琛笑容轻淡,“林总说笑了,盛荣旗下的物流公司的人情不记,因为确实不是什么好项目。” 真的不是好项目吗? 盛以若又想起傅兆琛说的及时止损,她垂眸,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傅兆琛压低声音又对女人说,“芙蓉景苑的人情,我承了。改日请您吃饭。” 女人伸手拨了拨傅兆琛的领带,“为什么不今日请我吃饭呢?” 傅兆琛往后退了一步,“今日没空。” 盛以若没想到在这种尤物身上,傅兆琛还挺为段雨禾守男德的。 女人看向了盛以若,神情尴尬,“那位美女让你今日没空的吧?” 傅兆琛转头看到盛以若站在那,她手里捏着辞职信。 他走过去按了专属电梯,低声说,“她让我脱不开身,林总慢走,不送。” 女人耸耸肩,留个一记秋波后进了电梯。 傅兆琛剔了盛以若一眼就回了办公室。 视她如无物? 盛以若敲门进去,将辞职信顺着桌面推了上去,“傅总,我不想干了,我在这为你工作,理应您批复。” 傅兆琛握着钢笔挑眉,“我批复?” 盛以若暖声,“嗯!” 傅兆琛清冷的眉眼扫了一眼辞职信,抬眸浅笑,“不批!” 盛以若,“” 傅兆琛将辞职信又推了回去,“真当公司是你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盛以若的小脸有点紧绷,少了平日的冷肃。 傅兆琛见她不说话,他挑眉,“想辞职就是去找我爸,不敢去就去给我泡杯咖啡。” 盛以若手尖抠着手心,眼神愈发的幽怨。 傅兆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想说什么?” 她冷冷地说,“我要请假,明天论文答辩。” 傅兆琛一顿,时间真快,盛以若就要毕业了。 他点头,“好,去和贺羽说一声,好好准备。” 盛以若白了傅兆琛一眼拿过辞职信就要走,傅兆琛批着文件没抬头,“你搬到陈晚柠那去了?” “嗯,”盛以若顿住脚步。 傅兆琛握紧了钢笔,“你还想和我解除婚约?” 盛以若心底一沉,傅兆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想解除婚约? 她转身看向傅兆琛,问出心里最大的疑问,“物流公司真的不具备收购的潜力了吗?” 傅兆琛眉头紧皱,脸色阴沉下来,“你还要我说几遍?段雨禾收购物流公司和我没关系。” 盛以若垂下眼眸,攥紧了辞职信,“好,我信你,那我问你,要是以后盛荣下面的子公司也要破产了,你会帮忙吗?” “视情况而定。” 傅兆琛抬眸看向盛以若,他护目的银框眼镜后目光灼灼,“回答我的问题,你要解除婚约?” 盛以若正在思量,就听外边一阵躁动。 段雨禾推门而入,“琛哥,金赫签了我要上的恋综,要和我组cp” 她看到盛以若在,赶紧收了声。 傅兆琛皱了皱眉,起身,“你怎么来了?” 段雨禾声音娇媚,“我的事一会儿再说,我先和以若解释一下在圣托里尼的事。” 圣托里尼? 段雨禾不提这事儿,盛以若还在考虑傅兆琛刚才的神情与他的话,现在她一点都不愿意深想了。 盛以若挑眉,“雨禾姐要和我说在圣托里尼什么事?” 段雨禾看向盛以若,她轻笑,“以若,你误会我了,那海鲜粥不是琛哥给我做的,是我助理郑文煮的。” 盛以若嗤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比较相信自己看到的。” 傅兆琛神色微冷,“你看到什么了?” 盛以若觉得傅兆琛和段雨禾是同仇敌忾,她索性把她在飞机上和医院里看到的都说了。 她声音有点抖,“傅总,既然我们彼此承诺不给对方找感情麻烦,你这勾三搭四的习惯是不是得改改?” 盛以若的话不好听,段雨禾委屈的眼眶泛红。 她拿出手机打开s,“以若,我和琛哥坐的不是一趟航班,我也没发过机票的动态。” 傅兆琛走过来拿过手机扫了一眼,里面确实没有机票的动态,而且他头等舱身边坐着的也不是段雨禾。 他瞪向盛以若,“你还想说什么?你无理取闹要有个度。” 盛以若瞠目结舌,她对段雨禾的演技是愈发的佩服了,“动态不能删除吗?我最后悔就是光顾着生气忘了截图,你们俩愿意演戏就演,我是不想看。” 傅兆琛听到了语句的关键,她吃醋生气了,原来小女生的心思,她也有。 他勾了勾嘴角。 盛以若见傅兆琛竟然在笑,她偏过头,“傅兆琛,你不是就怕不和我结婚,傅伯父不让你接管家业吗?” 她语气揶揄,“行,我去当这个出头鸟,负责把事情说圆了。这婚约不作数了,你俩也不用在我面前恶心人了。” 傅兆琛神情晦暗不明,“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一百遍都行,不过我现在没空,”盛以若冷冷地剔了段雨禾一眼,“段影后,你丫的戏是真好,茶艺更是了得,我很服气。” 说完,盛以若摔门走了 第12章 都别惹盛四 盛以若随便找了个箱子把自己工位上本来也没多少的私人物品收了一下。 黄萍萍见此抱臂过来看热闹。 “盛秘书,你这是被我们禾儿发现当了小三,傅总把你开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盛以若挑眉冷嗤,“我和傅兆琛是有婚约的,要说有小三那也是不要脸的段雨禾。” 黄萍萍被她唬得一愣,随即笑出声,“早上出门忘吃药了?你有癔症?” 盛以若气急了,扬手就给黄萍萍一巴掌。 “别以为我在这工作你给我使绊子,我不知道,我盛以若再不济也轮不到你编排。” 贺羽刚好看到这一幕,黄萍萍已经开始撒泼哭了起来,他赶紧过去安抚,而盛以若则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她刚才那一巴掌是使了力气,手有点肿,但一想到黄萍萍脸更肿,她觉得十分畅快 回到车上,盛以若和陈晚柠打电话吐槽刚才的遭遇。 “事情就是这样,我打算等毕业了再去找傅伯伯辞职。再有,柠檬,你帮我找到靠谱的私家侦探了吗?” 陈晚柠正在酒吧里上妆,开着免提,“找了,就是没有那么神通广大的。” 她拿着粉扑拍粉,“你又要查伯父和大哥的空难,又要查你姐姐和你姐夫的事儿,还要查你的那些不雅照,再要查段雨禾的助理” 陈晚柠关上了粉饼盒,“小兔,你说这种侦探好找吗?” 私家侦探多数都是调查婚外情的,这么全面的人才确实不好找。 盛以若紧绷下颌,眼中怅然,“若是放在以前好找,我爸妈的那些挚友都很厉害,可我我让他们伤透了心” 陈晚柠一听脸就垮了,她口无遮拦地又惹盛以若伤心了。 她怎么忘了盛家之所以败落和盛以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盛以若现在已经众叛亲离了。 盛以若悄然挂了电话,心理防线也一点一点的崩塌,她放肆地在没人看到的车里哭了个痛快。 傅兆琛的办公室内,段雨禾柔言细语地安抚着黄萍萍。 “以若是小孩子脾气,你作为大姐姐应该让着她一点,再说了,职场上最忌讳的就是给自己树敌。” 她眉宇微微蹙起,“以若和琛哥,还有我,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你怎么就确定我们不会偏心她?” 贺羽挠了挠眉尾,笑得意味深长。 他抬眼看向正在给盛以若打电话的傅兆琛,显然,一通电话都没打通。 傅兆琛索性发了信息给盛以若——你几岁了?还干打人的事? 盛以若竟然给他回了信息还附带一个翻白眼的表情——我几岁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不干了,打了人也不用我收拾烂摊子,一个巴掌也构不成故意伤害。 再说了,我打了你的人后,自然有人美心善的雨禾姐姐安抚黄萍萍那狗屁铁粉,我这也是让段雨禾在你面前再立一遍温柔贤淑的人设,傅总,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傅兆琛神情一滞,随即回了一句——牙尖嘴利。 没发出去,还显示他不是对方好友,盛以若把他拉黑了。 傅兆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一个度,阴沉难看。 段雨禾则安抚着黄萍萍出去,到门口的她依旧温柔,“黄小姐,一会儿去兆琛公司的医务室看一下。” 黄萍萍现在看段雨禾那是既崇拜又喜欢,她拿出手机,“禾儿小姐,我能不能加一下你的微信?” 段雨禾眉毛微微一蹙而后点头,“好,我平时忙,不过有事你可以给我留言。” 黄萍萍没想到段雨禾这么的平易近人,她赶紧掏出手机扫码加了偶像的微信。 段雨禾却勾着手怜惜地看了看她的脸,“好好的一张俊俏脸差点被以若的指甲刮花了,萍萍,你和其他秘书办的同事说一声,以后可别惹盛四小姐了。” 黄萍萍感激点头,而后又目送段雨禾折返傅兆琛的办公室。 她捂着脸先去秘书办卖了一波惨,而后才喜滋滋地看自己新加的段雨禾的微信,只是那微信头像觉得很眼熟。 这个头像在她的好友列表里呆了有一年多了。 黄萍萍翻了一下找到了那个微信号,头像都是一样的,一个布偶猫。 这布偶猫不是网上的美图,倒是像是养宠物的自拍。 她皱了皱眉,“难道我早就有禾儿的小号了?” 黄萍萍发了一个表情过去,写了句——你是禾儿吗? 很快显示对方已将其拉黑,非好友。 黄萍萍愣了愣,她又往新加的段雨禾的账号发了一句话,“今天能加你微信真的很开心,禾儿工作顺利哦!” 页面显示已发出,段雨禾给她回复了一个笑脸。 黄萍萍见此很开心,也没在意被删除的那个账号了。 她开始“打击报复”盛以若,将她被打的脸拍了照片和控诉盛以若仗势欺人的小作文发到了内部员工交流群里。 虽然,语气婉转,但聪明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贺羽看到后转给了傅兆琛。 段雨禾和傅兆琛说完了金赫的事正准备要走,他看完黄萍萍发的东西也起了身,“我和你一起出去。” 段雨禾嘴角漾笑,“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不用你送。” 傅兆琛顿了顿,“我有事去处理。” 他忽而想起一事,“我托人在印尼给你带回来一些上等的燕盏,下午让贺羽给你送去。” 段雨禾笑容不减,“琛哥,我有时候在想我要是没生病,你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她眼中盈盈有泪。 傅兆琛垂眸,“你在我家长大,我把你当亲妹妹,对你好是应该的。” 段雨禾,“” 傅兆琛推门出去,没送段雨禾而是直奔秘书办黄萍萍的工位。 他将手机上的信息放大甩到黄萍萍的面前,“黄秘书,你这么喜欢挑事,不如收拾东西去街头卖八卦吧!” 黄萍萍猛地起身,“傅总,我就是想让其他人引以为戒,不要乱说话。” 傅兆琛神色极冷,“你当我傻?” 他转身往外走,“你被炒了!” 段雨禾电梯门关上的一瞬就见傅兆琛脸色阴沉地从秘书办走了出来,他一定迁怒了黄萍萍。 她扯了扯嘴角,“黄萍萍这个蠢货!” 傅兆琛是新上市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自然对方方面面的要求近乎严苛,企业文化中最看重的也有凝心聚力这一项。 黄萍萍在得到安抚后又挑事,那就是给傅兆琛上眼药,他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人在他身边做事? 傅兆琛顿住脚步看向了盛以若空了的工位,她海绵宝宝的背靠忘了拿走。 他拎起海绵宝宝靠垫径直回了办公室 第13章 盛以若上位成功? 很快,黄萍萍发的信息和照片被清理了,她本人也成了被董事长亲自炒了的第一人 翌日,盛以若精神饱满地去参加论文答辩了,送她去的陈晚柠给她比心打气。 “小兔,好好答辩,晚上我给你在我酒吧组了局,你好好放松下!” 盛以若笑着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就进了行政楼。 陈晚柠是宁都远洋融投资董事长陈宇泽的亲侄女,她爸是陈宇泽同父异母的弟弟,是个私生子,所以,她全家在陈家的地位都很尴尬,不被认可更不被重视。 她大伯一家对她家唯一的要求就是拿着股息安稳过日子,别刷存在感,别惹事。 所以,酷爱音乐的陈晚柠自己拿钱开酒吧做驻唱,保证酒吧安全性,再有就是不给她大伯添堵。 而比陈晚柠小一岁的盛以若是宁城名媛中唯一一个瞧得起而且真心待她的人,至于其他人,陈晚柠只和男富二代玩。 男人没那么多拈酸吃醋,钩心斗角的事儿,她晚上组的局除了她和盛以若,清一水的男人。 答辩像盛以若预想的那样顺利,只是她这几天总觉得胸闷,声音小了点,好在她奋斗了几年的珠宝设计与服化道设计的双料学位终于到手了。 夜里,盛以若被陈家的司机接到了陈晚柠的缪米酒吧。 她一进去就是彩带飞舞,满天晶亮的彩纸,陈晚柠不着调地带着一队纨绔鞠躬,“恭喜盛四小姐毕业快乐,宏图大展。” 盛以若被逗笑了,“都平身吧,又不过年,我也没准备分子钱。” 陈晚柠站在凳子上,“今天酒水我管够,high起来,宝宝们!” 盛以若坐在吧台上接过一杯酸奶打算先压压肚子,抬眼就看酒吧的调酒师换了人,“新来的?” 调酒师点头,他扫了一眼柜面上的照片,照片是一寸工作照,很美的姑娘,就是眼前这位。 他的金主说了但凡以后这姑娘来喝酒,只能低度鸡尾酒,而且人不能喝多喝醉,否则,他在宁城别想混下去。 陈晚柠坐了过来,“呐,新来的调酒师小北,之前那个不知道得罪了哪个大佬,被修理一顿扔出宁城了,连工资都没来要。” 盛以若觑了一眼小北,小北摇酒杯的手都有点抖。 她看向陈晚柠,“他不干了更好,上次我就是喝了他调的酒断片了。” 陈晚柠也想到了那天,傅兆琛进来找盛以若的时候,脸黑得吓人,她干咽了一口,“小兔,你那天和傅兆琛回去,没发生点啥?” 盛以若想到了她做的春梦,“没有,我睡了一大觉,梦里啥都有。” 陈晚柠乐不可支,她把一小块抹茶蛋糕推了过来,盛以若跳古典舞多年,很少吃甜点。 “吃吧,庆祝你远离渣男,顺利毕业。” 一块蛋糕下肚,一瓶酸奶见底,盛以若开始喝酒,这些天隐藏在心里的情绪才释放出来。 她作为曾经的盛家千亿四小姐的“名头”其实和陈晚柠这种玩咖不一样,她是名副其实的名门闺秀。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愣是把自己喝得小脸胀红,眼睛迷离,冷白皮的她在晕眩的光圈下平添了烈焰红唇的性感与妖娆。 陈晚柠摇头晃脑,“小兔,你这失恋后遗症出现得是不是晚了点?” “不晚,看清渣男不算晚!” 盛以若抿了一口红酒咽下,喝得猛了点,她修长的手指揩了一下嘴角。 在场男人看她一眼都在想入非非,但只局限于偷偷肖想。 陈晚柠觉得high的差不多了,她拿出手机通知家里司机过来接人,结果看到一条信息推送。 学音乐的陈晚柠直接飙高音,“小兔,你正脸大图上热搜了,标题劲爆。” 盛以若抬眸,酒气喷薄,“热搜?” 她嗤笑,“这热搜是不是‘我是傅兆琛的小三’还是‘段雨禾有了,小三儿盛以若逼宫’?” 陈晚柠一边看手机一边惊诧,“别咒自己,你来看!” 盛以若偏头过来看,她这个刚毕业的学生竟然登顶娱乐板块的热一,后面还有的一红得发紫的爆字。 只是,这新闻热搜是不是太扯了点—— 盛家落魄千金逼婚瑞驰集团千亿阔少成功,二人婚礼于近日举行【爆】 这时,陈晚柠不解地问,“这是哪个不靠谱的人给你编的这种料,傅兆琛怎么会娶你?” 她见盛以若挑眉不悦,又改口,“口误,他怎么配娶你!” 小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傅兆琛是盛以若靠着两家的关系强扭的“瓜”,还是个顶级金瓜。 傅兆琛是要颜有颜,要钱有钱,要能力还有能力,总之很完美。 但因为傅兆琛喜欢段雨禾,导致圈子里的人做了好多年瓜田里猹,专吃三人的狗血三角恋瓜,可最后却是盛以若不敌段雨禾,丢了瓜,笑了猹。 盛以若揪了揪头发,“这热搜谁买的?买错名字了吧!” 忽而,门被推开,众人的目光不期而至。 盛以若也不例外。 傅兆琛一袭深蓝色西装,裤管里包裹着的大长腿猛然出现很有一些长身玉立,只是他看向盛以若的眸光清冷迫人。 陈晚柠没想到傅兆琛会来这,她压低了声音,“傅阎王怎么来了?” 盛以若心底一沉,傅兆琛却沉沉阔步地走了过来。 在场的富二代纨绔们交换眼神后瑟缩到一旁的卡座里,生怕触了傅兆琛的霉头。 傅兆琛走到盛以若身边俯身下来,一股清淡的雪松混杂着龙涎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你胆子大了,连我都敢算计” 盛以若嗓子发紧向后仰靠,“我算计你什么了?” 傅兆琛伸手捞过盛以若的下巴捏住后掰正她的脸。 他浑身森冷地再次逼近坐在沙发上的盛以若,“热搜你敢买,不敢认?” 盛以若拨开傅兆琛的手,“我怎么可能买和你结婚的热搜给自己添堵?” 傅兆琛一顿,眉眼中又满是愤懑,“热搜挂了一天,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陈晚柠听此赶紧过来帮忙说话,“小兔真不知道,她今天论文答辩,一搞完,我就把她接到这来了。” 傅兆琛剔了一眼陈晚柠,“我问你了?” 陈晚柠想反驳,但她迫于傅兆琛的气势硬是把“肺腑之言的国粹”给憋了回去。 盛以若坐直了身子,“我没买热搜,再说我只想和你解除婚约。” 傅兆琛神情晦暗不明,半分钟的沉默,只丢了过来一句,“那最好不过。” 话音刚落,他就捏着盛以若的胳膊将人提了起来。 “你跟我回傅家,把热搜和退婚的事和我爸妈讲清楚。” 第14章 你和我睡过了 原来傅兆琛急吼吼地跑过来是打这个主意——让盛以若和傅家人把话说清楚。 想到这,她白了他一眼,“说就说!你抓紧查清楚谁买的热搜,把热搜下了。” 盛以若捞过包包,“跟你挂热搜,我觉得晦气。” 傅兆琛冷哼,他眼中的讥诮看得盛以若心头一紧。 他挑眉赞同,“你我难得想到了一处。” 陈晚柠觉得傅兆琛低沉的嗓音可以诱惑人,说话的语句却能噎死人,真是两个极端。 盛以若起身给陈晚柠一个眼色,陈晚柠会意,“小兔,我陪你。” 傅兆琛听此眉头一皱,他看向陈晚柠,威胁的意味明显。 陈晚柠咕噜了一下喉咙,“傅少,小兔喝多了,她和你一起走,我不放心。” 傅兆琛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嫌弃,“不放心我?” 陈晚柠搂住盛以若的胳膊,“不放心她,她从高中就开始觊觎你了。” 傅兆琛紧皱的眉眼舒展开,眼中的情绪让人读不懂。 盛以若,“” 她正要训陈晚柠,就听陈晚柠紧着安慰,“小兔,饶我这回,我新买的钻石裸石都是你的。” 这时,陈晚柠的弟弟,陈景序捧着一大束玫瑰还有大克拉的钻戒,跌跌撞撞地跪在了盛以若的面前。 “小兔姐姐,你嫁给我好不好?” 读大三的陈景序满身的酒气向盛以若求婚,可谓十分莽撞。 他见盛以若没反应就上手抱住了盛以若的腿,“小兔,我喜欢你,你不能嫁给傅兆琛。” 穿着裙子的盛以若差点走光,她推陈景序,而陈晚柠也上手扯她弟弟,“陈景序你疯啦?” 上次傅兆琛来酒吧接盛以若,陈景序这个毛头小子就抱着盛以若撒娇,现在他又过来添堵,傅兆琛的火气一下子就压不住了。 傅兆琛冷脸将陈景序提了起来,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脸上,“松手!” 陈景序吃痛的捂着脸,“兆琛哥,我告诉我爸,你打我!” 傅兆琛眉眼清冷,怒火中烧,“尽管去。” 说完,他撒气一般又挥了一记重拳。 陈景序小身板禁不住打,傅兆琛几拳挥下来,他就昏了过去。 傅兆琛整理了下袖扣,觑向陈晚柠,“把你堂弟送回去。” 说完,他就扯着盛以若往外走。 盛以若挣扎,傅兆琛索性将人抱起来往外走,门口停着一辆定制的宾利飞驰。 傅兆琛将盛以若抱上车就欺身上来。 他笑容玩味,“你倒是不挑,连陈景序那种毛头小子的下家,你都要?” 盛以若往后仰靠远离傅兆琛,“你有病吧?我把他当弟弟。他喝多了,你看不出来?”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给他一巴掌?” 傅兆琛眉眼微挑,“看不出来你还挺会钓男人。” 他拇指捏到了盛以若莹润的嘴唇,“你买热搜是为了钓我回去?” 傅兆琛温热的气息笼罩在盛以若面前,她越往后靠,傅兆琛的手就越用力扣住她的头,她只得偏过头不看他。 盛以若白皙的脖颈和莹润好看的耳朵渐渐泛红。 傅兆琛上手捏住盛以若的下巴转过来,“回答我。” 盛以若不明白傅兆琛为什么就笃定了她是个喜欢钓男人的玩咖? 她没好气地回怼,“我对吃回头草没兴趣!” 傅兆琛,“” 盛以若对上傅兆琛寒凉犹如深潭一般的眼睛,她干咽了一下,纤细的手攥住了傅兆琛的袖口,她莫名紧张。 “喜新厌旧?” 傅兆琛冷笑,“你当初要推雨禾,害她骨折,她是不是看到你钓男人了?” 盛以若气闷地甩开傅兆琛的手,“是,所以你要管好你的雨禾,再看到我,那可能就不是断腿了,断胳膊断手” 傅兆琛神情中涌过一丝厌烦,“在我没发火前,你最好闭嘴不然” 他忽而俯身过来,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边,似乎下一秒他就会吻上来,让盛以若不自觉地往车门处靠了靠。 这种逃离和生疏,让傅兆琛心头有怒火,他有一瞬间特别想告诉盛以若,她跟他睡了,她不仅迎合他而且她借着酒劲生扑他,撩拨他。 可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愿意为一晚疯狂负责,她愿意吗? 她心里有别人,知道两人的荒唐,她会恨他,讨厌他吧! 傅兆琛气闷地扯松了领带,他坐了回去。 盛以若见他开始摆弄手机,她翻了个白眼。 显然,傅兆琛抓她回去和他爸妈谈‘退婚’的事就是为了安慰段雨禾,他正忙着和段雨禾汇报情况。 傅兆琛突然开口,“你你从圣托里尼回来,在忙什么?” 盛以若偏头看向车窗外,觉得傅兆琛没话找话,“放心,我吃一堑长一智,我是不会靠小把戏对付段雨禾,打扰你俩的二人世界的。” 她忽而转过头轻笑,“但是大把戏就保不准了,你俩千万别撞到我的枪口上。” 傅兆琛,“” 他冷笑,“莫名其妙。” 傅兆琛扫了一眼盛以若的腰肢,“枪口,你还有这高级货?” 被傅兆琛不要脸地调一下,盛以若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她攥紧包包的带子,“你这么说话,段雨禾不会伤心?” 傅兆琛一顿,“你能不能不拿段雨禾说事?” 秘书贺羽见傅兆琛要发火,他扶着方向盘和盛以若打招呼,“四小姐。” 盛以若敷衍又尴尬地点了下头,克制了自己的情绪。 一别两宽,她现在还和他吵个什么劲儿? 傅兆琛松了袖扣和领带也不再说话。 盛以若想起了傅兆琛刚才从酒吧把她抱出来,他上次抱她时,她还在上高中。 她跑去傅兆琛的大学看他打球,因日头太大,她中了暑,他也是这样抱着昏沉的她去了医务室。 想到这,盛以若心情再次糟烂,她偏头看向傅兆琛,见他嘴角都挂着甜笑在打字,与方才冷面阎王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叹了口气,傅兆琛听到她叹气,哂笑逗她,“是不是后悔了?要不,我们结婚?” 结婚? 盛以若知道傅兆琛不可能真心想娶她,他想要的是瑞驰的继承权和赢了和他爸的对赌协议,结婚是他的权宜之计。 她转头看向傅兆琛,一字一顿地说,“傅总出门忘吃药了?” 傅兆琛被怼得一愣,声调陡然高了几分,“你再说一遍?” 盛以若往车窗处挪了挪,“犯贱,这年头还有找骂的!” 傅兆琛伸手过来掰正了盛以若的脸,“我真庆幸不用娶你,自以为是” “我也庆幸不用嫁。” 盛以若打掉了傅兆琛的手。 忽而,傅兆琛接到一个电话,“你确定是她买的热搜?” 第15章 买她的作品讨好女人? 盛以若支着耳朵听傅兆琛的电话,她没想到傅兆琛办事还挺雷厉风行的,这么快就找到买热搜,发假消息的元凶了。 傅兆琛清凉的眼眸扫过盛以若,“好,我知道了!” 盛以若来了精神,“找到元凶了?我就说不是我。” 傅兆琛看盛以若的眼神十分寒凉,他将对方发来图片拿给盛以若看。 “还狡辩?你买热搜的转账记录我都查到了。” 盛以若一看,真是她的银行流水,转账的对方有营销号大v,知名媒体等,一共有二十几家,转账两百多万元。 “不可能,我的卡绑定了我的手机,”盛以若拿出来手机翻看,“我都没接到转账短信,这图一定是p的。” 傅兆琛意味不明的是看着她。 盛以若翻出手机短信,赫然看到今早8点多的转账短信有20多条,最后一条显示支付了221万后的卡内余额剩8527元。 上午八点多她就关机去答辩候场了,她怎么可能买热搜把自己买成了穷光蛋? 傅兆琛抢过盛以若的手机,他黑着脸看了转账记录,“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盛以若,“” 傅兆琛讥讽,“为了得到我,你可真是大费周章!” 他眸中晦暗又清冷,“为了你家的公司,你连无爱的婚姻都能接受?” 盛以若被他的眼神和话语伤得不轻。 她却笑容潋滟,“能接受,我现在急需带着我家即将破产的公司找个长期饭票。” 盛以若漾笑的模样魅惑又挑衅,“你看穿了我不要紧,我明天就去相亲再找个饭票男。” “这年头四条腿的男人不好找,”盛以若剜了一眼傅兆琛,“两条会管理的癞蛤蟆不是到处都是?” 盛以若在讽刺他是一只仗着自己会管理就嚣张的癞蛤蟆? 傅兆琛咬牙切齿,“盛以若!” 盛以若目光挑衅,反正就要到傅家的平宁庄园了,他敢怎么样? 她一脸无辜,“怎么了?癞总?” 贺羽见后面剑拔弩张,他加快了车速。 到了傅家的平宁庄园,段雨禾的保姆车就停在那,盛以若故意在车上坐了一会儿才缓步才下车。 傅兆琛则一言不发的摔门下了车。 贺羽转过头,“四小姐,傅少在傅总那受了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傅兆琛受他爸的气,跟她有什么关系? 盛以若拿出粉饼补了个妆,“最后一次,等我进去退了婚,他爱向谁撒气向谁撒气。” 贺羽,“” 大客厅内,段雨禾正在分享她在希腊拍大片的经历,而傅兆琛的小妹傅斯瑶听得专注,“雨禾姐,下次我也要和你一去看希腊帅哥。” 傅兆琛坐在沙发那,他眉眼含笑也听得认真。 傅兆琛的母亲南艺见盛以若来了,忙起身,“小兔,快过来,从圣托里尼回来也不来看我和你傅叔叔,你和兆琛在那玩得怎么样?” 小妹傅斯瑶则一脸嫌弃,“出去玩一趟,连个礼物都不带,真是又小气又没家教。” 盛以若觑到傅斯瑶旁边茶几上大小不一的礼品盒,她猜到那是段雨禾给傅家人带的礼物。 她正要道歉,就听傅兆琛冷声说,“斯瑶,你和爸妈的礼物已经买好了,我最近忙忘了,没带过来。” 他垂下眼眸,“明天我让贺羽给你们送过来。” 南艺拉着盛以若坐下,“小兔,你别理斯瑶,她被我给惯坏了。” 段雨禾抚了一下脖颈上的项链,“斯瑶,兆琛哥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你看这就是兆琛哥送我的!” 她话音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段雨禾的脖颈。 盛以若也不例外。 她看到她参赛的‘星之恋’蓝宝石项链赫然挂在段雨禾的脖子上。 盛以若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条星之恋,她眼眶微微泛红。 傅兆琛觑了一眼盛以若难看至极的脸色,他皱了皱眉。 盛以若咬着嘴唇看着那条蓝宝石的项链,那上面的宝石是她从她妈妈容琳的首饰上拆下来的。 因为盛家资金链断流,父母的世家好友对盛以若误解至深,把她当做了害死父兄,迫害母姐的凶手,彻底和她断了联系。 对她厌恶憎恨不说,更别说施以援手,傅家是那些挚友里唯一愿意帮助,收留她的。 无路可走的盛以若把家里的珠宝,字画还有大部分房产都卖了,折现后用来保障公司的运营,她只留下了一条蓝宝石项链。 资金链断了前,盛以若就报名参赛了,她却没有多余的钱购买好的宝石。 她就拆了项链重新设计,而且她看中了“参赛的作品只展出,不售卖”的规则才用的那蓝宝。 那可是她爸盛谨言送给她妈容琳的结婚三十周年的礼物,她想着拿回项链后就把项链复原。 这项链却让傅兆琛买了送给了段雨禾,可见傅兆琛是花了大价钱,动用了私人关系才把项链买去的。 傅斯瑶骄矜,“我哥真偏心,他都不送我!” 段雨禾得意浅笑,“听说这个项链是个不知名小设计师的获奖作品,要不是兆琛哥花了大价钱买下来这项链,这项链的设计师根本获不了奖。” 那天段雨禾发了一张图片给傅兆琛,她想要这条项链作为傅兆琛送她的封后礼物,而买项链的事,他交给贺羽办的。 傅兆琛还真不知道这还是个获奖作品,想到这他扫了一眼段雨禾脖颈上的项链。 盛以若攥紧了手,掐得她掌心太用力都变成了青白色。 南艺见盛以若脸色极差,她关切询问,“小兔,你不舒服吗? 傅兆琛抬眼看向盛以若,他觉得她在生气,在矫情,就因为他送了段雨禾一条根本不算什么的蓝宝石项链,可这又不是那条蓝钻项链。 盛以若起身,“伯母,我去下洗手间。” 她疾步去了洗手间,神情慌张又难过。 南艺瞪了一眼傅兆琛,“兆琛,你去看看小兔怎么了?她要是生理期,你去给她泡杯黑糖姜水。” 讨厌盛以若的傅斯瑶冷嗤,“就她事儿多,搞得像是谁没来过大姨妈一样。” 傅兆琛一个男人听此尴尬,他起身去找盛以若。 段雨禾劝傅斯瑶,她语气依旧轻柔和顺,“斯瑶,以若就要成你大嫂了,你不能这么说她。” 南艺见自己的小女儿说话没规矩,她脸色冷了下来,“你爸爸马上回来了,你再胡闹,我也保不了你。” 傅斯瑶气闷地将抱枕扔在一旁,“做我大嫂,她配吗?落架的凤凰也就罢了,心机那么深,买热搜逼我哥娶她!” 南艺挑眉不悦,傅斯瑶吓得转身上了楼。 洗手间内,盛以若一边洗脸一边把眼泪混着冷水掩藏得无影无踪。 好一会儿,她才开门出来。 傅兆琛就站在门旁,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在盛以若的面前 第16章 我答应了,结婚! 傅兆琛垂眸看向盛以若,以为她在里面待着那么久真的来了大姨妈。 他语气和缓,“你要喝点黑糖姜水吗?” 盛以若浅笑嫣然,“不需要,我好着呢!” 傅兆琛又见盛以若很精神的样子,一点难受的样子都没有,“刚才你是装的?” 他觉得她是装的? “你看出来了?” 盛以若神情淡漠,“我要段雨禾脖子上的项链,你把那项链给我,傅叔叔一回来,我就说退婚的事。” 傅兆琛,“” “你穷疯了?” 傅兆琛懒得理会她,他转身往回走。 盛以若跟上拦住了傅兆琛,“我必须拿回那条项链,不然,我就不退婚。” 傅兆琛看向盛以若,眼中的情绪欢喜又戏谑,“你我的婚姻这么廉价?只值一条百万项链?” 盛以若顿了顿,仔细思量傅兆琛这话的意思,她怎么隐约觉得他不那么想解除婚约呢? 她因为情绪激动,鼻尖都泛红,硬着头皮说,“难道你想娶我?你要是真想娶我也行,我这个穷鬼也不介意改当吸血鬼。” 盛以若舔了一下自己的小虎牙,“那我立志榨干得你身家。” 傅兆琛清冷的眸子扫过盛以若,“出息!” 他阔步往前走,盛以若被迫得往后退,很快就被他迫在了一个角落里。 傅兆琛一手扶着墙壁,低头看着盛以若,“项链我是不会给你的,那是我庆祝雨禾封国际影后给她的礼物。” 他突然伸手过来掐住了她的腰肢,眼神暧昧,“我现在倒是想娶你,因为我好奇” 盛以若不解,“好奇?” “嗯,我好奇是你先榨干我的身家,”傅兆琛嗤笑,“还是我先在床上榨干你这幅小身板?” “不要脸!” 盛以若推开了傅兆琛,她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我去和傅叔叔说,他会帮我拿回项链的。” 拿回项链? 傅兆琛扫了一眼盛以若气愤异常的背影,他垂眸思忖,难道那条项链是她的设计作品? 他咬了下嘴唇,而后给贺羽打了电话。 不多时,傅兆琛的父亲傅辰从外边回来,他没打领带,穿着黑色西装。 盛以若笑着打招呼,“傅叔叔” 傅辰浅笑,“小兔你来得正好,你到我书房来。” 盛以若攥紧了手,“傅叔叔,南姨,我也有话要对你们说。” 南艺和丈夫傅辰对视了一眼,夫妻之间的默契,让他们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 傅辰见盛以若神情很严肃,他剔了一眼信步过来的傅兆琛。 傅兆琛厌烦地与傅辰对视一眼,他知道在他爸心里他就是个惹盛以若伤心的混账,他爸又要插手了,插手他的工作甚至感情。 想到这,傅兆琛坐到了段雨禾身边。 “雨禾,你和斯瑶喜欢吃的那家蛋糕店出了新品,明天我带你俩去尝尝?” 这话落在盛以若的耳里像生出了刀子一般。 整个傅家最讨厌她的人就是傅斯瑶和段雨禾、 可这两人,一个是傅兆琛疼爱的小妹,一个是傅兆琛喜欢的女人,不提别的,光是这种偏爱就足够让盛以若窒息。 这样的环境下嫁给傅兆琛,且不说两人婚姻真假,光怄气就会怄死她。 所以,婚约必须取消,不然,她的情绪和精力都消耗在一个扭曲的情感关系里了。 盛以若一进傅家大家长傅辰的书房,她就开诚布公地说,“伯父,伯母,我想和傅兆琛解除婚约” 过了许久,盛以若才从书房出来,她眼睛红肿。 傅兆琛双手插在西裤口袋站在门口。 他没想到她还委屈上了,只是哭的样子还挺动人。 傅辰眼神幽深地看向他的长子,“兆琛,我和你妈找人看了日子,下个月二十八,宜嫁娶,你和以若把婚礼办了。” 傅兆琛的妈妈南艺甜笑,“后天也是个好日子,你和小兔去领证。” 哪那么多好日子? 傅兆琛看向盛以若,神色清冷,“他们说的,你都答应了?” 盛以若晃神,而后点头,“答应了。” 她不能不答应,刚才傅辰告诉她,盛荣集团的又一全资子公司宣布破产了,若是再有舆论上的负面影响,风雨飘摇的盛荣集团难免破产重组。 热搜一事,可大可小,大了说就是傅家放弃“商业联姻”,放弃了盛家这个本就风雨飘摇的集团公司,小了说就是两家官宣个婚讯,却给手握盛荣集团股票的股民打了一针小强心剂。 段雨禾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热搜是她找黑客盗了盛以若的银行账号买的热搜,目的就是逼迫傅兆琛和盛以若翻脸。 因为,傅兆琛之前喝醉酒曾无意间和贺羽说过,“盛以若不喜欢我,只喜欢我这个傅太太的身份,得我庇护,得我爸的资金支持。我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这句话,段雨禾听到了,她觉得以盛以若的名义买热搜逼婚会彻底惹怒傅兆琛,做实盛以若急功近利,只想要钱的“罪名”。 但她没想到傅辰夫妇竟然真的要他们结婚? 段雨禾看向傅兆琛,希望他能站出来反驳,抵抗。 可傅兆琛此刻一瞬不瞬地看着盛以若,整个人神游在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雨禾稳着心神,她看向盛以若,“以若,你想结婚可以直接和琛哥说,你不应该买热搜给你家和傅家添麻烦。” 她楚楚动人的模样,“再者,盛荣集团陷入舆论风暴,真的好吗?” 段雨禾话音刚落,贺羽从外边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贺羽讪笑,“误会,那热搜是我爸遵照先生和夫人的命令买的,只是他买错了字。” 傅辰轻声咳了咳,“正确的热搜是千亿总裁傅兆琛迎娶盛家千金,婚礼将于近日举行。” 总裁? 傅兆琛听此挑了挑眉,冷冷扯了一下嘴角。 难道他爸妈的意思是只有他娶了盛以若,他才配成为瑞驰集团的总裁? 傅兆琛冷笑,“爸,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傅辰眼光不善又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你和小兔婚礼后,你就晋升瑞驰集团的总裁。” 傅兆琛扯了一下领带,“瑞驰的用人制度这么随意吗?我自己的公司已经让我分身乏术了,我干不了总裁。” 他拉过盛以若的手,“你跟我走,我们回去谈。” 盛以若根本没心情听这些,她挣脱傅兆琛的拉扯,她一直盯着段雨禾脖颈上的项链,想着傅辰在书房内和她说的那些话。 她指着项链说,“我结婚要戴那条项链!” 第17章 没有爱情,只有买卖! 段雨禾在打击中还没缓过神来,就被盛以若的一嗓子弄了个猝不及防。 她捂着脖子上的项链,哀怨,“以若,这是兆琛哥送给我的,我的东西你都要抢走,对吗?” 意有所指? 盛以若偏头不与任何人对视,她才不会‘要’这个狗男人,“我只要这条项链,至于项链钱,让我老公补偿给你。” 老公? 傅兆琛神色一僵,心想小丫头倒是不客气,证没领,婚没结,为了抢项链已经自行改口叫他老公了? 他从来不知道盛以若还有这么鸡贼,鬼机灵的一面! 盛以若知道此时不趁乱把项链要回来,以后段雨禾会找更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她,不给她。 南艺见两人僵持不下,也知道因为傅兆琛,盛以若和段雨禾从小就不对付。 她笑着说,“雨禾,就当你送小兔和兆琛的结婚礼物,回头我再送你一条。” 段雨禾眼中戾气一闪而过,她哀戚地笑了笑看向了傅兆琛,“琛哥,我是不希望你为难,不然” 说完,她解下项链放在茶几上,转身就跑了。 傅兆琛心里过意不去,毕竟,他送出去的东西,被自己的未婚妻又给要回来了,挺没面子的。 他抬步要追出去,他爸傅辰却冷哼,“你站住,雨禾有司机送,轮不到你。” 傅辰脱下西服外套递给了妻子南艺,准备回房间,但命令道,“兆琛,你开车送小兔回去。” 傅兆琛见盛以若小跑着拿起蓝宝石项链,她给他爸妈鞠了一躬,“谢谢您。” 他见此阔步往外走,外边天气闷热,似乎就要下大雨了。 到了车上,傅兆琛舔了下嘴唇,看了眼窗外,“你跟我回雅清苑,我们好好聊聊。” “我晚上回芙蓉景苑有事,改天聊吧,”盛以若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兵荒马乱的,“你送我回芙蓉景苑。” 傅兆琛觑了一眼盛以若,她脸色不太好,也没勉强她,调转车头往芙蓉景苑开。 送盛以若回盛家芙蓉景苑的路上,傅兆琛扶着方向盘看后视镜中陈晚柠在跟车,而他车座后排的盛以若则抱着蓝宝石项链锦盒发呆。 他冷着脸揶揄,“人以群分。” 盛以若的电话响起,她才回神,“喂,柠檬?景序他没事儿吧?” 傅兆琛紧绷下颌,浅笑漾在嘴边满是讥讽。 忽而,盛以若低声道,“对,你帮我联系一个靠谱的中介,盛家的芙蓉景苑地段好,花园里都是木芙蓉” 话说到一半,盛以若开始咳嗽,咳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缓了口气,“到芙蓉景苑再说吧,柠檬,我挂了。” 傅兆琛见盛以若挂了电话又咳嗽了一阵,她才红着脸偏头靠在车座上,一言不发。 他笑容玩味,“你这是得偿所愿后的骄矜?” 盛以若就像没听见一样,微微地喘息着假眠,她似乎看上去不太舒服。 傅兆琛冷了脸也不再说话。 忽而,贺羽的电话打了进来,傅兆琛拿出蓝牙耳机戴上后接通了电话。 贺羽有几分着急的声音,“傅总,四小姐在圣托里尼报警了,现在网上已经有了‘四小姐因妒生恨故意陷害段小姐抢夺你’的新闻,据说是段小姐经纪人席莉瞒着段小姐发上去的,说是为了打抱不平。” “热度爬升得很快,”贺羽扫了一眼电脑,“段小姐那边也看到了,她已经发了微博维护四小姐。” “但是现在网上都是骂四小姐是小三,她插足您和段小姐感情的网民,骂得很难听”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他觑了一眼盛以若,“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处理。” 他一脚刹车停在了那,“你下车吧,我有点事。” 忽而,电闪雷鸣,就要下大雨了。 傅兆琛要盛以若下车。 盛以若扫了一眼外边漆黑的乌云,“你要去找段雨禾?” 她冷笑,“也是,美人正伤心呢,媒体怎么说的来着?段雨禾的一滴泪,老天爷的一场雨?” “你怎么那么多话?下车!” 说完,傅兆琛觑了一眼被他甩在后面陈晚柠,他知道她不一会儿就能追上来,盛以若会被陈晚柠接走的。 盛以若摔门下车,继续往家的方向走,而傅兆琛却在前方掉头离开,她清晰地看到车窗内他的那张脸严肃而焦急。 她走了没几分钟,大雨瓢泼,很快她的衣服就被打湿了。 夏日的暴雨淋久了照样冷彻骨。 盛以若独自往前走了好久,陈晚柠的车才开了过来,她放慢了车速,“小兔,快上车” 盛以若见陈晚柠落下了车窗喊她,她开门上车,一到车上就打了个喷嚏。 “傅兆琛这个王八蛋居然把你扔下车了?” 陈晚柠愤愤然,“他瞎吗?看不到下这么大的雨?着急去投胎啊!” 盛以若拿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见段雨禾这事儿可比他投胎急多了。” 她又抽了几张纸,“柠檬,快点开,我回家还有事儿,我得在与傅兆琛领证前把财产规置好,拟到婚前协议里。” 结婚? 陈晚柠看向了盛以若,一脸的不可思议。 盛以若点头,“我没糊涂,我要和傅兆琛结婚了,我为了保住盛荣,他为了继任瑞驰集团的总裁。” 陈晚柠口无遮拦,“爱情买卖啊!” 盛以若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自嘲,“是买卖,哪有爱情?” 到了盛家的芙蓉景苑,盛以若忙着整理手头的东西,项链都没看一眼就放进了保险柜。 而陈晚柠看着洗过澡就开始咳嗽的盛以若,她开始骂骂咧咧地损傅兆琛。 盛以若笑着揶揄,“你也就在我面前耍威风,你不怂,你打电话骂他!” 陈晚柠觉得被逼上了梁山,“打就打!” 她觉得傅兆琛未必会接,结果傅兆琛秒接,“喂,怎么了?” 陈晚柠秒怂,嗓门却很大,“那个傅少,你怎么能把小兔一人扔在大雨里呢?” 傅兆琛,“” 他沉声,“你不是一直跟我的车,你怎么让她在大雨里的?” 陈晚柠理亏又心虚,声音小了不少,“我跟错车道兜了个大圈子” 盛以若没想到傅兆琛接了电话,陈晚柠还跟他吼,她过来拉陈晚柠又勾起一阵咳嗽。 傅兆琛听到咳嗽声,还想再问就听到噪音—— 陈晚柠电话没挂将其扔在了玄关台上,“小兔,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别提了,我在圣托里尼溺水了,差点被淹死,”盛以若声音不大,“我越看越像段雨禾的助理郑文在水下拉我” 而后,盛以若和陈晚柠说了经过。 陈晚柠气愤,“小兔,咱们就这么算了?” 盛以若长舒了一口气,“我和陌生男人的热搜照片,溺水都不是意外,一定和段雨禾脱不了关系。” 陈晚柠忙问,“你怎么不告诉傅兆琛?” 盛以若垂下眼眸掩饰了哀伤,“他?他只会维护段雨禾,怎么会相信我?” 她忽而又沉声说,“我们俩结婚就是相互利用,互相成全,简简单单的关系也挺好” 听到这,傅兆琛眸中冷色浓烈犹如寒潭 第18章 去做婚前检查,羞耻! 傅兆琛的办公室内,贺羽扒着百叶窗看了觑了一眼连夜加班的公关团队。 “傅总,这边热搜压得差不多了,只是” 傅兆琛扯松了领带,将手机扔在了办公桌上,“只是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贺羽将微信拿给了傅兆琛,那是段雨禾经纪人席莉的微信。 贺羽轻点语音,是席莉焦急的话语——贺秘书,傅总的电话一直占线,我打不通,让他快来看看雨禾吧,雨禾站在大雨里不肯回去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旧病复发的! 贺羽播完语音,他小心地觑了一眼傅兆琛,“傅总,我替你去?” 傅兆琛沉吟片刻,“雨禾执拗,你劝不动她。” 他起身后叮嘱贺羽,“你是盛以若的主管,有她的个人信息,给她挂个明天的呼吸内科的专家号。” 贺羽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称是。 傅兆琛扯过西服外套就走了。 芙蓉景苑内,盛以若坐在电脑桌前计算手中仅剩的一点钱,再有就是把手机银行被盗的截图以及短信的截图整理好,她要报警。 显然,这幕后黑手和段雨禾脱不了干系。 盛以若知道傅伯伯说他指示人买的热搜不过是为了周全她,傅伯伯那样的人怎么会干这种买热搜和雇水军的事儿? 现在网上沸反盈天,她都被骂成筛子了,而且所有的词条都带着段雨禾。 段雨禾是既收了流量的红利又给盛以若泼了小三的脏水,所以,买热搜官宣这事儿一定和段雨禾有关。 “小兔,你刚才和我说你的银行账户是段雨禾找人黑的,这我信,只是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给你和傅兆琛买官宣的热搜?” 陈晚柠在衣帽间拍照片,依着盛以若的意思她要把这些包包和衣服都挂到二手网站上卖了折现。 盛以若回神,扯了扯嘴角,“她是为了逼傅兆琛跳出来解除婚姻,再发声明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我盛以若结婚。这样她不又多了一层保障?” “那以后但凡傅兆琛和我同个框,出个镜,那我就像今天一样被骂成筛子。” 说到这,盛以若想到了傅兆琛的态度,他为什么没就坡下驴出声明呢?难道他真的是不想和家人解释,想让她出头? 她是出头了,出头同意结婚。可她都同意结婚了,傅兆琛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盛以若猜不到傅兆琛的想法,也懒得猜。 陈晚柠又说,“小兔,你和傅兆琛订婚那天不是有找婚庆公司拍摄制作视频吗?要不要放出去?这样就能证明你不是第三者,她段雨禾才是。” 盛以若没说话,只默默地看着陈晚柠。 陈晚柠这才想起来当初傅兆琛没有参加订婚宴,反而去给段雨禾游艇庆生,订婚视频要是放出去,那是在打盛以若和傅家的脸。 她赶紧收声,又气愤不已,“段雨禾这绿茶是真不要脸,小兔,咱们得找别的方法反击。” 盛以若看了一下整理的证据,点头,“必须反击,只是我现在缺钱,能力又不够强,人脉也没段雨禾广。” 陈晚柠想到这看向了盛以若,满是歉意,“小兔,我零花钱是有限额的,我现在每个月都给你攒10万元,时间长了也是一笔大钱。” 盛以若起身过来抱住了陈晚柠,“柠檬,你别这样,你的酒吧现在也不赚钱,别替我操心了。” 她虚指了一圈衣帽间,“看看朕还有这万里江山呢,都能折现。” 陈晚柠有点可惜地看着盛以若三间大房的衣帽间,“小兔,你以后就是傅兆琛的太太了,这些东西都卖了,你陪他出席个晚宴,典礼什么的,你连件像样的礼服都没有,你要不要太寒碜?” 盛以若挑眉,笑得很有几分鸡贼,“你也说了,我是傅太太,他不给我买买买?” 她靠着陈晚柠的胳膊,她脸上很痛快,“他不给我买,我就出去丢他的人。” 陈晚柠被盛以若这么一提点,顿时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现在想想,嫁给傅兆琛也不是太坏的事,至少财务自由哈!” 她转了一下眼珠又说,“还有傅兆琛长得帅,你碰不了他还能看他,看帅哥益寿延年啊!” 盛以若此时已经开始投入整理衣服和包包的战斗。 她听此翻了个白眼,“他那张大冷脸,看多了折寿。” 两人折腾图片传到卖二手闲置的网站,到后半夜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就是疯狂不断地门铃声。 盛以若坐起身,扫一眼时间,心中揣测应该是陈晚柠定的早餐。 如今,盛家的原有佣人、司机、保镖、园丁还有厨师都被盛以若遣散了,几个月前的烈火烹油,繁花似锦成了昨日黄花。 盛以若裹紧了睡裙匆匆下楼,透过可视屏她只看到男人宽厚的胸膛,还有就是领带夹很精致。 “你谁呀?往后站站!” 盛以若按着可视屏吩咐,随即忍不住地又咳嗽了一阵。 傅兆琛没往后站站,只是说,“盛以若,开门!” “你来干什么?” 盛以若皱着眉,心中想着傅兆琛亲自过来,肯定没好事儿。 傅兆琛语气平和,“你不是要辞职吗?我来给你批辞职的,上门服务。” 盛以若觉得傅兆琛没这么好心,可万一是真的呢? 她按了开锁,“你进来吧!” 门开了,傅兆琛探身进门,芙蓉景苑那些木芙蓉依旧郁郁葱葱,他抬眼看向园中如今的光景,他心头酸涩。 他走到秋千椅旁,伸手抚过白色秋千椅上的浮灰。 傅兆琛忽而想起盛以若的姐姐曾坐在这看书,而他也坐在这教过盛以若物理题。 那时的盛以若满眼满心都是他 陈晚柠被盛以若从床上薅了起来,她和盛以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站在那发呆的傅兆琛。 她打个哈欠,“小兔,你说傅阎王想什么呢?” 盛以若眼圈泛红,语气却还算平静,“想树倒猢狲散或者兔死狐悲?” 陈晚柠,“” 片刻后,傅兆琛看到了穿着睡裙却见外搭裹得严严实实的盛以若。 他垂下眼眸,“你到楼上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盛以若一脸懵。 云里雾里的陈晚柠也一脸诧异,她扫了一下盛以若的肚子,“小兔,你你不会怀上了吧?” 听此,傅兆琛心底寻思盛以若的朋友是真不靠谱,说话都不过脑子。 他闷笑,“怀上了?我能冒昧问一句是谁的嘛?” 盛以若觉得陈晚柠有病,傅兆琛也有大病。 她瞪了一眼陈晚柠,而后责问傅兆琛,“我又没病,去医院做什么?” 傅兆琛一瞬不瞬地看着盛以若,他觉得以她的小德行,让她乖乖去医院做检查,她一定不去。 他阔步走到盛以若的身边,他微微俯身偏头附在她的耳边,“去医院做婚前检查。” 盛以若微微一顿,抬眼撞进了傅兆琛讳莫如深的眼眸中 第19章 你帮我扣一下? 盛以若带着要报警的资料还是上了傅兆琛的车。 去医院的路上,傅兆琛扶着方向盘,他时不时地瞥一眼盛以若,她慵懒地靠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傅兆琛干咳了两声才开腔,“盛以若,我送雨禾的那条项链,我不知道是你的设计作品,事情我交给贺羽办的。” 盛以若微微一顿,傅兆琛这是在向他解释吗? 她转头看向傅兆琛,“那条项链上的宝石是我爸送给我妈的结婚三十周年的礼物,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盛以若遗传了父母的高智商和高情商,遇事向来思虑得多。 她反问,“只是赛制明明规定‘不对外售卖’,贺特助这么大的本事可以买到不售卖的项链?” 这句反问的言外之意就是若是傅兆琛没在这件事上出力,贺羽根本买不到项链。 傅兆琛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捏了捏眉心,“我这两天忙,还没细问贺羽具体情况,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盛以若觉得傅兆琛说话假模似样,这件事他才是始作俑者,他要给她交代? 他怎么给她交代?他把自己骂一顿还是扇自己两巴掌谢罪? 盛以若嗤笑,她扫了一眼车内,“你车里有湿纸巾吗?” “有,”傅兆琛声音不似刚才温柔,清冷了很多,“在你前面的置物格里。” 盛以若伸手拉开置物格,她拿出一包湿纸巾,就见一袋未用完的创可贴也在里面,和上次傅兆琛用的一样,上面有粉红色的心形。 她想到的第一点就是她现在所坐的位置应该是段雨禾坐的。 只是储物格里除了这个创可贴没有任何女性的用品,包括车里的香味都是傅兆琛身上的男人香。 盛以若拿出创可贴笑着问,“啧,想不到傅总竟然用这么可爱的创可贴?” 傅兆琛扫了一眼,“贺羽买的,贺玮叔叔做梦都想要个女儿,结果就贺羽这么一个儿子,小时候当女孩养,不知道是不是把他给养弯了。” 他又补了一句,“贺羽喜欢可爱的东西,我喜欢可爱的女人。” 说完,他看向了盛以若。 盛以若却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他尴尬地抻了一下领带。 盛以若知道贺羽的父亲贺玮做了傅兆琛爸爸傅辰的十几年的助理,现在是瑞驰集团的副总裁。 听说贺玮用情专一,他太太嫁给他前,不仅结过婚而且还宫外孕流产切除了一侧的输卵管,但贺玮毅然娶了她,治疗多年才生了贺羽这么一个儿子。 盛以若想到上次傅兆琛身上的创可贴和段雨禾没关系,她心情好了很多。 她将创可贴随意的扔回了储物格里,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笑。 傅兆琛看到她笑了,他也跟着笑了笑。 没想到贺羽这个倒霉蛋的性取向可以逗笑盛以若,他觉得以后他可以多说点,多揶揄下贺羽,总好过看盛以若冷着一张脸生闷气好。 到了医院,贺羽已经等在了门口。 盛以若看到贺羽,就想到傅兆琛和她说的那些话,她脸上十分不自在。 不明所以贺羽微笑点头,“四小姐,已经挂好号了,马上到你了。” 盛以若转头看向傅兆琛,他长身玉立地站在她身后。 他不解,“怎么了?” “婚前检查,你难道不查么?” 盛以若扫了一眼傅兆琛的腰腹,揶揄道,“我对自己很有信心,只是你一圈检查下来,会不会检查出问题?” 傅兆琛挑了挑眉眼,而后扣住盛以若的手腕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还没结婚就关心我的身体状况了?” 他俯身下来暧昧地贴在盛以若的耳边,语气低沉,“放心,我好着呢,我还等着你清空我的身家,我榨干你的小身板呢!” 盛以若脸上一红,随即挣脱傅兆琛的拉扯跟着贺羽进了医院。 傅兆琛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信步往里走,他丰神俊朗的模样倒是惹得一众女护士和女患者驻足侧目。 他不自在地整了一下领带,随即跟进了门。 盛以若被贺羽带到了呼吸内科。 就听傅兆琛对专家医生说,“医生,我未婚妻在国外呛了海水,这几天有点咳嗽。” 说话间,他盛以若按坐在座位处,他骨节分明的手按在她肩膀上,“在那边拍片说是没事儿,但我不放心,您再给看看?” 盛以若听到傅兆琛的话整个人都有点蒙,她不太理解地看向了傅兆琛,心想他唱得这是哪一出,难道他这样做是在帮段雨禾善后? 男医生却拿出听诊器,“小姐,把你内衣解开,我听一下。” 傅兆琛脸色一沉,随即冷声问,“是隔着衣服听吧?” 男医生被傅兆琛冷凛的眼神给搞无语了,他笑了笑,“这是自然。” 盛以若脸色猝尔红了起来,她咬着嘴唇伸进衣服里解开了内衣,倒是傅兆琛站在了她的身后像是隔绝其他病人一般。 因为是三甲医院,这医生又是专家,一号难求,所以找他看病的人很多,还总有那么几个病人不等叫号就擅自进房间排队的。 年轻的病人,贺羽能拦住,年纪大的病人,就不太好拦。 医生的听诊器在盛以若的胸前划过,按压,傅兆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几个度。 片刻,男医生开口,“没有啰音,问题不大,应该是呛水引起的不适,我开点药回去吃,如果一直咳还伴有发烧再过来。” 盛以若点头,“谢谢医生。” 傅兆琛俯身下来,低声叮嘱,“以若,把内衣扣好。” 盛以若的美是明艳动人的,皮肤比一般女人要白很多,男人看一眼都想犯罪的身材更是让人着迷,不是激进的性感,而是曲线玲珑恰到好处的性感。 盛以若尴尬地又去扣内衣,可里面的小钉扣却刮在了衣服壁上,她扯了两下却刮得更紧了。 傅兆琛接过医生开的单子,他见盛以若还在扣钉扣。 他脱下西服外套披在盛以若的身上,“出去整理?” 盛以若扫了一眼胸前一走就会微微颤的软肉,无助地看向傅兆琛,“外边那么人,出去就看到了。你帮我一下?” 傅兆琛不可察地扯出一抹笑,而后伸手进去帮忙扣钉扣。 他指尖温润却灼热的触感,让盛以若不禁身体都有僵直。 傅兆琛嘴角上扬,却瞥见男医生挑着眉,看他俩的眼神有点一言难尽。 他迅速整理好盛以若的内衣,而后拥着盛以若离开,“好了,我们走。” 贺羽看着二人出来,两人脸上都有点红。 他偏头往门上看了看,心想是呼吸内科啊,怎么感觉两人像是看生育门诊,脸上的表情又是什么? 到了一楼大厅,傅兆琛领着贺羽去取药,盛以若刚要问他还去不去看婚前门诊。 就见段雨禾被一群人簇拥着进来,她脸色很红像是发了高热。 段雨禾现在炙手可热,就算看个病,后面都跟着狗仔。 段雨禾看到了盛以若。 她下意识地四下寻找傅兆琛,果然见傅兆琛阔步从药房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拎药袋子的贺羽。 段雨禾神情难看,她喊了一声,“琛哥” 第20章 难道你心疼她? 段雨禾的一句琛哥,让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傅兆琛的身上。 他一袭黑色条纹西装,领带打的规整,英气逼人中又透着矜贵高冷,耀眼得让人不忍移目。 偷拍的记者顿时觉得这一趟跟着段雨禾没白来,以为能拍到段雨禾怀孕之类的劲爆新闻,没想到还拍到了三人的恋情瓜。 傅兆琛,段雨禾还有一个美得不得了的盛以若。 盛以若之前绝对算是个小透明,可几次热搜和水军骂街下来,她这张脸已经不算是素人脸了。 经纪人席莉见这场面着实不好处理,她赶紧唉声,“傅总,雨禾昨天淋了大雨,你及时赶到把她从雨中劝了回去,但她还是病了。” 席莉看了眼段雨禾,段雨禾眼中的泪已经蒙了上来。 她继续说,“昨晚上她就迷迷糊糊地发高烧,喊您的名字,这会儿又烧起来了。” 说完,席莉期期艾艾地看着段雨禾,“她的病,您是知道的,要不还是您陪她去做个全身的检查?” 傅兆琛觑向了段雨禾,她脸色潮红确实在发高烧。 想到她的病,他攥紧了手心,“走吧,去心脏外科。” 盛以若从席莉的话语中已经勾出了昨天事情发生的时间线和全因后果,当时马上就要下雨了,傅兆琛匆匆离开又是去找段雨禾。 而她被他赶下车,淋了大雨,若不是陈晚柠过来接她上了车,她说不定也烧成了肺炎。 段雨禾看着傅兆琛向她走来,她挑衅地看向了盛以若。 那个眼神像是生出了刀子一般,刺骨又露骨。 盛以若紧绷下颌,她一把抓住傅兆琛的手,“兆琛,雨禾姐不舒服自然有医生照顾和检查,你不是答应送我回家?” 兆琛? 傅兆琛顿住了脚步。 说话间,盛以若扣住了傅兆琛的胳膊抱住,她压低了声音,“有记者在,你不应该给我这个没过门的妻子脸面吗?” 傅兆琛低头看向盛以若紧绷胀红的小脸,他轻声应允,“好,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走过去和段雨禾说了两句话,而后折返扣紧了盛以若的腰肢搂着她走了。 贺羽看了一脸忧愤的段雨禾,拎着袋子也跟了出去。 到了车上,盛以若偏头问跟上车的傅兆琛,“那婚前检查做不做了?” “本来也不是来做婚前检查的,我不那么说,你怎么能乖乖过来看医生?” 傅兆琛抻过安全带扣在身上,他扫了一眼盛以若,“不做婚前检查,你有点遗憾?” “要是这样,我明天预约挂号,我们再过来?” 傅兆琛的语气很是挑弄。 盛以若没好气地扯过安全带扣上,“我没病,你愿意做,你自己做。” 傅兆琛笑着没说话,发动了车子。 他准备送盛以若回芙蓉景苑,就见盛以若鼓着腮帮子一脸忧愤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她嘴上嘟囔,“难道是我的价钱报高了?怎么一件都没卖出去?” 傅兆琛,“” 他偏头看向她的手机。 盛以若警觉地把手机捂住,“你看什么?” 傅兆琛尴尬地转头过,而后找补,“自作多情,你有手机,我没有?” 盛以若,“” 她换了话题,“你刚才和段雨禾说了什么,她怎么没茶里茶气的留你?” 茶里茶气? 傅兆琛不明白女生和女生之间怎么这么麻烦? 动不动就互相看不上,不对付。 傅斯瑶看不上盛以若,盛以若看不上段雨禾,当然盛以若也看不上傅斯瑶。 他从小到大就觉得女生多了是麻烦,他上大学那会儿,在他妹妹傅斯瑶和段雨禾面前维护盛以若,两个女生哭哭啼啼的和他闹。 想到这,傅兆琛捏了捏眉心,“以若,我和雨禾是一起长大的,她” “打住,我不想听,”盛以夏看了一眼车外,“你把我放在前面的警局,我还有点事儿。” 她语气清冷了很多,“我不耽误你折返去找段雨禾,你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给我留颜面,我已经很感激了。” 傅兆琛被气笑了,“你们女人是真麻烦。” 说完,他加快了车速。 不多时,到了升平区公安局。 傅兆琛停下了车,“到了。” 盛以若没多说话,开门下车就走了。 傅兆琛气闷,“没礼貌,盛以若你明天给我回公司上班。” 落下的车窗传来傅兆琛的声音,她回头不解地看向傅兆琛,“什么意思?不嫌我给你添堵?” “这是我爸的意思,”傅兆琛握紧了方向盘,“和你吵架的黄萍萍,我已经把她开了。” 盛以若诧异地看着傅兆琛,她也没想到傅兆琛会炒了他的大秘之一的黄萍萍。 而且,就是因为她和黄萍萍吵架的事?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再说吧,我想系统的学习一下管理,再有就是我也不想放弃自己的专业,应该没时间做伺候你的秘书。” 说完,她就转身往警局走。 傅兆琛扶着方向盘看她进了警察局。 网侦科的警官接待了盛以若,看到她报警的详实资料。 他勾了勾嘴角,“盛小姐,你是不是都有怀疑的对象了?” 盛以若点头,“嗯,大明星段雨禾。” 警察微微一顿,随即一脸懵。 “盛以若,你在做什么?” 傅兆琛的声音从盛以若的身后传了过来,森冷又有点不耐烦。 盛以若回身就见傅兆琛阔步地走了过来,他扫了一眼盛以若提交的报警材料,无外乎就是那笔买热搜的钱,盛以若要查谁黑了她的账户。 傅兆琛皱着眉扯过材料,“警官,这个案子,我们不报了。” 说完,他握住盛以若的手要拉她走。 盛以若甩开了傅兆琛的手,“你以什么身份替我做决定?” 她扯过资料拍在桌子上,“我是正常的行为能力人,我报警是在履行公民权利,你凭什么拦我?” 盛以若眉眼清冷,“就因为我和警察说了怀疑对象是段雨禾,还是你早就知道是段雨禾,所以你包庇她?” 盛以若的问题很戳心,傅兆琛的脸色阴冷可怖,他微微点头,“盛以若,你可以。” 说完,他转身走了。 盛以若在他走后,气势陡然落了不少。 警官愣了愣,“你还报案吗?” “报!” 盛以若扯出一抹甜笑,“警官,这种案子好侦破吗?” “目前无可奉告,履行完手续,我们受理了会通知你案件侦破进度的。” 说完,警官开始录入信息。 签字的时候,盛以若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出了警察局,已经临近中午。 盛以若看着灼热的阳光,心里却堵得慌,傅兆琛刚在众人面前全了她的颜面,转头就跑到警局来阻止她报案。 她在路边站了一会儿,而后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远处,傅兆琛把电话打给了升平区的局长余杰,“余叔,我想求你办点事” 第21章 天价订单,你接吗? 傅兆琛的车一直停在区局的门口,公安局的局长余杰紧锁着眉头拨着窗帘看着傅兆琛的车。 余杰语气低沉,“小傅总,你怕盛以若打草惊蛇,我理解。可她报案也无可厚非,我们不能不受理。” “受理可以,能不能不告诉她调查结果?” 傅兆琛叹了口气,“我愿意和警方合作就是为了保全盛以若。” 余杰沉吟片刻才说,“小傅总,我们执法办案是按照流程来的,但我会掌握分寸,不会打草惊蛇,但也要给盛以若一个交代。” “那最好不过,”傅兆琛咬了下嘴唇,而后又问,“上次我拜托您查的那些照片,有什么线索吗?” 余杰顿了顿,而后朗笑,“怎么,你不相信盛以若?” 傅兆琛垂眸,“不是,我是不相信她会对这些照片无动于衷,我怕她冒进。” “暂时没有线索,只知道照片是一个黑客ps后传播到网上,上传网络ip在国外。” 余杰的声音有点颓丧。 傅兆琛握紧了拳,“知道了,余叔,您先忙。” 挂了电话,傅兆琛松了领带,他从置物格里拿出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点燃,深吸,他夹着烟的手搭在车窗外,他神情紧绷。 盛以若的父亲盛谨言以及二哥盛以珩出事的时候,他也在,他去直升机停机坪挑选直升机的时候,他看到那驾驶员有点鬼祟,但他当时没想那么多。 可出事后,傅兆琛一直很自责,若是他当时想得多一点,多问一句,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那么盛以若就不会是如今这个处境,她妈妈容琳和大姐盛以夏也不会因此而重度抑郁,一直在医院治疗。 傅兆琛心里难受,又猛吸了两口烟,就见段雨禾的电话在中控屏上跳动。 他看了一眼手表,而后接起,“雨禾,我有事,就不过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傅兆琛就切断了电话。 另一边,盛以若打车去了天养医疗。 天养医疗是一家高级的治疗机构,以心理治疗和医养保健相结合为主,主要治疗心理疾病。 她下车时,手心里全是汗。 盛以若可以预见她妈妈容琳和姐姐盛以夏看到她时厌恶的眼神,可她真的没做过对不起盛家的事。 她稳了稳心神,踏步走了进去。 照顾母女二人的医护人员看到盛以若还算客气。 盛以若笑着问,“我妈和我姐,他们最近还好吗?我什么时候能接她们回家?” 护士笑笑,“盛小姐,我觉得你少来或者不来才是对她们好,你这样会刺激到她们的。” 盛以若脸色僵冷,她心头一梗,“我就是就是过来远远地看她们一眼。” 护士十分为难,因为他们的院长封子玉三令五申地说过禁止盛以若探望容琳女士和盛以夏小姐。 她叹了口气,神情哀怨,“盛小姐,你别来了,行吗?你这样,院长会开除我的。” 盛以若就知道她这次过来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她表舅封子玉对她的态度依然如此。 从小到大,最受长辈疼爱和喜欢是大姐盛以夏,当然也不是不疼爱她,只是她不是最受宠的那一个而已。 可当她和大姐盛以夏站在了“对立面”,那她一定是落败的那一个。 盛以若把给姐姐和妈妈买的东西拿给了护士,“好,我现在就走,你帮我把这些拿给我妈和我姐。” 盛以若一想到芙蓉景苑就要被她卖掉了,若是她妈妈和姐姐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更恨她也会受到刺激。 想到这,她自我麻痹了一番,就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 盛以若的眼中的泪绷不住地掉落,她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切恶意都会围绕着她? 她忍不住地跑到了不远处的一座空谷,之前,她无意间发现了这里,这里人迹罕至,山谷的幽静适合发泄情绪更适合掩藏秘密。 盛以若红着眼眶大声地喊,“爸爸,你快回来吧,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你和二哥会相信我的你们一定会。” 喊完,她颓然地跪在地上看着山谷中的小鸟被惊醒四散飞走 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添越停在那,车内一双乌灵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发泄情绪的盛以若。 男人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冷笑,“众叛亲离的滋味好受吗?你们当初怎么对我的家人的,我就怎么对付你们。” 咔嗒一声,打火机的盖子被他合上,“这很公平!” 盛以若整理好心情开始往回走,因为这里不方便打车,她只能步行到桥南公交车站。 这时,盛以若的手机来了几个提示音。 她低头一看,她在瑞驰网购平台畅tao网开办的高端珠宝设计定制店收到了第一笔订单,她以为她获奖带来的第一波红利应该是工作室,没想到竟然是网店。 盛以若忙点开畅tao的卖家app查看第一笔订单,订单竟然是两笔,一笔是订购一款男士尾戒,还有就是订购一款女士宝石胸针,定金是20万元。 盛以若的定金链接标准定价是1万元,这个客户下单先交了20万,可见不是单纯要设计稿。 可是她现在这个穷样子,哪有钱买原石? 这家网店是她大三那年注册的,当时盛家如日中天,她从来没想过她喜欢的设计会因为原材料而面临中断。 盛以若回神,只是订单是直接下单,之前并无交流,她点开与买家的聊天对话框,点击输入。 “亲,你对设计稿和宝石有什么要求吗?再有本店刚成立,原石不多,您需要什么样的宝石?” 盛以若的本意是稳住客户,而后再考量别的事情。 对方竟然马上回复了留言:“老板,我可不可以和你当面聊?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而且我的设计要求,我想当面和你说。” 盛以若觉得没什么不妥,她回复,“好的,时间,地点,您约好了就行,我就您的时间,但前提是见面地点要是公共场所。” 对方只回复,“好,时间就是现在,可以吗?” 盛以若看了一下四周,她现在回市区还要个把小时,怎么见面? 她返回订单栏,上面有客户的联系电话。 盛以若拨了过去,“喂,你好,我是‘若你’珠宝设计的老板,您刚才在跟我沟通见面的事情?” 对面迟疑片刻,传来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嗯,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我打电话就是来说这个,我现在人不在城内,”盛以若快步往公交站走,“所以,现在见面怕是不行。”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真巧,我也不在城内,冒昧地问一下你在哪?” 第22章 好心的男人长得真帅! 盛以若听到这,觉得脊背有点寒凉。 她加快了脚步,“先生,我们还是回城见吧!我会准备合同之类的,现在是没办法见面的。” “好!” 电话那端的男人,欣然挂了电话。 盛以若看了看号码,她觉得可能是她太警觉了。 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擦着她身旁开了过去,她被带了一个趔趄。 车内的男人冷声呵斥司机,“你疯了?你吓她做什么?” 司机委屈巴巴地说,“先生,后面有台车一直跟着我们,我怕四小姐发现就开了快一点。先生,你不是讨厌盛家人吗?” 男人回头看向了那车,是一台劳斯莱斯幻影,那车像是要停在了盛以若身边一样,开得很慢。 他冷声,“闭嘴!我的事,你少擅作主张,开车。” 盛以若的脚扭了,她吃痛地按了按脚踝,却发现已经有些微泛红,一定会肿起来。 这时,从后面开过来一辆车,车门推开,一个穿着烟灰色西裤,白衬衫挽到臂弯处的男人迈腿下车。 盛以若最先看到的是男人穿的意大利定制的手工皮鞋,傅兆琛和她二哥他们都穿这个牌子。 “小姐,需要帮忙吗?” 盛以若抬眼看向男人,男人长得十分英俊。 他眉眼深邃,鼻梁英挺,应该是常年健身,所以他的肌肉块垒在白色的衬衫下若现。 她抿着嘴唇,想着说辞,“我不小心被刮了一下,扭了脚。” 男人俯身蹲了下来,“介意我看一下吗?” 盛以若还没开口,男人已经伸手握住她的脚踝脱下了她的平底鞋。 他灼热的手掌按住了伤处,轻轻地按压,“痛吗?” “痛,有点痛。” 盛以若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男人眉心微微皱起,“骨头没事,不过软组织挫伤。” 他看了看四周,“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吗?” 盛以若拿出电话,“我打电话给我朋友,让她来接我。” “一来一回,时间也不短,”男人看了一眼盛以若脚上隆起的位置,“我也要回城,介意我捎你一段路吗?” 盛以若看向男人的车,满眼迟疑。 这地处偏僻,一个陌生男人帮忙不说,他竟还要送她回城?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迟疑,“这样,你把我的证件还有车,车牌拍给朋友,回城的路线gps手机上的定位你也给她,这样你可以放心坐车了吗?” 盛以若挑眉,“但我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想帮我?我又不认识你。” 男人顿了顿,他声音平静,“单纯因为你长得漂亮,合我眼缘。” 盛以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片刻后,陈晚柠收到盛以若发的男人的证件还有车,车牌的照片,还有路线gps实时共享位置的时候,她是一脸懵。 她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小兔,你发的这是什么?” 盛以若看了一眼上车后就一直在看文件的男人,她舔了下嘴唇。 “说来话长,我在天养医院附近扭了脚。然后,遇到了一个好心人,他怕我不放心坐他的车,那些是他给我的安全保险。” 陈晚柠想了一下男人的证件照上的照片,还有名字——秦司远。 她哂笑,“小兔,你的好心人长得有点帅啊!” 陈晚柠咋呼的性格导致她说话声音很大,坐在一旁的秦司远扯了扯嘴角。 这抹笑落在盛以若眼里就是尴尬,她冷声,“挂了。” 车内随即陷入的安静,十分的安静。 打破安静的是快到城区的时候,闷了一天的阴天下起了瓢泼大雨。 秦司远看向盛以若,“还没请教小姐贵姓?”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而后才说,“我姓盛” 她警觉又小心翼翼,秦司远见此眼神中的哀伤一闪而过,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司机回头对秦司远说,“秦律,送这位小姐去医院吗?” 盛以若忙解释,“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喷点云南白药就行了。” 秦司远顺从她的意思,对司机说,“听盛小姐的吧!” 司机又问,“盛小姐,那我送你去哪?” “芙蓉景苑。” 盛以若话音落,秦司远下颌紧绷,眼中的情绪很是忧伤,他转过头看向了窗外。 到了芙蓉景苑,盛以若要下车,但外边的还下着大雨。 秦司远抽出车里的雨伞,“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盛以若十分不好意思,“您送我到家已经很耽误你的时间了。” 盛以若的坚决,让秦司远觉得不能太违逆她的想法。 他把伞递给她,“那你小心点,拿着伞。” 盛以若接过雨伞下了车,外边的雨还很大。 她抬头看了眼伞,劳斯莱斯配备的伞,一把十万块。 盛以若转身看向秦司远,“秦先生,我怎么把伞还给你?” 秦司远递上了名片,“到这找我。” 盛以若接过名片,上面赫然写着——卓远国际律所,首席律师,秦司远。 他是律师,也姓秦。 这让盛以若不禁想起父母的至交好友,移民海外十余年的秦伯伯。 只是秦家四兄弟的名字中也有司字,但没有叫司远的,倒是秦家四哥叫秦司彦。 而四哥秦司彦和秦家二哥、三哥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国外寄宿学校读书,后来秦家举家移民,盛以若连秦家哥哥都没认全。 盛以若揽过心神,收起名片,就一拐一拐地进了院子。 秦司远看着里面郁郁葱葱的木芙蓉,神情意味不明。 他的车停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盛以若回到屋里找了药箱,喷了云南白药,但是疼痛一点都没缓解,她一拐一拐地去关窗。 芙蓉景苑这样的大别墅,窗子都高,可外边的雨越下越大,不关的话,那旁边的墙壁会被打湿。 她是要转手卖掉的,这无疑会让人砍价。 盛以若拖着一把椅子去关窗。 这时,傅兆琛的电话打了过来,盛以若想到警局里傅兆琛的表现,她挂了电话。 傅兆琛又打了过来,她将手机放在了椅子边上,她踩上凳子把窗户关上。 盛以若下来时,地板有水打滑,椅子一下子偏倒,她就摔到了地上。 狼狈的盛以若心情沮丧,她看着天花板不争气地哭了,在医养医院里受得委屈,扭脚的疼痛,摔倒的气闷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偏偏她哭得难受没了力气的时候,傅兆琛的电话还在响个不停。 她从地上捞过手机,没好气地问,“你又干嘛?” 盛以若的声音嘶哑,像是刚刚哭过。 傅兆琛硬着头皮说,“之前信达置业的营销方案是你递上来的,现在找不到了,你来公司找一下。” 盛以若气闷,“我不去,我已经辞职了。” 傅兆琛,“” 他又说,“你辞职了?我没批准,不作数。你马上到公司来。” 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 盛以若哭着喊着说,“我不去,爱他妈谁去谁去,我都快摔死了,我管你什么狗屁方案。” 说完,她挂了电话。 傅兆琛扫了一眼手机,看向了外边的大雨,他捞过西装外套套在身上。 一个电话打给了陈晚柠,“你告诉我盛以若现在在哪?” 第23章 伤哪了?我看看! 傅兆琛打电话就问盛以若在哪,着实吓着了陈晚柠。 因为在豪门这个圈子里的公子哥和千金小姐,但凡拎出来一个,就没有不怵傅兆琛的。 当然,他们也怵盛以若的两个哥哥,但两人年纪比他们大,工作早,基本上不同他们玩,所以,傅兆琛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爷。 陈晚柠背后敢骂傅兆琛,但是当着他面,那也是怂的一妹。 她都没敢细问傅兆琛和盛以若怎么回事,就开始连珠炮地说,“小兔去看盛伯母和大姐了,她回来被车给刮了,扭了脚,然后被一个好心的男人送回芙蓉景苑了。” 陈晚柠看到最后的共享位置就是芙蓉景苑。 傅兆琛听到这紧锁着眉头,想到盛以若抱怨她都要摔死了,想必是她腿脚不方便又摔了。 他挂了电话,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 贺羽抱着一摞文件走过来,“傅总,会议马上开始了,您去哪啊?” “有事,”傅兆琛语气清冷无波,看贺羽的眼神很有些不耐烦,“你主持会议。” 贺羽,“” 在他的印象里,傅兆琛在工作上从来没当过甩手掌柜,这还是头一回! 贺羽耸了耸肩,抱着文件往会议室走,“看看你为女人苦苦挣扎的模样,我就想到了一个词——罪有应得。” 傅兆琛赶到芙蓉景苑的时候,他按了陈晚柠告诉他的密码进了门。 推开房门,盛以若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她白色的棉绸衬衫上尽是水渍,她的肉色与白色的内衣若隐若现。 盛以若偏头看到来人是傅兆琛,她眼眶有点发热。 “你怎么来了?” 看着狼狈不堪的盛以若,傅兆琛的怒意消失殆尽。 他阔步走了过来,“你伤哪了?给我看看。” 盛以若以为傅兆琛是来登门问罪,问她企划案的去向,没想到他竟然是来看她的。 傅兆琛蹲下伸手轻轻拿起她的左腿,他的手掌握住她小腿肚子的那一刻,盛以若整个人都绷直了。 她的手攥住了沙发上的抱枕,眼尾泛红地蹬了一下腿。 “别动!” 傅兆琛轻轻按压了一下红肿的地方,“疼吗?” 盛以若眼泛泪花,点头,“嗯” 吸溜鼻子的盛以若楚楚可怜,拉扯的傅兆琛心里十分不舒服。 他语气又柔和了几分,“你要去看你妈妈和姐姐,你可以跟我说,我陪你去,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盛以若偏头看向别处,“猫哭耗子,你不是要去医院陪段雨禾吗?” 傅兆琛觉得盛以若是真的会怼人,他叹了口气,“我和雨禾只有兄妹之情,你别想多了。” 说完,他起身脱下西服外套,扶起盛以若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傅兆琛伸手揩了一下盛以若脸上的泪,“我先带你去看跌打医生,然后你跟我回雅清苑。” “我不回去,我自己住着挺好的。” 盛以若撤下傅兆琛的衣服,她是不想欠傅兆琛的人情。 这场婚姻本就是不对等的,门不当,户不对,而且两人之间除了不愉快就是争吵,标准的怨偶婚侣。 傅兆琛目光沉了沉,他将衣服又裹在了盛以若身上,“非得逼我来硬的。” 说完,他上手把人抱了起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傅兆琛瞥见伞架上挂着一把劳斯莱斯车配伞。 他神色晦暗不明,据他所知盛家的豪车都被盛以若给卖了,她只留了一台保时捷帕拉梅拉代步。 那么这把伞是谁的? “傅兆琛,你放我下来。” 盛以若的手刨脚蹬一点用都没有,回神的傅兆琛将她抱得更紧实了。 外边的雨停了,一道彩虹挂在天边,在宁城这样的大都市也算是难得一见。 盛以若看向了那道彩虹,却听傅兆琛说,“你又不会做饭,腿又摔了,难道放任你在家饿死自己?” 盛以若抬眸看向傅兆琛的下颌线,她晃了一下神,而后嘴硬地说,“这个世界上不是还有外卖吗?” “呦,你吃东西又不挑剔了?” 傅兆琛白了盛以若一眼,“人不大,毛病是真多。” 盛以若,“” 他怎么知道她吃东西挑剔? 这是盛以若被父母养出来的坏习惯,多年都没有改变,起先是因为她妈妈大龄产妇生的她,她从小就脾胃弱,盛家人一直都迁就她的饮食习惯。 可后来,盛以若脾胃早就养好了,但累年吃东西挑剔的习惯没改了。 盛以若柔和地看向傅兆琛,试探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吃东西挑剔?” 傅兆琛微微一顿,他没说话,而是将车门打开将她抱进了车里。 路上,盛以若显然没放弃刚才的问题,傅兆琛敷衍地说,“因为盛伯伯不止一次跟我提过,我记住了。” 盛以若,“” 她心头难过,原来记得她所有习惯的还是疼爱她的爸爸盛谨言。 盛以若揩了一下眼角的泪,闭着眼睛隔绝泪水。 到了跌打馆,傅兆琛抱着盛以若进了门。 这家跌打馆开在一家娱乐俱乐部旁边,是一家老字号,据说老板和傅家很熟,因为俱乐部就是傅兆琛的父亲傅辰投资开的。 而现在这家俱乐部在傅兆琛的名下,同样在傅兆琛名下的还有京华大学的一部分股权,据说是傅兆琛的亲堂姐送给他的成人礼,而傅兆琛也是京华大学最年轻的校董。 盛以若第一次来这里,东张西望地看周围的陈设, 就看到傅兆琛熟稔地和跌打医生说,“扭伤,没伤到骨头,但肿得厉害。” 跌打医生是个年轻的小帅哥,他笑着点头,“我看看。” 说完,他看了一眼长相美艳绝伦的盛以若,他上手就是一按。 盛以若吃痛得闷哼出声,“疼疼” 傅兆琛黑了脸,“我不是说没伤到骨头,还有你下手不能轻一点吗?” “哟,难得看傅总怜香惜玉,”男医生嘴上没有把门的,“上次你这样还是带大明星段雨禾来吧?你也心疼人家。” 盛以若神情瞬间不自然了,她偏头靠在沙发上,一句话都没说。 傅兆琛剔了眼“跌打医生”霍尧一眼,“再乱说话,小心我修理你。” 霍尧和傅兆琛是不打不相识,就是在俱乐部打拳认识的,可笑是霍尧的爷爷开的跌打馆就在俱乐部的旁边。 那次打完一架,两人在这里又不期而遇。 霍尧冷嗤,“傅总,我这是最后一天在这帮忙,下次你再打我,我就告你。” 他洋洋得意地说,“我老大回来了,以后再相见,请叫我霍律师。” 傅兆琛觉得霍尧说话不着四六,懒得理会,“把你爷爷配的那个缓解疼痛的红花散血油给我拿一瓶,我回去给她涂。” 听此,霍尧愣了片刻,而后觑向盛以若,“美女,你确定让他帮你涂?” 盛以若,“” 第24章 嫁给我就插翅难逃! 雅清苑,傅兆琛的卧室内,盛以若脸颊娇红。 她依靠在床头看着在对面捧着她的脚,格外虔诚的傅兆琛。 他两只手揉搓着红花散血油,手掌的热度够了,他就开始给盛以若揉搓散淤血红肿。 盛以若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终于知道那个霍尧为什么问她要让傅兆琛给她擦油了? 因为实在是既性感又羞耻。 女人的脚独特的触感可以给男人一种感官上的刺激,所以,古代总有男人迷恋三寸金莲。 而盛以若的脚趾圆润,脚背白皙,有多年舞蹈功底的她绷脚尖成了必修课,当傅兆琛触碰她时,她的脚尖总是下意识地绷着。 绷直的脚背很好看,也很魅惑。 傅兆琛挑眉看向盛以若,“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勾引我?” 盛以若本来看傅兆琛散着衬衫领子,喉结性感,正觉得十分养眼,就听到傅兆琛的揶揄。 她想挣脱傅兆琛,却被钳住了脚踝。 傅兆琛轻笑,“勾引不成就生气?” “傅兆琛,你是不是有毛病?” 盛以若脸红得像娇艳欲滴的玫瑰,嘴上却带刺,“你看看你自我良好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渣。” “渣?多少女人排队让我渣,我都没工夫,也就你被‘扎’都不领情。” 说话间,他嘴角上扬手也没停,按摩得还挺舒服。 盛以若觉得打嘴仗这事儿不能输,她娇笑着说,“傅总,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要不要听听?” 傅兆琛歪头看向盛以若,见她眼底有丝丝狡黠。 他笑着摇头,“不想。” 盛以若,“” 她忽而坐直了,“你不想听我也得说,大家相识一场,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忠告和提醒。” 傅兆琛没想到盛以若竟然这么一本正经的,他抬头看向她,他眼神里还有点茫然。 盛以若干咳了两声,“你服务这么周到,我觉得要是万一你和傅叔的对赌协议输了,你可以开个洗脚城来一波这样的服务,那一定不少赚。” 说完,她不待傅兆琛反应就开始拍着床板笑。 傅兆琛先是神色僵冷,而后看到盛以若占了便宜的小模样,他扯了扯嘴角,“你心可真大,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 他手上没停,“我破产了,养不起你,你是不是要和我去喝西北风?” 刚才还笑得不能自已的盛以若捋了一下头发看向傅兆琛,“我到时候可以和你离婚啊!” 傅兆琛,“” 盛以若看着脸色森冷的傅兆琛,故意气他,“你难道没听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傅兆琛将盛以若的脚放在床上,“你还飞?嫁给我,你就插翅难逃了。” 他勾出一抹邪魅又腹黑的浅笑,“你难道没听过折翅天使?不对,哪有你这么不可爱的天使,你是折翅乌鸦。” 说完,傅兆琛转身出去了。 盛以若缓缓的收回腿,撇了撇嘴,“开个玩笑胜负欲都这么强,狗男人!” 她打量一下傅兆琛的房间,一如既往地干净,整洁,品味还是那么好。 舒密尔三角复古钢琴依旧摆在阳台旁边,旁边的衣帽间内透过玻璃门他的西装、衬衫抑或者大衣都整齐地挂在里面。 盛以若下了床,她一跳一跳地去傅兆琛的衣帽间。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傅兆琛的生活,之前两人住在一起,一直都是各住各的,想必他也没去过她的房间。 盛以若拨了一下傅兆琛的衬衫,深色系和浅色系的分列两端,而下面的玻璃抽屉里则是袖扣和领夹。 她不得不承认傅兆琛这个男人,衣品真的好。 盛以若转身出去,就见傅兆琛端着一杯水站在那看她,“你还有这癖好?窥私?” 盛以若被说得不好意思,她耳尖泛红。 “不是我我要回去了,你这没有换洗衣服,我那屋的床品也没有。” 说完,她就要一跳一跳地出去。 傅兆琛却拦住了她,“我这不是床?再说了,你的衣服还在。” 开什么玩笑? 盛以若早把她的衣物和东西都搬回去了。 傅兆琛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扶着盛以若回了以前的房间,大大的衣帽间里真的有女士的衣服。 盛以若走进去一看,都是几个她常穿牌子的新款,还有意大利的高定套装。 这种高定,整个宁都也没几套,一般人不认识,而且也买不到。 她看了一下码数,真的是她穿的码。 盛以若心底划过一丝欣喜,“我都不住这了,你买这些放在这给谁看啊?” 傅兆琛挠了挠眉尾,他猜盛以若此时是得意的,希望他哄她两句。 可她一个都不愿意跟他过“苦日子”,又要大难来时各自飞的小丫头,还专挑对赌协议这种事儿给他添堵,他才不说好话哄她呢! 傅兆琛朗声而笑,“你真聪明,我买这些是给我妈看的。” 盛以若,“” 她紧绷着下颌,“你做得很好,孝子嘛!这没有我睡衣,我回家了。” 傅兆琛伸手掐住盛以若的细腰,将人抱进了怀里,“刚不是去看衬衫了吗?穿我的衬衫,你之前又不是没穿过。” 他忽而暧昧不清地在她耳边说,“作为一个受制于我的病号,你就别挑三拣四了。” 说完,傅兆琛把人又抱回了卧室,盖上了被子,“我去做饭,你睡会。” 盛以若看着傅兆琛离开的背影有些晃神,她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讨厌她的傅兆琛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对她这么好了? 虽然,他嘴贱了点,但实际行动都是好的。 想着想着盛以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她再醒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找到傅兆琛的时候,他正在书房办公,工作狂傅兆琛竟然一下午没去公司? 只是,他专注工作的样子,让盛以若心都跟着痒痒。 她嘲笑自己在男色面前竟然也这么不堪一击。 盛以若正要走,就听傅兆琛叫她,“饿了?” 傅兆琛起身走了过来,“你可真能睡,硬是把晚餐睡成了夜宵。”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就听傅兆琛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扫了一眼,接通,“有事?” 傅兆琛的发小方知霖在那边轻笑,“傅总赏个脸,出来耍耍?” “改天吧,”傅兆琛好整以暇地看着盛以若,他扯出一抹笑,“晚上我有病人要照顾,不方便出去。” 病人? 方知霖开着免提,他鬼叫着对另一个发小陈君寒说,“傅兆琛说他晚上有病人要照顾,不来了!” 陈君寒拿着球杆一杆进洞,“我难得回来一趟,他还不出来,你问问他,是男病人还是女病人?” 电话里面的声音不小,盛以若听个正着。 她脸颊泛红,“我不需要你照顾,你去玩吧!” 方知霖舔着嘴唇,转头对陈君寒说,“女病人无疑,八成是以若?” 听得真切的傅兆琛应答,“嗯,挂了!” 陈君寒将球杆放到一边,他挑着眉眼问,“傅兆琛到底喜欢谁呀?” 方知霖收起手机,拿过一旁的红酒呷了一口。 “哥们儿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他这个闷骚男喜欢盛以若。但上次他喝多了说盛以若上大学后就心里有别的男人了” 陈君寒嗤笑,“呃,虐恋?” 另一边,傅兆琛挂了电话对盛以若说,“我抱你去吃饭?” 第25章 客户是上帝?我想当上帝! 盛以若没要傅兆琛抱下楼,他就将饭菜端上来给她吃。 别说傅兆琛做饭是真的好吃,她心里想要是这样的男人又爱她,又疼她,那她这辈子算是捡到宝了。 可惜,他不爱她。 盛以若吃好了想把东西端下楼,就见一个小机器人上来了,她住在这的时候还没有这东西。 “主人,我叫艾妮,请将你要我带下楼的东西放进去吧,你要温柔哦!” 盛以若把东西放了进去,艾妮就自己出了门,她好奇地跟了上去就见艾妮进了电梯,然后去了厨房。 “真先进!” 盛以若知道这是傅兆琛公司最新研发的产品——爱你家庭服务机器人。 可这款机器人现在的用户多为高端酒店,傅兆琛最近正在做家庭推广,他弄一台回来自己先试用上了。 一下子,傅兆琛的闪光点又加了一条——事业有成。 虽然,对赌协议里的事业才是傅兆琛的主盘,但他把副业都搞得这么好,她心里还是觉得他会赢到最后的。 想到这,盛以若想到了她刚起步的事业。 现在,她脚扭了,岂不是不能见客户了? 盛以若赶紧拿出手机联系那个交了20万定金的大客户——亲,真不好意思,我今天回城的时候扭了脚,我们面谈可不可以押后几天呢? 盛以若忐忑地等对方回复,结果对方压根没回。 傅兆琛端着水果上来的时候,就见盛以若失神地靠在门旁,她拿着手机,那个忐忑不安的样子特别像等某个重要人的信息。 看到这,他眸色清冷,他端着水果回了书房。 就听盛以若叫他,“傅总,可不可以借我纸笔用一下?” 傅兆琛转头问,“干什么?” 盛以若哂笑,“画手稿。” 书房内,傅兆琛看着盛以若在那勾勾画画,他皱着的眉宇渐渐舒展,盛以若是真的喜欢珠宝设计。 她画手稿的样子格外的认真专注。 傅兆琛收回眼神开始办公,他一小天没去公司,贺羽那个废物给他打了12个邮件,他还没看完。 他忽而想起了盛以若项链的事儿,他上网搜索了盛以若参加的设计大赛的官网。 盛以若设计的那条“星之恋”还在首页滚动播放,不同于其他宝石设计,中间主石保持原有宝石的长方形切割,却用其他钻石镶嵌,成为一个不规则的星形。 不突兀的设计就在于圆润处是心形砖石的切割,闪耀又意义隽永。 傅兆琛将赛制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确实是“不售卖”。 那么以贺羽的能力他一定无法买到盛以若的作品,那么那条项链岂不是假的? 若是盛以若发现项链是假的,她会不会后悔和他结婚? 当时盛以若想拿回项链才想结婚的。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心里很乱。 一抬头,就见盛以若眨着眼睛看着他,“有话要说?” 盛以若鸡贼地一跳一跳的过来,藕臂支着桌子,眼中满是恳切,“傅总,你有没有兴趣投资珠宝?” 傅兆琛拄着下巴,扯出一丝冷笑,“你是想让我投资你的工作室吧?” 盛以若觉得和傅兆琛这样的聪明人说话是真不费劲儿,她只是抛转而已,都没引玉,他就自己把玉扔出来了。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盛以若心情美丽地对傅兆琛眨眼睛,“我在国际设计大赛上都可以获奖,你没发现我的实力?” 傅兆琛沉吟片刻,而后挤出两个字,“没有!” 盛以若,“” 他拿出手机把机器人艾妮又给提来了,艾妮打开置物篮,里面是水果盘,傅兆琛挑眉,“呐,我对这样的产品投资感兴趣。” 盛以若翻个白眼,从置物篮里拿出水果自顾自地跳回去边画草图边吃了。 傅兆琛见她气得化悲痛为食欲的样子,勾了勾嘴角。 不多时,盛以若的手机开始频繁的发出提示音。 后来是她打字的提示音。 傅兆琛抬头看向盛以若,她嘴角挂着笑,似乎聊得很开心。 最后,打字改成了通电话。 盛以若对那人十分客气,语气温柔又动听。 傅兆琛听两人在沟通见面地点还有珠宝的一些硬性的设计要求。 傅兆琛是个男人,他完全可以通过盛以若的神态与语言来判定对面的客户是一个有钱的男人,而且说话的声音还很好听的那种。 盛以若挂了电话,就见傅兆琛阴晴不定的看着她。 傅兆琛合上笔记本电脑,摘下了护眼防蓝光的金丝眼镜,“和哪个客户聊得这么开心?” 盛以若确实很开心,因为她发现对方很好说话。 她给的意见,他就在那边听,而且听进去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订单就碰到一个好说话的客户,她觉得很幸运。 盛以若笑呵呵地把她碰到贵人客户这事儿和傅兆琛说了。 盛以若得意的说,“没想到,我的第一桶金,第一个客户,竟然这么暖,他还说都听我的。” 傅兆琛冷着一脸,他冷嗤,“你这客户一定是个没有品味的暴发户,所以对你没要求。” 盛以若,“” 她觉得傅兆琛就是见不得她好,她讪讪嘟囔,“人家那是对我的信任,一下子给了20万的定金。” 盛以若一跳一跳的回去收拾手稿,走出书房前还反驳,“他正因为有眼光才选择了潜力无限的我。” “你就这么维护他?”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满脸都是不屑。 盛以若冷嗤,“当然,那是我的客户,客户就是上帝。” 说完,她摔门走了。 傅兆琛样靠在沙发椅上,气闷地捏了捏眉心,随即拿出手机也在盛以若的店内下了一个大单,定金为50万。 操作完成,他起身回了卧室。 盛以若没在他的卧室洗澡,而是去了之前她的卧室。 傅兆琛就知道她不想和他睡一张床,但其他客房都没打扫,而且没有套被子。 他跑到她的房间坐在床边等她。 哗哗的流水声听得傅兆琛心猿意马。 而盛以若却在浴室内骂陈晚柠不够意思,她打电话给陈晚柠来接她。 陈晚柠竟然不来,说什么傅阎王不好惹,他俩早晚都是夫妻可以培养一下感情。 盛以若擦干身体,套上傅兆琛的白衬衫,衬衫的下摆刚好盖住屁股。 她一推门出来,就见傅兆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似乎在床边等她很久了。 傅兆琛看着清水出芙蓉的盛以若,长发还滴着水,滴落到衬衫上就会晕染开来,肉色可见的性感。 他下腹热浪翻滚,整个人都燥了起来。 傅兆琛垂眸片刻,而后起身,“吹干头发到我卧室来” 第26章 误会大了,撕裂伤? 傅兆琛洗完澡出来,盛以若不在他卧室。 这和他预想的一样,他拿着红花散血油去找她,就见她窝在床上盖着没有床品的被子在那挠来挠去。 傅兆琛冷嗤,“何苦呢?” 说话间,他走过去扯下被子,盛以若的腿都被她挠红了。 傅兆琛咬了下嘴唇,一脸认真,“这被子好久没晒了,而且房间也没人住,灰尘和螨虫都有,你就这么想找虐?” 盛以若审视的盯着穿着深灰色真丝条纹睡衣的傅兆琛。 她拢了一下领口,“找虐也总比找你” 欲言又止后的盛以若脸颊泛红。 傅兆琛知道她想起了两人之前的不太愉快的亲密。 他走过去把盛以若给抱了起来,“我不碰你,你到我那睡。” 说完,傅兆琛抬脚就走,盛以若下意识地圈住了傅兆琛的脖子。 盛以若又觉得这样不对,松手,却又重心不稳,她又掐住了傅兆琛的胳膊,力度不小。 傅兆琛黑亮的眼眸随即看向了她,“你看到订单没?” 盛以若,“” 傅兆琛见她一脸茫然就知道她没看。 他嗤笑,“我现在也是你的上帝了,你是不是对我也客气点?” 盛以若不可以思议的责问,“你也下单了?” “嗯,”傅兆琛快步将人抱了回去卧室放在床上,“你给我设计一款男士胸针,晚宴可以戴的。” 盛以若正要找手机,就见傅兆琛把手机扔给了她。 傅兆琛的要求更加简单,“我只要好一点的宝石,至于你设计什么都随你。” 看到傅兆琛五十万的定金,盛以若咬了咬嘴唇。 她心里盘桓了一下,“那你能不能给我点启动资金,就是进原石的钱?” “要多少?” 傅兆琛坐在床上拉过盛以若的脚,准备再上药,盛以若看他垂着眼眸的长睫毛,正认真地给她做按摩。 盛以若想了想,“额,五百万,行吗?” “可以,”傅兆琛抬眸看向盛以若,“你那位上帝不会借钱给你吧?” 盛以若,“” 他这是什么逻辑? 盛以若轻笑,“他自己提供原石。” 傅兆琛听此多了一些得意,“所以啊,我才是你的金主爸爸!” “傅兆琛!” 金主爸爸这个词不好听,总有一股子恶趣味。 傅兆琛倒是挺满意的,手上不停,嘴角却疯狂上扬。 片刻后,傅兆琛手上的动作轻柔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停滞。 他的眼睛盯着盛以若的腿,白皙修长,小腿的线条笔直又优美,他不自觉地干咽了一下。 盛以若蹬了蹬腿,“你想什么呢?” 傅兆琛一顿,他想要她! 他抬头看向盛以若,而后突然探身过来,他捏住盛以若的下巴,只看了片刻就吻了上去。 傅兆琛唇瓣的柔软让盛以若有点着迷,她圆睁着眼睛迎合着傅兆琛的亲吻,两人胸脯都渐渐有了起伏。 傅兆琛上手将盛以若抱进了怀里,他喘着粗气,而后将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接吻不是应该闭眼睛吗?” 盛以若看着傅兆琛脸上尽是春光得意之色,她推他肩膀,“我又没和别人接过吻,我怎么知道?” 傅兆琛神情晦暗不明,而后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盛以若觉得刚才突发状况让一切都有点失控,她掀开被子进了被窝。 傅兆琛看着她机警的小模样,他哑然失笑,“都要结婚了,还害羞?以后,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他伸手过去往上抻了抻被子,“我今天只是收了点利息。” 盛以若转头看向傅兆琛,“什么利息?” “500万借款的利息,”傅兆琛不喜欢穿着睡衣睡觉,他一边解扣子一边说,“知道你没钱付利息,所以让你肉偿。” 盛以若你捞过一旁的抱枕扔到了傅兆琛的身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傅兆琛将抱枕接住扔在地上,而后他也进了被子里。 他将人捞过来扣紧,“盛以若,我觉得有必要找一天出来,让你知道一下夫妻义务都是什么。” 盛以若,“” 傅兆琛下巴垫在她的肩窝处,“折腾一天,你不困?” 而后,他就不说话了,他手很老实地放在她的腰间。 盛以若不明白傅兆琛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人都说男人花花肠子再多,只要结婚了就会收心,而傅兆琛也因为要结婚而收心了? 他不会真的想和她结婚,然后和她过一辈子? 盛以若觉得不可能,傅兆琛不是委曲求全的人,更何况在感情上委屈他自己? 她觉得结婚前有必要拟定一个结婚协议,不然在婚姻里丢盔卸甲一定还是她。 傅兆琛的须后水和好闻的男香卷进她的鼻腔,他入睡后均匀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脖颈处。 盛以若居然觉得很安心,许是傅兆琛的床太舒服了,她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第二天,盛以若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傅兆琛去上班了,而艾妮却接受指令,一遍一遍地上楼送东西。 盛以若一看竟然是新的睡衣,她用的护肤品,新款的包包等。 她听到下面有响动,推门出去就见贺羽脚下一堆东西,他用手机向艾妮发送指令。 贺羽一抬头看着穿着衬衫的盛以若站在那看着他。 他忙低下头,而后说,“四小姐,傅总让我送来的,让你好好在家休息。伤好了再上班!” 说话间,贺羽把一款私处撕裂的药放在了艾妮的储物篮里。 贺羽心里暗暗为自己赞叹,因为傅兆琛说盛以若受伤了,让他买消肿的药,别的他没说。 贺羽想了半天才想到可能是哪受伤,只是他买药的时候,售货员看他的那个眼神,让他这个守身如玉的处男十分尴尬。 但他也为自己的聪明感到自豪,像他这么靠谱,又有眼力见的特助上哪找去? 贺羽走后,盛以若看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就是没看到床品,显然,傅兆琛是想和她一直睡在一起。 她洗漱后倚着床头和陈晚柠打语音,她和陈晚柠说了傅兆琛的反常。 陈晚柠听得嘴角都咧到后脑勺去了,“小兔,你和傅兆琛这长夜漫漫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吗?” 接吻算吗?不是强吻,是接吻。 算,但不能说! 盛以若干咳了两声,“没有!” 她随手捞过傅兆琛买给她的一个小盒子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私处缓解疼痛凝胶”,她转过来又看功效,赫然写着“缓解初次私处撕裂伤痛,防止感染。” 盛以若直觉头皮发麻,她对陈晚柠说,“柠檬,我有点事儿,一会儿再打给你。” 她给这盒药拍了两张照片发给了傅兆琛,还留言——傅兆琛,你什么意思?制造这种误会好吗? 此时,会议室内,傅兆琛的手机投屏在屏幕上。 他下意识地碰触一下,盛以若的那张图片就投在了屏幕上,坐在会议室里的中高层,四十多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屏幕。 傅兆琛,“” 第27章 留学时住一起了? 傅兆琛迅速切断了镜像,而后扯了一下领带,阴恻地抬眼扫了一圈笑得灿烂抑或交头接耳的众人。 瞬间,众人都噤声了。 傅兆琛张了张嘴,到底是一句解释都没说。 这种事只能选择沉默,说得多,错得多,而且还会越描越黑。 只是他这一眼,情绪满满,会场的人都很安静,最安静的当属贺羽。 傅兆琛剔了贺羽一眼,他手指轻扣桌面,对营销部的经理说,“你来汇报近期的销售情况。” 而后,会议继续进行。 两个小时后,傅兆琛看着极度不安的贺羽,他解开西服扣子笑容玩味,“贺羽,你可以啊,擅作主张?” 贺羽紧绷下颌,手背在后面,像是被教导处主任训斥的学生。 “傅总,您也没说清楚,我以为四小姐和你在一起受到的伤,你说除了那种伤,还能有别的吗?” 傅兆琛挑眉冷笑,“还学会强词夺理了。行啊,你这周别休了,魔鬼加班等着你。” 说完,他打开文件。 贺羽唉声叹气地准备走,傅兆琛却没打算就此放过他,“站住,你给我说说送段雨禾的那条项链是怎么回事!” 贺羽没办法就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傅总,那项链不卖,所以我买了一条高仿,宝石是真的,只是形状仿了四小姐设计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傅兆琛气闷地将文件夹合上,“你去问一下主办方,盛以若设计的那条项链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售卖。” 贺羽一直没明白傅兆琛纠结那条项链做什么。 而后,他应声想走,又听傅兆琛问,“绑着雨禾炒cp的那个金赫最近消停吗?” 贺羽尴尬地笑了笑,“挺消停的。” 说完,他垂下了眼眸。 其实,人家金赫根本就没绑着段雨禾炒cp,是段雨禾故意诓傅兆琛的,贺羽调查出来的结果却不敢报给傅兆琛。 原因很简单,段雨禾在傅家长大,与傅家兄弟姊妹关系都很好,再有傅兆琛就算不念及往日情面,也要看着段雨禾身体里的那颗心脏护着她。 所以,贺羽觉得段雨禾与盛以若争夺傅兆琛这种小手段,简直不值得一提。 且不说傅兆琛信不信,就算是他说了,傅兆琛信了,又能把段雨禾怎么样? 看着贺羽失神,傅兆琛眸中冷色渐渐浓重,“是不是那个金赫根本就没想捆绑雨禾炒cp?” 贺羽,“” 他笑了笑,“要不怎么说傅总英明神武,我觉得段小姐就是怕你和四小姐好了而已。” 傅兆琛听到这将手里的笔扔在桌子上,脸色十分难看。 贺羽觉得此时不闪,更待何时? 贺羽出去后,傅兆琛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相框上女人笑容明媚,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眼圈泛红。 傅兆琛合上了抽屉,按了按眉心,不再深想。 另一边,盛以若发现她给傅兆琛发的信息是石沉大海,她嘟囔,“又龟又狗。” 龟? 盛以若提笔开始画手稿,不多时,一只绿毛龟的手稿就换画好了,她甚至标注了绿宝石和钻石的切割形状和大小。 一想到傅兆琛戴个乌龟胸针炸裂般地出现在宴会的现场,她就觉得高兴。 今天,傅兆琛下班回来得格外早,他身后跟着受气包一样的贺羽,他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购物袋显示的是宁城最高端的生活馆。 两人是这逛超市回来的。 盛以若偏头看向傅兆琛,“晚上吃什么?” “以形补形,”傅兆琛将西服外套搭在沙发上,“猪蹄玉米汤和排骨藕汤先安排上。” 盛以若,“” 这是暗戳戳的骂她是猪? 盛以若冷嗤,“你有没有买猪脑?做个麻辣脑花也好好补补,不然能买错药?” 贺羽正往冰箱里放东西,听到这笑得肆无忌惮的。 傅兆琛一顿,而后低声说,“是贺羽擅作主张买错了药,但那药也不是全无用处。” 他抬眸觑向盛以若,声音暧昧嘶哑,“要不了多久,我亲自帮你擦。” 盛以若没想到一向矜贵自持的傅兆琛会说出这么孟浪又不要脸的话,她瞪了傅兆琛一眼,“你脸呢?” 傅兆琛一顿,他捏住了盛以若的下巴,“嘴这么硬,是不是找亲?” 昨晚上的接吻又浮现在眼前,盛以若拨开傅兆琛的手,脸上红晕泛了上来。 傅兆琛见她害羞的样子好看,他扯了扯嘴角,“你脚还没好,我们下个月再去领证。” 突如其来的转了话题,傅兆琛像是故意说给盛以若听的,“我妈催咱俩去领证,我以为挑日子就是她的借口而已,没想到…” 傅兆琛顿了顿,而后举重若轻地说,“这个月就那一天好日子,下个月比较多,反正也没几天就月底了。”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汇报,只是没有征求盛以若的意思。 傅兆琛转身进了厨房,声音却清朗,“以若,你还想吃点什么?” 盛以若大脑转得不够快吗? 傅兆琛这么不排斥结婚会不会是因为他愿意结婚,而且还喜欢她? 因为之前他父亲傅辰说结婚后就让他继任瑞驰的总裁,他一点都不情愿,也就是说他真的对接班不感兴趣? 想到这,盛以若心都跳快了。 傅兆琛系着围裙拿着葱问她,“发什么呆呢?你想吃什么?” 盛以若抿唇还没开口,门铃就响了。 贺羽闻声去开门,就见段雨禾走了进来,她的助理郑文也拎着购物袋走了进来。 段雨禾在看到盛以若在的一瞬,她脸僵了几秒,“以若,你也在啊?” 贺羽舔了一下嘴唇,笑得意味深长。 而后就见傅兆琛神色晦暗不明的走了进来,“你怎么来了?” “我马上要进组了,怕你照顾不好自己,买了一些你爱吃的东西。” 说完,段雨禾转身对郑文说,“去把东西都放到冰箱里。” 郑文被盛以若盯的不自在,他忙应声,“好。” 傅兆琛也发现了盛以若脸色不对,他走过去捏了捏盛以若的脸颊,“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盛以若收回从郑文身上的视线,“随便吧,我都可以。” 傅兆琛点头,“以若,我抱你上楼?” 盛以若见段雨禾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也不想走,倒要看看段雨禾又作什么妖。 “我不上楼,在这挺好的。” 傅兆琛神情更加不自然,他剔了郑文一眼,“没什么事儿,你们走吧!” 段雨禾却坐在沙发上,娇滴滴地说,“我不,我要吃你的饭,琛哥,你不会现在就开始偏心眼了吧?” 傅兆琛没搭理她,转身进了厨房。 郑文一听,他赶紧走了,而且没说什么时候来接段雨禾。 贺羽则留下来给傅兆琛打下手。 吃饭的时候,盛以若看到一桌子丰富的菜,可很多都是她不吃的。 段雨禾想坐到傅兆琛身边,却见他拉过椅子将盛以若安置在了他身旁,他拿碗率先给她添了一碗汤。 “趁热喝,”傅兆琛目光灼灼地看着盛以若,“要是觉得淡了,我去加盐。” 段雨禾捏筷子的手都有点泛白。 倒是贺羽眼疾手快地夹起一块排骨给段雨禾,“段小姐,我做的糖醋小排,你尝尝。” 段雨禾吃了两口,而后又说,“还可以,不过比留学时琛哥给我做的差远了。那时候,我身体不好,他每天早上起来都给我煲汤看着我喝下去” 盛以若眉心紧皱,“你们留学的时候住一起?” 第28章 再次心灰意冷! 段雨禾马上说,“当然了,而且我们在国外那几年都是琛哥做饭给我吃。” 盛以若扫了傅兆琛一眼,见他没反驳,只是默不作声地吃饭,只是他与她对视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像是捕捉她某种情绪。 盛以若嗤笑,“可惜了,吃了他那么久的饭也没看你养胖一点,身体也没好一些,那不是白吃了?” 她瞪了一眼傅兆琛,“傅总,你这做饭的手艺不到家啊!” 傅兆琛倒是真等到了盛以若吃醋,他扯了扯嘴角,“我只是偶尔煲汤,其实大多数饭都是方知霖做的。” “陈君寒和祁曜,还有我,主要负责吃。” 傅兆琛给盛以若夹了一个鸡翅放在她碗里,“我们都住在一起,一栋别墅公寓。” 盛以若听此勾了勾嘴角,显然傅兆琛明明白白的解释就是告诉段雨禾消停一点,别混淆视听。 饭吃到一半,段雨禾突然开始咳嗽,而后才说,“我我好像卡了一根鱼骨头。” 坐在盛以若身边的傅兆琛一下子就慌了,他忙起身,“贺羽,去提车。” 段雨禾脸色青白,她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几分,那种豆大的汗藏不住地冒了出来。 傅兆琛将她抱进怀里,而后喊盛以若,“别愣着,去医药箱里拿沙丁胺醇喷雾。” 沙丁胺醇喷雾是治疗哮喘病的一种喷雾,段雨禾有哮喘,累年的毛病了,据说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盛以若第一次看段雨禾犯病,她着实吓了一跳,所以,人僵在那没动。 傅兆琛见盛以若没动,愤怒地咆哮,“盛以若?我让你去拿沙丁胺醇喷雾。” 盛以若匆匆回神,她一拐一拐地往放药箱的橱柜走,没想到橱柜里竟然摆放了十几盒沙丁胺醇喷雾剂。 傅兆琛和她有没有哮喘,这些东西是备给谁的,不言而喻。 盛以若搬出去没多久,段雨禾不仅可以堂而皇之的来给傅兆琛送吃的,而且还让傅兆琛准备了这么多她随时可能要用到的哮喘喷雾。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把取东西的时间耗得久一点,她想到了郑文在海里拽她溺水的事情,郑文与她无冤无仇,不是段雨禾指示的还会有谁? 段雨禾这个害人的女人真不如死了好? 可段雨禾也是一条命! 盛以若觉得她刚才的想法很恐怖,她不是圣母,但她还做不到眼睁睁地看段雨禾去死。 她伸手去拿哮喘喷雾,就见一只大手率先伸过去拿过一瓶。 盛以若回身看向傅兆琛,他眼中尽是怒不可遏和厌恶,“盛以若,你想让她死?” 傅兆琛知道盛以若为什么迟疑,他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已经把郑文出现在圣托里尼的视频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 他一字一顿,语气满是失望,“你出事的时候,郑文一直陪在雨禾身边,所以,不是雨禾害你,拉你溺水的人也不是郑文。” 听此,盛以若瞬间慌了,她伸手去拉傅兆琛的胳膊。 傅兆琛却用力一甩,盛以若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傅兆琛神情一顿,就听段雨禾艰难地在呜咽,他快步跑了过去给段雨禾吸食喷雾。 “雨禾,深呼吸,”傅兆琛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别急,深呼吸。” 盛以若扭伤的脚踝传来难以言说的阵痛,她眼泛泪花,却紧咬着嘴唇,不要自己发出声音。 豆大的汗细细密密地漫上盛以若的额头,一是疼痛,二是心痛。 段雨禾那却能发出了声音,她扑到傅兆琛的怀里,“琛哥,刚才好难受,我感觉自己要窒息死了。” 傅兆琛安慰着段雨禾,“雨禾,没事了,别哭。我们先去医院把鱼刺取出来。” 贺羽此时推门进来,“傅总,车我开过来了。” 傅兆琛抱起了段雨禾直奔门外。 贺羽看到呆坐在地上的盛以若,她眼眶通红。 他轻声道,“傅总,四小姐好像又摔伤了” 傅兆琛心中怒气升腾,他没想到盛以若竟然因为段雨禾针对她的事情而生出了杀心,这种人命关天的底线的事情,他不能容忍。 “她死不了了,我们先走。” 说完,傅兆琛将段雨禾护得更紧了一些。 盛以若看到傅兆琛肩头段雨禾的眉眼含着笑,而她眼中的挑衅和得意那么的明显。 她忽而笑出了声,那种失望的笑声,在盛家出事,所有人都误解她,她也这样的笑。 贺羽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在傅兆琛的催促下去开车了。 众人走后,盛以若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步一步的移到了桌子那,她拿起手机打给了陈晚柠。 陈晚柠此时在酒吧,嘈杂的乐声让她整个人都很high,接起电话的她依旧很兴奋,“小兔,你和傅兆琛又有什么进展啦?” “我就说你应该抓紧这次机会和他好好培养一下感情,”陈晚柠笑颜如花,“你也知道你和傅兆琛将来是要结婚的哦!” 陈晚柠的每一句话都是在盛以若的心上动刀子。 她哑声说,“柠檬,来雅清苑接我,我想回家。” 听着盛以若的哭腔,陈晚柠敛去不着调,“等着,我马上来。” 一个小时后,陈晚柠小心翼翼地将盛以若扶上了车,她发现盛以若应该是大哭了一场,她眼睛很红,但是神色却出奇的平静。 盛家出事后,盛以若每次情感外泄后的状态都是这样的,但这样的状态也意味着她又要失眠一段时间。 陈晚柠想到刚才看到餐厅里的碗筷和盘碟,显然刚才有四个人一起吃饭,除了傅兆琛和盛以若,还有两个人。 他们是谁? 陈晚柠试探地问,“小兔,到底发生了什么?” 盛以若偏头看向了窗外,半天才说,“柠檬,说来可笑,我刚才真的想让段雨禾去死,我是不是很暴戾?” 陈晚柠,“” 她还想问点什么,却见盛以若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霓虹闪耀,“柠檬,我觉得自己好丧,每当一切向好的时候,就会有事发生,我就又回到了原点。” 陈晚柠心堵得厉害,她骂骂咧咧,“傅兆琛那个孙子又伤害你了,对不对?” “不全是,互相伤害吧!” 盛以若轻笑,想起傅兆琛看她的那个眼神,“我差点弄死了他的心上人,他没掐死我,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说完,她闭眼假寐,她一个字都不想再说了。 医院内,傅兆琛看着医生给段雨禾取出了一块不算小的鱼骨头。 贺羽瞥了一下盛放带血鱼骨的盘子,他干笑了两声,“段小姐,傅总做的鱼得多好吃啊,这么大一鱼骨你都能吞了?” 段雨禾,“” 她眼睛渐渐蒙上了眼泪,看向傅兆琛,“琛哥,对不起,我答应过你不想不该想的,但是看你和盛以若在一起,我还是忍不住去想” 段雨禾揩了一下眼泪,“所以,我食不知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鱼骨头给吃了。” 贺羽挠了挠眉尾,冷笑着偏头看向窗外。 只是傅兆琛觑了一眼鱼骨,神情讳莫如深。 “别说了,我让贺羽送你回去” 第29章 和我结婚委屈你了? 傅兆琛让贺羽送段雨禾回去,那他要去哪,段雨禾都不用想。 她乖巧地点头,“好!” 随即,段雨禾起身,可刚起身走了没两步,人就晕了过去。 傅兆琛眉头一皱,随即对贺羽说,“去联系心外科的主任,快点。” 贺羽有一瞬间觉得段雨禾是装的,但是她嘴唇发紫。 连刚才取鱼骨的医生都说,“她是不是心脏病复发了?” 傅兆琛慌乱地抱起段雨禾直奔心外科,一路上他心里都很乱,这种场景这么多年不止一次地出现。 每次出现一次,段雨禾的身体都会差一些,而那颗在她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就会变得更加脆弱。 傅兆琛猩红着一双眼睛,不知不觉对盛以若的恨意在升腾,若不是她存了私心,若不是她斤斤计较,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一切。 另一边,盛以若失眠了,因为没准备安眠药,她瞪着天花板在发呆。 实在睡不着,她开始玩手机。 好奇心的驱使下,盛以若登录了陈晚柠的s,段雨禾毫不意外地更新了 一张傅兆琛趴在段雨禾的病床边的照片,他睡着了,睫毛浓密而长,像蝴蝶的翅膀盖住了他的疲惫。 段雨禾的配文很直白——此生有这样的哥哥相伴,我还求什么? 盛以若勾了勾嘴角,每次段雨禾都“以哥哥之名,行爱慕之事”,让外界在字眼上挑不出错处,却给了粉丝和网民无限的拉扯与想象空间。 因为两人不是亲兄妹,不就是普通的饮食男女? 想到这,盛以若胃里翻滚着恶心,她觉得她委实没必要让段雨禾和傅兆琛再恶心自己了。 她不再关注段雨禾,而后把账号还给了陈晚柠。 刚刚操作完这一切,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了进来。 盛以若觉得这个人应该是段雨禾,她甚至知道段雨禾打这通电话一定背着傅兆琛,甚至录音了。 段雨禾气若游丝的声音传了过来,“盛以若,你还没睡吗?” “没有,”盛以若不耐烦地问,“你有事?” “我就是想和你解释一下,琛哥太累了,在我医院的床边睡着了。” 段雨禾的声音依旧轻柔,“我不希望你误解他,他之所以选择先护着我是因为我的病症之于你的扭伤更重,他是一个分得清主次的人。” 盛以若,“” 段雨禾是影后,有表演加持,而且也是高段位的绿茶和白莲花,她是段氏孤女不假,但她也继承了父母的智慧又是名牌大学毕业。 所以,段雨禾比一般那种茶里茶气的女人更聪明,更有手段。 盛以若稳着心神,“嗯,你说的我都懂。雨禾姐,其实我上次去傅家是去退婚的,但是没退成,傅叔叔和南姨都不同意,我才答应了结婚。” “你是他们养大的,也一定不愿意让他们伤心,我受他们恩惠,自然这份心和你的一样,”盛以若眼泪在眼中打转,她叹了口气,“你和傅总两情相悦,我应该祝福你们。” “所以,只要你能说服他们解除我和傅兆琛的婚事,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俩面前。” 说完,盛以若就挂了电话。 既然婚姻之于她和傅兆琛都是束缚,那她不如把难题交给最愿意解决这件事的人——段雨禾。 挂了电话,盛以若想了很多,她现在最紧要的任务是卖了芙蓉景苑,有足够的流动资金,再有找一个靠谱的私家侦探查父兄的事,查那些照片还有她大姐和姐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盛以若笑的寒凉,因为所有事的主因是她缺钱。 盛以若又上了二手网站,已经卖出去一些东西,但都是小物件,加到一起还不足10万元,而之前她被盗刷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能追回来 半夜,傅兆琛醒来,段雨禾睡得很安稳,他随即起身出了病房就回了雅清苑。 室内的灯还亮着,傅兆琛心头一喜,他快步进去发现盛以若已经走了。 傅兆琛心里很乱,他坐在沙发上开始抽烟,想了很多,他在想他对盛以若说的话是不是说重了。 第二天,傅兆琛一醒来就收到了段雨禾发来的一段音频和一段语音。 段雨禾说话的声音有啜泣,——琛哥,我录音是因为害怕,我怕以若先告状,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我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说。对不起,我愿意当面和她解释。 傅兆琛听得云里雾里的,他打开了音频,一字不落地听了,听到最后,他脸色彻底黑了。 他冷嗤,“和我结婚,你就那么委屈?” 傅兆琛说完这话整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一个字都没给段雨禾回。 因为盛以若扭了脚,行动不便,两人也没联系,她和傅兆琛领证这事儿就耽搁了下来,傅家长辈几次过来探望也被盛以若搪塞过去了。 至于傅兆琛每天泡在公司里,他一直在赶工作进度,因为段雨禾要进组的那个资源因为她旧病复发被人抢了,他帮她拿了回来。 而要顶替段雨禾的小花则成了女二,但支持她的资本要搞双女主。 傅家为了给段雨禾撑腰,让傅兆琛亲自送段雨禾进组,这样可以震慑男主和女二,还有就是其他的资方。 傅家的瑞驰集团旗下的稀式娱乐还为此注资了一部分钱,成了出品方之一。 段雨禾到底是在傅家长大的,傅辰和南艺对她视如己出,养女受了委屈,他们自然会出头,只是这个执行者不应该是傅兆琛。 傅辰和南艺一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可段雨禾坚持要傅兆琛送她进组,她的病成了最好的武器。 这些事儿都是陈晚柠告诉盛以若的,她笑着说,“消息来源绝对可靠,我堂哥陈君寒在傅家吃饭时发生的事儿,回去和我大伯他们说。让我堂弟陈景序听个正着,这小子让我务必告诉你。” 盛以若神情很淡,她在给二手网站上她挂的商品降价,“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我现在就是等消息。” 陈晚柠不解,“等什么消息?” “等段雨禾拿下傅兆琛告诉我出局的消息。” 盛以若一脸认真,而后冲陈晚柠笑了笑,“柠檬,我真的想通了,男人都是狗屁,我还是专心搞事业吧!” 陈晚柠知道盛以若放弃十年的喜欢有多难受,她只是不表现出来,因为她就是那样子的性格,她的情绪都在隐秘的角落外放。 盛以若捣鼓好了一切,给陈晚柠看了一份报名表。 陈晚柠扫了一眼,“宁城工商管理学院经济理论与企业管理专业?” 她惊诧,“小兔,你要转行?” 第30章 我是为了她回来的 盛以若没想过转行,但她要守护的东西一直没变。 她扯了扯嘴角,“不是转行,我的工作室已经开张了,这是我现在唯一能赚钱的来源,我不可能丢了不要。” 盛以若拿过报名表,信誓旦旦,“但求人不如求己,与其依靠傅兆琛的经理团队,不如我自己迅速成长起来。” 盛荣集团山河日下,而守住盛荣是盛以若的执念也是她好好生活的动力与支撑。因为只有盛荣在,她才能得到妈妈和姐姐,三哥的原谅。 盛以若接过陈晚柠递过来的牛奶喝了一口,“柠檬,芙蓉景苑挂出去这么久,怎么连看房的人都没有啊?” 她叹了口气,“盛荣的现金流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傅叔叔已经给过我一笔钱了,我还没还上,我哪还有脸再借?” 她喝了牛奶,扫了一眼芙蓉景苑主楼,依旧豪华气派,品味尽显。 芙蓉景苑有三栋四层的别墅,还有一栋独立的带露天厨房的一层楼的宴会厅,房屋使用面积4000多平方米。 现在市值12个亿左右,是天价,与其相媲美的就是傅家的平宁庄园。 这个价钱在宁城上流圈绝对不算便宜,但能买得起的人也不少,只是为什么没人来看房? 陈晚柠也纳闷,按理说就是买不起,过来看看的人也总应该有。 可芙蓉景苑挂出去这么长时间,连看房的人都没有。 陈晚柠见盛以若愁眉紧缩,她安慰,“小兔,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别想太多了。这样,我已经托我堂哥陈君寒帮忙找靠谱又有能耐的私家侦探了。” “真的?” 盛以若此时才有点笑模样,“陈君寒没问你要做什么?” 陈晚柠挠了挠眉心,而后一脸的不自然,“没有,你也知道陈君寒一天到晚跟个一个移动的冰山似的,他现在忙着远洋集团的海外市场,哪有心思问我那么多。” 陈君寒是陈晚柠大伯陈宇泽的长子,身负家族使命,而且出身高贵。 他父亲陈宇泽曾经和傅兆琛的父亲,年轻时同为“宁城四少”,而陈君寒的母亲则是海城宁家的大小姐宁初,陈君寒和傅兆琛一样优秀,两人还是发小。 盛以若怕她前脚找个人调查,后脚傅兆琛就知道了,那样傅家人都会知道。 陈晚柠看着盛以若晃神,很心虚,因为求陈君寒的不是她,而是陈景序,陈景序自曝自己喜欢的女人受仇家迫害等事。 而陈景序还立志非她不娶,还说了两人要一起考研留学什么的,陈君寒是为了让他弟争点气才答应的。 但这事儿陈晚柠不能和盛以若说,因为陈景序那傻小子嘴里的喜欢的女人还是盛以若。 几天后,盛以若的脚已经不那么疼了,她还有点庆幸自己受伤的是左脚,至少不耽误开车。 盛以若拿着那把劳斯莱斯幻影的雨伞,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她扫了一眼电话号码觉得有点眼熟。 这时,电话已经接通,“喂?你好。” “秦先生,你好,我是盛以若,”盛以若觉得男人的声音也熟悉,“就是上次脚扭了,你送我回来的那个盛以若。” 秦司远笑出了气声,“呵,盛小姐,你不用解释那么多,我还记得你。” 盛以若不好意思地说,“秦先生,真不好意思,我最近比较忙,一直没有给你送伞过去。” 秦司远一边翻着手里的案卷一边又说,“不急,你脚好了吗?” “好了,”盛以若咬了下嘴唇,觑了一眼还有点疼的脚踝,“我挺急把伞还给你的,十万一把,你就不怕我不还给你?” 秦司远微微一顿,他竟然不知道盛以若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小心翼翼。 听闻她为了买珠宝曾经一掷千金,而今却为了一把10万的雨伞而感到不安,甚至怕被人误解贪图了一把雨伞。 他心里隐隐的不舒服,他从小被送到国外的寄宿学校,回国次数不多,但仍然记得盛家晚宴上那个明媚得像向日葵般的小姑娘,漂亮得像个洋娃娃。 她被养得极好,金尊玉贵而且娇媚可人。 “秦先生,你在听吗?若是你现在方便,我把伞给你送过去。” 盛以若婉扬动听的声音将秦司远拉了回来,他点头,“好,你过来吧,我在。” 挂了电话,盛以若就出了门。 另一边,秦司远的助手律师霍尧走了过来,他轻声说,“秦律,江城物流公司着火案的当事人来了,您要见见嘛?” 秦司远看了一眼表,摇头,“重新预约时间,我一会儿有个重要的人要见。” 霍尧,“” 他在国外为秦司远工作的时候,秦司远一直都是守时,守则的人,不会因为个人的私事而耽误工作。 他为人正直又继承了父母的衣钵,没有从商。 另外,秦司远毕业于耶鲁大学法学系,是妥妥的律政精英,专业素养很高,在国外律所工作也是金牌律师。 在回国前,他还自学了国内所有的法条做准备。 所以基于诸多原因,秦司远才是秦家在移民近十几年后选定的重新开拓市场的人选。 秦家当年移民是因为秦司远的母亲遭遇了一起恶性的绑架案,就让秦父萌生了退意。 当时秦司远的父亲还是业内响当当的律师,可秦父出身秦家,秦家黑白通吃是一个时代辉煌,当时代被政策终结后,曾经的仇人与正义的一方会裹挟在一起。 秦父无奈,带领全家移民海外开拓市场,打下了一片天地。 而今,秦司远荣归,霍尧可是奔着跟他做强做大来的,可没想到对待第一个大案子,秦司远竟然放当事人的鸽子。 秦司远见霍尧臭着一张脸,他冷嗤,“你要教我做事?” “不是,咱是回来打天下的,您一上来就要见一个重要的人,”霍尧无奈,“还有什么比见当事人重要?这个案子坐下来,咱们可以率先在宁城立足。” “说不准还能扬名立万呢!” 霍尧一想到以后,他嘴角就开始疯狂上扬。 秦司远咬了下嘴唇,而后才说,“我就是为了她回来的,甚至可以说我爸同意我回来也是为她。” 霍尧,“” “到底是谁呀?” 这时,秦司远的秘书敲门,“秦律,有一位盛小姐要见你。” 秦司远正了一下领带,“请她进来。” 盛以若推门进来,她画着精致的妆容,一身休闲装扮。 直长发,黑色的鸭舌帽,黑白拼接的短款运动外套,里面则是背心,微微露出一小截嫩白的细腰,她斜挎着一个黑色水桶包,手里拿着一把劳斯莱斯的配伞, 盛以若下身穿着黑色百褶运动短裙,穿着白色的袜子,下面一双老爹鞋。 秦司远直觉眼前一亮,青春美好,朝气满满的盛以若到底还只是22岁的小姑娘。 霍尧看到来人,微微一顿,“这不是傅兆琛的情人吗?” 第31章 再不回来,老婆没了! 盛以若被眼前说她是傅兆琛情人的男人吓了一跳,而后她脸色渐渐难看又羞红。 秦司远脸色阴沉不已,他冷声呵斥,“霍尧,你胡说八道什么?” 霍尧完全是震惊地脱口而出,他忙道歉,“对不起,口误,口误。” 盛以若仔细看了看霍尧,原来她就是那天傅兆琛领她去跌打馆,给她做治疗的跌打医生,怪不得他当时和傅兆琛说以后他就是霍律师了。 她尴尬的笑笑,“霍律,呃,我不是傅兆琛的情人,只是朋友。” 秦司远惊诧,他转头看向霍尧,“你们认识?” 霍尧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嘴皮子功夫,只几分钟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了。 秦司远随即起身,“盛小姐,你的脚好了吗?” “呃,差不多了,”盛以若将伞递给秦司远,“秦先生,您的伞,那天谢谢您。” 秦司远微微挑眉,“就这么空口白牙地谢我,是不是没诚意?” 盛以若也觉得,人家帮她那么多,她就说一句谢谢是不太郑重,“这样吧,我请霍先生吃饭?” 秦司远眉眼含笑,“好,盛小姐破费了。” 说完,他将伞接了过来拍在了霍尧的怀里,“你先出去吧!” 霍尧,“” 秦司远伸手示意盛以若坐到沙发那,“盛小姐请坐,你想喝点什么?” 盛以若抿了一下嘴唇,“给我一杯温水就好。” 秦司远又对还没走的霍尧说,“给盛小姐倒杯水。” 霍尧,“” 他见盛以若往沙发那走时,她的左脚还是不敢吃劲儿,显然她没好利索,只是用他爷爷的独家秘方应该早就好了,她怎么还没好? 霍尧眼中尽是不解与关切,“盛小姐,你有按时涂红花散血油吗?” 秦司远也看向了走路还有点不自然的盛以若,“你的脚还没好?” 那天和傅兆琛掰了后,他给她打过很多次电话,她一直没接,而后傅兆琛让贺羽把那瓶红花散血油送了来。 可盛以若一看到那瓶药就想到傅兆琛对她的体贴和后来的翻脸不认人。 她一时冲动就把药当着贺羽的面给扔了,她后来一直就是喷些活血化瘀的药,但是效果没有红花散血油好。 秦司远看向盛以若,见她沉默不应,便知道或许和那个傅兆琛有关。 他暖声说,“盛小姐,饭我们以后再吃,不如现在去霍尧爷爷的跌打馆里再去处理下你的脚?” “啊?” 盛以若没想到秦司远竟然搞出这么一个提议来,她不知所措地拒绝,“不用了,我马上就要好了。” 秦司远神情不自在,他叹了口气,“我那天帮你就是不想你被伤痛困扰,可你现在这个样违背了我帮你的初衷,你觉得我会高兴?” 盛以若看了看霍尧握着的那把雨伞,想起那天秦司远对她的帮助与细心,她一味拒绝倒显得她不识好歹了。 “好吧,我开车过来的,我现在就去跌打馆。” 秦司远从衣架上拿过西服外套,“我陪你,霍尧给你爸爸或者爷爷打个电话,我们现在过去。” 霍尧算是看明白了,再矜贵,再厉害的男人,在看到盛以若这样的美女后也会理智全无。 他觉得秦司远和傅兆琛一个德行,见色忘友。 霍尧气闷地往外走,“好的,秦律。” 盛以若推不掉,只得任由秦司远开着她的车去了跌打馆。 至于跌打馆的地址,还是霍尧告诉秦司远的,谁让他胳膊拧不过大腿呢! 一路上,秦司远和盛以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秦司远试探地问,“盛小姐,我看你住在芙蓉景苑,难道你是盛家小姐?” 盛以若诧异地看向秦司远,难道他不认识她? 她可是上过几次热搜的,陈晚柠说她已经不算是素人了。 盛以若轻笑,“秦先生是哪里人?” “老家是宁城的,但我在国外长大,刚回国没多久。” 秦司远说完这句话就看向了盛以若,他发现她鼻尖处有一颗小小的痣,很好看更性感。 盛以若在心中腹诽——原来是华裔,怪不得不认识她。 “嗯,”盛以若轻笑,“我是盛家老幺,行四,叫盛以若。” 秦司远扶着方向盘看向了远处,看似不经心地问,“盛家的事,我听霍尧讲八卦似的说了一些,你三哥盛以溟为什么不回国帮你?” “他他过继给我舅舅家了,而且他学医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盛以若心里抽痛,她众叛亲离,若不是盛以溟顾念着手足之情,恐怕会想亲手掐死她吧! 秦司远察觉了盛以若情绪的失落,他没再继续话题。 到了跌打馆,霍尧的父亲接待了两人,因为盛以若穿着短裙,秦司远脱下西服外套盖在了她的腿上。 霍父看着霍尧的老板兼学长秦司远细心地照顾这个姑娘,嘴角上扬又含笑。 在按摩红花散血油的时候,盛以若还是觉得很痛,她两手捏紧,秦司远迟疑片刻,伸手握住了盛以若的手,“掐我,别掐自己。” 盛以若心头一紧,忙收回手。 秦司远也觉得刚才的举动不妥,“对不起,关心则乱。” 陈君寒恰巧进来,他扭着脖子缓解刚才被打的酸痛,一眼就看到了盛以若坐在那做按摩,而她身边陪伴的人不是傅兆琛,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长相俊朗,气质卓然,衣着打扮得体又金贵。 他一双杏核眼炯炯有神又十分深邃,眉宇间的英气不减半分,薄唇微抿含着浅笑。 总之,是一个和傅兆琛不相上下的美男子。 两人气场相差不多,都是清冷矜贵那一挂的,只是他看盛以若的眼神很温柔。 陈君寒悄咪咪地拿出手机,拍了一段盛以若和眼前陌生男人互动的视频发给了傅兆琛,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地打了一句话给傅兆琛——再不滚回来,盛以若就被别人拐跑了。 而后,他才出声打扰,“以若,你怎么在这?” 盛以若回头就看到了一身休闲装的陈君寒,他是陈晚柠的堂哥也是傅兆琛的发小。 她抿了下嘴打招呼,“君寒哥,我之前脚扭了,来做治疗。” 陈君寒突然间觉得傅兆琛这人委实没用,这么好和盛以若套近乎的机会,他居然出差去了段雨禾的剧组? 这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吗? 陈君寒走过去关切地看了一眼,“严重嘛?疼不疼?” 说话间,他无视秦司远的存在,坐在了两人中间的床边上。 陈君寒高大的身躯让一张小单人床看上去格外拥挤。 盛以若看着平时高冷的陈君寒竟然热络地坐了过来,满脸惊诧,“君寒哥?” “啧,等你和兆琛结婚了,我就得改口叫你嫂子了。” 陈君寒冷冷地剔了一眼秦司远,秦司远挑了挑眉,眼神也不善。 另一边,傅兆琛在段雨禾片场看到了陈君寒发的视频,他掐着烟的手微微一抖,另一只拿手机的手握紧了几分。 他将视频一帧一帧地看完,最后看到了陈君寒的贱人贱语。 傅兆琛随即起身对一旁的贺羽说,“订票,回宁城” 第32章 床上也是老司机? 片场内,清风霁月,芝兰玉树的傅兆琛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将男一,男二的风头秒得连渣都不剩。 段雨禾十分得意地看着傅兆琛向她走了过来。 这两天,傅兆琛都会来片场探班,即便他是“例行公事”,但段雨禾还是十分高兴,因为她碰到过几次傅兆琛给盛以若打电话,盛以若一个都没接。 想来上次的事,让盛以若彻底看清了她之于傅兆琛不过是局外人而已。 段雨禾了解傅兆琛的个性,他是一个家族使命感与自我认同感十分强烈的人,而且信守承诺,他答应了事情就一定能办到也会办好。 所以,他答应那个人照顾她一辈子,他就会做到。 想到这,段雨禾微微一顿,貌似傅兆琛也向盛以若的父亲盛谨言和他父亲傅辰也做出了承诺——永远不会辜负盛以若。 傅兆琛见段雨禾晃神,他开诚布公,“我有事,先回宁城了,你照顾好自己。” 段雨禾知道傅兆琛忙,能陪她两天已是实属不易了。 她温温柔柔地点头,“好,琛哥,一路平安,到家了告诉我一声。” 傅兆琛神情淡漠,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走了。 段雨禾有点挂不住脸,倒是剧组的其他人勾着嘴角笑 段雨禾买了几天的通稿来大肆宣扬傅兆琛亲自送她到剧组,探班关心之类的,可他们这些在剧组的人肉眼可见傅兆琛对段雨禾的冷漠。 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宣扬,可不是叫人不齿? 跌打馆内,做完治疗的盛以若就离开了。 陈君寒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小心翼翼又十分呵护地照顾盛以若上车,而男人又折返去开盛以若的车。 他嘴角隆起一抹浅笑,嘲笑傅兆琛自作自受,再有就是对盛以若招人能力给予了肯定。 这个圈从来不缺美女,即便父辈有的长得不怎么样,但一定会找个美人老婆,所以颜值基本都在线,各有各的美。 但盛以若的美和傅斯瑶一样,美得无可挑剔的。 岁月不败美人,她们的母亲就是美人,父亲又长相出众,而基因遗传又把所有的优点和五官组合做到了最佳。 所以,盛以若和傅斯瑶是这个圈子里真正的美女。 盛以若长相明艳动人,大气高贵,傅斯瑶美艳灵动,俏皮可爱,两种类型,两个极致。 基于如此的情况,陈君寒一点都不意外有男人会对盛以若献殷勤。 只是,这男人难道不知道盛以若已经“有主”了? 傅兆琛私下就关照过圈子里几乎所有的公子哥,离盛以若远一点,唯一一个不知死活的,敢撩拨盛以若的就是他亲弟陈景序,再有就是刚才那男人。 想到这,陈君寒一个电话打给了傅兆琛,“在哪呢?” “机场。” 傅兆琛扫了一眼手表。 陈君寒冷嗤,“这么快就沉不住气要回来了?人家盛以若已经和那个男人走了。” 傅兆琛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没好气,“你打电话过来就说这?我有说我是为她回去的?” 他垂下眼眸,眼中尽是冷色,“不要忘了我是一家公司的实控人,我很忙。” “死鸭子的嘴,向来都硬,”陈君寒捏了捏自己的脖颈,“就是挺奇怪的,那个男人开着盛以若的车来的,可衣着却体面金贵,不像是穷人。” 他眉眼满是笑意,“那他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带盛以若来做治疗?还是说两人关系很亲密,盛以若都习惯把他当司机使唤了?” 傅兆琛,“” 沉默是金的黄金时刻让陈君寒心情大好。 他冷不丁来了一句,“司机的含义挺丰富的,万一用在了床上,那盛以若可就被吃干抹净了” “陈君寒,你有种再说一句!” 傅兆琛低沉森冷的声音传过来。 陈君寒一秒都没耽搁就挂了电话,他从来不在这种事儿上犯错误,学会到此为止,是陈君寒经商处世的必修课。 电话被挂断后,傅兆琛脸色更差了。 以至于买咖啡过来的贺羽都没坐过来,而是远远地坐在一旁,一个人把两杯咖啡干了杯。 另一边,秦司远送盛以若回了芙蓉景苑,他想进去坐坐,却觉得开口唐突。 倒是盛以若在听到他让霍尧来接他后,主动说,“秦先生,进去坐坐吧,霍律师从律所过来也要一会儿。” 秦司远欣然同意,“好,叨扰盛小姐了。” 秦司远进了门就看着他父亲总提起的庭院。 这里木芙蓉确实长得很好,郁郁葱葱,花期没到,但是花苞倒是不少。 他看向了主楼,那是盛家人生活的地方,也是盛以若从小生长的地方。 秦司远忽而想到要是秦家没移民海外,他应该和盛以若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吧,至少他爸和他妈很希望他和盛以若可以定个娃娃亲。 所以,在他上初中那年,家里给他改了名字,从秦司彦改名叫秦司远。 他爸说盛伯父的名讳里也有“言”字,他将来和“岳父”犯名讳上的冲突不好。 秦司远为了改名这事儿还和他爸闹过,可现在见到盛以若,他忽然觉得名字改的晚了,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这事儿。 毕竟,生活在国外的他也没要求家人正式通告国内的盛伯父一家,他改名字了。 盛以若端着咖啡过来的时候,见秦司远在发呆。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木芙蓉,她心头一紧,“秦先生,咖啡。” 秦司远接过咖啡点了点头,“你家的木芙蓉长得真好。” “嗯,这里的木芙蓉是我爸朋友们种的,我爸在的时候,一直都是他亲手打理,”盛以若眼眶泛红,“因为我妈名字有容有木,她也喜欢这花。” 秦司远见盛以若极力地掩盖情绪,他抿唇,“不好意思,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盛家的大厦倾倒,在投资圈和宁城都不是秘密,甚至在很多一线大城市也不是秘密。 盛以若扯了下嘴唇,“没事,只是芙蓉景苑很快就不属于盛家了。到时候,新主人留不留下这些木芙蓉都难说。” 秦司远惊诧,“你要卖掉芙蓉景苑?” 他觉得他语气有点不妥,“这么好的房子,你卖掉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盛以若叹了口气,“可我缺钱,缺很多钱。” 秦司远心头震颤,他看向盛以若的眼神满是心疼。 盛以若却想到她有必要去下盛荣集团,即便她会遭到白眼甚至指责,她也得去,去好好了解下现在的流动资金和运转情况。 秦司远见盛以若没说话倒是在想事情,他的思绪也飞得有点远。 而后,盛以若带着秦司远在芙蓉景苑里转了一圈,他才知道盛家出事后,这里只剩下盛以若一人居住,连个佣人都没有。 秦司远皱着眉,“你自己住这不怕吗?” “这里的安保设施很好,”盛以若想到了她之前大多数时间都住在傅兆琛的雅清苑,“我不怕的。” 这时,秦司远的电话响起,是他的助手霍尧。 “霍尧来了,我先走了。” 秦司远告辞,走到门口时,他顿住脚步,“盛小姐,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餐饭。” 盛以若一怔,随即点头。 上了车的秦司远直接对张望芙蓉景苑的霍尧说,“你去查一下芙蓉景苑的售卖信息挂在哪个中介了。” 第33章 商业联姻? 傅兆琛赶回宁都已经是晚上了,傅家的司机过来接他回平宁庄园。 他一脸不情愿地上了车,而后问家里的司机,“家里有事?” 司机轻笑,“傅总,大家都在等你吃饭呢!” 傅兆琛松了松领口,又问,“盛以若也在?” 司机愣了一下,摇头,“夫人让四小姐去家里吃饭,还让我去接人来着,但四小姐说她有事不过来了。” 傅兆琛听此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打给了盛以若,没过几分钟就被挂断了。 他被气笑了,“这是恨上我了?” 傅兆琛伸手对司机说,“把你手机给我。” 司机不敢不给,从中控屏上拿出手机递给了傅兆琛。 傅兆琛接过又给盛以若打了电话,没一分钟,盛以若就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盛以若,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傅兆琛的声音从一个陌生的电话里传了过来。 盛以若皱了皱眉,“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单纯不想接。” 说完,盛以若就挂了电话。 傅兆琛再打过去,她也不接了。 司机扫了一眼后视镜,肉眼可见傅兆琛的低气压在盘旋,脸色阴沉,一丝笑容都没有,整个人就像一个冰冷又俊美的雕塑一样。 傅家的聚餐向来和谐温馨,可今天却全然不是。 傅辰喝了口红酒就直接问,“你和小兔到底什么时候去领证?” 傅兆琛垂着眉眼,拿着筷子夹了根菜心,“等她脚好了以后。”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连个求婚的仪式都没有,人家小兔凭什么要跟你领证?” 傅辰将酒杯放在一旁,看了一眼旁边的妻子南艺,“你儿子对自己盲目自信,还以为人家小兔非他不可呢!” 南艺轻笑,“兆琛,你爸说的事,我觉得你有必要考虑一下。至于求婚的戒指,小兔是懂珠宝的,我那有几颗上等的裸钻” “妈,我求婚不用戒指,我准备了项链。” 傅兆琛有点不耐烦,不是因为求婚这件事,而是他和盛以若现在的关系,她会答应他求婚? 傅辰和南艺对视一眼,两人没再多说。 倒是傅斯瑶翻了个白眼,“都订婚了,还有必要求婚?” 傅辰挑眉看向傅斯瑶,“瑶瑶,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你就不能学学你二姐?” 一句话,饭桌上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南艺眼眶泛红。 傅辰也觉得失言了,他握紧了南艺的手,“老婆,吃完饭,我陪你去散步。” 南艺点头,而傅兆琛却狠狠地剜了傅斯瑶一眼。 傅斯瑶不再说话,咽下了心头的酸涩,专心吃饭,只是她突然间觉得米粒有点噎人,她晚上不想在家住了,她想回学校。 第二天,盛以若穿了一身职业装去了盛荣集团的总部。 她刚踏进大厦的一楼,便有不善的目光向她投了过来,芒刺在背。 盛以若端的沉着冷静走到了电梯,只见电梯里的盛荣员工在见到她后,都嫌弃地走了出来,似乎与她同乘一梯都是耻辱。 盛以若看着站在电梯看着对面一众“同仇敌忾”的员工。 她无奈地笑了笑,“你们和盛荣一条心,我很欣慰,可你们这样看着我能帮盛荣走出困境?” 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她听到有人在外边讽刺她,她迟迟没去按楼层键。 “盛总和容总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吃里扒外又没长脑子的女儿?” “就是,要不是她,盛荣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就是个扫把星,盛家就毁在她手里,”其中一个男声非常大,“听说就是她的生日宴非会要坐直升飞机,盛总和小盛总才会提前去试坐飞机,结果出了事” “盛家的三少爷盛以凕一气之下接手了舅舅家的产业,怕是觉得和她相互支撑都觉得晦气。” 盛以若眼泪在眼中打转,而后按了电梯直奔总裁办公室。 走到总裁办的时候,盛以若努力稳着心神,敲门。 “请进!” 盛以若推门进了办公室。 现任总裁江峻一看是盛以若,他忙起身,“四小姐,您来了,怎么没提前打电话?” “江叔叔,我就是来看看,”盛以若走过去坐下,“我想知道盛荣现在还剩下多少运转资金?” 江峻看着这几个月愈发消瘦的盛以若,心里不是滋味。 他叹了口气,“四小姐,不单单是钱的事,因为盛总和小盛总突然出事,之前的项目全部停摆,其中一些二人亲自操盘的项目被坑了,我们既要面临赔偿,又要面临自救。所以,盛荣就要撑不下去了。” 盛以若听到这,眼中光亮愈发的暗淡,像是消散了希望一般。 江峻忙说,“盛荣现在急需转型,不能再支撑这么一大摊子了。” 盛以若点头,“我明白,我们要断尾求生。” 江峻微微一顿,他没想到不懂管理的盛以若竟然想到了断尾求生。 就听盛以若又说,“我最近仔细研究了一下盛荣的业务,有一些没有必要再做下去了。之前我觉得我要守住一切,可现在我才知道,我要守住根本。” “江叔叔,我打算卖掉芙蓉景苑维持盛荣集团做基本业务,只做投资,”盛以若长出一口气又说,“您这段时间清理一下业务,砍掉一些公司,能转卖的转卖。至于一些非必要的业务就不要了,我们裁员!” 盛以若说这话的时候,恰巧江峻的一个女秘书进来送饮品。 她放下杯子,很快就出去了。 江峻突然发现盛以若和其他盛家的孩子一样,聪明,果断,而且学习和研究任何事情上手都快。 他笑着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之前我怕你不同意才” 盛以若摩挲着杯子,苦笑,“我也是慢慢学到的,之前物流公司破产,我去求过傅兆琛,他说没有价值的公司要及时止损。” “傅总可是做生意的好料子,而且傅家财力雄厚。” 江峻紧绷下颌片刻才缓缓地说,“四小姐,你真的不考虑通过商业联姻救一下盛荣吗?” 盛以若心头泛酸,她曾经想,可却因为她喜欢傅兆琛而不甘周旋在段雨禾,傅兆琛的感情里,她觉得太辛苦了,心太累了。 江峻见她若有所思,他又说,“四小姐,我知道你年纪还小,希望找个自己喜欢也喜欢你的男人结婚生子。” “可是爱情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很奢侈,不是吗?” 他仰靠在沙发椅上,“现在能救盛荣的除了傅家,就是陈家,祁家还有方家,可你也知道这四家就是世交,你和傅总有婚约后,那三家谁还会想要你呢?” 盛以若又听到了类似的话,前几天陈晚柠也是这么说的。 只是,她是无意间说的,可江峻是早就想说了。 江峻见盛以若没反驳又说,“而其他有财力的男人更不会选择你,因为盛荣的底盘太大了,会拖累他们的公司,他们可能会喜欢你这个人,但不会因为喜欢你就放弃自身的利益。” 他轻轻地合上眼前的文件,“而四小姐也不会嫁给一个救不了盛荣的男人,对吧?” 好一会儿,盛以若点头,随即起身。 “江叔叔你说的我都懂,也会考虑的。我先去下洗手间,我们回来再谈。” 须臾,江峻的助理闯了进来。 “江总,不好了,四小姐被员工堵在洗手间里了” 第34章 英雄救美,套路! 江峻在助理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到盛以若被堵的原因是她刚才提议裁员被秘书听了去,而后散播了出去。 盛荣现在尾大不掉,裁员势在必行,可提前泄露出去的消息无疑是平地炸雷。 走到门口,江峻顿住了脚步,他拿出手机给傅兆琛打了个电话。 “傅总,四小姐在公司被围堵在了洗手间,现在员工群雄激愤,要找她讨说法,”江峻神色紧绷,“我控制不了这个局面,你看你要不要过来处置一下?” 江峻垂下眼眸又说,“毕竟,这个时候报警把事情闹大了,对盛荣和四小姐都不好。” 傅兆琛听到这,胸中怒火升腾,“江峻,你作为盛荣集团的总裁连个女人都护不住,你可真有用!” 这句话的怒气着实不小! 傅兆琛似乎忘了江峻已经快六十多岁了,实打实是长辈,对于晚辈傅兆琛来说,这么说话实在是不礼貌又失风度。 可江峻却在傅兆琛失了分寸的言语里听出了关心则乱。 他轻笑,“傅总,我也一把年纪了,这个时候我倒了,盛荣的处境会更差。” “你们都别动,我马上过去。” 说完,傅兆琛抄起西服外套就喊上贺羽去盛荣大厦。 临走,傅兆琛还让贺羽带上了两个保镖。 贺羽不解,“傅总,咱们这是去干什么呀?” “打架!” 傅兆琛掀了掀眼皮,眼中满是狠厉,而后就跨步上了车。 洗手间内,盛以若听着污言秽语,她极力地安抚员工的情绪,但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觉得不是空头支票就是她的搪塞。 最后,谩骂变成了人身攻击,他们说的话和盛以若在电梯里听到的大同小异。 盛以若竟然有点习惯了。 她红着眼眶,“我确实说了裁员,可那又怎样?” “我是盛家人,我现在代持所有盛家人的股票,我是最大股东,盛荣的走向,我说了算!” 她的声音很大,而且掷地有声。 可这也激怒了一些人,其中一个男员工上手过来要抡盛以若,“你配是盛家人吗?” 这时,一双手有力地牵制住了那男人,声音冷绝,“她不配,难道你配?” 盛以若抬眼看到了穿着深褐色西装的傅兆琛,他身姿挺拔地站在了盛以若前面。 临近中午的阳光照进落地窗,丝丝缕缕地落在傅兆琛的身上,逆光中的他像普照盛以若一人的神明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 看着他宽厚的脊背,她一瞬间有点破防。 众人一看,傅家的大公子,兆亦集团的董事长傅兆琛来了,顿时安静了几分。 傅兆琛回身看向盛以若,他扣住盛以若的手腕将人拉进了怀里,他轻声问,“他们为难你了?受伤没?” “没有!” 盛以若闻着傅兆琛的淡淡的男香竟然有点心安,但大庭广众的,她觉得傅兆琛的举动不妥,她想挣脱却被他搂得更紧了。 傅兆琛手上了力度,声音却不小,“躲什么?我们俩还没解除婚约,你是我未婚妻。” 众人,“” 傅兆琛抬眸看向众人,桃花眼里满是阴恻与冷意,“现在是盛荣的困难时期,你们把这些都归结给盛以若是不是片面了点?” “说句不好听的,她若不是想保住盛荣,大可以把所有的股权售卖,把公司全部转让套现。” 傅兆琛挑眉扫了一眼众人,“那样她依旧是身价百亿的上流名媛,可她没这么做,为什么?” 众人更安静了,确实无论盛荣集团在与否,都不会影响盛以若优渥的生活。 盛荣大厦出清后出租出去的租金就够盛以若挥霍的了,更何况她手里还有股权。 盛以若偏头看向傅兆琛的下颌,心中五味杂陈,他其实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傅兆琛突然低头看向盛以若,四目相对,一种情愫在两人眼波间拉扯。 他忽而笑了笑,“你可真是只傻兔子,你怼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你的那些能耐呢?” 盛以若听此要挣脱,却被傅兆琛抱紧了搂在怀里,“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以若不想报警为难大家,但不要得寸进尺出。” 倒是有不怕闹大的。 那男人冷嗤,“傅总是向着盛小姐的,可我们在盛荣工作这么多年,盛荣有困难,我们都在坚守,她凭什么要裁员?” 傅兆琛心里想的是小丫头懂事了,竟然知道盛荣要精简人员了。 只是,这话私下说,私下运作,怎么还闹得人尽皆知? 他语气轻蔑又冷漠,“聚众闹事,扰乱治安,刑事拘留外加进档案,你是想在宁城彻底失业?” 男人顿时不做声了,因为傅家完全可以在宁城封杀他。 这时,江峻走了出来,一声冷喝,“都散了吧,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公司制度?” 众人三三两两地散开了,而后回到了各自的工位。 盛以若觑向江峻,他出现的是不是晚了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现在才出来善后? 她气闷地小声嘟囔,“老狐狸!” 傅兆琛听得真切,低笑着拉着盛以若的手回了江峻的办公室。 江峻见盛以若看她的眼神不善,他尴尬地笑了笑,转头对傅兆琛说,“傅总,您来得真快,可是担心我们四小姐了吧!” 傅兆琛神情不自然,他扯了扯领带,“还不是江总没用,让手底下的中层管理人员出来闹事?” 江峻尴尬地笑了笑。 就听傅兆琛又说,“这样也好,他们心中忌惮裁员,最近会消停些。” 盛以若镇静,“江叔叔,刚才那个进来送咖啡的秘书开了吧,一个听到点风声又违反保密制度,还四处煽风点火的人,没必要留下。” 江峻点头,“好,我现在就让人事经理过来。” 傅兆琛尤嫌不够,“开除这事,要进她人事档案。” 江峻,“” 他是真没看出来傅兆琛还有心狠手辣的一面。 这事儿进了人事档案,那其他公司再录用的时候,基本上就不做考虑了。 盛以若想了一下那秘书也就三十出头,她小声地问,“会不会太狠了?她以后也要吃饭的呀?” “职场上混了快十年的人能干出这种事,说明是个脑子不清醒,人品也不怎么样的人,没必要心慈手软。” 傅兆琛走过去低头看着盛以若,眼中很是温柔,“走吧,我送你回家。” 江峻扫了一眼手表,“啧,时间不早了,我这还有事儿就不留二位吃饭了。这都到饭点了,要不你们在附近吃完了再回去?” 他顺手指了指,“国贸那新开了一家三星米其林西班牙餐厅,傅总,四小姐可以去试试。” 傅兆琛瞬间明白江峻的热忱了。 就是刚才江峻不是保不了盛以若,是江峻故意让他来“英雄救美”的,只是盛以若真出事,他傅兆琛可会领这份情? 傅兆琛剔了江峻一眼,“好,我们吃完饭,再回去。” 盛以若也瞪了一眼江峻。 江峻却笑得和蔼,“四小姐,你刚才答应我好好考虑我说的话,希望你言而有信。” 盛以若,“” 傅兆琛一瞬不瞬地看着盛以若,“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盛以若心想她什么时候答应傅兆琛去吃饭了? 贺羽此时则推门进来,“傅总,西达电子的齐总打电话过来说他下午的飞机飞美国,问可不可以中午见面聊一下合同的事?” 第35章 傅兆琛,我不喜欢你! 西达电子是傅兆琛的兆奕集团旗下智能机器人科技公司的芯片供应商,而盛以若家的盛荣集团旗下的万盛芯片本来是业内的龙头。 可在盛家出事后,就出现了技术泄露的事情,导致核心技术被盗,以前的用户都不敢用万盛芯片了。 盛以若抬眸看向傅兆琛,他神色微微一僵,“以若,我要为爱妮系列产品的客户信息安全负责。” “这个我懂,你不用向我解释。” 盛以若准备走,却被傅兆琛拉住,“你和我一起去,我有话和你说。” 江峻见傅兆琛对盛以若不是无情的,他心底倒是有些欣慰。 盛以若却无动于衷,“你忙你的吧,有话以后再说。”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傅兆琛却不依不饶地拉住她,“盛以若,别逼我把你扛出去。” 盛以若,“” 她透过百叶窗看着盛荣的那些员工,叹了口气,没强要离开。 傅兆琛和江峻道别后,就拉着盛以若的手往外走,而且是十指相扣。 贺羽拉开门,低头偷笑地跟在身后。 盛以若觉得被傅兆琛拉着的手像是发了烧,灼热又滚烫。 傅兆琛的掌心竟然这样的温暖,像极了她父亲盛谨言给她安全感的手掌。 她不自觉地看向那双修长,骨节分明且指甲修剪规整的手,手上微微凸起的经络纹路都那么的好看。 盛荣的员工看到傅兆琛与盛以若十指相扣走了出来,加之方才傅兆琛当着众人面承认两人有婚约,他们忽而想到盛家这位贵不可言的未来女婿或许是带盛荣走出困境的最佳人选。 他们登时看傅兆琛的眼神和顺又敬重了几分。 到门口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炸在了盛以若的耳边,是一个娇俏的女声。 “不对呀,这傅总前几天一直陪段影后在片场,又是出席开拍仪式,又是探班秀恩爱的,他到底喜欢谁呀?” 另一个人小声附和,“真爱段雨禾,联姻盛以若,这不矛盾!男人嘛,多个女人养而已。” “青梅竹马到底抵不过利益,真让人恶心。” 傅兆琛脸上登时不好看的要往回走,盛以若却拉住了他。 她想到的是男员工刚看傅兆琛笃定的眼神,至于女人的八卦与敌意,她不在意,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稳定人心重要。 盛以若拉紧了傅兆琛的手让他别去找那些人理论,“她们也没说错什么,走吧!” 傅兆琛,“” 他小心看了一眼盛以若,“有些事,我可以解释。” 盛以若抬眸看向傅兆琛,勾出一抹潋滟的浅笑。 “你没必要和我解释,我们又不是真的” 走到电梯口,盛以若放开了傅兆琛的手,率先进了电梯。 贺羽想跟进去,却听傅兆琛冷嗤,“你坐另一部电梯。” 说完,傅兆琛跨步进了电梯,他按下一楼,就抬手将盛以若迫在了角落。 “小兔” 小兔? 盛以若有点恍惚,傅兆琛貌似有很多年没这么叫过她了。 她抬眸看向他,“有事?” 傅兆琛紧绷下颌看着盛以若,他眼底情绪深沉,“我承认我那天是生气了,因为我洞悉了你想让雨禾死的想法。” 盛以若脸白了一些,点头,“嗯,是,我就是一个心胸狭隘又睚眦必报的人。” “你不是,”傅兆琛将人拢在他的阴影下,“人都会犯糊涂,你只是一时糊涂。” 盛以若冷嗤,“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傅兆琛上手撩了一下盛以若的耳边的碎发,“所以,别闹了,我们好好的” “怎么好好的?” 盛以若觉得傅兆琛有些莫名其妙,她声音高了几分,“每次都是你抛下我去找段雨禾,去照顾段雨禾,去维护段雨禾,是你不要我好,我怎么和你好好的?” 傅兆琛胸中的气闷再次盘旋而来,“你根本就不知道原因,我也不想让你卷进去。” 盛以若最讨厌这种模棱两可的解释,她觉得就像当初他哄她当女朋友时候是一样的。 傅兆琛在盛以若的眼中没看到想要的情绪,她似乎厌倦了一样,将头偏向一边不再看他。 盛以若执拗,“所以,我不想听你解释,没意义。” 她伸手推傅兆琛,他不动,她又加了力气,“你说你和段雨禾是兄妹情就兄妹情,你说你有苦衷就有苦衷,我都不care了!” 不care? 那她在乎谁?那个送她去跌打馆做治疗的男人? 傅兆琛邪魅的气息突然迫了过来,他捏住盛以若的下巴,字字坚定,“小兔,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我,别人休想。” 说完,他探唇过去将人吻住了,他丝丝缕缕地汲取与碾磨,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吞没了盛以若的呼吸。 盛以若死死地扒着傅兆琛的西服外套后襟,却无济于事。 傅兆琛吻得愈发的动情,盛以若换气都变得费力。 良久两人才分开。 傅兆琛抱着盛以若声音和缓又缱绻,“小兔,我以后会更在乎你的感受,不会有下次了。” 盛以若,“” 她抬眼看向傅兆琛,“你真的好反常,你不是喜欢段雨禾吗?你干嘛对我这个样子你不会喜欢我吧?” 傅兆琛皱着眉,“我不喜欢段雨禾,我之前跟你说了我和她只有兄妹之情。” 盛以若对这话不那么信,段雨禾也是口口声声管傅兆琛叫琛哥,她把他当哥哥了? “那你喜欢我吗?” 盛以若随即反问。 傅兆琛心跳都快了很多,他勾了勾嘴角,“我也想问你,你喜欢我吗?” 盛以若嗫嚅了一下嘴唇,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小声说,“我喜欢你” 电梯突然叮的一声开了,从6楼涌进来几个女员工。 傅兆琛忙松开盛以若。 盛以若下意识地整理一下衣服,傅兆琛则正了正领带。 就听其中一个女人笑着说,“傅总,你和禾儿好甜哦,我看到你去探班段雨禾的热搜了呢,郎才女貌真般配。” “我们不是情侣,段雨禾是我父母的养女。” 傅兆琛眉毛一挑,神情极其严肃又清冷。 那女人却是不信的,“傅总,我们都懂,禾儿在粉丝群里都说了让我们不要乱说话” 傅兆琛还要解释,结果到了二楼,几个女员工痴痴笑着走了。 盛以若冷嗤,“听到了吧?别说我不信,别人都不信。” 傅兆琛好整以暇地看向盛以若,“刚才她们突然进来,你的回答,我没听清楚” 盛以若舔了下嘴唇,而后咬字十分清楚地说,“我不喜欢你。” 她说完垂下眼眸,看着她黑色高跟鞋被人踩上的灰尘,“若是有一天,我真的同意结婚嫁给你,也是因为我要救盛荣的不得已为之。” 不得已?原来如此,从一开始就是她就是这么想的! 傅兆琛眼中的光亮瞬间暗淡了,深沉得犹如寒潭,波澜不惊却可溺毙一切。 终于从32楼到了1楼,盛以若率先跨了出去,“我想现在你不想和我一起吃饭了吧?” 第36章 您和我未婚妻有事谈? 看着盛以若离开的背影,傅兆琛眼底的不甘与失落再也掩饰不住了。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不愿意听他解释? 他也不明白她上大学后爱上的男人就那么让她难忘吗? 忽而,盛以若停下了脚步,她接了个电话。 她声音明快了很多,“嗯,我就在附近,我知道国贸有一家三星米其林餐厅,西班牙菜。” 傅兆琛隐隐约约听到了西班牙菜几个字。 这时,贺羽开车过来,“傅总,四小姐不和我们一起吗?” 傅兆琛冷冷地剔了贺羽一眼,“你有眼疾?” 贺羽,“” 他知道这是他老板傅兆琛有涵养的说法,另一种说法就是“你瞎吗?”,他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就没说话了。 傅兆琛开门上车而后问贺羽,“西达的老板定的位置在哪?” “在品月雅致,一家吃粤菜的高档会所,”贺羽扫了一眼中控屏上的行程表,“傅总,我们现在过去吗?” “不过去。” 傅兆琛沉声道,“去国贸的那家三星米其林西班牙餐厅,让西达的老板自己过去,他不去就算了。” 贺羽觉得傅兆琛这种间歇性抽疯的老板是真不好惹,他能有脾气吗? 他不能! 到了餐厅的停车场,贺羽泊车时看到了盛以若的车才知道傅兆琛心急火燎地换地方吃饭是为了什么了。 进了餐厅的傅兆琛,一眼就看到了盛以若。 傅兆琛迟疑要不要过去,他阔步沉沉地要走过去,就见门口的侍者引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过去。 这人就是陈君寒给他发的视频中带着盛以若去跌打馆的男人。 盛以若起身,笑容不减,“秦先生” 秦司远示意盛以若坐下,他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也坐了下来。 他浅笑,“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我真的就在附近,”盛以若拿过之前看的菜单递给了秦司远,“呐,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傅兆琛见此捏紧了拳头,他眼中像是淬了一层寒冰,冷漠又肃然。 因为是工作日且时间还早,餐厅人不多也不需要预约,傅兆琛径直走到了盛以若那桌的对面,是圆弧形的白色软包的座位。 傅兆琛正好可以看到那个男人,而盛以若却能看到傅兆琛的侧脸。 盛以若见他也跟过来了,心里烦躁,她拿起水杯喝了口白水。 就见傅兆琛故意佯装偶遇地说,“这么巧,以若,不介绍下你对面的先生?” 秦司远抬眼就看到了与盛以若说话的男人,他只几秒钟就想到这人就是傅兆琛,比照片上要上镜很多。 傅兆琛穿着褐色的西装,黑色衬衣,温莎结打得一丝不苟。 他的西装裤在坐下后被撑满,包裹着结实的大腿肌肉,他交叠双腿优雅地坐在那,裤管露出一截脚踝。 傅兆琛眉头微皱,看人的眼神澄明中带着丝丝警惕,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鼻梁英挺,薄唇微抿,通身的气场与秦司远的冷硬不同。 傅兆琛是矜贵清冷,禁欲斯文的。 只是他太平洋宽肩及微微撑起西服前襟的胸肌,让秦司远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体自带掠夺性,也是个打人手狠的主儿,与他斯文优雅的外表截然不同。 秦司远礼貌地拿出了名片,“秦司远。” 傅兆琛伸出两根手指拈住名片扫了一眼,卓远国际律所首席律师,秦司远。 他脑中转了一下,别说还没听过这么不起眼的律所,他只知道世交好友方伯伯的律所远律国际,再有就是留下江湖传说的秦家的律所——卓越国际律所。 傅兆琛摸了摸了口袋,他身上没有名片,倒是进来的贺羽眼疾手快的递上了傅兆琛的名片。 秦司远接过,扫了一眼,“傅总,幸会。” 傅兆琛点了点头,“秦律,幸会。” 他转头看向盛以若,一句话开始宣誓主权,“您和我未婚妻有事谈?” 秦司远听此,脸色渐冷,“闲聊的约会而已。” 盛以若,“” 闲聊的约会? 傅兆琛却听到了约会二字,他修长的手指卷曲将秦司远的名片握在了手心里,像碾碎一个男人的挑衅。 秦司远挑了挑眉,“要不傅总一起过来?是以若请客。” 以若? 盛以若没想到秦司远竟然叫她名字,比姓名亲昵,比盛小姐暧昧。 傅兆琛是来见西达电子的老板的,盛以若知道他不会答应。 她扯了扯嘴角,小声嘟囔,“被压制了吧?狗男人。” 傅兆琛扯出一抹不着痕迹的浅笑,“好,一起吧!” 众人,“” 贺羽被自家老板的出其不意给彻底打败了。 既然傅兆琛说一起吃,那这顿饭就是天上下刀子,那也得接着刀子一起吃。 他赶紧张罗一个大一点的桌子。 换桌的时候,盛以若冷着一张脸怼傅兆琛,“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我陪你约会,你不开心?” 傅兆琛压低了声音,语气挑弄带着坏笑,“你看男人的眼光不行,我帮你参谋一下。” 说完,他脱下西服搭在椅子边,将要走到秦司远旁边入座的盛以若拉了回来安置到自己的身侧。 “坐这,我有话和你说。” 傅兆琛伸手压住了盛以若,抬眼便瞪了秦司远一眼。 盛以若甩掉他的手,又想起电梯里的那个吻,她低声冷嗤,“快说,别动手动脚的。” 傅兆琛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塞到盛以若的手里,“这里有五百万,之前我答应给你的,你拿去进原石,不够,再和我说。” 盛以若捏着卡,如鲠在喉。 她特别不想跟傅兆琛有拉扯,但又无法回避方才在盛荣总裁办公室,江峻对她说得推心置腹的那番话。 因为盛以若没办法否认一点,只有联姻才能解决问题,卖房卖车不过是杯水车薪。 盛以若将卡放进包里,点头道谢,“我会写欠条给你的,利息就按银行的商贷来。” 秦司远听到了盛以若的这句话,他紧皱着眉头看向脸色阴沉的傅兆琛。 “你跟我之间,不需要这样。” 傅兆琛说完这句话就开始翻菜单,西班牙菜,他点的依旧得心应手,而且还照顾了盛以若的口味。 点完,他将菜单递给秦司远,“秦律,我和以若的已经点完了,你来。” 秦司远接过,温柔地看向盛以若,“有没有你特别想吃的?” 傅兆琛轻轻地抻了下领带,他突然发现这秦司远有点意思,男人中的绿茶,还是雨前龙井绿,茶的清新脱俗的。 盛以若脸上一红,这或许就是傅兆琛和秦司远的区别,一个专断独行,另一个迁就顾及。 她点头,“我想吃奶油春卷,比较清淡。” 秦司远点头,正准备下单。 就听傅兆琛淡淡说,“以若,奶油春卷,不放辣椒的海鲜饭,伊比利亚火腿和五分熟的牛排,我都给你点了。” 盛以若,“” 傅兆琛伸手勾了一下盛以若耳边的碎发将其捋到耳后,“因为了解你,所以我对你的顾及一直都在你想到之前。” 他低沉的声音绽放在盛以若耳边,她脸上涌起红晕。 秦司远桌上的手机微微一亮,是霍尧发来的关于芙蓉景苑的调查信息,而贺羽也过来俯身对傅兆琛低语 第37章 他要跟我抢? 贺羽低头与傅兆琛耳语的时候,他蓦然抬眸看向了秦司远,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查到了芙蓉景苑挂地房屋中介。 那家连锁公司是傅兆琛发小方知霖的产业,傅兆琛让他给芙蓉景苑做了系统处理,在app上一般人根本看不到这个房源信息。 芙蓉景苑刚上平台的时候,就有一个姓林的女老板看中了,傅兆琛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那女人放弃购买,而后,他就让方知霖在后台做了处理! 而盛以若和陈晚柠能看到是后台将她们登录的用户名和手机号添加到了可查看人员名单了。 傅兆琛这么做,就是为了缓一下资金,他要买下芙蓉景苑,帮盛以若留下这个家。 而他现在缺钱,他一方面要补给盛荣集团几个有希望的项目,一方面还要维持自己公司现金流的运行,他一下子拿不出12个亿。 而且上次购买蓝钻石项链“想妳”,加上他刚才给盛以若的五百万,他现在手里的可用的钱不到200万。 秦司远看了霍尧发过来的信息,他抬眸正好与傅兆琛四目相对,他扯出一抹冷笑。 他轻嗤,“傅总缺钱?” 傅兆琛心底一沉,他突然觉得秦司远这人有点东西。 看二手网站的盛以若拨弄屏幕的手停滞了几秒,她抬头解释,“秦先生你看错了,是我缺钱。” 盛以若以为秦司远看到傅兆琛和她递卡,接卡的事了。 她神情一点都不拘谨,倒是鸡贼地揽过傅兆琛的肩膀转移了话题,“他是瑞驰集团未来的掌门人,最不缺的就是钱。秦先生,你刚从国外回来可能不知道而已!” 众人,“” 傅兆琛和秦司远两人都笑了。 盛以若到底只是22岁的小姑娘,她有时候说话还是挺孩子气的。 盛以若不明所以,拿下搭在傅兆琛肩膀的手,她也跟着尴尬地笑了笑。 秦司远却没打算放弃,他看着傅兆琛的眼睛说,“我刚从国外回来,除了把律所的那一摊子支起来了,我一直住在酒店。” 秦司远的神情淡然,却让傅兆琛的神经都跟着紧绷。 因为睿智的傅兆琛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秦司远扯了扯嘴角,他看向了盛以若,“我最近一直在找房子,最好是庄园别墅,估价在12个亿左右的。” 盛以若听到这话着实有点恍惚,她觉得有点不可能。 她从秦司远的衣着,谈吐和律所的装修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有钱人,但是拿出12个亿买私宅,这种有钱程度倒是让她咋舌。 贺羽轻咳了一声,而后才说,“秦律,您刚回国还不了解国内的房地产市场,贸然投12个亿买房,投资风险很高。” “我不是投资,我自己住。” 秦司远见傅兆琛的眼神更冷了,他已然猜到傅兆琛扣着房源的原因可能是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但傅兆琛也想买下芙蓉景苑。 盛以若干咳了两声,“秦先生,你去过芙蓉景苑,我我觉得符合你的购房要求,不过是二手房” 秦司远去过芙蓉景苑? 盛以若说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秦司远的笑容愈发明显,和傅兆琛的黑脸与窘迫截然不同。 傅兆琛冷冷地看向盛以若,他眼中的愤懑显而易见。 “你有官司要打?邀请秦律去芙蓉景苑?” 盛以若脸上有一丝慌乱之色,随即敛去。 她笑着说,“那倒不是,我那天去天养医疗回来的时候被车剐了,扭了脚,是秦先生送我回的芙蓉景苑。” 盛以若一瞬不瞬地看着傅兆琛又说,“那天下雨,他把车内的伞借给我,我去还伞,他又带我去了跌打馆治疗,而后送我回家。” 傅兆琛想起了盛以若家门口的那把劳斯莱斯幻影的车配伞,原来那伞就是秦司远的。 盛以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而后笑容倦倦的,“当时,你都在段雨禾身边忙前忙后,秦先生帮了我这么多,到了家门口,邀请他进去坐坐,有问题?” 盛以若的伶牙俐齿,傅兆琛一直都知道,可她当着外人面这样挖苦他倒是头一回。 他心里难受,但脸上是挂不住了。 傅兆琛点头,“嗯,都是应该,你们吃,我先走了。” 说完,他起身领着贺羽走了。 到了门口,西达电子的老板正风尘仆仆进门,就见傅兆琛要走了。 他一脸错愕,“傅总,路上堵车,我是不是来晚了?” 傅兆琛神色晦暗不明,“换个地方谈。” 盛以若看着扬长而去的傅兆琛,心里既痛快又失落,刚才她那样伤傅兆琛的面子是不对,可傅兆琛伤她的时候也没手软过。 秦司远看着出神的盛以若,他语气轻松地说,“盛小姐,你未婚夫看我不顺眼,我看他也难受,但我没想把他气跑。” 盛以若连忙摆手,她尴尬地笑笑,“我和他之间一直不太愉快,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不多时,上菜了。 秦司远拿过盛以若的餐盘给他分割牛排和香肠,他的举动绅士又优雅。 盛以若局促地看着他,“秦先生,你一直都这么照顾女性朋友?” “不是,我第一次这样照顾女性朋友,”秦司远深邃的眼眸格外澄明,“因为盛小姐长得太好看了,我是个颜控,忍不住对你好。” 盛以若,“” 这么直白又肤浅的理由听得盛以若发笑,她咯咯的笑声犹如银铃,听得秦司远心情大好。 秦司远将分割好的牛排递给了盛以若。 他沉吟片刻才说,“盛小姐,你愿意把芙蓉景苑卖给我吗?价钱好商量,你可以在心理价位上再上浮百分之十。” 盛以若拿餐刀的手微微一顿,刀子就掉到了盘子上,她忙又捡起餐刀。 她惊诧地看向了秦司远,他眼神真挚,话语认真,可他为什么不压价还提价? “你买那么大的房子,是打算把全家都从国外接回来吗?” 秦司远没想到盛以若会问这个,他摇头,“他们暂时不会回来,我先一个人住,盛小姐不是也一个人住在那么?” 他抿唇轻笑,“我不嫌房子大,我也不害怕。” 盛以若则有点懵,只是她明白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不会眷顾她。 自从盛家出事,她就霉运连连,没有一件顺心事。 所以,对于刚认识没多久的秦司远,她的戒心一点不少。 盛以若礼貌地说,“我想一下,再答复你。” 意料之中! 秦司远点头,“好!”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至少秦司远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发现盛以若吃饭的样子很美,礼仪周全,仪态优雅,名门淑女的样子她都有。 细微处见人性,盛以若怎么看都不像是调查资料上的样子。 可她怎么会被拍那些照片?她又怎么会糊涂地将盛家拖进深渊,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嫉妒她姐姐盛以夏? 秦司远不信,可那些调查了几遍都是事实的资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证人,证言到底是谁的手笔? 另一边,傅兆琛与西达电子的老板将合作的事情谈妥了,只是那老板发现傅兆琛有点心不在焉。 可傅兆琛专业的修养还是让人叹服,不愧是商业帝国瑞驰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傅辰的儿子确实出类拔萃。 “徐总,合同等你从美国回来再签,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西达的老板徐总忙挽留,“傅总,菜还没上呢,吃了再走?您这日理万机来的,也得吃饭,顾身体啊!” 傅兆琛摆了摆手,随即开门走了。 一出门,他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深吸了两口。 “贺羽,给陈君寒,祁耀还有方知霖打电话,就说我请他们吃饭。” 贺羽见傅兆琛心情不好,一刻不耽误地给三位大佬打电话。 片刻,他按住话筒,哂笑,“傅总,陈总让你说明吃饭的目的?要不他们不去。” 傅兆琛吐了一口烟丝沫,咬牙切齿地说,“就说我要借钱!” 第38章 霸总要借钱买房? 缪米酒吧内,一角台球几案旁,陈君寒拿着巧克正在擦球杆。 而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发小,是矜贵得要命,傲娇得要死的两个男人——方知霖,祁曜。 陈晚柠做梦都没想到她名不见经传的缪米酒吧竟然迎来了高光时刻,豪门阔少中的顶流一下子来了三个。 方知霖觑了一眼染着紫灰色短发的陈晚柠正在吧台调酒。 他笑着问陈君寒,“你改路子了?怎么把我们带你堂妹这来了?” “等傅兆琛过来借钱。” 说完,陈君寒俯身打球,又补了一句,“这家酒吧开业很久了,我做兄长的过来给她捧个场,这不正常吗?” 陈家不待见陈晚柠一家,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反常。 祁曜与方知霖对视一眼。 祁曜嗤笑,“事出无因,必有妖异。” 方知霖赞同,“君寒可不是能窜出人情味的人。” 正说话间,陈晚柠端着鸡尾酒走了过来。她笑了笑,“哥,方少,祁少,我们店的酒很淳厚,调酒师还是海归。” 她放下盘子,而后有点局促地说,“你们尝尝。” 陈君寒不客气捞过一杯抿了一口,“晚柠,最近生意怎么样?” 不怎样! 但陈晚柠不能说,“马马虎虎吧!” 陈君寒深邃乌灵的眸子扫了一眼他这个堂妹,对祁曜和方知霖说,“你俩多捧捧场。” 方知霖看向陈晚柠,眉眼挑了挑,却见陈晚柠目空一切地偏过头,她像是在躲他。 “陈小姐,我们之前见过吗?” 陈晚柠心都揪了起来,她对上方知霖犹如寒潭的眼睛,随即摇头,“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见过。” 方知霖尴尬的笑笑,刚要开口就见傅兆琛领着贺羽过来了。 傅兆琛脸色清冷阴鸷,像是在哪受了大气。 他看他们在玩台球,随即解开西服外套的纽扣,脱下外套扔给了贺羽。 而后,傅兆琛边解袖扣边问,“君寒,你怎么找这么个地方说话?”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陈晚柠,她在这,听到一两句,那盛以若就知道了。她说不定会赌气把芙蓉景苑低价卖给那个姓秦的! “你一个借钱的,还挑三拣四?” 陈君寒哂笑,从球网里拿出刚才打进的球。 傅兆琛来了,必须得重新开一局。 傅兆琛没掀眼皮,只是声音很冷地对陈晚柠说,“陈小姐,我们有事要谈,你能回避吗?” 傅阎王让她回避,那她必须跑得没影。 她笑着抬脚就要走,就听陈君寒说,“晚柠,你一会儿在包房张罗一席面,我们请傅总吃席。” 几个人笑得大声,傅兆琛拿过球杆,俯身开球,“我先请你吃瘪。” 陈晚柠不敢笑,只应声往出走。 这几个人的气场太强,她觉得球台上的六面光光源都没他们耀眼。 看到坐在吧台的贺羽,陈晚柠想起了那天她替盛以若接电话时,那个好听的男声。 她笑着打招呼,“贺特助?” “嗯,陈小姐,”贺羽看了球台那边一眼,他轻声对陈晚柠说,“陈小姐,傅总和四小姐吵架了,两人现在正冷战呢,要不?” 要不让盛以若过来? 陈晚柠没搭腔。 盛以若之前就和陈晚柠说过,傅兆琛的助理兼好友贺羽就是个狗腿子,他和傅兆琛一条心。 巧了,她陈晚柠和盛以若也是一条心。 她指了指楼上,“你先坐着,我去楼上包厢看看,我哥他们一会儿要在这吃饭。” 说完,陈晚柠就走了。 傅兆琛连进两杆球才开口,“叫你们过来是想向你们借点钱。” 祁曜挑眉不解,傅兆琛竟然真的要借钱? 他咬了下嘴唇,“兆琛,你大可以向我舅舅要钱啊,他不给,不是还有舅妈吗?” 傅兆琛起身看向几个哥们儿,“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才懒得和他们说。” “我公司项目很多都在中期阶段,流动资金不能动。” 傅兆琛修长的手指捏住温莎结往下抻,就将领带松了,而后又解了喉结下的扣子。 “我之前去希腊参加了个拍卖会,买了一条蓝钻项链。” 蓝钻项链价值不菲,首当其冲的就是《泰坦尼克号》中的那条海洋之心的项链,电影中的项链的主石是用坦桑石替代的。 其实真正主石就是一颗蓝钻石,法国大革命后开始流转多人之手,但那颗蓝灰色的希望之星是一个厄运钻石。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我这颗是新开采出来的,不是厄运钻石,而且也没那么大克拉。” 众人长舒了一口气。 陈君寒不解地看向傅兆琛,“你拍下蓝钻石是为了收藏?” 傅兆琛没说话,只是俯身又进一球,“别扯没用的,说说借钱的事儿。” 方知霖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微敞着腿。 他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借多少?” “十五个亿!” 傅兆琛起身看向三人,“大概率要花费13个亿左右,多借一点,我是怕别人抬价。” 三人一脸懵。 傅兆琛上来就借15个亿? 陈君寒将球杆放在一边,冷笑,“兆琛,哥几个的钱在你眼里是不是大风刮来的,想要多少有多少?” 傅兆琛,“” 祁曜则好奇傅兆琛借这么多钱做什么,“你先和我们说说你借这么多钱要干什么!” 傅兆琛拿起巧克边擦球杆头边思忖。 这事儿瞒不住,不如实话实说。 他顿了顿,“我要把芙蓉景苑买下来。” 三人,“” 过了好一会儿,陈君寒才说话,“艹,闹了半天是为爱发电?” “发癫才是真的!” 方知霖神补刀一句。 傅兆琛脸沉了下来,“借不借?” 祁曜咬了下嘴唇,走到傅兆琛的身边。 他搂住他的肩膀,“兆琛,我这么多年都有个梦想,就想让你叫我一声小舅舅,你叫了,我就借你3个亿。” 傅家和祁家是沾亲带故又亲上加亲。 傅兆琛的父亲傅辰娶的是祁家的外家小姐南艺,南艺的外公有两女一子,儿子叫祁俊,是南艺的亲舅舅,而且他还是傅辰的发小,偏偏傅兆琛的亲姑姑傅黎嫁的就是祁俊。 祁俊和傅黎婚后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就是祁曜,女儿叫祁曦。 据说当年祁俊和傅黎结婚的事,在两家长辈面前拉扯了很多年,最后只能各论各的。 可这导致他们的下一代出生后,辈分也是乱的。 傅兆琛依着傅黎这边称呼,而祁曜也只能依着傅黎这边称呼。 祁曜心里有本小九九,总寻思他舅舅傅辰压了他爸祁俊一辈子,在他这能不能扬眉吐气一回? 傅兆琛甩掉祁曜的胳膊,“行啊,我叫完你,你就跟我回家,让我爸也称呼你一句?” 祁曜,“” “别介,我就是随口一说。” 祁曜忙找补,脸上的尴尬之色不减,“我只能借你三个亿,那也是我攒了好几年的。” 他们现在事业都是爬升期,都是自立门户开公司,手里的闲钱没那么多。 三个人掂对下来只凑了9个亿,还差6个亿的缺口。 傅兆琛正犯愁,就听贺羽大嗓门地来了一声,“四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众人看向了吧台 第39章 打球?暧昧升级! 盛以若是来找陈晚柠商量卖房子的事儿的。 秦司远去了律所,她就来找陈晚柠了,想和她商量一下秦司远想买芙蓉景苑的事情。 现在她除了找陈晚柠商量,她也不知道和谁说。 毕竟,那是12个亿的房款,而秦司远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买一个二手房呢? 这么多钱,他可以买地,筹建,装修,完全可以做一套这样的庄园别墅。 盛以若抬眼就看到了傅兆琛他们。 傅兆琛侧过头特意看了看她的身后,而后才问,“秦律师呢?” 盛以若,“” 她瞪了傅兆琛一眼,“他回律所了。” 傅兆琛扯了领带,将其随意扔在一旁的椅子上,而后又解了两粒衬衫的纽扣,“那家西班牙餐厅的菜怎么样?” “好吃!” 盛以若白了一眼有意揶揄的她的傅兆琛,就问贺羽,“陈晚柠呢?” 贺羽尴尬地笑了笑,而后指了指楼上。 盛以若没搭理他们,直接上楼去了。 她觉得她背后的那道目光很是灼热,烫得她后背像是起了凛子,着了火,她不禁加快了脚步。 傅兆琛冷冷地看着盛以若上了楼,而后他转身把斯诺克硬生生地打成了9球,完全混乱地把球台上的球全清了。 “咣当,咣当”的撞球声音听得人瘆得慌,可见用了力气的打每一杆。 祁曜对陈君寒、方智霖一顿挤眉弄眼。 三人而后开始低笑,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傅兆琛这是在那吃疯醋。 而贺羽已经脚底抹油,提前溜了,以他对傅兆琛的了解,这火一时半会儿撤不了。 楼上,盛以若把事情的经过和陈晚柠说了一遍,陈晚柠听得心惊肉跳的。 “且不说傅阎王喜不喜欢你,吃不吃醋,光是你这么下他面子,他一准儿记仇。” 陈晚柠的话让盛以若感同身受。 方才傅兆琛看她的眼神就不善,跟捅刀子似的,他这种天之骄子哪让人打过脸啊? 盛以若撇了撇嘴,“记仇就记仇呗,他还能把我怎么招?” “你不是说他借了你五百万,还在你定了一枚胸针?” 陈晚柠给陈君寒他们选了一个最大最舒服,透气最好的包厢。 她拉着盛以若往外走,“他还可以拖死你,死活不和你解除婚约,让段雨禾的粉丝骂死你。” “这么点小事儿,他至于吗?” 盛以若觉得陈晚柠的说法太夸张了,完全不适用傅兆琛那种矜贵高冷的移动冰山。 陈晚柠咬着嘴唇,一脸无奈地看着盛以若,而后笑着说,“那你自求多福吧,我看你还不知道男人多爱面子。” “听你说秦律师也是个清风霁月的男人,对上傅兆琛这种芝兰玉树,这是棋逢对手,呃,我觉得后背都发凉。” 陈晚柠拉着盛以若下了楼,就见陈君寒等在楼梯口。 “晚柠,包房选好了?” 陈晚柠没想到现在她就可以脊背发凉了,“选好了,哥,要不上去看看?” 陈君寒摇头,却对盛以若说,“以若,过来打球?正好,我想让你给我设计一款项链,下个月我妈过生日。” 祁曜和方智霖对视一眼,一个一个地上前。 方智霖回头看了喝酒的傅兆琛一眼,风淡云轻地说,“以若,打比赛吧,赢了,我在你那买成。” 祁曜揽着方智霖,而后又说,“我们家的服装品牌秋季主打叫闪耀,高定礼服镶嵌水晶是亮点。小盛总,你要合作吗?” 盛以若,“” 她偏头看了一下一言不发,坐在一角沙发独自喝酒的傅兆琛。 盛以若狐疑地看向三个男人,“你们这是施舍我?” 陈君寒冷冷地剔了盛以若一眼,“别不识好歹,这是合作共赢,什么施舍?” 说完,他向傅兆琛走去,嘴上却嘟囔,“盛四现在是吓破胆了,之前的性子算是被磨没了。” 祁曜和方智霖似乎很赞同,也跟着陈君寒往回走。 盛以若以前涉猎广泛,桌球、高尔夫、骑马、滑雪、机车,没有她不行,盛家出事后,她没那个闲工夫玩更没那个闲心。 她仔细想了一下,这三人愿意送订单,许是因为她爸盛谨言对三家的提携? “玩就玩,谁跟我打?” 有钱不赚,是傻子。 盛以若笑靥如花地看向三人。 陈君寒指了指自己,祁曜和方智霖,“我们三个跟你打。” 盛以若,“” “不想让我赚钱就直说,我一个人打你们三个,三局两胜,耍我啊?” 陈君寒看着盛以若白皙又紧绷的小脸,终于看到了曾经光彩照人又有那么些许风扬跋扈的盛家四小姐。 “你急什么?” 陈君寒指了指傅兆琛和陈晚柠,“组队,你男人和你闺蜜跟你一组。” 闺蜜是闺蜜,只是傅兆琛什么时候成她男人了? 傅兆琛捏着杯子看盛以若脸上一阵青白,他酸气上涌,“我不玩,让她去找那个秦律过来陪她打比赛。” 陈君寒抬起就踹了傅兆琛小腿一脚,压低了声音,“别不识好歹,小心追妻火葬场,别说你不喜欢人家?” 傅兆琛,“……” 陈晚柠却连忙摇头,“不行,我不会小兔,我会拖累你们的。” 盛以若走过去,“我一个人打你们三个。” 而后,球局开了。 傅兆琛当然明白哥几个的意思,他也想哄好盛以若,但他一想到盛以若看那个秦司远时,她含笑的眼睛,他就觉得堵得慌。 可他又想让盛以若挣到钱,能高兴,他还是起身过来打球。 球局开始,傅兆琛俯身开球,他上半身低伏,宽肩窄腰的身材本就养眼,低伏的姿势从领口恰好可以看到他胸肌的轮廓,十分性感。 黑色的长裤包裹住结实的肌肉线条,臀部也是硬是挺拔的形态,看得对面的盛以若耳尖泛红。 傅兆琛眉眼专注在桌球上,骨相优秀的他尽显凌厉和锋芒,清冷矜贵的神态又斯文又败类,气场全开。 她第一次知道好看的男人,无论做什么都会性感。 傅兆琛瞄准红球,调好角度,稳着手臂,一杆红球落袋。 他起身时正看见盛以若看着他,他扯了下嘴角,得意的心想——你个色女。 盛以若收回视线,继续看傅兆琛打球。 第一局,傅兆琛赢了方智霖。 第二局,陈君寒对盛以若,只有这局盛以若赢了,陈晚柠才能不上场,不丢分。 不然,他们这组输定了。 盛以若打球的样子十分好看,她学古典舞的身段本身就又软又娇。 她皮肤瓷白莹润,像橱窗里的娃娃一般,至于身材,匀称却性感,因为腰细腿长,那胸前的软肉自然凸显。 所以,盛以若俯身打球的时候,三个男人都抬头望天,只有傅兆琛捏着高脚杯欣赏美景,时不时喉结滚动一二。 陈君寒的桌球打得十分不错,远在盛以若之上,所以到最后两球的时候,盛以若莫名紧张。 她左调右换,就是不敢确定哪个点。 正踟蹰间,傅兆琛走到她身后,膝盖微微弯曲抵开了盛以若的腿,而后伏了下来,一手抓住盛以若的握球杆的手,一手撑着球台。 他俯身下来在盛以若耳边吐气,“站稳一些,手腕协调发力,往左偏一点” 这个姿势,暧昧非常,现场升温 盛以若,“” 第40章 他痛苦时刻又被分手 盛以若偏头看向傅兆琛,他的长睫毛微微上翘,无可挑剔的侧颜。 她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地跳动,她也不知道怎么对这个“坏男人”总会情不自禁。 陈君寒给一众人使了个眼色,轻手轻脚地从二人身后离开。 陈晚柠不愿意走,方智霖路过他的时候,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他做了个口型,“电灯泡?” 陈晚柠晃了下神,想起那个兵荒马乱的晚上。 这时,陈君寒就揽着陈晚柠的肩膀,轻声,“走了。” 咣当一声,在傅兆琛的把控下,球进了。 他笑着转头看向盛以若,“赢了,你的订单都到手了。” 傅兆琛见盛以若脸颊泛红很不自在,他忙起身。 他干咳了两声看向他人正要宣布他们赢了,却发现人都走了。 这里只剩下他和盛以若。 盛以若将球杆放在台面上,她整理了一下长发,“是你让他们给我送订单的?你这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傅兆琛神色冷了几分,“你这么想我?” 盛以若知道这么说傅兆琛很伤他,从小就相识,他是什么人,她心里很清楚,他不会为一己私欲去打压任何人。 “条件呢?” 盛以若抿了下嘴唇,“你要不是可怜我,为什么帮我拿订单?” 傅兆琛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把我加回来。” 盛以若挑眉,“什么意思?” 傅兆琛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脑子里疯狂转着理由,“我在你那定了胸针的,我没权利提前看草图吗?” “客户不是你的上帝?” 他说完这句话又看向盛以若,发现她看她的目光审视,而且没有一点要答应的意思。 “再有你不是要按银行贷款利息还我钱?” 傅兆琛边整理袖扣边说,“一次性还太多,你也没有,你先还利息,微信转我就行。” 盛以若,“” 她现在才相信陈晚柠说的是真的,傅兆琛真会找茬。 盛以若走过去,拿出手机要解锁。 傅兆琛瞥向手机屏保,上面的屏保和桌面都换了,他一把握住盛以若拿着手机的手,“你屏保换了?” 盛以若心跳漏了几拍,难道他知道照片里的人是他? 那个背影是她上高二那年去京华大学找傅兆琛时偷拍的,当时他是学生会主席,正在香樟树下给社团的团长开校运会前的布置会议。 她离得很远,只拍了张他的背影。 虽然朦胧但意境很美,傅兆琛的白衬衫在香樟树那斑驳树影透过的阳光下很是耀眼。 盛以若回神点头,“嗯,有什么问题?” “他是你喜欢的人吗?” 傅兆琛声音不大,满是试探,“而今你把他删了,是不是就不喜欢他了?” 盛以若抬头看向傅兆琛,扯出一抹笑,“嗯,我正在不喜欢他,还当他死了。可是,他最近居然走到了我的面前刷存在感,搞得我又有点摇摆不定。” 她鼓了鼓腮帮子,“你说他贱不贱?” 傅兆琛沉声,“贱!” 盛以若第一次听到自己骂自己的,她笑容潋滟,“行了,你抓紧扫码,我还有事呢。对了,让他们三个尽快和我对接,我是赢了的!” 傅兆琛机械的扫码添加,大脑有一瞬间都是空白的。 看着盛以若离开的背影,傅兆琛一口气卡在那上不去,也下不来,很是憋闷。 最近这段时间,走到盛以若刷存在感的不就是秦司远吗? 原来,他俩早就认识了,难道秦司远就是她喜欢了多年的人? 那年,傅兆琛出国那天正好是盛以若高考,而他在前一天却收到了噩耗。 他是去国外奔丧的,再有就是带着伤心欲绝的父母和急需心源的段雨禾赶过去接受心脏移植。 傅兆琛当时的情绪在崩溃边缘,他的爸妈也是。 他没敢给盛以若打电话道别,怕忍不住哭出声影响她考试,可不成想到了国外料理好一切,他却病了。 而对外,傅家封锁了消息,除了傅家人没人知道国外旅游的“儿女”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为保全至亲的身后名。 可傅兆琛受不了打击,也受不了心灵感应,他失眠做梦,臆想寻死,最后被诊断为重度抑郁伴有失语症。 傅兆琛每天像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也不说话。 他爸傅辰给他办理了的留学手续,陈君寒等人也过来留学陪他,陪他上学,陪他治疗,最后,还要陪他接受失恋。 傅兆琛收到的一堆盛以若和一个男生谈恋爱时的自拍,男生的眉眼现在想来确实像秦司远。 他当时就打电话去问盛以若到底什么意思? 可电话接通后,傅兆琛拿着写好的话让陈君寒替他表达,替他念的时候,接电话的竟然是盛以若的男朋友。 他告诉傅兆琛盛家正在举办晚宴,盛以若在衣帽间换衣服,等她出来就接电话。 可最后,傅兆琛和陈君寒却在电话嘈杂的声音里,听到了盛以若和男生打闹的声音,还有接吻轻轻的水渍声。 傅兆琛强行挂断电话,他拿笔写给陈君寒——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小兔不会这样对我的。 可没过多久,傅兆琛就收到了盛以若的亲笔分手信,她告诉他——她恋爱了,以前和他的约定不作数了,除了她考到了京华大学这一项。 想到这,傅兆琛眼尾有点泛红,他捏了捏眉心,强行将自己从不愉快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他抬眼就看陈君寒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看着他。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傅兆琛转身捞过酒杯而后将酒一饮而尽。 陈君寒嗤笑,“兆琛,你是不是不行啊?刚才气氛都哄到那了,你就让盛以若全身全尾的出去了?” 傅兆琛稳着心神调侃,“我没有你畜生,行了吧?” 他失落地问,“她走了?” “嗯,”陈君寒依靠在球台上,打量了一下傅兆琛,“我要是你就把人娶回家,把孩子生了,把你老丈人的资产守护好,感动死她。” 傅兆琛哑然失笑,“她不喜欢我,没有爱情的婚姻不长久,就算是结了婚,她也会和我离婚的。” 他捏紧拳头,而后又有点自嘲地笑了笑,“我还敢奢望她给我生孩子?” 傅兆琛做好心理建设,转过身佯装自信地说,“结婚前,怎么也得先让她爱上我吧?” 陈君寒耸肩,“德行!” 傅兆琛舔了一下嘴唇,而后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名片递给陈君寒,“帮我查查他,贺羽怕是查不出什么来。” 陈君寒扫了一眼名片,“这是陪以若去跌打馆的那个男人?他是律师?” “嗯,”傅兆琛喝了一口酒,摇着酒杯说,“他也想买芙蓉景苑,而且他很可能就是盛以若大学时的男朋友。” 陈君寒,“” 第41章 走投无路求爸爸? 听此,陈君寒又看了看傅兆琛递过来的名片,轻声道,“秦司远” 他不着调地说,“这信息量有点大了” 陈君寒而后就陷入了沉默,他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陈君寒至今都记得那次他帮傅兆琛打电话时的情景,挂了电话后,情绪崩盘的傅兆琛把他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接到分手信后,傅兆琛消沉了很长时间,病情反复得更严重。 其实,在陈君寒看来,盛以若上大学时的恋爱根本不算什么,小姑娘不定性而已,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这很正常。 关键就是她把当时本就伤痕累累,背负良多的傅兆琛又给伤了一次,傅兆琛那时候自我怀疑才是最致命。 陈君寒这次回来听说了两人的事,他都觉得是傅兆琛太纠结了! 傅兆琛既在意之前的伤害,又不想盛以若因为不爱他而屈就他,可又放不下人家盛以若,就他整个人绷在那。 陈君寒看向傅兆琛,提议,“要不先睡了再说?盛以若一定在乎这个。” 傅兆琛手一顿,冷声,“滚!” 他攥紧了杯子,心里却在害怕。 那一晚明明是他偷来的欢愉,偷欢之爱,见不得光,会让她更讨厌他。 傅兆琛又问陈君寒,“你能不能向陈伯伯那再搞点钱?” 陈君寒冷笑一声,“那你还不如去求你爸,傅叔不出三分钟就猜到你要干嘛了!” 说完,陈君寒去和祁曜他们打牌去了。 傅兆琛思前想后把电话打给了贺羽,“贺羽,你把我手头的房产整理一下,然后找个评估师算算值多少钱。” 贺羽,“” 他急急巴巴地说,“傅总,你要收购盛荣集团,力挽狂澜?” “啧,脑子被门夹了?” 傅兆琛沉声,“抓紧去办!” 他现在连15个亿都拿不出来,还谈什么收购盛荣? 夜里,盛以若按照客户的要求画好了手稿。 男士的戒指以简约素雅为主,元素添加的不多,只有一小圈黑色的点翠,看上庄重又不失品味。 至于女士的胸针,因为客户要求主石不破坏,而且她又没有和客户当面沟通,所以,她只画了一个大概,一只狐狸而盘踞的大尾巴正好可以镶嵌主石。 收工后,盛以若开始看工商管理方面的书。 刚看一会儿,傅兆琛的微信就发了过来——我要看你给我设计的胸针草图。 盛以若将手机放在一旁不搭理他,而后继续看书。 不知道是不是傅兆琛特别闲,他一个劲儿地给盛以若发相同的一句话。 盛以若烦不过,“等着。” 而后,她用ipad共享了设计图将图片发给了傅兆琛。 傅兆琛正在书房看贺羽整理的房产及估价,就见盛以若把图片发了过来。 他打开一看,眉毛微微挑了挑。 盛以若竟然给他设计了一个绿毛龟的胸针,而且连钻石的切割尺寸都标注好了。 傅兆琛被气笑了,他回复——你觉得你这草图我能看中吗? 盛以若指尖轻触边打字边笑——看不中的话,我可以修改,但是这款设计主要是符合傅总的气质。 符合他的气质? 傅兆琛笑出了声,而后回复——也对,要想日子过得去,头上怎么也得有点绿,对吧? 盛以若觉得傅兆琛嘴是真损,他真分明是在揶揄她。 就见他又回过来一条,很是一本正经——别的客户你不敢设计这个,我在你这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盛以若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他。 而傅兆琛也消停了,没回。 另一边,傅兆琛放下只有3个亿的所持房产的汇算表,第一次知道为钱犯愁的滋味。 虽然,他是傅辰的长子,但他现在手里的东西都是自己赚的。 他创业的启动资金是他爸傅辰给的,但他是按银行贷款利率按揭还的。 再加上,傅兆琛要保证自己公司的正常运行,后期还要投入江城的项目,他手里其实没那么多钱,他也没有像外界想象的富有无比。 想到这,他起身去了衣帽间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红丝绒的首饰盒子。 打开后,“想妳”蓝钻石的项链和盛以若的那条红腰绳都在里面。 傅兆琛神情意味不明地嘟囔,“小兔,你是想要房子还是想要‘我想你’呢?” 他上扬的嘴角慢慢收起,这种取舍只有废物男人才要做,想到这,他合上红丝绒锦盒将项链又放回了保险箱。 傅兆琛一个电话又打给了贺羽。 正在会所消遣的贺羽示意周围的人安静一点,他换了个声音,“喂,傅总,这么晚还没休息?” 周围人顿觉贺羽原来这么谦卑又狗腿。 傅兆琛挑眉,“啧,你这是在哪呢?” “在家,我家里人都准备睡觉了,”贺羽扫了旁边的灯红酒绿,“傅总,你有事儿?” “嗯,你把电话给贺叔叔,我有事同他说。” 傅兆琛之所以不直接打给贺羽他爸,就是怕贺叔叔和他爸傅辰在一起。 他爸傅辰和他一样是个工作狂。 贺羽冷汗都冒出来了,他想了想最后实话实说,“傅总,我在外边,要不你直接给我爸打电话?” 傅兆琛,“” “算了,我问你,我如果向你爸借钱,三令五申不让他说出去,那么” 贺羽马上回答,“别人一定不知道,但先生不出三分钟就知道了,我爸对他言听计从,而且他俩之间没有秘密可言。” 他马上狗腿地哄一下老板,“就像我对你一样。” 傅兆琛瞬间黑了脸,“哦?你不是刚对我撒了谎?” 说完,他将电话挂了。 贺羽,“我这分明是善意的谎言。” 傅兆琛拿出车钥匙,抄起西服外套就出了门。 路上,他觉得车内空气不好,打开了敞篷,而后一路飞驰地回了平宁庄园。 傅兆琛到家时,他爸妈已经休息了。 他站在门口敲门,“爸,我有事和您商量,您方便出来下吗?” 南艺偏头看着在看书的傅辰,“呐,你儿子回来了,在外边喊你呢!” 傅辰摘下眼镜俯身温柔地亲了一下南艺的额头,“老婆,知道他回来干什么吗?” 南艺不解。 傅辰讥笑,“他回来借钱的,今天他借了一圈钱。那几个小子今天都在折腾银行存款,银行经理一早就和陈宇泽他们通气了。” 说完,傅辰翻身下床,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开门就见傅兆琛掐着烟,有点落拓地低头在想事情。 傅辰冷声,“把烟掐了,家里不许抽烟。” 傅兆琛神情一愣,随即掐了烟,“爸,我们去书房谈?” 傅辰阔步走在前面,傅兆琛跟了过去。 父子俩在书房里对向而坐。 傅辰先开口,“什么事,说吧!” 傅兆琛一只手掐着手腕转了转他的腕表,“我我项目缺点钱,您能不能借我一点,我还是按银行借款的利率偿还。” 傅辰挑眉,“哦,借多少?是不是要借6个亿?” 第42章 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南艺端着夜宵去书房的时候,正好碰到傅兆琛摔门出来。 他神色不自在,“妈,你怎么还没睡?” 南艺一看傅兆琛的脸色就知道父子俩又谈崩了。 她无奈地摇摇头,“你向你爸爸服个软就那么难吗?” 傅兆琛松了领带,“是我冒失了,我就不应该来自讨没趣。” “妈,您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说完,傅兆琛坐电梯下了楼。 南艺推门进去,就见傅辰捏着眉心,抬眼之处尽是冷漠,看到是南艺才缓和了几分。 “老婆,你还没睡?” “你没借钱给兆琛?” 南艺走过来将夜宵放下,“你是想买下芙蓉景苑给小兔当聘礼吧?” “嗯,但这事不能让兆琛知道,知道了他又会说我打压他。” 傅辰想到刚才傅兆琛的态度,他眼中尽是无奈,“兆琛也想买下来,可他借遍那几个小子,最后才来找我。说明在他心里,我只是他的退路而已。” 南艺明白傅辰的意思。 陈君寒他们都是继承人,家里都在着力培养,让他们自主创业就是历练。 傅兆琛把所有人手里的钱清空了,万一他们的公司出现了问题,那么那几个孩子的心血就因为一套房子化为乌有。 傅辰生傅兆琛不顾全局的气,更生自己的儿子遇事不找他,反而想着怎么对抗他。 另一边,傅兆琛漫无目的地开车闲逛。 他知道他爸怎么想的,觉得他会害得陈君寒他们公司断资金链,他怎么会做事不顾前后? 傅兆琛明明说了他艾妮机器人的订购会销量火爆,订单回笼的钱很快就要到账了,留足流动金也足够还陈君寒他们的钱。 结果,他爸傅辰一如既往地觉得他不可信,还说他行为可笑,思想稚嫩。 傅兆琛不明白为什么无论他做什么,他爸都要打压他,打击他。 不知道去哪的他将车开到了芙蓉景苑。 盛以若已经是睡了,他就坐在车里抽烟,没来由的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这时,段雨禾的电话打了进来,傅兆琛扫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傅兆琛神情一紧,他很怕段雨禾又身体不舒服住院了。 这些年,他最讨厌的就是医院,甚至讨厌闻到医院空气里的味道。 “喂,雨禾” 傅兆琛的声音很是疲惫。 段雨禾语气温婉,“琛哥,你缺钱的事儿,祁曜和我说了,我可以借给你6个亿。” 傅兆琛眉心一动,先是惊喜,而后又看向了芙蓉景苑。 盛以若讨厌段雨禾,他借段雨禾的钱买芙蓉景苑,盛以若一定会不高兴。 “算了,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傅兆琛还是拒绝了,“你早点休息,我挂了。” 段雨禾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她得知傅兆琛借钱的原因后,她觉得心口堵得她睡不着,她愤恨盛以若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傅兆琛的关注与照拂,甚至是爱慕。 而她呢? 小心翼翼了这么多年,傅兆琛只拿她当个妹妹,而且还是“亲妹妹”。 “琛哥,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你放心我可以和你签保密协议,我绝对不会向盛以若透露半个字。” 段雨禾轻笑,心想我不透露还不是可以有其他人透露? “不用了,我再想办法!” 傅兆琛的态度很坚决。 听此,段雨禾随即说,“好,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要是需要,随时找我。” 傅兆琛没再多说,就挂了电话。 经过几次事,他觉得段雨禾变了,而盛以若太在乎他对段雨禾的态度了。 想到这,傅兆琛坐在车里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挪出了两天的时间,他决定亲自飞一趟海城找他堂姐借钱。 第二日一大早,盛以若挣扎半天才起来,她失眠的毛病还没好,昨晚凌晨一点才睡着。 她按照往常一样去看监控,毕竟就她一个人住,陈晚柠偶尔过来,她还是挺谨慎的。 在监控里,盛以若看到了傅兆琛的车,停在外边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她做了两个深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深夜中傅兆琛会和那辆车一样孤寂又落寞。 洗漱后,盛以若开始联系她的第一桶金的客户。 她先是在网上联系的,可对方似乎在忙,一直没给她回。 盛以若想尽快完成设计交付,这样这个月的销售额因为珠宝的单价高而冲上去,说不定还有网站首页销售位的推荐。 盛以若刚要打电话,就见客户回了信息——老板,你能到星牧国际大厦的22楼找我。 星牧国际,秦司远的律所也在那,不过不是22楼。 盛以若回复了一个字——好。 而后,她就兴高采烈的去了星牧大厦。 到了那,竟然是会议室。 盛以若无奈地苦笑,这么大一个会议室,她哪知道哪个是她的客户? 她拿出手机开始找订单里的客户电话,她念念有词的记着电话号码。 会议室的门打开,一袭黑色条纹西装的秦司远走了出来,“你是在记我的电话吗?” 盛以若抬眼就对上了秦司远的含笑的目光。 他偏了偏头,“草图带了吗?” 盛以若点头,“怎么会是你呢?” “为什么不能是我?” 秦司远笑容恬淡,“你看我不像能买起珠宝的人?” 盛以若被逗笑了。 这时,会议里的其他人完成讨论走了出来。 霍尧一眼就看到了盛以若,他愣了一下,随即打招呼,“盛小姐” 盛以若浅笑,“霍律师。” 律所的其他人全部看向了盛以若,而一直不苟言笑的秦司远却温柔的像是没有了棱角,眼神温柔也就罢了,那抹笑更是好看。 未婚的女律师因着自己的老板都不得不多看看盛以若。 而后,霍尧按了电梯,“秦律,盛小姐,你们先上去。” 秦司远微微握拳绅士的揽住盛以若的腰,“走吧,到我办公室谈。” 盛以若的腰不禁挺得更直了,她疾步进了电梯。 秦司远收回手,低头轻笑,“不好意思” 随即阔步进了电梯。 霍尧却捋了一下手臂觉得他一身鸡皮疙瘩,他的秦大boss竟然这么闷骚。 秦司远的办公室内,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草图。 他的表情有点失望,“额,盛小姐,我很喜欢你给我设计的尾戒,可那胸针” “我妈妈一定不喜欢狐狸,”秦司远抬眸看向不好意思的盛以若,“冒昧的问一句,盛小姐是不是很久没出去采风找灵感了?” 盛以若,“” 她点了点头,她以前爱玩,只要她想去的地方就没有没去过的。 当时,她考虑的只是有没有时间出去,可现在她要考虑是有没有那么多闲钱。 秦司远忙说,“要不要去海城转转?我和霍尧在那接了一个案子,要出差。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带着你闺蜜,就是上次发微信定位那个。” 说完,他把ipad推了回去。 盛以若看了看草稿,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眉尾。 秦司远的这枚胸针是送他母亲的,显然,狐狸这个造型就不搭秦夫人的品味。 “我回去考虑一下。” 秦司远点头,“好,但要快,我就这两天去海城。” 说完,他拿出手机的微信,“加下好友吧,我把我的钻石照片发给你。” 盛以若随口问,“你用的是什么钻石?” 秦司远,“typeii白钻还有黄宝。” 盛以若看了秦司远一眼,而后扫了微信,只见秦司远发了照片过来。 她十分惊讶,“怎么看上去是无烧的黄宝,这么大克拉,你不怕它褪色吗?” 无烧的红黄蓝宝随着时间推移,是有褪色的可能的,变成浅色宝石。 秦司远一字一顿的说,“我不在乎其价值,我反而喜欢看到一些人和事,退本还真。” 盛以若觉得秦司远的眼神很深邃。 两天后,去海城的候机大厅,傅兆琛和陈君寒意外看到了盛以若和秦司远一行 第43章 情敌见面,眼红! 几个人的见面十分尴尬。 傅兆琛清冷的目光在盛以若和秦司远的身上来回逡巡,犹如寒潭一般。 盛以若不知道为什么与他眼睛对视的时候,她会心慌。 秦司远发现傅兆琛明显的醋意,他挑眉,“傅总,这么巧?” “嗯,是很巧,秦律这是要带着我未婚妻去海城?” 说话的时候,傅兆琛的手掐成了拳,怒气翻腾,只是涵养与风度让他只能尽量平静地说话。 秦司远温柔地看向盛以若,他点头,“嗯,我有案子在海城,顺便带着盛小姐去采风。” 陈君寒剔了站在盛以若身后的陈晚柠一眼。 显然,秦司远对盛以若的关心超乎了普通朋友,而且陈晚柠与之同行,说明她也是乐见其成。 所以,他瞪陈晚柠,她一点都不亏。 而傅兆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现在看秦司远和陈晚柠都不顺眼,甚至是碍眼。 傅兆琛走到盛以若面前,将人笼在他的身影下,“小兔,你想去采风,你可以和我说,难道非要让我这么难堪?” 盛以若看向了陈君寒,他神情尴尬。 当着陈君寒的面,她和秦司远等人同行,又打了傅兆琛的脸。 可按照客户的要求去寻找设计灵感也没错啊? 盛以若不以为意,“秦先生在我那订了尾戒和胸针,但我给他的设计稿不满意,所以要我采风,重新设计。” “哦,原来如此。” 傅兆琛听出了两层意思。 一是盛以若的第一个客户就是秦司远。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秦司远分明是蓄谋已久地靠近盛以若。 二是盛以若对待秦司远上心,给秦司远设计的珠宝首饰用心修改,而他的胸针竟然只是一只乌龟? 傅兆琛气笑了,“你对待不同客户的态度还真是天差地别,还是你觉得我头上适合有点绿色?” 众人,“” 盛以若想起傅兆琛的那枚乌龟胸针,再有就是他还给了她五百万进原石的钱,她却敷衍地对付他,是有点说不过去。 就听傅兆琛说,“他是你的客户,我也是。你给我胸针草图,我也很不满意,我也有权利要求你采风找灵感。” 他扯出一抹邪魅的浅笑,“设计到我满意为止,不然我就给你打差评。再有盛秘书,你是我集团公司的员工,我还没批准你辞职。” 傅兆琛意味不明地捻了捻手指,“你无故旷工多日,你就不担心人事部门把你违反《劳动法》的旷工行为写进人事档案吗?” 盛以若,“” 秦司远阔步过来,他刚要开口就让傅兆琛给堵了回来,“秦律从国外回来,你是不是也应该学习一下国内的《劳动法》?” 秦司远看了一言不发的盛以若一眼,他故意没出声服了个软,“嗯,受教了。” 傅兆琛白了秦司远一眼,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垂眸对盛以若说,“保持电话畅通,我可能随时找你。” 他忽而又笑着说,“你说让我爸妈看到你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他们会怎么想?” 盛以若心头一紧,显然傅兆琛的思维敏捷更会旁敲侧击,他更会抓盛以若的软肋。 盛家出事后,傅辰夫妇就把盛以若接回了家照顾,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是她看不惯傅斯瑶才要搬出去的。 而傅辰夫妇这让她搬到了傅兆琛那,三令五申地让傅兆琛好好照顾她。 傅兆琛这个大忙人,从她入住雅清苑的那天起就开始做早餐,没应酬的时候,晚餐他也包了。 就算是个房东,他也合格。 只是,两人现在有婚约在身,要是让傅叔叔和南姨知道她和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去海城采风,他们不可能不多想。 盛以若忙开口,“好,我随叫随到,你千万别和傅叔叔和南姨说。” 本以为她这么说,傅兆琛会高兴,至少脸色好看一点。 没想到,他的脸色更黑了,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为了我爸妈,你才愿意和我将就到现在吧!” 说完,傅兆琛转身走了。 陈君寒看他们的眼神着实有点一言难尽。 他突然间觉得傅兆琛费心费力地去借钱买房子,执着地想留住盛以若的家有点不值得。 想到这,他又瞪了他们一眼,随即戴上墨镜登机了。 秦司远歉意地说,“对不起,让你未婚夫误会了。” 盛以若本想脱口而出他们就要解除婚约了,但她又想到江峻说的话还有盛荣集团。 她摇头,“没关系,他不在乎他不在乎这些。” 傅兆琛真正在乎的不是段雨禾吗? 陈晚柠干笑了两声,嘟囔了一句,“傅阎王就差和秦律动手了,他不在乎?” 的确,刚才剑拔弩张的样子,傅兆琛没动手,完全是靠修养撑着。 到了飞机上,陈君寒眼睁睁地看着秦司远小心翼翼的护着盛以若进了头等舱,而后他和傅兆琛则在商务舱。 他嗤笑,“你这票怎么定的?” 票是贺羽订的,没定到头等舱。 傅兆琛阖眼闭目养神,大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你身娇肉贵坐不得商务舱?” “啧,穷得连头等舱都订不起了,”陈君寒伸手揽过他的肩膀,“你跟哥说啊,哥给你订头等舱,看盛以若和秦司远你侬我侬的气死你!” 傅兆琛甩开陈君寒的胳膊,“滚远点。” 不多时,飞机起飞了。 刚平稳,傅兆琛就起身去了头等舱门口。 他见盛以若和陈晚柠坐在一起,她脸色很难看,显然她又想起了她爸和她哥的事情。 傅兆琛对空姐说,“麻烦您给那位小姐送一杯热水。另外,给她送一点香蕉和猕猴桃水果,可以缓解她的不安。” 空姐看着丰神俊朗的傅兆琛,她频频点头,“好的,先生。” 陈君寒远远地偏头看着傅兆琛的操作,他冷嗤,“舔狗!” 而后,仰靠在座位上等着“舔狗”回来。 傅兆琛坐回来后,空姐准备好东西就进了头等舱。 陈晚柠接过水果盘和热水,问谁让送的,空姐红着脸描述了傅兆琛的形貌。 陈晚柠道谢后,又对盛以若笑着说,“我刚才看我哥的眼神都吓人,没想到傅兆琛还记着你坐飞机紧张的事呢!” 盛以若心头温暖,倒是坐在前面的秦司远喉头哽住。 他怎么没想到盛以若会因为盛伯伯和二哥的事而对坐飞机心生恐惧? 盛以若吃着香蕉没说话。 倒是陈晚柠又说,“小兔,你说上次你俩去圣托里尼,有没有可能是傅兆琛故意让你坐在商务舱,因为他可以从头等舱过去安抚你,可你在头等舱,他却不能违反乘机规定过去?” 盛以若,“” “再有那个坐在傅兆琛旁边的人会不会真的不是段雨禾?” 陈晚柠觉得自己的脑补能力一旦开启就挺强大的,“傅兆琛和她说话,他会不会是想私下给你升舱呢?” 盛以若神情一顿,她脑子里闪过一幕一幕。 她也觉得要是段雨禾真的在那趟航班里,怎么会不来挑衅她? 陈晚柠见盛以若失神,忙安慰,“我瞎猜的,他应该不会。难道傅兆琛自己没长嘴?” 盛以若知道傅兆琛张嘴了。 只是她没给他机会反驳和解释,她认定了段雨禾旁边的男人就是他而已 第44章 娶她因为爱 从登机到飞机落地,傅兆琛一直闭目养神,陈君寒也不知道他到底睡没睡,只是他没心情跟他说话倒是真的。 出了机场,傅兆琛见盛以若和秦司远一行人走在他们的前面。 盛以若脚步很快,像是怕他把她抓走一般。 陈君寒则像个大冤种一样推着两人的行李,他觉得傅兆琛周身一股冷凛的煞气,他忍一时才能风平浪静。 可他也不知道傅兆琛在想什么,傅兆琛没有去找盛以若。 上了车,陈君寒看着后视镜中盛以若上了秦司远的车,而他们坐的则是傅兆琛堂姐派来接他们的车。 两人的车一前一后,距离半米而已。 “呃,以前我没发现,现在我才明白以若真的不喜欢你。” 陈君寒挑眉看着秦司远回身和盛以若说话的样子,盛以若笑得很开心。 他问傅兆琛,“还有这秦司远既然能和你抢芙蓉景苑,显然他身家不菲。” 傅兆琛垂眸开始整理袖口,“开车吧!” 陈君寒一时间觉得傅兆琛白折腾了。 人家盛以若和秦司远两人明显就要旧情复燃了,而且秦司远也想买芙蓉景苑。 “只是他一个律师能拿出那么多钱,富二代?” 陈君寒不禁又往后看了看,“不行,我得马上给你查查这人的背景。只是兆琛,你还借钱嘛?” 傅兆琛心里难以言说地堵得慌,他所答非所问,“君寒,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主动和她解除婚约?” 陈君寒大惊失色,“你舍得?” “我说了婚姻绑不住不爱我的她,更何况订婚?一直都是我自欺欺人。” 傅兆琛苦涩一笑,“钱,我还是要借。买下芙蓉景苑给她做嫁妆,盛伯伯有恩于傅家,我还在盛以若身上也正常。” 话虽如此,但陈君寒看出了傅兆琛的难过与不舍。 他调侃,“兆琛,别灰心啊,你是没有秦司远有钱,但你长得比他好看,我看盛以若挺吃你的颜值的,要不你出卖下色相?” “既然盛以若不喜欢你这个人,你就让她喜欢你的身体。” 陈君寒的话彻底激怒了傅兆琛,他冷笑出声,“是个好主意,停车。” 后车的陈晚柠和盛以若眼睁睁地看着傅兆琛把陈君寒扔下了车。 陈君寒在那骂骂咧咧的。 陈晚柠则赶紧遁到了车窗以下,“太尴尬了,他看不见我。” 盛以若不解,“陈君寒怎么回城?” “放心吧,他祖母穆家和外祖母宁家都在海城,他有权有势的,丢不了。” 盛以若细想也是,不然傅兆琛怎么会把他丢下车 陈晚柠说完这句话就没再出声。 陈君寒的奶奶是她爷爷的妻子,而她的奶奶则是她爷爷的情人,还是个不安分生下她爸爸的情人。 秦司远一路都没说话,他翻着材料,工作的样子十分好看。 陈晚柠撞了一下盛以若的肩膀,“把握住机会哦!” 盛以若,“” 到了度假别墅酒店,盛以若和陈晚柠办了入住,而秦司远则去找提前过来的助手律师霍尧了。 夜里,饭后的盛以若和陈晚柠换上了沙滩长裙,漫步在沙滩步道上。 远处则灯火通明的,时不时的还会放烟花。 她们走过去才发现这里有人在办室外宴会。 灯光下,白色的羽毛灯光,羽毛装饰的帐篷,白色长条桌上的金色帷幔都在随海风一鼓一鼓的。 不远处还有一个月亮的巨大造型,实则是一个巨大的光源,烘托的周围气氛既美又仙。 而桌子上尽是美食美酒,还有一群衣着光鲜的优雅男士,身穿高定礼服的女士或三两一起,或聚成一圈在交谈。 沙滩上私人聚会,闲适又慵懒很是惬意。 陈晚柠慨叹,“海城上流圈好浪漫啊,这布景就很绝。” 盛以若却羡慕这种随性,“跟我们办宴会不一样,他们的安保没有那么刻意,而且他们也没有戴名贵的珠宝。就是简单的聚会,不拘谨,不隆重,我觉得挺好。” 陈晚柠笑说,“也就你注意那些,职业病!” 两人站在外围,羽毛和风铃还有编织的白色流苏门帘遮着两人,她俩看着与宁都宴会完全不一样的风情。 “兆琛,听说你去圣托里尼度假,拍了一条价值上亿的蓝钻石项链,叫想妳?” 一个女声传来,盛以若和陈晚柠对视一眼。 傅兆琛就在两人斜对角,他衣着笔挺的深蓝色西装,他端着高脚杯,风姿卓雅。 “嗯,我打算向小兔求婚的时候送给她。” 傅兆琛垂下眼眸,嘴角上扬间神情却很没落,女人随即调侃,“你和她吵架了?” “没有,”傅兆琛不愿多谈,“姐,谢谢你给我办的欢迎party,这多是你的朋友,你去招呼客人,不用管我。” 女人拍了拍傅兆琛的胳膊,而后提着裙子走了。 傅兆琛心情不佳,脸色冷漠,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陈晚柠则小声说,“傅阎王买了一条价值上亿的项链要向你求婚,我的神啊,这难道不是因为喜欢你” 盛以若也很惊讶,只是傅兆琛从未提及那条项链,更没说要向她求婚。 她不信,“他不说,我怎么知道?” “万一是惊喜呢?” 陈晚柠突然拽住盛以若的胳膊,“完了,你未婚夫被别的女人觊觎了。” 盛以若隔着羽毛帷幔,见当地一个名媛已经红着脸找傅兆琛攀谈了,只是傅兆琛神情淡漠,只礼貌地点了一下头就要走。 可名媛却不肯善罢甘休,“傅总,我只是想请你跳支舞。” “不好意思,我未婚妻知道我邀请别的女人跳舞,她会不高兴。” 傅兆琛语气十分郑重,他刚要走,那名媛就又蹭了上来,“你未婚妻难道是段雨禾?” 傅兆琛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那名媛,眼神冷漠又厌恶,“段雨禾是我父母的养女,我的亲妹妹,我的未婚妻是盛家四小姐盛以若。” 名媛嗤笑,“我才不信呢!傅总不会这么小气吧,连个舞都不愿意跳,是不是觉得我们海城姑娘比不上你们宁城的啊?” 来参加宴会的多为他堂姐傅函蕊的朋友,傅兆琛不厌其烦却无法撕破脸,丢他堂姐的面子,他也下不来台。 傅兆琛冷笑抬眸,就见帷幔后盛以若和陈晚柠在那。 他心里欢喜阔步走了过去,他从帷幔后拉出盛以若,“以若” 名媛不解,“这是你未婚妻?” “嗯,”傅兆琛的大掌压在了盛以若的腰肢间,“介绍一下,我未婚妻,盛以若。” 名媛打量了一番盛以若确实是个没有瑕疵,长相精致,而且皮肤瓷白,一双乌灵的桃花眼很勾人,她和傅兆琛一样,都是桃花眼,笑得的时候眼尾上翘像只多情的狐狸。 至于,身材也是惹人觊觎的,天生的尤物。 傅兆琛的手搭在她腰间,她觉得整个人都发烫。 名媛只讪讪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落魄的盛四小姐,傅总,你真的不觉得这样的联姻对象是拖累?” 盛以若刚要回嘴,就听傅兆琛冷嗤,“且不说盛家就算现在也比一般的海城大家族强,单说拖累就可见你的浅薄。” 傅兆琛眼眸冷光凛凛,“难道你没被爱过?傅家和盛家不需要联姻来巩固合作,我想娶盛以若是因为我爱她。” 第45章 灼热的亲吻 娶她是因为爱她? 盛以若不可思议地看向傅兆琛,他眼中目光格外的坚定,透着丝丝不容置疑。 晚上的海风带着湿润的气息,撩动盛以若的心尖,似有羽毛轻抚,她就觉得很酸涩又很心痒。 名媛被气走后,傅兆琛并没有松开盛以若,反而搂着她的腰更紧了几分。 盛以若抬眸看向傅兆琛,“呐,纠缠你的女人已经走了,你是不是也不用演戏了?” 傅兆琛眸色深邃了几分,情绪晦暗。 他拥着盛以若往角落里走,倒是陈晚柠不放心地喊,“小兔” 傅兆琛回头冷冷地瞪了陈晚柠一眼,陈晚柠直觉这个眼神不太友善,她捞过一旁的高脚杯猛喝了一口。 傅兆琛的堂姐傅函蕊远远看到这一幕嘴角上扬,她则走过去和陈晚柠攀谈。 “兆琛也真是的,带了以若一起来海城还藏着掖着的。我是兆琛的堂姐,你是小兔朋友?” 陈晚柠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女人,长相惊艳且雍容华贵,她笑着点头,“傅小姐您好,我叫陈晚柠” 另一边,傅兆琛将盛以若带进了别墅。 他找了个少人的角落将人圈住,俯身看着盛以若,“我难道就不能喜欢你?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演戏?” 盛以若一路都感觉傅兆琛的脚步很快,似乎有话要说,只是他上来就说这个难道就是因为她刚才讽刺他“戏好”? 她抬眸看向傅兆琛,他却落下了几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灼热的气息铺面而来。 傅兆琛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蹭了蹭,“小兔,你说我能不能喜欢你?” 盛以若紧绷着,“能你能!” 傅兆琛有188公分,她被他提在半空中,腿都有点抖。 傅兆琛看出了她的不舒服,他用力一提将人抱在了一只胳膊上,样子像是抱一个小孩,盛以若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地紧紧地抱着傅兆琛的脖子,这样的亲密接触让傅兆琛十分受用,他凑上嘴唇吻了盛以若,丝丝缕缕地攥取她口中的香馨。 盛以若往后仰着躲他,他的大手却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气息渐浓,盛以若微微睁眼看着傅兆琛上翘的眼尾,像一个风情又沉沦的狐狸。 傅兆琛给她换气的时间,却将她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他掐住盛以若的脚踝卡在腰间,将沙滩裙往上推了推,情欲冲顶的他声音暗哑又低沉,“小兔,别和秦司远在一起,你也看看我” 这个声音透着欲望和卑微,到让盛以若很无措,因为她不知道傅兆琛到底什么意思。 盛以若轻笑,“那你能不能不和段雨禾在一起,也看看我?” 傅兆琛笑出了声,他眼中尽是暧昧,“要我说多少遍我只把她当妹妹?” “那她呢?她对你超出了哥哥的范围。” 话既然说到了这,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盛以若眼神中的委屈与质疑,拉扯得傅兆琛心里很不舒服。 “她或许有过个这个心思,但她早就知道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 傅兆琛沉声,“就算世界上就剩一个女人,我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我对她只有亲情,没有私情更没有爱情。” 盛以若,“” “所以,小兔,别再问我这个问题也别再因此质疑我,行吗?” 傅兆琛常年健身,自然没少举铁,他略显粗粝的拇指捻过她的嘴唇,不待盛以若回答他又亲了上去。 傅兆琛身上淡淡的佛手柑与蔚蓝香水、须后水的混合味道让盛以若十分沉醉。 她到底是喜欢他的,甚至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陈晚柠找过来的时候,盛以若的沙滩裙已经被傅兆琛揉得褶皱异常。 她嘤嘤的呻吟声和亲吻的水渍声,让陈晚柠都觉得两人已经水乳交融。 可傅兆琛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陈晚柠灵机一动,将手里的高脚杯砸在了地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十分刺耳,傅兆琛警觉地将盛以若按在了怀里。 他转身就看到陈晚柠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地上酒渍和碎玻璃在微微的灯光下有点扎眼。 “那个,不好意思我” 陈晚柠佯装诧异与歉意,表情十分到位。 傅兆琛附在盛以若耳边,“小兔,你的闺蜜是故意的,我看出来了。” 声音不大,但是盛以若被陈晚柠看到和傅兆琛吻得难舍难分的,脸色胀红。 傅兆琛转头对陈晚柠说,“出去!” 陈晚柠的经验就是傅兆琛这样的血气方刚又占有欲强的男人,一旦被打扰就会败兴,但下次会发狠的要他想要的女人。 但她得保盛以若这次,两人从毫无进展到亲得七荤八素,这个进程有点快,她得为盛以若的幸福负责。 陈晚柠乖觉地出去了。 傅兆琛则将盛以若抱了下来,而后,开始给她整理裙子。 盛以若的脸从耳尖一直红到了脖子,而且是潮红,娇艳的像一朵艳丽的玫瑰。 他喜欢得紧,他将盛以若拥进怀里,“我们好好的,行吗?” 盛以若环住傅兆琛的脊背,“嗯,但是除了这个呢?你没什么保证跟我说。” “我会给你偏爱。” 傅兆琛说完,咬了一下盛以若的耳垂,“还有,你不可以喜欢秦司远。” 秦司远? 傅兆琛一直都在提她喜欢秦司远这事儿,她什么时候表明过这一点。 晚上,傅兆琛要与他堂姐傅函蕊谈借钱的事儿,他又怕盛以若脸皮薄,不好意思和他住在他堂姐家,而陈晚柠还想盛以若陪着。 他才勉强同意盛以若同陈晚柠回了度假别墅。 到了房间,盛以若躺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场景,现在想想傅兆琛亲吻,她仍觉得像做梦一样。 “小兔,我刚才要是不及时赶到,你是不是就被傅兆琛给吃了?” 陈晚柠洗澡,换了睡衣出来,“你是不是还喜欢他,才对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而后一字一顿的说,“他说他喜欢我,还有他向我保证跟段雨禾没什么,而且这辈都不会和段雨禾在一起。” 她看着天花板,“要不再给他次机会?柠檬,我还是喜欢他,怎么办?” 陈晚柠就知道盛以若放不下傅兆琛,她咬了下嘴唇,“那你真的不考虑下秦律师吗?他看你的眼神有光,我觉得他喜欢你。” “怎么可能,我们刚认识几天啊!” 盛以若勾了勾嘴角,“我就只把他当客户,当朋友。” 话音落,门铃就响了。 陈晚柠看了一眼可视屏,而后才说,“啧,你的朋友兼客户来了。” 秦司远进来时像是喝了酒,他说他有案子在身,自然有应酬。 他将餐盒放了过来,“给你们带回来的夜宵,知道你们怕胖,多少吃点。” 陈晚柠觉得十分暖心,频频点头,“谢谢秦律师。” 盛以若也不好意思,尤其是在陈晚柠说秦司远喜欢她后,她这种不自在就更明显了。 “我们吃过了,真是太麻烦你了,秦先生。” 秦司远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这时,门铃又响了,陈君寒竟然来了 第46章 干完这次,我送你走! 陈晚柠见陈君寒出现在这差点惊掉下巴。 她堂哥问她住址,她就是随口一说,以为他就是表达一下关心而已,可没想到人竟然来了。 陈君寒看秦司远在这,他脸瞬间就撂了下来,而且拉得很长,“秦律,时间不早了,你不要打扰以若和我妹休息,行吗?” 来的若是傅兆琛,那秦司远很好反驳,因为两人身份一样,可陈君寒是陈晚柠的堂哥,人家这样下逐客令,他没办法反驳。 “嗯,我就是来送宵夜,”秦司远转头看向盛以若,“我先回去了,吃完了早点休息。” 陈晚柠和盛以若道谢后就见秦司远往外走,只是路过陈君寒的时候,他扫了陈君寒的食盒一眼。 秦司远走后,陈君寒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以若,这是兆琛让我送来的,他晚上有事,要不他不仅过来送饭,估计他想把自己都送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陈君寒嘴角上扬。 虽然,陈君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在傅兆琛得意又兴奋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他的快乐,而这快乐和盛以若有关。 “呃,晚柠,你吃秦司远送的,让以若吃这个。” 临走,陈君寒又说,“以若,明天别忙着和秦司远出去,兆琛说他有安排,等他忙完了给你打电话。” 盛以若本来就被陈君寒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到难受又尴尬,他又这么开诚布公地说这话,让她很是局促,“君寒哥,傅兆琛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 陈君寒勾了勾嘴角,“没说什么,就说让我给你送吃的。剩下基本都在傻笑,我能感觉到。” 陈晚柠,“” 盛以若干笑了两声,因为时间晚了,陈君寒也走了。 陈晚柠关门的时候,听到门口的气浪声远去,“得了,冒着晚上发胖的风险,我决定吃点。” 打开了两人的食盒,差距一目了然。 秦司远带来的主要是十分有食欲又精致的海鲜料理,避风塘龙虾,灯笼椒看上去就酥脆,当然还有几个当地的名菜椰子鸡,白灼虎虾还有就是麻辣海鲜锅。 而傅兆琛送来的应该是他自己做的饭,海鲜焖面,那面条焖的看上去就很绵软,小炒时蔬,蟹黄豆腐羹,还有意式蔬菜汤。 而且,没看到辣椒,麻椒之类的,很清淡。 陈晚柠见盛以若盯着陈君寒拿过来的食盒的饭菜,“是不是傅兆琛做的饭更符合你的胃口?” 盛以若不想骗人,点头,“嗯,我我从小就没养成晚上吃大鱼大肉的习惯,因为小时候脾胃不好。” 陈晚柠拿过秦司远送来的食盒,“合我胃口,我吃这个。” 她边大快朵颐边说,“小兔啊,我觉得他俩是两种男人,就像今天这饭一样。” 盛以若喝了口蔬菜汤,脑子有点乱。 另一边,剧组选景色拍摄的需要,段雨禾此时也来了海城。 当得知傅兆琛来了海城后,她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可以和傅兆琛独处,而且还可以去探望她小姨沈知节。 段雨禾正在对剧本,想晚上熬个大夜把明天晚上的戏赶出来。 因为明天她白天没戏,明晚的戏若是今晚拍了,那她就有一天的时间和傅兆琛在一起,而且晚上她还可以去看小姨沈知节。 “雨禾,别忙乎了,”段雨禾的经纪人席莉神色灰败的走了过来,“盛以若也来了,刚她还和傅兆琛一起参加了傅兆琛堂姐给他们办的接风宴。” 段雨禾诧异,“你没弄错吧?他俩不是掰了?” “真的,男二许适就是海城的富二代,他刚从宴会回来,还和他们说傅兆琛和盛以若出双入对的。” 席莉说这话的时候一直观察段雨禾的表情,她啪的一下子就合上了剧本,“不拍了,我要去我小姨那。” 席莉听此很是犯嘀咕而更多的是恐惧,她忙劝,“雨禾,你小姨得罪了傅家,他们不是勒令你不能再见她嘛?这次你的剧,傅家是投了钱的,你” 段雨禾腾地一下子起了身,“席姐,我知道你们畏惧资本,但你别忘了我自己就是资本。我小姨把我带大,我看看她怎么了?” 席莉见劝不动也没再劝,“行啊,小祖宗,你快去快回,我让郑文陪你去。” “不用,”段雨禾十分不耐烦,“把我送到那就行了。” 段雨禾被保镖送走后,郑文不解地问,“席姐,雨禾的小姨到底什么来头啊?她妈不是姓岑嘛?” “什么狗屁小姨,”席莉冷嗤,“听说那个沈知节以前是段家请的育婴师,专门带雨禾的,后来段雨禾的爸妈出了事,段家旁支就过来争夺雨禾的抚养权和财产。” 这种豪门争产,在电视里或者现实中都有发生,而段雨禾当时只是个小姑娘,她能懂什么? “后来,就是这个沈知节秘密将段雨禾转移到了宁城,还找了宁城傅家和陈家。” 席莉这事还是听她师傅说的,她师傅退居幕后嫁给了一个有钱的男人,男人是二婚而且上了年纪,两人晚上不太和谐,男人就给她讲宁城以前发生的怪事儿。 席莉的师傅请她吃饭时闲来无聊说起这事儿,就让席莉记住了。 席莉又说,“陈家和段家是世交,但是陈太太当时怀着小少爷,分身乏术,就让傅家先照顾着,所以,沈知节就跟去了傅家。” 说到这,席莉压低了声音,“后来,我听说这个沈知节不仅手脚不干净,而且还要勾搭傅总的爸爸,瑞驰的董事长傅辰。” 接下来的事儿,席莉不说,郑文也猜出来了,“那沈知节就被扫地出门了?” “嗯,所以啊,雨禾也真是的,事情过了这么多年,雨禾还要去看她,你说是不是拎不清?” 这时,门外发出一声巨响。 郑文忙安慰,“爆炸声,明天有场爆破的戏。” 另一边,接到新戏邀约电话而晚走了的段雨禾也听到了这声巨响,她吓了一跳。 就听道具师傅说,“这都炸了几次了,点都不对,再有一次,这房子就得塌。” 段雨禾不耐烦地拉开车门上了车,忽而,她回身看了一眼那个拍爆破戏的房子。 夜里,傅兆琛兴奋得睡不着,他一闭上眼睛就是盛以若的样子。 他思念,他不安,他燥热,他每想她一次,他就觉得自己需要释放。 再有,他堂姐答应借钱给他了,这也算是双喜临门。 傅兆琛想着想着又想到盛以若又娇又软的身段,他爬起来去冲了个冷水澡,而后才睡。 另一边,段雨禾在沈知节那见了一个男人。 她喝了一口牛奶,又看向对面的男人,“干完这次,我就送你出国” 第47章 自己女人自己哄 男人坐立难安的看着眼前的段雨禾,他清了清嗓子才说,“段小姐,我这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给你做事。” 他低眉顺眼,“而且,我弟跟你身边那么久,这次你把我送出国是一方面。价钱上,是不是得多给点?” 说完,他将支票又推了回去。 显然,段雨禾知道对方嫌两千万少了。 可是盛以若的命在她眼里都不值两千万,这还少? “明武,你也说了你弟郑文在我身边,”段雨禾温良的外表下突然窜出几分狠厉,“再说了,上次在海里拖盛以若溺水的事儿,你办砸了。” 明武本名叫郑武,他和段雨禾的助理郑文是双胞胎兄弟,二人的父母感情不和在两人小时候离了婚,两人一人要了一个儿子。 郑文跟了父亲,而郑武则随母亲改嫁,随继父姓,改名叫明武。 段雨禾绞了绞指甲,“你还在警方那留下了视频证据让盛以若找上了郑文,要不是我早有察觉,让你躲在国外一段时间再回来,你觉得我琛哥查不到你?” “可是先生他没说让盛以若死,”明武的眼神突然窜出一股子狠辣,“你擅作主张,你就不怕先生弄死你吗?” 段雨禾冷嗤,“你可真可笑,我小姨和先生是至亲。” 而后,她抬眼的看明武的眼神满是不屑与厌恶,“你要是敢把圣托里尼的事和先生说,我一样有办法弄死你弟弟郑文。”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草图。 草图是她亲手画的,不过是左手,“这是我们剧组存放爆破弹药还有去那废旧拍摄点的地图,这次别搞砸了。” 明武干咽了一口,而后愤愤地问,“那人谁引去?” 段雨禾已经起了身,“等通知,你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行了。” 说完,段雨禾就回了房间,而明武很快就被人带走了。 暗室内看着监控的沈知节摇着高脚杯里的红酒,而后将其一饮而尽。 她不明白段雨禾怎么会为了傅兆琛做到这个地步? 男人有什么好的,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 她现在已经48岁了,她早就过了对男人炽热的年纪,即便是当年她对喜欢男人的炽热也只停留在表面,因为在她眼里,男人都是狗东西,不值得。 沈知节将段雨禾见明武的视频和音频剪辑好存入u盘,而后放进了保险箱。 “小姨,你去哪了?” 段雨禾看到穿着瑜伽服擦汗回来的沈知节。 沈知节只笑,“去出汗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睡觉。” 段雨禾笑容甜美,“小姨,晚安。” 沈知节拿着运动毛巾的手紧了几分,到底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说到底还是于心不忍。 她笑着点头,而后就见段雨禾步履欢快地上了楼。 段雨禾回了自己在段家的房间,总觉得十分亲切又惬意。 傅家再好也比不上这里,傅辰夫妇带她再亲,也抵不过她小姨的陪伴。 段雨禾这个人没有安全感,无论人和事,除了已经牢牢攥在手里的东西,她都觉得虚无,所以,她要把傅兆琛“据为己有”。 第二日天刚亮,秦司远就给盛以若发了视频。 盛以若赶紧套了一件衣服将自己裹好,她捋了一下头发才接通,“秦先生,这么早吗?” “嗯,我怕有人捷足先登,”秦司远眉眼含笑,“你和陈小姐洗漱起来吧,我和霍尧去接你,我们去海棠山。” 盛以若瞬间想到的就是傅兆琛知道她和秦司远去海棠山玩,那他一定得气死。 “盛小姐?你可是先答应我来采风的。” 秦司远皱着眉毛,“食言而肥!” “好,我马上就起来洗漱。” 盛以若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却看得秦司远一怔,他偷笑,“盛小姐刚睡醒的样子真可爱。” 盛以若慌慌张张地挂了视频,她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陈晚柠。 “你说我是不是得和傅兆琛说一声?” “得说,要不他那个醋缸一打翻,那不醋漫海棠山啊?” 说完,她翻身又去睡了,“小兔,你自己去吧,我想睡觉。” 盛以若冷嗤,“你不陪我去,难道是想让傅兆琛的醋缸把你先溺死?” 这话说得没来由的嘚瑟,陈晚柠在被子里笑,“哎呀,人家傅总一表白心意,有的人就前尘往事都忘了个干净。小兔子,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恋爱,简称恋爱脑?”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陈晚柠就见他堂弟陈景序发来的私家侦探的信息——杜自持,男,年龄24岁,政法大学毕业,职业律师,私下职业侦探。 盛以若看着信息觉得有点不靠谱,“就比我大两岁,参加工作两年多能有多少经验?” 陈晚柠也觉得不靠谱,“先放着吧,回宁城再说。” 盛以若在出门前给傅兆琛打电话报备了一声。 傅兆琛声音有一瞬间处于沉默状态,片刻,“你们去哪啊?” “海棠山。” 盛以若的声音小且柔,听得傅兆琛心里痒痒的,可就是这样一个让他痒痒的可人要陪另一个男人去海棠山。 他不答应显得他小气,即便是结婚了,盛以若也有权利交男性朋友;他答应显得他窝囊,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出去游玩,他明明在意又吃味,还要装得风淡云轻? 傅兆琛声音低沉,“小兔,你已经成年人了,我不该插手你交朋友,即便对方是男性,我也没这个权利,但” 陈君寒在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人就在沙发处坐着,现在他嘴角抽了抽,紧绷下颌,完全是在憋笑。 傅兆琛挑了挑眉,“但我希望你能把握好分寸感,你答应我了,不和他在一起的。” 陈君寒长舒了一口气,继续憋着。 盛以若很喜欢傅兆琛这种“管束”,她觉得自己被重视,被在乎。 她软声细语,“我知道了,我不会不要你的,你也要信守答应我的。” 傅兆琛心头一暖,丝丝缕缕的甜腻在心坎上,“一定,小兔,我要是要是抑制不住自己想去找你呢?” 陈君寒捏了捏眉心,小声嘟囔,“你干脆告诉盛以若你要一起去得了,在这腻腻歪歪的,你恶不恶心?” 傅兆琛拿起沙发上的坐垫砸了过去。 陈君寒接住,他轻声说,“给你看点东西,老子打赌你就算是爬都得爬过去。” 盛以若听不清那边说什么,只说,“啧,你不会是来揍秦先生的吧?那你还是别来了,我不想和你一起丢人。” 说完,盛以若鸡贼地挂了电话。 而后她拍了拍胸脯,“傅兆琛好难打发呀,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 “嗯,据说傅兆琛的占有欲是遗传的,他爸就这样。” 陈晚柠拉着盛以若的手出门,“走啦,傅兆琛来海城有事,怎么可能24小时围着你转。” 结果,一打开门,门口放着99朵红玫瑰的花束,还有一个卡片——小兔,早安,以后每天,我都送你一束花。 落款是傅兆琛。 陈晚柠捂住了心脏鬼叫,“完球了,傅兆琛这厮是个会谈恋爱的。” 另一边,陈君寒把调查秦司远的资料拿给了傅兆琛。 他冷笑,“好好看看,你就知道什么叫棋逢对手了。” 第48章 这男人是绝色! 傅兆琛接过陈君寒递过来的资料扫了一眼,心底一沉。 “秦司远是秦家老四?他爸是秦卓?” 陈君寒点头,“对,我就说盛家出事,他们不会坐视不理。这不?秦司远回国打前站了。” 傅兆琛觉得盛家有人帮忙是好事,但有人和他抢盛以若那就是天大的坏事。 他仔细地看了秦司远的资料,他咬了下嘴唇,“是个狠角色。秦司远从小到大读的都是军事管理模式的私立学校,这样的男人自律又自省,招女人。” “可也正因为这样,他假期不多,回国次数也不多,”陈君寒指了指傅兆琛手里的照片,“他从最开始的小胖子变成这样,要不盛以若早就认出他了吧?” 秦家黑白通吃,秦司远他爸秦卓手眼通天的传说在圈子里还被人津津乐道,而他们和盛家不是手足胜似手足的情义,傅兆琛也听他爸傅辰讲过。 所以,盛以若即便和秦司远现在不熟,以后呢? 再有秦家其他的孩子,秦家的长辈都可以溺爱她,给她庇护,那他岂不是不被需要? 陈君寒见傅兆琛眼神中闪过慌乱,他忙给傅兆琛一个定心丸。 “啧,兆琛,还有一个好消息呢,我弟那傻小子已经把杜自持的信息给盛以若了。以若要是用他查,那你也放心些,而且还会信息共享。” 傅兆琛皱眉,“我不是为了这个,我给她可靠的人用是怕她出事。” 说完,他起身去找他堂姐傅函蕊。 傅兆琛想问问海棠山那她姐有没有什么熟人,进而打听一下盛以若和秦司远他们玩的项目,他好去制造一下不刻意的偶遇。 海棠山,顾名思义满山海棠花,而且品种多,尤其是西府海棠是海棠花里的名贵品种,只不过距离景区较远的另一座山里。 秦司远就是想带盛以若去那看看西府海棠。 西府海棠树态峭立,既香且艳,是海棠中的上品。 花未开时,花蕾红艳,似胭脂点点,开后则渐变粉红,有如晓天明霞。 而他母亲就独爱西府海棠,在国外多年却一株都没养活。 因为是工作日,景区人不多,而西府海棠栽种的山远,那人就更少了,盛以若看着那长长盘山道,她转头问,“秦先生,我们怎么过去?” 秦司远已经换了机车皮衣,“我们骑车过去。” 陈晚柠叼着吸管看着穿着褐色机车皮衣的秦司远,她忘了吸奶茶,反而咽了下口水。 她小声嘟囔,“小兔,这男人是绝色。” 秦司远将晃了晃手里的头盔,“那旁边租车,卖衣服和头盔,要不你和陈小姐也去挑一下?” 霍尧觉得秦司远心挺大的,尤其是在盛以若这,秦司远明明有人在跟,有事在查,他非得挤出时间来陪盛以若。 他也帮着说,“去挑挑,都是品牌货还挺好看的。” 盛以若从前就喜欢玩机车,她看了一眼陈晚柠,陈晚柠也跃跃欲试的。 两人就进去挑衣服了和头盔了。 秦司远则开始选机车,正选着,他远远地看着傅兆琛和陈君寒骑着共享电动车往这边来。 霍尧也看到了,他大跌眼镜,“我是不是眼花了?那是小傅总和小陈总?” 这边,陈君寒面如死灰,他一个劲地冷嗤,“傅兆琛,我真没看出来你丫还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但我跟你说啊,我戏不好,未必能让你如愿。” “我也没打算靠你,你赖住你堂妹陈晚柠就行了。” 傅兆琛心情大好,不禁又加快了车速。 到了秦司远面前,陈君寒都难以形容这种窘迫,他扯了扯嘴角做起了闷葫芦。 秦司远剔了傅兆琛一眼,“傅总,怎么总是这么巧?” “巧吗?” 傅兆琛停好了电动车,声音冷肃,“秦律是蓄意接近,我是故意为之。所以,不是巧合,相逢是必然。” 秦司远捏住白色川崎机车的把手,测了一下车速,嗡嗡作响。 “我怎么觉得你在向我宣战?” “秦律师真拿自己当回事儿,”傅兆琛背着手看向远处,“本来就是我的人,我只是遏制你的挑衅和觊觎而已。” 秦司远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傅兆琛,他眸色清冷无波。 如果眼神间有电光火石和雷霆之怒,那么陈君寒和霍尧便在此刻两人的视线里感觉到了一二。 这时,盛以若走了出来,她黑白红拼接的机车服穿得那叫一个英姿飒爽,而且还有美艳绝伦的成分在。 而陈晚柠穿的则是黑色和荧光绿的拼接,顶着灰蓝色头发的她也多了几分帅气。 “你怎么在这?” 盛以若抱着黑色的头盔走到傅兆琛的面前。 他微微颔首,低声凑到她耳边,“想你想得忍不住过来找你。不打扰你给你客户寻找设计灵感吧?” 盛以若,“” 又嘶哑又欲气横流的低沉嗓音让盛以若鸡皮都起来了。 她也知道傅兆琛“不好惹”,故意跟过来看着她的,只是这种看着,她还挺喜欢。 “呐,我陪你去挑个机车的头盔,”盛以若挽住傅兆琛的胳膊,“你怎么上来的?” 傅兆琛得意地看向了秦司远,秦司远目光平静却透着冷凛。 陈君寒轻咳一声,“我们骑电动车上来的。” 众人,“” 陈晚柠从来没想过这两人居然能这么掉底子的选择骑电动车上来,最不济也得开跑车上来吧?这样才能配得上他们顶级富四代的身份。 结果,两人不按套路出牌。 盛以若倒是笑得很开心,“走吧,去挑头盔,我看你也穿了机车衣,我们骑机车上去。” 傅兆琛垂着眉眼,“额,我穿这衣服主要是为了挡风,小兔我现在不敢骑机车了,之前摔过,左腿还骨折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盛以若诧异地看向傅兆琛的左腿。 一同看过来的还有陈君寒,他心里暗揣——就刚才的事儿,这孙子现编一场车祸给你听,他自己都刚知道。 傅兆琛搂着盛以若,“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呃,要不你们去吧,我和君寒在这等你们?” 秦司远阴鸷的目光看向傅兆琛,冷嗤,“一起吧,你吓破了胆,可以让陈总载你。” 陈君寒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我不会骑机车。” 陈晚柠,“” 她对上陈君寒意味深长的目光,而后识趣地说,“嗯,我堂哥不会,我载他。” 秦司远点头,“傅总,我载你!” 傅兆琛捏紧了盛以若的手,他眉眼尽是委屈与难过,“小兔,我害怕” “没事,我载你。走,去挑头盔,”盛以若回头看向陈君寒,“君寒哥,一起啊?” 陈君寒看到一切过分的顺利,他掏出烟盒敲出一只叼在嘴里,“我抽支烟,你陪兆琛先挑。” 陈晚柠算是看明白了,傅兆琛是有备而来,他准备了满满的套路。 到了里面,盛以若拉下了脸,转头怼傅兆琛,“你一来就撒谎,兜圈子,你觉得有意思吗?” 傅兆琛,“” 傅兆琛伸手捏住了盛以若的耳垂,他轻轻上手捻了捻,“那你为什么愿意陪我矫情的演戏?” “因为你是我未婚夫,在外人面前,我要周全你的颜面,再说了你不就是吃醋吗?” 傅兆琛笑容外放,他拉着盛以若进了衣帽间,将人抵在墙角放肆地吻了上去。 段雨禾觑了一眼摄影棚外边的海棠花。 她起身拨了拨,而后捻碎了一朵在手心里,握紧,碾碎 第49章 她不见了?去找! 段雨禾的动作落在郑文的眼里,他震惊了片刻走了过去。 “我哥已经准备好了,段总,这次后,你就放他走吧,我妈还需要他照顾,”郑文眼角湿润,“剩下的事,我替你做。” 段雨禾扫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剧组众人,她冷嗤,“你说话分场合这事儿,要我教你几遍?” 她语气揶揄,“你和你妈,你哥那么小就分开了,别说还有亲人的情分。我是不信的!” 段雨禾伸手整理了一下郑文穿着的剧组印发的衬衫短袖的领口,“你好好的呆在我身边才能给你哥做最好的掩护,文哥,这个道理还用我再教你?” 说完,段雨禾去补妆了。 而海棠山去西府海棠园的路上,傅兆琛紧紧地抱着盛以若的腰,感受着风驰电掣。 海棠花植于行道两侧,迎风峭立,花姿明媚动人,楚楚有致,花开似锦。 而几人飞驰而过的机车在过弯的时候更是平添了几分狂野的美感,与花的娇媚巨大的反差,像是人入画境。 盛以若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傅兆琛贴着他的脊背也能感受到她的快乐。 傅兆琛用头盔的对讲系统对盛以若说,“小兔,你喜欢,我们下次再来,只有你和我。” 盛以若觉得脸上发烫,但还是高兴地应允,“好,只是,我现在想听你唱歌。” “唱什么?” 傅兆琛忽而想起他爸妈当年的定情歌曲《虫儿飞》,他调侃,“你不会也想让我给你唱首儿歌吧?” 盛以若嗤笑,“你会儿歌吗?” “会,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我马上就到家了” 盛以若冷嗤,“你骗人,这哪里是儿歌?” “哦,那我再换一个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点我骑着她,带她去赶集,我叫她以若小猫咪,我想晚上骑着她,去做床上的游戏” “傅兆琛!” 盛以若的喊声,震得傅兆琛耳朵疼,他得意的笑声却传了过来。 她娇嗔,“傅兆琛你最好唱个我喜欢的歌,不然” “je n"aurais pas du venir, j"aurais du savoir ntir, ne isser e ton urire vivre dans s uvenirs, j"aurais du isser l"espoir” 低沉又透着婉扬的声音传来,是法语歌《远去的列车》。 傅兆琛钢琴弹得好,歌唱得也好听,他喜欢看老电影觉得隽永,也喜欢唱一些老歌,那时候可能没有他,但他说那时候有他的喜爱。 盛以若上次听傅兆琛给他唱歌是在她上高一的时候,他去给她补习物理,她学不下去的时候,傅兆琛就唱歌给她听,其中就有这个《远去的列车》。 当时,她根本听不懂法语,只觉得节奏好听,傅兆琛唱得好听。 一曲终了,傅兆琛轻声说,“小兔,我到底还是忍不住要靠近你,就像歌里的歌词一样。” 这时傅兆琛第二次向她告白了,她心里美得不得了,但嘴上却说,“嗯,知道我不可抵挡,那你就好好表现,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傅兆琛觉得这两天,他好开心,好幸福,他曾经空洞的心又被填满了。 到了一处海棠花开的好的地方,秦司远率先停下了车,盛以若他们也停了下来。 盛以若看着傅兆琛脱下头盔,而后撩头发的样子,黑色机车衣内的白衬衫散着领口,性感的喉结,优美的下颌线,再有就是那张帅得一点瑕疵都没有的脸。 她看着看着脸就泛红,陈晚柠则看了看秦司远和陈君寒,其实这俩也不差,奈何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盛以若一下车就像个欢快的小兔子,穿梭在海棠树林里,傅兆琛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秦司远冷嗤,“盛小姐,你这是‘公费恋爱’来了?我跟你说了,我妈妈喜欢海棠花,你不应该跟我沟通一下细则?” 盛以若,“” 傅兆琛伸手摸了摸盛以若的小脑袋,“他还是你客户,你是应该顾着他点。去吧,说说你的设计想法糊弄一下他。” 秦司远听得真切,冷哼,“傅总的公司和别人做生意也是靠糊弄?” “怎么会,我这人小心眼,见人下菜碟!” 傅兆琛心情好,完全不care秦司远,他转头对盛以若说,“小兔,我喜欢你给我设计的胸针,因为是独一无二。” “你就别费心思改草图了。” 傅兆琛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司远,“但秦律是你的客户,你要改到他满意为止。” 霍尧翻了个白眼,他觉得这傅兆琛是会说话的狗男人,而且嘴很损。 秦司远点头,“嗯,那款胸针确实符合傅总的气质。” 其实,秦司远那天并没有听到傅兆琛和盛以若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独一无二”这个词一出,那显然不是什么好设计。 盛以若曾说过两个人不愉快,至于这两天傅兆琛反常,说不准是他少爷脾气不定性而已。 盛以若见傅兆琛脸色阴沉,赶紧招呼秦司远和霍尧、陈晚柠去那边走走。 傅兆琛接过陈君寒递过来的烟,他叼在嘴里,叮嘱,“别走太远了。” 而后,他脸就彻底垮了下来,他伸手拢住陈君寒递过来的火,点燃了烟而后深吸了几口。 陈君寒笑出声,“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忍的。” 傅兆琛扫了一眼脸笑得有点扭曲的陈君寒,“怎么没憋死你?” 他看向远处的海棠树林,又问陈君寒,“你们家园丁会不会养木芙蓉?” 这问题有点出其不意了。 “不会,我妈就是一俗人,喜欢石榴花,多子多福,开花好看,结果能吃。” 陈君寒吐了个烟圈,“你问这个干吗?” “我想在医养院里种一些木芙蓉,让我未来岳母高兴。” 傅兆琛舔了一下嘴唇,笑容意味深长的,“再有芙蓉景苑的木芙蓉也得找个懂行的人打理。” “是个好女婿,”陈君寒凑到海棠边上闻了闻,“我让我家园丁给你找个他这方面的专家同行。” “以夏姐怎么样了?她老公还没消息吗?” 傅兆琛眸色冷了几分,“没消息,上次我过去,她就说一句话她要离婚。” 两人还正要说什么,就见陈晚柠从海棠林里跑了出来。 “傅总,哥,不好了,小兔小兔不见了” 傅兆琛心头一紧,掐了烟冷喝,“什么叫不见了?秦司远和霍尧不是跟着她吗?” 这时,秦司远和霍尧也跑了过来。 “盛小姐,往那边走了,我们骑车追过去。” 傅兆琛手捏着拳头,秦司远歉意地对上他的眼神。 秦司远以为他躲不过那一拳,没想到傅兆琛冷哼,“你最好祈祷小兔没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话音落,傅兆琛跨上盛以若的摩托车追了出去。 陈君寒也载着陈晚柠跟了上去 第50章 杀人诛心,愧意! 霍尧看着傅兆琛和陈君寒骑着机车离去,他脸色灰败。 他忿忿不平,“他俩这车骑得可以参加职业比赛了吧?刚才在那装什么呢?” “别啰嗦了,”秦司远焦灼万分,“现在没什么比找到盛以若重要。” 两人带好头盔骑车追了上去,霍尧却不明所以地通过蓝牙通话问,“刚才盛小姐看到了谁?她才会追过去?” 秦司远一听这句话就十分懊恼,因为盛以若过去的时候他似乎听到盛以若向她寻求帮忙,意思是让她和她一起过去。 他刚跑两步,就被几个冲过来的人给拦住了,一番打斗后,盛以若却跑远了,她回头看向他。 而后,她拿出手机模样的东西打电话,她发现异样就聪明地往回走。 可就在这时,盛以若被掳上了一辆沙地越野车,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秦司远想到这,他握车把的手隔着手套都像可见纹路,他一想到盛以若可能受到的伤害,他就不能原谅自己。 是他,选择了海棠山,也是他,存着私心让她和傅兆琛分开。 可就分开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另一边,傅兆琛看到远处地上的车辙。 海棠山昨天下过一场雨,所以车辙印十分明显。 按图索骥,只要按着车辙印往那边走,就一定能找到盛以若。 很快,远处隐隐约约可看到几栋房屋。 傅兆琛和陈君寒停下了车。 陈君寒扫了一眼那些有些破败的烂尾楼,他转头对陈晚柠说,“你在外边等着,我和兆琛进去看看。兆琛已经报警了,要是我们进去十分钟还没出来,你就去跑,去找警察。” 陈晚柠拉住陈君寒的胳膊,“哥” “没事儿,你等在这,哪也别去!” 陈君寒跟着傅兆琛往里面走。 路过摊着废弃钢管的地方,傅兆琛捡起一根钢管握在手里,斑驳的锈迹有些黏腻。 陈君寒也捡起了一根钢管,他轻声说,“兆琛,你走在我后面。” “这种时候,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老大?” 说话间,傅兆琛大声询问,“盛以若,你在吗?小兔?” 到了二楼,傅兆琛听到盛以若呜呜的声音,他走过去就见盛以若被捆了手脚,堵了嘴巴。 这时,有一个声音也传了过来,是段雨禾,她也被捆住了手脚,堵着嘴巴。 傅兆琛与陈君寒对视一眼。 二人十分有默契,傅兆琛向小兔走过去,陈君寒向段雨禾走了过去。 两人刚走两步,一个带着怪兽面具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看上去不像是亡命之徒。 只是,他语气不善,“傅总,二选一,抱一个女人出去,剩下一个给我陪葬。” “你放什么屁?” 傅兆琛紧张地解开了扣子,“两个我都要救走。” 男人声音调侃,“啧,看不出来傅总还挺多情的,两个女人都想顾着,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指了指盛以若又指了指段雨禾,“选一个吧,你带她离开,剩下那个” 男人拿出了遥控爆炸装置,“留在这给我的亲人献祭。” 男人四下打量一下这里,以前这里是一家精神病院,关了很多精神不正常的人,但也有人精神正常却被关不正常了。 他垂下眼眸,“傅总,你只有三分钟的考虑时间,你选谁?” 傅兆琛作势要去抢男人的控制器,男人却信步地往回走,“三分钟选择,五分钟给你下楼逃命,你时间很充足。” “哦,我忘了说,只有三个名额,你,陈总还有其中一个女人,我要是看到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下去了。啧,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说完,男人信步下了楼梯。 傅兆琛大脑一片空白,他看向盛以若,她瓷白莹润的脸上满是泪痕,他又看向段雨禾,她哀戚的眼神满是恐惧。 陈君寒一把拉住傅兆琛的胳膊,他红着眼眶,“兆琛,你知道的,斯瑜是我心头永远无法抹平的伤痛,你把见她的机会留给我行吗?” 他舔了一下嘴唇又说,“你和她俩下去警察就来了,一定会没事。” 傅兆琛甩掉陈君寒的搭在他肩膀的手,“别说傻话了,盛以若是我爱的人,段雨禾是我妹妹,跟你有毛线关系?” 说完,他率先跑过去解开盛以若的身上的绳子还有堵嘴巴的布。 他扶着盛以若的肩膀让她冷静,“你听我说,雨禾有心脏病,我让陈君寒抱她下去,你跟着跑下去。” 盛以若握住傅兆琛的手,“你别吓我,我们一起走。” 傅兆琛眼眶里全是眼泪,他啄了一下盛以若的嘴唇,而后和陈君寒一起去解段雨禾身上的绳子。 绳子一落下来,段雨禾就扑进了傅兆琛的怀里,“琛哥,你带我离开这吧,我害怕。” 傅兆琛扯下段雨禾搭在他脖颈上的手,他看着陈君寒,“带雨禾走。” 陈君寒将段雨禾往傅兆琛怀里推,却又被推回来,“君寒,听我的,你不会后悔救雨禾,快点走!” 傅兆琛近乎咆哮的声音传了过来,而后他又折返去拉盛以若,“小兔,快和君寒离开这,快!” 忽而,音响再次传来,“傅总,你不遵守游戏规则,你们是想都死在这吗?” “段雨禾和盛以若只能活一个,你选吧!” 傅兆琛还没说话,就听远处传来一阵爆炸,几个人下意识的蜷缩。 男人诡异地笑着,“爆炸声好听吗” 盛以若看着傅兆琛脸色惨白,他看了一眼段雨禾又看了一眼她。 傅兆琛觉得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段雨禾眼泪掉了下来,“琛哥” 傅兆琛这次没看她。 他看着盛以若,“小兔,我想让你活着,你要好好活着。” 段雨禾不可置信地笑出了声,“只是傅兆琛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 “你说得对,我没有这个权利,对不起是我自私了,我想让盛以若活着!” 傅兆琛走过去抱过段雨禾放坐在地上,他眼泪落了下来,“妹妹斯瑜,这次哥陪着你我陪着你。” 盛以若的眼泪止不住地掉,“傅兆琛,我不想你陪她去死我不想你死” 傅兆琛命令陈君寒,“君寒,带她走,快点带她走。” 段雨禾咬着嘴唇尽是鲜血,她没想到傅兆琛竟然选择盛以若,这就是先生想让她看到的? 段雨禾笑得凄厉,她意味不明地抱住了傅兆琛,“琛哥,我突然间明白你了,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我们生不能同眠,死可以同穴?” 傅兆琛神情呆滞,生死之间,段雨禾竟然说这个?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但想到两人马上就要死了,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盛以若觉得心口一阵钝痛,她脸上冷汗涔涔,拳头握得紧紧的。 陈君寒听到傅兆琛刚才嘴里的话也直觉眩晕。 他扣住了盛以若的手腕,“我们走!” 还未待两人离开,周围的爆炸声就传了出来。 傅兆琛一个飞身就扑到了盛以若的身边,他将她拢在身下。 众人的头顶上是密密麻麻掉落的碎石片和瓦砾。 陈君寒护住了段雨禾,而傅兆琛却将盛以若稳稳地护住,瓦砾,尘土都砸在了他的身上。 忽而,警铃,消防,救护车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盛以若看着只有一点擦伤和头部被砸伤的傅兆琛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陈君寒看向了段雨禾,她脸色惨白。 他抖掉肩上的瓦砾碎片,“兆琛,雨禾这是怎么了?” 警察和秦司远他们冲了进来,其中一人对秦司远说,“没有真的爆破,只是一个精神病人的恶作剧。” 盛以若看向傅兆琛,他的神色灰败,他看向段雨禾的眼神满是愧疚 第51章 我们就到这吧! 医院内,傅兆琛落拓地倚靠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他裤脚上是泥巴,身上有灰尘,连带着他头上都乌糟糟的。 陈君寒依靠在墙壁上,他冷冷地问傅兆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打算和我说实话吗?” 傅兆琛红着眼眶看向了陈君寒,沉吟片刻才说,“无可奉告。” 陈君寒一拳抡过去,傅兆琛大掌捏住了陈君寒的拳头。 傅兆琛的手上青筋凸起,眼底的猩红抑制不住的外渗。 陈君寒彻底被傅兆琛激怒了,他大骂,“我他妈太惯着你了,是吧?” 说完,陈君寒一脚踹在傅兆琛的肚子上。 傅兆琛后背撞向墙壁,整个人肩膀都抖了一下。 这一脚,陈君寒下了十足的力气,傅兆琛吃痛地闷哼出声。 傅兆琛揩了一下嘴角,而后过来就挥了陈君寒一拳,他扣着陈君寒的脖颈朝他肚子又挥了两拳。 “是我太惯着你了,你敢对我动手?” 两个平时在商场叱咤风云,在圈子里说一不二的两个男人,现在像两个疯子一般,他们礼尚往来地招呼拳脚。 两人被护士和保安拉开的时候,眼中有泪也有恨,更有怨。 “傅总,禾儿怎么样了?” 段雨禾的经纪人席莉领着郑文赶了过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女人容貌依旧艳丽,而且皮肤白皙又红润,看上去十分年轻。 傅兆琛看清来人,眼中的愤怒更盛了几分,他没想到沈知节竟然与段雨禾还有往来。 “傅总?” 席莉不安地问,“禾儿她?” “正在抢救,”傅兆琛冷冷地瞪了席莉一眼,“这个剧组安保存在这么大的漏洞和管理问题,你作为段雨禾的经纪人,业内专业人士,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傅兆琛的雷霆之怒让人胆寒,唯独沈知节目光潋滟地看着他,她心里在想年轻人真好,锋芒毕露又张扬肆意。 爱恨皆是如此。 傅兆琛瞪了一眼席莉,吐了一口血丝沫,“你在这守着吧,你最好祈祷段雨禾没事。” 他整理一下衣服领子,表情阴鸷,“不然你这个经纪人和他这个助理也干到头了。” 傅兆琛冷冷地剔了一眼沈知节和郑文就阔步离开了。 到了盛以若病房的门口,傅兆琛蜷缩着手指去叩门。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才敲门进去,一推门就见秦司远坐在盛以若的旁边,轻声软语地安慰她,而陈晚柠看向他的眼神则冷冰冰的。 盛以若抬眼看到狼狈不堪的傅兆琛,她心头五味杂陈。 刚才在那栋废旧楼房里发生的每一幕,傅兆琛说的每一句话都回荡在她的耳边。 只是,他把生还的机会给她,他为什么要陪着段雨禾去死呢? 他说他自私,难道她盛以若就不自私嘛? 她私心里也希望自己爱的男人活着。 而发生这一切,明明都是段雨禾一手策划的。 秦司远抬眸看向傅兆琛,他眼中冷意森森。 他问盛以若,“盛小姐,需要我帮你把他轰出去吗?” 傅兆琛垂着手,他神情凄然,“小兔,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盛以若揩了一把眼角的泪,“好。秦先生,柠檬,你们出去等我一下。” 秦司远猩红的眼眸中多了一丝恨意,他经过傅兆琛的时候低声说,“别以为我不会跟你抢,再伤害她,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 说完,他阔步离开了病房。 傅兆琛红着眼眶看向盛以若,“小兔” 盛以若偏头看向窗外,眼眶中的泪落了下来,“我们又回到原点了,不是吗?” “不是,”傅兆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眼眸,他眼尾愈发的红了,“刚才那种情况,我没有选择。” 盛以若翻身看向傅兆琛,“知道我为什么会落入圈套吗?” 傅兆琛抬眸看向盛以若,惊诧,“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郑文,他把我引到偏僻的地方告诉我就是他在圣托里尼拽我溺水的。” 盛以若眼泪掉了下来,而后才嗤笑,“他还说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傅兆琛神情一滞,他把之前调查郑文的视频结果又想了一遍,试图寻找漏洞,可是没有漏洞。 因为郑文不可能在同一时间点出现在不同的地方,除非他有分身术。 分身术? 傅兆琛想到了郑文的家庭情况,郑文会不会有长相相似的兄弟或者双胞胎兄弟? 再有段雨禾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想到这,他沉声道,“我会把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的。” 傅兆琛走过去坐在盛以若的身边,他伸手握住了盛以若的手,她的手纤软,白皙却挂上了丝丝红痕,是瓦砾划伤的。 盛以若扯回手,“傅兆琛,你觉得我能接受一个愿意和别的女人去死的未婚夫吗?” “不是的,小兔,我不是想” 傅兆琛咬了下嘴唇,咽下了要说的话。 他伸手抚了一下盛以若的脸庞,“我被逼进了死胡同,因为不论我做什么选择,你都不会原谅我。” 傅兆琛一瞬不瞬地看向盛以若,“要是我让段雨禾离开,留下来陪你一起去死,你是不是也会恨我?” 盛以若心里是不可置否的。 她会,但她也知道段雨禾好狠,杀人诛心不过如是。 傅兆琛自然也想到这一点,他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段雨禾做了这个局,但他恨这个做局的人,他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盛以若看着失神的傅兆琛难掩难受和痛苦,她又试探地问,“段雨禾人呢?” “在重症监护室。” 傅兆琛说完就垂下了眼眸,他眼中的忧伤就像巨大的漩涡一样,深邃又沦陷。 盛以若笑的苍凉,“那个时候,你要陪她去死,你是想到了斯瑜姐姐了,对吗?那一瞬间,你觉得是你的亲妹妹要死了?” 傅兆琛没说话,沉默便是最好的默认。 盛以若长舒了一口气,她擦了一下眼中的泪,“兆琛哥” 傅兆琛抬眸看向盛以若,她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但现在这样叫他让他十分的心慌。 盛以若露出一抹笑而后才镇定地说,“我其实是一个很小心眼的人,我没办法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自己喜欢的男人。” 她垂下眼眸,“即便那个人是妹妹抑或者是他的母亲,我不接受任何情结。而且,订婚典礼你没来,我一直也没释怀。” 傅兆琛已经预感到盛以若要说什么了。 他过去拉住盛以若的手,“小兔,不要说不要说。” 这样柔软不带棱角的傅兆琛,盛以若是头次见到,她的心很疼,可是她没办法释怀也是真的。 “兆琛哥,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们就到这吧!” 第52章 男人之间的合作? 傅兆琛失魂落魄地出去时,秦司远和陈晚柠都等在外边。 他刚要过去和陈晚柠交代两句,就听有人叫他,“傅先生,我们是海城警局的人,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两名警官走了过来,出示了证件。 其中一人对秦司远说,“秦先生,你是报警人也要跟我们走一趟。” 傅兆琛不解,明明是他报警的,怎么成了秦司远报警的? 他刚要开口,就听秦司远说,“我先报警的,不重复受理。” 傅兆琛讥诮地笑了笑,“这回倒是想到一块了。” 说完,他阔步往前走,秦司远也跟了上去。 去警局的路上,傅兆琛和秦司远都很沉默,一路上谁都没开口说话,各怀心事。 到了警局,剧组的场务、导演还有仓库管理员以及段雨禾的经纪人席莉都在,而且他们已经做好了笔录。 看到傅兆琛进来,众人都起了身,“傅总。” 海城警局的人都抬眼看向了来人,两个身姿挺拔却很有几分灰头土脸的男人,落拓中透着不羁,只是两人清冷又孤傲的气质让人不敢逼视。 傅兆琛冷冷地嗯了一声,就阔步走进了做笔录的房间。 他将一把椅子拽了出来坐了下来,而后顺手又抽出一把椅子示意秦司远过来坐。 秦司远顿了一下,显然,这个时候他应该和傅兆琛统一战线,不为别人,只为盛以若。 秦司远阔步沉沉地走了过去,他朗声与对面的警官说,“我既是报警人也是被害人盛以若小姐的律师。” 傅兆琛心头微微一震。 另一名警官则问傅兆琛,“傅先生,你是被害人之一,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说出来。” 傅兆琛抬眼扫了一眼外边的席莉,“我未婚妻盛以若小姐在出事前遇到了段雨禾的助理郑文,他自己说之前我们度假的时候在圣托里尼,他拉盛以若下水想溺毙她。” 秦司远,“” 傅兆琛将之前保存的视频从手机里翻了出来拿给询问的警官看。 “我在圣托里尼的时候查看了郑文活动的轨迹和时间,当时另有监控证明他在片场,不在海滩。” 当地的警察将手机拿过去看了看,而后交给旁边的同事,“拷贝一份出来。” 傅兆琛捻了一下手指,“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界上也没有分身术,除非郑文有双胞胎或者长相接近的兄弟。” 秦司远发现傅兆琛是一个很睿智的男人,引而不发的同时,他很理智,知道什么时候,抛出什么样的证据更有利。 “再有,今天伤害我当事人的行为显然是蓄意的,我们不接受所谓的精神病恶作剧。” 秦司远再次阐明了盛以若的立场,当然他们虽然没有事先沟通,但他相信盛以若会赞同他的想法。 傅兆琛沉吟片刻又补充,“胁迫我们做选择的男人思维正常且缜密,根本就不是精神病。”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司远,而后才说,“再有《风雨声》剧组中的其他人也不是没有嫌疑,毕竟,炸药是从他们组里被盗的。 秦司远接收到眼神的信息,很自觉地说,“傅先生所说的事情,也是我当事人盛以若小姐必须深究的,所以,希望警方引起重视。” 傅兆琛摩挲着衣袖的拉链,神情晦暗,“段雨禾又是怎么到现场的?这个也是我们想知道的。” 做笔录的两个人,此时倒是领教了智商高且思维缜密的人厉害之处,他们除了陈述事实就是表达诉求,又间接地引导警方的调查方向。 从警局出来,傅兆琛拿出手帕擦了擦脸,雪白的手帕上尽是污渍。 他拿出手机打给了贺羽,“贺羽,我这出了点事儿,你现在订票来海城。” 贺羽扫了一眼已经坐上飞机的傅辰和南艺。 他压低了声音,“傅总,我已经在去海城的飞机上了,马上起飞了,一同过去的还有先生和夫人。” 傅兆琛,“” 秦司远走了出来,他看傅兆琛的神情没落还有丝丝的不耐烦。 傅兆琛步要走,段雨禾的经纪人席莉则跟了过来,“傅总,你是去医院吗?我们一起走?” 傅兆琛知道陈君寒现在守在重症室的门口,而一同守在那个还有勾搭过他爸的沈知节。 他觑了一眼秦司远,“一起走吧,先回去换身衣服?” 秦司远点了点头,上了傅家的车。 此时,车内副驾驶坐着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她冲秦司远点了点头。 她转头对傅兆琛说,“我已经通知叔叔和婶婶了,他们的私人飞机申请了航线,下午五点十二分到海城。”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知道了。” 傅函蕊勾了勾嘴角,“你别怪我多事,这事瞒不住。你还是祈祷雨禾能挺过这一关,不然” 段雨禾的手术已经做了多年,但她有哮喘,身体弱,所以,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摧毁她那颗脆弱的心脏。 傅兆琛没有说话,只是秦司远有点纳闷——傅家人为什么对段雨禾这个养女那么好? 另一边,距离海棠山三十公里的村庄里,一个男人长身玉立地看着眼前的海棠树,上面的花蕾含苞待放。 而远处的青山与潺潺的流水,一栋独栋的四层别墅显得既安逸又静谧。 他穿着黑蓝色的缎面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处,掐着烟看着眼前的海棠树。 男人的助理楚砚递上一瓶水,“先生,太太那边还是老样子,她还是不肯开口说话。” 夜遇城眸色微暗,他接过水拧开后喝了一口,“医院的安保还是那么严嘛?” “嗯,”楚砚舔了下嘴唇,“他们那个院子封子玉对太太格外关照,而且不容许人探视。先生” “我和盛以夏还没离婚,我才是最有权利照顾她的人。” 夜遇城的声音带着狠厉与森冷,“别逼我撕破脸,不然” 楚砚有点不放心,“先生,你说太太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夜遇城喉头一哽,他握着水瓶的手紧了几分,“发现了就发现了,我和她虚与委蛇这么多年,我也累了!” 说完,他阔步回了别墅。 夜遇城又叮嘱,“外边的事情你盯着点,今天的风头过了你再出去,你不要再做这么冒险的事,交给别人去做。” 楚砚点头,“我知道了,只是先生,太太那” 夜遇城停住了脚步,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伟岸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口,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管她,”夜遇城声音低沉又森冷,“她什么时候愿意说话了,我再去见她。” 夜遇城还要往里面走,就听楚砚又说,“太太最近总对着天空发呆,看太阳,但那对眼睛又不好,所以,她的医生最近不让她出来了。” “我们派去的人现在越来越难见到她了,”楚砚垂下眼眸,“我们” “所以要尽快把人弄出来,这话你还要我同你说几遍?” 陡然升高的语调让楚砚浑身一凛,他忙点头,“我知道了。” 夜遇城回到了书房,他坐在椅子上捏着自己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 素色简约的样式,是盛以若设计的第一款作品,送给他和盛以夏的结婚礼物。 盛以夏很喜欢这对戒指,他起初不喜欢,因为觉得稚嫩,可他直到现在却依旧没舍得脱下来。 想到楚砚的话,他在想盛以夏为什么喜欢看阳光,是不是在那里感觉不到温暖? 夜遇城耳边突然想起结婚纪念日那天,盛以夏抱着他的腰撒娇地说,“老公,你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去爱琴海吧,我要把你晒黑一点,补钙” 他的手紧紧攥紧,手背上的筋清晰可见。 忽而,夜遇城的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 第53章 做了就做了,我不亏! 夜遇城接起电话。 一个女声赫然出现在他耳边,“遇城,雨禾现在情况不太好,我们要不要弃了她?” 夜遇城又扫了一眼电话号码,“小姨,你怎么又换号了?” “我在医院遇到了傅兆琛,他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我怕他查我。” 夜遇城知道她是故意为之,他沉声,“这次给段雨禾一个教训,挺过来了也是她的造化。” 沈知节晃悠到了盛以若的病房门口,她微微推开一点门,见盛以若正在吃东西,还有一个女孩子坐在她的床边。 她压低声音,“遇城,你小姨子长得是真漂亮,像盛以夏一样漂亮。怪不得你到现在都不愿意对她们姐妹动手。” 夜遇城心头一滞,他声音冷了几分,“小姨,别动以夏和以若。不然,我也是会六亲不认的。”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沈知节曾说过他夜遇城明明是夜家养大的狼崽子,却在和盛以夏恋爱结婚后有了人情味,她还问他到底是人情味还是爱上了盛以夏? 夜遇城直觉头痛,他起身倒了一杯威士忌,而后将其一饮而尽,紧接着又续了一杯。 另一边,傅兆琛折返医院就见沈知节站在盛以若病房的门口。 他冷声呵斥,“你站在那干什么?” 沈知节轻笑,“我来看看傅少爷,听说你朋友也住在这家医院,猜想你在这,我就过来了。” 傅兆琛疾步走了过来,他神情阴鸷,目光森冷又讥诮,“你哪有那么好的心,趁着我没叫保安,你最好识趣走人。” 沈知节笑容潋滟,勾出一抹不可见的笑纹。 “傅少是不是还记恨我那天和傅总的春宵一度啊?如果我说是他主动的,你信吗?” 傅兆琛想伸手掐住沈知节的脖子,但抬眼便看到了监控。 他嘴角上扬,猎奇的神情,“沈女士,我们借一步说话?” 傅兆琛随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而后走在了前面去了应急通道。 沈知节以为傅兆琛年轻少了历练,这么容易就上了钩,她就跟了过去。 过了门口,傅兆琛一脚将门踢上,他伸手掐住了沈知节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很重。 沈知节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痛苦地发出嘤咛。 傅兆琛怒目而视,“沈知节,你真当我是三岁孩子?再诋毁我父亲,恶心我母亲,我让你在海城也成过街老鼠。” 眼看着沈知节呼吸困难,一口气再提不上来就窒息了,傅兆琛才松开手。 “离傅家,离盛以若,离段雨禾都远点。我爸讲究原则和规矩,我可不是。” 傅兆琛正了一下领带,拉门走了。 走廊内,他回身又看了一眼沈知节。 他爸爸傅辰和他妈妈南艺眼看就要来海城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节外生枝。 傅兆琛思忖片刻将沈知节在医院的消息发给了他堂姐傅函蕊——姐,找人盯住了沈知节,我怕她出现会刺激到我妈。 傅函蕊秒回——沈知节在海城?好,我知道了。 傅兆琛又想到沈知节既然在海城,那么她一定躲在段家老宅里,深居简出。 而段雨禾也一定和她见了面。 不然,沈知节不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医院,只是她这样是想暴露她自己还是想暴露段雨禾? 傅兆琛转了一下这事,他觉得应该是后者,他目光阴鸷了几分。 他调整一下呼吸,而后推门走了进去。 盛以若见他来了神情淡然,她偏过头不想见他的样子。 陈晚柠起初以为是傅兆琛又放弃了盛以若去救段雨禾,当听了盛以若的对于当时场景的描述,她觉得傅兆琛情有可原,而且“罪不至死”。 她乖觉地起身,“小兔,我去给你买点水果。” 陈晚柠经过傅兆琛的时候,她轻声说,“她还在气头上,好好哄哄她。” 傅兆琛第一次觉得陈晚柠看上去这么顺眼,仿佛不是那个明知道盛以若在酒吧扎眼又可能有危险,却总让盛以若去玩的陈晚柠了。 他笑容温和,“我知道,谢谢!” 傅兆琛走过去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他抻了一下裤腿坐了。 他暖声,“怎么没睡一会儿?” 盛以若没搭理他,“我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你怎么还来?” “你说了,但我没同意,我当然会来。” 傅兆琛伸手拉过盛以若的手握在手里。 看了看她手上细小的伤口,他满眼心疼,“痛吗?” 盛以若想扯回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 傅兆琛嘴角微微上扬,他抬眸的眼神格外温柔,“我像小时候那样,给你呼呼?” 盛以若,“” 而后傅兆琛握着盛以若的手,嘴唇贴近手背吹着气,嘴上还念念有词的,“哥哥给你呼呼就不疼了小兔,乖!” 盛以若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眼泪抑制不住地掉落。 她哑着嗓子说,“傅兆琛,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喜欢你了。” 盛以若隐忍的哭到放肆的哭只是一瞬间。 傅兆琛红着眼眶看着她,“小兔,我们结婚吧,然后我带你去江城,我们在那边生活。” 经历过生死与那场别人蓄意的诛心之痛,傅兆琛再也不想放开盛以若的手了,他怕失去她,就像多年前一样害怕。 “傅兆琛,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对你没信心了,对我自己也是。” 盛以若眼中的认真刺痛了傅兆琛,他眼中的冷涩愈发的浓烈,但他在盛以若的言辞里听出了她喜欢他,“真的是这样还是你心里有别人?” 盛以若不否认,“对,就是你上次看到的那个照片上的男人,那是我的初恋。我一直无法忘掉他。” 傅兆琛喉头哽住,他随即冷笑,“别骗我说是秦司远,我知道他在国外上的学,而且是从小到大都在国外。” 盛以若咬唇,“不是秦司远,是另有其人。” “是谁?” 盛以若转头看向傅兆琛,她一字一顿地说,“是我大学学长,黎勤,我还带他去参加过我家的晚宴和舞会,当时在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傅兆琛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次打通电话的时候,是一个男生接通的电话,而盛以若还和那男人接了吻。 他沉吟片刻,“我不信,你别骗我。” “你可以去查,我说的都是真的。” 盛以若急于摆脱他的样子让傅兆琛眼眶泛红,“你真的想好了?” “嗯,我不喜欢我现在的处境和样子,我不想委屈自己了。” 盛以若从傅兆琛手里拽出了手,她看向傅兆琛一字一顿地说,“和你订婚后,我都快不会笑了。” 傅兆琛,“” 他晃了好一会儿神才点头,笑容中满是不甘与诚恳,“小兔,我准备好了求婚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不行,”盛以若看向傅兆琛眼中唯独不甘和恨意,“别让我觉得你恶心,犯贱,行吗?” 傅兆琛紧绷下颌,他没想到盛以若竟然这么决绝,而且突然就这么决绝,明明上午他们还一起骑着机车又有说有笑的。 傅兆琛眼泪绷不住地掉了下来,“如果我说我们有了夫妻之实呢?” 盛以若第一次见他哭,他红着的眼眶中的眼眸深邃又乌灵,她心很痛,可是她真的不想再继续这样的关系了。 盛以若捋了一下头发,“你说的是那天晚上吧?做了就做了。你长成这样,我也不亏。” “盛以若!” 傅兆琛腾地一下起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盛以若抬眸看向傅兆琛,“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我只想你离我远远的。傅兆琛,你听懂了吗?” 第54章 下月结不了婚了! 两人到底是不欢而散。 最后盛以若闭着眼睛不再说话,而傅兆琛意味不明地坐在那看着她,看了很久,但他没走。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傅辰和南艺走了进来。 南艺哑声,“小兔” 盛以若睁开眼睛,看向了傅辰夫妇,她委屈的声线有点抖,“傅叔叔,南姨。” 傅兆琛回神起身,“爸,妈,你们来了。” 傅辰剔了傅兆琛一眼,他示意傅兆琛先出去。 傅兆琛红着眼眶看了看盛以若,哀求意味明显,可盛以若压根没看他。 他只得先出去了,贺羽迎了上来,他哀声,“傅总我看你这两天都瘦了。” 傅兆琛伸手捏住贺羽的肩膀,上了手劲儿,“不要没话找话。” 他冷凛的目光在贺羽身上来回地逡巡,看得贺羽发毛,他握住傅兆琛的手腕希望他散散手劲儿,却徒劳。 傅兆琛意味不明地问,“贺羽,别人第一次见我,一般都会怎么称呼我?” 贺羽,“” 他心里暗想的就是咱家先生地位过高,导致见到傅兆琛的人内心深处恨不得管他叫祖宗,比如说那些想通过和傅兆琛合作,进而搭上傅家瑞驰集团的这条线。 傅兆琛见贺羽晃神,“嗯?” 贺羽忙说,“傅先生,傅少应该没人敢叫您傅兆琛吧?” 傅兆琛想起绑架盛以若她们,胁迫他的人口口声声叫他傅总,显然,那人是认识他的。 就像贺羽所说生意场上初次见面的称呼多为傅先生和傅少,合作了才叫他傅总,因为他爸的名头比他大。 而穷凶极恶的歹徒应该直呼他的名字傅兆琛。 而那个人偏偏叫他傅总,这人可能不仅认识他而且这人的身份或许与贺羽差不多,要么是助理,要么是保镖? 傅兆琛松开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有烟吗?” 贺羽指了指墙上的宣传牌——禁止吸烟。 傅兆琛抿紧了嘴唇,沉着脸将领带和喉结下的领扣都松开了。 他颓然瞄了一眼盛以若的病房门,门里在说什么,他心知肚明,他也愈发的烦躁。 贺羽见傅兆琛脸色阴沉晦暗,他识趣地站在那,忽而抬眼看到灰头土脸的陈君寒走了过来。 他坐到了傅兆琛身边,很有几分不耐烦,“段雨禾醒了,想见你。” “我不想见她。” 说完,傅兆琛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副不愿意交流的样子。 陈君寒见傅兆琛嘴角还有他拳头落下来的淤青,他拍了拍傅兆琛的大腿,“方才我冲动了。” “又不是没打过,我不记仇。” 傅兆琛睁开眼睛看向了陈君寒,他眼眶泛红,像是情绪崩溃后大哭了一场的模样,看得他心里难受。 陈君寒偏过头从西裤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来却见烟都被他在外边抽光了,他用力攥紧而后将烟盒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兆琛,有烟吗?” “没有,”傅兆琛伸手指了指了墙壁,“禁止吸烟,忍忍吧!” 陈君寒喉头酸涩,他不客气地问,“你忍了多久了?你是怎么忍住一个字都不和我透露的?” 傅兆琛神情僵冷,他看向室内,“我爸妈来了,在里面。有话以后再说。” 陈君寒诧异地看向了盛以若的病房,他皱着眉头,“傅叔和婶婶到底心里明白,我从段雨禾那过来,他们是先来看盛以若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 在段雨禾的剧组附近发生这种事儿,段雨禾一点没参与,谁都不信! 陈君寒干咽了一口,而后才说,“兆琛,你饶她这一次,看在斯瑜的面子上。”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因为她,小兔不想和我好了。” 陈君寒被噎住了,他又拍了拍傅兆琛的大腿,“你要放弃?” 傅兆琛摇头,又点头,“至少下个月,我们结不了婚了。” 陈君寒没再说话,两人就沉默地坐在那像等着里面的“审判”! 病房内,傅辰抱臂站在窗边看着外边的人流涌动。 而南艺则坐在床边静静地听着盛以若的想法,她一直拉着盛以若的手。 盛以若哑声,“南姨,我还是想把婚约解除了。我” 南艺也是从小女孩成长过来的,她当然明白盛以若的委屈。 她轻声安抚,“你的想法我都知道了,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们家兆琛了?” 盛以若,“” 傅辰转过身对盛以若说,“小兔,你们都先冷静一下。这个婚约是你爸妈和我们多年前就订下的,不要太草率地了结一段感情。” 盛以若听到这眼泪止不住地掉,她想她爸妈了。 傅辰又说,“傅兆琛浑,我来教训他。但我和你南姨是过来人,不想你们就此错过。” 南艺和傅辰来的时候就在飞机上讨论了三人的事。 傅兆琛在生死时刻都要护着盛以若,这要都不是爱,是什么? 傅辰当时和南艺说,“你儿子这点倒是挺像我的,有担当,敢爱也敢付出。” 南艺挑眉冷嗤,“但这种送命题,你儿子怎么都不占理。雨禾会恨他,小兔也未必愿意再和他一起了。” 两人更想知道设这么大局的人,到底是谁? 段雨禾不见得,因为她没有蠢到连自己都虐,但若是别人想一石二鸟利用她,那倒是一个‘好’棋局。 回神的傅辰又说,“若是你们还是无法克服障碍在一起,我和你南姨也不勉强你们,好聚好散。到时候,我和你南姨就认你做干女儿。” 南艺点头,即便她心里不舒服但还是笑着说,“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了,我和你傅叔也会让你风光大嫁。” 她拍了拍盛以若的手,“安心,好吗?” 盛以若面对如此真诚又慈爱的长辈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点了点头,“好。” 傅辰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暗想自己命不好,人到中年竟然要为自己的儿子操心婚事和感情的事,只能说傅兆琛没用。 他阔步走了出去,就见傅兆琛和陈君寒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傅兆琛抬头看向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点可怜。 陈君寒暖声,“傅叔叔!” 傅辰冲陈君寒点了下头,而后一脚踹在傅兆琛的腿上,“起来,跟我过来。” 傅兆琛扯了领带跟了上去,傅辰站在走廊尽头,“我和你妈与小兔谈了一下,她态度很坚决,你们都冷静一下,婚事暂缓。” 他见傅兆琛神情讥诮,他又说,“这是我和你妈给你争取来的结果。” 争取到什么了? 傅兆琛紧绷下颌,“爸,你给我争取到了一个类似‘离婚冷静期’的结果?” 傅辰,“” “你自己没用,还有脸质疑我们?” 傅兆琛没再反驳,毕竟改变盛以若的心意靠的是他自己,爸妈顶多能打个辅助而已。 傅辰又问,“精神病恶作剧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傅兆琛回神把事情都说了,还有他的发现和疑虑。 “现场爆炸地点里只有蓝牙音响,显然对方是在另一栋房子现场看着我们的,周围的监控被破坏了。” 傅兆琛又说,“炸药是剧组被偷的,这事儿和段雨禾一定有关联。” 傅辰无奈地闭了闭眼睛,“兆琛,雨禾是被人利用了。” 傅兆琛没说话,倒是傅辰说,“我们去看看她” 第55章 晚上来陪床? 段雨禾在重症呆了一小天,到晚上10点才转到普通病房。 傅兆琛将傅辰、南艺送到段雨禾的病房的门口就停住了脚步,“我就不进去了,我没办法佯装什么都没发生。” 他垂眸又说,“况且,我能面对的只是我妹妹的心脏,而不是她这个人。” 说完,傅兆琛就面色阴沉地走了。 南艺心情抑郁地微微往后仰靠,傅辰扶住了她,“艺艺,兆琛绝对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南艺叹了口气,“可她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能救她,为什么不救她一把?” 傅辰额头贴着南艺的额头,他轻声安慰,“我都懂,兆琛对段然和岑蓓蓓没有印象,我们却是看着她父母的面子。可兆琛觉得雨禾变了,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两代人自然有两代人的立场。 而后,傅辰率先敲门进去。 段雨禾见到傅辰和南艺后,眼泪就掉了下来,“干爸,干妈” 南艺握紧了手,傅辰也拉进了她的手,他暖声,“雨禾,你好好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另一边,傅兆琛领着贺羽还有傅函蕊派来的保镖守株待兔。 不多久,沈知节真的来了! 傅兆琛就知道这只不要脸的骚狐狸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心他妈妈,骚扰他爸爸的机会。 沈知节微微一顿转身就要走,却被贺羽给拦住了,“沈姨,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我陪你去喝茶?” 贺羽话音落,两名保镖将沈知节夹在中间带离了医院住院部。 傅兆琛跟贺羽说,“在外围看着,我倒要看看谁给沈知节撑腰,她自己怎么可能翻起这么大的浪。” 贺羽点头,他也跟了上去。 茶餐厅内,沈知节悠闲自得地喝着茶。 两名保镖和她大眼瞪小眼,可这个女人愣是一个电话都没打,连借口去洗手间都没有。 傅兆琛心情不好,他自己在医院附近闲逛,看到有卖烤红薯的商贩。 他忽而想起盛以若上高二的寒假,她非要拉着他去滑雪。 结果盛以若玩得太开心,回度假别墅的路上,她一直叽叽喳喳地同他讲话,结果摔了一跤。 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实实在在地摔疼了她,整个人像一个受伤的小兽,大眼睛里全是泪水,看上去软萌又可怜,当时傅兆琛心软得都能化成水。 可小姑娘哭起来没完,他背着她回去时怎么都哄不好,最后却被烧烤摊的烤红薯治愈了。 傅兆琛看了一会儿走了过去,“您好,来一个烤得焦一点的红薯。” 老板怔怔地看了看傅兆琛,因为他打眼一瞧眼前的男人衣着和腕表都是富贵的人,不像是能吃烤红薯的人。 毕竟,高档西餐厅的芝士红薯怎么也比他这个体面好吃些。 他笑着说,“老板,你这是买给谁吃啊?” 傅兆琛顿了顿,嘴角勾出一抹笑,“我老婆,她喜欢吃这个。” “您太太可真有福气,”烤红薯的老板笑得和善,“一看您就是有钱人,给你太太最好的生活不说还这么宠她,这几条街,可只有我这有卖烤红薯了。” 傅兆琛没解释,倒是十分高兴地接过了他的烤红薯。 他从钱夹里抽出一百元钱递给老板,“不用找了。” 那老板一看,赶紧又给傅兆琛装了几个烤红薯,“那我给你多拿几个。” 出现在盛以若的病房门口,傅兆琛听到秦司远等人都在,盛以若的笑声也从里面传了出来。 傅兆琛握着门把手的手握得紧了几分,他想到他爸傅辰给他争取来的冷静期,他嘴角苦涩地抿了抿。 他将烤红薯放在门口,而后敲了敲门就离开了。 秦司远来开门的时候,发现地上放着一个牛皮纸的袋子,他拿了起来,里面香气四溢。 他猜想这是傅兆琛送来的,他冷嗤,“小恩小惠。” 秦司远随手将红薯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他觉得和傅兆琛这种只会伤害盛以若的狗男人不用讲什么道义。 “秦先生,谁来了?” 面对盛以若的询问,秦司远转身关上门,“没谁,敲错门了。” 盛以若笑了笑仰靠在床头,“我检查结果出来了,什么事儿都没有,秦先生不用担心。” 秦司远点头,他从水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我给你削个苹果?” 盛以若点头,“好,多削一个吧,柠檬喜欢吃苹果。” 陈晚柠尴尬地笑了笑,她看了看秦司远,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的天平偏向了傅兆琛,或许没有男人为她奋不顾身过吧,所以,她觉得傅兆琛就特别好。 秦司远安顿好盛以若后就离开了,晚上陈晚柠坚持要在这陪床。 “柠檬,出了这么大事儿,段雨禾的剧组怎么还没上热搜什么的?” 盛以若觉得以段雨禾的性子,她一定会渲染一波与傅兆琛的生死之恋,可是她不方便,她的经纪人也很安静。 “小兔,我和你说你别着急,因为还没有定论,”陈晚柠压低了声音,“我听到我哥和傅兆琛的对话,那炸药是剧组的,说是被疯子偷出来的。” 盛以若,“” 这更加笃定这事儿和段雨禾脱不了干系,而傅兆琛那么聪明能想不到吗?他竟然蠢得要和段雨禾一起去死。 盛以若越想越生气,她说,“我明天就出院回宁城。” 陈晚柠咬了咬嘴唇,“你真不和傅兆琛好了?” “本来也没好过,”盛以若往上拱了拱被子,“我才懒得再为他费神呢,再说了我还有几个订单要画,还有晚上还要去上工商管理的课程。” 治疗心伤,可不就是把自己变得越来越忙碌。 盛以若翻身准备睡觉,陈晚柠则去洗漱了。 夜里,陈晚柠收到傅兆琛短信——“小兔,睡了吗?” 陈晚柠告诉他盛以若睡了,她刚要打晚安就见傅兆琛秒回——“过来把门开开,我在门口,你回别墅去睡,我陪她。” 陈晚柠,“” 她心里郁闷,这两个冤家,这种你追我逃的游戏怎么还没完了? 傅兆琛等在门口,他知道盛以若不喜欢烟味就买了口香糖,撕包装后往垃圾桶里丢,却看到他送来的红薯被原封不动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心底一沉,他小心记着的那些美好,早就被盛以若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可盛以若却无法忘了她的初恋男友? 陈晚柠过来看门,见傅兆琛对着垃圾桶发呆。 她小声地问,“傅总,你现在进去吗?” “陈小姐,你认识黎勤嘛?” 陈晚柠咬着嘴唇想了片刻,“听说过,他是小兔的学长,而且他追小兔追得挺凶的,两人好像在一起一段时间。” 她刚说完就见傅兆琛的脸阴沉又森冷,她忙说,“不过没多久!小兔早把他那人忘了。再说了你那时候不是不在” 傅兆琛掀眼皮看向她,“不在什么?” 陈晚柠轻声说,“你和段雨禾他们不都在国外嘛?” 傅兆琛又改了主意,“我进去坐一会儿就走,晚上麻烦你了” 第56章 你是不是不理我? 夜色中,傅兆琛坐在那看着盛以若,她许是白天太累了,这会儿她睡得很沉。 透过窗帘的月光落在盛以若的睡颜上,静谧美好,犹如多年前一样。 傅兆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忽而勾了勾嘴角,“小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放得开了?” “说什么做了就做了,我得对你负责,”傅兆琛咬着下嘴唇,“你也得对我负责,我等得起你。” 话音落,他俯身将一吻落在了盛以若的额头上,而后又亲了亲她的鼻尖。 傅兆琛想吻她的嘴唇却又怕她醒了,最后只蜻蜓点水地亲了一口。 他又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 陈晚柠目送傅兆琛的身影离开,只觉得他的背影有点寂寥,她哀怨地叹了口气,“我这该死的同情心。” 傅兆琛回到住所已经凌晨两点,陈君寒竟然还没睡。 陈君寒敞着衬衫领子看着外边的月亮,眼睛通红,而手上的拎着啤酒,脚底则是百威空啤酒瓶,有十几个之多。 傅兆琛走过去拎起一个啤酒瓶,“你这是要把自己喝死?” 陈君寒笑笑,“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真的喝不醉,反而越喝越清醒。” 傅兆琛拿瓶起子开了一瓶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君寒,这么多年了,你该放下了。” “你放下了?你要是放下了会那么纵容段雨禾?” 陈君寒觉得傅兆琛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傅兆琛都没放下过,凭什么要求他放下? 他揩了一下眼角的泪,“兆琛,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不让我看斯瑜最后一面,是不是她死得很惨?” “她她去天堂做快乐的小天使去了。” 傅兆琛心抽抽地疼,他妹死时不惨,她被发现时警方拍的照片却惨不忍睹。 她弥留之际的样子虽然脸肿得不像样子,但在他心里依旧是美得不像话的傅二小姐——傅斯瑜。 想到这,傅兆琛喉头酸涩,随即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陈君寒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事实的真相,既然傅兆琛不说,他也会三缄其口,谁让他爱斯瑜呢? 傅兆琛为她守着的,他更愿意为她守着。 “兆琛,从小到大,我爸妈都告诉我斯瑜是我未来的媳妇,”陈君寒说着笑着就哭了,“其实,你们俩比我大一岁四个月,我当时真的把她当小姐姐。” 陈君寒笑得勉强,“谁知道上了初中,我心思就长歪了,我真的把她当我媳妇了。高中,我俩恋爱后,我每天就在想怎么那么多书要读?我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娶回家。” 傅兆琛眼泪流了下来,揩掉,“君寒,别说了。” “都怪我,怪我学习不努力,没有她优秀,不然我就可以第一时间陪她出去留学了,也不用再重新择校考托福。” 陈君寒泣不成声,“你都不知道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和斯瑜谈恋爱的时候,我我我现在一点都他妈不快乐” 傅兆琛伸手握住了陈君寒的肩膀,用力地握住,“君寒,有些情绪你得自己消化,别像我一样憋出病来。” 他把酒喝了随即起身,“早点休息,我去睡了。” 傅兆琛脚步很快,他知道他再呆下去情绪就会崩掉,落荒而逃就是他最好的逃避。 晚上,他刚刚入睡,段雨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傅兆琛不耐烦地按掉,她就再打。 最后,他索性关了机。 不多时,陈君寒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兆琛,雨禾的电话。” 傅兆琛看着眼眶通红,而且头发凌乱的陈君寒,“你疯啦?” 陈君寒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膛,小声说,“我得护着她,她还活着呢!” 傅兆琛绝望又无奈地闭了闭眼睛,他之所以不说就怕像他一样疯的人越来越多,可他没想到陈君寒“疯”得这么快。 他接过电话,段雨禾抽噎的声音传来,“琛哥,你是不是再也不想理我了?” “你半夜不睡觉就过来问这个?” 傅兆琛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听得段雨禾心头难过,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怎么会这么冷漠? “琛哥,不论你信不信,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段雨禾的声音都有点抖,“我不会这么蠢把自己置于死地,而我又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不是吗?” 傅兆琛没反驳她,只说了一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沈知节?” 说完这句话,傅兆琛听到对面尽是沉默。 他勾了勾嘴角,“雨禾,别想太多,我不会不理你的,毕竟,你是我妹妹。” 傅兆琛故意放缓了声音,“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就去看你。” 说完,傅兆琛挂了电话,而后将手机扔给了陈君寒,“你也回去睡觉。” 陈君寒酒劲儿上头,却干咽了一口,“兆琛,你刚才那笑怎么有点瘆人?” 傅兆琛冷嗤,“你喝多了,我没笑,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傅兆琛就爬起来去煮粥,贺羽听到动静也打着哈欠下了楼,“傅总” 傅兆琛点了下头,“嗯,昨天的事怎么样?” “沈知节很沉得住气,到晚上11点,店家打样都没走出茶餐厅,也没找任何人。” 贺羽打了个哈欠,“我让保镖继续盯着她,不过,有一个可疑的就是她昨天给一女的打电话,说什么人来了,你好好的” 傅兆琛挑眉,“她说的是什么人?我爸妈?” 贺羽摇头,“感觉不像,对面的女声听着挺年轻的,夫人和先生怎么会认识年轻女人。” 傅兆琛没再问,倒是贺羽闻到了香味,“哎呀,我这辈子是何德何能可以喝到自己老板煮的粥啊?” 他凑过去看了看,“这是杂粮米粥?这是鸡蛋饼?呀,还有心形煎蛋呢” 傅兆琛,“” 贺羽一看那煎蛋就知道不是给他的。 他哂笑着,吹着口哨出去了,那首歌傅兆琛听过,叫《想太多》。 傅兆琛赶到医院的时候,住院部刚刚开门没多久,他疾步去了盛以若的病房,他敲了敲门。 陈晚柠来开门,就见傅兆琛轻声问,“醒了吗?” 陈晚柠摇头,“傅总,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傅兆琛心想怕被捷足先登,更怕盛以若像丢掉红薯一样丢掉他的心意。 他将早餐递了上去,“呐,给小兔,看着她多吃点。” 陈晚柠哂笑着点头,“好的。” 而后,门就关上了。 傅兆琛叹了口气而后去了段雨禾的病房。 陈晚柠关上房门后,往里扫了一眼,盛以若一大早就走了,留她在这办理出院。 她看了看手里的早餐,打开后赫然看到心形的煎蛋,她拍了个视频给盛以若,“呐,傅阎王一大早就给你来送爱心早餐。” 盛以若在去机场的路上,看到视频的时候神情一顿,随即说道,“你吃了吧,晚柠,傅兆琛早餐做得很不错。” 坐在副驾驶的秦司远听到这句话,他转头对盛以若说,“盛小姐,我早餐做得也不错,什么时候赏脸尝尝?” 盛以若抬眸撞进了秦司远意味深长的眼神中 第57章 心情好的傅怼怼 段雨禾的私人病房被安排得极其隐蔽。 傅兆琛特意交代的,因为他不想再上热搜了。 他推门进去时,段雨禾转过头,她脸色惨白,楚楚可怜的样子,即便是他现在再厌烦她的作,他也会觉得心疼,他怕他妹妹的心脏又不跳动了,那在这个人世间就再也没有斯瑜了。 只是,傅兆琛不明白曾经怯弱胆小却天真可爱的段家姑娘,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沈知节这个女人到底在段雨禾的成长过程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小时候,段雨禾与沈知节居住在平宁庄园,这里除了主楼还有两栋别墅,其中前面的一栋四层别墅是傅兆琛姑姑傅黎的陪嫁,因为傅黎嫁到了祁家,所以陪嫁的那栋楼一直空闲,就把这栋楼给沈知节和段雨禾居住。 即便这样,沈知节还是不安分的去勾引傅辰,教歪了段雨禾。 段雨禾水润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琛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看我了!” 傅兆琛垂下眼眸,他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抻了下裤子坐了下来,“雨禾,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再也不见你成为事实。” 段雨禾慌乱显而易见,她错愕的额眼神里满是诚惶诚恐,傅兆琛聊赖地拿着打火机拨火,发出清脆的咔嗒,咔嗒的声音。 “我信你不会把自己推出来当炮灰,但我也相信你在这件事上并不无辜!” 傅兆琛挑眉,“你想辩解,我也正想听,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到那去的?” 段雨禾微微一顿,“我要拍一场骑马的戏,近景是我独立完成,可我刚进树林那马就不受控制地改了方向。” 她长吸了一口气,“然后,我就出现在了那些废弃楼那。” “你坠马了?” 傅兆琛眉宇微皱,眼神中多了丝丝犹疑。 段雨禾愣住了,而后才说,“没有,绑我的人是个控马的高手,他把马停了下来,然后才绑了我。” “哦,原来是这样,”傅兆琛垂着眼眸忽而探身向前暖声安慰段雨禾,“雨禾,是我错怪了你。” 段雨禾干咽了一口,眼泪汪汪又可怜十分,“琛哥,我最怕的就是你不理我了,你刚才那个样子吓死我了。” 傅兆琛伸手摸了摸段雨禾的脑袋,他眼神温柔,“怎么会呢?” 他随即拿起一旁水果篮的苹果开始给段雨禾削苹果,垂着眼眸,十分专注的样子,温柔又柔和的样子,让段雨禾安心了几分。 这才像以前的傅兆琛,对她永远温柔,永远在意,永远包容。 段雨禾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心里的防线渐渐卸了下来,松弛的神态让她的病容都显得平静温婉了许多。 傅兆琛嘴角微微上扬,冷不丁地问,“绑你的人,你认识?” 段雨禾神情一滞,整个人都呆愣了几分,她结结巴巴地说,“怎么怎么会呢?” 傅兆琛笑容邪魅,他切下一小块苹果放在段雨禾的手里,“雨禾,你看看你的手,你的胳膊,一点伤都没有,甚至连掐伤都没有。” “盛以若身上淤青的勒痕十分明显,手背上也有刮伤,而你可见绑架的人对你很温柔。” 傅兆琛将削好的苹果放在段雨禾的手中,“吃吧,这是我给你削的最后一个苹果,也是我对你最后一次容忍。” “原因是什么,我想你比我清楚!” 话音落,傅兆琛将水果刀扔在一旁,发出哐当一声,吓得段雨禾微微一顿。 他慢条斯理地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随即起身,“你这个剧,傅家投了钱,你先拍完吧!” 说完,傅兆琛阔步离开。 门关上的一刹那,傅兆琛前所未有的释然与轻松。 他笑着往盛以若的病房走,而他身后传来段雨禾撕心裂肺的哭声。 傅兆琛佯装没听见,加快了脚步。 到了盛以若的病房门口,他敲了下门就推门进去,陈晚柠正在和什么人打语音或者视频之类的,而傅兆琛在病房里并没有看到盛以若。 就听陈晚柠在那说,“小兔,你别说傅阎王做的早餐还真好吃,这手艺可以去开早餐店了。” 傅兆琛走过去,俯身就见盛以若在视频中,后面的背景似乎是机场。 而侧颜出镜的人是秦司远。 盛以若看到镜头里的傅兆琛,他神色阴沉,眼中透着丝丝不甘与落寞。 她尴尬地怔了怔,而后就挂了视频。 陈晚柠,“” 傅兆琛扯出一抹冷笑,“阎王做饭这么好吃,陈小姐想不想吃断头饭啊?” 陈晚柠被吓了一跳,手机咣当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而桌子上还有她吃完的早餐的便当盒,碗筷之类的,她看着空粥碗里的手机上粘上了些许粘稠的米汤,她转头哂笑,“傅总走路都没声音啊?” “当然了,阎王索命,难道还提前通知你?” 傅兆琛戾气不减,他瞪了一眼陈晚柠,“小兔,什么时候走的?” 陈晚柠捞出手机,拿纸擦了擦,“那个你来之前就走了,她晚上有课,而且还想回去画手稿的。她可不是为了躲你,她和秦律赶时间,坐经济舱走的。” “嗯,”傅兆琛眼神讳莫如深,“你不赶时间吧?你同我一起回宁城。” 陈晚柠,“” 她刚想拒绝,就听傅兆琛又说,“你堂哥也是这个意思。” 说完,傅兆琛转身走了。 出了医院,傅兆琛的落寞才现出来,他的心意,盛以若根本没放在眼里。 贺羽开车等在外边,“傅总,咱们走吗?” “嗯,去我堂姐那!” 傅兆琛拉开车门上了车,一路上他都在想事情,忽而又问,“盛以若设计的那款项链展期是不是快结束了?” 贺羽点头,“嗯,下周就结束了,到时候四小姐就会收到她设计制作的项链了。” 到时候,盛以若就会知道她据理力争,还答应和他结婚才拿到的那条是假的。 她会庆幸吗?她会。 傅兆琛心里不舒服,他仰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贺羽,回去抓紧把芙蓉景苑买下来,一定要抢在秦司远之前。” 到了她堂姐的别墅,傅兆琛一下车就见他爸妈在“秀恩爱”。 他妈妈南艺坐在秋千上,他爸爸傅辰在后面轻轻地推着,而他妈妈手里还捧着一束艳红的玫瑰花,那花应该是在玫瑰园里,他爸现剪的。 忽而,傅辰加大了力度,秋千荡得很高,伴随着南艺的尖叫声,而后傅辰在南艺身后抱住了荡回来的她。 南艺娇嗔,“傅辰,你多大人了?还这么吓唬我?” “我多大?”傅辰嗤笑,“你不是知道!” 傅兆琛食指摸了摸鼻子,最后干咳了两声,表示他这个大活人来了。 傅辰回头瞪了一眼傅兆琛,“你哑巴,来了不知道出声?” “啧,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和我妈的雅兴嘛,要不你们继续,我进屋躲着?” 傅兆琛的嘴和傅辰很像,唇形一样,嘴贱能怼人也一样。 南艺起身瞪了一眼傅兆琛这个傻儿子,讪讪地回了房间,“你们父子俩聊吧,别聊崩了。” 傅兆琛点头,“嗯,妈,你放心,我让着我爸。” 他大喇喇地坐在秋千上,回头对长身玉立的傅辰说,“爸,要不你也推推我?” 贺羽站在远处忍笑难受,跟着南艺进了屋里。 傅辰伸手一把掌拍在傅兆琛的后脑勺上,“我想拍死你倒是真的。你要说什么?” “沈知节!” 第58章 未婚夫见前男友? 傅兆琛把沈知节的事情以及从段雨禾套出的话都说了。 傅辰的脸色极差,他捏了捏眉心,“这事儿别和你妈说,她听了会多想的。” 傅兆琛点头,而后又说,“爸,盛荣集团的资金缺口,您能不能多补一点?” “拖垮瑞驰吗?” 傅辰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你要是真想帮你未来岳父家就赶紧把小兔娶回家,名正言顺的带着你的经理团队入住盛荣。” 现在的盛荣,傅家没有持股,而收购股权的话,体量庞大的股权会拖垮瑞驰集团,而盛以若又没有董事长的身份加持,在盛荣集团也没有树立威信,她无法召开董事会更换管理团队。 即便,召开了董事会,其他股东只会想着减持股票和盛荣脱钩。 只有盛以若和傅兆琛结婚后,夫妻存续关系内出具代持体量庞大的股票委托给傅兆琛,傅兆琛才不会被股监机构认定为扰乱股市秩序,他才能够以傅家的威信重新振作盛荣。 傅辰冷嗤,“之前,你不是不想结婚吗?甚至订婚都不愿意。” 他看向了远处的海面,“现在人家不要你了,你又上杆子要结婚,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傅兆琛颓然,“我之前不愿意是因为盛以若心里有别人,我不想她因为盛荣集团就屈就我。” “可那天在医院,我听出来了,她喜欢我。” 傅兆琛长叹了一口气,“既然喜欢我,我就没必要放弃,您说是吧?” 傅辰有点蒙,年轻孩子的感情,他没太关注,他怎么不知道盛以若喜欢过除了他儿子傅兆琛以外的人? 傅兆琛见他爸迟疑,“是真的,那人叫黎勤,是小兔大学时代的恋人。她一直用那男人的背影照片做屏保。” 傅辰,“” 他沉吟片刻,“你去查查,要是小兔还喜欢他,你趁早退出。盛荣那边,我再想别的办法。” 傅兆琛愣住了,他没想到他爸让他退出? 傅辰冷笑,“我和你妈经历那么多,还有一个经验就是男婚女嫁要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不然,即便结婚了,也会痛苦一辈子,或者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婚。” “傅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你别给我们添堵!” 傅辰话音刚落,傅兆琛郑重点头,而后又说,“爸,小兔在学管理,您能不能让她回我公司上班?我好好带她。” 傅辰微微一顿,朗声而笑,“好好带她?往你床上带?” “您这话说的,我是往家里带,”傅兆琛勾了勾嘴角,“给你带回家当儿媳妇。” 傅辰捏了捏傅兆琛的肩膀,“你小子悠着点,机会再给你一次,把握不住别怨天尤人。” 他又说,“航线申请到明天,你、君寒跟我们一起走。” 傅兆琛随即起身,“还有一个人,陈晚柠,陈君寒的堂妹。” 见傅辰的脸色微微一僵,“你小子现在学会在长辈的敏感神经上蹦迪了啊?”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你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当我给你们的神经再做次测试。” 到了宁城的盛以若好好地睡了一觉,而后她就开始画秦司远定制的那枚胸针的草图。 主石因为是无烧黄宝,她选择多棱面切割,这样既保持了亮度又能在宝石褪色后依旧闪耀,而周边的钻石则镶嵌成了海棠树和花的形状,无烧黄宝则是不规则的“假山石”。 盛以若想了想觉得海棠花还是有点浅红色的点缀比较好看,所以也在草图上进行了标注,点缀粉色,她大胆地选用了粉色碧玺,按照钻石形状切割。 碧玺石质地较软,所以在切割上主要选择圆润无棱角的打磨,比较费时,但好看。 一上午的时间,她就将草图和效果图都做好了发给了秦司远。 秦司远对此十分满意,他也发现盛以若在珠宝设计上确实是有天赋的,他在电话中说,“我很喜欢,就这么做吧!” “盛小姐,为了庆祝你第一个客户满意你的设计,我们要不要出去吃个饭?” 盛以若甜笑,“改天吧,我刚回来还有点累,而且我还有几个别的订单要设计。我的课还要补一补。” 那几个订单的客户是陈君寒、祁曜还有方知霖。 虽然都是“关系户”,但这群阔少也不是好打发的,他们品味好,自然要求高。 秦司远握紧了手里的钢笔,“那好吧,改天!” 盛以若挂了电话就去订粉色的碧玺,花钱的时候,她想到了傅兆琛,因为这钱还是傅兆琛给她的。 她核对碧玺定金的时候,看到了陈晚柠的微信的特别提醒。 盛以若不明白陈晚柠发微信为什么要特别提醒她看?她点开竟然是陈晚柠晒的九宫格照片。 私人飞机内宽敞的头等座位,鲜花,美酒,美食,还有私人影院,傅兆琛和陈君寒也出镜了,阔少品酒的动态照片,别说两人颜值挺养眼的。 盛以若当然知道这是傅兆琛故意让陈晚柠晒给她看的。 她给陈晚柠回了条微信——傅兆琛这么幼稚吗? 陈晚柠回了一个擦汗的表情——幼稚是幼稚了点,但有一说一,小兔,我觉得你回去早了,真的应该同行。 盛以若没想到陈晚柠这么快就被收买了,她翻了白眼又回复——我家以前也有私人飞机,我又不是没坐过,他嘚瑟个什么劲儿? 发完,盛以若心情就不好了。 没错,以前她什么都有,现在,她就快一无所有了。 陈晚柠见盛以若那边没了动静,她知道盛以若不高兴了,她赶紧发了几款新款包包给盛以若——小兔,原谅我,你选一个。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她指尖拨弄屏幕——我都要。 陈晚柠叹了口气,哭丧着脸打了几个字——姐们儿,你失去了我。 傅兆琛就站在陈晚柠的身边,他喝了一口红酒,“答应她,我付钱。” 陈晚柠,“” 她点头,“傅总,我能收点利息吗?” “可以,”傅兆琛心情很好,“你挑几款,让你哥付钱。” 陈君寒,“” 他冷嗤,“看在你最近穷的份上,我原谅你的鸡贼了。” 陈晚柠一脸懵,他哥居然说傅兆琛穷? 傅兆琛都要富可敌国了,穷字跟他沾边吗? 落地后,傅兆琛和陈君寒回了公司,这两天落下的工作还是要处理的。 事情发生后,一切回归平静。 傅兆琛真的没再来打扰盛以若,她觉得他真的是拿得起放得下,该冷静的时候还真挺冷静的。 另一边,傅兆琛在咖啡厅里约了一个男人,他眸色清冷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相斯文但跟他相比也算不上多出众的男人。 他不明白盛以若到底喜欢他什么? 傅兆琛呷了一口咖啡,“黎勤,黎先生?” 黎勤推了一下眼镜,“我是,不知道傅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兆琛放下咖啡杯,开门见山,“你是盛以若大学时候的男朋友?” 第59章 严格意义上的初恋 黎勤看着眼前气质矜贵,长相丰神俊朗的男人,他将其与热搜上的瑞驰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千亿阔少傅兆琛的脸进行了完美的融合。 傅兆琛本人比新闻图片上看上去更帅气,气场也硬冷强大些,只是看他的眼神十分的寒凉。 黎勤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真会来问大学时候的那点事儿。 傅兆琛挑眉,“嗯?黎先生不是以若的前男友?” “是前男友,以若说我才是她严格意义上的初恋。” 黎勤心里苦涩当时让一个小学妹给利用了,和她拍了很多看似亲密的照片去气她喜欢的人,“不过,在一起没多久就分开了。” 傅兆琛交叠着双腿,咖啡厅里暖黄的灯光下他的眉目阴郁,甚至浓着丝丝暗淡。 他蜷缩手指握成拳,“黎先生现在从事什么工作?” 黎勤呷了口咖啡,“职业经理人。” “傅总喜欢盛四小姐?” 黎勤眉眼含笑,想着他老板的殷殷嘱咐,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在一起发乎情,止乎礼,除了法式深吻,别无其他。” 傅兆琛心头钝痛感猛然渗了出来,像黑夜里张牙舞爪吞噬理智的野兽。 他眼尾微微泛红,“我不在乎这个,我约你出来就是想问你结婚了吗?” “还没有,说实话我对盛四小姐确实念念不忘,就是不知道她还记得我吗?以前,我总穿着白衬衫在京华大学的香樟园的大樟树下等她。” 傅兆琛想到了那张照片,原来照片上的人真的是黎勤。 只是,此时黎勤的苦笑让傅兆琛觉得调查黎勤就是一个找罪受的错误。 傅兆琛甚至一句话都不想和眼前的男人再谈。 贺羽坐在远处看出了傅兆琛聊赖与煎熬,他起身过去。 他佯装急切地说,“傅总,公司里来了电话,催您回去。西达电子的徐总已经到了。” 傅兆琛点头,“真不好意思,黎先生,先失陪了。” 而后,他示意贺羽买了单便起身寒暄两句离开了。 黎勤看着傅兆琛挺拔的背影露出丝丝冷笑。 原来盛以若在在乎她的人眼里一切都值得深究,而他喜欢她的那段过往却像一个笑话。 他拿出电话打给了他的投资人夜遇城,“夜总,我已经按照你说的简单的和傅兆琛陈述了一点我和盛以若在一起过。” 黎勤拿着银色的汤匙搅了一下咖啡,“只提到了法式深吻,傅兆琛的脸色就变了,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同为男人,我知道他在吃醋。” 夜遇城在办公桌前摘下金丝圆框眼镜,他嘴角上扬,“辛苦了。”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把结果说得严重些?比如,我和盛以若做过?” 黎勤低沉的声音卷入夜遇城的耳朵里十分不入耳,甚至是难听。 夜遇城声音冷了几分,“盛以若之前和傅兆琛住一起的,他们才是真正的在一起过,你说了这个就露馅了。” 夜遇城没再说话就断了电话,他捏了捏眉心。 他的目的是拆散傅兆琛和盛以若,让盛荣集团没有傅家的帮助,可他不想彻底毁了盛以若。 在夜遇城心里盛以若还是那个满心祝福他和盛以夏的小丫头。 当初,他命人给盛以若拍下那些照片,他是被迫为之,主要是为了不影响计划大盘,但这不代表他内心里就想玷污她的名节与名誉。 夜遇城的偏头疼又隐隐作痛,他拿出两粒镇痛药吃了。 他扫了一眼手上的婚戒,喃喃自语,“以夏你的戒指还在吗?” 另一边,傅兆琛在回到车里彻底卸下了伪装,他脸色阴沉可怖。 这吓得贺羽大气不敢喘,不敢问他去哪,只能静静等着。 傅兆琛扯松了领带,“你怎么不开车?” “傅总,你也没说去哪?” 贺羽的声音很有几分委屈在里面,听得傅兆琛有火发不出来,他揉了一下眉心,“先回家取东西,然后我们去看容伯母和以夏姐。” 贺羽紧绷下颌,他心里暗叹他boss就是一个为了喜欢女人暗戳戳奋斗不止的男人,可惜有些事出于对盛以若的保护,不可说。 到了雅清苑,傅兆琛拿上了早就买好的治疗哮喘的沙丁胺醇喷雾,还有一些托人从印尼带回来的燕盏,南洋鱼胶等补品。 贺羽挠了挠眉尾,“对了,是马上要到花期了,医养医院周围的野花都快开了,以夏姐花粉过敏的哮症容易复发。” 这是盛以夏住进医养医院不久得的病,三月桃花开的时候,反复犯了几次了。 傅兆琛只微微点头,将那些喷雾放在手提袋里,本来这些东西早就应该送过去了,但最近出了太多的事给耽误了。 他握着沙丁胺醇喷雾想起上次段雨禾犯了哮喘,他过于担心她的病症伤了盛以若的心,他现在还觉得懊恼。 只是,刚才听到黎勤的话,傅兆琛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不明白盛以若可以忘掉两人从小到大的过往,怎么会忘不掉黎勤呢? 黎勤长相算是出众,但无论是长相,家世还有两家的情分,他都比黎勤强,他怎么就生生被比了下去,甚至被分手呢? 傅兆琛回神后,将东西装好推给贺羽,“去开车。我晚上约了方知霖。” 一个小时后,傅兆琛领着贺羽顺利进了盛以若母亲与姐姐的疗养别墅。 他将物品放下,走到阳台处看着两个人影坐在摇椅上。 盛以夏依偎在容琳身边,摇椅轻轻地摇着。 傅兆琛喉头一哽,“容伯母,以夏姐,我来看你们了。” 远在二十公里外的盛以若也在药店内,她选购了沙丁胺醇喷雾还有一些女性滋养以及复合型维生素等药品,而后放进纸箱。 “老板,附近有快递站嘛?” 药店的老板点头,“有,往左走50米就有一家。” 盛以若付钱后去了快递站,将这些都邮寄给了她妈妈和姐姐的护工。 她填快递单子的时候,接到了警局的电话,“喂,盛以若小姐吗?你上次银行卡被盗的钱已经追回来了,现在在我局的监管账户里。” 盛以若一听,心里狂喜,“是吗?那我什么时候能把钱拿回来?” 警局的工作人员又说,“工作日都可以,你现在方便也可以过来,带着本人身份证以及银行卡及开户行信息。” 盛以若忙答应,“好,我马上过去。” 到了警局,余杰局长接待了盛以若,并且让工作人员将钱打回了她的账户里。 盛以若不认识余杰,她只是一个劲儿地道谢,“余局长,谢谢您,帮我追回了钱款,只是黑我账户的人抓到了吗?” 余杰摇头,“没有,这是一个境外黑客做的,我们发了国际协助调查追捕函,但这种顺着网线抓人本身就存在难度。” 盛以若顿了顿,又问,“那这钱是怎么追回来的?” “呃,这个是我们向黑客所在的银行提出了冻结要求,那银行是国内的银行在境外的分行,否则,也很难追回。” 余杰的解释听上去无懈可击,但是盛以若就觉得哪里不对。 “既然都能找到黑客的银行账户,找不到黑客的个人信息?” 余杰拿出手机扫了一眼微信内容又说,“嗯,因为他用的是虚拟账户,用技术进行实时变更。也就说现在存进去是甲的账户,而钱到账后他会将其变成乙的账户,再用乙的信息提取。” 盛以若,“” 余杰忙补充,“我们是根据你钱款流出的时间逐条比对摸排才锁定冻结账户的。” 盛以若听到这才听明白也信了,她道谢后离开了警局。 余杰扯了扯领口,一个电话打给了傅兆琛,“钱被你女友领走了,你小子是怎么编出这么个理由的?” 第60章 他心动了! 靠什么编的? 自然是靠脑子想出来的。 傅兆琛知道盛以若取走了钱,短暂的欢愉替代了与容琳交谈的焦虑与不安。 他扫了一眼车外的匆匆掠过的梧桐树,他轻笑,“谢谢你,余叔,有空我请你喝两杯。” “别介,我们尽量不一起吃饭,和你爸,和你,只要是吃饭就容易引起我有经济问题的误会。” 说完,余杰笑得爽朗,“再有海城警方那边我已经发了协助调查函,尽量把前几天发生的精神病恶作剧的案子进行合并侦查。我也赞同你说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精神病。” 傅兆琛沉声,“嗯,我这边也会盯紧沈知节的,她嫌疑很大。” 海城是傅家人的老家,祖宅,祖坟,祖业都在海城,所以关系网盘根错节不可谓不强大,余杰懂,但他不会介入更不会深说。 “嗯,别违反法律与规矩,不然,你爸和我都饶不了你。” 挂了电话,傅兆琛拨了拨手机,见方知霖连发了好几条语音,“你在哪呢?电话也不接,速来r&rs july西餐厅,急事!” 傅兆琛修长的指尖轻触屏幕打了几个字,“等着”。 到了r&rs july西餐厅,方知霖赶紧在那招手。 傅兆琛阔步过去,而后抻了一下裤腿,微微敞着腿,他解了西服外套的扣子,“心急火燎地见我?不是说好了晚上聚聚?” 方知霖指了指傅兆琛的斜对面,“四点钟方向,你看看?” 傅兆琛瞟了一眼,竟然是秦司远,他皱了皱眉,“你让我赶过来就是来给我添堵?” 方知霖摇头,然后压低了声音,“这小子直接找了我爸,说要买挂在我中介网上的芙蓉景苑。而且,一次性付清,不按揭。” 他干咽了一口,“兆琛,他比你有钱。” 傅兆琛松了松袖扣,“我借到钱了,你什么时候跟我签约?” 他拿起一旁的装着白水的水杯喝了一口,“我不是让贺羽回来就找你吗?” 说完这句话,傅兆琛愣了一下,他将水杯放下,水杯地荡出一小圈涟漪纹,“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方知霖指了指在那翻着菜单的秦司远,他小声地说,“他就是变故。” 他无奈,“我都不知道我爸是不是鬼迷心窍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居然动用在我公司最大股东的权力,他想让我中介公司的总裁把房子卖给秦司远。” 傅兆琛听此握紧了水杯,他脸色阴鸷,“秦司远是以前秦家的老四,他爸秦卓是你老爸的师兄,我听我爸说还是你老爸进入律政圈的领路人。” 方知霖,“” 他叹了口气,“怪不得陈君寒天天嚷嚷你棋逢对手了,原来是真的。” 一句话,傅兆琛就知道在海城发生的事儿,陈君寒一张大嘴让方知霖和祁曜都知道了,祁曜早晚会知道,因为那是他表弟。 方知霖见傅兆琛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忙说,“放心,就我和祁曜知道。” “走吧,别吃了,我去找方伯伯。” 傅兆琛系上扣子准备起身,就听方知霖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陈君寒那傻叉说你和以若在冷静期,说不定会对买芙蓉景苑的事儿有所迟疑。” 两人刚起身,就见盛以若从门口走了进来,她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保险箱,而她的身后还跟着秦司远的助理霍尧。 傅兆琛顿住了脚步,驻足停留。 傅兆琛身高188公分,穿上鞋子直逼190,方知霖比他稍微矮点也有185公分。 两个身高优秀又衣着笔挺矜贵的男人站在那,盛以若不可能看不见。 她与傅兆琛的眼神,四目相对间,有丝丝不舍还有缕缕疏离,不是久别恋人的重逢也不是吵架多日后的情侣再见,那种感觉说不出来。 只是,盛以若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她语调放得欢快,“秦先生” 秦司远从傅兆琛的身上收回目光,他笑容清浅却十分温暖,“盛小姐,我们边吃边聊?上次我请你吃饭,你说你那段时间累。今天呢?” 盛以若被调侃有点不好意思,“今天不累,晚上也没课。” 傅兆琛垂下眼眸领着方知霖向门口走去,他没回头,甚至没给两人一点点余光。 “哦,”秦司远看着傅兆琛离去的背影,稍稍放大了声音,“那我们晚上去看电影?” 最近,盛以若喜欢的男明星沈家河上映了一部爱情悬疑片《岁岁年年》,她一直约陈晚柠去看,奈何陈晚柠在酒吧唱歌很受追捧,她最近生意很好,自然没时间陪她。 盛以若点头,“好,正好现在热映,我们去看看。” 傅兆琛推门出去时,这几句话悉数落在他的耳朵里,他面色清冷又看似平静地走了出去。 方知霖回头看了看盛以若,她正在霍尧的帮助下打开保险箱,她戴着白手套拿出一枚闪亮夺目的饰品给秦司远讲解。 傅兆琛已经上了车,他偏头冷斥,“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 方知霖扯了扯嘴角,快步过去也上了车。 贺羽见着低气压的傅兆琛从医养医院回来后变得好了一点,却在进了一趟西餐厅后再次带着他的低气压回来了! 贺羽继续像个哑巴一样的开车,然后问,“方总,我们去哪?” “我家!” 方知霖也察觉出车里的气氛很诡异,傅兆琛一言不发地翻着手机,他赶紧和贺羽搭话。 贺羽如蒙大赦,一脚油门就踩了出去。 傅兆琛时不时看看手机,再看看窗外,若有所思的模样看得方知霖有点瘆得慌。 “兆琛,晚上就在我家吃吧,” 方知霖轻轻地笑着,“我妈做的腌笃鲜还有蟹粉豆腐都是你爱吃的菜。” 傅兆琛点头,“好,我晚上陪方伯伯喝两杯。” 餐厅内,秦司远看着盛以若设计的胸针十分满意,他满眼都是欢喜,“我妈妈一定喜欢,而且知道是你设计的,意义也不一样。” “呃?” 盛以若别的都听懂,只是最后一句她有点听不明白,“我现在没什么名气,所以珠宝的品牌价值几乎为零,也就是说意义不大。” 秦司远听到这,他有一瞬想把自己是谁告诉她,但又觉得时机不太成熟。 他更希望盛以若是单纯对他有好感,而不是因为他是秦伯伯家的孩子而增加了好感。 人都说女人是复杂的动物,但男人何尝不是呢? “我的意思是我妈妈会欣赏有创意又有才华新锐设计师。” 秦司远将胸针装回保险箱递给霍尧。 霍尧还在那傻笑就见秦司远眼风冷冷地扫过他,他忙接过保险箱,“秦律,盛小姐,我把胸针送去银行保险柜,先走了。” 说完,他这个千瓦的“电灯泡”主动消失了。 秦司远开始点菜准备吃饭,“这家的这几个菜品较为清淡,而且没有辣椒、胡椒在里面,再有牛排可以选择果香迷迭香的。” 盛以若听此笑了,眼尾微微上翘像一个小狐狸,好看的桃花眼瞬间带上了魅惑与性感的气息。 看得秦司远微微发怔,他盯着她一侧鼻翼上的小黑痣,恍惚又悸动。 他低头看了看餐盘,“以若,你想喝点什么?”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喝一点点红酒?” 秦司远点了一瓶94年的拉菲古堡,这款酒花香、果香突出,芳醇柔顺,典雅又个性温柔婉细,比较适合盛以若这种小姑娘喝。 方家,傅兆琛掐着烟吐了烟圈、喝着酒和方知霖的爸爸方远时在那讨价还价,希望能说服方远时把房子卖给他。 方远时摆弄着手机和傅兆琛的爸爸傅辰预约时间——傅辰,芙蓉景苑的事,咱俩得研究一下。 夜里从方家出来,傅兆琛没回雅清苑,而是去了芙蓉景苑 第61章 智者不入爱河?那智障呢? 傅兆琛晚上酒没少喝,他按了密码进了芙蓉景苑。 芙蓉景苑除了景观树下的灯会按照之前定时开启,其余的地方有点黑,至于三栋别墅都没有亮灯,显然盛以若和秦司远去看电影还没回来。 一想起这事儿就会郁闷的傅兆琛聊赖地抽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两口。 他扫了芙蓉景苑周围的景致,嘴角又微微上扬。 方伯伯方远时已经答应他把芙蓉景苑卖给他了,他很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盛以若,让她高兴,她可以一直住在自己家里,哪都不用去了。 可他更想给她一个惊喜,毕竟出其不意的快乐才更让人开心又难忘! 不多时,车的引擎声从远处及近,傅兆琛看到秦司远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门口。 秦司远率先下车,而后车门打开,他扶出了盛以若。 盛以若似乎喝了酒,兴致颇高的样子。 她手里拎着链条方包,“秦先生,今天谢谢你的款待,改天我回请。” 秦司远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以若你喝多了,我送你进去?” 傅兆琛直觉心跳的速度加快,身体的血液都直冲头顶,他知道他仅存的理智在土崩瓦解,若是秦司远敢进来,他一定会招呼一顿秦司远。 盛以若怔怔地看了秦司远片刻,而后笑着说,“不好意思,秦先生,天太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秦司远对于盛以若的拒绝也不意外,他点头含笑,“我看你进去!” 盛以若转身向后走,而后弯腰向霍尧道别,“霍律师,我先走了,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霍尧发现盛以若这种长相惊艳世人的美女即便喝多了都觉得好看,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与恣意风流。 盛以若歪了下头,向秦司远招手,“我都到家门口了,秦先生赶紧回去吧!”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甜笑,“呐,回家记得把设计制作珠宝的尾款打给我,再给我一个好评哦!” 盛以若两只手扣在一起比了个心,“谢谢亲哦!” 秦司远看着盛以若可爱又鸡贼的小模样,他垂眸偷笑,而后大声说,“放心吧,盛老板,五星晒图好评,我给你写篇夸你设计产品的小作文放在上面。” 盛以若心满意足,拖着有点虚浮的脚步按了指纹进了门禁。 傅兆琛在暗处看着他们,手握成拳,说不出的憋闷。 秦司远见盛以若进了门,他才上车离开,他眉眼的笑意没藏。 霍尧是看在眼里,嘴上却说,“秦律,你听过智者不坠爱河吗?” 秦司远眉眼清冷的瞪向了霍尧,“嗯?” 霍尧咬了下嘴唇咽下了一个名字,而后才笑着说,“智者不坠爱河,我看那个傅兆琛看到盛以若后像个智障。” 其实,他想说的是“智者不坠爱河,傅兆琛和你掉河里后并列成了智障,然后还不自知。” 秦司远松了领带,眼中卷着慵懒,“傅兆琛就是个智障,和有没有爱河没关系。” 话虽这么说,秦司远却知道傅兆琛精明得很,而且心思缜密更懂得“小不忍而乱大谋”。 恶作剧爆炸事件可见一斑,再有他收到最新的调查资料涉及了一个信息,就是傅兆琛和盛以若订婚前,他做了大量的准备,甚至还有惊喜。 傅兆琛在国外定制了一套奢品级别手工婚纱,还有珠宝首饰,可那天他竟然缺席了,去参加了段雨禾的生日派对。 外界的传言是他给段雨禾办了生日派对,其实不是,傅家不可能允许傅兆琛做出这种事,就算是绑也会将傅兆琛绑在现场。 可傅兆琛不仅去了段雨禾的生日派对还因此错过了订婚典礼,而他爸傅辰又没有责怪他,这很奇怪。 秦司远之前调查有怀疑过傅家人对盛以若的心意与诚意,直到他那天匆匆从海城回来看到最新的调查资料,他才发现端倪。 傅兆琛那天在游艇上一直在找人,而找的人就是盛以若父兄出事那天直升机的外籍驾驶员。 那个人出现在了段雨禾生日派对的视频里,那条视频上了热搜,那人是一闪而过。 也是在那条热搜登顶后,傅兆琛去了生日派对,他在找人。 只是,秦司远没想明白傅兆琛怎么认出那人是驾驶员的呢? 就连他都是在看到调查资料后才知道傅兆琛去找的那个外籍男人是直升机的驾驶员,傅兆琛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想到这,秦司远又解了领口的扣子,但他肯定一点就是傅辰和傅兆琛父子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傅辰才会联系几家人的世家好友肖家在国外搜寻盛以若的父亲盛谨言和哥哥盛以珩。 傅家父子的想法和他们都一样——盛谨言和盛以珩很可能并没有死,而飞机也没失事。 至于没有让盛以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事情的核心点在她这,怕勾连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再给盛以若惹祸上身。 霍尧见秦司远不说话了,他才开口,“秦律,再跟你说个事儿,盛小姐身边确实时时有人暗中保护,两拨人,一拨是便衣警察,另一拨是傅兆琛的人。” 他又说,“这两拨人轮岗,都在盛小姐的生活圈和出行圈附近转。但盛小姐和傅兆琛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会休息,所以,傅兆琛和警方应该已经合作了。” 秦司远,“” 这也更加印证了秦司远之前的猜测,傅兆琛给盛以若织了一张保护网,而他知道与背负的都为了“成大谋”! “这么说我在医养医院外边遇见盛以若实数不易,傅兆琛那天本来和她在一起?” 霍尧点了点头,“嗯,对,两人中途谈崩了,盛小姐打出租走了,傅兆琛那边人没跟上。” 秦司远听得一肚子火又没地方撒,人家傅兆琛先下手保护他喜欢的女人,这无可厚非,但他生气的是那个率先保护盛以若的人不是他。 他冷声说,“想办法让盛以若知道傅兆琛找人看着她,她一定不喜欢这种过度的保护。” 霍尧心底一沉,他抬眼看向了后视镜,“然后呢?” “自然是换成我们的人护着她,”秦司远仰靠在座位上看着他头顶的星空顶,“我不放心傅兆琛,那个段雨禾不是个省油的灯。” “哦,你再去查查那个段雨禾,据我所知傅辰是个睿智自省的人,他怎么会这么护着一个养女?” 霍尧点头,“好,不过秦律,你手头的案子要抓紧了,咱律所的事,您也得上心啊!” 秦司远,“” 芙蓉景苑内,盛以若坐在门口的石凳上一会儿,就起身去看木芙蓉。 傅兆琛见她步伐虚浮的样子,无奈又心疼的跟了上去。 盛以若抱着腿蹲在木芙蓉的树下,她叹了口气,“爸爸,你给妈妈种的树越长越好了,你不回来看看吗?” 说完,她把脸埋在腿里,轻轻地抽噎。 傅兆琛就站在后面看着盛以若,她向一朵躲在暗处的小蘑菇,孤独又难过,他心被拉扯的很疼。 他走过去轻声开口,“小兔” 盛以若顿了顿,她抱着肩膀抖了抖,而后猛的抬头,“爸爸你来看我了吗?” 傅兆琛,“” 第62章 只和我法式湿吻 四目相对,盛以若怔了一片刻,她看着傅兆琛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时而清晰,时而又模糊。 她蹲了一会儿腿有点麻,一起身就是一个踉跄。 傅兆琛眼疾手快的上手扶住了她的腰,而后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一把让她站稳。 盛以若偏头看向傅兆琛,“你怎么在这?” “小兔,我来看看你!” 傅兆琛身上有灼热的酒气,是白酒的,盛以若吞吐间也有花果红酒香。 气息涌动间,盛以若发现傅兆琛离她好近。 他说他来看看她。 这些年,两家走动频繁,傅叔叔总带着傅兆琛来家里。 听她爸妈说,傅兆琛从五六岁一直到高中,甚至他上了大学,他在她爸妈问他怎么又跟着他爸傅辰过来了,傅兆琛的回答都是,“我来看看小兔。” 想到这,盛以若眼眶泛红,借着酒劲儿她上手拍了拍傅兆琛的脸,“你个狗男人,看看我?你都多久没正眼看过我了?” 傅兆琛心口钝痛,他将盛以若抱进怀里,哑声,“小兔都是我不好我病得不是时候。” “什么病?我看你是神经病!” 回嘴的盛以若闻着傅兆琛酒气与男香混合的味道,她觉得鼻子发闷,“当然是你不好,你说让我考到京华大学的,我考去了,你却和段雨禾走了。” “我恨你!” 盛以若想起憋屈的往事,扒着傅兆琛的肩膀隔着衬衫咬住了他的锁骨窝,那个地方肉少,咬得傅兆琛冷汗都冒出来了,他愣是没动。 不多时,他还没喊疼,盛以若先哭了,“傅兆琛你这个王八蛋,你骨头怎么这么硬?你硌疼我的牙了。” 傅兆琛拢怀里的可人儿,哭笑不得,“我错了,我也不知道我这贱骨头怎么这么硬!” 他上手捧住盛以若的脸用拇指揩掉了她的眼泪。 软软,糯糯的白皙小脸却十分红润,他好想上去咬了一口。 傅兆琛扶住盛以若,“我送你回楼上,你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啊就喝了点红酒然后,看完电影吃宵夜喝了一罐啤酒。” 盛以若的声音和脚步一样,虚浮又凌乱。 傅兆琛知道盛以若可以喝点酒,但她不能掺酒,而且她的酒品实在算不上好,酒劲上来以后很会胡闹。 上次在雅清苑,他挑得火又主导全程的不假,但他起初也只是亲吻她,最后上手扒衣服的却是盛以若。 她扒完傅兆琛,又去扒她自己的。 当傅兆琛看到黑色内衣下白皙的凝脂肌肤后,他就控制不住了,甚至又调亮了灯。 收回思绪的傅兆琛心里有气,万一盛以若又疯起来扒了秦司远那个狗男人,秦司远能是柳下惠吗? 他将盛以若的链条包挂在自己身上,拦腰将盛以若抱了起来,“以后你和秦司远在一起不许喝酒。” “你家住海边?” 盛以若一只手推着傅兆琛的脸,一边嘟囔,“管得真宽。你你来这干什么?” 看着一阵明白一阵又糊涂的盛以若,傅兆琛调侃,“我看看你在冷静期内是不是有点不冷静?” 盛以若,“” 到了楼上,傅兆琛将盛以若放在床上。 他伸手给她脱了她的藕粉色的西服薄外套,而她里面竟然穿着白色的宽肩带内搭。 若隐若现的胸前软肉在起伏,看得傅兆琛眼尾泛红。 他将枕头垫在她脑袋下,“晕吧?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说完,傅兆琛下楼去了厨房。 等傅兆琛端着醒酒汤上来时,盛以若没睡着却闭着眼睛,因为她一睁眼就天旋地转的。 “小兔,起来喝点醒酒汤?” 傅兆琛扶起盛以若让她靠在他的肩头,“我试过了,不烫了。” 盛以若难受的直哼哼,“我头晕我牙疼” 傅兆琛被逗笑了,他将醒酒汤放在一边,“张嘴,我看看是不是硌出血了?” 盛以若张开嘴也睁开的眼睛,她看着傅兆琛那微薄红润的嘴唇在她面前一张一合的 傅兆琛看完,“没出血啊,一会儿就好了。” 盛以若舔了一下嘴唇,微微探身往前,“那我睡了。” 傅兆琛看着两人几乎就要贴上的嘴唇,心猿意马。 他微微捏着她的下巴,她的嘴就会反射地张开,“张嘴,我再看看。” 盛以若懵懵地张嘴,然后就感觉温热的舌尖探了进去,她的呼吸一点一点地被蚕食,她仿佛就像大海里的小船被海水吞没。 她就要溺水的时候,换气的唇齿分离便让她活了过来,而后再次沉溺。 呼吸交缠间,盛以若感觉后背上的大手抚摸着她脆弱的神经。 良久,傅兆琛放开了盛以若,他微微喘着气,眼中的哀伤莫名,“小兔,这是不是就是法式湿吻?” 他垂眸,长长的眼睫毛掩盖住了情绪,“你以后只跟我这样,行吗?” “嗯?” 盛以若觉得刚才是头晕,现在觉得是胸闷难受外加恶心。 她再张口就吐了,准确地说她吐了傅兆琛一身。 傅兆琛挑眉看了看自己高定西裤上全是污秽之物,他气笑了说,“算了,我换个请求,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行吗?” 再后来,盛以若就不记得,她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洗衣机的波轮滚动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低声的诉说着什么。 然后,她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盛以若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她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儿,她确定傅兆琛来了。 盛以若翻身下床开门出去,就见陈晚柠坐在客厅在看电视。 她回身,“小兔,你醒了?” “傅兆琛那个趁我喝多了占我便宜的王八蛋呢?” 盛以若的话彻底让陈晚柠笑出声了。 “占你便宜?小兔,你把他吐得洗了三遍澡,围个浴巾在寒风中等贺羽送衣服的便宜,好像不太有人愿意占吧!” 盛以若,“” 陈晚柠见此笑得开心,“不过,我看他煮醒酒汤和小米粥的时候,他傻乎乎地在那摸嘴唇,估计是偷亲你了。” 盛以若脸一阵青白,“陈晚柠,你屁股歪了,知道吗?” 陈晚柠嘿嘿一笑,而后指了指旁边沙发上一堆包,“都大放血了,我得给金主爸爸说两句好话。” 盛以若站在楼上没太听清,以为陈晚柠说她自己是金主爸爸。 她翻了白眼,“等我一会儿来拆盒子,我先给他打个电话。柠檬,一会儿把门禁密码改了。” 陈晚柠看着盛以若回房间的身影,她小声嘟囔,“小兔,我现在看傅兆琛可顺眼了,替你顺眼,密码我还可能告诉他。” 一想到傅兆琛要买下芙蓉景苑送给盛以若当惊喜,陈晚柠心中傅兆琛的形象犹如高山一样伟岸。 尤其是听陈君寒说傅兆琛还是借钱买,至于借钱原因,陈君寒没多说,只说傅兆琛为盛家做了很多,包括砸钱。 盛以若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傅兆琛,他正在开会,接起,“喂,睡醒了?” 会场众人,“” 就见傅兆琛起身拉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盛以若气急败坏的声音,“傅兆琛,谁让你吻我的?” 傅兆琛一顿,盛以若居然记得。 他轻笑,“本能!” 盛以若气的回怼,“亲完你就跑,你这不是叫龌龊?” “不是,是我发现我亲你的时候你不冷静,不符合咱俩的冷静期标准,”傅兆琛忍着笑,“所以,我回公司先冷静一下。” 傅兆琛,“小兔,你说你和我亲密接触的时候为什么冷静不下来呢?” 盛以若耳边来了个短信提示音,她尴尬地秒挂电话,下意识地打开短信 第63章 芙蓉景苑被拍卖了? 点开短信的盛以若还有点晃神,她昨天晚上不冷静了吗? 盛以若吃傅兆琛的颜值和身材,她一点不否认,谁让他长得好,可她不能这么没底线。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短信是全英文的,传给她短信的是和她一起参赛的学姐。 盛以若看了一下,原来她们获奖作品将于近日由太平洋保险公司押送回国。 她设计的“星之恋”不是被傅兆琛买了送给段雨禾,她又以结婚为条件要回来了吗? 盛以若顿了一下,而后去了她卧室的衣帽间,打开保险柜拿出了那条据理力争才拿到的项链。 她仔细看了看,而后又翻到后面镶嵌钻石的铂金底托,上面竟然没有yr的钢印标志,yr是盛以若注册的商标之一,用的是她名字的缩写。 盛以若又去了工作间,拿着三合镜对主石的蓝宝反复看了看,而后她放下项链。 “竟然是仿的?” 她笑出声了,“段雨禾想要真的,傅兆琛送她的假的?” 不对,傅兆琛说这事是交给贺羽办的,所以贺羽买了一条和她设计作品像的蓝宝项链而已。 这条项链并不是她参赛和参展的那条,除了形制上有细微差别,而且蓝宝的纯度不一样,这个的纯净度没有她那个高。 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段雨禾十分低调,但盛以若在营销号的文章里看到段雨禾已经复工了。 而海城警方还在侦办精神病爆炸案,目前尚未抓到“郑文”也没找到相关责任人。 不过,郑文确实不在场,剧组的人可以证明,而那个引她进入陷阱的人,以秦司远的推断应该是郑文的兄弟。 想到这,秦司远告诉他那天去做笔录的时候,傅兆琛将她在圣托里尼落水的视频还有事发当天的有一个像“郑文”的人故意刺激她,让她追他的事都告诉了警方。 盛以若知道她当时误会了傅兆琛,可他之前对段雨禾和她身边人相信的态度,她还是不能理解。 她嘟囔,“啧,好像傅兆琛很久没出现在段雨禾的微博里了啊!” 陈晚柠敲门进来,盛以若收起了珠宝,她心里盘桓个教训段雨禾的计划。 “以若,下来喝粥了,傅兆琛亲手给你煮的。” 盛以若懒得搭话,“柠檬,你堂哥喜欢什么样的珠宝,黄红蓝宝还是钻石?” 陈晚柠皱了皱眉,见盛以若工作台上的画笔和纸,她知道这是要给他堂哥设计珠宝了。 上次盛以若和傅兆琛在她酒吧赢了桌球和订单的事儿,看来这事儿成了,没黄! 她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虽然马上就到我大伯母的生日了,但我们家不受我伯父陈宇泽待见,应该没机会参加家宴,再有我也不知道我大伯母的喜好。” 盛以若发现自己冒失了,她怎么忘了陈君寒说那项链是送给他妈妈的? 她走过去抱住了陈晚柠,“柠檬,我说错话了。” 陈晚柠挣扎,而后笑骂,“滚蛋,老娘我不接受你的投怀送抱。” 两人笑闹间,盛以若看到陈晚柠胸口上方那若隐若现的刺青,她扯了一下领子看得更加真切。 “柠檬,你这图案怎么和方智霖提供的草图一样呢?” “什么?” 陈晚柠大惊失色,她忙把衣服整理好。 盛以若也拢了一下睡衣,走过去打开电脑。 竖屏显示器的电脑开机后,她在一个文件夹里找到了一张图片。 “这是方智霖让我制作的胸针的图样,”盛以若轻笑,“男士胸针,他自己画的。” 盛以若转过转椅,“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那的图案不是你叛逆时期自己设计的吗?” 她挑眉轻笑,“啧,柠檬,你有情况呀,怎么方公子和你一起叛逆的?你俩在哪叛逆的?” 陈晚柠大脑一片空白,宕机片刻才支支吾吾的说,“小兔,我是骗你的,当时我就是为了向你展示一下自己画工牛逼吹的牛,这个图是我在网上盗的。” 盛以若撅着嘴点了点头,“行吧,以后别瞎吹牛。” 说完,她就去洗漱了。 洗漱间内,盛以若知道陈晚柠在说谎。 因为收到方智霖发来的图样的时候,她觉得这个图特别像陈晚柠的刺青,但她也没有窥探闺蜜纹身的癖好,她以为自己记错了。 但那个图样太特别了,她就在网上的图库进行了查重,根本就没有类似的图样。 盛以若拿着电动牙刷看着镜子,笃定,“柠檬和方智霖之间有故事。” 房间外,陈晚柠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的图案,她揉了揉头发。 “那晚这狗男人是用嘴描摹了多少遍才记得这么清楚?” 说完,她关了电脑。 有一瞬间,陈晚柠想抽烟,她知道盛以若不喜欢烟味,在盛以若面前她从来不抽。 她起身下了楼,拎着包去了外边的秋千上,点了一支烟猛吸了几口。 陈晚柠胸前的纹身是上初三那年纹得,因为同班一个有家世的女生在班级传播她爸是陈家私生子,而她也是小三上位生下的女儿。 前者,陈晚柠不否认,是事实;后者,纯属造谣,是假的。 但陈晚柠还是被孤立了,校园冷暴力。 当时她正处叛逆期,为了释放自己的压抑,她开始和混混们一起玩。 当时,陈君寒他们在高中部,他倒是为了拯救“失足少女”陈晚柠打了几架,她为了让陈家人看得起才刺青明志。 她在胸口上纹了上自己设计的图案——展翅的鹰,而鹰身体的填充确实荆棘缠绕的柠檬花,黑红两色,野性十足。 可陈晚柠万万没想到那次阿尔卑斯之旅,这个刺青会被方知霖看到,描摹。 她在昏暗的灯光下唱歌,异国他乡竟然碰到了方智霖,他喝多了,不知道是伤情还是想起了什么人。 两人在酒吧接了吻,在方知霖的民宿型酒店上了床。 疯狂的晚上,夜很漫长,但清醒后的陈晚柠的悔恨更漫长。 她知道方知霖是方家独子,是她堂哥的发小,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娶她这种家庭的女生? 所以,那天陈晚柠看了看睡在身边的男人,她穿好衣服就逃了。 为此,陈晚柠吃了平生中第一颗也是最后一颗紧急避孕药,她当天就回了国,但凡有方知霖出现的地方就没有她。 好在,方知霖也从来没找过她! 想必,方知霖根本就不记得那晚上和她缠绵的女人是谁了,就像方知霖也不知道当时他和她堂哥陈君寒为她教训混混时,他打人的样子在她心里有多惊艳。 没有结果的暗恋,就像无疾而终一样。 陈晚柠的暗恋在那晚缠绵过后也跟着死了。 盛以若站在阳台上看着在楼下抽烟的陈晚柠。 她叹了口气,“要不我把方知霖的来样加工改了?” 她实在不愿意让陈晚柠苦恼,所以,她决定改了。 另一边,方知霖把自己的设计图拿给傅兆琛看。 “兆琛,你冷静期的老婆能不能给我做好这枚胸针啊?” 在办公的傅兆琛挑眉扫了方知霖手里的图样,勾了勾嘴角,“要不是老婆两个字救了你,我现在就让人请你出去。” 他冷嗤,“她现在手底下没有员工,都是她亲手切割、镶嵌。” 傅兆琛咬牙切齿地说,“你画这么一个复杂的图样让她去制作,你是跟她眼睛过不去还是手过不去?” 方知霖,“我是送钱给她赚,好吗?” 说这话,他有点心虚,因为图样确实复杂。 傅兆琛旋上钢笔,他支着下巴哂笑,“不过,这个图案对你有特别的意义?” 意义重大! 方智霖白了傅兆琛一眼,“你不配知道。” 傅兆琛还没回怼,方智霖电话进来了,他听完脸色不太好。 他挂了电话又说,“兆琛,我再说完一句话,我自己就走,不用你扔我。” 傅兆琛,“说!” 方智霖挠了挠眉尾,“芙蓉景苑被挂到拍卖行去了,12亿底价起拍!” 第64章 是谁惊艳亮相拍卖会? 盛以若接到她的置业顾问通知她芙蓉景苑因为市值较高且地段好,保价率高,让他移送到了嘉颖拍卖行。 而拍卖行也很看好这栋别墅,以底价12亿于明日晚上进行首次拍卖。 盛以若听到这个消息简直用难以置信的来形容,她觉得她最近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先是被黑客盗了的钱追了回来,而后是她的作品“星之海”没有被卖掉,马上就要重回她的手里,而芙蓉景苑又将以拍卖的形式出售,这就意味着无论怎样,芙蓉景苑都将以高出12亿的价格出售。 还有一个小喜事就是盛以若的网店收到了秦司远的第一条好评,因为售品单价高,她得到了平台主页的火爆店铺推荐,又得到了几笔小订单。 陈晚柠听着盛以若兴奋地絮絮叨叨,她心里难受,暗想——傅阎王,你最近是不是水逆啊? 但盛以若想得没错,芙蓉景苑的成交价会高很多,有更多的资金对盛以若来说是件好事儿。 “柠檬,明天晚上你陪我一起去参加拍卖会吧!” 盛以若兴致颇高,她进了衣帽间选礼服,陈晚柠看她那么高兴也没再为苦命的傅兆琛担忧,也跑过去跟她选礼服。 “小兔,你的礼服都是去年冬季巴黎服装展上的,今年的春夏展都过了,有点过时。” 陈晚柠想了想,“现定又来不及了,不如你穿我的?” 盛以若却不以为意,“不用,我这么天生丽质,穿啥都好看。” 看着脸上尽是笑意与兴奋的盛以若,陈晚柠也没再劝,“行吧,那首饰珠宝,你总应该戴我的了吧?” 盛以若有点丧气,其实她现在戴她设计的“星之恋”最好了,因为意义非凡,可那项链要下周才能回国。 “我戴那条吧!你借我一副蓝宝耳坠就行了。” 说完,盛以若继续挑礼服,挑着挑着,她有几分沮丧地说,“柠檬,是不是我品味太差了?为什么我在二手交易网上挂了那么多的奢侈品都卖不出去?” 她叹了口气,“挂了那么久,就卖出两件小东西。” 陈晚柠摇头,她按着盛以若的肩膀,分析道,“亲爱的,不是你品味有问题,是你品味太好,身材太俏,你看你的腰这么细,胸又挺又大,腿还又直又长还纤细,这衣服没几个人能穿,你挂上去本来就不好卖。” “至于包包,装饰品什么的,毕竟不便宜,好多成色又新,人家买不起好吗?” 陈晚柠话音落,盛以若挑礼服的手顿了顿,“可是再降价,真的太亏了。算了,挂着慢慢卖吧,总会遇到有缘的人。” 兆奕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内,陈君寒和方知霖、祁曜看着在那写竞拍方案的傅兆琛,他们仨无奈却不敢多说。 一个看杂志,剩下两个玩国际象棋,室内只有傅兆琛噼里啪啦的打字声。 不多时,打印机响了,傅兆琛打出了四份竞拍方案,他拿着方案走了过来,给他的发小一人递了一张。 “别玩了,都好好看看。” 祁曜率先接过去,眯着丹凤眼,“啧,我们傅总竟然不假助理、秘书之手亲力亲为,真是难得!” “就你话多,明天晚上要是在你那掉链子,我让你大放血,信吗?” 说完,傅兆琛拿着自己那份竞拍方案拍在了祁曜的后脑勺上。 陈君寒等人看着祁曜吃瘪,而后开始狂笑。 不过,他们都知道明天的拍卖,傅兆琛势在必得,也知道他要买下芙蓉景苑的决心,所以笑过后,几个在商场已经有名气又有手腕的四个男人开始看方案,而后讨论可行性,以及明天的对策。 在海城拍戏的段雨禾在嘉颖拍卖行的官网上得知芙蓉景苑将于明晚在宁城嘉颖拍卖2号厅进行拍卖,还会在宴会厅举办拍卖晚宴。 她对戏就一直不在状态,台词都记不住,她将剧本扔在一旁对经纪人席莉说,“不行,我得回宁城。” “禾儿,傅总正在气头上,上次傅家的先生和夫人来对你也冷淡了不少,你现在能不能消停点?” 席莉的话是肺腑之言,但段雨禾听不进去,“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琛哥把芙蓉景苑买去,你知道盛以若多在乎他们家的别墅和那些木芙蓉吗?” “我要先下手为强,而且我要做两手准备。” 段雨禾势在必得的样子,她紧绷下颌,“莉姐,你帮我准备今年的新款巴黎春夏展的礼服,我要艳压全场。” 席莉无奈地摇了摇头,“万一盛以若不去呢?” 段雨禾冷嗤,“她一定会去。” 她笑容潋滟,特别像夜晚里开放的夜来香,让人沉醉也让人觉得香气刺鼻,带着一股子不怀好意。 第二天傍晚,拍卖晚宴先于拍卖会在嘉颖宴会厅举行。 盛以若梳着长卷发,如瀑的黑发散在脊背后面,正好遮住了镂空下的白皙脊背,只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腰肢。 她穿着星空短拖尾露腿礼服,像是斑驳闪耀的星光洒在了裙子上,银色半透明的鞋子就像水晶鞋一样衬托着星光闪耀的月亮公主。 至于盛以若佩戴的珠宝就是那条蓝宝石项链假的“星之恋”,蓝宝石耳坠是陈晚柠借给她的。 傅兆琛看到盛以若的时候,目光像是长了翅膀的小飞虫黏在了她身上。 方智霖则看着穿着女士西装礼服,顶着灰紫色短发,一只耳朵上戴了长耳坠的陈晚柠,他怎么总觉得跟她很熟悉的样子? 难道只因为和他一夜倾情的华裔姑娘也是短发? 陈君寒见两人目光沉沉还带着拉丝儿,他轻咳,“收敛一下,行吗?” 祁曜正了一下领结,“我们来得目标不是看美女的,是来看住美女的房子。” 傅兆琛用拇指揩了一下唇角,“不是房子,是她的家。” 众人,“” 盛以若抬眼就看到傅兆琛。 他穿着黑色条纹西装,没打领带,敞着领口,性感的喉结,优秀的下颌线再有就是那双乌灵深邃的眼眸,他看着她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含着笑。 就是他这幅样子,让她这么多年都走不出他给她画的“牢笼”。 盛以若偏头不看傅兆琛,就见陈晚柠瞥见方知霖的眼神满是闪躲。 “他们怎么都来了?不是都想买芙蓉景苑吧?” 盛以若明知故问地转了话题,她看到他们四个就知道是来捧场的。 买那么一栋大宅不是不可能,但一下子投资12多亿的钱购置房产,不符合他们的行为。 盛以若知道他们四个家的大宅也不差,尤其是傅家的平宁庄园,傅叔还给南姨养了两只孔雀,奢华又有情调。 忽而,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以若” 盛以若回身,直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她一瞬不瞬的盯着来人,“姐姐夫” 第65章 掌掴绿茶婊?爽! 盛以若脑中交替着几种场景,可最后落在夜遇城的脸上,没有任何一种情绪可以表达她的不解与难过。 盛家风雨飘摇的时候,她姐盛以夏正在和夜遇城闹离婚,而夜遇城先是回了北疆,而后就出国谈生意去了,从此音信全无。 夜家因为两人离婚的事,对夜遇城去哪了而三缄其口。 那段时间,盛以若曾经向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求人给夜遇城打电话,但那个电话就没开机过。 正当盛以若像一个泄气的气球一样要颓然倒下的时候,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的腰,灼热又干燥的手掌给了她支撑与力量。 盛以若抬眸与傅兆琛四目相对,他薄唇轻启,“小兔别怕,我在。” 夜遇城眉宇微微上挑,很快他阔步沉沉地走了过来。 他风淡云轻地说,“你们两个好事将近了吧?” 傅兆琛抢先回答,“嗯,夜总什么时候回来的?” 夜遇城眸色黯然,“我在美国出了车祸,前天才回来。” 说完,他抻了一下裤管,他的腿上有大片刚刚愈合没多久的新疤痕。 夜遇城眼中尽是无奈,“我昏迷了很久,差点成了植物人,所以岳父家里的事,我知道后就回来了。” “真的吗?” 盛以若眼泪在打转,“姐夫,你知不知道我姐重度抑郁在医院治疗?” 夜遇城眉眼中的心疼与诧异让人动容,他眼中蓄满了眼泪。 他哑声道,“这也是她和我闹离婚的原因吧?明明我和姜秘书什么都没有,她却不信。” 傅兆琛脸色沉了几分,却握紧了盛以若的手,“夜总在美国出车祸是什么时候的事?” 夜遇城顿了顿,“以若生日前的半个月。” 盛以若是冬天出生的,1月27日,她出生那年正值大年初六,别人都说是个好日子,她还和她妈妈容琳一样都是属兔的。 兔子是以草为生,冬日里哪有水嫩的鲜草? 所以,果觉寺的大师说她是大富大贵的命格不假,但年轻时多波折,少安乐。 盛以若觉得在她过22岁生日那天,大师的话应验了。 她回神拉紧了傅兆琛的手,她偏头低声说,“他说的时间对得上,我姐和他吵架就是圣诞节那天,当天他就回了北疆。” 傅兆琛搂紧了盛以若,他亲密地贴着她的耳朵,“知道了,这交给我。” 他对陈晚柠说,“陈小姐,你带小兔先进去。” 陈晚柠等人已经被刚才的场景镇住了,她赶紧跑过来,“小兔,我们先进去!” 盛以若明白傅兆琛的意思,因为夜遇城消失那么久,时间点又那么巧,她和傅兆琛对此都有怀疑。 想到这,她和陈晚柠进了会场。 傅兆琛给陈君寒等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也跟了进去。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垂眸浅笑,“夜总,我们聊聊?” 夜遇城回身对楚砚说,“你进去等我,我和小傅总聊两句。” 楚砚点头便进了宴会厅。 两个男人对视了几秒,而后走到了一旁的应急通道。 傅兆琛给夜遇城递烟。 夜遇城推了回来,“戒了。” “嗯?” 傅兆琛将烟叼在嘴里点燃,而后深吸了几口,“怕抽死自己?” 夜遇城被噎得一顿,他苦笑,“我戒烟是为了备孕。” 傅兆琛眉眼挑了挑,觉得眼前的男人满嘴跑火车。 夜遇城和盛以夏结婚十年,一直没有孩子,之前说是享受二人世界不想太早要孩子,到最后又变成了盛以夏怕痛不想给夜遇城生孩子。 可傅兆琛却觉得是夜遇城风流成性,两人早就有了隔阂。 傅兆琛讥诮,故意讽刺,“以夏姐现在服用抗抑郁的药物,你俩短时间内怕是要不了孩子了。抑或者夜总想和别的女人要孩子?” “傅兆琛!” 夜遇城脸色阴鸷了几分,“你还不是盛家的女婿,你没资格挑衅我,多年前你没有,现在更没有。” 夜遇城伸出手指戳了戳傅兆琛的胸口,他语气轻蔑,“连襟之间的较量,你还不够格,懂吗?” 傅兆琛嗤笑,“夜总这是在美国哪个医院做的治疗,脑子是不是没治好?” 说完,他拂掉了夜遇城的手。 “对了,以夏姐的《离婚协议》在我这,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到方家的律所签一下。” 夜遇城心头一紧,“以夏,她签字了?” “几个月前就签好了,”傅兆琛掐着烟吐了口烟气,“她也不想再见你。” 说完,他掐了烟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夜遇城却朗声,“我在加州南出的车祸,住在圣地亚哥医院,你可以去查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傅兆琛拉开门,没回应他的话,“晚上别跟我抢芙蓉景苑。” 他走后,夜遇城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他眼中的狠厉和阴鸷藏不住了,他清冷一笑拉开门走了出去。 夜遇城出去又碰到一个目光不善的男人,男人气质冷硬和傅兆琛很像,唯独傅兆琛那双桃花眼带了丝丝缕缕的恣意风流,很像盛谨言。 而眼前这个男人则是刚冷的,男人瞟了他一眼便进了会场。 楚砚却找了出来,他附在夜遇城的耳边,“先生,段雨禾也来了。” 夜遇城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不知死活,还不长记性,别管她。” 说完,他领着楚砚进了宴会厅。 傅兆琛找到陈晚柠的时候,方知霖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陈晚柠说话。 他走上前,“小兔人呢?” 陈晚柠匆匆回神,“哦她去洗手间了。” 只是她话音刚落,傅兆琛的脸色就暗了下来。 知道傅兆琛脾气的方知霖忙上前解围,“这人很多,出不了事儿。” 傅兆琛偏头扫了一眼周围,他声音冷绝,“陈小姐,知道我为什么之前不喜欢以若和你在一起玩吗?” 陈晚柠,“” 傅兆琛冷嗤,“因为你人菜,瘾大,还不知深浅。” 说完,他就去找盛以若了。 陈晚柠被傅兆琛劈头盖脸地损了一顿,脸色胀红,下不来台。 方知霖见傅兆琛走远了,他才嚷嚷出声,“兆琛这个狗东西怎么说话呢?陈小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又说,“傅兆琛对你闺蜜盛以若的事从不讲原则,跟畜生一样,你别生气。” 陈晚柠尴尬的对方知霖笑了笑,放下酒杯就去找盛以若了。 是她不对,傅兆琛明明让她照顾好盛以若,她却在方知霖过来搭讪的时候,乱了心神。 楼下的洗手间内,段雨禾对着镜子撩了一下头发。 她觑了一眼看借款合同的盛以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偏不信。” 段雨禾转过身来支着洗手台,看向盛以若的眼神满是嘲弄,“看到琛哥跟我的借款合同,你总该信了吧?他想买下芙蓉景苑不假,但是我们俩共同出资购买。” “因为我喜欢芙蓉景苑,我觉得适合做婚房。” 段雨禾语气轻蔑,“不过,我不喜欢木芙蓉,房子一到手我就会把那些木芙蓉全都砍了。” 段雨禾看着盛以若难看的脸色,她轻笑,“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为了两手准备,如果琛哥拍不到,我就一定要拍到,他教我的!” 盛以若气得嘴唇抖了抖,她将傅兆琛盖了私章的借款合同扔在了梳理台上,她扬起手就给段雨禾一巴掌。 她是下了力气的,所以这巴掌印很快就出现在段雨禾的脸上。 “盛以若,你疯了?” 段雨禾捂着被抽红了的脸,“你敢打我?” 盛以若嗤笑,“打的就是你。国民真是瞎了眼睛才捧你做偶像。你个烂了心肠的狗东西!” 说完,她又扬起手,却被一双大手给钳制住了。 盛以若抬眸,“傅兆琛” 第66章 我想给你一个家? 傅兆琛的出现让段雨禾眼中有了期冀的目光,她盈盈有泪的眼睛尽是诉说之意,却欲言又止。 盛以若眼睛酸胀地看着傅兆琛,“你又拦我?还是真的和她串通好了来抢房子?” 傅兆琛扫了一眼梳洗台上的合同。 段雨禾不自在地往那边挪了挪遮挡傅兆琛的视线。 傅兆琛安抚地压下了盛以若的手,他轻声说,“小兔,外边有媒体,你现在和段雨禾闹开了,转过头她就会煽动粉丝网暴你。” “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傅兆琛的好言相劝,盛以若并不领情。 她见过傅兆琛的私章,和那个合同上的是一样的,所以不排除段雨禾说的是真的。 盛以若现在不想管那么多,她瞪了傅兆琛一眼,“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买下芙蓉景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她甩掉傅兆琛的拉扯走了。 傅兆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他阔步走到段雨禾面前,“你和以若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告诉她,我喜欢她家的芙蓉景苑,我想竞拍倒手!” 段雨禾伸过手想抓住傅兆琛的胳膊,他却背着手往后退了两步。 “段雨禾,你想竞拍可以,但别挑衅她,更别挑衅我。” 话音落,他拨开段雨禾拿起了那份合同,上面赫然写着《借款协议》。 段雨禾心虚的过来抢,傅兆琛却抬眸冷冷地剔了段雨禾一眼。 那种疏离又冰冷的眼神让段雨禾感到了陌生,这是她这么多年从未见到的眼神,她突然间意识到上次的事情给两人之间造成的裂痕是不可逆的。 傅兆琛翻开合同,垂眸看了看甲乙双方的名字,他翻到最末页,上面没有他的签名却有他的私章。 他冷笑出声,“怎么?你想坑我六个亿?” 段雨禾瞬间慌乱了,“没有,我不想,我只是只是拿来气气盛以若的。我嫉妒她,你明明现在很难,却为她借那么多钱” “闭嘴,”傅兆琛冷嗤,“这是我的事,和你有关系?” 傅兆琛拿着合同拍了拍自己的右腿,笑容森冷,“刚才盛以若打你的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不然,伪造合同,私盖公章把我惹急了,我就让你坐牢。” 他不耐烦地拨开段雨禾,却压低了声音,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反正,现在监狱里的医疗条件也不错,说不定你更能养好我妹的心脏。” 说完,傅兆琛拿着合同拨开段雨禾走了。 段雨禾呆呆的愣在原地,她想不到傅兆琛竟然这么绝情冷漠,他刚才说要送她进监狱? 她惊诧地往后踉跄了一步,“你们怎么这么对我?” 傅兆琛没急着回宴会厅,他走到一个楼梯口的尽头,他又敲出一只烟抽了起来,他心中郁结难平。 他刚才说的话里有恐吓段雨禾的成分在,更有骂醒她的想法,他不希望她妹的心脏有一天被她折腾的不跳了。 傅兆琛抽了一根烟,平复下心绪,他阔步进了宴会厅。 另一边,段雨禾补了妆,她拿着手包进了会场。 听不到脚步声后,傅兆琛的小妹傅斯瑶从洗手间的门里走了出来,她扶着梳洗台往上高抬腿,“本仙女的腿站麻了,真是受够了。” 她一边敲腿,一边生气,她一想起段雨禾对盛以若说的话,她就觉得五脏六腑都烧得疼。 傅斯瑶不喜欢盛以若不假,她看不上盛以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那次被盛以若推下人工湖的事情。 但她也无法认同段雨禾污蔑他哥搞事情,而且,段雨禾竟然言之凿凿的说要坎了芙蓉景苑里的木芙蓉。 盛以若以前是娇纵了些,但盛伯伯和容伯母对傅家兄弟姐妹包括段雨禾都十分好的。 傅斯瑶心里郁闷,“雨禾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就因为对我哥爱而不得?” 女人的妒忌心很可怕,这是傅斯瑶得出的新结论。 傅斯瑶穿着新高跟鞋又站了许久,脚痛,腿又麻。 她拖着步子往前走,迎面就撞到一个男人,男人偏头向女生卫生间看了看。 傅斯瑶被他的颜值吸引了,只是她回头看一眼女洗手间的标识,她很快又正义感爆棚,“你变态呀?这是女洗手间,你看不出来吗?” 秦司远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对不起,请问里面有没有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姑娘。” 傅斯瑶挑了挑眉,笑容娇俏,“有,那漂亮姑娘刚出来,就站在你面前。” 秦司远微微一顿,随即笑得爽朗。 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姑娘,长相惊艳又甜美可爱,一双乌灵的大眼睛尽显灵动。 她穿着鹅黄色的及地礼服,头发松松垮垮的扎成了一个丸子,脸上却有两朵因为生气而产生的红晕。 秦司远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很美,但和清冷美艳的盛以若是两个类型。 傅斯瑶咬了下嘴唇,嗤笑,“白长了一副好皮囊,窥探女洗手间?” 她绕过秦司远,离他有半米的距离,她提着裙摆疾步往外走,从走又变成了小跑,嗒嗒的高跟鞋的声音特别滑稽。 跑远了的傅斯瑶忽而又回头,与秦司远的眼神对上。 她觉得距离足够安全了,大声冷斥,“你赶紧走吧,好好做人,不然我就报警抓你。” 秦司远无奈地笑了笑,点头,“好!” 说完,他要返回会场,他也往傅斯瑶站定的方向走了过来。 傅斯瑶紧张地以为秦司远要来抓她。 她脱了高跟鞋,拎着鞋,搂起裙子撒丫子就跑,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爸,爸爸有坏人追我啊,救我啊!” 秦司远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只看到小姑娘白细的两条大长腿倒得很快,跑的样子滑稽又可笑,就消失在宴会厅的入口。 宴会厅内,傅兆琛将盛以若圈在一个无人的角落。 他不让盛以若逃脱,“合同是假的,我没借她的钱。” “少来,你那私章,我是见过的!” 傅兆琛看着盛以若偏头不理他,他也不恼,“盛秘书在哪见到的?” 盛以若冷嗤,“当然是你办公室。” “是啊,我办公室!” 傅兆琛扬了扬手里的合同,“所以我得把这东西留好了破案,看看秘书办哪个狗东西吃里扒外,私刻老板个人印章。” 盛以若听到这。她瞬间懂了傅兆琛的意思,她才勉强扯出一抹笑,“总算说了句人话。” “你告诉我,段雨禾和你说什么了,你气得打人?” 傅兆琛垂眸看了眼盛以若的手,“手不疼?” 盛以若听前半句还有气,后半句没气起来,“我看你是心疼你雨禾妹妹的脸了吧?” “小没良心的,我是心疼你,你以后离她远点。” 傅兆琛微微探身附在盛以若的耳边,“小兔,我会把芙蓉景苑买下来,留给你,让你一直都有家。” 盛以若心漏跳了几拍,她不确定的问,“不是给你和段雨禾做婚房?” 一句话,她聪明的把段雨禾说得话告诉给了傅兆琛。 傅兆琛听后脸色阴沉了些许。 陈晚柠见盛以若安然无事的回来了,她松了一口气。 盛以若轻飘飘地怼傅兆琛,“傅总,你还在冷静期呢,别冲动。” 说完,她就去找陈晚柠了。 傅兆琛被盛以若气笑了。 陈君寒却走了过来,“进去吧,拍卖要开始了。” 在拍卖厅,傅兆琛不仅看到了秦司远还看到了夜遇城。 今天拍卖行有两场拍卖,2号厅是房产和地皮拍卖,还有1号厅在拍卖古玩字画。 可一切都和傅兆琛想得一样,他们都是冲着芙蓉景苑来的。 这时,盛以若和陈晚柠走了过来,傅兆琛率先起身拉住了盛以若,“小兔,我想让你帮我举牌。” 盛以若抬眼看到了也站起来的秦司远 第67章 还不起?把你还我! 傅兆琛和秦司远隔了两排,两人的眼神更是电光火石。 夜遇城慵懒地看着两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是眼前这两位君子怎么看都不是善茬。 他垂眸轻笑,眼中闪过丝丝不耐烦。 傅兆琛不松手,他探身附在盛以若耳边,“小兔,给我留点面子。” 盛以若扫了一眼周围,陈君寒等人齐刷刷地看着她不说,就连圈子里的那些人也在看着她。 傅兆琛在这个圈子里就是“顶流”,她现在走了,傅兆琛就会沦为笑柄,他们不敢明着笑,但背地里揶揄那是一定的。 段雨禾姗姗来迟,众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她。 她眼神有些闪躲,可她这种美强惨的表情照样可以拉扯得人心里不舒服,比如说陈君寒。 盛以若见段雨禾来了,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傅兆琛椅子的旁边,陈晚柠也跟了坐了下来。 傅兆琛着实有点意外,他舔了下嘴唇不经意地露出一抹笑,他寒凉莫名地看了秦司远一眼就入座了。 秦司远紧绷下颌,扯了扯领带落座。 傅兆琛拉过盛以若的手将号码牌交到她的手里,“小兔,一会儿你负责举牌。” 盛以若顿了一下,回身觑了一眼夜遇城,他正在和他的助理楚砚在低头说话,手里转着号码牌。 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盛以若觉得夜遇城既然出了车祸,但他回来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她姐盛以夏,而是来参加拍卖会,他是想拿下芙蓉景苑。 他的目的呢? 总不能是帮衬盛家吧,会不会挑衅离婚?抑或者 盛以若不敢深想。 傅兆琛握住盛以若的手,而后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紧扣,“小兔,我不会让夜遇城拍到芙蓉景苑的。” 两人对视间,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涌动,感激,悸动,相通 陈君寒起身向段雨禾招手。 段雨禾的视线才从傅兆琛和盛以若十指紧扣的手上抽离回来。 她冲陈君寒点了点头,就拖着裙摆走了过去。 只是,段雨禾发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她不经意地看向左边,就看到了森冷又寒凉的一双杏核眼。 是夜遇城! 段雨禾忙低下头,提着裙摆去了陈君寒的旁边。 路过傅兆琛和盛以若的时候,两人默契地在玩对方的手指头,没看段雨禾一眼。 段雨禾垂下眼眸的瞬间恨意升腾。 她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就算她得不到傅兆琛,也要让盛以若和傅兆琛鸡犬不宁。 坐在陈君寒旁边的祁曜见此很不明所以,“你吃错药了?” 陈君寒瞪了祁曜一眼,“你的屁股往挪旁边的座位去!” 祁曜冷嗤,“段雨禾给你下降头了吧?在兆琛那解了咒,又箍在你身上了?” 陈君寒抬腿轻踹在了祁曜的小腿上,“那么多废话,过去。” 祁曜不情不愿地起身,段雨禾冲他点头,“阿曜,姑姑她们没来吗?” 祁曜没搭理段雨禾,坐了到了一旁,中间还间隔着方知霖。 方智霖神情淡然又平静,只是他不明白祁曜怎么那么看不上段雨禾,但凡能刺激段雨禾的事儿,他总是一马当先,包括“打小报告”说傅兆琛对盛以若怎么怎么好。 段雨禾偏头对陈君寒说,“谢谢你,君寒。” 陈君寒神情淡淡的,只点了点头没说话。 一时间,媒体对着他们几个人一顿狂拍,大有豪门贵胄顶峰相见的意思。 盛以若见成功气到了段雨禾就想抽回手,傅兆琛却握着不放。 她揶揄,“放手,咱俩冷静期,你注意点。” “现在是同仇敌忾的特殊时候,”傅兆琛垂眸看了看两人的手,“特殊时期,你得对我特殊对待。” 盛以若,“” 陈晚柠则忍笑。 很快,拍卖会开始了。 芙蓉景苑作为首拍商品,第一个出场。 led大屏放映芙蓉景苑介绍视频的时候,盛以若的眼眶红了,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傅兆琛的手。 她嘟囔着,“兆琛总有一天,我会从你手里把芙蓉景苑买回来。” 傅兆琛拇指摩挲着盛以若的手背,“小兔,芙蓉景苑永远都是你的家。” 现在两人的状态,傅兆琛心里没底,即便将来盛以若没嫁给他,这个家里没有他,芙蓉景苑也是盛以若的。 陷入无尽回忆的还有夜遇城,他想到了很多。 十年婚姻的甜蜜与吵闹,他总觉得视频里的某处里就有盛以夏的影子。 忽而,大屏幕出现了他和盛以夏结婚时盛家给他们准备的婚房,那还挂着两人的婚纱照。 夜遇城心被猛地揪在一起,那张大床上有盛以夏回娘家小住的娇嗔,也有两人吵架回家,他软声细语地哄她的呢喃。 想到这,他捏了捏眉心,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笼罩在他心里。 “芙蓉景苑,别墅建筑面积3521平,使用面积3200平,独栋宴会厅建筑面积400平,使用面积360平,其中花园占地面积1200平方米,市场估价12亿,起拍价12亿,竞拍开始。” 竞拍一开始,祁曜就率先加价500万,秦司远再次追拍500万。 夜遇城直接出价,“十二亿两千万。” 他直接加了一千万。 傅兆琛握着盛以若的手举牌,“十二亿三千万。” 秦司远紧跟其上,“十二亿四千万。” 陈君寒将价钱再次变成十二亿四千五百万。 因为傅兆琛的预算只有15亿,千万相加,没几轮下来傅兆琛就拍不动了,而一百万追拍的话又会拉低芙蓉景苑的成交价。 所以,他们算了一下五百万起拍最为合理,也最有机会获胜。 段雨禾却举牌,“十三亿。” 傅兆琛微微一顿转头看向了段雨禾,她也看了过来,声音不大不小,“我是在帮你们。” 众人,“” 秦司远举牌,“十三亿五百万。” 夜遇城再次千万追拍 不多时,芙蓉景苑被拍到了十五亿一千万。 傅兆琛还在举牌,但盛以若却发现傅兆琛手里有了一丝薄汗。 她突然意识到傅兆琛可能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可他没向段雨禾借钱,向别人借了呢? 盛以若转头问两只手握得紧紧的陈晚柠,显然陈晚柠十分紧张。 她压低了声音,“柠檬,傅兆琛有没有向你堂哥借钱?” “何止啊?他自己一分钱没有,他都借遍了,甚至去海城借,借了15个亿。” 陈晚柠声音很小,她怕被人听了去傅兆琛已经没钱了这事。 她又说,“小兔,现在别纠结这个了,我担心这个房子,傅阎王买不到了。” 话音落,夜遇城再次加价,“十六个亿。” 他清冷又淡然的声音听得盛以若心里难受。 傅兆琛抓紧了号码牌,秦司远已经没有再跟拍了,他不能不拍。 他刚要举手就被盛以若压了下来,“你的心意我领了,你不能再加了,会拖累你的公司的!” 盛以若的声音都在抖,“我不要芙蓉景苑了,本来也是要卖的。” 傅兆琛见她哭了,伸手过来擦了眼泪,“怎么不要?没事儿,我有办法。” 盛以若却死死地拽着傅兆琛的手,“不要,我还不起。” 傅兆琛扯出一抹甜笑,“那你可以考虑把自己还给我。” 这时,拍卖师已经要抡锤,“十六个亿一次,十六个亿两次” 一个娇俏甜美的声音,“十六亿三千万” 第68章 花落谁家,婚房? 众人看向从后面入口处传来的女声,是傅斯瑶,傅兆琛的小妹。 读大三的傅斯瑶活泼娇俏,当然美得不可方物,是圈子里名副其实的公主,和盛以若一样,一直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可傅兆琛等人的目光却率先落在了挽着傅斯瑶的傅辰身上。 傅辰拍了拍傅斯瑶的手,“你爸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是说好,五百万一加。” 傅斯瑶小声嘟囔,“我这是起到震慑作用。” 跟在两人身后的是陈君寒的父亲陈宇泽,方知霖的父亲方远时,祁曜的父亲祁俊,几个人闲庭信步,衣着笔挺,只是泰然自若的表情像是来逛街买个菜。 夜遇城见此,捏紧了拳头。 傅兆琛拉着盛以若起了身。 盛以若脸上挂着笑,她低声说,“老爸们一出场,你们几个瞬间不够看了。” 傅兆琛轻笑,“这个时候,我挺希望我爸出风头的。” 盛以若勾了勾嘴角,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天的傅兆琛在她眼里不同了,和以往完全不同,那种感觉让心脏酥酥麻麻的。 傅辰等人坐到了第一排,一众人纷纷向他们问好。 秦司远看到那个在女卫生间门口和他叫板的姑娘才知道是傅家的千金——傅斯瑶。 傅兆琛安慰盛以若,“放心吧,我爸一定能拍到芙蓉景苑。” 拍卖师低声询问,“傅辰先生,令千金刚才的叫价是否能代表您?可以判定有效吗?” “嗯,有效,”傅辰朗声,“不好意思,刚才我和几个老朋友在一号拍卖厅拍宋汝窑瓷去了,来晚了,见谅。” 很快,拍卖会继续。 傅兆琛拿着号码牌开始在手里转,他的神情松弛了很多。 新的一轮叫价,让芙蓉景苑拍卖价格飙到了17个亿。 楚砚出声提醒,“先生,不能再追加了,17个亿不是个小数目,我们还有很多事需要钱去做。” “等到傅家和盛家一样垮了,盛家彻底没了靠山,我们再把芙蓉景苑夺回来。” 楚砚的这句话,听着特别像天方夜谭,但这是唯一能劝动夜遇城的说辞。 夜遇城紧皱着眉宇,他毅然举牌,“十七亿一千万。” 傅斯瑶看向傅辰,傅辰闭了闭眼睛示意她继续,她再次举牌,“十七亿两千万。” 秦司远已经松了领带,高出他的预算三个多亿,他决定放弃了。 如果房子落在傅家手里,总好过敌我不明的夜遇城。 楚砚整个人都慌了,“先生” 盛以若紧绷着下颌,鼻尖上隐隐有汗。 傅兆琛拿着手帕过来揩了一下她的鼻尖和脸颊,“别紧张,该紧张的是我爸。” 陈晚柠捂着嘴憋笑。 盛以若瞪了傅兆琛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傅兆琛嗤笑,“我爸以前总说我是坑老子的钱的坑货,我是有名无实,这回好了,终于‘坑’到他了。” 这时,拍卖师开始叫价。 “十七亿两千万一次,十七亿两千万两次,十七亿两千万三次!成交,恭喜傅先生拍得芙蓉景苑。” 傅辰起身点头后上台签确认函。 他站定在话筒前时,他看了看盛以若,又瞟了一眼气定神闲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傅兆琛。 傅辰沉声道,“芙蓉景苑对盛家意义深远,对我长子傅兆琛也极为重要,我之所以斥巨资拍得此庄园别墅,意在为我的长子傅兆琛做婚房。” 傅辰挑眉,“傻儿子,房子有了,记得早点娶老婆住进去。” 台下众人哄笑又鼓掌,十分热闹。 傅兆琛脸上尴尬,他大小也是一家新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此时此刻,他瞬间沦为了让他爸出钱买婚房的废物。 傅兆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看得盛以若想笑。 盛以若当然知道父子之间的战争,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两人的较量就没停过。 傅兆琛点了点头,随即无奈起身全了傅辰的脸面,“谢谢父亲的厚爱,我会尽快成家,让您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 前半句,半真半假,后半句,倒是像劝傅辰退位让贤。 傅辰的好友陈宇泽,方远时等人乐不可支,然后瞪了一眼他们的傻儿子们,意思明显——父亲的权威不可挑衅。 因为芙蓉景苑耗时较长,拍卖会中场休息,夜遇城就领着楚砚走了。 傅兆琛低声对盛以若说,“小兔,芙蓉景苑从此是我的婚房了,你想住在家里,唯一的途径就是嫁给我。” 盛以若脸颊泛红,整个人都不太自在。 陈晚柠听得想笑,直接说,“傅总,你这是求婚吗?” 傅兆琛偏头看向盛以若,她虽然脸红了,眼神却还在躲他。 他抿嘴摇头,“不是,你看到谁分手冷静期求婚的?”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 目睹了拍卖以及刚才傅兆琛和盛以若互动全过程的段雨禾心底无限悲凉,她眼泪在打转,却坚定了自己的心意——她要让傅兆琛和盛以若鸡犬不宁。 段雨禾稳了稳心神,伸手拍了拍坐在前面傅斯瑶的肩膀,“瑶瑶,你来了,怎么没找我呢?” 傅撕瑶咬了下嘴唇,回头敷衍,“我和我爸在一号厅了,没看到你。” 傅辰冲段雨禾点了点头,“雨禾,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傅辰夫妇对段雨禾冷落了很多,电话问候也越来越少了。 段雨禾赶紧说,“干爸,我最近挺好的,我会照顾好自己,您和干妈放心。” 傅辰顿了一下,没再说话。 盛以若白了段雨禾一眼,起了身,“我去和傅叔他们打招呼,然后我就走了。” 傅兆琛起了身,“我和你一起。” 陈晚柠站起身准备一起,傅兆琛怕她耽误事儿。 他指了指在那和祁曜翻拍卖品宣传册的方知霖,“陈小姐,我让方知霖送你回去。” 说完,他就跟上了盛以若。 傅斯瑶看到盛以若后,整个人都不太自在,她飞速的翻着手里的宣传册。 因为她觉得她在洗手间的时候,她没出来帮盛以若有点不光明磊落,显得小家子气,特别龟。 “傅叔叔,谢谢您帮我留下芙蓉景苑,我会努力的,希望有一天从您那把芙蓉景苑买回来。” 盛以若的声音很好听,傅辰却笑着摇头,“你别那么努力,兆琛,你该努力了。” 他垂眸片刻,“小兔,明天你有时间吗?我和你南姨想请你帮个忙,设计一下我俩结婚纪念日的珠宝。” 盛以若忙点头,“有时间,但我要提前说好了,不收设计费。不然,我就不接了。” 傅辰笑着点头,而后对傅兆琛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傅兆琛明白盛以若很快就能回到他公司了继续坐他的盛秘书了。 “爸,你和陈伯伯他们继续,我先送小兔回去了。” 陈君寒的父亲陈宇泽调侃,“呦,兆琛啊,你不拍点别的了?” 傅兆琛,“” 他尴尬地笑了笑,“我现在一屁股外债,哪还买的起别的,是吧?陈伯伯?” 众人朗声而笑。 傅斯瑶也跟着笑,她不经意间回头看到了起身离开的那个男人。 她指着秦司远说,“哥,刚才那个男的偷窥女洗手间。” “秦司远?” 傅兆琛挑弄地对盛以若说,“秦律师,不应该吧?” 傅辰制止了傅斯瑶的胡言乱语。 傅斯瑶才知道那男人是律师,一个长得很帅的律师。 到了外边,傅兆琛拉开了湖蓝色布加迪的车门,“小兔,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盛以若轻嗤,“低调的傅总今天怎么这么招摇?” 傅兆琛眉眼含笑,自嘲,“为了告诉别人,别和我抢房子,我有钱!” 远处,秦司远在车内看着志得意满的傅兆琛和盛以若说着话,他握紧了方向盘。 而在他左边几车相隔内,挫败感满满的夜遇城眼中尽是冷色,“联系段雨禾见我,让她无论如何把傅兆琛和盛以若给我拆开!” 第69章 锄奸!明天回去做秘书? 段雨禾当天夜里就见了夜遇城 她走后,夜遇城突然间觉得没有放弃段雨禾是对的。 从小缺爱的段雨禾到底和他一样懂得揣摩人心,也懂得怎么辣手无情。 她的一颗真心被捧着无人要的时候,那她就会想方设法把别人的真心揉碎,直到共同沉沦,鱼死网破! 段雨禾似乎从夜遇城对盛以夏的“感情报复”中受到了启发,她具体计划没说。 她只说,“您放心吧,我会让他们两个都痛苦的。” 夜遇城现在想起段雨禾的眼神都觉得,那双眼睛恨意翻涌又分外森冷。 另一边,傅兆琛将盛以若送回了芙蓉景苑。 他刚要推门进去,就见盛以若把门禁给关上了。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 傅兆琛冷笑出声,去输密码。 清脆的一声“密码错误”让盛以若心情大好。 她嗤笑,“你不会以为你还能大摇大摆地进来吧?” 傅兆琛挑眉看着她乖张又鸡贼的模样,他虚指了一圈,“我婚房。” 盛以若,“” 她紧绷下颌,气鼓鼓得像个小河豚一样,她懒得理傅兆琛就提着裙摆往回走。 见此,傅兆琛笑出声,“以若,你戴的那条项链是贺羽订的仿品,宝石是真的,但不是你的作品。” 盛以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项链,想起段雨禾在卫生间看到她脖颈上项链的怨毒的眼神,她得意地招了招手,“我知道了。晚安!” 本来想说点情话的傅兆琛被堵了回来,就听盛以若回头说,“分手冷静期,你别忘了。” 傅兆琛点头,“哦?你亲我的时候,你怎么没记起冷静期这回事?” 他坏笑,“要不我进去再给你演示一遍你的不冷静?” 盛以若打嘴仗没讨到便宜,她急着脚步进了门。 傅兆琛见她进了门才转身,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他拿出烟盒敲出一支叼在嘴里,他脑中把今天发生的事儿又过了一遍。 从第一次见到夜遇城,再到方才的见面,傅兆琛依旧警惕又讨厌那个阴郁的男人。 到了车上,傅兆琛扫了一眼段雨禾用来气盛以若的合同。 他揉了揉眉心,一个电话打给了贺羽。 “贺羽,明早到公司把秘书办的人查一遍,还有我的私章在保险柜里吗?” 贺羽从傅兆琛不耐烦的语气里听出了怒意,他忙问,“傅总,您您拍到芙蓉景苑了吗?” 傅兆琛一直都知道贺羽的脑袋灵光,为人机敏又有眼力见。 他和其他老板身边的狗腿子秘书和助理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是标准富二代,贺羽他爸的职业生涯给了他启发的同时,还给他富足,安逸的生活。 这就导致贺羽有时候说话嘴欠! “因为你家没借钱给我,所以没拍到。” 傅兆琛眼神里涌现出挑弄和邪魅,像是在逗傻子一样。 贺羽被噎住了,没拍到芙蓉景苑,可想而知傅兆琛的雷霆之怒还没发泄出来。 他忙说,“傅总放心,我明天一上班就去查,我有事儿先挂了。” 话音刚落,贺羽又觉得不妥,声音软糯,“傅总,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傅兆琛掐烟的手一抖,烟灰落了一地。 片刻,傅兆琛嘟囔,“他不会真的是弯的吧!” 第二天,傅兆琛在公司看到了等在他办公室门口的段雨禾。 傅兆琛很有几分不耐烦,“你来做什么?” “琛哥,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说完,段雨禾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饭盒,“你还没吃早餐吧?” 傅兆琛叹了口气,他走到了一旁的会客室。 “就在这说吧!” 段雨禾没想到傅兆琛连办公室都没让她进,显然那份合同让他疑心更重了。 “琛哥,我知道错了,是我痴心妄想,没分清你我之间的情意。” 段雨禾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伤心的,眼泪蓄满,“看到你对盛以若的好,我才知道你对我只有兄妹之情。” 段雨禾放下饭盒,“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好好做兄妹。” 她擦了一下眼泪,“我也二十五了,该恋爱结婚了。以前是我不懂事。” 傅兆琛没想到段雨禾会和他说这个。 段雨禾眉眼低垂,“我还得回海城拍戏,先走了。琛哥,再见。” 说完,她笑容和暖地走了。 傅兆琛舌尖抵了一下口腔壁,思量一下,他伸手打开了饭盒里面是玉米南瓜饼。 他在国外和盛以若分手的那段时间没食欲,喝酒抽烟,段雨禾跑了很多地方才买到研磨得很细的玉米面粉,做了这南瓜饼。 但手法生疏,锅沿烫了她的胳膊,起了一圈水泡。 当时他和方知霖给她挑开水泡上药的时候,她隐忍又怕疼的泪眼让他难忘。 傅兆琛从记忆力回神,贺羽就走了进来,“傅总,秘书办的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傅兆琛扫了一眼保温饭盒,“你吃饭了吗?” 贺羽摇头,“还没!” 傅兆琛把饭盒推给贺羽,“吃完了到会议室开会。” 人一旦有了怀疑和隔阂,哪是三言两语和一次难忘的回忆就能抹平的? 会上,傅兆琛只强调了工作纪律,而后开始逐一谈话了解情况。 临近中午,傅兆琛“审”完了最后一个秘书。 他挥手,“出去吧!” 贺羽凑了过来,“傅总,私章您很少用,一般合同都是公章。一圈问下来,他们都没作案时间,而且都不认识段小姐。” 段雨禾是明星,也不是谁都能认识的。 傅兆琛微微向后倚靠,软软的触感,他回身扫了一眼海绵宝宝的背靠,这是盛以若辞职那天留下来的。 他眉心一动,“黄萍萍?” 黄萍萍被傅兆琛辞退前,是傅兆琛的大秘之一,她一定见过傅兆琛的私章。 贺羽频频点头,“我记得黄萍萍的电脑桌面就是段小姐的写真照片。” 他正了一下领带,“我现在就去查她。” 这时,傅兆琛父亲傅辰的电话打了进来,只轻飘飘的一句话,“小兔明天回去复工,你好好表现。” 傅兆琛突然间觉得他爸比他能耐,至少在哄他妈,给他做助攻这方面简直是一骑绝尘。 “我知道了,谢谢爸。” 傅辰冷笑出声,“再提醒你一句,冷静期别太黏糊人家,小心鸡飞蛋打。”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贺羽头次见傅兆琛接他爸傅辰的电话没皱眉,还礼貌地说了谢谢,顿时觉得很蹊跷,他咧嘴笑着等吩咐。 果然,傅兆琛挂了电话就说,“去把盛以若的工位搬到我办公室的旁边,找人把里面打扫一下。” 贺羽,“” 他瞬间豁然开朗,“我马上去办。” 另一边,盛以若从傅家瑞驰总部的大厦走了出来。 她拿起电话对陈晚柠说,“柠檬,我答应傅叔叔和南姨回傅兆琛那去上班了。” 盛以若说了很多理由。 陈晚柠都听得明白,她忍笑故意说,“我都懂,十七亿两千万的人情啊,傅叔叔他们只是让你好好学习管理经验,早点把别墅买回去。这能有什么错?” 盛以若,“” 她叹了口气,“你说我明天去上班,傅兆琛他不会为难我吧?” 打扫好的办公内,傅兆琛满意的站在那扫了一圈,随即将海绵宝宝的背靠放在了椅子上 第70章 打扰傅总接吻 盛以若上班第一天,她的忐忑在进入办公室后都没了。 她抱着失而复得的海绵宝宝嘟囔,“啧,上次把你落这了,那个狗男人竟然没扔掉你?” 因为,傅兆琛不在,而秘书处的人在没有了黄萍萍的挑唆之后,他们对盛以若和颜悦色。 盛以若也因有独立办公室也没那么拘束了,人都松弛了不少。 临近中午,傅兆琛才领着贺羽回来,听人说他去了艾妮机器人的加工厂视察工作,视察后是私人行程。 盛以若看着傅兆琛一袭深咖色西装笔挺地走过去,她看着他丰神俊朗又干练精英的模样,心尖颤了颤。 不多时,傅兆琛办公室的内线电话打了过来。 “盛秘书,一杯不加糖的美式,谢谢。” 说完,电话就挂了。 盛以若听到傅兆琛磁性低沉的声音有点恍惚,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还是去了茶水间。 冲泡好咖啡盛以若端了着咖啡敲门。 “请进!” 盛以若推门进去,就见脱了西服外套的傅兆琛戴着银丝框眼镜正在抬头看股市大盘,架高了的电脑屏幕上的红绿光落在他清冷又专注的眉眼上。 “傅总,您的咖啡。” 傅兆琛看向一身职业套装的盛以若,明明是个娇俏的小姑娘,穿上职业装竟然多了几分干练的气质。 他接过咖啡,“你的商业管理课程学得怎么样了?” “呃,我觉得还可以。” 盛以若低垂着眉眼,在傅兆琛这种从小就被带着参加应酬,名校商科毕业的大佬面前,她一直都没啥底气。 傅兆琛觑着不自在的盛以若,又问,“你的课程里没有经济学和投资学吧?” 盛以若摇头,“没有。” “看得懂股票走势吗?” 傅兆琛似乎想看她笑话,但不会就是不会,这东西又装不出来。 盛以若又摇头,“不会。” 傅兆琛仰靠在椅子上,他笑容潋滟,“不会都这么理直气壮,小兔子,什么时候能虚心好学呢?” 他招手,“过来,我教你。” 盛以若偏头看了看那屏幕,还是走了过去,她从来没关注过甚至看过盛荣集团的股票走势。 傅兆琛起身将位置让给盛以若坐,而后开始讲解股票走势图怎么看。 他语调轻又慢,“盘指数,也就是加权数。” “黄色曲线是不考虑上市股票发行数量的多少,将所有股票对上证指数的影响等同对待的不含加权数的大盘指数。参考白色曲线和黄色曲线的相对位置关系” 盛以若云里雾里地听着,傅兆琛却时不时地停顿看向她,她脸愈发地红润。 不多时,傅兆琛讲完了,“懂了吗?” “一知半解。” 盛以若想起身却被傅兆琛又给按了回去,他捏了捏盛以若的肩膀,“你怕我?” 她不是怕他,是他一靠近,那股子混杂着烟草的男士香水味让她不受控地胡思乱想,她什么都在学习、练习,唯独在不受傅兆琛“诱惑”这件事儿上,学得又慢又差。 盛以若嘴上却不认怂,“我怕你做什么,你还能把我吃了?” “我想吃又不敢。” 傅兆琛抿唇笑垂眸看向了盛以若的白皙的脖颈,他微微靠近他的耳垂,“小兔,我们俩之间很多误会,我已经知道原因了。” 盛以若没想到傅兆琛竟然说他俩之间的误会? 而后,傅兆琛将黄萍萍有段雨禾的微信这件事说了。 “也就说公司的情况还有我们上次去圣托里尼的事情都是段雨禾通过黄萍萍的朋友圈得知的?” 盛以若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联。 傅兆琛点头,“对,包括你看到的那张飞机同框图也是黄萍萍ps的,手是我的,但是开会时的工作照。再有借款合同的私章也是黄萍萍帮段雨禾私刻的萝卜章。” 盛以若听此算是都明白了。 她挑眉,“段雨禾利用完她还会留着她?” “段雨禾团队的一个宣发人员出来认了,而后段雨禾的团队又将黄萍萍和那个宣发告了。我上午就是去处理黄萍萍的事。” 傅兆琛可以理解为段雨禾在“金盆洗手”也可以理解为她在给自己洗地,不过,不重要了,他只想看看她能不能做好妹妹的本分。 若是再有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盛以若沉默片刻,又问,“你那么聪明自然知道都是段雨禾搞出来的事情,你不找他算账?” “小兔,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了。” 傅兆琛拨了拨她耳边的碎发,“我不会再护着她了。” 他心里暗想至于惩罚,断她资源,让她安分,未尝不可。 盛以若对这个说法很失望,她拨开傅兆琛的手,“如果我不同意呢?” “有一个秘密藏在我爸妈和我、君寒的心里,”傅兆琛沉默片刻,而后哑声,“小兔,等我们结婚了,我就告诉你,我想她总不会怪自己的嫂子知道了实情。” 盛以若听明白了又觉得没听明白,她要起身却被按了回去。 傅兆琛亲了亲她的额头,“想想我爸妈,我们和段雨禾闹得太难看了,他们最伤心,段雨禾到底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孩子。” 他的神情很落寞,“但她做的这些事,我会告诉我爸妈。你的懂事和忍让,他们也会记着的。” 盛以若知道傅兆琛的难处,又要顾忌父母,又要顾忌段雨禾是傅家养女的身份与情分,他还要顾忌她的感受。 这种割裂感一定不好受,她也跟着矛盾,但她不打算放过段雨禾,因为不是我们,而是她自己。 盛以若嗤笑,“什么我们,是我!” “夫妻一体,你不懂?” 傅兆琛捏了捏盛以若的鼻尖,一脸坏笑,“冷静期过了,早,晚你都是我的。” 他俯身下来吻住了盛以若的下唇瓣,而后又去亲吻上嘴唇。 盛以若推他,他却大掌将人往怀里带了又带,而后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拥吻,他身上的气息愈发的浓重。 忽而,贺羽敲门进来,“傅总,陈总他们来了。” 众人,“” 盛以若推开傅兆琛,脸红得不像样子,她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就掠过陈君寒等人跑了。 傅兆琛手臂撑着桌子,一脸怒气,“你是敲门了,我同意了吗?你就进来?” 陈君寒和方知霖,祁曜笑得脸都变形了。 陈君寒,“啧,贺特助,你这要不得,这不是打扰你们傅总接吻吗?” 方知霖调侃,“快去给你们傅总拿湿纸巾,你看他嘴上的口红印。” 门外的盛以若听到里面的动静,着实领会了社死的感觉。 她小跑着回了办公室,打电话给陈晚柠,“柠檬,我后悔来上班了,我对傅兆琛的美色毫无抵抗力。” “是美色吗?是他这个人吧,其实你早就被他要买芙蓉景苑的心感动了,只是你不想承认。” 盛以若脑子有点乱,但手机很快就来了提示音。 她瞄了一眼手机,“柠檬,我挂在二手网的东西卖出去了,而且还卖出去不少。” 一条接一条的购买记录完全闪瞎了盛以若的眼睛,她简直无法想象。 傅兆琛的办公室内,陈君寒,祁曜和方知霖,三个人叼着烟,捧着手机,骂骂咧咧地在那损傅兆琛。 “你丫这是在找补没买到芙蓉景苑吗?” 傅兆琛也在买盛以若的挂在二手网的东西,“算是吧,主要是我这交易额要到线了,不然也不麻烦你们。” “再说了,万一哪天盛以若要嫁我了,娘家都没几样像样的衣服和带回忆的物件,显得我这个老公不顾老婆的体面。” 方知霖冷嗤,“艹,你是真不要脸。” 盛以若看着成交记录正高兴,就见夜遇城的电话打了进来。 夜遇城语气恳切,“以若,你要不要和我去看看你姐姐?” 第71章 跟老板出差的女人 盛以若来向傅兆琛请假的时候,几个男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傅兆琛挠了挠眉尾,“上班第一天就请假,职场大忌。” 盛以若咬了咬嘴唇,而后又说,“就这一次,我姐夫想和我一起去看我姐。” 傅兆琛听此脸沉了下来,他起身,“不行,你不能去。” 盛以若不明所以,她刚才质问傅兆琛为什么不可以。 傅兆琛马上堵死了她的话头,“你和贺羽下午跟我去江城出差。” “傅总,你出差是临时起意吧?” 盛以若瞪了傅兆琛一眼,她可不傻。 就见傅兆琛把贺羽叫了过来。 贺羽随即把订票信息都发给了盛以若,“盛秘书,上午票就定了,江城那边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 陈君寒搭着祁曜的肩膀,“傅兆琛的套路不是一般的深。” “嗯,脱了一套还有一套。” 祁曜的话落在方知霖的耳朵里,他觉得好笑,一套又一套,比如说面具和伪装? 方知霖忽而问陈君寒,“君寒,你堂妹陈晚柠是不是见过我?” 陈君寒冷嗤,“见过你?高中你帮我打架时候她在,这算见过吗?” 而傅兆琛此时给他们几个使眼色,意思就是——回家继续买,别在这碍眼了。 祁曜小声嘟囔,“傅兆琛过河拆桥更有一套。” 当天下午,盛以若和傅兆琛,贺羽飞去了江城,自然也没能和夜遇城去看她姐盛以夏和她妈妈容琳。 她妈妈容琳和她姐盛以夏一直都不见她,夜遇城邀请她同去的时候,她是有侥幸心理的,万一她能见到呢? 盛以若知道她姐爱夜遇城,两人闹离婚不假,但是误会也说不准。 傅兆琛见盛以若盯着窗外的云层出神,他垂眸没说话,他之所以迫不及待地带盛以若去江城,就是为了躲夜遇城。 盛以若被拍的不雅照就是在她生日前,而那段时间,盛家只有夜遇城这个女婿不在,而照片背景又是盛家一处客房。 难道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除了夜遇城,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而巧合又太多了点,盛以若和盛家出事的时候,夜遇城都不在。 傅兆琛觉得有问题,他因此不愿意夜遇城接触盛以若。另外,医院那边也不会让夜遇城见盛以夏,这点,他不用担心。 飞机落地后,兆亦集团江城分公司的人开着两台车来接傅兆琛,他们打量一下站在傅兆琛身边的盛以若。 傅兆琛偏头,“想让我怎么介绍你?” 盛以若却率先伸出手,“赵经理,林经理好,我叫盛以若,是傅总的秘书。” 傅兆琛,“” 两人依次伸手出来准备与美女握手,傅兆琛一季森冷的眼神就飙了过来。 赵经理和林经理尴尬地站在那,这手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 心思九转的贺羽顺势接过其中一台车钥匙,“我来开车送傅总和盛秘书,坐了这么久飞机,傅总也累,我们明天见。” 傅兆琛得意地笑了笑顺势握住了盛以若悬在半空中的手,阔步领着盛以若上了一台奔驰s450。 盛以若有点不敢相信,“傅总,这是你在江城的座驾?” “嗯,这是我的车,在我名下。” 傅兆琛扫了一眼还不算特别繁华的江城,“我出去谈业务的时候,自己开的。” 盛以若没想到傅兆琛在这里这么低调,一百万出头的车开着谈生意,这车放在傅兆琛在傅家平宁庄园的停车场简直不够看。 两人上车后,赵经理和林经理不解地看向贺羽。 赵经理,“贺特助,那姑娘看着眼熟,什么来头?” 贺羽低笑,“别问那么多,你们恭敬着就对了。” 两人恍然大悟。 贺羽一路将车开到了一个小区里,他将车停在了车位,转头看了看已经靠在傅兆琛肩头睡着了的盛以若。 傅兆琛伸出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别出声。 贺羽识趣地下了车走了。 盛以若醒来的时候,傅兆琛乌灵的眼眸看向她,而后拿出手帕递给她,“醒了?擦擦嘴。” 盛以若的名媛形象一直深入人心,小时候古灵精怪,长大了大方美丽,可现在倒好,名媛滤镜碎一地。 她抽过手帕迅速擦了擦嘴角,而后就看到傅兆琛的白衬衫上有一片小濡湿的晕染圈。 傅兆琛见睡醒了又懵又羞地盛以若笑得爽朗。 他开口安慰,“到了,下车吧!” 盛以若低头看窗外,竟然是个小区。 “傅总,你都低调到都不住酒店吗?” 傅兆琛没说话率先推门下车,盛以若人生地不熟的只能也跟着下车。 到了楼上,盛以若才发现这是一套大平层,300多平,装修的低调却尽显奢华品味。 “折腾一小天,你一定累坏了,去挑间房到床上睡。” 他又补充了一句,“房间已经让老赵他们找人打扫过了,被子晒了,床品换新了。” 傅兆琛的声音透着慵懒与随性,他则解开外套拿着手机给贺羽打电话,让贺羽买些菜和食物送过来。 盛以若听到傅兆琛说的是客房,她挺满意的,她去了客房补觉。 傅兆琛则在书房办公,他休息的时候,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间,他想到了秦司远。 拍卖会上的事,他认定了一点,他爸傅辰等人出面就是为了全秦司远后面的秦家的颜面,给了他和秦司远公平竞争的机会。 若不是夜遇城突然出现,他和秦司远必定有一方拿到芙蓉景苑,可夜遇城来了,他爸傅辰不得不出手。 只是,秦司远想守的真的只是一座宅院吗? 想到这,傅兆琛起身去了盛以若的房间,他扭动把手看向床上躺着的美人,心里到底还是惆怅。 他可以不介意当年的抛弃,她会不会全心全意的只爱他一个人?忘掉黎勤,拒绝秦司远? 盛以若小声哼哼唧唧的,傅兆琛走过去看她头上都是冷汗。 飞机上,他安抚她,她没太恐惧,这才是做噩梦了? 傅兆琛俯身叫她,“小兔?你不舒服?” 盛以若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看傅兆琛在,而她小肚子丝丝拉拉的疼,一片濡湿,她脸色白中慢慢胀红。 她嗫嚅片刻,“我那个提前来了。” 傅兆琛垂眸抿了下嘴唇,“呃,我怎么帮你?” 盛以若丢了大人了,她没想到会提前来啥也没准备,她拱上被子嘟囔,“你帮我去买姨妈巾吧!” 傅兆琛顿了顿,“好,我现在就去。” 他关上门,听到盛以若在里面哀嚎的像猪叫。 傅兆琛笑着去了附近的超市,当到了女性用品专区的时候,他彻底懵了。 售货员忙笑着过来招呼,“先生,您帮您女友买?什么牌子,日用夜用,要多长的?” 第72章 不像女友,像情人! 日用夜用,品牌,多长的? 傅兆琛,“” 他拿出手机打给盛以若,“小兔,你要日用夜用,多长的?” 盛以若挠了挠眉尾红着脸说,“无所谓牌子,越长越好。” 傅兆琛转头对售货员说,“牌子无所谓,日用夜用都要,越长越好。” 售货员想了想又说,“那个要是量比较大,可以选择安全裤,无惧运动,安全丝薄,不会侧漏” 盛以若听到售货员的话后,对面就是傅兆琛的沉默,过了一分钟,他才反问,“什么裤?” “就是姨妈裤,比卫生巾好用。” 盛以若敢保证傅兆琛长这么大第一个听到这么多新名词,他掷地有声地说,“那就都要,每个牌子来一包。” 傅兆琛回来的时候,盛以若在卫生间,她哑着声音,“把东西放房门口吧!” 他扫了一眼被子上的血,想到她现在应该在蹲马桶,“好。” 傅兆琛把一大袋子的卫生巾等物放在门口,就去收拾盛以若的被褥。 盛以若开门取东西的时候正好瞧见。 “我一会儿自己收,你别管,脏。” 盛以若说完就关上了门,丢人都丢到家了。 傅兆琛轻笑,“我不嫌你,血渍要用冷水洗,我上次得出的经验。你现在不能碰凉水。” 盛以若觉得她应该在洗手间里与世长辞,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傅兆琛这种少爷伺候过谁? 一个谈上亿项目的人去超市给她“谈”姨妈巾和安全裤的日用夜用,长短,丝薄? 她一想这事儿就想让自己从下水道被冲走。 过了好一会儿,傅兆琛敲门,“小兔,你怎么还不出来?我给你熬了黑糖玫瑰水,出来喝。” 她小口小口地喝水,然后小声的跟陈晚柠汇报。 陈晚柠在那边听的咯咯笑,“小兔,我怎么听出了他的宠溺呢?原来,你才是傅总宠爱的小娇妻呀。” “我不和你说了,你说着说着就不着调。” 说完,她挂了电话,躺在床上。 盛以若静静地听着外边的动静,但傅兆琛却没动静。 后来,她又睡着了。 等到盛以若再醒的时候,肚子还是疼,但她饿了。 她去了厨房,冰箱上有张便条——小兔,我晚上有应酬,饭在保温柜里,记得吃。 盛以若打开保温柜里面竟然还有乌鸡红枣汤,她扶额哀叹,“不至于吧?” 她边吃边看阳台上那被她弄脏的床品已经晾在那了,风轻拂,飘动的被单似乎有洗衣液的清香。 香味隽永得让盛以若胡思乱想,他们若是对儿寻常的夫妻,就是这样的生活吧! 晚上,盛以若画了一会儿图纸就睡了,可小肚子冰凉又疼,她怎么都睡不踏实,昏昏沉沉的。 深夜,傅兆琛回来,他伸手捋了一下盛以若额前的刘海,“还疼么?” 盛以若疼得直哼哼,“嗯,疼” 傅兆琛拿出手机开始搜解决方案,一圈看下来唯一在深夜可行的就剩下保暖这一项了,其中有一个帖子里女生说——我每次疼,都是我老公给我捂着,揉肚子,很快就缓解了。 他俯身下来,带着微微的酒气,“小兔,哥哥给你呼呼肚子?” 盛以若猛地睁开眼睛,“你要干嘛?” 傅兆琛在卧房已经洗了澡,带着爱马仕沐浴露独有的香气,混合着他须后水的味道让盛以若觉得很好闻。 “暖宝宝明天去买,太晚了,你就把我的手将就用一下。” 说完,傅兆琛掀开被子躺在了盛以若的旁边。 女人来月事,难免有股子血腥味,盛以若还没喷香水,所以她不好意思地躲。 傅兆琛却伸手将人抱进了怀里。 他嗤笑,“你在怕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我还会浴血奋战?” 盛以若听到他的调侃,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伸手打他,“你再说?” “我不说了,我又不是禽兽,我不动你!” 说完,傅兆琛将手附在盛以若的小肚子上,顺时针的按摩,一圈又一圈。 渐渐的,痛感被温热又轻柔的按摩取代,盛以若渐渐就睡着了,傅兆琛见她睡了后又揉了一会儿。 而后大掌搭在她的小肚子上也睡了。 第二天,盛以若起来的时候,肚子不疼,神清气爽,而傅兆琛早就起来了,旁边的被子是凉的。 盛以若洗漱后推门出去,想问傅兆琛今天去哪,结果一出门就见沙发上坐在昨天的赵经理,林经理两人,还有贺羽。 至于傅兆琛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面前放着很多资料。 两人见盛以若在,忙起身,“盛秘书。” 傅兆琛挑了挑眉,笑容浅浅的,“早餐在保温柜里,你拿出来吃,喝牛奶吗?我去给你热?” 盛以若觉得她“感冒”了,脸发烧的严重。 她不明白傅兆琛这是脑子进水还是搭错弦了?她这个秘书让老板伺候,让外人看了像什么样子? “嗯?” 傅兆琛故意拖腔拿调的的问盛以若。 盛以若赶紧摇头,“我不喝牛奶,我去吃饭。” 说完,她就穿着拖鞋进了厨房。 赵经理笑着对傅兆琛说,“傅总,盛秘书是您女友吧?” 傅兆琛看盛以若吃东西的小脑袋停在了那,明显是在听他们说话。 他反问,“你看她像我女朋友?” 贺羽赶紧打手势,他知道两人现在正处于不尴不尬的分手冷静期,比恋人差得远,比朋友又多了点暧昧。 林经理哂笑,“别说,还真不像,倒是像” 情人! 在场的人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像成功男人养在身边的小宠物一样的女人,就是情人。 傅兆琛等人听到餐厅的放碗筷的声音,很响。 盛以若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傅兆琛一眼,“傅总,你皮蛋瘦肉粥做咸了,怪不得你喝了闲话这么多。” 说完,她起身将没喝完的粥倒了,然后起身回了房间。 傅兆琛冷冷地剔了林经理一眼,“事情说完了就走吧,我就不留二位吃饭了。” 贺羽想笑又忍着,给两人一季快闪的眼神。 两人识趣地拿起材料就和贺羽走了。 见人走了,傅兆琛起身去了盛以若的房间。 他推开门倚在门口,“生气了?盛秘书。” “你们男的都狗,都贱!” 盛以若一边擦着护手霜一边冷嗤,“你刚才故意不解释,让我出丑。” 傅兆琛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走了过来,“我该怎么解释?说你是要和我分手的女友?那我宁愿让他们觉得你是我的情人,至少,有名也有实。” 盛以若伸手过来锤傅兆琛,他抓住了她的手,她又伸出另一手过来锤傅兆琛,他又抓住了另一只手。 而后往后一拉将人带进了怀里,圈紧。 傅兆琛看着盛以若,他轻笑,“小兔,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解释,好吗?” “放开我,我一会儿就去找酒店。” 盛以若挣扎,傅兆琛却抱得紧,“想让我陪你去住酒店?那你得跟多少人解释?” 说完,他俯身吻住了盛以若的嘴唇。 他轻轻描摹片刻后,他暖声,“我尝尝粥是不是咸了?”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贺羽。 “傅总,段小姐在江城转场拍摄,威亚断了,人送医院了。” 第73章 吃醋了好,心里有位置! 段雨禾这个名字总是阴魂不散地萦绕在盛以若的生活里,即便她和傅兆琛此刻在江城也不得安宁。 她推开傅兆琛,“你的雨禾妹妹又出事了。” 傅兆琛眸色清冷了很多,他转身开门,贺羽赫然站在那,“先生刚才打来的电话,您没接,就找了我。” 说话间,贺羽将手机递给傅兆琛,“傅总,已经顶上热搜了,不像是假的。先生知道你在江城让您先过去看看。” 傅兆琛转头看向盛以若。 盛以若偏头不看他,“别和我说,我只是傅总的秘书,越级的事儿,我可管不了。” 傅兆琛嘴角上扬,他看向贺羽,“你先去处理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盛以若不可思议地看向傅兆琛,同样觉得诧异的还有贺羽。 他点头,“好,我马上赶过去、” 傅兆琛关上了卧室的门,他走过去将盛以若拉进怀里,“我们继续?” “继续什么?” 盛以若红着脸,她推傅兆琛,傅兆琛却不依不饶地缠上来,“继续刚下被打断的亲吻。” 盛以若还是推开了傅兆琛,“做梦。” 来了江城一天,她躺了一天,她是打算出去的。 傅兆琛扫了一眼盛以若的小肚子,“呐,你这样出去方便吗?” “方便,”盛以若红着脸,“关键够长啊!” 傅兆琛哑然失笑,他嘱咐,“好,带好带足你的够长,我去提车,在楼下等你。” 盛以若见傅兆琛开门走了,她觉得一切都好像做梦一般。 傅兆琛对她不仅体贴入微,而且他刚才拒绝了去照顾段雨禾,这还是他第一次拒绝照顾段雨禾。 她心情大好地去收拾包,而后高高兴兴地下了楼。 傅兆琛等盛以若的时候,他给贺羽打了个电话,又叮嘱,“若是江城的医疗条件不行,就联系宁城的医院,用医疗飞机把人运回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段雨禾出事。” 盛以若拉开车门进来时正好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她脸垮了下来。 傅兆琛匆匆挂了电话,他笑着说,“这么快?” “快吗?” 盛以若嗤笑,“我是不是打扰你关心你的雨禾妹妹了?” 傅兆琛看着盛以若那小模样,他上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吃醋了?” 他探身过去给盛以若拉出安全带扣好,十分有耐心,“吃醋好,说明心里我的位置又多了一点。” 这是什么逻辑? 盛以若刚要抬手打傅兆琛,贺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盛以若冷笑,“快接吧,你的雨禾妹妹说不定有危险了。” 傅兆琛握紧了方向盘,无论如何段雨禾的安危,他还是要顾着的。 他又看向盛以若,“小兔我就是听听结果,我保证交给贺羽处理,好吗?” 盛以若觉得这总算是句人话,“接吧!” 傅兆琛在中控屏上接了电话。 “傅总,段小姐没有受伤,受伤的是她的武替,”贺羽咬了下嘴唇又说,“段小姐只是受到了惊吓,然后心悸住院了,但武替这事很麻烦。” 傅兆琛不解,“送医治疗,保险理赔,让段雨禾也出一份大额赔偿,这件事主因在剧组。” “话虽如此,傅总,那个武替不是真的武替,她是段小姐的同学蒋楠依,她是来剧组探班,就是为了好玩的。而且她家境殷实,家里人已经过来闹了。” 言外之意,就是钱不能摆平。 傅兆琛皱了皱眉,“去找律师协调,这个剧前景好,再有为了瑞驰集团的稀世娱乐现在是该剧的唯一投资方,闹出事,电视剧没办法上,钱就都打水漂了。” 其实,傅兆琛为了让段雨禾消停拍戏,他投了钱做了资方,如果段雨禾再出幺蛾子,他就换角,当红影后被换,那对段雨禾的口碑和商务的影响是巨大的。 可瑞驰的影响力更大,一点一点蚕食掉段雨禾独立的资本,那她就会被封杀。 贺羽扫了一眼气定神闲和剧组沟通的秦司远,他压低了声音,“对方也找了律师,还是熟人,是秦司远。” 傅兆琛偏头看向盛以若,他咬着嘴唇挤出一句话,“我怎么觉得秦司远是故意的呢?他想看到什么结果?” 他语气揶揄又气闷,“我维护段雨禾,再惹你伤心,你不要我了,然后你和他在一起?” 盛以若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她伸手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傅总,别怂啊,有本事你别维护段雨禾啊!” “我不维护,我带着你一起去处理问题!” 傅兆琛伸手揉了揉盛以若的脑袋,“是武替的问题,不是段雨禾的。听懂了?” 盛以若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么多年,她还是头次听傅兆琛这样说话的。 这样的方式,以前是属于段雨禾的吧?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秦司远领着霍尧和一个中年男人在谈话, 秦司远看过来的时候,傅兆琛顺势牵住了盛以若的手,像是昭示某种坚不可摧的关系。 秦司远冷嗤,“幼稚。” 盛以若此刻的想法和秦司远一样,“傅总,你这样说明你露怯了。” “露什么怯”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轻笑,“咱俩要是结婚了,我就用婚戒闪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盛以若,“” 她知道傅兆琛毒舌,但没想到他竟然也有俗人这一面。 几个人站定,秦司远率先介绍了身边的男人,“这位是蒋老板,也是我之前江城厂房坍塌案的当事人,我代理了他的案子,他也是受伤的蒋楠依小姐的父亲。” 江城厂房坍塌的案子前几天尘埃落定了。 秦司远为这个蒋老板讨回了公道,而且一战成名,因为这个案子牵连甚广,很多律所都不愿意蹚浑水。 但浑水蹚清澈了那就是名利双收,而秦司远做到了。 傅兆琛看着志得意满的秦司远,他勾了勾薄唇,“蒋总您好,鄙人傅兆琛。” 蒋老板听来人说自己是傅兆琛,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瑞驰集团董事长傅辰的大公子,他伸手握住,“傅总,您好。” “秦律帮您赢了官司,这是又帮您女儿讨回公道?” 蒋老板听到傅兆琛的话有点不好意思,“我女儿伤得倒是不重,不过她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这份委屈。” 盛以若听出了问题关键,“蒋小姐就是想出一口气,对吧?” 秦司远没说话,他之前与蒋老板交流的时候,也觉得他像是想出一口气却又觉得不像,但他是带着目的的。 可他答应帮个小忙,他就会按照法律规程和制度来,当事人想见剧组的资本负责人也没什么问题。 傅兆琛咬了下嘴唇,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复杂性,“您说一下要求,我听听。” 蒋老板轻轻地咳了咳,“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想和傅总,还有您的父亲成为朋友,以后成为合作伙伴就行了。” 众人,“” 傅兆琛突然间觉得这个蒋老板胃口不小,他不想答应,而盛以若却悄悄地将手机新上的热搜拿给了傅兆琛看。 他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一条爆炸新闻——瑞驰集团稀释娱乐投资剧组安全事故发生后推诿责任,致苦主诉求无门。 傅兆琛瞪了一眼秦司远,觉得他在为虎作伥。 他随即点头,“好,蒋老板,我交你这个朋友,但你要为我们澄清事实。” 傅兆琛摇了摇手里的手机,大家都是聪明人,拐弯抹角的没意思。 蒋老板握住了傅兆琛的手,“傅先生,我什么时候能见到?” 众人,“” 傅兆琛眉宇微微挑起,显然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74章 你的爱慕者?犯冲! 就连秦司远也没想到这蒋老板的胃口还真不小,虽然江城这两年发展迅速,而瑞驰集团以及傅兆琛的兆亦集团对江城都有投资,但他们在顶端,江城的商人顶多在底端分一杯羹。 而这个蒋老板显然是想分一锅汤喂饱了自己。 秦司远突然间觉得自己冒失了,这种人的忙,他就不该帮。 盛以若瞪了蒋老板一眼,眼神回过来的时候,意外和秦司远对在了一起,他歉意地看向盛以若。 她垂下眼眸握了握傅兆琛的手。 傅兆琛剔了一眼蒋老板,“我父亲很忙,不如这样,下次蒋老板到宁城,傅家尽一下地主之谊” 蒋老板有所迟疑,盛以若又说,“我们过几天回宁城,到时候您可以同行。” 蒋老板点头,“好,先就这样吧!” 傅兆琛和盛以若离开时,秦司远走了过来,“盛小姐,傅总,对不起,我不知道蒋义这个人是这样的。” 秦司远在国外呆的时间长,他更习惯和外国人,直来直去的相处方式,再有他这个人边界感明显,除了案子上的事情,他不会花费时间去揣测当事人的人品如何。 傅兆琛冷嗤,“秦律应该擦亮慧眼了,远离这种小人,您的律所才能开得长远。” 盛以若尴尬地笑笑,“别太在意了,知道你没有什么坏心思。” 傅兆琛却懒得多说,拉着盛以若就往外走。 “把我搭进去就算了,还把我爸搭进去?我爸是谁都能结交的?” 贺羽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跟着。 盛以若回头问他,“段雨禾怂恿她同学吊威亚的?” 傅兆琛也偏头看向贺羽。 贺羽忙摇头,“我调查过了,是她同学贪玩,段小姐还劝蒋小姐不要上去来着。剧组的人都说段小姐和她差点翻脸,她觉得那个蒋小姐胡闹影响拍摄进度。” 傅兆琛和盛以若对视了一眼。 盛以若和傅兆琛异口同声,“之前的热搜是谁买的?” 贺羽一怔,随即笑着说,“女二买的,为了打压段小姐。” 盛以若耸耸肩,“傅总,权当你的雨禾妹妹暂且无辜吧!” 傅兆琛笑出了声,“原来小兔子也是会阴阳怪气的。” 医院的病房内,段雨禾看了门口许多次,终是没等到傅兆琛,她曾劝自己,若是傅兆琛来了,她就放弃这个计划。 可傅兆琛没来! 段雨禾拿起电话打给了沈知节,“小姨,我这边实施得很顺利,很快傅家就会乱套了。” 沈知节夸了段雨禾几句,而后将冲泡好的一杯茶递给了夜遇城。 “刚才的免提你也听到了,计划很顺利,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夜遇城没说话,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我还是那句话,别伤到盛以若,”夜遇城看着水杯里的茶叶,“男人之间的事,男人自己解决,别把女人扯进来。” 沈知节叹了口气,“是吗?城城,那你当时是怎么想到把我这个小姨扯进来的,还有段雨禾?” 夜遇城眸色阴鸷清冷几分,他眼中的戾气更重了几分,“小姨,是你要给我妈报仇,你是自愿的。” 沈知节心头紧绷,她怎么忘了夜遇城是个狼崽子了? 另一边,傅兆琛开着车就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傅辰,他带着蓝牙耳机时不时地看一眼盛以若,她又睡着了。 年轻的小姑娘贪睡,而盛以若尤为贪睡。 到了事先定好的沁香居,傅兆琛才叫醒盛以若,“盛秘书,睡饱了起来工作了。” 盛以若伸了个懒腰,她挑眉,“要开饭了?” “啧,盛秘书的工资真好拿,来江城第一天睡觉,第二天上午去医院说两句话,”傅兆琛停好了车,“这会儿想吃完饭就下班了?” 盛以若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扫了一眼饭店的招牌,“不吃饭,你带我来饭店做什么?” 傅兆琛叹了口气,“应酬!贺羽一场,我一场,尤其是我这场推不掉,也不能推,” 进了包房,寒暄介绍后,盛以若才知道为什么不能推了,这是江城城市项目市里面的主要领导,是本地龙头企业的一把手。 一般人,人家都不赏脸的,可见这一餐意义重大。 “傅总,还没介绍这位小姐?” 五十多岁的段岩率先开口。 傅兆琛拿过热水烫着餐具,他看向盛以若,压低了声音,故意试探,“这次让我怎么介绍你?” 盛以若语气淡淡的,她才不想让他得逞呢,“当然是盛秘书了。” 傅兆琛烫杯子的手一顿,轻声调侃,“那你别后悔。” 他随即抬头介绍,“这是我秘书,盛秘书。” 段岩一听松了一口气,看向了自己的女儿段柔。 段柔此时才将黏糊又带拉丝的眼神飘到傅兆琛的身上。 段岩笑了笑,“傅总,沁香居的菜在江城闻名,江城以前是古都,自然官府菜盛行。我女儿段柔点了几个上次合你口味的菜,你尝尝。” 盛以若听到这才看向那个段总身边坐的女人,她以为和她一样是这人的秘书,没想到是这人的女儿。 再看段柔那娇媚微红的小脸,看傅兆琛那含羞带笑的眼神,盛以若瞬间看出这段柔对傅兆琛有意思。 “好,谢谢段总。” 傅兆琛又拿起菜单递给盛以若,“看看你想吃什么?” 段岩微微一顿,“对,盛秘书也看看,小女孩的口味差不多,我女儿喜欢的你也差不多能喜欢。” 傅兆琛偏头看向盛以若,“段小姐喜欢的,你喜欢吗?” 盛以若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我喜欢个大头鬼,我这辈子跟姓段都泛冲。” 傅兆琛听得真切,但对面的父女却不明所以。 就听盛以若说,“段小姐点了的,我都不太喜欢,又点了几个。” 段柔总觉得盛以若话里有话,她在下面锤了一下她爸爸的腿。 傅兆琛则率先开口,“段总,江城城南的那块地,我是有规划的。当然了,我知道您和其他竞标公司想拿那个地块开发楼盘。” 他先给段岩倒了一杯茶,而后自顾自地倒了一杯,“但现在房地产遇冷,虽然一线城市看着红火,但购房的多为刚需和改善住房人群。江城现在是经济新区,开发楼盘有一时的盈利空间,但后劲儿不足。” 段岩对傅兆琛的商业头脑和人品修养都很满意,至于他那首屈一指的家世更不用说,不过,他最喜欢和欣赏的就是傅兆琛的韧劲和谦逊。 傅兆琛明明已经人在罗马,身在顶端,却依旧拼事业,有追求,和那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纨绔简直是天壤之别。 段岩点头,“嗯,只是这块地是我们集团的重点项目,省里的领导十分重视,傅总要做什么呢?” “我想建数字工业园,就是发展软件,芯片,人工智能,大数据云为一体的数字产业,”傅兆琛语气坚定,“段总,经济新区,新就新在核心技术而不是新房。” 这时,门推开了。 一个身子窈窕,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女人推门进来,“哟,我说我们家老段连街都不陪我逛了都要来沁香居吃饭。” 她扫了一眼傅兆琛,意有所指的说,“原来我们小傅总来了,看我们家柔儿脸红的。” 段岩见傅兆琛神色僵冷,他忙圆场,“夫人,你胡说什么?我和傅总有正事要谈。” 女人是段夫人,她坐在了傅兆琛和段岩中间的位置。 段夫人轻笑,“我这不是看未来女婿顺眼吗?我都是开玩笑啊,小傅总别介意。” 盛以若的茶杯却发出一声不和谐的声响,茶水撒了一桌面。 傅兆琛拉着盛以若的椅子就将椅子和人都拉了出去,避开了茶水。 “小兔,没烫到吧?” 第75章 你是想看还是想摸? 桌面上的茶水星星点点的还在往下滴,傅兆琛倒是眼疾手快,臂力也好得很,连椅子和人一起给挪了位置。 盛以若摇头,“没烫到,我去下洗手间。” 傅兆琛见她起身走了,他扫了一眼她的手提包,对段家人说,“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他抄起盛以若的包跟了上去。 盛以若往洗手间走,傅兆琛亦步亦趋地跟着。 她忽而回头,“你跟着我干什么?你未来岳父岳母还有老婆都在那等你那!” 傅兆琛看着吃醋都吃傻了的盛以若,他笑得恣意又爽朗。 他一双桃花眼卷着情意,带着风流,“小兔,说得庸俗点,我再不济也是傅辰的儿子,段柔那样的家世背景配不上我。” 傅兆琛目光澄明,有点无奈,“段柔依仗的父母,她父母依仗的则是省里的关系。所以,他们自然觉得商人末流些,毕竟手里没权力。” 盛以若也出生在大商之家,自然明白这道理。 “说得再直白点,我不喜欢她,”傅兆琛握紧了盛以若手提包的手柄,“我傅兆琛这辈子只娶自己喜欢的人。”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她小声小气地问,“你喜欢谁呀?” 傅兆琛将包递给盛以若,有点无奈地说,“我喜欢一只小兔子,她在我的世界里蹦跶了很多年了。” 他挑眉自嘲,“我一直想她把拆吞入腹,你说是清蒸好还是红烧好?” 盛以若接过包抡傅兆琛,他躲了,又坏笑着说,“说到底,我还是喜欢吃原味的刺身,等你好了,再给我尝尝?” 高档饭店里说着关于吃饭的高档荤话,一般人听不出来什么不妥,顶多觉得傅兆琛口味重,想吃“兔子肉”刺身。 盛以若气鼓鼓间小脸有点红,她转身往洗手间跑。 到了洗手间,她倚在洗手台上,整个人脑子都懵懵的,傅兆琛刚才的意思就是喜欢她,他不止一次的说喜欢她了。 可是,喜欢她多年,为什么又和段雨禾出国留学,他连分手都没和她说就和段雨禾在一起了? 当初,盛以若让黎勤学长帮忙拍了一些看似亲密的照片寄给了傅兆琛,他一个字没回她,一个电话也没有,她一气之下写了分手信,告诉傅兆琛他有喜欢的人了,傅兆琛也完全不care。 可是,盛以若在傅兆琛的眼里看到了不同的情意,他没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段雨禾,当然,也没有那个段柔。 盛以若扫了一眼包,那里有她的姨妈巾,她嘴角上扬,“狗男人还挺细心。” 整理好的盛以若看到傅兆琛在卫生间门口不远的地方等她。 总有一两个女客人或者女服务员从他身边经过,偷看他,然后红着脸,偷笑着走开。 傅兆琛太惹眼了,他那个人往那一站,不言不语就是一道芝兰玉树的风景线,清风霁月的男人总让人忍不住驻足留恋。 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会喜欢他。 “过来,应该上菜了。” 傅兆琛伸手过来,盛以若迟疑了片刻抓住,两手相握,她垂眸,“我们俩还在冷静期呢吧?” “在,主要是我不得不冷静,”傅兆琛握紧了她的手,“不冷静也没法,什么都做不了。” “死相!” 盛以若心情大好地锤了傅兆琛两拳,他笑着说,“还是只暴走的疯兔子,你淡定一点。” 到了包房,桌上的水和茶叶沫已经被清理了,气氛陡然变得有点诡异。 段柔眼睛红红的,像是哭了一场。 段岩和他夫人却依旧笑着,段柔听了她妈妈说的话,虽然委屈但也忍着。 段母在傅兆琛追着盛以若出去后,就对段柔说,“傅兆琛这种天之骄子,自荐枕席的女人有的是,难道你还指望他婚前为你守身守节?” 她爸段岩也说,“就是,他那种家世背景的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他那秘书长的确实漂亮,但不过就是个秘书。男人嘛,就是玩玩。” “那个段雨禾的大明星,你知道吧?” 段岩安抚道,“绯闻没少传,上次傅兆琛过来,我试探了,他直言不讳地说那是他家的养女,他只拿她当妹妹,网上瞎传的!” 言外之意就是段雨禾那样的大明星,傅兆琛都懒得在意,一个玩得正新鲜的秘书更不值得小题大做。 回神的段柔起身给傅兆琛倒了一杯酒,“傅总,上次我去宁城,您给我安排的酒店和餐食都很好,我敬您一杯表示感谢。” 盛以若将罪恶的小手伸到了傅兆琛的大腿处,上手拧,没拧动,肌肉结实紧绷,傅兆琛配合地将她的手移到了大腿内侧。 她也不客气上手就是狠狠地拧了一下,傅兆琛忍着疼,没吭声。 傅兆琛将酒杯往外推了推,“段总,段小姐,段伯母,我是开车来的,酒就不喝了。” 他语气淡然又十分有礼貌,“上次段小姐去宁城,我尽地主之谊是应该的,至于酒店和餐食是我们公司招待标准。段小姐还满意吧?” 公司的招待标准就是招待客户的执行标准,人人都一样。 段柔脸上不好看,她沉声,“反正我就想谢谢傅总。” “就是,傅总,晚上让段柔请您去看电影吧,她一直想看电影,我们又都忙,哪有时间陪她看哪个?” 段夫人惯会四两拨千斤,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她女儿制造了约会的机会。 傅兆琛顿了顿,“好,那就去看电影吧。” 盛以若还想再掐,就听傅兆琛偏头对她说,“盛秘书一起去。” 盛以若脸上不自在,她尴尬地笑了笑点头,没细看就去夹蟹黄豆腐煲,“好,一起去,我也好久没看电影了。” 只是这话说的很有几分咬牙切齿。 盛以若蟹黄放在盘子里还没等吃就被傅兆琛夹走了。 他声音很温柔,“你身体不方便,不要吃寒凉的东西。” 众人,“” 傅兆琛无视众人的揣测又质疑的目光,他给盛以若添了一碗汤,“喝点汤,暖暖小肚子。” 而后,他就把从盛以若盘子里夹回来的蟹黄吃了。 这种公子哥,别人用公筷夹菜他都会不领情又厌烦,更何况还夹别人夹过的吃了? 段柔挂不住脸起了身,“我去下洗手间。” 段母也跟了出去。 傅兆琛这种见惯了场面也见多了女人追男人的心思,依旧处变不惊,风淡云轻。 他低声问盛以若,“下次再出来应酬,你要我怎么介绍你?” 傅兆琛澄明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显然,只要她承认她是他女友或者未婚妻,所有的麻烦都不存在了。 盛以若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段岩看不下去了,他忙说,“傅总事业有成,年龄也到了,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嗯?” 傅兆琛一瞬不瞬地看着盛以若,“还没有,正在追。” 饭后,傅兆琛带着盛以若去了电影院,而那个段柔哭哭啼啼的回了车上。 一场爱情电影看得两人昏昏欲睡,直到电影里的男女主接吻上床,两人才盯着屏幕又受到了启发。 傅兆琛将盛以若揽了过来,探过嘴吻她的唇角,小心翼翼。 黑暗中的两个人不敢太放肆,到了家里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傅兆琛将人一路亲到了床上,彼此身体都起了反应才偃旗息鼓。 夜里,傅兆琛没回自己的房间洗澡而是在盛以若的房间洗了澡, 盛以若其实有点期待,她很喜欢傅兆琛身材,块垒分明得恰到好处,不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吓人的肌肉猛然,但却是那种看一眼就想入非非的性张力满分的男人。 结果,傅兆琛是穿着黑色条纹睡衣从洗漱间出来的。 他拿毛巾擦着头发看着有点没藏好失望表情的盛以若。 她表情木然片刻就偏头去刷手机。 傅兆琛笑问,“失望了?你想看还是想摸?” 第76章 能摸,谁看呀? 盛以若选择了摸腹肌。 傅兆琛眸色深邃,笑得意味深长,“可以给你摸,但你先过来把头发吹干了。” “我就是找补你昨天晚上摸了我。” 盛以若此时才是为自己的刚才的不理智做找补,她觉得她有点飘飘然了,陈晚拧天天盯着她汇报两人的进展,加上傅兆琛对她体贴入微,又温柔又宠,她就有了想把之前的“意难平”都补回来的冲动。 所以,刚才傅兆琛一问,她就脱口而出,“我从来不图虚名而处实祸,能摸,谁看呀?” 傅兆琛当场就愣住了,而后他嘴角上扬,“行,给你摸。” 吹风机的暖风呼呼地吹着,傅兆琛的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而后抖散头发,暖风吹过。 她的发丝上是类似于佛手柑和甜橙的味道,傅兆琛觉得很好闻。 盛以若吹完头发,整个人理智了不少,“你回去睡吧,我困了。” 傅兆琛,“” “你这是过河拆桥还是卸磨杀驴啊?” 盛以若心虚地上了床,她闭上眼睛,“你也可以理解为突然对你失去了兴致。” 她以前说话气人,傅兆琛就知道,没想到这会儿更气人了。 傅兆琛关了台灯掀被子就上了床。 “小兔,我们错过了那么长时间,不应该快马加鞭地追一追?” 话音落,他拉着盛以若的手顺着他睡衣的下摆去触碰他的腹肌,“给你摸。” 盛以若在黑暗中整张脸都在发烧。 傅兆琛腰腹的肌肉纹理结实又紧绷的触感像是夜魅色鬼在蛊惑她,只是摸着怎么少了两块? “嗯?不是说男人有八块腹肌吗?” 盛以若不解,“你怎么只有六块?” 暗夜中,傅兆琛的低沉的笑声格外诱惑,他磁性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兔,我还有三块呢,在睡裤里,这你也要摸?” 有两块腹肌在睡裤里,就是八块腹肌了,只是还有一块? 那是什么? 那还能是什么? 傅兆琛得意轻笑的声音勾得人心里痒痒。 盛以若把被子拱了上去,从此装死。 傅兆琛却贴了过来,圈着她的腰,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她睡衣上的纽扣。 而后从两片衣襟的缝隙他手指探了进去,触感柔软,又盈盈不可握。 揉捏间,傅兆琛的呼吸都粗重了,他将缱绻的一吻落在了锁骨窝处。 盛以若总觉得他差点就掐住了敏感,身体不自主的往后靠。 忽而,感觉腰椎处有硬物顶住了她,她又向相反方向却被傅兆琛给抱紧了。 他温热的鼻息却喷在她脖颈边,“睡吧,知道你累了。” 一夜好眠。 第二日,傅兆琛带着盛以若和贺羽回了宁城。 贺羽都发现两人出差一趟,亲密了很多,到什么程度呢? 傅兆琛亲吻盛以若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了,再有就是他对盛以若事无巨细的宠爱。 到了宁城,傅兆琛就让贺羽送盛以若回去休息,他去了公司。 “小兔,我晚上再去看你,你回去好好休息下。” 傅兆琛捏了捏盛以若的耳垂,“我去公司处理点事儿,晚上想吃什么打电话告诉我,我带你过去。” 回了房间,盛以若明白这份心意,她泡着泡泡浴又开始和陈晚柠说傅兆琛,“柠檬,你都不知道那个段柔还不死心呢,我们走之前,她非要来送机。” “结果,傅兆琛愣是让贺羽去挡着了,贺羽差点误机。” 陈晚柠还在笑,就听盛以若说,“不说了,有电话进来了。” 盛以若接通电话,来电的人竟然是霍尧。 “盛小姐,我是来求你的。” 求她? 盛以若撩了一下泡泡,看着五彩缤纷的颜色有点不懂,“求我什么?” “我昨天回宁城就领着我们律所几个金牌律师又出差了,可我们秦律却病了。” 霍尧声音十分着急,“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人都烧糊涂了。盛小姐,麻烦你去看看他,严重的话就打120送他去医院。” 霍尧又提到了秦司远在国内举目无亲,他实在不忍一个前途无量的律师猝死家中,还给她举了很多现实中的例子。 霍尧又说,“人家还能向压榨自己的老板理赔,打官司,秦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是我们向他这个老板理赔” “霍律师,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盛以若挂了电话起了身。 她整理好自己就开车去了秦司远的住所。 秦司远从刚回国常住的酒店搬到了一套位于宁城平宁区的一套高档的大平层,盛以若输入密码进了门。 灰白色的装修色调和傅兆琛的品味很接近,简约,干净又透着奢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男香,那是秦司远常用的男香味道。 盛以若打开鞋柜,里面没有女士的拖鞋,倒是有一双没拆封的男士拖鞋摆在里面,她看了一眼牌子,而后手机拍照后才拿出来穿。 冒昧地穿人家的新拖鞋来人家新家,自然是不能失礼的,盛以若打算回去就把拖鞋再买一双相同的送他。 盛以若来的路上买了无花果抹茶蛋糕,还有一些水果作为伴手礼。 “秦先生?” 里间的卧室里传出一阵咳嗽声,盛以若敲了敲门,“秦先生?我是盛以若。” 秦司远恍惚间听到盛以若的声音,他觉得他真的烧糊涂了,竟然出现了臆想。 门忽而开了,盛以若看到一具小麦色肌肤,肌肉线条分明的男人脊背映入眼中,他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了腰间,隆起的臀部在被子里,看上去极其性感。 盛以若低垂着眼眸,“秦先生?” 秦司远睁开眼睛转身看向盛以若,她穿着白色的一字肩针织镂空蕾丝短袖,一条卡其色的阔腿长裤,手里拎着一款淡果绿色的月亮包。 她清爽得就像清凉的白月光! 秦司远转过身,忽而想起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盛以若见他被子滑落,赶紧转过身。 秦司远口渴又有了想法,他舔了下嘴唇,“以若” 盛以若吭哧出一句,“嗯” 秦司远捞过一旁的睡衣艰难地把衣服套上,而后又去拿睡裤,睡裤套到一半他头晕得不行,缓了一会儿才将裤子套上。 “我穿好了,你怎么来了?” 秦司远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盛以若转身走过去,她探手过去摸秦司远的额头很烫。 “很烫,你烧得好厉害,我带你去医院吧!” 秦司远神情有一瞬间十分僵冷,而后才说,“不用,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多少度了?” 盛以若扫了一眼床头柜,上面只有一个空杯子和闹钟,剩下都没有。 “你家里没有药箱吗?温度计,退烧药,退烧贴?还有” 秦司远向后仰靠两条手臂支住了被子,神情恍惚,“什么都没有。” 盛以若,“” “那还是去医院吧!” 盛以若上手去扶秦司远,他却掐住了她的手腕,“我不去医院,我我晕针我这辈子最怕的事情就是打针” 盛以若没想到身姿挺拔又魁梧的秦司远竟然晕针? 她忍着笑又问,“真不去?” 秦司远闭了闭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求你了,别逼我去医院。” 盛以若按着秦司远的肩膀将人放平,“你躺着,我去给你买药。” 她又出了门。 等到盛以若再回来时,秦司远听到“叮”的一声,他微微睁眼,就见盛以若拿着耳温枪在给他测温。 “天啊,396°,秦先生你再不吃退烧药,脑子就烧坏了。” 盛以若语气埋怨又透着诧异,唯独没有心疼。 秦司远闭着眼睛在想若是傅兆琛病成这个样子,她会心疼吗? 盛以若见秦司远都烧糊涂了,她赶紧拿出退烧贴撕开贴在他的脑门上。 清凉感随即而来,秦司远觉得十分舒服,盛以若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药,“秦先生,起来把药吃了。” 盛以若扶着秦司远的肩膀帮他起来,她把手往递,秦司远的嘴唇稀里糊涂地就凑到她的手心里。 他舌头一卷将药吞了进去却无法避免的舔舐了她的掌心 温热感,潮湿感,让盛以若神经极其紧绷。 “没水,我咽不下去” 第77章 头次照顾男人 盛以若从小到大都是娇养的姑娘,哪里照顾过人? 她照顾人自然是手忙脚乱的,她竟然忘了倒水了。 盛以若忙伸回手,“你含着药,别吐,我去倒水。” 说完,她就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去倒水。 秦司远看着盛以若慌张又凌乱的小模样,她因为赶着回来给他吃药,八成是小跑着上来的,鼻尖上有汗,脸颊也红润。 这样的盛以若无疑是迷人的,秦司远虽然烧得难受但心里甜滋滋的。 盛以若端着水杯进来,坐在床旁递到秦司远的嘴边,“温水,快把药喝了。” 秦司远咕噜一下咽下了药,表情却不太好看,他嘟囔,“好苦啊” 盛以若没想到秦司远这样的男人在此刻竟然有种病娇感,像朵秋日里易碎的小花,让人觉得秋风再劲一些就吹得花瓣四散,枯萎凋零了。 她哂笑着问,“额,我买了蛋糕,甜的,你要不要尝尝?” “想吃,但头晕,”秦司远仰靠在床头上,他抿了抿嘴,“要你喂我是不是有点唐突?” 盛以若刚才在厨房扫了几眼,她料定秦司远根本没吃饭,垃圾桶连外卖都没有,想来也是他烧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有力气爬起来吃饭? 她抿了下嘴唇,“秦先生帮我那么多次,你现在病成这样,我喂你吃东西,算什么唐突?” 盛以若起身去切了蛋糕,秦司远嘴角上扬。 当一小勺,一小勺的蛋糕喂到秦司远的嘴里,绵密丝滑又甜蜜的口感,他味蕾上的享受是单一的,而他心坎上的清甜却格外丰富。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眼前的盛以若要是成了他的妻子,他往后余生都是甜的。 盛以若被秦司远迷离又泛红的眼神看得不自在。 忽而,秦司远推开了盛以若的手,“好了,不想吃了。吃多了毁身材。” “嗯,你晚上想吃什么?” 盛以若看了眼手表,而后又想到了晚饭的问题。 蛋糕,秦司远吃得并不多,而重感冒恢复是需要补充体力的,自然要吃好了才能更快的恢复。 盛以若拿出手机要点外卖,秦司远伸手抽过她的手机,“以若,你是不是不会做饭?” “嗯,”盛以若脸上尴尬,两朵红晕更红了几分,“但我挺会吃饭的,我知道哪家的招牌菜好吃。” “外卖不健康,我现在身体都不健康了,你还让我吃外卖?” 秦司远垂下眼眸,笑容无奈还有点可怜。 “那怎么办?我会煮泡面。” 盛以若小声小气地再次提议,秦司远轻笑,“冰箱里有饺子,你给我煮饺子吧!” 盛以若如蒙大赦,她忙点头,“没问题。” “你先睡一下,我去洗点水果,一会儿给你煮饺子。” 秦司远乖乖地躺在了床上,盛以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退烧贴要是不凉了,你就叫我,我再给你换一贴。” 秦司远点头,轻声道,“以若,辛苦你了。” 以若? 盛以若觉得秦司远还是叫她盛小姐,她会自在一些,一口一个以若,让她觉得有些暧昧,就像刚才他舌尖碰到了她的掌心。 可这个时候跟一个病号纠结称呼的问题,显得她有点小题大做。 在厨房洗完水果的盛以若返回去卧室给秦司远换了退烧贴,手机就落在了床头柜上,而后她回去做水果盘。 以前,她生病没胃口的时候,她二哥盛以珩就会给她做水果拼盘还有水果捞,他总说补充维生素会有助于她的感冒痊愈。 而她三哥盛以溟也会站在医学硕士的角度加以佐证,“补充维生素可以提高免疫力,缓解发烧。主要是让你心理上舒服,感冒服用药物主要为缓解,不是治疗。所以,别那么矫情,咱哥就是单纯哄你多吃点东西。” 想着,想着,盛以若的眼眶就红了。 二哥不知所踪,三哥不搭理她,她什么时候一家才能团圆呢? 这辈子还有希望吗? 秦司远昏睡中,盛以若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伸手拿过手机,上面跳动的名字是——boss傅兆琛。 他没挂断,而是把声音调成了静音。 秦司远见手机的电量就剩下13了,只要傅兆琛坚持不懈地打就一定会关机。 想到这,他转了个身又闭上了眼睛。 兆亦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傅兆琛将手机扔在了一边。 咣当一声,站在旁边的贺羽吓得一哆嗦,但是他敢怒不敢言。 他们派去保护盛以若的人就在半个小时前告诉傅兆琛,盛以若没有在家休息而是去了一个位于平宁区的高档住宅小区——悦然尊邸。 傅兆琛当时就慌了,他怕盛以若去了夜遇城那里,后来傅兆琛的首席保镖季沉又报告说秦司远住在那。 傅兆琛仰靠在座位上,他看到季沉给他发过来的照片,盛以若去找秦司远的时候拿着水果和蛋糕,而后又去了药店买了退烧药,耳温枪等物。 他知道秦司远可能是病了,所以,盛以若去照顾她。 可是,秦司远律所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偏偏要盛以若去照顾他?再有盛以若为什么愿意去照顾秦司远,却不接他电话? “那个,傅总,”贺羽扫了一眼时间又说,“赏粤那边要打电话确认菜品了,您看?” 赏粤是一家高等的粤菜会所,盛以若喜欢吃那里的菜,味道好而且环境更好。 赏粤的老板也是主厨,他之前做国宴的厨师,手艺精湛不说而且性情中带着执拗与清高,。 店内规矩大,只接待会员制客人,而且一天只接待六桌,需要提前预订,预订后又要确认菜品。 傅兆琛扫了一眼腕表,已经到了饭点了,“算了,取消吧!”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车钥匙,抄起手机,“我先走了,公司你守一下。” 傅兆琛利索里套上西服外套就走了。 贺羽苦笑地摇头,“这是要去人家门口堵人?” 他帮傅兆琛关闭了电脑,而后又将桌面上的文件收了起来,“哎,恋爱让人丧志!” 去悦然尊邸的路上,傅兆琛又给盛以若打了几个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每一次电话那段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稍后再拨,the nuber you dialed cannot be nnected please try dialg aga ter”的时候,傅兆琛的烦躁与怨气就会深重一层。 傅兆琛又给盛以若发了语音,“你在哪?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只是,依旧没有得到盛以若的回复。 另一边,盛以若正在看着锅里的饺子“望洋兴叹”,她不明白怎么会把一锅饺子煮成了一锅疙瘩汤? 秦司远过来的时候,见盛以若正无措的数剩下来没煮的速冻饺子。 他扫了一眼锅里,他轻笑,“以若,煮饺子要开水下锅,你是不是冷水就把饺子扔进去了?” 盛以若,“” 她转身哭丧着脸,“还真是,我我以为你这饺子是带包装的,有食用说明书,结果” 秦司远笑了笑,“这是霍尧的妈妈包的手工水饺,他送我吃的。” 他和颜悦色的安慰盛以若,“我来煮,你去看会儿电视。” 盛以若不自在,脚趾扣着大大的男士拖鞋,样子十分可爱。 娇养的小姑娘,脚趾白皙圆润,指甲修剪的好看不说还涂着淡粉的指甲油,看上去很娇也很媚。 秦司远收回眼神,“你要是觉得煮坏了饺子不好意思,不如,我教你再煮一次?” 第78章 是你四哥,受刺激了! 秦司远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看着扎着黑白条纹围裙的盛以若。 她等着水烧开,明明她自己没有耐心却回头劝他,“再等一下,水马上开了。” 盛以若是怕秦司远觉得饿,毕竟,他一天都没吃什么。 秦司远轻笑,“嗯,我还不觉得饿。” 方才,盛以若又给秦司远测了一次体温,已经开始退了高热,但还是有点发烧,还有375°。 她知道这是退烧药的药效,说不定药效一过他又会烧了起来。 咕嘟咕嘟的水声传来,盛以若挑眉,“水开了。” 秦司远喝了口水,“下饺子,等到饺子漂起来了,再加一次冷水,等到再煮沸,再加一次冷水,而后开锅就能吃了。” 盛以若点头,过了一会儿,饺子就煮好了。 秦司远看着盛以若端着一盘饺子过来,她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煮个饺子都这么难,我实在是太笨了。” “你不笨,你只是被照顾得太好,十指不沾阳春水而已。” 盛以若以前确实没干过这些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一过就是二十几年,她被娇养,可她现在越发的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了。 秦司远接过盘子放在桌子上又去拿另一盘饺子,盛以若则去拿碗筷。 “再多拿一双筷子翻动饺子,”秦司远咬唇,“我回卧室去吃?我怕传染给你。” 盛以若觉得没必要,因为又不是流感,传染性很小,“你这是风寒,不是流感,我去买药的时候药剂师说最近没有流感。所以,一起吃吧!” 她伸手去拿筷子,秦司远也俯身去拿,两人的手碰到的一起。 指尖的接触,盛以若像触电了一样把手收了回来。 秦司远轻笑,没说话拿了筷子要盛以若去餐厅吃饭,“走吧,去尝尝霍妈妈的手艺,要不要加点醋?” “我自己拿。” “左边第一个调料柜里有醋还有酱油,芥末也有。” 盛以若点头,但她不吃芥末。 两人简单的一餐饭吃得有点尴尬,盛以若不知道说什么,倒是秦司远一个劲儿地找话题,“那果盘是你切给我的吧?” 盛以若点头,“嗯!” 秦司远又问,“饺子好吃吗?” 盛以若,“好吃。” “以若,你没必要这么拘谨,你这样,我反而觉得霍尧叫你来照顾我耽误了你的时间,而且你也不想照顾我!” 秦司远审视的目光在盛以若身上来回地逡巡,看得她愈发的不自在,“不是的,秦先生你之前帮我那么多次,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那就好!” 秦司远垂眸扯了扯嘴角,“你这样说,我还安心些。” 盛以若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手表,“呀,我忘了,傅兆琛要约我的” 她左右去找手机,“我手机呢?” 秦司远刚才还得意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他支着下巴看着盛以若,“不好意思,打扰你俩约会了。” “也不是不是约会,是约饭。” 盛以若说着起身去找手机,秦司远放下筷子,胃口全无。 盛以若在秦司远的卧室找到了手机,但手机没电了。 她拿着手机出来,“秦先生,你有充电器吗?” “有,你的手机是?” 盛以若想了一下,“和你一样的吧?” 秦司远把充电器拿给盛以若,竟然不能用,接口不一样。 盛以若又问,“有没有充电宝,万能充电线之类的?” “没有,我不用这些东西,”秦司远把手机递给盛以若,嘴角微微上扬,“要不你用我的手机打给他?” 盛以若,“” 傅兆琛要是知道她和秦司远在一起而且手机还关机,他一定会多想。 “算了,我先走了。” 盛以若要拿包走,秦司远也没挽留,他则去收拾碗盘,只是他动作很慢。 盛以若见了忙过来,“我来收吧,你还没好。” 秦司远听此又坐了回去,他咬唇,“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我觉得我一会儿还会发烧。” “我还要画设计稿呢,我” 盛以若觉得自己的理由有点牵强,搜肠刮肚的想理由。 就听秦司远说,“你可以去我的书房画。” 盛以若,“” 生病的人脆弱,尤其是像秦司远这种吃药怕苦,挂水怕针的“病娇”男人,他希望有人看着他也在情理之中。 “好,我再呆一个小时。” 盛以若随即将碗盘放到了洗碗机内,秦司远喝了口水,眸色深沉了几分,他看着在厨房的那抹俏丽的身影,他只想把她留在身边,保护好她。 至于傅兆琛? 秦司远不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至少傅兆琛未必那么单纯,尤其是在他得知盛以若父兄出事当天的停机坪上,傅兆琛也去挑过直升飞机,而且他成功避开了出事的那辆飞机。 这是巧合还是蓄谋? 秦司远说不准,但傅兆琛,不足以得到他的信任。 想到这,他扯出一抹浅笑,看向盛以若的眼神愈发的深沉 在小区大门等了许久的傅兆琛抽了整整一包烟,他将最后一根烟的烟蒂弹进了垃圾桶,而后转身上了车。 布加迪的气浪声透着暴躁与沉闷,一骑绝尘的车尾气都让人觉得窒息。 车里的傅兆琛脸色阴郁难看。 盛以若的手机关机了,她是觉得他一遍一遍的电话打扰了她? 傅兆琛尝试进小区去找人,但是被门口的保安揽住了,保安直接说,“只有业主交代过的拜访人员才能进入,对不起先生,我不能放你进去。” 一句话,傅兆琛就知道盛以若可能是第一次来,但秦司远是期待她的到来的。 想到这,他又加大了油门,轰鸣的声音让街上的人觉得夏夜的夜晚真的很聒噪。 盛以若不想和秦司远呆在卧室里,她就去了秦司远的书房。 她打开灯见书架上多是法律书籍,而且满满当当的一墙面的书,另一个橱格窗里有很多的老照片。 盛以若走过去看到了秦司远穿着硕士服的衣服与导师的照片,他手里抱着鲜花,显然这是他毕业典礼上的照片。 她又往另一个橱窗看,看到了秦司远的身边站着秦卓伯伯还有顾瑄伯母,还有秦家的三位哥哥。 盛以若打开橱窗拿出了照片,相片中的秦司远抱着和上几张照片中一样的花束,显然,这是同一天拍摄的,之前是和导师合影留念,而后是和家人合影留念。 秦司远是她秦伯伯的儿子? 秦伯伯秦卓和她爸盛谨言是生死兄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在盛家出事的时候,他接到电话后受不住打击病了,但他一直没找过盛以若,她打电话过去,秦伯伯的语气冷淡,只是安慰她而已。 想到这,盛以若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拿着相片去了秦司远的卧室,她没敲门便推门而入,“秦先生,你是不是秦卓和顾瑄的儿子?” 秦司远倒是平静,“看到了?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看她哭,秦司远心里不舒服,他招手,“以若,过来,到四哥这来,我来和你细说。” 盛以若揩了一下眼泪走了过去,“你们怎么都这个样子,为什么都瞒着我?” 秦司远顺势将盛以若抱进怀里,“以后不会了,你别怕,以后我护着你。” 魅色会所门前,傅兆琛一个甩尾将车漂了过去,停在停车场。 祁曜站在门口,他看了身旁的陈君寒一眼,“完球了,我看兆琛八成又受刺激了” 第79章 可能被绿了 傅兆琛一下车,祁曜就迎了上去,“兆琛,你的小兔妹妹呢?” 他甩掉祁曜的胳膊,冷着脸,“不要没事儿找事儿。人都到齐了吗?” 陈君寒双手插着口袋,“就差你了,你再晚来一会儿,杜自持都喝多了。” 傅兆琛阔步沉沉地往会所里面走 陈君寒给祁曜使了个眼色,“看样子,是又吵架了。” “我是真没想到啥都行的傅兆琛,恋爱谈不明白!” 祁曜看着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孩子的傅兆琛,竟然有种难得的快感,一种莫名其妙就扬眉吐气的感觉。 会所内,除了几个男人,还有一圈或打扮妖冶,或青春可爱的女人,众人见傅兆琛进来了,目光齐齐地看了过去。 傅兆琛脱下西服外套拿在手里,杜自持赶紧起身给他给让地方,“琛哥,过来坐。” 无动于衷的傅兆琛走到一角独人的沙发坐下,而后捞过无酒香槟喝了一口,“你最近忙完了?” 杜自持哂笑,“忙完了,但小嫂子一直没联系我,她是不是看不上我的业务能力?” 傅兆琛摇着酒杯,“许是看不上你这个人,以后你在她那少刷存在感。” 他扫了一眼怎么看都像纨绔的杜自持,痞气里带着周正,那种看上去就痞坏,痞坏的男人,杜自持招女人喜欢,但他不是盛以若的菜。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懒得再想下去。 杜自持是海城黑白两道的杜老板杜渊的小儿子,杜渊和傅兆琛他爸傅辰关系很铁,两人当年合作做了不少大事儿,杜渊还是瑞驰集团的股东,据说那股份还是傅辰送的,同期送股份到手里的还有贺羽他爸。 可见,杜自持的关系跟傅兆琛也是亲近的,但他也害怕傅兆琛。 杜自持当得知自己要为未来的嫂子盛以若所用的时候,他还挺忐忑的,但最近盛以若没顾上他,他就忙别的事儿去了。 方才,傅兆琛莫名其妙又夹枪带棒地提点,让他发毛,而后连话都不敢多说了。 陈君寒觉得场子在傅兆琛来了以后就凉了。 方知霖索性拿着手机打游戏,而祁曜则和几个女人玩骰子。 “那个兆琛,我们买的那些盛以若挂在网上的东西,收货地址都写的自己家里。” 陈君寒一句话,几个男人都抬头看向傅兆琛,“我爸妈看到这么多姑娘的东西,会不会误会我?”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到货了,我让贺羽去拉。” 而后,包厢里再次陷入沉默。 方知霖实在坐不住了,他将手机收了起来,“琛儿啊,你又咋了?被甩了?” 傅兆琛心底有个嘲弄的声音在恶心他——是可能被绿了。 他没说话,将杯的香槟喝了,起身对杜自持说,“她不联系你,你可以联系她。” “你们慢慢玩,我走了。” 说完,傅兆琛抄起西服外套走了,身影挺拔依旧,但有些落寞。 陈君寒扫了一眼手表,“他这是心焦啊,来了不到十分钟,人就走了?” 杜自持马上恢复了勃勃生机,“别管他,美女们,我们浪起来!” 很快,情歌对唱,桌游卡牌,台球咣当都来了一遍。 傅兆琛则开车回了雅清苑。 秦司远的家里,盛以若听着秦司远讲述盛家发生事情后他家里的安排,她盈盈的目光里全是泪水。 “以若,我就是秦司彦,后来改名叫秦司远。” 秦司远紧绷下颌数秒,而后坦然地解释,“因为我爸说盛叔叔名讳里有‘言’字,我应该避讳,万一他和盛叔叔成了儿女亲家,我和岳父名字犯忌讳,不好。” 盛以若愣住了,她指尖抠住了手心而后说,“四哥,秦伯伯他说着好玩的,你不用当真。” “嗯,我之前没当真,”秦司远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我甚至因为改名的事情和我爸吵过。” 他垂眸片刻忽而笑着抬头看向盛以若,“但是回国后,我当真了,我觉得名字改晚了,家里在国内的时候就应该改。” 盛以若正不知所措,秦司远的手却握住盛以若的手,“别有负担,你可以拒绝我,选择傅兆琛,但你没办法左右我追你。” “追上你之前,你还是叫我四哥,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哥哥,像你二哥和三哥一样的哥哥。” 秦司远的话说得明了又快,甚至没给盛以若反驳的时间。 盛以若拨开的手,而后说,“你又烧起来了,先吃药吧!” 秦司远笑了笑,点头,“以若,你晚上不会留下来照顾我吧?” 盛以若皱了皱眉,她起身去倒水,“你吃完药,我再走。” 她忽而回头看向秦司远,“四哥,我我喜欢的是傅兆琛。” “我知道,我说了最后的决定权在你手里。” 秦司远的眼神依旧灼热,他似乎志在必得,但又给人以平静,总之就是“你爱不爱我是你的事,但你不能阻止我爱你”。 盛以若推门出去,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闷闷的。 从秦司远的家里出来,盛以若开车去了傅兆琛的雅清苑,别墅里一片漆黑,她觉得傅兆琛应该睡了,思虑片刻,她又开车走了。 卧室内,傅兆琛睡意全无。 他一闭上眼睛就是盛以若的脸,而后他会胡思乱想很多,比如说秦司远吻盛以若,甚至是两人睡了。 他又给盛以若打打电话,手机依旧是关机状态。 傅兆琛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在国外的时候,他总期望盛以若会给他打电话,可最后等到一场空。 第二日,盛以若像往常一样给傅兆琛泡了一杯少糖,少奶的馥芮白。 敲门进去的时候,傅兆琛正在批文件。 艾妮机器人的回款已经到了,他早上就要贺羽把借了却没用的钱都还了回去。 而且,他还按照银行利率兑付的了利息。 “傅总,您的咖啡。” 盛以若乖巧的把咖啡推了过去。 傅兆琛觑了一眼咖啡,而后抬眼看向盛以若。 寒凉莫名的眼神一对上,盛以若就想起那些傅兆琛打过来的未接来电,还有语音留言。 她甜美一笑,“我昨天手机没电了,之前的静音没听到。” “嗯,”傅兆琛拿过咖啡抿了一口,“盛秘书,你昨天去哪了?” 盛以若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她嗫嚅片刻,“我一直在家休息来着。” 傅兆琛捏杯子的手紧了几分,“没休息好?你黑眼圈很重。” 盛以若突然间觉得说谎是一件很难得事儿,一个谎言就要用很多个谎言来圆。 她顿了顿,“我” 傅兆琛失望地闭了闭眼睛,他指了指门,“你出去吧!” 他的声音冷冷的,完全不似前两天温柔。 盛以若站着没动,而是坦白,“我骗了你,秦司远病了,我去照顾他了” 第80章 欲擒故纵?让他看着。 盛以若把昨天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傅兆琛全程没插嘴,一言不发。 盛以若越说声音越小,“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觉得呢?” 傅兆琛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他淡淡地问,“这么好的独处机会,他是不是向你表白了?” “不是,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盛以若十分心虚,她转了话题,“兆琛,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 傅兆琛抬头看向盛以若,眼中的冷色凝聚,“他是秦家老四,秦司彦,你是不是觉得跟他亲近的理由更充分了?” 盛以若哑然,她没想到傅兆琛竟然早就知道了。 只是,这种状态下两人的谈话很拧巴。 她气闷地说,“怎么了?盛家本来和秦伯伯家就走得近,秦家三个哥哥,我更熟悉,只不过四哥” 四哥? 傅兆琛握笔的手紧了几分,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猛地合上了文件夹,“盛以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生气什么?” 盛以若知道,她却执拗地说,“不知道!我有交朋友的权利、你无权干涉,我就喜欢和秦司远走的近,这有什么问题?” 傅兆琛冷笑出声,“他对你的好,你都记得。我对你的好,你都忘了?” 说完,他起身捞过西服外套。 贺羽正巧进来,他见盛以若在,压低了声音,“傅总,我们直接去律所吗” 盛以若却听到了律所两个字,她觉得傅兆琛简直不可理喻。 “傅兆琛,你没事吧?秦司远现在病着,你是要到律所教训他?” 本来就一肚子火的傅兆琛冷嗤,“怎么?我教训他,你心疼啊?” 盛以若从来没想过傅兆琛竟然也有这么不讲理的一面。 她走到傅兆琛的面前,“我们俩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你没必要将他扯进来。” “好,怎么解决?” 傅兆琛咬着嘴唇,眼中冷色凝重,“你三更半夜呆在秦司远的家里,给他做饭喂药,我打电话你不接,你还关机。” 他自嘲地笑着,“我还像个傻逼一样在秦司远家的小区门口等了一下午,你告诉我,我们该怎么解决?” 盛以若心底一沉,她没想到傅兆琛竟然会到悦然尊邸的门口等她。 转而一想,她又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去秦司远家里的?你找人跟踪我?” 傅兆琛语气揶揄,“你就想到这些?你刚才说秦司远出现是为了护着你,我派人怎么就不能是去保护你而是跟踪你?” “我在你心里这么丧心病狂?” 傅兆琛从来没有这么委屈,难受过。 他拨开盛以若的拉扯,对贺羽说,“去提车。” 说完,傅兆琛就阔步沉沉地走了。 贺羽见盛以若和傅兆琛又吵架了,盛以若气得呼吸都粗重了很多。 他赶紧过去安抚,“四小姐,傅总就是吃醋了,他昨天差点就去和秦律家门口的保安干架了。” 贺羽又压低了声音,“傅总怎么会是那种和情敌打架的人?我们是去方伯伯的律所办事情,不是去找秦律麻烦。” 盛以若,“” 她气闷,“他不说,我怎么知道他去哪?” 贺羽哂笑,“你俩吵架,嘴巴输出太快,你没给他机会说,再说了他都气疯了,你没看出来?” 贺羽走后,盛以若丧气地回了办公室。 她心里乱糟糟的,给陈晚柠发了个语音——柠檬,我把傅兆琛气着了,他那个狗脾气也真是的,我们俩是不是犯冲? 陈晚柠刚起来没多久,她打了哈欠——快说说又怎么了?我滴宝,让我乐呵一下。 车内,傅兆琛捏了捏眉心,他对贺羽说,“把季沉他们撤回来。” 贺羽心里大惊,“傅总,四小姐不懂事,你何必跟她一般计较呢?” “我话没说完,你跟着瞎起什么哄!” 傅兆琛捻了一下手指又说,“我早上得知秦司远查了我和季沉,他故意生病就是诱导盛以若发现我派人暗中护着她。” “他想换成自己的人保护盛以若,我成全他,”傅兆琛露出一抹邪魅的浅笑,“我倒要让他看看我们俩是怎么恩爱甜蜜,水乳交融的。” 他抻了一下领带,“他想气我,我就先气死他。” 贺羽频频点头,然后抬眼看向后视镜,“傅总,你都打算好了,怎么还和盛小姐吵架?” 傅兆琛闭着眼睛靠在后车位上,“这架必须吵。” 他心里明白若是不吵一架,盛以若对秦司远可能永远没有边界感。 再者,他是真的生气,看到她理直气壮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肺管子都快被戳烂了。 贺羽加快了车速去律所,生怕错过了夜遇城。 另一边,盛以若边和陈晚柠语音,边整理傅兆琛的行程工作表。 她看到傅兆琛密密麻麻的安排,觉得头皮都发麻。 “柠檬,傅兆琛是个工作的机器吧?” 陈晚柠嗤笑,“可不,就是这样一个机器,他出差还陪你去看电影,然后还在情敌门口等你一下午,你说你多浪费机器的时间?” 盛以若,“” 她嘴硬,“我知道我做错了,但你没看到他那个样子,可气人了。” 陈晚柠挑了一个色号的口红,她嘴角上扬,“宝贝儿,认错你得跟他说,和我说没用。想想怎么哄人家吧!” “不过,秦司远那边呢?你怎么打算的?” 陈晚柠觉得盛以若的桃花一直都挺旺的。 傅兆琛这种云顶上的男人有一个就拥有了全世界,她这又来了个秦司远。 “我只当他是我四哥,是好朋友,”盛以若嘟了嘟嘴巴,“我喜欢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呀,那就赶紧想想把你喜欢的谁怎么哄好吧!” 说完,陈晚柠就挂了语音。 盛以若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怎么哄啊?我又不会做饭抓住他的胃,请他出去吃饭?” 另一边,傅兆琛翻着盛以夏的《离婚协议》等夜遇城。 片刻后,他问贺羽,“再催催,人到哪了?” 贺羽一个电话打给了夜遇城的助理楚砚,“什么,不来了?谁说以夏小姐要见他?” 傅兆琛一听,眉宇上扬,已经猜到了大概。 他将离婚协议拍在了桌子上,“夜遇城就是个人渣。” 贺羽挂了电话,“傅总,他说一定要见到以夏姐本人,不然他绝对不会签字。” 傅兆琛拎着离婚协议进了方知霖父亲方远时的办公室。 “方伯伯,起诉离婚的话会不会让夜遇城有机可乘?” 在此之前,傅兆琛和方远时探讨了盛以夏和夜遇城离婚的事情。 而今,夜遇城拒不签字,起诉离婚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兆琛,起诉离婚虽然简单,但耗时很长,这期间对盛以夏小姐来说是一种煎熬,对盛荣集团也是一种打击。” 方远时说的话,傅兆琛已经考虑过了。 两人都是豪门子弟,结婚轰动,离婚只会更轰动,到时候舆论媒体下场又是一股风浪,而这风浪足以让脆弱的盛以夏病得更严重。 方远时提议,“要不让他们夫妻俩见一面?” 傅兆琛叹了口气,“我再想想。” 方远时笑着转了话题,递给傅兆琛几张照片。 “兆琛啊,这是你伯母给知霖物色的相亲对象,你帮个忙?” 傅兆琛,“要我陪他去相亲?” “押他去,今晚见第一个!” 一张照片落在了傅兆琛面前,他替方智霖感到“高兴”。 谁叫他今天不高兴呢?那就都别高兴了。 晚上,盛以若早早下班去赏粤高档会所等傅兆琛 第81章 强吻心水的男人 晚上,从艾妮机器人工厂回来的傅兆琛,亲自开车去方知霖的公司将人接走了。 方智霖一上车就开始解领带,把袖扣也卸了,想搞成一副不尊重的,随便样子。 傅兆琛瞪了他一眼,“这种骚操作有用吗?” 傅兆琛搭眼一看那些照片,无一例外全都是世家名媛,里面的人他多数见过,但没怎么说过话。 基于这样的相亲对象,这种相亲不是能靠外貌做出什么改变的,就算方知霖此时披个麻袋片,顶个鸡窝头去见面,都不耽误人家姑娘相中他。 “至少能表现出我放荡不羁爱自由吧?” 方知霖继续解袖扣,“我就知道你靠不住,你怎么就那么容易被我爸策反了呢?” 傅兆琛扶着方向盘嘴角上扬,“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心情不好,你们不得陪着?” 他加快了车速,“兄弟就要共沉沦。” “你丫是真不做人。” 方知霖的骂骂咧咧并没有换来傅兆琛的同情,却换来了满满的幸灾乐祸。 到见面地点,傅兆琛心头一堵,看到赏粤那两个字,他就想起昨天的自己,除了在会所喝了两杯香槟,他一小天什么都没吃。 而盛以若却在为秦司远洗手做羹汤。 到了里面,杨家小姐杨梓已经坐在那等了,与她一道的还有她的闺蜜冯家的小姐,冯语烟。 两人一看到傅兆琛和方知霖,脸颊不由荡起了红晕。 远处,等了傅兆琛好久,又没打通电话的盛以若刚要招手叫他,就见傅兆琛和方知霖竟然落座在了前面的位置。 “杨小姐,我们以前见过吧?傅少傅兆琛你们也见过吧?” 方知霖的开场白是真的直白,见两人点头,他马上又说,“所以,你觉得我们有相亲的必要吗?” 傅兆琛抻了下裤子,仰靠在座位上而后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有盛以若25个未接来电,他的手机静音了。 在艾妮机器人工厂开会的时候,傅兆琛的手机调成了静音。 他盯着手机屏幕思虑了片刻,将手机收了起来,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 杨梓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开场白,她扯出一抹笑,“见过又没聊过,怎么就没有相看的必要了?” 冯语烟则把菜单递给了傅兆琛,“傅总,我是陪梓梓来的,我们是在这吃还是出去逛逛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傅兆琛还没说话,方知霖在桌子下面已经捏住了傅兆琛的大腿,这让他想起盛以若那天掐他大腿来了。 他拨掉方知霖的手,语气淡淡的,“在这吃,我是来吃饭的。” 众人,“” 方知霖随即笑得爽朗,他搂着傅兆琛的肩膀,“多点些爱吃的,哥们儿我请客。”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和她们预想的一样,这样的男人她们搞不定也驾驭不了。 盛以若坐在远处听不清,但看到傅兆琛拿了手机没回复她,她就知道他还在生气,故意不理她。 只是,他这一次见两个女人是在挑衅她吗? 盛以若这边的菜品已经上桌了,“不吃拉倒,我还不会找人过来吃?” 她一个电话就把陈晚柠给搞来了,陈晚柠的酒吧就在赏粤附近,她开车不要十分钟就到了。 赏月的装饰环境是古典中国风,小桥流水,雕梁画栋都有,而菱格木雕镂空更是平添意境。 当陈晚柠大喇喇地拎着包从傅兆琛和方智霖那个包厢过去的时候,两人都注意到了她,而后傅兆琛就看到了一脸忧愤的盛以若瞪了他一眼。 方知霖见此朗笑,“我就觉得你不是好嘚瑟,完了吧?让你作死。” 同桌的两个人不明所以,倒是傅兆琛挑眉看向盛以若,眼中情绪涌动,而后便不再理会她。 傅兆琛不是热情的人,他性子冷,而且言语与气质里带着攻击性,过分优秀的他给人的压迫感是从内而外的,若是他的爱意温柔给了为数不多的人,那首当其冲的就是盛以若。 从小到大,他都温柔对待这个比自己小了四岁的小姑娘,他自己有两个妹妹,但是盛以若的一句“哥哥”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卑微。 盛以若高中和他恋爱的时候,娇滴滴的一声哥哥,傅兆琛觉得他骨头都酥了,他每天就是盼着她成年,长大,然后做他的唯一。 可两人的第一次却并不美好,又乱又慌,还是他偷来的。 想到这,傅兆琛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清冷得像一尊雕塑。 陈晚柠先是看了方知霖几秒,而后又看到垂眸不言的傅兆琛,她转头问盛以若,“你在这坐着干什么?” 盛以若执拗地偏头,“我不在这坐着,难道我还坐到他身边去?” 陈晚柠直摇头,“口是心非,明明醋得连凳子都坐不住了,还在这逞强,我要是你就去宣誓主权。” 盛以若攥紧了手心,嘴上却说,“我俩还在冷静期呢,我一主动,他一定登鼻上脸。” 陈晚柠,“” 她夹起软糯的凤爪,意有所指地说,“你浑身上下就嘴最硬。” 盛以若开始化郁闷为食欲,安心做干饭人。 冯语烟的笑声突然传了过来。 她娇嗔,“方总,你可真幽默,傅总,您刚才笑起来特别好看,多笑笑多好。” “我工作压力大,很少笑,”傅兆琛冷嗤,“再者,与两位见面高兴的是方知霖,我笑什么?” 方知霖听此笑得爽朗,他揶揄,“杨小姐,冯小姐,我哥们儿,你们私下也是叫他傅阎王吧?你们见过阎王笑?” 见阎王应该哭才对,笑对于他来说太违和了。 盛以若听不清具体说什么,只是嘻嘻哈哈的笑声落在她耳朵里很刺耳。 她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喜欢的男人是傅兆琛。 傅兆琛是她的靠山,是大树,他可以让17个亿的卖房款得到最大化的利用,对盛荣集团百利无一害。 她嫁给喜欢的男人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可以光耀门楣,可以拯救盛荣 最后,她自嘲地笑笑,什么心理建设都是屁话,她就是见不得傅兆琛跟别的女人说话谈笑,她就是吃醋,在意他怎么了? 盛以若忽而起身走了过去,陈晚柠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傅兆琛一瞬不瞬地看着盛以若走了过来,她没带多少凛然的杀气,倒是带着几分柔情蜜意,她站定在桌子旁边扫了一眼杨梓和冯语烟。 她手搭在傅兆琛的肩膀上,拿捏着腔调,“哥哥” 傅兆琛直觉全身的毛孔像触电了一样。 盛以若却俯下身看向傅兆琛,“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咱俩好好的,行吗?” 服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吸引力和说服力,尤其是像盛以若这样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姑娘过来服软,让傅兆琛受用的不得了。 傅兆琛握住她的手,“你叫我什么?” “哥哥” 盛以若大着胆子勾住傅兆琛的下巴将娇软的嘴唇覆了上去,傅兆琛被突如其来的亲吻搞得方寸大乱。 可这种好滋味让人着迷,他伸手揽住了盛以若的脊背往怀里带。 盛以若跌坐在他的怀里,他热情地回应她,而后突然舍出嘴来。 将盛以若的脸埋在肩头,傅兆琛轻笑,“不好意思,和二位吃饭,我未婚妻吃醋了,失陪了。” 话音落,他将盛以若,公主抱着往外走了。 方知霖近距离的观摩了一下二人接吻,整个人都呆住了。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惊叫,“盛以若什么时候和傅兆琛订婚的?” 冯雨烟哀嚎,“傅兆琛有主儿啦!” 傅兆琛将盛以若放在车里便欺身而上 第82章 在车里?真敢玩! 车后座上,傅兆琛将盛以若压在了身下。 她仰头时,他便将手探到了脑后给她支撑,更怕磕疼她。 傅兆琛的欲望被盛以若那双泛红的眼尾彻底点燃了,他的舌尖肆意地侵占她唇齿间的每一寸,勾着她的舌尖诉说绵长的情意。 他愈发不满足亲吻,修长的手指探向了她的裙子,一路绵延至上,浅口处却是丝柔棉的质感,他的手顿时停住了。 傅兆琛微微喘着粗气,眼含桃花,“还要几天?” 盛以若脸上被亲出了潮红的红晕。 傅兆琛淡淡的男香卷着微微的烟草味在她的鼻息里升腾交织,紧贴着他胸膛的身体在不算宽敞的车座上粘腻,胶着,滚烫。 她哑声,“三天。” “真是要命还要三天?” 含糊间傅兆琛又去亲吻盛以若下颌与耳垂间的细肉,感受她因敏感而轻轻抖动的身体,他腿抵开盛以若的腿象征性地往上顶了几下。 盛以若一声娇喘,“傅兆琛,你讨厌” 丝丝入扣的亲吻让车厢都升温了,过了好一会儿,傅兆琛才亲够了起了身。 他偏头扫了一眼后视镜,那里有秦司远和其他盯着他们的眼睛,车微微的轻颤,秦司远一定会七窍生烟。 盛以若坐好了整理衣裙,她的短裙被傅兆琛推了上去,她推下来抚平那堆积的褶皱,而后又去整理雾霾蓝的真丝衬衫的领口。 “呀,我包还在店里呢!” 傅兆琛心情大好地看着盛以若,他拿出手机递给她,“你先用我手机,我去给你取包。” 盛以若羞赧,“我自己去吧!” 傅兆琛却推门下了车,而后他搭着车门坏笑着说,“还是我去,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宜见人。” 盛以若,“” 她拿着被傅兆琛打开的密码的手机,翻转摄像头,就见自己的脖子被傅兆琛吮吸的红痕,不止一处。 盛以若拨了拨领口,锁骨,胸前软肉上都有斑驳的红痕,她气得牙痒痒,“傅兆琛你个王八蛋,我明天怎么见人啊?” 折返赏粤的傅兆琛与方才判若两人,神采飞扬,神清气爽。 方知霖看着他那个样子咂嘴,“这是被欢爱治愈了?” 杨梓悄咪咪地扫了一眼手表,看向了冯语烟,她附在耳边,“快40分钟了,傅兆琛挺厉害的。” 冯语烟脸颊泛红,压低了声音,“他们俩真敢玩,竟然在车里,也不怕被偷拍。” 女人的吃味与嫉妒而已,盛以若是圈子里公认的大美人,跟她姐姐一样,每次出现都惹得一群男人跃跃欲试,但傅兆琛之前就关照过了不许打盛以若的主意。 不然,盛以若过个生日,都会成为追求者的角斗场。 傅兆琛拎起盛以若的包包,“陈小姐,她最近住我那,我们先走了。” 陈晚柠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好吃的,她煞有介事地说,“我今天晚上势必要胖三斤了,傅总,这可是小兔给你点的。” “你帮我吃吧,我吃饱了!” 傅兆琛挑了挑眉,笑容意味深长,而后拎着包走了。 到了方知霖那桌,方知霖吹了个口哨,轻笑,“快收收你得意的嘴脸,看得我牙痒痒。” 话音落,他扫了一眼独自在那边吃饭的陈晚柠,“你俩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就这么把陈小姐扔下了?” “你们拼桌一起吃,我买单。” 说完,傅兆琛阔步走了去买了单,还给四人多点了两瓶珍藏版1992年解百纳的干红给四人助兴。 他付完钱后勾了勾嘴角回到了车上。 盛以若表情凝重,她扯了一下领口,“我明天还能见人吗?” 傅兆琛俯身亲了下她额头,“那就不出门,你在家里画设计稿,晚上我送你去上课。” 他揉了揉盛以若的脑袋,“你不是接了好多订单?” 盛以若想想也是,就是傅兆琛那抹得逞后的浅笑让她后知后觉的抱怨,“你故意的?你想让我休息几天啊?” “最少三天。” 傅兆琛伸手拿过手机,“小兔,三天后我一定满足你。” 而后,他折返驾驶位,上车前他冷冷地剔了一眼远处的劳斯莱斯幻影,还有他旁边的一台奔驰商务车。 车内,秦司远脸色阴沉地看着傅兆琛的车扬长而去,轰鸣的发动机声都透着招摇与轻浮。 他想到刚才车尾的晃动还有傅兆琛折返取包,他就能想象出盛以若现在的模样。 一口怨气堵在那,秦司远将手指捏得作响。 霍尧垂着眉眼不敢多说话,随即又打了个喷嚏,“额,秦律,你家的淋浴喷头怎么设定是冷水啊?冻死我了。” 他从华中火炉城市出差回来,粘腻得一身汗,她没回家直接去秦司远那汇报工作。 有洁癖的霍尧最后借用了秦司远的洗漱间,打开花洒竟是冷水直流,他看了眼设定竟然两管都是凉水输出。 秦司远没说话,只淡淡地说,“开车,明天让他们继续保护以若。” 霍尧,“知道了。” 而后,一行人离开。 饭店内,杨梓和冯语烟看陈晚柠很不顺眼,因为陈晚柠的爸爸是陈家的私生子,与陈君寒的父亲陈宇泽是同父异母,所以,陈晚柠一家这么多年都备受争议和白眼。 杨梓和冯语烟自然看不上这样家世的陈晚柠。 方知霖看着上次拍卖会就礼貌拒绝他送其回家的陈晚柠,他眼中尽是探究。 虽然,他不如傅兆琛招人,但绝对在抢手的男人之列,可陈晚柠竟然拒绝了和他共处的机会。 陈晚柠在方知霖的注视下心跳如鼓,但却佯装淡定。 杨梓见方知霖频频看陈晚柠,她没好气,“陈小姐,听说你自己开了酒吧又驻场,这么抹黑陈家,你大伯家不管你吗?” 冯语烟给杨梓使了个眼色,因为她早就听说陈晚柠的堂哥陈君寒对她很不错,陈君寒和方知霖是发小,所以这话可能触了方知霖的霉头。 果然,方知霖率先开口,“陈小姐自食其力,创业赚钱,这有什么问题吗?” 陈晚柠却已经起了身,懒得纠缠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你们慢用,我先走了。” 方知霖拿过方巾擦了一下嘴,随即起身,“陈小姐,我送你。” 陈晚柠摇头,“不用了,我回酒吧,就在附近。” “那我到你酒吧坐坐!” 说完,方知霖紧着脚步跟着陈晚柠走了。 剩下两个女人在那冷笑,“傅兆琛和方知霖这两人都当我们不存在吗?” 另一边,傅兆琛将盛以若带回了雅清苑。 盛以若舔了下嘴唇,“你的意思我最近都住在这?” “嗯,顺利的话,你要住在这半年吧!” 傅兆琛停好了车,笑容不减,“小兔,下车。” 盛以若下了车就问,“半年是什么意思?” 傅兆琛将盛以若圈进怀里,他鼻尖抵着她鼻尖,“我打算把芙蓉景苑整修一下,我爸拍下了我的婚房,婚房自然得我出钱整修了。” “我未来老婆的娘家必须体面风光!” 他说间挑眉轻笑觑向她的脖颈,“这草莓种得有点不规则,我觉得我有必要返工。” 说完,傅兆琛将盛以若整个人提起来就是一个考拉抱,他迈着大长腿把人抱进了屋,抱上了楼。 酒吧内,方知霖看着在台上唱歌的陈晚柠,一种似曾相识感扑面而来。 他一个电话打给了傅兆琛。 傅兆琛正种草莓来劲儿,却因方知霖的电话让盛以若逃了。 接通电话,傅兆琛还没开骂,方知霖就劈头盖脸地问,“你问问以若,陈晚柠在去年冬天有没有去过阿尔卑斯山滑雪?” 第83章 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宠粉加更) 傅兆琛在与盛以若亲亲抱抱的“游戏”里抽离出来,他手里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听方知霖絮叨,他眼睛却看着盛以若。 盛以若正在衣帽间挑眉看着傅兆琛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添置的睡衣。 上次她来,没有睡衣,这次她再来,一面柜子挂着一柜子的她所穿尺码的睡衣,还是各种面料,各种款式,各种性感和小清新的睡衣。 好在傅兆琛不算恶趣味,没有那种情趣内衣,不然盛以若可真没心思在这挑,逃出他的“魔掌”才是当务之急。 “小兔,方知霖问你去年冬天陈晚柠去过阿尔卑斯滑雪吗?” 盛以若回头看向傅兆琛,他衬衫敞着,皮带扣开着,一副欲求不满又招摇性感的样子仰靠着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羞怯地忙回身,“没有,她是去欧洲玩了,但没去阿尔卑斯滑雪。” 盛以若拿出一件星空灰的真丝睡衣准备去洗澡,“陈晚柠的社交账号上的照片可没有滑雪的,她回来也没提过,倒是别的地方和我说了很多。” 傅兆琛见盛以若关上了洗漱间的门。 他慵懒地反问方知霖,“听到了?没去过。” 方知霖失望地挂了电话。 他看着台上唱歌的陈晚柠,一种莫名的失望情绪渐渐升腾,他就知道茫茫人海里找寻一个记忆模糊的女人太难了。 陈晚柠唱了两首蓝调情歌后,方知霖拎着西服外套走了。 她垂下眼眸,长舒了一口气,再抬头眼中没有别的情绪。 她暖声,“再送给大家一首《暗恋》。” 陈晚柠如泣如诉的声音婉转动听,“我曾经有本藏起的日记,写着他的一切都小心翼翼,散开的字迹是没有勇气的泪滴” 雅清苑内,盛以若看着镜子中身上斑驳印记,她忍不住在心里骂傅兆琛这个狗男人,又坏又狠。 她紧了一下睡衣便走了出去,傅兆琛竟然不在屋里。 盛以若轻手轻脚地去了书房,就见傅兆琛正在办公。 办公桌子上散着文件,他带着银框的眼睛,冷白的灯光下他那毫无瑕疵的脸生生地落在了盛以若的心里。 他穿着白衬衫办公的样子就像当年给她讲题的模样。 傅兆琛不经意间地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盛以若。 “小兔,过来!” 盛以若走了过去,扫了一眼他桌子上的文件,“你这么忙,岂不是显得我有点不努力?” 她垂下眼眸,“我挺后悔没学商科的,现在从头开始有点难了。” 傅兆琛将她拉了过来,顺势安置在怀里,“有我在,你依旧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现在喜欢的事情就是做生意赚钱,学管理将来接手盛荣。” 盛以若的目光格外坚定,她扫了一眼傅兆琛的书房,“要不明天你给我加张桌子?我晚上学习和你共同进步?” 傅兆琛鼻尖贴着盛以若的脊背,闻着淡淡的香味混着她的体香,“我的书房分你一半,你的双人床给我半边?” 盛以若挺直脊背,她有点不好意思,“不要,我还没准备好。” 傅兆琛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说,他伸手挑开她的睡衣带子,而后在后背微微一抻,香肩半露。 他亲了亲她的肩头,“三四天的准备时间,你够用了。” 盛以若败下阵来,谁让她没有傅兆琛脸皮厚呢! “小兔,什么时候给我跳支舞?” 傅兆琛咬住了盛以若的睡裙的肩带,而后轻笑,“我上次看你跳古典舞还是你上高中那会儿,然后” 盛以若转过身看向傅兆琛,“看你表现,你的雨禾妹妹这几天很消停,她要是再作妖,我一定给你跳剑舞,捅死你。” 傅兆琛,“” 他轻笑,“你又没有家伙什,用什么捅?宝贝儿我有捅你的物件儿!” 盛以若上手锤傅兆琛,他笑得爽朗都受着了。 傅兆琛抱着她颠了颠腿,“你先去睡,我还要忙一会儿。” 盛以若捏了捏傅兆琛的耳垂,“哥哥,每天这么多工作,你是不是很累?” 傅兆琛目光深了几分,心里暖暖的,“怎么办呢?我是傅家培养了二十几年的继承人,担着家族荣耀,集团使命。不为傅家榨干这身血肉,自然是不死不休。” 他啄了一下盛以若的嘴角,“所以我才想缠着你,相较于我爸的资本压榨,我更想你身体力行地榨干我。” 盛以若,“” 傅兆琛坏笑着说,“就算死,我也得死在你床,死得其所!” “傅兆琛,你不要脸你满脑子都是床上那点事儿” 盛以若从傅兆琛的身上下去,穿着拖鞋就往外跑,“大小是个董事长啊,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后面的话,傅兆琛没听到,倒是摔门声挺响的。 傅兆琛笑着继续办公,贺羽的语音却打了过来。 他声音急切,“傅总,之前大量收购盛荣集团的那个神秘的沈先生,他的公司大后天在纽交所上市。” 傅兆琛拿起手机,将免提调成了听筒,“这么说这个沈先生会现身纽交所?夜遇城呢,他人现在在哪?” “夜遇城人在宁城私宅里,”贺羽又说,“那个沈先生难道真的不是夜遇城?” 傅兆琛仰靠在椅子上,“你明天飞纽约,去看看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资本沈先生是何方神圣。” 贺羽点头,“好,再有遇城的助理楚砚又联系了我,他说夜遇城想和您见一面,他想和你一道去看以夏姐。” 傅兆琛有点烦躁,他觉得夜遇城就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夜遇城真正的目的是见盛以夏。 可是在他没有了解盛以夏的意愿之前,他不可能贸然答应夜遇城的任何要求。 “告诉他,想见面,先把离婚协议签了,否则免谈。” 傅兆琛挂了电话,心底隐隐觉得不安,他很怕盛以若姐姐和母亲那边出什么变故,他一个电话又打给了季沉。 季沉正在练习拳击,他恭敬出声,“傅总,您有吩咐?” “你明天派两个人去医养医院保护盛小姐和容伯母,至于他们院长那边,我来协调。” 傅兆琛又说,“暗中保护,别露出马脚。” 季沉沉声,“知道了傅总,我最近一直休假?” “想得美,明天到我办公室报到,你跟着我。” 说完,傅兆琛挂了电话。 季沉扯了扯嘴角,“呃,以后我就要去伺候阎王了,生活怎么这么艰难?” 傅兆琛工作到了十一点多,段雨禾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傅兆琛扫了两眼,没接也没挂断,而是把手机静音而后把手机扣了过去。 他起身去洗澡了。 段雨禾心底一沉,傅兆琛现在连电话都不愿意接了,他就这么急于撇清和她的关系吗? 她轻笑着对面调酒的小哥说,“小哥哥,帮我给这个号码打个电话好吗?你就说我喝多了。” 调酒师见大明星有求于自己,他很是殷勤,“好的。” 他拿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打了两遍都是无人接听。 “段小姐,没人接。” 段雨禾皱眉,而后又找了一个电话号码,“你给这个号码打” 第84章 你不去接那女人? 盛以若睡眼朦胧地拿过手机,她闭着眼睛接起,“喂,你哪位?” “我这里是梦田酒吧,《风雨声》剧组在这聚餐,段雨禾小姐喝多了,麻烦你能过来接她一下吗?” 盛以若睁开眼睛,她冷嗤,“让我去接?你把电话给她。” 调酒师看向段雨禾,她摇头不语,却把食指放在了唇边,示意他说她醉了接不了电话。 调酒师会意地点头,“不好意思,她睡着了,没办法接你的电话。” 盛以若转了一下这件事,若是她把电话挂了,那么段雨禾就可以倒打一耙,若是她把这件事告诉傅兆琛,那段雨禾就得逞了,又一次可以用嘲弄的眼神告诉盛以若——你看,你到底比不了我,我琛哥永远都会顾及我。 正在她为难的时候,傅兆琛推门进来,他见盛以若还没睡。 “你在和谁打电话?还不睡。” “段雨禾喝多了,酒吧让我去接人,”盛以若坐了起来,“我怎么觉得她是想让你去接她呢?” 盛以若心里闷闷的,而后反问,“你去吗?” 傅兆琛觉得段雨禾过分了,她心脏不好竟然还去喝酒,而且还要把自己喝醉?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喂,我是傅兆琛,你把电话给段雨禾。” 调酒师又说了情况。 段雨禾咬唇片刻接过了电话,“琛哥” “你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回家,”傅兆琛语气森冷,“你让酒保找我,我可以理解,你打电话找以若,你安得什么心?” 段雨禾扫了一眼时间,这个时候两人在一起,他们做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她捂着胸口,语气伤感,“我就是想知道作为妹妹的我是不是在你心里还是重要的。” 傅兆琛翻了白眼,语气揶揄,“那你现在知道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 盛以若抱着臂问,“你不去接她?” “我让傅家司机去,”傅兆琛拨着号码,“什么酒吧?” 盛以若拢着被子躺下,轻笑,“梦田酒吧。” 一种压抑了许久的欢畅感让她忍不住嘴角上扬,傅兆琛交代了傅家的司机去接人,他随即上床抱住了盛以若。 她转身抱住了傅兆琛的腰,“真好,你终于站在我这边了。” 傅兆琛下巴抵着盛以若的头顶,十分安心,“我一直都在你这边,之前顾及她不是因为爱,这点你永远都不用怀疑。” 他亲了下盛以若带着香气的发丝,“睡吧,我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处理。我比不得你可以睡懒觉。” “要不是你弄得我满身吻痕,我用得着不出门?” 盛以若的抱怨让傅兆琛十分受用,他轻声说,“你晚上的课照样去上,我去接你,他们不敢说什么。” 始作俑者现身,谁能说什么? 只能说傅兆琛爱人爱得紧,他不要脸而已。 两人睡下没多久,傅兆琛的静音的手机一闪一闪地,盛以若拱了拱傅兆琛。 他回身拿过手机,是傅家的司机。 傅兆琛一接起,就听那边的声音有些急切,“傅总,段小姐被君寒少爷给接走了,我没接到人。” 傅兆琛皱了皱眉,而后应声,“嗯,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盛以若隐隐约约听到了这句。 她不解,“君寒哥什么时候和段雨禾关系这么好了?” 不多时,盛以若的手机叮叮当当的提示音。 她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是段雨禾的新闻。 点开页面,标题亦如从前一般惊悚——陈少深夜酒吧接回买醉段影后,这是谁的迷情三角恋? 而后,有人开始扒傅兆琛、段雨禾、陈君寒的三角恋的蛛丝马迹,很快又有人把盛以若的单人热搜拱了上来。 水军开始下场影射盛以若是小三上位,她与傅兆琛上次的要结婚的热搜是盛以若故意为之就是想逼宫段雨禾。 盛以若气笑了,“段雨禾总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有意思吗?” 傅兆琛拿过手机,安抚,“你睡觉,我让贺羽处理。” 说完,他就出去打电话了。 给贺羽打完电话交代完,他一个电话就打到陈君寒那里。 陈君寒看着睡下了的段雨禾,他神情时而温柔,时而愧疚,时而又十分伤感。 傅兆琛的电话打过来,他迟疑了片刻。 随即起身走了出去,他指尖轻触,“兆琛” “你看网上的新闻和热搜了吗?” 傅兆琛的语气森然又带着责备,陈君寒咬了下嘴唇,“看到了,我已经让人处理了。你替我向以若道个歉,我给她惹麻烦了。” 傅兆琛踱步去了书房,他关上了门,“你为什么要去接段雨禾?你把她当成谁了?” 陈君寒顿住了,他垂眸掩饰红了眼尾,“那你把她当成谁了?” “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但你不是,”傅兆琛不知道怎么劝说陈君寒重新开始,放下执念,“君寒,我以为我和斯瑜是双胞胎兄妹,她的心脏在,灵魂就在。” “可是在斯瑜不在了以后,我再也没有过之前那种心灵感应,”傅兆琛哑声,神色有些慌乱,“我渐渐接受了一个现实,活着的是斯瑜残存的心脏,没有其他。” 陈君寒胸中的郁结难平,但他无法反驳傅兆琛的话,“我懂,人我送到了,我现在就走。” 他紧绷下颌,“对不起,今晚给你和以若添麻烦了。” 陈君寒挂了电话,一双藕臂就缠了上来抱住了他的腰腹。 段雨禾柔弱的声音传了过来,“君寒,谢谢你今晚去接我。” “你一定知道我喜欢了傅兆琛多年,但你一定不知道,”段雨禾清冷的眸子不带一分情谊,语气却带着眷恋,“自从做了心脏手术,有了斯瑜的心意,我总忍不住想靠近你,喜欢你。” 陈君寒,“” 他呆滞了片刻,心里熄灭了许久的火焰似乎在升腾燃烧,他捏住段雨禾的手臂转身过来,只是四目相对看到段雨禾那张脸的时候,他往后退了一步。 “雨禾,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陈君寒说完拿着西服外套就要往外走。 段雨禾垫起脚去吻陈君寒,他伸手挡住了她的嘴唇。 他眸色冷了几分,“段雨禾,你越界了!” 陈君寒沉着脸往外走,段雨禾声嘶力竭地喊,“我替傅斯瑜爱你有什么错?我想爱你有什么罪?” 门关上那一刻,段雨禾勾出一抹冷笑。 她收起了哀戚的神情往卧室里面走,不带一分留恋与感情。 陈君寒阔步走了出去,上车之前,他神情紧绷地敲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他觉得自己特别的乱。 一晚上的热搜都降不下来,一大早起来就被刺激到了除了盛以若还有傅斯瑶。 她在大学寝室给段雨禾打了几个电话,段雨禾都没接。 最后,索性打给了陈君寒。 陈君寒一接通,傅斯瑶就不客气地说,“君寒哥,你忘掉我姐重新开始,我不反对,我支持,但那个人绝对不能是段雨禾。你看看网上都把你们传成什么样了?” 陈君寒心抽痛,“瑶瑶,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 “那最好不过!” 傅斯瑶挂了电话,室友就过来拉她,“走啦,去上课了,听说晚上有海归大律师过来演讲,听听去?” 傅斯瑶被室友拉走了。 另一边,傅兆琛看着贺羽发过来的公关方案,他夹起培根放到盛以若的碗里,“别气了,先吃饭。” 盛以若气愤,“我怎么不信这是段雨禾对家买的热搜?贺羽查得靠谱吗?” 第85章 真那样,你能下来床? 段雨禾这两年在娱乐圈的咖位提得很快,树敌自然不少,黑热搜这样的月经贴总有也正常,但唯一不正常的全是私人感情。 之前别人咬她都是资源上的,自从傅兆琛和盛以若订婚后,段雨禾的热搜都变味了。 这点,傅兆琛早已发觉,而且也让人去查段雨禾养的营销号。 他揉了揉盛以若的头发,“好好吃饭,我说了我会处理的。” 早餐后,傅兆琛开车去了公司,盛以若则坐在书房傅兆琛的办公桌上画手稿。 方知霖的胸针和陈晚柠胸口上的纹身是一样的,花纹繁复,她耗时很久画完,但还是进行了改动。 陈晚柠明显和方知霖有过亲密的交集,可陈晚柠闭口不提,显然是不希望被方知霖纠缠。 盛以若手上没闲着,大刀阔斧地改动了原图。 “呃,方知霖不会给我一个差评吧?” 盛以若咬着嘴唇,“我学艺不精,做不出来,难道他能把我杀了?” 想到这,她开始在电脑上进行填色和切割比例换算。 傅兆琛在办公室内看着报到就送了大礼的季沉,他扯了扯嘴角,“不错,这几个营销号查得倒是快。” 他拍了拍桌子上的资料,“你现在去家私城,挑一款和我书房书桌一样的桌子和椅子,然后送到雅清苑。” 季沉应声,“好的,傅总。” 傅兆琛按了桌面上的电话,“法务部穆经理过来一下。” “季沉,你顺路把复印件带到瑞驰去,让陈玮副总出面与热搜的快浪公司交涉一下,把这几个号按照不良媒体给我封。” 季沉接过营销号名单,他有点不解,“傅总,这些营销号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是段小姐花钱养的,这么做是不是草率了点?” “做坏事的人,就要受到惩罚,这和谁是背后主使不矛盾。” 傅兆琛挥了挥手示意季沉出去,他舌尖抵了一下后槽牙,心里不高兴也不是滋味。 段雨禾并不傻,她怎么会让自己名下的公司或者人明目张胆的去养营销号? 她可以假托他人之手。 傅兆琛想到这捏紧了拳头,曾经在他家里长大的小姑娘到底是变了。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 法务部的穆经理走了进来,他朗声,“傅总,你找我?” 傅兆琛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说,穆经理刚落座。 他就将手头的资料推了过去,“穆经理,你整理一下这些资料,然后把这些营销公司统一列为被告,告他们造谣,诽谤。并且以我公司名义,联合瑞驰集团法务部发表联合声明。” 穆经理知道这是为了应对昨天莫名出现的热搜,他咬唇片刻,“傅总,声明内容呢?” “撇清我和段雨禾的暧昧关系,着重强调她是傅家养女的身份,还有公布我和盛以若已经秘密订婚,婚礼将于夏末举行。” 穆经理也是头次听说傅兆琛已经和盛家的四小姐盛以若订婚的消息。 他干咽了一口,“傅总,冒昧地问一句您和四小姐是什么时候订婚的啊?” 订婚日期,傅兆琛不能往外说,不然他当天没出席订婚宴的事情就会被扒出来,到时候白白惹盛以若伤心一场。 若是让她因此得知盛家出事的所有阴谋的开端竟然是她签署的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她一定会愧疚万分。 再有那些不雅照真实存在的事情,盛以若并不知情,几个交好的世家好友长辈也对此是三缄其口。 想到一半,傅兆琛冷冷地剔了穆经理一眼,“我不是说了秘密订婚?” 穆经理,“” 傅兆琛见学法律出身,习惯严谨的穆经理还挺执着,看他的表情有点不自在。 他又补了一句,“我俩的婚约要是追根溯源,应该是我六岁,她两岁的时候,家里就定下了。你还问吗?” 这时,季沉敲门进来送复印好了的营销号名单。 傅兆琛指了指穆经理,“那名单原件给他。” 穆经理赶紧接过名单扫了一眼就起了身,“傅总,放心,我马上就去办。” 另一边,盛以若收到了很多系统发出的催发件提醒。 她才想起她二手平台上的东西还没发货,她赶紧联系陈晚柠。 陈晚柠轻笑,“没问题,我现在就去给你找人哈。” “找什么人?” 盛以若觉得都是女生的东西自然是她和陈晚柠两人完成。 就听陈晚柠说,“小兔,那么多东西,不找几个苦力,你觉得靠咱俩啥时候能发完?”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想被挂热搜了,昨天已经很热闹了,今天再来了盛家四小姐穷困潦倒卖二手衣服,我不要脸面的嘛?” 盛以若的担忧很有必要,陈晚柠忙安慰,“这事包我身上,我绝对给你找个嘴严的,你到芙蓉景苑等我。” 既然陈晚柠都这么说,盛以若也没多想,她换衣服准备出门。 在衣帽间里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领子稍微高一点的黑色蕾丝和真丝拼接的长袖衬衫,黑色的薄纱下身上的痕迹才不那么明显。 盛以若想了想又戴了澳白珍珠耳钉,很大颗的珍珠耳钉可以减少黑色的沉闷,也可分散别人对她脖颈的注意力。 收拾妥当,盛以若开车去了芙蓉景苑。 她到那的时候,陈君寒的亲弟弟,陈晚柠的堂弟陈景序领着七八个和他差不多年纪大的男生在院子里等着呢! 陈景序一看到盛以若,眼中的光彩藏都藏不住。 “小兔姐姐” 盛以若挑了挑眉,她剜了一眼在那拿着奶茶杯吸珍珠的陈晚柠,她笑容尴尬,“景序,你今天没课吗?” “晚上有讲座,白天没课,姐姐,人家还有一年就毕业了。” 陈景序的撒娇和奶呼呼的嗓音听得陈晚柠直起鸡皮疙瘩。 她扫了一眼陈景序带来的那些同学,他们的眼睛也都黏糊到了盛以若的身上。 “行了,别愣着了,咱们干活吧?” 陈晚柠小跑着挽住盛以若的胳膊,“小兔,陈景序靠谱吧?他不让他同学说,他们谁敢说?” 盛以若无语,“你这么不是坑我吗?傅兆琛说晚上过来接我去上课,你再让他看到陈景序在这,我我命不久矣!” 陈晚柠被逗笑了,扯了一下她的胳膊,勃颈上被大力吮吸出来的吻痕就显现出来。 她咋舌,“傅兆琛好狠啊,怪不得你捂这么严实。” 盛以若往上拎了拎领子,“赶紧干活,在他来之前,你把陈景序他们搞走。” 陈晚柠笑得狡黠,撞了一下盛以若的肩膀,“知道怕了?小兔,傅兆琛那种男人吃你的时候是不是发了狠啊?” “少来,我现在有大姨妈傍身,什么都没发生,他就是亲亲我。” 盛以若脸颊绯红,进屋子的脚步很快。 陈晚柠惊呼,“啧,接吻,亲亲都这样,这要是那什么了,你还能下来床吗?” 盛以若听不下去,回身伸着手指警告。 “陈晚柠,我为了你不被方知霖发现,我可是又说谎说你没去过阿尔卑斯山滑雪,又改了方知霖提供的胸针草图。你要是再惹我,我就把这些告诉方知霖,我看你怎么办!” 陈晚柠心里咯噔一下,她哑声,“他向你打听我了?” 第86章 你喜欢弟弟,我喜欢熟男! 衣帽间内,在陈景序灼热的目光注视下,盛以若小声把方知霖问她的事儿同陈晚柠讲了。 盛以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小声问发呆的陈晚柠,“方知霖那么优秀,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我?我嫌他老啊!” 陈晚柠吹了一下自己的紫灰色的刘海,“我喜欢弟弟,年轻有活力,体力还好。” 盛以若觉得这话不中听,傅兆琛是他们几个当中最大的,但他也才26岁。 这个年纪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时光,而且成熟稳重,事业有成,跟老沾边吗? 陈晚柠哂笑,“我可没有揶揄你男人的意思啊,我是说我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这话声音不算小,陈景序听到了。 他忙凑过来,“小兔姐姐,你和我堂姐是闺蜜,你是不是也喜欢年纪小的?” “景序,我有喜欢的人,就是上次揍你,跟你哥好的穿一条裤子的傅兆琛。” 盛以若拍了拍陈景序的小肩膀,“姐姐我喜欢成熟稳重的,不喜欢没毕业的小学弟。” 说完,她起身去招呼陈景序的那些同学去了。 人家来帮忙,好吃好喝自然是要的。 陈景序苦着一张脸,将打印出来的快递单给陈晚柠看,“姐,这个快递的地址是我家的一套在郊区的庄园,我哥这是想挖我墙角还是兆琛哥的墙角?” 陈晚柠拿过快递单,只见上面的收件人的姓名写着陈某某,联系电话倒不是陈君寒的。 陈景序嘟囔,“这是看门师傅的电话,那这张收件人的姓名叫陈小花,这么骚包的名字明显就是我哥懒得费神写的。” 陈晚柠看到其他打出的快递单,有一个特别有心意却看得她心头犯堵。 她觉得这人应该是方知霖。 他收件人的姓名写着——短发女孩,酒吧姑娘,情歌女生,滑雪女神,一夜贪欢,荆棘柠檬 陈晚柠匆匆回神,将快递单推回到陈景序的怀里。 “别瞎猜了,这些应该是傅兆琛买给盛以若的惊喜,让堂哥他们帮忙而已。” 陈景序听完更难受了,垂头丧气的,“兆琛哥的墙角更难挖,你说我当初是不是应该选择挖掘机专业比较靠谱?” 陈晚柠,“” 盛以若忙着叠衣服或者将包包装进防尘袋里。 她一直没注意打出来的快递单,而订单数量又多,编号又长,她也没在意收件人的信息。 盛以若为了赶时间只是扫一眼图片而后就去找衣服,找包包,当然她希望快一点搞完。 她不希望傅兆琛因为陈景序那小子再吃醋了,他不高兴的样子,盛以若既气闷又心疼,而且还会自责。 到了晚上,所有的快递都已经打包装车,同城快递公司看到这么业务十分高兴。 盛以若也没闲着,还跟人家讨价还价一番。 她和业务经理说,“合作的价值与意义是靠着合作能力,学会了评价和理解别人。李经理,我们别一锤子买卖。” 她看了一眼装好的车厢,“我的网店所需业务就是贵重物品同城送达,我知道你们公司也在发展这项业务抢占银行保险柜和保险运输的业务,若是可以,我们达成合作也不是不能。” 陈晚柠吃着刚送来的炸鸡,听着盛以若和同城快递的经理谈话,她怔了片刻。 眼前的盛以若和之前金尊玉贵,沉迷于拍下珠宝原石,追着知名舞团世界各地看巡演的盛以若简直是判若两人。 李经理做物流多年,他确实在开发高奢领域的保险快递业务。 他看着眼前年轻又曾家世煊赫的姑娘,他点头轻笑,“盛小姐是怎么知道我们公司在开拓这项业务的?” “做了些功课,上次我完成订单交付的时候,用的是银行保险柜业务。” 盛以若说的就是给秦司远送尾戒和胸针的那次,“说实话,我觉得成本很高,我一直都在寻找性价比高的合作伙伴。” 李经理点头,“其实我也是因为这单业务量大,而且又不假我们员工之手来完成,我才亲自运输的。既然盛小姐这么有诚意,那么日后您可以到我公司来考察,我们再谈深入的合作。” 盛以若正有此意,她伸手过去,“希望我们能够达成合作。” 目送,李经理等人离开,盛以若转身就看到陈晚柠欣慰又诧异的关切目光,她伸开手臂,“小兔,快到我怀里来,你的改变让我看到了盛家人的基因传承。” 盛以若抱了抱陈晚柠,“我是半路出家,这钟我得敲得有价值。我要去上课了,这边你帮我收拾下。” 她虚指了一圈在那谈笑的小男生,“他们晚上的招待也交给你了。” 陈晚柠点头,“别操心了,他们晚上回学校。” 盛以若赶去学校的路上给傅兆琛打电话,“兆琛,我中途有点事,我自己去上课了,你晚上有空来接我。” 正在开会的傅兆琛扫了一眼时间,“好,晚上我们在学校附近吃,吃完了我陪你在周围逛逛。” 与会人员看着头次在开会时间接女人电话的傅兆琛,他眉眼间的温柔,让人都觉得这不是真正的傅大魔王,而是拔了獠牙,剔了刺头的小绵羊。 傅兆琛放下手机,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字?” 话音落,众人开始低头看手里的方案。 傅兆琛捏着钢笔又说,“盛荣集团的万盛芯片基础好,技术过硬,据我所知现在的困境是因为内鬼出卖最新技术导致的。” 他用钢笔敲了一下桌面,“我预备在江城筹建数字产业园,艾妮机器人科技公司会第一个入驻,而第二个入驻的我希望是万盛芯片。芯片产业投资大,研发时间长,但是成功后产业前景非常可观,所以,我打算收购万盛芯片。” 傅兆琛话音一落,满场都是窃窃私语,他早就预想到了这样的局面。 他轻咳两声,而后又补充,“与我们共同收购的还有瑞驰集团,所以” 忽而,总裁汪凛率先开口,“傅总,我们支持您的决定,万盛芯片确实前景无限。” 傅兆琛扫了一眼汪凛,这是他爸傅辰培养了十几年的管理人才,他花重金挖过来的,但汪凛显然对他爸傅辰的影响力和领导力更为认可。 其他与会人员也纷纷附和,“对对,有了瑞驰的加入,我们是如虎添翼。” 傅兆琛不悦地合上文件夹,嘴角上扬勾出一抹邪魅的浅笑,“瑞驰集团是否加入我还没和傅先生谈,言之过早。万一我找陈家的远洋国际呢?” 参会人员此时像吃了死苍蝇一样的难受。 傅兆琛冷嗤,“散会!” 众人作鸟兽散,他们就知道大魔王不好惹,这不又被他在心里狠狠地记了一笔。 尤其是汪凛,他哂笑,“傅总,我” “汪总不用多说,我都懂,”傅兆琛整理了一下文件夹,“你可以永远相信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爸的时代终将由我终结。” 汪凛点头擦汗。 季沉从外边进来,“傅总,您交代我的事情都办好了。” “辛苦了,”傅兆琛将文件拍到季沉的怀里,“送回我办公室,然后提车送我去京华大学。” 晚上七点,京华大学演讲3号厅座无虚席。 傅斯瑶看着法学院的院长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身穿一袭深蓝金条纹英伦三件套的秦司远。 他嘴角微微上扬挂着浅笑,自信成熟的气质,丰神俊逸的颜值,瞬间让在场的女同学格外兴奋,窃窃私语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而男同学则接到一条群发的信息,他们也开始嘀嘀咕咕的。 傅斯瑶抿了下嘴唇,看着正对着她站在演讲台旁的秦司远,“怎么会是他?” 秦司远在院长维持厅内秩序的间隙,拿出手机给盛以若发了条语音,“以若,我在京华大学有场演讲,知道你有课,我一会儿去接你。” 第87章 晚上我去接你 盛以若收到秦司远信息的时候,课程刚刚开始,她指尖轻触,拒绝了秦司远——四哥,我和傅兆琛约好了,他来接我,你忙吧! 秦司远眸色幽深地扫了一眼手机后就匆匆上演讲台,他伸手拨了一下眼前的话筒。 “各位同学晚上好,我叫秦司远,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在此之前,我一直在私立学校学习,而且是军事化管理的私立学校。” “刚才程院长介绍关于我严谨、规范、冷硬的辩护风格其实源于累年的军事管理思维模式下的教育经历,但我更羡慕在座的各位同学,可以在轻松愉快的学习氛围下汲取法学知识” 秦司远的条理清晰,声情并茂的演讲很打动人,尤其是时不时地会有幽默风趣的金句出现,会引起全场学生的共鸣与大笑。 傅斯瑶从没想过那天误认为的登徒子,竟然是江城大案一举成名的秦司远。 她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恬淡又甜美的青春模样,在明亮的灯光下格外耀眼,秦司远微微颔首环顾四周时,就发现了坐在第二排的傅斯瑶。 秦司远的目光会时不时地触及到她的目光,傅斯瑶的眸光清澈干净,澄明到乌灵不含杂质,而且并没有少女的羞怯和躲避,她看他的眼神就是光明正大的欣赏。 演讲进行一半便有男生陆陆续续地离场,他们弓着腰,握着手机似乎相约好了要去赴某个约会。 因为离席的人数不少,秦司远也受到了影响,他开始停顿看向后面。 傅斯瑶转头看向那些离开的男生,她眉宇微微上挑。 坐在第一排的老师多为法学院的教授,但还有其他院系的老师。 因为是学习交流,负责学生管理的导员并未在演讲现场,而程院长介绍完秦司远就走了,据说他要去位于江城的分校,与校长参加明天的奠基仪式。 一时间,场面有点混乱。 秦司远作为演讲嘉宾只能调侃地说,“我对你们就这么没吸引力嘛?连睡觉的时间都不留给我,而是留给宿舍的兄弟?” 男同学爽朗轻笑,但依旧陆续离场。 作为学生会主席的傅斯瑶看不下去,她快步走上了讲台,落落大方地对秦司远说,“秦律,抱歉,占用一下你的话筒。” 秦司远看着傅家的千金大小姐,有一瞬间很迟疑,因为许是被家里娇养出来的刁蛮任性的性子,指不定要说出什么话来。 但傅斯瑶长得太好看了,她倾身向前的时候,秦司远下意识又绅士地让出了一步的距离。 傅斯瑶点头站在了话筒前,“各位同学,我是学生会主席傅斯瑶,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急事要匆匆离席,但我不明白如此精彩绝伦的演讲不值得你们停留,学习嘛?” “秦司远律师是程院长尽心尽力邀请来的知名律师,意在给我们一个学习的机会,而我们法学院的教义是‘敦品励学,崇法中正’,你们连优秀的师兄同行都做不到尊重,还谈什么弘扬我院教义?” 傅斯瑶作为优秀又美丽的学生会主席,在学校一直是受欢迎又得爱慕,一众男生见美女主席不高兴,有点发怵,况且她说得确实有道理。 很多人又陆陆续续地坐了回去。 其中有一个不嫌事儿大的男生嘲弄。 “傅主席,我们是给你姐姐段雨禾捧场呀,她的国民大剧《风雨声》就在法学院的鼓红楼取景呢,我们可是收到短信了,说是可以做群演还能和大明星段雨禾来个亲密接触。” 傅斯瑶自从上次在洗手间听到段雨禾对盛以若说的那些话,她已经很久没联系段雨禾了,今天这事儿又触了她的霉头。 “段雨禾是我爸妈的养女不假,是大明星也没错,错就错在这位同学你是学法学的,不是学表演的,这种无意义追星不能使你进步。” “再者,据我所知段雨禾的私人保镖有六个,你怎么和她亲密接触啊?是脸先着地,亲密与地面接触?” 会场发出一阵爆笑。 秦司远看着傅斯瑶的马尾辫,顺滑的发丝后面就是白皙的脖颈,靠近耳垂的位置有一颗红色的痣。 她直角肩,细腰,蜜桃臀,修长笔直的美腿,美好少女的样子,她都有。 秦司远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即整理了下领带,喉结不经意间的滚动像是自嘲,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漂亮小姑娘救场了。 傅斯瑶话音落。 陈景序站了起来,冷冷地剔了那个男生一眼,“你愣着干什么?坐回去!” 场面得到了控制,傅斯瑶转身对秦司远轻笑,“让秦律见笑了,您继续吧!” “谢谢你,傅斯瑶同学。” 秦司远礼貌地点头致意,目送那抹灵动俏皮的身影回到了台下。 而在上商业管理课的盛以若也遭遇了同学离场的问题。 这个班是面向社会人士的,盛以若是以应届毕业生的身份报班的,而其他人多为老板重返学校镀金。 所以,课上到一半,剩下的学员只有4人。 台上的教授无奈浅笑,“额,学风不严,难道学习不比一个女明星重要?” 盛以若不解,她看向一旁没走的男同学,“老师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以若同学,你不知道吗?段雨禾的《风雨声》剧组在这取景,这群人不听课去追女明星去了。” 盛以若扯出一抹寒凉了冷笑,抬头对台上的老师说,“肖老师,课表月初就排好了,我们没必要因为不珍惜学习的同学让路或者改课。毕竟,我们和老师的时间一样宝贵。” 肖老师看着美艳的盛以若点头。 “以若同学说得对,我们继续。我刚才讲到制度化管理,所谓的制度化管理就是以制度规范为基本手段协调企业组织集体协作性的行为管理方式” 到了京华大学的傅兆琛让季沉将车停在了停车场,他拎着西服外套闲庭信步地往商学院走。 京华大学是傅兆琛本科时期的母校,所以,他对这里很熟悉。 傅兆琛穿着黑色西裤,白色的衬衫敞着领口,胸前襟因为胸肌线条微微撑起,袖管挽在手臂弯处。 只是倒三角宽肩窄腰下是包裹着夏日西装布料的笔直的大长腿,每走一步都在撒发着男人的荷尔蒙。 性张力喷薄的除了那副躯体就是那张精致,俊朗的脸庞,一双卷着恣意风流的桃花眼却清冷,矜贵又硬冷的气质在校园内分外张扬。 频频有女生看傅兆琛,他却慵懒地目空一切。 有大三的学姐认得傅兆琛,小声给社团大一学妹普及。 “那就是千亿阔少傅兆琛,咱们学校最年轻的校董。据说京华大学的部分股份是他堂姐送给他的成年礼,他也是我们学校的风云学长。” “好帅啊!不过他是来找段雨禾的么?” 傅兆琛腿长步阔,脚步不慢,自然没听到她们的窃窃私语。 只是,他的出现很快就传了出去。 忽而,前面拥挤的学生自觉让出了一条视觉宽阔的通道,穿着孔雀绿缎面旗袍的段雨禾赫然出现在了通道的尽头。 傅兆琛这才发现那尽头竟然是片场。 围观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更有甚至开了直播 第88章 大方接吻给你直播 昨晚的热搜影响不小,傅兆琛挑着清冷的眉眼觑了一眼含情脉脉看着他的段雨禾。 季沉跟在傅兆琛身后,也是头次看到这样的阵仗。 段雨禾在他的印象里还是傅家的小姐,没有斯瑶小姐跋扈,也没有斯瑜小姐孤傲,她总是平易近人那个,她性子软,不会逼迫任何人。 可而今的样子,她不言不语地站在那就是无言的逼迫,段雨禾在逼迫傅兆琛承认她。 季沉骇然,“傅总” 傅兆琛回头冲季沉笑笑,“跟了我这么久,你是不是头次看到疯魔了的段雨禾?” 季沉不可置否地点头,语言朴实,“有点吓人。” 傅兆琛顿了顿脚步却右拐,走了另一条路,他抬眼就看到盛以若拎着包向他走来。 这条路叫华梅路,路的两边栽种了杨梅,到了夏日经过这里的人自觉口舌生津,而这也是通往商学院的必经之路。 盛以若看到傅兆琛,她不觉加快了脚步。 她轻声呼唤,“傅兆琛” 脚步变快到最后就变成了小跑,她比别人白皙的肌肤在夜色的路灯下十分扎眼。 傅兆琛盯着她跑动下轻颤的软肉,直觉美不胜收却又怕别人贪了眼福。 傅兆琛迈着大长腿奔了过去,到了盛以若面前。 他伸出长臂将人揽进了怀里,“别跑,你一跑何止是腿和胳膊动?” 盛以若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她露出小虎牙,“你再这么色,我咬你啦!” “这属于我的私有财产,我能让别的男人觊觎?”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至于咬我,我让你咬。” 话音落,他捧着盛以若的脸颊吻了上去。 男人的张口吻唇瓣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欲。 况且,傅兆琛是属于那种学啥啥精的主儿,在国外教学视频的加持下,他对盛以若是本能加技巧,格外的得心应手。 他的舌尖在盛以若的口腔内恣意地上下左右回旋翻动,用放肆的律动来增加两性爱恋的快感与吸引。 傅兆琛的大掌扣在盛以若的腰间微微上提,她就彻底贴在他的胸膛上,让拥吻平添几分欲望。 季沉干咽了下,随即转过身,见好多学生都在那拍视频,直播。 他赶紧制止,“都别拍了,拍什么呀?没看过恋人接吻?” 季沉内心很真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阎王老板接吻,挺欲的,他真挺会的。 学生的哄笑,让季沉的话犹如空气。 远处,秦司远盯着路灯下揉在一起亲吻的两人,他的眼睛恨不得把傅兆琛盯出血窟窿一般。 傅斯瑶轻笑,“啧,难得看到我哥这么热情似火的,一天到晚活脱一座移动冰山。” 她嘟囔,“我哥到底是让盛以若给迷得五迷三道的。” 一吻终了,盛以若脸都红了。 她偏头看了一眼人群,她羞赧地打傅兆琛,“你怎么不知道丢人呢?” “大学恋人在校园角落里接吻的有的是,有什么丢人的。” 傅兆琛玩世不恭的话语透着得意,他拉着盛以若的手往回走,语气却稀松平常,“小兔,你想吃什么?” 盛以若看着众人打量又羡慕的目光大脑一片空白,她支支吾吾地说,“随便吧!” 忽而,她看到了段雨禾。 段雨禾的眼神里透着狠辣与怨怼,有别以往从她身边拐走傅兆琛时的得意与嘲讽。 盛以若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她握紧了傅兆琛的手,是一种官宣也是一种昭示。 傅兆琛偏头对盛以若低语,“别看她,我带你去京华后面的学府三道街逛逛。” 傅兆琛话音刚落,人群中就发出声声尖叫,只见段雨禾向后仰躺着倒了下去。 傅兆琛眉心紧皱,他停在了原地看向了混乱的人群。 盛以若握紧了傅兆琛的手,“你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过去吗?” 傅兆琛垂眸,再抬眼就见陈君寒抱起了晕过去的段雨禾往学校的医务室走,而同样惊讶的还有傅斯瑶。 秦司远讳莫如深的看着陈君寒的背影。 他总觉得对段雨禾宽容的人又多了一个,这段雨禾到底有什么魔力? 秦司远转身看向傅斯瑶,见她脸色十分难看,“斯瑶同学,你没事吧?” “没事,秦律,我为那天在拍卖会洗手间的不理智向您道歉,是我莽撞了。” 说完,傅斯瑶双手合十又有点心不在焉。 她看向陈君寒的方向,“我过去看一下。” 秦司远见傅兆琛拉着盛以若也去了医务室。 他背着手身体微微前倾,笑容清浅,“我陪你吧,看你脸色不好,这个时间了,礼尚往来也应该是我送你回寝室的。” 傅斯瑶帮他在会场解围,秦司远内心自然是感激的,傅斯瑶也没拒绝,她现在迫切地想知道陈君寒对段雨禾的态度。 到了医务室,傅兆琛冷眼看着与医生沟通的陈君寒,盛以若也不解地盯着陈君寒的一举一动。 “以若” 盛以若与傅兆琛同时转头看向了声音来的方向,秦司远前面站着的竟然是傅斯瑶。 傅斯瑶见两人目光惊诧,她开口解释,“秦律到我们学院演讲,我俩出来看到雨禾姐晕倒了,就过来看看。” 秦司远向盛以若走了过来,傅兆琛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揽住盛以若的肩膀,“我们走吧,这交给斯瑶。” 傅斯瑶,“” 她第一反应就是曾经在乎段雨禾不得了的傅兆琛变了,可见段雨禾已经做了触及她哥逆鳞的事,不然,念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也不至于这么冷漠。 以前,傅斯瑶总以为他哥维护段雨禾是因为喜欢段雨禾,而被迫屈就了盛以若。 而现在看她哥对盛以若的重视程度,又是借钱买芙蓉景苑,又是亲亲抱抱举高高的,似乎他喜欢的一直是盛以若。 只是,当初盛以若不是把他踹了吗? 以他哥那骨子冷傲劲儿,竟然吃回头草了? 傅兆琛拍了拍傅斯瑶的肩膀,“你在这盯着,段雨禾醒了,你就让陈君寒回去。” 这句话的声音着实不小,陈君寒也听得真切。 他走了出来,而后关上了门。 “兆琛” 傅兆琛看向陈君寒,见他眼下乌青。 他伸手捏住了陈君寒的肩膀,“别陷进去,那不是同一个人。” “我只是想照顾好“她”,仅此而已。” 陈君寒垂眸整理了一下领带,“我过来是接段雨禾去签约,我想请她做新能源车最新款的代言人。” 他扫了一眼室内,“她白天晚上都有戏,所以,我才这个时间赶过来,庆幸的是我赶过来了。” 盛以若捏了捏眉心,她压低了声音,“君寒哥,从小到大,我吃了段雨禾多少瘪?我太了解她的为人了,她真的是影后,除了戏好就是戏精。” 陈君寒笑容无奈,“以若,你们小女孩的那些弯弯绕我不在乎的,女孩子之间不也有隔阂,矛盾,你和斯瑶不是也处不上来?” 盛以若和傅斯瑶两人异口同声,“那不一样。” 话音落,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偏头不看对方。 盛以若知道傅斯瑶不是坏人。 傅斯瑶也知道盛以若除了骄纵,人品没问题,但段雨禾上次造假合同,言语刺激盛以若,明显是人品有问题。 傅兆琛见劝不住,拉过盛以若的手,“走吧,他是成年人,我们干涉不了太多。” 秦司远挑眉,愈发的好奇段雨禾的本事了。 医务室内,段雨禾给夜遇城发了短信,“先生,傅兆琛没上钩,陈君寒上钩了” 第89章 男人喜欢海绵宝宝? 傅兆琛和盛以若走后,傅斯瑶留了下来。 她转头对秦司远说,“秦律,今天谢谢你,我留下来等雨禾姐。” 秦司远因为想了解段雨禾和傅家的始末,他没打算走。 “我留下来陪你吧,反正这个时间回去,我也没什么事儿。” 说完,他扫了一眼表,“想吃点什么夜宵,我去买?” 傅斯瑶,“” 她本想说不麻烦了,但她看了一眼进入医务室坐在那看着段雨禾发呆的陈君寒。 傅斯瑶勾了勾嘴角,“随便吧!” 秦司远应允,他随即往外走。 迎面遇上两个慌慌张张的人,其中一个人特别像那次在海棠林里引走盛以若的那个男人。 秦司远故意偏了一下路线与郑文撞了一下,他忙开口,“不好意思。” 郑文不耐烦地说,“走路看着点。” 秦司远扫了一眼他带着的剧组名牌——《风雨声》剧组工作证,郑文。 京华大学法学院附近的甬路上,傅兆琛拉着盛以若的手,她频频回头,他知道盛以若在看到郑文后的愤懑与不安。 “以若,郑文不是推你溺水,诱使你被绑架的那个人。” 傅兆琛脑子里转着警方给的通报,“那个人我起初猜测是他同胞兄弟或者孪生兄弟,可警方给的通报却是郑文的母亲改嫁后与现任丈夫生了一个男孩,叫明武。” “而这个明武一直旅居在美国。” 傅兆琛对这个结果是不相信的,所以,他一直在私人调查。 盛以若也不信,她反问,“警方的证据是什么?” “是户籍信息,明武比郑文小了两岁,而且他父亲明玉国还向警方提供了医院的出生证明,而明武的邻居都证明明武一直生活在晋城,而郑文是宁城本地人。” 盛以若对此嗤之以鼻,“我更相信我眼睛看到的,明明就是长得那么相近的一个人。除非,郑文还有除了明武以外的兄弟。” 傅兆琛温柔俯身用鼻尖抵了一下盛以若的脸庞,“嗯,不想了,我们去吃东西。” 盛以若却在心底盘桓用那个陈君寒帮忙找的杜自持,再有就是段雨禾太嚣张了,她要反击。 她一瞬间就想到了那条假的“星之恋”的项链,既然段雨禾那么想要她的“星之恋”,那她就还给她,然后再反将她一军。 到了熙熙攘攘的学府三道街,季沉警惕性提高了,倒是傅兆琛十分松弛。 他轻声对盛以若呢喃,“今天晚上咱俩接吻这事儿会被大肆宣扬,其实这是另一种变相官宣。” “小兔,答应我,无论明天你看到多少声明,都别慌。” 傅兆琛拿起盛以若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总之,我想娶你的心是真的。” 季沉,“” 盛以若害羞地嘟着嘴巴,“你就不担心我嫁给你是因为盛荣集团?” “以前很担心,现在嘛,”傅兆琛轻笑,“我知道你还喜欢我,这种担心就少了很多,马上就快没有了。” 盛以若拍了拍傅兆琛的脊背,“傅总别骄傲,女人心海底针,懂吗?” 傅兆琛笑而不语,却在一个玩偶店的橱窗里看到了海绵宝宝,他拉着盛以若的手走了进去。 他抱着一个海绵宝宝背靠拍了拍,“给我买个和你一样的海绵宝宝背靠。” 盛以若嘴角上扬,“傅总,这和你的身份有点不太相符,主要不符合你气质。” 她忽而狡黠一笑,“要不我给你买个粉嫩的派大星?” 说完,她拿起一个粉萌萌的派大星,凑到傅兆琛的脸上蹭了蹭。 高颜值又穿着高定的两人十分吸睛。 傅兆琛扫了一眼店内,而后伸手揽住盛以若的腰,俯身附在她耳边,“我比较喜欢海绵宝宝的颜色,主要他是黄色的。” 盛以若,“” 拗不过傅兆琛的盛以若眼睁睁地看着他买了三个海绵宝宝的背靠而后怼到壮汉季沉的怀里,“拿着。” “买就买吧,你怎么买三个?” 盛以若见傅兆琛牵着他的手去一家日式料理,他笑着说,“因为正好缺三个。” 料理店内,她和傅兆琛与日本老板娘用日语流利地交流着。 这家店是学府三道街的明星店铺,开了四十几年了。 傅兆琛他们都来过,而且与店老板很熟悉。 不想盛以若也常来,店老板甚至了解她吃不了太生冷东西的饮食习惯。 不多时,六色海鲜寿司饭率先端了上来,老板娘告诉盛以若温泉蛋是正热的。 盛以若笑着点头,用日语说了谢谢。 热菜是最先上的玉子烧、鲫鱼清汤、星鳗配蜜汁,炭烤寿司,而后才是傅兆琛喜欢吃的六色海胆饭、刺身拼盘等。 傅兆琛给盛以若倒了一点清酒,“少喝一点点。” 盛以若拄着下巴问,“你怎么知道这家店的?” “我很早就知道了,这家店的老板的爷爷最早经营这家店,”傅兆琛扫了一眼那操作台,“我爸说他和我妈官宣晚宴后,他就带我妈来的就是这家店。” 盛以若知道傅氏夫妇的感情很好。 听她爸妈说傅叔叔当年被南姨虐得不像样子,两人也是经过大风大浪才走到一起的。 傅兆琛有一点没说,只是有点可惜,因为盛以若会日语而且与店老板很熟悉。 他的套路失败了! 当年,他爸傅辰第一次带他妈南艺来这的时候,她妈南艺以为是去日式酒店开房的,据说化学反应极其好笑又温馨。 这事,是他无意之间听他爸爸调侃妈妈南艺才得知的。 季沉不能喝酒,但点了不少好吃的坐在一旁补充蛋白质,看着他老板的笑容潋滟又温柔。 秦司远买了夜宵路过这家店,正巧看到两人在吃饭。 他表情微微一顿,捏着外卖袋子的手紧了几分。 盛以若脸上的笑容甜美非常。 那笑容毫不掩饰她此刻的幸福,似乎她对面的男人只看着她,对她微笑,轻声呢喃几句就能给她一辈子的爱与幸福一般。 另一边,夜遇城将一份合同摆在了国内首屈一指的珠宝大赛主办方面前。 会所内晦暗的灯光衬着他白皙的脸庞,稍显瘦削的肩膀让他整体的线条更加硬朗。 他夹着烟抽了几口,他嘴角上扬,“你想拿到这些赞助费很容易,只需要邀请盛以若小姐参加,再改一下比赛规则。” 主办方的负责人郝月勾了勾嘴角,“夜总有话不妨直说。” “一是所有参赛人员在封闭区域内集训,完成整个比赛,赛时一周,二是所有参赛人员要完成一次全身体检,女性参赛人员要检查妇科情况。” 夜遇城将盛以若的“体检结果”推了过去。 “而我要盛以若的结果是这样的,别瞒着她,告诉她的同时将一份结果发到她现在的住所,雅清苑,署名傅兆琛代收。” 郝月看了一眼体检结果联系家属那一栏,赫然写着傅兆琛的名字。 她妩媚动人地笑了笑,“夜总,您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只是我不明白您大费周章的是为了什么?” “傅兆琛不是我妻妹盛以若的良配,他为人轻浮又风流,和他们家的养女段雨禾不清不楚,绯闻频传,我只是让盛以若看清渣男真面目而已。” 郝月想了想连日来的热搜勾了勾嘴角,笑容轻佻。 她伸出手指敲了敲夜遇城的手背,“夜总可真是个好男人。” 夜遇城挑眉,“郝经理,好男人都有情感洁癖” 另一边,傅兆琛和盛以若回了家。 傅兆琛拿出两个海面宝宝背靠拉着盛以若的手去了书房,推门就看到贺羽坐在那 第90章 正式同床而居 贺羽本来应该是去美国的,而今却赫然出现在了雅清苑,傅兆琛的书房。 傅兆琛挑眉不悦,“你真是出息了,学会私闯民宅了?” 盛以若挽着傅兆琛的胳膊,调侃,“傅总,不许这么说我的直接领导。贺助找你不会是有什么急事吧?” 贺羽的目光落在盛以若的身上,他表情有点僵冷,笑容敷衍中带着不可察的小心翼翼,似乎怕被盛以若发现什么。 傅兆琛察觉出了贺羽眼神中的异样,多年的默契,他知道盛以若猜中了。 “小兔,我和贺羽有事情谈,你先去洗漱睡觉!” 傅兆琛一直以来的形象就是理智的工作狂,带头熬夜加班的老总中总有他的一席之地,也带着贺羽一起对工作和事业充满的热忱。 盛以若耸肩,笑意直达眼底,“你们聊,需要夜宵和茶水吗?” 傅兆琛伸出手臂揽了一下她的腰肢,“不用,你累了一天,先去睡。” 盛以若走后,傅兆琛关上了门,贺羽紧绷的神色才放松了下来,他侧过身给傅兆琛看,“傅总,我这身衣服下的半边身体都是淤青,索性检查没骨折,但是真疼。” 傅兆琛拧眉,“你去机场的路上出事了?” “嗯,”贺羽眼底渗出慌乱与骇然,“两辆车追夹我,要不是我驾车技术过硬,我怕我现在是一缕冤魂返故乡啊!” 傅兆琛听到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贺羽是他的助理不假,但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兄弟,是贺家唯一的孩子。 贺羽的爸爸贺炜现在是瑞驰集团的副总,而且给他爸傅辰做了十几年的特助。 贺羽要是出点什么事? 傅兆琛良心过不去不说,他爸傅辰就会掀了他的皮。 他握紧了拳头,眼底恨意森森,“这次是我轻敌了,贺羽,你从明天开始在家休假,养好了再来上班,至于贺叔叔那你怎么说” “理由我都想好了,骑马摔的!” 贺羽疼得咧嘴,傅兆琛轻轻地扣住他的肩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只是夜遇城这么做,不是彻底把自己暴露了?” 夜遇城想阻止贺羽去美国,就是怕贺羽发现沈先生就是他夜遇城?可是这么做,不是把自己另一重身份直接揭示出来? 傅兆琛拿起手机,一个电话打给了季沉,“季沉,你马上去和我们盯着夜遇城的人核实一下,看看他现在人在哪。” 他担心夜遇城使了障眼法,瞒天过海躲过了他的“眼线”,人已经飞去了美国。 贺羽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骂骂咧咧,“傅总,你说拿走盛家股权的那个沈先生,要真的是夜遇城,那他为什么要害盛家呢?盛先生他们对他不好?” “不清楚他和盛家有什么前仇旧怨,但夜遇城是以夏姐十年都捂不热的白眼狼。” 盛以若站在门外,静静地把两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听到这句,她攥紧了手,手心里冒出涔涔的冷汗。 她还有多少事情不知道? 傅兆琛到底瞒着她为盛家做了多少事? 她咬着嘴唇,心底窜出最多的想法就是要让自己变强大。 傅兆琛收到季沉的电话时,眉宇拧得更紧了,显然事情和他预想的有出入,看得贺羽跟着焦灼。 他挂了电话,眼中黯然。 “夜遇城还在宁城?” 傅兆琛点头,“他在会所见了几个客户,现在人还在会所喝酒谈事。” 贺羽叹了口气,他知道傅兆琛心里的感觉,不是挫败,而是觉得被认定的对手很强大,针锋相对的资本是不断地壮大自己的实力。 傅兆琛让季沉接贺羽,送回了贺家。 他松了领带,敞着领口坐在书房里,他手里夹着烟,忽明忽暗的烟头火光像极了有心事的他。 盛以若推门进来的时候,一束明亮的筒灯群光照了进来。 傅兆琛偏头看向盛以若,她头发半干,瓷白的小脸带着微微的粉晕,雾霾深紫色的真丝吊带睡裙粘在她潮湿的皮肤上,格外的玲珑有致。 傅兆琛见此喉结微微滚动,嘴角上扬,“妹妹,你怎么这么坏,知不知道穿成这样来找我是在撩火?”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座随时准备肆意喷射的熔浆的火山,涌动着的高温欲望,蚀骨灼心,那种欲望若是直抒胸臆地射出,会融化盛以若,消融一切冰山河川。 盛以若穿着拖鞋脚步轻轻地走了过来。 她扫了一眼新安置的办公桌,是与傅兆琛一样的款式的桌椅,椅子上放着新买的海绵宝宝背靠,而桌面上则是画图必备的电脑和竖屏显示器,还有手写电子画板。 傅兆琛将烟按死在烟缸里,他伸手掐住她的腰将人带坐到他的腿上。 盛以若身上沐浴露的清洌味与傅兆琛浓稠烟味,交织在两人鼻息之间。 她伸出手指按揉傅兆琛的眉心,“别总皱眉,时间久了你该出皱纹了,他们会笑你长得老。” 葱白细嫩的手指,拨弄着傅兆琛的心弦。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鼻尖,“以若,你不嫌弃我长皱纹就好,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 “那万一我也嫌呢?” 盛以若嘟了嘟嘴巴,娇俏可人,傅兆琛在她唇边啄了一口,“那我就不皱眉,不长皱纹。” 夜色暧昧中两个有心事的人。 盛以若眼中盈盈有了眼泪,她探身抱住了傅兆琛的脖颈,“哥哥,我是不是很差劲儿?所以,我妈,大姐还有三哥都不愿意理我了。” “不是,”傅兆琛心头酸涩,抚着她的脊背,“他们希望你快点成长,还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 “至于我的小兔一直很优秀,跳古典舞是全国冠军,要不是碍着自己盛家四小姐的身份已经成了艺术家了,珠宝设计第一次参赛就获得了特别奖,这还不够优秀?” 傅兆琛边说边抱着盛以若轻晃安慰她,“而且学习商管课程又努力,我刚在我桌子上看到你的学习笔记,就知道你的用心。” 盛以若的眼泪顺着傅兆琛的领口滑落,一滴一滴的划过他的锁骨,砸在他的心里。 过了好一会儿,盛以若才红着眼睛嘟囔,“哥哥,有你真好。” 她指了指傅兆琛新给她添置的桌子,“你书房分我一半,以后我双人床给你半边。” 傅兆琛是清冷却性张力外放的男人,矜贵中透着冷静分子,总给人以沉静的冷漠感,可此刻他的眼神灼热又滚烫,浓着惊喜与深情。 他抱紧了盛以若抬头吻住了她的下颌,因为上挺的环抱,散着的衬衫下摆露出了刚劲腰腹与膨胀硬朗的腹沟。 两人呼吸交缠的那一刻,盛以若好想就此沉沦。 可傅兆琛却在身体起了反应后戛然而止,“我可以等,你先搬到我的主卧去。” 说完,他将盛以若抱回了主卧。 傅兆琛去洗澡的时候,盛以若闻着他被子上淡淡的男香分外安心,以至于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傅兆琛什么时候上床睡在了她的身边。 另一边,秦司远开车送傅斯瑶回了傅家。 因为耽误的时间太久,等到段雨禾醒过来,宿舍楼已经闭寝关门了。 秦司远捋清了段雨禾与傅家的关系,他又试探地问,“你哥和陈君寒为什么那么包容段雨禾” 第91章 这是未来的老板娘? 秦司远看似随口一问,却听得傅斯瑶心头紧绷。 她含糊其辞地说,“许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吧!” 秦司远有累年的辩护经历,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能从当事人细微的情绪里探究出他们不愿意却对案件有助益的那些隐秘信息。 就像现在,他知道傅斯瑶在说谎,只是她的表情却多了一丝沉着,显然,她知情,却佯装不知情。 秦司远心里有了猜测也没了套话的欲望,而副驾驶的小姑娘则偏头看着窗外。 她给秦司远看到的则是圆润的耳垂以及白皙修长的脖颈,那张美艳可爱的侧颜却带着丝丝哀伤。 到了傅家的平宁庄园,秦司远下车驻足向里看了看,果然气派非常,堪配傅家的身份和地位。 傅斯瑶礼貌浅笑,“谢谢您,秦律。这么晚还送我回来。” “额,别叫我秦律了,太正式了,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同行,我听着” 秦司远听得怪怪的,因为傅斯瑶长相甜美清纯中有带着少女的明媚与娇俏,过分精致的五官看得男人难免心生欢喜。 而“秦律”这个规整的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糖的蜜与腻,粘连在他耳朵里生出很多胡思乱想,甚至欲念,而这欲念是基于两性欢好的情趣。 傅斯瑶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司远,她猜测秦司远大她八岁左右,她忽而坏笑挠了挠鼻尖,声音挑弄又软糯,“好吧,秦叔叔,晚安。” 话音落,傅斯瑶小跑着开了门禁进了宅子。 秦司远被一声叔叔叫得脸都红了,想的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生气,他看上去那么老吗? 只是,看着得逞后像欢脱兔子窜进家门的傅斯瑶,秦司远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垂眸低笑,“小丫头!” 翌日,早上八点半,瑞驰集团及兆奕集团的联合声明就挂在了官网上,而最后一句则盖棺定论——私人感情,男女婚嫁,不再占用公共资源进行回复,如有诽谤造谣者,两集团法务部将深究到底。 盛以若吻痕浅了一些,在家呆得无聊的她跟傅兆琛一起来上班。 劳斯莱斯幻影内,盛以若抱着海绵宝宝的背靠,她靠在傅兆琛的肩头睡着早上的回笼觉。 季沉看了眼后视镜的傅兆琛,他垂着眉眼看着盛以若,而后上手拨开勾在她长又卷翘的睫毛上的发丝。 他似乎屏住了呼吸,生怕灼热的气息扰了她的好梦。 季沉想笑但又没敢,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车速。 到了公司的办公大楼,傅兆琛提着盛以若的包,而盛以若抱着海绵宝宝的背靠,两人牵着手向电梯走去。 因为声明和昨晚两人接吻的小视频,而今盛以若在所有员工心中俨然是老板娘的存在了。 两人坐着傅兆琛专属电梯上了楼。 到了傅兆琛的办公室,他脱下西服外套挂在衣服架上,而盛以若则把海绵宝宝靠背安置在了傅兆琛的沙发椅上了。 她抱着臂看了看,“啧,傅总,放着这个有点违和。” “我喜欢就好!” 傅兆琛过来抱了抱盛以若的腰,他声音低沉,“小兔,这两天我可能要加班,把应酬也挪过来,为了给那一天让路。” “那一天是哪一天?” 盛以若偏头不解地看向傅兆琛,就见他在耳边低语,他说完后盛以若红着一张脸出去了。 她刚到办公室不久,秘书办的人就像走马灯一样过来“报到”。 盛以若明白这群人都在找补之前对她的“恶语相向”。 她们把之前的自己的过失都推到了黄萍萍的身上,盛以若疲于应付,最后只能不深不浅地说了一句。 “其实任何一个集团公司的主要意志都是为老板服务的,职业经理人也好,秘书助理也罢,首先要义不是围绕老板的意志做好管理嘛?” 言外之意就是让她们做好本职工作,好好服务老板傅兆琛,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搞办公室钩心斗角,内卷雌竞那一套。 而后,盛以若像往常一样安排好傅兆琛的行程,冲泡好了几杯咖啡送到他办公室。 傅兆琛正在给几个高层开短会,他目光停留在盛以若的身上片刻,收回目光再看向汪凛等人时,他神色自若。 倒是汪凛看着盛以若嘴角上扬,“傅总可真是人生赢家,事业有成又坐拥如花美眷。” 坐拥? 傅兆琛向后仰靠看着被调侃而红脸的盛以若,眉眼中温柔,只是他还没有真正拥有她,谈什么坐拥呢? 盛以若红着脸请示,“傅总,我十点约了人,可以借用一下秘书办旁边的小会议室吗?” 傅兆琛挑眉,碍于别人在,他没开口问约的谁,“好,你用吧!” 盛以若冲汪凛他们笑笑准备走,就听汪凛调侃,“过了这个夏天,盛小姐就是我们的老板娘了。” 另一个高管握着咖啡杯,“再想喝老板娘亲手冲泡的咖啡就难了。” 盛以若轻笑,“有什么难的?结不结婚,我都是傅总的秘书。” 说完,她推门出去了。 傅兆琛瞪了几个男人一眼,“她脸皮薄,你们逗她做什么?” 几人心想:您倒是脸皮厚,我们敢逗吗? 盛以若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又打开了兆亦和瑞驰两个集团公司的官网,看了一遍联合声明,而后她捂着脸看着官宣内容。 随后,开始办公,过了几分钟又看了看声明。 盛以若赶紧摇摇头,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魔的,她紧着编写合同,然后拿到法务部让他们帮忙看看。 十点钟,盛以若的客人到了,是物流公司的经理李洋。 李洋也很意外,昨天才完成盛以若的大单,好多东西都没送到,盛以若又找了他谈合作。 看了声明的李洋在兆亦集团的小会议室被盛以若接待,他心情和昨日又不同了,“盛总,您找我谈合作,我很高兴,也很惶恐。” 盛以若微微一顿,她将方才准备的好的合约推给了李洋。 若是一切顺利,那么她和李总合作的第一个奢品同城邮寄就是她邮寄给段雨禾的那个蓝宝石项链,假的星之恋。 “这是我拟定的合作内容,李总看一下,若是有问题我们还可以再商榷。” 盛以若第一次谈合作方,不紧张是假的,她捏紧西服外套的下摆。 李洋仔细看着合同里的内容,条陈清晰,保障了双方的利益,只是这合作的价钱被压得有点低。 “盛总,奢侈品业务的保障是安全,您给我的是白菜价,但我操的可是白银的心。” 说完,李洋把合同推了回来。 盛以若现在能承担的风险与回报都是有限的,而她能负担的成本更有限,她声音缓了又缓,“李总,我现在工作室刚刚起步,我没有” 盛以若话没说完,傅兆琛推门进来了。 他语调慵懒,“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和李总讨价还价,但我有” 第92章 过了心里的坎儿,往前看! 傅兆琛的出现,给盛以若打了一针强心剂,给物流公司老板李洋一个下马威。 他走过来坐在盛以若的身边。 “李总,我未婚妻和你的合作只是附带的小项目而已,我要和你谈的艾妮机器人的同城配送。” 李洋干咽了一口,看傅兆琛的眼神有点诚惶诚恐。 “傅总,我这次来得匆忙,没带合作的方案,也没带我们公司的介绍材料。” 李洋的眼中尽是自责,生怕因为这些客观因素怠慢了傅兆琛。 傅兆琛摆手,“你的公司,我做过了解,你回去慢慢准备材料。你准备好了就去找副总汪凛,你和他谈。” 他将盛以若准备的合同推到了李洋面前,“至于这个合约,我们现在谈。” 李洋笑容谦卑,“我和盛总之前打过交道,既然盛总和傅总赏脸,我这边自然没有问题。” 而后,他拿出钢笔在合约上签了字。 两份合同他都拿在手里,“我回去加盖公章,然后再给盛总送过来。” 盛以若被他一口一个“盛总”叫得有点恍惚,她想起了她爸和她二哥。 她点头,而后便没再说话。 李洋走后,傅兆琛转身看向盛以若,“啧,我的小兔子心这么急吗?” 盛以若匆匆回神,垂眸嘟囔,“我不是心急,我以为我自己能处理好的,再说了工作室是我自己的产业,我能做主。” 傅兆琛上手捏了捏盛以若的小脸,“物流领域的竞争一直都很凶残,李洋这种白手起家的老板是又滑又精,你怎么可能在他那捞到便宜?” 盛以若拉过傅兆琛的胳膊,十分担忧,“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艾妮机器人是大头,我这点小订单微不足道的,我” “我没有因小失大,李洋的公司我确实了解过了,可以合作。” 傅兆琛握住了盛以若的手,揉捏把玩她的手指,“艾妮机器人之前的配送是我们自己做的,成本高不说,而且少了专业性。” 他起身顺带着拉起了盛以若,“我打算和李洋合作,提高配送效能,降低成本的同时,增强艾妮机器人的配送仪式感。” 盛以若知道傅兆琛所说的仪式感,因为家庭机器人就像家庭成员一样,送一个新成员上门自然要稍微“隆重”一些,进而提升艾妮的品牌价值。 傅兆琛回头看向盛以若,眼中情绪莫名,“我打算过几天带你出去玩,回来后就要参加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日的宴会。” 他捏了捏盛以若的手背,“忙完这两件事,艾妮机器人的配送礼盒和艾妮的喷漆彩绘,我就交由你设计。” “这事成了,你可以拿到外观增益提成,还有可以出个和你工作室的联名款机器人。” 说完这话,傅兆琛拉开门示意盛以若往外走。 盛以若心里暖流涌动,“傅总,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 “男人不对自己的老婆好,对谁好?” 傅兆琛语气宠溺,“我爸打电话过来说芙蓉景苑的房款很快就能到你的账户了,至于过户就免了,一是免得你上高额的税,二是我们早晚都在一起,在盛伯伯和容伯母名下的房子理应是你娘家。” 绕老绕去,什么都没变,唯一变的就是傅家白白给了盛以若172亿的现金流。 盛以若眼眶泛红,傅兆琛将人拉进怀里小声哄着,“就当傅家给你的聘礼,小兔,你值得的。” 她将脸埋在傅兆琛的肩头,扣紧他的腰身,“结婚后,你接管盛荣吧,帮我守好盛荣,好不好?” “嗯,好!” 傅兆琛大掌扣着盛以若的后脑勺,感受她的情绪。 秘书办的人去茶水间都看到了这一幕,一个又一个的折返工位,不去给自己找麻烦。 上杆子找麻烦的是季沉,他捏着手机等在远处。 待傅兆琛抱够了,将盛以若送回来办公室,他才向季沉招手,“过来。” 季沉拿出手机给傅兆琛看,他挑眉细看了看,“这什么东西?” “cp超话,您和段小姐的cp超话,她的大粉在这里发了您和盛小姐订婚当天没有到场,而是去给段小姐庆生,说你碍于家人长辈的逼迫才勉强认下了盛以若。” 季沉见傅兆琛脸色阴沉了几分,他声音小了很多,“现在这篇文被一些营销转发了,而且还有好事儿者贴出了当天的照片和视频。” 其中有几张照片是用来佐证当年订婚仪式的,陈家、祁家还有方家几乎都去了那天的订婚宴现场,还有重大场合才会出现的海城傅家人,尤其是傅兆琛的堂姐一家。 傅兆琛捏着手机看那些内容,cp超话的名字叫深(琛)爱雨禾。 他捏了捏眉心,“告这个大粉的私人账号,以我的名义实名举报这个超话侵权。” 季沉点头,而后又担忧的指了指盛以若的办公室。 “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傅兆琛知道别人的揣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盛以若的想法,他阔步走到盛以若的门前,敲了敲门。 “请进!” 盛以若将手机丢在一边,朗声应答。 傅兆琛推门就见盛以若坐在座位上看着他,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走了进去,“小兔” “嗯?” 盛以若挑眉,“咱俩不是刚说完话,你又想我了?” “我你你看网上的消息没?” 傅兆琛的表情极其不自然,而后他紧绷下颌,“其实咱俩订婚那天” 盛以若佯装无所谓的摆手,“都过去了,我们别再提了。” 她手上转着笔,“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好好的,我这个人凡事往前看的。” 傅兆琛很意外,他怕盛以若多想,生气,没想到她竟然选择往前看,他提步要走过去,就见盛以若起身,“傅总,我中午约了人,可不可以提前走一会儿,下午上班时间我再赶回来。” “我让季沉陪你?” 傅兆琛皱眉,眼中情绪小心翼翼又耐人寻味。 盛以若却摇头,“不用,季沉现在不是顶替贺羽吗?” 她拎着包要走,傅兆琛扣住了她的手腕,“你真的没生气?” 盛以若摇头,“真的没有。” 傅兆琛拉过她抱了她一会儿,“小兔,我以前不解释是我不对,因为小心眼,总记恨着你当初” 盛以若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她推开傅兆琛接通,“嗯,我现在出门,一会儿见。”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盛以若话音落,傅兆琛看她手机停留的界面就是那个“深(琛)爱雨禾”的cp超话。 他知道盛以若看到了,不愿意提及就是不想触碰两人之前的不愉快。 傅兆琛闪身让路,“嗯,早去早回。” 盛以若探身吻了一下傅兆琛的唇角,而后步伐轻快的走了。 她身后的那束目光灼热又恳切,可她没有勇气回头看,只是嘴角的笑容到底是垮了下来。 傅兆琛没参加两人的订婚宴会,到底是她心中的坎儿。 但她是真的想把这个坎儿迈过去,只能向前看。 到了约好的茶楼,盛以若看到了梳着圆寸,狂傲不羁的杜自持。 她皱紧了眉,“杜先生?” 第93章 找人调查,哄女人! 杜自持见盛以若来了,人拘谨地站了起来。 “盛四小姐,我叫杜自持。” “你好,盛以若,”盛以若伸手过去,“拿到你的资料的时候,我很诧异因为咱俩同年毕业,我对你做了简单的了解。” 确实简单,她对杜自持的了解很局限。 杜自持是圈子里的混不吝,也是一等一的纨绔。 他毕业于安西政法大学,没在宁城上学,混圈子的时间只限于寒暑假,可他性格冷傲,一般人看不上,盛以若对他十分陌生。 杜自持的父亲杜渊以前是海城的土皇帝,人称海上皇,黑白两道通吃。 而他母亲胡茵则是常青藤名校的高材生,回国创立了因子视频,是当下最火爆的小视频平台,就是这样的父母组合成就了杜自持有别于他人的处事风格和性格。 杜自持轻笑,想去握盛以若的手又顾忌傅兆琛吃醋,他象征性地握了握指尖,“查我?应该的!毕竟咱们这个年纪的人总让人不放心。” 一语双关。 傅兆琛可不是不放心吗? 早就放话出来了盛以若早晚是他的人,谁敢觊觎? 盛以若笑了笑示意他坐,杜自持赶紧坐下。 看着盛以若点了工夫茶却屏退了茶艺师傅,她自行给杜自持冲泡茶水,手法娴熟又灵动优美,杜自持心里紧绷。 他思虑片刻才问,“盛小姐,傅兆琛傅总,他喝过您泡的茶没?” 盛以若摇头,“暂时没有,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常听说,”杜自持干笑了两声,“我不混圈子的,和陈景序是一面之缘,他学法律到我们学校做过一个月的交流。” 盛以若点头,而后把冲泡的茶递到了杜自持面前,他拿起闻了闻,很清冽的香,却又放下。 杜自持拿出手机给傅兆琛悄咪咪地发了条微信——琛哥,我和小嫂子在月影茶楼见面,她亲手给我泡了杯工夫茶,我能喝吗? 傅兆琛正在看盛荣芯片的收购方案,他挑眉轻笑回了一个字——喝。 杜自持如蒙大赦,拿起杯子一口干了,有点烫。 盛以若觉得杜自持这个人喝个茶都毛手毛脚的。 她的眼神让杜自持十分警醒,他开始口若悬河地说自己的调查事迹。 他说了一圈停下来,盛以若觉得还不错,似乎是个有真本事的。 盛以若开门见山,“我要调查的事情很复杂,涉及我爸妈,我姐和我姐夫,还有我二哥盛以珩,再有就是我自己。” 她把围绕在她身上的疑点说给了杜自持听,从银行卡账户被盗到圣托里尼溺水,再到海棠山被绑架以及郑文和明武的事情。 最后,盛以若握紧了茶杯,“还有我被不雅照困扰,甚至被传唤到警局去解释散播不雅照的事情,但那些照片上的人不是我。” 杜自持顿了顿,点头,“我相信绝对不可能是你。” 盛以若眼神忧伤,“我觉得你主要查的人是我姐夫夜遇城。” 之前,盛以若没觉得夜遇城有什么大问题,但昨天听了傅兆琛和贺羽的谈话,联想到她姐非要和夜遇城离婚。 再有夜遇城在盛家出事的时候不在,可又突然跑回来竞拍芙蓉景苑。 杜自持对此佯装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因为傅兆琛那边早就开始查夜遇城了,他虽知道却要佯装不清楚。 两人谈了很久,盛以若才起身告辞。 临走,盛以若轻笑,“未来的杜律师,开个价吧?” 杜自持拿出手机,而后尴尬地笑着,“我问一下我爹。我就是问问宁城开张的生意价,您放心不会透漏任何与您有关的信息。” 而后发微信问傅兆琛——琛哥,小嫂子问我要调查的费用,我要多少? 办公室内,傅兆琛摘下眼镜,笑容不减回复——和她要二十万意思一下,剩下的,我补给你。 杜自持看向盛以若,“我爹说在宁城的第一单生意不能要得太高,二十万。” 盛以若没想到这么便宜,她也没想到因子视频一项就日进斗金的杜家竟然放任儿子赚小钱培养兴趣爱好。 她欣然打款,“合作愉快。” 盛以若走后,杜自持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傅兆琛。 “琛哥,小嫂子走了,嫂子长得真是漂亮,她盯着我看的时候,我都心虚,深怕露馅。” 小嫂子? 还盯着他看? 傅兆琛冷嗤,“好好说话,你就这一个嫂子,你还给我分大小?” 杜自持,“” “琛哥,我和傅太太也就是嫂子都谈好了,您放心。” 傅兆琛气笑了,而后调侃,“还没结婚,你倒是会拍我马屁。改天去打拳?” “算了,我现在不宜在嫂子面前多出现,免得她猜到我是你的人。” 杜自持咬唇,“琛哥,有个事儿我想和你说一下。” “说!” 傅兆琛提笔写修改方案的内容批示。 就听杜自持说,“琛哥,我买的那栋别墅和君寒哥在一个小区,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段雨禾拎着早餐等在君寒哥的家门口。” 傅兆琛眉宇紧皱,“陈君寒让她进屋了?” “没进屋,两人在花园里吃的早餐,但我看君寒哥有点心不在焉的,我没敢多看就开车走了。” 杜自持知道段雨禾喜欢傅兆琛,但这会儿又去陈君寒那黏糊,让人看不明白了。 傅兆琛咬唇,“阿持,你帮我盯着陈君寒,别让他和段雨禾走得太近了。” “我?我亲自盯?” 杜自持感觉是惊掉了下巴,他盯着陈君寒别和段雨禾走得太近,他有几条命啊? 傅兆琛拿着笔支着下巴,笑容邪魅,“没说你亲自盯,这件事交给你办了而已,挂了。” 杜自持,“” 离开的盛以若回了芙蓉景苑取了那条假的“星之恋”的项链,又与同城快递的李洋取得了联系,他把盖好公章的合同给了盛以若。 盛以若将项链给了李洋,“帮我邮寄到槐花静庭120号,段雨禾女士亲收。” 李洋一顿,随即接过,“段影后还在盛总那定珠宝?” 言外之意就是网上的三角恋狗血大剧是假的? 盛以若够勾了下耳边的碎发,嘴角上扬,“我们自小就相识,怎么就不可能?” 李洋核验后,将其放进了保险柜,“盛小姐放心,一定送到。” 盛以若随手撕了一张便纸贴当着李洋的面写了一行字—— 雨禾姐,以前是我不懂事,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这是兆琛送你的封后礼物,我把它还给你,物归原主。不过,我和兆琛早有婚约在先,他这个人,恕我不能让步,不好意思。 而后,龙飞凤舞的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盛以若又把字条拍了照片,她谅段雨禾也不敢把字条公之于众,否则就是做实段雨禾知三当三。 李洋看到盛以若写的字条,垂眸不语,他心想这豪门里的绿茶也不少,比如说段雨禾。 办完这些事,盛以若开车往回走。 路过省歌舞大剧院的时候,她扫了一眼电子海报,上面正在上演古典舞剧《霸王别姬》。 之前,盛以若跳过这舞,便停下车看了看那海报。 主演赫然写着虞姬:蒋楠依,霸王:余淮。 她觉得蒋楠依这个名字好耳熟。 这时一个俏丽的女人拍了拍她的车窗,“盛以若小姐?” 盛以若扫了一眼大屏幕海报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猛然想起那个受伤的武替,“你是蒋楠依,那个段雨禾的同学?” 蒋楠依点头,“对呀,就是上次摔伤的那个假武替,不过段雨禾和我断交了。就因为上次的事。” 盛以若看着眼前的女人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第94章 在床上只能叫哥哥 蒋楠依的眉眼很像傅兆琛的母亲南艺,不过她长相没有南艺精致。 “盛小姐,上次我爸也是病急乱投医,现在江城开发的项目多,他上一次又吃了亏。” 蒋楠依眼尾上翘,“所以他想和名牌公司合作,不好意思。” 盛以若因着这女人是段雨禾的同学,对其印象一般,而今天虽然她说话很好听又体面,里外透着懂事,但绿茶和白莲不都有这方面特质。 她发动车子,“还是蒋小姐识大体明事理,那先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 蒋楠依的脸细微处的表情很不自然,她还保持着体面的微笑。 盛以若却已经升起车窗开车走了。 蒋楠依揉了一下自己的脸,冷声嘟囔,“也没比我好看多少,架子倒不小。” 只是转而一想到盛以若可能会嫁到傅家,她又觉得同人不同命,都是学古典舞的,气质身段相像,凭什么盛以若可以嫁进豪门,而她不行? 盛以若以前家世显赫,现在和她差不多而已。 想到这,蒋楠依扭着腰肢往一台奔驰房车走了过去,她将票递给了坐在车里的段雨禾,“呐,我晚上的演出门票。” 段雨禾接过,而后递给蒋楠依一张照片。 “按照上面的样式和款式赶紧准备吧,从现在开始我会把圈里最好的造型师给你用。” 她怕出纰漏,所以早就筹谋好了,“那个造型师从今天开始跟你演出,到时候查起来也好说。” 蒋楠依潋滟一笑,“事成了,我会感谢你的。” “我不求你感谢我,我只是希望你管好自己的嘴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烂在肚子里。” 段雨禾没再多说话,而是关上了车门。 她对郑文说,“方才蒋楠依和盛以若说话的照片你拍清楚了吗?” 郑文把照片推了过来,“特别清晰,没想到咱们来拿票还有意外之喜。” 段雨禾觉得人的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而后,奔驰房车去了瑞驰集团总部附近的一个咖啡馆。 瑞驰董事长秘书办的大秘之一的林崇接过了郑文递过来的票。 他冲奔驰房车点点头就回了公司。 到了董事长办公室,林崇敲门进去。 傅辰正在办公,林崇将票递了上去,“傅总,夫人想看的歌舞剧《霸王别姬》的门票。” “不是说售罄了吗?” 傅辰扫了一眼门票,“你怎么买到的?” 林崇办这事儿单纯为了讨好傅辰而已,他和郑文小时候在一个小区长大的,是发小,他托得郑文,郑文找的段雨禾才买到这票。 “托人找了关系才买到的。” 林崇十分谦卑。 傅辰摘下眼镜放在一旁将票拿了过来,而后笑着说,“她也是心血来潮而已,卸任在家不到一年,愈发的娇纵了。” 林崇十分羡慕傅辰对南艺的情感,笑着说,“夫人不习惯做全职太太的。” 林崇出去后,傅辰邀功似的和南艺打电话说搞到了歌舞剧的票。 南艺很高兴,说是晚上去公司接傅辰,吃过饭后再一起去。 另一边,盛以若回到公司后,傅兆琛出去了,不在。 手头的工作做完了,她开始画手稿,因为傅辰和南艺的结婚纪念日就要到了,两人过的是领证的那天,而不是婚礼的那天。 据说,两人当年大婚那天,南姨出了意外,傅叔找了她很久才找到人。 盛以若突然想起了荆棘密布下的感情依旧真挚,热烈而美好,就像两颗心过了这么久依然紧紧地相连。 想到这,她开始提笔画手稿,主要元素是玫瑰、荆棘和心形的项链。 心型红宝主石,她打算用坦桑红宝石,而玫瑰为了不抢主石的风采她选择了高纯度的粉色钻石和白钻,至于玫瑰上的荆棘刺大胆选择了黑色的水晶。 黑水晶还是那种细小颗粒的切割,足够闪眼,不被钻石比下去。 画了一个多小时的图,而后又填色,填色好了她将设计图放在了抽屉里。 而后,又开始想自己送给傅叔和南姨的礼物。 今年开年,盛以若收了几颗大淡水珍珠,克重很大,但形状并不规则,十分难得稀有。 这让她想起当初欧洲皇室的珠宝展上的作品,她觉得她也可以根据珍珠的形状发挥想象,做成耳饰和男士胸针。 画图投入的盛以若直到傅兆琛推门进来,她才抬头,“傅总,你回来了?” “呃,小兔,咱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叫名字吧!” 傅兆琛走过去俯身看她的画稿,“这是谁的订单?” “这是我送给傅叔和南姨的结婚周年礼物。” 盛以若眼中的光彩分外夺目,傅兆琛在她眼里看到了对喜好与事业的热忱,她本不喜欢管理却被形式所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傅兆琛手握住盛以若的肩膀,“小兔,想不想把你的工作室做大?” 盛以若点头,“当然想了,可现在我更想保住盛荣。” “盛荣集团我是规划的,就像你说的一样,断尾求生,”傅兆琛解开了西服外套的扣子倚着桌子,“砍掉不必要的子公司,裁员,只做投资。” 盛荣集团就是做投资起家的,是盛以若的母亲创立的,而今又要做回老本行。 “投行,我不懂!” 盛以若咬着嘴唇,抬眼看向傅兆琛的眼神可爱又委屈,“兆琛” “小东西,你倒是会拿捏我,诱惑我的时候叫哥哥,有事相求叫兆琛,生气的时候叫傅总。” 说话间,傅兆琛捏住了盛以若的下巴,“宝贝,记得以后在床上只能叫哥哥。” “你个变态!” 盛以若上手锤傅兆琛,他却笑着握住她的拳头,“哥哥尝尝小兔爪子好不好吃?” 两人正闹,傅兆琛的手机响了。 他拿过来,“啧,我们家老头子!” 盛以若笑出了声,“你可真敢说,傅叔保养的好,常年健身,看上去和四十出头一样,说是你哥都有人信。” “哥哥,你敢当面叫傅叔老头子吗?” 傅兆琛咬唇哂笑,“不敢,我认怂。” 他接起电话,“爸,找我有事?” 傅兆琛眉宇紧皱,他扫了一眼时间,“霸王别姬?我问问小兔去不去吧。” 盛以若,“” 傅兆琛挂了电话,对盛以若说,“我爸现在人在省剧院门口,本来约好了和我妈看歌舞剧《霸王别姬》的,后来段雨禾去了,她身体不舒服要住在家里。” 盛以若听得云里雾里的。 “然后呢?” “然后,我妈让我爸一个人看,我爸不想看了,让咱俩去看。” 傅兆琛捏了捏盛以若的耳垂,“去吗?” 盛以若摇头,“不想去,看别人跳舞我只会触景生情。” 傅兆琛赞同,“那我和我爸说一声。” 傅辰坐在车内接到了傅兆琛的电话,他挂了电话捏着门票扔在一旁的置物架格里,对司机说,“掉头回家。” 他仰靠在后座上,“到前面的尚味酒楼停一下,去买夫人喜欢那几小点,带回去给她做夜宵。” 剧场内大幕拉开,上了妆的蒋楠依并没有看到傅辰和他的夫人南艺,第一排黄金位置的两个椅子空着。 兆奕集团的楼下前台工作人员,见傅兆琛牵着盛以若的手走了过来。 女人眼泛桃心,羡慕得紧,“盛秘书,这里有你一份文件快递。” 盛以若很奇怪但还是走过去拿着快件延虚线撕开。 她拿出一看里面是珠宝大赛的邀请函,报名表以及参赛体检单等物 第95章 旅行要泡汤了? 盛以若上车后反复把邀请函和报名表等物看了几遍。 傅兆琛也看了,不过是在兆奕集团的大厅从盛以若手里拿过来看的。 盛以若将材料重新放在快递袋里,她看向一上车就黑脸的傅兆琛。 “哥哥,你在气什么?” “我气你要去参加那个比赛,而且还封闭比赛,”傅兆琛眼中晦暗不明又带着怨怼,“我已经计划了我们的旅行。” 他扶着方向盘,垮着脸,“因为一个邀请赛就打乱我所有的计划和安排,我还要高兴?” 盛以若在傅兆琛身上甚至看到了气急败坏。 她笑着问,“你要和我去旅行?去哪啊?” “圣托里尼!” 傅兆琛偏头看了眼盛以若,“我想把亏欠你的那次旅行补回来。” 盛以若眼眶泛红,她看了一眼邀请函和资料,嘟囔着,“可我也想参加比赛,就是因为上次的“星之恋”获了奖,我才有这次机会参赛。” 她指着上面的logo,“这是国内最具权威的昭容杯,得了奖,我在国内就能名声大噪了。” 傅兆琛闭了闭眼睛,不再说话。 他在想封闭七天,七天的时间万一盛以若发生点什么意外怎么办? 盛以若咬着嘴唇,片刻才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封闭比赛之前,我给你还不行吗?” 傅兆琛偏头看向窗外被气笑了,他除了那次因为盛以若抱着陈景序失去了理智要了她。 两人认识她那么多年,他除了吻过她,什么都没做过,小心翼翼地忍着,等着。 他在她心里这么色令智昏? 想到这,傅兆琛觉得前所未有的扫兴。 傅兆琛目视前方,“我不耽误你追求梦想,你去吧!” “下次我们再去旅行?” 盛以若嘟着嘴巴,小心地卖萌讨好。 傅兆琛却说,“我给家里的私人飞机预约的航线,度假别墅和游艇都已经预约了,已经没办法取消了,既然你不去,那我就带我爸妈和斯瑶去。” 他面无表情,“斯瑶回来,正好考试月。” 他心里却在盘算让杜自持找两个女保镖跟盛以若进去一起比赛,气归气,但自己的女人自己得护着。 另外,傅兆琛找在纽交所工作的同学打听到那收购盛家股份的那个沈先生要去圣托里尼庆祝,他想去会会那个沈先生。 盛以若心里不是滋味,小声小气地开始啜泣,拿纸巾擦鼻子。 她哭得傅兆琛心烦意乱,他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的车位上。 傅兆琛松了安全带,把她的安全带也解开了,“好了,别哭了,我让你参加,我送你参赛还不行吗?” 盛以若靠在傅兆琛的肩头,“我明天联系一下主办方问问可不可邮寄作品,不封闭?” “这个办法好,一举两得。” 傅兆琛觉得主办方不会轻易为某人更改赛制,既然规定了这样的比赛流程就有相应的制度保障和程序需要,怎么会为盛以若破例? 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安慰她而已。 盛以若抱紧了傅兆琛,开始哄他,甚至主动献吻。 傅兆琛佯装嫌弃地偏头,“你的鼻涕会蹭到我嘴唇上,我不要。” 盛以若被臊得一张大红脸,她气呼呼地坐回去,抱着纸抽盒开始擦鼻涕,擦眼泪。 傅兆琛则帮她把安全带扣好,而后开车回家。 另一边,傅家的平宁庄园内,段雨禾服了救心丸,心跳平缓许多。 “干妈,又让你替我担心了,”段雨禾眼角含泪,“都怪我,害得你都没能和干爸一起去看歌舞剧。” 南艺见段雨禾好转,脸色也好了很多,放心不少,“一场歌舞剧而已,不看也没什么,我就是在家闲得无聊而已。” 段雨禾起身,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水,喝了小半杯。 “干妈,我明天要出席君寒家的代言仪式,本来已经改期,不能再改了。” 南艺扫了一眼段雨禾的助理郑文,“嗯,那你们回去吧,我也回主楼了。” 他们一起离开,走到门口时迎面遇到了回来的傅辰,他臂弯里搭着西服外套,身后的保镖拎着食盒。 段雨禾十分诧异,就听南艺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看歌舞剧了?” “我一个人看多没意思,索性不看了。” 傅辰看向段雨禾,“雨禾这是要走?不是说身体不舒服要住在家里?” 段雨禾回神,将刚才的说辞又说了一遍,而后礼貌道别。 傅辰和南艺也没挽留她,其实段雨禾自己也感觉出来,自从上次绑架盛以若的事情发生后,傅家人对她都大不如前。 傅兆琛更是直接不理她,就差撕破脸了。 出了平宁庄园,段雨禾的脸就垮了下来。 她回头便看到傅辰拉着南艺的手,两人有说有笑地回了主楼,而保镖手里的拎得食盒还是南艺喜欢的那家酒楼的外带。 段雨禾气闷的转身,“蒋楠依这个废物!” 雅清苑内,傅兆琛洗漱完在被子看书,一本《无声告白》他看得津津有味,长睫毛垂着十分认真。 盛以若洗澡出来掀被子上了床,她支着头看着傅兆琛,却见他拿出抱枕挡住了她的脸。 傅兆琛语气调弄,“别这么看着我,勾引无效。” “哥哥” 盛以若把大腿搭在了傅兆琛的盖着被子的腿上,“你要是不生气了,我就好好睡觉。” “要想我不生气看你大后天表现!” 傅兆琛的话有点心虚,大后天他就飞圣托里尼了,他没想到两人在一起亲密一下的时间竟然会起冲突。 盛以若觉得对不住傅兆琛,但她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不过,她要先保密,到时候给傅兆琛一个惊喜。 她老实的进了被窝,而傅兆琛只是看书。 不看关灯后,他从盛以若身后抱住了她,“小兔,睡吧,我没生气,我们来日方长。” 似乎有了这句话,两人都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段雨禾独自开车去了夜遇城那。 夜遇城居住的公寓极其低调隐蔽,既不是高等小区也不在市中心内,反而离盛以夏住的医养医院很近。 那个地方早前是要开发的地块,后来开发停滞了,只有那个小区楼盖好了,别的地方一片荒芜。 段雨禾觉得夜遇城高深莫测,知道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傅兆琛他们可以盯着市内,谁没事儿盯着郊区? 直到她开车经过医养医院的时候,她发现远处是夜遇城的助理楚砚在指挥工人打草。 摞到一起的草堆细看下竟然是紫色、黄色的野花,还有一些树枝,上面有些已经开放的花朵,还有一些是花苞。 还有几个工人拿防尘罩布将那些花都罩好,打包,运输走。 段雨禾不解,小声嘟囔,“好好的花都打掉做什么?” 到了夜遇城那,段雨禾拿起下午收到的项链,她拿着锦盒进了电梯。 夜遇城给段雨禾开门时,眼中透着不耐烦和冷漠,“雨禾,我不是和你说没事儿不要来我这?” “先生,”段雨禾穿着白色的裙子像一朵纯洁无辜的小白花,这也是她极力呈现的形象,“我只是来和你商量一下这个项链的事儿。” 说完,段雨禾打开了锦盒,一条蓝宝石项链赫然出现在了夜遇城的眼前。 夜遇城眼波一滞,随即摸向了自己的脖颈。 那里戴着一条铂金细链下面坠着一颗蓝宝石,那是他妈妈沈知意清醒时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他听他太爷爷说正因为这条项链,他在盛家做家庭音乐教师的生母沈知意才会被盛以夏的父亲盛谨言送进了疯人院。 当然,项链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报复夜家,报复他养父母。 想到这,夜遇城捏紧了拳头,“这项链怎么回事?” 段雨禾轻嗤,“盛以若以傅太太自居,送还项链来显示自己得体有规矩!只是她到底什么意思?” 第96章 只要盛家和傅家不能联姻 段雨禾把盛以若给她的纸条拿给了夜遇城。 夜遇城扫了几眼,嘴角含着笑,“以若很聪明,你不敢把这纸条公之于众。她许是只想跟你彻底掰扯清。” 他将纸条扯了,扔在了垃圾桶里,“把项链还给你,你别再去找傅兆琛。” 段雨禾气闷,“我不找他,还有别的女人找。不信走着瞧!” 这时,夜遇城的手机收到一条酒店客房的号码,是珠宝主办方的总经理郝月。 “还没死心?” 夜遇城要暗灭手机。 郝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接着起身往外走,“你有完没完?” 段雨禾见夜遇城那没了声音。 片刻后他才应声,“嗯,答应她,还有她封闭比赛的那两天,饮食起居都要照顾好,她少根头发丝,别怪我弄你们的人。”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而后,段雨禾同他讲了蒋楠依的事情。 夜遇城神色淡淡的,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待她说完,夜遇城才开口,“我要的是盛家和傅家联姻不成,傅辰和傅兆琛两父子没办法接手盛荣,不能插手盛荣的事情。仅此而已。” 说完,他起身倒了一杯威士忌抿了一口,“盛荣底盘太大了,我一口吞不进去,但我也不能让别人吞了,更不能让盛荣缓过来。” 段雨禾点头,“我知道了。” “先生,事成之后,你能让傅兆琛回到我身边吗?” 夜遇城勾了勾嘴角,“盛以若和他闹崩了,他还有谁?不就剩你这一朵解语花了?” 临近中午,段雨禾垂下眼眸,四处看了一圈。 “我晚上要出席一个新闻发布会,开车过来有点累,可不可以借用一下您的客房?” “不方便,你休息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说完,夜遇城起身走了。 夜遇城在车内看到楚砚的时候,楚砚正指挥装车,他脸上有细密的汗水。 楚砚走了过来,“先生,这边搞得差不多了。” “辛苦了,”夜遇城指了指医养医院的后山,“明天你再去和那边桃园的主人谈一下价格把果园买下来,把树砍了!” 楚砚面露难色,“先生,今年桃花花期已经过了,明年这个时候太太未必还住在这,我觉得” “防患于未然,春天那一遭,我” 夜遇城没再说下去,只说,“尽快去谈,还有把老沈敲锤上市的照片发到国内的网上去。” 楚砚点头,就去收尾了。 夜遇城将车开到了医养医院的门口,他看向了里面,想起以夏春天突发哮喘的时候,他人在国外。 当天,她正在和他视频骂他就突然发病了,看到镜头对面的女人痛苦难过的样子,夜遇城的心撕裂般的疼。 后来,得知以夏的哮喘是心理疾病导致的,他的愧疚就更深重了。 另一边,盛以若坐在昭蓉杯珠宝大赛的会客大厅内。 郝月笑容潋滟地走了进来,“盛小姐,我和几个评委和主办单位沟通了一下,可以答应你的请求。” 盛以若听此长舒了一口气,“谢谢您。” 原来,盛以若向主办方提出参加前面所有的流程,只封闭一天上交作品,而后退出封闭比赛场所。 郝月与盛以若强调了体检的事宜,而后让秘书将人送下楼。 她咬了咬嘴唇,“怪不得夜遇城那么难搞,姐妹花长得都这么美,一般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了。” 盛家千金的照片,他们见盛以夏的比较多,盛以若前段时间热搜闹得凶才看到了照片,只是本人比照片不知道美多少。 郝月在网上取消了她的订房间,她以为她能拿下夜遇城,可盛以若的样貌劝退了她。 夜遇城那样的男人根本看不中她。 开车回公司的路上,盛以若的手机提示音响个不停,她扫了一眼她的工作室又有人下单了,她不知道是喜是忧,因为她有点忙不过来了。 盛以若加快了车速,却在大厦楼下碰到了秦司远。 “四哥?” 盛以若的轻声,让秦司远转身,“以若” 秦司远扯了扯嘴角,而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上次你去我那顺走了我一双男士拖鞋?” “哦,不是顺走,是扔掉了,我穿过了。” 盛以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在网上找了一圈没看到同品牌的,我是打算买一双再送你的。” “那是我在奢品宜家买的,”秦司远垂下眼眸,“只是我刚搬家没多久,很多东西都没购置全。” 秦司远紧张的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我和霍尧两个大男人挑拣生活物品有点怪,所以我来找你帮忙的。” 言外之意就是让盛以若陪秦司远去购物。 本来是件无可厚非的小事,但想到傅兆琛会吃醋,盛以若犹豫了。 她拿出手机拿出订单给秦司远看,“呐,我最近好忙,白天上班,晚上画图,刚请了一小会儿假去报名珠宝大赛。” 秦司远皱紧了眉头,“既然这样就算了,你去忙吧!” 盛以若十分过意不去,但既然她是傅兆琛的未婚妻,就要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要有边界感和分寸感。 她礼貌道别,“四哥,我先上去了。” 远处,出来给傅兆琛买美式咖啡的季沉把视频的镜头翻转了过来。 他苦着脸,“傅总,以后您可别让我干这事儿了。万一被四小姐发现了,我” 傅兆琛挑眉,一脸无所谓,“你就说是你的个人行为,我挂了。” 挂了视频的傅兆琛心情大好,因为秦司远在盛以若那碰了一鼻子灰。 贺羽却叮叮当当地发了好多图片,是国内财经网上的新闻图片,收购盛荣集团部分股权的沈先生露面了。 他叫沈近渊。 一个傅兆琛从来没听过,见过的人。 他看着国内新闻上的图片和他让贺羽查出来的图片大同小异,都是沈近渊当天上市的现场照。 傅兆琛给贺羽回复了简单一句话——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他刚发完信息,傅辰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傅兆琛接起,“爸” 傅辰的声音有点抖,“兆琛,你到我办公室来,你盛伯伯和盛以珩乘坐的那架直升机被找到了,飞机完好无损,所以他们可能还活着。” 傅兆琛难掩喜悦,“爸,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兔吧!” “先不要,”傅辰扫了一眼刚才打过来越洋电话的座机,“秦司远在保护以若,他和你一样发现所有事情的核心在她身上。” “兆琛,以若那些不雅照,你” 傅兆琛顿了顿,“我相信她,不是她本意拍的。而且,我也不在乎这些,她她把清白的自己给了我。” 傅辰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干咳了两声,“那你还瞎折腾什么,赶紧领证结婚。” “我得先求婚吧?” 这时,盛以若敲门进来,傅兆琛挂了电话。 一想到,她可以突击去找去圣托里尼的傅兆琛,盛以若就十分开心。 她却佯装难受,“兆琛,主办方那边不同意。” 傅兆琛微不可察的失望,“我猜到了。” 他起身拿起一旁的文件,“我要去趟瑞驰总部,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盛以若扫了一眼上面赫然写着盛荣旗下的万盛芯片收购方案,她哑声,“兆琛,你要收购我家的芯片公司?” 第97章 爹系男友,秦司远 傅兆琛将收购方案给了盛以若看,满满当当的文字。 盛以若扫了一眼,“你直接和我说这么做的目的吧!” “保住万盛芯片,”傅兆琛垂眸又说,“但是从此以后万盛芯片的最大股东会是我。” 傅兆琛抬眸看向盛以若,他目光清澈,“我不想骗你,但我会让万盛芯片活下来。” 盛以若顿了顿,“我相信你。” 傅兆琛伸手将盛以若勾进了怀里,“小兔,万盛在我手上好过别人。” 这个别人就是夜遇城。 温存片刻,傅兆琛阔步离开了。 在宜家购物的秦司远聊赖地推着车子。 忽而一个清甜却又尖厉的女声出现,“我和你说了不要缠着我,你当我们家保镖吃素的?” 傅斯瑶气鼓鼓地走了过来,迎面就碰到了秦司远,她挑眉走了过去,低声道,“秦叔,借用一下你胳膊。” 说完,她挽住了秦司远的胳膊,“看到没?我的爹系男友,秦司远。上次演讲你不是看到我霸气护夫了吗?” 秦司远,“” 对面的男生脸色难看,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这种老男人有什么好?瑶瑶,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老男人? 秦司远的脸色阴沉了几分,他反手搂住了傅斯瑶的腰肢,“宝贝,你嫌我老吗?” 傅斯瑶腰身一挺,她嘴角不自在地抽了抽。 她摇头,“怎么会,我就喜欢你这种成熟有魅力的男人。” 秦司远冷冷地剔了对面的小男生一眼。 “听到了吗?一个连事业都没有,身家也没有的小男生,你凭什么跟我抢女人?” 气势上,长相上,身家上,小男生溃不成军。 嘟嘟囔囔地走了,只是他看傅斯瑶的眼神有点怨怼。 见人走了,秦司远松开了傅斯瑶。 他正了一下领带,“傅小姐,你这么利用我是不是不太好?” 傅斯瑶咬了咬嘴唇,“那个秦叔,你就当帮小辈儿一个忙!” 秦司远不喜欢被人叫叔叔,他明明和傅斯瑶是一个辈分的,她竟然因为他年龄比她大就把他划归到“老人家”那列。 “傅小姐,我可没你这么大侄女,”秦司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傅斯瑶的前襟,“我大哥还没结婚,单身。懂吗?” 傅斯瑶的女同学跟了过来,见两人说话又不好意思打扰。 秦司远无奈地摇了摇头就要走,傅斯瑶却拦住了他的车。 她扫了一眼他车里很多不太实用的东西,“秦叔,你是来买日用品的吧,我陪你,我看你不太会买这些。” 傅斯瑶见秦司远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她又找补,“我买单。” 说完,她就推着车子走在了前头。 秦司远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看了一会儿,无奈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傅斯瑶挑挑捡捡,然后把实用的扔进了车里。 秦司远好奇傅家千金这么接地气,“傅小姐,你生活常识倒是不少啊” “我去英国交流了一年,大二的时候,”傅斯瑶勾了勾嘴角,“在那锻炼出来的。” 忽而,傅斯瑶停下了脚步,因为到了ck男士内裤的区域。 秦司远回身偏头逗傅斯瑶,“怎么了?对男人没经验?” 他哂笑,“你不是说我属于爹系男友吗?我还以为你很懂呢!” 傅斯瑶翻了白眼,“我到前面等你。” 秦司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哑然失笑。 结账时,傅斯瑶和几个女同学叽叽喳喳地在旁边小声嘀咕,秦司远只瞧着就知道她们小心思,议论男人,肖想男人,甚至贬低老男人。 秦司远发现傅斯瑶在看着他,他便走到计生用品区拿了七八盒安全套扔在了车子里。 顿时,几个女生都安静了。 傅斯瑶扫了一眼码数和数量,调侃,“看不出来秦律还是海王?” 秦司远挑眉轻笑,“如你所见。” 傅斯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渣,她走过去要付钱,秦司远却制止了,“只有我给女人花钱的份儿,我不花女人钱。” “别介,我就是感谢你而已,我跟你那些鱼塘里的女人不是同种鱼。” 说完,傅斯瑶扫码付款。 而后,她给她的同学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礼貌和秦司远道别走了。 他隐约听到傅斯瑶在那讥讽他,“白长了一副好皮囊,竟然是渣男海王。” 她甩了甩胳膊,“我刚才用哪只胳膊挽着他来着?要不是我自己的胳膊我都不要了,走,spa去,好好洗洗我这一身晦气。” 秦司远没忍住笑出了声,劝退小姑娘还真容易。 两天后,傅兆琛送盛以若去参加比赛,她进去的时候同行的还有两个女保镖,但她们打扮得更像保姆。 傅兆琛揽着盛以若,“昨天体检医生说你太瘦了,我怕你在里面吃不好,找两个人照顾你。” 盛以若圈着傅兆琛的脖颈送上香吻一枚,“放心吧,你去圣托里尼好好玩。” 傅兆琛,“玩是一方面,再有就是在欧洲做产品推广,小兔,要不你和我一起走?我” 盛以若推开傅兆琛,“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说完,她就往里走。 傅兆琛扫了自己一眼腰腹,“是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吧?” 因为他一句话,盛以若连分别的亲吻都没给他。 季沉走了过来,“傅总,我们得去机场了。” 盛以若在比赛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照顾与优待,这让其他参赛的人十分不满。 说她有后台,有人捧得比比皆是。 郝月及时出现,“你们有时间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琢磨作品,谁先出作品谁先占先机。” 盛以若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质疑就是这些,从她跳古典舞再到她在京华大学读书跟着老师做设计,这样质疑声就没断过。 所以,她一点都不care这些,反而觉得小儿科。 当设计主题“失落的光辉”出现时,她是第一个动笔的,这让郝月十分惊诧,她以为盛以若只是个有钱人家的公主,没想到脑子里还有点东西。 失落的光辉就是无尽的黑暗,黑暗中的闪耀的就是星光和月光,盛以若突然想到了月影浮动的黄昏。 在别人都挑选蓝色水晶和锆石的时候,盛以若选择了黄色的水晶和绿松石,还有五颜六色的碧玺。 比赛不可能让参赛人员用真的红蓝宝,所以材料都较为常见,即便是绿松石和碧玺也是成色一般的。 盛以若画得快,所以选料占了优势。 一天下来,盛以若已经完成了大半,只要再赶半天就能完成了。 夜遇城看着盛以若比赛的视频,嘴角上扬,“楚砚,把这个视频送去医养医院给我岳母和以夏看看,让她们高兴。” 楚砚点头,“先生,桃园已经谈好了价格,明天签约,还有太太昨天出门溜达了,没有犯哮喘。我们的人拍了照片。” “发给我!” 夜遇城从监控视频里退了出来。 楚砚把照片发给了夜遇城,而后又说,“还有夫人那边状况不太好,她昨天把给她做治疗医生的头打破了。” 夜遇城刚点开盛以夏的照片,那张他十分想念的脸瞬间让他失去了兴趣,他按灭了手机,“订机票回北疆。” 他忽而挑眉,“盛谨言和盛以珩呢?他们俩疯了没?” “看不出来。” 楚砚垂眸,“要不再给他们换一家精神病院?” “风险太大了,先那样吧!” 两天后,盛以若交付作品登上了去圣托里尼的飞机。 盛以若到傅兆琛所租的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傅兆琛和傅辰出海了不在,盛以若洗了个澡睡了一觉。 南艺上楼问季沉,“谁在兆琛的房间?” 季沉轻笑,“是盛四小姐” 第98章 宝贝你腰酸腿软? 南艺是过来人,男女之间的缱绻与难舍都深有体会。 既然,他们前脚刚到圣托里尼,盛以若后脚就跟了过来,自然是想她儿子傅兆琛追过来的。 睡得安稳的盛以若没想到的是傅兆琛租住的别墅中不止他和季沉,还有傅氏夫妇和傅斯瑶。 可眼下南艺指挥季沉把他们夫妻俩还有傅斯瑶的行李都搬到了车上,她到海滩的另一端尽头租住了一套别墅 季沉轻笑,“夫人,你对傅总和盛小姐的事儿是真上心。” 南艺扯了扯嘴角,当年她和她老公傅辰在一起的时候没少丢人,甚至被傅家人听了一晚上的墙角。 这种尴尬的经历,她不希望盛以若再体验一次,那滋味着实不好受。 傅兆琛和傅辰出海回来,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季沉。 季沉阔步走了上去,“先生,傅总,夫人说不想和傅总住一起,她又另租住了一套别墅,我已经把斯瑶小姐和您的行李搬过去了。” 他又说,“斯瑶小姐回来也过去了。” 傅辰瞪了傅兆琛一眼,“你晚上不睡觉工作应酬打扰你妈妈休息了。” 傅兆琛,“” 他到了圣托里尼就在找那个收购盛荣股份的沈先生——沈近渊。 几番磨下来,沈近渊都没见傅兆琛,倒是知道他的来意。 沈近渊托人给他带话——小傅总找我无外乎是想打我手里盛荣集团股份的主意,这是我真金白银得来的,没必要跟你这种小子交代什么。 傅兆琛见沈近渊嫌弃他年轻,他就把他爸傅辰抬了出来。 知道沈近渊出海,他和傅辰就追了过去,结果那沈近渊竟然和女人在玩乐,不见傅辰他们。 当时,傅辰就摇头,“这种人要么放荡不羁,要么就是个渣滓,怎么会掌握巨额财富?” 当下两人就折了回来,傅兆琛还没从颓败的情绪里抽离出来,结果又被他妈南艺嫌弃了。 季沉挑眉,“先生,夫人让我送您回那边。” 傅辰点头,季沉也跟着走了。 季沉走之前笑着和他一顿挤眉弄眼的,像极了他特助贺羽附了体,带着不着调的气息。 傅兆琛身上卷着海水的潮湿黏腻味道,他没多想进了房间。 到了他的卧室推门进去,就见盛以若躺在床上,她睡得安稳。 傅兆琛有一瞬间觉得不可思议,昨天还和他用公用电话打电话的盛以若怎么此刻就躺在他的床上了? 他走过去细看,盛以若小脸睡得有点红,床的旁边还放着她的行李。 傅兆琛得意浅笑,“这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也忽然明白他爸妈和傅斯瑶为什么突然都搬了出去,这是给他和盛以若制造机会和空间。 盛以若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她迷蒙地睁开眼睛,有点蒙,而后又翻身睡了。 傅兆琛清理好自己出来时,盛以若还在睡。 他就坐在床边看书,看到第67页的时候,盛以若醒了。 她看到傅兆琛穿着睡袍,顶着半干的头发垂眸在看书,她脸微微泛着红晕。 盛以若伸手在傅兆琛面前晃了一下,“啧,原来我的哥哥是个坐怀不乱的人,我以为你会” 傅兆琛将书合上,一瞬不瞬地看着盛以若。 他俯身下来,“我是想要一个清醒的你,至于坐怀不乱?” “惭愧,”傅兆琛掀开睡袍的衣襟,“它已经乱得不行了” 盛以若扫了一眼他的腰腹以下,脸红得更不像样子。 她咬唇,“我想喝点酒” 傅兆琛挑眉不悦,“还喝酒?我去给你倒杯果汁” 两人的第一次是在盛以若醉酒情况下进行的,而今傅兆琛好不容易等到她愿意,还会给她酒喝? 傅兆琛真的给盛以若倒了一杯果汁,水蜜桃鲜榨果汁。 盛以若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就见傅兆琛已经坐在了床边,他桃花眼中的温情与缱绻藏不住地外溢,忽而伸手将她睡乱得发丝别在了耳后。 盛以若觉得耳尖发烫,但凡他手经过的地方都会发烫,她瞳孔紧缩的样子像只懵懂的小鹿。 傅兆琛却拿过杯子,扫了一眼果汁放在床头柜上。 他哑声,“甜吗?” “甜” 话音未落,傅兆琛的滚烫的双唇已经狠狠地压了下来,顺势压下来的还有他结实热硬的胸膛。 盛以若感觉自己的呼吸被傅兆琛一点一点地抽走,灼热又缱绻的亲吻仿佛要她从内到外都沾染他的气息,她在被困在床头一角任他索吻。 忽而他的手伸进她的睡裙里,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带着灼热在她纤细嫩滑的腰间游走了一圈,猛然探进她的小腹下。 电流般过境的酥麻感震荡全身,盛以若觉得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而后等待她的是傅兆琛的倾覆而上的全部,从起初的小心翼翼到中途的或急或缓。 他声音暗哑地询问她的感受,“疼吗?” 盛以若眼角濡湿点头,“嗯” 她却止不住的把嘤咛与呻吟之声从嗓间溢了出来,丝丝缕缕地钻进傅兆琛的耳中。 声音的刺激让他收不住周身沸腾的血液,身下的女人皮肤开始泛起潮红。 良久,沉沦间,傅兆琛的薄唇在激进快慰中吞没了盛以若的嘶喊 盛以若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傅兆琛餍足又深邃的眼眸含着浅笑,她恶狠狠地瞪着傅兆琛。 他却闷笑出声,“怎么了宝贝?” 盛以若像是在热水里泡了一宿一样浑身都酸痛。 她转过身,“我不想和畜生说话。” 傅兆琛大掌揉着盛以若的腰,他声音暧昧异常,“腰酸?腿软?” “你滚蛋,我不想理你了。” 盛以若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傅兆琛又来了兴致,他贴了过去,“叫哥哥,我就饶你这次” 傅兆琛不是不顾及盛以若感受的人,他在网上看了一圈都说前几次没有不痛的,次数多了,而且男人技术好,女方才渐渐有了快感。 他突然觉得他任重道远。 傅兆琛暖声,“小兔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洗完了好好睡一觉?” 盛以若冷嗤,“不睡觉,我要吃饭,我饿了。” 傅兆琛,“” 两人晚上五点多开始,三次下来到了这个时候,盛以若还没吃晚饭。 傅兆琛抱着盛以若又亲又吻,小声哄着,“原谅哥哥这次,忍了这么多年,我有点收不住,明天我一定更顾及你的感受” 明天? 盛以若想从傅兆琛的怀里逃出去又是徒劳。 她哭唧唧地说,“早知道我就不来找你了,你你是个” 傅兆琛捏着她下巴,“宝贝,你再骂我,我就不等明天了。” 盛以若被吓住了,赶紧收声,傅兆琛心情大好地抱着她去了洗漱间。 清理好的盛以若,她又饿又困,躺在傅兆琛新换的床单上不想动,她扫了一眼垃圾桶里的纸和套子,又瞪了一眼收盒子的傅兆琛。 傅兆琛将剩下的放进了口袋里,他怕盛以若给扔了“以绝后患”。 而后,他去给盛以若下了一碗空心面。 可是小姑娘初经人事困乏又疲惫,他就端着碗拿着汤匙,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她。 盛以若吃了一碗。 傅兆琛轻笑,“小兔,你看我像不像伺候老婆坐月子的好男人?” “屁,你就是个不知饱的坏男人” 傅兆琛见她张牙舞爪,他哂笑,“你这是又有体力折腾了?” 第99章 两人三天没出屋 三天后,傅斯瑶骑着单人自行车路过了盛以若和傅兆琛租住的别墅,她莫名其妙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三天前,她听说盛以若也来了圣托里尼,可这三天盛以若和她哥傅兆琛就没露过面,听季沉说他送了两趟食物,还都是让放在门口。 也就是说两人三天没出屋了。 傅斯瑶咋舌,“我哥竟然有这么畜生的一面,盛以若那副小身板受得了吗?” 骑着双人自行车跟过来的傅辰和南艺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别墅。 而后,傅辰催促傅斯瑶,“瑶瑶,到前面那家餐厅吃饭。” 傅斯瑶冷嗤,“爸,要不要叫我哥他们一起?” 傅辰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脸上的神色尴尬,“别管他们,我们吃我们的。” 南艺在他身后蹬车,讥讽,“你儿子可真不是人,开了荤跟个畜生一样,不对,跟你一样。” 傅辰,“” “我什么时候关你三天了?” 南艺脸颊泛红,“还好你没有,不然,我能要你?” 傅辰头上的青筋蹦了蹦,而后才说,“咱们提前回去吧,小兔要是知道我们都来了,估计你儿子就没戏了。” “可以回去,不过” 南艺嘴角上扬,“你说兆琛这么个折腾法,我是不是就快当奶奶了?天啊,我都要当奶奶了?” 南艺自结婚后一直是养尊处优,让傅辰宠成了女王。 她除了在商场杀伐决断,在家里,在傅辰面前一直都是小女人,她心里的小公主年轻着呢! 而今,大儿子傅兆琛已经26岁了,不到五十的她虽看上去还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但内心有点排斥当奶奶这件事的。 别墅内,盛以若手扑在落地窗上,胸前清凉异常。 傅兆琛在她身后动作不停,“小兔,你怎么不出声呢?嗯?” 盛以若咬着嘴唇不敢回答,她怕楼下经过人的听到,白色的窗纱拂过她的脸颊。 她脸像红透了海棠果,娇艳又带着露水,只是她的露水是汗滴。 “小兔” 盛以若转头娇嗔,“我站不住了” 傅兆琛这才把人抱回了床上。 他俯身亲吻她的眼睛,“别忍着了” 傅兆琛的轻笑声弥漫在盛以若的耳边,他的薄唇吻着盛以若的耳廓,她的娇喘声缓缓而出。 放空的两人看着天花板。 盛以若的长发堆在了傅兆琛的胸前,只是他的笑意藏不住,一双桃花眼卷着浓情。 若是两个人爱到了深处,那么两性浓情就是最好的感情升华。 傅兆琛的手机响了很久,他才接起。 他手指卷着盛以若的长发,“嗯?我之前来不是聚过了么?” 盛以若眉尾微微上挑,细细地听着。 傅兆琛哑声,“好,我去,我带我未婚妻一起去,你们管好嘴巴也管好眼睛。” 他挂了电话,起身将盛以若往上抱了抱安置在了被子里,“小兔,我同学知道我来这边了,晚上要聚餐,你和我一起去。” “上次来圣托里尼,你就和他们聚餐?” 盛以若眨着眼睛,“是吗?” 傅兆琛翻身下地,捞起睡袍套在身上,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下腰间的带子,胯骨上褶皱都透着性感。 “嗯,不然呢?你以为我去做什么?” 盛以若鼓了鼓腮帮子,心里怅然,她以为他去私会段雨禾了。 傅兆琛去洗漱间刮胡子,他挺拔的身姿站在梳洗镜前,盛以若看着他宽厚的肩膀,脸禁不住地泛红。 这时,傅兆琛放在床上的手机闪过一条信息。 盛以若不是故意看的,却看到了。 看完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裹紧了被子像个小粽子只露出了脑袋,她鬼哭狼嚎地在那叫唤,“傅兆琛你个王八蛋,我没脸见人了” 傅兆琛拿着剃须刀的手一抖,脸上的剃须泡沫也跟着抖了抖,他转身看向盛以若,眼中尽是不解。 盛以若却哭喊着说,“傅叔叔发短信说他和南姨,傅斯瑶晚上的航班回国了,让你对我温柔点,悠着点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都在?” 傅兆琛听此没忍住笑出了声,“你来那天不是知道?我妈那天在这栋别墅里啊!” “胡说,我只看到了季沉,我没看到南姨,”盛以若眼睛里满是泪花,“我以为你把季沉撵出去了,没想到你是把他们都撵出去了。” “三天没出门,他们都知道了,我不活了” 盛以若哭得梨花带雨。 傅兆琛心疼得不得了、。 他赶紧刮了胡子,而后洗了把脸来哄她,“不是我撵走他们,是他们主动搬出去给我们空间。” “小兔,我爸妈是过来人,要不我们四个儿女哪来的?” 傅兆琛亲了亲盛以若的额头,“他们是怕你脸皮薄不好意思而已,这么好的公婆你上哪找,对吧?” 盛以若一脸忧愤,“我丢大人了。” 傅兆琛鼻尖蹭了蹭盛以若的鼻翼,“不会,他们顶多骂我不要脸。” 安慰好可人儿,傅兆琛又钻进了洗漱间,他可能没有洁癖却出奇的爱干净。 盛以若拿出手机要跟陈晚柠聊天,本想点微信却点进了短信。 她这才看到微医生发过来的体检报告查询密码,发送日期在她参加比赛之前。 只是,盛以若那时没注意看,因为短信多出几个小红点提醒是常事,谁的手机还没接过垃圾短信? 盛以若记下密码进了微医生app查看报告,前面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到妇科检查那一栏时,她看到自己的诊断竟然是子宫畸形,卵巢有积液,考虑双侧输卵管存在粘连堵塞,怀疑患有先天性不孕症。 看到这,盛以若心咯噔一下。 她忙起身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诊断报告,一层冷汗冒了出来。 傅兆琛推开洗漱间的门,看到盛以若失神地拿着手机。 “小兔?” 盛以若偏头看向傅兆琛,她迅速暗灭了手机,扯出一抹敷衍的浅笑,“你洗完了?” “嗯,水我放好了,我抱你去洗。” 说话间,傅兆琛把擦头发的毛巾扔进了篓子里,拿出浴袍过来裹上盛以若抱她去洗澡。 盛以若偏头靠在傅兆琛的肩膀上看着他的侧颜,心里却在盘桓——要是她不能生育了,傅兆琛还会娶她吗? 直到傅兆琛把盛以若放在水里她都在失神。 傅兆琛揉了一下盛以若的小脑袋,“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不是,”盛以若扫了一眼浴缸里的泡泡,“兆琛,你喜欢小孩子嘛?” 傅兆琛哑然失笑,“小兔,我戴套了,你不会怀孕的。” 他拿起浴巾轻轻地给她擦拭手臂,“等我们结婚后在科学合理的备孕,这样生出来的宝宝才会健康,聪明。” 傅兆琛眼含暖意,“比如说我,我先要戒烟戒酒。所以,在此之前,我会保护好你,做好避孕措施的。” 听此,盛以若另一只手攥紧了沉在水下。 当时主办方经理郝月说妇科检查是给女性参赛者的福利,而且也是一种变相的检查而已。 因为封闭七天,男女参赛者万一擦枪走火,总不能因为一两个不干净检点的而染上病。 可盛以若没想到一次妇科检查竟然让她得知自己不能怀孕? 她觉得不可能,因为她从小到大都被照顾的很好,她妈妈容琳生了她们兄妹四人,她怎么会先天不孕? 盛以若觉得她回国后还要去再体检一次,换一家医院体检。 傅兆琛见她不说话,眼睛盯着泡泡,“小兔?” 盛以若回神,“呃,我在想穿什么见你同学” 第100章 是我初恋,她像你妹妹? 傅兆琛的同学,盛以若是第一次见,她选的衣服倒是很有分寸。 是中规中矩的白色小礼服裙,没有过分的性感,也没有过分的沉闷,收紧的腰线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了她的娇俏与冷艳。 脖颈间戴的首饰只是一条素净的铂金项链,只是吊坠是个铂金的小兔子。 傅兆琛看到她的项链就想起了她腰间的红色小兔的胎记,这几天他描摹了不知道多少遍,原以为他会在雅清苑与她欢好。 他会把那条腰链重新给她戴上,可没想到他没带腰链过来,盛以若却自己来了圣托里尼。 盛以若回身就看到穿戴好的傅兆琛在晃神,“怎么了?我这么穿不好看?” 傅兆琛起身,拉过她的手,“你已经足够闪瞎他们的狗眼了。” 而后,两人出门赴约。 二人出现在聚会餐厅的时候,几个男同学的目光都落在两人的身上。 其中一个给傅兆琛打电话的男人对身边的人轻声说,“你们不知道,兆琛接电话的时候声音暗哑,格外餍足。你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妮子,哎,我瞬间就明白了原因。” “狗生已经很凄凉了,傅兆琛竟然还过来撒狗粮。” 两人走近,他们才闭了嘴。 傅兆琛做了介绍,“我未婚妻,盛以若。” 盛以若微笑点头,问好,“各位好,第一次参加你们的聚会,多多关照。” 几个人男人纷纷站了起来,傅兆琛则招呼盛以若坐,他拉了椅子出来,笑着说,“坐吧!” 男人们看了看傅兆琛,他眉眼里的温柔很动人,而且少见。 其中一人轻笑,“盛小姐,我们傅大公子留学那会儿都不会笑,还是您调教得好。” 盛以若脸颊微红,不知道怎么回应这种调侃。 倒是傅兆琛在桌子底下踹了男人一脚,“我天天对着你们几个,我笑得出来?” “对着我,也没见你笑得出来呀!” 一个甜美的女声从远处飘了过了,女人长得很美艳,而且是中欧混血。 她看傅兆琛的眼神就是那种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的直白。 盛以若挑眉,轻声说,“哥哥,你怎么这么招人?” “我是招鬼,”傅兆琛在桌子下捏了捏盛以若的腿,“她说什么你都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 女人叫黛可,是傅兆琛的同学,几个人都是一个教授带的研究生。 黛可想坐到傅兆琛的身边,却被另一个有眼力的法国同学给拉到了身边,只是她看盛以若的眼神很不善。 盛以若倒是一脸无所谓,神情泰然自若。 这许是她和段雨禾争了多年的练出来的本事,就是即便再不高兴也会风淡云轻。 黛可却直接问傅兆琛,“雨禾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兆琛,你把她甩了” “我和她也没在一起过,何来甩了这一说?” 傅兆琛握住了盛以若的手,她脸色微微有点难看。 几个男人觉得黛可有点过分了,就开始打岔点菜,点酒。 黛可怨怼地看着盛以若,她的涵养很好,几乎没有发火的意思,倒是傅兆琛总是低头耳语的表情小心翼翼,像是在道歉。 不多时,菜品一一上了桌。 几个男人押着黛可喝酒,倒是安静了不少,到了后半场黛可开始主张玩游戏。 桌游,盛以若一直不擅长,原因简单,她被家里管得太严了。 酒吧,ktv这种场所几乎很少去,至于鬼屋,桌游,剧本杀,因为玩游戏的空间阴暗,她二哥更是明令禁止她参加。 若不是陈晚柠开了酒吧,盛以若怕是这辈子都不能踏足那个地方了。 傅兆琛将分割好的鹅肝推给她,“慢慢吃,这边的用餐环境和英国那边不一样,闹一些,你不想玩就不玩。” “学学呗!” 盛以若边吃边听其中一个男人讲规则,国王的游戏,一副牌就可以玩得惊心动魄,可盛以若听完了就怕黛可成为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国王。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黛可抽中了国王牌。 傅兆琛抿了一口白葡萄酒,轻嗤,“黛可,玩就好好玩,你要是想为难我未婚妻,你可以试试,但我可能玩不起!” 黛可听此脸白了一个度,她笑容暧昧,“这还没怎么招呢,你就护上了?” “当然,夏末我们就要结婚了,”傅兆琛转了转酒杯,“我不护着她,护着你?” 傅兆琛怼人向来不心慈手软,听得盛以若倍儿爽。 倒是黛可脸色僵冷,另外的同学开始打岔。 他们都极度不好意思,他们也没想到黛可来就来了,竟然这么找事儿,这不是给傅兆琛和盛以若添堵吗? 游戏正常进行,黛可还是发挥了国王的权利,让盛以若输的很惨。 傅兆琛也陪着一起输,其实以他的技术和心智完全不会输,但他怕黛可惩罚盛以若不留情面,一起输了,他就能替盛以若顶着。 赢了的黛可脸色却愈发难看,而后说,“这样吧,你们俩说说初恋还有和初恋接吻的感觉?” 傅兆琛心猛地被揪了一下,盛以若说她严格意义上的初恋是她的学长黎勤,不是他,可现在他要听盛以若说她的初恋吗? 不能! 盛以若看向傅兆琛刚要开口说傅兆琛就是她的初恋。 傅兆琛就捏着住她的肩膀吻了上去,湿吻这件事让看得人血脉喷张。 几个男同学急吼吼的一顿叫唤,起哄,现场的气氛也彻底拉满了,黛可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傅兆琛绝对是她斩男中的意难平。 当年,她曾穿着性感的护士制服敲过傅兆琛的门。 结果开门后,傅兆琛挑眉,“你喝多了还是吃错药了?” 他就把门关上了。 以后,傅兆琛见她就躲,上次聚会她压根就没被邀请,这次是马克说漏了嘴,她才有机会不请自来。 可眼下,性格清冷孤傲又内敛冷漠的傅兆琛搂着盛以若吻得难舍难分。 两人分开,盛以若不好意思的揩了一下嘴角,口红都花了,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傅兆琛知道她不好意思了,目送她去了洗手间,他转头对众人说,“以若就是我的初恋,初吻,初夜,我都给了她!” 几个男人彻底疯了,而后开始疯狂拍桌子。 傅兆琛满意的将手旁的酒杯干杯了。 盛以若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脸颊泛红,嘴角的口红都花了,她赶紧拿出面纸擦掉,而后开始补妆。 这家店的镜子周围的光不太亮,她就往前凑了凑。 正在仔细描摹的盛以若在镜子里斜对角的洗手间槅门打开了,一个长相几乎和傅斯瑜一样的女人走了出去。 盛以若神情一顿,她转身看向了那个女人的背影。 她大喊一声,“傅斯瑜?” 女人并没有转身,径直走到了侧门,推门出去了,门口的风铃响起一串好听的声音。 傅兆琛听到声音,仰靠着椅子转身看向门口 第101章 没有找到人,看错了? 盛以若要追出去,黛可却拦住了她。 她十分不耐烦,“黛可小姐,麻烦你让一下。” 黛可却又挡在了她的身前,“刚才兆琛说你是他的初恋,可我是他的初夜,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来圣托里尼吗?” 盛以若,“” 黛可咬唇,笑容潋滟又性感,“因为我俩的第一次就在圣托里尼,当时段雨禾知道了还大闹了一场。” 盛以若脑袋瞬间有点乱,难道傅兆琛出国后不理她不是因为段雨禾,而是眼前这个黛可吗? 看到盛以若脸色难看,黛可得意地笑了笑撞了一下盛以若的肩膀进了洗手间。 傅兆琛这时找了过来,“小兔,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盛以若想起更重要的事情,“兆琛,我刚才看到一个女人和斯瑜姐姐长得一模一样。” 傅斯瑜? 傅兆琛震颤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看向盛以若,“你你没看错?” 盛以若摇头,“没有,我确定我没看错,只是我叫她名字,她没搭理我。” 她指向侧门,“她就是从那个门走的,我本来想追上去,黛可拦住我了” 傅兆琛没多说迅速地从侧门跑了出去,盛以若也跟着追了出去。 黛可出来见两人一前一后地跑了出去,她嘴角上扬,“蠢货,什么初吻初夜,我睡不到的,你也睡不长久。” 街上的人不少,傅兆琛跑了两条街都没找到盛以若说的人,他又向别的地块找。 盛以若也跟着找,找了一大圈也没看到刚才她看到的女人。 她穿着高跟鞋,走路不方便,后来索性光着脚,样子十分狼狈。 傅斯瑜死了,这件事盛以若早就接受了,可傅兆琛显然没有接受,她刚才告诉他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出去找人。 可见傅兆琛对傅斯瑜的死是耿耿于怀的,甚至从未接受。就在刚才,她看到那个一模一样的女人的时候,她也相信傅斯瑜还活着。 盛以若拎着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傅兆琛。 过了好一会儿,失魂落魄的傅兆琛才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盛以若的脚,“你穿高跟鞋还跟我出来找人?” 傅兆琛俯身查看她的脚,脚背被鞋的边缘硌破了皮,他抬头,“疼了吧?” 盛以若却红了眼眶抚摸了傅兆琛的脸颊,“我不疼,我是心疼你你一直都没忘掉斯瑜姐吧?都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你的感应一定很痛,对不对?” 傅兆琛坐在盛以若身边将她搂进了怀里,抱紧她,“我会慢慢忘掉的,只是怎么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 傅兆琛觉得自己许是疯了,傅斯瑜当时虽然脸部被毁,但是是做了dna比对的,而且心脏移植给了段雨禾。 她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过了一会儿,平复了心情傅兆琛又问,“黛可拦下你说了什么?” “说” 盛以若偏头看向远处,而后缓缓地说,“她说她和你做过,就在圣托里尼,所以你才愿意三番五次地到这来玩。” 傅兆琛气得脸都绿了,“你信了?”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傻吗?你要是跟她在一起过,她就不会那么失意了。” 盛以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她眼中的愤怒和暴躁,还有失落,我很熟悉。” 她低下头,“当初你对段雨禾好的时候,我也这样过。” 傅兆琛心疼将盛以若抱紧她,“小兔,我以后再也不让你伤心了” 可盛以若的心却七上八下的,因为那份体检报告。 虽然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不可能,可是人在没有二次认证的事实面前就会忽而肯定自己的想法,忽而又否定。 她拍着傅兆琛的脊背,“我们回去吧!” 傅兆琛蹲下身,“妹妹,哥哥背你回去。” 盛以若拿着高跟鞋趴着傅兆琛的身上,他就这样将她背了回去,正在喝酒的黛可看到这一幕,方才的得意消失殆尽。 盛以若继续吃饭,倒是黛可在碰触到傅兆琛的冰冷的眼神时有些发怵。 聚会结束,临别之际,傅兆琛将黛可堵住了。 他声音清冷,“黛可,你和我未婚妻说的话很恶心,念在你妈妈是我的导师,我不和你计较。” “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登门拜访,告诉她,她女儿自甘堕落而且生性下贱,”傅兆琛咬牙切齿,“打架,酗酒,吸麻还有勾引男人” 说完,傅兆琛转身走了。 黛可却犯了瘾,她挠了挠自己的短发,“走着瞧!” 回去的路上,盛以若靠在傅兆琛的肩头,他很沉默。 开车的季沉一度以为两人吵架了,只是盛以若知道傅兆琛在想他的妹妹傅斯瑜。 到家,傅兆琛给盛以若处理的脚背上的伤。 他握着她的白皙的脚,圆润的脚趾,修剪的好看整洁的指甲,而且还涂着淡粉的指甲油。 被娇养的女孩精致到了头发丝,也带着诱惑与娇媚。 傅兆琛喉结滚动了一下,而盛以若已经累得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她轻声问,“好了没?” 傅兆琛顺着小腿一路看上去,眼尾发红,“好了” 盛以若支头看向他,他眼中的欲色藏不住,她一脚踹在傅兆琛的肩膀上,“不能再来了,我会死的” 说完,她就跳下床钻进了洗漱间。 傅兆琛本来蹲着给她处理伤口,结果她一脚就把他踹坐在了地上。 他坐在地上哑然失笑,“小兔,别沾水,小心感染” “知道了!” 盛以若的声音倒是挺欢快。 傅兆琛的电话却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杜自持。 他看了一眼洗漱间的门,去了阳台。 一接起电话,杜自持就说,“琛哥,段雨禾昨天晚上在君寒哥家里过夜了。” “什么?” 傅兆琛心底一沉,他又问,“他俩睡了?” 杜自持顿了顿,“我又进不去,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不能。” 他又说,“对了琛哥,夜遇城把医养医院周围的野花都剪了,你说他这个时候卖弄什么深情的人设?还有嫂子刚才在微信里问我调查进展,我说不说?” “捡一些她感兴趣的说,还有告诉她夜遇城狼子野心,他不是好人。” 挂了电话,傅兆琛扫了一眼表。 这个时候,国内是晚上12点左右,他打给了陈君寒。 陈君寒还在公司加班,接到傅兆琛的电话,他却一点都不意外。 “你是不是知道段雨禾昨天晚上在我别墅里过夜了?”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傅兆琛声音冷了几分,“你到底想干嘛?” 陈君寒捏了捏眉心,“什么都没发生,她知道你和盛以若在圣托里尼,哭着过来找我喝酒。” “她酒量又不好,喝醉了,时间太晚了,我就把她安置在了客房。” 傅兆琛没有理由不相信陈君寒,可他也有他的立场。 “君寒,你不喜欢段雨禾,别招惹她,更别委屈自己,行吗?” 陈君寒点头,“我懂!” “懂?你倒是做出点你懂的事情来!” 傅兆琛有一瞬间特别想告诉今天盛以若看到长得像傅斯瑜的女人的事。 可他了解陈君寒,只要一说这事,陈君寒一定会撇下一切把欧洲翻个遍。 他的家人和公司呢?就都不管了? 况且,那个人也不会真的是傅斯瑜。 傅兆琛咽下了话头。 盛以若忧心忡忡的从洗漱间出来,他知道杜自持按照他说的告诉盛以若了。 夜里,盛以若画订单的草图,是她出国前接的来样画图。 傅兆琛折腾了几天也累,睡前扫了一眼那图片。 “呃,我记得我妈也有一条这样的项链,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一样” 第102章 你还真想榨干我? 傅兆琛的长睫毛扑闪着看着盛以若拿着绘图板在那画草图,她画的是项链,她填充的颜色是淡黄色。 盛以若偏头看了一眼睡相有点乖,眼睛一闭一张,闭上时间越来越长的傅兆琛。 她笑容变得狡黠,将绘图板放到一旁。 傅兆琛这三天可谓是“兢兢业业”,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和她爱爱,耳鬓厮磨,说情话和畅享未来上,再有就是照顾盛以若洗澡外加一日三餐。 就连穿了脱,脱了穿的数套睡裙更是汗湿交替和褶皱非常,所以,傅兆琛这头勤恳的开发处女地的“拓荒牛”不累那是不可能。 盛以若在他已经睡着的当口,捞起他的胳膊钻进来他的怀里。 她软声细语地呢喃,“哥哥,你怎么就睡了呢?你不要我了?” 傅兆琛眼皮掀了掀,“小妖精你还真想榨干我啊?” 说完,他抱紧了盛以若,“睡觉吧,我好累!” 盛以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马上贴上去亲了亲他的耳廓,然后轻咬他的耳垂,一双白皙的小手在被子下对他腰腹以下更是胡作非为。 傅兆琛先是挺直了脊背,而后闷笑,“啧,你这是在挑衅我?” 他忽而转身将盛以若两只胳膊举到了头顶,压在了身下,“看来你是真不累。” 被子下,傅兆琛的弓着膝盖顶开了盛以若的两腿,大腿外侧结实的肌肉摩挲着她大腿的内壁,滚烫又痒麻。 傅兆琛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常年健身又自律。 他的肌肉硬实,硌人的时候带着欲感,他微微上挺结实滚烫的小腹就贴上了盛以若。 盛以若见自己玩脱了赶紧讨饶,“兆琛,我错了你睡吧,我不逗你了我就是” 傅兆琛一手掐着盛以若的两个胳膊,一手已经在她腰间游走,轻捻,而后探向下腹直触软肉。 盛以若整个人都绷紧了,扭动间听傅兆琛附在她的耳边,“我睡不着了,它也醒了。宝贝,做完再睡?” 盛以若开始撒泼求饶,可惜为时已晚,他已经扯下最后的布料,“破门而入”。 湿热的吮吸像无数的蚂蚁啃噬着她本就不多的理智。 这时,那份报告又突然窜了出来,傅兆琛起身要去拿套子,却被盛以若拦住,“安全期别戴了。” 前七后八,安全期。 盛以若微张的红唇抑制不住地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娇吟,听得傅兆琛小腹的火苗像又浇了烈油,灼热感与快感让他愈发的深入。 盛以若看着在自己身上疯狂作乱的男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将她整个身体像海浪推上了崖顶,她止不住地轻颤。 嘤咛下,暗夜的缠绵还在继续 第二天中午,盛以若睡醒时,傅兆琛不在房间内,他给盛以若留下了便条说是去见一个生意伙伴。 别墅内,盛以若看到见她出来就跑到厨房去热饭菜的季沉,她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以至于她后来吃傅兆琛做的饭都食不知味。 “季沉,我吃完了,你陪我出去转转?” 来圣托里尼四天,她除了昨天晚上出去放了个风参加了一个聚会,其余时间都在这栋别墅里,在床上。 季沉马上点头,“好,傅总也说让我陪你在附近转转,他回来再陪你出去吃饭,逛海滩。” 盛以若这才好受点,季沉表情自然也没笑,她少了很多尴尬。 季沉只是低头吃饭,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家傅总走之前可是放了话的,“以若脸皮薄,她睡好了出来,你别盯着她看。” 季沉心里想,他是没盯着四小姐看,怎么四小姐老盯着他看。 两人出去的时候,盛以若穿着姜黄色沙滩裙,裙子的脊背处是一个黑色的大蝴蝶结,腰间则有镂空,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她戴着遮阳大檐帽,清爽又好看。 季沉小心翼翼地跟着,盛以若看了一眼租自行车的摊位,“季沉,我们俩骑自行车吧,游览一下小岛风光。” “好,我去租车。” 季沉租好自行车,盛以若骑着自行车走在前面,季沉骑车跟在后面。 圣托里尼是一座充满浪漫气息的小岛,蓝顶白墙房屋、壮观的火山景观和美丽的海滩都让人流连忘返,而游人如织的街道也别具风格,石板路的颜色都十分好看。 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季沉被绿灯隔住了,“四小姐,你等我一下” 可人多,路窄,盛以若并未听清。 在既定路线转弯的时候,一双黑色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车把,另一双黑色的手将盛以若从车子上抱了下来。 顺带着一条手帕捂在了盛以若的嘴上,她瞪着眼睛还没喊出声就失去了知觉。 季沉追上来的时候,地上的摔倒的自行车车轮还在转。 “四小姐” 季沉转头看向左侧的小巷看去,仓皇的几个身影,他忙追了上去,边跑边报警,报警后又给傅兆琛打电话。 傅兆琛看着眼前的沈近渊,这个男人从容淡定,穿着黑色的缎面衬衫,嘴角上扬间露出了几许从容,看样子确实像个沉浸在商界的人物。 只是,他为什么从未听过此人? “沈总,你说盛荣集团的股份是私下转让,我想问一下转让人是谁?” 沈近渊眉宇微挑,“啧,当然是盛家人,盛家大小姐盛以夏,盛家三少爷盛以溟,哦,对了还有你的未婚妻盛以若小姐。” 傅兆琛听此握紧了拳头,他们三人怎么可能把股权转给一个陌生人? 沈近渊捏着雪茄的手微微一抖,烟灰落入烟缸,“小傅总,我今天见你就是来给你答疑解惑的,以后,你要是找我合作,我荣幸之至,若是再提这件事。” 他的凤眸微眯,“沈某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到时候傅总可就没这么容易来去自如了。毕竟,这是国外。” 傅兆琛沉着低笑,“沈总,现在最大的市场在国内,商人趋利,您觉得您这辈子不会和国内的企业做生意嘛?” 傅家联合其他家族的企业遍布全国,而且都是业内的龙头企业,就算是傅兆琛的兆亦集团也是政府大力扶持,势头劲猛的新上市的集团公司。 沈近渊听此皱了皱眉,“小傅总,我是商人,但我是遵纪守法的,收购的协议在美国,若是你不信,我回去后可以给你看看影印版。”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傅兆琛是真憋屈,心中的疑虑更深重了。 难道说他们三个是在无意识状态下签的转让协议? 若不是这样,盛以若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股权是怎么没的? 正思虑间,季沉的电话打了进来。 傅兆琛冲沈近渊浅笑,“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沈近渊伸手,“小傅总自便。” 电话接起,季沉的喘息的声音很重,“傅总不好了,四小姐被人绑架了” 第103章 以若,你在里面吗? 季沉的声音不小,这话让沈近渊也听到了。 他的抽雪茄的手捏紧了烟嘴,看傅兆琛的神情讳莫如深。 傅兆琛的声音冷绝又压低了几分,“怎么回事?你人在哪?” 季沉报了位置,而后又说,“我看他们进了一栋房子,我现在就跟上去。我已经报警了!” “他们几个人?” 傅兆琛话音未落,季沉的电话就挂断了。 他将手机放进了口袋,而后起身,“沈总,我有事先走了。” “小傅总留步,听你电话的意思是你的未婚妻盛小姐出了意外?” 沈近渊将雪茄按死在烟缸里,而后交叠双腿,“小傅总,说实话我不怵你,但是我对你父亲是十分敬仰的,所以我想结个善缘。” “同为华裔,你未婚妻出事,我不能袖手旁观,”沈近渊吩咐了一下身边的保镖,“我给你带几个能打的黑人保镖陪你去救人。” 傅兆琛没想到沈近渊竟然还有这么仗义的一面,只是无利不起早,沈近渊一定有想合作的条件。 可眼下事出紧急,他没有多余选择。 他点头,“好,沈总的这份大义恩情,傅家承了。” 现在不是拘泥小节的时候,他得知盛以若出事已经是烈火灼心,既然沈近渊肯给他人用,他自然会领这个情,不过话还是要说清楚。 “沈总,我会把你帮我这件事马上同家里说,”傅兆琛勾了勾嘴角,“当然了,您要是阴我,我身为傅家长子,那咱们这仇就结大了。” 沈近渊微微一顿,看着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他朗笑,“现在的晚生后辈心眼都这么多吗?” 傅兆琛没时间和他扯闲篇,他领了人直奔季沉报的位置。 他走后,沈近渊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已经见了傅兆琛了,只是以若小姐被绑架了,您放心,我虽没办法跟着去,但我已经派人过去了。” “位置?我打电话问一下,”沈近渊垂眸又问,“这么说令公子也在圣托里尼?不会也是来见我的吧?” 沈近渊苦笑,“好,我一会儿就把地址发给您。” 路上,傅兆琛亲自开车,一路都是风驰电掣,可是到了小巷就不行了,一行人只能靠跑。 另一边,盛以若醒来后就见自己被绑在床上,而她对面竟然是两个黑人,他们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待一个即将被他们拆吞入腹的猎物。 被堵着嘴的盛以若眼中尽是眼泪和恐慌。 这时,黛可推门进来。 她一身朋克装扮,烟熏妆下的眼睛有些迷离又有些怨怼,“想不到吧?我们再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盛以若呜呜咽咽,但她骂不出来,倒是黛可一脸得意,“你和傅兆琛昨天浓情蜜意的样子恶心到我了,尤其是他威胁我的时候。” “盛小姐,不论你信不信,我骨子的卑劣是与生俱来的,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干涉我的生活,”黛可打了个哈欠,“呐,我留两个黑人跟你慢慢玩。” “哦对了,你可别以为是我出谋划策绑了你,”黛可摇头,“我只说无意之间和当地的龙头说你和傅兆琛有钱,很有钱。仅此而已。” 说完,黛可便关门走了。 此时,盛以若才明白黛可为什么神情萎靡,而又异常兴奋,说话又不着边际地扯到了人性的卑劣。 原来,他们这群人想要的不过是钱。 可眼下这两个黑人眼中的欲望那么真实,她心底凉透了,肩膀禁不住瑟瑟地发抖。 其中,一个黑人扯掉了盛以若嘴里的布。 盛以若赶紧开口谈条件,“don"t hurt i proise you will t ore oney!” 黑人听此饶有兴趣地看着,嘴上却说,“but you are beautiful that i lose terest oney, but i a full of terest you” 黑人竟然说他对盛以若比对钱感兴趣。 盛以若赶紧又说,“sir, i have aids i have y dical report y cell phone you can trt ” 她骗那人说自己有艾滋,手机里有体检报告。 黑人听此停下了去结她脚上绑带的手,眼中出现了一丝犹疑。 另一人,拎着盛以若的包翻出了手机。 一边提醒盛以若不要耍花样,一边解开了盛以若手上的绳子,盛以若马上拿过手机,转了一下手腕就把体检报告拿给那人看。 因为都是中文字他们看不懂,但是体检单上的医院名字下有英文,确实是某医院的体检报告。 两黑人有点迟疑,这时,一个脖颈上有纹身的白人跑了上来,大声喊他们,说是已经联系了赎盛以若的人,让他们俩老实点。 不多时,楼下就传出了打斗声音。 那个有纹身的白人又跑了上来,“t down here and help ! one"s on the way!” 白人让黑人下来帮忙,口口声声说有人打上来了。 盛以若听此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蜷缩着被绑住的腿,尽量降低她在两人面前的存在感。 其中一人让盛以若老实待着,而后两人便匆匆的下了楼。 盛以若确实听到楼下有打斗声,她的手之前被松开了,见人走了,她就开始解脚上的绳子,她脚踝处勒痕明显,绳子系得很紧。 她结了半天才解开。 盛以若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而后把门关上反锁,又将一旁的一个单人沙发推了过去挡在门后。 做完这一切,盛以若一手的冷汗。 楼下,季沉已经过了一次车轮战了,饶是他再能打,在体型和体力上悬殊的他到底是一人难敌众手。 其中一人拿出一把钢刀冲了过来,季沉躲过了。 忽而,后面的门被一脚踹开。 秦司远领着人走了进来,统一着装的保镖让人望而生畏。 他微微一勾手,一众人就直接上去了。 秦司远扫了一眼季沉,嘴角上扬,“你家傅总呢?女朋友都被绑了,他居然不在?” 季沉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干咽了一口,“傅总在来的路上了。” 秦司远剜了季沉一眼,“他可真没用!” 说完,他躲过打斗的人径直上了楼。 楼上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洗手间,秦司远快步过去敲门,“以若” 盛以若此时正在观察窗子到地面的情况,这窗边只有一个下水管道,虽然是三楼,看上去不高,可这个管道未必能承住她的重量。 听到有人叫她以若,她有点恍惚。 她关上窗户,走到房门处,更加清晰的敲门声。 “以若,你在里面吗?开门,我是秦司远。” 秦司远? 盛以若的眼眶的泪瞬间多地打转,她推开了沙发,她打开门,就见秦司远西装笔挺地站在她对面。 秦司远嘴角上扬,眼中含笑,“我到圣托里尼参加论坛,没想到竟然还能救下你?” “四哥” 盛以若头次经历这种事,唯一的镇定自若就是自救,而今看到秦司远在眼前,眼泪还是止不住掉。 秦司远心疼不已,揽住她的肩膀将人抱进了怀里 第104章 差点打起来了! 彼时的傅兆琛已经到了该区域,一行人到了小楼门口,警车已经在了。 季沉鼻青脸肿地和警方描述着当时的情况。 傅兆琛阔步走了过去,“季沉,以若呢?” 季沉跟当地的警方说了两句,就走了过来,“傅总,四小姐” “她怎么了?她人呢?” 傅兆琛的慌乱犹如他现在的样子,他领带松着,领扣开着,衬衫的脊背因为跑动出汗而濡湿了一大片。 额头前的刘海沾着汗珠落拓地垂着,他脸上神情紧绷又脸色惨白,可想而知这一路找过来,他的内心有多煎熬。 “说话呀!” 傅兆琛心急地一把扯过季沉的衣领,“盛以若人呢?” 季沉垂下眼眸,“被秦司远抱走了。” 抱走了? 傅兆琛直觉倒吸一口冷气,“以若受伤了?” 季沉忙说,“没受伤,就是腿上有勒痕,主要是被吓坏了。” 傅兆琛拿出手机打给盛以若,无人接听,他又打,依旧是无人接听。 似曾相识的情景再次上演。 傅兆琛心里既着急又难受,他提步要去找人,当地的警方却要求他配合了解情况和调查。 因为他是盛以若的未婚夫。 在警局的时候,傅兆琛心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他庆幸绑架盛以若的人没有持枪,一方面又懊恼他不在城内,不是他率先救下盛以若,而现在他又因为盛以若的电话无人接听而烦躁。 做完笔录从警局出来,他和接待他的警官说,“i thk y fiancee ight know what happened, and when she"s eotionally stable, i"ll brg her for an vestigation” 傅兆琛认为盛以若或许知道绑架过程的始末,因为他与当地警察了解那几个绑匪的时候,当地警方说他们是酒吧聚众的“麻友”。 至于怎么知道傅兆琛是有钱人,而绑架他的未婚妻,他们都说是在一个聚会中偶然听到的。 傅兆琛听到这,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不会宣之于口。 到了外边,他扫了一眼沈近渊借给他的那群人,他们成群地在喝咖啡。 季沉抹了一下鼻子又说,“傅总,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傅兆琛咬了下嘴唇,他拿出手机又打给了盛以若。 这次电话通了,可接电话的人竟然是秦司远。 “哟,傅总这是着急了?” 秦司远挑弄的语气里尽是嘲讽,傅兆琛冷嗤,“以若呢?你让她接电话。” “她睡了,”秦司远扫了一眼睡着了盛以若,眼中暖色涌动,“她受了不小的惊吓,精神状态不好,我让当地的医生给她打了一针安定。她在休息!” 听完这句话,傅兆琛心中的怒气炸开,“秦司远,你是她什么人?你怎么可以私自给她用药?” “你救了她,我会感激你也会感谢你,但这不是你胡来或者介入我们感情的资本。” 秦司远嘴角上扬,他伸手抚了一下盛以若熟睡的脸庞,“我介入是因为你不配,再有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她什么人?” 傅兆琛,“” 秦司远听到对面的沉默和渐重的呼吸,“啧,现在我是她四哥,以后说不准是她爱人呢?” “你他妈有病吧?” 傅兆琛的修养和隐忍都没了,他冷斥,“你把你的住址给老子报过来,不然我告你拐带人口,挟持绑架。” 秦司远见傅兆琛是的真急了,他哂笑,“我是学法的,你跟我说这个?” 傅兆琛轻嗤,“你既然知道你是学法的就应该明白希腊的法律体系,他们依旧维持庇护制度和《日内瓦公约》,怎么秦律想让我送你一条黄丝带普法?” 秦司远没想到傅兆琛竟然还挺博学。 一个商科毕业的商人竟然还知道希腊民众用黄丝带抗议人口拐带的游行,他突然觉得对手的实力不错。 “傅总懂得还挺多,”秦司远无奈报了地址,“她还在睡,你不用着急。” 挂了电话,傅兆琛已经血气冲顶,他拍了拍季沉的肩膀,“先跟我把以若接回来,然后你再去医院看看。” “好,都是皮外伤,我没事儿,傅总。” 傅兆琛本想着让沈近渊的人回去,可眼下秦司远的嚣张和无分寸惹恼了他,“让他们一起过去。” 秦司远看着盛以若的脸庞,翻了一下她的体检报告,他是用盛以若手指指纹解锁了手机。 一入眼便是这份报告。 他伸手捏了捏盛以若的小脸,“傅兆琛会接受不能生育的你吗?傻丫头,他有什么好?” 秦司远想了片刻,而后去了卫生间扯了领带,而后用拇指和食指用力拧住锁骨以上位置的细肉。 反复几次,印记明显。 他下楼时,霍尧扫了一眼领扣敞着秦司远,赫然发现了那枚“吻痕”,他神情一顿,而后尴尬地往楼上看了看。 秦司远冷冷地剔了霍尧一眼,“别瞎想,我是用来激怒傅兆琛的。” 霍尧有点无语,还是低声嘟囔,“又坏又幼稚。” 不多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秦司远微微抬了抬下巴,“去开门。” 霍尧一开门,一把枪顶在了霍尧的头顶。 傅兆琛邪魅浅笑,“霍尧,秦司远呢?” 霍尧就知道傅兆琛不好惹,他在欧洲留学多年,估计早就有持枪证了。 他举起手,“傅总,这可不是打拳,这玩意会死人的。” 秦司远见站在门两边的保镖都往后退,随即就看着傅兆琛拿枪抵着霍尧的头,将人一步一步地推回到了房间内。 秦司远起身走了过去,“傅总这是急火攻心?” 傅兆琛冷眼看向秦司远,他嗤笑,“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嘛?” 秦司远,“” 傅兆琛拍了拍霍尧的肩膀,将人扯到一边,“以若呢?” 秦司远指了指楼上,“在睡着。” 傅兆琛的眼睛打量秦司远的过程中渐渐猩红,他盯了一眼秦司远的敞开的衣领,冷笑连连。 他走过去用枪拨了拨秦司远的衣领,“你他妈还挺幼稚?” “我只是想看你愤怒的样子,也想告诉你盛以若不是非你不可。” 秦司远眉眼微微上挑,“因为在我眼里你很没用。” 傅兆琛知道秦司远想激怒他,甚至是与他大打出手,这样若是盛以若醒了,就会觉得他恩将仇报且不知好歹,那就称了秦司远的意。 秦司远也知道傅兆琛窥探了他的想法,但男人追女人公平竞争是一方面,耍心机也未尝不可,尤其是对于这个伤害过盛以若的傅兆琛,他还讲什么武德? 两人对峙一段时间,傅兆琛将枪还给沈近渊的随从。 他抻了一下裤子坐在了沙发上,眼睛瞄了一眼楼上。 秦司远没想到傅兆琛这么沉得住气,他们这代人家境都好,从小即便是作为继承人培养,但天之骄子的优越感一直都有。 他有,傅兆琛也有,所以才用最简单的方法激怒对方,让优越感作祟,理智彻底崩盘,那么他那个样子一定不是盛以若喜欢的样子。 亦如两人之前的误会。 盛以若昏昏沉沉地醒来,她推门出去就看到傅兆琛和秦司远坐在楼下,两人一言不发。 她支着栏杆,声音带着哭腔,“兆琛” 第105章 男人的占有欲 盛以若的一句“兆琛”让秦司远顿觉败下阵来,因为在盛以若的心里似乎傅兆琛更重要一些。 傅兆琛的气闷在见到盛以若的一瞬消散大半,他阔步上了楼。 盛以若扑进了他的怀里,“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失而复得和劫后余生交加的情绪下,傅兆琛大掌扣住盛以若的后脑勺将人按在怀里,很紧也很强势,盛以若的眼泪抹在了他的肩膀上。 片刻后,傅兆琛才开口,“能走吗?我抱你!” 说完,不待盛以若再说话,他脱下西服外套将盛以若裹住,而后拦腰抱下了楼。 盛以若看到秦司远正晦暗不明地看着她,她请求,“兆琛,我和四哥说两句话?” “有什么好说的,”傅兆琛剔了秦司远一眼,“他救你的这份人情,我会尽快还给他。” 盛以若,“” 想到两人方才的对峙,她看了眼傅兆琛,显然他不是简单地吃醋,她冲秦司远尴尬地笑了笑便不再开口。 秦司远见此很气闷,他走过去笑着说,“以若,回去好好休息,晚上要是睡不着,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陪你聊天。” 盛以若,“” 傅兆琛冷笑,“秦律,她要是真睡不着,我会在床上陪她消耗体力的,你晚上还是和霍尧聊吧!” 说完,他往上抱了抱脸红的盛以若,阔步离开。 秦司远听此握紧了拳头,他没想到论不要脸,傅兆琛远胜于他。 到了车上,傅兆琛陷入了沉默。 盛以若此刻才发现问题的严重,她轻声说,“兆琛,当时情况很危急,我没办法在那等你来找我。” 傅兆琛看了一眼她的脚踝,上面的勒痕已经结痂,他伸手将盛以若揽进了怀里,“别多想,我只是自责,但是小兔” 他晦暗不明地看向盛以若,“男人都有占有欲,我不喜欢像秦司远那样的人与你过分亲近,我会生气和嫉妒,你懂吗?” 傅兆琛的声音沙哑又冰冷,盛以若不知道秦司远和傅兆琛说了什么,但是他的样子就是很不高兴。 盛以若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和他保持距离的。” “你怎么能允许他给你注射安定?你就那么相信他不会伤害你?就像他是怎么知道你被绑架和被关的位置?” 傅兆琛沉吟片刻才问出了这句话。 盛以若此刻才明白症结在哪,秦司远和她都越界了。 但她不认为秦司远会害她。 她咬唇片刻,“我当时太害怕了,状态也不好,所以” 傅兆琛闭了闭眼睛,秦司远知晓的事,只能他查,而后捏住了的她的肩膀,“算了,下不为例。明天,你和我去警局做笔录,我要让绑架你的那几个外籍男人坐牢。” 盛以若点头,而后字字铿锵,“还有黛可。” 黛可? 傅兆琛之前的猜测得到了印证,他吻了一下盛以若的额头,“这事是我给你惹的,交给我,我不会放过那个黛可的。” 盛以若环住了傅兆琛的腰,“哥哥,你能不能不生气了?” 傅兆琛看着盛以若的小模样,气笑了,“哄我?” 盛以若一本正经地点头,“嗯,想哄好你。” 傅兆琛没说话,揉了揉盛以若的头发,“别瞎想,你回去洗个澡睡一觉。” 傅兆琛安顿好盛以若就出了门,他现在一肚子火,对秦司远的,对黛可的,还有对盛以若的气。 而所有发泄的出口就在抓黛可这件事儿上,他一出去就将季沉送去了医院,而后他带着沈近渊的人去找黛可。 傅兆琛给所有的能联系的同学都打了电话,法国同学马克最后才支支吾吾的说黛可和他借了一点钱,准备回英国。 挂了电话,傅兆琛对开车的人说,“去机场。” 在去机场的路上,盛以若的电话打了过来,傅兆琛沉吟片刻挂断了。 他给她发了一条微信,“我有点事儿要处理,你在家等我。另外,想想怎么能哄好我。” 傅兆琛长舒了一口气,嘟囔,“再不解决秦司远,我这两个肺叶八成要气炸了。” 到了机场,沈近渊的手下在看到黛可的照片的时候开始找人,15分钟后,黛可就被带到了傅兆琛的面前。 傅兆琛此时坐在咖啡馆内,悠闲自得地喝着咖啡。 他抬眼觑了一眼有些狼狈的黛可,“你这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着急跑?” 黛可嗤笑,“傅兆琛你有证据吗?” “证据这个东西,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傅兆琛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你那些同伙都缺钱,你说我这种有钱人给他们钱让他们说真话,他们说不说?你觉得你逃得了?” 黛可神情微微一顿,“傅兆琛,你可是我妈得意的学生,你不能不念旧情。” “我们国人是念旧情,”傅兆琛将杯子转了转,“但不对恶贯满盈的人。你的叛逆过头了,你母亲教不好你,我代她教你。” 说完,他给沈近渊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把黛可塞回了车上带去警局做笔录。 傅兆琛和当地的警察交谈后表示,他会找最好的律师起诉绑架和唆使他人绑架的黛可,黛可被带进去拘留之前,大声在那叫骂。 临走,黛可大叫,“傅兆琛,那天在餐厅我看到你妹妹了!” 傅兆琛转身看向黛可。 黛可眼中带着讥诮,但那个眼神却不像是在说谎。 他阔步走了回去,“你把你刚才说的话详细地说一遍。” 黛可伸出两手,上面明晃晃的手铐,她笑容潋滟,“可以,但你不能告我。” 傅兆琛挑了挑眉,嘴角上扬,而后他转身就走了。 黛可见此愣在原地,她又在那叫了起来,“傅兆琛,你不想知道你妹妹是否还活着吗?” 傅兆琛却步伐沉着地走了。 他去找了当地的警察陪他一起去查看用餐餐厅的监控,他当然想知道那个长得像傅斯瑜的女人到底是谁? 可他没必要从黛可那知道。 下午六点,傅兆琛才回来,他将沈近渊的人都送了回去,而后又和沈近渊道谢,当然,这份人情日后还是要用合作还的。 他扯了领带走了进来,他坐在沙发上捞过茶几上的烟点燃,深吸了几口。 烟雾缭绕间,傅兆琛甚至不想动一下。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对盛以若与他感情走向的不可知,还有对监控盲区里没有出现的“傅斯瑜”的不可控。 盛以若竖着耳朵听楼下的动静,她知道傅兆琛回来了,可他却没有第一时间上楼来看她。 显然,他心情不好,许是还在生气。 盛以若可以想象得知她被绑架后,傅兆琛有多心急,自然在得知她被秦司远救走后,他就有多自责和难受。 她轻轻开门,见傅兆琛坐在沙发上吸烟,他俊俏的脸颊格外的落寞。 盛以若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只是走楼梯,脚踝还会疼。 到了傅兆琛跟前,盛以若轻唤,“哥哥” 傅兆琛抬眸露出一抹浅笑,“你想好怎么哄我了?” 盛以若一顿,傅兆琛却扯着盛以若胳膊将人拉坐在了怀里,他吻着她的耳垂,“小兔,别爱上别的男人。” 而后,他翻身将盛以若压在了身下 第106章 回去我们筹备婚礼 傅兆琛的欲望,盛以若初尝,也知之甚少。 可就在刚才,他灼热的气息压下来后带了与之前不同的凌厉与疯狂。 傅兆琛对她时而轻抚,时而揉捏,再到撕裂她的沙滩裙,他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却用另类的畅快点燃了盛以若。 客厅的窗开着,海风卷着海水的潮湿卷了进来,盛以若感觉前襟清凉。 忽而她又觉得分外滚烫,傅兆琛肆意地沿着她的腰腹线亲吻舔舐,直到人鱼线的末端,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盛以若觉得皮肤被傅兆琛烫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不受控地捧着他的脸往上提他,他却掐住了她的手,他决绝上移。 腰间的酥麻过后是大腿根部的欢腾,傅兆琛却突然探身上来,声音暧昧又带着蛊惑。 “你要么?你要我吗?” 盛以若羞赧不已,仰头请求,“我们回房间吧!” 傅兆琛却握住她的小腿,用膝盖抵住她,不让她动,他则一手按着皮带扣,另一手抽出了皮带扣的带子,解开西裤的扣子,拉开了裤链。 他语气暧昧,“小兔,我问你要不要我?” 盛以若不敢说话。 傅兆琛膝盖却摩挲着她的软肉,他闷笑,“看来前戏还不够。” 说完,他将人抱坐在了身上,褪下几寸不多的布料,亲吻与爱抚像海浪一般,逐一而来。 盛以若软的像一滩水的时候,一阵胀痛的酥麻感开始流淌,她脚趾不自主地蜷缩,脚背绷直,手紧紧地抓住了傅兆琛的肩膀。 良久,一方单人沙发承载了最后的疯狂,皮质沙发与汗湿皮肤的摩擦的律动声急促又诱惑。 傅兆琛暗哑的声音在盛以若耳边划过,“小兔,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我,别的男人你想都不要想。” 果然,傅兆琛还是在意秦司远的挑衅。 事后,他将西服外套盖在了盛以若的身上,他将卷在她腰间撕坏的裙子搂住她,将人抱上了楼。 浴室内,傅兆琛和盛以若坐在大浴缸里,两人脸颊都潮红。 只是盛以若两条腿被他故意搭在了浴缸外边,他则饶有趣味地吹了下泡泡,“宝贝,要不要一边搭一条腿?” 这是什么姿势? 盛以若眼尾发红,“你变态啊?” “我改主意了,做之前那支烟是我抽的最后一根,我要戒烟戒酒,”傅兆琛垂下眼眸,“咱俩备孕。” 盛以若着实吓了一跳,她放任傅兆琛弄在里面是觉得自己对体检结果的质疑和激进的证明,而傅兆琛这么想,却是想生下孩子套牢她。 傅兆琛见盛以若脸色冷了下来,他皱眉,“你不想给我生小孩?” “跟生小孩没关系,”盛以若指着傅兆琛的鼻子说,“我是不喜欢你小心眼,吃醋吃成个醋缸。” 她伸手,傅兆琛却探嘴过来咬住了她的手指,舌尖舔了一下,他才上手把她手拿了下来。 “小兔,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秦司远的出现就是埋在我们俩身边的定时炸弹。” “我” 傅兆琛垂下眼眸,他知道他想说——我害怕。 多年前的分开,让他和盛以若之间的隔阂还没消除殆尽,而秦司远的出现让他感到害怕,他害怕两人会再次分道扬镳。 盛以若靠在傅兆琛的肩头,“不会的,我不喜欢他。” “可他喜欢你,”傅兆琛吻了吻盛以若的耳廓,“他看你的眼神就是喜欢你。” 盛以若没回答,只是安抚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不回应,他永远没戏,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傅兆琛依旧不安。 第二天,傅兆琛送盛以若去了警局,配合当地警方做了笔录和调查了解。 盛以若偏头看向傅兆琛,“黛可也在里面?” 傅兆琛点头,“嗯,不过要不了两天,我那个老师就会来保释她,她就是个从小到大被娇惯坏了。” 他握住盛以若的手,“你放心,我已经请了当地最好的律师,至少能让她在里面呆上一段时间。” 盛以若知道两国法律不一样,想要判定黛可的罪行还有拉锯战的。 两人从警局出来,傅兆琛揽过盛以若的腰肢,小声说,“要不要飞一趟德国去看看你三哥?” 盛以若脸色白了不少,她垂眸,“算了,他连我电话都不接,我过去看他就是给他添堵。” 说完,她快步往前走。 傅兆琛眼中闪过心疼之色,而手机却响个不停,他拿出手机竟然是贺羽。 贺羽这个时候应该在休假,他突然打电话过来,显然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傅兆琛一接起,贺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傅总,不好了,盛小姐之前被拍的那些不雅照不知道什么人作祟,我们公司的人,人手一份。” 傅兆琛脑子轰的一声,似乎某个东西突然倒塌。 他沉吟片刻问,“你怎么处理的?” 盛以若此时已经走到了一家甜品店,她看着橱窗里陈列的甜品向傅兆琛招手,她笑的样子依旧甜美好看。 傅兆琛也向她招手,示意她等他一下。 贺羽已经开始汇报他的处理情况,“我和公司高层,汪凛他们开了个会,然后内部拟定了一个通知就是不允许散播或者提及这件事,把照片逐一收了上来。” “这就完了?”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眼中的烦扰之色皱起。 贺羽结结巴巴地说,“啊,关键舆论这个东西就是防人之口犹如防川,不好把人都堵死” “你把通知改一下,凡散播照片,口头造谣的人,不仅会被开除,我还会起诉他诽谤。你要着重强调我最不缺的就是钱,可以请最好的律师,再有我开除的人,以后在宁城也不要混了。” 这个“川”,他防定了。 傅兆琛挂了电话阔步向盛以若那边走,他现在越来越笃定,他和盛以若之间总有人恶意地破坏他们的感情。 破坏他们感情的人真的是怕两人相爱,你侬我侬吗? 显然不是,他们怕的是傅家和盛家联姻,他傅兆琛接手盛荣集团。 想到这,傅兆琛的手握得紧紧的。 到了盛以若面前,他才表情松弛,“想吃哪个?” “看着都好好吃,怎么办?” 盛以若娇媚的样子让傅兆琛心头甜蜜,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那哥哥就都买给你,给你压压惊。” “万一你昨天晚上受精了呢?” 此精非彼惊,盛以若听出来了。 她走不快却上手锤傅兆琛。 傅兆琛也没躲着而是拉过她的手,“小兔,等回去你忙完手头的订单,我爸妈的宴会,我们就开始筹备婚礼吧!” 盛以若没想到傅兆琛每天都想着提速,昨天说要生孩子,今天又说要筹备婚礼。 她笑容揶揄,“你一天一出的,我怎么觉得你在逗我玩?” 傅兆琛,“” 他扯了扯嘴角,“好了,我们等忙完了再聊这个事。” 可傅兆琛心里却在盘算自己先筹备着,婚纱,珠宝,求婚等环节一个都不能少。 盛以若而后随傅兆琛进去买蛋糕,她心里却不是滋味,方才傅兆琛说要结婚的时候,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可眼下,她最应该确认的是她是不是真的不能怀孕。 趁着傅兆琛选蛋糕的空档,盛以若给陈晚柠发了一条信息——柠檬,帮我预约一个权威一点的妇科检查,我回去再告诉你发生的事。 陈晚柠在国内刚起来没多久,看到这信息愣了一下,“啧,这两人是要提速啊?备孕啦?” 三天后,傅兆琛和盛以若结束了游玩行程返回国内。 清晨两人还没起床,陈晚柠已经来接盛以若去医院了 第107章 瞒着他去体检 “叮铃”的门铃声一直不断,傅兆琛翻了几个身才起来,他好奇谁这么无聊,大早上就登门拜访。 傅兆琛看盛以若睡得安稳,他捞过睡衣穿好,信步下了楼 他在可视屏内看到戴着墨镜的陈晚柠疯狂地按门铃。 “陈小姐,你一大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你中彩票了?” 傅兆琛的语气揶揄又讽刺,隐隐透着不满。 陈晚柠哂笑,差点就说出了来意,但一想到盛以若让她三缄其口,她只得露出好看的微笑,“傅总,是小兔让我来的。” 傅兆琛皱了皱眉,他本来也没打算让盛以若今天去上班,因为他不知道公司里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他不想盛以若因此伤心难过。 “你进来吧,她还没起来,你在楼下等会。” 说完,傅兆琛开了门,他则返回楼上去洗澡换衣服。 陈晚柠上次来雅清苑是接盛以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没机会参观傅兆琛这种千亿阔少的豪宅。 虽说人人都说傅兆琛是千亿阔少,时至今日,傅家的真实资产远远超过外界身家千亿的揣测,所以陈晚柠看着雅清苑的客厅觉得啥啥都价值连城,格外拘谨。 洗漱完的傅兆琛边擦头发边伸出一只手挠盛以若的痒痒。 她闭着眼睛咯咯笑,迷蒙间在那哼唧,“别闹人家困着呢!” “小兔,陈晚柠来了,在楼下等你,”傅兆琛试探地问,“你今天要去逛街?” 盛以若清醒大半,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她今天要去体检。 她转身看向傅兆琛,“我我去买包,爱马仕的新款上市了,很难抢的,我俩之前和柜姐商量好了,让她给我俩匀两只出来。” 傅兆琛点头,“那你起来吧,去晚了估计你的包包就没了。” 他则去吹头发换衣服准备去公司。 盛以若见傅兆琛被打发走了,她火速起床洗漱。 她简单地画了个淡妆,找了一件宽松方便体检的裙子就套在了身上。 盛以若一下楼就见陈晚柠十分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样子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柠檬,你吃早餐了吗?” 陈晚柠见盛以若下来了,她长舒了一口气,轻声点头,“吃过了,你可能要抽血不能吃。” 盛以若做个摆手的手势,示意赶紧走。 就听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傅兆琛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一袭深咖色英伦三件套的内搭,西服外套搭在他臂弯处,程亮的深棕色手工定制皮鞋,衣冠楚楚,格外扎眼。 陈晚柠拉着盛以若轻声说,“啧,你天天和这么个男人住一起,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盛以若脸颊泛红,小声叽咕,“我俩睡一起了,在圣托里尼。” 陈晚柠恍然大悟,怪不得盛以若要体检,两人这是准备造娃结婚了啊! 傅兆琛将西服外套搭在沙发上,“先别忙着走,我给你俩下碗鸡蛋面,吃完了再走。” 他边说边往厨房走,“不吃早饭对肠胃不好。” 盛以若赶紧撞了一下陈晚柠的肩膀,她寻思备孕检查有啥好隐瞒的。 但又想到盛以若对傅兆琛那么在乎,她一定是先检查一遍,把小毛病治好再同他一起去做检查。 “傅总别忙了,我和小兔约好了去吃肠粉,特别好吃的一家店,小兔馋了好久了。” 听此傅兆琛停住了脚步,“这样啊,那一起吧!” 他回去抄起了西服外套走到盛以若的身边,他宠溺地揉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你不想吃我做的饭大可以说,我还能不陪你去吃餐肠粉?” 陈晚柠觉得自己饱饱的,一大早上就呱唧呱唧地填了一嘴狗粮。 盛以若脑子转得飞快,“哥哥,我和柠檬有点女人的事儿要谈,要不我让贺羽陪你吃?” 傅兆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好,我不去了,你需要空间。” 两人一听如蒙大赦,赶紧走。 “站住!” 傅兆琛阔步走了过去,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张黑卡的副卡,“小兔,这是我的副卡,你拿去用。” “我有钱的,我” 盛以若话没说完,傅兆琛已经拉过她的手把卡放在了她的手上,“你跟我在一起,还用花你的那点钱?” 傅兆琛轻笑,“我养得起你。” 陈晚柠的星星眼在傅兆琛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星星变得更加严重了。 两人上了车,陈晚柠还在那絮叨,“傅兆琛太靠谱了,天啊,绝世好男人,又给你做早餐又给你钱花。” “我跟你说一般他这种地位的男人给女人花钱正常,给女人做饭?我是没见过。” 盛以若却听完没有得色,反而愁容满面。 她叹了口气,“柠檬,我去圣托里尼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 而后盛以若把事情一一和陈晚柠说了。 陈晚柠听得脊背起了一层冷汗,“小兔,你这一趟旅行也太惊心动魄了吧!” “别的事情,好在有惊无险,”盛以若扫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会不会真的怀不了孩子。” “傅兆琛是傅叔和南姨的长子,傅家培养了二十几年的继承人,”盛以若眼神空洞了几分,“若是我真的不能生孩子,嫁入傅家” 盛以若哑声没再继续说,眼眶有点泛红。 人总是到临门一脚的时候才会分外紧张,盛以若现在就是,陈晚柠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住了盛以若的手,“别瞎猜了,不会的。” 另一边,刚出门的傅兆琛就看到门旁边的快递箱里有个信封。 他拿出信封看到是宁城当地一家医院的信封封面,他皱了皱眉,上面赫然写着代收人是他。 打开信封,傅兆琛修长的手指拿出了厚厚的体检报告,体检人竟然是盛以若。 他将体检报告看了一遍,最后那页的结论赫然写着盛以若先天性不孕。 傅兆琛看此皱了皱眉,而后将报告放进了公文包里,而后开车去了公司。 彼时,盛以若正在医院接受检查,她十分的紧张。 内检的时候,妇科医生看了看,干咳了两声,“下面充血有点严重,你和你男友要节制些。” 盛以若脸红的不像样子,他俩昨天睡得很安稳,因为之前在圣托里尼有点疯,可没想到下面还有点肿。 医生取样的时候,刮到了清凉的透明凝胶,“你男朋友心还挺细的,给你上了药了?” “嗯” 盛以若忙问,“医生,我做完这个检查还需要做什么呢?” “内检只是看你有没有妇科病,宫颈情况等,”妇产医生又说,“你要看的输卵管,要做造影,子宫要做彩超。” 盛以若一怔,“我刚才给你看的报告里的结果岂不是不准确?” “那份检测报告是通过彩超发现你卵巢有积水,有积水输卵管堵塞是很高,那报告写得疑似,”妇产科医生示意她起来,“至于子宫畸形,b超就可以看出来了。” 盛以若心里更乱了。 在做另两项检查的时候,盛以若一直在询问,可b超医生和造影医生都皱着眉,没搭理她。 陈晚柠看盛以若出来后,“结果要等一会儿,你看看你脸都白了。” 盛以若哑声,“造影好难受。” 折腾了一小天,盛以若终于拿到了检查结果 第108章 平息谣言,大受打击! 盛以若拿着和上一份检验报告一样结果的报告,人坐在医院门口的花坛边上发呆。 陈晚柠觉得不对,她比对着报告,“小兔,你怎么可能先天不孕呢?” 盛以若擦了一把眼泪,“我妈生我的时候是高龄产妇,说不定就是这结果呢!” 她擦眼泪的动作落在了门诊楼的一处白纱帘的后面,一双深邃的眼睛格外的阴鸷,只是看她哭,他心里不是滋味。 夜遇城转身看向给盛以若做检查的医生,“这次辛苦你了,记得把手脚剪开,别留尾巴。” 女医生点头,“放心吧,我马上退休了,再有系统里的数据已经改回去了。若是查起来,我们直接不认就行了,毕竟,上传的病历和结果都是正常的。” 楚砚家以前是开医院的,眼前这位医生就是他家医院的元老级妇产医生。 后来楚家的医院被盛谨言收购送给了他小舅子。 时隔多年,没想到还有人记挂着他们楚家的恩情。 女医生摘掉眼镜放在桌子上,“夜总,我就要退休了,我不希望自己的职业生涯被抹黑,这点请您务必保证。这是我还给楚家的最后的知遇之恩。” 说完,女医生走了。 夜遇城目光沉沉地看着盛以若上车离开。 他转头对楚砚说,“看着点盛以若,别让她做什么傻事。” “秦司远的人,还有傅兆琛警方那边的人都在外围护着她,应该出不了事。” 楚砚扫了一眼手表,而后又说,“沈近渊打电话过来说傅兆琛在圣托里尼找了他,他顺便帮他解救了盛以若。傅家现在欠他一个人情。” 夜遇城捏了捏自己的耳垂,“那个绑架盛以若的主谋是不是叫黛可?” “对,”楚砚抬眸,“夜总,你的意思呢?” “她要是死了,那么警方就会怀疑到傅兆琛身上,”夜遇城轻笑,“让老沈把人做了,给我们小傅总惹点官司不好吗?” 楚砚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傅兆琛去公司后,一众员工表现得还算正常,只是他们看傅兆琛的眼神有点可怜他的意味。 他明白为什么是可怜他,无外乎就是觉得他头上青青一片大草原。 可这种事儿,傅兆琛这个当事人不乱,别人想乱也乱不起来。 所以,一上午下来,会照常开,方案照常改,汇报照常听,傅兆琛的泰然自若倒是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些照片是假的,目的就是给傅兆琛难看。 月度例会结束,傅兆琛手捏着钢笔,朗声,“想必各位都收到了一些照片,多了我就不说了,是假的。” “万盛芯片的收购已经启动,和我竞争的不止一家,”傅兆琛垂下眉眼将文件夹合上,“这个档口给我下绊子,意图是什么?我想在座的各位比我清楚。” 说完,傅兆琛起身,“回去各个公司,各个部门好好传达一下。” “我傅兆琛未来的妻子来自盛家,和我青梅竹马,是我爸妈看着长大的孩子,人品,相貌都是一等一的,我都不操心的那些事儿,下面员工就更没必要咸吃萝卜了。” 说完,他就领着贺羽阔步走了。 回了办公室,贺羽把这两天公司的舆情汇报了一下。 “傅总,说长短的人没几个,都被我处理了,杀鸡儆猴。” 贺羽又说,“再有就是您今天上班后,他们更不敢说了,而且也觉得您眼里容不得沙子,那些照片是假的。” 傅兆琛点头却没说话。 贺羽试探地问,“傅总,那照片一波一波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傅兆琛一记寒冷的目光彪了过去,“你活腻了,可以直说。” 贺羽,“” 他赶紧夹起尾巴走了,就是走路的姿势还有点怪,半边身子虽然总体不疼了但走快了还是难受。 傅兆琛见贺羽走路的样子扭捏,嗤笑,“你要是再嘴欠,小心另一边我给你打个半身不遂。” 贺羽没敢再说话,关上门走了。 傅兆琛仰靠在座位上,从抽屉里拿出了盛以若那份检查报告,他对照着上面的内容仔细在网上查了一遍。 如果盛以若不能生育,那么他爸妈纵是再喜欢盛以若,再开明,也会心存芥蒂。 想到这,傅兆琛捏了捏眉心,而后把报告的时间,内容又看了一遍。 他记得盛以若做检查的时间不长,而网上病历分析中这种不孕的问题要输卵管造影、b超才能发现,这些检查都耗时不短。 那这个报告的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傅兆琛看了一眼医院的名称,在宁城不算有名,甚至资质一般。 他一个电话就把贺羽提了过来,贺羽进门先求饶,“傅总,我知道错了,为了我的半边身子,我再也不多嘴了。” 傅兆琛却把医院的信封丢给了贺羽,“去查查这家医院和昭容杯的合作,再有我要给盛以若做体检的医生的全部资料。” 贺羽,“” 他刚要开口问,见傅兆琛挑眉,他有了前车之鉴的痛苦,赶紧说,“我现在就去办。” 傅兆琛长舒了一口气,他很庆幸盛以若只参加了一天多的比赛,而检查结果是邮寄给他的,不然,她现在一定很伤心。 想到这,傅兆琛拿出手机打给盛以若。 盛以若刚大哭了一场,看到傅兆琛的名字在手机上闪动,她更想哭了。 稳了一会儿心神,她才接起电话,“兆琛” 傅兆琛听到盛以若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刚哭过,“你怎么了?哭了?” 盛以若,“” “嗯”盛以若难受看向陈晚柠,一个陪她哭的女人。 陈晚柠眼泪吧嗒吧嗒地掉,“我我没买到自己想买的包” 许是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盛以若哭得更凶了。 傅兆琛先是心疼,而后又觉得好笑,“这么点小事儿也值得你哭?” 盛以若此时没有勇气告诉傅兆琛实情,她啜泣的声音还是没停。 傅兆琛扫了一眼手表,“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正好要去工作室,”盛以若咬着嘴唇让人镇定,“我还有几个订单的珠宝没镶嵌。” 傅兆琛不愿勉强她,“好,等你忙完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傅兆琛给宁城奢品国际的老板打了电话,要到了所有奢侈品牌夏季的发布的新品包包的电子图册。 而后,他以盛以若的名义订购了所有的限量款和新款。 一笔巨款支出后,傅兆琛心情好了很多,能哄自己喜欢的女人开心很好。 如果盛以若得知她和他或许这辈子都没有孩子,她一定会很伤心。 可现在科技发达,还有很多途径要孩子,国内不允许的,可以在国外实施。 所以,傅兆琛对此的顾虑少了很多。 另一边,陈晚柠也是这样劝慰她的,“小兔,大不了你俩去国外要孩子啊!” 她巴拉巴拉很多,但盛以若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到了工作室的门口,秦司远竟然等在那。 盛以若惊诧,“四哥,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第109章 二次告白,不在乎你能不能生! 秦司远被问到如何知道工作室的地址。 “你的网店上有工作室的地址。” 他穿着白衬衫,敞着领口,衬衫的袖管挽到臂弯处,烟灰色的西裤,黑色的皮带勾出了他的窄腰。 陈晚柠拍了一下盛以若的屁股,“你这桃花朵朵开得真是旺盛。” 秦司远听到了,他垂下眼眸转而冲陈晚柠笑,“陈小姐,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以若说,你能回避一下吗?” 陈晚柠,“” 她讪讪一笑,盛以若却拉住了陈晚柠的胳膊,她凑过去,“你别走,傅兆琛知道了会吃醋的。” 陈晚柠的表情很难看,落在秦司远的眼中倒是风淡云轻,“以若,我想和你说一下盛家的事情。” 盛以若听到这看向了秦司远。 他眉目清淡,眼角的笑意不减,“是好消息。” 陈晚柠走后,盛以若领着秦司远进了她的小工作室。 工作室不大,外间只有三张办公桌,而且办公的人只有盛以若自己,秦司远推开里间的门里面有一面墙的保险柜,只是那保险柜很大气又稳妥的样子。 剩下的便是盛以若的操作工位,用来镶嵌,煅烧等作业。 盛以若给秦司远倒了一杯苏打水,“别的饮品都没了,只有这个。” 秦司远接过,抿了一口,他走出了外间,“以若,你这工作室简陋了点,我可以帮你壮大你的工作室。” 这话,傅兆琛也说过。 盛以若没接话,只问,“四哥,你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哦,是这样,”秦司远沉吟了片刻才说,“以若,你要答应我不要太激动,更不要太乱,而且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傅兆琛。” 盛以若被他这么一说,她变得更紧张了,“好,什么好消息?” 秦司远轻声说,“盛伯伯和二哥应该还活着,他们当天乘坐的直升机在荒山里找到了,飞机只是没了油,完好无损。” 盛以若听此眼泪止不住地掉,而后又笑。 她捂着脸笑,而后又是嚎啕大哭。 她的样子让秦司远很心疼,他蹲下拉住盛以若的手,“我和你说了,不要太激动,这件事也不能和别人说,更不能表现出来。” 盛以若点头,她目光触及秦司远修长的手指。 她不自在地将手抽了回来,“别人我不说,可是兆琛为盛家做了很多,他和傅叔也不能知道吗?” 秦司远失神地看了看自己抓空的手,他讪讪地收了回来手,心中却在想他们父子俩早就知道,不告诉你,就是怕夜遇城发现蛛丝马迹。 “以若,你相信我吗?” 秦司远的话很有几分震耳发聩。 秦司远的父亲秦卓和她爸盛谨言是生死兄弟,她怎么可能不相信秦家人呢? “当然相信了,”盛以若咬了下嘴唇,说出了实情,“其实你我两家更亲近,和傅叔家还差一层关系。” “只是后来秦伯伯带领秦家人移民,傅叔的产业越做越大,两家合作加深,对外投资增多,”盛以若也是实话实说,“再有就是都在宁城居住走动愈发近了。可我知道秦伯伯和傅叔对我爸妈都是真心的好。” 说了一大堆,秦司远没听到想听得更亲近,反而像是一碗水端平。 秦司远坐在了盛以若的旁边,他语气郑重,眼神更是深情,“以若,你可以更加依赖我,还有那天用你的手机接听傅兆琛的电话,我无意间看到了你的体检报告。” 盛以若心一下紧到了一起,她眼神很闪躲,“你你要说什么?” 秦司远两手握住了盛以若的肩膀,“以若,我喜欢你,我不在意你能不能生孩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盛以若,“” 她万万没想到秦司远竟然跑来和她说这个? 秦司远见盛以若表情错愕,他扯了扯嘴角,“意外吗?你那么聪明,应该能看出来我很喜欢你。而且,我家兄弟多,我爸妈完全不在意我有没有孩子。” “但傅兆琛不一样,他是长子,而且是傅家培养的继承人,他的孩子将继承傅家。” 盛以若的心像淬了一层寒冰,她知道秦司远说的是事实,可这个事实她没办法接受。 “四哥,”盛以若拨开秦司远的手而后起了身,“谢谢你的错爱,我喜欢的是傅兆琛。而且,我喜欢他很多很多年,从初中到现在。” 盛以若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看秦司远的眼睛,怕伤害他。 “没关系,我给你时间,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 秦司远垂下眼眸,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我只是没有早于傅兆琛认识你而已,我一点都不比他差。” 盛以若忙说她没有他不如傅兆琛的意思,让他别误会。 她着急解释的样子,让秦司远稍稍有点安慰,“至少你还在意我的情绪,这就是一个挺好的开始。只是我在圣托里尼救过你,你怎么报答我?” 报答? 盛以若很有几分破釜沉舟,“除了以身相许,我都可以。” 秦司远被气笑了,“别的我也不想要啊?” “四哥,我不喜欢你这样和我说话,”盛以若表情严肃了几分,“我不能生育的事情我会找机会告诉傅兆琛。” 她沉声,“但这追根究底是我和他能不能继续在一起的事情,与你,与旁人,都无关!” 秦司远讳莫如深地看向盛以若,他道歉,“对不起,刚才我说错话。但我会等你,你放心你回头的时候,我一定在。” 盛以若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和秦司远纠结未来如何一点意义都没有。 秦司远也看出盛以若不想再和他谈下去了。 他识趣地起身,“那我先走了,改天你请我吃饭吧,就算还了我救你的人情。” “好” 盛以若笑意不达眼底,很勉强地笑。 秦司远一瞬间觉得是他心急了,他不应该这么快就和盛以若表明心意。 他是怕夜长梦多,更不忍心再看盛以若受苦,他明明可以给她更好的爱,更贴心的爱护。 可盛以若显然不这么想,而她还喜欢傅兆琛。 盛以若送秦司远到门口,一打开门就看到傅斯瑶正在犹豫要不要按门铃。 看到秦司远和盛以若一起出来,傅斯瑶挑了挑眉,“秦叔,你怎么在这?” 又叫他叔叔? “傅小姐,我和你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叔叔。” 秦司远偏头看向盛以若,“傅兆琛的妹妹就是个小辣椒,你嫁过去还要吃小姑子的苦,你愿意?” “不是,你说谁是小辣椒?” 傅斯瑶被秦司远当面毁,她忍受不了。 她扫了一眼盛以若,又瞥了一眼看盛以若眼神温柔的秦司远。 傅斯瑶冷嗤,“秦海王,盛以若是我哥的未婚妻,你巴巴地跑过来不会是想撬墙角吧?” 这个话说得狠辣,她说话的表情也很泼辣。 秦司远不恼,倒是看傅斯瑶气得包子一样的小脸哑然失笑,“你看看你泼辣的样子,还说你不是小辣椒?难道非要说你是二荆条?” 两人还要怼,盛以若圆场,“都别说了,秦司远是我家世交好友的儿子,是我四哥也是我客户。” 傅斯瑶气闷,转头对盛以若说,“他还是海王。” 秦司远,“” 盛以若皱了皱眉,看秦司远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第110章 你是普信男? 傅斯瑶见盛以若不相信她说的话,她想到那天的场景,脸颊微微泛红。 她轻咳两声,“盛以若,你是我哥的未婚妻,况且你俩在圣托里尼好成那个样子,你们既然选择了彼此就好好珍惜。” 傅斯瑶恶狠狠地瞪了秦司远一眼。 “至于我?我是我哥的亲妹妹,我不会因为个人喜好而去破坏他的幸福。我也有我自己的学习,生活还有未来的工作,我也会有自己的爱人,结婚生子。” 她直抒胸臆,“所以,你就不用脑补什么婆婆小姑联合欺负你的戏码了,我爸和我妈对你比对我都要好。” 盛以若听完都觉得傅斯瑶的性子就是这样干脆,利落又带着辣味。 但她说的话,盛以若相信,因为傅斯瑶就是自信张扬,敢爱敢恨的性格。 当然,傅斯瑶直到现在也没恋爱过,她还不懂爱情的滋味。 秦司远一直看着傅斯瑶,她说的话,让他感到意外。 傅斯瑶见秦司远盯着她看,她翻了个白眼给他,而后又说,“还有你这个四哥,别的方面我不知道,但私人生活绝对不检点。” “我上次在奢品宜家亲眼看到他拿了七八盒安全套扔在了购物车里,”傅斯瑶尴尬地垂下眼眸,“一次性买这么多,可见他需求量大,再有可能不止一个女伴儿。” 傅斯瑶是学法律的,自然逻辑思维缜密。 她看向盛以若,“我未来的嫂子,你是不是应该为了我哥离他远点” 秦司远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傅斯瑶竟然会把这话说得这么直白又简洁。 盛以若不自在地看向秦司远。 秦司远叉着腰被气笑了,“傅小姐,你的判断依据是不是草率了点?就因为几盒安全套,我就是个渣男?” “万一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劝退你和你的同学,别对我有想法呢?” 秦司远勾了勾嘴角,看向盛以若,“再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为她和自己劝退别的女人,这不正常吗?” 傅斯瑶被这两句话气得七窍生烟,她抱臂冷笑,“看不出来你还是普信男?劝退我?前提是我得喜欢你吧?” “我说过我喜欢你吗?没有吧,你又老,又不绅士,又海王,人品不怎么样还很渣。” 傅斯瑶脸颊泛红被气得不行,“而且还想翘我哥的墙角,奔着当男小三,你这种人我会看得上?” “你也不打听打听,追我的优质男人都可以绕宁城几圈了。” 说完,傅斯瑶拉过盛以若的手,“走,我们进去,别搭理这个普信男。” 傅斯瑶关门前又瞪了秦司远一眼,门关得震天响。 被怼得哑口无言的秦司远感觉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而后才嘟囔一句,“小丫头片子,真是欠教育。” 房间内,盛以若笑声不小,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四处打量的傅斯瑶,“你刚才的样子特别像已经拿了执照的律师。” “啧,这话说的,我早晚会成为律师,说不定哪天和那个秦司远法庭见呢!” 傅斯瑶很生气,她从来没被哪个男人恶意贬低过,刚才秦司远的话显然就是在说她觊觎他? 秦司远多大的脸啊? 想到这,傅斯瑶回神,“你是喜欢我哥的吧?” 盛以若点头,“当然了,不过我也得给他敲敲警钟,我的追求者虽然没绕宁城几圈,但也不是没有。” 听这玩笑话,傅斯瑶听得也笑了,“我妈叫我过来的,说下午家里的保镖会把她之前定的珠宝原石给你送来。” 这点小事儿至于让傅斯瑶亲自跑一趟? 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 果然,傅斯瑶又开口,“盛以若,我哥让我来的,当然了我妈,我爸都说我和你以后是一家人,有必要和解。” 盛以若点头,然后不解地问,“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你或许忘了,但我记得,”傅斯瑶咬了咬嘴唇,自嘲地说,“你14岁那年,我13岁的生日,你在我们家的泳池里溺了水,不是我推的你,可你上来就指责我。” “你知道我后来被惩罚什么吗?” 傅斯瑶冷嗤,“我哥骂我,我姐说我,我爸妈让我跪了一夜。可是我没推你,我很委屈。” 这件事,盛以若也还记得一些,她当时确实看到穿着白色泳衣的傅斯瑶在她身后经过,然后她就落水了。 “对不起,我当时以为是你,我不知道你受到了那么重的惩罚。” 时隔多年,再说这个没有什么意义了。 傅斯瑶拿着包准备走,“我哥在圣托里尼给家里打电话让我与你和解,我听他和我爸妈说的意思是想和你结婚了。” 盛以若,“” 她扫了一眼自己的小腹,“他许是心血来潮而已。” “我哥心血来潮?他长这么大就没做过冲动盲目的事,他做的事都是他想做的,不然谁也左右不了他。” 傅斯瑶摆手,“我走了,你一定要离那个秦司远远点。” 盛以若看到秦司远刚才吃瘪的样子,再想起傅斯瑶怼他,他却哑口无言。 她笑着说,“你们俩刚才针尖对麦芒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有点好嗑。” “那个老男人,渣男一个,勿q。” 说完,傅斯瑶走了。 盛以若将医院体检报告放在了抽屉里,而后开始收拾心情做方智霖的那个胸针。 到了五点多,门口又响起了门铃的声音。 盛以若刚把最后一颗小钻石镶嵌上,她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摘掉围裙,洗手去开门。 迎接她的确是紫色的玫瑰花,还有傅兆琛那张帅脸。 盛以若接过花,调侃,“你还没下班就过来了,还买了花,是不是傅斯瑶和你说什么了?” 傅兆琛神情微微一顿,他哂笑,“嗯,她说她手撕渣男没撕过。” 盛以若将花放在一边,神情冷峻,“秦司远是好人,你别听你妹妹一面之词。” “再说了,他在圣托里尼救了我。” 傅兆琛拉着她的手将人拉进了怀里,“你的救命恩情,我已经还给他了,就在刚才陈君寒、祁曜、方智霖的公司刚跟他律所签了三年的法务咨询。” 盛以若,“” 傅兆琛轻笑,“钱我出。” 盛以若又问,“兆亦集团的法务你没拱手送上去?” “没有,”傅兆琛沉着脸,“他那人不讲武德,他害我怎么办?” “小心眼!” 盛以若推开傅兆琛去把紫玫瑰插进花瓶里。 傅兆琛扫了一眼盛以若的工作环境。 他直接说,“小兔,把你的工作室搬到我公司的那座大厦吧。” “芙蓉景苑马上要整修了,正好我可以用那个装修公司给你装修一个工作室。” 傅兆琛又说,“而且,你可以兼顾集团和工作室的工作,都在一栋大厦里。” 盛以若知道傅兆琛租住的那座大厦,租金不便宜,而且租赁都是整层出租,她哪租得起? 她看了看自己最喜欢的紫玫瑰,嘟囔,“不要,我要和你距离产生美,我在这挺好的。” 第111章 被滋润的小脸色 盛以若有时很执拗,她觉得傅兆琛现在也没多少钱,没必要为她一个人筹划工作室。 她想让他知难而退,“你又是给陈君寒他们付法务费用,又要装修芙蓉景苑,还要给我租工作室?你忘了你借钱买芙蓉景苑了?” 傅兆琛本来正在看她办公桌上的小物件,他放下后,从她身后圈住了她的腰。 “你这是瞧我不起?” 傅兆琛一吻落在她的脖颈间,含糊道,“艾妮机器人的项目回款了,我又有钱了。” 他的亲吻丝丝入扣,一寸一寸地吻,亲得盛以若觉得脊背都酥酥麻麻的,她赶紧推开傅兆琛,“别闹了。” 傅兆琛点头,而后笑着说,“走吧,带你去聚餐。” 盛以若忙问,“和谁呀?” “还能有谁,方知霖他们呗,他们知道咱俩回来了,嚷嚷着要吃狗粮,”傅兆琛挑眉浅笑,“你哥哥我的交际圈子很干净,没有狐朋狗友。” 盛以若听说方知霖也在,她赶紧去操作间拿方智霖在她定的胸针,“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一般人你看不上吧!” 傅兆琛跟着进了操作间,见盛以若正在戴着手套用小羊皮布擦拭一款宝石胸针。 而后又去找包装盒,看到繁复的包装盒还有缎带,珍珠卡扣等物,傅兆琛挑眉,“你的珠宝交付这么隆重吗?” “当然了,主打品牌嘛!” 盛以若开始整理缎带,珍珠卡扣等物,傅兆琛扫了一眼表,“这是谁的订单?要我陪你去送吗?” “不用,方知霖的,正好不是一会儿就见到了?” 盛以若没抬头,给胸针拍了个照片,准备去电脑上找原石的鉴定证书将信息填进去,而后打印,过塑,一起装进打包盒。 傅兆琛见一套程序那么麻烦,他拉住了盛以若,“给他东西还讲究这么多?” 只见,他拿过一个小密封袋,将胸针装了进去,然后拿过首饰盒放好。 傅兆琛他合上了首饰盒,首饰盒小合页回弹,发出一声闷响。 傅兆琛摇了摇首饰盒,“齐活!我们走吧!” 盛以若,“” 别说仪式感了和品牌包装了,简直就是敷衍,廉价。 傅兆琛阔步去拿盛以若的包,盛以若过意不去,“不是?方知霖不会因此给我差评吧?” “你问他敢吗?他买的是胸针又不是包装。” 傅兆琛想到了他的胸针,干咳了两声,“我的绿毛龟胸针都没做出来呢,你也没给我那么精美的包装,方知霖凭什么先有?” 盛以若无语地笑了笑,“行吧,我带一套包装回去,给你搞好了,放你喜欢的尾戒?” 傅兆琛却不买账,“我不喜欢那么些,放腰链吧!” 盛以若,“” 一个大男人放什么腰链?他难道还喜欢戴腰链? 到了聚会的地方,盛以若一看竟然是陈晚柠的酒吧会所。 傅兆琛之前并不喜欢陈晚柠这里,酒吧在他的认知里就是滥情,聚众闹事等不良事件的温床,但现在他却带盛以若来这里。 傅兆琛看出盛以若的迟疑和不解,他干咳了两声,“给你们闺蜜聚会的时间,又能让陈晚柠赚到钱,一举两得。” “再者,我在,不担心你会出事,”傅兆琛揽过盛以若的肩膀,“主要是她会所的设施和厨师都不错,菜也好吃。” 陈晚柠做生意是认真的,她酒吧里的酒虽不是最名贵的,但一定是最好喝的。 她一年总会抽出一些时间去世界各地打卡,喝当地最好的酒,然后找当地的外贸公司把酒进口回国,入驻她的酒吧。 两人到的时候,方知霖和祁曜在打台球,而陈君寒还没来。 方知霖看到两人十指相扣,而傅兆琛春光满面的样子,他调侃,“啧,傅兆琛这狗男人怕是得手了,你看他神采飞扬的得意样子?” 俯身打球的祁曜听此起身,他嘴角上扬地看着两人,“我看盛以若好像被兆琛给滋润了,小脸红扑扑的,有少妇的美感。” 两人走近,过头话戛然而止。 方知霖轻笑,“哎呦,空气里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是甜蜜,是咸湿,是欣喜还是” “油腻!” 傅兆琛冷言出击,“你能不能要点脸,没事儿在我面前念什么黄色小作文。” 盛以若和祁曜不由都笑出声。 方知霖也不恼,“我这是爱情诗,怎么到你那就是小作文了?” 盛以若一想到一会儿要交付胸针,她可不想得罪方知霖,“陈晚柠呢?” “去张罗一会儿的菜品去了,傅阎王大驾光临,那不得兴师动众?” 祁曜说完就朝傅兆琛剔了他一眼,他耸了耸肩,“口误,是分外隆重。” 盛以若踮起脚对傅兆琛耳语两句,他点头,“嗯,去吧!” 方知霖看着盛以若去后厨的背影,他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兆琛啊,你是不是把盛家的小白兔给吃了?” 傅兆琛,“” 他没想到方智霖竟然这么直白地问出口,他干咳两声,不自在地捏住领带的温莎结正了正领带。 “你想听那么多,是不是不怕耳朵起疖子?” 所答非所问,但同是男人的他们已经心知肚明。 祁曜和方知霖对视一眼,而后两人搂着肩膀大声说,“今天晚上必须把你喝好了,不醉不归。” 傅兆琛脱口而出,“别介,我在备孕,戒烟戒酒了。” 话音落,他想起盛以若的那份报告,不由紧绷下颌,他对那报告的真伪是存疑的,所以,带盛以若再做次检查很有必要。 祁曜和方智霖开始鬼哭狼嚎地叫唤。 方智霖,“哎,没天理啊,你率先吃肉也就算了,还来虐狗,杀狗。” 祁曜抱着球杆,“照这么个速度发展下去,你儿子都会打酱油了,我还在打光棍?” 傅兆琛回神,将首饰盒从盛以若的包里拿了出来,扔到了方知霖的面前,“呐,你在以若那订的胸针,今天交付了,你回去给写个好评。” 方智霖看着简单的一个包装盒,他咂了咂嘴,“不是我说傅总,你一个商科出身的精英,这么不懂得品牌营销的重要性吗?” 他嘟囔着打开首饰盒,赫然出现一个小透明的密封条袋子,袋子里就是他定的胸针。 “我的天,这要不是熟人,我合理怀疑这枚胸针来自义乌小商品城。” 方知霖的絮叨让傅兆琛烦不胜烦,他挑眉,“有很好看的包装,我没让她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对你来说就是浪费时间。” “再者你这智商拆繁琐的包装怎么也要个把小时吧?我觉得没必要。” 傅兆琛边说边脱了西服外套扔在一旁,挽袖管准备打球。 祁曜则看着吃瘪的方智霖撕了包装袋子。 傅兆琛则对祁曜说,“你上次介绍我的室内家居装潢的设计师我用了,他设计工作室装修怎么样?” “也是业内翘楚,你要翻修你公司?” 祁曜见方知霖仔细看着手里的胸针,脸色不太好。 傅兆琛拿着台球重摆准备开新局,“不是,我要把以若的工作室搬到我那去,装修好后,再给她招兵买马。” 方知霖将胸针扔在了盒子里,“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她这技术水平,工作室开不长。” 傅兆琛听此挑眉,“你怎么说话呢?” 方知霖瞪了一眼盒子,“货不对板,我还不能说?” 第112章 一夜倾情的女人 后厨内,陈晚柠盯着菜品。 她看盛以若情绪比白天好很多,心里安慰,“小兔,你和小傅总说了吗?” “没有,”盛以若叹了口气,“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说,因为我害怕我怕我说了,他真的” “他真的在意,他就不要我了,”盛以若眼眶泛红,“我也是有私心的人,好不容易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我不想和他分开。” 彼时,傅兆琛和方知霖一前一后地进来。 盛以若见傅兆琛眉头微微上挑,她心跳如鼓,许是他听见了。 可两人走过来,方知霖有愠怒,倒是傅兆琛总瞪着他,似乎在故意提醒方知霖隐忍。 盛以若有点看不懂了 “兆琛,你找我有事?” “不是他找你,是我找你。” 方知霖的声音有点冷,盛以若很意外。 傅兆琛把她搂入怀里怼方知霖,“你好好说话,吓唬谁呢?” 方知霖缓了缓情绪,将胸针拿了出来,“以若,你这给我做的是什么呀?和我给你的图一点都不一样,柠檬花呢?” 原图案上的柠檬花被盛以若去掉了。 盛以若神情自若,“你那个图案在工艺上本就存在问题,很容易断裂,而且镶嵌又很复杂。” “你的意思是你做不出来?” 方知霖较真的态度,让陈晚柠有点意外。 盛以若长舒了一口气,而后点头,“对,我做不出来。” 傅兆琛则一脸宠溺地看着盛以若,挑眉怼方知霖 “你画的那个破玩意本来就不好看,而且又难制作,又是荆棘,又是什么柠檬花。” 傅兆琛揽住了盛以若的肩膀,“宝贝,别和方狗子一般见识,他那胸针据说是一夜情女人胸前的刺青,他发了疯地找人家半年了。” 这事是傅兆琛去圣托里尼前,祁曜和他说的,祁曜说方知霖和家里摊牌拒绝相亲,说有喜欢的人了。 方家让他把喜欢的带回家,他说一夜情对象,现在还没找到。 据说方知霖因为这句话被他爸抽了两皮带。 陈晚柠背对着他们忙着打盛以若喜欢喝的水蜜桃果汁,她拿量杯的手抖了抖,而后索性放下杯子,攥成了拳。 傅兆琛则伸手戳了戳方知霖结实的胸肌,“要我说,你也纹个一模一样的刺青在胸口上,然后发张图片在自己社交媒体,公司官网上,撒网找人。” 方知霖被傅兆琛怼得脸都绿了,“啧,我这么做,那一天不来一卡车女人露着纹身让我负责?” 傅兆琛一肚子坏水,此刻尤为明显。 他冷嗤,“别难为以若,不然我把你按在纹身案板上,给你搞一锅杀猪烩菜,全网直播。” 方知霖,“” 话说完,傅兆琛揽着盛以若往外走,“我给你撑腰,他再拿这说事,我就收拾他。” 他还不忘回头,“回去把照片拍好,好评发到以若的网店上去,要五星好评。” 盛以若心虚得不得了,但还是碍于陈晚柠不愿意和方知霖有牵扯,她把这事儿扛了。 两人走后,被搞得没脾气的方知霖,看了看在打果汁的陈晚柠。 他舔了下嘴唇,“你这闺蜜有我哥们护着,已经开始欺负我了。她没欺负你吧?” 陈晚柠,“” 她转过身摇头,“方总,我和小兔是亲闺蜜,只会抱团揍欺负我们的人。” 方知霖被说得一怔,他在陈晚柠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很复杂。 他朗笑,“我刚才就是气不过地吓唬下盛以若,她没当真,你当真了?” 陈晚柠垂眸片刻问,“方总,你真的因为那个那个女人就做了一枚胸针,你还在找她?” 方知霖没说话,只是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端在手里一饮而尽,又把杯子放在了一边。 他讳莫如深地看了看陈晚柠,点头。 而后,方知霖捞过陈晚柠的手将胸针放在她的手上,“送你了,货不对板,我再到别的地方做一个新的。” “哦,你回去拍两张好看的照片发给我,我得给那两个大冤种写好评。” 陈晚柠看了看手里的胸针,价格不菲,她要推拒,就见方知霖拿出了手机,“加个微信吧,把照片发我。” “方总这个胸针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陈晚柠伸手递过来,方知霖却没接,“我方知霖送出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不要就扔了吧!” 炸裂三观,有钱也不能这么浪啊? 小一百万的东西,说扔就扔了? 方知霖见陈晚柠不自在,“这样吧,我以后来这,你给我打个九折?” 陈晚柠这才点了点头,两人加了微信。 在方知霖出去后,陈晚柠去看了他的朋友圈,背景是他的喝酒的侧颜照片,很帅,他眼中像是有晶亮的星星。 另一边,傅兆琛领着盛以若出去却把她圈在角落里。 他鼻尖碰了碰盛以若的鼻尖,“老实交代,方知霖找的女人是不是陈晚柠?” 盛以若,“” 她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是。” “说谎,”傅兆琛探唇过来吮吸她的唇瓣,只几下,而后又说,“以你对待珠宝的认真态度,再复杂的图样你都会想办法完成而不是改图。” 傅兆琛手在盛以若腰间游走,而后又吻她,她再次成了溺水的小鱼,呼吸被吞没。 片刻,傅兆琛才松开她,而后擦了擦她的嘴角。 他垂眸浅笑,“你叫陈晚柠为柠檬,你又删了柠檬花,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陈晚柠就是方知霖要找的女人,你知道他俩的事,而且陈晚柠不想和方知霖有纠缠,所以你才改了图样。” 傅兆琛的智商一直在线,盛以若被说得哑口无言。 她整理他领口,“就算是这样,你不会把这些告诉方知霖吧?” 傅兆琛拧眉,眼神玩味,“不会,看方知霖苦苦追寻一个人的样子挺爽的,看他可怜,看他爱而不得,看他遗憾错过” “别说反话了。” 盛以若抱住了傅兆琛的腰,“先保密吧,柠檬有她的顾虑。” 感情是两个人的,有一个人不想和另一方有交集,有再多的助益和缘分都是徒劳。 傅兆琛亲了下她的头旋,“听你的。” 两人手牵手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坐在吧台的陈君寒和段雨禾。 傅兆琛眉毛微挑,盛以若则握紧了他的手。 自从上次绑架的事后,傅兆琛就没见过段雨禾,而今看来她清减了不少,显得眼睛更大了。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过来,她微笑,“琛哥,知道你们聚会,我就来凑个热闹,你和以若不会不欢迎我吧?” 陈君寒本来在和方知霖闲聊,听到段雨禾的话,他偏头看过来而后欲言又止。 傅兆琛剜了陈君寒一眼,对盛以若说,“你在这等我,我去拿衣服和包” 第113章 我们先不要孩子 傅兆琛拿过西服外套和盛以若的包包往出走。 他笑着对祁曜他们说,“我爸妈叫我和以若回家吃饭,失陪了,你们慢慢玩。” 显然,这是傅兆琛随意扯的一句谎话。 陈君寒的脸冷了下来,他起身拦住傅兆琛,“兆琛,至于吗?” “至于!” 傅兆琛拨开陈君寒的手向盛以若走去,他牵过她的手,“走吧,不想让你扫兴,咱回家吃饭。” 陈君寒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好心情一扫而光。 段雨禾怅然地喝了大半杯的啤酒,“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跟过来,琛哥一定会和你们玩得很尽兴。” 祁曜翻了个白眼,他利索地套上了西服外套,“我公司有点事儿,先走了。” 陈君寒一把扣住祁曜的手腕,“他跟我闹,你也跟我闹?” 祁曜甩掉陈君寒的胳膊,他探身向前附在陈君寒的耳边,“君寒,段雨禾不是什么好鸟,兆琛吃了不少亏,你怎么不长记性?” 说完,他推开陈君寒,阔步走了。 方知霖尴尬地笑了笑,而后看到张罗上菜的陈晚柠正死死地瞪着段雨禾,他叹了口气,“我这菜点多了,段小姐要不一会儿打包点?” 段雨禾脸上一阵青白,她走过挽住陈君寒的胳膊,“君寒,我们走吧,换个地方吃饭。” 陈君寒垂眸看了看段雨禾亲昵挽着他胳膊的手,顺势拉了下去,“别折腾了,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方知霖冲陈晚柠耸肩,“陈小姐一起吃?” 陈晚柠摇头,“不好意思,我一会儿会很忙。” 段雨禾的手握得紧紧的,目光闪过丝丝狠辣。 另一边,傅兆琛真的开车带盛以若回了傅家的平宁庄园。 因为之前没打招呼,傅家没有准备,倒是看到两人进了餐厅,傅兆琛的妈妈南艺才笑着对家里的佣人说,“林姐,快去给小兔准备她爱吃的菜。” “南姨,别麻烦了。” 盛以若心里温暖,“我也不怎么饿,咱们随便吃点。” 傅兆琛将外套交给佣人,扯着椅子坐下,“过来坐,一家人客气什么?” 傅辰上下打量了一下盛以若,抿了抿嘴唇和南艺对视了一眼。 南艺会意地笑了笑,“我去厨房一下。” 盛以若坐下后,很快,傅家的佣人就上了两幅碗筷,刀叉,汤碗,高脚杯和水杯、餐巾布等物。 傅家和盛家的用餐礼仪向来很周全,盛以若也习惯,只是傅氏夫妇看了她几眼的眼神意味深长,她有点不好意思。 傅兆琛却全然没有不自在,他心情不错,“爸,我陪你喝两杯?” 傅辰往后仰靠在椅子上,“好,你去酒房拿酒。” 傅兆琛起身去了酒房,盛以若看向傅兆琛的背影,他前几天还说要和她备孕,怎么这又开始喝酒了? 傅辰见盛以若脸色有点不太好,轻声安慰,“兆琛和我说了之前你们打算备孕生孩子,但他考虑到你还太小,刚毕业,还想拼事业,要孩子的事情可以缓两年。” 不知道为什么? 盛以若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很复杂,一是欣喜,二是难过。 “嗯,”盛以若抬头看向傅辰,“傅叔,谢谢您买下芙蓉景苑。” 傅辰笑得爽朗,“兆琛不是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很快,傅兆琛挑了酒出来,傅辰扫一眼度数,这怕是他酒房里度数最低的酒了。 而后,除了盛以若,他们一家三口都喝了点白葡萄酒。 南艺却让厨房给盛以若炖了滋补的百合银耳水梨汤,滋阴润燥。 吃饭的时候,傅兆琛一直和傅辰聊工作,聊生意,盛以若插不上话,倒是南艺和她说起了下周举行的结婚纪念晚宴。 结婚27年的傅氏夫妇,恩爱交融,相敬如宾。 “还不是傅叔宠妻?” 盛以若甜笑着和南艺交谈。 南艺拍了拍盛以若的手,“兆琛年轻气盛,毛头小子一个,你多担待他,他也会宠你的。” 盛以若看向傅兆琛,他谈笑风生的样子一点也不毛躁,从容,优雅,看着他们父子俩的样子,盛以若会想傅兆琛到了这个年纪,是不是也会爱她包容她多年? 但一想到孩子,她的心就扎着疼。 饭后,一家人聚在沙发上闲聊。 南艺将葡萄拿给盛以若,又问傅兆琛,“你们晚上回去住?” 傅兆琛摇头,“不回去了,住在家里。” 盛以若一听,脸泛着红晕。 南艺吩咐林管家,“林姐,让人把兆琛的房间再打扫一下,把床品换套新的。” 她拍了拍盛以若的手,“不用不好意思,你们俩早晚是夫妻。” 傅兆琛抿了一口茶对傅辰说,“爸,去你书房聊吧!” 傅辰听出傅兆琛有话和他说,他应声,“嗯,走吧!” 临走,傅兆琛又对南艺说,“妈,让林姨给小兔准备睡衣,洗漱等物送上去,我明天让贺羽送些她的生活用品过来。” “好!” 南艺小声对盛以若说,“我这傻儿子现在也细心了。” 盛以若脸颊泛红,“南姨,我给你看看我送给你和傅叔叔的礼物草图?” 傅兆琛看未来婆媳两人有说有笑觉得很窝心。 到了书房,傅辰将桌上的书合上,“说吧,你要和我说什么?” 傅兆琛把盛以若在圣托里尼遭绑架,他见了沈近渊的事情说了。 傅辰听得拧眉,“你有什么想法?” “爸,沈近渊有问题,你走了,他见我,说明他很可能见过你或者怕你拆穿他什么。” 傅兆琛咬唇又说,“再有我以为他会在我回国前就来谈合作,毕竟,攀附上傅家对他百利无一害,但他没有。” 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这不是一个有私心的商人所为。况且,他借人给我用的时候,我在他眼里看出了焦急。而秦司远又先于我找到以若,救下她。” 傅兆琛说到这顿了顿,“我不排除他当时就在附近的可能,但我现在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消息?” 傅辰点头,“但秦司远不可能害盛以若。” “是不可能,”傅兆琛目光澄明,嘴角漾笑,“但可以说明一点,沈近渊可能不是夜遇城的人,是秦家的人,是明牌。” 傅辰突然间觉得他的傻儿子一点都不傻,而且分析事情透彻又清晰。 他觉得有必要和盛以若父亲盛谨言的那几个兄弟通通气。 这时,傅兆琛突然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盛伯伯在出事之前就已经预感到夜遇城要动手,所以他先下手为强,再引君入瓮?” 傅辰,“” 他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只是他和盛以珩人在哪?” 傅兆琛明白傅辰的意思,若真是一盘大棋,别说现在,只要夜遇城翘尾巴,他们就可以收网了。 可现在两人一点消息都没有,盛谨言的那些兄弟都在找他们父子。 傅兆琛又说,“其实要想找突破口就要找到夜遇城和盛家的仇恨的症结,可除了以夏姐的婚姻不幸福这一个点,还有什么呢?” 傅辰起身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有空你还是多和你容伯母,以夏聊聊,让他们把盛家和夜家的恩怨说得详细些。” 傅兆琛点头,而后又问,“爸,我姑奶奶现在还看病吗?” 傅兆琛说的姑奶奶就是傅辰的亲姑姑傅语含,她是妇科圣手。 据说当年贺羽和祁曜能顺利被怀上到出生都是他的姑奶奶傅语含保驾护航的。 傅辰挑眉,“怎么了?以若她不舒服?” 第114章 赖床不好吧? 面对傅辰的询问,傅兆琛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缓缓开口,“以若去圣托里尼前参加了珠宝大赛昭容杯,主办方体检居然涵盖了妇科检查,而以若的检查结果不尽人意。” 傅辰听此,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尽人意?到底什么结果?” 傅兆琛抿唇,却说,“这个结果我觉得很可疑,所以,我想让姑奶奶出山给以若亲自看看。” 傅辰没答应,却率先问了结果和存疑的地方。 听完傅兆琛说的,他眉宇紧锁,傅兆琛又说,“爸,你不觉得有人故意破坏我和以若的感情,就是不希望她嫁进傅家。” “嗯,是不想你接受盛荣集团,他不敢明着和傅家作对,只能搞些暗暗的手段拆散你们俩,”傅辰走到书架上开始找书,“而且,还说明一点他现在没能力牵制我们,因为盛家已经让他吞不下去了。” 傅兆琛点头,看他爸傅辰也越来越顺眼,他爸爸的脑子转得依旧很快。 “所以,您不用担心,我觉得以若是被盛家娇养的,一定不会生不出孩子,再说了就算没孩子,我俩也能过一辈子。” 傅兆琛的语气淡然,落在傅辰的耳中却有点刺耳,他抽出书,翻了翻,“你还是带以若再去别处看看,毕竟。盛以夏结婚十年也没孩子” 傅兆琛,“” 傅辰又转身看向傅兆琛,表情严肃了不少,“但我和你一样,更倾向于结果有问题。毕竟,这样的事情我和你妈也经历过。” 傅兆琛听得云里雾里的,倒是傅辰边翻书边答疑解惑。 原来,当年南艺怀孕了却被人暗中更改了结果为“未孕”,后来得知怀孕后,傅辰每天提心吊胆怕之前服用的药物伤害孩子。 而南艺有一段时间更是忧思忧虑,心理受创,还做了好一阵子心理辅导。 傅兆琛听完笑着说,“啧,都是自己吓自己,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傅辰剔了傅兆琛一眼,“我有说怀的是你吗?那是我和你妈的第一对儿子女。后来,你妈被绑架,流产了。” 傅兆琛,“” 他倒是头次听说这件事,在他和斯瑜之前,他爸妈还有过孩子。 傅辰说到了痛处,“他们要是出生了,就没你和斯瑜什么事了。你妈也不会因为斯瑜的死,这么多年都走不出来。” 傅兆琛心被揪痛,父子俩都陷入了沉默。 他忽然想起在圣托里尼盛以若和黛可都看到了长得像傅斯瑜的人。 傅兆琛张了张嘴想告诉傅辰,可看到他父亲傅辰红了眼眶,他又咽下了要说的话。 一件不确定的事,不确定的人,又何必徒惹他们伤心? 傅兆琛已经找了当地的私家侦探去查这件事了,再有他也想到了杜自持,他可以让杜自持一年抽出一个月的时间去欧洲,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查。 傅辰转回了话头,“等到我和你妈的结婚纪念宴会结束后,你带着小兔去海城找你姑奶奶看看。” 他又说,“你可以找你小叔林景澈,现在林家的集团都是他在打理。” 林景澈是他姑奶奶的小儿子,是他爸傅辰的表弟,是他的小叔,虽然,林景澈就比他大五岁,但辈分大,傅兆琛得管他叫小叔。 傅兆琛有点不情愿但为了盛以若,他还是应承,“我知道了,爸!” 父子俩聊完,傅兆琛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一推门,就见盛以若趴在床上,她翘着两条腿来回地交叉。 傅兆琛看着盛以若的蜜桃臀在酒红色的真丝睡裙下格外的圆润又性感,他不禁干咽了一下。 他走过去就闻到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那是他的沐浴露——爱马仕大地。 只是这个味道出现在她的身上,让他想此刻就与她融为一体。 “小兔” 盛以若回头打了个哈欠,“你聊什么?聊那么久。” “聊生意呗!” 傅兆琛开始脱衣服准备去洗澡,而盛以若还拿着她的绘画板勾勾画画。 这时,傅兆琛扔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上面跳动的名字竟然是她大姐盛以夏。 她沉吟了片刻还是拿过接了起来。 盛以夏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兆琛,我和夜遇城的离婚协议,他签了吗?” 她姐竟然要和夜遇城离婚? 那是不是也就是说夜遇城真的害了盛家? 盛以若因为激动,声音暗哑又有点抖,“姐,是我,小兔。” 电话那端陷入了沉默,许久盛以夏才开口,“盛以若,不知道你是怎么面对傅兆琛,也不明白傅兆琛为什么非你不可,或许他比夜遇城值得托付吧!可我没办法面对你。” “夜遇城是坏,那你呢?你是他的帮凶!” 说完,盛以夏就挂断了电话。 盛以若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一片怆然,她姐盛以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姐认为她是夜遇城的帮凶,所以才不理她? 可是,她到底做了什么? 盛以若忙翻出手机给杜自持打电话,她十分着急,“我们明天见一面吧,我想知道最新进展。” 傅兆琛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盛以若正坐在他的钢琴面前发呆,似乎在想某个人也像在想某个事。 他走过去按住盛以若的肩膀,“怎么了?” 盛以若顿了顿回身抱住了傅兆琛的腰,她抬头看向他,“兆琛,你和我说一句实话,盛家出事和我有没有关系?” 傅兆琛心头酸涩,他眼中的惊慌一闪。 他沉声道,“你为什么这么问?谁和你说什么了?” 盛以若眼泪抹进了他的浴袍里,“我姐刚才给你打电话我接了,她说我是夜遇城的帮凶。” 傅兆琛无奈地闭了闭眼睛,他抓住盛以若的手坐在琴凳旁,将她抱进怀里,“小兔,大姐有抑郁症,她说的话你要信?” 盛以若哑着嗓子,“可我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宝贝,你不相信我?” 傅兆琛亲了亲她含泪的眼睛,“你什么都没做过。” 盛以若心里却不这么想,她或许真的做过什么,只是不记得了。 傅兆琛为了哄盛以若,“哥哥给你弹首你喜欢的曲子?” 不待盛以若回答,傅兆琛就开始弹奏《安妮的仙境》。 傅兆琛没换睡衣,就穿着浴袍,额前是顺毛半干的刘海,干净又棱角分明的脸上是爱怜的神情。 在舒缓,空灵的音乐声中,盛以若的内心平静异常。 傅辰和南艺的卧室内听到琴声。 南艺推开精华在脸上,她嘴角上扬,“你儿子这是在哄老婆开心呢?” 傅辰却在想盛以若要是真的不能生育,那么傅兆琛这边的血脉岂不是断了? 南艺见他没回答,“你想什么呢?” 傅辰摇头,他不忍心让南艺再着急,跟着孩子上火,“你儿子弹钢琴的天赋不错,像我。” 第二天,盛以若早早地醒了,傅兆琛却大腿压在她的身上,“再躺会儿。” 盛以若脸红,“我赖床不好吧?” 第115章 尺寸?得寸进尺! 盛以若要起来,傅兆琛却又把人按了下去。 “周末,起那么早做什么?” 盛以若都过糊涂了,她忘了今天是星期六了,想到这她乖顺地躺在傅兆琛身边打算睡个回笼觉。 不多时,就听到傅斯瑶和傅辰的对话传了过来。 傅斯瑶情绪很激动,“爸,我昨天才得罪那个秦司远,我不要去他的律所实习。求你了,你和方伯伯说说,让我去他那实习。” “你让方伯伯和我们院长打个招呼,把我换到他那,好不好嘛?” 傅斯瑶的声音不小,几乎是喊出来的,至于傅辰说了什么,她和傅兆琛没听清。 只是,傅斯瑶哀嚎,“爸,秦司远一定会挟私报复的,他是个海王,私生活混乱。” “你是去实习,熟悉律师工作,学习辩论技巧的,给自己多年理论学习一个实践实战的机会。” 傅辰声调高了几分,“又不是让你去和秦司远谈恋爱,他私生活检不检点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傅辰的女儿,他要是敢对你图谋不轨,我会让他爸剁了他的。” 说完,就响起了关门声。 盛以若听完,不解,“我怎么觉得傅斯瑶是故意说给我们两听的呢?” 傅兆琛搂着盛以若,他闷笑,“确切地说是说给我听的,我头次听她说话这么大声。” 他抱着盛以若将被子拢到了头顶,“再睡会儿,别理她。” 话音刚落,傅斯瑶就过来拍门了。 “哥,我知道你在家,开门,你得救我。” 傅兆琛小声说,“就不开门。” 盛以若和他像两条小蝉蛹一样裹着被子,偷笑,小声说话,就是不给傅斯瑶开门。 傅斯瑶觉得傅兆琛“过河拆桥”,她向管家林姨要了门的钥匙。 她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盛以若穿着吊带裙坐了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 傅斯瑶同步喊出了声,“你怎么在我哥床上?” 傅兆琛起身往上拢了拢被子,轻嗤,“她不在我床上,在哪?出去!” 傅斯瑶忙捂上眼睛,气呼呼地转身。 “真是的,有老婆了不起啊?” 而后,她快步跑下楼。 盛以若咬唇,“起来吧,又丢人了。” 两人洗漱下楼的时候,傅斯瑶正在生闷气。 而南艺和傅辰则坐在餐厅。 南艺招呼盛以若,“小兔,过来吃早餐。” 盛以若点头,而后招呼傅斯瑶,“斯瑶,吃早餐了。” 傅斯瑶嘟囔,“气都气饱了,不吃!” 傅兆琛让盛以若先去吃早餐,他过来哄傅斯瑶。 “瑶瑶,受什么委屈了?跟哥说说。” 傅斯瑶挑眉,心想难道他们俩刚才睡得太死,真没听见? 原来,昨天学院的实习名单下来了。 几个大律所的实习名额被学校合理分配了,而她被分到了秦司远的律所。 傅兆琛点头,“这样啊,陈君寒的亲弟弟陈景序和你不是一个班?” “你和他换一下,他不换,你去找你君寒哥,”傅兆琛上手揉了揉傅斯瑶的头发,“他不敢不换。” 傅斯瑶推开傅兆琛的手,心情更糟糕了。 “他和我一样都在秦司远那实习,怎么换?” 傅斯瑶气闷,“其他被分到方伯伯那的同学都不愿意换的,谁不想在首屈一指的远律国际实习呀,就我倒霉,不仅在名不见经传的小律所,还要在秦司远的磋磨下度日。” 盛以若没想到傅斯瑶这么讨厌秦司远,她刚要张口说去求秦司远让他帮忙调换。 就听傅辰说,“别闹了。秦家的孩子错不了,你安心去实习,不许胡闹。” 南艺点头,而后又说,“秦家老四既然在国内,瑶瑶,过两天的晚宴,你邀请他过来玩。” 傅兆琛不想让秦司远来,就像傅斯瑶不想去他那实习的心情一样,但傅辰和南艺拍板的事情,一般难有转圜。 两人从傅家离开时,傅斯瑶依旧在“痛苦挣扎”,整个人没骨头一样往南艺身上靠,“母上大人,求垂爱小女!” 二人笑着离开。 本来两人要去逛街的,可傅兆琛给盛以若的买的包包送货上门了,两人就回了雅清苑。 看到一茶几,一沙发的包包。 盛以若咬唇,“这这都是你给我买的?” “嗯,”傅兆琛拿起一款爱马仕的白鳄鱼包,“限量款,全国三只,宁城只有一只,还不是铂金包款。” 盛以若没想到她那天的谎言,傅兆琛不仅当了真,而且还把所有的包都买回来了哄她开心。 傅兆琛见此,挑眉,“要是真感动,不如晚上多让我要一回?” 盛以若气闷又害羞,一巴掌拍在傅兆琛的胳膊上,“死相,得寸进尺。” 傅兆琛却心情大好的把人揽在怀里,“尺寸?得寸进尺?我怎么觉得你在褒奖我的长度?” 说话间,他语气暧昧的附在盛以若的耳边,“我可以弄得更深。” 以往的周末,傅兆琛不是在加班就是和陈君寒他们去打高尔夫,会所消遣,很少像现在这样和盛以若安心窝在家里。 盛以若画手稿,算比例,最后翻看最近的画展时间,傅兆琛则在她身旁的办公桌上办公,看股票走势,看最近的公司电子通报。 临近中午,傅兆琛支着下巴看盛以若,“累了吧?我们出去吃饭,买东西?” 盛以若伸了伸懒腰,“坐久了,腰酸。” 傅兆琛拿着水杯在喝水,他抿了一口水,而后煞有介事地赞同,“嗯,你做久了,腰酸,我久不做,胀痛。” 盛以若刚开始没听出哪不对,过了一会儿,她反应过来。 她看向傅兆琛就见他的那双桃花眼若有似无的笑着,浓着情意与爱欲,她脸微微泛红,气闷的起身,“你个坏包,每天就想着占我便宜。” 傅兆琛见盛以若要走,将她拉坐在怀里,他将人抱紧。 因为盛以若的尾骨抵到了他,他随即发出一声诱惑又销魂的闷哼,“嗯” 听得盛以若耳尖泛红,傅兆琛看着盛以若的眼睛,“等我爸妈的事了了,我带你去海城傅家走亲戚。” 上次,盛以若去了海城,除了见到傅兆琛的堂姐傅函蕊,再没见到谁,至于傅兆琛还有哪些亲戚,她也不清楚。 傅兆琛轻笑,“我奶奶和爷爷在海城定居,再有就是我姑奶奶一家。” 盛以若点头,“好。” 而后,两人出去吃了顿简餐。 回来时,傅兆琛和盛以若去逛国际超级生活馆,两人吃东西的口味很像,傅兆琛喜欢吃葡萄,草莓,樱桃等浆果。 盛以若也喜欢吃。 以前,傅兆琛每次去盛家,他都会买很多盛以若喜欢吃的葡萄,樱桃等精品水果,两人住在一起后,冰箱里的冷藏格里各种水果码放整齐。 生活馆里的保险柜内就剩下为数不多的白草莓。 盛以若刚要去拿最后的几盒,一只芊芊玉手伸了过来。 “盛小姐?” 盛以若抬头,竟然是那个古典舞演员,“假武替”蒋楠依。 而后她的身后的人正是上次在医院里要结交傅家的蒋总。 此时,他也看到了傅兆琛,“傅总,好久不见,我这次来宁城,您是不是要引荐我认识您父亲了?” 第116章 决定提前求婚 “蒋总想认识我父亲这件事,还请蒋总亲自告知,我想我父亲有权利决定他的交际圈。至于,您这个朋友,我是交了的。” 傅兆琛的话说得很婉转,而且也给了蒋义的面子。 蒋义心里不高兴却不敢发作,“也是,我会亲自登门拜访傅先生的。”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他不觉得他父亲会见蒋义,他要阔步离开,他转身冲盛以若淡淡地笑着。 傅兆琛又若有似无地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接话,即刻转身,“走吧。” 盛以若脚步一顿,她没拿草莓,她跟了上去。 一路上,傅兆琛都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只是在想怎么会这么巧,二人会和他们遇上。 他推着车子,而后四下打量一番,并没有看到跟踪他们的人。 盛以若拉着他的胳膊,“怎么了?兆琛,你看到蒋总的女儿蒋楠依了吗?” 傅兆琛当时并没有注意站在盛以若身旁的女人,“谁?” 他又说,“那个蒋义目的不纯,以后遇到他,离他远点。” 盛以若见傅兆琛因为蒋义而不高兴了,也没再提蒋楠依的事儿。 另一边,蒋楠依看着傅兆琛晃神,她爸蒋义安慰,“别看了,傅兆琛看不上你的,他刚才就没注意到你。” “爸,我那我还有希望见到傅辰先生吗?” 蒋楠依十分不甘心,蒋义沉浸商场多年,他还是有心思和手段的,“放心吧,段雨禾现在比我们着急。” 蒋楠依点头,“也对,走吧,我要去取那天穿的礼服了,只是珠宝到底什么时候交付?” 下午,傅兆琛陪盛以若去了工作室。 因为盛以若说有一个订单要交付,她把镶嵌后的模拟3d建模图型制作成图片发给了那个叫“依”的客户。 客户通过聊天软件几乎是秒回——是我要的样子,什么时候我能收到货? 盛以若扫了一眼时间,“今天晚上。收到货后,记得给我五星好评哦!” “好的,没问题。” 关闭了聊天窗口,盛以若对在那刷手机的傅兆琛说,“我要去镶嵌一个项链,主要是主石的部分。” 傅兆琛仰靠在椅子上,“好的,我不打扰你,你去忙,我睡会儿。” 当时间指向六点的时候,盛以若在购物软件上告诉了客户,货到付款的流程,并让她记得一定要五星好评。 做完这一切,盛以若关闭电脑,她出了外间。 傅兆琛坐在她的平时画图的电脑前,他聊赖地翻着手机,表情淡淡的似乎很无聊的样子。 盛以若忽而想起她的体检报告就在傅兆琛坐在那的桌子抽屉里,她紧张地干咽了一下。 她走过去揽住傅兆琛的脖子,“无聊吧?我搞完了,一会儿快递员来取件,我们就可以走了。” “我平时没有这么多时间看手机,今天看了够。” 说完,傅兆琛抱着盛以若坐在他的腿上,想到刚才他看到的报告,他的心里闷闷的。 他不明白这么美好的姑娘,命运为什么要和她开这种玩笑? 一个女人被剥夺生育权,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太残忍了。若是,她自己不愿意生也就算了,若是她想和他生儿育女呢? 想到这,傅兆琛抱紧了盛以若,他下巴垫在盛以若的肩膀处,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脑中则过着那句先天性子宫畸形,难道盛以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和夜遇城结婚十年而没有孩子吗? 傅兆琛拍下抽屉里报告的内容和检查医生等信息,他还是不死心,就觉得有必要求证,在他私心里他觉得那不是真的。 “你在想什么?” 盛以若此刻心里十分不安,傅兆琛抚着她的长发,“我在想你这么辛苦,晚上做点什么好吃的给你补补。” 盛以若抱着傅兆琛晃悠,“别对我这么好,万一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心理落差会特别大。” 傅兆琛心里抽抽的疼,他知道盛以若得知这个结果,一定提心吊胆而且十分不安,又想告诉他,又怕告诉他,他会因此不要她。 这时,门铃响了。 盛以若从傅兆琛的身上退了下来,她去房间里拿出包装精美的珠宝,放进了快递员拿过来的保险箱,她又拿回来设置了密码,而后把密码发送给了客户。 傅兆琛就这样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送走了快递员,盛以若关上门的脸阳光明媚,她眼尾笑弯,一双遗传了父亲盛谨言的桃花眼此刻像个娇媚的小狐狸。 傅兆琛挑眉,“赚了多少钱?这么开心?” 盛以若咬唇,“这单是来样加工,不用费脑子设计只要做好镶嵌就行了。小赚了18万。” “我要是在昭容杯得了奖,那么我的品牌价值会得到进一步的提升,我会赚更多的钱,”盛以若志得意满的笑着,而后她又说,“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这赚的都是小钱,没有你那动辄上亿的项目多。”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宝贝,只要你喜欢,大钱也好,小钱也罢,你开心就好。” 他垂眸,“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比你重要。” 这样的情话,傅兆琛说得少,正因如此,盛以若听完了,眼眶微微泛红。 夜里,盛以若睡下后,傅兆琛给贺羽打电话,“周一,你预约千月高定过来给以若和我量礼服,加急做。” 贺羽知道傅兆琛之前就为盛以若制作了傅氏夫妇结婚纪念日晚宴的礼服,他的boss怎么又心血来潮又要换? 傅兆琛听贺羽没出声,“我和你说话呢!” 贺羽才问,“那之前的呢?” “以后再穿,”傅兆琛长舒了一口气,“还有跟筹备组的人对一下流程,给我单独留出20分钟。” 贺羽脑子疯狂的转着,他勾了勾嘴角,“傅总,你要挑衅傅先生?” 傅兆琛,“” 他回身看了眼卧室门,他轻声说,“你脑袋不要可以当球踢了。我要向以若求婚!” 傅兆琛语气郑重,“贺羽,你老板我要结婚了。” 他老板此刻得意的语气,嘚瑟的神情,这是贺羽能想到全部,他忙说,“我要做伴郎。” “好,我先挂了!” 说完,傅兆琛挂了电话。 星期一,流言平息的兆亦集团内,秘书办的人看着盛以若被叫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而且还有很多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女进进出出。 其中一个叫耿媛媛的秘书说,“啧,里面在干嘛呢” 众人都好奇,其中一个大胆猜测,“你说会不会傅总发现那照片是真的,而那些人是检察院的?” 最后,耿媛媛拿着大家东找西找要傅兆琛签字的文件,给她加油打气,将人送了进去。 耿媛媛进来的时候,盛以若坐在沙发和人研究图样,而傅兆琛则站在落地窗前,他伸直了双臂。 一个量身师傅正在给他量腰围,耿媛媛见此干咽了一口,心中暗叹这头身比也太优秀了,可惜高岭之花已经名花有主了。 傅兆琛这时转头过来,“你找我有事?” “傅傅傅总,有几个文件要你签字。” 盛以若抬眼看向耿媛媛,她小女人见到心仪之人的动情模样。 她无奈地看向傅兆琛,她眼中的光亮渐渐暗淡了些许,这么耀眼的男人,她只靠他的爱就能守住他吗? 第117章 照片里的女人是你? 量完了礼服,傅兆琛又交代他们要加急。 盛以若没想到他这么重视这场宴会,她勾了勾嘴角,静静地看着傅兆琛这个不好伺候的大金主在那“发号施令”。 千月高定馆的人离开后,傅兆琛见盛以若还坐在那等他。 “怎么了?和我有话要说?” “请假,只请一上午。” 盛以若小声小气的,因为她自打回来上班,总是在请假。 傅兆琛转了下椅子坐下,“又请假?盛秘书,你这样让我压力很大,秘书办的其他人怎么看我?” 他板着一张脸,佯装不悦,“这样吧,晚上你加班,把上午的工作补回来。” 盛以若忙小跑着过去,谄媚地给傅兆琛按着肩膀,“一定,我晚上加班把工作补回来。” 傅兆琛捏了捏盛以若的小手,对她要出去做什么,他心知肚明,但该矫情的时候,他必须矫情。 看着盛以若出门后,傅兆琛开始办公。 盛以若先是到楼下大厦的咖啡厅点了十几杯的美式,而后送到了秘书办,傅兆琛有一句话是对的,就是她总请假的影响确实不好。 刚到门口,就听耿媛媛在那煞有介事地说,“傅总是什么宝藏男人啊?完全无视盛以若的艳照,竟然还那么宠着她。” “就是,我觉得盛以若根本配不上傅总。傅总对她也太上心了,还给她买高定。” 另一个秘书也随即附和。 “之前公司里的人都收到了盛以若的艳照,而且那上面的人明明就是她,傅总愣是把这事儿压下来了。” 耿媛媛十分不忿,“要是盛以若真优秀也就算了,你看看她仗着傅总未婚妻的身份总请假,还四处惹是生非的。你们发现没?段影后已经很久没来过公司了。” “傅总为了她,和一起长大的妹妹都闹崩了。” 盛以若听到这,呼吸变得急促了很多,她握紧了装有咖啡的手提袋,推门走了进去。 室内鸦雀无声。 耿媛媛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她结巴地说,“盛秘书” 盛以若佯装什么都没听到,她将咖啡放到了桌子上,“最近大家很辛苦,傅总和我请大家喝咖啡。” “傅总和我”一句话就宣示了主权,她就是傅兆琛未来的妻子,她的时间安排得到傅兆琛的首肯就够了,哪轮到别人说三道四? 盛以若脸色清冷了几分,她转头问耿媛媛,“耿秘书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 耿媛媛,“” 后来,耿媛媛跟着盛以若去了她的办公室。 盛以若扫了一眼表,“坐吧耿秘书,我一会儿有事儿,咱们长话短说。” 耿媛媛不得不服气的就是盛以若的气场,豪门名媛的气度不是她们能比的,从小生活的环境,接触的人决定了她们的眼界与气度。 她坐下就道歉,“我知道你一定听到我说的话了,对不起盛秘书,我就嫉妒你而已,我” 盛以若抬手,她轻笑,“我不想听这个,你手里有我被传播的艳照吗?” 耿媛媛紧张异常,“没有,我都删了,盛秘书,我是985名校毕业的,当初是过了四轮面试才进来的,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您别让傅总开除我。我” 盛以若揉了揉眉心,她摇头,“你能不能不要打岔,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不用紧张。” 最后,耿媛媛在已删除的照片内给盛以若看了那几张艳照,还从她的口中得知傅兆琛是怎么平息这件事的,而且还开除了几个造谣诽谤的人。 盛以若头皮发麻,的确这几张照片中她的脸那么清晰,任谁看到是她本人,她用耿媛媛的微信把照片发给她自己,并删除了聊天记录。 只是耿媛媛把这张图存在已删除里,目的倒是挺明确,不敢散播但随时可以拿出来看。 盛以若瞪了耿媛媛一眼,“这回你可以永久删除了吗?” 耿媛媛赶紧删了照片,又一再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盛以若摆手,“你出去吧。” 人走后,盛以若羞愤,怨怼的情绪在升腾,她甚至在想耿媛媛所说的话——她配不上傅兆琛。 盛以若突然间觉得这句话很对,她早就配不上他了 约了盛以若的杜自持在餐厅里左等右等,人都没来,他准备好的材料和说辞都没了用武之地。 杜自持忍不住给傅兆琛打电话,“琛哥,嫂子怎么还没来?你没给她假?” “你跟我报备了,她请假我会不给?” 傅兆琛看了一眼手表,“你再等等,她刚才给秘书办的人买了咖啡,又找一个秘书谈话,刚走。” 杜自持叹了口气,“行吧,哦对了,傅叔和南姨的晚宴,我去不去啊?” 按理来说他得去,可是为了瞒住盛以若,他又不能去。 傅兆琛转了一下笔,“你的心意我帮你带到,你人那天就别去了,理由自己想。” 挂了电话,杜自持满脑子都是——我怎么这么冤枉? 另一边,盛以若心烦意乱,她把电话打给了夜遇城。 夜遇城此时在宁城的公司里开会,他看到盛以若的电话皱了皱眉,随即接起,“以若,你找我有事?” 盛以若稳着心神,“姐夫,你现在在哪?我想和你见一面。” 夜遇城摘下眼镜放在桌子上,示意其他人都闭嘴,他仰靠子啊椅子上说,“好,我在宁城的分公司,我让楚砚去接你。” “不用了,我开车过去。” 说完,盛以若挂了电话,她加快了车速。 夜遇城给楚砚使了个眼色,随即起身,“会议由楚砚继续主持。” 他阔步离开了会议室。 盛以若来的时候,夜遇城已经给她准备了她平时爱吃的水果,茶点。 那些好看又好吃的小蛋糕是一家私房蛋糕房出品的,以前在盛家的时候,这家的蛋糕一度成为盛家采买订购的专卖点。 盛以若喜欢吃芋泥奶贝、抹茶毛巾卷还有草莓慕斯冻,而盛以夏最喜欢的就是抹茶千层和榴莲千层。 夜遇城是不喜榴莲的,但他一直迁就盛以夏的喜好。 “以若,尝尝,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夜遇城金丝圆框眼镜后的眼睛弯弯的,他笑意暖暖,西装革履的他依旧是斯文,俊雅的气质,只是多了三十多岁男人的成熟、从容与干练。 他拄着下巴,唇角的笑容无奈,“你到底是和我生疏了,你不会怀疑这糕点我给你下了毒?” 盛以若听着他三分调侃的语气,自带着一股风流的语气,她突然明白她姐为什么会喜欢他了,她姐姐一直都喜欢这样的男人。 “姐夫,我不饿,没有什么胃口,”盛以若扫了一眼那些蛋糕,“我来是想给你看点东西,给我一点建议。” 夜遇城的镜片后面的眼睛闪过一丝清冷,“傅兆琛一天到晚围着你转,他也解决不了?” 盛以若拿出手机,翻到照片推到了夜遇城的面前。 夜遇城看到了他最近散出去的盛以若的艳照,只是她那时明明在圣托里尼,而傅兆琛也已经把事情压下去了。 她怎么又拿着这照片来找他? 夜遇城皱眉,“这相片里的女人不会是你吧?” 第118章 能在床上讨好她的男人 盛以若对夜遇城的这个态度不意外,她笑容狡黠,“是不是我,姐夫不应该最清楚吗?” 她指了指相片中背对着她的男人,“关键这个人是谁?不会是你吧?” 夜遇城猛地握紧了手,拳头放在桌子上稍显突兀,他又将另一手覆了上去,“以若,我知道傅兆琛撺掇你怀疑我做了对不起盛家的事,但是我没做过。” “我也不希望你再用刚才的语气挑衅我,”夜遇城垂下眼眸,“我是你姐的爱人,你那样和我说话,她会不高兴。” 盛以若冷嗤,“是吗?你确定我姐现在还爱你?” 她手指拨了拨那些照片,眼尾泛红,“我一直不明白我姐为什么突然间那么讨厌我了,直到她那天打电话说我是你的帮凶。” 再联想到这些照片,盛以若一度认为照片里的男人是夜遇城,而女人大可找个与她相似的,或者ai处理,但这足以压垮本就被伤害的神经敏感的盛以夏。 夜遇城笑容不减,看她的样子就像看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以若,你今天来找我,傅兆琛不知道吧?” 夜遇城起身去旁边的茶水柜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这些照片既然你都能看得到,我想傅兆琛早就查个底朝天了,所以,这玩意儿跟我没关系。” “倒是你,应该好好想想自己做过什么,怎么会被拍了这些?” 夜遇城语气挑弄,“要是让岳父岳母知道这些照片的存在,我想你怕是没脸再做盛家四小姐了吧?” “你” 盛以若发现夜遇城是会说话的,伤口上撒盐,现在还能让她难受的可不就是她的亲人? “姐夫,我姐要和你离婚,你马上就和盛家人没关系了。” 盛以若白了夜遇城一眼,“所以,你还是操心下你自己吧。” 夜遇城沉声,“我不会和你姐离婚的。” 盛以若挑了挑眉眼,“现在盛家落魄,你怕别人说你落井下石?可当初你说我姐不能生育,吵架离婚的不正是你” 夜遇城发现盛以若变了,以前那个阳光,美好的小姑娘现在变得牙尖嘴利,他伤她的言语一出,她马上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没继续纠缠这个事,“你来找我,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要你做一件事,”盛以若手指轻轻敲着杯子,“如果你能做到,我想我姐也不会和你离婚了。” 夜遇城不知道盛以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兴师动众地跑过来和他说这些。 因为,他知道盛以若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列入了“危险人物”名单,所以,在他回来这么久,盛以若这是第一次来找他。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盛以若,“什么事?” 盛以若舔了下嘴唇,“你自证清白。姐夫,盛家出了这么多事,你还被兆琛他们怀疑,这个时候你不会还想着清者自清吧?” 夜遇城,“” 他被堵得心头一沉,只能敷衍地说,“当然,我也正在查,一直在追查。” 盛以若点头,而后又说,“你看你做了事却没人知晓,我姐对你的误会岂不是越来越深?” “你自证清白吧,找出幕后凶手,”盛以若神情镇定自若,“误会解除,我姐又怎么会和你离婚呢?” “你作为盛家的女婿,不应该为盛家做些什么?” 夜遇城终于明白盛以若跑过来干什么来了? 将他的军,让他就算是编也要编的幕后真凶出来,可是他动作越频繁就越容易出纰漏。 这小丫头现在也知道玩心机了? 夜遇城点头,而后笑说,“应该的,以若,以后我得到什么新进展,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对你姐的感情是认真的,我们结婚十年,我是不会和她离婚的。” 夜遇城突然间觉得有必要陪着小丫头玩一局。 另一边,等不到盛以若的杜自持又给傅兆琛打了电话。 盛以若在圣托里尼被绑架的事情,傅兆琛仍心有余悸。 他挂了电话就开始找警局的局长余杰。 余杰却告诉他,“今天是秦司远的人保护盛以若。” 傅兆琛,“” “你和我的人倒班,难道你还和秦司远的人倒班啊?” 面对傅兆琛的质问,余杰有点无奈,“盛谨言和他儿子盛以珩的案子是我们要侦破的大案,保护当事人的家人也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但是小傅总,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傅兆琛,“” 余杰不知道秦司远和傅兆琛还是情敌关系,又找补,“再有秦司远是律师,而且还和我们局签订了免费法援,是一个积极向上,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公德心也很强,所以我说” “余叔,你别说了,于公他是好人,但对我来说他还是个觊觎我未婚妻的第三者。” 说完,傅兆琛就挂了电话。 想了半天,他一个电话打给了傅斯瑶,“瑶瑶,你有没有秦司远的联系方式?” 傅斯瑶抱着实习资料,看着亲自带她实习的老师秦司远的证件照正在对她微笑,她扫了一眼,“刚有,你要吗?” “发过来,我找他有点急事。” 傅兆琛挂了电话,傅斯瑶觉得她哥越来越不靠谱了。他找秦司远除了因为盛以若吃醋,还能有啥急事儿? 秦司远接到傅兆琛的电话的时候,他嘴角含笑,“他倒是找来得快。” 他接通,“傅总找我有事?” “别拐弯抹角的,以若她现在在哪?” 傅兆琛人已经上了车,安全带系好,“也别说你不知道,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玩假聊斋了。” “当然,你不告诉我,你或许能捷足先登把人接走,但盛以若和我住一起,她晚上是要回家的。” 傅兆琛语气挑弄,“秦律,我承认男人哄女人的方式很多,但和她亲近,能在床上讨好她的男人却只有我。” 秦司远一句话没说,就被傅兆琛搞出了一肚子火。 他挑眉,“无可奉告,你晚上回家再问她。” 这时霍尧开车过来,一嗓子,“秦律,夜遇城的公司离咱们这还有点远,您得快点上车!” 傅兆琛听到这,凉薄冷笑,“秦律,你该换助理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一脚油门直奔夜遇城的公司。 傅兆琛开的是帕加尼超跑,速度很快,而秦司远在被挂掉电话后就知道他这次没办法捷足先登了。 一是傅兆琛离得比他近,二是盛以若见到他,他不好解释,之前想说偶然遇到,可傅兆琛过去,那就会变成他刻意之。 霍尧,“上车啊?” 秦司远瞪了霍尧一眼,“你下车吧,回律所,不去了。” 霍尧,“” 夜遇城还没送走盛以若,就听楚砚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傅总,您不能进去,您没有预约。” “夜遇城还真把自己当成商业大鳄了,预约?” 傅兆琛轻蔑的语气响起,“当初他仗着盛家的庇护到瑞驰跑业务的时候,他怎么没跟我们预约呢?” 话音落,傅兆琛推门进来,两个男人的眼光不期而遇。 电光火石间,盛以若起身,“兆琛” 第119章 腰链送来的桃花男 傅兆琛走过去揽住了盛以若的肩膀,语气嗔怪,“不听话,这种地方是你随便能来的?” 夜遇城黑了脸,他眉眼清冷又阴鸷,“小傅总这话什么意思?我这是龙潭虎穴?” “不至于,”傅兆琛冷嗤,“犄角旮旯,难免藏污纳垢而已。” 话音落,室内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傅兆琛扫了一眼夜遇城给盛以若准备的小点心,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牌子的蛋糕点心,他不止一次见过,在盛家,在盛以夏的病房里,傅兆琛以为那是盛以夏喜欢的点心,曾经买来送过去。 盛以夏却当场发作,将那些蛋糕都扔了出去,嘴里还念叨,“他害我他故意的。” 事后,傅兆琛将那些蛋糕送去化验,里面并没有有害成分。 而今,再见这蛋糕,傅兆琛心中再次闪过疑虑。 盛以若发现了他的目光落处,她附在他耳边,“我没吃。” 傅兆琛揽紧她,对夜遇城说,“夜总没什么事儿,我们先走了。” 夜遇城匆匆回神,他双手插进西裤口袋,端得温文尔雅。 “我让楚砚送你们。” 傅兆琛没搭理他,拥着盛以若离开。 夜遇城斜睨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脸色清冷又阴鸷异常,他沉吟片刻露出淡淡的笑容。 楚砚折反,有点委屈,“先生,我们是不是太纵容傅兆琛和盛以若了。” “有吗?” 夜遇城整理桌上的文件,“他俩马上就要有大“喜”事了,高调张扬点也正常。” 楚砚微微一顿,嘴角上扬,“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傅兆琛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护着盛以若了。” 夜遇城摇头,“都是男人,谁能接受自己的女人睡在别的男人的床上?” 他笑声阴沉,“除非傅兆琛喜欢绿帽子。” 另一边,傅兆琛护着盛以若上了车。 车开出了很远,傅兆琛都没说话,盛以若知道傅兆琛觉得她冒失了,她伸手过去搭在他的肩膀上,她伸出手指触碰他的喉结。 “哥哥” 傅兆琛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拉下她的手握紧,“以若,你难道不知道夜遇城城府很深?你怎么敢单独去见他?” “他不还是我挂名的姐夫?” 盛以若目光沉了几分,“有这层身份在,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再有他对我一直很好,因为我姐宠着我,他也爱屋及乌。” 傅兆琛深吸了一口冷气,夜遇城对盛以若的“纵容”,他早就察觉了。 夜遇城对付了盛家所有的人,除了盛以若。 抛去那些照片,她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相比于盛谨言、盛以珩的失踪,盛以夏的抑郁症,容琳的心灰意冷,盛以溟颓废挣扎。 盛以若感受得最多的就是“穷困”,还是在傅家帮助下的“穷困”,可她实质上的生活并没有照之前有所不同。 傅兆琛有一瞬间在想夜遇城对盛以若揣着怎样的情感?会是禁忌之恋吗? 想到这,他握紧了方向盘,握着盛以若的手也攥紧。 盛以若吃痛,“兆琛,你握疼我了。” 傅兆琛松开手,他稳着心神加快了车速 接下来的几天,傅兆琛都闷闷不乐的,直到晚宴的前一天,他为盛以若核对妆发,造型师的时候,他才有点笑模样。 夜里,盛以若拿着男士面膜哄傅兆琛。 “哥哥,为了明天有个好状态,”盛以若让他躺在躺椅上,“我决定给你敷个面膜。” 刚洗完澡的傅兆琛闭目养神,“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没有啊,你才26岁,正是好时候,”盛以若撕开面膜袋拿出面膜纸贴在傅兆琛的脸上,“还有你的皮肤也是少见的细腻,状态特别好。” 傅兆琛听着她小心翼翼地夸奖,他忍着笑,就见盛以若将袋子里精华液倒了出来糊在他的脸上。 他神经微微一跳,他声音暗哑,“呃,这个精华液…” 说完,他眼波飘到了盛以若的小蛮腰以下。 想到这,傅兆琛干咽一下,他伸手提起盛以若白色的短袖,细白的腰窝处那只红色的小兔子还在蹦跳,招摇,勾得他腹部那股邪火腾腾欲烧。 盛以若肉眼可见傅兆琛尴尬地偏过大腿。 她哑然失笑,而后起身,“你先敷着,我去洗澡。” 傅兆琛拿着手机看着,“嗯” 许是卧室的灯没调,所以明明晃晃的灯光下,傅兆琛觉得有点唐突,盛以若刚才那得意又俏皮的小模样明明就在嘲笑他。 浴室内先是哗哗的流水声,而后则是水舀打水浇在身子上的声音。 傅兆琛眼前呈现出盛以若最原始的样子,她被他弄哭时水汪又软萌的大眼睛。 他喘着粗气起了身,一把就薅下了贴在他脸上的面膜,而后去了次卧去洗脸。 盛以若吹干头发出来时,卧室的灯调得昏黄又暧昧。 她四下张望却没见到傅兆琛,倒是两人的双人床上放着她工作室的珠宝装饰盒子。 她好奇里面装的什么,她坐在床上去拆盒子的包装,一层一层的打开才看到首饰盒子。 盛以若心跳如鼓,她心里想的是傅兆琛是不是要向她求婚? 此时,傅兆琛已经从衣帽间走了出来,他垂着眼眸看着专注拆包装,都没发现他的盛以若。 首饰盒打开,这里面竟然是盛以若之前戴着的腰链,当初她以为丢在了第一次和傅兆琛去圣托里尼的别墅里,没想到竟然一直在他这里。 这条腰链是她妈妈容琳给她在果觉寺求的,保平安,增桃花。 当时,她以为傅兆琛和段雨禾在一起了,她萎靡不振,总是动不动就哭,还是她妈妈给她求了这个。 盛以若的妈妈容琳说,“从此以后我们小兔平安喜乐,桃花缠身,兆琛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她喃喃自语,“妈妈,傅兆琛没有离开我。” 站在她身后的傅兆琛一顿,随即欺身上来,“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话音落,他勾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而后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他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攥取她口中的香馨。 盛以若沉溺在他的亲吻里,因为上次她独自去见了夜遇城,他一直不高兴,两人也没有过。 隔几日的热情就像喷薄的火山,激情四射,熔浆一般融化了两人。 傅兆琛剥落了盛以若的睡裙,而后拿过那条带着金色铃铛的腰链系在她细白的腰肢上。 他的嘴唇带着炽热一寸一寸地沿着腰链吻着她的腰肢。 傅兆琛舌尖勾住腰链的瞬间,金玲清脆的响声让盛以若紧绷的神经松弛后又被他亲吻再次变得紧绷。 她忍不住抬起翘臀,两手推着傅兆琛的脑袋,“哥哥,别闹了,我受不了” 傅兆琛却没停下来,反而去亲吻那只小兔子胎记。 傅兆琛是一个照顾另一半情绪和感觉的男人。 “明明很喜欢,其实我也喜欢。” 话音落,傅兆琛继续,架在他肩膀上的两条腿微微轻颤直到绷直了脚背,脚尖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 盛以若嘤咛的喘息声后,傅兆琛才开始另一场属于他的征途。 良久,快慰感像惊涛巨浪一般将他推到了欲望的云巅。 他伏在盛以若纤细的肩膀处,用灼热坚硬的肌肉线条给她留下旖旎的春光。 盛以若抚摸他脊骨旁的肌肉,一种前所未有的虚无感让她昏昏欲睡。 夜里,盛以若做了个很长的梦。 她梦到一个小青蛇爬到了她的床上,最后盘成一团在她肚子上睡着了 第120章 报告是假的?能生! 第二天一早,盛以若睁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而傅兆琛已经神清气爽地打理好自己,他边打领带边笑意浅浅地看着赖床的盛以若。 “盛秘书,你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傅兆琛的声音带着笑,听得盛以若一肚子火。 明明昨晚,她哭出了眼泪求饶,让他别来最后一次了,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又亲又吻又哀求,只说蹭蹭的。 结果呢? 最后一次结束,床单都汗透了。 傅兆琛倒是好脾气,大半夜伺候她洗澡,又换了新的床品,然后哄她睡觉,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然后她做了一宿的梦。 现在她是真的起不来了,腰酸,腿软,软得像泡在水中的缎子。 傅兆琛见她没动,反而转身背对着他,就知道她生气了。 他闷笑,“又矫情?你昨晚不是很喜欢我?” 盛以若耳尖泛红,她确实很喜欢傅兆琛各种状态,各种时候,他长得好,看在眼里赏心悦目,身材皮肤又好,抚摸手感温润,他力量感十足,好技术给她无与伦比的体验。 她哼唧,“就你话多不要脸,得了便宜还卖乖。” 傅兆琛笑着凑了过去,他伸手去给她按摩腰,“晚上晚上我或许会喝很多酒,我提前一天享受也是合情合理吧?” 他手劲儿不小,按摩的力道却刚刚好,盛以若舒服地闭着眼睛。 她呼吸渐渐均匀,很快又要睡着了。 而傅兆琛的手机却叮叮当当地响着,他一看竟是宴会筹备组的工作人员发来的甜品和菜品、饮品和酒水的清单和图片。 其实,这些都是他们几轮品菜得来的结果,发给傅兆琛过目就是对他的尊重。 这次宴会的主办人是他堂姐傅函蕊,是她孝敬傅氏夫妇的。 而一直在宁城策划的人也是她的亲信,所以傅家对此没有过问。 傅兆琛看着甜品图片忽而想起了那天夜遇城为盛以若准备的那些甜点,他试探地问,“小兔,夜遇城准备的那些甜品,我之前在盛家也看到过,你很喜欢吃?” “嗯,我和大姐都喜欢。” 盛以若打了个哈欠,“但是我那天没吃,怎么了?” 傅兆琛皱眉,又问,“都是夜遇城买回来的?” “不全是,”盛以若告诉他盛家在那家定点采购的,采购有十年之久了,“怎么了?” 傅兆琛的警惕性又提高了几分,“那家店叫什么?” “念知意甜品小铺,”盛以若又说,“据说是家连锁店,但只在宁城有,而且在音乐学院,禹城公寓,还有我们家芙蓉景苑附近有三家,是店老板纪念爱人知意小姐开办的,说是她之前的生活轨迹,所以十年内都没增设新店。” “我姐夫说那个叫知意的女人苦了一辈子,所以,他的爱人想让她的余生甜一点,是不是很浪漫?” 傅兆琛,“” “大姐喜欢吃那家店的什么?” 傅兆琛一度以为他买错了,许是他买的,她不喜欢。 盛以若直接说,“千层,尤其是榴莲和抹茶的千层。” 十年? 采购了十年,那盛以夏吃了十年,这十年恰巧是她和夜遇城结婚的十年,也是她无孕的十年。 想到盛以夏扔掉蛋糕,说夜遇城害她,他断定盛以夏的不孕许是累年的药物所致,而那药物就在千层蛋糕里。 傅兆琛握紧了拳头,他冷声,“畜生” “嗯?” 盛以若转头看向他,“骂谁不好,干嘛这么中肯地评价昨晚兽欲的你?” 傅兆琛匆匆回神,他吻了吻盛以若的额头,“以后,那几家蛋糕店的蛋糕都别吃了,我怕夜遇城动手脚。” 盛以若点头,“嗯,知道了。” 傅兆琛又哄了她一会儿就起了身,贺羽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说公司里有事需要他去处理。 “以若,下午四点会有人来接你造型,”傅兆琛利落地套上西服外套,“你在家补觉?” 盛以若打了个哈欠,“不了,我要把送傅叔和南姨的礼物提前送过去,还有他们之前在我这定的珠宝。” 傅兆琛也想起这件事来,他又嘱咐了两句才走了。 他刚走没多久,在车上就收到了杜自持和盛以若的聊天记录。 盛以若在聊天记录里说——她让夜遇城自证清白,他越是有动作越是容易出纰漏,她让杜自持把握机会,盯紧了夜遇城。 看到这,他勾勾嘴角,“会耍心机了。” 贺羽抬眼看傅兆琛在回信息,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傅总,四小姐在昭容杯那边合作方的体检确实有问题,那个体检医生说是那份报告不是她出具的,是假的。” 傅兆琛按灭了手机,“谁经手过那份报告?” “主办方经理郝月,”贺羽扶着方向盘,“所有学员的报告都是郝月亲自取回并下发的,我对比了一下四小姐和其他人的报告,公章不对。” 傅兆琛想到盛以若在另一家医院的体检结果,显然她是知道了那份报告的结果,她不信才再次去检查的。 也就是说盛以若收到了另一份假报告。 “四小姐看到的报告应该是电子版,那个后台可改,只要提供的密码是假的,做一个相似的网页就行了。” 贺羽又补充道。 傅兆琛点头,他放松地仰靠在后车座上,“另一份报告呢?” 贺羽打着方向盘转弯,“给四小姐开检查单子的妇科主任已经退休了,据说她女儿在国外定居,她人已经出国了。” “原始电脑记录呢?” 傅兆琛听出了巧合,这种巧合就是他查的这个人,退休了,而且火速出国。 贺羽摇头,“原始记录我还没看到,因为这家医院正在走收购流程,人事调动频繁,管理医疗档案的主任跳槽了。” 傅兆琛按了按眉心,他眼中的晦暗减少了许多,“越是这个时候越容易让人动手脚。你去打听一下哪家公司收购了它?” “嗯,已经去调查,在等结果。” 贺羽又说,“对了,季沉问他什么回来上班,他身上的伤早就好全了。” 傅兆琛挑了挑眉,“今天晚上吧,他跟了我这么久,我的幸福时刻也想分享给他。” 贺羽干咳了两声,“就是非要把虐狗杀狗全套都分享给他?” 傅兆琛心情大好,他正了正领带,“也分享给你,你不也是条资深单身狗吗?” 听此,贺羽翻了个白眼。 他又谄媚地说,“傅总,你求婚的戒指准备好了?” “不是戒指,是项链,”傅兆琛扫了一眼贺羽无知的后脑勺,“项链才是离她心最近的地方。” 贺羽竟然有种被恋爱的酸臭味打击到的无力感,他干咳了两声,“还是傅总会。” 盛以若收拾好去了工作室,拿好珠宝和礼物开车去了傅家。 段雨禾的保姆车就停在傅家的停车场。 她心头一堵,“她怎么也在?” 第121章 你妹妹的心脏? 盛以若进去时,段雨禾正陪着南艺试礼服,酒红色的露背拖尾礼服,优雅大气,温婉又高贵。 只是这红色与她之前设计的珠宝就撞了色。 她捏着保险手提箱的手攥得紧紧的,“南姨” 二人回头,段雨禾眼中尽是挑衅,似乎她在傅家的地位无论与傅兆琛关系如何都不会被撼动。 段雨禾开口,“以若来了?” 主人的姿态,让盛以若很反感。 她微微颔首,“南姨,我的礼物和您之前定的珠宝我送过来了,只是我不知道您今晚选了酒红色的礼服,撞了颜色。” 南艺提着裙子走了过来,她笑得和颜悦色,“快打开我看看,我珠宝首饰那么多,可以换,礼服还不是可以换?” 段雨禾眉宇间尽是冷色,“干妈,这礼服是干爸半年前就做好的了,您怎么好换呢?” 彼时,盛以若已经打开了珠宝首饰盒。 南艺看到漂亮的男士胸针和项链,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这是你设计的?” “是啊,南姨,你喜欢吗?” 盛以若的声音轻快又明朗。 南艺的脸色没来由的白了许多。 段雨禾见此看向了那项链和胸针,元素是心形的主石,还有荆棘,玫瑰,只是那荆棘攀附在心形的样子无疑让南艺想起了傅斯瑜。 当时,傅斯瑜面部被毁,身上捆着的就是黑乎乎的绳子,而她身上是涓涓而出的鲜红血液,还有那颗随时停跳的心脏。 南艺见此一个趔趄跌坐在沙发上,她额头渗出了斑斑的冷汗。 盛以若不明所以,她跟着坐在旁边,“您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段雨禾顺势推开盛以若的手,“盛以若,你怎么设计这么玩意刺激我干妈,还是你是想刺激我?” 盛以若,“” 段雨禾瞟了盛以若一眼,“我最讨厌你装无辜的样子,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也知道斯瑜活着的时候最喜欢心形的红宝,你这什么意思?” 她知道除了几个关键人,没有人知道傅斯瑜死得多难看与不堪,所以她才这么说。 一是保住了傅氏夫妇要保全的傅斯瑜的颜面与身后名,二是挑起盛以若的好奇,她就是让盛以若知道,因为这颗心脏,傅兆琛就永远不会放弃她。 她与傅兆琛之间会有不快,龌龊,但唯独没有他放弃她这个可能。 盛以若听到这才知道自己的设计图触犯了南艺的禁忌,她忙解释,“南姨,我不知道这件事,对不起。” 南艺脸色不佳,她拍了拍盛以若的手,“不碍事。” 听到动静的傅辰从二楼过来,他阔步走到南艺身边。“怎么了?你脸色这么差。” 段雨禾拿过盛以若的珠宝首饰盒,“干爸,以若是无心的,但这玩意刺激到了干妈。” 傅辰扫了一眼那珠宝,瞳孔紧缩了几秒。 他沉声,“林姐,把珠宝收起来。放到夫人看不到的地方去。” 傅家的管家林姨赶紧将珠宝收了起来,送到了楼上的保险柜。 盛以若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她声音有点抖,“傅叔叔,我不知道会这样,我本意是歌颂你和南姨的感情坚贞,共担风雨荆棘。我不知道” “嗯,我知道,不知者不罪。” 傅辰没什么心思应付盛以若和段雨禾,他满心都是南艺的状态,他不希望在这样一个哄她开心的日子里勾起她的病症。 他揽住南艺的腰,“老婆,我陪你到楼上躺一下。” 南艺空洞的眼神渐渐回神,她疲惫地点了点头,而后起身,她看了一眼盛以若还没打开的礼物。 “傅辰,那个是小兔送给我们的礼物,我很喜欢,我之前看过设计图的。” 傅辰会意,伸手拿过,他转头对盛以若说,“给兆琛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盛以若内心感谢他们对她的包容和回护,可是她愈发地愧疚,眼泪止不住地掉。 段雨禾眼中清冷又带着讥诮,她不明白傅氏夫妇为什么这么包容盛以若,若是这事放在别人身上,傅辰一定会大发雷霆,可他一直克制地和盛以若温声软语的说话。 她垂眸须臾,“干妈,我陪你去楼上躺会?” 傅辰拒绝了她的请求,“你晚上也要出席,先去做准备吧,我陪着你干妈就好。” 盛以若和段雨禾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 到了停车场,段雨禾目光阴沉,她扯了扯嘴角,“我干爸干妈对你真是宽容,只是琛哥一直没告诉你原因吗?” 盛以若一怔,她心口堵着疼,虽然知道段雨禾是在挑拨离间,但傅兆琛确实没和她说过傅斯瑜的事情。 而且,世家好友都知道傅斯瑜死于车祸意外,其余细节一概不知。 难道段雨禾知道? 段雨禾扯了扯嘴角,她开门上了车,她助理郑文的脸再次出现在盛以若的面前。 盛以若往后退了一步,依着车门。 段郑二人得意地对视了一眼,开车扬长而去。 他们走后,盛以若给傅兆琛打了电话,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傅兆琛听到这眉头紧锁,“小兔,你在平宁庄园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盛以若拉开车门坐在车里,她仔细回想段雨禾的话还有南艺的神情,她隐约觉察出傅斯瑜的死另有隐情。 心形的钻石,心脏? 盛以若想起了段雨禾是做过心脏移植手术的。 难道傅斯瑜的心脏在段雨禾的胸腔内,傅兆琛顾及那颗心脏包容她多年? 两人分手的一幕幕,在一起的一幕幕纷至沓来,盛以若想着想着眼中的泪越来越多。 不多时,盛以若听到了敲车窗的声音。 傅兆琛着急地站在车窗外。 盛以若推开车门,“兆琛” 傅兆琛将盛以若抱进怀里,“没事,我去和我爸妈解释,他们本来也没怪你。” “斯瑜姐的心脏是不是在段雨禾身上?” 盛以若声音不大却让傅兆琛觉得振聋发聩,他抱紧了盛以若,“嗯,是这是傅家的秘密,斯瑶都不知道。” “之前你包容她就是因为这个?” 盛以若拥开傅兆琛,“若是以后她以死相逼,你还会再纵容她,放弃我,对吗?” 傅兆琛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一时间有点无措,可这丝慌乱落在盛以若的眼中就是担心与不安。 傅兆琛察觉到了盛以若眼中的情绪,“我不会,绝对不会。” 盛以若顿了顿,“你犹豫了。” 她知道她这种不自信源于什么,她拨开傅兆琛的手,“我也有点累了,想回去。” “以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傅兆琛将她重新拥进怀里,“你的体检报告是假的,我们会有孩子的。” 第122章 连孩子都不要了 盛以若圆睁着眼睛,她没想到傅兆琛不仅知道体检报告的内容,还告诉她那是假的。 她嗫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傅兆琛揉着她的脑袋,“你的第一份报告被人邮到了我这里的,第二份我自己看到的,我都去查了,第一份是假的,第二份做检查的医生退休出国了,我正在查。” 连日来的紧绷情绪突然外放出来,盛以若抱着傅兆琛哭得不能自已。 “小兔,我不会离开你,无论有没有孩子,有没有段雨禾。” 傅兆琛切切地看着她,眼神诚恳又炙热。 两人拥抱的样子落在楼上傅辰和南艺的眼中。 傅辰调侃,“你儿子还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娘,回来先哄老婆,到现在还没上来。” 南艺嗤笑,“许是遗传?” 傅辰哑然。 傅兆琛领着盛以若上楼后,坐在南艺的床边,“妈,你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好多了,”南艺招呼盛以若,“小兔过来坐,南姨没事儿,我和你傅叔都喜欢你送给我们的礼物。” 傅兆琛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盛以若送给他爸妈的那套珍珠珠宝。 他垂眸先说了自己的问题,“爸妈,是我没让小兔给你们过目那套珠宝设计草图的,我俩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是我的问题。而且小兔也不知道详情。” 傅辰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小兔,我和你南姨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多想。” 盛以若点头,她坐在南艺的身边。 傅兆琛手臂搭在盛以若的肩头,他低头附在他的耳畔,“都听到了?别多想。” 傅辰看着两人缱绻靠在一起的样子,又想到了盛以若可能不能生育的事情,他心头泛堵。 傅兆琛是他的长子,从小就被重点培养。 五岁时就上了最好的双语私立幼儿园不说,家庭教师,各种学习班,就连他的钢琴启蒙都是傅辰母亲亲自教的,傅辰母亲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知名钢琴家。 而傅兆琛自己也争气,从小到大优秀都刻进了骨子里,一直都是学什么像什么,早已是名声在外的学霸和校草。 至于在经商上他也是有天赋的,虽然傅辰和他签了对赌协议,但傅辰潜意识里一直觉得他会成为失败的那一方。 因为,傅兆琛的经营管理理念比他的还要先进。 “先生,傅函蕊大小姐还有您的表弟林景澈先生也到了。” 傅辰听到管家林姨的汇报,他看向了傅兆琛。 傅兆琛明白他爸的意思,他点了点头,嘴角却禁不住地上扬。 傅辰轻笑,“让他们过来吧!” 盛以若抬眼觑向傅兆琛,探询意味明显,“傅叔的表弟?” 傅兆琛轻咳了两声,点头,“嗯,我爸亲姑姑的儿子,咱俩得管他叫小叔。” 彼时,一袭黑色条纹英伦三件套,穿着锃亮黑色手工定制皮鞋的林景澈阔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穿着果绿色修身连衣裙的傅函蕊。 盛以若冲傅函蕊点头,“堂姐。” “嗯,以若也在,我先看看婶婶。” 傅函蕊向南艺过去,“婶婶,你哪不舒服了?” 林景澈深邃的眸色扫过盛以若,一眼惊艳,他嘴角微微上扬。 就见傅兆琛将盛以若的肩膀往里搂了几分。 他声音冷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小兔,这是小叔。” 两人起身,林景澈风流恣意又清俊斯文的样子,扯出一抹得体的长辈微笑,“大侄子好,侄媳妇好。” 原本伸出手的傅兆琛在握到林景澈手的一瞬间,啪地一下拍在了林景澈的手背上。 “跟你说多少回了,少管叫我大侄子。” 傅兆琛黑着脸,“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让人家大侄子长,大侄子短地叫着,你愿意?” 林景澈微微往前探身,嘴角上扬,“那我不叫短,叫长。大侄子长,大侄子长,大侄子越来越长?” 他的声音不大,但目光却落在傅兆琛的腰腹以下。 盛以若看着眼前这个成功人士,不禁偏过脸。 这种成年人的荤段子,她听得不多,很是不自在。 傅兆琛彻底黑了脸,他伸手捏着林景澈的肩膀将人拽了过来,“小叔,晚上结束了,咱俩去拳台上耍耍?” 林景澈脸上不自在,他摆手,“别跟我没大没小的。” 随后,他推开傅兆琛去找南艺说话,“大嫂,我傅辰哥惹你不痛快了?” 傅兆琛揽过盛以若,“咱俩出去,他们说话一时没完。” 本来傅兆琛是想把公司的事儿处理完再过来这边,可眼下出了这事儿,他就索性和以若在平宁庄园呆着了。 而后,他陪盛以若去后面花园喂孔雀去了。 到了下午,睡了午觉的盛以若一睁眼就见傅兆琛已经换好了礼服,正在系领带。 他穿的是暗褐色的英伦三件套,只是不同于普通褐色还微微带着暗红的面料,衬得他肤色白皙又矜贵迷人。 领带也是同色系的暗纹,一身打扮看上去既正式又喜庆。 盛以若支着头看着他,“好看,又帅气又贵气。” 傅兆琛回身见她醒了,他笑眼弯弯,“小懒猫,终于睡醒了。” “你的礼服让我挂在我衣帽间里了,你去看看,”傅兆琛整理了一下袖口,“我去叫造型师过来给你打扮。” 盛以若打了个哈欠,“我为什么犯困?还不是你昨晚上对我不太友好。” 傅兆琛哑然失笑,他垂着眼眸,“不友好?我看到你就想邪恶到底,还哪有什么友好可言?” 说完,他冲盛以若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 盛以若赶紧把被子往上拱了拱,“这是在平宁庄园,你消停点。” 傅兆琛笑着开门走了。 盛以若下床去衣帽间看她的礼服,只是她明明选的鹅黄色的面料,怎么变成了白色? 远远看过去很美很仙,但很像婚纱。 她过去细看,偏头就看到了傅兆琛那一排衣服里,那次热搜在段雨禾家里过夜穿的那套西装,是意大利高定款,全宁城找不出来几套。 那时候,第二天她去傅兆琛的办公室,傅兆琛是换了衣服的,原来这套西装在这。 想到这,盛以若拿过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淡淡的洗衣剂的味道。 林姨恰巧领造型师进来,看到这笑着说,“四小姐,这套西装是少爷上次回来让我干洗的,那天他住家里了,说衣服上有烟味你不喜欢。” 盛以若把衣服挂了上去,她脸颊绯红,“林姨,我知道了,你不用替他解释。” “那些八卦记者整天瞎写,当时我就要打电话告诉你的,”林姨最喜欢看他们青梅竹马的爱情修成正果,她笑容和善,“是少爷不让,他说他想看看你在不在乎他。你们年轻人的感情还挺拧巴。” 造型师也听笑了。 盛以若捂了捂脸,转了话题,“咱们化妆吧!” 林姨笑着说,“我们未来的少夫人不好意思了。少爷在书房,说等您打扮好了去找他。” 装扮好,盛以若还很满意,在镜子前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去书房找傅兆琛。 到了门口,就听傅兆琛小叔林景澈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以若做检查的医院是我在收购,已经快结尾了,别说查结果,就是你把结果改了都没问题。” 林景澈语气调弄,“你个恋爱脑,还想为了女人连孩子都不要了?” 盛以若心底一沉 第123章 你相信我爱你吗? 盛以若听到这,她脑中一片空白。 她收回了去敲门的手,而是疾步去了一间客房,她坐在客房的床上发呆。 如此说来,傅兆琛所说的结果是假的,不过是他善意的谎言。 想到这,盛以若的眼泪就蒙上了眼睛。 傅兆琛找到盛以若的时候,客卧的光线有些晦暗。 他见盛以若看着窗背对着他坐在床上。 “小兔” 盛以若抬手揩了一下眼泪,她回头,“嗯?” 傅兆琛看着她有些晕染的妆容,水蒙的眼睛,他知道她刚哭过。 他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看到我爸妈结婚纪念日的隆重,你想到盛伯伯和容伯母了?” 盛以若扯出一抹笑抱住了傅兆琛的腰。 “傅兆琛,你相信我爱你吗?” “傻瓜,当然相信,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傅兆琛的大掌抚着她的后脑勺,轻声安抚,“今天许是个双喜临门的日子,你别哭了,我会不高兴。” “总拿你不高兴吓唬我,”盛以若笑笑,“你不会以为你会用这个吓唬我一辈子吧?” 傅兆琛轻轻推开盛以若,抬起她的下巴,“那你就小瞧我,我是个有手段的男人,自然有别的办法把你拴在我身边。” 盛以若晃神片刻,偏头看向外边,“傅叔和南姨他们在等我们吧?” 傅兆琛以为她会和他撒娇或者矫情,甚至用刻薄的语言怼他,可是她却眼神闪躲地偏头看向了门。 “在等我们。” 傅兆琛伸手与盛以若十指紧扣,“走吧,我小叔等着在外边吃狗粮呢,我们得喂给他。” 盛以若的心又酸又疼,她没想到傅兆琛是一个很好的演员,他明明很伤心,很在意,却在她面前装得若无其事,装到他每一秒的表情都透着喜悦和高兴。 她垂下眼眸,见傅兆琛小心地帮她提着裙摆。 南艺和傅辰已经打扮停当,傅辰戴着盛以若送的珍珠胸针,而南艺则是珍珠的耳钉和一条大粉钻镶嵌的砖石项链,像一个倒王冠,格外的奢华。 傅辰因为得知盛以若的报告是假的,心情大好,笑容温暖又迷人,让人看到了长辈的从容和宽和。 可这一切落在盛以若的眼中都是刺痛,一种被怜悯,被包容的疼痛。 傅兆琛察觉出了盛以若的心不在焉,他以为她是触景生情,握紧了她的手安抚,“我们会很幸福的,盛家的事你交给我。” 南艺对盛以若的装扮很满意。 “走吧,斯瑶直接从学校过去。” 到了现场,盛以若无疑是耀眼的,她的礼服简约大气,深v领的鱼尾礼服裙,蕾丝与真丝缎的拼接的,她走路时不仅摇曳生姿,而且像极了婚纱。 再加上盛以若那冷艳高贵的容颜,她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她戴着一款粉钻手链,与耳饰的形制一样,是镶嵌的十分精致又简约抽象的小兔子,让她平添了多了几分灵动和俏皮。 这与傅兆琛的西装十分般配,任谁看都是郎才女貌。 有眼尖的人发现傅兆琛袖扣和胸针与盛以若的是同款饰品。 两人明显就是情侣装,可盛以若没戴项链。 跟在二人身后的才是傅辰夫妇以及傅家千金傅斯瑶。 傅辰一手牵着妻子,一手牵着女儿,自然也是光彩夺目。 西装笔挺的秦司远站在远处,刚欣赏完盛以若的冷艳之美,傅斯瑶的明艳动人之姿又让他十分晃神。 傅斯瑶穿着淡色香芋紫的拖地公主裙,腰间水晶亮片的鱼骨线条将她纤细的腰身勾勒得纤细又灵动。 她走动时,左侧的大长腿会在裙侧露出,线条流畅优美,看得秦司远不自主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发现自己的举动,秦司远垂下眼眸自嘲,“啧,美则美矣,男人不都喜欢美女?” 站在秦司远旁边的陈君寒的弟弟陈景序轻咳,“秦老师,你看上瑶瑶了?” 瑶瑶? 叫得还挺亲密。 秦司远挑眉,“你和傅斯瑶是青梅竹马?毕竟,傅家和陈家关系深厚。” 陈景序却看向了挽着傅兆琛胳膊的盛以若,他语气颓然,“我有喜欢的人了,只是她不喜欢我。” 秦司远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盛以若,冷嗤,“那确实。” 傅辰的至交好友全都到了,陈家、方家还有沾亲带故的祁家。 若是往常,盛家的人也会无一例外的出席,可现在却只有盛以若。 方知霖见傅兆琛神采飞扬的样子,他嘴角上扬,“这么高兴?看来最近二人世界很滋润啊!” 傅兆琛扣着他的脖子将人揽过来,附在他耳边,“我晚上要求婚,有点紧张。” 方知霖,“” 他嗫嚅半天挤出一句,“槽” 傅兆琛微微一顿,上手又要开槌,两人正闹的时候,陈君寒挽着段雨禾的手走了进来,确切的是段雨禾挽着陈君寒的胳膊。 到了媒体区,陈君寒拉下了她的手,目光冷凛地与她说了句什么就快步走进了场地。 一众人都看到了二人的拉扯。 陈君寒的父亲陈宇泽对傅辰说,“君寒是不是和雨禾在谈恋爱?” 傅兆琛突然打断二人的对话,“没有。” 长辈都看向了傅兆琛,他们都知道段雨禾在傅家长大,青春期的男女有点悸动和喜欢很正常。 众人哑然。 陈君寒走了过来,冲傅辰和南艺说,“傅叔叔,南姨,礼物我让放到接待区,祝你们永远幸福,白头偕老。” 傅辰拍了拍陈君寒的肩膀,“谢谢君寒,你和兆琛他们玩。” 陈君寒上次和傅兆琛不欢而散后,两人没再联系。 彼时,看对方多少都有点不自在,方知霖为了打圆场,他小声和陈君寒说,“兆琛晚上要向以若求婚了。” 陈君寒眉眼含笑,“恭喜你,兄弟!” 兄弟,确实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和亲兄弟没什么不同。 傅兆琛看着车君寒伸过来的拳头,他握拳顶了上去。 段雨禾远处看着,神色讥诮,因为她发现盛以若心不在焉地在和南艺等人寒暄。 这时,人群中有一阵骚动。 一心想攀附傅家的蒋楠依突然出场了,她梳着贝儿头,穿着香槟色无肩叠纱公主裙,带着黄宝石项链和首饰,脚踝间黄水晶的高跟鞋钉扣更显华贵。 走到红毯中央,忽而掉了一只鞋,她无助地看向众人。 傅辰一瞬间很恍惚,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南艺。 当时参加宴会的南艺就是这样的打扮,她把鞋遗落在了红毯上,是他拾起鞋子跪地给她穿上,也是从那时起,他走进了南艺的心里。 陈宇泽挑眉轻笑,“南艺,你觉不觉得这个女孩很像你?” 南艺心头一沉,“何止是像,打扮和我当年都一样。这是谁邀请来的?” 盛以若见南艺脸色不太好。 傅兆琛走了过来,他拉住盛以若的手,另一只手揽着南艺的肩膀,“妈,我去处理” 第124章 求婚?阻止他! 因为项链的事,南艺本就不太高兴,猛然看到一个和自己年轻时长相相似的姑娘穿戴和她以往相同,甚至鞋子掉在红毯上的事情都一模一样的发生,这无疑是对她的挑衅。 南艺剔了傅兆琛一眼,“她是谁?你邀请她来的?” 傅兆琛摇头,目光落在了傅辰的身上。 傅辰彼时还没有收回目光,有点晃神地看着蒋楠依自己拾起鞋穿上。 傅斯瑶扯了扯傅辰的衣袖,“爸,我妈问你话呢?” 傅辰回神看南艺表情难看地看着他,他哑然失笑,“我没邀请什么姑娘,不过,她长得和你年轻时很像,老婆。” “你还说?” 南艺转身要走。 傅辰扫了一眼好友及好友的妻子们,他双手合十,“今天她本来就不高兴,我的错!” 他快步过去拉住了南艺,“老婆,这么多人在,咱们回去再闹。结婚27年了,你对我这点信任还没有?” 傅兆琛见他妈南艺脸色缓和不少,他忙说,“爸,她是江城想攀附我们家的蒋义的女儿,叫” 他看向同样神色不好的盛以若,她正直直地盯着蒋楠依脖颈上的项链,就是她前几天才交付的来样订单。 盛以若呼吸有点急,傅兆琛见她没回答,“以若,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啊蒋蒋楠依。” 傅斯瑶见盛以若这个样子,她挑眉,“你认识她?” 这时,蒋楠依人已经走了过来,她举着高脚杯向傅辰和南艺致敬,“傅先生,傅太太,我叫蒋楠依,是蒋义的女儿,本来我父亲收到傅先生的请帖要过来的,但江城那边公司有事,我就代替他过来了。” 南艺嘴角讥诮上扬,“蒋小姐既然来了,就好好玩。宴会上有很多优秀男士,希望你得偿所愿。” 傅辰已经好久没见南艺耍小性子了,两人结婚二十几年,为对方吃醋是越来越少,而且从最初的浓烈爱情到现在的陪伴亲情,少了激情,多了平淡。 他拉紧了南艺手,低声说,“这话说得漂亮,但我可不是什么优秀男士,我已经老了。” 蒋楠依并没有得到傅辰过多的关注,她很失望。 她偏头看向了盛以若,嘴角上扬,“盛小姐,谢谢你给我设计的项链,我很喜欢。” 话音落,蒋楠依将手抚过了那黄宝石项链。 盛以若微微一怔,她没想到蒋楠依当面承认她就是网上的客户“依”。 她还未辩解,蒋楠依就笑着说,“你设计的项链真的很漂亮,我打算再订一条,就像傅太太现在戴的这条一样的。” 盛以若瞪向故意坑她的蒋楠依,“蒋小姐,你的项链是来样加工,而且我也是看到项链才知道你是在网上下单的依。” “我有说过给你做设计吗?所以,别在这说什么第二条。” 她的语调是冷冰的,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看着隔岸观火的段雨禾,她捏着高脚杯抿着香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傅兆琛听到这就知道蒋氏父女在搞事情。 他给季沉使了个眼色,季沉过来,“蒋小姐,这是私人宴会,这里不欢迎你。” 言下之意就是请她出去。 蒋楠依神情一瞬间变得无措又楚楚可怜,她捏着请柬的手发白。 她声音有点抖,“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南艺摆了摆手,“算了,我说了让蒋小姐好好玩,你自便吧!” “传出去不体面,失了傅家的风度。” 傅辰也是这个意思,他搂着南艺离开,“蒋小姐自便。” 傅氏夫妇和陈宇泽等人离开了。 傅兆琛等人还在。 盛以若眸色清冷中透着委屈,傅斯瑶冷笑了两声就走了,她不傻,这个蒋楠依是有备而来,而盛以若被她算计了。 盛以若冷冷地剔了蒋楠依一眼,而后看向段雨禾,段雨禾戴着的项链正是那条假的“星之恋”。 她声音冷绝,“蒋小姐说你与段雨禾闹掰了,我看你们俩是好到一块去了,给我做笼子?” 蒋楠依依旧一脸无辜,只是眼神多了几分戏谑,“我不明白盛小姐在说什么。” 傅兆琛将盛以若揽了过来,“这有媒体在,我事后处理,走!” 盛以若委屈极了,但还是随着傅兆琛离开。 方知霖等人也跟着走了。 段雨禾给蒋楠依使了个眼色,也要离开。 蒋楠依心里气闷,刚才段雨禾为了自保一句话都没替她说,现在又给她使眼色让她按原计划行事。 好在她进来了,出现在傅太太南艺面前也没有被轰出去。 她按紧了手包,横下心——成不成就看今天晚上了。 盛以若被傅兆琛圈在角落里,她眼尾泛红,“我还是去和南姨解释一下吧。” “我妈又不傻,一眼就看出蒋楠依的心思了,”傅兆琛摇头,“现在的女人真是,连我爸这种老头子都要打主意。” 傅辰刚巧过来,将傅兆琛的话听了个正着,“你有种当我面叫我老头子,我还敬你胆子肥。” 众人,“” 傅兆琛哑声,他扯了扯嘴角,“爸,你把我妈哄好了?” 傅辰神情阴鸷,他拉过傅兆琛低声说,“夜遇城来了,还有刚才的蒋楠依,他们都带着目的来的,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夜遇城来了! 傅兆琛点头,“我让季沉加强了安保,而且把一会儿要放的vcr等影频设备找人排查了一遍,自己的人把守,以防他们搞事情。” 傅辰还算满意,拍了拍他肩膀,而后看了眼盛以若,“小兔没经历过那么多事,为人单纯些,你护好她。” “还有你准备的求婚说辞在心里盘一遍,别出岔子。” 傅辰的苦口婆心听得傅兆琛十分感动,他和他爸以前很少交流,因为江城的项目经营理念不同,两人一直针尖对麦芒,倒是在他和盛以若的感情上,他爸傅辰给了他不少的支持。 傅兆琛桃花眼含笑,“放心吧,爸,以若这儿媳妇跑不了了。” 傅辰轻笑点头而后阔步离开。 盛以若的心情经过两件事,她心情不好,情绪也不高。 傅兆琛去安排事情的时候,秦司远过来找她聊天。 他眉眼含笑,“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和傅总吵架了?” 盛以若摇头,她拿过一杯红酒正要喝,就被秦司远拿了过来,“以若,你要是不想在这,我可以带你走。” 盛以若没说话,她只垂眸消化自己的情绪等傅兆琛回来,她知道这个场合她不能走。 段雨禾看着秦司远和盛以若聊天,而后秦司远的眉眼温柔异常。 她对在一旁喝闷酒的陈景序说,“你喜欢的以若姐姐貌似和那个秦律师关系不错哦!” “不错什么?我刚才听知霖哥和我哥说,一会儿兆琛哥就要向以若求婚了。” 陈景序拿起一杯红酒又喝了,“我出局了,那个秦律师也没戏了。” 段雨禾失手将手里的香槟扔在了地上,她心疼的不行,她目光看向夜遇城,示意他看手机。 她抖着手发信息——傅兆琛今晚要向盛以若求婚,阻止他! 第125章 深情求婚 傅家没有人邀请夜遇城,可是他是顶着盛家女婿的名义来的,门口的记者长枪短炮地拍他。 他依旧是温文尔雅,斯文俊朗的模样。 在媒体前,夜遇城义正言辞地说,“我坚信盛荣集团会挺过来,我也相信我岳父和二弟会回来。至于外界传言我岳母和我太太重症不治,我会告不良媒体诽谤,他们很好。” 安保在通报傅辰后,傅辰是亲自到门口把夜遇城接进去的。 舆论上的导向,傅辰不可能让其变味。 夜遇城面子工程做得好,给傅辰和南艺送了重礼——翡翠摆件。 他话说得也漂亮,“盛家现在这个样子,还得承蒙傅叔叔不弃,慷慨相助。而我是以若的姐夫,两个孩子好事将近,我代以夏和盛家送份大礼是应该的。” 傅辰嘴角上扬,“有心了。” 但到了内场,几乎没人搭理夜遇城, 他在看到段雨禾的信息的时候,他嘴角微微上翘,给她回了一个句话——按原计划来,放心,他俩结不成婚。 段雨禾看到信息后,她心稍稍安了一点。 看着旁边喝闷酒的陈景序,她转身拿出藏在手包里的药倒在了香槟里,她摇了摇拿香槟替换下了陈景序的红酒。 “别喝了,喝点无酒精的香槟,”段雨禾露出宠溺的甜笑,“你这么个伤情法,喝多了失态,陈伯伯和你大哥看见,回去你可能少不了一顿打。” 陈景序知道今天是傅叔和南姨,傅兆琛和盛以若的大日子,他确实不能酒后失态。 另一边,楚砚丧气地走到夜遇城的身边,“先生,之前放音频和视频的办法行不通,傅兆琛领人在那核对流程,傅家的安保做得很严。” 夜遇城想到了,他进来看到那么多的保镖就觉得傅辰和傅兆琛早就防备他了,当然还有那个蒋楠依。 夜遇城示意楚砚走近一点,“把那些发给以若。” 楚砚,“” 他顿了顿,“以若小姐会不会因此出意外啊?” 夜遇城摇头,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盛以若,“我会找人看着她的,至于陈景序,我也不会让他得手。” 楚砚目光微微暗了些许,他转身要走却被夜遇城一把拉住,他扯了扯嘴角,“在我面前装了那么多年,现在装不住了?” 楚砚眼神中闪过丝丝慌乱,他干咽一口,“先生,我不敢。” “喜欢一个女人没错,但她不行。” 夜遇城知道楚砚一直暗恋盛以若,所以楚砚讨厌傅兆琛是刻在骨子里的,但他却总刻意的表现出也讨厌盛以若,可没有爱,又哪来无缘无故的恨? 他没再多说,“去做事吧!” 楚砚出去后找了个幽静无人又没有监控的角落,他焚了一支烟,抽了,而后他踩死烟才把那两个视频,一段音频通过陌生的手机号以彩信的方式发给了盛以若。 发完,他看了半天手机才把卡拿出来,折断,而后扔到了一旁的草丛里。 楚砚沉声,“对不起对不起” 另一边,在傅辰上台致辞之前,傅兆琛和后台核对了灯光。 “我爸的致辞押后了,因为他还要即兴发挥一段寄语,所以,一会儿外边保镖清出红毯的场地后,追光灯要打在我未婚妻盛以若身上。” 灯光师一个劲儿地点头。 彼时,傅斯瑶正在劝秦司远离开盛以若身边,因为她哥一会儿要求婚。 她清了清嗓子,“秦律,你和我到外边来一下,行吗?” 秦司远看着妆容精致的傅斯瑶,她修长的脖颈白皙异常,耳尖却在泛红,他轻笑,“你要干什么?” “呃,我想和秦老师探讨一下经济诉讼案中认定投资要素不成立的问题。” 傅斯瑶面不改色。 秦司远却一愣,“现在?” “对呀,反正你现在也闲着,”傅斯瑶看着对二人微笑的盛以若,“我未来的嫂子学珠宝设计的,你和她谈案子,她应该不感兴趣。” 谁说他要和盛以若谈案子? 秦司远要拒绝,好不容易傅兆琛不在,忙他爸妈的宴会,他当然要趁机多和盛以若说几句“体己话”。 他刚开口要说不,傅斯瑶扫了一眼椭圆表盘的钻石手表。 她直接过来搂住了秦司远的胳膊。 秦司远虎躯一震,他绷紧了脊背的肌肉,“你要干什么?” 傅斯瑶为了她哥的幸福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她抱着秦司远的胳膊拉着他走。 她胸前的软肉不小心心就刮蹭在了秦司远的胳膊上。 秦司远呼吸一滞,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脸颊微微泛红,任由傅斯瑶将他拉走了。 盛以若看着二人笑了笑,“还说不好磕?” 她拿出手包里的手机看看几点了,傅兆琛在忙什么,怎么还没过来找她。 这时,盛以若看到了手机接到了三条短信。 她点开第一段视频,她感觉气血直冲头顶。 怎么会是这样? 盛以若有一瞬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眼前的人笑声和交谈声都离她很远,很远。 她捞过一旁的香槟猛灌了几口,她放香槟时,那杯子甚至都没放正,就栽倒在的她裙子上。 盛以若来不及清理,就手抖去看第二条视频。 看完视频,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眼泪在眼中打转,她已经没有勇气去听第三条音频的内容了。 她直觉大脑一片空白。 忽而,宴会厅的灯都熄灭了。 一束追光灯打在了盛以若的身上,她被晃得睁不开眼,她抬手挡住光,缓了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 盛以若再抬眼就看傅兆琛衣着笔挺地站在台上。 “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借着我父母的结婚纪念日,我想为自己的人生和婚姻做一件必须在今晚做的事。” 段雨禾绝望地闭了闭眼睛,看来阻止傅兆琛求婚是不可能的了。 傅兆琛目光温柔又澄澈,一双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上翘,笑容宠溺。 他拿着话筒又说,“从我四岁第一次看到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宝宝,我爸就有意无意地告诉我那是我未来的妻子,长大后每每想起这一幕,我都无法相信在这个时代,我竟然心甘情愿地接受了一门娃娃亲。” 台下爆发出阵阵笑声。 盛以若眼眶中的泪在打转,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 傅兆琛嘴角上扬,“后来,我们像所有孩子一样成长,上幼儿园,小学,初高中,大学,而我有幸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从婴孩到少女,从少女到姑娘,随时间推移,唯一不变的是我不曾动摇过的爱意。”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以若,你曾是我青春期刻在心底的秘密,也是我成年后成事立业的动力,我成立的兆奕集团,‘兆’字取于我的名字,‘奕’字谐音你的名字中的‘以’字。” 盛以若的眼泪流了出来,她伸手去揩,哭得不能自已。 傅兆琛说到这,动情的红了眼眶,“以前,我许是做的不够好,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以若,我上次在圣托里尼拍了一条蓝钻石的项链,叫“想妳”,今日,我用此向你求婚,希望你能接受我的爱,把“想妳”戴在离你心最近的地方。” 傅兆琛从西服内侧拿出了那条项链。 众人皆知蓝钻石价值上亿,可见他对盛以若的重视。 傅兆琛激动的哑着嗓音,“以若,你愿意嫁给我吗?” 追光灯打在盛以若的身上,众人的目光也看着她,人们都在期待她向傅兆琛走去。 盛以若看着几步之遥的傅兆琛,他眼含笑意等着她。 这几步路,她走了多年,终于可以走到他身边了,可她却早就失去了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盛以若笑着,而后她给傅兆琛,抑或着他身后的傅家长辈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决然地提着裙子转身跑出了会场。 看着盛以若的跑出去的背影,傅兆琛笑僵在脸上,他没想到他心爱的姑娘不想嫁给他 第126章 他找你快要找疯了 盛以若没有只言片语的突然离开,让现场陷入了近乎死水一样的沉寂。 傅兆琛手里拿着项链,目光呆滞地看着盛以若离开的方向,慢慢收紧了手,将那枚寄托着思念与爱意的“想妳”攥紧在了手心里。 他手上的血管纹路清晰可见,许是太用力了,十指连心,他觉得心缺了口子,很痛。 沉默安静的会场,让傅兆琛此刻看来像一个笑话。 他沉吟片刻拿起话筒,“不好意思各位,我之前在订婚宴上因故缺席,伤害了以若。她选择离开是对我的惩罚,这说明我做得不够好。” 傅兆琛的声音冷冰又虚浮,“看来我们不适合这种场合求婚,下次我私下求。” 南艺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当场拒绝还下了面子。 她眼中的眼泪在打转,心疼起傅兆琛来,“傅辰,你上去圆场,快” 傅辰叹了口气,他捏住了南艺的肩膀,“他总要自己面对,而暴风雨不在今晚,在明天和以后。” 陈君寒等人本来都准备好鼓掌起哄外加尖叫,却不成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 傅兆琛稳着心神又说,“我弟弟盛以凕在国外留学无法赶回,但给我们爸爸妈妈送上了祝福,大家请看vcr。” 说完,他阔步走下舞台,将话筒推给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主持人。 段雨禾截住了傅兆琛的去路,她软侬细语,“琛哥,你没事吧?” 傅兆琛眸色清冷,他伸手用力捏住了段雨禾的肩膀。 段雨禾的肩胛骨都快被他捏碎了,他表情阴鸷,“你跟以若说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她眼泪直掉,“我没有,我整场都没和盛以若说一句话。” “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搞鬼,不然” 傅兆琛猩红着眼睛,他用力地推开段雨禾。 他匆匆地要出门,就听后面一阵骚乱。 傅斯瑶的声音十分尖厉,“哥,妈晕倒了。” 傅兆琛揉了揉眉心,他拿出手机给盛以若打电话,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陈君寒走了过来,“兆琛,你去找以若,这边交给我们。” 他扫了一眼被傅兆琛推坐在地上的段雨禾,沉吟片刻,他刚要伸手去扶她。 傅兆琛却打掉了陈君寒的手。 陈君寒感受到傅兆琛的手劲儿,他无语摇头,“冲我发火?” 傅兆琛垂眸,语气冷然,“她死不了。我去找以若,你照顾好我爸妈。” 段雨禾看向傅兆琛离开的身影,她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傅兆琛被伤到了,伤到绅士全无,而且还冤枉我对盛以若说了什么。” 陈君寒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还是扶起了段雨禾,而后又细心地给她整理了一下裙摆。 “雨禾,我还是那句话,我把你当姐姐一样,仅此而已。” 说完,他折返傅斯瑶那边,“你跟我过去吧,南姨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 段雨禾手心攥紧疾步跟了过去。 另一边,傅兆琛开着车回了两人居住的雅清苑,盛以若不在。 他又去了芙蓉景苑,那里面也没人。 傅兆琛边开车边给盛以若打电话,可一直无人接听,他又打给陈晚柠。 陈晚柠并没有被邀请参加晚宴,电话一通,她那边就传来嘈杂的音乐声,显然,陈晚柠人家在酒吧。 “陈小姐,小兔给你打电话了没有?” 陈晚柠听到傅兆琛焦急的语气,她很奇怪,“没有啊,今天不是你父母的结婚周年纪念晚宴么?她没和你在一起吗?” 傅兆琛没时间解释,直接挂了电话。 他长舒了几口气,而后又打给了秦司远。 秦司远刚上车,看到傅兆琛的名字在车的中控屏上跳,“喂,傅总?” “以若在哪?” 秦司远听出了傅兆琛语气里的着急,他扫了一眼手表,“你家的晚宴提前结束了,只是你没找到以若?” 傅兆琛颓丧地扶着方向盘,“你的人没保护以若吗?” “没有,我没想到她晚上会不和你在一起。” 秦司远发动车子,同为男人,他此刻竟然觉得傅兆琛有点可怜。 被自己爱的人当场拂了面子,而且逃婚以拒嫁,让站在台上动情求婚的傅兆琛变成了一个笑话。 可是,盛以若为什么要逃? 她不止一次和他说过她爱傅兆琛,那她为什么不嫁给他? 秦司远回神又问,“你没去芙蓉景苑和你俩住的地方找嘛?” 傅兆琛猩红的眼睛看着外边霓虹闪烁的街道,他加快了车速,“找了,人不在。” 说完,他挂了电话折返宴会场地查看监控。 晚上11点的时候,傅兆琛在会场的场外监控里看到了穿着裙子跑出去的盛以若,她碰到了在外边透气的陈景序。 傅兆琛移动着鼠标将画面切到了停车场,陈景序扶着盛以若上了车,离开了办宴会的庄园。 傅兆琛放大了车牌号,“去把陈君寒给我叫来。” 一旁贺羽和季沉都有点灰头土脸,因为两人眼睁睁看着衣着笔挺的老板,而今落拓烦躁的样子。 他们俩心疼。 “去啊!” 傅兆琛哑声的冷斥吓得贺羽一哆嗦,他快步去找陈君寒。 此时,陈君寒正在送傅家的家庭医生。 “傅太太的突然晕倒像是药物导致的,”家庭医生回身看了一眼,“所以,暂时性的晕厥,而后是昏睡,特别像服用了安定。” 陈君寒听到这就意识到今天情况的不一般。 “我知道了,我会把这事儿告诉傅兆琛的,麻烦你了,冷医生。” 送走家庭医生后,陈君寒返回时就遇到了找过来的贺羽。 贺羽把傅兆琛找盛以若的前因后果都说了。 “景序把以若带走了?” 陈君寒听得头上的青筋直蹦,他不明白陈景序那毛头小子怎么总喜欢在傅兆琛的敏感神经上蹦跶。 之前,陈景序说他喜欢盛以若,当时陈君寒就说让陈景序把不该有的心思收一收,当心傅兆琛知道打折他的腿。 后来,陈景序在陈晚柠的酒吧真的挨了傅兆琛一顿揍,那以后陈景序消停了不少。 听到这,陈君寒脊背有点发凉,他怕陈景序那小子拎不清做出出格的事。 傅兆琛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他能生出杀人的心,陈君寒都信。 到了监控室,傅兆琛一手掐着烟,他猩红着眼睛指着屏幕,“君寒,过来认认是不是你弟弟的车?” 陈君寒过去扫了一眼,“是。” 傅兆琛起身,掐了烟弹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你跟我去找人。” 陈君寒点头,而后又把南艺的情况说了。 傅兆琛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拿起电话打给了傅辰。 “爸,我” 一种挫败,失望,伤心的感觉充斥着傅兆琛的胸腔,他也没想到他居然哽咽了。 他有很久没哭过了,在被盛以若抛下后,他给自己父亲打电话,他竟然想哭。 听此,傅辰沉吟片刻,“你妈没事,放心,我会亲自抓人给你妈一个交代。” 他暖声,“儿子,别急,小兔许是有苦衷,你去找她吧!” 傅兆琛眼泪流了下来,没回答,挂了电话往外走 第127章 不想做我妻子就做情人 陈君寒没给陈家老宅的佣人打电话,因为他猜陈景序不会带着盛以若回家。 他给陈景序打电话,那头也是无人接听。 傅兆琛听此,扶方向盘的手握得紧紧的,盛以若的电话也没人接,这种相似像是对傅兆琛的一种侮辱与凌迟。 陈君寒跟傅兆琛说,“去江海别墅,那是我爸送他的成人礼。” 傅兆琛加大了油门,陈君寒下意识地抓住了车顶扶手,可他却没脸说让傅兆琛开慢点,这事儿要是出在他身上,他也恨不得飞过去一探究竟。 到了江海别墅的门口,陈君寒下车开了门禁。 傅兆琛将车停进了停车场,赫然看到陈景序的橙红色迈凯伦停在那。 盛以若就是上了这台车和陈景序走的。 陈君寒脸色僵冷,他圆场道,“兆琛,会不会景序把以若送回了芙蓉景苑,他自己回这来了?” 傅兆琛冷冷地掀了掀眼皮看向了二楼那昏黄的灯。 他机械地说,“我去了芙蓉景苑,她不在那。” 陈君寒,“” 二人大步往别墅走。 陈君寒输入密码,拉开门,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 他一低头就看到一只女士的高跟鞋,斜躺在地板上,上面的水钻在穹顶的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傅兆琛一进门,顺着陈君寒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只高跟鞋,那是盛以若的,他给她选的,因为是新鞋,他还在鞋帮的后面粘上防硌伤的硅胶贴。 陈君寒直觉头皮发麻,他转身就看到傅兆琛盯着那双鞋晃神。 “兆琛” 傅兆琛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讥笑,“君寒,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失败?像一个傻逼。” 陈君寒已经不知道怎么劝,抑或者说什么了。 只是重复,“我觉得以若不至于,她一定有苦衷。” 傅兆琛转过身看着别墅外的花园,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敲出一支焚了。 陈君寒看出那不是傅兆琛常抽的牌子,很廉价也很苦的那种平价烟,许是酒店监控室安保人员的烟。 他看了看傅兆琛快步往里走,大喊了一声,“陈景序” 彼时,陈景序窝在床上,脸色潮红地看着穿着他衬衫的盛以若。 他声音都在抖,“以若姐姐,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哥和兆琛哥来了,他们会打死我的” 陈景序在药物的作用下,整个人像烧着了一样,但是他死命地抠着自己的大腿,上面已经现出了血痕。 盛以若心如死灰地看着陈景序,“你害怕挨打吗?” 陈景序摇头,“不怕,只是我不想让他们伤心,也不想让你难过。要不你和兆琛哥说实话吧!” 实话? 盛以若脑中翻转的那些视频画面,第一段视频中的女人是她,她被迷奸了。 这是傅兆琛想听到的实话吗? 盛以若摇头,“我们俩缘分尽了,你帮我这次,以后我就是你女朋友。” 陈景序看着自己喜欢了多年的盛以若,到底丧失理智地笑了笑,他伸手去帮她整理碎发,她偏过了头。 盛以若看着门,她在想傅兆琛怎么还没上来? 他看到她这个样子,他会丧失理智,他会恶心她,厌恶她,再也不想见到她,他们从此彻底结束了。 而以后,无论这样的视频再爆出多少,她都不用担心牵连傅兆琛和他的公司,更不用担心傅家长辈对她失望。 若是要沦为人人喊打的老鼠生活在肮脏黑暗的角落里,她一个人就好了,她不希望在她心里犹如神祗存在的傅兆琛和她一起入深渊。 傅兆琛抽了几支烟,脑子里混乱不堪。 陈君寒看他修长的手指掐烟的时候,手都在抖。 他气闷转身,愤怒地往楼上跑,“陈景序,你给老子出来” 傅兆琛脑中闪过的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不想让盛以若难堪。 他转身跑了过去,一把扯住陈君寒,“别上去,你这样会逼死她的。我就算什么都不能给她,至少要给她体面。” “我们走吧!” 凌乱的脚步声上来了,又渐渐远了,没了声音。 盛以若听到了傅兆琛的话,她抱着枕头嚎啕大哭,把呜咽之声都埋在了枕头里。 陈景序心里不是滋味,身上又忍得难受,他索性去冲了个冷水澡。 下楼的二人听到了楼上放水的声音,傅兆琛笑容凉薄了几分。 到了凌晨三点,陈景序抖着手开了门。 客厅的灯大亮着,傅兆琛和陈君寒坐在楼下的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缸里全是烟蒂,两人不知道抽了多少包烟。 陈景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眼眶泛红,良久才喊了声,“哥” 陈君寒表情阴鸷,“你他妈给老子滚下来。” 陈景序到了楼下,他迟疑地站在陈君寒面前。 陈君寒一脚踹在了陈景序的小腿上,他一个趔趄就跪在了傅兆琛的对面。 他颤抖声音说,“兆琛哥” 傅兆琛领带松着,衬衫的领扣解开了几颗,西装外套仍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冷冷地抬眼,“景序,你们什么都没发生,是演戏给我看的,对吗?” 陈景序很想点头,但又想起答应盛以若的承诺。 他支吾半天,“我我被下药了” 坐在那的陈君寒猛地起身,拎起陈景序的睡衣领子上去就挥了一拳,这一拳他下了大力气,陈景序的嘴角渗出了血。 接着,陈君寒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傅兆琛拿起西服外套上了楼,站在卧室门口,他迟疑了好久,他还是把门推开了。 盛以若空洞的眼睛看向了傅兆琛。 傅兆琛扫了一眼遍地狼藉,他站了好了一会儿,而后才迟缓地拖着步子走到了盛以若的床边坐下。 他神情落寞又哀伤。 盛以若见到这样的他心脏丝丝缕缕地疼,她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 傅兆琛却转过头看向她,扯出一抹笑,“小兔,上次订婚,我没去,这次我求婚,你没答应。” 他眼泪滑落,“我们是不是扯平了?” 盛以若点头,“嗯” 傅兆琛顿了好一会儿,他才哑声,“扯平了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伸手探了一下被子,寒凉苦笑,“还是热的。” “傅兆琛,我们分手吧,我不爱你了。” 盛以若极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但她还是抖的不像样子。 傅兆琛看她的表情十分阴鸷 须臾,他笑容和煦。 “不爱了?怎么突然不爱了?你有苦衷你可以和我说,你不能这么作践你自己!” 傅兆琛近乎咆哮的声音,让盛以若知道此刻的他被她伤得有多深。 这样也好,他放弃她,以后他才不会有任何痛苦。 傅兆琛被气到胃疼,他冷声,“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回家。” 盛以若,“” “我不回去,我打算以后和景序在一起了。” 傅兆琛伸手掐住了盛以若的手腕,“别逼我说第二遍,穿衣服跟我回家。” 他用力将盛以若扯了过来,“我之前告诉过你吧,我是有手段的男人,我能把你困在我身边一辈子。” 傅兆琛冷笑,“既然你不想做我傅兆琛的妻子,可以做情人穿衣服!” 楼下,陈君寒下手很重,但他很快就听到盛以若撕心裂肺的哭声。 不多时,傅兆琛就抱着裹着他西服外套的盛以若下了楼。 他路过二人时只轻飘飘地说,“今晚发生的事,你们俩要是传出去,兄弟没得做。” 傅兆琛剔了陈景序一眼,“我也会弄死你” 第128章 你和傅家没关系了 盛以若被傅兆琛塞进车里带回了雅清苑。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盛以若闻到傅兆琛外套上浓重刺鼻的烟味,淹没了他曾经淡淡的须后水和男香混合的味道,那个让她安心的味道,这个烟味让她烦躁。 到了雅清苑,傅兆琛伸手将盛以若拉了出来。 盛以若浑身都在发抖,她不知道为什么周身会觉得这么冷。 傅兆琛感觉到了她的不舒服,他将西服外套给她裹紧,拦腰抱起将人抱上了楼。 盛以若偏头不看他,“你知道,我不想住在这里。” “芙蓉景苑在装修。” 傅兆琛的声音丧失了温度。 到了卧室,傅兆琛放了洗澡水,“去洗澡!” 盛以若抬眼看向傅兆琛,一字一顿地问,“你不嫌弃我脏嘛?” 傅兆琛攥紧了拳头,他垂眸看着地面,“我会查清楚的。” “我们做了,你不用查。” 盛以若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在傅兆琛的耳边,他久久没有回神,直到他口袋里的手机一遍一遍地响起。 他接了电话,片刻挂断,“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洗澡后先睡。” 说完,傅兆琛阔步离开。 盛以若以为他要去报复陈景序,她跌跌撞撞地从床上下来,“傅兆琛,你不能报复陈景序,他是陈君寒的弟弟。” 傅兆琛冷凛的气息停在了那,他转身捏住了盛以若的下巴。 “你闭嘴,我这辈子都不想听到陈景序这三个字,还有你要是敢离开这里,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现在,你回到床上睡觉。” 盛以若不想连累陈景序,她乖乖地上了床盖好了被子。 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她竟然这么听话,看在眼里的傅兆琛头疼,胃也不舒服,他转身走了。 关门的声音很轻,盛以若眼泪流了下来,她宁愿傅兆琛对她发脾气,重重地摔上门,那样他至少发泄出来,心里好受一点。 傅兆琛回到车上,“季沉,派一队保镖过来,把雅清苑给我围起来。” 挂了电话,他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自己,平复了自己一会儿,就开车去了宴会厅。 一推门进去,段雨禾和蒋楠依都在,两人都哭过了,而蒋楠依的脸上还有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傅斯瑶神情冷漠地看着二人,对傅兆琛说,“哥,蒋楠依刚才给爸爸下药,就是那种脏药,被爸爸给识破了。” 陈景序也被下药了。 傅兆琛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一点。 他阔步走了过去抻了一下裤腿坐在沙发上,“蒋楠依,你现在说出指使你的人,我可以放你一马。” 他声音冷肃,“不然我不仅让你坐牢,我还会毁了你。”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我想封杀你和你家那不入流的小公司易如反掌。” 蒋楠依看向了段雨禾,只她这一眼就让傅兆琛和傅斯瑶知道整件事的主谋是段雨禾。 段雨禾恶狠狠地盯着蒋楠依,“我和你断交了,别攀咬我。” 傅兆琛见蒋楠依本欲开口的神情瞬间恢复平静。 他扯出一抹讥笑,“看来蒋小姐是不太相信我的能力。” 说完,傅兆琛一个电话打给了瑞驰旗下的稀世娱乐,该公司旗下艺人一哥就是影艺协会主席,现在对于品德败坏的圈内人都是零容忍。 “那就麻烦郑灏主席了,封杀一个舞台剧古典舞演员蒋楠依。” 蒋楠依听到这,整个人都慌了,段雨禾没想到傅兆琛竟然找了影艺协会的主席,她突然觉得若是傅兆琛对她下死手,她也会被封杀。 傅兆琛打完电话,看向蒋楠依,“说嘛?” 蒋楠依还在犹豫,傅兆琛又一个电话打给了江城分公司的李经理,“李经理,把蒋义的公司从江城城市开发的项目里剔除,你就说是宁城商会给出的意见。” 傅辰是在江城的宁城商会的主席,而副主席就是傅兆琛,他们为江城投资了30几个亿的项目,自然在城市开发项目中最具话语权。 蒋楠依听到这她瘫坐在地上,“傅总,别毁了我爸的心血,我说。” 而后,蒋楠依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起初,她去探班段雨禾摔伤确实是真的,只是段雨禾提到她长得像傅兆琛的母亲南艺,而后她看了傅辰的一些资料才动了心。 蒋楠依以为凭借她的年轻貌美可以和傅辰在一起,这样就可以进入豪门,一步一步拿下更多的资源。 至于定做珠宝和礼服,还有上次送票都是段雨禾给她出的主意,“段雨禾说这样可以一石二鸟。” 段雨禾全程都很坦然,她看着眼中猩红的傅兆琛,“琛哥,你信她说的?” 傅兆琛冷嗤,“深信不疑。” 这些对话,傅辰和南艺都在里间听着, 南艺神情怆然,她靠在傅辰的肩膀上,没什么语气,“我知道雨禾心思重,为了得到更多的爱,她耍点心机手段,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傅辰似乎早就预想到了这样的结果,他握紧了南艺的手,“断了吧,亲缘淡了,留在身边是个祸害。” 南艺是真的伤心,在她身边养大的孩子竟然算计她。 她点头,“好。” 傅辰给站在一旁的季沉使了个眼色,“折腾了一晚上,我带夫人回去,你把我俩的意思告诉兆琛和斯瑶。” 两人推门出去时候,段雨禾跌坐在地上,她不知道傅氏夫妇就在里间。 她看向了傅斯瑶和傅兆琛,显然这兄妹俩给她下了套。 段雨禾咬唇,“干爸,干妈你听我解释。” 傅辰摆了摆手,他眼中满是失望,“解释就不必了,雨禾,你还年轻,以后的路你好好走,别误入歧途。” “不然,你最对不起的就是车祸中拼死护住你的爸妈。” 话音落,傅辰扶着南艺离开了,没给段雨禾一个眼神。 而季沉则和傅兆琛、傅斯瑶传达了傅氏夫妇的意思。 傅兆琛敲出一支烟正要叼在嘴里,就被傅斯瑶抢了过去,“你要抽死自己吗?抓紧点,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呢。” 傅兆琛揉了一下眉心,“季沉,把蒋楠依带出去。” 只剩下三人后,段雨禾爬了起来,她拍了拍裙摆而后寒凉一笑,“我以后不再是傅家的人了吧?” 傅兆琛嗤笑,“恭喜你,得偿所愿。从今以后,傅家,我爸妈,我和斯瑶,以溟还有” 他想到了盛以若,他的未婚妻,却没能舔着脸把她的名字说出来。 “都和你没关系了,明天我会全网发声明,以后段小姐的任何行为都与傅家无关。” 傅兆琛的话像一把尖利的刀子捅在段雨禾的心上,他眸色清冷得不带一点温情,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段雨禾微微一顿,“也对,我自始至终都姓段。” 傅斯瑶的性子是直爽耿直的,她起身过来扬手就给了段雨禾一巴掌,“白眼狼。” 傅兆琛起身拉过傅斯瑶,“别搭理狼崽子,小心她到媒体上反咬你一口。” 他拉着傅斯瑶离开后,段雨禾想出去。 却被门口傅兆琛的保镖拦住了,“不好意思段小姐,傅总说声明发出之前,您不能离开这里。” 段雨禾思来想去还是冒险给夜遇城打电话,可这间房已经在傅兆琛的监视之下 第129章 他应该有更好的伴侣 傅兆琛站在监控器的电子显示屏,看着段雨禾拿出手机准备找人打电话。 他将监听的耳机戴上,傅斯瑶凑了过来,“哥,我也想听。” 傅兆琛却推开她,“一个女孩子听这些腌臜事做什么?” 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可想而知背后操盘的人准备了很久,而段雨禾一个人很难完成得这么周密。 傅兆琛要看看在后面为段雨禾出谋献策的人是不是他猜测的那个人? 而到底是什么让段雨禾甘愿背弃傅家为他冲锋陷阵? 段雨禾的电话被挂断几次后才被接听。 她哑声,“先生,傅兆琛把我关起来了。” 夜遇城已经睡了,他翻了个身,“所以呢?你现在说话安全?” 段雨禾抬头看了一圈,“应该没有监控,夜先生你得救我,我觉得傅兆琛会封杀我” 夜先生? 果然是夜遇城! 因为他们断定盛以若的父亲和二哥还活着,可却找不到人,大概率是被囚禁了,而囚禁他们的人很可能就是夜遇城。 傅兆琛因此不敢轻举妄动,他爸和那些世家伯伯都怕把夜遇城逼急了,他狗急跳墙。另外,沈近渊到底是敌是友,盛家的事情,沈近渊到底参与了多少,这些傅兆琛也不得而知。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屏幕里的段雨禾,仔细听她的话语,可是就一句“夜先生”,段雨禾的电话就被挂断了。 傅兆琛皱了皱眉,他突然明白段雨禾在夜遇城那里不过就是个棋子而已。 只是,可惜了斯瑜的心脏,段雨禾她不配。 段雨禾被挂断电话后,表现出了痛心疾首的样子,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可傅兆琛看她的神情异常平静,甚至说是不带一点情绪。 他扯了扯嘴角,“戏演得真好。” 事已至此,傅兆琛料定段雨禾的那句“夜先生”是故意说的,她知道这个房间被他监视了。 傅兆琛摘下耳机,看着傅斯瑶还怼在电脑前看段雨禾,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让季沉送你回家。” “你呢?你刚才找到盛以若了吗?” 傅斯瑶从未见过她哥这么落寞的神情,虽然他还可以睿智的处理事情,但周身的气场是低沉的。 傅兆琛顿了顿,“嗯,她在家里睡下了。” 傅斯瑶挑眉,“她为什么拒绝你的求婚?” 傅兆琛没再说话,而是催促傅斯瑶,“季沉,送瑶瑶回家。” 他阔步走了出去,贺羽等在门口,他扫了一眼手表已经凌晨四点了。 傅兆琛系上了西服外套的扣子,“提车,去公司,通知瑞驰和公司的公关部到兆奕集团的办公室开会。” 贺羽,“” 若是平时,贺羽一定怨声载道,可这一晚上发生这么多的事,他老板被当众拒婚的委屈,就算是让他熬几个通宵他都愿意。 傅兆琛的神情很淡,眉骨处微微皱起,他没多说什么就是脚步极快。 雅清苑内,盛以若看着第二段视频,是黛可被绑了起来,皮鞭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她的身上,而拷打她的人说的英语却是“傅兆琛先生替盛以若小姐教训你的原因,你比谁都清楚”。 除了鞭笞,而后还有更过分的,他们用烟蒂烫伤了黛可。 这段视频明显就是对傅兆琛的陷害,因为之前在圣托里尼的时候,傅兆琛曾说过他会找最好的律师让黛可在里面待几年,而且他也预料到了黛可会被保释,所以他不可能找人对黛可用私刑。 在傅兆琛向她求婚的时候,她突然收到这两条视频,他们的目的就是阻止两人结婚,阻止傅兆琛接手盛荣集团。 盛以若想到这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枕头上,她修长的手指又播放了音频。 里面的声音是经过处理的,那个人说——现在离开会场,否则你看到的一切马上就会出现在网上。 盛以若当时并没有听第三条音频,但她已经预想到了对方的手段。 在陈景序那,她一遍一遍刷网上的消息,还好对方没放出视频,可握着这些东西的人是不会就此放过她和傅兆琛的。 只是,她最无法释怀的是那些艳照是真的,而且就是这视频里的截图。 她已经配不上傅兆琛了,她被人看了,碰了,甚至奸污了。 想到这,盛以若胸口密密麻麻的疼,小肚子也不舒服,她拢着被子将自己裹紧,她觉得好冷。 自从傅兆琛离开后,他就一直没回来。 第二天,盛以若拒婚傅兆琛的事情就被曝到了网上,一时间沸反盈天,网友的评价两极分化严重。 大部分都在骂盛以若矫情,因为视频中傅兆琛的深情告白太感染人了,而求婚的蓝钻石又格外昂贵,好多女网友不仅心动不已而且感动非常,她们骂盛以若身在福中不知福。 但热搜没挂多久就被下了,取而代之的是傅家与段雨禾解除收养关系的声明。 傅家严正声明段雨禾以后的任何言行与傅家无关。 而后水军下场,历数段雨禾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列举了很多傅家捧段雨禾,为她砸了不少资源。 昨晚恰逢傅氏夫妇结婚纪念日,第二日他们便与段雨禾解除了关系,外界纷纷揣测段雨禾做了对不起傅氏夫妇的事情,还有网友猜测盛以若拒婚或许是和段雨禾也有关。 一圈热搜看下来,段雨禾的经纪团队一直未发声。 盛以若扯了扯嘴角,“报应。” 她拿出手机打给秦司远,“四哥,我想告段雨禾侵权,她昨晚出席晚宴佩戴的项链为仿品,侵权了我的获奖作品‘星之恋’。” 秦司远,“” “好,我帮你提告,只是以若,你昨晚” 盛以若打断了他,“四哥,我过会儿把我的设计原稿还有镶嵌及用石资料,以及比对照片和说明发给你。” 秦司远听出她不愿意多谈,他便没再问。 “好的,我很擅长打侵权官司。” 盛以若道了谢就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傅兆琛都没回来,盛以若想给他打电话让他放她出去,可每次接电话的都是贺羽。 贺羽的声音很疲惫,“四小姐,傅总这几天很忙,很多事情要处理。” 盛以若知道傅兆琛在躲他,更像是在逃避面对她。 倒是陈晚柠的电话和视频,语音不断,每天翻过来调过去就是问盛以若为什么要跑,她不是一直想嫁给傅兆琛吗? 盛以若选择了沉默。 她穿着奶白色的睡裙下去倒水的时候,季沉正巧回来往冰箱里码放食物。 “傅兆琛呢?他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季沉神情疲惫,他扯出一抹勉勉强强的微笑,“四小姐,傅总去江城出差了,他让我照顾好你,你晚上想吃什么?” “出差?呵,他是在躲我。” 盛以若拿着水杯抿了一口水,她眼眶微微泛红。 季沉忙摇头,“没有,傅总是真的有事,他他抢了夜遇城两单上亿的生意。” 盛以若微微一顿,她心密密麻麻的疼,他也和她一样想到是夜遇城做了这个局。 可是他傅兆琛明明那么好,那么清风霁月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让她和盛家拖入深渊呢? 他应该有更好的伴侣,而最应该为他和盛家报仇的人也应该是她自己。 “傅兆琛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季沉放食物的手微微一顿,“傅总晚上回来。” 夜里,盛以若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等傅兆琛。 十点半的时候,傅兆琛回来了。 车灯扫过窗帘,在盛以若的心里泛起了丝丝涟漪,涟漪又变成了惊涛骇浪,她还是会心疼他,她攥紧了手,她不能露出破绽。 傅兆琛带着一身疲惫和沧桑推门进来,四目相对,盛以若发现几天不见,他棱角更分明了,他消瘦了很多。 他沉声,“你在等我?” 盛以若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我们谈谈吧!” 第130章 男人的血性,你没有? 傅兆琛看着穿着得体又整齐的盛以若,他垂眸扯松了领带。 他上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而后顺手边卸袖扣边走到沙发上坐下,将袖扣扔在茶几上。 “你晚上穿成这个样子,不是想搬出去吧?” 傅兆琛说话的语气很轻,几乎不带任何情绪,他肉眼可见的疲惫。 几天之内,他就抢了夜遇城两个上亿的项目,可见他扔出的刀,刀刀见血,而这背后却是他熬着心血的筹谋与运作。 盛以若稳着心神,“对,一会儿陈景序来接我。” 傅兆琛仰靠在沙发上,他捏了捏眉心闷笑出声,“以若,就算你要找个演戏的或者靠山,也要找个和我实力相当的。那陈景序是个什么东西?” 盛以若偏头不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傅兆琛,你难道连男人的一点血性都没了吗?” “我和别人上了床,你都能容忍?” 盛以若掐着手掌心,指甲丝丝缕缕地抠进了肉里,“外界知道你是我的舔狗吗?这么没底线?” 傅兆琛寒潭一般的眼睛闪过丝丝心疼,他走过去捏着盛以若的肩膀将人抱进了怀里。 “小兔,告诉我你的原因,你这样子作践自己,我心疼。” 盛以若挣扎地要推开她,她眼中泪也蒙了上来,“我没有苦衷,我逃婚就是以牙还牙,你之前不是也没参加订婚宴吗?” 傅兆琛大掌扣着盛以若的后脑勺,将她按回了怀里。 “嗯,这点,你和我扯平了。” 他捋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抚,“至于陈景序,就算他喝了一瓶子春药,他也不敢动你。” 傅兆琛长舒了一口气,“我那天很生气,也差一点就被你骗了。可是以若,我知道你爱我,你不会背叛我” 盛以若咬唇,而后寒凉地说,“如果我说我也被下药了呢?神志不清的两个人没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傅兆琛直觉头皮发麻,他胸口翻腾着怒意,他推开盛以若。 “你不用妄想激怒我,我就会放了你,”傅兆琛起身,“我之前说的话一直有效,你这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 他脱了西服外套,搭在臂弯里楼上走,“你什么时候想和我说真话了,我随时恭候。” 到了二楼楼梯口,“话谈完了,你上来洗漱换衣服睡觉。” 盛以若抬眼剔了傅兆琛一眼。 “你这是非法拘禁,你信不信我” “报警抓我?”傅兆琛扯了扯嘴角,“你报吧!” 说完,他就上楼了。 盛以若怎么可能丧志地报警抓傅兆琛? 这是一个死局,可她不可能为了把戏演得再真一些,就做出报警又伤害傅兆琛的事。 想了一会儿,盛以若给陈景序打电话。 “你到哪了?不是说让你来接我吗?” 陈景序支支吾吾的,他抬眼看了看陈君寒。 他一手拎着棒球棒一手拿着手机在那翻看,样子风淡云轻。 只是陈君寒掀眼皮的时候,带着一丝丝狠辣。 陈景序干咽了一口,“以若姐姐,我家里有事,现在出不去。” 盛以若,“那明天呢?” “明天明天我可能就被我哥和我爸送出国留学了。” 陈景序扯了扯嘴角讪讪地看着他哥陈君寒,“以若姐,我还信守着承诺,只是兆琛哥根本没信,他都没来问过我。” 听到这,盛以若挂断了电话。 她自嘲地笑笑,而后打给了陈晚柠,“柠檬,芙蓉景苑在装修,我明天搬你那去。” 陈晚柠,“” 她满眼无奈地扫了一眼挂钟,“小兔,你和傅兆琛到底怎么了?你一直都不和我说实话,我” 盛以若哑着嗓子,她片刻才说,“别问了。我有我的打算和难处。” 挂了电话,盛以若心底怅然,她脑中却是怎么从夜遇城那拿回那些视频。 夜深的时候,盛以若睡熟在了沙发上。 傅兆琛在黑暗中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 几天不见,她清减了许多,黑眼圈很重,头发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看上去有点毛躁。 他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脸颊,随后拿过她的手机指纹解锁。 傅兆琛觉得盛以若那天若不是接触了人而受到了刺激,就是接触到了外界的干扰信息,这可能是电话,短信或者微信。 他在黑暗中仔细查看手机中信息,结果一无所获。 可傅兆琛看到短信的信箱是空的,她为什么清空的短信的信箱? 傅兆琛坐在一角沙发里,仔细想了一番,将盛以若的电话号码发给了警局的局长余杰。 “余叔,帮我查一下凤鸣庄园9点到9点三十这个时间段发到这个号码上的信息来源,很急,拜托了。” 余杰此时正在加班回家的路上,收到傅兆琛的短信,联想到这两天发生在傅家的事,他很快就做出了判断。 ——好,我马上给你查,附近的通讯基站,我一个都不会落下。 傅兆琛微微感到欣慰,他将手机放在一旁。 他看到盛以若均匀的呼吸,她这几天都没睡好,在见到他后却反而睡熟了。 傅兆琛走过去将盛以若轻轻地抱上楼。 卧房的灯光下,傅兆琛看到盛以若手心都被她的指甲抠出了血,血结出了痂,联想到她和他谈话时紧紧攥紧的手,他眼眶泛红。 睡梦中,盛以若觉得手心里丝丝缕缕的凉还伴随着沙痛。 可是她太困太累了,她想醒却醒不过来。 第二天中午,盛以若才睡醒,她发现她人竟然在主卧。 她收拾好的行李箱不见了。 盛以若赶紧起身查看,却见她的衣服又被傅兆琛放回了衣帽间。 当初,盛以若刚搬到傅兆琛主卧的时候,傅兆琛的衣服也很多,她的放不下,她就要放到客卧去。 傅兆琛当时不高兴地说,“客卧是给外人用的,你是未婚妻,怎么能把衣物放到那边去?” 而后,他将他的衣服叠整齐放进了袋子里,“咱俩得婚房我要搞一层做衣帽间。” 从此,傅兆琛好多套手工定制的西服套装就委屈巴巴的被放在袋子里怼在一个储物格子里。 盛以若心头像是被千金重石密密麻麻的压的喘不过气,胸口闷,小肚子也不舒服。 她扶着门框镇定了一会儿推门出去,季沉不在,外边的人也都撤了。 盛以若再找陈景序,发现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而他只给她留了一句话——以若姐姐,我想明白了,信守你的承诺是我作为男人的准则。但比起兆琛哥,我相差甚远,不配爱你,我走了。 怪不得傅兆琛把人都撤走了,陈景序走了。 盛以若梳洗一番,她取车去了她母亲和姐姐所在的医养医院。 她找到了盛以夏的主治医生,“冯医生,求你了,我只想和我姐聊几句,只几句而已。” 冯医生十分犹豫,盛以若将一个邮箱告诉了冯医生,“你先让她看看这个邮箱里的东西,而后再决定见不见我。” “这里面的东西不会刺激到盛小姐吧?” 冯医生十分担忧,但盛以若却坚持,“你再帮我带一句话给她,我都知道了,但我不是帮凶。” 盛以夏看了视频,“我要见盛以若” 第131章 彻底封杀,她变了! 兆奕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内,傅兆琛偏头听着季沉的汇报盛以若去了医养医院。 坐在他对面的他小叔、林景澈却一脸担忧。 自从出了傅兆琛被拒婚那件事,傅兆琛就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工作机器。 他母亲南艺几次叫他回傅家,他都没回去。 听完季沉的汇报,他将手里的钢笔放在了一旁,“知道了,保护好她的安全。” 傅兆琛明白盛以若要反击了,她要报复夜遇城,而夜遇城拖着不离婚,很可能是因为放不下盛以夏。 盛以若去见盛以夏是去游说她姐姐实施某种计划也说不定。 季沉出去后,林景澈将之前傅兆琛托他查的事情和盘托出,“兆琛,以若手里的检查结果和系统里的大相径庭,她没问题,可以生育。” 傅兆琛点了点头,兴致不高,“嗯,把资料整理好交给我吧,相对于我的一面之词,她更相信白纸黑字。” 林景澈,“” 经过这件事,傅兆琛开始反思自己和盛以若的这段关系和感情基础。 之前因为段雨禾的掺和以及盛以若和他分手后的芥蒂,两人并没有建立良好的信任基础,再浓烈的喜欢也会存在瑕疵。 感情里的瑕疵多了就是裂痕,裂痕深了,两个人也就彻底散了。 林景澈抿了一口咖啡,“呃,兆琛,你和以若接下来什么打算?” 傅兆琛掀了掀眼皮,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他目光有点茫然,“我不知道。想放手,我舍不得,重新来过,她现在不愿意!” 天之骄子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与打击,林景澈特别怕他大侄子因此一蹶不振。 傅兆琛见林景澈那担忧又难过的眼神,他笑了笑,“我垮不了,我只是担心她再找个男人要和我划清界限。” 两人感情上的事,林景澈不好过多参与。 “我下午回海城,你小叔我认识很多名媛,你要是想换人,我负责给你介绍。” 傅兆琛,“” 他从未想过这辈子会和盛以若以外的女人发生点什么,和别的女人共度一生,他更没想过。 傅兆琛没搭话,剔了一眼林景澈,按了呼叫铃,“贺羽,过来送客。” 林景澈一脸懵,在贺羽进门后,他悻悻起身,“大侄子,你这是要把路走绝了啊!行,那小叔我就祝愿你在盛以若这棵美丽的桃夭树下吊死,吊一辈子。” 傅兆琛挑眉含笑,“这么多天,我就听这句话顺耳。贺羽,去给我小叔把飞机升舱,升头等舱。” “已经是头等舱了,傅总。” 贺羽一脸为难,看林景澈的眼神有点闪躲。 傅兆琛冷嗤,“问问驾驶舱让不让加个座?不行,飞机外边呢?” 林景澈伸出手指指着傅兆琛,一脸忧愤,“跟你爸一个德行,气人的玩意儿。” 说完,他系上西服外套的扣子阔步走了。 傅兆琛在人走了后才换上清冷的模样,他见贺羽推门进来,将一摞子资料推给了贺羽。 “这是今年给段雨禾的一些资源,核算一下成本。” 傅兆琛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眼镜盒,开盒拿镜,一边擦镜片一边说,“没开拍的电影和电视剧,全部换女主。开拍的,寻找合适的人员补拍。” 贺羽知道段雨禾这次彻底作过了火,伤了傅氏夫妇的心,也触及了傅兆琛的底线。 傅兆琛要封杀她。 傅家这些年在宁城乃至全国都是业界的龙头,旗下产业发展迅猛,妥妥的资本方,经历这么一遭,段雨禾难有出头之日了。 贺羽沉声,“我现在就去办,还有两件事。” “说。” 傅兆琛戴上了眼镜,提笔继续办公。 “一是盛小姐她告了段雨禾侵权,佩戴假的“星之恋”,秦司远那边发了律师函和法院的受理通知单。” 傅兆琛扯出一抹淡笑,他不知道是悲是喜。 喜的是盛以若在成长,她学会审时度势也学会了反击,悲的是盛以若满脑子想着复仇,没考虑和他缓和关系。 贺羽见傅兆琛没接话,“傅总,我们?” “拿钱给以若买热搜,段雨禾身上是有二线珠宝代言的,代言人戴侵权产品出镜,连带着把她的其他代言下了。” 贺羽点头,心里却在想这招有点狠了。 因为代言人签约中都有一条就是“合约期间,代言人不得做出有损品牌形象的行为,否则会按照违约进行数倍赔偿”。 所以,段雨禾不仅会丢了代言还有巨额赔偿。 傅兆琛又说,“段雨禾的粉丝一定会在网上攻击以若,所以要拿出应对黑料的预案,另外,随时关注段雨禾那边的动静。” 段雨禾一点动静都没有,想用静默来平息网上的一切,傅兆琛却不以为意,他要让段雨禾无处遁形。 贺羽从文件夹里拿出另一个调查报告给了傅兆琛。 “傅总,我按照你的吩咐找到了在盛家做工的佣人,他们都说那家的叫知意甜品小铺的店是盛以夏小姐最喜欢的店,而且基本上长期食用。” 傅兆琛拿过来看了食品检测报告,取样时间是近期,他摇头,“近期的产品检测有什么用,做蛋糕师傅你调查一下。” 贺羽不明白傅兆琛为什么会让他去调查一家蛋糕店。 傅兆琛见他迟疑没动,他又说,“我觉得以夏姐十年不孕,是夜遇城把避孕药下到了蛋糕里。” 贺羽,“” “这男人是真不要脸,他当自己是皇帝啊,宠幸完了还给碗避子汤?” 傅兆琛面对贺羽的义愤填膺倒是感同身受。 他看向了窗外,想到了盛以若,“拿到证据,就可以让夜遇城成为婚姻过错方。这婚,他不离也得离。” “即便是起诉离婚,夜遇城也占不到便宜。” 傅兆琛说完,贺羽就下去办事了。 他拿起电话打给盛以若,盛以若此时正在和盛以夏心平气和地交谈。 “姐,你知道是夜遇城害了我们家,对不对?” 盛以若说话的声音很柔,她怕勾起盛以夏的病症。 盛以夏含着眼泪点头,而后又摇头,“不全是,还有我和你,我遇人不淑,把一颗真心给了狼,你被狼利用,还傻傻地伤害傅兆琛。” 盛以若伸出手臂,她想抱一下她姐姐,盛以夏却推开,“别碰我,我已经快烂死在这里了,小兔,我的人生毁了,我也毁了盛家。” “是我害了爸妈,你和以珩,以凕他们” 盛以夏说完这句话,目光就变得呆滞了,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视频里的男人是夜遇城的人,是谁,我不知道。” 盛以若脊背发凉,“姐,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会先验视频真伪的。我今天来,用视频把你逼出来见我,就是想告诉你错的不是你,无脸见人的也不应该是你。” “你应该快点走出来,报复夜遇城。他才是不配活在世上的人。” 盛以若将一个优盘拿从包里拿了出来,“这是我一些想法,你可以看看,若是可行,我们就实施” 盛以夏看向盛以若,她目光坚定,冷白皮的肌肤看上去人都肃杀了几分 她发现她以前那个不谙世事,活泼开朗的妹妹变了 第132章 要我另觅新欢? 盛以若从医养医院出来前,她去看了她妈妈容琳,只远远地看着她。 她妈妈容琳穿着黑色及地的长裙,依旧美丽又优雅,她拿着浇水壶正在浇一盆兰花。 忽而,容琳向盛以若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她放下浇水壶,敞开了双臂。 盛以若眼泪如注,奔了过去抱住了容琳,“妈” 容琳拍着她的脊背,“小兔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委屈?” 盛以若摇头,“没有,我挺好的。妈,我告诉你个秘密,但你不要有任何表现。” 她认定了医院里夜遇城安插了人,因为她来的路上看到以前的开花的地方都被人拔了,土地都翻了,她特意下车问了一下周围的住户。 他们说一个姓夜的大商人买了他们的地,但不要使用权,只说不能再种开花的植物,长野花都不行。 盛以夏因为抑郁症得了合并哮喘症,显然这是夜遇城干的。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示爱还是讨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医院里或者附近,一定有夜遇城的人。 “妈,我爸和我哥还活着,秦伯伯他们正在找他们。” 盛以若贴在容琳的耳边,“可我怀疑医院里有夜遇城的人,妈,你要振作,我会去找表舅让他把医院里的人再排查一遍。” 容琳很激动,她眼中满是眼泪。 忽而,有工作人员从这边经过。 盛以若轻声说,“妈,你和姐姐稳住情绪,我想办法把你们接出去。” “还有,你假意推开我,骂我,这样才能掩人耳目。” 容琳拍了拍盛以若的脊背,“好孩子” 而后,她推开了盛以若。 盛以若一个趔趄扶住了一旁的椅子。 “滚,我不想看到你,盛家的扫把星,滚吃里扒外的东西。” 容琳的声音嘶哑又暴怒,只是尾音是抖的,可见她内心的挣扎。 盛以若心里却高兴,因为她妈妈从来没有放弃过她。 她揩了一下眼角的泪,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容琳转身离开。 盛以若心里难得的踏实,因为她知道她母亲对她父亲的情感深厚,如今得知父亲盛谨言还活着,她母亲一定会燃起多生活的希望,那么一切病症都会消解。 从医养医院出来,盛以若又开车回了雅清苑,她简单的收拾东西去了陈晚柠那,思虑再三,她给傅兆琛打电话。 傅兆琛顿了顿,接听,“以若” “傅兆琛,我先搬到陈晚柠这里住了,等到芙蓉景苑装修好了,我再搬过去。” 盛以若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颤,她似乎听出了傅兆琛呼吸的粗重。 傅兆琛冷哼,“你这是铁了心要和我生分?” 盛以若呼吸一滞,她咬了咬嘴唇,“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你现在舍不得放手,只是还不习惯总围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而已。” 傅兆琛仰靠在沙发椅上,脸色清冷异常,“你这是在鼓励我另觅新欢?” 盛以若觉得心脏揪痛,就听傅兆琛又轻飘飘地说,“你能想象我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和她做与你做过的亲密事吗?你难道不会心痛?” “跟我有什么关系。” 盛以若扫了一眼自己手上愈合,早上带着药液的手心,“没什么事,我挂了。我只是通知你一声。” 傅兆琛稳着心神,“好,我容你在那住两天,然后乖乖回来。不然,我就让方知霖24小时去堵陈晚柠。” “你威胁我?” 盛以若被傅兆琛的“无赖”给气到了。 可回应她的竟然是傅兆琛低沉又得意的笑声,“你能逼迫我,我不能威胁你?小兔,你想和我拉扯,我陪你。” “再有,记得来上班,我这是公司,不养闲人。”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盛以若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复杂又矛盾,窃喜又失落。 只是她的心还会疼,傅兆琛直到现在都不愿意放弃她,这样的爱,此生怕是难再求了。 陈晚柠一回家就看到赖在她这的盛以若,她已经洗了澡,换了睡衣在那看手机,桌面上摊着她学习的工商管理的课程和绘图板。 “祖宗,你到我这来避难啊?” 盛以若点了点头,“算是吧,你收留我几天,然后我找房子搬出去住。” 陈晚柠挠了挠短发,“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怎么了?” 盛以若哀怨地叹了口气,转了话题,“陈景序出国了?” “嗯,你怎么知道?” 陈晚柠到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我都刚知道,听说他惹了事,挨了一顿揍就给送出国了,手上还打着绷带呢。” 盛以若心中愧意深重,只是她没想到陈君寒下手这么狠,为了傅兆琛连自己亲弟弟都能下死手去打。 “哎,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告段雨禾的事情上了热搜了。” 陈晚柠放下水杯,“最神奇的是段雨禾的团队一直没发声,你说她憋什么大招呢?” “能是什么?无外乎找水军暗戳戳的引导粉丝骂我呗!骂傅家,她会引火烧身,做实了她白眼狼的身份,只能卯这劲儿的骂我。” 盛以若早就想到这件事儿上热搜后的后果了。 陈晚柠却摇头,“可我看网上的风向,像是有人在压舆论啊,你说会不会傅兆琛?” 盛以若垂下眉眼,“不是他就是秦司远,还能有谁?” “那一定是傅兆琛,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拒婚啊,我的姐姐,还是拒傅兆琛的婚。” 陈晚柠摇头晃脑,“要是有那么个男人捧着上亿的蓝钻石和我说那么动情的话,别说结婚了,老娘就是给他生孩子死床上,我都心甘情愿。” 盛以若翻了个白眼,她心情本来就不好。 “我有我的苦衷,你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我饿了,去给我搞点吃的。” 陈晚柠扫了一眼手表,下午四点半不到,“你中午没吃?” “吃了,没吃饱,现在好饿。” 说完,盛以若打了个哈欠,“最近哭得多,又累又困,你赶紧的啊,吃完了我要去上课。” 陈晚柠,“” 另一边,傅兆琛下班去了平宁庄园。 南艺正在花园拾掇她的玫瑰花,就见傅兆琛的车开去了停车场。 几天以来,傅兆琛第一次回家。 他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打着黑领带,看上去更加帅气了几分,只是神情稍显没落。 “妈” 傅兆琛桃花眼微微上翘,南艺放下剪刀,过来拍了拍他的胳膊。 “进去说吧,我和你爸都想听听你的想法。” 傅辰这几天身体也不舒服,南艺说是“伤心后遗症”。 段雨禾算计二人的事情发生之时,傅辰是最淡然处之的那一个,可过了几天,他却心情抑郁,连带着整个人都不舒服。 傅辰见傅兆琛回来了,“回来了?发过疯后是不是可以冷静下来想想对策了?” 傅兆琛点头,“嗯,爸,我想和以若结婚。” 南艺吓了一跳,“她拒婚就是不想嫁你,你还要跟她结婚?你确定她愿意?” 傅兆琛露出一抹邪魅又腹黑的笑,“大不了协议结婚,反正我只要她。” “发完疯,你这是来给我看你的恋爱脑?” 傅辰将手里的书丢在沙发上,“你是不是谈恋爱谈傻了?” 傅兆琛解开扣子,抻了下裤腿坐下,“没傻,我追我的爱人,同时让夜遇城算盘打不成,这有什么不好?” 第133章 狗东西,现在就演上了 傅兆琛把自己的计划详细地和他的父母都说了。 南艺听得乍惊乍喜。 傅辰听完,轻笑,“别说,你这脑子还是遗传了我,我觉得可行,不过唯一难点是让小兔嫁给你。” 傅兆琛看向了南艺,而后胳膊伸过去揽住南艺的肩膀,“妈,你帮帮儿子呗?” 南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实话,以若无论何种原因当众拒婚,在我这都是不合格的表现。我更倾向于你俩就此分开。” “盛家的恩情,盛家的事,你们父子俩可以继续还,继续帮衬,继续管,”南艺看向了傅兆琛,满眼心疼,“只是男女婚嫁说到底还是要你情我愿。” 南艺的话让傅兆琛想反驳却无力反驳,因为他知道他妈是心疼他,当时那种情形和后来的热搜,他父母都是挂不住脸面的。 “妈,当初订婚宴我也没来,扯平了。” 傅兆琛揽着南艺的肩膀,“我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南艺知道她儿子的执拗,“方知然要回国了,方家要办晚宴,到时候你们一起去是个契机。” 傅兆琛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方知然是方知霖亲姐姐,和傅兆琛同岁,在国外攻读法学博士,是个实打实的知性女学霸,她回国是要接手方家的远律律所。 傅兆琛在家吃过饭,从平宁庄园离开,就被陈君寒给堵在家门口了。 傅兆琛看着陈君寒的兰博基尼,他按下车窗,“你找我干嘛?” 陈君寒叹了口气,“兆琛,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你能不能放过段雨禾,就这一次?” “她让你来的?” 傅兆琛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我是真后悔告诉你心脏的事情。” 陈君寒心里不舒服,“雨禾最近状态特别不好,她是做错了事,应该受到惩罚,但是斯瑜的心脏不应该跟着受罚。” 傅兆琛懒得理会陈君寒,他按起了车窗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陈君寒也失了好脾气,一脚油门就跟了上去。 傅兆琛看了眼紧追不舍的陈君寒,他嗤笑,“欠收拾。” 话音落,他一个漂移过弯。 陈君寒微微一顿,握紧了方向盘跟了上去。 一台湖蓝色的布加迪,一台黑色的兰博基尼,两股气浪声在幽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聒噪与热血。 到了市区,傅兆琛才减速直奔拳馆。 陈君寒一看这方向就知道傅兆琛的意思了,他也没怕的,他有求于人自然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傅兆琛停车后直奔拳馆。 这个时间,人不多,俱乐部的经理看到傅兆琛来了,赶紧迎了上来。 “傅总,今天这么有兴致?” “嗯,开个安静点的场地给我。” 傅兆琛回头瞅一眼门口,又交代,“把陈君寒带到场地。” 说完,他边走边扯了领带,周身的气场冷凛得犹如腊月的寒霜。 经理自然也看到连日来的热搜,他不敢怠慢。 傅兆琛换了衣服进去时,一应茶水点心等物已经摆放好,还有波尔多好年份的红酒,香槟等物。 就连松骨的技师都站了一排恭候,其中有两个女技师,看着穿着黑色长短裤,裸着上身的傅兆琛,不禁脸红心跳。 不是过分膨大的肌肉块垒,而是匀称美好的肌肉线条,无处不充斥着他独有的性张力与男人性感。 傅兆琛不耐烦地挥手,“都出去!” 一众人讪讪离开后,陈君寒换了衣服过来,一样的块垒分明。 陈君寒,“我打赢了,你放过段雨禾。” 傅兆琛摇头,“她越界了,我不可能放过她。不过,你赢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陈君寒抄起矿泉水喝了大半,“我对你的那点花花肠肠不感兴趣。” “关于斯瑜的!” 一提这个名字,陈君寒神色讳莫如深,他一个箭步上了台,拳击手套敲得砰砰响,“上来!” 傅兆琛扯出一抹寒凉的浅笑,跳上了拳台。 前半场,傅兆琛将陈君寒打得不轻,出拳极快,到了下半场,傅兆琛开始放水,他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下子。 陈君寒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傅兆琛又后来者居上,陈君寒又出了几个重拳。 许久,两个男人大汗滚滚地躺在拳台上。 傅兆琛笑骂,“狗东西,不知道打人不打脸?” “我这眼角没长在脸上?槽,少在那装柔弱,”陈君寒说话间扯了扯嘴角,“真疼。” 傅兆琛轻笑,“和你说两件事,一是在圣托里尼,以若看到了一个和斯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我同学黛可也看到了。” “二是你一会儿给盛以若打电话,说我被你打进医院了。” 陈君寒眼睛空洞地看着拳台上的天花板,他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坐了起来。 他一把揪住傅兆琛,“你不会为了让我放弃段雨禾故意编出的瞎话吧?” 傅兆琛掰开陈君寒攥紧他手腕的手,“要不是杜自持在帮以若,我打算让他把欧洲翻一遍。我上次回来不说,是不想你乱了阵脚。” 陈君寒明白傅兆琛的意思,他还有父母和公司。 “我有分寸,”陈君寒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他知道他现在很兴奋,“长得一模一样会不会就是她?” 傅兆琛摇头,“不知道,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有重生呢?” 他走下拳台拿出陈君寒的手机扔了过去,“打电话,说我被你打进医院去了。” 陈君寒,“” “医院不利于你图谋不轨,我说我给你送回家了,伤有点重?” 傅兆琛竖起了大拇指,而后一瘸一拐地去换衣服。 陈君寒翻了个白眼,“狗东西,现在就演上了。” 到了雅清苑,陈君寒给盛以若打了视频,他鼻青脸肿地率先出镜,而后是傅兆琛一瘸一拐的背影。 盛以若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 陈君寒揩了揩嘴角,他疼得龇牙咧嘴,“以若,我俩打架去医院,那明天热搜不得爆?你还嫌最近事儿不够多?” “你把他送回平宁庄园吧!” 说完,盛以若挂了电话。 陈晚柠在一旁直摇头,“他怎么可能回傅家,这不得把他爸妈气死?你拒婚的事儿,他们” 对傅氏夫妇的愧意也是盛以若心中的一根刺。 她想了一下傅兆琛的朋友圈子,确实没有可照顾他的人,不是不能照顾他,而是都是傅氏夫妇好友的孩子,那边怎么能瞒过去? 思来想去,盛以若才开口,“柠檬,你陪我去雅清苑吧!” 两人去买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而后开车去了雅清苑。 傅兆琛听说盛以若不来,人正烦躁,陈君寒则想着回去规划工作然后订票去欧洲,他着急要走,傅兆琛却郁闷要喝酒。 两人正僵持不下,傅兆琛在醒酒的时候,听到大门门禁开了。 陈君寒起身跑到窗边,“盛以若来了,你赶紧上楼。” 傅兆琛听此赶紧迈着大长腿跑进了电梯,直奔二楼,脱了衣服躺在床上。 陈君寒则继续醒酒。 两人一进来,陈君寒就把一杯酒打碎在了地上,“晚柠,快过来帮我,我手抖。” 陈晚柠,“” 盛以若见陈君寒鼻青脸肿的样子,她心里着急,匆匆上了楼。 推开卧室门就见傅兆琛佝偻着身体躺在那,她走过去,“傅兆琛” 第134章 死心?他不会死心! 盛以若瞧见傅兆琛鼻青脸肿的样子,他躺在那的身影十分萧索,听到她叫他,他转过身。 “君寒让你过来的?” 他嘶哑的声音听得盛以若心里难受。 她坐在床边,“起来,我给你上药。” 傅兆琛不经意地扯了下嘴角,而后起了身。 盛以若拿出药膏涂抹他的唇角,心里心疼,嘴上却没好话,“你和陈君寒也太幼稚了,俩大男人去打架” “为女人打架的男人也不算幼稚!” 说话间,傅兆琛感觉嘴角疼,他发出“嘶”的一声。 盛以若垂眸不语,“因为我还是段雨禾?” 傅兆琛坐在床上,光着脚踏在地板上,而盛以若就站在他对面,俯身给他擦药,这个姿势十分暧昧。 他大掌搭在她的腰间,语气挑弄,“我为你,他为段雨禾,你说这架不能不打吧?” 盛以若扭了一下腰,“拿下去。” 傅兆琛将手放在床上,支着床边,一双桃花眼肆意含情,“你全身上下我哪没看过?还跟我矫情?” 盛以若心口一滞,她想到了视频里的男人,那男人也看过她,甚至全部,她想到这手一直在抖。 傅兆琛收敛了笑意,抓住了她的手。 “小兔,你怎么了?” 盛以若推开他的手,将药给他,“你自己涂吧,我先走了。” 傅兆琛哪肯让盛以若离开,他上手将人抱住,随即起身将人禁锢在怀里,“我想你,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盛以若怎么会不想他,只是她已经决定和傅兆琛分开了,她就没想过回头。 “不想,你放尊重些,”盛以若声音冷冰,“我们俩毕竟好过,我不想和你分得太难看。” 傅兆琛一腔柔情又被盛以若搅动得全是怒火,“我说了我不信你和陈景序会做那事,我也不会和你分手。” 话音落,怒火和思念搅动着傅兆琛的情绪,他抱着盛以若转身将人压在了床上,不由分说地去吻她。 傅兆琛的体力向来好,力量感十足,他如今裸着上半身将盛以若压在身下,两只大手掐住她的胳膊举向头顶。 他的吻温柔又缱绻,每当这时,盛以若的身体会给他最真实的反应,可现在她除了和他角力,别无其他。 傅兆琛呼吸变重,吻也加深了,盛以若挣脱不开就上口咬他,血腥味蔓延到整个口腔。 盛以若顺势推开傅兆琛,“傅兆琛,别逼着我恨你,你这是在强迫我!” 傅兆琛,“” 之前,他也这样霸道过,盛以若不是这种反应,她会在他的亲吻下动情。 可现在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傅兆琛不知道此时的盛以若是生理反应的冷漠,她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回想着自己那条不堪的视频,她觉得翻江倒海的恶心。 感觉出她的不对劲儿,傅兆琛停下了动作。 盛以若推开傅兆琛直奔洗手间,她抱着马桶吐了,呕了很久最后吐的都是水。 傅兆琛刚才热情似火的眼睛而今雪融冰消,冷漠异常。 他声音讥诮,“你嫌弃我?” 盛以若用冷水洗了脸,她转头看向傅兆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擦了擦嘴而后起身,“药,你自己擦一下。以后这种事儿就别找我了。” 盛以若看着傅兆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神情晦暗不明。 她看了一眼衣帽间,“我的东西先放在这,等芙蓉景苑装修好了,我再搬过去。”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是我的婚房” 盛以若,“” 她窘迫地站在那,脸色发白,“我会尽快租房的,搬到那边去。” 傅兆琛偏头捏了捏眉心,“以若,盛荣集团你不要了?” “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盛以若确实想到了办法,她正欲走,就听傅兆琛哑声问,“那我呢?你也不要了?” 她想要,可是她要不起。 盛以若没说话匆匆的下楼,到了楼下,只剩下陈晚柠。 她正在门口换鞋准备离开,就见盛以若从楼上下来。 陈晚柠干咽了一口,“你不留下照顾他?” 盛以若眼眶泛红,“他好着呢!” 她推门出去,陈晚柠抬眼看向了从卧室走出来额傅兆琛,他简单地套了个白衬衫,敞着衣襟,眼神透着丝丝缕缕的哀伤。 碰触到陈晚柠的眼神,他迅速敛去形容,“告诉盛以若,明天到公司上班,她想保住盛荣就踏实地跟着我学习管理经验。” “啧,她要是想换公司,”傅兆琛轻笑,“可她要想想有人敢要她吗?她要是不信,你让她去打听下黄萍萍。” 说完,他转身回了卧室。 陈晚柠觉得脊背一阵寒凉,赶紧关门走人。 到了车上,盛以若偏头看着窗外,她脸色很难看,看上去很累。 陈晚柠想了想没开口,倒是盛以若问她,“你出来的时候,傅兆琛和你说什么了?” 陈晚柠把傅兆琛的话传达了一遍。 盛以若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他不会死心。” 陈晚柠心想他若真死心了,伤心的该是你了。 第二日,盛以若迎着众人探究的目光去了公司,看到她椅背上的海绵宝宝背靠,她觉得有些刺眼。 可傅兆琛却没有准时过来上班。 副总汪凛来找傅兆琛,人不在。 他笑着过来问,“盛秘书,傅总今天的行程安排是什么?” 盛以若去秘书办拿了行程安排。 秘书耿媛媛见到她挑眉冷笑,“哟,我当谁呢,这不是拒婚的盛秘书吗?” 盛以若目测一圈见秘书办里的男女看她眼神都很不友善。 其中一个平时和善的男秘书将一个礼物盒子推了过来,“这是我们好容易给你凑的礼物,本来庆祝你荣升老板娘的,现在庆祝你一直是盛秘书?” 盛以若怔了怔,她还是把礼物收了,“我不当老板娘,你们应该高兴啊,否则,我说不定会记旧仇给你们穿小鞋呢?” 耿媛媛冷嗤,“你也配?盛以若,你这么作,早晚得后悔。” 盛以若懒得搭理他们,拿了行程表和礼物出了门。 耿媛媛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盛以若也太不知足了,咱们老板那样的男人根本就是高山仰止的存在,那么深情的求婚,她都拒绝了。我提议抵制渣女盛以若。” 而后,好多人附和。 盛以若有些气闷又觉得无语,但还是先去应对汪凛。 这时,傅兆琛迎面从电梯口走了出来,他脸颊微微泛红。 他没有多余眼光看盛以若,宛如未见一般领着贺羽进了办公室。 汪凛见此,“傅总,我找你有事。” “进来说!” 盛以若看到傅兆琛的办公室门关上了,她心空了些许,看来他也准备放手了。 回到办公室后,盛以若打开了礼物盒子,里面放着的是傅兆琛的照片 第135章 扎针时,吻她! 礼物盒里都是傅兆琛的相片,他创立公司以来各个时期的工作期间的照片。 有他站在青年企业家论坛台上演讲的,有他在会议室开会听报告的,有他垂眸深思看文件的,有他看股票走势图嘴角含笑的,有他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俯看宁城繁华的 每一张相片就像一幅好看的画卷,让盛以若移不开眼,这个男人的五官,身材和气质总是可以轻易撩拨她的心弦。 她伸手抚摸那些相片,眼神不自主地缱绻。 傅兆琛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恰巧看到这一幕。 盛以若慌慌张张地把照片拢了一下,拿过文件盖上。 她起身,“傅总,你找我有事?” 傅兆琛眸色清冷不带什么情绪,“嗯,出一份这个月的行程表。另外,给我泡杯咖啡。” 说完,他就回了办公室。 贺羽还在,他感觉傅兆琛回来后,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他坐回沙发椅松了领带。 傅兆琛时不时扫一眼手机。 贺羽知道他心焦,“傅总,估计快了,余局长办事效率一直很高。” 上午,傅兆琛亲自去了警局局长余杰那里,余杰让他稍安勿躁,还有一个基站未查,上次附近的监控维修不小心挖断了基站埋在地下的光纤电缆。 现在工人正在积极抢修。 傅兆琛在警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很兴奋,因为他查看举办宴会的凤鸣山庄一处花园角落的监控时,那的监控设备坏了。 既然有通讯基站在附近,监控又坏了,只要能证明盛以若收到的短信在这个基站发出的,那么发短信的人就在凤鸣山庄。 可想而知怕监控拍到的熟人会是谁? 除了夜遇城就剩下他的助理楚砚了。 不多时,手机响起,傅兆琛迅速拿过手机接通,“余叔,怎么样?” 余杰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猜得没错,那个时间段确实有一个号码向盛以若的手机发了短信,不过那个号码没有实名注册,查起来不容易。” “不用查了,是夜遇城或者楚砚。” 傅兆琛十分笃定,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揉了揉太阳穴。 余杰赞同,“行,还有一件事儿,我得提前和你说一下。” 傅兆琛没什么语气,“余叔,你说” 余杰,“你有没有一个叫黛可的英国籍同学?” 听此,傅兆琛皱眉,“有,怎么了?” 余杰摆弄了一下英国那边发过来的协查函,他嘴角抽了抽,“你走后,我刚收到一个协查函,关于你的,你明天再过来一下,我觉得夜遇城开始对你下死手了。” 傅兆琛嗤笑,“我求婚失败才是他对我下的死手。” 余杰闷笑,他安慰了傅兆琛两句,“男女感情多波折,你爸妈那时候一天天跟坐过山车似的。总会好的。” 挂了电话,傅兆琛脑仁疼,一个劲儿地按太阳穴。 贺羽见傅兆琛脸颊微红,“傅总,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傅兆琛头疼,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昏昏沉沉间,傅兆琛一边想着怎么对付夜遇城,一边想着怎么能把盛以若追回来,只是想着想着他就昏睡了过去。 盛以若拿着打好的行程表,端着咖啡过来,敲门无人应,就推门进去了。 傅兆琛和衣仰靠在沙发椅上睡着了。 盛以若过去才发现他脸颊泛红,额头还有虚汗,像是发了烧。 她伸手过去一探,果然发了高烧。 盛以若的手有点凉,睡眠浅的傅兆琛微微睁开惺忪的眼睛,“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 话音落,他大手抓住了盛以若的手,沁在手心中的凉,让他觉得很舒服。 “你能不能着点调?你发烧了。” 盛以若要抽回手,傅兆琛握得紧紧的,他确实不舒服但眉眼含笑,“不是发烧,是发骚。” 盛以若,“” 她推开傅兆琛要走,傅兆琛过来捞她,一阵眩晕差点跌坐在地上,他撑着桌子服软,“小兔,我好难受” 盛以若回身见他那个样子,心软的过去把他扶了起来,“你一定是昨天着凉了,打架出汗还光着膀子,你活该。” 傅兆琛下巴垫在盛以若的肩头,“嗯,我活该,被打了一顿连会都不敢开,怕别人说你家暴我,我可不是活该透了。” 傅兆琛说话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酥酥麻麻的落在她的脖颈处。 盛以若沉声,“你起来,我让贺羽送你去医院。” 她话音刚落,贺羽敲门进来,看到傅兆琛高大的身躯都压在盛以若身上,他忙转身要走,就听盛以若说,“贺特助,傅总发高烧了,你送他去医院吧!” 贺羽停下脚步回头,就见傅兆琛在盛以若背后做了个手势,一个拳头外加口型,他会意——傅总让他滚。 “盛秘书,现在恐怕不行,我马上要去江城,我来就是和傅总汇报的。” 傅兆琛又给贺羽竖了个大拇指,贺羽又会意了——贺羽,干得漂亮! 贺羽看了一眼手表,“我得走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说完,他脚底抹油走了。 傅兆琛叹了口气,他口吻委屈,“小兔,我再不济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把重心又压了一些过去,“你都不顾念情分,让我自生自灭?” 盛以若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别卖惨了,我带你去医院。” 盛以若开着傅兆琛的劳斯莱斯幻影将人送去了医院,路上傅兆琛时而睡,时而咳嗽又时而哼唧,脸也越来越红。 看上去不像是假的,盛以若以前也没见他有个三病两痛的叫唤,但这次却是意外。 到了医院,医生给他抽血化验后,给他开了退烧针,说他是重症感冒,说白了就是自己硬作出来的病,必须打点滴。 傅兆琛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但看到针头的时候人一下子又清醒,十分抗拒,他揽过盛以若纤细的腰肢贴上去,“小兔,我不打针,给我开点药回去吧,我害怕” 小护士看到傅兆琛的神颜时已经红了脸,见到霸总撒娇,她更是脸红还忍不住偷笑。 盛以若被人家笑得不好意思,她推傅兆琛的脸,“别闹了,这么大人了,你怎么还怕打针?” 傅兆琛从小身体就好,很少打针吃药,结果落下了吃药怕苦,打针怕疼,甚至晕针的毛病,盛以若以为他早好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傅兆琛偏头要走,“我不打,死了也不打。” 盛以若不由分说地将人按了下去,“你看着我,别看针头,行不行?” 傅兆琛看着坐在他旁边的盛以若,勾了勾嘴角,“那你亲亲我” 众人,“” 盛以若来了脾气,“你爱打不打,我不管你了。” 傅兆琛却拦住她不让人走,转头对左手边的护士说,“你打吧!” 护士准备打针,傅兆琛将头埋在了盛以若的肩头。 针穿过皮肉的时候,傅兆琛捏住盛以若的下巴吻了上去。 柔软到温柔至极的亲吻,让盛以若觉得恍惚,许是他病了缘故,那么柔软,那么温存,不带一丝欲望,盛以若觉得这个吻的味道很甜,像棉花糖一般。 丝丝入扣的亲吻,舌尖的勾挑在两个颜值高,甜度爆表的情侣之间发生,即便是在医院的输液区都觉得甜到不违和。 很快有人就把拍的视频发到了小视频网上去了。 盛以若推开傅兆琛,她气闷,“你要不要脸啊,我就不应该管你,病死你算了。” 傅兆琛舔了舔嘴唇,邪魅浅笑,“病死也是甜的。” 也来输液的夜遇城忽而开口,“啧,二位还没分手呢?” 第136章 夜遇城,我早就想揍你了 夜遇城脸色不好,他连夜失眠,又应酬酒喝得多,犯了肠胃炎。 他也是来医院挂水的。 傅兆琛抢了他两单大生意,他不得不补救应酬,连着几顿酒下来人瘦了一圈。 傅兆琛冷冷地剔了夜遇城一眼,“让夜总失望了,我俩好着呢!” 他语气揶揄,“夜总是不是觉得单凭短信就可以拿捏住我” 夜遇城推了一下眼镜框,“傅总,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盛以若却诧异地看向傅兆琛,她没想到傅兆琛竟然知道,难道他看到那些视频了? 不对,若是他看到了视频,他为什么说短信? 想来,他知道那天她收到了夜遇城的短信,但不知道短信内容是视频。 傅兆琛对夜遇城的成见由来已久,他第一次见夜遇城就不喜欢这个气质阴郁,眼神阴恻的男人。 他要起身教训夜遇城,却被盛以若按住了。 盛以若起身走向夜遇城,“姐夫,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终于知道我姐为什么讨厌又憎恨你了。” 夜遇城目光欲裂,他声音冷了几分,“不要胡说,我和你姐感情没有破裂。” 傅兆琛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给自己的妻子长期下避孕药,在外还要装出一副深情不移的样子。 他极力隐忍,倒是夜遇城又轻笑,“你们俩连婚姻是什么都不清楚,怎么有资格质疑我?” 盛以若想到夜遇城对她和盛家做的事,他还有用这副嘴脸恶心她,她扬手就要甩夜遇城一巴掌。 夜遇城钳制住盛以若的手,他压低了声音,“盛以若,别惹我,否则我会让你更加痛苦。” 他话音未落。 傅兆琛一把扯了输液管,上去一拳就挥了过去砸在了夜遇城的脸上,他故意扯高了声音,“放手!你个渣男!” “对妻子不忠,对长辈不孝,你还有脸指责自己妻妹?” 傅兆琛把被撂倒在地上的夜遇城又提了起来,一拳又砸了过去,“我早就想揍你了。” 盛以若看傅兆琛打针的手背上血流如注,沾染在白衬衫竟然有几分触目惊心。 她赶紧过去拉傅兆琛,“兆琛,你别打了” 这时,楚砚拿着单据过来,见夜遇城正在被傅兆琛打,他赶紧过来制止,倒是领着保镖赶过来的季沉挡住了他。 傅兆琛出了气便起了身,“夜遇城,这里有监控,你要告我寻衅滋事尽管去。” 他揩了一下嘴角,眼神狠辣,“我倒要看看你先动手拉扯我未婚妻,你占不占理!” 夜遇城发现傅兆琛这个狗男人跟他玩阴的,打他的时候故意一只手下了大力气捏着他下巴,让他无法说话为自己辩驳,傅兆琛却提高声音占了舆论的头筹。 输液室里的人拿着手机拍视频,两个在宁城,差点成为连襟的风云人物打起来了,这新闻可见劲爆。 夜遇城起身,从地上拿起眼镜,却见盛以若过去拿着向护士要来的棉球在给傅兆琛的手背止血。 两人依旧是浓情蜜意的样子,他的愤怒登顶。 夜遇城声音轻飘,“盛以若,你会为今天的冲动买单的。” 盛以若心头一紧,她想到了那些视频,她要转身却被傅兆琛掐着腰带了回来,“夜遇城,你想找麻烦就找我,别跟女人过不去。” 傅兆琛目光阴恻可怖,“你丫是不是就只会对女人下手,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肯放过?” 夜遇城瞳孔紧缩,他想到了盛以夏,她的狐狸眼笑得弯弯的,她会撒娇地对他说,“老公,我吃了这么多甜品,发胖了怎么办?” 他往后退了两步,目光阴沉却一言不发。 一旁还有人拿着手机拍,夜遇城对其嘶吼,“别拍了,敢发到网上,我搞死你们。” 咬牙切齿的话颇有震慑力。 夜遇城揩了下嘴角,阔步沉沉地领着楚砚离开。 傅兆琛见人走了给季沉使了个眼色,季沉会意领了人也走了。 盛以若不解,“季沉怎么也走了?” 傅兆琛轻咳了两声,“夜遇城突然领人走了,季沉得跟着,万一他有什么筹划,我们也不至于太被动。” 盛以若,“” 她担心的是夜遇城会狗急跳墙把视频放出来,她觉得有必要和她姐姐说一下这件事,让她姐牵制一下夜遇城。 等她拿到夜遇城最近想要的那个项目,她再用这个去和夜遇城谈条件。 这个项目,她也写进了给她姐盛以夏看的计划里。 傅兆琛见盛以若晃神,他咳了几声,“我这针是不是得重新扎?” 盛以若看着傅兆琛委屈又害怕的样子,她扯了扯嘴角,“你坐那别动,我去找护士。” 一瓶药扎两针,傅兆琛看上去很烦躁,而且抵触心理更强了。 只是,傅兆琛一点退烧的迹象都没有,脸色依旧潮红。 护士反过来扎针的时候,神情不似刚才,毕竟傅兆琛打人的样子是真的狠。 傅兆琛又将头靠在了盛以若的肩膀上。 盛以若轻蔑又嘲讽的眼神看着他,“你不会还想故技重施,再来一次吧?” 傅兆琛闷笑没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脸埋进了盛以若的脖颈里,他的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的细肉上,很烫,很痒。 护士重新打完针就走了,傅兆琛却沉沉地睡着了。 盛以若想推开他,几次尝试,她没忍心。 从医院出来时,盛以若的肩膀都酸了,傅兆琛揽着她,“小兔,我晚上许是还会发烧,你跟我回家吧!” 盛以若不想去,傅兆琛也不撒手。 “你这样很幼稚,你知道吗?” 盛以若有点不耐烦。 傅兆琛却不以为意,“你是我机要秘书,照顾老板也是天经地义,我怎么幼稚了?” 盛以若,“” 最后,她还是乖乖送傅兆琛回了雅清苑。 不会做饭的她正在犯愁,傅家平宁庄园的厨师却过来送晚餐了。 盛以若看到一道道精巧的餐食,觉得肚子很饿,最后盛情难却地坐在傅兆琛对面开始“干饭”。 傅兆琛发现盛以若胃口很好,他吃了几口就没了食欲,而盛以若已经吃了一碗杂粮粥,这是第二碗。 她又吃两个虾饺,现在正在吃虎皮脱骨鸡爪,又夹了一块红烧鲍鱼在碗里。 傅兆琛支着下巴看她,“小兔,你这个样子怎么那么像怀孕了?你不会怀了我的种吧?” 盛以若,“” 她忙摇头,“不可能,既然要分开了,我也跟你说实话吧,我不能怀孕,先天性子宫畸形” 傅兆琛皱了皱眉,起身,“别胡说,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上楼拿下一摞资料递给盛以若,“呐,你看了就明白了。” 盛以若一看竟然是她的两次体检结果的调查情况和“真实”报告情况。 她神情哀伤,“难道这不是你让你小叔给我改好的结果?” 第137章 运动出汗,病就好了! 盛以若的话让傅兆琛神情一顿。 他不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盛以若沉吟片刻,她才把那天在傅家书房门口听到的话与傅兆琛说了。 傅兆琛坐在他对面边听边揉太阳穴。 他感冒本就头疼,听到这知道两人还有这个误会,头更疼了。 盛以若说完,她叹了口气,“兆琛,你是傅家长子,你是一定要有自己的孩子的。所以,基于我不孕这一点,我们俩就不合适。” “傅叔和南姨也会介意,而婚姻到底是两家人的事。你包容我,我感激,可我也不想对你和傅家心存愧疚。” 盛以若捏紧了汤匙,搅着粥,“一辈子那么长,我不希望和你只走一半就因此而走不下去。要是这样,不如没开始过。” 傅兆琛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盛以若碗里,“你说完了?” 盛以若点头,傅兆琛挑眉无奈,“那我说,我给你看的结果都是真的,你听到的只不过是小叔和我开的玩笑。” 而后,傅兆琛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解释了一遍。 盛以若听完眉头紧锁,傅兆琛怕她还不信,一个电话打到了林景澈那里。 林景澈接电话后,语气揶揄,“为情所困的大侄子来找我诉苦?” “别扯没用的,把你收购医院的情况还有以若体检报告的事说给她听。” 傅兆琛声音有点闷,他感冒的缘故。 林景澈却觉得傅兆琛应该是哭了,他马上严肃了起来,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侄媳妇,事情就是这样,那个退休的主任出国了,但我听傅兆琛的意见,已经和医学协会达成了共识,将她列入了黑名单。” 林景澈又说,“再有就是向卫健部门写了举报信,对于这种丧失医德的事情,我们医院是绝不姑息的。”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傅兆琛却挂断了电话,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盛以若。 傅兆琛伸手过去,“小兔,你主要是因为这个才执意要和我分开的,对吗?” 盛以若不敢看傅兆琛的眼睛,她怕她之前坚持的东西一瞬间在他的柔情攻势下崩塌。 这时,她手机响了一下。 是提示信息,一条短信让盛以若十分高兴。 傅兆琛走过去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只见对方发过来的是一家会所的包厢号。 盛以若将手机夺了回来,“你干嘛呀?” “你还没回答我说的话,”傅兆琛俯身下来将她圈在椅子上,“小兔,我们会有孩子的,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盛以若往后仰靠,“不仅仅是这一点,我们俩彼此缺失了几年,感情磨合也不够,我觉得” 傅兆琛随即激烈地咳嗽了起来,他难受地摆手,“不够就一直磨合下去,咳咳我有的是时间。” 盛以若见他难受,赶紧起来拍他的脊背,“你别说了,我倒水给你,你把药吃了。” 看着她去拿药,倒水的身影,傅兆琛直起脊背。 他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小兔,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才跑的?” 他垂眸,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夜遇城” 吃过药后,盛以若给傅兆琛掖了掖被子,“你睡吧,我走了。” 傅兆琛却拉住盛以若的手不放,“你走了,我晚上再烧起来怎么办?” 盛以若,“” 她倒是头次看傅兆琛撒娇,一双桃花眼满是深情,亦或者说他这双眼睛看谁都深情。 盛以若有点招架不住,她拿出电话打给傅斯瑶。 傅斯瑶听明白盛以若的意思,她有点不耐烦。 “不是我不想管他,是我管不了他,我现在还在律所加班。” 说完,她瞪了一眼好整以暇看着她的秦司远。 “所以啊,你多给他贴点退烧贴,把紧急联系人设置成120,实在不行,你就找我爸妈吧,他们的大儿子,他们会管的。” 傅斯瑶挂了电话,嘴中嘟囔,“出息,都学会装病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哥哥。” 秦司远将案件讨论表推了过来,“傅斯瑶同学,别停,继续说你的切入点。” 傅斯瑶特别想咬死秦司远。 自打她来实习,他就没让她舒坦过一天,每天把她当免费劳力使唤。 泡咖啡,接待当事人,跟他出去跑外勤,甚至还要跟他出去应酬。 傅斯瑶累成了狗,还得听秦司远有意无意地挖苦,“傅斯瑶同学,你的专业素养有点堪忧,我觉得晚上你还得加个班,这份笔录要返工。” 秦司远扫了一眼手表,“你再多瞪我一会儿,估计又要晚半个小时回家了。” “秦老师,你一直都这么调教实习生?” 面对傅斯瑶的质疑,秦司远神色微微僵硬,嘴里嘟囔,“调教?” 他嘴角上扬,“算不上吧,调教女朋友我比这苛刻,我是单纯为你职业素养操心。” 傅斯瑶翻了个白眼,继续在笔记本上敲字。 秦司远看她气闷的小模样,嘴角不自主地漾笑,盯着她的长睫毛发了呆。 傅斯瑶一抬头,秦司远马上回神问,“刚才谁给你打电话,你家里有事?” 傅斯瑶说了前因后果。 秦司远眸色幽深了几分,“我觉得你哥的身体更重要,这样,我送你去你哥那。” 说完,秦司远起身套上了西服外套。 傅斯瑶仰靠在椅子上,挑眉看着秦司远。 她语气揶揄,“我听你这意思怎么想去挖我哥的墙角,你喜欢盛以若?” 秦司远系西服外套的手顿住,他看向傅斯瑶,不知道怎么的想脱口而出的“是的”二字卡在了嗓子眼。 傅斯瑶嗤笑,“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我哥五六岁的时候就立志娶盛以若了,青梅竹马,你懂吗?” 秦司远哑然,想了想又坐了回去,眉眼清冷,“你想看你哥自生自灭?你们兄妹感情挺淡漠呀!” 说完,他埋头工作不理旁人。 另一边,盛以若勉强睡在了客卧,而傅兆琛则睡在了主卧。 夜里,盛以若觉得自己脊背后尽是滚烫的触感,她像是贴在了炉壁上,她被热得出了一层薄汗。 因为睡得不舒服,盛以若醒来,就见傅兆琛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她的床上,贴在她身后抱着他。 男人的基础体温本来就高,他又发烧,感觉整个人都快被他烫熟了。 盛以若推开他,“傅兆琛,你怎么这样?谁让你到我这来的?” 她扭动身体,腰间的金铃作响,她才发现腰间的红腰绳被系上了。 傅兆琛醒了过来,他紧紧地贴着她,“是不是在这里,你才会睡着这么踏实?” 盛以若推他,他一手抱住她,一手探到她身下的那一层布料褪了下去。 盛以若惊叫,“傅兆琛,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治病啊,”傅兆琛低沉的声音炸在她的耳边,“出了汗,我烧也退了,病也好了。” 盛以若觉得耳后一片酥麻,傅兆琛的灼热的亲吻落在她的耳后,“以若,我爱你,别离开我。” 他说他爱她。 盛以若刚要说话,被一吻封唇。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傅兆琛早已将她的敏感点烂熟于心,他此刻更是四处点火。 傅兆琛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他将她的腿抬起,一只手拖住腿窝,他身体微微贴了上去。 盛以若的呻吟声伴随着腰间震颤的金铃变成了晚上最绮丽的声音。 盛以若第一次尝试这个姿势,原始又野性。 她脊背紧紧地抵着傅兆琛的胸膛。 良久,两人的畅快感翩然而至。 傅兆琛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第138章 要跳楼?那你跳吧! 傅兆琛懒理电话,他贴着盛以若的脊背,捂住她的耳朵,“专心点。” 结束后,傅兆琛将盛以若揽进了怀里。 她眼尾泛红,盈盈有泪,显然刚才被他欺负得厉害了。 傅兆琛吻了吻盛以若的额头,“宝贝,我弄疼你了?” 盛以若觉得腰酸,小肚子不舒服,她哑声,“我要来那个了,你你就是浑蛋,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分手?” “我没同意,咱俩就分不了。” 傅兆琛耍无赖地将人抱紧,两人汗哒哒地缠在一起。 盛以若被气得不轻,“违背我的意志和我发生关系,你真当我不会告你?” 傅兆琛额头餍足地抵在她脖颈处,“你舍不得。” 一句话,盛以若眼泪掉了下来,她是舍不得,她爱他。 电话再次响起,傅兆琛不耐烦地捞了过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傅兆琛接起,段雨禾经纪人席莉的声音传了过来。 “傅总,你救救雨禾吧,她在瑞驰大厦,她要跳楼。” 傅兆琛听此,眼中阴沉气息冷凛,他冷声问,“段雨禾在你身边吗?把电话给她。” 席莉看着站在那的段雨禾,把电话递了过去。 段雨禾接过电话,她轻声柔弱,“琛哥,你把我逼向绝路了,我的命是傅家续的,我把命还给你们。” 傅兆琛手指卷着盛以若的长发,没什么语气,“好,你跳吧!你是不是以为你死在瑞驰,会给瑞驰造成影响?” “段雨禾,我之前早就做了危机预案,你今天死,明天瑞驰的股票一毛钱都不会跌,”傅兆琛直白地说,“你那天做的事,说的话,我已经做成了影音录像。” “你死后,我会将其公之于众,一起公布还有傅家对你的养育之恩,以及这些年为你砸的钱和资源,对你们段氏企业的扶持。” 傅兆琛扯出一抹寒凉的笑,“所以,即便你死了也会钉在耻辱柱上,世人还会说你是白眼狼。” 傅兆琛没有说谎,这是他和他父亲傅辰定好的计划。 傅辰曾给过段雨禾机会,让她好好做人,但看惯了人性险恶的人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他相信人性光辉,但知道人心卑劣。 父子俩不谋而合的预案,到底用在了今天。 段雨禾听到这,知道她输了,“原来你们早就预见我会闹自杀?” 傅兆琛失去了耐心,“没事,我就挂了。” 段雨禾近乎咆哮,“傅兆琛,我恨你。” “嗯,你可报复我,我也不会放过你。段雨禾,你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说完,傅兆琛挂断了电话。 盛以若起身看向傅兆琛,“你不在乎斯瑜姐的心脏了?” “在乎,所以才做预案。” 傅兆琛墨色的眼眸空洞了几分,又迅速回神,“我已经开始找需要心源的人了,段雨禾这么个折腾法,她能活多久都是未知数。” 盛以若听此又缓缓地闭上眼睛,“她是夜遇城的人吧?” 傅兆琛心头一颤,他佯装淡然地点头,“对,我正在查两人的勾连。” “以若,你那天收到的短信是什么内容,能告诉我吗?” 话音落,傅兆琛体贴地帮她按着腰。 盛以若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她很难开口把那视频的事情告诉她,之前那些艳照,傅兆琛就帮她处理了,当时他说那是假的。 而今一切都是真的,他会不在意吗? 再有,她告诉了傅兆琛,那些视频,傅兆琛一定会有动作,那会不会激怒夜遇城? 盛以若没说话,闭上了眼睛。 她越不说,傅兆琛越确定里面有大问题,他不敢打破现在的宁静,只轻声说,“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不会和你分开。” 盛以若哑声,“可是夜遇城他们想我们分开,不然,他不会放过我,也会伤害你。” “我会怕他?以若,我和我爸不会放过夜遇城的,你放心。” 傅兆琛心底的计划大盘逐渐清晰起来,既然夜遇城要吞下盛荣,那他就把空壳子的盛荣留给他,到时候夜遇城尾大不掉,他们就把夜家的光华集团碾碎,直至消失。 “嘶” 盛以若发出一声呻吟,傅兆琛忙问,“怎么了?我按疼你了?” “没有,小肚子不舒服,我快来那个了。” 盛以若声音不大,“傅兆琛,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我也有我要做的事。” 傅兆琛手掌贴在她冰凉的小腹上,他没应承,“睡吧!” 两人渐渐进入梦乡,傅兆琛的电话也没再响起,显然段雨禾根本就不想死。 她从瑞驰大厦离开后,她去找陈君寒,却被陈家的保镖告知陈君寒出国了,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段雨禾失望至极,她又开车去了夜遇城在宁城的家。 彼时,夜遇城依旧失眠,他坐在书房看着摆在桌子上他和盛以夏的婚纱照,他身旁的女人笑靥如花。 她嫁给他那年,她二十五岁,水嫩得像个花骨朵。 夜遇城指腹摩挲着盛以夏照片上的脸,“伊伊,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忽而门铃响起,他打了个寒战。 到了楼下看段雨禾站在外边,他厌烦按了通话键的询问,“你来做什么?” “先生,帮帮我吧,我应该怎么做?” 夜遇城扯了扯嘴角,“激流勇退。” 说完,他挂了可视屏的通话键,转身上楼。 段雨禾也想到了这一点,没想到她在娱乐圈得到的名利,转瞬即逝,巨额的赔偿将她这两年赚的钱又还了回去。 她返回车内给经纪人席莉去了电话,“莉姐,发声明吧,我将永久退出演艺圈,不再从事任何演艺事业。” 挂掉电话,段雨禾恨意翻腾。 “凭什么你们一出生什么都有,而我却寄人篱下,你们欠我的,我都会要回来。” 第二天,傅兆琛一早就看到了手机上的推送。 盛以若扫了一眼,嗤笑,“她还真聪明。”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急流勇退,也好,以后她经商,我们在商场上见得更痛快。” 盛以若抿了抿嘴唇,随即起身穿衣服,“我晚上约了人,回陈晚柠那住。” 傅兆琛不想把盛以若逼得太紧,因为既然她那么在意那短信,可见那些都是给她不好的记忆。 “好,”他靠在床头,笑容邪魅,“但不能住太久,不然,我就告诉方知霖,睡了他又不想负责的女人是陈晚柠。” 盛以若,“” 她内衣还没扣上,捞起一旁的抱枕砸向了傅兆琛,“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傅兆琛接住抱枕,盯着盛以若的露出来的柔软,“要不要再来一次?晨起运动,身心健康。” 盛以若忙捞起衣服去了洗漱间。 傅兆琛哑然失笑,而后咳嗽了几声,他拿过手机发给贺羽,“你该从江城回来了,查一下以若晚上要见谁。” 第139章 送礼物,抢生意! 晚上,盛以若到了奢兰苑,一家在宁城开了快三十年的老牌会所。 她穿着得体的小礼服,手里则拿着爱马仕铂金包,身后跟着的人是盛荣集团的总裁江峻。 江峻没想到盛以若竟然带着他来见客户,而且还要抢在商场以狠绝著称的夜遇城的生意,江峻觉得有点天方夜谭。 可盛以若胜券在握的样子,江峻又觉得有点靠谱。 推门进去,一位衣着奢华的女人坐在那,她人看上去五十岁出头,十分优雅。 盛以若打了招呼,“江夫人。” 江夫人转头看向盛以若,一种似有故人来的感觉。 她笑了笑,“盛小姐,过来坐吧!” 盛以若向江夫人介绍了盛荣集团的总裁江峻,江峻看到江夫人礼貌点头,他们之前有过数面之缘。 盛以若等人落座后,江夫人把菜单推了过来。 “盛小姐,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 盛以若和江峻礼貌点餐后,开始闲聊。 忽而,盛以若拿出了包里的首饰盒,“江夫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江夫人推却,“盛小姐不要这么客气,我和你姨母一家还有你的父母渊源颇深,你的来意是拿项目,可是我们是看承接公司的实力,不看人情。” 盛以若点头,“这是自然,这不是贵重的珠宝,是我自主品牌中碧玺手串,我自己设计的。” 江夫人听此打开了锦盒,一条淡粉色的碧玺手链呈现在她的面前,每一个都打磨得圆润,看上去特别像圆圆的西瓜果肉球。 而接口处则是绿色带黑纹的碧玺,倒是让整条手链清新脱俗,像七月暑天里解渴的西瓜。 江夫人笑问,“你这手链倒是与众不同,叫什么名字?” “碧玺夏瓜。” 盛以若顿了顿又说,“江夫人早前喜欢做美食,我和我妈妈还看过你的美食直播,所以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江夫人微微一顿,心中温暖,“有心了,我很喜欢!” 而后,他们一直聊珠宝,聊美食,只字未提生意的事。 饭局临近尾声,江夫人擦了一下嘴角。 “盛小姐,你没有其他的事情和我说嘛?” 盛以若看向江峻,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企划书文案递给了盛以若。 她交到江夫人手上,“唯有美食不可辜负,但这份企划书是盛荣的诚意,江夫人回去慢慢看。” 盛以若抿了一口果汁,“光华集团也在竞争这个项目,只是希望江夫人给盛荣集团一个机会。” 盛荣集团以前是别人高不可攀的存在,而今处于颓势,盛以若和江峻也是放低了姿态,可盛荣的口碑还在。 江夫人点头,而后倒了一杯茶,“好,我会考虑的。我还有一个朋友未见,就不多留二位了。” 盛以若,江峻起身,“那江夫人我们回见。” 二人走后,江夫人看着那企划案还有那手串,她嘴角上扬,“盛家这四小姐倒是懂得拿捏人心。” 江峻上车前对盛以若说,“四小姐,你怎么知道江夫人的喜好?” “之前听我妈偶尔提起过,”盛以若哂笑,“当然了,我又多做了一些功课。她以前是我姨妈的助理,不会不顾及这份情意的。” 盛以若的意思很明显,若是夜家的光华集团比盛荣强,那么江氏集团没有必要舍弃光华,可光华和盛荣现在顶多算是旗鼓相当。 盛荣在投行更具能力,再有人情的加持,盛荣更容易胜出。 江峻会心一笑,沉吟片刻又说,“四小姐,无论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傅总,请你一定要记得盛荣拖不得了。” 盛以若心底一沉,她攥紧了手,“我知道了,江叔。” 而后,两人离开。 另一边,奢兰苑的包厢内,傅兆琛推门进来,他笑容不减,“江夫人。” 江夫人摇头轻笑,拍了拍盛以若带来的企划案,“你是为了促成这个才约我的吧?” 傅兆琛点头,“对,不过我觉得江夫人应该已经有打算。” 而后,傅兆琛又说,“江天集团的项目,我也很感兴趣,江夫人可不可以考虑下我的公司过来分一杯羹?” “你之前就抢了夜遇城两个上亿的单子,这又来抢第三单,”江夫人无奈苦笑,“你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傅兆琛眸中闪过丝丝清冷,“这只是一方面,在商言商而已,没有到手钱不赚的道理吧!” 从会所出去,傅兆琛给盛以若打电话。 盛以若的声音很轻快,傅兆琛能感受到她的高兴,“到哪了?” “快到陈晚柠那了。” 盛以若偏头看了一眼跟在她后面的商务车,上面挂的车牌是傅家的,开头首字符是个f,她问傅兆琛,“你又派人保护我了?” “嗯,发生这么多事,以防万一。” 傅兆琛扶着方向盘,“小兔,你什么时候搬回来?” 盛以若没说话,除非她拿回了所有的视频,不然她和傅兆琛在一起就是在夜遇城敏感的神经上蹦跶,他把那些视频放出去怎么办? 傅兆琛见余杰的短信发了过来,在中控屏上,是和他预约明天的见面时间。 “到陈晚柠那,你告诉我一声。” 傅兆琛的话特别像寻常的夫妻间关心加班回家的老婆,她扯了扯嘴角,“好。” 还没到陈晚柠的家门口,秦司远就打电话过来,“以若,方便见一面吗?” “现在?” 盛以若觉得天已经很晚了,“四哥,你找我有事?” 秦司远听到盛以若的声音平静,他更像看看她的状态,毕竟那天她从求婚现场离开后,两人一直没见过。 “我很担心你,这些天你过得好吗?” 秦司远更想知道盛以若拒婚的原因,“我最近很忙,今晚见一面吧!” 盛以若知道陈晚柠家附近有个咖啡馆,就把地点约到了那。 最后,一商务车的保镖看着他们傅总的心尖肉盛四小姐,她坐在咖啡馆里等到了另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其中为首的人拍了张照片发给了季沉,“沉哥,就是这么个情况,您说要不要向傅总汇报?” 季沉觉得脑壳疼,他思虑再三将照片发给了方知霖。 “方总,这照片要不要给傅总看?傅总最近正在积极挽回盛四小姐,我看还是不发?” 方知霖彼时正在会所里应酬,看到这张照片反问,“这是哪啊?” 季沉秒回——陈晚柠小姐家附近的咖啡馆。 陈晚柠? 方知霖忽而想起他的微信看不到陈晚柠的朋友圈,他被她屏蔽了。 这种对待不太熟的人的常规操作,让方知霖很不爽,他上高中那会儿和陈君寒也是为陈晚柠出过头,打过架的。 方知霖扫了一眼时间,回复给季沉——把地址发给我,我过去盯一会儿。 他扫了一眼地址,竟然就在他吃饭附近,他开车就过去,坐在车里抽着烟看盛以若对面的秦司远眼神中尽是柔情。 方知霖,“啧,这深情款款地撬我哥们墙脚的样子哦!” 忽而,一台跑车停下,陈晚柠从车里下来,她穿着紧身裤外加黑色露脐抹胸。 她手里拿着外套,方知霖见她胸前黑红色的纹身若隐若现 第140章 傅兆琛知晓视频内容 方知霖掐了烟,推门下车走了过去,陈晚柠见此忙把西服外套套在了身上。 他放慢了脚步,陈晚柠则把包也挂在了身上,她招手,“方总,你怎么在这?” 方知霖盯了她胸前几秒,而后偏头不看她,“呃,我路过。” 陈晚柠偏头看了眼咖啡厅里的盛以若和秦司远,她扯了扯嘴角,“那个,我先回去了,我看到了小兔的车以为她在等我呢!” 正常合理的解释,方知霖点头,又说,“哦,对了,我姐下周回国,晚宴你过来玩吧!” 陈晚柠,“” 她回身看向方知霖,“我我最近都很忙,而且” 方知霖嗤笑,“我给你下帖子,你要拂我的面子?” 傅兆琛,陈君寒,方知霖和祁曜,大有当年父辈的“宁城四少”的架势,不过青出于蓝胜于蓝,财富积累到他们这代,他们四人独立于家族之外已经上了富豪榜。 所以,他们在宁城上流圈的地位不言而喻,驳了其中一个人面子,那么那个人也不要在圈子里混了。 方智霖轻笑,“就这么定了,以若也去。” 陈晚柠没多说就走了,方知霖不知道为什么见了陈晚柠后,心不在焉了起来,他忽而觉得自己帮哥们儿盯着人家的老婆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将盛以若和秦司远喝咖啡的照片发给了傅兆琛,留言:你后院起火了。 发完信息,他开车走了。 傅兆琛收到图片和文字的时候,人正在工作,书房的气压陡然冷了下来。 他拿出手机打给盛以若。 那边一接起,他压低了声音,“小兔,我又发烧了” 秦司远捏着咖啡杯,眉眼看着盛以若,“怎么了?有事?” 盛以若摇头,她起身走到角落,“你吃药了吗?” “苦,不想吃,”傅兆琛仰靠在沙发,他随手拨着衬衫的扣子,“家里没有水果,没有糖,要不你买点送过来?” 盛以若轻笑,敷衍地说,“好,你等着。” 而后,她在下了外卖订单,买了很多水果和很多糖果,地址填的雅清苑。 盛以若重新落座,“四哥,你刚才要说什么?” 秦司远拿着银色的小汤匙搅动着咖啡,他缓缓开口,“你之前口口声声说喜欢傅兆琛,可又拒婚,那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盛以若哑然。 在发生这些事之前,盛以若甚至没想过接受傅兆琛以外的男人,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她的眷恋与牵绊。 她当初答应陈景序也不过是为了劝退傅兆琛,可陈景序不堪此任,直接就被傅兆琛给忽略了,但她觉得傅兆琛心里未必没有怀疑,因为她说她也被下药了的时候,傅兆琛脸色也很难看。 想到这,盛以若看着眼前的秦司远,同为男人应该都在意所喜欢女人的清白吧,谁愿意和一个桃色新闻缠身的女人在一起。 盛以若摇头,“我暂时没有恋爱的打算。” 秦司远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又问,“傅兆琛还在纠缠你,对吗?” 不是纠缠,是牵绊,他一直都是她的牵绊。 盛以若没说话,“四哥,别问了,我有我的打算。”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当场拒婚,有人胁迫你?” 秦司远的话让盛以若心尖颤了颤,而后她点头,“嗯,我准备让我请的私家侦探查一查。” 私家侦探? 秦司远提高了警惕,“他可靠吗?不如,你交给我,我给你查。” 盛以若想到那些不堪的视频,她脸颊泛红,尴尬又难堪的样子,让秦司远有了猜测,因为以往他也接到过女性受不雅照或者不雅视频威胁的案例。 她自然不愿意让傅兆琛看到这些,所以,她才当场离开? 秦司远看出了盛以若挣扎,“以若,我是一个专业的律师,我更懂法律,你可以相信我,而且保密是我职业操守。” 盛以若眼泪慢慢蒙上,她咬唇,“你是不是猜到我受到了什么威胁?” 秦司远垂眸,不看她的眼睛给她以安慰,“十有八九,因为我为受害女性代理过这样的案子。” 盛以若眼泪低垂,“那你猜对了。” 秦司远心头紧绷,他握紧了拳头,“所以说那里面的男人不是傅兆琛,你怕他介意才选择当场拒婚?” “如果我当时不走,那些东西就会被曝光到网上,我和他,还有瑞驰,盛荣集团都会被牵连。” 与此同时,满心等盛以若的傅兆琛在书房看以往调查得到关于盛以若艳照的图片,比对今天下午他公司官网邮箱里收到的。 他之前就猜到盛以若可能受到了艳照的威胁才离开,而盛以若对此又一直抵触,他更加断定了这一点。 只是,傅兆琛发现这些都是同组同源的图片,他将其排序后发现这很可能是一组视频里的图片。 他手指敲着鼠标,眼神冷涩,至此他断定夜遇城发给盛以若的视频就是这个,威胁她若不离开,他就把这组视频曝光到网上去。 整件事都是夜遇城在主导,只是这些视频,夜遇城手里还有多少? 傅兆琛仰靠在沙发椅上,他要以盛荣为条件,将这些视频都收回来,让盛以若没有后顾之忧。 这时,门铃响了。 傅兆琛关闭电脑去开门禁,边下楼边郁闷,“这是给我送的外卖?” 盛以若的指纹和人脸识别早就被傅兆琛录入到了门禁系统内,她怎么可能按门铃? 和外卖员一起进来的还有方知霖,他拎着酒,“兄弟,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我来陪陪你。” 傅兆琛脸黑异常,“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方知霖假模假样地看了一眼自己,“嗯?这么明显吗?” 外卖员扫了一眼豪华的别墅,送了东西就走了。 倒是方知霖看着水果和各种糖果的外卖,他嘴角上扬,“都是甜的,可见你最近心里苦啊!” 傅兆琛被气笑了,他给方知霖拿杯子,“酒你自己喝,我感冒了,在吃药。” “扫兴!” 方知霖得寸进尺,“你给哥们炒俩菜呗?” 傅兆琛将杯子放在料理台上,他讥诮,“要不要脸啊?让病号给你炒菜?” 方知霖笑得爽朗,“哎,这么多年,就你的小青梅能让你上心,以若住在这,都是你做饭吧?” “她口味挑,我又不喜欢家里有人伺候,当然我做饭。” 傅兆琛不以为意,说话间扫了一眼碗橱里盛以若专用的那套淡粉色的骨瓷碗。 方知霖没办法,订了外卖。 傅兆琛发现方知霖心里似乎也有事,他自饮自酌,忽而抬头问,“兆琛,你说有没有可能我找的人其实就在我身边?” 傅兆琛眉心跳了跳,“嗯?” 方知霖喝了一口酒,“我觉得陈晚柠很像那个女人。” 傅兆琛一下子就开始咳嗽,“咳咳” “呃,我也觉得有点扯,怎么会是她呢?” 方知霖对陈晚柠没有别的心思,只局限于陈君寒的妹妹。 傅兆琛正要说方知霖两句,陈晚柠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傅总,以若刚才回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像是段雨禾的脑残粉。” 第141章 她忙着和傅兆琛接吻呢! 傅兆琛开车带着喝了酒的方知霖去了陈晚柠那里。 陈晚柠居住的别墅区和傅兆琛他们住的独立庄园别墅不同,是别墅区,所以占地面积不小,加之森林景观,林立的别墅,私密性和安全性没有独立庄园别墅好。 而这个别墅区里住的虽然也是富人,但层次还要稍差一些,而这些人家里保姆,司机或者朋友有个把两个段雨禾的死忠粉丝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在傅兆琛的保镖将她送到别墅区大门外后,里面可能发生的一切就成了未知。 傅兆琛他们到了陈晚柠家里,盛以若正在吃面条,豚骨拉面,陈晚柠给她带回来的。 盛以若吃相倒是真饿了的样子。 傅兆琛阔步走了过去,坐下,“跟我回家,我不能再纵着你了。” 盛以若委屈巴巴地看向傅兆琛,又恶狠狠地剔了一眼陈晚柠。 她只是说出了她的猜测给陈晚柠听,可陈晚柠却一个电话就把此事告诉了傅兆琛,现在已经凌晨12点了。 傅兆琛在桌子上纸抽盒抽出纸巾坐在盛以若身边,伸手给她擦掉了嘴角的汤汁。 方知霖看在眼里,肉麻在身上,他转头对一脸羡慕的陈晚柠说,“陈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哥们儿有些恋爱脑在身上。” 陈晚柠没多想,随口一说,“你没有吗?” 方知霖,“” 他也有,不然他不会找那个女人那么久。 方知霖尴尬的笑笑,而后抬眼看着陈晚柠独居的别墅,“啧,美式乡村风格,介意我参观一下吗?” 陈晚柠礼貌点头,“方总请自便。” 盛以若见两人说话,她心里没底,推开傅兆琛的手,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把方知霖带来了?你告诉他了?” 傅兆琛傲娇的表情,薄唇抿出弧度,“你不跟我回去,我现在就告诉他。” 他得意浅笑,“那方知霖估计晚上就住这了,不,赖这。” 盛以若觉得碗里的面不香了,她喝了两口汤,“嗯,我考虑考虑。” 傅兆琛假模假样地看了眼手表,“可以,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她吃完面,傅兆琛拿起碗进厨房去刷。 盛以若看着傅兆琛的背影,心里温暖,他真的越来越暖了,若是嫁给他,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也会是个好爸爸。 想到这,她起身给她姐姐盛以夏打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很轻。 “以若,他现在人在我这里,医养医院旁的别墅。你且安心。” 简单一句话,盛以夏就挂断了电话。 盛以若皱紧了眉头,她没想到她姐会主动出击,她当时只是说让盛以夏多打电话给夜遇城干扰他。 只是,两人怎么见面了? 盛以若很着急,可她手机里又收到了盛以夏的信息——放心,我安全且好。 此时,方知霖在书房内看到了墙上的圆盘相框,木质的相框古朴又简洁,里面是陈晚柠家人的照片,她父母还有的她的。 忽而,一张陈晚柠的滑雪照映入方知霖的眼帘,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那张照片。 陈晚柠穿着明黄色的滑雪衣,戴着手套,比着剪刀手,而后她的后面背对着她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浅蓝色的滑雪服,而那个人就是他。 他去年在阿尔卑斯滑雪时的穿着,装备就是这套,所以,陈晚柠说她去年冬天没去过阿尔卑斯是在说谎。 那么,与他春宵一度的女人就是陈晚柠。 愣了好一会儿,方知霖用手机拍下了那张照片,而后退出了书房。 路过客房的时候,他看门开着小缝。 傅兆琛半抱着盛以若,“小兔,你坐着等我,我给你收拾行李。” 盛以若被他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骄矜伸脚踹傅兆琛,“傅兆琛,你现在怎么这么狗腿?别以为我回去住几天,你就能时时得手,你想都不要想。” 傅兆琛也不恼,他边给盛以若装衣服和日用品边调侃,“别把自己说得那么笃定,只有我知道你多喜欢我。” 盛以若开始拿着抱枕砸傅兆琛,直到他头发凌乱,穿着西服抱着盛以若躺在床上,而盛以若则趴在他身上。 “小兔,我们和好吧,我会保护好你。” 盛以若顿了顿,下巴垫在他胸口,“给我一点时间,处理好我要做的事情,行吗?” “呃,看你表现,”傅兆琛心情大好,“你要是让我等得太糟心了,我就提速。” 说完,盛以若往上蹭了蹭吻住了傅兆琛的下嘴唇,而后两人便是绵长的深吻,难舍难分。 方知霖,“” 他从来不知道情侣之间相处是这样的,他有点羡慕傅兆琛和盛以若,不是一点,是很多。 端着果汁上来的陈晚柠,方知霖快步走了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盘子。 “陈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果汁” 陈晚柠有点不好意思,“呃,我是给以若准备的,她喜欢喝果汁,最喜欢水蜜桃的,最好是阳山水蜜桃。” 方知霖倒是头次发现陈晚柠这么耿直,他压低了声音,“可惜,盛以若现在没空喝,她忙着和傅兆琛接吻呢!” 说完,他阔步下楼。 陈晚柠则觉得自己是功德一件——两人要和好了。 到了楼下,方知霖抿了一口果汁,冲陈晚柠举了举杯子。 “嗯,味道不错,以若是有口福。只是陈小姐,下次我去你酒吧,你能给我榨杯果汁喝吗?” 陈晚柠觉得方知霖有点反常,话里话外都透着暧昧,她猛地想起书房里的照片。 那是她在阿尔卑斯滑雪照的相片。 陈晚柠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了书房的方向。 方知霖见此握紧了被子,他的心跳快了许多。 陈晚柠又想到照片上只有她,而没有拍照时间,是她多虑了。 她如释重负地说,“嗯?两人怎么还没下来?” 方知霖再听这话,倒是觉得这是她的掩饰,他眼眸中的意味深长愈发的明显了,他的眼睛不自觉又看向了她的胸前。 这时,傅兆琛拎着行李箱,挽着盛以若的手从楼上下来。 方知霖拍着手,一语双关,“祝贺傅总又能为爱鼓掌了。热烈鼓掌!” “啪啪啪啪” 他还不知死活地说了几个拟声词,听得盛以若脸都红了。 傅兆琛则冷斥,“你再乱说话,小心我修理你。不过,你羡慕,你可以直说!” 傅兆琛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陈晚柠,他嘴角微微上扬。 方知霖此刻才知道傅兆琛他一早就知道了,他嘟囔,“槽,这孙子。” 盛以若上车后,看了看方知霖。 “知霖哥怎么回去?” 傅兆琛是开两座跑车过来的,方知霖的车停在了雅清苑。 傅兆琛轻笑,“他都不想回去,不过,他不敢这么做。应该是方家的司机过来接他。” 盛以若,“你说了?” “我没有!” 傅兆琛与方知霖眼神交汇那刻,兄弟间的默契让他知道方知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确定了陈晚柠的身份。 他信口胡诌,“小兔,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我这样洁身自好,方知霖看陈晚柠漂亮,公狗式发情不想走而已。” 盛以若听此脸白了,她要下车,傅兆琛忙按住她,“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啊?” 看到绝尘而去的二人,方知霖回身想问陈晚柠可不可以在里面坐一下,等司机来。 就听陈晚柠说,“大门口对面有椅子,方总慢坐。” 而后便是沉闷的关门声。 方知霖,“” 第二天一早,傅兆琛去找余杰,看到了国际协查函,上面嫌疑人的名字是他 第142章 反击夜遇城 傅兆琛将英文的协查函放在桌子上,他仰靠在沙发椅上。 “余叔,夜遇城这是想把我支到出国,”傅兆琛手指蜷缩敲着桌面,“我抢了他两单大生意,他又想要收了盛荣,资金不足,现在是骑虎难下。” 警局局长余杰明白傅兆琛的意思,在国外给傅兆琛缠上官司,那就能分傅兆琛一半的精力,要是傅兆琛不在国内,那就剩下傅辰。 对于夜遇城来说,减少了一个对手,他才能游刃有余。 余杰招呼下面的警官过来做了笔录,“兆琛,你一五一十的说当时的情况就行了,然后我通过省局给你出证明,一起发到国外去。” “要是那边没异议,事情就过了,要是夜遇城还有别的招,那你就要找个好一点的律师为你解决这件事。” 傅兆琛起身准备去做笔录,他点头,“嗯,我心里有数。给我一点时间,我加快推进万盛芯片的收购。” 余杰点头,他在傅兆琛身上看到了傅辰年轻时的样子,自信、高贵、优雅又睿智。 他精致又俊朗的外表,绝尘又矜贵的气质都无法掩盖他的正气。 傅兆琛扣上西服外套与做笔录的警察进了询问室。 余杰见人进去后,他一个电话打给了傅辰。 傅辰抿唇,“余杰,你不要告诉我傅兆琛又给你惹麻烦了?” “不是,是别人给他惹麻烦了,”余杰看了一眼协查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我安慰了兆琛,他也很乐观。” 傅辰知道国外的官司纠缠是最麻烦的,搞不好要在国外上电子脚铐接受警方的监察。 他捏了捏眉心,“兆琛在国外留学多年,他心里清楚。” 余杰眉头紧皱,“那个沈近渊到底是谁的人?” “起初我以为是秦家的人,但他又听夜遇城的话办了这事儿,搞不好双面间谍呢?” 傅辰按了按眉心。 余杰听到对面话音落就沉默后,他又安慰,“别太担心,实在不行还有大使馆呢,大使馆出面协调的话,兆琛会没事儿的。” 大家都知道最后一定不会把傅兆琛怎么样,但这个过程太磨人了。 过了一会儿,傅兆琛走了出来,“余叔,录完了。” 余杰站了起来,“嗯,这边没事儿了,有事,我再找你。” 傅兆琛目光依旧澄明,他阔步离开,等在楼下的贺羽见傅兆琛出来就迎了上去。 “傅总,怎么样?” 傅兆琛方才明媚的眼光暗淡了些许,“有些棘手,我们得加紧收购万盛芯片,还有把盛荣不必要的业务砍掉。” 贺羽皱了皱眉,这些操作都要江峻来,可江峻也就是个总裁的职位,所以召开股东大会等都需要时间。 “傅总,你和四小姐结婚吧,这样你就可以带领经纪人团队进驻盛荣。” 傅兆琛听此眉心一动,他点头,“她现在顾虑很多,我也不想逼她。” 他一直都不希望因为公司的事情,盛以若才嫁给他,那不是纯粹的爱情,更不是纯粹的婚姻。 所以,傅兆琛只能加快收购万盛芯片,另外,他和江峻合作砍掉盛荣不必要的业务。 这期间也要加快收回盛以若的那些不雅照,盛以若没了顾虑,她答应结婚,届时,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入驻盛荣。 傅兆琛没回自己的公司而是去了瑞驰。 瑞驰的会议室内,傅辰刚刚结束年度例会,他还没起身,傅兆琛就敲门进来了。 瑞驰高管看着意气风发的未来掌权人,一个个自然是喜笑颜开。 傅兆琛冲他们摆手,“各位叔叔伯伯好,我找傅总有点事。” 众人和他点头致意后就离开了。 人一走,傅兆琛拉着椅子坐在了傅辰的对面,“爸,收购万盛芯片事不宜迟。” 傅辰知道傅兆琛会来找他说这事儿,但他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他合上笔记本,“呐,刚才人都在,你怎么不说?” “呃,您出钱就行了,我的团队来运作。” 傅兆琛虽然垂着眉眼,那眼底的那股子冷傲藏不住。 傅辰调侃,“刚才他们看到你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你看到他们什么想法?” 傅兆琛笑而不语,只是解开了西服外套的扣子。 “说话!” 傅辰对傅兆琛的拿乔向来没什么耐心,声调高了几分。 傅兆琛探身上前,露出邪魅的浅笑,“我看到他们的反应就是等我执掌瑞驰,我让他们通通滚蛋。” “小畜生,我就知道!” 说完,傅辰一巴掌拍在傅兆琛的后脑勺上,“别想得美了,把你的团队拉过来,一起。不然,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傅兆琛,“” 当天,盛以若在秘书办就看到贺羽领着管理团队几个能力卓越的经理去了瑞驰。 傅兆琛也没回来,贺羽说他们这几天要加班。 耿媛媛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敲门进来,“盛秘书,你是不是又和傅总吵架了?他连班都不上了?” “耿媛媛,你做好自己本职分内的事情就行了,”盛以若发现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她和傅兆琛成了八卦的中心焦点,“而不是在这关心老板的私人私事。” 耿媛媛扯出一丝冷笑,“得了吧你,我们还不是担心傅总为情所困伤了身体?” 她抻了抻衣服,“傅总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懂不懂?” 说完,她扭着腰臀走了。 盛以若无语地翻了白眼,她也好奇傅兆琛上哪去了,给他打电话,被挂断了。 只回复——宝贝,我在忙,晚一点给你打电话。 既然傅兆琛在忙,盛以若就没有“不摸鱼”的道理,她一个电话打给了杜自持,上次就没见成,这次倒是绝佳的机会。 联系好了见面地点,盛以若又对如何甩掉傅家的保镖犯愁。 正犯愁的时候,杜自持的电话打了过来,“盛小姐,我正好在兆奕集团附近办事,要不咱们就在前面五百米的不到的咖啡馆见?” 那个咖啡馆盛以若他们常去,就在兆奕集团大厦的旁边。 盛以若远行外出,傅家的保镖一直都跟着她,但是买咖啡他们远远看着就行了。 后来,她在咖啡厅的包间看到了桀骜不驯又带着风流不羁的杜自持。 每次见他,他都对盛以若毕恭毕敬的。 “盛小姐,要不要换个口味?卡布奇诺?” 盛以若点头,“好,少糖,少奶。” 杜自持看着盛以若白皙的脸庞,那双灵动会说话的眼睛含着情意,朱唇娇俏,黑色的长发如海藻一般搭在肩头。 任哪个“英雄”都难过这道美人关,更何况年少就有了心思的傅兆琛? 杜自持垂眸,“盛小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嘛?” “两件事,一件是让你查我姐姐和姐夫之间的事情,你不是说有了新进展?” 杜自持点头,心想何止我这有进展,傅兆琛那的进展更多,他已经抓到给盛以夏在蛋糕里下避孕药的烘焙师傅了。 只是,那人一直不松口是受到夜遇城的指示。 杜自持语气诚恳,“以夏小姐和夜总的感情很好,但多年不孕,其实是有人不愿意让她怀孕。夜家常供的那两款千层被人动了手脚。” 盛以若心猛地收紧,“是夜遇城,对不对?” 第143章 傅兆琛知晓另一条视频 盛以若震惊之余,想到傅兆琛那次去夜遇城那接她时,他就警告过她不要吃那家的蛋糕,他说他怕夜遇城动手脚。 而今看来,夜遇城确实动了手脚。 盛以若攥紧了手,眼底泛红,她咬牙切齿地说,“他就是个畜生。” 杜自持没接话。 过了会儿,他才又说,“我将夜遇城这些年的感情生活都调查了一遍,他洁身自好,没有情人,没有私交过甚的女合伙人。就连秘书办,清一水的男人。” 盛以若搅了搅手中的咖啡,“做样子罢了。” “所以,我也不懂了,要真的是他,他为什么这么对自己的妻子?” 杜自持抿了一口咖啡,“盛小姐,您艳照的事情” 盛以若猛的抬头,又说,“那些都是真的,我在和傅兆琛订婚当天收到了视频、” 杜自持,“” “我可以看看看看那段视频吗?” 杜自持试探地询问盛以若,毕竟这么私密隐私的视频,他冒然开口不礼貌。 盛以若沉吟片刻,而后点头却又问,“杜先生,你在英国伦敦有熟人吗?我说的意思是你认识当地的龙头嘛?” 杜自持很意外,盛以若是标准意义上的名媛,富家小姐,她怎么会想认识英国伦敦华人圈子里的龙头? “盛小姐,你难道在国外也遇到了麻烦?” 盛以若看着卡布奇诺咖啡上的枫叶提花,她一点喝的欲望都没有,甚至因为微微泛糊的味道让她觉得有点恶心。 她将咖啡推到一边,“不是我惹上了麻烦,是傅兆琛遇到了麻烦。” 杜自持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微光,他紧张地握紧了手。 盛以若从包里拿出了《保密协议》递到了杜自持的面前,“你看一下,把这个签了,我可以把两条视频发给你。” 她慢条斯理地说,“你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辨别视频的真伪,虽然我觉得都是真的,但还是希望鉴定一下,二是与伦敦的龙头联系上,花多少钱都行,让他帮忙找到黛可,甚至是解救她。” 杜自持这才发现盛以若提供的信息量确实很大,他扫了一眼保密协议,拿出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推给了盛以若。 他又问,“盛小姐,你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两条视频,你才当众拒绝了我傅总的求婚?” 杜自持因为得到这么多信息而十分激动,他差点把“我琛哥”三个字从嘴里溜达出来,他现在满心都在想将这视频给他琛哥,他琛哥得多感谢他。 盛以若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难过,“对,若我不离开,那么那两条视频会全网放出来,到时候受影响的人只多不少。” 杜自持瞬间觉得夜遇城这人是真孙子,算计岳父家,算计自己老婆,现在连自己小姨子都不放过。 一想到傅兆琛让他查盛家和夜家的恩怨,他就一筹莫展。 除了当年那些放在明面上,盛以若父亲坠崖失忆,被夜家捡回去洗脑注入夜老爷的长孙夜,也就是夜遇城父亲的记忆,盛谨言为夜家做了几年事,后来记忆复苏,他重回身份,当时狠狠地教训了夜家。 当时,夜遇城的二叔和盛谨言交好,这些事慢慢就翻篇了。 直到夜遇城娶了盛以夏,两家一笑泯恩仇。 所以,明面上的那些恩怨,按理来说应该已经两清了,他们到现在都不明白夜遇城报复盛家到底因为什么? 杜自持保证,“盛小姐,你放心,我会尽心竭力地为你办这两件事。” 盛以若从咖啡厅出来,心底怆然,她给盛以夏打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 接电话的是夜遇城。 “以若,你姐姐在游泳,她玩得很开心,等到她上来,我带她回去休息。” 盛以若心里紧绷,但还是本着计划大骂出口,“夜遇城,你要不要脸啊?你赶紧把我姐送回医院,不然我报警抓你。” “以若,我是你姐姐丈夫,我们夫妻生活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你不要无理取闹。”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盛以若十分心慌,但是她答应过盛以夏要按计划来,要相信她。 这时,傅家的保镖走了过来,“四小姐,您怎么才出来” “我没买外带,在里面喝完了出来的,走吧,回公司!” 盛以若走在前面,保镖跟了上来,另一个也跟了过来。 另一边,杜自持回了自己工作室,他在电脑上看了视频,十分震惊。 而后他仔细甄别了视频真伪,两个视频都是真的,只是盛以若看上去并没有露点,是被保护了的。 不过,只要是那张脸出现在这样的画面里,外人看来就是不可原谅的香艳。 杜自持连续比对,查看甚至用photoshop等软件查看颜色分布,断定没有恶意剪辑后,他才给傅兆琛打了电话。 “琛哥,我拿到嫂子手机短信收到的视频了,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傅兆琛此时正在会议室里研讨收购方案,但他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决定马上去一趟。 “嗯,你在你工作室等我,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傅兆琛起身,他从一旁的椅子上捞过西服外套,利索地套在了身上,“我有点事,一会儿回来。” 贺羽起身要跟上,傅兆琛却摇头,“你留下吧,我自己去。” 听此,贺羽把车钥匙递给了傅兆琛,他接过就阔步沉沉地走了。 傅兆琛私心里不希望多一个人看到盛以若的那个视频,对盛以若,对他都是一种侮辱与伤害。 他风驰电掣地开到了杜自持的工作室。 直到下午五点,傅兆琛回到了瑞驰集团的会议室。 贺羽见他面色冷峻,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轻声道,“傅总,盛四小姐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她打到我这来了。” 傅兆琛没接,是因为杜自持当时正在放黛可被教训的视频,两人一帧一帧地看,希望看出破绽。 傅兆琛起身,“我去给她回电话。” 他眉眼看过收购组的几个人,高强度的工作让他们十分疲惫,他沉吟片刻就去给盛以若打电话。 “以若,你找我了?” 盛以若顿了顿,“我就是问问你晚上回不回去做饭,要是你不回去,我就和陈晚柠出去吃。” 都说一个女人想抓住一个男人要抓住他的胃,而他傅兆琛正好反过来了,他抓住一个贪嘴的馋猫女人,也是从抓住她的胃开始的。 傅兆琛闷笑,而后轻声说,“盛秘书,我在瑞驰集团加班,你要送饭过来给我吃才对。我才是你老板。” 盛以若,“” 她看了眼时间,确实还没到下班的时间。 上班时间,他是傅总,而她是他的盛秘书。 她忙问,“傅总,你要吃什么?” 傅兆琛觉得今天是个好机会,一个让盛以若和他爸妈缓和关系的机会,更是一个在他的下属和瑞驰高层面前展露他心意的好机会。 “这样,我会通知傅家准备餐食给和我加班的瑞驰高层,兆奕高层加餐,吃傅家的私房菜。” 盛以若有点为难,“我要不让耿媛媛去?” 傅兆琛听出了她的迟疑,“你是我机要秘书,你忘了?” “以若,我们累了一天了,”傅兆琛声音带了几分委屈,而后又转冷,“你千万别让我觉得你的工商管理的课程是白学了。” 盛以若,“” “好吧,我现在就开车去平宁庄园。” 六点半,盛以若到了平宁庄园门口。 自从她那天在求婚的当口离开,她还没见过傅氏夫妇 第144章 是少夫人也是老板娘 盛以若的车在平宁庄园绝对算是常客,门口的看门师傅很自然地放行她进了停车场。 下车后,盛以若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往主楼走。 进了大厅,佣人上前找出她的拖鞋,“盛小姐,夫人和林管家在厨房准备餐食。” 盛以若礼貌点头,“知道了。” 傅家的家庭氛围一直很好,但对佣人,司机的管束却很严,若是放在别的人家,早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妄自揣测主人家的心意甩脸子给盛以若看了。 好在,她一路过来都没有。 盛以若去了厨房,刚刚走近就听林管家说,“知然小姐可真是懂规矩,出国这么多年,四时八节的礼物总是准时送到。” 她们在聊方知然? 方知然是方知霖的姐姐,和傅兆琛同年,比傅兆琛小了三个月而已。 两人当初上学的时候,从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是一个年级组第一,一个年级组第二,两人都很优秀。 无论是学习还是钢琴都弹得极好,两人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南艺点头,“嗯,知然是懂事乖巧的,处事也周全,傅辰说知然是个宜室宜家的孩子,将来谁娶了她都是有福气的。” 盛以若,“” “哎,咱家少爷一直喜欢盛四小姐,”林管家摆弄着礼品,准备让人收起来,“不然,知然小姐也是不错的选择呢,我现在还记得那次少爷在拳场受伤,知然小姐着急的模样。” 南艺轻笑,“小兔年纪小,不定性,现在这个年纪委实不是做妻子,结婚的好时候。” 她剥了一颗荔枝含在嘴里,“小兔起码要过个几年才到适婚的年纪,可兆琛是不想的等的。男人嘛,都喜欢小兔那样的,娇软,可人,他们喜欢哄着。” 南艺忽而想起了自己和傅辰恋爱的时候,她也是占了相貌和年龄的优势的。 盛以若,“” 她转身离开了厨房,没进去。 听到两人的对话,盛以若算不上不高兴,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只是“不是适婚的年龄”到底让她听了难受。 怎么听她现在都有点以色侍人的味道。 “小兔,你来了!” 南艺的话拉回了盛以若的思绪,她局促地起身,“南姨。” 南艺笑着提着六盒新鲜的荔枝,“一会儿你给兆琛带去,这份是给高管吃的,这份你俩带回家里吃。” “白糖罂,甜又多汁,你俩都喜欢。” 南艺将荔枝交到佣人手里,“一会儿你连餐食一起放到小兔车上去。” 盛以若走过来,拉住了南艺的手,“南姨,你骂我吧,我那天辜负了你和傅叔,也伤害了兆琛。” 南艺方才表现太平常,平常的让盛以若觉得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可这种“平常”让盛以若很不安。 南艺拍了拍盛以若的手,眼中依旧温柔,“小兔,你傅叔一再和我说你是有苦衷的,我也相信,可是你那天的举动真的很伤兆琛的心。” 盛以若眼中隐隐有了眼泪,“南姨,我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我” “小兔,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南艺嘴角上扬打断了盛以若,“至于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你们自己考虑清楚再告诉我们。” 盛以若很有几分无地自容,倒是南艺拉着她的手,“别有心理负担,无论你将来选不选兆琛,我和你傅叔都把你当自己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她眼神暗淡许多,而后才缓缓开口,“自己养大的孩子,私心里都会宽容对待的,可有时候却是事与愿违。” 盛以若知道南艺此时说的是段雨禾。 南艺又开解了盛以若许多,告诉她,女人的一辈子很辛苦,要为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还要承担男人变心的风险,所以无论何时都要多爱自己一些。 盛以若是晚上七点才把吃食送到瑞驰总部的会议室的。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像一道光照亮了会议室里的人,那是美好的光,光中有盛以若的盛世美颜也有她绝尘清冷的气质。 娇养长大的名媛就是能让人赏心悦目。 傅兆琛起身走到盛以若的身边,伸手半抱着盛以若,“来了?正好我和爸都饿了,爸在等我们,我们到他那吃。” 盛以若点头,“好。” 简单两句话,两家公司的高层都听出了弦外之音。 经过上次那件事,他们以为傅兆琛和盛以若彻底掰了,分道扬镳。 可今日一见,真实情况却和他们想得完全不同,未来的掌门人傅兆琛依旧宠爱他的小女友,而那“爸在等我们”更显示出了傅辰的态度,人家傅家还是认盛以若这个儿媳妇的。 尤其是瑞驰高层的脸色格外好看,变幻莫测的。 盛以若指挥季沉摆好了饭菜,“各位加班辛苦了,除了餐食和甜汤,我还给大家准备了水果,有荔枝和西瓜。” 傅兆琛给贺羽使了个眼色,贺羽带头起哄,“谢谢老板娘,谢谢少夫人。” 而后,瑞驰的高层也开始说谢谢少夫人,而兆奕的高层则是谢谢老板娘。 盛以若被一众商务精英男起哄,脸上挂不住,她不好意思地往后退,却被傅兆琛按住了肩膀。 他低头轻语,“宝贝,人家跟你打招呼呢,还不回应?” 盛以若红着脸,“你们先吃饭吧,希望能合你们胃口。” 众人再次起哄,傅兆琛觉得差不多了,伸手拿过盛以若的包,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瑞驰大厦和盛荣大厦内部装修都是奢华又有品位,但盛以若却是第一次逛瑞驰大厦,只是和她一起的傅兆琛是瑞驰的“太子爷”。 但凡有没下班的人看到他们两人都是窃窃私语,因为两人的颜值和身高,气质实在太般配了。 推开傅辰办公室的门,傅辰正在打电话,他放下手机招手,“小兔,进来坐。” 傅兆琛挑眉,对盛以若说,“我这么大个人在这,他也不招呼我一声,他还是更看重你的这个儿媳妇。” 盛以若的小脸蒙上了一层红晕。 很快在傅辰的招待会议室内的三角桌内,三人开始用餐。 席间,傅兆琛和傅辰说了很多收购准备的事情,盛以若听出他们在聊收购盛荣旗下万盛芯片的事。 万盛芯片是她妈妈容琳一手创办的,在她爸盛谨言的手上做大做强,而今却被市场挤压的要被收购了。 傅兆琛看到盛以若晃神,给她添了一碗汤,“小兔,收购是延续万盛芯片的手段,不是我们的掠夺。” “我懂!” 盛以若夹了一口米饭放在嘴里,就听傅辰又说,“小兔,我成立瑞驰集团后,你爸爸给我注资,他是我的天使投资人,我给了他35的原始股份。” “过了这么久,我手里和他手里的股份都稀释了很多,但据我所知这部分股份在你二哥,三哥的手中,年底瑞驰分红,这些钱足够让盛荣的投资板块继续下去。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傅辰的话是为了给盛以若安慰,傅兆琛却说得更直白,“万盛芯片在我手中,我能让它活过来,总好过破产重组,对吗?” 盛以若又点头,“对,而且能打压夜遇城。” 父子俩一顿,没再进行这个话题。 傅辰轻笑,“兆琛,知然后天提前回国,你是你们中的老大,你想怎么安排?” 第145章 傅兆琛是男狐狸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方知霖已经和我说了,我会安排好的。” 盛以若咬了咬筷子头,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听到方知然回国的消息了,无论是南艺还是傅辰都对方知然很喜欢,这一点盛以若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她也不是吃味,只是她总觉得方知然对她一直是冷漠又疏离的,只不过这种疏离里带着礼貌与涵养,从容与优雅。 方知然不同于段雨禾的绿茶与虚伪,她总是坦荡的,只是同为女人,盛以若隐隐地觉得方知然喜欢傅兆琛,而且是深爱他。 傅兆琛见盛以若频频走神,他在桌子下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不合胃口?” 傅辰也停下筷子看向盛以若。 盛以若顿了顿摇头,“没有,就是觉得有点累,最近总觉得很累,想睡觉。” “小懒虫,”傅兆琛拿过荔枝盒子开始给盛以若剥荔枝,“吃点水果,不想吃就别吃了,晚上你饿了我再给你下面条。” 盛以若没想到傅兆琛对她的体贴是不背着长辈的,但是这让她十分不好意思。 两人的温存和美好大可以在无人的时候,而不是堂而皇之地展现在长辈面前,显得不庄重又轻浮。 盛以若不好意思地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傅辰看着她的背影,门关上后,他转头对傅兆琛说,“你和小兔又在一起了?我说的是那个。” 傅兆琛,“” 他爸口中的在一起,不是说两人在一起而是指床笫之欢,想到这,他耳尖泛红,而后扯了下领带,“嗯。”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又找补,“这不正常吗?您总不会希望你儿子每天跟外表一样,清心寡欲跟个和尚一样吧?” 傅兆琛的相貌特点遗传了傅辰和南艺的优点,气质卓然,给人一种清冷矜贵的禁欲男神印象。 可是他一旦开了荤,本能与食髓知味的驱使下,他没办法禁欲,不纵欲已经是极致忍耐了。 傅辰冷笑出声,“我不只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小兔这个样子,嗜睡又觉得累,可能是怀孕了。” 正在剥荔枝的傅兆琛手一抖,一颗圆滚,果肉晶莹剔透的荔枝就掉在了裤子上。 他忙拿开,可裤链的地方还是晕染上了果实汁水。 傅兆琛忙问,“怀孕?那我要当爸爸了?” 二十六岁的傅兆琛虽然处事老道成熟,但在傅辰的眼里还是个不着调的毛头小子,他伸手捏了捏傅兆琛的肩膀,“我只是说这些症状像,并不是说真的怀孕了。你有空带她去做下检查。” 傅兆琛茫然地点了点头。 孩子,这绝对在傅兆琛的计划之外。 说实话他还没准备好,因为他私心里是想过两年二人世界的,毕竟,男女征途的好滋味,他从来不想浅尝辄止,他只想锲而不舍,熟能生巧。 傅辰明白自己的傻儿子在想什么,无语地摇了摇头,“色令智昏。” 傅兆琛,“” 两人回家的路上,盛以若兴致不高,她偏头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霓虹闪耀。 傅兆琛则时不时瞥一眼盛以若的小腹,心中在想若是那里真的孕育了两人爱情的结晶也不错,他嘴角上扬勾出一抹淡笑。 看到前面的药店的24小时灯牌,他要停车。 盛以若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了?你要去买药吗?” 傅兆琛摇头,“我要去买验孕棒,你嗜睡,能吃,我觉得你可能怀孕,小兔。” 盛以若脸颊泛红却摇头,“别瞎折腾了,我昨天白带里带了血丝,是来大姨妈的前兆。至于嗜睡,食欲好,也是大姨妈的前兆。” 傅兆琛之前不觉得怎样,但他刚刚有了期许后,突然被浇一盆冷水,他又有点无所适从。 他没停车有往家里开,就听盛以若问,“兆琛,你打算怎么欢迎知然姐回国?” “能有什么新鲜方式,还不是机场欢迎?” 傅兆琛又想了想才说,“不过,知然出国硕博连读期间,放假都很少回来,确实应该想点新鲜的形式欢迎她。” 盛以若看着说完这句话就陷入沉思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吃味。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小心眼地想把傅兆琛“据为己有”,可他们是朋友又是同学,他花点心思欢迎方知然回国也没什么不对。 傅兆琛偏头看向盛以若,她神情木讷,眼神中尽是心事。 到了雅清苑,盛以若一直恹恹的,她不太喜欢自己这样的状态,但又控制不住。 她放了洗澡水就去洗澡了,泡泡浴可以治愈一切。 从洗漱间出来时,就见傅兆琛已经洗完澡,他慵懒又不失优雅地靠在床头上,顺毛的头发的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笑得像一只没了骨头的男狐狸。 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眼尾上翘含情,抑或者说他看谁的眼神都浓着深情。 傅兆琛似乎深知自己有勾人摄魄的资本,睡衣敞着,露出性感的腹肌和肋侧的肌肉线条,还有那利落深邃的锁骨。 盛以若定定的移不开目光。 傅兆琛笑音惑人,“宝贝,要不要离近一点,看得更清楚些?” 盛以若洗完澡的脸上愈发的潮红,“你干嘛呀?色诱我?” “不是,哄你。”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晚上感觉你一直不高兴,我能知道原因吗?” 盛以若垂着眉眼,傅兆琛随即起身去给她吹头发,没再追问,等到打理好,他俯身将人抱到了床上。 可人被禁锢在傅兆琛的臂弯里,他才缓缓开口,“这回可以说了吗?” “因为不自信和自惭形秽吧,知然姐那么优秀,大家又那么喜欢她,我怕你也会喜欢上她。” 盛以若小女儿的心思愈发的明显,脸颊红扑扑的,看得傅兆琛心里痒痒。 他哑然失笑,“就因为这?” 盛以若嗔怪,“这还不够吗?” “我要想和她好早好了,哪还有你什么事儿?别胡思乱想。” 傅兆琛鼻尖蹭了蹭盛以若的脸颊,“她再好都和我无关,我只喜欢我的小兔子。” 说完,他又往下去,脑袋蹭了蹭盛以若胸前的软肉,“还是我家小兔的小兔子好,又挺又软,手感爆棚。” “傅兆琛,你讨厌,你一天和大色狼一样唔” 盛以若还要骂两句,傅兆琛却吻了上来,她缠绕在他的舌尖带过来的气息里。 可傅兆琛并没和她做到最后,只是亲吻抚摸,而后他心满意足地躺在那,“睡吧,我这两天有点累。” 傅兆琛忙着收购的事情,又要实施报复夜遇城的计划,一心九用,他说不累才是假的。 夜里,盛以若做了噩梦,她梦到一条蟒蛇张着血盆大口过来咬她,她向傅兆琛求救,他却率先救下了方知然,她葬身蛇腹。 “啊” 盛以若尖叫着坐了起来,傅兆琛惊醒忙将她搂入怀里,“做噩梦了?” 盛以若听到傅兆琛的声音,心跳才放缓了一些,她靠在他的肩头,“我梦到一条大蛇追着咬我,你没救我救了别人。” “别人?别人是谁” 盛以若没回答,倒是傅兆琛闷笑,“我打死别人,好不好?” 而后,他安抚盛以若睡下,他却睡不着了。 傅兆琛发现盛以若自从盛家出事后,整个人的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她没有安全感。 想到这,他将人搂紧。 傅兆琛拿过手机才看到盛以夏让他明天送千层蛋糕到夜遇城的别墅去 第146章 拜访姐姐姐夫? 第二天,傅兆琛说他还是要去瑞驰上班,他先送盛以若去了公司。 而后,他开车去了知意甜食小铺,让季沉去买了两款千层,一款是榴莲千层,一款是抹茶千层。 季沉付了钱后,“老板,你这快送吗?” “不快送,”老板是个年纪不大的女人,她表情很淡,“你可以自己找快递送。” 说完,女人转身进了后厨。 季沉回去把这事儿和傅兆琛说了。 傅兆琛眸色清冷了几分,难道这蛋糕不受老板待见? 他亲自把这蛋糕送去会引起夜遇城的不满,他让保镖送去自然也能引起夜遇城的怀疑。 “贺羽,你给新合作的物流公司李经理打电话,让他找人送过去。” 贺羽应声,而后又问,“那我们要不要过去盯着?” 傅兆琛很想去盯着,但他现在手里事情又那么多,收购的事情就够他忙的。 季沉直接说,“要不我过去盯着?” 傅兆琛想想也不是不行,“好,多带几个人,如果以夏姐求救或者不想和夜遇城周旋,你就带人上去,把以夏姐接回来。” 季沉一听到这,热血沸腾,“行,我保证把以夏小姐抢回来。” 傅兆琛扶了扶额头,“别跟个莽夫似的,遇事多动脑子。” 另一边,盛以若也十分担心她姐姐。 到公司把手头的事情做好,她开车去了夜遇城在医养医院附近的住所。 夜遇城最近这段时间都陪盛以夏住在这里。 独栋的别墅带着一个大院子。 盛以夏坐在躺椅上晒太阳,而不远处,夜遇城则在给他种的番茄除草。 他起身对盛以夏笑说,“伊伊,番茄结果子了,我摘一些洗给你吃。” 盛以夏方才看他的眼神满是厌恶。 在他抬眼的时候,她露出甜笑,“好。” 夜遇城又俯下身去摘果子,他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他之前以为是太紧绷了,生活失去了惬意,后来他才知道盛以夏不在他身边,他失去了快乐的能力。 他明明知道盛以夏突然要见他,还和他在这边生活是带着目的的,但他没办法拒绝,就算是饮鸩止渴,他也心甘情愿。 盛以夏看着在小院子忙碌的男人,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她心中的自怨自艾正在减少,多了的只有恨。 她知道他心里清楚她为什么回来,可那又怎样? 如果在一段感情里注定两败俱伤,她盛以夏从来不介意拉着夜遇城一起沉沦,一起下无间地狱,他不让盛家好过,她也要夜遇城不得善终。 想到这,盛以夏的脸上勾勒出媚笑,笑意不达眼底,在日光下都格外阴冷。 夜遇城摘好番茄去洗,他白衬衫的脊背上尽是汗水,隐约可以看到他的皮肉,盛以夏偏过头,她也厌倦他。 “阿城,昨天和楚砚来的那个女人是你的新秘书?” 夜遇城洗番茄的手微微一顿,他眼尾含笑,“你吃醋了?” “嗯,”盛以夏躺在躺椅上微微地晃着,“你不觉得她长得有点像我?不过,她比我年轻。” 夜遇城已经太久没见盛以夏耍小性子了。 他转身看向她,“不是我秘书,是女公关,我最近应酬太多了,她是来给我挡酒的。” “你要是不喜欢,我让楚砚不要再带到你面前来。” 夜遇城的话十分诚恳,他端着玻璃碗过来,“伊伊,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女人,你不要胡思乱想。” 盛以夏扯了扯嘴角,她接过碗拿出一颗番茄咬在嘴里。 “只有我一个?可是我生不出孩子,你难道不想要个继承人?” 夜遇城瞳孔紧缩,他慌忙地握住盛以夏的手,“以夏,我已经找了最好的产科医生给你调理身体。我们现在就备孕,要孩子,好不好?” 他抓盛以夏的手很紧。 盛以夏推开他的手,“好,我一直都想和你有个孩子。” 说完,她不再看他,只是吃手里的番茄,“番茄很甜。” 夜遇城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最后悔的事就是给盛以夏下药避孕,他当时想的是不希望有盛家血脉的孩子继承夜家的一切。 可现在他却迫切地希望通过一个孩子来保住两人的婚姻。 他错了,错得离谱,他现在想的就是积极挽回。 这时,想起了门铃声。 夜遇城去开门,盛以夏的目光一直追随。 门口站着快递员,“先生,你们定的蛋糕。” 蛋糕? 夜遇城低头就看到了知意甜食小铺的蛋糕盒,他脊背上一层冷汗。 “你送错了吧?” 快递员看了眼地址,“没错啊!” 盛以夏出声,“是我定的,阿城,你拿进来吧!” 夜遇城伸手接过蛋糕而后关上了门,他努力调整表情,阔步走到盛以夏的身边。 “你怎么想起吃蛋糕了?” “怀念这个味道,好久没吃了。” 盛以夏十分高兴地打开蛋糕盒子,她拿出榴莲千层和小勺,挖了一大勺放在嘴里。 “嗯,真好吃,还是这家的味道最好。” 夜遇城被盛以夏的举动硬生生地逼出了眼泪,他红了眼眶。 盛以夏却佯装未察觉,她挖了一勺递给他,“你要不要尝尝?” 夜遇城是不吃榴莲的,此刻却鬼使神差地伸头过去将蛋糕抿进了嘴里。 一股难以接受的味道充斥口腔,他胃里直觉翻江倒海的恶心,他起身去了洗手间。 盛以夏听到夜遇城的呕吐声,她快慰地笑了笑。 她又慢悠悠的起身去了洗漱间,在漱口杯里打好水,“阿城,我竟然忘了你不吃榴莲了,都是我不好。治疗抑郁症的药到底是刺激神经的,我感觉我现在记忆力越来越差了。” 夜遇城漱口后,将杯子扔在一旁。 他一把将盛以夏抱进了怀里,“伊伊,我们以后都好好的,行吗?我再也不让你受罪了。” 他将她抱得很紧,像是要将人按进身体里。 别墅门外,盛以若刚要按门铃,就听傅兆琛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兔” 她迟疑地转身,就见傅兆琛从车里下来。 傅兆琛对他浅笑,“想来看以夏姐,你可以和我说,咱俩没必要搞什么不谋而合。” 盛以若眼中情绪涌动,显然傅兆琛是知道她来了后,他特意追过来的。 她跑了过去,被傅兆琛拥进怀里。 他笑说,“妹妹妹夫来拜访姐姐姐夫,这是人之常情,夜遇城就算装也得装下去。” 盛以若轻笑,“你好坏呀,只是你今天不是很忙?” “公司的事,我交代好贺羽了。至于收购案那,我爸亲自去盯着,出不了岔子。” 傅兆琛大掌拍了拍盛以若的脊背,“我知道你担心以夏姐。” 他又说,“小兔,去按门铃” 第147章 傅总有些茶艺在身上! 夜遇城在可视频中看到盛以若的时候,他心底一沉。 盛以夏则问,“你怎么不开门,谁来了?” 夜遇城应声,“是以若来了。” 盛以夏听到是盛以若来了,她攥紧了手,指甲掐进了肉里,她妹妹担心她的安危就冒险过来了。 只是夜遇城敢对她爸爸和弟弟下手,难道盛以若就不担心夜遇城对她这个妻妹下手吗? 这时,大门打开,夜遇城见盛以若站在门口,而站在盛以若身后竟然还有傅兆琛。 傅兆琛露出一抹浅笑,“夜总,好久不见。” 听到傅兆琛的声音,盛以夏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去,她至少不用担心夜遇城敢动什么坏心思。 夜遇城看向盛以若,她的眼神已经飘向了盛以夏。 他礼貌闪身,“原来是以若和兆琛,你们俩怎么有空过来?” 傅兆琛伸手搭在盛以若的腰间,“过来看看姐姐和姐夫,都是应该的。” 夜遇城是真不想看到这两人,可是人家既然来了,他没有不让进门的道理。 二人进去。 傅兆琛脸色微变,很高兴惬意的样子,连对夜遇城的称呼都变了。 “姐夫,你这是世外桃源啊!” 夜遇城,“” “兆琛,你也喜欢这种田园别墅?” 傅兆琛发现夜遇城的戏也很好,至少此时此刻是好的,只是那句“兆琛”听得他没来由地恶心。 “当然喜欢,”傅兆琛轻笑,“以若,晚上我们在这住一宿,叨扰下姐姐和姐夫。” 盛以若拉着盛以夏的手,她没想到傅兆琛还有这打算。 她欣喜之余笑着说,“好,晚上我们住在这。” 盛以夏笑容不减,她压低了声音,“兆琛还是这么皮,这不是气死夜遇城?” 姐妹俩笑音欢快。 傅兆琛转头又揶揄,“姐夫,你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夜遇城,“” 他沉声,“怎么会,你和以若喜欢可以在这常住。” “就住一天,”傅兆琛语气清冷几分,“我这个人对邻居的要求都很高,阿猫阿狗的,我都懒得正眼看,更何况是亲属?” 夜遇城手掌握成了拳,但脸上的笑意未减分毫。 这时,季沉指着门,傅兆琛的保镖鱼贯而入。 他们统一着装,黑白西服套装,黑色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很规整更整齐的装扮给人以压迫感。 夜遇城挑眉,“兆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傅兆琛转身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我和以若第一次来这,自然要给姐姐和姐夫准备礼物了。” 夜遇城见傅兆琛带来的保镖手里都拎着礼品盒。 季沉手里则是小行李箱,“傅总,你和盛小姐的换洗睡衣和随身物品在这里。” 傅兆琛点头,“姐夫,我们住哪间房?” “三楼客房,你随便挑。” 夜遇城硬生生地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他嘴角微微抽了抽。 他心里暗骂傅兆琛这个男人又坏又狗,就面子工程做得好,谁实心实意走亲戚会带着十几个保镖? 明明就是故意上门看盛以夏的情况,然后在狠狠地恶心他一顿,可他没办法当着盛以夏的面下逐客令。 傅兆琛扫了一眼他让快递员送来的千层蛋糕,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 他明白为何刚刚夜遇城开门时眼眶通红,神情狼狈了。 想来盛以夏用千层蛋糕狠狠地虐了一把夜遇城的心肝,他难受了。 傅兆琛捞过椅子坐下对盛以若说,“小兔,你和姐姐这么久没见到楼上聊吧,姐夫这,我陪着。” 夜遇城心里不忿,但嘴上附和,“是你们上去聊,我和兆琛研究下中午和晚上吃什么。” 盛以夏握住了盛以若的手,“小兔,跟姐姐上楼去。” 二人走后,傅兆琛又大喇喇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抻了抻裤子,一副惬意闲散的样子,“夜总真是会享受的人。” 说话时,他看着夜遇城的小菜园。 夜遇城偏头看向远处,“那边我还有一个果园,离医养医院很近,你和以若可以去那转转,现在桃子正好结果了。” 傅兆琛剔了一眼那吃了几口的千层,嗤笑,“结桃子了?夜总,你这个人是不迷信的,我要是你会种石榴,都说石榴多子多福。” 他神情晦暗不明,“有了好兆头,说不定你和以夏姐也就有孩子了呢?” 夜遇城脸色发青,他沉声,“桃子就是接子的意思。我之前让人打理这桃园也是为了讨个好彩头。” “呦,那夜总这心是不诚!” 傅兆琛挑着桃花眼笑得像个狡诈的男狐狸,“我要是你这结婚十年无子的境遇,我一定实心实意的去求菩萨。” “你要不去果觉寺拜拜?一步一磕头,连滚带爬的磕上山,我想那我的大外甥一准来报到。” 傅兆琛语气慵懒却挑弄,听得夜遇城一肚子火。 他冷斥,“傅兆琛,你幼不幼稚?你到我这来给我添堵的吧?” “不然呢?我又不是神仙,还能是给你送子来的?” 傅兆琛捞过一旁的小番茄放在嘴里,清脆爽口的口感。 “你这番茄不错。” 夜遇城懒得理他,径直要上楼,却被傅兆琛拦住,“中午吃什么?” 夜遇城,“” 傅兆琛挑眉,“我就知道你没准备,我准备了。” 不多时,傅兆琛带来的保镖把烧烤炉子,炭火都架好了。 至于食材也颇为新鲜,他对季沉说,“季沉,你来给夜总打下手。以夏姐喜欢吃烧烤,对吧姐夫?” 夜遇城心口憋闷,盛以夏确实喜欢吃烧烤,更喜欢开烧烤party。 两人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盛以夏附在他耳边告诉他,她怀孕了 可那晚的烧烤派对却着了火,慌乱中夜遇城救盛以夏受了伤,而盛以夏摔倒后,流产了。 他和她的第一个孩子被他算计没了。 从此,他开始给盛以夏服用避孕药,他们再也没有过孩子。 傅兆琛观察着夜遇城失神又难过的模样,他瞟了一眼就上了楼。 楼上的小会客室内,盛以若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可以放心说话的地方,姐妹俩只寒暄了彼此的近况。 傅兆琛敲门进来,他沉声,“以夏姐,姐夫说中午和晚上我们吃烧烤。只是,他对烧烤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吗?” 盛以夏扯了扯嘴角,“我是怀过孕的,只不过在一次烧烤派对的时候,我流产了。” 盛以若和傅兆琛都震惊异常。 傅兆琛沉思片刻,扫了一眼周围,他不觉得这是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段字给盛以若看。 盛以若表情微微一顿,刚才盛以夏也打了意思相同的话给她看。 两人不谋而合,折磨夜遇城的方式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盛以夏冲傅兆琛点了点头。 傅兆琛又说,“以夏姐,你不用真的” 盛以夏却摇头,“我和他本就是真夫妻,只要不离婚就一直是。” 盛以若,“” 第148章 保护女人是男人的天职 极致的爱背后就是极端的恨。 盛以夏的一句“真夫妻”让盛以若和傅兆琛心里都不舒服,两人对夜遇城的恨意更深重了几分。 盛以夏说完眼前的话就起身下去了,走路的样子袅袅婷婷,不似受到多大伤害的样子,盛以若看着更心疼。 傅兆琛拉过她的手,“走,我带你去夜遇城的桃园去摘桃子。” 盛以若一顿,“你不怕他的桃子有毒啊?” “桃子没毒,有毒的是人心,”傅兆琛笑容不减,“只是桃子是树长的,而夜遇城的人心不是肉长的而已。” 说话难听和损人到位,盛以若只佩服傅兆琛。 两人要去桃园的时候,夜遇城将二人送到了门口,样子就像疼爱妹妹和妹夫的姐夫一样,只是三人各怀心事罢了。 开着车到了桃园,傅兆琛没下车而是拉过盛以若的手,“小兔,有件事我要和你说,我不想瞒你。” 盛以若抬眼看向傅兆琛,“什么事?” “黛可在英国被绑架挟持了,至今下落不明,英国警方怀疑我,他们已经给宁城警局发了协查令。” 傅兆琛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盛以若的眼睛。 她眼中渐渐蒙上了眼泪,“怎么会这样?我以为夜遇城以此只是要挟我而已,我不知道他竟然惊动了警方。” “他这是一石二鸟吗?” 盛以若连日来硬撑着的情绪突然崩塌,她又说,“我以为我找到伦敦当地的龙头就能救你,我还求到了秦司远的父亲秦伯伯,我觉得我可以像你护我那样护住你。” 她的眼睛就像断了线的眼泪,“哪怕一次,一次也好啊!” 傅兆琛握着盛以若的肩膀将人抱进了怀里,他嘴角上扬,感动又欣慰,“小兔,我不需要你的维护,我只想要你的坦诚。” “男人保护心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傅兆琛伸手给她擦掉眼泪,“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盛以若听到这,哽咽着说,“你猜到我收到短信是什么了?对吗?” 傅兆琛点头,他蜷缩着手指为她揩掉眼泪,“你放心,我会把你的那些视频拿回来,也会处理好黛可的事情。” “你要做的就是别离开我,遇到问题和困难,第一时间相信我,告诉我。” 傅兆琛的大手扣住盛以若的后脑勺将人按在胸口处,他希望盛以若可以消除连日来的顾虑和猜忌。 盛以若抱着他脊背,两手攥紧了他西服上的布料,“兆琛,我的不雅视频是真的,不是剪辑的,我可能已经被人看光了,甚至是被迷奸,你不在乎这些吗?” “小兔,我说过你的第一次给了我,你没有被奸污,”傅兆琛沉声,“至于你说的看光,我觉得未必,夜遇城不会那么对你。” “就算是,我也不在乎,我爱你就能包容你,更何况你是被他害的,又不是你主动的?我为什么要计较这些难为你和我自己?” 盛以若听到傅兆琛的话,哽咽不止,眼泪滴滴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平复了好一会儿,傅兆琛挑眉逗盛以若,“夜遇城这么缺德,我们不得多摘点他种的桃子?” 盛以若破涕为笑,傅兆琛拿出手帕给她擦干了眼泪,“哥哥给你吹吹,吹干小兔妹妹的伤心泪水。” 说完,他薄唇吹气在盛以若水汪汪的大眼睛上。 不多时,傅兆琛拉着盛以若在桃园里摘桃子。 盛以若倒是很开心,抛去夜遇城这个坏人属性,他命人种的桃子倒是不错。 黄桃,水蜜桃,毛桃,蟠桃一应俱全。 盛以若顶着微红的小脸在阳光下剪下一颗一颗饱满的桃子,她嘴角含笑,灵动美丽的样子成了傅兆琛眼中不可多得的油画,美好又悸动。 两人回去时,盛以夏站在阳台上看着两小无猜的两人。 傅兆琛一手拿着篮子,一手牵着盛以若,就像当年两人偷偷恋爱,傅兆琛送放学回家的盛以若一样。 在芙蓉景苑的三楼,她也是这样看着她妹妹扭扭捏捏地牵着傅兆琛的手,到门口,两人都恋恋不舍,一个不肯撒手,一个不肯走。 最后,傅兆琛吻了盛以若的嘴唇,蜻蜓点水的吻,盛以若才红着脸跑进门。 傅兆琛看到那抹身影进了房门,他才鬼祟地离开,就怕她们的父亲盛谨言发现两人偷偷的恋爱。 “看什么呢?” 夜遇城从身后圈住了盛以夏,她身体僵硬。 他感受到了她的僵硬,但他还是想这样包裹着她,抱着她,“伊伊,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回到从前。” 盛以夏知道他们早就回不去了,夜遇城现在一碰她,她内心就是无尽的厌恶与恶心。 她勉强自己扯出一抹笑,“好,我们回到从前。” 盛以夏伸手指了指楼下的一对璧人,“阿城,小兔和兆琛是真心相爱的,我看着他们从上学时的恋爱到现在,我很羡慕他们的感情。” 夜遇城冷冷地看向二人,违心地说,“我也羡慕,自然也会祝福他们。” 盛以夏转身看向夜遇城,“别伤害他们俩,行吗?” “我我没有,”夜遇城垂下眼眸,修长的眼睫毛挡住了他的情绪,“我答应过你不伤害以若,我会遵守和你的约定。” 盛以夏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好,我信你。” 夜遇城拉过盛以夏的手,“走吧,我们下楼去,你尝尝以若他们摘的桃子。” 夕阳西下,一层暖黄的金光镀在穿着白色裙子的盛以若和盛以夏的身上,盛以夏拿着洗干净去核去皮的桃子榨果汁。 盛以若则在一旁啃着桃子和她姐姐有说有笑。 傅兆琛和夜遇城,一个人烧烤,一个人醒酒。 远远看着的季沉都觉得颜值极高的四人真的好养眼,可他也知道这种暂时的和谐不过是表面的假象。 傅兆琛和夜遇城之间,只有你死我活,而盛以夏和夜遇城之间是貌合神离,盛以若和夜遇城则是虚与委蛇。 傅兆琛冷冷地剔了醒酒的夜遇城一眼,轻嗤,“姐夫,我和以若在备孕,不喝酒,有无酒精的香槟嘛?” 拿着醒酒器的夜遇城手微微一抖,随即沉声应答,“有,我去取。” 显然,傅兆琛的一句话直戳他的心肺,是挑衅也是讥讽。 傅兆琛将烤好的肉串放在一旁,“姐,小兔,你们俩先吃,我和姐夫去挑香槟。” 说完,他阔步跟了上去。 到了酒房,夜遇城冷冷地转身,“小傅总装不下去了?” 傅兆琛嗤笑,“大家都是演技派,只要你想装,我可以一直陪你装下去。” 夜遇城目露寒光,“你今天挑衅我这么多回就不怕我报复你?” “怎么报复?” 傅兆琛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抬眼尽是阴恻,“是不是把两条视频全网散播?” 第149章 傅兆琛与夜遇城的协定 夜遇城伸手关上了酒房的门,他嘴角微挑,“猜到是我做的了?” 傅兆琛看着眼前这个气质阴郁的男人,“怎么?夜总怕了?” “猜到和确定还存在差距,”夜遇城越过傅兆琛去找香槟,“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傅兆琛嗤笑,“没有,可有些事不需要证据就可以出手,我又不是法官,我看什么证据?” 夜遇城停下了脚步,他垂眸捞过一瓶香槟。 “你既然跟我进来就是想跟我谈条件,对吧?毕竟,你不怕全网热搜,以若怕,傅家长辈也怕。” 傅兆琛点头,“可瑞驰也有操控舆论导向的能力,这一点,夜总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话别说得太早。” “你敢曝,那就是送证据给我,”傅兆琛伸手捻过一瓶酒身上的灰尘,“到时候我就真有证据把你送到法官面前。” “离婚,名誉侵权,传播淫秽视频,敲诈勒索,”傅兆琛垂眸哂笑,“差点忘了一条,给妻子下药致其不孕,这算故意伤害。” “夜总,你还真是恶贯满盈啊!你得判多少年?你这刑罚起码10年起步啊!” 傅兆琛笑容玩味,就算是恶心夜遇城也是够了。 只是,夜遇城听到前面那些都全然不在乎,唯独听到对妻子下药那条时,眼神是慌乱的。 傅兆琛见此勾了勾嘴角,“夜总,这会儿换你和我谈条件了。” 夜遇城将一瓶气泡无酒精香槟拿了出来,“你想要以若所有的视频?” “对,还有你把黛可交出去。” 傅兆琛可没想和他以一换一,他要以一换多。 他甚至想换盛家父子的下落和生命,可他和他父亲一早就和盛家的世交秦家、肖家甚至是移民海外的彭先生都达成共识。 傅家负责照顾盛家姐妹和容琳,他们负责满世界搜寻二人的下落。 事情发生后,夜遇城完全没躲,而且光明正大的做生意,生活,他从未去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警方跟踪,监听了夜遇城很久,都一无所获。 可见,他做事隐秘,将人藏得更隐秘。 当傅兆琛看到盛以夏主动回到夜遇城身边的时候,他就知道盛以若两姐妹想通过夜遇城探究盛家父子的下落。 而傅兆琛一直不敢太过就是怕他一个不小心,让夜遇城对二人下死手。 至少,他们判断的是盛家父子还活着。 夜禹城冷嗤,“胃口不小,你能给我什么?” “盛荣集团!” 傅兆琛话音落。 夜遇城微微一怔,“盛荣?” 傅兆琛笑容寒凉,目光透着商人的精明与自私,“盛荣现在尾大不掉,说实话我不想要。我想要的只是盛以若这个人。” “瑞驰和兆亦集团的业务和盛荣完全没有重合,我没有并购盛荣的必要,”傅兆琛压低了声音,“在商言商,我更没必要因为一个日薄西山的企业把自己拖垮。” 傅兆琛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阔步走了过来,“可你们夜家的光华集团不一样,你们的业务和盛荣高度重合,只投资这一项,投行里还是认盛荣的。” 他接过夜遇城手里的酒,“所以夜总想要盛荣扩大自己,是情有可原,而我是绝无必要。” 傅兆琛说的这些是事实不假,但夜遇城也没那么好骗。 他嗤笑,“就这?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傅兆琛淡然自若,“并购盛荣,我不出手,这就是我给你投名状。” 他扫了一眼香槟的成分表,“我给你七天时间考虑,我签放弃协议,你把视频和人交出来。” 夜遇城还想再问,而傅兆琛已经转身出去了。 傅兆琛拎着酒,心里盘算的却是七天内他要和江峻达成收购万盛芯片和摘出投资公司的协定。 夜遇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提步出去。 晚上的烧烤吃得难得的和谐。 夜遇城将战斧牛排翻了一个面,笑问,“以若,你是吃黑胡椒的还是吃果木味的?” 盛以若偏头看向盛以夏,“我吃果木,我姐吃黑胡椒。” 夜遇城点头,而后翻面,“兆琛呢?” 傅兆琛修长的手指捏着香槟杯,轻轻地摇了摇,“都可以。” 一种和谐,平静的假象,让盛以夏心里很难受。 她多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可这一切除了傅兆琛对盛以若的爱,她对夜遇城的恨,其他都是假的。 饭后,夜遇城和傅兆琛下国际象棋,他发现傅兆琛在商场是个好对手不说,连下棋都是个好对手。 两人下了五盘棋,傅兆琛赢了四盘。 夜里,傅兆琛和盛以若休息在了客卧。 盛以若洗澡出来就见傅兆琛在看手机,她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勾住他的脖子,压低了声音,“兆琛,你说这里有没有监控?” “不好说,夜遇城那么变态说不准,”傅兆琛亲了下盛以若的眉心,“所以,我只睡觉,不睡你。” 盛以若不好意思的笑,她躺在那,而傅兆琛则去锁了门。 主卧内,夜遇城看着背对着他的盛以夏,她脖颈上的碎发下细白的皮肤,黑色真丝吊带睡裙下的微微弓起的脊骨。 两人上次在一起还是他动手前,他卯着劲的要她。 他们一晚上都没停下来,睡醒了就做,事后就湿哒哒的抱在一起睡。 盛以夏当时觉得他贪欲,她还笑着打趣他是不是不要腰子了,她把他送缅北嘎了? 只有他知道,一旦他对盛谨言和盛以珩动了手,他和盛以夏就完了。 夜遇城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抱住了盛以夏的腰,“伊伊,可以吗?” 盛以夏的眼泪滴在枕头上,她轻声问,“什么可以吗?” “我我可以要你吗?” 夜遇城暧昧的气息喷在她的脊背上,他随即吻住了她光滑的脊背。 盛以夏轻颤,她内心十分抗拒这样的亲密,主要是抗拒夜遇城这个人。 她没什么语气,“阿城,你是不是已经厌倦我了?” “没有,从来没有过,我心里只有你。” 盛以夏听到这,她突然转身,“只有我?那你是怎么做到那么狠心对我家人的?” 这是夜遇城第一次在盛以夏的眼睛中看到恨,他内心十分惊慌,他不敢回答也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他只强势的吻了上去,而后近乎粗暴的撕碎了盛以夏的睡裙。 盛以夏推他,他吼出声,“以夏,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 而后,夜遇城去侵袭盛以夏的敏感点,像以往一样挑起她的热情,可他吻了好久,她都是这个样子。 冷漠又疏离。 楼下盛以若和傅兆琛都听到了动静。 盛以若急吼吼去找剪刀,“我要阉了那个畜生。” 傅兆琛却抱住了她,“以若,他们还是夫妻,而且以夏姐是爱夜遇城的,她也恨他,如果她不同意,夜遇城不会强迫她。” 很快,楼上就没了声音。 盛以若瞪了傅兆琛一眼,“还是男人了解男人啊!” 傅兆琛无奈,“我这不是躺枪嘛?” 楼上洗漱间内哗哗的流水声,好一会儿,躺在床上盛以夏听到夜遇城的呻吟声和着流水声隐忍而出。 盛以夏自言自语,只是语气揶揄又挑弄,笑容潋滟,“你这是舒服了?” 第150章 秦海王挨揍了? 夜里,盛以若睡得不好,她总翻身。 傅兆琛索性就把人抱在怀里,大腿压住了她的腰臀,“你再翻一会儿,天都亮了。” “我想阻止我姐的计划了,那样她太亏了。” 盛以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傅兆琛睁开了眼睛。 他仔细揣摩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以及盛以夏说的那句话“真夫妻”。 傅兆琛隐隐觉得盛以夏想用夜遇城最在乎的事情摧毁他的意志。 夜遇城除了在乎仇恨就是盛以夏,还有就是孩子! 傅兆琛拍着盛以若的脊背,“小兔,有一句话我明天告诉以夏姐,她就知道怎么做了。” 盛以若不解地看着他,他俯身过去低声耳语。 盛以若眉眼含笑,“你可真坏。” “他自找的!” 傅兆琛拍着盛以若的脊背,像哄睡一个婴孩,“睡吧!” 第二天,二人离开时,傅兆琛和盛以夏说了一句话,“假作真时真亦假。” 盛以夏笑眼弯弯,“我知道了。” 夜遇城像招待客人一样给傅兆琛他们带上了桃子还有新鲜的番茄。 而后,傅兆琛开着车带着盛以若离开。 一车保镖也跟着扬长而去。 夜遇城的脸色很难看,昨晚他落荒而逃,他自己在洗手间解决生理需求后尽是空虚,那种不夹杂半分欢愉的空虚。 盛以夏关上门,她回身抱住了夜遇城。 “阿城,昨晚对不起,我还没有调整好自己。” 夜遇城大喜过望,他回抱住盛以夏,“没事,我们以后好好的。” “嗯,”盛以夏偏头靠在他的肩头,语气很轻,“等我调整好了,我们生个孩子吧!” 夜遇城不知盛以夏的话是真是假,但他喜欢听,他哑声,“都听你的。” 回城的路上,盛以若缠着傅兆琛问他到底和她姐说了什么。 傅兆琛没接话,“保密。” 到了医养医院,傅兆琛停下了车,“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看看伯母,有件事要告诉她。” 盛以若知道是收购盛荣的事情,“我陪你去?” 傅兆琛摇头,“我不想你在其中为难。我相信伯母会明白的。” 说完,他阔步下了车。 盛以若下车等傅兆琛,她看着她姐姐和妈妈以前住的二楼,思绪飘得有点远。 忽而,秦司远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盛以若,盛以若也看到了他,“四哥” 秦司远阔步过来,他轻笑,“来看伯母?走,我陪你进去。” 盛以若摇头,她拨掉了秦司远扶着她的胳膊的手,“兆琛已经进去了,他有话对我妈说,我不方便在场。” 秦司远看了看自己被拨下的手,“你们两又和好了?” 盛以若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整件事下来显得她有点‘作’,可她当时顾忌的事情就是那些,她没办法无动于衷。 她点头,“算是吧!” 秦司远倒吸一口冷气,他偏头看向远处的松柏,在夏日里显得有些干枯。 他沉声,“以若,傅兆琛不适合你,你跟他在一起根本没有安全感。” “他若是给你了你足够的安全感?你根本不会在那天离开。” 秦司远突然间觉得他爸秦卓要将傅兆琛搞去国外,细查一下那天选直升飞机的事很有必要。 秦司远说了很多,但盛以若没听进去多少。 她不以为意,“不是的,你不了解情况。” 秦司远伸手捏住了盛以若的手腕,他言辞恳切,“我警局的朋友说傅兆琛在英国惹上了麻烦,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保护你?” “放手!” 傅兆琛森冷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他上手扯掉了秦司远的扣着盛以若手腕的胳膊,他冷嗤,“信不信我卸了你胳膊?” 秦司远神情淡然,眼神轻蔑,“就凭你?” 傅兆琛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冷笑,“不信?那试试。” 盛以若忙拉住傅兆琛,“兆琛,别这样四哥只是关心我而已” “他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关心你?” 说完,傅兆琛挥手就给了秦司远一拳。 一拳砸在秦司远的嘴角上,“我这是教你做人要有边界感,对别人的未婚妻要有分寸。” 秦司远揩了下被揍出血的嘴角,“傅兆琛,你敢动手?” 秦司远在军事化管理的私立学校上的高中,身为当中唯一的华裔,他起初受到了孤立和校园霸凌。 月末,他哭哭啼啼地回家和他爸秦卓诉苦,他爸只说了一句话,“你要让他们知道欺负你和辱骂你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从不推崇暴力也不赞同以暴制暴,但我的准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从那天后,秦司远学会了反暴力,用智慧、用体魄,用拳头。 秦司远扯了一下领带,刚要挥拳过去,就听到一个女声,“秦老师,你这是要和我哥干架?为了我嫂子?” 傅斯瑶手里捏着树枝柳条从一旁的林子里出来,身后跟着的是秦司远的助手霍尧。 不知道为什么,秦司远突然不愿意在他“学生”傅斯瑶面前展示自己“暴力”的一面,他捏紧的拳头缓缓地放下。 他揩了下带血的嘴角,“傅斯瑶同学,明明是你哥跟我干架在先,按照《民法典》,我可以控诉他寻衅滋事。” 傅斯瑶走近才看到秦司远嘴角有伤,而她哥傅兆琛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 盛以若扯着傅兆琛的胳膊,像是在小声嘀咕着什么,让傅兆琛消气。 傅斯瑶眉尾挑了挑,她走到秦司远的面前,伸出手捧着秦司远的脸,垫着脚尖凑过去。 “我瞅瞅?秦老师,我哥下手是有点重的啊!” 傅斯瑶身上淡淡的佛手柑与栀子花混杂的香气,丝丝缕缕地钻进了秦司远的鼻腔内。 这么近的距离,秦司远整个人都有点僵。 他往后躲了躲,傅斯瑶却又往前凑了凑。 她压低了声音,“秦老师,少拿寻衅滋事说事儿,谁不知道你是觊觎他人未婚妻的老男人呢” “我哥那顶多算是维护爱情的正当防卫,虽犯法,但占理,不要让我们傅家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抨击你,两条热搜就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傅斯瑶的朱唇一开一合的,秦司远扫了一眼她的胸前,耳尖泛红。 他正要还口,就见傅兆琛扯着傅斯瑶职装的领子将人薅了回去。 “你离他那么近干什么?” 傅兆琛剔了秦司远一眼,回头数落傅斯瑶,“你跟他实习可以,别的千万别学。” 言下之意就是秦司远私德不行。 秦司远刚要反驳就听傅斯瑶笑嘻嘻地对傅兆琛说,“这还用你告诉我?我早就知道我们秦老师的海魂力了。” 盛以若没听懂,“海魂力?” 傅斯瑶浅笑,“嗯,海王自觉灵魂有魅力,简称海魂力。” 秦司远脸更黑了 第151章 傅兆琛是调情高手? 秦司远说要带傅斯瑶见当事人,他们驱车离开后,傅兆琛让盛以若上车。 傅兆琛依旧不放心的样子,“斯瑶刚才怼了秦司远,他不会挟私报复吧?” 盛以若收回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秦司远那台劳斯莱斯幻影消失在拐角的路口。 她勾了勾嘴角,“只有我看出了傅斯瑶对秦司远的拿捏嘛?” 傅兆琛,“” “但我看出你对我的拿捏了,你是不是觉得秦司远拉你的手,你说他关心你,我不会生气?” 盛以若转身看向傅兆琛,他以往矜贵清冷的气质在此刻愈发的明显了。 他那张脸犹如沉浸在冬天鹅毛大雪里的雕塑,棱角分明又带着清冷孤傲。 她过去抱住傅兆琛的腰,“生气啦?我都说了我只喜欢你,你还担心?” 傅兆琛冷着脸,他不仅生气而且吃醋,翻滚的醋意让他此刻胸闷。 可盛以若太懂得哄他了,她润红的嘴唇凑了上来,舌尖舔了下傅兆琛的嘴唇,声音娇媚,“哥哥” 傅兆琛觉得他骨头泛苏,垂在身旁的手不自主地环在她的腰间将人带进了怀里扣紧,“就这?” 盛以若咬着嘴唇,眼中含情,“这是在外边,你别闹!” 傅兆琛却径直吻了下来,他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撬开她的嘴唇,舌尖搅动盛以若的春情,她直觉她鼻腔内都是傅兆琛的气息,让她动情让她不自觉地觉察出身下一阵暖流流出。 傅家专属车牌的商务车内,一众保镖跟看电影一样。 他们老板分别“上演”了冲冠一怒为红颜,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和赶走情敌后胜利拥吻,这些桥段。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最后这个桥段,一众人看着身材玲珑的盛四小姐被他们大boss傅兆琛抱在怀里舌吻的时候,他们不自觉地扯了扯领带。 “沉哥,这种画面你常看嘛?” 其中一个保镖问季沉。 季沉冷嗤,“看过,不多咳咳,看什么看,都转过去!” 另一边,盛以若推开了傅兆琛,她眼尾泛红,“傅兆琛,车里还那么多人呢!” 傅兆琛揩了下嘴角扫了一眼他车后的商务车。 他无所谓,“他们敢看不敢说,怕什么?” 盛以若却顾着身下的“暖流”,她往那边唯一一间公厕走,“你等我一下。” 医养医院附近有些荒芜,没什么人。 傅兆琛不放心,“我陪你去。” 商务车内,季沉等人脸都红了,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 刚才说话那个干咽了一口,“沉哥老板的需求还挺大,那公厕卫生不行吧?” 季沉红着脸,压低了声音,“许是站着呢?” 众人,“” 他们的脸出奇一致的红又绮丽,五光十色的,嘴角疯狂上扬。 傅兆琛陪着盛以若去了洗手间,他拿着她的包等在外边到了。 好在盛以若还算细心,知道自己生理期快到了,在手提包里备了姨妈巾。 不多时,盛以若皱着眉走了出来。 傅兆琛见她脸色微红,他走过去,“怎么了?又痛经了?” 盛以若神情尴尬,她伸手拿过傅兆琛的包,“没有,没来。” 傅兆琛,“” 他只顿了几秒,他脸上就漾着意味深长的浅笑,“啧,既然没来,那就说刚才我的小兔动情了湿了?” 盛以若脸更红了,她抡起包要打傅兆琛。 傅兆琛跑着躲了过去,盛以若在后面追着打他,两人笑闹着回来。 季沉等人在商务车里正在侃大山,看到自己老板领着心爱的盛四小姐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盛四小姐还伸手拧了他老板胳膊一把。 她表情嗔怪又娇俏,季沉当时就愣在那了,他老板年强力壮,体力惊人,至少在打拳和健身上就是这样的。 他脊背的肌肉和侧肋的肌肉饱满且线条优美,腰腹的肌肉更是没话说,典型的核心力强的男人。 只是,做那事儿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点? 一个胆大的保镖十分不解,“这么快吗?” 季沉挠了挠眉尾为自己老板找补,“你们一群毛头小子懂个屁,这种事儿要讲究情调,不是说来就来的,那公厕卫生条件差,能来得了?” 那人点点头,“也对,只是面对四小姐那样的大美女,应该也能来得了吧” 话音未落,傅兆琛从外边拉开了门。 正好听到这句话,他眉宇微挑,“啧,你们这是在编排我?” 那保镖两股战战,“没没有,傅总,我们” 傅兆琛神情严肃,他扫了一眼那条通往公厕的路,回想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他挑眉冷嗤,“你们在质疑我不行?” 季沉等人干咽了一口,他就知道他老板脑子转得快,他们连解释的必要都没了。 傅兆琛凶巴巴地瞪了他们一眼,“以若只是去趟洗手间,荒郊野岭的,我不放心跟过去的。” 他伸出手点了点季沉他们几个,“你们这月的奖金没了,想再有,以观后效。” 话音落,傅兆琛对季沉说,“我去瑞驰,一会儿你送以若回公司。” 季沉忙不迭的点头,车门关上,里面哀鸿一片。 因为八卦老板的私事,他们的月奖金无了。 回到宁城后,傅兆琛开始马不停蹄地搞收购案,连续加班五天。 盛以若见到他人的时候,已经是第六天的晚上11点多。 他臂弯里搭着西服外套,走路的样子有点漫不经心,整个都十分的慵懒又放松。 傅兆琛神情疲惫但笑眼弯弯,像是有喜事又像是很疲惫。 看到盛以若穿着奶白色真丝及膝的吊带睡裙站在那等他,他将西服外套甩到一边,伸手将盛以若抱了过来。 “小兔,这几天我好累,我没电了,抱一会儿,我充充电。” 傅兆琛很少用娇软的语气同她说话,撒娇,可是现在他在撒娇。 他整个人的重心都半压在盛以若的身上。 盛以若环抱着他,“哥哥,收购案是不是差不多了?” 那天在医养医院,傅兆琛局促地将事情刚说了个开头,睿智的容琳已经点头,“目前来说,收购万盛芯片是留住员工和核心技术,以及万盛基础的最好方式,只有这样,万盛才能东山再起。” 傅兆琛点头,“伯母,说实话,别的我都可以还给以珩哥,只是万盛芯片,我想做强做大,因为芯片的市场前景很广阔。” “但投入研发资金是不计其数的,现在的盛荣支撑不起,以后伯父和以珩哥回来想恢复盛荣的元气也需要时间。” 傅兆琛紧张地搓了搓手,“所以我想一直经营万盛,不过您放心,我会给以若一半的股份,她也姓盛。” 容琳眼中盈盈有光,她拍了拍傅兆琛的手,“嗯,谢谢你兆琛,你想做就去做吧!” 回神后的傅兆琛将盛以若抱紧,他附在她耳边呢喃,“以若,我和江峻签了收购协议,万盛芯片纳入兆奕集团了。” 原来如此,傅兆琛身上淡淡的酒气,许是签约成功后,他们共同举杯庆祝的酒香。 傅兆琛抱紧她,“以若,明天贺羽会给你签一份协议,你签好字再给他,他还有很多后续的企业变更要做。” 盛以若听到这有点糊涂,但傅兆琛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她敷衍,“好,上楼吧!” 傅兆琛却胯骨顶了一下,“充电头都准备好了,可是我往哪插呢?” 盛以若腹诽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流氓。” 傅兆琛在她肩头闷笑,他一本正经地,“我说什么了?” 门外,方知霖拿着两瓶酒正在犹豫要不要按门铃 第152章 你这时间短了点! 雅清苑的主卧内,傅兆琛四仰八叉地躺在那看着天花板,盛以若去给他放洗澡水去了。 他志得意满地勾了勾嘴角。 忽而,洗漱间内放水声停下了。 盛以若探头出来,“兆琛,过来洗澡。” 傅兆琛“娇弱无力”地伸出了胳膊,“宝贝过来,帮哥哥脱衣服,我没力气了。” 盛以若,“” 她嘴角上扬讥诮,“哟,你这是要装娇弱不能自理的外室?” 傅兆琛,“” 他点头,“嗯,电量不足,要不一起洗?保证充电效率又快又好。” 最后,盛以若妥协,把不愿意动的傅兆琛扒了,推进了浴缸。 盛以若拗不过也坐进了浴缸。 白色的泡泡覆在盛以若的胸前,美好若隐若现,看得傅兆琛心猿意马。 他掐住盛以若的脚踝给她按摩小腿,“小兔,我几天没回家了?” “五天,今天第六天,”盛以若撇了撇嘴,“别跟我说你想什么小别胜新婚,咱俩不存在。” “一,没小别,二,没新婚。” 盛以若挑着眉眼的样子十分娇媚可人,“还有你这几天一直在熬夜,最重要的就是休息而不是满脑子都那事。” 傅兆琛不以为意,“我不累。” 话音刚落,他似乎听到门铃声,但是二人在主卧的洗漱间内洗澡,听得不真切。 傅兆琛刚要探身过来,就见他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 他擦手捞过来,竟然是方知霖。 他接起,“有事?” 方知霖哀怨声音传了过来,“兆琛,我这几天心情不好,你陪我说说话?” 傅兆琛挑眉,“没空!” 他听到对面沉默,又说,“成年人要学会自己调节情绪。” 盛以若听到傅兆琛那冠冕堂皇的话,她嘴角上扬忍不住笑出了声,银铃般的笑声听得傅兆琛心尖直颤。 方知霖也听到了,他本着“我不好你也别想好过”,“开门,我就在你家门口。” 傅兆琛,“” 他冷嗤,“那你等着吧,我在忙!” 别墅外的方知霖愣了片刻,而后叫骂,“槽,这个狗东西,要不是君寒没回来,祁曜那小子出差了,我来找你?” 傅兆琛是他们中的“领导者”不假,但也是他们当中最“毒舌”的所在,尤其是不着调的时候,他从来都不是知心大哥,而是扎心能手。 另一边,傅兆琛挂了电话,看盛以若的眼神满是情意,他想要她的心思呼之欲出。 “小兔,我们速战速决?” 话音落,傅兆琛就像盛以若压了过来。 泡沫和着浴缸里的水被他的动作推向了盛以若,那水温度像是陡然升高了一样,带着傅兆琛狂野的气息扑面而来。 盛以若慌忙地搂住了傅兆琛的肩膀,浴缸里太湿滑了,她怕没坐稳摔进水里。 傅兆琛的火热的胸膛却贴了上来,随即便是亲吻。 不大也不小的方形大浴缸里,盛以若被傅兆琛吻成了溺水的小鱼,起起伏伏。 傅兆琛没敢说方知霖就在别墅外边等着,那脸皮薄的盛以若一定不让他碰,可是他没想到方知霖这个“畜生”是真的做得出来。 他给盛以若打电话,一遍一遍地打。 盛以若本就不太想要,她顾及傅兆琛最近休息不规律,连轴加班。 她要接电话,傅兆琛不让,但盛以若还是推开傅兆琛,拿毛巾擦手后接通了电话。 “以若?” 方知霖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他话音里带着气笑声,“啧,兆琛也不行啊,这么快就忙完了?” 盛以若挑眉,脸颊微红却强装镇定,“知霖哥,你找我有事?” 方知霖笑声连连,“我就在雅清苑的门口,傅兆琛那个狗东西不做人,说他在忙不给我开门,要不你来给知霖哥开个门?” 盛以若,“” 傅兆琛看到盛以若的脸瞬间就黑了,他就知道方知霖这狗东西一定说他在外边等着。 果不其然,盛以若挂了电话,伸着还带着泡沫和水珠的脚踢了过来,“傅兆琛,你要不要脸啊!” 傅兆琛掐住她的脚踝,哂笑,“别生气,我这就去给他开门。” 盛以若眼尾泛红,“真是的,丢死人了。你就不怕他出去乱说吗?” 傅兆琛捞过浴巾,随即起身,将浴巾围在腰间,迈着腿出了浴缸。 正面遭遇男人的神秘地带,让盛以若羞红了脸。 傅兆琛哑然失笑,却一本正经,“他敢说,敢说我就敢把他嘴缝上。” 在外边等了好一会儿的方知霖,见傅兆琛顶着半干的头发,穿着黑棕条纹的睡衣大喇喇地走了过来,他锁骨间还依稀可见点点红痕。 傅兆琛的那红痕像吻痕也像抓痕,看得方知霖耳尖泛红。 方知霖嘴中笑骂,“你这是想让我羡慕的面目全非?” 他又垂眸冷嗤,“只是你这时间是不是短了点?” 傅兆琛慵懒地开了门,而后一把将方知霖扯了进去,勾肩搭背地穿过花园往楼里走,嘴上骂骂咧咧的。 “老子前戏还没做完,你丫就给以若打电话。我现在特别想掐死你。” 方知霖,“” 他忙开口,“我觉得以若可能不愿意,她是接了电话的。” 傅兆琛发现方知霖脑子还挺好用,他勾了勾嘴角,“她心疼我,我连加五天班,她怕我累。” “贤惠!” 方知霖扫了一眼手中的酒,“又我自己喝了?” 傅兆琛哂笑,“当然,不过我看着你喝,给你加油。” 而后,两人嬉嬉哈哈闹着进了屋。 傅兆琛则嘱咐方知霖别多嘴,免得盛以若面子浅,不好意思。 方知霖满口答应,可是看到洗了水果出来的盛以若,他张口就来,“不好意思啊,以若,打扰到你和兆琛了。” 盛以若的脸一下就红了,而且是那种局促不安的红。 傅兆琛也不客气,一脚踹在了方知霖的小腿上。 方知霖猝不及防的挨了一脚,一个趔趄差点跪在盛以若面前,好在他一手支住了茶几。 “傅兆琛,你丫” 方知霖迅速起身回击傅兆琛,两个身家百亿的男人像两个孩子一样的打闹。 须臾,傅兆琛拢了一下头发,“别吓到以若,你丫到底来干嘛?” 盛以若放下水果就要上楼。 “你们慢慢聊,我先去睡了。” 方知霖却叫住了盛以若,“以若,你先别忙着上楼去,我有事想问你。” 盛以若不解,“问我?” 方知霖嗫嚅片刻,“嗯,陈晚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盛以若看向了傅兆琛。 傅兆琛忙解释,“他自己猜到的,我什么都没说过。” 盛以若不解地看向方知霖,她拢了一下睡裙的外套坐下,交叠双腿,“知霖哥,柠檬和你说她有喜欢的人了?” 方知霖最近一直去陈晚柠的酒吧捧场,可陈晚柠面对他尽是不耐烦,她还直言不讳。 “方总别打我主意,我有喜欢的人了。” 第153章 回不去了,爱已成恨! 盛以若从没听说过陈晚柠有喜欢的人,她这么和方知霖说就是在劝退方知霖。 她沉吟片刻才回道,“柠檬比我大两岁,我俩也不是同学,我不太了解她上学时有没有喜欢的人。” 方知霖抿了抿嘴唇,心中警铃大作,上学时候的恋人很可能是无疾而终的恋情,那陈晚柠现在说有喜欢的人,会不会指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他仰靠在沙发上而后挑眉又问,“以若,陈晚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盛以若自然是向着闺蜜陈晚柠,她不惜说谎自称有喜欢的人了,也要拒绝方知霖的示好,那就是真心不想和方知霖有交集。 她扯出一抹寒凉的冷笑,“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一句话,方知霖黑了脸,傅兆琛笑得幸灾乐祸,他捏了捏盛以若的小手,“去楼上等我。” 傅兆琛的声音温柔又带着宠溺,听得方知霖直起鸡皮疙瘩,他白了二人一眼,径直起身去吧台找杯子。 盛以若倒是听话,径直上了楼睡觉。 不多时,方知霖拿着擦干净的杯子过来,他扫了一眼盛以若准备的水果,“这傅家未来的少夫人待客之道有点凉薄,酒配水果?” 傅兆琛扫了一眼方知霖带来的酒,又看了看盛以若准备的水果拼盘,他低沉的嗓音很悦耳地响起,“法国outon rothschild酒庄出产的波尔多稳定性不佳,好的年份有惊喜,不好的年份一股子咖啡味,不过配上菠萝有惊喜。” 说完,他将果盘里的菠萝插了一块递给了方知霖,“我的女人比你懂酒。” 方知霖,“” 他将信将疑地接过菠萝咬了一口,又抿了一口红酒,还真是别有一番新滋味,给人惊喜与欢愉。 傅兆琛挑眉,“啧,你这什么表情,你要是觉得不好,我家厨房还有大蒜。” 红酒配大蒜? 方知霖差点喝呛了,他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丫能不能不这么损。” 傅兆琛吃了两颗葡萄,“行了,不是要聊天吗?你可以开始了。” 方知霖,“” 他怅然地说,“我觉得我在女人堆里算受欢迎的,怎么陈晚柠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且,我试探阿尔卑斯我俩在一起的晚上,她一脸茫然。” “难道不是她?” 傅兆琛伸出手指戳了戳方知霖的胸口,“这的纹身验了吗?” “没有,”方知霖脸色青白,“你当我俩是什么关系,那是我想看到就能看的?” 傅兆琛狐狸眼微微弯曲,笑容浅浅,“知然回国的晚宴你可以邀请陈晚柠,不仅要邀请,礼服,珠宝都送去。” 说完,他冲自己胸比了一下,意思就是礼服选抹胸的。 方知霖觉得这个办法好,“那万一她不穿呢?” “你家的宴会,你是主场,找个没眼色的侍者泼洒一点酒,蛋糕之类的,你再准备一条礼服给她,不也是可行的?” 傅兆琛沉吟片刻,“啧,保险起见选我刚才说的,第一个太刻意了,容易穿帮。” 方知霖猛地冲傅兆琛竖起了大拇指,“傅总威武,傅总yyds!” 傅兆琛起身指了指门,“你吃完喝完就走吧,我得上楼陪以若了。” 方知霖,“” 见傅兆琛坐电梯上了楼,方知霖嘟囔,“傅总重色轻友,真畜生矣!” 回了房间的傅兆琛把睡熟了的盛以若搂进了怀里,他轻笑,“小懒猫,真能睡。” 第二天,傅兆琛给夜遇城打电话。 夜遇城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郊区,离医养医院不远的别墅里,他和盛以夏过着恬淡的田园生活。 若不是傅兆琛的电话突然来袭,他似乎都忘了和傅兆琛还有个七天的约定。 夜遇城漫不经心地拿着电话,眼睛却看着正在摘番茄的盛以夏,她穿着棉布的及脚踝的长裙,戴着米色的亚麻渔夫帽,少女感十足。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移不开。 傅兆琛开门见山,“夜总考虑得怎么样了?” 夜遇城点头,“我同意,你把协议邮寄过来,我签完再给你邮回去。” 傅兆琛皱紧了眉头,神色不悦,“还是当面签吧,我对你并不信任。” 夜遇城最近的工作都是视频会议处理和远程办公,多是楚砚发过来,他作批示。 他不想放弃和盛以夏独处的时间,这样安静,闲适的时光像他生命中的吉光片羽,他想紧紧的握在手里,不想错过一分一秒。 因为那些伤害,现在的和谐安逸都像是他偷来的,他得守护住。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过来签,带着以若过来。上次你们来过,她很开心。” 傅兆琛神情一顿,随即蜷缩着手指轻叩桌面,“以若最近比较忙,我过去。” 这时,夜遇城见盛以夏惊叫着从番茄园里跑了出来,她害怕虫子,毛毛虫,飞蛾等一切虫子,她连采摘好的番茄都没拿就跑了出来。 夜遇城挂了电话,阔步去接盛以夏,伸出猿臂将人抱住而后一个转身就让她离开了那半人高的番茄树。 有那么一瞬吗,盛以夏似乎又回到了两人初相识的夏令营,那时候夜遇城也是这样将她抱出来,因为那片草地里有毛毛虫。 夜遇城看着盛以夏灿若繁星的眼睛,她眼中的光,他好久未见。 他激动又兴奋的吻住了她,霸道中带着夫妻间的默契与温柔,他大掌将人揉进了怀里,盛以夏没有像以往那样拒绝他,而是回应了他,他心中高兴又忍不住更进一步。 到了楼上,他一寸一寸的亲吻盛以夏的皮肤,他臌胀的激情像暗夜里滋长的疯狂让他完全停不下来,盛以夏忽而推他,“我要喝水。” 盛以夏每次和他在一起之前,她总是习惯性的喝水,累年的习惯,夜遇城是知道的。 他翻身下地给盛以夏倒了一杯水,她接过喝了几口,而后把杯子递给了夜遇城,“你喝吗?” 盛以夏唇角的水滴像挂在玫瑰上的露珠一般,他看得心痒痒,顺势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夜遇城将水杯放在一旁,覆身而上,他感觉自己的燥热更深重了一层,他的吻又急又凶,盛以夏疲惫的应对着。 不多时,夜遇城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见他没了反应,盛以夏将人推了下去。 盛以夏起身打了个电话,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盛以夏轻笑,“麻烦你了,弄出来用纸擦了扔进垃圾桶里,你就走吧!”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床边,而后拢了一下睡衣关上了门。 盛以夏走到吧台倒了一杯酒,她很久没喝酒了,而今一入喉竟呛她流眼泪,她的眼泪收不住的掉。 直到那中年女人羞赧的出来,“夫人,已经按照你说的办好了。” 盛以夏点头,“你走吧!不要再来这种地方。” 她擦干眼泪又回到了夜遇城的身边,房间里充斥着性爱后的味道,以前让人着迷的暧昧气息现在让她直觉恶心。 盛以夏看着熟睡的男人,他脸部轮廓深邃,鼻子英挺,依旧是她喜欢的模样。 可曾经最爱的人却将她伤得千疮百孔。 夜遇城醒来时感觉很疲惫,他记忆中的场景让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看着身边睡着的盛以夏,以及垃圾桶里的那些东西。 他勾了勾嘴角,“伊伊,我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 彼时,傅兆琛载着盛以若在来夜遇城别墅的路上。 他讲着电话,“机场人多,欢迎仪式简单一点,但心意要够。” 盛以若,“” 第154章 盛以若情绪不对 傅兆琛本不想带盛以若到夜遇城那,但一想到盛以夏见到他们会高兴,他把这事儿和盛以若一说,她就要跟过来了。 傅兆琛放下手机在中控台上,他瞥见盛以若看向窗外,神情晦暗不明。 “怎么了?” 傅兆琛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拉住了盛以若的手,“你还在担心我和方知然之间会有点什么?” 被一语中的的盛以若没吭声,只是继续看着车窗外。 傅兆琛皱了皱眉,“小兔,你发没发现你最近情绪有点不对,是不是一直没来大姨妈你焦虑了?” “不是,是段雨禾最近太消停了,我焦虑了。” 盛以若冷冷清清的一句话噎得傅兆琛喘不过来气,他知道盛以若想和他说她不希望“走了一个段雨禾再来一个方知然”。 傅兆琛捏了捏盛以若的耳垂,“方知然和段雨禾不一样,我又不喜欢她们,咱能不自乱阵脚嘛?” 盛以若没说话,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在关系好的世家之间长大是不是一件好事儿。 他们从小就认识,互相了解也相互吸引,亲情以外,友情以上,甚至是爱情未满。 因为家里长辈的关系是至交好友,他们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太出格,让长辈们难堪是他们永远不能碰触的禁忌。 想到这,盛以若长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的思绪这么凌乱,她忽而脱口而出,“有时候我在想我和你们都不在一个圈子该多好,甚至在想我喜欢的人不是你该多好。” 傅兆琛瞳孔紧缩,他转头看向盛以若,“你说什么?” 盛以若顿了顿,摇头,“没什么。” 傅兆琛却在盛以若一句话中听出了她的不对劲儿,他伸手揉了揉盛以若的脑袋,“算了,我不去接方知然回国了,你别难受。” 盛以若,“” 她忽而又绷不住情绪地开始掉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她纱织的衬衫上,傅兆琛看到她哭,他更慌了。 他将车停在路边,抽了安全带将人拢了过来,“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呢?” 盛以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感伤起来了,她最近的情绪总是这样,时而悲伤,时而尖锐,时而又觉得很快乐。 傅兆琛心里却在害怕,他怕盛以若在盛家出事的时候也得了抑郁症。 他觉得有必要给盛以若预约个心理医生看看,有病治病,没病解忧,没什么不好。 想到这,他愈发的小心翼翼,没再多说什么,等到盛以若平复了情绪才开车去了夜遇城那。 夜遇城的别墅书房内,他提笔签了傅兆琛带来的协议,而后将一个移动硬盘给了傅兆琛。 “不要让以夏知道,”夜遇城旋上钢笔,“还有以若当时虽然是无意识状态,但她被保护得很好,什么都没露。” 傅兆琛心里压着火气,若不是顾及盛以若的状态,以及盛以夏的计划大盘,他现在就想把夜遇城这个男人弄死,他实在太不要脸了。 他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纹路可见,他隐忍,“你这话说得我还得感谢你?” 夜遇城阴恻的脸上浮现一抹冷笑,他指了指外边的郁郁葱葱的大树,“小傅总,你认识上面的植物?” 傅兆琛抬头扫了一眼,“菟丝子。” 他顿了顿,桃花眼微微上挑,语气调弄,“菟丝子是一味补阳药,主要功效为补益肝肾,固精缩尿,姐夫,你是想隐晦地和我说你不行了?” 夜遇城被气的额头上的青筋蹦了几下,他冷声,“傅兆琛,你多大了?嘴这么贱嘛?” 傅兆琛笑得爽朗,他整理一下袖口,“哦,不是这个意思,那我理解错了,你继续。” 夜遇城只是想解释一下自己的行径对比盛谨言并不算卑劣,他起身走到窗前,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 “菟丝子依附其他植物而生,它和我很像,我命不好,不像你们这群公子哥,娇公主,”夜遇城眸中冷光幽深,“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而我也只是私生子,从小没有父母疼爱,是和我太爷爷生活在一起。” “盛家与我的仇,你这样的人也永远不会懂,你的人生一直都是顺风顺水。” 傅兆琛没想到夜遇城会突然和他说这个,但他既然说了就是要告诉傅兆琛,他夜遇城并没有真正的伤害盛以若,但这种假设根本就站不住脚。 他愤而起身,“夜遇城,别把自己说得像个受害者一样,这些视频若是传出去了,谁会在乎以若是不是真的露点了?” “你给她和盛家带来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傅兆琛将移动硬盘放进了口袋里,“你口口声声说盛家和你有仇,什么仇?杀父之仇?” “据我所知,你爸是出车祸死在了英国,当时他还未婚,不过他未婚妻叫楚然。” 傅兆琛挑眉冷嗤,“楚然最后死在了援非救援的一场医疗事故里,你说你是私生子,难道你妈妈是第三者?” 夜遇城忽而转身,他眸中的阴鸷皱起,“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死这。” 傅兆琛拇指揩了一下嘴角,“不好意思,我又带了一车的保镖,我这人惜命。” 夜遇城,“” 他算是看明白了傅兆琛每次和他见面都自带“混不吝”的气质,说话噎人又挑衅,和傅兆琛以往清冷高贵的气质完全不同,自然也没有谦虚得体的样子。 傅兆琛这副“嘴脸”就是玩命的恶心他,激怒他,让他丧失理智。 最好能激怒他揍傅兆琛一顿,这样傅兆琛就能用舆论打压他,至少能把他拘留几天。 想到这,夜遇城笑容凉薄,“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真动你的。” 傅兆琛神情一僵,冷嗤,“你猜出我的动机不难,不过,我是真的想揍你。” 这时,盛以夏推门进来,她桃李春风的模样很是高兴,“兆琛,你晚上和小兔一起留下吃饭吧!” 夜遇城见盛以夏这样很高兴也挽留,“是啊,兆琛留下吧!” 盛以若随即跟了上来,她也看向了傅兆琛,“姐姐想留我吃饭。” “好,我们吃完饭再回去。” 傅兆琛手插进西裤口袋,捏紧了移动硬盘。 姐妹俩似乎还有话没说完,尤其是盛以若,她紧紧地握着盛以夏的手,“姐,咱俩去桃园?” 盛以夏回头看向夜遇城,“我能去吗?” 虽然,盛以夏这段时间一直跟夜遇城在一起,但夜遇城从未让他离开过他的视线,甚至是踏出这栋别墅庭院一步。 夜遇城匆匆回神,“可以,我陪你一起去。” 第155章 连襟之间的较量,傅兆琛没输! 桃园内,傅兆琛站在田埂上看着皮鞋上的灰尘,他俯下身拿出手帕擦了擦,又继续抬眼看着摘桃子的盛以若。 如果说夜遇城是不放心盛以夏会逃走,那傅兆琛则是不放心夜遇城陪姐妹俩过来。 所以,他也跟过来了。 一同跟傅兆琛过来的还有季沉他们,他趁夜遇城不注意将硬盘交给了季沉。 “收好了,去医养医院找封院长借台车,马上回城交给贺羽,”傅兆琛的声音很低,漫不经心,“等我回去再处置。” 季沉见傅兆琛动作小心且背着人,便知道这东西非比寻常。 他赶紧接过来放进西服内侧口袋,然后趁别人不注意提前走了。 傅兆琛的保镖很有几分呼呼喝喝的味道,统一的黑白西装,黑色领带,寸头,远远望去像是一群房产销售,可近距离一看,西服外套下的肌肉块垒撑起西服布料,一看就是一群不好惹的人。 再有他们统一着装,发型相同,不熟悉他们的人很难分辨出谁是谁。 傅兆琛觉得这样很好,安全。 所以,季沉的离开并未引起夜遇城的注意。 傅兆琛在夜遇城签字之前是看了硬盘里的内容,而他协议里也写了不得再复刻,传播盛以若的那些视频。 可他还是不放心,他家是做软件和网站起家的,电脑方面的专家不少,所以夜遇城有这个顾忌,不敢造假。若是夜遇城用明抢的方式,那他就只能先下手为强! 另一边,摘桃子的盛以夏轻笑,“以若,你看傅兆琛看你的眼神又温柔又专注,深怕你丢了一样。” 盛以若没反驳,她只笑了笑,看了一眼远处帮忙摘桃子的夜遇城,她压低了声音,“姐,你没和他在一起吧?” 盛以夏自然知道她妹妹的意思,她舔了下嘴唇,“以若,我的事我有分寸,你不用替我担心。” “傅兆琛没告诉你办法吗?” 盛以若心里着急,她真的很怕她姐为了报仇给夜遇城怀孕生孩子,她轻声说,“夜遇城不值得你再付出任何东西,身体,感情,都不值得。” 盛以夏发觉她的妹妹长大了,她不再是盛家那个无忧无虑,每天只想着怎么玩,怎么高兴得老幺,盛四了。 她伸手捋了下盛以若的长发,“别担心,兆琛交给我方法了。” 想到傅兆琛回宁城给她打的电话还有偷偷派人以知意蛋糕小铺的千层蛋糕为掩护的,夹在千层蛋糕中催情迷性的药,她忍不住对盛以若说,“兆琛心思也很深,是个坏小子,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千万别忍着。” 盛以若点头,“嗯,我会告诉傅叔叔和南姨的。” 盛以夏神情一顿,她冷嗤,“傻瓜,那是人家的亲生父母。你应该告诉妈妈,爸爸还有我,以珩,以溟。” 盛以若眼圈蓦然就红了,盛以夏拍了拍她的小脸,“妹妹,我们一定能等到一家团圆的。” 说完,她摘下一个桃子放在了篮子里,“这是爸爸的。” 盛以若点头,也摘下一个桃子,“这是妈妈的。” 盛以夏眼中有泪,又摘了两个桃子,“我和以珩的。” “三哥和我的,”盛以若放好两个桃子,又摘了一个放在进了篮子里,她脸颊泛红,“傅兆琛的。” 盛以夏笑声盈盈,盛以若也不好意思的羞红着脸笑。 傅兆琛远远看着勾了勾嘴角。 别墅内简单的摆了饭,是夜遇城下厨做的,傅兆琛和盛以若简单吃了两口就告辞了。 回城的路上,傅兆琛亲自开车,却没有让盛以若做副驾驶。 “小兔乖,坐在我后面的位置,”傅兆琛说话的语气风淡云轻的,“这边路况不好,你坐在我后面更安全。” 盛以若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回头看了看跟着他们的商务车,“兆琛,你怕夜遇城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报复我们?” “以若,你的所有视频已经被季沉带回去给贺羽了,贺羽在方才给我打了电话。” 傅兆琛长舒了一口气,“而黛可也被交了出去,她人现在在警局,因为时差的问题,宁城的警方也是刚刚确认的。” 盛以若听到这心脏怦怦直跳 傅兆琛又说,“黛可人在国外,夜遇城放了就不好控制,但视频,他可以抢回去。” 他叮嘱盛以若把安全带系好,“况且,我对夜遇城没有半分信任。” 盛以若听到这自然明白傅兆琛的想法,她系好了安全带,傅兆琛才开车出发。 一路上都很平静,盛以若又开始昏昏欲睡。 忽而,她感觉车速猛地加快了,而身边也开始响起轰鸣的马达声。 盛以若猛然睁开眼睛,见傅兆琛正在加速,她回头看后面有两台迈凯伦在追车,迈凯伦后面隐隐约约有台灰色的商务车再别傅家的黑色商务车。 “兆琛,他们是来抢视频的?” 盛以若的尾音有点抖,傅兆琛心疼之余更多的是安抚她,“别怕,小兔,我们不会有事的。” 傅兆琛扫了一眼后视镜,继续加速,前面那个路口一到,这群人一个都跑不了。 “小兔,抓紧车顶扶手。” 傅兆琛开得是劳斯莱斯,这款车主打奢华和舒适体验,自然不会比迈凯伦快,但他十八岁拿到驾照,十九岁又考了赛车驾照,自然驾驶技术卓越。 他稳着心神沉着冷静的开着车子,不急于飙速度,只是把车开稳,不让盛以若受伤。 盛以若感受到车后备箱被车顶了一下,她咬紧牙不发出声音,她怕她尖叫会影响傅兆琛的驾驶。 她看着星空顶上点点星光,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在这样想的星光下和傅兆琛一起直面生死。 傅兆琛已经察觉到一台迈凯伦在撞车尾,另一台迈凯伦正在加速妄图超越他,进而逼停他的车。 “以若,抓住车顶扶手。” 而后,傅兆琛拐了了一个急弯,避开了后面的迈凯伦,而那车速度一时降不下来,直直撞上了前面想要逼停傅兆琛的另一台车。 到了前面的路口,傅兆琛猛按喇叭冲了过去。 一时间,警铃大作,红蓝的闪光灯在黑夜中出现,被引过来的两辆迈凯伦被剪影的军用路障逼停,他们妄图掉头往回开,却发现后面的路障已经铺陈好,连那辆灰色的商务车都进了“埋伏”。 另一边,傅兆琛停下车回头看盛以若,“以若,你没事吧?” 盛以若镇静了片刻,“没事,就是我腿有点软。” 傅兆琛轻笑,而后抽了安全带下了车,他拉开后车门,俯身下去帮盛以若解开了安全带,而后脱了西服外套将人裹住抱了出来。 被公主抱的盛以若感到莫名的安心,她圈着傅兆琛的脖颈,“这边这么多警察,你赶紧放我下来吧!” 傅兆琛却不以为意,“怕什么,警察又不管我抱谁。” 一袭警察制服的余杰阔步走了过来,“傅兆琛,你小子的车速是不是太快了点?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撞上我们的执法车?” 傅兆琛哂笑,“余叔,你这么大声干什么,你别吓到我未婚妻。” 余杰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和你爸当年一个德行?” 第156章 销毁视频,你让我去吗? 余杰的调侃,傅兆琛没当回事儿,只是盛以若没想到傅兆琛竟然和警方的人这么熟? 傅兆琛将盛以若放在一旁休息区的椅子上,他拢了一下她罩在外边他的西装外套,“以若,你在这等我,我去找点热水给你。” 他方才触碰盛以若的手,从掌心到指尖尽是冰凉,她嘴上说不害怕,其实是怕的。 傅兆琛起身要走,盛以若一把拉住了傅兆琛,她向余杰努了努嘴,“兆琛,你和那位警官熟吗?他不会起诉我们威胁公路安全吧?” “不会,”傅兆琛探身过来,“余叔跟我爸二十几年的交情了,听说他以前的顶头老大还是我爸的情敌,我妈的竹马呢!” 盛以若一怔,没想到还有这层渊源,傅兆琛要起身而盛以若的手却依旧攥着他,他指尖被攥得微微发白。 她咬唇,“既然如此,那我爸和我哥的事” 傅兆琛点头应承,“嗯,他们一直在查。” 原来如此,盛以若嘴角微微上扬。 余杰此时已经命人将那些追车的亡命之徒都扣了起来戴上了,傅兆琛拿着保温杯从一旁的警力保障车下来。 他信步走了过来,“余叔,您打算晚上突审他们?” 余杰点头,“突审都可能问不出什么来,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当然,”傅兆琛舔了下嘴唇看向坐在那的盛以若,“夜遇城做事向来小心谨慎,而这几个人多半是飙车党,再有就是他在警告我。” 余杰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一脸欣慰,“你和你爸真像,当年你爸也是这么沉着冷静地分析对手的,没想到二十几年后,我竟然又听到了类似的话。” 他觑了一眼警徽,“希望在我退休之前,一切都能尘埃落定。” 余杰抬了抬下巴示意傅兆琛,“你的宝贝女友正眼巴巴地看着我们呢,快过去吧!” 傅兆琛抬眸看向盛以若,她的眼睛在路灯下像闪耀的星星,他拍了拍余杰的肩膀,“她在等我,我过去了。” 傅兆琛走过去,逆着光,他的脸部表情让盛以若看不清,但她却心里暖流涌动,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踏实感包裹着她。 冒着热气的保温杯已经开了盖递了上来,“小兔,喝点热水。” 盛以若接过,吹了吹抿了一口,“有点烫。” 傅兆琛坐在她的身边,拿过保温杯吹着杯口,温柔,内敛的神色在多年后一直都是盛以若回忆中的画面。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盛以若能感觉出傅兆琛和他一样,都是如释重负的。 视频到手了,黛可被放了,阻碍他们的在一起的外在因素都没有,他前所未有地放松,而她也是。 傅兆琛笑着说,“现在就回去。” 说完,他将她拢进怀里,递上保温杯,“喝点水,我们回城。” 这天夜里,两人到家很晚,但盛以若却睡得格外踏实。 暗夜中,傅兆琛更多的是欣喜和庆幸,她终于不再是惊弓之鸟,可以随心,无顾忌地和他在一起了。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了公司。 傅兆琛率先到贺羽那又查看了一遍视频内容,而后将电脑专家和网警请来,对其进行了现场销毁。 销毁视频的那一刻,盛以若就坐在傅兆琛的身边,她的手被他的大掌包裹着,她手心里尽是涔涔的冷汗。 当一切都烟消云散的时候,盛以若自盛家出事后最轻松的一刻就在此时了。 贺羽送走电脑专家和网警后,傅兆琛和盛以若十指紧扣地出了门,迎面就碰到了耿媛媛。 傅兆琛吩咐,“耿秘书,去楼下买咖啡,奶茶我请客,还有各部门这几天,晚上可以出去搞团建由我个人报销。” 耿媛媛,“” 她嗫嚅片刻,“傅总,您是有什么喜事吗?” 傅兆琛看向盛以若,笑容恣意,“嗯,双喜临门,好事将近。” 盛以若神情不自在,她小声道,“你怎么这么贫,收购万盛的事你不会要大肆庆祝吧?” “怎么会?我这不是小规模的庆祝吗?” 傅兆琛和盛以若的声音都不大,耿媛媛一脸懵,但还是迅速回秘书办把傅兆琛交代的事情传达下去。 到了傅兆琛的办公室,他回身就锁了门。 盛以若听到门落锁的声音,她转身要问傅兆琛锁门做什么,却被傅兆琛直接抵在了门上,他眼中的欲色横流。 若是男人有忍耐的极限,傅兆琛觉得他已经到顶了,一周多他都没碰盛以若了。 傅兆琛没等盛以若出声,他就吻住了她的下嘴唇。 和傅兆琛亲吻是一件享受的事情,尤其是他吮吸唇瓣的时候,他的嘴唇柔软又润滑,吻起来格外带感。 他的手抚摸着盛以若纤细的腰肢,而后掐住腰臀将人提了起来,亲吻将两人的体温都飙高了。 傅兆琛上手开始解盛以若衬衫纽扣,豆粒大的纽扣,他解得极快,而后将亲吻留在她的锁骨间一路向下。 盛以若的呻吟声旋即而出,听得傅兆琛下腹热浪上涌,他将人稳当地抱了起来去了里侧的休息室。 耿媛媛来汇报工作时,发现傅兆琛办公室门不仅锁了而且有一小面玻璃墙的百叶窗也是关着的。 她愣了好一会儿,贴耳上去却见贺羽嗤笑,“小耿,你这是不想干了?” 耿媛媛赶紧摇头,小跑着往秘书办跑。 贺羽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踌躇片刻,阔步过去将耳朵贴在了门上,他眼睛往上瞟,耳朵贴得更紧了。 可是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另一边,傅兆琛的皮带扣咔嗒一声解开,他抬着她的腰臀一点一点的按了下来。 一方单人沙发上,盛以若被禁锢在他身上,胀痛感随即而来。 沉沉浮浮间,盛以若觉得腰酸得不得了,她猛然伏在傅兆琛的身上。 “不行,腰酸而且有点疼。” 傅兆琛虽情难自己,但盛以若喊痛让他停下来,他托着盛以若将人抱了下去。 盛以若忙着整理自己。 傅兆琛喘着粗气,他仰躺在沙发上,“以若,我这还没完呢,你不想想办法?” 盛以若脸色娇红,就见傅兆琛拉着她的手,笑意吟吟。 良久,结束后的傅兆琛去洗漱室清理自己。 而盛以若在那摇着手腕,她脸色潮红,“更累人。” 傅兆琛出来时见盛以若在那摇手腕,他坏笑,“腰酸也就算了,手也酸啊?” 盛以若过来抱着傅兆琛要咬他,“我现在想牙酸,咬死你算了。” 两人正笑闹着,方知霖的电话打了过来,“兆琛,你晚上几点到机场?” 盛以若搂着傅兆琛的脖颈,傅兆琛切切地看着她的眼睛 傅兆琛做着口型,“你让我去吗?” 第157章 接机后的暧昧自拍 盛以若心里满心不愿意他去,可不让的话却说不出口。 她不想让傅兆琛为难,毕竟,方知然身后是方家还有傅兆琛的发小——方知霖。 盛以若点头,“去吧!” 傅兆琛很意外,他顿了顿笑着说,“我和小兔四点出发,到机场5点左右。呃,都布置好了吗?” 方知霖笑声不减,“万事俱备。” 下午五点,宁城国际机场。 夏末的凉风渐起,盛以若身上披着傅兆琛的西服外套,傅兆琛牵着他的手,两人款款而来。 因为陈君寒不在,方知霖竟然给他做了一块人形立牌参与接机,看上去十分暖心又平添几分搞笑,而他的人形立牌旁则是气球花。 鲜花多见,但漂亮的气球花艺术性和观赏性更高了。 欢迎的条幅就更好看了——欢迎远律国际律所首席律师方知然学成归国。 远律国际律所名声在外,而傅兆琛等人衣着光鲜地站成一排,更添了隆重与贵气,毕竟,让一众动辄身家上千亿,上百亿的阔少亲自接机的人自然不容小觑。 方知霖抱着花嘴角上扬,“啧,你俩这是来接机还是来秀恩爱?” “不耽误,一件事,两个效果。” 傅兆琛搂紧了盛以若,出差回来的祁曜打了个哈欠,“哎,我回来也没见你俩过来接我。” 方知霖冷嗤,“开车去晋城不过一个多小时,我俩还要去接你?” 祁曜懒得理会,转头问傅兆琛,“君寒去欧洲快一个月了,这是多大的项目啊,还没谈下来?” 傅兆琛垂下眼眸,修长的眼睫毛掩盖了他的情绪。 盛以若见傅兆琛不高兴了,许是想到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傅斯瑜的陈君寒,也想到了那个傅斯瑜是不是根本不存在。 她忙圆场,“上次君寒哥去开拓海外市场还不是很久,祁曜哥,你想他了?” “他又不是女人,我想他干嘛!” 祁曜玩世不恭地笑着,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偏头就看到段雨禾走了过来。 他冷声道,“她怎么来了?” 傅兆琛和盛以若冷冷地看向了段雨禾。 段雨禾消瘦了很多,不似以往光鲜亮丽,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却依旧灵动。 她打量着傅兆琛和盛以若握在一起的手,她嘴角微微上扬,“琛哥,你和以若和好了?” 盛以若挑眉,“一直都很好。” 说完,她把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扬了起来。 傅兆琛宠溺地看着盛以若,以往她总是因为段雨禾生闷气,现在她倒是主动出击了。 段雨禾脸白了很多,但依旧得体的模样,“知然今天回国,我出差,正好在机场见一面。以若,你别误会。” 盛以若对段雨禾的“茶艺”多有了解,她笑容不减,“我想是你误会了,我和兆琛根本没多想,而且压根没在乎你来不来。” 方知霖和祁曜到底没憋住,两人笑的爽朗。 而方家的长辈此时也过来,他们看到段雨禾气闷地走到一边,她有意离他们都远一些。 方远时皱眉,“段雨禾怎么来了?” 方夫人林筱澄皱了皱眉,“我听南艺说了段雨禾做的事,这样的孩子以后知霖和知然都得离她远点。” 白眼狼教科书级别的人物就是段雨禾。 这时,一袭白色修身长裙的方知然走了出来。 她梳着半长的长直发,干练知性,她脸上的自信与神采,既有她父亲律政界翘楚的英姿,又有她母亲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师的风采。 她精致又娇美的长相犹如当年的林筱澄,摇曳生姿间带着温婉与柔美。 “爸爸,妈妈” 方知然小跑着过来抱住了她妈妈林筱澄,而后又是她爸爸方远时。 好一会儿,她才象征性地抱了下方知霖,“啧,知霖,还没完成方家开枝散叶的大计呢?” “姐,目前来看,依旧任重道远。” 方知然看向了含笑看着她的傅兆琛,只是他身边站着盛以若,她身上披着傅兆琛的西服外套。 傅兆琛穿着深孔雀绿的衬衫,敞着领口,他没打领带,露出性感的喉结,因身材英挺,简单的衬衫让他穿出了商务精英的优雅与矜贵。 方知然走过去率先抱了抱傅兆琛。 傅兆琛拍了拍她的脊背,“欢迎回国,知然。” 傅兆琛回抱方知然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握着盛以若的手,她的心猛地紧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平静。 方知然笑了笑,“谢谢。” 而后她又抱了抱盛以若,“以若,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知然姐,欢迎你回国。” 盛以若也拍了拍方知然的脊背,方知然礼貌回应,“谢谢。” 方知然和祁曜等人依次拥抱,还有她的闺蜜,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妥。 到了段雨禾的时候,方知然有点无奈地握了握她的手,“不是说要出差,你心意我领了,去忙吧!” 段雨禾笑了笑,“知然,这群人里怕是只有你会和我和颜悦色的说话了。” 两人声音不大,众人没听清,只是段雨禾袅袅婷婷推着行李箱准备走。 路过盛以若时,她看了一眼正在和方知霖说话的傅兆琛,轻声说,“盛以若,你没发现方知然抱完方家人后,第一个抱的就是傅兆琛嘛?” 盛以若发现了,这个顺序的意味很明显,但傅兆琛是他们的“核心”,若是这个意思也无可厚非。 她挑眉,“你不是要去出差吗?不赶时间?” 盛以若声音不算小,傅兆琛见此阔步走了过来将盛以若揽进怀里,怼段雨禾,“你又要作什么妖?” 段雨禾瞪了一眼傅兆琛和盛以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好到什么时候。”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盛以若伸手搂住傅兆琛的腰,“我没事儿。” 方知霖这时走了过来,“兆琛,走了,我爸妈他们带着行李先回家,我们出去high一下。” 欢迎方知然的晚宴定在了这个周五晚上,显然方知霖说的high一下是没有长辈参加的party。 他话音落,方知然也走了过来邀请,“兆琛,去吧,带着以若,我们好久没聊聊了。” 傅兆琛垂眸看了眼盛以若,她神情不自在,之前她做梦那事儿,傅兆琛还记得。 他笑了笑,“我和以若就不过去了。我最近连轴加班没休息好,而且以若这几天身体也不舒服。” 他又说,“你们去玩,下次有空我们再聚。” 方知霖也附和,“这事儿我知道,姐,让兆琛他们回去吧,他最近很累。” 方知然心中怆然,但脸上依旧风淡云轻,“那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盛以若没想到傅兆琛竟然没想去参加聚会,她咬着嘴唇又问,“是因为我吗?” 傅兆琛俯身亲了亲她的耳廓,压低了声音,“以若,你是我心里最特别的存在,是我以后的妻子,在我这你最重要。” 而后,两人和方氏夫妇道别后就离开了。 一路上,盛以若的心情都特别好。 到家时,盛以若窝在傅兆琛的怀里坐在沙发上休息。 他的头发轻蹭盛以若的额角,她几乎贴在他的脸上,她伸手比了个耶。 傅兆琛见盛以若准备拍照,随即宠溺地贴上来,在拍照的瞬间,他的吻落在了她的侧脸。 盛以若看着照片中的两人,她很美,傅兆琛的颜值很顶。 一张照片暧昧氛围拉满,她笑问,“我能发朋友圈吗?” 傅兆琛轻笑,“随你” 几分钟后,方知然在朋友圈看到了那张自拍照,她神情冷然地点了个赞 第158章 打脸来得这么快 视频销毁后,盛以若整个人的状态都好了很多,傅兆琛则更忙了。 一是要改组收购回来的万盛芯片,二是与江峻沟通将盛荣集团的投资业务摘出来,单独成立盛荣投资有限公司。 几天下来,傅兆琛忙得脚不沾地,一连推了几次方知然等人聚会邀请。 周四的晚上,方家为方知然举办了盛大的欢迎回国晚宴,她父亲方远时将在会场上宣布方知然将成为远律国际律所的合伙人,首席律师。 所以,社会名流和业内精英都被邀请在列。 秦司远和傅斯瑶自然也在邀请名单内。 两人本来在晋城出差,为了参加这个晚宴才赶回来的,傅家为傅斯瑶准备的礼服和首饰直接送到了律所。 傅家司机的神色很是匆忙。 傅斯瑶不解,“你这么急匆匆的做什么?” “三小姐,我还得给大少爷和盛四小姐送礼服去呢,他俩这几天也很忙。” 司机脸上惨笑,“你们的礼服和珠宝都是夫人准备的。据说少爷最近一直在加班,晚上直接睡在了公司里。” 秦司远皱眉,心中腹诽傅兆琛到底在忙什么? 他看了眼手表,他知道要不了两天黛可就会再次被他爸他们“关起来”,到时候英国警方会让傅兆琛过去协查。 这样,他父亲等人也能和傅兆琛正面了解,侧面调查,当初选直升飞机的事儿也该尘埃落定了。 傅斯瑶皱眉,有点心疼他哥。 “我哥一天跟个工作狂似的,盛以若不会也陪着他在公司加班吧?” 司机摇头,“少爷怎么舍得?季沉每天下班都准时送四小姐回去的,安排礼服的事也是少爷让夫人帮忙的,说四小姐最近很累,身体不舒服。” 傅斯瑶听此翻了白眼,“就知道疼老婆,把妈妈当工具人。傅兆琛这是没娶媳妇就把老娘忘了。” 秦司远匆匆回神,听到傅斯瑶的抱怨冷笑连连,“之前是谁天天和我说她哥优秀到无以复加?” “傅斯瑶同学,你都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吧?” 秦司远的幸灾乐祸遭到了傅斯瑶一记白眼。 “我哥确实比你优秀,还比你有钱。” 说完,她抱着礼服盒子进了她的办公室。 秦司远,“” 另一边,傅兆琛打了几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 盛以若乖巧地将咖啡给他泡好,心疼地伸手揉了揉他的眉骨。 “哥哥,你最近太累了,你现在去睡一下?” 傅兆琛握住盛以若的手,笑容慵懒,“一起?”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又看了看休息室。 盛以若白了傅兆琛一眼,讥诮,“你不把自己折腾地累死在床上是不是就不罢休?” 傅兆琛疲惫地靠在沙发椅上,“抱着你睡还不行?” 盛以若拉着傅兆琛的手将人扯了起来,她熟练地拆了他的领带,将其手拉起卸了袖扣。 “走吧,你去睡会儿。” 傅兆琛任由盛以若拉着去了休息室。 盛以若将傅兆琛按坐在床上,“睡一会。” 傅兆琛确实很累,但又忍不住调她,“宝贝,还有个地方你没给我松开呢!” 说完,他扫了一眼他的皮带扣。 盛以若顺势将人推倒,你消停会儿吧,赶紧睡觉,不然晚上的晚宴我怕你顶不住。” 盛以若俯身去给他拖鞋,他一个打挺就起来了,“我自己来。” 傅兆琛从不舍得盛以若做这些,他乖顺地说,“我听话,睡会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盛以若却摇头,“不要,被别人看到不好,我去自己的房间休息。” 她皱了皱眉又问,“最近大厦有人搞装修,有点吵,你要不要耳塞?” 傅兆琛摇头,“不用,离我这远着呢!” 盛以若到现在还不知道装修的是她即将开业的工作室,这是傅兆琛给她准备的惊喜。 芙蓉景苑已经整修完了,内部装修也收拾停当。 之前,盛以若挂在二手网站上的衣服,包包和首饰已经让傅兆琛派人都放回了盛以若在芙蓉景苑的房间。 这都是傅兆琛给她准备的惊喜,求婚惊喜。 上次求婚大张旗鼓,结果出了那事儿,这次,他只在两人在的时候求婚,她一定会答应他的。 想着想着,傅兆琛睡着了,而盛以若见他睡了开门出去了。 盛以若回办公室处理下手头的事情就开始画手稿,她最近的生意还不错,自从段雨禾退圈,而秦司远代理她的侵权案胜诉后,她工作室的生意就好了起来。 只是,她最近嗜睡又犯懒,画图的速度慢了不少。 画到一半,陈晚柠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兔,那个方家的晚宴,你去吗?” 盛以若点头,“要去的,傅兆琛这几天一直忙,推了好几次聚会了,这次不去不好。” 她心下了然,“方智霖给你发了帖子?” 陈晚柠一听到这句话,气得胸口都突突跳,“别提了,他让我大伯陈宇泽的秘书送来的帖子,我大伯说让我一定要参加。” 言下之意,要是没有他大伯的命令,她是不去的,她会拒绝参加,可现在她这只无能为力的“小黄鸭”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去了。 “那就去呗,”盛以若放下的绘图板,“方知霖现在只是怀疑你是他找的人,又没确定,你怕什么?” 盛以若垂下眼眸,她总觉得陈晚柠这种“你追我逃”的处理方式不可取,“要不你直接承认那晚上是你,但对他没感觉,让他死心?” 陈晚柠,“” 她现在终于知道在感情里为什么人们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盛以若在她和傅兆琛的感情里总是迷糊到犹豫不决,还患得患失,在对待她的感情时,给的建议倒是干脆果决。 陈晚柠叹了口气,“这也是个办法,就是怕伤害他。” 盛以若神情一顿,笑着问,“柠檬,你是不是看上方知霖了,而且在阿尔卑斯山就看上他了?” 陈晚柠心想,比那时候还早,她情窦初开就看上方知霖了,可这种注定没结果的感情无论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不重要,因为注定要结束。 “没有,你别瞎想。” 陈晚柠倒是字字铿锵,但盛以若没信,“你拒绝他,难道是因为你觉得两家家世悬殊?你怕他嫌弃你的出身?” 被说中心事的陈晚柠紧绷下颌,良久才说,“小兔,你别猜了,我不喜欢他,我将来要找的男人只要踏实可靠就行了,我不想找世家公子哥。” 她语气淡然,“我爸妈的事情,我左右不了,但我的婚姻必须平等有尊严。” 直到挂了电话,盛以若也不知道陈晚柠到底去不去,只是那句‘婚姻必须平等有尊严’倒是让她深以为然。 傅兆琛醒了的时候,外间有女人的笑声和讨论声。 “盛小姐,你穿着礼服真好看,这料子,颜色实在太衬你的皮肤了。” 傅兆琛整理一下起床,他推门出去看到盛以若一袭香槟色露背长裙礼服站在那,造型师正帮她整理裙摆 第159章 强大之前,他爱上别人? 光滑细腻的美背,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纤细优美的美腿,看得傅兆琛眼底涌起兴味,很有几分心猿意马。 许是他的眼神太没遮掩,造型师的窃笑。 傅兆琛不好意思地舔了下嘴唇,盛以若见造型师笑了,她回头就看到傅兆琛站在那,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又不忍移目。 “兆琛,你洗个澡换衣服?” 盛以若拿起一旁的西服防尘袋,里面套着傅兆琛今晚要穿的衣服。 傅兆琛点头,“好,小兔,你真美。” 当着外人的面,盛以若脸颊微微泛红,嗔怪,“话真多,你赶紧去洗澡。” 打理好自己的盛以若坐在傅兆琛的办公室里等他。 过了一会儿,清爽的傅兆琛走了出来,他手里拎着领带,嘴角上扬,“小兔,帮帮我?” 那是一条黑白条缎面领带,质感丝滑,但不好打,可傅兆琛这种商务装几乎要焊在身上的精英男士怎么可能会被一条领带难倒? 盛以若看着对她撒娇的傅兆琛也没了脾气,起身过去给他打领带。 而傅兆琛修长的手指则在盛以若的脊背上跳“手指舞”。 他垂着眼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爱意满满。 “腰窝间的小兔子还好没露出来,那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只有我能看。” 傅兆琛贴着她说了这么一句话,盛以若手上动作没停,已经打好了领带,“嗯,都是你的,就怕有天你看腻了。” 傅兆琛摇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下班时间刚过,兆亦集团的员工就看到郎才女貌,无比登对的老板和未来老板娘衣着庄重地离开了公司。 耿媛媛看着盛以若那条礼服裙,羡慕得面目全非,再回身就见贺羽也换了礼服准备出发。 她差点忘了他们的部门主管也是个超级富二代来着,她看贺羽的眼神分外狗腿,“贺特助,你也要去参加晚宴啊?” “嗯,方家的晚宴,知然小姐回来了。” 说完,贺羽提步走了。 耿媛媛突然间觉得她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彼时,她的暧昧对象楚砚发了一条信息——耿小姐,晚上有空吗? 耿媛媛兴奋地回信息的手都有点抖——有空,我们见一面? 楚砚随即将时间和地点发了过来,而后向夜遇城汇报了情况——先生,耿媛媛已经上钩了,我很快就能知道傅兆琛放弃盛荣集团的原因了。 玖月山庄内,蓝色海洋宴会厅灯火通明,高朋满座。 方知然时不时看一眼门口,傅兆琛还没来。 就连方家的长辈都看出了方知然的心不在焉。 方远时揶揄傅辰,“你们家兆琛现在是越来越难请了,前几天他们几个到我家吃饭,就兆琛和以若没来。” 傅辰觑了一眼方知然,他眉宇微蹙,“兆琛最近比较忙。” 话音落,门口一阵骚动,傅兆琛挽着盛以若来了。 方知然看到傅兆琛那无与伦比的容颜,心间一颤,转而就看到他垂眸和身旁的盛以若耳语,样子是她未见过的温柔。 盛以若依旧冷艳,一条香槟色的长裙让她看上去特别像人鱼公主,高贵,美丽又透着恰到好处的性感。 他们这个圈子里,从来不缺长得好看的人,但盛家姐妹和傅家姐妹的颜值,气质一直都是拔尖的。 方知然垂眸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傅兆琛走过来,见方知然一脸愠色,他开口道歉,“知然,我这几天特别忙,不是故意不来和你们聚餐的。” 方知然敛住心神,“明白,傅总日理万机,很忙。” 她的眼波有意无意地扫过盛以若。 盛以若微笑,“知然姐,你今天真漂亮。” 方知然偏头而笑,“要说漂亮还是以若最漂亮了,傅兆琛就因为你长得漂亮,从小就惦记你,现在可算把你追到手了。” 这话初听没有问题,但细品就是在说盛以若徒有其表,像个花瓶。 盛以若尴尬地笑了笑,傅兆琛则搂紧了她,“我喜欢小兔的一切,漂亮,性格,爱好,我都喜欢,但确实从小惦记到大。” 他吻了一下盛以若的额头,“终于让我惦记到手了。” 盛以若羞赧地推开傅兆琛,“别闹,大庭广众的。” 方知然捏紧了高脚杯,面色如常,“你们俩过去吧,傅伯伯和我爸他们都在等你们。” 傅兆琛点了点头拉着盛以若从方知然身边走了过去。 方知然却出言挽留盛以若,“兆琛,我想让以若给我设计一些铂金的珠宝送客户,我能和她聊聊吗?” 傅兆琛听此很是犹豫,他看向盛以若,压低了声音,“你可以吗?要不是不想和她聊,让她明天去公司找你,我陪你。” 盛以若心头暖流涌动,因为她的几句话,傅兆琛已经警醒到了这个地步,他有意让盛以若避开方知然。 她摇头,“我没事,之前许是我太患得患失了呢?” 傅兆琛微微颔首,“好吧,我打完招呼就过来找你。” 方知然看着傅兆琛和盛以若低头耳语的样子,她心头泛酸。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她和傅兆琛是同年,是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同学,甚至是同桌。 她怎么就把这么好的傅兆琛给弄丢了呢? 方知然觉得自己是学习学傻了,每天想着怎么和傅兆琛争第一名,结果在感情里,她现在成了倒第一。 “知然姐?” 盛以若出声叫她,她匆匆回神。 方知然拿过一杯红酒递给了盛以若,“尝尝?94年的拉菲,口感还可以。” 盛以若却没接,“我最近肠胃不好,傅兆琛不让我喝酒了,我喝这个吧。” 说完,她拿过一杯鲜榨的果汁。 方知然看着盛以若,她发现盛以若变得更美了,是那种女人的美,不同于以往少女的灵动柔美,是那种让男人喜欢的韵味之美。 想到傅兆琛和盛以若两人是住在一起的,方知然脸色微红。 她抬眼看了看和长辈们侃侃而谈的傅兆琛,他体型结实挺阔,高挑挺拔,被这样的男人疼爱一定是件顶幸福的事情,爱意滋润下,所以盛以若才变得更有女人味。 盛以若见方知然神情不明,“知然姐,你想要什么样的铂金珠宝?” “吊坠吧!” 方知然挑眉,“我刚回来就接了两起豪门离婚案,我想为那两个曾经的豪门太太打造一款‘追爱’的吊坠。” 她低头,“是鼓励也是安慰。” 盛以若点头,“我记下了,等我有了设计稿就发给你。” 方知然笑说不急却转了话锋。 “知道要打这两个官司,我明白一点,无论自己多爱一个男人都要有与之并行的能力,而不是做全职太太。” “顶峰相见,势均力敌的爱情才能长久。” 方知然拿着酒杯撞向了盛以若的果汁杯,“以若,你说我说得对吗?” 盛以若神情一顿,她的话说得很对,但她的神情却有丝丝挑衅,“你说得对,我也正在努力变得更好,更好的自己才能站稳在傅兆琛的身边。” 方知然扯出一抹寒凉的冷笑。 “任重而道远。只是以若,若是在此之前,他爱上别人了,你怎么办?” 第160章 他的心在我这就够了 方知然的话让盛以若一怔。 盛以若匆匆回神,她勾出一抹潋滟的浅笑,“知然姐,你喜欢兆琛,对吗?” 方知然抿了一口红酒,“优秀的男人被很多人爱慕和喜欢,这不是很正常嘛?” “是很正常,”盛以若不否认的样子很坦然,眼神却锐利了很多,“可是爱情是相互的,说得直白点是你情我愿,说得高雅点是两情相悦。” 盛以若将果汁杯放到了一边,“事业上,我可能比知然姐是逊色,但是在感情,傅兆琛的心永远都在我这。” 说完,她要走,又转身,“追爱的吊坠我多给你做一个,也挺适用姐姐的。” 方知然没想到盛以若是伶牙俐齿的,她也不生气,“以若,我这个人喜欢光明正大的宣战,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要和你抢傅兆琛了。” 盛以若脚步一顿,她长舒了一口气才提着裙子往傅兆琛那里走 每走一步,她都觉得难过,她真的后悔随心所欲地过自己的学生时代了。 她不笨,只要稍稍用心就可以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只是没选商科,选择了自己喜欢的珠宝设计和古典舞。 傅兆琛见盛以若脸色不太好看,他将盛以若揽进怀里,“怎么了么?知然和你说什么了?” 盛以若觉得她此刻和傅兆琛说两人的对话,无疑就是在告状,而且方知然只是向她宣战,她就让傅兆琛对方知然敬而远之? 那方知然可以说她没说过,也可以是鄙视她对两人的感情不自信,只知道找傅兆琛给自己撑腰? 盛以若舔了下嘴唇,“没说什么,我就是有点不舒服。” 最近,盛以若总觉得不舒服,傅兆琛揽着她的肩膀,“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你这月经不调有点严重。” 傅兆琛忽而想到了什么,他贴在盛以若耳边,“以若,你有没有可能怀孕了?” 最近,两人都没做防护措施,之前盛以若以为自己有问题没做防护,后来傅兆琛忙,次数也不多,他还一门心思的要备孕也就没做防护措施。 盛以若小脸微红,她抬头,“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傅兆琛深邃明亮的眼睛格外清澈,像是里面有小星星一样,“我让贺羽挂个靠谱的专家号,我们直接去医院。” 因为两人心里有这个“小秘密”,整场都笑容不减格外甜蜜。 方知霖却惶惶不安,他在等陈晚柠。 方知然看他坐立难安的样子,她不解,“你在等谁呀?” “没谁。” 方知霖拿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这时,一袭黑色抹胸长裙的陈晚柠出现了门口,她穿着红色的高跟鞋,一侧耳朵上挂着红色的耳坠。 方知霖切切地看着她胸前纹身刺青,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傅兆琛和盛以若也看到了陈晚柠。 盛以若拉紧了傅兆琛的手,“兆琛,我姐们儿好飒。” 傅兆琛挑了挑眉,担忧地看向一旁怔住的方知霖,他嘴角上扬,“她这样开诚布公,摆明了是方知霖没戏了。” 盛以若,“” 陈晚柠看到盛以若,向这边走了过来,方知霖却拦住了她,“陈小姐,我们谈谈。” 说完,他就拽着陈晚柠阔步离开了。 到了一间休息室,方知霖关上了门,他将陈晚柠迫到了墙角,“躲我这么久,看我着急很有意思?” 方知霖的男香混着他口中的酒香沁入陈晚柠的鼻腔。 她往后仰靠,方知霖忙伸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而他的手却撞到了墙面上。 方知霖似乎一点都不疼,他只一瞬不瞬地盯着陈晚柠,“那天晚上后,你为什么跑了?” 陈晚柠知道方知霖说的那天晚上是阿尔卑斯山脚下两人意乱情迷的晚上,她脸颊泛红,“方总,我既然跑了就是不想对你负责任。一夜情而已,你不会认真了吧?” 方知霖,“” 他愣了一会儿才说,“你的意思睡了我就完了?白嫖啊?” 陈晚柠没想到方知霖脸皮还挺厚,竟然还反问她,她忙从手包里拿出一叠钱,不多,也就几百块放在方知然手里,“这样就不算白嫖了吧?” 方知霖被气得不轻,他捻了捻那点钱,“是不是少了点?” “方总,你很贵?” 陈晚柠心里害怕,但嘴上却一如既然的淡定。 方知霖将钱甩到一边,他正了一下领带退后了几步。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自作多情,你对我没想法,我们俩只是玩了一场成年人的游戏而已?” 陈晚柠点头,“方总很聪明。” 那天晚上明明是陈晚柠的第一次,可她竟然这么随便的把她的初夜给了他,还不要他负责任,而他却像个傻瓜一样念念不忘。 方知霖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忽而狠厉地抬眸。 “若是那晚上不是我,也会是别的男人,对吗?” 陈晚柠心口钝痛,但她还是勾出一抹寒凉的苦笑,“嗯,毕竟我那晚上有需要。” 方知霖气息有点不稳,他转头扫了一眼外边嗤笑,“以往陈伯伯说你们一家人市侩功利,不知廉耻,我还不信。” “今日一见,陈小姐果真让我刮目相看。” 说完,方知霖转身往外走,嘴里嘲弄,“我竟然喜欢上一个贱女人,我真他妈的贱。” 陈晚柠目送着方知霖摔门离开,她的眼泪才隐隐地掉下来。 从小到大,她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她是贱女人和私生子生的女儿,生来下贱。 她努力的调整呼吸,将眼泪不着痕迹的抹去,而后微笑着提着裙子出去了。 盛以若找过来的时候,不由分说的给了她一个拥抱,“柠檬” 盛以若看到方知霖黑着脸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陈晚柠一定拒绝了方知霖,而且两人是不欢而散。 陈晚柠轻声说,“我没事儿。以若,我准备走了,你去找傅兆琛吧!” 盛以若松开陈晚柠,“柠檬,你为什么这么武断呢?万一方知霖是真心喜欢你,根本不在意你的出身呢?” 陈晚柠片刻恍惚,想起方知霖那句话,她摇头,“他在不在乎都和我无关。” 她知道方知霖那句话多少是因为气急败坏,可同样伤人。 远处,方知霖又灌了一杯酒,傅兆琛调侃,“你这德行是失恋了?” 第161章 酒会上的意外 听到傅兆琛调侃自己失恋了,方知霖脸色灰败。 他扯松了领带,“人家只是想和我一夜情,只有我傻了吧唧地想和人家好。”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握着手里的香槟杯,他轻轻地摇了摇,“你信了?” 方知霖,“” 傅兆琛笃定地说,“以若的朋友绝对不是随便的人,她许是有苦衷,或者单纯不喜欢你才那么说的。” 方知霖冷笑,“总归是拒绝?” 傅兆琛耸了耸肩,意思显而易见。 秦司远站在远处看着盛以若,她安慰好陈晚柠拉着她的手,他嘴角上扬,心想这丫头还真是人美心善。 他转头又看到了傅斯瑶,她正被一个小富二代邀请跳舞,她似乎对那男人并不抵触,伸出纤纤玉手。 秦司远微微一顿,此时他的电话响起,是他父亲。 他声音低沉,“这边警方要放了黛可,我预备将人请过来,让傅兆琛过来一趟” 秦司远走到安静的角落接听他父亲的电话。 须臾,秦司远挂了电话,他抬眼就见傅斯瑶已经和那男人去跳舞了。 他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搭在傅斯瑶腰间的那个男人的手,目光森冷又阴鸷。 “司远,来给你介绍一下,我女儿方知然。” 方父方远时的声音传了过来,秦司远匆匆回神,放下高脚杯握住了方知然伸过来的手,“你好,秦律,方知然。” “方律好,鄙人秦司远。” 秦司远神情淡然又礼貌,自然是一副律界精英的模样。 方远时对他很是满意,有意撮合他与方知然,也正好断了她对傅兆琛多年的心思。 方远时引荐完,就让两人聊,他则离开。 秦司远的眼神飘向了傅斯瑶,而方知然则看着在舞池跳舞的傅兆琛和盛以若。 两个人沉默地在那站着。 秦司远偏头扫了一眼方知然,标准的清冷性子的美女,气质出尘,但看上去让人觉得有点寡淡,不如傅斯瑶明艳动人。 他怎么又想到傅斯瑶了? 秦司远垂眸看向方知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傅兆琛。 他轻笑,“方律喜欢傅兆琛?” 方知然收回视线,而后抬眼看向品貌出众的秦司远,“怎么?秦律还对我的感情生活感兴趣?” “那倒不是,只是我喜欢盛以若。” 秦司远把喜欢宣之于口并不难,他在国外受了那么多年的教育,最喜欢的就是外国人对感情的直来直去,喜欢就喜欢,不藏着掖着。 方知然微微一顿,“啧,那不如相互成全?” 秦司远皱了皱眉,而后点头。 一曲终了,秦司远过来邀请盛以若跳舞,而方知然过来邀请傅兆琛。 当时的场景,盛以若觉得是大型的修罗场。 还没走远的傅斯瑶皱紧了眉头,她提着舞裙走了过来,笑容潋滟,“秦老师,你想跳舞啊?我陪你!” 说完,她拉着秦司远的胳膊将人扯进了舞池。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无奈地看向方知然,“知然,这不是大学的华尔兹交际舞的考试,我不能当你舞伴。” 方知然看向盛以若而后轻笑,“差点忘了现在的傅总已经名花有主了。算了,我就不重温大学的旧梦了。” 盛以若抬眼看向傅兆琛,“你想陪知然姐跳,我没关系的。”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你是舞蹈生,不觉得累,我可不是。” 婉转的拒绝。 盛以若看向方知然,她勾了勾嘴角,“知然姐?要不,我陪你跳?我会很多舞蹈。” 方知然偏头,“可以。” 盛以若,“” 舞池中,盛以若和方知然跳着华尔兹,格外的养眼。 两人目光倒是很和善,只是各怀心事。 另一边,秦司远的手僵硬的放在傅斯瑶的腰间。 因为刚才就是傅斯瑶抓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她还调侃,“秦老师,你不会跳舞?” 此时,秦司远低头看着落落大方的傅斯瑶,她隆起的美好在薄纱下若隐若现,他觉得他耳朵都在发烧,脸也跟着发烧。 在律所的时候,秦司远看到穿着礼服的傅斯瑶的时候,他的眼睛就移不开,现在又是,他偏过头不看她。 傅斯瑶挑眉冷嗤,“秦老师,我真没想到你对我嫂子还挺执着,我想你还不知道我哥那个人占有欲极强,他认定的人是别人撬不走的。” 秦司远勾了勾嘴角,“啧,这可不好说。万一撬走了呢?” 傅斯瑶翻了个白眼,“那你也得让盛以若喜欢你啊,她喜欢你吗?她整晚都没看你一眼。” 秦司远转头盯着傅斯瑶,“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盯着刚才和你跳舞的男人一晚上?” 傅斯瑶却不在意,“怎么了?我就喜欢年轻好看的小哥哥,不行啊?” 秦司远,“” 他一晃神,一脚踩在了傅斯瑶的脚上。 傅斯瑶猛地尖叫出声,她推开秦司远。 秦司远一个趔趄就撞到了跳到身边的盛以若。 她穿的高跟鞋微微一偏,眼看她就要跌倒了,撞到一旁酒桌角。 盛以若惊呼,方知然却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了回来。 方知然则跌倒在一旁,盛以若压在她身上。 “知然姐?” 盛以若慌忙起身,去扶方知然。 方知然扶着腰起身,“没事,就是震了一下腰,你没事儿吧?” 盛以若偏头看了一眼那桌角,她要是撞上去,上面的香槟塔就会倒,砸在她身上,桌角也会戳到她的额头或者眼睛。 听到声响,傅兆琛等人忙跑了过来。 傅兆琛将盛以若拢进怀里,“伤哪了?” “我没受伤,知然姐倒是摔了腰。” 盛以若歉意地看向方知然。 方知然却看出了傅兆琛对盛以若独有的紧张。 傅兆琛忙向方知然道谢,“谢谢你知然,你哪里痛?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方知然扶了一下腰,“只是震了一下腰,不用去医院。” 一旁,傅斯瑶坐在地上,她的左脚被秦司远给踩得不轻,脚面已经微微泛着青色。 秦司远身高189,体重80kg,重心落在傅斯瑶的脚上,可见踩得严重。 傅斯瑶瘫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秦司远单膝跪地脱了傅斯瑶的高跟鞋,他小心安抚,“斯瑶,你别哭了,这里疼吗?” 秦司远通过手指碰触让傅斯瑶感知她的脚骨。 “秦司远,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实打实的踩你脚,你疼不疼?” 第162章 医院检查,他人呢? 傅斯瑶是娇养的姑娘,是傅辰和南艺的掌上明珠,妥妥的傅家小公主,自然没受过大委屈也不想受委屈。 秦司远满眼紧张,他服软,“等你好了,你踩十脚行吗?一百脚也行。你先告诉我骨头痛不痛?” 傅辰等人也围了过来,傅兆琛安顿好盛以若阔步走了过来。 他俯下身扯开秦司远的手,“别碰我妹。” 说完,傅兆琛要将傅斯瑶抱起来 秦司远却抢先一步将人抱进了怀里,“是我不小心踩伤了她,理应由我负责。” 他转身对一脸担忧的傅辰点头,“傅叔叔,我带斯瑶先去医院,你们继续,若是检查没事,我把她送回家。” 傅辰,“” 他舔了下嘴唇,看了看愣在秦司远怀里的傅斯瑶,他想上前接过女儿,“不麻烦秦律了,我带她去医院。” 秦司远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往后退了两步,“还是我去吧,她这个样子,我不亲眼看着我不放心。” 傅辰,“” 傅兆琛,“” 而后,就见秦司远火急火燎地抱着傅斯瑶走了。 傅辰心里一顿,倒是好兄弟陈宇泽扶了他一把,“啧,是不是觉得自己家养了水灵灵的小白菜就要被大野猪给拱了?” 傅辰瞪了陈宇泽一眼,“你不用在这跟我炫耀你没女儿。” 陈宇泽,“” 另一边,坐在休息区的盛以若看着抱着傅斯瑶离开的秦司远,扯了扯嘴角。 方知然也冷嘲,“以若,刚才秦司远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呢,转头就抱傅斯瑶跑了。” 盛以若无所谓的笑笑,“我一直都觉得他俩有戏。只是我没想到你刚才会帮我,我” 方知然揉了揉自己的腰,“我可不想成为让人唾骂的恶毒女人,我只是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 盛以若尴尬一笑,她肩头被一只大手握住。 傅兆琛垂眸看着她,“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爸妈也要走了。” 方知然心头一颤。 难道盛以若已经改口叫傅辰夫妇爸妈了吗? 傅兆琛对之前盛以若大庭广众拒婚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那次事情后,这是两人第一次合体出现在众人面前,傅兆琛表现的少有的坦荡,似乎他就没丢过脸一般。 而傅家长辈对盛以若也极尽包容。 盛以若起身要随傅兆琛离开。 这时,傅兆琛的手机响起,来电话的是警局局长余杰。 他看电话怔了片刻,难道盛谨言他们有消息了? 傅兆琛接听了电话,余杰的声音很焦急,迫切,“兆琛,黛可又失踪了,前脚出了警局,后脚人就被带上车不见了。” “英国警方怀疑是你在背后运作,因为之前下了协查令,黛可被送返回,而今你的协查令一解除,黛可出了警局,人还没到医院又失踪了。” 傅兆琛气闷地闭了闭眼睛,“所以呢?英国那边的警方需要我做什么?” “他们要你去英国协助调查。” 傅兆琛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只手打着电话,他转头看向等在一旁的盛以若。 他现在手上的事情正多,而盛以若最近不舒服,他答应明天带她去医院的,再有他忽然去英国,她会很担心。 傅兆琛沉吟片刻,“余叔,这样,你先和大使馆协调,若是实在不行我再去英国,我现在走不开。” “嗯,我已经和那边协调了,最晚明天早上就会有消息。” 余杰捏了捏眉心,握紧电话说,“我的意思是最好一次把这件事解决,不然,你太被动了。” 言外之意就是傅兆琛人还是得飞英国一趟。 傅兆琛沉声,“明天有结果了,告诉我一声。” 话音落,傅兆琛挂了电话。 盛以若一脸担忧地走了过来,“我看你又皱眉头了,是有什么事吗?” 傅兆琛轻笑,“没事,贺羽呢?” 盛以若指了指不远处正在high的贺羽,他身边围着一圈名媛,一个个被他逗得花枝乱颤,掩口而笑。 傅兆琛冷嗤,“我看这小子才是真海王。”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交代他点事情。” 傅兆琛将盛以若安顿好,他提步去找贺羽。 贺羽见傅兆琛过来了,他赶紧起身,“傅总。” 一众女人这么近距离的见傅兆琛,心跳都加速了。 他丰神俊朗又矜贵潇洒的模样让人心动,至于那双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更是让人着迷而深陷其中。 傅兆琛向贺羽招手,“你过来,我有事交代你。” 他低头和贺羽耳语几句,贺羽挑着眉眼细细听,嘴角上扬,“放心,傅总,我一定把这事儿给你办好了,我明天一早去接你和四小姐。” 傅兆琛点头,“嗯,我先走了,你好好玩。” 他瞟了一眼一众女人,哂笑着走了。 贺羽送走了傅兆琛,转头对一众女人说,“都别看了,名草已经有主儿了,我还单身,你们的努力方向应该是我。” 而后,女人们发出声声娇笑。 傅兆琛到盛以若身边,他伸手拉住她,“别看了,贺羽是海王本王,这事儿没跑了。” 盛以若甜笑,“真看不出来贺特助还有这样的一面,我们是回去还是去医院?” “爸妈去医院看傅斯瑶,”傅兆琛爱怜地看着盛以若,“我先送你回去,你明天要去医院检查,要休息好。” 傅兆琛的意思是他送完盛以若再去医院看傅斯瑶。 雅清苑内,盛以若昏昏沉沉的睡着,她感觉身侧有了塌陷,应该是傅兆琛回来了,他的气息依旧让她熟悉到安心。 睡梦中,盛以若感觉傅兆琛的手机响了,他出去讲了很久的电话。 再醒来的时候,傅兆琛衣着笔挺的坐在卧室的一脚沙发上看书。 盛以若出声,“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傅兆琛稳着心神合上了书,坐到了盛以若的床边,“以若,我要去英国一趟,去多久,我还不确定。”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你联系下陈晚柠,让她陪你去医院检查。” 本来是傅兆琛和贺羽要陪她去的,结果他要带贺羽去英国,一大早他就交代副总汪凛的工作,还和盛荣集团的副总江峻通了电话。 盛以若知道傅兆琛最近特别的忙,他怎么会突然去英国? 她心头一顿,“是不是黛可那边又出事了?” 傅兆琛揉了揉盛以若的脑袋,“别瞎想,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打视频。” 两人好了以后一直是形影不离,而今分开,盛以若不适应,眼泪蒙了上来,看得傅兆琛心疼。 道别后,傅兆琛去了机场。 陈晚柠陪盛以若去了医院。 妇科专家听完盛以若的描述后,她问,“你最早一次和你先生同房是什么时候?还有最后一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第163章 盛以若得知自己怀孕 医生的话让盛以若有点窘迫,她抬眸看向医生。 “我上次月经是5月24日,最后一次同房是前天。” 陈晚柠听此偏头偷笑,心想傅兆琛还真是要得频繁。 医生却摇头,“不是最后一次,是最早一次,还记得吗?” 盛以若摇了摇头,医生也没再多问,开了验血的单子给盛以若,“去查一下血,我觉得你大概率是怀孕了。” 陈晚柠,“” 盛以若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怀孕了? 两人在检验科抽血等结果的时候,陈晚柠看着盛以若的小腹,她提议,“小兔,你和傅兆琛都没避孕的吗?” 盛以若而今算是知道什么叫阴差阳错了,她将事情的原委始末和陈晚柠讲了一遍。 她无奈,“我当时以为自己不能怀孕,他觉得应该正常备孕,结果就没做防护措施。” 陈晚柠轻笑,“看来你们的孩子是挡都挡不住啊,傅总的小太子这么早就来报到了,以后他不得像供菩萨一样把你供起来?” 她又问,“不是,他人呢?怎么没陪你来检查?” 盛以若气闷,“飞英国了,那边有事情要处理。呃,再说这还没确定呢” 陈晚柠则不以为然,“十有八九了,你听医生说的那话,我觉得你是怀孕了。” 她比盛以若还要兴奋,“我马上就要当干妈了,有大儿子砸了?” 陈晚柠魔性的笑声让傅家跟过来的保镖都觉得刺耳又魔性。 只是,他们也不知道盛小姐来做什么检查,只是做好分内的事情,毕竟季沉跟着傅总去英国了,临走再三强调保护好盛小姐的安全。 两人正在等结果,就见秦司远推着傅斯瑶过来抽血了。 傅斯瑶的脚被打上了石膏,看样子是骨折了,她坐在轮椅上对秦司远颐指气使的,秦司远只是笑着应承,一副过错方的样子。 盛以若哑然失笑,她还是觉得秦司远被傅斯瑶拿捏得死死的。 秦司远拿着抽血单递给护士,而后又问,“我问一下,你们这没有给v病房上门采取的服务吗?” “有啊,关键你们这是昨天晚上门诊开的单子,只能在门诊采血。” 采血的护士交代完开始扎针,傅斯瑶偏头就看到了走过来的盛以若和陈晚柠。 秦司远则盯着采血的管子,着急地抱怨,“所以我说还是要住院,不能由着你了,我一会儿就给你办理入院,住七天再说。” 伤筋动骨一百天。 傅斯瑶觉得她应该回家去休养,但秦司远则觉得不行,应该先住院。 “斯瑶,还是听四哥的吧,先在医院住七天,把基础检查等做完了再说。” 盛以若好言相劝,秦司远此时才发现盛以若来了医院,他皱了皱眉,“以若,你怎么在这?你不舒服,也来做检查?” 傅斯瑶气闷地翻了白眼,“我哥怎么没陪你来?” 她转头瞪了一眼秦司远,“我这骨折是怎么来的你忘了?还敢觊觎不属于你的人和事?” 秦司远哑然,他脸色十分难看。 陈晚柠看了一眼盛以若,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想来是怕检查是否怀孕的事宣扬出去,到时候没怀孕让傅家长辈空欢喜一场。 “以若是陪我来的,我肠胃炎犯了,抽血看看炎症情况。” 傅斯瑶听陈晚柠这么说才放心,她血也抽完了,刚要上手按止血棉,秦司远已经眼疾手快地按了上去。 傅斯瑶轻呼,“我自来,你按疼我了。” 秦司远对此置若罔闻,倒是语气温柔,“我昨天答应了傅叔叔,好好照顾你,所以,斯瑶你要配合我的照顾。” 秦司远以往看到盛以若总想黏糊上去,可此刻他只想给傅斯瑶安排住院,将她安安稳稳地送进病房。 “以若,我先送斯瑶去住院部。” 秦司远推着轮椅就带傅斯瑶走,傅斯瑶嘴里嘟囔,“秦司远,你就不能把我送回家吗?” “想都不要想,讳疾忌医是我不能容忍的。” 两人呛呛着走远了。 陈晚柠看此慨叹,“小兔,你这位秦家四哥怕是你未来小姑子的正缘啊?” “正缘到了,谁都挡不住。” 盛以若说这话的时候笑得意味深长,“柠檬,你就没考虑过方知霖是你的正缘吗?” 以前,她还觉得方知霖只是对和陈晚柠的第一次念念不忘而已,但昨天他脸黑异常,她倒觉得方知霖是有几分真心在的。 陈晚柠对盛以若的话没反驳也没应承,她看了眼时间,“小兔,三十分钟了,结果应该出来了。” 盛以若此刻心跳又加快了,她感觉她手心都沁着汗,就像要开启礼物一样,是惊喜还是失落尽在这一刻。 拿到检查单的时候,陈晚柠率先尖叫出声,“小兔,孕9周+,你就要当妈妈了,我也要当干妈了!” 盛以若甜笑,她将检查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hcg值的所在范围让她欣喜。 两人再次折返妇产科,医生诊断为早孕,又给她开了b超单。 “去做个b超,看看是否在宫内,有没有心管搏动,”医生笑眼弯弯,“要是有了胎心胎芽你要好好保养,11周过来做nt。” 盛以若听得懵懵懂懂的,不太明白医生说的是什么。 陈晚柠则兴奋地拉着盛以若去排队做b超。 盛以若第一次躺在b超床上,听到了来自她肚子里小生命的心跳,她眼角的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医生报着数据和情况给一旁的录入医生,听得盛以若更想哭了。 陈晚柠等了好一会儿才接到眼圈泛红的盛以若,她忙问,“怎么还哭了?难道孩子不好吗?” 盛以若摇头,“很好,有胎心胎芽了,我还听到了宝宝的心跳,很快,很有力。” 陈晚柠高兴得不得了,她蹦蹦跳跳地抱住盛以若,“天啊,我的小兔马上要当妈妈了。” “你要不要把这个消息现在就告诉傅兆琛,急死他,让他打飞的回国?” 陈晚柠的提议吓了盛以若一大跳,她不仅不能告诉傅兆琛,而且还不能让傅兆琛为此分心。 虽然,傅兆琛没直说他去英国做什么,但盛以若知道他是去配合警方处理黛可的事情。 上次,傅兆琛就说过这事,后来他又说危机解除,黛可被接去了警局。 而今又有变数,她就知道许是夜遇城又使坏,导致黛可翻供甚至再次躲了起来。 盛以若摇头,“现在不能让他分心,等他回来我再告诉他。” 两人又折返医生那,医生直接告诉她,11周的时候过来做nt检查,还给盛以若开了带叶酸的复合型维生素。 医生最后提醒她,“孕早期一定不能有房事了,你俩这宝宝也算命大,前天还同房,也太粗心了。” 盛以若脸颊娇红,她忙点头,“知道了。” 而后,陈晚柠将盛以若送回了雅清苑,又叮嘱她要好好休息。 她给傅兆琛打电话在关机状态,她猜想他在飞机上。 夜里,傅兆琛打电话过来报平安,“小兔,我到了,刚到这,我就开始想你了” 第164章 傅兆琛被绑架 傅兆琛的声音透着疲惫,还有一点沙哑,听得盛以若鼻子发酸。 以前,她还不知道自己为何情绪总是会低落想哭,她回来的路上拿着手机查了孕早期的反应,她对上了好几条。 比如嗜睡,比如贪吃,再比如就是情绪不稳定总想哭。 傅兆琛没听到盛以若的应承,他忙问,“小兔,你今天去检查了么?检查结果发我看看。” 盛以若甜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然后撒了个小谎,“没有,陈晚柠有事,我过两天再去检查。”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心底隐隐的失落,他又叮嘱,“你抓紧去医院检查,然后告诉我结果。我我很期待,你懂吗?” 盛以若扯了扯嘴角,她修长的手指在肚子上画了一个圈,转了话题,“你最近本来就忙,又舟车劳顿飞去了伦敦。” “哥哥,赶紧洗澡好好睡一觉,倒时差。” 傅兆琛确实觉得好累,他仰靠在床上,而后又说,“以若,我已经知会了林管家,每天早餐和晚上,她会让傅家厨师做好餐食给你送过来。” 他不放心地说,“一定要按时吃饭,我回去要是发现你瘦了,那我亲自把你喂成一只小肥兔子。” 傅兆琛对她愈发的体贴周到,她也愈发的安心。 两人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都想让彼此好好休息。 第二天,盛以若照常去上班,兆奕集团的工作暂时由副总汪凛暂代。 她去茶水间的时候,就听耿媛媛在那和汪凛的秘书打听,“傅总最近这么忙在忙什么呀?咱们集团要上什么大项目嘛?” 傅兆琛收购万盛芯片是在瑞驰总部大厦完成的,参与和知晓的除了盛以若,就是贺羽、汪凛还有几个高层,怕打草惊蛇,是严格保密的。 而耿媛媛竟然和汪凛的秘书打听这事儿,可见她目的不纯。 盛以若退出了茶水间,她扯掉一粒衬衫的袖扣扔在地上,佯装找扣子。 就听汪凛的秘书十分警醒地问,“耿秘书,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呀?” “啊,关心傅总呗,他一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耿媛媛一边搅着咖啡一边笑说,“我们董事办的人都很关心他的身体,谁不知道傅总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呦,敢情是惦记自己的钱袋子啊,我说嘛,傅总的身体有盛秘书关心,也轮不到耿秘书越俎代庖啊?” 汪凛的秘书伶牙俐齿,怼得耿媛媛尴尬地轻笑,“陈姐,你这张嘴是真不饶人,算了,我不打听了,行吧?” 说完,她疾步走了出来,就见盛以若在找东西。 “盛秘书,你找什么呢?” 盛以若给她看敞开的袖口,“扣子掉了一颗。” 耿媛媛心虚,她赶紧俯身帮忙找,很快就把一粒珍珠纽扣找到了,“在这呢!” 盛以若接过她递过来的扣子,笑容意味深长,“谢谢。” 耿媛媛扭着腰肢离开了。 汪凛的秘书陈放走了出来,她轻笑,“盛秘书,耿媛媛喜欢傅总嘛?她刚才问那话没头没脑的。” 盛以若摇了摇头,转身进了茶水间倒了一杯水。 回到办公室,她将傅家的保镖提了过来。 梳着圆寸头,穿着黑白西服,长相硬朗的男人站在盛以若面前一脸局促,他上次嘴欠私下议论傅兆琛,连累兄弟们少了一个月奖金。 昨天,他看盛以若去医院检查,大胆猜测盛秘书许是怀孕了,还和几个兄弟下了赌注,而一早就被盛秘书提了过来,他内心很忐忑。 盛以若抿了一口水,“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勾了勾薄唇,“我叫徐世。您叫我小徐就行了。” 看着比自己年长不少的男人,盛以若开不了口叫他小徐,“这样吧,你比我大,我叫徐哥。” 徐世赶紧摆手,“使不得,傅总知道会收拾我的。” 盛以若懒得与徐世纠缠这些,她将耿媛媛在公司的人事资料复印件推给了徐世,“你帮我盯着她,看看她最近都接触了哪些人。” 徐世拿过资料,点头,“盛小姐,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儿给你办妥了。” 盛以若点头示意徐世可以出去了,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吭哧半天才说,“盛小姐,要是我这事儿办得好,你可不可以和傅总说下,把下个月的奖金续上。” 盛以若,“” 她嗤笑,“徐哥,你真的很会谈条件!不过,我答应了。” 徐世走后,盛以若仰靠在椅子上,她预感很不好,一定有人对万盛芯片收购耿耿于怀,这个人大概率就是夜遇城。 而他也可能预感到了什么。 另一边,傅兆琛去了警局配合调查。 一圈询问下来,伦敦警方发现傅兆琛说的和之前国内传过去的资料几乎一致,无论他们用什么话术,还是怎样旁敲侧击,傅兆琛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面对伦敦警方的质疑,傅兆琛都十分坦然,他风淡云轻,“sir,i" tellg the truth no atter how you ask , y answer is the sa” 伦敦警方对傅兆琛的询问结果并不满意,他们甚至在询问后没有给予任何正面的评价。 回去的时候,贺羽很不安,-他转头对傅兆琛说,“傅总,找律师吧,最好是熟悉伦敦警方办案方式的律师。” 傅兆琛捻了捻手指,他偏头看向车窗外,“你也发现他们的偏见了?只是因为黛可是英国籍。” 开车的季沉不懂,但看到贺羽紧缩的眉宇,他断定这件事情有点棘手。 贺羽紧绷下颌,片刻又提议,“傅总,让知然小姐过来帮你吧?” 傅兆琛手指蜷缩,胳膊肘住着车窗,手指正好垫在他的下嘴唇的位置,每次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是在思考,而且在迟疑。 果不其然,他摇头,“算了,她过来帮我,以若在国内知道后会多想,你在当地找个最好的律师给我。” 贺羽不放心,“傅总,英当地人自然是偏帮黛可的,这两年国际局势紧张,我们在这方面会吃亏。” “先找找看。” 傅兆琛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言语,他闭目养神,一直到下榻酒店。 他才又和贺羽说,“把在东伦敦的别墅找人收拾出来,我们搬到那去住,我感觉我几天之内是回不去了。” 贺羽点头。 刚一进门,几个黑衣人就围了上来,季沉还没动手,就被一支手枪抵在了他的腰间。 傅兆琛在他身侧看到了那把枪,他忙说,“have thg to say, don"t hurt y subordates” 他让他们有话好好说,不要伤害他的人。 那黑人似乎也听懂了,他们偏头示意傅兆琛上那台商务车。 傅兆琛看了一眼那车,又问,“is r shen jyuan askg to see it"s jt that this way of vitg people is ipolite” 他猜测是沈近渊要见他。 傅兆琛依旧冷静沉着,“i"ll e with you, and you let the go” 另一黑人保镖才开口,“r fu, please t on the b we won"t hurt you or your n” 贺羽和季沉都被控制了,傅兆琛此时骑虎难下,无论怎样,他都得跟他们走一趟。 上了车,傅兆琛被蒙上了眼睛。 到了目的,傅兆琛听到几个国内男人声音低沉地在交谈 第165章 想向傅兆琛了解点事情 傅兆琛被黑人保镖给推进了房间,而后关上了门。 室内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了。 傅兆琛被绑着手,而眼睛也被蒙着,他稳着心神,笔直地站在那。 “呵,傅辰的儿子还是个有胆色的。” 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 傅兆琛侧过脸,“你认识我父亲?” 男人的笑声低沉又透着森冷,“老肖,去给小傅总解绑吧!” 紧接着,就有一个男人阔步沉沉地走了过来给他松了绑。 傅兆琛伸手扯下了罩在他眼睛上的眼罩。 这时,三个比他父亲稍微年长,但看上去依旧丰神俊朗的三个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傅兆琛挑眉,“你们是?”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没人应答。 倒是其中一个穿黑色polo衫的男人笑着说,“你别说他长得和傅辰年轻时候真的很像,比他爸还要英俊几分。” 傅兆琛,“” 另一个穿着黑色缎面衬衫的男人掐着烟,“啧,当年我老婆见到傅辰两眼都放光,现在傅辰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行了,说正事儿吧!” 穿着黑色条纹西装的男人抬了抬手,“我们是盛谨言的好兄弟,他出事后就一直在找他和他儿子。今天找你来,是有点事想了解一下。” 傅兆琛早就听闻盛谨言除了他爸傅辰还有三个“手足兄弟”,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他垂眸片刻,扯出一抹淡笑,“难道三位就是秦卓,秦伯伯,肖慎,肖伯伯,还有彭朗伯伯?” 三人一顿。 秦卓咂嘴,“小傅总还挺精明。既然你知道我们,那就更好说话了,你坐吧!” 傅兆琛抻了一下裤线,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三位伯伯找我来,是要了解什么事?” 彭朗指了指墙面,只见上面播放了——盛谨言和盛以珩出事当天,傅兆琛选直升飞机的画面,他看了盛谨言和盛以珩乘坐的那架直升机,但是他和飞行员交谈了一下就离开了。 两人说话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有五六分钟的样子。 傅兆琛神情一僵,他被以这样的方式请过来,就是因为这个视频,他们起了怀疑。 秦卓抬了抬眉眼,示意傅兆琛,“小傅总,你可以解释一下你和这个飞行员说了什么吗?” 傅兆琛沉声道,“当然,我当时问了他几个问题,有今天的能见度如何还有这架飞机的保养时间,我还问了驾驶员的航程小时还有从业年限。” 肖慎若有所思,“那你为什么没选择这台直升机?”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他也很懊恼,“说来可笑,因为驾驶员的外籍人士,他掩盖体味用的香水我不喜欢,闻着头痛。” 他叹了口气,“事后,我很后悔,因为我走时,我看到那个驾驶员绕着直升机走了两圈像是在检查什么,我没多问,如果我能多问几句或许能发现端倪。那么” 那么盛谨言和盛以珩可能就逃了过了一劫。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傅兆琛的任何“如果”都苍白无力。 彭朗又放了一段视频,视频中傅兆琛出现在了段雨禾的生日party上,那是个中型游轮。 而游轮上一同出现的还有那天的那个驾驶员。 彭朗问,“你能告诉我,你在和以若头次订婚的当天跑去段雨禾的生日宴上是去做什么吗?” 他面无表情,“不要说去给你干妹妹送礼物,你是不是去和这个驾驶员见面?” “不是,”傅兆琛斩钉截铁,“当时,段雨禾买了热搜,我在热搜视频里看到了那个驾驶员,认出了他,我才才没有出席订婚宴,而是去找这个男人。” 视频中,傅兆琛确实挨个房间找了一遍,还将甲板上的人都过了一遍。 一无所获后,傅兆琛颓然地站在甲板上吹冷风,他面色凝重。 三人听完傅兆琛的解释,看完视频,他们沉默片刻。 秦卓再次开口,“听江峻说你收购了万盛芯片?小傅总,你的吃相是不是有点太难看了?我们可以合理地怀疑你做这些就是为了得到盛家的产业。” 傅兆琛,“” 而后傅兆琛不急不缓地说了他收购万盛芯片的经过。 他眼神真挚,“我收购万盛是为了保住它,再有我收购前去拜访了容伯母,她是支持的。” 三人,“” 秦卓再次审视地盯着他,“容琳现在抑郁症严重,我怎么相信你不是花言巧语骗取了她的信任?” 傅兆琛发现三人对他的印象不好,而且故意找歪。 他继续解释,“万盛芯片不是我一人控股,以若有一半的股份。” 肖慎眉心一动,他在这听出了傅兆琛的真诚,他刚要开口,就听秦卓打断,“可据我所知,以若还没有签订那份转股协议吧?” 傅兆琛没想到他们连这个都查清楚了,他点头,“是,是因为中途又出现了别的事,耽误了,但我的助理已经起草的股权转让协议,只要以若签字,再去变更,就可以生效。” 三人面面相觑,也失去了和傅兆琛继续谈论此事的兴趣。 彭朗更加直接,“先把小傅总送回去,改天再谈?” 其他两人点头。 傅兆琛被搞得一肚子火,但又不敢贸然发泄出来,他质问,“我有一件事也想知道,三位找了盛伯伯和二哥那么久,难道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秦卓起身,他身高优秀挺拔,即便人到中年依旧英挺。 他双手插着西裤口袋走到了傅兆琛的面前,“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们告诉你结果?” 傅兆琛咬唇,“我是盛伯伯未来的女婿,可以吗?” 秦卓摇头,笑容意味深长,“且不说你现在不是,就是以后你也未必是。以若和我们家老大是指腹为婚。” 他又说,“不过,现在老四也喜欢以若,这门亲事也可以算作老四的。” 傅兆琛,“” 他邪魅淡笑,“什么年代了,您还搞包办婚姻那套?” 这时,傅兆琛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盛以若从国内打过来的。 傅兆琛示意三人不要说话。 他接起电话,“以若,你想我了?” 三人,“” 盛以若思虑再三还是打电话和傅兆琛说,“关于万盛芯片的事儿,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秦卓隐隐约约听到了万盛芯片几个字,他拿出手机打了字递给傅兆琛。 傅兆琛看到上面赫然写着——开免提。 傅兆琛不愿意,结果三个暴走的伯伯竟然把他围住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开了免提。 “以若,你说,我听着。” 盛以若咬唇,“秘书办的耿媛媛有问题,她在和夜遇城的助理楚砚谈恋爱” 第166章 你想望我止渴? 盛以若说了事情的始末。 她沉声,“我让保镖徐世跟踪耿媛媛,她在公司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到了中午就迫不及待去见楚砚。” “徐世说楚砚和耿媛媛一起吃了饭,两人聊了很久,”盛以若很有几分担心,“而后饭后,楚砚为了哄耿媛媛开心还送了她一只爱马仕的包包。” 傅兆琛等人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懂,夜遇城想要万盛芯片,但傅兆琛是秘密收购的,他不知情,所以让楚砚靠近傅兆琛的秘书探听消息。 傅兆琛忙安慰盛以若,“小兔,你别担心,参与收购的都是高层,是我的人,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嗯,还有汪凛,汪总今天拿给我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说是贺羽走之前拜托他帮忙给我签字的,兆琛,你要转一半的股份给我吗?” 傅兆琛看了看秦卓,他目光澄明,“嗯,这是我给盛家的诚意,容伯母也知道。” 盛以若在这边感动得不行,傅家先是留住了芙蓉景苑,而后又送股权给她。 “兆琛,谢谢你,你走两天我更想你了” 小情侣之间肉麻兮兮的话没有必要给别人听,但傅兆琛现在觉得很有必要让这三个“老家伙”听着。 他轻笑,“我也想你了,等你有空,我和你视频。” 盛以若甜笑,“怎么你想望我止渴?” 这个渴绝对是“饥渴”。 傅兆琛神情绮丽,他得意地看向三人,而后与盛以若道别,“以若,我这有点事儿,一会儿再打给你。” 说完,他挂了电话。 傅兆琛桃花眼挑得肆意风流,他嗤笑,“情侣间的情话还是不方便让三位伯伯听,我怕你们血压受不住。” 三人,“” 秦卓冷嗤,“呵,小傅总,你不会忘了你现在还在我们三个老家伙手里吧?” “既然你们都知道我是傅辰的儿子,”傅兆琛抬起手腕整理了一下袖扣,“我想你们一定不会枉顾盛伯伯和我爸的深情厚谊,再有,我和盛家孩子是一起长大的。” 他眸色清冷了几分,“难道你们不能感同身受这种情感?不是说都是盛伯伯的生死兄弟?” 伶牙俐齿外加牙尖嘴利。 肖慎对彭朗说,“阿言这眼光不行,大女婿夜遇城是个白眼狼,这傅兆琛是个狼崽子,我真替咱们两个闺女着急。” 傅兆琛,“” 最后,他们不欢而散。 傅兆琛又被黑人保镖蒙上眼睛,捆上手带走了。 而彭朗和秦卓还训斥了黑人保镖,意思就是下次要下了傅兆琛的手机。 傅兆琛心底郁闷,这群老家伙还想再绑他一次? 商务车一路飞驰又回到了傅兆琛下榻的酒店。 大厅内,贺羽和季沉还坐在那,两人身侧各有一名保镖,总共四人看着他们。 二人看到傅兆琛平安回来都长舒了一口气。 而后,黑人保镖撤了,贺羽忙问,“傅总,你没事儿吧?” 傅兆琛摇头,“没事,就是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贺羽,“” “傅总,绑走你的人是谁?” 傅兆琛沉吟片刻,“故人。” 说完,他提步上楼,“季沉,给我搞点吃的,我饿了。” 贺羽没想明白傅兆琛所说的故人是谁,但他发现此次来英国不比以往,有两股力量盯着傅兆琛,一个是警方,还有一个就是今天绑走傅兆琛的人。 想到这,他拿出手机擅作主张。 电话接通,贺羽开口请求,“知然小姐,我是贺羽,傅总在伦敦遇到了麻烦,你能过来帮帮他吗?” 方知然正在律所看以往的卷宗,她瞳孔紧缩,“兆琛,他怎么了?”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您抓紧飞过来,我与你详谈,”贺羽舔了下嘴唇,“傅总不想麻烦您,是我擅作主张,若是傅总怪罪下来,我会一力承担。” 贺羽又卑微恳求,“到时候,知然小姐一定要保我。” 方知然沉声,“我一定。” 放下电话,方知然就定了去英国伦敦的机票,是最早的航班,她想第一时间赶过去帮助傅兆琛解决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她到了机场,她拍了自己的机票和航站楼的背景发了朋友圈。 方知然屏蔽了傅兆琛,其他人可见,只写了一句话——患难见真情,希望我的出现可以给你带来光明。 雅清苑内,盛以若刚刚吃完傅家送过来的早餐,丰盛又合她口味。 亲自送吃食过来的就是林管家。 “林姨,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林姨笑的慈爱,“说实话四小姐以往在傅家吃饭的时候也不少,但我照顾的是盛家和傅家所有人的口味,自然没那么留心四小姐的喜好。” 她又给盛以若添了一勺汤,“但少爷不一样,他留心了。这些都是他临走告诉我准备的,还有不放辣椒和麻椒,少盐,少油。” 盛以若心里甜蜜蜜的,是那种被偏爱的甜蜜。 饭后,林姨领着人收拾东西,盛以若则窝在沙发上刷手机。 她在朋友圈一眼就看到了方知然发的动态。 盛以若有一瞬失神,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 方知然是去英国帮傅兆琛了,显然傅兆琛那边有麻烦。 只是她去了英国,傅兆琛为什么不告诉她? 是怕她多想吗?还是他压根就不想让她知道? 盛以若胡思乱想了一会儿。 林管家收拾好准备离开,“四小姐,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林姨,”盛以若起身偏靠在沙发上,“知然姐和兆琛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他们感情怎么样?” 那段时间,傅兆琛的过往是她的空白,她没有参与他的分毫。 林管家脸色微微一变,而后抬眼看向盛以若,“四小姐好端端的怎么提这个?” 盛以若轻笑,“想知道。” 林管家叹了口气,“少爷那段时间在国外过得不好,好在段还有知然小姐,君寒少爷,祁曜少爷,知霖少爷他们陆陆续续出国留学陪着。” 盛以若不解地看向林管家,“他过得不好是什么意思?” 林管家垂下眉眼,欲言又止。 盛以若则坐直了身子,“林姨,我想知道。不然,我也要去问傅兆琛的。” 林管家踌躇良久才开口,“少爷因为傅斯瑜小姐的死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和失语症,他说不出话。” 盛以若心猛然揪到一起,就听林管家又说,“当时,四小姐你和少爷之间又有误会,分了手,少爷受到的打击就更大了。” “他有两次自残就是被知然小姐发现,拦下来的。” 盛以若听到这,心疼不已。 她很难过,她那时到底对傅兆琛做了什么? 林管家走后,盛以若拿起手机打给了傅兆琛 第167章 傅兆琛,给我下碗面? 盛以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许久,傅兆琛迷蒙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小兔怎么了?” 她看了眼时间才想起那边的时间,国内时间早上9点不到,而伦敦是凌晨2点左右。 傅兆琛显然在休息,她歉意地说,“没事儿,我就是想你了。” 盛以若声音嘶哑,听得傅兆琛瞬间清醒了,“嗓子怎么哑了,是哭了还是感冒了?” 听到再次关心她的话语,盛以若眼角湿润,她轻声说,“哥哥,我都吃完早餐了,林姨送过来的,特别好吃。” 傅兆琛翻了个身,“好,你照顾好自己,我过一段时间就回去了。” “你睡吧!” 盛以若握紧了手机,在傅兆琛道别的瞬间,她冲口而出,“兆琛,以前我不懂事,对不起。”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傅兆琛拿着手机看了看,他思忖着盛以若为什么要和他道歉? 想了一会儿,他也没想明白而是睡着了。 盛以若知道自己怀孕后就知道要更好地保养自己,她让徐世开劳斯莱斯幻影载她去上班。 徐世头次开这么好的车,他有点紧张,“四小姐,傅总还有别的车吗?稍微便宜点的。” 盛以若偏头扫了一眼停车场,“要不换宾利飞驰?” 徐世觉得应该放弃“挣扎”了,他稳当地将车开了出去。 到了公司,汪凛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将协议放在了盛以若的桌子上。 “盛秘书,傅总走之前交代的,让我看着你把这份协议签了。” 盛以若拿过协议,看了看是万盛芯片股权的转让协议,她提笔签了字,而后又问,“万盛改组后重新注册,注册地还在宁城?” 汪凛微微一顿,他嘴角上扬,“盛秘书现在是万盛芯片的第二大股东,您的意见呢?” 盛以若垂眸思虑片刻,“注册到江城吧,一方面江城城市项目正在大力发展,大量人才去了江城。另一方面江城相对安全些,有项目保护,而且万盛芯片之前技术泄露,负面影响还在,比较适合在江城韬光养晦。” 汪凛听完,怔怔地看着盛以若,他没想到非商科出身的盛以若竟然有这番见解。 他转而一想,傅兆琛提过盛以若在学商科,再有盛家优秀的基因在那摆着,她有这番见解也不足为奇。 汪凛点头,“这事我和傅总汇报一下,我觉得他也有这方面的想法。” 盛以若淡然地笑了笑,她会向傅兆琛证明,她也可以和他顶峰相见,优秀比肩。 英国伦敦傅兆琛的别墅内,傅兆琛刚刚用过下午茶,他扫了一眼雾蒙的天气,心里面有点烦躁。 这时,门铃响起,贺羽乖觉地去开门。 傅兆琛抬眼盯着门,就见方知然推着行李走了进来。 他怔了片刻,“知然,你怎么来了?” 方知然看了一眼局促不安的贺羽,“我来伦敦出差,给贺羽打电话知道你也在这,就过来叨扰你了。” 她自嘲的笑笑,“你也知道我身娇肉贵的,住不惯外边的酒店。” 傅兆琛向后仰靠看向了贺羽,贺羽脸色没什么不正常就是笑得更加狗腿了,他目色阴沉了几分,他没想到贺羽竟然学会自作主张了。 只是,方知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总不能把人撵出去,两家人的情分还在那摆着。 盛以若的不安,他应该兼顾,但方知然又不喜欢他,朋友借宿的目的是想帮忙,他也无法堂而皇之地拒绝她的好心。 贺羽见傅兆琛没说话,他忙着帮方知然提行李。 方知然指了指楼上,“我还是住我以前过来玩的那间房吧,我喜欢那个阳台。” 之前,一群人在这边留学的时候,傅兆琛给每个人都留了房间。 方知然自然不例外。 不过,她不常过来,但若是来了就住在带阳台的那间房,住上几天,吃几天他们做的中餐。 傅兆琛站在楼下看着方知然随着贺羽上了楼,他按了按眉心,他拿出手机准备和盛以若说一下这件事。 他又想起盛以若之前做梦对方知然的忌惮,他又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因为他和方知然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也不会有任何可能。 两人一直只是很好的朋友,上学时是竞争对手,工作后只是朋友。 想到这,傅兆琛将手机又放进了口袋,他觉得没必要让盛以若庸人自扰。 方知然下楼来,傅兆琛抬眼看着她,“知然,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跟下来的贺羽以为傅兆琛要说黛可案件的事情,他眉心舒展。 傅兆琛却开口说,“以若最近身体不好,没有安全感,也很容易胡思乱想。所以,你来伦敦,住在我这的事儿先不要告诉她。” “毕竟,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是发小,我觉得没有必要让她忧思。” 傅兆琛说这话的眉眼低垂很是温柔,那是方知然从未见过的温柔。 方知然心头一顿,他们只是朋友,可是她从来不想只做他的朋友。 她点头,“好的,我一定三缄其口。” 傅兆琛轻笑,“谢谢。以若还是小孩子的心性,你多担待她一点。” 说完,他转身开始收拾餐厅里的餐点。 方知然觉得傅兆琛对她一点都不体贴,她舟车劳顿,一路奔波过来,他竟然都不问她有没有吃饭。 她自嘲地开口,“兆琛,你就不问问我吃过了吗?” 傅兆琛收拾碗碟的手停住了,他转身歉意地看向方知然,“你还没吃?” 方知然摇头,“还没有,我以为事情紧急,所以日夜兼程的过来了。” 傅兆琛心里过意不去,他瞪了一眼贺羽。 贺羽忙说,“我现在就找位置,我们出去吃。” 方知然耸肩,“不要,我刚回国补了几天的中餐,又要我吃西餐,我不想吃了。” 她指了指厨房和冰箱,“兆琛,你给我下一碗阳春面吧?” 贺羽为难的看向方知然,“知然小姐,我们今天刚搬到这边住,什么都没买,傅总刚才吃的下午茶是季沉买回来的。” 方知然了然,而后半嗔半怪地问,“兆琛,我们一起去超市吧,我这点面子还有吧?” 傅兆琛挑了挑眉,有点无奈地应承,“好,我去换衣服,贺羽你让季沉提车,我们一起去。” 看着傅兆琛上楼换衣服的身影,方知然嘴角上扬,好在他没有拒绝她。 而后,季沉开车载着三人去了当地最大的超市。 傅兆琛和方知然坐在后排,一路上方知然都指着外边的场景诉说当时,他们在这边留学时候的事情和当时这里的样子。 几年时间,变化并不大,但方知然却记得清楚。 傅兆琛胳膊肘拄在车窗上,手微微支着下巴,偶尔应承方知然两声。 方知然见傅兆琛兴致缺缺的样子,似乎对她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忽而,傅兆琛似乎收到一条信息,他眉眼温柔嘴角上扬。 他按住语音键说道,“宝贝,我知道你喜欢吃狮子头,只是这个时间你是不是应该洗澡准备休息了?” 方知然,“” 第168章 我视奸了这么久的朋友圈 方知然听到傅兆琛温柔宠溺的语气,还有那句宝贝过于宠爱了,听得方知然心里不是滋味。 傅兆琛而后却改成了打字,显然两人在说爱人之间的甜言蜜语,不方便再语音沟通了,他打字的样子还是那么温柔,好看含情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像一个多情又魅惑的狐狸。 方知然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只是车窗外的风景都变得刺眼起来了。 哄睡了盛以若,傅兆琛才收起了手机,他有些不耐烦地问季沉,“还有多久?” 季沉回答,“傅总,最多六分钟,我还是习惯国内的道路驾驶习惯,所以开得慢了点。” 方知然在傅兆琛的语气中听出了不耐烦,她攥紧了手心,紧绷下颌并没有接话。 到了超市,傅兆琛推着推车开始选购食材,一旁的“生活低能儿”贺羽少爷本质暴露无遗,在酒水区,贺羽知道什么酒好喝,到了蔬菜区,他两眼一抹黑。 傅兆琛一边训斥他纨绔子弟,一边告诉他什么蔬菜可以做哪些菜,哪些只能做配菜。 “贺羽,哪天要是荒野求生,你不是饿死就是渴死。” 傅兆琛说完把一西芹放在了购物车内,又挑选口菇。 贺羽拍马屁地说,“就算是荒野求生,那我也得抱住傅总的大腿,你给我点残羹冷炙,我就能活下去。” “残羹冷炙?” 傅兆琛出声调侃,“想得美,这些都没有,电炮飞脚倒是有可能。” 贺羽,“” 方知然跟在后面偷偷地笑着,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只是这照片中只有傅兆琛一个人的背影,贺羽并未出镜。 她发了一个朋友圈,配上了这张照片,也是淡淡的一句话——有幸能见到你居家买菜的样子,实在难得,期待你一展厨艺。 方知然拨动朋友圈上的回复,发现上一个朋友圈,祁曜和方知霖都在问她去英国帮谁? 就连在德国的陈君寒都留言——知然,你来这边了?我们见一面? 方知然心惊肉跳地看完了朋友圈,而后将家人和这些发小一一屏蔽了,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只是她争取傅兆琛这个人只能偷偷进行。 万一,他拒绝了她,她还要面对那些朋友。 国内,盛以若告诉傅兆琛她准备睡了,其实她在画手稿。 画方知然想要的那个追爱的吊坠,她画了一个心目中的时光机,精致到上面的年份按键上的数字都清晰可见。 时光机有别以往方方正正的样子,她画成了椭圆形,中间镂空为时光机,两端则是追逐的可滚动的“星球”。 既然为“追爱”,那么就是追逐未来之爱,追忆过去错爱,只要时光可去过去,可到未来,一切可追,但没有时光机。 想到这,盛以若勾了勾嘴角,她很期待方知然收到吊坠时的样子,方知然那么聪明,她一定知道她的意思。 画好后,盛以若放下绘图板,她拿出手机想再看一遍傅兆琛和她聊天的记录,却见方知然发了朋友圈。 盛以若一眼就认出那是傅兆琛的背影,他穿着白色的商务polo短袖,烟灰色的休闲西裤,脚上是白色休闲鞋。 他这样的打扮可见他的闲适,至于方知然的那句话,她看完了心里极度的不舒服,她的爱人,她的男人,他要为别的女人掌勺做饭吗? 盛以若捏紧了手,她长舒一口气。 她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方知然是去帮傅兆琛处理黛可的事情的,傅兆琛为方知然做餐饭也不算过分。 只是夜里,盛以若睡得不踏实,她时不时就要看看手机,看看方知然吃饭了没有,傅兆琛到底给她做了什么? 伦敦别墅内,傅兆琛给方知然下了一碗面条,方知然穿着家居服站在旁边,看这傅兆琛一锅煮面,一锅煎着荷包蛋。 方知然打趣地问,“你还记得我喜欢吃溏心蛋吗?” 傅兆琛顿了顿,“嗯?你也喜欢吃溏心蛋?” 他调小了火,“以若也喜欢吃溏心蛋,阳春面上还要撒上海苔碎,还得是带芝麻的海苔碎。” 方知然,“” 她现在才明白傅兆琛对盛以若的偏爱,他们在伦敦那么久,来他这吃饭不下百次,他居然不知道她的喜好,可见从始至终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过。 方知然脸色发白,她挑眉问傅兆琛,“那你还记得段雨禾喜欢吃什么吗?” 傅兆琛眉宇微微皱起,似乎很讨厌听到这个名字,他声音森冷,“忘了。” 方知然知道傅兆琛没忘。 傅斯瑜出事那天,她人就在英国,她是知情的,她也知道傅兆琛迁就段雨禾多年是因为傅家把斯瑜的心脏移植给了段雨禾。 可段雨禾伤害了傅氏夫妇也伤害了傅兆琛,所以,段雨禾成了他们的禁忌。 据方知然所知,傅兆琛一直在打压段雨禾,在宁城几乎没有敢跟段氏做生意的人,除了夜家的光华集团。 可与光华集团的合作不足以支撑段氏集团生存,段雨禾只得到外地去谈生意,甚至是四五线的小城市。 傅兆琛将面条倒了出来,脸上的神色冷然。 方知然笑着说,“好香啊,我真不应该破坏你的好心情,只是段雨禾最近身体一直不好。” 傅兆琛将煎蛋夹出来放在了面条上,“她自己作死,我拦不住,也不想拦,以后别再我面前提她。” 方知然无所谓地笑了笑,“好,我不提,兆琛,你是不是已经找好接受斯瑜心源的人了?” 没错,傅兆琛又找了一个病人,血型和初步检查都契合斯瑜的心脏。 他没说话,将面条放在餐厅的桌子上,“你吃饭吧!” 而后,傅兆琛转身上了楼。 他走后,贺羽和季沉才杀去了厨房,他们被傅兆琛下面条的香味搅得五脏庙难受,又不好意思开口让老板给他们也做一份。 只能在傅兆琛回房间后,自己到厨房内捣鼓东西吃。 方知然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嘴角上扬,她拍了一张面条的照片,还有贺羽,季沉两人手忙脚乱做饭的背影。 她又发了一条朋友圈,配文是一个笑脸,一句话——原来,这就是被偏爱的感觉,他煮的面条很香,他们做饭的样子,好笑! 国内,盛以若黑着眼圈刷到了这条朋友圈。 看着面条上铺着的溏心蛋,她眼泪蒙上了眼睛,“明明那是我喜欢吃的,是属于我的煎蛋。” 哭了一会儿,盛以若又摸着肚子喃喃,“宝宝,我们要相信爸爸,对不对?他不会不要我们的。是妈妈想多了,想多了” 只是,看到季沉和贺羽也在,她就知道方知然和他们住在一起,他们要共同生活一段时间。 方知然喜欢傅兆琛,她自然会出击。 盛以若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将被子拢了上去,她现在是怀孕的人,不能多思多虑,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要睡觉。 最后,数着绵羊的她渐渐睡去。 国内海城林家庄园内,林景澈看到方知然发了朋友圈,他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方知然发的朋友圈。 他脸色阴沉,“老子视奸了这么久的朋友圈让傅兆琛霸屏了?” 第169章 傅兆琛急于脱困 林景澈第一次见方知然是在傅家的酒会上。 傅兆琛的一众发小不着调地起哄叫他小叔,唯独方知然礼貌地叫了他一声林先生。 当时,林景澈对方知然的印象就是为人乖巧,落落大方,再有就是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独特的气质,高贵的仪态,她是个标准的顶级名媛。 而今,他费尽心思,小心隐藏才成为方知然的微信好友,可看她朋友圈从屈指可数的几条动态到现在傅兆琛“霸屏”,他觉得自己被戳了肺管子一般,一口气吞吐难咽。 林景澈拿过手机想问问傅兆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又想到方知然和傅兆琛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相互帮助也情有可原,只是方知然这朋友圈里的文字未免有些暧昧。 可方知然的好友列表里一众发小和家人都在,她这么发自然是坦荡的。 思虑片刻,林景澈放下了手机,他觉得他冒然问傅兆琛有点说不过去,他说不定还会被傅兆琛那小子拿捏住。 他长舒了一口气躺在了床上。 第二日,傅兆琛要去警局,方知然收拾停当,提着公文包站在楼下等他。 傅兆琛一袭黑色西装,白衬衫,黑领带,看上去格外的清冷,他笑意不达眼底,“方律师不装了?” 一句话,方知然就知道傅兆琛知道她和贺羽之间的约定了。 傅兆琛信步下楼,瞪了一眼同样等在楼下的贺羽,“你是真出息了,我的事,现在都轮到你替我做主了?” 贺羽像个被教训的鹌鹑,他大气不敢喘,往方知然身后缩了缩。 他昨天不拆穿他们是怕方知然折了面子,而今,他们自己都装不下去了,他也没必要顾及什么了。 方知然淡笑,“兆琛,这明明是我擅长的领域,为什么不让我过来帮你?” 傅兆琛咬唇,“我觉得没必要,当地的律师未必处理不好。” “当地的律师会对国籍有侧重,”方知然目光澄明,“再有,我们多年的交情,难道你不应该率先考虑我吗?在人情上,我也会比别的律师尽心尽力。” 傅兆琛无法反驳方知然的话,她说的确是事实。 他双手插进西裤口袋,客气道,“我也考虑到你刚回国,方伯伯希望你就此在宁城打开知名度,进而全面接手远律国际律所。” “他们用心良苦,”傅兆琛勾了勾嘴角,“我不希望因为的事打乱你们的既定安排。” 方知然听此,内心十分感动,她不觉得这是傅兆琛的客套,而是对她工作和国内适应能力的关心,她甜笑着说,“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就多给我做点好吃的。” 傅兆琛微微一怔,他没说话,淡淡地点头。 他私心里想若是方知然能帮他摆脱警察和黛可的事情,他就可以早一点回国,早一点回去陪盛以若。 想到这,他没再推辞,“好,拜托方律师了,希望你能尽快帮我解决这边的事情。” 方知然点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请吧,我的当事人傅先生。”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阔步沉沉的出了门。 贺羽见此给方知然竖起了大拇指,“还是知然小姐有办法,会说话,能说服傅总。” 方知然笑得狡黠,“听你这意思,平时盛以若劝不住傅兆琛了?” 贺羽一顿,而后笑着说,“怎么会?傅总都不用盛四小姐劝,他是听话,听盛四小姐的话。” 方知然嘴角抽了抽,她脸色有一瞬十分僵冷,随即恢复如常转身出了门。 贺羽将她的情绪看在眼里,他心中揣测——不会吧?难道知然小姐也喜欢傅兆琛?怎么会?这么多年,她要是喜欢傅兆琛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贺羽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不会的。” 一行人到了警局,傅兆琛按照程序再次被询问,而后方知然作为代理律师出面与当地警方进行斡旋。 几轮交锋下来,傅兆琛发现方知然是专业度很高的律师,怪不得她可以一边学习一边拿下了国内和国外的律师执业资格。 他看着与警方交谈的方知然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欣赏的神色,那是一种无关男女之情,对于优秀的人才能得欣赏。 方知然发觉傅兆琛在看她,她心跳如鼓,但依旧稳着心神和对方交谈,博弈。 在对方松懈的一刹那,方知然看向傅兆琛,两人视线交汇,傅兆琛并没有躲避,只是泰然地笑了一下,淡然却温柔。 这抹笑留在了方知然的心里,她忙转过头继续和对方交谈。 两个小时后,一行人走出警局。 方知然看着闲庭信步的傅兆琛却开诚布公,“兆琛,你应该把你上次来希腊的全部经过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到你,尤其是关于黛可得那部分。” 傅兆琛明白司法流程,他点头,“好,我们回去说。” 彼时,伦敦已经下起了大雨,堆积的愈发黑暗阴沉的云层昭示这场酣畅淋漓的大雨不会马上停歇。 因为警局附近的停车位停满了车,他们的车停的较远,季沉和贺羽紧着脚步去买伞。 傅兆琛和方知然则坐在警局旁的咖啡厅等雨停。 方知然搅着咖啡,有意无意地问,“兆琛,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怎么有点崇拜我呢?你是不是觉得以若她在事业上对你助益不多?” 傅兆琛捏着咖啡杯的手柄,抿了一口咖啡,只是眼眸上的长睫毛微微都抖动了一下。 他沉声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方知然感觉到傅兆琛的语气和声调变了几分,她笑着说,“我想了解下你们男人的看法,对职业女性,尤其是领域精英女性和小鸟依人依附男人的小女人,你们更喜欢哪一种?” 她低头搅着咖啡,眼中露出无奈的讥讽,“我有时候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受喜欢,所以都这么大了,感情经历还是空白。” 傅兆琛嗤笑,“你和我探讨这个,就是想知道到底怎样才能快速脱单?” 方知然觉得自己方才的那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很完美,她点头,“不然呢?你不会以为我觊觎你的男色吧?” 傅兆琛愣了一下,哑然失笑,“怎么会?我们只是好朋友,发小,我没这么自恋。” 方知然,“” 她思忖片刻,“你还没回答我?” 傅兆琛摩挲着咖啡杯,他想到盛以若的脸颊泛着柔和的光,在这光的笼罩下,他磨平了棱角,尽是柔软。 第170章 以若,你生我气了? 傅兆琛缓缓开口,“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怎么想,我的想法很简单。” “我爱以若,所以我也会爱屋及乌地尊重她的选择,无论是事业方向的选择还是她的喜好。” 傅兆琛目光澄明地看向方知然,“我爱她,无关她是否足够优秀,能不能给我的事业带来帮助。” “知然,我和她的感情是纯粹的,我甚至排斥自己和她带上一点功利心而迁就对方,就像我们都讨厌商业联姻一样。” 傅兆琛又补充,“我只想好好和她在一起,爱她,包容她,仅此而已。” 方知然,“” 她听到傅兆琛说这话的时候,她内心是震颤的,她没想到傅兆琛想要的爱是纯粹的,若是她,她也想。 看到方知然不说话了,傅兆琛又说,“其实男人不在乎女人好不好,只在乎自己爱不爱。” 话音落,贺羽推门进来,他手里拿着两把伞,他整个人看上去湿哒哒的。 “傅总,买到伞了,我们回去吧!” 傅兆琛看到被淋成落汤鸡的贺羽,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我早就说过等雨小点,我们直接走,你看看你这狼狈的样子?” 说话间,他起身过去,拿出手帕递给贺羽,“擦擦脸和头发。” 傅兆琛接过伞,挺括的身影看上去愈发的英挺,只是他走到门口才转身对方知然说,“有伞了,你不回去吗?” 方知然发现想要占有一个男人的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是困难的,亦如现在的她,她可以感到傅兆琛对她只有朋友之谊,再有就是恰到好处的分寸和疏离,无关于爱。 她颓然起身,“嗯,我们回去。” 国内,盛以若的胃口突然就不好了,她吃完饭过一会儿就会犯恶心。 她知道这也是正常的妊娠反应,她到办公室的洗手间吐完后才回去。 这个时候,她无比想念傅兆琛。 盛以若仰靠在椅子上,删删改改最后发了一条信息——兆琛,我想你了,很想,你回来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傅兆琛看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和方知然研究摆脱黛可纠缠的方案。 方知然以专业的角度来说,“最有利的方式就是找到黛可,黛可现身说法,这件事才能一劳永逸,彻底解决。” 傅兆琛点头,“我懂,我怀疑有人把黛可藏了起来,不然英国警方不会找不到人。” 而这个人很可能会是夜遇城。 方知然看着笔记本上她记载的时间脉络,正要说话,就见傅兆琛拿起了手机,而后着急地起身,“我去打个电话。” 傅兆琛急匆匆的身影,让方知然知道对面的人应该是盛以若。 电话一接通,傅兆琛低沉磁性的嗓音传了过来,“小兔,我也好想你。”、 想起方知然朋友圈里的那些图片,盛以若心里不是滋味,她喉咙酸涩,“兆琛你什么时候回来?” 傅兆琛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搭在腰间,他回身看了一眼方知然,“应该快了。以若,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电话里也可以告诉我。” 盛以若扫了一眼自己的小腹,“你那边是不是很棘手?” 傅兆琛不想盛以若担心,“一点点,你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回去了。” 而后,他主动说了他和汪凛开视频会议的事情,“我对你将万盛芯片落户江城十分支持,以若,你真的好棒,和我不谋而合。” 盛以若嘴角上扬,她咬着嘴唇而后支支吾吾地说,“兆琛,你那需要律师吗?我可以找秦伯伯帮你。” 傅兆琛微微一顿,他垂下眼眸,“我暂时不需要律师,你别担心。” 盛以若攥紧了手,她手心里的汗涔涔而出,“好,我没事了,你保重自己。”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傅兆琛明显感觉出盛以若的情绪很低落,他再把电话打过去,盛以若没接。 他隐隐的不安起来。 方知然看着阳台,傅兆琛失神的侧影,而后他俯身在阳台上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样子。 傅兆琛回来时的状态一下子就不好了,他脸色阴沉,而后拿起外套说,“我先回房间了。” 方知然点头,“好,我再研究一下。” 傅兆琛回房间后给汪凛打了电话,他询问盛以若是不是今天不舒服还是在公司遇到了什么事情? 汪凛被问得一脸懵,他直说,“盛秘书挺好的,公司都知道您和盛秘书的关系,哪有人敢为难她?” 傅兆琛,“” 他挂了电话,又打给了徐世。 徐世接到傅兆琛的电话有点受宠若惊,他忙说,“盛小姐在您走后就是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然后在家里画画珠宝设计图。” “再有就是中午,我按照傅总的要求订餐,早晚是林管家送餐,然后” 傅兆琛按了按眉心,“行了,你觉得你说的话有营养吗?你到她办公室去找她,拿着手机。” 徐世乖巧地去了,迎面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盛以若,他拿着手机,“盛小姐,傅总找你,说你不接他电话。” 盛以若,“”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去了洗手间而已。” 傅兆琛听到话筒里传来的话才安心,盛以若的声音传了过来,“兆琛?” “以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面对傅兆琛的询问,盛以若神情晦暗不明,她是气他的不坦诚,为什么不告诉她方知然在他那住? 盛以若陷入了沉默,片刻后才开口,“没有。” 傅兆琛刚刚的安心随即又变得不安起来,“以若,我爱你。” 盛以若一怔,抿了抿了嘴唇,“我知道,我这边快下班了,先不和你聊了。” 说完,她挂了电话还给了徐世。 傅兆琛拿着手机失神良久,但他知道盛以若的状态不对,他推门出去找方知然,“知然,我们加快点速度,我现在就去找人帮忙找黛可。” 方知然垂下眼眸,“是以若出了什么事吗?” 傅兆琛利索地套上了西服外套,“我想早点回去陪她。” 说完,他叫上了贺羽和季沉出了门。 傅兆琛在出去的车上打了视频,是打给傅斯瑶的。 彼时,傅斯瑶正在享受五星级服务,秦司远亲手喂饭。 起初,她说她受伤的是腿,用不着秦司远喂饭,秦司远却说,“你不是在打游戏?我喂你吃,不耽误你两手打游戏。” 傅斯瑶想了下也觉得有道理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这服务了。 秦司远穿着白衬衫,黑色的领带挽起用领夹夹在衣襟上,白衬衫的袖子挽到了臂弯处。 他坐在病床前,一手拿碗米饭,一手拿筷子给傅斯瑶挑鱼刺。 傅斯瑶抬眸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心想海王专注的样子真帅, 这时,傅兆琛的视频打了过来,铃声响起,吓了傅斯瑶一跳 第171章 我流血了,流产? 视频一接通,傅兆琛就看到傅斯瑶仰靠在床头上,脸颊微红,气色很不错。 只是,傅斯瑶怎么还在医院里呆着? 傅兆琛不解,“瑶瑶,你还没出院?” 秦司远听到傅兆琛的声音从视频里传了出来,他神情一顿,十分不自在。 傅斯瑶看了看有点局促的秦司远,她笑着说,“秦叔叔体谅我,让我在医院多观察几天。” 秦叔叔? 傅兆琛听得眉心直跳,他冷声呵斥,“瑶瑶,你乱认什么亲戚?秦司远算你哪门子叔叔?” 秦司远听到这自然明白傅兆琛在意的点,傅斯瑶若是叫他叔叔,那傅兆琛身为傅斯瑶的哥哥,岂不是也成了他秦司远的便宜侄子? 想到这,秦司远压低了声音,“你和你哥先聊着,我等会儿再喂你饭。” 话音落,秦司远把剩下的饭菜收进了保温桶,他出门给兄妹二人聊天的时间。 傅斯瑶见秦司远这么体贴,心中暖流涌动,她突然间觉得“秦海王”好像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 “我和你说话呢,你晃神?” 傅斯瑶听到傅兆琛不耐烦的语气,赶紧把心神收了回来,“嗯,以后我不开玩笑了,叫他秦老师或者秦律。” 傅兆琛在视频内眉宇紧锁,“瑶瑶,一会儿你给秦司远打个电话就说我想拜见他大哥——秦司时。” 傅斯瑶还没问好端端见秦司远的大哥做什么? 就听傅兆琛先开口释疑,“我现在人在英国,想和秦家老大谈笔生意。” 傅斯瑶听明白了也没多想,“好,他人在医院陪我,我一会儿就给你问地址和联系方式,然后再让他给他大哥打个电话预约时间,你去拜访?” 傅兆琛点头,“嗯,最好是现在,我现在去见我同学,而后一直有空。” 挂了电话,秦司远不多时就回来了。 傅斯瑶说明的傅兆琛打视频的意思。 秦司远慢条斯理地夹了一个肉末茄子喂到傅斯瑶的嘴里,“你想让我帮你哥?” 傅斯瑶边吃边点头,“嗯,秦老师,你这人人帅心善,一定不会拒绝我,对吧?” “嗯?” 秦司远挑着眉眼,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心善?我在你心里不是海魂力爆表的秦海王吗?” 傅斯瑶,“” 见傅斯瑶一下子熄了火,秦司远挖了一勺饭递到她嘴边,“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海王,你见过我养的‘鱼’?” 别说,她还真没见过和秦司远走得近的女人,他除了对盛以若殷勤了点,别的女人,他还真是生人勿近脸。 秦司远见她吃饭都没了心思,不忍心再调侃她,“我要是想养鱼,一定先养断尾骨折的。” 傅斯瑶,“” 秦司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嘴上没有把门的,他干咳了两声,“你把汤喝了,饭菜吃了,我就去给我大哥打电话。” 傅斯瑶忙不迭地拿起汤碗喝了一口,秦司远眉眼紧张,“烫!” 她含在嘴里正烫的难受,就见秦司远伸手过来,“吐到我手里。” 傅斯瑶吐了汤在秦司远的手上,他弓着手去了洗漱间。 她呆呆地看着秦司远的身影,一阵悸动在肺腑中蒸腾,那种感觉很奇妙。 伦敦的两个小时后,傅兆琛到了伦敦金融街的一家投资公司,前台小姐直接告诉傅兆琛去8楼,说他们的秦总在等他。 傅兆琛领着贺羽和季沉坐电梯去了8楼。 8楼最里间的办公室的门牌上写着——rq 贺羽上前敲门,里面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请进!” 傅兆琛推门进去,就见一个长相酷似秦司远,但更像秦卓的男人,他三十出头年纪,穿着咖色条纹西裤和马甲,月牙白的衬衫,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他目光沉着又深邃,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傅兆琛?” 傅兆琛点头,“我是,秦先生您好。” 他走过去与站起身的秦司时握手,两个男人礼貌寒暄。 秦司时比秦司远成熟得多,他谈吐儒雅,“说实话傅总给我印象,和我弟弟司远描述的有些不同。” 傅兆琛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坐在了秦司时的对面,他微微摆手屏退了季沉和贺羽。 他笑着调侃,“我和秦律闹了几次不愉快,因为以若。” 秦司时哑然失笑,他起身给傅兆琛倒水,“茶还是咖啡?” “茶,谢谢!” 秦司时给傅兆琛冲泡了顶级雀舌,“我弟弟说他喜欢以若。” 傅兆琛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带,“秦伯伯说你和以若是指腹为婚,既然秦司远喜欢以若,也可以把婚约落实到秦司远身上。” 秦司时,“” 傅兆琛见秦司时冲泡茶水的手停了下,他潋滟微笑,“只是,我已经和以若订婚同居了,所以,无论是谁再肖想以若都是徒劳。” 秦司时哂笑,“我不喜欢以若,你大可放心。” 他将茶奉上,“傅总找我何事?” 傅兆琛抿了一口茶,口味清凛,“希望秦先生帮我约见秦伯伯,我想让他帮我找一个女人,叫黛可。” 秦司时,“” 而后傅兆琛说了盛以若的状态,他想早点回去陪在盛以若身旁。 秦司时摩挲着杯沿,他点头,“好,我会为你促成此事。我爸他们对你成见颇深,但我没有。” 他垂眸哂笑,心中想着以后或许和傅兆琛沾亲带故呢? “傅总,以夏她过得好吗?” 傅兆琛没想到秦司时会突然提到盛以夏,他随即说了她的近况。 夜里,傅兆琛回到别墅,他觉得很疲惫。 方知然却准备的晚餐,地道的西餐,她还醒好了酒。 “你们饿坏了吧?入座吃饭吧!” 傅兆琛脱了西服外套,坐在餐桌前拿着刀叉准备开动,方知然拿出手机准备拍照,就听傅兆琛说,“你还有晒朋友圈的习惯?” 方知然心头一紧,“没有,没有这个习惯。” “只是,我觉得这次的菜做得品相不错,留个纪念。” 说完,她只拍了桌子上的美食,随即拿着相片给傅兆琛看。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嗯,味道不错,品相也好。” 雅清苑内,深夜还辗转难眠的盛以若一遍一遍地刷着朋友圈,方知然却迟迟没有更新。 她一边庆幸一边忐忑,她觉得小肚子隐隐的不舒服,小肚子冰凉冰凉的。 胡思乱想了很久,盛以若睡着了。 第二天,盛以若起床去洗漱间,发现内衣上有淡淡的血迹,她一下子就慌了。 她忙给陈晚柠打电话,“柠檬,我流血了,是不是要流产啊?” 陈晚柠一个打挺就坐了起来,她掀开被子下床,“以若,你别怕,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我们保胎” 第172章 偶遇盛以若孕检 陈晚柠风风火火地杀到了雅清苑,她见到盛以若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 她见盛以若就问,“你怀孕的事儿告诉傅兆琛了吗?” 盛以若摇头,她长舒了一口气,“没有,他现在在英国处理事情,整个人都焦头烂额的,我不想让他分心。” 陈晚柠不明白还有什么事儿比盛以若肚子里的孩子还重要,“你怀的是傅家的长子长孙啊,还有比这重要的?” 她拿出手机要叫救护车,盛以若制止,“你陪我去医院就行了,又没出血了。” 盛以若将傅兆琛被黛可的事情绊住了脚这件事告诉了陈晚柠,并且要求她保密。 “这事儿传出去对兆琛的声誉不好,他是商人,不能有任何刑事上面的新闻影响他的声誉和商誉。” 陈晚柠扶着盛以若上车,她也不忘揶揄盛以若,“你呀,爱惨了傅兆琛,什么都为他着想。” 盛以若听这心里犯堵,她哑声说,“先去医院吧,检查完了,我再和你商量个事儿。” 陈晚柠不疑有他,开车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上次产检的医生给盛以若做了检查,而后又做了一个憋尿的b超。 “做完b超再过来。” 医生给盛以若开完单子,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盛以若,轻声安慰,“知道你在想什么,未必是你想的那样,先去做b超。” 盛以若无比忐忑往b超室走,而陈晚柠则去买水和甜汤。 夜遇城到医院咨询优生优育门诊,出门就看到盛以若从妇科门诊出来往外走。 他舔了下嘴唇,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便跟了上去。 结果,看到盛以若坐在了妇科专用的b超室休息区。 他觉得盛以若要么是怀孕,要么就是和他一样为了优生优育过来做妇科检查。 想到这,夜遇城眸色深沉,他在想若是盛以若怀上了傅兆琛的孩子,无论男孩女孩,这孩子就是傅氏家族的长子或者长女,势必得到整个家族的重视。 那么盛以若手握的资本就更大了。 她不仅有傅兆琛的支持,还有傅辰和海城傅氏家族的依靠,跟他对抗自然更得心应手。 到现在,楚砚那边都没探到傅兆琛最近忙的项目是什么,兆奕集团就像个密不通风的铁桶,一点消息都没有。 “夜先生,您的助理在找您!” 一个护士模样的人过来对夜遇城说,而后她指了指那边的方向,楚砚模样着急。 夜遇城礼貌回应,“谢谢。” 说完,他阔步去找楚砚。 楚砚走了过来,他附耳过来,“夜总,傅斯瑜小姐还活着的事被陈君寒知道了,他现在人就在圣马力诺。” 夜遇城咬唇,“屋漏偏逢连夜雨。” 楚砚觉得是他的疏忽,“陈君寒已经见过斯瑜小姐几次了,但斯瑜小姐失忆症还没好,所以并没有和他相认。” 夜遇城加快了脚步,“回车上再说吧,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到了车上,夜遇城想起当时救下傅斯瑜的场景。 他本来就不想殃及无辜,但段雨禾太想要傅斯瑜的心脏了。 段雨禾想以此成为傅兆琛最牵挂,最在意的人。 可夜遇城当时并不想与傅家为敌,他就策划了一出“偷天换日”,既能报仇又能救下傅斯瑜。 夜遇城以当年他母亲沈知意被关疯人院院长的女儿替下了傅斯瑜,但傅斯瑜也重伤入院治疗。 他买通了检验科的医生,将面目全非的院长女儿的检查信息与傅斯瑜的检查信息进行了交换。 这样既确认了“傅斯瑜”的dna比对和各种信息,又保住了傅斯瑜。 可是夜遇城也没想到院长的女儿的心脏竟然和段雨禾匹配,他更没想到傅斯瑜脑部受伤,得上了暂时性失忆症,再有那院长女儿李琦竟然是傅斯瑜在国外留学的室友兼好友。 原本,他想送还傅斯瑜给傅家换取利益,成了不能成行的事情。 一是夜遇城怕暴漏院长女儿死于非命是他所为,二是他不确定傅斯瑜到底知道多少李绮的事,她会想起多少。 可几年下来,傅斯瑜失忆症没有好转,他只能将人留在欧洲,派人照顾她,再有就是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开始生活。 而傅斯瑜也非池中之物,她以新身份拿到了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硕士学位。 这几年她跟着她的导师在欧洲各地讲学,做欧洲经济与贸易相关的项目研究。 傅斯瑜还做着兼职和小生意,日子过得不错,可正因为这样的游学经历让她的暴露成为了必然。 夜遇城按了按眉心,“让我想想,怎么才能让陈君寒因为顾及傅斯瑜而为我所用。” 说完,他就开始闭目养神。 忽而,楚砚又开口,“先生,太太她身体不舒服,我那天看到她躲在洗手间里吐,她有没有可能怀孕了?” 夜遇城猛地睁开眼睛,“到前面的药店停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楚砚勾了勾嘴角,“我知道先生要买什么,我替你去。” “不用,我自己来!” 夜遇城在药店买了很多验孕棒,各种牌子的。 他嘴角禁不住的上扬,他在心里隐隐期待,他要当爸爸了。 另一边,盛以若喝了一肚子的甜汤和水等着做b超。 陈晚柠趁着这个空挡问,“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事?” 盛以若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朋友圈,而后将方知然的朋友圈找到点开给陈晚柠看。 “你看,觊觎傅兆琛的人还有她。” “只是傅兆琛并没有主动和我说方知然现在住在他那里,”盛以若心里介意非常,“他和我坦诚相见,我自然能体谅方知然是为了帮他。” 盛以若咬唇,“可他没说,而方知然则三天两头的发暧昧朋友圈。” “你说她说的男女之情,偏又像朋友之意,”盛以若憋屈就憋屈在这,“而且,她好友列表里那么多相关的人没有一个出来质疑反驳的,我拿出来说反而会被说成小题大做。” 陈晚柠看得出来这是方知然的大号,不是像段雨和之前用s的小号恶心盛以若。 “有没有可能她把相关的人都屏蔽了,只有你可见?” 陈晚柠的提醒让盛以若点头,“有这个可能,但这也只是可能,你有方知然的微信吗?” 陈晚柠摇头。 而盛以若失望之余又说,“其实我能感觉出来傅叔叔和南姨也很喜欢方知然,若不是傅兆琛中意我,怕是傅家也是欢迎方知然进门的。” 陈晚柠,“” 这时,b超室的护士走了出来,“盛以若?你尿憋好了就可以进来了。” 第173章 告白傅兆琛 盛以若起身进了b超室,等在外边的陈晚柠仔仔细细地想着盛以若说的话。 陈晚柠思虑片刻,将酒吧今天的主题海报发给了方知霖。 她斟酌片刻才写道——做不成恋人也能是朋友,上次我话说重了,想当面和方总道歉。 方知霖收到这条微信的时候,他人正在开会,他扫了一眼信息内容。 他眉眼中透出一丝冷漠和疏离,他随即拿过手机,回复——陈小姐如此说,我觉得你在钓我,还是你想回味一下我们的第一次? 回复后,方知霖将手机扣了过去,继续听会。 陈晚柠收到信息后,心凉半截,她咬着下嘴唇。 过了片刻,她到底没再回复。 她知道上次在宴会上以那样的话拒绝方知霖后,她在他心中剩下的唯有不堪与低贱。 陈晚柠自嘲地笑笑,是她想帮盛以若的心让她不自量力了,而后将方知霖的微信删除拉黑。 这样一来,两人仅剩的一点交集也没了。 陈晚柠看着身边时不时经过的孕妇,她弯了弯唇角,心中幻想着以若的宝宝出生后,她可以抱个奶团在怀里。 有个可以依托的宝宝,她这辈子完全可以选择不婚不育。 这时,盛以若手里捏着报告单出来了,她脸色不算太好但也尚可。 “怎么样?” 陈晚柠焦急的询问,盛以若却十分茫然,“b超医生说发育挺好的,只是怎么会出血呢?” 听到这,陈晚柠长舒了一口气,心上悬着的大石头落了地。 “别瞎猜了,我们去找医生看。” 妇科诊室内,女医生看了检查结果,她轻笑,“没事儿,胚胎发育得很好,少量出血是因为孕酮水平一过性的下降引起现象,不是先兆流产。” 而后,医生嘱咐盛以若多休息,加强营养,再有就是按时服用叶酸。 盛以若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两人离开医院。 陈晚柠则主动请缨,“傅兆琛没回来之前,你搬我那住。我照顾你!” “你搬我那住,”盛以若甜笑,“傅家的私房菜很好吃,早晚餐都由林管家送过来,去你那,你就知道给我点外卖。” 盛以若摸了摸肚子,“我的宝宝可不吃外卖哦!” 陈晚柠看到盛以若那傲娇的小模样,心里高兴嘴上揶揄,“等傅兆琛回来把你怀孕的事儿告诉傅氏夫妇,估计你就被接去平宁庄园了。” 她伸手捏了捏盛以若的小脸,“那我就免为其难的去雅清苑住上几天吧!” 肚子里的宝宝没事儿,盛以若的心情好了大半,她仰靠在车上发了短信给汪凛请了一天的假。 另一边,方知霖中途休会,他拿过手机想看看陈晚柠怎么回复他的。 他指尖轻触屏幕打开微信,与陈晚柠的聊天界面上并没有她的回复。 方知霖大感意外,她若真那么放得开,怎么不到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他扯了扯嘴角,“这点能耐!” 方知霖指尖拨动开始打字——怎么熄火了?说话! 结果却显示‘信息无法发动,您不是对方好友’。 方知霖怔了片刻,而后暴怒地将手机拍在桌子上。 他咬牙切齿地从口中挤出几个字,“这个女人” 与会人员被手机拍在桌面上的声音吓了一跳,又听他们老板口中的“这个女人”,众人纷纷敛了眉眼,心中猜测他们老板许是恋爱了。 陈晚柠回家收拾东西后就和盛以若去了雅清苑。 只是,盛以若在她家中听到了很大的争吵声,她隐隐约约听到陈母的笑骂,“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我都说了不要和盛以若走得太近,她家落魄了。你总跟她一起玩,有什么出息?” “我要是你就把时间花在找个靠谱的公子哥身上,女人不靠男人,难道靠闺蜜吗?你个蠢货。” 陈晚柠摔门出来的时候,丢下一句,“我的事,你少管,你有空还是好好管管我爸在外边的那些花花草草吧!” 而后便是器皿破碎的声音。 陈晚柠上车的时候,她感觉盛以若应该是听到了。 她歉意地说,“小兔,我打算彻底搬到公寓那边去住了,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 她之所以回陈家来拿一箱行李是图省事,因为之前就收好了,没想到竟然让盛以若听到她妈那么不堪的话。 “对不起,以若,我” 盛以若握紧了陈晚柠的手,“别说了,我都懂。” 陈晚柠眼角盈盈有泪,她揩了一把开车离开,直奔雅清苑。 伦敦当天的夜里,傅兆琛晚于方知然回到了别墅。 他去拜见的秦司远的父亲秦卓,当时,秦司远的大哥秦司时也在。 傅兆琛说出了请求秦卓帮忙找黛可,秦卓思虑片刻答应了。 而方知然与警方的斡旋也初见成效,伦敦警方放弃了让傅兆琛带监视器只得在伦敦市活动的想法。 目前为止,傅兆琛还是自由之身。 为了庆祝这个好结果,方知然准备了丰盛的西餐,她还在酒庄买了一瓶罗曼康帝红酒。 傅兆琛回来的时候,是他一个人。 贺羽觉得连日来的奔波,心里压力较大,拽着季沉去找中餐馆喝酒去了。 傅兆琛晚餐不想吃了,所以回来洗个澡睡一觉。 睡之前,他想和盛以若视频,他这几天想她想得发疯。 晚上做梦梦到她,还把自己给弄得在睡梦中某处自觉“起立”,最后只能冲遍冷水澡才算完事儿。 方知然见傅兆琛一个人回来便迎了上来,“兆琛?” 傅兆琛已经知道不用被监察的好消息,他勾了勾唇角,“知然谢谢你。” 他松了袖扣,而后脱了西服外套准备上楼,嘴上却说,“若不是你从中斡旋,我想结果一定没有现在的好。” 方知然甜笑,“正因如此,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傅兆琛扫了一眼餐厅已经上桌的晚餐,他皱了皱眉,“我没什么胃口。” 方知然,“” “多少吃一点,你最近压力又大还要兼顾国内的工作,不吃饭不行。” 方知然伸手过来挽傅兆琛的胳膊,他躲开了,“好,我陪你喝两杯。” 傅兆琛将西服外套扔在客厅的沙发上,袖扣放在了茶几上,而后自己闲庭信步的去了餐厅。 方知然的西餐做得好,傅兆琛吃了几口觉得还不错,尤其是那瓶罗曼康帝的红酒实在对傅兆琛的胃口,他多喝了两杯,脸颊微微泛起淡淡的红晕。 席间,方知然和傅兆琛聊起以前上学时候的事情,那时候的青涩回忆总是透着青春年少的美好。 傅兆琛听得专注,偶尔接两句。 方知然晚上穿着及脚踝的黑色长裙,知性优雅,十分美丽。 她修长白皙的天鹅颈上戴着孔雀绿的小宝石吊坠项链,显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 酒过三巡,方知然指了指楼上她的房间。 “兆琛,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来都要住在那间房嘛?” 别墅虽然是傅兆琛的,但他们兄弟几个的房间,他很少关注,更何况方知然的? 傅兆琛皱眉,“不知道。” 方知然对此并不意外,“你要不要上楼和我去看看我眼中的风景?” 傅兆琛被她说糊涂了,他这栋别墅,每个卧房能观赏到的风景大同小异,难道还有特别的风景让方知然执着地住在那? 而后二人去了方知然所在房间的阳台。 方知然捏着酒杯的手,指向了斜对面的窗。 “我住在这间,是因为我可以站在这看到你的房间,还有你坐在桌子前学习的身影。兆琛,我暗恋了你十几年。” 傅兆琛微微一顿,诧异道,“你说什么?” 第174章 傅兆琛,你在房间里别出来 傅兆琛捏着高脚杯的手攥紧了杯子,他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插进了西裤口袋里。 他诧异于方知然竟然说她暗恋了自己十几年,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 方知然垂下眼眸,诉说着自己这么多年隐藏在心底的情意,可她太专注于自己的情绪了,她完全没法发现她每多说一句,傅兆琛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她羞赧地说,“上初高中的时候,我每天想着和你比拼成绩,直到大学我才知道我喜欢你。” 傅兆琛尴尬地看向了远处的月色,朦胧却让他觉得刺眼,“知然,上大学的时候,我已经和以若在谈恋爱了。” 他嘴角上扬,“她那时候上高中,我每天晚上都会接她放学,送她回家。所以很抱歉,无论是上学的时候还是工作后。” 傅兆琛深邃的眼眸看向方知然,“我心里只有她,容不下其他女人。” 方知然愕然地看向傅兆琛,她抿唇,“你这是在拒绝我?” “显而易见,我和以若已经订婚了,我也打算尽快完婚。” 傅兆琛看着自己从小就相识的方知然,他言语诚恳,“知然,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永远不会回应你的人身上,比如现在的我,未来的某人。” 他淡然而笑,“这是我作为朋友给你的忠告。” 话音落,傅兆琛提步走了出去。 方知然的泫然而泣,她仰头将一杯红酒干杯了。 她没有勇气下楼去面对方才决然的傅兆琛,更没办法面对自己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内心。 她钻进洗漱间将穿着衣服将人埋进了浴缸里,而后慢慢没过脸。 傅兆琛回到自己的房间扯了领带,因为刚才的震撼在他心里不亚于几级海啸。 他嘴角扯出一抹讥诮,“这叫什么事儿?” 夜里,方知然摆弄着隐形照相机拍下的阳台上两人看着月色聊天的背影的照片,思虑片刻,她决定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若不还是不行,她会彻底放弃,向盛以若道歉。 方知然发这张照片的时候手都有些抖,她觉得她是在犯糊涂,她一个字都没写,只发了一张图。 率先看到这张照片的是林景澈,他看到月色下两人颀长的背影站在阳台上,窗外月色朦胧,优秀身形的两人竟然也有cp感。 他指尖轻触放大了图片,露出了淡蓝色真丝床品的一个床角,显然这个地方是卧室,是傅兆琛的卧室还是方知然的卧室都不重要,这里是卧室。 林景澈彻底坐不住了,他一个电话打给了傅兆琛。 傅兆琛很意外林景澈会打电话给他,“小叔?” “兆琛,你现在在哪?” 面对林景澈的责问,傅兆琛木然,“在伦敦别墅里,怎么了?” 林景澈一边用ipad订机票,一边冷声问,“你自己一个人?” 傅兆琛叹了口,“不然呢?” 林景澈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命令的口吻,“我现在人在德国,马上就去你那,最多四个小时候就到你家。” 傅兆琛,“” 林景澈却一字一顿,十分认真地说,“从现在开始,你给老子在你卧室里一个人呆着,你要是敢出来,老子打折你的腿,包括中腿。” 说完,电话断了。 傅兆琛挑了挑眉,呢喃,“中腿?” 他嗤笑,“一个一个的都发什么疯?” 傅兆琛想给盛以若打视频,可看了眼时间,已经国内凌晨三点了。 他觉得自己黑白颠倒的竟然忘了时间,他捏了捏眉心,洗漱准备休息。 国内,陈晚柠通宵的活动上,她亲自上场唱了上半场,反响热烈,她在接近尾声的时候再次上台。 她声音婉扬动听,“感谢大家对我酒吧的支持,最后送给大家一首情歌《暗恋》,作为今晚的结束曲。” “我曾经有本藏起的日记,写着他的一切都小心翼翼,散开的字迹是没有勇气的泪滴,化不开的回忆翻开依然很清晰,我没想过喜欢这么容易” 酒吧远处的角落里,方知霖坐在那看着台上的陈晚柠,她穿着黑色的修身长裙,她站在话筒前,一手扶着话筒,一手捏着话筒架。 她的声音动听又低沉,情感饱满,一首暗恋到无缘告白的歌听起来格外伤感。 一曲终了,方知霖的眼睛没从陈晚柠的身上离开过,就连划过她脸颊上的泪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舞台底下,一个男人起哄,“陈小姐,你有暗恋的男人吗?” 陈晚柠神情一顿,她有,但她不想说,“当然没有,我可不是那种暗恋人不敢说的女人,爱要大声说出口,不是吗?” 台下一阵哄笑。 方知霖自嘲地笑笑,有一瞬间,他觉得陈晚柠在唱她自己,而她暗恋的那个人会是他。 他将杯子里的威士忌喝完,付款后,起身离开。 到了门口,他点了一支烟等家里的司机。 忽而,陈晚柠的身影从酒吧后门走了出来。 她换了机车衣,手里拎着头盔,背着斜挎的马鞍包。 顶着一头短发的她依旧帅气酷飒,看得方知霖心里窝火,凭什么她这么潇洒恣意,他却纠结难受? 许是火气过大,也可能是酒精上头,方知霖掐了烟,将未吸完的烟弹进了垃圾桶里,他阔步朝陈晚柠走去。 忽而,陈晚柠被一双大手掐住带进了怀里,而后那人就吻住了她。 男人霸道地吸走了她的呼吸,让她忘了呼吸更忘了闭眼,她直直地盯着方知霖的那近在咫尺的脸。 陈晚柠被他吻得身体发软,将头盔扔到了地上。 方知霖将人抱了起来折返酒吧,跌跌撞撞地回到了陈晚柠换衣间。 一方不大的沙发上,方知霖不顾陈晚柠撕咬他的唇角,压着陈晚柠的腿。 进行到一半,陈晚柠才难耐的呻吟出声。 她受不住挞伐地咬住了方知霖的肩头,“你是浑蛋” 方知霖将人抱坐在身上,“我是。” 换了姿势,陈晚柠尖厉的声音响起,方知霖也难耐地低哼,他话语挑弄,“深吗?” 一个小时后,两人结束。 陈晚柠放空瘫在床上,方知霖撩了撩她的短发。 陈晚柠羞愤地转过头,不看方知霖。 他又闷笑问,“对我的表现不满意?” “你就不怕我告你?” 陈晚柠的嗓子方才都喊哑了,此时听来格外暗哑,“你就是个禽兽。” 方知霖在两人亲密的时候,他发觉陈晚柠并没有那么反抗他。 而且还会不自主的迎合他,除了本能就是情感,他相信她对他有感觉也有感情。 陈晚柠不知道今晚过后,她和方知霖是怎样的走向,但她要抓住这个机会,“把你的微信打开给我。” 方知霖以为她要加回他的好友,他把手机递了过去,陈晚柠迅速找到备注姐姐的朋友圈,半年可见的朋友圈最近没有更新。 陈晚柠心下了然,拿过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盛以若——小兔,方知然屏蔽方知霖,她是故意的,你别上当。 第175章 傅兆琛匆忙回国 盛以若收到陈晚柠的信息的时候,刚刚大哭了一场,沉沉地睡了过去。 所以,这条信息她没看到,她睡着前想的就是她要和傅兆琛分手。 另一边,傅兆琛睡了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 林景澈风风火火地杀到了他的房门口,因为用力过大,门上的钥匙还在叮当作响,他的眼神更是杀气腾腾。 傅兆琛裸着上身,优秀的胸肌在被子滑落后显露无疑。 他紧张地把被子往上拢了拢,“小叔,你吃错药了?” 林景澈咣当一声把门摔上了,他阔步走到傅兆琛的床边,他抻了一下裤腿坐下,而后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焚了。 傅兆琛看着风尘仆仆赶来却落拓地忙着凹造型的林景澈,他讥诮,“小叔,你这是受刺激了?” 林景澈转头瞪了他一眼,“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觊觎你未来的婶婶?” 傅兆琛,“” 他捞过一旁的睡衣套在了身上,而后穿了睡裤下了床,表情有些阴鸷,“林景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盛以若是我女人,你连她都惦记,你有没有底线?” 林景澈顿了顿,发现两人完全是鸡同鸭讲。 他拿出手机翻到方知然的朋友圈推到了傅兆琛的面前,“我说的是方知然,你自己看!” 傅兆琛狐疑地拿过手机,看到了方知然的朋友圈,他怒目而视,每看一条,一句话,一张图,他就有心想掐死方知然。 他看到这些的第一时间就想到方知然屏蔽了他而把这些给盛以若看,这也是他感觉到盛以若情绪不对的原因。 傅兆琛将手机摔在了床上,转身欲找方知然,却被林景澈拦住了。 “兆琛,你冷静点,”林景澈看到傅兆琛这个反应就明白了傅兆琛全然不知此事,他反而来了理智,“你教训方知然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怎么面对方家?” 傅兆琛顿住了脚步,垂眸间,他转身看向林景澈,“你喜欢方知然?” 林景澈吸了一口烟,“我一单身优质商务精英男,我喜欢谁,你管着吗?” 傅兆琛听到林景澈变相承认了,他扯了扯嘴角,“很好,既然你这都坐不住杀了过来了,方知然就交给你了。” 林景澈突然间紧张了,因为他连和方知然说话都没说几句,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无法“胜任”被托付的“众望”。 傅兆琛则从大衣柜里拿出了西服套装,衬衫进了衣帽间,关门前说,“小叔,喜欢就出手,她要是我未来的小婶,我还愿意饶她这次,不然” “就算是和方家翻脸,我也敢,”傅兆琛眼神不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重私欲,盛以若从小到大都是我的一己私欲,戒不掉。” 林景澈被说得没了脾气,他坐在床边拍了拍,想到了照片里那出镜的床脚。 他叹了口气,“我要是像你这么勇敢地做畜生就好了。” 傅兆琛,“” 他回身就把门摔上了,吓了林景澈一哆嗦。 衣帽间的门再打开,傅兆琛人已经收拾停当,开始拿着行李箱往里面装私人物品和服饰。 林景澈忙问,“你不会要把这个房间给我住吧?” 傅兆琛挑眉轻笑,“那显得我多小气,别墅都让给你了,你和方知然好好培养感情。” 林景澈被说得云山雾罩,不明所以。 傅兆琛却扣好了行李箱,拿出了护照等物。 “我要回宁城,以若现在一定伤心难过又担惊受怕。” 傅兆琛眸色阴冷,“所以啊,你围着方知然转的同时,让她给以若道歉,把事情说开了。” 他从来没想过方知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偷偷喜欢他不是她的错,但惹是生非故意让盛以若误会,那就是她的错。 说完,傅兆琛去找贺羽和季沉。 一个小时后,傅兆琛带人去了机场。 别墅内只剩下有点懵的林景澈和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的方知然。 傅兆琛登机前给盛以若发了一条微信——以若,无论谁和你说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相信,你可以选择相信我,我马上登机回去见你,你等我。 飞机起飞后,傅兆琛心里十分难受,他难以想象盛以若自从方知然来到伦敦后,她怎么样忍着难过和他聊天,视频,甚至不敢透露她的一点不满,生怕他因此分心而耽搁处理黛可的事情。 他做了两个深呼吸,想睡一下,可是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坐在傅兆琛前排的秦司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从小领着他玩的盛以夏,现在是什么模样了。 他以为她会很幸福,可盛家出事后,他才知道盛以夏只是生活在夜遇城编织的幸福假象里,她从未真正幸福过。 秦司时努力的平复心情去休息,可脑中尽是小时候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盛以若看到傅兆琛的微信时,有一阵很恍惚,而后又看到了陈晚柠的信息。 她昨晚酒吧搞活动,她说她会晚点回来,可人没回来却发信息告诉她方知然故意发这些朋友圈的。 盛以若打电话给傅兆琛,他电话是关机状态,显然人在飞机上,她又打给陈晚柠。 陈晚柠过了好久才接,她声音暗哑,“小兔?” 盛以若惊诧,“柠檬,你是唱歌把嗓子唱倒了?” 陈晚柠扫了一眼笑容玩味看着她的方知霖。 他手指拨弄着她身前的娇软,暧昧低沉的声音灌进了陈晚柠的耳朵里,“柠柠,说实话,你把我睡了。” 陈晚柠低估了方知霖的不知餍足的本性,她昨晚是被他折腾睡过去的,他什么时候停止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若不是盛以若的电话,她还睡着。 “嗯,我唱歌唱的,我下午再回去,有点累。” 方知霖闷笑,声音不大,但盛以若听到了,但不真切。 她挑了挑眉,“柠檬,谁在你身边?你不会为了知道方知然的朋友圈故意和方知霖在一起了吧?” 方知霖听到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神色微愣。 他抢过手机挂断,冷声问,“什么朋友圈?” 陈晚柠将方知霖起身而滑落的盖毯拉了上来盖在身上,而后转过身背对方智霖。 她轻嗤,“你姐姐屏蔽了你们,借在英国帮傅兆琛的便利发绿茶朋友圈恶心以若,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姐姐对傅兆琛有意思?” 方知霖是真不知道! 只是,这难道就是陈晚柠顺从他的目的? 方知霖将人扯了过来,“又利用我,我是不是得把利息收足了?” 说完,他将人又压在了身下。 陈晚柠上手推他,却被他钳制得死死的。 盛以若呕吐又犯懒,索性请假在家呆两天。 陈晚柠回来的时候,她穿着沉闷的机车衣和高领衫。 这让盛以若觉得她的高领衫下尽是吻痕,她垂下眉眼,“柠檬,傅兆琛说他要回来了。” 陈晚柠诧异,“他都知道了?” “就留言说的,我也不确定他知不知道,”盛以若喝了一口果汁,“让我等他回来给我解释,解释不通的话” 盛以若眼神中尽是晦暗不明。 陈晚柠打了哈欠,“嗯,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去楼上睡一下,有点累。” 盛以若,“” 下午一点左右,独自吃过饭的盛以若正窝在沙发上看手机,突然听到开门声。 她抬眼就见傅兆琛进来了,他眼睛中布满了红血丝,神情疲惫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小兔,过来让我抱抱!” 原本还想听解释的盛以若瞬间红了眼眶,她没穿拖鞋就跑了过去。 傅兆琛将人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他湿热的眼泪留在她的脖颈间,“我好想你 第176章 咱们家要有喜事了 连日来的思念让盛以若彻底失控,她紧紧地攥着傅兆琛的脊背上的布料,眼泪抹进了傅兆琛的衬衫领口里。 傅兆琛抱着盛以若安抚,“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 平复了一会儿,傅兆琛拥着盛以若低头看她,“怎么瘦了?” 话音落,他俯下身体,他的脸颊蹭了蹭盛以若的脸。 “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盛以若被傅兆琛冒出了青葱胡茬扎得痒痒,她气闷地说,“还说我,你怎么变邋遢了?胡子都不刮。” “我着急回来,没来得及。” 傅兆琛的指腹摩挲着盛以若睡衣露出来的腰间细肉,他疲惫地说,“小兔,你没话要问我?” 盛以若气闷地锤他,“有,你人回来了,我也没那么多顾忌,我问你和方知然到底怎么回事儿?” 傅兆琛听到她问出口,如释重负,“我们到楼上去,我慢慢和你说。” 说完,他把盛以若抱到了沙发上,握着她的脚踝将拖鞋给她穿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贪凉,穿拖鞋。” 盛以若看着依旧体贴如初的傅兆琛,她瘪着嘴有点想哭。 傅兆琛一只手拉紧她的手,一只手揩掉她眼角的泪,“以后别委屈自己,想问我什么就直接问我。” 盛以若的手被傅兆琛的大手包裹着,她很安心。 他的这句话也让她觉得他的坦荡,她嗤笑,“我最近胡思乱想得厉害,昨天还想和你分手呢!” 傅兆琛神情一顿,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将盛以若拉起,“到楼上说。” 傅兆琛听到盛以若这句话是心惊胆战的,他被分手的经历有一次就好,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盛以若才二十二岁,是个小姑娘,她曾经金尊玉贵的被盛谨言和容琳夫妇捧在手掌心里长大。 现在她被迫成长,被迫承受原本不属于她承担的东西,学习她从未涉足的领域,她已经很辛苦了。 所以,感情中的不稳定因素会让她患得患失。 这些傅兆琛懂,他也越来越顾及。 到了卧室,傅兆琛脱了衣服钻进了洗漱间,简单地冲了澡。 他吹干头发出来时,见盛以若正在整理季沉送上来的行李箱。 她偷偷地闻了闻傅兆琛带回来的衬衫,似乎想看看这些衣服是否沾染上了不属于他和她的味道。 “小傻瓜,这么在意我,我在伦敦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傅兆琛有点无奈,“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不知道那些朋友圈的事情?” 盛以若的小脑袋微微一僵,她转头,“那你现在怎么知道了?” 傅兆琛轻笑,“说来话长,多亏对方知然有意思的我小叔。” 傅兆琛的小叔? 林景澈? 盛以若垂眸细想的时候,抬眼就看到了傅兆琛过于美好的胴体肌肤。 她脸颊微微泛红,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 傅兆琛见此,哑然失笑,他腰间围着浴巾,脖颈上的水珠顺着胸口上的肌肉线条滑落,慢慢没入浴巾围住的下腹。 “想要了?” 盛以若听到他暗哑邪魅的嗓音,头皮像过了电一样,一瞬间就想到了在他身下被烫得难耐的自己。 她不禁干咽一口,“死相,你还没解释呢?” “哦,马上解释。” 傅兆琛去衣帽间换了睡衣躺在床上,他掀开薄被,“小兔,上来!” 盛以若看着傅兆琛腰腹以下,犹如雨后春笋的架势。 她瞪了傅兆琛一眼,“你说什么?” “说错了?那小兔,进来” 话音落,傅兆琛笑得爽朗,“上来也不行,进来也不对?” 盛以若被傅兆琛调得小脸通红,她转身要走。 傅兆琛赶紧改口,“宝贝,过来,陪我躺会儿。” 不多时,傅兆琛抱着盛以若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傅兆琛亲了亲盛以若的耳廓,“这件事我也有错,因为知道你做了那个噩梦,我故意没和你说方知然住在我那。” 他语气温柔,“没想到反而让你多想了。” 盛以若转身看向傅兆琛,“这么说方知然喜欢了你十几年?” “这不重要,她喜欢我一百年也和我没关系,我不喜欢她,”傅兆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我一直都把她当朋友而已。” 傅兆琛在被子伸手去摸盛以若的后腰,他哑声,“你要相信我。若是我想和别人好,早好了。” 话音落,盛以若陷入了沉思。 段雨禾也好,方知然也罢,都是傅兆琛认识了很久的人了,若是他们真想发生点什么也早就会发生了。 盛以若感受到傅兆琛停滞在她腰后的手,她握着拉了上来放在她的小腹上,“兆琛,你要当爸爸了。” 盛以若等待着傅兆琛的狂呼,甚至是失声尖叫,结果傅兆琛十分平静。 她转头见傅兆琛已经睡着了,他并没有听到她的话。 盛以若转身看着傅兆琛眼下的乌青。 她想到他冒出来的胡茬,红血丝的眼睛,可见他没睡好,一路赶回来的。 她伸手去摸他的眉骨,“哥哥,你要当爸爸了。” 说完,盛以若偷笑,想着他知道的表情,渐渐地也睡了过去。 一个奔波辛苦,一个烦躁不安,在见到彼此后才能安稳地睡踏实。 雅清苑内,另一个睡得更踏实的是陈晚柠。 她回来就去洗澡,却发现自己身上留下了方知霖那个“畜生”的掐痕,指痕,还有故意嘬出来的吻痕,尤其是她的胸口处的纹身。 方知霖喜欢的眼睛都移不开,一寸一缕地描摹,亲吻。 陈晚柠暗骂方知霖不要脸是个畜生,但又想到他给她的极致体验,她脸颊泛红。 被折腾厉害了的陈晚柠想着想着就睡了。 方知霖打过来的电话,她也没接起来。 到了夜里,傅兆琛还睡着,林管家过来送晚餐,只有盛以若一个人下来吃了。 林管家看到门口的男士皮鞋,“少爷回来了?” 盛以若点头,“嗯,人太累了,现在还在楼上睡着。” 她只说完这句话,就见林管家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林管家笑得很暖,“年轻人嘛,没节制是必然的。而且,听说那方面的事情也是有遗传的。” 盛以若脸颊泛红,林管家自知失言也闭了嘴。 林管家走后,盛以若上楼去叫傅兆琛起床。 他居然赖床,“我不饿,不吃了,让我睡一会儿。” 盛以若无奈,只好又去找陈晚柠,结果那家伙锁着门,叫了半天也没反应。 林管家回到傅家时,听到傅辰刚刚挂了电话。 他笑着对南艺说,“你儿子现在是出息了,竟然想出这么多鬼点子。” 南艺抿了一口茶,“就是难为你这老父亲拉下脸去求人帮忙。” 林管家过来要汇报傅兆琛回来的事儿。 就听南艺说,“林管家,咱们家要有喜事了,你明天晚上到兴海楼把他们的行政主厨接到家里来,晚上我们吃大餐。” 自从出了段雨禾的事,林管家已经很久没看到南艺张罗家宴了 第177章 小兔,你说我要当爸爸了? 第二天,贺羽一大早就过来了,盛以若给他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 贺羽的黑眼圈很重,显然没睡好不说,形容还很疲惫,看上去像没休息一样。 盛以若偏头看了看贺羽身后跟着的季沉。 他怀里抱着礼服盒子,盒子上是西服套装的防尘袋。 防尘袋里鼓鼓的,一定是傅兆琛要穿的礼服。 盛以若不明所以,“贺特助,你这么早就来接兆琛上班?” 贺羽轻笑,“太太早了么?我还真没发现,傅总起来了吗?” 盛以若摇头,“没有,他最近是不是都没休息好?” 季沉插话,“傅总主要是想您想的,一天到晚像个猫头鹰似的,瞪着眼睛不睡觉,不知道在想什么。” 众人,“” 盛以若尴尬一笑,转身,“你们进来吧!” 贺羽瞪了一眼季沉,“老季,没想到你是懂得比喻的,你刚才那话说得不错,以后别说了。” 季沉小声嘟囔,“我这不是紧张嘛,怕露馅。” 贺羽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季沉闭嘴。 另一边,听到响动的傅兆琛拉门出来。 他迎面就看到了穿着睡衣,顶着鸡窝头的陈晚柠从顶头的房间出来。 陈晚柠惊叫,“傅阎王,你怎么在这?” 傅兆琛,“” 傅阎王? 他冷嗤,“陈小姐,你对我的称呼还挺别致,我不在我家,难道在方知霖家?” 陈晚柠听到傅兆琛的调侃中带着讥讽的语气,她脸色泛白。 傅兆琛却扯了扯嘴角,“莫不是陈小姐把这当成了方家?” 陈晚柠怵傅兆琛,她没敢说话。 傅兆琛和颜悦色,“你住到这是为了照顾以若吧?…谢谢。” 他下楼之前又顿住脚步,“我这人向来不屑于口头上的感谢,喜欢实在的对等价值物。” 陈晚柠有点哭笑不得。 她妈天天让她去找超级富二代,有钱人。 她接触这样的男人的机会不是不多,是她不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接触过傅兆琛和方知霖他们的感觉就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傅兆琛表示感谢让陈晚柠听出了优越感,和方知霖一样的优越感,而这是她从小到大都望尘莫及的东西。 再有,傅兆琛希望她马上离开这,不想被她打扰二人世界,她也听出来了。 到了楼下,盛以若正在吃早餐,傅兆琛看了看贺羽。 贺羽微笑着打了个ok的手势。 傅兆琛接收到信号,“那你们还不走?” 贺羽听此过来,小声说,“傅总,我们不能见证这个时刻吗?” 傅兆琛勾住贺羽的肩膀,“成功后,我和你分享喜悦。你回头去找一家大一点的酒吧直接买下来,我要送给陈晚柠表示感谢。” 贺羽,“” 他小声嘟囔,“我在您身边多年,您都没有这样感谢过我。” 傅兆琛懒得理他,“你又不缺钱。” 打发走了两人,傅兆琛坐在盛以若身边,拿过一杯牛奶抿了一口,“小兔,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盛以若微微抬了抬下巴,“穿那个去?” 傅兆琛尴尬地笑了笑,“嗯,毕竟需要仪式感。” 盛以若不知道傅兆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知道左不过是惊喜,只是她给他的惊喜更大吧? 傅兆琛发现盛以若胃口不太好,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傅家的餐食不好吃?” 盛以若摇头,“好吃,我只是最近天热,没胃口。” 马上夏末了,但确实有点热。 傅兆琛见盛以若起身往楼上走,“我去叫柠檬吃饭。” 路过礼服盒子的时候,她抱着礼服盒子上楼,“我可提前跟你说我不穿高跟鞋,待会去了什么宴会,你别嫌弃我。” 傅兆琛,“” 他觉得小东西怪怪的,矫情的厉害。 忽而,傅兆琛的眼神落在了餐盘上。 她胃口不好,不穿高跟鞋,难道? 他扯了扯嘴角,“若是真的,她怎么没第一时间告诉我?” 正思虑间,陈晚柠拖着箱子下来,她嘴里嚷嚷,“傅总回来了,我住这不方便。” 傅兆琛挑了挑眉眼,嗤笑,“挺聪明的一个丫头怎么看不透方知霖?” 盛以若被陈晚柠的一顿挤眉弄眼给弄没了脾气,任由她拖着行李箱走到了门口。 到了门口,盛以若,“柠檬,方知霖对你有意思。你要是又把人家睡了,我建议你负责。” 陈晚柠,“” 盛以若又说,“上次在阿尔卑斯山,他回来折腾半年多找你,这次知道是你,又和你在一起了,你说他得折腾成什么样?” 陈晚柠无言以对,反制,“你抓紧把你怀孕的事儿告诉傅兆琛,去傅家当女皇不好吗?” 盛以若,“” 她突然间觉得两人的姐妹情有点塑料了,她甜笑,“我一会儿就告诉他。” 陈晚柠走后,盛以若穿上了傅兆琛给她准备的礼服,不同于长款礼服,而是一字肩的浅藕粉色a字裙。 傅兆琛换好了衣服,只是他的英伦三件套透着一股子喜气,深咖泛红的面料,领带也是同色系,胸前口袋里的方巾也是很淡的粉色,和她裙子的颜色相同。 “你带我去哪?” 盛以若忍不住问,。 傅兆琛浅笑,“回家。” 到了芙蓉景苑,盛以若才知道傅兆琛的那句回家是什么意思。 芙蓉景苑已经整修完成了,比之前的外观看上去更恢宏,盛以若不禁眼眶湿润,傅兆琛则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 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也都是最新的用意。 当盛以若看到自己卧房里那大大的公主床,以及衣帽间里她曾经卖出去的所有服饰、包包都摆放整齐地在里面,她就知道傅兆琛把这些都买下来了。 他想告诉她一切都没变。 盛以若晃神的时候,傅兆琛将蓝钻石项链“想妳”戴在了盛以若的脖颈上,“小兔,这次别拒绝我,嫁给我吧!” 盛以若下意识地去摸那项链的吊坠,她转头看见傅兆琛红了眼眶。 “当初在圣托里尼拍下‘想妳’就是想向你求婚的,可我们偏偏要经历这么多。” 傅兆琛低垂着眉眼,“但我不想等了,我想娶你。” 他将盛以若抱进怀里,“你想等你的家人回来,我陪你等;你想把盛荣做大,我帮你做,只是别让我们俩在等待里消磨了感情。” 傅兆琛缓缓的单膝跪地,“小兔妹妹,你四岁就答应嫁给我了,我当真了,所以你不能食言,你愿意嫁给我吗?” 傅兆琛的再次求婚甚至没给盛以若反驳和说话的机会,他是真的怕了,怕她拒绝,怕她再次离开。 盛以若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点头,“我愿意,我嫁给你。” 傅兆琛红着眼睛傻笑,盛以若却揽着他的脑袋,让他耳朵正好贴在她的小腹上。 她甜笑,“怎么办呢?傅兆琛?” “我怀了你的孩子,总不能带球跑吧?不嫁给你嫁给谁?” 傅兆琛愣在原地,他镇定了好一会儿才抬眼看向盛以若。 他两手搂着她的腰,“小兔,你说我要当爸爸了?” 第178章 领证登记,你愿意吗? 盛以若面对傅兆琛不敢相信的询问。 她点头,“嗯,你要当爸爸了,宝宝已经十周了。” 话音刚落,傅兆琛就起身将人抱了起来,不同于以往的公主抱,像是抱孩子一般。 盛以若笑着,叫着,“傅兆琛,你放我下来。” 傅兆琛却置若罔闻,他抱牢了盛以若转圈圈,“以若,你是我的女神,你怎么这么好,这么棒,悄咪咪把宝宝都怀上了。” 他絮絮叨叨,又语无伦次,“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亲爱的,我爱死你了” 盛以若的手撑着傅兆琛的肩膀,有点害怕,“快放我下来。” 傅兆琛将盛以若放下来后便是绵长的拥吻,盛以若扒着傅兆琛的肩膀,跟随着他的气息起起伏伏。 良久,傅兆琛才松开她,“小兔,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他看了眼手表,脸上的喜色不减半分。 盛以若还没问去哪,傅兆琛已经公主抱将人抱上了车,而且是后排,他将安全带给盛以若系好,“以后你坐后面,这样比较安全。” 话音落,他温柔地看了一眼盛以若依旧平坦的小腹。 上车后,傅兆琛自言自语,“啧,你说我爸妈要是知道你怀孕了,他们得多高兴?” 盛以若轻笑,而后讪讪地开口,“兆琛,傅叔和南姨是不是很喜欢方知然?” 傅兆琛一顿,转头看向盛以若,“这就是你没告诉我爸妈你怀孕的原因?”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点头,“我知道你爱我,那是你对我的偏爱,我总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对我偏爱,可他们偏爱方知然的话,我我私心里接受不了。” 傅兆琛扣上了安全带,“小兔,你误会他们了。” “我爸妈都喜欢你,当然他们也喜欢方知然,但是两种喜欢。” 傅兆琛言辞恳切,“对你的喜欢,是因为你是他们未来的儿媳妇,对方知然的喜欢,是父母辈的感情还有看着她长大的情分。” 盛以若,“” 傅兆琛转头看向盛以若,“你可能不知道我妈在方知然回国后还给她张罗相亲呢,好几个对象,我舅舅的儿子,贺羽,还有祁曜。再有就是一些豪门公子哥。” 前面几个人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傅兆琛告诉盛以若这些,就是告诉她,一切不过是方知然自己挑起的插曲而已。 另一边,方知然收起了傅兆琛扔在茶几上的袖扣,她知道傅兆琛这辈子都跟她无缘了,这副袖扣就当是她的留念了。 在厨房里洗水果的林景澈背影高大,窄腰下的长腿更是笔直,黑色西裤的裤管包裹着紧实的大腿,身姿挺拔又迷人。 方知然自嘲的笑笑,“林先生,我已经把朋友圈删除了,我一会儿也会给盛以若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她叹了口气,“你不用再看着我了,我不会做坏事。” 林景澈回头,狭长的眸子深邃却意味深长,“你觉得我不走,是替傅兆琛看着你?” “不然呢?” 方知然攥紧了手中的袖扣,“我只是想争取一下自己喜欢的人,可我现在已经认清现实,放弃了。” 她眼中蒙上眼泪,“难道我就不配有尊严的体面的道歉后,离开你们所有人的生活吗?” 林景澈端着水果坐在方知然身边,递给她一个苹果,“吃带皮的吗?” “吃!” 说完,方知然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样子有点悲愤。 “和傅兆琛这样,我不想呆在宁城了,我打算留在英国,你告诉傅兆琛,我不会破坏他和盛以若的生活。” “据我所知,你刚回国不久,”林景澈轻笑,“你不想呆在宁城,为什么不考虑去海城呢?” 方知然看向林景澈,“海城?” 林景澈喉结动了一下,所答非所问,“我来这的目的和你一样,争取一下自己的幸福。” 方知然怔怔地看向林景澈。 就听他有几分不着调的调侃,“有没有兴趣和我先婚后爱?给傅兆琛当长辈?” 方知然吓的手里的苹果都掉在了地上,她眨着大眼睛,“你不介意我喜欢傅兆琛?” “谁还没有点感情经历,再说,你这感情经历还没开始就是被我那大侄子扼杀在摇篮里了,”林景澈起身,浅笑,“知然,你暗恋傅兆琛,我也暗恋你六年了,给我一个机会,我能给你幸福。” 方知然心怦怦地跳,眼前这个男人太野了,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林景澈却不慌不忙地说,“论财力,社会地位,管理能力,我不比傅兆琛差,我和你是门当户对。你想暂时逃离宁城圈子,我那正好是你的避风港,考虑一下。” 说完,林景澈阔步上了楼。 早上,她痛哭不已,林景澈抱着她安慰的画面瞬间涌上了脑中,她突然发现法律思维对待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一点用都没有。 林景澈关上门揩了一下脑门的汗,“吓死我了!” 不多时,平复好自己的方知然给盛以若打电话。 宁城市民政局的门口,盛以若看着婚姻登记处的红字还有点恍惚,傅兆琛却将她拢进了怀里。 “以若,我是掐着点来的,”傅兆琛轻笑,“我爸妈是仓促领证,在人家下班后开的绿灯,我也让我爸开了绿灯,让他们晚下班一会儿。” 午休时间往后拖了一点时间。 盛以若回神,就听傅兆琛又说,“我爸妈幸福了一辈子,我也希望你跟我也幸福一辈子。” “可是,我没带户口本啊?” 傅兆琛却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我爸昨天就从容伯母那拿到了你的户口本了,容伯母当时刚接受完治疗,我爸和她说了,但她没太理解。” “等我们领证后,我们俩一起去告诉她。” 盛以若点头,眼泪又蒙上了眼睛,傅兆琛安慰,“一会儿要照登记照,别哭。” 盛以若笑了笑,而后捂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坠子,“戴着价值快两个亿的项链照登记照,是不是太张扬点了?” “我傅兆琛的女人戴两个亿的项链才是标配。” 说完,他拉着盛以若进了民政局。 小心跟在后面的一众保镖和贺羽,季沉等人下了车,远远地看着。 贺羽慨叹,“傅总英年早婚了,以后又少了个爱情杀手。宁城的鱼塘,以后是不是换我承包了?” 众人哄笑。 傅兆琛和盛以若去照登记照,两人坐在那竟然意外地有点紧张。 傅兆琛上过不少的杂志和访谈,面对镜头从未紧张过,可是在他即将与盛以若领证的时刻,他紧张了。 盛以若握住了傅兆琛的手,“呐,一家三口照相,你还紧张?” 她也紧张却不说,摄像师却惊叹于两人的高颜值,“二位头往一处稍稍偏一点,微笑。” 闪光灯按过,一张堪称完美的登记照诞生了。 傅兆琛拿出准备好的资料领着盛以若去了登记窗口填表。 登记人员看着cp感爆棚的两个人,忍不住拿出手机想拍照却听傅兆琛抬头说,“不要拍。” 傅兆琛现阶段不预备公开二人婚讯 第179章 领证,请老婆多多指教 傅兆琛看了一眼填表的盛以若,他嘴角禁不住的上扬。 而后眼光又看向了盛以若的小腹,他的笑容就变得洋洋自得的。 他觉得像他这么好运气又有本事的男人越来越少了。 就像种子好,土壤肥沃,那自然到了收获的季节可以收获一个宝贝闺女或者淘气的大儿子? 傅兆琛嘴上笑着,心里美着,手上却没停,他苍劲有力的字迹格外潇洒,只是签名的时候,他的手有点抖。 盛以若的字娟秀,她签名的时候却掉了眼泪。 两人从幼儿相识到年少相伴,再到现在恋爱结婚,盛以若难免感慨。 傅兆琛看着盛以若,他眼眶也泛红,“以若,我知道你想到了什么,我会一直对你好的,我不是夜遇城。” 盛以若淡然一笑,“我信你。” 材料交了上去,傅兆琛看着登记人员登记,卡在的时间点为13时14分,寓意一生一世,这是下班时间,所以二人的结婚证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 钢印落下,一切尘埃落定,傅兆琛和盛以若的心情相似却都难以形容。 拿了结婚证的傅兆琛率先开口,“傅太太,从今天起为夫我持证上岗,受《民法典》和《婚姻法》的保护,法律保驾,爱情护航,请老婆多多指教。” 盛以若看着自己手里的红本本,嘴角上扬,“老公,我怎么觉得你言语间有点嘚瑟呢?” 傅兆琛拉着她起身,“不是嘚瑟,是有了底气。” 盛以若调侃,“啧,你可以昭告天下,你傅兆琛是我盛以若的男人了。” 傅兆琛挑了挑眉,他轻声附在她的耳边,“以若,我想暂时不对外公开我们结婚了,一是夜遇城还盯着我们,他让楚砚疯狂地查我在搞什么项目,再有你现在又怀孕了,我不想让他把关注点放在你身上。” “二是害你的明武,就是那个郑文的兄弟,已经被我找到了,他是一个突破口,无论是段雨禾还是夜遇城,他或许都知道什么。” 还有一点傅兆琛没说,那就是他隐隐感觉这次黛可的事不是夜遇城所为,很可能是秦卓他们。 若是夜遇城的话,他现在恐怕还回不了国,夜遇城不可能不乘胜追击。 那么,这一切很可能是秦卓他们策划出来为了试探他,突然其来的试探,说不准他们已经有好消息了。 若是如此,傅兆琛希望在一切好转之前把盛以若的存在感放到最低,让她平稳地度过整个孕期。 盛以若想到了楚砚向耿媛媛打听傅兆琛行踪的事情,她忙问,“耿媛媛不辞退吗?” 傅兆琛忽而觉得话题有点跑偏了,他摇头,“我留着她还有用。” 而后,他拥着盛以若出了门。 贺羽等人此时已经拿着鲜花等在外边,见两人出来,季沉率领众人九十度鞠躬。 “恭喜老板,老板娘,喜结连理。” 贺羽则把花奉上,“太太,先生说今晚回傅家,是家宴。傅叔叔他们可都准备好久了。” 盛以若笑着接过话,贺羽一句狗腿的“太太”让她红了脸颊。 到了车上,盛以若整个人还有点晕乎乎的,她总觉得这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很突然。 她看向在看结婚证的傅兆琛,“我怎么觉得有点不真实呢?” 傅兆琛挑眉,“是不真实还是觉得仓促?” 盛以若如是说,“仓促。” 傅兆琛却拿出了手机,他翻出了万年历。 万年历上的日期有很多都被他标记上了小红心,一颗小红心点开,上面都有一句话——宜嫁娶,宜订盟。 傅兆琛拿给盛以若看,“不是仓促,是想娶的每一天,我都计划好了。” 盛以若接过手机一个月,一个月的翻看,几乎每个月都有标记的日期,而那日期无一例外都在工作日。 她甜笑,“哥哥,原来你是蓄谋已久?” 傅兆琛挑眉,伸手按住了后排座椅上的中控,将磨砂玻璃升了起来。 他探身过去吻住了盛以若,温柔,缠绵又带着讨好。 贺羽偏头看了一眼后面缠绕在一起的身影,他扯了下领带。 他低声对开车的季沉说,“老季啊,我也想过这样没羞没臊的生活。” 季沉讥诮,“跟你鱼塘里的鱼?” 贺羽被噎得一愣,随即反驳,“我那是美人鱼,懂吗?” 傅兆琛亲盛以若硬是给自己亲起了反应,盛以若推开他,觑了一眼坐在前面的贺羽和季沉的模糊的身影。 她压低了声音,“兆琛,医生说头三个月不让同房。” 傅兆琛难耐地扯了下领带,他看了看自己下腹的反应,“我知道,我也就是亲亲你。” 盛以若哑然失笑,这时,盛以若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方知然,她们彼此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但从来没有过联系。 傅兆琛探身过去,挑眉,“傅太太,接电话啊!” 盛以若觉得傅兆琛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你让她给我道歉?” 傅兆琛抿唇,“方知然性格执拗,我让她来道歉,她未必就道歉,除非她想明白了,你接电话,开免提。” 盛以若在开免提之前又问,“她要是来挑衅我的呢?” 傅兆琛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我会和她翻脸,必要时,我也会跟方家翻脸。” 盛以若,“” 电话接通,方知然闷闷的声音传来。 她语气诚恳,“以若,对不起,我发朋友圈是故意的,我想让你自乱阵脚,可最后我才是自乱阵脚那一个。” “傅兆琛很爱你,他从未回应过我,我在争取过后也释然了,不被爱的人应该退出,尤其是我,”方知然看着外边的景色,“我太自负了,以为感情也有输赢,只要足够优秀就能赢得男人的喜爱,其实不是,傅兆琛说得对,爱你一个人就要爱得纯粹。” 盛以若听到这,不知道怎么回应,却听方知然又说,“傅兆琛爱你是纯粹的,而我终有一天也会找到一个纯粹爱我的人。” “对不起,以若,这段时间给你造成了困扰,我也受到了惩罚,我不准备回宁城了,因为没办法面对朋友,”方知然叹了口气,“祝你和兆琛幸福。” 盛以若暖声,“我会的,不过,我总是要谢谢你的。若不是经历这一次,我想我们不会这么快就做了决定。” 决定? 方知然顿了顿,什么决定? 傅兆琛却冲盛以若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知然姐,兆琛一回国就向我求婚了,就在刚才我俩登记结婚了,”盛以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不过,我俩对外还没有宣布婚讯,希望你替我们保密。” 方知然心猛然揪到一起,而后笑着说,“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傅兆琛适当的时候插话,“老婆,我们快到了,爸妈还在等我们。” 方知然识趣地挂断了电话。 她一阵晃神,抬头就见林景澈站在她面前,她鬼使神差地说,“林先生,闪婚吗?” 林景澈,“” 另一边,盛以若忙问,“方知然会保密吗?” 傅兆琛点头,“会,她并不坏,只是用错了方法,做错了事。” 到了傅家,傅斯瑶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隐约还有秦司远的声音。 盛以若不解,“他们都知道了?” 傅兆琛拉紧的盛以若的手,“爸妈知道,我觉得秦司远也应该知道,我得把他请来见识下我们俩的结婚证。” 第180章 宣布喜讯,改口叫爸妈! 傅兆琛领着盛以若一进门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两人情侣装的穿搭,还有盛以若那张娇红的脸,无疑给傅家的家宴再添荣光与喜气。 秦司远看到美艳与娇羞并存的盛以若,他移不开眼,看她的眼神一瞬不瞬带着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掠夺。 傅斯瑶见此,冷嗤,“秦老师,需要纸巾擦口水吗?” 秦司远匆匆回神,偏头就看到坐在他身边的傅斯瑶脸上尽是不悦和愠色,他心里没来由的发紧,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他清了清嗓子,又扯了扯领带低声狡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规定单身男不能看美女啊?” 傅斯瑶瞪了秦司远一眼,“秦老师这话说得有道理,但前提是看单身美女,不是看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 秦司远愕然。 彼时,傅兆琛已经领着盛以若走到了傅辰和南艺面前。 “爸,妈,”傅兆琛看了眼盛以若,“呐,你们心仪了二十多年的姑娘,我终于娶回家了。” 盛以若被傅兆琛说脸上泛着红晕,傅兆琛却紧紧拉着她的手。 傅辰交叠双腿朗声而笑,他从一旁地拿出一个文件夹,“以若,这是城郊的一套别墅的产权证明,还有瑞驰集团42的股份,是我给你的改口费。收着吧!” 他话音刚落,林管家就在傅兆琛和盛以若面前铺上的跪垫,一旁的佣人拿着茶盏递给了盛以若。 傅兆琛看着有点懵的盛以若,低声提醒,“还不谢谢爸?” 盛以若接过茶盏,跪在垫子上将茶奉给了傅辰,“谢谢爸,爸爸,请喝茶。” 傅辰笑着接过茶盏,“小兔乖。” 而后,林管家又递上了一盏茶给盛以若。 盛以若将文件夹给了傅兆琛,而后她接过茶,恭敬,“妈妈,请喝茶。” 南艺则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她打开,里面是一个成色极好的帝王绿手镯,“这是兆琛的奶奶在我嫁入傅家时给我的。你是长媳,我把她传给你。” 话音落,南艺接过茶盏,将镯子递给了盛以若。 盛以若没想到傅家长辈对她这么重视,改口的仪式竟然给足了她贵重的礼物和保障。 “谢谢妈妈。” 南艺抿了口茶,“乖!快起来吧!” 傅兆琛见这个仪式过了,他赶紧把盛以若扶了起来,满眼的都是关切,“快起来,跪久了膝盖疼。” 众人,“” 傅辰和南艺对视一眼,哑然失笑。 秦司远看到眼前这一幕幕,和他们的对话,他脑子有一段时间都是空白的。 盛以若被南艺拉到身边说话。 傅兆琛叉着腰听了一会儿,抬眼就看到傅斯瑶气闷地坐在那,不知道生哪门子闷气,而秦司远神游在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此,傅兆琛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走了过去,从西服内侧口袋拿出了那两本结婚证。 “秦律,新鲜出炉的结婚证,想一睹为快吗?” 一睹为快? 秦司远被傅兆琛的话堵得没了脾气,他嘴角微微上扬,挤出了两个字,“恭喜。” “谢谢!” 傅兆琛将结婚证递给了傅斯瑶,“瑶瑶,看看你哥和你嫂子的登记照拍得好不好看?郎才女貌吧?” 傅斯瑶接过结婚证看了看,“哎呀,何止是郎才女貌啊,简直就是神仙眷侣。” 傅兆琛笑得爽朗,他俯身看了看傅斯瑶还打着石膏的脚,“出院了?” “嗯,早就该出院了。” 傅斯瑶想起秦司远在医院时对她的体贴,还有他看盛以若时候的毫不掩饰的喜欢,她心里就不舒服。 她笑着对秦司远说,“这段时间多亏秦老师的照顾,哥,你也是基于此才邀请秦老师来家里吃饭的吧?” 傅兆琛看向秦司远,点头,“三方面原因,一是感谢秦律照顾我妹妹,二是感谢秦律引荐秦总给我认识,三是单纯想和秦律分享一下我新婚的喜悦。” 秦司远伶牙俐齿,而且有极高的辩才,可是现在他哑口无言。 他想走,那就是博傅家的面子,人家表示感谢,你不领情;不走,傅兆琛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戳他的肺管子。 秦司远正踌躇,就见盛以若忽然起身直奔一楼的洗漱间。 傅兆琛见此,急着脚步跟了过去,甚至没留下再挖苦他几句。 南艺一脸错愕,而后又一脸喜色,“小兔是不是怀孕了?” 傅辰交叠的双腿放了下来,愣了会儿神,“一定是,我我要当爷爷了?” 五十出头的傅辰依旧丰神俊朗,身姿挺拔,比他小了七岁的南艺更是保养得当,像三十多岁的少妇。 两人都不太敢相信这么快就要迎接傅家的第三代了。 南艺捂了捂脸,“我这是要当奶奶了?真时间真快。” 傅辰却笑着揽过她,“是你儿子和媳妇争气,这么生法,三年抱俩。” 傅斯瑶也跟着高兴,只有秦司远一脸茫然。 傅斯瑶伸出好的那只脚踹在秦司远的裤腿上,“秦老师,我要当姑姑了,你不会想给我哥的孩子当干爸吧?” 秦司远黑着一张脸,“没兴趣。” 洗漱间内,盛以若吐得昏天暗地,傅兆琛心疼地拿着漱口杯,一手轻拍她脊背,一边安抚,“孕初期这么辛苦吗?” 盛以若吐完了,漱口后拿过毛巾擦了擦眼泪,“我这刚开始,网上说要吐到16周。” 傅兆琛听此,他发现他应该学习,学习孕期护理知识和产期护理要素。 两人出去时,南艺等在门口,她笑问,“小兔,你是不是怀孕了?” 盛以若点头,“嗯,十周了。” 而后,傅斯瑶发出一声惊呼,“我马上要有孩子玩了,真好。” 傅兆琛瞪了傅斯瑶一眼,“我的孩子是给你玩的?” 林管家过来,“夫人,已经摆饭了。” 众人入座后,傅辰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他笑着说,“今天瑶瑶出院,而我们傅家又双喜临门,我们好好庆祝下。” 除了盛以若,其他人都倒了酒。 秦司远觉得这欢喜和他无关,但他却盛情难却。 盛以若也很高兴,席间,傅兆琛将她照顾得特别好,虾去壳,鱼去刺,就连盛以若喝一碗汤都是傅兆琛吹凉了送到手边的。 南艺和傅辰笑着摇头,“我这傻儿子知道自己当了爸爸,估计乐傻了。” 傅斯瑶轻笑,“二十四孝好老公!” 傅兆琛面对众人的调侃也没脾气,“以若,吃个樱桃肉,酸甜口,你喜欢。” “嗯,味道和以往不一样,也很好吃。” 傅斯瑶接话,“嫂子,这是兴海楼行政主厨来家里做的,我当时还不知道妈怎么兴师动众,原来是庆祝你和我哥登记结婚。” 盛以若感受到了傅家人对她的重视,她心想若是她的父母兄弟在该多好。 她眼中闪过一丝难过,傅兆琛却握住了她的手,“你还有我们,有我还有宝宝。” 盛以若看着对她心思了如指掌的傅兆琛,她浅笑,“快吃吧!” 这时,傅兆琛看到放在桌上被他静音的手机,他好哥们陈君寒的名字在跳动。 陈君寒的电话,难道傅斯瑜有消息了? 第181章 得知父兄的消息 傅兆琛起身,“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 盛以若扫了一眼傅兆琛的手机,像是陈君寒的电话。 她知道许是傅斯瑜的事情有了眉目 南艺拍了下傅兆琛的胳膊,“今天什么日子还忙工作?” 盛以若开口,“妈,许是我妈的电话。” 南艺这才笑着说,“对对,这个日子是应该让亲家多提点他几句。” 傅辰接过了话头,“小兔,我给以夏打电话,她怎么还和夜遇城住在一起?” 秦司远听到这,顿住了。 怪不得他大哥风尘仆仆地回了国,难道因为盛以夏和夜遇城和好了? 盛以若抿唇片刻,“我也不清楚,他们夫妻的事情,我不好插手。” 南艺皱了皱眉,看向傅辰惋惜,“以夏这孩子被夜遇城耽误了,她什么时候能醒悟啊!” 夫妻俩之间的事,他们都不好多插手,置喙。 盛以若也没多说,只是抬头看走向花园的傅兆琛,他有意避着傅氏夫妇,显然可能真的有傅斯瑜的消息了。 花园内,傅兆琛的心跳都在加快,他看着傅家栽种多年的玫瑰。 “你的意思她是斯瑜?” 傅兆琛的声音都在抖,抖得他一只手下意识的抓住了一朵玫瑰花梗,上面尖利的刺刺破了他的手指。 陈君寒哑着嗓子,“一定是她,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只是她的名字现在叫顾念。” 顾念? 难道是巧合吗? 傅斯瑜小时候,她的小名叫念艺,也叫念念。 傅兆琛当时的小名叫思南,她叫念艺,是他爸傅辰取得“思念南艺”的意思,因为他大伯的迫害,他爸妈被迫分开了一段时间。 他看着食指上血珠,伸手放在嘴边吮吸,“顾念?君寒,你想办法拿到她的毛发或者指甲的检材。” 他回身看了眼别墅,而后又说,“然后通知我,我去和她做dna检测。” 陈君寒此时打电话过来也是这个意思。 他沉吟片刻才痛苦地说,“兆琛,我正在一点一点地接近她,她斯瑜她失忆了,她把我忘了。” 傅兆琛,“” 怪不得,若是傅斯瑜活着,她怎么可能不回家,不找他们? 原来,她把他们都忘了。 傅兆琛心绪难平,他字句铿锵,“若是如此,你就再追她一次,让她想起你,一定要拿到检材。君寒,我我和以若领证了,她还怀孕了,我现在走不开。” “至于我爸妈,他们现在只适合欣喜地接受斯瑜还活着的喜讯,他们已经经受不起任何失望和打击了。” 陈君寒明白傅兆琛的意思。 傅氏夫妇从丧女之痛里走出来没多久,他们之前把寄托都放在了段雨禾身上,可段雨禾却伤害了他们。 如果此次证实这个顾念不是斯瑜,那么打击又多了一次,他们很可能就再也缓不过来了。 傅兆琛哑声,“若是你拿到了检材,我赶不过去,你就去找我弟弟兆玹。” “知道了!” 陈君寒看着远处和她导师和帅气男同学共进午餐的斯瑜。 他心揪着疼,“兆琛,斯瑜她她好像爱上别人了,是她的同学,一个法籍男人,叫莱诺。” 这段时间,莱诺和“顾念”形影不离。 陈君寒看着他们逛街,吃饭,看电影,甚至同回公寓。 想到这,陈君寒心密密麻麻的像被针扎一样的疼,他哑声,“我总感觉,我要失去了她了” 电话挂断后,傅兆琛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正巧家里门卫师傅过来,他开口,“朱叔,有烟吗?” 朱师傅赶紧拿出烟盒敲出一支递给了傅兆琛,又给他点火,他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气。 傅兆琛很久没抽烟了,而今再抽烟直觉有些辛辣。 朱师傅却说,“少爷,外边有一个自称秦司时的男人要拜访先生。” 秦司时来找他爸做什么? 思虑片刻,傅兆琛点头,“嗯,去通传吧!” 他抽完烟就回去了。 坐到盛以若身边,傅兆琛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盛以若的肚子上,他莫名地心安。 盛以若握着他的手,轻声说,“秦家大哥来了。” 傅兆琛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他知道,而后继续吃饭,给盛以若挑了一块芝士焗龙虾。 盛以若推辞,“我吃不下了。” 秦司远见傅辰起身,他也跟着起身,“傅叔叔,我和你一起等我哥。” 傅斯瑶则有点好奇秦司远的大哥长什么样? 不多时,一个西装笔挺、稳重斯文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随从递给林管家两瓶法国六一酒王。 他礼貌寒暄,“傅叔叔,好久不见,我上次见您还是我们家移民前。” 看着仪表堂堂的秦家长子,傅辰心情大好,“小秦总?你真是愈发的一表人才了,请进。” “大哥!” 秦司远多了几分乖顺。 秦司时挑了挑眉,“你怎么在这?” 傅兆琛也起身过来,“秦总,令弟是我妹妹的实习老师。” 秦司时看向了坐在那没起身的姑娘,她脚上还打着石膏。 原来这就是拿捏他家老四,不上班跑去伺候的生病女学生? 原来这女学生竟然是傅家的千金——傅斯瑶。 他冲傅斯瑶礼貌点头,而后就看到了眼泪在打转的盛以若。 秦司时哑声,“小兔” 傅兆琛心里一紧,随即拉住要过去的盛以若,“秦总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我和小兔今天领证了,这是我的傅太太。” 秦司时,“” 他怔了一会儿,而后才笑着说,“恭喜你小兔,恭喜小傅总。” 而后,秦司时也入了座。 他礼貌的和南艺寒暄他母亲和父亲的近况。 饭后,盛以若没坚持一会儿就去吐了,傅兆琛给她安顿到了自己的卧房,南艺让林管家煮了缓解孕吐的汤送到楼上。 而秦司时则和傅辰去了书房。 傅兆琛和秦司远想跟上去都被拒绝了。 秦司远冷嗤,“我大哥总是这样,愿意装老大。” “他本来就是老大,三十多了吧?” 傅兆琛不忿的双手插在西裤里,“单身老男人的人生观都是从打压兄弟开始的,看来秦律从小没少被打压?” 秦司远,“” 他瞪了傅兆琛一眼,“你不要给你的稚嫩找借口,小傅总今年才26,比我还小,你要是有兄长,也注定是被打压的那个。” 傅兆琛也不恼,他笑得恣意,桃花眼笑得像个狐狸。 “男人的年龄不在大小,在有用。比如说现在的我,而事业有成,如花美眷,子女绕膝,我已经都实现了。” 他冷冷地剔了秦司远一眼,“你呢?你家大哥呢?” 秦司远,“” 卧房内,盛以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笃定地认为秦司时突然回国造访,一定带回了什么消息。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开门去了傅辰的书房。 书房外,她把耳朵贴到了门上,甚至屏住了呼吸。 盛以若隐隐听到秦司时说,“所以我爸和肖伯伯他们推测,盛叔叔和以珩应该在北疆。” 她听此兴奋紧张的往后退,却撞上了傅兆琛温热宽厚的胸膛。 他薄唇勾笑,压低了声音,“小兔,别出声” 第182章 傅兆琛的城府 偷听的两人默契十足,就像上学时偷偷谈恋爱一样。 盛以若穿着拖鞋的脚因为退步踩到了傅兆琛的脚上,她还没拿下来就被傅兆琛带着步子往门前贴了贴,而他的胳膊则环着她,大掌覆在了小腹处,护得稳妥。 傅兆琛比盛以若高了快20公分,她在他的怀里小鸟依人。 只是两人都关心门里的对话,听得很专注。 傅辰手指扣着桌面,发出嗒嗒的响声, 他沉声,“我会派人去北疆查,掘地三尺也一定把人找出来。” 秦司时欣慰,“拜托傅叔叔了,秦家现在已经是上岸,曾经的黑白通吃已经过眼云烟。已经清明的水,我不想再蹚浑了。” 傅辰心下了然,“放心,这件事我亲自办。” 二人谈话结束,秦司时阔步沉沉地过来开门。 盛以若慌忙转身,傅兆琛却支着门框不想走。 盛以若忙说,“他们谈完了。” 傅兆琛挑眉,混不吝地笑,“我知道,但我还没谈呢!” 忽而,门打开了。 秦司时的脸僵在了那,傅辰扫了一眼黏在一起偷听的儿子和儿媳妇,眉宇挑了挑。 傅辰冷声,“傅兆琛,这就是傅家教给你的教养?偷听长辈谈话?”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将盛以若从他身上提下来。 他笑得深沉,“爸,我和我老婆关心岳父和大哥的安危也没错啊?” 说完,他拉着盛以若的手从秦司时身边经过进了书房,“再说了,以若现在怀孕了,最怕的就是忧心多思。” 傅兆琛将盛以若安置到三人沙发上,而后他又说,“秦总回来再坐会?我们俩互相交换下信息也是好的。” 秦司时忽然明白秦司远在追求盛以若这件事儿上会输给傅兆琛了, 因为傅兆琛比秦司远狗,而且会仗着睿智聪明耍无赖。 他关上门又折返坐在了沙发上,单人沙发正对着拿着盛以若手把玩的傅兆琛。 秦司时没想到第一次拜会傅辰就赶上傅兆琛和盛以若领证。 他这是送上门的吃狗粮,他垂下眉眼,想起了盛以夏回门时,她依偎在夜遇城身边时也是这幅小鸟依人,娇羞可爱的模样。 傅兆琛扫了一眼神游在外秦司时,开口道,“爸,你和秦总背着以若就是怕她知道了着急,可要背着就背着的彻底一点。” 他语气调侃,“你们在家谈论这些,合适吗?” 傅辰,“” 就听傅兆琛没给两人反驳的机会,倒是盛以若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傅兆琛。 他继续说,“要想瞒着就瞒得彻底点,密不透风。你们俩这算什么?这不是故意让以若悬心吗?” 傅辰被傅兆琛气笑了,“行啊,你小子反客为主玩得很溜嘛,你不是有话说?抓紧说。” 秦司时轻笑,他突然间觉得傅兆琛还挺鸡贼。 可见他瞒盛以若的事情,一直都是密不透风的。 傅兆琛也确实如此。 他语气淡然,“想查到我岳父和大哥在北疆哪里,要从夜遇城和盛家的恩怨下手。我总觉得夜遇城和盛家的仇恨不止摆在明面上那些,还有别的。” 盛以若听此十分惊诧,傅兆琛将她搂进怀里,轻拍着肩膀安抚。 “夜遇城这个人城府深,为人阴狠,他蛰伏在盛家十年,可以说是处心积虑。” 傅兆琛眸色渐冷,“他若是单纯想要盛家的家产和盛荣集团,他的目的马上已经达到了,他为什么还要报复我岳父和大哥?” “明明他是爱以夏姐的,却不惜让她十年不孕,他能下这份狠心就是有深仇大恨,所以,除了那些被翻篇的事,一定还有别的。” 傅兆琛握紧了盛以若的手,轻声安抚,“没事儿,还有我呢!” 他继续抽丝剥茧,“给以夏姐下不孕药的知意小铺的厨师,警方已经控制起来了,据他交代这个蛋糕店幕后的老板是夜遇城的二叔。而知意的名字,是他二叔很重要的一个故人。” 傅辰听此一怔,据他所知夜遇城的二叔夜明逸的妻子来自北城封家,可知意这个名字,明显像个女人的。 可北城封家没有叫知意的女人。 傅兆琛看他爸和秦司时都在想事情。 他嘴角上扬,“爸,你和夜遇城的二叔熟吗?” 傅辰摇头,“在宁城商会晚宴上见过一回。” 傅兆琛又看向了秦司时。 秦司时点头,“我回去就问问我父亲和两位伯伯。” 傅兆琛又说,“就算是认识,也只能侧面打听夜家下面的人,谁知道他二叔是不是和夜遇城是一伙儿的?” 盛以若不成想傅兆琛竟然调查了这么多她都不知道的事情。 傅兆琛看着一直没说话的盛以若,他心里想的就是让她知道能知道的,免得她忧心,这样对她和孩子都不好。 傅辰脸色不错,他觉得他儿子和他越来越像了,做事也越来越有城府和板眼。 另一边,秦司远等秦司时无聊,就去花园里闲逛。 他远远看着傅斯瑶单着一只脚蹦着去坐秋千椅。 秦司远阔步走了过去,稳住椅子,“坐吧!我后面推你。” 傅斯瑶看着月色下的秦司远,他面部柔和,棱角分明的脸格外帅气,她晃神片刻才不客气地坐了上去。 秦司远推着秋千。 傅斯瑶安然地享受着秦司远的“服务”。 过了片刻,她才开口,“秦老师,你还打算继续喜欢我嫂子?” 秦司远顿了顿,他轻笑,“你干嘛问这个?” “我怕你把持不住自己的心思,立志做男小三怎么办?” 傅斯瑶说完这话就有点后悔了,因为听起来有点酸。 秦司远挑眉,“你为什么怕?” 傅斯瑶目光沉沉,思忖片刻才说,“那是我亲哥,不想让你这个海王破坏他的婚姻。” 秦司远闷笑出声,嘴角露出讥诮。 “你不觉得你哥和以若结婚很仓促吗?他们俩的感情基础不牢靠,万一哪天以若看清他,离了婚,我的机会不是又来了?” 傅斯瑶感觉心里前几天还蓬勃发芽的青苗瞬间枯萎了。 她攥紧了手,“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没有蓄意破坏他们的婚姻,我只是以我的方式等盛以若,我怎么不要脸了?” 秦司远话音落,傅斯瑶猛然回头看向他。 她眼中隐隐有泪光却也很像星光,闪耀得让人着迷,却看得秦司远窒息又心疼。 傅斯瑶只看着他,欲言又止。 她转过身缓缓地说,声音有点抖,“那你等着好了,看看能不能等到我嫂子的离婚和回心转意。” 说完,傅斯瑶起身去坐轮椅。 秦司远过来扶她,她推开了他的手,“我自己可以。” 秦司远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你怎么了?” 傅斯瑶坐上椅子,笑了笑,“没什么,我自己能做的事从来不喜欢麻烦别人,任何事。” 她按着按键坐着电动轮椅回了别墅。 秦司远心底一空,他思忖任何事是哪些事? 这时,秦司时过来叫他,“去和傅叔叔,南姨打个招呼,我们该走了。” 第183章 等可以再给你! 傅家的平宁庄园,秦司远去和傅氏夫妇道别。 秦司远进去时,傅兆琛正在喂盛以若吃葡萄,傅辰和南艺笑着说话,唯独不见傅斯瑶的身影。 秦司远开口,“我先和我哥回去了,谢谢傅叔叔和南姨的款待。” 南艺起身,“司远,吃点水果再走吧?” “不了,我哥还在车里等我。” 秦司远看了看楼上,又看向盛以若,“以若,你好好保养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傅兆琛交叠着双腿,冷笑,“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照顾,有事干嘛要找你?” 盛以若尴尬地拽了拽傅兆琛的胳膊,笑着对秦司远说,“知道了,四哥,你路上小心。” 秦司远剔了傅兆琛一眼,而后转身往外走。 到了大门口,他又抬头看了看傅斯瑶所在楼层亮着灯,而后才上车。 车内,秦司时调侃道,“怎么?舍不得你的女学生?” 秦司远不自在地扯了下领带,“大哥,你能不能思想纯洁点?” “哦,原来你和傅家四小姐是纯洁的师生情。” 秦司时仰靠在车椅上,“你们刚才说了什么?我碰到傅小姐的时候,她脸色不太好。” 秦司远觉得有点闷,按下了车窗,“小姑娘不是总有脾气耍性子的时候,何必在意?” 秦司时无语地摇了摇头,他提醒道,“希望你和所有异性相处时都如此淡然。” 这种说教,秦司远听多了也就麻木了,完全没当回事儿。 另一边,南艺和傅辰都让盛以若搬到平宁庄园住。 傅兆琛静静地听着两人的提议,看着盛以若,仔细观察她细微的表情。 盛以若是有点局促的,她不想被过分的保护。 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对过早生育本身都是排斥的,可她爱傅兆琛,又经历了“不能生育”的乌龙事件,所以她想留下这个孩子。 她也因为爱傅兆琛,愿意生下这个孩子。 可和公婆住在一起,盛以若有点排斥。 傅兆琛看出了盛以若不自在,他开口,“爸妈,以若想不想搬回来我不知道,但我不想搬回来。” 傅辰瞪了傅兆琛一眼,呵斥,“你又没怀孕,我们也不想照顾你,你可以不搬回来。” 傅兆琛,“” 父子俩的对赌协议还没完,而多年对抗也一直在,在处理盛家事情的短时间和平共处到现在再次被打破。 南艺缓和的问盛以若,“以若,你是不是觉得和我们住在一起不自在?没让你住这栋楼,你们住前面那栋。” 盛以若被猜透心思有点不好意思,“我是怕我的生活习惯和爸妈不一样,你们觉得不方便。” 傅兆琛忙附和,“就是这个意思。” 傅辰却没搭理他,直接和盛以若说,“住到前面那栋楼吧,那里是兆琛他们出生后一直生活的地方,几年前重新装修过,符合你们年轻人的品味。” 他又说,“也是我们给你俩准备的婚房。小兔你现在怀着傅家的长孙,我和你婆婆更有义务照顾好你,让你爸妈放心。”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盛以若再拒绝也说不过去了。 盛以若点头,“好,我明天收拾下就搬过来。” 傅兆琛发现他抗争了个寂寞,他看向盛以若挑眉,发现她倒是会做人,她笑呵呵地说,“老公,我以后天天都可以吃家里的饭菜了。” 傅兆琛,“” 三人达成一致后,南艺拉着盛以若去她的房间说话去了,主要是说孕期注意事项什么的。 二人走后,傅辰拍了拍有点气闷的傅兆琛的肩膀。 “傻儿子,婆媳间和睦相处,你做出点被不待见的牺牲在所难免。” 傅辰仰靠在沙发上,嘴角上扬,“丈夫在中间要扮演的角色就是调和大师,懂吗?” 傅兆琛冷嗤,“爸,你以前也是这么在我妈和我奶奶之间和稀泥的?” 傅辰脸色微沉,“做女人的丈夫和儿子是门艺术,你还差得远。” 说完,他起身要走,又问傅兆琛,“你收购万盛芯片,夜遇城没找你麻烦?” 傅兆琛扔了一颗葡萄在嘴里,“他在不遗余力地找,我打算给他点颜色瞧瞧。” 傅辰看了看气定神闲的傅兆琛,“有麻烦或者要帮忙,跟我说。” 傅兆琛,“” 夜里,盛以若洗完澡躺在傅兆琛的怀里,他却上下打量她,“看不出来啊,为了讨好公婆,你连你亲老公都卖!” 盛以若知道傅兆琛在找补刚才的事儿,她搂住傅兆琛的脖子,“老公,我和你爸妈相处得好,你也省心啊?” “好的关系,就是从好的印象开始的,对吧?” 傅兆琛受用地点了点头,他又找补,“那你是不是得补偿补偿我?” 他的眼神十分灼热,若是说人的眼神带着温度,那么傅兆琛此刻的模样就是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仔细地煎烤一番。 然后,他就看着她欲望喷薄,无法自持地动情,他再热情地击溃她的所有防线,尽情占有。 读懂了傅兆琛眼里的情绪,盛以若却求饶,“哥哥,医生说了头三个月不能同房。” “我有说和你同房?” 说完,傅兆琛意味深长地拉过盛以若的手放在他的腰腹上。 他结实紧绷的腹肌,纹理清晰,触感迷人。 盛以若羞红了脸,“不要,手会酸。” 傅兆琛顿了顿,而后拇指捻过盛以若娇艳的红唇,兴味盎然地开口,“我可没听过嘴酸这个词,你要不要试试?” 盛以若脸胀红,她上手锤傅兆琛,“你个色胚。” “妹妹,你也可怜可怜我,”傅兆琛窝在盛以若脖颈处撒娇,“我去英国那么久,早上晚上,它都没消停地起立。” “我都快憋疯了,你懂吗?” 说完,他亲吻盛以若的脖子上的细肉。 盛以若身体不自主地轻颤,实在推脱不过,她还是满足了傅兆琛的第一个要求。 夜里,傅斯瑶下楼找酸奶喝。 她看到傅兆琛卧房旁她三哥傅兆玹的卧室灯竟然亮着,许是佣人早上打扫房间就忘了关,所以晚上才看得明显。 傅斯瑶坐电梯到了那层关了卧室的灯。 再路过傅兆琛的卧室门的时,傅斯瑶听到他哥低沉暗哑的呻吟声充满男性的性张力,魅惑又性感。 她眉毛挑了挑,而后讪讪地嘟囔,“傅兆琛你老婆都怀孕了,你丫还敢这样?” 傅斯瑶顿了顿,“不行,我得为我侄子负责,这事儿我得告诉爸妈。” 说完,她坐着轮椅去了傅辰和南艺卧室所在的楼层。 卧房内,畅快后的傅兆琛亲吻着盛以若,她脸颊娇红。 盛以若是害羞的,但她也了解傅兆琛,他需求大,猛烈,激情,他可以给她最极致的体验,在听到他性感的声音的时候,她心间都在跟着颤抖。 可这种满足是委屈傅兆琛的,她主动回吻傅兆琛。 片刻后,她保证,“等到可以了,我再给你。” 傅兆琛鼻尖蹭了蹭盛以若的鼻尖,“到时候别耍赖。” 话音落,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傅辰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傅兆琛,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谈” 第184章 再相见,有话要说。 傅兆琛开门就看他爸傅辰黑着一张脸。 傅辰沉声,“你跟我到书房一下。” 傅兆琛不知道他此刻脸颊微红,眼神有些飘,这幅模样验证了傅斯瑶和南艺说的事实,落在他爸傅辰眼中化成了怒火。 盛以若不明所以,打着哈欠睡了。 傅兆琛再回来的时候,他去洗漱间看了看自己的后背。 他爸是真下狠手,为了他老人家的宝贝孙子,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了他一下。 傅辰打傅兆琛用的是书房里的高尔夫球杆,一杆下去,傅兆琛脊背青红一片。 傅兆琛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嘴里嘟囔,“到底谁听到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决定明天去看一下监控。 躺在床上,傅兆琛疼得发出一声闷哼,转头见盛以若睡得不踏实皱了皱眉。 他嘴角禁不住上扬,觉得挨一下子也没什么,可见他爸妈对盛以若和孩子的重视。 傅兆琛伸手抚了一下盛以若的鼻尖,“终于把你娶到手了。” 翌日清晨,盛以若刚睡醒,傅兆琛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洗漱后,盛以若出门就见傅兆琛怒气冲冲地从傅斯瑶的房间里出来,他是从楼梯走下来的。 傅兆琛见盛以若愣了一下,盛以若开口,“斯瑶是不舒服了吗?” “嗯,耳朵和嘴巴不舒服,听了不该听的,说了不该说的。” 傅兆琛边下楼边整理领带,他牵过盛以若的手,“走,去吃早餐。” 盛以若没太听懂,她哪里知道傅兆琛一大早就爬起来去看了走廊外的监控,到他妹的房间狠狠地训了一顿人。 傅斯瑶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她的畜生哥哥搞了一顿,窝了一肚子火,她没下楼吃饭。 盛以若胃口一般,傅兆琛哄着她多吃。 傅辰看着昨晚错怪的儿子,他干咳了两声,“回头让小兔给你上点药。” 盛以若不解,“嗯?你受伤了?” 傅兆琛神色淡然,“没有,昨天和爸在书房聊天,我起来膝盖磕到了沙发腿。不要紧,不需要擦药。” 南艺听此瞪了傅辰一眼,她也没想到傅辰为了这事儿还跟他儿子动手,可见隔代亲是真的亲。 饭后,傅兆琛开车带着盛以若去了公司。 一路上,他都和盛以若再聊生孩子的事情。 他兴奋地说,“我们周末去看看婴儿床?” 盛以若觉得这些准备的都有点早,没同意,“兆琛,你还要去英国吗?” “嗯,还要去一下,”傅兆琛眸色清冷了几分,“黛可事情有点复杂,许是某些人对我的不信任,故意搞出来整我的。” 盛以若,“” 傅兆琛的手机连着中控屏,忽而杜自持的电话打了过来,傅兆琛切断了。 他看了一眼盛以若,她并没有注意,反而在专注地发信息。 傅兆琛转了话题,“以若,我要让小叔找一个他们集团旗下靠谱的医院和妇产科专家,让她全程给你的孕期保驾护航。” 他语气郑重,“你和孩子不能有一点闪失。” 盛以若点头,“好,听你的。还有啊,大姐这几天都不联系我,我有点担心。” 傅兆琛皱紧了眉头,安慰她,“这件事儿我来跟进,你以后不要再冒然去大姐那,离夜遇城越远越好。” 到了公司,傅兆琛先开了视频会议,全集团的参会。 开会的目的主要是稳定军心再有就是对外界一个交代。 毕竟,他一周多没露面,公司内部难免有点人心惶惶。 会后,傅兆琛将耿媛媛、贺羽还有秘书米莉叫了过来,让他们陪他去盛荣集团考察。 耿媛媛不解,“傅总,我们去盛荣考察做什么?” “收购盛荣。” 傅兆琛说这话的时候,头都没抬,倒是贺羽一直盯着耿媛媛的表情。 而后,一行人去盛荣集团前,傅兆琛特地去了盛以若的办公室。 他推门进来,双手撑着桌子,“老婆,想吃点什么?我回来带给你。” “呃,椰奶波波脆,我可以喝吗?” 傅兆琛头次听这名字,猜想是奶茶之类的。 他起身,“不能,这些东西不健康,我给你带红豆沙?” 盛以若不情愿而后又说,“我想喝德顺兴的红豆沙。” 德顺兴是传统糕点的老字号了,离公司很远,离盛荣集团也不近。 傅兆琛却应承,“好,还吃什么?” 盛以若怀孕还没怎么样,傅兆琛已经开始投喂她了。 她又说了几样小糕点,傅兆琛一一记下,“嗯,等我回来。” 临走,傅兆琛勾着盛以若的下巴亲了她。 片刻,他才缓缓起身,春风得意地出了门。 盛以若摸了摸自己嘴唇,心中的幸福感随着心跳不停涌动。 原来,这就是幸福,被自己爱的人宠着,护着。 不多时,盛以夏的电话打了进来。 “姐,我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都没接?” 盛以夏扫了一眼开车带她出来的司机兼保镖,他可是夜遇城的人。 她忙解释,“我这几天不舒服,手机静音了,本想回给你,不是时间太晚了就是忙忘了。” 身体不舒服? 盛以若怕盛以夏又犯了抑郁症,她刚要询问情况就听盛以夏抢先说,“以若,我马上就要到你工作的地方了,我们在哪见一面?” 盛以若一听来了精神,她没想到夜遇城会放她姐姐出来。 “姐,楼下有个咖啡厅,我们在那见。” 挂了电话,盛以若刚要出门,就见平时等在楼下休息室的保镖徐世站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太太,您要去哪?” 盛以若一怔,“傅兆琛让你在这等我?” 徐世摇头而后又点头,“傅总吩咐了,我现在是随行保镖,你去哪我跟哪,过两天他还要给您配一个女保镖陪您去洗手间,换衣间。” 盛以若,“” 到了咖啡厅,盛以夏已经落座在等她了。 夜遇城的保镖看到盛以若带了几个人过来,眼中闪过丝丝不安,“太太,我们回去吧,先生知道了会不高兴。” 盛以夏瞪了保镖一眼,“我见我妹妹,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两人声音不小,盛以若也听明白,她对徐世说,“徐哥,带人把那个男人弄到一边去,别妨碍我和我姐姐说话。” 第185章 我也想怀孕了 夜遇城的保镖错愕地看向盛以若。 盛以若却十分淡然,她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明白了人多势众的道理。 盛以夏低头浅笑,她以前活泼开朗,甚至有点胡闹的那个恣意的妹妹似乎又回来了。 她招手,“小兔,过来。” 姐妹俩坐到一起,盛以若握紧了盛以夏的手,“姐” 盛以夏却压低了声音,她小声说,“以若帮帮我,我想假怀孕。” 盛以若之前和她姐姐制定的计划里就没有怀孕这一项,她只是希望盛以若可以从夜遇城得到盛谨言父子的具体下落。 听此,她握住了盛以夏的手,“姐,你疯了?你没和夜遇城在一起,怎么能怀孕?就是假怀孕也不成立啊!” 盛以夏拨开盛以若的手,叫了服务员,点单。 她压低声音将傅兆琛教给她的方法告诉给了盛以若,盛以若听着觉得胃里十分不舒服,翻江倒海的恶心。 盛以夏是恨透了夜遇城,她脸上尽是报复后的快感,“每次都是不一样的女人,他应该很喜欢吧?” 盛以若抿唇,心中悲凉。 一段曾经被她姐姐无限期许的婚姻竟然如此荒唐和憎恨的收场,她姐姐遍体鳞伤,夜遇城也未必好的到哪去。 盛以夏又说,“他以为每次都是我,也以为我对他放下了仇恨。” 而后,盛以夏讲述了前几天她肠胃不舒服呕吐,夜遇城以为她怀孕了买回去了很多验孕棒。 “以前是他不想和我生孩子,可现在是我不想和他生,他碰我,我都会生理性的恶心,”盛以夏又说,“可我发现孩子是他的软肋,因为他对我愧疚,他妄图用孩子弥补我,修复我们的感情。” 盛以夏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咖啡,见盛以若点了一杯果汁。 服务员走后,她才继续说,“可夜遇城自己却深陷其中,他每天都在幻想我怀孕后他怎样做个好爸爸。他既然把软肋递到我手上,我没理由不给他一刀。” 盛以若听明白了。 “姐,你是想假怀孕再流产刺激他?” 盛以夏拿着汤匙搅着咖啡,“小兔真聪明。他精神状态不好了,更容易套出爸爸和以珩在哪。” 盛以若沉吟片刻才说,“姐,爸和哥哥很可能在北疆,夜遇城的老家。可北疆幅员辽阔,那么大,藏个人太容易。” 盛以夏眼中闪过激动的光,“我一定,一定能套出话,知道爸爸在哪。” “眼下,我怎么能骗夜遇城我怀孕了呢?” 盛以夏的话让盛以若沉思了好一会儿,她开口道,“姐,我怀孕了,我可以把我的验孕棒给你,至于产检可以在上次我体检的那家医院,至于你的月事也可以用药物阻断。” “那家医院的老板是傅兆琛的小叔林景澈家的,他从中运作,一定能瞒天过海。” 盛以夏听到这,曾经空洞无神的眼睛变得熠熠,“就这么办。” 本来,她打算让盛以若找傅兆琛想办法把夜遇城的那些验孕棒通过技术手段变成两道杠,而今盛以若怀孕了,一切都更容易了。 盛以夏拉过盛以若的手,“我的小兔就要当妈妈了,姐姐这辈子怕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以后你的孩子也给姐姐当子女,行不行?” 这话听得盛以若心里难过,她轻笑,“姐,说什么傻话,你会有自己的孩子的,等事情了了,我们就起诉离婚,让夜遇城这个混蛋接受法律制裁。” 盛以夏笑着点头,但她心里清楚,她这辈子怕是难怀孕了,就算能怀孕,她这个身体,这个精神状态,哪还会有男人喜欢她? 而且,她也不想再爱上任何男人了,太痛了。 片刻后,盛以夏从桌子下面递给盛以若一包东西,盛以若知道那是验孕棒,她接过随即放进了包里。 又过了一会儿,她起身,“姐,你等我下,我去下洗手间。” 在夜遇城保镖的注视下,盛以若去了卫生间。 他一直盯着两姐妹,虽然他身边是盛以若的保镖,他是不能动,但不是不能看,只是两姐妹除了聊天,说笑,什么都没做。 而且时而大的声音让他听出就是话家常,他稍稍安心,不然他们先生知道了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盛以夏抿了一口咖啡,抬眼就见一个挺括的身影走了进来。 秦司时穿着黑色条纹西装,打着黑白条纹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质硬朗又透着斯文儒雅。 他沉沉地看着她,目光亦如从前那般,热烈,放肆又带着温柔。 盛以夏张了张嘴,秦司时却示意她不要出声,他阔步走到了盛以夏身后的位子坐下,点单。 行云流水,仿若未见。 盛以夏有点慌神,只听他沉声说,“美式不加糖,少奶,谢谢。” 服务员离开,秦司时才又开口,“姐姐” 盛以夏轻笑,露出一排贝齿,笑声很小,但秦司时听到了,听得心头酸涩。 小时候,秦司时和盛以珩追在盛以夏身后,被关注,被关照,甚至是被她教训,她的笑声总是甜甜的。 初高中的时候,盛以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也爱笑,她的笑容就像四月的春风拂过他的心坎,他也跟着桃李春风。 而今天,她笑,他却心痛,心疼她的这十年。 秦司时握紧了手,努力让自己平息,克制。 这时,背着包的盛以若从洗手间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秦司时,但碍于夜遇城指派的保镖子在,她没开口叫人,眼光也落在了别处。 秦司时见此勾了勾嘴唇,“戏还挺好。” 盛以若落座后,她又将那包东西从桌底还给了盛以夏。 “姐,这个牌子的验孕棒都是夜遇城给你买的?” 盛以夏点头,这话落在背靠在盛以夏背面的秦司时听到,他心头直颤,难道以夏还要给夜遇城生孩子吗? 这时,服务员过来送咖啡,秦司时扯过便条写上了他的号码,而后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美元塞进了服务员小姐的手里。 他礼貌请求,“小姐,帮个忙,把这个便条交给旁边的桌的女士。” 第186章 傅兆琛设计夜遇城 依照秦司时的吩咐,服务员会意照办了。 盛以若见到电话号码,而后又大声说,“服务员续杯。” 盛以夏和盛以若就此蒙混过去还记下了秦司时的电话,而后加了联系方式和微信。 秦司时迫不及待地通过了二人,而后直接发给盛以夏——姐姐,我回来了,别给夜遇城生孩子。 盛以夏一顿,而后回复——傻弟弟,我怎么可能还给他生儿育女?我很好,勿念。 见字如此,秦司时才稍稍放心,只是那“傻弟弟”三个字很刺眼,他这次回来可不是像以前一样只做她的弟弟。 姐妹俩又闲聊了起来,盛以若压低了声音,“姐,我和兆琛领证了,就在昨天。” 盛以夏突然想起傅辰给她的电话,原来他是想告诉她这件事,但碍于夜遇城在她身边才没说。 “小兔,兆琛是因为你怀孕了才决定和你结婚的?” 盛以夏对婚姻有了阴影,自然免不了阴谋论,男人的阴谋总是多于感情,理智总是多于感性。 她痛过了,她不想她唯一的妹妹再痛。 盛以若摇头,“不是,是他先求婚,我答应了。我才告诉他我怀孕的事。” 听此,盛以夏长舒了一口气,她笑了笑,“真好,我的小兔到底比我有福气,找个了好男人。” 盛以若本想告诉她,芙蓉景苑被傅兆琛整修过了,比以前还要气派,而且更添温馨,傅兆琛还用价值上亿的蓝钻石项链求婚。 可现在她不想说了,她姐姐会伤心。 秦司时的微信发了过来——姐姐,你的好福气在后面,有个好男人会一直等你。 因为姐妹俩聊的时间比较长,徐世有点着急怕盛家大小姐累到他们家太太,他思前想后给傅兆琛打了个电话。 傅兆琛此时竟然领着投行的二把交椅公司——英瑞国际投资集团,到盛荣集团考察收购的事情,他充当的角色是搭桥人。 英瑞的ceo是傅兆琛的大学同学——萧菲。 傅兆琛是请她过来帮忙走过场的,他的目的很简单,让英瑞假意收购,抬高标的,进而让夜遇城大出血,狠狠地宰一笔给已经脱离盛荣的投资分公司注入资金,进而先期盘活投资公司。 到时候,傅兆琛会带领职业经理人入驻盛荣投资公司,代持股权,经营盛荣投资。 至于盛荣集团的空壳子和那些不太可以的产业就交给夜遇城了,到时候尾大不掉的就变成了夜遇城,再打起商战,傅兆琛更是胜券在握。 萧菲看着自己丰神俊朗的老同学演技在线,她也不好演得差,带领团队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 盛荣集团的副总江峻看着谈笑风生的傅兆琛,嘴角上扬,心里却在慨叹——盛总,您要是在,您一定喜欢小傅总,他这个样子像他老子傅辰也像您。 这时,傅兆琛的手机响了,他皱了皱眉起身,“我接个电话,你们继续。” 耿媛媛看傅兆琛起身要出去,她也借口去洗手间却被贺羽给按了回去,“耿秘书,这几点很关键,你也记一下。” 贺羽靠在椅子上故作神秘地说,“傅总也想投钱到英瑞里,这样英瑞收购了盛荣,他也能是股东大会。一样可以在盛荣集团有话语权。” 他摩挲了一下文件夹,“我们能跟过来都是傅总信得过的,而且我听傅总说打算派你和小李去英瑞盯着收购的事,事成后会有奖金还有盛荣原始股。” 耿媛媛听到这眼睛都亮了,她觉得人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无论是楚砚的光华集团收购成功,还是英瑞集团收购成功,她都稳赚不赔,因为都许给了她原始股。 贺羽眯了眯眼睛,不可察觉地扯了下嘴角,“所以你得把握住机会,不要让傅总失望。” 耿媛媛点头,又确认,“傅总真打算器重我吗?” 贺羽看了眼英瑞的萧菲,而后压低了声音,“真的要用你们俩,不然,他今天为什么偏偏带你俩过来?” 耿媛媛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听会都认真了。 另一边,傅兆琛听完了徐世的汇报,他皱了皱眉,“我知道,你们照顾好太太,我这边结束了就过去。” “至于大姐,以若想多聊会儿就多聊会儿,要是夜遇城来了,你马上通知我。” 挂了电话,傅兆琛舌尖抵了下后槽牙,他隐约觉得盛以夏突然见盛以若应该是要商量什么事情。 他要尽快结束这边赶回去。 傅兆琛阔步又进了会议室,他看向萧菲,挑了挑眉。 萧菲会意,她合上了文件夹,“江总,我们今天就到这吧,我们英瑞是有诚意,后面我们会拿出详细的收购方案。” 江峻起身与萧菲握手,而后又与傅兆琛握手,“那我静候萧总佳音,傅总,这件事您费心了。” 傅兆琛笑得和善,“应该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边系扣子边往外走,萧菲跟了上去。 傅兆琛压低声音,“谢谢老同学。” “少来,你可答应帮我追祁曜的,”萧菲正了一下西服外套上的胸针,“不然,免谈。”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你就这么想和我做亲戚?祁曜女友换得比衣服都勤,我姑姑都管不了他,你歇了吧!” 萧菲顿住了脚步,这时,傅兆琛直接指了指李秘书和耿媛媛,“他俩这个月,从今天起就到你那上班,参与收购案,有事你和他俩说。” “李秘书,你随时和我汇报,耿秘书,你主要负责与萧总跟进收购方案细节和进度。” 傅兆琛还沉浸在“表演”之中无法自拔,萧菲冷冷地看向傅兆琛揪出来的“内鬼”耿媛媛。 她心想这姑娘跟傅兆琛玩?估计玩到最后输的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傅兆琛说完,两人附和。 耿媛媛则激动地说,“傅总放心。” 萧菲也鼓励耿媛媛,“耿秘书得傅总认可,加油吧,你们傅总不会亏待你的。” 眼前的话说完,傅兆琛阔步走了。 萧菲让他帮忙追祁曜的事儿,他一句话带过,她心里气闷,“这个狗男人,坏得很!” 傅兆琛上车后就让季沉开车,“我们回公司。” 贺羽还没上车,就听傅兆琛按下车窗,“我往你微信里发了德顺兴的小吃,你去买,买完了趁着热送到我办公室。” 贺羽,“” 他还没反应过来,车已经开走了。 贺羽骂骂咧咧的,“我腿儿着去啊?那么远?” 话音落,他开始打出租。 cbd停车场多为地下停车场,出租车等客的少,他没办法改呼叫专车,结果按错了变成了拼车。 贺羽上车时,旁边坐着一个短发的姑娘。 姑娘长相明艳动人,又干练,又漂亮,而且打扮也很酷。 他瞬间觉得眼前一亮,他仗着自己长得帅,他伸过手机,“美女,加个微信?” 第187章 “你怕我晚上用强? 姑娘瞪了贺羽一眼,没搭理他,他手机往前又送了一下。 那姑娘握住手机和贺羽的手往后一推。 贺羽感觉自己手差点被撅折了,他忙喊,“松手,松手,都是误会。” 姑娘瞪了贺羽一眼冷嗤,“还要微信吗?” 贺羽眼泪都疼出来了,“不要了,是我唐突了。” 姑娘松手,贺羽赶紧往外坐了坐,那司机愣是看了个热闹,屁都不敢放一个,车厢内竟是沉默。 到了公司,傅兆琛去了咖啡厅,果然夜遇城来了。 他切切地盯着盛以夏,“伊伊,你跟我回去吧!” 傅兆琛阔步过去护着盛以若,他冷嗤,“看不出来姐夫看得挺严,怎么姐妹俩叙旧,你也要干涉?” 夜遇城最近工作忙,而盛以夏和他感情稳定,两人已经和从前差不多,她甚至不排斥他的亲密,虽然次数不多,但每周会有一次,他觉得一切都在向好。 基于这个原因,夜遇城耐心地说,“兆琛,以若,你姐姐最近身体不舒服,我让司机带她出来透气,但你们聊了这么久,我怕她累。” 傅兆琛刚要反驳,就见盛以夏一下子就晕了过去,栽倒在了夜遇城的怀里。 夜遇城见此脸色大变,“伊伊” 他看傅兆琛等人的眼神分外阴鸷,傅兆琛将盛以若揽入怀中护着,他挑眉,“大姐一定是被你气的。” 盛以若抓了下傅兆琛的西服布料,她眼神哀伤,“兆琛先送姐姐去医院吧,附近不是有家三甲医院吗?” 傅兆琛微微一顿,随即点头,“好。” 另一个卡座的秦司时手攥得紧紧的,为了不打乱她们的计划,他只能默不作声的冷眼旁观,他的姐姐此刻还在夜遇城的怀里。 傅兆琛觉得背对着他们的那个人很眼熟,他刚要过去就被盛以若扯住,“兆琛,我们去医院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医院。 盛以若在车里已经把姐妹两人之前的对话和傅兆琛说了。 傅兆琛按了按眉心,“懂了,我现在就给小叔打电话,到了医院,我先去找医生,你让徐世,季沉陪着。” 他担心地看着盛以若的小腹,“以后离夜遇城远一点,他那个人心狠手辣。” 言下之意就是万一他推了盛以若,那就会殃及他们的孩子。 傅兆琛拿出手机拨给了林景澈。 彼时,林景澈和方知然刚在海城婚姻登记处领证结婚。 方知然的户口本是从方家骗出来的,是方知霖以为他姐因工作需要给快递给她的。 看着两个红本本,方知然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可笑。 林景澈是奔着先婚后爱去的,她则是减少人生必要程序的麻烦过场。 方知然没谈过恋爱,在傅兆琛的这件事上,她遇挫后,她觉得恋爱的成本过高,代价有伤心难过还有不体面的离开,索性她省去恋爱这个步骤直接结婚,以后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在想什么?” 林景澈得偿所愿在方知然的失神中显得有点悲凉。 他敛去笑容,“你怕我晚上用强?” 方知然本没想到这一点,而今林景澈提了,她问,“你不会?” 林景澈哂笑,“现在不会,以后说不准。走吧,带你去吃海城的新派海鲜。” 说完,他把手递给了方知然。 方知然愣了一下,随即握住。 她觉得两人既然是夫妻了,虽然双方父母不知道,但受法律保护的夫妻有夫妻之实和无限的亲密都是情理之中。 何况林景澈只是和她牵手,她没有理由拒绝。 林景澈却与她食指相扣,他手掌心的温度传到了方知然的手中,她微微往回松却被林景澈再次抓紧了。 方知然开口确认,“我们是隐婚,对吧?” 林景澈眉心皱了皱,“嗯,暂时的,给你适应的时间,早晚是要公开的。” 话音落,林景澈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他的大冤种侄子——傅兆琛。 他觉得这样的日子不应该扫兴,挂了傅兆琛的电话。 傅兆琛却不罢休又打了过来。 林景澈看了看方知然,“你到车上等我,我接个电话。” 方知然点头,松开了他的手快步去了车上,她转头就对林景澈说,“我知道是傅兆琛的电话,你帮我告诉他,英国的案子我拜托给我的学长了,学长会联系傅兆琛。” 说完,她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林景澈目光深沉地看向方知然。 她是一个果断的人,决定好的事就不会犹豫,追求傅兆琛是这样,选择和傅兆琛一刀两断是这样,和他结婚也是这样。 他相信方知然会信守结婚的约定不会轻易离开他。 “喂,兆琛,你找我有事?” 林景澈听到了傅兆琛在那边简单明了却异常清晰的解释和说辞,他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把夜遇城用在以若身上的手段再用到他身上去?” 傅兆琛捻了捻手指,“差不多吧,不过要万无一失,绝对不能让大姐盛以夏受到夜遇城的伤害。” 林景澈觉得有点为难,毕竟他是学管理的不假,但他也算是出生在医学世家,这样的事情违背医德。 可又想到夜遇城无恶不作,他帮忙也算除暴安良。 “好,我现在就给院长打电话,具体的事情让他安排妥当。” 傅兆琛道谢后要挂断电话就听林景澈说,“方知然让我告诉你,英国那边的律师换成了她学长,你等电话就好了。” 傅兆琛,“” 他看了眼听得认真的盛以若,思虑片刻才问,“你和她有情况了?” 林景澈手插进了西裤口袋,“没有,只是代为转达。” 他转了话题也告诉傅兆琛一件事,“我回海城了,昨天碰到了回到海城的段雨禾了,她状态不太好,瘦得厉害。我觉得她活不了多久了” “兆琛,段雨禾的心脏,你要早做打算。毕竟,再次移植的风险很大。” 傅兆琛攥紧了手,他哑声,“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仰靠在沙发椅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脸上的神色不似方才平和,似乎又有了心事。 盛以若握紧他的手,“兆琛,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傅兆琛不愿意说的事情大概率是不想让她操心忧虑的,可她想和他分担。 傅兆琛捏了捏盛以若的白嫩修长的手,“大姐的事,小叔答应了,他会安排好,你别担心。” 眼看着到了医院,盛以若只好说,“别把自己压得太累了,我可以与你分担。” 傅兆琛俯身亲了下盛以若的肚子,“别分担了,我怕我女儿累到,她埋怨我。”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盛以若捋着傅兆琛的头发,笑容不减。 傅兆琛笑着说,“我一直在祈祷是个女儿,希望老天垂青。” 到了医院,两人收敛的喜色,傅兆琛接到该院院长的电话,他去挂号了 第188章 我都办妥了,傅太太! 盛以夏一圈检查做下来,夜遇城都寸步不离。 傅兆琛和盛以若能看出来夜遇城对盛以夏的心是真的,只是真心来得晚了。 盛以夏想要爱的时候,夜遇城给了她算计;夜遇城给她爱的时候,盛以夏的心里只剩下了恨。 所以,无论夜遇城多么紧张,盛以夏的神情都十分的平静,她嘴角甚至挂着淡淡的笑。 夜遇城伸手捋了一下盛以夏的头发丝,轻声说,“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傅兆琛看不惯夜遇城的德行,他背过身拢住盛以若,“我陪你去外边坐一会儿?” 盛以若不放心盛以夏一个人应付夜遇城,傅兆琛却亲了下她的脸颊,低声说,“大姐有话和夜遇城说,我们出去等。” 话音落,盛以若看向了盛以夏的包。 她既佩服傅兆琛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担心这步路她姐走得艰辛。 傅兆琛见盛以若不动,他又压低了声音劝说,“我都安排好了,你别担心,我的傅太太。” 盛以若这才和傅兆琛一道出去了。 到了门外,傅兆琛护着盛以若坐在少人的位置上。 他的胳膊垫在她后面隔绝了冰凉的椅背,“老婆,累不累?” 老婆? 傅兆琛除了昨晚在傅家玩命刺激秦司远叫了几声老婆,私下里这么自然地叫老婆倒是头一回。 盛以若摇头,她靠在他肩膀上,“不累。” 她重心往后靠,傅兆琛也靠在了椅背上,他疼得倒吸一口气又稳着手臂将人搂紧。 盛以若忙问,“你怎么了?” 傅兆琛没说,他怕他说了盛以若不好意思,那样面对即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公婆,她会更加不自在。 傅兆琛下巴抵住了盛以若的额头,“没事。” 他看了一眼盛以若肚子,低声问,“下次产检什么时候?” 盛以若的nt预约好了,就在后天,“后天,再产检就是建档了。” 傅兆琛俯身亲了下她的鼻尖,“我陪你,我还没听过宝宝的心跳呢!” 另一边,盛以夏从包里拿出了夜遇城买的验孕棒,几个牌子的都有,“阿城,我想我是怀孕了。” 夜遇城紧张地拿过那些验孕棒,一个一个地看了,都是两条杠,看得他红了眼眶。 他和以夏感情的纽带终于来了,有了孩子,他再也不用担心盛以夏有一天会离开他。 夜遇城高兴得忘乎所以,他一把抱住了盛以夏,“伊伊,我要当爸爸了,我好激动,也好开心” 盛以夏本能地排斥,讨厌他,但还是手臂环在他的脖颈上,“我也很高兴,错过了十年,我们还会有孩子,我觉得是上天在可怜我。” 夜遇城的神情在盛以夏看到不到后面僵住了,他的心在“十年”两个字上被狠狠地凌迟了一遍,土崩瓦解,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他努力平复这种锥心之痛,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缓解喉咙的酸涩,“伊伊,我们忘掉过去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对你和孩子很好,很好。” 盛以夏点头轻笑,“嗯,我相信你。” 她的话冷冰冰的不带一点温度。 不多时,夜遇城去拿检查结果,看到抽血的检查结果——hcg值升高,孕5周。 他拿到结果后就去找了产科医生。 夜遇城仔细查看了该医生的简介,不是妇产科专家,但是副主任医师,每天接号量120人左右。 看到这些,他才稍稍安心,敲门进去问结果。 医生边打字开单子边问,“盛以夏是你…?” “我太太。” 夜遇城说完,他有点紧张,他已经不抽烟很久了却下意识地去西裤口袋里拿烟。 医生又说,“hcg长得不错,8周左右再过来做个b超看看在不在宫内,我给你太太开一些叶酸和复合型维生素,让她按时服用。” 夜遇城听到这,心才放下来。 他缴费后又不假他人之手去取药,保镖想接过取药单,“先生,我去取吧!” “不用,我自己去。” 夜遇城在药房门口,一瞬不瞬地看着取药医生在分药机器里取了药装进了袋子里,他接过时道了谢。 他人走后,药剂师才拿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傅兆琛——已经办妥了。 随后,药剂师删除了短信。 回来的夜遇城笑容掩盖不住,他阔步向坐在盛以若身边的盛以夏走了过来,他眼中的喜色落在傅兆琛的注视里。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笑容有些凉薄,“姐夫,大姐生病,你怎么看上去还挺高兴?” 夜遇城已经知道傅兆琛为盛荣集团和英瑞集团牵线搭桥促成收购的事情,但他此刻依旧风轻云淡,“兆琛,以夏没生病,她只是怀孕了。” 盛以若握紧了盛以夏的手,她情绪有些激动,“姐,你你还愿意给夜遇城生孩子?” 夜遇城的脸僵冷到了极点,“盛以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说完,他冷冷地看向傅兆琛,“就是你,一直在挑拨我们夫妻俩和以若的感情,对吧?傅兆琛你不觉得你很卑鄙吗?” 傅兆琛挑了挑眉,一脸的无所谓,“挑拨?你结婚这些年都不和以夏姐生孩子,现在让她当大龄产妇,你好意思提卑鄙两个字?” 盛以夏看着做戏做全套的盛以若和傅兆琛二人,“够了,兆琛你带以若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她转头又安抚盛以若,“这个孩子也是我的,你懂吗?” 夜遇城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他赢了,至少在争取盛以夏这件事上,他赢了盛以若和傅兆琛。 他快步过去扶起了盛以夏,“伊伊,我们走,你现在应该多休息。” 夜遇城看了眼情绪低落的盛以若,他缓声道,“以若,你是小孩子脾气,我不与你计较,下次说话过过脑子。” 盛以若难得没反唇相讥而是起身扑进了傅兆琛的怀里,“你可真没用,他凶我,你也不管?” 傅兆琛笑容恣意,“你姐夫也三十多岁的人了,老胳膊老腿的,我揍他一顿,他讹上我,怎么办?” 听到两人的对话,夜遇城不假辞色地说,“傅兆琛真他妈幼稚。” 盛以夏难得的笑了,她笑容恣意,她知道傅兆琛不是幼稚只是想恶心他而已。 夜遇城领着盛以夏和保镖离开后,傅兆琛才撒娇地说,“老婆,我表现得这么好,你不夸我?” “你刚才说那话太欠了,你不怕夜遇城跟你翻脸?” 盛以若推开他数落他。 傅兆琛搂着盛以若的肩膀往外走,“夜遇城才不会,他现在顾忌大姐肚子里的孩子,他只能忍气吞声。” 盛以若浅笑了一下,随即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声。 “饿了?” 傅兆琛调侃盛以若,她早上胃口不好就没吃什么, 盛以若点头,“嗯。” 傅兆琛拉起盛以若的手握在掌心里,“走吧,回公司吃饭。” 他手机几条信息蹦了出来,其中有一条是人事部经理——傅总,您给盛秘书招的专职保镖人选已经过来面试了。 第189章 你被淘汰了 到了公司,傅兆琛护着盛以若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贺羽办事一直是周全又稳妥,傅兆琛交代他买的点心和红豆沙一样不差地放在他的桌子上。 “老婆,去洗手,准备吃饭。” 傅兆琛率先去洗漱间洗手后出来,而后给她一个提示。 她姐姐盛以夏过来看她,中途又出了那么多事儿,她以为傅兆琛早就忘了给她买红豆沙和点心的事儿,没想到他都给买回来了。 等盛以若从洗漱间出来,茶几上已经摆好了吃食。 有红豆沙,鲜奶焗葡挞、香脆明虾米肠、炭烧煎紫芋、芦笋虾皇角,奶黄榴莲包,还有xo酱蒸凤爪。 傅兆琛招呼她,“老婆,过来吃。” 盛以若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副总汪凛他们要是过来了,看到她在董事长办公室大快朵颐不好,对傅兆琛管理和领导高层更不好,主要是和他精英人士的人设不符。 “我出去吃吧?” 傅兆琛想到了她的顾虑,“公司都是我的,你是老板娘,他们敢置喙?” “过来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面试。” 傅兆琛解了西服纽扣,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旁,盛以若不好再推脱,她坐了过去,就见傅兆琛给她吹着红豆沙。 “面试?你要招秘书?” 盛以若想到的是耿媛媛的事情,她以为傅兆琛要把耿媛媛开了,所以才会招新。 傅兆琛摇头,“不是,耿媛媛有大用,现在不能炒她。我打算给你配个女保镖。” 盛以若微微一顿,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腹,“不是有徐世他们?” “他们又不能时刻贴身保护你,”傅兆琛眼底晦涩,“比如去洗手间,去更衣室,男保镖到底不方便。” 盛以若不解,“不至于吧?我就是怀个宝宝,你不用这么草木皆兵。” 她吃着炭烧煎紫芋,觉得表皮脆,内里绵密,好好吃。 傅兆琛宠溺地看着她,“谨慎一点好,我爸妈经历了很多事,所以他们让你住到平宁庄园也是出于安全考虑。” 盛以若见傅兆琛语气郑重,她便应承了,“招聘一个就好,我不喜欢走到哪都带着一群人。” 傅兆琛轻笑,“好,听你的。” 盛以若吃完后,傅兆琛将东西收了下去,而后看着盛以若挺着吃饱圆润的小肚子坐在那犯懒。 “她们等半天了,要不你休息会儿,我自己去面试?” 盛以若摆手,“我自己要用的人,我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傅兆琛眉眼挑了挑,“啧,我怎么觉得因为招女保镖,你对我不太放心呢?” 他笑容恣意,“我见过一些女保镖,长得十分彪悍,能把看人看萎了,你还担心我能看上他们?” 盛以若看着自恋的傅兆琛捞起他胳膊往外走,“快走吧,你话怎么那么多,我有说我吃醋?” “我这不是怕嘛!” 傅兆琛推门进去时,他见贺羽也在。 盛以若看着面试厅里还真坐着几个女人,她们表情都挺严肃的。 见傅兆琛来了,众人起身,“傅总好。” 不同于女生的柔美嗓音,她们的嗓音粗了点,但有个声音挺好听的。 傅兆琛招呼贺羽,“贺羽开始吧!” 三人坐到了上面的主席位,下面则是要参加面试的女人。 傅兆琛扫了一眼,就看到一个长得十分明艳的短发女人,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气质也很清冷,给人的感觉就是干练又漂亮。 她的目光和傅兆琛交汇的一刹那,她脸颊微微泛红。 傅兆琛觉得他被这个女人打脸了,谁说女保镖不能是个美女? 盛以若轻咳,傅兆琛忙看向她,她狡黠一笑,“好看吗?” 傅兆琛摇头,“没你好看。” 傅兆琛扫了一眼左手边的贺羽,他吩咐,“开始吧!” 贺羽没应声,反而一直看着那个短发的女保镖,他时而目光审视,时而目光疑惑,时而目光又有些温柔。 傅兆琛,“贺羽?贺海王?” 贺羽匆匆回神,“那我们开始,第一轮是自我介绍,你们的简历我们之前就看了,但还是想听你们自己介绍下自己的经历。” 别人介绍时,傅兆琛都坦然地看着对方,到了短发美女保镖的时候,他看向了盛以若。 他捏着她的手轻声说,“老婆,你千万别多想,我不会用这个人的。” 盛以若惊讶,“就因为她长得好看?” “经过之前的事儿,我得吸取教训,”傅兆琛笑容潋滟,“我身边不能有比你漂亮的女人,当然我相信这个世上也没有,但漂亮的女人也不行。” 傅兆琛的甜言蜜语让盛以若哭笑不得的,但她反而比较喜欢这位短发美女,因为她让人有种安全感。 “傅总,盛秘书,贺特助,你们好,我叫陈池,毕业于中国特警学院,因一年前负伤不适合在队里工作所以到了天澜保镖公司,经过一年的体能训练,我已经具备了成为优秀保镖的能力,一年的各项考核,我都是天澜保安公司的第一名” 而后,陈池还列举了一些她获得的奖项。 一圈介绍下来,陈池的履历最丰富,最漂亮,确实是不二人选。 不多时,她们稍作休整后,开始两两对打。 贺羽看着陈池飒爽英姿的样子,眼神一瞬不瞬的,倒是盛以若劝傅兆琛,“差不多得了,别让她们打坏了。” 傅兆琛安抚盛以若,“她们都是比试招式,不是真打,伤不到。” 他伸手不客气地拍了一下贺羽的肩膀,“你什么情况?盯着人家陈池不放,认识?被她打过?” 贺羽大为惊讶,他没想到傅兆琛这么会猜,“傅总,你怎么知道陈池打过我?” 傅兆琛,“” 盛以若,“” 贺羽讲了去德顺兴买吃食与陈池拼车的经历。 他伸出自己的手,指着手腕,“她就捏得这里,我手腕差点被她撅折了。” 傅兆琛嗤笑,“谁让你看人家长得漂亮起了色心。” 贺羽没反驳,他单纯因为陈池长得漂亮才要的微信,他又说,“结果,她也是去德顺兴的,不知道是不是兼任服务员。” 傅兆琛听此皱了皱眉。 到了宣布环节,盛以若和贺羽的看法一样——留下陈池。 傅兆琛却率先淘汰了陈池,“对不起,陈小姐,你不符合我的用人标准。你被淘汰了。” 陈池很意外,因为经过刚才的考核明眼人一看她的成绩就是最好的。 “傅总,你对我个人有偏见吗?为什么淘汰我,我不服!” 傅兆琛握着笔支着下巴,“陈小姐,私人保镖贵在对雇主的脾气,我看你不顺眼就是理由,你没什么好不服气的。” 他商人本质暴露无遗,“我这不是警队,不讲规矩原则,讲眼缘。” 陈池,“” 盛以若扶了下额头,压低了声音,“我不是和你说了我看中陈池了。” “我怕把她放在你身边,你生气,老婆,听我的” 傅兆琛话没说完,陈池就说,“没想到傅总选人这么随意,啧,你也不对我脾气,老娘不伺候了。” 贺羽,“我雇你” 第190章 他们的婚礼遥遥无期? 面试到了最后,有点闹腾。 傅兆琛被贺羽打乱了计划,他屏退众人开诚布公地问,“陈小姐,我要雇的人要工作属性单一的,我不明白一个保镖,不在饭点从市中心到德顺兴做什么?” 陈池和贺羽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傅兆琛竟然还关注到了这一点。 尤其是贺羽,他就是随口一说,他的傅总竟然警惕起来了。 盛以若倒是明白了傅兆琛的意思,耿媛媛能成为夜遇城的人,别人自然也行。 傅兆琛此次的面试也是走前面的程序,后面他会让杜自持把人查个底儿掉,不然,他怎么敢给盛以若用? 陈池叹了口气,而后才说,“德顺兴的老板是我妈,我是取昨天落在那的证件。” 兆亿集团的门口有人脸识别登记和身份证登记系统,陈池拿出身份证,“我证件照上是长发,而且受伤时脸部微调,我怕人脸识别不过。” 德顺兴是老字号,全国连锁店不少,而且走的是高端粤菜路线。 德顺兴的老板叫陈尽染,是个女老板,她老公外号老八,据说他以前也是给人做保镖,但后来辞职去南方创业,娶了陈老板,而德顺兴的总部也在广东那边。 傅兆琛挑眉,“这么说陈小姐也是个富二代,你要做保镖?” “个人爱好,和做警员一样,是我的喜好。” 陈池这话说得没毛病,傅兆琛点了下头,“行,你先回去吧,我会慎重考虑,等通知。” 众人走后,傅兆琛才对盛以若说,“你怎么不说话了?” 盛以若顿了顿,“没什么,就是觉得陈池挺合眼缘的。” 贺羽赶紧点头,“对对,我也觉得合眼缘。” 傅兆琛却收起了资料,“以若,我送你回平宁庄园。” 他转头又对贺羽说,“找几个靠谱的人去给我收拾东西,我要从雅清苑搬回家里住。” 贺羽,“” 他觉得自己听错了,一直住在外边的傅兆琛竟然要回去住了。 傅兆琛勾了勾手指,贺羽附耳过来。 傅兆琛十分得意的说,“贺羽,我要当爸爸了,傅家的继承人要受到特别照顾,懂吗?” 贺羽听出了炫耀,他赶紧附和,“傅总你真是人生赢家啊,事业有成,家庭和顺,娇妻在怀,这马上又要孩子,甩了一众发小几条街” 贺羽还想多拍两句,就见傅兆琛冷声,“行了,有这闲工夫拍马屁,赶紧去干活。” 盛以若听两人的对话特别幼稚,但抿嘴笑了笑。 她抚了下自己的小腹,孩子到来让她倍感幸福,而她姐姐的事却让她感到不安。 从大厦出去时,盛以若对傅兆琛说,“大厦里的那家正在装修的公司似乎已经装修完了,这几天很安静。”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嗯,是装修完了,在做最后的清洁和一些软装。” 盛以若不解,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颈,“你怎么知道?” 傅兆琛漫不经心地说,“哦,那家公司的老板我很熟,听她说的。” 回平宁庄园的路上,傅兆琛说他送完盛以若就要去雅清苑,保险柜里的贵重物品也要搬过去。 盛以若回去时,南艺正在花园里花房内剪玫瑰花。 见盛以若回来了,她招呼,“小兔,过来。” 傅兆琛也阔步跟了过去,交代了两句林管家盛以若吃的哪些东西,午饭晚点开。 南艺听着心里满意,拉着盛以若的手说,“兆琛越来越知道疼人了。” 看着盛以若娇羞的模样,南艺想到了自己的大女儿傅斯瑜,她若是活着现在应该嫁给陈君寒,说不定怀孕生了宝宝,她一早就当外婆了。 看着南艺眼圈泛红,傅兆琛和盛以若都知道她想起了谁。 傅兆琛笑说,“妈,你和以若插花,我去雅清苑拿点东西。” 说完,他走之前给盛以若使了个眼色。 盛以若会意地转了话题,“妈,斯瑶呢?怎么没和您一起呢?” “她正在和方远时打电话呢,说是秦司远那边的实习结束了,想到方远时的律所工作,”南艺将手套和剪刀递给了盛以若,“她要是真去远律国际,那就是奔着升合伙人去的,这丫头野心大着呢!” 盛以若戴上手套开始和南艺一起剪花,她抽出一支玫瑰,将茎干底部叶子剪掉,外层花瓣适当地剪除,而后斜剪一刀。 南艺看她娴熟的手法就知道名媛修养教育里,盛家没少教一项,插花、茶道、音乐、舞蹈、绘画 盛以若幽幽开口,“那斯瑶想升合伙人还要奋斗多年,毕竟,到时候研究她合伙人资格的会是方知然了。” “知然?” 南艺皱了皱眉,“也未必,我听方远时说她去海城了,在海城远律上班,还说宁城这边暂时不回来了。现在的孩子是真的能瞎折腾,他爸让她回来接手总部,她非要去海城分律所干” 盛以若不自在地顿了下手,她随即又恢复平常,倒是南艺又说,“小兔,兆琛和我说你们的婚礼打算孩子出生后再办,说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劳累。” “嗯,他也和我说了,”盛以若看了看自己小腹,“我想等我爸妈都回来了再办。” 南艺心头发紧,她过来拉住盛以若的手,“会回来的,你公公和你爸爸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没那么容易被打倒。我听傅辰说他已经往北疆派人查找了。” 盛以若心头泛酸,她不奢求盛大的婚礼,但希望家人都在,可以得到父母,兄长和姐姐的祝福。 很多年以后,盛以若回想起当时对婚礼的期待,她嘴角上扬又心头泛酸,她以为父兄归来后二人的婚礼会甜蜜盛大,可到头来,两人差一点再次走散。以至于补办的婚礼时,她已经为傅兆琛又生了个女儿。 而后,南艺又说,“等到瑶瑶去远律的事情定了,我们去你方伯伯家拜会,全家去,正好聚聚。” 另一边,秦司远给傅斯瑶打电话询问她脚有没有疼,傅斯瑶语气敷衍,“嗯,已经不疼了,秦律不用担心。” 秦律? 秦司远仰靠在沙发椅上,皱着眉,“你怎么不叫我秦老师了?” 傅斯瑶看着律考材料,漫不经心地说,“因为我的实习期到这个月底就结束了,秦律才是我对你准确的称谓。” 秦司远哑然,他竟然把这个忘了,傅斯瑶的实习是阶段性的,她要准备律考和法考。 想到这,他试探地询问,“你毕业想不想来我这继续做实习律师?” “不想!” 傅斯瑶翻了一页材料,“我已经决定去远律国际了,方伯伯已经答应了,等我回学校拿到三方协议书,他就和我签约。” 秦司远,“” 挂了电话,秦司远看向傅斯瑶实习时坐的工位,恍惚间想到她扎着马尾写文案的身影,也就说她以后再也不会坐在那里了? 秦司远还没想通傅斯瑶为什么不选择留在他的律所,他英国好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司远,你认识傅兆琛吗?我师妹方知然把他在英国的案子托付给了我。” 电话那边男律师的声音有点惊喜,“我看了下他的案件资料还有陈情书,这男人条理清晰,逻辑缜密,他在宁城是不是有点出名的?” 秦司远顿了顿,“嗯,他爸是首富傅辰,他是瑞驰太子爷。” 男律师再次感慨,“啧,那我是不是可以多要点代理费了?要发财了。” 秦司远看向傅斯瑶曾经的工位,“唐律,你能把这个案子让给我吗?” 杜自持的工作室内,傅兆琛打了个喷嚏,他摸了下鼻子,不耐烦地嘟囔,“谁念叨我?打我主意在” 第191章 拦傅兆琛车的女人 见傅兆琛打了喷嚏,杜自持乖觉地将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几度。 傅兆琛则扯了下领带,交代事情,“最近以若找你没?” 杜自持赶紧把和盛以若的微信聊天记录挑出来给傅兆琛看,他表情小心翼翼地。 他了解傅兆琛更了解傅兆琛的占有欲与强势霸道,傅兆琛和他不同,他混不吝,学习一般,大学一般,现在这个工作室也开得一般。 而傅兆琛从小到大一直是优秀的代名词,又有好的家世的加持,他的性格比他们都要强势,说一不二,至于那占有欲,许是遗传吧! 傅兆琛看完聊天记录将手机还给了杜自持,他坐在杜自持办公桌的椅子上,扫视了一圈周围环境,“阿持,我想你帮我个大忙,亲自去趟北疆。” “傅叔不是在查吗?” 杜自持显然已经知道了,虽然盛以若在与他的聊天记录里没提,但杜自持这么说就是他爸傅辰找了杜自持的爸爸。 傅兆琛挑眉,“我爸找了你爸去北疆查我岳父和大舅哥的消息了?” 杜自持点头,“是,不过我爸是在海城起家的,北疆在西北,一南一北,我爸在那没势力。” 傅兆琛不可置否地点头,他指着杜自持,“所以我才想让你去,你爸招摇在前面查,你在后面找,你说谁的胜算更大?” 那一定是杜自持,一方面是杜自持可以共享他爸杜渊的信息资源,一方面夜遇城忙着对付杜渊就会忽略杜自持,那么躲在暗处的杜自持会更好行事。 傅兆琛将一份整理出来的名单给杜自持,“这是我在北疆的同学,关系不错,在北疆虽然不是大人物但也有些本事。” 他手指戳了戳其中一人的名字,“这个人是北疆市局刑警大队的队长,是余叔的徒弟,你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他。” 杜自持拿过名单,他扬了扬手,“琛哥,你想得这么周全,不打算和我一起去北疆耍耍?” “公司的事我走不开,”傅兆琛眼神中忽而浓上了温柔,他探身过去压低了声音将盛以若怀孕,他俩领证的事儿说了,而后又叮嘱,“我俩现在是隐婚状态,你管好嘴巴!” 杜自持听完整个人都有点亢奋,“琛哥,你这速度是咱们当中一骑绝尘的存在啊!”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傅兆琛去了雅清苑。 开车快到门口时,傅兆琛看到段雨禾竟然坐在门口不远处的椅子上。 秋初,天气微凉,段雨禾穿着单薄的白纱裙子,她呆呆地看着雅清苑的大门,神情落寞又悲伤。 如林景澈所说段雨禾瘦得厉害,她的脸色也很白。 傅兆琛顿了顿,继续往车场开,段雨禾看了过来,见是傅兆琛的车,她猛地起身向傅兆琛的车扑了过来。 他依旧匀速行驶,他不认为段雨禾会撞上来,可是段雨禾显然不是装的,她依旧不管不顾地跑了过来。 傅兆琛一脚急刹将车停了下来。 段雨禾单薄的身体晃荡着过来拍车窗,她嘴里念念有词,“琛哥,琛哥求求你了,见见我。” 傅兆琛冷冷地看着段雨禾,他不耐烦地想继续开车离开,段雨禾却死死地扒着倒车镜。 若是他强行开车,那么段雨禾势必被拖行,他就是在犯罪。 想到这,傅兆琛停下了车,他抽了安全带推门下车。 “段雨禾,你能不能不作了?人最怕的就是作死。” 傅兆琛下车后倚着车门,他扯了一下领带,看着眼前这个在傅家长大的女孩,她现在给人的感觉却是日渐枯槁,像一朵被抽走了水分的花。 她看上去病态,干瘪,老气。 段雨禾揩了一下眼角的泪,“你是真的一点都不顾念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了?” 傅兆琛心头一顿,随即眼光偏向别处,“段雨禾,我不是你,没你心狠。” 他低垂着眉眼,眼中情绪不明,“即便是你做出伤害我爸妈的事,他们也没反过头来伤害你。” 傅兆琛挑眉看向段雨禾,“你不会以为以傅家的能力动不了你吧?” 段雨禾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你们顾忌的不是这嘛?是我嘛?” 她崩溃地哭喊,“你妈妈是把我当成段雨禾还是当成傅斯瑜,她分得清吗?” 傅兆琛拳头紧握,他眼中尽是冷色与决绝,“你可真是一只白眼狼,傅斯瑜没出事之前,我妈待你如何?这有区别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傅兆琛已经没有耐心和段雨禾纠缠。 他开门要上车,段雨禾却颓然跪了下来死死地扒着车门。 “琛哥,我错了,我就是嘴硬,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过得像行尸走肉。” 段雨禾从包里拿出一堆的确诊书还有她服药的记录,“我得了抑郁症,我现在不吃安定根本睡不着觉,我一闭眼睛就是我爸妈指着鼻子骂我。” “琛哥你知道嘛?” 段雨禾眼睛哭得通红,“我已经记不得我爸妈的模样了,可是在最近的梦里,他们变得越来越清晰,他们郎才女貌,他们也是天之骄子” “够了!” 傅兆琛打断了她,“你这些话我不想听,你要是敢在我爸妈和陈君寒爸妈面前提,我第一个掐死你。” 说完,他将段雨禾塞进了车里开进别墅,但他没有让段雨禾下车,而是叫出了在别墅内指挥人收拾东西的贺羽。 傅兆琛将钥匙递给贺羽,“段雨禾人在车里,她情绪十分不稳定,你直接联系她的心理医生。” 贺羽诧异,“她的心理医生?” 傅兆琛点头,“段雨禾刚给我看了一堆病历单据,上面写着南风心理咨询,你打电话联系那家医院。” 贺羽接过钥匙,“好,我这就去办。” 人送走后,傅兆琛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焚了一支烟。 段雨禾小时候的模样,他还有印象,她圆脸,白胖,很可爱,而今她 傅兆琛觉得人的贪欲让人害怕,因为贪念,段雨禾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方才故意提及早逝的父母就是在提醒他,他可以不在乎她段雨禾的父母,但是他爸妈,陈君寒的爸妈一定会在意。 陈君寒的爸妈,也就是陈宇泽和宁初,他们与段家感情深厚,段雨禾的父亲与陈宇泽也是发小。 傅兆琛深吸了一口烟,他拿起手机打给了贺羽,“你了解下她的病情。” 贺羽觑了一眼眼神空洞的段雨禾,他点头,“我知道了,傅总。” 段雨禾忙问贺羽,“是琛哥嘛?他还关心我,对不对?” 贺羽觉得许是念及儿时的情分,随口说了句,“段小姐,你是在傅家长大的。” 另一边,傅兆琛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看傅斯瑜曾经的照片,他喃喃,“斯瑜,顾念要真的是你,那段雨禾胸腔里心脏是谁的?” 他眼神沉静中透着狠辣,“谁的阴谋?夜遇城?” 可是傅兆琛现在不敢冒险,他还不确定顾念就是斯瑜。 傅家和他什么时候有仇? 忽而,手机的响声打断了他,盛以若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晚上我们吃火锅。”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马上回去” 第192章 你和她余情未了? 雅清苑内的物品需要搬动的除了衣服和日常用品,其实没什么。 只有放在保险柜的那条蓝钻石项链,两人的结婚证和其他证件,再有就是盛以若的那条腰链是傅兆琛要亲自带走的。 傅兆琛摩挲着那条腰链嘴角上扬,他爱盛以若这个人也爱她的身子,每每看到这条腰链,他就会想起两人不同常人的夫妻情趣和盛以若腰窝处的胎记。 他将这些装进了保险箱提在手里放了车,而收拾好物品的车已经先行出发了。 傅兆琛开车离开时,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右眼皮时不时地要跳一下,他揉了揉好久的眉心与太阳穴才开车离开。 到家后,看到傅家平宁庄园的佣人进进出出地往他和盛以若要入住的那栋楼搬东西,他嘴角扬了扬。 他也跟着进去将保险箱的东西放进了保险柜,他看了看南艺为二人准备的床品,竟然是大红色的,上面用金线绣着龙凤呈祥和牡丹的图案,十分喜庆。 傅兆琛在这栋楼里转了一圈,他对这十分熟悉,他小时候就在这长大的,只是重新装修后的风格变了而已。 他扫了一眼他和盛以若卧室旁边的房间,决定把那间改成婴儿房。 林管家这时过来,“少爷,后面马上要开饭了,我在这边照应着,你过去吧。” 傅兆琛点头,“好。” 林管家忽而又开口,“少爷,夫人心情不太好,那个段小姐给夫人打了视频,我看段小姐视频里的样子十分憔悴,夫人看了心里难受。” 傅兆琛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林管家讪讪地说,“就在您回来之前。” 傅兆琛目录寒光,冷声问,“段雨禾说什么了,你听到了吗?” 林管家点头,她轻声说,“也没说什么,就是一个劲儿地和夫人道歉,说她活不了多久了,希望得到夫人的原谅。这段小姐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傅家养大了她,她说这话不是在戳夫人的心窝子吗?” 傅兆琛冷嗤,“她故意的,别管她,她要是敢来家里,你不要让她进来。她来硬的,你就报警,别让她骚扰我妈。” 林管家听到这,她就知道在傅兆琛这,段雨禾是没有转圜余地了。 “我知道了。” 傅兆琛交代完林管家就去了后楼。 热气腾腾的餐厅内,盛以若的小脸被蒸腾得泛红,她像傅兆琛招手,“快过来,就等你了。” 傅斯瑶瞪了傅兆琛一眼,显然还因为早上的事儿生气。 傅兆琛脱下西服外套给了佣人,洗手后边挽袖子边坐到盛以若的身边。 他笑对盛以若说,“我们家的火锅堪比玉海楼的,别吃多了,晚上不舒服。” 傅斯瑶翻了个白眼,气闷地吃饭。 傅辰看几个孩子闹腾也没多想,倒是南艺闷闷不乐,“老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南艺摇头,只是兴致缺缺地挑了一块羊肉放在傅辰的碗里,“你最近忙,多吃点。” 傅辰,“” 他扫了一眼碗里的羊肉,是羊鞭。 他们家厨师有三个,料理羊肉的师傅是西北人,他羊杂处理得好,做得更好,所以这餐羊杂和羊肉都有。 傅辰无奈地勾了勾嘴角,他拉过南艺的手,压低了声音,“我最近表现不好还是冷落你了?” 南艺一脸懵。 就听傅辰自说自话,“懂了,晚上好好伺候你,将功补过?” 南艺,“” 另一边,傅兆琛见还有蒸蟹,六月黄。 他拆了一只递给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傅斯瑶,笑着赔不是,“还生我气呢?” 傅斯瑶瞪了傅兆琛一眼,“我是好心办坏事,但你损我,你就是不对。” “我不对,”傅兆琛挑了挑眉眼,“生气容易变丑,看在你未来侄女的面子上别气了。” 盛以若听得有点蒙,她到底没想明白傅兆琛这话的意思 难道早上兄妹俩吵架了? 傅兆琛又开始剥虾给盛以若,“羊肉吃多了上火,你吃肥牛还有虾子。” 盛以若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傅兆琛指了指他的手机,盛以若拿了过来见傅兆琛新下了好多app,都是跟育儿和照顾孕妇有关的。 她扯了扯嘴角,“还挺用心。” “自己的老婆孩子,我敢不用心?” 说完,他把虾放在了盛以若的碗里。 吃过饭,一家人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傅兆琛见他妈南艺情绪不是很好,他给他爸傅辰使了个眼色,他爸傅辰脸色一僵随即瞪了他一眼。 傅兆琛,“” 夜里,盛以若和傅兆琛搬进了前楼。 盛以若在楼里转悠了一圈,比雅清苑的房子还要大。 她笑问,“从此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傅兆琛搂着她,“是的,傅太太。” 盛以若攀着傅兆琛的脖颈,“傅先生,我怎么觉得幸福的有点不真实?” 傅兆琛一把将盛以若公主抱了起来,“走,到房间让你见识下真实的我。” 盛以若虽然知道傅兆琛是在逗她,但无论是嘴还是手,她都不想,她今天有点累。 果然,傅兆琛给盛以若洗澡的时候,她就已经昏昏欲睡了,他用澡巾温柔地给她擦拭身体,她享受着微眯着眼睛。 傅兆琛温言,“小兔,以后月份大了你就不能洗澡时间太长了,只能冲一冲。” 盛以若偏头嗯了一声,傅兆琛也不想磨她,干脆将人裹好浴袍抱了出去,吹干头发放进了被窝里。 盛以若在傅兆琛面前表演了什么叫做秒睡。 傅兆琛哑然失笑,见她睡得安稳,他则提步去找他爸傅辰。 段雨禾的心脏的事情,他想听听傅辰的意见。 到了傅辰日常工作的书房,傅兆琛长身玉立地敲门,房间内竟无人应答。 傅兆琛推门进去,里面一片漆黑,他爸不在。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十点不到,他又去了他爸妈的卧室。 傅兆琛敲了门,节奏不快不慢,但里面却有布料摩挲的声音,声音不算小,像是在穿衣服也像是在盖被子。 他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勾了勾嘴角,“啧,真恩爱!” 傅兆琛想起后背的伤,蹬蹬地转身往电梯走。 傅辰开门时,傅兆琛看到他正在系睡衣的纽扣,好在此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傅兆琛想了想按了傅斯瑶所在的楼层,找人背锅,他也是认真的。 他嘴角轻轻上扬,想起他小时候无意之间破坏了爸妈的好事,他爸傅辰气急败坏地把他扔回主楼住,而今他这么大了又来一次,他倒有点希望傅辰把他扔出平宁庄园。 他若不是考虑到盛以若孕期在平宁庄园更安全,他是真不想和父母、兄弟姐妹住在一起。 他信步去找傅斯瑶,“瑶瑶,睡了吗?” 傅斯瑶打着电话过来开的门,“秦司远,我和你说了,我不想去你的律所,你能不能别这么死缠烂打的?” 傅兆琛,“” 他顺手接过傅斯瑶的手机,“秦律,你什么时候这么出息了?不骚扰我老婆,改骚扰我妹妹了?” 秦司远心底一沉,他没想到傅兆琛会接过电话。 这时,他手机蹦出一条新闻——曾经影后在千亿阔少家门口纠缠,这是余情未了? 秦司远轻嗤,“傅总有闲心操心我,还不如看看自己后院怎么又起了火?” 第193章 以若,你还好吗? 面对秦司远的挑衅,傅兆琛不明所以。 他冷嗤,“别给你的不要脸找理由。” 说完,傅兆琛挂了电话,将手机给了傅斯瑶。 傅兆琛直接提醒,“你既然不打算去秦司远的律所,对他印象也不好,你不拉黑删除留着他过年?” 傅斯瑶,“” 她咬了下嘴唇而后坐在床上,她讪讪地说,“秦司远毕竟是业内知名律师,留着号码留条路啊!” 傅兆琛挑眉,抻了下裤子坐了下来,“你抱紧方伯伯的大腿,就可以让秦司远无路可走了。” 傅斯瑶拿过手机想了想他哥的话,她觉得她有点不可理喻,她确实没有必要留着秦海王的联系方式,而后她把联系方式拉进了黑名单。 微信也这样处理了。 她扬了扬手机,“哥,我听你的,都拉黑了。” 傅兆琛嘴角上扬,还没等开口就见傅斯瑶看手机的眼神变了又变,她将手机递了过来,“你回家之前和段雨禾见面了?” 傅兆琛神色一愣,“她买热搜了?” 傅斯瑶点头,傅兆琛接过手机一看——段雨禾拦车与他拉扯的视频赫然被挂到了热搜上,高清且这个角度看来,段雨禾十分可怜,而傅兆琛则冷酷无情,到最后傅兆琛将段雨禾塞进车里带回了家。 实时动态里都是粉丝和路人脑补。 【霸总发怒的宣泄口一般都在床上!】 【以我对男人的了解,这种娇滴滴的美人不在床上疼一下说不过去。】 【塞人进车的动作帅爆了,下面是壁咚还是床咚?】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段雨禾真是作死,我要不是怕她死在我家门口,我管她?” 傅斯瑶见她哥十分生气,“哥,说实话,你现在还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段雨禾死吧?” 傅兆琛目光看向别处,没说话。 傅斯瑶觉得他爸妈把他们兄弟姐妹几个教育得很好,教会他们的第一个道理就是“做一个善良的人”。 他们的善良让他们无法漠视从小就生活在傅家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可以死,但他们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这个人死在他们面前。 傅斯瑶见她哥准备走了,她忙问,“哥,你去哪?” 傅兆琛叹了口气,像是对自己的“妇人之仁”感到难过,“我去公司加班,让公关部降热搜。” 他又不放心说,“明早我要是还没回来,你哄着点以若,千万别让她知道热搜的事。” 傅斯瑶无语地摇摇头,“哎,男人太招人也不是件好事,我以后找个丑的。” 傅兆琛被傅斯瑶气笑了,他上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一个颜控,好意思说这么违心的话?” 半夜,贺羽打着哈欠领着公关部的人降热搜。 他按照傅兆琛的安排,给瑞驰集团旗下的稀世娱乐的几个流量明星爆黑料,进而将他和段雨禾的热搜降下来。 兆奕集团的公关经理处理这种热搜的经验不算丰富,毕竟他们做的公关多为公司形象公关。 他不解地问,“刚才傅总说这几个明星不是稀世娱乐力捧的嘛?” 贺羽打了哈欠,“所以啊,走波黑料,一是给cp粉丝提纯,二是吸引一波流量,傅总热搜压下去了,明天再走一波澄清,又是一波流量。” 公关经理看了看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傅兆琛,他小声问贺羽,“傅总这种公关都懂?” 贺羽竖起了大拇指,“咱傅总全才,打小就被富家千金各种追,故意出幺蛾子的千金也不少,他也是实践出真知。” 想到这,贺羽挠了挠眉心,有一件事儿他没想明白段雨禾之前和傅兆琛上了热搜,傅兆琛也压,力度也很大,但热搜却降得很慢,这次怎么降得这么快? 难道仅仅是因为段雨禾退圈了? 可是即便段雨禾退圈了,她有一批死忠粉还有乐于吃瓜、脑补的高贵路人,怎么可能这么快热搜就降下来了? 想到这,贺羽突然觉得自己不困了。 他走到傅兆琛身边,“傅总,这次热搜压得很快,你觉不觉得很奇怪?” 假寐的傅兆琛睁开眼睛,他思量了片刻,没什么语气地说,“看来她已经成为弃子了。” 段雨禾不缺钱,她可以买热搜,但她毕竟是孤女,没有傅家的扶持,再少了背后人的帮衬,她的能力不足以支撑她还具备以前的资本力量。 娱乐圈也好,商场也罢,从来都是现实功利的地方。 毕竟没有人愿意为她得罪傅家,除了夜遇城,显然段雨禾背后的人一直都是夜遇城。 只是,夜遇城怎么突然放弃了段雨禾? 傅兆琛又闭上眼睛,对贺羽说,“继续压热搜吧!” 须臾,他睁开眼睛把保镖陈池的简历发给了杜自持。 他交代,“在你走之前办两件事,一是调查陈池,全部资料我都要,二是找人盯着段雨禾,看看她最近跟谁有往来。” 傅兆琛没期待杜自持能马上回复信息,没想到打游戏的杜自持不仅回了信息,而且还不知死活地问,“这姑娘什么来头还值得琛哥你调查她?” 想在他这听点花边新闻是杜自持的执念,因为傅兆琛从小到大都招人,但他招惹过的人只有盛以若一个。 果然,傅兆琛只给他回了一个字——滚。 第二天,盛以若醒来的时候,傅兆琛还睡着。 他背对着盛以若,月牙白条纹的睡衣脊背处透出不是皮肤的颜色,反而暗紫色。 盛以若心底一惊,她手指微微碰了一下,傅兆琛动了动,但没醒。 傅兆琛竟然受伤了。 盛以若拿过手机下了地,她想问问贺羽。 贺羽半天才接电话,“太太,这么早找我有事?” 盛以若扫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也不算很早,兆亦集团的上班时间是9点。 “贺特助,傅兆琛受伤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受伤的吗?” 贺羽,“” 他沉吟片刻,心想难道是昨天段雨禾和他拉扯的时候受伤了? 贺羽已经让人去拷贝雅清苑设置的监控视频了,因为傅兆琛担心段雨禾手里还有别的角度的视频,若是她还爆料,那他就把监控放出去。 因为完整监控视频连傅兆琛给贺羽车钥匙带段雨禾离开都有。 这样,贺羽自然也能知道傅兆琛是不是受了伤。 “贺特助?” 贺羽回神,他忙说,“我不知道啊,傅总哪受伤了?” 盛以若皱眉,“是脊背,像是被人打的。” 贺羽吞咽了一下口水,他觉得可能不是被段雨禾打的,而是挠的。 他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盛以若没问出来就挂了电话,她回身发现傅兆琛睡得很沉。 她走过去又问,“老公,你还不起床吗?” 她摇了摇他人,傅兆琛才含糊不清地说,“老婆上来睡觉,上午我不去公司了。” 盛以若没想到傅兆琛这个工作狂竟然也有犯懒的时候。 她躺了回去,手机调成了静音。 盛以若还没放下手机就见陈晚柠的电话打了过来,“以若,你还好吗?” 第194章 傅兆琛哄老婆是认真的 陈晚柠看到傅兆琛和段雨禾的热搜,气得脑壳都快炸了。 天一亮,她一个电话就迫不及待地打了过去,她可是熬了一夜,同样陪她熬了一夜的还有方知霖。 不过,陈晚柠熬的是夜,方知霖熬的是她。 一晚上下来,陈晚柠此刻打电话的手都是抖的,方知霖餍足又惺忪的眼睛藏不住的笑意,他伸手替陈晚柠扶好手机,“手机太重了,我帮你拿着?” 陈晚柠的脸红到了耳根,耳垂都像滴了血一样地沁着红,她吞咽了一下,“以若,你挺好的吧?” 盛以若还没反应过来,陈晚柠又问了一遍,她断定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她暖声,“我挺好的。怎么了?” 陈晚柠不敢直说又问,“傅总呢?他人在哪?” 盛以若看了看睡得深沉的傅兆琛,不太自在,她手勾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他还在睡觉。” 陈晚柠心想难道傅兆琛也什么都不知道吗? 方知霖舔了下嘴唇,不耐烦,“这事儿你可以站你闺蜜,告诉她,怕什么?放心,兆琛和段雨禾早断得干干净净的了。” 方知霖的声音不算小,陈晚柠急着过来捂他的嘴,可盛以若已经听到了。 断了? 男女之间用断了这个词就是说之前有过什么,至少感情纠缠一定有,盛以若早上还没吃早餐,一股子饿到有点犯恶心的难受在胸腔内升腾。 方知霖却拿过手机,不掩饰自己也不掩盖事实地说,“以若,我是方知霖,昨天傅兆琛和段雨禾上热搜,原因你可以问傅兆琛。但我看了那视频,明显就是段雨禾去纠缠兆琛,兆琛没办法才把她塞进车里带回了雅清苑。” “但你要相信兆琛,他和段雨禾之间绝对什么都没有。” 说完,方知霖坏笑着说,“我和柠柠还有点困,挂了啊!” 盛以若怔怔地握着手机,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傅兆琛,她突然压抑不住自己孕吐起了身去了洗漱间。 干呕的声音传来,傅兆琛猛地睁开眼睛,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推开洗漱间的门就见盛以若支着梳理池的台面在那吐,吐的几乎都是水。 傅兆琛赶紧打了水给盛以若,“老婆,漱漱口。” 盛以若喘着气接过水杯漱口,吐水,傅兆琛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不多时,她直起身拿过电动牙刷挤牙膏刷牙,将空了的漱口杯随手丢在一旁,发出咣当一声,吓了傅兆琛一跳。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他熟稔地伸手过去扶着她的腰贴上去哄她,“老婆,你这是孕吐外加起床气?别气了,哥哥给你顺顺气?” 盛以若并不买账,专心致志地刷牙不理他。 傅兆琛也不恼,又打了一杯水给盛以若,“呐,漱口。” 他也开始站在一边跟着洗漱,两人刷牙,洗脸。 到了盛以若洗脸的时候,她故意把水花打得很大,弄得站在一旁的傅兆琛睡衣都是水。 傅兆琛挑眉轻笑,“傅太太,要不咱俩直接洗澡得了?” 盛以若拿过擦脸巾抹了一把脸,气愤地上手捶傅兆琛,“傅兆琛,你个渣男,我现在怀孕这么辛苦,你还和段雨禾纠缠不清?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嘛?” 傅兆琛一顿,他有一瞬间在想难道新闻和热搜没删干净? 他上前抱住盛以若任由她捶他,他笑着解释,“跟你想的不一样,一会儿你看到完整视频就知道。” 盛以若被气得不轻,傅兆琛却一个劲儿地说,“老婆,别生气,别动了胎气,行吗?我给你解释,你平复下自己。” 她探身过去一口咬在了傅兆琛的脖子上,傅兆琛吃痛闷哼,她又换了个地儿是喉结。 盛以若却松了力道,她怕真“失手”把傅兆琛咬死了,她缓缓松了口又捶了傅兆琛后背几下,他疼得汲气。 盛以若此刻才想起傅兆琛身上的伤,她停了手,任由傅兆琛抱着。 傅兆琛见盛以若撒完了气,他将人抱回了床上。 他俯身看着自己的小娇妻,嘴角抽了抽,他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牙印,“下口真狠,你把我咬死了,你守寡?” “屁,我转头继承你的所有财产,”盛以若偏头不看他,“我马上包养18个男模,我一天换一个,夜夜做新娘。” 傅兆琛,“” 他怔了怔,而后朗笑,“我老婆打嘴炮的能力见长啊,我折腾大劲儿点你都受不了,还夜夜做新娘?” 傅兆琛吻了吻盛以若的脸颊,“等你生完孩子,你不用包18个男模,我一人就能满足你日夜贪欢的需求,傅太太。” 说不要脸的话,盛以若说不过傅兆琛,她气得拿枕头打他,他却开始解释昨天发生的事。 傅兆琛口才好,语言表达能力极强,盛以若听完直接反问,“你让贺羽把她送走是怕她死在雅清苑?” “嗯,”傅兆琛眉宇紧皱,“小兔,段雨禾现在还不能死,我还不能确定斯瑜是否还活着,而且,她当时的状态很疯,我怕她故意在雅清苑出事” 盛以若有些唏嘘,她没想到段雨禾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本来心脏不好,而这又有了抑郁症,岂不是雪上加霜? 傅兆琛见盛以若平复下来,他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 “老婆,我怕她刺激爸妈。她毕竟是我爸妈看着长大的,断交是他们可接受的范围,但这绝对不包括看着段雨禾死。” 傅兆琛的话十分恳切,“她死在我面前,我也过不去。以若,我不是圣母,但我我还有良知与心。你懂我的意思吗?” 盛以若抱住了傅兆琛,“嗯,我懂,我就是压不住火” 傅兆琛大掌扣住了盛以若的脑袋。 他柔声道,“我们是夫妻,要彼此信任。段雨禾要是还不死心,我会把视频放出去,到时候她名声会更臭,希望她心理上能挺得过去。”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傅兆琛冷不丁开口问,“老婆,热搜和新闻我都已经删干净了,你是怎么知道?” 盛以若一顿,而后偏头不想说话。 傅兆琛捏着她的下巴将人转过来,“嗯?包庇谁呢?” 盛以若知道躲不过去,“方知霖告诉我的。他他在陈晚柠那,柠檬和我说话,他抢电话说的。” 傅兆琛眉头紧皱,他嘴角上扬,“老婆,你还没告诉陈晚柠咱俩结婚的事吧?” 盛以若摇头,“还没来得及。” 傅兆琛起身,“走,去会会他俩。” 盛以若看到傅兆琛脊背,“老公,你后背的伤怎么弄的?” 傅兆琛还没说话,盛以若起身开始解他的扣子,他推脱不过,盛以若随即看到他背上瘀紫一片,像是被重物打的。 盛以若哑声,“谁打的?” 傅兆琛将盛以若揽进怀里,她的脑袋紧贴他的胸膛,她手戳了戳他的肌肉线条,“我猜到是谁打你的了,是爸爸吗?” 傅兆琛捏了捏盛以若的耳垂,“还挺聪明。” 在宁城,谁这么不长眼睛敢打傅兆琛,除了他老子傅辰。 “因为什么打你?” 盛以若问出了口,傅兆琛哑然失笑,片刻将手覆在盛以若的肚子上,“因为她,她爷爷对我下死手,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把她弄伤了。” 盛以若脸登时就红了,想起了那天在主楼的晚上,倒是傅兆琛坏笑着说,“不要紧,这事儿我报复回去了。” 盛以若,“” 两个小时后,傅兆琛带着盛以若上门将方知霖堵在了陈晚柠的公寓里 第195章 你不像我,我本来就大 在傅兆琛和盛以若来之前,方知霖才得知盛以若怀孕了。 陈晚柠对擅作主张刺激了盛以若的方知霖是气急败坏的,她拿抱枕砸方知霖,“我是小兔肚子里孩子的干妈,孩子要是有点什么事儿,我和你没完!” 她只是想侧面了解下盛以若的情况,可没想刺激盛以若,可方知霖那话过于直白了,她听得都胆战心惊的。 方知霖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衫纽扣,他嘴角含笑,“和我没完?你不是说咱俩只是肉体契合的炮友吗?” 他慵懒的双手支着床,“你还说玩腻我了就散伙,怎么又要和我没完?” 陈晚柠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方知霖却过来抱住她,“柠柠,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们可以自己生。” 陈晚柠心怦怦跳得极快,她干咽了一口,“你说什么疯话,我怎么可能给你生孩子?” 听到方知霖脸沉了下来,“我不配?陈晚柠,你信不信想给我生孩子的人排队能绕人民广场一圈?” 这时,响起了门铃声。 陈晚柠挣脱方知霖去开门,她订了早餐,以为是送外卖的师傅,她直接开了门。 结果,盛以若站在门口,站在她身后的是西装笔挺却倍显慵懒的傅兆琛。 陈晚柠不自觉地干咽了一下,“小兔,你怎么来了?” 傅兆琛却率先开口,随即将手里拎着的早餐提了上来。 “给你和方知霖送早点,傅家厨房出品的早餐很好吃。” 他眼神挑弄又透着阴鸷,“快叫方知霖出来吃席。” 盛以若听傅兆琛声音森冷无波,最后吃席两个字委实有点咬牙切齿。 方知霖听到了动静也吓了一跳,傅兆琛好好端端的一大早跑陈晚柠这来找他? 他迈步走了出去,嘴角上扬,“好兄弟就是贴心,还给我来送早餐?” 方知霖接过傅兆琛手里的早餐,赔着笑脸。 傅兆琛却嗤笑,“本来早上想给你做点猪嘴豆腐汤,家里没食材了,下次给你补上。” 猪嘴豆腐汤? 这是在讽刺方知霖嘴欠,说出的话都烫嘴? 方知霖装傻充愣,笑呵呵地说,“成啊,傅少送的早餐就是鸿门宴,我都得吃。” 傅兆琛没好气地揶揄,“抓紧吃,堵嘴,防嘴欠。” 两个女人听两个大男人在那打嘴架,脸上挂着笑,尤其是陈晚柠,她觉得盛以若没被热搜影响,她放心不少。 陈晚柠就拉着盛以若去书房说悄悄话了,傅兆琛都不用想也知道陈晚柠要问盛以若有没有受委屈。 洗漱后的方知霖倒是不客气,他端着碗挑了一筷子米粉,“啧,这牛肉粉做得是真好吃。” 傅兆琛扯出椅子坐在他对面,抬脚踹在他小腿上,“你是不是嘴欠,你和以若瞎说什么?” 果然,傅兆琛是来兴师问罪的。 方知霖勾了勾嘴角,“我这是在帮你说开了,而且我和以若说了那一看就是段雨禾去纠缠你。” 他讪讪地说,“我哪知道以若怀孕了,否则,打死我也不说。” 傅兆琛挑眉,随后调侃方知霖,“你和陈晚柠在一起了?” 方知霖微微一顿,脸上难看了几分。 傅兆琛见此,嗤笑,“地下恋?” 方知霖顿了顿挤出了几个字,“她只想睡我。” 傅兆琛刚才还笑着的脸瞬间笑得更灿烂了,少有的灿烂。 “啧,这么说爱上你了千篇一律的好看皮囊,忽略了你万里挑一的灵魂?” 方知霖瞪了傅兆琛一眼,“猪嘴豆腐烫,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你更需要。” 他忽而发现傅兆琛喉结和脖颈上有牙印,微微泛着红,显然这是盛以若留下的。 突然,傅兆琛修长的手指抚了一下自己圆润饱满透着性感的喉结,而不是扯衬衣领子遮掩,倒像是一种特意显摆的展示。 方知霖筷子上的牛肉掉进了碗里,“槽” 傅兆琛一双桃花眼,看谁都带着拉丝的诱惑,他似笑非笑地揶揄,“这是爱的印记,光明正大。” 他扯了一下领口,指着锁骨处有红色咬痕,“我和以若领证结婚了,目前是隐婚状态,这吻痕都受法律保护。” “至于你嘛?啧,见不得光的陪睡男,你哪来的脸告我的状?” 傅兆琛话落,笑得爽朗。 方知霖感觉自己心窝子和肺管子都被傅兆琛给戳烂了,他气闷,“你到我这是来显摆来了?” 傅兆琛整了一下西服外套,“这么不明显吗?你没看出来?” 方知霖翻了白眼埋头吃牛肉粉,而后回身叫陈晚柠,“柠柠,过来吃饭了,傅兆琛家的牛肉粉都牛哄哄的,特别好吃。” 陈晚柠被盛以若审得一脸娇羞,听到这话都不敢笑。 盛以若舔了下嘴唇,“你口口声声说睡他,可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你?他爱你吗?他想娶你吗?” 陈晚柠无言以对,她缓缓地说,“以若,我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了,不婚不育,趁着年轻谈十年恋爱还不行吗?” 盛以若心疼她,“就因为你家里的情况,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不是,我是想得开,”陈晚柠嘴角微微上扬,“现在是方知霖,以后他腻了,嫌弃我年纪大了,我大可以找个弟弟陪我啊?” 盛以若知道陈晚柠就是嘴上说,她心里纯净得像雪山上的皑皑白雪。 来找盛以若的傅兆琛却把这话听进去了,他没进去反而回到了餐厅。 方知霖已经吃完饭,正在那抽烟看手机。 傅兆琛过去就把烟给掐了,按死在了一旁的烟缸里,“别让我老婆孩子吸你的二手烟。” 方知霖,“” 他起身把窗打开了,而后捞过西服外套套在身上,“一起去公司?” 傅兆琛双手插在西裤口袋,眉毛挑了挑,“你就没想过彻底拿下陈晚柠?” 方知霖正在对着镜子整理领带,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想过,你有好办法?” 傅兆琛回味了一下陈晚柠的话,“要不你色诱?” 方知霖没太懂,“我这一直在床上诱惑着,也没下来啊!” 傅兆琛摇头,阔步走了过来,“不是这种,你不能每次都让她的手啊,要有拉扯,有距离,再见面别脱得那么快。” 他挑眉,“露一点腹肌,一点马甲线,一点后腰骨懂吗?” 傅兆琛剔了一眼方知霖的西裤,“有空多穿运动裤,显得你大。” 他嘴角上扬,“你这种男人就得靠显这个字,不像我本来就大。” 方知霖算是看透傅兆琛了,两人每次都是聊着聊着就把两人友谊的小船聊翻了,比如现在,船都沉海底了,捞都捞不起来。 他上手弄傅兆琛,却被反制了 第196章 遭遇车祸?保胎! 方知霖动手,却被傅兆琛捏着他的胳膊背在后面。 傅兆琛嗤笑骂,“我话没说完你敢动手?再有,陈晚柠因为家里的事情,她自卑,你顾着她,也得顾着她家。” 方知霖竟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儿,“哥们,放手,我我不敢了。” 傅兆琛松开。 方知霖转身笑容潋滟,“还是你疼我,这主意出得好。” 傅兆琛冷嗤,“不白出,你帮我个忙” 而后,傅兆琛说了他要方知霖帮忙的事。 方知霖听完,点头,“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他又有点担心,“你什么时候从英国回来?” “看处理进展吧,那边你不用操心,”傅兆琛垂下眼眸,眼中尽是晦涩,“段雨禾的事,你盯紧点。” 方知霖点头,“嗯,我心里有数,陈君寒怎么还不回国?” 傅兆琛顿了顿,没说话。 这时候,盛以若拉着陈晚柠走了出来,她哂笑,“知霖哥,我真没出卖你,是傅兆琛自己猜到的。” 她眉眼弄着小心,“祁曜不可能,君寒哥不在国内,可不就剩你了?” 方知霖哂笑,他坏笑着说,“没事儿!我这人又不记仇,以后傅兆琛婚内出轨,玩女人,我一定帮他瞒得好好的,一个字都不说。” 盛以若,“” 傅兆琛听此铁青着脸,一拳锤在了方知霖的后背上,他被锤得直咳嗽。 方知霖忙解释,“以若,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当真。” 傅兆琛要带盛以若去公司,她却说,“我和柠檬约好了,去我工作室,她要定一个铂金项链,还有知然姐在我定给客户的东西早就做好了。” 可中途方知然去了英国,这事儿就搁置了。 盛以若看向方知霖,“知霖哥,要不我把这些交付给你?你送给方伯伯,让他转交给知然姐的客户?” 方知霖想到她姐一头扎到海城的律所,短时间没有回来的意思就答应了。 “行,我和你们一道过去,然后我再送你回兆琛的公司。” 傅兆琛看着盛以若,微微蹙眉,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方知霖干咳了两声,“兆琛,咱俩一起拿的驾照,我开车不比你差,你至于吗?” 傅兆琛顿了顿也觉得自己太草木皆兵,他剔了方知霖一眼,声音冷涩,“路上慢点开,人怎么带去的怎么给我送回来。” 陈晚柠低头忍笑,握紧了盛以若的手。 傅兆琛拉过盛以若交代了几句才去了公司,毕竟,要对付夜遇城还要应付公司的日常事务,他很忙。 傅兆琛走后,方知霖开车带着陈晚柠和盛以若去盛以若的工作室。 陈晚柠一路都在回味傅兆琛不放心的那个宠妻表情。 她勾了勾嘴角,“我看傅总是真的宠妻狂魔,恨不得一天到晚把你锁在身边。” 方知霖薄唇上扬,“我将来也会很宠我的太太,柠柠,你要不要试试做我的太太?”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怂恿陈晚柠,“你接话啊!” 陈晚柠却没接话,看向了车窗外。 忽而,方知霖一个急刹车将车停了下来,一个女孩晕倒在了车前。 盛以若下意识地撑住了前车座,她被震了一下。 陈晚柠呵斥方知霖,“方知霖,你怎么开得车?” 一语成谶。 方知霖向傅兆琛夸下了海口他车开得好,回头就差点撞人颠簸了他老婆,他知道不得杀人? 陈晚柠忙问,“小兔,你怎么样?” 盛以若感觉肚子有点疼,额头上渗出汗来,“我肚子疼。” 方知霖回头看着盛以若,他脸色惨白,他干咽了一口,“以若,你没事吧?我马上开车去医院。” 陈晚柠指了指前面,“你还撞了个人呢?” “我没撞她,她是碰瓷的,好吗?自己莫名其妙就晕倒了。” 方知霖边说边抽了安全带去查看那姑娘,她眉头紧皱,脸色青白,她的样子像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疾病。 他将人拦腰抱起放在了副驾驶上,“这人像是发了病,一起去医院。” 陈晚柠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你还不过来开车,去医院。这时候了,还在这发善心啊?” 人不是方知霖撞的,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他却把人搞上了车。 盛以若肚子痛,她忙说,“别吵了,快去医院。” 一路上,方知霖风驰电掣。 到了医院,盛以若就挂了妇产科的急诊,由陈晚柠陪着。 方知霖则把那姑娘送到了外科急诊,外科医生查看一下直接说,“她突发心颤,要抢救。” 他叉着腰的手,忽而握紧。 “医生,她有心脏病吗?” 急诊医生点头,而后拉起了帘子,“你抓紧联系家属。” 方知霖拿着那姑娘的包,包里面有一张塑封的纸条上面写着紧急联系人电话,他打了电话,是一个姑娘接的叫陈池。 陈池听了这个情况很着急,“您告诉我一下地址,我马上过去。” 方知霖将包放在了急诊医生那,然后给他的助理打电话过来处理这边的事儿,他交代了急诊护士就赶过去看盛以若的情况。 陈晚柠说盛以若有点先兆流产要住院保胎。 方知霖听到这知道孩子没事儿,他才忐忑地给傅兆琛打电话,“兆琛那个” 傅兆琛正在开万盛芯片落地江城的研讨会,参加的只有几个心腹高层。 他皱着眉,“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 方知霖又干咽了一口,“你来医院吧,我送柠柠和以若的途中发生了点意外,那个以若有点先兆流产的迹象,不过人没事,孩子也没事儿,但要住院保胎!” 傅兆琛听到这怒目而视,他近乎丧失理智,“方知霖,老子他妈现在想弄死你。” 说完,他挂了电话起身,“我有点私事要去处理,会议挪到明天。” 贺羽正拿着咖啡喝,听到傅兆琛爆粗口差点呛到,就听傅兆琛叫他,“你跟我走。” 汪凛等高层见傅兆琛神情紧张又严肃,还骂了方总,就知道出了大事,但又不敢多问。 到了车上,傅兆琛没开车,他让贺羽开的。 贺羽见傅兆琛上车拉车门的手都在抖,他吓了一跳,他家老板是见惯了大场面,临危不惧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把他老板吓成这样? 傅兆琛叮嘱贺羽,“去惠天医院,开快点。” 话音落,他松了领带,拿出手机打给了盛以若。 盛以若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老公?” 傅兆琛哑声,“老婆,你哪疼了?” 盛以若听出傅兆琛的声音都在抖,她忙安慰他,“没事儿,医生已经给我打了保胎针,躺几天就好了,你别担心。” “我现在就过去,你好好躺着,等我。” 傅兆琛挂了电话,整个人都处于低气压的状态,他眼神晦涩。 贺羽听到这心里明白大概是盛以若出事了,他加快了车速又安慰,“傅总,太太和宝宝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傅兆琛心烦意乱地仰靠在座位上,他只说,“快点开。” 到了医院,傅兆琛推开盛以若所住的病房,方知霖和陈晚柠都在 第197章 难道她一直都知情? 傅兆琛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盛以若,他转而看向了方知霖,眼神冰冷却又克制,他攥紧了手。 方知霖打了个寒噤,他开口,“是我的错,你揍我一顿吧!” 盛以若赶紧招手,“老公你过来。” 方知霖感激地看向了盛以若,因为此时傅兆琛一腔怒火没发出来,像一个乖顺的狮子坐到了盛以若的床边。 他伸手抚住盛以若还有点白的小脸,“肚子还疼吗?” 盛以若摇头,“不疼,已经没事了。知霖哥也不是故意的,是有一个得了心脏病的女孩倒在了他车前面,他不急刹车,那就碾压死人了。” 傅兆琛安慰盛以若,“嗯,我知道了,你睡会儿。” 安抚好盛以若,傅兆琛起身对方知霖说,“你跟我出来。” 方知霖乖顺地和傅兆琛走了出来。 他小心地觑了傅兆琛一眼,而后小心地拿出烟递了上去,“我晚上在拳场把自己绑成沙袋给你打,行吗?” 傅兆琛接过烟,手还有点抖。 方知霖知道傅兆琛吓坏了,他第一次看到傅兆琛这个样子,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忙着拿出打火机给傅兆琛点烟。 傅兆琛拢着手焚上了烟,他深吸了两口才说,“知霖,我从小到大都很顺,直到斯瑜出事我才知道什么是人生坎坷。” 他目光暗淡了很多,“以若因为盛家的事吃了不少苦,我现在看不得她再出事了。” “我懂,我都懂,所以你揍我一顿出气吧?” 傅兆琛没应声,他只是烟吸得频繁。 这时,护士过来,“你们俩怎么在这吸烟呢?” 两人刚才都乱了,竟然忘了这是医院。 傅兆琛和方知霖掐了烟,尴尬地冲护士点头,护士才没多说什么。 方知霖赶紧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傅兆琛听完也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意外,不在方知霖的控制范围之内。 傅兆琛捏了捏方知霖的肩膀,“我知道了,以若和孩子没事,这事儿翻篇吧!” 方知霖松了一口气。 他实在是怕傅兆琛六亲不认,到时候两人兄弟闹掰了,两家也失了和气,他爸妈得再扒他一层皮。 这时,方知霖的助理带着陈池找了过来,“方总,这位小姐要过来感谢你。” 傅兆琛抬眸看向了陈池。 陈池也诧异傅兆琛竟然也在这,而站得远怕傅兆琛和方智霖打起来的贺羽见到陈池,他不自主地提步走了过来。 陈池率先打招呼,“谢谢方总救了我姐姐,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方知霖哂笑,他现在是后悔的,他宁愿没碰到这个女人的姐姐,这样就不会发生以若被颠簸而住院保胎的事情。 “说实话,你姐突然倒地,我急刹车害了我朋友的女朋友,”方知霖眼中此时尽是怨怼,“我觉得挺倒霉的,所以,你别谢我了。” 陈池,“” 她看向了面色阴沉的傅兆琛,瞬间明白了,她忙问,“盛小姐没事吧?” 傅兆琛为人清高冷漠,现在根本就没有和陈池说话的心思,他没搭理陈池,直接推门进了病房。 倒是贺羽搭话,“没事,就是要住院观察几天。” 陈池歉意地看向方知霖和贺羽,她自嘲地喃喃,“我觉得傅总不会雇佣我了。” 贺羽忙开导,“也不一定,你是你,你姐是你姐你姐有心脏病?” 他忽而想起傅兆琛之前和他提过段雨禾这么折腾下去命不长,傅兆琛要考虑心脏二次移植的事情。 陈池点头,“嗯,对,我们一直在等合适的心源,等了几年了都没进展,也不知道我姐姐能不能等到。” 贺羽挑了挑眉,“这样吧,有空你把你姐姐的体检资料给我一份,我帮你想想办法。” 陈池诧异地看向贺羽,贺羽脸不争气地红了,他扯了下领带,“举手之劳。” 方知霖翻了白眼,他头次听说寻找合适心源这种大事儿是举手之劳的。 陈池道谢后回去陪她姐姐了。 倒是方知霖将贺羽拦住,“贺羽,你跟我透句实话,段雨禾胸腔里的心脏到底是谁的?” 贺羽,“” 他表现得一脸茫然,“怎么了?” 方知霖思忖片刻才说,“没什么。” 他讳莫如深地看向了陈池离开的方向,他也想到了这一点——陈池的姐姐需要心源。 傅兆琛早上拜托他找合适,匹配段雨禾血型的需要心源的人,他说段雨禾状态很差,他怕段雨禾的撑不过这个秋天。 毕竟,秋冬时期,有心脏病史的人都难过,一场大温差的降雪或者一场感冒就可能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当时,傅兆琛话说得隐晦,他的疑问就是段雨禾的心脏难道比段雨禾重要? 而今,贺羽与那陈池的对话,让他再次证实了一点——贺羽也在帮傅兆琛留意可移植心脏移植的人,说不定还有他开医院的小叔林景澈。 想到这,方知霖喉头泛堵,他知道段雨禾胸腔里的心脏可能是傅斯瑜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傅兆琛的在意。 想到这,方知霖提步对贺羽说,“走,去看看那个陈小姐的姐姐。” 病房内,盛以若已经睡着了。 傅兆琛守在床边,陈晚柠则去买一些日用品,傅兆琛说等盛以若醒了就把她转去病房。 他拿着盛以若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表情心疼又难过。 忽而,盛以若的手机发过来几条信息。 傅兆琛抬眼看过去,上面写着秦伯伯。 他拿过来看,是盛以若父亲盛谨言的世家好友,秦司时和秦司远的父亲——秦卓。 秦卓给盛以若的留言是——以若,黛可还在我们手上,你爸和你哥的事情还有点问题要让傅兆琛过来配合一下。你放心,傅兆琛若是没害人,我们不会冤枉他。你还是装作不知情就好,毕竟,他知道你知情的话伤害你们二人的感情。 傅兆琛心头一顿,他看向熟睡的盛以若。 她难道从一开始就知道黛可的事情是秦卓和肖慎他们故意搞出来试探,查实他的? 第198章 至亲至疏夫妻? 傅兆琛看到秦卓的话,他皱紧了眉宇,心里很不舒服。 沉吟片刻,傅兆琛苦笑着喃喃自语,“你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傅兆琛调整个姿势坐在那,看着盛以若。 自从盛家出事后,他一直都在和他父亲傅辰一道追查盛家父子的下落。 他们帮了盛以若那么多,无论是保住芙蓉景苑的豪宅,还是白白给了盛以若十七亿的周转资金。 抑或者他收购万盛芯片,再到他现在正在筹谋让夜遇城付出代价,还有他爸傅辰和他都要派人去北疆查找盛谨言和盛以珩 他做了这么多,盛以若竟然还不信任他。 他们是夫妻,她竟然还是更相信她父亲的那些至交好友。 想到这,傅兆琛心里难受。 他将盛以若的手机放在一旁,而那条微信提醒也随着时间而消失在手机屏幕上,它会被另一条推送信息“掩埋”。 傅兆琛看着盛以若的睡颜努力地做着心理建设,他一直说服自己是因为夜遇城,所以盛以若才对他产生了不信任。 可是,这个不信任就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他还是会难过。 盛以若醒来时,见傅兆琛枯坐在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兆琛?” 傅兆琛匆匆回神,看到盛以若的模样,他心软如水。 他又告诉自己她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他爱的女人,有这些这就够了,她总会有无条件相信她的一天。 “老婆,你好点了吗?你躺着,我去给你办转病房,咱们去住得舒服些。” 盛以若点头,“嗯,你去吧。” 季沉等人被傅兆琛提到了医院,这时就守在门外。 傅兆琛找贺羽去办转病房的事宜,盛以若则看了手机。 她看到了秦卓的那条信息。 盛以若无奈地发过去一条语音,“秦伯伯,兆琛绝不会害我爸爸,你们把黛可放了吧,别折腾他了。” 那天她在咖啡厅拿到秦司时的电话号码,她就从大哥秦司时那里得知秦家和肖家一直在帮忙找她父亲。 只是秦家洗白多年,在国内的势力远不如以往,而秦司时这次回来主要是和傅辰达成共识,由傅家出面去北疆找人。 盛以若高兴之余又找了秦卓,跨国电话里,秦卓除了对盛以若嘘寒问暖再有就是要他提高对夜遇城和傅兆琛的警惕,他还说了黛可的事情主要是为了试探和调查傅兆琛。 上次见面后,他们一直在核实傅兆琛说的事情,但一直没找到那个直升飞机外籍驾驶员,这次找到了一些影像,是直升飞机租赁公司里找到的,他们想让傅兆琛过去再对一遍口型。 盛以若觉得没必要,但秦卓他们却坚持,而且他们一致认为傅兆琛收购万盛芯片有“中饱私囊”的成分在,他把自己的利益放在了前面。 这时,傅兆琛推门进来,他笑着说,“办好了,我推你过去。” 十几分钟后,盛以若被换到了病房,安静,舒适,而且有专门的陪护床铺。 陈晚柠买了生活用品和一些水果过来,她十分的歉疚,替她和方知霖歉疚。 她见傅兆琛而今面色平和像是消了气,她可不敢再杵在这触傅兆琛的霉头。 陈晚柠握了握盛以若的手,“小兔,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傅兆琛听到陈晚柠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妥,倒是让他想起了方知霖,“你把方知霖带走,别在这碍我眼。” 方知霖自己有腿有脚轮到她带走了嘛? 但话她不敢多说,“好,我这就把他弄走。” 陈晚柠赔着笑脸出了门,她关门的声音都很轻。 盛以若见陈晚柠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嘴角勾了勾,伸手握住傅兆琛撑在床边的手,“老公,你看看你把陈晚柠和方知霖两人吓得。” “吓他们算清了,”傅兆琛宠溺地将手放在盛以若的小腹上,“我们的女儿要是有点什么事儿,他俩,我一个都不会饶,谁讲情都没用。” 盛以若心里暖意涌动,她嗔怪,“你可真自私,难道兄弟不做了?和方家也不好了?” 傅兆琛垂下眼眸,神色讳莫如深,他菲薄的嘴唇轻声说,“这是自私嘛?这是分得清远近亲疏。在我心里,你和孩子更重要。” 说完,他抬眼看向盛以若,十分郑重,“你是我妻子,和我相伴一生的人。不是哪个兄弟能比的。” 盛以若甜笑着说,“是嘛?我老公可真是单纯,你难道没听过至亲至疏夫妻?” 傅兆琛眉眼微皱,随即浅笑,“听过,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他伸手从果篮里拿出苹果,拿着水果刀开始削皮,“可我相信我们永远是至亲夫妻,不会有疏远分离的那一天。” 盛以若只是逗他,可他的语气和神态,还有说的话像是当真了。 她暖声,“老公,你怎么了?” 傅兆琛专心致志地削着苹果,“没怎么呀,我削个苹果给你吃,然后我去给林姨打电话让她送饭过来。还是吃家里的饭,你吃得习惯些。” 盛以若点头,而后傅兆琛将苹果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地给盛以若。 她边吃边漫不经心地问,“老公,你还去英国吗?黛可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傅兆琛切苹果的手微微一顿,他抬眼看向了盛以若,他柔声问,“你想让我去吗?” 盛以若咬着苹果,沉吟片刻,“一次性把事情解决了也好,省得夜长梦多。” 傅兆琛眼中的光暗了几分,他点头,“嗯,要去的,把事情一次性处理干净。” 盛以若神情微微一僵,她发现傅兆琛神色有点不自在。 这时,方知霖敲门进来。 傅兆琛转头看是方知霖,他挑眉,“你怎么还没走?” 方知霖哂笑,“兆琛,你出来下,我和你说点事。” 傅兆琛将切好的苹果放在陈晚柠洗好的玻璃器皿里,“老婆,你吃你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傅兆琛起身出去了。 方知霖则双手合十对盛以若拜一拜,“好以若,饶知霖哥这一回,以后我可是你宝宝的干爸,我会对他特别好的。” 盛以若甜笑,“我没事儿,知霖哥,你不用愧疚。” 方知霖出去时见傅兆琛双手插进了西裤口袋,看着窗外,他眉宇紧皱。 “兆琛,找到适合移植心脏的人了” 第199章 她的眉眼像盛以若? 方知霖走了过去,一只手搭在傅兆琛的肩膀上。 他眉眼含笑,“你算是被盛以若套牢了,你看看你忧心忡忡的样子。” 傅兆琛转身直接问,“你说的人不会就是陈池的姐姐?” 方知霖点头,“是她,她人抢救过来了,人醒了在普通病房,你要不要去看看?” 傅兆琛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我主要担心,她自己身体不好,产生排异反应,虚耗了心源怎么办?” 方知霖咬唇叹了口气,他神情严肃,“你怎么这么在乎段雨禾移植的这颗心脏?” 傅兆琛垂下眼眸岔开了话头,“走吧,去看看那女人。” 到了病房,傅兆琛抬眼看向陈池旁边的女人,女人垂着眼眸正在喝陈池递上去的水,贺羽抱着胳膊站在窗边,看到傅兆琛进来,他站直了。 “傅总,您来了!” 贺羽出声,陈池和那女人都看向了傅兆琛。 傅兆琛穿着黑蓝色西装,散着衬衫领口没扎领带,他圆润的喉结带着红痕格外的性感,一双桃花眼中不含笑意却像带了情丝一般,菲薄的唇紧紧地抿着,他气质却是冷漠又矜贵。 女人对上傅兆琛的眼睛,直觉耳尖都在发烫。 傅兆琛挑眉间,眼睛眯了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的眉眼竟然和盛以若有几分相似,长得很标致,不过她病态无血色的脸和那深紫色的嘴唇让她看上去有点可怖。 他对两人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方知霖有些不明所以,他和贺羽也紧着脚步出去了。 陈池则起身,她跟了出来,“傅总” 傅兆琛停下了脚步,“陈小姐,你有事?” “傅总,您能搞到心源,对嘛?” 陈池眼中尽是迫切,傅兆琛眯了眯眼,转头瞪了方知霖和贺羽一眼,话却是对陈池说的,“不确定,要等。而且我看你姐姐状态很差,你能保证她移植后能活着?” 这话委实不算好听,但陈池也听出这傅兆琛在意的是那颗心脏而不是她姐姐的命和需求。 傅兆琛看陈池脸色难看,又问,“你姐姐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她叫陈溪,”陈池眼中盈盈有泪,“她比我大三岁,今年27岁。” 傅兆琛思量了一下,有先天性心脏病活到了27岁,可见那副身体几近油尽灯枯,他沉声道,“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 这样的冷漠让陈池十分难受,她眼泪止不住的掉,看得贺羽心里憋闷,他走过去安慰,“傅总人就是这个样子,那个盛小姐受了惊吓,他心情不好,你别太在意了。” 他舔了下嘴唇,“有希望的,你姐姐有希望的。” 方知霖摸了摸鼻子,揽过贺羽,“兆琛性格冷漠,你是不是忒热情点了,啊?海王小哥哥?” 贺羽,“” 贺羽被方知霖拉走去找傅兆琛,陈池则回了病房。 陈溪看着门,眼睛往上撩了撩,“那个傅总走了?” 陈池点头,她努力地平复情绪,“走了,他就是来问问你的年纪。” 陈溪落寞地低下头,她咬着嘴唇,“他是想计算下我熬了多久,能不能撑到移植吧?” 陈池忙安慰她姐,而后又说,“姐,你别灰心,爸妈和我一直都在等,说不定咱们等到了呢?” 陈溪是b型血,她一直在等b型血的心脏,可b型血心脏发病率比其他血型都高,所以同血型的心脏移植的心源就很少,而等的人却很多。 而o型血的心脏移植出现排异反应的概率十分高,身体本就不好的陈溪,家人不想让她冒险。 陈溪勾了勾嘴角,“我我已经认命了,不过我今天看到一双好看的眼睛,也不亏。” 陈池顿了顿,她浅笑,“傅总是桃花眼,看谁都深情。” 陈溪却摇头,“冷漠的深情。” 她对她的眼睛最满意,所以她也喜欢看别人的眼睛,她讨厌她紫红色的嘴唇,像丧尸一般。 三个男人去了医院楼下的花园。 傅兆琛焚烟叼在嘴里,他大喇喇地坐在休闲椅上,交叠着双腿,“陈溪只能作为备选,她不是最好的选择。” 贺羽有一瞬很失望,但他也知道陈溪是先天性心脏病,身体绝对算不上健康,撑了27年,还不如五十多岁因意外需要换心脏的人活下去的几率大。 所以,傅兆琛不考虑陈溪也是情有可原。 贺羽想到陈池的泪眼,他又劝了一句,“可是正因为她年轻,若是她活了,那么心脏存活的时间才越长吧?” 傅兆琛,“” 他捏了捏眉心,没再多说,反而看向若有所思的方知霖,“你想什么呢?” 方知霖一拍大腿,“我说呢,看着那陈溪面善,兆琛,你发现没她的眉眼像以若。” 傅兆琛挑眉冷嗤,“你看错了,根本一点都不像。” 方知霖,“” 他以为说病秧子像盛以若犯了忌讳,他赶紧找补,“也是啊,现在看看确实不像。” 傅兆琛抽了两只支烟,而后对方知霖说,“我得告诉家里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咬了咬嘴唇,表情讥诮,“我和以若隐婚隐育是防着夜遇城,而且也怕我接下的计划受挫。但我估计我爸妈不会防着几位伯父伯母。所以,你小心回家挨锤。” 方知霖,“” “不能够,”方知霖挑眉浅笑,“大不了我不回家,我去陈晚柠那借宿还不行吗?” 贺羽一愣,“陈晚柠?” 方知霖轻咳,而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刚要张口解释就听傅兆琛揶揄,“方总现在是陈晚柠的陪睡丫鬟,免费睡还倒贴。” 平时,方知霖早就炸了,这回只敢嘟囔了句,“槽” 贺羽莫名的羡慕起方知霖来,他也想陪睡,比如陪酷飒的陈池,这种英姿飒爽的女人,一定很有征服感与满足感。 傅兆琛则返回病房去找盛以若。 彼时,夜遇城也在这家医院,他来住院部找上午的门诊医生了解一些孕妇建档的事情,他打算盛以夏建档的时候转去最好的私立医院。 结果看到病房区,他就想看看公立医院的环境如何,到时候再取舍生产的医院。 夜遇城一眼就看到了那天在咖啡厅里盛以若带在身旁的保镖,盛以若叫他徐世。 徐世站在一间病房的门口。 夜遇城扫了一眼走廊上的门牌——妇产科住院部。 他皱紧了眉宇,“盛以若怀上傅兆琛的种了?” 那岂不是傅家和盛家马上就要利益捆绑了? 夜遇城攥紧了手,忽而,电梯响了,他侧身走到了消防通道的楼梯。 傅兆琛抬眼见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有点像夜遇城 第200章 傅兆琛暴揍夜遇城 傅兆琛见此快步跟了上去,若是夜遇城,那他一定可以猜出盛以若怀孕了。 他推开消防通道的门,而后快步下楼,忽而又停下看了眼下面的楼梯,仔细听脚步声,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傅兆琛转而下了盛以若所在楼层的下一层,直奔电梯。 果然,电梯刚刚关闭,傅兆琛扫了一眼里面的人群,没有夜遇城。 傅兆琛顿了顿,转身往这层的消防通道口走。 夜遇城紧贴着墙壁,他听到皮鞋的嗒嗒声,他预感傅兆琛过来了,他到底没骗过他。 傅兆琛向墙脚走来,他边走边脱西服外套拿在手里。 在正面遭遇夜遇城之时,他将外套率先扔了上去,蒙住了夜遇城的脑袋,而后一拳砸在了他的太阳穴处。 他将西服外套翻转将人彻底蒙在外套里,而后就是招呼一顿拳脚。 过了好一会儿,傅兆琛才扯掉西装外套,见夜遇城躺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傅兆琛拇指揩了下嘴角,眼中尽是狠辣。 他想揍夜遇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恰巧他今天气不顺,恰巧夜遇城知道盛以若怀孕住院,那他索性就玩把大的。 傅兆琛利索地套上西服外套,将消防通道的门又关上了,而后将门把手用手帕擦了擦,正了下衣服给林景澈打电话。 “小叔,”傅兆琛抬眼看了眼15楼的楼层,“帮我删一下惠天医院15楼的监控。” 林景澈正在会议室,抬眼看了看来他公司签法律顾问合同的方知然。 他压低了声音,“大侄子,你又出啥幺蛾子了?”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我刚把夜遇城打晕了。” 林景澈神情一顿,他没想到傅兆琛竟然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你疯了?不怕他报警抓你啊?” “怕,所以我这不是来求你删监控了吗?” 傅兆琛嘴角微微上扬,“删除一两分钟就行,剪辑我可以让我公司的人来,电脑专家。” 林景澈听到这突然间觉得傅兆琛“疯”得还挺周全,短时间内把应对方案都想出来了。 他无语,“行,我给惠天的院长打电话额,对了,你跑医院干什么去了?” 他冷笑,“是不是发现自己脑子进了水去看神经外科?” 傅兆琛翻了个白眼,他嗤笑,“不是,我是来咨询心理医生,跟他说我有个变态小叔暗恋一女生六年,那女生是我发小,他报复我,想让人家做我小婶。” 他带着笑声,“我问医生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林景澈,“” 他再次抬眼看向了认真审合同的方知然,他很想冲口而出“大侄子,方知然已经是你婶子了”。 但顾及到他答应方知然两人隐婚,他没说出口。 其实,对待像傅兆琛这样的亲戚,他们没必要隐瞒,只是他们是闪婚,双方家长不知道,而且两人也没真的做夫妻,说出去让方知然更能做,她会更有压力,后悔和他结婚。 傅兆琛没想到林景澈这么快就熄火了。 他见好就收,“小叔,抓紧办正事儿,我挂了。” 电话传来嘟嘟声,林景澈也没知道傅兆琛跑去他在宁城的惠天医院做什么。 林景澈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去帮夜遇城,所以,一个电话就打给了院长。 傅兆琛则往盛以若的病房走,给自己公司的电脑专家打了个电话让他配合医院这边的人删几分钟视频。 回去的路上,傅兆琛想了一下这一天发生的事,他觉得老人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前三个月胎像不安稳,不能和外人说怀孕。 他觉得他和盛以若犯了忌讳,所以才出了这么多事儿。 彼时,楚砚找到夜遇城的时候,他人躺在15楼的消防通道口处。 他赶忙将人扶了起来,“先生,先生” 保镖听到动静也过来,“楚总,报警吧,还有抓紧给先生急救,办住院。” 楚砚皱紧了眉头,“住这家?说不定袭击先生的人就在这家医院,住在这等着被二次袭击?再说了太太知道了,怎么说?” 保镖恍然大悟,他们太太怀孕了,他们老板无论多晚都会回郊区的别墅区。 太太说那边的空气好,她住惯了不想换地方,他们老板都心甘情愿的两头跑,而今就算住院也要把太太那边瞒好了。 “先送急诊,”楚砚拍板决定,“然后再转其他医院。” 而后二人架着夜遇城离开。 在急诊,夜遇城醒了过来,楚砚刚报完警。 “先生,你醒了?” 夜遇城点头,他揩了下嘴角,上面的血迹已经粘稠了,“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先生,我已经报警了,一定能抓到袭击你的人。” 夜遇城看向了楚砚,他眼中露出狠辣与阴鸷,“你把傅兆琛想得太蠢了,他既然敢动手就说明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会等着你带警察去抓他?” 楚砚,“是傅兆琛?” 夜遇城点头,“再说,以夏要是知道我和他闹了起来,会不高兴。” 夜遇城阔了一下肩膀,浑身都酸痛。 傅兆琛下手是真狠,夜遇城眼中晦暗之色渐起,“这仇以后有的是机会报,我们走吧!” 傅兆琛在外边抽了两只烟才回了盛以若的病房。 此时,傅辰,南艺还有傅斯瑶都过来了,他们围着盛以若询问她的情况。 傅辰冷眼看向傅兆琛呵斥,“你连自己怀孕的老婆都照顾不好,你有什么用?” 傅兆琛没反驳。 他既后悔又后怕,他当时应该亲自送盛以若和陈晚柠去工作室,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傅斯瑶看她哥没说话,脸色有点灰败。 她小声地说,“额,我哥忙着回公司让知霖哥送的人,知霖哥刚跟我打电话把来龙去脉说了。爸,这事儿是意外,我哥和知霖哥都没错。” 傅兆琛看了眼盛以若,他浅笑安慰她,而后开口,“是我的错,我也很后怕,当时应该我送她们。” 南艺拍了拍傅辰的手,“兆琛,你以后千万不能这么大意了。” 傅兆琛点头,“知道了。” 盛以若见她男人被公婆训得像个斗败了的鸵鸟,她心疼,“爸,妈,我真的没事儿,你们不用担心。” 忽而,她又说,“我有点饿了。” 南艺让林管家提过食盒,“呐,都是你爱吃,心态放轻松,我当初怀兆琛的时候都不知道,知道后,后怕了好久。” “现在想想孩子是缘分,能来找父母的都是割舍不掉的缘分,没那么脆弱。” 南艺的话让盛以若很安心。 傅辰却心头发紧,孩子来了是缘分,那来了又走的孩子呢? 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女儿傅斯瑜,他攥紧了手。 傅兆琛看出了他爸的难受举动,开口,“爸,妈,瑶瑶,你们先回去吧,我晚上留在这陪以若,她饿了,我先喂她吃饭。” 第201章 要做盛家的好女婿 送走了傅辰等人,傅兆琛脱掉西服外套挂在衣架上。 他挽起了衬衫袖子到臂弯处,他洗手后打开食盒,准备好碗筷准备喂盛以若吃饭。 盛以若看向傅兆琛,她歉意地说,“老公,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傅兆琛一顿,随即笑出声,“你胡说什么呢?你是我老婆,就是你把天捅个窟窿,我也得想办法把天补上,这是身为你丈夫的责任。” 他伸手抚了抚盛以若的脸颊,随即捏住了她的下巴,“所以以后别说傻话,我不嫌你麻烦。” 傅兆琛俯身亲了亲了盛以若唇角,“你和你肚子的宝贝可以麻烦我一辈子,我都不会嫌。” 盛以若搂着傅兆琛的脖颈,“老公你好好哦!” 傅兆琛拍着盛以若的脊背,“傻丫头,你愿意为我生儿育女,是你好好。” 盛以若觉得有必要投桃报李,“老公,你以后要是把天捅了个窟窿,我也帮你补。” 这话听上去有点傻气! 傅兆琛刚才说是比喻,盛以若现在说就觉有点憨。 他喜欢盛以若这么多年,最喜欢的就是她偶尔流露出的像小时候一样的调皮与憨憨的纯真。 傅兆琛下巴垫在盛以若的肩头,他坏笑着说,“等你能做了我还闲得去天上捅窟窿?我把精力和体力留着‘捅’你,不香吗?” 盛以若听明白了,脸也红了。 她伸手过来打傅兆琛,“你个坏包,你个色鬼” 盛以若招呼傅兆琛的一顿粉拳让他心情大好,一扫阴霾,他也庆幸他永远是克制和理智的那一个。 而后,傅兆琛没让盛以若自己动手,还是亲手喂了她吃饭。 盛以若垂眼看到傅兆琛的手上有淤青,尤其是骨节的位置,她捏住傅兆琛拿着汤匙的手,“你这怎么弄的?” 傅兆琛浅笑,“不小心磕到的。” “你说谎,这明显是打人打的” 盛以若一顿,“你不会真把方知霖打了吧?” 傅兆琛挑眉挑弄,“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可理喻嘛?我当时是关心则乱,主要是生自己的气,迁怒方知霖也不过是人之常情,因为他是我兄弟。” 因为两人是兄弟,他的情绪外放,方知霖能兜得住也能容忍,换做是他也一样。 盛以若嘟了嘟嘴,“那你还吓唬陈晚柠?” 傅兆琛舀了一勺米饭给盛以若,“我还吓唬了方知霖。他说他最近要躲到陈晚柠那去住,我这不是给他俩创造机会?” 盛以若忽而明白了,陈晚柠因为这事儿不好拒绝方知霖,毕竟,是她提议方知霖送她俩去工作室的。 “那你怎么还和我说为了我和孩子可以跟他们撕破脸,不饶了他们?” 傅兆琛垂下了眼眸,他心想——那是因为看到了秦卓发给你的信息,我生气,我想旁敲侧击地告诉你,我把你看得比别人重要,你也能这么看待我。 他抬眼看向盛以若,他眼眶泛红,他的妻子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太好了,突然遭遇重创,她警惕心理空前强大,他应该体谅她。 夜遇城不也在盛家伏小做低,隐忍蛰伏了十年?他也是外人眼里盛家的好女婿,可事实上呢? 傅兆琛也是盛家的女婿,让人家世家好友提防,让盛以若觉得不放心,也是情有可原。 “兆琛?” 盛以若见他有点晃神,傅兆琛浅笑,“我当时生气乱说的,你别多想了。” 她吃完后,傅兆琛又给她调整了一下床靠,而后他坐在凳子上陪她说话。 “以若,我想哪天去医院看一下咱妈妈的状态评估,”傅兆琛语气温柔又淡然,“我上次去和她谈收购万盛芯片的时候,我觉得她状态比以前好多了。” “若是评估达标了,我想把她接到家里住,这样你能看到她,她也能陪着你,”傅兆琛拿过盛以若的手把玩着,“我觉得对你养胎,对她养病都好。” 盛以若听到这,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老公” “怎么好端端地又哭了?” 傅兆琛坐到床边将人拢进了怀里,他小声安抚,“等到大姐和夜遇城离婚了,我们也把她接来同住。她们觉得住不惯,就回芙蓉景苑住。” “这样的话,你就是有娘家的人了,”傅兆琛亲了亲她的耳垂,“我以后要是欺负你,她们就会给你撑腰。” 盛以若被傅兆琛说得眼泪就没停下来,傅兆琛索性就不说了,只是抱着她。 傅兆琛也是有“私心”的,他要对盛家人更好,他就是要打秦卓他们的脸,也证明他和夜遇城不一样。 “以若,等你出院了,我会去趟英国,”傅兆琛咬了咬嘴唇,“要不要我顺道去德国和三哥盛以溟好好谈谈?” 盛以若心头发紧,她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绪,“他对我的误解很深,这么久了,他怎么可能一点消息和风声都听不到?” 她哀怨地叹了口气,“应该是对我,对大姐都太失望了,所以才故意不回来的。” 傅兆琛紧绷下颌,他安抚道,“行,那就等到找到爸爸和大哥,让他自己回来给你和大姐赔罪。” 夜里,盛以若睡得不是很安稳,因为换了医院她睡不习惯。 傅兆琛的陪护床就在她的旁边,她翻身看向傅兆琛,“老公,你睡了吗?” “还没?你睡不着?” 傅兆琛抬眼看向盛以若,黑暗中,他能感觉到她躺得有点炸毛的脑袋往他这边探。 盛以若叹了口气,“嗯,睡不着。” 傅兆琛随即起身上了盛以若床抱着她,“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睡。” 闻着傅兆琛身上熟悉的须后水和男香混合的味道,盛以若愈发的安心,她窝在傅兆琛的怀里小声的说,“老公” 傅兆琛吻了吻盛以若的额头,“睡吧!” 盛以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她被敲门声惊醒。 她抬眼就见傅兆琛的下颌线,线条流畅 傅兆琛这几日太累了,他在盛以若睡着后,他也睡着了。 盛以若以为是查房的医生和护士便开口,“请进!” 门外的保镖听到盛以若的声音才同意开门,“你们进去吧!” 门推开,陈池领着陈溪走了进来,她们手里拿着鲜花和果篮,而盛以若则在叫醒傅兆琛,“兆琛,快起来,医生和护士来了。” 傅兆琛整晚都怕碰到盛以若,所以他睡姿下意识都没变过。 他醒过来神情有些呆滞,甚至有些茫然,只是那双桃花眼依旧看谁都深情。 陈池知道盛以若和傅兆琛是情侣关系,但是第一次直面未来老板娘和老板在一张病床上,还是很尴尬。 她迅速低下头。 抱着花的陈溪一瞬不瞬地看向了傅兆琛,他穿着浅灰色睡衣,上面的扣子没扣,隐约可以看到他胸膛的肌肉线条和锁骨。 陈溪脸颊瞬间红了,她忙低下头,她活了27年倒是头次看到男人清晨起床的样子,而且是一个长得丰神俊朗,相貌不凡的男人。 盛以若看向陈池和陈溪,“那个好像竞聘保镖的陈池小姐?” 傅兆琛清冷的眸子扫过陈池和陈溪。 看到两人手里的东西,他就知道二人的来意,他嘴角上挑,“两位陈小姐,等通知你们都做不到吗?” 第202章 你相信我,我就不委屈 傅兆琛最讨厌因为一件明明在他人计划范围内,却总有不自知又没眼色还非要死缠烂打的人。 比如眼前的陈池和陈溪,两人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 傅兆琛见陈溪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脖颈和胸前,他下意识地将扣子都系上了。 盛以若没太听懂傅兆琛说话的意思,倒是陈池反应快,“我们就是来看看盛小姐。” 说话间,她将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 傅兆琛则下了床,他下意识地撩了撩头发,“陈小姐,你们俩的好意我们收下了,可以走了吗?” 说完,傅兆琛走到门口敲门对季沉说,“季沉,让林管家送早点过来。” 陈溪看了看路过她身边却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的男人,她心跳如鼓。 她疾步将手中的花放在了盛以若的床头柜处,“盛小姐,祝你早日康复。” 盛以若不认识陈溪,却隐约觉得这个女人的眉眼和她的有点像,她礼貌地点头,“谢谢。” 傅兆琛不喜欢人没有分寸感,他过去俯身问盛以若,“要不要去洗漱间?我扶你过去。” 盛以若羞赧地点头,“要去。” 傅兆琛扶起盛以若,她坐稳后,他俯身给她一只,一只地穿上拖鞋,而后撑着盛以若的胳膊让人下床站稳。 他小心地拢着她,生怕一个动作幅度大了伤了她和孩子。 毕竟,车颠簸一下就让宝宝不“安分”了。 陈池看着傅兆琛对盛以若的体贴,她的心像是被甜水装满了一般,她没恋爱过,她不知道被男人爱着、呵护着竟然是这样的。 傅兆琛回身看到了陈溪不避讳的眼神,他眉宇紧皱,“陈小姐,我要照顾以若洗漱,没事儿的话,可以离开吗?” 陈溪红着脸点头,她拉过陈池的手快步往外走,“不打扰你们了。” 盛以若看到落荒而逃的陈溪,她脸垮了垮,“傅总,你这招人的体质啥时候能改改?” 傅兆琛一顿,没太理解,“我招惹谁了?” 盛以若向门瞟了瞟,“陈池领来那女人,眼睛都快黏到你身上了。” 傅兆琛哑然失笑,“这么早就有危机感了?” 人都说孕期中的女人敏感多疑,时不时就要怀疑一下自己的老公是不是精神出轨,肉体出轨了。 傅兆琛护着盛以若去了洗漱间,她小心翼翼地坐在马桶上,傅兆琛则转过身低头看着地板砖。 他想到盛以若刚才推她让他出去,脸红得像苹果,他轻笑,“老婆,你浑身上下还有我没看过的?还不好意思?” 盛以若羞红了脸,“你别说了。” 没错,傅兆琛早就把她看光了,吻遍了,再私密的地方他都没放过。 盛以若转了话题,“陈溪看你一瞬不瞬的,陈池倒还好,她盯着我看,那个眼神生怕我有了病迁怒她似的,她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晕倒在方知霖车前的是陈池的姐姐,就是刚才送你花的那个女人,她叫陈溪,有先天性心脏病。” “陈池和陈溪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是亲姐妹嘛?” 病房外,陈池拉着陈溪慢慢地走,陈溪刚才在病房快走几步就觉得喘,她苦笑,“还好你是爸爸和妈妈生的,不像我因为这个病被父母抛弃。” 陈溪没满月时就因为这个病被父母扔在了福利院的门口,后来,陈池的父母收养了她。 陈池握紧了她的手,“姐,早晚会好起来的,你别总想以前的事。” 病房的洗漱间内,傅兆琛转身给盛以若打漱口水,电动牙刷挤好牙膏。 盛以若冲过马桶后,洗手刷牙,她忽而问,“那个叫陈溪的女人为什么来看我?” 傅兆琛知道这个时候瞒着盛以若,她会多想,就把段雨禾的情况和她说了。 “若是段雨禾有事,我打算把那颗心脏二次移植。” 盛以若漱口后问傅兆琛,“君寒哥没找到斯瑜吗?一点消息都没有?” 傅兆琛打开一旁淋浴室的门,而后才说,“他找到和斯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了,她叫顾念,可是她不认识君寒,君寒说她若是斯瑜,那么斯瑜就失忆了。” 盛以若按停了电动牙刷,傅兆琛从她身后环住她。 “这些事情我不打算告诉爸妈,等君寒接触到了那个顾念,我和顾念做了亲子鉴定后再说。” 盛以若点头,“我知道了。” 傅兆琛疲惫的闭上眼睛自顾自话,“以若,我不敢冒险。万一顾念不是斯瑜,段雨禾又命不久远,那我就要为斯瑜仅存于世的心脏做打算。” “二次移植?” 盛以若想都没想就问出了口。 傅兆琛没什么语气,鼻腔地发出一声闷声,“嗯” 盛以若在此刻感受到了傅兆琛的疲惫,他是傅家长子,是她的丈夫。 他既要维护父母的情绪又要帮助盛家的生意,让盛荣早日走上正轨,他还要顾及自己的集团公司还有新收购的万盛芯片。 除此之外,他还要操心找斯瑜的事情,甚至考虑到了顾念不是斯瑜的后果,以及段雨禾心脏的二次移植给合适的人。 现在,傅兆琛又多了几件事,照顾怀孕的她,帮助正在算计夜遇城的盛以夏,还要兼顾岳母容琳。 再想到因为秦卓他们对傅兆琛的猜忌还要浪费傅兆琛时间,盛以若就替傅兆琛累,她也更愧疚。 盛以若将电动牙刷放在一旁,转身抱住傅兆琛。 “老公,我们不去英国了,好不好?” 傅兆琛眉心微动,他诧异地问,“为什么不去?黛可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盛以若抬眼看向傅兆琛,她有些为难,她在考虑若是把秦卓他们的猜忌告诉傅兆琛,这会不会伤害他。 那么,以后傅兆琛会不会记恨秦卓伯伯他们?再有她怕伤害两人的感情,她怕傅兆琛知道她已经知情却没和他说清楚。 看着欲言又止的盛以若,傅兆琛有些心疼,他在她眼中看出了左右为难。 傅兆琛不想让盛以若为难。 他抱紧了盛以若,语气温柔,“别担心,我没事儿。以若,只要你相信我,什么委屈我都能受。” 盛以若,“” 另一边,夜遇城的郊外别墅内,盛以夏有些贪睡。 她现在想得清楚也看得明白,她要养好身体,之前抑郁症,她厌食,不愿意吃东西。 可现在盛以夏想养好身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多活很多年,陪在她妈妈和爸爸身边,为他们养老,陪伴他们晚年。 白天,夜遇城不在,她会看书,炒股,插花和秦司时视频聊天,她都不知道秦司时现在这么健谈了。 晚上,她会吃好饭,看好笑的综艺,温情的电影,睡一个好觉。 她可以自觉地屏蔽夜遇城的存在,目空一切,也能平静地对他笑。 盛以夏摸了摸旁边的床铺,夜遇城竟然没回来? 她起身下床,就见夜遇城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他脸上有淤青。 盛以夏走过去问,“你这脸是怎么弄的?” 第203章 给我亲亲,亲完了告诉你! 夜遇城抚了一下自己青肿的脸。 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歉意,“我昨晚应酬喝多了,回来时不小心摔的,怕影响你休息,我就在客房睡了。” 盛以若伸手碰了一下夜遇城的嘴角,“疼吗?” 夜遇城抓住盛以夏的手,“不疼,伊伊,你昨天孕吐了几回?” 盛以夏摇头,“没吐,我现在比较贪睡。” 她垂下眼眸,她知道夜遇城脸上的伤是被人打的。 夜遇城得知盛以夏没孕吐却嗜睡倒是很开心,他将三明治放到盛以夏的盘子里,“那我今天就陪你在家睡觉。” 准备回去洗漱的盛以夏心头微颤,“你今天不去公司了?” 夜遇城心想他最近这么忙就是为了收购盛荣集团,他也知道傅兆琛按照两人的约定没跟他抢盛荣集团。 可是傅兆琛却牵线搭桥给英瑞集团,让英瑞收购,而楚砚还说耿媛媛探知傅兆琛出资给英瑞用于收购。 这种变相的争夺,夜遇城没办法干预,因为傅兆琛没违背先前的约定,他只能干吃哑巴亏。 而今,他和英瑞的争夺正处于白热化的阶段,傅兆琛冒险揍他一顿,完全就是在干扰他。当然,他可以用此干扰英瑞。 夜遇城回神,哄着盛以夏,“我这个样子怎么上班?” 盛以夏皱了皱眉头,而后说,“吃完饭,我给你擦药。” 说完,她回了房间。 她觉得厌烦,夜遇城今天一天都要在家,那岂不是不能和秦司时聊天了? 她的想法一闪而过,她心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和秦司时聊天难道很值得期待? 盛以夏扫了一眼卧室门,她去了洗漱间锁好门,而后打开水龙头。 哗哗的流水声中,她将电话打给了盛以若。 “小兔,兆琛有没有受伤?” 盛以若听到她姐姐的询问,她抬眼看向了在套间办公的傅兆琛,他看着贺羽送过来的文件,还在笔记本上打着字,样子十分专注。 只是,他打字弓起来的手背上的瘀痕依旧明显。 盛以若转了一下心思,“姐,夜遇城受伤了?” “嗯,我怀疑是傅兆琛打的,”盛以夏神色微冷,“我担心兆琛也会受伤。” 盛以若昨天是听到了警车的声音,但并没有警察找过傅兆琛,甚至保镖都没有找。 但傅兆琛昨天一天都呆在医院里,他若是打了夜遇城,那么夜遇城一定也来了医院。 她心头一震,“姐,怕是夜遇城知道我怀孕了,我现在人在医院保胎。” 医院? 保胎? 盛以夏攥紧了手机,她颤声,“宝宝和你没事吧?” “没事,虚惊一场,但要打几天保胎针,姐,我现在住在平宁庄园,很安全。” 盛以若见傅兆琛抬眼看向她,挑了挑眉,似乎在询问她在和谁聊天? 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傅兆琛一会儿告诉他。 盛以夏又嘱咐盛以若保养好自己才挂了电话。 她开始洗漱,打理好自己她推门出去,就见夜遇城坐在床边看手机。 听到动静,他抬眸浅笑,“洗完了?下去吃饭吧!” 盛以夏的脊背忽而爬上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她顿了顿直接问,“你昨天去惠天医院了?还和傅兆琛打了一架?” 夜遇城眉心动了动,他眉眼含着冷光淡了许多,“伊伊,你关心我?” “不然呢?” 盛以夏脸上染上了怒色,“傅兆琛以后是我的妹夫,你是我的丈夫,你俩你死我活,让我和以若怎么办?” 夜遇城站起身,他扣着盛以夏的腰肢将人抱进了怀里,“伊伊,我正是因为顾及你和以若,我没对他怎么样,我” 他脑袋窝在盛以夏的肩头,“我只想让你心疼我,只关心我。” 盛以夏庆幸她刚才没和盛以若说过头话,没提夜遇城不好的事,否则,他何止听到了她关心傅兆琛,他可能听到更多秘辛。 “阿城,以若也怀孕了,你别动傅兆琛,好不好?” 她哑着嗓子,“我的亲人不多了,你别再伤害他们了,行吗?” 夜遇城握紧了拳头,硬咬着牙应了下来,“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孩子平安出生前,不要见傅兆琛和盛以若。” “好,我答应你。” 孩子平安出生? 盛以夏想着时间,快到八周的时候,她就可以“流产”了 盛以若招呼傅兆琛过来,她穿医院的衣服觉得闷热不透气,索性就穿家里送过来的睡衣,她没穿内衣。 傅兆琛走过来时,188公分的身高俯视下,盛以若白皙脖颈下喘息而耸起的软肉若隐若现,他咕噜了一下喉结。 “老婆” 傅兆琛低沉磁性的嗓音听得盛以若耳尖泛红,她哑声,“你昨天是不是和夜遇城打架了?” 傅兆琛挑眉,“啧,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大姐?” 盛以若看着已经“成精”的傅兆琛,她点头,“嗯。” 傅兆琛俯下身体一寸一寸地磨着盛以若的嘴唇,他哑声嘟囔,“给我亲亲,亲完了告诉你打架原因。” 傅兆琛两只手撑在盛以若两侧,笔直有力的胳膊将人圈在床上。 他俯身下去吮吸住了盛以若的下嘴唇,探舌而入。 傅兆琛吻得热烈,盛以若环住了他的脖颈,肩膀被吻得直颤。 他意乱情迷,将手覆在软肉上捏了一把,他呢喃,“小兔,等你好了,我想在车里,在单人床试试” 狭小的空间让人有种别样的冲动,傅兆琛想要尝试,盛以若心里也想,可她现在怀孕了。 “等生了孩子以后,行吗?” 傅兆琛没回答依旧故我地吻她,将她亲得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哥” 傅斯瑶推门进来,她还坐在轮椅上,身后季沉撑住了门。 傅斯瑶抽了一口冷气,她这是什么运气,怎么又直直地撞到他哥和他嫂子接吻? 听到动静,盛以若羞赧地推开傅兆琛。 傅兆琛直起身,伸手揩掉了盛以若唇角的水渍,他转身冷冷地剔了傅斯瑶一眼,“敲门这规矩,我还得再教你?” 傅斯瑶尴尬的脸红。 季沉被吓了一跳也不敢出声,将人推进来,将傅斯瑶带来的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他就退出去了。 傅斯瑶赶紧热络地过来,“哥,我给嫂子买了淮记的糕点。” 淮记的糕点是宫廷里传下来的,几百年的历史,在宁城开店至今还是要大排长龙。 盛以若和傅斯瑶都喜欢吃,甚至可以说小姑娘都喜欢吃。 傅兆琛看着冒冒失失的妹妹,他挑了挑眉眼,“我们家瑶瑶知道心疼自己嫂子了,这事儿值得表扬。” 他垂下眼眸轻笑,“你去方伯伯那上班前,哥送你一台兰博基尼revuelto。” 傅斯瑶没想到几盒糕点能换台豪车。 她虽然贵为傅家三小姐,但她还是个学生,零花钱也是有限额的,而瑞驰的那些股票和股权都是她妈妈在代管。 年底她不仅没分红,连参加年底年会晚宴都不能靠刷脸去,用他爸的话说就是——犒劳辛苦一年的瑞驰员工和合作伙伴的晚宴,你去?你给瑞驰做过什么贡献? 没有任何贡献! 傅斯瑶知道她唯一的“贡献”就是给瑞驰集团的董事长傅辰夫妇带来了些许的天伦之乐。 “哥,你真好!” 傅兆琛捏了捏傅斯瑶的小脸蛋,“你应得的,你嫂子给你选了橙色的revuelto。” 傅斯瑶感激地看向盛以若,盛以若正茫然,就见季沉敲门后探头进来,“傅总,秦司远过来探望太太,让进吗?” 第204章 我也想吃你剩下的 秦司远既然来了,傅兆琛不让人进来那就是失礼。 尤其是在盛以若面前,他绝无可能如此失礼,毕竟,秦卓对寻找盛谨言和盛以珩出了不少力。 他这样对世家长辈的儿子落在盛以若眼里就是小气,也会让她觉得他漠视了她与秦家兄弟的情意。 傅兆琛看了眼盛以若,而后吩咐,“让他进来吧!” 盛以若伸手递向傅兆琛,“老公到我这边坐。” 傅兆琛坐到了盛以若的床边,轻声嘟囔,“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盛以若靠在傅兆琛的身上,“你顾及我,我知道,谢谢你老公。” 秦司远走了进来,他率先把眼光落在了傅斯瑶的身上,她穿着桃红色的长裙,长直发是撒开的,别人穿这么艳丽的颜色会显得俗气,可傅斯瑶穿在身上却像桃花仙子一般美丽又出尘。 那艳丽的颜色衬得她皮肤更加的白皙。 傅兆琛顺着秦司远的眼神看清了他的眼波,他挑了挑眉,“啧,秦律这是来探望我老婆?” 秦司远收回目光,将他手里的礼品放了过去,他冲盛以若浅笑,“以若,大哥说你喜欢吃淮记的糕点,我买来了。” 他低头看到病房的床头柜上已经放了几盒糕点,他回身看向傅斯瑶。 盛以若笑着应承,“谢谢四哥,斯瑶也买了。” 秦司远,“” 他暖声,“不要紧,保质期内你一定吃得完。” 傅斯瑶在这话语里听到丝丝缕缕的宠溺,她握紧了轮椅的手柄,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秦司远想对谁好是他的事,她何必在意? 就算在意也应该是她哥傅兆琛。 果然,傅兆琛开口尽是不耐烦,“秦律怎么知道我太太住院了?” 秦司远是听秦司时说的,说是以夏姐给他发了微信叫他不要和她视频聊天,还拜托秦司时来看看盛以若。 不过,秦司远把这事揽了过来。 只因在医院门口,他看到了傅家的车,车内闪过的身影是傅斯瑶,然后他就找了一堆理由打发了同他一起过来的秦司时,独自过来了。 “额,听大姐说的,”秦司远看向盛以若,“你现在怀着宝宝辛苦,遇事也要格外小心。” 客套又有分寸。 傅兆琛挑了挑眉眼没接话,盛以若则笑着说,“我知道了,四哥。” 傅斯瑶没再搭理秦司远,只自顾自地和盛以若笑着说,“嫂子,她家的碧螺春茶酥和清水玫瑰饼特别好吃。” 说完,傅斯瑶和盛以若两人准备开吃。 傅斯瑶的轮椅过去的时候,空间挤压的秦司远没有地方站,他侧身走了过来,推着傅斯瑶的轮椅将人送了过去。 傅斯瑶身体微微有些紧绷,她闻到了秦司远过来时,他身上熟悉的男香味道,只是这个味道之于她有点“久远”。 傅兆琛皱着眉看着两人的表情,他垂下眼眸摸了摸鼻子。 盛以若,“老公,你要不要尝尝?” 傅兆琛不喜欢吃甜食,以前为了迎合盛以若的口味,他也跟着吃了两口,现在依旧如是,“好,尝尝。” 盛以若递了一个小叉子给了傅兆琛。 她和傅斯瑶两人开始大快朵颐。 两人吃东西的习惯差不多,对生猛海鲜,大鱼大肉基本上没兴趣,盛以若常年学习古典舞,她要保持身材,而傅斯瑶单纯为了美,她也养成了自律的习惯。 唯独对吃甜食和糕点这件事儿,两个女生没有抵抗力。 傅兆琛看着盛以若像个小松鼠一样鼓着腮帮子跟傅斯瑶探讨哪个更好吃,他嘴角勾了勾,看着自己手里一直空闲的小叉子觉得被排挤在“盛宴”之外了。 同样心境的还有秦司远,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吃东西的傅斯瑶,她的家教很好,即便吃酥脆的糕点也没有掉渣。 过了一会儿,盛以若吃不下了,还剩下咬了一半的。 她不好意思地看向傅兆琛,“老公,我吃不下了。” 傅兆琛像是收到了某个指令,他拿着闲置好久的小叉子插住了她咬了一半的玫瑰糕放在了嘴里。 他吃东西的样子和傅斯瑶一样,优雅,干净,一粒碎渣子都没掉。 傅兆琛吃完,点了点头,“味道还不错。” 傅斯瑶也剩了半块糕点,秦司远盯着那块糕点有一种冲动也想替傅斯瑶吃了。 傅兆琛扔叉子的时候看到了秦司远盯着糕点发呆,他挑眉,“秦律过来是不是还没吃饭?” 秦司远回神,“嗯?” 同为男人,傅兆琛在今日分外迟钝的秦司远眼中看出了猫腻。 他挑眉轻笑,“要不我让斯瑶陪你去吃饭?我这走不开。” 若是以往这个时候,秦司远一定拒绝,可现下他却鬼使神差地说,“那麻烦傅小姐了。” 傅兆琛一副果然的表情,而傅斯瑶却不情愿,“哥,我吃饱了,吃不下了。” 秦司远一想到傅斯瑶拉黑了他的联系方式和微信好友,他就心头犯堵。 “傅小姐,我也有事和你说,你的实习鉴定报告我还没写,想征求你的意见。” 傅斯瑶这才明白秦司远还有一项可以拿捏她。 盛以若看出秦司远对傅斯瑶的眼神都有拉丝,她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老公,我困了,想躺会儿。” 傅兆琛,“” 他压低了声音,“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傅太太。” 盛以若贴在傅兆琛的耳边,“万一我小姑子也对四哥有意思呢?” 傅兆琛冷嗤,“我妹才看不上他。” 秦司远盯着傅斯瑶给她答复,就见傅兆琛起身,“秦律到外边等一下斯瑶。” 秦司远愣了片刻,他感激地看向了傅兆琛,却见傅兆琛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凉薄,他还是冲他点了点头才和盛以若道别。 “以若,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我再给你带淮记的糕点。”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心想这秦司远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 这个年代享齐人之福的是渣男。 难道秦司远立志做渣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他冷嗤,“瑶瑶,你要不要去洗手间,我推你过去。” 傅斯瑶知道她哥有话跟她说,点头,“嗯,你推我过去吧!” 路过秦司远的时候,傅兆琛冷声,“秦律,慢走不送。” 盛以若轻笑,她发现她老公是真坏,若是秦司远对傅斯瑶真有意思,那傅兆琛这关也不好过。 秦司远走后,傅兆琛将傅斯瑶推进了洗手间,将人扶了起来,“你喜欢秦司远吗?” 傅斯瑶愣了一会儿,脸上不自在,“不喜欢。” 傅兆琛垂眸看着傅斯瑶,“瑶瑶,你不喜欢,一会儿把话和他说清楚。懂吗?” 傅斯瑶点头,“懂,我怎么会喜欢她?哥,你还是得防着他,你看他对我嫂子的热乎劲儿。” 傅兆琛笑出了声,“他没戏,我先出去了,你好了叫我。” 第205章 不想交你这个朋友 傅兆琛让季沉推着傅斯瑶去陪秦司远吃饭,季沉就坐在不远处,时不时看一眼傅斯瑶和秦司远,然后把两人说话的情况汇报给傅兆琛。 因为他老板走的时候叮嘱他,“看好三小姐。季沉,你觉得秦司远配得上瑶瑶吗?” 季沉摇头,“配不上,就冲他之前追求咱家太太,他就配不上。” 傅兆琛笑容意味深长,“季沉你比秦司远聪明多了。” 说完,他拉门回了病房。 餐厅内,秦司远将菜单推给傅斯瑶,“看看你想吃点什么?” 傅斯瑶扫了一眼菜单又推了回去,“我一点都不饿,你自己点你的就行了。” 秦司远接过菜单将里面的菜扫了一遍,只是捏菜单的手指尖微微泛白,他沉声问,“傅小姐,为什么把我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傅斯瑶抿了一口水,将玻璃杯放下,一字一顿地说,“因为觉得没必要吧,我和秦律算不上朋友,实习期间也不愉快。” 她垂下眼眸,“删除联系方式是我不想给你添堵。” 傅斯瑶的话像是带着翅膀的小钢针,精准无误地飞到他的心脏旁,一针一针地戳了上去,“什么叫不算朋友?我们不是朋友吗?” 他稳着心神,慢条斯理地点餐,“我律所有几个案子都是你跟我一起跑的,你写的卷宗还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说了那么多话,做了那么多事,不算朋友?” 傅斯瑶握紧了水杯,“那我不想交你这个朋友,这么说你更好接受?” 秦司远,“” 他沉声,“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傅斯瑶玩世不恭地笑了笑,“因为三观不合,在你们喜欢盛以若这件事上,我站我哥,这个理由充分吗?” 秦司远没想到竟然敢是因为这个,他不解地看向傅斯瑶,“就因为我喜欢过盛以若,你连朋友都不和我做?” 是喜欢过吗? 是还在喜欢才比较贴切。 傅斯瑶垂下眼眸,她看着自己眼前的气泡水有上升的小泡泡,她出神地看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说,“嗯,许是我浅薄吧,我不喜欢和觊觎我嫂子的男人成为什么朋友。” 她抬眼看到了过来应酬的祁曜,她赶紧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曜哥,救我,我被海王型渣男给缠上了。 秦司远被傅斯瑶怼得喉咙犯堵,甚至有些腥甜。 他讳莫如深地看着傅斯瑶,似乎再错过一秒都是他的损失,他鬼使神差地开口,“瑶瑶,我不喜欢” “傅斯瑶?” 一个衣着笔挺的男人惊讶地走了过来,“还真是你啊,我的傅大小姐。” 祁曜从海城出差刚回来,海城那边天气热,他接受造型师的建议剃了个圆寸,一袭西服加持下,他手上还戴着一串沉香木的手串。 禁欲中透着斯文,斯文中带着矜贵,矜贵之外还有一种霸道又狂野的气息在涌动,总之这种状态有点复杂,看得秦司远更复杂。 他不认识祁曜,却在他的外表和气质的压迫下握紧了拳头。 傅斯瑶火速接话,“不是我还能是谁?碰到你真好,你送我回家吧,我和秦律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祁曜觑了一眼秦司远,心想这败家玩意之前不是围着盛以若转吗? 傅兆琛和盛以若感情稳定了,他看自己没戏改找傅斯瑶了? 想到这,他瞪了一眼秦司远,推着她的轮椅,“瑶瑶,脚好点了吗?” “好多了,”傅斯瑶语气轻快,“下周拆石膏。以后走路还是要小心,我要告别高跟鞋了。” 两人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看上去很熟。 秦司远沉声,“傅小姐,这是你朋友?” 祁曜故意恶心秦司远,他宠溺地看着傅斯瑶,嘴角拢出一抹笑,“我正在追求瑶瑶,你有意见?” 傅斯瑶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她表哥哄女人有一套,没想到唬男人更有一套。 祁曜的手捏住傅斯瑶的肩膀,他蹙眉脱下西服外套搭在她的身上,“入秋了,这家店冷气还开得这样足,冷了吧?” 傅斯瑶抬脸冲他笑笑,“走吧!” 她不是学表演了,更没和男人逢场作戏过,祁曜是行家,她是新手啊! 祁曜礼貌地冲秦司远点了点头,“秦律?那我们先失陪了,你慢用。” 话音落,祁曜推着傅斯瑶走了。 秦司远起身站在那,他腿像灌了铅一样,他想追过去又觉得没立场,他握紧了拳头放在桌子上,脸色的神情十分难看。 因为他看到傅兆琛的保镖季沉对那个男人十分热络,似乎很熟悉,一个跟傅家保镖都熟悉的男人可想而知他在傅家的地位。 “先生,你要点餐吗?” 服务员的询问让秦司远莫名烦躁,“气都气饱了,你还指望我在你这吃饭?” 说完,秦司远系上了西服扣子,阔步走了出去。 服务员,“” 他没想到这年头坐劳斯莱斯幻影的男人也走单。 到了车里,祁曜不耽搁地将西服外套抽了回来套在身上,“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哥,”傅斯瑶被祁曜的西服扣子刮了一下脸,完全没有刚才那股子宠溺劲儿,就算是宠溺妹妹也没有,“你刮到我脸了。” 祁曜探身过来捧着傅斯瑶的脸瞅了瞅,“没事,刮下一点粉底液,不红不肿,毁不了容。” 傅斯瑶嫌弃扭过脸,“我怎么觉得你对待别的女生比那个秦司远还渣?” “少听你哥编排我,我纯情着呢!” 两人呛呛了一路回了医院,祁曜知道了也打算去看看盛以若。 秦司远看着前面车里的两人,他感觉那个男人俯身过来吻了傅斯瑶,他眼睛都瞪红了,怒目而视。 助理霍尧感觉车厢内寒气森森的,他看了眼后视镜里的秦司远嗜血的表情,心里猜测他这是要灭了傅兆琛还是要灭了刚才推傅斯瑶出来的男人。 接下来的几天,傅兆琛医院,公司两头跑,好在盛以若今天出院了。 傅兆琛早上去公司开了个早会就来接盛以若出院回家。 他让季沉停好车后,阔步去住院部。 在楼下,傅兆琛碰到了同样办理出院走出来的陈溪,她脸色微微泛白,但比前几天要好很多。 他觑了一眼便准备去坐电梯。 傅兆琛觉得应该找更合适的人选,陈溪慌慌张张地走到傅兆琛的面前,“傅总,我我不再纠缠心源的事情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这么无视我和我妹妹。” “她很想去你那工作,而且这是我爸爸” 傅兆琛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说话莫名其妙的。 他挑眉,“你妹妹的工作,她自己争取,至于无视你?” 傅兆琛嗤笑,“我和陈小姐不熟,无视你是对你的基本礼貌。见女人就往上贴的男人,恕傅某不是。” 话音落,傅兆琛进了电梯。 陈溪脸色难看,她咬着嘴唇痴痴地看着电梯门关上。 病房内,盛以若正在对着镜子看自己圆了一圈的脸。 傅兆琛推门进来就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啧,小兔这么自恋吗?盯着自己的容颜在心里赞叹自己是个美女?” “我胖了!” 盛以若有点生无可恋,住院期间被投喂的太多的好吃的。 傅兆琛手不老实地掐住了她的腰,纤细的腰肢确实有了肉肉,他却附在她耳边,“有肉好,做起来舒服。” 最绅士有涵养的男人贴在他耳边说荤话,盛以若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别闹” “嗯,回家再闹。” 十分钟后,盛以若上了回家的车,傅家也都准备好了迎接“女皇”回家。 远处,段雨禾看着傅兆琛照顾盛以若上车,她神色暗淡,“怎么你们都好好的?” 第206章 团宠的家宴 欢迎盛以若平安回家让南艺安排得格外隆重。 林管家将聚餐直接安排在了玻璃花房里,温馨又有情调。 南艺还嘱咐要依照盛以若的饮食习惯来办宴会,林管家请来的厨师是做粤菜的国手,之前也是做国宴的,还安排了一些下酒的烧烤和小龙虾,年轻人喜欢的口味。 本来想多请人过来,但又怕惊扰了盛以若,南艺只把傅兆琛的姑姑家和方家请了过来,陈家的孩子都不在,陈家长辈乐得清闲去海城住几天,人也不在宁城。 祁曜和方知霖来安排好公司的事情来得早。 两人在那骂骂咧咧地说着近期的工作还有祁曜听说方知霖有女人了这事儿。 “知霖,你悄咪咪地干大事儿啊,我就是好奇你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面对祁曜的追问,方知霖一问三不说。 方知霖看了看与傅辰、南艺夫妇聊天的父母,他舔了下嘴唇,“别在我爸妈面前瞎说话。” 祁曜一顿,“槽,真是只能养在外边的女人?” 方知霖摇着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她家世不太好,她那个妈在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我俩现在还没确立关系。” “我也不知道我爸妈的态度,所以暂时保密。” 方知霖话音落。 祁曜嗤笑,“啧,敢情你这一整个‘三无’状态啊,无男女朋友关系认证,无父母认证,无朋友认证。” 祁曜笑得爽朗,“你丫整个一小黑人,大黑户。” 方知霖不爱听,抬脚就踹祁曜,一脚刚落下。 二人抬眼就见傅兆琛扶着盛以若回来了。 方知霖叹了口气,“婚姻先行者回来了,槽,我这啥啥没有,他老婆孩子齐全了。” 果然,两人一回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傅兆琛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挽着盛以若的手,两人无论从身高,身材到颜值都是那么的般配。 虽然盛以若尚平坦的小腹还看不出她怀孕了,但是在长辈眼里,她周身已经凝上了母性的光辉。 傅兆琛率先开口叫人,“爸,妈,方伯伯,方伯母,我们回来了。” 紧接着,盛以若就像国宝大熊猫一样被围在了中央,从嘘寒问暖到询问孕期状态。 傅兆琛被晾在那,最后变成了双手插兜,笑容和暖地看着自己的娇妻和长辈聊天。 方知霖摇头又咂嘴,“你瞧傅兆琛那乖巧的贱样儿,看得我气不打一处来。” 他揽过瞬间结为盟友的祁曜,“你都不知道我现在一回家,我爸话里话外的夸傅兆琛有用,生意做得好,结婚还早,婚后还特别有正事儿说他马上就满足了傅叔叔当爷爷的心愿。” 祁曜闷笑没开口,就听方知霖又说,“谁知道他不是先上车后补票?万一他是玩出了孩子不得不结婚呢?” 两人说得太专注,完全没注意傅兆琛此时已经站在了两人的身后。 祁曜赞同地说,“兆琛那狗德行像我舅舅,我舅舅年轻的时候就又渣又狗,把我舅妈哄得团团转,要不怎么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呢?” 傅兆琛双臂撑着两人所坐沙发的椅背上,他俯身下去冷声道,“你们俩胆子挺大,在背后编排我不算,连我爸都捎上了?” 祁曜,“” 方知霖,“” 傅兆琛说完大手一手掐住一人肩膀,疼得方知霖和祁曜龇牙咧嘴,却在两家长辈看过来的时候展露出得体的微笑。 傅斯瑶和盛以若却看出了猫腻,两人笑而不语。 就听方知霖的父亲方远时对方知霖招手,“知霖你过来!” 方知霖如蒙大赦,赶紧甩掉傅兆琛的手奔了过来,傅兆琛也信步跟了过来。 方远时含笑看着傅斯瑶,他笑着对方知霖说,“瑶瑶马上就要到律所上班了,你最近把公司手头的工作处理下,然后陪着瑶瑶到律所熟悉环境。” 傅斯瑶正在喝果汁,差点呛到,盛以若拍着她的脊背轻声道,“我看方伯伯的意思是在撮合你和方知霖?” 傅斯瑶正要开口,就听方知霖答应了,“行,我一直当瑶瑶跟亲妹妹一样,她的事儿,我一定上心。” 方远时听此脸色一僵,“什么亲妹妹?瑶瑶是兆琛的亲妹妹,你算哪门子亲哥哥?” 傅辰看了看方知霖隐忍不发的脸色握紧了妻子南艺的手,“知霖,你有喜欢的姑娘了?” 方知霖,“” 他看了看傅兆琛,又瞄了一眼盛以若,他哑声,“嗯,正在追求阶段。” 南艺听此看了看尴尬的傅斯瑶,她暖声,“既然如此,就算了。我和你傅叔叔想着你和斯瑶知根知底,能相处一下未为不可。” 方远时却冷了脸色,瞪了一眼方知霖,“他就是瞎折腾。瑶瑶这么好的女孩子,他这辈子是找不见了!” 南艺生了两对双胞胎,而且生双胞胎一般都是传女不传男,也就是说女儿遗传率更高。 娶了傅家的女儿就相当于拿到了傅家生双胞胎的基因。 傅辰的这几个好兄弟盯着傅斯瑜和傅斯瑶两姐妹那是从小到大,陈君寒不仅喜欢傅斯瑜,陈家更喜欢,奈何傅斯瑜早逝,不然那也是把傅家双胞胎基因拿到手的赢家。 方远时惦记傅斯瑶做儿媳妇这事儿少说有二十年了,结果他刚撮合一下,方知霖竟然不识抬举。 傅兆琛见长辈们冷着脸,他出来打圆场,“方伯伯,瑶瑶还小不定性,而且知霖这两年也在拼事业。感情的事不能勉强,都要慢慢来!” 说完,他给傅斯瑶使了个眼色。 傅斯瑶赶紧说,“对呀,我和知霖哥太熟了,我也把他当亲哥哥呢!” 方知霖感激的冲傅斯瑶笑了笑,“哥疼你一辈子。”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心想方知霖到底没勇气直接宣布陈晚柠的存在。 这段小插曲在吃晚饭的时候彻底被岔了过去,傅兆琛环着盛以若的腰,一个劲儿地给盛以若添她喜欢吃的东西。 他看着盛以若莹白的小脸愈发的粉嫩,趁着众人不注意嘬了一口,她脸上的小绒毛都被他亲得竖起来了。 盛以若低声提醒,“你能着点调吗?也不看看这有多少人。” 傅兆琛桃花眼肆意含笑,“我已婚,亲自己老婆犯法?” 傅斯瑶咬着筷子觑了一眼在他对面腻歪的傅兆琛和盛以若,她嘟了嘟嘴巴,“恋爱的酸臭味!” 祁曜嗤笑,“是已婚的酸臭味。” 傅兆琛挑眉瞪了两人一眼,若无其事地给盛以若剥虾。 盛以若夹着虾尾刚吃两口,就听一阵骚乱声。 段雨禾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她披头散发,眼睛里尽是眼泪,她扬起胳膊,拿出一把裁纸刀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你们可真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啊,这么美好团聚的晚上怎么没人惦记我呢?” 第207章 惊变!段雨禾割动脉 段雨禾的突然出现,让众人都十分惊诧。 傅兆琛看着段雨禾明明晃晃的裁纸刀在灯光下格外的诡异,而同样发出诡异光亮的还有段雨禾卡在乱糟糟头发上的摄像头。 傅兆琛断定——段雨禾在直播。 他猛地起身,“雨禾,你把刀放下,我们出去谈。” 段雨禾泪眼朦胧,冷笑,“谈什么?谈你这么多年只把我当盛放你妹妹心脏的罐子还是谈你爱盛以若十几年如一日?” 她凄厉地笑出了声,“我在你心里从来都是微不足道的,你对我好,只是因为傅斯瑜的心脏在我身体里。” 段雨禾伸手指着傅辰和南艺,还有一众长辈,“你们一个一个和傅兆琛一样,虚伪,自私还道貌岸然,总装出一副心疼怜悯我的样子。” “结果呢?” 段雨禾怒目而视,眼睛瞪出了红血丝,“你们更在乎盛以若,更在乎傅斯瑜,更在乎傅斯瑶” 她拍着自己的胸脯,怒骂,“然后你们就放弃了我。” 南艺再次受到了刺激,她连连摆手,“不不是这样的,雨禾我们看着你长大,在傅家教养你长大,我们是爱你的” 段雨禾嗤笑,“爱我?你爱你的女儿罢了,你女儿死了一个,你又爱上了有你女儿心脏的我!” 方知霖之前的猜测得到了验证,他干咽了一口。 他斥责段雨禾,“段雨禾,你是白眼狼吗?这么多年傅叔叔和南姨对你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呢?竟然做出迷晕傅叔叔给他塞女人伤害南姨的腌臜事,你要脸吗?” 段雨禾的情绪愈发的激动。 傅兆琛示意方知霖别说话,他慢慢地靠近段雨禾,“雨禾,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大的意见,你把刀放下,我们慢慢说。” 段雨禾知道傅兆琛是想稳住她,她却拿刀指向了盛以若,“啧,你的意思是我放下刀,你就和我好?那她呢?” “你会为我放弃盛以若嘛?” 段雨禾的话落在盛以若的耳中,她直觉讽刺,她开口,“可以,你先把刀放下,我和兆琛就分开,行吗?” 盛以若明白她和傅兆琛这辈子都不会分开,他们结了婚,有了宝宝。 无论是她还是傅兆琛只是想劝说段雨禾将刀放下,那卡在脑袋上的摄像头一定在直播,而现在直播间里狂欢的是段雨禾以死相逼,还有顶级豪门大佬们的漠然与冷血。 傅兆琛不想因此影响傅家的声誉,而盛以若也不想因此影响南艺,傅辰的情绪,她低头就会瞥见傅辰攥紧的手,青筋凸起,虎口泛白。 段雨禾冷嗤,“你当我会信?这样,盛以若你过来,从我面前滚出傅家,我就信你一回。” 盛以若,“” 她没想到段雨禾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她迟疑地迈步,就见傅兆琛喝止,“以若,站在那别动。” 傅兆琛转头对段雨禾说,“你有什么冲我来,是我从小到大只喜欢盛以若,也是我非她不可。” “你可以恨我,但我这辈子只要盛以若一个!” 傅兆琛笃定的话听的段雨禾狂笑不止,“行,那我杀了她,看你愿不愿意陪她一起死?” 说完,段雨禾就奔着盛以若过去。 傅兆琛见此,中途拦截,一脚踹在了段雨禾的肚子上,将人踹倒在地。 祁曜见此夺下了段雨禾的刀,段雨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她看到几乎所有人都挡在了盛以若的前面,而傅兆琛抱着盛以若安抚,他的神情愧疚又温柔,轻声细语。 段雨禾闭了闭眼睛,她踉跄着站了起来,她指着傅兆琛,声声泣血,“傅兆琛,我诅咒你和盛以若不得善终,兰因絮果。” 她又看向了含着眼泪,不断告诉她冷静的傅辰和南艺。 段雨禾嘴角漾出丝丝寒冷的笑意,她一字一顿地说,“干爸,干妈,你们知道你们的宝贝女儿傅斯瑜是怎么死的嘛?”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所在的位置,“从我知道她是b型血又是琛哥最疼爱的妹妹,他们有心灵感应的那天起,我就在打傅斯瑜心脏的主意了。” 段雨禾笑得犹如鬼魅,“我花了六千万买凶,就是要弄死傅斯瑜,我要她的心脏,我要傅兆琛因此迁就我,离不开我,我要你们都地护着我。” 南艺往后退了几步,“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你段雨禾你是畜生吗?斯瑜待你那么好,把你当亲姐姐一般” 傅辰猩红着眼睛,“畜生,你敢害我女儿?” 段雨禾勾了勾嘴角,“不仅敢,而且我就那么做了!” 傅斯瑶崩溃大哭,“你是杀人凶手,你要偿命!” 段雨禾又拿出一把裁纸刀,当着众人面对准脖颈的动脉割了下去。 一时间,鲜血喷涌而出,花房的玻璃上尽是血迹的斑点。 南艺见此晕了过去,傅兆琛的姑姑傅黎和方知霖的母亲林筱澄赶紧扶住了她。 傅斯瑶尖叫,“啊——” 傅辰则快步奔了过来,“段雨禾——我女儿的心脏” 他走过去按住了段雨禾的动脉。 傅兆琛松开盛以若也走了过来,他拿出手帕按住了出血口,“祁曜,打120。” 祁曜没想到段雨禾竟然来真的,他拿出手机的手都在抖,他拨了120,“喂,平宁庄园有人割脖颈上的动脉自杀” 盛以若直觉耳鸣阵阵,傅兆琛脸上,身上都是段雨禾的血,他看向盛以若,“方知霖送以若回房间,瑶瑶你去陪着你嫂子,无论外边怎么乱,你们都别出来。” 方知霖连连点头,他护着盛以若和傅斯瑶回了前面的楼。 傅斯瑶握着盛以若的手,她的手冰凉,傅斯瑶忙安抚,“嫂子她是自找的,和你,和我哥没关系她死有余辜。” 段雨禾嘴里开始吐血,她呼吸渐渐困难,她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傅兆琛恨恨地看着她,“段雨禾,你知道自己要死了,故意来这招刺激我爸妈,刺激以若,段雨禾,你不会觉得我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了吧?” “我妹妹生前遭遇的一切,你都得来一遍!” 段雨禾却勾了勾嘴角,她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她没有留给傅兆琛报复她的时间,一切都要结束了,她就要带着傅斯瑜的心脏一起死去,这个世界上没有了段雨禾,也没有了傅斯瑜。 一切都结束了! 傅兆琛的恨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他的眼泪也顺着脸庞滴下,他心痛得难以复加。 段雨禾亲口承认害死了傅斯瑜,她怎么敢? 那顾念呢?真的只是一个长得像斯瑜的陌生人? 他邪魅一笑,“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有,斯瑜的心脏永远都会跳动下去,存活于世。” 傅兆琛拿出手机打给了贺羽,“贺羽让陈池送她姐去医院,准备接受心脏移植。” 傅辰诧异地看向傅兆琛,“兆琛” 傅兆琛俯身按住了段雨禾的动脉,紧紧扣紧,而后将人抱起直奔他停在停车场的车。 “祁曜,开车!” 盛以若站在卧室的阳台上,看着傅兆琛的车迅速驶出了平宁庄园。 她觉得周身发冷,“瑶瑶,我没想过段雨禾想死在我们面前,她她对别人和自己都太狠了。” 傅斯瑶坐在床上呆呆的,刚才的场景太过血腥,让人无法接受。 盛以若想到那些血,她努力压制着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镇定地说,“段雨禾开了直播,你哥现在去了医院。瑶瑶,我们和知霖哥应该做形象公关,现在就要不然” 第208章 不去和她告个别?她不配! 傅兆琛的车内都是血,他怀里的段雨禾就像一个血葫芦,她扭曲,抽动,疼痛让她变得面目可憎。 傅兆琛和祁曜脑中反复出现的就是段雨禾说是她买凶害死了傅斯瑜,两人的表情都十分的冷肃,没有半分怜悯之色。 段雨禾的手握着傅兆琛掐着她出血点的手腕,她想用力扯开傅兆琛,她想死,想带着傅斯瑜的心脏一起毁灭。 傅兆琛发现了她的意图,他按得更紧了,“想死?哪那么容易。” 他觑了一眼被他关了,扔在脚下的摄像头,他冷嗤,“你到死都想拉傅家下水,你就这么恨我们?” “你说你见了你父母怎么说呢?” 傅兆琛见段雨禾眼神空洞,却咿咿呀呀说不出话。 “我替你说,说我爸妈蛇蝎心肠,他们本不应该交这样的朋友,说我爸妈苛待于你,没有扶持段家产业?还是说他们为了自己的女儿,把心脏给了你?” 当时,傅辰签傅斯瑜心脏移植同意书的时候,他两眼红肿,手抖得拿不住笔,但还是坚信能救一个也是好的。 傅兆琛替他父母不值,更替傅斯瑜不值。 “你尽情去说吧,我们不在乎。” 他话音刚落,抬眼看到了医院明晃晃的“急救”两个字的灯牌。 段雨禾被推进去后,祁曜看了看满身是血,尤其是白衬衫触目惊心的红的傅兆琛。 他皱了皱眉,“要不你去清理下?” 傅兆琛却看向了季沉和跟过来的傅家保镖,他们脸色十分难看。 他呵斥,“等我处理完眼下的事,再审你们,段雨禾是怎么进来的?” 保镖个个垂着头不敢与傅兆琛对视,更不敢反驳。 傅兆琛凉薄的眼神尽是气闷,他拿出手机打给贺羽。 他知道现在网上一定因为段雨禾的直播而沸反盈天。 段雨禾这个亲口承认雇凶杀人的凶手自然少不了口诛笔伐,傅家也免不了被声讨。 不明所以的人会说傅氏豪门内里腌臜龌龊,为了一己私欲苛待了段雨禾,致使她疯狂报复傅家,是傅家罪有应得。 一想到这些,傅兆琛胸中的怒火就在升腾,燃烧。 贺羽的电话秒通。 他率先开口,“傅总,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网上已经爆了。”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嗯,联系瑞驰公关部连夜做公关,一句辩解都不要说,把这些年傅家为段雨禾做过的所有事都放到网上。” “分门别类,资源也好,人情也罢,都放上去。” 傅兆琛声音有些沙哑,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顺着裤腿滴落在地板上,他觉得恶心又厌恶,“还有之前段雨禾纠缠我的视频也放上去。” 傅兆琛扯松了领口,“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贺羽这时才插话,“嗯,我们已经在做了,太太也是这个意思,斯瑶小姐还找了秦律帮忙,以秦律律所的名义发了声明和准备起诉的函证。” 傅斯瑶想的是为她姐姐傅斯瑜报仇,起诉段雨禾雇凶谋杀也是一种公关,即便现在他们手中除了段雨禾亲口承认的那段直播视频,没有任何证据。 但这是一种手段,也是一种证明。 傅兆琛眼中闪过丝丝光亮,他欣慰盛以若长大了,她知道作为妻子的她如何支持自己丈夫的家庭和事业了。 至于傅斯瑶找秦司远帮忙也正常,毕竟,方远时看到了刚才的一切,上了年纪的他现在情绪比他爸傅辰好不了多少。 傅兆琛沉声,“照顾好太太,别让她累到。替我谢谢秦司远。” 挂了电话,祁曜递了一支烟给傅兆琛,“平复下自己?” 傅兆琛伸手去接,手上的血渍将白色的烟管染成了红色,他胃里翻江倒海,他阔步去了洗漱间吐了个干净。 呕吐逼出的眼泪,让他看到季沉等人拦着记者和一些好事拍照的人。 傅兆琛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狼狈,萧索,甚至肮脏,他嗤笑,“畜生的血好臭。” 不多时,保镖徐世给傅兆琛送来的干净的衬衫和衣服。 他轻声道,“是太太让我送过来的,傅总,去洗洗吧!” 不仅如此,盛以若还找了林景澈,让他给院长打电话容留出一间职工宿舍给傅兆琛洗澡换衣服。 他满身是血的样子已经被爆到了网络,盛以若不希望事情再发酵了。 傅兆琛对祁曜说,“你在这盯着,我去换身衣服。” 祁曜皱着眉点头,“兆琛我觉得这事儿完了,你应该做一下心理辅导。” 傅兆琛,“” 他勾了勾嘴角,“我垮不了!” 到了洗漱室,他冲掉了一身的污血,他看着脚下那涓涓流入下水道的血水,他眼前闪过傅斯瑜和段雨禾小时候的样子。 只是,多年后,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傅兆琛抬头让花洒里的水拍在自己的脸上,他觉得好累,身心俱疲 傅兆琛再次出现在急诊室的时候,急救的医生满身是血地走了过来。 “傅先生,很抱歉,段雨禾小姐失血过多,送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休克了,抢救无效,她已经脑死亡” “安排做心脏移植手术吧!” 傅兆琛接过徐世递上来的户口本,“段雨禾一直都是傅家的人。” 段雨禾是孤女,傅家收养关系一直都在,所以傅兆琛可以算是段雨禾的监护人,他有权利作为家属签字捐献心脏。 办完手续,过来做手术的外科医生迟疑地问,“傅先生,你要不要和段雨禾小姐做个告别?” 傅兆琛顿了顿,他握紧了手,“我不想见她,死生不复相见是傅家留给她最后体面。” 这话没错! 傅兆琛现在想把段雨禾挫骨扬灰的心思都有。 她敢害死他妹妹,夺走心脏,她还有什么脸面和他告别? 凌晨四点,陈溪被推进了手术室进行麻醉,她看着远处的傅兆琛,他看着窗外,站得笔直。 祁曜知道陈溪是新的接受傅斯瑜心脏的人,他复杂地看了眼陈溪,“陈小姐,你不是兆琛的选择,是意外成全了你。” “所以,请你争点气,活下来!” 祁曜看了看陈溪直视傅兆琛的眼睛,“你有什么话要对兆琛说?” 陈溪点头,“替我谢谢傅总,我一定会活下来的,我等我好了,我当面谢他。” 妹妹陈池含泪将陈溪推进了麻醉室。 傅兆琛看着窗外苍茫的夜色,他按了按眉心,摸索着手机里的名字“傅斯瑜”。 那是傅斯瑜的电话号码,他一直缴费,一直留着,但那边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他俩是双胞胎,他早她出生四分钟,他是哥哥,她是妹妹。 他们向来默契,考试的分数相差无几,喜欢的东西大差不差。 傅斯瑜出事那天,傅兆琛的心脏锥心刺骨地疼却找不到病因,直到傅斯瑜出事的消息传来,他才知道那是他妹妹在向他求救。 傅兆琛偏头看向了星空,那是傅斯瑜最喜欢的繁星 忽而,陈君寒的电话打了过来,他丧气地说,“兆琛,顾念的血型是a型,不是b型,斯瑜的血型明明是b型血明明是b型血” 第209章 傅兆琛:秦司远你他妈干什么呐? 傅兆琛的血液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他的心空落了,连日来的期许落空了。 即便是刚才他的心里也是暗暗有底气的,他觉得他顾念就是他妹妹,他妹妹活着,谁要在意一颗无关紧要之人的心脏? 傅兆琛直觉周身莫名冒出一股虚汗,他手撑在平台上,他沉默了好久才发出声音,“君寒,你没弄错吧?你弄错了吧!” 陈君寒陷入了绝望和茫然,他床边都是空酒瓶,他拿到结果的时候也不敢相信,他抽烟,一天抽三包,他酗酒,从早到晚,可是这是顾念最新的体检报告,上面的血型确实是a型血。 他呜咽着,“没错,千真万确兆琛,怎么办啊?我的斯瑜真的死了,她死了怎么办?顾念给了我希望,却再次给了我绝望” “兆琛,我觉得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活不下去了” 他拿着他珍藏的傅斯瑜的照片,喃喃,“我终于体会到你当初的感觉了,就是觉得没有意思,好累” 傅兆琛身体打了晃,他干咽了一口,强作镇定地说,“君寒,你冷静点,你还有父母,还有弟弟,你不能做傻事。” 陈君寒拍着自己的胸膛,怒吼,“当初你们都是这么绑着我的,绑了我这几年,我快乐吗?我他妈很痛苦” 说完,他挂了电话。 傅兆琛眼泪蒙了上来,他把电话又打了过去,好在陈君寒接了。 他冷声说,“就算顾念不是我妹妹,但她和斯瑜长得一模一样,我要是你,就把她追到手,有个心理寄托不好吗?总好过你去死吧?” 陈君寒,“” 他茫然地问,“斯瑜她会怪我的。” “让她来怪我,我支持你追顾念,你现在给老子上床睡觉,明天就从那个外国人手里把顾念给老子夺回来。” 傅兆琛紧紧地攥紧了手,声音发颤,“然后你把她带回国,带到我面前,我想看看我妹妹在人间的另一个影子,行不行?” 陈君寒脑子很乱,酒精的麻痹,疼痛的作用,他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他只是很想见到傅斯瑜抑或者是顾念。 他成功被傅兆琛安抚了,他笑着说,“那我睡了,我明天就去见她。” 挂了电话,傅兆琛脸色青白,胃一阵绞着一阵的痛。 他只是不想陈君寒做傻事,他的妹妹无可替代,永远无可替代。 祁曜过来的时候,见此很惊慌,“兆琛,你怎么了?我在这等着,你回去休息,你脸色很差。” 傅兆琛摆了摆手,“我没事儿,刚才吐空了胃,有点不舒服。” 他转身坐到了手术室的门口,陈池看着傅兆琛惨白的脸色,心中迟疑,“傅总,这颗心脏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热搜你不都看了?” 傅兆琛松了松领口仰靠在椅子上,脑袋靠着墙壁,“又何必惺惺作态呢?” 他没什么语气,“你姐姐若是活了,你要告诉她任何跟我相关的人对她好都和她没关系,可以接受,但不可以多想。” 傅兆琛经历了这么多突然看透了,“她不愿意接受也不要紧,我可以安排她离开宁城,远离和我妹妹相关的所有人。” 他觉得是让傅斯瑜心脏存活于世的执念,毁了斯瑜也疯魔了段雨禾,也让知情后的陈君寒分外痛苦。 所以,他不希望陈溪成为第二个段雨禾伤害更多的人。 “我们从此陌路,”傅兆琛垂下眼眸,“只求你们善待我妹妹的心脏。” 说完这句话,傅兆琛闭着眼睛假寐,一句话都没说。 陈池的手攥得紧紧的,她不明白傅兆琛为什么这么无情,但又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 “傅总,你放心,我姐姐病好了,我就带她回老家,绝不打扰你们的生活。” 傅兆琛没睁眼,只淡淡的,“嗯” 早上9点,手术结束了。 门开的一刹那,傅兆琛站在那看了一眼陈溪,她惨白的脸看上去毫无生机。 傅兆琛看向医生,医生如实相告,“傅先生,手术很成功,但陈溪小姐身体太差,之前又发病过,所以出现排异反应的概率很高” 傅兆琛点了点头,“嗯,尽力就好” 醒过来的祁曜睡眼惺忪地看向了傅兆琛,他很难想象傅兆琛竟然会这么平静。 他起身走了过来,就听傅兆琛对陈池说,“好好照顾你姐姐,我们先走了。” 陈池顿了顿,她点头,“好!” 到了医院外,祁曜的司机过来了,季沉指着昨晚傅兆琛的座驾——劳斯莱斯幻影,他恳切地说,“傅总,车已经洗过了。” “把这车低价卖了吧,若是卖不出去就送去报废。” 傅兆琛正了一下西服外套俯身进了祁曜的车。 祁曜也跟着上了车,傅兆琛仰靠在座位上,“阿曜,先送我去公司。” 祁曜心疼地看着一身疲惫的傅兆琛,“要不我送你回去躺一下?” 傅兆琛摇头,“不用,我先在自己公司安顿一下,然后去瑞驰,我爸估计没心情上班,他一定很难过。” “那个段雨禾去世的消息,葬礼还有对外的声明,怎么办?” 祁曜觉得段雨禾去世故意留给傅家一堆麻烦。 傅兆琛调整了一下坐姿,“该怎么办?” 傅兆琛仰靠在沙发上,笑容轻蔑,“风光大办!以德报怨嘛,只要我傅兆琛不觉得恶心,谁敢说什么?” 祁曜顿了顿扯出一抹淡笑,“你是真放下了,腹黑霸总上线了?” “阿曜,我太累了,我不想顾忌那么多了” 到了公司,傅兆琛的员工看他的眼神多少带着些许意味深长。 毕竟,昨晚发生的事,傅兆琛的“绝情”让人胆寒,而段雨禾也确实死在了他们面前,但他们噤如寒蝉,没人敢说什么。 傅兆琛去了贺羽的办公室。 贺羽黑眼圈浓重地说,“傅总,咱们处理及时,热搜降下去了。” “嗯!” 傅兆琛知道这些只是暂时降温,这个风波不会这么快过去,“你现在要严防的是别有用心的对手拿这个做文章。” 傅兆琛又说,“还有段雨禾死了。你联系海城和段家还有关系的亲戚准备给她办葬礼,治丧。让陈宇泽伯伯出面平息他们。” 贺羽愣了愣,“好,我马上去联系陈总。”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你一会儿给各个部门开个会,这个时候,一个合作方都不能丢。” 贺羽赶紧起身,“我给陈总打完电话,就去跟进公司最近的项目,务必别让对家公司钻空子。” 他而后又说,“傅总,太太在大休息室睡着了。” 傅兆琛眉头紧皱,“你怎么没劝她回去休息?” “太太担心你又担心公司,和我们熬了大半宿,”贺羽眼眶泛红,“不过,我把公司最舒服的折叠软床搬过去了。” 傅兆琛急匆匆的脚步去了休息室。 他推门进去,就看到秦司远坐在睡着了的傅斯瑶旁边,他俯身垂眸探过嘴唇亲了亲傅斯瑶的唇角。 傅兆琛第一次看到有男人当着他的面偷亲他妹妹,他直觉脑门地上的青筋蹦了蹦,血气冲顶。 他压不住火地骂道,“秦司远,你他妈干什么呐?” 第210章 傅兆琛情绪崩溃 傅兆琛一声怒吼,吓得秦司远一哆嗦,他猛地起身,“我” 同为男人,傅兆琛当然明白秦司远此时是情难自禁,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两人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秦司远偷亲傅斯瑶这在法律上叫猥亵。 秦司远脸颊通红,他支支吾吾的说,“傅总,我喜欢你妹妹,我想追求她” 傅兆琛直觉血气再次冲顶,他刚要过去教训秦司远,就见盛以若叫他,“老公,你回来啦?” 他看着头发乌糟糟,眼下乌青的盛以若,他心疼得不得了。 盛以若刚刚出院,结果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害得她没有没休息好,怀着孕还要操劳,想到这些。 傅兆琛走过去将盛以若揽进了怀里。 “老婆” 盛以若回抱住傅兆琛,“老公,你是不是好累?” 傅兆琛听到这句,眼圈红了。 他没应答只是抱紧了盛以若,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醒过来的傅斯瑶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秦司远的那句“傅总,我喜欢你妹妹,我想追求她”,第二句,第三句就是她哥嫂撒狗粮的喊“老公,老婆”。 这导致她心里落差过大且无比尴尬,她觉得下一秒傅兆琛会激吻他的妻子,而她和秦司远就是千瓦大灯泡。 傅斯瑶揉了下眼睛,“秦律,你推我出去吧,我哥和我嫂子有话要说。” 秦司远握紧了傅斯瑶的轮椅手柄,他心脏撞得他胸腔都在颤,他心跳就没这么快过,“好,我带你出去。” 关门声很轻,秦司远尽可能降低在傅兆琛面前的存在感。 屋内,傅兆琛拥开盛以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以若,段雨禾死了” 盛以若对此不算意外,常人割破动脉都难以存活更何况有心脏病的段雨禾? 她知道傅兆琛对段雨禾满是恨意,但这不代表他心里就好受,“老公,都过去了,这和你没关系,她是自己作死!” 傅兆琛又把盛以若抱进了怀里,他哑声,“小兔顾念不是斯瑜,她不是她是a型血” 盛以若此刻才明白傅兆琛的难过与揪心来自哪里。 她感觉傅兆琛抱着她,他身体却轻颤,他在哭,他因为顾念不是傅斯瑜而崩溃了。 傅兆琛声音很抖,他嗫嚅半天只说了句,“我小兔别怕,哥哥哭一会儿一会儿我就好了我还是坚强,理智的傅兆琛” “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就好了。” 盛以若拍着傅兆琛的脊背安抚这个从不把悲伤轻易示人的男人,他真的累了。 房间外,秦司远依靠着墙壁看着眼神有点空洞的傅斯瑶,她听到她哥的话,断续又不清晰,但她却流了眼泪。 她软软的表情像只受了伤的小兔子,秦司远好想把人抱进怀里哄着。 可此刻,秦司远不敢说话,他只能静静地等着傅斯瑶情绪好一点。 “秦律,昨天谢谢你,”傅斯瑶揩了眼角的泪,抬眼看向了秦司远,“方伯伯昨天也受了打击,他一直陪着我爸,所以我才找到了你” “瑶瑶” 秦司远俯身下来,他双臂撑着轮椅的扶手,“你听到我和你哥刚才说的话了?” 傅斯瑶不敢抬头,但凡她抬头就和秦司远贴在了一起,他们的距离那么近,近得她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她往后仰靠偏过头,“你和我哥说了什么?” “瑶瑶” 秦司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傅斯瑶打断,“你还是叫我傅小姐吧,你叫我瑶瑶不合适。” 不合适? 这是铁了心想和他生分。 秦司远上手捏住傅斯瑶的下巴将人掰正,“傅斯瑶,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傅斯瑶眼睛直直地盯着秦司远。 她觉得自己就要陷进他的眼波的时候,她刹住了想法。 “秦司远,你不觉得你的喜欢无缝衔接吗?” 傅斯瑶伸手打掉了秦司远的手,“我哥和我嫂子没结婚领证前,你喜欢我嫂子,毫不避讳;眼瞅着我哥嫂结婚了,你又来说喜欢我?” 傅斯瑶眼波森冷地剔了一眼秦司远,“你不觉得你的喜欢很廉价?” 她捏着轮椅的轮子往后倒了倒,“话还是说明白了比较好,我不喜欢你,拒绝你的追求。” 秦司远缓缓地起身,他觉得心里再次空落落的,“你喜欢那天那个圆寸男?” 圆寸男? 傅斯瑶知道他说的是祁曜。 她点头,“嗯,对,他是我男朋友,追我很久了,我那天才答应他。这有问题吗?” 秦司远眼神中闪过不可察觉的愤懑与忧伤,他自嘲地点了点头,“行,那我祝你幸福。” 说完,他扣上了西服外套往外走。 傅斯瑶看着他挺括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但她知道秦司远不适合她,他对她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 傅兆琛拥着盛以若出来时,傅斯瑶正在看手机。 她昨天把秦司远的联系方式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电话打通,她说明来意,秦司远几乎没考虑就答应过来帮忙了。 所以,她现在有点纠结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凉薄了,其实拒绝别人也可以婉转一些。 “瑶瑶?” 傅兆琛过来推傅斯瑶所坐的轮椅。 傅斯瑶才抬头,忙问,“段雨禾怎么样了?” 傅兆琛垂眸掩饰了所有的情绪,“人没了,没抢救过来。你回家要安抚咱爸妈,我去瑞驰看看。” 盛以若拢着傅兆琛的外套,“斯瑶,我们俩回家陪爸妈,妈妈心里一定很难过” 傅斯瑶点头,她忙问,“哥,二姐的心脏呢?” 傅兆琛眼波一滞,随即不太情愿地说,“我把心脏移植给一个姑娘了,她没醒,有没有排异反应也不清楚。” “瑶瑶,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段雨禾,你懂我的意思吗?” 傅斯瑶怔了怔,随即默认似的没再说话。 傅兆琛将两人送到了楼下,他先抱傅斯瑶上车,而后又安顿好盛以若。 他俯身亲了一下盛以若的额头,而后又低头耳语了几句。 傅兆琛关上车门,示意季沉开车。 他双手插着口袋看车开远,他正准备往回走,祁曜的车停了下来。 祁曜推门下车,“兆琛,陈溪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妈让我来找你一道去瑞驰。” 傅兆琛伸手拍了拍祁曜的肩膀,“行,我们一起过去。” “舅舅和舅妈好点没?你没让瑶瑶和以若回去陪他们?” 傅兆琛扫了一眼远处,“她们刚走。昨天她们联合贺羽、秦司远为傅家做公关,熬了一宿。” 祁曜轻嗤,“秦司远?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远处,秦司远的车就停在那,他开着车窗将两人的话听得真切。 他勾了勾嘴角,“原来他是祁曜,傅兆琛姑姑的儿子。” 第211章 夫妻一体,念念我对你一见钟情! 秦司远的车开出去时,祁曜挑了挑眉,“啧,你公司副总都开劳斯莱斯幻影了?” 他垂眸哂笑,“够张狂的,跟老板一样的车?” 傅兆琛回身扫了一眼秦司远的车,他冷嗤,“那是秦司远的车,他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了。” 说完,他勾了勾嘴角,“他是打算缠上瑶瑶了。” “这个狗男人,”祁曜捋了一把自己的寸头,“故意在我们面前把车开走,意思就是我们自己说漏嘴和他无关?” 傅兆琛点了点头,“对,我只是担心瑶瑶玩不过她” “玩不死他,”祁曜双手插进西裤口袋,“瑶瑶不行,不是还有我们吗?一群大舅哥玩不死一个上杆子要要当妹夫的狗男人?” 傅兆琛难得笑出了声,但笑容依旧勉强。 到了瑞驰集团,傅兆琛在门口看到了大批的记者。 祁曜轻声询问,“要不走后门吧?” 傅兆琛正了一下领带,“事情发生了,躲是躲不过去的。” 说完,他阔步走了过去,他依旧优雅从容,云淡风轻。 记者瞬间就将傅兆琛包围了,提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他都从容的应答了。 其中一记者又问,“傅总,段雨禾现在情况怎么样?” 傅兆琛沉吟几秒钟,“她不治生亡,傅家已经筹备了治丧事宜,有喜欢段雨禾的粉丝可以前往吊唁。虽然,段雨禾雇凶杀人又做了很多错事,但她在傅家长大,我会给她最后的体面。” 记者瞬间闭嘴。 其实瑞驰集团一个小时前的公告已经通报了段雨禾的死讯,段氏集团也是如此。 记者这么问就是想听到傅兆琛控诉段雨禾,把新闻热度吵得更高一些,结果傅兆琛大方地邀请大众去吊唁段雨禾? 一个亲口承认雇凶杀人的影后,她还会有粉丝吗? 傅兆琛明白这群人不过是想把新闻炒火,进而打压瑞驰。 记者们背后的资本就是瑞驰的对手,比如夜遇城,比如其他的购物平台公司。 他拨了拨记者怼到脸上的话筒,声音沉稳,“傅氏家族百年基业不仅仅是商业上信誉还有家族传承,家风家训。我父亲,母亲对于没能教育好段雨禾,深感抱歉。借此,我代表我父亲傅辰,母亲南艺向所有喜欢过段雨禾的民众致歉。” 说完,傅兆琛九十度鞠躬三分钟。 再起身,全场记者都静默了。 他们缓了几秒想再次发问,瑞驰的安保人员已经拦了过来,傅兆琛阔步离开进了瑞驰的大厦。 电视里直播的画面中,傅兆琛稳重从容,却看得夜遇城眉头紧皱。 在盛以夏端着牛奶过来的时候,他才笑着说,“傅兆琛比几年前沉稳了不少,应对危机的能力很强,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 盛以夏看向电视中傅兆琛离开的背影,她挑了挑眉,“只是段雨禾怎么这么绝情,为了拉傅家下水不惜去死?” 夜遇城握着牛奶杯的手顿了顿,“哀莫大于心死。连死都不怕,她是害怕活着而已。” 盛以夏看着夜遇城,他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难道她昨晚听到的电话不是段雨禾打来的? 当时,夜遇城用极尽冰冷的声音讥诮地说,“活够了就去死,但死要死得有价值。比如多找几个垫背的也未必不可,只是死前要把嘴闭严了,不然你怎么指望有人记得你的好,为你报仇?” 话音落,夜遇城就挂了电话。 夜里,盛以夏输入她的生日查看了夜遇城的手机,通话记录被他删除了,他的联系人列表里也没有段雨禾的名字,甚至连意味不明的代号,字母都没有。 可昨晚傅家就出现了这样的事,盛以夏一大早就询问了盛以若情况。 得知她和孩子都好好的,盛以夏才放下心来。 夜遇城将一小碗山药小米红枣粥递了过来,“伊伊,吃饭了,不关我们的事就不要多想。” 他将碗放下,顺势抚摸盛以夏的小腹,“宝宝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显怀嘛? 盛以夏眉眼含笑,可她知道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傍晚,盛以若也看到了电视里的傅兆琛,新闻里的重播画面。 她既心疼又欣慰,电视里从容不迫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一个任何时候都可以托付和依靠的男人。 这时,林管家走了过来,“少夫人,人都到齐了。” 盛以若抬眼看向以季沉、徐世为首的一众保镖和昨晚看门禁的安保人员、家里的佣人。 她问林管家,“林姨,有没有没到的?” 林管家,“少夫人,都到齐了。” 傅斯瑶坐在盛以若的旁边,她探身过去小声说,“嫂子,你的气势特别足,稳住!就这样拿捏他们。” 盛以若勾了勾嘴角,她握住了傅斯瑶的手开始发话,“昨晚上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不用我复述,你们也都知道了。” 众人都低着头不敢抬眼与盛以若对视。 盛以若直接开口,“昨晚是谁放段雨禾进来的?” 一时间,众人噤如寒蝉。 盛以若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开口,“不说?” 她仰靠在沙发上,而后语气淡然,“傅家在宁城的名望你们也是知道的,出了这样的事,把你们全都换掉也未必不可。” “只是被换掉后,你们确定在宁城的豪门还能找到这样的工作?” 盛以若垂着眼眸,抚了一下肚子,“不要因为一个人而连累一群人,你确定能毫发无伤地离开这?因你而丢掉工作的人会放过你吗?” 傅家的大门安保室设备齐全而且不止一个人在岗,所以放行的人一定有目击者。 又过了几分钟,昨晚轮值巡岗的安保人员撞了一下身旁的人的肩膀,“别因为你而连累大家!” 身旁的男人脸色难看,他阔步走了出来,“少夫人,是我放段雨禾进来的。她只是说来拜访夫人,我以为夫人也邀请了她,所以才放行的。” 盛以若抬眼看向了男人,疲倦地轻笑,“你这话说得不老实。林管家之前知会过所有人不允许段雨禾进来,显然夫人不可能邀请段雨禾。你拿了她的好处?” 男人干咽了一口。 林管家插话,“是的,当初大少爷说不让段雨禾来打扰夫人,我就已经在开例会的时候告诉了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你,程铎。” 傅斯瑶对盛以若的那番话很赞同,“程铎,段雨禾来之前一定不可能给你汇款,所以她给你的不是现金就是珠宝首饰,要不我报警,让警察搜搜?” “不是你的意外之财,我可以说你偷盗。” 程铎脸色灰败,他从西服内侧的口袋拿出了一条蓝宝石项链,就是当初段雨禾要的仿星之海的那条。 这条项链价值百万,放个人进去就可以换取百万收益,难怪安保人员会动心。 只是因为段雨禾现场直播自杀的不良影响,瑞驰和兆奕集团的股票都跌了。 这损失岂是百万之数? 盛以若眼波清冷,“程铎,你被炒了。” 她忽而想起了她父亲盛谨言告诉她的一句话,她数据又看向了那宝石项链。 傅辰站在楼上看着他处事愈发周全的儿媳妇,他心中欣慰。 他委托好兄弟杜渊去北疆找盛谨言的事已经有些眉目。 正想着,杜渊的电话打了进来 第212章 傅兆琛的心灵感应 傅辰转身回了房间,接起了电话。 他好兄弟杜渊起家于海城,黑白两道通吃。 两人结交的时候,杜渊被称为海城皇帝,自然是有些手段和道行的。 杜渊得知了段雨禾的事情,打电话过来安慰傅辰。 傅辰边听电话边敲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他戒烟快三十年了,上次抽烟是傅斯瑜出事的时候。 打火点燃,他吸了两口,烟气入肺却咳出了声,“咳咳我没事,就是心里不舒服。当时为了回报段然夫妇才收养了段雨禾,结果竟然是今天这个局面” 杜渊又劝了几句,傅辰则问,“盛谨言和盛以珩有消息没?” 杜渊勾了勾嘴角,“有,人就在北疆,在黑市找到一块百达翡丽的腕表,是盛以珩的,刚入市场不久。我正在查源头。” 他沉吟片刻又说,“傅辰,兆琛让我家的傻小子也过来了也在查盛谨言的事情。” 傅辰对此不意外,心想那是他岳父和大舅哥,他着急找人也是人之常情。 他沉声,“渊哥,兆琛早就独当一面了,我不干涉他做事。而今连他老婆都能料理人了,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杜渊比傅辰大了十几岁,他哂笑,“你要是老了?那我不是要掉渣了?” 傅辰只能安慰自己凡事往前看,“辛苦了渊哥,找到我亲家,我重谢你。” “你和我这么说就见外了,等兆琛和以若办了婚礼,我要做主婚人。” 杜渊声音微微沙哑,两个人又聊了聊其他,杜渊话里话外都在说他小儿子杜自持优秀,要不要和傅斯瑶认识一下。 楼下,保镖程铎拿着蓝宝石项链左右为难,送出去,他舍不得,继续拿着,他怕傅斯瑶告他。 毕竟这是他背叛东家的证物。 盛以若顿了顿,“项链你拿走吧,你在傅家是不能再做了,至于死人的东西傅家也不稀罕,就算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程铎有些难以置信,他给盛以若鞠了一躬,“谢谢少夫人。” 他走后,傅斯瑶又训了一番话,让其他人有个警醒。 处理好一切,众人散去。 傅斯瑶问盛以若,“嫂子,你为什么留给程铎一条生路?” 盛以若眼眶泛红,“我爸告诉我做事要给别人留余地,赶狗进穷巷,只会让疯狗反扑得更厉害,最后两败俱伤。” 傅兆琛进门时正好听到这句话,他心头一顿。 忽而,心脏处酥酥麻麻,像是很久都没有的心灵感应。 傅兆琛按住了心脏的位置,盛以若见此忙起身,“老公,你怎么了?” 彼时,英国的一条巷子内,陈君寒将顾念抵在墙脚,“念念,我对你一见钟情” 顾念看着最近一直偷偷跟着她的男人,“这位先生,我有男朋友,你信不信我告你猥亵?” 陈君寒看着眼前渴盼的女人就算她要他的命,他都给。 他扣住了顾念的腰将人带进了怀里,圈紧,“念念,姐姐?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发了情的公狗,你能不能不给国人丢脸?” 顾念眼中全是冷意,她眼角微挑,陈君寒发现顾念的左眼角有一道浅浅的伤疤。 她跟陈君寒角力,但男女体型与力量悬殊,顾念根本挣脱不了陈君寒。 陈君寒身体前倾,他偏着对着顾念的嘴唇吻了上去。 只一瞬间,顾念大脑一片空白,她圆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男人的长而密的睫毛,她耳边忽而响起一个声音——“小寒寒,让斯瑜姐姐嘴儿一个?” 周围是女同学的哄笑声,一个白净高瘦的男孩脸色胀红,他憋了半天吭哧一句,“斯瑜姐,我喜欢你,你就是再嫌弃我,我也喜欢你。” 说完,他抓起一旁的书包走了,边走边说,“我去找你哥,告诉他你想跟我亲嘴儿。” 傅斯瑜,“” 男孩突然停住脚步转头有点邪恶地说,“姐姐,你的初吻一定是我的,你等着我。” 意识回笼,顾念嘴唇边依旧传来熟悉的触感,柔软又温柔。 男人日渐兴奋,他将她抱得更紧,捋着她的头发,不多时,顾念觉得自己的头皮被抻了两下。 顾念不知道为什么,她渐渐沉浸在男人的亲吻里,她觉得她越来越熟悉男人身上的味道甚至男人接吻的技巧,她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脖颈。 陈君寒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他逼迫自己冷静,平静,他愿沉沦在这亲吻里。 这时,顾念的手机响了,她推开了松弛状态陈君寒。 顾念红着脸,陈君寒看向她手机跳动的名字,莱诺,就是顾念的那个师兄。 陈君寒将顾念的头发卷在手心里。 那天接了傅兆琛的电话后,他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了傅兆琛的视频邀请,两个大男人神色很差,但话说得清晰透彻。 傅兆琛开诚布公,“君寒,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说过‘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更何况人?” 他垂下眼眸,“你还是想办法拿到顾念的头发,我要和她做dna鉴定。” 陈君寒揉着脑袋再次燃起希望,“那报告是谁搞的鬼?” 傅兆琛捻了捻手指,一字一顿的说,“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办,先做鉴定,你拿到检材我就赶过去,或者我把我的检材邮寄过去。” 邮寄时间太长,傅兆琛的想法还是他过去,料理完段雨禾后事,他还是要去英国的。 陈君寒紧紧地握着手,顾念接着电话嘴里含糊其辞,“学长,我今天做项目做得晚了一些,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别担心。” 稀松平常的话,但在陈君寒听来却格外的刺耳,他紧绷下颌隐藏自己的醋意和怒气。 顾念挂了电话,忽而捞过陈君寒的手,掰开将头发扯了出来,“你要对我做什么?” 陈君寒急忙过去抢,顾念却扔掉了头发。 夜色中,清风里,刚刚到手的检材又没了。 顾念将挎包往后一摆,她背着手探身威胁陈君寒,“看你是同胞,我饶你一次,下次再轻薄我,我就让你牢底坐穿。” 陈君寒眼前一亮,他太熟悉这个动作了。 上高一的傅斯瑜就这样背着手探身向前,将上初二的他抵在墙壁上,“小孩儿,你能不能别总跟在我屁股后面,要玩就去找我哥。” 陈君寒勾了勾嘴角,“傅斯瑜?姐姐” 傅斯瑜? 顾念脑中闪过刚才出现的名字,她顿了顿,瞪了一眼陈君寒,“啧,先生你在这玩替身文学呢?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想让我和陌生人做dna比对,你做梦呢?” 陈君寒的眼睛更亮了,因为眼前的顾念和傅斯瑜一样聪明。 “念念,你有没有想过你就是我找的人,只是你不记得了?” 顾念翻了白眼,“这位先生,你这种搭讪老掉牙了!” 说完,她转身欲走。 陈君寒却拉住了她的手腕,“念念,那你先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陈君寒” 第213章 你屁股上有两颗红痣 陈君寒这个名字,顾念觉得很熟悉,似乎这个名字和她有交集。 顾念怔了片刻,而后毫不客气地问,“我是不是和你的什么人长得很像?” “对,”陈君寒毫不避讳地说,“你像我的爱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你这张脸都和她一模一样,只不过你的眼角有一条浅疤。” 顾念长睫毛颤了颤,“这就是你想和我做dna鉴定的原因?只是,和我做鉴定的人是谁呀?我爸爸,妈妈?” 陈君寒摇头,“是你哥哥,傅兆琛。” 傅兆琛? 顾念心头颤了颤,她抚住了自己胸口,这个名字像是嵌入了她的生命里,缠绕在她的过往之中。 她往后退了一步,“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顾念忽而狡黠地看向了陈君寒,“除了做dna,还有什么方法否定我不是你找的人嘛?” 她有些不耐烦,“你都跟着我快一个月,我周游欧洲,你也跟着欧洲游?” 顾念又说,“你要知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我未必是你找的人。” 陈君寒嘴角微微上扬,他神色暧昧又迷人,“有别的证明,只是你敢吗?” 顾念,“” “怎么证明?” 陈君寒垂着眼眸,长而密的睫毛掩盖了他的情绪,只是向她靠近了两步,“念念,我们俩在一起很多次,我了解你的身体。你右侧臀瓣上有两颗红痣,你给我看看?” 顾念脸颊染上了红色,她看向陈君寒。 他挑着眉,眼里尽是笑意,暧昧非常,“给我看吗?” 顾念抡起背包砸在陈君寒的脑袋上,“你个死变态!” 打完,她一溜烟的跑出了巷子。 陈君寒揉了一下脑袋,他双手插着口袋看着消失在巷口的顾念,他确定她就是傅斯瑜,给他的感觉,周身的气质都和傅斯瑜一模一样。 他拿出手机给傅兆琛发了一条信息——顾念很聪明,她破坏了检材,但我突破不小。 顾念回了到了公寓,莱诺走了过来,“顾念,你觉得林博士会喜欢这份礼物吗?” 顾念看了看莱诺拿着的男士平角内裤,她头皮发麻,“或许吧,只是学长,你不觉得有点太直白了吗?你把他吓跑了怎么办?” 莱诺咬了下嘴唇,又陷入了沉思,“那你说我怎么能试探出他喜不喜欢我?” 他们的世界,顾念一直理解不了,她不歧视也能接受,但不代表她能给莱诺出谋划策。 顾念耸了耸肩,“爱莫能助!” 莱诺面露沮丧,他蓝色的瞳孔闪过失落,“顾念,我帮你抽了好几管血,你就这么对我?” “我都给你煲了猪骨莲藕红枣汤,你还想怎样?” 顾念留下一句话,她回了自己房间。 挺拔又俊秀的莱诺看着手里的平角内裤礼盒叹了口气,“女人心善变,男人心难辨,我太难了!” 国内平宁庄园内,傅兆琛晚上没吃饭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眉眼间尽是疲惫,他紧抿着嘴唇。 盛以若躺在他的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伸手抚平了他还皱紧的眉头,“哥哥,你还有我,安心睡吧!” 第二日,盛以若醒来时,傅兆琛已经起来了,旁边床铺凉了许久。 盛以若再看到傅兆琛的时候,他人在书房。 傅兆琛看到盛以若进来了,他放下了手机,“老婆,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睡醒了,”盛以若走过去扶住傅兆琛的肩膀,“昨晚你没吃饭,饿了吧?我让林管家送早餐过来。” 傅兆琛拦腰将人抱在了腿上,他靠着她的胳膊,“老婆,我不饿,让我抱会儿。” 盛以若看傅兆琛正在看股票,瑞驰和兆奕的股票没跌但也没涨回去。 她有些担忧,“这种局面多久能结束?” “至少一个星期,”傅兆琛捏了捏眉心安慰盛以若,“老婆,你别担心,我的身家没缩水多少。” 盛以若又扫了一眼旁边的笔记本电脑,是贺羽发过来的邮件,是段雨禾葬礼安排及吊唁厅的布置。 “老公,为什么要给段雨禾体面?” 傅兆琛直言不讳,“为了傅家的整体利益,这个面子工程必须做。但她的葬礼,你不用去,一是犯忌讳,你还怀着孩子,二是她不配你去吊唁。” 说这话的时候傅兆琛抱盛以若的手紧了紧。 盛以若知道傅兆琛恨段雨禾,但为了集团公司和傅家的声望、商誉,只能这样。 傅兆琛手护在盛以若的小腹上,“段雨禾闹这么大一定是夜遇城在背后指点了她,还有她在海城的小姨,沈知节也脱不了干系。” 他咬了下嘴唇,“夜遇城马上就鸡飞蛋打了,我看他还能张狂几天。” 双双出击,打击加倍。 一方面是盛以夏假装流产丧子的打击,一方面是夜遇城上当高价收购空壳盛荣集团的打击。 到时候,备受打击的夜遇城会迎来他人生中的至暗时刻,傅兆琛要把他这些年做得恶都还给他。 傅兆琛想到这,心里稍稍舒服些。 “以若,我会邀请夜遇城过来参加葬礼,他不敢来就是心虚,他来了就是待宰的羔羊,现在想想我都觉得期待。” 盛以若伸手捏住了傅兆琛的两个耳朵,“这就是你刚才看手机失神的原因?” 不是,他失神是因为陈君寒的信息,他又有了期许。 盛以若见傅兆琛没说话,她起身拉傅兆琛起来,“走吧,去洗漱,然后去见爸妈,哄着他们点。” 傅兆琛菲薄的嘴唇勾了勾,“我是个有眼光的男人,娶到了既孝顺又懂事,既能干又知进退的媳妇,真是泼天的福气。” 两人手拉着手去洗漱间洗漱了。 主宅内,傅辰哄着南艺多吃一碗椰奶杏仁白粥,就是怕她不喜吃饭低血糖。 南艺眼眶泛红,她一勺一勺地舀着粥,只是食不知味的样子让傅辰心焦,他开口劝道,“老婆,你多少吃点。这样,我送你去兆玹那住一段时间,散散心。” “等公司的事情稳住了,我就去陪你,好不好?” 傅兆玹是傅家老幺,是傅斯瑶的双胞胎弟弟,现在人在剑桥大学攻读商科硕士学位,他昨晚上陪着南艺视频到深夜,南艺就是被小儿子哄睡着的。 南艺沉吟片刻,“嗯,也好,我去那边换换环境,小玹放假了也可以带我去转转。只是以若怀孕了,我这个时候走,岂不是不能照顾她?” “妈,”盛以若和傅兆琛牵手走了进来,“我现在月份还小,再说兆琛也能照顾我,吃住还有林管家上心,您不用担心我。” 傅兆琛眼含笑意,“我打算给我岳母再做一次评定,要是指标正常,我想把她接过来陪以若。” 傅辰想到盛谨言有了好消息,盛家就要一家团圆了,他觉得这个提议好,“就这么办吧!” 他缓缓起身,“兆琛,你跟我到书房来。” 发生段雨禾的事情后,父子俩还没说上几句话。 傅兆琛点头跟着傅辰去了书房。 盛以若和傅斯瑶则继续陪南艺吃饭。 秦司远的电话却打到了傅斯瑶的手机上,她挂断了。 盛以若瞧见,扯出一抹探寻地微笑,“你怎么不接?” 第214章 似曾相识的男女之情 傅斯瑶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她拿起手机,“妈,我去接个电话。” 她话音落,林管家要推着傅斯瑶去接,傅斯瑶拒绝了,“林姨,我自己就行。” 看着傅斯瑶转着轮椅离开的背影,南艺皱了皱眉,“接谁的电话这么神神秘秘的?” 盛以若没接话,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家长和亲友在感情开始之初还是不参与为好。 她突然想起自己和傅兆琛偷偷谈恋爱的时候。 高三夏天的晚上,傅兆琛为了见她,半夜跑到盛家后花园翻墙,然后再让她放下软梯,他再爬到她在二楼的房间。 傅兆琛到了房间先是规矩地教上了高三的盛以若功课,功课教完,他要走的时候就变得恋恋不舍外加亲亲抱抱举高高。 当时的傅兆琛比现在更血气方刚,他英俊高大,帅气阳光,他的桃花眼会深深地看着盛以若,而后喉结滚动,脸颊微微泛红。 他几分羞怯几分期待的央求,“小兔,让哥哥抱抱你,好不好?” 盛以若当然同意,在扑入傅兆琛的怀里时她才知道男人的胸膛竟然这么温暖,他会激动又兴奋地亲吻她。 有一次,傅兆琛把持不住自己将盛以若压在身下,她体尝到了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觉,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腰间的软肉,一缕一寸地探索,揉捻。 当他最后还是停了下来,他笑眼弯弯,“小兔,再等等,等你成年,等你上了大学的” 傅兆琛就起身去洗漱间洗把脸。 然而,那天他走得晚了,翻墙的时候恰巧遇到应酬回来的二哥盛以珩。 盛以珩仰头看着傅兆琛跳墙下来,他叼着烟,扁嘴道,“傅兆琛,你小子半夜翻墙不怕摔死你自己啊?” 傅兆琛扫了一眼自己湖蓝色掩映在黑暗中的跑车,笑得谄媚又讨好,“二哥,我就是来辅导小兔功课的。” “啧,辅导功课用得着这么不走寻常路?” 盛以珩挑着和盛谨言一样的桃花眼讥诮,“我们盛家没大门是吧?” 傅兆琛正了一下他的淡蓝色衬衫衣领,笑容肆意,“有,就是门槛高,我这不是怕盛伯伯和二哥看不上我吗?” 盛以珩笑得爽朗,抬眼看了看趴在窗台对着他,两手扣在头顶比心,替傅兆琛求情的盛以若,他垂着眉眼深吸了一口烟。 “以后晚上不许来了,小兔还小,你敢动歪心思,我让你成废人!” 盛以珩掐了烟准备回车里,“你愿意来就白天来,不愿意来就拉到,再让我看到你爬窗跳墙,我替傅叔叔打折你的狗腿。” 话音落,他开门上车,“你赶紧滚蛋!我爸看见你,你明天就改坐轮椅了。” 傅兆琛如蒙大赦一个劲儿的道谢,“谢谢二哥” 那次以后,盛以珩害怕傅兆琛不守规拱了自己家未成年的小白菜,在芙蓉景苑的栅栏和围墙上方加装了防盗电网。 工程完毕那天,傅兆琛送盛以若回家,他从车窗探头出来冷嗤,“二哥真是个狠人,这是想电死我啊?” 盛以若羞赧,只能打岔,“不是,他最近被一个女赛车手缠上了,他怕她翻墙进来。” 傅兆琛,“” “二哥口味挺独特,女汉子都下得去手?” 后来这话传到了盛以珩耳朵里,他们家又加装了红外线扫描系统,让傅兆琛在门口晃都变得小心翼翼。 思绪回笼,盛以若嘴角挂着甜笑。 南艺没什么语气,“小兔,你知道是谁的电话?瑶瑶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我不知道是谁的电话,”盛以若咬了下嘴唇,“也没听说瑶瑶谈了恋爱。” 南艺喝了一口粥,而后自顾自地说,“瑶瑶马上也参加工作了,还没有感情经历,是应该谈恋爱了。” 盛以若的婆婆南艺也是世家小姐出身,在国外长大,从小接受了良好的家庭和学校教育,所以思想和想法和年轻人没什么不同,心态永远轻盈,这也是她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原因。 南艺又随口说,“傅辰给他的宝贝女儿安排了相亲,还不止一场,都是他喜欢的青年才俊,他的想法跟我倒是一致的。” 而后,她又说了一些她出国的时间让傅兆琛多顾着点傅斯瑶,尤其是在相亲这件事上。 楼上,傅兆琛饿着肚子听他爸说了北疆的事。 他皱着眉,“人既然在北疆,在城里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我岳父和大舅哥也是经济杂志和新闻的常客。” 傅辰仰靠在沙发椅上,“嗯,我让渊哥派人一边查手表的来源之人,一边派人去农村找人。” “还有,等到杜自持回来,你安排他和瑶瑶见一面,就当交个朋友。” 傅辰说这话的时候正看股票,没什么表情和语气。 傅兆琛则想起盛以若还寄希望于杜自持,她也让杜自持去北疆找她爸爸和哥哥,每天都会发微信给杜自持询问进展。 他一直不想揭穿这件事告诉盛以若杜自持是他的好兄弟,也是他的人,就是希望盛以若有盼头,有期待,而且能缓解她没能为盛家做什么的那种焦虑。 可眼下,他爸想让杜自持和傅斯瑶见面,那这件事儿早晚得露馅。 以杜自持的德行,他一定能相中傅斯瑶,在女人面前,他一定不会恪守什么秘密和原则,卖他卖得比谁都快,尤其是这种无伤大雅,构不成什么威胁的卖兄弟。 “爸,现在年轻人不喜欢相亲,”傅兆琛捻了下手指,“瑶瑶还小,顺其自然就好了。” 傅辰挑眉,“你是不是觉得谁都和你一样幸运,可以和青梅竹马在一起?” 他随即起身,依旧挺拔的身体笼罩过来,“你是瞧不起相亲吗?我和你妈相识就始于相亲。” 傅兆琛往后仰靠子在椅子上,“嗯,知道,我妈是替贺羽他妈去的,结果你俩却发生了” 他适时闭嘴了,因为他爸傅辰脸色瞬间阴沉。 傅兆琛轻咳,“爸,说正事儿吧,段雨禾的葬礼,我想风光大办,挽回公司形象。另外,我要好好教训一下夜遇城。” 以往这个时候,傅辰会担心傅兆琛不够老道,城府不够深,可现在他处事越来越像他,他也没再迟疑,只说,“嗯,做事前多考虑。” 傅兆琛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他见傅斯瑶正在和盛以若叽叽咕咕的说话,两人的关系现在是越来越好,他勾了勾嘴角。 他坐在那准备吃饭,盛以若抬眼看过来,“都凉了,我让林姨去热了,你等一下。” “好!” 傅兆琛拄着下巴见两人继续眉开眼笑地小声说话,他有一瞬间恍惚觉得要是斯瑜在,画面又不一样了。 他从陈君寒的消息看出了陈君寒的些许欢喜,他对顾念充满了期待。 这时,祁曜的电话打了进来,傅兆琛接起。 “兆琛,陈溪醒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第215章 傅兆琛:你那点伎俩就是骗骗小女生 傅兆琛皱了皱眉,神色淡然,“我还没吃早餐,吃过饭去公司,不过去了。” 祁曜对傅兆琛的回答也不意外,他只淡淡说,“好,有事我再找你。” 他抬头拿起监护室外边的电话机对里面的陈池说,“兆琛很忙就不过来了,你好好照顾你姐姐,有事联系我。” 挂了电话,祁曜正了一下领带回公司了。 陈池看向了满是失望的陈溪,她轻声安抚,“姐姐,你要快快好起来。” 陈溪现在没有力气说话,只闭了闭眼睛算是答复。 陈池看出了她姐姐对傅兆琛有某种不可言说的情愫,许是一见钟情,也或许是感激带着懵懂的悸动。 但她也看出傅兆琛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陈池穿着无菌服起身,“姐,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出去后,思虑片刻拿起手机打给了贺羽,“贺特助,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贺羽接到陈池的电话很兴奋,他转了一下椅子,“什么忙?” “我姐喜欢傅总,但傅总的态度我也知道他对我姐没意思,”陈池看着医院外的梧桐树,“你能不能拍几段傅总工作的视频,我拿给我姐看看,给她点慰藉让她度过排异期。” “你放心,我已经通知了我爸妈,他们飞机下午落地,”陈池就怕贺羽拒绝她,“只要我姐排异期一过,我爸妈就带她回老家。” 贺羽,“” 他顿了顿,“那你呢?你也回老家?” 陈池不确定,她来宁城主要是她爸以前做保镖的雇主家盛家出了事,他爸爸希望她能尽点绵薄之力,在盛以若身边保护她。 可眼下,傅兆琛对她和她姐姐都十分不耐烦,她觉得她没办法帮他爸尽这份心了。 陈池抿了下唇,“不清楚,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姐不会去打扰傅总和盛小姐。” 贺羽心忽而空落了,他还是答应了陈池,“好吧,我帮你拍两段视频,但你千万不能让傅总知道,否则,我小命难保。” 陈池觉得贺羽夸张,笑出了声。 贺羽听到笑声也跟着笑了笑,他想请陈池吃饭,但想到人家姐姐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似乎时机不对。 “陈小姐,我晚上给你送宵夜过去?” 陈池很意外,“不用了,我晚上回酒店,随便吃一口就行了。谢谢你,贺特助。” 电话断了,贺羽郁闷。 下午,陈池收到了贺羽发过来的傅兆琛在办公室办公的视频。 陈池叹了口气,“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姐这是难过美男关” 另一边,傅兆琛接到盛以若的电话就开车去接了盛以若和傅斯瑶。 “怎么非要我陪你俩去逛街?” 傅兆琛本来就很忙,因为段雨禾事件的影响,他要将手里的项目尽快拍板,但临近下班时间,盛以若开口让他陪她和斯瑶,他又觉得不好拒绝。 毕竟,盛以若和傅斯瑶都需要纾解。 “谁告诉你是去逛街?” 盛以若捋了一下安全带,“是陪斯瑶去秦司远的律所拿实习鉴定报告。” 傅兆琛,“” 他扯了扯嘴角,嘟囔了句,“我怎么觉得我和祁曜的担心有点多余?” 之前,他和祁曜担心傅斯瑶玩不过秦司远,而今看来她妹妹脑子蛮好的。 傅斯瑶嘟了嘟嘴巴,“哥,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傅兆琛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正了下领带,“到了他的律所,我到楼上去取实习鉴定报告,你俩在车里等我。” 盛以若发现傅兆琛是真的讨厌秦司远,一点机会都不给秦司远。 他那天明明听得清楚,秦司远说他喜欢傅斯瑶,要追求傅斯瑶,结果他今天就这样断亲妹妹的姻缘线。 盛以若要傅兆琛过来陪着傅斯瑶拿到鉴定报告,本意是撮合一下秦司远和傅斯瑶。 拿到报告,她就领着傅兆琛去吃私房菜,最近出了那么多事,他心情不好,她想陪他吃饭聊天哄他开心。 然后,傅斯瑶和秦司远有独处的机会发展一下感情。 可眼下,傅兆琛连秦司远的律所,他都不愿意让傅斯瑶去。 傅斯瑶则赞同,“好,嫂子说了,取完实习鉴定报告,我们就去荷塘月色那家私房小厨吃饭,那家的昆曲唱得特别地道。” 傅兆琛舒展眉心,“好!” 盛以若叹了口气,仰靠在后排座椅上,她轻声问傅斯瑶,“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秦司远?” 傅斯瑶沉默了。 她偏头看向了窗外,佯装啥也没听见。 到了秦司远的律所,傅兆琛信步坐电梯上了楼。 彼时,秦司远在之前就收到了傅斯瑶正在路上的电话,他时不时看一眼门。 他起身对着镜子正了一下领带,而后又撩了撩头发,看着镜中帅气逼人的自己,他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秦司远想到傅斯瑶坐着轮椅不方便,他阔步去开门,开门前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很满意。 “瑶瑶” 门拉开,一袭笔挺黑色西装的傅兆琛,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身姿提拔,清风霁月地站在那。 他桃花眼微微向里扫了一眼,房间内撒了玫瑰花瓣,还有一大束心形的玫瑰花,黑色欧根纱上的银色蝴蝶结搭在茶几上。 傅兆琛嘴角抽了抽,“啧,没想到秦律的品味还挺独特。” “怎么是你?” 秦司远说完这句话,见傅兆琛眉眼挑了挑,忙改口,“哥,您怎么来了?” 傅兆琛神情一顿,他扯了下领带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谁是你哥?” 秦司远是做了很多心理建设的,他知道追傅斯瑶首先要做的就是放弃脸面,因为傅兆琛毒舌又难搞,他要是在意尊严面子,那他连傅兆琛那关都过不了。 “我那天和你说我要追求斯瑶,自然就要叫你哥。这点伦理纲常我还懂得。” 秦司远说这话的时候不卑不亢的。 傅兆琛挑眉哂笑,“打住,我在傅家和那堆发小里就是老大,最不缺的就是二百五弟弟。” 他懒得纠缠,“你把瑶瑶的实习鉴定报告给我,我还有事。” 秦司远抱臂站着,他舔了下嘴唇,“哥,我找瑶瑶过来是探讨报告怎么写,因为我还没动笔。” 傅兆琛,“” 他知道秦司远是故意这么说的,为了和傅斯瑶见上一面,他连办公室都布置一番,更何况实习鉴定报告? 那报告早就盖好公章,说不定信封上还喷了秦司远惯用的男香,为的就是让傅斯瑶能想起秦司远这号人来。 傅兆琛想到这,一口恶气上涌,“秦司远,你追女生的那点伎俩也就骗骗无知小女生,在我这没用。” 他正了下领带,“要么把实习鉴定报告给我,要么瑶瑶开学,你直接寄去她学校导员那里。” 秦司远,“” 两人正对峙间,秦司时走了过来,“傅总,我说我在楼下看到了傅家的车,原来你来找司远。” 傅兆琛点头,“嗯,来向秦律拿傅斯瑶的实习鉴定报告。” 秦司时低垂下眼眸,再抬眼,“司远把报告给傅总。” 秦司远,“” 秦司时转头对傅兆琛说,“我晚上想请傅总和以若还有斯瑶妹妹吃个便饭。” 傅兆琛看向了一脸懵的秦司远。 就听秦司时说,“司远晚上要加班,他不去。” 傅兆琛,“” 第216章 小兔,帮帮大哥好不好? 傅兆琛拿着傅斯瑶的实习鉴定报告和秦司时一道往电梯口走。 律所的女律师顿觉分外养眼! 傅兆琛顶着宁城最帅千亿阔少的名声在商场上沉浸多年,优雅中透着矜贵的气质很招人,一双看谁都似情含情的眼睛更是让人着迷。 至于,秦司时和秦司远两兄弟的长相也是拔尖的。 一时间得见三位男神级别的帅哥,怎一个养眼了得? 只是,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的秦司远脸色难看,他扁着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看到员工“不怀好意”地窥探,秦司远转身进了办公室,咣当一声就把门摔上了。 傅兆琛听到响动,他似笑非笑地说道,“秦总,你今天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了?” 秦司时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一抹淡笑,他伸手按了电梯按键,“那倒没有,我只是向着我自己而已。” 傅兆琛听这话怪怪的。 这秦司时什么意思? 难道他上次到傅家拜访也看中了傅斯瑶? 想到这,傅兆琛脸色阴沉了几分,他阔步跟随秦司时进了电梯。 电梯密闭空间内,傅兆琛闻到一丝淡淡的大吉岭香水的味道,他拿起鉴定书的信封扇了扇,果然男香的味道更浓重了。 傅兆琛菲薄的唇角向上扬了扬,“啧,还真往信封上喷了香水。” 秦司时皱了皱眉,他尴尬地说,“让傅总见笑了,司远没谈过恋爱,估计是听了霍尧的主意。” 傅兆琛微微一顿,他将信封捏紧和手背在身后,“我怎么听说他是海王呢?” 秦司时惊诧,随即又否认,“谣传而已,司远小时候上的军事化管理的私立学校,回国前忙于律所工作,真的没谈过恋爱。” 傅兆琛,“” 到了楼下,傅兆琛上车将信封递给了傅斯瑶。 “呐,你的实习鉴定报告。” 傅斯瑶欣喜地接了过来,盛以若怀孕后对气味很敏感,她不解地皱眉,“鉴定报告怎么是香的?” 傅兆琛启动车子,扶着方向盘讥讽道,“由此可见秦司远是个闷骚的男人,想让瑶瑶记住他身上的味道。” 傅斯瑶脸颊泛红,打开包将实习鉴定报告扔进了包里。 盛以若沉吟片刻,“既然如此,四哥怎么没下来?秦家大哥的车怎么跟着我们的车?” 傅兆琛偏头扫了一眼后视镜,“他上杆子要请我们吃饭,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盛以若皱了皱眉,心跳快了几分。 她一下子想到秦卓伯伯要把傅兆琛搞到英国的事,不会是秦司时故意请他们吃饭来提醒她吧? 到了荷塘月色,秦司时才和盛以若和傅斯瑶打招呼。 他低头看了看傅斯瑶的脚,“傅小姐,你的脚怎么样了?” “谢谢秦总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傅斯瑶的笑容恰到好处,让人看着很舒服,“下预约了医生下周一拆石膏。” 秦司时笑意直达眼底,“预约了哪家医院?” 傅斯瑶,“” 她支吾了两声还是如实地回答,“惠天私立医院,我嫂子和我哥斟酌良久还是在那家医院建档产检,我顺道跟着把石膏拆了。” 秦司时笑意不减,“嗯,进去吧!” 傅兆琛半搂着盛以若冷眼看着秦司时,他狠厉地从牙缝挤出几个字,“秦家这哥几个是不是有病?” 盛以若也觉得秦司时的话问得莫名其妙又多余,她轻声提醒,“大哥,我们进去吧!” 到了隔断包间,盛以若本应和傅兆琛坐一起,结果傅兆琛却把傅斯瑶安排在了盛以若的身边。 他和秦司时坐并排。 这家菜主打是淮扬菜,中式装修的风格特别像民国时期的戏园子,四周是隔断包间,雕梁画栋,镂空连廊,而中间则是昆曲舞台。 他们刚入座,一曲《牡丹亭》已经开嗓上场。 秦司时将菜单推给盛以若,“小兔,你是孕妇你最大,按你的喜好点。” 傅兆琛捏着茶盏呷了一口明前龙井,他淡然地点了点头,“点吧,别怕胖,红烧狮子头一定要来一份。” 盛以若不意思地轻笑,而后和傅斯瑶一起研究菜单。 秦司时则对傅兆琛说,“段雨禾的事情闹得挺大,需要我帮忙吗?” “谢了,”傅兆琛放下白瓷描金茶盏,“公司的事情和舆论影响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至于段雨禾的葬礼下周三办完,剩下的事儿就交给时间了。” 秦司时倒是很欣赏傅兆琛的处事果决的能力,他这个年纪的人有能力,有气度还有城府,不仅招女人喜欢,男人也欣赏。 他用茶盏盖子撩了下茶叶沫,“夜遇城会来吗?” 傅兆琛挑眉看向秦司时,他嘴角上扬,“会。” 秦司时垂下眼眸,“那以夏呢?” 傅兆琛将邀请发给了夜遇城,以盛以夏的机智,她一定会把握这次机会。 “不清楚,或许会过来吧!” 傅兆琛略显敷衍的话倒让秦司时笃定了盛以夏会过来,他眼中漾上了一层笑意。 盛以若虽然看着菜单,却也将他们说的话听得仔细。 她知道傅兆琛的意思,她姐姐就要“流产”了。 傅兆琛抬眼看向盛以若,眼中柔情蜜意,“老婆,点好么?” 盛以若点头,傅兆琛则叫来了服务员。 不多时,红烧狮子头、松仁玉米、文思豆腐、煮干丝、白袍虾仁、松鼠鳜鱼、陈皮老鸭汤还有清炒时蔬端了上来。 傅兆琛和秦司时都开了车,两人没喝酒,倒是点了果汁。 四人边吃边聊,气氛还算融洽。 忽而,秦司时转了话题,“小兔,以夏想做的事情做完,她会和夜遇城离婚吗?” 盛以若挑了一粒玉米淡淡地放在嘴里,“一定会。” 她眉眼中散着浓重的哀愁,她担心她姐姐余生都不会快乐了,报复心爱的人本身就是双刃剑,剑剑到肉,两个人疼。 夜遇城的死活,她不管,但是她姐的伤心,她心疼。 秦司时将大半杯果汁一饮而尽。 傅兆琛清冷的眉眼皱了皱,他心想这秦司时怎么喝个果汁喝出了白酒的气势,他正纳闷秦司时接下来要说什么。 就听秦司时郑重地看向盛以若,“小兔,我喜欢以夏很多年了,以后我追求她,你能不能帮帮我?” 盛以若夹着虾仁的筷子一抖,虾仁掉在了她淡黄色的长裙上。 傅兆琛见此抽出纸巾过去帮她清理,“秦总,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秦司时仰靠在椅背上,他笑容恣意,看了一眼叼着筷子,一脸听八卦脸的傅斯瑶,他转头又说,“我是认真的,这么多年我孑然一身就是放不下她。” “既然,我有幸再等到她,我不想再错过她了” 第217章 盛家女儿惦记的人不少 听完秦司时的话,傅兆琛捏了捏盛以若的手,他眉眼温柔却带着挑弄,他语气轻快,“啧,盛家的姑娘是抢手,个个都被别人惦记了好久。” 傅兆琛挑衅地看向秦司时,他眼光中的得意都懒得收敛,“还好,我惦记到了。” 秦司时抿了抿嘴唇,唇角被舌尖抵出个可爱的小鼓包,“怎么办?我立志要做小傅总的姐夫。” 傅兆琛,“” 他帮盛以若清理好裙子,站起身正了一下领带。 “秦总,你听过夫妻一体吗?你求我太太办事,还妄图打压她的丈夫,你这脑回似乎有点问题。” 秦司时紧绷下颌笑了笑,没接话。 他和傅兆琛接触不多,但是依旧能感觉出来傅兆琛这人精明,毒舌,在他怼秦司远这件事上就可见一斑。 但这样的人用好了也是神助攻。 秦司时给傅兆琛将果汁满上,他语气淡然,“傅总,你觉得我追以夏有什么问题?” 傅兆琛舌尖抵了下后槽牙,长而密的睫毛下掩盖了情绪,盛以若的表情和他差不多,夫妻俩难得的默契。 秦司时也想到了二人的想法。 没错,他也是因为这个顾虑而想让盛以若开解盛以夏。 傅兆琛缓缓开口,“大姐经历婚姻十年,十年间磨灭了对爱情的憧憬,消磨了对婚姻耐心,你觉得她还会接受你?” 秦司时没反驳,这些他早都想到了。 他垂着眼眸像是自言自语,“夜遇城对她不好,我没办法弥补她的那十年,但我可以给她现在和将来很多个十年。” 傅兆琛和盛以若对视之间,两人眼波流转对秦司时的话可以相信,但感情的事是你情我愿。 现在,不过是秦司时一厢情愿而已,以他二人对盛以夏的了解,她迈出新的一步,艰难无比。 傅斯瑶则用近乎崇拜的眼光看着秦司时。 秦家,她之前缠着傅辰给她讲了一些,秦家也是一等一的豪门大家,奈何赶上政策收紧,秦家虽然在秦司远和秦司时父亲秦卓那代就已经洗白了,但后来发生的事让秦家移民海外。 但无论是财富还是地位,影响力还在。 所以,这样的秦家长子秦司时愿意遵循本心,想娶结婚十年要离婚的盛以夏,这份情和这份不顾世俗眼光的魄力就让傅斯瑶感佩。 她看秦司时的眼睛亮晶晶,她拿着果汁杯,语气明快,“秦总,我支持你的决定,爱情没有先来后到,我支持你追求以夏姐。” 秦司时笑意直达眼底,笑眼弯弯多了几分柔和,他拿起果汁杯碰杯,“谢谢傅小姐,希望有一天我们可以成为一家人。” 傅斯瑶耳尖泛红,她转而一想,若是他娶了以夏姐,那么他和她哥就是连襟,那她也就是他的妹妹,可不也算是一家人? 傅兆琛清冷的眸子闪过清冷的嗤笑,他小声向对面的盛以若说,“老婆,看出秦家兄弟的‘狼子野心’了吗?铆着劲地想和我成为亲戚。” 盛以若胃口好了不少,她脸微微泛红,“亲上加亲没什么不好。” 傅兆琛将红烧狮子头分好,夹到盛以若的盘子里,“这都是我们想的好而已。” 饭后,四人离开。 秦司时知道傅兆琛和盛以若是愿意帮忙的,因为他们都希望盛以夏可以幸福。 他开车前给秦司远打电话,秦司远挂断了。 “出息,还真生气了?” 秦司时打开微信给秦司远留言——有傅兆琛在,你就算和傅斯瑶一起吃饭又能怎么样?下周一傅斯瑶去惠天私立医院拆石膏,你的机会才是真的来了! 发完,秦司时开车准备离开。 秦司远的电话打了过来,秦司时挂断了,“马后炮!” 另一边,傅兆琛载着盛以若和傅斯瑶回了家。 接下来的几天,傅兆琛按部就班地处理公司的事情,傅辰也回瑞驰上班。 盛以若坐在办公室内竟然有点感慨万千,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她突然间觉得日子过得波澜不惊才是最安心的。 比如,她的工商管理课程转了网上上课,她听完课做完了教授留的作业;再比如,她又安心地做回傅兆琛助理,虽然现在她喝点甜汤,糖水都是贺羽买回来送过来,但她可以看到傅兆琛。 忙完手头工作,盛以若拿出绘图板还没开始动手,耿媛媛就敲门进来了。 她手里提着鲜花饼,“盛秘书,听说你之前病了,呐,祝你早日康复。” 盛以若扫了一眼那鲜花饼,是米其林餐厅出品的中秋伴手礼,价格不菲。 “谢谢耿秘书!” 盛以若眼波扫过耿媛媛手腕上的积家腕表,价位不算太高,30万左右,但对于耿媛媛来说,这样的消费水平显然已经超过了她收入的能力。 她知道这是夜遇城让楚砚给耿媛媛的保障。 盛以若伸手拉住耿媛媛的手,“我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不过耿秘书这手表真不错。” 耿媛媛脸上挂着笑,她不好意思,“我男朋友送的。” 她还想再说两句,傅兆琛推门进来了,看到耿媛媛人在这,他脸上的阴冷一闪而过,“耿秘书,你怎么回来了?” 耿媛媛转身见傅兆琛过来了,他手里还拿着文件,“傅总,李秘书今天请假了,我有事情要向您汇报所以就回来了。” “听闻盛秘书前段时间病了,我过来看看她。” 傅兆琛扫了一眼盛以若桌子上放着的鲜花糕饼,他表情讳莫如深,“嗯,你先回你办公室吧,我一会儿找你,你再过来。” 耿媛媛以为傅兆琛有事交代盛以若,她笑着退了出去。 见人走后,傅兆琛拿起一旁的鲜花饼觑了两眼,随即将其扔进了垃圾桶里。 盛以若嘴角上扬,“你不会以为我会吃吧?” “没有,”傅兆琛走过来双手撑着盛以若沙发椅的扶手,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替你扔掉,省得你心烦。” 他手往下顺抚上了她的肚子,“啧,怎么还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我女儿长得怎么样了?” 盛以若嗤笑,“一口一个你女儿,万一是个男孩呢?” 傅兆琛皱了皱眉,“那就我儿子,能怎么办?” 盛以若被傅兆琛无奈又不太情愿的语气逗笑了,傅兆琛探身过去咬了咬她的耳垂,“别这么笑,过于妩媚,我容易把持不住。” 傅兆琛最近憋得相当难受,尤其是晚上照顾盛以若洗澡的时候,他每每都是‘心飞扬’,而后再‘透心凉’。 不然这一宿,他也不需要睡了,坚挺的烦躁可以折磨他一晚上。 盛以若捶他,“你先去忙吧,搞好了我们去医院,斯瑶也要去那拆石膏。” 周一,盛以若预约了建档,而周三就是段雨禾葬礼,傅兆琛这周依旧是海绵里挤水,时间靠挤。 傅兆琛亲昵地吻了下盛以若的脸颊,“嗯,等我。耿媛媛那边马上要出竞标的标底了,我听她怎么说。” 另一边,惠天私人医院内,傅斯瑶已经到了。 傅家的保镖推着她,迎面就看到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秦司远,他臂弯里是黑色的薄款黑风衣。 傅斯瑶抬眼看了看,上面写着急诊。 傅斯瑶心中暗自揣测——秦司远病了? 第218章 秦律你这是哪病了? 秦司远也看到了傅斯瑶,她许是即将到方远时的远律律所上班的缘故,她将头发染回了黑发,而长发下面烫了大波浪卷。 傅斯瑶的皮肤很白,如此一来皮肤又白皙了几个度,她明眸皓齿,穿着奶白色的阔腿长裤,上面则是黑色的露脐一字肩小衫。 秦司远咕噜了一下喉结,看向傅斯瑶身后的保镖,他臂弯里是傅斯瑶奶白色的外套。 他鬼使神差地瞪了一眼那保镖,他觉得那保镖很多余,他才应是站在后面帮她拿外套,推着她的那个人。 傅斯瑶皱了皱眉,“秦律,你生病了?” 秦司远捏住了手里的报告单,垂下眼眸掩盖慌乱,“最近应酬有点多,喝伤了胃。” 傅斯瑶手捏着轮椅的手柄,欲言又止。 秦司远不愿意失去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见面机会。 他声音沙哑,语气可怜,“累年的毛病了,喝多了酒就会犯。” 傅斯瑶听此才说,“我爸和我哥也总应酬,我妈找个方子养胃的,我们家常备这种汤。” 她想了下,“山药和芡实、茯苓、莲子熬成四神汤,然后再加入百合、麦冬还有生姜,少量红糖,功效是健脾养胃。” 秦司远每听一位物料的名字,他的心就暖一点,最后心跳得更快了。 “瑶瑶,你说得太快了,我记不住。” 秦司远委屈的语气听得人心里不舒服,她抬头看向保镖,“你带纸笔了吗?” 秦司远忙说,“我记在手机里。” 而后,傅斯瑶坐在轮椅上,而秦司远则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就在她身旁。 傅斯瑶说,他记在备忘录里。 记好了药方,秦司远紧抿着嘴唇,看上去像是有什么伤心忧愁的事情。 傅斯瑶皱眉,“你怎么了?你不会得了什么不好病吧?” 秦司远顿觉自己表情过于哀伤了,他忙笑着说,“不是,我只是在想这么好的方子,可我没时间做,也没人替我洗手作羹汤。” 他叹了口气,“到底辜负了瑶瑶的心意。” 傅斯瑶,“” 扶着盛以若的傅兆琛站在那听到秦司远的话,他咋舌,“老婆,你这秦家四哥怎么没学表演呢?可惜了,不然一定能成双料影帝。” 盛以若笑得开心,“为什么是双料影帝?” “骗人、套路人的好材料,”傅兆琛无奈一笑,“秦司远比我大两岁吧?他怎么这么幼稚?”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幼稚的?” 盛以若想拉住傅兆琛,让他等会儿再过去。 但傅兆琛却说,“秦司远之前追你,知道我们结婚后,他又去追瑶瑶?” 傅兆琛眼中闪过厌弃之色,“秦司远是无缝衔接,连个空窗期都没有。你说这样的秦司远配和瑶瑶在一起吗?” 盛以若哑然,这话她不好说配不配,因为她是秦司远追求她时的当事人,她现在说多了反而惹傅兆琛不高兴。 另一边,秦司远看着傅斯瑶微红的小脸,心里满满的,“瑶瑶,我这个人后知后觉,你离开律所后,我每天都会想起你。” “打住,我不想听”傅斯瑶可不觉得秦司远说的是什么真心话,“我要去拆石膏了,你赶紧回去吧!” 秦司远没想到傅斯瑶对他竟然还是这么排斥。 这也怨他,傻了吧唧地打着去看盛以若名义接近她。 一方面让傅兆琛嫌弃他,一方面让傅斯瑶看不上他,作茧自缚不过如此。 秦司远听此忙起身,“那我送你过去。” 他怕傅斯瑶拒绝,“你给我方子,我送你一下就当投桃报李了。” 傅斯瑶没拒绝。 眼瞅着秦司远推着轮椅去骨科,傅兆琛手攥得紧紧的,嘴上不悦,“瑶瑶难道长得是恋爱脑?被秦司远的三言两语就给骗了?” 傅兆琛拉着盛以若过去,但盛以若穿着平底鞋,上次先兆流产的经历让她更小心翼翼,走路自然也慢。 到了骨科,医生示意傅斯瑶坐到床上。 还没等保镖动手,秦司远已经俯身将傅斯瑶抱了起来。 他的手碰到了她腰间的细软白皙的皮肤,他直觉一股灼烫直冲心底,燥意骤起,他紧绷下颌掩饰自己的慌乱。 傅斯瑶也不自在,与实习鉴定报告一样的男香钻进了她的鼻孔,扰乱了她的思绪。 这个味道清凛,淡然,给人以安宁。 秦司远将傅斯瑶放在床上,不敢看她的眼睛,他对医生说,“医生,手法轻一点,她怕疼。” “啧,秦律,你也来看骨伤科?” 傅兆琛拉着盛以若的手推门进来,“哪受伤了?不是脑子吧,脑骨?” 秦司远直觉自己的天灵盖冒起了冷烟,他怎么这么寸? 盛以若扯了扯傅兆琛的袖子,“老公” 傅兆琛将盛以若安顿在一旁的椅子上走到了傅斯瑶的身边,“医生,开始吧。” 他冷冷地剔了一眼秦司远,“我过来了,秦律可以走了。” 秦司远神色尴尬,傅斯瑶瞅着怪可怜的,“哥,我这脚也拜他所赐,他想看着就看着吧!” 傅兆琛,“”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傅斯瑶的脑门,“你是不是缺心眼?” 傅斯瑶拨开傅兆琛的手,娇嗔,“哥,你把人家头发弄乱了。” 秦司远低头偷笑,他突然间有点明白他爸妈关于要女儿的执念了,他若是有个妹妹,也是此时的模样吧! 宠着,护着,闹着,嫌弃着。 盛以若笑着笑着也想起了她的二哥和三哥,笑容淡淡地敛了回去,消失不见。 拆完石膏,秦司远忙不迭地询问,“还疼吗?要不要下来试着走走?” 傅兆琛则在和医生说接下来的护理事宜,他揉了揉眉心,“秦司远,你现在脸皮怎么变得这么厚” 医生听完愣了愣,低下了头偷着乐。 秦司远蛮不在乎,“哥,你追以若的时候脸皮薄嘛?” “呵” 傅兆琛眼睛精光一闪,露出丝丝冷笑,“和我比?你脸呢?” 秦司远觉得刚才不应该反驳,他追求盛以若这一项就足够在傅兆琛这没脸了,何况他现在又来追人家妹妹? 傅兆琛见秦司远熄了火,他心情大好,“瑶瑶,拆了石膏也要注意。爸给你安排了好多场相亲,不要贪图漂亮穿高跟鞋。” 秦司远,“” 盛以若看着已经换了鞋的傅斯瑶神情有点蒙,她圆场,“爸妈定的,都是世家公子哥,青年才俊。” 秦司远的手攥得紧紧的,傅兆琛看着秦司远的手掌,他嘴角上扬,总觉得之前秦司远惹得他生的那些怨气得到了纾解。 傅斯瑶也觉得自己应该谈恋爱,看着自己好了的脚,嘟囔,“行啊,不就是不穿高跟鞋吗?我长这么高,不穿高跟鞋也没问题,不影响我好看。” 秦司远脸色阴沉难看,但他不敢表现出来。 傅兆琛经过秦司远身边的时候,压低了声音,“知难而退,不丢人,秦律师。” 他拉着盛以若起身,“瑶瑶,走,陪你嫂子去建档,我申请了去b超室陪同,我就要和我女儿见面了。” 傅斯瑶也很兴奋,“我也要去看小侄女” 她转头看向秦司远,“秦律,你要一起吗?” 第219章 盛以若:你是钮祜禄傅茶茶? 傅斯瑶水灵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秦司远拿过一旁的风衣搭在臂弯里,“我律所还有事,就不陪你去了。” 分寸感,前所未有的拉满。 傅兆琛揽着盛以若肩膀,压低了声音,“秦司远难得清醒一回,我们得成全他,赶紧走。” 盛以若看着今天格外“茶里茶气”的自家男人,一点脾气都没有。 “老公,你啥时候还有满族姓氏了?” 傅兆琛没懂,“嗯?” 盛以若往外走,“钮祜禄氏,满族大姓,钮祜禄傅茶茶。” 傅茶茶? 钮祜禄? 傅兆琛被气笑了,他往前走暖声道,“我是你后宫中的一分子?爱新觉罗以若?别说,你这名还挺好听。” 两人笑闹着走在前面。 秦司远抓紧机会拦住了傅斯瑶的去路,他语气急迫,“瑶瑶,我知道你介意我之前追求过以若。但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证明给你看,我喜欢你。” 他偏头看了眼停下来等傅斯瑶的傅兆琛和盛以若。 秦司远伸手抚住傅斯瑶的脸颊,手指穿过她耳边的秀发,将人往前抻了一点。 他低头看向傅斯瑶,眼神灼热,“瑶瑶,你可以相亲,但等等我,给我一个机会。” 傅斯瑶再次离秦司远这么近,他温热的鼻息混着他身上冷凛的男香,她直觉脸颊发烫。 她推开秦司远,快步去追傅兆琛和盛以若。 傅斯瑶脚步急了些,秦司远顿觉心惊肉跳,“瑶瑶,别跑,慢点走,注意你的脚” 字字关切,关切得傅斯瑶心有点乱。 傅兆琛见此快步迎了过去,他伸出手臂揽住了傅斯瑶。 “跑什么?刚拆石膏,慢慢走。”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秦司远嫉妒傅兆琛到可发疯的地步。 傅兆琛一只手揽着盛以若的腰肢给妻子以支撑,另一只手挽着傅斯瑶给亲妹妹以安心。 他秦司远现在无妻女,至于妹妹? 父母生了四个男孩,一生无女,是秦家的遗憾,更何况曾被寄予厚望男翻女的秦司远? 盛以若的孕检建档很顺利,做b超的时候,傅兆琛和傅斯瑶都陪着一起去的。 惠天医院是林景澈家在宁城开设的最高档的私人医院,主要的客户就是上流人士,商业精英。 无论是医院环境还是医疗资源,管理团队都是对标国际最一流的医院。 b超医生看过不少商业精英丈夫陪妻子产检进b超室的,但都是月份大了,过来判定男女,或者做思维彩超可以看到孩子面部的阶段才会跟进来。 像盛以若这样三个月就有丈夫进b超室的实属少见。 “傅总,”医生拿着探头,在耦合剂的润滑下在盛以若的肚子上停留,“这里就是你们宝宝,他还很小,判断男女最好在四个月以后。” 傅兆琛和傅斯瑶看着屏幕上的小小一团,两人眼睛都一瞬不瞬地盯着。 “哥,他好可爱啊!” 傅斯瑶没太看懂,但靠脑补就能确定他哥和她嫂子高颜值生的孩子一定是超高颜值。 傅兆琛皱了皱眉,他以为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孩子会十分激动,他会热泪盈眶,结果他看到一个不点的小东西在里面微微地动着。 至于傅斯瑶说她可爱,他是一点没看出来。 盛以若看到懵逼的两兄妹,她笑着说,“医生,我先生也看不懂,你给他听听心跳吧!” 医生伸手到仪器上,放了外放,而后对准了宝宝的心脏。 忽而,强有力又急速的心跳声从仪器里传来。 傅兆琛听着听着,眼圈泛红。 这是他听过最动听的生命律动,是他和盛以若结合的小生命的心跳。 傅兆琛握紧了盛以若的手,“老婆真好听。” 盛以若回握住傅兆琛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从b超室出去时,傅兆琛扶着盛以若到楼梯口就听到两个小护士在那窃窃私语。 “看到了么?千亿阔少傅兆琛领着那个盛以若来做产检了,怪不得对段雨禾那么绝情,原来孩子都有了。” “就是,也没听说他俩结婚啊?说不定就是盛以若当小三抢走了傅兆琛呢,那段雨禾气不过才去傅家抢人。至于,段雨禾雇凶杀人的事儿一点消息都没有,还不是傅家怎么说怎么是?” “哎,傅兆琛可是咱们大老板的侄子,快别说了,让人听到告我们一状,工作还要不要了?” “也是,就连盛以若过来做产检都是全程保密的。我们还是三缄其口比较好。” 傅兆琛听完脸彻底黑了,他对傅斯瑶说,“带你嫂子,领着保镖到车里等我。” 盛以若拉住了傅兆琛,“老公,算了。这种舆论是压不住的。” “以后你还要过来孕检,妇产科留着这么两个长舌护士会出事。” 傅兆琛捻了下手指,“惠天医院主打的是高级私人护理,连客户的隐私和新闻都拿出来当八卦聊也违背我小叔的企业文化。” 傅斯瑶赞同,“就是,这两人不适合在这里工作。” 在车里盛以若仰靠在座位上,“后天就是段雨禾葬礼,葬礼过后舆论会慢慢平息的。” 傅斯瑶知道盛以若只是怕给傅兆琛惹麻烦,她比谁都不愿意听到段雨禾的名字,她明白她和傅兆琛的感情纠葛里段雨禾充当了怎样破坏者角色。 傅兆琛上车时,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聊什么呢?” 傅斯瑶偏头,“聊我侄女长得像谁!” 傅兆琛对季沉说,“开车。” 而后他才洋洋自得地整理了一下领带,“女孩都是像爸爸多一些,我女儿一定像我。” 盛以若嗤笑,“兆琛,我一直觉得是个男孩。” 傅兆琛脸色一僵,他顿了顿,“不会的,是女孩,我有把握。” 傅斯瑶笑得前仰后合的,他哥对女儿的执念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这又不是做生意,哪来的把握? 段雨禾葬礼那天,秋高气爽,天上连片云彩都没有。 傅家除了南艺和盛以若都出席了。 吊唁堂里白色百合装点在段雨禾的遗照前。 但吊唁的人并不多,段雨禾的小姨沈知节是最早过来的,她一袭黑裙勾勒出姣好玲珑的身材,她戴着墨镜。 献上白色菊花的后,她依次过来握手。 握到傅辰的时候,她摘下墨镜哑声,“傅先生好久不见,雨禾不懂事,她现在人已经不在了,希望你能原谅她。” 沈知节伸出手,傅辰觑了一眼那双白皙修长保养得当的手。 他嗤笑,“沈女士,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茶里茶气的?” 傅兆琛低头浅笑,他随即开口,“沈女士,我爸不想和你握手,他嫌弃你,你应该知道。” 沈知节看着依旧丰神俊朗的傅辰,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和苦楚。 当年,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傅辰,虽然他已经结婚生子,但是她当时爱得盲目甚至告诉傅辰她不要名分、不计得失,只想和他在一起。 可傅辰却当着南艺的面羞辱她,说她下贱,堕落,勾引有夫之妇还不知廉耻。 沈知节还没从之前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夜遇城就过来了。 她看向一袭黑裙的盛以夏,她脸色微白,豆沙粉色的唇膏让她脸上的颜色还算好,但之于常人还是显得惨白了几分。 夜遇城皱着眉看向了沈知节,因为沈知节知道盛以夏怀孕的事,她盯着盛以夏的肚子良久。 傅兆琛也发现了沈知节的举动,他握紧了手,心中盘桓难道沈知节和夜遇城很熟? 第220章 傅兆琛:让你老婆过来犯忌讳? 傅兆琛紧绷下颌,他盯夜遇城的眼神能把人盯出个窟窿。 夜遇城冷冷地剔了一眼沈知节,沈知节才讪讪地收回目光,她知道自己方才失态了。 可她依旧不认为夜遇城应该放任盛以夏生下两人的孩子。 沈知节吊唁后就去了后面的休息室。 傅兆琛也随之收回目光,他心中笃定夜遇城不仅认识沈知节,而且两人很熟,甚至勾结到一起,沆瀣一气。 他愈发的庆幸没有让盛以若来这种场合,他剪开了自己的手脚也保护了盛以若。 盛以夏由夜遇城护着过来吊唁,傅辰和傅兆琛、傅斯瑶都看着盛以夏。 他们的眼神满是关切,盛以夏心里温暖,但也不舒服,主要是负疚。 在很多人眼里,盛以夏是标准的“恋爱脑”,曾经她满心满眼都是夜遇城,即便她两个弟弟,尤其是盛以溟极其讨厌夜遇城,她还是站在夜遇城这边。 后来,盛家出事,盛以溟将一腔怨怼发泄出来后,他失望至极,“大姐,我早就说过夜遇城不是什么良人,你一直说我对他有偏见。现在好了,盛家什么都没有,就剩下大姐对夜遇城的爱了。” 而后,盛以溟负气去了德国,彻底不管盛家的事情了。 但听盛以若说他一直在找父亲和盛以珩,只是不愿意搭理盛以夏,连带着不愿意搭理当时为傅兆琛要死要活的盛以若。 盛以夏脸色又白了几分。 夜遇城见盛以夏脸色不太好,他忙安抚,“伊伊,你是不是累到了?我送你回车里休息一下。” 明明有休息室,夜遇城却让她回车里休息,她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盛以夏摆手,“没有,我就是看到曾经一个鲜活的人因为自己的执念而走上了不归路,觉得可惜。” 她垂下眼眸,“每个人都有执念,阿城,我的执念是你,你不会让我也输得这么惨吧?” 夜遇城脸色僵冷了一瞬,随即微笑,“不会,我永远爱你,不会变心。” 盛以夏点头,“走吧!” 盛以夏与夜遇城一一与傅辰等人握手,到了傅兆琛的时候,夜遇城加上了手劲儿,傅兆琛反手握得更紧了。 两人的手青白相接,虎口处尽是力量感。 夜遇城轻声说,“傅兆琛,上次你打我的事儿,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就这么了了?” “天衣无缝算不上!” 傅兆琛眉眼清淡,没什么情绪,“不然夜总也不会知道。不过,你没证据,奈何不了我也是真的。” “耍流氓?” 夜遇城嗤笑。 傅兆琛菲薄的嘴唇微抿,“嗯,和你这种人我还有当君子的必要?” 眼看着盛以夏过来,夜遇城松开了手,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傅兆琛的胸口,“你会为你的自负付出代价。” 傅兆琛紧绷下颌,慢悠悠地说,“哦?那我拭目以待。” 夜遇城抬眼就看到了段雨禾的遗照,他觉得很晦气,不应该带盛以夏过来。 傅兆琛轻声嘟囔,“装什么深情?这种场合都带怀孕的妻子过来,也不知道避一避忌讳。” 夜遇城,“” 他从小在他太爷爷身边长大,上学后接触的都是北疆的上流人家的子弟,他了解北疆的风土人情,习俗规矩。 对于宁城的,他知道的不多,基本规矩和商场上的待人接物他懂,至于这种忌讳,他倒是头次听说。 傅兆琛的话让夜遇城后怕,他看向和傅兆琛握手的盛以夏,她脸色确实不太好。 “大姐,你根本就不应该过来,我都没让以若来。” 傅兆琛这话是故意说给站在那不动的夜遇城听的,能让夜遇城愧疚的事,他不介意多做一些。 盛以夏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犯忌讳?” 傅兆琛点头,“对!回去用柚子叶泡泡澡,去去晦气。” 盛以夏勾了勾嘴角,“知道了,我和阿城都不懂这个,我以为能见到以若呢!” 傅兆琛听此,冷冷地剔了夜遇城一眼。 “大姐,你是孕妇,这些事情本来也是姐夫应当操心的,事事都要你操心,要他这个丈夫做什么?” 夜遇城手握得紧紧地,骨节被他捏得直响。 盛以夏却不以为意,“兆琛,你姐夫最近很忙,说是在忙一个大case。” 盛以夏当然知道夜遇城在忙着收购盛荣集团,而今她故意这么说一是表示夜遇城瞒得好,她不知情,二是显示自己贤惠,体贴丈夫。 傅兆琛也是会听话的,“还是大姐体谅姐夫。我最近也好忙,小兔还缠着我陪她去荷塘月色吃淮扬菜,她是个会磨人的。” 盛以夏笑笑,伸手给夜遇城,他紧紧握住。 “我先去休息室,你先忙!” 盛以夏说完这话就和夜遇城走了。 傅辰见此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对傅兆琛说,“以夏这孩子怎么还这么任性,她还要在夜遇城身上耗多久?” 假怀孕的事情,傅辰不知情,而今看到夫妻俩浓情蜜意,他在替盛谨言不值。 傅兆琛没搭话,“爸,秦司时过来了。” 傅辰抬眼看到一袭黑色西装,打着黑领带的秦司时走了过来。 寒暄过后,秦司时也去了休息室。 而后,傅兆琛去外边答对了一群记者,去做了一波面子工程。 休息室内,盛以夏一眼就看到了挺拔帅气的秦司时。 秦司时看她的眼神带着欢喜,只是那种喜色在这个场合显得格格不入,盛以夏赶紧低下了头。 夜遇城顺着盛以夏的目光看到了秦司时,他正站在那和傅辰攀谈。 他收回目光,就见沈知节去了外边,他叮嘱盛以夏,“伊伊,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完,夜遇城阔步走了出去。 到了外边就是一片翠柏林,夜遇城跟上沈知节。 一路上他都在看是否有监控,还好这个地方没有,只是一片翠柏林木。 “小姨” 沈知节转身看向夜遇城,“你老婆呢?” 夜遇城脸色难看了几分,“不劳您惦记,她很好。” “阿城,你是不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 沈知节伸手抚摸着松树树干上的纹理,“你忘了盛谨言为了报复夜家把你妈关进疯人院逼疯了吗?” “你居然纵容盛以夏怀上你的孩子,你想让这个孩子生活在畸形的亲缘关系里?像你一样?” 夜遇城用拇指揩了一下唇角,“我和以夏不一样,我们是真心相爱,孩子出生后我们会很幸福。” “幸福?你觉得盛以夏还会给你幸福?别忘了,你下药让她避孕十年,你还害了她爸爸和弟弟,盛家就此败落,你觉得她对你还有爱?你确定那不是恨?” 沈知节的话句句灼心,夜遇城脸色白了几分,“我的事,我有分寸,小姨还是打算好自己就行了。” “段雨禾死了,你的计划更完美了,死无对证。” 沈知节扯下一块树皮,“我这辈子都搭进去了,我还配有打算?” 第221章 两个人都为她解围 夜遇城知道沈知节对他的怨怼,可是不是她要为他妈妈报仇吗? 他知道沈知节的失意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傅辰给她的挫败,她喜欢傅辰,傅辰却从来没给过她回应。 沈知节年轻时长得很漂亮,明艳动人,和傅辰的妻子南艺属于同一种美人,当时爱慕喜欢她的人很多,她想着为姐姐报仇而故意接近盛家。 发现不可行又转投傅家,肖家还有秦家,结果都一无所获。 阴差阳错,沈知节遇到了走失的段雨禾,因此成了段家的家庭老师兼任保育员,最后辗转去了傅家。 她对傅辰既是一见钟情也是日久生情,只不过,她演得都是独角戏。 夜遇城没有戳破沈知节刚刚见到傅辰的心思,他只是含糊地说,“小姨,等事情了了,你可以出国定居。” 说完,他就往回走,“但别碰以夏,她出事,我会六亲不认。” 沈知节被这句话惹怒了,她快步跟了上去。 “夜遇城,你就这么和我说话,这么对我吗?” 沈知节眼中涌上眼泪,“你不要忘了,我是你亲小姨,你妈的亲妹妹,我是不会坐视不理,让有盛家血脉的孩子继承你辛苦打拼来的家业。” 夜遇城冷声呵斥,“够了,我说了,守好你的本分,不然” 沈知节在夜遇城眼中看到了狠辣,他冰冷嗜血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她勾了勾嘴角,“杀了我?” 夜遇城,“” 他垂下眼眸没搭话。 沈知节快步越过了夜遇城,她语气讥诮,“阿城,你早晚会毁在盛以夏的手上。” 她又轻声提醒,“我不会眼睁睁看你被她毁了” 沈知节说完这句话就快步折返休息室。 夜遇城神情一顿,显然沈知节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对付盛以夏。 他也紧着脚步回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大落地窗处,傅兆琛看着沈知节和夜遇城一前一后的进来,他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这就能解释通段雨禾为何能和夜遇城勾连上了,因为沈知节。 这时,吊唁的来了一群段雨禾的大粉,主要是后援会的。 其实,她们目的不纯,倒不是为了送别段雨禾,只是因为这次吊唁对公众尤其是段雨禾的粉丝是开放的,她们一群人来主要是近距离地看一下傅兆琛、祁曜、方知霖等人的真人。 方知霖和祁曜是陪着傅兆琛过来接待她们的。 其中有一个人还悄咪咪地开了直播。 傅兆琛看着那隐藏于书包袋子后的摄像头,他神情很淡,只是意味深长地对方知霖和祁曜说,“她们很用心,准备别样的告别礼物。” 方知霖和祁曜看了看那背书包的女孩,她红着一张脸,捏紧了背包带上的隐蔽的摄像头,一切就都明白了。 得体、绅士、大气抑或者以德报怨,被三人演得淋漓尽致。 其中一个后援会的主席差点想去掀了段雨禾的花圈。 傅兆琛嘴角勾了勾,“斯人已逝,让她走得体面点吧!” 他说完都觉得自己虚伪,但为了集团的利益和形象,他必须这么说。 一群女生看傅兆琛的眼神都充满了欣赏和崇拜,况且还是个帅出天际,一张脸毫无瑕疵,甚至是精雕玉琢的完美。 她们也去了休息室。 送走几人,方知霖揽住了傅兆琛的肩膀,揶揄,“啧,没想到我们傅总还有些演技在身上,佩服。” 祁曜也点头,“恶心他自己,他也是认真的。” 傅兆琛却推开方知霖,“别闹,眼下没有什么比搞好形象和舆情重要。” 休息室内,沈知节看到盛以夏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群粉丝,她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拿着香槟走了过去,准备撞一下盛以夏,只要她接触人群,那么就不怕找不到背锅的人。 沈知节将将走到盛以夏的身边,就被夜遇城给拉住了手腕。 “小姨,别逼我对你动手。” 夜遇城把沈知节扯走了,他一路观察,并没有看到傅兆琛和傅辰,他将沈知节推进了休息室内里的洗手间。 他将“打扫清洗中,禁止入内”的牌子立在门口。 盛以夏其实看到了这一幕,她小心翼翼地跟去了卫生间。 男士卫生间内传出声声争吵,声音不大,听不仔细。 盛以夏垫着脚走了进去,在最里面的位置听到了夜遇城的声音,“我再警告你一遍,你要是敢动以夏,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怎么?你也要把我关进疯人院,让我成为像你妈一样的疯子?”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阿城,你现在被盛以夏迷得才像是得了失心疯,”沈知节嘴角上扬,“你想要女人,什么女人没有?哪个不愿意给你生孩子?” 盛以夏捂住了嘴。 夜遇城清冷的声音响起,“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不要再闹了。否则,我可不认什么狗屁小姨。” 盛以夏听出他们结束了谈话,她赶紧往回走。 就要拐出男士洗手间,盛以夏听到里面摔门的声音,她惊慌地想往外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一侧的男士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一只大手将盛以夏拉了进去。 盛以夏刚要喊出声,就见眼前的阴影俯身下来,他语气温柔,“别喊,姐姐是我。” 盛以夏抬头,四目相对,竟然是秦司时。 外边脚步声渐渐近了,而且脚步声放缓了,显然夜遇城看到了一个身影,他在找人也在排查。 盛以夏吓的手有些抖,秦司时伸手按住她的嘴唇示意她别出声,而后将人提着抱了起来。 透过底下的门边,只能看到黑色裤管下的一双男士皮鞋。 为了抱得稳妥,秦司时两手托住了盛以夏的腰臀,他的掌心很热,也很烫,这样暧昧的姿势让盛以夏极度羞涩又不舒服。 倒是秦司时一脸的坦然,他眉宇间的喜色让人无法忽视。 外边的脚步声静止了,很快一个高跟鞋滴答声从门前经过,但夜遇城还在外边。 秦司时知道夜遇城在确认什么,他将盛以夏的腿卡在腰间,用极其轻微的声音说,“姐姐,帮我把皮带扣解开。” 盛以夏此时没有选择,她伸手去解皮带扣,咔哒一声在空挡的洗手间里格外明显。 夜遇城伸手敲了敲门。 秦司时哑声,“不好意思,憋不住了。” 夜遇城扫了一眼他放在门口的牌子,他正了一下西服往外走。 他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傅兆琛。 傅兆琛挑眉冷嗤,“姐夫,你还有这癖好?” 夜遇城脸色一阵青白,傅兆琛觑了一眼那扇紧紧关着的门。 “姐夫,大姐知道你在男洗手间偷窥吗?” 傅兆琛玩味的眼神让夜遇城的耐心告罄,此时他起了杀心 第222章 傅兆琛的筹谋 夜遇城森冷的目光让傅兆琛也感受到了寒意。 傅兆琛的桃花眼淡然的看着夜遇城,他感到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冷凛气息,似怒气,像杀意。 傅兆琛攥紧了手,“夜总这幅样子像是要狗急跳墙?” 夜遇城收回冷肃的目光,他恢复淡然,“傅兆琛你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别每天像个苍蝇一样围着别人转,很讨厌。” 傅兆琛偏头又扫了一眼那扇紧关着的门,他觉得这不是和夜遇城纠缠的时候,他主动片过身,“我要去卫生间,既然夜总没癖好,是不是该走了?” “你不会觉得男人小便没声音吧?” 傅兆琛挑着眉恶心夜遇城。 夜遇城嗤笑,“傅家的公子真是长了张毒嘴,人们看着你爸的面子才让你三分,你不会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傅某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有数。” 傅兆琛阔步进了洗手间,“满汉全席也是菜,你敢说它上不了台面吗?” 夜遇城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他疾步离开了。 傅兆琛剔了一眼他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狭小的空间内,盛以夏脸颊通红,她两只手紧紧地扒在秦司时的脖颈上,她因为紧张,鼻尖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秦司时却臂力惊人,他面不改色地抱着盛以夏,他嘴角上扬,“姐姐,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可以这样抱着你,离你这么近。” 盛以夏发现秦司时的眼神灼热,蕴含着某种赤城与激情的情愫,让她看得心慌。 “司时,你赶紧放我下来,夜遇城已经走了。” 秦司时恋恋不舍地将人放了下来,他贴心地帮盛以夏整理卷上去的裙摆,抚平上面的褶皱。 这时,响起了轻快的敲门声。 傅兆琛淡淡又轻轻的声音响起,“快点让大姐出来,夜遇城在找她。” 盛以夏捂了一下脸颊,而后又理了下头发。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低着头的她甚至不敢看傅兆琛一眼。 傅兆琛扫了一眼痴望着盛以夏的秦司时,他干咳了两声,“秦总,差不多了吧?” 秦司时垂下眼眸整理了一下领带,“谢谢妹夫解围。” 妹夫? 傅兆琛觉得秦家的男人都有一些恋爱脑和死皮赖脸在身上,一般人真扛不住,还好他不是一般人。 他扯了扯嘴角,“赶紧走吧,夜遇城杀个回马枪,大姐之前的谋划就都白费了。” 秦司时路过傅兆琛的时候,他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妹夫,你脑子灵光,人又正直,和你做连襟我很高兴。” 他压低了声音,“今天我欠一份人情,改日还给你。” 傅兆琛则开诚布公,“你要是真想还我这份人情,不如让秦伯伯他们放了黛可。” 秦司时,“” 他没搭话,疾步离开了。 傅兆琛伸手捏了捏后脖颈,嗤笑,“出息,还想当我姐夫?” 他随即进了卫生间。 出来洗手的时候,他再次想起了沈知节和夜遇城。 又想到了盛以夏经历今天这一事,她会把流产的时间提前,他应该预定一个时间将血包通过他用的那家蛋糕店将蛋糕运进去。 那家知意小铺蛋糕店? 傅兆琛看着自动感应水龙头的流水,脑中闪过知意小铺和沈知节,夜遇城的名字。 “知节,知意?” 傅兆琛眼中的光亮再次放大,明亮如星子。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他没想到这次葬礼还有意外之喜,让他找到了新的关联。 另一边,夜遇城在翠柏林找到了盛以夏。 “伊伊,你怎么在这?” 夜遇城见盛以夏蹲在那看着路边白色的兰花,她伸手过来,他顺势将她扶了起来。 盛以夏缓缓开口,“里面的气氛太压抑了,空气也不好,我就出来走走。” 夜遇城眼底有些慌乱,他害怕盛以夏看到他和沈知节说话的场景。 他低头扫了一眼盛以夏的裙摆,有些褶皱,他嗔怪,“你怎么蹲了这么长时间?腿不酸吗?” “这里没有椅子,我蹲下休息而已,还好。” 盛以夏淡然地去抚裙摆上的褶皱,“啧,这个裙子的面料真容易皱,好丑。” 她爱美,喜欢打扮,夜遇城一直都知道,他蹲下帮她抚平裙子上的衣褶,“伊伊你身上” 雪松的香味? 夜遇城又想到了那扇紧闭着的门,他心头震颤。 “我身上是不是有雪松香?” 盛以夏在手包里拿出了一小瓶适用装的超级雪松,她扯了扯嘴角,“我不太喜欢这种肃杀的氛围,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我故意喷了香水。” 她是有哮症的,但是是抑郁症引起的,并非生理上的疾病。 夜遇城惊喜地将盛以夏揽进了怀里,“伊伊,你终于痊愈了,鲜花布置的吊唁厅,你出入都没有犯哮喘,你真的好了。” 盛以夏挑了挑眉,她是好了,就是代价很大,她的心也彻底被眼前的男人伤透了,直到刚才,她对他除了虚与委蛇再无其他。 到底是怎样的夫妻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相互欺骗,相互试探,相互隐瞒,她寒凉一笑,“嗯,我彻底好了。为了你和孩子,我都要好起来” 夜遇城放心下来,他牵着盛以夏的手往外走,“我们回去吧!” “阿城,你认识那个穿着黑色修身裙的阿姨吗?为什么她看我的眼神那么怨怼,她认识我?” 盛以夏说这话时的语气轻飘飘的,委屈又胆怯。 夜遇城声音冷了几分,“不认识,你别瞎想。” 他来参加葬礼是做给傅兆琛看得,他要坦荡,要正大光明地打消傅兆琛的猜测,可他没想到沈知节在他已经提前提醒的情况下还要胡来。 夜遇城甚至不确定傅兆琛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 正思虑间,傅兆琛站在门口送客,他脸上没有任何悲伤之色,可见段雨禾的死对他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但这场体面的葬礼却将他和傅家,傅家的公司再次重回以前的形象。 傅兆琛偏头看向二人。 夜遇城继续维持体面,“兆琛,我和你大姐先回去了,你辛苦了。” 傅兆琛微微颔首,类似于默认更像是打了个无伤大雅的招呼,他看向盛以夏,“大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和小兔都有低血糖的毛病。” “大姐,我让贺羽去给你到里面取两块蛋糕带在路上吃?” 盛以夏看着傅兆琛,他特意提到了蛋糕。 她点头,“好。” 夜遇城夜知道盛以夏容易低血糖,她脸色又不好,也没起疑心。 不多时,贺羽提着两小盒蛋糕走了过来,“盛小姐,傅总让我给您拿的蛋糕,流心草莓夹心的,吃的时候注意一下。” 盛以夏,“” 夜遇城接过蛋糕,对傅兆琛道谢,“谢谢你,兆琛。” 傅兆琛哂笑,“应该的,以若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都是一家人” 第223章 琛哥,嫂子等不及了? 盛以夏明白傅兆琛的意思,她揽着夜遇城的胳膊往外走,“兆琛,我们先走了。” 傅兆琛点头,“好,大姐要好好保养自己。” 看着二人的背影,傅兆琛对一旁的贺羽说,“找人盯着大姐的住处,她就要动手了。” 贺羽应承,“收购定在后天,盛大小姐也会选择后天?” 傅兆琛没什么语气却笃定,“会,她一定会。” “事情一结束就把大姐接出来,起诉离婚,”傅兆琛捻了一下手指,他皱了皱眉,“之前我希望方伯伯帮忙,而今我觉得秦司远是最佳人选。” 贺羽没太明白,但傅兆琛知道都不用他让秦司远上心,秦司时就会盯着秦司远把盛以夏的离婚案子打得漂漂亮亮。 夜里,傅兆琛回到家,他疲惫地靠着盛以若寻求安慰。 盛以若捏着他的肩膀,“傅总,这个力道满意吗?” 傅兆琛闭着眼睛假寐,声音慵懒,“可以,再往右边一点。” 见盛以若上了手劲儿故意掐疼他,他也不恼,“老婆,我是真的累了,要不也不可能让你一个小孕妇出力?” 盛以若看着故意撒娇又拿乔的傅兆琛,她俯下身冲着他耳廓吹了口气,“真的累了啊?我本打算晚上和你好一下的。” “既然你这么累就算了!” 盛以若的声音一落,傅兆琛的眼睛就睁开了,他伸手抓住盛以若的手,“嗯?老婆,我怎么觉得自己突然间就不累了?而且精神奕奕,力量感十足呢?” 盛以若被傅兆琛的不要脸逗得咯咯笑,可傅兆琛却没给她太多的拒绝时间,他起身将人抱紧怀里,而后另一只手环住她的双腿稳当地将人抱起。 “为夫得先伺候夫人洗澡,洗完澡我晚上好好跟夫人‘好’一下。” 傅兆琛的声音嘶哑卷着欲望,“一下不尽兴就两下,两下不解馋就三下,三下不过瘾就好多好多下!” 盛以若被他说得羞臊不已,她敲打着傅兆琛的脊背,“你个大流氓,都要当爸爸的人了,一天满脑袋都是那点事!” 傅兆琛不以为然,他笑着亲了亲盛以若的脸颊,“老婆,我才二十六岁,我现在就不惦记床上那点事儿,那你往后余生怎么过?” 他坏笑着说,“你孤独寂寞冷了,怎么办?” 盛以若,“” 她突然间发现傅兆琛说得十分有道理,她还是挺喜欢傅兆琛的颜值、身材和好技术的。 就像当初她和傅兆琛偷偷谈恋爱的时候,她姐盛以夏问她最先喜欢傅兆琛什么? 盛以若顶着稚嫩的小脸羞怯地说,“脸!” 她发觉她姐神情尴尬,她又说,“还有身材、呃,那个男生的鼓包?我觉得兆琛哥的鼓包要大大很多?” 盛以夏捏了捏眉心,无语地起身,“盛以若你就是颜控而且是个色女。” 然后,盛以若被子蒙在头上呜呜咽咽地说,“姐,别告诉爸妈” 洗漱室内,傅兆琛叮嘱泡澡的盛以若先简单泡一小会儿,“我冲一下,然后就过来帮你洗。” 很快哗哗的流水声。 盛以若抬眼就看到洗淋浴的傅兆琛,她红着脸看着他洗头发的泡沫顺着他的脖颈一点一点的流下来,顺着他的胸肌流到他的腹肌,人鱼线而后是腹沟没入神秘地带。 最后,顺着大腿和小腿的线条流到脚下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低下头。 傅兆琛来伺候她洗澡的时候,她脸已经红透了,他涂抹了沐浴液放在浴巾上给她擦了脊背。 不需要前戏,寸寸缕缕的抚摸就让盛以若心潮澎湃。 夜里,外边下起了雨,床上的一双人就像外边的下雨一般。 起初,天色初暗,绵绵细雨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而后不疾不徐地落在地上,尽是柔情,良久,雨势渐起,有节奏地落下,拍打着泥泞池塘里水泽潮起潮落。 转而又是一番缠绵的细雨纷纷,最后,疾风骤雨,倾盆而至,愈发急愈发猛烈,雨水喷洒在芭蕉叶上激起水花无数 骤雨初歇,傅兆琛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放空的餍足让他几近昏昏欲睡。 他转身抽纸给盛以若清理,却发现自己疼狠了娇妻已经入睡,微微的鼾声让人心疼又让人爱怜。 给盛以若盖好被子,傅兆琛穿上睡衣去了书房。 事后烟,惬意又慵懒,他摆弄着手机打给了杜自持。 “琛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想起找我?” 傅兆琛悠悠地吐了烟圈,他声音慵懒,“阿持,让你在查两个人,沈知节沈知意,查查他们和夜遇城什么关系。” 沈知节,这个人杜自持听说过,之前段雨禾的保育老师,一个既充当家庭教师又充当教养保育的女人,当初她也跟着段雨禾住在傅家,后来她不知检点勾引傅叔,被逐出了傅家。 只是这沈知意是谁? 还没等杜自持问,傅兆琛就说,“我推测那个知意点心小铺的名字,全称应该是沈知意,她应该不是沈知节的姐姐就是妹妹,姐姐概率大一些。” “阿持,夜遇城今天和那个沈知节眼神交流不算,还偷偷的谈话,他们关系不简单,”傅兆琛又吸了一口烟,“而且害以夏姐不孕的蛋糕店幕后的老板就是夜遇城,那个蛋糕师就是夜遇城的人。” 他蜷缩手指敲着桌面,“有没有一种可能?夜遇城是夜家的私生子,而他的亲生母亲是沈知意,而沈知意和盛家有仇,所以夜遇城替母报仇?而沈知节就是他的小姨,是他报仇中的重要一环。” 傅兆琛深吸了两口烟,将烟按死在烟缸里继续说,“而沈知节利用段雨禾接近我们家,然后再利用段雨禾挑拨我和以若的感情,就是为了破坏盛家和傅家联姻,这样一来盛家才不能翻身” 杜自持,“” 傅兆琛听到对面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就是沉默,他干咳了两声,“你什么意思?对我的推测有问题?” “那个,就是头脑风暴的有点厉害,我听不懂” 杜自持倒是直白,就是傅兆琛不耐烦的冷嗤,“算了,你就去查沈知节,沈知意还有夜遇城的关系。沈知意一定和夜遇城有某种关联” 杜自持答应下来,而后又开始汇报,“琛哥,盛家二哥的腕表卖家已经找到了,是一个开典当行的,他说是一个中年男人过来当的,看样子四十岁出头,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 傅兆琛听此坐了起来,“你找到典当那个人了吗?” “正在找,这家典当行在北疆是黑市里的头牌,”杜自持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所以好多主顾都是见不得光的,买的东西都是黑天交易,而且从不登记卖家的信息。”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你去找余叔的徒弟帮忙,他在刑警队当队长,难道还不认识这些二道贩子?” 杜自持点头,“嗯,我知道了。找到卖家,就找到盛伯伯和盛家二哥了。”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都要查,我总觉得沈知意也会成为一个突破口。还有和警方密切联系,救人的时候你不能犯法,但他们可以执法。” “明白!” 门外,盛以若推门进来,“老公,你怎么还不睡?” 杜自持小声说,“琛哥,嫂子等不及了?” 第224章 夜遇城上钩,傅兆琛得意! 杜自持的电话被挂断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啧,嫉妒让我面目全非,几近毁容。” 傅兆琛不确定盛以若听到多少,但他过去抱她的时候,她娇嗔,“老公,我腿软,抱抱!” 方才两人欢爱,傅兆琛是收着力度和时间的,尽量让彼此快感来得快一点,让盛以若舒服又不伤孩子。 他捏着盛以若的腰将人提了上来,考拉抱着回了卧室。 “回去睡觉。” 盛以若迷蒙间,傅兆琛亲了亲她的鼻尖,“老婆,你现在怀着孩子,切记忧思忧虑,你不放心的事儿都交给我。” 意有所指。 盛以若此时上下眼皮打架,刚才听到的话她不确定对方是谁,但他知道傅兆琛也派人去找爸爸和哥哥了,她不担心,她是安心。 看到睡过去的盛以若,傅兆琛笑意直达眼底,他揽着盛以若也睡了。 盛荣集团收购谈判那天,天气特别好。 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澄澈,秋高气爽,去瑞驰的路上,盛以若的心情都很好。 傅兆琛和傅辰相约在瑞驰集团看盛荣集团的收购视频,这是盛荣集团总裁江峻特意安排的,多媒体会议室连接了傅辰办公室外的会议室的屏幕。 通过共享传输,让傅兆琛,傅辰以及盛以若看到夜遇城怎么投入巨额资金收购空壳盛荣集团的。 到了瑞驰集团,傅兆琛领着盛以若坐傅辰的专属电梯直接去了董事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董事长办公室的人看到小傅总傅兆琛领着未婚妻来了,一时间办公室里有点闹腾。 “啧,我觉得我得去给咱们太子爷和太子妃送个果盘。” 秘书办的老人张丽娜在那提议,“我在退休前,还得指望太子爷对我多加照拂呢!” 在瑞驰集团做了大半辈子傅辰高级秘书的张丽娜是最有发言权的,据她所说她是见证了傅辰和南艺恋爱到结婚生子,人生起伏。 每次,她在办公室讲起老板和老板娘的神仙爱情的时候,一众人心驰神往外加嘴角上扬。 不多时,张丽娜拿着果盘敲门进了小会议室。 傅辰皱了皱眉,“有事?” 张丽娜忙放下果盘,“我来给小傅总和盛小姐送果盘。”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笑着道谢,“谢谢张姨。” 张丽娜看了看坐在傅兆琛身边的盛以若,她小声说,“小傅总你和盛小姐是真般配,外边的小姑娘开始磕你俩的cp了,说是兆亿夫妇。” 盛以若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冲张丽娜浅笑。 傅兆琛念叨了几句cp名,他点头,“别说这名字还挺好听,有钱啊!” 他拿过小叉子,叉子上插着阳光玫瑰葡萄,“呐,吃几个。” 盛以若接过,“谢谢张姨。” 张丽娜出去后宣布傅兆琛对这个cp名很满意,众人又开始第二波狂欢。 很快,收购会议开始。 英瑞集团和夜遇城的光华集团都过来了。 夜遇城意气风发,志在必得的模样,看得傅兆琛很爽,他嗤笑,“一会儿有他哭的时候。” 盛以若看着夜遇城的样子,她恍惚看到了十年前在盛家初见他,难免有些唏嘘。 “兆琛,他这次会损失多少钱?” 傅兆琛拿过盛以若的手,他嘴角微微上扬,“少说几十个亿吧,掏空他一半身家。” 他垂眸细想,他怕夜遇城占了段雨禾的家业。 “爸,段雨禾留下的财产是怎么分割的?” 傅辰仰靠在椅子上,他眸色清冷,“据说是给段家的旁支分了,你怕落在别人手里?” 傅兆琛手指微微蜷缩,“不是别人,而是视频里的人。” 一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傅辰诧异地看向傅兆琛,“你的意思是夜遇城和段雨禾早有勾连?” 傅兆琛点头,“嗯,还有沈知节。爸,我已经在查了,这几天就会有结果。” 傅辰没想到段雨禾竟然和夜遇城有勾连,夜遇城来自北疆,在西北,而段雨禾老家在海城,在东南。 两个完全不没有交集的人竟然早就勾连到了一起。中间人是沈知节,那么沈知节和夜遇城是什么关系? 盛以若诧异地看向傅兆琛,他握紧了她的手,“你放心了,这些事交给我。” 视频内,已经开始宣读两家的标的。 最后,光华集团以超过英瑞集团98万的标的成功收购盛荣集团,共计出资一百二十六亿七千三百九十八万。 傅兆琛听到这个数字很是惊喜,“以若,现在盛荣集团的市值只有45个亿,你说你赚多少?” 傅辰知道傅兆琛私下收购了万盛芯片,又将占盛荣资产大头的投资公司剥离出来了,釜底抽薪确实做得漂亮。 只是,这个风险也很大。 他抬眼看向志得意满的儿子,“兆琛,你最近要加强安保,夜遇城反过味来,我怕他报复你。” 傅兆琛又想起在殡仪馆,夜遇城起了杀心的眼神,他沉声,“嗯,我知道了。” 盛以若听此十分担心,她关切地看向傅兆琛,“老公,最近让徐世他们跟着你吧” 傅兆琛伸出手指掐了掐盛以若的脸蛋,他嘴角上扬,“担心我?” 他伸手抚下盛以若的肚子,“我自己有分寸,你养好身子,给我生个漂亮的小公主才是当务之急。” 傅辰偏头看看儿子和儿媳妇,笑眼弯弯,他突然间觉得他真的到了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了。 视频内,落败的英瑞公司总裁,傅兆琛的同学萧菲脸色难看,她勉强地伸出手与夜遇城礼貌道别,“夜总领导的光华集团果然厉害,我这两个月的班白加了。” 夜遇城阴恻的目光带着浅笑,“怎么会?萧总是女中豪杰,这次是光华集团险胜,而且这是我岳父的产业,我理应替他老人家收回来。” 萧菲第一次见识到夜遇城的冠冕堂皇,若他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有担当,那她老同学傅兆琛何必做笼子让他钻? 夜遇城是什么样的人,萧菲不清楚,但傅兆琛是什么样的人,她心知肚明。 萧菲颓丧的情绪没收着,她叹了口气,而后才说,“恭喜夜总,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而后,萧菲带着团队离开。 耿媛媛冲楚砚眨眼,楚砚却回避了。 夜遇城则过去和江峻攀谈,江峻直言不讳,“夜总,和你签约交接完,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以后盛荣集团就拜托你了。” “江总不打算做了?” 夜遇城不解地看向江峻,江峻摇头,“我已经退休了,是盛总出事后我被四小姐顶上来的,说实话我现在只想回家抱抱孙子。” 夜遇城觉得江峻能力有,但年纪大了,出口挽留几句就一笔带过了。 很快,签约仪式开始。 傅兆琛在屏幕前看着夜遇城签署了文件,他拉紧了盛以若的手,“老婆,岳父的心血又回本了一些,总有一天我会让夜遇城全都还回来的。” 第225章 傅兆琛:我们去接咱妈! 签约仪式后,夜遇城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他志得意满地宣布正式收购盛荣集团,并且冠冕堂皇地说他将继承盛谨言的遗志,将盛荣集团做大做强。 盛以夏拿着手机看着现场直播,夜遇城胸前的嘉宾花是她喜欢的香槟色的玫瑰和满天星,她看着看着眼睛就红了。 这时,门铃响起。 盛以夏去开门就见傅兆琛专门为了她购入的蛋糕店的老板过来送蛋糕了,他目光澄澈,“夜太太,您订的草莓流心蛋糕,还是之前的大小,8寸的。” 她看向那蛋糕,点头,“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盛以夏端着蛋糕进了餐厅,而后去厨房找解包装袋子的剪刀,她打开了蛋糕,有一块的蛋糕上放满了红色的草莓酱。 她切了那块蛋糕发现里面有硬物,她又往旁边落刀,扩大了切的面积,而后将重量不小的蛋糕放在盘子里,剩下的蛋糕放进了冰箱。 盛以夏端着蛋糕去了楼上,客厅内的监控可以将其拍得很真切。 在卧室内,盛以夏找到了血液瓶子,里面还有别的女人的流产物。 傅兆琛做事情向来小心又周全,她都觉得完美到天衣无缝,就连流产后的救护车,医院,医生都已经准备好了。 另一边,傅兆琛收到送蛋糕人的电话,“嗯,做得不错,夜遇城一定会调查你,你还要继续做一段时间的外卖小哥。” 此人是海城傅家的保镖,是傅兆琛同他堂姐借来的人。 挂了电话,傅兆琛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玩味地看着手机上的光华集团的发布会,他眼中冷色渐浓。 “老公,我准备好了!” 傅兆琛看着换了休闲装的盛以若,他嘴角上扬,“清爽又轻便,走吧,去看咱妈。” 他伸手递给盛以若,两人手牵着手去了盛以若母亲容琳所在的医院。 一路上,盛以若靠着傅兆琛的肩膀,她笑着说,“老公,你挑今天去看妈妈是不是想把好消息告诉她?” “这只是一方面而已,我和你在那边住一到两天。” 傅兆琛告诉盛以若他在医养医院附近的一个度假村租住了一套空置的别墅,小住几天,让盛以若循序渐进地去陪容琳。 盛以若看着大小车辆,傅兆琛带了这么多保镖,“兆琛,这两天我们住在这边安全吗?” “特别安全,”傅兆琛预判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知道夜遇城无暇顾及他和盛以若,“老婆,你就好好陪咱妈就好了。” 到了医养医院,傅兆琛扶着盛以若下了车,他是不放心盛以若进去的,所以,他联系了院长和主治医生让他们把容琳送出来。 盛以若一想到能见到她妈妈,她就很激动也很兴奋。 傅兆琛在盛以若脸上又看到熟悉却好久没见到的表情,她像一只欢快又胆小的小兔子,一方面兴奋,一方面担心,她脸颊微微泛着红,衬得皮肤愈发的白皙,看得让人欢喜。 门开了,容琳走了出来。 盛以若扁着嘴,她松开傅兆琛的手跑了过去,扑进容琳的怀里,哑着嗓子喊了句,“妈” 傅兆琛想开口提醒盛以若别跑却没说出口,容琳环抱着盛以若,抚着她的头发,“小兔,别哭了,妈这不是出来陪你了?” 傅兆琛快步走了上去,他暖声,“伯母,上车吧!” 盛以若瞪了傅兆琛一眼,“你叫什么?” 傅兆琛扶住容琳,而后才说,“等到了住所再说,要让她慢慢接受。” 盛以若笑眼弯弯,她没想到傅兆琛心还挺细心的。 容琳挑眉,“嗯?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到度假别墅那边再说。” 盛以若很开心,她紧紧地搂着容琳的胳膊就像以前一样,她像只乖顺的小猫,恨不得在母亲面前蹭蹭,舔舔。 上车后,傅兆琛坐在副驾驶,而容琳和盛以若则坐在后面。 容琳拉着盛以若的手,目光淡然地看着盛以若,她勾了勾嘴角,“以若,你胖了,容光焕发的样子,可见兆琛把你照顾得很好。” 傅兆琛回头说,“小兔现在很能吃,我在度假别墅里准备很多好吃的,这几天都由我来下厨。” 容琳伸出手指戳了戳盛以若靠在她肩头的小脑袋,“这丫头被我们宠坏了,从小到大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都不会做。” 傅兆琛当然知道盛以若是娇养长大的,他轻笑,“不要紧,我会做饭,无论什么时候都饿不到她。” 车子行驶了四分钟,驶入了一处度假景区,又开了十分钟则是一座度假庄园别墅。 到了别墅门口,傅兆琛下车打开后车门,搀扶出容琳后又护着盛以若下了车。 盛以若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里好美,我喜欢。” 容琳也喜欢。 初秋,庄园里的红枫已经微微泛红,有些叶子红透了,有些还半绿半红,别有一番景致,微风吹过,人都觉得秋高气爽十分惬意。 傅兆琛带了不少人过来,尤其是保镖。 季沉和徐世是来给傅兆琛打下手的,其他人则各司其职做好安保。 傅兆琛带着盛以若和容琳去了卧室,容琳的卧室被傅兆琛安排在了一楼的主卧,原因很简单,他是按照医养医院的规定来的,虽然容琳现在情绪稳定,但傅兆琛还是觉得需要谨慎。 母女俩有话要说,傅兆琛则脱了西服外套,“我去做午饭,你们先聊着。” 容琳满意地看着傅兆琛,她笑着说,“我们小兔是有福气的,找到了兆琛这样的好男人。” 盛以若将容琳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妈,我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是我和兆琛的宝宝。” 容琳,“” 她眼中盈盈有泪,“我的女儿要当妈妈了?” 盛以若点头,而后哭着说,“妈,你要当外婆了,你好好的,行吗?多陪陪我,别再回那个劳什子医养医院了。” 容琳神情微微一僵,她垂下眼眸,“我在等你爸爸,你爸爸要是知道我在医养医院,他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她眼中的光亮淡了许多,“只可惜,我都好久没梦到他了,梦到他,告诉他,他一定回来找我的,他最看不得我辛苦了” 盛以若绷不住地嚎啕大哭,边哭边说,“妈,爸爸和二哥都活着,他们在北疆,傅兆琛和我公公傅辰已经派人去找了。” 容琳眼睛瞬间晶亮,“是吗?真的吗?” 盛以若拦住容琳,“真的,妈,我们就要团聚了” “妈,你跟我回家吧,不仅爸爸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容琳抚着盛以若的头发,“好,回家我们回家” 傅兆琛站在门外长舒了一口气,他觉得一切都在向他预想的方向发展,他将西服外套推到季沉手里,“走,跟我去做饭。” 季沉,“” 另一边,盛以夏已经伪造好了流产现场,她拨打了急救电话,而后计算着到医院的时间,尘埃落定的时候,她很期待夜遇城的表情 第226章 傅兆琛你改口叫妈 志得意满的夜遇城在海澜庄园举办了盛大的晚宴,以此庆祝光华集团成功收入了盛荣集团。 光华集团高层无一例外地出席了这次晚宴,晚宴还邀请了很多上流名媛和世家豪门,他也邀请了傅家,尤其是傅兆琛。 可楚砚却说傅兆琛带着盛以若接容琳去度假了,人不在宁城。 夜遇城更加得意了几分,“他是怕看到我成功的样子怄气,所以躲了出去,人未必真在什么度假村。” 楚砚觉得夜遇城说得有道理,优秀的男人都不愿意见证和自己一样的人比自己成功。 夜遇城扫了一眼穿着礼服招摇的耿媛媛,他把酒杯往前点了点,“呐,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楚砚低头哂笑,“今晚就分手,我压根就不喜欢她。” 为了收购项目可以成功落地,楚砚才不得不接触耿媛媛。 况且,像耿媛媛这种市侩,功利又不太漂亮的女人,楚砚根本看不上。 夜遇城扯了下嘴角,“给点钱,分得彻底点,不要拖泥带水给我们惹麻烦。” 他说完就阔步离开,去和其他权贵打招呼。 夜遇城在看到那些名媛的时候,想到了盛以夏,她和她妹妹,还有傅家的那两姑娘才是圈子里的顶级名媛。 家世显赫,财富巨大,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对人生有见地,对生活有品位,她们拥有绝美的皮囊还有让人渴盼相通相知的灵魂,男人一旦爱上就很难再将别的女人看入眼。 夜遇城就是如此愈发的对盛以夏不能自拔,他贪恋她的一切,相貌,身子,性格甚至是她的灵魂。 想到这,他叹了口气,他没让盛以夏过来是怕她知道后埋怨她,刺激到她。 夜遇城也不知道能瞒多久,但这场晚宴是不对外公开的,而以夏住在郊区的别墅,她应该不知道,至于收购的消息,夜遇城没买热搜,甚至低调地不让主流媒体发新闻。 至于其他的小媒体,知会了,打点了,他们会以为因着商业机密,在盛荣集团正式改组运行前他们有义务帮夜遇城守着。 “夜总,你在想什么?” 一个正在和夜遇城攀谈的老板,却见夜遇城失神不说话。 夜遇城勾了勾嘴角,“我在想我太太。” 周围响起阵阵欢呼和哄笑,“夜总真是宠妻狂魔,为了夜太太不惜拿钱喂给风雨飘摇的盛家。” 另一个人也附和,“就是,盛家有夜总这样仁义的女婿真是烧了高香,修了大福气。” 夜遇城听到这脸冷了下来,他不喜欢别人恭维他带着盛家,盛家曾经什么样,他比谁都清楚,他以前只是盛家的附属品,他名字的前缀永远都是——盛家的大女婿。 那人见夜遇城不高兴了,也知道自己话说过了火,忙询问,“夜太太怎么没和您一起过来?” 夜遇城垂眸,“我太太身体不方便,我让她在家休息了。” 众人再次转了风向,开始夸夜遇城体贴,是个好男人,嫁给他的女人会很幸福。 殊不知夜遇城听得心里气闷,脸色越来越冷,最后他阴恻的眼睛闪过丝丝不耐烦,“夜某先失陪了,你们继续。” 夜遇城走到安静的角落给盛以夏打电话,结果无人接听。 他的心有些慌,他想她许是到院子里纳凉看月亮去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夜遇城又给盛以夏打电话,电话依旧没人接听。 夜遇城也愈发的心慌。 他拿出手机查看监控,发现盛以夏并没有在客厅,客厅的灯亮着却一个人都没有。 夜遇城匆匆找到楚砚,“我这一会儿还有一个致辞,你现在马上让人回去看看以夏,她在哪?若是在楼上休息就算了,若是” 楚砚已经感觉到了夜遇城的慌乱,“先生,你先别急,我马上派人回去。” 另一边,容琳领着盛以若在庄园的花园里散步消食,而傅兆琛则跟在二人身后。 盛以若拉着容琳的手,一边走一边讲述傅兆琛怎么跟她求婚的,她怎么答应的,她们怎么领证的。 傅兆琛听着,走着,嘴角慢慢呈现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的笑容难得带着甜蜜。 容琳听得高兴,转头对傅兆琛说,“兆琛,你怎么没改口叫我妈妈呢?” 傅兆琛一顿,“我怕您一时接受不了,毕竟这么漂亮的闺女被我娶回了家,您心里多少还是怨我的。” 容琳笑容深重了几分,“你呀,和你爸傅辰心眼一样多。你抓周那天,第一个就是找我抱,当时我就在想你和我是什么缘分。” “没想到,你成了我女婿,成了一家人!” 容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蒙上了一层微微的光亮,她看上去美丽又慈爱,傅兆琛瞬间明白了那句话——岁月不败美人。 傅兆琛语气郑重,“妈,您放心把小兔交给我,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 “婚礼,我打算小兔生完孩子再办,”傅兆琛沉吟片刻,“到时候爸和二哥也回来了,我和以若办个世纪婚礼。” 容琳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喃喃,“阿言和以珩会回来吗?” 傅兆琛,“会,一定会。妈,你这次跟我们回去吧,和我们一起住在平宁庄园。” 容琳叹了口气,“我想回芙蓉景苑住,那有阿言给我打理的木芙蓉,我得把花伺候好了,等他回来。” 盛以若眼圈泛红,她知道她爸妈的感情不是一句少年夫妻,感情深厚就能形容的。 他们互为救赎,是照亮彼此人生的光亮,他们相爱,相敬,是灵魂伴侣更是恩爱夫妻,他们结婚多年早已经把彼此融入了生命,这也是她爸爸出事后,她妈接受不了打击的根本原因。 “妈,你想住芙蓉景苑就住芙蓉景苑,兆琛把那重新休整了,花木都让有经验的园丁用心打理着。” 容琳听到这才喃喃出声,“嗯,回芙蓉景苑住,我在那等你爸爸回家。” 安顿好容琳,傅兆琛陪着盛以若回了房间。 一回房间,盛以若就关上门将傅兆琛抵在了门板处,她垫着脚亲了一下傅兆琛的唇角,“老公,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为我爸妈和盛家所做的一切。” 傅兆琛桃花眼挑得肆意,“就空口白牙的感谢?” 他眼睛落在盛以若的胸前,“再有,咱俩的位置是不是得换换?你这个小身板壁咚我有点违和。” “讨厌,人家是正经感谢,到你这,你又不正经。” 盛以若抬脚要走,却被傅兆琛掐住腰带进了怀里,“我说的也是正经事,老婆,我伺候你洗澡?” 盛以若打掉傅兆琛的手去洗漱间。 傅兆琛松了袖口,“我给你洗?” “我自己洗!” 盛以若话音落,就听傅兆琛又说,“那你给我洗?” 第227章 求你,别离开我! 盛以若还想拒绝,傅兆琛已经上手脱她衣服了,他看到盛以若又长了一些的上围,咕噜了一下喉结。 傅兆琛笑眼弯弯,“我女儿的口粮又圆了一圈,让我这个老父亲先替她尝个鲜?” 盛以若脸颊通红,然后硬着头皮说,“我在网上查了,上次那个姿势太深了,不安全,咱今天休战,行吗?” 傅兆琛将人抱紧,“这次我在身侧,我也在网上查了,这个既舒服又安全。” 盛以若,“” 夜里,盛以若像一尾溺水的小鱼,在傅兆琛的身侧起起伏伏,随着他的动作她呜呜咽咽的低诉。 她微微张着嘴抑制欢愉,却缓缓地说,“老公我不排斥甚至喜欢网上说孕期欲求增加,怀的可能是男孩” 傅兆琛微微一顿,他停了停,随即又开始动作,“男孩就男孩吧,反正都是我的种” 盛以若闭上眼睛前,看到床边的纱帘摇动得好快,好疾 光华集团的晚宴终于接近了尾声。 夜遇城晚上喝了不少酒,他眼神有点涣散。 他拿出手机准备找盛以夏,他上台致辞前给她打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电话的嘟嘟声再次响起,很快电话通了。 “伊伊,你睡了吗?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别等我,早点休息。” 忽而,对面是一个陌生的女声,“请问你是患者盛以夏的家属吗?” 夜遇城瞳孔紧缩,“你是哪里?” “我这里是惠天医院妇产科,”女人的声音顿了顿,“盛以夏刚刚做过清宫手术,人在睡着,您抓紧过来吧!” 对方的电话挂断后,夜遇城的手机还贴在耳边,他额头上沁出冷汗,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似乎眼前的人也看不真切,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先生,你怎么了?” 楚砚看夜遇城站在那打电话,不说话人也站着不动就过来询问。 夜遇城匆匆回神,他大手扣住楚砚的胳膊,声音清冷又大声,“提车去惠天医院。” 楚砚见夜遇城十分慌乱,他走路很快却没什么力气的样子,到车门时,他支着车顶缓了一会儿才上车。 夜遇城到了车上,夜色中的后排座位显得十分幽暗。 楚砚见夜遇城拿着手机在翻看什么,手机屏幕幽蓝的光折射在他脸上,楚砚发现夜遇城在哭,他哭得很隐忍,但却十分悲伤。 巨大的哀伤笼罩在车厢内,楚砚不敢询问,只能加快车速,他知道一定是盛以夏出事了。 夜遇城一帧一帧地看着别墅客厅里的监控,每一幅画面都没有放过,他看着盛以夏被担架抬出了别墅,她白色的睡裙上全是血。 那是他和她的孩子的血,他们的孩子没了 夜遇城盯着盛以夏被抬下楼的时间,那个时候他正在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光华集团收购了盛荣集团。 难道从不关心经济新闻的盛以夏看到了他的新闻发布会? 夜遇城的胸脯起伏不定,他感觉呼吸都很痛。 到了医院,夜遇城跌跌撞撞地进了盛以夏的病房,她脸色惨白,样子像是死过一次一般。 夜遇城颤抖着手握住了盛以夏的手,“老婆伊伊” 他俯下身痛哭出声,他的眼泪顺着盛以夏的手指缝隙流到了床铺上。 楚砚也跟着难过,他走上前沉吟片刻才说,“先生,你们还会有孩子的,您别这样,现在首要的事情是让太太养好身体” 夜遇城根本听不下去,没有回应楚砚,他的肩膀依旧一抖一抖的。 楚砚第一次见夜遇城这样哭,上次这样哭是找到夫人沈知意,从精神病院接出来,夫人因为疯傻,见儿子的第一面就是捧着他的手狠狠地咬上去,与手上血流不止的还有夜遇城止不住掉下来的眼泪。 良久,红着眼睛的夜遇城起身,“你守着太太,我去找医生。” 凌晨已过,管床医生正准备回休息室休息,就被夜遇城堵在了门口。 看着眼神阴恻,周身满是煞气的夜遇城,他不自觉地咕噜了一下喉结,“您找我有事?” 夜遇城怔了一下,“你有烟吗?” “不好意思,我不会吸烟。” 男医生稳着心神要走,又被夜遇城挡住了去路,“盛以夏的流产手术是你做的?” 男医生忙开口,“这位先生,盛以夏做的不是稽留流产手术,确切地说是清宫手术,她在来医院的路上胚胎组织就已经流掉了。” “清宫是防止胚胎组织遗留在宫腔内引发大出血,或者引起子宫粘连。这是一种流产后的清创手术。” 夜遇城觉得呼吸很困难,他恍惚间明白不是盛以夏不想要这个孩子而是胚胎发育不好所以流产的。 “那我太太为什么会流产?之前一直好好的。” 夜遇城红着眼睛问,就听医生说,“呃,怎么说呢?首先是胚胎质量不好,冒昧地问一下您太太是不是长期服用备孕药?这对身体伤害很大,吃久了本身就不容易怀孕,怀孕了也会导致胚胎质量不好,先兆流产。” 夜遇城的眼神空洞了几分,他攥紧了手,手心被他掐得生疼。 男医生觑了一眼夜遇城的表情继续说,“再有就是您太太来的时候情绪不好,不是大悲大恸,而是低落,伤心,眼泪止不住的掉,起先我以为她是因为孩子,我还劝她,结果她特别平静地说‘都是报应’,这个孩子本来也不属于她,更不属于” 夜遇城的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大力的揪住了,很痛,痛得让他难以呼吸,男医生说的那句话一定是“不属于你”,不属于他夜遇城。 盛以夏否定了他的一切,他们美好的回忆,还有他,和他们的孩子。 男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他叹了口气,“先生,你们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我我要去休息了。” 说完,他疾步走了。 到了休息室,男医生给傅兆琛发了个短信——傅总,已经按照您和林总交代地办好了,吓死我了,夜遇城现在的样子像个丧尸,颓废又嗜血。 傅兆琛收到信息的时候,他刚冲完澡,盛以若已经被他洗好了抱到床上去了。 盛以若睡得很沉,他看到短信嘴角上扬,而后把擦头发的毛巾丢进了篓子里。 他知道一切都来了,来得刚刚好。 第二日,守了盛以夏一夜的夜遇城猛然惊醒,他抬眼就看到盛以夏憔悴的坐在那看着他。 夜遇城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惊慌,他伸手去握盛以夏的手,她却移开了,她眼中没有悲喜十分平静。 “伊伊” 夜遇城的声音都是抖的。 盛以夏看向夜遇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夜遇城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我对你已经没有价值了。放了我吧” 夜遇城痛彻百骸,他颤声,“不是的,伊伊,你别离开我” 第228章 夜遇城,我们离婚吧! 盛以夏看着眼睛里满是血丝的夜遇城,她笑了。 她笑得格外的凄清,犹如外边飘零的秋叶,萧索不带任何生气。 盛以夏看着夜遇城,字字诛心,“阿城,我是真的爱过你,很爱,满心满眼只有你一个人,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夜遇城伸手过来抓盛以夏的手,她再次躲开,她语气没什么起伏,“你给我下了十年的避孕药,十年那是我最美好的青春时光,你一边贪图我的身体,一边损害的我的生育能力。” 爱过? 那就是此时她不爱他了。 夜遇城干咽了一口,眼中惊惶之色愈发浓重。 盛以夏语气平静,“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所以我们的孩子死了” 夜遇城哑着嗓子,一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伊伊以夏,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我请最好的医生给你调理身体,我们一定能生下健康的,属于我们的孩子。” 盛以夏嗤笑,“你觉得我还会和你生孩子吗?算计人心得心应手的夜总怎么开始说傻话了?” 她神情变得疾言厉色,“你是怎么对我的且不说,我罪有应得,可你是怎么对我爸妈和兄弟姐妹的?” 陡然升高的语调让夜遇城后背起了一层薄汗。 夜遇城目光冷了很多,“以夏,你是我的妻子,我爱你,我从来没把你跟你爸妈和盛以珩他们相提并论。” “你可真可笑,难道你忘了我的姓名?” 盛以夏伸手抚摸夜遇城的脸,一寸寸像是怜惜,她忽而扬起手给了夜遇城一巴掌,“我不叫以夏,我姓盛,我叫盛以夏!” 夜遇城左脸多了一个巴掌印,他拿过盛以夏的手,“打疼了吧?” 盛以夏抽出手,“夜遇城,我恨你。” “以夏,你可以恨我,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夜遇城眼中的泪簌簌流下,他哀求,“我爱你,以夏,别离开我。” “夜遇城你不配提爱这个字,你只爱你自己!” 盛以夏仰靠在病床上,她眼中已经没了多余的情绪,“我爸和我二弟被你害死了,我妈抑郁症住在医养医院,我被你害得不孕又流产,而我三弟对我失望透顶远走德国,我小妹从富家千金沦为破落户的女儿,我们家的盛荣集团也成功被你收购了,在盛家蛰伏十年的好女婿终于把盛家搞得家破人亡,落魄潦倒。” 她痴痴的一笑,潋滟又愤恨,“夜总,你好样的,好本事。我输了,我认了。” “我们盛家遭遇的一切都拜你所赐,你居然还有脸说你爱我?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盛以夏揩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夜遇城别再自我感动了,我们不可能了。” 盛以夏说了许多话觉得很累,她拢着被子躺下,她闭上眼睛,“我们离婚吧!” 离婚。 这两个字是夜遇城最怕听到的,可现在他亲耳听到了。 夜遇城猛地站了起来,“以夏,你刚失去孩子情绪不稳定,你说的不是你的真心话,我不信你不爱我了。” 他说话的底气不足,“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盛以夏闭着眼睛,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他又喃喃道,“伊伊,我和你爸爸他们有血仇,但我是爱你的。” 盛以夏睁开眼睛,“血仇?什么仇?你告诉我,我听听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你对我们家赶尽杀绝!” 她起伏的胸脯让夜遇城感到害怕,他轻轻地按住她,“以夏,伊伊你别激动,你说了那么多话,你先休息一下。” 不待盛以夏再说话,夜遇城落荒而逃,他几乎是夺门而出。 盛以夏从来没见过沉稳又城府颇深的夜遇城如此惊慌失措过,她却觉得悲凉,犹如外边的秋景无限悲凉。 夜遇城站在门外,他直觉大脑一片空白。 楚砚见夜遇城出来了,他脸色惨白,嘴唇皲裂地起了一层浅浅的白皮,他眼神空洞没有光亮。 “先生,你怎么了?” 夜遇城看向楚砚,他紧皱的眉宇惨笑,“楚砚,以夏说她恨我。” 楚砚,“” 夜遇城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是我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也是我让我深爱的女人伤痕累累,她恨我她应该恨我!” 早饭的时候,夜遇城给盛以夏准备了她喜欢吃的早点,他让楚砚送进去,他怕盛以夏看到他,连饭都不想吃了。 他狼狈地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守着她,他怕盛以夏离开医院不治疗躲着他。 夜遇城双手捂住脸,他觉得好痛苦,他从未如此难受过。 另一边,容琳和盛以若坐在餐桌前,看着傅兆琛在厨房煎蛋。 容琳扯了扯嘴角,“你爸爸也会做饭还很好吃,兆琛做饭好不好吃?” 盛以若两手搭在容琳的臂弯处,撒娇的夸人,“特别好吃,妈,傅兆琛就是那种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极致的人,生意做得好,钢琴谈得好,生活品味也好,他还会画画,我设计的手稿他看了还给润色一下。” “妈,这种性格导致他做饭都特别好吃。” 容琳看着盛以若谈傅兆琛的眼睛里都闪着别样的光芒,她欣慰地点头,“兆琛对你好,你生活得幸福,你爸爸一定很高兴。” “他呀,因为一些事错过了你大姐的成长,他一边补偿你大姐,一边把所有的爱和缺失都补偿给了你,你是他的心尖肉。” 盛以若听到容琳的话心里酸涩又甜蜜,她小声地说,“妈,兆琛就快找到爸爸了,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要团聚了。” 傅兆琛端着加了糙米的白粥走了过来,“妈,早餐做好了。你先喝点粥。” 很快,煎蛋、培根、鸡蛋饼,小笼包还有几样可口的酱菜端了上来,盛以若胃口大开,不一会儿就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小笼包。 容琳看着欢喜,她的笑容比昨天多了几分情绪,不那么平淡了。 盛以若看着她妈吃早餐的样子,妈妈嘴角挂着愈发自然的微笑,她眼泪在眼中打转,傅兆琛见此分割好煎蛋夹给她,“小兔,多吃点,一会儿咱俩陪妈妈去附近的葡萄园采摘葡萄。” 她点头,“好,妈,兆琛早上和我说这边的葡萄园种的品种特别多,玫瑰香、蓝莓葡萄、 茉莉香、巨峰、藤引,好多种呢!” 容琳拍了拍盛以若的手,“你现在怀着孩子呢,不能累到,到时候别贪玩。” 忽而,她顿了顿,“以若,你怎么没把你姐姐也接过来呢?” 傅兆琛忙接过话,“妈,宁城这两天举办了国际画展,您是知道大姐的,她是一场画展都不愿意错过的。” 容琳想到了盛以夏画的那些油画,还有她名下的几家经营不错的画廊,若不是盛家出事,她罹患了抑郁症不愿意出门,她现在应该是最顶尖画廊的经理人。 傅兆琛垂下眼眸掩盖了情绪。 他的人早上就发了信息过来汇报了盛以夏磋磨夜遇城的事了,想到这他嘴角微微上扬 第229章 傅兆琛为方知霖做打算 饭后,傅兆琛开车载着盛以若和容琳去了玫瑰葡萄园。 到了园子门口,他抬头便看见方知霖的跑车停在停车场。 傅兆琛有一台湖蓝色的布加迪,方知霖也有一辆,不过是极其骚包的红色,而眼前的红色布加迪就是方知霖的。 他开的是黑色的欧陆,低调尽显,而随行的则是商务车。 盛以若看傅兆琛对着一台红色的布加迪看,她嗤笑,“你的不是蓝色的?不会真被偷了,换了膜?” 傅兆琛轻笑,“没有,方知霖也在。” 盛以若心想原来这车是方知霖的。 傅兆琛则对容琳说,“妈,咱们进去吧,季沉去拿小筐去了。” 一行人一进去就看到方知霖在一旁不远处的葡萄架那拿着剪刀剪一串葡萄,而他身前像是有个女人。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方知霖?” 方知霖被突然叫名字,吓了一跳,一串葡萄掉在了地上,他回头就看傅兆琛领着盛以若,还有盛以若的母亲容琳站在那看着他。 而傅兆琛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保镖。 一种被捉奸的感觉油然而生。 陈晚柠探头出来看到了盛以若和容琳,她激动地推开方知霖快步跑了过来,“容伯母” 方知霖站在地笼处,一个重心不稳就被陈晚柠给推坐在了地上,他的样子十分滑稽。 傅兆琛见此,笑得爽朗,“啧,我们方总这是掉进了爱情的大坑了?” 方知霖拍了拍黑色休闲裤上的土,他嗤笑,“还不是一嗓子吓我一跳。” 傅兆琛走过去伸手递给方知霖,方知霖握住,傅兆琛一拉将人拉了起来。 傅兆琛扫了一眼葡萄园,调侃方知霖,“你又没做亏心事,心虚什么?” 方知霖看着陈晚柠泪眼婆娑地拉着容琳的手说话,他也很惊喜,“容伯母好了?” “差不多了,”傅兆琛双手插进休闲裤的口袋,“她现在状态不错,已经答应和我们回宁城了,只是不愿意住到平宁庄园去。” 方知霖对此倒是不意外,“嗯,容伯母一定想回芙蓉景苑等盛伯伯回来。” 说完,他阔步过去与容琳寒暄。 傅兆琛挑眉看向陈晚柠,又瞟了一眼方知霖,“陈小姐,我岳母要搬回芙蓉景苑住了,你愿不愿意搬到芙蓉景苑陪陪她?” 盛以若这段时间一定是住在芙蓉景苑的,他也可以陪着,但是白天他和以若可能要去公司处理事情,如果开酒吧的陈晚柠可以住到芙蓉景苑,那么她白天就可以陪着容琳。 毕竟,酒吧的营业时间是晚上19点30以后了。 有知根知底相熟的人陪着容琳,他和盛以若会更放心,而且傅兆琛也是帮方知霖一把,等到盛谨言回来后,他大可以撮合他岳父岳母认陈晚柠做干女儿。 这样一来,陈晚柠那不堪的家就会被淡化很多,有盛家支撑,陈晚柠嫁给方知霖也是体面的,圈子里的闲言碎语就会少很多,再渐渐平息。 等到盛以夏离了婚,自然也回到芙蓉景苑住,那样容琳更不会觉得孤单了。 陈晚柠忙不迭的点头,“好啊好啊,我现在也没住家里,住在自己的公寓,我酒吧生意都在晚上,我白天可以陪着容伯母。” 陈晚柠和盛以若自小就认识,她一直都是盛家的常客,容琳和盛谨言待她极好,她也一直羡慕盛家的家庭氛围。 以前,上学放暑假的时候,她偶尔也在盛家小住,那时候她还能看到让她脸红心跳的盛家三哥。 方知霖,“” 他一个劲儿地给陈晚柠使眼色,但陈晚柠视而不见,后来索性偏过头挽住容琳的胳膊,“容伯母,我现在的性格还是闹腾,你可千万别嫌我烦。” 容琳拍了拍陈晚柠的手,“怎么会呢?我和你盛伯伯一直当你做干女儿的。” 方知霖听到这脸彻底垮了。 盛以若看了看方知霖难看的脸色,她清了清嗓子,“智霖哥,芙蓉景苑的客房好多,要不你也搬进来住?” 傅兆琛忽而揽住了方知霖的肩膀,他嘴角微微上扬,“要不你也住过去?” 他语气调弄,言语听着正常其实暗藏玄机。 方知霖得多不知深浅住到盛家的芙蓉景苑里去,他以什么身份住进去? 他轻咳了两声,“你们夫妻俩惯会拿我打趣。” 傅兆琛垂眸偷笑,压低了声音,“憋个把月应该没啥大事儿吧?” 方知霖扣住傅兆琛的手腕用了十足的力气,他很有几分咬牙切齿地低声反驳,“你又不是没憋过,你不是知道那滋味?” 自打知道盛以若怀孕后,傅兆琛是结结实实地憋了一个多月,晚上的折磨让他冲了不知道多少次冷水澡。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他自鸣得意,“头三个月过去了,哥们儿我一下有了大概三个多月的性福时光,月份大了再憋。” 方知霖,“” 陈晚柠和盛以若一人挽着容琳一只胳膊,亲亲热热地去采摘葡萄。 后面跟着傅兆琛带过来的保镖。 方知霖看着傅兆琛来个度假别墅就呼啦啦地带了一群保镖,这架势拉得有点大,他挑眉,“你这是防着你那个倒霉姐夫?” 傅兆琛冷笑出声,“夜遇城哪配做我的姐夫,他马上和盛家就没关系了。” 方知霖攥紧了手中的手套,目视前方,笑容却玩味,“昨天那场声势浩大的收购,是不是你给夜遇城做的笼子?” 傅兆琛哂笑,“很明显吗?” “之于别人不明显,但是萧菲一出现,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方知霖嘴角上扬,“萧菲可是你的女兄弟。” 傅兆琛揉了揉眉心,嗤笑,“她可不想跟我做兄弟,她想和我做亲戚。” 方知霖翻了白眼,“祁曜那瞎眼的发现不了萧菲的美,趁早让她死了这条心。” 他忽而又笑出了声,“哎,我好想看看夜遇城知道真相后如丧家之犬的样子。” 傅兆琛捻了下手指,“他现在就不好过。” 医院内,盛以夏依旧故我的不搭理夜遇城,任由夜遇城说什么,她都面无表情。 夜遇城垂眸,“以夏,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已经找律师拟定了离婚协议,”盛以夏听夜遇城说了好久才说了第一句话,“咱们俩结婚前的财产是公示过得,我只要我爸妈给我的那些,至于婚后财产,你公司的股份我不要,你的那些房产,你给我买的珠宝我也不要。” 夜遇城绝望地闭了闭眼睛,“伊伊,我在你心里是个爱钱如命的人吗?” 盛以夏潋滟一笑,“你不是?你不是干嘛处心积虑的收购盛荣集团?” 她偏头看向窗外,“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夜遇城对盛以夏赶他走,他无动于衷。 盛以夏抬眼看向他,“夜遇城,我现在和你呆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觉得无比恶心,求你发发善心,饶了我吧!” 夜遇城攥紧了手。 忽而,有人敲门。 夜遇城的保镖推开一点门缝,“先生,太太的律师来了,您见吗?” 第230章 离婚律师,我们走吧! 盛以夏忙开口,“是我的律师,你不应该问我吗?” 夜明城有一瞬间被激怒了,他不知道激怒他的是盛以夏还是冒然出来通报的保镖。 他觉得这个保镖为人愚蠢,他竟然对待盛以夏的律师这么客气,他不应该直接把人撵走,为什么还要来问他? 他再开口既是暴怒,“你给我滚出去!” 盛以夏十分气愤,“让律师进来!夜遇城,我请律师送离婚协议,你凭什么赶人走?” 夜遇城眼中蒙上一层水汽,“伊伊,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真的要放弃吗?” 盛以夏偏过头,“我后悔了,我后悔认识你,嫁给你,蹉跎这十年光阴。” 她声音冷涩了很多,“夜遇城,我不要你了。” 夜遇城眼中蒙上的水汽瞬间沿着脸庞滑落。 他嗫嚅了片刻却说不出话。 夜遇城转头对战战兢兢不知道怎么办的保镖说,“让人进来。” 门再开时,秦司远阔步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西服套装,英挺又自信的模样让夜遇城心里愈发的气闷。 夜遇城没想到盛以夏竟然找了秦司远。 盛家和秦家的交情匪浅,秦司远为了帮助盛以夏离婚,一定会使出全力,那他要怎样挽回这段千疮百孔的婚姻? 想到这,夜遇城攥紧了手,他冷冷地盯着秦司远走了进来。 秦司远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身姿挺括的男人。 他与秦司远长得十分相像,但此人比秦司远要年长几岁,看上去更成熟稳重还带着一股子睿智与儒雅。 夜遇城知道这是秦司时,秦家的老大,多年未见依旧俊逸潇洒。 只是,秦司时跟过来做什么? 盛以夏的目光先落在秦司远身上,而后就看到了站在那的秦司时,他灼热的目光像是心疼又像是探寻,十分复杂。 盛以夏与其对视,他眉尾微微上挑像是笑意。 自从上次卫生间内秦司时为了给盛以夏解困,他抱了她,她就开始躲他了。 他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至于视频聊天更是绝无可能。 秦司远想到这下意识地伸手捏住了领带结抻了抻。 那天后,他想盛以夏几近疯魔,可她呢?为了一个不值当的男人流产,伤心,甚至是依旧难过。 想到这,秦司时看向夜遇城的目光冷清中带着怨愤与戾气。 盛以夏所请的律师是秦司远,是傅兆琛推荐过来的。 她对没想到秦司时竟然也跟了过来。 秦司远率先对夜遇城开口,“夜总,您好,我是秦司远,是盛以夏女士的代理律师。” 夜遇城微红的眼睛直直地瞪着秦司远,他无视了秦司远伸过来的手,他嘴角上扬,“我是不会离婚的,自然也不会看你草拟的离婚协议。” 众人,“” 秦司远轻嗤,“夜总,协议离婚对你和盛以夏女士都好,全了你们彼此的体面,我听说你们结婚十年了,十年婚姻的疮疤通过起诉离婚揭开,对你来说伤害更大一些吧?” 话中有话! 夜遇城只听这一句就知道似乎和盛以夏相关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婚姻情况,但他们只知道他对不起盛以夏,但他们不知道他和盛以夏浓烈的爱过。 像所有情侣一样,他们赤诚,热烈,也曾不眠不休地抵死缠绵。 想到这,夜遇城愤而起身,“你什么意思?我们的婚姻怎么不体面了?你对我们的十年又了解多少?” 恼羞成怒的夜遇城看上去暴躁又可笑。 秦司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丝丝讥诮的浅笑,“啧,夜总,以夏都要和你离婚了,你不会觉得自己还是个好丈夫吧?” 夜遇城哑然。 盛以夏剔了夜遇城一眼,“夜遇城,你别闹了,你把离婚协议签了吧,毕竟,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你知道我决定的事从来不会回头。” 夜遇城心头钝痛,当初盛以夏顶着压力,不顾家人的反对也是绝不回头的嫁给了他。 当时,盛以夏娇俏地笑着,她搂着他的腰,“阿城,你别担心,我一定能说服我爸爸让他同意这门亲事的。再说了,我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我也不会回头。” 而这些年,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不回头的盛以夏“回头”了,后悔了,彻底不要他了。 僵持中,夜遇城总是晃神。 盛以夏眼中厉色更重了几分,“你签不签?” 夜遇城不仅没签,而且放了狠话,“你起诉我吧,我是不会签的。” 盛以夏气愤不已,虽然她已经预想了后果,但她还有一点期许就是夜遇城会念在多年夫妻情分放过她,可他却执迷不悟。 夜遇城转身怒怼秦司远和秦司时,“听到了?我不会签字。我太太需要休息,你们走吧!” 秦司时的攥紧了拳头,他很想一拳挥在他脸上,然后酣畅淋漓地和这个畜生打一架,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盛以夏看到几近疯魔的夜遇城,她失去了耐心,“司时,司远,带我离开医院,我不想看到他。” 夜遇城,“” 秦司时微微一怔,随即应答,“好,我带你走,既然流产了就要做小月子,你要好好保养身体,我照顾你。” 说话间,他走过去抱起了盛以夏。 公主抱,稳稳当当,看得秦司远都蒙了。 他赶紧过去拿起了盛以夏的包和鞋子,至于盛以夏身上穿的病号服,她换下来后,他回头再送回医院。 夜遇城被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秦司时,你把人给我放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盛以夏没想到秦司时会突然过来抱她,她下意识地圈住了秦司时的脖子,秦司时看她的眼神自然暧昧流转。 这些落在夜遇城的眼中都让他怒火中烧。 盛以夏听到夜遇城的话,她转过头看向他,“怎么?你难道还想软禁我?我不想在医院里呆着就是不想看到你。” “夜遇城,我已经恨透你了,你如果还这样,我真的不介意起诉你在婚姻存续期内毒害妻子,违背妻子的意志强行与其发生关系,强行软禁。” 盛以夏挑着眉眼,“你不最在意你的光华集团吗?你不最在意你的商誉吗?别逼我毁了你处心积虑这么多年积累的商誉和财富!” 其实,盛以夏说这话纯属恶心夜遇城,因为夫妻关系解体,只要不威胁到股权分割,没有人会在意夜遇城是和她盛以夏离了婚,还是和盛以夏分道扬镳。 夜遇城没想到盛以夏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呆呆地看着她。 盛以夏则和秦司时说,“我们走吧!” 第231章 姐姐,我带你走! 盛以夏的一句我们走吧,让秦司时的心里泛起了小浪花,他眼睛晶亮的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子,他收紧了手上的力度。 秦司时哑声,“姐姐” 盛以夏微微颔首,“嗯,我们走吧!” 秦司时抱着盛以夏阔步出了门,拿着东西的秦司远则稍显狼狈,他是来送离婚协议的,作为盛以夏的代理律师,他没能让夜遇城签字,倒是在此时当上了盛以夏和秦司时的拎包小弟。 他哂笑地看了看拳头紧握,眼中红血丝几近裂开的夜遇城。 秦司远拉开门也走了。 空荡荡的病房只剩下夜遇城一个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孤独感,挫败感油然而生,夜遇城慌了。 他拉开门追了出去,人已经上了电梯离开。 倒是楚砚小跑着过来,“先生,太太喜欢吃的小米山药红枣粥,我买回来了。” 夜遇城盯着电梯口,他恍惚道,“她走了,她说她不要我了” 楚砚诧异,他看向一众保镖,他们噤如寒蝉,一个个缩头缩脑地站在那,低头不言语。 他越过夜遇城看向病房——盛以夏走了。 到了楼下,盛以夏忙开口,“行了,司时你放我下来。” 秦司时开口带着几分霸道的宠溺,“姐姐听话,你刚流产不能着凉受累,我抱着你去车里,很快。” 他转身剔了秦司远一眼,“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把你风衣给以夏盖上。” 秦司远,“”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的椅子上,他利索地把外边罩着的风衣脱了,快步过去盖在盛以夏的身上,“以夏姐,你得听我哥的话,注意保暖。” 说完,他又乖巧地提着东西准备跟上去。 秦司时则大步流星地抱着盛以夏去停车场,他的手环抱着盛以夏却不敢抱得太紧,怕掐痛了她,又不敢抱得太松,怕摔了她。 盛以夏心里过意不去,身上不自在,心里也跟着憋屈。 她假怀孕的事只有盛以若和傅兆琛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毕竟这种事情一旦露出去就是前功尽弃了。 盛以夏没有说穿这件事,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她越不堪对秦司时越好,一这么想,她就不介意“流产”这件事了。 一个有了十年婚姻还为前夫流过产的女人在世人眼中,在秦司时眼中,她会一文不值,或许有人碍于她是盛以夏不敢当面说出来,但背地里,私下里,他们还是会说的。 到了停车场,秦司时小心翼翼地将盛以夏安排在后车座内,“姐姐,你坐着不舒服就躺着。” 盛以夏有心隐瞒也没反驳,“好,流产后肚子还会疼,我躺着会舒服一点。” 秦司时眼中不见厌弃倒是心疼不已。 秦司远跟了过来,秦司时转身将他手中的包包和鞋子接了过去,“司远,以夏需要尽快卧床休息,你打电话让霍尧来接你,我先送以夏回去。” 秦司远,“” “哥,副驾驶还有位置呢!” 秦司时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盛以夏的包包和鞋子放在副驾驶椅子和脚垫处。 他嗤笑,“现在没有了。你让霍尧过来接你,顺便把出院办了。” 说完,秦司时绕到另一边开车门上车,发动车子走了。 一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一切都很顺利,让秦司远觉得他才是这件事情里唯一的意外。 车内,盛以夏不解,“司远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哦,他还要回律所,他助理霍尧过来接他,”秦司时扶着方向盘,将瞎话说得自然而然让人不引起怀疑,“司远很忙,他一直张罗着搬到律所最近的公寓去住。” 盛以夏不疑有他,“说明司远能力强,回国没多久就把律所办得有声有色了。” 秦司时嘴角上扬,“是啊,后生可畏。” 盛以夏看着街道两边的街景,“司时,你这是带我去哪?” 秦司时语气淡然,“去我那里。” 盛以夏,“” “司时,你把包递给我,我联系小兔,”盛以夏觉得荒唐,她怎么能住到秦司时那,“我去芙蓉景苑住,就算那边住不了,我可以住在小兔那里。” 秦司时就知道盛以夏会这么说。 有时候,他会觉得盛以夏哪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她不缺钱也不缺家世,更不缺有钱的亲戚。 盛以夏现在在走离婚程序,她无暇顾及没收拾的房产,但盛以若就不一样了,她有房子,她老公傅兆琛也有好多好多房子。 他轻咳了两声,“姐姐,我来之前联系了傅兆琛,他带着小兔接上了容姨去度假村玩去了,他们不在宁城。” 盛以夏听到这心中一喜,“我妈同意从医养医院出来了?” 秦司时点头,“对,而且听傅兆琛的意思,容姨以后也不回去了。” 盛以夏还未开口,秦司时又说,“傅兆琛的意思是让你先住在我那里,等他们回来了,安顿好了你再搬回芙蓉景苑。” 盛以夏,“” 秦司时伸手将包拿了过来递给了盛以夏,“姐姐要是不相信我说的,可以打电话问傅兆琛。” 盛以夏接过包拿出手机打给了傅兆琛。 傅兆琛正在垂钓,他和方知霖仰靠在椅子上,看着远处盛以若和陈晚柠准备烧烤,季沉等人都在忙碌。 方知霖惬意地说,“啧,真舒服,我想一直在这里住着不回宁城了。” “玩物丧志?” 傅兆琛意味深长地指了指陈晚柠,“就是你的物不归你所有。” 他忙补充一句,“我没有瞧不起陈晚柠的意思,是单纯地瞧不起你。” 方知霖神情一顿,竟然无处反驳,慢悠悠地说,“槽” 正得意的傅兆琛听到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竟然是盛以夏,他坐直身子接起电话,“大姐” “兆琛,我很好,一点事儿没有,”盛以夏尽量把话说得明白些又让秦司时听不出什么,“你和小兔现在人在哪呢?” 盛以夏的声音听着很明快,傅兆琛这才放心,“大姐,我和小兔把咱妈接了出来,现在在医养医院附近的一个度假村。” 秦司时说的是真的。 盛以夏抬眼看向了开车的秦司时,她总觉得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她又说,“兆琛,我已经准备起诉离婚了,现在人也不在医院。秦司时把我接出来的,他说你那现在也不方便住,妈暂时也不回芙蓉景苑,我” 傅兆琛挑眉,他还有什么不懂的,老狐狸秦司时打着他傅兆琛的房产无论哪处住着都不方便的名义在套路盛以夏。 他轻笑,“大姐,你想住在哪?” 第232章 来自未来妹夫的助攻 傅兆琛此刻特别像个足智多谋的男狐狸,他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露出好看的笑眼。 盛以夏在傅兆琛询问她想住在哪的时候,她明白傅兆琛猜透了秦司时的心思,也未必没猜透她的,她妹妹和她一样也找了个精明睿智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不是也在此刻明白了她的想法? 盛以夏看向秦司时,她发现秦司时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瞥着她,毫无疑问在观察她和傅兆琛打电话时的反应。 盛以夏垂下眼眸不与其对视,“兆琛,我想住回芙蓉景苑。” 傅兆琛对盛以夏这个想法一点都不意外,他轻咳了两声,“好,只是大姐,芙蓉景苑整修过,门禁系统都被我更换升级了,而住人时提前清扫还没做。” 他捻了捻手指,而后舔了下嘴唇,“所以芙蓉景苑现在住不了人,我建议你先住在秦司时那,不要住酒店。” 盛以夏,“” 傅兆琛看向远处的风吹过葡萄林,他眼睛眯了眯,“大姐,你和夜遇城提离婚的事,我已经猜到了,今天你能离开医院出来也多亏秦司时吧?” 盛以夏不可置否,“嗯。” “所以,你不能去住酒店,夜遇城在宁城想找个人太容易了,尤其是酒店。” 傅兆琛看有鱼上钩了,他一手握住了鱼竿的手柄,一个眼神示意在一旁听热闹的方知霖,方知霖马上明了过来帮忙收鱼线。 傅兆琛则将鱼竿都怼到了方知霖手里,他拿着手机起身,“大姐,听我一句劝‘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你不用不好意思。” “而且,一个女人脆弱又需要帮助的时候也是真正考验男人的时候,无论你将来怎么选择,你都可以考验他一番。” 傅兆琛的声音低沉,磁性,但此时听得盛以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没想到傅兆琛话里有话的意思竟然洞悉了她和秦司时的一切。 盛以夏声音小了很多,最后无奈地说了句好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端,傅兆琛见方知霖收了鱼线,一条四斤重的草鱼被收了上来,方知霖兴奋地直叫,“兆琛快过来看看,一条大青鱼。” 四斤重的青头鲩正好可以烤着吃。 傅兆琛也很兴奋,一旁的侍者赶紧过去拿过鱼用包了塑胶皮的钩子勾住了鱼嘴,他也在那恭贺,“两位老板的钓技真高,这么大的青鱼这个时间段可是不多见呢,真是既幸运又有本事。” 傅兆琛和方知霖对视一样,他们觉得现在做服务行业的人,嘴巴也是既甜又伶俐。 侍者将鱼递了上来,傅兆琛接过,“谢谢,知霖给这位小哥一些小费。” 方知霖拿出手机走过去,侍者名牌上有个二维码,他扫一下,随即给了一千块的小费。 侍者小哥乐得合不拢嘴,“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陪着钓鱼的服务员赚的也是辛苦钱,老板在遮阳伞下,他们有时候会暴露在阳光下,晒得汗流浃背也不敢走远,有的老板走了鱼,他们不在的话,那这顿怨气就撒在侍者身上了。 忽而,傅兆琛挑了下眉问那个侍者小哥哥,“你做这行辛苦,我冒昧地问一句国外陪钓的侍者赚得多不多?” “多,尤其是海上垂钓的。” 侍者高兴的回应。 方知霖觉得傅兆琛有点莫名其妙,他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行业来了。 侍者还挺高兴又说,“我之前也在海上做过,泰国那边,那些有游艇的老板给的小费也多,而且还能接触到码头的老大,也不担心被欺负了。” 傅兆琛眼睛晶亮,他点了头,“好,谢谢你,你忙去吧,我们这边先不钓了。” 人走后,方知霖才凑了过来,“兆琛,你要转行啊?以后专职陪小爷我钓鱼?” 显然,方知霖是在揶揄傅兆琛话多,和一个陪钓的人还聊上了。 傅兆琛嗤笑,“嗯,我打算以后一直陪你钓鱼,把你的身家钓没了,我再功成身退。” 方知霖见傅兆琛一手提着鱼准备去向盛以若邀功,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他看上去闲适而且心情很好。 他揽住傅兆琛的胳膊,“还瞒着我?你问那么多干嘛?” “之前,余叔不是把段雨禾助理郑文的双胞胎哥哥明武给抓了吗?” 傅兆琛闲庭信步,“口供都交代了,但他唯独没说段雨禾给他的钱藏在了哪,我们当时判断他是想将钱留给他妈妈和他弟弟。” 方知霖听明白了,“结果一无所获?” 有了证人证物,就差一项非法来源的锁定,那么证据链就不完整,那检察院的起诉和法院的审判就都会往后推,检察院会督促警局完善证据链条。 而段雨禾死了,助理郑文完全可以将此事通过某种渠道或者一个暗语告诉拘禁的明武,这样明武就能想着死无对证,拒不招供。 傅兆琛解释了这些后才说,“明武被捕前就是在泰国做海上陪钓员,十分高档的场所。余叔他们经费有限根本没办法从那边下手。” “前几天他找到我,让我帮忙,”傅兆琛压低了声音,“我最近没有时间和心思去国外,正好要带以若和我岳母过来玩,就顺口问问国内的陪钓侍者的情况。” 方知霖知道了前因后果,他一拍脑门,“懂了,刚才那人提到了船码头的老大,明武得到钱估计存在那了。” 傅兆琛点头,“很有可能。” 他又补了一句,“我觉得段雨禾没那么大的本事把这些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应该是夜遇城,明武这条线不能断,说不定还有大用。” 话音落,他眼中的笑意直达眼底。 盛以若见傅兆琛提着一条大鱼走了过来,她高兴地奔了过来,“老公,这不会是你钓的吧?” “就是我钓的,我一会儿给你们做烤鱼,我厉害吧?” 说话间,傅兆琛伸手递给了盛以若,两人手牵着手,并肩往回走。 盛以若甜笑,“厉害,我老公最厉害了。” 傅兆琛偏头蹭了过来,他嘴角上扬,“嗯?都哪厉害?你可以详细的展开说说。” 盛以若看他暧昧流转的眼睛就知道他在说荤话。 “讨厌,你再这样,我掐你啦?” 傅兆琛笑得爽朗,他小声嘟囔,“说不过我,又要上拳脚了?” 夫妻俩有说有笑,这可羡慕坏了跟在二人后面的方知霖。 方知霖听到傅兆琛游刃有余地调情,他也想这样调陈晚柠。 他看向和容琳说话的陈晚柠,嘴角抽了抽,“我也挺厉害的,你怎么就不记我的好?” 第233章 对我没感觉,你慌什么? 而后,傅兆琛开始烤鱼。 方方面面都很优秀的傅兆琛,容琳对他一直很满意。 她甚至在傅兆琛身上看到了傅辰和盛谨言的影子,她有时会有一点晃神。 站在傅兆琛身边一会儿就要给些意见的盛以若却孩子气十足,还是那种邻家小姑娘的样子,即便她要当妈妈了,她还是有着少女的活泼与稚嫩。 傅兆琛时不时低头哄两句自己的小妻子,眼中的光亮温柔又满是爱意。 容琳看到这幕是欣慰,而方知霖看到这一幕则是吃味,他轻笑,“柠柠,你看兆琛和以若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你不羡慕?” 陈晚柠知道方知霖的试探,她扯了扯嘴角,“不羡慕,不嫉妒,她幸福,我比她还高兴,这种闺蜜情你懂不?” 鸡同鸭讲,两人根本没在一个频道上。 方知霖无语地看了看陈晚柠,咽下了要说的话。 容琳是过来人,没有什么看不穿的,况且她的睿智之于盛谨言都是不遑多让,自然也明白方知霖和陈晚柠如今的关系。 他们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刻却十分炽热,好的时候像一个人,不好的时候也可能随时各奔东西。 一段感情中,男女之间的关系最为微妙。 而陈晚柠的母亲,容琳也曾接触过几回,都是在晚宴上。 她知道陈晚柠和盛以若的关系好,而当时盛家更是势头勇猛,烈火烹油,每次在宴会上碰到,陈母都尤为聒噪和市侩,努力迎合容琳的喜好,吹捧盛家的繁盛。 盛家刚出事那会儿,陈母虽然没有落井下石但刻薄的嘴脸却露了出来,她甚至不让陈晚柠和盛以若交往。 这样的母亲能教出陈晚柠这样的仁义的孩子属实不易。 可这样的母亲却也连累了陈晚柠的风评,这个圈子里商业联姻也好,婚丧嫁娶也罢,讲究门当户对也看重个人德行,还注重家风门第,陈晚柠属实算不上豪门太太中意的儿媳人选。 容琳招手,“柠檬,过来!” 盛以若和傅兆琛听见声音看了过来,见容琳拉着陈晚柠说话,两人心情都很好。 傅兆琛手上没停,翻动一下烤架上的鱼,“老婆,你看妈的状态好了很多。” 盛以若偏头靠在傅兆琛的胳膊上,“嗯,我今天特别高兴,突然间觉得自己又像以前一样幸福了。” 傅兆琛伸手揽住盛以若将她半抱进怀里,他嘴角微微上扬,“再告诉你件高兴的事儿,秦司时出手了。” 而后,他压低声音将发生在医院的事情说给盛以若听。 盛以若兴奋的小脸有点紧绷,她听完后低头偷笑,“秦家大哥真的好猛啊,这么直接吗?” 傅兆琛是男人,自然也了解男人的想法。 他笑着说,“错过多年,秦司时都这个岁数了,他再不快马加鞭赶进度,估计秦家的长辈对他会越来越有微词。” 盛以若想一想也是,她抬头问傅兆琛,“那你怎么和大姐说的?” 傅兆琛觉得没有人能阻止任何人获得幸福,而不幸了多年的盛以夏最应该如此,既然秦司时求到了他和盛以若,那他没有不顺水推舟的道理。 “自然是按照秦司时的想法说的,我这么大的人了,当个助攻还是会的。” 傅兆琛拥着盛以若准备离开,“这的烟有点起来了,我送你到那边去坐。” 盛以若见傅兆琛耳尖有点泛红,就知道他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或多或少都有点瞧不上秦家的人,许是因为秦司远。 但傅兆琛总归是理智的,他还是按照秦司时的意思帮忙了。 另一边,盛以夏踏进了一栋大平层住宅。 她依旧是不习惯甚至是害羞的,她看着规整,干净,品味又极佳的室内装饰,她歉意地说,“司时,我觉得我还是不适合住在这,我住在你家附近的酒店,行吗?” 酒店? 秦司时耐心十足,“姐姐,我不想夜遇城找到你,傅兆琛估计也不想,你留下来才是一举两得的事。” 他走过去将盛以夏按坐在沙发上,而后起身去门口在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拖鞋。 秦司时再过来的时候,盛以夏神情不自觉地有些紧绷,她直直地看着那双淡黄色的女士拖鞋。 “新买的,”秦司时突然开口,像是解释但更像是表白,“这栋房子在你之前,我这没有任何女人来过。” 盛以夏低垂着眼眸,她尴尬地咳了咳,“我是你姐姐” 盛以夏是这个世家中最大的孩子,当年容琳怀她的时候,盛谨言和容琳还没领证结婚,而盛谨言又发生了意外。 盛谨言再回到母女身边的时候,盛以夏已经两岁多了。 这段缺失的时光成了盛谨言一辈子的遗憾,而后,他和容琳领证结婚,补办婚礼,盛谨言的其他兄弟譬如秦卓,他生秦司时的时候比盛谨言生以夏晚了许多。 盛以夏自然而然成了同辈中最大的孩子,她报喜不报忧的性格,包容弟妹的脾性,让她从小就成熟有担当,做了一个面面俱到的好姐姐。 秦司时嘴角微微上扬,他俯身蹲了下去,他握住了盛以夏的脚踝,一只,一只地将拖鞋给盛以夏穿好,他常年健身举铁,有几分粗粝的手指捻过盛以夏的踝骨。 盛以夏像是过电一般的向后缩了一下,“秦司时” “嗯?” 秦司时一脸平静,即便内心再慌乱,他也笑得风轻云淡,“以夏是我一个人的姐姐,我愿意这样叫你。” “但你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姐姐,毕竟,我爸妈没这个能力给我添姐妹才让我们和你有了这层类似亲属的关系。” 第一个姐姐和第二个姐姐的意思完全不一样。 盛以夏听出来了,也听明白了。 她轻咳一声,“秦司时,我比你大,还结过婚,我希望你收起你那些心思,我们俩不合适。” 突然的疾言厉色,让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秦司时站起身,笑容不减,“我知道你的情况,你继续说。把你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 盛以夏神情一顿,她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 “秦司时,我没和你开玩笑,你以后离我远一点,”盛以夏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真切表情,“我的心已经死了,我是不会对你动情,动心的。” 忽而,秦司时俯身下来,迫得盛以夏仰靠在沙发背上,他两手撑在盛以夏身体两侧,他俯身下来,“姐姐,话别说得太早,你要是对我一点感觉没有,你为什么这么早就察觉了我的心思?” “你又为什么忙着拒绝我?你在怕什么?” 忽而,门开了,秦司远拉开门进来,他当场傻在了那 第234章 准备齐备只为你 在医院时,秦司远就已经被秦司时的大胆吓了一跳,他突然间有点看懂他板正,端正的哥哥的各种操作了——秦司时喜欢盛以夏。 只是,他没想到他哥这么勇猛,把人带回来了不说还强吻了人家。 秦司时直起身看向了秦司远,眉眼中尽是不善,“你来干什么?” 他来干什么? 这明明是他在宁城的住所,就连他哥秦司时也是回国借住在这。 秦司时在宁城也有房产,但他回国回得匆忙,没收拾打扫房产索性就住到了秦司远这里,可现在秦司远倒像个外人。 秦司远对上秦司时凌厉的眼睛,他干咽了一口,“哥,以夏姐,我过来拿点东西就走。” 盛以夏不解地看向秦司时,她脸颊泛红,“这里是司远家?” “不是,是我家,”秦司时又斜睨了秦司远一眼,“司远从小就和我亲近,他知道我回国就过来住几天。” “但这离他的律所有点远,他说他得回律所附近住去了。” 秦司时的话说得婉转动听又温柔,但是听得秦司远想炸毛,可他也知道拆穿他哥的代价有多大,他只能点头,“对,以夏姐,你安心住着。这离我律所有点远,我碍于我哥的面子硬撑着住在这。” 秦司远终于明白瞪着眼睛说瞎话是啥感觉了。 秦司时听到秦司远的话,神情十分满意,他那双眼睛看秦司远变得温柔了几分。 十几分钟后,秦司远就推着行李箱和秦司时、盛以夏道别离开了。 盛以夏很不自在,但也没继续之前的话题,只是不与秦司时对视。 在秦司远走后,她也准备换鞋出去,秦司时忙问,“姐姐,你去哪?” 盛以夏看了一眼自己的病号服,“我什么都没带,我要去买些换洗衣服还有日常用品。” 秦司时伸手撑着门阻挡住了盛以夏的去路,“姐姐,你的衣服和日常用品我都准备好了,在你要入住的客房。” 盛以夏,“” 蓄谋已久! 这四个字在盛以夏的脑中一闪而过,她垂下眼眸,“秦司时,你做得这么面面俱到,你从回国就开始惦记我了?” “不是!” 秦司时语气带着笑声,加之低沉磁性的嗓音格外动听,“姐姐,我惦记你十几年了,我上高二的时候就开始惦记你了。” 盛以夏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司时。 秦司时伸过手臂去揽盛以夏,她躲开了。 秦司时讪讪的收回手,“是我太心急了,走吧姐姐,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东西,你觉得缺什么少什么,我再给你置办。” 盛以夏心里乱极了。 她嘴角紧绷,十分不自在。 秦司时见盛以夏站在那不动,他就耐心十足地等她 只是那双含着情谊的眼睛看得盛以夏脸颊微微发烫,她想更坦然一点,可收效甚微,若是长此下去,那她的脸会更红。 盛以夏转身往客房走,虽然她不知道哪间是秦司时给他准备的客房,可她不想在秦司时眼里变成一个“口是心非”的人,此时的她脸红的样子,让她觉得之前说对秦司时没有感觉是在打脸。 可是,她真的没想和任何一个男人再开始一段感情。 秦司时一瞬不瞬地看着盛以夏,她的脚步多少有些不自在,在他眼里都是胜利品。 最后,他引导盛以夏去了客房。 这间客房是南北朝向,宽敞明亮,而且秋天的暖阳洋洋洒洒的落了进来,让盛以夏觉得很暖和。 秦司时准备的东西很全,全到他觉得他此刻在场会让盛以夏尴尬。 他轻声说,“姐姐,我去做饭,你可以简单冲一下身子,方才在医院你出了很多汗。” 话音落,他就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盛以夏红着脸去了洗漱间,她抬眼就看到当下女性最奢华高端的爱马仕洗漱沐浴露和洗发水等物摆放在那。 她简单地洗了把脸去衣帽间想找件睡衣,却被里面的衣服惊呆了。 四时的衣服一件不少,而且都很符合她的品味,至于睡衣准备得十分贴心,不过分暴露,主打的就是舒服。 盛以夏伸手去拿睡衣,就看到下拉抽屉里露出的衣角。 她伸手拉开,竟然是内衣。 盛以夏脸颊红透了,她嘴上嘟囔,“他也学坏了。” 手上诚实地拿过内衣,尺码是她的。 盛以夏不觉得秦司时是一个在男女感情上阅历丰富的男人,这样的男人除非对她有执念,否则断然不会大张旗鼓地追求她。 毕竟,她实在不是未婚男士的良配,而他准备的这些合乎她品味和尺码的衣物,显然是有高人指点。 盛以夏拿过手机,一个电话打给了盛以若。 彼时,盛以若酒足饭饱,正抚着小肚皮慵懒地靠在傅兆琛的怀里,听他阅读《孕期应知应会的知识》,一本厚书让盛以若听出了味道。 傅兆琛的声音磁性又低沉,阅读的时候让人听得心生平静又感到欢喜。 盛以若看着他圆融的喉结微微的动着,她心里痒痒的,像是有无数根小羽毛落到她的心脏上,是悸动,也是兴奋。 她鬼使神差的仰头,探身过去,轻轻地咬住了傅兆琛的喉结。 毫无防备的傅兆琛被偷袭,全身的毛孔猛地锁紧,发出一声闷哼,“嗯” 盛以若哪里了解男人的敏感神经什么时候会激情膨胀,她松口,“咬疼你了?” 傅兆琛眼中欲火翻腾,“倒是不疼,就是咬得我想要你了。” 盛以若看了一眼外边大亮的天,她抗拒摇头,“别闹,大白天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嗯?” 傅兆琛伸出修长的手指抚过盛以若的嘴唇,“那咱俩比比,谁更想要?更敢面对身体的诚实?” 盛以若反驳和抗议的话还没说出口,傅兆琛已经合上书,将其放在床头上。 他探身过去将人小心翼翼地拢在了身下,然后开始吻她。 傅兆琛的舌尖灵动又带着蛊惑,每当盛以若要沉浸其中的时候,他就吝啬的停住,然后收回他的动作,吊得盛以若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不待盛以若思想回笼,身体冷下来,傅兆琛细细的亲吻又如期而至,将她吻得全身都燥热。 盛以若回吻他,然后抱住了傅兆琛的脖子,将身体放心的靠向他。 傅兆琛也动情了。 犹如雨后的荷花塘,潮湿泥泞,他的手指犹如陷入黏腻湿润荷花塘泥里的脆藕,被塘泥包裹,深陷其中。 水到渠成,傅兆琛甚至来不及把他自己脱干净就想感受身下的娇软,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傅兆琛剔了一眼盛以若放在床头的手机,他眼尾泛红,声音沙哑,“小兔别接” 第235章 傅兆琛:情到浓时停不住 盛以若眼神迷蒙涣散,她正沉溺在傅兆琛手指带来的欢愉,她微微地喘息着,“嗯” 傅兆琛不希望盛以若接电话,她又何尝想接呢? 身体的诚实让盛以若顾不了许多,她想进一步,甚至渴求傅兆琛更进一步,深一层。 傅兆琛侧躺在盛以若的身边,一只手扶着她的腰给她支撑,浅浅的研磨着她的理智,她忍不住地低吟,“兆琛,别折磨我了” 折磨? 傅兆琛闷笑,笑声里带着得意与欣喜,他知道他和盛以若做夫妻越久,他们的契合度会越高,体验感会越好。 他喜欢这样有求于他的盛以若,她柔软,娇媚,吸引他,蛊惑他从浅到深。 两人起伏间,盛以若的手机却响个不停。 听得傅兆琛有些烦躁,他顺手抄了手机拿给盛以若,“接” 话虽如此,但傅兆琛却没停下动作。 盛以若手间都在发颤,她眯着眼看着来电的是盛以夏,一时间她心里有点冷,身子也要凉了下来。 盛以若担心她姐姐,自然渴求与欲望在消散。 傅兆琛无奈地闭了闭了眼睛,他也看到了盛以夏的名字在盛以若的手机上跳动,他更知道盛以夏不会有事,索性替盛以若滑动的接听键。 盛以若稳着声音,“姐” “小兔,你现在主意正了,连自己姐姐都开始算计了,”盛以夏的声音半嗔半怒,她声调也不高,“是不是你告诉了秦司时我的穿衣尺码?” 傅兆琛被这通电话搞得神经紧绷,却异常兴奋,他挞伐的力度加大了一点,盛以若的臀瓣都出现了红痕。 盛以若呼吸的声音重了一些,“嗯,姐,司时哥挺好的而且,他跟我说他喜欢你很多年了,我希望他他能成为你的救赎。” 盛以若的声音断续,呼吸起伏有点大。 听得盛以夏微微一愣,很快,她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这个时间两人还在“胡闹”? 盛以夏脸颊泛红,“嗯,我知道了,你忙吧!” 说完,盛以夏挂断了电话。 盛以若染上了哭腔,她微微回头,“傅兆琛,我姐一定听到了” “听到什么?” 傅兆琛暧昧的语调让人浮想联翩,他声音暗哑,“总不会听到嗯撞击声吧?” 盛以若无言以对,她说不出口,她捞过傅兆琛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傅兆琛却感受到别样的刺激与新奇,他畅快地呻吟出声,低沉,微微嘶哑的男性喘息声让盛以若身体起了变化,她觉得自己到了云端,她闭上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结束后的傅兆琛手指卷着盛以若的头发,他爱怜地亲吻盛以若的额头,“滋味太好了,时间有点久,我下次收着点。” 眼中盈盈有泪的盛以若白了傅兆琛一眼,“你还想有下次?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完,她转身,觉得身体酸软像是在陈年老醋的缸中泡酥了骨头,她阖上沉重的眼皮昏沉欲睡。 盛以若光滑白皙的脊背裸露在外,看得傅兆琛不自觉地咕噜下喉结,他贴过去吻了吻她的脊骨,“老婆,睡吧,大姐是不会生你气的” 盛以若呼吸起伏间呢喃,“等回去了,接大姐回芙蓉景苑住吧!” “我心里有数,你睡吧” 傅兆琛说完这句话,盛以若没接话,呼吸均匀,她睡着了 另一边,盛以夏正在洗澡,花洒下她感受着水流划过她寂寞良久的身体,她回想盛以若的声音,嘴角显出一抹苦笑。 她想到了夜遇城,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很“契合”,他重欲却温柔,总是能给她欢畅。 可她没想到最后两人的结局竟然是离婚收场,可谓是一场惨淡的婚姻。 只是,盛以夏不明白夜遇城与父母间的血海深仇到底是什么? 每次夜遇城都是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可她从小到大只听过盛家和夜家老子的恩怨,但那也是夜遇城的太爷爷做了对不起她爸盛谨言的事。 她爸盛谨言虽然没有以德报怨,但最后也因为她爸盛谨言与夜遇城二叔夜明逸交好的缘故,一笑泯恩仇。 二人结婚的时候,夜遇城的二叔夜明逸对盛谨言更是感恩戴德,在婚礼现场更是眼眶湿润,红了眼圈,他十分喜欢盛以夏。 结婚前,二叔夜明逸不仅给了盛以夏部分光华集团的股权,还有他在宁城的房产都转到了盛以夏的名下,作为他送给盛以夏个人的彩礼,也是盛以夏个人婚前财产。 就算是这次离婚,盛以夏的婚前财产也包括这部分。 等到两人离婚的消息散出去,届时夜遇城的二叔夜明逸一定会难为夜遇城。 盛以夏捋了一把脸上的水,她觉得思绪拉得有点远,可她觉得离婚后,她应该去北疆拜访一下二叔夜明逸,将当年的事情了解得更透彻一些。 秦司时做了几样简单可口的小菜,他还给盛以夏熬了杂粮红枣粥。 他时不时看几眼盛以夏的房门,他有些担心盛以夏怎么还没出来,都说流产的人身体虚,他甚至害怕盛以夏洗澡的时候摔倒。 秦司时走到门口敲门,“姐姐,饭好了,你出来吃饭吗?” 室内静悄悄的,盛以夏并没给他答复。 他又加大了力道敲门,但依旧无人应答。 秦司时扭动门锁,门锁了。 他找到备用钥匙开门进去,他推门进去时正看到盛以夏裹着浴巾,包着头发走了出来,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在白色的浴巾下凸显异常。 勃颈上细密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落到胸前,看得秦司时不自觉地咕噜下喉结,“姐姐” 盛以夏拢着浴巾,“秦司时,你怎么进来了?” 秦司时忙解释,“我敲门,你没答应,我怕你体力不支晕倒了,担心过了,我才进来的。” 盛以夏背过身,“我洗澡时间长了些,我没事,你出去吧!” 秦司时再次入目的是嫩滑白皙的脊背,线条流畅的小腿,他觉得他再呆下去,指不定得多丢人,他赶紧转身退了出去。 他站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离开。 秦司时站在落地窗前,他给自己焚了一支烟,烟气入肺,他的心跳却没平复,他看着手上的烟,嘴角现出一抹苦笑。 他知道就在刚才他心乱了。 秦司时平时很少吸烟,他而今的样子完全是想控制住自己肆意疯涨的欲望 被赶出家门的秦司远回到了律所,他扫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又看了看傅斯瑶曾经坐过的工位,他沉吟片刻打电话给傅斯瑶。 片刻后,傅斯瑶甜美灵动的声音响起,“喂,秦律,你找我有事?” 第236章 你相亲只看脸? 秦司远听到傅斯瑶的声音,心尖禁不住颤了颤。 他嗫嚅片刻才开口,“瑶瑶,你在哪呢?” 傅斯瑶看了眼对面矜贵体面的男人,她压低了声音,“我在相亲,先不和你说了。” 相亲这个词,傅斯瑶没有着重强调也没加重语气,就是平平淡淡的陈述,但却在秦司远的心里捅了个窟窿。 秦司远瞬间觉得他的心脏处不仅漏风而且很疼。 他忙开口,“瑶瑶,别挂电话,你在哪相亲,我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秦司远不是口不择言,他是真的想卖惨。 他见识过他哥秦司时追求盛以夏的野路子,他觉得他这种“曾经错得离谱的人”要是没有点手段和心思,他的那点真心早晚会被傅斯瑶碾成齑粉。 “瑶瑶,我哥为了追求以夏姐,把我从我家撵出来了!” 秦司远的声音软绵又带着委屈,像是诉苦也像是委屈的排解,“他鸠占鹊巢也就罢了,连件行李都没给我带。” 秦司远扫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而后又说,“我这个人被家里娇惯了一身的臭毛病,住酒店就皮肤过敏,我” 傅斯瑶对面前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男人微微颔首,“不好意思,我乡下的叔叔向我借点钱,我到那边去接个电话。” 一个十分好听的男声带着笑,“好的,傅小姐,您慢慢和乡下的小叔的聊,菜还没上齐,不着急。” 乡下的叔叔借钱? 她怎么又管他叫叔叔,他看上去真的这么显老吗? 秦司远不敢反驳,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任由傅斯瑶说什么是什么。 不多时,他听到傅司瑶嗒哒的脚步声,那是穿着高跟鞋的声音,她每走一步都让他如坐针毡。 秦司远起了身忙问,“瑶瑶,你穿高跟鞋了?” 傅斯瑶低头扫了一眼自己雾霾蓝色的小羊皮高跟鞋。 她眼底显出一抹笑意,“嗯,怎么了?” 秦司远人已经烦躁地走到了落地窗前,他扯了一下领带才说,“你的脚刚好,医生不是嘱咐你别穿高跟鞋吗?” “哦,医生是提了那么一句,但主要是希望我走路小心一点而已。” 傅斯瑶转头看她的相亲对象还赤热地看着她,他的目光一直都在追寻她的身影,视线就没离开过。 她窃喜地说,“我只是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而已,谁让他长得那么帅,符合我的胃口呢!” 秦司远,“” “符合你的胃口?” 秦司远眉头紧皱,一颗心被攥得生疼,“傅斯瑶你选男人就看一张脸吗?” “不是啊,还有身高啊,身材呀头身比啊!” “呃,”傅斯瑶被这么说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很快又反驳,“怎么了?我妈和我嫂子说论家世,无论哪个相亲对象都比不过我,让我找个自己看着顺眼的,长得帅的,起码能让我身心愉悦又赏心悦目的。” 秦司远,“” 他突然间觉得傅斯瑶的母亲南艺有点不着调,盛以若这个大嫂当的更是不合格。 她们怎么能引导傅斯瑶做个颜控呢? 一个男人的肩膀不是用来穿衣服的,是用来扛责任的,一个男人的担当也不是用脸来衡量的,是用对待女人的真心,对事业的上进心还有对周遭人和事的同理心。 怎么到傅斯瑶这,只要长得好看就行了呢? 秦司远气闷地推销自己,“就算你要找个好看的,你看着顺眼的你有没有想想我?我长得不帅吗,你看不顺眼吗?” 傅斯瑶翻了白眼,她倒是头次知道秦司远,大名鼎鼎的秦律竟然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她拿腔作调地说,“你嘛,比嘉树还是差很多的。他和我哥是一个量级的。” 秦司远,“” 傅兆琛长得丰神俊朗,又帅得精致矜贵,在圈子里是耀眼的存在,也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引得一众名媛春心荡漾。 和傅兆琛相提并论的男人? 还嘉树? 傅斯瑶叫人都这么亲密了嘛? 秦司远气闷不已。 傅斯瑶嘴角上扬,有几分小女孩的羞怯,“再说了嘉树也不是只有脸的男人啊,他很有才华,科技公司开得风生水起,嘉树科技你没听过?” 难道是嘉树科技的那个赵嘉树? 赵嘉树毕业于斯坦福大学,是标准的富二代,家里从事新能源充电桩及电气生意,他家和傅兆琛的姑姑的婆家祁家,陈君寒的父亲陈宇泽多有生意往来。 祁家和陈家联合兴办了启程未来电动汽车厂,研发一体,就连傅辰也看好这个项目投了钱。 启程电动汽车已经做成了业界的老大,而赵嘉树家的充电桩也做成了业界翘楚,远销海内外。 赵嘉树年轻有为,回国接手公司后还创建了嘉树科技,在搞人工智能,和傅兆琛搞的产业大同小异。 在宴会上,秦司远也见过赵嘉树两回,这男人确实长得一表人才。 傅斯瑶见秦司远不说话了,她有点不耐烦,“嘉树等我吃饭呢,你到底要我怎么帮你?” 秦司远匆匆回神,他嗫嚅片刻,“我你你能不能让我到你那借住一段时间?” 傅斯瑶,“” “你疯啦?” 傅斯瑶见自己声调高了一些,赵嘉树眉眼含笑十分温柔,他偏头示意她别在意继续打电话。 她压低了声音,“你想住到我们家的平宁庄园去?秦司远,我妈昨天早上飞德国了,那你应该寻求我爸的意见。” 秦司远扶着额头心乱如麻,“不是的,傅大小姐总得有个私人公寓什么的吧?借我住两天。” 傅斯瑶,“” 她小声嘟囔,“怎么几天不见脸皮变得这么厚。” “这样吧,我有一套大平层在远律律所附近,刚收拾完,我还没搬进去,”傅斯瑶轻笑,“你到那住几天吧!” 秦司远被傅斯瑶气得胃疼,他按着胃,闷哼,“好,我” “行了,我不和你说了。” 话音落,傅斯瑶挂了电话去找赵嘉树。 “赵总,让你久等了。” 傅斯瑶落落大方地落座,仪态举止都十分得体。 赵嘉树嘴角上扬,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等傅小姐,多久我都愿意。你和你叔叔聊完了?” 傅斯瑶尴尬地笑了笑,“嗯。” 赵嘉树垂下眼眸,“我刚才听到傅小姐夸赞了我,说我和小傅总是一个级别的人,我很高兴。” 他眼光灼热,“傅小姐,我我之前忙于读书,工作后忙着创业,一直没谈过恋爱,所以我可能过于直男,许是也不懂浪漫。但是我对你印象非常好,我喜欢你” 赵嘉树抬眼看向傅斯瑶,恳切又坦诚,“傅斯瑶小姐,你愿意以结婚为目的和我处处看嘛?” 第237章 想让我给你发爱的号码牌? 傅斯瑶心头一颤,她在赵嘉树的眼中看到了赤诚与忐忑,询问是否给他个相处机会的他看上去小心翼翼。 他紧握着自己的手,像是等待她的审判。 傅斯瑶有种被重视对待的感觉,她轻声说,“好,我们相处试试。” 赵嘉树愣了愣,随即高兴地拿过果汁壶为傅斯瑶添上了果汁,“女朋友,我能叫你瑶瑶吗?” 傅斯瑶想到了秦司远叫她瑶瑶,她晃神片刻就点头,“当然可以了,男朋友。” 赵嘉树突然间觉得西餐厅暖黄的光源像是染上了一层好看的粉色,甜蜜又梦幻,他竟然做了宁城顶级名媛傅斯瑶的男朋友。 他要把傅斯瑶放在心尖上宠着,爱她,护她,成为她一辈子的依靠 另一边,秦司远无心处理手头上的案子,也没心思下班。 他拿着手机在那痴痴地等着傅斯瑶发她公寓的定位过来,可傅斯瑶许是和赵嘉树共进晚餐太高兴了,她一直没发定位给他。 秦司远觉得自己像是个被丢弃的玩具,孤独又落寞。 助手霍尧推门进来,“秦律,盛以夏小姐的出院都办完了,刚才住院部的护士说让盛小姐把医院住院衣服送回去。” 秦司远不耐烦地摆手示意他出去,“知道了。” 霍尧微怔,看到秦司远心烦意乱的样子,他下意识地看了看空了很久的傅斯瑶的工位。 他嘴角上扬故意挑衅,“秦律,下班了。晚上有新上映的《变形金刚》,你可以邀请斯瑶小姐去看。” 秦司远攥紧了手,“你怎么那么多话?不想下班你就去加班,到我这胡说什么” 霍尧乖顺地点点头,“行,那我下班了,我家老爷子介绍个客户的女儿给我认识,我晚上要去看变形金刚。我在兴达iax影院,您要是也去,别去和我同一地儿。” 秦司远耐心告罄,他扬起一旁的文件夹丢了过去,“滚!” 霍尧关门走了。 秦司远按了按眉心,他觉得胃更痛了。 他思前想后,还是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傅兆琛。 傅兆琛中午和盛以若胡闹了好一会儿,他睡醒后就在处理公司手头上的事儿,而盛以若一觉睡到现在人还没醒。 他正看着本月的财务报表,秦司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傅兆琛赶紧拿起桌子旁边的手机,调小了声音去阳台接听。 “喂,秦律又找我有事?” 傅兆琛觉得秦家两兄弟都挺招人烦的,动不动就找他,还打扰他。 秦司远握着水杯喝了一口水,“哥,瑶瑶去相亲了” 傅兆琛,“” “秦司远,你比我大两岁呢,你不用叫我哥,”傅兆琛很无语,语气却十分平淡,“再有瑶瑶去不去相亲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司远就知道傅兆琛会怼他,他打这通电话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但他不能退缩,不然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他压低了声音,“我觉得我是怕瑶瑶吃亏,那个赵嘉树不靠谱,不是瑶瑶的良配。” 傅兆琛没想到秦大律师也有说话这么不着边际的时候,而且还乱给赵嘉树扣帽子。 他哑然失笑,笑声十分好听。 “秦司远,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和立场操瑶瑶结婚的心啊?” 傅兆琛觉得很畅快,他嘴角上扬,“至于赵嘉树你也不用操心,瑶瑶的每一个相亲对象都是可靠的男人,我把他们本人和祖上三代都查清楚了。” 他一手插着西裤口袋,一手拿着手机,“那是我亲妹妹,我和我爸对她的另一半会严格把关的,所以请秦律放心,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能和我妹妹相亲见面的。” 秦司远憋着一口怨气,他无奈地闭了闭眼睛,“那可以给我和瑶瑶也安排一次相亲吗?” 傅兆琛,“” 他没想到秦司远为了傅斯瑶可以放下尊严,舍下脸来求他。 傅兆琛闷笑,“那你要排队了,等轮到你之前,瑶瑶要是相中了谁,你连和她相亲的机会都没了。” 傅兆琛听到秦司远那头呼吸都加重了,他嘴角上扬,心想秦司远是真能忍。 明明秦司远气得要命,若是人在他面前说不定秦司远能气得上来咬他。 傅兆琛挑眉轻笑,“怎么样秦律?排号吗?” 秦司远眸中闪过丝丝精光,他眼睛微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能插队吗?” 傅兆琛,“” 秦司远又不甘心地问,“要什么条件才能让我插队?” 傅兆琛捻了捻手指,他嘴角微微上扬,“让你爸把黛可放了,我或许能考虑考虑。” 说完,他挂了电话。 盛以若打个哈欠起身,“兆琛,谁的电话呀?” “秦司远,到我这来求爱的号码牌来了。” 傅兆琛坐到盛以若的身边,他俯身下去亲吻盛以若的额头,“小兔,腰还酸吗?我给你揉揉?” 盛以若翻个身点头,“嗯,给我按按。” 她心里还在捉摸“爱的号码牌”是什么意思? 傅兆琛手法轻柔的按着盛以若的腰肢,忽而,他心头一阵钝痛,他捂着胸口轻声呢喃,“斯瑜” 盛以若听到傅兆琛的声音,她转头看向傅兆琛,“你说什么?” 这种感觉很像当年斯瑜出事时候,只是他疼得不激烈。 傅兆琛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他起身,“小兔,我去打个电话。” 他一个电话打给了贺羽,“贺羽,陈溪现在情况怎么样?” 正在医院的贺羽看着哭得昏天暗地的陈池,他眼中满是哀戚,“陈溪出现了排异反应,刚抢救回来,现在人进了重症。” “傅总,您要不要过来看看她?” 贺羽觉得他不应该多嘴,可又觉得陈池姐妹两人可怜,“陈溪很希望你能过来看看她。” 傅兆琛,“” 他迟疑片刻,“我现在人不在宁城。” 说完,傅兆琛挂了电话,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没有烟。 他折返室内见盛以若半睡半醒地呢喃,他拿起茶几上的烟和火机开门走了出去。 到了阳台,他焚了一支烟叼在嘴里,片刻后,他伸手按了按心脏。 难道陈溪的那颗心脏真的是傅斯瑜的? 为什么他会有当年的感觉,他深吸了几口烟,渐渐平复心绪。 瑞士的医院内,顾念看着病床上还在昏睡的陈君寒,想到刚才他奋不顾身地为她挡下了抢劫犯的子弹。 她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以前觉得她和眼前这个男人素昧平生。 可他却舍命相救,他一定爱惨了和她长得一样的女孩。 顾念握紧了陈君寒的手,一种似曾相识的暖流从他手心里传了过来。 她有种感觉她或许就是陈君寒要找的人呢? 第238章 傅兆琛:斯瑜,这种感觉亦如当年 顾念伸手去摸陈君寒的眉骨,他的眉宇总是皱得紧紧的,她想抚平他的忧伤,可他似乎陷进了噩梦之中。 她紧抿嘴唇,“你看我还活着,只要你好起来,我就和你去做dna鉴定。” 陈君寒依旧昏迷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念俯下身,她的眼泪落在了陈君寒的指缝间。 这时,顾念的师兄莱诺推门进来,“顾念,他还没醒嘛?” 顾念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还没,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咱俩的救命恩人啊!” 莱诺是中法混血,人长得帅气高大,但是相比躺在病床上的陈君寒,他稍显柔弱,就像遭遇劫匪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吓傻了。 要不是陈君寒伸脚踢掉了另一劫匪手里的枪,那么莱诺此时应该也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他走过去看向了陈君寒,他脸上虽有擦伤但是英挺的鼻梁,深邃的眉骨,菲薄的嘴唇包括那枚圆润好看的喉结都让莱诺移不开眼睛。 莱诺干咽一口,“on dieu, j"ai renntré l"aour, le vrai aour!” 顾念听到莱诺的法语,她心猛地揪在了一起,“你胡说什么莱诺?” 莱诺却像没听到一样,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陈君寒,从头到脚,样子像是连头发丝都没放过。 “顾念,你守着他,我要去为他祷告,希望他早日醒来。” 话音落,莱诺放下给陈君寒和顾念买的水果和面包就急匆匆的走了,他似乎觉得祷告就能救下陈君寒。 顾念在莱诺走后,心情很复杂,因为陈君寒受伤,她是难过的,难过得要命。 可听到莱诺那句发自肺腑的法语,她又说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更像是一种自己的宝藏让他人觊觎的气闷。 因为莱诺说的是“天啊,天啊,我遇到爱情了,真正的爱情!” 莱诺的取向就是这样,他在他们导师那受到拒绝后,他就开始寻觅下一个“真爱”了,显然他看上了陈君寒。 在莱诺心里,陈君寒为了救他,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 胡思乱想间,陈君寒的手机响了,顾念起先没有理会,可对方似乎并不罢休,电话响铃还在响。 顾念伸手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傅兆琛。 一瞬间,她脑中闪过很多个片段—— “哥,你就不能少考几分让我当回第一嘛?” 一个穿着果绿色长裙的女孩气闷着一张小脸,鼻尖上隐约有奔跑后的汗珠,她一脸在意地看着坐在白色秋千椅上,穿着浅蓝色衬衫,白色休闲裤,闲庭逸致地翻着手中书的少年。 少年眉目英挺,脸部线条俊朗,他菲薄的唇勾出一抹浅笑,“斯瑜,我少考几分,第一名就是方知然的了,你还不是‘万年老三’?” 他伸手掐了掐坐在他身边的少女白皙的脸颊,耐心地解释,“我第一,荣誉还在傅家,我不是第一,荣誉就在方家了!” “说到底你就是瞧不起我,”女孩拨开了少年的手,“你就仗着比我早出生几分钟,就想压我一辈子?你做梦。” 说完,女孩气鼓鼓地走了,少年笑问,“斯瑜,你上哪去啊?” 女孩恶狠狠地剔了他一眼,“回去刷题。” 少年微微一顿,“嗯,那你加油,有不懂的问我,我给你讲讲。” 女孩气得不行,果绿色的裙摆都在抖动,少年却笑着起身走了过来,“你去刷题,我去盛伯伯家看看小兔妹妹,我不务正业,正好给你超越我的时间。” 女孩翻了个白眼,“你个变态,小兔小学才毕业,你就开始惦记人家了?” 少年伸出手指戳了戳女孩的脑门,“你满脑子都想的什么东西?” ———— 顾念嘴角勾了勾,她在笑,而后她又克制了自己的笑容,她不想沉溺在这些片段里,因为她不知道这些片段是她的回忆还是她脑部受伤后的臆想。 她看着电话上的名字,脑中又不自觉地出现一个片段—— “哥,你都多大人了,还跟人家打架?” 女孩捏着棉签的手有点抖,她小心翼翼地为少年清理嘴角的瘀血,他依旧帅气,只是额头上刘海落拓地垂着,似乎刚刚经历一场打架激战。 男孩往后躲了躲,他推开女孩的手,“你是心疼他还是心疼你哥我啊?” 女孩垂下眼眸,嘴上嘟囔,“我都心疼行不行?你把他揍成那样,回头你怎么和陈伯伯说?” “说什么?” 男孩理直气壮,“陈伯伯要是问起来我就实话实说,我说陈君寒那小子不务正业,小小年纪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跑到高中部来强吻你,我揍他都是轻的,我他妈想拆了他” 女孩捏紧了手里的双氧水瓶,她垂着眉眼嗫嚅片刻,“要是要是我说是我强吻的他呢?” 男孩,“” 他嘴角抽了抽,因为疼痛面部表情有点扭曲,他沉声咆哮,“傅斯瑜,你疯了?你一个学姐去勾搭初中部的学弟?” “说勾搭多难听啊,”女孩探身过去,“我是和陈君寒在谈恋爱!” 谈恋爱? 男孩表情更难看了,“行,你有出息,你等着啊,我去告诉爸爸妈妈和陈伯伯说你早恋了。” 女孩将双氧水瓶放下,一脸的无所谓,“你去呗,你前脚去,我后脚就去告诉盛伯伯你天天中午跑到初中部去找盛以若吃饭,前期目标陪吃,后期目标那就是奔着陪睡去的。” “你说盛伯伯要是知道你几年前就生出了拱人家小白菜的心思,他会不会打断你的狗腿?” 女孩的话像蹦豆一样,她又说,“就算盛伯伯顾着咱爸爸的颜面不和你一般见识,那盛家二哥盛以珩,三哥盛以溟能饶了你吗?” 男孩,“” “可以啊,傅斯瑜,你现在学会拿捏你哥哥我了?” 男孩嘴角上扬含笑,“走,咱俩现在就去咱爸妈那同归于尽,我再怎么不济也是君子行为,我可连盛以若的手都没牵过,更别说强吻人家了。” 女孩到这,脸上的笑容也没了,她忙拉住男孩的手,“哥,咱俩相互保密,互相成全,行不行?” 男孩嘴角上扬,“我考虑考虑,你赶紧把我嘴角的伤处理下,我下午还有个物理竞赛。” ———— 顾念一手扶着头,她觉得头疼欲裂,她开口喃喃,“哥哥哥” 另一边,迟迟打不通陈君寒电话的傅兆琛心乱如麻,傅斯瑜的脸庞在他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闪过。 他摩挲着手机又将电话打了过去。 顾念见陈君寒的手机又响了,她按了静音,看着傅兆琛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她按向了接听键 第239章 兄妹通话,他要去瑞士找顾小姐? 顾念接通了电话,她将手机放在了耳边,听筒里传过来一个低沉磁性,十分动听的男声。 这个声音,她觉得很熟悉。 “君寒,你怎么不接电话?我不知道怎么了?” 傅兆琛看着外边渐渐浓稠的夜色,他心乱如麻,“我刚才又心悸了,那种感觉就像斯瑜出事的时候,我给贺羽打电话问了陈溪心脏移植后的情况,贺羽说出现了排异反应。” “君寒,你是知道的,我潜意识里总觉得顾念就是傅斯瑜,她还活着,她还好好的,”傅兆琛伸手按了按眉骨又按向眉心,“可就在刚刚那种感觉又来了,我好害怕,我怕顾念不是斯瑜,我怕陈溪有事,我留不住斯瑜的心脏。” 傅兆琛眼圈泛红,“若是斯瑜的心脏不跳动了,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留存的就都没有了” 顾念听着这些名字,她心里很乱,她觉得呼吸都变得压抑又痛苦,但她又不知道因为什么? 傅兆琛将手机从耳边拿开,他认真地看了看手机,确实还在通话中。 他又将手机举到耳边,“陈君寒,你哑巴了?你怎么不说话?” 顾念匆匆回神,她嗫嚅片刻才说,“您好,陈君寒先生受了枪伤,他人还没有醒过来。” 傅兆琛大脑一片空白,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是傅斯瑜。 他大脑短时出现了断片,直觉脊背密密麻麻地爬上了一层冷汗,他站在那迟迟不敢开口。 忽而,他感觉一双手臂缠到了他的腰间,柔软的胸脯贴在了他的脊背上,“老公,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傅兆琛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捏住了盛以若环在他腰间的双手。 他稳着心神,“您好,君寒哪里受伤了?” “是腹部,不过您不要担心,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而且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人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说话间,顾念担忧地看向了陈君寒,她眼眶又蓄满了眼泪。 傅兆琛咬了下嘴唇,又沉着地问,“我想知道陈君寒是怎么受伤的,是谁伤了他?” 顾念心中的愧意密密麻麻的攀了上来,压得她心脏丝丝缕缕地疼。 她长舒了一口气,“陈先生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当时有流窜于欧洲的劫匪抢我们的手提包,里面有我们近期的研究数据和报表。” 顾念越说声音越小,“当然还有我们继续游学欧洲的财物,当时情况紧急,陈君寒先生为了救我,替我挡了子弹。” “我我当时都吓傻了,”顾念眼中的泪不住地往下掉,“当时他满身是血我以为他要死了我很慌乱我” 傅兆琛捏紧了盛以若的手。 盛以若感觉手上的痛感丝丝缕缕的传了过来,很痛,是那种掐痛。 可她也感觉出了傅兆琛的反常,她忍着没出声。 傅兆琛难以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一方面他想多听听顾念的声音,确切地说是想听听傅斯瑜的声音。 另一方面他听到自己的好兄弟为了救自己的亲妹妹中弹,而生死未卜,他觉得愧疚。 若是,一命换一命,那应该是他傅兆琛。 当年他痛失傅斯瑜的时候,他就非常怨恨自己,他不应该那么卖力的学习,提前修满学分选择了美国留学,若是他放慢一下自己的脚步,跟着傅斯瑜去英国,那一切都不会发生。 最后,傅兆琛放弃美国的学校去了英国。 这是对他自己一种惩罚,也是对他心灵上的一种煎熬,他在失去妹妹的土地上感受着抑郁症和失语症的折磨,虽然痛苦,但那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冒昧地问一下,你是?” 心中已经笃定了她是顾念,她也是傅斯瑜的傅兆琛还是稳着心神问出了口。 顾念哑着声音说,“我叫顾念,是剑桥大学的游学学者,这次游学完成,我的数据和论文发表后,我将受聘剑桥大学任教。” 傅兆琛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他沉吟片刻才开口,“顾小姐,我我这几天安排下手头的工作和家里的事,我就飞去英国,麻烦你再照顾陈君寒几天。” 他干咽了一口,“顾小姐,我可以留一下你的手机号码吗?” 傅兆琛心跳如鼓,他下意识又攥紧了盛以若的手,“顾小姐” 盛以若,“” 顾念毫不迟疑地报出了她的手机号码,“0044-07955362724” 傅兆琛嘴角微微上扬,“到了瑞士,我联系你。” 顾念点了点头,忽而她又想到她的手机号码是英国的,长长的一段数字,她担心这位先生记不住。 “傅先生,你不用笔记一下吗?” 傅兆琛哑声说,“我妹妹常常和我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可我多年心算和速记的习惯,已经把号码记住了。”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顾念也常常说这句话,不过是对莱诺,是对她的教授说的。 她转念一想,这位傅兆琛先生应该是个顶聪明,也有学术见地的男人,就凭他掌握了心算和速记就可以推断出来。 “好,那先这样,等你到了瑞士就联系我。” 顾念长舒了一口气又说,“我让我的男朋友莱诺去接你。” 傅兆琛皱了皱眉随即说,“好。” 顾念挂了电话,傅兆琛的失落感和兴奋劲并存,他晃神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背后的可人儿出声,“傅兆琛,你现在能把我手松开了吧?” 傅兆琛这才低头看他将盛以若的手都掐红了。 他忙松了手,顺势将手机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他转身将盛以若抱进怀里,“老婆,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盛以若眼中尽是朦胧的眼泪,她听傅兆琛的话是断断续续的,因为之前没听到,她也没听见对方的人说了什么。 她只是听出傅兆琛近期要去瑞士,还有去见一位顾小姐,他还记下了那位顾小姐的电话号码,用的速记。 傅兆琛歉疚地拿着盛以若的小手吹了吹又揉了揉,“我错了,老婆,你别哭啊!” “傅兆琛,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盛以若扫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我怀孕了,变得不好看了,你就喜欢上什么顾小姐了,对不对?” 傅兆琛觉得盛以若憨憨的,他笑问,“你刚才不是听到了?” 盛以若要挣脱出傅兆琛的怀抱,却被他抱紧了几分,“老婆,君寒出事了,我得赶过去,至于顾小姐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顾念,那个和斯瑜长得一模一样的顾念。” 盛以若这才想起来那个长得像傅斯瑜的女人确实叫顾念。 她最近事情多,已然忘了这件事。 盛以若转身环抱住傅兆琛,“那你什么时候走呢?君寒哥受伤了?” “小伤,没什么大事。” 傅兆琛神情紧绷,他伸手捋着盛以若的头发,“我安顿好宁城的事情就过去。” 盛以若虽然不舍,但她也知道傅兆琛一定要去瑞士的。 傅兆琛哑着嗓子,兴奋地告诉她,“以若,顾念一定是斯瑜,她的声音和斯瑜一模一样,我这次过去一定要和她做dna鉴定” 第240章 容琳状态好,傅兆琛筹谋爱情? 傅兆琛哄好了盛以若就领着她去找容琳。 就见方知霖正在陪容琳下围棋,他紧锁着眉头意在破解迷局。 容琳和盛谨言和他爸爸一样,上学的时候就是学霸,所以两人的智商一直很高,而两人上了年纪就喜欢对弈。 围棋,象棋,国际象棋,老两口可以下很久。 盛以若看着认真下棋的容琳,她拉紧了傅兆琛的手,“兆琛,妈妈已经很久没下棋了,她真的越来越好了。” 傅兆琛揽紧了盛以若,他探身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老婆,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你照顾好妈妈和自己。” 盛以若点头,自从怀孕后,她对傅兆琛的依赖越来越重了。 即便是去兆奕集团上班,两人也是同出同进,盛以若交付设计作品,只要傅兆琛有空,他就陪着她。 要不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盛以若可以占下傅兆琛的24小时。 傅兆琛的桃花眼扫过坐在容琳身旁安静看棋的陈晚柠,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紧皱眉头思索如何破局的方知霖。 他扯了扯嘴角,轻声低语,“真是便宜你了!” 盛以若不解地问傅兆琛,“便宜谁?” 傅兆琛偏了偏头,笑容玩味,“当然是便宜方知霖这个傻小子了。” 说罢,他拉着盛以若走了过去。 盛以若也坐了过去,她坐在了容琳的左手边,“妈” 容琳拍了拍盛以若挽住她的胳膊的手,“你性子燥,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下棋,看棋,怎么这会儿改性子了?” 傅兆琛抻了下西裤坐在了方知霖的身边,他目光也落在了棋盘上。 盛以若撒娇地说,“人家现在结婚了,而且我婆婆喜欢下棋,我陪她下棋看棋练了性子。” 傅兆琛拿过一旁的茶具正准备泡茶,听到自己妻子撒的小谎,他嘴角勾了勾,就听容琳已经开口,“胡说,你婆婆南艺性子可不恬静,她可是闹腾的,不喜欢这些,她喜欢看时装秀。” 盛以若,“” 容琳看到被戳穿的小女儿脸色胀红,她笑出了声,方知霖和陈晚柠也跟着笑了起来。 傅兆琛轻笑,他将烧开的水烫了杯子,而后又烫了一遍茶壶,烫杯温壶后,将茶放在茶壶中,倒入开水唤醒茶叶,而后迅速倒掉茶水完成洗茶。 盛以若看着心情大好的傅兆琛手法娴熟地展示着属于男人的茶道,他把沸水倒入茶壶中,倒水过程中壶水点头三次,是名副其实的“凤凰三点头”,他提着细腻白瓷的小茶壶让水直泻而下,上下提壶注水,反复三次,让茶叶在水中翻动,姿态优雅。 他用壶盖抚去茶沫,把浮在上面的茶叶去掉,而后又盖上壶盖,保存茶壶里茶叶泡出来的香气,到了时间,他分杯后将第一杯茶递给了容琳。 两手奉上,十分谦卑,“妈,喝茶。” 容琳点头,“好,兆琛泡茶的功夫倒是得你妈妈真传,以若你要和你婆婆好好学学。” 说话间,她接过茶盏呷了一口,茶香四溢。 而后傅兆琛又给陈晚柠,方知霖倒了茶。 盛以若嘟着嘴巴,“我的呢?” 傅兆琛拿过一旁的鲜榨果汁递给了盛以若,“老婆,你怀着宝宝不能喝茶,喝果汁吧!” 盛以若讪讪地接过杯子开始喝果汁。 方知霖接过茶杯没喝而是放在了一旁,专注棋局,傅兆琛喝了一口茶,挑眉轻声提醒方知霖下一子的落棋位置。 方知霖听到了,但还是故意提醒傅兆琛,“观棋不语真君子。” 傅兆琛看着方知霖“道貌岸然”的样子,他嘴角上扬,往后靠了靠,轻声揶揄,“我是不忍心看你输得太惨。” 方知霖下棋是他爸方远时教的,六岁的时候,方远时还找了下棋的名家给方知霖开小灶,即便如此,方知霖的棋下得也不如傅兆琛。 这个东西,勤奋研究棋谱是一方面,再有就是天赋。 傅兆琛和他爸傅辰很像,方方面面似乎都天赋异禀,都可以做得很好。 方知霖最后还是遵从傅兆琛的建议落了棋子,果然一子落下有了柳暗花明的感觉,方知霖落棋子的速度都变快了。 只是,容琳嘴角一直上扬,浅笑的模样。 这让方知霖愈发的没底,他都不知道自己下得哪里不对了。 傅兆琛给陈晚柠和容琳添了茶,自己则继续自斟自饮。 时不时的提点方知霖两下,声音不大,却像是有胜算。 陈晚柠和盛以若都不会下棋,两人纯属看热闹,两人高兴的点却出奇地相同,因为容琳脸上的笑容。 盛以若已经好久没看到容琳这样笑了,她在想她姐姐回来后,容琳看着盛以夏精神状态和以前一样的多高兴。 忽而,容琳一枚棋子落下,杀得方知霖措手不及。 看着自己黑色棋子被容琳捡走大半,输棋成为定局,他有点傻眼。 傅兆琛却憋不住地笑出了声,声音爽朗透着奸诈。 方知霖苦笑,“容姨,您的棋技真厉害,我甘拜下风。” 容琳轻笑,“好了,不玩了,我们去吃夜宵吧!” 说罢,她领着盛以若和陈晚柠起了身。 三人往餐厅去,傅兆琛还没起身,就被方知霖迫在了沙发上,“傅兆琛,你丫为了讨好丈母娘,这么坑兄弟?” 傅兆琛笑得意味深长,“我怎么了?我只是提建议而已,你可以不听。” 方知霖要上手弄傅兆琛。 傅兆琛却一脸淡然,“我劝你为了你和陈晚柠的幸福别动我,不然,老子让你孤独终老。” 方知霖一听又坐了下来,将那杯凉透了茶喝了,瞬间觉得人都“清醒”了。 他嘴角扯了扯,“兆琛,我是真佩服你,不动声色地就让容姨赢了棋。” 由此可见,傅兆琛的棋艺在方知霖和容琳之上。 傅兆琛嗤笑,“少拍马屁,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怎么为你的幸福打算的?” 方知霖一脸谄媚相,他拿起茶壶又给傅兆琛倒了一杯茶,“琛哥,在下洗耳恭听。” 傅兆琛被方知霖的一句琛哥叫得直起鸡皮疙瘩。 方知霖,陈君寒还有祁曜,他们三个是从来不叫傅兆琛为“哥哥”的,一来四人一起长大,太熟悉了,二来四人年龄相差不大,父辈也没称兄道弟,他们也不好这样。 傅兆琛揽住方知霖的肩膀,“过两天我要出国,你搬到芙蓉景苑替我照顾我老婆和我岳母,当然了,也可以在床上好好照顾下陈晚柠。” 方知霖暗里是心花怒放,脸上却冷肃,“这话说得,怎么把我说得像个禽兽一样?” 傅兆琛看着“道貌岸然”的方知霖,他轻嗤,“你不愿意?那也行,我让祁曜搬过去住,我俩是表兄弟,我更放心。” 方知霖见玩脱了,忙求饶,“别介,兆琛,你这份人情我记一辈子” 第241章 傅兆琛的打算,秦司远怂了? 傅兆琛一双桃花眼审视地看着方知霖,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很快沉淀了下去。 他将陈君寒去国外寻找傅斯瑜的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方知霖听得手心都冒汗,他声音微颤,“这么说顾念很有可能就是斯瑜?斯瑜根本就没死?” 傅兆琛点头,他眼神变得明亮,神情却分外哀伤,“陈君寒有多爱斯瑜,你我都清楚他昨天为了救顾念,生生挨了一枪。” 因为盛以若怀孕,他怕盛以若大悲大恸动了胎气,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下傅斯瑜的情况和陈君寒受了点小伤的情况。 而今,盛以若不在,傅兆琛情绪绷不住了,他眼眶泛红,声音嘶哑,“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还没醒,他是为了斯瑜才这样的。我这个做哥哥却什么都没做” 傅兆琛懊恼地说,“陈伯伯知道了的话,我怎么向他交代?” 方知霖伸手捏了捏傅兆琛的肩膀,“兆琛,自从斯瑜出事,陈君寒活得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这么多年,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陈伯伯和伯母给他介绍姑娘认识,他都拒绝了,”方知霖眼睛也湿润了,“他心里除了斯瑜已经装不下别人了。” 他舔了一下嘴唇继续说,“你以为他为斯瑜挡枪差点丧命是遭罪,但我们都了解君寒,他心里一定很庆幸,上次没能救下斯瑜,这次他做到了。” 傅兆琛心疼顾念,更心疼陈君寒,他攥紧了手努力平复心情,因为过一会儿还要去陪容琳和盛以若吃饭,他哭红了眼睛一定会被她们注意到。 方知霖又劝道,“君寒身体一向很好,他既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就一定会醒来,你别太担心。你老婆现在怀着孩子,岳母刚接出来,夜遇城还虎视眈眈,你就算要去也得安顿好一切,不然,她们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 方知霖的每一句话都是字字珠玑。 傅兆琛点头,他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他拍了拍方知霖的肩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老婆和岳母就拜托你了。” 他又补充,“要是有事你忙不过来你就找祁曜,祁曜不行还有秦司时和秦司远,他们一定会帮忙的。” 傅兆琛让他找祁曜,他一点都不意外,但他很诧异为什么要他去找秦司时和秦司远。 “兆琛,你和秦氏兄弟很熟吗?” 面对方知霖的询问,傅兆琛起身,他眼中尽是无奈,“秦司时想当我大姐夫,秦司远想当我亲妹夫,你说这两人是不是故意的?” 方知霖,“” 他朗笑出声,“可以啊,兄弟,秦家这两位公子哥卯着劲要跟你做亲戚啊?” 傅兆琛与方知霖往餐厅走,晚上他们吃粤菜。 他嘴角拢了一抹苦笑,“我想推都推不掉,只是瑶瑶今天和赵嘉树相亲,我觉得她会喜欢赵嘉树那一款。” 方知霖,“” 傅家挑女婿自然是谨慎的,更也会挑最优秀的青年才俊给傅斯瑶,比如优秀的赵嘉树。 他砸了咂嘴,“祁曜挺讨厌那个秦司远的,说他一肚子坏水儿。只是,赵嘉树珠玉在前,秦司远还有戏吗?” 傅兆琛不可置否,“有点悬,看缘分吧,我对他也没什么好感。” 方知霖嗤笑,“就冲他追过盛以若这一条,你就不可能对他有好感。” 另一边,秦司远还是等到了傅斯瑶的微信,微信界面里只有一个定位链接。 他按照车载地图到了目的地,但傅斯瑶敷衍地没告诉他具体楼层,更没告诉他进门的密码。 秦司远厚着脸皮找了傅斯瑶,她倒是很开心地表示,“是我的疏忽,我现在就过去,把你的指纹录入进去。” 秦司远听到傅斯瑶欢快的声音,如释重负,他生怕傅斯瑶拒绝他。 公寓楼下,秦司远倚着车门站在那,心里不是滋味,他很后悔自己的后知后觉,他要是早认清自己对傅斯瑶的感情,事情何至于变成现在的样子? 想到这,他气闷地从车里拿出了烟,点了一支叼在嘴里,烟气入肺,他才感受到一丝快慰。 忽而,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停在了秦司远的面前。 一个身姿挺括的男人从车里下来,他看到秦司远的时候,神情微微一顿,“秦律?” 秦司远没听清他说什么,但他看到男人的嘴唇动了动,秦司远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男人绕过车头到另一边开门,穿着雾霾蓝及膝修身长裙的傅斯瑶踩着雾霾蓝小羊皮高跟鞋的傅斯瑶从车上下来,男人十分绅士地伸手护住了傅斯瑶的头顶。 至于,男人看傅斯瑶的眼神更是暧昧又深情,这让秦司远一下子就想起了男人,他就是赵嘉树,他之前在宴会上见过两次,虽然记不清面容了,但那场晚宴,赵嘉树的名字却是如雷贯耳。 秦司远紧绷下颌,他紧抿的嘴唇压扁了烟嘴,他将烟从嘴边拿了下来,掐了烟弹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他系上了西服外套的纽扣,看向了傅斯瑶。 赵嘉树笑容玩味,“瑶瑶,这就是你口中的乡下叔叔?我怎么记得他叫秦司远,是大名鼎鼎的卓远律所的首席律师呢?” 傅斯瑶尴尬的笑笑,“我不是怕你误会吗?秦律是我的实习老师,他帮助我很多,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而今有求于我,我不好不给老师面子。” 赵嘉树听到这话,心里像吃了定心丸一般,晶亮的眼睛满是得意与缱绻,“瑶瑶你对我真好,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而已,谢谢你在意我的感受。” 傅斯瑶背着手往前探身,笑得乖巧又可爱,“谁让你是我男朋友呢?” 男朋友? 傅斯瑶相中赵嘉树了? 听到这,秦司远攥紧了手,紧紧地握成拳,他看赵嘉树牵住了傅斯瑶的手。 赵嘉树满眼之中皆是傅斯瑶,很有几分浓情蜜意,可在秦司远眼中竟然十分碍眼。 “斯瑶同学,我等了这么久,你不应该和我上楼吗?” 傅斯瑶听到秦司远叫她斯瑶同学,她才发现秦司远还是有分寸感的人,他顺着她的意思叫她斯瑶同学就是做实了她在秦司远律所实习的事情。 这样全了傅斯瑶的脸面,也让两人又坐回了实习生与教授经验的老师。 傅斯瑶,“好,我马上带你去楼上,把你的指纹和人脸录入进去。” 赵嘉树看向秦司远,他在秦司远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和敌对气息,他语气轻快地提议,“秦律有麻烦求到你,我们帮忙是应该的。只是瑶瑶你一个女孩子把自己的公寓借给单身男士住,我觉得不妥。” “一是媒体拍到,你不好解释,他们会断章取义,二是秦律只是解燃眉之急,他应该不会介意住在哪儿。” 赵嘉树铺垫完,转头对秦司远说,“秦律若是不嫌弃,我在这附近也有一套空着的大平层,您可以住过去。” 秦司远手捏的骨节作响 第242章 求助大舅哥,秦司远有出息! 秦司远早就想过赵嘉树的城府与睿智,但正面遭遇后,他还是会因此而有挫败感。 他静静地看着提出“合理建议”的赵嘉树。 片刻后,秦司远微微颔首,“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还是给兆琛哥打个电话问他借个地方住吧!” 傅兆琛? 赵嘉树神情一变,秦司远已经叫傅兆琛哥了,显然他们很熟悉,甚至秦司远曾经和傅斯瑶恋爱过。 傅斯瑶剔了秦司远一眼,她冷嗤,“你和我哥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秦司远哂笑,“一直都不错,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说完,他拿出手机打给了傅兆琛。 傅兆琛接电话的时候,正牵着盛以若的手在小花园里散步消食,一起出来的还有方知霖和陈晚柠。 方知霖有样学样,以陈晚柠晚上吃多了为由,也牵着陈晚柠的手在花园里散步。 陈晚柠由着方知霖牵着,晚上她根本就不吃碳水,她根本就没吃什么哪来的吃多一说? 只是方知霖对她太好了,总是宠着她,惯着她。 与他可以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已经是上天给她的恩赐了,她不愿意在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违逆他的想法,就算是两人欢好的时候,她都很投入和卖力。 她希望方知霖得到男人所有的欢愉,即便有些她不懂更不会,她也会去偷偷看日本的小电影学习。 陈晚柠只求一点,就是在分开后,方知霖会念着她的好,多记着她一段时间。 “柠柠,你想什么呢?” 方知霖回身看向陈晚柠,他的目光在夜色中显得柔和又明亮。 陈晚柠拉住了方知霖,将人拽到了一旁的果园里,她踮起脚亲了亲方知霖的脸颊,“方知霖,我就是想亲亲你。” 方知霖掐着陈晚柠的腰将人带进怀里,他声音暧昧,“就只想亲亲?你看以若脖颈后面的吻痕,傅兆琛连怀孕的老婆都不愿意放过,更何况喜欢你的我?” 话音落,方知霖吻了上来,他吻得激烈将陈晚柠作势揉紧了。 傅兆琛一手牵着盛以若,一手接听电话,“嗯?又怎么了?” “哥,我为了成全我哥和以夏姐,心甘情愿地被我哥撵出来了。” 秦司远压低了声音,“瑶瑶答应借一套公寓给我住,结果她相亲对象赵嘉树横插一脚,哥我已经给我爸打过电话了。” 傅兆琛之前因为盛以若怀孕,他确实不想离开老婆孩子出国处理黛可的事情,可眼下他非出国不可。 “我改变主意了,我还是出国配合调查比较好,我这个人不喜欢做事留尾巴。” 话音落,傅兆琛看向了盛以若,她皱着眉小声地说,“你别为难四哥行不行?他是真的喜欢傅斯瑶。” 傅兆琛咬了下嘴唇,笑着应承。 秦司远心情落入谷底,他觉得唯一一点的胜算也没了,他迟疑地看向赵嘉树,脑中思索着如何体面地离开。 他不在乎在傅斯瑶面前丢脸,但他可不想让赵嘉树看不起。 傅兆琛轻笑,“秦司远,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 秦司远愣了一下,大喜过望,“是。” “你把手机给瑶瑶。” 傅兆琛心里想着说辞。 傅斯瑶接过手机,手机另一端还真是他哥傅兆琛。 傅兆琛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了,而后命令似的说,“瑶瑶,哥现在不在宁城,贺羽那边走不开,没办法给秦司远安排住所。” “你看在成全秦司时和以夏姐的份儿上,担待他几晚也无伤大雅,”傅兆琛把玩着盛以若的手指,声音慵懒,“至于嘉树那里你和他说我回宁城请他吃饭。” 傅斯瑶倒是听傅兆琛的话,“好的哥,你好好陪嫂子和盛伯母。我一定把事情办好。” 挂了电话,她转头对赵嘉树说,“嘉树,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送秦律上去。” 傅斯瑶见赵嘉树表情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怨怼,但修养和风度支撑着他依旧笑容得体。 她忙安慰,“嘉树,我哥说他回宁城请你吃饭。” 赵嘉树眉眼瞬间多了一丝明媚。 傅兆琛请他吃饭就意味着接受了他,得到未来大舅哥的认可这种荣耀与支持,会让他在和傅斯瑶接触中更有底气。 “瑶瑶,你送秦律上去吧,我在这等你,然后再送你回家。” 傅斯瑶点了点头,而后送秦司远上楼。 路上,她絮叨地说,“我家在25楼,2502室,2501室的房子是我哥买下来的,但是没买家具,是空的。” 秦司远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听着傅斯瑶的话,他心情抑郁到了极点,脚步也变得有些缓。 傅斯瑶没听到秦司远回答,她转头看向秦司远,“秦律,你记住了?” 秦司远抬眸看向傅斯瑶,他眼神中的哀伤藏不住,像旋风一样卷着他的情绪刮进了傅斯瑶的眼中,她心头一窒。 “你怎么啦?” 傅斯瑶从没见过如此落寞的秦司远,没有了自信张扬也少了意气风发。 秦司远嘴角隆起一抹苦笑,“你猜不到?” 傅斯瑶皱了皱眉,“嗯?我应该猜到?” 秦司远觉得傅斯瑶是懂得气人的,他垂下眼眸落寞尽显,“我失恋了,我喜欢的姑娘和别的男人相亲成功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答应那个男人求婚,订婚,甚至结婚。” “你说这么多不确定的因素阻碍我,我还高兴得起来吗?” 秦司远说完这话看向了傅斯瑶。 傅斯瑶脸颊微红,她想到秦司远让她等等他,别太早答应别人,可她没等。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的傅斯瑶转身快步进了电梯。 秦司远没得到回应,他难受地跟了上去。 电梯厢内,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压抑又诡异。 秦司远看着电梯一层一层的上升,到了25楼停了下来。 大气的电梯厅花瓶里还有今日新换的香水百合和香槟色的玫瑰,还有白孔雀的翎羽,秦司远默默记下,他断定这是傅斯瑶喜欢的花。 到了门口,傅斯瑶输入指纹开锁,而后进入电子锁添加指纹和人脸识别的选项。 “秦律,过来,我给你录入指纹和人脸识别。” 她的手指按第一次,解锁录入,“呐,把手指放在上面。” 秦司远木讷地看着傅斯瑶,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相处机会,他在这一瞬突然不想要了。 傅斯瑶不解地看向秦司远,“嗯?你怎么不把手拿过来?” 话音落,不待秦司远反应,她拿着他的食指按在了指纹识别处。 傅斯瑶又说,“再录一枚吧,万一哪天锁抽风,你还可以用另一枚指纹进去。” 秦司远扯出一抹笑,“你的意思我可以在这常住?” 傅斯瑶抬眸看向秦司远,他目光灼热,她的手被秦司远握进了掌心,他拉着她将她带进了房间。 秦司远反手关门,将傅斯瑶抵在了门旁的墙壁处,他看着惊慌的傅斯瑶,一字一顿地说,“瑶瑶,我爱你,你能不能看看我?” 第243章 秦律的套路,夜遇城起杀心! 秦司远没喝酒,人却很疯。 他话音落没等到傅斯瑶的反应,他人就吻了上去。 杂乱到毫无章法的亲吻让傅斯瑶气息凌乱,她很生气,却因男女体力上的悬殊没办法推开秦司远。 秦司远的舌尖探了进去,攥取她口中的香馨,傅斯瑶第一次被男人这样亲吻,她多少有点受不住。 秦司远渐入佳境,大手扣住傅斯瑶的腰往怀里带,傅斯瑶的身体很软,但理智尚存,她趁着秦司远沉溺间,推开了他。 “秦司远,你要不要脸啊!” 说完,傅斯瑶扬起手甩了秦司远一巴掌。 傅斯瑶用的力气不小,本就皮肤白皙的秦司远的脸上显出了红色的痕迹,他舌尖抵了抵被打那侧的口腔壁,“相比要脸,我更想要你。” 秦司远硬生生地横在门口,看着愠怒的傅斯瑶,他菲薄的嘴唇勾出一抹笑,“瑶瑶,我这辈子只交待在你一人的手里,你不要都不行。” 他扯了一下领带,眼神缱绻中透着阴鸷,“就算偷情,我也得把你偷回来。” 傅斯瑶推开秦司远,“你个神经病,滚开!” 看着傅斯瑶离开了的背影,秦司远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的内心从没像现在这么坚定过。 进了电梯,心都跳乱了的傅斯瑶对着电梯的不锈钢镜面,清理了被吻出的口红印,她捂了捂微红的脸颊,长舒了一口气。 傅斯瑶上楼的时间不算长,赵嘉树看到她身姿袅袅地回来也没多想,送她回了平宁庄园。 到了家里,傅辰和南艺并排坐在沙发上。 傅辰从手中的书挪开眼睛,他挑眉含笑,“瑶瑶,看中赵嘉树了?” 傅斯瑶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若是没有秦司远刚才那一出,她今天本应挺高兴的,可现在她的好心情没有了只剩下烦心。 南艺看出傅斯瑶的不对劲儿,“怎么了?相中人家怎么还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就是有点累了。” 傅斯瑶敷衍了一句就上了楼。 她一进卧室就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起秦司远说的那些话,“老男人啊,你还敢强吻我” 傅斯瑶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夜里,秦司远给傅兆琛留言,只说了一句话,“哥,我尊重你的选择,把事情解决好是首要的。” 傅兆琛收到信息的时候刚刚洗完澡,他扫了一眼也没明白秦司远要干什么,他嗤笑,“有病!” 在傅斯瑶公寓里安顿下来的秦司远随后把黛可案件的始末资料发给了傅斯瑶,他也给傅斯瑶留言——瑶瑶,我会帮哥打赢官司,我承认做他的代理律师是因为你。 傅斯瑶看到这些资料,心慌不已,她甚至感受到了秦司远最后一句话的威胁意味。 她反过头给秦司远打电话。 秦司远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他嘴角上扬十分得意,他则慢悠悠地脱衣服去洗澡了,等到霍尧送衣物的时候,他围着浴巾走过来开了门。 霍尧看了一下室内的环境,不解地问,“秦律,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么一套房子?” 秦司远接过行李箱,满眼得意,“这是瑶瑶的房子。” 瑶瑶? 傅斯瑶? 霍尧看到秦司远得意的样子,他声音变了调,“进展这么快?您这是登堂入室了?” 秦司远眉眼含笑,他路过茶几时拿过了一旁的手机,上面有二十几个傅斯瑶的未接来电,还有一句话——我不放心我哥,你去英国的时候通知我,我和你一道去,我要做你的助手参与到这件案子中。 目的达成,秦司远笑得像只男狐狸。 他悠悠地回复了一句话——好,你把证件信息发我,我来订票。刚才我去洗澡了,瑶瑶,你家的浴室淋浴很棒。 傅斯瑶收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脑中闪过秦司远硬邦邦的腹肌,晚上他纠缠她的时候,她感觉到了。 她起身去了洗漱间,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清醒一下。 夜遇城在宁城的别墅内,他面前横七竖八地摆了很多空酒瓶,他找不到盛以夏了。 他让楚砚去了所有两人在宁城的房产都没有以夏的影子,而后楚砚又把宁城的酒店过了一遍,也没找到以夏。 芙蓉景苑没人居住,盛以夏总不至于住到傅兆琛的房产去吧? 想到傅兆琛这个人,夜遇城眼中的恨意就在升腾,他知道盛以夏和他离婚是盛以若给她的底气,因为盛以若怀了傅兆琛的孩子,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傅家。 想到这,他猛地喝了一口酒,眼中狠厉之色渐浓。 夜遇城发觉,他真的把盛以夏弄丢了,她不要他了。 忽而,一道强于卧室内幽暗的灯光照了进来,楚砚落拓地走了进来,“先生,公司出事了。” 夜遇城手搭在眼前,哑着嗓子,“出了什么事?” 楚砚不敢说实情是不想刺激夜遇城,可这事又兹事体大,若是不现在汇报,他怕夜遇城一时间又拿不出什么对策出来。 “先生,我们集团的财务和人事部去盛荣清算产业,发现盛荣集团旗下的万盛芯片已经被傅兆琛收购了,而现在剩下的是前几年成立的万盛芯片宁城分公司,可这个公司只做销售和推广,核心技术和人才都在万盛芯片总公司,被傅兆琛一并带走了。” 夜遇城听到楚砚的这话猛地抬头,他不可置信,“你说什么?收购信息条陈里明明是万盛芯片,怎么现在成了万盛芯片宁城分公司了?” 楚砚心虚地说,“负责收购资料审核组组长陈书跑了,估计是他收了傅兆琛的钱做了手脚,他的团队对此事一无所知。” 夜遇城气闷地将手中的酒瓶砸在了墙壁上,四散开裂,酒水和玻璃碴碎了一地,像倾泻下来的月光晃得夜遇城眼睛生疼。 “傅兆琛” 楚砚垂下眼眸,“用相同的手法,傅兆琛和江峻把盛荣投资也从盛荣集团剥离出去了。我们现在手里盛荣集团的产业价值远远低于收购价值,我们的钱白花了近80个亿。” 夜遇城怒目而视,他沉吟片刻才说,“傅兆琛好样的,他竟然和英瑞的萧菲给我做笼子,陈书被傅兆琛收买了,难道他还能收买英瑞集团的所有人?明显是萧菲和傅兆琛两个人搞的鬼。” 楚砚点头,“再有夫人和您闹离婚的时间点也很奇怪,像是计划好了一样,流产也好,离婚也罢,傅兆琛都不在宁城,这一点也很可疑。” 夜遇城笑出声了,只是声音犹如鬼魅,“楚砚你去查,把事情都查清楚了。” 楚砚对夜遇城的吩咐不意外,“要是都是傅兆琛筹谋所为,我们怎么办?” 夜遇城又开了一瓶酒,轻飘飘地说,“杀!” 第244章 傅兆琛加强防范 两天后,傅兆琛带着盛以若和容琳回了宁城。 他们不在宁城的这几天,傅兆琛让人把芙蓉景苑做了清洁,又除了两遍甲醛,可谓面面俱到。 盛以若和容琳一样归心似箭,傅兆琛为了她高兴也纵着她,一行人直接回了收拾好的芙蓉景苑。 容琳看着被打理得很好的木芙蓉,眼眶有些湿润,她伸手捏了捏叶片,“还是以前的样子,修剪的更好看了。” 盛以若挽着容琳的胳膊,“妈,兆琛请的园艺师技术很好而且也懂花木。” 傅兆琛一身休闲装站在那,他嘴角微微上扬,看到容琳和盛以若因高兴,脸上蒙上了一层容光,他就觉得花钱买下芙蓉景苑,重新整修都是对的。 忽而,他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他父亲——傅辰。 “爸,我和以若回宁城了” 傅辰扫了一眼从平宁庄园去公司路上莫名出现的黑色商务车,这车这两天一直都在,黑色的车窗膜贴得严严实实,让人打眼一看就觉得这里面许是藏了什么猫腻。 他抻了一下领带,“兆琛,家里附近莫名其妙多了台黑色的商务车,你要加强防范。” 显而易见,夜遇城要对傅兆琛下手了。 傅辰话音虽平静,但内心却澎湃,傅兆琛是他的长子,帅气,优秀,儒雅又矜贵,他方方面面的实力都在同辈之上。 他表面对傅兆琛打压,但心里却宝贝傅兆琛不得了。 “爸,我知道了,我会加强防范的。” 傅兆琛眸色幽深,他设定计划围猎夜遇城婚姻和事业的那天起,他就知道夜遇城会报复他。 傅辰攥紧了手又说,“我给你又配了几个保安人员,身手好,为人也机敏,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爸,我过几天去瑞士一趟,”傅兆琛垂下眼眸,“以若和我岳母住在芙蓉景苑,您也要派人加强安保。” 傅辰应声,“好,你若是时间充裕,你去看看你妈和你弟弟。” 南艺和傅兆玹现在人也在欧洲,南艺心情不好去散心,傅兆玹陪着在。 傅兆琛也答应了,但他现在心急如焚的是去看陈君寒和顾念。 傅辰而后又开口,“我把夜遇城要报复你的事儿跟你余叔也说了,让他心里有个数,也能增派人手保护你。” 傅兆琛沉吟片刻,思虑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对,也没反驳。 “爸,我岳父和二哥那边,您还是和我杜伯伯说一下,”傅兆琛眸色深远地看向了在花园里闲逛的母女俩,“我希望以若生产前,他们可以回来。” 傅辰何尝不是这么希望的,他也想等他们回来了,盛以若生下孩子,他们这群长辈共同见证他们的婚礼。 “嗯,你放心,找我亲家,我自然也是上心的。” 挂了电话,傅兆琛又打电话叮嘱了一遍杜自持。 听完杜自持汇报完结果,傅兆琛皱了皱眉,“我知道北疆大,藏人容易找人难,但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 杜自持通过沈知节查到了她的老家,清河市,在那得知她有一个姐姐叫沈知意,在宁城音乐学院任教期间,人就失踪了。 沈家人找了十几年都杳无音讯,后来沈家举家搬到了宁城继续寻找。 直到沈父沈母去世都没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沈知意,沈知节后来去海城给段家的女儿段雨禾做家庭教师兼任保育员,她似乎放弃了寻找,她再也没寻找过沈知意。 听完杜自持的话,傅兆琛眉宇微蹙,“你觉得她是放弃了寻找,我觉得是她找到了人。” 杜自持,“” 他也没反驳,只是有些犯难,“琛哥,那你觉得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傅兆琛捻了下手指,目光沉着镇定。 “这样,你三条线一起查,一是盯着沈知节,我们找不到沈知意,至少沈知节会去探望她,二是盯着夜家,夜家在北疆势力盘踞几十年,实力大就意味着人手多,我们的人进不去,他们的人总能放些风声出来,三是继续寻找二哥手表的卖方。” 杜自持频频点头,片刻才说,“琛哥,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沈知节和沈知意一定和夜家有关系?”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嘴角隆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直觉加推理,直觉是他们一定有关联,推理是他们没关联,一切都说不通了。” 杜自持对傅兆琛的脑子是佩服的,他笑着说,“行,琛哥吩咐,我照办。” 傅兆琛叹了口气,“嗯,这事儿了了,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放下手机,傅兆琛陪着盛以若和容琳在别墅内逛了一圈,他就去了公司。 路上,季沉开车都十分谨慎,因为他发现一些傅家的保镖又被充实到了傅兆琛这边,显然,一定又有大事要发生,他要谨慎小心。 好在平安到了公司,傅兆琛火速投身到工作中,他刚开完会安排了一个月度的工作计划。 副总汪凛听出了矛头,他压低了声音,“傅总,我听您这意思,您这个月又不在公司?”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他有点不好意思。 他是最不愿意私事耽误工作的人,可最近他却屡屡破戒。 想到这,傅兆琛压低了声音,“汪凛,我跟你交代一句实话,我和盛以若已经领证结婚了,她也怀了我的孩子。” 汪凛一听,笔都吓掉了。 他忙捡了起来,看向周围投来讶异目光的众人。 傅兆琛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开会,开完到我办公室详说。” 会后,汪凛去了傅兆琛的办公室。 傅兆琛开诚布公的将他和盛以若隐婚的事说了,他眉宇间尽是温柔,“以若怀孕快19周了,已经开始显怀了。” 汪凛拿着面前的咖啡杯和傅兆琛碰杯,“恭喜傅总,我觉得太太这胎一定喜得贵子。” 傅兆琛听此眉心微皱,“会说话吗?你怎么咒自己老板?” 汪凛,“” 他忙开口,“喜得贵女,喜得贵女。” 傅兆琛这才和颜悦色的呷了一口咖啡,“借你吉言。” 他而后才开口,“汪总,我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照顾好以若,大厦里新开的工作室是我给她开的。” 汪凛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见傅兆琛去巡视过多次,原来是他送给盛以若的礼物。 “以若的安保我已经加强了,但她现在怀着孩子,我也不想让他过于紧张,”傅兆琛眉头紧锁,“还有你要提防夜遇城的光华集团的阻碍我们的生意。” 汪凛听到这有点担忧,傅兆琛轻笑,“别担心,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儿就去找瑞驰的傅总。” 汪凛尴尬的笑笑,心想谁不知道傅辰是你爸,怎么还说瑞驰的傅总? 另一边,盛以夏推门出来见秦司时已经做好了早餐,她故意晚起就是不想碰到秦司时。 盛以夏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了,你不去上班吗?” 第245章 傅兆琛:拜访大姐夫? 秦司时一身家居服还扎着围裙,却戴着一副银框眼镜,看上去居家却斯文清俊。 他觑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眼眸低垂,“忘了告诉姐姐,这段时间我居家办公。” 盛以夏,“” 她站在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这几天两人的相处模式很简单,秦司时除了第一天有点“得意忘形”,以后的相处十分融洽。 他不会刻意地接近盛以夏没话找话说,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秦司时总是安安静静地陪着她,她发呆,他就泡茶给她喝陪着她发呆,她回卧室躺着,他就去书房开视频会议或者办公。 总之,这种相处模式让盛以夏找不出毛病来。 秦司时偏头看向盛以夏,“姐姐,你不洗漱,然后出来吃饭吗?” 盛以夏顿了顿,转身进了房间。 秦司时嘴角微微上扬,他放下手中的汤碗,去拿微波炉里的戚风蛋糕。 摆好早餐,他坐下等盛以夏。 傅兆琛的电话如约而至,秦司时勾了勾薄唇,“妹夫?” 傅兆琛,“” 他摘下护目的银框眼镜,扔在办公桌上,“秦总跟我可真是不见外,张口闭口叫妹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持证上岗了呢!” 面对傅兆琛的揶揄,秦司时也不懊恼,他笑容不减,“早晚都是一家人,我提前适应角色有什么不妥?” “自信是好事,”傅兆琛冷嗤,“盲目自信就有点可悲了。” 秦司时,“” 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听傅兆琛又开口询问,“呐,你这几天进展如何?大姐对你,和颜悦色?” 秦司时心中有点苍凉,他苦笑,“嗯,特别和颜悦色。” 他眼中的失落点点,“我倒是希望她情绪外放,哭出来,喊出来,而不是这样平静。” 傅兆琛对此也不意外,只是幽幽地说,“哀莫大于心死,秦总,心病还需心药医。” “你想成为大姐的心药,任重而道远。” 傅兆琛一句话结束了两人关于过往几天的寒暄。 秦司时问明来意,“妹夫你给我打电话有事?” “嗯,你把你的地址定位发给我,”傅兆琛仰靠在沙发椅上,“我想趁着中午的时间接上以若去看看大姐,我订了明天飞瑞士的机票。” 他起身边走边按脖颈,走到落地窗前,“我也不跟你绕圈子,夜遇城已经开始筹谋报复我了。我去见你和大姐一是有事要问,二是我有话要交代大姐和您。” 秦司时舔了下嘴唇,“你过来安全吗?” “今天很安全,明天就说不准了。” 傅兆琛断定夜遇城派人守在平宁庄园附近就是想守株待兔。 因为夜遇城不知道容琳会同意和他们一起回宁城,更不知道他们会住回芙蓉景苑,毕竟,芙蓉景苑只会让容琳触景生情,一度成为了她的禁忌之地。 “好,我把地址发给你,”秦司时嘴角勾了勾,“到了楼下给我打电话,我去车库接你。” 傅兆琛挂了电话,联系守护芙蓉景苑的保镖,“让太太准备一下,我中午接她出去吃饭。” 这个理由足够好,不会引起容琳的怀疑,她状态刚好起来,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不多时,洗漱好的盛以夏从里间出来。 秦司时将戚风蛋糕推到盛以夏的面前,“我早上烤的,你尝尝?” 盛以夏诧异地看向了秦司时,“你还会这个?” “嗯,”秦司时手上开始盛豆花,“知道你喜欢吃甜点,我到国外读书后利用寒暑假都在西点屋打工,上了大学业余期间去系统学习了一下。” 秦司时眼中温柔之色与可惜之色并存,“可惜,等我学成可以做给你吃的时候,你已经嫁人了。我是不是很笨?” 盛以夏听到秦司时的解释心尖颤抖,她没应声只接过豆花舀了一勺就喝了。 秦司时大惊失色,“很烫。” 盛以夏也感受到了灼热的温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赶紧吐了出来,秦司时走了过来,“姐姐,你张嘴我看看。” 盛以夏羞赧地偏过头,“没烫坏,吃饭吧!” 秦司时俯身下来,他伸手捏住盛以夏的下巴将人掰正,“给我看一下,我不放心。” 稍稍用力,秦司时就捏开了盛以夏的嘴唇,舌头和口腔壁有点红,他心疼地说,“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冰块。” 他从冰箱里取了冰块又用纯净水泡了一下,以防上面挂霜沾坏了盛以夏的舌头和口腔壁。 秦司时拿着一小碗泡好的冰块过来,“张嘴含一颗。” 盛以夏乖巧地含了一颗。 秦司时拇指捻过她的唇角,他微微探身过去,声音低沉,“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吻你?” 盛以夏,“” 不等她发作,秦司时已经坐了回去,若无其事的吃饭。 桌子下,秦司时的一只手抓紧了居家睡裤,上面的褶皱里有他手心的薄汗。 中午,傅兆琛和盛以若去了秦司时所发的地址。 盛以若看着后车座上水果篮还有鲜花,“老公,你带我去吃饭?” “嗯,去秦司时家吃饭,第一次上门不好空手,东西是季沉准备的。” 傅兆琛回头看了眼坐在后座上的盛以若,“你去了,大姐会很高兴。但我出国后你就别去了,这样影响大姐和秦司时培养感情。” 其实是傅兆琛怕盛以若往来秦司时和芙蓉景苑暴露了盛以夏的位置。 另外,他担心盛以若的安危。 盛以若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抚了抚已经显怀的肚子,“你可真是满肚子心眼。” 开车的季沉十分警觉,一直在观察前后车辆,确保没人跟车。 到了秦司时那,他早早地等在了上楼的楼口。 他接过傅兆琛递上来的水果篮,“有劳妹夫。” 盛以若,“” 傅兆琛半抱着盛以若,嗤笑,“秦总请自重,别吓到我老婆。” 两个男人笑的爽朗,上了楼。 盛以夏听到有人进门的响动出来就看到了盛以若,她激动地跑了过去,“小兔。” “姐” 姐妹俩相拥而泣。 接下来,盛以若说了容琳的情况,而盛以夏也说了那天和夜遇城提离婚的情形。 傅兆琛和秦司时小声地交谈着。 秦司时则有点担忧,“你不会是过来接盛以夏回芙蓉景苑住的吧?” 傅兆琛看着机警的秦司时,他嘴角勾了勾,“你希望?” 秦司时冷哼,“我现在下逐客令来得及吗?” 傅兆琛,“” 他撇了撇嘴,“我是帮你再留以夏姐一段时间的,一会儿我会单独和她说的,只是秦总又欠了我的人情,你打算怎么办?” 秦司时嘴角上扬,“我给你当姐夫这种好事儿还抵不过人情?” “啧,秦总和你弟弟秦司远的不要脸程度真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啊!” 傅兆琛讽刺,让秦司时心情大好。 不多时,就听傅兆琛起身,“大姐,我想单独和你聊点事,老婆你和秦总聊会儿。” 秦司时已经准备了果盘从厨房出来,“小兔,过来吃水果。” 傅兆琛却收到贺羽的信息——傅总,陈池的父亲想见见您。 第246章 傅兆琛开解盛以夏 傅兆琛看盛以夏状态尚可,他将他已把容琳接回芙蓉景苑的事情告诉了盛以夏。 盛以夏听此很激动也很开心,她随即起身,“太好了,我这就随你们一道回去。” 说完,她起身去收拾东西,打开衣帽间的时候发现这里面的衣物都是秦司时给她买的,她似乎没有道理带走。 她正晃神间,傅兆琛起身制止,“大姐,我话还没说完。” 盛以夏偏头看向傅兆琛,眼中露出不解之色,“兆琛,你不打算让我回芙蓉景苑住?” 傅兆琛眼神讳莫如深,“嗯,大姐,你现在和秦司时住在一起是最安全的。” 盛以夏没理由怀疑傅兆琛的话,可这样也说不过去,“兆琛,你有话不如明说。” “大姐,夜遇城正在寻找机会报复我,”傅兆琛垂下眼眸,“不过我已经加强防范了,但我明天必须要去趟瑞士。”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也为妈妈和以若做了安保的安排,”傅兆琛叹了口气,“大姐,但我没那么多精力再顾及到你。” 盛以夏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因为她和盛家,傅兆琛彻底与夜遇城开战了。 傅兆琛要顾及自己和以若,还有她妈容琳的安危,甚至还要顾及自己父母兄弟姐妹的安危,他分身乏术也是自然的。 “好,我继续留在这,”盛以夏也有自己的打算,“等我和夜遇城离了婚,我就回芙蓉景苑陪妈妈,继续做我的画廊经纪人。” 傅兆琛笑容恬淡,“大姐,你别误会,我没有干涉你人生的意思,只是权宜之下,你暂住在秦司时这里比较安全。” 盛以夏看着眼前精明睿智,说话都滴水不漏的妹夫,她苦笑着说,“兆琛,我知道你和以若都希望我开始新的生活,可我” “大姐,凡事欲速则不达,”傅兆琛笑容不减,“我更支持你多磋磨一下秦司时,日久见人心。” 盛以夏,“” 话说到这,盛以夏只得接受了傅兆琛的提议。 却听傅兆琛转了话题,“大姐,你听过沈知意这个人吗?” 盛以夏微微一定,茫然地摇头,“没听过,怎么了?” 傅兆琛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他又淡定如初,他也料到了夜遇城能哄盛以夏十年就能瞒盛以夏十年。 “大姐,你在夜家看过除了夜明逸夫人以外的女人嘛?” 盛以夏面对傅兆琛的询问,神色复杂,她咬了下嘴唇,“说来惭愧,我嫁给夜遇城这么久,只去过北疆两次。” 傅兆琛挑了挑眉,又换了话题,“那夜遇城在你和她提离婚的时候有没有提到两家的恩怨,除了众所周知那些,还有别的恩怨嘛?” 盛以夏听到这话,心头的异样感加重,“倒是提了一句,他说和我爸妈有血仇。” 傅兆琛拧着眉心,没多久盛以夏又说了上次在段雨禾葬礼有一个中年女士针对她的事情,傅兆琛插话,“那个女人叫沈知节,她是段雨禾家庭的教师,她当年意图勾引我爸,被我爸赶出了宁城。” 盛以夏,“” 听到这,她嗫嚅着,“沈知节,沈知意” 盛以夏抬头,“她们是姐妹?” 傅兆琛微微蜷起手指,“我的猜测而已。” 盛以夏却觉得这猜测有道理,“等我和夜遇城离了婚,我去问问夜家二叔。” 傅兆琛处理好这边的一切也是要去北疆的。 “好,到时候,我和大姐一起去。” 盛以若看着盛以夏和傅兆琛两人出来时,嘴上都在说盛以若孕期的事情,早孕初期,盛以若的各种表现和现在都不一样。 她贪吃又贪睡,身上倒是没长多少肉,但脸圆了不少,尤其是尖下巴都圆润了。 傅兆琛说这话的时候,盛以若正在吃秦司时投喂的小点心,是秦司时亲手做的,上面只有一点动物奶油,但她还是蹭到嘴边,鼓着小腮帮子对傅兆琛说,“快过来尝尝这个,巨好吃。” 傅兆琛笑得宠溺,逆着光的他身上像是有了个大大的光圈,闪耀又梦幻,看得盛以若微微一顿,很多年后她依旧怀念这个微笑。 他阔步走了过来,揩掉了盛以若唇边的奶油,“活脱像只小馋猫。” 盛以若指着那些点心说,“这都是司时哥亲手做的,真的很好吃。” “嗯?” 傅兆琛目光落在秦司时的身上,语气清雅,“老婆,你这是怪我不会烘焙?” 他压低了声音探身过去,“我可以学。” 盛以若脸红不已。 秦司时看着夫妻二人的相处模式和盛以若吃东西的样子,他心里满是羡慕和憧憬,他拿起小餐盘夹了几块各式点心递给了坐过来的盛以夏,“尝尝?” 盛以夏吃了早餐,她不饿。 可看自己妹妹吃得开心,还一个劲儿地向她推荐哪个最好吃,她觉得不吃的话就扫了所有人的兴致。 盛以夏接过盘子,拿着小勺挖着吃,“确实很好吃。” 傅兆琛看着得意的秦司时嗤笑了一声,很轻,但是秦司时听到了。 他挑了挑眉示意下门口,意思就是傅兆琛带着盛以若走。 傅兆琛佯装没看见,他仰靠在沙发上坐得那叫一个四平八稳,他桃花眼含笑翘起,一副看戏的样子。 他姿态恣意潇洒就是透着几分欠揍的味道。 秦司时干咳了两声,只得转了话题。 傅兆琛正想揶揄秦司时几句,贺羽的电话却打了过来,“傅总,陈池和陈溪的爸爸想见见你,他说他以前跟在盛谨言先生身边做了多年的保镖。” 傅兆琛,“” 多年的保镖? 那么这多年里会不会有和沈知意重合的时间呢? 若是有,这位曾经在他岳父身边人许是可以告诉他沈知意到底是什么人? 傅兆琛沉声,“你们在医院?” “嗯,”贺羽揉了揉眉心,“傅总,你要过来吗?” 傅兆琛沉声,“我现在过去。” 盛以若听傅兆琛挂了电话,她不解地看向他,“你要去医院看谁?” “一位客户,签完约就病了,于情于理我得过去看看人家。” 傅兆琛不想让盛以若掺和这里面的事,现在的情况是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夜遇城就像一匹伺机而动的狼。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在暗处伸出利爪来害人,也没人知道他要伺机多久在等待复仇开始。 傅兆琛起身捞过搭在沙发上的风衣外套,“老婆,你先和大姐说会儿话,我去去就回。” 他现在防范意识强,至于盛以若的出行,他更是亲力亲为。 盛以若点头,“嗯,你快去快回。” 而后傅兆琛直奔医院,在陈溪的病房外,傅兆琛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背手站在那,贺羽见此轻声说,“陈先生,傅总来了” 第247章 傅兆琛探知当年旧事 这位陈先生看向傅兆琛,他透过傅兆琛似乎看到了那个和他家先生交好的傅总——傅辰。 只不过眼前的傅兆琛年轻张扬,恣意潇洒,矜贵清俊的样子更让人过目不忘,许这就是后生可畏。 陈先生眉眼含笑,“小傅总,我叫陈昂轩,诨名小八。” 陈昂轩垂下眉眼,眼中情绪暗涌,“我家先生一直叫我小八。” 傅兆琛听到这心情很激动,他握紧了手,“您家先生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也是我未来的岳父。” 傅兆琛和盛以若目前依旧是隐婚状态,他觉得没必要把实底告诉一些不相干的人。 陈昂轩抬眼看向傅兆琛,眼中的情绪又不一样了,“我离开先生那会儿,你们还小,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傅家的小少爷已经是商场上的新贵了。” 寻常人的客套寒暄只能让傅兆琛觉得厌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夹带着他岳父的回忆式的寒暄让傅兆琛觉得受用又激动。 他抬眼看向贺羽,贺羽忙开口,“已经准备了放心谈话的地方,傅总,陈先生你们随我过来。” 傅兆琛与陈昂轩握手后,他双手插进了风衣口袋里。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一间办公室,这办公室是给值班医生用的,里面却只有两把椅子和一个空着的桌子,桌面上有一两支笔还有几张a4纸。 陈昂轩落座后不待傅兆琛发问就笑着说,“我很多年没来宁城了,但人一过来就觉得之前的事情历历在目。” 他垂下眼眸,嘴角挂着笑,“跟着先生那几年是我最开心也最踏实的那几年了。”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人没坐下,而是依靠在桌子那,“陈先生,你什么时候跟着我岳父的?” “先生在北疆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了,当时他坠崖失忆,夜家利用楚然医生为他灌输了夜明承的记忆,让他变成夜明承为夜家卖命的时候,先生的记忆慢慢恢复他就培植了自己的势力。” 陈昂轩笑着说,“我就是那个时候被先生招到身边的,我们一共八个人,我排行老八,等到先生回宁城的时候遣散了一些人,只留下了我和五哥。” 傅兆琛皱了皱眉,“楚然?夜明承?” 外界公布的夜家族系里,夜遇城是夜家长子夜明承和长媳楚然的儿子,而他二叔夜明逸与北城封家联姻,婚后育有两子一女。 夜明承和楚然离世后,夜遇城由其太爷爷夜家老爷子夜鉴东抚养长大,因夜遇城是长房长子,他继承了夜家绝大部分的股权,出任了总裁。 而他二叔夜明逸则是董事长,有股权,无实权,光华集团一直掌控在夜遇城的手里。 只是傅兆琛不明白他岳父盛谨言什么时候还被迫当过一段时间的“夜明承”? “楚然不是夜明承的妻子吗?夜明承不是夜遇城的父亲嘛?我岳父和夜家的恩怨难道不仅仅是他失忆的时候被夜家利用?怎么还有盛伯伯做夜明承的时间?” 傅兆琛被这个“小八”给说得有点糊涂了。 陈昂轩缓缓开口,“现在知道当年事情的人越来越少了,夫人没同你们见过吗?” 傅兆琛知道他口中的夫人就是容琳,他岳母。 “没有,”傅兆琛缓声说,“陈年往事,容容伯母精神状态刚好一些,我是不愿意再去刺激她的。至于之前,她和盛伯伯一定觉得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就没提过。” 陈昂轩红着眼眶点头。 “也对,先生和夜家的夜明逸先生交好,一笑泯恩仇,确实没必要把这些讲给你们小辈人听。” 他攥紧了手,“尤其是以夏小姐还嫁给了夜遇城。” 傅兆琛很有几分迫不及待,他解开风衣里衬衫的两粒纽扣,“陈先生,您能把这些事和我讲一遍吗?盛伯伯出事就是夜遇城的手笔,实不相瞒我正在找盛伯伯。” 陈昂轩猛地抬头,“真的?先生他还活着?” 傅兆琛点头,“活着,他们人就在国内。” 陈昂轩激动地握紧了两只手,频频点头,“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说秦律和肖总,彭总还有傅总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还有我们家先生是福大命大的人,不会有事的。” 傅兆琛,“” 陈昂轩也看出了傅兆琛的心急,他干咽了一口,“其实,夜明承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他的父母和他一样当场殒命。唯独楚然医生活了下来,楚然是夜明承的未婚妻,她的弟弟楚野是夜家的管家。” “楚野?夜遇城的助理楚砚的父亲?” 傅兆琛串联了一下人物关系发问。 “对,当年就是他们两个授命于夜家老爷子夜鉴东把先生变成了夜明承,那三年先生一直在替夜家的光华集团做事又见不得光。” 陈昂轩陷入了回忆,“先生太爱夫人了,他想起来了夫人,当时夫人在宁城创办了盛荣集团还独自生下了以夏小姐。后来,先生和夫人在北疆相遇,先生才彻底想起了过往,然后狠狠地报复了夜家回到宁城,重新做回了盛谨言。” 傅兆琛点头,又问,“那夜遇城是谁的孩子?” “反正不是夜明承和楚然的,”陈昂轩信誓旦旦,“楚然医生家的楚天仁信医院被先生收购后送给了容铭,就是太太的弟弟。而后楚然医生去了非洲,死在了非洲,她死的时候没嫁人,没生育,哪能有夜遇城这么大的孩子?” 傅兆琛突然间觉得自己收获不小。 他抻了一下风衣坐在陈昂轩身边,“这么说盛伯伯和容伯母也知道夜遇城不是夜明承的儿子,却愿意为他保守这个秘密?” 陈昂轩点头,“嗯,先生和我打电话时提过一嘴,他说夜遇城是夜家的孩子,寄养在夜明承的名下。” 傅兆琛嗤笑,“原来,夜遇城是他二叔夜明逸的儿子,过继给了他大伯?” 陈昂轩挠了挠头,他仰靠在椅背上,“这个我不清楚,先生再次去北疆的时候,我和五哥也跟去了,但他们说话见人,我们没在跟前。” 傅兆琛却断定了这一点,他又问,“陈先生,你认识一个叫沈知意的女人嘛?” 陈昂轩一愣,“沈老师?” 傅兆琛眼睛眯了眯,“你认识?” “认识。” 陈昂轩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他敲出一支放在嘴里,傅兆琛为其点了火。 他起身打开窗子,“沈老师是以夏小姐的家庭音乐老师。” 傅兆琛,“” 大姐的音乐老师? 若是夜遇城是沈知意和夜明逸的儿子,那岂不是一段早就开始的孽缘? 陈昂轩转过头对傅兆琛说,“沈老师长得很漂亮,当时肖慎肖总就提点先生不要把漂亮女人放在家里,容易出事。” “肖总和秦律他们对先生和夫人的感情极尽保护,因为先生和夫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傅兆琛当然明白相爱的人被迫分开后的苦楚,他又问,“后来呢?” 陈昂轩缓缓地说,“后来,先生辞退了沈老师。我们就再也没见过沈老师了,不过听说沈老师走的时候顺走了一条蓝宝石项链,那项链是先生送给以夏小姐的,上面还刻着以夏小姐的名字。” 傅兆琛,“” 第248章 那种感觉叫一见钟情 傅兆琛忽而想起他揍夜遇城那次,他看到夜遇城脖颈上就戴着一颗蓝宝石的坠子,那会是陈昂轩口中的项链吗? 他目光深沉,“陈先生,沈知意和盛伯伯之间没有感情纠葛,那他们之间有仇吗?” 陈昂轩微微一顿,“怎么可能,先生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怎么可能和一个女人有仇?先生对盛家人狠辣,对其他人很豁达。” “盛家?” 傅兆琛打记事起就没见过盛家有其他旁支,他也听到过他爸傅辰说过以前盛家人丁兴旺,但从骨子里就烂透了。 盛谨言是斗赢了很多人才走到今天的。 但具体的事情,傅辰不清楚,据说当年傅家虽没落魄,但公司运作得不好,上大学的傅辰连自己家的公司尚且顾不上更何况别人家的家世? 陈昂轩又说,“傅总若是想知道盛家的其他事,秦律和肖总,彭总,他们是先生的发小,他们都知道。” 傅兆琛想起去瑞士后,他就会转道去英国,自然可以和秦卓,肖慎,彭朗等人了解事实情况,他就怕这三个老家伙对他心存忌惮不肯说实话。 他忽而勾了勾嘴角,心想这些人许是老了变傻了。 正沉吟间,陈池敲门进来,她直直地看向傅兆琛,“傅总,你能去看看我姐姐吗?她醒了,我们后天就要回广州了。” 陈昂轩微微皱眉,而后才开口,“傅总,我女儿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她只是跟她姐姐的感情太好了” 傅兆琛捻了捻手指看向了陈昂轩,他嘴角微微上扬,“陈先生是我未来岳父的故交好友,冲您的面子,我去看看陈溪小姐也是应该的。” 陈昂轩随即起身,“傅总,我能见见夫人吗?” 他想见容琳? 傅兆琛皱了皱眉,“容伯母现在人状态虽然比之前好了一些,我担心你见她,她会想起以前的事会刺激到他。” 陈昂轩有点为难,他支走了陈池,“你先回你姐那去,我还有话和傅总说。” 陈池走后,陈昂轩才缓缓开口,“傅总,我已经抗癌快十年了,最近一年身体越来越差,见夫人最后一面而已,请你成全。” 陈昂轩还说了正因为身体的原因,他才没能在盛家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赶过来帮忙。 傅兆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拒绝的话一时间说不出口,他随即起身,“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晚点我问过盛伯母意见再通知你。” 陈昂轩很激动,他频频点头,“谢谢傅总。” 傅兆琛看着额角已经有了白发的男人,他随即说道,“我去看看陈溪小姐。” 他阔步去了陈溪的病房,他敲门而后推门进去。 陈溪仰靠在软枕上,她目光落在进门的傅兆琛身上,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敞着衣襟,露出白色的衬衫和黑蓝色的毛料马甲。 黑蓝色的西裤下,手工高定皮鞋铮亮,他身上的装扮无一处不精致,不矜贵,至于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庞让陈溪不忍移目。 再见陈溪,傅兆琛内心十分平静,许是知道她身体的心脏不是她妹妹的,她与傅家,与段雨禾都没关系,只是个不熟悉的人,他直觉如释重负。 “陈小姐,排异期过后,你要保重身体,希望你早日康复。” 傅兆琛清雅又磁性的声音听得陈溪心尖直颤,她之前不知道为什么,而后她才知道什么叫一见倾心。 她对傅兆琛就是一见倾心,她暗恋眼前这个矜贵自持的男人,只是他们相遇并不美好,傅兆琛看她的眼神甚至有丝丝埋怨与抗拒。 陈溪当时的感觉就是傅兆琛不喜欢她,也不喜欢之前拥有这颗心脏的那个段小姐。” “谢谢傅先生,我会好好保养自己,”陈溪嘴唇微白起了皮,她羞赧地低着头,因为她觉得自己不体面,“我就要回老家了,再见傅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希望你也能保重你自己。” 傅兆琛觉得陈溪说话挺逗的,有点不着边际,两人只有几面之缘,算不上熟悉更不是朋友。 可陈溪这话说得两人像很熟悉的朋友道别。 许是她感念傅兆琛当机立断把段雨禾的心脏移植给了她? 傅兆琛不愿意深想,“嗯,我会的,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陈溪撑着身体起身看向了傅兆琛的背影,她情不自禁地喊出声,“傅兆琛?” 傅兆琛为之一顿,他转头看向唐突的陈溪。 陈溪眼睛里全是眼泪,“再见,希望您的一生都平安顺遂,和盛小姐和美幸福。” 傅兆琛桃花眼挑了挑,嘴唇上扬,“谢谢。” 他转身拉门走了出去。 陈池在一旁看着她姐,眼中尽是无奈,“姐,你把他忘了吧,傅兆琛这种芝兰玉树的男人,我们高攀不上。” 陈家在当地算有钱人,但和傅家这种财团式的家族没法比。 傅家家世显赫,身家不菲,傅家的姻亲和亲戚都是数一数二的豪门,非他们能比的。 陈溪眼中的那团火渐渐熄灭,“我知道,我想我们没机会再见面了。” 离开医院,傅兆琛坐在车后仰靠在车座上,他闭着眼睛把陈昂轩和他说的话又捋了一遍。 季沉开着车,贺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有点蔫。 季沉见没人跟车开始打趣贺羽,“贺特助这是被霜打了?” 贺羽没什么精神,“哎,想上手的女人一直拒我于千里之外,我郁闷。” 傅兆琛微微睁开眼睛,“陈池?” 贺羽点头,“陈池特别好,和她那个病歪歪的姐姐完全不一样,特别飒,性格很洒脱,对人和善。” 傅兆琛又阖上眼睛闭目养神,“情人眼里出西施。” 贺羽转头看向傅兆琛,有几分祈求,“傅总,其实陈池她们姐俩想留在宁城,但您之前说过让她们离傅家,离您远一点,要不” 傅兆琛嘴角勾了勾,“宁城又不是我家的,愿走愿留都和我无关,但我对陈家两姐妹的态度不会变,离我,离傅家远一点。” 贺羽觉得傅兆琛有点不可理喻,但至少他可以以此挽留陈池一人。 他也像傅兆琛一样,不喜欢她那个病歪歪的姐姐。 一个满脑子不切实际,想法又多的女人让人厌烦。 到了拐弯的路口,突然窜出一台商务车直直地冲着傅兆琛的车撞了过来。 季沉猛地打方向盘,傅兆琛手抓住车顶扶手 第249章 逃生,傅兆琛请吃饭! 傅兆琛知道夜遇城动手了。 他抓住车顶扶手稳住了身子,“季沉,从旁边车道超车过去。” 傅兆琛带过来的保镖所开车开始别撞夜遇城的商务车,一时间四车道上豪车与商务车的较量愈发明显。 轮胎剐蹭地面的声音,车碰撞的声音比比皆是,其他车辆纷纷避让。 最后,傅兆琛的车成功脱险离开了那条路。 甩掉了后面的车,季沉心有余悸,他忙回头问傅兆琛,“傅总,我们现在去哪?” 傅兆琛眸色深沉,“去接以若回芙蓉景苑,在旁边的小区绕两圈。” 季沉加快了车速,贺羽整理了一下有点乱的西装外套,“夜遇城按耐不住了,傅总,你最近得多加小心。” 傅兆琛出声,“嗯,季沉和你与我明天飞瑞士,再带几个我爸指派过来的保镖,徐世领着其他人保护以若和我岳母。” 贺羽警惕性空前高涨,“嗯,咱家先生那边我也会知会瑞驰的保镖加强防范,夫人和小少爷现在人不在国内,再有就是斯瑶小姐了,斯瑶小姐那边呢?” 傅兆琛垂下眼眸,“晚上请赵嘉树到家里吃饭。” “芙蓉景苑?” 贺羽忙问清楚,傅兆琛摇头,“你把厨师请到我之前住的雅清苑吧!” 接到盛以若后,傅兆琛将盛以若送回了家,他对路上遇到有车故意相撞的事只字未提,他还弹了段胎教的钢琴曲哄盛以若睡了午觉。 盛以若再醒过来的时候,听到楼下欢声笑语的,似乎还有男声。 她以为是傅兆琛,小声嘟囔,“怎么连公司都不去了?” 盛以若抻了个懒腰下了楼,就见方知霖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和容琳寒暄,他口吐莲花逗得容琳笑眼弯弯。 她见此勾了勾嘴角喊人,“知霖哥,你怎么过来了?” 方知霖指了指陈晚柠所住客房的旁边客房,毫不客气地说,“兆琛明天去瑞士,我过来接替他,保护你们。” 他得意地指了指外边他又增加的安保人员,“呐,我又带了一些过来。以若,你好好养胎,要是兆琛回来发现你少了根头发丝,我估计我小命难保。” 盛以若一脸甜笑,她坐在方知霖的身边看着对面抱着抱枕神色尴尬的陈晚柠,她压低了声音,“知霖哥,我怎么觉得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方知霖神色一顿,神情严肃,“冤枉我了,我确实是受兆琛的委托。” 他怕盛以若不信,一个电话打给了傅兆琛。 傅兆琛在公司里安排手头几项未完成却急需汪凛跟进的项目,他扫了一眼手机,而后接起,“嗯?有事?” “兆琛,我已经搬到芙蓉景苑了,”方知霖目光灼灼地看着陈晚柠,“但以若怀疑我目的不纯,你得给我正名啊!” 傅兆琛拿着手机抬手看了眼表,下午四点不到,方知霖已经迫不及待的去芙蓉景苑报到了,他目的哪纯了? “方总这么急切嘛?你公司最近很闲?” 方知霖也看了眼表,“啊,不是,我姐昨天回宁城了,在家里住了一宿又飞回海城,我送她到机场就直接过来了。” 方知然回宁城了? 傅兆琛听此垂着眼眸,他知道经历上次的事,她和他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做朋友了,这样避嫌也好。 方知霖不明所以,他看着神情尴尬的盛以若笑出了声,“以若,你老公可没否认我是受他委托才住进来的。” 容琳笑着抿了一口茶,看向了局促不安的陈晚柠。 就听电话那端的傅兆琛嗤笑,“别唬我老婆,谁不知道你是一石二鸟,最重要的目的是奔着人家陈晚柠去的。” 方知霖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 容琳和盛以若已经笑出了声,陈晚柠挠了挠短发一脸害羞,“容姨,小兔,我不要面子的嘛?” 方知霖咬牙切齿地对电话咆哮,“傅兆琛,你是不是傻?老子开得免提,你扯着嗓子喊个屁呀?” 傅兆琛闷笑,“你要是不开免提,老子会这么大声地喊出声?” 说完,电话就传过来盲音。 盛以若和容琳笑的声音更大了,容琳瞬间觉得年轻人的情情爱爱真美好,让她这个老年人都心驰神往。 方知霖拍了拍脑门,一脸难受,“容姨,您这女婿从小就欺负我们,一直欺负到大,将来盛伯伯回来了一定要好好磋磨他为我们报仇雪恨。” 容琳笑容顿了顿,“知霖,你也相信你盛伯伯会回来?” “不是相信是坚信!” 方知霖起身拿起行李,“盛伯伯和二哥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和盛伯伯一起磋磨傅兆琛。” 容琳轻笑,她看向了外边摇曳的木芙蓉,她嘴角上扬,“阿言,就快回来了。” 傍晚,傅兆琛给盛以若打电话,“老婆,我晚上有应酬不回去吃饭了,你们别等我,我吃完饭就回去。” 盛以若有点失落,明天傅兆琛就去瑞士了,他也没说多久回来。 她私心里想多和他呆在一起的。 盛以若还是缓声说,“嗯,你少喝点酒,早点回来。” 傅兆琛听出了盛以若的情绪,他调侃,“我还没走呢,你就开始舍不得我了?” 盛以若也不找托词,“知道我舍不得,你还安排应酬?” 傅兆琛薄唇轻笑,“我会早点回去的,我还和妈有话说。” 到了雅清苑,赵嘉树的车已经停在了那,见傅兆琛下车,他也忙从车里下来,“傅总。” 傅兆琛偏头看了看他的车,“瑶瑶呢?” “瑶瑶还在律所,我要去接她,她非要忙完手头的工作,”赵嘉树一五一十地说,“我让家里的司机一会儿去把她接过来。” 傅兆琛听到赵嘉树的安排还算周全,他点了点头,“好,我们先进去吧!” 赵嘉树看着雅清苑的布置,心中有些怅然,他以为傅兆琛会邀请他去平宁庄园吃饭,没想到竟然是傅兆琛的私宅。 傅兆琛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眼就看穿了赵嘉树体面外表下藏着的小心思。 “嘉树,我妈去了我四弟那里,我爸今晚有应酬,我明天去瑞士,所以只能委屈你到我这个不算太雅致的地方一叙。” 听此,赵嘉树莫名有些紧张。 他咳了咳,“傅总,能和你共进晚餐我已经很高兴了。” 傅兆琛脱下外套,看贺羽已经指挥服务员开始上菜了,他嘴角勾了勾,“我把厨师请到了家里,希望能符合你的口味。” 赵嘉树扫了一眼服务员的衣服,上面写着荷塘月色四个字。 这家店要预约才能吃到,傅兆琛竟然把厨师请到了家里。 赵嘉树抿了抿嘴唇,就见傅兆琛挽着衬衫袖子到臂弯处,“嘉树,入座吧!” 傅兆琛丰神俊朗、俊逸不凡的样子让赵嘉树突然明白圈里的那些名媛为什么对傅兆琛趋之若鹜了。 这时,傅兆琛接到了顾念的电话,“顾小姐?” “陈君寒,他醒了。” 顾念的声音有点抖,听得傅兆琛心尖跟着颤 第250章 被抓包在杂物间 顾念给傅兆琛打电话时,目光透过玻璃落在陈君寒的身上,他仰靠在床上,而他身边站着女护士为他测量体温。 他笑容恬淡,仿佛和死神擦肩而过的不是他。 顾念收回视线,“傅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瑞士,我觉得除了陈君寒,我也有必要和你见一面。” 手机对面的傅兆琛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他沉声问,“顾小姐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 他边说边握着手机往外走。 赵嘉树看着傅兆琛的背影,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他也拿起电话打给傅斯瑶,他想问问傅斯瑶到哪里了? 电话却没人接。 他皱了皱眉,将手机放在一旁。 荷塘月色的服务员开始走菜,傅兆琛挺括的背影在不远处,他的影子被月色拉得细长。 顾念的声音有点颤抖,“我不太确定那些是我的记忆还是梦境。” 傅兆琛垂下眼眸,“是记忆你别着急,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嗯,”顾念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傅兆琛说话的时候,她觉得很安心,这种安心让她说话都少了与陌生人的谨慎,“傅先生,明天我到机场接你。” 傅兆琛眼眶泛红,他缓缓地说,“斯瑜,我希望你叫我——哥。” 顾念哑然,她沉默了。 傅兆琛叹了口气,“是我心急了。我到瑞士后,我们再联系。” 他匆匆挂了电话,他觉得他现在就像一个逃兵。 可傅兆琛明白他内心是欢畅的,他激动又兴奋,那种心情叫失而复得。 他往回走,快到餐厅的时候见赵嘉树没落地在摆弄手机。 赵嘉树抬眼看到傅兆琛,他嘴角苦涩,“瑶瑶是个工作狂,我打电话,她都没接听。” 傅兆琛,“” 傅家的儿女都很优秀,他们对学习和工作都充满了热忱,可傅斯瑶是工作狂吗? 傅兆琛觉得不是,傅斯瑶和一般女孩一样,贪吃,爱玩,喜欢睡懒觉,性格欢脱又有点爱作。 她初入职场会和所有刚上班的人一样,抗议老板加班,私下编排老板是吃人血馒头的吸血鬼。 赵嘉树落寞地收起手机,傅兆琛尴尬一笑,“我们边吃边等。” 另一边,傅斯瑶被秦司远困在远律律所的一处杂货间内,他的嘴唇丝丝缕缕地吻着傅斯瑶的脖颈。 傅斯瑶推不开秦司远,男人的力量感在这个时候总是占据优势,可她又不能放任自己发出声音。 她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推秦司远的肩膀。 收效甚微。 秦司远拿开她的手,捉住她的唇瓣放肆地吻她,舌尖不住地挑动她敏感的神经。 秦司远知道自己接吻的技术不见得有多好,但两人都是新手,无知者无畏在这个时候就尤为重要了。 傅斯瑶被他亲吻得身子发软,彻底把重心交给了他。 她理智一点一点的瓦解,秦司远的手指在她腰间撩火,让她不受控制地呢喃,“不要在这里” 秦司远停下动作,将人抱进怀里,“那你想在哪里?” 他声线沙哑又带着笑声,“瑶瑶?” 傅斯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要推开秦司远却被他抱得紧紧的,她脸很红,“秦司远,你放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秦司远嗤笑,手却扣得更紧了,“知道,在偷情。” 他眼中笑意不减,“偷来的感情,没想到这么刺激。” 傅斯瑶耳垂红得滴血,“秦司远你就是老浑蛋。” 秦司远也不恼,他慢条斯理地伸手捻掉傅斯瑶唇边的口红印,他语气调弄,“瑶瑶,和赵嘉树分手吧,和我在一起。” 傅斯瑶神情微微一顿,她推开秦司远,“和你在一起?呵,然后你喜欢上别人再把我踹了?” 秦司远,“” “我在你心里这么烂嘛?” 傅斯瑶偏头不看他,“以后来我们律所交流经验,你离我远一点,再这样我保不齐会告你猥亵。” 秦司远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他轻笑,“那你也太配合我的猥亵了,还提议换地方。傅律,真是贴心的宝贝。” 说话间,他将人又扣进了怀里。 傅斯瑶被他说得恼羞成怒,她挣脱不开上去就在秦司远的脖颈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秦司远闷哼,“嘶——嗯” 傅斯瑶刚松口,就听秦司远压低了声音,“瑶瑶,我们换个地方?” 傅斯瑶气闷地又招呼一顿粉拳,秦司远拉着她两只群魔乱舞的手,小声说,“这里空间小,你不想被埋在这和我出丑闻吧?” 听此,傅斯瑶才不动了,“起开,我要出去了。” 秦司远目光灼灼地看着傅斯瑶,“瑶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但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这辈子都不会变。” “你可能不信,但你不跟我试一下,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假话?” 傅斯瑶怔怔地看着秦司远,他太会说话了,他是律师啊,自然会说话,只是他说话的样子十分认真。 秦司远眼中的赤诚不减,“我知道你介意我之前追求过盛以若,可我那算是追求吗?被你哥压着‘打’,而且每次有你在我满眼都是你,我是后知后觉。” 他真的很懊恼,他又忙说,“和赵嘉树分手吧,你喜欢的是我,我能感觉出来。” 傅斯瑶彻底推开了秦司远,她撩了一下头发,“你最近别过来烦我,让我好好想想。” “可以,”秦司远觉得要给傅斯瑶时间,“国内时间不够,到了国外我们还有更多的时间。” 傅斯瑶,“” “你不会故意骗我去国外吧?我哥在那边根本没事?” 秦司远老狐狸的笑容瞬间收住,“我在你心里这么不专业吗?” 他心虚地想你哥傅兆琛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辩护律师换成了他秦司远,他秦司远的保密工作都是专业的。 傅斯瑶没再多说,她推开秦司远,开门走了出去。 外边,方远时和他的太太林筱澄牵着手路过,两人看向了慌慌张张的傅斯瑶。 傅斯瑶嗫嚅嘴唇片刻还没出声,就见秦司远推门也出来了。 方远时挑了挑眉扫了一眼门上面的杂货间,他又将目光落在了秦司远的脖子的牙印上,牙印还很红 傅斯瑶眼泪都在打转,“方伯伯,方伯母” 方太太林筱澄是来接方远时下班的,身为过来人的她见不得傅斯瑶局促,“瑶瑶下班了,你赶紧回家吧!” 傅斯瑶如蒙大赦,她撒腿就跑,跑回了自己的工位。 秦司远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脸上一阵青白,就见方远时走了过来伸手点了点秦司远的胸脯,压迫感十足,“你爸知道你玩弄傅斯瑶的感情吗?” 第251章 老婆,我们去洗澡! 秦司远的喉结咕噜了一下。 他爸秦卓算得上是方远时的领路人,当年,方远时大三实习就在他爸的卓越律所。 “方叔叔,我” 秦司远清了清嗓子,“我对瑶瑶是认真,我正在追求她。” 方远时脸色依旧很黑,他挑眉,“瑶瑶不是在和赵嘉树谈恋爱?你在挖墙脚?” “不是,”秦司远顿了顿,有些理亏,“其实也是。方叔叔,瑶瑶喜欢的是我,只是我之前让她失望了,但我真的喜欢她,我一定会把她追到手的。” “然后恋爱结婚,我和她在一起是以结婚为目的的。” 秦司远的解释有点混乱,甚至语无伦次,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林筱澄走了过来挽住了方远时的胳膊,“老公,我们回家吧!” 她目光和顺地看向秦司远,她勾了勾嘴角,“年轻人的感情,我们就别掺和了,但是小秦律师,你要是对瑶瑶不好,傅辰和兆琛会一人打断你一条腿。” 方远时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秦司远的腰腹,“老婆,你数学不好,少算了。” 说完,他拉着林筱澄走了。 秦司远木愣愣地站了一会儿,而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腹,他嘴角抽抽,“我不会辜负瑶瑶,也不会失去三条腿。” 傅斯瑶再出来的时候,秦司远已经上了车,他看到了对面宾利。 开车的男人,他不认识,但直觉告诉他这人是赵家的司机。 秦司远见傅斯瑶俯身和那人说了几句话,她就上了傅家的车,离开了。 他勾了勾嘴角也开车走了。 雅清苑内,傅兆琛和赵嘉树谈了最近的充电桩市场和新科技的应用。 赵嘉树时不时看一眼手表,心焦的模样让傅兆琛想笑。 傅兆琛拿着红酒杯去与他碰杯,“瑶瑶小孩子脾气不定性,嘉树你要多多担待她。” “嗯,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瑶瑶她不是很喜欢我。” 赵嘉树的眼中满是失落,“总觉得她和我在一起很拘谨,不是说恋爱中的男女恨不得时时都黏在一起嘛?我是时时刻刻都想见到她,和她在一起,可她” 傅兆琛,“” 他隐约觉得傅斯瑶和赵嘉树之间确实有问题,但两人认识时间还太短,傅斯瑶放不开也说不定。 赵嘉树觉得自己病急乱投医说错话了,“额,抱歉,我说错话了。” 傅兆琛抿了一口红酒,“慢慢来,瑶瑶没谈过恋爱,她慢热的话,很难一下子就达到你想要的那种状态。” 话音落,傅兆琛的手机响起。 他扫了一眼手机是傅斯瑶,他尴尬地拿过手机,“我去接个电话。” 赵嘉树是聪明人,从傅兆琛的表情中就能探知一二,打电话过来的应该是傅斯瑶。 他捏紧了高脚杯,眼中晦涩,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傅斯瑶迟到率先想到的是给她哥打电话,而不是他这个男朋友。 傅兆琛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他训斥了傅斯瑶,“胡闹,瑶瑶你懂不懂事?我看就是爸妈太惯着你了。” 赵嘉树接到了司机的电话,那端的声音很小,“少爷,斯瑶小姐说工作很累,她不过来吃饭了。” 赵嘉树难掩失落,“嗯,我知道了。” 傅兆琛再次折返,他眼中歉疚异常,“嘉树,瑶瑶不懂事,今天在律所被方伯伯训斥了,心里受不了,又觉得律所的工作繁重,她任性地回了家不过来了。” “没关系,”赵嘉树无奈地撇了撇嘴,“瑶瑶还是小孩子脾气,从小娇养的姑娘不都这样?我的堂妹,表妹都这样。” 傅兆琛愈发觉得对不住人家赵嘉树,他又说,“我明天要出国一段时间,我本意是想把瑶瑶托付给你照顾,可眼下” “哥,我可以照顾瑶瑶。” 赵嘉树太喜欢傅斯瑶了,甚至口不择言。 他叫完傅兆琛哥就脸红了,他垂下眼眸,“我是不是唐突了?” 傅兆琛笑得爽朗,“不唐突,我比你大几个月,你叫我哥也正常。”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多陪陪瑶瑶,早上上班去接她,晚上把她送回家,”傅兆琛觉得夜遇城不会和宁城所有的权贵为敌,赵家现在势头猛进,夜遇城不会不顾及地。 傅兆琛派人保护傅斯瑶是一方面,有赵嘉树保护就是另一方面了。 他轻笑着说,“当然了,你们约会我是不干涉的,但晚上10点前,你必须送她回平宁庄园。” 赵嘉树很兴奋,他知道这种托付的意义,频频点头,“哥,你放心,我一定能照顾好瑶瑶。” 而后两人的晚餐进行了出奇顺利。 饭后,傅兆琛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嘉树,我得回去陪以若了。” 赵嘉树神情一顿。 傅兆琛口中的以若一定是四小姐盛以若,和傅斯瑶一样是顶级名媛,只是赵嘉树没想到两人已经同居了。 赵嘉树起身,“走吧,我和您一起走。” 傅兆琛看着赵嘉树上了赵家的车,他也上车离开。 赵嘉树发现傅兆琛的保镖人数很多,而且随行车辆也多,想到傅兆琛交代他照顾傅斯瑶,他觉得傅家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他对接他的司机说,“你回头把家里的保镖也提两个过来,保护好瑶瑶。” 司机应声,他看了一眼赵嘉树咽下了嘴边的话。 他可是眼睁睁看着一个男人和傅斯瑶一前一后的下来,那男人是看着傅斯瑶离开才开车走的。 回芙蓉景苑的路上,傅兆琛酒劲儿上涌,他没喝多少,但也没吃什么东西,胃空的难受。 季沉在那赞叹,“傅总还是你想的周到,我们经历过一次追车,夜遇城一天之内不可能冒两次险,和赵总见面就安全多了。” 傅兆琛没说话按了按眉心。 他手机响起是方远时。 傅兆琛接起电话,听了方远时的话,他眉头紧皱,“秦司远?” 他仰靠在座位上,“我知道了,方伯伯这事儿别告诉我爸,我怕我爸忍不住去杀人。” 到了芙蓉景苑,傅兆琛急吼吼回了卧室。 刚到电梯,门一开,方知霖穿着睡衣晃悠出来,他嫌弃地说,“啧,一身酒味,你这马上当爸爸的人了,能不能着点调?” 傅兆琛,“” 他嗤笑,“你现在都膨胀成这样了?” 方知霖心情大好,“哥们我现在属河豚的,给点好运气就膨胀。” 傅兆琛懒得理他,进电梯去了卧室。 推门进去,盛以若端着一小碗葡萄正在要出门,看样子是去找陈晚柠聊天。 傅兆琛一想到出国看不到她就理智全无。 他拿过玻璃碗放在一旁的玄关桌上,盛以若不解,“老公?” 傅兆琛却将人拉进了怀里吻了上去,缠绵力度不小,但他一直护着盛以若的腰,片刻舍出嘴来,“老婆,我们去洗澡” 第252章 来自傅兆琛的煎烤烹炸 傅兆琛将盛以若抵在墙角。 二人亲吻间,一股子葡萄清甜的味道卷进了傅兆琛的口腔。 良久,盛以若推开傅兆琛,她眼尾泛红,“别闹,方知霖都住进来了,就在咱们卧室的楼下。” 傅兆琛微微喘着气,他平复一下自己,“老婆,你在房间等我一下,我有话嘱咐咱妈。” 盛以若翻了个白眼,“我和你一起过去。” 傅兆琛挑了挑眉,他勾住盛以若的肩膀,“小孕妇想去听就去听听。” 到了容琳的卧室,她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妈” 傅兆琛开口叫人,容琳才坐起身来,“怎么了?” 见夫妻俩一起进来,容琳笑眼弯弯,“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傅兆琛微微一顿,他点头,“算是好消息,妈,你还记得以前跟着爸身边的小八吗?” 小八? 容琳眼眶泛红,“小八,他怎么了?” “他来了宁城,想见见您。” 傅兆琛拉着一脸茫然的盛以若坐在了一旁的双人沙发上。 盛以若探身过去问,“妈,小八是谁呀?” “是你爸爸以前的保镖,从北疆带过来的,他烧菜特别好吃,”容琳垂着眼眸陷入了某种回忆,“他和小五,冷锋还有许畅都是你爸爸身边很得力的人,但你爸爸也惜才。” “他们各有所能,你爸爸不忍心他们在他身边埋没了自己,把他们都放出去了,”容琳勾了勾嘴角,“小八去了广州,和一家酒楼的老板娘结婚了,做了连锁餐饮公司。” “小五学历最高,而且电脑技术最厉害,他去美国留学在那边定居了,据说在光谷工作。冷锋移民去了马来西亚,在那边做高新材料外贸。” 容琳又想到了她当时的特别助理许畅,“许畅最有出息,成了许氏控股有限公司,现在在北城生意做得很大。” 盛以若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对这些人几乎没有印象,等她有记忆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宁城发展了。 傅兆琛倒是挺佩服他岳父的魄力,授人以渔,不为一己私欲阻碍他人前程,这是格局也是对下属最深厚的爱。 他沉吟片刻,捡了一颗盛以若端过来的葡萄放在嘴里,“妈,小八说他想见见您,您见吗?” 容琳有几分惊喜,“见,我好久没见过他们了。上次见小八还是以夏结婚的时候。” 盛以若茫然地看向容琳,“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容琳伸手摸了摸盛以若的小脑袋,“婚礼上那么多人,你能记住谁?好了,兆琛明天还要出差,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她又叮嘱傅兆琛,“你跟小八说我很想见他,让他直接和我联系,家里的电话,我的手机号码都没变。” 傅兆琛点头,随即拉盛以若起来,“走了,老婆!” 出了门,走廊里只有两人。 盛以若,“” 她都不用动脑子猜只要一回房间,傅兆琛就会以出国他要“素”好久为由,然后在床上好好地对她进行一番“煎烤烹炸”。 傅兆琛眼底尽是得色,他看着盛以若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嘴角上挑,“怎么还担心上了?” “我什么样,你还不了解?” 话音落,傅兆琛大掌伏在了盛以若的腰间,顺势滑向她臀瓣轻轻地拍了一巴掌。 盛以若直觉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轻声喝止,“傅兆琛!” “嗯?” 傅兆琛拖腔拿调的‘嗯’了一声,上扬的语调像会拐弯一样,让盛以若脸颊泛红。 回了房间,傅兆琛给盛以若洗了澡,而后开始不疾不徐地享受了一场别样的饕餮盛宴。 一室旖旎染了春色,盛以若娇喘微微地抱着傅兆琛的胳膊任由他起起伏伏,时间久了点,盛以若皮肤泛着粉色,她哼唧得像个小猪。 傅兆琛敏感神经被刺激得无一处不在跳舞,雀跃。 加速中,盛以若受不住地喊出声,“慢点慢一点” 傅兆琛扶着盛以若的腰肢,大掌覆在她硬鼓的肚子上,他慢了下冲刺,在盛以若适应后,他才带着身侧的可人直冲云霄。 夜总是漫长,傅兆琛却觉得苦短。 盛以若像一尾红色的小鱼被他煎炸,被他蒸煮,又被他烹炒了一遍才歇了业。 楼下,方知霖烦躁地将被子拱了上来,他在被子里骂骂咧咧的,“畜生的家伙还挺厉害” 又觉得赞扬傅兆琛是个缺德的事儿,他又嘟囔,“我比他还厉害,嘿嘿” 第二天,盛以若没起来,她迷蒙间感觉有男人的丝滑的领带落在她的胸口,而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可盛以若太累太困了,她眼皮都没掀一下就翻身继续睡了。 她又听到男人若有似无的一声闷笑。 等盛以若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她忙起身穿衣下楼。 容琳悠悠地抬头,“起来了?小兔。” 盛以若尾音发颤,“妈,兆琛呢?” 带着哭腔的询问逗笑了家里的阿姨,她端着给盛以若熬的燕窝粥笑说,“傅总早就走了,这会儿估计已经登机了。” 盛以若有点想哭,她心里埋怨这个狗男人前一晚折腾她。 难道就是不想和她正经八百的告别? 怕她伤心,怕她哭? 容琳被自己小女儿的表情逗笑了,“昨晚上睡得那么晚,起不来怨谁?去洗漱下楼吃饭。” 这话像极了盛以若上学时候,容琳说的话。 盛以若咬了咬嘴唇,“好。” “家里一会儿有客人过来,”容琳放下茶杯,“你要抓紧了。” 飞机上,傅兆琛睡觉补眠,坐在一旁的贺羽看着自家老板心生羡慕。 早上初见,他就发现傅兆琛的神情餍足又有点空洞,昨晚春宵帐暖是必然的,他嘴角勾了勾想起昨晚他送陈池时落在她眉心的一吻。 只是,那一吻换来了一巴掌,幸好贺羽擎住了她的手。 落地后,贺羽和季沉取了行李,就见他们老板高大的背影有点踟蹰。 他两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又放了进去。 贺羽推着行李车上前,“傅总,你紧张吗?” 傅兆琛被一语中的,他脸黑了几分,“你哪只眼睛看出我紧张了?” 贺羽小声嘟囔,“两只。” 出站口,傅兆琛远远就看到了举着牌子的身影,她扎着马尾辫,和他一样的桃花眼在四处寻找。 两条似蹙非蹙的眉看得出她的紧张。 傅兆琛向她走去,只是每走一步,他的指尖都在抖。 到了来人面前,傅兆琛颤声,“斯瑜” 第253章 兄妹相认后看“热闹” 长达几秒的对视,兄妹俩静静地凝望着彼此。 傅兆琛眼中的泪到底掉了下来,他忙伸手去擦干净,他有千言万语讲给她听,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傅斯瑜的记忆犹如开闸放水,她看着眼前气质矜贵的男人,瞬间想起了很多事,她的家,她的父母,她的家人还有陪伴她长大的哥哥——傅兆琛。 她嗫嚅片刻,缓缓挤出一个字,“哥——” 声音不大,却震得傅兆琛耳膜鸣响,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哑声,“哎——” 话音落,傅兆琛伸出手将傅斯瑜拉进了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失而复得妹妹,“斯瑜,哥再也不会让你走丢了,再也不会了” 傅斯瑜环抱着傅兆琛的脊背,轻轻安抚呜咽的傅兆琛,“哥,小时候你可不爱哭的,爱哭的是我。” 贺羽和季沉湿了眼眶。 贺羽声音嘶哑,“你说斯瑜小姐还记得我吗?我也算是和斯瑜小姐一起长大的。” 季沉嗤笑,他揩了一把眼角的泪,“她连傅总都刚想起来,知道你是哪根葱?” 玩笑话,贺羽却笑不出来。 傅斯瑜接他们去医院的路上,贺羽终于逮住了机会,“斯瑜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傅兆琛一直紧紧拉着傅斯瑜的手,生怕一个放手,人又在他的生命里丢几年。 傅斯瑜迟疑地看向贺羽,而后又求助似的看向了傅兆琛。 她声音很小,“哥,我还没完全记起来,他” 傅兆琛看傅斯瑜的眼神温柔又宠溺,他嘴角噙笑,“不重要,他是我公司的助理,贺羽。贺炜叔叔的儿子,脑子却比贺叔叔差远了。” 贺羽,“” 季沉闷笑出声,他就知道傅斯瑜不可能记得贺羽。 傅斯瑜的教养极好忙和贺羽道歉,“贺羽不好意思,现在还没能记得你,但我相信我很快就能想起来的,不让季沉笑话你。” 季沉,“” 开车的季沉很激动,他猛地回头,“斯瑜小姐,你还记得我?” 傅斯瑜点头,“记得,我爸从众多保镖中相中你,让你跟着我哥,那时候你年纪也不大,刚从警察学院毕业。” 季沉挑眉挑衅贺羽,“啧,贺秘书就问你服不服?” 贺羽白了季沉一眼,“我服你个老六。” 笑闹中,傅兆琛心中五味杂陈,这些年他为傅斯瑜的离去做了很多事,也有很多荒唐事。 他扣紧了傅斯瑜的手在掌心,轻声询问,“斯瑜,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傅斯瑜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她失去了记忆,她过得很好,但陈君寒告诉她,失去她的傅家每个人都过得不好。 尤其是从小就与她有心灵感应的傅兆琛。 “哥,我过得很好,”傅斯瑜眼泪掉了下来,“但我知道你过得不好,你很长一段时间活在愧疚和失落的情绪中,你抑郁到失语,你还自杀过我” 傅兆琛制止了傅斯瑜说下去,“都过去了,别哭。” 说完,他伸手给傅斯瑜擦掉了眼角的泪。 傅斯瑜偏头靠在傅兆琛的身边,她抱着傅兆琛的胳膊,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 傅兆琛忽而想起盛以若,他拿出手机,“斯瑜,我给你嫂子打个电话,忘了告诉她平安落地了。” 兄妹俩见面实在是太激动了,一时间好多人都被忽略了。 傅斯瑜听此来了精神,“哥,你结婚了?” “嗯,隐婚状态,”傅兆琛眉眼化不开的浓情蜜意,“等有空我再告诉你原因,不过我结婚了,马上就要当爸爸了。” 傅斯瑜心里高兴又失落,她到底错过了很多人和事。 她忽而又笑着问,“我嫂子是不是盛以若?你是不是把人拐回家了?” 傅兆琛大手探了过去,扣住了傅斯瑜的后脑勺,他嘴角上扬,“除了她,你觉得我还会娶谁?” 他拿在手里的手机响起盛以若几分抱怨的声音,“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傅兆琛闷笑,他知道盛以若在埋怨什么,“老婆,等我回家后再任凭你处置。” 他看向傅斯瑜,“我找到斯瑜了,她就坐在我身边。” 电话那端的盛以若顿了顿,而后不可置信,“真的吗?顾念就是斯瑜?” 傅兆琛将手机递给了傅斯瑜,她接过,“嫂子?盛四小姐到底是没逃过我哥的手掌心嫁到了傅家,我得补上一句迟到的恭喜——嫂子,你要和我哥白头偕老啊!” 盛以若的眼泪在傅斯瑜的话语中低落,半天说不出话。 自从怀孕后,盛以若吃东西的口味变了,情绪也变得容易激动。 傅兆琛忙拿过电话解释,“以若现在怀孕快20周了,情绪有点激动。” 傅斯瑜吐了吐舌头,侧着耳朵听傅兆琛拿过去的手机,听夫妻俩的对话。 “以若?你是不是哭了?” 面对傅兆琛的询问,盛以若吸溜了一下鼻子,“傅兆琛你应该带我去瑞士,我也能看到斯瑜。” “你身体不方便,做这么久的飞机你会累到,”傅兆琛的口吻像哄孩子一般,“我过几天就回去了,我爸那你先别告诉他,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盛以若哼哼唧唧地答应了。 夫妻俩的对话还挺官方,傅斯瑜偏头偷笑,“我要是不在这,你们俩说的话比这几句甜度高吧?” 傅兆琛不可置否地点头,而后又安抚了盛以若几句,最后以一句,“爱你,等我回去”,结束了通话。 傅斯瑜双手合十,她微微闭着眼睛,“阿门,感谢主让我哥很幸福。” 傅兆琛朗声而笑,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到了医院,傅斯瑜开始说陈君寒的病情,“医生说再休养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但出院后还要休养一段时间。” 傅兆琛眼尾上翘,“斯瑜,你想起君寒了吗?” 傅斯瑜顿了顿,有些失望地摇头,“还没有完全记起来,就是知道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傅兆琛,“” 到了病房门口,就见一个外籍男子坐在陈君寒面前,他软声细语地说着中文,“寒,乖一点再喝一口,就一口。人家熬了一上午的汤,你就这么不领情?” “莱诺,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陈君寒埋了预留针的手握得紧紧的,“老子跟你说多少遍了,我喜欢顾念,我喜欢女人,我是直男!” 莱诺不为所动,“可你救了我,说明你对我还是不同的。国内不是有很多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的桥段,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 陈君寒怒目而视,他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槽,老子真他妈后悔救了你,就应该看着你被打死以绝后患。” 傅兆琛嘴角上扬,就见傅斯瑜捂着眼睛,“哥,你是不是觉得有些闹腾?” 第254章 我想要的陪床 傅兆琛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被莱诺纠缠的就要受不了的陈君寒,他乐不可支,“这种笑话和热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到的。” 傅斯瑜咬了下嘴唇,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虽然,她还没想起和陈君寒的全部,但是一个直男被莱诺纠缠看着也挺可怜的。 傅兆琛敲了两下门,推门进去。 陈君寒看到傅兆琛来了,眼眶都湿了,他忙说,“兆琛,帮我把眼前这个大傻叉弄出去。” 傅兆琛伸手想捏住莱诺的肩膀,可他的眼神在与莱诺交汇的一刹那就停住了。 这样的男人,他不想与其有肢体上的接触。 “莱诺先生,麻烦你离开,”傅兆琛依旧是绅士又体面的,他嘴角上扬,“陈君寒是病人,病人的意愿医生都要遵守更何况你?” 他垂下眼眸又说,“我是带着保镖过来的,你要是不想走,我可以让他们送你走。” 莱诺内心炸裂——这个男人太帅了,好an! 他看向站在男人身边的顾念,“顾念,他是谁?” 傅斯瑜笑着说,“我哥,亲哥。” 莱诺嘴角上扬,“哇哦,顾念你身边的男人都长得很帅。” 傅兆琛额头上的筋抽了抽,他嘴角上扬,“本人已婚,帅不帅都和莱诺先生没关系。” 莱诺,“” 傅兆琛见莱诺脸色灰败,他扯出一抹讥笑,他开门招呼,“季沉带两个人进来替我送莱诺先生出去。” 莱诺猛地起身,放下了汤碗,“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走。”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房间内的人都笑出了声。 傅兆琛扯了过椅子坐在了陈君寒的身边,他伸手捏住被角掀开了被子,只见陈君寒的腰腹上贴着一块绷带,上面还有凝固的血渍。 陈君寒脸颊微红,他被掀被子的时候,他一直都盯着傅斯瑜。 傅斯瑜下意识地低下头,她脸上有一抹红晕,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傅兆琛扫了一眼一脸痴相的陈君寒,他迅速盖好了被子又压低了声音,“你这年久失修的腹肌都垮了,你觉得你还能诱惑到我妹?” 陈君寒,“” 他瞪了傅兆琛一眼,“就你话多,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傅兆琛满眼含笑地看着傅斯瑜,他言语轻佻,“啧,我这不是过来照顾你了?” 说完,他脱下风衣外套搭在一旁, “君寒,晚上我给你陪床。” 傅兆琛话音刚落,陈君寒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不是你风尘仆仆地过来,坐了那么久飞机,我觉得你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 傅兆琛这么精明,怎么会看不穿陈君寒的想法。 他故作沉吟,“嗯,那我让莱诺过来陪你?我和斯瑜正好有好多话要说。” 陈君寒气得牙痒痒,“槽傅兆琛你丫把脑子落在国内了吧!” 傅兆琛忍着笑又说,“哦,不行?那季沉?贺羽?” 他忍不住低头闷笑,“要不我外边的保镖你找个顺眼的陪床?” 陈君寒气得不轻,他猛地起身,“老子弄死你嘶” 傅斯瑜怕陈君寒抻到了伤口,她赶紧过去掀开被子,“你别动,又渗血了?陈君寒,你几岁啊,我哥逗你,你听出来?” 陈君寒见傅斯瑜紧张的模样,他眼中的光亮藏不住,他伸手拉住了傅斯瑜的手,“斯瑜” 傅兆琛闷笑出声,“有我妹妹在,我看你现在就能出院了。” 陈君寒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腰腹疼,他又龇牙咧嘴地躺了下去,“你也就编排我的能耐,你老婆现在要是在,你早贴上去了吧?” “可我现在就是放弃陪老婆千里迢迢来看你的。” 说完这话,傅兆琛讥诮地看着陈君寒。 陈君寒哑然,而后闭上眼睛,“哎呦,还真疼,子弹贯穿伤啊” 傅兆琛,“” 他哂笑,“出息。” 而后,三人在病房里聊天。 傅兆琛看着傅斯瑜给陈君寒喂水,喂水果,他依然心有余悸。 他交叠双腿看着傅斯瑜,他仍然心有余悸,“斯瑜,你还活着,那死去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我和爸妈当初看到的鉴定报告证明去世的人是你?” 傅斯瑜怔怔地看向傅兆琛,她为难地说,“君寒也问了我相同的问题,但我记不清了。”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而后安慰她,“不要紧,慢慢地你就会记起来的。” 当时的情景傅兆琛还记得,当地警方告诉傅兆琛这是傅斯瑜的尸体,只是那尸体的脸部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完全让人看不清楚。 但dna报告证明是和他有亲缘关系的,是傅斯瑜的血型也是傅斯瑜的dna列组。 傅兆琛陷入沉思,他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周密的计划。 那个真正死去的人,一定和傅斯瑜有某种关联,而幕后运作的人或许想的是一石二鸟。 傅兆琛揉了揉眉心,他一深想这些事就会后怕,他抬眼看着和陈君寒说笑的傅斯瑜,他暗下决心——这次他一定不让傅斯瑜再受到伤害。 陈君寒看着失神的傅兆琛,他嗤笑,“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想老婆了吧?” 他揶揄,“这刚分开多久啊,老婆奴。” 傅兆琛伸手捏住陈君寒的肩膀调侃道,“趁着你自己是病号好好作,等你好了,你会挨揍的。” 陈君寒笑得爽朗。 傅兆琛很久没看到陈君寒这么放肆地笑了,可见他的心情有多好,虽然受了伤,但他心里却甜蜜又完满。 他看着傅斯瑜的手被陈君寒紧紧的握着,他整理了一下衬衫,然后拿起衣服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傅斯瑜皱了皱眉,“你怎么还学会抽烟了?” 傅兆琛咬了下嘴唇,他垂眸,“这事儿还得怨你,你‘出事’后没多久我就学会了,而以若当时还把我踹了。” 傅斯瑜眼中酸涩,她哑声,“哥” 陈君寒却不“领情”,他笑骂,“你丫少在这矫情,赶紧出去。”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拉门走了出去。 门刚刚关上,陈君寒就将傅斯瑜拉到了面前,嘴唇探着吻了上去。 温热的嘴唇触感迷人,傅斯瑜没推开他,两个人吻得缠绵,直到陈君寒起了反应,他怕抻痛了伤口才恋恋不舍分开。 他哑声,“斯瑜,你就离开了我一会儿,可我却觉得等你的时间太漫长了。” 陈君寒伸手抚了抚傅斯瑜的脸颊,“等我好了,你跟我回国吧,我们结婚。” 傅斯瑜,“” 她舔了下嘴唇,“可我还没完全记起我们之前的事。” “不要紧,”陈君寒垂下眼眸,“我陪你把之前我们做过的事再做一遍,我带你去看极光,给你放满城的烟花,带你去果觉寺挂百年好合牌,求红线” 傅兆琛站在门外听到门内的窸窸窣窣,他嘴角微微上扬,感觉一切都在回归从前。 忽而,一个怯怯男声传来,“兆琛哥” 第255章 大肚子的女人和孩子 傅兆琛转身就看到一袭英伦休闲打扮的陈景序站在他的身后。 陈景序是陈君寒的亲弟弟,自从上次他帮盛以若“演戏”后,他就被陈家送到英国留学读书。 傅兆琛打量了一下陈景序,他眼下乌青明显,似乎没有休息好,只是他的手背上有女人指甲剐蹭后的红痕。 他挑眉微皱,“来看你哥?陈伯伯知道你哥出事吗?” 陈景序还是怵傅兆琛,尤其是上次他冒冒失失地在傅兆琛求婚盛以若的现场带走了盛以若,他至今都记得傅兆琛嗜血又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 他机械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哥不让我说,我也没和家里说这事儿。” 傅兆琛点了点头,而后他伸手捏住了陈景序的肩膀,“以后见了我不用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陈景序,“” 傅兆琛探身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盛以若是你琛嫂子了,别惦记了。” 陈景序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琛哥,我早就学好了,您别再提这茬了。”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嗯,最好不过。” 陈景序听傅兆琛的声音寒森森的,他后背禁不住冒汗,“我来看看我哥,过两天我就回学校了。” 他刚要进去,就见傅兆琛拉住了他的胳膊,“你斯瑜姐在里面,你先敲门。” 陈景序笑容不减,他低声嘟囔,“那我还是在这等一会儿吧。” 傅兆琛微微颔首,阔步走了出去。 在医院的楼下,傅兆琛和贺羽,季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就见一个国人孕妇模样的走了过来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椅子上。 傅兆琛打量了女人肚子几眼,目测她应该也怀孕五个月左右了,这让他想到了盛以若。 贺羽打趣,“傅总,你这刚出来就想太太了?” 傅兆琛垂眸,“嗯,想!这次事情了了,以若生产前我都不会出远门了,出差的事儿以后也交给你了。” 贺羽被噎得说不出话,心想我谢谢你。 傅兆琛扫了一眼周围贴着的警示牌——no sokg。 他将拿出来的烟盒又放了回去,他捻了捻手指对贺羽说,“你去打听一下秦司远的父亲秦卓喜欢什么物件儿,我见他准备带份见面礼。” 贺羽微怔,“傅总,他那几个老家伙那么摆你,你还给他们送礼?” “他们也是关心则乱,出了夜遇城这个败类,他们提防我也是应该的,”傅兆琛起先也气闷,后来他就释然了,“况且,斯瑜的事蹊跷不少,我还得请他们帮忙调查。” 贺羽不解,他迟疑片刻,“他们愿意帮忙吗?” “会愿意的,”傅兆琛抬眼看了看瑞士的天空,“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我爸的面子。”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就见对面的孕妇起了身奔向了陈景序。 傅兆琛和贺羽都很诧异,就见陈景序甩掉了那女人的手,十分不耐烦地说,“你烦不烦啊,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 女人絮絮叨叨的,“不跟着你,你不要我们娘俩了怎么办?” 陈景序更加不耐烦,他拨开了女人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嫁入陈家,你想都不要想。” “至于孩子是你怎么算计来的,你心里不最清楚了?” 陈景序抬眼就看到了傅兆琛正看着他们,他心里慌乱得不行,他冷冷地命令女人,“站着等我,别出声。” 说完,他阔步走了过来,“兆琛哥” 傅兆琛紧绷下颌,他微微抬头,“呐,那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你的?” 陈景序垂下眼眸,一脸忧愤,“嗯,是但我是被她算计的,她也是国人,家在川渝,是我大学同学,她一路追我到国外。” 贺羽轻咳,“陈少是被她下药才有的孩子?” 陈景序点头,而后又哀求地看着傅兆琛,“琛哥,我求你了,这事儿千万别让我爸妈还有我哥知道。” 傅兆琛目光沉沉地看着女人焦急的模样,“我可以不说,那你打算怎么安顿这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陈景序眼神慌乱,他讪讪地说,“我会想办法的,现在孩子五个多月了,她又不肯引产,一定要生下来。” “大不了我把孩子带回国让我妈养着,反正我是不会要这个心机女人的。” 说完话,他转头看向了那女人。 傅兆琛长叹了一口气,“你可真能作孽!” 目送陈景序和女人离开,傅兆琛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抬眼看了看楼上,“走吧,我们上去。” 远处,楚砚将手机的照相功能关闭,他一个电话打给了夜遇城。 “先生,傅兆琛已经和傅斯瑜相认了,”楚砚垂下眼眸,“我来晚了一步,没能把傅斯瑜带走,而傅兆琛带了很多保镖过来。” 言外之意就是楚砚很难完成夜遇城给他的任务。 夜遇城想到了沈近渊,当初沈近渊帮了他不少忙,而他也愿意和沈近渊合作,只要给足钱和保障,沈近渊就会替你做事,钱到手后再一拍两散。 他沉吟片刻,“你去找沈近渊让他帮忙找当地的混混以抢劫的名义把傅兆琛做了。” 神不知鬼不觉! 楚砚点头,“行,我现在就去办。” 夜遇城忙叮嘱,“还有提防一点沈近渊,我总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未必不是会倒戈的人。” 夜遇城这个人遇事小心翼翼,城府颇深,他总觉得沈近渊办事太顺利了,他总觉得过于顺利和强大的实力都可能存在另一幅样子。 或许,沈近渊还有幕后军师,他也未必只愿意赚夜遇城一人的钱。 不多时,沈近渊收到了楚砚想见面的电话,他欣然同意, 而后,沈近渊又给秦卓打了电话,“秦律,傅兆琛去了瑞士,而夜遇城起了杀心,想让我在国外把傅兆琛做了。” 秦卓一听眉心跳了跳,“夜遇城这孙子杀人越货干习惯了。” 沈近渊沉吟片刻,“盛先生还没下落吗?还有傅兆琛那边,我们还是得加强安保,不然国外情况复杂,我怕再出乱子。” 秦卓捏了捏眉心,他忙问,“傅兆琛去瑞士做什么?” 沈近渊想起自己的线人在瑞士收集的消息,他朗声说,“秦律,傅辰的大女儿还活着,傅兆琛找了过来,兄妹俩刚相认。” 秦卓,“” “这么巧?楚砚跟着傅兆琛去了瑞士,他应该也知道傅斯瑜活着的事儿,你和他见面与他谈谈口风。” 沈近渊点头,“我会的。” 另一边,傅兆琛看着陈君寒跟傅斯瑜撒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不客气地怼陈君寒,“你再这样,我现在就把斯瑜带回国,让你自己在这自生自灭。” 傅斯瑜顿了顿,“哥,我不想马上回国” 第256章 感受到胎动,兴奋! 傅斯瑜给出的理由是充分的,她的学业还没完成。 再有傅斯瑜并没有完全想起所有事,她心理上对回国还有恐惧心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曾经无比相熟的人。 傅兆琛理解但是他很想马上带斯瑜回国。 他将手伸进西裤口袋准备拿烟,却想起这是病房,他又收回了手,“我在这陪你两天,然后我去英国处理一些事情。” “斯瑜,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爸妈过得也不好,他们很想你。” 傅兆琛苦笑,“就在前一段时间,段雨禾去世,妈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她现在人在小弟傅兆玹那里。” 傅斯瑜,“” 段雨禾死了? 陈君寒看着傅斯瑜惊恐的眼神,他握了握她的手,“关于段雨禾和她的心脏,我以后和你说。” 傅兆琛见傅斯瑜脸色难看,他心软了。 他伸过手掌扣住了傅斯瑜的脑袋,“妹妹,哥不逼你,你先好好照顾君寒。” 傅斯瑜点了点头,只是她发现傅兆琛眼底的失落之色很明显,他泛红的眼尾露出了疲倦。 “哥,我给你准备的住所,你领着季沉和贺羽他们去休息吧。” 傅兆琛嘴角上扬,他随即起身拍了拍陈君寒的肩膀,“你好好休息。斯瑜,你住在哪?” 傅斯瑜突然明白了傅兆琛的意思,他想了解她过往的生活,“之前,我和莱诺,导师住在一起,现在我独居在英菲路的公寓。” 说完,她拿出钥匙递给了傅兆琛,“哥,人多了住不下,我公寓对面有酒店。” 傅兆琛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钥匙放进了口袋里,“吃饭的时候,我让贺羽来替你,哥给你做好吃的。” 陈君寒翻了个白眼,“哎,这还有个大活人在喘气呢!” 傅兆琛摸了摸鼻子,嘴角上扬,“嗯,我看出来你还活着。” 陈君寒想锤傅兆琛却行动不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兆琛走了。 人一走,陈君寒就开始哼唧,“斯瑜,你也看到了,你哥一直欺负我,就算现在我病成这样,他也没放过我。” 傅斯瑜伸手握住了陈君寒的手,语气软糯,“你俩之前是不是也这样?” 陈君寒,“” 不仅这样而且被欺负得更甚。 陈君寒将傅斯瑜拉进怀里,他不依不饶地往上凑,“你得替你哥补偿我。” 他吻了上去,傅斯瑜的后背再次紧绷。 陈君寒十分受用,傅斯瑜的表现亦如当年,她有点“色厉内荏”,当初两人恋爱的时候,傅斯瑜仗着自己年龄比他大1岁,主动拉他手,吻他。 可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本能的驱使让陈君寒很快就反客为主,他也开始明白傅斯瑜的嘴唇与身子的妙处。 傅斯瑜性子不软,但是在情事之中却软得像滩春水,陈君寒和她有过一次后就食髓知味,发了疯地想要她。 却在欺负哭她后,一边感受她的娇软,一边享受她的求饶,当时他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变态,但他也知道自己多爱傅斯瑜。 很快,那种柔软至极的感觉再次袭来,陈君寒起了反应,傅斯瑜也软在他怀里,再进一步就是失控,可陈君寒身上有伤一定不能成行。 他舍出嘴,微微喘着粗气,“斯瑜,等我身体好了,我们试试好吗?说不定你就记起我们之前了。” 傅斯瑜脸颊沁着娇红,她嗫嚅了好一会儿,“我们之前好过?” 陈君寒眸色幽深带着笑,“嗯,很多次你很喜欢” 傅斯瑜耳尖都红了,她羞赧地推开陈君寒,“你累了一小天了,赶紧睡一下。” 陈君寒抓住了傅斯瑜的手,指尖挠了挠他的手掌心,“你不信你喜欢?等我好了我证明给你看。” “陈君寒!” 傅斯瑜气得小脸胀红,她甩开陈君寒的拉扯出了门,临走撂下一句,“我去给你买点水果。” 陈君寒心满意足地将手臂枕在头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味着刚才缠绵至极的亲吻。 另一边,傅兆琛和盛以若打了一路的电话。 宁城已经黑天了,傅兆琛轻声软语地哄着盛以若,他语调总是平和又温柔,听得贺羽和季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贺羽却努力记着这种语调,他很肯定女人一定都喜欢。 盛以若抚着肚皮,正咯咯地笑,忽而,一种波浪划水的感觉从肚子里传了出来,她猛地叫出了声,“兆琛,我感受到胎动了,宝宝动了” 傅兆琛听到听筒里传出盛以若的尖叫声,他愣了好一会儿。 他干咽了一口,“老婆,动得厉害吗?” 盛以若惊喜的大叫,“嗯,我能感觉得到。” 楼下,方知霖将陈晚柠抵在床上,他扣着她的双臂将她压在身下正动情地吻她,他身下像是着了火一般急需熄灭。 在他搬进来之前,陈晚柠就先一步住了进来。 前前后后一个多星期,他连陈晚柠手都没拉上,而今逮到了占有她的机会,方知霖自然不肯放过。 方知霖难耐地将自己除了个干净,正要挺身而上,就听楼上盛以若类似尖叫的声音。 陈晚柠瞬间清醒,“小兔” 她使出了大力气将方知霖从身上挥了下去,她翻身下床,一边整理自己一边往楼上走。 方知霖看着方才还斗志昂扬的小方因为陈晚柠的出其不意的一下子,它渐渐地变得萎靡不振。 他懊恼地看了一眼楼上的天花板,他咬了咬牙,翻捡衣服穿在了身上,而后又去洗漱间洗了一把脸就跑上了楼。 方知霖后续没听到陈晚柠的声音,所以他断定是盛以若的“大惊小怪”,但傅兆琛将盛以若托付给了他,他就得上心尽心。 到了楼上,他敲门,就听屋子里两个女人兴奋地笑着。 “请进!” 方知霖正了一下睡衣领子推门进去,就见陈晚柠兴奋地说,“知霖,我干女儿会动了,小兔感受到胎动了。” 方知霖,“” 他笑得爽朗,“没打电话告诉傅兆琛吗?让他出国!让他的小肠子悔青成一节一节的,雀青雀青的!” 方知霖连东北话都溜达出来了。 陈晚柠翻了白眼送给方知霖,她转头对盛以若说,“小兔,你老公和他们的相处方式都是这样吗?” “嗯,一个赛一个的嘴欠加嘴贱,我都习惯了。” 盛以若摸了摸肚子,“等兆琛回来了,他和肚子里的宝宝互动,他一定高兴死。” 方知霖心生羡慕,他也想让陈晚柠给他生个孩子。 得知胎动的傅兆琛嘴角禁不住的上扬,淘完米的贺羽则与傅兆琛说,“傅总,陈池的父亲明天拜访容伯母。” 傅兆琛皱了皱眉,“嗯,我和方知霖说一声,让他明天在家呆着” 第257章 人有没有可能在精神病院? 傅斯瑜的公寓内,傅兆琛做好饭菜就开始看傅斯瑜透过日常生活中的一切。 傅斯瑜现在绝对不富有,甚至因为学业而捉襟见肘,她贴在冰箱上的便利贴,除了提醒近期的事情还有未完成的心愿,其中有一个心愿是换一台最新配置的高端笔记本和台式机。 台式机用于家庭中她专业的需要,查看股票,进行系统专业的计算,而笔记本则是游学甚至是去咖啡厅学习或者闲聊的工具。 就是这样一个对傅斯瑜极其重要的工具,她还没有钱购买,而是在攒钱,还出现在了她的心愿清单里。 傅兆琛看到这,心里难受,他们生在大富之家,从小就锦衣玉食,虽然父亲傅辰对他们管理严格,小时候会控制零用钱,但其他的东西都会满足。 成年后,除了签了对赌协议的傅兆琛,其他兄弟姐妹每个月的零花钱也有几十万,至于跑车、名表、珠宝、高定服装等,他们更是一样都不少。 傅兆琛眼眶泛红,他扯下傅斯瑜的愿望清单递给了贺羽,“对照上面的清单物品,全部买齐搬到公寓里来。” 说完,他递给贺羽一张银行卡,“再有把最新款的各个品牌的包包,衣服都买回来,码数我一会儿发你手机上。” 贺羽明白傅兆琛看出傅斯瑜现在过得节俭,他这个做哥哥的开始报复式消费了。 季沉带着饭菜去接傅斯瑜回来吃饭,傅兆琛则站在阳台上,他嘴里叼着烟,烟嘴压得有些扁。 他掐着烟深吸了两口吐了个烟圈,他现在心情复杂,既高兴又愧疚,还有一种泄了力的疲倦。 一件事他坚持得太久,突然有了圆满的结果,他感到不适应。 傅兆琛眸色渐深,他知道一切还未结束。 忽而,傅兆琛接到了杜自持的电话,他语气很激动,“琛哥,以珩的手表来源找到了,是一个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拿出来卖的。” 傅兆琛为之一振,他掐了烟弹进了垃圾桶里,“人呢?抓到了吗?” “人跑去了北城,我爸和我现在正带人往北城去,北城那边的警方我也联系了。” 傅兆琛神情微微一怔,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 难道盛谨言和盛以珩被关在精神病院? 傅兆琛忙说,“阿持,你查查北疆有多少家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里先找一遍人。” 杜自持,“……” 他应声,“你和傅叔叔想到一块去了,我爸也说两人很可能在精神病院里。” 傅兆琛听得心头泛堵,那是什么地方? 好人送进去能变疯,若是他岳父和大舅哥真的在那里…… 傅兆琛攥紧了手,平复片刻才又开口,“你们都去北城了嘛?” 杜自持的声音都带着激动,“其他人还在查琛哥你安排的另外两条线,夜家安保不错,不过也不是密不透风。” 傅兆琛听出杜自持又有了别的突破,“找到了什么可以突破的人?” 杜自持很有几分自得,“我搭上了一个给夜家太太开小灶的厨师,年轻人,西点做得好。” 做西点好的年轻厨师?这又让傅兆琛想起了以沈知意名字命名的知意点心小铺。 至于夜家太太,是夜遇城二叔夜明逸的夫人? 还是另有其人都不好说。 夜明逸的夫人是北城封家人,封家现在的董事长叫封子玉,是傅兆琛岳母容琳的亲表哥。 封子玉的妹妹的喜好,封子玉应该知道! 想到这,傅兆琛赞扬了杜自持的办事效率,而后又开口,“我怀疑他伺候的那位夫人未必是夜明逸的老婆,说不准就是我让你找的沈知意。” 杜自持正想怎么求证这事儿,就听傅兆琛说,“我让以若去打听一下夜明逸夫人的饮食习惯。” 杜自持知道盛家和北城封家有亲戚关系,“行,我这有好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挂了电话,傅兆琛眯了眯眼睛,他思虑片刻,拿出手机打给了盛以溟。 “三哥,我有些事想和你说一下。另外,我希望你帮我找两个厉害又靠谱的心理医生。” 盛以溟沉吟片刻,他语气低沉,“是大姐和妈妈的病又严重了吗?” 傅兆琛嘴角勾了勾,“我还以为你已经看破姻亲血缘,早就不关心她们死活了呢!” 盛以溟一直都有关心她们,而且还把自己医院里最厉害的抗抑郁专家送回国内医院给他妈妈和大姐治疗。 他在国外也一直在寻找父兄,把赚来的钱打给江峻,让他维系好盛荣可发展的公司。 直到傅兆琛剥离出盛荣投资、直到傅兆琛收购了万盛芯片…… 盛以溟匆匆回神,“你说的事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傅兆琛还算了解盛以溟,因为小时候被他暗地里教训的次数多了,吃亏多了,他长记性。 盛以溟形容自己是盛家人劣根性的代表,他继承了盛谨言的阴恻与诡谲,与继承了盛谨言的隐忍和狠辣。 谋而不发,不是无动于衷,傅兆琛断定盛以溟要以法律以外的手段弄死夜遇城,甚至拉着整个夜家陪葬。 或许,他之前就动手过,所以夜家变得密不透风,而夜遇城保镖不离身。 傅兆琛眸底深邃,“三哥,我很快就能找到咱爸和二哥了,所以,不要等到他们回来了,你再进去了!那你为了不牵连大姐和以若故意不联系的戏码就没意义了!” 盛以溟,“……” 傅兆琛又一点了一句,“斯文败类男医生谋杀他人放在小说里挺带感的,但放在现实生活中很愚蠢!” 他咬了下嘴唇,“都想着亲自手刃仇人,还要法律干嘛?” 盛以溟露出一抹讥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傅兆琛是我们盛家人!” “你别说,我还真是盛家的女婿!” 傅兆琛又说,“隐婚中,别给我说出去!” 话音落,傅兆琛挂了电话。 盛以溟眼眶泛红,他干咽了一口发动车子。 傅兆琛又解了两颗衬衫领扣,他疲惫地躺在沙发椅背上。 很快,他就睡着了,心累身疲的他做了个梦,盛以若生了,给他生了个儿子。 绵长的梦境让傅兆琛眉头紧皱,他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他呢喃间听到有人叫他。 “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哥…” 傅兆琛猛地惊醒,“以若……” 傅斯瑜见此诧异,“哥,你梦到什么了?” 傅兆琛的神色依旧惊恐又痛苦,他按了按心脏,没想到梦中也会那么疼。 正经片刻,他缓声,“没事儿,一场梦而已!” 傅兆琛接过傅斯瑜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 他心有余悸,难道以若还会离开他? 第258章 你想我哪了? 简简单单的一餐饭,傅兆琛和傅斯瑜吃得眼眶湿润,这缺失的几年,让两人都觉得越是稀疏平常的日常生活,如今看来愈发的弥足珍贵。 傅斯瑜很意外,“哥,你怎么还学会了做饭?” 傅兆琛夹了一个可乐鸡翅放在傅斯瑜的碗里,“留学的时候学的,虽然也有保姆做饭给我们吃,但每个人口味都不一样。” 他又挑了一块鱼,去了刺后放在傅斯瑜的碗里,“后来,我们就都学了做饭,君寒的饭做得也不错!” 傅兆琛见傅斯瑜喜欢听就多说了两句,“祁曜是一点都没遗传咱们姑父,除了吃啥也不会!” 傅斯瑜乐不可支,“方知霖呢?” “比祁曜好点,好得有限!” 而后傅兆琛又和傅斯瑜说了所有人的近况。 傅斯瑜听得想笑,最后笑容收敛住,“哥,爸妈,斯瑶还有兆玹他们呢?” 傅兆琛听着傅斯瑜的哭腔,他心底莫名心安了几分,她一直不开口问,他不清楚她到底记得多少,想了解多少,还有她心底在意多少! 他伸手抽过纸巾递给了傅斯瑜,她擦了擦眼泪。 傅兆琛缓缓开口,“爸和妈刚得知你出事的时候,状态都不太好,爸戒烟多年又复吸了,有一段时间酗酒,后来陈伯伯和方伯伯他们天天陪着他去打高尔夫,钓鱼,慢慢得爸爸才好起来!” 傅兆琛哽咽了几分,“至于妈妈,她之前就有过抑郁症,和爸爸在一起结婚后才好起来,那之后,她抑郁症复发,治疗好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把对你的爱加注到了段雨禾的身上!” “瑶瑶和兆玹当时快要高考了,家里瞒着了,瞒不住的时候,他们自然……” 话说到这,欲言又止也是无尽的悲伤。 傅斯瑜哭得像个泪人,傅兆琛赶紧哄着,“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咱爸妈都很好,瑶瑶恋爱了,在和赵嘉树谈恋爱,还有舔狗秦司远在追她!” “秦司远是谁?” 傅斯瑜舔了下嘴唇,心中却在想傅斯瑶这小姑娘都恋爱了。 傅兆琛挑了挑眉,“我岳父盛谨言的好兄弟秦卓家的小儿子,是个律师,他比瑶瑶大了不少,比我和你还大两岁,很不要脸!天天叫我哥!” 傅斯瑜笑出了声,“我挺好奇他的!” 傅兆琛见傅斯瑜笑得开心,他嘴角微微上扬,“他为了追瑶瑶可谓是不要脸皮,你要不要回去见见他?他一定张口闭口叫你姐!” 傅斯瑜忙点头,“嗯,得回去!只是…瑶瑶不是在和赵嘉树谈恋爱?” 傅兆琛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没结婚,一切都存在变数!” 他心里高兴,他明显感觉到傅斯瑜对于早点回国这事儿,在心理上松懈了不少。 兄妹俩刚吃完饭,贺羽就回来了,他带着保镖拎着大包小包。 傅斯瑜诧异地看向傅兆琛,“哥,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 “嗯,斯瑜,哥现在自己有集团公司,终于脱离咱爸,实现财务自由了!” 两人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像他们爸妈一样,想去哪去哪,钱想怎么花怎么花。 傅斯瑜笑笑,她和傅兆琛感情深厚,也没推脱! 傅兆琛又拿出一张卡给了傅斯瑜,“呐,你没回国的这段时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傅斯瑜要推却,却被她哥强势的态度给吓了回来。 贺羽忙帮衬,“斯瑜拿着吧!傅总申请了黑卡副卡打算送给太太,跟那张卡相比,那简直不值得一提!” 傅兆琛,“……” “贺羽,你丫会说话吗?” 贺羽故意那么说哄傅斯瑜高兴,但代价是得罪老板。 傅兆琛是会说话的,他嘴角微微上扬,“送黑卡这样的机会应该留给陈君寒吧?” 贺羽笑着说,“那确实!” 傅斯瑜不好意思,脸颊先红了。 饭后,傅斯瑜去整理傅兆琛给她买的东西,而傅兆琛则算着时间打算和盛以若通电话。 宁城,盛以若是在上午快十点才收到傅兆琛的电话,她听到傅兆琛慵懒疲倦的声音。 “老婆!” 傅兆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盛以若有些什么歉疚,“你那边已经很晚了,你是不是困得不行?” 傅兆琛撑着精神,“还好,老婆,想没想我?” 傅兆琛刚走,盛以若就开始想他了,没他在身边,盛以若感觉少了很多,心里空落落的,她小声委屈,“嗯,想了。” 傅兆琛听出她声音中的小心思,他像逗弄小孩一样,“哪想了?抑或者想我哪了?” 盛以若和傅兆琛相识久,但实属新婚,两人在一起契合不代表就是老夫老妻的状态,傅兆琛的挑弄,盛以若受用却害羞。 许是这种害羞无论什么时候,盛以若都会有。 盛以若娇嗔,“傅兆琛,你半夜不睡觉就是跑到我这来发” “嗯,发情,”盛以若难以启齿的事儿,在傅兆琛这根本不算什么,他扯了下嘴角,“说我发骚也未尝不可,我确实就这样。” 盛以若想起他走时,要她却不知饱的样子,她耳尖泛红。 “你再不好好说话,我挂电话了。” 傅兆琛笑声暧昧,“别挂,我给你展开说说我想你哪了娇软的粉团团我很想,窄腰丰臀,我也想,深入浅出的美好,我更想,主要还是想你和孩子。” 前面的几个字,盛以若听得脸红心跳,后面的话,她还挑不出毛病。 盛以若不知道怎么接话就挂了电话。 傅兆琛听到嘟嘟声,知道自己玩脱了。 他又将电话打了过去,盛以若不接,他只得求饶似的发了个微信先——老婆,接电话,有正事儿和你说。 盛以若看了微信才接了傅兆琛的电话。 电话那头,傅兆琛声音低沉,“脾气见长了,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盛以若气闷,“你还来?” 她正要再挂了电话,就听傅兆琛笑说,“老婆,你给表舅封子玉打个电话,问一下你表姨封家四小姐喜不喜欢吃甜食?” 盛以若,“” 傅兆琛不想多说让盛以若忧心,只说,“这事儿关系咱爸和大哥的事儿,你别多问,更别和表舅多说就闲聊套话就行了。” 盛以若的警惕性空前高涨,“我知道了,兆琛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傅兆琛叹了口气,“是,你怀孕我不想让你忧心,但你要相信我,我是为了你和孩子好。” 夫妻间的信任很重要,既然如此,盛以若可以不多问。 “好,我不问你,等事情了了,你再告诉我。” 傅兆琛听到盛以若的话,心里高兴。 他正要再温存两句,就听芙蓉景苑的佣人在外边讲,“四小姐,夫人要你下去,说是陈先生带着他的女儿来了” 第259章 怀了孩子都不娶你,因为不够爱! 傅兆琛听到电话里传过来的话,他皱了皱眉,“老婆,应该是爸爸以前身边的小八和陈池过来了。” 盛以若点头,“嗯,应该是。现在解释通陈池为什么要到我身边做保镖了,应该是她爸授意的。” 傅兆琛对这个说法不可置否。 盛以若说她下楼看看,又叮嘱傅兆琛,“你那很晚了,抓紧睡觉。” 傅兆琛闷哼,“嗯,可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盛以若冷笑,“那你就换个人想想”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傅兆琛听完这话一阵晃神,他想起了那个梦。 梦中,他请求盛以若再给他一次机会,诉说自己绵长的爱意,盛以若一脸淡然,“傅总,你可以换个人爱了,我不要你了” 傅兆琛头皮发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梦中的两人在孩子出生后会生出嫌隙。 想到这,傅兆琛拿出手机给祁曜发了条信息——你认不认识会算卦,看姻缘的大师?我回去,你给我引荐一位。 祁曜堪称秒回——我就是你要找的大师,我掐指一算你命里缺觉,赶紧给老子去睡觉。一天到晚胡思乱想,傅兆琛,你丫是小女人嘛? 傅兆琛,“” 他也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混乱,竟然凡是问神明了,他扯了下嘴角回复——不是,我是大雕男人。 祁曜翻了个白眼,将财务报表丢在一边准备开怼傅兆琛。 就见傅兆琛又回了一句话——已睡勿扰,你回复就是你最小。 祁曜,“” 他抽了下嘴角,骂骂咧咧的,“怎么和舅舅一个德行,不愧是父子俩,一个赛一个的” 一想到编排傅兆琛还得拉上他舅舅傅辰,他选择了闭嘴。 只给傅兆琛回复了一个比中指的表情,一个字都没回复。 另一边,盛以若一下楼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容琳对面,他眼含热泪,而他身边坐着的是陈池,还有一个就是陈溪。 见盛以若下来,男人赶忙起身,“夫人,这是四小姐吧?” 陈溪的目光随着她爸陈昂轩的声音,落在了盛以若的身上,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向了盛以若的肚子。 隆起的小腹! 盛以若怀孕了,她怀了傅兆琛的孩子。 陈溪目光有些涣散,空洞,她攥紧了手,她爱慕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怀孕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瞬间有一种愤恨,仇视的情绪在心中升腾,她看向盛以若的眼神古怪又透着厌恶。 盛以若礼貌和陈昂轩打招呼,“八叔,您好,我叫盛以若。” 方知霖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他勾着嘴角,看着眼前的男人热泪盈眶。 他偏头就看到陈溪看盛以若怨怼的目光,他神情一顿,冷冷地看向了陈溪,陈溪感觉到有目光过于冷凛,她慌乱地低下了头。 容琳拉着盛以若坐下,而后对陈昂轩说,“以若是我本命年那年生的,属兔。” 陈昂轩频频点头,“四小姐长得像先生也像您。夫人,您这是马上要当外婆了?” 容琳伸手抚摸了一下盛以若的小腹,“嗯,傅兆琛是孩子的爸爸,我和阿言也有乘龙快婿了。” 陈溪垂下眼眸,手攥得紧紧的。 方知霖说来也奇怪,傅兆琛让他搬进芙蓉景苑照顾容琳和盛以若,他对盛以若的事儿就开始上心,所以,他现在时时刻刻关注着陈溪。 他发现陈溪眼中对盛以若的敌意,他就开始提高警惕甚至在想背后的原因。 转了一下整件事,方知霖只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嘴角讥诮,“傅兆琛你个妖孽,还挺招人!” 寒暄了好一会儿,陈昂轩对容琳说,“这是陈池,是我的二女儿,夫人,让她跟着四小姐吧!” 盛以若还没提出异议,方知霖却不干了,“陈先生,这事儿,容伯母一人可做不了主,得征求以若孩子爸爸的意见!” 对外界而言,两人是隐婚状态,但盛以若怀着傅兆琛的孩子是事实,那盛以若就是傅家的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傅家的长孙。 话不用说透,陈昂轩也听懂了,“方总说得对,等傅总回来,我再征求他的意见!” 容琳也没有异议,她又说,“小八,在家里住两天吧!” 方知霖一听又站出来说,“容伯母,芙蓉景苑整修没多久,兆琛只给主楼做了除甲醛和卫生,陈溪小姐刚出院,不适宜住在这!” 陈溪听此忙反驳,“我没事儿的,真的真的不要紧!” 方知霖,“……” 一来二去,陈昂轩带着陈溪和陈池在他以前居住的副楼。 盛以若在人走后,凑到方知霖的身边,“知霖哥,你讨厌那个陈溪?” 方知霖哑然,“你不讨厌她?” 谈不上讨厌,但盛以若不喜欢她的眉眼,像她,甚至让她有种感觉就是陈溪或许也会和她一样喜欢上傅兆琛。 盛以若看似无意地说出这种感觉,方知霖直竖大拇指,“女人的直觉真邪乎!” 见盛以若哑然,他又说,“她就在这住一晚,你离她远一点!” 盛以若点头,而后又有点自信,“这是我家,她敢作妖?” 方知然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有备无患!” 晚上,大家用餐后陈晚柠领着盛以若在花园里消食。 迎面就碰到了陈溪,她独自一人没和陈池在一起,“盛小姐…” 盛以若点了下头,准备离开。 就听陈溪问,“盛小姐既然怀了傅总的孩子,又有这么好的家世,傅总怎么还不求娶盛小姐呢?” 盛以若,“……” “以陈小姐以为呢?” 盛以若试探的询问。 陈溪扯了下嘴角,“我觉得一个男人不愿意娶一个女人的主要原因是爱得不够!” 陈晚柠和盛以若对视一眼。 盛以若讥笑,“陈小姐的意思是傅兆琛不够爱我?” 陈溪点头,“显而易见,盛小姐现在怀着孩子,傅总都不愿意娶你,你能说他爱你?” 陈晚柠冷嗤,“神经病,傅总不喜欢小兔,难道喜欢你?知道什么叫青梅竹马,一往情深吗?” 盛以若算是彻底看透了陈溪的心思——陈溪喜欢傅兆琛还爱而不得。 两人慢慢悠悠往回走,言谈间都是陈溪的痴心妄想。 陈溪紧绷下颌,一种压抑的情绪在心中升腾。 她扫了一眼盛家的花园,她忽而想起了郁金香。 第二天一早,陈溪为盛家订了一批国外空运的郁金香,花朵娇艳,十分好看。 盛以若房间也被送进去了一大束郁金香。 她翻个身准备再睡,却被陈晚柠叫起来,“懒猫,起来做瑜伽了!” 为了保持身材,盛以若爬了起来和陈晚柠去了健身房。 方知霖去陈晚柠的卧室找她,看到了郁金香,正巧佣人抱着另一捧郁金香要去他的房间。 现在可不是宁城郁金香开花的时候,进口的郁金香谁定的? “谁定的郁金香?” 面对方知霖的询问,佣人说,“是陈先生!除了健身房,每个房间都有,说是让四小姐高兴!” 方知霖顿了下,“等一下!” 他拿出查了一下郁金香是否伤胎,他眉宇紧皱,“把花都撤掉!” 方知霖一个电话打给了傅兆琛…… 第260章 扔出宁城,消失! 傅兆琛迷蒙间听完了方知霖的话。 倒时差的他猛然地坐了起来,“郁金香?郁金香可致孕妇眩晕,严重的中毒,伤害胎儿的甚至会流产!” 方知霖顿了顿,“你也百度了?” 傅兆琛神情严肃,眼神幽深冷涩,“我看了孕期很多注意事项,其中就有孕妇不能接触的花,夹竹桃、桂枝、丁香,百合还有郁金香!” 方知霖鬼使神差地记下了这些花名,他总觉得有一天他也用得着这些知识。 “兆琛,现在我们怎么办?” 傅兆琛眸色阴鸷,“你把这件事先和我岳母说一下,若是她顾及陈昂轩的情分,那你现在就把陈溪扔出宁城,告诉她这辈子都不许出现在以若和我面前!” “若是我岳母不想放过陈溪,你现在就控制住人,保存好证据,报警抓人,我要让陈溪牢底坐穿。” 傅兆琛的话不带一丝温度,话里话外透着周全却冷酷异常。 因为陈昂轩和盛谨言、容琳都颇有交情,傅兆琛许是猜到容琳会饶过陈溪这一次,所以他将陈溪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方知霖推开健身房的门,压低了声音,“以若和柠柠在健身房练瑜伽呢,这里没郁金香。” 傅兆琛这才彻底放了心。 方知霖对他说盛以若没在房间内,他还是不放心,执意让方知霖务必找到人。 方知霖挂了电话,就见陈池慌慌忙忙地找了过来。 陈池眼神慌张,“方总,我姐一时糊涂,以我爸的名义定了很多郁金香,那花会伤害孕妇身体和胎儿,我没找到盛小姐,方总您赶紧找到盛小姐!” 陈池脸上跑的都是汗。 方知霖冲里面笑了笑,以为他在调戏她的陈晚柠瞪了他一眼。 方知霖无暇顾及陈晚柠的白眼,他迅速关上了门。 他转身看向陈池的时候,他脸也冷了下来,“你姐是一时糊涂吗?她是在谋杀!” 陈池眼泪都在打转,她又在哀求,“当务之急是找到盛小姐,这样才能阻止盛小姐受到伤害,弥补我姐的过失。” 方知霖双手插进西裤口袋,“你姐呢?你怎么保证你和你姐不是一伙的?” 陈池,“” 她垂下眼眸,“我把我姐锁在房间里了,我没想让她逃避责任,只是希望方总网开一面。” “求我?” 方知霖嗤笑,“你姐要害的是盛家的女儿和外孙,傅兆琛的老婆孩子,你求我?” 他下巴微抬,“走吧,去前厅。” 到了大厅,方知霖让人把容琳和陈昂轩请了过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容琳的脸色极差,而陈昂轩更是无地自容,他气得手发抖,“陈池,真的是你姐做的?” 陈池知道现在除了实话实说没有别的办法,“嗯,是。” “爸,容伯母,她真的只是鬼迷心窍,她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坏事,她她只是太喜欢傅总了才鬼迷心窍。” 方知霖交叠着双腿,满眼讥讽,“喜欢一个人就要害他的老婆孩子?陈小姐,我不妨和你直说,从小到大喜欢傅兆琛的女人,没有一航母也有两火车皮了,敢这么放肆的也就陈溪和段雨禾。” “段雨禾是仗着在傅家长大,身体里跳动着对傅兆琛至关重要的心脏,”方知霖眼眸冷肃,“你姐凭什么?凭她现在身体那颗半真不假的心脏?” 方知霖没心思打量陈池的难看脸色,“傅兆琛说了他要陈溪牢底坐穿。” 陈昂轩脸色极差,他自知理亏也讲不出求情的话,只问陈池,“你姐她…” “方总派人看着在。” 陈昂轩看向容琳,“夫人,陈溪是我的养女,自幼身体不好,被我惯坏了,这件事,她的错,她认罚。” 陈池怔了怔,也没求情。 容琳脸色阴沉,“小八,我最恨阴谋算计,你是知道的。” 陈昂轩点头,“但凭夫人处置。” 沉吟良久,容琳顿了顿,“知霖,送他们离开宁城,陈溪再到以若和兆琛身边犯贱,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和傅兆琛预想的一样。 方知霖点头起身,“走吧,我送你们离开。对了,视频,证据,我都锁定了,再想来犯贱,那就直接送警局。” 陈昂轩感激万分又愧疚异常,想说点什么,容琳已经起身离开。 她只说,“阿言回来,我让他给你报平安。” 一句话,陈昂轩泣不成声,他拉着陈池阔步离开。 盛以若从健身房出来就看到方知霖指派车辆送人。 陈溪披头散发被陈昂轩扔进了车里,而家里的佣人正在向外边运郁金香。 想起孕妇保养书中的话,她眼中戾气丛生,“陈溪居然用郁金香害我?” 陈晚柠,“” 回到房间,容琳拉着盛以若回了房间,她神情冷肃,“小兔,妈妈有话和你说。” 陈晚柠看向方知霖,“容姨要说什么?” 方知霖垂下眼眸,嗫嚅片刻,“体己话!” 另一边,知道事情结果的傅兆琛对贺羽发了火,烧得贺羽外焦里嫩。 傅兆琛指着贺羽的鼻子说,“你要是再撺掇陈池帮陈溪,再在我面前提这两人一个字,兄弟不要做了,你助理也别做了。” 贺羽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应声,“傅总放心,我再也不联系她们了。” 傅斯瑜劝了几句,转而说,“哥,我们预约了今天做dna检测。” 傅兆琛看向傅斯瑜的眼神温柔异常,“斯瑜,这个检测不是质疑什么,只是方便日后帮你恢复身份发声明。” 傅斯瑜心里都明白,“嗯,我懂。” 贺羽噤如寒蝉,半刻才出声,“傅总,车备好了,咱们出发吧!” 下楼的时候,莱诺赶了过来,他痴痴地看了一眼衣着笔挺西装的傅兆琛,他手里捏着黑色的羊绒大衣,气质矜贵。 莱诺则抱着一大捧白玫瑰,“顾念,导师的女友忌日,你要不要去?” 傅斯瑜顿了顿,“嗯,我今天有事,晚一点我自己过去,你和老师先过去吧!” 莱诺又深深地看了傅兆琛一眼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傅兆琛圈着拳头轻咳了两声,“他的喜欢还挺泛滥。” 傅斯瑜挽着傅兆琛的胳膊,“是我哥长得太帅了,男女通杀。” 傅兆琛眉头挑了挑,“你这是在夸我?” 兄妹俩笑着上了车。 车上傅兆琛问起了傅斯瑜她导师女朋友的事。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好多年了,也是从国内来的学生。” 傅斯瑜眼神哀伤。 傅兆琛又问,“她叫什么名字?” 傅斯瑜脱口而出,“李绮” 傅兆琛微微一顿,转了一下这个名字,“斯瑜,这不是你入学时候的室友吗?” 傅斯瑜,“” 她不记得了 第261章 你都被老狐狸盯上了! 到了医院,傅兆琛眉头一直紧锁着,他知道傅斯瑜有和她一样的想法。 那就是傅斯瑜的室友李绮的死一定和傅斯瑜被绑架和失忆有关,移植给段雨禾的那颗心脏应该就是李绮的。 别有用心的人将傅斯瑜的血液或者基因信息,移花接木到了李绮身上,让傅兆琛等人误认为死去的是傅斯瑜。 傅兆琛握紧了傅斯瑜的手,“斯瑜,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用愧疚,我会找出幕后真凶的。” 傅斯瑜靠在傅兆琛的肩头,“哥,我不明白是谁向我们下毒手。” 傅兆琛心里的名字是夜遇城,可是他对付斯瑜的立场是什么?目的呢? 若是阻止傅家和盛家的姻亲,那他应该对付他傅兆琛,而不是他妹妹。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想到了段雨禾疯魔时候的话,她承认是她害死了“傅斯瑜”,可她当时还是个学生,她的手真能伸这么长吗? 而后,兄妹二人抽血做了dna检测。 为了保险起见,傅兆琛将标本一式三份,其中一份让保镖带回国去做,另一份他带到英国去做。 抽完血,傅斯瑜去了陈君寒的所在的医院。 傅兆琛则去了机场转道去了英国。 路上,他一直在给盛以若留言,安慰她,它很快就会回去了。 盛以若似乎在休息,一直没给他回。 末了,他想关闭微信的时候,却见杜自持的留言——琛哥,卖盛以珩手表的男人找到了,他说那手表是他们院长的,他偷的。 傅兆琛马上回复——让北疆的警方调查那个院长还有他所在的精神病院,我岳父和大舅哥一定就在这家精神病院内。 放下手机,他将事情捋了一遍,瞬间觉得多了与秦卓那些老狐狸谈判的筹码。 到伦敦后,傅兆琛就察觉出他们出了机场就有人跟。 季沉,“傅总,他们是谁的人?” “不好说,”傅兆琛让贺羽通知手下的保镖提高警惕,“要么是秦卓的人,要么是夜遇城觉得国内不好下手,到国外来了。” 傅兆琛将手套戴好,深秋的寒冷在伦敦愈发明显。 他嘴角微微上扬,“租赁的车是防弹的吧?” 季沉最佩服的就是他老板的未雨绸缪,“是,而且当地的保镖已经雇佣好了,他们是配枪的。” 傅兆琛点头,加快了脚步。 到了机场接机口,傅兆琛抬眼就看傅斯瑶在那招手,“哥,这边!” “瑶瑶” 傅兆琛看到穿着奶白色羊绒大衣的傅斯瑶身边站着的是秦司远,而秦司远身后则是壮硕的黑人保镖。 他阔步过去,“瑶瑶,你怎么在这?” 傅斯瑶看了一眼秦司远,就见他不慌不忙地伸出手,“哥,我是您黛可案的最新代理律师。” 傅兆琛,“” 他的这个案子最初是方知然代理,出了那事后,方知然说是委托给了她的好友师兄,难道她的师兄是秦司远? 秦司远见傅兆琛表情冷肃,他笑得和暖,“我不认识方律,但她的好友也是我的好友。他正好有事,就拜托我过来做代理律师了。” 傅兆琛伸手捏着傅斯瑶的胳膊将人拉到了身边。 他讥笑,“那律师是真有事还是你让他有事?你做代理律师我不管,你让瑶瑶跟你过来做什么?” 说完,他瞪了一眼傅斯瑶,“你不好好在国内呆着,跑到这来瞎胡闹!” “不是,我是作为秦司远律师的助手过来的,全程参与到这起案子里,哥,人家是担心你。” 傅斯瑶的小脸微微泛红,有些局促。 傅兆琛剔了一眼秦司远,转头对傅斯瑶说,“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被一只老狐狸都盯上了,你还没点警醒?” 秦司远紧绷下颌,一个字都不敢插嘴。 他的这位未来大舅哥可不是善茬,脑子转得太快,他的那点小九九,瞬间就被知道了。 傅斯瑶还想辩驳,傅兆琛抬手看了眼手表,“上车吧,我赶时间。” 秦司远殷勤地去开商务车的车门,就见傅兆琛领着傅斯瑶上了他的车。 秦司远的黑人保镖见此都低头偷笑。 话,他们没听懂,但是情势,他们看得明明白白的。 秦司远气闷不已,他从小到大哪受过这么多冤枉气,但是一想到傅斯瑶软在他怀里的样子,他就怒气全消。 他扯了扯嘴角,“值!” 傅兆琛坐在车内审视着秦司远的表情,他勾了勾嘴角,“出息!” 转头就训斥傅斯瑶,“你到英国来,爸爸知道吗?” 傅斯瑶点头,“知道,他还挺支持的。” 傅兆琛,“” “支持?” 傅兆琛转了一下,“咱爸那么精明,会看不出秦司远的心思?” 傅斯瑶红着一张脸,小声嗫嚅,“真的支持,方伯伯也在,他还说让我和秦司远好好学习。”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那赵嘉树呢?” “他最近很忙,出差了。” 傅斯瑶和赵嘉树道别的时候是不欢而散,他希望带着傅斯瑶回赵家吃饭,但她觉得两人进展太快了就拒绝了。 赵嘉树觉得傅斯瑶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有些生气。 傅兆琛见傅斯瑶失神,“你和赵嘉树吵架了?” 傅斯瑶拗不过他的审问,就老实把话说了。 傅兆琛伸手点了点傅斯瑶的脑门,“你好好捋捋自己的心思,到底是喜欢赵嘉树还是秦司远。脚踏两只船,这种败坏名声的事,你一定不能做。” 他嗤笑,“看不出来我小妹路子还挺野,你难道看不出秦司远在挖赵嘉树的墙角?” 傅斯瑶心里也矛盾,“哥,我捋清了再和你谈。” 傅兆琛无奈地摇摇头,叮嘱季沉,“开快点。” 傅斯瑶不解,“哥,我们去哪?” 傅兆琛敞开羊绒大衣的纽扣,嗤笑,“去会会秦司远这只男狐狸的老狐狸父辈们。” 傅斯瑶,“” 到了秦家,傅斯瑶亦步亦趋地跟着傅兆琛,因为秦家的庄园古堡气派又肃杀。 黑人保镖众多,气势压迫。 秦司远提步跟了上来,“瑶瑶别怕,我家很安全,而且我爸很慈爱。” 傅兆琛嗤笑,“秦律,你对令尊的慈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到了会客厅门口,黑人保镖开门,说了句——请。 傅斯瑶挽紧了傅兆琛的胳膊,就见三个品貌英武的男人正在喝着茶,看到他们的时候目光投了过来。 傅兆琛礼貌点头,“秦伯伯,肖伯伯,彭伯伯,好久不见,三位身体康健?” 秦卓扫了一眼秦司远,和傅兆琛身边的女孩,他轻哼,“嗯,身体硬朗的过分,小傅总准备好挨揍了” 盛谨言的另一好友肖慎挑眉,“傅总不解释下身边女孩是你什么人?以若知道你带别女人来英国吗?” 傅家兄妹对视一眼。 傅兆琛回头剔了秦司远一眼,“秦律,你说好的慈爱呢?” 第262章 冰释前嫌,答应帮忙! 傅兆琛的调侃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秦司远在傅兆琛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件事,就是他爸不让傅兆琛好过,傅兆琛也能拿捏得他不好过。 他走到傅斯瑶身边,伸手微微揽住她的肩膀,“爸,肖伯伯,彭叔,这是傅斯瑶,傅辰叔叔的小女儿,傅总的小妹。” 秦卓,“” 他最近和他家老大秦司时打电话,秦司时说话声音总是很小,而且明显推他弟弟出来挡事儿, 秦司时言之凿凿的说秦司远恋爱了,正在追求傅辰的小女儿——傅斯瑶。 也就是眼前这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孩。 秦卓一瞬间就觉得他儿子眼光很好,傅辰和南艺的孩子长得都好,儿子亦如眼前英俊挺拔,芝兰玉树的傅兆琛,而女儿亦如眼前明艳动人,身材窈窕的傅斯瑶。 肖慎皱了皱眉,随口说了句,“哦,这是傅辰老婆南艺生的第二对儿双胞胎中的女儿吧?” 双胞胎,女儿! 秦卓眼睛瞬间亮了许多,晶亮的目光悉数落在了傅斯瑶的身上,他怎么忘了? 傅辰的妻子南艺家是有生双胞胎基因的,当初盛谨言可是很早就要预定傅辰的大女儿的,可见抢手程度。 秦卓嘴角上扬,随即起身,“原来是傅三小姐,快过来坐,管家上茶点,斯瑶你喜欢吃什么点心?” 傅兆琛,“” 傅斯瑶,“” 她看着态度发生180度转变的秦卓有点无所适从,她礼貌地说,“我都可以,谢谢秦伯伯。” 秦司远偏头看着傅斯瑶鼻尖上的汗珠,他暖声安慰,“我就说我爸爸很慈爱,对吧?” 傅斯瑶尴尬的笑笑,没说话。 落座后,秦卓对傅斯瑶表现得十分宽和又喜欢。 即便是茶点就上了十几道,还有各类水果。 秦卓笑眯眯地说,“斯瑶,喜欢什么尽管吃,我怕你吃不习惯西点,中式点心也上了一些。” 傅兆琛觑了一眼秦卓,他攥拳轻咳,“秦伯伯不麻烦了,我有话想和三位说。” 秦卓笑着看了眼傅斯瑶,随即起身,“好,小傅总随我们去书房,司远你好好陪斯瑶。” 秦司远嘴角上扬,他没想到他爸秦卓这么给力,辅助和僚机都能打,怪不得他能追到他妈那样的冷美人。 傅斯瑶有点局促,她起身,“哥” 若是平时,傅兆琛一定把傅斯瑶带在身边。 可眼下,他要和秦卓他们说的事情很多,斯瑶前期不知情,现在知道了只会徒增烦恼,况且,斯瑜的事情,她还不知道。 傅兆琛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和秦律呆一会儿,我和秦伯伯他们有要事要谈。” 傅斯瑶知道“要事”一定是她不知道也不应知道的事。 她乖顺地点头,“嗯” 傅兆琛看了一眼季沉,“你留下陪斯瑶,贺羽和我去书房。” 秦司远,“” 彭朗和肖慎对视一眼,两人朗声而笑先出了门。 秦卓经过秦司远身边的时候,揶揄,“你要是连个保镖都打发不了,你就安心打光棍,还想什么女人?” 秦司远被揶揄得脸颊泛红,他嘴角抽了抽,“爸” 傅兆琛听到了,但佯装不知,提步跟了上去。 到了书房,傅兆琛从大衣内口袋拿出了两本结婚证摆在了秦卓的书桌上,“秦伯伯,上次从英国回去,我和以若领证结婚了。” 众人,“” 傅兆琛话音落,他嘴角微微上扬,他看着对面三个男人的脸部肌肉不自主地抽了抽,像深受打击又似受到了惊吓。 他垂下眼眸,笑意一闪而过,“所以,我现在是以若的丈夫,我也是盛家的女婿。为自己的岳父和大舅哥奔波也算是师出有名了吧?” 秦卓干咽了一口,随即又问,“隐婚?我可没听说你们办婚礼。” “因为防范夜遇城还有收购的事,我和以若选择了隐婚,”傅兆琛眼中温柔,“再有,以若怀孕了,不适合大操大办婚礼。” 肖慎往后一坐像泄了力气,“小傅总,你很有速度啊?” 傅兆琛内心得意又欢喜,脸上却平静,“两情相悦,结婚生子不是水到渠成吗?” 彭朗掏出烟,敲了敲,“啧,没想到小兔最后嫁给了你,我儿子到底没戏。” 秦卓仔细看了几遍结婚证,而后气闷地放在一边,“所以呢?你想让黛可的事情就此打住?” “正常法律流程走完,我是商人,我不希望个人的信誉和商誉受到一点影响。” 傅兆琛气定神闲的模样,看得秦卓心头泛堵,“傅兆琛,你不会觉得因为你和盛以若结婚了,你就没有嫌疑了吧?” 傅兆琛抻了一下裤腿,交叠双腿,“我当然没嫌疑,若是几位伯伯有异议,等我岳父和大舅哥回来,他们会给我自证清白。” 几个人表情精彩。 秦卓猛然起身,“阿言和以珩有消息了?” 傅兆琛郑重点头,“对,不出三个月,我就能把他们找到。” 他随即将发现盛谨言和盛以珩踪迹的事与秦卓,肖慎和彭朗说了,三人眼睛从慌乱紧张到澄明激动。 傅兆琛语气郑重,“我还联系了盛以溟,让他联系最好的心理辅导医疗团队随时待命,我答应过以若会把岳父和我大舅哥完完整整,和以前一样给她找还回来。” 精神病院那种地方会摧残他人意志,他有这个担心很正常。 秦卓听到这,再打量傅兆琛,突然间觉得他不似之前他们忧心的那般成为第二个“夜遇城”。 肖慎的好感来得更直观,他直接吩咐佣人,“给小傅总上茶。” 很快,佣人茶上来了。 傅兆琛抿了一口茶,而后淡然地说,“秦伯伯,我岳父和大舅哥的事我会继续跟进,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看在我父亲和岳父的面子上帮一下我。” 秦卓不解,“帮你做什么?” 傅兆琛沉吟片刻,放下茶盏,“帮我找一个叫李绮的女孩,若是人找不到,我要找到她全部信息。” 而后,傅兆琛把傅斯瑜还活着的事说了。 他仰靠在沙发上,“我觉得这件事许是和我岳父,大舅哥的事有关联,幕后黑手和我们下了很大一盘棋。” 彭朗目光紧缩,“你是说夜遇城?” 傅兆琛不可置否,“我合理怀疑,但我需要秦伯伯的帮忙。” 秦卓欣然应允,“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傅兆琛长舒了一口气,他郑重起身,“我打算这次回去把斯瑜也带回去,她失忆了,对于李绮,她很陌生。” “所以,秦伯伯拜托了。” 说完,他礼貌地给三人鞠了一躬。 贺羽看着三个俊朗的中年男人看傅兆琛儒雅,礼貌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突然间觉得盛谨言的二女婿着实不错。 傅兆琛聪明机警,儒雅大气,与他们相处很坦荡又不计较他们对他单纯的偏见和责难。 肖慎低声轻笑,“傅辰的儿子还真是人中龙凤,能屈能伸,胸怀广阔。” “小傅总,别忙着走,”秦卓心情舒畅,“中午留在家里吃个便饭吧!” 傅兆琛,“” 第263章 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古堡别墅后的花园里,傅斯瑶正在拿着草料喂小马和羊驼。 秦司远看着傅斯瑶笑容明艳的样子,心里很满,“喜欢吗?” 傅斯瑶点头,“喜欢,我喜欢小动物,可我哥,我姐还有我弟不喜欢,也不是不喜欢,是不喜欢养在家里,他们觉得夏天动物都臭臭的。” 秦司远突然间找到了更多的存在感,他拉进了羊驼的项圈,上面的铃铛作响。 傅斯瑶拍了一下秦司远的手,“你轻一点,你拉痛它了。” 秦司远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他笑着说,“瑶瑶,等回了宁城,我就去买一栋大的庄园别墅,在后花园养各种小动物。” 傅斯瑶喂草料的手微微一顿,她抬起头,“你养小动物做什么?” “留给你养啊,万一哪天你回心转意了,”秦司远舔了下嘴唇,他垂眸藏笑,“我有机会把你娶回家,别说小动物,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得想折给你摘下来。” 傅斯瑶眼尾泛红,鼻尖也被冻得发红,她声音软糯,“你想的倒是挺远。” 秦司远松开了项圈,他伸手将傅斯瑶揽进了怀里,“瑶瑶,我是认真的。”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傅斯瑶长长的睫毛,感受周身血气翻涌,他的嘴唇一点一点地探了过去,就要吻上去的时候,一个女声打算了秦司远,“司远哥” 傅斯瑶猛地推开了秦司远,她转头就看到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正眨着眼睛看着她。 女孩一身运动装,艳丽的冲锋衣将她的小脸衬得愈发的白皙。 秦司远扯了扯嘴角,“清瑶,过来!” 女孩脸上的笑容不减,笑着走了过来,她娇嗔,“司远哥,这位姐姐是你女朋友吗?” 秦司远想张口就说是,可又怕被傅斯瑶当众打脸,他笑笑,“目前还不是。” 女孩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礼貌地伸出手,“张清瑶,姐姐你好。” 张清瑶眼中自信又青春的光芒让人欣喜,只是傅斯瑶也没比她大,张口闭口地喊姐姐让她很不爽。 傅斯瑶礼貌地伸出手,“傅斯瑶。” 张清瑶一脸惊喜,“你的名字里也带个瑶字啊?司远哥这回可以叫顺口了,他也一直叫我瑶瑶。” 秦司远神情一僵,他忙解释,“清瑶,你瞎说什么?” 张清瑶一脸无辜地眨了眨大眼睛,“啧,我说错话了。你们聊吧,我是来喂洛洛和爱瑶的。” 她看似无心地说,“司远哥,你不是最讨厌这些动物了?虽然送了我这些礼物,但你从来都不过来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听到这,傅斯瑶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她转头看那羊驼亲昵地舔着张清瑶的手,她心沉了底,原来这些都是秦司远讨好别的女孩的礼物。 因为她来了秦家,他又用这些动物来讨好她。 傅斯瑶掸了一下大衣上落的草屑,“秦律还是这么会,原来在英国就有当海王的潜质了,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说完,她阔步离开。 秦司远回头瞪了一眼张清瑶,“你有病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错什么了?你本来就不喜欢这些,嫌弃它们臭臭的,要不是我坚持,你会送我这些,让我养?” 张清瑶眼泪在打转,秦司远冷着脸去追傅斯瑶。 “瑶瑶,你听我给你解释,张清瑶是我们家管家的女儿,”秦司远眼神慌乱,急得嗓子呛冷风都哑了,“我爸妈没女儿,很喜欢她,所以一直养在家里。” “我们都拿她当自己的妹妹对待。” 秦司远拉住傅斯瑶的胳膊,“瑶瑶,你吃醋,对不对?” 傅斯瑶扯出一抹讥笑,“你拿她当妹妹,她拿你当哥哥?不过,你和她什么关系,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她拨开了秦司远的手,快步进了房间去找傅兆琛。 傅兆琛此时正在和秦卓等人聊天。 有盛谨言和盛以珩的好消息,秦卓等人放下芥蒂和成见,他们看傅兆琛顺眼了很多,聊天后,又发现傅兆琛学识渊博,头脑精明,倒是生出几分欣赏和喜欢来。 傅斯瑶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她笑了笑就坐在傅兆琛的身边,“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傅兆琛看出傅斯瑶脸色不好,他抬眼看向了跟进来的秦司远,他压低了声音,“秦伯伯留我们吃饭,瑶瑶你怎么了?” 傅斯瑶抬眼看向笑眯眯的秦卓,她能感觉出他哥对眼前几个中年长辈的恭敬,人家好心留饭,她张罗要走显得失礼又没教养。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 傅兆琛剔了秦司远一眼,没再说话。 秦卓笑着问秦司远,“司远,你带斯瑶去后花园看小马和羊驼了?” 秦司远僵冷地站在那,内心压抑,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爸,你要不要去厨房看看菜?” 秦卓,“” 傅兆琛皱了皱眉,他伸手拉过傅斯瑶的手,“怎么这么凉?小马和羊驼你不是最喜欢了?” “我不喜欢,臭臭的。” 傅斯瑶面无表情地说。 秦卓一听以为自己引话题出了问题,“原来瑶瑶和司远一样不喜欢小动物啊,他也嫌弃小动物臭,不过我们清瑶喜欢,他送了清瑶好多小动物。” 秦司远攥紧了手,一副被坑大发了的表情。 清瑶? 傅兆琛觑了一眼傅斯瑶局促又气闷的脸,明白她一定因为这个清瑶而不高兴了,他转头笑问,“清瑶是谁?” 肖慎插话,“老秦他们家管家的女儿,老秦没女儿,把人家当女儿养。” 彭朗笑出了声,“谁说是当女儿养?明明是当儿媳妇养的。” 秦司远更急了,“彭叔,你瞎说什么呀,我们家怎么可能搞童养媳那套。” 两人都不知道秦司远追求傅斯瑶的事情,他们以为秦卓表现出喜欢傅斯瑶是为了他们家老大秦司时。 再看秦司远着急辩白的样子,突然明白说错话了。 两人又开始找补,但傅斯瑶一直都礼貌地笑着,没搭话。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与沉默。 傅兆琛是九曲玲珑的心思,转了一下事情的始末,就明白傅斯瑶为什么生气了。 他瞪了秦司远一眼,压低了声音安慰傅斯瑶,“早看清早好,去给你嫂子打个视频,看她在做什么?秦伯伯他们想和她视频了。” 傅斯瑶点头,起身去手提包里拿手机。 秦卓看秦司远那张黑脸,恨铁不成钢,小声嘟囔,“没用的东西。” 很快,盛以若珠圆玉润的脸出现在了视频里,三个长辈热泪盈眶。 傅兆琛听着他们寒暄聊天,眼睛却看着秦司远,他小心局促地想找傅斯瑶出去说话。 傅斯瑶却偏头不看秦司远,只坐在傅兆琛身边看着他手中的手机。 不多时,秦卓招呼傅兆琛和傅斯瑶去了餐厅。 走菜时,大门中开,一个长相明艳的女人走了进来,傅兆琛猜出这姑娘就是秦卓口中的张清瑶。 她走到秦司远身边,“司远哥,这是我让厨房特意给你做的你爱吃的菜。” 秦司远眸色冷然,“我不喜欢吃这些了,改胃口了。” 傅兆琛挑眉轻笑,“秦律,什么时候改的?” 第264章 傅兆琛介绍“前车之鉴” 傅兆琛的语气淡淡的,但却挑弄又让秦司远听得心惊肉跳。 秦司远垂着眉眼,字正腔圆,“早就改了,我这个人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些东西我这辈子都不会碰,更别说吃。” 傅兆琛挑眉冷笑,“啧,秦律不亏是做律师的,话里有话的本事很厉害。”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局促的张清瑶,转头拿着酒杯与秦卓敬酒,“秦伯伯,谢谢款待。” 秦卓脸色微冷,“招待不周,小傅总随意。” 秦司远看了眼杵在他身边的张清瑶,“你没事儿就下去吧!” 他的态度十分明显了,张清瑶挂不住脸人就走了,是哭着跑出去的。 秦卓坐在主位,傅兆琛坐在次主位,将张清瑶的神情看得真切。 傅兆琛转了转酒杯压低了声音,“秦伯伯,张小姐似乎藏了别的心思,女孩子长大了对青梅竹马的哥哥产生了好感。”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晦暗,“我以前就深受其扰,当时以为段雨禾胸腔里跳着斯瑜的心脏,她又在我家里长大,应该生不出什么坏心思。可到头来,引狼入室还伤了以若的心。” 秦卓,“” 他攥紧了酒杯,沉声,“清瑶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她还有这个想法。” “两情相悦是美谈,也是佳话,”傅兆琛嘴角上挑,“剃头挑子一头热,只能是一人伤感,一人不厌其烦。” 傅兆琛酒杯轻轻碰了下秦卓的杯子,“这都是我的前车之鉴,仅供秦伯伯参考。” 秦卓眸色深重了几分,他点头,“我明白了,我夫人出去疗养了,她之前也提醒过我清瑶大了,应该早做打算,是我疏忽了。” 傅兆琛嘴角上扬,没再纠缠这件事。 而是又说,“瑶瑶小孩子脾性,她和秦律也是八字没一撇,我刚才说的话只是良言,并不是在为我妹妹争取什么。” 傅兆琛捏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都是豪门世家,锦上添花的联姻,傅家和秦家都不需要,只是遵循他们的心意而已。” 态度和姿态,傅兆琛已经摆得很明白了。 傅斯瑶绝不是非秦司远不可,两人现在连恋人都不是,所以,傅兆琛的这番言论只是忠告而已。 秦司远见傅兆琛嘀嘀咕咕地和他爸说了很多,他心焦异常,他拿出手机给傅斯瑶发信息—— 瑶瑶,你看看我,我们出去谈谈行吗? 傅斯瑶看手机闪了闪,她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安心吃饭。 坐在对面的秦司远干着急,他气闷地低头不语,饭更是吃不进去。 肖慎和彭朗两人偷笑,心想小一辈的“爱恨情仇”还挺直观,好看的。 饭后,傅兆琛带着傅斯瑶离开。 秦司远送到门口,他抓紧求助傅兆琛,“哥,我和张清瑶真的没什么,你帮我和瑶瑶解释一下。” 傅兆琛手里拿着黑色羊皮手套,“只是你和瑶瑶之间也没什么,我帮你解释什么?” 辛辛苦苦老半天,一朝回到解放前! 傅斯瑶听到她哥的话,她回身看秦司远脸色灰败的站在那,少了往日的伶牙俐齿和锋芒。 “哥,我们走吧!” 秦司远切切地看着傅斯瑶,她却抬眼看向了远处站着的张清瑶,她眼角的得意藏不住,是挑衅也是揶揄。 傅斯瑶没搭理秦司远上了车,傅兆琛随即也上车离开了。 看着远去了亮亮商务车,秦司远脸色阴沉恐怖。 他一转身就见张清瑶楚楚可怜地走了过来,“司远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秦司远此时血气冲顶,整个人气场都阴郁得不行。 他冷冷地扫了张清瑶一眼,而后对一旁的张管家说,“把后边的花园清理出来,羊驼,小马等动物下午就送走。” 秦司远阴翳表情让人胆寒,“它们不走,你们父女俩走,别忘图劝说我爸妈留下你们,除非他们要你们,不要我这个儿子。” 说完,秦司远阔步离开。 张清瑶第一次听秦司远说这么冷酷无情的话,就因为她在那个傅小姐面前说了几句话,他就发了这样大的火。 她转头看向她爸爸,“爸,司远哥凶我” 张父冷眼看着自己不懂事的女儿,“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人,秦家的四个少爷都是人中龙凤,怎么能看得上你?” “你别愣着了,去收拾东西,我送你回家。” 张父怕张清瑶反抗,“这也是先生的意思!” 秦司远回到自己的房间,感觉五脏六腑都要憋炸了,他今天算是被坑惨了,他赶紧拿出手机给傅斯瑶发信息。 他把对张清瑶的处置和傅斯瑶说了,微信发出去的一瞬,秦司远盯着页面,他好怕傅斯瑶反手就把他拉黑了。 好在没有,只不过傅斯瑶没搭理他。 秦司远能预想到这一点,傅斯瑶是傅家金娇玉贵的小公主,她生气发了脾气,是那么好哄的? 商务车内,傅兆琛喝了酒仰靠在椅背上,他想盛以若了。 若是平时他应酬喝了酒头疼,她会让他枕在她的腿上,她两只嫩白的纤细的小手会给他按摩太阳穴。 他可以感受她身上的馨香还有温热的鼻息,安然又享受,他喜欢她的照顾。 可眼下,她不在他身边。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一睁眼就是傅斯瑶看着手机,她删删减减地在想什么。 他伸手抽过手机看了看秦司远发过来的话,他将手机按灭,递还给傅斯瑶,“晾着他!” 傅斯瑶点了点头,傅兆琛继续闭目养神,而后又问,“你来英国,赵嘉树给你打电话没?” 傅斯瑶皱了皱眉,“没有。” 傅兆琛眉宇微微一皱,没再多问,但他隐约觉得赵嘉树对傅斯瑶没有他自己说得那么上心。 他防微杜渐地安慰傅斯瑶,“张清瑶不过是个小插曲,秦司远已经给她打发了,但有一点你要记住,张嘉树也好,秦司远也罢,他们对你必须是真心的。” “虚情假意抑或者奔着和傅家联姻来的,这种男人你想都不要想直接pass。” 傅兆琛目光澄明地看向傅斯瑶,“我和爸爸的想法一致,瑞驰集团和兆亦集团永远不需要联姻而巩固商业地位,更不需要外来资本的加持。” 他伸手捏了捏傅斯瑶的小脸蛋,“你和斯你和兆玹只需要找个爱的人,幸福美满就好。” 傅斯瑶眼圈泛红,她好庆幸有傅辰这样的父亲,有傅兆琛这样的兄长。 她哑声,“哥你真好。” 傅斯瑶抱着傅兆琛的胳膊撒着娇,他嘴角上扬,因为马上他又左手一个大妹妹,右手一个小妹妹了。 忽而,傅兆琛笑容一僵,“不对,我得两手抱着我老婆。” 傅斯瑶,“” 夜里,傅兆琛收到了当地检方发过来的信息 第265章 准备回国团聚 夜里,傅兆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一闭眼睛就是盛以若挺着肚子在他眼前晃,他就会心惊肉跳。 陈溪用郁金香害盛以若的事情让他心里有了警醒也有了阴影。 他索性起身坐在单人沙发上抽烟,想和盛以若联系又有时差,想睡觉却又失眠。 黑暗中,他的眼明灭的火头格外明显。 忽而,傅兆琛的手机闪出一条信息,是秦司远。 他写了一句话——哥,你是不是睡不着?出来喝一杯? 傅兆琛微微一顿,他起身拉开纱帘,只见一辆宾利停在楼下,他知道秦司远坐在里面。 他拿起手机给秦司远打了个电话,“秦律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门口来是想进来喝一杯?” 秦司远嗤笑,“哥,你测过智商吗?” “还真没有,”傅兆琛知道秦司远也是个聪明人,他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应该和你不相上下吧!” 秦司远手扶着方向盘,他舔了下嘴唇,“哥谦虚了,我怎么觉得你的脑容量上称秤也会多三两。” 傅兆琛倒是头次听秦司远恭维他,可是他听的恭维从小到大就没停过。 “秦律,瑶瑶睡了,你进来和我喝酒不合适。” 他语气很淡,但压在秦司远的心头却很重。 秦司远咬了下嘴唇,“要不我们出去喝?” “明天你不是要同我去警局?” 傅兆琛掐着烟含在嘴里深吸了两口,他缓缓吐出烟气,“你对那个张清瑶可能没什么,但瑶瑶不认为没什么。所以,巴结我没用。” 秦司远仰靠在座位上,“我们俩聊聊,行吗?” 半刻钟后,傅兆琛穿着睡衣套着羊绒大衣走了出来,拉开车门上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随即怼给秦司远一瓶酒。 “想好再喝,季沉他们都睡了,你喝了酒就要睡在车里了。” 傅兆琛神情淡淡的,他拧开另一小瓶xo抿了一口,秦司远则拧开瓶盖,“那就睡车里又冻不死。” 傅兆琛嗤笑,没搭话。 两人沉闷地喝了一会儿酒,秦司远突然开口,“傅兆琛,对不起,之前我冒然追求盛以若给你造成了困扰,其实我是没看清自己的心。” 傅兆琛没想到秦司远竟会和他道歉,他讥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追求过的女人很可能成为自己的嫂子?尴尬?” “不单纯是,我只是想和你道歉。” 秦司远神情灰败,“我也因为当初的事遭到了反噬,瑶瑶她就因为这件事,她一直都不接受我。” 傅兆琛喝了一口酒,“你喜欢我妹妹什么?” 秦司远脸颊泛红,他有些不好意思,“最开始单纯喜欢瑶瑶的脸和腿。” 傅兆琛,“” 他讥诮,“你倒是实诚。” “呵,都是男人,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盛以若起初不是因为她好看?” 秦司远此刻少了做小伏低,和傅兆琛说话就像是老朋友或者同学,他眉眼含笑,“说实话。” 傅兆琛干咳两声,“我喜欢以若的全部,包括身体。” 秦司远觉得傅兆琛挺狗的,段位比他高。 他舔了下嘴唇,“我是后来才喜欢瑶瑶的性格的,她就像一个小太阳,可以照亮我的一切,只要看到她,我就觉得自己像个太阳能蓄电池一样,很快就满电复活,充满了力量。” 秦司远提到傅斯瑶的时候,他眉眼间尽是温柔,“如果说初遇以若的美好是月光,那遇到瑶瑶就是我的太阳女神。没有月光,人不会怎样,可不能一天没有阳光,没有太阳。” 傅兆琛明白秦司远心中所想,他对盛以若的依赖也是这样的。 无论白日里他多忙多累,只要回家看到盛以若或者去她办公室见到她,他的阴霾与疲惫就会一扫而空。 一瓶酒下肚,秦司远有点晕,他看了看自己的酒瓶,上面隐约看到了蒸馏伏特加的字眼,他看了看一丝醉意都没有的傅兆琛,“你给我喝烈酒?” 傅兆琛嗤笑,“我怕你晚上睡在车里冷。” 他推开车门,“走了,你早点休息。” 秦司远见重影的傅兆琛进了门,他嘟嘟囔囔地说,“真绝情傅家人都绝情” 他偏头看着黑了许久的卧室,他在想傅斯瑶到底在哪一间呢? 第二日,秦司远醒来时看到了天花板,上面的吊灯有点晃。 他隐隐约约听到楼下男女说话的声音。 秦司远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可以确定这不是他家,更不是他的卧房。 他步履虚浮地去看门,就见傅斯瑶看着资料,有些不耐烦,“哥,你还让秦司远睡啊?” “不让他睡又能怎样,人现在都是晕的,还能说明白话?” 傅兆琛看着当地的报纸,语气少有的有耐心。 秦司远轻咳了一声,“我能说明白。” 傅斯瑶抬眼看向秦司远,他也正在看着她,一瞬不瞬,好像少看一样,他吃了大亏一样。 接下来的两天,秦司远都在为傅兆琛的案子奔波,而且收效良好。 黛可那边则出具了证明,她担保自己并未受到傅兆琛的胁迫,而且她也没见过傅兆琛,绑架她的人,她不认识。 傅兆琛拿着黛可出具的证明看向秦司远,“黛可怎么会愿意写这个?” 秦司远勾了勾嘴角,“用了一点手段。” 傅兆琛愈发断定秦家在伦敦有些深不可测了。 很快,警方那边撤销了对傅兆琛的起诉,他可以启程回国了。 傅斯瑶看着整理资料的秦司远,她朱唇轻启,“事情这么容易解决,你就是骗我过来,和我相处?” 秦司远坦然地点了点头,“可是我搞砸了!” 傅斯瑶听着秦司远委屈,可怜的语气,心里不是滋味。 秦司远这几天很收敛,他不敢对傅斯瑶有过分的举动,甚至解释都小心翼翼,但凡傅斯瑶表情有一点厌烦,他就不再开口。 傅斯瑶心里矛盾,正想说什么,赵嘉树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语气轻快,“瑶瑶,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傅斯瑶看了一眼秦司远,他垂下眼眸继续看资料,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我也不清楚,我哥预约了航线,大概率是家里的私人飞机过来接,他还说要去趟瑞士,”傅斯瑶眼睛眨了眨,“说不准还要去接上我妈妈,我们一起回去。” 赵嘉树听到这,他嘴角上扬,“那我更得去接你了。” 傅斯瑶没拒绝,“好,到时候我告诉你。” 挂了电话,赵嘉树所在包厢里一阵起哄,他的好友发小一个劲儿地恭维他。 “我说咱们嘉树最近神采奕奕的,原来是追到傅家小公主了啊?” 赵嘉树吐了个烟圈,“她很单纯也很可爱,家世更是煊赫,适合娶回家里。” 其中一个男人哂笑,“傅斯瑶适合娶回家,那你同居了多年的明星姐姐怎么办啊?” 赵嘉树眸色冷了几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和她是各取所需,我没给她资源?” 他将烟按死在了烟缸里,“我警告你们,我和洛依的事,你们要敢露出去让瑶瑶,或者她哥知道,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伦敦别墅内,傅兆琛打了个喷嚏,他对盛以若说,“老婆,我明天去瑞士接上斯瑜他们还有妈妈,然后我们就回去了。” 盛以若来了精神,“我怎么通知爸爸?” 第266章 返航飞机上的相认 傅兆琛看着视频里的盛以若,她冷白皮的皮肤在镜头里蒙上了一层微光,看得他心痒,他舔了下嘴唇,“老婆,把镜头偏到肚子上,我看看女儿。” 盛以若前天才去做了产检,因为是在表叔林景澈的医院,所以医生给她了一点暗示。 她扯了扯嘴角,“是儿子。” 傅兆琛,“” 他愣了好一会儿,只见盛以若撩开黑色宽松的羊绒小衫,露出圆润白皙的肚子,而胃部以上他隐约可以看到她白色蕾丝那内衣。 傅兆琛咕噜了一下喉结,下身的热流却上涌,他放缓了身体做了两个深呼吸。 盛以若看着傅兆琛耳尖泛红,她脸也红了,“你讨厌,我挂了” “别挂,”傅兆琛舔了下嘴唇,而后拿过一旁的水杯将里面的水都喝了,他轻咳两声扫了一眼腰腹,将一旁的抱枕拿过来挡住,“老婆,我想你了” 盛以若垂下眼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毛衫,“我看出来了。” 傅兆琛哑然失笑,“胡说,你根本就没看到” 说完,他将镜头转了过去。 黑色西裤的某处鼓了包包,不小,她能想象他此刻动情的样子。 盛以若红着脸挂了视频。 傅兆琛看到强行下线的盛以若,燥热感翻涌,他起身脱了毛衣,解开了里面衬衫的纽扣,进了洗漱间。 看着水流顺着他的胯骨一路向下,沸腾的火焰被一点点浇熄,他理智回笼,却只想一件事——他要回国。 到了瑞士,傅斯瑶是先登机的,同他一道的还有秦司远。 她瞪了秦司远一眼,“你那天晚上到底和我哥说了什么?他怎么会同意你跟我们一道回去?” 秦司远眉眼含笑,“你猜?” 他潋滟的笑容让傅斯瑶心尖颤了颤,她拿出手机准备刷视频。 秦司远坐了过来,“瑶瑶,我想赶回去买房子,庄园别墅带个大花园,养一群小动物,只给你一个人看的小动物。” 傅斯瑶拿出耳机戴在耳朵里,“我看动物不能去动物园?” “关键动物园的动物饲养员没我好看,没我帅!” 秦司远说话的时候,身体微微前倾,他嘴角漾笑,“视觉上,我比动物园的饲养员更有观赏性。” 脸皮真厚! 傅斯瑶推他,抬眼就看到他哥傅兆琛扶着陈君寒走了进来,陈君寒步履很慢,像是在挪步,她刚要起身就见他哥身后跟着的是她妈妈南艺。 而南艺紧紧拉着手的则是她姐——傅斯瑜。 傅斯瑶猛地坐了起来,她揉了揉眼睛,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傅斯瑜扯了扯嘴角,“瑶瑶” 傅斯瑶呆呆地站在那,直到推着行李箱,红着眼眶的傅兆玹哑声,“三姐,是二姐,真的是二姐” 傅斯瑜的耳机里还放着歌—— 思念是一种病 她摘掉耳机,跑过去捏住了傅斯瑜的胳膊,温热真实的触感,她哭出了声,“姐” 秦司远看着眉眼相似的两个女人,他知道眼前这个品貌出众的女人应该是傅兆琛的双胞胎妹妹——傅斯瑜。 喜极而泣在机舱内再次上演,南艺搂着两个女人哭得像个泪人儿。 秦司远帮傅兆琛将陈君寒安顿好,调整好座椅,他轻笑,“哥,恭喜你,一家团圆了。” 陈君寒笑容收了收,“哥?” 他指着秦司远问傅兆琛,“他不会想跟我做连襟吧?” 傅兆琛耸肩,“痴心和妄想,他都有,总不能把一个人的幻想和希望都掐灭了吧?” 秦司远,“” 指挥季沉等保镖放行李的傅兆玹此刻才看到秦司远,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秦司远,嘴角微微上翘,“啧,长得可以,是三姐喜欢的类型。” 秦司远大喜过望,他伸出手,“秦司远,傅兆玹?” 傅兆玹握住手,嘴角上扬,“幸会幸会,这位未来姐夫赶紧把我三姐娶回家,她太闹腾了,就比我早出生十分钟,我被他压制了二十多年。” 他桃花眼微微上挑,“我后半生的安宁与幸福就拜托你了。” 傅兆琛剔了一眼傅兆玹,“你话怎么这么多?” 傅兆玹噤声,压低了声音,“未来姐夫,看出我在傅家的压抑了吗?上面三座大山,一个比一个底盘大,吨位重,我都要窒息了。” 他欢脱地拍了拍秦司远的手背,“你得加油啊,早日把我们家的公主山搬回家。” 秦司远笑出了声,他没想到傅兆玹的性格这么欢脱,和高冷矜贵的傅兆琛完全不一样。 只不过傅兆玹和傅兆琛一样,长得十分帅气,只不过他的长相有的地方更像母亲南艺,而傅兆琛则更像傅辰。 傅兆玹的脸部轮廓分明,宛如雕刻般精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一双深邃的眸子,犹如黑色的琥珀,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人心,让人无处遁形。 傅兆玹的头发略带些棕色的色泽,映衬着他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他的眉毛浓密而长,如同一对弯弓,显露出他的坚毅与决断。 只是一张口说话,他尽是阳光。 傅斯瑶忙着和她姐姐傅斯瑜寒暄,一刻都不愿意分开,她完全没空顾及几个男人的谈话。 陈君寒嘴角上扬,他很难想象此刻的心情,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高兴了,看到斯瑜和家人相处,他的心里被甜蜜和温暖填充着。 傅兆琛坐了过去拍了拍陈君寒的腿,“君寒,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家的团圆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陈君寒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是有私心的。” 他看着傅斯瑜,眉眼含笑,“那是我媳妇,我的爱人,我一辈子的幸福都在她身上,我找她不出力气什么时候出力气?” 傅兆琛看向了陈君寒的伤口处,在衬衫和羊绒大衣遮挡下,他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可傅兆琛知道那刀再偏离一点,肝脏破裂,神仙难救。 傅兆琛捏了捏陈君寒的肩膀,“马上起飞了,你好好休息,至于向陈伯伯负荆请罪的事儿交给我。” 另一边,盛以若攒了一个接机的局。 傅辰劝了半天,“小兔,你现在大着肚子,身体笨重,真的没必要去接兆琛。我和你陈伯伯去是一样的。” 盛以若却坚持要去,她笑容不减,“爸,一定要去,大家都要去。” 陈宇泽拍了拍傅辰的肩膀,“啧,你这就不对了,人家新婚燕尔,少年夫妻,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现在兆琛回来了,以若迫不及待地要去接机,这不正常嘛?” 傅辰捏了捏眉心,妥协,“行,都去。” 转头他就加强了安保,几乎带上了所有的保镖。 第267章 想好退路,可以推倒她身上 夜遇城在办公室里收到了他派出人的电话,他听完把手机摔在了一边,“我就不信你们天天出行带这么多人。” 他捏了捏眉心,“都回来了,好,很好。” 盛以夏已经起诉离婚了,只是她委托的秦司远的律所办的手续,他至今还没找到她。 夜遇城看着桌子上的盛以夏的相片,他脸色泛白,胃绞着痛 楚砚敲门进来,他回来的比傅兆琛还要早几天,他一看夜遇城灰败的脸色就知道傅家防范很严密,他连动手的机会都找不到。 “夜总,要不我们等等?” 楚砚话音落,就见夜遇城眉头紧锁,面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报告,仿佛它们是无关紧要的废纸。 夜遇城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但他的思绪早已飘到了别处。 “等?” 夜遇城停下了手,“等以夏和我离了婚,我失去了拿捏傅兆琛的筹码?” 楚砚知道夜遇城报复傅兆琛的主要目的是留住盛以夏,以放过傅兆琛为代价让盛以夏留在他身边。 可上次追车失败后,傅兆琛和整个傅家的安保都升级了,他们行事小心翼翼。 保镖人数也变多了。 楚砚又出言相劝,“先生,我们可以等一个时机,一个混乱的时机,然后目的就能达成,傅兆琛拿抓,我们可以抓盛以若,盛以若,您要顾及太太,她不是快生了?孩子是傅家长孙,傅兆琛的长子或者长女。” 夜遇城,“” 楚砚又说,“孩子在我们手里,太太一定会回来,那可是她的亲外甥,至于傅家,盛以若和傅兆琛说不定会因为孩子而闹翻。” 夜遇城沉思默想,他觉得楚砚的话十分有道理,而且也有可行性。 盛以夏和他的孩子没了,若是有个孩子养在她身边,她一定会很高兴,说不定时间长了又可以重新接受他了。 见夜遇城平静了下来,楚砚才把最新的调查资料给了夜遇城。 “先生,傅兆琛和傅辰的人在北疆很久了,而且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把手伸到了精神病院,我们要不要把盛谨言两父子从精神病院转移出来?” 夜遇城看着杜渊和杜自持等人的材料介绍,他眉头紧皱,“我总有种预感,他们就要被解救出来了。” 夜遇城最近休息不好,噩梦连连,他梦到盛谨言和盛以珩出来后疯狂地报复他,后来他进了监狱,病死在了里面,而他死那天,盛以夏出嫁。 他攥紧了手,“阿砚,你不是认识一个世外高人?让他过来给我算一卦,我最近心神不宁,总觉得要有事情发生。” 楚砚应下后,又说,“傅斯瑜回来了,之前的事怕是瞒不住了,我们应该早做打算。” 夜遇城波澜不惊,“小姨那里有很多段雨禾的录音,到时候把事情推到她身上就行了,死人又不会为自己辩白。” 楚砚眼中闪过丝丝精光,“先生,若是有一天我们的计划失败了,也可以把这些事推给段雨禾吗?” 夜遇城抬头轻笑,“当然,她因爱生恨,爱傅兆琛而想害盛家也是合情合理啊!” 傅家的私人飞机上,傅兆琛看着傅兆玹和秦司远下国际象棋,而陈君寒已经睡了,至于傅斯瑶和傅斯瑜,和她们的妈妈南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傅斯瑜撞了下傅斯瑶的肩膀,“秦司远一表人才,你不心动?” 傅斯瑶脸颊微红,“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人多了,我不care他这一个,而且他以前是个海王。” 傅斯瑜舔了下嘴唇,“我觉得不像海王。” 南艺闭目养神听着两个女儿在那叽叽喳喳的说话,这种感觉特别像很多年前。 傅兆琛教傅兆玹钢琴,而傅斯瑜和傅斯瑶看着最新更的爱情偶像剧,叽叽喳喳地讨论追妻火葬场的剧情。 “姐,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傅斯瑶看着睡得安稳的陈君寒,“君寒哥有一段时间和段雨禾走得特别近,他爱屋及乌,因为段雨禾的那颗假心脏帮了段雨禾不少。” “你想让我秋后算账?” 傅斯瑜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还是理智地问。 傅斯瑶神情有些为难,但还是如实的说,“也不是,只是你是我姐,我不想隐瞒你,而且你们俩应该先沟通解决这件事。” 她想起秦司远家里那个张清瑶的眼神,她笃定地说,“你们两个人先沟通,也防止别有用心的人钻空子。” 傅斯瑜心里一空,她忙问,“段雨禾和陈君寒在一起过?” 傅斯瑶压低了声音,“应该没在一起过吧,只是我碰到过一回段雨禾在君寒哥那留宿了,我觉得他俩一定不会不会做。君寒哥不是那种人!” 傅斯瑜攥紧了手,她明白傅斯瑶把这件事儿告诉她的初衷,就是希望她能解决好和陈君寒回国后的关系。 她之前不是没想过陈君寒在她离开的这些年里,他已经恋爱或者有固定的伴侣。 可傅斯瑜听到陈君寒和段雨禾有纠缠的时候,她还是接受不了。 傅斯瑶见她姐脸色都变了,“姐,君寒哥对你一直是念念不忘的,但他毕竟是男人还是成功人士,有人惦记也很正常。所以这件事,你心里要有数,不能让那些爱慕君寒哥的人利用了。” 傅斯瑜诧异地看着傅斯瑶,“你怎么懂这么多?” 傅斯瑶笑了笑,“哥教我的,有些人注定只是插曲,但要学会应对插曲。” 秦司远晃神,抬眼就看到了傅斯瑶。 傅兆玹嗤笑,对傅兆琛说,“哥,我这未来的姐夫有点恋爱脑啊!” 傅兆琛拨开袖口看了看表,“他有!兆玹,收了棋吧,快到了。” 飞机落地后,私人飞机通道畅通无阻。 傅斯瑜很紧张,她拉着南艺的手,“妈,爸爸会来接我吗?” 南艺眼眶湿润,她哑声,“你大嫂,也就是以若操持的接机仪式,你爸爸还蒙在鼓里,他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 傅斯瑜听此笑了,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傅斯瑶心里不是滋味,她小脸局促紧绷,不停地做着深呼吸。 到了出站口,傅兆琛转身对傅斯瑜说,“斯瑜,你最后出去,给爸爸一个大大的惊喜。” 傅斯瑜点头,她放慢了脚步开始深呼吸。 陈君寒过去抱了抱傅斯瑜,“姐姐,放轻松,那是咱爸,他这些年想你都想疯了。” 傅兆玹嗤笑,“我说大姐夫,你还没过门呢,那是我爸还不是你爸!” 众人笑着往出走。 秦司远大着胆子握住了傅斯瑶的手,傅斯瑶愣了一会儿,挣脱开了,“赵嘉树来接我了。” 秦司远,“” 他胸口闷痛,“瑶瑶,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爱你,你和我才是最合适的?” 两人还想再说什么,但一行人已经到了出站口。 盛以若远远就看到了傅兆琛,他挺拔优秀的身姿敞着长款黑色羊绒大衣,他身材修长,线条流畅。 他仿佛是夜空中的一颗星星,即使在人群中也总能让人一眼就认出他。 “兆琛!” 盛以若像傅兆琛摆手,而后捧着肚子向他跑了过来,傅兆琛脱了手套,他一手捏着手套,快步跑了过来。 傅兆琛敞开双臂将人捞进怀里,“别跑啊,你摔了怎么办?” 傅辰也看到了南艺和傅斯瑶,而陈宇泽看到了许久未回国的儿子陈君寒,他瘦了。 傅辰拉着南艺问她累不累,而后转身往回走。 忽而,后面响起一个熟悉却恍惚的声音,“爸” 第268章 老婆,这是你安排的? 傅辰穿着一身烟灰色的西服套装,黑色的大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手上那双精致的羊皮手套。 他依旧优雅,又带着一种不经意的随意。他站在那就像一个挺拔的松树,稳定而坚定,挺括的脊背充满了力量。 傅辰呆呆地目视前方,握着他手的南艺轻声呼唤,“老公,女儿在叫你。” 他抬眼看向了走在旁边不远处的傅斯瑶,她只淡淡地笑着。 忽而,又一个迫切又沙哑的女声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爸爸” 傅辰眼圈泛红,理智渐渐瓦解,他一瞬间想到的是恶作剧,但即便是恶作剧他也希望他回头时可以看到老天的垂青。 他猛地转身—— 难以置信! 傅辰看着眼前毫发无伤的女儿,他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他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出来。 南艺眼泪止不住地掉,她过去捏了捏傅辰的胳膊,“老公,是斯瑜啊,她没死,她还活着。她回来找我们了” 傅斯瑜跑了过来,走到傅辰面前,“爸爸爸,我是斯瑜啊!” 傅辰喉结滚动了一下,泪眼模糊地伸手把女儿拉进了怀里,小心地护在了怀里,“念念” 傅斯瑜的小名叫念念,她是傅辰从小宠到大的女儿。 初为人父的傅辰,对待长子傅兆琛多了严苛,但对待长女傅斯瑜却彻头彻尾是个女儿奴。 傅斯瑜小时候就像傅辰身上的挂件,他抱着傅斯瑜拒绝傅兆琛要抱抱的场景仍让人记忆犹新。 傅辰泪眼看着自己的女儿。 一张出生时红红皱皱的小脸,一张一岁稚嫩学步的笑脸,一张六岁不愿意上学的哭脸,一张与傅兆琛一起弄脏了他公司企划案却被他饶过时的鬼脸,还有一张成人礼她明艳动人的美人脸 一张张脸重叠在了一起,傅辰泣不成声,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失而复得女儿,“念念,爸爸没用,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他大掌扣着傅斯瑜的小脑袋,“你原谅爸爸,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害离开我了再也不会!” 盛以若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的心抽痛,她想她父亲盛谨言了。 一个给了她无限宠爱与包容的男人,都说父爱如山,盛谨言对她的爱却如大海一样广阔,却从不掀起一丝风浪予她风险。 她只需要被爱,被宠爱就好了,可现在 傅兆琛知道盛以若所想,他将人小心地抱紧,“老婆,爸爸他就快回来了,你再等等。” 盛以若转身抱住傅兆琛,将眼泪呜咽地留在他的肩头。 傅兆琛的手捋着盛以若的脊背,安抚又温柔。 傅斯瑜的眼泪濡湿了傅辰的肩膀,黑色羊绒大衣泛着潮,南艺红着眼睛劝,“老公,我们回去吧,机场人来人往的” 两人的好友自然也是激动万分,陈宇泽看着脸色不佳却笑容明朗的陈君寒,他揶揄,“笑傻了吧?心心念念多年的媳妇终于回来了。” 陈君寒嘴角上扬,“您抱双胞胎孙子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咱俩不是同喜同贺?” 陈宇泽,“” 方远时也劝了傅辰几句,他才紧紧地握着傅斯瑜的手,哑声,“对,斯瑜,我们回家回家” 出站口,傅家的车和媒体都在,长枪短炮都在见证团圆的时刻。 傅兆琛看到媒体,诧异地问,“老婆,这是你安排的?” “嗯,”盛以若舔了下嘴唇说出了因由,“斯瑜回归这件事,不能遮掩,要及时地公布于众,这样才能堵住别人的质疑,也能收获最真诚的祝福。” 盛以若目光澄明,“瑞驰集团和兆奕集团的声明,以及你和斯瑜的dna比对都发布了,傅家大小姐荣耀回归,今天的新闻铁定包了。”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傅兆琛,“对了,我还花钱买了几条热搜。” 傅兆琛看着盛以若,眼中的光亮藏不住,他伸手刮了刮盛以若的鼻尖,“我的小兔又进步了,工商管理学学得好,现在连公关都会做了,还做得如此完美。” 盛以若以前金尊玉贵地被养大,娇养的姑娘少了历练,但她到底是盛谨言和容琳的女儿,基因遗传下她的智商就不会低。 学任何事务,只要她用心就不会学不会。 众人都上了车,要去傅家参加晚上的聚会,等了多年的团圆饭,实在是太值得期待了。 “瑶瑶” 这时,赵嘉树拿着一大捧花走了过来,是艳红的玫瑰,有99朵之多。 他额头上都是汗,他喘着粗气又努力平复自己,“还好来得及,欢迎你回国。” 傅斯瑶看到那一大捧花,又看向了站在那的秦司远,她接过花,勾了勾嘴角,“谢谢” 赵嘉树转身又拿过一捧艳丽的洋桔梗和向日葵等花组成的花束递给了傅斯瑜,“斯瑜小姐,恭喜您重获新生,荣耀回国。” 而后,又将一束淡粉色的康乃馨,满天星的花束给了南艺,“伯母,一路辛苦了。” 南艺笑着接过了花,“有劳赵总。” 傅兆琛揽着盛以若的肩膀,目光沉了几分,他隆起的嘴角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他眸色清冷了几分。 盛以若看到傅兆琛的神色,“你怎么了?” 傅兆琛摇头,“没事。” 他心中却对赵嘉树有了另一番见解——这个人做事过于周全了。 赵嘉树给傅斯瑶送花这很正常,他知道傅斯瑶回国,而傅斯瑜的花、他妈妈南艺的花显然是他现准备的。 秋天天气微凉,他跑得满头大汗,显然他很怕错过接机。 赵嘉树礼貌周全过了,让傅兆琛有种感觉他想攀附傅家,想给予傅斯瑶相关的亲人留一个好印象,这样对他的婚姻有益处。 秦司远看着赵嘉树小心翼翼看着傅斯瑶的模样,他心头泛堵,一旁的傅兆玹看出了猫腻,他探身过来,“我说姐夫,你和这个赵嘉树现在都在追求我姐吗?” 秦司远哑然,他没说话。 因为傅斯瑶承认赵嘉树是她男朋友,却没给他一个名分甚至说法。 看着秦司远灰败的脸色,傅兆玹轻笑,“啧,你们还是三角虐恋啊?我姐到底喜不喜欢你?” 话音刚落,一阵骚动从里面传来。 这时,有一个眼尖的记者指着里面出来的人说,“快看,洛依!” 洛依是当红流量女星,备受关注。 赵嘉树听到这个名字顿了顿,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傅斯瑶,“瑶瑶,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了吗?” 洛依看向了赵嘉树,她攥紧了手,而后偏头走向了别处。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傅兆琛眸色渐冷,他对一旁的贺羽说,“你再调查一下赵嘉树,私生活方面重点调查。” 第269章 我想和你‘做的\\’何止是坐车? 一行人准备上车离开。 傅兆玹看了一眼神情落寞的秦司远,他笑着说,“我大嫂在平宁庄园安排了晚宴,走吧,姐夫。” 秦司远垂下眼眸,掩盖了神情中的颓败,“不了,我律所还有事,先回去了。” 傅兆琛安顿盛以若上了车,他转身要去招呼秦司远却被盛以若拉住了手,“你不和我坐一辆车?” 傅兆琛神情暧昧,眼尾微微上扬,“这么快又孕傻了?我想和你‘做的’何止是坐车?” 盛以若,“” 她脸颊爬上了红晕,眼尾的笑都隐匿了,因为前面的傅家的司机笑得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傅兆琛抬眼就看到秦司远没等车过来接,而是上了一辆出租车。 见人走了,他拢了一下外套钻进了车内。 傅兆琛伸出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前面座位,傅家的司机很有眼色,随即将中间隔档磨砂玻璃板升了起来。 略显私密的空间,盛以若感觉傅兆琛灼热的气息靠了过来,“老婆” 他修长温热的手指伸到了盛以若的脖颈后,轻轻地捏着,而后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的耳垂,“想我没?” 盛以若发现傅兆琛愈发的会撩拨了,她佯装没什么感觉的样子,“就走这么几天,有什么好想的?” 傅兆琛讳莫如深地看着盛以若,闷笑,“嘴硬!” 说完,他探身过去,“我帮你软化一下你的小硬嘴。” 傅兆琛菲薄的嘴唇轻轻地碰触盛以若的嘴唇,而后他舌尖撬开了盛以若的嘴唇,探舌而入,勾挑她的舌尖。 一寸一寸,一缕一缕地吞着的她的呼吸,她胸脯渐渐起伏,两手抓紧了傅兆琛的衣领,脊背绷得有些直。 傅兆琛给她换气的时间,而后又开始下一轮的亲吻。 傅家的司机看了看后面几近揉成一团的身影,嘴角上扬,按了中控屏选了一支和缓的轻音乐,坐在一旁的贺羽竖起了大拇指。 “傅家的司机就是有眼力见。” 司机坦然地接受了赞美,他笑着说,“今天可是傅家的大喜日子,我们自然是万分小心的。” 盛以若娇喘微微,身体起了变化,她本来怀孕分泌物就已经增多了,傅兆琛这个妖精再一挑弄她,她身下已经不舒服了。 感受到兴奋的还有她肚子里的宝宝,傅兆琛的手掌扶着盛以若的肚子,忽而感觉到一阵类似波浪的滑动。 傅兆琛停了下来,低头看向盛以若的肚子,“宝宝动了?” 盛以若娇红着一张脸,“他什么都知道,你收敛点。” 傅兆琛的桃花眼笑意不减,他压低了声音,“是你有感觉了,他感受到了你的变化?” 盛以若推开傅兆琛的脸,“讨厌!” 后面的商务车里,傅辰握着傅斯瑜的手,问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傅斯瑜一一回答了,她又说了陈君寒为了救她受伤的事。 傅辰频频点头,“这段时间他要调养身体,等到他好了,你们就结婚吧!” 傅斯瑜,“” 傅辰拍了拍傅斯瑜的手,“我和你陈伯伯商量好了,等你们结婚了,两头住,一住在陈家,二四六七在咱们家。” 南艺翻了个白眼,嘲讽傅辰,“人家两个孩子就不能有私人空间住在外边?非要和你们住一起?” 傅辰顿了顿,“啧,两家的别墅都多,空着也是空着,怎么就不能住一起了?” 傅斯瑜偏头靠在傅辰的肩膀上,“嗯,住一起,都听爸爸的。不过,我不想这么早就结婚,我答应我的导师回剑桥任教了。” 南艺见傅辰的脸瞬间冷了几分,她赶紧圆场,“斯瑜,我和你爸这几年怎么过来的你可能不清楚,可眼下,我们俩没办法放你再去国外。” 傅辰点头,“你要是想当老师可以在宁城任教,没必要去剑桥。” 傅斯瑜,“” 她觉得她操之过急了,父母对她一个人在国外的事情已经产生了阴影。 “爸,妈,你们别生气,我再考虑考虑。” 傅斯瑜服软了,因为她发现她的父母虽然依旧比同龄人年轻,但傅辰鬓角偶有的白发还是让傅斯瑜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父亲正在衰老。 父母在,不远游。 更何况她的父母都处在商界的顶端,他们给子女提供了优渥的生活环境,让人望尘莫及的教育资源,还有无与伦比的社会地位。 傅斯瑜拉着傅辰和南艺的手,“我保证,我不会说走就走,我还得按照爸爸和陈伯伯的研究方案两头住呢!” 傅辰和南艺欣慰地笑了笑。 车快到平宁庄园的时候,傅斯瑶紧绷下颌,她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赵嘉树,“你晚上没应酬吗?” 赵嘉树眸色冷了几分,“瑶瑶,你不希望我参加你的家庭聚会?” “不是,”傅斯瑶心虚地说,“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很忙吗?” 赵嘉树伸手捏了捏傅斯瑶的耳垂,“忙完了,以后我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你。瑶瑶,你要不要和我去旅行?” 傅斯瑶很自然地摇头,“不行,我回来就要去方伯伯那上班了,还要准备律师执业证的考试。” 赵嘉树听到傅斯瑶的打算,嘴角上扬,“瑶瑶,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事业心。我以为你” “怎样?” 傅斯瑶不解地看向赵嘉树,微蹙的眉毛满是警备。 赵嘉树坦言,“我以为你在家里就是金尊玉贵的小公主,每天想的就是怎么花钱,怎么买喜欢的包包和首饰,衣服。” 他垂眸浅笑,“而我的打算是娶你回家继续做公主,做腻了公主就做我的女王。” 傅斯瑶嘴角上扬,“我首先要做我自己,事业女性。” 这时,洛依的大型广告牌映入眼帘。 傅斯瑶看了过去,她挺喜欢洛依穿的那条桃红色的裙子。 赵嘉树扫了一眼广告牌,洛依的笑容恬淡,他扯了扯嘴角,幽幽地说,“她没你好看。” 傅斯瑶转头看向赵嘉树,“洛依的颜值很扛打,人家都说她是国民妖精。” “那又怎样,不过是个流量女星,她真的没有你好看,”赵嘉树眼中的光藏不住,“瑶瑶你是我见过最美,也是最美好的女孩。” 赵嘉树对傅斯瑶是珍视的,他妹妹赵嘉佳和傅斯瑶是高中同学,她曾笑着打趣她哥捡到了宝。 “哥,傅斯瑶特别纯,一般男生根本就不敢靠近她,”赵嘉佳压低了声音,“她绝对还是个处女,她哥和她弟在学校把她保护得就特别好,而且傅家的名望在那,谁敢肖想她啊?” 一想到这,赵嘉树恨不得现在就和傅斯瑶订婚,结婚。 傅斯瑶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她偏头看向地窗外。 路过一个商场的时候,外边的游乐场内,有几只羊驼,好多小孩子围着喂胡萝卜。 她想到了秦司远,他说他要给她建一个独一无二的花园养动物。 赵嘉树看着娴静美好,侧颜惊人的傅斯瑶,他伸手握住了傅斯瑶的手,傅斯瑶猛地甩开,而后又唐突,“我不好意思,你吓了我一跳。” 赵嘉树没生气,反而愈发珍视她的清纯,“是我冒失了,对不起。” 到了平宁庄园,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傅兆琛竟然看到了杜渊,他看向傅辰的眼神满是喜色 难道盛谨言他们有消息了? 第270章 我们之间太快了,不合适! 到家后,傅兆琛和傅辰与杜渊去了书房谈事情。 盛以若则由傅斯瑜扶着去看晚餐的准备。 傅兆玹则比画着陈君寒身上的伤口位置,在那听陈君寒怎么英雄救美的,一旁的陈宇泽夫妇和方远时夫妇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陈宇泽夫妇,听着自己儿子涉险,两人眼中尽是忧心和焦虑。 陈君寒笑着安慰,“现在已经好了,你们别担心。” 赵嘉树第一次来平宁庄园,他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奢华气派以外的感受就是品味尽显。 他很喜欢平宁庄园的布局和收藏品的陈列,以及花园的打理。 每一处都显出了巧思与主人家的生活格调,这种格调是他欣赏的。 赵嘉树是标准意义上的富二代,他的父母是创一代,他从小遇到过很多的暴发户,他们有钱却没品位,他甚至不屑和这样出身的女孩子做朋友。 但傅斯瑶不同,她是真正的名媛。 她父亲傅辰是傅家掌门人,而傅辰的父母都出自名门,他的母亲是麦家的大小姐,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知名钢琴家,而他父亲家族企业发源于海城傅家。 傅辰接手瑞驰集团后,对其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而今的瑞驰是集网购电商,直播、小视频,投资,房地产,影视传媒等产业为一体的商业帝国。 至于傅斯瑶的母亲南艺也是名媛出身,母家是宁城祁家,父亲以前是做纺织业的,而后转行投资,也是风生水起。 这样的家世,这样的亲缘网,赵嘉树知道是自己高攀了。 傅斯瑶递给赵嘉树一杯果汁,“樱桃汁,你尝尝,不甜很好喝。” 赵嘉树捏着杯子甜笑,“这么体贴我?这样的场合,我应该陪傅总还有大哥,弟弟以及未来的姐夫喝几杯的。” 傅斯瑶尴尬地笑了笑,“还没开饭呢!” 赵嘉树看着她美艳的小模样,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瑶瑶,你不带我去参观下你的房间?” 傅斯瑶怔了片刻,她点头,“走吧,吃饭还有一会儿。” 赵嘉树心花怒放,他放下杯子跟傅斯瑶去了二楼。 傅兆玹见他姐和赵嘉树上了楼,神色讳莫如深,他拿出手机找到了新加的秦司远微信,按住说话按键——我说姐夫,赵嘉树去参观我三姐的房间去了,你在家坐得住? 彼时的秦司远把他哥秦司时拉了出来,正在喝酒一醉解千愁呢!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在伦敦家里,他爸和两位伯伯是怎么坑他的,秦司时听得饶有趣味。 秦司远喝了一大口酒,“我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一个机会,被他们给我搅黄了。” 秦司时哂笑,“清瑶被打发走了?” “我掐死她的心都有,打发走不正常?” 秦司远吃不下东西,倒是喝酒痛快。 秦司时点头,“这事儿办得好,以后我带以夏回家,少了不必要的误会。” 秦司远,“”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他气闷不已,见他哥也没喝酒,“你不陪我喝酒吗?” “我晚上要陪以夏下棋,她不喜欢烟味和酒味,你自己喝,喝完了我送你回去。” 说完,秦司时又给秦司远倒了一杯。 他忙着喝酒,没看到傅兆玹发过来的微信。 平宁庄园书房内,傅兆琛听到杜渊带回来的消息,他眸色中尽是喜色,“这么说我岳父和大舅哥就在精神病院里面?” “对,不过,他们的名字都被改了,我们要逐一下去核实,比对。” 杜渊眼神深邃,“警方那边已经介入了。” 傅兆琛长舒了一口气,“现在要防止两点,一是夜遇城狗急跳墙伤害他们,二是夜遇城冒险转移他们。” 傅辰挑着眉眼看向傅兆琛,他发现他儿子处事愈发的谨慎周全了。 杜渊也听出了重点,“我已经交代了阿持,他和当地警方会制定周密的计划。” 傅兆琛看向了门外,而后又说,“解救的那天,我要在现场,以若现在怀孕不方便,我替她去。” 傅辰也点头,“应该的。” 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傅辰都为这个决定后悔,他不应该让傅兆琛去,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阴差阳错,他完全可以替傅兆琛去,那么一切都不会变了。 —— 傅斯瑶的卧房内,赵嘉树打量着她的生活。 每看到一处,赵嘉树都觉得美好,他甚至在空气中闻到了傅斯瑶身上的味道,浅浅的香,淡淡的甜,花果香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骚动着他的心绪。 他傅斯瑶私人的相册,从出生到大学毕业。 “这里的照片都是谁照的?” 傅斯瑶甜笑,“我爸,我哥还有我弟,都有。” 赵嘉树摩挲着傅斯瑶一张照片上的脸颊,“瑶瑶,以后你的相片,我来给你拍好不好?” 傅斯瑶心口一窒,她没应声,反而看向门,“要开饭了,我们出去吧!” 她顺势起身,赵嘉树却一把扣住了傅斯瑶的手腕,将人拉坐在了他的腿上,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傅斯瑶的脖颈处,“你在躲我?你不喜欢我?” 傅斯瑶想推开赵嘉树,他反而将她抱紧,“瑶瑶,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对我稍稍热情一点好不好?” “太快了,赵嘉树,”傅斯瑶浑身上下都在抗拒赵嘉树的碰触,“你放手,你再这样,我告诉我哥了?” 忽而,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傅兆琛清冷的语气传来,“开门!” 赵嘉树心头紧绷,他急忙松开傅斯瑶,而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傅兆琛推门进来,看了眼二人,嗔怪,“瑶瑶,女孩子要矜持一点,今天家里人这么多,你不去帮以若,在这做什么?” 话音落,他看向了赵嘉树手中的相册,“嘉树,下来入席,陪我喝两杯?” 赵嘉树忙不迭地起身,“是我不好,想看看瑶瑶小时候的相片才让她带我过来的。” 傅兆琛神情晦暗不明,他垂下眼眸,“我妹妹被我保护的太好了,过于单纯,反倒是我们这群做哥哥的都成了精,希望别吓到你。” “你们?哥哥?” 赵嘉树神情紧绷,他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傅兆琛双手插进了西裤口袋,“嗯,我,祁曜,陈君寒,方知霖可不都是哥哥?还有小叔林景澈” 赵嘉树吞咽下口水,这几个人包括他们的家族,他都惹不起。 “走吧,下楼吃饭。” 傅兆琛侧过身,让赵嘉树先下去。 赵嘉树走后,傅兆琛冷着一张脸,“他吻你了?” 傅斯瑶赶紧摇头,“没有。” 傅兆琛这才稍稍放心,“赵嘉树我再调查一遍,总觉得漏了点什么,有结果我告诉你,你再决定要不要和他继续相处。” 傅斯瑶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到了楼下,盛以若在隐秘处截住了傅兆琛,“呐,那位杜伯伯是杜渊吗?他是不是有个儿子?” 傅兆琛,“” 第271章 兽性许是遗传? 傅兆琛面对盛以若的询问弯了弯眼角,他一脸无辜,“怎么了?” 盛以若刚才听傅辰与杜渊谈到了杜自持,还说要介绍杜自持给傅斯瑶认识。 傅辰轻笑着回绝,“瑶瑶现在和赵嘉树在相处。” 杜渊当时脸色不太好,他冷哼,“咱不是说好了,让阿持和瑶瑶认识一下?” 傅辰小心的陪着笑脸,他笑得爽朗,“渊哥,孩子的事还是孩子自己做主。” —— 听完盛以若的复述,傅兆琛脸色没变,只是语气软了又软,“老婆,咱们去吃饭吧,吃完饭回家,妈还在等我们呢!” 容琳本来也要过来的,但盛以若怕她触景生情,傅家都团圆了进而联想到自己家,她就没让容琳过来。 盛以若已然明白了傅兆琛瞒着他和杜自持认识的事,她气闷地噘嘴,“这么说杜自持帮我查我爸和我哥的下落只收了我二十万,是看在你面子的友情价?” 傅兆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兄弟价,剩下的钱我已经补给他了。” “傅兆琛” 盛以若脸颊微红,她以为自己做了很多事,其实都是傅兆琛指挥杜自持去做的,她想个傻子被他骗。 傅兆琛微微一顿,认错态度十分良好,他将盛以若抱进怀里,“我错了,不该为了你有成就感而瞒着你,我认罚。” “怎么罚?” 盛以若表情认真。 傅兆琛垂下眼眸,整个人都压了过来,他贴在盛以若的耳边,“让你舒服。” 盛以若,“” 众人已经落座,只见盛以若大大喇喇又气呼呼地走了过来,她脸颊微红,十分娇媚,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的表情让人浮想联翩。 盛以若刚坐下,傅兆琛就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闲散又慵懒跟在后面。 傅兆玹吸了一口冷气,对坐在一边的陈君寒说,“君寒哥,我哥幸福得这么张狂吗?” 方知霖将分酒器的酒倒进了傅兆玹的杯子里,“现在有多明目张胆,一会儿就有多鬼哭狼嚎。” 忽而,傅兆琛对上了他爸妈意味深长的眼神,他轻咳两声,“开饭吧!” 傅辰冷着一张脸,“既然知道大家都在等你,你还磨蹭什么?” 傅兆琛,“” 方远时压低了声音,“差不多得了,这不都是遗传你?” 傅辰嘴角抽了抽,小声回怼,“别把自己说得跟个君子似的,知然出生7个月,筱澄又怀上了知霖,还有人比你畜生?” 陈宇泽听得真切,小声劝和,“都半斤八两而已,别争了。” 傅辰剔了陈宇泽一眼,叹了口气,“看在我女婿的面子上,我不揭你老底。” 说完,他碰了碰陈宇泽的杯子,两人干了一杯。 当年,陈君寒出生后,陈宇泽扎扎实实地避孕了五年才要的陈景序,不是心疼老婆生孩子,而是他重欲而已。 傅兆琛看着他们老哥儿几个在那叽叽咕咕的,哑然失笑 他小声对以若说,“呐,又在那互相接老底儿呢!” 南艺则提酒杯发话,“来,我们共同举杯庆祝我的宝贝女儿傅斯瑜回归,我要谢谢君寒,要不是你,我的斯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 一桌子人都站了起来,庆祝回归,而后又感谢陈君寒。 陈君寒身体不方便,他坐在那,脸颊胀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伯母,你这么说真的是折煞我了。” 傅辰眼眶湿润,“君寒别谦虚,傅叔叔谢谢你。” 说完,他一杯酒尽数喝了。 而后是傅兆琛,傅兆玹感谢陈君寒,最后是傅斯瑶。 她拿起酒杯,“姐夫,谢谢你把我姐姐找回来,等你俩大婚的时候,我一定送一份大礼。” 傅斯瑜轻笑,“瑶瑶,你不会喝酒,别喝了。” 傅斯瑶一喝酒脸就特别红,轻微的过敏,她平时滴酒不沾,可现在她太高兴,真心实意的想和陈君寒喝一杯。 赵嘉树拿过傅斯瑶的酒杯,“我替瑶瑶喝,谢谢陈总,希望有一天我有资格叫你姐夫。” 说完,他恭敬起身,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而后赵嘉树又倒了一杯酒,“这杯我自己敬陈总和斯瑜姐,恭喜回归,恭喜重逢。” 他又喝了一杯。 傅斯瑶见他喝得太猛了,赶紧拉了拉他的胳膊,“快坐下吃两口菜。” 傅辰对赵嘉树的话和行为十分满意,他笑着说,“嘉树,瑶瑶被我宠坏了,你两相处,你多担待她。” 赵嘉树忙起身保证,“傅总,您放心,我一定对瑶瑶好,一辈子都让着她。” 傅兆琛轻声嗤笑,他将剥好的虾放在盛以若的碗里。 “你笑什么?” 盛以若压低了声音,“我看赵嘉树挺好的。” “表面文章做得好而已,”傅兆琛又给盛以若夹了一些她喜欢吃的菜,“多吃点,别饿到我儿子。” 盛以若发现傅兆琛的接受能力很强,这会儿就已经接受肚子里的宝宝是个男孩了。 “你还挺善变,之前喜欢女儿要命的样子,”盛以若哂笑,“现在又一口一个你儿子了。” 傅兆琛发现盛以若一不高兴就要矫情。 他闷笑出声,“以若,只要是我的种,你给我生的,我都喜欢。” 说完,傅兆琛捞过盛以若手捏了捏,而后珍视的攥进了手里。 盛以若感受到他大掌的温热,脊背都蒙上了一层薄汗。 傅兆玹一直在观察饭桌上的这几对儿,他对一旁的方知霖说,“知霖哥也是难为你了,和我一起吃狗粮。” 方知霖用公筷夹了一个鸡翅放在傅兆玹的碗里,“骨头多,你自己吃,我就不陪你了。” 傅兆玹,“你也有情况?” 方知霖没说话,只是抿了一口酒。 席间的气氛十分热烈,陈君寒应付敬酒,他喝了不少果汁,后来让南艺给换成了鸡汤。 傅兆琛见陈君寒喝汤都快喝饱了,嘴角上扬,“有情饮水饱,陈总,鸡汤喝够了吗?” 傅斯瑜不好意思,“哥” 傅辰瞪了傅兆琛一眼,“你瞒我斯瑜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傅兆琛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 “左不过再挨你两下子?爸,你这也太厚此薄彼了,从小到大苛责的永远是我,宠爱的永远是弟弟妹妹。” 他桃花眼挑得肆意,偏头撒娇的口吻,“以若,你以后得对我更好一点,我爸偏心的厉害,我缺爱!” 盛以若不好意思的脸红,众人哄笑。 散场后,陈君寒被留在了傅家。 傅辰对陈宇泽说,“君寒应该在我家休养,也方便两个孩子培养感情,毕竟缺失了这么多年。” 陈宇泽看了眼陈君寒,他委婉拒绝,“我和他妈也担心他的伤势,还是回家我们照顾,我们更放心些。” 陈君寒翻了个白眼,“爸,妈,我想和斯瑜在一起,这段时间就麻烦傅叔叔他们吧!”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揶揄,“老婆,你看陈君寒多上杆子,我也不想留在这,你赶紧带我走。” 第272章 红娘小傅总出了好主意 盛以若拿过大衣准备穿,却被傅兆琛给接了过去。 他一边给盛以若穿大衣,一边搭话,“陈伯伯,儿大不中留,还是让君寒在我们家养伤吧,回去了反而不利于他的康复。” 傅兆琛给盛以若穿好了衣服半搂进怀里,压低了声音,“我也留不住,你赶紧带我回家,时间紧迫,我真的困了。” 盛以若被气笑了,“你个死不要脸的,哪哪都有你。” 陈君寒看着傅兆琛和盛以若甜蜜耳语的样子,他心生羡慕,更加下定决心留在这,“爸,妈,我都这样了,你们能不为了那点谦让和礼貌而折腾我吗?” 陈宇泽笑得爽朗,“陈君寒,你好样的,还没结婚呢,就充分地体现了娶了媳妇忘了爹娘。” 他伸手拍了拍傅辰的肩膀,“傅辰你教女有方,我有种感觉,傅家的女儿都能招到赘婿,上杆子做倒插门。” 傅辰也不客气,“要不怎么说我的两个女儿是圈子里的顶级名媛呢,南艺教得好。” 傅斯瑜不好意思,但还是过来扶住陈君寒,“伯父,伯母,我会照顾好君寒的。” 陈宇泽的妻子宁初扯了扯他的胳膊,笑着说,“走吧,别在这碍你儿子眼了。斯瑜,你也要注意休息,别累到。” 傅斯瑜笑着脸颊微微泛红,陈君寒握紧了她的手。 门口,赵嘉树上前抱住了傅斯瑶,“瑶瑶,我能吻你吗?” 傅斯瑶推开了他,“不行,我还” 赵嘉树阴冷的表情一闪而过,他佯装不在意。 他垂眸低笑,将温热的气息扑在傅斯瑶的耳边,“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是我心急了。” 话音落,赵嘉树松开了傅斯瑶上了车。 上车后,他扯松了领带。 赵家司机觑了一眼满脸戾气的赵嘉树,“少爷,我们去哪?” 赵嘉树神情莫名,一想到傅斯瑶那张美艳的脸,他的欲望就登顶,燥热的难受,他知道他需要纾解。 他声音暗哑,“去云上别墅。” 扶着方向盘的贺羽,见赵嘉树的车子终于发动了,他长舒了一口气,“老子一晚上都没敢喝一口酒,你丫千万别让我失望。” 而后,贺羽开车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傅兆琛帮着傅斯瑜将陈君寒安顿到了他和盛以若所住别墅的旁边那栋,那栋别墅是他姑姑傅黎的嫁妆。 可他姑姑出嫁后这栋楼就空置了,他姑姑的意思是收拾出来给她的两个侄女住。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重装后的“公主楼”符合傅斯瑜和傅斯瑶的气质与品位,只是傅斯瑜出事后,傅斯瑶一个人不想住在这,她又回了主楼。 傅兆琛看着陈君寒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铺床的傅斯瑜,他走了过去,轻咳,“你大舅哥我友情提示,你现在身体不方便,别为了贪欲把伤口崩开。” 他低声说,“那事儿耗体力,你的眼光长远些。” 陈君寒气得牙痒痒,“你怎么这么烦人?对我一点都不友善。” 傅兆琛挑眉,无奈摇头,“我对你还不好?你有空和秦司远交流下,就知道我对你多好。” 说完,他交代傅斯瑜几句就离开了。 陈君寒确认人走了,他过去抱住了傅斯瑜。 傅斯瑜怕碰到陈君寒的伤口,她没动,任由陈君寒抱着她。 陈君寒凑到她耳边,亲吻她的耳垂,又舔了舔她的耳垂后的脖颈,“姐姐,晚上和我一起睡吧?我需要你的照顾。” 傅斯瑜身体紧绷,她咬了下嘴唇,“我碰到你伤口怎么办?” “不会,”陈君寒灼热的气息更近了几分,“姐姐,你不睡我身边,我睡不着。” 傅斯瑜转身抱住了陈君寒,她哄着他,“君寒,等你好了,我们再在一起。” 陈君寒眸中的欲色渐浓,“听你的,但晚上你得给我先看看你臀瓣上的红痣。” “陈君寒” 傅斯瑜要推开陈君寒,又想起他身上有伤,她没动,而陈君寒却得寸进尺地说,“姐姐,我喝了几大碗鸡汤,出了一身虚汗,你帮我洗澡吧!” 傅斯瑜,“” 另一边,下楼上车的傅兆琛看到盛以若已经犯困在打哈欠了。 他扫了一眼等他的前车——方知霖在车里。 傅兆琛伸手将盛以若拉进了怀里,“困了?” “嗯,”盛以若向傅兆琛的怀里蹭了蹭,“现在吃饱了就犯困,你怎么上去那么久?君寒哥一定想把你一脚踹出来。” “他那副小身板,现在顶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傅兆琛吩咐,“开车,把暖气开大。” 季沉得令,而后发动了车子。 方知霖的司机也发动了车子跟了上来。 傅兆琛仰靠在椅背上,“方知霖是在芙蓉景苑住上瘾了,都舍不得回自己家了。” 盛以若闭着眼睛偷笑,咯咯的笑声甜美得像铃声叮咚,听得傅兆琛心痒痒。 她迷蒙地笑说,“老公,你说话真缺德。” 傅兆琛亲了亲盛以若的额头,亲昵地说,“宝贝抓紧睡,养足了精神才有力气做点别的事。” 盛以若心知肚明他口中的情事,她太困了,没反驳而是缩进了他怀里睡得安稳。 到了芙蓉景苑,傅兆琛用大衣将盛以若裹紧,公主抱着回了房间。 下车的方知霖看到这属实羡慕,他掐着烟深吸了两口,随即掐灭弹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他觉得他有必要坦诚地和陈晚柠谈一谈。 傅兆琛简单地安顿了一下睡熟了的盛以若,他就去见了容琳。 从容琳房间出来就看到方知霖在那抽烟,样子很有些犯愁,他走过去,“方总,你失眠啊?” 方知霖瞪了傅兆琛一眼,“你一个饱汉子怎么会知道我的饥寒碌碌?” 傅兆琛嗤笑,“还没拿下陈晚柠?” 方知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都说了我爸妈不会在意她的家庭,但她还是执意和我地下恋。” 傅兆琛抱着手臂,眉眼含笑,“那你呢?就这么怂了?” 他沉吟片刻,“知霖,会点针线活吗?” 方知霖,“” 傅兆琛看着一脸茫然的方知霖,他嘴角上扬,“有了孩子,陈晚柠就算不为你着想也会为孩子着想。” 方知霖舔了下嘴唇,他眸色闪过精光,“兄弟,你这主意要是真成了,陈晚柠去父留子怎么办?” “出息!” 傅兆琛边走边解开了领扣,“孩子是你的,你还怕转不了正?” 他按了电梯准备上楼,又说了一句,“家里阿姨那就有针,别扎太多了,容易穿帮。” 方知霖笑容谄媚,“哥们儿,你是不是也用这招让以若怀孕的?” 傅兆琛瞪了方知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这么没用的男人?以若和我在一起根本就没避孕过,我俩要孩子也是水到渠成。” 说完,他进了电梯。 到了房间,傅兆琛洗过澡,他侧躺在盛以若身边,而后伸手进衣服里解开了她的内衣钉扣,小小的钉扣,他解得游刃有余。 指尖的温度抚摸光滑的脊背,盛以若禁不住闷哼,“老公,别闹” 第273章 傅兆琛:我要小别胜新婚! 黑暗中,盛以若借着床头柜子旁昏黄的台灯看向了身后的傅兆琛。 他的眼神热情似火,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的脊背,仿佛要燃烧一团火焰,将冷白皮肤下灵魂点燃,热烈地与她纠缠,直至彼此情动到激荡不能自持。 傅兆琛的大手将盛以若的衣服推了上去,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了盛以若的脊背上,一寸都不曾放过,他弓着身体从上及下。 盛以若嘤咛般的呻吟从嘴里抑制不住地漾了出来。 她轻唤着,“傅兆琛” 傅兆琛询问,“不舒服?” 他起身扯下了浴袍,精壮的腹肌露了出来。 傅兆琛俯身时紧绷的肌肉将他的性张力拉满,盛以若迷蒙的目光在他的腰腹上流连,很快,他贴了上来。 盛以若难耐地发出一声闷哼,他看着傅兆琛结实又线条律动地近在眼前,又远离她身体几分。 长时间激荡的快感让傅兆琛面部变得沉沦又有些狰狞,他不想太快,俯身下来吻着她的锁骨,白皙的皮肤泛着粉色,却让他吮吸得增加了红痕。 傅兆琛窄腰下,盛以若那股子细腻的触感愈发地黏腻,她的大腿紧紧地扣住的他的腰身。 欲念上涌,热浪翻腾。 傅兆琛激荡的情感抑制不住地外泄,脑子放空那一刻,他哑然地闷哼出声,“以若” 以往,傅兆琛会耸挺着腰身而后伏在盛以若的肩头,温存地亲吻身下的可人。 而今,盛以若挺着孕肚,傅兆琛只能翻身下去将人抱进怀里,“休息一下,我抱你去洗澡。” 盛以若没了力气,软软地靠在傅兆琛的怀里哼唧,“不洗了,我想睡觉。” 傅兆琛大脑的欢愉还没结束,他声音低沉,“要洗,不然容易感冒。” 须臾,傅兆琛抱着盛以若去了洗漱室,洗完澡,给她吹干头发,他才将她用睡袍裹紧安置进了被窝里。 看着秒睡的盛以若,他哑然失笑,“愈发像只小猪了。” 忽而,傅兆琛的手机邮箱有了提示音。 他拿过来一看是一封邮件,邮箱的英文及全拼可以清晰地看到秦卓两个字,他坐起身查看邮件。 原来是秦卓将傅斯瑜李绮的调查资料发了过来。 傅兆琛很疲惫,他舒服后很想睡觉但还是按捺不住想知道真相的心,他起身拿出了笔记本电脑,登录邮箱查看资料。 李绮的资料涵盖了她短暂的一生,从小学到大学,循规蹈矩又稀松平常,她只是一个成绩较好的普通人家的姑娘。 李绮的勤工俭学的工作记录倒是不少。 难道是在国外兼职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 傅兆琛瞬间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李绮的心脏移植给了段雨禾,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有某种关联。 傅兆琛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向李绮下手? 又往后翻了几页,李绮的家庭状况赫然出现在资料里。 李绮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母亲是宁城一名重点小学的老师,父亲则是一名精神科医生。 傅兆琛移动鼠标往下拉,看到了李绮父亲李孝文的工作履历,他父亲去世前最后的工作单位是宁城的一家精神病院——精创神经疾病医养医院。 李孝文当时的职务是该精神病院的院长。 傅兆琛眸色渐冷,“怎么又是精神病院?” 他仔细记下了李孝文的名字,还有那个医院的名字。 傅兆琛仰靠在座位上看着李孝文的资料,资料并不全,没有具体工作时间。 他认为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李孝文的工作履历,因为他很巧合也在精神病院里工作还是院长,而盛谨言和盛以珩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傅兆琛起身去书房,在办公桌上,他将所有可关联人的名字都写了上去。 写到沈知意的时候,他神情迟疑,而后将夜遇城和沈知意,以及精神病院长李孝文联系到了一起。 傅兆琛恍然大悟,他只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沈知意被关进了李孝文担任院长的精神病院,或许沈知意根本没病,是在李孝文的折磨下才变成了真疯子。 夜遇城得知后,他对李孝文和他的家人展开了报复! 傅兆琛想到这,有了思路,也有了调查方向。 他合上笔记本,将钢笔放在一旁,起身回了卧房。 傅兆琛环抱着盛以若轻声呢喃,“老婆,我更接近真相了。” 另一边,贺羽看着走进一栋别墅就没出来的赵嘉树,他心中泛起了狐疑。 忽而,二楼的阳台门被打开了,大明星洛依裹紧了棉睡袍走了出来,她头发有些凌乱,她拢了一把而后从睡袍的口袋里掏出烟,点燃放进了嘴里。 贺羽看着明灭的烟头火星,环顾了一眼极其隐蔽的半山别墅,他突然明白赵嘉树金屋藏娇当红流量女明星洛依,而他对外却享受着傅家未来女婿的便利与尊崇。 “狗男人,就你也敢肖想斯瑶小姐?” 贺羽愤恨地低下头,而后拿出高分辨率的单反相机继续录像。 这时,赵嘉树推门出来,他伸手拿过了洛依手里夹着的烟,掐灭而后弹开。 他伸手将人捞进怀里,探唇吻了上去。 洛依反抗,他却将人箍得更紧了。 最后,他吻够了,洛依才推开他,“赵嘉树,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一条狗吗?” 洛依的声音很大,贺羽听得真切。 赵嘉树眼神晦暗,“洛依,我们俩各取所需,不是说好了不认真的嘛?你怎么认真了?” 洛依抖着肩膀痛哭,她扶着栅栏,“我认真了!我看你对傅斯瑶那副卑微的样子,我就难过,她真的值得你那样吗?” “值得!” 赵嘉树玩味地看着洛依,“你怎么能跟她相提并论?她是我想求娶的女人,是妻子,而你我的关系,止步于婚前,我和她婚后,我们连情人都不是。” 洛依怔怔地看着赵嘉树,“你你的意思你要和我断了?” “对,我一旦和瑶瑶订了婚,我会给你一笔钱,从此我们各不相欠,一别两宽。” 赵嘉树的声音很冷还有疲倦。 后面两人的声音便小了,因为洛依哭得说不出什么话。 贺羽关闭了机器,有这些就够了。 贺羽等到两人进去,关了灯,他才小心地发动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一大早,傅兆琛就收到了贺羽的微信——傅总,赵嘉树金屋藏娇,我到芙蓉景苑接你,我给你看看我拍的视频。 傅兆琛,“” 第274章 要当爸爸了还这么变态? 赵嘉树果然不是什么良人。 傅兆琛揉了一下眉心,翻身看向了躺在他身边睡得安稳的盛以若,他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良久,傅兆琛感觉到有人摸他的眉骨。 他睁眼就看盛以若细白的指尖在他的眉骨上抚摸,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怎么不睡了?” “老公,我做噩梦了,说你不要我了。” 盛以若眼角泛红,眼中有泪。 傅兆琛微微一顿将人拉进怀里,他暖声安慰,“怀孕后,孕激素干扰情绪而已,你别瞎想。” 盛以若觉得梦境太真实了,她额头抵在傅兆琛的肩膀处。 “可是那梦太真实了。” 傅兆琛轻轻地拍着盛以若的屁股,像哄宝宝一般,他安慰她。 而后他转移了话题,“我上次让你向表舅打听你表姨喜不喜欢吃甜点,你打听了吗?” “我嫁给夜遇城二叔夜明逸的那个表姨妈?她不喜欢吃甜的,为了保持身材连米饭都二十年没吃过了。” 盛以若软糯的语气,听得傅兆琛乍惊乍喜。 既然如此,被藏在夜家的那位夫人一定就是沈知意。 傅兆琛叹了口气,“这么曲折离奇的恩怨都可以写本书了。” “嗯?你说什么?” 盛以若的头发有点乱,她湿漉漉的眼睛像个小鹿一样,软萌,柔弱,瞬间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傅兆琛鼓动一下喉结,“我说睡了一晚上,应该做个晨起的运动。” 盛以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傅兆琛将被子推向了头顶,将她笼在温暖的黑暗里,他声音暗哑,“老婆,我们换个方式?” 话音落,傅兆琛将她抱紧,背对着她开始了另一场男女快慰的征途。 清晨的多巴胺和荷尔蒙分泌得尤为旺盛,燃烧了很多有情人。 同样,楼下酣畅淋漓的还有方知霖,他像一个不知餍足的猛兽,占有与挞伐着他的猎物,不知疲倦。 陈晚柠将将伸出藕臂,上面还黏腻着汗水,却被另一条小麦肤色又肌肉线条流畅的臂膀压住,男人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扣住了她的手掌,将其压在了软枕间。 方知霖的低沉闷哼声传了出来,伴随着陈晚柠的嘤咛。 早餐早已备好,佣人看了看楼上又扫了一眼二楼,她尴尬地咳了咳,“夫人,年轻人贪睡,要不您先吃?” 容琳扯出一抹淡笑,又喝了一口粥,“我已经开动很久了,乔姐,你去忙吧,他们起来了自己去热饭。” 盛以若又睡了个回笼觉,她再睁眼看到傅兆琛正在打领带,他穿着雪色的车衫,黑蓝色的条纹领带,放在一旁椅背上的则是马甲和黑色的羊绒大衣。 她看着他宽厚脊背,想到晚上甚至是方才两人的缠绵,她耳垂都红透了。 傅兆琛重欲却体贴她的感受,每次她若不到,他就变着花样地撩拨,挑弄她,直到她舒服了,来了状态,他才激荡地追寻自己快感。 可这样的男人,让她喜欢也欲罢不能,就是她没办法掌控,她总是被动的那一方。 傅兆琛拿起衣服准备走,看到盛以若猛然闭上眼睛,她在装睡。 只是,她红透了的耳垂已经说明她的小娇妻已然是羞臊透了,他舔了下嘴唇,“老婆,我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 盛以若下意识的回应,“知道了。” 傅兆琛朗声而笑,然后阔步走了出去。 他迟到了,与他一样的是方知霖。 傅兆琛出去路过餐厅的时候,方知霖正大喇喇地坐在那吃早餐,然后笑着和陈晚柠低语。 他讥诮,“方总不上班啊?” “啊?” 方知霖咬着面包的嘴有点瓢,“我上午休息,我是老板,我不能休?” 傅兆琛嗤笑,“只要员工工资照发,你与世长辞都没人管你。” 说完,他提步走了。 傅兆琛因为私事耽误了不少公司里的工作,所以,他没给自己留倒时差的时间,直接就去上班了。 一上午,他都在忙,贺羽送到手边的昨晚的视频,他还没看,因为他怕他一看处理工作的心思都没了。 只是,傅兆琛一大早就交代傅家的保镖,让傅斯瑶在家陪南艺和傅斯瑜。 另一层意思就是不让赵嘉树和她有接触。 上午快十点,盛以若才姗姗来迟,她穿着平底鞋捧着肚子进来。 傅兆琛一抬眼就看到了她,她戴着渔夫帽,下巴有些圆润,看上去像个有婴儿肥的学生。 他起身过去帮忙给她脱大衣,“不是说累了,不过来了?” “我是来给我老公送礼物的。” 说完,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锦盒。 傅兆琛挑眉,“对戒?结婚的戒指应该我准备,老婆。” 盛以若自顾自地去倒水,“打开看看。” 傅兆琛打开盒子,只见一枚翠绿翠绿的小乌龟的胸针躺在黑丝绒上,他可以看出帝王绿的成色极好,是盛以若精心挑选的。 只是,傅兆琛没想到盛以若真的给他做了一个“绿毛龟”。 当初在盛以若那订珠宝,完全是为了挤兑秦司远,可盛以若还记着这事儿,还把胸针给他做出来了。 盛以若挑眉,“好不好看?我还找大师开了光了,保佑你平安顺遂,事业顺利。” 傅兆琛笑出声,“你确定不是保佑我‘日子要想过得去,头上必须有点绿’?” 盛以若瞪了傅兆琛一眼,“才不是呢,鬼是长寿的象征,是福相,你到底懂不懂?” 见她急了,傅兆琛过来哄人,“我喜欢,你送我的,我都喜欢。” 盛以若踮起脚亲了亲傅兆琛的脸颊,“你送我的工作室就在这,我以后还会送你别的珠宝的。” 她拍了一下傅兆琛的屁股,“以后傅总的领带夹,袖扣,胸针,戒指,颈链,手环,我都包了。” 傅兆琛挑眉哂笑,“啧,你这是想用钱砸我?包了?包养我?” 盛以若羞赧点头,“也不是不行。” 傅兆琛伸手将盛以若揽进怀里,“给我做两幅脚链吧,要有铃铛。” “你戴?” 盛以若脑袋里想着脚链上的铃铛,她打趣傅兆琛。 傅兆琛笑容暧昧,他贴在盛以若的耳边,“你戴,我们俩做的时候,给你戴,我想听你的叫声和着铃铛的清脆声。” 这话说得盛以若面红耳赤,傅兆琛脸色却不红不白的。 “你个变态,你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变态?” 她上手锤傅兆琛,傅兆琛只笑不说话。 这时,贺羽推门进来,他赶紧又要出去,就听傅兆琛冷嗤,“回来,你不知道敲门吗?” 贺羽又灰溜溜地走了回来说,“傅总,家里来电话说秦司远在傅家,奔着三小姐去的。” 傅兆琛皱眉,“赵嘉树没找过去吧?” 第275章 在外边守一宿的上门女婿? 傅斯瑶没有去找赵嘉树,而是秦司远来找她了。 傅家早上出门买菜的佣人率先发现了坐在门口的秦司远,他脚下一堆烟蒂,像是在这坐了一宿。 傅辰听佣人来汇报的时候,他笑意浓重,对在一旁刚起来正在洗漱的南艺说,“你女儿魅力挺大,秦司远就是典型的为情所困。” 南艺漱口后,嗤笑,“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得意的?” “得意怎么了?” 傅辰换上了衬衫,在衣帽间里找领带。 南艺走了过来帮他挑了一条领带,套在他的脖领上,而后熟练地打起了温莎结。 傅辰探身过去抱住了南艺的腰肢,“我傅辰的女儿,让几个男人神魂颠倒,这不是太正常了?” 南艺整理好领带,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赶紧把人请进来。” 傅辰吻了吻南艺的额头才出了门。 秦司远有些狼狈地坐在傅家的大厅里,他觉得丢人,但又没办法忍住自己不过来找傅斯瑶的冲动。 他坐在那像一尊雕像,局促又尴尬。 傅家的佣人看着他们家三小姐狂热的追求者长得如此丰神俊朗,而且衣着不俗,她们嘴角都禁不住上扬。 这让秦司远愈发的臊得慌,他起身想告辞,傅辰却走了过来,“秦律师吃早餐了没?” 秦司远攥紧了手,摇头,“还没有。” 傅辰整理了袖扣对佣人说,“带秦律师去客房洗漱,然后请秦律师过来吃早餐。” 他又解释,“昨天大家都睡得晚,今天的早餐也摆晚了。” 秦司远紧皱着眉头,他觉得自己现在特别的唐突,他婉拒,“我就是来看看看看瑶瑶,我” 傅辰点头,“嗯,我让瑶瑶下来,你先去洗漱。” 秦司远觉得已经自己傻透气了,那就一傻到底吧! 他跟着佣人去了客房。 傅斯瑶下楼的时候,她四下张望,而后问坐在餐桌边的傅辰,“爸,秦司远来了?” 南艺刚坐下不久,正在盛粥,“来了,去洗漱了,人家说来看看你。昨天晚上就来看你了,在门口蹲了一宿。” 傅斯瑶脸颊泛红,不好意思地说,“他有毛病啊?” “不是他有毛病,是你魅力无限。” 傅辰的话颇有盖棺定论的意思,他嘴角微微上扬示意傅斯瑶过来吃饭。 不多时,傅斯瑜扶着陈君寒从外边走了进来,而傅兆玹也打着哈欠下了楼,一桌子人都到齐了。 傅兆玹拿起一个三明治就要吃,就听傅辰呵斥,“懂不懂规矩?人还没齐,你就自己先吃了?” 傅兆玹回头瞅了瞅,“不是吧?我哥嫂还要折腾回来吃饭啊?这都几点了?” 傅兆玹话音刚落,就见秦司远走了过来,他脸上一阵青白。 傅兆玹憋不住地笑出了声,“我说姐夫,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司远垂下眼眸没说话,陈君寒等人都低头忍笑,倒是南艺招手,“司远,过来吃饭。” 秦司远礼貌道谢坐在了傅斯瑶的身边。 傅斯瑶压低了声音,“秦律,你一把年纪了,能不作妖嘛?我不要脸面的?” 傅辰呵斥了傅斯瑶让她吃饭,而南艺已经盛了一碗粥给秦司远,“红枣山药粥,你趁热喝,晚上外边多冷啊!” 众人,“” 傅兆玹压低了声音对傅斯瑶说,“三姐,秦司远是个情种,把握住啊!” 秦司远大红一张脸也不说话,只是闷头喝粥。 傅兆玹为了缓解尴尬,他口若悬河地开始讲解他在国外的见闻和学业上的事,欢脱的性格,幽默的语言惹得众人偷笑。 他是傅家最小的孩子,南艺一直宠得厉害,一会儿让他吃这个,一会儿吃那个。 傅兆玹也配合地撒娇,“妈,还是咱家的饭菜好吃,yyds!我这次多呆几天再回去,必须把想吃的吃到了。” 桌上的人都是人精,自然明白傅兆玹的用意。 饭后,傅斯瑶带着喝了两大碗粥的秦司远去了后花园,她觉得两人有必要把话说清楚。 “瑶瑶,你是不是要拒绝我?你别说出口,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行吗?” 秦司远做了多年律师,他观察人的表情向来是细致入微的,自然明白傅斯瑶开口要说什么,他率先堵死了她的话头。 傅斯瑶气闷地偏过头,“申辩什么?你和你的清瑶妹妹没什么” 秦司远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傅斯瑶的手机就响了。 她扫了一眼接起电话,“怎么了,哥?” 是傅兆琛? 秦司远不知道傅兆琛找他妹妹有什么重要的事。 而后,傅斯瑶眉宇皱得紧紧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我知道了,你发给我,我看看。” 秦司远看傅斯瑶认真的看着手机里的视频,视频里的声音传了出来,是赵嘉树和一个女人,他隐约听到那个女人叫洛依。 那个机场里遇到的流量女明星? 傅斯瑶面无表情地看完视频,叹了口气看向秦司远,“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左右逢源,左拥右抱?最好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 “不是!至少我不是!” 秦司远看出了傅斯瑶眼底的失望,那是对男人花心的失望,他觉得要是现在还剖白不了自己的心事,那么他真的可能因为赵嘉树的牵连而失去傅斯瑶。 他将傅斯瑶抱进了怀里,声音恳切,“瑶瑶,我永远不会背叛你,而且我的第一次都是你的,或者早晚都是你的,我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也没和除你之外的人接过吻。” 傅斯瑶被秦司远直爽的剖白弄得面红耳赤,“秦司远,你不是律师吗?你这么不会说话吗?” “花言巧语,我知道你不愿意听,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愿意听真心话?” 傅斯瑶看着因为紧张而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汗水的秦司远 她垂下眼眸,“赵嘉树敢骗我,我不想就这么算了,等我处理好了他再说。” 秦司远大喜过望,他郑重地说,“瑶瑶,从今天起,我重新追求你,我要让你在和我恋爱的过程中信任我,爱上我。” 傅斯瑶,“” 她推开秦司远,翻了个白眼,“话别说得太满,你都没追上我,还想着和我谈恋爱?” 说完,傅斯瑶就走了,只是她嘴角上扬的那抹浅笑坚定了秦司远的信心。 秦司远心情大好的双手插进了西裤口袋 他笑着说,“傅小姐,明晚能否赏脸跟我共进晚餐?” 傅斯瑶摆了摆手,“再说吧,我先去处理渣男。” 傅家花园里晚秋桂花清香幽幽,秦司远觉得沉醉又欢喜,他喜欢这清甜的味道。 傅斯瑶出去就给傅兆琛打了电话,“哥,我要教训赵嘉树。” 傅兆琛嘴角微微上扬,“嗯,准了,只是你有什么计划?” 傅斯瑶上了车,扶着方向盘,“哥,你在公司等我。” 盛以若听到免提传出来的声音,她无奈地耸了耸肩。 傅兆琛将她搂紧怀里,“现在知道你老公我是多好的一个男人了吧?不乱搞,不沾花惹草。” 盛以若恭维了傅兆琛两句才说,“赵嘉树还是你的合作伙伴,你打算怎么处理?”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让他长记性!” 第276章 傅兆琛:我晚上也要去那个会所 傅斯瑶过来的时候,傅兆琛在开会,而盛以若则在给肚子里的宝宝画平安锁和脚环,手环的首饰图样。 看着可爱又吉祥的图样,傅斯瑶伸手摸了摸盛以若的肚子,“嫂子,这些小东西好可爱,我侄子戴上一定很萌。” 盛以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我现在越来越期待他的到来了。” 她又打趣傅斯瑶,“瑶瑶,喜欢吗?你也赶紧结婚生一个,我负责设计一套更好看的项圈送给她。” 傅斯瑶依靠着桌子,“我还早呢,现在马上又单身了。” 她试探地问,“我哥打算怎么教训赵嘉树?” “他说让他长记性,至于怎个长法,我就不知道了。” 盛以若握了握傅斯瑶的手,“别伤心,一个渣男不值得你难受。” “我也没难受,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傅斯瑶有自己的骄傲,她不许有男人这样折辱她,而且目的不纯地伤害她的尊严。 她神色如常,盛以若扯了扯嘴角,“瑶瑶,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赵嘉树吧?” 傅斯瑶,“” 盛以若自顾自地拿着绘图板在上面勾画,语言倒是轻飘没什么语气,“若是你哥这样对我,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手撕渣男贱女不说,我要让你哥身败名裂。” 因爱才能生恨,无爱自然无恨,傅斯瑶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傅斯瑶端着咖啡杯悠悠地坐在一旁翻着杂志等傅兆琛。 又等了一会儿,傅兆琛才推门进来。 他无视傅斯瑶的存在,直接奔到盛以若身边拿过她的绘图板,他语气嗔怪,“我不是叮嘱你不能久坐?是不是我去开会你就坐在这画?” 说完,傅兆琛把没反驳的盛以若小心翼翼地架着胳膊扶了起来。 傅斯瑶这么直观地吃狗粮也是头一回,她小声地嘟囔,“哥,我等你半天了。” 傅兆琛眉毛微微一皱,“教训赵嘉树又不着急,要抓现行,懂吗?” 说完,他转头又对盛以若说,“我陪你出去转转,你现在月份大了,久坐容易血栓,我说多少遍了?你怎么总记不住?” 语气里尽是责备,但温柔又宠溺。 傅斯瑶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秀恩爱!” 傅兆琛懒得搭理傅斯瑶环着盛以若出去遛弯了。 自家的公司,上班时间“遛弯”谁敢说什么? 只是一众女员工看着自家老板小心翼翼地扶着老板娘,时而低声细语,时而眉眼含笑,时而笑声朗朗地散步聊天,羡煞旁人。 傅斯瑶把两人在公司散步的视频发到了朋友圈里,配了一句话——狗粮吃到撑,我也想出去遛遛了。 赵嘉树很快就在下边回复了——瑶瑶,晚上我应酬,结束后我去接你去江边看烟花秀,好不好? 秦司远过了一会儿也回复了——你想去哪散心我都可以陪你,提前告诉我时间,我安排下工作,我们说走就走。 傅斯瑶想拉黑赵嘉树,但又怕打草惊蛇。 只能无视他的回复,至于秦司远,她笑了笑回了一个傲娇不屑的小表情,写了一句话——你是只和我去旅行?还有其他的好妹妹吗? 秦司远看到傅斯瑶有点矫情又有点试探的留言,他嘴角禁不住地上扬,“小东西,总是这么喜欢折磨我。” 边说话,他边回复——只要你愿意,我余生的风景里只有你,你就是我的唯一。 回复完,秦司远目光灼灼地盯着手机。 在小会议室谈案子的众人看着他们的老板兼首席大律师秦司远抱着手机在那傻笑,尤其是霍尧,他是浑身难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可是真真切切地把那句“小东西”给听进去了。 傅斯瑶截了图,将秦司远的话截图保存了,这是证据,万一秦司远哪天出轨了,这都可以作为他背叛感情的证据。 她这个想法一闪而过,“还没怎么招呢,我怎么会这么想?” 傅斯瑶觉得这是她作为律师的职业习惯。 傅兆琛领着盛以若回来的时候,他看傅斯瑶正在看旅游攻略,他挑了挑眉眼,“这点小事儿你就被打击到了?你还要去散心?” 傅斯瑶忙收起手机放进了口袋,“不是,我就是随便看看而已。” 傅兆琛赞同地点了点头,“我那天和你说了,一些注定没结果人的都是你生命中过客,你不要在意,更不要为此伤心。” 盛以若垂下眼眸,她看着傅兆琛护着傅斯瑶的样子就想起了她二哥和三哥护着她的样子,她眼角隐隐有泪。 这时,贺羽推门进来,他见傅斯瑶也在,话到嘴边有点迟疑。 “瑶瑶根本没把赵嘉树当回事儿,你查到什么了就直接说。” 傅兆琛去一旁的饮品机给盛以若打了一杯牛奶,而后熟练地找出水果麦片给盛以若冲泡牛奶麦片。 他端着透明玻璃碗的牛奶麦片,“老婆,过来吃加餐。” 贺羽觑了一眼神情淡漠却表现得很期待的傅斯瑶,他笑着说,“赵嘉树是三年前在一次颁奖礼上认识的洛依,当时洛依还不红,只是个三线糊咖。赵嘉树包养了她,养在城郊半山云上别墅,那个别墅区在半山腰,楼不多,所以很隐蔽。” “这两年赵嘉树给了洛依不少资源,两人各取所需,洛依不是没生出嫁入赵家的心思,但赵嘉树教训了洛依,停了她的资源让她不要有非分之想。两人分开一段时间后,洛依又主动求和,两人的关系继续维持。” 傅斯瑶偏头看向吃麦片的盛以若,“嫂子,他可真不要脸,既想娶门当户对的世家女儿又想玩弄别的女人!” 盛以若叹了口气,“男人嘛,都一个德行!” 给盛以若削苹果的傅兆琛手一顿,“嗯?一棒子打死一个性别的人类?” 盛以若翻个白眼,她揶揄,“你不心虚的话,干嘛接话?” 恩爱夫妻打嘴架可看度还很高。 贺羽笑呵呵地说,“还有一个消息就是赵嘉树晚上有个私密会所的聚会,洛依会陪他去,参加的都是赵嘉树的发小,他们对赵嘉树挺忠心耿耿的,所以一直帮赵嘉树保守着他和洛依在一起的秘密。” 傅兆琛菲薄的嘴唇露出一抹嗤笑,“忠心耿耿?那你怎么打听出这消息的?” “那总有个把两个看不惯赵嘉树,想向傅家示好的人啊!” 贺羽语调讥诮,他也特别想看赵嘉树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样子。 傅兆琛将切好的苹果装在小保鲜盒里递给了盛以若,而后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贺羽,晚上去那个会所订个位置,我也要在那聚聚,把祁曜,方知霖还有傅兆玹” 他抬眼看了看傅斯瑶,“还有秦司远给我请来。” 傅斯瑶诧异,就听傅兆琛轻笑,“瑶瑶,你也一起去。” 傅斯瑶,“” 第277章 相信我,是她勾引我的! 傅兆琛将盛以若送回芙蓉景苑,又交代了厨房做什么给盛以若吃才离开。 晚上八点多,祁曜等人到了傅兆琛订的会所包间。 方知霖扫了一眼包间的环境,他叉着腰不解,“兆琛,你怎么改路子了?这地方,你在哪找的?” 傅兆琛是一个不喜欢应酬的人,消遣娱乐也是在高档清明的会所,而和他一起玩的人也是固定的,无外乎就是方知霖、陈君寒,祁曜还有贺羽,杜自持,偶尔还有来宁城的小叔林景澈。 他们聚在一起左不过就是聊天、喝酒,没有乌七八糟的女招待陪着。 祁曜嗤笑,“这是要当爸爸憋的?” 方知霖挑了个葡萄放在嘴里,意味深长地说,“你太看得起他了,他性福的要死,一直都是个餍足的畜生。” 傅兆琛心里有事,抬起一脚踹在了方知霖的小腿上,“你丫消停点,我是来这堵赵嘉树的。” 方知霖和祁曜对视一样,觉得这里面有事儿。 傅兆琛示意贺羽点酒,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祁曜扯了扯领带,脸色难看,“看不出来赵嘉树竟然是这么个货色?” 傅兆琛不可置否地点头,“叫你们来就是来给斯瑶撑腰的。” 话音落,傅兆玹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傅斯瑶。 方知霖马上笑得灿烂,“瑶瑶过来,知霖哥给你讲点手撕渣男的语录,一会儿咱好骂他。” 傅斯瑶笑得明媚,“呀,知霖哥难道被人骂过?” 傅兆琛交叠双腿笑得爽朗。 几个人点了吃的,喝的,秦司远就推门进来了,他诧异地看向众人,他没想到傅兆琛组的男人局会邀请他,他更没想到傅斯瑶也在。 傅兆琛招手让秦司远坐过来,“秦律,过来坐。” 秦司远脱掉大衣交给一旁的服务生,他松了袖扣,不解地问,“这是什么局?” “呃,我们是来教训渣男的,”傅兆琛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桃花眼挑得肆意又张扬,“让你过来就是观摩一下,以儆效尤,警钟长鸣。” 众人哄笑。 秦司远脸上一阵青白,他现在被傅兆琛搞得一点脾气都没了 傅兆琛绝对是毒舌又腹黑,说话又损又噎人,他若不是想和傅斯瑶在一起才不惯着傅兆琛这臭毛病,他早怼回去了。 他正愤然,又转了一下傅兆琛的话。 以儆效尤,警钟长鸣? 那是不是就是说傅兆琛同意他和傅斯瑶在一起了,傅兆琛接受他了? 秦司远秀长的眼睛看向傅兆琛。 两个男人的眼神澄明却意味深长。 秦司远勾了勾嘴角,他点头轻笑,“谢谢哥。” 傅兆琛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稍微点两句,聪明人就知道要传达的是什么意思了,不用长篇大论。 他笑了笑,“过来坐吧,至于瑶瑶接不接受你,就看你的表现了。” 傅兆玹和秦司远比较投缘,他单纯看秦司远顺眼,觉得这个男人的长相和气质透着端正,带着矜贵。 “姐夫,赶紧过来呀,我哥认可你了,过来敬酒。” 傅兆玹欢脱的性子让人喜欢,傅斯瑶却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瞎分析什么?我的事儿,我自己说了算。” 众人笑得爽朗,傅兆琛的桃花眼也满是笑意。 祁曜听出了猫腻,他揽过傅兆琛的肩膀,压低了声音,“之前不是说好了磋磨秦司远吗?” 傅兆琛抿了一口酒,“这你就不懂了,将人变成妹夫不是更好磋磨?” 祁曜,“” 他心想要说狗还得数傅兆琛,一肚子坏水儿。 季沉敲门进来,“傅总,赵嘉树那边都到齐了,他们已经开始了。” 傅兆琛点头,“嗯,知道了。” 傅斯瑶捋了一下头发,询问意见,“哥,我是现在过去吗?” 傅兆琛将高档水果拼盘推了过来,“等一会儿,他还没到状态,你不好抓现行。” 这家会所的包厢灯饰晦暗,暗夜中,女人,美酒的加持足以让男人蠢蠢欲动,暧昧流转,最后共赴云雨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这个要到“火候”,火候不到一切都是正常的“外衣”,剥不开,看不透。 傅兆琛他们沉浸商海多年,知道这些门道,但不屑同流合污。 他们几人是豪门公子哥里的清流派,家教使然,人品使然。 傅斯瑶接过水果盘开始吃水果,秦司远看着傅斯瑶,忽而开口,“里面有菠萝,你不吃的,我帮你挑出来。”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他抿了一口酒开始和祁曜谈公司的事情,他说等以若生了孩子,他要去江城主持万盛芯片的日常工作。 “那以若呢?” 祁曜觉得傅兆琛不是那种为了工作就抛下老婆孩子的男人,果不其然,傅兆琛笑着说,“自然是带着孩子和我去江城生活一段时间。等到公司稳定了,再回来,毕竟江城这两年发展迅速。” 几个男人开始聊公司规划,只有秦司远老老实实地给傅斯瑶挑完菠萝后,剥坚果。 傅兆玹看不下去换了个地方坐去打手游了。 过了一会儿,季沉又进来,“斯瑶小姐,赵嘉树那边要了两次酒了,我觉得差不多了。” 傅斯瑶拍了拍手,她起身,“哥,我过去了。” 傅兆琛示意季沉,“你跟着瑶瑶,闹起来了就让保镖过来叫我。” 傅斯瑶走后,秦司远心里不安,“我过去看看?我怕赵嘉树欺负瑶瑶。” “他不敢!” 傅兆琛摇了摇酒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你过去,赵嘉树会倒打一耙,把责任推到瑶瑶身上。” 另一边,傅斯瑶推开了赵嘉树所在包厢的门,顺手开了灯。 最里面的卡座内,洛依坐在赵嘉树的大腿上,两人真吻得难舍难分,赵嘉树的一只手撩起了洛依包臀裙,游走在某处让女人兴奋的地带。 洛依的上衣前襟半敞着,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娇软上的红痕,似咬痕一般清晰。 傅斯瑶神情一顿,眼中尽是讶异,“赵嘉树?” 赵嘉树的发小朋友这时才缓过神来,“傅小姐?” 赵嘉树听到傅斯瑶的声音头皮发麻,他猛地抽回手,麻利地将洛依从身上推了下去,他随即起身,“瑶瑶” 洛依跌坐在地上,眼神惊恐又哀伤。 腰带已经解开的赵嘉树忙按住下滑的裤子,扣好了皮带,他整个动作慌乱又狼狈。 傅斯瑶扫了一圈众人,嗤笑,“赵嘉树你就是这么想跟我好的?” “我还没和你订婚呢,你就已经开始玩女人了?” 傅斯瑶微微偏头,“嗯,你品味还不错,国民妖精洛依,是个美人儿。” 赵嘉树快步走了过来,他想拉住傅斯瑶,“瑶瑶,你听我解释,我喝多了,我我错了,你别生气。” 他转头呵斥众人,“你们谁他妈把洛依带来的?任由这个贱女人灌我酒?” 一个瘦高的男人站了起来,“是我,傅小姐,我的错。嘉树喝多了,念叨你的名字,估计是把洛依当成了你。” “这事儿怨我,我现在就把洛依带走,”男人上前去拉洛依,“你怎么那么贱?看到嘉树就往上贴?你去给傅小姐道歉。” 傅斯瑶看着那个男人对洛依一顿挤眉弄眼 洛依满脸是泪,眼神空洞地看向了赵嘉树 第278章 傅兆琛:赵嘉树你的路被你走死了 洛依的目光浑浊。 一个刚才和她接吻,欲念冲顶又几近失控的男人,此刻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警告与厌恶,他阴森的神情恨不得掐死她。 洛依抖着肩膀,她唯唯诺诺地起身给傅斯瑶鞠了一躬。 “对不起傅小姐,是我故意勾引赵总的。” 她的声音很抖,而且十分可怜。 赵嘉树听到洛依的话如释重负,他转头继续哄傅斯瑶,“瑶瑶,你听到了,我是被她勾引的,我喝多了,把她当成了你。” 傅斯瑶看着赵嘉树不要脸嘴脸,还有洛依为女人丢脸的行径。 她觉得恶心,她拨开了赵嘉树扶着她胳膊的两手,“赵嘉树,你把我当三岁孩子耍吗?” 傅斯瑶声调高了几分,“我在楼下看到了你的车,知道你在这应酬,就是过来和你打个招呼,没想到你给我准备这么大一个惊喜。” 赵嘉树愈发的心慌,他额头冒着冷汗,“瑶瑶,我错了,你给我一次弥补过错的机会,行吗?” 傅斯瑶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转头看向洛依,“洛小姐,同为女人,你真的想骗我吗?我是学法律的,相信眼见为实,我看你看赵嘉树的眼神充满了爱意,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吧?” 洛依紧紧地攥着手,外人都能看出她对赵嘉树的情意,难道赵嘉树看不出来吗?他只是在装傻,他只是不想爱她。 赵嘉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觉得自己的心凉了。 洛依勾了勾嘴角,她声音嘶哑,“没错,我和赵嘉树好了几年了,我喜欢他,爱他,可他只把我当成一个玩物。” 她揩了一把眼角的泪,“傅小姐,我不是生来下贱,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渣,而我只不过没有你这般的家世。你以为赵嘉树爱你吗?他只是爱你背后的傅家,你的父亲,你的兄长可以给他提供更优势的资源和社会地位。” 赵嘉树恼羞成怒,他过去推搡洛依,“贱人,你闭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娶一个戏子,我也不爱你,我爱的是傅斯瑶。” “笑话!我妹妹是你想爱就爱,想骗就骗的” 傅兆琛西装笔挺地站在了门口,他身后跟着傅兆玹、祁曜还有方智霖,贺羽。 圈子里顶级阔少除了陈君寒都到齐了,但前几天傅斯瑜回归的新闻中陈君寒就在傅斯瑜身边,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陈君寒是傅家未来的姑爷。 赵嘉树的发小见这阵仗都胆寒地起了身,十分恭敬地打招呼,“傅总好!祁总好!方总好!” 傅兆琛手臂挥了挥散了散眼前的烟气,“这里乌烟瘴气的,赵嘉树,你这是淫乱趴?需不需要我报警帮你清个场?” 傅兆琛的语气轻飘飘的,但不带一点温度。 赵嘉树脸色难看,他恶狠狠地看向洛依,而后转身央求傅兆琛,“傅总,我一时糊涂,我是真的喜欢瑶瑶,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眼眶泛红,声音嘶哑,悔恨交加的样子彻底刺激了洛依,她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句,“赵嘉树,我恨你!” 赵嘉树看着火上浇油的洛依耐心告罄,“滚!” 洛依却晕了过去,忽而有个男人过来检查洛依的情况,他是赵嘉树的发小也是看不惯他的那一个,他还是个高档医院的医生。 他挑了挑眉,“嘉树,中医上号脉,洛依这是怀孕了。” 傅斯瑶撩了一下头发,而后伸手就甩了赵嘉树一巴掌,“孩子都搞出来了,还申辩什么?” 傅兆琛走到傅斯瑶身边,语气诚恳,“打得手疼吗?文明社会,咱可不兴动手了。” 他冷冷地凝视着赵嘉树,“赵嘉树,我们傅家门槛高,你这种德行怕是进不了我们家的门。” “至于你想要的机会?傅家人的感情观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傅兆琛伸手捏住赵嘉树的肩膀,他上了手劲儿,“你爸知道你这个样子吗?不知道吧?我打算和他老人家通下气,恭喜他马上就要抱孙子了。” 赵嘉树吃痛得眼眶泛红,他干咽了一口,“我错了,是我配不上瑶瑶。” 祁曜嗤笑,“你这副贱样,是个女人你都配不上。” 方知霖扫了一眼昏过去的洛依,他挑了挑眉,“之前陈君寒还想让洛依做新能源女士车的代言人,这德行还配代言什么?” “哥,我们走吧!” 傅斯瑶觉得恶心,尤其是看到赵嘉树就觉得恶心。 傅兆琛偏了偏头,“赵嘉树,你爸之前一直在你和你哥之间犹豫,到底选择谁做继承人,你攀附瑶瑶意在得到我们家的支持?其实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瑶瑶,对吧?” 赵嘉树知道他的心思藏不住了,怪只怪他不够小心,没有在接触傅斯瑶之前和洛依断干净。 “不是的,我喜欢瑶瑶,真的,我特别珍视她的纯真。” 傅兆琛语气轻蔑,“现在我给你透个底儿,今天之前,我支持你,今晚之后,我看好你哥做继承人。” 祁曜过来打边鼓,“我们几家的新能源车一直和你们家合作,我代表澜瑟集团宣布要与你哥赵嘉凡加强合作,深化合作。” 赵嘉树脸颊苍白,他嗫嚅片刻恳求傅兆琛,“傅总,你饶我这一次,给我一条活路。” 傅兆琛揽着傅斯瑶的肩膀往外走,“是你把路走绝了。赵嘉树,从即刻起,你和我们家一点关系没有,要是你敢乱说话,我会让你失去的更多。” 他阴恻地剔了赵嘉树一眼,“多是做科创公司的,我按死你的小公司像碾死一只蚂蚁。” 说完,傅兆琛揽着傅斯瑶往回走,“回去吃点东西,我送你回家。” 方知霖和祁曜也走了,留给赵嘉树的是冷漠决绝的背影。 包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赵嘉树像黑暗中的亟需爆发的狮子,他阴沉沉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他冷声问,“谁他妈把这告诉傅斯瑶的?” 那个医生发小俯身抱起洛依往外走,“自作孽不可活,赵嘉树你活该。” 赵嘉树要冲过去打人,却被其他人拉开了。 一夜之间,他失去了傅斯瑶,失去了傅家的支持,失去了和他私生子大哥的竞争资格,他也失去了陪伴他多年的情人洛依。 后来,赵嘉树声名不在,他的小公司成了他唯一的事业版图,而且市场份额被傅兆琛的公司挤压的厉害,夹缝求生。 —— 回到包厢,傅兆玹就看一个人影从他身边过去,他一把拉住傅斯瑶的手,“瑶瑶,你没事儿吧?” 傅兆琛冷嗤,“有我在,她能出什么事?” 祁曜则拿起衣服,“呐,声势浩大的撑腰已经结束,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看向方知霖,“你还赖在芙蓉景苑呢?” “你管我?这段时间我可是把以若当我的亲妹妹一样照顾,我打算给她陪产。” 方知霖话音落,傅兆琛哂笑,“这样啊,过两天我和以若就搬回傅家了,你跟我们去平宁庄园住。” 方知霖,“” 第279章 我的家终于也要团圆了 春天里最大的一场雨洋洋洒洒的下了起来。 傅兆琛坐在办公室里笑意不减,他看着在对面过来讨赏的杜自持,他亲自将一杯咖啡递了上去。 “辛苦了,”傅兆琛放下咖啡拍了拍杜自持的肩膀,“解救时间定在了周三,我现在就让贺羽去预约航线。” 盛谨言和盛以珩终于找到了。 他们被强行化名为王德和李忱,关在不同的精神病院,而且中途夜遇城还冒险转移了他们两次。 杜自持得意地品了品手工研磨的咖啡,又问,“琛哥,嫂子快到预产期了吧?” “嗯,”傅兆琛走到办公桌前转了过椅子,“我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我岳父和大舅哥的精神状态,以若生产在即,不让他们见面于心不忍,让他们见面,我又怕刺激了以若。” 杜自持皱眉沉思,“要我说您也不用太担心,盛伯伯和盛家二哥那都是人物,他们的心智一定很坚强。” 傅兆琛摇头,“被关了一年多,再坚强也会有心理创伤。” 他仰靠在座位上,拿着手机转了转,他知道一定要通知盛以溟过去。 这几个月,盛以夏虽搬回了芙蓉景苑,但她和夜遇城的诉讼离婚还未再开庭,第一次开庭,夜遇城没有到庭审现场,只有时隔半年二次庭审,法院才能强制判离。 所以,这个期间内,夜遇城像个重回青春的毛头小子,开始疯狂地追求和纠缠盛以夏,搞得傅兆琛不仅派专人保镖保护盛以夏,而且车接车送,就怕夜遇城出幺蛾子。 待到盛谨言和盛以珩回来,傅兆琛也可以只顾一头了,保护好他们一家子就行了。 只不过去接盛谨言和盛以珩,盛以溟和他的心理咨询团队务必在场。 杜自持不知道傅兆琛在想什么,他却说出了自己的顾虑,“琛哥,你觉没觉得夜遇城好像转了性子,他不转移盛伯伯他们,而且他也没在针对,报复我们。” 傅兆琛眼眸深邃了几分,原来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个人,杜自持也感觉到了。 “你有什么想法?” 杜自持摸了摸鼻子,而后腼腆一笑,“我觉得吧,要么是他发现自己还深爱着以夏姐,他想弥补以夏姐,然后改邪归正了。” 他垂下眼眸,“要么他或许酝酿了更邪恶的复仇计划,而这些之前的事情,他可以推到别人身上,全身而退。” 傅兆琛听到仰靠在座椅上,他按了按眉心,“我的想法和你一样,我已经把掌握的证据提交给了警方,警方那边正在调查,但没什么进展。” “说白了就是没有直接的人证,物证来证明整件事是夜遇城做的,可见他筹划多年,细节完美。” 傅兆琛边说边轻扣桌面,“至于夜家养着的那个沈知意到底是不是像我猜测是夜遇城的亲生母亲,只有我岳父回来了,了解前因后果才能知道。” 杜自持呷了一口咖啡,“呃,斯瑜小姐的同学李绮的死和夜遇城有关吗?” “一定有关,”傅兆琛攥紧了手,“李绮的父亲李孝义就是当年收治沈知意的院长,沈知意根本没疯,是被关疯的。” 杜自持听得曲折离奇,他又不解,“那夜遇城为什么要报复盛家呢?” 傅兆琛想起了调查材料的为沈知意缴费的单据,“给沈知意缴纳医院费用的账户是盛延集团的财务账户,缴纳了二十年的费用,而当时盛延集团的总裁是我岳父。” 杜自持,“” “盛延集团不是被盛伯伯收购了吗?合并到了盛荣集团。” “嗯,”傅兆琛长舒了一口气,“那是后来,中间的事情,我也不了解,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杜自持想笑又不敢,只是被傅兆琛的那种无力感给逗到了。 傅兆琛扫了一眼手表,看了下时间,“总之,我岳父是一个好人,我不信他会对一个女人作出这么疯狂的事。” 他起身看了看外边的大雨,“下班了,我要回家了。” 杜自持见外边雨势不小,即便下车打伞也会打湿,“琛哥,等雨小点再走吧!” “不行,以若在家里等我,”傅兆琛过去套上了羊绒西服外套,“晚上她要吃火锅,家里已经准备了,但少买了她喜欢吃的黑虎虾,我先去趟超市。” 杜自持,“” 他随即起身,“哎,归心似箭,宠妻狂魔,比不了啊!” 杜自持和傅兆琛一起往外走,他打趣道,“追妻顺利又结婚生子的就你自己,琛哥,你寂不寂寞?” 傅兆琛明白杜自持的意思,他只笑笑没说话。 秦司远和傅斯瑶现在按部就班,而傅斯瑶忙着法考和工作,秦司远又接了一个跨国经济大案,两人都忙,导致相处时间不多。 总缺少一个破冰到真正在一起的契机。 而秦司时就更惨了,盛以夏心如止水,对他的追求无动于衷。 盛以夏重操旧业,从事画廊经纪工作,倒是举办了两场轰动宁城的国际画展,事业风生水起,但感情上,她封闭了自己的心,没接收任何人,包括秦司时。 再有就是方知霖,不知道扎了多少个安全套,陈晚柠一直没怀孕,两人还是地下恋,方家已经开始催促他相亲了。 唯一一对如胶似漆的就是陈君寒和傅斯瑜,只是陈君寒有点郁闷,两人还没重温旧梦。 傅斯瑜出事前差点受到了性侵害,她心理上有阴影,一到关键时刻,她就本能的应激反应,她就会全身紧绷抗拒陈君寒的深入,她正在做心理治疗,而陈君寒则在筹备两人的婚礼。 祁曜还没遇到真爱,还在游戏人生。 相比之下,傅兆琛确实是所有人中最幸福的那一个,而且即将当爸爸了。 晚上六点不到,傅兆琛回来了。 客厅里,盛以若和南艺正在整理新洗好的小衣服,小手套,小帽子等物,而包被也晒好了。 傅兆琛一侧肩头都打湿了,他将买回来的黑虎虾递给了一旁的佣人,“拿去处理。” 而后,他脱掉衣服交给管家林姨,“打湿了,去干洗吧!” 盛以若回头看向傅兆琛,她的小脸现在更莹润有光泽了,两团红晕像挂在了白面小馒头上。 傅兆琛轻笑,“你和妈研究什么呢?” 盛以若拿着包被和小孩子衣服说,“我和妈说我去买这衣服的时候,总有一个宝妈跟我眼光一样,买一样的。” 傅兆琛走了过来,看到沙发上堆了一堆可可爱爱的小孩子衣服,他嘴角上扬,“小孩子的东西都差不多,可爱有柔软,选择一样的也正常。” 傅辰坐在一旁直言不讳地问,“老杜说他儿子杜自持回来了,你岳父那边有消息了吗?” 盛以若听到这,迫切地抬起头,“老公?” 傅兆琛伸手捏了捏盛以若的小脸蛋,“嗯,我带回了好消息。” 他直起身向众人宣布,“岳父和二哥已经找到了,我预约了航线去北疆,接他们回来。” 盛以若愣了片刻,而后便是嚎啕大哭,傅兆琛见惹哭了盛以若,他俯身抱住了她,“别哭,你现在可不能大喜大悲的,你的身体和孩子都受不了。” 盛以若咬住傅兆琛肩头控制情绪,“我家我家终于团圆了” 第280章 强行留宿?鸡贼! 晚上,傅斯瑜和陈君寒也回来了。 陈君寒将家里的商务保姆车让家里的司机开了过来,到京华大学接的在经济系任教的傅斯瑜。 也因为雨很大,秦司远到方远时的律所将傅斯瑶接了回来,他自己几乎湿透了。 傅斯瑶愣是让她保护的一点雨没淋到,而秦司远则成了落汤鸡。 傅斯瑶看着上车半身雨水的秦司远,他抽出纸巾简单地擦了把脸。 头发往上撩了撩,发型成了背头,也愈发的显得英气。 秦司远见傅斯瑶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偏头轻笑,“好看吗?其实在原始状态下,我更好看。” 傅斯瑶脸颊泛红,她看向车窗外的大雨,“什么原始状态。” 秦司远想了一下自己要说的话,猜了一下傅斯瑶的反应,他哂笑着说,“人类的原始状态除了茹毛饮血,那就是赤身裸体呀!” 傅斯瑶无语地摇头,而后伸手去打秦司远,“你跟我耍流氓是吧?” 秦司远低笑,车子还没发动,他解了安全带伸手扣住傅斯瑶的后脑勺将人带到眼前,而后倾身向前吻了上去。 从浅吻到深吻,傅斯瑶的呼吸一点一点被秦司远吸走,她觉得自己像溺水的雨小鱼时,秦司远又给了她换气的时间,然后他再反扑过去吻得更加猛烈。 两人亲吻了好久,秦司远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他眸中含着春情,看得傅斯瑶羞涩又激动,她推开秦司远,“我饿了,要回家吃饭,你还开不开车?” 秦司远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嘴角,而后一脚油门将车开走了。 到了平宁庄园门口,傅家的保镖已经撑着超大号的雨伞准备接人,见傅斯瑶被保护得很好,秦司远准备离开。 就听季沉说,“秦律,傅总说晚上吃火锅,让您吃过晚饭再回去。” 傅家留他吃饭? 秦司远挑了挑眉眼,他笑容和暖,“好,那我把车开到停车场。” 傅斯瑶先进去的,紧随其后的秦司远。 傅兆琛在门口等秦司远,看到秦司远满身是水,他挑了挑眉,语气揶揄,“秦律现在的段位越来越高了啊?” 秦司远不明所以,就听傅兆琛慢悠悠地说,“你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你是想留宿?” 秦司远之前还没想到这一点,傅兆琛挖苦他,他还受到了点拨。 他笑容未减,“哥你冤枉我了,我车里的配伞不够大,去接瑶瑶的时候怕她淋雨感冒,我把伞偏向了她那边,我是那个时候淋湿的。” 傅兆琛表情恍然,随即摸了摸鼻子,“啧,我刚才是不是给了你一个不太好的提示?秦司远,不许你在我爸妈面前卖惨。” 秦司远撩了一下头发,“我这是卖惨吗?我是实惨。” 傅兆琛,“” 果然,秦司远一进屋,南艺就发现秦司远的西服外套都湿透了,他白衬衫的前襟都贴在了他胸前。 “司远,你怎么淋成这样?” 南艺话音刚落,秦司远适时地打了个喷嚏,而后才若无其事地说,“南姨,我没事儿,淋一点雨而已。” 傅斯瑶以为秦司远真感冒了,她不好意思地说,“雨太大了,又一直不停,他为了照顾我不淋雨,半个身子都在雨里,我俩就是这么上的车回来的。” 南艺和傅辰一听,对秦司远愈发的满意了。 傅兆琛翻了个白眼没打理卖惨的秦司远转而去找盛以若研究晚上胎教的乐谱。 “老婆,晚上我给咱儿子弹《月光小夜曲》?” 盛以若点头,“行,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傅兆琛抬头觑了眼傅辰,他压低了声音,“爸说了孩子的名字他取。” 盛以若哑然失笑,原来傅家的长孙连傅兆琛的这个父亲都没资格取名字,而是爷爷亲自取。 傅辰此时也忙着关心秦司远,“司远的身型和我差不多,南艺,你去给他找套换洗衣服。” 来自未来岳父的关心让秦司远受宠若惊。 “傅叔叔,我不碍事!” 秦司远黑亮的眸子满是兴奋,嘴上却推拒。 看得坐在那等着吃饭,却拿着傅斯瑜手把玩的陈君寒想笑,“姐姐,咱这三妹夫演技不错,当律师可惜了了。” 傅斯瑜伸手拍了下陈君寒的胳膊,“你三天两头赖在我家住,秦司远雨天想留宿一下,怎么了?” 陈君寒扯松了领带,而后解了顶头了两粒纽扣,他探身过来,“我这不是怕他赶在我前头嘛?姐姐,晚上我们试试?检验一下,你最近的治疗成果?” 傅斯瑜脸颊绯红,她默认式地点了点头。 陈君寒开始期待入夜,因为他听从心理医生的建议做了很多准备,他觉得或许能有用,只要傅斯瑜心理和身体都放松下来,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而后,傅家开始摆饭。 傅家最近的餐食都是以盛以若的口味为主,她想吃什么,家里的厨师就做什么。 而营养师在根据盛以若的饮食需求合理搭配营养元素,务必保证既满足盛以若的口腹之欲又兼顾营养均衡。 晚上吃的是火锅。 盛以若的锅底是虫草菌菇清汤锅底,其他人的锅底都是因人而异。 至于食材既有新鲜的蔬菜、豆制品、海鲜还有手切羊肉,手切上脑还有和牛卷等。 秦司远洗澡后换上了傅辰未穿过的家居服过来吃饭。 傅斯瑶脸颊泛红,她第一个看到秦司远穿睡衣的样子,别说顺毛头发的他看上去十分年轻,而且挺括的身形,和他哥一样的宽肩窄腰大长腿,愣是穿出了秀场模特的效果。 秦司远发现了傅斯瑶的小动作,他扯了扯嘴角,轻声嘀咕,“小东西,还挺好色。” 傅兆琛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无奈地摇头,压低了声音,“老婆,秦司远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他竟然色诱瑶瑶。” 盛以若看着煮得色泽鲜艳的小白菜,她食指大动,“快吃饭吧,人家在追妻,有什么本事不都得使出来?” 傅兆琛哑然,貌似盛以若说的也有道理。 只是,他有点羡慕嫉妒恨。 毕竟,傅兆琛好久没有过了,盛以若孕24周后,傅兆琛就开始禁欲了,这马上就要到预产期了,他素得就像盛以若锅里嫩绿的小白菜——清清白白的! 盛以若胃口很好,傅兆琛看着她的小锅,务必将她锅里的食物煮熟透才让她吃,而且没吃牛羊肉,只吃素菜和黑虎虾。 陈君寒和秦司远聊了一会儿,又问傅兆琛万盛芯片的事儿,说着吃着,其乐融融。 傅辰尤为高兴,他还多喝了两杯清酒。 南艺取笑他,“啧,傅先生这是知道天伦之乐的妙处了?” 傅辰握紧了南艺的手,示意她看向桌子上的一众儿女,媳妇和未来女婿,他眉眼含笑,”你不高兴?除了兆玹在国外没回来,齐齐整整的。我看着是真高兴。” 南艺也高兴,因为她的儿女优秀,她的儿媳和女婿也都是人中龙凤,家事兴旺,任谁都高兴。 秦司远也高兴,因为傅辰明确留他晚上住下来了 第281章 叮嘱他小心,水到渠成? 饭后,雨稍微小了一点。 傅兆琛扶着盛以若回了前楼,而陈君寒也搂着傅斯瑜回了傅兆琛婚房旁的那座“公主楼”。 自从傅斯瑜回来,陈君寒在那养伤后,那栋别墅就成了陈君寒住在傅家时的规定“场所”,傅斯瑶也没生出搬回去的心思,她也想给她姐和姐夫多多的空间。 留在主楼的秦司远自然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他很羡慕陈君寒。 同样都是傅家女婿,“待遇”可谓天差地别。 一是,他没有陈君寒的家世交情,陈君寒的父亲陈宇泽和傅辰是生死兄弟,两人交好的时间比他们这代人的年纪都长。 二是,他也没和大舅哥傅兆琛一起长大的情分,但陈君寒有,陈君寒不仅是傅兆琛的发小还是傅辰夫妇看着长大的孩子。 想到这,秦司远觉得他爸带着全家移民影响了他的婚姻缘分。 傅辰看着拿着水果茶出神的秦司远,他笑着问,“司远,会下围棋吗?陪我去书房杀两盘?” 秦司远忙点头,“会下,就是下得不太好。” 傅辰起身,笑得爽朗,“不要紧,陪我解闷而已。而我也有事要和你说,再有就是我给你父亲秦卓也去了电话,说的是你盛伯伯的事。” 秦司远眉心一颤,“找到盛伯伯和二哥了?” 傅辰点头,“嗯,我们去书房说。” 傅斯瑶端着水果出来的时候,见客厅里的人都散了。 她皱了皱眉,想问管家林姨秦司远去哪了? 可又不好意思开口,她就坐在沙发上吃草莓。 南艺看出了她的心思,调侃,“瑶瑶,你是不是想问秦司远去哪了?” “啊?” 傅斯瑶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水果盆,在那佯装不在意,“没有啊,我就是觉得这草莓挺甜的,我嫂子会喜欢,她怎么不等吃完了再走?” 南艺觉得傅斯瑶口是心非,她冷嗤,“咱家现在吃什么不是可这你嫂子的口味来?她那一冰箱格子的草莓和车厘子。你还操你嫂子的这份儿心呢?” 傅斯瑶,“” 南艺见傅斯瑶熄火了,她才笑着说,“司远在书房陪你爸爸下棋呢!” 秦司远原来没走。 傅斯瑶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希望他留宿在傅家,但是面子上她不能表现出来。 她起身回房间,“妈,我回房间了,今天律所事情好多,我好忙。” 南艺看破不说破,傅斯瑶现在是方远时身边的助手,但她还没过法考,律师证还没有,不具备独立诉讼的能力,她现在顶多算是个打杂的秘书角色。 她暖声,“这样啊,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傅斯瑶讪讪地走了,她觉得她妈语调调侃,听着怪怪,像是在嘲笑她。 另一边,前排别墅满是温情。 傅兆琛小心翼翼地牵着盛以若的手在偌大客厅里散步消食,她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我觉得儿子是个乖宝宝,我前期都没怎么孕吐。现在到了孕晚期,虽然脚浮肿了些,但腿还好,没肿。” 傅兆琛觉得盛以若易于满足,他一看到盛以若“胖”了一大圈的两只脚就心疼。 整个孕期对于女人来说太辛苦了,尤其是孕晚期,盛以若晚上睡不好,频繁起夜去洗手间,也就早上可以睡踏实一会儿。 “老婆,我们上楼去吧,我给你洗澡后,再给你按摩。” 盛以若嘴角上扬,“真体贴。你说我爸要是知道我嫁给了你,而且马上就要生宝宝了,他会什么表情?” 傅兆琛倒吸一口冷气,他皱紧了眉头,“他应该想掐死我吧!” 盛以若,“” “为什么这么说?” 傅兆琛揽着盛以若的腰给她支撑,“因为父亲对女儿的情感更深厚一些,拐走他宝贝女儿的男人在他们的眼里都是仇人。” “你别看我爸现在不怎么样,那是因为斯瑜,斯瑶还没出嫁,”傅兆琛一副预言家的样子,“你等到她们出嫁的时候,你看我爸是不是哭得像个泪人?” 盛以若觉得傅兆琛说得有道理,但她没想到,很久以后在婚礼上红了眼眶的还有傅兆琛,一方面感慨两个妹妹嫁为人妇,另一方面他难过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他的妻子不要他了。 夜里,洗完澡的盛以若舒服地窝在床上享受着傅兆琛的足底按摩,温柔又恰到好处的力道成功过缓解了她的疲惫。 盛以若转而叮嘱傅兆琛,“老公,你去北疆接爸爸和二哥一定要小心。” “嗯,放心吧,我有分寸,”傅兆琛桃花眼微微上扬,“老婆,你马上预产期了,更要保重自己,我接到爸爸和二哥就回来。” 盛以若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她一想到一家团圆了,她就高兴,她又忙问,“你告诉妈妈了吗?” “还没有,”傅兆琛笑着说,“我想等到接回爸爸和二哥后,让他俩告诉咱妈,一是我怕大姐和妈妈要跟我过去,二是我怕我怕冲击太大,妈妈和大姐受到刺激。” 傅兆琛差点说漏嘴盛谨言和盛以珩被关在精神病院的事。 盛以若对傅兆琛做事向来放心,她也没多问,不一会儿她就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公主楼”内,傅斯瑜和陈君寒回来后,用投影仪将上次没看完的电影《和莎莫的500天》看完了。 傅斯瑜便起身去洗澡。 陈君寒也去洗澡了,他悄咪咪地去了客房洗漱间,洗漱完后,他就回到了主卧开始准备“氛围”。 他打开星光投影灯,将满天的繁星倒映到穹顶之上,而后又点燃了让人宁心静神又带着香甜气息的香薰。 最后,他放了一首和缓的钢琴曲《天空之城》,声音调得恰好好处。 陈君寒准备好一切,他伸手捏住了睡衣口袋里的一管凝胶。 这是医生给他开的,缓解因紧张的干涩,增加欲望和亲密度,陈君寒不想给傅斯瑜用,因为他想用爱与悸动唤醒傅斯瑜沉睡多年的本能与欲望。 可陈君寒又担心,最后又没做成,傅斯瑜会歉意更会愧疚懊恼,他是真不愿意看到他湿漉漉的眼睛肿那种欲说还休的情绪。 他心疼。 想到这,陈君寒深吸了一口气,将凝胶放在了枕头边。 洗漱间的门打开了,房间里没开灯,但傅斯瑶抬头就看到了穹顶的星光,和缓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的甜香。 傅斯瑜捏紧了浴袍领口,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的询问,“君寒,这是你准备的?” 陈君寒过来圈住傅斯瑜的腰将人抱近了怀里,“姐姐,你喜欢嘛?” “喜欢!” 傅斯瑜吹干的头发顺滑地搭在肩膀上,陈君寒探身过去拨开了头发,将一吻落在她的肩头,他轻声呢喃,“喜欢这个氛围还是喜欢我?” 傅斯瑜心跳如鼓,陈君寒的吻沿着她的锁骨向她的脖颈而来,到了她脖颈与耳垂边上的细肉,陈君寒轻轻咬了一下,“嗯?” 傅斯瑶迷蒙地闭上眼睛,“更喜欢你。” 陈君寒抱着傅斯瑜躺倒在了床上,他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第282章 连襟的幸福生活开启了? 暖色调的星光天花板下,陈君寒的亲吻像蚂蚁前行一般撩拨着傅斯瑜的敏感神经,唤起她的感觉与欲念。 他修长的手指游移在傅斯瑜的皮肤上,用心感受她体温升腾,发烫。 傅斯瑜身心并没有完全放松,但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陈君寒的撩拨与亲吻。 陈君寒的亲吻从嘴唇到脖颈,再到锁骨,一路向下。 傅斯瑜禁不住的战栗,整个人不自主地扬起身子抱住了陈君寒的头。 她声音嘶哑又暧昧,“君寒!” 陈君寒感受到傅斯瑜身体的变化,他的吻更细密了。 傅斯瑜的抑制不住的嘤咛,她的呻吟声也愈来愈大,她紧紧地攥住了陈君寒的头发,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一种似曾相识的快感旋即而来。 她红着眼尾想到了她和陈君寒的第一次。 那时,两人相约着去法国游玩,陈君寒刚上大一,他要的成人礼礼物就是傅斯瑜的第一次。 当天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陈君寒除去了傅斯瑜的衣物,两人面红耳赤,但笨拙生疏。 陈君寒一身薄汗,他不得章法地寻找着,探索着,兴奋却莽撞。 被弄疼了的傅斯瑜求饶,“君寒,你慢一点好不好?” 陈君寒初尝好滋味,他还不懂快慢之别,他桀骜地反驳,“姐姐,你要我慢,我偏要快,快快的!” 当时傅斯瑜觉得陈君寒就是个长不大的毛头小子,叛逆得很。 彼时,欲望登顶的傅斯瑜捧着陈君寒的脸将人唤了上来,“君寒,可以了…” 陈君寒已经无法自持,他耸挺着腰身吻住了傅斯瑜,哑声,“姐姐…” 蓦然的融合,让傅斯瑜紧绷的脊背瞬间绷紧,她紧紧地扣住陈君寒的胳膊,“慢一点…” 陈君寒感受到了湿润,动作愈发的温柔,他声音低沉,“姐姐放心,快不了!” 良久,太久没有过的两个人在激动中共同沉沦…… 在他们开启第二次男女快慰的征途的时候,主楼的客卧里秦司远辗转反侧,他失眠了。 秦司远一闭上眼睛就是傅斯瑶那张美艳绝伦的容颜,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让他记忆犹新,让他痴迷又留恋。 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傅斯瑶——瑶瑶,你睡了吗? 傅斯瑶刚刷完自己爱看的律政剧,她回了句——准备睡了,怎么了? 秦司远猛地坐了起来,他指尖打字飞快——我想你想得睡不着,你要不要过来陪我一会儿? 傅斯瑶脸颊发烫,她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凌晨1点了。 她这个时间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她回复——秦律,你想让我送上门去,你当我傻是不是?睡觉! 放下手机,傅斯瑶心跳如鼓,她眼前又浮现秦司远穿着居家睡衣的样子,她将被子拱了上去,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怎么能贪图秦司远那个老男人的美色呢? 忽而,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傅斯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她知道一定是秦司远,他胆子真大,在她爸妈眼皮底下,他竟然敢来找她? 她不想开门,但又怕夜深人静,秦司远把她爸妈傅辰和南艺给敲出来。 傅斯瑶光着脚下地去开门。 门一开,秦司远目光灼热地看着她,傅斯瑶还没开口说话,他就过来抱住了傅斯瑶,一吻封唇。 他掐着傅斯瑶的腰将人提了上来,拖着腰臀将人抱得稳当。 傅斯瑶整个人都挂在了秦司远的身上,她扶着秦司远的肩膀,感受他的气息向她逼近。 秦司远接吻的力度刚刚好,很容易就让傅斯瑶沉沦其中,而他也顺势将人抱回了床上。 “瑶瑶…” 良久,秦司远才舍出嘴来,他看着身下的娇媚可人,自己爱得发疯,想得发狂的女人,他哑声,“我想要你。” 傅斯瑶的理智和欲望在打架,最后还是理智地拒绝,“不行,这是我家,我爸妈要是知道了,打折你的狗腿。” 她压低了声音,“再说了,第二天洗床单,那不全家都知道了?” 秦司远听到这,眼睛晶亮,他喘着粗气,逼迫自己泄力。 他和傅斯瑶的第一次绝对不能这么草率,不能这么慌张,他应该留到婚后,抑或者找一个最好的时机。 他翻身躺在傅斯瑶的身边将人抱紧,而后宽厚的大掌覆在了她的小腹上,他的指尖挑着的她的睡裙往上,“不做,但我可以让你舒服。” 傅斯瑶眼神迷离,她颤音,“老男人,你怎么什么都会?” 秦司远不好意思,但还是闷笑出声,“为你学的,看了好多片子,我都怕被人发现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这么说就有点夸张了,秦司远看片子自然不可能在律所,在他自己家里难道害怕人发现? 见傅斯瑶一脸审视和娇嗔,他解释,“我那倒霉大哥现在和我住一起,他被以夏拒绝多次,一天到晚跟抽风一样。” 秦司远话音落将手探了进去,温润潮湿的触感,让他神经亢奋不已。 傅斯瑶微微地闭上眼睛感受着秦司远的给予,她突然间觉得她身处云端,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良久,傅斯瑶想喊出声被秦司远的舌吻压了回去,她身体发颤,出了一身的汗,快感排山倒海而来。 平复后的傅斯瑶被秦司远抱在怀里,他珍视地看着傅斯瑶,“舒服吗?” 傅斯瑶红着一张脸,不好意思,“我们这算做了吧?” “小东西,你说呢?” 秦司远闻了闻她的额头,“不算,我都快憋疯了。” 傅斯瑶戳了戳秦司远的胸口,“你还不走?” 秦司远哂笑,他佯装难过地捂了下眼睛,“用完就弃,傅斯瑶你对我是不是太不友好了?” 傅斯瑶被他逗得咯咯笑,秦司远还是起身准备离开,“你睡吧,我回去了,被傅叔和南姨发现了,我之前的光辉形象就都没了。” 看着秦司远离开时蹑手蹑脚的背影,傅斯瑶偷笑好久。 第二天,过来吃早饭的傅兆琛和盛以若等到了磨蹭半天才下楼的傅斯瑶。 傅斯瑶眼下乌青显然没睡好,而秦司远也没什么精神。 傅兆琛揉了揉眉心,他压低声音对盛以若说,“老婆,你看他俩那个样子要么暗度陈仓了,要么两人想彼此失眠了。” 盛以若打了个哈欠,“后者吧,四哥没那么大的胆子。” 四哥? 傅兆琛翻了白眼,“他要叫你嫂子,以后不许你叫他四哥。” 盛以若,“…” 这时,林管家过来说,“君寒少爷和二小姐说是去外边吃早茶,先生和太太不用等他们了。” 众人,“…” 第283章 夜遇城的计划?她是我太太! 心知肚明的众人都没说什么。 唯独傅辰沉着脸说了句,“知道了。” 傅辰明白两人昨晚应该是在一起了。 他知道傅斯瑜因为之前的意外有了心理阴影,两人可以水到渠成是治疗效果的显示也是傅斯瑜心理恢复的体现。 这是好事也是喜事,毕竟,陈君寒是得到他认可的女婿。 可一想到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被别的男人拐跑了,每天在一起就是你侬我侬,傅辰心里还是不舒服。 傅兆琛看在眼里,他嗤笑,“老婆,我昨天说什么来着?你看爸爸的脸色,太说明问题了。” 盛以若笑了笑,忽而感到一阵强烈的胎动,她仰靠在椅背上,脸色有点发白。 “以若,你怎么了?” 傅兆琛看出了盛以若的不对劲儿,他忙过来查看盛以若的情况。 “没事,吃了东西,宝宝兴奋在动。” 听到盛以若这么说,桌上的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傅兆琛握紧了盛以若的手,他又叮嘱,“还有两周就到预产期了,你哪都别去,就在家里休息。” “医院那边已经联系好了,我回来就陪你入院,住在医院里,我才能放心。” 傅兆琛的担忧与体贴让盛以若窝心得很,“我知道,就是胎动而已。吃饭吧!” 南艺笑着安抚,“我怀兆琛和斯瑜的时候,到后期他们两一动,我就觉得肚子都在地震。小兔,别担心,放平心态。” 盛以若喝了一口牛奶,点头,“我知道的妈妈!” 傅兆琛又问傅辰,“爸,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 “嗯,”傅辰笑得一脸慈爱,那双和傅兆琛一样的桃花眼格外晶亮,“叫明煊。明,光明,心明眼亮,深思远虑,通儒达士;煊,煊赫,名声卓著,闻名遐迩,寓意我的长孙拥有光明的未来,煊赫的前程。” 傅辰说完,十分满意这个名字。 他向南艺征求意见,“艺艺,这个名字怎么样?” 南艺笑着说,“我觉得很好听,但你要问儿子和儿媳的意见才对。” 傅辰笑着称是。 傅兆琛还没开口,就听傅辰笑着问盛以若,“小兔,你喜欢这个名字吗?不行,我再取。” “爸,我喜欢这个名字,”盛以若放下筷子,笑得酒窝都带着甜味,“傅眀煊,这个名字顺口又好听,寓意我也喜欢。” 傅辰颇为高兴,“好,就这么定了,叫傅眀煊。” 傅兆琛,“…” 秦司远看傅兆琛的脸阴沉了几分,但他又不敢发作,毕竟没把他这个孩子亲生父亲当回事儿的是他老子,他傅兆琛能怎么招? 傅辰又笑着问秦司远,“司远,你汉语言一定学得比兆琛强,他偏理科的,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秦司远赶紧放下筷子,笑着点头,“傅叔,这个名字大气,寓意深远又吉祥,是不可多得的好名字。” 傅斯瑶也跟着附和。 傅兆琛抻了下领带,气闷地说,“爸,孩子名字不得结合他的八字吗?还没出生呢,你还是多取几个吧,别太早定下来。” 傅辰,“…” 众人,“…” 盛以若圆场,“我不信那些,就叫傅眀煊吧!” 傅兆琛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赌协议,我没输,家庭地位,输得这么惨吗?” 秦司远看着傅兆琛吃瘪的模样,在傅兆琛的这句自嘲后,彻底绷不住地笑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笑了。 而后,傅兆琛先去见了容琳,他将自己去北疆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只说找到了线索而已,他不放心过去看看。 容琳十分激动,即便是线索,她也希望有机会将盛谨言找到。 从芙蓉锦苑出来,他隐约感觉有人跟着他。 傅兆琛上车后叮嘱季沉,“路上开车小心点,有人跟踪我。” 自从坑了夜遇城后,傅兆琛就格外的小心,他出门一定带着保镖和商务车,也正是因为安保升级,他的谨慎,夜遇城才一直没有得手。 季沉将车子开出了很远,并没有人跟车。 他才说,“傅总,你是不是看错了?” 傅兆琛揉了揉眉心,“或许是吧,一直绷着这根弦,许是我太草木皆兵了。” 另一边,芙蓉景苑附近,楚砚将傅兆琛预约了去北疆航线的事情汇报给了夜遇城。 夜遇城扫了一眼身边的香槟色玫瑰,他嘴角微微上扬,“他愿意当这个英雄就让他去,他走以后,你就让小姨把段雨禾犯罪的证据交给警方。” 他仰靠在沙发椅上,“就说是她整理段雨禾遗物的时候发现的。” 楚砚应声,“我知道了。” 他又说,“再有那个女人预产期要到了,这两天就要生了,但盛以若那边还没动静,怎么办?” 夜遇城扯了扯嘴角,“你去告诉赵嘉树,他不是想得到傅斯瑶吗?你帮他把人搞到手,经这么一吓,盛以若难保不会提前生产。” 楚砚有了行事的方向,夜遇城又提醒,“但这一切都在傅兆琛走之后开始行动,在他回来之前必须得手。” 楚砚保证,“先生你放心,我都已经准备好了,确保万无一失。” 这时,盛以夏开车出来。 夜遇城见她开着冰梅粉的保时捷跑车出来,他忙命令司机,“截住她。” 盛以夏刚要提速,一辆宾利慕尚就横在了路前面。 夜遇城推门下来,手里拿着她喜欢的香槟色玫瑰,他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盛以夏知道,她不开窗,夜遇城就让车横在那。 这时,负责保护盛以夏,由傅兆琛雇佣的保镖过来示意夜遇城让路。 夜遇城的保镖见此也下了车,双方剑拔弩张。 盛以夏没办法将车窗落下,“夜总,你工作日不去公司,难道光华集团要破产了?” 夜遇城看着她声严厉色的模样,他俯身与她平视,“以夏,我要是破产了,你婚内财产就少分了,你吃亏。” “我说过我不要你的钱,”盛以夏表情冷淡,“而且我这辈子吃得最大的亏就是嫁给你,你觉得我现在还在意吃这点亏?” 夜遇城心头钝痛,他神情不自然地说,“吃亏是福,毕竟,你我都认清了自己的心,我也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爱你。” “恶不恶心?” 盛以夏打断了夜遇城的话,“是你让我认清了自己怎么爱上了人渣。” 夜遇城不想激怒盛以夏,他将花递给盛以夏,“我亲手种的,开得很好,拿去放在你办公室的花瓶里。” 盛以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夜遇城。 夜遇城无奈地垂下眼眸,“拿着,不然就算你把我的车砸烂,它也会停在这。” 盛以夏,“无赖!” 她接过花,扔在了一旁的副驾驶上。 夜遇城满意地对楚砚说,“让路,让太太过去。” 看着盛以夏离开的车,夜遇城脸垮了下来,他在盛以夏的眼神里感受不到爱了,她放下了,她不爱他了…… 第284章 哪只手用了剁哪只 夜遇城在盛以夏的眼中只看到了狠与怨,再无其他。 他的心空了一块,他不明白一个曾经满眼满心都是他的女人,一个为他怀过孩子的女人,怎么就这么坦然地放下了他? 若是盛以夏知道那些事情是“段雨禾所为”。那她对他是不是会有改观? 想到这,夜遇城叹了口气,“走吧!” 楚砚这些时日见证了夜遇城的失意与难过,他的落寞与孤独在晚上尤为明显。 他像夜晚里孤独的鬼魅一般,让人心疼也让人害怕。 夜遇城的车开到芙蓉景苑通往主干路的出口时,他在路旁的垃圾箱里看到了那束香槟色的玫瑰。 盛以夏甚至不愿意接受他送来的花,她转头就把花扔掉了。 楚砚神情尴尬,他小声地劝慰夜遇城,“先生,放下太太吧,其实有好多女星和名媛知道您和太太离婚都…都向我打探您的联系方式,就是想和您搭讪。” 夜遇城面色平静,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香槟色的玫瑰,转过头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盛以夏是我一生所爱。” 他语气郑重,“她也是我的执念,就算她现在不接受我,我也会强求到底。” “楚砚,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夜遇城脸色不佳,他生气了,“盛以夏是我夜遇城的太太,只要我活着,谁都改变不了。” 楚砚就知道他会碰钉子,便也没再说话。 夜遇城则吩咐,“开车,去宁城郊区的花园,我要再去摘玫瑰。” 楚砚知道劝不住也没再劝,他发动车子往郊区开。 到了花园,夜遇城西装笔挺地下车,脚上的定制手工牛皮鞋与周边务农的人更是格格不入。 一个路过的农妇痴痴地看着他,她脸颊泛红,露出的笑容有些猥琐。 夜遇城心里十分不舒服,他加快的脚步。 只听那农妇对身旁的另一个妇人痴笑,“看到那位先生了吗?我和他做过那种事儿!” 夜遇城微微一顿,他瞳孔紧缩。 人也停住了脚步。 另一个妇人声音很大,笑声更大。 “你做梦呐?你看那男人长的模样,穿得衣服,开的车,怎么能看上你这种又老又丑的老女人?哈哈…你脑子坏掉了吧?” 农妇笑呵呵地说,“是真的,他倒是有位大美人的太太,但他太太恨他,每次都是给他下药让我过去的…他身材是真好,长得也好,叫起来也好听…” “比我那死鬼老公强多了,可惜啊,不能让他进去,不然我…” 夜遇城定定地站在那,他额头上尽是冷汗,他直觉大脑一片空白。 楚砚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论,他木然地看着夜遇城。 快到中午了,春天的阳光不热烈却刺眼,夜遇城觉得一阵眩晕,他不敢相信那妇人说的话,可他又觉得有探究的必要。 良久,夜遇城才缓缓开口,“楚砚,你把那个女人给我抓来,带到别墅,我亲自审。”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进了他为盛以夏准备的花圃。 那里种植了盛以夏喜欢的所有花,香槟色玫瑰种得最多。 之前她因为抑郁症导致心理上的花粉过敏哮喘,他为了照顾她的身体,他将盛以夏以前居住的疗养院附近的野花都铲了,将桃园买了下来,以备第二年花期,她不舒服,他再毁了桃园。 可这期间,盛以夏的抑郁症好了很多,因此而引起的哮喘也痊愈了。 夜遇城是真的高兴她能痊愈,他从未想过伤害她。 他又买了一块花圃,在上面做了阳光花房,种了盛以夏以前的喜欢的花,是讨好也是弥补。 可她对他做了什么? 夜遇城到了阳光花房,他脱下西服外套,戴上手套拿着剪子开始剪玫瑰。 他剪了几支,有一支玫瑰的硬刺扎破的手套,戳进了他的手指尖里。 夜遇城扯掉手套,他看着指尖冒出来的血珠。 一股怒火在心中升腾,他刻意不去想,但他没办法不深想——盛以夏骗了他,她不但没和他发生关系,而且还假孕流产欺骗他。 盛以夏就是要他愧疚,让他难受,进而逼迫他放手离婚。 这么阴损的主意,夜遇城已经猜到是傅兆琛给盛以夏出的了。 可他更觉得悲哀和难过是盛以夏竟然听从了傅兆琛的建议。 怒火中烧,夜遇城抄起一旁的铁锹将他亲手种的香槟色的玫瑰都拍烂了。 他气闷的胸膛上下起伏,他发出类似猛兽的低吼。 中年农村妇人被带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 夜遇城坐在书房,他桌子上放着红酒杯,还有两个喝空了红酒瓶。 书房的窗帘半拉着,房间内的光线很晦暗。 夜遇城神色清冷,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楚砚出去。 楚砚怕夜遇城失手搞出人命,他忙开口相劝,“先生,您要是真生气,动手也别亲自来,叫我。” 夜遇城颓然地靠在椅子上,他点了点头。 原来连楚砚都觉得盛以夏做得出来这样的事,唯独他像个傻子一样以为她放下了芥蒂。 楚砚关上门等在了外边。 女人现在才发现事情严重又不对,她以为男人女人那点事不值得眼前这位长相儒雅帅气,气质矜贵的男人大动干戈。 在他们村子里,这样的事情也出过,左不过就是谁家的老婆睡了刚务工回来的别人家的男人,而自己的男人在外务工还不是有同住的女工友。 但房间的气场太压抑了。 女人感到害怕,她轻声问,“先生,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夜遇城缓缓地闭上眼睛,一直手扶着额头,酒精的作用让他头疼。 “你和我说说我太太让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又是怎么和你说的。” 女人想起那天的事,脸上泛起了红色,透着黝黑的皮肤看上去格外的滑稽。 “就是太太说让我用手给您弄出来。” 夜遇城攥紧了手,拳头捏得很紧,他的心空了。 女人见夜遇城没什么反应,急着撇清关系,“先生,我不是第一个,听说第一个拿了钱就走了,太太出手大方给了她好多钱。” “我男人出去务工了,我还有地要种,我也不知道要去哪才没走的。” 女人见夜遇城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有找补,“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大感震惊的夜遇城嗤笑,“走?” 他阴恻地看着女人,“你用的哪只手碰得我?” 女人浑身一凛,“没有,我没…” 夜遇城对着门口喊,“楚砚你进来,送这个女人去洗手…” 楚砚带人进来,将女人往外带,“先生?” 夜遇城眼底晦暗,“问问她用得哪只,用哪只剁哪只,钱要给足,她是务农时受伤的。” 楚砚点头,“知道了。” 门一关上,夜遇城直觉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他拉门跑去了洗漱间,将所有的恶心与难过都吐了出来…… 第285章 傅兆琛感知到了危险 夜里,傅兆琛收拾行李,而今北疆还很冷,远不如宁城温暖。 盛以若拖着笨重的身体去衣帽间取出了羊绒大衣,围巾、手套还有毛衣,傅兆琛过来抱住盛以若,他觉得他的手臂就要环不住珠圆玉润的她了。 傅兆琛轻轻地抚摸了下盛以若的肚子,“小兔,我自己收拾,你回床上躺着看着我收拾。” 盛以若将衣物交给傅兆琛,她偏头靠在傅兆琛的肩头,“老公,不知道为什么你这次去北疆,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心慌。” 傅兆琛将衣物扔在一旁,他将盛以若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光滑的额头,轻声软语,“老婆,你这是产前焦虑,又因我是去接爸爸和二哥,你感到既期待又害怕才会产生这种复杂的情绪。” 他探唇过去吻了吻盛以若鼻尖上的褐色小痣,“别怕,最多三天,我就把爸爸和二哥带回来了,说不定还有你三哥盛以溟。” 盛以若神情一顿,她哑声,“真的?” “嗯,”傅兆琛的大掌摩挲着盛以若的后脑勺,他柔声说,“他有苦衷也有目的,他不是故意冷落你们的,人一旦走进了死胡同就很难走出来。” 盛以若眼角湿润,“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傅兆琛闷笑,“对,所以我也不是圣人,事情若是发生在我身上,我或许也会乱。” 盛以若抱着傅兆琛的腰,“我知道秦伯伯他们怀疑你的时候,你很生气,可我没办法说服他们。” 夜遇城造成的连锁反应太强了,他们对傅兆琛警惕也是应该的。 傅兆琛探身过去吻住了盛以若,他含弄着她的唇瓣,唇珠,舌尖,他的吻带着缱绻与不舍。 盛以若舍不得离开他,他又何尝舍得离开她的身边? 哪怕一天,哪怕一时三刻,他都不想。 可有些事,他一定要去做。 亲吻了良久,傅兆琛有了反应,而盛以若也胸脯起伏。 傅兆琛理智回归,他松开了盛以若,“乖,等我回来,我陪着你进产房。” 话音落,他将手覆在了盛以若圆滚的肚子上,“以若,我爱你。” 盛以若哭了,哑声,“我知道,我也爱你,很爱。” 傅兆琛像哄孩子一样将她抱紧,圈在怀里。 收拾好行李,傅兆琛又给盛以若洗澡按摩,哄睡她以后,他才去书房处理工作。 傅兆琛虽然体力好,但他也会觉得疲惫,心累占了很大一部分。 有时候他觉得是不是做男人就会累,后来他才发现不尽然,是做一个成功人士会很累,尤其是背负家族荣耀使命的男人会更累。 而他无一例外都占全了,他要兼顾自己的集团公司作出成绩,又要参与瑞驰的决策工作为接手瑞驰做准备,还有他要照顾他和盛以若的小家。 然后,他还要不遗余力地追寻盛谨言和盛以珩的下落,对付夜遇城又要防范夜遇城。 这都是他必须做的事,一为傅家,二为爱人盛以若。 想到这,傅兆琛端着马克杯去泡咖啡,他扫了一眼楼下,就见路灯下一辆宾利慕尚停在那。 这辆宾利慕尚是铁皮灰的车身,傅兆琛认识那辆车是夜遇城的。 他接热水的手顿了顿,“夜遇城怎么跑到我家门口来了?” 想到这,傅兆琛放下马克杯,走过去打开了窗。 夜遇城见一个房间的身影像极了傅兆琛,他推门下车,他站立在那,笔挺又坚决,像冬日里的柏树。 傅兆琛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他神情慵懒。 只是两个男人在夜色中的对视森冷又带着对峙的意味。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看夜遇城的眼神犹如看丧家之犬,带着讥笑,而夜遇城平静无波的眼神像寒潭一般,幽静却深邃不底。 傅兆琛收起笑容,他感觉出夜遇城的偏执与怨愤。 夜遇城忽而朝傅兆琛笑了,他露出了牙齿却笑得违心。 傅兆琛垂下眼眸,思忖片刻转身离开前关窗,而后拉上了窗帘。 他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盛以夏,“大姐,还没休息?” 盛以夏还在研究新锐画家的个人材料和作品风格,她举着电话问,“还没有,怎么了?” 傅兆琛手指轻扣桌面,“大姐你今天见过夜遇城没有?你惹怒他了?” 盛以夏,“…” 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后,傅兆琛陷入了沉思,而后才说,“我知道了。” 盛以夏不解,“兆琛,你为什么问这个?是出了什么事吗?” 傅兆琛哑声,“夜遇城抽风跑到我家门口来了,呆了有一会儿才走。” 盛以夏微微皱眉,“兆琛,你最近要小心一点,他那个阴晴不定的,许是生意上不顺,又想迁怒你?” 傅兆琛含糊的答应着,但他内心深处却不这么认为。 夜遇城的眼神里透着清冷的杀意,他不会因为盛以夏扔了花或者他生意不顺而生出那样的眼神。 想到这,傅兆琛想到了秦司时,“大姐,你有没有想过拜托夜遇城最好的方法是你再婚?” 他沉声,“彻底断了他的心思,离开他你也可以更幸福,难道不是对夜遇城更大的报复吗?” 盛以夏闭了闭眼睛,“兆琛…” 傅兆琛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无奈,“大姐,秦司时是个不错的选则,你可以考虑一下。”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傅兆琛又回想了一遍夜遇城的眼神,不寒而栗。 他又给秦司时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秦司时的声音十分沙哑。 “妹夫,找我有事?” 傅兆琛,“…” 他嗤笑,“过了这么久,秦总的做我姐夫的春秋大梦还没醒呢?” 秦司时嘴角抽了抽,他咳嗽了两声,“人要是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傅兆琛笑得爽朗,“你这是怎么了?感冒了?” 秦司时身体力行地践行了什么叫病来如山倒,“昨天淋了雨感冒了。你明天动身去北疆?” 傅兆琛仰靠在沙发椅上,“对,临走有件事儿交代你。” 秦司时又咳嗽了几声,“你不要秦司远陪你去,说是照顾好傅家,我没人要照顾,我陪你去。行李,我都收拾好了。” 傅兆琛哂笑,“你这是怨我喽?你弟秦司远淋个雨都知道卖惨,你都淋雨感冒了还不去卖惨,等什么呢?” 秦司时,“…” 而后,傅兆琛将夜遇城在他家门口的事儿告诉了秦司远。 “我建议你搬去芙蓉景苑,你要带人过去,夜遇城一定知道我是去接我岳父和大舅哥的,我怕他对岳母和大姐下手。” 傅兆琛言语诚恳,“再有,你也学学你弟弟,到大姐身边去刷一波存在感。” 秦司时突然觉得有些醍醐灌顶,他咬唇,“好,那谁陪你去?” “我兄弟,祁曜,方知霖还有杜自持,你放心,我带去的人很多。” 傅兆琛做事周全,秦司时知道,他道谢,“谢了,等我成了你姐夫,天天请你喝酒。” “别介,那时候你还是想想怎么戒酒备孕生孩子吧!” 傅兆琛挂了电话,起身回去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傅兆琛准备动身去北疆了…… 第286章 启程去北疆,傅总好高调? 傅兆琛走的时候,盛以若送到了门口,她眼眶泛红,整个人恹恹的。 盛以若的神情看得傅兆琛心里难受又无奈,他将人揽过来,“至多三天,我就回来了,带着爸爸和二哥一起回来。” 盛以若都懂,只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高兴不起来。 傅兆琛哄着自己的孕妻,盛以若也不避讳地靠在他身上,脸贴着他的脸颊。 “老婆,我得走了,他们都在车里等我呢!” 傅兆琛觑了一眼车窗上的三个不合时宜的脑袋,“他们会笑话我三天都离不开你,我太儿女情长。” 盛以若却不管那么多,“我才不管呢!我们是合法夫妻,他们笑话什么?” 话音落,她捧着傅兆琛的脸吻了上去。 傅兆琛怕她摔倒,两手扶着她的腰肢,迎合着她的亲吻。 车内,祁曜咋舌,“结婚后的幸福都这么明目张胆吗?” 方知霖靠在车椅背上,“唉,他这是在虐狗。” “杀狗贴切一些!” 杜自持刚刚加入傅兆琛的发小团,他说话自然却带着讨好。 傅辰去了公司没等着送傅兆琛。 南艺掩面而笑,“行了,你俩差不多得了,他们都等你们呢!” 陈君寒这几天特别餍足,两人去了他的私人别墅呆了几天。 他揽着傅司瑜的肩膀,“姐姐,难舍难分啊,所以咱俩这辈子都别分开了,我受不了。你要是出差了,我一定比盛以若还黏人。” 傅司瑜无语地白了陈君寒一眼。 傅兆琛与盛以若分开后,他低声安抚了盛以若两句,傅司瑜才开口,“哥,一路平安。” 陈君寒挑眉,“兆琛,我现在身体恢复好了,等你回来咱们喝几杯,不醉不归。” 傅兆琛哂笑,“喝趴你。” 与众人道别后,傅兆琛上了车。 车内三人看傅兆琛的眼神有点复杂,唯独方知霖知道了男女之间的缱绻与餍足,他表现的倒是极其的坦然,只是带着些许的羡慕。 他盯着盛以若的肚子思忖良久,脸上的表情也愈发的难看了。 车子去机场的路上,几个人先是聊天后来睡觉。 唯独方知霖打开了车窗,问看文件的傅兆琛,“介意我抽支烟吗?” 傅兆琛耸肩,“抽吧,你看看你那脸色,你是生意受挫还是感情受创啊?” 方知霖叹了口气,而后尴尬地说,“兆琛,我和陈晚柠不会是基因不合吧?” “什么叫基因不合?” 傅兆琛合上公司的文件,一脸诧异,他倒是头次听说这么个词。 “用针戳了那么多的避孕套,陈晚柠还没怀孕,”方知霖深吸了一口烟,“我以为我精子有问题,就去做了检查,活力和质量都没问题。” 方知霖神色严肃了几分,“我又哄着陈晚柠做了身体检查,找小叔林景澈帮忙在体检里加了妇检,陈晚柠的检查结果也是正常的。” 傅兆琛挑了挑眉,“基因不合?你是说她身体排斥你的精子?” 方知霖点了点头,“我咨询了妇产科的医生,只有这一种解释可以说得通。” 话音落,他灰败的脸色透着颓然,烟却吸得猛烈了些。 傅兆琛却另有见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陈晚柠发现你戳了避孕套,她她不想生孩子所以私下吃了避孕药?” 方知霖,“” 他心口抽痛,嘴里嗫嚅了句,“不想要孩子还是不想给我生孩子?” 傅兆琛听到这句话就知道方知霖陷进去了,他动情动心,若是陈晚柠执意不公开,不愿意面对方家和外界,也不愿意奉子成婚进而提前怀孕,那么两人的矛盾一触即发,分手也是迟早的事。 他没再说话,又打开文件夹开始批复。 贺羽被他留在了公司,还叮嘱他照顾好傅家,随时向他报备家里的情况。 毕竟盛以若预产期快到了,有任何风吹草动,贺羽都要第一时间向傅兆琛汇报。 方知霖则陷入了沉思,他不说话只是手上的烟没断,到机场时,一盒烟都被他抽光了。 祁曜被熏得不行,下车的时候闻了闻自己西服外套上的烟味,他揶揄方知霖,“你什么时候变烟囱了?你这是要抽死自己吗?” 方知霖没说话,拖着行李箱登机。 祁曜被无视后,他忙问傅兆琛,“他怎么了?” “受挫了!” 傅兆琛让季沉拿着公文包和小行李箱登机。 飞机起飞前,傅兆琛给盛以若发了条微信——宝贝,我已登机,落地后告诉你,勿念。 盛以若收到短信后兴致不高,她觉得很疲惫就睡了。 家里的佣人也没打扰她,都轻手轻脚的做事。 林管家特意叮嘱了她们,“少爷走了,少夫人心里不痛快,你们做事都小心点,别惹她不痛快。” 佣人纷纷点头,手上的事做得更麻利了。 飞机上,傅兆琛闭目养神。 私人飞机上的空姐看着飞机上的几人,禁不住脸颊泛红,两个空姐窃窃私语,夸老板傅辰的儿子傅兆琛帅,又说傅兆琛的阔少朋友也都个顶个的帅。 最后,她们看到傅兆琛睡着了,又体贴地拿出盖毯给他盖好,其他人也被分发了盖毯。 到北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杜自持家的保镖在机场等候,而后一行人去了下榻的酒店。 折腾了一天,大家都很累,唯独傅兆琛提议在北疆转转。 虽然已经到了春天,但北疆的天气依旧很冷,北风呼啸,卷着冷凛,刮在脸上生疼。 傅兆琛拿出盛以若给他准备的护肤霜给方知霖他们用,“呐,我老婆给我准备的,防止脸红、皲裂,高保湿的护肤霜,你们都擦一点。” 方知霖接了过去,“啧,这有老婆照顾的狗男人是不一样的,细节之处体现着恩爱。” 傅兆琛哂笑,“不用就还我,那么多废话。” 他们几个是有共同点的——爱美! 不仅用了,而且用了不少,恨不得把裸露在外边的地方都涂上。 傅兆琛挑眉,“你们有没有点自觉性,那是我老婆给我准备的。” 季沉偷笑,而后提醒,“傅总,太太已经预想到这个局面了,所以带了三瓶过来,还有呢!” 傅兆琛听此才嫌弃的说,“群魔太多,还是没有自觉性的群魔。” 几人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只是他们都太过耀眼了些,傅兆琛他们均身高185以上,宽肩,窄腰,长腿笔直,将深色系的羊绒大衣和西裤,皮鞋穿出了质感与矜贵。 几人一同出现无疑是炸街般的存在。 杜自持笑问,“琛哥,我们去哪?” “带着你的人,我请客吃饭,”傅兆琛又看了一眼手表,眸色闪过丝丝冷光,“他们最近在北疆辛苦了,我做东,大家多喝两杯。” 傅兆琛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小,杜自持有点蒙,他的印象里傅兆琛可从来不会这么高调的 第287章 万无一失,再见盛家父子! 杜自持有点懵,可很快祁曜就揽着他的肩膀,叽叽咕咕地低语了一阵。 片刻后,杜自持神情无异,反而吩咐杜家的人,“都去啊,好好放松一下。”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北疆最好的酒店。 包厢里,傅兆琛摆了三桌,在一个套间。 杜家带过来的保镖坐得满满当当的,傅兆琛又加了几个座位,他和方知霖、祁曜、杜自持插空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很快,酒菜都上来了。 杜家的保镖待遇一直很好,但没想到傅兆琛请客吃饭的标准这么高,喝的白酒是两千年的茅台,红酒是94年的拉菲,啤酒是百威,而吃食更是顶级食材。 鲍鱼、龙虾、和牛、黑虎虾、鱼翅等几乎都上了。 杜家保镖训练有素,他们板正地坐在那,不知道还以为是某部队的聚餐。 菜上齐后,傅兆琛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他捏着酒杯站了起来,“各位,在下傅兆琛,是你们小杜老板的兄弟。最近各位为傅某的岳父及二哥奔波多日,傅某感激不尽,略备薄酒酬谢各位这些日子的付出和辛劳。” 傅兆琛顿了顿,“我干了,各位随意。” 说完,傅兆琛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一众保镖都站起了身感谢道,“谢谢傅总!” 方知霖和祁曜对视一眼,二人也随着喝了一口酒。 傅兆琛捏着酒杯的手压了压示意众人坐下,“今天大家尽兴,酒想怎么喝怎么喝,菜想吃什么吃什么。我请客,都随意一些!” 说完,他抻了下领带坐了下来。 很快气氛热烈了起来,保镖都放开了。 杜自持作为杜家的“太子爷”也开始满场飞的敬酒,而傅兆琛却没再多喝,反而招呼方知霖和祁曜吃菜。 “多吃一点,一会儿去外边不知道要站多久,没有热量很容易冻透了。” 傅兆琛说话的声音不大,甚至是故意压低了声音。 吃完饭,傅兆琛又请一群人去了当地颇有名望的高档会所开始第二趴。 顶楼的一联排的大包厢都被傅兆琛包了。 这个会所叫金百门,老板姓金,在当地颇有些势力,这家会所也是会员制的,傅兆琛并不是该会所的会员。 他是到前台现办理的会员,起初前台的女服务人员不肯,但又觉得傅兆琛有些眼熟,而且衣着谈吐不俗。 她不敢怠慢就给金老板打了电话,她礼貌的问,“先生,您贵姓?” “我姓傅,叫傅兆琛,”说话间,傅兆琛拿出全球限发的黑卡和身份证推到女服务人员面前,“和你们老板说一下,我想充值做会员。” 女人看到那张黑卡眼睛都直了,她捂着话筒对金老板说,:“这位先生叫傅兆琛,是全球限发黑卡的用户。” 金老板一听,赶紧说,“我现在就下去,务必留住傅总。” 不多时,金老板来了,看到丰神俊朗的傅兆琛还有跟在他身边的祁曜、方知霖,他露出一排白牙,“傅总,祁总和方总大驾观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傅兆琛笑得和暖,“金老板客气了,我想去楼上的顶级包厢招待我的兄弟。” 金老板赶紧和女服务员说,“快给傅总开房间。” 他一路将傅兆琛一行人送上楼,十分客气。 方知霖和祁曜对此一点都不意外,而杜自持也放开了玩,一群人一直疯倒了凌晨。 凌晨十二点一过,傅兆琛看了眼表,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傅兆琛领着方知霖、祁曜、杜自持低调地从后门走了。 一出门口,季沉领着从宁城带过来的傅家的保镖都等在外边。 季沉走了过来,“傅总,都准备好了,北疆的警方还有余杰局长的徒弟冷放队长已经出发了。” 傅兆琛点头,“我们也出发吧!” 原来,傅兆琛和冷放将解决的时间提前了,他高调的亮相最高档的酒店和会所就是为了做给夜家和当地名流看的。 一是掩人耳目,二是给他岳父和大舅哥留足了体面,毕竟那是盛谨言和盛以珩。 再有傅兆琛最担心的就是夜遇城有新动作和谋划,节外生枝。 到了北疆神康精神疾病医院,高耸的城墙还有墙上的高压电网让傅兆琛心头泛酸。 冷放走了过来与傅兆琛握手,“傅总,我们进去吧!” 傅兆琛浅笑,“辛苦冷队了。” 到了里面,傅兆琛才发现周围都是刑警队的便衣,冷放笑着说,“我师父和我说一定要重视这个案子,这个案子背后还有大案。。” 他压低了声音,“我师父说他跟您父亲几十年的交情了,他格外交代让我上心。” 傅兆琛握冷放的手又紧了几分,“感激不尽。” 他们进了一间办公室,冷放介绍,“这位是新上任的冯院长,之前的院长已经收监了。” 冯院长很客气,“盛先生和盛少刚用过夜宵,人马上就过来了,您等一下。” 傅兆琛一听站了起来,他哪还坐得下,他现在可谓是心急如焚。 祁曜和方知霖也紧张地站了起来,杜自持更是依靠着门时不时地撩一下头发,捻捻手指。 傅兆琛长舒了一口气,他背过身看向了院长办公室内陈列的证书分散注意力。 片刻就,脚步声传来,傅兆琛神情僵冷了一瞬,他忽而想起他和盛以若偷偷谈恋爱的时候,盛谨言看他提防又无奈的眼神,盛以珩揶揄又调侃的语气。 推门声响起,傅兆琛猛的转身。 盛谨言和盛以珩站在门口,两人神态自若。 只是两人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看得傅兆琛心里难受。 傅兆琛张了张嘴,还是决定叫以前的称谓,他哑声,“盛伯伯,二哥!” 盛谨言环顾一周,眼神阴恻了几分,“兆琛,容琳和孩子们呢?” 盛以珩揽住盛谨言的肩膀,“爸,咱们俩不在的这段时间,妈妈一定备受煎熬,她不过来才是对她好。” 听到两人的对话,傅兆琛着实松了一口气,至少父子二人的行为举止是正常的。 方知霖和祁曜对视一眼叫人,“盛伯伯,二哥!” 盛以珩尴尬地扯出一抹笑,“以前你们捅娄子闯祸都是我给你们擦屁股,没想到我今天要被你们三个混小子解救出去。” 傅兆琛垂眸浅笑,“二哥,我们这算是还人情,您以后别给我们穿小鞋是真的。” 说完,他仔细打量盛谨言和盛以珩,他们比失踪前瘦了一些,状态和气场还和以前一样。 尤其是盛谨言依旧是气定神闲,风流恣意的模样,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偶尔流露出的阴恻目光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盛谨言抻了一下裤腿坐在了沙发上,他沉吟片刻才开口,“兆琛,你容伯母还好吗?” 最后的几个字,他嗓子沙哑了。 听得傅兆琛眼眶泛红,他点头,“都很好,她在等您回去,我来之前去芙蓉景苑说我来北疆,只说找到了您的线索,我怕她太激动了,这几天休息不好。” 盛谨言听此点头,他垂眸间,傅兆琛看到有眼泪落下。 盛以珩双手插在病号服外套口袋里,“爸,咱们出去再说吧,好多事,好多人,咱得慢慢整理,好好收拾” 气场这东西很迷幻,一句话就让方知霖等人震耳发聩。 傅兆琛接过季沉手中提着的购物袋,“盛伯伯,二哥,我给你们带了衣服,换了衣服,我们走吧!” 第288章 我小妹挺好的吧? 傅兆琛做事向来周到又周全。 盛以珩扫了一眼傅兆琛手里和季沉手中提着的购物袋,那是他和他父亲盛谨言之前常穿的一家意大利有百年制衣史的手工服饰店的衣服。 他接过衣物,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兆琛,有心了。” 傅兆琛嘴角含笑,“应该的。” 他心里却在盘算着若是盛谨言和盛以珩知道他已经和盛以若领证结婚了,而且以若即将分娩。 那时候他二人还能如此和颜悦色吗? 傅兆琛自嘲地笑了笑,他怕二人到时候会觉得是他趁人之危才娶了盛家的宝贝女儿。 盛谨言看着发呆的傅兆琛,难得露出一抹轻笑,“我和以珩的事,你出力不少!” 他捻了一下手指,眸色渐暖,“你爸和你的这份情义,盛某记下了。” 一年多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而这些事,盛谨言不清楚,盛以珩不知道。 傅兆琛却明白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情义二字就能涵盖的,他已经接受了盛家最大的情义回馈——盛以若。 他脸颊泛红,“盛伯伯,去换衣服吧!” 盛以珩也催促盛谨言,两人去了换衣间,而季沉则拎着购物袋跟了上去。 二人一走,傅兆琛着实松了一口气。 祁曜和方知霖则蹭了过来,两人欲言又止。 片刻后,祁曜才开口,“兆琛,你岳父和大舅哥真不是一般人!一年多的蹉跎,二人没什么变化,气场依旧强大,吓得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方知霖则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他调侃,“你说他俩要知道你把盛家的四小姐给拐回家了,会是什么反应?” 傅兆琛心里没底,没吭声。 方知霖却笑得爽朗,“我好期待你被磋磨的场景,我想搬好小板凳,磕着瓜子看热闹!” 冷放和杜自持听到这憋不住地笑出了声。 而傅兆琛脸色则黑了几分,他咬牙切齿地捏住了方知霖的肩膀。 “出息了,看我笑话?信不信我告诉陈晚柠你一个大老板天天暗地里戳漏安全套求子,求转正啊?” 他沉吟片刻,“额,亦或者我直接去找方伯伯,告诉他你的光荣事迹?” 方知霖神情尴尬,“别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傅兆琛冷痴,“我挺急的。老子现在就想把你油炸香煎了。” 换衣室内,盛以珩麻利地穿着保暖裤,西裤还有衬衫。 他带着笑声,“傅兆琛这小子这么细心吗?衬衫都是熨烫好的。” 盛谨言看着自己一年多都没见面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 他哑声,“以珩” 盛以珩微微一顿,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自顾自地娴熟地打着领带,他口气轻快,“爸,你怎么不换衣服?我一会儿帮您?” 说话间,他打好领带又套上了黑色暗纹的毛衣。 盛以珩坐在那,俯身穿好黑褐色的皮鞋。 他绑着鞋带,“还是这家的鞋子好穿。” 行云流水的穿着动作是刻在骨子里的修养与品位。 盛以珩见购物袋里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他打开是他之前戴的百达翡丽的手表,他眼眶泛红却隐藏起了情绪。 他将手表扣在手腕上,拇指捻过表盘,看着上边的时间心头泛堵。 一年多的时间,他错过了很多,却清心明智,他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盛以珩抬眼就看盛谨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他爸爸眼神中尽是担忧,他扫了一眼自己没穿的大衣,“爸,换衣服吧,我看您穿这衣服,心里不舒服。” 盛谨言闭了闭眼睛,起身换了衣服。 盛以珩则一直帮忙,盛谨言穿戴整齐,盛以珩笑着说,“爸,你还是这么丰神俊朗,挺拔英俊,妈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容琳是盛谨言的一生挚爱,两人的感情深厚且爱意绵长,他一想到容琳在他失踪日子里的煎熬与难过,他就心疼又难过。 盛以珩帮盛谨言弄了弄肩角,盛谨言却突然转身过来。 他伸手给盛以珩整理了一下领带,他沉声道,“以珩,我知道这一年多来,你的委屈和不甘,愤恨与怨怼,但你要答应爸爸回到宁城后不能对夜遇城做出过激的报复行为。” 在傅兆琛来北疆之前,北疆刑警队的冷放队长已经把警方及傅兆琛的猜测方向,夜遇城害了盛家的事告诉了盛家父子。 盛以珩神情一顿,知子莫若父,他父亲已经猜出他回去要做什么了。 就听盛谨言又说,“我年轻的时候经历了很多腌臜的事,处境比你还要难。你妈妈却和我说一定要记住一句话。” 盛以珩眼眶泛红,“什么话?” “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和事触犯法律,想动手的时候,想一想爱你的那些人。” 盛谨言经过岁月的“沉淀”与“磨砺”,他已经变得更加通透与练达,他又说,“你还有我,你妈,姐姐,妹妹。明白吗?” 盛以珩咽下了酸涩感,“明白!” 父子俩出去时,傅兆琛顺着脚步声看了过去,他欣慰地笑了。 盛谨言挺括的身姿挺拔而匀称,一席黑色的过膝大衣加身,矜贵,成熟,稳重的气质愈发凸显,他眼角细细的纹路平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通身气派依旧是少端正,多了几分风流恣意。 他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明亮深邃,菲薄的嘴唇抿成一线,肃杀的气场陡增,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让人心生敬畏与尊重。 盛以珩的长相与盛谨言相差不多,只是皮肤更为白皙一些,遗传了容琳的嘴唇,不薄不厚,笑起来带着暖意像黑色的猫。 他三十出头的年纪,多了持重与内敛,可气质却比盛谨言更桀骜,矜贵的几分,那双桃花眼似乎会说话,人望之便生出了情意。 傅兆琛忽而想到盛以珩在上流名媛圈何其受欢迎,他风流恣意,潇洒迷人,比傅兆琛年长几岁的那几位名门闺秀的姐姐,但凡提到盛以珩和盛以溟两兄弟,不是星星眼就是脸泛春潮。 “盛伯伯,二哥,我们走吧!” 盛谨言点头,“走,这种鬼地方,我是再也不想多呆一分钟了。” 盛以珩调侃,“爸,我以为你会说你呆习惯了呢!” 轻松的口吻,让傅兆琛有种错觉就是被关这一年多,两人的心态无丝毫变化。 可他也知道一些心理的创伤是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不能轻易探究,碰触,但一揭开伤疤,则痛彻心扉。 一行人到了门口,上车前盛谨言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让他不见天日的地方,他阴恻的目光一闪而过。 盛以珩则揽过傅兆琛的肩膀,“兆琛,有烟吗?” 傅兆琛拿出了盛以珩喜欢抽的大重九,“二哥,还抽这个吧?” 盛以珩摸了摸鼻子,笑容恣意,“你小子还记得我好这口呢?和以若偷偷谈恋爱那会儿就知道给我买烟送烟了。” 他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压扁了烟。 傅兆琛拿出打火机给盛以珩点火。 盛以珩拢着手点烟,他深吸了一口。 他缓缓地吐出烟气,“我小妹挺好的吧?你俩还闹别扭呢?” 傅兆琛,“” 第289章 你他妈把我妹妹肚子搞大了? 一阵北风刮过,傅兆琛呛进了冷风,他一阵猛烈的咳嗽。 看到傅兆琛的反应,盛以珩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商务车里和方知霖他们谈话的盛谨言。 其他人也都上了车,这里只有他与傅兆琛两人。 他禁不住手一抖,烟头火明亮却抖掉了烟灰,烟灰随着风一卷,四散于风中。 盛以珩嘴角抽了抽,“我怎么发现你心虚呢?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以若的事了?” “咳咳” 傅兆琛拿出手帕揩了下嘴角,“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二哥。” 盛以珩微微皱了皱眉。 “没对不起以若,那你心虚什么?哦,人还没追回来?” 盛以珩像看废物一样看着傅兆琛,“你还和你的雨禾妹妹纠缠不清呢?” 傅兆琛听到这脸色更差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盛家人都有些这方面的本事在身上,而且就要用在他身上。 在家里,盛以若一使小性子,她就拿他被段雨禾蒙蔽的事儿说事,挖苦他,揶揄他,甚至是嘲笑他。 他确实错了,也只能听之任之,然后再细心地哄她。 没想到,他此时不用哄盛以若了,他得改“哄”盛以珩。 “二哥,这一年多发生很多事,其中有一件是就是段雨禾死了。” 傅兆琛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我之前受她蒙蔽,伤害了小兔,确实是我的错。” 段雨禾死了? 盛以珩眉宇紧皱,“怎么死的?” “说来话长,”傅兆琛扯出一抹浅笑,“这事以后我再和您详说。至于我和小兔早就和好了。” 盛以珩听到这,眉开眼笑,“和好了?我就知道是早晚的事” 他挑眉,“和好了,你心虚什么?” 傅兆琛扯了一下领带,“因为你和盛伯伯不在这段时间,我和以若之间也发生了很多事。” 盛以珩打断傅兆琛,“啧,你们分分合合,你虐了我妹妹?”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被气笑了,“过程重要吗?” 盛以珩一听,狠厉了几分,“这么说以若原谅了你,你们订婚了?” “额,确切的说我们俩已经领证结婚了,”傅兆琛目视着盛以珩,“只不过为了防范夜遇城,我们俩是隐婚状态没有对外公布。” 盛以珩整个人身体一颤,往后退了一步,“以若才毕业,过完年也才23岁,你就和她结婚了?” 傅兆琛担心盛谨言听见,他回头扫了一眼车内,而后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盛以珩小点声。 “不结婚不行了,而且我也确实想娶以若。” 傅兆琛长舒了一口气,“二哥,你是我和以若恋爱的见证者,你得支持我。” “我支持你个鬼,什么叫不结婚不行了,你他妈把我妹妹肚子搞大了?” 盛以珩怒目而视,眼眶因愤怒而发红,他一把扯过傅兆琛的衣领,“跟老子说实话。” 傅兆琛双手握住盛以珩抻着他领子的手,脑袋往后仰了几分,“二哥,你说话太难听了,怀孕是我俩期待的,因为之前还出了夜遇城造假以若病例说她不能怀孕的事儿,他就是想拆散我们。” 盛以珩,“” “这么说以若真的怀孕了?” 看着盛以珩那生不如死的表情,傅兆琛很想笑,但还是佯装平静地说,“嗯,下周就到预产期了,是个男宝宝。” 盛以珩倒吸一口冷气,他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攥紧了手转过身,“你让我缓缓。” 傅兆琛一直盯着盛以珩攥紧的拳头,他觉得一个不小心那拳头就会砸到他脸上来,但他也明白盛以珩此时的心情。 因为不了解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人的主观想法就是傅兆琛因为盛家的败落,对盛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开展了一场蓄谋已久的强取豪夺。 他垂下眼眸,似乎在等那一拳落下,也像是在剖解自己的内心——他是对盛以若展开了一场“围猎”,但他用的不是权势也不是利益,而是他对她的爱与忠诚。 想到这,傅兆琛将这句话宣之于口,“二哥,我是对盛以若展开了一场“围猎”,但我用的不是权势也不是利益,而是我对她的爱与忠诚,我是想和她好好过一辈子的。” 盛以珩的肩膀微微颤动了一下,他松开了手转身看向傅兆琛,心绪难平地挤出了一句话,“别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不然,我一定饶不了你。” 他红着眼眶说,“我能预料到盛荣集团因为我和父亲的缺失而没落,但我盛以珩不是吃素的,我一定能东山再起。” 言外之意,盛家垮不了,即便现在有了颓势,他也能扭转乾坤。 傅兆琛点头,“我相信二哥一定能做到。” 盛以珩系上了外套扣子,与傅兆琛并肩往回走,“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和以若的事儿最好让我妈告诉他,不然” 他冷哼一声,而后欲言又止。 傅兆琛知道不然后的话应该是——不然你小子会死得很惨。 回到车上,盛谨言挑眉看向傅兆琛,“有什么话要背着我说?” “那个盛伯伯,我就是和二哥在外边抽烟,闲聊来着。” 傅兆琛的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怵盛谨言是从他和盛以若偷偷谈恋爱的时候开始的,他给盛以若补课,盛谨言就看他不顺眼了。 但容琳当时一直劝傅兆琛别多想,说盛谨言很喜欢他,喜欢他长得好,学习好,人又聪明。 可傅兆琛在盛谨言的言谈和眼神中真的感受不到这位老丈人对他的喜欢。 盛以珩舌尖抵了下口腔壁,而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爸,我馋烟了,大重九,你要不要来一支?” 盛谨言扫了一眼盛以珩递给过来的烟,他推了回去,“我答应过你妈戒了,我就不会再抽。” 一句话,车厢里静悄悄的。 盛以珩攥紧的拳头,他爸妈的夫妻感情有多好,他是知道的。 可偏偏因为夜遇城的报复,硬生生地让相爱多年,相伴多年的老夫妻经历了生死离别和分隔两地。 好在盛谨言心里一直念着和容琳团圆,所以,他才能挺过来,不乱心神,不毁心智的挺过在精神病医院里的每一天。 傅兆琛心里不舒服,转了话题,“盛伯伯,三哥的飞机也落地了,我已经派人去接了,我们回去吧!” 盛谨言神情一顿,“他不是和你一起来的?他从哪飞过来?” 傅兆琛觉得这话他不好接,他看向了盛以珩。 都是聪明人,即便不说也能明白盛以溟是从德国回来的,他这个时候尚且在德国,那他这一年多岂不是还在德国? 那盛家到底谁在管就不言而喻了,是眼前的“外人”——傅兆琛。 盛谨言眸色阴恻了几分,“这个畜生!” 盛以珩却说,“爸,老三性格更像您,我觉得他不会不管家里,他一定有自己的计划” 第290章 二舅哥和妹夫的较量 酒店内,刚下飞机就赶过来的盛以溟向傅兆琛走了过来。 盛以溟身高187公分,高大挺拔,只是戴着银框眼镜的他看上去相当的斯文儒雅,他的皮肤遗传了容琳的冷白皮。 他甚至比一般的女人还要白几分,但比盛以若和盛以夏要黑那么一点点。 盛以溟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领带打得端正异常,黑色的衬衫,黑色的暗纹领带,奶白色的毛衣,黑西裤。 他手上拿着一件纯黑色羊驼绒的外套,外套上裹着一条浅灰色的羊毛围巾。 盛以溟的面部线条清晰明了,高耸的鼻梁和深邃的桃花眼让人感到威严而神秘,只是上翘的眼角多了丝丝慵懒和肆意,卷着矜持的风流感。 每一次他的目光落在人们身上,都仿佛春风拂面却让人不敢造次,禁欲又高冷的气息带着缕缕阴郁。 这种气质很迷人,让人想探究一二,追寻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只不过盛以溟在傅兆琛眼里就是他的二舅哥,为人“难缠又讨厌”,他看盛以溟的眼神透出了些许不耐烦。 盛以溟心知肚明傅兆琛的神情为何如此。 他扯出一抹笑,很淡,“兆琛,好久不见。” 傅兆琛瘪着嘴叼着烟,“啧,这话进房间后就别说了,我怕你不能够活着出来。” 盛以溟觑了一眼门,他抿了下嘴唇捏紧了手中的大衣,“这顿揍,我是逃不掉的,我认了。” 他语气自嘲,“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点醒了我。” 说完,盛以溟撑开常年拿柳叶刀的修长的手指捏住两端镜框往上推了推眼镜。 傅兆琛嗤笑,“三哥既然有心理准备,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他有些调皮地让开了门。 盛以溟哑然,他讥诮,“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一样幼稚?” 傅兆琛,“幼稚总比挨揍强!” 盛以溟比傅兆琛大了两岁,没代沟,倒是有仇。 两人上学的时候,盛以溟带领高年级的男同学教训过傅兆琛、方知霖、祁曜和陈君寒他们。 而且,他没有什么确切的理由,就是一个学校容不得“两个男神”。 既生瑜何生亮的情节过于严重,他们就互相看不顺眼,纠集好兄弟互殴了一顿。 傅兆琛他们惨败,因为高一的男生发育的没有高三男生好,体力上打不过。 盛以溟看着眼前矜贵自持又芝兰玉树的男人,他嗤笑,“放心,我挨完揍就轮到你了。我爸和我二哥还不知道你和以若结婚了吧?” 他又补了一句,“算算预产期,我小妹下周就要分娩了?” 盛以溟笑容和暖,“我的大礼都准备好了,一家上市医院还有就是未来外甥他爸被一顿胖揍。” 傅兆琛,“” 他呛声,“三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职业流氓。” “流氓医生也未必不可。” 说完,盛以溟推门进去。 傅兆琛听到盛谨言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 “以溟,过来跪下!” 压迫感十足的声音,听得傅兆琛竖起了汗毛,他又听到盛以溟跪地认错的声音,“爸,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吧!” “错哪呢?” 盛谨言的语调不高就是自带一股子压迫感。 盛以溟哑声,“自以为是,没照顾好妈妈,大姐还有小妹,我太自负又极端了” 门回弹上,傅兆琛没听到接下来的话。 他顺势关严了门,拿出手机打给了他爸傅辰。 “爸,我已经接到我岳父和大舅哥了,还有盛家三哥也回来了。” 傅辰已经听了季沉的汇报,他十分高兴,将消息也告诉了秦卓等人。 打电话到了后半夜,他兴奋得睡不着,索性喝起了红酒。 傅辰不解,“我怎么觉得你不太高兴呢?” 傅辰听出傅兆琛语气里带着点委屈,“你岳父难为你了?” 傅兆琛觑了一眼那门,而后才说,“现在没有,一会儿保不齐向我发难,现在他在教训盛以溟。” 傅辰笑得爽朗,“以溟那性格跟他一个样,他是又爱又恨,顶多一顿打而已。” “您还有闲心担心盛以溟?那是他儿子,他再生气也不会下狠手!” 傅兆琛揉了揉眉心,他觉得他爸此时还看不清形势,“我是您儿子,他还真的会因为我娶了以若而往死揍我一顿。” 傅辰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所以呢?” 傅兆琛,“” 他无语,“所以,您现在就给我岳父打个电话,我新给他注册的手机号码,我发给你,怎么说不用我教您吧?” 傅辰笑得爽朗但透着阴损,“现在想起你是我儿子来了?是不是晚了点?” 傅兆琛,“” 他不可思议,“爸,您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趁人家不在娶了人家的宝贝女儿,人家宝贝女儿还给你生孩子,你挨顿打让人家顺气是应该应份的。” 傅辰又说,“况且你岳父很喜欢你,你不用怕,他不会下狠手的。” “您确定他喜欢我?” 傅兆琛被他老子气得脑仁疼,他冷笑着问道。 傅辰喝了一口红酒,“爱之深责之切嘛!” 话音落,电话也断了。 傅兆琛黑了一张脸,他现在才发现他比他爸傅辰好太多了,他爸比他那个什么。 害怕加畏惧之下,傅兆琛将电话打给了容琳。 他语气缓慢,语调平和地将找到盛谨言和盛以珩的事告诉了容琳。 他嘴很甜,“妈,爸一点都没变,他也很惦记你。不过,他也很生我和三哥的气。” 容琳的眼泪止不住地掉,她听到消息就激动地站了起来,她目光直直地看着窗外的月色,她攥紧了睡衣领口。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努力平复自己,哑声问,“兆琛,他气老三,我不意外,气你什么?” “气我拐走了他最心爱的小女儿!” 傅兆琛笑容无奈,“太晚了,我还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以若,怕影响她休息。可是妈,我对您和爸是有孝心的,我对以若也是真心实意的。” 容琳笑眼弯弯,她是打心眼里喜欢傅兆琛,而且是从小到大。 傅兆琛聪明会说话,也知道照顾长辈的心思。 她自然也能听出傅兆琛此时的意思,她笑着说,“老三挨揍了?下一个就是你了?” 傅兆琛就知道他岳母聪明机敏,“嗯,下一个就是我了。妈,我给爸和二哥都办了新的手机卡,买了新手机,您要不要和爸通话?” 容琳擦了一下眼角,“要,你把电话号码发给我,我打给他。” 傅兆琛笑着应答,“好,我现在就发给您。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明天整顿一下就回去了,有些话您和爸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说。” 委婉又体贴,傅兆琛做得面面俱到。 傅兆琛挂了电话又抽了两只烟,门才打开。 盛谨言和盛以珩所在房间的门刚打开,对面方知霖、祁曜的门也开了。 两人不知道在哪买的瓜子也不睡觉,一人一把瓜子磕着看向傅兆琛。 方知霖更过分,他吹了个口哨,“兆琛,你是不是要进去挨收拾了?” 第291章 岳父看女婿,顺眼? 看热闹的方知霖和祁曜,他们表情玩味。 傅兆琛神情一顿,掐灭了烟弹进了垃圾桶里,“等我晚上再收拾你们俩,这家酒店有拳击场。” 方知霖与祁曜对视一眼。 祁曜不知死活地说,“我俩二对一胜算很大,况且你不是要提前受虐一波吗?” 方知霖清脆地磕着瓜子,而后哂笑,“那我俩的胜算很大。” 盛以溟走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盛以珩。 盛以溟脸色有些苍白,但脸上没伤,显然挨揍的位置不在脸上,他抻了一下肩膀,傅兆琛料定盛谨言教训盛以溟的位置和他爸上次揍他的位置一样,打在了后背。 傅兆琛紧绷下颌抿出一抹笑。 盛以溟则挑眉看向傅兆琛,“我爸叫你进去。” 盛以珩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还没等他拿打火机,就见祁曜扒拉扒拉手,拂去嗑瓜子手上的碎屑,而后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打火机。 祁曜快步走了过去,打着打火机递到了盛以珩面前,“二哥,我这有火。” 盛以珩桃花眼挑得肆意,他勾勾嘴角,“懂事。” 他拢着手把烟凑过去,将烟点燃,他掐着烟吸了一口,“兆琛,进去吧,顶多挨两下子而已。”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一脸的云淡风轻,“好。” 方知霖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二哥,兆琛该收拾,谁让他把盛家的宝贝女儿拐走了,盛伯伯太应该教训他了!” 盛以珩吐了口烟气,“你们几个怎么还这么损?坑自己兄弟这么卖力?” 祁曜哂笑,“我们是比较有正义感而已。” 傅兆琛懒得搭理他们,他正了下领带走了进去。 经过盛以溟的时候,他轻笑,“保重!” 进了房间,傅兆琛关上了门,他走进去就隐约听见盛谨言柔声道,“容容,我一点事儿都没有,身心健康。等我回去,你就彻底放心了,别哭了。” 傅兆琛顿住脚步,他没进套件卧室而是坐在外间的沙发上。 看到果盘里有坚果,他就开始拿出开心果和松子开始剥。 不一会儿就剥了一小盘,白绿色相间的果仁看上去像个小山。 盛谨言开门出来的时候看傅兆琛挺括的脊背陷在沙发里,他偏头看了一眼就见傅兆琛在剥坚果。 “兆琛” 傅兆琛微微一顿,他随即起身站得端正。 他沉吟片刻开口,“爸” 盛谨言愣了一下,随即浅笑,“坐吧!” 他走过来坐在了一角沙发上。 傅兆琛也跟着坐了过去。 他将坚果仁推了过去,“爸,我看这坚果还挺香,您尝尝?”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坚果?” 盛谨言拈起几粒放在嘴里,他觉得味道不错,点了点头。 傅兆琛心里有了点底,“因为以若也喜欢吃坚果,我知道她很多口味都和您一样。” 盛谨言蜷缩着手指,敲了敲茶几面,“傅兆琛你很聪明,知道怎么哄容琳和小兔开心。” “爸,你就没想过我不是哄她们,”傅兆琛眼神清明,“而是我对妈有孝心,对以若也是真心。” 盛谨言只吃着坚果,却转了话题,“小兔她现在喜欢吃什么?” 傅兆琛有点诧异,他以为盛谨言会顺着话头刁难他,没想到他却和他聊起了以若。 他继续剥坚果,“小兔怀孕后口味变了很多,喜欢吃酸的,家里的厨师给她做了糖渍梅子,平时做酸汤鱼,酸汤和牛。再有就是喜欢吃黑虎虾,鲍鱼,还有就是各种小点心,她是喜欢吃的。” “我来之前,她喜欢吃东北菜,酸甜口的锅包肉和糖醋里脊” 盛谨言笑容深几分,他仔细地听着,小盘子里的坚果仁也在减少。 忽而,他插嘴,“你给小兔肚子里的孩子胎教了吗?” “当然了,我钢琴弹得不错,一直都在给宝宝弹钢琴曲听,”傅兆琛眸色尽是暖色,“有时候,我也给宝宝和小兔读书。” 盛谨言仰靠在沙发上,桃花眼挑得肆意了几分,“你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为你求情了,说了很多你为盛家做的事。” 傅兆琛怔了怔,盛谨言方才没反驳他叫其爸,又主动提到容琳为“你妈”,显然盛谨言在心理上接受了他。 他忙应答,“我是您的女婿,为盛家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盛谨言笑得爽朗,“你倒是知道趁热打铁。” 傅兆琛笑着没说话。 两人随即聊起了盛荣集团的生意以及万盛芯片的事情。 男人谈起了事业,自然是目光睿智,气氛融洽,而且似乎忘记了时间。 眼看已经凌晨两点,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祁曜把耳朵贴在门上,眼睛往上扬,“兆琛不会被揍晕过去了吧?” 盛以溟依靠在对面房间的门框处,回身和盛以珩说,“二哥,为什么傅兆琛命这么好?爸就这么放过他了?” 盛以珩扫了一眼电视机播放的凌晨财经新闻,“爸一直很喜欢傅兆琛,你又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他不承认而已。” 盛以溟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触碰后还是会疼,皮带抽痕,没两个星期是不会好的。 门突然打开,祁曜一个趔趄差点怼到傅兆琛的身上。 他站定后上下打量傅兆琛一番,他抽了抽嘴角,“全身而退?” 傅兆琛挑了挑眉,“今天太晚了,你和方知霖的那顿打,记在明天。” 祁曜神情一滞,“德行!” 盛以珩也走了出来,“时间不早了,都早点休息吧!” 夜里,他却辗转反侧,他一闭上眼睛就是精神病院的四面墙,单调乏味。 盛以溟睡在旁边的床上,他在黑暗中观察着盛以珩,他轻声说,“哥,我带了最好的心理治疗团队回来的,我建议你还是要做一下心理辅导。” 过了好一会儿,盛以珩才应答,“好!” 彼时,秦司远将远律律所附近的监控又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 傅斯瑶最后出现的影像是一家咖啡馆。 傅斯瑶是去买咖啡的,因远律律所最近接了两个大案子,全律所的金牌律师加班。 她是去给大家买咖啡的,因为她在这工作期间,大家都对她非常好,无论是她请教问题还是请求帮忙,远律律所的律师都是古道热肠的。 傅斯瑶回馈大家请喝咖啡也不是第一次,唯独这次,她下去买了一趟咖啡人就没回来。 秦司远手心里全是汗,他对方远时说,“方叔叔,瑶瑶很可能被人绑架了,在咖啡馆动的手。” 他来接傅斯瑶时,远律律所的人说她去买咖啡了,他去咖啡馆找,没见到人。 但秦司远发现那咖啡馆有后门,用来进货用的。 秦司远心慌地说,“应该是从后门把瑶瑶带走的。” 方远时看了眼时间,“得告诉傅辰,让他去找余杰!” 第292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要生了? 秦司远虽然还能理智地处理事情,但他心灼不已。 他一边拿出手机给傅辰打电话,一边让霍尧搜赵嘉树的照片。 傅辰因为睡得晚又喝了酒,他给副总贺玮发了消息说他第二天不去公司了,而后他关机睡觉了,而南艺的手机也静音了。 这导致秦司远没办法打通他们的电话。 秦司远着急万分,不禁加快了脚步。 到了咖啡馆门口,老板正在锁门准备打烊。 秦司远,“等一下!” 这家店是中午开业到凌晨,上午休息,若是此时老板关门走了,那他就失去了第一手的信息资料。 老板吓了一跳,“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秦司远拿过霍尧的手机,递给老板,“你见没见过这个男人?” 老板微微一顿,他仔细回想一下,“好像见过,今晚晚上他来过我们店里。” 果不其然。 而后秦司远又拿出傅斯瑶之前发给他的自拍照,“这姑娘你认识吧?她总到你的店里买咖啡。” 老板点头,“傅律师?” 他顿了一下,“傅律师和你刚才那位先生说了话,声音还挺大的。” 秦司远眼中尽是冷肃之色,通身带了几分杀气与嗜血,他沉声道,“他和傅律师是不是从后门走的?” “这我没太注意,因为晚上那个时段生意突然特别好。” 老板说完看了看秦司远又看了看霍尧,“我能走了吗?” 秦司远料定突然好起来的生意是赵嘉树的预谋,他一定派了很多人过来买咖啡扰乱视听,然后把傅斯瑶拐走。 霍尧见秦司远心焦,他对老板说,“老板,我们能看看你收银台区域的监控吗?” 之前,他们来这家店就发现后门和用餐区域都在盲区,只有收银台的位置有监控,而傅斯瑶和赵嘉树都没有出现在这个区域。 显然,有人替赵嘉树和傅斯瑶买单了,而那个人就是赵嘉树的人。 老板不情愿,秦司远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霍尧给钱。 秦司远不想告诉别人傅斯瑶被一个男人绑走了,毕竟她是名媛,名声对她来说也很重要。 霍尧揽过老板的肩膀与他交谈了几句,而后老板就走过来打开了门。 霍尧对秦司远说,“秦律,给了钱,同意我们查看或者保存监控视频。” 秦司远点头,而后进店查看监控和收银记录。 一帧一帧地查看下,秦司远发现一个穿着褐色西装外套的男人付了账,而且有远律律所需购买咖啡律师人数相对应的咖啡数量。 秦司远拿出手机拷贝了该视频监控。 这时,方远时走了过来,他问秦司远,“有线索没?” 秦司远点头,“方叔叔,得报警查看周边的监控。” 而后,三人走了那家店,方远时才开口,“我已经报警了,找了警局里的老战友,司远你稍安勿躁,别太急。” “怎么可能不急,是赵嘉树绑走了瑶瑶。” 秦司远眼睛猩红,他愤怒地说,“他就是一个觊觎瑶瑶的卑鄙无耻的小人,上次大哥傅兆琛教训过他,他一直怀恨在心。我担心” 他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声音却哑了。 方远时当然知道秦司远说不出口的话是什么,他伸手捏了捏秦司远的肩膀,“傅辰的电话打通没?” “关机了!” 方远时又拿出手机要打给了南艺。 秦司远看出了他的企图,“南姨的电话无人接听,我估计是睡前静音了。” 他垂眸又说,“我不敢打家里的电话还有以若的电话,毕竟,以若快生了,万一受了刺激,我和瑶瑶都担不起这责任。 方远时对秦司远的考虑很赞同,“这样你和霍尧和警察汇合找人,我去找傅辰。” 两人商定后就各自行动。 方远时开车去了平宁庄园,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 门卫的师傅已经休息了,保镖过来开门,他车就开了进去。 保镖不明所以赶紧跟了上去,他不知道方远时深夜来此有什么事。 方远时推门下车,“你们先生呢?” 保镖晚上是不允许进室内,他看了眼主楼傅辰的卧室窗户,“先生和夫人已经早就休息了,方先生,您找先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方远时点头,“对,你去把已经休息的保镖都叫起来,瑶瑶被绑架了,你们一会儿跟我俩出去找人。” 说完,他阔步往主楼走。 保镖刘毅愣了一下。 盛以若晚上睡不好去洗手间,正好看到有车大灯照向她的窗子,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傅兆琛出了什么事。 他走以后,她总是心神不宁,应该是他公公傅辰出门去北疆了。 盛以若披着睡衣下了楼,看见别墅花园和停车场的灯都打开了,有保镖陆陆续续地从保镖房内出来。 刘毅指挥他们集结发动车子。 盛以若走了过去,“你们这是要去哪?谁出事?” 刘毅条件反射又心急地回答,“三小姐出事了,三小姐被绑架了。” 傅斯瑶被绑架了? 盛以若神情有一瞬很僵冷,她往后退了几步,“是刚刚发生的事吗?” 这时,傅辰和方远时步履匆匆地从主楼出。 傅辰见盛以若站在那,他心惊肉跳,“小兔,你怎么出来了?” 他剔了一眼保镖刘毅,“你和少夫人胡说八道什么了?” 刘毅脸色难看,嗫嚅片刻没说话。 方远时则上前安抚眼眶通红的盛以若,“以若,你快回去休息,你怀着孩子不能着凉。” 盛以若麻木地点了点头,“瑶瑶她她没事儿吧?” 傅辰则安抚又保证,“放心,我一定把我女儿救回来。” 这时,陈君寒和傅司瑜也从旁边的楼走了出来,两人都穿着睡衣。 傅司瑜看到这情景也猜到出了事,“爸,怎么了?” 傅辰没回答,反而是和陈君寒说,“你去换衣服和我出去。” 他又叮嘱傅司瑜,“扶你嫂子上楼休息。” 南艺则小跑着跟了过来,“傅辰,我和你一起去。” 南艺和傅辰结婚前经历过绑架,那是她最痛苦的回忆,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而今这事又摊在了她小女儿身上,她心痛不已,自然不肯在家里等消息。 傅辰没办法拉过南艺,“去可以,不可以大悲大恸。” 南艺点头,眼眶有泪却忍住了。 陈君寒料定是傅斯瑶出事了,因为就她不在,而方远时却在,傅斯瑶可不就在他的律所工作吗? 众人走后,傅司瑜扶着盛以若回去,“嫂子,你别担心,瑶瑶一定没事儿。” 傅司瑜虽然这么说,但是她手心里细密的汗水却瞒不了她此刻的心情,盛以若握着她潮湿的手往前走。 到了电梯口,盛以若停在了那,她神情一滞,“斯瑜,我破水了” 傅司瑜看到电梯口地板上有了水渍,是从盛以若大腿间流出来的 第293章 他们同居了?噩梦吗? 北疆的北国之春国际酒店套房内,傅兆琛陷入一个恐怖的梦里—— 梦中他正在开车,盛以若坐在副驾的位置。 两人自驾游,盛以若正在看外边盛开的紫薇花。 傅兆琛嘴角含笑地看着她,忽而,车前风挡玻璃有一个带血的孩子掉了下来,从玻璃上滚落掉到了车前。 他一个急刹车,盛以若一声惊呼,用手撑住了车前的置物箱上方。 傅兆琛再看向她,发现她方才还隆起的肚子没有了,腹部平坦。 他哑声问盛以若,“老婆,我们的孩子呢?” 盛以若惊慌失措的看向自己平滑的肚子,她惊呼,“啊——我的孩子呢?孩子呢?” —— 傅兆琛猛地惊醒,大口的喘着气,发现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刚才的梦境真实又恐怖,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在傅兆琛心中升腾,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表,凌晨三点半。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掀开被子下床,他到大衣口袋里拿出他抽的烟敲出一支叼在嘴里,又找打火机点燃。 傅兆琛点火的手都是抖的,他镇定了片刻点上烟,深吸了两口。 吸烟并没有让他平静下来,他脑中对那个梦境的恐惧反而愈发的深刻,他不安地踱步。 傅兆琛拿出电话打了家里座机,无人接听。 他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他又将电话打给了盛以若,电话是通的但也没人接。 傅兆琛更慌了,他又打给傅辰和南艺。 良久,傅辰才接了电话,“兆琛,怎么了?” 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傅兆琛忙问,“爸,你在哪?以若呢?” “瑶瑶出了点事,我和你妈在外边,”傅辰看了看正在地毯式搜索傅斯瑶被藏地点的警方和傅家保镖,“以若和斯瑜在家里。” 傅兆琛听此松了一口气,又问,“瑶瑶怎么了?” 傅辰沉声,“瑶瑶被赵嘉树绑架了,人现在没找到。” 傅兆琛,“” 他掐着烟的手猛然抖落烟灰,“赵嘉树绑架瑶瑶?” “对,应该是因为之前和瑶瑶闹掰后怀恨在心,”傅辰按了按眉心,“司远已经去找赵嘉树的发小了,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住所。” “至于,赵嘉树的父亲,也在赶来的路上,”傅兆琛语气森冷,“我是不会放过赵嘉树的,他要为他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 南艺听到这偏头靠了过来,“老公” 傅兆琛听到南艺的哭腔,一下子就想起傅司瑜出事的时候,他沉声,“爸,我明天就赶回去。” “嗯,但你还是要把你岳父和以珩,以溟都带回来,”傅辰目光深邃又幽冷,“这件事不简单,我怕是声东击西,偏偏挑准了你去北疆的时间。” 傅兆琛也想到了这一点,“嗯,我明白,我现在就去协调航班航线,看看能不能把航班提前一些。” 挂了电话,傅兆琛内心无法平静。 他又将电话打给了傅司瑜,电话正在占线中。 傅辰却接到了傅司瑜的电话,傅司瑜有些慌乱,她语无伦次地说,“爸,我嫂子她破羊水了,流了好多羊水,我开车带她去医院。” “林管家在家里准备生产的东西,马上送到医院来,”傅司瑜十分慌张,“爸,怎么办啊?” 傅辰沉声,“别慌,你好好开车,送你嫂子去医院,我给贺羽、盛以夏打电话让他们过去帮你。” 傅司瑜点头,“嗯,好” 盛以若已经有了阵痛感,不明显,却愈发的频繁。 她按照育婴师教的那样,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傅司瑜则回头问,“嫂子,孩子出生的包被,衣服什么的带了吗?” 盛以若点头,“在待产包里,你刚才拿上来的就是,你别慌,我还好” 说完,她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开始疯狂的想念傅兆琛。 可是,盛以若走得太匆忙,她没带手机。 这时,傅司瑜的手机又响了,她看是傅兆琛,她将电话接了起来,带着哭腔,:“哥” “别哭,斯瑜,你嫂子呢?爸说你和她在一起?” 傅兆琛的声音十分迫切,傅司瑜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楷了一把眼泪,“哥,我嫂子羊水破了,要提前生产,我正送她去医院。” 傅兆琛直觉大脑一片空白,想到刚才的梦境,他感觉胸腔隐隐胀痛,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去盛以若身边陪着她。 他稳住心神,“把手机给她。” 盛以若撑着身子拿过手机,她放在耳边,眼泪止不住地掉。 她吸溜一下鼻子,“老公” 傅兆琛被他喊得眼泪都下来了,他哑声,“老婆,你别紧张,到了医院听医生的,我明天就回去了,啊等我回去了,我再也不离开你和孩子半步了。” 盛以若抽噎地哭了起来,“瑶瑶被绑架了,我又要生产,你又不在我害怕。” “不怕,不怕!” 傅兆琛揩了一把眼泪,他安抚盛以若,“老婆,你知道吗?我已经接出了爸爸和二哥,三哥也回来了,我们说了好久的话,他们现在已经睡了。” “明天我就带着他们回去看你,”傅兆琛的眼泪止不住,“你要坚强也要摆好心态,你要想到我们的宝宝马上就要见到爸爸和外公,还有舅舅们了。” 盛以若脸上有了喜色,“好,我坚强,老公你别担心,我和孩子会平平安安的。” 阵痛感越发的明显,盛以若脸色也变得苍白了几分。 傅司瑜则说,“嫂子到医院了,先和我哥说一会儿再打给他。” 傅兆琛听到了傅司瑜的话,他又说,“小兔妹妹别怕,哥哥一直都在,你进了产房我们视频连线,啊?” 这是在哄盛以若,但傅兆琛实在想不出怎么安抚盛以若了,他不在她身边,任何安抚都显得苍白无力。 到了医院,盛以若被迅速推进了待产室内检。 傅司瑜拎着待产包等在外边,她焦急的踱步。 深夜的产科几乎没人,只能看到傅司瑜焦急的身影,她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有些失落不是贺羽。 另一边,沈知节已经换好了保洁人员的衣服随时待命。 夜遇城派来的人去了医院的停车场,他拉开车门,“先生,盛以若已经进待产室了。” 楚砚已经调试好了打印医院住院手腕条的机器,“先生,只要拍到盛以若孩子的信息,我们这边就可以打印出手腕条。” 他打印机旁放着很多该医院的空白手腕条。 夜遇城表情阴鸷,“嗯,要万无一失。” 他抬眸正好看到一辆车开了过来。 男人倒车技术很好,一盘子倒车入库,他推门下来,而从他副驾驶下来的是盛以夏。 男人转身,夜遇城看清了他的脸,他是秦司时,秦卓的大儿子,盛以夏的青梅竹马。 夜遇城攥紧了手,心中盘桓着一个想法——他们同居了。 第294章 我是孩子的亲姨夫 夜遇城看着秦司时和盛以夏并肩向医院走。 盛以夏因为着急,脚步快了些,小高跟的鞋子一歪,差点栽倒。 秦司时大掌揽过盛以夏的腰臀带进了怀里,“姐姐别急,以若不会有事的。” 盛以夏湿漉漉含着眼泪的大眼睛看向秦司时,像一个受了伤又迷茫,无措的小鹿。 落在秦司时眼中,他悸动又心疼。 秦司时明白盛以夏的心境,他语气温柔,“姐姐,你若和我在一起,我们可以把以若的孩子当成我们自己的。” 盛以夏被夜遇城下了近10年的避孕药,伤了身体是必然的的,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不愿意接受任何一个男人就是不想受生育之苦,也不想被一个男人因为无法生育而嫌弃。 而她妈妈容琳对她再婚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找与她身份,地位和财富太悬殊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传统又易变心,有朝一日,他与一个曾经高不可攀的女人比肩之时,他会选择离婚离开,因为他会在女人面前看到曾经不得不卑微的自己。 但她第一次听到秦司时与她这样开诚布公的谈论孩子的问题,他笃定的知道她的顾虑。 秦司时笑眼弯弯,“我知道此时说这个不合适,但是我的心里话,我家兄弟多,不用我传承香火。” 他握紧了盛以夏的手拉着她继续前行,“相比于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我更在乎你。” 夜晚的凉风钻进了盛以夏的衣服里,可她的心却滚烫异常。 秦司时的情话太动听了,她当真了。 看着两人依偎着离开的背影,夜遇城眼眸中射出难以平息的怒火,他眼神嗜血又狠辣,甚至掩盖住他眼神中的阴鸷。 车厢内陡然安静了下来。 楚砚垂下眼眸不敢看夜遇城的神情,忽而他的手机响了,他抬头看向夜遇城,“是小姨。” 夜遇城,“接!” 楚砚接通了电话,应答了沈知节一会儿才说,“小姨说他们都准备好了,盛以若生产后进病房前是下手的机会。” 夜遇城冷冷地嗯了医生,他又扯了一下领口仰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他们准备了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楚砚更希望是盛以若生个男孩,那样他们能拿捏的人就多了一个陈景序。 陈景序对盛以若有意思这事儿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而他又偏偏和同学搞出个孩子,那个女人为了报复他和夜遇城合作。 若是盛以若生下来的是男孩,那么和昨天下午生产的女人的孩子换一下,那就热闹了,以陈景序对盛以若的爱慕,他一定死缠烂打。 他想到这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压了下去,他见夜遇城表情阴郁,又压下了他的欢愉。 另一边,产房内盛以若已经开了9指,阵痛让她表情很狰狞,细密的汗水湿透了产床,皮质的产床黏着她的脊背布料上,她很难受。 盛以若的眼泪也濡湿了鬓角的头发,她喊出声,助产士却要求她憋着一股力气,用力。 她感觉她要死了,傅兆琛的脸在她眼前闪过。 盛以若咬着嘴唇,她把哭泣化成了嘤咛。 盛以夏换了无菌服进来时,她看到自己小妹被阵痛折磨得不像样子,她眼泪就流了下来,她快步过去抓住了盛以若的手,“小兔,别怕,姐姐来陪你了。” 盛以若哭着说,“姐,太痛了,我不想生了” 盛以夏安抚着盛以若,“想想兆琛,想想妈妈,爸爸找到了,妈妈第一次自己主动吃了安眠药睡下了,爸爸回来后,妈妈一定连安眠药都不用吃了。” 容琳吃了安眠药睡得很沉,所以以夏才没有叫她一起过来,即便叫醒了她,人也是晕的帮不上任何忙。 盛以若用力攥住了产床上的杆子,她开始深呼吸,用力。 秦司时等在外边,他焦急的踱步。 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种焦虑,他拿出手机打给了傅兆琛。 傅兆琛那边秒接,他颤声,“生了吗?” 本来秦司时想调侃傅兆琛两句让自己放松一下,但听到傅兆琛的颤音,他叹了口气,“还没有,以夏已经进去陪她了。” 傅兆琛将手边快燃尽的烟按死在了烟缸里,他站起身,却不知道说什么,拿着手机不说话。 秦司时抿了下嘴,而后才问,“你焦灼得说不出话?” “嗯,不知道说什么。” 傅兆琛开始在房间里踱步,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转了一圈又一圈。 产房内,盛以若大喊一声,“傅兆琛啊” 而后是一个婴孩的啼哭声,十分响亮。 盛以若脱了力,整个人瘫软在那,助产士则开始给她做子宫清理,缝合会阴部位。 盛以夏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小兔” 孩子清理好就抱了过来,助产士笑着对盛以若说,“男孩,6斤三两,出生时间凌晨3点18分。” 她将孩子的头抵在盛以若的额头上,“是个很漂亮的男宝宝呢,妈妈看一下,小手和小脚都是好好的,哭声响亮,很健康。” 盛以若流着眼泪点头,“嗯谢谢你。” 秦司时在产房外听到响亮的啼哭声,他向傅兆琛报喜,“兆琛,以若生了,我听到孩子的哭声了。” 傅兆琛握着手机,眼眶通红,瞬间眼泪滑落,他忙伸手去揩,“姐夫,先帮我问问以若的情况。” 秦司时顿了顿,他嘴角漾笑,“承认我是你姐夫了?还没有人出来,出来我就问。” 不多时,门开了。 “盛以若家属!” 此时,傅斯瑜给盛以若办理了住院手续,病房,又去被助产士要求去买婴儿配方奶粉。 因为盛以若提前生产,配方奶粉还没买好放到待产包里,而刚生产的孕妇是没有奶水的,所以,傅司瑜将这里交给秦司时她就出去买奶粉。 可这个时间开业的店铺很少,医院附近的母婴店都关门了。 傅司瑜正在找24小时营业的超市是否有配方奶粉售卖,人还没回来。 秦司时忙应声,“我是,在这里。” 他拿着手机就走了过去,助产士将孩子交给秦司时,“男孩,六斤三两,孩子爸爸,你把孩子抱去病房吧!” 傅兆琛听到这,嘴里气闷又懊恼地嘟囔了一句,“槽” 秦司时将手机免提开着放进了口袋,而后他笨拙地接过孩子,抱着软糯的小孩,他笑着说,“我不是孩子的爸爸,孩子的爸爸出差了。我是孩子的亲姨夫,在里面陪产的是我老婆。” 傅兆琛,“” 护士笑了笑,“你姨妹状态很好,在做缝合,过一会儿才能回病房。你先抱孩子回病房吧,让他吐吐嘴里的东西,吐得差不多了,再有喂他喝点水。” 秦司时抱着软糯的宝宝,嘴角上扬,“好好” 第295章 傅兆琛等不及要看孩子? 到了房间,秦司时将宝宝放在婴儿床上。 而后拿出手机对傅兆琛说,“呐,我抱了你儿子,第一个抱你儿子的人。” 傅兆琛脑海中还在想着护士说盛以若在做缝合的事,他的妻子盛以若为了给他生孩子遭罪了。 她会阴撕裂做了缝合。 想到这,傅兆琛的眼睛通红。 秦司时没听到傅兆琛应答,“乐傻了?宝宝很漂亮,只是怎么让孩子吐出脏东西啊?” 因为盛以若提前产,育婴师没赶过来,她原定接产的医生和专职保育护士都不在,她是从急诊转到产科的。 傅兆琛想到这点就知道之前的那些预案和人员安排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忙说,“你挂了电话到网上搜一下。” 秦司时看着偶尔哭几声,嗫嚅嘴巴的宝宝,他赶紧挂了电话准备搜信息。 这时,有保洁员敲门进来,“您好先生,我要打扫下卫生。这间房是临时要用的,地板还没消毒。” 秦司时站在婴儿床旁边,他沉声,“嗯,你搞快点,一会儿产妇回来了,你不要在这打扰她休息。” 沈知节点头,她开始麻利的打扫卫生。 擦地到婴儿床的时候,她停下了动作,而后才说,“先生,你的宝宝刚出生,应该让他侧躺着吐羊水。” 秦司时拿着手机的手一顿,“这样啊?” 沈知节点头,而后去洗了手,“我帮你把孩子拍拍而后放好,你在待产包里找一下棉柔巾给孩子垫一下,不然吐出来的东西会弄湿包被,他会不舒服。” 秦司时收起手机,而后去找棉柔巾,“麻烦你轻一点。” 沈知节笑着点头,而后才动手将孩子抱了起来拍着,再放下时,她用针孔摄像机将宝宝手腕上的医院手带及穿着,包被都拍了下来。 楚砚接收到信号,将手带打好,而后命人将手环送到了盛以若隔壁的房间去。 一个叫莫忧的女人将手环扣在了她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手上,她嘴角上扬,“宝宝,爸爸不要你了,妈妈给你找了个顶富贵的豪门。” 她俯身亲吻了一下孩子的小脸,“妈妈要让你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新生的孩子都长得差不多,小脸皱皱的。 夜遇城知道傅兆琛一定会科学合理膳食给盛以若补养,他也不允许莫忧和另一个孕妇暴饮暴食,一直找营养师给她们做餐食,就怕她们把孩子养大了。 看着只有六斤多的儿子,莫忧扫了一眼另一条给傅兆琛和盛以若孩子的手环带上写着莫忧之子。 她扯了扯嘴角,“我怎么配有儿子养在身边?” 另一边,沈知节打扫完卫生就走了出来。 听到声响,莫忧看了看在她房间的保育师,“去吧!” 保育师点了点头,而后出了门。 沈知节和她交换一个眼神就走了,那保育师路过门口时迟疑了一下,而后探身问,“先生,需要帮忙吗?我是旁边太太的保育师,刚才路过听到你的宝宝不舒服在哭。” 此时,小宝宝确实在哭,那是因为沈知节在秦司时看不到的地方用指甲刮伤了孩子的皮肤。 秦司时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他看向女人,“应该怎么抱?” 保育师走了过来,从秦司时怀里接过孩子,她轻轻地拍着哄着,“先生你宝宝口腔里有羊水,他不舒服,你应该让护士拿小捏瓶吸一下羊水。” 说话间,她哼着歌往门口走。 秦司时明白是用那个把孩子的羊水吸出来,他转身去床边按铃。 保育师拿出事先准备好藏在袖口里的剪刀减掉了孩子的手环,而这时莫忧抱着孩子过来她迅速地将孩子推到保育师手里,将孩子抱了过来,然后盖上了包被的头盖。 “你怎么回事儿?我的孩子你不看着,你来管别人的?” 正在和护士沟通的秦司时回头,见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抱孩子的孕妇,孩子的包被和盛以若宝宝的包被一样。 秦司时走了过去从保育师手里接过孩子,他拿起小孩的手腕,看到上面的手腕带完好,他挑眉看向那个女人,“你是” 莫忧抱着孩子轻轻地哄着,“我住你隔壁,这是我请的保育师,她大晚上不看护我的孩子跑过来帮忙?” 她刻意装出一副刻薄的样子。 保育师连忙道歉,“对不起,莫太太,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胃不舒服出来走走,刚巧看到这先生不会照顾宝宝才帮一下的。” 莫忧垫脚扫了一眼她的儿子,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啧,还挺有缘分,买的东西都差不多。能住这的都是有钱人,算了,这位先生就当结个善缘了,以后您和我先生说不定在生意场还会遇见。” 秦司时觉得女人身上的气质很市侩,应该是暴发户的妻子。 他只想快点把她打发走,“好,谢谢你们。” 说完,秦司时伸手过去关门。 莫忧抱着孩子领着保育师往回走,路上她还絮絮叨叨的抱怨保育师,演得记号。 一进房间,她就腿软的坐在了地上。 保育师忙扶她,压低了声音,“小心点,别摔了孩子,先生若是知道你摔伤了孩子,他会弄死你的。” 莫忧将孩子推到她怀里,“快去把手环带上。” 秦司时将孩子放下,傅司瑜提着奶粉走了进来,看到床上小小的孩子,她笑着说,“我哥的长子?” 她放下东西走了过去,“她的脸怎么这么红?” “医生说要过两天才会退下去,”秦司时过去看了看这个小孩,“斯瑜小姐,能看出他长得像谁吗?” 傅司瑜摇头,“看不出来。” 护士过来后开始给宝宝吸羊水,“还好呀,估计吐得差不多了,爸爸不用担心。” 秦司时尴尬地笑笑,“好。” 傅司瑜轻笑,“我哥要是在这估计会气死。” “我嫂子呢?” 话音落,盛以若被推了进来。 助产士指挥秦司时,“先生你过来下,帮忙把产妇抬到床上。” 秦司时忙过来,与傅司瑜、盛以夏一道将盛以若抬到了床上。 盛以若偏头看向小婴儿床,“快给我看看孩子。” 盛以夏和傅司瑜都不会抱孩子,秦司时还被护士指导了一二,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到盛以若的床前,他俯下身将孩子放在盛以若的旁边,“我觉得宝宝长得很漂亮。” 整个画面很美好,盛以夏笑着笑着就觉得苦涩。 秦司时看小宝宝的眼神充满了慈爱,他也是喜欢孩子的,她怎么能残忍地因为自己需要被爱被安抚就耽误他呢? 盛以夏垂下了眼眸,她觉得自己之前的心思冲动了。 盛以若看着小小的孩子,她眼泪直掉,“若是傅兆琛在就好了。” 秦司时也附和,“是啊,他为了迎接宝宝是做了功课的,一定什么都会了,不像我手忙脚乱的。” 这时,傅兆琛的视频打了过来。 秦司时笑说,“呐,傅兆琛等不及要看你和孩子了” 第296章 老婆,你辛苦了! 视频接通的一刹那,傅兆琛看着脸色不佳甚至没什么血色的盛以若,她躺在床上,而她腋下的位置则是一个小小的襁褓。 小孩子圆润红扑的小脸看上去有点皱,他睡得很安然,时不时嗫嚅一下软糯的小嘴唇。 傅兆琛整颗心瞬间被填满,他红着眼眶哑声道,“老婆,你辛苦了,是不是很痛?” 房间里很多人,但她依旧瘪着嘴想哭,一种看到自己最爱的人忍不住的委屈,她哭着说,“很疼,我以为我要死了” 傅兆琛知道一定会很痛,他在陪盛以若孕检的时候,在仪器上体验了分娩镇痛,他身体好又强壮,那种疼痛都让他头皮发麻一度想喊叫出声。 而他下来时,医生则说,“仪器的模拟不可能达到分娩时的痛感,顶多也就到8级疼痛左右,至于生产疼痛是12级疼痛,相当于同时敲碎女人20根肋骨。” 听到这句话,傅兆琛大为震撼,他也明白生儿育女这件事上,女人付出的有多多,多痛。 傅兆琛看着顺产的盛以若,他的眼泪绷不住地掉了下来,“咱们不生了,再也不受这份苦了,有了明煊就够了。” 盛以若偏过头疲惫地看着宝宝的小脸,她勉强地笑了笑,“他好可爱,虽然痛,但也值得。” 大家现在的心情是既为盛以若平安产子而高兴,也为傅斯瑶没有消息而揪心。 傅兆琛揩了一下眼泪,而后镇定地说,“老婆,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啊?” 盛以若知道傅兆琛既然知道她生孩子,也一定知道傅斯瑶被绑架的事儿,她乖巧地点头,“嗯,我这你不用担心,斯瑜、大姐还有大哥都在这。” 傅兆琛点了点头,又安抚了盛以若几句就挂了视频。 视频刚挂,贺羽敲门进来,他压低了声音,“我跑错了房间,被旁边的产妇给骂了出来。” 盛以若疲惫地笑了笑,她缓缓地闭了闭眼睛。 盛以夏低声,“睡会儿吧,我守着你和孩子。” 盛以若困倦地点头,“有斯瑶的消息告诉我。” 秦司时俯身过去将孩子抱了回了婴儿床上,“以若,你好好休息,斯瑶会没事的。” 贺羽也没想到事情都会赶到一起去了,他接到傅辰的电话的时候,人从床上弹起来,脑子都是懵的。 他一路开着飞车过来,却走错了路,饶了一大圈才到医院,因为他没陪着傅兆琛和盛以若产检过,他还去了别的楼。 找到这还走错了房间,那产妇也生产不久,脸色很差又慌张,她看清贺羽还开口骂了他。 盛以若很快就睡着了,屋子里的人都放小了声音。 林管家带着傅家的保镖守在外边,秦司时看向傅斯瑜,“傅小姐,这里有我和以夏,你现在一定很担心斯瑶小姐,不如你和贺羽去那边?” 傅斯瑜已经给傅辰和南艺打了电话,给他们报了喜。 但傅斯瑶还没找到,她确实心焦异常。 她点了点头,“我妈一会儿就过来,我去那边看看。” 秦司时点头,“嗯,去吧!” 傅斯瑜和贺羽走后,秦司时走到盛以夏的身边,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熟睡中的盛以若,她满眼心疼。 秦司时把两手扶住盛以夏的肩膀,“姐姐,我守着你们,你也去睡一会儿好不好?” 盛以夏抬头就见秦司时看她的眼神柔情似水,掺杂了太多情愫,她垂下眼眸,“我还不累,你去睡一会儿吧。” “我不能睡,”秦司时眉宇微微皱紧,“一晚上发生这么多的事显然不是意外,我得守着你们和傅兆琛的儿子。” 他自嘲的笑笑,“傅家的长孙出点意外,傅兆琛不得找我拼命?” 盛以夏扯了扯嘴角,以傅兆琛的性子,他真能拼命。 秦司时轻捏着她的肩膀将人缓缓地提了起来,“姐姐听话,去睡会儿。” 这家房间不是傅兆琛之前给盛以若定的那间,那间一层就一个豪华的病房,而旁边有育婴师的房间,家属休息的房间,甚至还有保镖休息的房间。 因为提前生产那间病房被别人占用了,傅斯瑜只能退而求其次让盛以若暂时住在这,办理了入院。 但这间房有一个套间,秦司时拉着盛以夏的手将人送了进去。 房间还算干净,秦司时将盛以夏按坐在床上,“睡一下,宝宝醒了我过来叫你。” 盛以夏有一阵很恍惚,她想到夜遇城,若是两人之间没有仇恨与报复,他也会这样体贴她吗? 她是不是也不会蹉跎十年已经做了几个孩子的妈妈? 秦司时看出了盛以夏的晃神儿,他附在盛以夏的耳边,“姐姐,我说过在我心里你比谁都重要。” 盛以夏身子一颤,她偏头看向别处,“我睡会儿,你出去吧。” 秦司时失望的情绪一闪而过,他没再说话而是出了门。 坐在盛以若旁边的椅子上,秦司时解开了西服外套的扣子,他看了看睡熟的盛以若又转头看傅兆琛的儿子。 小家伙睡得很熟,他伸手拨了拨他的小手,小家伙的手抖了抖,样子十分可爱软糯。 秦司时支着下巴看着小东西,脑海中想着若是盛以夏给他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就好了。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他还是认为有盛以夏足矣,孩子可以顺其自然。 他拿出手机给秦司远发信息,他不敢打电话怕吵醒盛以若母子,可他此刻又开始担心傅斯瑶的安危。 那可是他未来的弟媳。 秦司远此刻却无暇顾及他哥的信息,他们一行人追到了赵嘉树一栋在宁江旁边的江景别墅。 路上,秦司远怕热地敞着车窗,听着外边滔滔江水的声音,他心乱如麻。 另一辆商务车里,傅辰紧紧地攥着手,陈君寒坐在他的身边,而对面则坐着赵嘉树的父亲赵毅。 赵毅脸色十分难看,他想开口替赵嘉树求情,可他却舍不下脸来,因为他早就没了脸。 陈君寒剔了赵毅一眼,“赵总,你再给赵嘉树发短信,打电话,他若是还有点理智都应该知道他若是敢动瑶瑶,别说你们赵家保不了他,就是法律也容不下他。” “他不会想把一辈子都搭在里面吧?” 赵毅点头,“我再打。” 别墅内,赵嘉树又喝了一杯酒,他看着被她绑了手脚,堵了嘴的傅斯瑶,眼中尽是难过,“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就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呢?” 第297章 傅斯瑶被解救,孩子长得不像傅兆琛? 经过上次的事,赵嘉树一败涂地。 傅兆琛对他的公司进行了围剿,大部分业务和订单都被傅兆琛的兆奕集团抢走了,不仅如此,他的大哥那个“私生子”赵嘉凡更是瞅准时机将他踩在脚底下,成为集团的副总,名正言顺的接班人。 赵嘉凡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私生子,他母亲是赵毅的初恋,只是生下赵嘉凡当天他妈妈羊水栓塞去世了,而当时两人还没领证。 后来,赵毅娶了赵嘉树的母亲,生了赵嘉树和他妹妹赵嘉佳,而长子赵嘉凡则成了他们眼中的多余之人,私生子也就此叫开。 可赵嘉树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被一个私生子压一头。 至于和他好了三年又怀了他孩子的洛依也不要他了,她打了孩子与他发小在一起了。 赵嘉树什么都没了,他看着傅斯瑶眼中尽是伤痛,“瑶瑶,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甚至都不忍亵渎你,可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傅斯瑶觉得赵嘉树不可理喻,她偏头不看他。 刚才,她骂他骂得太难听了,他才用胶布粘住了她的嘴。 “就因为我在你之前认识了洛依?” 赵嘉树捞过红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这有什么呀?你看看圈子里但凡有头有脸的人谁没养女人?” “他们就都是渣男吗?未必!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养在外边的女人和娶回家里女人的区别。” 赵嘉树很是不忿,甚至是想不明白,“我知道你纯真干净,我从没想过要你,我也要打发了洛依,好好和你在一起,可偏偏就差那么一点点” 他起身走了过来,他一点一点地揭开傅斯瑶嘴上的胶布,他粗粝的拇指撵过她红润的嘴唇,“就算今天,我都没想过要亵渎你,我只是太压抑了,我想和你说说话。” 傅斯瑶觉得赵嘉树不可理喻,但眼下不是激怒他的时候,她暖声说,“赵嘉树,你不是非我不可,你别做傻事彻底毁了自己。” 她语气恳切,“我是学法律的,你知道你这种违背我意愿把我强行带过来聊天叫什么吗?” 赵嘉树当然知道,这是绑架,是绑架罪。 他伸手解开了傅斯瑶的手脚上的绳子,“我知道,绑架罪,五到十年的量刑。” 傅斯瑶,“” 被松开后,傅斯瑶转了转手腕,“你真是疯了。” 赵嘉树低下头,嘴角上扬,“我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我从小到大没做过坏事,我什么都没了。” 说完,他站起身往外走。 “茶几上有钥匙,车就在门口,你走吧!” 傅斯瑶挑眉,她没去拿钥匙,她很警惕,她怕赵嘉树疯狂地在车上安装了炸弹,那样她才真的危险。 想了片刻,她才开口,“赵嘉树,你这别墅离城区这么远,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她这么说一是博得赵嘉树的好感,既然他说她纯真,那她就纯真到底,反而会让赵嘉树更加‘珍视’她。 赵嘉树转头看向傅斯瑶,他眼眶泛红,嘴角微微上扬,“我回我该去的地方。” 他揩了一下眼角的泪,“瑶瑶,你说我要是第一个遇见你该多好,我们会很幸福的。” 说完,赵嘉树开门走了出去。 傅斯瑶长舒了一口气,她拿起被赵嘉树随意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打开微信将自己的定位发给了秦司远,而后她才给秦司远打电话。 秦司远看到定位,整个人都激动异常,很快他接起了傅斯瑶的电话。 “瑶瑶” “秦司远,你快来救我,赵嘉树他很奇怪,我感觉他好像要自杀。” 傅斯瑶的话音落,秦司远顿了顿,他忙问,“你没受伤吧?” 傅斯瑶看了看自己被捆的手腕有点破皮,她低声说,“一点小伤,手腕破皮了而已。” 她起身想找个可以反锁门窗的房间,就听秦司远说,“找一个安全可锁门窗的房间躲进去,我怕赵嘉树后悔放你。” 傅斯瑶第一次感觉到秦司远与她的心意相通。 她笑着说,“我知道。” 而后,她去了厨房,将门反锁,窗反锁,人躲在里面。 过了一会儿,警铃大作的声音传来,傅斯瑶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得救了。 很快,秦司远焦急的喊声传来——“瑶瑶,瑶瑶你在哪?” 之前,一直很冷静的傅斯瑶听到秦司远的声音,瞬间激动得眼眶泛红。 她打开门,就见秦司远站在客厅内,他头上的水晶灯射下来的暖光,让他周身都有了光亮,像拯救她的神使从天而降。 傅斯瑶激动地向秦司远跑了过去,“秦司远” 秦司远看着毫发无伤的傅斯瑶差点哭出声,他咬着嘴唇平静自己,他张开双臂准备将失而复得的爱人紧紧地拥入怀里。 傅斯瑶扑进了秦司远的怀里,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秦司远我以为我” 原来,再镇定自若的女人在爱人面前,委屈得她都会土崩瓦解。 傅斯瑶放声大哭,将眼泪和鼻涕都抹在了秦司远的肩头。 傅辰和陈君寒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秦司远大掌扣着傅斯瑶的后脑勺,傅斯瑶窝在秦司远怀里哭得昏天暗地。 陈君寒长舒了一口气,“傅叔叔,瑶瑶没事儿。” 傅辰悬了一夜的心此刻才落地,他点头喃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话间,他一手撑在沙发上,人缓缓地坐了下来。 这一夜,他们都经历了什么? 傅辰拿出电话打给了南艺。 南艺此时已经赶到了医院,在医院走廊里她接到了傅辰的电话,她很害怕,她怕是坏消息,她扶着墙壁手抖地接听,“老公” “瑶瑶没事,人已经找到了,她没受伤,”傅辰抬眼看了看旁若无人还抱在一起的两人,他抿了下嘴,“秦司远正在安抚瑶瑶,你别担心了。” 南艺靠着墙壁大口地呼吸,她缓了一会儿才说,“太好了,好在有惊无险。你赶紧告诉一声兆琛,他在北疆都快急疯了。” 这一夜,傅兆琛的妻子生产,小妹被绑架,而他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着急,可见他此刻的心情。 傅辰又问,“你到医院?见到以若和孩子了吗?” “刚到,我人就在病房门口,林管家领着保镖守在外边。” 南艺又说,“等你处理完那边的事就过来吧,兆琛不在,我们又不在她身边,她就这么生下孩子一定很委屈。” 傅辰点头,“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南艺轻轻地推门进去,秦司时正在犯愁换尿不湿,护士说噗噗的声音就是宝宝拉臭臭了,但这小家伙只动却没哭。 他想给孩子换尿不湿,但是却无从下手。 南艺看着小襁褓,她轻声说,“司时,我来吧!” 秦司时抬头看向“救星”南艺,“南姨你来了?斯瑶呢?” “人已经找到了,”南艺去洗手间洗了手,而后出来,“我来给孩子换。” 秦司时将尿不湿递给了南艺,“太好了,都是虚惊一场。” 南艺看向襁褓里的孩子,这孩子长得不像傅兆琛刚出生的时候 第298章 不想让孩子遭和他一样的罪 南艺手法轻柔地给孩子处理便便。 秦司时则拿着奶粉桶又问,“南姨,要不要给小家伙喝点奶?” 南艺看了眼那奶粉桶,并不是盛以若和傅兆琛之前给孩子准备的,当时两人几乎很多高端品牌都买了一小罐。 就是怕盛以若没奶,有的奶粉孩子不耐受。 南艺皱了皱眉,“这奶粉哪来的?” 秦司时不明所以,他抿了下嘴唇,“是斯瑜买的。” 傅兆琛准备好了所有了的待产东西,奶粉买得多,就放在了另一个包里,想来是走的匆忙所以忘记拿了。 南艺叹了口气,“事情都赶到一起了,当时得知斯瑶被绑架,光顾着去找傅斯瑶,没想到小兔会破水提前生产。” 南艺愧疚地看着熟睡的盛以若和孩子,她心里很不舒服,“我生孩子的时候,你傅叔叔就守在外边,小兔生孩子,傅兆琛人在北疆。” “这份委屈等兆琛回来了,让他好好补偿小兔。” 南艺垂下眼眸,看了看小小的孩子,她不记得以若刚出生的时候什么样,但这孩子的眼睛和鼻子都不不像傅兆琛,耳朵也有点小。 秦司时忙说,“南姨,你别难受了,好在结果是好的。” 南艺也愧疚,因为不知道盛以若破水生产,傅辰是接到傅斯瑜电话后才派保镖过来的,好在没出什么事儿,若是出事了,他们怎么向傅兆琛交代? 外边停车场内,楚砚接到莫忧的电话,他眉眼含笑对一旁闭目假眠的夜遇城说,“先生,成了。孩子现在就在莫忧的病房里。” 傅兆琛之前定的v病房是夜遇城找到他公司要生孩子的下属,让她住了进去,打的是福利待遇名头。 他叹了口气,“让黄悦把v病房空出来,傅家明天一定会搬回去。” 楚砚应承,“好,不在一层住着,省得夜长梦多。” 他沉吟片刻,“先生,傅兆琛的儿子怎么处理?给莫忧养着吗?” 夜遇城心里很乱也很复杂,他从小就离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是在他太爷爷身边长大的,而他名义上的养父母都去世了。 他再见他的母亲的时候,她已经不能识人认人了,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他从小就没有母亲的爱和父亲的关怀,他恨分开他们母子的人,但他没有理由迁怒一个无辜孩子。 即便他恨傅兆琛,即便那是傅兆琛的儿子,但他不想让这个无辜的小孩像他一样,从小就孤独,难过,甚至自卑。 夜遇城眼眶泛红,“找最好的育婴师,莫忧若是有奶水就让她喂养,但孩子我亲自带。” 楚砚,“” 他觉得夜遇城愈发的疯魔了,他恨透了傅兆琛给盛以夏出主意,却没有迁怒傅兆琛的儿子? 楚砚点头,而后又问,“那什么时候出院?” 夜遇城按了按眉心,“正常时间出院,‘落荒而逃’反而让人生疑。” 楚砚又说,“先生,赵嘉树没动傅斯瑶,他在落江崖跳江自杀了,不过没死成,被救了上来,但头部撞到了碎石上,人醒不醒得过来还是问题。” 夜遇城转着无名指的婚戒,他讥诮,“真是个懦弱的男人,随他去吧,最好别醒。” 他眼前又闪过盛以夏与秦司时并肩而行的样子,他心乱,“开车。” 另一边,北疆北国之春的宾馆内,傅兆琛彻底睡不着了。 他先去敲醒了祁曜,祁曜睡眼惺忪地看向傅兆琛,“你丫梦游吗?” 傅兆琛甜笑,“不是梦游,是美梦成真,以若生了,我当爸爸了。” 祁曜,“” 一种羡慕嫉妒外加仇恨的情绪让祁曜没了困意,他挠了挠头发,“几个意思?” 祁曜回身看了眼外边擦亮的天色,“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赶回去呗?” “嗯,早上8点20飞,”傅兆琛看了眼表,“下午三点四十分到达。你去把方知霖给我叫起来。” 祁曜拍了拍脸颊,“槽,北疆一日游都没游上,这就要回去了?” “回去看你侄子,你委屈?” 傅兆琛没好气,“不白看,准备好红包。” 说完,他又去叫盛以珩和盛以溟。 盛以溟一脸不耐烦地过来看门,看到傅兆琛衣着得体,甚至连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他冷笑,“你这半夜不睡觉准备去诈尸?” 傅兆琛眉眼含笑,没反驳也没有戾气,“三哥,以若生了,我预约了最早的航线准备回去。” 盛以溟愣在了那,片刻,他眼眶微微泛红,“男孩女孩?” “男孩,六斤三两。” 傅兆琛向里挑挑眉,“你把二哥叫起来,我是去叫爸爸。” 盛以溟愣了一下,而后塔拉着拖鞋往回走。 因为激动,一次性拖鞋穿着不合脚差点摔了,他甩掉鞋子直接走,“哥,快起来,以若生了个男孩,咱俩有外甥了。” 盛以珩还搞不清怎么回事儿,但他很晚才睡着,好不容易睡熟了,却被盛以溟大吼大叫地给吵醒了。 他顺手抄起一旁的抱枕丢了过去,“你疯了?喊什么?” 盛以溟接住了抱枕了,笑着说,“我说你当舅舅了,以若生了个男孩。” 盛以珩听懂了,他猛地坐了起来,“生了?傅兆琛不是说下下周二才是预产期吗?” 盛以溟走到一旁去穿衣服,“提前生产半个月很正常。” 盛以珩知道傅兆琛一定要提前赶回去,他也开始起身穿衣服。 傅兆琛敲开盛谨言门。 盛谨言扫了一眼傅兆琛的衣着打扮,他沉吟片刻,“是不是我们现在就要离开北疆?” 他本来是要去见夜遇城的二叔夜明逸,其实夜明逸才是夜遇城的亲生父亲,他亲生儿子这样害他们盛家。 盛谨言不能就此放过夜遇城更不会轻易就和夜明逸将此事揭过去。 傅兆琛点头,“爸,我知道您一定想去见夜明逸,但以若生了,我得赶回去。” 盛以若生了? 盛谨言往后退了一步,这一天他经历了太多,难免有大起大落的感觉。 傅兆琛暖声,“爸,您当外公了。” 盛谨言桃花眼微微上翘,笑起来格外迷人,“我换衣服,咱们走。” 一行人赶去了机场。 机组人员第一次感觉到了有钱人的任性,给他们整顿的时间好短,又要飞长途了。 傅兆琛在机场免税店购买了godiva巧克力送给机组人员,分享他当父亲的喜悦,但他只是说家里有喜事。 盛以若睡醒的时候,她发现产房里全是人。 傅辰抱着襁褓端详,他微微皱着眉,“南艺,你儿子这基因不够强大,这孩子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 盛以若,“” 第299章 傅兆琛讲一个“故事” 盛以若见容琳抱过孩子,她微微皱了皱眉,而后才说,“许是没长开,过一段时间就能看出像谁了。” 没有半分像傅兆琛,可这孩子长得也不像盛以若小时候,至少皮肤不像。 盛以若是典型的冷白皮,傅兆琛皮肤偏白不黄,但这孩子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倒是有点小麦肤色,但这也说不准,许是刚出生的黄疸而已。 南艺看到盛以若醒了没出声只听见他们的谈话,她忙说,“以若,饿了吧?家里的厨师和营养师做了月子餐。” 傅斯瑶走了过来,歉意地给盛以若升起了小桌板。 “嫂子,都怪我,要不是我出了事你也不会提前生产。” 盛以若伸手拉住傅斯瑶的手,“你平安无事才是最幸运的所在,我没事的。” 林管家给盛以若摆好的饭,容琳坐在她的身旁喂她。 盛以若喝一口蔬菜粥,容琳的手都有点抖,她是心疼她自己的女儿,也想到了她生盛以夏的时候,当时盛谨言也不在身边,甚至是生死未卜。 她红着眼眶,“慢点吃。刚生产完,不能吃得太油腻。” 南艺心里不是滋味,傅辰将孩子交给育婴师。 他扶着南艺的肩膀,对儿媳妇盛以若说,“小兔,兆琛登机前打电话过来,他和你爸爸,你二哥,三哥正在赶回来。” “我已经让家里的司机去机场等着了,他们一落地出站,我就把他们接来医院。” 盛以若吸溜下鼻子,“谢谢爸爸。” 她哑着声音,听得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心里酸楚。 人生的大喜时刻在盛以若的身上重合了,但让人心疼,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一年多的辛苦与思念让她成长也让她煎熬。 容琳伸手擦了一下盛以若的眼泪,“小兔,月子期间不能哭,对眼睛不好。” 盛以若忙也用手去擦。 傅辰回身看在那逗弄孩子的陈君寒和傅斯瑜,还有在那摸小手的傅斯瑶。 他轻声说,“你们昨晚都没休息好,都回去吧,我和你妈在这。” “人多在这,影响小兔休息。” 陈君寒直起腰,“好,我带斯瑜和瑶瑶回去。” 三人走后,傅辰对容琳说,“学姐,我和言哥在他登机前通了电话,他状态很好。” 容琳会心一笑,而后才说,“他从小就吃了很多苦,他的心也变得无坚不摧了。” 她沉吟片刻才说,“只是斯瑶被绑架,小兔生产这事,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大家都有惊无险,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傅辰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会实施行动,可这个行动显然失败了,目的并未达到。 南艺不知道怎样的心情驱使下她又看了看婴儿床里睡着的小宝宝。 傅辰按了按眉心,“敌暗我明,总是有些被动,左不过是那个人做的。” 在座的人都清楚傅辰口中的那个人是谁,除了夜遇城还有其他人嘛? 傅辰舔了下嘴唇,“我已经派人去夜遇城的住所盯着了。” 容琳知道傅辰是怕夜遇城会对刚回来的盛谨言再下手 可容琳却说,“傅辰,阿言这个人从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这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他和以珩为了报复夜遇城而行为过激。” 傅辰明了,“放心吧,我会劝着言哥的。” 盛以若胃口不错,吃了一大碗粥。 她清理了一下,而后就说,“妈,我想抱抱我儿子。” 南艺笑着抱过宝宝递到盛以若的手里,她轻轻地拍着他的小屁股。 小家伙长得很好可爱,可惜长得不像傅兆琛,不知道他看到这小家伙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盛以若眼中尽是慈母的温柔与体贴,那种爱意包围的眼神让人动容。 傅辰和南艺相视而笑。 容琳也拍了拍小外孙的屁股,她感慨,“时间过得真快,我都当外婆了。” 傅辰,“” 南艺,“” 他们也老了,当了爷爷和奶奶。 另一边,秦司远处理好赵嘉树的事情才回到律所,他迎面就看到他哥秦司时推门进来。 “哥,你怎么来了?” 秦司时扫了一眼满脸疲惫的秦司远,“你手机关机了,我过来告诉你盛叔叔和以珩,以溟下午就到宁城了。” 秦司远的手机没电了,他打了一晚上的电话,又和跟进赵嘉树的刑警沟通,最后一点电量也耗没了。 他扫了一眼正在充电的手机,“我们去机场接吧。” “不用接,”秦司时又说,“傅叔叔已经派人去等着了,我的意思是晚上去芙蓉景苑聚聚,傅兆琛一定会留在医院陪以若,我们可以和盛叔他们聚聚,你晚上也过来。” 秦司远咬了下嘴唇,“哥,你这存在感现在就开始刷了啊?” 秦司时瞪了秦司远一眼,“就你话多,晚上别迟到,我回去补觉了。” 说完,他就走了。 飞机上很安静,昨晚没休息好的人都睡了。 唯独傅兆琛和盛谨言兴奋得睡不着,两人开始下国际象棋。 盛谨言笑问,“孩子的名字取了吗?” “取了,我爸取的,”傅兆琛无奈地挠了挠眉尾,“叫傅明煊,明亮的明,煊赫的煊。” 盛谨言细细品了这个名字,“是个好名字。” 傅兆琛嗤笑,“我爸说他取了很久,其实我也可以给我儿子取名字。” 盛谨言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隔辈亲,这个你得适应。” 傅兆琛捏着一旁的水杯喝了一杯水,他沉吟片刻才问,“爸,你认识一个叫沈知意的女人吗?” “谁?沈知意?” 盛谨言神情愕然,他没想到傅兆琛会问他沈知意。 沈知意是盛以夏小时候的家庭音乐老师,当年他辞退她后这个人他再也没遇见过,只是傅兆琛怎么会知道沈知意? 他顿了顿,“她是以夏的音乐老师,后来被我辞退了。” 傅兆琛微皱眉头,“她是不是走的时候顺走了一条蓝宝石项链?” 盛谨言点头,“有这么一回事儿,那是我送给以夏的礼物。以夏小时候喜欢珠宝,家里贵重珠宝都是她的玩具。我宠她,自然不把那些黄白之物放在心上,丢了也就丢了。” 果然如此。 盛谨言神情晦暗,“兆琛,你怎么突然问起她,难道我和以珩的事与她有关?” 傅兆琛移动了“马”,他缓缓开口,“爸,一切都是我根据调查得到的证据而进行的推测。我说,您听,若是有猜测不对的地方,您可以指出来。” 盛谨言点头,“你说。” “首先,夜遇城不是夜家那过世的夜明城和楚然的孩子,他是沈知意和夜明逸的儿子,是过继给他大伯家的。” 盛谨言一顿,他攥紧了一颗被傅兆琛吃掉的棋子。 傅兆琛又说,“沈知意在您辞退她后,她被人恶意地关进了疯人院,被迫和夜遇城分开,而以夏姐的那条蓝宝石项链可能成为了沈知意留给儿子的一个念想。夜遇城常年戴着一条铂金的项链,那吊坠就是蓝宝石主石。” 他垂下眼眸,“夜遇城被带回夜家由他太爷爷抚养,而沈知意则在疯人院里被关成了真疯子。” 盛谨言扯出一抹寒凉的苦笑,他懂了 第300章 与岳父复盘当年事 盛谨言没有了和傅兆琛继续下棋的心思,他将棋子丢在了一边。 他目光阴沉了几分,只是眼尾有些泛红,“兆琛,有烟吗?” 傅兆琛微微一顿,“爸,妈不是不让您抽烟了吗?再说了现在在飞机上,吸烟会触发烟感。” 盛谨言揉了下眉心,哂笑,“差点忘了。”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而后继续说道,“爸,我查到沈知意在精神病院内的费用是在当初的盛延集团走账的,也就是说夜遇城也查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认为” 傅兆琛欲言又止。 盛谨言豁然开朗,笑容疲倦,“我当时还没有收购盛延集团,当时执掌盛延集团的是我大伯盛必天,一个和我有血仇的男人。” 果然,傅兆琛就知道这里面有误会。 “爸,您大伯是和夜家老爷子合作了吗?” 傅兆琛的脑子转得快,融会贯通而已,他不难想到,“夜遇城的太爷爷与盛必天合作,从小就灌输夜遇城要向盛家复仇,而他找到他生母沈知意的时候,这种仇恨达到了顶点?” 盛谨言点头,“应该就是这样。可我根本就不知道沈知意是他母亲,我只知道他是夜明逸的儿子。” 阴差阳错,是夜遇城恨错了人。 “呵,若是他知道他太爷爷是害他母亲的罪魁祸首,抑或者他知道他的那些莫须有的仇恨害您也害了他自己,夜遇城会后悔吗?” 傅兆琛的话在盛谨言的心中荡起了丝丝波澜。 他仰靠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他也未必会相信,毕竟他太爷爷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死人没办法为任何人和事做证明,死无对证不过如是。 傅兆琛又说,“夜遇城报复了几乎所有害过他母亲沈知意的人,比如当时精神病院的院长和他的女儿李绮,李绮和我妹妹斯瑜是室友。” “当初在国外的时候,夜遇城制造了一起车祸绑架案,而夜遇城为了不暴露他自己的行径,他给被殃及又失忆的斯瑜与毁容身亡的李绮做了对调。让我们误认为斯瑜死了,还把李绮的心脏移植给了段雨禾。” 盛谨言皱眉,“那斯瑜人呢?” “已经回来了,”傅兆琛蜷缩着手指敲了敲了棋盘格,无奈地说,“但她失忆了,她已经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了。” 盛谨言眉眼间的阴狠窜了出来,“所以夜遇城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傅兆琛点头,他看向舷窗外的云层。 “爸,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您。就是大姐已经和夜遇城诉讼离婚了,二审过后,两人会被强行判离。” 盛谨言对此也不意外,只是他心疼自己的女儿。 结婚那么多年,她对夜遇城的心一直都是真挚的。 “早分开早好,以夏是不会再回头了。” 傅兆琛点头,“大姐很可能不能生育了,因为夜遇城夜遇城给她吃了十年的避孕药,药是掺在知意甜品小铺的千层蛋糕里的。” 盛谨言听到这人紧绷地做了起来,他愤怒的眼眶泛红。 他手攥得紧紧的,“夜遇城这个畜生,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以夏?” 傅兆琛垂下眼眸,“后来他后悔了,可他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又说,“再有就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妈的亲弟弟,也就是容铭舅舅还有大姨容思若女士,他们知道盛家出事后怎么一直都没回来?” 盛谨言眸色哀戚了几分,他压低了声音,“大姐容思若移民海外多年,她罹患了子宫内膜癌,切除子宫后一直在德国抗癌。” “至于容铭,他有次手术被碎骨割破了手指感染了病人的甲肝,虽然24小时内就进行了处置,但还是感染了。” 盛谨言叹了口气,“他现在身体状况也不好,以溟索性不和家里联系,也是怕容琳发现她弟弟病得那么严重。” 傅兆琛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原因。 细算一下,两位亲戚都已经五十多岁,甚至六十多了,正是身体容易出状况的时候。 盛谨言又说,“容铭只有一个女儿,现在还在读大学。以溟已经全面接手他舅舅的医疗集团了,以后国内的业务他会负责。可还能瞒容琳多久,我们谁都没底” 傅兆琛叹了口气,“爸,我来之前就给您和二哥预约了全套的体检,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心理也重要,你不是让以溟把最好的心理治疗团队也带回来了,他说人已经到宁城了。” 盛谨言嘴角含笑,“你这点挺像你爸爸,考虑事情很周全。” 傅兆琛摸了摸鼻子,他笑容明媚,“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您夸奖我,我一直以为您很讨厌我。” 盛谨言的桃花眼挑得肆意,他嘴角含笑却没说话。 他从来就没有讨厌过傅兆琛,相反他很喜欢傅辰的这个长子。 从小到大,傅兆琛的代名词就是优秀,无论是学习还是音乐,他都做得很好,甚至达到了某种造诣。 傅兆琛一表人才又机敏睿智,遗传了他爸爸傅辰商业头脑,在做生意和看事的远见上更是一骑绝尘,是一个十分优秀的青年。 从始至终,盛谨言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过早地与傅兆琛谈恋爱,而不是不让她与傅兆琛谈恋爱。 看着眼前的小女婿,盛谨言把杯子推了过去,“不是不喜欢你,是觉得你有进步空间,去给我倒杯茶。” 傅兆琛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而后笑着起身去倒茶了。 盛谨言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女婿有一天会和他的宝贝女儿差一点走散了,不怨两人,只怨奸人作梗。 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盛以珩闭上了眼睛佯装睡觉。 他把傅兆琛与他爸爸的对话都听了一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他脑中一遍一遍地响起那几句话,其中有一句是夜遇城给他大姐盛以夏下了十年的避孕药。 盛以珩握紧了盖毯,他不能忍受这些苦楚加注到他的家人身上。 下午,傅家的司机和保镖接到了人。 傅兆琛一上车就说,“去医院,快点开。” 傅家的司机当然明白傅兆琛有多心急,他笑着说,“先生吩咐了,让我们安全把您和亲家公送去医院。” 埃尔法的商务车过来了四辆,还有两车保镖,可见傅辰早就考虑考虑周详了。 到了医院傅兆琛的脚步很快。 盛以珩嗤笑,“傅兆琛这大长腿紧着跑,这要是给他安俩翅膀,他昨天就从北疆飞回去了。” 盛以溟笑着应答,“要是遇到了西伯利亚寒流,那他会不会冻成鸟人标本?” 盛谨言回身瞪了盛以溟一眼,他选择即刻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