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狂龙》 第1章 绝望 林平躺在床上,两眼充血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耳畔传来的老婆不堪入耳的声音。 这一刻,他只想死! 曾经,他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总,身家过亿,意气风发。 一年前,他和好哥们儿于晓飞去一处工地检查施工进度,于晓飞所在的一处砖垛倒了,他舍身推开了于晓飞,结果自己被埋在了砖垛下。 终身瘫痪! 他连一根小指都动不了。 林平以为自己的命运坠入了谷底,哪想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好哥们于晓飞以报恩之名,光明正大地住进了他家里,睡在他老婆的床上。 他这才知道,于晓飞和妻子马红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两个人根本不知羞耻,开始的时候还出去开个房,现在居然连这个程序都省了,直接就在他的卧室里、在他睡过的床上、就在他的面前,翻云覆雨。 每一天都会这样。 每一天,林平都要忍受炼狱般的羞辱。 每一天,他的心都像是被人用满锅的沸油反复煎炸! 生不如死,不如去死。 这世界很好,却不适合他。 下辈子,不来了! 令人作呕的声音终于结束,于晓飞系着腰带走了出来,马红一脸满足地跟于晓飞的身旁。 林平现在只能做到,阖上双眼。 一年来他已经骂够多了,又有什么用?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儿不过嫂子,嘿嘿,小嫂子,跟平哥比,我怎么样?” 于晓飞搂着马红的细腰,笑眯眯地问道。 “切,他能跟你比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是我飞哥懂女人。” 马红想起了刚才快乐的巅峰,不禁春心荡漾,又亲了于晓飞一口。 “别这么说,平哥会不开心的……” “不过,说实话,平哥,嫂子真不错,不光长得漂亮,功夫也好……舒坦得我都想死了。” 于晓飞点起了一枝烟,坐在了他身旁,伸了个懒腰,一口烟雾喷在了林平的脸上,惬意地笑道。 林平双目紧闭,恨不得马上死去! “飞哥,跟他这个废人废什么话啊,我已经点了皇冠酒店的精品午餐,等下就会送过来。 你休息一下,抽根烟,一会儿咱们吃饭,给你好好补补。我先给这个废人喂饭。” 马红体贴入微道。 与此同时,她随意地拿起了一碗不知道馊没馊的剩饭,倒进了半盆已经搁了几天的水煮白菜里,像拌猪食一样用筷子搅和了两下,直接往林平嘴里塞。 她刚才点的皇冠酒店精品午餐,两人份八百八十八元起。 餐餐如此,用的全是林平的钱! 听着身畔这对狗男女的对话,林平的心已经碎成了千万片。 曾经他是那样爱马红,视若珍宝,赚的所有的钱都给了马红。 可现在,马红却待他如猪狗! 曾经他视于晓飞为兄弟,舍身救他。 可现在,于晓飞却当他为天字第一号大傻笔! 这世界! 这人心!! 猪狗不如!!! “唔,平哥,真是太感谢你了,不光救了我,还把老婆送给我睡,你的公司也成了我的摇钱树……你可真是舍己为人的当代活雷锋哪!” “唔,对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三千万倒底买什么了吧?” 于晓飞笑眯眯望着林平道。 林平死死地闭着嘴,心下只有无尽的悲痛与愤怒。 他很清楚,自己这种状态还能活到今天,是于晓飞和马红不想让他死。 一年前,他从公司里拿走了三千万参加了一个拍卖会,买了一块古玉,准备在结婚纪念日那天送给马红,想给马红一个惊喜。 惊喜没等来,等来了惊吓。 他出事之后,于晓飞作为公司的副总发现了这笔钱流向了拍卖会,却不知道林平拍了什么古董,藏在哪里,一直想将这个古董抠出来。https:/ 这也是好大一笔钱呢! “不说是么?信不信老子不要那个什么古董了,现在就弄死你?” 于晓飞脸色阴森下来,失去了耐性。 这时,床下传来了嘀嘀哒哒的声音,难闻的气味传来,马红向下一看,顿时破口大骂:“这个该死的废人,又特么尿了!” 却是林平大小/便失/禁,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马红气不打一处来,扔下饭盆,上去就给了林平两记大耳光。 于晓飞也向床下看了一眼,眼里凶光闪动,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饭盆:“平哥,我来喂你吧。今天咱们加点儿料,你来个自产自销,怎么样?” 说着,他将饭盆递到床底下,接起尿来。 “平哥,这可是美味佳肴啊,吃吧吃吧!如果你不说,那就多吃些。” 于晓飞又用勺子搅了几下,这才满脸贱笑地挖了一勺子饭,递向了林平的嘴边。 林平悲愤交加,用仅有的力气死死闭嘴。 “玛德,张嘴,吃饭。” 于晓飞见林平不吃,皱起了眉头,用勺子怼了怼林平的嘴。 林平死意已决,紧紧地闭嘴,就是不吃。 于晓飞大怒,站起来狠狠地给了他几个耳光,再次端起了碗来怒吼道:“吃饭!” 林平依旧不吃。 “我就不信,还摆弄不了你一个废人。” 于晓飞怒发如狂,捏着林平的下巴,随手在桌子操起了一把螺丝刀,狠狠地去撬林平的嘴。 可是撬得林平嘴角血流如注,于晓飞还是没有撬开。 “玛德,给老子张嘴,吃饭!” 于晓飞狂吼道,死命地抽打着林平的嘴,气急败坏之下,扯着林平的头发,将他一把拖到了地上,狠狠地一脚踹过去。 林平被这大力的一脚踹得直接滚出去,撞在了客厅里的博古架上。 最上面摆着的一个装饰花瓶掉落下来,正好砸中了林平的脑袋。 哗啦—— 巨响传来,花瓶破碎,鲜血激涌。 藏在花瓶里古玉落在了林平流血的额头上,瞬间消失。 林平只觉眼前一黑,脑海里轰然巨响,无数信息疯狂涌入了进来…… 第2章 雄起 脑海里混乱的一切结束时,林平惊喜交加地弄清楚了一切。 那块古玉曾经是五百年前一位道家仙人临死之前留下的仙蜕。 那位仙人苦修一生,成就陆地人仙,却依旧无法羽化飞升,位列仙班。 眼看阳寿将尽,他便在临死前将自己毕生所学融入气脉命河中,并用三昧真火炼就古玉模样的仙蜕,赠与后世有缘人。 所谓气脉命河,是人人都有的天赋。 不过,普通人的气脉命河规模太小,根本无法开发。 只有形成规模显露气象者,才有开发价值,拥有了修行的基础。 气脉以感知颜色区分,按照天赋能力由低向高排列,分别为气脉白河、黄河、橙河、红河、赤河、紫河以及金河,这七大气脉。 但这位道家仙人的遗蜕气脉却是黄金月河,是超越了气脉金河的绝顶气脉,世间罕有,修行者中也是百万无其一。 林平阴差阳错拍下这块仙蜕,藏在花瓶之中。 现在,花瓶碎裂,古玉气脉飞出,以鲜血为介质,以死意为沟渠,融入到了林平的身体之中。 几乎是一瞬间,林平便继承了这条陆地人仙留下来的黄金月河气脉,踏入修行的门槛。 内视之下,紫府之中,气脉呈现一片金色,浩荡流淌,气势滔滔。 气脉金河之上,一轮圆月高悬。 正是因为多了这一轮明月,月映金河,这条气脉才被称为黄金月河,是绝顶气脉。 “气脉融合,三年之内,要通过月河之眼找到他的嫡亲血脉传人,与之合体,方能以血亲之力彻底激发气脉之力,与我的身体真正融合。 否则,这条气脉便会消散,我会再次成为普通人……” 内视状态下,林平凝视着那条黄金月河气脉出神。 这也是这条气脉遗留下来的那位先辈五百年前传递的信息。 不过,现在林平也没有时间再去过多思考这些事情。httpδ:/m.kuAisugg.nět 因为当务之急,他要医治好自己的身体,向那对狗男女复仇! 于晓飞和马红这对狗男女见林平被花瓶砸得头破血流昏了过去,担心林平就这么死了,赶紧将他送到了医院。 现在,林平正躺在病床上,医护人员已经给他包扎完了,打上了吊针。 不幸中的万幸,林平只受了些皮外伤,流了点儿血,并无大碍。 真力浩荡,高速冲/击着体内阻滞的筋脉,修复着受损的神经和骨骼。 只要再给他多一点时间,他就能修复身体,然后,复仇! 不过,耳畔再次响起了嚣张的叫骂声,林平微睁开眼睛,然后,心肺怒炸。 他看到了母亲李亚茹站在对面,马红正指着她的鼻子,像训儿女一般教训着她。 “李亚茹,你给我听好了,现在为了给你儿子治病,已经花光了我们所有的积蓄,我的嫁妆都已经花没了。 赶紧给我拿钱,要不然我就跟你儿子离婚,爱特么谁照顾这个废物,老娘不管了。” 李亚茹是一个农村老太太,瘦小枯干,此刻正颤巍巍地掏出了一个手绢包,里面包着不少整钞碎钞。 “小红,你、你别生气,妈这几个月给人养鸡养鸭看大棚,凑了这五千块钱,你看够不够……” 李亚茹颤着手,弓着被岁月与苦难压弯的腰,讨好且卑微地道,将那五千块血汗钱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林平毕业没两年就挣下过亿身家,也给李亚茹留了不少钱。 可这一年来,为了给儿子治病,李亚茹早就把所有钱都给了马红,还把林平留给她的小别墅也卖了凑钱。 马红一把抢过了钱,在手里掂了掂,怒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才五千块钱,够看什么病的?马上滚回去筹钱,再不弄来钱,我就跟你儿子离婚,你个老废物来照顾这个小废物吧!” “红红,不要和小平离婚,妈求你了,他那么爱你,你就是他的精神支柱。如果没有你,他真的就彻底垮了。 妈现在就回去,卖房,卖地,所有能卖的全都卖了,求你,千万不要离开小平啊,他需要你……” 李亚茹一下跪在了地上,泪水滚落出眼眶,抓着马红的手,苦苦哀求道。 她已经借遍了亲戚好友,这是几个月来靠着给人打零工攒下的仅有的几千块钱了。再要钱,就只能卖家里那不值钱的老房子和几亩薄地了。 当看到这一幕,林平的一颗心已经炸成千百块。 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居然这样狠的心?! 她和于晓飞两个王八蛋,戴了他的绿帽,吞了他的财产,占了他的公司,这还不算,还将他那可怜的母亲压榨到了骨头里,只为了从她手里榨取更多的血汗钱!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林平心下间狂吼,拼命地动用真气冲/击和修复着体内的筋脉,距离复原只有一线距离。 马上就要成功了,马上! 第3章 拗断 此刻,病房外围观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指指点点,义愤填膺地说着什么。 马红也害怕闹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来,就扔出了几张毛票,不耐烦地挥手:“去去去,别跪在这里哭嚎的让人心烦。我渴了,给我买些水去。” “好好好,红红,只要不跟小平离婚,妈什么都肯做。” 李亚茹抹着眼泪站起来,赶紧站起来,走向外面去买水了。 “这个老不死的,就知道在这里博眼球博同情搞事情!” 马红骂道。 “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抠出来。” 于晓飞向着外面指指点点的那些人挥手骂道。 随后,拿着那个叠散碎钞票在手上拍了拍,于晓飞开心了起来,“别生气了,宝贝儿,怎么说也算是有些收获嘛,老不死的还是能弄到些钱给咱们花。” “飞哥,晚上咱们去哪儿吃啊?” 马红依偎在他怀里,满眼桃花地望着他问道。 “金皇吃腻了,还是换一家吧,去福顺楼吧,五千块也够了。” 于晓飞哈哈一笑道。 随后,他坐在了床边,拿着那叠钞票拍着林平的脸,“林平,你/妈这个老不死的还是有些用的,还能给我们赚些钱来,让我们吃两顿好的。所以,向你表示一下感谢。” 下一刻,他的眼睛瞪大了,不可思议地低头望去。 一只苍白却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然后,他就惊恐地看到,已经瘫痪在床上一年的林平,居然正在缓缓地坐起来,满眼血红地望向了他! “你,你……” 于晓飞喉头格格作响,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于晓飞,我草你玛!” 林平狂吼了一声,抓着于晓飞的手腕狠狠地将他抡了起来,砸在了床上。 “轰”地一声,整张病床被砸塌,于晓飞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子。 “王八蛋,我杀了你!” 林平悲愤交加地狂吼。 将于晓飞扯起来,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砰—— 鼻梁骨断裂,鼻血飞飙,于晓飞一下昏死了过去。 林平抓着于晓飞的手臂,如拗柴棍一般。 “喀嚓”一声,便已经硬生生地将他的右小臂拗折。 白森森的骨茬不规则地扎出了血肉,鲜血四下喷涌,于晓飞“嗷”地一声又硬生生地痛醒了过来。 “林平,你个混蛋,放开晓飞,快放开他!” 马红此刻终于反应了过来,扑到了林平的身上,拼命地抓挠着他,尖叫着道。 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个时候居然还护着于晓飞。 林平怒火狂燃,放开了于晓飞,一把便掐住了马红的脖子,将她“哐”地一声摁在了旁边的墙上,心中屈/辱涌起,悲愤交加。 “我那么爱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林平狠狠一耳光扇在了马红的脸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可怜的母亲?为什么?” 又是一耳光重重落下。 “为什么你要这么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林平狂吼着,“噼噼啪啪”,连续十几个耳光扇在了马红的脸上。 马红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迅速地红、肿了起来,唇角鲜血流淌不停,恐惧地望着林平。 她拼命地挣扎,想要叫骂,可林平根本就没有给她叫骂的机会。 “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林平狂吼着,一手掐着马红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掐着于晓飞的脖子,将他们并排摁在了墙上,疯狂发力,就要扼死他们两个。 两个人脸色一片酱紫,拼命挣扎,眼看就要被林平生生地掐死了。 就在这个时,门口突然间响起了一个哭喊的声音:“小平,别干傻事,快放开他们。” 林平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转头望了过去,就看见,自己的母亲李亚茹正站在门口,地上是散落的矿泉水和饮料。 她正哭叫着,扑了过来,使劲拍打着他的手臂。 林平被仇恨和愤怒冲昏的头脑一下清醒了过来,现在不能杀人,起码不能在光天化日下杀人,否则就会惹麻烦上/身。 他一松手,于晓飞和马红两个人登时跌落在地上,抚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宛若两条濒死的鱼。 “小平,你,你怎么突然间就好起来了?” 母亲顾不得其他,伸手抚着林平的脸,悲喜交加,不能置信地问道。 “我,我是被这两个王八蛋没有天理的所作所为刺/激到了,产生了应激反应,突然间就好起来的。” 林平情绪逐渐平复,向老妈勉强一笑道。 “好,好,太好了,太好了……” 老妈不停地点头,突然间伏在林平身上放声大哭,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停地向地上砸落。 她的儿子,终于好起来了,那个风华正茂的儿子,又再回来了。 这是悲喜交加的泪水,更是重见天日的泪水!httpδ:/m.kuAisugg.nět 而有谁曾经知道,多少次夜里,苦命的她以泪洗面,泪水打湿/了枕头?! 第4章 滚蛋 “妈,我们回家。” 林平哽咽地道。 他扶起了母亲,向外走去。 不过,刚刚走到门口,他猛然间回头,一对眸子重新变得血红起来。 刚刚恢复了一些气力的马红和于晓飞吓得缩到了角落里,不敢说话,更不敢和他对视。 “我们的事情,没完!” 林平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儿里逼出来的,带着血淋淋的恨意。 扔下这句话,他扶着母亲转身离去。 林平和母亲出门好久,于晓飞两个人才缓过神来,马红这才感觉到脸疼,一张嘴,合着鲜血,吐出了七颗牙齿。 “这个王八蛋,他好黑的手,把我打成这样。” 马红呜呜地哭着道。 “别特么磨叽了,马上叫医生,老子的手断了!” 于晓飞左手抓着自己的断臂处止血,嚎叫道。 “好的好的……那,那我用不用报社安会抓他?” 马红赶紧站起来,向外跑了两步,又犹豫地道。 “不用。报社安会算是便宜他了,我会找人废了他,这一次,我要废得他彻彻底底的,让他永远都站不起来的那种!” 于晓飞咬牙切齿地骂道。 “他,他怎么突然间就能站起来了?” 马红惊疑不定地再次问道。 “或许如他所说,受了强刺/激后的应激反应而已。玛德,没想到居然让他得了个便宜。” 于晓磨着牙道。 他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些,只想着如何让这个废物重新变成废物! 林平和悲喜交加的母亲沿着步梯边说话边向下走。 刚到二楼,就远远看到,最里侧的急救室门口,站满了人。 那些人一个个西装革履,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此刻,那些人全都屏气凝息地在门外守候着。 “这是什么人生病了?居然这么多人在外面守着,好大的排场啊。” 母亲擦了擦兀自未干的眼泪,有些好奇地望向对面道。 旁边就有两个抻脖子看热闹的年轻人回应道:“那可是花海市十大家族之一的赵家的人,据说是那位掌控赵氏集团的冰山女神赵慕雪,好像抑郁了,一时想不开吃安眠药自杀了。” “啊?赵家?” 林平吃了一惊。 十大家族,放眼花海市,那可是令人仰视的豪门。 而这个处于花海十大家族中游位置的赵家,据说财产净值已经超过两百亿,绝对的庞然大物。 正说到这里,对面突然间哭声大作,所有赵家的人都躬下身去,悲恸不已。 “啧啧,可惜了,赵家公主,冰山女神,还是死了啊。” 几个看热闹的年轻人无不咂嘴,唏嘘不已。 林平自己的事情还未解决完,倒也没有时间感慨别人的事情,与母亲继续向外走去。 不过,刚走了两步,体内突然间气机疯狂涌动,随后,紫府之中黄金月河上方的那轮明月猛地大放光明,而他的紫府处隐隐透亮,月河之眼居然自动开启,照向了前方。https:/ 然后,他就震惊地“看”到,一团灰白色的气雾正从病房中氤氲而起,即将消散。 黄金月河挟裹而来的知识告诉他,那团灰白雾气是修行者的气脉命河。 只不过是最低级的那种天赋,气脉白河。 修行者死去之后,魂魄会依附在天赋气脉之中飘出体外,然后,在天地罡风中消散,完成一次生命的轮回。 当然,眼前的一切,只有拥有月河之眼的林平这种修行者能够看到,其他人,哪怕是高境界的修行者都无法做到,更不要说普通人。 普通修行者的气脉命河会直接消散,不会有短暂的虚空停留。 而这种将散未散的半凝聚状态,亿中无一! 恰巧又被林平“看”到,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救人一命,胜造浮屠。 林平毫不犹豫,几步蹿过去,伸指,手上一点金芒闪动,在那团灰白气雾上一点,将其包裹了起来。 那是他动了本命气脉黄金月河的力量保护着这团气雾。 然后,向着急诊室那边急急走去。 “哎,小平,你干啥去?” 母亲李亚茹急急地问道。 “妈,我有些急事,马上就回来。” 林平已经远去,转眼间便到急救室门口。 不过,刚到门口,几个保镖就拦住了他,怒喝道:“你是干什么的?出去!” “我……是医生,能救你们家赵慕雪赵小姐。” 林平只得无奈地停下脚步。 “胡说八道,赵小姐已经失去了生命体症,根本救不回来的了!” 门口处刚刚躬身起来的两个医生同时怒了,齐声喝斥道。 这简直就是在羞/辱他们的专业能力。 “相信我,赵小姐没死,我能救她。” 林平无奈道。 他望向指尖儿,却看见那团气脉白河就算是在自己的黄金月河力量保护之下,也马上就要消散下去了,再不救,可真就来不及了。 “你能救赵小姐?真是疯了。你以为你是谁?神仙哪?赶紧滚蛋!”一个医生愤极骂道。 另外一个医生却狐疑地皱起了眉头:“你是哪个科室的医生?我在这里工作快二十年了,怎么没见过你?” 这句话一出口,旁边的一群人神色都变了,惊怒交加,齐齐围拢了过来。 第5章 还阳芝 林平也来不及解释那么多,轻喝一声:“借过!” 他向着里面硬生生地一挤,挡在前面的几个医护人员还有赵家人只感觉一股大力涌了过来,不由自主地被挤到了两旁去。 林平两步便已经迈到了病床旁,一把掀开了盖着尸体的那块白布。 然后,林平看见一个美得仿佛谪落凡间仙子般的女孩儿就静静地躺在那里,虽然气息全无,却自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美丽! “敢侮/辱小姐遗体,找死!” “抓住他!” 外面响起了惊怒交加的喝声,大批的人马涌了进来。 林平来不及多想,手指一旋,一下便点在了赵慕雪额间紫府之上:“去!” 黄金月河的力量瞬间狂涌而出,硬生生地将那团气脉白河送进了紫府之中。 随后,林平一掌便拍在了赵慕雪洁白饱/满的额上,强行震开身体已经封闭的各大窍穴,赵慕雪的魂魄力量重新灌入掌控身体。 她可以活过来了! 做完了这一切,林平呼出了一口长气。 与此同时,身后的人也都怒喝着扑到,正要控制住林平的时候,突然间,外面响起了焦急的呼喝声,“都让开!” 随后,就看见纷乱的人群闪开了一条空白胡同,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男子带着几个人急急走进来。 “是古药世家,楚家的楚少杰楚大少……”周围响起了低低的惊呼声。 来人正是花海市赫赫有名的古药世家楚家的子弟,楚少杰! 楚家,是靠着买卖古药材而打响名气、发家致富的,同样是花海十大家族之一,甚至实力更胜赵家一筹! “少杰……”赵慕雪的父亲赵仁,她的哥哥赵慕康,兀自满脸悲痛,强打精神迎了过去。 “赵叔叔、赵大哥,我听到消息,便第一时间将救命的还阳芝带来救小雪。” 楚少杰急急地道,一挥手,“还阳芝!” 当即有两个下属将一个银色的秘盒打开,刹那间,满室芬芳,一朵仅剩巴掌大的紫色灵芝出现在众人眼前。 “还阳芝,据说那可是赵家的镇家之宝,传承百年,可活死人而肉白骨啊……” “这下小姐有救了……” 惊呼声纷纷传来,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赵仁和赵慕康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少杰,这,这太贵重了……” “人命关天,其他一切,俱是身外之物。” 赵少杰洒然挥手。 随后,他俯身床前,两眼含悲,“小雪,我来救你了!” 旁边的下属用一把特制的水晶刀将那紫色灵芝切下了指尖儿大小的一块,然后在专业医师的辅助下,塞进了赵慕雪的口中,其他部分,依旧收归盒内。 专业医师在下颌处一点,紫色灵芝滑下喉间。 也就在这一刻,旁边的监控仪突然间“滴”地一声长鸣,紧接着,一条直线开始变化成曲/线,最后有节奏地向前延展开去。筷書閣 “天哪,赵小姐活了,真的活过来了!” “还阳芝就是还阳芝,太神奇了……” “这一小点儿还阳芝,就就能起死回生,简直是人间至宝啊,楚大少真是舍得……” 周围人一片震憾。 楚少杰却是一愣神,似乎没想到这还阳芝功效这样强大! 那边冷眼旁观的林平却是皱起了眉头,凭着千多年的经验和眼力,他一眼就看得出来,靠,那是什么狗屁的还阳芝啊,连自然生长的药材都不是,就是一块硬生生拼接染色出来的假药! 只不过卖相好看,包装精美罢了。 亏这个赵家还拿这个什么家族至宝说事儿。 至于赵家为什么这样干,林平倒是还有些奇怪,人死之后拿假药来献殷勤?居心不良啊? 伴随着监控仪的曲/线波动,下一刻,赵慕雪轻“嗯”了一声,然后,缓缓醒转,睁开了一双清澈如水晶般的眼睛。 “楚少杰?你怎么在这里?” 赵慕雪见楚少杰站在面前,皱起了眉头,有些厌恶地问道。 赵仁和赵慕康齐齐抢了过来,“小雪,快谢谢少杰,是少杰拿了家里无价之宝还阳芝救活了你啊!” “是么?”赵慕雪喃喃地道。 可是她心下间狐疑,刚才明明感觉自己飘起来了,命魂马上便要消散。 然后,便感觉到满天金光,还有一轮圆月,一条金色的河。 这是有高人出手救了自己,跟所谓的还阳芝没什么关系…… “小雪,你终于好起来了,也不枉我拿来了家族重宝还阳芝来救你了。” 楚少杰眼泪滚滚而下,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旁边的赵继伟和赵康也拍着他的肩膀,感动地落泪。 第6章 潜流暗涌 赵慕雪却皱了下眉头,勉强点了点头,“谢谢你,杰少!” “切!” 旁边的林平摇了摇头。 他玛德,分明是自己救了人,现在倒好,楚少杰居然偷天之功,成了最大的功臣。 更可耻的是,他拿个假药居然把赵家人全都骗了,自己这个最大的功臣现在反倒救了个寂寞。 看到这里,他实在觉得索然无趣,不想再待下去了,以免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此刻,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对面的赵慕雪和楚少杰身上,倒是忽略了他。 他向后一闪一滑,如游鱼般硬生生从人缝儿中钻了出去,出了病房。 “走吧,妈。” 林平快步来到了老妈身前,已经恢复了心绪,向母亲说道。 不管如何,终究救人一命。 虽被误解,好歹无愧于心。 够了! “你刚才跑到急诊室里干什么去了?他们怎么乱起来了?” 李亚茹有些疑惑问道。 自从儿子能站起来之后,总感觉儿子奇奇怪怪的,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那个赵小姐好像抢救过来了,所以我去看看热闹。” 林平咧嘴一笑。 “你病刚好,就别乱跑了。快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 李亚茹现在也没时间关心别人,挽起了儿子的手臂,满眼的怜爱。 急诊病房内,楚少杰还在满脸关切地问道,“小雪,你倒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吃那么多安眠药?” 赵慕雪恢复了冰冷的神色,只是点点头,“集团公司最近事情太多,我睡眠不好,想用些助眠药物,谁料到出现这样的情况。” “想服用助眠药物,找我啊,何苦于此啊!” 楚少杰还想往前凑,可赵慕雪却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如一堵冰墙,挡住了他的脚步。 “不必。”赵慕雪略一摆手,转头向爷爷和父亲说道,“回家。” “好,好!”赵继伟和赵康不停点头,去扶赵慕雪。 …… 车上,赵慕雪靠坐在座椅上,皱眉问道,“大哥,真是楚少杰救了我?” “小妹,这还用怀疑吗?人家可是连家族重宝还阳芝都拿来了啊。”赵慕康有些气愤地瞪了她一眼道。 这个小妹啊,什么都好,可就是性子太冷,并且对于楚少杰向来不感冒,这一次救她,也只是稍假辞色,甚至还在怀疑,这可不好。 “嗯。”赵慕雪淡淡地应了一声,可是,心头犹有疑惑。 思忖了半晌,她又道:“我听说,之前好像有个人跑进来说要救我?” “哦,你是说那个神经病啊,谁知道这小子是哪里跑出来的,闯进来就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去’,还拍你额头,后来让我们赶跑了。” 赵慕康道。 “哦。”赵慕雪眯了眯眼睛,缓缓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到了地方,赵慕雪下了车子,上楼而去。 …… 总裁办公室。 赵慕雪坐在那里,神色凝重。 对面处,是一个瘦高的年轻男子,手长脚长,满眼的精明干练。 “去查清楚,闯入急诊病房的那个人倒底是谁。” 赵慕雪命令道。 “是,小姐。”那个男子躬身应道。 “还有,将这个也查清楚,我要知道这里面的成份倒底是什么。” 赵慕雪摊开了手掌。 一块紫色的药物出现在手掌中,不过边缘处已经有些发白了。 那是当时赵少杰给她服下去的还阳芝,不过,还没等消化,就被赵慕雪以秘法催吐出来,偷偷藏起,等待验证! “是,小姐。”那个男子再次应道。 “去吧,我要最快的时间,最快的结果!” 赵慕雪点了点头。 …… 花海,楚家。 “什么?这个假还阳芝真的发挥作用了?” 楚家的家主楚宇震惊地问道。 “是,爸,我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赵慕雪没死透,这个假还阳芝居然真的将赵慕雪救活过来了。” 楚少杰老老实实地点头。 说实话,追赵慕雪,一方面是老爸的授意,另外一方面,也是他对赵慕雪这个冰山女神垂涎已久,可苦追这么长时间,却依旧连并肩行走的资格都没有。 玛德,这该死的小娘们儿。 这一次,听说赵慕雪马上就要死了,他还在惋惜不已,一直没机会上过,就这么死了,白瞎了。 至于老爸让他带着假还阳芝去赵家“救人”,也只不过是摆个姿态,加深与赵家的联系,然后,再利用赵家的感恩之心,完成某些计划。 但他也没想到,这个假药,真把赵慕雪这个死人给救回来了? 他一度怀疑老爸是不是拿错药了? 楚家确实有传家至宝还阳芝,但那可是无价之宝,用一点儿少一点,怎么舍得用在赵慕雪身上? “这绝不是假还阳芝的效用。” 楚宇摇了摇头。 思忖了一下,他再次问道:“我听说,当时还有一个年轻人闯进了现场,还说要救人?” “是,他说是他救了赵慕雪,不过后来他偷偷溜走了,我也没太在意。不过我觉得他不可能有这个本事?多半是医生误诊,赵慕雪没死透,又活过来了。” 楚少杰点了点头道。 “不管是不是他,这个人,得死!否则,他一旦出去乱说,时间长了,难保赵家不会产生什么怀疑,到时候,我们的计划就无法实施了。” 楚宇眯起了眼睛,缓缓地道。 “那就找人偷偷弄死他吧。” 楚少杰磨了磨牙,眼神狠辣地道。 “嗯,去做吧,手脚利落点儿。最好,弄成像是一场意外,避免太多麻烦。” 楚宇淡淡地道,继续低头看书。 第7章 出来吧 市第一医院二楼的病房里,传来了尖厉的哭声,如恶鸟夜啼。 一个三十六七岁的丰韵少妇捧着于晓飞的手臂,泪如雨下。 那是于晓飞的姐姐,于晓艳。 于晓艳是花海市豪门陈家庶子陈豪的情/人,生了个儿子,母凭子贵,目前帮着陈豪经营一家公司。 陈家,虽不是花海十大豪门之一,却也拥有不俗的实力。 “别哭了,有哭的这个时间,你不如想想怎么帮我报仇呢。” 于晓飞哼哼唧唧地道。 他已经做完了接骨手术,给自己的姐姐打了电话,就等着姐姐出马收拾林平。 “他敢断你手臂,我要断他四肢!现在我就让丧彪去废了他!” 于晓艳咬牙切齿地道,拿出了手机。 丧彪叫张凯,是于晓艳公司的保安部经理。 这个人曾经是个江湖混混,有两下子功夫。 就算林平再厉害,张凯带上十个人,也要废得他找不着北。 …… 林平带着老妈并没有回家,而是先带着老妈去了商场,给老妈买了几件衣服和一些首饰,在外面又吃了个午餐,然后又去理个发、洗个澡,好好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临近傍晚的时候,两人这才回去菜市场买了些菜,往家里走。筷書閣 正当娘俩儿在屋子里欢天喜地的边聊天边做饭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准确地说,是被砸响的。 砰砰砰—— “谁这么没有礼貌啊?” 老妈皱起了眉头。 “我去看看。” 林平站了起来,穿着拖鞋向外走。 刚一开门,林平眼睛骤然间眯紧,向着门口望过去。 就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秃头男子抱着肩膀正冷冷地望着他,身边还跟着八、九个人,手里都拎着长长的报纸卷。 这些人胳膊上都描龙画凤的,个儿个儿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仿佛要吃人。 “你叫林平?” 秃头男子眯眼望着他问道。 “是!”林平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你是哪位?” “我叫丧彪,是于晓艳于总找我来的,知道什么事吧?” 丧彪一把蝴蝶刀在手中翻飞,耍出一片刀花儿,刀子仿佛有了灵性。 “于晓飞想让你们废了我,是么?” 林平冷冷一笑,他知道于晓飞有一个姐姐叫于晓艳,就是没见过而已。 不过没想到,他们还敢报复自己? “聪明。” 丧彪咧嘴一笑,露/出了几颗焦黄的大板牙。 “是你跪下来被废,还是我们费些手脚打趴下你再废?选一下吧,我这个人很公平,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 丧彪叼着烟道。 “小平,谁啊?” 李亚茹在屋子里边切菜边问道。 “一个朋友。” 林平平静地应道。 随后,向外走了一步,将屋门缓缓带上,他不想让老妈看到自己跟人打架。 “识相,来,跪下吧!”丧彪叼着烟,满意地点头,指了指地下。 “跪你玛!”林平眼中寒芒暴闪,一脚便踹在了丧彪肚子上。 丧彪飞起,重重撞在墙上又沿着台阶滚了下去,满口吐血,倒地不起。 修行者打普通人,简直就是大人打小孩儿,再弱的修行者在普通人眼中,也是大象一般的存在。 旁边几个小兄弟也是街头打滥架的好手,怒吼一声,都抽掉了纸卷儿,亮出刀,向着林平砍去。 林平在方寸之地闪转腾挪,三下五除二,便已经将几个烂仔全都打趴下,还剩下两个一直没敢动手的,早已经丧失了勇气,哆哆嗦嗦地站在楼道下方,仰头望着林平,眼神惊憾。 “滚!” 林平平静地挥手。 一群人能站起来的,都相互搀扶着,还没忘了架着已经昏迷的丧彪仓惶逃走。 “出来吧。” 林平却并没有进屋,而是转头望向了楼道/上方。 修行中人都有气机感应,他刚才就感觉到,上面好像有个修行中人一直在暗自关注着这里。 脚步声轻响,随后有幽香浮起,清冽不腻。 一名身材高挑,容颜绝丽的女孩沿着楼梯走了下来,勾魂夺魄的秀眸盯着林平。 林平不禁一怔:“是你?” 只见,那个女子神颜倾城,却自有一股冰冷极寒、生人勿近的高冷气质。 居然是不久前在市医院急诊室里救过的赵家的大小姐,赵慕雪。 “是我。你是救我的那位,高人?” 赵慕雪盯着林平,眼神好像有些困惑。 “哦?你的救命恩人,不应该是那个用假药救你的楚少杰楚大少么?” 林平促狭地问道。 “你也看出来那还阳芝是假药?” 赵慕雪盯着他,眉头深锁,缓缓走了下来。 “就算真的,也治不活你。更何况,是假的。” 林平淡淡一笑。 第8章 你背后的高人 “你说对了,确实是假药,合成的染色灵芝,空有其表。楚家,不过是骗赵家感恩/来了。” 赵慕雪已经走下了楼梯,点头道。 “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你倒是精明!” 林平赞赏地点头。 随即又好奇地问道,“赵小姐,你也是修行者,可修行者应有坚韧的意志,你怎么会突然间想不开吃安眠药自杀呢?” 对这件事情,林平有些好奇。 “我不是自杀,是因为我想借助药物进入深度冥想境界,从而加快修行速度。却没想到服用过量,肉身受不了,出现了意外……” 赵慕雪缓缓地道,继续向前走。 “这还真是,太急迫了些……” 林平有些想笑,却又忍住了。 修行中确实会有借助丹石之力以提升修行功效的手段。 只不过,这位赵家大小姐好像行为过激了些,用量过大! 似乎林平的轻笑激怒了赵慕雪,就在她刚刚走到林平面前三步时,突然间出手,柔夷如电,像一条白蛇,瞬间便打到了林平面前。 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且也太突然了,林平手忙脚乱,赶紧举手去挡。 却没有想到,赵慕雪的手临近他的身体却突然间转了方向,向下一扭,“啪”地一声,拍在了他的胸/口。 不过,只是甫一接触,赵慕雪便已经缩回了手去,并未给林平造成伤害。 赵慕雪负手站在那里,眼里涌起了极度的失望!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林平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不禁怒道。 可是心下间却有些泄气,自己一个顶级气脉传承者,居然打不过一个最低阶气脉的修行者,丢人啊。 赵慕雪摇了摇头:“原来,你不是高人,只是个低阶修行者而已。”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证明你比我厉害?” 林平气往上涌,怒哼了一声道。 “告诉我,是哪位高人救了我?我想向他当面致谢。” 赵慕雪皱眉道。 这样的境界,不可能有能力救自己。 那,他的背后一定有高人,或许,那位高人不愿意露面,只是借这个小子的手,使用秘法救了自己! 几乎是一瞬间,赵慕雪便已经做出了这个判断——她是一个很自负的人,一旦做出判断,几乎不会改变! 林平却是哭笑不得,“这么说,你依旧不信,是我救了你?” “你的境界,不过十人之力而已,不可能有救我的……能力。” 赵慕雪简单地措了下词,避免再伤到林平的自尊——其实她想说,“资格”。 她已经笃定,林平背后必有高人,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不想说。 那位高人和林平倒底什么关系,也不好判断——或许只是借体出手,并无实质关系,要不然,林平修为怎么这般平庸? 至于救她,或许只是顺手而为。 可越这样,她越是好奇想知道这位高人是谁。 更重要的,如果真与这样高人有了机缘,或许,他也能帮自己解决些自己目前无法解决的麻烦也未可知!kuAiδugg 所以,她充满期/待! 林平也不生气,只是摇了摇头,“你不信就算了,没事请回吧。” 赵慕雪却并未走,只是望着他,负手,居高临下地道:“无论如何,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之一。以后跟着我吧,我给你前程和未来。至于这些找你麻烦的无赖混混,我可以帮你解决。” “用不着,赵小姐,没别的事,您请回吧。” 林平气往上顶,对这位居高临下的赵家大小姐没什么好感。 对不起,老子可不是你的下属。 “那位高人借你的手救了我,但终究你也有份,我理应回报。所以我想帮你,这有错么?” 赵慕雪眼中有怒意一闪而过,这小子,把自己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用不着回报,也不必争论对错,好走,不送。” 林平实在不想理会这位总裁病娇女神。 “不识抬举!” 赵慕雪怒哼一声,转身便走。 “忘恩负义。” 林平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就要开门进屋子。 嗖—— 一张小卡片飞了进来,林平伸手抓住,那是一张泛着幽香的名片,居然是檀木镶金边的。 “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 第一,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随时找我,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救命之恩。 第二,持我这张名片,你可以在赵氏天慕集团旗下任何酒店任何地方免单,终身。” 赵慕雪声音传来,人已在楼下。 “答应我任何事情?哦,以身相许可以不?” 林平弹了弹那张价值不菲的名片,很是促狭地向着楼下喊道。 “我的师门是终南炼气派,已经给我定了终身。若不怕死,你可以试试。” 赵慕雪淡淡地道,人已远去。 第9章 心机女 “我怕死,就不试了。” 林平向外喊道。 耸耸肩膀,收起了名片。 没恶心着她,有点儿小失落。 原本想扔掉的,不过想想能吃住免费倒也不错,收下吧。 要知道,赵家就是做高档酒店业起家的,在全国都有布局。 揣起名片,林平转身走进屋子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怎么这么久?” 李亚茹奇怪的问道——排风扇声音很大,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见到邻居,有些生意上的事情问问我。” 林平一笑,没说实话。 吃过了晚餐,林平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盘膝坐在床上。 这一刻,原本应该平静下来的他,却是心潮起伏,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怎么也不能平静下来。 “命运……命运……呵呵,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词。所以,接下来的人生,我要抓住这个机会,主宰自己的命运,拥抱一个阳光灿烂的未来。 我以生命发誓,此后余生,再不会任人欺我辱我及我亲朋,否则,必十倍以报!” 林平心潮澎/湃,狠狠地握拳,喃喃自语。 好半晌,他才逐渐平静下来,开始整理思绪,思考现状。 现在的他还是很弱。 修行一途,虽然天赋最重要,但却并不是评判一个修行者修为高低的标准。 天赋,只能评判一个修行者未来修行的上限。 一般来说,修行界都是以本体相当于多少人的力量为评判修行者境界高低的标准。 气脉白河的上限就是千人之力,气脉黄河的上限是两千人之力,接下来依次是气脉橙河五千人之力、气脉红河八千人之力、气脉赤河万人之力、气脉紫河十万人之力。 而气脉金河的上限却恐怖了,能够达到百万人之力。 林平所继承的这条黄金月河,据说上不封顶,亦可称为无穷之力。 但这只是理论数值罢了,天赋越高的人,想修行到理论上限的可能性/也越小。 就像这条黄金月河的主人,没有上限,可他修行三百年,也不过才修行到了十万人之力,堪堪才达到气脉紫河的上限罢了。 现在的林平则更惨,因为刚刚接手气脉,经脉命窍都未打通,所以现在只拥有可怜的十人之力,连赵慕雪都打不过。https:/ 但现在,科技与工业的高速发展导致环境发生剧烈变化,灵气极度稀薄,修行者的实力应该普遍都大不如前了吧? 但无论如何,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弱了,那是一种空有宝山却无法挖掘的感觉。 “别着急,慢慢融合,徐徐图之。待到我找到那先辈的血脉后人与之交/合,真正与这黄金月河融合之时,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林平握了握拳,发狠地道! 就在他发誓的同时,隔壁母亲梦呓中的哭喊却惊醒了他…… “求求你们,对我儿子好些,我去赚钱,去赚好多钱给你们……红红,别跟我儿子离婚,他需要你,求求你了……” 母亲在梦中哭喊着,显然白天的事情刺/激到了她,以至于晚上做梦都会梦到。 林平的眼眶红了,狠狠抹了把泪水,咬切齿地道:“于晓飞,马红,你们欠我的,都要还给我!!” 这对该死的狗男女,不但那样凌/辱自己,甚至被反击后还不知悔改,居然要找人来废了自己,如果这口气不出,枉自为人。 更何况,此气不出,念头不顺,业障丛生,必定影响修行! 所以,他准备好了,明天,就去找于晓飞和马红的麻烦。 今天只是利息,明天开始收本金。 原本他还有些许法律上的顾虑,但现在有了赵慕雪的承诺就好办了,毕竟,他太清楚赵家在花海的势力了! 只要不死人,就不是什么大/麻烦! …… 第二天上午。 市医院,二楼外科高间病房内。 于晓飞捧着打满石膏的右臂,向于晓艳怒吼,“什么狗屁的保安部经理,带着九个人拿着刀去,都让人打得像条死狗似的,肋骨断了八根,脾破裂摘除,险些就被人打死了……真是狗屁不是!” “晓飞,你别生气,姐也不知道那个林平是个硬茬子,这么能打。” 于晓艳柔声哄着于晓飞道。 “我不管,这一次要不废了他,我就没你这个姐。” 于晓飞咬牙切齿地吼道。 “晓飞,你别急啊,丧彪的哥哥可是张君,那可是家族的第一保镖,血拳门的高手,年薪百万呢。 虽然他只听老爷子的,别人使唤不动,可这一次,林平把丧彪打成这样,他能不出手么? 我们不用急,只要坐等着看张君是如何去找林平的麻烦就可以了。” 于晓艳眼里有冷光闪过——她早就留好了后手。如果没有这样的心计,又怎么可能把情/人陈豪哄得团团转? 第10章 给我,跪下 “如果张君也打不过那小子呢?难道就这么看着他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 于晓飞怒吼道。 “能打过的,你放心。” 于晓艳冷冷一笑。 “你这么确定?我看那小子确实很能打的。” 于晓飞还有些怀疑。 “我已经和社安会的人打过招呼了,这两天,先把他抓进去,如果他敢反抗,那事情就可就大了,再怎样,他也不敢跟秩序维护者对着干吧? 进了社安会,虽然不至于弄死他,但弄个半死不活还是可以的。 等他过些日子半残废着出来时,张君自然就会去找他,然后,将他彻底变成废人,让他继续再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到时候,你想对他干什么都行,这样好不好?”于晓艳冷笑道。 “咦,这倒也不错啊。我姐就是我姐,太高明了。” 于晓飞眉开眼笑了起来。 马红也在旁边马屁连连,甚至骂林平比这姐两个都起劲儿。 “你被打成这样,受了这样大的屈/辱,姐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去? 放心吧,有姐给你撑腰,谁敢欺负你,就是在找死!” 于晓艳看着他的断臂,咬牙切齿地垂泪道。 刚说到这里,“哐”地一声,门就被踢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谁?” 屋里几个人被吓了一跳,惊怒交加地望过去,登时眼珠就凝固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才还在阴谋设计林平呢,没想到林平就来了。 “林平,你还敢来?” 于晓艳“豁”地一下站起来,朝着林平走过去,眼中满是仇恨怨毒的火焰。 “你是谁?”林平看了她一眼,皱眉问道。 “我是晓飞的姐姐,于晓艳。你敢打我弟弟,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昨天丧彪他们没打死你是你的幸运,接下来,啊……” 于晓艳手指着林平的鼻尖骂道。 可骂到最后一句,她猛地就是一声痛彻心肺的尖叫,林平突然间伸手抓着她的手指一撅,“喀”地一声,手指被齐根掰折,弯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我不打女人,但对想要我命的女人,我必须要打。滚!” 林平一耳光抡在了于晓艳的脸上,将她直接打得原地转了一圈儿,一下坐在地上,眼冒金星。 “大姐,大姐……”脸上还未消/肿的马红奔了过去,要扶于晓艳。 新仇旧恨摞在一起,林平胸/中怒火高炽,他一把便抓住了马红的头发,拖着她走到了于晓飞的床前,将她往于晓飞床上一扔。 两个人惊恐万状地缩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身后的于晓艳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踉跄着走了出去,咬牙切齿地开始拨起了手机。 “我今天来,要办三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于晓飞,你让我在床上躺了一年,又霸占了这个贱女人,还花光了我的钱,还逼迫压榨我年近六旬的母亲拼命劳作,昨天,居然还想找人要我的命! 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必须要还。 现在,给我转账两千万。”kuAiδugg 林平伸出了一根手指,望着于晓飞平静地说道。 “去你吗德,两千万,你特么穷疯啦?” 于晓飞劣性不改,一听大怒,脱口骂道。 可刚骂到这里,就看见林平眼射厉光,一把抓着他的胸襟将他提了起来,随后抓着他的那只尚还完好的手,狠狠在膝盖上一垫,“咔嚓”一声,又像上一次,硬生生地将这只手拗断了。 “啊,啊,啊……” 于晓飞像驴一样惨嚎了起来,嚎得快断气了。 “给不给?” 林平又抓起了他那只打着石膏的手。 “林平,你别动手,我给,这钱我给!” 于晓艳刚刚打完电话,就看见屋子里林平拗断了弟弟的手臂,她心疼得险些当场昏死过去,尖叫着跑了进来。 “我的银行账号,转吧。” 林平亮出了一张卡来,让于晓艳转账。 于晓艳慌忙转账,不到一分钟便已经转了过去。 可当她想叫医生进来的时候,却被林平拦住了。 “事情还未办完,不着急。”林平竖起了第二根手指,“都给我跪下,向我磕头道歉!” “林平,你不要欺人太甚!” 于晓艳厉叫道。 可当她看到林平已经抓住了于晓飞那只刚刚手术完正打着石膏的手时,她不禁双膝一软,“扑嗵”一声跪了下去。 于晓飞也在痛得昏天黑地之中跪倒了下去。 马红更是不敢不跪,她害怕再被林平打掉七颗牙。 “对不起,我们错了……” 于晓飞和马红哭嚎着磕头。 “咚、咚、咚!” 第11章 你完了 “唔,很听话,这就对了。第三件事情,马红,把这个离婚协议书签了,从此以后,你净身出户,我们再无瓜葛。若你再敢叽叽歪歪,于晓飞的现在就是你的将来!” 林平死死地盯着马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儿里逼出来的。 “我签,我签!” 马红哪里还敢不签,赶紧颤着手签上了协议,净身出户。 “那,就祝你们生活愉快,早去天堂。” 林平揣起了协议便往外走。 “小王八蛋,你走不了了!” 于晓艳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眼睛登时亮了起来,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咬牙切齿向林平说道。 “你说什么?” 林平眯起了眼睛,看起来,这个女人还想找揍? 这时,外面响起了一个冷横的声音:“你,跪下,双手抱头,现在、立刻、马上!” 林平向外一看,就看见几个穿着特殊服装的社安会的人正走了过来,眼神不善,俱是死死地盯着他,手都抚在腰上,领头的一个中年社安员厉声喝道。 “我说怎么乖乖交钱呢,原来,你们早有准备?” 林平挑了挑眉,冷冷一笑道,可心头却是一凛。 社安会,那可是社会秩序维护者,每个地方的社安会都由专业的大公司承包,担负社会治安功能,却是黑白通吃! 能承包社安会的人,无不是能量极大的人物! “是又怎样?小王八蛋,你现在倒是猖狂啊?有本事你打社安员啊,看看是你本事大还是枪子儿快!”于晓艳冷笑不停地道。 转过头去,望向了那边的中年社安员,她就走过去,“徐队长,还要辛苦您了。” “没事,保护民众安全,是我们社安会的职责。”那个中年社安员微微一笑,点头道。 “我要他半死不活,留口气就行。”于晓艳怨毒地盯着林平道。 “放心吧,必如您所愿,于总。” 中年社安员微微点头,低声说道。 林平将这些话听在耳中,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也正因为如此,他早已经拨通了赵慕雪的电话,此刻刚刚接通! 未待赵慕雪说话,他直接开口道:“我来向于晓飞报仇,但他们找来了社安会的人,要将我抓进去弄废。 不是答应帮我做任何事情么?第一件求你的事情,就是帮我摆平他们。” 那边的赵慕雪声音依旧冷厉,却毫不拖泥带水,只吐出一个字,“好!” “现在我该怎么办?”林平再次问道。 “不死人就行。”赵慕雪淡淡地道,已经挂断了电话。 林平放下了手机,眼神平静地望向对面的几个社安员。 “手抱头,跪在地上,没听见吗?”对面的几个社安员怒吼道,已经掏出了枪来。 于晓艳道:“我要告他,他肆意殴打我弟弟还有他的女朋友及我,对我们造成重大身体伤害。他还敲诈勒索我们两千万,证据都在这里。” “最后一次警告,手抱头,跪在地上!”几个社安员枪都已经顶在林平胸/口了。 “他玛德,让你跪下!”带队的徐队长怒吼道。 可就在这一刻,林平却是一声长喝,突然暴起! 对面那个徐队长只感觉劲风扑面,然后就是胸/口剧痛,腾飞驾雾地飞了出去,一下撞在墙上,哎哟哎哟直叫唤,起不来了。 却是林平窝心一脚,便已经将他踹飞。 围着林平的几个社安员还未反应过来呢,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后每个人脸上都挨了一拳,眼冒金星,倒在那里不动了。 他们甚至连枪都没机会开。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马上派人支援,我们执行任务遭遇激烈反抗,兄弟们都被打倒了……”两个才反应过来的社安员坐在地上,头晕眼花地用肩头的对讲机呼叫总部支援。 “打得好,接着打,你打死他们才是你的本事。拒捕、袭击社安员,林平,你真是个英雄,这一次,倒要看你怎么收场!” 于晓艳冷笑不停地道。 林平却是理也不理,居然点起枝烟来,深深地吸上了一口。 念头通达,心头畅快啊! “还有心情抽烟?真是猖狂啊。我倒要看看,等你进了社安会的时候,还会不会这么猖狂了。” 于晓艳咬牙切齿地道。 可刚说到这里,“啪”,林平已经一耳光将她抽倒在地上。 “聒噪!”林平吐出口烟来骂道。 随后,他举步向外走去。 不过,刚刚走到走廊那边,就看见大批的社安员已经从楼下冲了上来,领头的一个,赫然是个肩扛一把金剑的中年男子,这至少是一个区社安会的会长。 “林平,还想走?你完了,这一次你彻底完了!” 于晓艳在后面爬起来,尖厉地笑道。 第12章 就这? “王会长,就是这个人,拒捕、袭击我们,快抓住他!” 那个徐队长已经爬了起来,带着人从后面追过来,指着林平向那个中年男子叫道。 “啪……” 一记大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却是那个王会长出手打的。 徐队长晕头转向,张口叫道,“会长,您打错了,是他,不是我!” 他还以为会长看走眼打错人了呢。 “啪”,又一记大耳光抡在了他的脸上。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开眼的狗东西! 你居然惊动了上面的高会长,他刚才给我打电话来骂得我狗血喷头,说你们滥用执法权帮助豪门欺压百姓,还滥用治安枪械! 你们这些王八蛋! 给我抓起来!” 王会长咬牙切齿地骂道,刚才上面的高会长这一通电话骂得他不轻,让他一直窝着火呢。 身后上来一大群社安员,将这几个人的枪下了,随后抓走。 林平冷眼旁观,如释重负。 不过心里也是悚然一惊,看起来,赵慕雪的家族势力委实可怕啊,一个电话就能请动市社安会的高会长? “林先生,是吧?” 那位王会长转头望向林平,脸上笑意盈然。 “是我,王会长,有劳了。” 林平微笑点头,云淡风轻。 “不客气,刀刃向内,清瘴除痹,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还有什么诉求吗?” 王会长正气凛然地点头问道。 “该解决的都已经解决了,不必了。” 林平摆了摆手。 “祝您生活愉快!” 王会长伸手与他一握,带着人离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林平回过身来,望向了对面呆若木鸡的于晓艳几个人,冷冷一笑,“就这?” 随后,他转身便走。 “他,他倒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市里社安会的高会长都被惊动了?” 于晓艳捂着脸,怔怔地望着远处林平的背影,又是惊怒又是震憾! 可是没人能给她答案。 她转头望向了马红,马红恐惧地摇头,“我,我不知道,大姐!” “哦。”于晓艳点了点头,突然间一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还不滚去叫医生过来?想让晓飞流血流死吗?你这个贱女人,晓飞为了你这个烂/货,得罪这样的人,真是不值!” 马红捂着脸,拼命地点头,跑去了护站那边,可是一颗心却是悔得要命。 如果,要知道有这样的一天,那,那她就坚决不离开林平了。 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 手术室外,已经包扎好了手指正在外面等候的于晓艳心如刀绞。 听医生说,弟弟的手臂伤损太严重,就算接好了,以后恐怕也要有功能性障碍。 她就这么一个弟弟,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现在要不可避免地落下残疾,这让她更是无比怨毒。 “林平,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于晓艳心中疯狂地呐喊,拿着手机,拨了几个号码出去。 “艳儿,你在哪儿呢?我来公司怎么没看到你?”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男子亲切温和的声音。 “豪哥,我在医院,晓飞被人打成残疾了……” 于晓艳泪如雨下——对面的人,就是她的情/人,陈家庶子,陈豪。 “啊?怎么会这样?” 陈豪狂吃一惊,不禁叫道。 于晓艳哭天抹泪地将事情经过和陈豪说了一遍,最后道,“豪哥,求你,去找张君,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杀了林平那个王八蛋!” “放心吧,张君是家族雇佣的第一高手,就算林平会功夫,也照样会死得连渣儿都不剩! 况且,他弟弟被林平打成了这样,怎么可能不管?我只要去拱把火就可以了……” 陈豪心疼这位跟了他十几个的情/人,连声应道。 …… 林平走出了医院大门,长长地吐出口气,突然间大吼了一声:“痛快!” 他丝毫不顾周围人的眼神,连喊了三声“痛快”,压抑了一年的屈/辱、痛苦,终于在刚才的这一刻,尽情地释/放了出来! 这次第,又岂是一个“痛快”了得?! 他再次将电话打给了赵慕雪,电话响了两声便接起来了。 赵慕雪一如既往的高冷:“嗯?” “谢谢。” 林平真心地道。 “我希望你珍惜我还你人情的机会,别总用这种小事浪费我的承诺。” 赵慕雪道。 “赵小姐,我发现你有一样本事很神奇。”kuAiδugg “嗯?” “就是无论开心还是忧愁、无论冬夏还是春秋,你都能把天聊死。这是情商问题,还是智商问题?” “嘟嘟嘟……” 电话传来盲音。 “这脾气可不小!” 林平摞下了电话,摇了摇头。 开着自己的那辆面包车,林平心情愉快地哼着小曲往自己的公司赶去。 已经瘫痪在床上一年了,公司现在什么状况他也不太知道,今天得去看看了。 毕竟,以后他还要生活,还要向前走。 至于刚才那位自以为是满身公主病总裁病的赵家大小姐,他只能抱以一声,“呵呵!” 仅此而已。 不过,车子刚开到公司门口,他的眼睛就瞪大了。 公司门口,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春美少女,头系红带、腰系红绸,面前摆着一面巨鼓,手里挥舞着两根大鼓槌,正在拼命地敲着。 别说,敲得还挺有节奏感,每敲几下就喊一声。 “咚咚咚……” “还钱!” “咚咚咚……” “还钱!” 林平看得一怔,这什么情况? 那女孩儿一米七左右,身材高挑,腰肢纤细,肌肤娇弹可破,眼睛出奇地大,看上去漂亮得像动漫人物,再加上这么一副打鼓少女的打扮,真是又美又飒,酷帅极了。 “美女,美女……” 林平走过去叫道,毕竟是在自己公司门口,自己好歹也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可那位美少女正挥舞着大鼓槌忘情地投入到“还钱”的呐喊之中,没时间理他。 林平只得伸手摁住了鼓面,已经打鼓打得椰风挡不住的美少女没注意,一鼓槌抡在了他手上…… 第13章 哄堂大笑 “我去……”林平一咧嘴,打得挺疼啊。 “哎哟,真对不起。你说你这人,人家在这里敲鼓呢,你凑过来干什么呀?”kuAiδugg 美少女赶紧放下鼓槌道歉。 “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这里是商业办公区的公共场所,可不让跳广场舞。” 林平甩了甩手道,他刚刚就是故意让美少女捶的,要不然好像阻止不了她了。 “谁跳广场舞啦?我是来要钱啊。这个日升建筑公司欠我们家钱不给,我只能用这种办法要了。” 美少女哼了一声,纤纤玉指向着公司的牌子一指道。 “怎么欠你家钱的?欠了多少钱啊,至于用这种方式要么?” 林平哭笑不得,日升公司正是他名下的公司。 “日升公司包给我们一个九十万的装修工程,料钱工钱都是我们垫付的。 现在活儿干完了,他们就是不给钱,要了多少次,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告到相关部门也一直拖着不办,我只能跑到这里要钱来了。” 美少女拿着鼓槌指着公司的牌子,恨恨地骂道。 “王八蛋!”林平磨了磨牙,肯定是于晓飞干的好事。 “你骂谁呢?”美少女怒视着他。 “没,我是在骂于晓飞呢。肯定是这个王八蛋不给你们结账,对不对?” 林平赶紧摆手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于晓飞?” 美少女一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问道。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于晓飞是我的副总。” 林平轻咳了一声道。 “啊?你是总经理?”美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晌,然后摇头,“我才不信呢,这家公司只有一个于总,哦,对了,还有一个女的马总,好像是他老婆。你算哪门子总经理啊?” “我才是总经理,于晓飞是个企图窃位的人渣,这个公司,我才说了算!” 林平挺直了身体,态度威严了起来,力争让自己像个总经理。 “真的?”美少女瞪圆了大眼睛,满眼的不能相信。 “当然真的,喂喂喂,你干什么……” 刚说到这里,那个女孩子就扔下了鼓槌,一把就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恶狠狠地指着他道,“还钱!” 林平哭笑不得,轻拍了拍她的小手:“放心,放心,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你先放手,跟我进去,我让财务给你结账好不好?” “真的?”美少女瞪着他。 “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呢。”林平点头道。 美少女这才放开了他。 只不过这只手刚放开他的胸衣,那只手却又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后摆,随后又操起了一根鼓槌,“走,给我结账去。” 那架势,如果林平敢不给她结账,她就敢给林平一鼓槌。 奶凶奶凶的! “我又跑不了,你扯着我干什么啊。”林平摇头失笑。 “万一跑了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飞就飞。”美少女哼了一声道。 “说的好像你经历了多少男人似的。”林平忍俊不住。 打量了她一下,这女孩儿大概二十一二岁,充其量就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却故作老气横秋的,别说,挺好玩儿的。 跟她插科打诨地斗嘴,别说,林平觉得自己压抑苦郁了一年之久的心情都好起来了。 “少废话,我捶你啊。” 美少女瞪起大眼睛,举起鼓槌吓唬他道。 “好吧好吧,我怕你了,跟我来。” 林平举起了双手,和美少女向屋子里走去。 日升建筑公司租了一栋两层写字楼,虽然位置偏一些,不过胜在租金便宜、地方够大。 走了屋子,林平左右一望,却呆住了——现在这些办公室里的人,居然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那些文员、技术员,包括项目经理甚至前台什么的,他居然一个都不认识。 “丁月雯,你在外面胡闹也就罢了,还敢进屋子?信不信我们现在就报警抓你?” 此刻,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领头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林平也不认识。 真是见了鬼了。 难不成,于晓飞把公司里的人全都换了? 林平咬了咬牙,他玛德,于晓飞还真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公司了! “我怎么不敢进屋子?告诉你们,可是你们总经理让我进来的,他还说要还我钱呢。” 丁月雯掐起了小腰道。 “我们总经理?哪儿呢?”那几个人俱是一怔,左右望了过去。 “就是他。你们眼瞎了?连自己的总经理都不认识?” 丁月雯拿着鼓槌向着林平一指,威风八面地喝道。 可是她的眼神却有些疑惑,这些人居然不认识他们的总经理?难道,这家伙在骗自己? 看起来应该不像啊,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不会吧? “他是我们总经理?”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望向了林平。 稍后,哄堂大笑! 第14章 我叫,林平! “笑、笑什么笑?他说他就是你们总经理。” 丁月雯指着林平道,却是色厉内荏,越来越心虚。 转过头去,她小声地问道,“你真的是日升公司的总经理?” 这家伙真的不会是在骗自己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那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我真是。”林平无奈地点头。 “你这傻妞儿,他说是我们总经理就是了?要是我说我是你老公的话,你是不是就跟我回家睡觉去了?” 对面领头的那个男子狂笑,还不忘了占些口头的便宜。 周围又是一片恶意的哄堂大笑。 “那个傻笔说他是总经理?他咋不上天呢?” “这年头,啥怪事都有,还有敢冒充咱们公司总经理的……” “那小娘们儿看着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啊,是个人都能将她骗走,要不,一会儿咱也试试骗她说是她未来老公然后回去滚床/单?” 阴阳怪气,无尽嘲讽。 “你,你们……” 丁月雯刚刚大学毕业走出社会,哪里经历过这种无/耻的人和事? 登时被气得眼泪在眼圈儿里直转,看上去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走吧,宝贝儿,别闹了,我们回家滚床/单,好不好? 老公保证让你如仙欲死直挠墙的那种。” 那个男子满嘴的污言秽语,还向着丁月雯嫩滑的脸蛋儿伸出手来。 只不过,手刚伸到一半,“啪”,一个大耳光,打得他在地上转了半圈儿,脸朝后倒了过去。 幸亏后面的人及时扶住了他,要不然就要摔个狗啃泥了。 “你,你特么敢打我?” 那个人捂着脸,气急败坏地向着刚刚伸手打了自己的林平怒吼道。 “嘴贱的人,就该打!”林平淡淡地道,缩回了手去。 “打得好!” 丁月雯挥舞着手里的鼓槌,看得眉飞色舞、舞枪弄棒、棒打鸳鸯、鸯鸳戏水、水漫金山…… 反正就是挺痛快的! 至于林平是不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现在暂时好像并不是那么太重要了。 “敢来日升公司撒野,你们真是找死,揍他们!”那个人向着两个人一指,怒吼道。 “我看谁敢动?” 林平舌绽春雷地一声怒吼,吓得身畔正挥舞鼓槌张牙舞爪给林平助威的丁月雯一个激灵,这家伙,好大的嗓门儿啊。 林平整理了一下衣襟,眼神在屋子里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儿,缓缓地道,“再说一次,我叫林平,是日升公司的总经理兼法人代表!于晓飞和马红,已经被我开除了,从此以后,公司里只有林总,没有什么狗屁的于总和马总!” 满室皆静,所有人都震惊地望着林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是林平?”那个人艰难地问道。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老子就是林平!” 林平大步走到了公司营业执照前方,指着自己的名字道。 随后,他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啪”地贴在营业执照上,指着身份证上面的名字,“现在,哪个傻笔还敢置疑我的身份?” 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傻了。 我嚓,真是林平林总啊? 这家公司确实是人家的! 稍后,那个领头的人才结结巴巴地道,“不,不可能,林平现在都成了瘫痪在床上的植物人了,他怎么可能活蹦乱跳地跑到这里来?” “那我就来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林平几步跨到了他的身前,逼视着他,缓缓问道。 这一刻,他的眼神如从冰水之中拎起的一把钢刀,寒透人心! “我,我……” 那个人张口结舌,一步步后退,不提防,却被身后的椅子绊得一个后仰,摔了个平沙落雁,满地乱滚。 “哈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丁月雯格格娇笑,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财务室在哪里?” 林平站直了身体,眼神四下望过去,最后盯在了对面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文员身上。 他当然知道财务室在哪里,不过现在他需要更盛的威势! “在、在那边……” 那个女文员结结巴巴地向着旁边指去。 “带路!” 林平哼了一声。 “这,这……” 那个女文员有些不知所措。 “嗯?” 林平冷冷地望向了她。 “是是是,林总,您这边请,这边请!” 那个女文员瞬间反应了过来,赶紧点头哈腰地向着那边指引道。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弄清楚了,眼前这个人,确实就是林平,那位据说已经瘫痪在床上的林总。 至于这位林总怎么突然间好起来了,还来公司上班了,还把于总和马总都开除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喂,你真的是这家公司的老总?”丁月雯跟了过来,边走边偏过头去上下打量着林平。 第15章 姑娘,请闭眼 “嘘,我不是,我只是同名同姓来冒充的,可别揭穿我。” 林平见丁月雯可爱,不禁童心大起,跟丁月雯开起了玩笑。 “敢骗我,捶你啊!”丁月雯又举起了鼓槌。 “女孩子太粗鲁不是什么好事。”林平摇头。 “对你这种人太细鲁才不是好事。” “我什么人啊?” “你……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 林平无语。 这啥判断能力啊? 财务室就在一楼,单独的一间办公室。 “林、林总,到了。” 那个女文员结结巴巴地道。 “嗯?” 林平看了她一眼。 那个女文员倒也不笨,赶紧推开了门。 林平向里望过去,就看见,里面正有一个满脸粉刺疙瘩的年轻男子戴着耳机,看着电脑屏幕上来回飞舞的电子小人不停地吼叫,“左边,左边,有人打我,我中枪了,快特么给我一个急救包……” 难怪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原来是在戴着耳机打游戏呢。 他桌上还摆着个牌子,写着“财务总监,李浩。” “李总,李总……”那个女文员小声地叫道。 “又给我一枪,快……完了完了,死了。”那个年轻男子气急败坏地摘下耳机狠狠砸在了桌子,转头怒吼,“喊老子干毛?害老子打输了。” “那个,林总,找您……”那个女文员小心翼翼地道。 “林总?哪个狗屁的林总?你脑子被狗吃了?公司里有姓林的吗?”那个李总骂道。 只不过一转头,如同见了鬼似的,一下站了起来,瞠目结舌地指着林平,满眼的不能置信,“林平?你,你,你居然能走了?” “李浩,怎么,我能走了,你不开心?”林平冷冷一笑。 他当然认得眼前这个“李总”,这小子曾经是于晓飞的跟屁虫。 当初于晓飞将这个小子介绍到公司里来,说干什么都行,开个工资就可以了。 因为于晓飞给林平介绍了好几个项目都赚了钱,尽管这个李浩啥也不会,林平也只能接收下来,安排在办公室干些杂活儿。 没想到,现在这小子现在居然成了财务总监了? 林平心下间怒火高炽,看起来,这一年的时间里,于晓飞将公司来了个大换血,准备将这个公司彻底变成他自己的公司了。 这个王八蛋! “你,你,你来公司干什么?”李浩震惊地问道。 “哦?于晓飞没告诉你吗?”林平深吸口气,缓缓问道。 “于总不怎么来公司,这里暂时交给我和孙涛打理。”李浩缩了缩脖子,不过已经开始镇定下来。 孙涛就是刚才外面那个挨揍的人。 “哦,这样啊,难怪。” 林平恍然大悟,难怪公司里的人都不知道于晓飞出了事,原来是于晓飞平时都不怎么来,况且这一次的事情被整治得太丢人,于晓飞也不好意思跟这群狗腿子们说呢。 “林平,你好了,就在家待着得了,还来公司干什么?” 李浩哼了一声,叼起了一枝烟来,语气居然开始强硬/了起来。 这也让旁边的丁月雯看得稀里糊涂的——怎么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认识林平这个总经理的,居然还这个态度? “我来公司继续做总经理啊,怎么,你不高兴?”林平强抑怒火,脸上硬挤出一丝糁人的微笑,宛若野兽噬人前的呲牙! “总经理?哈哈哈哈,林平,就算你好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每天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被飞哥骑? 这个公司,飞哥要定了,你要是识相,就乖乖地滚蛋,没准儿还能给你几个养老钱。 你要是不识相,还在这里叽叽歪歪的,信不信我现在就给飞哥打电话,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别告诉我,你现在还不知道飞哥的背景吧?他姐夫那可是陈家陈豪陈大少,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人敢不给。 就凭你一个农村来的土坷垃,还想当人家的兄弟? 要不是看上了你老婆和你的公司,你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李浩肆意张狂地大笑,指着林平破口大骂道。 有飞哥给他撑腰,他怕个鸟? 只怪这小子不长眼,还敢来公司里找骂! “啊?” 丁月雯小嘴/巴张得大大的,错愕地望着林平,没想到,在他身上,还有这么悲惨的故事啊? “狗仗人势,居然如此嚣张?既然出言这般恶毒,那这条舌/头,你也别要了,铰了吧!” 林平长喝一声,伸手一抓,便已经将李浩抓了过来。 右手在他下颌上一弹,李浩登时张开嘴来,舌/头耷拉了好长一截下来。 林平操起了桌上的剪刀,回头向丁月雯温和地一笑,“姑娘,请闭眼。” 丁月雯下意识地一闭眼,伴随着“嚓”地一声轻响,随后,猛地一声狂吼响了起来。 却是林平一剪子便将李浩的舌/头铰掉了一半,掉在地上的半截舌/头,神经未死,兀自还跳跃了两下。 李浩捂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嘴,狂嚎不停。 第16章 去吧,我支持你 “啊……” 门口的那个文员吓得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身体都麻了,动也不会动。https:/ “天哪……” 丁月雯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然后又赶紧闭上了,老天爷,太血腥了,太吓人了。 这个人,好可怕呀。 不过想一想他的经历,咦,好像,也应该这样啊! “你们可以去报社安会,不过,在报社安会之前,我劝你们先打听一下于晓飞现在怎样了。” 林平转过身去,望向了其他所有人,缓缓地道。 满室皆静,每个人都低着头,细细地呼吸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生怕与林平对视一眼,被林平问上一句,“你瞅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林总,林总,对不起,我该死,我刚才真的不知道您是谁。如果知道是您,打死我也不敢对您那样的态度,可我这也是为了公司好啊……” 此刻,最开始侮/辱丁月雯却被林平两耳光抽翻在地上的孙涛跑了过来,一下跪在地上,抱着林平的两条腿,痛哭流涕地道。 他不仅仅是害怕被林平开除,更害怕林平像对待于晓飞和李浩一样对自己——于晓飞的事情他刚才终于打听清楚了! 老天爷啊,林总居然拗断了于晓飞的两条手臂,抽掉了马红七颗牙齿,还拗断了于晓艳的手指头,甚至还暴揍了社安会的人,却是屁事也没有。 相反,区社安会的王会长还点头哈腰给他道歉…… 连于晓艳都拿他没办法,硬是忍了,自己算个屁? 一想到这里,他哭得更厉害了。 “起来吧。” 林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去,将这位丁小姐的账结了。” 林平喝道。 “好的好的,丁小姐,这边请。” 孙涛屁巅儿屁巅儿赶紧去了,面向丁月雯,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前踞后恭,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丁月雯小嘴儿都快撇到天上去了,拿着两个大鼓槌,昂首挺胸跟着孙涛走进了财务室去,而李浩还在那里捂着嘴一阵阵闷嚎。 稍后,账结完了,丁月雯走出了财务室,上下打量着他,咂了咂嘴,“谢谢你呗。” “客气。” 林平微微一笑,态度温和地道。 “那我走啦,改天请你吃饭好不?” 丁月雯咬了咬唇,小声地问道。 “好啊,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微讯同步。” 林平点了点头,给了她电话。 他对这个奶凶奶凶的小美女很有好感,因为他喜欢丁月雯不谙世事的单纯! “走了,有缘再见。” 丁月雯认真地记下了他的手机号码,然后将鼓槌往肩上一扛,向林平挥手,走出了公司。 这几步路居然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像是一位得胜的将军扛着大旗凯旋而归,看得林平哑然失笑。 不过,转身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酷厉寡绝。 负手向着四周望过去,所有员工无不打个寒颤,齐齐地低下头去敬畏地喊道,“林总!” “嗯,张洪宇、王智伟、崔明浩这几个人呢?都去哪里了?” 林平略一颌首,缓缓问道。 这个人,都是当初跟着他打拼的股肱之臣! “回林总,他们几个,被于晓飞下放到下面的工地当工长去了。于晓飞这个王八蛋,趁您不在,害惨了之前不少老兄弟,我真恨不得亲手捅死他。” 孙涛咬牙切齿地骂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于晓飞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呢。 一把刀递到了他的面前,林平用鼓励的眼神望着他,“去吧,我支持你。” “呃,没问题林总……不过我想先听林总的训诫,然后再去……” 孙涛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小声地说道,脑子转得相当快。 一般来说,不要脸的人脑子确实转得挺快的。 “把刚才说的几个人叫回来。” 林平看了他一眼喝道,随后,找了个座位坐在那里喝茶去了。 至于李浩,他自己捧着那半条舌/头跑去医院包扎去了,林平也没管他。 一个小时后,几位老兄弟终于赶回来了,一见到林平,抱着他放声大哭,自是一番悲喜交加。 这么长时间堵在胸窝里的这口恶气,今天终于可以畅快地呼出去了。 “六子呢?现在在哪呢?” 林平跟一群老兄弟们聊了会天儿,却没看见六子,忍不住问道。 六子,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小兄弟。 六年前他念大二,为了减轻家里负担,出来创业,和几个哥们儿弄了个小施工地队。 当时工地上就跑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儿,吵着闹着想进他们施工队干活。 这个男孩儿就是六子。 第17章 有点儿意思 六子大名叫李天修,在堂兄弟里排第六,所以也被大伙儿称为六子。 这孩子命苦,自幼父母双亡,寄养在几个叔叔伯伯家,从来不受待见,整天挨打受气,所以才跑了出来。 见他可怜,林平动了恻隐之心,也便收下了他。 然后,六子便跟着他学拧钢筋、看图纸、工地勘测……一直跟了他五年,叫他师傅,直到一年前。 所以,这一次居然没有见到六子回来看他,林平倒是有些奇怪。 几个老兄弟相互间对望了一眼,俱都摇头叹气。https:/ “别提了,林总。于晓飞去了你们家,和马红搞在了一起,六子气炸肺了,大骂了他一通。 结果,于晓飞那个心狠手辣的王八蛋,当天晚上便让人将六子的两条腿打断了,扔在了大街上,鲜血流了一地,要不是有过路的好心人将他送到医院去,六子就完了。 可就算送到了医院,六子的情况也不算太好,这都大半年的时间了,还是没长好,我们哥儿几个凑了些钱,今天早晨刚把他送到了市里的整骨医院,希望这孩子能好起来吧。 毕竟,他还年轻啊,才二十出头,花一样的年纪。” 一个老兄弟抹着眼泪叹息道。 林平没说话,只是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于晓飞造的孽可真不少,看起来,自己下手还是有些轻了啊! 又聊了一会儿,林平自然是将这些老兄弟“官复原职”,孙涛和李浩当然直接革职滚蛋,剩下的那些人,林平让这些老兄弟酌情,看着办。 毕竟,这些老兄弟才是最信得过的人,林平也相信他们识人用人的能力。 看了一下公司的财报,林平就皱起了眉头。 刚才给了丁月雯九十万,公司现在帐户上就剩下几万块钱了。 按理说,不应该是这种情况。 毕竟,于晓飞可是把这个公司当成了自己的公司来打理的,他也是要赚钱的。况且他背靠陈家,也确实应该有些人脉吧? 怎么现在弄成这个鸟样儿? 林平又找来了详细账目细看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 敢情,这一年来的大部分工程,都集中在了于晓艳的公司,因为于晓艳的公司也是干建筑的,拿了项目之后,发包给于晓飞。 累积了一年,活儿都干完了,现在还欠公司四千三百万工程款没给呢。 “看起来,上午管他们要少了啊。” 林平眯起了眼睛,眼神冷厉了起来。 该要的钱,当然得要! 跟一群老兄弟又寒喧了一阵之后,已经十点半了,林平这才起身回家,准备去帮老妈做饭。 不过,刚走到停车场的车子那边,他就站住了,缓缓转身,就看见,身后正有一个穿着风衣的高大男子冷冷地盯着自己,双手插兜、眼神悍厉。 若是细细看去,那眉眼,依稀有几分熟悉,可一时之间,林平倒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林平,是么?” 那个高大的男子盯着他,缓缓问道。 “是我。你是哪位?” 林平皱眉应道。 “我叫张君,是张凯的哥哥。我弟弟帮于晓艳找你的麻烦,被你打断了八根肋骨,脾破裂被摘除。现在,我来替我弟弟讨个公道。” 张君语气森然地道。 “哦,你是替于晓艳的那个打手丧彪来报仇的。” 林平恍然大悟。 “两条路,要么,跪下来让我废了你,这样你还能活着。要么,我直接把你打死。你选一条。” 张君盯着他的眼神宛若盯着一个死人。 “你还真是……跟你那个倒霉的弟弟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林平气笑了——利用强权或者是强大的实力来欺压普通人,不讲半点道理的霸道,他们真是习惯了啊! 气机感应了一下,这个张君并没有什么气脉波动,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顶多就是通过强化训练,使得力气比普通人/大、反应速度比普通人快罢了。 他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看来你想死,很好。” 张君缓缓点头,将手从兜里抽了出来,突然间就是一握拳,两只拳头迅速发红发紫,刹那间,空气中涌起了浓烈的血腥气。 随后,张君已经劈面一拳向着他砸了过来。 林平向右跨出一步,轻飘飘地躲过了这一拳。 “轰”,这一拳砸在了他的车子上,整辆车子登时塌了半边。 让林平狂吃了一惊,这可不是强化训练的普通人,而是拥有着特殊身手的修行者。 看他的这种力量,至少是相当于七人之力的修行者,而林平现在也不过只是相当于十人之力罢了。 可林平根本就没有感受到张君体内气脉涌动的异像,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18章 送我回血拳门 “有点意思。” 张君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突然间向着林平发力一奔,刹那间就像是一辆失控的吉普车向着林平撞了过来。 随后,他左右开弓,两只血红的拳头在空中抡出了一道道赤色的残影,“嗡嗡”的气浪破空声几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林平左摇右摆,轻松闪避,可是停车场里车子实在太多了,闪了几下便已经闪避不开,被堵在了角落里。 “纳命来!” 张君怒吼了一声,深吸口气,右拳登时又变大了一倍,宛若一把大锤也似,向着对面无处闪避的林平就是一记踏步冲拳。 这一踏步震地,整个地面都是微微一震,令人心头悸荡。 同时,那一拳冲来,山呼海啸的力量狂涌而起,让人一种苦海孤舟四面满是惊涛骇浪的无助感。 足见这一拳的威力,那是要生生地将林平打成血肉碎粉! 林平已经避无可避,当然他也不想再闪避了,原地站定,深吸口气,所有的力气都集中于右臂,刹那间,体内的黄金月河呼啸了起来,将一股力量鼓荡出来。 “打!”林平一声长喝,迎着张君的那一拳打了过去。 “轰”,两拳交击,林平的拳头小得像是西瓜面前的苹果,可就是这一拳,却无坚不催! “咔、咔、咔”,骨碎的声音连续不断地响了起来,这一拳打去,不但打碎了张君的拳面,并且节节顺势而上,连带地打碎了他的手腕骨、小臂臂骨、上臂臂骨,将整条胳膊打成了一片血肉残渣。 张君也被这一拳的力量硬生生带飞出去,“扑嗵”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不过他倒也硬气,居然硬生生地咬着牙,重新翻身而起,不顾血流如注的右臂,左手握拳,好像还要拼命一样。 林平甩去了手上的血肉,走到了他面前,叼起枝烟来打火点燃,这才抬头望向了他。 “你是,炼气修行者?” 张君死死地掐着右臂残肢,阻止血流,盯着林平,满眼惊悚地问道。 “你呢?” 林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挑了挑眉头问道。 “我是体术修行者,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炼气中人,算我栽了。” 张君咬牙说道。 “你倒还识相。饶你一命,去吧。” 林平挥手。 张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掐着右臂残肢,转身疾快地离去。 林平呼出口长气,握了握右拳,玛德,这家伙居然是什么体术修行者,自己也没听说过,气脉命河的知识也没有告诉过他什么是体术,不过,这家伙确实还是有两下子。 刚才和张君狠狠地对了一拳,虽然他只有八人之力,自己堪堪达到了十人之力,并且将他的整条右臂打碎。 但现在他的右臂同样不好受,虽然表面无伤,但筋脉受损,气脉堵塞,至少要两三分钟才能通过黄金月河修复过来。 “体术修行,是什么东西?难道就是现在那些武术吗?”林平心下间思忖道,甩了甩兀自酸麻的手,向停车场外走去。 车子已经被这个会体术的张君打烂开没办法开了,他只得叫了辆出租车,上车而去。 哐当—— 张君推开于晓艳办公室的门,却一下栽倒在那里,再也撑不住了。 那淋漓的鲜血吓得外面的一群办公室文员尖声惊叫。 手上打着夹板的于晓艳也吓得不轻,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林平,是修行者,陈家没有能奈何得了他的人物,你,死了这条心吧。” 张君坐在地上,猛地吐出口鲜血。 他不仅右臂遭受重创,内腑也受了重伤,能支撑着来到这里,已经殊为不易。 “连你也打不过他?”于晓艳吓得不轻,赶紧跑过去关上了门,急急地问道。 “打不过!”张君摇了摇头,“修行者,就算同样的修为,也非体术者所能抗衡的。” 说到这里,张君再吐出一口鲜血去,已经摇摇欲坠。 “那,那他把你打成这个样子,难道血拳门就不管了?”于晓艳扶住了张君,转了转眼珠,阴毒地道。 “先送我回血拳门!” 张君说到这里,已经昏死了过去。 “林平,就算你是修行者,惹上了血拳门,你也同样要完蛋!血拳门高手众多,此番受辱,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当他们向你复仇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顶得住!” 于晓艳缓缓站起身来,眼里涌起了深刻的仇恨,连连冷笑道。 此刻,林平回到了家中,老妈出去买菜了,并不在家。 不过就在开门的时候,他突然间就闻到了一股异味…… 第19章 居然挂了? 气味很浓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液化气罐漏气了,并且浓度很高。 赶紧扔下了包和手机,跑到了厨柜那边打开其中一个柜门,就看到液化气罐的管子已经被掉落,罐口正冲着外面哧哧地冒着气。 林平也来不及多想,伸手就要去关掉罐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搁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间就亮了起来,好巧不巧,居然有人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轰……”液化气闪爆,登时,一片大火铺天盖地的笼罩了整间屋子,屋子里所有的玻璃瞬间震碎。 恐怖的爆炸威力挟裹着滔天的火浪气浪,登时将林平从窗边硬生生地推了出去,从六楼直接向下飞速掉落。 楼下,一个男子望向上方正在疯狂喷着火舌的窗口以及正在向下掉落的林平,眼神冷冷。 边看着这一幕,他边抽出了手机里的电话卡,掰成几截扔在了地上。 可下一刻,他的眼神却凝固了。 就看见,空中的林平居然一个翻身,身体像陀螺一样飞速转了两圈儿,居然硬生生地凭借着这种转动,改变了方向,向着楼体冲了过去。https:/ 而后,他在楼体上蹬了一脚,墙面“轰”地一声炸开,他居然硬生生地止住了向下掉落的势子,并且还向上拔高了半米,伸手搭住了步梯间的窗子,身体一翻,如猿猴般敏捷地翻进了窗子,消失在窗内不见了。 “修行者?” 那个男子眼神底处涌起了一丝惊惧,手插/进了风衣的兜里,戴上了一副墨镜,转身便走。 同时,他拿出了另外一部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出去!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太蠢了,一切都怪我,我忘记关掉燃气阀了……全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活着,这样的难啊……” 出去买菜刚刚回来的母亲扔掉了手里的菜,跪倒在地上,望着窗口燃起的熊熊大火和正在忙碌的消防人员,捂着脸,痛哭失声。 “妈,不怪你,这件事情,必定是有人暗中想害我们!” 林平强忍悲痛,扶着母亲,心中恨得滴血。 他很清楚,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偶然。 于晓飞和马红,有着最大的嫌疑! 就算他们没有这样的能力,但于晓艳却有这样的能力! “我,必杀你们!” 林平死死地握着拳,眼神狞然。 好在,林平并不是只有这一处房子,他还有另外一处小房子。 这处房子只是他当初为了和马红结婚,在最繁华的地段、最繁华的小区购买的一处房子。 对于这处房子,林平倒也没有太多的心痛,因为过去的一年,这处房子承载了他太多痛苦的回忆。 炸了,也好! 小房子并不算大,并且一应家俱都有,直接拎包入住。 一下午的时间,林平终于处理好了相应的事情,又在小房子安顿好了这一切,安抚好老母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静下心来,准备理一理今天发生的这所有的事情。 不提防,新买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赵慕雪的电话。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了起来。 赵慕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听说,你房子被炸了?” “是。” 林平情绪低落,不想多说话,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抓到凶手了吗?” 赵慕雪再次问道。 “没。”林平简短的应道。 “知道凶手是谁吗?” 赵慕雪语气明显有些不善,林平的态度让她愤怒——有多少男人想和她多说一个字都没有机会,可这小子,自己主动联系他,他却爱搭不理的? 混蛋东西,为什么每一次跟他说话,都会让人这样生气? “嗯?难道不是于晓艳姐弟和马红?”林平却听出了她话里的弦外之音,吃了一惊! “终于肯多说一个字了吗?”赵慕雪冷笑不停地道。 “凶手是谁,你知道?”林平不理,急急问道。 “帮我联系救我的那位高人,我就告诉你!” 赵慕雪冷哼了一声,心中却很畅快,头一次,她感觉能拿捏得住这小子。 “没什么高人,是我救了你。” 林平摇了摇头道。 “林平,我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但你却还在故意拿捏我?你倒底,想要什么?” 赵慕雪在极力克制情绪!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林平叹了口气,十分无奈。 赵慕雪气息粗了起来,在她看起来,林平依旧是在戏耍她、吊她的胃口! 从小到大,除了师门之外,还没有谁敢对她这样的态度,这让她很愤怒! 咬了咬牙,终究忍住了没有发脾气,“是那位高人不想让我知道他?”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了……” 林平轻拍额头,这女人咋就这么执拗呢? “很好,你的嘴确实够严。” 赵慕雪连连冷笑,愤怒至极。 林平只能继续叹气。 “制造爆炸的那个人叫韩锋,是个职业杀手,专门受雇杀人。 下午被发现时,他死在了一条河里。应该是雇主杀了他。 我的人查过了,于晓艳现在正送张君回血拳门,并不是她干的。 至于是谁,便不得而知了。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你要小心些,别死了!” 赵慕雪控制着情绪,缓缓道来。如果不是为了那个高人的信息,她早就将电话摔了。 “谢谢你,赵小姐,我……” 林平心中感激,刚说到这里, “嘟……” 盲音响起,电话挂断了。 看了看手机,林平无奈地摇头,这个女人,真是又凶又霸道。 皱起了眉头,因为赵慕雪这个电话,也让他疑惑了起来。 难道,派人来杀他的,不是于晓飞或者是他的姐姐于晓艳? 他自问以前并没有这样的生死仇人,而他躺在床上一年来,更不可能往死里得罪谁。 那又会是谁呢? 第20章 六子 虽然还在难过,但经过林平的解释与安抚,老妈/的情绪已经好很多了。 晚上,母子二人吃过了饭,林平则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开始网上,查找关于炼气与体术方面的资料。 网上的东西神乎其神,胡天海地,说什么的都有,想找些个靠谱儿的贴子不太容易。 不过,翻了几个小时,眼睛都花了,林平总算对现在世界里的修行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现在依旧有炼气修行者,不过炼气修行者大多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普通人的世界里很难遇到。或者说,就算遇到也未必知道。 相反,倒是体术修行大行其道,现在只要有些份量的家族,都会雇佣几个体术修行者以壮门面。 所谓体术,是一种呼吸外气强壮自身的修行方式,其实要从这个方面讲,确实也算是修行的一种。 只不过,体术修行借助外气,更注重的是与外界的能量交换,谁能借助外界的能量多,谁便更强大。 而炼气修行则是注重先天,谁能将自己的先天开发到极致,谁就更强大。 当然,修行也要借助天地灵气,但这种借助更多的是用来壮大先天气脉,而不是依赖于借助外部的力量。 若是从修行方式上来讲,显然易见,体术门槛低、入门快,但境界提升却并不容易。 而炼气修行者则是入门难,而且讲求天赋,虽然门槛高、入门难,但只要能够踏上修行一途,未来必定远超体术修行者。 正因为如此,再加上近几百年世界环境发生剧变化,也导致体术修行者大行其道,涌现出了无数强大的门派,体术修习者众多。 而修行中人却是越来越少,起码相比起修习体术者,是少得可怜。 不过,少虽少,但因为天赋原因,所以只要是个修行者,就能横扫一片,绝非普通体术修习者可以相比的。 所以江湖上也流传着一句话,叫做“体术者在地上跑,修行者在天上笑”。 说的就是二者之间的差距。 但量变也会引起质变,起码现在修习体术者数不过来,可修行者却如凤毛麟角,也导致整个社会形成了一种“只认体术修行者,炼气咫尺也枉然”的整体风气。 凌空高蹈、曲高和寡,说的就是炼气修行者,面对面都未必能认得出。 “原来如此。” 林平吐出口长气去,总算对于现在的体术和炼气这两种修行方式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夜。 花海十大家族之一,楚家。 “爸,韩锋失手了,没想到,那个小子好像会功夫,而且是修行者,居然能在六层楼的墙上飞来跳去的。 并且,这小子好像还打废了陈家雇佣的那个血拳门的高手张君。” 楚少杰愤怒地骂道,不过,对林平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倒也没有太大的惊奇。 毕竟现在会功夫的人很多,不少人都被雇佣到了大集团里做高级别的安保人员,收入不菲。 尤其是楚家,想找出一群雇佣的修行者高手来都不算事儿。 不过让楚少杰郁闷的是,这个小子居然会功夫,那收拾起来就有些麻烦了。 按照之前的计划,他想着的是雇个高明的杀手,神不知鬼不觉制造一场“意外”杀了林平,这事就结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林平那小子居然还有两下子,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了起来。 “嗯?会功夫?看起来,这个小子,真的不简单!”楚宇眯起了眼睛。kuAiδugg 第21章 治完了 “师傅,你终于好了,终于好了……我咋感觉像做梦呢……” 好半晌了,六子兀自还沉浸在悲喜交加的情绪中没缓过来,一个劲儿地抽嗒。 “好了就是好了,还做什么梦啊。倒是你的腿现在怎样了?”林平看着他吊在床上专门吊架上的腿,皱眉问道。 “应该是废了。于晓飞那个王八蛋让人把我的膝盖骨打得稀碎,半年做了三次手术,怎么也接不好了。我就说不看了,可是洪宇大哥他们几个不死心,把我送到第一医院来了。 医生看完了也说,还得再来一次手术,不过想彻底治好是不可能的了。” 六子摇了摇头,满脸的颓丧。 “那也不见得,凡事往好的方向想。”林平微笑道。 同时,他手抚在六子的腿上,早已经暗自里启动了月河之眼,瞬间观察过去。 然后就看见,六子的腿确实被打得惨不忍睹,两条腿的腿骨都被打成了好几截。 非但如此,连膝盖骨都被打碎,虽然动了几次手术,但依旧拼接不好。 仅靠外科手术将这些已经断裂的骨头全都对好再长好,已经不太现实了。 看到这里,林平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于晓飞,你该死啊! 正在这时,外面就走进来几个医护人员,戴着口罩,拿着本子。 “李天修,是吧?”领头的一个医生喊道。那是六子的大号。 “是我,大夫。”六子赶紧应道。 “嗯,你是下午第四台手术,准备一下,马上就要进手术室了。”那个医生点了点头道。 “好的。”六子答应道,然后,几个医护人员走过来,解开了他吊腿的带子,打开他病床滑轮的固定装置,就要将他推走。 “大夫,我想问一下,这一次上手术台,他好起来的机率能有多大?” 林平站起来问道。 “好起来?那不可能,最多就是能拄着拐杖走几步而已。” 那个医生摇了摇头回答道。 “这样啊,那麻烦各位大夫,我们先不手术了,我来给他治疗。” 林平点了点头道。 “什么?” 不光是那些医生护士,就连六子都大吃一惊。 “师傅,你……” 六子有些发傻——以前只知道师傅会看图纸、图上作业、现场施工什么的,可没见过他给人看病啊! “你给他治疗?搞笑来的吧?你是干什么的?怎么治? 别怪我没告诉你,这孩子的腿已经断成了好几截,如果不再不开刀,恐怕都有截肢的危险。你要是家属就别胡闹,帮我们把他推到手术室去,等着手术。” 领头的那个大夫看了他一眼,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道。 林平却没有理他,而是转头望向了六子,“六子,你相信师傅吗?” “我信!” 尽管六子依旧满头雾水,但依旧是脱口而出。 “那就好,我现在就给你治疗,也省得你上手术台再去遭那个罪了。” 林平已经两只手握住了他的脚,微微一笑道。 “你疯了吧?病人的腿骨一旦错位可就完蛋了,手术起来要增加很多麻烦的!” 领头的那个医生见林平居然要动真格儿的,登时狂吃一惊,上前阻止他道。 “不会的,大夫,我家传古医术,专门徒手接骨。” 林平微笑道。 “徒手接骨?接这种肢体长骨?” 旁边的几个医生都傻了,这特么听都没听说过啊? “可以这么说,不过后续巩固治疗还要靠各位。”林平点了点头,额间紫府一闪,黄金月河的力量已经启动。 与此同时,月河之眼开启,精准地看到了每一块骨头错位的地方、筋脉纠结的走向,等等。 “行,行,他玛德,你如果能够徒手治好他,我他玛把他这双鞋吃了!” 那个领头的主治医师愤怒得都爆粗口了,指着地上六子的那双满是泥土的鞋子道。 “那倒不必。”林平哈哈一笑,突然间便喝了一声,“起!” 随后,他抓着六子的两只脚,直接将他的两条腿如抖大绳似的抖了两下,连带地,将六子整个人都掀离了床板,直接将两条腿的断骨处抖散。 与此同时,无形的金色气脉力量瞬间浸入六子的两条腿中,在这两抖之下,精准地重新将抖散的每一块断骨复位、拼接,然后又改变周围筋脉血管的走向将断骨接合处牢牢地固定住。 “他玛德,这不是祸害人吗?这个疯子,别听他的,赶紧抓住他。再这么抖下去,病人的腿真的就要废掉了。” 那个领头的主治医师大骇,惊怒交加地吼道。 可就在所有人都向着林平扑过去的时候,林平却已经放下了六子的脚,拍了拍,“治完了。” “治完了?你特么这分明就是祸害人祸害完了。 哪来的神经病?给我抓起来!” 那个主治医师怒吼。 林平却是一摆手,“如果不信,你们现在可以去带他拍拍片子,看看复原程度如何。哦,对了,借你们的夹板用用。” 说到这里,林平从旁边的一个护士推车上拿下了一堆不知道从哪个病人身上刚拆下来的小夹板和带子,以令人眼花瞭乱的速度给六子的两条腿按照断骨接合部的走势,做好固定! “六子,你感觉怎么样了?”林平边给他固定边问道。 “我感觉,腿上好痛、好热、好……痒……” 六子喃喃地道,蓦然间头一歪,已经昏了过去。 “滚开,你特么这纯粹是胡闹,别再祸害我的病人了。”kuAiδugg 那个主治医师大怒,奔过来一把就将他推到了旁边去,急急地查看六子的情况,别再活生生地疼死,那他也要跟着吃锅烙了。 林平也不生气,只是笑笑道,“大夫,如果您不相信,现在就带他去拍个片子吧,我保证,他的腿骨已经接好了。” “我特么就不信了。行,现在就去拍片子,如果他的腿不好,小子,我非把你送到社安会去,告你故意伤害!” 那个主治医师骂道,一挥手,让人推着六子的病床向外走。 半个小时以后,那个主治医师和一群医护人员围在观片灯箱前,所有人都不说话,气息沉重,只是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跟灯泡似的,几乎都要鼓出来了。 第22章 你别吃了 因为,片子上显示,两条腿的所有断骨处全部修复如初,而且,接合得严丝合缝儿,如果非要用两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只能说,完美! 确实,真的太完美了,那位主治医师从医二十二年来,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完美的不是手术却胜似手术的接骨术!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此伏彼起,没有人相信这个事实——那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只是提着病人的腿抖了两下,便有这样的效果? 可能吗?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也不由得他们不相信! “怎么不去工作?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此刻,一个五十出头的男子站在门口,怒喝道。 那是外科兼古医科主任,王长庆。 一群人回头望去,看到了主任,赶紧站起来,那个主治医师则指着片子,结结巴巴地道,“主任、主任,我们遇到了一件怪事。” “怪事?”王长庆皱眉走了过来。 当下,几个人便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徒手接长骨?而且还能将断成这么多截的骨头都接驳得近乎原生般的完美?这怎么可能?” 王长庆细看了一下那张片子,登时狂吃了一惊。 “事实就是如此,我们也正震惊呢……”那个主治医师道。 “治病的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王长庆喝道。 …… 此刻,林平正手抚着六子的腿,观察着他体内的情况,唔,腿骨接得不错,相当可以,根本不会落下任何残疾。 只要再过两个月,保证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就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身体也没有其他的暗伤隐疾,都不错。 心血来潮,好奇之下,他的月河之眼直接扫向了六子的紫府,想看看他的气脉天赋如何。 可是这一扫之下,登时狂吃了一惊,心下间惊呼,“气脉紫河?” 白、黄、橙、红、赤、紫、金,这可是仅次于气脉金河的气脉,虽然跟他的黄金月河比不了,可是在他继承过来的认知中,那也是顶级气脉了。 五百年前尚且如此,放到现在这种灵气不足、天赋高者越来越少的世界里,更是顶级中的顶级。 要知道,前几天见到的赵慕雪,身手高强,却也只不过是最低级的气脉白河而已。 只不过,六子这条气脉紫河却并不纯粹,驳杂不堪,甚至还有几丝赤、白、红的气脉,并且体量不大。 如果以专业的修行中人眼光看来,开发出来的可能性不会太大。 但是,在林平这样曾经是陆地神仙的顶级修行者看来,却不算什么。 大不了,去芜存菁、去伪存真就是了,于他而言,小事一桩。 “六子,你为师傅断腿,那师傅便送你一场造化吧!接好了!” 林平喃喃地道,手贴在六子的额头紫府之上,月河之眼开启,架设起沟通二人紫府的桥梁,随后,黄金月河的真气汹/涌而入,如洪水冲涮礁石上的灰尘一般,开始荡涤洗涮六子的气脉紫河之中的杂质,并且强行拓展气脉河道,让它变得更加宽广,容纳更大的气脉之河。 在旁人眼中看来,林平只是轻抚着六子的额头叹息而已,倒是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这种改造说起来复杂,可实际上也就十几秒钟的事情。 当林平缩回手去的时候,改造已经完成,这场造化成功送达。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身畔传来了一个不能自己的惊呼声,“这,这是谁打的夹板?天哪,这手法,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啊……” 林平一转身,就看见一个五十几岁、两鬓斑白但精神很健旺的中年医生站在门口,盯着六子腿上的一片夹板,震惊地叫道,他身后,还站着一群刚才跟他叫板的医生护士。 王长庆几步抢过来,站到了六子腿畔,细细观察着夹板所夹的位置、方向、力度,包括打结的方式,越看越是惊心动魄。 别看这只是最简单的古医夹板术,但能夹板术夹好长骨和突出部位不规则碎骨的,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而这打夹板的手法、力度、位置,更是令人叹为观止,每一个细节都堪称完美,精准到了令人发指。 放眼整个花海,不,就算放眼整个国内,能将夹板术做到这种程度的,恐怕都不超过十个人。 王长庆学古医出身,中西结合,是第一医院外科第一大拿,但他自认为,想做到这样的极致且完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这样短的时间内。 “这,这是你做的?” 王长庆转过身去望着林平,满眼的震憾。 林平看到了他的胸牌,写着他的职务和名字,就站了起来,笑着点了点头,“是我做的。” “这腿,也是你治的?” 王长庆再次不能置信地问道。 同时,他上下打量着林平,他真的有这样的医术?不可能吧?这小子,实在太年轻了! “是我。”林平坦然承认,这也没啥隐瞒的必要。 “这,这,这怎么可能?” 王长庆再次将两张六子治疗前后的两张片子拿在手里,对着阳光看个不停。 一张是六子之前的片子,腿上的骨头接得并不理想,长势也是惨不忍睹。 一张是六子现在的片子,腿上的骨头接得完美无暇,如果不细看裂痕的话,就好像没有伤过一样。 而他,仅仅只是抓着病人的腿抖了两抖? 王长庆刚才已经看过监控视频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这样的古医大拿,打死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个年轻人,简直医术通神啊! “只是一些手法的问题,登不了大雅之堂。我只是不想再让我的兄弟遭那份罪了而已。”林平微微一笑道。 “怎么称呼您?”王长庆放下了手里的片子,不知不觉间已经用上了敬语。 “林平。” 林平点头微笑。 “林先生,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到我的办公室聊一聊,您不介意吧?” 深呼吸了一下,王长庆又向林平恭敬地道,他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神奇的接骨术。 林平犹豫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六子。 王长庆顿时会意,赶紧点头,“先生您放心,我会安排专门的医护人员对他进行照顾的。” 林平点了点头,“好吧。” 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不过走到门口时,他转头向着那个兀自傻站在那里的主治医师开玩笑地道,“大夫,那双鞋子挺脏的,你就别吃了,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双新鞋你再吃吧。” “我……” 那个主治医师笑得比哭还难看。 第23章 林先生,请救人 到了王长庆的屋子里,王长庆将屋门关上,随后,一把握住了林平的手,激动地道,“林先生,您刚才治疗那个病患的手法,用的是不是传说中的回春断续手?” “啥?”林平一咧嘴,汗,这种手法他还真不太知道。 虽然他继承了那位先辈的医术、音乐、修行秘法等等知识经验,但刚才的治疗却是以黄金月河的力量为主,至于夹板术,那倒是真的古传秘法。 “呃,林先生您别误会,我不是要探究您的秘密,因为我也是学古医出身的,所以想和您多交流一下,增长见识。” 王长庆会错意了,还以为林平不愿意说,赶紧摆手道。 “哦不,王主任,您理解错了,并不是不能说,而是,那并不是一种治疗手法,而是一种治疗感觉……” 林平赶紧摆手,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刚说到这里,突然间就听见外面的走廊里隐隐约约地响起了怒吼声,“这点儿小病都看不好,废物,全都是废物!” 正在专心向林平请教的王长庆“豁”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都变了颜色,连声道:“糟了!” 甚至来不及和林平打声招呼,转身便向屋外跑去。 林平愕然,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王长庆急成这样? 好奇地跟了出去,就看见,王长庆正向着斜对面的一个高间病房跑了过去。httpδ:/m.kuAisugg.nět 正好林平回六子的病房路过这个高间,顺便就好奇地站在高间门口看看热闹。 就看见,高间里面,病房上正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威严霸气,眼神如电,有一种不怒自威的上位者威严。 此刻,地中间儿站着一个中年胖子,点头哈腰地,不停地擦着汗,向那个中年男子低声道着歉。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医院里的领导。 王长庆这个中医科兼外科主任站在那个中年胖子身边,也陪着笑,听着病床上那个中年男子疾声厉色的训斥。 “赵子文,这一次,如果还治不好我的病,你这个院长就不要当了,给我滚到基层社区卫生院去坐门诊吧。” 那个中年男子怒吼道。 “府首,我们尽力,一定尽全力,这一次,必须将您治好。” 市第一院长赵子文不停地点头陪着笑道。 旁边的王长庆脸色一变,转头看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却被赵子文拉着,向外退过去。 同时,赵子文向着那个病床上的中年男子赔笑道,“府首,我们先去商量个治疗方案,马上就来。” “滚出去!”府首怒喝道。 “是是是,您先休息,好好地休息。” 赵子文被骂得狗血喷头却不敢说话,扯着王长庆弯腰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王长庆也没留意门口不远处站着的林平,皱眉道,“老赵,你怎么能答应府首说这一次保证治好他?如果治不好呢?” 他和赵子文是同学,在这所医院里共事了几十年了。 “说这些有啥用啊?我不说还傻杵在那里等着挨骂啊? 长庆啊,你可是咱们医院古医科的大拿台柱子,赶紧想想办法吧,哪怕临时缓解病痛也好啊。 要不然,我这个院长也当到头了。” 赵子文不停叹气地道。 “那是你的事情,我不管。当初我就说我治不了,你偏要在府首面前夸海口说我能治,现在好了,骑虎难下了吧?” 王长庆怒哼了一声道。 “我这不也是为了让你的名气更响亮吗?谁想到这个病这么难治啊。”赵子文擦了擦胖脸上的油汗哀声道。 刚说到这里,病房里的怒吼声再次响了起来,“赵子文,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府首。”赵子文一个激灵,身上的肥肉都直颤悠。 刚叫到这里,病房门打开,两个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站在那里,冷颜冷色地问道,“赵院长,周府首问你治疗方案怎么样了?他现在脚凉得半边身子都有些麻了,手都不使了。”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赵子文汗都下来了,转头望向了王长庆,“长庆啊,怎么办?你倒是马上给出个方案来啊。” “我所有的方法都用尽了,现在真是没办法了啊……”王长庆额上也见汗了。 要知道,这可不仅仅是关系到了赵子文的前程,同样也与他有着绝大的关系。 一个科室主任当不当的也就罢了,但治不好府首,这事儿一旦传出去,他一辈子的名声也就毁了,那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 “赵子文,王长庆,你们两个给我滚进来……”府首的怒吼声响彻病房,看起来真是痛苦得无法忍受了。 要不然,以他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这般粗鲁? “唉,这一次,真要完蛋了。”赵子文眼里充满了绝望,将头一垂,向着屋子里走去。 王长庆也硬起了头皮要往屋子里走,不过偶尔一回头,突然间就看到了林平正站在远处看热闹呢,登时狂喜过望,暗骂自己,“现成的神医在这里居然不去求?真是猪脑子!” 现在林平在他眼里,就是医神一般的存在,如果林平出手,必定是手到病除! 他也顾不得进病房了,两步并做三步奔到了林平面前,一把扯住了林平的手,“林先生,林先生,请您出手救人哪……” 林平一咧嘴,得,这事又闹到自己头上来了。 原本不想管,可是看王长庆偌大的年纪刚才被骂得狗血喷头的,也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况且,王长庆也确实是位好医生,在民间口碑极佳,老百姓自发送的锦旗挂满了一屋子,他倒是也动了帮忙的心思。 见林平没拒绝,王长庆心下间狂喜,应该有戏。 也不顾会不会引起林平的不满,他抓着林平的手往屋子里走,边走边急急地道,“林先生,里面的人是咱们市的周雄周府首,周府首是半年前发病的,起初就是一根脚趾寒凉,然后蔓延到了整个脚掌。 已经跑遍了全国,甚至国外的大医院都去过了,也没什么效果,更查不出病因来。 我那个好大喜功的同学院长有一次喝多了,当着周府首秘书的面说我能治,然后,周府首就真的来了,结果……你现在也看到了……” 第24章 几大巴掌 “周府首在我这里治了一个多月了,我各种办法全都用上了,就是不见效果,病情反而加重了,现在已经从脚趾寒到了腰上,尤其是晚上加重,就算是夏天也要抱着棉被烤着火炉睡觉…… 这个病,也确实太折/磨人了……”筷書閣 王长庆叹息道。 听到这里,别的没什么,病人的身份却是让林平吃了一惊。 好家伙,府首啊,好大的一个官。 大炎国疆土辽阔,共有天下三十盟,每盟十府,一市便是一府。 府首,可是全市地位最高的人物,全国也就那么三百多个而已。 正说到这里,病房里的咆哮声再次响起,“王长庆呢?他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进来?赵子文,你们这些人,真是不想干了吧?” 赵子文站在病房中间,满头的瀑布汗,不停地回头张望,老天爷啊,这个关键时刻,王长庆这老小子不会是不讲义气跑了吧? 要是把他一个人晾在这里,那可真就完蛋了。 “来了来了……” 王长庆情知再也等不得了,赶紧扯着林平往病房内跑。 “我现在已经凉到了心口窝了,喘不过气来……” 周雄捂着胸/口,痛苦地道。 “林先生,就拜托您了……”王长庆转头眼巴巴地望着林平,满眼乞求。 “我看看吧。” 林平点点头,向前走去。 可刚走了两步,几个工作人员就已经拦住了林平,周雄怒喝道,“王长庆?你在搞什么鬼?还不过来?让个小年轻的过来是什么意思?” “府首,这位林先生医术高超,能治您的病。” 王长庆赶紧说道。 “什么?他能治我的病?” 周雄透过人群看着林平,满眼的不能置信。 都说大夫是老的香,这个年轻人,顶多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毛都没长齐呢,能治什么病? 旁边的赵子文一头雾水,扯过了王长庆,“长庆,你在搞什么啊?这个年轻人哪里来的?” “我刚认识的一个人,能力出众,可以徒手接骨,非常厉害,一定能治周府首的病。”王长庆紧张地道。 “你刚认识的就敢让他给府首看病?你是疯了吧?长庆啊长庆,你都五十多岁的人,咋办事还是这么冒失呢?” 赵子文一听之下险些栽了个跟头,老天爷啊,长庆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就算有病乱投医,也不是这么个投法儿啊,随便找个人过来就看病? 别人倒也罢了,这可是府首啊,是全市最大的官儿啊! 对面的周雄也听到了王长庆说的话,原本就冰寒入心、痛楚难当,心情焦虑不堪,这一听之下,登时出离愤怒。 “赵子文、王长庆,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敢随便拉个人过来就给我看病,把我当成什么了?试验品吗?混帐,混帐至极! 把这个小子给我轰出去,滚,滚得越远越好。” 周雄怒吼道。 几个工作人员就走过来,往外推搡着林平。 “府首,他真能治您的病,我求您给他一个机会吧……” 王长庆都快急疯了。 “王长庆,我特么也求求你,让这个小子赶紧离开,你给府首看病吧……” 赵子文感觉自己已经疯了。 “滚!” 周雄怒吼道。 不过就在这时,冷眼旁观许久的林平却突然间向前一冲,几个工作人员只觉得眼前一花,林平居然已经到了他们身后,来到周雄面前。 “你要干什么?”周雄眼中威棱迸射,盯向了林平。 就看见林平二话不说,将周雄一把摁在了床上,然后整个人背朝上翻了过来,一把便扯开了周雄的裤带,露/出了腰臀。 然后,上去就是“啪啪”两大巴掌,像家长在打犯错的儿女。 氛围凝固,所有人眼珠子都快瞪冒出来了。 赵子文悲愤交加,一把就掐住了王长庆的脖子,“王长庆,你居然找来这么一个疯子打府首的屁/股?你这是想谋朝篡位害死我然后自己当院长吧?我特么先掐死你再说……” “你想干什么?给我抓起来!” 周雄被摁在那里硬生生地捱了两巴掌,屈/辱不堪、惊怒交加。 这花海市,有几人敢这样对他? 周围的工作人员全都往上扑,可林平只是一振手臂,抓在他身上的手臂全都被弹开去。 随后,他拎着周雄的两条腿又再一抖,宛若抖着一条蛇,“克勒勒”地一阵响,周雄大叫了一声。 可刚叫到一半,林平已经将他扔回到床上去,在他的腰上狠狠地又是一巴掌,然后,站在床边,气定神闲地负手而立,望着周雄。 “敢如此羞辱我?混帐,简直混帐至极!” 周雄怒吼着,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跳到了地上,狂怒喝道。 转头望着那些工作人员,“还不给我抓起来送到社安会去?” 谁料到,那些工作人员却宛若见了鬼一样地看着他,动也不动。 “都愣着干什么?耳朵都聋了吗?” 周雄怒极,今天这是怎么了,一群人都跟得了神经病一样,个个都不太正常? “府首,您的脚……好了?”他的秘书上前两步,结结巴巴地指着他的腿道。 “我好个屁,啊?”周雄低头向下一看,就看见,自己现在居然好端端地站在地上,两条腿有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哪里有半点得病的样子? 要知道,在三个月之前他已经脚冰得根本走不了路——别说走路了,甚至就算是谁稍微碰一下,都痛得钻心。 可现在,他居然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周雄怔然望着自己的脚,不自觉地抬起右脚来看看。 “走两步来看看。” 林平微笑说道。 周雄还未反应过来,也不顾光/着脚,依言便走了两步,然后,又走了两步,再然后,甚至绕着圈儿在屋子里快走了一大圈,最后还在地中间跳了两下。 好了,彻底好了。 非但以前的那种冰冷寒凉的感觉没有了,并且,两条腿暖洋洋热乎乎的,特别有力量,好像一口气走上十里八里路的都没事。 “好了?真的好了?是你,将我治好的?” 周雄震憾地望着林平,满眼不能置信地问道。 第25章 等我回来,请你吃饭 “应该是我吧……” 林平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 “这,这……神医啊……” 周雄狂喜过望,奔了过来,一把便握住了林平的手,拼命地摇着,感恩戴德地道。 这个病已经折/磨了他大半年的时间了,每天的那种半截身子如浸冰水中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想像。 现在突然间好起来了,让他感觉做梦一样,狂喜过望! “府首,您裤子掉了……” 林平俯身在他耳畔,强忍住笑,小声地道。 却是刚才给周雄治病的时候,解开了他的裤带,结果周雄刚才愤怒过头,都忘了这件事情了。 现在又因为开心过头,同样没想起来这件事情,结果现在裤子都褪到腿弯儿了,看上去无比尴尬。 “哎哟,不好意思……” 周雄低头一看,登时老脸通红,赶紧伸手提起了裤子,手忙脚乱地去系裤带。 场面一度有些小尴尬。 林平微笑转头望向了门口那边的赵子文,轻咳了一声,“赵院长,您可以松开王主任的脖子了,再掐下去,恐怕你真要吃上人命官司了。” 却是赵子文此刻兀自保持着狠掐王长庆脖子的姿态站在那里。 闻言如梦初醒,赵子文立马松开了王长庆的脖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王长庆喘着大气,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赵子文,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襟,搓着手,满脸感激地走了过去,“林先生,实在是,太谢谢您了……” “我们先出去说话吧。” 林平向外示意道,毕竟,府首还在后面系裤带呢。 “好好。” 赵子文和王长庆赶紧拥着他向外走去。 到了外面,赵子文凭借身宽体胖,一下就将王长庆挤到了旁边去,然后一把就握住了林平的手,胖脸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林先生,是吧?哎哟哟,神医啊,不不不,医神哪,您这也厉害了,真是高人哪……” 赵子文一通花样彩虹屁,铺天又盖地,弄得林平也是哭笑不得。 “林先生,府首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王长庆是典型的求知若渴型医者,府首的这个病已经困惑了他几个月的时间了,现在必须要弄清楚倒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个病说起来很简单,周府首的腰椎第五节有一个非常细小的骨刺,隐藏在诸多的血管和筋脉之中,细小到看起来就像一条毛细血管一样,就算各种先进的检测手段都看不出来。 可恰恰就是这条ct核磁都看不出来的微型骨刺,卡住了一条直通右脚的筋脉,导致血流不畅。 可正是因为这条筋脉极其细微,这种卡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初期直接作用在脚上,就是脚趾寒凉。 但这种情况持续久了,一点点地,会影响其他筋脉纠结、血液流通不畅,最后,就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导致下半截身体都开始出现问题。 现在,我将那截骨刺直接打掉,通过拍击强行理顺筋脉,一切恢复正常,以后也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林平将府首的情况讲了一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周围一群人恍然大悟,鸡啄米一样不停地点头。 “林先生,实在太感激您仗义出手了。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们医院里工作,我可以让王长庆马上退休,您直接来任外科和古医科主任……” 赵子文胖脸笑得像朵花儿一样,转眼间就将自己老同学王长庆给卖了。 “我还有八年才退休呢,你特么啥人?” 王长庆气得鼻子都歪了。 “哐当”一声,病房门打开了,一群人走了出来,周雄的秘书恭敬地向林平道,“这位神医,府首请您进屋一叙。” “好的。” 林平点了点头,走进了屋子里去。 正坐在床上的周雄几步抢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了林平的手,使劲地摇了两下,无比感激地道,“神医,真是神医,太谢谢您了。” “府首,您客气了,我也不是什么神医,就是顺手为之罢了。” 林平谦虚地道。 “怎么称呼您?” 周雄请他坐下,甚至还用随身带来的茶具亲手给他沏茶。 “姓林,叫林平。” 林平微笑道。 刚说到这里,周雄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接听,应了几声,神色肃然了起来。 放下电话,他望向林平,歉意地道,“林神医,这份情,我记住了。我马上要走,盟里有个重要的视频会议要开。等我回来,找你吃饭。” 府,是市的别称。盟,相当于以前的省。 上级的重要会议,周雄不敢怠慢。 送走了周雄,赵子文就将林平生拉硬拽进了医院里,一通软磨硬泡,想要林平在医院里留下来,想干个副院长都成。 只不过林平哪有那份心思?直接婉拒了。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白照沟渠! 这也让赵子文直咂嘴,感叹人才难留啊。 赵子文别看油滑世侩,但心有七窍,长袖善舞,眼见着林平已经搭上了府首的这辆大车,当然要再拉近关系、博个好印象。 大手一挥,直接免除了六子的全部医药费,并且还将六子转到了高间去,也算给足了林平面子。 出了赵子文的办公室,林平头大无比地又被王长庆拉到了他的办公室,非得要跟他请教一下如何相关的专业问题。 眼看这样下去也实在不是办法,林平见王长庆人也不错并且极具医德,索性便也根据王长庆的特长教给了他一套古医正骨秘术,让他自己琢磨去,这才得已脱身。 王长庆在办公室里如痴如狂地琢磨着那套的正骨秘术,林平倒是没时间理会,回去了六子的病房,要去看看六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六子已经醒过来了,见到林平,尽管不能起身,却依旧激动地喊道,“师傅。” 林平微笑点头,坐到了他的身畔,“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无比地好,好像,用不上一个月,我这两条腿就能彻底好起来。师傅,你也太神了,我还从来不知道,你居然会看病哪?而且医术还这么高?” 六子激动地道。 “这件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要跟任何人说。要不然,谁都来找我看病,那可真是个麻烦。” 林平拍了拍他的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