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尔尔》 1. 枷罗木 “王总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人,你别向他甩脸色,态度好点。” 柔长提琴乐只留余音,咄咄逼人的劝导顺势滑入耳廓,喻忻尔手握透明杯,光影反射成块状洒向无血色的脸颊。 却汇聚成一抹嘲,在唇角泛起。 “他试图对我动手。” 女声还算云淡风轻,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指尖摁下电源键瞥了眼时间。 八点半,距离这场活动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 但她已经无法在这待下去。 将手机反扣,声线愈加冷静:“您应该知道我工作的原则,我无法跟这样的人合作,非常抱歉。” 见她想走,那人手忙脚乱覆盖住她的包:“你以为这只是终止合作的问题吗?王总在圈内的名声你并非不知道,惹了他,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话音未落,包先被夺了去,落在怀中心疼擦拭被男人脏手触摸过的痕迹。 男人睨着她那紧张表情,自以为看穿,加了把火力:“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往上爬,正因为如此,你就更应该利用好这个机会,否则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女人清冷眉眼稍撩,扑散的气息是生疏但森冷的。 喻忻尔推开企图与她套近乎的男人,站直身加重了些语气:“别用你那龌龊的眼光看我,我若早知道你的目的,就不会跟你纠缠那么久。” “还有,有家室还肖想外面的人,这样的男人真应该把下半身割下来挂到墙上。” “在讨论什么?” 从身后接近的人清楚捕捉她的话,非但不恼,反而含着笑,脸侧的肉因此被挤到一团。 本坐在沙发的人流里流气的人立刻站直哈腰喊了声“王总”,见喻忻尔还是那副死样子,赶忙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 “不是让你去换身衣服?身为我的女伴,寒酸成这样怎么行。”来人不着修饰的目光扫遍身着板正保守职业装的女人,那双肥手微抬落在她的领口。 但俨然被手掌拍开,喻忻尔眯眸警告:“别碰我。” “你这死女人,怎么跟王总说话的……王总,她涉世未深,我再跟她谈谈……” “谈个屁,我跟你讲合作,你别跟我扯到其他事情上,我没兴趣。”喻忻尔烦闷撩起秀发,眼神无惧盯着那身份地位都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个阶层的人。 咬牙,寒意与傲气并存:“你想要我当你情/妇啊?做梦去吧。” 她其实没经历过这种事。 在职场打拼几年都没能混出什么名堂,好容易接下王总这个项目,跟着他加入今天这场大型金融聚会,原以为遇见贵人,未曾想对方一早就盯上她。 若只是说几句令人作呕的话,用他那贼眉鼠眼注视,她忍忍或许就过去了。 可就在十五分钟前,王总已经企图将手伸进她的半裙内,她多次提醒未果,反倒被暗示:“陪我一晚,这个项目就是你的了。” 羊入虎口,以那人的身份,她很清楚自己拒绝之后将会面临的处境:合作终止,再严重点是丢了工作。 但一想起自己得硬着头皮应和那些虚伪丑陋的老男人。 恶心! 喻忻尔怒气冲冲拽着包,没了再度周旋的兴趣。 这里的氛围让她不舒服,她无法忍受这些,只想离开。 微弱光线洒在她身上,在娇小身躯上勾勒一圈米白,由亮踩入暗的霎那,脚步又顿住。 身后男人气急败坏通知保镖的动作已然不重要,来到这她才想起方才无意间瞥见的那带着女人走过的身影。 应该没认错,是熟人,他会来到这个场合也正常。 伸手在包中摸到手机,翻找通讯录的同时凭借印象往前走。 满脑子都是他身边女人,与他举止亲昵,是那般让人不舒服。 面前有扇门,是半虚掩的,里头昏暗且隐蔽,连场内温柔的提琴声都难以光顾。 拨通电话,她再向前探。 倏然一阵铃声从门后传来,尖锐刺耳。 与之伴随而来的还有娇媚女人声音:“唔……” 意识到自己撞见了什么,喻忻尔呼吸停滞,迅速将电话挂断。 铃声也止,她甚至能听见里头人气息不稳的对话: “有电话?” “少废话,继续。” “……” 几乎是狼狈逃离,绕到隔壁洗手台,任由水哗啦哗啦落下,双手疯狂接冷水拍打脸颊。 手是颤抖的,袖子早已被打湿,从下颚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扩散在领口。 镜子里的人晕了妆,眼睑泛红,留着惊慌失措。 - “陆总,梁俞哲与薛梦蝶就在那间房间内,已经十多分钟没出来。” 二楼。 微风裹挟清冷穿过暗调的空域,一扇玻璃落地窗内两个笔挺身影居高临下,视野内能见那扇门,与正慌乱接水的女人。 “那里没监控,想要获取到里边的信息并不容易。”戴安解释道。 “想必没有追查的必要。”黑暗下男人视线定格在洗手台前那女人上,方才她那落荒而逃的动作被他们尽收眼底。 闻声,戴安才注意到那一团身影。 默言了然,能被吓成这样,撞见的还能是什么正经事。 这里是大型金融盛宴现场,多少人在正中央洽谈动辄几个亿的合作,这两人出现在这种场合,不为了项目,倒是选择在这进行男欢女爱? 烟雾在昏弱光影里扩散,男人指腹捏着香烟,眼神扫向那个已经像是没事人似的清扫身上水珠的女人。 她仿若刚清醒过来,调整自己凌乱的衣裳,烘干双手后再带走那个包。 忆起方才她慌乱都不忘完成的动作——先抽了几张纸巾平铺在洗手台上,再将包放上去,动作轻而缓,那对手提包的珍惜模样与她对自己冲水时的猛烈动作相反。 “不过陆总,梁俞哲的人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他,这段时间……” 戴安话语尚未说完,又被楼下的一阵骚动打断,注意力再次往下压。 那边已经出现了几个保镖,将孤立无援的那女人包围,几乎看不见人影。 他们逼近她,女人却丝毫无惧,手指那群人,口中还在不断坚持说些什么。 戴安止住话语,跟着观察片刻,注意到保镖那侧身材肥硕的男人:“那女人得罪了王懦?” 在商界待了那么多年,一个人怎么样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那个女人跟这里格格不入,她的气场太薄弱,明显是个只挂着一腔热血的小姑娘,太冲动,容易得罪人。 但她胆子也大,小小年纪傲气十足,面对威胁竟能不怯场。 “这点闹剧也感兴趣?” 最后一抹烟雾散在半空,精致牛津皮鞋将烟踩灭,懒倦收回视线。 “走了,备车。” 余光戴安跟上来,玻璃窗外女人被保镖拉扯着,还有众多眸眼等着看戏。 男人漠不关心,缓步踏上台阶,直至消失在尽头。 - 就因为绕了一圈去找梁俞哲,让喻忻尔从主动离开变成了被动离开。 这种被扛着走的滋味真不好受,她双脚离地,完全被控制,还有各种窃窃私语的声音伴随她。 室内的氛围还算温柔,一拉开大门,寒意袭来,她也被推着跌倒至地面。 瞬间,温柔破碎。 “嘶。” 膝盖与掌心共同传来钻心的疼,垂落的发丝在空中凌乱,她尚未抬头,又有个黑影从自己眼前划过。 “靠!”意识到那是什么,长臂迅速捞起身侧的包,心疼得拍了拍。 抬头时那几个罪魁祸首已经回头离开,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电话恰时在此刻响起,喻忻尔随手接通,撑着膝盖踉跄站起身,眉眼里的鄙屑还未散去。 来自没被接通电话的回拨,梁俞哲声线扩散在耳廓:“你也过来了?” 他那边还有微弱的小提琴声,估计已经回了场内,还不知道方才发生的事。 喻忻尔拍了拍身上的灰,疼到连面色都更为苍白:“对,恰好看见你,跟一位女生。” “嗯,我新女朋友。” 路灯下孤独的身影僵直,分不清是这话带来的冲击力更大还是眼前这一幕—— 她借来撑场面的奢侈品包包似乎,被划破了。 难以淡定,高举在光线下再三确认,扩大的瞳孔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没了声?你在哪?我去找你。”电话那头声音继续,语气懒散却也隐着些担忧。 喻忻尔将包抱在怀里,整个人都多了些颓靡,但这些情绪都没在语气中表现:“我出来了。” “这么快?” “嗯,还是室外的空气舒服,里面太闷了,也不知道在四月份还开暖气是谁想出来的主意。” 认命似的,喻忻尔低着头,缓步往外走。 男声沉默须臾:“那我帮你叫辆车,你在门口等着。” “行。” 京城市区的夜晚向来人烟稠密,饶是活动还没结束周围也熙攘。 喻忻尔将地址发过去,又看着地图上的一片红,长叹一口气。 连出租车都过不来,最近肯定是水逆,诸事不顺。 好在她觉得自己还算是个乐观的人,只要地球还在转,她还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偏巧这却被不知哪来的烟味覆盖。 停下无目的前行步伐的同时,有阵引擎声轰鸣,与挂着浓烈烟雾的风同袭,微微拂乱额前发丝。 抬眸,视野在刺眼的灯光下由模糊逐渐清晰,聚焦的当下喻忻尔对上一双明目张胆盯着自己的眼眸。 印象里,那个人似乎从她刚被赶出来的那一刻就在这,以旁观者的姿态围观全程。 那辆车停在他们附近,从驾驶座下来的司机继而绕到后座推门,清楚传来恭敬的一声:“陆总。” 那束目光已被不动声色撤回,男人在簇拥下前行,莫名让那个一闪而过的对视多了来自上位者轻视又别有深意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让人不舒服,与持续了一整晚的烦乱交织成莫名的恼意。 回头目光移至这位陌生人夹着烟的指节,喻忻尔抱着包继续往前,喃喃轻哂:“有没有素质啊,不知道人群密集处不能抽烟?” 话语声穿过飘渺雾气落在男人耳廓,听得清楚,致使男人从容直立,沾染寒意的眸再度扫向她。 他还没上车,身边保镖当即警惕,也朝她投来警告目光。 喻忻尔被迫再次止住脚步,凉意倏然蔓延全身。 逞一时口舌之快,并没想到会被听见,她形单影只怎能敌得过几位大人物的气场。 气势渐弱,她清了下喉咙,硬着头皮转移话题:“抱歉,我的意思是……您有没有纸巾。” 再举起自己手腕试图博取些同情:“这里受了伤,急需止血。” 方才那一摔对她的影响并不小,全身多处破皮,手腕尤其严重,血迹甚至顺着手臂扩散在袖子,为她增了些狼狈与可怜。 但男人毫无动容,冷眸睨视她。 虽素不相识,可他的眼神很冷,像是有千万支藤蔓企图将她拽至他深不见底的深渊中。 无声许久,直至保镖出声:“抱歉陆总,不知道她是谁,我这就派人过来处理。” “不用,我自己走。”喻忻尔赶紧道,但转身前留下的表情正书写着她的不快。 “等等。” 却第一次听见男人的嗓音。 心跳加速,带着不安与沁凉。 黄橙灯光下两个影子趋近,遒劲笔挺的身躯将她覆盖,出奇地弱了强势,甚至让晚风被一阵浓烈的枷罗木香味入侵。 有双手落在她身侧,递过来一条洁白手帕。 喻忻尔惊愕回头,对上那双读不懂情绪的眸:“怎么了?” 男人居高临下,姿态慢条斯理:“不是止血?” 没想到会将她的话当真,喻忻尔停滞片刻后单手小心翼翼捏住手帕另一头,“谢了。” 对方没搭腔,撤手动作疏离漠然,仿若是耗尽耐心的一场施舍。 当下难以判断男人的目的,在他转身霎那,她才瞥见在自己身侧的那辆车。 黑色宾利,车牌五个零。 这一切都在彰显男人身份的特殊性。 “还有事?”男人已然端坐在车内,隔着徐徐降下的车窗对望。 喻忻尔握住手帕,秋眸清亮,几乎将自己的心思写满。 晃了晃被紧紧包裹的腕臂:“我想问下,手帕应该怎么还你?” “不用。”男人目光如剑,锐利刺入她的瞳孔。 “这怎么好意思?”喻忻尔站在风里,壮了些胆子,“兴许这么说有点冒昧,但你似乎不太像是擅长乐于助人的人。” 或许被她说中,男人稍微有了反应,调整了下坐姿,让面部完全落于暖黄灯光下。 终也只从眸里流露出堂而皇之的讥讽:“你认为你哪里值得我在意?” 喻忻尔放置背后的手握拳,表面好整以暇,并不被他如此强大气场震慑:“可你从方才就一直盯着我了,不是么?” “你的意思是,我对你有兴趣?”男人又点了支烟,耐心陪她周旋,“还是说,是你被赶出来后便急着找下家?” “……” 喻忻尔怎会读不懂他这不着痕迹的轻蔑,自知这自取其辱的话题是自己挑起来的,也只能忍耐着咽下。 心有不爽,但还是大方弯唇:“不至于,只是想打听清楚你的目的,因为出租车过不来,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帮忙送我去地铁口,路费与其他赔偿我会给你。” 又有阵风划过,树影在灯下摇晃,在车内人身上打出参差不一的痕迹。 喻忻尔在此时才仔细观察那人模样,陌生面孔,她没印象,却也明白了他的身份。 即使愿意在这陪她多说几句话,但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难怪他看向她的目光低不下去,永远的自持高傲,矜重。 他完全不需要将她放在眼里,譬如此刻,他唇角染上笑意,告诉她: “你说对了,我并非擅长乐于助人的人。” 撤回视线的同时,车已启动,从她身边穿过。 留下尾气与未散尽的枷罗木香纠缠。 为您提供大神 若述 的《执念尔尔》最快更新 1. 枷罗木 免费阅读.[www.aishu55.cc] 2. 再遇 喻忻尔大概有半个月没见到陆颂衍。 那日醒来她发现身边空了,陆颂衍的衣物在悄无声息间被收走,一看手机才发现他的留言,说是临时有事出差,见她睡得沉,所以没叫醒。 陆颂衍给她留了早餐,准备好司机,她吃过饭,提着随身物品,毫无留恋离开他那套房子。 在后面的时日里,陆颂衍偶尔会给她发消息,时而夹杂几条转账,她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复,说些热情富有生活气息的话,再面无表情收下转账。 他不找她的时候,她也会随时分享自己的生活,并观察他聊天的语气态度,只要他有半点异样,她就会识相不去烦他,表现得乖巧本分不作妖。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纯粹。 车辆驶入京城最繁华的区域,四周全被金银色光线填充,连空气都散发着奢靡。 喻忻尔靠在窗前,勾着陆颂衍的指节,泛着疲乏的眸始终注视他。 其实她与陆颂衍之间的关系进展很快,认识半个月不到她便已经踏入他的酒店,被野性与冲动支配着点头开始了那一夜的旖旎。至今不过三个月时间。 他们朝夕相处,过得浪漫疯狂。 但对彼此的了解微乎其微。 譬如在分开的这半个月里,她压根摸不准陆颂衍的想法,以为他们的关系就此终结。 好在,并没有。 “看什么?”陆颂衍任由她直勾勾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用还算和缓的语气问。 喻忻尔摇头,藏住自己所有心事:“怎么这次出差那么长时间?” “出了点事。”陆颂衍反握住她的手,落在掌心慢慢摩梭。 “很严重?”喻忻尔看着他们相牵的手,这动作与沉浸在热恋当中的情侣无异,“忙到连消息都不回,也不主动找我。” “我不是回了?” “嗯,我发三条,你回一条,说的话不会超过三个字。”喻忻尔叹了口气,添了丝怆然,“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你已经腻了我。” 她是无权过问陆颂衍的私生活的,就像当下问他工作上的难题,他总擅长避而不谈。 曾经的她好奇过,这就是他本身的性格,还是只是因为没必要与她聊这些。 她觉得都有可能,后者占比更重。 “事情多,没顾上。”陆颂衍尽可能宽慰她,“这次回来给你带了礼物。” “什么呀?”不计前嫌似的,喻忻尔收敛起那份难受。 陆颂衍也笑,揉了揉她的脑袋,示意前排助理戴安将袋子递过来。 是个奢侈品包包,还是最新款,喻忻尔最喜欢的风格。 笑脸盈盈收下,抱着包爱不释手——她多好哄,一个包就能搞定。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她的态度明显活跃些,单手搭在扶手箱,稍微靠近陆颂衍。 她补充:“戴安告诉你的?” “我选的。”陆颂衍顺势低头,两根手指抬高她的脑袋,在昏暗光线下轻咬那红润的唇。 强调:“专门。” 喻忻尔笑着,与近在咫尺的他对视,感受彼此的鼻息交缠,也回了个吻。 “你真好。”她说。 那个忙到连消息都没不知道回复的人,又怎会抽时间为她挑选礼物。 他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能不能信,彼此心知肚明。 他待她好,愿意留她在身边,哄她。 那她也知道,什么能要求,什么是不应该的。 - 陆颂衍常住的那套房子就在市中心,即使已经有大半个月没人居住,但这边每天依旧会有人过来清理。 喻忻尔跟着他回去,他有事先处理,她就去洗漱卸妆。 前去浴室前回头环视整个空间,忽而觉得有些陌生——她的记忆忽而回到在初次踏入这边的时候,给她唯一的感受就是,这里尤其清冷。 除了些日常用品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更难以找到有人生存过的痕迹,压根不像是一个家。 后面是她提了一嘴,陆颂衍立刻派人购置了大量属于她的物品放置在这边,瞬间让整个家变得充实有暖意。 但这似乎也说明了,她是他带到这边来的第一个女人。 她没问过,更不敢自作多情。 ——没准他还有别的家呢。 出来时陆颂衍已经回卧室,就在落地窗前,通着电话。 说的是工作上的事情,喻忻尔没怎么听,赤脚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她穿着浴袍,没被覆盖的小腿站着丝丝水珠,晶莹剔透。所用的洗护用品都是陆颂衍平时用的,此刻两人身上气味几乎融为一体。 陆颂衍的电话恰好谈到最后一句,继而挂断,将手机丢至床上。 转身单手圈住女人的细腰,弯身吮吸她身上的香味。 喻忻尔稍微踮起脚尖,刚想吻他,倏然察觉自己腾了空,很快被抱至坐在办公桌上。 “拖鞋在哪?”陆颂衍干净的嗓音形成绵长的气流扩散至整个空间。 “在浴室,湿了,我就没穿出来。”喻忻尔干脆勾住他的双腿。 她的目光始终跟随男人,她最擅长的也是用眼神勾人。 抬头索吻,却没得到满足,陆颂衍虽搂着她,但只自若注视。 先是问她:“这段时间也没回来?” “嗯啊。”喻忻尔不以为然点点头,索性缠着他的领结,随意把玩。 确认关系后不久,陆颂衍就提出让她搬过来,他平日喜欢抱着她入睡。他并未强硬要求,喻忻尔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来。 不过她并没有将这里当成是她的家,他一离开京城,她也就没了继续在这呆着的理由。 “为什么?”陆颂衍追问。 喻忻尔想了想:“你又不在,我独自留在这么大的家里有什么意思。” “那搬回来。”陆颂衍以陈述口吻,略有命令意味,他说话语气一向如此。 要在之前,喻忻尔肯定直接答应,但当下仍耿耿于怀他冷落她的那些时日,总归不愿那么轻易满足。 她说:“你说搬就搬呀?我都住习惯了。” 陆颂衍看着她,缄默片刻。 才问:“还在闹脾气?” “当然。”喻忻尔坦白,将他的领带完全扯下来,双手紧接环绕他的肩,挺腰吻住他。 让周遭空气沾上氤氲后才稍微松开,低声道:“想让我搬过来,那就看你表现。” 窗外的黑金光影投射到室内,台前两人身上带着那抹微弱的亮,尽情沉溺,享受双方的气息。 陆颂衍这晚的力道柔和得很,兴许是掂念着自己冷落她的错误,连此刻也挂着哄人的讨好。 带着粗粝薄茧的皮肤在女人细腰移动,宽肩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覆盖,从眼神,到言语,再到动作,精心照顾着她每处位置。 手却被摁住,纵火者抬起湿漉漉的眸。 却得意似的勾唇:“今天不行。” 男人的动作被迫止住。 睨着她的视线复杂,有欲/望,也有恼意。 喻忻尔计谋得逞,唇角的弧度弯得更深,从桌上跳下来。 从男人的臂膀间溜走:“自己解决吧。” 手腕反被扣住,有股很大的力道将她拉回去,又稳稳落入男人怀里。 陆颂衍重新抱着她,眼神里书写着他的无奈。 举高她的手,在滑腻的掌心处亲吻,“以为你走得掉?” 本就暧昧不清的关系,并不会因为分开了这么些时日而变为陌生,他们之间永远只需要一场嬉戏便能和好如初。 喻忻尔在陆颂衍的怀里忙活着,滔滔不绝讲述自己这段时间经历过的事。 小到吃了几顿饭,大到有什么奇遇,有真有假,她擅长编造讲述故事,而他只喜欢听她的声音。 声响交织,不绝于耳。 最后将这些吞入腹中,便是一次完美的交谈。 喻忻尔抽了两张纸巾,活动活动关节。 她还躺在男人的怀里,享受一些富有温情的售后。 陆颂衍也替她按摩手腕,动作轻柔。 问她:“今天是第几天?” 喻忻尔知道他问的是经期:“第二天,未来一周你都得忍着。” 但男人并非这个意思,反而告诉她:“那边有红糖。” 意料之外的答案,喻忻尔挑眉:“现在这么贴心?” 陆颂衍说:“想喝的话自己泡。” “夸早了。”喻忻尔笑骂,推着他起身,将衣服拉好,踩着他的拖鞋前去泡红糖水。 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 契机 说来很好笑,分明跟陆颂衍的关系是最表面的,但是在这种时候,喻忻尔唯一能想到的人竟然是他。 客厅的灯是亮着的,门口拖鞋少了一双,但卧室里没人。 喻忻尔将带过来的东西丢至桌面,没开灯,摸黑朝书房过去。 门没关,陆颂衍在隔断墙后靠近实木书架的位置,她顺手从门口拉了把椅子,在他身侧坐下。 将自己缩成一团,身影瘦小,漫无目的盯着他的电脑屏幕。 过程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耍着她的小性子。 陆颂衍的注意力从公务移动至她的身上,无声看了须臾。 才伸手握住她的椅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心情不好?”他主动问,手顺势搭着她的椅背。 喻忻尔侧了个头,对向他:“嗯。” 她其实很少在陆颂衍面前表达过自己的心情,平日不会有想不开需要人开导的事情,但有些时候也很想靠在亲切熟悉的人的身边寻求些温暖。 “因为生活?”陆颂衍语气因而变得更轻,眼神也柔。 “嗯。” “家里的事?” 喻忻尔又往他身边稍微挪了些,“你怎么一猜就是?” “从没听你提起过家人。”陆颂衍温暖的掌心落在她的脑袋,揉了揉。 喻忻尔看着他,还不太习惯他这般贴心的模样。 眼神略有回避,往下垂:“有点矛盾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可以告诉我。”陆颂衍又道。 喻忻尔点点头,没说话,也没看他。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没有深入的聊天,基本止步于起居饮食。喻忻尔自没打算明说那些复杂的人际家庭关系,陆颂衍更不会过问。 对她来说,只是需要安安静静呆在他身边,而他只需要意思性问候几句,这就够了。 见他继续手头上的事,喻忻尔屈着身子看了一会,忽而伸手环抱住他。 惊奇发现他没有直接拒绝,她又壮了些胆子,靠在他的肩膀。 她知道,陆颂衍在工作的过程不喜欢有人打扰他。她的行为已经过界,在他的禁区里。 略有紧张,但她还是想尝试,好奇他的反应。 赶在他拒绝前说:“让我抱一会,很快就松开。” 陆颂衍低眸扫了眼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手上继续自己的工作。 应得爽快:“随便你抱,不松开都行。” 他的底线似乎又因为她退了一小步。 说不惊喜是假的,喻忻尔偷着笑,抱得更心安理得,反倒得寸进尺地蹭了蹭:“你安慰人还挺有一套的。” 陆颂衍目光在文件上,随口反问:“在你心里,我难不成是什么寡恩少义的人?” “不算是。”喻忻尔笑得像是个受宠的小公主,心情明显比来时好了很多。 她继续说:“但让我对你的好感更深了一点点。” “只是好感?” “噢,是爱意。” 陆颂衍笑着骂她没心没肺。 喻忻尔撒娇几句,加深了底气的她胆子更大,挺腰抬头在陆颂衍的唇上轻点。 只是轻点,迅速撤回,发现自己都将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了陆颂衍还是没生气,难免将唇边弧度弯得更深。 她很喜欢这么试探他。 更喜欢得到他任由她闹的答案,能让她产生被偏爱的幸福。 陆颂衍眼神无奈瞥向她,饶是有再强大的意志力,当有人在身边牵缠那么久,也难以继续保持冷静。 工作的事暂且排在后位,他将喻忻尔抱到自己腿上,以稍低她一些的姿势将唇落在她的唇上、脖颈、锁骨。 感受女人的气息在温存的空气中轻轻颤,才在那红透了的耳侧吐气:“刚才不是很有能耐?” 喻忻尔整个人软到不行,赶在理智褪去前提醒:“今天还不方便。” “我知道。”男人回应,圈着她,将缠绵的时间拉长。 虽然没有进行下一步,但亲吻也足够让人短暂忘却其他不愉快。喻忻尔沉浸其中,周遭气流已经被他们挥洒得澎湃汹涌。 忽然感受到手腕处被一阵冰凉划过。 撩起湿润的眼睑,下意识看向自己纤白的手。 上边多了条手链。光线在钻石上折射出多道微光,点在各处,衬得她的手腕熠熠。 “送我的?”她眸里还存留着缱绻,闪动着多种情绪。 “嗯。”陆颂衍轻摁着她的脖颈,“本想找个其他机会再送给你,但看你心情不好,不如顺水推舟,让你开心点。” 就因为她心情不好,所以他今晚那么多动作都是在哄她。 从退让底线,到柔情的互动,再到这个礼物。 他将事情完成得多么体面,轻而易举撩动她的心弦。 喻忻尔笑,双眸忽而更加湿润。 但仅有一点,更多的情绪都被她克制。 又听男人的声音:“看着它,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起我。” “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喻忻尔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搭在他的肩部,欣赏自己的新礼物,“什么时候买的?” “下午。”陆颂衍回答。 喻忻尔烟波晃动得愈发明显,低头亲吻他。 也只有在间隙中才有机会说:“谢谢,我很喜欢。” “那就随身佩戴。”陆颂衍咬着她的下唇,慢慢松开,移动到她的耳侧。 告诉她:“这条才是我的选的,亲自。” - 喻忻尔没想到陆颂衍竟然知道自己压根不相信那日那个包是他亲自挑选的事情,在当下用一条手链化解她的戒备心,让她信了自己于他而言有多重要。 也正因为如此,这条手链成了她一段时间来最珍贵的宝贝。 如他所愿,看见它时难免想起他。 她估计永远都能记得,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唯一愿意抛下工作温柔哄她的人。 兴许是镶满钻的手链太高调,在公司内有同事注意到,暗中讨论了几句,就传到吕雅诗那边。 吕雅诗总对她的事很好奇,特别是发现她近期时常背着名牌包。她认为是假货,便专门上网查找鉴定方式,还在喻忻尔没在工位的时间悄悄翻看她的包。 这种事情出现得多,喻忻尔要想不发现都难。 起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息事宁人,但后续越来越过分,她开始在公司内听到些闲言碎语,大概在猜测她被谁谁包养。 有次从洗手间回来后恰好抓包又在偷看她的包的吕雅诗,没忍住当面对峙。 “我的包上难道挂了柠檬?看把你酸的,隔三岔五就要来看一眼。” 吕雅诗有些尴尬,撑着桌板站起身,“我就是好奇,你这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研究了这么长时间还看不出?”喻忻尔拉开椅子,将包抱在怀里拍了拍扫去灰尘。 “我就是看看,你语气大可不必这么冲。”吕雅诗‘啧’了声,仿佛是对她态度的不满,“你一个农村里出来的人,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些?” “跟你有关系?”喻忻尔回头盯着她,“有没有都不是你随便造谣的理由。” “我可没有造谣。”吕雅诗反驳,“上回还有人看见你出现在豪车上,你要不是依靠男人,哪里能有这些?” 喻忻尔冷眼扫向她,示意她闭嘴。 兴许是知道自己理亏,吕雅诗翻了个白眼,识相止住话语,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这天下午还有合作要谈,是与王懦有关的那个项目,喻忻尔不想与他接触,试图让其他同事转接,可惜每次都被拒绝。 只能认怂前去会议室,当见到王懦的那一刻,令人浑身不适的目光再次降临,甚至在握手时那双肥腴的手在她手背处具有暗示性地摸了摸。 喻忻尔很快抽了回来,压下燥意沉浸在工作里。 好死不死,她与王懦所坐的位置就在对面,整个过程里男人不断用脚往她的腿间蹭,各种眼神小动作明显。 喻忻尔用眼神警告了好几回都无济于事,偏偏这是在工作过程,对方又全是小动作,她若是站起来指责反倒显得小题大做。 好容易挨到结束会议,她又被王懦一句话留下。 其他人离开,为他们提供独处空间,但总有些意味深长的目光喜欢往他们的方向瞥,夹杂着窃窃私语。 喻忻尔不情不愿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拒绝,知道这里边有监控,倒是能稍微放松些,尽可能与王懦拉开距离。 王懦含笑注视她许久,才道:“没想到你脾气挺倔的,还得以工作的名义才能跟你见一面。” “工作上的事情麻烦与我们负责人谈,至于私下我觉得我并不是很有跟你接触的必要。”喻忻尔冷漠回答,“如果您想说我弟弟的事情那更没什么好聊的,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他欠什么,就怎么还,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 “我倒是欣赏你这副样子,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狠心不管。”王懦笑,往喻忻尔的方向逼近,“但你怕是不知道,你的母亲已经跟我签订了协议,他们可以慢慢筹钱,而你,已经是我的了。” 喻忻尔拧眉。 这几日她在家的时候经常听见父母四处借钱的通话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 接近 “干什么?”喻忻尔笑,将酒一饮而尽,“没见过人谈恋爱?” “啧,恋爱的酸臭味都快盖过酒味了。”宋潆凡挥了挥手,又问,“那你是不是马上要抛弃我们了?” “不用,继续喝。” “仗义,那来,今晚不醉不归。”宋潆凡与她碰杯,“本应该叫梁俞哲过来的,这样咱们四个就凑齐了。” 常裳摇摇头:“叫了他也不会过来,现在指不定被困在哪个温柔乡里呢。” “说来也是,好久没见到他了,听说是又谈了个恋爱,开始为了新女友切断其他桃花。” “真的假的?” “真的,他谈恋爱不是很正常?” “我说的是他开始跟其他女性朋友保持距离。” “十有八九,他对这个跟对其他人不一样,已经谈了很长时间,也不告诉我们,而且最近也不跟我们联系,多半是怕他女朋友介意。” “稀奇了,海王竟然还知道收心?” 喻忻尔倒着酒的手轻颤,洒落了些,好在幅度不大,没有人发现。 若无其事抽了张纸巾擦拭桌上的酒渍,同时话题已经来到她身上。 常裳问她:“这事你也不知道?” 喻忻尔摇摇头。 “稀奇了,你们关系不是最好么,他竟然连你也瞒着。” 喻忻尔弯唇无所谓地笑笑,但眸里总含着几分失落。 他们四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但其实从家庭条件来说,喻忻尔与他们相距十万八千里。 说来是个奇迹,大学期间,她拼了命地想挤进名利场,凭借自己圆滑的为人处事结识不少人。但后来她的真实身份曝光,虽然没有闹得太难看,但大多数人选择断了与她的往来,留下的就是常裳与梁俞哲。宋潆凡是常裳的朋友,后来好几次约着在一块玩,就这么熟悉起来。 从认识那天起,梁俞哲给她的印象就是爱玩的纨绔公子哥,可以纵情挥霍家里的钱,身边女人尤其多,每次带她们见的都不重样。 但他唯独特别照顾喻忻尔,会替她出头、替她摆平很多事,时常带她接触他的世界,教会她很多她未曾了解过的技能。 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止步于此。 他女朋友不断,如今她身边也有了男人,他们偶尔联系,仅此而已。 “发什么呆?”常裳在喻忻尔面前打了个响指。 喻忻尔歪头,撑在手上:“有点醉了。” “酒量现在怎么这么差了?”常裳笑,“不过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收拾收拾走吧。” 三个女生并肩,由沉闷的室内步向室外,却发现依旧燥热。 她们都有司机接送,喻忻尔打了车,朝她们挥挥手。 “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常裳叮嘱她,“实在不行就让你那男朋友过来接你,还能让我们也见见是谁。” 喻忻尔道:“知道啦,你们也是。” 引擎声散在寂静的路边,喻忻尔目送她们离开,只身走向打车的位置。 她还没有告诉她们自己的交往对象是陆颂衍。 因为不敢说。 自然也不能让陆颂衍过来。 深夜回到家,还能看见次卧的灯是亮着的,隐隐听见有女人哭泣的声音,以及男人低声下气打电话借钱声。 她不同情他们,只觉得聒噪。 回到卧室,躺下,带着一身的酒味,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 自从那次喻忻尔拒绝陆颂衍前去接她的请求之后,她发现陆颂衍似乎对她爱理不理。 她发了消息分享自己的一日三餐,他不回应;她撒娇说很累,他还是应付了事;也只有在她控诉他对她的态度的时候才会敷衍性告诉她他正在忙。 再这样下去不行,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喻忻尔认为自己得主动找陆颂衍。 午休时间找了个机会打电话,对方隔了一段时间才接通,也只是懒散地道:“什么事?” “最近在京城没?”喻忻尔站在自己工位旁的窗前,往对面望去。 她的公司与陆氏总部是相邻的两栋楼,在这边能够看见他的办公区,但也只能捕捉到一排排反射的倒影。 她还没去过陆颂衍的公司,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几楼。 “嗯。”陆颂衍给她的回应依旧简单。 “在公司?”喻忻尔又问。 “在。” 喻忻尔又往敞开着的窗户那边去,稍微往外探,想看得更清楚。 同时出声:“你现在在几楼?你要不来到窗户这边,我试试看能不能看见你。” 兴许是她这话来得突然,陆颂衍没有回应。但须臾后在喻忻尔的角度大概能看见对面楼下那侧窗前多了团黑漆漆的身影。 “你在了?”她一笑,朝那侧挥了挥手,“能看见我不?” 陆颂衍确实如她所说出现在窗前,当下听着她的声音,睨着激动欣喜跳跃的她。 不禁暗笑:“跟我打感情牌?” “哪有。”喻忻尔看不清具体的人,倒是累了,默默将积极的手收了回去。 补充:“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有缘分的事情么?以后我想你的话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睹物思人。” “不愿见我,就是你所说的想我?”陆颂衍反问,他还站在窗前没离开。 知道他在耿耿于怀那日晚上拒绝他邀请的事,喻忻尔抿了抿唇:“唔,最近忙,这不我打电话就是想打听你晚上的安排,想见你了。” “有会议。”陆颂衍回答她。 喻忻尔也没放弃:“什么时候结束?时间早的话我先做了晚饭等你。” 陆颂衍回到办公桌旁确认了眼行程安排:“十点半。” “看来是宵夜。”喻忻尔笑,话里有话,“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心思吃。” 短暂的电话约会就此结束,就像是完成任务般,挂断电话的瞬间喻忻尔脸上的笑跟着收回。 伸了个懒腰,开始思考晚上要带些什么东西。 旁边又有人冒出来,小声问她:“你跟王总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喻忻尔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她们背地里都在传你是王总的情人,张口闭口就说你是小三,说得可难听了。” “我眼光没那么差。”喻忻尔只回答。 那人接着问:“上回王总不是将你留在办公室了吗?让你干什么了?” “他是有那个意思,但我没答应。”喻忻尔实话实说。 “难怪。”对方又带给他一个信息点,“但是王总怕是还没死心,前两天还有人看见他在我们公司楼下等了好久,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你。” 喻忻尔最近下班时间不固定,哪里知道这件事。 她以为自己跟王懦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怕他还不死心,不断缠着她。 结果晚上她便体会到这人的不可理喻。 因为有份文件落在家,她想着在去陆颂衍那边之前先回家一趟。 未曾想却在小区楼下瞥见不速之客——王懦。 他的那辆车就停在楼梯口,他人站在车外来回踱步,明显在等着谁。 好在他还没看见喻忻尔的存在,她停顿了片刻,赶在他发现前躲到柱子后边。 日落之后的巷子晦暗,路灯熄了好几盏,让任何一丝光线的出现都变得显眼。 喻忻尔看了眼手机,想起方才朱春柳问过她要不要回家,她觉着反常,但还是随口说了句回家的时间。 合计着是有个惊喜在这等她。 身后隐隐传来交谈声,她试着回头偷看,才发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5. 羞辱 陆颂衍的出现总是显得那么及时。 几乎每次都是在喻忻尔最狼狈的时候,他恰时出现在她面前,以最漫不经心的姿态给她最需要的陪伴。 喻忻尔竟有一刻哽咽,喉咙口酸得要命,连想刻意表现出来的轻松都难以维持。 躲进陆颂衍的怀里,享受源源不断往胸腔口钻的枷罗木香,以及男人低频率轻缓落在后背的安抚,在无声中缓和情绪。 兴许觉得自己有点过于失态,她在男人的胸膛处努力让语气恢复到惯有的撒娇:“你终于来了,刚才有好几个人联合起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没事了。”陆颂衍语气是怕惊扰她似的柔,“我在这,谁敢强迫你。” 喻忻尔弯唇,从他的怀里抬头。 她藏着没将事情说全,他便也顺着她说些浮于浅表的话。 但这也够了。 “人呢?”陆颂衍揉了揉她的脑袋,见她心情调整好了才问。 “刚走。”喻忻尔答,“解决了。” “这么快?” “嗯。”喻忻尔点点头,随便开了个玩笑,“可能是他们冥冥之中预感到你会出现,所以匆忙离开。” 陆颂衍看出她只是不想跟他明说发生的事,含着笑反问:“那我结束会议,又推了工作,立刻从公司赶过来的目的是?” “见我呀。”喻忻尔努唇,表现得更为黏人,“这么久没见,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想你,但不希望你出事。”陆颂衍捏了捏她的鼻尖,眼神比她还深情。 他们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情意绵绵。 有路过的人看见,都不免回头多看几眼,又带着惊羡的赞叹离开。 “上车吧,下雨了。” 雨势不大,带着薄雾,是给纸醉金迷的京城添了些朦胧美感,只是车内的人无心欣赏。 喻忻尔一路无言盯着窗外,身侧陆颂衍已然在忙工作,时而传来几句醇厚的洽谈声,共同融化在雨夜中。 他很忙,方才的会议紧急暂停,就为了过来处理她的事。 即使确认她安然无恙,他也会先负责缓和她的情绪,最后再是他的工作。 他的魅力,何止是出众的外表或儒雅的行为。 这边距离陆颂衍家远,所以晚上去的是他经常住的酒店。 陆颂衍在忙,喻忻尔让前台准备两套衣服上来,随后去浴室泡了个澡,冲去一身疲惫。 过程她看了眼手机,朱春柳给她发了消息质问她为什么没回家,她懒得再吵架,转而去看了眼日历。 距离喻冠宸欠款截止时间还有两日,这两日她都不打算回家,免得再生什么纷争。 最近就这些事情她思考过很多回,正如宋潆凡所说,若是喻冠宸出了什么事,她的父母一定会将所有错误都怪在她头上,被那般没有底线的人纠缠,她未来的人生一定不会好过。 尽管再不愿意,但只有补齐剩下的钱才是现在对她来说最好的办法。 她会给喻冠宸一点教训,事情结束后便跟那家人彻底了断,再也不会允许他们左右她的生活。 在浴缸内呆了很长时间,几乎快睡着,她还没等到陆颂衍。 她交代过的,让他忙完后过来找她,未曾想他根本没时间。 干脆起身,套上浴袍,前往陆颂衍的办公区。 他还在通电话,持重稳练的嗓音一阵又一阵投来,这些声响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觉得很好听。 喻忻尔弯唇,坐在他身边等他。 她习惯坐在他的左手边,这样方便陆颂衍腾出来的左手放在她身上,时而环着她的腰把玩,时而本分搭着,再过分些的动作也经常发生。 她怕痒,又喜欢挡在自己腰间,反握住他的手,互相交缠,笑声灿烂,在暗中掀风播浪。 他忙的时候才会将手收回去,过程还不忘抽张纸巾夹在修长分明的指尖。 喻忻尔就自己玩自己的,降低防备趴在桌上摆弄手机。 这头她还在刷朋友圈,忽然听见陆颂衍的声音从后方降落:“照片拍得不错。” 喻忻尔才察觉他已经将电脑阂上,目光正落在她的手机屏幕。 凑巧她刚点开自己的朋友圈,翻到两年前与梁俞哲的合影,那日是她生日,梁俞哲替她庆生,两人靠得很近,笑容灿烂,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份喜悦。 顺手将手机上滑退出界面,再倒扣放置桌上。 同时听见男人略挂质问的声音:“在怀念过去?” “过去有什么好回忆的,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喻忻尔回头搂住陆颂衍的脖子,并不想提及这些话题。 本想找个理由将话题转移,但男人的下一句话已经落下:“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正跟他在一起。” 喻忻尔动作顿了顿。 才仓惶收起眸里流动着的不安。 “他当时喝醉,知道你被针对,还不忘挡在你前头护着你。”陆颂衍随之一笑,似随口提起,“你们关系真好。” “是啊,但我跟他只是朋友。”喻忻尔出声,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普通朋友?”陆颂衍反问,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嗯。” 喻忻尔借机错开对视的视线,眼神下垂,微微吸一口气——在心理学里,这是心虚的表现。 陆颂衍黝黑的瞳孔里闪过锐利的亮光,睨着她这一套微表情,但没戳穿。 “我是不是第一次你还不知道吗?”喻忻尔再次抬眸,无辜笑了笑,“就是跟好朋友拍过的一张合影罢了,你要是吃醋,那我们以后也能多拍几张照片。” 况且,她有没有谈过恋爱、是不是第一次、到底是为何开始的,这些在他们这段关系里似乎并不重要。 就像她并不知道陆颂衍的感情史,他们不应该过问这么多,停留在当下就是最好的状态。 话题适可而止,他们顺其自然地进行了晚上的第一次亲吻,但没了此前的柔和。 陆颂衍力道急而猛,双手用力将她揉进怀里,有将她掐断的趋势。喻忻尔知道他有点生气,不断向后躲,为自己争取喘气的机会。 “你轻点。”她说,难受到眉头紧皱。 陆颂衍却咬着她眉间的皮肤,以这种方式替她抹平,却压根没有减轻的趋势。 浴袍轻轻一撩便能往下掉,留下柔婉动人的躯体。喻忻尔刚洗过澡,身上还存留着沐浴乳的香气,是陆颂衍最喜欢的玫瑰味,他们擅于用气息交流,加温炽热,氤氲飘渺,每每能增强他们对这方面的欲求。 许久没接触过这种事,喻忻尔身体僵硬得过分,偏偏又菜又爱玩,笨拙地在他怀里抚弄,将唇落遍全身。 饶是如此也容易控制不住轻颤,指尖空握收紧,青筋顺着手腕遍布白皙的手。 陆颂衍懒散看着她,揉着她的脑袋,出声:“太久没做,什么都忘了?”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气,喻忻尔本轻咬的齿间用力,听着上方传来的轻哼。 才道:“哪像你啊,经验丰富。” 男人喉结滚动,将她捞起来,堵住她不安分的齿,顺道在她的唇上咬了口。 力道比她所用的重得多,痛感刺激着神经,与他同样凶的动作一齐。 甚至连床都没有去,就在这半米宽度的办公椅上,喻忻尔想撑着借力都找不到位置,意识越来越模糊,只留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忽而稍微停下来,她撩起湿漉漉的眸,却发现陆颂衍的注意力在她的手腕停留。 轻而易举抬起她的手,指尖勾住他送的那条手链,端详许久。 她刚想问怎么了,下一秒却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刺激得说不出话。 瘫软在陆颂衍的怀里,他抱着她,却问:“他为你送过手链没有?” 他?梁俞哲? 喻忻尔喘着气,摇头:“没有。” “我是第一个?”陆颂衍的掌心握在她的后脑勺处微微揉搓。 “嗯。”喻忻尔的嗓音沙哑。 她感觉到了,提起梁喻哲的时候陆颂衍的芥蒂特别深。 “那就好。” 陆颂衍指尖用力,令她的脑袋抬起,又将她的手举到她的跟前。 “看着它。”他说,吻落在她的手链处。 再道:“以后再不能想起其他男人。” 这夜。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6. 出头 这日是与王懦约定的期限截止时间,又有王懦生气威胁在前,朱春柳夫妇担心到一个晚上都没睡着。本想先将喻冠宸接到身边,但整个早晨都没能联系上他,一问学校才得知他从昨晚就没回寝室。 打电话给喻忻尔的时候,他们刚联系上王懦,确定喻冠宸就在他手上。 王懦要求他们立刻将欠下的所有钱带过去,同时警告不能报警,否则直接撕票。 ——与喻忻尔的电话内容是这么说的。 他给的位置在某个地下经营场所,听说这边时常作为赌场,喻冠宸就在这欠下的那笔钱。 这边路很复杂,一楼是尤其空旷的一块地,只能通过王懦所给的路线指引才能找到地下入口位置,再往下走才能看见人。进入里头需要安检,连水都无法携带。 大白天的赌场内没多少人,王懦就在台球桌前,时而与被绑在椅子上的喻冠宸说几句话,喻冠宸不停发抖,旁边的朱春柳的气色特别差,被喻父搀扶着,这里还有无数台监控实时播放着室外的情况。 “来了。”王懦将桌上的球击入袋中,点着球杆站起身。 又看向喻父喻母,调侃似的道:“你们看,这女儿还算是没白养,我以为她打算彻底丢下你们不管。” “钱我都准备好了。”喻忻尔无意废话,将带过来的一张银行卡握在手中,“今天还在期限内,不算食言吧。” “当然不算,你们能够如期还钱,我高兴还来不及。”王懦还是笑着,来到喻忻尔面前。 却说:“不过我改变主意了,只拿钱没意思,想顺带要个人。” “你想要谁都跟我没关系。”喻忻尔将卡放在台球桌上,绕过王总,本想直接带着喻冠宸离开。 未曾想在半路却被王懦的人拦下,逼着她止步。 “别着急走,先清点账务。”王懦先是示意手下确认她带过来的卡里的余额,再加上朱春柳那头的钱,确实是完整的数。 算完一笔债后,才让人过去替喻冠宸松绑,用大度的语气说:“我也不想为难人,你心心念念想救的人完全可以毫发无损离开这里。” 那头朱春柳见儿子获救,立刻激动到跑到他身边抱住他,心疼得看着他身上落下的淤青,哭个不停。 喻忻尔看着他们,态度冷漠得仿若是外人关注着亲密的一家三口。 这一切都被王懦尽收眼底,致使他的心情更愉悦。 轻笑两声后才补充:“只不过你还得留下。” “去梦里幻想吧。”喻忻尔没给什么好眼色,但她面前被很多人围着,完全走不掉。 王懦也不急,耐着性子解释:“他们没跟你说过吗,当你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就是用了你作交换,我以为你是自愿过来的。” 喻忻尔拧眉。 事到如今王懦要的不只是钱,绑架喻冠宸也是为了逼朱春柳将她引过来,他们早在她过来之前串通好了。 她的亲生父母,终究还是做到了这一步。 “太可怜了,被你的亲生父母抛弃的感觉很不好受吧。” 王懦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朝那头吹了下口哨,“那边的门已经开了,你们随时可以走,不过可要想清楚,走了之后她就任我处置了,我要是不开心,弄死她都有可能。” 闻言,朱春柳的动作顿了顿,才良心发现似的回头看向喻忻尔。 但也只是说了句:“我们也没有办法,你把你那脾气收一收,本本分分的就不会闹出那么多事。” 喻忻尔觉得自己真像个笑话。 还念着养育之恩,将他们留在自己家,闹过那么多不愉快也想着不将事情做得那么绝,甚至专门筹了钱送过来,最后却面临着这么一个下场。 她虽然算不上多么天真的人,但也相信人性里是有善的,现在算是给她上了一课。 那边的一家三口手牵着手,正准备离开迎接他们的自由。 喻忻尔冷眼看着,已然丢了伤感的能力。 但他们还没能走出这里,倏然传来一阵躁动,让整个地下室充斥着不安。 下一秒,场馆内所有门全被关闭。 喻忻尔刚想趁乱往前走,又被两人控制住,在她还没看清楚情况时有个巴掌朝自己袭来。 周围混乱,只能听见王懦怒气冲冲的一句:“臭婊/子,你竟然敢报警?” 尖锐的声音冲破耳膜,喻忻尔头脑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刺激得嗡嗡作响,眼前发黑,连站都难以站稳,只能听到乱七八糟的各种声响,以及诸多哭声。 朦胧间有束反光刺痛双眼,是王懦拿了把刀,咬牙切齿警告:“警察要是找到这里,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他匆忙转身,赶在警方过来前撤离,她也被两人驾着走,因为力道悬殊,甚至没有挣脱的机会。 但还没走到门口,大门率先敞开,室外属于白天的亮光争先恐后挤入昏暗地下室,在瞬间点亮整个空间。 “草!”王懦心急转身,刀尖方向正对着喻忻尔,同时看向来人。 动作忽而一顿,在停滞须臾后放下刀,交给身侧其他人。 “陆总?”他出声,迟疑片刻才上前迎接。 喻忻尔本无暇顾及周遭发生的事,听见这个名字时才晃过神来,错愕回头。 是陆颂衍。 他站立在门口背光处,室外的白光为他勾勒出一圈弧度,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身姿挺拔气场强盛,带着属于他的威压。 她是狼狈的,却也因他的出现而放松。 王懦走过去,专门确认过室外没有其他人,立刻让其他人将门关上。 又换上另一副样子,点头哈腰讪讪道:“陆总,你怎么在这个时间过来了?” “抓了我的人,你说我为什么会过来?”陆颂衍的情绪并不如往常见到的他那般温和,当下室外的光线消失,才能看清楚他眸里的沉冷,带着令人望而却步的怒。 他越过王懦,来到喻忻尔的跟前,本压着她的两人因此被吓到后退,她一时间没了支撑,难以站稳踉跄两下,又准确无误跌入陆颂衍的怀中。 他身上很冷,即使做着这个还算温情的动作也阻止不了源源不断的凉意往心底钻,喻忻尔打了个寒战,抬眸对上陆颂衍视线时难免发怵,好像是自己给他添了麻烦。 周围很安静,无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直至戴安站在王懦面前提醒:“非法经营赌场,涉及多个灰色产业链,王总认为这些能够得到多大的罪名?” 王懦神色骤变,明眼人都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的恼意也不浅,看向陆颂衍:“那么陆总应该知道这背后牵扯到多少,想必陆氏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主,这些事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陆颂衍闻声轻扫一眼,才慢条斯理出声:“王总已经将主意打到我的人上,还要求我讲什么情面?” “这怕是个误会。”有警告在前,王懦哪敢再说什么,端着谄媚的笑来到这头。 解释:“喻小姐的弟弟跟我有金钱纠葛,谈得不愉快,所以才会将他们邀请到我这边,话说开了就没事了。” 他多擅长睁眼说瞎话,对待陆颂衍与对待她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偏巧喻忻尔擅长借势。 她握着陆颂衍的手,依偎在他身侧告状:“才不是,我已经把钱带过来了,他又出尔反尔,侮辱我不说,在我面前开了不少黄腔,还扬言要杀了我。” 王懦闻声,急了些许:“那都是开玩笑的,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刚才说的都是些气话。” “串通我的父母把我带到这,带了那么多手下让我无处可走,还拿刀威胁,你胆子可真小。”喻忻尔讽刺。 王懦恼意加深,说不过她,又对陆颂衍道:“陆总,我要知道她是您的人,我一定不会动心思,今天的事情我道歉。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这里面事多复杂,闹开了对陆氏也有影响,想必您也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陆家百年声誉。” “陆家的打算,什么时候轮的上外人提醒了?”陆颂衍声色不动,视线移至喻忻尔因被打而红肿了整片的脸颊时才变得愈加阴沉。 冷声反问,“人我能带走了么?” “当然。”事情演变到现在已经不再对这些感兴趣,王懦朝身边人眼神示意,立刻有人上前去开门,恭恭敬敬又迫不及待送走他们。 在陆颂衍面前,喻忻尔真切体会到他的权势。 轻松,通达,甚至无需费多余的口舌。 再有天大的危机,在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喻忻尔神色发白,迫于离开这个地方。 但没能拉动陆颂衍的手,回头发现他还停留在原地,打量着什么。 再问她:“你父母?” “嗯。”她的注意力落在角落里目睹了全程的三人。 收回,声音沙哑冷淡:“我们走吧,其他的都跟我无关。” 她是真的累了,内心里的失望攒得够多,手上还不知被什么划了道口子,疼得要命,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在侵蚀她的神经。 在过来之前她就预感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想过报警,但她担心报警后带来的蝴蝶效应会是庞大的,没敢轻举妄动,只能给陆颂衍发了条定位。 她没来得及解释缘由,原本还在担心陆颂衍会不会在意她的死活,更担心他嫌她麻烦事多。 好在他还是出现了,且速度比她想象中更快,护她周全。 多么感人的戏码,可惜她现在疲惫到没有时间去心动。 刚踏出室外,后头又有几声匆忙的脚步声跟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守护 依靠。 这两个字对喻忻尔的杀伤力很重。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真切体会过由原生家庭带来的底气与爱意。 因为习惯了自己扛,所以也擅长以大大咧咧掩饰自己的脆弱,有时候装久了,连她也以为自己真的百毒不侵。 但其实,在这种环境成长的她性格缺陷很明显。 比如,她特别缺爱。 所以,也很容易因为谁给与自己好意而动容。 在跟陆颂衍在一起之前,她就想过,这个人或许很危险,自己不应该跟他建立太亲密的关系,否则很难脱身。 可是渐渐地,她愈加愿意在他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好像越来越难守住心理的那座堤坝了。 喻忻尔抱着陆颂衍很长时间还没松手,他没打扰她,耐心任由她宣泄情绪。 他不会说什么哄人的话,也不会劝她想开,陪伴是他所能做的最大的让步,却也是她最需要的。 许久后,喻忻尔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抬头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看着陆颂衍,才吐出两个字:“谢谢。” “我需要得到这两个字?”陆颂衍反问,他的神态依旧没有多大变化。 虽是待她好到这个份上,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冲击她的心脏,但他还是表现得像是顺手送出的温暖。 喻忻尔主动后退一步,理智回归:“过来之前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今天的事让你见笑了……”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陆颂衍打断她的话,表情因她这番疏离的动作而冷然些许。 “什么?” “你的家事。” “没什么必要,这些事我自己能处理,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长时间被骚扰,被跟踪,差一点被强/暴,原来这些在你心里都不是什么大事?”陆颂衍沉声细数。 喻忻尔脸色更加白:“你怎么知——” 她早该想到的,以陆颂衍的身份地位,这些事他随随便便就能彻查清楚。 也正是因为他声望高,倘若她在初次被骚扰的时候就请求他帮忙,那么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一长串的事情。 可是她没有。 陆颂衍不傻,清楚地知道她将他们的关系打上了什么样的标签。 她不找他,只是因为她不想亏欠他。 她不想亏欠他,就是为了当某天可以离开得更心安理得。 喻忻尔解释不来,她难以理解陆颂衍的情绪,再次垂下头,先调整自己的状态。 继续出声:“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谢谢你,王总这边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不希望因为我再闹出多大的事。” 陆颂衍没应她的话,眸光里挂着的情绪仍是令人捉摸不透。 他只说:“上车,送你去医院。” 喻忻尔才想起自己身上多处擦伤,以及惨白到吓人的脸。 “不用。”她说,“我贴几片创口贴就行。” 但没给她拒绝的机会,陆颂衍俨然先她一步前往轿车方向,她只能跟上去,身影早没了往常的气势。 她身上的伤口确实不严重,很快就能愈合,陆颂衍终送她到私人诊所,主动拿药过来蹲在她面前,亲自帮她处理。 喻忻尔自然受宠若惊,想接过自己负责:“我自己来就行。” “逞能什么?”陆颂衍将药物举高躲过她的手,再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在伤口处擦拭。 今天的他格外温柔,分明情绪也不佳,但还是愿意为她留一些体贴。 喻忻尔没见过这样的他,一个平日里时常为她买包买首饰的人甘愿在她面前用最朴素的方式照料她,竟是后者更让人心动。 伤口接触到碘伏时的疼已经不再重要,喻忻尔看着陆颂衍,愣愣的,连他抬头都忘了提前躲开。 陆颂衍反倒笑,问她:“看什么?” 喻忻尔侧头,也尽量以最往常的状态,半真半假:“我在想,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是越来越离不开你应该怎么办?” 她的伤已经处理完成,有护士过来将物品收走。陆颂衍还以蹲着的姿态,稍仰着头与她对视。 算不上认真,眸里是专属于他的散漫,更难分清他的真实目的。 “你可以选择永远不离开我。”他道,话语惬意,仿佛在讨论一个多么理所应当的话题, 喻忻尔张了张口,终是没说话,以一个略带娇嗔的微笑回应。 - 喻冠宸的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 带着几十万的债务,喻忻尔的父母终于从喻忻尔的家中搬走。离开前喻父本想找她聊聊,但被她拒绝。直到回家才看见他留下的一个信封。 里面有三百多块钱,以及有几段简短的字。 这些钱是他们除去买a城回程车票后留下的一点钱,说是担心她为了替他们还债而同样落得没钱的下场,这点钱虽然不多,但省着点用的话也能撑一段时间。 他们反思过自己的行为确实对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无法弥补什么,也不想找借口开脱,就希望未来她能好好照顾自己,生活幸福最重要。 喻忻尔将钱收起,转而将信丢至垃圾桶。 自己终于成了无父无母的人,这对她来说竟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但尽管如此,她的生活却在瞬间空了下来。 闲下来的时候只有浓厚的空虚存在在心里,汇聚成深深的孤独、失落。 每当这个时候,就总会回忆那日陆颂衍在她身边细心替她擦药的模样,可以说,他真的能让她体会到被偏爱的滋味。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于是给他发信息的频率越来越高,依赖着他给她带来的充实感。 但陆颂衍的态度一如既往。 他要么不回,要么隔了很长时间才回一两个字。 这在他们中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交流频率。喻忻尔却尤其难受,很希望有机会能多找他聊几句,但又知道他们的关系到不了那一步,只能忍下,每隔一段时间就看看手机,心情没少因他波动。 当下。 忍住想去找陆颂衍的冲动,喻忻尔漫无目的滑动手机,选择打电话给自己的奶奶。 她闲暇时间就喜欢这么做,听着奶奶的声音,聊着近期发生的事情,陪她聊天逗她开心。 也会与奶奶谈心,没明说自己与父母的关系,只说发生了件让她又开心又难受的事。 奶奶没多问,声音温柔:“那就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我们忻尔一定会越来越好,有很幸福的未来。” 不开心的时候,这些话总会让她愈加想哭。 喻忻尔吸了吸鼻子:“那肯定,有奶奶的我就很幸福。” 周五,喻忻尔收到常裳的消息,说是她最近心情不好,所以约了熟悉的人组了个派对,要她也跟着参加。 她们在这种派对上一向玩得疯,喻忻尔准备了套吊带短裙,精心化个浓妆,喷上陆颂衍送的香水,前去赴约。 出门前她看过手机,并没有来自陆颂衍的消息。 莫名叹了口气,将聊天列表往上翻,才看出自己这段时间到底有多积极。 后知后觉自己越来越在意陆颂衍,喻忻尔下意识产生惊慌,将手机放下。 晃神片刻,才出门。 常裳的派对地点位于她父亲送她的成年礼物,在郊区的一套别墅内。 喻忻尔认识部分人,过去打了圈照面,才回头找到宋潆凡。 “晚上多了几个新面孔。”宋潆凡心情激动,带着喻忻尔在众多人中间搜寻,“Clara带过来的,说是她带的新人男模,虽然糊得要命,但胜在长相不错,各个肌肉饱满。” 喻忻尔闻言,也来了兴趣:“在哪?” “看不见,可能换衣服去了,听说晚上会换上他们的战服,为姐姐们跳舞。” 喻忻尔挑眉,与宋潆凡碰杯。 宋潆凡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才想起什么:“我差点忘了,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不怕他吃醋?” “又没干什么事,只是看一下罢了,无罪。”喻忻尔不以为然,在躁动音响与灯光的作用下整个人持续处于兴奋状态,哪会顾得上那么多。 余光瞥向常裳的方向,好奇:“话说回来,常裳最近心情不好?” “可不是,她啊,被烦到好几日都睡不着觉。”宋潆凡回答。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好感 喻忻尔被天边忽然闪过的闪电吓了一跳。 回头与梁俞哲面面相觑:“刚才不是还晴空万里么?怎么闪电说来就来。” “最近天气就是这样,雨说下就下。”梁俞哲不以为然,“怎么心不在焉的?真喝醉了?” “没有。”喻忻尔浅笑回应他的调侃。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些奇奇怪怪的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过最近没出什么事,估计只是错觉。她没多在意,领着梁俞哲回到常裳别墅内,找其他人一起玩。 “每次见到你俩都是成群结伴。”有人张口揶揄,“这么久没见,你们在一起了没有?” “我早就过来了,是你压根没在意我。”喻忻尔接话,转而牵着也朝这边过来的常裳的手。 “我知道我们忻尔宝贝受欢迎,但也别乱点鸳鸯谱。”常裳跟着加入到这个话题内,“人家有男朋友的,可幸福了。” 笑声并不少,喻忻尔也跟着笑,掩饰所有不自然。 “你男朋友?谁啊。”梁俞哲刚知道这个消息,小声问喻忻尔。 他的表情有点凝重,似乎是想起什么:“是我认识的人么?” “我哪里知道你认不认识。”喻忻尔想从这个话题上抽离,手上假装很忙地倒了杯酒。 但梁俞哲的追问先一步降临:“你们还有联系?” “什么?”喻忻尔装傻。 梁俞哲道:“陆……” 但话没说完,常裳恰好看向他们的方向,喻忻尔下意识握住梁俞哲的手臂,示意他别继续说下去。 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 喻忻尔心不在焉加入与其他人的交流,梁俞哲欲言又止,终也只是在她耳侧留下一句:“找个机会跟我聊一聊。” 喻忻尔回头看他离开的背影,心情复杂。 “怎么,他不放心你谈恋爱?”常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声与喻忻尔八卦。 喻忻尔跟着笑:“我这么大个人了,难不成还会被骗?” “就是,只允许他谈恋爱不告诉我们,还不允许你谈了,哪来的道理。”常裳打趣,“还以为海王要收心了呢,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渣。” 喻忻尔眸光暗淡,闷闷喝了口酒。 只低声囔囔一句:“就是啊,凭什么。” - 酒精的作用永远狂烈,在有心绪堆积的夜晚,将全部烦乱的事糅杂在一起。 耳侧是歇斯底里的狂欢,喻忻尔坐在角落盯着在窗前通完电话后急匆匆离开的梁俞哲,有消息传到身边,说是他女朋友临时出了事,需要他陪。 燥意越堆积越深,她低头想去拿酒杯,未曾想却先瞥见手腕上的那条手链。 顿时脑海浮过与陆颂衍有关的画面,让本就浑沌的头脑被与他缠绵的每个夜晚占据。 他总是喜欢抓着她的手,让她数清楚手链上有几颗钻石,在她耳侧用蛊惑的声音提醒她,每报错一个数字,迎接她的都会是比上一次更重的力道。 她颤抖着,承受不住,仰头想大口呼吸时,他的唇又会覆盖住她,有时力道太重,她咬他,他哄她,她享受,完完全全沉浸在那个旖旎的空间里。 不得不提,那种氛围让人上瘾。 “忻尔?”有双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喻忻尔下意识喊了声:“啊?” 音量不大,但从那些梦幻片段中钻出来的音节总带着些娇媚韵味。 宋潆凡以为自己听错,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我还在想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手链发呆,不会是想起跟某人的什么不可描述的片段了吧。” 喻忻尔才回神似的,暗叹:“我有吗?” “有,而且很严重。”宋潆凡道,“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才回应。” 她从来不会这样的。 兴许是酒精的作用,让她差点丢了自我。 宋潆凡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几个男团弟弟们来了,过去看看?” “好。”喻忻尔立刻振作,起身。 只是在走之前还是鬼使神差地看了眼手机。 意料之中,没有陆颂衍的消息。 很快熄屏放下,喻忻尔拍了拍自己的脸。 这并非是个好兆头。 夜越深,属于派对的氛围就越浓。 舞池上总有人尽情热舞,展现魅力,男模特脱下束缚的衬衫,用完美的肌肉线条换得一声声尖叫。 喻忻尔也享受,跟着心无旁骛欢呼,互动。 如梦如醉,无拘无束。 - 最后她们都喝得有点醉。 常裳这边二楼有好几间空房,她们留在这边休息,但喻忻尔的心情还处于最兴奋的状态,毫无困意。 只身爬上顶层,坐在躺椅上望了会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总觉得空落落的,低头漫无目的摆弄手机。 身侧的灯总照耀到那条手链处,带着光反射如她的瞳孔,让她不得不在意。 干脆摘下来落在指尖把玩,毫无意识地,她点开了与陆颂衍的对话框。 上一条还停留在下午,她跟陆颂衍说过今天休息打算出去玩,还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他到现在都没回,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 喻忻尔忽然在想,如果是之前的自己,会是怎样的感觉。 她压根不会在意,只负责说些什么浅表的好听话,他回不回无所谓,唯一的期待应该是他的转账信息。 但现在呢—— 喻忻尔抱着自己,发丝在脸颊单侧轻微晃动,背影看着有几分孤独。 酒意很浓,操控着她整个人。 她明知道这样不行,但还是很想任由自己坠落。 喻忻尔终于还是给陆颂衍发了几条信息。 一条犹豫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摁下发送:【睡了没?】 一条顺带发了张照片:【手上的淤青好像越来越严重,真疼。】 还有一条是在彻底昏了头的情况下发的:【想你了。】 这三条都没收到回复。 喻忻尔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 她一定是疯了,在这个时间叨扰他干什么。 将手机揣身上,回到楼下,恰好撞见宋潆凡送常裳上来。常裳醉到不省人事,还边哭着囔囔些什么。 喻忻尔过去帮忙,看着她难受的模样,也觉得揪心。 “要不说她单纯呢,不就是失恋,外面有的是男人。”宋潆凡摇头感慨,“更何况她都没开始恋过。” “暗恋了那么多年,想要放下不容易。”喻忻尔看了眼常裳,小心翼翼将门带上。 “我倒是挺好奇,她早就知道跟他不可能,还坚持什么?”宋潆凡与喻忻尔并肩走到另一间房,小声聊着。 “已经成为习惯了吧,道理都懂,可接受本来就难如登天。” 喻忻尔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许久,再次拿起手机。 还没有回复。 宋潆凡就在她身边,她也没什么困意,干脆侧身撑着脑袋注视喻忻尔的每个变化。 姐妹俩悄悄夜谈。 宋潆凡八卦问道:“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那位神秘的男朋友带出来让我们见一见?” 喻忻尔将手机倒扣放在桌面:“算什么男朋友,人家要是腻了随时都能把我甩了。” “现在不还好好的。”宋潆凡接着道,“你家那件事,他应该有帮你吧?” “有。” “都处理到家事了,他要是没想跟你再进一步,就不会管这些。” 喻忻尔笑,只是这抹笑带着点丧。 “不过常裳已经因为感情那担子事开始怀疑自己了,你可千万别当下一个。”宋潆凡与她聊心。 喻忻尔思绪飘得远,只是气音回了个:“嗯。” “你要是真觉得不可能,最好别动心,花花他的钱,玩玩就够了,得学会及时止损。” “……好。” 晚上还是下了雨,窗帘外忽明忽暗,雨声响彻。 凉意吹散酒味,奈何愁绪仍在。 - 陆颂衍一直都没回消息。 从早晨到下午,再到过了24小时,一有风吹草动喻忻尔立刻看向手机,但每次迎接她的都是失望。 她从来没有那么在意过一条回复。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上班时间时常透过落地窗看向对面陆颂衍的办公室,有事没事都会盯着手链发呆,开始去思考陆颂衍正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理她。 她觉得是莫名其妙的,正因为不理解,所以她更会去猜测,完完全全被陆颂衍牵着走。 哪怕他压根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喻忻尔准备在第二日的下班后回趟陆颂衍家。 她并没有提前告诉陆颂衍这个消息,提前去超市买了点食材,回去准备晚餐。 陆颂衍没在家,喻忻尔还在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挣扎到最后还是不想表现得太明显,转身去厨房忙碌。 只是经常关注外头的情况,等着那个人。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她才听见外头的脚步声。 挑眉松了口气,她将手套摘下,过去迎接。 陆颂衍见到她时并无意外,目光睨着身穿围裙靠在玻璃门口的人,眼神温润如常。 “怎么突然过来?”他问她,来到她身边。 喻忻尔努唇含着秀媚:“谁叫你不回我消息,我那么想你,就只能自己过来了。” 纠缠她再长时间的坏情绪都在他出现的时候烟消云散,她自然不可能主动提自己对他最真实的那些感受,还是习惯以真假参半的方式与陆颂衍对话。 见他表现平平,再控诉似的:“你看起来似乎不太乐意?家里不会藏了其他人吧。” “除了你,谁有资格出现在这?”陆颂衍轻而易举将喻忻尔圈入怀中,压着她抵在角落。 他说:“天天盼着,总算见到你。” 喻忻尔还是那么好哄,再多的疑虑都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心情好了许多,双手搭在陆颂衍的肩膀,往上扬扬头,示意陆颂衍吻她。 陆颂衍还是笑,轻点她的鼻尖,指腹才移动到下巴处,更加抬高,久违的吻降临。 这是最有效的交流,喻忻尔略微踮起脚尖,热情回应。 这份交流越来越深入,急到没了风度,愈加贪婪,疯狂。 直到她的身体越来越烫,理智才稍微回来一些。 “我还在做饭。”出声提醒,身体却还是诚实得不愿松开对方。 陆颂衍咬着她的下唇,目光深情盯着她:“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傻笑 “……” 这话一出,喻忻尔的表情稍显不太自然。 “不就是看一下嘛,你不同意呀?”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心虚浮现,笑得更加大方。 还不忘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身上:“不过你怎么知道?” “心虚了?”陆颂衍是笑着的,并非那么明晃晃的阴骛,让这个话题显得像是他随口/活跃气氛才提的。 “好奇。”喻忻尔往前挪了挪,再道,“上回我刚发了地址给你,你也没问我发生了什么,很快就到达,当时我还奇怪,你为什么能那么快就反应过来。” 指尖在陆颂衍的胸肌上打圈,再用力摁了摁:“难不成你在调查跟踪我呀?” 她没什么证据,这些不过是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猜测,借着这个机会提出来,喻忻尔更想听陆颂衍会如何回答。 陆颂衍看着她,答得巧妙:“过去保护你的安全,反被你说成是居心不良?” “我哪敢呀。”喻忻尔立刻回应道,“只是觉得,你这人危险得很。” “我怎么危险?”陆颂衍似哄人模样,点了点她的额头,“说来听听。” “你还不危险?”喻忻尔闻言一笑,思路竟一时间被绕进去,顺势跟着控诉。 举起手腕展示那条手链,话已经到嘴边了:“它……” 想了想,及时止住,放下手臂。 将话题转移:“危不危险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最开始的话题就这么被带过去,陆颂衍为什么会知道她参加派对,又有没有在暗中调查过她,这些都不再重要。 至于那条手链,还在接下来的活动中时常被提及。 陆颂衍压着她,让他们能够以最清楚的姿态看着彼此,尽可能深情、绸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陆颂衍不动声色,慢慢点着她。 喻忻尔秋眸湿润,等着他的下文。 得到一句问话:“每次看见它,都会想起这个时候的我们?” 身体以及情绪都被带动着,以至于喻忻尔忘了将情绪藏起,点点头。 陆颂衍笑,奖励似的向前。 喻忻尔身体向后仰,轻颤,指节不自觉蜷缩。 男人揉了揉她的脑袋,夸赞:“不错,我们再接再厉。” - 兴许是晚上的相处过于旖旎,长时间沉浸在温柔乡中,让人如中了瘾般晕晕乎乎。 喻忻尔睁开眼的刹那,迎接她的只有窗外浓烈的阳光,当下心情竟然是虚空的。 她以为陆颂衍会在楼下,但厨房里没有人影,绕了一圈回到二楼,书房里也没有。 她才发现,他已经去了公司。 而她,是彻底着了魔。 过分依赖一个人的后果有多严重,喻忻尔没少从那些为了爱情寻死觅活的新闻里看见,她认为自己应该在这个漩涡中努力保持清醒,否则将会被卷入那个深渊里。 换了套衣服后准备出门,专门留下所有与陆颂衍有关的物品,她本还想将手链一块摘下,但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这么做。 一打开手机发现又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梁俞哲打过来的。 她昨晚没接他的电话,他很着急,又给她发了消息,大概是在打听她跟谁在一起,让她找个时间跟他见一面。 喻忻尔想了想,只回了句让他放心的话,强调会保护好自己。 生活回到正常的轨道。 喻忻尔跟陆颂衍之间的交流还是很少,除了她主动找他,他几乎不会想起她这个人。渐渐地,喻忻尔也在刻意减少找他的频率,想试试逼他主动,可惜总会以失败告终。 这种相处模式总让她很疲惫,一直都是她的心情在波动,她这边的风卷得再烈,他那边依旧风平浪静,两个人的游戏硬生生成了她一人的独角戏。 最重要的是,她找不到宣泄口。 但再平静的湖面,也总会因为一块石头的加入而泛起汹涌波涛。 喻忻尔终于等来了陆颂衍主动的那一通电话。 那时喻忻尔事业上刚迎来一波小高峰,意料外提高了在行业内的知名度。 起因是公司拍摄宣传片,她以配角的身份参与拍摄,选的是一条大红色的丝绒礼裙,化了个浓艳的妆,没想到因此成了全场焦点,有人录了段视频发到网上,热度不断上涨。 她的长相本就是浓颜系,在这种质感优柔线条强势的亮色系衬托下,更使她气场全开,拥有在慵懒中把控全场的气势。 爱美与虚荣都是人之本性,有这件事在先,喻忻尔买了很多套相同类型的服装,行走在路上总能收回诸多过路人惊羡目光,更引来不少追求者。 有人会上前请求合影,有人主动约她吃饭,甚至有人直接寄鲜花礼物到公司,对她展开狂热追求。 面对这些,喻忻尔并没明着拒绝,时常笑着道谢。 一是对方一片真心,二是这能令她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三是她需要转移对陆颂衍的注意力。 这么做兴许不是多么高雅的风尚,但她本就不是个践行多么高道德标准的人。 枯燥的生活因此有了乐子,她享受着,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做个副业,当个小网红什么的,兴许还能赚不少钱。 陆颂衍的消息发过来的时候,她正循环播放自己的那个视频,沉浸在自己灵动的美貌里。 顺手点开消息,陆颂衍发的是:【人气挺高。】 配图是一张评论截图,上边是一众舔屏流口水的言论。 【姐姐的腰杀我!太美了吧。】 【这不是我老婆吗,真正诠释了风情万种这个词。】 【真的好美啊,我还以为是哪个明星,没想到就是个素人。】 喻忻尔唇边的弧度弯得更深,回复陆颂衍:【怎么,吃醋啦?】 想了想,再补充一句:【他们只能从屏幕上看见我,但只有你才能360度欣赏我的美。】 须臾后陆颂衍回复:【今晚让我仔细看看。】 很明显,这是要她今晚去他家。 喻忻尔心情愉悦,认为自己扳回一局——至少是陆颂衍主动约的她。 有这事在前,喻忻尔在过去前专门换上自己那套战服,喷了浓烈的香水,让自己以最精致的状态出现在陆颂衍面前。 在楼下看见他的车,知道他先她一步到家,今天的他明显是更迫不及待的那个人。 哼着歌上电梯,又在即将推开门的时候与几位搬运工撞了个满怀。 他们正从陆颂衍家出来,一人抬着好几个密封的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喻忻尔还觉着诧异,进门瞥见身处沙发的陆颂衍。 问道:“我看他们搬走了很多东西,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陆颂衍手握香槟杯,慢条斯理摇晃,眼神睨着她,有让她过去他身边的意思。 喻忻尔心思自没在那些插曲上,确认大门关上后踩着高跟鞋朝陆颂衍的方向迈近,过程不忘展现自己曼妙的躯体。 她站着,而陆颂衍懒散靠着,伸手,扶着她,喻忻尔顺势转了一圈。 张扬的甜味顺着她的动作扩散在空气中,汇聚成隐形的线,摄人心魄。 陆颂衍很喜欢一些味道带给他的愉悦感,更何况这是他说过最喜欢她喷的一款香水,玫瑰与麝香的结合好似在形容她,美丽又危险。 如她所愿,陆颂衍的表情是享受的,他更爱这般迷人的她。 手边一用力,轻而易举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再稳稳接住。 自然也有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游走的权利:“这件是我给你买的?” “嗯啊,还是你贵人多忘事。”喻忻尔控告,“不过也算不上是你买的,因为是我看上,戴安去拿货。” 但花的是陆颂衍的钱。 “眼光不错。”陆颂衍难得在这种事情上如此称赞她。 却道:“以后只能在我面前穿。” “凭什么呀。”喻忻尔并没有顺着他的意思,“我现在人气高,多的是喜欢我这么穿的人。” “看着不舒服。”陆颂衍将手落在她的胸口处,沿着低胸的设计在她皮肤上游走一圈。 喻忻尔被痒到往后躲,低笑:“那么霸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撑腰 被不知从哪来的怒气驱使,喻忻尔翻身想下床。 却又被陆颂衍一把掐住,完完全全掌控着她,以上位者的姿态控制她的行为。 喻忻尔心情烦躁,又打又骂,但陆颂衍总有方法治她,她哭,就吻去她的泪,她骂,就堵住她的唇。 最后也在哄闹中安静睡去。 翌日醒来喻忻尔的气还没消,不爱搭理陆颂衍,他也像个没事人一样,等她磨蹭换衣服,吃过午餐,陪她去商场。 这就是他的哄人手段,抽出时间,花了钱,她有天大的气都得消。 就连前去的导购也悄悄在喻忻尔耳侧感慨:“陆总对您真好,还专门陪您过来。” 喻忻尔并不会因为这些言论而减淡对陆颂衍的不满,看向在贵宾休息区盯着电脑头也不抬的陆颂衍,深知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度的一件事。 他忙他的,她选她的,互不干涉,就像一场任务。 收回视线,喻忻尔目光停顿到一套薰衣草色的丝绸连衣裙上,交代导购帮她试试。 在准备过程中,她试探性与导购聊天:“他很少来这边?” “是,陆总的衣服一般都是定制的,他本人不用亲自过来。”导购量着她身上尺寸,有问必答。 “陪其他女孩呢?”喻忻尔压低音量,继续打听。 “呃?”导购一愣,求助性看向那侧的经理,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但喻忻尔不给她转移话题的机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好奇,我是他带过来的第几个人。” “我刚来这边不久,不是很了解这些。”导购如坐针毡,支支吾吾什么都不敢说。 喻忻尔款款笑着:“如果我是他带过来的第一个人的话,你应该会毫不犹豫告诉我吧。” 都是擅长处理人情世故的人,倘若陆颂衍那般专一,这里的人肯定不会放过表现机会,选择迫不及待告诉她这件事。 但并没有——也就是说,这人刚入职不久,已经见过陆颂衍带着不止一位女生过来了。 导购都快哭了,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不是这个意思,陆总他对您很上心的。” “有几位?”喻忻尔打断她的话。 “其……其实,也就您,还有另一位。” “谁?” “喻小姐……” 普通人哪能承受得住如此密集加颇有压力的问法,导购也是初次经历这种事,手都在发抖。 喻忻尔反倒笑着,将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宽慰:“怕什么?我只是问一下。” “您别为难我了。”导购的声音越说越低。 喻忻尔倒是贴心,没再追问,她想了解的问题已然得到解答。 只有一位的话,那也正常,她知道是谁。 是外界所传的与陆家联姻的最佳人选,叫舒南笙,也是她见过的与陆颂衍关系最好的异性。陆颂衍对她有求必应,任由她在身边作闹,两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喻忻尔试探性问过他们两人的关系,陆颂衍给出的答案是,他们不会联姻。 但是,谁知道这话又是几分真几分假呢。 撇去这些不谈,除了舒南笙跟她之外,她确实还没听说过陆颂衍身边还有谁出现。 她不想自恋地认为她就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没企图自己在他心里能占有什么地位。 前去更衣室换上衣服,她所选的这套与那日红丝绒礼裙有相似风格,都足以让她的气场散发,只不过紫罗兰的配色更加柔和,让她的欲收敛了些的同时更添了活力。 喻忻尔对着镜子照了很长时间,尤其满意。 推门回到陆颂衍面前,令他从百忙之中抬头:“怎么样?” 陆颂衍瞥了眼,双腿交叠靠在沙发,如品味艺术品般端详。 最后却落下没有感情的两个字:“不行。” 喻忻尔的好心情又消散了些:“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陆颂衍淡淡道,几个字却具有压迫感。 是颜色,还是太艳丽,太好看了。 他要她穿上最本分的衣服,不能放大自己的优点,不能成为外界人的焦点。 喻忻尔又拿了几件自己很喜欢的衣服:“这样呢?” “也不行。”陆颂衍轻描淡写。 喻忻尔冷笑:“那我买什么?” 陆颂衍低头继续面对电脑:“随便你。” “……” 喻忻尔感受着来自导购的众多意味深长的目光,努力压下脾气。 转而跟其他人说:“那我非要不可,这些全帮我包起来,我再去试试其他的。” 她就是一身反骨,要求着她不能做的事情,她非要做。 却没想到当她刚踏入试衣间,将身上的裙子脱下时,帘子忽然被拉开,陆颂衍的身影强势挤入。 喻忻尔吓了一跳,迅速遮住自己的胸部:“你干嘛?” 陆颂衍没答,持续逼近她,令她不断向后退,警告:“这里是更衣室,你别乱来。” 陆颂衍还是没出声,却动手强硬将她身上的衣服拽下,不容拒绝。 丢给室外的导购,并交代:“除了她选中的这些,其他全都包起来。” 喻忻尔瞪着陆颂衍,把她的衣服全都丢出去了,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忍不住骂人:“你有病吧,想干什么直说。” 陆颂衍冷笑:“放心,我没有让别人围观的嗜好。” 话落,转身出去。 留下什么衣服都没穿的喻忻尔。 - 喻忻尔气到连一句话都不愿再说。 就算是上了他的车也一言不发,任由他将自己送回家,拎着大包小包上楼。 楼下那辆宾利没有停留太长时间,直接离开,喻忻尔在楼上的窗户瞥见这个过程,仍觉得很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在这段关系里已经完完全全落入被动的境地,她不愿任人宰割,更不愿彻底成为一具傀儡。 现在的她是明白了,在陆颂衍身边的她永远抬不起头。 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开始想要从这片沼泽中抽出身。 她不再主动联系陆颂衍,连戏都懒得做,努力将他从自己的脑海中剥离,沉浸在自己的日常工作中。 除了,偶尔在夜深人静时,还是会下意识抚摸着手链回忆着他们在一起的细节。 - 喻忻尔最后还是放弃自己趁这波热度做个小网红的念头,并不全是因为陆颂衍。主要也是这滩水太深,她没有多余的时间精力做这种事。 这波热度很快散去,没给她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她素日的打扮还是严肃的黑白职业装,不会让自己太邋遢,但也少了骄狂的气焰加持。 有日去公司,吕雅诗有意无意经过她的工作,瞥着还在窗台放着的那束花。 阴阳怪气似的出声:“花都瘪了,该换一束了。” 喻忻尔没理会她,又见她翻了个白眼,踩着高跟鞋离开。 旁边工位的人与她窃窃私语:“她最近脾气是真的爆,跟拿你出气一样,逢人就说你被甩了。” “什么?”喻忻尔皱眉。 “就那个王总,听说吕雅诗一直想着要怎么攀上他,之前王总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最近跟她来往稍微频繁了点,看把她得瑟的。”那人继续道,“不过王总出事了,她刚傍上的金主就这么没了,肯定烦躁。” 其他八卦喻忻尔都不关心,只记住最后一句。 双眉拧得更死:“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吗?”对方还惊讶,“他被警方通报,说是从事非法的活动,事情闹得大,很多人被停职调查。” 这么严重的事情。 喻忻尔隐隐猜到,是陆颂衍出手了。 同时伴随而来的是担忧,陆家与王懦背后的势力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陆家一旦动手,外界盯着他的人会越来越多。在那个鱼龙混杂的环境里,这对他们无疑有很大的影响。 身边人还在说些什么,喻忻尔俨然没仔细听,上网了解这件事情。 她去过的那个赌场已经被查封,还好喻冠宸的钱还得早,不然连他也会受影响。 外界腥风血雨,而她连这件事是不是陆颂衍为她做的都不知道。 喻忻尔摇摇头,很快排除这个可能性。 她哪里值得陆颂衍为了她这么做,他应该有他的考虑。 王总这件事发酵速度很快,不久后登上新闻,成了行业内的人茶余饭后喜好谈论的话题。 喻忻尔也能从其他同事口中听到进展,聊得不亦说乎。 下班时间准时离开公司,瞥见对面那栋大楼门外停着辆警车,听说又是谁谁被牵扯其中。 她站着看了会,放在包内的手机忽然响动。 来电显示是陆颂衍,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有些意外,她接通,固执得连句“什么事”都不愿主动说。 陆颂衍的声音先一步传来:“送你的礼物收到了?” “什么?”喻忻尔顿了顿,她今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梦境 喻忻尔当然没有这么做。 地下关系就应该本本分分将地下这两个字践行到底,她可不是什么胡搅蛮缠的角色。 回头打车,直接往家里方向去。 - 其实陆颂衍在室内瞥见了她的身影。 他的父亲筹办这场生日宴的目的是什么,他比任何人更清楚,也正因为如此,他试图阻挠过,但终抵不过老头子的固执。 可惜出席的都是商界有往来的人,这面他必须露,推辞不得。 “陆大哥!”有个活脱的身影朝他前来,虽身穿精致礼服,但也阻止不了她率真的言行举止。 来人身边还有位与她大概同龄的人,相较于她的轻松,他更显紧张,缓声道:“大哥,生日快乐。” “你干嘛这副表情,不会连你亲哥都害怕吧?”舒南笙见状笑出声,提着礼裙的手轻微蹭了蹭陆瑾齐。 “许久未见,生分了。”陆颂衍出声解围,并没看与自己这个所谓的弟弟。 舒南笙知道他俩关系算不上好,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僵持。 目光往旁边看了看:“忻尔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她是认识喻忻尔的,此前喻忻尔有个包被划破,还是她推荐朋友帮忙修复。过程中她们有过几句聊天,让她看见她身上强盛的生命力,因此特别有好感。 后面猜到她跟陆颂衍在一起的消息后最开心的人就是她,暗中示意过陆颂衍好几次让他牵线让她们认识认识,只可惜一直没什么接触机会。 “没。”陆颂衍答,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 还想说什么,就有侍者过来打断他们对话,说是陆莨有事找陆颂衍。他致歉后离开。 舒南笙见惯不怪,拉着陆瑾齐找了处空阔位置坐下。她最讨厌这种场合,总是伴随着虚伪,还要求她也跟着露出端庄的笑容,不能有真实的情绪,否则就会被指责有伤大雅。 陆瑾齐陪着她,小声问:“大哥谈恋爱了?” “是呀。”舒南笙一身细闪仙女裙在灯光下发着光,“他们还不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到的。” “怎么猜的?” “你没感觉到吗,陆大哥跟之前不太一样,至少细腻温柔了很多……不过跟二哥比还是差点。” 陆瑾齐说不上来,他虽跟陆颂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但他很少回陆家,跟他们根本不熟。若非是这种必须出面的场合,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大哥。 但有些事他还是知道的:“爸好像不知道这件事,还有意让他多跟其他人接触。” 说到这,舒南笙托着腮,她也有些惆怅。 谁不知道今晚就是打着生日宴的名义,其实就是场相亲,前来的人大多家里可都有适婚年龄的千金,也来了不少女孩,就盯着陆颂衍这块香饽饽。 虽然她喜欢喻忻尔,但总觉得他俩的前路茫茫。 想到这,舒南笙调整了下坐姿,目光紧紧盯着中央的陆颂衍。 咬牙切齿:“我准备好了,要是陆大哥今晚敢跟谁走得近,我这杯酒立刻淋到他身上。” - 这场戏陆颂衍只演到十点。 在这的每分每秒都令他厌恶,但他不想在生日这天闹得太难看。 有那么一些时刻,他会想念有某人在身边的生活,虽然她笑得也假,但没人比他知道她的笑有多么令人上瘾。 上楼的过程戴安还在交代事务,这回与工作无关,来自陆莨的命令,要他陪某家千金吃顿饭。 “全推了。”陆颂衍将领带扯开,连等电梯的动作都显得不耐烦。 “老陆总要求您至少见一位。”戴安继续道,“否则不好交代。” “那就无需交代。”陆颂衍轻笑,仍挂着属于他的傲气,“他什么时候能以父亲的名义命令我做事了。” 话题适可而止,戴安将几份重要礼物送到这边套房,事情完成后先行离开。 陆颂衍打开房间内所有的灯,站在阒无一人的空间内,这里安静到令他心浮气躁。 确认过时间,十点整。 喻忻尔还没过来。 动身走到窗前,面对着光彩陆离的城市。 调整过情绪,抬手拨通喻忻尔的电话。 不同于往常的秒接,这回让他等了好段时间,才听见那个甜美音色:“怎么啦?” 陆颂衍眉眼的凝重有缓和,但声音还是无比沉闷:“人呢。” “什么人呢?”喻忻尔话说得不紧不慢。 陆颂衍耐着性子:“不是让你过来?” “啊,这个啊。”喻忻尔恍然似的,“我不想去了。” “理由。” “我本来也没答应吧,只说看心情,现在我心情不好,自然不想见你。” 喻忻尔说得委屈,语气里承载着她的不悦:“你晚上不是还有场生日宴么,我还在想你为什么不让我也过去凑凑热闹,后面一想,想必你的家人们正在为你物色对象吧。” 陆颂衍本就算不上好的脸色愈加阴沉:“所以?” “所以啊,我就不乐意去了,反正你那边热闹了一个晚上,也不差我这么一个,总有别人陪你的不是?” 她平日里不会这样,这话有几分试探。 好似要他给她一个名分,不愿就这么不明不白进行下去。 陆颂衍凝眸,转身本想去找她算这笔账,但目光落在某处,又止住。 通话还在继续,他说:“气还没消?” “那可没有,我哪敢生气。” “十分钟。”陆颂衍没心情听她扯这些有的没的,命令,“现在过来。” “为什么一定要我过去?那么多人都无法哄你开心吗?”今晚的喻忻尔出奇倔强。 她的语气里控诉意味还是那么浓,坚持要讨个说法。 陆颂衍靠着窗,有她的声音陪伴,确实能够驱散胸腔内作祟的燥意。 他的手搭在领口处,又动手解开最上边的两颗扣子:“嗯。” “看来这个生日陆总过得很憋屈呀,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喻忻尔笑声隐隐点在耳廓,仿佛陆颂衍越吃瘪她越开心。 她继续道:“还是说,是你想我啦?” 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怕不是这句答案才是她最想听见的。 陆颂衍点着烟,开始有了陪她周旋的兴致:“很重要?” “当然,每次都是我先说的我想你,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喻忻尔徐徐道,“我呢,这个人比较实诚,只会听最直接的话,你想我了就要直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行。”陆颂衍仍是依着她,没有表现出半丝不情愿,“是,想你。” 女人心满意足,愉悦穿过手机扩散在整个幽静冷清的空间里。 过了几秒后,才听见她的声音。 干净利落的两个字:“开门。” 她其实在接到陆颂衍的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只是没有直接进来,与陆颂衍在一墙之隔外对话。 怎么说呢,她想见到的就是陆颂衍因她而着急的模样,一想到方才他的情绪会产生多么大的波动,她就只觉得畅快。 大门在她话语刚落下时便推开,她弯唇抬眸与面前人对视。 一切尽在不言中,陆颂衍睨着她许久,忽而伸手将她搂入怀里。 门自动关上,两人已经纠缠在墙角,狂热又带着酒精味的吻环绕在整个世界里。 喻忻尔热情回应,与他的力道不相上下。 陆颂衍握着她的下巴,呼出来的气息灼热,黝黑的瞳孔里清楚倒映喻忻尔那清透的眼。 “玩我?”他低声道,却含着笑意。 “更有情/趣了,不是吗?”喻忻尔仰着头,上前再去亲吻陆颂衍,他们之间的话已经说得够多了,总该做点合适的事。 余光却恰好定格在大厅的显示屏上,那里有监控画面,正对着门口的方向。 喻忻尔顿然醒悟——陆颂衍早就知道她一直站在门口,没有戳穿,反而陪着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目的 ……陆颂衍与梁俞哲在同个酒吧。 他们两人都没明说,但喻忻尔难以控制开始思考:是不是他们提前约好了,碰面会讨论什么话题,是否与她有关。 在应酬的下半段,她难以保持专注,时不时便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好在很快结束,立刻打车前往酒吧。 这边没有包间,她身处在仅有灯球照耀的昏暗区域下,一眼看见在最中央的陆颂衍。他身边都是他的朋友,梁俞哲没在那。 松口气之余起身前去坐下,眼神在场内搜索一圈,还是没看见梁俞哲的身影。 “不打个招呼?”陆颂衍睨着坐在她身边但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哪去的喻忻尔,冷然出声。 喻忻尔才反应过来,拘谨向其他人做自我介绍。 酒吧内噪音大,她的声音难以完整传入其他人耳边,但这也不重要,她本就不是他们那个圈子的人,那些人早猜到她只是陆颂衍的玩伴,无人在意。 喻忻尔在这不是很舒服,再加上本就喝了酒,头昏沉得要命。 没想着跟陆颂衍说什么,她还急于在场内寻找梁俞哲。总算在角落捕捉到相似的人影,那人正与他身边的女人玩猜拳,两人靠得很近,时不时掐脖接吻,是旁若无人的亲昵。 不确定那人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喻忻尔没见过,但亲眼所见的这一幕还是给了她重击。 陆颂衍还在她身边,盯着她,以最漫不经心的姿态扩散最狠戾的压迫感。 他替她倒了杯酒,将酒杯推到她面前:“熟人。” 余光里的两个人再一次在霓虹灯扫过的位置激吻,狂热猛烈,就连过往的人也为他们欢呼,喻忻尔的嘴唇惨白,略低下头错开视线。 陆颂衍点了支烟,随着她看着那边的人:“羡慕的话,我们也试试?” 烟味呛到喻忻尔的喉咙干涩,她面露难堪,恍然明白陆颂衍为什么将她叫过来。 怒气在胸腔中燃烧,她推着他的胸膛,质问:“你故意的?” “从刚来就一直盯着那边,不是羡慕,难不成是因为那个人?”陆颂衍平静到可怖,保持慵懒靠在沙发。 烟雾从指缝间飘散,遍布男人分明的五官,他接着说:“看他与他女朋友如此亲密,心情怎么样?” “我能有什么感觉?他是我认识的人,所以多看了一眼,有什么问题吗?”喻忻尔声线里带着不耐烦,几乎将自己的恼意发泄在陆颂衍身上。 “只是多看了一眼?我以为你心思已经留在那边了。”陆颂衍淡淡道。 不同于他的淡定,喻忻尔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刚找到他,而且是你把我叫过来的,别说得好像是因为别人我才会过来的一样。” 她越激动,就越是显得心虚,明明陆颂衍什么都没做,可她已经率先败下阵来。 男人视线在她身上,吸了口烟,接着问:“他不知道你在这?” “不知道。”喻忻尔手握拳,给自己一些力量。 “也没邀请你?” “……” “以你们的关系,若非他有女朋友,现在在他旁边的人应该是你吧?” 喻忻尔说不下去。 陆颂衍早就注意到了,她在看见梁俞哲与女朋友亲亲我我的画面的时候表情是藏不住的僵硬。 “既然互相认识,要不去打个招呼。”陆颂衍修长的手转动把玩空洋酒杯,表现惯有的从容,“你一个人,或者跟我一起,兴许我能陪你演一出恩爱的戏码,试图在他们面前扳回一城。” 喻忻尔手握拳,含着埋怨的眸死瞪陆颂衍。 再无法坦然在这边呆下去,她转身握住自己的包,尾音带着颤抖:“我没兴趣陪你在这演戏,我今天很累,你不走的话我先走了。” 她刚站起身,手腕忽然被拽住,没等她低头诘问陆颂衍,先看见角落那侧梁俞哲的目光往她这个方向瞥。 呼吸忽然一窒,她不想在现在与梁俞哲打照面,急得迅速甩开被握着的手,快步转身向外。 撞见的那个黑影一顿,明显确定她的存在,迅速跟着起身过来。 喻忻尔急得以小跑的速度落荒而逃,出室外看见陆颂衍的车,钻进去后紧锁车门,手都在抖。 “开车。”她几乎以轻吼的态度告诉身边那个刚上车的人。 晚上的她失了分寸,丢了体面。 无暇再去管顾身边人的表情,她知道车已经启动,而梁俞哲刚好出现在酒吧门口。 他追不上来,只能停留在原处。 手机震动声扩散在只有枷罗木香飘散的寂静空间内,一阵又一阵令人心慌,喻忻尔死死拽着,回头睨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 在这一刻,她讨厌极了陆颂衍。 震动声止,车辆拐弯完全摒弃那人的身影,喻忻尔闭眸调整许久,回头时再次对上陆颂衍意味深长的视线。 这一整个晚上都像是他谋划的测试。 很明显,她输了,一败涂地。 在声色不动间将她看穿的他表情动作仍没有太大变化,依旧漫不经心把玩手腕的那块手镯。 淡声提醒: “你应该知道,我最恨背叛。” - 这段关系,到底什么时候轮得上“背叛”这个词。 不管他们的开始是什么原因,但他们不过是以钱换情、以情换钱的关系,互不干涉。 可是这样纯粹的相处模式一直在变质。 她对陆颂衍的要求越来越多,陆颂衍对她的控制欲越来越强,当两者再难达到一个平衡,她就必须要开始思考,他们之间是否真的有必要继续进行下去。 晚上陆颂衍并没做什么,直接送她回家,全程没有交流。 她熬了一个晚上,总算等来与梁俞哲见面的时间点。 约定的地点是随便决定的,她提前到达,焦灼在餐厅内等待,混乱的脑袋里所想皆是与陆颂衍有关的事情。 自然没想到,这里就是陆家的地盘,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被监控。 梁俞哲同样提前到,习惯性带了点零食给她,焦急询问:“昨晚怎么不接我电话?” “我……”喻忻尔答不上来,只能说,“我没怎么看手机,忽略了。” 梁俞哲自然不知道她的内心反应,又问:“是陆颂衍将你叫过去的?” “嗯。”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喻忻尔摇摇头,想起昨晚的事,她还是显得心不在焉:“你们昨晚有见过面?” “没有。”梁俞哲给出一个足以令她放心的答案,“只是恰好看见他。” 确实是她猜测的那样,陆颂衍将她叫过去不是从梁俞哲那边听说了什么,而是想让她看清楚梁俞哲与其他女人亲热的画面。 梁俞哲看着她,略微叹了口气。 问道:“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 喻忻尔低声回答:“马上半年。” 梁俞哲沉默片刻:“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们一直都保持联系?” “嗯。” 实话说从陆颂衍提出帮忙的那一刻起,她就对他动了心思,再三制造与他接触的机会。 在他们相遇的第四面的时候,她以打车不安全的借口让他在深夜送她回酒店,那日他就调侃:“难道你不认为在大半夜上了不熟悉的男人的车更不安全么?”而她则不以为然:“可惜我已经上了车,只能任由你处置了。” 原以为陆颂衍的这句话只是随口一提,却没想到他直接将她带到他住的酒店楼下,温文尔雅告诉她:“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从这里走回去,不过一公里的距离,过程有不少流浪汉也没什么监控。二是跟我上楼,但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喻忻尔当时一愣,却还是大方回答:“傻子才想要第一个选择。” 于是她就这么上了楼,后续发生的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的,陆颂衍先确认过她是第一次,待她特别温柔,慢慢引导她,结束后也会主动帮她清理,让她对这种事有个美好的开篇。 那时的她还是很清醒的,想过天亮后就离开,只是没想到是陆颂衍主动给了她家的地址,由此建立更长期的关系。 “我告诉过你的,别跟他有往来。”梁俞哲欲言又止。 喻忻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个时候我只感觉他比我想象中更儒雅。” “你有没有想过,他到底是不是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筹码 喻忻尔不至于因为几句话怀疑陆颂衍的为人,但她几乎能确定,陆颂衍是因为想调查她所以才会任由她的接近。 如此一来,他的行为似乎也能说得通——送她手链,加深对她的控制欲,让她在潜移默化中允许他深入她的世界。 这是何等可怖的事情。 那天晚上,陆颂衍交代她过去找他,她以为他有什么事想说,但并没有,只用红酒与鲜花为她创造了个旖旎的夜晚。 结束后她靠在他的胸膛喘气,陆颂衍则温柔揉摸她的脑袋,用深情的眸注视她。 直到她被看到受不了的时候才听见他的声音:“你还不打算搬回来么?” “为什么?”喻忻尔下意识怔了怔,没有抬眸看他。 “这里是你的家。”陆颂衍点燃一支烟,将话说得理所应当。 喻忻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算是,也只是暂时,不是么?” 烟雾从烟头开始肆意弥漫,在沉寂中爆发。 陆颂衍掌心的力道仍然轻柔和缓:“怎么不可能?只要你想,这里永远都是。” 他的话永远让人分不清真假,像是对她的挽留,又像是察觉她的退缩时一句漫不经意的安抚。 喻忻尔低声:“怎么?难道我有资格出现在你对未来的计划里?” 陆颂衍却反问:“不信?” 她闭眼调整情绪。 才恢复娇媚的笑:“信。” 陆颂衍将烟掐灭,指尖抬起她的下颚,低头给了她一个苦涩烟草味的吻。 隔天专门送她去公司,还派人送给她一个包,这份宠爱足够让公司办公区的人惊叹。 但喻忻尔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在无声息中变了质。 她想离开陆颂衍的心思并没有发生变化。但心里没底,只能先打算试探陆颂衍的底线。 晚上约了几个同事,找了间酒吧,与一桌全是男性的局拼桌。 酒吧里这种事情并不少见,聊几句天,玩几局游戏,关系便能很熟络。 喻忻尔能做到与人没有边界感,酒精一上头,什么都能玩,更不停与身边人进行肢体接触。 “多大了?”她笑着问刚主动替她挡酒的人,上挑的丹凤眼具有蛊惑性,与人对视时更能让人沦陷。 对方没能撑住,错开视线的同时却笑得更欢:“二十二。” “学生?” “刚毕业。” “那怎么不叫我姐姐?” 起哄声一片,喻忻尔与那人碰杯,无意为难,但确实如愿听到了那句低哑呐呐的:“姐姐。” 在这里的相处没有压力,人人都是捕猎的人,也都是猎物。 喝着酒,在持续打诨的过程,喻忻尔低头,瞥见手机新收到的信息。 来自陆颂衍,要求她前去找他。 喻忻尔没有回复,放下手机,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减弱。 只是略转身在这个空间内搜寻。 在意料之中——她的一举一动都受陆颂衍监控。 - 喻忻尔在车上喷了足够的香水,盖住身上的酒精味道。 她身上穿的还是大红色的衣服,是她最近新买的,不打算换下,就这么穿着进入陆颂衍的视野。 他在客厅等她,仅开了盏昏暗的灯,只身靠坐着,手边把玩她送给他的手镯。 喻忻尔走过去,穿着包臀裙的双腿直接跨坐在他身上,手臂环着他的脖颈,主动吻他。 并非安抚,没有道歉,更不含其他杂质。 陆颂衍没有回应,她也不介意,在他腿间蹭了蹭,手指从锁骨向下,一路解开他的衬衫扣子,直至撑在最底下。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早从未经人事的人成长为老手,知道应该怎么做,特别是对陆颂衍的身体异常熟悉。 手边动作停下,她才抬眸,注视陆颂衍。 回应他的眸还是静如止水的,仿若并没有因为她的挑弄而动容。 喻忻尔还是笑,声音轻而缓:“你再这副表情,我就对你没兴趣了。” 陆颂衍盯着她,看不清喜怒:“没人让你停下。” “可你看起来很没有兴致。”喻忻尔掌心轻轻顺着某处移动,她知道,表面的平静都是假的。 陆颂衍没有动作,甚至连手也仍懒散搭在椅背,享受她的服务。 只道:“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喻忻尔弯眸。 “你嘴里都是酒味。” “仅此而已?” ——自然不是。 两人心知肚明,没必要挑明。 喻忻尔轻轻笑出声,低头继续吻着陆颂衍,跟随最原始冲动的节奏,越来越急切。 “怎么不说话?”她努力挺着身体忽上忽下,声音有些喘,但还是努力体现谙练,“你这样会让我怀疑,把我叫过来有其他目的。” 陆颂衍仍然保持原先的姿态,连扶着她都没有。 听她这么说,才慢条斯理问:“你想知道?” “什么?”喻忻尔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只听指使:“起来。” “……干什么?”她只觉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站起身。 陆颂衍握着她的腰:“趴着。” 没再继续,带着薄茧的掌心从腰间往下移动,询问:“可以么?” 喻忻尔手蜷缩:“什么。” 话音未落,却听一声尖锐的巴掌声,传来的痛感令她整个人向前,几乎往下滑,却又被抓了回来。 “痛么?”男声从顶上投来,压迫着她整个人。 喻忻尔声音颤抖:“陆颂衍……” “我警告过你的。”陆颂衍站直,将她整个人掰过身,掐着她的下颚。 “背叛我的后果你不一定能承受。” 他稳住她,又急又重,几乎让她无法喘气,随时而来的是丢失了尊严的狼狈与恼怒。 喻忻尔用尽全身力道推开他,自己重心不稳跌倒至地面,蓄谋已久的眼泪终是从眼眶滑落。 什么话都没说,她攒了很久的委屈在这一刻无声爆发。 最后愤恨站起身,勾住自己的衣服,随意套上后转身离开。 - 陆颂衍没有跟着她出来,她难得想不顾后果发泄一回,踩入雨夜里。 摘下手上的链条,紧握在拳头中,单薄的身影倔强向前,连抹眼泪的动作也不愿多做。 路灯投射的光线里伴随着雨痕,是街道的专属贴纸,是献给孤独的美。 喻忻尔走累了,就坐在台阶,淋着细雨,盯着掌心里发光的那个物品。 她在想,陆颂衍对她的好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送她那么多礼物,是为了让她无时无刻想起他。 抱着她说“我要你”,是要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她一击。 给她纵容与温柔,其实是他对她的驯养。 从头到尾,都是他精心设计的一个局。 而她已经在局里,难以脱身。 将手链收起,喻忻尔抬头望着漫天的雨,想起上一个下雨天,陆颂衍如期而至,给了心情难受的她一个拥抱。 原来都是假的——应该说,她不应该奢望是真的。 路灯将身后一道人影带到她身边,两个影子逐渐靠近,又在一定程度的时候停下,留在她身后不远处。 喻忻尔安静看着,倏然在猜测,这个影子的主人会是陆颂衍,还是他派来跟着她的人。 她没回头,与身后人僵持不休似的,无人动弹。 但终是长影先移动,在洁净地面上摇晃了两下,转身离去。 喻忻尔一愣,回头看向对方。 眼里的失望划过——都不是,只是个过路人。 低头自嘲似的一笑,随后才回家,兀自前行在充斥着雨水的夜景里。 - 而这个夜晚,陆颂衍站在有暖黄色灯光陪伴但依旧空荡冷清的空间里,由霓虹灯与雨交织洒落在他身上,组成流动的明暗分界线。 他的手上有两张照片。 一张是喻忻尔与梁俞哲在一起。 另一张是喻忻尔身在一群男人周围。 同样的是,她的笑容是开朗欢脱的,是面向自由的无拘无束,足以看出她从中得到怎样的快乐。 那才是她。 享受由其他男人带来的快/感,无法做到衷心。 也是他最厌恶的模样。 曾经那个女人在离开前也擅于扎在男人堆里,他以为她们不一样,到头来那一幕再次重蹈覆辙。 她们都急于摆脱他。 手上的这两张照片,陆颂衍看了一整夜。 右下角被指腹捏着的地方早已变形,在空气中轻抖。 最后被香烟的星火点燃,转为灰烬,飘入无尽黑夜里。 - 梁俞哲愿意替喻忻尔承担她离开陆颂衍后可能面临的所有问题。 喻忻尔不想将他牵扯其中,没跟他说太多,实际上连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生活已经足够混乱,又在一日晚上接到宋潆凡的电话,要她过去常裳那边。 宋潆凡没明说发生了什么事,只说常裳的状态很差,想见到她。 喻忻尔预感到发生的事,压力有点大。 匆忙赶过去,常裳家里只有她跟宋潆凡两个人,整个客厅堆积了很多酒瓶。她喝醉了,将自己缩在角落,眼睛红得不像话。 看着好友难受成这个样子,喻忻尔的心情也不好受,走过去陪着喝酒。 常裳才反应过来,抓着空酒瓶,泪眸盯着她。 出声:“你知道我喜欢陆颂衍的。” 喻忻尔顿了顿,小气息叹了口气,抬眸与宋潆凡对视一眼。 她知道,常裳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就是陆颂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4章 针对 生灵秘境区域。 整片区域呈现圆形,一座座生灵秘境如同繁星点点,位列其内。越是靠近外侧,其秘境的品质则是越高。而最外侧的生灵秘境,几乎皆是紧靠崩流带。 唿唿唿! 崩流带充塞着恐怖的风暴乱流,恐怖异常! 倘若伫立崩流带之内,再放眼望去—— 一座座巍峨庞伟的秘境,呈现宇宙星空的态势,横亘虚空。这些秘境尽皆是高等规模的生灵秘境。其内的空间区域,几乎堪比下位宇宙的百分之一! 须知。 下等规模的生灵秘境,其内的宇宙粒子、空间品质、修行环境等等因素,已是超越高位宇宙! 而高等规模的生灵秘境,更是难以想象。 且遑论—— 高等规模的秘境,其内蕴涵着如此广阔浩淼的空间!足可诞生无数修行强者!也是星狱战区的主要战力来源之一! “唔。” 一道威严无穷的声音响起,寒冷无下限,但却离奇地蕴涵一丝炽烈狂喜:“华?虚空君主、华!” “他能探查出潜藏的狱族!” 声音回荡的下一刻—— 轰隆! 一道浑身布满寒冷冰晶的人族法座,自一座好似宇宙星空般的高等规模秘境生生冲了出来! “哈哈哈!” “好好好!” “壮哉我等人族!庆贺我等秘境族群!华!我们的光明希望!”他手舞足蹈地,居然在永恒虚空当中跳了起来! 一位法座,如此失态,实在罕见! 周围的数座高等规模秘境,也冲出了一位位法座!若是细细打量计算,平均每一座高等规模的生灵秘境之内,有着两位法座! 此乃何等可怕的数目! 而这也是狱族不惜牺牲巨量古冥罗,横渡崩流带,潜藏隐匿于生灵秘境的原因。 以少量的古冥罗、以及冥罗、太始,牵制法座、永恒祇战力! “什么?” “华?华!华!!” 一位位法座听闻到这一讯息,登时震撼的呆滞虚空。紧跟着他们全数反应过来,猛地扑向那手舞足蹈地法座。 蓬! 一位人族法座,紧紧抓住他的脖子! 另一位人族法座,满脸通红,死死揪住他的左腿! 更有一位人族法座,眼睛瞪得溜圆,凶残地扯住他的蓝发,左右上下摇晃! “华在哪里?” “那位虚空君主、华,他在哪里?他是不是担心遭遇古冥罗,所以不愿来我们高等规模的秘境?” “我们给他当护卫,我们全数作他的护卫!” 一群法座眼眶通红,几乎癫狂了一般,死死揪扯盯着那早前手舞足蹈、此刻却讪笑干笑的蓝发法座。 “咳咳。” “他应该是在雪梦秘境。”那蓝发法座干笑一声,急忙回答。他所属的家乡秘境,潜藏狱族数目乃是九十一。 他不着急。 可其他法座着急! “我们不能自乱阵脚!鸿步、箐洛凤、冬原量,你们三位各自所属的秘境只是濒临标红,其狱族潜藏数目皆是八十九。我等法座联合照看你们的家乡秘境,如此可好?” “你们——” “前去恭请华阁下!” 诸多法座悄然商议着,部署妥善。最后,鸿步、箐洛凤、冬原量三位法座,前往空间法阵,传送至雪梦秘境! 而与此同时—— 此处乃是位于生灵秘境区域的东南边缘地带!在东侧、西侧、西南侧、北侧等等,也有着一位位法座,冲向空间传送法阵! 尽皆是法座! 不是法座,根本没资格前去邀请尊敬的华! —— 生灵秘境清明纪元、第一百五十四日。 生灵秘境的边缘区域,也是强者荟萃的繁盛区域,一位位法座相继离开,前往雪梦秘境,恭请虚空君主、华! 前所未有! 开天辟地! 空前绝后! 此乃真正概念上的、绝对崇高、至高尊贵之阵势,诸多法座恭请秘境之光明希望、华! —— —— 下等规模的秘境、雪梦。 轰隆隆! 一道道震颤苍穹、响荡乾坤、恢弘滂湃的振动,发生在了雪梦秘境内的汪洋海底! 方成探查秘境之内,搜查到的最后一个狱族—— 乃是冥罗! 且是恒主级冥罗! 幽深漆邃、黯淡无光的深海之底,恒主级冥罗伪装成了一块粗糙的陆地板块,肆无忌惮! “躯体横亘数百公里,你也不担心被搜查到?真是嚣张!”方成咬着牙齿,一字一吐,酷烈冷冽! “嘻嘻,你们查得到能怎样?查不到,秘境毁灭。查得到,你们就全都死,吾自 当继续潜藏!”那化作陆地板块的狱族,恢复原本的冥罗躯,竟有些类似于一只莽龙。 莽龙形状、恒主级冥罗! 单单是恒主级三个字,已是意味着君主无敌!狱族战力,本就凌驾同级的智慧生灵、星族,更且遑论其乃恒主级! 噹! 噹!噹! 恐怖无比的冥罗能,开启绵延姿态,扫荡周遭!甚至导致了下方板块、汪洋的剧烈崩塌! 倘若任由其施展冥罗能,雪梦秘境内的生灵必将全数灭绝。 “该死!” 方成狠狠咬了咬牙,心头一狠,暗暗低吼一声:力量属性、增!敏捷属性、增!精神属性、增! 增! 增增增! 方成心间低吼着。 他刚刚已与眼前的恒主级冥罗碰撞了无数次,但尽皆不能彻底限制其力量的扩散波动。 隆隆隆! 陆地板块、浩瀚汪洋,瞬间腾飞了半米之高。若非生灵秘境内的智慧生灵最低修为也是超凡,只怕这么一下,就能灭绝一切生命! 深海混淆不堪,灰泥石块化作粉末! 秘境震颤不止,苍穹日月无光希声! 下一瞬间。 “唔。” “臻至极限了么。不能再增了,再增就是虚空君主。那么,目前的战力修为也已足够。”方成的念头,仿若潺潺溪流般,在时空定格的刹那之间,流淌心底。 整片乾坤尽皆静寂。 方成眼眸缓缓睁开,湛耀浩然纯粹纯白。 噗通噗通。 他能察觉到心脏的剧烈跳动。 咚咚咚咚。 他能感受到体内的不朽力,鼎沸不息、翻滚不止。 杀杀杀杀。 他能体味到脑海之内、灵魂深处的杀意,磅礴无量,酷烈无比。 下一刹那。 方成终于出手。他探出右掌,登时化作灏灏炽烈、煌煌崩腾的庞然纯白巨掌,当场抓住了欲要掀翻雪梦秘境的恒主级冥罗。 嗒。 巨掌擒摄住了那一恒主级冥罗。 “给我——” 方成目次欲裂,右掌骤然发力,浑身上下浑厚亿万的不朽力轰然开始爆发:“滚!出!去!” 暴! 暴怒! 雷霆暴怒! 蓬! 整片汪洋随之凝固,紧接着恒主级冥罗 根本无可抗衡,被方成死死擒拿,一把扔出了浩瀚汪洋!扔向了天穹之幕! 哗! 方成向上一踏,既镇压了簸荡恐怖的汪洋、崩塌不止的陆地,也追上了那恒主级冥罗! “狱族冥罗!” 方成低吼一声。 仿佛穿梭重叠空间一般,他如同黑暗之内的光明照耀,一闪而至狱族冥罗的躯体下方,所过之处—— 空间破碎!物质泯灭!能量崩毁! 方成脸庞神情冷冽肃杀,刚刚那么一下,至少有着数千亿超凡修行者殒命!那等陆地汪洋的翻滚,相对于超凡而言,实乃绝望灾难。 轰隆! 方成威势气息暴涨,惊天动地!浑身微微弯曲,蓄积着滂湃沸腾的不朽力,轰出了一记宛如轮回逆转、生死审判的拳头,凶猛绝伦地劈向了上方,劈在恒主级冥罗的躯体上! 蓬! 纯白光华剧烈坍缩!凝聚升华! 本初存在能无上限!疯狂涌出! 方成这么一记拳头,几乎生生劈开了恒主级冥罗的躯体,其以更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5章 禁锢 张晓芳在贾仁贵的撺掇下,果然来找了秦书凯,竟然也还真的就把事情办成了。 当张晓芳把报喜电话打到贾仁贵的手机上,贾仁贵那只拿着手机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这一招引蛇出洞果然成功了,他越加相信自己内心的判断,既然姜蔷这件事是秦书凯做的,自己两个儿子的事情,八成也是秦书凯做的。 就凭着此人阴险毒辣的个『性』,他一定早就防备着,跟屠德隆斗到一定地步,自己这个幕后屠德隆的老领导会掺合此事,利用诸多力量给他一个猝不及防的打击,不管是为屠德隆报仇也好,还是为了保护自己在红河县的原有资源也好,总之,是免不了跟秦书凯面对面的有一场争斗。 可是现在,秦书凯采用了这招釜底抽薪,一下子就把自己所有的打算都变成了泡影,要是连儿子都没了,自己还争那些名利的东西准备留给谁呢?从这一点上看起来,自己的心狠手辣,远远比不上秦书凯那混蛋。 贾仁贵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自己真的是年纪大了,处理事情的反应能力大不如前了。 贾仁贵的老婆这两天整天在家里哭天抹泪的,连续两天滴水未进,人也有些虚脱了,今天一大早,贾仁贵坚持让司机把老婆送到医院去打点滴,要是老婆再这么伤心下去,只怕儿子回来了,老婆却没了。 这件事已经到了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时候了,可是到底该怎么办呢?难不成自己也像张晓芳一样开诚布公的找秦书凯谈,请他把人给交出来?自己向秦书凯妥协。 贾仁贵心里对自己的想法暗暗摇头,有些事情一旦扯开了隔在彼此之间的遮羞布,很有可能出现两种极端的效果,一种结果对自己来说是好的,另一种很有可能是最差的。 一旦秦书凯感觉到自己已经在怀疑他,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来个杀人灭口,随便找个大江大海的扔了,基本就不会找到,自己这辈子就成了没人送终的孤寡老人了。 不行,这一招绝对不能轻易试用,除非是实在没有别的法子的时候,才能走这么危险的一步。 好在,自己的手里还有一个冯雯雯,只要自己把冯雯雯照顾好,暂时情况下,秦书凯应该心里也会有所顾忌,虽说,秦人在男人心中的分量,不及儿子在父亲心中分量的万分之一,总之也是有些分量的不是吗? 贾仁贵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当初为什么就一时冲动的指挥底下人去绑架冯雯雯呢?一定是秦书凯误会了,他跟屠德隆是同伙,屠德隆行动失败后,他贾仁贵接下来一定也会 有行动来对付他,所以才会对自己下了狠手。 只可惜,秦书凯把自己想的过于高明了,而自己又把秦书凯想的过于简单容易对付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找个机会跟秦书凯沟通一下,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让秦书凯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态,只要他能放过自己的两个儿子,从此以后,他贾仁贵不会再跟秦书凯继续作对。 可是,以秦书凯现在对自己的戒备心理,自己跟他说的话,他能相信吗?贾仁贵冥思苦想的时候,头脑中突然冒出吕嘉怡的名字。 对啊!每次自己跟秦书凯联系,都是通过吕嘉怡这个中介,这女人不仅做过自己的秦人,现在又是秦书凯的老相好,要是能让吕嘉怡从中穿线,说不定事情会有缓和的机会。 贾仁贵立即伸手拿起面前的电话,拨通了吕嘉怡的电话号码。 吕嘉怡最近正在享受当领导的感觉,在县里的时候,当接待办主任,尽管听起来也算是个干部,可毕竟是个伺候人的苦差事,每天忙着迎来送往的,累的够呛不说,还时不时的需要亲自陪领导同志喝几杯,调节一下酒场的气氛,如果不是在风月场合锻炼过几年,一般的女人还真是很难在接待办主任的位置上做的如鱼得水。 到了底下当乡长后,那滋味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在的乡里,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出门有人拎包开车门,进屋有人帮忙添茶倒水的伺候着,那滋味可真是有种皇后娘娘的感觉。 吕嘉怡的心里,皇帝应该是一把手,她是乡里的二把手,所以她心里才会自比皇后娘娘。 这两天,乡里的事情比较多,尽管忙,她却还是忙里偷闲的去做做美容护肤什么的,现在当了领导,那些美容店的老板都把护肤品送到自己手来,死皮赖脸的请自己光临,瞧着眼前的一堆美容产品介绍,她会有种说不出的虚幻感觉,这年头,免费也是可以得到高档服务的,这就是当领导的特权了。 一大早,吕嘉怡正跟下属交代工作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响了,一看到贾仁贵那熟悉的号码,吕嘉怡的心里不由阵阵厌烦,这老混蛋还没玩没了了,自己跟他的一页早就翻过去了,这个时候竟然打电话给自己,到底什么意思吗? 毕竟心里多少还有几分对贾仁贵的畏惧,吕嘉怡不敢不接电话,只能拿着手机走到乡长办公室的内室,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贾仁贵那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吕吗?有件事,你帮我办一下。 贾仁贵说话的口气依旧是习惯的命令口气。 吕嘉怡心说,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现在老娘好歹也是个领导人物了,是你随便叫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吗? 这话吕嘉怡也只敢在心里骂两句,跟贾仁贵那几年,她心里是最清楚贾仁贵的黑白两道实力的,此人不是自己这种人物能得罪得起的。吕嘉怡忍住内心的反感,强撑着对着电话听筒笑了一下说,老领导,您这一大早的在跟我开玩笑吧,您能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来帮忙办的呢?您手下这么多的可用之才。 贾仁贵从这一句话里,听出了吕嘉怡的改变,以往只要自己一个电话,即便是吕嘉怡心里不乐意,也会在口头上应付自己,答应把自己吩咐的事情规规矩矩给办了,这次竟然学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6章 试探 叶孤城肺都要气炸了,曾几何时,自己居然变成人家口中很好玩的打劫对象了?而且,还特么的表演演技? 其实,回想一下,那女孩的演技的确是渣的没边,可是那个时候,自己一看见她那么的漂亮,仿佛有一种神奇的气质,叶孤城就把这些全部抛诸脑后了。 现在这么一说,简直是让叶孤城又羞又急。他怒吼道:“我叶孤城,虽然不是什么有大身份的人,可是,我那天是去做交易,代表的是多宝商号!叶谦,你今天要是不给个满意的说法,你就是看不起我多宝商号,你必须要付出代价!还有……那个贱人呢,她在哪?!” 叶谦眨了眨眼睛:“你口中的贱人,她回家了。” “回家?”叶孤城气极反笑:“哈哈!好样的!正好,我要带人去堵住她的家门,问问她的长辈是怎么教育子女的,这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教养……” “咳咳……”忽然,台上的刘英却干咳了几声,以他的实力,故意干咳出声,直接就打断了叶孤城想要继续说的话了。因为刘英揪心的发现,这个打劫事件里面,牵扯到的那个女孩,多半就是元潇潇…… 无视多宝商号的强大实力,提出要打劫他们,为的只不过是好玩,以元潇潇的身份,自然可以无视多宝商号的实力,而觉得打劫很好玩……这个,元潇潇貌似还真没有打过劫。 另外,让刘英毕竟确定的是,元潇潇最近,似乎对演技很有兴趣。昨日叶谦炼丹的时候,刘英与她交谈,询问最近这几日她离开家族后发生的事情,元潇潇回答他的时候,话里话外,似乎都很推崇演技之道,还表示自己也要走这么一条道路。 那时候的刘英只是觉得莫名其妙,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东西,来自元家内部核心,他反倒不好多问了。可是现在……怎么看都觉得,这次的打劫事件,不过是元潇潇一次演技的表现?恩,这么说来,的确是好玩的事儿…… 已经百分之九十九的确定是元潇潇了,那么,刘英再想要辱骂她甚至是她的家人,刘英就不得不干涉了。这不仅仅是表现元家的威严,也是在拯救叶孤城…… “前辈!”叶孤城发现自己的话,被刘英打断了,顿时心中就非常的憋屈不满,你虽然是窥道境七重的高手前辈,但也不能帮亲不帮理啊,这叶谦又不是叶家的人,我多宝商号就这么垃圾吗?“前辈!此事,还请您能够秉公处置。这叶谦和那贱人……” “住口!”刘英却直接呵斥道,因为之前他不确定,所以叶孤城喊贱人他也没怎样,可现在 已经知道多半是元潇潇了,刘英又岂能让他再喊什么贱人? 叶孤城一愣,不知道刘英这是何意,难道真的要偏袒叶谦到底吗?其他人也都很诧异,觉得刘英这样做有些奇怪,这时候,后方又出现了两位窥道境七重的高手,其中一人,果然是楚伯然,叶谦感觉熟悉的另外一股气息。 另外一人,则是个面色黝黑的大汉,他无奈的看了看刘英,问道:“刘兄,这是何故?” 一旁的楚伯然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他自然不想掺合这事儿之中来,不过,刘英明显的偏袒叶谦,这个黝黑大汉坐不住了,因为他是多宝商号的人,他出来了,楚伯然也只好跟着出来了。 刘英张了张嘴,想要把道理解释给他们听,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丢人啊……自家的小姐,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情,传出去简直是丢人……让刘英这堂堂窥道境七重的高手,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不过,好在还有叶谦。叶谦看那叶孤城一副纠缠不休的架势,也很烦躁,想给他点教训,把他一步步带入坑里后,叶谦双手一摊,说道:“叶公子,我前些日子,意外的和元潇潇小姐,在恶魔之都相识,便结伴朝着破云城而来,你说的那个女人……是元潇潇。” “元潇潇?”叶孤城一听,下意识的就吼道:“这贱人在哪?” “放肆!”他刚刚喊完,便是两声厉喝传来,两股强大的气场压力,齐齐笼罩在叶孤城身上,瞬间就将叶孤城压的瑟瑟发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家伙本身的确是一个被打劫的‘苦主’,这一下怕是能要了他的命! 喊出放肆的,是刘英和那黝黑大汉,刘英自然是维护元家的威严,而黝黑大汉,此刻也终于明白过来了,搞了半天,那个和叶谦一起联手演戏打劫叶孤城的,居然是元家小公主元潇潇……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但心中虽然无奈,可他也不能允许叶孤城作死。这种作死,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多宝商号! 而随着这两位强者的呵斥,叶孤城也终于是冷静了下来,仔细一想,元潇潇之名,他当然听说过……元家小公主,仙盟十大美女之一。原来是十大美女之一啊,难怪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动人……我呸,都什么时候了,我在想什么? 叶孤城明白过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气质,浑身发抖,脸色惨白,豆大的冷汗不住的流淌,汗水流进了眼里,眼里酸涩不已,又似乎有泪水流出,不管了,反正他现在也特别想哭…… 叶谦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好意’的提醒他道:“叶公子,你不是说,要去她家里堵住她家门,问问她的长辈怎么教育子女的吗?还有,这就是你口中的贱人啊,我刚才仔细的数了,你一共叫了她五次贱人。如果元姑娘知道后,一定会很想见见你的。” 叶孤城再也无法支撑,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两下晕了过去。 呵斥元潇潇的长辈,那岂不是在呵斥元家的高层?而且,还去质问他们是怎么教训子女的?怎么教育出这么没有教养的女儿?喊元潇潇贱人,喊了五次? 要死了要死了……这是叶孤城晕过去之前,最后的念头。 叶谦耸了耸肩膀,不是他太无情,不给这个小子一点狠的,怕是要一直纠缠下去了。叶谦走过了多少风风雨雨,人情世故,一看就知道,这小子纠缠不休的根源不在叶谦身上,而是在元潇潇身上。 叶谦手中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7章 礼物 同样是龙脉七重,可黄玄易身上的气势,一眼就可以看出蓝衣青年和他的差距。 当他站起来时,那股强大的威压,让在场众人不由自主就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风缘君冷着脸,淡淡的道:“黄兄,替我好好招待林公子!” 他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配合脸上冷若冰霜的神情,让现场气氛显得极为压抑。 风缘君生气了! 作为天域圣城四公子,拥有朝廷亲封的爵位,本身还是龙榜顶尖妖孽,出身更是名门世家。 风缘君向来和善,很少动怒,可今日谁都知道……风缘君生气了。 林云方才的话太狂妄了,不仅打了在场众人的脸,连带着风缘君自己的脸也一并打了。 “这种恶狗,就该好好教训,风缘君你还是太客气了!” 黄玄易嗖的一下,从原地跳到林云对面,冷冷的道:“林箫,你想怎么死?” 轰! 在说话之间,有可怕的杀意从黄玄易身上爆发,众人似乎看到了一片恐怖的幻境。幻境中有成片的尸体堆积成山。 有磅礴鲜血汇聚成河,有冤魂恶鬼在哭泣,种种异象都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毛骨悚然,只觉得这曾经的神丹榜第一,的确是名不虚传。 能有现在的名声,都是靠自己的实力,从茫茫人中直接杀出来的。 旁人也都看出了他的目的,他想从气势上就压倒林云,让对方在这等杀意中直接败退。 若心志不坚,甚至会当场崩溃。 可他显然找错了对象,林云是剑客,死在他手中的人比黄玄易多了去。 他的手中,甚至还死过一个大圣! 和他玩这套,简直是自取其辱。 林云神色从容,淡定之极,笑道:“我方才还很奇怪,你这就眼睛不是被葬花公子刺瞎了嘛,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原来是换了一双狗眼!” “你这混账,我看你是真的想死了!”黄玄易瞬间就怒了。 在场众人只觉得后背发凉,黄玄易身上的杀气更可怕了,恐怖的寒意席卷而出。 一道道目光落在林云身上,眼中皆是同情之色,今日之事是真的无法善了。 他触碰到了黄玄易的逆鳞! 黄玄易被林云废掉双目的事,在东荒早已传了出去,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让荒古域之外的人首次听到了葬花公子的名号。 之后荒古战场葬花公子 名震昆仑,黄玄易被废双目的往事,又被人给挖了出来。 如今这黄玄易好不容易重新闯出名头,葬花公子这四个字,就是他的逆鳞,谁提谁死。 杀! 黄玄易神色冰冷,闪电般朝林云冲了过去。 嗖嗖嗖! 人在半空中之中他的十指便开始变幻起来,双手不断结印,几乎是同时有雷光凝聚的紫月和光芒凝聚的昊日从他身上串了出来。 刹那间,日月同辉,光罩八方。 唰唰! 等他杀到林云面前时,日月融合,衍化成一个古老的明字。 明字表面浮现出一道道可怕的圣纹,宛若圣器一般悬停空中,弥漫着沧桑古老的气息。 明光灭神术! 在场众人瞬间就瞧出来了,这是圣地明朝的明光灭神术,可以为阵限制对方的修为和行动,也可化为万纹圣器直接杀敌。 砰! 林云与他对拼三招,接连后退三步,在这明光灭神术的压迫下,对方将自身修为的优势几乎发挥到了极限。 “哼!” 黄玄易得势不饶人,一声冷喝后,身上杀气涌动得更为厉害。 “日月无光!” 黄玄易双手猛的一推,日月组成的明字直接砸了下来。 本就一片漆黑的夜晚,伴随着明字的落下,变得更为漆黑起来。西园宴会上的各种灯光,都变得黯然无比。 “林箫,给我死!” 黑暗中漆黑的“明”字,化作无边利器,在悄无声息之中朝林云杀去。 场间顷刻显得极为诡异,西园宴会本就是夜晚举行的,可夜幕之中又有夜幕落下,犹如漆黑的深渊一般将场上所有人的视野一点点湮没。 “要有光!” 就在黑暗要将林云彻底湮没时,众人看见他嘴角勾起抹笑意,抬手猛的一挥。 轰! 刹那间,有金光刺眼,那黑色的夜幕像是一块漆黑的幕布被他直接掀了出去。 光芒重现人间,且变得更为刺眼,更为夺目,彷如白昼一般惊人。 这正是逐日神诀生死卷的三大异象之一,神光万里!、 “给我破!” 原本悄无声息的古老明字,一下变得醒目无比,林云浑身气力奔涌,龙元暴走,五道龙脉在身后尽数显现。 哗! 若隐若现的龙脉上,有圣辉萦绕,这一瞬间林云气势狂飙猛 进。 很快就打破了龙脉五重的桎梏,而后他抬手一拳,像是远古真龙般发出怒吼,紧握的五指中紫金光芒呼啸。 砰! 明字被拆开,化作日月散落出去。 黄玄易神情冷漠,既不惊愕也不张扬,反手一招就将飞出去的大日握在掌心。 太阳圣印! 他以太阳圣印加持,掌心朝下,握着一颗昊日,朝着林云拍了过去。 咔咔咔! 地面在这等威压之下,阵纹出现一道道裂缝,让人惊骇莫名。 林云本能的就想施展苍龙之握,将其直接拍回去,可想到曾经和对方交过手,不由迟疑了片刻。 麻烦! 若剑法和至尊龙拳随便能用一样,三招之内就可碾压对方,远不用像现在这般被动。 砰! 林云硬扛此招,闷哼一声,被直接拍飞出去。 “天地乾坤,日月神尊!” 黄玄易人在半空,回身一转,抬手间将之前飞去的紫月又给你抓了过去。 天地在他脚下交织成一片朦胧的云海,日月化成一尊神台,神台上立着一尊神祗,被他高高举着。 这一刻仿佛众生都在他的脚下,黄玄易给西园众人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我的天,这就是圣地翘楚的手段吗?” “黄玄易真可怕啊!” “今日这林箫必死无疑了,胆子太大了,竟然主动去碰黄玄易的逆鳞!” “我看现在的黄玄易,就算是葬花公子,也未必会是他对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19章 特殊 “小老儿凡夫俗子,大仙的事情,小老儿不敢过问,巫沙村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了,大仙有看上的尽管拿,只求大仙不要为难村民们。”大长老恳求道。 李道冲放下手中药瓶,说话间他已经闻了有七八个药瓶,并无特别发现,都是灵草制作而成,但年份都不如自己收起的那个象牙小瓶里面的年份久。 李道冲已经找到要找的东西,至于这间木屋里的其他东西,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见大长老一副吓破胆的样子,李道冲身上气息一收,杀气也消失不见。 “事事皆有因,有因必有果,我是修真者,却又不是修真者,但既然到了这里,遇见了你们,也是一场缘分,过几天我就会离开这里,走之前,我便给你们一段造化,至于日后到底如何,就看你们自己了。”李道冲说完人已消失不见。 大长老和阿尼努两人面面相觑,对于李道冲的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接下来几天,李道冲集中精力调养生息,由于中毒的缘故,吸收的灵气并不能让李道冲恢复修为。 金丹中期是李道冲目前所能达到的极限,元神始终处于萎靡状态,毒素对元神的影响非常大。 李道冲能达到金丹中期已经很不错,这还是他并未中毒太深的缘故。 若是当时李道冲被那毒雾完全沾染到,只怕性命都不保。 这毒着实厉害的很,李道冲一直以为有热血升级器罩着,冥域一切都对自己无效。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这次连热血升级器都着了道。 李道冲思来想去,感觉热血升级器出了问题多半也是毒素所致。 识海最深处那团蓝色光球从未像现在这么萎靡不振过。 元神的状态虽然无法恢复,但李道冲还是可以巩固身体防御,将毒素牢牢控制住,多余出来的灵气几乎全部都用在抵御毒素上。 经过五天调养,李道冲尽可能的将自己调整到可以达到的最佳状态。 随后李道冲清算了一下身上的物品,二十五件法宝,都是从幽魔星上搜刮之后剩下的。 至于灵石,在来黑狱星域之前,李道冲身上已无多少灵石,只等着将魔丹出售,大发一笔。 可惜世事难料,魔丹非但没能出售掉,还被李道冲给吞了。 不过在灵修城,李道冲还是得到一些灵石,但数量很有限,一共也就五百多颗,但都是高级灵石。 除此之外,还有灵药若干,这些灵药都是疗伤和修 炼所用。 李道冲自身其实消耗很少,只要斩杀冥鬼,他就能获得补充,一般情况下是不需要消耗的。 所以身上灵药最多,其实大多都是给银瓶准备的,现在是用不上了。 看见这些灵药,李道冲自然而然想到银瓶,不知这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有落樱纱护着,李道冲倒也不必太过担心,虽然现在他与落樱纱也失去了联系,但魂印并没有出现异常。 两女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李道冲不得而知,但至少确定落樱纱安然无恙。 有落樱纱护着,黑狱星上应该没人动得了银瓶。 李道冲心知自己担心也没用,只能尽快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想要离开,首先要让自己完全恢复过来,因此当务之急就是解毒。 这几日李道冲一直待在阿尼努专门给他准备的一间木屋内。 这间屋子其实是村长宅邸,阿尼努自个儿则去了别处去住。 李道冲在木屋内待了六天之后,终于走出木屋,该是离开的时候。 走之前,李道冲还有一件事情要做,给巫沙村一次机缘。 倒不是李道冲热心,只是觉得自己掉落在这里冥冥中似乎是有什么驱使一般。 这里的人们处于原始状态,身为同胞,李道冲也不想他们真的灭绝。 这些人虽然有些愚昧,但心地并不坏,阿尼努在找到自己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救人。 就凭这点,李道冲可以留点东西给他们。 李道冲神念一动,立刻找到阿尼努的位置,一道传音过去。 不一会,阿尼努便匆匆赶来,脸上带着诚惶诚恐,面对李道冲,这位村长感觉面对的是一尊大神,他一个小小凡人,时刻感觉泰山压顶透不过气来。 “将村里所有成年男女都集合起来,我要看看他们的根骨如何。”李道冲直接道。 阿尼努一脸蒙圈,根骨是什么玩意?他完全不明白。 当然,不明白归不明白,李道冲的命令阿尼努不敢违背,立刻便去召集。 百十号人召集起来倒也不难,十多分钟后,巫沙村内仅有的一片空地上,横竖站了九排男女,五排女的,四排男的。 女性的数量要比男性多一些,一排十人,一共九十人。 这些都是巫沙村的中坚力量,女性的任务是繁衍后代,也会进行城防工作。 而男性主要负责外出打猎,保护整个村落。 因此男性的死亡率极高,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人因为各种原因挂掉。 这里的人族,不仅怀胎时间短,成年的速度也比外面快。 十三岁便可成年,长的跟外面十七八岁的人族差不多了。 环境迫使这里的人们发生了一些变异,若不如此,他们早就灭亡了。 李道冲扫了一眼所有人,神念再每个人身上游走一遍。 他试图找到拥有灵脉的人,哪怕只有一根灵脉也行。 可惜,九十名男女之中,毫无例外,没有一个人有灵脉。 不过这也没关系了,就算他们有灵脉也没用,这鬼地方一点灵气都没有,根本无法进行修炼。 心法对他们显然无用,只能走炼体者这条路,这里的环境倒是很适合。 他们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强悍,加上每天游走在生死边缘,走炼体者这条路或许成就不一定有多高,但可以将他们的身体潜能彻底激发出来。 李道冲身上倒是有不少炼体者的功法,低阶中阶高阶的都有,这些也都是在幽魔星上时搜刮来的。 《燃火掌法》《冰魄拳》《二十七煞腿》《钢筋铁骨》《降魔棍法》等等。 除此之外,李道冲自己还有一门《九裂拳法》。 炼体者初级阶段是不需要灵气作为支撑的,完全以身体为本,靠力量驱使,所以在没有灵气的地方一样可以修炼。 只是无法有太大成就,后面还是需要灵气作为支撑,否则没办法将功法的真正威力发挥出来,毕竟肉身的力量是有限的。 不过是否真的必须灵气,不得而知,也许日后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0章 反差 叶谦虽然是猝不及防,但是,如果他想要避开的话,还是非常的简单的。只要动用空间突进就行了,但是,空间突进这技能何等的神妙,就因为对方这大庭广众之下随便丢条蛇,自己就用出来? 虽然那样很装比,但是,装比的代价却很大。别的不说,这个毒公子杜风桥,必然是自己一个敌人,或许一旦动手就是生死相搏,毕竟双方所在的阵营就是死敌。而且,这个杜风桥一言不合就下杀手,这样的人,叶谦也很不喜欢,有机会必然是要杀了他的。 那么,空间突进这种类似于王者瞬移的技能,那就绝对不能随便动用,要用在最合适恰当的机会,一下把这杜风桥给灭了。 可是不动用空间突进,如何面对这小蛇呢?以杜风桥毒公子的名头,这小蛇绝对不会简单,被它咬一口,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啊! 很快,叶谦灵机一动,这蛇再厉害,它也是属于妖兽的吧。那么妖兽的话,会对木木怎样?木木是什么东西,恐怕只有叶谦清楚,那幼生期的吞天兽啊,这是一旦成年就是王者,简直让辛苦修炼的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 而这条蛇,能有这样的身份?那么,面对吞天兽,恐怕比它档次低的妖兽,根本就不敢在它面前张牙舞爪的好吧? 而且以木木的存在,叶谦不认为这一条毒蛇就能奈何得了它,吞天兽号称吞天,那是可以吞噬天下间一切的能量。毒也算是一种能量,吞天兽照样能吞啊! 木木在干嘛,咳咳,一直在他的戒指里睡觉。叶谦二话不说,下一秒一只猪出现在了他怀中。突然被弄到现实世界的木木,显然是被弄醒了,有些不乐意的在叶谦怀里拱了拱,打算找个舒服点的位子继续睡。 可是,那条飞行中的蛇却不淡定了,眼前这个人类它无所谓,可是这忽然出现的猪,不得了啊,这特么的居然是吞天兽! 身为妖兽,是有着一种和人类不一样的情况的,那就是妖兽之中有等级存在,高级妖兽例如龙之类的,对于低级妖兽有着天生的碾压优势。所谓的龙威就是如此,哪怕不出现,一丝龙威的泄露,都足以吓跑一些不得了的妖兽。 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天敌,比如猫和老鼠,这就是天敌,就算是再厉害的老鼠,遇见了猫那也够呛。而吞天兽呢,这货一旦成年就是王者级,更不要说成年之后再展了,这是和龙一样可以成圣的存在。 更何况吞天兽什么都吞,这条蛇虽然也很不俗,但是再不俗,它也是个妖兽,档次上更不是吞天兽这种能够比的。 木木的忽然出现,这条青蛇出了尖锐的嘶鸣声,随后尾巴一弹,比来的时候度更快飞射回了那杜风桥的袖子里,隐隐约约的似乎还能看见杜风桥的袖子在微微颤抖着,这显然不是杜风桥在抖,而是那小青蛇在抖…… “小青……”杜风桥都愣住了,这小青蛇看着可爱,但却并不是一般的存在,这是一条蛇王!什么叫蛇王,那就是,如果展的好,这是一条可以晋级王者的蛇! 但是,在不得了,它也只是有可能晋级,而不是吞天兽这种天生就是王者的存在能比的。而且,木木这货自从跟了叶谦之后,虽然没过的很好,但也不差啊,叶谦得到的各种用不上的资源,一股脑的都丢在储物戒指里任凭他吃。甚至一些叶谦用得着的东西,这吃货某些时候想要换口味了,也会选点儿吃吃。 没有办法,这货可是亲生儿子啊…… 不过,看样子还是有成效的,这家伙比上次瞧见的大了一圈,看样子也算是成长了一些。吓退了小青蛇,木木也根本不在乎,只是不满的‘木木’的哼了两声,就打算继续睡了。 不过,既然已经吓走了青蛇,叶谦也不想继续抱着它了,咳咳,人家玩蛇的还算正常,自己这玩猪的男人,就有些让人无语了。更何况,别人对木木知之不深,可如果这么多人盯着看,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联想到成年的吞天兽? 叶谦收起了木木,顿时就看见杜风桥的袖子在抖啊抖啊的,便讶然道:“咦,小白脸你手抖什么抖?” “混账!”杜风桥气急败坏,手中灵力一吐,顿时小青蛇就晕了过去。依着杜风桥的性子,杀了这条蛇的心都有,但是,这蛇如果换成一个人,他早就杀了,可这蛇不一样,这是一条可能成为王者的蛇王啊! 终究是舍不得,弄昏了过去免得丢人现眼,同时他冷冷的看向叶谦,淡淡的道:“很好,你给了我一个杀你的理由。” “你有飞行法宝吗?”叶谦忽然问道。 “什么?”饶是杜风桥自认为天资聪颖,而且机智的很,但还是无法理解叶谦这莫名其妙的问话。老子在放狠话啊,你要么害怕要么同样放狠话,为毛问这个? “额,毒公子的飞行法宝是寰宇楼。此楼可以作为行宫,一旦出行,也可以飞行,是为一件上品飞行法宝!”一旁的龙天明尴尬无比,却不得不出声回答了,毕竟,毒公子是肯定不会回答叶谦这个问题的。 叶谦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握草啊,一座楼哦,平时住,还可以飞,这特么的不是布加迪是什么?劳资 的布加迪威龙要来了,这毒公子就是送货的啊! “很好,我很欣赏你。”叶谦淡淡的笑着,但是看毒公子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怪异。杜风桥虽然没明白过来,可依然觉得气急败坏,妈个巴子的,这叶谦是煞笔吗,自己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 可今天他们过来只是看看,顺便显摆下威风的,而杜风桥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叶谦,而是为了林璇娇。他已经先出手一次,却被叶谦化解了。这个时候如果再出手,那就显得太没有气度,毕竟今天不是来生死大战的。 杜风桥强自忍下了这口气,暗暗盘算日后如何对付叶谦,嘴里却高声叫道:“听说沧神宗的林长老也来了,林长老可否前来一见?我有一件礼物相送。” 这一下轮到叶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1章 争吵 “公主说笑了,这人啊,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幻樱命薄福浅,年纪轻轻就死了,公主伤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公主怎可无缘无故的将这脏水往我的头上泼!” 李承锋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暗中观察了一下李汐的神色,才继续说道。 “再说到陛下遇袭的事情,皇宫的安危一项都是公主你亲自负责的,而且陛下的身边更是有公主精心调教的暗卫守卫,我虽然有些身手,可也不是天下无敌,怎有那本事潜入守卫森严的皇宫,并且暗中将陛下敲晕,公主实在是太看得起在下了!” 李承锋虽然表现出一副看开了的样子,可他还是惜命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心机的想要从凤尘的包围中逃走。 虽然被抓住了,李承锋还是抱有一点侥幸心理,希望能保住一条小命的,所以这些事情,不管是不是他做得,他都不可能承认。 李承锋料定,只要他不认,而李汐手中又没有确凿的证据的话,李汐也不敢妄自动他,毕竟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李权。 而凤尘费尽心思抓他回来关起来,而不是立刻处死他也间接的证明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所以李承锋是绝对不会轻易开口的。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李汐看出了李承锋的打算。 李承锋并没回答,保持了沉默,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过于激怒了眼前这个女人,不然保不准李汐会不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我告诉你,动了我身边的人,李权已经无法护你!” 李汐说着,猛然抽出了今日出门特意带在腰间的短剑。 李汐的速度很快,等李承锋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已经架在了李承锋的脖子上。 “我最后一次问你,说还是不说!”李汐眼中戾气很重,大有一言不合,就挥剑杀人的架势。 幻樱和隐华都是从小跟在李汐身边的,多年相处下来,三人虽未主仆,却情同姐妹。 幻樱和隐华的死对李汐的触动很大,为了帮两人报仇,李汐不惜得罪李权,再加上此事还事关李铮。 李汐已经下定了决心,哪怕李承锋只是有嫌疑,也必须死,她不能让这种隐患继续存在。 李承锋抬起头与李汐对视,看着李汐眼中的绝决和冰冷,李承锋毫不怀疑,下一刻李汐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李承锋从未见过这般失控的李汐,在他看来,李汐向来是高高在上,一副对所有人都不屑于股,对所有事都迎刃有 余的样子。 当初那般的境地她都一一破解,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妥妥当当,几个皇子无一不被她关押起来。 可以说是冷,准,狠! 可是,现在这样情绪失控的李汐,他却是第一次见到。而李汐眼中浓浓的恨意,也让他心中升起一股恐惧。 他相信,至少这一刻,李汐是真的动了杀她的心思。 “你先冷静一点,我们有话好好说!”李承锋并不想死,他还有太多的计划没有完成,他不能死,尤其不能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我现在很冷静!” “那你先把剑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别打拖延时间的主意,我如果想杀你,没有人能救得了,就算是有人赶来了,我也能第一时间结果你,现在,回答我的问题!”李汐可不吃李承锋那一套。 “好,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李承锋感觉脖子上一阵刺痛,顿时急了。 眼下,拖延时间最重要!失去理智的女人,根本不可理喻。 哪怕是风尘出现,也好过面对这个疯了一般的女人。 如是能够拖到自己的爹爹来救自己,那便是更好。 “说!幻樱和隐华,是不是都是你杀的!还有潜入宫中劫持皇兄!” “隐华是我杀的!但是幻樱和皇宫的事情,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李承峰赶紧说道,因为李汐架在他脖颈的剑并没收走,反而因为他自己的动作,而触碰到了脖颈,传来一阵刺痛! “为什么要杀隐华?”李汐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是她自己想死,她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李承锋这话半真半假。 当初遇上隐华的时候,李昭刚去世不久,隐华心情抑郁,也正因为如此,才会着了李承峰的道。否则李承峰也没有那么容易可以伤了隐华。 所以李承峰这话也是真假参半,在他看来,只要事李汐的人,都该杀。 杀不了李汐,杀掉她的左膀右臂也好! “你胡说!”李汐忽然觉得浑身一震,瞪着李承峰怒吼道。 心中却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 “哈哈,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你,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李承峰讥讽的看着李汐道。 “我杀了你!”李汐怒急,不由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李承锋脖子上的伤口更深了,他甚至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顺着脖子往下流。 李承锋知道这时候自己该求饶,可依照他骄傲的性子,让他给李汐求饶,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难道今日就这样死掉吗?李承锋心乱如麻。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一柄飞镖突然闪现,直奔李汐手中的剑而去。 飞镖的速度很快,显然力道很足,如若飞镖打在了李汐的剑上,李承锋的小命估计就真没了,谁让李汐的剑架在李承锋的脖子上啊。 面对突入袭来的攻击,李汐的反应也不慢,她虽然想要李承锋死,但却不是这个时候,李承锋还有一些利用价值,这个时候让他死,太便宜他了。 李汐挥剑挡住了飞镖,飞镖被弹射在了墙上,入墙三分。 李汐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第二把飞镖已经直匆匆的朝着李承锋而去。 李承锋虽然武功被封,但尚有一点行动力,见状连忙低下身来,试图躲开飞镖。 李汐也迅速挥剑,拦截飞镖,最终在飞镖离李承锋只有大约一臂长的距离的时候,将飞镖打飞了。 两次突袭没有成功,对方并没有继续攻击。 李汐趁此机会,迅速的搜寻了四周,在牢房的一角发现了来人的身影。 来人一身黑衣黑裤,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纱,除了能够从他的身高体型判断出来人是男性以外,从外表上再也得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李汐看着来人,此人浑身的气息收敛,看上去就好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可凭着刚刚那亮记刚猛的飞镖,李汐也不敢将此人看成一般人,再说能够躲开外面的暗卫和新衣的把守,出现在这里的,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人。 “什么人!缩头缩尾,算什么英雄好汉!”李汐邹着眉头问道。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在下得罪了!”黑衣人并不想和李汐废话,直接动手了,显然是想要速战速决,不打算拖延时间。 黑衣人的武器是两柄匕首,比李汐的短剑略微短点。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按理说黑衣人的兵器在面对李汐的时候,是有些吃亏的,可这黑衣人是个高手,一双匕首在他的手中如同臂使,耍起来相当的灵活。 李汐的武功不差,可在黑衣人的面前却只能勉强维持,短短时间,就已经捉衿见肘。 李汐暗自心惊,她的身手虽然算不上超级高手,但也够得上高手之列,眼前这个男子的武功之高,出乎了他的意料。 按理来说,这样的高手李汐应该是有所耳闻的 ,可是她对眼前这个神秘人却一无所知。 “你到底是谁?”李汐一剑挡开男子刺过来的匕首,追问道。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黑衣男子知道李汐是在故意的拖延时间,并没上当。 这外面可还有那么多暗卫把守着,如果惊动了暗卫,等暗卫赶到,他将再无机会,甚至有可能将命留在这里。 黑衣男子想到这里,手上的攻击越发的凌厉起来。 李汐一个不慎,腹部空门大露,黑衣男子连忙抓住这个机会,一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 而此刻,李汐手中的剑正被黑衣男子手上的另一把匕首拦着,根本来不及救援。 眼看着锋利的匕首就要扎中李汐的腹部,李汐不得不闪身而退,如若不退,势必会被匕首刺中,重伤在所难免。 李汐这一退,身后的李承锋立刻暴露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2章 退让 席城被这个问题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了。 “难道安好好真的不爱自己吗?”虽然席城也知道,这不是用来衡量爱情的标准,但是他突然对安好好充满了失望。 “还没睡着?要不要喝点酒?”安好好听到了沙发传来的席城翻来覆去的声音,于是走了出来。 “喝酒?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席城坐了起来,眼睛通红。 安好好将两人的酒杯倒满了酒。 “席城,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我觉得你满腹心事。” “没错,虽然你一再的让我相信你,可是我还是非常的好奇,那天你没有回来的晚上,到底在做什么?” 席城和安好好都知道,有些问题不解决的话,只会让问题一直在那里,永远都没有解开的那一天,时间并不是最好的解药。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安好好担心席城一旦知道了,会连累赵喜宝的秘密。 “为什么?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是你不能对我说的。”席城突然放大了声音,他对这件事情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 “我已经说过了,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安好好也失去了好心情,两个人的语气一度非常的恶劣。 突然,席城画风一转,笑着对安好好说道:“呵呵,你那天晚上不就是和豹哥在一起吗?我都知道了。” “什么?”安好好惊讶的看着席城。 “你不相信我?你调查了我?”安好好摇着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席城。 “怎么?你害怕我调查你吗?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在噎着藏着?”席城非常不满意安好好的态度,这不应该是一个犯错的人该有的态度。 “我一直以为,我们的爱情是经得起考验的,经过了这么多,你会完全的相信我和信任我,没有想到……” 安好好对席城失望到了极点,她一口气喝掉了整整一杯红酒。 “既然你也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彼此信任和坦诚,那为什么你一直不肯告诉我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呢?”席城越来越不明白安好好。 “没错,那天晚上我是和豹哥在一起,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喝醉了,然后……” 安好好觉得自己的解释太过于苍白,的确让人不可相信。 “然后怎么?”席城越听越生气。 两个喝醉的人,想想都能知道当晚在酒店会发生什么的。 席城紧闭着双眼,不愿意去想 ,他多么希望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我……”安好好无力的辩解着。 “好了,我知道了,让我们都冷静冷静吧。”席城知道再留下来,对两人已经没有意义了。 “席城,你已经抛弃过我了,我不准你再放弃我。”安好好一想到过去受的委屈,就害怕这一次,席城会再次离自己而去。 “那你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呢?”席城冷冷的说。 安好好愣在那儿,想来席城已经对自己误会至深了。 “席城,请你相信我。”安好好望着席城离开的背影,大声叫道。 那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黎明,消失在走廊中,远处的天边渐渐的露出了白肚皮。 这之后,安好好似乎变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过客,她的手机一直安静的躺在沙发上,席城睡过的地方仿佛还有他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席城也一直没有主动找安好好,好几次忍不住想要拨打电话,可是他都忍住了。两人陷入了冷战之中。 有赵喜宝的消息传出,安好好点开,照片中喜宝仍旧是春风得意的样子,可是受到绯闻事件的影响,她已经不复出道之初的人气了。 “大明星赵清欢在发布会上大秀恩爱,却引得粉丝反感。” 硕大的标题,让安好好觉得一切好像是那么的不真实。 喜宝最终还是和那个胡嘉昱的小明星双宿双飞了,两人经常在一起被拍到,然后登上报纸和头条,时不时秀一把恩爱,博取眼球。 安好好遗憾喜宝变成了和其他的浮夸的演员一样,整日不再挖空心思提升演技,想办法赚钱,拿出作品说话,却天天被这样的新闻缠身。 如此下去,安好好真担心喜宝很快就会被粉丝厌倦,然后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可是哦担心归担心,安好好也爱莫能助,她能做的,就是想一个粉丝一样,远远的关注着喜宝的一举一动。 正在安好好百无聊奈的时候,豹哥却突然打电话来了。 一看到豹哥的名字,安好好便觉得内心充满了委屈和愤怒,如果不是当晚他的不当举动,又怎么会造成如今席城的误会呢? “喂。”安好好冷冷的说,语气里是那种让人听了很不高兴的口吻。 “又是谁惹我们的大美女不高兴了?”豹哥问。 “豹哥,有事吗?”安好好懒洋洋的问。 “还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今夜你来酒吧一趟。”豹哥的语气中是难以言语的高兴。 “去酒吧?”安好好对那个酒吧充满了恐惧,她想到席城对自己的误会仍旧未解除,大概不会希望看到自己和豹哥在一起。 “豹哥,酒吧那个地方太吵了,你知道我喜欢安静的,我就不去了。”安好好连忙推辞。 “这样子啊,那就换一家咖啡厅吧。”豹哥说道。 “不如咱们就在电话里说清楚吧。”安好好提议。 “不行,这件事情在电话里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主要是关于赵喜宝的。”豹哥说。 安好好一听到赵喜宝的名字,顿时来了兴趣,虽然两人关系已经破灭了,可是自己答应了赵喜宝,一定会让那两个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更何况,这件事情是因自己而起,不这么做,安好好一辈子良心难安。 “也许到时候赵喜宝对自己也就少了些怨恨了吧。”安好好还抱着希望,能够和赵喜宝重归于好。 “好的,你等等我,我马上过来。”最终安好好还是决定赴约,她不能永远都躲在这个房子里。 豹哥的嘴角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安好好、席城、慕初然,这些小角色还不是像筛子一样,被豹哥耍来耍去。”在一旁的乔奇拍马屁道。 “好了,别废话,帮我准备车,我要出去一趟,记得,千万要看好那两个人,如果再被他们逃走的话,我唯你是问!” 豹哥出门前看了一眼乔奇,让他倍感压力。 豹哥前脚刚走,那两个人就不淡定起来,他们被捆绑住了手脚,此时正蜷缩在地上,但是仍旧拼命的想要爬起来。 “乔哥,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想死啊……” “对啊,当时我们也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如果豹哥知道那天晚上是您让我们把那个矮胖的姑娘绑来的话……” 乔奇一脚踩在了两人的脸上,威胁道:“要怪就怪你们两个太没用了,我都告诉你们要走远一点了,竟然还被人找到,真是没出息,你们要是敢在豹哥面前乱说,我绝对让你们连做鬼都做得不安心。” “乔哥,你不可以见死不救啊……” 两人还不死心,求乔奇救救自己,但是乔奇非常狠心的命人将两人的嘴巴给堵上了,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安好好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咖啡厅。 “你说的那两个人呢?”安好好问豹哥,她真是特别想要看一眼,到底是什么样的败类,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他们自然是在酒吧,我没有带过来。”豹哥气定神闲的说。 “奥,那真是可惜了,豹哥,你可千万要看紧了,别让他们给跑了。”安好好想到如果喜宝知道坏人已经落在了手中,肯定会非常的高兴的。 “看到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来,我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豹哥突然深情的对安好好说,让安好好怪不还意思的。 “对了,豹哥,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我想告诉我的朋友,让她也高兴高兴。” 安好好说着便拿出手机拨打赵喜宝的电话,还是拿熟悉的彩铃。 过了良久,电话那端才传来喜宝懒洋洋的声音,安好好对这语气太过于熟悉了,因为自己不久前便是用这种语气和态度对豹哥讲电话的。 “喜宝,你终于接电话了。”安好好没有放在心上,这些日子她也想通了,她不能因为喜宝的所作所为,就改变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3章 转变 安夏儿的优势 看着他脸色,安琪儿脑子萦绕着一股恐惧,她静静地看着慕斯城,“……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慕斯城没有回答她。 他收回目光,轻轻一笑,转移了话题,“今天你们去慕家了?” 安琪儿目光湿润泛红,她看着慕斯城移开的视线,“慕家请我过去的,你白天又不在,我只有让我妈陪我去。” 慕斯城唇边笑了一下,没什么情绪,或者是为慕家会这么喜欢安琪儿而并不感到太意外。 他拿起旁边那个慕家送给安琪儿的百万钻石手镯,看着上面璀璨钻石的折射之光,“慕家自然会喜欢你,毕竟当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瞎了吧。” 安琪儿怔了一下,突然瞪大眼睛,“斯城,你说什么?你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他真的知道了? “当然,毕竟我当时出车祸眼睛受伤被你及时打了12o送去了医院,对于慕家来讲你,可是整个慕家的恩人。”慕斯城眼角看了温柔的安琪儿一眼,视线又回到那个手镯上面,“而白金商业大学会没事,你也是功臣,如果当年慕家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可能已经摧毁了那座大学吧?” 说到这件事,他讽刺了一下,“当时我眼睛好了后,就出国了,倒真没想到,你跟慕家早接就接触过了。” “斯城,我……”安琪儿紧攥着脸,脸上是被揭开秘密后的慌乱,“我那时是学生会的,是校董要求我一起去慕家的,我不是故意接近慕家。” 慕斯城眼睛定了一下,唇边又溢出丝微冷的笑意。 但白金商业大学的校董前段时间还说,当年是安琪儿主动要求跟他一起去慕家求情…… 慕斯城看着安琪儿无辜的眸子。 她长了一张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撒谎的脸。 如果他不是亲自回到当年那座大学查过,他估记也会再相信安琪儿的话,毕竟她的回答听起来没有任何漏洞。 因为安琪儿做过很足的功夫……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慕斯城没有任何情绪地放下那个钻石手镯,“既然这是慕家送给你的,那就好好收下这份礼物吧,毕竟我没有瞎也确实因为你,你理所当然可以接受慕家的感激。” 慕斯城放下那个百万手镯,向大厅另一边走去,那不是他们共同的卧房方向…… 安琪儿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预感到了什么,他连当年是她将他送去医院的事都知道了?那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当年那个陪她说话的女孩子不是她? “那你呢?”安琪儿看着慕斯城,突然道,“……难道斯城你觉得,你不感激我吗?” 他应该更加感激她。 并且生什么他都该原谅她,并且继续爱她,娶她! 慕斯城停下了步伐,回了一个微冷的侧脸,“你要嫁入慕家,也许,会成功,只要我娶不了另一个想娶的女人。但感激,你应该很清楚你还能不能获得我的感激,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别逼我把话说明。” 这是明示了,他知道了一切,只不过没跟她挑明罢了! 随着慕斯城的身影消失在大厅,安琪儿的心里一下坠下了冰窑,身体一下瘫坐在沙上。 他知道了。 他果然知道了。 他知道了她不是他的天使…… 当晚安琪儿在大厅里一个人坐了很久,连带着咳嗽,但慕斯城没有出来跟她说几句话,还是佣人看不过去拿了一件外套给她穿上。 第二天,当安琪儿起来准备亲自下厨做一份早餐跟慕斯城解释时,下人却道,“安大小姐,太子一早就走了,说不在这里用早餐。” “什么。”安琪儿刚系上围裙的手停滞了,“他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以往每天早上他离开,都会跟她说一声的。 下人没说话了。 但安琪儿身为安家的大小姐,从小到大也是养尊处忧长大,还没有做过为人下厨这种事。 想到她这么爱慕城,甚至为他下厨,他却昨晚跟她一顿警告后今天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走了,安琪儿的脸色再次惨白到了一个极点。 “安大小姐?”下人看着她。 “我知道了。”安琪儿红着眸子,将围裙甩了一边,高傲地抬起下巴扫了这些下人一眼,“你们是不是以为,如今他跟我生气了,他就不会跟我在一起了?我就失势了?” 说这话,分明是怕被这些下人小看了。 也想用这话稳住自己。 下人马上低下头,“……安大小姐,我没有。” “没有就好。”安琪儿握了握纤细的手指,冷笑一声,“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无论斯城生不生我气,我都是慕家认定的媳妇,他肯定会娶 我,我也是你们未来的少奶奶。敢对我不敬,以后有你们受的!” 这两个下人吓得都差点腿软跪了下去。 “是,安大小姐。” “还站着什 么?”安琪儿气恨地扫了这两个下人一眼,“难道想让我去做早餐?” “是,安大小姐我们去。” 安琪儿回到沙坐下,打了一个电话给慕斯城—— “对不起,您所播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过了十分钟后打。 还在通话中。 不知是故意不接她电话…… 安琪儿拿着手机的手,紧握了起来,脸上淡淡的薄妆遮不住她脸上的惨白,“不,斯城,你不会这么绝情的,就算当年的那个人不是我又怎样,那是因为我比安夏儿更爱你,我一直都爱你……你会理解我的,你一定会的。” 手机又响了起来。 安琪儿连看都没看便接起,“斯城——” “是我。”电话里传来安夫人的声音,“琪儿你这怎么了,大早上一惊一乍的?” 安琪儿眸子红红的。 “跟你说件事。”安夫人道,“你爸也同意早点将你和慕斯城的婚事定下来,这样安家就可以早点获得慕家的势力,毕竟照现在这个趁势,安夏儿指不定以后都会跟安家和安氏作对。” 如果不早日争取到慕家的势力,安氏没有任何力量抵挡6白…… 说着安夫人又道,“听你爸说,慕氏对于安夏儿将股份卖给了帝晟集团的事不表态,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4章 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