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让易中海还钱》 001 傻柱重生一九五二 “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回想起自己冻的僵硬的身体，在桥洞下被两只野狗撕扯的稀碎， 何雨柱此刻仿佛又感觉到了那无法忍受的剧痛， 强忍着心理上的不适，从床上坐了起来。 晃了晃脑袋，感觉意识一片混乱，过了好一会他渐渐清醒过来。 结合眼前这熟悉的环境，何雨柱思索了一番才意识到，自己竟然重生了。 他又回到了1952年，重新拥有了这具十七岁的身体。 此时的他，昨天刚刚带着妹妹从保城回来。 可是兄妹俩这一趟过去，不但没能见到老爹何大清， 反而把家里仅剩的一点儿钱财给花了个干净。 回到家，伤心落魄的何雨柱照顾着不满九岁的妹妹何雨水吃了饭， 就找出家里残存的半瓶散白自斟自饮，打算来个借酒消愁。 可是没想到，他这一顿喝，竟然喝回来了自己几十年后的灵魂。 正当他懵逼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传了进来。 此时何雨柱突然发现，脑海中封存了几十年的记忆竟然无比的清晰！ “应该是易中海，这个老银币上门卖好来了！ 上辈子他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整整忽悠了我一辈子！” 何雨柱在心里吐槽了一番，果然，易中海接着就在外面说话了： “柱子，醒了没呢？你可别上火啊！ 别着急，就算你爸不管你们兄妹俩了，这不是还有一大爷呢么！” 听到易中海在门外的嘘寒问暖，何雨柱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按照原来的记忆，这个老家伙为了能拿捏自己，从这一刻就开始布局了。 先是忽悠自己离开了拜师学艺的丰泽园，去轧钢厂食堂上班。 可恨自己当年年幼无知，竟然信了易中海的鬼话， 跟正经拜过的师傅不告而别，以至于之后就断了来往。 然后这个老货又花钱买通了轧钢厂食堂主任，推迟了自己转正的时间。 还千方百计的忽悠自己，用微薄的学徒工资去接济他的徒弟贾东旭一家， 就连带回来的饭盒剩菜，也大部分都进了贾家人的肚子。 以至于自己和妹妹总是钱不够花，又吃不饱饭，苦艾艾的过了好几年！ 可是在自己快要撑不下去，开口跟他借钱借粮的时候， 这个老东西昧下了自家存款，还截留了老爹汇款， 竟然丝毫不提钱的事儿，反而不要脸的对自己说教了一番！ 什么你做人要有骨气，不能随意跟别人要施舍，男子汉要自食其力！ 我可真去特么的吧！ 既然老家伙喜欢玩阴的，喜欢背后使坏， 那行，这辈子，你就看我怎么跟你玩吧！ 忍着心里的怨恨与怒火，何雨柱从床上跳下来，飞快的跑过去开了门。 “哟！一大爷，我这刚睡醒您就过来啦，您看我看的可真够紧的！” 易中海感觉眼前的何雨柱似乎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儿， 说话的口气怎么感觉这么阴阳怪气的， 不过他也没多想，道貌岸然的说道： “这叫什么话！柱子，你爹走了，我这个一大爷关心你不是应该的么？ 再说了，你爹走前也给我说过了，他托我多照顾照顾你呢！” 何雨柱忍不住鄙夷的看了一眼易中海，不咸不淡的说道： “哦？是吗，一大爷，那正好！ 那以后我们家就不开火了啊，我跟雨水俩人以后就上您家吃饭了！” “额——！” 何雨柱顺杆子就往上爬，把易中海说的一愣。 他这个伪君子，从来都只愿意嘴上卖好，慷他人之慨， 谁见他什么时候自己真金白银的拿出来，去照顾过别人？ 他要是真舍得这个财，早就自己收养个小孩儿了， 何至于整天算计别人给他养老，算计了整整一辈子？ “这柱子，一大爷当然愿意你们来搭伙了。 不过你都这么大小伙子了，你爸不在，你也是个男子汉， 应该自己顶门立柱，自力更生了。 你要是整天来一大爷家里蹭饭吃，我当然是没意见， 不过让街坊邻居们看见，传了出去，这对你的名声可不好啊！” 何雨柱听到这话，忍不住心里一乐！果然，易中海就是易中海， 伪君子的漂亮话可以不要钱一样的往外送， 但是要想动真格的，对不起，人家的钱都栓在肋条上了， 往外花的每一分钱，上面可都带着血丝儿呢！ 既然如此，那何雨柱也就不打算给他留面子了。 重活一世，要是不能痛痛快快的，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还是像上辈子一样，被人拿捏，给人拉帮套，当一辈子舔狗， 那还不如趁现在年轻，直接给自己挖个坑儿埋了，免得以后被野狗啃了！ “我觉得一大爷说的也对，男子汉确实应该靠自己！ 哦，对了，一大爷！这次去保城，我爸跟我说了， 他临走前把家里的存款都放在您那了，总共四百万，对吧？ 既然您都说了，男子汉要自食其力，不能依靠别人， 那您就把我家的钱都给我吧，有了这笔钱，我自己再随便赚点儿， 怎么着也够我还有雨水我们俩的生活费了！” 002 易中海，还我钱！ “你说什么？你这次过去保城见着你爸何大清了？” 易中海听到何雨柱的话大惊失色，忍不住立刻开口反问道。 何雨柱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看着易中海，开口问道： “当然见着了啊！一大爷，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您觉着我爹他不会见我？为什么啊？ 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啊？那您赶紧告诉我，跟我说说！” “额——！没有，没有！我就是有点儿意外， 看来你爹就算走了，也没有想断开跟你们的关系啊！ 呵呵，挺好的，挺好的！” 易中海悻悻的说道，可心里却暗自琢磨上了，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是，一大爷，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爹说他把家里的钱都放在您那了，到底有没有这么回事啊？ 要是有，您就把钱都交给我吧。 您放心，我男子汉大丈夫，肯定好好过日子，我能养活妹妹！ 不过要是您那儿没有这笔钱，那就是我爹他骗了我， 我拉着雨水，我俩立马上派出所告他去！” 易中海一听何雨柱反应这么激烈，竟然想去报警，心里立刻就慌了。 “柱子，那可是你亲爹啊，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应该去告他呀！” 何雨柱鄙夷的笑了笑，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易中海，故意说道： “怎么就不能告了？他一分钱都不给留，就跟人跑到保城去了！ 我大了倒是没什么，可雨水今年才几岁啊？ 他这算是故意遗弃子女，我告他绝对一告一个准！ 到时候直接把他抓回来，起码得蹲两年！ 谁让他先不负当爹的责任，扔下我跟雨水的！ 一大爷，您就直说吧，我爹有没有把钱放在你那！ 我信你，只要你说没有，我现在就带着雨水去派出所门口跪着去！” 此时的易中海一听何雨柱话说的这么狠，脑袋都大了！ 他心里是真不想承认有这笔钱的存在， 只有何雨柱手里没钱，日子过得苦了， 他才能等到关键时刻站出来，适当的帮助他一下。 这样既能树立起自己的形象，也更容易在各方各面拿捏住他， 才能让何雨柱在心里感念自己的好，方便他培养一个养老备选人。 可要是把这笔钱给了何雨柱，那就足够人家兄妹俩吃香喝辣好几年了， 真要那样的话，还能有他易中海什么事儿啊！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何雨柱明显是动了真格了。 如果他不承认这笔钱的存在，何雨柱这个打小就一根儿筋的憨货东西， 真要是拉着他妹妹出去，俩人往派出所门口一跪，状告自己亲爹不养儿女， 那这件事到时候绝对会引起各方关注，甚至能轰动整个京都城！ 等到各级领导派人来进行调查，知道事情真相以后， 他何大清能有什么后果不好说，可他易中海的名声绝对会一臭到底！ 而且有很大的可能，他连工作都保不住， 甚至到时候都能把他给抓起来判几年，用来平息众怒！ 想到这，易中海彻底麻了，实在是没胆子吃下这笔钱了。 “柱子，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有，有这笔钱！你爸他临走前找到我， 跟我说你年纪小，手里要是钱多怕你乱花，就把钱放在我这了， 想让我等着你再长大一点儿以后，再把钱交给你呢！” “行了一大爷，您就别替我爸说好话了！ 我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吗？ 他要是真担心我年纪小撑不起这个家， 他就不应该抛家舍业扔下儿女不顾，跟一个寡妇跑到保城去！” “这个” 重活一世的何雨柱，可比这时候多了几十年的生活阅历。 虽然还是十七岁的外表，可内里早已是个老司机， 明知易中海是个伪君子，鸡贼的小人，怎么可能还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话里话外说的一点儿都没给易中海留余地，句句捅他的肺管子。 “一大爷，您把钱给我吧，您都说了，男子汉大丈夫，顶门立柱！ 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还有雨水，我能支起这个家！” 见事已至此，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易中海也没有了借口。 “唉！行吧，我回去给你拿钱去！柱子，你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一大爷，人都是会成长的！ 我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爹跑了，扔下我和年幼的妹妹， 我要是还跟以前一样傻不拉几的，那我成什么了？” 易中海点点头，神色复杂的看了看何雨柱，站起身出去了。 “对了，一大爷，我跟您说一声，以后叫我柱子，或者雨柱都行， 傻柱这个称呼就算了，以后谁要是再张嘴喊我傻柱，可别怪我不搭理他！” 003 存款到手，绑定系统！ 已经走到门口的易中海，听到何雨柱的话，又停顿了一下， 然后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就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易中海就拿着一摞钱过来了。 “柱子，这是你爹临走前放在我这的， 一共四百三十万，交给你了，数一数吧。”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一沓第一套华币，全都是用细绳捆扎好的， 大概有十几张是最大面额的五万，剩下的大都是一万、五千的。 何雨柱略微看了看，就收起来装进了衣兜，嘴上客气的说道： “嗨，有什么可数的啊，我还能信不过一大爷您啊！” 看到何雨柱把钱收了起来，易中海心情十分复杂， 就像是自己丢了钱的感觉一样。 两人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哥，你睡醒啦？我饿了，你给我做饭吃吧！” 正当两人大眼瞪小眼，易中海想说点儿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说的时候， 何雨水过来了，抓住何雨柱的胳膊开始摇晃。 “那柱子你赶紧给雨水做饭吧，我回去收拾收拾也该上班去了！” 易中海也就趁此机会，随口打了个招呼，尴尬的回了自己家。 目送易中海出了门，何雨柱温柔的看着眼前这个黄毛丫头， 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妹妹是自己最重要的人，绝对要疼爱她一辈子。 打死都不可能再想上辈子那样，对这个妹妹不管不顾， 反倒把贾家那一家子白眼狼给养的膘肥体壮了。 “好了，雨水，你先去洗脸刷牙，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别忘了洗手啊！饭很快就好！” “好哒！” 何雨水年龄还小，只要有好吃的，不让她挨饿， 就算是爸爸不在，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关系。 还有个哥哥照顾她，疼着她呢，不是么！ 何雨柱拿出面粉，鸡蛋，还有一点白菜，想了一下， 打算给妹妹做一碗白菜鸡蛋面吃。 先和好了面，再烧上一锅水， 利用等待水开的时间，快速的打了两个鸡蛋， 洗好切好白菜，然后又做好了手擀面。 正在擀面条的时候，脑海里响起了一串机械般的声音。 【叮！系统绑定！】 【恭喜宿主，绑定签到系统！】 【宿主每天进行签到，即可获得各类奖励！】 【叮！新手发送，已打开！】 【宿主获得神级厨艺技能！】 【宿主获得体质药水一瓶！】 【宿主获得现金一千万元！】 【宿主获得精致小麦粉一百公斤！】 【宿主获得精品五花肉五十公斤！】 【宿主获得宗师级格斗技能！】 【宿主开启随身储物空间！】 脑海里奇怪的声音结束，何雨柱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上辈子他岁数大了以后，无聊闲的没事干也看过一些小说。 虽然不是非常了解，但他也大概知道系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只是他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重活一世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现在竟然还得到了传说中的系统。 可是没等他多想，紧跟着脑海里就涌现出来大量的信息。 系统奖励的神级厨艺技能，宗师级格斗技能，跟他进行了融合， 何雨柱挺过了一阵眩晕的感觉，消化吸收了脑海中的信息。 再看到手中正在擀着的面条，就觉得哪哪都是毛病。 擀制的面条粗细不够均匀，和出面的质量也太差， 就连刚刚切好的白菜也察觉到不够整齐。 再看那两个打好的鸡蛋，明显不是同一时间出来的，口感肯定有差异！ 察觉到心里不由自主冒出的这些念头，何雨柱呆住了。 神级厨艺果然厉害，以前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对食材达到这种认识程度！ “哥！你干嘛呢？想什么呢，水都烧开了！” 何雨水洗漱完，回来就看到锅里的水在沸腾， 而他哥哥拿着菜刀正在发呆。 这一声喊，也让何雨柱回过了神。 “哦，没什么，雨水再等会儿啊，很快就好了！” 说完，他就低着头继续开始忙活。 这次动手，就跟刚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没一会儿，一碗香喷喷的白菜鸡蛋面就摆在了何雨水面前。 小丫头对着面条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感叹道： “哥！你太厉害了，我感觉你做的面条比爸爸做的还要好吃！ 我这辈子都没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 九岁的何雨水，还是个可爱的小萝莉， 天真幼稚的话也让何雨柱忍不住笑了起来。 “拉倒吧，你才多大啊，就一辈子了，你这一辈子才几年啊！ 赶紧吃吧，吃完我送你去上学，不能再耽误功课了！ 以后你就好好学习，哥哥就好好工作，我还想供你读大学呢！” “好哒！哥你真好！” 说完，何雨水就低着头，呼噜呼噜的吃起了这碗神级面条。 坐在桌边的何雨柱，一脸慈祥的看着妹妹， 心里也涌现出来一种老父亲般的感觉。 004 送雨水上学，初入轧钢厂 何雨水没用几分钟，就呼噜完了这碗面条。 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上书包，拉着何雨柱的大手， 兄妹俩有说有笑的就出门往红星小学走去。 一路上，这个年纪的何雨水刚刚吃饱喝足，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就没有一会儿能老实下来，踏踏实实的走路， 总是围绕在何雨柱的前后左右，反复的蹦蹦跳跳。 其实刚才在屋里，当他听到雨水那一声萌萌的呼喊： 哥哥我饿了！ 何雨柱内心瞬间涌上来万分复杂的感触，眼泪差点儿就夺眶而出。 如果不是强行把注意力放在还没离开的易中海身上， 恐怕他当时就要破防了！ 对他来说，已经跟这个亲妹妹相隔四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了。 上辈子因为他自己的缘故，给贾家当了一辈子的拉帮套， 又上赶着给院子里的几个禽兽养老，完全忽略了自己的亲妹妹。 从他尝尝挂在嘴边的那一句，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能看出来， 他已经被完全洗脑控制，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了这个亲妹妹的位置。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个尚且年幼的妹妹，那跳跃着欢快的如同精灵般的身影， 忍不住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上辈子只怪自己太蠢、太傻，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给完全洗脑， 又始终都没能勘破秦寡妇一家那恶毒的心思， 给自己的人生写下了一出悲剧。 就算现在回想起来，心里一股一股的怒火都忍不住的往上蹿。 何雨柱勉强压下内心的翻腾，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这辈子，他要把前世对妹妹的亏欠，加倍、加倍的弥补回来！ 无论是易中海，聋老太太，还是贾家， 尤其是那个这个时间段刚刚嫁给贾东旭的秦淮茹， 统统都别想再趴在他的身上吸血！ “雨水，你慢点，别摔着了！” “知道啦！” 何雨水答应着，还笑哈哈的跑了回来，又拉住了何雨柱的大手。 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手上感受到这干枯发黄的头发， 忍不住在心里泛酸，又暗暗骂了跑路的何大清好几句不能说的字。 “雨水，在学校好好学习，只要你考试得第一名，哥就送你个大礼物！” “真的吗？哥哥你别骗我！” “放心，我保证不骗你！放学我来接你，先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说，你想吃东来顺还是全聚德啊？” “嗯——” 何雨水歪着小脑袋，皱着眉头，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十分可爱。 “先让我好好想想，等放学你来接我，我就能告诉你了！” “哈哈，行！等你放了学再告诉哥你想吃什么！ 不过你可不能光想着吃什么，都忘了听老师讲课啊！” “我知道啦！哥你真讨厌，我才没那么笨呢！” 兄妹俩一路欢声笑语的走到了红星小学，何雨柱拿给妹妹五千块钱， 让她中午吃饭用，看着何雨水进了学校以后，他也转身往轧钢厂走去。 上辈子，他听了易中海的忽悠，没有经过师父的同意， 就私自离开丰泽园，跑到了轧钢厂去上班，以至于师徒之间都断了情分。 这一世，何雨柱知道未来的发展大势， 知道再过几年就会开展公私合营，丰泽园也会走向没落， 而且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工人身份才是最好的护身符。 眼下因为何大清刚刚离开，轧钢厂的小食堂招待没有优秀厨师可用， 正是他进入轧钢厂，得以获得工人身份最好的机会。 只不过，他肯定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被易中海洗脑，得罪了师父， 还被他从中作梗，生生耽误了将近一年才获得转正的机会。 这一世，他决定自己的路必须要自己来走。 趁着之前申请的探亲假还剩下一天， 何雨柱决定绕过易中海，自己先打着何大清的旗号过来试试看。 来到红星轧钢厂门口，不出意外的被门卫拦了下来。 现在距离建国才没几年，秃子那边还没有死心， 依然妄图重夺失地，各大关键单位总是有敌特行动的影子。 红星轧钢厂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对于安保问题及其重视， 就连门卫也都是退伍军人出身，归属于轧钢厂的保卫科管理。 “您好，我是咱们厂里原来的大厨何大清的儿子， 过来想找一下食堂的马主任，我的厨艺是家传的，也在别处拜过师父， 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我能不能来轧钢厂工作。” 何雨柱重活一世，肯定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 情商低到接近负数，不管好话赖话，只会横着从嘴里出来， 一辈子除了做饭没别的本事，得罪人的能力倒是一等一。 门卫不认识何雨柱，不过何大清这个厨师在轧钢厂干了好多年， 基本上没有几个人不认识他的。 就算原先不认识，他这次抛家舍业的跟寡妇跑路， 也让整个轧钢厂里所有人都听说了他的大名了。 一听说来人是何大清的儿子，还是想来厂里找工作的， 门卫倒也没难为他，直接打开门，就准备放他进来。 “行！你进来吧，应该知道食堂怎么走吧， 过来先登个记，然后你自己进去找食堂主任问问吧！” 005 初见娄半城，用手艺说话 何雨柱笑呵呵的走进去，先登记上了自己的信息， 然后又从兜里掏出家里剩下的半盒大前门，放在了门卫室的窗台上。 “谢谢这位大哥了啊，那我就先进去了！” 门卫大哥冲何雨柱点了点头，伸手揣起半盒烟， 又掏出一根叼在嘴上点上了火。 “这小子，岁数不大，还挺会来事儿的！ 这可比他老爸何大清会围人啊！不孬！” 一九五二年的轧钢厂，还没有开始公私合营。 名字也没有冠上红星二字，大老板还是娄振华，人称娄半城。 上辈子，娄老板的女儿娄小娥在几年后，嫁给了四合院儿里的许大茂。 两人结婚几年一直没有生下个一儿半女，在起风之前就办理了离婚手续。 然后许大茂反手就是一个举报，二大爷刘海中带着人就查抄了娄家。 后来还是何雨柱仰仗着跟大领导的关系，把娄小娥父母给搭救了出来。 而现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娄半城自然也不会认得现在这个才17岁的何雨柱。 走进轧钢厂食堂，何雨柱故地重游，心里十分复杂。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回想起上辈子那一幕幕人和事，心里生出万般感触。 “同志？你找谁？有什么事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何雨柱转身看去。 他认识这个人，是在轧钢厂食堂干了一辈子的厨师杨师傅。 虽然因为天赋有限，厨艺实在一般，直到退休也仅仅是个十级炊事员。 可是为人忠厚老实，话也不多，在后厨是一位老黄牛般的存在。 同时也是何雨柱上辈子仅有的那么几位，跟他没发生过什么矛盾的人。 压下心里的思绪，何雨柱赶忙回话， 现在的他，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陌生人。 “哦，您好！是这样，我是何大清的儿子，我叫何雨柱。 我过来想问问，咱们轧钢厂还需不需要厨师。” “哦！你是何师傅家的儿子啊，听说过，我听何师傅提起过你。 说你挺有天赋的，厨艺方面不比何师傅差多少了！” 杨师傅听到何雨柱说是何大清的儿子，态度上立马亲切了几分。 “唉，自从你爹离开，咱们厂里就没有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厨师了！ 要说缺，肯定是缺的。不过能不能用你，还是得领导说了才算。 不巧，今天主任没在，等他回来见着了，我帮你问问，要不你明天再来？” 何雨柱客气的点了点头，冲着老好人杨师傅笑了笑。 “行，那我就先回去，谢谢您了啊，杨师傅！” “唉！唉！你慢走啊！这孩子还挺客气！” 目送着何雨柱离开食堂，杨师傅突然想起来： “诶？他怎么知道我姓杨？老何跟他说过？这孩子他也没见过我啊！” 摇了摇头，杨师傅穿上围裙，开始忙活起来。 何雨柱走出食堂，想了想。 与其干等着食堂主任，不如自己去找娄老板试试。 反正有着系统给予的神级厨艺傍身， 只要是识货的人，肯定愿意把自己留在轧钢厂。 再说，谁知道易中海那个老银币有没有提前去打点食堂主任！ 做出了决定，何雨柱也不再犹豫，直接往行政楼走去。 来到娄振华办公室门前，敲门获得许可后，何雨柱进入了办公室。 眼前的娄振华比上辈子见到的时候年轻着十多岁， 看到进来的是个还不满二十岁的陌生年轻人，娄老板开口询问道：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找我有什么事吗？” 何雨柱先是朝着娄振华微微躬身，随即恭敬的开口说道： “娄老板您好，我叫何雨柱， 我父亲是何大清，之前是咱们轧钢厂的厨师。 我今天来，是想拜托娄老板行个方便，我想进入咱们轧钢厂工作。” 何雨柱先是表达了恭敬的态度，然后又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哦？你是老何的儿子？那你的厨艺水平怎么样？” 娄老板之前没少尝试过何大清的手艺，一直对他都十分满意。 可惜他突然就跑到保城去了，给娄振华弄了个措手不及。 他这么一走，厂里的招待餐直接就算是瘫痪了， 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顶上这份差事，娄振华都头疼好多天了。 虽然外面的饭店里有不少知名大厨， 可是没有人会愿意跑到轧钢厂的食堂上班的！ 对于何雨柱这种家学渊源，还主动送上门来的年轻厨师， 娄振华十分有兴趣，只不过何雨柱实在是太过年轻了， 让人不免在厨艺方面对他心存一些疑虑。 “回娄老板，我的谭家菜技术是跟我父亲一脉相承的， 同时我还拜了丰泽园的川菜大厨赵本川当师父。 实不相瞒，我原本一直在丰泽园做帮厨的， 厨艺这东西，说再多，都不如实际炒个菜试试！” 娄振华看到何雨柱这不卑不亢的态度，一时也拿不准主意， 没准这小伙子真是个有手艺的人，何况还有何大清这个名号能背书呢！ 不过还是顺着何雨柱的话茬儿，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你在丰泽园的帮厨干的好好的，怎么想到要来轧钢厂工作呢？” “您也知道，我爸他离开京都了， 家里就剩下我，还有一个不到九岁的妹妹。 丰泽园的工作时间上不准时，有时候加班到半夜都不新鲜。 我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家里的妹妹，只能想着换一份时间稳定的工作。 再说了，我跟师父学艺已经好几年，师父也说过，我的水平可以出师了， 只不过目前丰泽园还没空出合适的位子，所以仍然干着帮厨。 我爸不在，我想着咱们轧钢厂可能会缺少厨师，所以就过来试试。” 听到何雨柱有理有据的一番话，娄振华也忍不住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 “唉！也是难为你了，你爹算了不说他了。 你这么年轻就要独自拉扯年幼的妹妹，确实在时间上需要稳定一点儿。 不过咱话说在前面，缺厨师是缺厨师，你要是手艺不行， 就算有老何的面子，我也一样不能用你啊！” 何雨柱一拍胸脯，胸有成竹的说道： “这您放心！咱们厨师就是靠手艺说话！ 我要是没那个本事，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多一句话都没的说！” “那成，咱走着！趁着这会儿还没到中午， 先到食堂，你给我露一手看看！” 006 凭手艺说话 征服轧钢厂 “娄老板！” “娄先生！” “娄总！您过来有什么吩咐？” 何雨柱跟着娄振华又回到食堂，厨房里面立刻响起了一片问候声。 娄振华微笑的看着众人，抬手压了压，说道： “没什么事，大家继续各忙各的吧！ 老杨，这位小同志你刚才见过了，他是何大清的儿子， 想来咱们食堂上班，据说他的厨艺得到了何大清的真传！ 厨师行当不都是凭手艺说话么，我带他过来展示展示， 你们几个厨师也先在旁边看看，小何同志的手艺怎么样！” 说完，娄振华又转头看着何雨柱说道： “小何同志，来，展示下你的厨艺吧！打算做个什么菜啊？” 何雨柱看了看中间台面上摆放着的各种蔬菜，想了想说道： “娄总，那些大菜显不出手艺，只要不是太差的厨子，都能做的不错。 我就先炒两个最简单的菜吧，完事您尝尝味道，然后咱们再说别的！” 说完，何雨柱不再犹豫，几步走到台桌跟前， 随手就拿起两个土豆，两个青椒，半颗白菜。 先洗干净了手，又挽起了袖子， 拿了把菜刀，就刷刷刷的开始动了起来。 不得不说，上辈子何雨柱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 对于各种调料、器具的摆放位置，那是相当的熟悉。 旁边的几位厨师看着何雨柱旁若无人的做着炒菜前的各项准备工作， 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不光是有着大厨的自信，更是充斥着对环境的熟悉。 一时间，众人心里倒是忍不住泛起了一丝疑惑。 难道厨艺好的人，都要先熟悉厨房的环境吗？ 没过一会儿，何雨柱就备好了菜品。 先不说别的，他切土豆丝的时候展现出的那种功力深厚的刀功， 立刻就征服了在场的所有厨师。 很快，何雨柱就起锅烧油，滋啦一声儿过后， 菜品下锅，最多也就一分钟的时间， 一盘鲜翠欲滴、香气四溢的青椒土豆丝就做好了。 起锅装盘，何雨柱伸手做了个请君品尝的手势。 然后就速度飞快的刷了一下炒锅，又开始忙着制作下一道醋溜白菜。 同样是很短的时间，一道简单的醋溜白擦也装盘端了过来。 喷香的味道顿时引得现场所有人口水快速分泌，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娄老板第一个伸筷加起土豆丝，送进了嘴里。 然后就默默的咀嚼着，一脸震惊、陶醉的表情，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紧接着，他又再一次动手，夹了一筷子的醋溜白菜， 同样的表情，同样的沉默，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到了这个程度，在场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都纷纷动手品尝起来。 很快的，在现场众人的争抢下，两盘普通的小菜就已经被吃到光盘了。 虽然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两道家常小菜， 但在场的厨师心里都清楚的知道，这种味道，可能他们一辈子都做不出来！ 娄老板更是开心的拍着何雨柱的肩膀，满脸喜色的说道： “小何，可以啊！你这手艺真的太可以了！ 我感觉即使是你爸何大清都比不上你啊！ 我同意了！你什么时候能来轧钢厂上班？一食堂的主厨非你莫属！” 虽然何雨柱年轻，要是从何大清那儿论起来，他还算是厨房里这些人的晚辈， 可厨师真就是凭手艺说话的行业，虽然人家岁数小，但是厨艺厉害啊！ 所以就算是娄老板当众承诺了让他当主厨，现场众人对此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谢谢娄老板！等我回去跟师父说一声， 处理好那边的事情，我就来咱们轧钢厂报道！” 娄振华点点头说道： “也好，是得先跟你师父沟通好才行！放心，这边等着你！ 对了，你考过炊事员等级吗？到时候厂里好根据级别给你定工资！” “去年我爸带着我考过一次，我现在有个九级的证书。” 娄振华一听才九级，立马摇了摇头说道： “小何师傅，九级可配不上你的手艺，想办法再去考一下吧！ 这样，等你进厂，我先按照八级炊事员给你定工资， 只要你考完级，到时候考到几级就按照几级实发工资！” “对啊，小何师傅！你这手艺九级可打不住， 我估计起码也得是六级往上的水平！” “六级？你看不起谁呢，要我说，至少得是五级！” 何雨柱今天第一天来食堂，用两道小菜就征服了后厨里的所有人， 一听说他才只考了九级，纷纷为他呼吁了起来。 何雨柱朝四周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 “谢谢大伙儿捧了！大伙儿放心，我何雨柱不是个藏私的人， 以后咱们在一起共事，厨艺方面有什么问题的，随时都可以直接问我！” 在这个讲究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年代，敝帚自珍、对人留一手才是常态。 所以很多行业都有所谓的徒防师三年，师防徒三年的传统。 何雨柱初来乍到，就大方的表示愿意传授给众人厨艺， 也立即获得了所有人的好感，立刻就融入了后厨这个群体。 重活一世的何雨柱深知自己上辈子活的是有多么失败， 所以从他重活后睁开眼的那一刻，就做出了决定， 这辈子要推翻一切旧有的毛病，绝对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活！ 娄半城得到了何雨柱这么一个既年轻，又厨艺高超的下属， 看着何雨柱这么快就与众人打成一片，融入了集体， 如此年轻、有水平，还会做人，这让他的心情也十分的愉悦。 跟众人客气的应酬了一番之后，何雨柱回到娄振华跟前说道： “娄总，那我就先走了，我会尽快处理好师父那边的事情， 然后第一时间就来咱们轧钢厂报到！” “行，小何，那你先回吧！等你的好消息！” 娄半城微笑的看着何雨柱，目送着他离开了食堂。 007 返回丰泽园 得到师父认可 在整个后厨众人的纷纷议论声中， 何雨柱告别了娄半城，径直走出了娄氏轧钢厂。 抬头看了看太阳，暗骂一声没有手机的时代真不方便， 何雨柱又紧忙往他工作加学厨的丰泽园跑去。 一路连跑带颠儿的进入丰泽园的后厨， 就看到自己的师兄李国伟正在门口抽烟， 何雨柱赶忙上前几步打招呼。 “师兄，我回来了！” 李国伟看到何雨柱，脸色一喜，也立即开口问道： “回来的还挺快啊！柱子，怎么样，你爹那边还好吧？” 何雨柱闻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别提了，白跑一趟，连我爸他人都没见着！” 哥俩正说着话，李国伟还想再问问是怎么回事， 可还没等说出口，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厨师也从后厨走了出来。 来人正是两人的师父，丰泽园的川菜大厨，赵本川。 “柱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看到师父也出来了，何雨柱立即小跑两步，上前鞠了个躬： “师父！我回来了！” 赵本川看着何雨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没有多问， 先是点了点头，又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行，回来就好！待会儿再说，你先跟我进来吧。” 何雨柱也冲着师父点点头，跟在后面，走进了丰泽园后厨。 “柱子，我看你面带忧虑，是什么情况啊？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你爸他那边怎么说的？” “唉，师父，我这趟带着妹妹去保城，就没见着我爸。 我和妹妹在门口叫了半天的门，他找的那个寡妇愣是没让我们俩进去！” “啊？这个何大清！他这也太 算了，我跟你说他什么也不合适，那你以后怎么打算？” 何雨柱见到师父主动问起，也就没再藏着掖着，顺势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师父，现在我家就剩我跟我妹妹俩人了， 雨水还小，每天上下学都需要人接送，要不我也不放心她。 而且，平时我也需要花更多时间去照顾我这个妹妹。 不瞒您说，我刚才一大早送完妹妹上学， 又去了一趟我爸之前上班的轧钢厂， 我爸一走，他们那边就缺厨师了， 我今天问过轧钢厂的老板了，那边也愿意接收我。 师父，我想求您答应我，让我去轧钢厂上班。 不为别的，那边离我妹妹上学的地方近，从家出来还是顺路， 而且每天上下班也都能准时准点儿，只要在那边忙活儿好中午那一顿饭， 剩下的其他时间都挺宽裕的，也方便我照顾妹妹。” 听到何雨柱的话，赵本川在心里想了想，有些惋惜的说道： “唉，你说的也是，你妹妹才9岁，确实需要你多照顾。 在咱们这要是一忙起来，晚上不一定能几点回去， 你现在家里的这种情况，在丰泽园确实有点儿不太合适。 不过，我就怕你去了轧钢厂，这一身的厨艺，不就给耽误了么？ 上那边天天去炒大锅菜，厨艺还能有什么进展啊？” “师父，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耽误手艺的！ 今天我听轧钢厂的娄老板说，他那厂里也经常需要做小灶招待客户， 我爸一走，他也犯愁呢！ 等我过去，这一摊子肯定就让我给挑起来了。 还有，轧钢厂娄老板今天试了我的手艺，他让我再考一次级别， 只要能提升，他就按照实际等级给我发放待遇！” 赵本川闻言倒是放心了一些，点了点头说道： “那要是这样的话，倒也可以！行！师父答应你了！ 回头你自己安排好，尽快去轧钢厂上班吧，这边的关系我给你处理就行！ 照顾好你妹妹是主要的，在哪干都一样，别把厨艺荒废了就行！” “是！师父，您放心，不管去哪，我肯定不会丢您的脸！” 赵本川闻言一笑，拍了何雨柱一巴掌： “臭小子，你师父我的脸还轮不到你给撑着呢！ 得，今天来都来了！等中午到了饭点儿， 你弄两个菜，我看看你有没有进展！ 你要是能过了我这一关，我立马就给你联系，让你明天就去参加考级！” “嗯！谢谢师父！” 说完，何雨柱立马换上了工作服，开始在后厨里忙活起来。 随着中午饭点儿时间的临近，丰泽园的后厨也显得越发忙碌起来。 往常，何雨柱大都是跟在师父身边，以看为主。 在师父忙不过来的时候，何雨柱才会上手炒一些相对简单的菜。 今天师徒俩谈过以后，赵本川也有意考察一下何雨柱的厨艺， 饭店刚开始上客，前厅接到单子一下到厨房， 赵本川就先拿过来看了下，然后朝着正在帮着切菜备菜的何雨柱喊道： “柱子，过来！宫保鸡丁，鱼香肉丝，这俩菜你来做， 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手艺怎么样了！” “好嘞！师父，我来了！” 何雨柱放下手里的菜刀，连忙跑到了赵本川跟前。 一会儿的功夫，两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就装盘摆在了桌面上。 作为资深的二级川菜大厨，赵本川对菜肴的判断，自然不是寻常食客可比。 光看这两道菜的卖相，心里已经拿定了何雨柱八成的水平。 拿起公筷各自夹了一口，尝过之后，赵本川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不错！柱子，几天不见，你这手艺怎么突然见涨了？ 你刚考过九级没多长时间吧，我看你现在的水平都应该够六级了！” 008 考核六级炊事员 贾张氏犯贱 何雨柱听见师父的称赞，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他自己心里清楚，刚做出的这两道菜并没有施展出他的神级厨艺。 要不然，只是镇住了师父倒还好说， 要是丰泽园不放他离开了，那不就纯属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了么！ 不过何雨柱还是在心里暗赞了一声，不愧是二级厨师， 一口菜就尝出了他用出来的厨艺水平！ 听到赵本川脱口而出的六级判断，后厨众人纷纷惊讶的咋舌不已。 之前何雨柱不过是个学徒，虽然考过了九级， 但在丰泽园里，九级厨师也就勉强能算是个帮厨而已。 怎么才几天不见，他这水平一下子增长的这么厉害！ 虽然有的人心里难免会有点儿怀疑， 不过赵本川作为丰泽园唯一的二级大厨， 他亲口说出来的话，还是没有人敢质疑的。 “行，柱子，等中午忙完了，我就给你安排去参加考级， 你现在这个水平，九级倒真是配不上你的手艺了！ 我觉着比你师兄都要厉害了，说说，你是怎么这么短时间提升的？” “嘿嘿，师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突然间开了窍儿似的， 好多以前想不明白、不理解的东西，我现在都理解了！” 赵本川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何雨柱说道： “你不说我还没觉着，你小子好像是跟以前有点儿不一样了！ 看着可比以前机灵多了！行吧，这突然开窍儿也算是可遇不可求的。 师父还是那句话，不管以后在哪干，别荒废了手艺就行！” “是！师父，我保证记住您的话！” 赵本川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不过倒是趁着中午饭点儿，让何雨柱动手炒了不少各不相同的菜。 何雨柱心知这是师父对他的考察，也就不动声色， 把控着自己的水准，做出的菜仍然得到了师父的满意。 忙碌的午饭时间过去，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快两点。 后厨里的厨师们也都已经歇了下来，只有帮厨和小工还在进行着收拾。 “柱子，跟我走，师父带你去考级！” 赵本川换下厨师工作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就招呼了何雨柱一声。 师徒两人走出丰泽园，一块往考核部门走去。 作为京都厨师界的顶级大拿，赵本川的人脉关系自然毋庸置疑， 很快，就安排好了何雨柱的考级事宜。 算上等待的时间，还不到下午五点， 何雨柱已经拿到了六级炊事员的等级证书！ 这也是他拥有神级厨艺的缘故，经过深思熟虑以后， 还是故意把自己的级别压制在了六级，考核的时候自然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完成考核，拿到证书以后，师徒两人走到丰泽园附近， 赵本川还要继续回丰泽园上班，而何雨柱去不去，就要听师父的安排。 “柱子，已经现在这个时间，你就别跟我回去了， 等轧钢厂那边来人了，跟丰泽园的调动手续我给你办就行了。 刚跑了一趟保城，回家好好歇歇，然后就直接去轧钢厂上班吧！” “谢谢师父，您放心，我记着您说的话，我以后有空就回来看您！” “好，好，回吧！回去吧！” “嗯，师父您慢走，我也差不多该去接我妹妹放学了！” 何雨柱深深鞠了一躬，告别了师父。 从今天以后，他就要扛起这个家，独自照顾好年幼的妹妹了！ 想起雨水，何雨柱加快脚步往红星小学跑去。 这个时间，小丫头应该还没放学吧，要是去晚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哭啊！ 紧赶慢赶，何雨柱一路没停歇的跑到了红星小学。 远远就看见小丫头何雨水独自站在学校的门口，四处张望着。 看到何雨柱来了，雨水一溜小跑的迎了过来。 “哥！你怎么这么晚啊！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那不能够啊！雨水，你猜哥今天办了件什么大事？ 我今天考下了六级炊事员，以后一个月能挣四十七万多块钱呢！ 而且我以后就要去轧钢厂上班了，就是以前咱爸上班的地方！ 这样，以后我就能天天都接送你上下学了！” “啊——真的吗？那太好了！ 哥，你还记不记得早上你说要带我吃好吃的？” “当然记得，不过你想好要吃什么了吗？” “我想好了，我要吃烤鸭！” “好嘞，吃烤鸭！走，哥就带你去吃烤鸭！” 雨水毕竟只是一个不到九岁的孩子，虽然老爸跑了， 但只要哥哥还在，有人疼她关心她，带她吃好吃的，那她就是快乐的！ “可是，哥，我听班里的同学李小华说， 一只烤鸭要八万块钱呢，哥，你现在有钱吗？” “你还看不起你哥啊？放心，咱爸给咱俩留下钱了，四百多万呢！ 而且哥哥以后也能挣钱，肯定够你吃的了！ 放心吧，有哥在，肯定不会让你饿着的！” 听到何雨柱的话，雨水也放下了心里的小心思， 立马高兴了起来，一路欢快的拉着何雨柱跑到了全聚德。 兄妹俩进去直接点了一只大个头的烤鸭， 还把鸭架子熬了一锅汤，也端了上来。 何雨柱主要负责卷，何雨水主要负责吃， 兄妹俩分工合作，没一会儿的功夫，何雨水的肚子就圆了。 接近一半的鸭肉，还有小半锅鸭架汤都进了何雨水的小肚子。 撑得小丫头走不动路，吵吵着要让哥哥背着她回家。 何雨柱拎着打包的剩下的小半只鸭子，背着雨水一路回到了四合院。 兄妹俩一进门，手上拎着的烤鸭就吸引了前院三大爷阎阜贵的注意。 “傻柱回来了，今天可够晚的啊！ 哟？这是烤鸭吧，你看这都凉了，不好吃了。 你三大妈在家没事干，要不拿过去让你三大妈帮你热热？” 何雨柱看着眼前一副鸡贼模样的阎阜贵，严肃的说道： “三大爷，您也算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怎么一开口就骂人呢？ 以后您看见我，叫我名字，或者叫我柱子都行， 可别再叫我傻柱了，要不然，我教您一声傻贵三大爷，您也不爱听是吧！” 阎阜贵愣了愣神，这还是傻柱么？嘴皮子什么时候这么利索了！ 看着何雨柱一脸严肃以及不容置疑的语气，阎阜贵磕巴的说道： “额行，是三大爷不对，以后叫你柱子，叫你柱子行了吧！ 我跟说这烤鸭呢，它凉了就没法吃，真的，让你三大妈给你热热吧？” 何雨柱不屑了笑了一声，边走边说道： “三大爷，您跟我开玩笑呢吧！ 您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要想热个菜哪儿还用的着麻烦三大妈！ 得了，我知道您什么心思，甭惦记了！ 这是给雨水留着明天早上吃的，我现在不用热！” 说完，也不再搭理阎阜贵，拉着雨水的小手就穿过前院，走进了中院。 兄妹俩刚走进中院儿，一道肥胖的身影就迎了上来。 “傻柱，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哟，还带着吃的回来了，正好，我们家今天晚上没吃饱， 大家都是邻居，照顾照顾我们家，把饭盒给我吧，我拿回去补补！” 说着话，贾张氏就皮笑肉不笑的顶着张大胖脸凑了过来， 理所当然的伸出手，就要拿走何雨柱手里拎着的烤鸭。 何雨柱看到贾张氏的一瞬间，上辈子的恩恩怨怨瞬间涌上心头。 心里顿时生起了无限的厌恶与愤怒， 伸手就拍开了贾张氏伸过来的手，厉声说道： “滚尼玛的老东西！别特么叫我傻柱！ 再敢抢我东西，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爪子！” 009 抽翻贾张氏 怒怼易中海 “滚尼玛的老东西！别特么叫我傻柱！ 再敢抢我东西，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爪子！” 贾张氏没想到自己才说一句话，就挨打又挨骂的，人立马就懵逼了。 这么多年一来，尤其是易中海了儿子贾东旭当徒弟之后， 靠着易中海的偏心偏向，再加上她的蛮不讲理和胡搅蛮缠， 在四合院里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啊！ “傻柱！你个死妈没爹缺管教的小兔崽子，竟然敢骂我？ 我告诉你，赶紧把你带回来的吃食给我，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贾张氏嘴里骂着，还同时伸手过来抢何雨柱手上拎着的烤鸭。 何雨柱一扬手躲开了贾张氏的爪子，另一只手松开何雨水， 甩手就是一个嘴巴子呼了过去，狠狠的抽在了贾张氏的大胖脸上！ “老东西，我特么的给你脸了是吧？行！既然你敢死，那我就敢埋！ 来，你再骂一句试试？看看是你的脸疼还是我的手疼！”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抽在了贾张氏脸上， 抽的她眼冒金星，瞬间脑瓜子嗡嗡的！ 屋里坐着的贾东旭看见自己老娘挨了打，也立马冲了出来指责何雨柱。 “住手！傻柱你特么疯了吧？你是要上天啊，竟然敢动手打我妈？” 何雨柱连看都没正眼看贾东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老东西自己上赶着找打，怪不了别人！” 这时候被抽懵了的贾张氏也回过了神儿，嗷的一嗓子就叫了出来！ “傻柱！你个小兔崽子王八蛋！ 你竟然敢动手打我！我我跟你拼命！” 说完，贾张氏把脑袋一低，像一头冲锋的野猪似的， 嗷嗷叫唤着就朝何雨柱冲了过来。 何雨柱把身子一偏，让开了贾张氏的冲锋路线， 等她跑过来之后，又跟着抬脚朝她后腰上一踹。 贾张氏立马承受了加速作用的效果，整个人直接就飞扑了出去。 随后嘭的一声就砸在地上，两百多斤的体重全都让脸承担了， 还因为巨大的惯性作用，整个人贴着地面搓出去了半米多远。 “杀人啦！救命啊！王八蛋傻柱要杀人啊！救命啊！” 贾张氏从地上直起身子，顾不得脸上被搓破皮渗出来的斑斑血迹， 俩手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就开始吱哇喊叫！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谁敢动手打人？老嫂子你这是？” 随着一声大吼，道德天尊易中海就位了！ 不光是一大爷易中海来了，被贾张氏的嚎叫声吸引过来的， 还有住在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 以及刚刚在门口堵着何雨柱的三大爷阎阜贵。 这三个人作为院子里比较年长的存在，在前不久街道办的主持下， 被选为了院子里的三位管事大爷。 因为新国刚建立起来没几年，京都里面敌对势力的活动还很猖獗。 街道办事处设立管事儿大爷的目的一个是帮助正府管理四合院居民， 平时负责解决院子里住户之间的纠纷，调解个矛盾什么的， 再有就是监督一下有没有陌生面孔的人在周围活动，防止敌特作乱。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虽然管事大爷算不上什么官儿， 可这才刚刚当上，也正处于新鲜期。 但是院子里住的都是平民百姓，日常又哪有那么多矛盾需要天天处理。 贾张氏这么一闹，正好撞在几位管事大爷的枪口上， 听见院子里喊打喊杀的，老三位立刻就都跑了过来。 而跟随三位大爷一同过来的，还有院子里的很多住户。 在这个精神文明生活相当贫乏的年代， 聚众看热闹就是人民群众最喜闻乐见的活动了。 看到三位大爷到场，住户们也都来了不少， 人来疯儿贾张氏也明显来了底气： “一大爷！你看看我这脸，就是他傻柱给打的！ 对了，他还踹了我后腰一脚！哎呦，我这个老腰啊，我站不起来了！ 东旭，你妈我被人给打残废了啊！咱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贾张氏捂着已经被一巴掌抽肿的大胖脸，如泣如诉的跟易中海告着状！ “让他赔偿！必须赔偿，然后再把他赶出去！ 他敢跟老人动手，咱们这个大院儿容不下他！” 被大着肚子的秦淮茹拉着，色厉内荏的贾东旭也在一旁跳着脚的叫嚣。 易中海基于他自身的原因，最是见不得院子里有年轻人不尊重老人的行为， 再加上今天上午一大早就在何雨柱那吃了瘪，他这一整天心里都不痛快。 现在抓到了何雨柱的过错，竟然动手打了老人， 易中海立即觉得这是个扳回一城的机会，把脸一板， 严肃的看着何雨柱，义正言辞的教训道： “傻柱！你怎么能随便动手打人？贾张氏可是你的长辈！ 快点的，赶紧跟你贾婶子道歉，再赔偿医药费！” 看到易中海施展出他异常熟悉的套路，何雨柱心里的火就压不住的往上拱。 上辈子他不就是因为这套说辞，被反复的洗脑，最后耽误了自己的一生么。 这一世重活回来，竟然都没等到隔夜，就又让自己看见了这虚伪的假正义。 忍住心里的恶心与愤怒，何雨柱厉声喝道： “易中海，你叫我什么？早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轧钢厂娄老板都喊我一声小何同志，你个傻海比人家多了个什么？ 长辈？我姓何，她姓张，大家都是邻居， 从哪论也论不到她是我的长辈吧！ 你才刚当上几天的一大爷，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吗？ 傻海，街道办要你们当管事儿大爷，是让你们调解的！ 要是用的着你，你可以来调解， 用不着你，你就哪凉快上哪呆着去！ 一上来就让我道歉，你倒先给我定了罪了，凭什么？你凭什么？ 我跟雨水刚一进门，贾张氏就过来抢我手里的吃的，没给她就骂人， 这也是我的错吗？说我打她，这老东西骂人不该打吗？ 你要是老糊涂了没那个能力，就别揽那个活儿！ 回头我就上街道办问问， 管事儿大爷到底是干嘛的，还能随便就给人定罪了！” 何雨柱可是一点儿都没客气，指着易中海就狂喷了一通。 周围的住户们听到何雨柱这一套长篇大论，全都呆住了。 易中海更是完全不敢置信的看着何雨柱， 颤巍巍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傻柱子，你管我叫什么？我可是你的长辈啊，我是你一大爷， 你怎么能那么喊我呢？你太目无尊长了！” “呸！易中海，我告诉你！只要你喊我傻柱，我就敢喊你傻海！ 大家都是邻居，咱们之间没什么亲戚关系， 别整天拿你那一套长幼尊卑的说法来忽悠我！” 再说了，就你干出来的那些事儿哪点儿值得我尊重？ 早上我才刚跟你掰扯完，现在你就给忘了？ 要不要我现在把那事儿说出来，让大伙儿给咱俩评评理？ 你真以为你那套糊弄鬼的说辞能把我给骗住呢？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010 反复鞭策 收拾贾家母子 易中海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都感觉喘不上气来， 浑身颤抖的指着何雨柱，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阎阜贵眼中充满了意外的神色， 从刚才何雨柱一回来，他就觉得不对劲儿， 以前的何雨柱什么时候能长篇大论的说出这么多话。 还偏偏每一句都站在了理上，怼的易中海都无言以对。 看着神色冷静的何雨柱，又看看气急败坏的易中海， 还有现场呆住的众人，就连贾张氏都忘了说话， 咧着大嘴看着意气风发的何雨柱，满脸的不可置信。 鸡贼的阎阜贵当即决定稳坐钓鱼台， 不掺和，不表态，不出头，藏在人群后面，当起了缩头乌龟！ “傻柱！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你打了我妈，不赔钱我特么弄死你！” 贾东旭率先从对何雨柱的震惊中回过了神，扬着拳头就冲了过来！ 看着气急败坏的贾东旭动手了，何雨柱嘲笑的看着易中海， 这老家伙现在也不说不能随便打人的事儿了， 还在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对自己徒弟贾东旭要动手打人完全视而不见。 “哟呵，贾东旭，涨本事了啊！这可是你先动手行凶的啊！ 你看好了，我可是正当防卫啊！” 说完，何雨柱趁着空闲拉开了跟前的何雨水， 然后转身一个鞭腿，势大力沉的就抽在了贾东旭的脸上！ 一瞬间，贾东旭就被这一腿给抽飞了出去， 整个人狠狠的撞在了中院儿的水池子上。 痛苦的挣扎了几下，人又从水池子上掉到了地上， 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来！ “孙贼！没本事光明正大的来，你就会偷袭是吧！” 何雨柱一脚就把一个成年男人踹飞，还吐了血， 直接震惊住了周围的邻居。 虽然何雨柱从小到大没少跟人打架，可谁也不知道他竟然这么厉害啊！ 贾张氏傻了，秦淮茹也吓坏了！ 易中海甚至都忍不住倒退了好几步， 生怕自己靠的太近，被何雨柱发起疯来，趁机也给自己来上这么一脚！ 看着周围人恐惧的眼神，何雨柱忍不住心里一乐， 就这？才一脚就把你们给吓成这样？ 认便宜吧你们！宗师级格斗技能还没使出来呢！ 幸亏今天一直忙着，还没顾得上喝那瓶体质药水， 要不然的话，这一脚下去，贾东旭都不用等到六二年了， 直接提前十年，现在他就得噶了！ 贾东旭凄惨的躺在地上呻吟，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翻滚着身体， 嘴里还在不停的往外流血，他这副惨状也让被吓傻的贾张氏回过了神， 又是嗷的一嗓子叫了起来，肥胖的身躯瞬间扑到了宝贝儿子身边。 顾不上自己脸上的疼痛，搂着贾东旭就哭天喊地的嚎了起来。 “东旭啊！我可怜的儿啊！天杀的傻柱你不得好死啊！ 老贾啊，你上来看看吧，你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受尽了欺负啊！ 你开开眼，上来把那个王八蛋傻柱给带走吧！” 秦淮茹也跑到贾东旭的旁边，扶着自己的男人低头抹着眼泪。 这要是让不知道的人看见，指不定以为这一家子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贾张氏正在守着儿子做法招魂， 何雨柱神色一凛，冲过去抓着贾张氏的脖领子， 把她从地上给薅了起来，抡开胳膊，就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扇了过去。 正手反手一个慢动作，接着反手正手慢动作重播， 噼里啪啦一阵左右开弓，眼看着贾张氏的大胖脸型号又变多了几个叉！ “特么的老东西，不懂人话是吧！说了几遍还特么满嘴喷粪！ 你是不是贱？是不是贱！还敢宣扬封建迷信，你是真找死啊！” 何雨柱是真下了狠手，抽的一贯在家养尊处优的贾张氏哀嚎不已。 眼看着她满嘴血沫子飞溅，隐约间好像还飞出来两颗大黄牙！ “够了！傻何雨柱！你够了！住手，你太过分了！” 易中海仿佛是被踩到尾巴的老猫，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也许是目睹贾张氏当前如此的惨状， 让他联想到了无儿无女的自己以后可能的下场， 说不上是感同身受，但起码应该也是同病相怜吧， 易中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声的呵斥着何雨柱。 何雨柱冷冷的看了易中海一眼， 没松开抓着的脖领子，但也停下了大嘴巴子。 不是他给易中海面子，只是感觉到有点儿疲累而已。 再说，他也真怕这么一直扇下去，把贾张氏给直接扇死！ 完全不值当为了这么个老东西，把自己的后半辈子给搭上！ 可当他看见站在一旁的妹妹雨水，那张惊慌失色的小脸儿， 何雨柱立马松手扔下了快要昏过去的贾张氏，无视了易中海与其他人， 径直走到了雨水跟前，温柔的摸着妹妹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雨水乖，别怕啊！哥哥是在打坏人！ 因为她骂哥哥，还要抢走哥给你买的烤鸭，哥才打她的！” 说到这，又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贾张氏， “好了，现在哥打完坏人了，走吧，咱俩回家！” 站起身，拉着妹妹的小手，何雨柱就往自己家走去。 011 易中海低头 贾张氏认怂 何雨柱变脸变的如此之快，喜怒无常的样子几乎吓住了现场所有人， 除了见多识广、思维缜密的易中海以外。 “何雨柱！你给我站住！” 被无视的易中海怒视着想要带着妹妹回家的何雨柱，厉声斥责道： “不管怎么样，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 你看看老嫂子还有东旭，他们母子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 不过是骂了你几句而已，至于有那么大的罪过吗！” 何雨柱也看着这个害了自己一辈子的易中海，愤恨的说道： “他们母子俩活该！既然敢动手抢劫，那无论走到哪，被打死都活该！ 还有，我已经事先提醒过了，他们还要骂我，那就别怪我动手收拾他们！” “别说那么多，动手打人就是你不对！你要是不认罪还不赔偿， 那我就得召集所有人，开全院儿大会，好好的批判批判你了！” 易中海心里实在是无法忍受何雨柱的不受管制，终于祭出了他的手段。 可是何雨柱重活一世，对这个全院大会算是深有感触！ 完全就是仨老头借着机会树立自己的威望，除此之外屁事也办不了！ 丝毫没有犹豫，鄙夷的看着易中海说道： “怎么着？说了半天你就是记不住是吧？ 你一个调解员，怎么整天就想着给别人定罪？ 街道办给你一个开全院大会的权力是为了让你调解纠纷的， 不是让你私设公堂，自以为是个青天大老爷给人断案的！ 现在可不是前朝旧社会了，你的觉悟怎么这么低啊？ 明天我真得去街道办问问了，这个管事儿大爷到底是干什么的， 怎么一个个的都想在院子里搞起了独立王国了！” 易中海神色中立刻涌现出了惊慌之色，何雨柱的这个大帽子他可不敢戴！ 真要是被街道办按照何雨柱的说辞，给他定了性， 到时候就算不死，他易中海至少也得被扒掉一层皮！ 更别提工作了，肯定也保不住，没准那时候整个京都城都容不下他了！ “你可别乱说啊！我可没说要定你的罪！ 我我我就是想开全院大会，让大家伙儿坐在一块儿， 共同商量出个办法，就是为了解决你和贾家发生的矛盾！” 何雨柱讥讽的冲着易中海笑了笑： “解决矛盾？我不用你解决！ 不用开这个什么劳什子全院大会，我拒绝你的调解！ 贾张氏动手抢劫，还嘴贱伤人，我也收拾了她，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如果以后她还这样，那我还得收拾她，贾东旭也是一样！ 这个全院大会开不开，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有这个闲工夫在这跟我磨嘴皮子， 倒不如回去以后好好管管你徒弟那一家子吧！” “你——” 何雨柱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这个一大爷， 易中海气得怒火中烧，一时气结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别你你的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傻何雨柱！不管怎么说，我都让你打成这样了，你得赔我医药费！” 易中海卡壳了，可贾张氏仍然心有不甘，又跳了出来。 今天除了挨顿打，什么都没落着，可把占便宜成性的她给气坏了！ “老虔婆，你挨打是因为你自己嘴贱！ 就冲你刚才哭天喊地的召唤你们家老贾， 你说我要是去街道办举报， 你这一个农村户口的老东西整天在家里屁事不干， 还总是撒泼打滚的宣扬封建迷信， 你说街道办会不会把你给送回乡下去？” 贾张氏一听这话，哪还顾得上讹钱，吓得三魂七魄都差点儿离位。 “我可不回去！打死都不回去，我我不用你赔钱了！” 说完，贾张氏立马连滚带爬的就要往家跑， 连躺在地上的儿子贾东旭都顾不上了。 这个年代乡下的苦，是一般城里人无法想象的， 更别提人懒嘴馋、习惯了整天在家躺着的贾张氏了！ “希望你能长记性吧！以后不管你是再嘴贱还是欺负我妹妹， 只要让我知道了，我绝对去街道办举报，怎么也得把你轰回乡下种地去！” 易中海听到这些话，也不敢再提开全院大会的事儿了， 何雨柱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动不动就要去街道办举报， 还拿捏住了贾张氏的脉门，让这个令人头疼的老太婆暂时也不敢造次了。 毕竟贾东旭是他的徒弟，更是他的养老工具人。 秦淮茹这眼瞅着就快要生孩子了，真要是把贾张氏给送走了， 她一个人怎么顾得过来，到时候这家里过日子都得受到影响。 “行了行了，就这么着吧！淮茹，你赶紧扶着东旭回家吧。 以后大家伙儿有什么事都好好说，别总是动不动的就打人！ 老嫂子你也是，嘴上有个把门的，别什么话都往外秃噜！” 一边说，一边还看着何雨柱的脸色，算是暂时对他低头认怂了。 说实话，易中海现在的心里非常没底， 他有些弄不明白何雨柱现在的想法。 就是觉得这个傻小子自从保城回来以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但精明的挤兑着自己把钱给要走了，还变得这么能说会道！ 可怜大着肚子的秦淮茹，只能自己勉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贾东旭往家走， 贾张氏也丧眉搭眼、嘟嘟囔囔的在旁边跟着， 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一副指天骂地的嚣张姿态。 何雨柱更是丝毫没有多看一眼，早就拉着妹妹回了自己家。 院子里的众人见主角都散了，没热闹可瞧，也都各自散去。 只有易中海一脸阴沉的站在原地，盯着何雨柱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哥！你刚才可真厉害！ 一脚把贾家哥哥给踹的飞了起来，我差点儿都被你吓坏了！” 何雨柱看着自家妹妹仍然有点儿惊魂未定的小脸儿， 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换上了一副温柔的语气说道： “雨水，我是你哥哥，你怕我干什么呀！ 哥只会保护你，凡是想欺负咱们的，哥都要给他们打跑！ 你得记着，咱爸不在，家里就咱们两个人， 院子里的那些邻居没有几个是好人， 如果哥哥不厉害一点儿，那咱们就会被欺负的！” 何雨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又疑惑的问道： “可是，一大爷爷不应该是个好人吗？ 对了，还有后院儿住的聋奶奶，爸爸跟我说过，他们都很好的啊！” “好人？雨水，你要记住哥哥的话， 这个院子里，只有哥才会对你好，除了哥以外，没有好人！” 看着何雨水仍然皱着眉头，明显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何雨柱又说道： “怎么，你还不信哥的话啊？那要不，咱们俩打个赌？” “赌什么呀？” “明天早上起来，哥不出去，在屋里给你做饭， 你就去你的一大爷爷家，跟他说哥哥还没睡醒，可是你饿了， 你看看你的一大爷爷会不让你在他家吃饭！ 他要是不让，你再去后院儿你聋奶奶家，再试一遍！ 到时候你就知道，他们是不是好人了，怎么样？” “嗯！哥，我听你的！明天早上我就去，假装你没睡醒！” 何雨水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012 熟悉系统 展望未来 哄着妹妹雨水说了一会儿话，就让她先去睡觉了。 何雨柱这个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忙活到现在总算是清静了下来。 先是跑到轧钢厂，又去了一趟丰泽园， 下午还让师父带着去考到了六级炊事员证书。 这就够劳心费力的了，晚上回来还演了一出大戏， 收拾了贾家母子两人，何雨柱到现在也感觉累得不轻。 现在终于夜深人静，独自一人了， 何雨柱赶紧拿出了系统奖励的那一瓶体质药水， 毫不迟疑的就打开喝了下去。 并没有出现什么浑身毛孔往外滋淤泥，或者大汗淋漓的现象， 只是从小腹处涌起一股热流，转瞬间就流遍了四肢百骸。 这种舒适温暖的感觉持续了几分钟就渐渐消逝。 何雨柱握了握拳头，感受着自身的变化， 又往四周看了看，很快就选定了目标，伸出食指往床板上一戳！ 咚的一声，手指就穿过了木质的床板，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圆洞！ “好家伙，这可厉害了啊！ 得亏是现在才喝下去这药水，要是早上就给喝了， 就凭刚才那一个鞭腿，贾东旭的脑袋不得像个西瓜一样被我抽烂啊！” 按下心中的后怕（窃喜），何雨柱躺在床上又研究起了系统。 既然是签到系统，那就每天早上一睁眼就得签了， 要不然哪天起来忘记一回，那可就算是吃亏了。 神级厨艺，嗯，这个算是安身立命之本， 不过不能操之过急，要是引起了别人的怀疑， 被人给举报了，我可说不清楚这厨艺的来源。 反正今天让师父带着，已经拿下了六级炊事员， 这已经足够在轧钢厂当上主厨，混的风生水起了。 嗯，厨艺考级不着急，这个先放一边， 左不过现在自己也才十七八岁，慢慢来，等再过个两三年， 到时候去考个五级或者四级的炊事员， 以后一年最多考一次，一次升一级，这样就比较稳妥了！ 体质药水刚才已经喝了，身体的变化也感受到了， 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变化。 上辈子被人喊了一辈子傻柱，想想自己也确实就是个大傻逼， 被一个老绝户和一个黑心的寡妇给骗了一辈子， 估计从院子里到轧钢厂都算上，也就自己看不出来秦寡妇的真面目吧。 刚才看到她还大着肚子呢，怀着的应该就是棒梗那个小王八蛋了。 诶？何雨柱回想了一番刚才在院子里的大戏， 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对刚才发生过的所有细节全都历历在目。 就连在周围旁观的路人甲乙丙丁当时脸上的表情，他也都全然记忆犹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体质药水的原因？” 想到这，何雨柱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下床翻找出一张旧报纸， 打开以后随意的扫了一遍，然后闭上眼睛在心里回忆。 刚才看到报纸上的所有文字，果然一字不差的全都被他记住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 看来这体质药水改变的不光是我的身体啊，就连大脑也都被改善了！ 这么神奇的发现，让何雨柱在屋里兴奋的直跳脚。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兴奋劲才勉强过去， 何雨柱又开始研究起了宗师级格斗技能。 研究了一会儿后，何雨柱发现， 这个宗师级格斗技能竟然包括了好几种传统武术。 像是什么八极拳、形意拳、太极拳、咏春拳， 就连后世才出现的截拳道，以及小日子那边的空手道， 也全都包含在内了。 看来系统赠送的这个宗师级格斗，并不是指某一种， 而是包括了所有近身格斗能用到的武术技能。 这可就厉害了，难怪刚才想都没想， 仅靠着身体的自然反应，就甩出了那么漂亮的一记鞭腿， 跟现在一比，上辈子的四合院战神，就是个幼儿园级选手啊！ 最后，何雨柱又用意识拿出了系统赠送的五花肉和小麦粉， 操控着系统空间，放进去，拿出来，放进去， 反反复复，玩的不亦乐乎。 有了这个神奇的系统，何雨柱顿时对这辈子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被体质药水改善的身体，自动排除了身体上一切负面的状态， 以后不说百毒不侵，至少也能做到无病无灾的长命百岁了。 就连失眠，也都属于不可能发生的负面状态。 所以，摆弄随身储物空间，玩的不亦乐乎的何雨柱， 没多久，就进入了最优质的的深层睡眠状态。 而与他截然不同的，则是同样位于中院儿东厢房的易中海家。 013 辗转反侧的易中海 自作自受的秦淮茹 “中海，你没事吧？” 刚才在中院儿，等众人散去之后， 独自站了好一会儿的易中海才转身回了家。 进门以后什么都没说，阴着一张老脸，匆匆的洗漱之后就上了床。 可是躺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的，还不时的长出一口气。 这让旁边的一大妈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唉——没事！我就是心里憋屈，你说这个傻柱吧， 怎么自从去了保城这一趟以后，回来就变了个人呢？ 之前多好的一个孩子啊，那么听我的话， 见面都是一口一个一大爷的叫着我。 现在可倒好，早上那一堆话说的， 挤兑了我一通不说，还把何大清的钱给要回去了！ 你说他是怎么知道我这有何大清的钱的呢？ 按说白寡妇应该不会让何大清跟他见面的啊！” 一大妈听到这，心里泛起了疑惑，开口问道： “老易，你怎么知道白寡妇不会让何大清见傻柱的啊？” 易中海略显慌张，不耐烦的呵斥道： “这有什么可问的，你个妇道人家哪那么多事儿！ 白寡妇要是愿意让他们爷俩见面，当初何必让何大清跟他走啊！ 行了，不说这个！我跟你说柱子的变化呢，你别扯远了！” “行！行！行！你说，我不问了！” “你就看刚才在院子里，傻柱对我的态度吧， 跟以前一比，现在的变化多明显啊！ 他对我这个一大爷是一点儿尊重都没有， 还动手把东旭和他妈打的那么狠！ 要是这么下去，我哪还能指望他以后给咱们养老？ 他那脾气一上来，到时候不得连咱们一块儿打啊！” “那怎么办？后院老太太不是一直跟你说， 傻柱才是那个能给你养老的人，东旭有他妈在，不是个靠谱的吗！” “看现在这样，别说以后养老了， 傻柱现在就这么顶撞我，心里对我一点儿尊敬都没有， 我可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呢， 今天这么一弄，让我以后在院儿里说话都不好使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今天傻柱那么横！ 那大巴掌扇的，一下接一下的，看的我心里都发憷！” “唉——，还是得想个办法，得拿捏住傻柱啊， 要不然，光是靠东旭一个给咱们养老，不够保险啊！ 行了，不说了，你赶紧睡吧！” 老两口虽然结束了讨论，可黑暗中仍然传出易中海不时的叹气声。 一大妈也没睡着，有心想再劝解几句，可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自认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能给易中海生下个一儿半女， 心里总是感觉愧疚，在这个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全都是易中海说了算，自己又不上班挣不到钱， 一大妈在家里的地位其实比贾家的秦淮茹也高不到哪儿去。 最终还是叹口气，强忍着心里的愁绪，也慢慢睡了过去。 “嘶——！啪！ 秦淮茹，你特么会不会伺候人啊？废物，要你有什么用！ 使那么大劲儿是想成心疼死我吗？你特么的不会给我轻点啊！” 这会儿，贾张氏的大胖脸也显得越发肿胀起来， 薄薄的一层油皮儿上面浮现着清晰的一道道血丝，看着几乎吹弹可破。 正在给她的胖脸上涂抹药水的秦淮茹一个不小心，触痛了贾张氏， 立刻就挨了一巴掌，惹来一顿臭骂！ 自从嫁进来以后，也就是刚开始的那一个礼拜， 贾张氏装出了一副好婆婆的形象，天天笑呵呵的对待她。 可等时间一长，老虔婆的真面目自然就掩饰不住了。 秦淮茹瞬间从新娘子变成了贾家母子的丫鬟佣人， 吃的最差，活儿干的最多，洗衣做饭无所不包， 还总是动不动的就惹来责骂，是贾家地位最低的那个人。 刚才好心好意的帮着婆婆贾张氏涂药，可还是不被领情， 就算挨打又挨骂，她也还得道歉，小心的陪着不是，敢怒不敢言。 她之所以这么委曲求全，其实理由和贾张氏被威胁一样，生怕被赶回农村去。 秦淮茹是京都郊区的秦家村人，当初进城相亲， 听信了媒婆花言巧语的一通吹捧，看中了贾东旭的城市户口， 两人见了没超过两次面，就匆匆的办了手续结了婚。 这可让一心嫁进城里过好日子， 再也不想在土里刨食儿吃的秦淮茹算是掉进了火坑里！ 嫁进来快一年的时间， 她也早就看清了贾家这母子俩到底是个什么人性。 她是真的怕，怕真被这俩人给赶回乡下去。 不过，即使现在心里再怎么后悔，肚子都大了，她也只能忍着了。 就希望自己肚子争气，将来能生个带把的， 让自己母凭子贵，在贾家的日子能过的好一点儿。 014 贾家三个人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东旭，妈和你今天算是遭了罪了！ 傻柱那个小兔崽子，早晚我得收拾他，让他长个记性！ 你看你是不是明天去买点儿肉回来炖一锅，给妈补补营养啊！” “行啊！妈，正好我也想吃肉了，我不是每个月都给你三块钱养老么， 这样，你拿出两块钱来，明天让淮茹一早去市场上买两斤肉回来炖上！” 贾张氏一听要让她出钱，就算是亲儿子也不行啊！ 立马老脸一板，耷拉着嘴角说道： “东旭，我手里哪还有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妈老是腿疼，那三块钱都让我买止疼片吃了， 今天还遭了这老罪，家里剩下的止疼片都不够吃了呢！ 要不，你让淮茹回娘家去一趟？从她们村儿里抓只鸡啊鸭子什么的回来， 再不济，从乡下想办法弄条鱼回来也行啊！ 回来熬上一锅肉汤，又好吃又能补充营养！” 秦淮茹偷偷白了贾张氏一眼，你特么老东西还真敢想！ 别人家的闺女回娘家，都是大包小包的往家拎， 我特么嫁进你们老贾家一年了，一趟没回去过不说， 回去还想让我往外找肉给你吃？你特么的做什么美梦呢！ 可她也只敢在自己心里腹诽，表面上还得装成若无其事的可怜样。 不得不怀疑，到了后期，成为寡妇以后的秦淮茹， 那浑然天成的演技没准就是从现在开始磨炼的！ 贾张氏可以没皮没脸的空口白牙，张嘴就让秦淮茹回娘家抓鸡抓鱼， 可贾东旭还是个心里有数儿的， 他去过秦淮茹家，知道在村子里是个什么档次。 真要是回去，白跑一趟不说，还得搭上来回的车钱。 “妈！淮茹这还大着肚子呢，怎么能让她自己跑那么老远的路！ 万一路上有点儿什么差池，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您的大孙子可就”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大孙子肯定没事！肯定没事！” 说完，贾张氏倒是不再提让秦淮茹回娘家抓鸡了， 可是对于贾东旭说的，让她拿钱出来去买肉吃，也是完全的只字不提。 躺在炕上左思右想，贾张氏还是压不下肚子里的馋虫儿， 心里暗暗决定明天等东旭上班以后，自己出门去外面买点儿熟肉， 在外面蔫不出的偷着吃完了再回来。 反正东旭在厂子里吃食堂，他肯定也不缺油水， 自己都这么惨了，想办法吃点儿好的不是应该的么！ 至于怀孕的儿媳妇秦淮茹，她是谁？她想吃不吃肉与我贾张氏何干！ 一夜过去，何雨柱经过一晚上的深层睡眠，精力十足的醒了过来。 “系统？签到！” 这是他重活之后，获得系统以后的第一次签到，忍不住在心里期待起来。 【签到成功！】 【宿主首次进行签到，奖励加倍！】 【获得签到奖励：鲜鸡蛋十斤！额外奖励十斤！】 【获得签到奖励：现金五十万元！额外奖励五十万元！】 【获得签到奖励：精品大米十斤！额外奖励十斤！】 何雨柱听到系统提示，所有的实物奖励自动存入储物空间后， 套上衣服，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这签到功能真不错！天天都有这么多奖励，那我还上什么班啊！ 天天在家里躺着混吃等死，一辈子都不用愁啊！” 刚念叨完，何雨柱就甩了甩头，暗暗的呸了自己一声。 “呸！重活一辈子，哪能这么没追求！ 再说了，真要躺家里什么都不干， 这吃喝的来路，满院子禽兽没人去举报才见鬼了呢！” 自嘲的呵呵笑了一声，何雨柱想起来昨天跟妹妹打的赌， 赶紧趁着天还没透亮，先跑出去上公厕放了水。 “这旱厕就是太不方便了，回头得想个办法， 弄个几十年后的那种冲水马桶给家里装上！” 回屋叫醒还在睡觉的雨水，何雨柱就拿出两个鸡蛋，准备给妹妹做早饭。 小丫头还不愿意起，有点儿赖床。 还是何雨柱跟她提起了昨天两人打的赌， 雨水才兴致勃勃的从床上爬起来。 何雨柱既然要在屋里做早饭， 就选择了那种烟气和味道比较小的， 先是把昨天吃烤鸭剩下的荷叶面片切成小块儿， 往锅里烧开的水中打入两个鸡蛋， 又把昨天吃剩下的半只烤鸭片儿续到锅里一起煮了， 最后下进去面片，一锅香喷喷的鸡蛋鸭肉面早餐就做好了。 正忙活着呢，何雨水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哥！你打算给我弄什么吃啊？还挺香的！” “嘘——” 何雨柱把手指竖在嘴唇前，提醒着雨水。 “你小点儿声，又忘了咱俩打的赌啦！ 你得装成我没睡醒，家里没吃的，去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家吃早饭呢！” 何雨水闻言连忙一捂嘴， “对对对！我给忘啦！嘿嘿！ 对了，哥！你不会真的不给我早饭吃吧？” “那不能够啊！你在屋里倒点水洗洗脸吧， 我一会儿就弄好了，你吃完了等会儿再出去！ 到了就说起晚了，我还没起呢，你上学要迟到，记住了么？” “嗯！放心吧！ 不过，哥，我要是赢了，一大爷爷留我吃早饭，你怎么办呀？” 何雨柱玩味的看着妹妹，笑呵呵的说道： “你还想着能赢我？也行，你要是赢了，我就给你买新衣服！ 那你要是输了呢？怎么办啊？” 何雨柱深知那两家人的人性，他怎么可能会输，于是就逗起了妹妹。 “哼！我要是输了，我我我也不知道我输了怎么办！” 何雨水皱着鼻子，一副为难的样子十分可爱！ “你要是赢了，我就给你买件新衣服， 你要是输了，你就好好学习，给哥拿回一个考试全班第一！ 到时候，我给你买两件新衣服，怎么样？” “行！拉钩！不管是输是赢，新衣服穿定了！我说的！” 015 教育何雨水 易中海真面目 如果要是在轧钢厂的后厨做饭，何雨柱肯定会收着一些， 不会随便就使出神级厨艺，去给工人们做大锅饭。 可是在家里给自己的妹妹做饭，何雨柱肯定不会有所保留。 一碗用剩下的鸭肉片煮出来的片儿汤，还卧上了两个鸡蛋， 吃的何雨水连连叫好，两只大眼睛开心的眯成了月牙一样。 没用几分钟，一碗神级面片儿汤就都进了小雨水的肚子， 看到妹妹吃完了，何雨柱收拾起了碗碟开口说道： “雨水，先擦擦嘴再去，你这满嘴油光锃亮的， 谁看见能相信你家里没饭吃啊？” “哦，好吧，那我就去再洗一次脸吧！” 为了新衣服，小小的何雨水也是拼了， 倒了一脸盆的水又重新用香皂洗了一遍小脸，尤其是嘴角的油光。 “哥，你说我先去谁家呀？” “呵呵，你不是说你一大爷爷是好人吗， 他家也离得近，你先去他那试试呗！” 何雨水走出家门，来到了易中海家门口。 “一大爷爷，您在家吗？” “是雨水啊，怎么了？你一爷爷在呢，先进来。” 听见雨水在门口问话，一大妈开门把雨水让了进去。 屋里，已经起床的易中海正坐在桌子前喝着小米粥， 桌上还摆着一碟咸菜和几个小馒头。 “一大爷爷，我哥哥还没睡醒，家里也没有吃的， 我要去上学，时间都要来不及了， 今天我能在您家里吃点儿早饭吗？” 易中海闻言一愣，神色复杂的看了小小的雨水几眼。 一大妈站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直直的看着易中海， 习惯了不当家做主的她，几乎从来不当着易中海的面私自做任何决定。 “雨水啊，你看你也不早点儿说， 这么突然的跑过来，一大爷家里也没有多余的早饭给你吃呀！ 一会儿你一大妈还得给后院的老太太送饭呢， 你看你一个小孩子，得懂得尊敬老人，总不能和老太太抢吃的，对吧！ 听一大爷的话，先回去上学吧，别迟到了。 下次你哥要是没管你，你记得提前跟一大爷说！” 说完，还给一大妈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把雨水送出去。 “哦，那我回去准备上学了，一大爷爷。” 何雨水本就是吃饱喝足了才过来的，又怎么会真的想吃， 只不过眼前的事实打了她的脸，没想到真的跟哥哥说的一样， 在她心里认为是好人的一大爷，真的不给她饭吃！ 小小的雨水心灵受到了冲击，世界观都要被颠覆了，心里十分难过。 被一大妈扶着肩膀半推半送出了易中海的家， 何雨水也没心情再去后院儿聋老太太那里尝试了， 直接跑回自己家，进门就扑倒了哥哥何雨柱的怀里。 “老易啊，你看你，雨水她能吃几口啊， 你怎么一碗粥都不给她喝，这不合适啊！” 送出雨水的一大妈，回来就跟易中海埋怨了起来。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何雨水她是个丫头片子， 以后早晚得嫁出去，咱们以后又指望不上她。 给她吃早饭，以后吃习惯了天天来，你愿意啊？ 再说了，就冲傻柱昨天对我的态度，我还能热脸去贴他冷屁股？ 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我的打算！” “哥！一大爷在家吃饭呢，有馒头，有咸菜，还有粥。 可他说还要给后院的老太太送饭，不能给我吃。 他还说我不应该跟老太太抢饭吃，我应该尊敬老人！” 何雨柱轻轻揉着妹妹的头发，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儿说道： “哟，怎么还掉金豆子了，不至于，不至于的！ 没关系，现在你也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以后你只要知道有哥哥对你好就行了！ 至于院子里的其他人，以后咱不理他们！ 这个易中海啊，你记着哥的话，他就是个表面上的好人， 他只会在嘴上说，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实际去做， 他关心的只有对他有用的人，别的人他从来都不会管， 你看他平时不是只对贾东旭一家人好， 你还看见过他对别人谁家里好过吗？ 他对贾东旭好，是因为贾东旭是他的徒弟， 他想等着他老了以后，让贾东旭养着他，你明白吗？” 何雨水听到哥哥说的话，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何雨柱又揉了揉雨水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没关系，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你只要记得，不管以后易中海跟你说什么，让你去做什么， 你都不要去听他的，回来告诉我就行了。” “嗯！我记住了！” “那行了，咱们走吧，我送你上学去！ 这次打赌算你输了哦，期末考试第一名，你就有两件新衣服， 要是没考上第一名，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你别小看我，放心吧，我肯定能穿上新衣服！” 何雨水背上书包，信心满满的拉着何雨柱的手，边走边说道。 之所以何雨柱会跟妹妹打这个赌， 甚至已经决定，之后还要继续用事实教育何雨水， 不过是因为他重活一世，又回到了现在， 希望妹妹能早点儿认清院子里这些禽兽的本质， 可别再像上辈子那样，自从结婚以后就再也没回过这个四合院。 甚至直到自己死的那一天，都没能再见到这个亲妹妹一眼， 两人之间的亲情，可以说完全的断掉了。 他心里也不知道，这个后半辈子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妹妹， 到底是因为被他的那些所作所为伤透了心， 是想着独善其身的远离院子里的这些禽兽， 还是因为她从小就亲近秦寡妇的缘故， 被她给带偏了也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想起上辈子，自从自己掉进秦寡妇的温柔乡以后， 整天挂在嘴边的就是那句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完全忽视了这个亲妹妹。 而这个妹妹不但没有跟自己抱怨过，还反复的撺掇自己娶了秦淮茹。 更是一而再的让自己去多多照顾贾家那几个小狼崽子， 还在自己耳边各种鼓吹秦淮茹的好，是有多么的适合自己。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个刚到自己腰那么高的妹妹， 一时间心里升起无限的唏嘘，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到现在对于上辈子妹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心里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不过有一点是他现在能肯定的，这一辈子， 他肯定不会再为了秦寡妇一家，把自己妹妹饿成一个竹竿儿了！ 016 入职轧钢厂 初见娄小娥 把妹妹何雨水送进红星小学之后，何雨柱又再次来到了娄氏轧钢厂。 昨天得了他半包烟的门卫大哥这次十分热情，什么都没问， 打了个招呼，就笑呵呵的就开门把他给放了进去。 何雨柱走进厂子以后，径直进入了行政办公楼， 还趁着楼道里没有人的空隙，从空间里拿出了昨天考下的六级炊事员证书。 走到娄半城的办公室，先是敲了敲门， 却听到里面响起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请进——” 何雨开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此时也就才十二三岁的娄小娥。 脑海里瞬间回想起了两人上辈子的渊源，一时间竟然直接愣在了原地。 娄小娥看到进来了一个年轻的陌生人，也不说话， 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忍不住笑了出来，对娄半城说道： “爸爸，这个人是谁啊？他怎么看起来傻傻的！” 正在伏案写东西的娄半城闻言抬起了头， 看到进来的人是何雨柱，高兴的说道： “小娥别闹！这位就是我昨天跟你提过的那位小何师傅， 你别看人家年轻，厨艺可是相当的了不起！ 小何师傅，这是我的女儿娄小娥。 你今天过来，是不是愿意到轧钢厂工作了？” 听见娄半城开口询问，何雨柱也回过了神， 忍不住又看了娄小娥一眼，压下复杂的思绪说道： “娄总、娄小姐，你们好，您说的没错， 我已经得到了我师父的同意，可以来轧钢厂工作了， 并且昨天下午，我师父还带着我去考下了六级炊事员的证书。 我今天也给带过来了，请您过目。” 说完，何雨柱把手上的证书递了过去。 娄半城接过证书，娄小娥也依在旁边，父女俩一起看了一遍。 “好！好！太好了！我就知道，小何师傅的手艺肯定不只是九级！ 小娥，你知道么，何师傅愿意来轧钢厂工作，可算是帮了爸爸的大忙了！ 行！欢迎何师傅进入轧钢厂工作，那就先给何师傅按照六级炊事员安排待遇， 每个月工资四十七万五千块钱，对了，一事不烦二主， 能者多劳，轧钢厂一食堂的主厨也非何师傅你莫属了！ 我再给你增加一点儿主厨的补贴， 工资凑个整儿，每个月五十万，小何师傅，你看可以吗？” “行！我没意见，就听从娄总的安排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心想隔了几十年， 跨越了一辈子，我这算是又重新回到了！ “爸爸，你把他说的那么厉害，我还没吃过呢，不算数！ 你今天中午让何师傅给我也做一顿饭呗，我想尝尝她的厨艺到底怎么样！” “哈哈哈！怎么，爸爸说的话你都不信啊？ 别找借口，你不就是想吃好吃的，嘴馋了吗，行！ 爸爸答应你！不过，你也得问问何师傅答不答应你啊！” 跟闺女说笑过后，娄半城玩味的目光就看向了何雨柱， 同时，娄小娥两个扑闪的大眼睛也冲他看了过来。 “没问题！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我待会儿就去后厨预备， 不知娄总和娄小姐有没有什么偏爱或者忌口的吗？” “嗯，我和小娥都没什么忌口，就我们父女俩，也别浪费， 何师傅受累，炒三个拿手菜就行了，可以吧？” “好，那我就明白了，娄总您忙，我这就去厨房了。 娄总再见，娄小姐再见。” 说完，何雨柱就离开了娄半城的办公室，去了一食堂的后厨。 到了后厨，里面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都冲他看了过来。 有昨天在场的几个人，纷纷上前主动跟何雨柱打着招呼。 “何师傅，您今天就过来了啊，是开始正式上班了吗？” “欢迎何师傅啊，您过来了，咱们后厨算是有了中流砥柱了！” 而昨天没在场，没见到过何雨柱的人， 此时也都聚在一起，小声的谈论起来。 何雨柱上辈子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 虽然他情商太低，把周围人都给得罪了个遍。 可对于每个人的性格总是相当熟悉的， 现在再次重逢，没用多长时间，他就迅速的跟大家伙儿熟络了起来。 众人一起聊了几句后，再听到何雨柱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六级炊事员， 并且还被娄老板亲自委任当上了主厨，心里也不禁都羡慕起来。 打了一圈儿招呼，何雨柱也告知众人， 娄老板父女中午想试试他的厨艺， 然后轻车熟路的去库房选好了要用的食材， 又回到后厨，找了个闲置的灶台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虽然他已经成了一食堂的主厨，按说只需要负责炒小灶就可以了。 平常工人每天吃的大锅饭，自然不需要何雨柱亲自动手。 可是他都重活一辈子了，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别人都在忙活，就他一个人端个茶缸子，闲的坐在那看着别人干活儿， 这一世的何雨柱可干不出来，他也不想再那么干了。 预备好中午做小灶要用的食材， 何雨柱就看到别人都开始准备中午大锅饭了， 他直接凑了过去，找到了食堂里岁数最大的杨师傅。 “杨叔儿，今天中午工人吃什么啊？” “何师傅啊，今天是辣炒白菜丝，红烧土豆片！” “杨叔儿，您可别喊我何师傅了，您跟我爸是一辈儿的， 以后您喊我柱子就行了，再喊何师傅，我可就不回应您了！” 杨树林闻言，笑呵呵的调侃道： “那怎么行啊，你手艺那么厉害， 我还想以后跟你学两手呢，要不我怎么喊你师傅呢！” “您就别拿我打岔了，学什么啊，咱们互相学习吧！ 喊我柱子就行，你要是再喊何师傅，我可真就什么都不跟您说了！” “行吧，行吧！我喊你柱子，行了吧！” “嘿嘿，杨叔儿，今天这大锅菜，让我来露一手呗？” “你？你一个大厨，做什么大锅菜啊？ 不是说娄总还要试你手艺呢么？你那边的小灶” “没事！那边就俩仨菜，一会儿就弄完！ 我这不是今天头一天过来么，先炒个大锅菜适应一下， 再说了，我这初来乍到的，也算是亮个相儿吧！” “那行，这两锅菜交给你，我可就歇着去了！” “得勒，您先歇会儿去吧！” 017 食堂露一手 购买自行车 说完，何雨柱跟杨树林换了个位置，就站在了灶台前。 没多久，一大锅红烧土豆片就麻利儿的出锅了， 旁边自然有杂工帮厨，给端起锅倒进了大盆里面， 然后这盆菜就会被端去窗口，等着中午厂里的工人们过来打菜。 不过这道菜冒出的那与往常截然不同的香味， 很快就吸引到了后厨所有人的注意。 旁边灶台的另一位厨师李师傅，也冲着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 “何师傅，不愧是六级厨师啊，光是闻这味儿，那就没得说！” 何雨柱呵呵一笑，随意应付了一句，就开始刷锅，准备做下一道菜。 他对旁边这位李师傅没什么印象， 上辈子在他进厂之前，这位应该就已经离开轧钢厂了。 又是很快的时间，一锅辣炒白菜丝也新鲜出锅了。 这鲜香麻辣的味道，再次吸引了众人，获得了大伙儿的称赞。 何雨柱炒完两锅菜，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就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继续开始加工中午要做的食材。 如果要问何雨柱娄半城爱吃什么，那他肯定不知道， 可要是问娄小娥的口味偏好，何雨柱那可真是一清二楚。 三道菜，何雨柱就准备了两道娄小娥的最爱， 至于娄总娄老板，昨天已经尝试过了， 今天他就是个跟着闺女蹭饭的，无须在意，无须在意。 水煮鱼片，辣子鸡，梅菜扣肉，再来一道清口的蔬菜沙拉， 何雨柱小试牛刀，就把这父女俩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正忙活着，一道窈窕的身影蹦跳着进了后厨， 走到何雨柱身后，趁他不注意，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嘿——！” 其实娄小娥刚一进来，何雨柱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他那一瓶体质药水可不是白喝的，自身的五感早已经被进化到了顶级层次。 可是他太熟悉娄小娥那种天真无邪，外加傻白甜的性子了， 也就装作不知道，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儿。 当娄小娥在后面拍他时，他还顺势装作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仍然把脑袋一缩，肩膀一耸，哎呦一声喊了出来。 逗得身后的娄小娥嘎嘎的笑了起来。 “我说娄小姐，您这一下子，我差点儿魂儿都飞了！” “嘿嘿，开个玩笑嘛，你不会生气了吧！” “那倒不至于，你怎么过来后厨了，娄总也到了吗？ 这里油烟太重，你先去包间里坐吧，我这儿很快就好了！” “我先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菜？呀！怎么你做的都是我爱吃的啊？” “是嘛，那还真够巧的啊，娄小姐能喜欢就好！” 何雨柱自然毫不意外，心里暗暗得意，表面上却装作不动声色。 可他没有看到，娄小娥此时看向他的眼神， 已经带上了一点儿特殊的意味。 没过一会儿，娄小娥就被娄半城给叫走了， 父女俩去了包厢里，等着何雨柱这边的几道菜。 四道菜陆续的被何雨柱给端进包厢，自然又再次获得了娄半城的称赞， 娄小娥这个丫头片子更是吃的连头都不愿意抬起来。 这几道菜味道好吃不说，关键是特别符合她的喜好， 刚才她还一再的追问娄半城，是不是他要求何雨柱按照她的口味做的。 何雨柱此时还不满十八岁，娄小娥更是还不到十三岁， 无论他们俩人上辈子产生了多少牵扯，现在的娄小娥也全然不知， 何雨柱也只能把各种复杂的思绪全都压在心里。 好在父女俩吃完饭以后，就直接离开了食堂，何雨柱也就清闲了下来。 今天他炒的那两盆大锅菜，还差点儿引起了厂里工人的躁动， 与别人炒出来的大锅菜味道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关键是只有两盆，后来听说的工人想再吃点儿都已经没有了。 这么一来，后厨那些不认识何雨柱，昨天没见过他的人， 心里也都对他服气了，不再有那些他这么年轻怎么能当主厨的念头。 下午，是厨房比较清闲的时候。 轧钢厂一般晚上不用预备工人的晚餐， 偶尔有一些晚上需要加班的，如果中午又剩下的，热一下就可以。 所以何雨柱下午在后厨跟众人一起收拾完厨房以后， 就又找到了岁数最大的杨师傅。 “杨叔儿，下午没什么事儿，我出去一趟办点儿事， 食堂里要是有什么事儿，麻烦您帮着照应一下啊！” “行，没事，你放心吧。你干什么去啊？家里有事儿？” “不是，这不是我爸走了么，家里就我和妹妹俩人。 她今年还不到九岁，我天天都要接送她上下学， 正好我爸临走前给家里留了钱，足够我们俩花销， 我现在也进了厂，算是工作稳定了， 我就想着去买一辆自行车，以后也能方便点儿。” “这倒也是，那行，你去吧，路上慢点儿啊！” “好嘞！” 何雨柱打完招呼，就脱下围裙，摘下手套，离开了轧钢厂。 一路溜达着走到合作供销社，进去一眼就看见了一辆金鹿牌二八大扛。 现在买自行车挺合适，毕竟早花钱早享受。 再说了，等过几年开始了票证制度， 再想买自行车，钱一样不少花，还得想办法去弄自行车票才行。 上辈子要不是鬼迷心窍，工资全都贴给了黑寡妇， 自己也不至于到死都没混上一辆自行车骑。 想起这些，何雨柱的脑门子就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恨不得立刻就给自己来两个大嘴巴子，不收着劲儿的那种。 呸呸呸！好好的，想寡妇干嘛，这辈子她爱咋咋地！ “同志，我想买一辆自行车！” 说完，一指旁边的二八大杠， “就这样的就行！” 虽然现在售货员身后的墙上还没有贴“不许无故殴打顾客”的标语， 可是何雨柱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挨上几个白眼，就客客气气的问道。 可最终，这一个白眼他还是没能躲过。 正在柜台后面眯着的售货员被何雨柱的问话声吵醒， 抬起头看着他，冲他翻了个白眼，有点儿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一百六十万，就那一辆，买就掏钱，不买别碰！” 说完，就要低下头继续眯觉。 “买！买！买！同志，我买！” 说完，就从兜里，实际上是空间里，掏出了一沓钱， 数出不同面额的一共一百六十万块钱，递了出去。 “等我给你开票！去那边交钱，完了拿收据回来找我！” 售货员看都没看他手里的钱一眼， 从柜台底下拿出一沓票据，就在上面写了起来。 何雨柱笑呵呵的点着头，接过写好的票， 去另一边的收费窗口交完钱回来，又递给售货员一张盖了章的票。 “行！等会啊，我去叫师傅过来，给你提车！” 这个时代自行车可是大件儿，卖出去之前， 商店里都会有专门的老师傅过来，给紧一紧车上的螺丝之类的。 “记着，去派出所上牌子，两块钱，别忘了啊！” 收拾好自行车，检查没有问题过后，售货员提醒了一句。 何雨柱连忙点头道谢，折腾一通之后，总算是推着自行车出了供销社。 018 这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直接去派出所砸上了牌子， 又拐到菜市场，花两万块钱买了一只大公鸡和一些蘑菇。 然后就在路人一片羡慕的目光包围中，径直骑到了红星小学门口。 等了一会儿，何雨水就放学出来了。 离着老远看见了何雨柱在门口，立刻就朝着他跑了过来。 “哥！你这自行车是哪来的啊？” 正坐在自行车上单脚点地，在学校门口烧包的何雨柱笑呵呵的说道： “我刚买的呀！以后咱家也有自行车了！ 我天天都骑车带着你上下学，怎么样？” “哦——！太好了！我们家也有自行车了！” 何雨水立刻蹦跳着欢呼了起来。 “走！咱们回家！上车！” 何雨柱捞起妹妹雨水，让她坐在大梁上，就用力蹬了起来。 “哥，你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呀？” “哦，我刚才去菜市场买了一只鸡，还有蘑菇， 今天晚上哥给你做小鸡炖蘑菇吃，怎么样？” 说完，何雨柱还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 这道小鸡炖蘑菇，是哥哥上辈子欠你的！ “好！！太好了，我想吃！走吧，咱们快走吧！” 何雨水大呼小叫的坐着自行车，看到旁边路上走着回家的同学 就一脸骄傲的主动跟人家打招呼，成为了这条街上最靓的仔！ 到了四合院门口，何雨水死活不下车， 非要坐在车上，让哥哥推着她进去才行，还用手不停的按着车铃儿。 还没进院儿，清脆的车铃声就吸引到了前院的三大爷阎阜贵。 “柱子！柱子！你哪来的自行车啊？ 哟呵，这可是全新的大金鹿，不少钱呢吧，谁能把新车给你骑啊？” 自行车吸引了阎阜贵全部的注意力，连车把上挂着的袋子都被他忽视了。 何雨柱轻蔑的一笑，看着口水都要流出来的阎阜贵说道： “三大爷，快点儿擦擦您那哈喇子吧，都快滴答到我车上了！ 怎么着，这自行车就不能是我自己买的吗？ 借？谁愿意借啊？您要是有这么一辆，您乐意借出去吗？” 阎阜贵立马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万分肯定的说道： “那肯定不能，打死我都不会借出去的， 这要是不小心给蹭掉一块儿漆，你三大爷我还不得心疼的睡不着觉啊！” “得勒！你继续在这儿待着吧，我跟雨水先回家了！” 看到何雨柱要走，阎阜贵依依不舍的松开了车把， 随即才看见了车把上挂着的袋子上面竟然露出了两只鸡爪子。 “唉——！柱子，都买自行车了，你不得庆祝庆祝啊？ 正好三大爷家里还有瓶好酒，要不咱爷俩坐一起喝点儿吧？” 何雨柱没回头，冲着身后的阎阜贵竖了个中指，就推车进了中院儿。 阎阜贵虽然不懂这手势是什么意思， 可是何雨柱不搭理他，没能让他占到便宜，这让他心里十分的不爽， 忍不住碎碎念叨着，心有不甘的回了家。 “这个傻柱，不懂的尊老爱幼，一点儿都不给我这三大爷面子！ 这没爹妈管教的，就是不行，这又买车又吃肉的， 这么造下去，我看你以后日子怎么过！” 何雨柱把自行车停放在门口，就跟雨水进了屋。 “雨水，你先去写作业，哥给你做小鸡炖蘑菇，不写完作业你可不许吃啊！” “你讨厌！知道了，我现在就写！” 就在何雨柱把洗干净的鸡切块，起锅烧油，开始做的时候， 门口停着的自行车，也吸引了院子里住户们的关注。 “这自行车可真棒，还是全新的呢！” “你看那大梁，这后支架，多结实啊，肯定能拉不少东西！” “我前两天去供销社看见了，一百六十万呢，可真贵！” “一百六十万？天啊，我半年都挣不来这么多钱！” “这是何雨柱刚买的车吧，他怎么这么有钱啊？” “看你说的，他爸当了多少年厨子了，家里怎么可能没钱？” “这倒也是，他不是才刚从保城回来没两天吗， 应该就是这趟去保城，找他爸要钱，回来买的车！” 何雨柱一边炒着鸡块儿，一边听着门口的动静， 好些个人围着自行车，嘴里都不停的在议论纷纷。 “呵呵，自己就把我买车钱的来历给安排明白了，倒省的我再去费话了。” 可他在屋里看不到外面，不知道刚回来的易中海正站在家门口， 死死盯着何雨柱新买的自行车，一张老脸拉的老长，心里充满了嫉恨。 该死的傻柱，这买车花的原本可都是我的钱！ 看见这辆自行车，易中海就想起了昨天早上被何雨柱挤兑， 被他要走了何大清留下的存款，已经被他当成是自家的那四百万。 慢慢的，炖鸡肉的香味就飘散了出去， 门口这一群住户们，正议论纷纷的围着自行车看新鲜， 也都跟着闻到了炖鸡的香味，纷纷吸起了鼻子。 “这是谁家啊？不年不节的就敢这么吃肉，不过了啊？” “能是谁家啊？炖的这么香，肯定是何雨柱啊！这么近你都闻不出来？” “得！人家是大厨，肯定缺不了嘴，荒年都饿不死厨子！” “回家，回家！受不了了！能离多远离多远吧！” 炖鸡的香味一出，反倒把门口聚着的人群给驱散了。 相对于这些还算是比较自觉的住户，有些人可就没这么高的觉悟了。 中院西厢房，贾家。 横眉冷目的贾张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坐在桌子边， 刚才听着外面的人谈论傻柱的自行车，她就已经坐在家里骂了一轮了。 要不是昨天刚挨了打，这会儿早都跑出去站人家门口骂街了。 这会儿看了看手里的窝头，又看了看旁边的秦淮茹。 虽然她今天上午自己出去，用私房钱偷着买了半斤猪头肉， 自己躲在外面造干净了才回来。 可现在闻到何雨柱炖鸡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就又折腾了起来！ “秦淮茹，你去给我要一碗炖鸡肉回来， 昨天东旭就说想吃肉了，你竟然都没给我儿子买回来， 就让他整天吃这窝头咸菜的，哪有营养啊？ 我儿子受伤了，需要补补身体你不知道啊？ 我们贾家娶了你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干啥啥不行！ 没你的时候，我们娘俩日子过的要多好有多好，你就是个扫把星！ 赶紧的，去厨房拿个大碗，上傻柱那给我端一碗回来！” “妈，咱家昨天才跟他打过架，我现在去要肉，他肯定不会给我啊！” 秦淮茹小声儿的反驳了一句。 “你废什么话？他凭什么不给？ 全院子就咱们家最困难，日子过的最难！ 他但凡有点儿良心，吃肉就应该想着分给咱们家一点儿！ 赶紧去，你大着肚子过去，他怎么也得给你点儿。” 秦淮茹现在已经很显怀了，可在贾家仍然没有受到一点儿孕妇的优待。 活儿是一样儿没少干，饭是一口没多吃。 现在又被逼着去别人家要肉，还是昨天刚闹了矛盾的何雨柱家。 她如今可还没进化到后期的那种顶级绿茶，还要脸呢。 听到婆婆发话，虽然心里不满，可又不敢反抗。 旁边的贾东旭只是闷声儿不说话，应该也是期待着自己能去要到肉。 “唉——” 叹了口气，秦淮茹没办法，只能起身去厨房拿碗。 她知道，如果自己敢多说什么，指不定娘俩谁的大巴掌就扇过来了！ 此时的后院儿，聋老太太家。 “这么香的味道，除了傻柱子别人可做不出来， 也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端一碗过来给我尝尝！ 不行，这鸡肉炖的实在是太香了， 我得过去跟傻柱子一块吃，才能多吃点儿！” 叨唠完，聋老太太也出了屋，往中院走去。 019 一碗肉引来的禽兽 何雨柱的家在中院儿正北房，贾家住在西厢房， 两家儿的门口也就隔着七八米的距离。 秦淮茹从厨房拿了个大海碗，几步路就站到了何雨柱的家门口。 敲了敲门，“柱子，我是你秦姐，找你有点儿事儿！” 说完，秦淮茹就推门直接走了进来。 屋里的何雨柱正在厨房，炖着那一锅小鸡炖蘑菇， 听到秦淮茹的声音，眉头一皱， 上辈子那些不好的记忆，顿时全都涌上了心头。 沉着脸，继续摆弄着眼前的锅， 既没说话，也没看秦淮茹，身体也都没动地方。 “柱子！我就知道你在家呢，炖的是鸡肉吧，这味儿可真香啊！” “秦姐，你怎么来了？” 在里屋写作业的何雨水听见了秦淮茹的声音， 也走了出来，小丫头凑到秦淮茹跟前，俩人就笑呵呵的聊了起来。 看见妹妹雨水兴高采烈的招呼着秦淮茹， 两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 何雨柱抬眼间，又看到秦淮茹的眼睛一直瞟着炉子上的锅， 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上辈子这个傻妹妹不就是这样， 一点点儿的被秦淮茹给拿下，最后成了坑哥狂魔的么。 忍不住哼了一声，冷淡的问了一句： “你过来有什么事啊？没事就先回去吧，我们家要吃饭了！” “雨水，你作业写完了吗？没写完我可不让你吃啊！” “写完了，写完了，真是的！哥，秦姐来了，我俩说说话还不行啊？” “就是啊，柱子，雨水一直都跟我亲，你不知道啊！” “可别！你们贾家的人我们可惹不起，我说你到底有事没事？” “那什么柱子你怎么还生气啊？你贾哥都被你打了，还过不去啊？ 这不，你贾哥昨天都吐血了，伤了身子，我们家条件又差， 你炖的鸡肉味道太香了，能借给我一碗么， 给你东旭哥吃点儿肉补一补，还有我婆婆也是。 等你东旭哥发了工资，我们再买肉还给你，你看成吗？” 何雨柱咧嘴一笑，呵呵，这套说辞还真特么是一成不变啊！ 等将来棒梗那小兔崽子长大点儿，借都不说借，直接就是要了。 “不借，你回去吧！” “柱子，咱们都是街坊，一个大院儿里住着， 再说东旭也是因为你才伤了身子的，你别这么小气啊。” 秦淮茹不死心，继续开口索要。 “我特么好好跟你说，你还不听是吧？ 你爷们被我打了，那也是因为他先动手的！ 你们家人嘴馋想吃肉，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该你们的，还是欠你们的？ 我又不是贾东旭他爹，他又不是我儿子，想吃肉不会自己去买？ 赶紧滚蛋！别逼我跟你动手！” 一听何雨柱声色俱厉的，还威胁要动手， 本来就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脸色上又添了几分惧怕， 秦淮茹是真怕，昨天何雨柱的那几个大比兜子，她可还是历历在目呢， 随即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抱着自家的大海碗，转身就跑了出去。 何雨水有些怯怯的看着哥哥，忍不住问道： “哥，你干嘛对秦姐那么凶啊？ 你买了那么大的一只鸡呢，咱俩又吃不完，你就给她一点儿呗！ 就算昨天东旭哥和贾婶子不对，可亲姐还是挺好的呀。” 听到雨水说出这种没心没肺的话，何雨柱忍不住有些脑袋疼， 不过谁让这是自己的亲妹妹呢，岁数还小，只能自己慢慢教育。 “雨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秦淮茹跟贾东旭是一样的人。 你看她刚才进来，有说过一句昨天是他们家人的错么？ 还不是拿着我动手打了人当理由，想过来要肉吃么！ 你要想让我给她，那也行，我待会盛一碗，你去给他们端过去。 然后这一锅鸡肉，可就没你吃的了，你看行吗？” 何雨水怎么可能同意，小嘴一噘，立马反驳道： “凭什么呀？” “所以呀，你要明白，好人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想要当好人，你自己就肯定要吃亏的，懂了吗？ 你要是想帮助别人，那你就要有能力承受代价，去帮值得帮助的人。 像他们贾家这种人，就算你给了他们肉吃， 他们也一样不会感激你，心里还会把你当傻子，以后照样会骂你！ 这就是不值得帮助的人，明白了吗？” 何雨水若有所思，想了半天，还是一副不得要领的样子。 何雨柱揉了揉雨水的小脑袋，说道： “行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写完作业就去洗手吧，准备吃饭。 等你长大了就能明白了，记着以后有事情先问哥哥，别自己做决定就行。” 何雨柱说完就叹了一口气，感觉这个妹妹貌似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 “嗯！我知道了。” 俩人说完，何雨水去洗手，何雨柱则返回厨房，准备起锅了。 可紧跟着，就又有人进来了。 聋老太太动作慢，从后院儿过来的时候， 正好看见秦淮茹端着碗，进了何雨柱的家。 都是千年的狐狸，不需要玩什么聊斋，她自然清楚秦淮茹所行的目的。 索性就在门口不远处站了一会儿，听着屋里几个人的说话声。 听到秦淮茹没达到目的，还被何雨柱赶了出去， 聋老太太微微一笑，正要进去呢， 又听见了何雨柱教育妹妹说的这些话。 聋老太太心里还挺欣慰，觉得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傻柱子终于不傻了， 就兴致勃勃的上前推门走了进去。 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贾家这个儿媳妇可真不懂事儿， 哪有端着碗上一个大小伙子家里要肉吃的，人家肯定不能给你啊。 你不像我老太太，是这个院子里的老祖宗， 傻柱子又打小就跟我亲近，这么香的一锅鸡肉，也就我老太太才能吃上。 可她没想到，何雨柱的反应直接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看到聋老太太拄着拐棍，都没窍门就直接进了屋， 何雨柱挂着不耐烦的神色看着她，不咸不淡的问道： “老太太，你过来有什么事？” 这一问，给聋老太太问的愣住了。 不对啊，你看见我过来，不是应该热情的招呼我坐下一块吃么！ 不过转念一想，以前何大清做点儿好吃的， 都是让傻柱子给端到后院儿去， 今天自己直接上门了，傻柱子可能还不习惯吧。 于是也二米说话，大大咧咧的走到桌子跟前一坐， 看着刚端上桌的那一大盆小鸡炖蘑菇，咽着口水说道： “太太我闻见炖鸡肉的香味儿啦，就想着过来跟傻孙子一块吃， 省的你待会儿还得跑一趟，给我端到后院儿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去给太太我拿个碗去？” 说着，就用拐棍儿捅了一下身边的何雨水。 雨水哦了一声，赶忙站起来就要去给聋老太太拿副碗筷。 “雨水，你坐下，不用你去拿，你先吃吧！” 听见何雨柱这么说，聋老太太还不高兴的撇了撇嘴说道： “傻柱子诶，小丫头片子你可不能惯着她， 该让她干活儿就得干活儿，要不然以后到了婆家，不懂规矩可免不了挨打！ 长辈还没动筷，哪儿能让她一个小丫头先吃啊！” 何雨柱看着聋老太太这副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做派，都快要被气笑了。 上辈子虽说是因为聋老太太，才没让自己绝户， 她死了以后更是把房子都留给了自己。 可她的出发点也是自私的，目的始终都是为了养老， 以及活着的时候，自己能伺候着她吃上好的。 真要是心善的好人，也就不会对雨水不闻不问， 还撺掇自己让雨水初中就出去住校，兄妹感情都渐渐变淡。 她跟易中海结成了一个养老同盟， 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活成一个孤家寡人， 然后全心全意的给他们养老。 也正因为如此，在她活着的时候， 易中海那么坑自己的情况下，她都从来没跟自己说破过。 但凡她要是真为自己好，压着易中海一点儿， 甚至直接把事情跟自己说破， 自己最后的下场可能也不会那么凄惨。 他们一个个的倒都是寿终正寝了，可自己的下场有谁关心过么！ “老太太，我敬你岁数大，这次就先不跟你计较了。 我的妹妹我自己会教育，就不劳你费心了！ 咱们就是个邻居关系，非亲非故的，我也没有义务供你吃喝。 没什么事儿你就回去吧，我们还要吃饭，就不留你了。 天黑路滑的，万一看不清道儿，磕碰着哪儿可就不好了！” 020 全院大会 怒怼易中海 何雨柱话一说完，原本还是兴高采烈的聋老太太登时就愣住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来干什么？ 对了，我是来吃肉的！ 傻柱子炖了一锅小鸡炖蘑菇，应该让我跟着一起吃的！ “不是傻柱子诶，我是你聋奶奶啊！ 打小你爸不就教育你，有好吃的都让你给我端过去一碗嘛？ 怎么今天太太我自己过来跟你一块吃，你还要赶我走啊？” 何雨柱轻蔑的一笑，这老太太还以为自己是从前呢？ 真要是像上辈子那样，还跟你们几个禽兽纠缠在一起， 那不是又得被易中海慢慢的掌控住，走上辈子的老路了么！ “咱们不过就是个街坊，日子过的都不容易， 谁要是有口好吃的，给你呢，是情分，要是不给，那也是本分。 你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不会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吧？ 还是说，你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只不过仗着岁数大， 整天倚老卖老，为老不尊，胡搅蛮缠，想不劳而获？ 那你跟贾张氏那个老虔婆相比，又有什么区别啊？” 何雨柱这长篇大论一说，聋老太太就感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整个人被气得差点儿倒仰过去，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哦，对了！我再跟你说一遍， 以后见着面，愿意说话就喊我何雨柱、柱子都行， 要是不愿意说话，谁也别理谁更好。 如果再喊我傻柱，可别怪我不给您老面子了！” 聋老太太气得够呛，拄着拐棍儿用力的顿了顿。 “行！行！你小子翅膀硬了，你爹不在，没人管的了你了！ 行！敢跟你太太这么说话了， 你这是现了原形，一点儿不讲尊老爱幼了是吧！” 说完，聋老太太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站起身就往外走。 “我这就找中海去，让他开全院儿大会，狠狠的批判你！” 何雨柱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行，我等着，你随意！ 出去把门给我带上，别怕夹着了你的尾巴！” “哼！小兔崽子，你等着吧！” 聋老太太气急败坏的走了出去。 “哥咱们这样是不是” 雨水有些害怕，小脸儿上充满了紧张。 “没事，雨水！赶紧吃饭吧，吃完了就在屋里看书。 真要是开大会我就去，你哥我不怕他们！ 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个的排着队的上门来占便宜！” 果然，没过多一会儿，门外就传过来易中海的声音。 “柱子，出来开全院儿大会！” 隐约间，还听到了贾张氏小声儿咒骂的声音， 无非就是说他吃独食、没良心、不懂得分享什么的。 看来是刚才秦淮茹回去没要到肉，惹到了这个老东西。 兄妹俩饱饱的吃完了这顿不太平的晚饭， 又嘱咐了一番让雨水在家里好好看书，何雨柱就拎着板凳出了门。 中院儿里，已经聚集了一些人， 三位大爷也已经在八仙桌边就坐，正聚在一起小声儿的商量着什么。 贾张氏这次也积极的坐到了前边，看见何雨柱出来， 立刻就横眉冷目的盯着他，一脸的恨意，仿佛被何雨柱撅了她家的祖坟。 过了一会儿，看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易中海咳嗽了一声，冲着二大爷刘海中使了个眼色。 何雨柱见此微微一笑，看来满肚子草包的二大爷又被当成枪使了。 果然，刘海中收到易中海的信号，立刻站了起来。 “那个都安静啊！开全院大会了，我先说几句。” “刚才，咱们院里某个人家里，发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这个人，就是何雨柱，他在家里吃肉。 按说，在家吃点儿肉也没什么，人家是个厨子，缺不了嘴。” “可是聋老太太过来想跟着他一起吃点儿，竟然被他给赶走了！” “大家伙儿都知道，后院儿聋老太太是咱们大院儿的老祖宗。” “院子里有一个算一个，谁敢不敬着她老人家？” “平常谁家有点儿什么好东西，全都想着去给聋老太太送点儿。” “今天何雨柱的行为，完全不符合咱们先进大院儿的精神。” “这种行为是错误的，是不应该存在的，是需要批判的！” “额那个还有接下来，有请一大爷易中海发表看法。” 刘海中的这一套词，估计都是刚才易中海教给他的， 可惜这个人胸无点墨，完全不堪大用， 说到最后，应该是忘词说不下去了，就赶紧甩锅给了易中海。 怪不得被易中海压了一辈子，何雨柱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快药笑出来。 可能是自我感觉发挥的非常好，一番讲话让自己在住户们的面前露了脸， 刘海中兴奋的满脸通红，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 易中海咳嗽了一声，随即接过了刘海中的话茬，看着何雨柱说道： “傻柱子，不是一大爷说你，你这几天怎么变化这么大？ 以前的柱子多好啊，为人和善，还有孝心， 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从来都是主动送到后院儿去给老太太。 我跟你说，你现在这样是不对的！ 做人不能光想着自己，要懂得团结，懂得尊老爱幼。 我听说，贾家的秦淮茹也想跟你借点儿肉吃，都被你赶跑了？ 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东旭是因为你才伤了身子， 你给他点儿肉吃补一补不是应该的么？” “就是！一点儿都不懂的分享，我们家都那么困难了， 你还打了我儿子，给我们家肉吃是应该的！” 贾张氏也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跟着易中海一起指责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俩人的表演，心里暗暗感叹， 易中海上辈子也是用这种手段，让自己一点儿一点儿的被他洗脑的吧， 可恨自己上辈子怎么就上了他的当，把他放的屁全都奉为圭臬呢。 “说完了吗？没说完继续说，等你们说完了我再说！” 何雨柱悠闲的抱着膀子，满不在乎的问道。 “额让你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他这态度让易中海有些摸不着头脑，按说以何雨柱的脾气， 被人当众这么指责，早就该火冒三丈了啊，现在怎么这么淡定？ 一时间，易中海心里也升起了跟聋老太太同样的疑惑， 眼前这个何雨柱，怎么完全跟以前不像是同一个人了呢？ “那行，我说两句。” “易中海，聋老太太姓龙，他叫龙桂芳， 我姓何，我叫何雨柱，我问你，她怎么就成了我的祖宗？ 现在这日子，谁家过的不难，想吃点肉容易吗？ 她凭什么腆着个大脸，要吃的？她想吃我就得给她？ 何雨柱的这句话倒是得到了认可，好多人暗暗的点头。 “再说了，大家只不过就是个街坊邻居，给时情分，不给是本分！ 她聋老太太岁数大了不要脸，倚老卖老， 你易中海也是老糊涂了，不懂人事儿？” “你口口声声的把聋老太太当祖宗，你愿意伺候她， 你六级工一个月挣那么多钱，你给她买肉吃啊！ 我一个没成年的孩子，还拉扯着妹妹，我容易吗？ 你凭什么从我们两个孩子嘴里挤出肉来给你祖宗吃？ 你自己祖宗自己不好好养，想让别人给你养， 你这种行为是不是太不孝顺了？” “你牙尖嘴利，强词夺理，你跟谁学的你？” 易中海从来没被人在这样的角度指责过，一时竟有些顶不住。 何雨柱呵呵一笑，没在乎易中海的责问，继续说道： “再说贾家，她秦淮茹上门要肉我就得给？我欠她们家的？” “贾东旭挨打是因为什么原因挨打，昨天大家伙儿都看见了， 他想吃肉，那么大人了他自己不会花钱买去吗？ 腆着个脸找我要，我没给，这你也能怪到我身上？” “再说了，你还是贾东旭的师父呢， 你徒弟需要补身子，你这个当师父的就一毛不拔呗？” “这就跟你祖宗要肉吃是一样的道理了，一个你祖宗，一个是你徒弟， 怎么着，堂堂的一大爷易中海，就是个只会动嘴， 慷他人之慨，自己却一毛不拔的阴险小人啊？” 021 不死心的易中海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易中海立马就炸毛了， 眉毛都快竖起来，跳着脚的嚷嚷道： “你胡说八道！院子里谁不知道，我处事一向公平公正！” “也就你这样的，才会这么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炖一锅鸡肉就自己躲在家里吃，不懂得分享，不孝敬长辈！” 说着话，易中海看到了支在何雨柱家门口的那辆崭新的自行车， 心里又冒出来一个主意，既然你拿我说事，那你也别想痛快了： “还有，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贪图享受？ 天天也没个正经事儿干，还花那么多钱买个自行车！ 家里没个大人管着，花钱就大手大脚的，你这么下去日子怎么过？ 这么着吧，我身为一大爷，你爸临走前又托付过我照顾你， 回头我去轧钢厂给你找找关系，安排你进后厨先干个学徒， 好好干两年，到时候再花点儿钱，你就能转正，端上铁饭碗！ 你看，东旭被你打的伤了身子，每天走着上班都累的不行， 车间里的活儿又那么重，我做主，反正你现在也用不上， 就把自行车先借给你贾哥，让他天天上下班骑着去，也能恢复的快点儿！” 何雨柱听到易中海竟然如此冠冕堂皇的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 暗恨自己上辈子怎么就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当即咬牙切齿的说道： “放尼玛的屁！易中海，你做主，你凭什么做我的主？ 他贾东旭又不是我儿子，我买的自行车凭什么给他骑？ 就你这话里话外的偏向贾东旭，你那屁股都歪到贾张氏裤裆里去了！ 当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这一副嘴脸吗？” “哈哈哈哈——” 坐在下面的众人闻言都哄笑起来，何雨柱这话说的太招人乐了。 “你——！我好心好意的” 被何雨柱一骂，又被院子里住户集体嘲笑， 易中海感觉十分丢人，气得脑壳疼，都快晕过去了。 “好尼玛好心！你要是真心疼你徒弟， 你每个月挣好几十块钱呢，你们家就俩人，你也花不完， 你花钱给你徒弟买个自行车不就行了吗！ 奥！你自己不舍得掏钱，就整天惦记别人家的东西？ 就你这还一大爷呢，我看你特么就是一大流氓！” 旁边的贾张氏听到易中海的说法，眼睛立刻就亮了， 真要是把自行车借过来，给自己儿子骑，那该多好啊！ 至于说是借的，还得还？开什么玩笑！ 她们贾家凭本事借过来的东西，什么时候还过？ 可听到何雨柱不愿意，贾张氏眉毛一竖，就不管不顾的想开骂。 再一听到何雨柱说，让易中海掏钱给她儿子买一辆， 贾张氏又立马动心了。 这真要是能让易中海这老家伙掏钱买一辆， 肯定是比借别人的更好啊，用起来也理直气壮， 那就名正言顺是她贾家的东西了！ 当下也顾不得昨天才挨了那么多大比兜子了， 和善的看向何雨柱，目光中竟然多出了几分欣赏来。 “他一大爷，我觉着傻柱子说的有道理啊！ 你是我们家东旭的师父，你心疼东旭，就给东旭买一辆自行车呗！ 你一个月挣那么多钱，也花不完，一辆自行车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 易中海心里这个气啊，恨贾张氏恨得要死！ 我特么这么算计是为了谁啊？ 贾张氏这老虔婆倒好，不帮忙还特么净拆台了， 逮着便宜她就上，完全没有个立场啊！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他也不能跟贾张氏对喷， 关键还是得拿下何雨柱才算不亏，只能假装语重心长的说道： “柱子啊！你看你这话说的，一大爷不也都是为了你好嘛！ 你忘了，我不是说了嘛，我还想找关系帮你去轧钢厂食堂干个学徒呢！” 何雨柱重活一辈子两世为人，又怎么听不出易中海的意思？ 不借给贾东旭自行车，他就不会让自己去轧钢厂当学徒呗！ 这孙子还是不死心，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厂了，还想用手段拿捏自己呢！ “不劳你费心，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帮忙！ 告诉你一句，不管你是心疼徒弟也好，还是你想行善积德也罢。 想做好事没人拦着你，但你出自己的力，花你自己的钱。 别特么整天就知道动动嘴说几句好话卖人情， 然后都特么的全让别人出钱出力出东西的，完了事儿以后你自己落好！ 你没听说过么，缺德事儿干多了损阴德，人容易断子绝孙！ 次奥，什么特么玩意啊！” “你——” 易中海没儿没女，最是听不得别人说什么绝户啊，断子绝孙之类的话， 登时被气得直喘粗气，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儿石头。 刘海中看着如此火爆的场面，易中海都快被怼的吐血了， 他也不说话，就坐在那来回的看着俩人对线，满脸的兴致盎然。 三大爷阎阜贵不知道哪根儿筋搭错了， 也许是早就想买自行车，但一直不舍得花钱的他， 今天被何雨柱的新车给刺激到了，想占便宜的心思压住了廉耻。 “柱子！柱子！你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呢，你得尊重一大爷。 不过你说的也对，贾东旭那么年轻，有没有自行车都没什么关系。 你看你三大爷我，天天去学校讲课，劳心劳力的，我岁数又大了， 不如把你的自行车借给我骑几天呗？ 这眼看着学生就要放假了，等放了假我就不用了，怎么样？” “阎老西，怎么哪儿都有你？你还想骑自行车，你配吗你？” 贾张氏听到阎阜贵也想借车，立刻就不干了。 自从刚才易中海那么一说， 在她心里，何雨柱的自行车已经算是她们贾家的了！ 阎阜贵知道贾张氏这老东西的性子不好惹， 没敢搭理她的话茬儿，只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何雨柱，等待他的答复。 心想着，我可没算计过傻柱，也没跟他闹过矛盾， 我这个三大爷跟他开口，他肯定得给我面子， 再说了，傻柱现在又没个工作，有自行车他也用不上。 何雨柱看着阎阜贵非常无语，这人为了占便宜真是可以脸都不要。 不然上辈子他也干不出拿着冉秋叶当幌子，贪自己土特产的那种事儿！ “就你？也想借车？阎老师，一天五毛钱，您还借吗？” 何雨柱深知，对付阎阜贵的方法很简单，让他放血就行。 “啊？还要钱？柱子，这你怎么能要钱呢？咱们都这么多年的老街坊了” “您也知道咱们只是老街坊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两家是亲戚呢，可真有意思！” 心思一转，何雨柱想到，自己要是提钱，这帮禽兽肯定得败自己名声。 “不要钱也行，阎老师，这么着吧！ 我看您门口养着那么多盆花花草草的，每一盆还都让您给照顾的挺好。 你给我端上盆，放到我屋里去，让我屋里也多点儿生气， 我就把车借给你骑两天，你看怎么样？” 这一下，可算是戳中阎阜贵的命门了， 要知道，他家门口的每一盆花，都是心尖子！ 阎阜贵那可都是挨个儿给起了小名儿的，他哪能舍得给出去？ 立马把脑袋摇的像是个拨浪鼓一样，嘴里不停的说道： “不借了，不借了，我走着都习惯了，不用自行车了！” 随即讪讪的笑了笑，从八仙桌上抓了把瓜子塞进兜里，不说话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易中海喘了一会儿气，也缓了过来， 看到何雨柱如此油盐不进，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只能先散会，回去以后再想办法慢慢图之。 “散会！” 说完，就起身回了屋。 看着易中海的的背影，何雨柱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老东西，来日方长，这辈子，我跟你慢慢玩！” 然后也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家。 院子里众人这次开会，算是好好的看了一场大戏， 何雨柱智斗易中海，两人有来言，有去语的说了那么多， 众人倒是逐渐看到了易中海的真面目，并不是他自己标榜的那么公正。 三三两两的各回各家，当即就有那么一些平常关系处的好的， 聚在一起，开始讨论起来易中海这些年的言行。 贾家，开了一场大会，什么便宜都没占到， 肉更是没吃到的贾张氏一进门就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除了躺在床上不动弹的贾东旭，出气筒自然就成了秦淮茹。 “扫把星！都是特么的因为你，天天屁毛不挣就知道吃！ 要不是你，我儿子娶个城里户口的，何至于想吃口肉都这么难！” 022 略施小计 收拾师徒 这一天过去，最终受伤的只有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 天天干步完的活儿，还吃不到好东西， 今天更是无缘无故的又挨了好一顿的责骂。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一觉睡醒，心情舒畅，精神焕发。 “系统！签到！” 【签到成功！】 【获得签到奖励：精致小麦粉二十斤！】 【获得签到奖励：三黄鸡两只，填鸭两只！】 【获得签到奖励：现金五十万元！】 “还行！正好晚上下班回来给雨水做个萝卜炖鸭子吃。” 随后起床，再把雨水叫起来，让她自己去洗漱后， 何雨柱就开始忙活做早餐。 简简单单的熬了个大米粥，又弄个小菜，煮俩柴鸡蛋。 兄妹俩吃完早饭，大手拉着小手，就一起出了门。 到了轧钢厂后，何雨柱跟食堂里的人一一打过招呼， 就开始准备今天中午工人的伙食。 干着手里的活儿，又想起昨天晚上易中海拿进厂当学徒工说事， 何雨柱心里又冒出了火气，想了想就拿定了注意。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找到负责打饭的帮工小刘交代道： “刘儿啊，你认识易中海和贾东旭吗？一车间的俩工人。” “易中海贾东旭” 小刘琢磨了一会儿说道： “认识！易中海就是那个四方脸，短平头，四十多岁个儿挺高的吧？ 贾东旭是他徒弟，一般个头，大眼睛，挺瘦挺白的，对吧？” “对，就是那俩，我跟他们俩住一个院儿， 昨晚上他们师徒俩想合伙算计我，今天我来打饭吧，收拾收拾他们！” “还有这事儿？何大厨，这还用你亲自动手？ 交给我吧，我让他们知道知道，得最谁也不能得罪咱们厨房的人！ 放心，您就瞧好吧！” 旁边的人也附和着说道： “就是，何大厨，打菜这种活儿可不需要您动手，放心吧！” “那成，谢谢兄弟们了啊！回头闲了找我，教你们个做凉菜的手艺！” 何雨柱点了点头，立刻就许下了好处。 这年头和后世不一样，想学什么菜，网上各种视频信息随处可见。 现在不认真磕头拜个师父，三节两寿的伺候几年， 那是真没地方能学到什么手艺。 也就何雨柱这种重活了一辈子，又经历过后世发展的年代， 才没有现在人的那种敝帚自珍的门户之见。 现在他，暗暗的特别期待，上辈子的忠徒马华早日进厂。 中午，厂里的大喇叭开始播放起了音乐， 午休时间到了。 工人们从各自车间的出口汇聚成一股股的人流， 往食堂的方向涌来。 易中海和贾东旭在一车间里工作， 距离何雨柱工作的一食堂距离最近， 所以，他们也是一直都在一食堂吃饭， 厂里发下的饭票，也全都是一食堂专用。 易中海这种死要面子的人，在厂里总是端着架子， 装成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从来不屑于跟别人争抢。 所以每次中午打饭的时候，都是迈着四方步，不急不缓的往食堂走。 贾东旭有心想早点儿过去，排到前面，早点儿吃上饭， 可迫于易中海的压力，他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慢悠悠的跟着师父走。 等两人溜达到食堂的时候，前面的队伍已经排上了几十号人。 在工人开始打饭的时候，后厨的厨师们就已经都闲了下来。 何雨柱这个主厨更是无事可干，所以早就盯上了排队打饭的人群。 看到易中海和贾东旭这俩瘪犊子玩意儿过来了， 他也就故意站到了打饭窗口里面，露出了身形。 果然，没过多一会儿，四处张望的贾东旭就看见了何雨柱。 “师父，你快看！傻柱他怎么在后厨里面？” 易中海顺着贾东旭所指的方向看去， 一脸嘲讽的何雨柱也正站在打饭窗口里看着他俩。 “师父，他” “别大惊小怪的，你先排着，我去找人问问是怎么回事！” 此时易中海心里可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平静， 昨晚上他才临时想出来个主意，用进厂当学徒工来拿捏何雨柱。 可今天他竟然就看见何雨柱穿着一身厨师的衣服，站在了后厨里。 这让他有一种心思昭然若揭，被人看穿的感觉，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表面上不动声色，离开了排着的队伍，直接去找了食堂的主任。 在厂里工作了十几年，又是一名数得上号的高级工人， 易中海在轧钢厂里还是有一定人脉的， 不然他也不会想到用学徒工来拿捏何雨柱。 很快，他就得到了他最不想要的答案， 何雨柱已经成为了一食堂的主厨，还是六级炊事员。 月工资更是高达四十七万五千元！ 这样的话，何雨柱就不好拿捏了啊， 得到确切消息后，易中海的心情十分沉重。 面如土色的回到了打饭的队伍，看不出眉眼高低的贾东旭立刻凑了过来。 “师父，怎么样啊？问出来了没有，有人认识他吗？ 这小子是不是进食堂偷东西的啊？” 易中海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了贾东旭一眼， 这么没脑子的蠢货，以后能给自己养老么？ “别胡说！大白天的，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去偷东西！ 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已经进厂当上厨师了！ 先打饭吧，吃完回去再说！” 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易中海面色不悦的说道。 “哦，好的师父！ 对了，今天食堂吃油渣炒白菜， 总算是能见到点儿油水了！” 贾东旭跟他妈贾张氏一样的好吃懒做， 干起活儿，从来都没有主动钻研的劲头儿， 可到了食堂，谈论起吃什么，那脑子可比谁都好使。 但是让他们俩没想到的是，排了一会儿队伍，轮到他们后， 打饭的小刘就像是得了老年帕金森综合症， 舀了满满一大勺子的油渣炒白菜，盛到他们饭盒里时， 就只剩下了白菜，油渣竟然一块儿都没有。 易中海看了看自己的饭盒，又看了看贾东旭的， 师徒俩都是一样的待遇。 “你什么意思？” 易中海指着俩人的饭盒，气愤的问道。 打菜的小刘，早就得到了主厨何雨柱的授意， 就是要收拾他们俩，闻言立即反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少给你们菜了吗？ 每个人都是一勺，我一点儿都没少你们的吧？” 重活一世的何雨柱，才不会像上辈子那样， 用那么低级的抖勺手段去恶心别人， 每个工人都是定量的，真要是少给了，闹起来倒霉的也只能是他自己。 在这个年代，敢私自克扣工人口粮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可是像这样，一点儿分量都没少给你的， 但就是让你吃不到油腥，这不管走到哪，谁都挑不出理来。 “这里面的油渣呢？怎么全都是白菜？” “嫌少你自己花钱买去啊！都给你了，别人吃什么？ 赶紧的，后面还排着好多人呢，捣什么乱！真有意思！” 果然，听到小刘说的话，后面排队的人不干了，纷纷开始抱怨起来。 易中海看着站在打饭窗口里面，一脸嘲笑的何雨柱， 哪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知再纠缠下去自己也落不到好。 反倒会让别人对自己产生意见，得不偿失。 于是拉着还想不依不饶的贾东旭，一脸阴沉的端着饭盒离开了窗口。 “呸！什么玩意，占便宜没够！ 油渣都给你，你美了，让别人吃什么！” 小刘看到易中海走了，还找补了一句，说的易中海一个趔趄。 却收到了后面排队的工人们的一致称赞！ 023 易中海，你特么什么居心？ “师父！这摆明了是傻柱那小子指使的，就是故意针对咱们！ 您赶紧想个办法吧，不能让他得逞啊！” 坐到食堂的餐桌边，贾东旭就气急败坏的开始跟易中海叫嚣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一肚子草包的徒弟，易中海也是被气得脑壳疼。 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自己选的徒弟，自己挑的养老人， 宠着吧，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师父，你别不说话，赶紧想想办法啊！ 要是这么下去，他肯定更得嚣张，更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他要是天天让人这么干，咱们俩以后都别想吃饱饭了就！” “师父，您” “行了！你有完没完？光是这么叨唠有用吗？ 你看看人家傻柱，都没人管，靠着自己就进厂当上了主厨！ 你呢？这些年我都教你多少东西了， 到现在你连一级工的水平都够不上，能不能长点儿脑子！ 别整天就知道晚上跟你媳妇那点儿事儿，有没有点儿出息！” 骂了贾东旭一顿，易中海心里算是舒坦了一点儿。 可看到跟前的贾东旭又换成了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怎么看都都不像是个能有出息的样子， 易中海叹了口气，算了，有出息就不好掌控了，没办法。 然后就干脆低头吃饭，对他眼不见心不烦了。 贾东旭被易中海骂了一顿，也低着头吃饭，不敢说话了。 心里却是充满了对易中海的怨恨，不停的腹诽着。 “你个老东西，弄不过傻柱就会拿我撒气！ 等着吧，以后老子得了你的存款，你的房子，高低好好‘伺候’你养老！” 这一顿没油水的饭，让师徒俩吃的不欢而散。 易中海也没了跟贾东旭探讨要怎么收拾傻柱的心思， 吃完饭洗刷了饭盒就直接回了车间。 贾东旭继续在食堂里坐着，俩眼死盯着远处的何雨柱， 看着他跟后厨里的人在一起言谈甚欢， 自己则是闷着头一股一股的生着闷气。 “真特么的气人！走了！ 等着吧，老子早晚得找机会给这小子来个狠的！” 下午，不需要给加班工人预备晚上大锅饭的何雨柱， 到了时间，就按时下班回家了。 今天稍微收拾了一下易中海，算是从那个老东西身上先收点儿利息， 何雨柱的心情不错，骑着自行车，一路哼着小曲儿往红星小学驶去。 半路上拐进一个死胡同，等他再出来的时候， 自行车把上就挂上了一只宰杀好的肥鸭子。 早上说好了给妹妹做萝卜炖鸭子， 那就必须要做出来，绝对不能让小丫头失望。 “哥——！” 背着小书包的何雨水还是一样的方式，老远看见何雨柱就朝他飞奔过来。 不同的是，这次旁边还多了一个小丫头跟着她一起跑了过来。 “哥，哥！呀，好大的鸭子啊！ 哥，这是我的同学，她叫于海棠，我想带她到咱们家玩，可以吗？” “于海棠？” 何雨柱听到这个名字，特意多看了她几眼。 现在的于海棠跟雨水一样，还是个八九岁的小丫头。 没想到这辈子提前了这么多年就见到了她。 想到了在上辈子，于海棠未来比较凄惨的命运， 何雨柱这心里又多了几分唏嘘。 “行啊，不过你们俩别只想着玩啊，先在一块儿把作业写了， 然后一起尝尝哥哥做的萝卜炖老鸭，怎么样？” “好！哥哥万岁！海棠，上车，你坐后面！” 说完，何雨水就先踩着脚蹬子，坐到了前面的大梁上。 现在的于海棠小萝莉，还非常的幼稚， 听到同学雨水的哥哥要留她在家里吃饭，还是这么大的一只鸭子， 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又非常的想吃， 也许是她天生的性格就是那样，没有一般女孩的那种腼腆， 也就小声说了句谢谢何大哥，然后就跳上了自行车后座。 何雨柱没说什么，看到两人已经坐好了之后， 脚一蹬，就带着两个小丫头往家里驶去。 到了家，何雨柱要求两个小姑娘去写作业，自己就收拾起了这只鸭子。 他在家里忙活的时候，院子里的人也都陆续下班回了院子。 贾东旭今天中午在食堂受了气，又没吃到油水， 还被师父易中海给熊了一顿，本就是憋了一肚子气回的家。 到了家一看晚上的饭，又是棒子面窝头， 一小碟子咸菜，还有一碗棒子茬儿粥。 心里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抬手就给了秦淮茹一巴掌！ “臭娘们，我特么娶你回来，你天天就做这些东西给老子吃？ 老子每个月给你的钱呢，你是不是都特么偷偷留着，贴给你娘家了！” 旁边的贾张氏啃着窝头，看见儿子动手打媳妇， 不但不压事儿，反而添油加醋的在一旁拱着火！ “打！这娘们就得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连一碗肉都要不回来，都把我儿子给饿瘦了！ 东旭，就得这样，好好问问她， 咱家天天吃窝头，这钱都让她给花哪儿去了！” 秦淮茹莫名其妙的突然挨了一巴掌，整个人都蒙了。 可听到这混蛋母子俩说的话，心里一紧，接着就涌起了无限的委屈。 “妈，东旭，你们不能这样啊！东旭每个月才给我十块钱， 咱们一家老小的吃喝都是我一个人操持， 就这我还是每天都得算计着开销，我哪能还剩的下钱啊！” 可这话说的反倒让贾东旭更是怒上心头，抬手就把秦淮茹推了出去。 “你特么还敢顶嘴是吧？老子说你你就听着， 怎么着，说屈了你了？是不是你嫌我没本事，给你钱给的少了？ 还是说你嫌弃我们贾家了？说！你是不是在外边看上哪个野男人了？” 大着肚子的秦淮茹被贾东旭一推，立即就倒在了地上， 听到贾东旭的责骂，也没敢再多说什么， 强忍着夺眶欲出眼泪，就自己使劲想要爬起来。 可说完的贾东旭觉得不解气，起身又踢了秦淮茹一脚， 嘴上还不依不饶的骂道： “你特么就是个扫把星！自从娶了你，老子特么就没顺当过！” 这一脚没轻没重的，可就要了命了，秦淮茹登时感到肚子一紧， 随后就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传了出来，身子底下也渐渐渗出了一片暗红。 “东旭东旭别打了，我肚子疼，我好像要生了啊” 贾东旭立马傻了，看见地上渗出的血迹， 惊慌失措的转头看向还在肯窝头的贾张氏， “妈~~~~~你看！” 声音都开始哆嗦了！ 贾张氏对贾东旭收拾秦淮茹完全视而不见， 可一听见秦淮茹喊肚子疼，歪头一看，竟然见红了，她也慌了。 母子俩人对视一眼，贾张氏一把抓住了六神无主的儿子说道： “东旭，她这是要生了！快，赶紧喊人去！ 喊你师父叫人帮忙，送医院！” 贾东旭听完，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出去。 “师父！师父！救命啊！师父！” 贾东旭出了家门就开始喊，嗓子都叉劈了， 这声音惊动了不少人，纷纷跑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了？东旭，怎么了这是？” 正在家里吃饭的易中海，听见声音不对劲，也立马跑了出来。 “师父，帮帮忙啊！淮茹淮茹要生了！她喊肚子疼！” “什么？这么突然！赶紧！去借个板儿车，拉你媳妇上医院！” 说完，易中海看见了何雨柱门口的自行车， 又一把抓住了要跑出去找人借板儿车的贾东旭。 易中海也是真的着急了，他一个老绝户，对这事又没经验， 事到临头赶上了，他也是乱了方寸。 三两步直接跑到何雨柱家门口，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傻何雨柱，柱子！快！你先别吃了！人命关天！ 东旭媳妇要生了！你赶紧骑上自行车，送秦淮茹上医院！” 何雨柱做了一锅萝卜炖鸭子，正和两个小萝莉一起啃肉喝汤呢。 家门突然被人撞开，又听见易中海冲进来就是一大通没头没脑的话。 等他听完了，弄明白了易中海说的是什么意思。 立刻就火冒三丈，抬手一巴掌就狠狠的抽了过去！ “啪——！” 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易中海的脸上，把他都给打蒙了。 “你你敢动手打我？你” “易中海，我草你姥姥，你特么是什么居心？” 024 捐款大..全院大会 “易中海，我草你姥姥，你特么是什么居心？” 易中海气得快炸了，这么多年，谁敢动手打他啊！ “你你凭什么打人？何雨柱，你要上天啊你？ 人命关天，秦淮茹要生了，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她要生了送医院啊，你特么找我干什么？秦淮茹又不是我媳妇！” 何雨柱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老家伙真是变着花样的恶心人。 “你有车，你骑自行车送秦淮茹去医院最快，我说错了吗？” “让我送她去医院？易中海，我再次草你姥姥！” “你你混蛋！” “你特么才是个老混蛋！秦淮茹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让我骑车送一个要生孩子的去医院， 这半路上万一出点什么事儿谁负责？ 真要是给贾家嫂子磕着碰着，孩子大人出点儿什么事？ 贾张氏那个老东西，能讹到我倾家荡产！ 到时候我就算浑身是嘴，我都说不清楚，摘不干净！ 易中海，你特么就是变着法的想坑我是吧？你说你缺不缺德？ 你干的这叫人事儿吗？要不怎么你是个绝户呢！ 你就是缺德事儿干太多了，活该你断子绝孙！” “你你放肆！我可不像你心思那么阴暗！ 我就是为了帮忙，人命关天，我问心无愧！” 易中海一开始确实没想到这茬儿， 他只是不愿意自己跟着去医院，到时候跑不了要给掏医药费。 现在被何雨柱说破了心思，他也想明白了， 从何雨柱说的角度看，自己这事儿干的确实欠考虑，理由不够充分。 可他又怎么会认为自己做错了？ 再说了，如果真能忽悠着傻柱跟着去医院，以贾张氏那个性子， 少不了赖上他出钱，给贾家掏这笔医药费。 就算讹不到他掏出全部的钱，多少也得出点血，他才能脱身。 可是贾东旭刚才那几嗓子闹出的动静， 早就吸引到了院子里不少的住户跟过来看热闹。 现在何雨柱的家门口，就围着不少的人。 看到何雨柱竟然直接抽了一大爷一巴掌，纷纷震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再听到何雨柱的说法，这些人倒是大都站到了何雨柱的一边。 “就是啊，人家柱子说的没错， 他跟秦淮茹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让他送啊！” “可不，再说，这都要生了，哪儿还能坐的住自行车啊？” “这半路上大人孩子的，真要磕了碰了出点儿意外，他还不得被贾张氏讹死！” “一大爷这也是慌了，他又没孩子，对这种事肯定也没经验！” 跟前众人的议论声，让易中海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又听到有人提起了他没孩子的事儿，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一咬牙，易中海跺着脚说道： “东旭，走！找板儿车去！” 最后，贾东旭跑到旁边的院子，算是借来了一辆板儿车。 他骑着，易中海在后面推着，贾张氏在旁边跟着， 算是一块儿齐心协力的把捂着肚子叫痛的秦淮茹送进了医院。 到了医院，折腾了半天之后， 秦淮茹最终还是母子平安，生下了个男孩。 这可把重男轻女，早就盼着抱孙子的贾张氏给乐的合不上嘴。 直接就拿出了早就想好的名字，贾梗， 意思是贾家的根苗，能结实的成长。 小名更是不出意外，叫棒梗，未来的盗圣已然降世。 孩子出生以后，极度疲累的秦淮茹被推进了病房休息观察。 贾张氏留在了里面照看秦淮茹， 贾东旭则是凑到了师父易中海的跟前。 “师父，大夫说刚才算是紧急抢救，这费用还没交呢。 您看，徒弟家里困难，这医药费要三十五万， 比我一个月工资都多了，我实在拿不出来啊。” “哦，你手里没有存款吗？” 易中海不动声色的问道。 “师父，这个真没有啊！ 每个月都勉强凑合过下来的，您知道的。” “那你妈手里也没存着点儿钱吗？ 当年你爸走了以后的钱都在你妈手里呢吧！” 易中海继续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啊？可是我妈说他手里没钱，让我去想办法。” 贾东旭一脸纠结。 让你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你妈不就是想让我出钱么！ 易中海心里明戏，这娘俩跟自己这演呢。 可他也只能在心里腹诽，真要说出来，肯定得跟徒弟闹翻， 那他这么多年的谋划和投资，不就打了水漂了么。 想了想，易中海还是舍不得给掏这笔钱。 他就是这么一个不舍财的人，真要是舍得花钱， 他自己去领养一个孤儿从小养大，还用愁怎么养老？那不香么？ 他就是舍不得花钱投资，只是想着算计别人、捡现成的人给养老罢了。 “这么着吧，待会儿你跟我回去，让你妈在这看着。 回去开全院大会，我号召院子里的大伙儿给你们家捐款。” 贾东旭闻言大喜，不管找谁借钱，那都是债务， 可是捐款它不一样啊，捐款它不需要还啊！ “行！行！行！谢谢师父，我就知道师父对我最好了！ 师父您放心，您对徒弟一家的好，都记在心里呢， 以后我肯定给您养老，拿您当我亲爹一样孝顺！”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就带上了笑模样，忍都忍不住。 没办法，他就爱听这样的话，算是直接说到他的心缝儿上了。 何雨柱抽了易中海一巴掌，骂跑了他以后， 就坐回到桌子前，一脸淡定的跟两个小萝莉继续啃着鸭子。 “哥，你打了一大爷，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事啊，能有什么事？那个老东西没安好心， 他想算计我，我打了他不冤！” “他怎么算计你啦，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他不就是说秦姐要生孩子了，让你帮忙送医院吗？” 何雨柱白了妹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嘛，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哼！不问就不问！” “雨水，这天都快黑了，海棠还没回家，她家里人着急怎么办？” “我们俩昨天就说好啦，今天放学一起来我家玩，她家里人知道的！ 一会儿吃完饭，哥哥你骑车送海棠回家吧，好不好？” 何雨柱看了于海棠一眼，对方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低着头没说话。 “好！我能说不好吗？你给我安排的工作，我肯定要完成的啊！” “嘿嘿，哥哥你最好了！” “你俩作业写完了没有？刚才净听见你们俩在里屋嘻嘻哈哈的了！” “放心吧，写完啦！” 边吃边聊，没一会儿，一大只肥鸭子就变成了一桌子的碎骨头。 看了看天色，何雨柱也没收拾。 直接跟雨水出了门，打算先送于海棠回家。 还是跟来时一样的方法，何雨水坐前面大梁，于海棠坐在后座。 两家离的到不算远，隔了几条街， 何雨柱一路猛蹬，十多分钟就到了于海棠家的胡同口。 “就是这儿，就是这儿，谢谢何大哥！” 于海棠在后面歪着脑袋看路，到地方后一边道谢，一边跳下了车。 雨水也下了大梁，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道别后， 兄妹俩看着于海棠蹦蹦跳跳的走进胡同，进了一个院子后， 俩人又上了自行车，原路返回， 一路慢悠悠的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回到四合院。 进了大门，何雨柱发现前院儿竟然都黑着灯，心里有点儿奇怪， 可一走进中院儿，好家伙，几十号人都在中院儿坐着呢，乌压压的全是人。 正东方向，一张八仙桌边，三位大爷赫然在坐。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猛然看见这么多人， 先是一愣，然后推着车就往家走。 他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视线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刚把自行车支到门口，抱着妹妹下来，何雨柱就听见身后有人拍了桌子。 “啪——！何雨柱，你上哪去了！还有没有点儿集体观念？ 没看见这正在开全院大会呢吗？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个！” 025 别总是盯着别人的兜儿 何雨柱刚支好自行车，还抱着雨水没松手呢， 就听见了易中海又上赶着找茬儿，立刻回怼道： “易中海，你是不是有病？我上哪去了，你管得着吗？ 我特么哪知道你要开会？有人提前通知过我吗？ 一天天的没个正事儿，找点儿鸡毛蒜皮的借口就开会，过瘾呢？” “你——！开全院大会是集体的决定，你这是对抗集体！” “少特么废话，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我回家歇着了！” 易中海瞪着何雨柱，呼哧呼哧的喘了好几口气才说道： “行！我不跟你吵吵，既然回来了，就找地方坐下，开会了！” 见易中海服了软，何雨柱也就没再继续怼他， 交代雨水一声，让她自己回屋看书，然后就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心里有事儿的易中海被何雨柱怼出一肚子气， 也就没顾得上像往常一样，先让二大爷刘海中发言过瘾， 在刘海中的白眼中，自己直接站了起来，对着满院子的人说道： “今天晚上的事情，大家伙儿也都看见了。 中院儿贾家的儿媳妇秦淮茹被紧急送到了医院， 好在没出什么事故，母子平安，成功生下了一个男孩儿。 添丁进口，这也算是咱们院子里的一件喜事，大好事儿！” 下面坐着的众人立刻就露出了几分不屑的表情， 以贾家平时的做派，以及贾张氏混出来的人缘儿， 这件事儿也就能算是他们贾家自己的喜事儿， 对于别人来说，可真谈不上是什么喜。 “不过话说回来，添丁进口是好事儿， 可是相对的，家里又多出来一张吃饭的嘴。 贾家的条件，这么多年大家伙儿也都看在眼里，心里有数。 现在多了这么一个孩子，生活条件肯定会更加的困难。 况且现在秦淮茹还躺在医院里，医药费还欠着没有着落呢， 我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肯定不能对这件事视而不见。 咱们作为一个温暖的集体，一家有难，八方支援。 所以我现在号召咱们大家伙儿齐心合力，互帮互助，拉贾家一把。 我号召大家都尽各家的能力，给贾家捐款，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全凭自愿，绝不强求。 今天别人遇到难处，你帮了， 那么以后你家要是遇到难处，别人也会帮你。” 说完，易中海从身后拿出一个纸箱子放在了八仙桌上。 “来，我先做个表率，我捐十万块钱。” 贾东旭这会儿及时的站了出来，跟易中海一唱一和的演戏： “谢谢一大爷，谢谢大家伙儿的帮忙！我贾东旭铭记于心。 等以后我们家条件缓上来了，谁家遇到难处，我肯定也会全力帮忙！” 易中海很满意贾东旭的表现，点了点头说道： “行，东旭，有个态度就好，你放心，大家伙儿不会袖手旁观的。 老刘，你是咱们院的二大爷，你不得做个表率吗？ 还有老阎，你是三大爷，你也一样，应该起个模范带头作用！” 何雨柱笑呵呵的坐在台阶上，看着易中海挥舞着道德绑架的大棒。 然后又看着此时还只是个五级焊工，却要养活三个儿子的刘海中， 被易中海架起来下不去，一脸的为难。 他是真心不想掏钱捐款，你贾家困难不困难跟我老刘有什么关系？ 给你捐款能让我当官么，肯定不能啊，所以我才不想捐！ 可是易中海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满院子几十号人现在都在看着他。 这时候刘海中要是缩了，不掏钱出来，那他的脸可就丢尽了。 如果都被院子里的人看不起，那他这个二大爷以后还有什么威望？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进了领导们的耳朵， 恐怕自己想要当官儿的愿望都无法实现了吧！ 没辙，刘海中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 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来五万块钱，把手放到了纸箱子上。 “我比不上老易，我工资挣的没他多， 家里还有三个儿子要养活，我就捐五万块钱，表示个心意。” 话一说完，刘海中一松手， 眼看着五张大票儿从自己手里掉落进箱子，心都要碎了。 易中海点点头，他知道刘海中是个没脑子的草包， 只要把话架上去，他是最好拿捏的那一个。 然后，他又转头看向左边的三大爷阎阜贵说道： “老阎，老刘已经表示过了，你也该意思意思吧？ 放心，没多有少是个心意，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呢！” 相比刘海中，鸡贼又抠门的阎阜贵显然是不好对付的那一个。 而且，他毕竟算是个文化人，也不是刘海中那种没脑子的蠢货。 只能用名声、民意，来绑架他，把他架起来，才能达到目的。 “是啊，三大爷，我肯定也会记住您的好，以后您家有什么事儿， 只要言语一声儿，我贾东旭肯定第一个上！” 贾东旭收到了易中海递过来的眼色，立马拍着胸脯说道。 “得！得！得！老易，你这一手厉害，我认了！” 果然，这师徒俩一唱一和的表现，完全瞒不住精明算计的阎阜贵。 可他是个胆小懦弱的性子，就算看穿了，也不敢跟易中海明目张胆的对峙。 “我们家的条件大家伙儿都知道，多了我也拿不出来， 我捐个一万块钱，是个心意，就这样吧！” 说完，万般不舍的掏出一沓票子，放进了纸箱里， 打眼看去，最大面额的也就是是一张五千元的。 等阎阜贵的钱进了箱子，易中海微微叹了口气， 事情按照他的计划进展，他的心里也踏实了一点儿。 然后目光一转，就把矛头对准了坐在台阶上悠闲自在看着戏的何雨柱。 “何雨柱，你也表示一下吧？正好你昨天才跟你贾哥闹了矛盾， 抛开谁对谁错不谈，终归是你让东旭受了伤。 今天一大爷正好给你提供个机会，你帮扶一下他们家， 捐点儿钱出来，以后你们还是哥俩好， 互帮互助，大家都是一家人，多好！” 何雨柱白了易中海一眼，板着脸说道： “我的钱都买自行车了，我没钱，不捐！” “何雨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做人不能光想着自己，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我让你捐款，是想让你改善邻里关系，也是为了你好！” 何雨柱的断然拒绝，让易中海有点儿生气，立刻开始指责他。 “易中海，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贾东旭他妈整天没事干，吃饱喝足了就在家骂街， 全院子谁没让他骂过？ 就这样的街坊邻居，谁愿意帮谁帮，反正我不帮，我也没钱！” 易中海闻言心想，你有没有钱我还不知道么，立刻火冒三丈的说道： “你——！你太自私了，没有集体观念，一点儿不懂尊老爱幼！ 贾张氏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 易中海这种道貌岸然，整天把尊老爱幼挂在嘴边的模样， 他都听了两辈子了，实在是让何雨柱烦透了。 “我自私？呵呵，易中海，你这么喜欢帮助别人， 你用你自己工资去帮啊？拉着大伙儿捐款干嘛？ 贾东旭是你徒弟，你徒弟媳妇生了孩子，你这个当师父的不掏钱？” 说到这，何雨柱站了起来，看着中院儿的众人接着说道： “易中海这个当师父的，不舍得掏钱接济自己徒弟， 反而开大会让大家伙儿掏钱，他这是什么居心？ 再说了，贾家真的困难吗？我记得他们家还有台缝纫机呢吧？ 真要困难，把缝纫机卖了换钱啊，有必要在这儿跟大伙儿哭穷吗？” 何雨柱一提到缝纫机，贾东旭立马就炸毛了。 他们一家子全都是属貔貅的，都是只能进不能出的主， 抠完皮眼都得嘬嘬手指头的那种人。 “傻何雨柱，你放屁！还惦记我们家的缝纫机？ 我们家的缝纫机是秦淮茹的嫁妆，不能动！ 一大爷让你帮忙，你凭什么不帮？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你都进轧钢厂上班了，六级炊事员，一个月四十多万呢吧， 怎么你就一毛不拔？一大爷说的没错，你太自私了！” 何雨柱盯着眼前的贾东旭，看他指着自己鼻子跳着脚的叫嚣， 也不说话，嘲讽的看着他，慢慢抬起了右手作势欲扇。 这立刻让贾东旭想到了不好的记忆，赶紧往后跳开了几步， 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嘴上还不依不饶的说道： “你你想干什么？又要打人是不是？我可没骂你！” 看着他这一副怂包的样子，何雨柱也失去了兴趣， 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冲着其他人朗声说道： “你们谁愿意捐款，随你们便吧，钱多了烧手就往外掏， 反正我家里是没钱，我也没兴趣给他们贾家捐款！ 易中海，你要是想帮助谁，你就掏你自己的钱， 别整天就只会嘴上卖好，眼珠子却只盯着别人的兜儿！ 你岁数也不小了，要点儿脸吧！ 记着我说的话，缺德事儿干多了，肯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026 易中海的失败 何雨柱的计划 有的人就是缺德事儿干的太多，总喜欢背地里算计人， 才会没儿没女，一辈子当个绝户的！ “你——！” 易中海听到何雨柱这话，顿时觉得一口热血涌上胸腔， 如果不是他强行压下了这口气，恐怕这口血就喷出来了！ 坐在院子里开会的住户们看到两个人之间这么火爆， 何雨柱怒怼一大爷，两个人针尖对麦芒似的各不相让， 也都趁这机会，纷纷拎着板凳四散而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谁都不傻，留在这等着捐款啊？ 刘海中看到易中海差点儿被气死的模样，也是心里偷着乐， 直接就把手伸进纸箱子，抓出了一把钱， 数出来五张万元大钞后，立刻揣进了兜里。 玩味的看着呼哧呼哧穿着粗气的易中海，逗趣儿的说了一句： “我说老易啊，我觉得人家柱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你要是想发善心帮你徒弟，你就用你自己的工资帮， 现在谁家都不富余，别老整这些捐款的事儿， 我比不了你，我家里儿子多，日常开销大，那个我就先回去了啊！” 说完，捂着嘴就回了后院，他怕再耽搁一会儿，就忍不住笑出来了。 刘海中这一句我比不了你，我家里儿子多， 完美的给了易中海一记狠狠的暴击，气得易中海眼珠子都鼓出来三分。 他那眼神仿佛能杀人一样，死死的盯着刘海中离开的背影。 人群这会儿基本上都散了，院子里就剩下了易中海师徒俩， 以及坐在桌边一直没说话，看热闹看的不亦乐乎的阎阜贵。 等刘海中跑没影儿了，他也站起身，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那什么，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老易，我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啊，家里的碗还没刷呢。” 说完，他也从纸箱里拿出十万块钱，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易中海刚拿出来的钱，他不会动，也不敢动， 然后就连纸箱带里面他那五万块钱一起抱起来，麻溜儿的跑回家了。 在阎阜贵眼中，这个纸箱子拿回去也能装东西用么不是， 等用一段时间残破了，碰上收废品的，凑一凑起码也能卖个一两分钱呢。 “走！都走！都特么不是玩意！啪——！” 院子里就剩下了气急败坏的易中海， 还有眼巴巴看着桌子上十万块钱的贾东旭。 易中海气得大骂了一声，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也站起身回屋了。 贾东旭看到易中海走了，连忙抓起桌子上的十万块钱：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了啊！” 然后也兴高采烈的回了自己家。 听见自己徒弟这么不知好歹，光顾着钱，也不关心自己， 易中海又被气的一个趔趄，差点儿一头栽到地上， 心里埋怨着贾东旭，狠狠喘了几口气，无语的回了家。 进了家门，易中海看见聋老太太和一大妈都在屋里坐着， 正一脸纠结的看着刚进来的他。 “老太太，您都听见了吧，何雨柱他太不像话了， 当着全院子的人，把我的脸都踩到地上了， 您就这么坐在屋里听着，看着，也不说出来帮我镇镇场子！” 聋老太太也叹了口气，面露难色的看着易中海说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傻柱他现在能耐了，根本不给我面子， 我想从他家吃顿肉都吃不上，还把我骂出来了。 你也是，明知道傻柱跟贾家有矛盾，今天还想他给贾家捐款， 就算我出去说话了，那能有什么用？傻柱肯定连我一起记恨！ 不是我说你，中海，这么多年，你都帮衬贾家帮衬多少了？ 你还看不出来，他就不是个靠谱的人吗？ 只要贾张氏那个死丫头活着，他能踏踏实实的给你养老吗？ 要我说，你就应该趁早放弃贾东旭，一门心思的跟傻柱处好关系， 全院子这么多人，有一个算一个，只有傻柱才是那个能给你养老得人！” 易中海心里有点儿不相信，自从何雨柱从保城回来， 想方设法的从他手里要走了何大清留下的钱以后， 易中海就对傻柱死了心，没想过再把他当成养老备选人培养。 再说了，这么多年他都在贾东旭身上投资， 现在放弃，之前的投资和付出的精力可就都打水漂了， 这样的话，沉默成本太大了，他不舍得！ “您也说了，傻柱他现在连您的面子都不给了， 他又怎么可能愿意跟我处好关系，我养老肯定也指望不上他！！” “那还不是你先偏帮贾家，伤了傻柱的！！！” 聋老太太顿了顿拐棍儿，怒其不争的说道， “傻柱那是因为咱们关系近，他又看出来了你对贾家的偏心， 所以才连我也一起给记恨上了，都是因为你，他才那样对我的！ 何大清走之前，傻柱子对我多好啊，有口吃的都主动给我端过去。” 聋老太太说完这话，又让易中海想到了被挤兑走的那四百二十万， 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出来，郁闷的说道： “唉——！行了，老太太，先回吧，不早了。 以后慢慢看看再说吧，今天就这样了。” 今天晚上的全院大会上发生的事，何雨柱说出来的那些话， 不知道成为了院里多少住户晚上的睡前谈资。 不过这些都对何雨柱没什么影响，一夜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又是精神饱满的早早起来， 先是进行了日常签到，再次获得了一些粮食物资，以及少量的现金。 出门溜达一圈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活动了一下身体， 打了一遍拳法后，找个摊子买了包子油条豆浆回来。 叫醒雨水，等她洗漱完，兄妹俩一起悠闲的吃着早餐。 “雨水，你还记得咱俩打的赌吧？” “那当然，我一直记着呢，考试得第一名，我要两件新衣服！” 何雨水听到哥哥的问话，立刻臭屁的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 “没错，那再加一条吧，等到期末考完试放假了， 哥带你再去一趟保城，去见咱老爸，怎么样？” “啊？哥，上次去就没见到爸爸，咱们再去能见到吗， 爸爸他是不是不想要咱们俩了？” “不会的，你放心吧，咱们这次再去，肯定能见到他，哥有办法！” 喝着豆浆，何雨柱缓缓的说道。 他重活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从保城回来了。 白寡妇生怕何大清这个拉帮套被儿女领回去， 硬是没给他俩开门，这个傻小子就只知道带着妹妹站在外面傻等， 兄妹俩冻的跟三孙子似的，最后才无可奈何，灰溜溜的离开。 上一世，他后半辈子经历了那么多坎坷， 这一世他重活回来，比原先多出来几十年的人生经验， 心里一直对这件事儿怀有疑虑。 何大清之前对他虽然不算是太好，但也是亲儿子， 但是他对雨水那可真是疼到了骨子里去。 怎么突然就扔下儿女，跟一个寡妇跑到保城去了呢？ 如果说老爸是想续弦，怕自己反对，容不下这个后妈， 那他起码也应该有一个跟自己商量的过程才对啊。 就这么突然不声不响的走了，还把家里的积蓄都给了易中海， 这件事情何雨柱现在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这里面肯定还有他不知道的猫儿腻。 何大清那么精明的一个人， 他又怎么会想不到白寡妇的两个儿子是白眼狼？ 所以，自从何雨柱重活回来以后， 他就以旁观者的思维想明白了上辈子所有的事情。 而且，他心里也一直在思考， 他的整个人生历程，可以说是有两个关键的转折点。 第一，就是何大清的突然跑路。 让他从此掉进了易中海的坑里，成为了他的养老备选目标， 以至于一直被他各种算计，一直到死。 第二，就是贾东旭的去世。 易中海的养老对象没了，自己就被易中海盯上了， 他就利用秦淮茹，拴住了自己一辈子。 何雨柱还发现，自从他重活回来以后， 他心里就再也没有了上辈子对秦淮茹的那种毫无理智的痴迷。 不知是因为上辈子棒梗连通小当槐花把积极赶出去时， 秦淮茹的那一副默然、一言不发的态度刺激到了他的灵魂。 还是他自己重活回来以后， 想明白了上辈子很多人对自己说过的那些关于秦淮茹的话？ 总之，他上辈子所有失去的理智， 随着他的重活，也都一起回来了。 现在的他，见到秦淮茹时，再也没有了想要亲近的想法， 只想要尽可能的远离，最好这辈子永远都不要再跟她产生任何牵扯。 现在何雨柱想尽快弄明白的，只有两件事。 一个是何大清到底是因为什么，舍下儿女仓促的离开了四合院。 还有就是易中海和秦淮茹之间，到底是有什么关系！ 上辈子，别人跟他说过，易中海半夜跟秦淮茹见面，自己完全不相信。 现在的他，理智的一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如果他们俩人之间真的有苟且，那么他就有了收拾易中海的方法。 等到被他抓到把柄，到那时候，一大爷，您那么善良乐于助人， 那就想办法让您去边疆劳改，支援国家建设吧！ 呵呵，院子里的管事儿一大爷，我何雨柱也能当！ 027 刘岚进厂 借刀杀人 之后的一段时间，四合院里难得的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易中海组织捐款失败以后，被迫无奈的垫付了秦淮茹的医药费。 实在是贾东旭这个徒弟天天没皮没脸的跟在易中海身边呱噪， 为了维持人设，还有维系和养老人的关系，易中海只能掏了这笔钱。 虽然他们没有在四合院儿里作妖，但何雨柱也没想让他们好受。 仍然嘱托了食堂里的同事，至少一个月内， 让这对师徒俩的饭盒里都见不到一丝肉腥，让他俩涨涨记性。 秦淮茹在医院只住了两天，就被贾张氏催促着回了家， 以贾家的性子，只要人没死， 显然是不可能让她继续躺在医院里享福的， 哪怕她才刚生了个男孩儿，给贾家延续了香火。 就在这段时间里，食堂又进来了一个新人。 何雨柱看着这名要比自己大上两岁，新来的女员工，主动上前打招呼： “欢迎，欢迎刘姐加入咱们一食堂大家庭啊！呱唧呱唧！” 来人正是刘岚，何雨柱上辈子一直看不上，总是话里话外的挤兑她。 现在重活一世想想，都不容易啊。 不过看到眼前这个仍然略显青涩，还是个小姑娘的刘岚， 何雨柱想到上辈子里，刘岚的那个习惯，心里也冒出了个主意来。 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就要到午休时间了。 刘岚也来到了打菜的窗口，她在食堂的职务就是帮工， 打菜、洗菜、清理卫生，这些都是她的工作范围。 所以也就有人上前告诉了她，要对易中海师徒两人进行特殊的照顾。 虽然刘岚岁数还小，现在也就刚刚二十不到， 可大大咧咧的性格显然已经成形了， 对何雨柱的大厨加班长身份也没多少顾忌， 听到旁边打菜小刘的托付，八卦之心立刻泛滥，开口就问起了原由。 何雨柱本就有心利用刘岚的大嘴巴搞事情，一直就关注着她这边呢， 听到刘岚疑惑的询问，立刻过来主动的交代起来。 他先是把几人之间的邻居关系，以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然后又着重讲起了秦淮茹生孩子，却是易中海给出钱的事儿。 “这易中海想在我们院子里号召大伙儿捐款，给秦淮茹凑医药费。 我一看这哪行啊！现在谁家都不富余， 凭什么你徒弟家生孩子，让我们给出钱啊？ 然后这捐款大会就被我给搅合了，贾东旭也就没拿到钱， 最后还是易中海主动给他徒弟媳妇掏了这笔医药费。 你说他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干多好啊，非得折腾一遍， 也不知道是想掩人耳目，暗度陈仓，还是他真对徒弟好。” 刘岚一听，立刻来了兴趣，两只眼睛都快要冒出星星了。 “何大厨，你说的这掩人耳目，暗度陈仓是什么意思啊？” 何雨柱嘿嘿一笑，先是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后低声对着刘岚说道： “刘姐，您想啊，这师父毕竟不是亲爹吧！ 再说，他贾东旭又不是不挣钱，家里怎么可能连三十多万都拿不出来？ 就算真赶上了什么坎节，一时拿不出钱来， 易中海借给他，倒是没什么问题。 可人家二话没说，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啪——！直接把生孩子钱给出了！ 您想想，这一般不都是谁的孩子谁出钱么，他易中海怎么就这么主动？ 而且我听说啊，贾东旭的媳妇，可就是易中海给拉人介绍来的。 嘿嘿，您想吧，这里面啊，水深着呢” 说完，玩味的看了看正在发呆，却两眼冒光的刘岚一眼， 俩手一背，摇摇晃晃的就离开了打饭窗口。 而身后的刘岚，则是站在原地，眼珠子乱转，一脸的思索。 何雨柱相信，以刘岚那天生的大嘴巴、爱传八卦的性格， 估计用不了三天，易中海和秦淮茹的绯闻就能传遍整个轧钢厂了。 “嘿嘿，老东西，省的你总是半夜起来送白面， 小爷我直接先给你来个广而告之，看你怎么接招吧！” 之后的一个月里，一食堂非常听从何雨柱的安排， 果然让易中海师徒俩一点儿肉腥都吃不到。 这一世何雨柱显然已经有了很大改变，做事圆滑世故了许多， 因为在菜量上是一点儿都没有克扣， 所以易中海他们师徒两人就算想去举报投诉， 也是找不到一点儿能站得住脚的理由，拿何雨柱丝毫没有办法。 只不过回到四合院里，两人见到何雨柱时都没有一点儿好脸色。 不过何雨柱对于他们的这种无能狂怒的表现，显然也没放在心上。 随着时间一点点儿过去，易中海和贾东旭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这到不是因为吃不到肉腥了，而是后厨的刘岚发挥了功效。 进厂不到半个月，刘岚就凭借着天生大嘴巴、爱传八卦的性子， 跟厂里的那些个老娘们飞快的熟络起来，迅速打成了一片。 所以，关于易中海和徒弟媳妇的绯闻，以及贾东旭儿子的亲生爸爸问题， 就飞速的在轧钢厂范围内流传了起来。 虽然贾东旭听到了传言也不免心中生疑， 不过师父给掏了医药费，他家占了便宜， 再怎么样，他也没脸，也不敢去质问易中海什么。 所以，刚生完孩子，回家坐月子的秦淮茹就成了母子俩的出气筒。 就算是生了个男孩儿，延续了贾家的香火， 可秦淮茹也只是勉勉强强的过了不到半个月的好日子。 所谓的好日子也就是不用干活，伺候这一老一小两个禽兽。 贾张氏整天除了抱着孙子吆喝，也就是中午给凑合弄口吃的而已。 可当风言风语一传开，进了贾东旭的耳朵以后， 厂里竟然风闻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贾东旭被他师父给戴了帽子， 还被人传的有模有样，贾东旭在厂里总是被人指指点点的， 秦淮茹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 不敢对易中海怎样，但他还收拾不了秦淮茹么！ 贾东旭好歹还有个出气筒可以发泄，可是易中海就难受了。 这件事托了刘岚的福，虽然不至于真的让人信以为真， 但是也被当成了茶余饭后的一个乐子，成了大部分人的谈资。 况且易中海虽然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但他偏偏还就没法跟人解释。 这种事只能越描越黑，当事人越是在意，起哄看热闹的人也就越乐呵。 所以易中海每天都跟死了爹一样的阴着脸， 为了面子，他甚至都主动跟贾东旭疏远， 师徒俩也开始拉开了距离，心里多少产生了一点儿隔阂。 就在这一片祥和的气氛中，何雨柱每天都是笑呵呵的上下班， 好吃好喝的养活着妹妹何雨水，不用担心禽兽们在院子里作妖。 最近这师徒俩行事都十分低调，一心希望这种流言蜚语早点儿过去， 既没精力，也没想法再弄什么大会，都不想再吸引到别人的关注。 何雨柱也知道，光是靠这种没凭没据的流言， 是不可能把禽兽一棍子打死的，不过他也不急， 时间还有的是，先埋个钉子，给别人留下个印象，以后慢慢玩就是了。 反正只要是禽兽心里不好受，他心里就舒服了。 这天，何雨柱下班后来到红星小学门口等妹妹放学。 何雨水仍旧是从老远看到他就跑了过来。 “哥！哥！我第一，我考了第一！” 小丫头挥舞着成绩册，眉飞色舞的朝着他喊道。 何雨柱也笑呵呵的一把抱住了冲过来的妹妹，胡乱的揉着她的头发， 一串彩虹屁不要钱似的就拍到了妹妹的身上。 “走！先去王府井买衣服，然后哥再带你吃顿好的！” “万岁！” 何雨水立刻跳上了自行车后座，拍着何雨柱的后背喊道： “出发！驾！” 028 疯狂购物 再临保城 兄妹俩一路欢声笑语的直奔东来顺， 何雨柱对妹妹毫不吝啬，况且现在还没到票证时代， 只要兜里有钱，那是想花多少花多少，想吃什么吃什么。 最后的结果就是，何雨柱的状态看上去还算正常， 何雨水基本上做到了扶墙进、扶墙出的吃席最高境界。 要不是何雨柱怕她吃撑着，雨水高低还得再整两盘下肚儿。 看着妹妹意犹未尽的样子，何雨柱脑门竖起了三条黑线， 不过还是又额外买了几份羊肉卷、毛肚之类的， 打算带回去，在家里给妹妹再做一顿毛血旺儿解馋。 回到四合院儿，进门时少不得又跟三大爷阎阜贵进行了一番斗法， 才算安稳的把拎着的几兜儿吃食给平安带回了家。 礼拜天，何雨柱本打算稍稍多睡一会儿， 可一大早，妹妹雨水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自己洗漱收拾利落之后，就在屋里来回的转悠， 嘴里还像唐僧念经一样不停的絮叨： “王府井，新衣服，新衣服，王府井！逛商场，买衣服！” 没一会儿就听得何雨柱脑壳儿生疼，烦躁无比！ 得，自己亲妹妹作妖能有什么办法！ 看她这样子自己也别睡了，赶紧起来吧！ 例行签到，再次获得物资和现金之后， 何雨柱草草洗漱收拾了一番，就被兴奋不已的雨水拉着跑出了家门。 整整一个上午，兄妹俩好好的把王府井百货商场逛了个遍， 中午又依着雨水的意思，两人拐到全聚德造了一顿鸭子， 吃饱喝足之后才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返回了四合院儿。 里面不光有雨水心心念念的衣服，何雨柱还给她凑齐了一堆搭配。 布拉吉，小皮鞋，发卡，袜子，围巾等等等等， 反正在商场里看到的，他们俩能想到的， 或者是何雨柱觉得妹妹需要的，全都买了回来。 重活一世，何雨柱也不再像上辈子那样不修边幅， 整天都是那么一副油腻邋遢的样子示人。 连带着给他自己也把秋装、夏装各买上了两套。 另外还给妹妹买了一大堆的各种零食小吃甜食，并且一再的嘱咐她， 每天都只能吃一点儿，不能贪吃过量，把牙齿给搞坏了。 他记得，上辈子雨水出嫁离开四合院以前， 一直都习惯在自己的屋里各处地方都藏着一些吃食。 就连那些吃食总是一落空就被棒梗那个小兔崽子给偷走， 他对此都从来没有问过，也没有管过。 现在想起这些来，他才知道，妹妹那就是被他生生给饿的呀。 他每天从厂里顺回来的那些饭菜，全都进了贾家人的肚子， 硬是把自己亲妹妹给饿的瘦成了一根竹竿儿。 怪不得别人都瞧不起他，可是他自己还整天沾沾自喜， 自以为帮扶秦淮茹一家是多么高尚的行为。 要不是雨水自己知道积攒，会过日子，可能她都活不到成年吧。 现在的何雨柱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充满了对妹妹的愧疚。 不禁感慨，也许老天爷让他回来再重活一次， 就是为了让他弥补上辈子造成的遗憾吧。 所以，兄妹俩这第一次百货商场之行， 何雨柱可是一点儿都没客气，足足花了一百多万出去， 买了各种东西大包小包的东西，差点儿就拎不回来。 “柱子？你这是打劫去啦？好家伙，日子不过了吧！” 回家一进院儿，果然就受到了三大爷阎阜贵的热切问候， 他瞪着眼睛来回打量着兄妹俩拎着的大包小包，眼睛都快不够用了。 “三大爷，雨水考了个年级第一， 妹妹这么争气，我不得好好奖励她吗！ 您啊，甭看了，也甭惦记了，都是雨水和我穿的用的， 这里面啊，没您能占的便宜，走了啊！” 阎阜贵被戳穿了算计，脸上稍微一红，仍旧给自己找补道： “嘿！柱子，看你这话说的，你三大爷是那种人吗， 我能算计你们什么啊，我这不就是问问，关心你一下吗！ 你们家雨水争气好啊，三大爷也为你高兴！ 要不晚上你受累，炒俩菜， 三大爷再从家拿瓶儿酒，咱爷俩凑一块儿喝点儿，庆祝庆祝？” 阎阜贵这种顺杆儿爬的架势，是何雨柱没想到的。 为了沾点儿便宜，能如此豁的出去脸皮， 当时就“感动”的何雨柱一个趔趄，差点儿让他栽倒在地。 “您可拉倒吧，三大爷，我这累的都不行了！ 晚上就打算随便凑合吃点儿，填吧填吧肚子算了。 我可没精神头儿再弄什么菜了，再说了我这家里也什么菜都没买啊！ 您要是这么想给我庆祝，不如晚上我就带着妹妹上您家凑合一顿吧？” “啊我家那什么，你三大妈她回娘家了，没在家， 家里没人弄饭，我这晚上还没饭辙呢，不庆祝就算了，算了吧！” 一听说蹭不上饭，还要被人反蹭，阎阜贵立马拒绝， 随便说了几句客气话，扭头儿就回家了。 何雨柱见状也没再多说，跟雨水俩人相视一笑， 也扛着大包小包的回去了。 要不是上辈子到最后，三大爷阎阜贵会主动去外面捡破烂贴补他， 这辈子他可不会跟阎阜贵有这么好的脸色。 想想上辈子，他是怎么对待易中海，怎么对待秦淮茹的， 可这两个禽兽畜生又是怎么对待他的！ 为了拴住自己不离开四合院儿，免得没人给他养老， 易中海又是怎么五次三番的阻拦自己跟儿子何晓见面的， 这些，可都深深的根植在他的记忆里， 重生回来，他心里最记恨的就是这两个人。 对秦淮茹，终归他自己也有责任，被寡妇给迷了心窍，分不清是非。 可是易中海对他，那就是纯纯的算计了。 现在的何雨柱对此都不敢多想， 他怕想多了控制不住，出门就生撕了那个老混蛋。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打定了主意，这辈子不会让易中海得到善终。 只要等到他把上辈子的那些疑惑都弄清楚， 了结了心里的执念，就到了他动手收拾易中海的时候！ 随着何雨水的期末考试结束，学生时代最幸福的暑假时间马上就要来到。 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等到雨水今天从学校回来， 就要等到九月初再去学校，暑假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而何雨柱在这几天里，也按照娄厂长的吩咐，做了几次小灶。 同时，也借着机会请到了三天的假期，并且拿到了介绍信。 这天一早，兄妹俩都换上了新衣服， 拿着何雨柱提前买好的火车票，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四合院。 颠簸了几个小时的车程之后， 兄妹俩下了火车，又再次站到了保城的地面上。 029 见何大清 镇压白寡妇 保城，胜利南巷。 何雨柱拉着妹妹，再次站到了何大清和白寡妇居住的院子前。 这是一个独门独院儿的院子，看样子里面只有三四间房，不是很大。 “雨水，别紧张，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记得，有哥哥在呢！” “嗯！哥，你放心，有你在，我不紧张，我听你的。” 何雨水穿着新买的布拉吉，小皮鞋，头上用红绳扎了个马尾辫，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认真的看着何雨柱，点点头，郑重的说道。 何雨柱看了看妹妹，又看了一眼被她紧紧攥住的手， 忍不住笑了笑，还说你不紧张呢，手都出汗了！ “咚！咚！咚！” 何雨柱上前一步，用力的拍了拍门。 “谁啊？”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来一个妖媚的声音。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喊话应答的人就是白寡妇， 没说话，却又跟着抬手拍了两下门。 “吱噶——” 门开了，白寡妇的身形露了出来。 “谁啊？你找谁” “嘭——！啊——！” 白寡妇打开门，开口刚要询问，猛然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何雨柱兄妹俩， 愣了一下，然后就想把门关上，可何雨柱已经一把推开了大门， 这一下不但让大门洞开，白寡妇也被带倒在地，惨叫了一声。 何雨柱紧跟着就拉着妹妹雨水，两人迈步走了进去。 重活一世了，他要是仍然连门都进不来，那可就太搞笑了。 听到白寡妇的惨叫声，从屋子里面急匆匆的跑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怎么了？怎么了？小白，你没事” 来人正是何大清，看到眼前的情景，半截话就留在了嘴里。 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他不由得也愣住了。 “你你们雨水傻柱你们怎么来了” 何雨水看到爸爸何大清，眼圈儿立马就红了。 “爸爸呜呜呜” 松开了攥着何雨柱的手，立刻就朝着何大清扑了过去。 可是还没等到父女俩说上一句话，倒在地上的白寡妇见状立马爬了起来。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谁让你们进来的？ 给我滚出去！出去！这里是我家，不许你们进来！” 看见何雨水跑来认爸爸，而且何大清也是这么一副样子， 白寡妇怕了，她怕何大清被女儿拐回去，那样她家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老大，老二！赶紧出来，有人来咱们家闹事了！” 看到何雨柱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死死的盯着她看， 白寡妇忍不住心里发虚，连忙大声的喊叫两个儿子出来给她壮胆。 “白寡妇，你骂谁呢？我带着妹妹来看望我爹，你有什么资格拦着？” 何雨柱嘲讽的看着白寡妇，一脸淡漠的说道。 看到这俩人要呛起来，何大清也顾不上怀里的何雨水了。 “唉你们俩别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 傻柱，你别对你白姨这样，她她对我挺好的。” 就在这时，屋里又窜出来两个大小伙子， 看样子比何雨柱要小上个一两岁，不过身板倒是挺壮实。 何雨柱见状心想，看来老爹这拉帮套干的不错， 看把人家这俩儿子给养的，一个个膘肥体壮的。 “哪来的野小子野丫头，敢欺负我娘，不想活了吧！ 老二，咱俩一起上，干他！” 说完，顺手从旁边拿起一根顶门棍儿，举着就朝何雨柱冲了过来。 而那个小一点儿的老二，也从墙角拎起一块儿板砖，跟在了他哥身后。 何雨柱心里暗自冷笑，感叹这俩小子不自量力。 冷哼一声，身子一沉，肩膀一耸， 一记势大力沉的八极拳——贴山靠就使了出来。 等举着棍子的老大冲到跟前，何雨柱猛然往前一顶， 噗的一声，人立马就被撞飞了出去， 先是撞上了身后跟着冲过来的老二， 然后兄弟两人就一起往后飞了出去。 紧接着这兄弟俩人就如同滚地葫芦一般，在地上搓出去老远。 跟着就传来两人凄惨的喊叫声。 白寡妇先是被吓得愣在了原地，紧接着就扑到了俩儿子跟前。 何大清已经被这一幕给吓傻了，死活想不明白儿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何雨柱表情都没变化，淡然的走了过去， 看到旁边正好有一个破旧的石桌子，何雨柱抬手运力， 随即猛然往桌子上面一拍，嘭的一声， 三指厚的桌面立刻被拍下了一块儿来。 何雨柱轻轻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 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母子三人问道： “怎么着，现在你们能老实点儿了吗， 腾个地方，让我们父子三人平静的说说话，怎么样？ 要是能，你们仨麻利的回屋呆着去，喊你们出来时再出来。 要是不能，那就现在麻利的站起来，我跟你们哥俩再练练！” 说着话，何雨柱从地上捡起刚才拍掉的那块儿石头桌面， 一颠一颠的在手上扔了起来。 地上的哥俩见状，显然已经怕的不行， 捂着胸口从地上退了几步，脸上控制不住的露出了惧怕的神色。 而白寡妇显然没这么好打发，一脸愤怒的说道： “你想的美！我告诉你，你动手打人，我要报警抓你！ 你擅闯民宅，还打人行凶，警察饶不了你！” 何雨柱闻言一愣，竟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心里不免产生了一种疑问，难道寡妇都是这样的吗？ 不由得想起了院子里某个老寡妇，两人的做派是何其的相似啊。 “呵呵，想报警？那你赶紧去吧。 等警察来了，我要先问问，何大清他抛弃未成年子女， 被你拐带来了保城，这件事儿该怎么解决！ 就算我是动手打了人，大不了我赔偿你儿子医药费， 可是何大清这可算是犯了遗弃罪啊， 估计是要判刑的，到那时候，你们三个可就” 旁边的何大清听见这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小兔崽子，吓唬人就吓唬人，怎么还拿我说上事儿了。 白寡妇闻言一愣，这可不行啊， 何大清真要是被抓走判了刑，她和俩儿子到时候吃谁的去啊！ 然后态度就软了下来，讪讪的说道： “哎呦，不至于，不至于，都是一家人，不至于的！ 行，你们爷仨好好说说话吧，我们先进屋了，先进屋了，不打扰你们。” 说完，从地上扶起了俩儿子，陪着笑脸， 拉着还不怎么服气的俩儿子回了屋。 白寡妇之所以能退一步，也是心里想明白了。 她自问还是有把握能拿捏住何大清这个人的， 但是她明显是拿捏不住那个能打又混不吝的傻柱啊。 只要不报警，别把何大清给抓走。 那不管这三人说了什么，她都有机会找补回来。 大不了晚上再卖卖力气，多使点儿花招儿出来， 再增加几个新花样儿，到时候还怕何大清那个lsp跑了吗！ 030 质问何大清 解心中疑惑 收拾完了这母子三人，何雨柱又拍了拍手，转过身笑着说道： “雨水，怎么样，你哥我厉害吧！ 早就跟你说了，别害怕，有我在呢！” 何雨水刚才也明显是被何雨柱吓到了，现在才缓过神来， 先是看了看哥哥何雨柱，又凄然欲泣的看着眼前的何大清： “爸爸爸” “诶！爸爸在呢，雨水乖啊，不哭不哭！” 可这话一说，雨水反倒是哭的更厉害了。 何大清看着闺女的可怜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眼泪也涌了上来。 “行了，雨水，别哭了，咱俩跟爸先把事情说清楚。” 说完四处踅摸了一下，拉过来两把椅子， 先是扔给何大清一把，自己随后也坐了下来。 “爸，上回来没见着你，也是我犯傻，赌气带着雨水就直接回去了。 这回赶上雨水放假，她还考了个年级第一，我就又带她过来了。” 何大清感觉自家的傻儿子变化太大了，教训了一顿白寡妇的俩儿子不说， 说话也变得这么有理有据，好像突然间就长大了一样。 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突然离开， 把儿子给刺激到了，心里也生出来一些愧疚。 看着眼前的儿子，抱着怀里的小女儿，何大清叹了口气说道： “傻柱，雨水，是爸爸对不起你们啊，可是爸爸也有不得以的苦衷。” 何雨柱闻言眼睛一亮，果然这里面是有猫儿腻的，他猜的没错。 “行了，老爸你也别着急，咱们慢慢说吧，我先跟你表明我的态度。” 说到这，何雨柱特意往旁边的屋子里瞟了一眼， 隐约能看到窗户里面有几个人影， 肯定是白寡妇和她两个儿子正在屋里偷听。 何雨柱也故意提高了声音，朗声说道： “我这次跟雨水来，不是想要逼你跟我们回京都的， 你愿意留在这生活，我和雨水不会拦着你， 我们过来找你，只是想跟你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你离开可以，但不能像这样不清不楚的就离开！” 屋里的白寡妇听到这话，心里也踏实了下来， “不走就行，不走就行。” “爸，你先跟我说说，你怎么突然就离开京都了？” 何大清叹了口气，缓缓的说了起来。 “你知道你和雨水现在的成分对吧，咱们家算是三代雇农。” 何雨柱点了点头，这句话他上辈子在嘴边挂了一辈子，又怎么会不知道。 “其实这是我后来找了关系，托人花钱给改成雇农的。 你也不想想，谭家菜又叫榜眼菜，过去可都是达官贵人才能吃的。 咱们家要真是三代雇农，又怎么可能学到这家传的谭家菜？ 其实如果按照事实来区分的话，咱们家应该算是小业主阶级。 当初你爷爷是在清朝洵贝勒府里掌管厨房的大厨， 你爹我就是在贝勒府里出生的，谭家菜的手艺我也是从小跟你爷爷学的。 后来一九一一年以后，清帝退位，洵贝勒就驱散了府里的家仆， 你爷爷也就带着我离开了贝勒府，在外面以给人帮厨为生。 呵呵，就连我这个名字，都是你爷爷给起的。 大清大清唉——” 听到这，何雨柱整个人都麻了， 忍住狂变的脸色，压下心里的惊惧， 心里面那些对于亲爹的怨恨，也瞬间都消散一空。 他知道，就以他们家这实际的成分， 再加上他老爹这个破名字，如果他不跑路离开京都，隐姓埋名， 真要等到十几年以后起了风，到那时候如果被人查出来底细， 他们全家就算不死，也得被人狠狠的扒下一层皮啊！ “可是就在我托了关系找街道办里的人帮我改成分以后，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件事儿就被后院儿的聋老太太给发现了。 她就找到了我，要求我离开京都，否则她就要去举报我！” 何雨柱心下凛然，他听到这倒是明白了是什么缘故， 聋老太太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盯上了何雨柱，想让他给养老。 但是想到心里的疑惑，何雨柱还是忍不住发问道： “行，你说的这个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我信了， 我也知道聋老太太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这个先不说了，等我回去以后自然会跟他们掰扯明白的。 可是你在家那会儿每天除了上班， 最多就是偶尔出去给人做个席面挣点儿外快， 你跟白寡妇是怎么认识的啊，你俩又是怎么回事？” 提到白寡妇，何大清的脸色明显变得好看了些。 “要说起你白姨，那就得谢谢易老哥了，是他把小白介绍给我认识的！ 他知道我耍单帮这么多年了，一个人带着你们俩太辛苦， 就主动把小白介绍给了我。 后来我跟小白一见如故，情投意合，我就打算跟她结婚。 可是你白姨心善啊，她怕你和雨水反对我俩的事，也怕跟你俩闹， 然后我们俩一合计，再加上被聋老太太威胁的事情， 我就把你委托给易老哥，然后跟小白一起来保城了！ 柱子，你相信爹，我可没有扔下你不管，我没想过不管你俩的！ 我跟易中海都托付好了，我留下了四百三十万块钱， 让易中海回头慢慢的给你和雨水花销， 我怕一下子都跟你，你岁数小存不住！ 哦，对了，我还跟易中海一块儿，在轧钢厂给你办好了接班手续， 等你从丰泽园出了师，易中海就带着你去轧钢厂当厨师，正式工！ 我都忘了问了，柱子，你现在在丰泽园还是进轧钢厂了？” 何雨柱一听就心下了然，果然，这里有易中海的事情。 他跟聋老太太倒是配合默契，一个威胁，一个给介绍寡妇。 千方百计的就是想把何大清给弄走，留下这俩兄妹在院子里。 等到雨水长大了一嫁出去，那就剩下一个孤家寡人的何雨柱。 花上几年的时间，给他洗脑，灌输他们的那套理念。 到那时候，他这个养老人，不就算是养成了吗！ 想到这，何雨柱心里暗自冷笑一声，他果然是没猜错这两个禽兽的心思。 只不过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已经给自己下了套子， 要知道，这会儿贾东旭可还活的好好的呢。 何雨柱又忍不住猜测，这多半是聋老太太在背后出的注意， 目的嘛，应该就是因为聋老太太嘴馋，盯上了自己的厨艺了。 “我进轧钢厂了，我师父带着我考下了六级炊事员。 并且，我也经过了师父的考核，算是正式的出师了。” 何大清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兴奋的说道： “柱子，你都上六级了？行，你这是开窍了啊！不错，真不错！ 易老哥也是个信人，果然帮着你进厂了！” 何雨柱闻言，一脸嘲讽的笑了笑，鄙夷的说道： “爸，这你可就看错了人了！ 我之所以能进厂，是我自己主动去轧钢厂找的工作， 娄厂长试了我的手艺以后，亲自给我安排的， 这里面，可是跟你的易老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他可是对你留给他的存款，还有我去轧钢厂上班的事情只字不提， 如果不是我看破了他的虚伪面目，把钱从他手里要了过来， 雨水是指定花不上这个钱的，全都得进了他易中海的腰包！ 还有，这么多天了直到现在，工作的事儿他也一句没跟我提过， 反倒是不止一次的在院子里开大会， 想让我掏钱出来，接济他的徒弟一家呢！” “啊？这这不应该吧，易老哥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呵呵，你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你也不在院子里住了。 如果以后有机会，你见着他，自己亲自问问他吧，我是懒得说他了。” 何雨柱有些哭笑不得，他傻柱这辈子肯定是不会再傻了， 可从老爹嘴里问出来这些事儿以后，他怎么感觉这个爹挺傻的呢。 完全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给拿捏了，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哦，对了，你一再的跟我说白寡妇怎么怎么好， 可刚才我和雨水一进门，她和她那俩儿子是个什么态度， 我想你也应该看见了，你怎么想也随你，我无所谓。 但是雨水现在才九岁，你不能不管她， 她到十八岁之前，你这个当爹的都有抚养她的义务， 这是你这个当爹的责任，这件事儿你又是怎么打算的？” “管！我管，我肯定管！雨水是我闺女，我怎么能不管她？ 031 父子交心 误会解除 我走之前就特意跟易中海交代好了， 以后每个月十号都往家里寄十万块钱， 让他去邮局替你们兄妹俩领回来，再把钱给你。 这就当是我给雨水的抚养费，一直到她十八岁，我每个月都会给的！ 就就前几天，我刚汇了十万块钱回去，还给雨水写了一封信。 我刚开始还以为，你这次带着雨水过来，是因为你看到信了呢。” 说这些话的时候，何大清明显压下了声音， 还往何雨柱的跟前凑了凑，眼睛不住的瞄着屋里头， 从兜里掏出来一张汇款单回执，证明自己没有欺骗他们兄妹俩。 显然，往家里寄钱这事儿，他是没打算，也不敢让白寡妇知道的。 何雨柱也就顺着他，同样降低了说话的声音。 毕竟他这次带着妹妹过来，目的也不是为了找白寡妇打架的， 更不是想把何大清弄回去，他们俩人之间该怎么相处，何雨柱并不在意。 无论白寡妇一家对何大清好与坏，那都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你可拉倒吧，你把钱寄给易中海让他转交， 你信不信，等到雨水出嫁了，她都见不到这笔钱！ 还有信，我可没看到什么信，全都被易中海给扣下了。 如果你要是不信我说的话，那你现在问问你闺女也行！” “爸爸，一大爷爷没有给我看信，也没有给过哥哥钱。” 雨水虽然才九岁，但也能听明白两人的话，及时给易中海补上了一刀。 “啊？易老哥他他不至于吧？” 何大清倒不至于不信自己的闺女儿子，只是不太敢相信易中海会这么干。 “不至于？呵呵，那我只能说，您老的这个眼睛算是白长了。 您也不想想，他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想让你离开四合院啊？ 还主动给你介绍白寡妇认识，他易中海什么时候对别人的事情这么上心过？ 还不是打算把你弄走了，然后家里就剩下我一个， 再扣下你寄来的钱和信，让咱们父子之间断了情分。 这样他就可以在院子里忽悠我，让我以后给他养老了！ “那不是还有雨水么他” “雨水是个女孩儿，早晚都要嫁出去，又怎么会被他放在眼里？” “唉——！虽然我还是不敢相信，不过你说的也对！” 何大清终于是认可了何雨柱的说法，低下头叹了口气。 何雨柱说完就直起了腰，郑重的看着何大清继续说道： “行，老爹，咱爷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基本上也弄清楚了原由。 我也把我的想法跟你说说，毕竟你突然就走了，好多话咱们都没来得及说。” “柱子，你说，我听着呢！” 何大清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儿子的变化太大了。 “老爸，既然你愿意跟白寡妇在这边过日子，我不拦着你。 但是，从刚才他们一家的态度，我也看出来了， 那两个货对你也不像是有什么尊敬的样子。 你现在能干活儿，能挣钱，可能他们对你还过得去。 可以后要是等你老了，干不动了，挣不到钱， 那到时候他们会怎么对待你，我希望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儿。 还有，既然你给家里留了存款， 还打算每个月都给雨水寄钱，又给我把工作安排好了， 虽然这些事儿因为易中海在里面搅合， 我和雨水没收到钱和信，但儿子我信你，也承你的这份情。 我回去以后自然会找机会收拾易中海，要回这笔钱。 以后等你老了，在这边要是过不下去了，你就回去找我，我管你！” 何大清瞬间就激动了，颤抖着嘴唇问道： “柱子柱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你还愿意管我？” 在何大清心里，他一直以为自己离开了，这对儿女就不会再管他了。 正是因为自觉没了退路，才死心塌地的把自己绑在了白寡妇一家身上。 现在有了亲儿子的保证，何大清心里也就留下了种子， 如果以后他跟白寡妇一家在一块儿相处久了不如意， 没准还真就能生出一些上辈子没有过的变故来。 “我说话算话，只要你没抛弃我们，我自然会给你养老的！放心吧！” “嗯！行，我记住了！” 何大清情绪有些激动，忍不住红了眼圈儿。 “那我就接着说，刚才这是第一件事。 这第二件事儿嘛，你以后每个月往家寄钱时，照旧寄给易中海， 不过你要记得只给他汇款，就不要给他写信了。 你把信直接寄到轧钢厂食堂，让我收就行了，这件事儿别让易中海知道。 你汇款的时候就留言说，既然柱子不理我，那我就先不写信了。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差不多就行，我得给易中海挖个坑儿！” “直接给你写信，继续汇款给易中海让他转交，行，我记住了！” 何大清小声儿的重复了一遍，默默的点了点头。 既然亲儿子都说了易中海不可靠，想要给易中海挖坑儿收拾他， 那他何大清不用犹豫，肯定是跟亲儿子站在一边的！ “嗯，那就还有第三件事儿， 咱们爷俩现在把话也说开了，事情也弄明白了， 虽然你来了保城，但咱们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 以后逢年过节，你愿意回去，就回去看看雨水， 你这边我觉得白寡妇也不会欢迎我， 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就不过来看你了。 总之你也不希望以后都不回来，见不到雨水吧？ 如果总是不见面，雨水以后没准儿就会忘记有你这么个爸爸了！” 话已经差不多说完了，何雨柱也差不多弄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心里没有了对何大清的怨恨，语气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爸爸，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忘了你的， 不过我也希望你能经常回来看看我，那我会很开心的！” 要么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呢， 这才见面多久，雨水几乎就叛变到何大清那边去了！ 何大清闻言也笑呵呵的抱着雨水说道： “好！好！爸爸答应你，以后经常回去看你，给你买好吃的！” “哦，对了还有，关于你花钱托人改成分的事情， 我觉得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就是被聋老太太给吓怕了！ 等以后你回去，我跟你一起去街道办，把这件事情给处理一下。 要是实在不行，咱就给街道出一份断绝关系的证明， 表面上也就影响不到我和雨水的未来了。 不过咱们私底下，该怎样还是怎样，那样不就行了！ 正好借着这件事儿，我跟雨水可以把户口单立出来， 你也把四合院儿里的房子过户给我。 这件事儿你心里有个数儿，别让白寡妇知道， 你也不希望她那俩儿子回头去京都跟我和雨水争房产吧？” 提到房子，就不由得何大清不重视了， 他仔细想了想，认真的点点头说道： “你说的对，行，我听你的！等过段时间，我肯定回去一趟。” “您在保城什么地方上班呢？留个地址吧，回头咱们经常通信。” 说到这，何大清就来精神了，对着儿子炫耀道： “就凭你爹我的手艺，在哪都一样混的开！ 来保城的第三天，我就进了旁边的纺织三厂了， 一样还是主厨，正式工！ 你爹我可比你厉害，我是四级炊事员，在哪都不愁找不到工作！” “行！爹你厉害，爹你棒棒哒，要不然白寡妇能看上你么？ 你也不想想，她除了图你能挣钱帮她养儿子，还能图你什么！ 图你岁数大？图你不洗澡？还是图你浑身都是油烟子？ 你记着今天咱们说的几件事儿，平时多给自己留点儿心眼儿吧。 我是你亲儿子，我总不会害你，你别被白寡妇给迷了心窍！” 何大清闻言老脸一红，窘迫的说道： “看你这话说的，臭小子，你爹我是那样的人嘛！放心吧。 唉——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就放心了。 柱子，你长大了！” 032 返程车上 盘点禽兽 何雨柱微微一笑，你儿子都重活了一辈子了， 算起来今年应该七八十岁了，能还没长大么！ “行吧，那我和雨水就先走了， 小丫头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估计早都饿了。” “走？你们去哪啊？回京都这会还有火车吗？ 大老远的过来一趟，好歹留下跟爸爸吃个饭啊！” 何雨柱呵呵一笑，冲着屋子那边抬了抬下巴。 “你敢留我们吃饭么？ 算了吧，我们俩就不留下吃饭了，要不不是难为你么！ 放心吧，我身上带着介绍信呢， 我先带着雨水出去找地方吃个饭，然后我俩找个国营招待所凑合一晚上。 明天起来就直接上火车回京都了，以后咱们日子还长着呢。” “唉——那也行吧！柱子你等我一会儿， 既然你不想在家吃饭，那我怎么着也得跟你们一起出去， 难得来一趟，爹请你们兄妹俩上外面下馆子去！” 看到何雨柱的示意，何大清确实也心里没底， 现在的他拿捏不住白寡妇，也就不敢再坚持留兄妹俩在家里吃饭了。 如果他要强行留下两人，没准待会何雨柱还得跟他们干起来。 说完，他也起身，就想跟着兄妹俩一起出去。 “大清，你要上哪去啊？” 看到何大清要出去，白寡妇有点儿慌，赶紧从屋里追了出来。 “我哪也不去，就带着他们兄妹俩出去找个招待所， 一会儿我就回来，你回屋呆着吧，放心，我不走！” “那那行吧，你早点儿回来啊，我晚上还有事儿想跟你说呢！” 随着话音落下，不到四十岁的白寡妇冲着何大清就飞过来一个媚眼， 爷俩见状齐齐一个哆嗦！ 何大清是联想到了某些不能描述的场景，让他挺享受的那种事情。 而何雨柱看到白寡妇的这番作态，则是只有纯纯的恶寒了。 何雨柱甩了甩脑袋，抛开了看见白寡妇飞媚眼带来的不适感觉， 跟着老爹何大清一块儿走了出去。 至于妹妹雨水，一直被何大清抱着还没撒手呢。 在何大清的带领下，父子三人找了个味道还不错的餐馆， 好好的吃了一顿保城当地的特色菜。 尤其是鼎鼎有名的驴肉火烧，雨水自己就吃了三个！ 三人吃饱喝足之后，何大清结了账， 又带着兄妹两人找了一家国营招待所，安排兄妹俩住了进去。 陪着两人在屋子里闲聊了一会儿， 主要是何雨柱不放心这个有些不靠谱的老爹， 反复的嘱托了几遍之后，才放他离开。 要么说雨水是个孩子呢，竟然不舍得让何大清走， 甚至还想着跟爸爸一起生活，他这个哥哥此时都被抛在了一边。 让何雨柱忍不住脑门上留下三条黑线， 忍不住吐槽这小丫头也自带三分白眼狼属性！ 后来在何雨柱反复保证回去买好吃的， 以及又拿出白寡妇对她一通吓唬之下， 何雨水才依依不舍的放老爹何大清离开了招待所。 看到老爹急匆匆的离开，何雨柱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辙，中年续弦，被年轻靓丽的小寡妇给拿捏的死死的。 一夜过去，何雨柱带着妹妹起床，两人吃过早餐之后， 就又登上了返回京都方向的绿皮火车。 在路上，开车没多久，何雨水就靠着哥哥的肩膀睡了过去。 没有办法，昨天见到老爹，她兴奋过度， 又猛然换了地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现在在开动的火车晃悠之下，小丫头就扛不住了。 而何雨柱也闭上了眼睛，假装是在睡觉，意识已经进入了空间， 盘点着空间里系统奖励获得的物资和现金。 再过两年多，这些钱就要换成新的了， 他空间里这些大票儿，到时候还要提前想好办法去兑换掉才行。 他倒是不用担心这些物资，不管是以后公私合营改制的轧钢厂， 还是偷偷的去黑市卖掉，总归是不用愁销路的。 相比这些获得的物资，何雨柱更希望系统能发发善心， 给他一些技能或者是特殊物品方面的奖励。 就比如一开始获得的新手礼包，奖励的格斗技能和体质药水多好啊！ 自从他重活回来，到现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何雨柱发现，也许是因为喝下了体质药水的缘故， 他的面相也不再像上辈子那样，看着那么的显老了。 明明是二十多岁的时候，可是他一走出去， 不认识的人看见了，全都以为他是三十多岁快四十了。 这将近一个月以来，每天签到获得的奖励都是物资和现金， 希望等到月签，实在不行年签也行，能给他一些特殊的奖励吧， 何雨柱想到这，心里有了一丝期待。 从保城开往京都的火车，这一路慢慢悠悠的，需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到达。 何雨柱查看完系统的相关信息后， 又忍不住琢磨起了四合院儿里的那些事儿。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这两个人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养老。 不同的是，易中海现在的目标主要是放在贾东旭身上， 要等到差不多十年以后，贾东旭工伤死掉， 他才把目标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然后更是把秦淮茹这个寡妇当成了拴住自己的工具人。 何雨柱又想到上辈子他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 那时候自己是完全不相信， 还经常以为别人传播谣言，让自己动手收拾了不少人。 可是他这辈子重活回来，现在已经清醒，仔细想想， 易中海那么偏心贾家，贾东旭在的时候还有情可说， 可是贾东旭不在了以后，易中海对贾家的偏心却一点儿没有减少， 很难说这里面没有他和秦淮茹的一些原因。 现在想来，易中海和秦淮茹之间的关系， 肯定不是众人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现在都还好，贾东旭起码还有十年好活， 他还有的是时间慢慢观察，易中海这个老东西到底是揣着什么心思。 老爹每个月往家寄钱的事，也先不用急着跟易中海摊牌， 总共他现在也就才扣下了这第一次的十万块钱，不是什么大的罪过， 多等几年，等数量积累多了，到时候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再把事情闹大，彻底揭破他的脸皮，然后一棍子把他打死！ 至于聋老太太的心思，也不难猜。 她现在主要是靠着一大妈照顾生活，易中海支撑她的地位， 所以易中海的想法，聋老太太肯定是只能支持，不会反驳的。 至于她对自己，多半就是因为嘴馋的缘故，看上了自己的厨艺。 就像上辈子那样，嘴上大孙子大孙子的叫着，平时再偏着自己一点儿， 自己不就傻乎乎的主动凑了上去，好吃好喝的全都送进了老太太的嘴里！ 就算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让娄小娥跟自己有了那么一回，生了个儿子， 可是她的目的始终都是自己这一身的厨艺，能满足她的那张馋嘴罢了。 至于情分，可能有，但肯定不多。 如果聋老太太真的是心善，对自己有了亲情， 那她又怎么会看着雨水挨饿，饿到哇哇哭都无动于衷呢！ 所以，何雨柱在心里做出了最终总结， 这两个老东西全都是禽兽，心里都是对自己的算计，目的都是养老！ 自己对他们下手收拾他们，也没必要感到任何愧疚。 哦，对了，还有现在才刚出生的那个小白眼狼贾棒梗呢。 贾家的一家六口，包括短命的贾东旭，全家都没一个好东西， 收拾他们，何雨柱认为自己更是不需要负担一点儿心理压力。 心里反复想着，以后要怎么收拾院子里的那些禽兽， 何雨柱随着火车的摇晃，也慢慢睡了过去。 033 初见大茂 主动示好 “各位旅客请注意，本次列车的终点站：京都站，到了。” 随着火车上的广播声响起，睡得迷迷糊糊的何雨柱被吵醒了。 先揉了揉眼睛，跟着又叫醒在旁边一直靠着他肩膀昏睡的妹妹雨水， 还帮着她把嘴角都要流出来口水擦了擦。 兄妹俩跟随着火车上缓缓移动着的人流下了火车，顺利的走出了站台。 虽然两人在火车上睡了一路，可是浑身上下仍旧充满了旅途带来的疲惫。 走到车站存车处交了两块钱，何雨柱取回自己来时寄存的自行车， 一路无话的带着妹妹蹬车回到了四合院儿。 俩人刚要进屋，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傻柱！哈哈哈哈，可算逮着你了！ 赶紧老实交代，这两天你没回家，上哪去了？ 你还不知道呢吧，哥们我等着明年一毕业， 就能直接进轧钢厂，当放映员了！ 怎么样，你羡慕吧？倒时候我可比你一个伺候人的臭厨子强多了！” 是许大茂！ 都不需要回头看，何雨柱一听到声音就知道是他， 这家伙上辈子简直就是自己的冤家， 两人上一世斗了一辈子，他还挨过自己无数次的打。 前几天一直没看见他，按照记忆，许大茂现在应该是在上初中， 不过明年毕业以后，他应该就不继续念了。 他爸许友德也是个会算计的人， 托关系把他弄进了轧钢厂，跟着自己当放映学徒去了。 再次听到这个记忆中久违了的声音，何雨柱一瞬间愣住了。 上一世的记忆瞬间涌现，飞速的在脑海中流转了一遍。 最终，脑海中的画面停留在了那个寒冷的桥洞下， 许大茂抱着自己已经僵硬的身体，整个人哭的泣不成声。 还一下接一下的捶打着自己那被野狗啃食过的残躯， 责骂着自己不听他的规劝，无论好话赖话统统被自己当成屁话。 不但不听他的，还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殴打他。 又不停的埋怨何雨柱，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离秦寡妇远点儿你都不听， 要不然你何至于落得个如此的下场啊！ 想到这些画面，何雨柱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重活回来以后的这些天，他还一直都没见到过许大茂， 之前一直在跟易中海斗法，注意力都在那个老东西身上， 也就暂时的忽略掉了许大茂这个前世的冤家。 放在前世，他是死活都不会想到，最后给他收尸的人， 竟然是这个被他打了一辈子，骂了一辈子的“孙贼”、“小人”！ 而把他赶出家门，让他冻饿而死的， 恰恰是那几个上辈子被他疼了爱了一辈子的人。 这些心里的记忆说来话长， 可在现实中，这些思绪都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瞬间。 何雨柱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转过身缓缓的说道： “大茂，谢谢你，好久不见！” 这一声谢，是他上辈子灵魂离体后，想说而无法说出口的。 这一句好久不见，则是他这辈子现在内心的最真实的感触。 可是与他相反的，他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反倒是直接把许大茂给吓了一个趔趄，后退几步，差点儿摔倒在地。 “我说傻柱！你脑子没病吧？还是你发烧糊涂了？ 好不央的，你谢我干什么？ 咋地，你听到哥们说要进轧钢厂羡慕嫉妒恨，把你给气糊涂了？” 住在旁边的路人李大妈正坐在家门口乘凉呢， 听见许大茂在何雨柱家门口的这一通嘚瑟，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我说许大茂，你这几天在学校住着没回来， 院子里的好多事儿你都不知道，你爹也没告诉你吗？ 你问问去，现在咱们院子里谁还敢喊傻柱俩字儿？” “啊？怎么了？我爹下乡没在家啊，咋地了，李大妈？” 许大茂一听李大妈在旁边搭话，感觉事情有点儿眼中的样子， 又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有些胆怯的问道。 李大妈咧嘴一乐，玩味的看着许大茂说道： “你就嘚瑟吧，等柱子收拾你两回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想问呢，柱子，昨晚上你跟雨水没在家啊？ 你们兄妹俩一块儿出门了？上哪去了？” 何雨柱一听，自己一夜未归果然引起了邻居们的注意。 在这个年代，邻居之间的接触界限远没有后世那么离谱。 要是搁在几十年后，对门邻居就算十天半个月不在家，也不会有人关心。 可是在这个年代，行踪不明，来历不明，收入不明， 那是真的会有人分分钟就去举报的！ 为了隐瞒去保城见过何大清，不影响给易中海挖坑儿， 何雨柱立刻跟李大妈解释道： “李大妈，我接了个给人帮厨的活儿，是我师父介绍的婚宴， 道儿上来回有点儿远，当天来回的话太折腾了， 正好我妹也放假了，我就带着她一块儿去了，滋当是出去玩玩。” 李大妈闻言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什么。 何雨柱也知道，自己编的这个理由很快就能传遍全院子。 当下也就不再关注李大妈，把注意力放回了许大茂身上。 “大茂，人家李大妈说的没错，我前几天跟大家伙儿都说过了， 以后叫我何雨柱，柱子都行， 傻柱就别喊了，毕竟谁也不愿意整天让人叫傻子是吧！ 你前几天没在家，不知道这事儿，我不怪你！ 不过以后你要是再喊我傻柱，那我就喊你傻茂了啊！ 咱俩谁也不吃谁的亏，一起当一回傻字辈的就行！” “去你的吧！你才傻字辈的呢！不让喊就不喊，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许大茂觉得自己进轧钢厂， 当放映员的事儿没能刺激到何雨柱， 自觉讨了个没趣儿，转身就想回后院儿。 “大茂，晚上来我家啊，我请你吃饭，咱哥俩一块儿喝点儿！” 许大茂闻言扭过头，有点儿意外，挑了挑眉毛说道： “你要请我吃饭？还要喝点儿？请我吃什么？你家里有肉吗？” “切！瞧你这话说的，我一个厨子能缺了这些吗？ 有肉，有酒，全都管够！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那行！那我肯定到！等着吧！” 许大茂乐了，笑呵呵的回了家。 虽然现在还没到票证时代，买东西还不需要用票， 可是能在别人家白白的吃上一顿肉食，依然是一件难得的美事儿！ 至于何雨柱无事献殷勤，有没有什么目的， 现在才十五六岁的许大茂显然是想不到那么多的！ 034 家宴招待大茂 禽兽心生诡计 当天晚上，何雨柱趁着妹妹雨水不注意的空当， 从空间里拿出来一只宰杀好的大公鸡，洗干净切成块儿。 又去后院儿找许大茂，从他家要了两把干蘑菇回来， 打算晚上做一道经典的小鸡炖蘑菇，用来当做主菜。 老爹下乡放电影，老妈带着妹妹去乡下走亲戚， 许大茂自己在家里也待不住，就跟着来到了何雨柱家里。 站在旁边看着他做菜，嘴里还叨叨咕咕的，不停说着东家长西家短。 给何雨柱烦的差点儿没忍住，像上辈子那样再捶他一顿。 最后还是何雨柱拿出来十万块钱， 扔给了闲的旦疼的许大茂，让他出去买两瓶酒， 然后这屋里才算是清静了下来。 许大茂虽然上辈子被全院子的人骂作坏种、小人， 可何雨柱现在想想，许大茂之所以能得了这么样的一个称号， 主要还是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给传出去的。 要说他坏，他好像还真就没祸害过院子里的那些普通住户。 反倒经常会送出去一些乡下带回来的干货什么的， 尤其是前院的三大爷阎阜贵， 就没少扒拉走他的辣椒、干蘑菇什么的。 就算是到了起风了以后的那些年， 他也只是收拾过自己还有其他几个禽兽。 其实何雨柱跟许大茂两人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 两人之间又哪来的什么生死大仇？ 主要还是易中海总是在背后撺掇拱火儿，慢慢累积出来的矛盾。 两个人上辈子之所以打了那么多次架，易中海的拱火儿就占据了不少因素。 只不过何雨柱上辈子想不明白、没看透这些， 日积月累下来，再加上秦淮茹的卖弄，就觉得许大茂越来越可恨而已。 就连他习惯性的踢许大茂的档，也是聋老太和易中海在背后教给他的手段。 要不然，他上辈子打架全凭一个力气大，反应快， 又怎么懂得上来就先奔着攻击要害去呢！ 想到这些，何雨柱心里对易中海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许大茂笑呵呵的拎着两瓶酒跑了回来。 “柱哥，瞅瞅，供销社新到的茅台！” 说完，还把剩下的零散钞票拍在了灶台上， “怎么样，哥们讲究吧，我可没贪你的钱啊！” 何雨柱闻言一笑，笑呵呵的看着许大茂说道： “呵呵，行，大茂局气！把酒放桌子上，先洗手去吧。 菜马上就好了，咱们这就开吃！” “得勒！” 何雨柱感慨了笑了笑，这辈子要是有个这样子的许大茂也挺好的！ 上辈子怎么非得就跟他死磕了呢？ 死磕了一辈子，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要不是许大茂，估计自己连个尸首都留不下吧！ 易中海，对了，全特么的怪易中海这个老银币！ 很快的，何雨柱就忙活完了， 桌子上满满的摆上了连凉带热一共六道大菜。 而小吃货何雨水早早的就洗好了手，坐在了椅子上等着哥哥入坐。 许大茂以前哪有机会吃到何雨柱家的饭菜啊， 更何况何雨柱在家做饭从来不收着手艺， 光是这扑鼻的味道，就快让他的口水滴答到桌子上了。 “柱哥，你这你这手艺可以啊！这大厨还真就跟一般人不一样啊！ 光是看着，就比一般家里的菜要好吃！吸溜——！” 何雨柱闻言一笑，这种称赞他早都已经免疫，不当回事儿了。 “得了啊，看看你那哈喇子，赶紧擦擦吧！都快掉到盘子里了！” “嘿嘿，大茂哥哥，你好馋啊！” 雨水也跟着凑热闹，跟哥哥何雨柱一起打趣许大茂。 让小小的何雨水一说，青春期的许大茂正是要面子的时候， 大长脸微微一红，抹了一下嘴巴子说道： “哪有啊！你哥这菜做的确实厉害，我又没瞎说！” “行了行了，雨水，给我俩把酒倒上，咱们开吃！” 何家这边，三个人吃吃喝喝的好不乐呵， 可是在院子里有些人的家里，那个气氛就不怎么和谐了。 贾家，蛮横的贾张氏闻到了从何雨柱家里传过来的香味儿， 把手里的二合面馒头往桌子上一摔，就张嘴开骂了： “傻柱这个没爹妈的小畜生，天天搁家里这么大鱼大肉的造！ 你看着吧，他早晚把家里的钱花光，没钱娶不上媳妇当个绝户！ 还特么的拉着后院儿许大茂那个坏种王八蛋，上家里一块儿大吃大喝， 我们贾家这么困难，日子过的这么紧，他怎么就不说接济接济我们家！ 没良心！贱种！死绝户！坏人都特么凑到一块儿去了！” 秦淮茹低眉顺眼的抱着怀里的棒梗，一声都不敢吭，生怕惹火上身。 低着头，默默的啃着手里的窝窝头， 偶尔才敢伸出筷子，夹上那么一两片咸菜沾沾嘴。 贾东旭则是大大咧咧的吃着二合面馒头，喝了口粥说道： “妈，你在家里骂也没用，傻柱人家现在是厂里的六级炊事员， 一个月工资四十七万五千块钱呢！ 家里还就他和妹妹两口人，再怎么敞开了吃也足够了！” “你说什么？傻柱是六级炊事员？他凭什么他！ 我儿子这么优秀，进厂好几年了， 到现在也才干到一级工，他一个傻子凭什么！” 听到贾东旭的话，贾张氏更生气了， 骂了几句以后，又把火力转向了沉默的秦淮茹。 “都怪你！扫把星！农村来的下贱货！ 整天在家白吃白喝没个工作，还耽误我儿子考不上级！ 要不是你，我儿子肯定能娶个城里的工人， 一个月怎么也能挣回来几十万块钱，那我们想吃什么还不就能吃什么！” 秦淮茹嫁过来一年多，早就习惯了， 就算挨骂，她也不敢回嘴，默默的把眼泪都流进了心里。 贾东旭看到老妈责骂自己的媳妇，心里多少有点儿不落忍， “妈！你总是怪淮茹干什么，他刚生了孩子， 在家带孩子也挺不容易的，您就少说两句吧！” “哼——！你也是，当初偏偏看上了她这么个农村来的下贱货！ 要是你当初听我的，娶个有工作的城里姑娘，哪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说完儿子贾东旭，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冒出来个主意： “诶，儿子，你说傻柱他整天在家这么大鱼大肉的吃， 他吃那些东西都是从哪来的啊？ 会不会是他从轧钢厂的食堂里偷回来的啊？” 贾张氏这个人自己手脚不干净，从年轻时就习惯了偷鸡摸狗， 她就是那种自己黑，看别人也不干净的那种人。 未来更是把自己孙子给教育成了一个盗圣，满院子的祸害！ 偷别人家的东西不叫偷，叫拿； 我家没有的，你家有，我拿过来了就是我的本事。 这句话就是他们贾家的家教，圣经一般的至理名言。 现在，神偷老祖贾张氏看到了何雨柱家的伙食好， 立刻就动起了歪心思，怀疑何雨柱跟她也是同道中人，一丘之貉。 “妈，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而且我也从来没看见过傻柱从厂里往家拿东西啊。” 贾东旭多少还有点儿理智存在，不像他妈贾张氏这么口无遮拦。 最主要的是他不敢乱说啊，何雨柱的大比兜子谁挨上谁知道！ “这么着，你回头在厂里多盯着他点儿，有空就去食堂看看， 我估计傻柱他在家吃的肉，就是从厂里偷回来的，不然谁家舍得这么买？ 只要你看见他偷东西了，就上去抓住他， 让他把偷出来的东西分给咱家一些，他要是不答应给，你就去举报他！ 让他丢工作，进监狱，看他还整天嘚瑟不！” 贾张氏一提起何雨柱整天在家吃肉，她就恨得牙痒痒， 但是一想起如果能抓到何雨柱的把柄， 自己以后也就能跟着撒开了吃肉， 她又忍不住口水往上涌，一边骂着人，一边吸溜了起来。 035 你也跟易中海有仇？ 何家，何雨柱还好，端着酒杯小酌，间或夹上一筷子菜。 雨水也还好些，她对哥哥的厨艺已经适应，吃相还算正常。 可是许大茂就不一样了，就像是个饿死鬼投胎一样， 手里的一双筷子飞速的挥动，几乎都要被他使出残影儿了。 “柱哥！真好吃，味道太好了！你这手艺真是没的说！ 我以后可再也不管你叫伺候人的臭厨子了， 嘿嘿，能让我经常来你家吃饭吗？” 何雨柱就冲着许大茂上辈子给他收尸的恩德， 现在他看着许大茂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听到他这么快就被随手做的几道菜给征服了， 也不禁感到莞尔，笑着说道： “行啊！只要礼拜天，赶上我没事儿，你都能过来吃。 这算啥啊，一般的家常菜而已，有机会，柱哥给你整上几道谭家菜尝尝！ 但是啊，你要是再敢喊我傻柱，那你可就别想吃了，而且我还得揍你！” “那不能够，绝对不能够！ 只要能让我吃到这么好的菜，柱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大茂一边摇着头，一边说道， “你没看我现在就开始叫你柱哥了吗！ 我许大茂能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吗？嘿嘿，您这手艺，我服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没说话，端起酒杯，跟许大茂碰了一下。 俩人对视一笑，一饮而尽后，何雨柱继续说道： “你慢点儿吃吧！没人跟你抢！雨水才这么点儿大，她又能吃多少？” 果然，没过一会儿雨水就吃饱了，何雨柱看她也坐不住了， 就打发她去里屋，自己随便看看书，跟许大茂俩人对饮了起来。 “柱哥，这几天没见，我怎么感觉你跟以前有点儿不一样了呢？” “哦，是吗？我哪儿不一样了？” “要是搁以前，刚才在你家门口，你肯定得动手打我， 我跟你说话的时候，都做好逃跑的准备了！” “你也真有意思，怕我打你，还敢在我门口嘚瑟？” “嘿嘿，咱俩从小到大不一直都是这样嘛，我早都习惯了！” 许大茂挠了挠后脑勺儿，讪讪的说道。 “诶，对了，你刚才那会儿跟我说好久不见，我能理解， 可你怎么还跟我说谢谢啊，我也没帮你什么忙吧？” 这个啊，何雨柱也有点儿挠头，他总不能实话实话， 谢谢你许大茂上辈子帮我收尸入殓吧！ “哦，是这么回事儿，前段时间我爸还没走的时候， 有一个礼拜天，他带着我出去给人做席面， 因为那边儿临时有点儿事儿，我们爷俩回来晚了。 雨水自己在家没有饭吃，饿的她坐在门口哭， 不是你看见了，给了她两块儿奶糖吗？ 就这事儿，雨水跟我说了以后估计她自己都给忘了， 我今天看见你以后，不是突然想起这茬儿来了么，就跟你道个谢！” 何雨柱灵机一动，从记忆里翻找到许大茂为数不多的闪光点。 这件事儿也确实是发生过的，不过在上辈子， 自己听到雨水诉说，却认为是许大茂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还以此为借口，打了他一顿，并且警告他以后都离妹妹雨水远点儿！ 想到这，何雨柱心生尴尬，再加上酒精的刺激，脸皮也红了起来。 “嗨，就这事儿啊，我还以为什么呢！ 跟我还这么客气，谢什么啊！ 咱们都是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雨水那也算是我妹妹， 她一个小丫头自己在那儿哭，我看见了总不能不理她吧！” “是啊，你这话说的没毛病，我以后也把你妹妹当成我的亲妹妹！” 说完，两人端起酒杯，又碰了一下。 “你少喝点儿吧，咱哥俩慢慢来， 边喝边说话，你别把自己给整躺下了！” 两人只要不斗气儿，许大茂还是挺听劝的， 闻言点点头，稍稍抿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 “唉，谁能想到啊，这满院子老老少少的大几十口子人， 看着一个小丫头饿的坐在门口哭，竟然没人上前问一句，管一下。 最后只有你给拿了两块儿糖吃， 你这个一大爷和后院儿聋老太太嘴里的坏种！” 何雨柱顺势把话题拐到了这两个大号禽兽的身上， 想听听许大茂对这两个人是个什么看法。 “我是坏种？呵呵，要我说，他易中海才是这个院子里的毒瘤！” 何雨柱一听，也立刻来了精神。 “哦？你这话怎么说？” “不是，柱哥，我问你，他们说我坏种，我怎么坏了？ 我是偷了，还是抢了？还是我在外头杀人放火干坏事儿了？” “那到没有，不至于，不至于。” “我这么跟你说吧，聋老太太她就是靠易中海给养着， 所以易中海说啥她就是啥！ 当初院子里要选出三个管事儿大爷， 你那时候整天在外面学厨，天天早出晚归的， 你不知道，我爸也想当一大爷来着。 但是易中海这人太阴损了，他蔫坏啊他！ 表面上跟我爹说咱们公平竞争，他当不当这个一大爷都无所谓， 他也不在乎，一切都让街道办做主。 可是他私底下到处跟别人说我爹坏话，捎带着也说我坏话。 还给院子里那几个支持我爹的人一家送了两斤白面， 这不，最后全院子一投票，他不就当上这个一大爷了么！” “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你不是也一直在学校住呢么！” “我爹跟我说的啊，他那会儿都快被易中海给气死了！ 可是没办法，人家阴损啊，没儿没女的，干什么事都没有顾忌。 我爹怕他背地里往我身上使坏，所以才不得不忍下了这件事儿！” 何雨柱点点头，关于上辈子的疑惑又解开了一部分。 听见许大茂提起了聋老太太被易中海养着， 他又想起来，上辈子他可没少背着聋老太太出去卖粮票的事儿。 这要说起来，可是犯法的啊！ 她一个孤寡老人五保户，享受着国家给的待遇， 却因为有易中海给她提供吃喝，私自把国家给的粮票卖掉换钱， 这要是追究起来，可是够她受的。 心里记下了这件事儿，想着以后到了用票的时候注意一下， 怎么说，这也是收拾聋老太太的一个方法。 然后又想到，易中海跟许大茂的父亲许友德，因为争当一大爷结了怨， 以易中海那么阴损的性格，肯定会在背地里给老许下绊子。 这些都是他上辈子看不到，也不知道的事情。 然后老许肯定也在私下里回击了他， 不过估计两个人之间的斗法谁都没能得着便宜， 所以易中海才一直在心里记恨着老许。 等到老许将来为了给儿子结婚腾地方，把工作和房子都让给了许大茂， 老两口带着闺女离开四合院儿去了乡下生活。 易中海在院子里没了掣肘，就开始暗地里败坏许大茂的名声， 尤其是不断的给自己拱火儿，让这两人总是见面说不上三句话就掐架， 他再出来和稀泥，依靠各种手段压制许大茂， 导致两个人之间的积怨越来越深，一直持续到死。 对了，他还给自己支过阴招儿，让自己上来就先往许大茂的裤裆上踢！ 想到这，何雨柱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卧槽，这许大茂上辈子生不出孩子，不会是被自己给踢坏了吧？ 那自己可真就是缺了大德了！ 诶？易中海他也是个绝户啊，难道说他是天生的？ 所以导致他心理变态，支招儿让自己害的许大茂也成了绝户？ 就就跟古代的那些太监一样，都特么是个阴人？ 何雨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泛起了一阵恶寒， 易中海这老东西太特么阴了，真特么的恐怖！ 逮着机会，必须得把他拍死！必须一巴掌拍死，不能让他翻身！ 何雨柱心里再次坚定了信念！ 心里闪过了这些念头，实际上只过去了不到一分钟， 在许大茂看来，何雨柱只是听完自己的话，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 “柱柱哥？你怎么了？” “大茂啊，你听我句劝，咱俩现在还太年轻， 正所谓人微言轻，在院子里说话远没有他易中海好使。 尤其是你，现在还是个学生，没有工作， 所以咱们心里记着易中海就行，平常也别招惹他。 等咱们以后长大了，有能力了，我跟你一起收拾他！” 现在的许大茂远没有后来的那么多心眼子， 说白了就是还没经历过何雨柱的反复毒打， 整个人还没有黑化，算是比较正常的一个孩子。 听到何雨柱也说想收拾易中海，立马眉飞色舞的询问起来。 “柱哥，你跟易中海你俩也有仇吗？” 036 这也太特么毁三观了 何雨柱闻言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 “前几天你不在家，不知道院子里发生的事儿， 秦淮茹生了孩子，贾家说说没钱掏医药费， 易中海就开全院大会让大家伙儿给贾家捐款，不过被我给搅合黄了！ 你说他徒弟生孩子，他自己不愿意掏钱出来帮忙， 就想让大家伙儿给他徒弟掏钱，凭什么？ 更可气的是，要生的时候，还想让我骑着自行车送秦淮茹去医院， 气得我当场就给了易中海一个大嘴巴子！ 他这特么不是成心坑我么，万一要是在路上摔了碰了，贾张氏还不讹死我？ 再说了，我一个大小伙子，骑车送孕妇去医院生孩子， 让外边不知道的人看见了，会怎么说我？ 我特么名声还要不要了，我以后还怎么相亲娶媳妇？” 许大茂听得眼睛都瞪大了，竖起了个大拇指说道： “柱哥，还是你牛批啊！易中海你都敢打！ 他挨了你的打，没把你怎么着？” “他特么理亏，心里指不定多虚呢，还能把我怎么着？ 再说了，我现在是轧钢厂的主厨，六级炊事员！ 不用他怎么着我，我先让他在厂里一个月都吃不饱饭！” “六六级六级炊事员！！！” 许大茂听到这消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这你怎么当上的啊？这一个月得挣多少钱啊！” “怎么当上的，我去考级考下来的啊！ 说起这事儿来，易中海还使了坏呢！ 我爸走之前都安排好了，特意交代易中海让他带着我去轧钢厂入职。 可特么那个老东西想拿我一道，照样儿是一个字没跟我提！ 哥们我有本事，自己靠实力去轧钢厂拿下了主厨，牛批吧！ 怎么着，你这菜都吃完了，觉得我这手艺配不上六级炊事员？” 何雨柱朝着这一桌残羹剩饭扬了扬下巴，得意的说道。 “配得上，配得上！我我意思是柱哥这手艺，肯定不止六级啊！ 柱哥，你可真牛批！” 许大茂说完，又竖起了大拇指，对何雨柱佩服的不要不要的！ “先不说这个了，你记着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啊， 别在院子里主动招惹易中海，你现在斗不过他，咱们哥俩慢慢来！ 你不是说你明年就要进厂了么， 等你进了厂，转正当上放映员，稳定了以后， 咱哥俩再齐心合力收拾易中海那个老东西！” “不是，柱哥，你打也打过了，怎么还这么想收拾易中海啊？ 就因为他没带你去轧钢厂，拿了你一道？ 还是说他别的地方还怎么你了，我觉着你怎么比我还恨他呢！” 何雨柱想了想，觉得适当透露一些消息给许大茂也行， 他都重活回来了，这么离谱的事情都能发生， 谁知道这辈子许大茂会不会有什么变化，跟易中海凑到一起去？ 就当是给他提前打个预防针，告诉许大茂易中海的真面目吧！ “你别看那个老东西整天道貌岸然，表面上慈眉善目的， 实际上他就是个禽兽，背地里没少干那些缺德冒烟的事儿！” “这话怎么说？” “我跟你说的话，你给我憋在心里，别给我说出去！ 我要给易中海挖个坑儿，以后收拾他个狠的，直接把他一棍子打死！” 许大茂闻言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心里顿时生出了一点儿小激动。 “我知道了，柱哥，你快说，快说！” “你看啊，这个老东西到现在四十多岁了， 还没能生出来个一儿半女，这么下去他以后就成了个绝户了！ 所以他才收了中院儿的贾东旭当徒弟，实际上就是为了以后找人给他养老。 他不过就是看中了贾东旭这个人性格老实，还特别孝顺他那个混蛋妈。 可是我觉得吧，一大妈不能生育，他到现在还没有死心呢。 前几天你是没看见，秦淮茹在院子里突然要生了， 他那样子可是比贾东旭这个当爹的都着急。 我估计啊，他可能是对秦淮茹有点儿不可告人的想法！” “什么想法？” “你笨啊你！一大妈不能生孩子，而且岁数也大了。 可是秦淮茹还这么年轻，她肯定能继续生孩子啊，你想想吧！” “这难道不至于吧柱哥，你意思是说易中海他” “呵呵，我也就是这么一猜，到底是不是谁知道呢！ 不过以后日子还长，咱们慢慢看着呗。 如果老东西真有那个想法，他早晚得露出狐狸尾巴来！” 许大茂闻言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 何雨柱说的这件事儿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些过于震撼了。 这俩人不只差着一个辈分，岁数上也差了二十多。 而且，徒弟媳妇，这跟老公公也没什么区别啊！ 现在的许大茂只是个半大孩子，他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还不止是这件事儿呢，老东西他还在背地里算计我， 要不然，如果只是他跟贾家的那些事儿， 又不关我的事儿，我才没工夫给他挖坑呢！” “他还算计你了？柱哥，易中海他还干什么缺德事儿了？” “我爸离开之前，把我们家里的存款都交给他手里了， 想着等他走了以后，让易中海再转交给我， 顺便平常也多看着我点儿，别让我乱花钱！ 可是这个老东西实在是太缺德了，收了我爹放在他那的钱， 愣是一个字儿都没跟我提过，想偷偷的把这笔钱给黑了！ 要不是我多了个心眼儿，觉得事情不对劲儿， 跟他用几句话把这件事儿给诈了出来， 我爹这半辈子的积蓄可真就全都便宜他了！ 还有啊，我已经去问过我爹了， 让他跟着跑路的那个寡妇，就是易中海给他介绍认识的！ 你说，老东西这么缺德，我该不该收拾他？” “啊？他还给你爹介绍寡妇，柱哥，易中海他图什么啊？”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 “我开始也不知道，后来我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东西应该就是觉得指望贾东旭一个人给他养老，有些不太保险。 毕竟贾东旭拖家带口，上有老下有小的， 以后又能分出多少精力，去放在他易中海身上？ 可是我就不一样了啊，他把我爹给鼓捣走了， 回头再使点儿手段，让我跟我爹断了来往， 等我妹妹以后长大了嫁出去，那不就剩下我自己了？ 到时候他再使点儿阴招儿，想办法算计我一下， 我孤家寡人的，还有这一手厨艺，多适合给他养老啊！” 何雨柱跟许大茂没有说透，但他结合上辈子的亲身经历， 已经把易中海的心思给猜到了八九不离十。 上辈子他不就是这样，被易中海给弄成了孤家寡人， 再用秦淮茹当做诱饵，拿捏了他后半辈子么。 老东西，你特么倒是被老子好好的给伺候走了， 我特么以后过的怎么样，你丫的是完全不在意啊！ 何雨柱每每想到上辈子易中海对他的算计，气就不打一处来！ 037 月签到获得新技能 许大茂听到何雨柱的这一通分析，心里却是一惊，跟着说道： “卧槽，易中海这个老东西特么算计的可真够深的啊！” 许大茂都听傻了，易中海的套路这么深，这么阴险的城府， 把他这个才十五六岁的小萌新给吓的可不轻！ “呵呵，你倒是也用不着怕他，那个老东西也就是在背地里阴人， 表面上他比谁都要脸面，不会明着干什么的。 再说了，他再牛批那又怎么着，不还是被我给识破了！ 你别管别的，就说他干了这么多缺德事儿，我该不该收拾他吧？” “该！柱哥，我支持你，必须得收拾他！ 我也帮你，到时候咱们哥俩一块儿干他！” 许大茂义愤填膺的附和着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说完，伸出了右手，跟许大茂说道： “行！大茂，老东西既然敢在背地里算计我，又在院子里败坏你的名声， 咱哥俩今天说好了，齐心协力，以后逮着机会就一块儿干死他！” 许大茂也伸手握住了何雨柱的手，用力摇晃了一下说道： “嗯！柱哥，咱哥俩齐心协力，一块儿干死那个老东西！” “大茂，我还有个想法，我说说，你听听。” “柱哥，你说，我听着呢！” “以后咱哥俩好好处，不管在院子里，还是以后你到了厂里， 我管你叫大茂，你就叫我柱子就行， 只要你不惹急了我，我肯定也不会再跟你动手！ 易中海要是见到咱俩关系处的好了，他肯定得在心里琢磨是怎么回事儿！ 没准就又憋出来什么坏主意，要么算计你，要么就是我。 所以，为了防止他给咱俩挑拨离间，在背地里使坏， 以后咱俩只要有空，赶上都在家的时候，就经常聚聚， 还像今天这样，咱俩坐到一块儿，边喝边聊，你说怎么样？” “嘿嘿，那可感情好了！柱哥！ 你比我大两岁多呢，我以后都叫你柱哥了！ 不瞒你说，就你这手艺，我以前是没吃过， 现在嘛，吃上一回我起码能回味三天！ 你今天既然这么说了，那以后我可就厚着脸皮占你便宜了啊！” 何雨柱闻言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有啥，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咱俩尽量每个礼拜都来上这么一回！ 不管是荤菜、素菜，还有酒，都算我的！” 对于现在这个年代的人，想要每个礼拜都这么吃上一回，一般人家还真做不到。 可是对于有系统签到奖励的何雨柱来说，他只会担心物资太多怎么去变现。 至于吃，就算每个礼拜都这么吃一回，又能吃掉多少！ 把空间里那些富余的物资，用来跟许大茂这个上辈子的冤家搞好关系， 在何雨柱心里，他觉得是非常值得的！ 时光飞逝，一转眼，距离上次跟许大茂一起喝酒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这一天，何雨柱早早的就醒了过来。 不为别的，距离他重活回来，到今天正好是一个月。 他一直期待着整月的这一天签到，能获得一些额外的好东西奖励。 何雨柱躺在床上，深吸了两口气，平静了下激动的心情。 “系统，我要签到！” 【叮！签到成功！】 【宿主进行首次月签，触发额外奖励！】 【获得首次月签奖励：宗师级音乐素养！】 【宗师级音乐素养包括：宗师级作词、作曲、编曲以及乐器使用技能！】 【获得签到奖励：新鲜蔬菜五十斤！】 【获得签到奖励：鲜牛肉五十斤！】 【获得签到奖励：鲜羊肉五十斤！】 【获得签到奖励：现金两百万元！】 签到完毕，脑海里的提示音结束之后， 何雨柱躺在床上，整个人有点儿方住了。 期待了好几天，倒是真给了个技能， 可是这特么是给了个什么玩意儿的技能！ 难道说，他一个厨子，以后不看菜谱，改去研究乐谱吗？ 其他的奖励倒没有什么，都是很正常的菜啊，肉啊，钱什么的， 回来一个月，每天签到给的基本上都是这些，他早都习惯了。 可是这个音乐素养，还特么是宗师级的， 何雨柱活了两辈子他也完全没接触过啊！ 这他要是哪天从兜里掏出一个笛子来，吹上个小曲， 满院子人有一个算一个，不得全都得以为他中邪了啊！ 难受了一会儿，何雨柱还是决定接受这个技能。 系统给的，系统最大，又没办法拒绝，只能忍受了！ 不过回过头来想一想，这个技能倒是真的挺强悍的， 一阵庞大的信息从脑海中涌现，无数个画面闪过，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再次睁开眼睛的何雨柱，已经和之前不同了。 现在的他，已经成了一个头上顶着音乐宗师称号的厨子！ 现在的何雨柱，感觉自己即使随便扯下来一片树叶子， 也都能吹出一段动听的小曲儿来！ 感受了一下源自脑海中的变化，还真不错， 没准自己还能凭借这个技能，额外走出一条与上辈子不同的路来！ 心情好了，看着外面的天空都感觉变的更蓝了。 何雨柱哼着小曲儿，立马翻身起床，拎着毛巾脸盆出去洗漱。 没辙，不管你是什么大师宗师，现在到点了，也得照常去上班。 不过哼着哼着，何雨柱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他嘴里现在哼着的曲调儿，可不是现在这个年代有的歌曲啊！ 上辈子，在他老了以后，最喜欢的就是那首《我和我的祖国》， 不管是喝酒还是遛弯儿，只要是心情好了的时候， 他闲下来就会习惯性的哼上那么几句。 可是现在距离这首歌出世，还得再过差不多三十年呢啊！ 嘿！想到这，何雨柱顿时一个激灵，我是不是可以 想到这，他也顾不上洗脸了，匆匆漱了漱口， 拿毛巾随便的抹了一把脸，就跑到了雨水的小屋里。 一边喊着妹妹起床吃早饭，一边翻出来几张纸和笔， 然后又一溜烟儿的跑回了自己的屋里。 进屋坐下，何雨柱拿起笔就刷刷刷的开始写了起来。 大约十分钟后，一张完整的歌词曲谱就出现在了纸上。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 看着眼前自己的得意之作，何雨柱右手拿着乐谱，左手打着拍子， 美滋滋的小声儿哼唱了起来。 正好明年就是五周年庆典了，回头把这首歌给交上去， 那到时候，我可就不是一个单纯的厨子了啊， 名誉、声望，全都唾手可得！ 只要有了这么一首歌傍身，就算不再是三代雇农的成分， 等到起风以后，也没人能奈何的了我了，肯定绝对的安全！ 突然，何雨柱像是被施了个定身法，整个人都呆住了。 光顾着想以后了，歌肯定是没问题， 可是要以什么样的理由拿出来啊？ 起码在这方圆十里的地界以内， 是个人都知道我何雨柱是个厨子， 还特么没念过几年书，拿出去说这是我写出来的歌， 有谁会信？ 想到这，何雨柱觉得自己的脑壳开始疼了起来。 038 厨师玩音乐 东旭又作妖 在这个年代，南边的秃子还没有死心， 整个国嘉的形势依然有些混乱。 贸然做出一件与自己身份及其不相符合的事情，是非常危险的。 都不用说外人了，只要何雨柱敢送出去这首歌，并宣称是自己所做， 这院子里的禽兽，就能源源不断的去举报他！ 而且，何雨柱目前也确实无法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一个勉强才读完初中的厨子， 除了铁锅炒勺就没碰过笔，更没翻过书， 这么一个连五线谱都不认识的人， 突然变成了一个音乐大师，还写出了一首歌？ 还有比这更让人怀疑的事情吗！ 思来想去，何雨柱看着眼前的乐谱，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可是让他就此放弃，又十分的不甘心。 系统既然给了他这么个牛掰的技能，那就应该给用上啊！ 得！大不了以后下了班，多去图书馆借几本书回来看。 然后等一段时间差不多了，再把这首歌给拿出来不就行了！ 小爷我就是天赋异禀，全都是靠看书自学的，怎么着吧！ 不服就忍着、憋着！有辙你想去，没辙死去！ 拿定了主意，何雨柱也就放下了躁动的心思。 把曲谱仔细的折叠好，塞到了床铺褥子底下。 然后给妹妹雨水把昨天吃剩下的饭菜回了遍锅，就出门上班去了。 因为何雨柱的特别关照，易中海和贾东旭在厂里仍然吃不到肉腥， 在车间里繁重的劳作了一天， 回到了院子里也没有了再作妖的心思和精力， 每天吃过了晚饭，基本上就都早早的睡下了。 就连刚出月子的秦淮茹，这些日子也没再承受那分钟的折磨。 之后的一段时间，院子里难得的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唯一的亮点，也就是从贾家总是传出来一阵阵的责骂声。 大家伙儿对此也都见怪不怪了， 谁都知道那是贾张氏母子俩在拿秦淮茹撒气。 至于易中海，除了偶尔去后院儿看看聋老太太， 回家以后就基本上不怎么出屋。 至于他在屋子里摔碎了多少杯子碗的用来撒气， 那就只有他们老两口自己知道了。 何雨柱趁着妹妹放暑假，不需要他每天接送的这段时间， 去图书馆办理了一张借书证，除了经常去翻看一些书籍以外， 还总是隔三差五的借来一些音乐方面的书籍拿回家，在人前装装样子。 有三大爷阎阜贵守在门口，不管何雨柱拿回来什么东西都瞒不住人。 赶上一个礼拜天，带着妹妹，又拉上了许大茂， 几人一块儿去了躺百货商场，特意买回来了竹笛和洞箫。 惹的许大茂一路上对何雨柱连连嘲笑不已， 说他不想当厨子了，要改行什么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四合院儿的住户们可算是遭了罪了。 每天晚上家家户户都能听见从何雨柱家里传出来的吹奏声。 用许大茂的话来说，那就是有时候听着像杀猪，有时候又像是在放连环屁。 惹得院子里的住户们苦不堪言，都有心想去街道办告他扰民。 可是迫于前几次开全院大会时，何雨柱怒怼易中海时的威猛场面， 又担心惹不起他，反倒被报复，于是也就每天都强忍着被魔音灌耳。 只是住在周围院子里的人发现，这段时间红星四合院里的住户都变了， 一到晚上吃完了饭，就总是成群结队的跑到外面去乘凉， 直到晚上九十点钟，都很晚了要睡觉才肯回去。 不过没用过去多长时间，也就一个多星期的功夫， 何雨柱吹笛子的声音，就变得越来越好听起来。 院子里的住户们也不用再一吃完晚饭就往外跑了， 反而一个个的拎着小板凳，聚在了中院儿里， 小声儿的聊着天，有些人还摇头晃脑的一脸享受。 慢慢的，在笛子声结束后，何雨柱还能获得一些稀稀拉拉的叫好声。 在屋里的何雨柱听到外面众人的反应，就知道已经演的差不多了， 他天天在屋里这么假装初学者，也挺累人的。 妹妹雨水开始时都受不了他制造的噪音，也是天天跑到外面去跳皮筋儿玩。 在院子里演完了其他住户之后，何雨柱还把笛子带到了轧钢厂。 每天下午在厨房里忙完闲下来以后，何雨柱就即兴的吹上那么几首曲子。 什么牧羊曲，渔舟唱晚，女儿情， 他也不管是有的没的，通通都来了一遍， 他不用担心，后厨里的这些粗坯，就没有人长音乐细胞， 撑死了也就能听出个好赖而已。 如同在四合院儿里一样的过程，只不过他不需要从假装新手开始了。 别问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问就是在家里自己偷偷练的！ 这段时间，轧钢厂的食堂里出现了两件怪事。 一个是一食堂主厨何雨柱，竟然迷上了音乐，天天在后厨吹笛子玩。 还有一个就是车间的钳工贾东旭， 天天不好好干活儿，总是有事没事的就往后厨跑。 开始时，别人看见他扒在厨房后门往里头张望， 以为他想找人，或者是有什么事情，还过去询问他。 可是他被人发现以后，又连说没事，然后急忙慌的就跑掉。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他就又过来了。 一天能跑来两三次，还都是在后厨刚忙完灶台的时候。 慢慢的，后厨里的人也就习惯了，不再把他当回事。 可是何雨柱却把贾东旭这种异常行为放在了心里， 上辈子他可没有过这样的异常行为， 虽然何雨柱目前还不知道贾东旭意欲何为， 不过身为禽兽，又能干出来什么好事， 天天盯着厨房，特么的不就是在盯着自己呢吗？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段时间没收拾贾东旭这个禽兽， 就上赶着往自己跟前凑，这是想要找点儿刺激吗？ 何雨柱不搭理贾东旭，对他视而不见，心里却打定了注意， 只要贾东旭不识好歹，撞到自己手上，绝对不会跟他客气的！ 转天就到了礼拜六，何雨柱已经跟许大茂约好了今儿晚上在他家搓一顿。 可是许大茂这小子这段时间算是吃顺了嘴， 竟然特么的开始点菜了！ 之前聊天时，他听何雨柱提了一嘴水煮鱼，就给记心里了。 这回说什么都要让何雨柱弄出来，让他尝尝有没有说的那么好吃！ 雨水也跟着他一块儿起哄，凡是好吃的，这个小吃货就没有不喜欢的。 可是说来也奇怪，天天签到都这么长时间了， 何雨柱的空间里鸡鸭牛羊猪全都不少，偏偏就从来没给过他哪怕一条鱼！ 所以今天下午忙活完，等到了快下班的时间， 何雨柱就直接去了轧钢厂的食堂仓库，掏钱直接买了一条三斤多的草鱼。 拎着回到后厨，自己到水池子那儿动手宰杀清洗干净以后， 拿了个牛皮纸袋子一装，直接塞到了自己的兜子里。 这在后厨本来是挺平常的一件事儿，现在买东西又不需要用票儿。 后厨的人又有着工作便利，谁家有需要就自己掏钱从厂里买回去， 只要不是太过分也没人在意，算是后厨工人的一点儿便利吧。 所以何雨柱把鱼拎回后厨，直到宰杀干净装进自己的兜子， 后厨里那么多人，谁都没有因此多看他一眼。 可这件事儿对于正在外面扒着门偷窥的贾东旭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见到何雨柱装起来一条鱼，自以为拿住了把柄， 立马跳了出来，站到何雨柱跟前大声喊道： “好啊，傻柱！你从厂里偷东西，被我发现了吧！ 怨不得你天天在家里大鱼大肉的吃呢， 敢情都是从厂里偷回去的，不用你花钱啊！” 039 这起码有八成熟了吧 何雨柱看到跳出来大放厥词的贾东旭，心道一声果然！ 然后面色不变，瞥了他一眼，鄙夷的笑了笑说道： “你算干嘛地的？我拿什么东西管你屁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好哇！你你都被我抓到了你还这么嚣张！ 你们都过来看看啊！” 贾东旭一边嚷嚷，一边挥手来回指着后厨的人接着说道： “这就是你们后厨的厨师干出来的事儿，明目张胆的偷东西啊！” 可是后厨的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谁又会搭理他？ 这会儿都跟看小丑儿一样，笑呵呵的看着贾东旭在那儿不停的叫嚣。 看见后厨里没一个人像他这么有正义感，反而都在嘲笑他， 贾东旭有些气急败坏，身体动作也大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嚷嚷着：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他偷东西你们都装看不见是吧？ 你你们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一窝老鼠！ 全都是小偷，没一个好东西，我要去厂里举报你们！” “你特么说谁是小偷呢？” “你特么有病吧？” “什么都不知道，跑这瞎特么嚷嚷什么？” “显你嗓门大是吧？真特么有病！” 听见贾东旭说要去举报，众人不干了，也纷纷冲着他嚷嚷。 他这不是纯属没事儿找事儿么， 天天不好好上班，跑食堂来挑他们的刺儿！ 这事儿虽然不是偷，但是如果闹起来， 到时候娄老板一生气，不让他们再从仓库买东西回去， 他们可就没了这个方便了，所以都对贾东旭不满了起来。 贾东旭看见众人不乐意，自以为戳中了他们的痛脚，立刻激动了起来。 在他看来，这是大事儿，这可是窝案啊！ 食堂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做了贼啊！ 他要是把这事捅出去，肯定算是为厂里立了大功啊！ 到时候，娄老板一高兴，还不得给他升职加薪，混上个一官半职的？ 想到这，贾东旭也兴奋了起来。 抬手猛的一拍桌子，想先壮壮自己的声势， 然后狠狠的谴责这帮人一番，再去把他们集体举报了。 可是不知道是太过凑巧，还是贾东旭他太过倒霉。 今天晚上厂里有职工加班，所以后厨就弄了一些土豆和萝卜之类的， 炸出来一大盆的素丸子，想要给工人加点儿油水，熬上一锅白菜丸子。 桌子上摆着一盆刚炸过丸子的热油， 贾东旭光顾着看人了，完全没注意到他跟前手底下有东西。 他这猛的一拍，正好拍在了盛着热油的铁盆边上，当时油锅就被拍翻了。 满满的一锅还冒着烟的热油，全都浇在了他的中间部位。 话都没说完，贾东旭先是嗷的一嗓子喊出了半截， 然后整个人连疼带吓的，就直接昏了过去！ 众人一看，也顾不上正跟他对喷了，全都跑了过来。 到跟前一看，好嘛，贾东旭中间被热油浇到的地方都冒泡了， 就跟炸丸子时的油锅画面几乎一模一样。 这可怎么办？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碰他啊！ 还是何雨柱临危不乱，喊了个人上前， 一人抓胳膊，一人抱腿，把贾东旭抬到了旁边没有热油的地方放下。 别慎着了，去医务室喊人吧！ 何雨柱先是招呼着打菜的小刘去医务室叫人， 又安排人去通知厂领导。 后厨出了事故，虽然不至于死人，可这情况显然也不是个小事儿。 在场的男士有一个算一个，看着眼前贾东旭的惨状，纷纷感觉自己胯下一凉。 看他这样子，那玩意儿都给炸熟了吧 同事们，这种感觉谁懂啊？ 刘岚她们几个帮厨的女同事，纷纷捂着脸躲得远远的。 在场的男士虽然没人有过这种经历，不过都能感同身受， 脸上的表情一个赛一个的难看，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了。 看样子估计得连根儿带蛋一起切掉了，这起码也得炸了个八成熟啊！ 大家都是厨子，不了解医术，还不清楚油温火候吗？ 油泼面不就是这么个做法么，滚烫的热油往面上一浇， 那各种佐料和青菜，可就都熟透了。 一碗油泼面才用多少油，贾东旭这个，起码得三斤油浇上去了。 炸过丸子的油，本来想留着炒菜用呢，还能多出来一点儿额外的香味儿。 现在，全都被贾东旭一个人独自享用了。 何雨柱看着昏死过去的贾东旭，以及他被油浸透了的中间部位， 想起了再也没机会来到世界上的小当和槐花， 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很快，厂里的医生拎着药箱就跑过来了， 厂领导也焦急的跟在了后面。 厂医蹲下身子，对贾东旭进行了一番检查， 后勤处的领导也对现场众人进行了询问。 厂医观察了一阵之后摇了摇头，起身跟后勤处的领导汇报起了情况： “大面积高温烫伤，生殖功能肯定会受到影响， 咱们厂里没法处理这种情况，安排人尽快送医院去吧。” 后勤处的领导听完厂医的汇报，咬着牙连忙安排人找车送贾东旭去医院。 至于贾东旭身为车间工人，在非用餐时间出现在后厨， 还造成了这么严重的事故，厂里肯定还会对此进行后续的调查。 最先一步，肯定会去找易中海询问。 他是贾东旭的师父，贾东旭为什么不在车间， 反而跑到了后厨去惹事儿，厂里面肯定要让他拿出一个完美的解释。 不过这些都跟何雨柱没什么关系了。 后勤处来了几个人，分开对后厨的每个人询问了一遍事情的具体经过。 众人对此事全部过程都看在眼里，所以每个人的说辞都完全一致， 厂里调查以后，认定这次事故全由贾东旭自己造成， 后厨的其他任何人都不需要对这起事故承担责任。 只不过后来娄厂长还是禁止了后厨人员从仓库购买物资， 又让贾东旭为此背负了不少的骂名，这就是后话了。 040 贾公公真太监 娄半城相邀 应付完厂里的调查，何雨柱拎着兜子就离开了后厨。 至于被送去医院的贾东旭能不能保住鸡蛋，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显而易见，想来用不了多久，也许就是这一两天， 贾东旭的这个突发事件，肯定会在院子里引发一阵风波。 回到家，何雨柱就开始忙活起了今天晚上的主菜，麻辣水煮鱼。 许大茂这个家伙闻着味儿就追了过来，往何雨柱家里一坐就不愿意走了。 何雨柱一边忙活，一边跟他说起了今天在轧钢厂厨房发生的事儿， 当许大茂听到一盆热油浇在了贾东旭裤裆上时， 立即面色一变，瞬间夹紧了双腿，这副窘状逗得何雨柱哈哈大笑。 荤素搭配四个菜做好之后，三人上桌落座， 刚要动筷呢，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哭嚎声。 何雨柱心知肯定是易中海回来了， 并且把贾东旭在厂里受伤的消息告诉了贾张氏。 他面色不动，暗中集中了注意力，关注起了贾家那边的动静。 易中海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表面上总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却总在暗地里给人下绊子。 明显是他添油加醋的说了贾东旭是在厨房受的伤，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何雨柱当时就在场，这件事儿跟他脱不了干系。 贾张氏一听这还了得，当即就要冲过来跟何雨柱算账。 可是这么一来，两家肯定会闹起来， 不就谁都能看出来是他易中海在这里面挑事儿了么！ 所以他立即一把拦住了贾张氏， 好说歹说的才把婆媳两人劝着先去了医院。 就算是想找何雨柱算账，也得先去见过贾东旭以后才行。 这件事儿必须是贾东旭亲口赖到何雨柱身上的，必须跟我易好人没关系。 贾张氏哭嚎了一阵之后，易中海跟着婆媳两人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医院。 听到外面安静下来了，何雨柱也就不在关注， 转头跟坐在旁边的许大茂闲聊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许大茂摇摇晃晃的回了家， 一顿饭的功夫，俩人没怎么聊别的，净拿贾东旭这件事儿找乐子了。 聊了一晚上，何雨柱也想明白了这段时间为什么贾东旭总是往后厨跑。 结合他今天在后厨喊出来的那些话来分析，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贾东旭总看到他在家好吃好喝，羡慕嫉妒恨啊！ 就心生邪念，怀疑他家里这些吃的喝的，都是从轧钢厂偷出来的， 所以这些天他就总是到后厨盯梢，想逮着把柄拿捏自己一下， 没想到实在是太过倒霉，事儿办砸了不说，还把自己给坑死了。 不过何雨柱也猜的大差不差，想到了光是凭着贾东旭的那点儿脑子， 他很难想到这方面去，八成这里面也还有易中海在背后的挑唆、鼓动！ 当天晚上，很晚的时候，贾家婆媳俩才从医院回来， 易中海都没回自己家，直接跟着俩人就进了贾家。 何雨柱在屋里隐约听到，贾东旭这回是真的废了， 从肚脐往下一直到膝盖往上，整个区域全都给烫熟了！ 正面几乎就没留下一块儿好皮肉，那个部件也被整个切了下去。 虽然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是从今以后， 贾东旭可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真太监贾公公了。 何雨柱听到最新的消息，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掏出来一根儿烟点上，默默的等待着全院大会的召开。 贾东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易中海肯定得召开全院儿大会， 想尽办法也得为他徒弟家弄到点儿好处，补偿一下！ 可是奇怪的是，当天晚上，直到何雨柱睡着， 院子里也没发生什么大的动静，更是没人喊话说要开全院儿大会。 接下来的几天，院子里也依然是风平浪静的。 易中海不但没召开全院大会为徒弟“伸冤索赔”， 反而没让这件事儿在院子里引起什么大的动静， 院子里的那些不在轧钢厂工作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贾东旭在厂里受了伤！ 何雨柱也就压下了心里的疑惑，每天都照常的上下班， 在后厨里面闲下来的时候，吹吹笛子，吹吹箫， 既获得了工友的好评，也让大家伙儿都习惯了他在音乐方面具备的才能。 三天后的下午，他正在后厨捧着笛子吹《渔舟唱晚》的时候， 门帘一掀，后勤部长引着娄厂长进来了。 众人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纷纷上前打招呼问好， 何雨柱也停止了吹奏，朝着娄厂长点头示意问好。 后勤部长咳嗽了一声，先向食堂众人宣布了贾东旭受伤事件的调查结果。 因为事情发生在即将下班的时间， 影响没有扩散，范围也仅限于食堂后厨， 所以为了不扩大事态，就不打算在厂里进行广播了。 厂里认定，贾东旭受伤的全部责任都由他自己承担， 与当时食堂在场的众人无关。 鉴于他无故脱岗，并且违规进入食堂后厨才引发的事故， 厂里本来应该让他赔偿所造成的损失，扣罚他的工资以作惩戒。 但念他受伤严重，并且已经致残，出于人性考虑， 经过娄厂长特批，厂里免除了对他的处罚，但是医药费由他自行承担。 在他养伤期间按照病假处理，厂里不支付他在病假期间的工资。 等于就是厂里认为贾东旭自作自受，厂里不罚他，但也不管他， 毕竟现在轧钢厂还是私营企业，工人可远远没有以后那种优渥的待遇。 听到处理结果，食堂里的众人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天的场面实在是太过渗人，谁都怕自己沾上责任。 再说了，那一大盆油也能值俩钱儿呢， 被贾东旭给弄成这样，后厨的人还都怕让他们赔偿呢。 事情说完，后勤部长看向了娄厂长。 可是娄半城却看向了拿着笛子的何雨柱， 玩味的上下打量了几下说道： “小何师父，好久不见啊， 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呢！ 我就说，这些天怎么总是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吹笛子， 我听着还挺不错，一直以为是哪位大师在咱们厂附近练习呢， 想不到，原来是你啊，呵呵，吹的还真不错！” “嘿嘿，娄厂长，我可当不上什么大师， 我这就是随便玩玩，瞎吹的，爱好，纯粹是个爱好而已。” 娄半城点了点头，没继续说笛子的事儿， 说实话，他的身上也没有几个音乐细胞，也就是单纯能听出来个好赖而已。 “诶，对了，小何师父，今天既然见着你了， 我也有些日子没尝过你的手艺了，这个礼拜天你有空吗？ 我想请你到我家里做一顿饭怎么样？” “行啊，没问题，您家里肯定不缺好的食材， 正好也能让我见见世面，没准我还能涨涨手艺呢！” “哈哈哈，小何师父真会说话，那行，咱们就说定了！ 你家住在哪啊？礼拜天我让司机开车去接你过来。” 何雨柱有心想说不用，可是一想，自己这辈子可不认识娄家在哪， 索性也就没拒绝，点点头，大大方方的说道： “那正好，我正琢磨着也不认识您家，不知道怎么去呢。 我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到时候您的人进院子随便一问就行了！” 041 捐款大会 贾张氏出其不意 转眼又过去了几天时间，在贾张氏的强烈要求下， 医院给贾东旭办理了出院手续，颤颤巍巍的被扶回了家养伤。 轧钢厂现在仍然属于私营企业，虽然没有处罚他，但也不准备管他。 贾张氏有心想去厂里闹一闹，多少要回点儿医药费和补偿金什么的。 可是易中海心里明白是真么回事儿，真怕她去这么一闹， 娄老板一生气，没准就把贾东旭的工作给闹丢了， 到时候一旦厂里把贾东旭开除，那他们贾家可就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贾张氏被易中海拦下，又思索了一番，才勉强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既然医药费要自理了，那么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 贾张氏也不可能让贾东旭躺在医院里，天天这么花钱如流水了， 这才过去了不到一个礼拜， 就草草的把皮肉还没长出来的贾东旭接回了家。 婆媳俩这一路连搀带扶的回来， 到家把他往床上一放，贾张氏就上床躺着去了。 至于伺候病号贾东旭，那是她秦淮茹该干的事儿，跟我贾张氏有什么关系！ 到了傍晚，院子里的住户们也都陆续的下班回来了。 易中海回来一进院子，连饭都没有回家吃， 就先直接一头扎进了贾家，跟婆媳俩合计了起来。 贾张氏的意思很明确，既然厂里不赔钱，那就得找别人赔， 贾东旭是在厨房里伤着的，而且还是因为抓到了何雨柱的把柄， 厂里不赔，就让何雨柱赔，惹不起轧钢厂，她还惹不起何雨柱吗！ 而且，这事儿是贾东旭他占理啊！ 何雨柱偷东西，被东旭发现了，只不过轧钢厂所有人都包庇他。 要是傻柱不赔钱，就去报警抓他，把他关上三年五载的！ 而坐在旁边的秦淮茹，守着贾东旭一言不发，就是不停的在掉眼泪。 她心里苦，可是她不敢说啊， 贾东旭已经彻底废了，可是她现在才二十出头，这以后她可怎么办啊！ 易中海对于贾张氏的脾性无比熟悉，也早都习惯了， 不管她是胡搅蛮缠也好，撒泼打滚也罢， 对于易中海都已经无法造成任何的触动。 可是看着眼前这才二十出头，正是娇艳欲滴的时候， 眼下正哭的梨花带雨的秦·活寡妇·淮茹， 易中海那沉寂多年的骚心瞬间就动了，感觉整个人都有点儿酥麻麻的了。 “老嫂子，淮茹，你们别伤心，东旭已经这样了， 就先好好养着吧，尽量早点儿康复，养好了还能回去工作的。 知道你们一家子全指着东旭的工资过活，他现在没了收入， 我这个当师父的不能不管他的！”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婆媳俩人以为易中海这铁公鸡要下蛋呢， 贾张氏立马一个猛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秦淮茹也抬起了脑袋， 就连贾东旭也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痛苦， 一家老少三口全都看向易中海，一脸期盼的盯着他。 “我我待会儿就去召开全院大会，号召大家伙儿给你们家捐款！ 还有傻柱，东旭是在厨房伤的，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无论怎么说，这回他都得表示一下才行！” 说完，易中海又安慰了贾家人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既然想要开大会捐款，他就得先去跟刘海中和阎阜贵打个招呼， 把这两个人给拉拢过来，跟自己站在一起，捐款大会才能顺利进行。 可是易中海没有注意到的是， 背后的贾张氏坐在床上，双眼散发出带着恨意的恶毒目光。 “老东西，真就是个铁公鸡啊，一毛都不拔！ 东旭都这样了，还只想着捐款，捐款才能捐出来几个钱！ 都特么是因为那个傻柱，要不然我儿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不让他陪我们家个百块的，老婆子我跟他没完！” 易中海离开贾家以后，先回家草草应付完了晚饭， 就出去上前后院儿溜达了一圈儿， 把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阜贵都叫到了自己家里。 这三个老头聚在一起合计了一会儿之后， 俩人就各自出去打发自己儿子通知前后院儿的人来中院儿开会。 何雨柱正在家里陪着妹妹写暑假作业，在旁边给她扇着蒲扇呢， 听到外面的叫喊声，暗自一笑， 自己等了这么多天的大戏，今天总算是来了。 嘱咐了妹妹在屋里好好看书之后，自己就拎着蒲扇出了门。 照旧往门口的台阶上一坐，一边扇着扇子，一边等着。 看见许大茂也从后院儿过来了，何雨柱就招呼他过来坐在了自己旁边。 “大茂，怎么你爹没过来开会，让你来了？” 许大茂夺过扇子，急忙慌的给自己扇了几下说道： “我爹说他以后早晚得搬出去，把后院儿的房子留给我， 就让我先试着自己处理院子里的事儿。 再说了，不是还有柱哥你罩着我呢么，咱哥俩齐心协力的，怕啥！” 何雨柱忍不住感慨了一番，老许也是个人间清醒啊， 提前这么多年就给儿子做好了规划。 这一看自己跟许大茂关系处的好，立马就把他给安排上了。 俩人随意的闲聊了几句，又对悲催的贾公公进行了一番探讨， 三位大爷就一块儿从易中海家走了出来，分别坐在了八仙桌旁。 何雨柱一看这架势，眼睛立马一眯。 暗道易中海这是跟另外俩大爷商量好了啊，看来仨人已经达成统一战线了。 这时候人差不多都来齐了，各个自备小板凳，散落着坐在院子里。 “人差不多都齐了啊那个安静一下，现在召开全院大会！” 照旧是刘海中做引子，挺着肚子率先站了起来发言， “前几天，咱们院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个贾东旭， 在轧钢厂里上班的时候，那个因公受伤， 而且伤的还挺严重的，起码要在家休养一个月以上。 所以呢所以，贾家这段时间就算是没了顶梁柱，生活肯定会受到影响， 作为咱们先进大院的一分子，不能对这种情况视而不见， 我们三位大爷经过讨论，集体研究之后， 一致作出了决定，要齐心协力帮助贾家渡过难关！ 下面，有请尊敬的一大爷，代表我们发表讲话！” 说了一番没有任何营养内容的废话之后，刘海中算是过足了瘾， 心满意足的坐了下去，把话语权交给了一大爷易中海。 何雨柱歪着脑袋，鄙夷的看着草包刘比比完了一通废话， 然后就把目光投向了易中海。 “事情是这么回事儿，前几天呢，贾东旭在轧钢厂的后厨， 发生了一点儿意外，被热油给烫伤了。 很可惜，被烫伤的面积比较大，现在又是夏天，恢复的肯定也会慢。 所以呢，在贾东旭歇病假的这段时间呢，贾家就没了收入。 这大人呢，随便凑合吃点儿棒子面就行， 可东旭的孩子棒梗才出生没多久， 目前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孩子可饿不得啊。 咱们做人不能光想着自己，要团结互助。 所以就召开这个大会，希望大家都能帮一把手，帮贾家” 易中海话还没说完，没说出想让大家伙儿捐款的话呢， 贾张氏就从人堆儿里跳了出来，站到了八仙桌前面， 大嘴一咧，冲着大家伙儿就嚷嚷开来。 042 敲诈勒索 污蔑诽谤 “一大爷，你别搁那说那么多没用的！ 我们家东旭就是在傻柱的眼巴前受伤的， 我都问清楚了，他们俩在后厨吵起来了， 然后东旭就被热油给烫了，这事儿跟傻柱脱不了干系！ 轧钢厂和稀泥，不办人事儿，偏向傻柱， 但是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说到这，贾张氏瞪着两只三角眼， 死死的盯着台阶上坐着的何雨柱，伸手指着他说道： “傻柱！我也不跟你废话！你把我们家东旭给弄伤了，你必须赔钱！ 东旭都跟我说了，因为他发现你从厂里偷东西， 想要去举报你，你就拿热油泼他，你你好狠毒的心思！ 你必须赔给我们五百块钱！要不然，我就去公安局报警抓你！ 你前几天跟许大茂吃的那条鱼，就是你从厂里拿回来的，东旭看的真真的！ 要是公安局把你抓了，我看你还怎么当厨师！ 你要是不想蹲监狱，就赶紧赔钱吧！” 看着贾张氏站在不远处张牙舞爪的叫嚣，何雨柱微微一笑， 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后面的灰，走到了贾张氏跟前。 先是冲着贾张氏咧嘴一笑，然后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 接着突然发力，猛地往下一按，就狠狠的把贾张氏的脑袋给按在了八仙桌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直接把贾张氏给干懵了， 感受到脸上的挤压感，才回过神，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何雨柱既然已经出手，当然不会惯着她， 手上的劲道一点儿都没放松，死死按着她的脑袋说道： “老虔婆，我之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再敢喊我傻柱，我肯定饶不了你，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然后又抬起左手，轻轻在贾张氏的脸上拍了拍， 这一番动作属实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了！ 不但近在咫尺的三位大爷被何雨柱的这番动作给镇住了， 就连旁边的那些住户们也都被吓得不敢说话，院子里瞬间就鸦雀无声了。 贾张氏被拍了几下脸皮，也才想起来之前何雨柱大比兜子的威力， 可一想到五百块钱的魅力，她还是决定豁出去了！ 难道何雨柱还敢把自己给打死不成？ 何雨柱今天之所以没有继续使用大比兜子对付贾张氏， 完全是因为他心里已经烦透了这些禽兽逮着机会就要作妖了。 这次就准备借着机会，给她们来个狠的， 所以自己不能打人，免得稍后被人挑毛病，影响他的计划。 松手放开了贾张氏，看着她赶忙退开了几步， 拉开了距离以后，又跳着脚的叫嚣威胁着让他赔钱， 何雨柱没理他，郑重的看着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您还有什么想说的？我听您刚才的意思， 您也认为是我的原因，贾东旭才在轧钢厂后厨被油给烫伤了呗？” 何雨柱之所以这么问，就是因为他知道易中海心里肯定清楚是怎么回事， 想让他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把话说死，故意在给他挖坑罢了。 易中海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的说道： “那个，东旭毕竟是在后厨伤着的，他他也说了，当时你就在他跟前。 你俩你俩当时又在吵架，抛抛开事实不谈， 多多少少你也应该负点儿责任，赔贾家点儿钱才说得过去啊！” 如果何雨柱上来就怒发冲冠的爆发，甚至像上次那样动手打人， 易中海倒感觉还好，起码不会让他感到害怕。 可是现在何雨柱这么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再加上阴气森森的语气，狠辣的动作，出手毫不犹豫， 反倒让易中海摸不着头脑，心里十分没底，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恐惧。 “易中海，你都抛开事实了，还有什么可谈的？ 别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是贾东旭的师父，从他一受伤开始，直到厂里最后调查出结果， 后勤部早都把完整的过程通知到你了吧，你跟这装什么糊涂呢？” 说到这，何雨柱转过头看了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好吃懒做，人蠢又贪财，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可是你不一样啊，你可是厂里的老师傅了，你不应该听不懂人话吧？ 所以，今天这个场面，就是你联合贾家一起， 想要故意把贾东旭受伤的责任往我身上推了呗？ 贾张氏的目的，她刚才就说出来了，她就是图财， 贾东旭上不了班，没了工资， 就想对我敲诈勒索，从我身上讹到一笔钱回去。 那你呢？易师傅，一大爷，易中海， 你告诉我，你特么的是想干什么？” “啪——！” 何雨柱说完，狠狠的一拍桌子。 巨大的声响直接把易中海震的哆嗦了一下， 眼巴巴的望着面前居高临下的何雨柱，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呆呆的看着跟易中海对峙的何雨柱， 一个个面面相觑，却又在小声儿的议论着刚才接收到的信息。 “大茂——！” 看着眼前的易中海被震慑住了，何雨柱歪头喊了一声。 许大茂也早就被何雨柱的表现给惊的呆住了， 心里不禁对柱哥佩服的无与伦比。 听到偶像在喊他，打了一个激灵，立马蹦了起来。 “在呢！柱哥，怎么了？” “麻烦你，骑着我自行车，去报警！ 就说咱们院子里有团伙污蔑诽谤，敲诈勒索，金额五百块钱！” “哗——！” 听到何雨柱要报警，在场的众人纷纷哗然。 贾张氏也有点儿害怕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钻进了人群里。 她根本不懂何雨柱说的什么敲诈勒索，污蔑诽谤是什么意思， 可是听到何雨柱说要去报警，就已经让她心里天然的生出了几分惧怕。 易中海心里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知道闹大了他肯定得不到好， 赶紧起身，窜出去几步，拉住了推着自行车正要往外走的许大茂。 旁边刘海中和阎阜贵两人也回过了神，也帮着易中海说好话。 这三个大爷都是一个意思，如果院子里有点儿事儿就去报警， 那他们这三个管事大爷的威严何在，以后在院子里还怎么说话？ 但是何雨柱可不吃他们这一套，上辈子他就是被这种人给架起来的， 架的他总是成全别人，难为自己，成全了一辈子，他最后得了个啥？ 看见三位大爷齐齐阻拦，何雨柱玩味的笑了笑说道： “怎么着？你们这是打算限制人身自由，阻拦群众报警吗？ 还是说，你们俩也和贾家都是一伙儿的？ 合伙作案，敲诈勒索，然后一起分钱？ 二大爷，三大爷，刚才大家伙儿可都看见了， 你们俩是从易中海家里跟他一块儿出来的， 你们这是早就提前商量好了吧？ 我给你们面子，一直没提这件事儿， 现在你们拦着不让报警，这是上赶着往前凑，主动往犯罪的道路上走啊！” 这话说的可就太严重了，要是一旦被坐实了，他们谁也落不到好！ 再说了，这事儿本身也跟他们俩没关系啊！ 刚才易中海不过是许给了他们一人五块钱，让他俩帮着敲边鼓而已， 钱还没拿到手，可别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两人闻言齐齐打了个哆嗦，立马松开手，后退了几步。 刘海中还仗着块头大，还帮着把易中海给拉开了。 “没有，没有，不拦着，不拦着！ 我们就是担心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没别的意思。 老易跟贾家的事儿，跟我们没关系，没关系！” 刘海中连忙解释，一时激动之下，大胖脸都变的通红。 “老刘说的对，说的对，我们不拦着，不拦着。” 阎阜贵也赶忙附和着说到，三个大爷里就属他的胆子是最小的。 看着易中海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何雨柱给许大茂使了个眼色。 许大茂点点头，推着自行车飞快的就跑了出去。 何雨柱抬起一条腿，歪着身子靠坐在了八仙桌上，抱着胳膊说道： “行了，大家伙儿都等着警察过来吧，用不了多长时间！ 等警察到了，咱们当着公家的面，再好好的掰扯掰扯这件事儿！” 043 易中海捂盖子失败 易中海被刘阎二人拉住以后，就一脸颓丧的摔坐在了椅子上， 许大茂这会儿早都推着自行车跑出去了，事情显然已经无可改变。 等警察来了，自己也必然会跟着贾张氏一起受过。 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现在的易中海，心里就剩下了这么一个想法。 旁边的一大妈看到自家老伴儿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 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儿，非常的不落忍，踌躇了一会儿， 期期艾艾的凑了过来，扶住了易中海的肩膀： “中海” 易中海听见一大妈的声音，顿时灵机一动， 他猛然坐直了身子，附耳过去跟一大妈小声儿说道： “快去西天请不是， 你快去后院儿跟聋老太太把刚才的事儿说了，再把她请过来！” 一大妈闻言点点头，先是小心翼翼的扫了何雨柱一眼， 然后就小步紧倒着跑去了后院儿。 何雨柱斜着腿靠坐在八仙桌边，抓起一把瓜子磕着， 眼睛来回扫视着院子里这些个禽兽，尤其是闹得最欢的贾张氏。 脸上的表情一直是笑呵呵的，让人看了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贾张氏更是被他给看的浑身汗毛直竖， 缩着脖子躲在人群里不敢露头。 过了一会儿，自行车铃声从外面响起， 随着声音的由远到近，许大茂先一步跑回来了。 “柱哥！我去红星派出所报警了，顺道儿还去了一趟街道办， 王主任听到我说有管事大爷参与敲诈，她说她一会儿也过来协助处理！” “得勒！谢谢大茂了啊，辛苦！” 许大茂先过去放好了自行车，朝何雨柱摆了摆手， “小事儿！” 然后就坐在了他家门口的台阶上，继续等着看他柱哥大发神威。 不多时，三名警察一起走进了四合院儿。 派出所接到报警后非常重视，派出了三名警员，骑着两辆侉子就过来了。 毕竟涉及的金额高达五百万元，也算是个不小的案子了。 “是你们谁报的警？” 何雨柱见人来了，就从八仙桌上下来，开口说道： “警察同志，是我让人去报的警。 是这么回事儿” 何雨柱刚要说明情况，就被易中海冲上前来给打断了。 “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 我是这个院子里的一大爷， 不过就是住户之间发生了一点儿小矛盾， 年轻人不懂事儿，就直接去报警了。 我们三个管事儿大爷这正打算给调解呢， 我们自己能处理好，不用劳烦你们，放心吧。 受累跑这一趟，要不就先回去吧，没事儿，我们能解决好！” 领头的警察不悦的看了易中海一眼说道： “误会？还你解决？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的权力？ 不是说敲诈勒索五百万吗？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误会了？ 是你想捂盖子，还是有人在报假警，浪费我们警力？ 还有，不是你报的警，你就先别说话，上一边看着去！” 说完，又一指何雨柱说道： “你说是你报的警对吧，那行，你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先是嘲讽的看了一眼吃了瘪的一中海，然后跟警察说道： “警察同志，是这么回事。 我们院儿里的住户贾东旭，是娄氏轧钢厂的钳工， 前几天在厂里食堂后厨被热油给烫伤了。 厂里对这事儿也很重视，已经调查出了结果， 认定了事情是由他自己引起的，责任也让他自己承担。 这个调查结果，有后厨当时在场的十几名职工可以证明。 但是这个贾东旭的母亲，就是她——” 说到这，一指缩着脑袋钻人堆儿里的贾张氏。 “他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就说是我的责任。 说她儿子贾东旭是因为发现我偷东西，之后跟我发生了争执， 然后我用热油泼了她儿子导致的烫伤，让我赔她们家五百万块钱！” 然后何雨柱又一指易中海说道： “还有就是这个一大爷，易中海，他是那个贾东旭的钳工师父， 平时在院子里，大事儿小事儿的他就都偏向着他徒弟，今天他也是这样。 这个全院大会就是他组织召开的，目的就是想让我给他徒弟赔钱。 厂里的调查结果别人可能不知道， 但是他易中海是轧钢厂的老师傅，他肯定是知道的。 可是他仍然帮着贾东旭他妈，跟着她一起讹诈我。 刚才他说的话你们也听见了，他就是想把你们打发走， 然后才方便他这个一大爷在院子里作威作福，颠倒黑白，欺压住户！ 我报警就是想告他们两个人，易中海和贾张氏合伙犯罪， 第一，污蔑我在轧钢厂偷东西，对我的名声造成了损害！ 第二，以贾东旭受伤为借口，敲诈勒索我五百万块钱，意图侵占我的财产！ 至于证据，你们可以去娄氏轧钢厂， 随便找相关人员进行调查询问，关于贾东旭受伤的责任问题。 还有他们所谓的我偷东西的污蔑， 贾东旭那天确实看见了我从轧钢厂拿了一条鱼， 不过那是我花了钱从轧钢厂买的，后厨职工都可以证明这件事儿， 这也是娄氏轧钢厂老板给我们食堂所有员工提供的一项便利。 以上这些都可以证明，他们对我进行了污蔑诽谤。 还有这满院子的住户刚才都听见了刚才贾张氏的说辞， 她一口咬定是她儿子发现我偷东西， 然后就被我泼热油烫伤，开口让我赔款五百万。 如果我不同意，她就要去报警说我偷东西， 这足可以证明她刚才对我进行了敲诈勒索。 所以我就叫朋友帮忙去报警，用法律维护我的权益。” 何雨柱跟警察说的这一番话，言辞明确，条理清楚， 三名警察听完连连点头，心里立刻对何雨柱生出了几分欣赏。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人普遍都没有什么法律意识， 平时他们出动，处理一些情况的时候， 遇到答非所问那是常态，胡搅蛮缠更是司空见惯。 哪有像是今天何雨柱这么明事理的人， 几句话就把情况介绍的一清二楚。 “谁是贾张氏？出来答话！” 044 聋老太太出面保人 贾张氏听见警察喊话，唯唯诺诺的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关于何雨柱刚才陈述的情况，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贾张氏抬起了有些发懵的脑袋，嘴唇哆哆嗦嗦的愣在了原地。 要是让她胡搅蛮缠、撒泼打滚当然没问题， 那属于是她的种族天赋、本职工作。 可是让她这么一本正经的直面警察，回答问题，那她可就拉跨了。 不说别的，光是见着警察，她就先怂了，心里十分的虚。 至于贾家唯一那个还算是能说会道的秦淮茹， 在许大茂跑出去报警的时候，她就已经蔫不出溜的跑回家了。 还给自己安排好了借口，东旭在家喊我呢，他现在需要人伺候。 不得不说，这婆媳俩加一起，都不止两千个心眼子了。 不管警察会不会抓走她这个婆婆，秦淮茹心里都乐见其成，绝不参与。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了她这属于是。 看到眼前的贾张氏也不争辩，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警察又扫视了一圈儿现场的吃瓜群众的表情，警员心里就差不多有了底。 如果要是被冤枉的，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报警人说的大差不差。 然后领头的警察又看向了面色复杂的易中海问道： “你呢？易中海是吧，你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吗？ 报警人举报你涉嫌合伙敲诈勒索、污蔑诽谤呢！” 易中海尽量保持着面色不变，但是脑筋却在飞速的运转， 可是他现在一时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办法。 只能不断的重复念叨着： “我不是，我没有，别听他瞎说，都是误会，误会！” 主要是他找不到一个角度来反驳何雨柱刚才说的话， 只能在心里万分期待着聋老太太赶紧出来救场。 “行，既然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你，还有那个贾贾张氏， 你们俩就跟我们走一趟，回所里接受调查吧！” 易中海还好，贾张氏一听警察要把她带走，立马就软了。 她可不懂什么协助调查，只知道警察是想把她抓走。 “我的个老天爷啊！这没法让人活了啊！ 我儿子糟了那么大的罪都没人管，孤儿寡母的没处说理了啊——！ 警察还帮着坏人，想抓我这个老婆子，老贾，你开开眼吧！” 贾张氏被吓得腿一软，出溜着坐在地上，顺手就捡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挥舞着两手连连拍着大腿，朝着要上前带人的警察就嚎了起来。 住户们对她这副做派早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每次见到都感觉有些滑稽。 只是听到警察真要抓人，纷纷感到了一丝意外， 还有了些惧怕，倒是没有人在这会儿真的笑出来。 易中海还好，他还期待着聋老太太能出来救他，表现的还算平静。 贾张氏这种哭丧撒泼的架势平时在院子里可以说是百战百胜， 她也早都习惯了用这种方式去解决问题，不过今天她显然是找错了对象。 警员们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收拾过， 真要说起来，贾张氏这几套把式还差得远呢。 如果警员就这么被她给吓唬住了，那他们干脆就别干这个活儿了。 “赶紧起来！告诉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现在带你回去只是询问调查，你要是不老实，那可就真抓人了！ 看见这个没有，不配合工作，我们就给你上手段了啊！” 警员一把薅起了贾张氏，厉声呵斥着她， 还从后腰上拽出来一副银镯子举在了贾张氏眼前。 贾张氏睁开那两只嚎了半天都不见一滴泪水的三角眼， 看到近在眼前的银镯，立马嘎的一声闭上了嘴， 还忍不住连连咳嗽了几下，把嘴里所有的词儿都憋了回去。 只能乖乖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老老实实的跟在了警员后面。 易中海迟迟没听到后院儿有什么动静，叹了口气， 准备认命了，只能默默的跟着警员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心里一个劲儿懊悔，为什么非要提贾家出头，给自己找事儿。 又痛恨何雨柱，一点儿小事儿为什么非要去报警， 东旭都伤成那样了，他赔点儿钱不是应该的么，怎么就那么自私呢！ 嫌贵的话，加钱可以谈啊，报什么警啊你！ 院子里的住户们此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都鸦雀无声， 一个个的默默的看着警察带着俩人往外走。 “等等！我老太太有话说！” 一大妈扶着后院儿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儿姗姗来迟， 总算在几人即将走出中院儿时现身，开口把警员给喊停了下来。 “几位警察同志，我是这个院子的五保户， 我可以担保，易中海他是个好同志，没有什么坏心。 他就是想帮助院子里的住户，顶多是好心办了坏事儿。 这事儿就是个误会，我们私底下好好沟通，一定能解决的。 你们给我个面子，就不用把人带走了吧？” 几位警员看到这个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个五保户， 一时有些犯难，面色上也能看出来，心里有些犹豫。 易中海强忍着心里的兴奋，但还是嘴角一弯， 心道聋老太太出面保我，你何雨柱又算个毛？ 可就是他这个忍不住嘴角一弯的表情，被何雨柱看了个正着。 心里暗道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虽然弄不死易中海， 但起码也能让他以后在院子里没法再作威作福，又岂能让老太太给破坏掉？ “警察同志，国嘉什么时候出来的规定， 这么一个享受着政府照顾的孤寡老太太能干涉法律了？ 五保户怎么了？五保户不过是国家给她的照顾， 但是国嘉可没有规定五保户还有保护犯罪的权力吧！” 三名警员闻言面色一正，腰板都挺直了几分。 “何雨柱同志，你说的没错，法律不能被人为干涉！ 老太太，在法律面前，你没有面子，任何人都没有面子！ 这两个人涉嫌犯罪，我们必须要带回去调查，走！” 说完，几人带着易中海和贾张氏转身就要继续往外走。 “等会儿！先等等，我们私了，等我们协商一下！” 045 易中海贾张氏被带走 聋老太太不死心，依然想救下易中海， 如果易中海真的被抓走了，影响到他的工作， 那聋老太太可不知道，易中海还有没有心思把她当祖宗天天伺候她。 别的不说，易中海可是她在院子里的地位和生活的保障啊！ “傻” 何雨柱一瞪眼，聋老太太立马紧急改了称呼。 “柱子！” “再怎么说易中海也算是你的长辈，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啊，咱们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你说是不是？ 听我老太太的话，赶紧跟警察说，你原谅你一大爷了，让警察别把他抓走！” “良心？老太太你跟我说良心？” 何雨柱鄙夷的笑了笑，看向了几位警员，接着说道： “我真不知道，易中海整天挂在嘴里的那套说辞， 是你教给他的，还是他教给你的，你们怎么都是一路货色呢？ 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执法者面前说什么抛开法律讲良心的？ 人家警察同志不过是看你岁数大，怕你受不了刺激突然死在这， 可不代表着你这个孤寡老人五保户有权力能干涉法律！ 易中海和贾张氏是否犯罪，只能由法律决定， 而不是在你口中的大事化小，让受害者讲什么良心！ 你问问易中海，他敢跟我提良心俩个字儿吗？ 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只是离开了京都，但是他可不是死了！” 易中海本想借着聋老太太的话茬儿，开口说点儿什么为自己辩解， 可是一听到何雨柱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了何大清，这么明显的暗示， 他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私下里干的那些事儿，当即低下头继续保持沉默了。 见到易中海不给力，竟然摆出了这么一副放弃抵抗的姿态， 聋老太太虽然还想再接着说点儿什么，保下易中海， 但是何雨柱不想再给她机会，听她没完没了的废话了。 “警察同志，我觉得以这个老太太的觉悟，不太符合五保户的标准啊？ 你们见过的人和事儿比较多，要不跟我说说， 有哪家的五保户是像她这样是非不分，私心这么重的？ 不行，回头我真得上街道办事处问问去， 最好再重新查一查，她这个五保户当年是怎么给批下来的！” 何雨柱话一说完，聋老太太立即面色大变， 但是还没等到她为自己开口找补什么，外面就传进来一道声音。 “不用你去问了，我都听见了！” 聋老太太听见了这句话，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顿时顾不上易中海了，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老易媳妇，扶我回去吧，我累了。” 说完就转身往后院儿走去，慌忙的样子连拐棍儿都快抡起来了。 中院儿里的住户们听见那句话传进来， 也都停下了议论，纷纷转头看向了垂花门。 来人正是街道办的王主任，她见到了去报信儿的许大茂， 处理完手上的事务就赶了过来。 一进院儿，王主任先是狠狠盯了一眼拐棍儿抡的起飞的聋老太太， 然后就看到了跟三名警员站在一起的易中海， 询问了一番之后，算是弄清楚了眼前这副场面是怎么回事。 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易中海的鼻子斥责道： “易中海，选你当一大爷是看你年龄大，阅历足够， 家里又没有负担，有足够的精力能帮着街道管理四合院。 可你看看你现在干出来的这叫什么事儿？ 帮着贾家欺压住户，连敲诈勒索你都敢帮着拉偏架、捂盖子了？ 你说你这是图什么？亏了我这么信任你，年年先进都给了你们院子。” 何雨柱见缝插针，皮笑肉不笑的接了一句： “您说他能图什么，图养老呗！贾东旭是他徒弟，他又没儿子， 以后不得指着贾东旭给他养老啊，可不就事事都偏着贾家吗！” 听到易中海的话，院子里的住户们没什么反应。 其实易中海的心思，只要不是傻子，谁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易中海自己从来不会说出来，一直在私底下谋划， 他就以为自己那点儿心思一直都没人知道呢！ 现在被何雨柱这么当众爆料，易中海可就相当难受了， 就像是被当众扒下了裤衩儿一样，羞愤难当，大声吼道： “何雨柱，你你胡说八道！我我一直都公平公正，从来没偏心过！” 何雨柱切了一声，送给了他一个白眼，都懒得驳斥他了。 王主任听见这种说法，倒是有点儿恍然大悟的意思， 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下，然后朝着院子里的住户们说道： “关于聋老太太五保户的事情，街道后续会进行调查。 现在易中海既然涉嫌犯罪，要去派出所协助调查， 而且他做事不够公平，看样子也算是触了众怒， 那么就不再适合继续担任这个管事儿一大爷了。 派出所那边对他肯定会依法处理， 但是街道这边也会拿出自己的态度。 现在我宣布，暂停易中海管事儿一大爷的职务， 你们这个院子里的事情，暂由刘海中负责处理。” 刘海中一听，哟，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立马就激动的站了起来，把椅子都给带倒了。 “谢谢王主任，谢谢王主任！ 我一定努力工作，认真负责，为街道办管理好四合院！” 刘海中一边道谢，一边鞠躬拱手，大胖脸激动的通红， 活像一只吃撑了外加怀着孕的非洲大狒狒。 王主任看着激动的刘海中，摆了摆手说道： “你先别激动，好好工作，我会盯着你的！ 要是你也像易中海似的一碗水端不平，一样收拾你！” 话都已经说完，这事儿就算是成了定局了。 聋老太太败退后院儿，领头的警员跟王主任招呼了几句， 就带着失去了一大爷职位，如丧考妣的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离开了。 一大妈从后院儿出来，见易中海要被带走， 随即强忍着眼泪，跟在三名警员身后，算是陪同着一道去了派出所。 而此时的贾家，却是房门紧闭，没有传出来一点儿动静。 当晚，一大妈陪着颓然的易中海悄悄的回了四合院， 过后何雨柱才知道，易中海在派出所先是被狠狠的教育了一番， 并且让他交纳了五十万元的罚款，才把他放了出来。 而作为意图敲诈勒索的主犯贾张氏，虽然属于犯罪未遂， 但是因为涉及金额五百万元， 性质相对比较恶劣，所以对她处以了拘留十天的处罚。 她这几天要在拘留所度过，可能最高兴的就属心中暗爽的秦淮茹了吧， 反正何雨柱对此是丝毫不会在意的。 全院大会散了之后，何雨柱就回家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是礼拜天，何雨柱一早起来照常签到， 仍然是得到了一些物资和现金之后，就在家里清洗收拾自己的专用厨具。 之前只要是出去给人做席面，他都是自带这些东西的。 前几天跟娄老板约好了今天去他家里做顿饭，估计头中午就得过来接他了。 046 初入娄家 展示谭家菜 何雨柱收拾完自己中午要用的厨具，就坐在桌子前写写画画起来。 月签时从系统获得到的宗师级音乐素养，还让他具有了创作歌曲的能力。 脑海中回想着后世从广播电视中听到的那些经典曲目， 忍不住就在这个年代，把那些曲谱一点点的还原了出来。 不过可惜的是，虽然他现在在音乐方面的创作能力已经达到了顶级， 但是别开口唱就行，从他嘴里唱出来顶多就占个不跑调儿， 充其量算是个普通的卡拉ok麦霸的水平而已。 写了几首曲子，何雨柱就停下了笔， 拿着曲谱，小声儿的哼唱起来，就是图一个自娱自乐。 唱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喊他： “何师傅，何雨柱师傅在家吗？” “来了！” 何雨柱收好自己的手稿，放进空间， 站在镜子前稍稍整理了一下，背上挎包就出了屋。 来人正是娄厂长派来的司机，接他去娄家做饭。 何雨柱跟来人打了个招呼，就一道出了院子， 随即坐上了停在门口的小轿车，扬长而去。 何雨柱认识大人物了！小轿车都上门来接他了！ 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四合院，有人欢喜有人愁， 易中海当时就把手上的茶杯狠狠的掼在了地上。 一路来到娄家，还是记忆中的那栋三层小楼。 何雨柱在司机的引导下走了进去，受到了娄厂长的欢迎。 在客厅里入坐，陪着楼厂长和娄夫人说了几句话， 何雨柱就提出了先要去厨房看看，都有什么食材，提早做准备。 这次来到娄家，没有见到娄小娥， 不过何雨柱听到了从楼上传出来的阵阵钢琴声。 应该就是娄小娥正在练习弹奏，曲子就是后世更广为流传的致爱丽丝。 不过显然，娄小娥现在的水平在何雨柱眼里，也就是个普通的初学者。 有点儿恶趣味的何雨柱甚至想到，如果自己有机会上去露一手， 是不是就能直接俘获娄小娥的芳心，提前七八年就截胡许大茂了。 不过想到现在跟许大茂的关系，又觉得自己有点儿不道德。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何雨柱被娄家的佣人带到了厨房。 进去打眼一看，何雨柱就生出一个感觉：娄家有高人啊！ 刚才在客厅闲聊几句，娄厂长已经表明，中午要在家里招待几位朋友， 让他按照十个人的分量准备一桌拿手菜，招待客人。 可是这厨房里的食材明显已经经过高手提前预制， 各种谭家菜的材料赫然在目，包括在这个年代算是非常罕见的海鲜干货， 也都已经提前发泡处理完善，只需要他发挥厨艺就行了。 何雨柱忍不住心生疑惑，不过紧接着他就想起上辈子听到娄小娥提过一句， 她母亲的娘家姓氏就是姓谭，心里也就有了一丝明悟。 平常何雨柱在轧钢厂处理的都是一些萝卜土豆白菜， 今天难得见到这么多稀罕的食材，他也来了兴致， 带上套袖，洗干净双手，就开始忙活儿了起来。 优先处理的，就是谭家菜中需要长时间蒸炖煮的材料， 没一会儿，诱人的香味儿就飘散了出去。 就连楼上传来的钢琴声，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客厅中的娄厂长也玩味的看着娄夫人问道： “怎么样？这味道你觉得如何？他这谭家菜的手艺正不正宗啊？” 娄谭氏翻了个白眼，冲着娄振华说道： “哼！也就还行吧，回头我得问问，他这手艺是从哪偷学来的！” 两人正有说有笑的闲聊着，踏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爸，妈！这味道好香啊！是要开饭了吗？ 咦，是你请的何师傅来了吗？这味道是他做出来的？ 不行！我得上厨房看看去，这味道太好闻了！” 娄小娥跑下楼，看到父母都在客厅坐着， 自问自答的说了一通，想起前几天父亲说过的话， 又风风火火的跑去了厨房！ “唉，你——！这个死丫头！” 娄母忍不住笑骂了一句，娄厂长没说话，玩味的笑了笑， 随即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看着闺女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点儿思索。 “何师傅，还真是你来了！ 你这厨艺真厉害，光是闻着味道就能让人吃下两碗饭了！” 何雨柱抬眼一看，果然是娄小娥。 俩人自从上回在轧钢厂食堂匆匆见过一面， 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怎么？这味道太香，让你连钢琴都弹不下去啦？” 何雨柱笑呵呵的调侃了一句。 “你你听见了？你怎么知道是我弹的？” “那当然，我还知道你刚开始学的时间不长呢！ 节奏和力度都有点儿问题，声音忽大忽小，速度忽快忽慢的！ 一听就知道你是个初学者，上面的那个钢琴也是才买回来不到一个月吧！” 何雨柱说的胸有成竹，可是娄小娥听见却是大惊失色。 “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还懂钢琴？ 可是你，你不是个厨子吗？” 何雨柱闻言，玩味的笑了笑说道： “厨子怎么了，谁规定厨子就不能会弹钢琴啦？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不会弹钢琴的厨子，就不算是一个好木匠！” “噗嗤——！” 娄小娥忍不住乐了，这种后世的烂梗儿放到现在还真是新鲜无比。 “我才不信呢，你就会胡说八道！ 有本事，你去给我弹一下，让我见识见识你这个好木匠的厉害！” “行，我这没问题啊，你等我做完饭的！” 说到做饭，娄小娥的注意力又被何雨柱的刀工吸引到了。 俩人聊着天，可是何雨柱的手底下丝毫不受影响， 刷刷刷的片刻也没停下，各种食材被处理的及其漂亮。 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娄小娥偷偷擦拭了多次的口水之后， 各式谭家菜中的代表菜品纷纷制作完成。 黄焖鱼翅，清汤燕窝，红烧鲍鱼，扒大乌参， 草菇蒸鸡，银耳素烩，清蒸鳜鱼，柴把鸭子， 清汤哈什蟆，核桃杏仁酪。 在这个过程中，娄厂长宴请的客人也已经陆续到齐， 娄家的佣人们询问过后，就一一把各式菜品端了出去。 047 厨艺征服众人 钢琴征服小娥 既然菜品已经做完，客人都已经入坐开席，他这个厨师就算闲下来了。 娄小娥虽然被馋的不要不要的，可是娄家的家教还是过硬的， 没有要求去跟来访的客人一起坐席，反倒把注意力放到了何雨柱身上。 娄小娥想起刚才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就非要拉着这个好木匠上楼， 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但是这个木匠随时能走， 必须让他坐在钢琴跟前露一手，展示一番技术才行。 何雨柱感觉有些不太合适，但是不知道娄厂长怎么想的， 知道闺女的想法后，竟然痛快的应允了。 无奈何雨柱只能先清洗了油腻的双手， 然后就被一脸兴奋外加期待，还有一丝调侃的娄小娥给拉上了楼。 被娄小娥连拉带拽的坐在了钢琴前，随手按了几下琴键试了试音， 就听到娄小娥用调笑的语气说道： “来吧，木匠同志，请展示一下您的水平吧！” “让我弹一段？” “那必须的！” “弹你刚才弹的那首曲子可以吗？” “可以，非常可以，特别可以！” “那那我就真弹了？” “你行不行啊到底？不是吹牛的吧！快点儿的！” 娄小娥有些嗔怒，忍不住推了何雨柱一把。 何雨柱不在跟她调笑，把双手放在了钢琴键上。 一阵柔和优美的声音响起，娄小娥立刻呆住了。 致爱丽丝这首曲子能流传于世一百多年，自然是极其经典。 琴声响起，不光是旁边的娄小娥沉醉其中， 就连楼下正在吃饭的客人也慢慢停下了交谈。 娄厂长夫妻俩也是面面相觑，娄小娥可没有这种水平，难道是 短短几分钟过后，弹奏结束，何雨柱朝着娄小娥挑了挑眉毛。 娄小娥从沉醉中回过了神，立马伸出了大拇指： “何师傅，你太厉害了！真棒！你果然是个好木匠！” 何雨柱立马一头黑线，没想到玩梗儿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你还会不会别的，我还想听，你再弹一个！” 娄小娥有些雀跃，她感觉何雨柱这水平，比她的钢琴老师还要厉害啊！ 何雨柱想了想，他这些天在家没事儿的时候写了不少曲子， 虽然有很多属于自娱自乐的成分，不完整也拿不出手， 但里面还是有一些不错的曲子的，也就点了点头说道： “我自己也写了个曲子，要不谈给你听听？ 哦，对了，我给这首曲子起名叫风吹过的丘陵。” 说完，他就转回身，抬起双手弹奏了起来。 这次他一弹完，娄小娥看着他的眼神都快要拉丝了。 何雨柱忍不住一个哆嗦，想起娄小娥现年还不到十五岁， 赶忙移开了目光，在心里暗道一声罪过，装比过头了。 眼下这个情况，显然他已经不适合再逗留了， 匆忙从兜里，实际是空间里，拿出了刚才弹奏的曲谱， 在谱子打头写上了名字：dyhill， 递给了仍然处于迷醉状态的娄小娥， 就匆匆起身，离开了房间。 到了楼下，跟娄厂长招呼客气了一番， 席上的客人闻知这位就是做菜的厨师后，又纷纷对他进行了一番赞扬， 还有人询问了他愿不愿意承接席面。 何雨柱耐心的一一进行了答复。 这期间回过神来的娄小娥也走了下来， 知道何雨柱要走，那种依依不舍的神情都快写在脸上了。 弄得何雨柱暗暗头大，反复心道一不留神玩大了。 何雨柱应付完众人，得知不需要再加菜后， 就回到厨房，收拾清洗刚才用过的厨具。 娄夫人也在后面跟着过来了厨房， 一番询问后得知何雨柱的谭家菜手艺出自何大清， 虽然之后什么也没说，但看向何雨柱的眼神中明显多了一丝亲切。 等何雨柱收拾完了东西，准备告辞离开时， 娄夫人就把厨房里剩下的食材一股脑的打包收起， 全都交给了何雨柱，又从身上掏出了二十万块钱， 算做了是今天的劳务，一并交给了他。 何雨柱客气了一番之后，也就收下了东西，然后离开了娄家。 这顿饭显然让娄厂长在客人跟前得到了很大的面子， 在何雨柱临出门前招呼他道： “何师傅，今天这一桌谭家菜我非常满意， 做的这么原汁原味，我可是好多年没有品尝过了。 想来你的手艺就算是六级也不止，有机会再去考考级， 只要考下来，厂里肯定给你涨工资！” 说完，还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离开娄家后，何雨柱想到了刚才娄厂长的话， 又想到按照上辈子的轨迹， 再过一两年，娄家就会彻底失势，风光不再。 娄氏轧钢厂也会变成红星轧钢厂，公私合营，转换成了公家的产业， 到了那时候，他再想要提升级别和工资，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 心里一动，看向手里拎着的几袋子稀罕食材，转身往丰泽园走去。 “师父，我来看你了！” 走进丰泽园的后厨，看到师父赵本川，何雨柱开心的大喊起来。 正坐在后厨指挥着徒弟干活儿的赵本川抬头一看， 一边抬手招呼，一边笑骂道： “臭小子，你还知道有这个师父啊，都多少日子没见着你了！” “嘿嘿，师父，我这不是还得照顾妹妹，没时间过来嘛。 这不，今天我去我们厂长家做了一顿饭，人家给了我不少稀罕的食材， 我就立马拎着过来看师父了！” 赵本川歪头一看，他倒是不在乎徒弟给他带什么东西， 只要有这个心，能想着他，那他心里就高兴。 “得！臭小子，算你有心！我还能要你东西嘛？ 今天没事儿别走啊，晚上上家吃饭，东西你原封不动的带回去！” “师父，我不跟您客气，您也别跟我客气成吗！ 这么着吧师父，我先回去把我妹妹接上，然后我直接去您家， 今天晚上我做饭，师父您看看我这些日子有没有长进，您看行吗？” 赵本川点了点头， “行，就这么地，赶紧滚吧！ 别怪我没事先跟你说啊，要是丢了手艺，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放心吧师父，那我先过去了啊，我师娘在家吧？” 得到师父的确认后，何雨柱又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到了四合院，都没顾得上进屋，把拎着的食材往车把上一挂， 喊出来妹妹雨水，兄妹俩蹬着自行车就往师父家驶去。 048 厨艺升级 待遇提高 “师娘，开门啊！我是柱子，我来看你了！” 到了师父家门口，何雨柱把妹妹抱下自行车， 一边敲门，一边就喊了起来。 “来了！来了！臭小子，打死不来一回，来一回闹这么大动静！” 虽然跟何雨柱这个徒弟不经常见面， 但是赵本川的夫人刘凤莲显然对他十分疼爱， 听到是他，立即就出来给他开门了。 门一打开，何雨柱推着自行车领着妹妹进了院子。 师父赵本川家住在一个独立的一进四合院儿， 三间正房外加东西各两间厢房，虽然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 进了院子，师父的两个孩子也跑了出来，一口一个柱子哥的喊着。 大的是个男孩，叫赵小山，比何雨柱小三岁，今年十五， 小的是个女孩，叫赵小河，今年十一岁，和雨水差不太多。 从何雨柱那得到了一把大白兔奶糖以后，三个孩子就跑到一边玩去了。 “柱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啊？” “师娘，我今天去我们厂长家做了顿饭， 人家给我拿回来不少好东西，我这不就想着孝敬孝敬师父么。 刚才先去了丰泽园，师父让我来家吃饭， 我就带着妹妹先过来，待会儿我做饭， 给师父露一手。让师父考察考察我的手艺， 师父刚才可说了，要是不行的话，他还要收拾我呢！嘿嘿！” “他敢！想收拾你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我就知道，师娘最疼我了。 放心吧，师娘，我这段时间还自学了音乐呢。 不知怎么的，反倒觉得厨艺也跟着长进了不少。 我带着笛子呢，等待会儿做完饭，我再给师娘吹上一段听听！” “哟，柱子涨本事了啊，那可好，待会儿我好好听听。” 作为一名京都有名的大厨，显然赵本川的家里各种调料非常齐全。 何雨柱打算做两个川菜让师父考察， 别的就菜式就用今天带来的材料，整上一桌谭家菜。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等到几样耗费功夫的谭家菜做好以后， 师父赵本川也从丰泽园下班回来了。 一进门，就闻到了厨房里散发出来的味道， 立刻就得知何雨柱不但没丢了手艺，反而有了很大的长进。 何雨柱听到师父回来，出去打了个招呼， 就又回到厨房进行最后的收尾。 看着即将出锅的几道硬菜，何雨柱突然自从他吸收了体质药水以后， 不光外表产生了变化，好像对食物也没有了正常人的那种需求。 只要每天吃点儿东西，能补充正常的消耗就行， 好像越来越感觉不到食欲和饥饿感了。 就像今天，他早上起来在家随便垫了几口， 中午在娄家忙活了半天儿，然后一直到现在。 不过既然系统的功能那么神奇，想来对自己应该不是坏事儿。 何雨柱也就放下心思，整个做菜过程都拿出了全部的手艺。 不说别的，今天妹妹雨水也在，如果他还是有所保留， 没准那个小丫头蹦出来一句，说他没有在家做的饭好吃， 那指不定师父会生出什么想法来。 况且，他今天过来，心里还存了额外的心思。 过了一会儿，菜全部做好端上桌。 师父师娘还好，可是两小只加上雨水， 坐在桌前不停的吸溜着鼻子，闻着味道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一顿饭吃完，何雨柱果然获得了师父一家极高的评价。 两小只跟他也不见外，吃完的盘子一个个锃亮，几乎不需要再去清洗了。 师娘也吃的眉开眼笑，还开玩笑说让何雨柱以后常来， 只要他来，那么他师父赵本川就不需要再进厨房了。 众人哈哈一笑，何雨柱也顺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师父，我今天去娄厂长家里做饭。 他又建议我去考级，只要考下来，厂里就按照级别给我提高待遇。 我觉得厂长挺为我考虑的，您觉得我能考几级啊？” 赵本川闻言点了点头，倒是没说不行，反而先开口问道： “柱子，你考级肯定没问题，在我看来，至少三级没多大问题。 但是我感觉你这厨艺比上次突然就提升了一大截， 我想先问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何雨柱想了想，系统奖励的神级厨艺肯定不能说啊， 但是他也不能说是上次考级他有所保留啊， 那样师父肯定更加的不信了，没准还会觉得他不老实。 没办法，只能再把刚才应付师娘的说辞拿出来了。 “师父，不瞒您说，这段时间我突然对音乐有了兴趣， 在家没事的时候，我就会练练吹笛子吹箫什么的。 我感觉我学的特别快，现在已经能吹的有模有样了。 还有，自从学会吹笛子以后，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厨艺这方面比以前精进了不少。 以前不在意的细节，现在就全都给领会了。 我刚才还跟师娘说，要吹上几段儿让师娘听听呢！” “哦？还能这样？” 赵本川闻言也感觉到有些意外， “难道这就是别人说的触类旁通？” 随即摇了摇头，他也不是真的想刨根儿问底，只不过有些好奇罢了。 没准这个徒弟就是属于那种天赋异禀，大器晚成呢。 何雨柱说完拿出了笛子，站起来悠然的吹了一曲。 三个孩子不停的拍着巴掌叫好，师父师娘也连连称赞。 喧闹一阵过后，何雨柱坐了下来，赵本川继续说道： “那行吧，你想考级肯定是好事儿，师父没个不同意的。 回头我去问问，先给你约在下礼拜天吧， 往后这几天你有空上丰泽园找我一趟，把这事儿说定。” “谢谢师父！” 很快，一周的时间过去。 这段时间，贾张氏因为犯罪未遂，被判罚拘留十天， 易中海也因此丢掉了管事一大爷的职位。 没有人作妖，也没人挥舞着道德大棒拉偏架， 整个院子都十分的清静。 而何雨柱也在师父的安排下，顺利的拿到了三级炊事员证书。 如此年轻，才将将十八岁的三级大厨，还引发了京都厨师界的震动。 更是让何雨柱的师父赵本川在圈子里露了一把脸， 美的老头天天乐呵呵的咧着嘴，对待身边未出师的徒弟都温柔了许多。 娄厂长也是说话算话，知道何雨柱成为三级厨师之后， 特意来到了后厨，当众表示把整个食堂交给何雨柱管理。 以后他直接跟后勤采购部门对接，负责起了厨房的食材供应。 相对应的，工资也按照三级炊事员的标准发放，每个月高达七十万元。 额外的，还给他开出了一份管理食堂的补贴。 就这样，十八岁的何雨柱，已经每个月能挣到将近一百万的工资。 秋去冬来，转眼几个月过去。 从拘留所呆满十天后释放回来的贾张氏老实了很长一段日子。 贾公公·东旭也已经养好了皮肉伤，低调的回到了轧钢厂上班。 每天照旧是跟着易中海早出晚归上下班， 看着跟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不同的就是，每到夜里，就会经常从贾家传出来压抑着的小声儿哭泣。 这一天，下班的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刚要离开轧钢厂， 门口的保卫就把他给叫住了。 “何师傅等一下，有您的一封信。” “哦，谢谢啊！李哥。” 接过信，何雨柱走到没人的地方打开看了起来。 看到信封上的字迹，他就知道是何大清写的。 这几个月以来，何大清按照他之前的交代， 还是照常每个月汇款十万块钱，但是每封信都另外寄到了轧钢厂， 并且在每次汇款的时候，都特意注明了是他给雨水的抚养费。 信上写到，何大清打算再过半个月，元旦阳历年的时候回来， 到时候直接到轧钢厂找他，先不去四合院惊动易中海。 何雨柱看完，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他知道，只要何大清回来，就到了他收拾易中海的时候了！ 049 易中海，这次看你怎么死 十几天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一九五二年的十二月三十一日。 下午，何雨柱正在后厨跟大伙儿一块儿清理卫生， 明天就是元旦新年了，娄氏轧钢厂也顺应国嘉的号召， 给广大工人同志放假休息两天。 “何师傅，有人找，我给带过来了啊，你出来接一下吧！” 何雨柱擦擦手走出了后厨一看，果然是风尘仆仆的何大清正站在门口。 看着眼前老爹脸上那还没褪去的淡淡淤青，何雨柱忍不住笑了笑。 “看来我的那个白姨，并没有你嘴里说的那么慈祥啊！ 怎么着，你回来过这个阳历年，惹她不乐意，还跟你动手了？” 听到儿子拿他开玩笑，何大清窘迫的笑了笑： “行了，柱子，你就别挤兑我了， 好歹我也是你爹呢，给我留点儿面子！” “行，先跟我进来坐会儿，等我下班了咱再回去。” 何大清跟在何雨柱后面走进来，忍不住四处打量了起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心里不禁感到十分唏嘘。 “老何？你怎么回来了？” 在食堂工作最久的杨师傅一眼就认出了何大清，忍不住上前打问。 “是老杨啊，好久不见，挺好的吧！” 何大清也认出了来人，面色有些不自然，讪讪的笑了笑。 “我回来看看儿子和闺女，就是回来看看，呵呵。” “回来好，回来就好！ 你还不知道呢吧，你儿子出息了啊！现在都是咱们食堂管事儿了， 前几天更是考上了三级厨师，好家伙，他这才多大啊！” “三三级炊事员？ 柱子，你你什么时候考上三级的，怎么没跟我说呢？ 你小子行啊，现在你比老爹我级别都高了啊！” 何雨柱呵呵一笑说道： “就前几天考上的，这不是知道你要回来，就没回信说这事儿。 级别比你高了还不好啊，我要是超不过你，那不成了黄鼠狼下耗子了？” “哈哈哈哈——！”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何大清捶了一下何雨柱的肩膀，笑骂了一句， 就放下包袱，找地方坐了下来。 何雨柱把自己的茶缸子续上水，给老爹递了过去。 “您先坐这歇会儿吧，这离下班时间也没多会儿了。” 老杨师傅一听，立马开口了。 “诶，何师傅，不对，何主任，您这话说的， 老何师傅都回来看你了，还在这耽误什么功夫啊？ 走吧，赶紧回去歇着去，在这儿耗什么啊，没事儿，有我们盯着呢！” 何雨柱闻言想了想，也就没再客气。 “行，那谢谢大伙儿了啊，我就先走了，祝大家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何师傅！” “对了，跟大伙儿说一下，后天晚上，一月二号，晚上六点。 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东来顺，我请大家伙儿吃一顿！ 一来呢，这不是元旦新年么，咱们庆祝一下。 二呢，我现在管着食堂了，责任重大， 全厂几千人的吃喝都压在我身上了。 以后的工作呢，还需要大家伙儿多多支持， 咱们齐心协力，服务好全厂工人！ 今天说定了，后天晚上咱们不见不散啊，有孩子的也把家里孩子带上！” “何主任牛批！” “谢谢何主任！” “何雨柱，我爱你！” “哈哈哈哈——！” 在一片叫好和祝福声中，何雨柱领着何大清离开了食堂。 “柱子，你这唉，这得花不少钱呢吧！” “放心吧老爹，我有钱，不耽误事儿！ 当官了怎么也得表示表示，跟以前不一样了。” 何大清点点头，没在说什么。 儿子何雨柱能成长到现在这个程度，他已经没法再对他指点什么了。 从保城返回京都，何大清身上自然是带着介绍信的，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驮着他，两人慢慢悠悠的出了轧钢厂， 直接把老爹安顿在了离四合院不太远的一家国营招待所里。 开好了房间，何雨柱又跟着进去看了看，然后说道： “爸，您这两天先在这住着，我待会儿回去把雨水接过来。 咱们爷儿仨一块儿吃个饭，然后今晚上就让雨水跟您在这睡。 对了，您这次回来待几天啊？” “行！我听你安排，这回正好赶上元旦两天休假， 要是回去晚了，耽误一天就额外算是请一天的假，没事儿！ 其实我回来主要就是看雨水的，跟你没多大关系。” 何大清躺在床上歇脚儿，嘴一咧，笑呵呵的打趣儿着何雨柱。 “呵呵，行吧，您开心就好。 对了，给雨水汇款的凭证您都带着呢吧？拿出来给我吧！” “这么急着要啊，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何大清拉过身边的包袱，从里面翻找起来。 “具体怎么办您就先别问了，应该过不了几天就完事儿！ 我争取明天就办完，然后您就能回四合院儿里住着了。 到时候我再带您拜访一下我师父去，没怹帮忙，我也没这么快考下三级。” 何大清闻言点了点头。 “这倒是应该的，行，你回去接雨水吧，这会应该放学了， 我就踏踏实实的等你给我安排了，到了你的地盘，你说了算！” 说完，把从包袱里翻出来的几张票据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接过来，一张张的翻着看了看。 何大清从离开京都到现在，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年， 每个月汇十万块钱，他一共汇了刚好十次，一百万元整。 看着手里的这一沓票据凭证，何雨柱心里暗自一笑。 老东西真可以啊，愣是一个字儿都没提过， 我要是一直不知道这事儿，特么的十年下去，他得黑掉我多少钱！ 离开招待所，何雨柱把自行车蹬的飞快， 一路风驰电掣，几分钟就跑到了红星小学门口。 本来他今天是提前下班的，可带着何大清去招待所耽误了时间， 差点儿就错过了雨水放学。 果然，何雨水这会儿背着书包就站在学校门口四处张望呢。 幸亏何雨柱之前就嘱咐过她，如果自己接晚了，就在门口等着， 要不然她要是自己往家跑，两人错过不说，何雨柱也不放心啊。 “雨水——！上车！” 何雨柱一个急停甩尾，炫酷的停在了雨水跟前。 “哇——！哥，你真帅！” 何雨水几步蹦跶过来，踩着后下叉上了后座。 “哥，你干嘛去了，今天你都来晚了！” “哥接了个人，咱们今天不回家，跟哥走！” 兄妹俩到了招待所，何雨水一脸疑惑的跟着哥哥上了二楼。 门一打开，看见里面坐着的何大清，雨水扔下书包就扑了过去！ “爸爸——！我好想你啊！呜呜呜呜呜——” 何大清激动的老脸通红，抱着雨水哽咽道： “雨水，爸回来看你来了，爸也想你啊！” 站在门口的何雨柱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也是眼睛发酸。 回身关上门，静静的坐在了椅子上，给这父女俩提供充足的时间。 看着涕泗横流的妹妹雨水，何雨柱忍不住在心里暗道： “唉，虽然雨水平时跟我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可是她毕竟还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想来在她心里，我这个哥哥，始终是无法代替爸爸的位置吧。” 这个时候，何雨柱想起后世经常听到的一首歌，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估计没有爸爸在身边，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感受吧。 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个想办法要让何大清留下来的念头。 过了一会儿，雨水激动的情绪逐渐平稳， 可依然是抱着何大清的脖子不肯松手。 何雨柱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好家伙，这要是让别人看见， 指不定以为我这个哥哥平时在家里怎么虐待你呢！ 可是他明明没有啊，自打他重活回来以后， 就从来没让妹妹缺少过肉食，眼看着雨水都有点儿横向发展的趋势了。 刚开始跟他从保城无功而返， 回家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的那个小黄毛丫头， 也早就养出了一头黑黑的秀发。 “这个死丫头，估计良心是有点儿，但肯定不多！” 何雨柱忍不住继续吐槽道。 “行啦，差不多得啦，雨水，你不饿了是吧？” “哦，哥，你讨厌，又说我！” “嘿，我这个暴脾气，看见你爹，我这个哥哥就靠边站了是吧！” “你跟雨水撒什么脾气，你当哥的不知道让着妹妹啊！” 从小何大清就极其疼爱雨水， 甚至何雨柱都经常疑惑自己可能就是个意外产物。 “行，行，行，你们厉害，我服了！ 雨水，你这算是找到靠山了是吧，你哥我平时白疼你了！” 父女俩相视一笑，何大清咳嗽了一声，故作正常的说道： “那个柱子，你跟雨水晚上想吃什么？老爹我请你俩吃饭！” 而何雨水这会儿像是个偷了鸡的小狐狸，眼睛都笑的眯成了月牙。 “爸爸，我哥有钱，让他请咱俩吃饭吧！” “嘿！何雨水，你这个小叛徒！行，走，咱们出去吃饭！” 何雨柱垂头丧气的打头走出了房间， 心里面已经按着何雨水打了至少二十巴掌！ 父女俩也起身跟着出了房间，雨水拉着何大清的手说道： “哥，咱们去吃涮肉吧，东来顺，我喜欢吃他们家的羊肉！” 何雨柱回头看了叛变的妹妹一眼，点点头，不想说话。 招待所门口，何大清上后座，何雨水坐前梁，何雨柱卖力气蹬车， 爷儿仨一块儿往前门外大栅栏的东来顺饭庄驶去。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又是照旧原路返回。 进了招待所房间，当何雨柱说出让雨水这两天跟着爸爸一起住招待所， 雨水立刻兴奋的欢呼起来。 尤其是何大清还说明天要带着雨水去百货商场，给她买新衣服， 雨水更是在床上蹦跳个不停。 最后还是何雨柱叮嘱她不要忘了写作业，她才哦了一声老实下来。 又待了一会儿，何雨柱就把自行车钥匙给了何大清， 让他这两天带着雨水多出去玩玩，自己就离开了招待所。 出了门，看到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 何雨柱就发挥出了速度，一溜小跑， 面带冷笑的冲向了南锣鼓巷派出所。 跑进派出所，何雨柱微微喘了几口气，就走到一名警员跟前。 “同志，我要报案！” 桌子后面坐着的警员抬起头，何雨柱一看，哟，认识啊！ 前些日子进院儿带走易中海和贾张氏的三个人里就有他一个。 “你你是那个何” “对，我叫何雨柱，住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对，就是你，我记得。这次是因为什么事儿？” 警员边问，边打开了桌子上的记事本。 “是这样，我父亲何大清，在保城工作。” 何雨柱说着话，伸手往兜里一摸，就掏出了那十张汇款凭据。 “然后他每个月往这边汇款十万元，用作我妹妹何雨水的生活费。 因为我还未成年，就把这笔钱寄到了我们院子的易中海手里。” 听到这，那名正在记录的警员抬起了头。 “易中海？是不是前几天我们带回来的那个” “对，就是他！ 他是我们院子里的管事儿一大爷，之前跟我父亲关系不错。” 警员点点头，“嗯，你继续说！” “截止到这个月，一共十个月，每月十万元，总共汇款一百万元。 这是汇款凭据，从我父亲那边得到的。” 说到这，何雨柱又把手里的汇款凭据递了过去。 警员接过来就翻看了起来。 “汇款用途上面写明了，是何雨水的生活费，由易中海代收。 但是直到现在，这笔钱我和我妹妹一分也没见到过！” 警员闻言面色一凛，态度也严肃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易中海把这笔钱给私吞了？” 何雨柱点点头，继续说道： “没错！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来报警， 我告易中海侵占他人财务一百万元！ 而且我相信，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儿， 那么这笔钱永远都到不了我妹妹手里， 我父亲汇过来多少，他易中海就能吞下多少！” 警员听完了何雨柱的诉说，把手上的笔记本一合， 站起身严肃的说道： “行！你说的情况我已经基本上了解，等我去跟领导汇报一下。 然后就跟你一起去四合院，抓人！” 说完，警员就拿着笔记本，以及何雨柱提供的汇款凭据， 转身往里面走去。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心里面却已经忍不住笑了。 易中海，上次你没得逞，罚了点儿钱就过去了， 这回证据确凿，人脏俱在，我看你怎么死！ 老东西，你不是整天都愁怎么养老吗？ 为这事儿你算计了我一辈子，这回不用你算计了， 我帮你联系，以后你的养老，国家给你负责了！ 很快，一阵脚步声就从办公楼里面传了出来， 走出三名警员，领头的正是刚才接待他的那个人。 这三个人还是上次的那三位，一个不带差的。 何雨柱也主动上前两步打招呼，客气几句之后， 领头的张队长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上次在四合院，何雨柱表现出来的法律意识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次报警的事情也依然如此，换成其他人，可能就是回去大闹一场， 最多就是狠狠的打一架，根本不会到他们这里。 “一块儿走吧，反正你也住在那。” 想到待会儿要抓人回来，这次仍旧出动了两辆侉子三轮摩托， 何雨柱也有幸乘坐了一回警车，一路闪烁着红蓝警灯驶向了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何雨柱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因为“门卫”竟然脱岗了。 往常无论刮风下雨，必守在门口等着捡便宜的三大爷阎阜贵竟然没在。 听到从中院儿传过来的声音，何雨柱立马就知道了情况， 这特么又是闲的没事儿开全院大会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