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破天际》 第1章星裂长空 夕阳慢慢隐没山边,森林公园也逐渐结束白天的喧闹,几只归巢的鸟儿唱着动人的歌声,钻进山腰轻微摇曳着的阴暗中。 “救命啊!救命啊!”一阵呼救声打破山间的沉寂。路边的树丛中冲出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只见她浓密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丝丝缕缕都热辣迷人,浓密的睫毛、性感丰厚的双唇,每时每刻都透露出万种风情…… 可惜她左边衣袖已经被撕裂,右边的鞋子也不知去哪里了,身上还粘着几片绿叶。她一边跑一边呼喊着,使劲往公园门口方向冲。 这时,从树丛中还跑出两位衣着时尚的年轻人,一位看起来斯斯文文,但眼里闪烁着的光芒,另一位身体健壮、高大威猛,一看就像忠心护主的“壮士”。斯文男对着前面的女子说:“陈静!我劝你还是识趣一点。”年轻女子——陈静并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拼命的跑。 眼看陈静就要被“壮士男”追上了。忽然,从路边的树上落下一物,刚好砸在“壮士男”的身上。“哎呀。”一声,“壮士男”马上一招狗啃泥,与大地做了一次亲密接触。 “斯文男”立刻停下脚步,定眼一看,原来从树上掉下来的是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壮士男”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少年破口就骂:“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敢踩我!”年轻人一面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正在树上睡觉,不知被什么声音吵醒了,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就从树上摔下来了。” 这时,逃跑的陈静也从惊呆中回过神来,连忙说:“这位大哥快救我,他们两个要拉我进树林,要——要——。”“胡说!”“斯文男”马上打断陈静的话。“对,王少只是有些事找你谈一下。”“壮士男”边擦鼻子流出的边大声说。 王少(斯文男)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说:“王伟说得对。小子,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少年没有回答。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拐弯处传来,森林公园的保安终于问询赶来了。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保安问:“发生了什么事?谁在呼喊?” 陈静张开嘴巴想说话,但王少已经抢先一步开口:“几位保安同志辛苦了。是我有事找陈静,谁知陈静却污蔑我,伙同这小子把我朋友打伤了。几位同志请看看,我朋友还在流血呢。” 几位保安一看,果然看到王伟(壮士男)鼻子正在流血,身上、脸上都粘有泥泞和杂草。陈静急了,走到保安队长面前,激动的说:“这位大哥,是我喊救命的,因为王国强(王少)和王伟要拉我进树林,意图非礼。” 几位保安顿时蒙了,不知谁对谁错。树上掉下的年轻人动了动嘴,本想说些什么的,最终什么也没讲,只是冷冷的看着。 保安队长思索了一下,只好说:“你们几个先跟我回公园保卫处。”王国强和王伟一听就不肯了,王伟把脸色一正:“这位是市长的公子,你们真的要把他带走?”保安队长一听,马上露出献媚的笑容:“原来是王少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王少两位请慢走,我刚才只是想请两位到我们那里喝口茶,既然两位有要紧的事了,我们怎敢阻拦。请慢走,请慢走。” “不能走!”陈静气愤地张开双手,拦在王国强他们前面。王国强轻蔑的一笑,说:“我现在不和你计较了,你反而和我较真?” “你会受到惩罚的!” “我倒要看看,谁来惩罚我。” “你——”陈静指着王国强,“我要报警!” “报警?”王国强忍不住哈哈一笑,“好,我陪你玩玩。” 陈静马上掏出手机快速按了几下。 “喂,你好,我们这里是999报警中心,有什么能帮到你?” “我被坏人非礼了,请你们赶快派警察过来。” “好的,请说出你现在的位置。” “g市山前路森林公园正门往里走几百米左右。” “好,我们马上派人过来。” 王伟一见陈静报警,心里有点慌了,走到王国强面前,低声说:“王少,那贱人报警啊,怎么办?”王国强轻蔑一笑:“没事的,慌什么!这种小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学着点。”王国强边说边拿出手机,拨通后低声说了几句。 几分钟后,警车开到森林公园。从车上走下几位警察,带头的一位警察是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人,他带着几位手下来到陈静等人面前。王国强一见他,马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大肚子警官也会意地眨了眨眼睛。 大肚子警官严肃地问:“谁打电话报警了?”陈静连忙回答:“是我。” “为什么报警?” “因为王国强和王伟要拉我进树林,想要非礼我……” “报告警官,事情不是这样的。”王国强打断陈静的话,“是这陈静与那小子想打劫我俩,他们还把王伟打伤了,你们看,王伟鼻子还在流血了。” 大肚子警官看了看几位公园保安,问:“你们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吗?”保安一阵沉默,最后保安队长说:“不关我们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大肚子警官满意的点了点头,跟着大手一挥:“来人!把这4个人全部带回去。” 呜呜呜的声音逐渐远去,几位保安你眼看我眼,其中一位小心翼翼的问队长:“队长,我们该怎么办?”队长敲了一下他的头,骂道:“笨蛋!我们又没做什么,关我们什么事!” “但那呼救声……” “我不记得我听到呼救声,我只是听到‘声音’出来看看而已,什么也没看到。你知道什么可以跑去和警察说啊,反正别扯上我。” 几位保安看看警车消失的路口,有位说:“别看了,别看了,我们继续回去打麻将。”“好,回去,回去。”…… 警察局到了,大肚子警官马上指着王国强和王伟命令说:“你和你跟我去审讯室。张高峰,林威你两个带那女子和男的去审讯。” 话说,大肚子警官带着王国强和王伟走进办公大楼,从电梯一直上到五楼,然后进入局长办公室。一进办公室门口,大肚子警官就满脸堆笑的对王国强说:“王少辛苦了。现在没事了,事情我会办妥的,请放心。”王国强伸出手握了握大肚子警官的手,淡淡的说:“那麻烦陈兵叔叔了,回去我会和爸爸说的。”“哈哈,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请代我向王市长问好。”…… 陈静和年轻人被带到审讯室,张高峰、林威示意他们坐在凳子上,随后两位警察在他们对面坐好。陈静仔细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两位人民警察,其中一位长得高高瘦瘦,双眼冒出精光,另一位稍微矮一点,一脸的严肃。高个子警察(张高峰)对着陈静问:“你叫什么名字?” 陈静回答:“我叫陈静。警察同志你好,我是……” “停!”张高峰打断了陈静的话,“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明白没有!” “明白。” 张高峰又对着年轻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皱了一下眉头,显得有点不耐烦,不过最后还是回答了警察的问话:“赵天行。” “麻烦你们把姓名、身份证号码写一写。”叫林威的警察递了两张纸给陈静、赵天行。 张高峰问:“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陈静连忙说:“王国强是我公司老板的侄儿,他这一个月一直要求我做他的情人,我不愿意,他今天就打算用强。另一个人是他帮凶,叫王伟。” 张高峰接着问:“他们那时对你做了什么?” “他们拉我进树丛,后来我挣脱了,跑了出来。” “就是说,他们没强奸你,对吧?” “是没强奸到。” “那王伟怎么受伤的?” 陈静看了一下赵天行,见他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于是说:“是被这位赵天行踩伤的。” “怎么踩的呢?”张高峰追问。 “当时赵天行在树上,听到我呼救,从树上跳下来,就踩到王伟了。” 一面严肃的林威做好笔录,对张高峰点点头。张高峰拿过笔录,递给陈静和赵天行,说:“请你们签个名。”陈静一看,只见记录上写着: 年月日时分,地点是g市山前路森林公园正门往里走几百米左右。 陈静说王国强、王伟意图强奸她,但她讲不出证据。在纠纷的过程中王伟被赵天行从树上跳下来踩伤。 陈静看了后总觉得有点问题,但一下子又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她犹犹豫豫地对张高峰、林威说:“好像有点不对啊。” 林威严肃的说:“我们是人民警察,我的笔录是按专门的笔录规范来写的。”张高峰也说:“王国强和王伟有没有强奸了你?”陈静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如果是真的,我都不知怎样活下去了。” “那就对了。王伟是不是被赵天行踩伤了?” “是啊。” “既然你们都认同这些事实了,那就签名吧。” 陈静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笔录上签了名。轮到赵天行了,他忽然冒出一句:“一场好戏啊,不知结局如何?”陈静惊讶的问:“你说什么?”赵天行没有回答,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姓名。两位警察对望了一眼,松了口气。张高峰说:“你们在这里等一等。”说完,两位警察就走出了审讯室。 陈静转身对赵天行不好意思的说:“刚才还没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客气。” “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那两个坏蛋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陈静说。赵天行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合上了眼睛,好像在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张高峰和林威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另外两个警察。张高峰庄严地宣告:“根据我国的法律法规,鉴于赵天行严重恶意伤人,特实施治安拘留15天,同伙陈静治安拘留2天。” 陈静大惊失色的叫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搞错了!” 第2章怎么会这样 张高峰把脸一板,生气的说:“你是质疑我们办事的公正?刚才你们也承认这个事实的,有亲笔签名为证。” 陈静呆呆的看着几位警察,一时说不出话来。王国强和王伟这时也从门口走了进来。王伟头上还绑着白纱布,隐约见到红红的颜色——好像是血迹。 陈静一见到王国强,马上冲过去,门边的警察立刻伸手把陈静抓住。“你们放开我!王国强你这个流氓!” 王国强笑着走到陈静身前,伸手拍拍她的脸,说:“刚才法医检查发现,王伟有脑震荡的可能。我本想要你们赔偿几十万医药费的,不过看在你的份上,这点小事就算了。” “你无耻!”陈静挣扎着,想伸手抓王国强,可她的双手被警察紧紧地抓住。 “我无耻?你别乱说,既然你们弄伤了人,那就要受到法律的惩罚,法不容情啊,我想私了都不好了。”王国强十分为难地叹了口气,“作为朋友,我还想提醒你,拘留的房间半夜可能有老鼠进去的,你要小心点啊,哈哈哈。” “你!——”陈静抬腿一脚踢过去,王国强闪身躲开。他又来到赵天行面前。王国强见赵天行依然坐在凳子上,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其无关,不免有点诧异,随后想到,这小子可能是吓呆了。张高峰见王国强走近赵天行,他也紧随着走近几步,一手伸进腰间。 王国强满脸惋惜的看着赵天行:“小子,英雄救美的事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以后见到本少爷,好懂得自动消失。”赵天行终于抬起头,对着王国强淡淡的说:“我也看够了,不想玩了。” “不想玩?哈哈——”王国强忍不住狂笑起来,“小子,你说话真有意思。你说不想玩就不玩?太傻太天真了吧。拘留的15天里,你还有很多东西玩哩。你就慢慢享受——” 忽然,王国强就说不出话来,因为有一只像铁钳一样的手正抓住他的脖子。张高峰连忙从腰间拔出手枪,指着赵天行,厉声叫喊:“放手!不然我开枪了!” 赵天行随手一丢,王国强就像死狗一样撞上墙壁,随后滑在地上。王国强咿咿呀呀的坐起来,他对着张高峰就骂:“怎么不开抢!还让他摔了我一下!”林威扶起王国强陪笑着说:“这样就开枪,后果严重啊。” “放屁!打死了都没事。” 王国强又指着赵天行恶狠狠的骂:“臭小子!你敢打我!你这样一个小小的大学生居然敢打我!” 这时,张高峰对赵天行喝令:“双手抱头!蹲下!”赵天行无动于衷的说:“你们真够全心全意啊。” “别多嘴!双手抱头!蹲下!”张高峰继续命令道。赵天行没有理睬张高峰,而是一步一步的往王国强走去。王国强一见顿时火冒三丈:“快开枪!”张高峰把枪口一低,对着赵天行的大腿,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打在墙壁上。而赵天行人已经来到王国强面前,手一伸,又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脖子提了起来。旁边的林威伸手来抢,赵天行一脚就把他踢倒在地上。 陈静看到此情此景,感觉有点像看电影大片。抓住她双手的两位警察扯着她靠向墙壁。 张高峰对着赵天行又开了一枪。赵天行一错步,避开了,跟着随手一挥,白光一闪,“当啷”一声,张高峰的手枪掉在地上。说起来好像很长,其实这些都是几秒钟内发生的。此时,王国强嗯嗯啊啊的说:“我——爸——是——市长,你——得罪——我,不得——好——死。” 赵天行哼了一声,说:“就算我不得罪你,你也要我不得好死了。刚才你和那个大肚子在办公室商量,只要我押进拘留所,半夜就叫狱头等人把我打到残废。” “啊,你——你——怎么——知道——的?”王国强十分震惊。 张高峰这时不敢乱动了,因为怕误伤王国强,同时对赵天行的身手也把握不准。他只好对赵天行说:“你别乱来。和党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你觉得我在乱来吗?”赵天行也不等他回答,“戏,我也看得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张高峰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像鸭子一样被抓着脖子的王国强,最后还是点头同意,说:“你放了王少,我们给你走。”赵天行指了指被两个警察抓住的陈静,问:“她呢?”张高峰一咬牙,说:“放走。” 两位警察手一松,陈静急忙跑到赵天行身后。 赵天行把手松开,满脸酱紫的王国强软软地站着,斜靠着墙壁。他一脸怨毒地盯着赵天行和陈静消失在审讯室的门口。赵高峰和林威扶起王国强,焦急地问:“王少你没事吧?”“咳咳。”王国强用手揉了下喉咙,“你们还不去把那臭小子抓来!”“是!是!”4位警察马上冲出审讯室,张高峰不忘顺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 当他们走出审讯室门口,已经看不见赵天行和陈静的影子。这时,从走廊的另一头跑来几位警察,其中一位问张高峰:“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有枪声的?”张高峰回答道:“有犯人拒捕,打伤人后逃跑了。你们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没有啊。”…… 原来赵天行和陈静出了审讯室门口之后,赵天行一把抓住陈静的肩膀,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跑过走廊来到墙边,一转眼又越过了围墙,出现在公安局外面的大街上,几个急拐弯,已经看不见公安局的影子了。“啊……”陈静定眼一看,发现自己已经在一条幽静的小巷里了。 她一面惊讶地看着身旁的赵天行,吞吞吐吐地问:“你是超人吗?”赵天行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好了。我们就在这分别吧。” “等一等!”陈静急喊一声,“那王国强不会就此算数的,我们该怎么办?”赵天行无所谓地说:“一只苍蝇而已。再来烦着,灭了他就是。” “啊!”陈静看着赵天行,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了,后会无期吧。”还没等陈静反应过来,赵天行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离开陈静之后,赵天行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眼看着奔走不息的车流、人流,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要换个地方了。” 回家吗?赵天行不免摇了摇头。回想起抚养自己长大,教会自己功法的养父养母,心里就有一阵暖流经过。再想起弟弟(养父养母的亲生儿子)异样的目光,唯恐自己抢夺他的一切的小心布置,心里不禁一阵心酸。 不知不觉的,赵天行走到南方大学的门口。看着一张张年轻朝气的脸庞,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苍老了。其实赵天行才18岁,当他来到这水蓝星时,刚好见到一场车祸。车祸中的年轻人也叫赵天行,是南方大学一年级的新生。他父母送这位赵天行来大学报到,可惜遇到大桥倒塌,一家人无辜送命。赵天行就捡了他们的证件,代替了这赵天行去上学。 正当赵天行思绪万千的时候,忽然,“啊!”的一声惊呼在他旁边响起。他一看,原来是他大学的室友李子龙和周小波。李子龙正用手按着自己的嘴巴,见到赵天行注意到他,他眼中冒出惊慌,转身就走。周小波和赵天行打了个招呼,然后追着李子龙,边走边笑骂着:“你干嘛啊?做了社么亏心事?” 李子龙低头一直走,没有回答,时不时回头看一看。走出几百米后,才拍拍胸口,说:“吓死我了。”周小波不解地问:“你都把我搞糊涂了。”李子龙把嘴靠近周小波,神秘的说:“我刚才上网,看到一条新闻,说警察正在通缉一位极度危险人物。” “什么极度危险人物?”周小波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连警察也打伤的危险人物,在几个警察的包围下逃出警察局的。新闻上还说,此人很有可能是上周g市杀人碎尸案的凶手。” “啊,那么残忍啊。真是变态狂魔啊。”周小波情不自禁的说,“这和你急匆匆的走,有什么关系?” 李子龙把嘴巴再往周小波的耳朵靠:“那个通缉犯就是赵天行啊。”“什么?不可能吧!”周小波冲口而出,“看他平常的为人一点都不像啊。” “小声点!”李子龙转头看了看身后,看到没人于是接着说,“这你就不懂了,你没听过,知人口面不知心吗?” “我还是不怎么相信。” “起初我也不信的,但如果他是好人,怎么会被警察拉去警察局?为什么要从警察局逃出来?” “这……”周小波无言以对。 “所以他是一个通缉犯,是一个坏蛋,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我刚才见到他,马上就避开了。” 第3章一个坏蛋 周小波听李子龙这样说,抓了抓头:“听起来,好像是这样的。不过真的不敢相信啊。”…… 李子龙不知道的是,他们所说的话,被赵天行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赵天行自言自语:“我什么时候成为上周g市杀人碎尸案的凶手了?哦,新闻也只是说‘很有可能’而已。看来除非我自己投案,不然这‘很有可能’会一直存在。” 赵天行再看了一下夜色中的校园,转身离开这生活了几个月的校园。赵天行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来到一条商业步行街,只见大街左右两边都是各色各样的店铺,一眼望不到尾,街道中间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赵天行缓缓地走着,好像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但又像有某种莫名其妙的联系。他所修炼的星辰诀不知不觉的快速运行,身体就像与整个世界一起跳动,天地元气、星辰之力没有间隔地进入他的身体,不停地洗涤他的筋骨、肌肉,他的感知也越伸越远…… 步行街旁的一条小巷中,有位小女孩正在踢毽子。圆圆的小脸上挂着几滴汗珠,就像刚洗过的红苹果。她脚一用力,毽子就高高的往外飞去了。毽子拖过一条长长的弧线,眼看就要落在路边的一个行人身上了。行人慢慢抬起手,毽子轻轻的落在他的掌心。小女孩快步走上前,不好意思地对行人说:“对不起,大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行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并把手上的毽子递给小女孩。小女孩伸手接过毽子,说:“谢谢大哥哥。咦……我好像在哪里看过你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刚才在电视上看过你。看到你和一个姐姐,还有几个警察叔叔。” 小女孩说到这里,又从上到下的把行人打量了一遍,说:“警察叔叔说你是坏人,我看不像啊。”行人(赵天行)看着这小女孩,心里忽然想起某位作家的一篇文章,其中有这样几段话: 我可不怕,仍旧走我的路。前面一伙小孩子,也在那里议论我;眼色也同赵贵翁一样,脸色也铁青。我想我同小孩子有什么仇,他也这样。忍不住大声说,“你告诉我!”他们可就跑了。 我想:我同赵贵翁有什么仇,同路上的人又有什么仇;只有廿年以前,把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簿,踹了一脚,古久先生很不高兴。赵贵翁虽然不认识他,一定也听到风声,代抱不平;约定路上的人,同我作冤对。但是小孩子呢?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出世,何以今天也睁着怪眼睛,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这真教我怕,教我纳罕而且伤心。 我明白了。这是他们娘老子教的! 刚才李子龙脸色的铁青与畏惧,对比现在小女孩童真、疑惑的神情,赵天行忽然充满斗志和希望: 是的,虽然养父养母对自己恩重如山、关爱有加,但自己不能事事都以委曲求全的方式应对他们的亲生儿子,自己的弟弟赵天星。就如王国强,明明是他欲求非礼陈静,自己只是救人,可一眨眼自己就变成伤人者、袭警者,成为世俗所憎恶的坏人、通缉犯。自己还是要回去的,虽然家族里不少人都认为自己鹊巢鸠占、忘恩负义。 随着赵天行心结的打开,他的心境得到升华、提高,上丹田里的元神也由淡淡的影子转变为清晰的人影,他的修为也从金丹初期跨入金丹中期。 赵天行伸手摸摸小女孩的头,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要多用眼睛去观察,多用脑筋去思考,多用心灵去把握。”赵天行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块空白的玉简,把自己修炼的星辰诀后天、先天、筑基功法复制了一份,递给小女孩。 “你帮我度过一关,我也帮你一把。是否得到就看你的机缘了。”赵天行说完,提气一跃,踩着飞剑,一下子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 小女孩抬起头,喃喃自语:“原来大哥哥是神仙,那神仙应该不是坏人了。”她又低头看着手上泛着柔和白光的玉石,暗暗下了个决定:“我也想做神仙。” 话说赵天行御剑飞行来到了水蓝星的北极。只见洁白的世界,冰积如山,狂风暴雨斜飞。赵天行破开厚厚的冰层,钻到海水里面,一直往下潜。 100米,200米,300米…… 强大的水压,刺骨的寒冷,都被一层薄薄的光晕挡在赵天行身外。很快,赵天行就来到海底。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不过对于赵天行来说,这与白昼并没有什么区别。 赵天行仔细打量着四周,见到四周竖着几百块巨石,这几百块巨石按某种规律排列成一个神秘的图案。赵天行捏了个御水诀,把这一块海底冲洗干净。 方圆几千平方米的一个巨大的传送阵出现在海底。暗黑色的坚硬石块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每条纹路上都有秘银勾勒的线条。虽然这是第二次见到这个传送阵了,但赵天行依然感到震撼。 说起这个传送阵,还有个小故事。 一年前赵天行离开家族,在无极星上到处游荡。有一天他无意中见到天上有颗彗星,他一时兴起,御剑追了上去。幸好他已经突破到金丹初期,能在太空中御剑飞行。花了几天几夜的时间他终于追上了彗星。临近彗星,赵天行就闻到一阵臭鸡蛋的气味,他连忙运功闭气。心里不禁感叹自己的无聊:“这彗星与其他彗星没什么区别啊。不过既然来了,就仔细搜索一番。” 赵天行仔细打量着四周,只见彗星表面凝结着一层层的冰物质,偶尔会有一些塌陷坑。赵天行边走边看,并且用神识透过表层往下扫描。忽然,赵天行发现有个深坑的边缘有气体和尘埃喷流向外射出,他急忙飞过去,用神识往下探,最终还是一无所有。 过了很久,他始终没什么发现,他不禁有点泄气,指挥着飞剑胡乱一插。“嗖”的一声,飞剑不见了。赵天行感到很奇怪,飞剑怎么会凭空消失的呢?他慢慢飞到飞剑消失的地方仔细感应,发现这个地方原来有个隐匿阵法。这隐匿阵法不知过去多少年了,阵法与周围环境已经融为一体。 赵天行小心地破开冰物质,认真观察这个隐匿阵法。观察了一会儿,他拿起一些冰物质往阵法里面抛,隐约感到冰物质只是落在阵法里面,并没遇到攻击或阻碍。他再用心神联系自己的飞剑,也没有什么异样。 于是赵天行小心翼翼地踏入阵法。进入阵法之后,环境也没大的变化,只是见到地面有一个洞口,洞口四周刻画着神秘的花纹。他的飞剑就停在洞口边,被一层白光托住。赵天行放出神识往洞里探,探到洞底有两个普通的石室,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他见到好像没什么危险,于是踏着飞剑下到洞底。 当他面对两个石室时,感到一阵古老、沧桑的气息迎面而来。赵天行不知先选哪个石室的时候,忽然,从左边的石室传来某种莫明的吸引力,好像是呼唤。赵天行缓缓走近左边石室的大门。石室门看起来很粗糙,但认真观察时,那高低不平的坑坑洼洼又好像某种神秘的符号。 大门呈暗黑色,很厚重。赵天行伸出手轻轻一按,谁知大门像鹅毛一样轻,一碰它就向两侧打开了,还没等赵天行看清里面的景象,室内传来一阵强大的吸引力,一下子就把他吸了进去,随即“咚”的一声,两扇大门紧紧地闭上。 赵天行明明知道自己是进入了一个石室,但现在好像是进入了另一个宇宙,只见在漆黑的太空中,一颗颗星星,一个个星系,一个个星系团……按某种规律在不停的运行着。 正当赵天行茫然不知所措时,太空中传来一片七彩的光芒,在他身前构成一个七彩的太极球,太极球围着他转了几圈,然后没入他身体之内。进入他身体之后,又变成两个小一号的太极球,一个去到他的丹田包围着他丹田内的金丹,另一个则进入他的眉心识海,包围着他的元神。 赵天行啊啊大叫几声,然后打了几式拳法。“咦,什么都没变啊,那么奇怪?”赵天行自言自语。他还以为有了奇遇,修为一下子变得打遍天下无敌手,可惜一点都没变。 这时,一个声音在赵天行心底响起:“吾传你《大破灭星辰诀》。现在先传入门篇,等你通过考验再传下面的功法。最初的考验都不过关的话,吾会抹除你对此事的记忆。” “你是谁啊?”赵天行好奇的问,“你传的功法与我家的《星辰诀》名字上有点像啊。”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只是传了一段信息到赵天行的识海。赵天行马上认真阅读起来。他发现,这个神秘人的功法与自己一直在修炼的《星辰诀》有很多共通的地方,可惜家族只传了他后天、先天、筑基、金丹部分的法诀,而这个神秘人传来的《大破灭星辰诀》包含了后天、先天、筑基、金丹、元婴共五部的功法。 虽然这《大破灭星辰诀》与自己家族的《星辰诀》很像,但赵天行不敢练,因为乱改功法是有危险的,加上不知这神秘人是什么来历,而且这《大破灭星辰诀》在金丹到元婴时,不但要碎丹(碎丹成婴),还要先把全身功力散去。通俗一点就是要自废武功,赵天行想:“我还没那么傻哩。” 赵天行接收完这些信息后,人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左边石室门口了。他见自己什么收获都没有,于是怀着好奇心来到右边石室的门前。他轻轻把门推开,这次门里没有传来奇怪的吸引力,他迈步走了进去。 只见石室里是一个一个的传送阵,可惜大部分都已经损坏了,被莫明的力量打成碎石。 赵天行一心离开家族,见到传送阵,心里十分高兴,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赵天行随意选了一个完好的传送阵,放上灵石。他边放心里边滴血:“有没搞错!居然要放360块灵石,要知我全副身家都只有1000块,我自己修炼都还嫌少。”话虽如此,赵天行还是把灵石放好,启动了传送。 就这样,赵天行就来到了水蓝星。回忆到这里,赵天行甩了甩头,握了握拳头,再次坚定回家的信念。他满怀着期待,在传送阵的凹口处放下了360块灵石。 “一、二、三,传送。家,我回来了!” 第4章回家真好 一阵白光闪过,传送阵恢复了平静,海底的泥沙又缓缓飘动,用不了多久,这传送阵又会被海底的淤泥掩盖住。 半个时辰后,赵天行又回到了那不知名彗星里的石室。出了石室,关上大门,赵天行御剑飞上洞口,随即出了隐匿阵法。他想了想,在隐匿阵法的一公里外留下一个隐蔽的追踪印记,并把自己所有痕迹清理干净,最后,向着无极星飞去。 来的时候用了几天几夜,现在由于彗星多运行了几个月,离无极星更远了,所以赵天行花了一个多星期才回到无极星。 无极星有三个水蓝星那么大,星球表面有一半的面积是海洋,其余为陆地和大大小小的岛屿,陆地分为三大块,一块是玄黄大陆,一块是雷霆大陆,另一块是冰雪大陆。赵家作为无极星的第一世家,处于玄黄大陆的最高峰问天峰。赵天行一回无极星就驾驭飞剑直奔玄黄山脉的问天峰。 飞入玄黄山脉,就见到好几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其中最高的一座就是问天峰了。赵天行一直飞到山腰,然后降落在山腰的平台上。问天峰从半山腰开始就被守山大阵笼罩,出入都需要身份令牌。正当赵天行取出身份令牌,想进入守山大阵的时候,猛然听到一声大喝:“来人止步,这里是玄黄赵家!” 几位身穿青衣的弟子从守护大阵里冲了出来,手上拿着各种法器。带头的弟子见到赵天行,心里打了个突,迟迟疑疑地问:“请问你是赵天行赵师兄吗?” “对,是我。”赵天行点了点头 “内门弟子赵一鸣拜见大师兄。大家快来见过大师兄。”带头的青衣弟子,马上领着一众弟子走过来行礼。赵天行摆了摆手,说:“不用多礼,我先进去了,有空再聊。” “好的,大师兄,请慢走。” 等赵天行消失在守护大阵,有位刚进门的外门弟子问赵一鸣:“一鸣师兄,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年轻一辈第一高手,内门首席弟子赵天行师兄?” “是的。” “据说这位赵师兄达到金丹初期,是不是真的?” “是啊,17岁达到金丹初期,在无极星历史上都还没有过呢。” 几位青衣弟子一面感叹,其中一位弟子感慨的说:“我们几个才先天期,只能当外门弟子,一鸣师兄筑基期是内门弟子,不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金丹期?” 赵一鸣敲了敲他的头:“你别做梦了,你资质一般,又不是赵家嫡系,加上你整天顾着玩,吃不了一点苦,你还想金丹期?做梦去吧。” 那位弟子摸摸自己的头,说:“我也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们猜,赵天行师兄什么时候会晋升元婴期,甚至成为无极星第一高手?” 大家马上来兴致了,一个说50年,另一个说100年…… “如果赵师兄成了第一高手,成了家主,那我们出去外面时多有面子啊。” “闭嘴!”赵一鸣马上喝止这弟子,然后小心地往四周看了看,低声斥责:“别乱说话,你自己想死就算了,别连累我们。” “为什么啊?” 赵一鸣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了。 话说赵天行进了守山大阵后,再次踏上飞剑,一直往山顶的主殿飞去。一路上遇见不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赵天行只是匆匆和他们打个招呼就直奔主殿。 来到主殿大门,赵天行远远就看见自己的弟弟赵天星。赵天星今年17岁,是赵天行养父养母捡到赵天行的第二年生的。只见他高挺的鼻子、细腻的唇角,两片薄薄的嘴唇稍稍向上肆意地勾起,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既朦胧又有些妖娆,脸上堆满了带有阳光的笑容…… 赵天行落在大殿门口,赵天星快步迎上前:“大哥,你一走就将近一年,真是想念死小弟了。” “二弟,你也长高了不少了。今天你不用跟着爷爷练功吗?” “自从大哥你走了之后,爸爸妈妈很伤心,所以我从爷爷那边搬过来住在这里了,好陪着他们。” “那就好,那就好。” 两兄弟一边走一边有说有笑。 赵天星带着赵天行走进后院,往东偏院走,他说:“大哥,我带你去你原来住的地方。”赵天行停下脚步,说道:“我很久没见父亲、母亲了,理应先去拜见。” “父亲、母亲正在处理一些家族的要事,如果大哥要去拜见,也是可以的。” “既然他们正在办理要事,那我等一会再去见他们吧。” 他俩穿过几道门,就来到赵天行生活了十几年的小院了。只见白纱般的轻雾柔柔地漂浮在空中,几只蝴蝶着花草的芳香,享受着阳光的沐浴。这时从室内走出几个丫鬟,她们一见赵天行和赵天星马上快步迎上前,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目视下方微屈膝。行完万福礼后,几位丫鬟弯身对赵天行说:“大少爷,二少爷已经通知我们收拾好房间,房间的布置和以前是一样的。” 赵天行看着春香、夏香、秋香、冬香四个丫鬟,不禁皱了皱眉头,觉得几位丫鬟对自己好像有点见外了。不过随即一想,可能是自己离开得比较久的缘故吧。 赵天星对赵天行说:“大哥,我们还是进屋里坐吧。父母亲那里,我已经通知了,等他们忙完,我们再去拜见。” “好,就依二弟所言。” 赵天行和赵天星进了屋里,围着桌子坐下了。春香等四个丫鬟也跟着走了进来,春香问赵天行:“大少爷,上什么茶?” “我以前收藏的清灵茶还有吗?”赵天行问。 “有。” “那上这个吧。” “奴婢遵命。” 赵天星拍手一赞,道:“想不到大哥还有这清灵茶,记得这是大哥晋升金丹期时,家族奖赏给大哥的。” “身外之物而已,今天我们兄弟重逢,就好好喝一喝。” “当然,这清灵茶树,整个玄黄大陆就只有我家有一株,每年产量只有一两斤。不过它的功效真的没得说,能固本培元,疏通经脉。”赵天星一脸欣喜地说。 不久,春香就把茶端上来:“两位少爷请用茶。”赵天行端起杯子,对赵天星说:“二弟,请。”赵天星没有端起杯子,而是一面关切的问:“大哥你近一年去了哪里呢?我们都很关心你。” “也没做什么,到处走走而已。” 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赵天行用神识一扫,发现是爷爷赵沧海来了。他连忙站起身来,这时赵天星也把面前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赵天行和赵天星一起迎了出去。 赵天星快步走上前,对着赵沧海说:“是什么风把爷爷吹来了?” 赵天行见赵沧海黑着脸,好奇的问:“爷爷,发生了什么事?” 赵沧海摸了摸赵天星的头,然后说:“天行,你回来了。这段时间你们要小心一点,已经有两位内门弟子中毒,被化去全身功力。到现在还没查出凶手。” “居然有这样的事?”赵天行十分震惊。 赵天星对赵天行解释道:“大哥你刚回来,可能不知道,近来有两位弟子莫名其妙地中了化功丹的毒,家族里正在严查。不知谁那么大胆,居然敢在我们第一世家头上动土?” 赵天星接着又对赵沧海说:“爷爷难得来到,进屋里坐一下吧。大哥泡了清灵茶。” 赵沧海眼前一亮,说:“好吧。” 赵沧海领着赵天行兄弟往屋里走。这时,站在路旁的四位丫鬟对赵沧海行了个跪拜礼,齐声说:“见过大长老。” 赵沧海“嗯”了一声,就径直往屋里走。 到屋里了,赵沧海走到桌子边坐下,伸手拿过茶壶想倒茶。忽然,他“咦”了一声,伸手拿起赵天星喝过的茶杯一闻,马上脸色都变了,他再仔细查看杯底的余茶,又认真地闻了几闻。然后大声问:“谁喝过这杯茶?” 赵天星一脸不解地回答:“是我喝过,是大哥请我喝的清灵茶。”还没等他说完,赵沧海一个闪身,左手抵住赵天星的丹田,右手拿出一粒药丸塞进赵天星的嘴巴里。 一会儿后,赵沧海用右手一拍赵天星的后背,“哇……”,赵天星吐出一大滩腥臭的污水。 赵天行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赵沧海见赵天星没事了,顿时放下心来,但一看到旁边的赵天行,火气又突突突的往上升。他指着赵天行问:“你居然敢下毒!” 赵天星一拉赵沧海的手说:“爷爷,大哥是无辜的,大哥和我是两兄弟,他怎么会害我。茶是春香冲的。” “星儿,你还为他说话,要知道,他虽然姓赵,但并不是我赵家的血脉。”赵沧海一面痛心的说。说完,手一伸,春香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赵沧海一下子抓住她的头,厉声喝问:“你老实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长老饶命!不关我的事!这是天行少爷命令我做的!” “春香你胡说!”赵天行情不自禁地讲。 赵沧海眼一瞪,喝道:“你闭嘴!春香你接着说!” 被抓住头提起来的春香一个劲地向赵沧海求饶:“大长老饶命啊!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的,少爷的命令我不敢违抗啊。” “化功丹谁给你的?” “是天行少爷给我的,他离开家之前给我的,他还叫我给赵海、赵一天下毒。” “这药你还有没有?” “当时少爷给了我一瓶,吩咐我小心藏好。” “把药拿出来!” “药在少爷床头的暗格里。” “你去拿来,别耍花招。在我这元婴期的修士面前,你逃不了的。” 春香跌跌撞撞地走进了赵天行的卧房。赵天行用神识“观察”着她。只见春香来到卧室的床前,在床头隐蔽的地方按了一下,床头马上升起一个小小的防御阵,春香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符,把玉符放在防御阵的中间,一阵白光闪过,防御阵消失了,显出床头的暗格,春香就从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转身走了出来。 赵沧海一把拿过瓷瓶,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三粒小药丸——正是化功丹。赵沧海随手一掌,把春香打在地上,春香张大嘴巴:“啊……啊……”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惜她一个先天期的武者根本抵御不了元婴期修士的随手一掌,的五脏六腑已经碎裂了。她瞪大眼睛,可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很快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赵沧海对此理都不理,他只是盯着赵天行,一步一步地向着他走去。 第5章成了废人 说:“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 “爷爷……” “我不是你爷爷!” “大长老,这事真的不是我做的。”赵天行无奈的说。 “哼!” 赵沧海看了看赵天行又看了看软绵绵倒在一边的赵天星,无名火又起,对着赵天行就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种!吃我赵家的,用我赵家的,你有如今的修为还不是靠我赵家的资源供起来的!天星虽然不是你亲兄弟,但想不到你居然下得了手。这次如果不是我刚好在这里,假如让毒性全部渗入丹田,那天星这一生就毁了,我赵家的未来也被你毁了!天星从小跟着我,还没吃过什么亏,这次差点给你毁了!……” 赵沧海越骂越火,举起手就想击向赵天行。 这时远远传来一把声音:“父亲,你要干什么?”原来是赵振天夫妇来到了。 赵沧海隔远就骂:“还不是因为你教出的好孩子!” 赵振天夫妇见到赵天行站在赵沧海面前,赵沧海旁边则躺着一个全身软绵绵的赵天星,房间里还跪着三个丫鬟,另外一侧还有一个丫鬟倒在血泊中。 刘晓冰忍不住“啊”了起来,她连忙走过去扶起赵天星,仔细检查,边检查边问赵沧海:“老爷,出了什么事?” 赵沧海忿忿地说:“赵天行给星儿下毒了,是化功丹,幸好我抢救的早,不然星儿以后只能做个废人了。” 刘晓冰一听,马上转头看着赵天行:“行儿,这是真的吗?” 赵天行看着母亲焦急的脸,忍不住两眼泪光:“娘亲,不是我做的。请你相信我。” 赵振天问赵沧海:“父亲,事情的怎么样的?” 赵沧海说:“是赵天行指使春香下毒,刚好我经过这里,随便来坐一坐,及时发现了。春香刚才已经招认了,连赵海、赵一天的化功丹都是赵天行指使春香下的。化功丹已经在赵天行的床头找到了。赵天行如此恶毒,理应处死。” “这个……”赵振天迟疑了一下,“还要再认真查查。” “什么?你是不相信我了?” “孩儿不敢。” “哼!虽然现在你是家主,但你也不能把我们这些老骨头当成是透明的!” “我会尊重各位长老的决定的。来人啊!把赵天行押下去。” 两名赵家殿前侍卫随声而到,他们一左一右地把赵天行押向牢房。 赵天行坐在冰冷的牢房里,心里还是一团糟,不知是什么一回事。为什么弟弟会中了化功丹的毒;为什么春香说是自己指使她下毒的——可惜她已经死了,然找来问一问;为什么自己床头会有暗格,暗格里还会有一瓶化功丹的…… 正当赵天行思绪万千时,牢门当啷一声,被打开了。赵沧海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他对着赵天行说:“赵天行,我现在宣布家族对你的决定。” 赵天行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赵沧海。 “经长老会和执事会表决,鉴于赵天行用心险恶,接连使用化功丹毒害家族优秀弟子,本应处死,但为了彰显赵家一向的宽大为怀,特赦免赵天行死罪,改判为废除武功,并终身监禁。” “我是冤枉的!”赵天行大声申辩。 赵沧海没有回答,只是掏出一张定身符向赵天行打去。赵天行下意识的一闪,“砰”,由于牢房空间太小,赵天行撞在刻满符文的墙壁上。赵沧海接着使了个牵引法诀,定身符一偏,准确地落在赵天行身上。转眼间,赵天行就被一层白光束缚住了。 赵沧海轻蔑地说:“小子,你还想反抗?你一个金丹期还想在我元婴期面前反抗?”赵沧海边说边走到赵天行面前,伸出右手运功照着赵天行的丹田一拳。顿时,“嘣”的一声,好像鸡蛋破裂的声音,赵天行丹田里的金丹被赵沧海打破了。 “小子,好好改造,争取减刑,以后做个普通的凡人也好。”说完,赵沧海顺手把赵天行的储物戒指也收去,说:“这是我赵家的东西,你没资格用了。”说完转身走了。 定身符的法力一过,赵天行靠着墙壁慢慢地滑到在地上。赵天行大脑一片空白,想起自己从小起早贪黑地练功,历经千辛万苦才有如今的修为,现在被赵沧海一拳,什么都打碎了。 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为什么父母亲不来见我一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没想去争夺什么为什么反而会受罪?…… 各种念头不停地在赵天行的脑海里闪烁。由于丹田被废,赵天行的识海逐渐萎缩,神识也变得若有若无。忽然,上次在彗星神秘洞穴得到的七彩太极球,发出一阵七彩的光芒,保护着赵天行的元神、识海。 “咦。”突然的变故,使赵天行十分震惊,同时心里产生了希望。他记起,到时太极球是分成两个的,一个到了识海,另一个到了丹田。他马上内视自己的丹田,只见到丹田原来金丹所在的位置已经变成一个黑洞,碎裂的金丹不断地往全身游走,想流出体外,回归大自然,而那神秘的太极球化成一条条细丝,将所有破碎的金丹碎片牵引住,不让其流出体外。就这样金丹碎片不停地在全身游走,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和经脉,都不停地吸收着金丹碎片的能量。 此时,赵天行想起《大破灭星辰诀》在金丹到元婴时,不但要碎丹(碎丹成婴),还要先把全身功力散去。如今自己功力已经被废,无形中符合散功的条件,反正自己已经没有出路,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这《大破灭星辰诀》。而且那两个七彩太极球那么神奇,说不定这是一套绝世功法。 于是赵天行静下心来,按着《大破灭星辰诀》的运功路线重新吸收灵气。他一运功,体内丹田位置的那个黑洞,马上受到激发,像真正的宇宙黑洞一样鲸吞灵气,吸收的速度使赵天行大吃一惊。 赵天行又充满了斗志和希望,只全心全意地奋力练功。 不说赵天行正全神贯注地练功,我们来看看赵沧海。赵沧海出了地牢后,就来到主殿。主殿中赵振天和刘晓冰夫妇正沉默地坐着。赵沧海一进殿门,手一挥,两旁的侍卫自觉地躬身走了出去。 赵振天对赵沧海低声说:“父亲,事情这样处理不好吧?天行不像这样的人。” 赵沧海一屁股坐在赵振天旁边,说:“不是这样处理那该怎样处理?” “再认真查一查,免得错怪了天行。” “查什么查!人证物证俱在,还用查吗?” “父亲……”赵振天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被赵沧海打断了话语。 “我问你,赵天行和星儿的修炼,谁更好?” “那当然是天行了,他是无极星前所未有的天才。” “那以后家主谁来当?” “这……”赵振天迟疑了。 “赵天行不是你亲生儿子,只是你的养子,他根本不姓赵,他如何当我们世家的家主?就算你这个家主同意,其他长老,家族的执事都不会同意。放弃了赵天行,你们以后把所有修炼资源用在星儿身上就好。” 刘晓冰忽然说:“老爷,这样对天行不公平吧?” “什么公平不公平。家族里有资格竞争家主位置的,可不仅仅是星儿,我们要保障星儿能顺利当上家主。如果赵天行真的忘恩负义,那就更不应该培养他了。总之,不管赵天行有没有做,这样处置,是最好的选择了。” 赵振天和刘晓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时间已到了夜晚,问天峰被夜幕笼罩了,有些庭院还透出亮光,但执法殿后的山谷就黑漆漆的一片,偶尔有些巡逻的卫兵。 一条身影正小心翼翼地向执法殿后的山谷摸去。她非常熟练地避开警卫,慢慢来到山谷中的地牢入口。她摸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一扬,防护阵随即打开了一个缺口,她马上闪身进了去。防护阵很快就恢复了原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少爷。” 赵天行正在运功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他睁开眼一看,只见一个黑夜蒙面人站在牢房外。 “你是?”赵天行问。 蒙面人把黑巾一拉,顿时露出一张清秀可人的俏脸。 “秋香,怎么是你?” “大少爷,我来救你的。” “你们不是和春香一样,背叛了我吗?” 秋香一听,眼泪不知不觉地往下流。她扶着牢房的铁栏杆呜呜地哭。 “你怎么了?” “大少爷,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自从你走了之后,二少爷从大长老那里搬回来住。他把我们四个都……都……”秋香说不下去了。 赵天行缓缓走到铁栏杆前,伸出手轻轻把她的泪水拭去,轻声说:“我明白了。” 秋香哭了一会,接着说:“二少爷威胁我们,要求我们为他办事。他说我们都已经是残花败柳,就算再投奔大少爷你,大少爷都不会再要我们的。” 赵天行忍不住伸手抓紧铁栏杆,好像要把它拗断。 “我们四香之中,春香最得二少爷宠信,有很多事都是春香去做的,我也不清楚。” 赵天行深吸了一口气,说:“谢谢你把这些告诉我。” “大少爷,请你别怪我。二少爷是家主的亲生儿子,大长老对他又百依百顺,我真的没办法。” “我不怪你。” “真的?” “是。” “那就好。”秋香情不自禁地笑了,真是梨花带雨,“对了,大少爷,我救你出去。” 说完,秋香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把飞剑,运功对着铁栏杆一劈。“当啷”一声,玄铁做的铁栏杆只是起了一条白痕。 “啊,怎么办?”秋香焦急起来,“我去找钥匙。” 第6章逃跑 秋香说完,转身就走。赵天行急忙说:“小心点,找不到也没关系。”可惜秋香已拐入地牢的过道里,没听清赵天行的话。赵天行坐卧不安地看着秋香消失的地方,心里充满担忧。 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同时还有几声断喝:“站住!”赵天行马上快步走到铁栅栏前,仔细听着。他想到秋香只是先天期的修为,如何能在先天期环绕的狱中潜行,更何况万一惊动了筑基期的典狱官,那就更麻烦了?可惜赵天行已经被散功,虽然他重新修炼了几个小时,但目前不过是后天初期的修为而已,根本做不到神识外放。 很快,赵天行就看到秋香急冲冲的跑来。她飞快地用钥匙打开牢门,拉着赵天行说:“大少爷,快走!”赵天行马上和秋香一前一后的在牢房的通道里飞奔。 这时,后面的拐弯处已闪出几个身影,他们边跑边大声呼喝:“站住!你们跑不掉的!” 赵天行二话不说,低头急冲。假如他依然是金丹期,那就可以御剑飞行了,如今只能凭着曾经金丹期的身体,拼命奔跑,勉强跟上先天期的秋香。 离地牢的大门越来越近了,秋香一阵欢喜,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门口已经在望,隐约透出点缀着几颗星星的夜空。秋香不由得转头对赵天行说:“少爷快点!出了门口就更容易逃跑了。” 赵天行猛然大叫:“小心!”只见地牢门口突然冒出两个狱卒,一个拿剑,一个拿棍,两人都用力向秋香打去。眼看秋香就被打中了,赵天行用力往后一拉,要害是避开了,可惜秋香的左手仍旧被棍子打中,她的左手顿时红肿了起来。 两位狱卒没有冲上来,只是把大门紧紧守住。其中一位说:“大少爷,我劝你还是回去吧,等一下动起手来把你弄伤了,那我很难承担这个责任的啊。”旁边那位狱卒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 赵天行定眼观察,估计两位狱卒是先天中期的修为,秋香是先天后期,有得一拼,可惜秋香打斗经验太差,现在左手又受伤了,胜负难料。 这时秋香右手上出现了几张符箓,她手一挥,把几张符箓丢向两位狱卒。狱卒一见,马上往后退。只听得“嘣嘣嘣嘣”的爆响,原来这是几张爆裂符。赵天行记起这是以前他给秋香防身的。 两个狱卒顿时就被炸伤了,用剑的很不幸,被炸断了右手,断手连宝剑一起掉在地上,用棍的稍微好一点,不过也被炸得满身流血。 秋香连忙对赵天行说:“快走!”眼见他俩就要冲出地牢门口了,用棍的狱卒忽然放出了一条捆灵索(著名仙器捆仙索的仿制品,监狱中经常配备)。秋香一见连忙挥舞手中的宝剑向捆灵索砍去。赵天行立刻提醒道:“不要砍中间!砍末端!” 虽然听到赵天行的提醒,但秋香已经来不及改变动作。“卟”,秋香的宝剑和捆灵索碰在一块。同为下品灵器的宝剑和捆灵索相撞后,两者都没有损坏,但捆灵索已经卷了过来。赵天行马上弯腰,想从捆灵索下穿过去。可惜想法是好,但赵天行的动作自从散功之后已经慢了不止一拍。很快的,赵天行和秋香就被捆上了。屋漏更兼连夜雨,其他狱卒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秋香一急,手中的宝剑也不要了,用双手抓住捆灵索,使劲往往外撑。同时赵天行也用力往外撑。一来秋香的修为就比狱卒的高一点,再加上赵天行,捆灵索一点点的被撑大。那狱卒一见马上拼命运功,法力像不要钱地不断输进捆灵索。 那被炸断手的使剑狱卒也缓过气来,他止住血后,用左手捡起宝剑,一步一步向赵天行、秋香走去。四周的脚步声也更近了,情况万分危急。 秋香一咬牙,对赵天行说:“少爷,你快钻出去!我撑着。”“但秋香你……”赵天行摇了摇头。 “少爷你快走吧!不然我们两个都走不了!” “秋香你先走!”赵天行说。 “少爷你快走吧!二少爷还要想办法毒害你,你不能留下!”秋香急到眼泪都快要留下来了。 “你留下同样危险。” “少爷,我求你了!你快走吧!” 赵天行依然摇了摇头。 “我留下起码没有你那么危险。少爷你再不走,我就自断心脉,死在你面前!”赵天行呆呆地看着秋香坚决的眼神,他只好弯腰钻出了捆灵索。 这时断手狱卒已经来到他们面前,满脸狞笑地说:“想走?没那么容易!”他拿着沾染着血迹的宝剑,用力向赵天行刺去。赵天行一闪身,剑尖擦着衣服穿过。赵天行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断手狱卒手臂一挥,宝剑就向赵天行拦腰削去。眼看赵天行闪避不开了,秋香拉着捆灵索就向断手狱卒撞过去。狱卒一下子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这时秋香也不再用双手撑着捆灵索了,由得它缠绕在腰间。秋香用红肿的左手脱下右手的储物戒,郑重地递给赵天行,说:“少爷,里面有出入守护阵的家主令牌。你快点走!” “秋香,你好好保重!” “少爷——”秋香忽然欲言又止。 赵天行看着秋香,秋香脸上显出红晕,低声说:“少爷,你可以——可以——亲——亲我一下吗?” 赵天行一怔,秋香脸色马上变得苍白,喃喃说:“我已经不干净,配不上少爷了。我已经不干净,配不上少爷了……” 赵天行猛地俯下头,恨恨地亲着……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筑基期的典狱官到了,他身后还跟着几名狱卒。 “好一对苦命鸳鸯啊。大少爷不如留下来慢慢谈情说爱不是更好?”典狱官非常“礼貌”地说。 拿着捆灵索,扯着秋香的狱卒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到来,他拉扯得更卖力了。其他的狱卒正慢慢散开成扇形,朝赵天行和秋香包围过去。 秋香深深地看着赵天行:“少爷你好好保重!等会我一叫,你马上抱头趴下,记住了。”赵天行点了点头。忽然,秋香用力把赵天行推开,接着整个人猛朝典狱官扑去。典狱官离拉扯捆灵索的狱卒本来就近,秋香猛扑的力加上狱卒用力扯的力,使得秋香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秋香边冲边喊:“少爷趴下!”赵天行不明白秋香这样做有什么意思,但出于对秋香的信任,他还是飞快地抱头趴下。 “嘭”的一声巨响,赵天行只感到头上有激烈的气流冲过,随后有一些物体打在身上。赵天行一惊,抬头一看,秋香已经不见了,只有几块类似秋香衣服的破布在空中缓缓落下。典狱官和几个狱卒全部倒在地上,各个身受重伤,不停地呻吟,有的已经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啊!秋香!”赵天行发狂地大叫,两行眼泪忍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流,又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原来秋香为了救他,义无反顾地扑向典狱官,最后自爆了。赵天行随手捡起一把剑,冲上去朝着典狱官、狱卒等一阵乱砍。 一会儿后,赵天行清醒过来了,紧紧抓住秋香刚才给他的储物戒往防护阵冲去。刚才的巨响已经使得牢房所在的山谷以致执法殿都被惊动了,叫喊声、询问声纷纷传来。再不走,秋香就白死了。 到了防护阵边,赵天行从储物戒里取出令牌,防护阵随即打开了一个缺口,他马上闪身出了去。出了防护阵,赵天行马上往后山的小路走去。 走着走着,听到有人喊:“就在后山那边,快追!”赵天行急了,跑得更用力。原来他身上有鲜血,经过的路上有血腥味,所以搜捕的人很快就发现他逃走的方向了。 追兵越来越近,赵天行不禁长叹:“天亡我也。秋香,我很快就下去陪你了。”不过,不到最后,决不放弃,赵天行咬紧牙关继续逃跑。 “我见到那里有人在逃跑了,快追!”远处传来一声喊叫。赵天行回头一望,隐约看到有人踏上飞剑,往这边追了。金丹期的长老已经被惊动了,这次惨了。 前面是一条弯路,赵天行继续往前跑。赵天行刚转过弯,忽然看到一物往自己怀中飞来。他伸手一接,见到是一块玉石,再仔细一看,“天啊。”他忍不住惊叫起来。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玉石,而是一块价值不菲的不定向传送符。 “谁丢给我的?”赵天行抬头看看周围,见到一道人影正往远去飞。他忍不住叫了声:“娘亲?”黑影的身躯微微一震,但马上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赵天行抓住不定向传送符,定了定神,收起自己纷杂的思绪,用力一捏。玉符爆开了,从中闪出一阵白光把赵天行包裹住,很快,赵天行就消失不见了。 第7章当兵了 当赵天行消失不久后,一道身影踏着飞剑追上来了。“咦?刚才见到有人在跑的,怎么拐了个弯就不见了?”接着,另外一道身影踩着一只飞舟也追上来了。“人呢?” “不知道。”第一个人回答说。 “我们继续追。” “好。” 话说赵天行被一阵白光包裹住后,身不由己地钻进空间缝隙里。一进空间裂缝,赵天行就感到好像有无数座大山从四面八方压来。巨大的压力压得赵天行骨头都吱吱响。赵天行的嘴边、鼻子、耳朵都慢慢渗出血丝。 赵天行咬紧牙关,拼命支持住,拼命运起《大破灭星辰诀》,丹田里的黑洞也快速地运转。周围的灵气以及其他能量不断地进入赵天行体内,甚至有一些银色透明的空间之力。 赵天行体内的黑洞有点像真正的宇宙黑洞,什么都吞,什么都逃不过它的吞噬。吞噬的过程中,它也以某种神秘的方式,把能量扩散到赵天行的身体,沿着他的经脉、沿着他的血管……滋养着他的全身。 整个过程就像反复的千刀万剐,割了又好,好了又割。赵天行疼得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赵天行迷迷糊糊地醒了。他睁开眼一看,看到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而他自己正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四周还有十几张白色的床,床上躺着一些绑着白色绷带的人。赵天行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为什么我会在医院呢?赵天行感到很奇怪。 这时,赵天行邻床的人说话了:“兄弟,你醒了。”赵天行一听,听出他说的是大同之国的话,心里不免想到,原来自己在大同之国。赵天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邻床的那位伤员接着又说:“兄弟你好好休息,整个病房就是你伤得最严重了。听医生说,从战场上送你回来的时候,你全身都是伤痕。你们几个也够倒霉的了,明明在战场后方,偷偷去河里洗个澡,谁知被对方的魔晶大炮打中。不过你也算好的了,你们几个队的人都被炸死,有些被炸沉不知被河水冲去那里了,就剩你捡回一条命。 赵天行边听边整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与几十同连的战友偷偷去河边洗澡时,被敌方的战争利器魔晶大炮打中,其他人都死了,剩下他一个人活着。由于大家当时在洗澡,所以没穿衣服也解释的通——他自己原来的衣服在传送符传送时,由于修为太低,被空间力量辗压碎了。相熟的人都不在了,所以没人认出他来。加上他全身受伤,脸部也是伤痕和血迹,这更加难以辨认。最后,他是凭空出现在事故现场的,没人知道他其实是通过空间传送而混进去的。 想到这里,赵天行松了一口气,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他缓缓合上眼,认真内视检查自己的身体。丹田处的小黑洞在慢慢地转动,自己的修为也达到了后天初期的顶峰,变化更大的是自己的肉身,每根骨头,每条肌肉都有淡淡的流光闪动,好像蕴含着澎湃的力量,受伤的地方也以可见的速度在缓缓地愈合着。他眉心识海中的元神依然保持着金丹期时的模样,不过由于没有足够法力的支持暂时不能外放出体外。 赵天行见自己没什么大碍了,于是想静下心来继续练功,不过一阵脚步声把他这种念头打断。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几个护士。这几名护士快手快脚地把病房收拾整齐,并把门窗打开。做完这一切后,她们又到对面的病房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行为。 赵天行默默看着,心里有点奇怪,转头看看其他人,见到其他人一副习以为常的神情,于是怀着好奇心静静的等待着。 不久之后,有一些声音从旁边传来,由远而近,一间一间病房轮换着。很快就到了赵天行所在的病房了。只见门口出现几个里穿绿色军装外披白大褂的医生,其中一位走在中间的前面。 几位医生到每张病床前查看,走到赵天行旁边时,赵天行邻床的病友主动和医生打起了招呼:“黄主任您好,又辛苦你们来查房了。” 走在中间的黄主任笑了笑,回答道:“这是我们的职责。”接着黄主任等走到赵天行病床前,看了看。黄主任见赵天行醒了,点了点头,说:“杨小兵你醒了,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你恢复得不错。” 赵天行暗暗记住,现在自己是“杨小兵”。赵天行眨了眨眼睛,假装伤重,不方便说话。打完招呼后,黄主任等继续去查房了。 赵天行默默运功,想尽快回复修为,因为赵家的追兵不知什么时候会找来。不过运功时赵天行留了个心眼,尽量控制住身体表面的法力运转,不让体表的伤口那么快愈合,不然会引人生疑。 不知过了多久,赵天行有点内急,他慢慢地撑起身体,慢慢地下了床,他问了问邻床的那位大兵:“您好,请问洗手间在哪里?”邻床的大兵回答道:“出门左拐,再一直往前走就会看到的了。杨兄弟,我叫钱富贵,你以后叫我富贵就好了。” “谢谢你,富贵。” 赵天行依言出了门左拐,再一直往前走。隔远他就看到前面差不多走廊尽头的位置,排了两行队伍,一行男,一行女。赵天行慢慢走近一看,原来是排队上洗手间。他一边排队一边听到旁边的人在议论。 有人说:“怎么医院的洗手间都要排队?” “因为现在我国和安卡王国打仗,伤员比较多,边境的部队医院都人满为患了,更何况我们这个战地医院。我听人说,有些医院的走廊都住满了人哩。”另外一个人就说。 旁边一个女病人抱怨说:“你们男的还有意见?你不看见我们女的队伍更长吗?” 这时,一位刚好经过的医生安慰大家说:“请大家体谅,实在是人太多了,医院方面已经在想办法解决的了,请大家忍一下吧。” “能不能忍,都要忍啊。”有人低声嘀咕着。 赵天行解手完就回到病房,走回自己的病床斜靠在床沿上。邻床的钱富贵竖起大拇指,说:“杨小兵你真厉害!全身都受伤,过了两天就可以下床了。” 赵天行暗暗提高警惕,说:“很多地方其实是皮外伤而已。”赵天行接着又问:“富贵,你来这里多少天了?” “来了四天。我在战场上被安卡鬼子的术法箭射伤了左腿,骨头裂了,不得不来治疗。” “现在的战况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要回去?” “我也不清楚啊,还是很激烈吧。不过胜利最终是属于我们的。” 赵天行又问:“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的?” 钱富贵有点惊讶:“你这都不知道!大家都说是安卡国杀了我们的人,我们是被迫反击的。” “安卡国打进我们大同国了?” “这倒不是。因为安卡国虐待我们的族人。那些族人虽然是安卡国境内的居民,但毕竟是我们同胞。我们和安卡王国说理,谁知他们不听,甚至还越境追捕,侵犯了我们的边境线,打伤了人。所以我们被迫还击。” “哦。我们还要不要上战场?”赵天行又问。 “我也不知道啊,应该不用了吧。安卡如何是我们大同的对手。”钱富贵自信地说。 可惜几天后钱富贵和赵天行都要出院,重返战场了。 我们先来简单介绍一下大同之国和安卡王国。 玄黄大陆有几个大的凡人国家,这几个国家属于修真文明。他们并没有后天期、先天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这样划分,而是把后天初期的叫武者,后天中期的武士,后天后期叫武师,先天初期叫宗师,先天中期的叫大宗师,先天后期的叫半仙,筑基期及以上的修炼者凡人都统称为仙人。 大陆右边(东方)的是大同之国,北方是泰蒙帝国,西方是奇星国,三个国家呈半月形围绕着玄黄大陆中部的玄黄山脉。玄黄大陆的南部和三大国之间还有一些中型或小型的国家。安卡王国就处于大同之国的西南部。 大同之国是由大同社夺取政权建立的。大同社领导着这个国家的方方面面。大同社的社长领导着大同社、大同国、大同国的军队。大同社以及大同国实行代表制,由老百姓直接选出(或间接选出)的代表组成国家各个机构的组成人员,大同社的代表只能由大同社的社员选举和被选举。 安卡王国名义上由王族统治,但很多权力由老百姓选举的总理掌握。 玄黄大陆的军队编制大约为:以5人为“伍”,10伍(50人)为“队”,10队(500人)为“大队”,10大队(5000人)为“少将”,10个少将(50000人)组成“中将”,10个中将(500000人)组成“大将”。 当赵天行与钱富贵来到军营后,被一个军官带到操场上。操场上早已站立了两个方阵,钱富贵一见,就低声对赵天行说:“一个方阵是老兵,另一个是新兵。” 赵天行还没回答,带队的军官一声呵斥:“禁止喧哗!”钱富贵马上闭上嘴巴,和赵天行等几个人安静地跟着军官走。赵天行等被安排到老兵队列站立。 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方阵都没有新的人员加入,估计是到齐了,不过大家就这样站在操场中间,在太阳底下爆嗮,上头还没有进一步的命令。 赵天行不是很明白这是要干什么,不过他见其他人都站着,自己也没说话,只是争分夺秒地运起功来。猛烈的阳光都被他当成能量吸收进体内,头上一滴汗都没有。 不知什么时候,从主将营里走出两列卫兵,两列卫兵左右散开,随后从中走出几位将军。赵天行认真看去,只见几位将军都身穿符文铠甲,头上戴着秘银头盔,居中一位头盔上有三簇红缨,他的身份呼之欲出,是统领几十万军队的大将军。 几位将军从两个方阵中间经过,两列士兵都不由得提起精神。其中有位老兵方阵中的士兵由于天气爆嗮,额头上不停地渗出汗珠,有滴汗珠流进眼睛,他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但人还是站得笔直的,头也一动不动。 几位将军中间的大将军刚好看到,他顿时停了下来。他威严地说:“这位战士请出列。”流汗士兵慌了,但他不敢迟疑,马上快步出列,站在大将军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大将军,我叫周胜利。” “你叫胜利,好,好。我见你谨守军令,站姿严谨,从这些细微之处就可以看出你是位好战士。上场杀敌时肯定会按照上级指示奋勇上前,是大家的学习的榜样。” 大将军讲完,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宣布,授予周胜利三等功!希望全体将士以此为榜样,奋勇御敌,保家卫国!”“祖国万岁,祖国万岁……” 第8章当110遇上101 几位将军巡视完,又在操场前的高台上训话。一个时辰后,训话结束,由一些办事人员进行人员分配。赵天行刚好和钱富贵分在同一个“伍”,钱富贵任伍长,而他们又和周胜利是同一个队,刚刚立了三等功的周胜利被提拔为队长。 队伍分配好时,时间已近傍晚,于是各个队长带领自己的人马去饭堂吃饭。只见两列两列的队伍像蜿蜒的长蛇,不断延伸去饭堂,场面十分壮观。 周胜利带着他的110小队(50人的队一般称为小队,相对于500人的大队)列步往饭堂走去。由于人多,各个队之间难免会出现拥堵,这时,一支打着101番号的小队从左侧穿插过来。其中带头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他对着周胜利嘻嘻一笑,说:“这不是立了三等功的周队长?”他旁边的副队长接口说:“是啊。他是我们的‘榜样’!” 络腮胡子又说:“既然是遵守军纪的典范了,那理应让我们101小队先过。” 钱富贵忍不住回答:“有没搞错!110与101只是标记的番号,并没有上下前后之分。” 络腮胡子把眼一瞪,恶狠狠地说:“长官对话,那有你插嘴的余地!”他又回头对着周胜利讲:“你这位部下违反军纪,你说该怎么办呢?” 周胜利看了看络腮胡子,发现他是后天中期的武士修为,而自己只是后天初期的武者。虽然官职是同等,但碰不过啊。于是,他命令钱富贵:“马上向这位队长赔礼道歉!” 钱富贵一脸的不甘心。周胜利见了,严厉的说:“钱富贵!你记不记得军人的第一守则是什么?” “报告长官!军人的第一守则是:服从命令。” “好!那我命令你向这位队长道歉!” 钱富贵只好向络腮胡子行了个军礼,说:“队长,对不起,请你原谅。” 络腮胡子哈哈一笑,回头对自己的队伍说:“你们要好好向周队长学习,做一个遵守军纪的好军人。” “是!”101小队的人轰然回答。 络腮胡子带着他的101小队扬长而去了。附近的其他队伍看到此情此景,有不以为然的,有轻蔑的,也有鄙视的…… 周胜利不管周围异样的目光,带着他的110小队继续往饭堂走去。赵天行默默注视着,并没有说话。忽然,他心里一震,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天空,只见一片晚霞的天空中快速飞过一个黑点。赵天行马上把头保持与其他人一样的状态。他心里暗想:“难道是家族的追兵?” 好在,那黑点只是快速经过,并没有降下的打算。赵天行又留意了一下四周,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天空的异常。本想找个机会溜走的赵天行,不得不再仔细考虑自己的去处了。 就这样,赵天行就在大同之国的军营里潜伏下来。 几天后,110小队正在操场上做对抗练习,络腮胡子带着他的101小队又走过来了。如今,赵天行小队的人已经知道这络腮胡子本名叫 “沈京兵”,因为他父母生他时刚好在京城大同城,他出生前后,他父亲又刚好时来运转,晋升为少将。他父亲当时激动地对领导说:“我愿当守卫京城的一名小兵。”为了表明忠心,他父母就把孩子名字改为“沈京兵”。 沈京兵来到周胜利面前,非常认真地说:“周队长,我见大家对练并不投入,要不我们两队来个比赛?”周胜利连忙摆手,说:“沈队长,我看不用了,我们队是刚组建的,人员还不是很熟悉,对练时不会随便放水的。” 沈京兵面容一整:“我们的伟大领袖教育我们,我们要以最认真的态度对待人民托付的每一件事。如今安卡鬼子侵犯我们领土,欺压我国人民,我们作为保卫家园的战士怎能不以最认真的态度来对待训练呢?” 周胜利一听,连伟大领袖都出面了,再推迟就好像说不过去了,只好点点头。沈京兵打蛇随棍上,接口就说:“周队长,请指教。”随即一招黑虎偷心就对着周胜利打过来。赵胜利马上斜身避过,一个扫堂腿踢向沈京兵的下盘。 随着两个队长“对练”的开始,110小队和101小队就对练起来了。赵天行的对手是一个壮汉,但凭赵天行比他强壮无数倍的身体,就算站着任他打,等他打到手累了,赵天行都没事。不过赵天行为了不过于显露自己,假装和他拳来脚往地对练起来,有时还在地上打个滚,装作狼狈不堪。 钱富贵就没赵天行那么好运了,可能是那天多嘴被101小队的人记恨了。上来和他对练的是101小队的副队长。很快钱富贵就被打得东一块青西一块紫。赵天行无意中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发现那副队长不是后天中期的武士修为,而是后天后期的武师修为。怎么一个小队里会有这样身手的人?赵天行暗暗奇怪。不过想起钱富贵对自己不错,决定帮他一把。 赵天行腿一扫,地上的一块石头就向钱富贵那边滚去。刚好钱富贵回敬了副队长一拳,副队长随意的一闪,满以为肯定会避开的,谁知道,他脚下忽然来了块石头。虽然他很快就站稳了身体,但钱富贵的拳头就无法避开了。“咚”,正中胸口。钱富贵大叫一声:“爽!” 副队长顿时恼羞成怒,喝骂道:“本想帮少爷教训一下你,看你不识好歹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呸!打到我一身伤,还指望我不还手?” 赵天行一听,原来这位是保护少爷的侍卫,那身手好一点就属正常了。 副队长对着钱富贵来一个饿虎擒羊,忽然面前扬起一阵沙尘,眼睛一痛,什么也看不清了。钱富贵抓紧机会一脚踢在副队长的小腿上,副队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了。 他连忙爬起来大骂:“谁暗算老子?” 赵天行连忙从地上爬起,不停的道歉:“对不起,长官,真的对不起,我被那人推到了,摔下时,不小心脚往上蹬了一下,把沙尘扬起了。” 副队长看着与赵天行对练的大汉,那大汉也连忙道歉:“对不起副队长,都是我不好。” “算了,你们滚远一点对练!” “是,是。”那大汉连忙点头。 副队长拍拍身上的泥土,对钱富贵说:“小子,我看你还会不会再有好运。”钱富贵没有说话,只是摆好姿势严阵以待。 副队长抬腿一踢,忽然感到裤头一松,裤子准备掉下来了。吓得他马上用手拉住裤子。钱富贵顿时哈哈大笑:“长官,我劝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再来。” “你——”副队长气得火冒三丈。不过还是自己的裤头要紧,他转身离去了。原来刚才是赵天行弹出一块小石子把副队长的裤带打断了。 我们再来看看两位队长的对练。对了几招之后,周胜利根本不是沈京兵的对手。周胜利连忙说:“沈队长果然武艺高强,小弟佩服,我认输了。”沈京兵没有回答,只是加紧进攻。 周胜利又说:“沈队长,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这样啊?” 沈京兵晦气地说:“站个队列都能立功,我就是看不顺眼。”周胜利仿然大悟,不禁哭笑不得,他说:“沈队长,这不关我事啊。” “他妈的,老爹送我来前线混,就是想让我多点资历,多点军功。我想方设法都还没找到机会,你这小子那么容易就得了一个了。” 周胜利被打到心头火起了,大声说:“既然你有意见,你可以去找大将军理论啊!” “还敢顶嘴!”沈京兵更加生气,手上更用力地打了。 打了一会,周胜利忍不住又求饶了。这时沈京兵气也出得差不多了,于是停下手来。周胜利见他不打了,马上拍拍自己身上的泥沙,拉了拉军服,迅速整理一下妆容。 沈京兵一见,忍不住哼了一声,骂道:“死要脸!” 周胜利听了也不以为意,就算为意也没用啊,打又不够打,拼爹也拼不过人家,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沈京兵觉得今天气也出了,再打下去说不定会有什么变故,于是大喊一声:“住手!今天对练到此结束!” 101小队和110小队的人纷纷停下手来。双方互相一看,两队互有输赢,不过110队的队长输得太难看了,刚才不少有心人其实已经注意到了,但大家都没有点破。 “收队!”两队的队长分别喊出命令。一会儿,各个队员快速排好队了。 “咦?”沈京兵见自己的队伍里副队长不见了,他连忙问,“副队长去哪了?” 有个士兵回答说:“好像是回去换裤子了,我刚才见到副队长提着裤子离开的。” “嘻嘻……”传来几声低笑。 “不准笑!”沈京兵猛然一喝。虽然他也有点奇怪,但还是忍住,没有再问那位士兵。 等沈京兵队伍走后,钱富贵“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另一个地方,副队长“啪”的一掌把桌子拍裂,狠狠地说:“臭小子,害我出丑,你等着!” 第9章杀还是不杀 不知不觉,几天又过去了。一天半夜,110小队的营房传来一阵吵杂声。原来是半夜时候,队长周胜利叫醒了大家,并传达了命令:“整装出发,去消灭敌人的据点。” 几十个人穿好暗绿色的军装,带上自己平时训练的装备和干粮,除此之外,每人还领了一个腰包,腰包里装着十张低阶爆裂符和十支低阶术法箭。 几十人迅速穿戴好,静静地跟着队长周胜利来到营门口。高大坚固的营门在黑夜中象一只史前巨兽的大口,大门外是黑漆漆的一片。 周胜利拿出一张传讯符,在符上点了点,一会儿后显示出一行字:消灭敌方临边镇的据点,并消灭沿途的敌人。周胜利看完之后,迅速把传讯符放回怀里,然后低喝一声:“出发。” 赵天行凭着过人的眼力,看到营门外还有几支小队在前进,每支小队相距约3公里,同时营寨里还有几支小队在整理装备。赵天行有点奇怪,心里想:“要去干什么呢?”随即又想到:“要不要趁这个机会离开这里?万一在战场上暴露了自己异于常人之处,那就不好了。” 赵天行经过这些天的修炼,修为已经快速恢复到后天后期。假如他每天专心修炼,并用上灵石来吸收的话,还会恢复得更快。不过他转念一想,混在人堆里更方便掩饰自己,假如躲到荒山野岭,被高阶修士神识一扫那更容易暴露,换其他人多的地方不一定那么巧刚好有个假身份。 队伍在赵天行的思量中不断前进。 今晚天上没有明月,星星也好像害怕得躲了起来,110小队几十个人快速穿行在树影婆娑中。营地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两边是一些低矮的山岗,偶尔看见一两棵大树,好像张牙舞爪的怪兽。 不知走了多久,天越来越亮了,周胜利看了看地图,队伍离目的地临边镇只剩下一两公里了。他用手语提醒大家做好作战准备。 队伍慢慢接近安卡王国的临边镇。在镇边,有不少的池塘,池塘的堤坝上种了很多果树。队伍在这里遇到麻烦了,因为不少池塘边都有一些简易的茅房,那是看守果树、池塘的农民所睡觉的地方,不管队伍怎样躲避,总会遇到一间茅房,假如绕其他的路,那可要兜个大圈,天快亮了,时间来不及了。 正好这时,队伍前面的那间茅屋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周胜利马上指令钱富贵带领本伍的几个人去把把对方处理掉。钱富贵点了点头。于是钱富贵带着赵天行以及其他3个人,静悄悄地摸到茅房前面。茅房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睡眼迷蒙的老头。估计他是起床想去尿尿了。可当他一出茅房门口,马上就被五条大汉按到在地上,有的按头,有的捂嘴巴,有的按手,有的按脚。 钱富贵连忙一掌刀切在老头的脖子上,老头脖子一歪,晕死过去了。赵天行想找条绳子把老头绑住,可惜没找到。赵天行只好用老头自己的衣服把他绑了起来,并把他绑在茅房里的床上,并用被子盖好。另一个战士找了一块烂布,把老头的嘴巴塞住。 做完这一切,钱富贵等五个人回到队伍前,钱富贵低声对周胜利作了报告。周胜利把脸一板,严厉地说:“你这样叫处理干净!如果他挣脱了怎么办?如果有人来找到他,那又怎么办?你是要置我们整个小队在危险中?” 钱富贵低声回答:“报告队长,我们很快就要进入镇里,也很快开始攻击,所以这老头来不及通报的,更何况他现在昏迷了,又绑在床上,他动不了的。” “你能保证?”周胜利继续追问。 “这个……”钱富贵迟疑了。 周胜利直接下命令了:“去,用重物把他绑了,推到池塘离去。” “啊……”钱富贵没有动。 “你要违抗命令?你忘记军人的第一守则了吗?”周胜利严厉地说。 这时赵天行走近周胜利,伸出手抱着他的肩膀,低声地问:“请问长官刚才说了什么命令?我离得远听不清。” “啊——,你放手!”周胜利忍不住低声呼喊起来。 赵天行的手越收越紧,隐约听到骨头咔擦碰撞的声音。周胜利慌了,说:“我——我刚才——命令——命令大家——继续往前。” “哦,那就对了。长官你可能身体不舒服,我扶着你走。”赵天行笑嘻嘻地说,一边放松了手。 “啊,不用了,不用了。”周胜利连连摆手。 赵天行依然“扶着”周胜利,说:“要的,长官身体不好,万一摔倒在池塘那就不好了。” “那谢谢,谢谢。” 队伍继续前进。 天空还是黑的,太阳还没有升起,它依然沉睡在遥远东方的地平线下。这往往是一天中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 周胜利拿出地图,对照了一下方向和地形,发现驻军的据点就在他们前方,只要经过几间房屋就到了。他看看了身侧“搀扶”着他的赵天行,赵天行没有理他,好像在聆听着什么。 周胜利挥了挥手,正想做个前进的手势,旁边的赵天行一把抓住他的手,悄悄示意他——有埋伏。周胜利吓了一跳,他仔细观察,又仔细听了听,可他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他不禁怀疑赵天行是不是太多疑了,或者是故意让他完成不了任务,受到上级的处分。 周胜利内心挣扎着,得罪赵天行与得罪上级这两个选择在不断衡量,最终还是选择得罪赵天行。一来赵天行是他下属,此情此景,难道赵天行还敢杀了他;二来得罪上级,怠误军机那可是要杀头的,就算不死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于是周胜利猛然一挣,脱离了赵天行的搀扶,向其他队员做了一个急速前进的命令。刚才其他队员由于离得比较远,并没有注意到赵天行有埋伏这个暗示。现在长官下命令了,那么只有执行。于是几十个人,猛然向前冲去,手上掏出爆裂符和术法箭这两样远程攻击武器。钱富贵刚才有注意到赵天行的暗示,所以心里有点担忧,并没有拼命往前冲,但他又不敢公然违抗命令,于是他冲是往前冲了,可并没有用尽全力,并且随时准备着后退。 “砰砰砰”的几声巨响,走在前面的十几位队员顿时被炸飞了,这还不止,左右两侧的房屋里还冒出几十个身影,他们不停地释放爆裂符和术法箭。随即又有一连串的爆炸声。有些是敌人放出来的,也有些是引爆了110小队队员身上的爆裂符而导致的。 赵天行马上不断放出术法箭和爆裂符,每一击都伴随着一声惨叫。这时钱富贵也跑回来躲在赵天行身边,不停放出爆裂符和术法箭。很快赵天行的术法箭和爆裂符用光了,他拔出佩剑,快速地消失在墙角之中。 随着一声闷响,左侧的攻击变弱了,右侧的敌人一见,顿时慌了,但他们见到大同国的队伍只剩下三十几人,而自己一方只是右侧的人马就还有五十来个,再加上己方占尽地利,安卡王国的指挥官马上下达狠狠攻击的命令。爆裂符、术法箭用光的,就改用常规的弓箭,攻击像雨点一样不断往大同国队伍的头上倾洒。 经过刚开始的慌乱之后,现在110小队的人已经各找有遮掩的地方躲起来,并适时还击。周胜利喃喃地说:“怎会有埋伏的?怎会有埋伏的?” 敌人并没有回答周胜利的问题,依然继续攻击。不知不觉,左侧的攻击停了。不过很快地左边的攻击又响起,但这次是攻击右边安卡王国的人。安卡人呆不住了,纷纷躲避。 钱富贵一见,忍不住大叫一声:“杨小兵(即赵天行)好样的!我们冲进去!”110小队的人边攻击边冲进右侧楼房里。周胜利见大局形势已经扭转,也立马高呼:“战友们!我们打进去消灭敌人!” 短短的几息时间,安卡人的队伍只剩下二十几人。原来赵天行消灭了左侧敌人后,用抢来的武器攻击右侧的敌人。他动作又快、眼界又准,加上与右侧敌人的高度一致,所以杀伤力强劲。 安卡人见大势已去,不得不撤退。这时,大同国的一个战士在追击过程中爆裂符打歪了,打在这民居的床上,“砰”的一下,爆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这战士吓了一跳,后面的周胜利连忙上前问:“发生了什么事?” 这战士说:“报告长官。床底下有个地洞,被我不小心炸开了。” 周胜利和这战士仔细听了听,隐约听到几声小孩的抽泣声。那战士用不肯定的语气说:“周队长,我估计里面是躲藏的居民。” 周胜利想掏出爆裂符,可惜他的符早就用完了。他问旁边的那位战士:“你还有爆裂符吗?丢一张进去。” “有是有,不过丢进去会炸死小孩的。”那战士于心不忍地说。 “你肯定里面有小孩?你肯定他们不会对付我们?”周胜利火了。 “我——我不能肯定。” “那请执行命令!” “是。” “轰隆”,地洞倒塌了,倒下的瓦砾盖住了洞口,也盖住了几声惨叫。 第10章撤退 残余的安卡王国士兵凭着他们对环境的熟悉,很快就消失在晨曦之中了。周胜利见追赶无望,也害怕追下去有意外、有危险,于是下令撤退。 大同国110小队的三十来个幸存者,简单处理一下伤员的伤口之后,迅速地离开了临边镇,朝自己国家边界处的大营方向撤退。 经过村边的池塘和果树时,周胜利忽然对赵天行说:“叫你把那老头处理干净,你看现在我们受到伏击了。” 赵天行还没回答,钱富贵就抢着说:“周队长,如果这次不是赵天行,我看我们全都要挂在这里了。” “那他只能算将功抵罪了。”周胜利严厉地说。 “哇,杨小兵(赵天行)奋勇杀敌,挽救大家的功劳就这样被你抢去了。”钱富贵很不服气地说。 赵天行出来打圆场了,说:“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这件事有点古怪,还是早点回去好。” 其他几个战士也出言相劝,于是110小队剩余的30人快速地撤离。 走着走着,赵天行脚步一停,钱富贵连忙问:“怎么啦?”经过刚才的埋伏事件,周胜利虽然对赵天行不喜,但对他的感知能力还是很信服的,见到赵天行停下,他也急忙停下脚步。 “前面有人。”赵天行低声说。 钱富贵有点慌了,问:“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有多少?” “好像有十几个,不知道是什么人。你们等一等,我先过去看一看。”赵天行说完,就蹑手蹑脚地潜行过去。赵天行摸到一棵树上,仔细一看,发现几十米远的地方歪歪斜斜地躺着十几个人,有几个受了重伤,剩下的都是轻伤。赵天行再仔细观察,见到他们所穿的都是大同之国的军服。赵天行从树上爬下来,再悄悄地走过去,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越来越近了,听到他们说话了。其中一个人说:“我们真倒霉,怎么会遇到埋伏的?” 另一个接口道:“就是了,完完整整的50人去的,现在就剩下我们十几个了,还不算断手缺脚的。” “我们半夜才接到命令,来的时候也没暴露啊,怎么就会遇到埋伏?” 赵天行听到这里就知道这是己方的队伍了,心想:“那么巧?又遇到埋伏。”他边想边放重脚步走过去。 “什么人!” “我是大同国110小队的。” 那十几人掩蔽的掩蔽,拿武器的拿武器,对赵天行形成一个包围圈。赵天行放慢脚步,避免走得太快引发这些惊弓之鸟的攻击。 赵天行走到十几人面前站定,那十几人见到赵天行也是穿大同国军服的,而且没有恶意,不然刚才他就是悄悄的攻击而不是放重脚步声了。 十几人中有个脸上被划伤一道疤痕的男子问:“你是110队的?” 赵天行点了点头,解释说:“我们队长就是第一天站列时被大将军亲自颁发三等功的。” “哦,原来是幸运队长啊。” 赵天行见对方相信了,忍不住问:“你们怎么了?” “唉,我们是89小队的,我们奉命去攻打延边镇敌军的据点,谁知一进镇里就受到埋伏,大部分弟兄都牺牲了,连队长也被打死了。现在我们队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了。” “你们有没有遇到侦查,你们是不是不小心暴露行踪了?”赵天行追问。 “应该没有啊,我们没发觉什么异常。”刀疤脸自己也有点迷糊。 “我们110小队也遇到埋伏了,而且我认为我们的行踪没有暴露,听你这样一说,那暴露我们行踪的肯定是其他原因。”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一个89小队的伤员说。 这个问题使得大家一阵沉默。 正当大家在思考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赵天行一惊,觉得自己大意了,人来到那么近,自己顾着思考居然没有发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钱富贵。 钱富贵走上前,问:“我见你那么久还没回去,过来看看。”刀疤脸一见钱富贵,顿时走上前一个熊抱:“哈,你这个富二代怎么来了?” 钱富贵也兴奋地锤了刀疤脸一下:“你这个小白脸,居然没死?不过脸上受伤了,以后做不了小白脸了。” 钱富贵连忙向赵天行介绍:“这个是潘安,我们小时候就叫他小白脸。”赵天行也笑了:“有点刀疤更显阳刚,更受靓女欢迎。” 潘安连忙点头:“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赵天行不解地问:“钱富贵家里很有钱?怎么还用来前线受罪?” 钱富贵不等潘安接口,自己就满腹怨气的说:“还不是我家的老头子,他自己当了一辈子穷人,大哥、二姐也是穷人,到了我这个老么,他讲‘就算第一代不富,第二代怎么也得有个富的’。于是他帮我改了‘富贵’这个名字。别人就取笑我为‘富二代’。” 十几个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钱富贵接着叹了口气;“改了个名还不是那么鬼样。”顿了顿,他又说:“我还是回去和大家讲一讲,你们等一等。” 说完钱富贵就迅速转身,向110小队那边走去。 不久,110小队的29人也全部过来了。周胜利来到也问了89队遇袭的详情。 周胜利对所有人说:“如今我们应该抓紧时间回去。现在这里所有人中我的职位最高,接下来的行动就由我指挥,大家没意见吧?” 110小队里有十来个人齐声回答:“没意见。” “既然大家没意见了,那我们出发吧。”周胜利对着所有人把手一挥。赵天行、钱富贵、潘安互相对望了一眼,点点头。 在回营的路上,赵天行他们又遇到两支小队,他们同样是遇到埋伏的。四支半残的小队合起来总共七十多人。 在大营前,赵天行他们还遇到十几支衣衫不整的小队,当然人数上已经不能称为小队了,因为多的才二十人,小的只有几个人。当他们回到大营时,见到的是大营一片繁忙的景象。赵天行他们不免暗暗奇怪。有战士遇到熟悉的朋友就拉他到一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人说:“我也不知道啊,只是昨晚有大部队出发了,现在上头命令我们准备好建营用的物资。” “我们要搬迁营地了?” “不知道啊。我要忙了,不说了。” 当天,周胜利等队伍因为减员严重需要休整,其中受伤的人员也分轻伤重伤到不同的地方治疗,其他没事的队员也回营房倒头呼呼大睡。 到了傍晚,赵天行他们知道为什么大营那么繁忙了,是昨晚大同的大军突袭了安卡王国的边境重镇安兰城,并且成功占领了此地。整个大营兴高采烈,为这次大同国的胜利而欢呼。 这种气氛也感染了钱富贵他们,钱富贵等也为祖国的胜利而高兴。 第二天,当周胜利的110小队做例行出操时,101小队的沈京兵来了,他满脸春风。他见到周胜利时,故意挺起胸膛,胸膛上挂着一颗闪亮的勋章。 他得意的说:“周队长,你看,这是上场杀敌所换来的二等功,不像某些人只是站队列撞了狗屎运得来的。” 周胜利连忙拱手道贺:“恭喜沈队长,我这些人怎能和沈队长这将门虎子相比。” 沈京兵非常满意,说:“周队长果然是快言快语。好,有机会我们互相提携。哈哈。”沈京兵高兴地笑了,可是他的副队长还是板起脸,时不时恶狠狠地盯着钱富贵。 等沈京兵他们走后,钱富贵不禁问别人:“你知不知道,那神经病怎样立功的?” 被他问着的人也是一脸诧异,说:“我也不知道啊。说不定也是走了狗屎运哩。” “他妈的,怎么那些贱人老是走狗屎运的。”钱富贵不禁愤愤地说。周胜利不经意地看了这边一眼。钱富贵假装没看见,继续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过了几天,上头的将军为了表彰成功占领安兰城的将士,特地举办庆功表彰大会。 当天,在操场前的高台上张灯结彩,充满喜庆气氛。当全军将士列好队后,高台上已经坐了两排将领。 其中一位将领对着扩音符说:“这次战事,是在我们伟大的大同社社长的英明领导下完成的。其中也有我们刘大将军的运筹帷幄。下面有请刘大将军训话。大家鼓掌欢迎!” 啪啪啪啪的掌声响起,刘大将军站起来了。钱富贵顶了顶赵天行,说:“你看,周队长的恩主要讲话了。” 刘大将军清了清喉咙,说:“将军们、战士们,大家好!” 啪啪啪啪的掌声响起。 “我们要用我们社长的精神统一思想和行动,要深刻理解把握社长关于战争形势的重要论述,为我们下一个军事行动绘就蓝图。我们要坚决按社长的战略思想研究制定作战计划,因为这是关系我们大同国全局和长远发展的一件大事。我们要坚决按照社长的指示要求,加强敌我情况的调查研究,集中各方智慧,制定军事计划……” 操场上鸦雀无声,认真听着刘大将军的发言。 终于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刻了,大家的精神为之一振。就连钱富贵都由神游中回过神来。 “我宣布:……沈京兵战士荣获二等功,由小队队长提拔为大队队长……” 下面的沈京兵顿时眉开眼笑,忍不住左看右看,总觉得周围都是羡慕的目光。他站得更笔挺了。 第11章原来如此 一会儿后,论功行赏结束了,接下来举办的是庆功宴。当然,按照惯例,参加庆功宴的只是部分代表,其余的军人,慢慢的散去了。 赵天行听到旁边有人低声说:“又是代表,好处都被代表了,倒霉事怎么不找人代表?”他旁边的伙伴急忙制止他:“别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法律上不是说,我们是大同国的主人吗?说几句又怎么样!”话虽如此,但他也没有再说了。 密密麻麻的人群逐渐散去,只剩下高台和高台下一圈的地方灯火通明,那里正热烈庆祝胜利。 赵天行晚饭后,在营中散步,因为今晚举营庆功,有身份地位的基本上还没散席,假如是以前,营中可不许乱走。 今晚夜色不错,虽然没有明月,但天上有几颗星星在闪耀,一朵朵长长的流云在空中飘荡。赵天行踏着星光,在营间的路上慢慢地走着。不知过了多久,赵天行想回去了。这时,在远方走来三个酒鬼,边走边说着胡话。赵天行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悄悄隐没在阴影中。 “高叔叔,这次真是感谢你了。”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赵天行一听,发现遇上熟人了,说话的这位正是沈京兵。另一位中年人,也就是沈京兵口中的高叔叔,边摆手边打了个酒嗝,随后说道:“别客气。我和你爸爸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你爸爸在京城当中将,可比我在这里吃泥沙好多了。” “高叔叔是我国的虎将,守卫边疆,消灭外敌的重任只能由高叔叔这样的人物担任了。”沈京兵连连称赞这高叔叔。 “贤侄,你别客气,这次你也带队攻打安兰城,立了功了。” “这还不是高叔叔你的关照,不然点了我去当炮灰那就不好了。”沈京兵笑着说。 “贤侄,你说错了!那不是炮灰,是引蛇出洞的战士,不过他们有点危险而已。”高叔叔连连摇头。 “高叔叔说得对,那些是和我们并肩作战的队友,也是我们大同国的勇士。” “对,你这样说话就对了。贤侄,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高叔叔拍了拍沈京兵的肩膀。 沈京兵连忙弯腰一副受教的模样,带着佩服的语气对高叔叔说:“高叔叔教训的是,我会铭记于心的。”随后,沈京兵又虚心地问:“高叔叔,安兰城的守军怎么会大部分都出去了呢?” 高叔叔非常得意:“这就是计谋了,本来这是秘密,你还没资格知道,但我现在可以悄悄地告诉你,你可别乱说。” “我不会乱说的。” 高叔叔压低声音对沈京兵说:“我们派了很多小队去偷袭安兰城附近的村镇,又故意把这消息透露给安卡人,那么安兰城的敌军就以为这是消灭我军有生力量的一个好机会,于是他们派了很多士兵去各个村镇埋伏。这样一来,安兰城就防守空虚了。” “厉害,厉害,高叔叔果然厉害。”沈京兵一脸崇拜地看着高叔叔。 “这是我们刘大将军的功劳,我只是出了一点力而已。”高叔叔谦虚地说,目光扫了一下四周。 赵天行听到这里,心头无名火起。原来那些埋伏是自己人透露给敌军而导致的。几百条甚至一千多条生命就这样没了。下令偷袭的人提前说一声,也不会让大家被埋伏的敌军打个操手不及。赵天行很想冲出去把这几个混蛋砸了,可转念一想,自己还要在这里潜伏,现在虽然能逞一时之快,但冲动的后果是自己也会没命。 好,你们的脑袋就暂时寄存在你们头上,到时我会来取走的。赵天行暗暗地想。 三个酒鬼远去了。赵天行悄悄地回到自己的营房。他躺在床上,摸摸地想:“刘大将军他们这样做,是不是完全错呢?声东击西,用假象迷惑敌人,这无可口非。但作为迷惑的诱饵,是否就没有知情权?为了保密,置几千人的性命而不顾了?为了胜利是否可以如此地不择手段?夺取了胜利之后,这些视普通人生命如草芥的首领,真的会带领大家走上幸福的道路?……” 赵天行整晚都在思前想后,打破了每晚坚持修炼的习惯。 第二天,110小队等队伍由于减员严重,上头决定整编,将例如89小队等打散,重新归入一些人员较完整的队伍。最后结果是,由于110小队人员较完整,于是只补充进一些新的队员,原来的架构没有作大的改变。周胜利依然做队长,钱富贵是其中一个伍的伍长,杨小兵(赵天行)依然当他的小兵,潘安被安排过来当了一个伍长。 安排出来之后,周胜利不免有点泄气,明明自己小队完成了任务,消灭了不少敌人,可自己却是没有嘉奖、升职。他忍不住向上反映,可上头的回复是,由于110小队伤亡严重,作为队长,没有尽好统率队伍的职责,所取得的成绩就当是将功抵罪,110小队没有被打散已经是优待了,原来有些小队长还被降级为伍长了。 周胜利一听,知道升迁无望,唯有闷闷不乐地回到营房。对比周胜利的不开心,钱富贵和潘安可非常高兴,难得好朋友聚在一起。以前由于钱富贵和潘安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所以入伍时,没有被编在一块——大同国的军队基层人员是按分散混合的原则分配的。 整编后,110小队继续进行训练。 沈京兵不知什么时候又走了过来,周胜利隔远见到,马上快步向前,行了个军礼,说:“欢迎长官来110小队视察指导。”沈京兵满意地点了点头。 沈京兵这次没有故意为难周胜利。一来他已经是大队长了,而周胜利才是队长;二来沈京兵获得了二等功,周胜利不过是三等功。论到家世身份,周胜利更是拍马也跟不上。所以沈京兵已经没有把周胜利当成是对手,反而有点拉拢班底的味道。 沈京兵拍拍周胜利的肩膀,说;“周队长是一位可造之才,好好努力,国家和老百姓不会忘记你的贡献的。” 周胜利激动地说:“是!我会好好努力的,绝不辜负国家和老百姓的期望!我也会努力向沈大队长学习,听从沈大队长的指示。” “好,不错,不错。”沈京兵非常高兴,“周队长真是聪明人。” 这时沈京兵旁边的副队长(现在应该叫副大队长了)开口了:“周队长,我想找你们小队的钱富贵聊一聊,不知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周胜利连忙点头,并马上转身对着队伍中的钱富贵大声命令,“钱富贵,你跟这位长官去一下!” “去个屁!还不是上次对练时裤子掉了,现在找晦气的!”钱富贵冲口而出。副大队长一听,顿时气得头发都竖起来。 “你要违抗命令?”周胜利盯着钱富贵严肃地说。 “我……”钱富贵不知怎样回答。 这时赵天行和潘安站到钱富贵身边,赵天行对钱富贵低声说:“不用怕。”潘安也插嘴说:“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就输不起?” “谁说我输不起的,上次还不是他出了些下三滥的招数。”副大队长愤愤不平地说。 “好,那我们再比一次。”钱富贵也发狠了。 “比就比,谁怕你。”副大队长心想,自己是后天后期的武师,对方才是后天初期的武者,只要自己小心一点,赢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周胜利见副大队长发话了,他就退后几步,腾出一点空位,并示意110小队的队员散开。 沈京兵他是知道自己这位警卫张一峰的身手的,假如怀有戒备之心的武师连一个初期的武者都打不赢,那就真的是怪事了。不过为了小心起见,沈京兵还是说:“我来当裁判,输了的人要向赢的人赔礼道歉,并大喊三声‘爷爷,我错了’。” “好,一言为定。”钱富贵也硬着头皮点点头。 周胜利也表示同意。 这时潘安担忧地低声对钱富贵说:“你行不行的?”“我有得选择吗?与其被拉去悄悄打一顿,还不如光明正大地拼一场。”钱富贵咬了咬牙。 赵天行也焦急地想办法,像上次那样,但如今众目睽睽之下,那肯定不行。要不干脆自己代替钱富贵下场算了,可对方不会同意。怎么办呢? 人群慢慢散开,留出一块更大的位置,张一峰和钱富贵分别站在两端,就要开始了。 忽然,赵天行大喊一声:“等一等!”众人不免转头看着他,不过赵天行没有理会众人,而是大踏步向钱富贵走去。 “杨小兵(赵天行)你要干什么?”周胜利喝问道。虽然周胜利有点怕赵天行,但沈京兵更不能得罪,于是周胜利忍不住开口喝问赵天行。 赵天行快步走到钱富贵身边,边用手帮他整理衣服边说:“两位战士比试,是很庄重严肃的事,怎么能穿成歪歪斜斜的呢,我来帮忙弄一下。” 就这样,赵天行在钱富贵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揉揉,有时又拍拍后背,扯扯衣衫。钱富贵疑惑不解地看着赵天行,像木偶一样让他摆弄。 对面的张一峰等得不耐烦了,忍不住问:“弄好没有?婆婆妈妈的。” “好了,好了。你们请开始吧。”赵天行不慌不忙地回答。 第12章隐藏修为 张一峰已经等不及了,立马冲上来,一招双龙灌耳,迎面打来。钱富贵头一低,一招扫堂腿横扫张一峰的下盘。当钱富贵一用力,全身忽然好像用使不完的劲。只觉得全身热血沸腾,充满了力量,身体的反应速度都比平常快,一招扫堂腿比平常更快更有力。 张一峰吓了一跳,暗暗心惊,这小子怎么动作那么快的。攻击得更加谨慎。 拳来脚往的对打了几个回合,由于钱富贵对暴涨的力量把握得不好,一不小心,被张一峰打了一拳。“嘭”的一声,钱富贵胸口被打中了。“哎呀”,张一峰忍不住叫了起来。原来张一峰的拳头打到钱富贵的身上,就像打到一块滚烫的钢板。 钱富贵趁机双手抓住张一峰打过来的手,用力一扯,肩膀一顶。“啪”,张一峰摔了个四脚朝天。钱富贵得理不饶人,马上冲上前去,一脚踩住张一峰的胸口,说:“你认不认输?” 张一峰没有回答,身体一滚,脱离了钱富贵的踩踏。当他正想爬起来时,钱富贵已经大脚一端,一脚把他踢倒了。连续跌倒两次,张一峰开始有点头晕脑胀了,虽然他想再次起来,但看到旁边虎视眈眈的钱富贵,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心想暗暗后悔:“想不到这钱富贵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沈京兵见此,心里不禁有点怒火,但那么多人看着也不好乱判决。于是他讲:“好了好了,比试结束,大家都散去吧。” 周胜利马上跟着说:“对,比试结束了,大家散去吧。” 潘安不依了,大声说:“张一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没做啊?” 张一峰满腔怨恨,闷声闷气地说:“还有什么要做?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了。”这时周胜利也插口说:“潘安不要多嘴!110小队的听令,马上回营!” 潘安说:“刚才沈大队长说,输了的人要向赢的人赔礼道歉,并大喊三声‘爷爷,我错了’。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 周围的人你眼望我眼,大多数保持沉默,只有几个嘀咕了一声:“对啊。” 沈京兵顿时下不了台,他连忙用眼神示意周胜利。周胜利会意了,马上喊道:“110小队的人听令!起步走!” 可惜钱富贵、潘安、赵天行等几人没有动,其他人也慢吞吞的走着。沈京兵一看,冷冷地说:“周队长你这队长怎么当的?” 周胜利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对110小队的人严厉地命令道:“回答我,军人的第一守则是什么?” “服从命令。”大部分战士不约而同的回答。 “好!现在听我命令,起步走!”周胜利目露凶光地看着众人,好像一有不对就马上送那人去政治部。 钱富贵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赵天行拉了拉他的衣袖,潘安也一脸不情愿地起步走了。 晚饭过后,钱富贵把赵天行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小声的问:“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沈京兵、张一峰输了不认账啊。”赵天行振振有词地回答。 “我不是问这个。”钱富贵急忙说,“我是问,你怎么摸了我几下,我就全身充满力量了?” 赵天行连忙后退一步,说:“可能你有同性恋的潜质,被男的摸一下,身体就十分激动和兴奋了。对不起啊,我不喜欢男的。” 钱富贵气得一脚踢过去,赵天行闪身避开了。“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别装了!你是不是一位隐姓埋名的武林高手?” “不是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赵天行连连摆手。 “你不说是不是?好,那我找每个人问一问。”钱富贵说完转身就走。赵天行马上把他拉住,说:“别走,有事慢慢说。” 钱富贵露出胜利的微笑:“我就知道你不想暴露。大家那么熟了,而且一起出生入死,你就老实交代吧。” 赵天行无奈地说:“我是隐藏了修为,我现在已经是先天初期了。” “哇!那么厉害!可怜我才是后天初期。你有那么好的身手怎么不去当将军的警卫?这可比当个小兵好多了。”钱富贵一脸的羡慕。 “我不想做逢迎权贵的哈巴狗。”赵天行一脸认真地回答。 钱富贵拍拍他肩膀,说:“好样的,简直是我的偶像。”随即他又说:“那你收不收徒弟?教我几手绝招,让我打遍天下无敌手。哈哈。” “做梦吧。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我自己都不是天下无敌,何况是你。”赵天行连忙打断钱富贵的幻想。 钱富贵耸耸肩膀,笑嘻嘻地讲:“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当真。不过,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指点一下我和潘安啊?” “这没问题。” “你们门派有没有秘不外传这样的规定的?” 赵天行心里一痛,不过很快掩饰下来,笑着说:“没有,没有。”赵天行心想:“传他们赵家正宗功法那太危险了,就教一些其他的功法吧。反正筑基期前的武功招式,不容易被人认出。” 最终,钱富贵就和潘安拜杨小兵(赵天行)为师了。拜师礼就是互相扭打在一块,拜师宴就是营里饭堂的几块肉和青菜。 时间很快又过去几天了。今天的例行早操时,周胜利被传令兵叫去。正当大家猜测有什么事时,周胜利回来了,可是黑口黑脸的。大家见他如此都不好开口询问。 不过不用大家开口问,周胜利自己已经说出了答案。 他讲:“由于安卡王国的安兰城被我军占领,安兰城的逃兵和民团组成伏击队,经常破坏我军与安兰城的运输通道,现在上头命令我们去清剿安卡人的伏击队,以保证我们对安兰城以及安兰城周边地区的控制。” 周胜利顿了顿,又说:“我们带齐各种东西,早餐后集合出发。清楚没有?” “清楚了。”大家低声回答。 “清楚没有!?大声地回答我!”周胜利火了。 “清楚了!”声音响了一些,周胜利满意地点了点头。周胜利在解散前叫住钱富贵,劈头就骂:“都是你干的好事!如果不是你得罪沈大队长,如今这倒霉的事怎么会要我去做。清剿伏击队,人难找,又危险,就算打赢了,杀几个敌人,又算得是什么功劳。一个不好,说不定会全军覆没。” “他都欺负到头上了,难道要我当龟孙?”钱富贵很不服气。 “当龟孙又怎么样?不会少块肉。给了危险的任务你当,你就没命了。”周胜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随即一挥衣袖,扬长而去。 赵天行不禁奇怪,好奇地问:“打伏击队很危险?” 钱富贵说:“是很危险啊。那些伏击队员在民居里钻来钻去,他在暗,我们在明,他们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当他们攻击我们时,我们一还击,很容易误伤居民,然后那些人又拿这个来说事,说我们乱杀平民。搞到越来越多的居民加入伏击队,使我们越来越分不清哪些是平民,哪些是伏击队员。曾经有些狠心的将领,就下令屠村,人根本不进去,就不断地远程攻击。这样自己是危险降低了,但屠村这个很令人讨厌的。” 赵天行顿时明白了,这的确是很为难的事情。 很快,大家就吃完早饭了。周胜利马上命令大家集队。当然,除了110小队,还有其他一些队伍也是执行同样的命令的。假如只有110小队的50人去,那简直就是送菜,不是去清剿了。 各个小队分别出发了。110小队是往南走,因为上面命令他们负责南方——这又是比较危险的方向。前文介绍到,安卡王国在大同之国的西南方,如今赵天行他们往南走,其实就是深入安卡王国腹地的方向。 对此,周胜利又狠狠地盯了钱富贵几眼。 话说110小队翻过几个山岗,穿过几处丛林,隐约见到前面有条村庄。阳光下,树林边的村庄有种夏日宁静的美。周胜利一见到树林,马上就紧张了,提醒大家仔细观察,千万不要中了埋伏,并且派出几个人先过去侦查,其余几十人原地待命。周胜利本想让赵天行去侦查的,但他对赵天行有点畏惧,所以最终还是派了别人。 不久,几个侦查兵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周胜利问:“情况怎么样?这小孩是谁?” 其中一位侦查兵回答道:“报告队长,树林中间有条河,从这里到村庄的路被河挡住了,河比较宽比较深,看来需要绕路了。这小孩正在河边钓鱼,我们找他来给队长问话,顺便让他带路。” 周胜利听了,点了点头,他低下头仔细地看着小孩。只见这小孩瘦瘦的小脸,短短的头发,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很惹人喜爱。小孩穿一件颜色跟树叶差不多的绿上衣,手里拿着一根鱼竿。 周胜利对小孩和蔼可亲地说:“小朋友,今天钓鱼钓得怎么样啊?” “钓得不多,本想钓一两百条的,可惜只有几十条。”小孩子稚气地回答。 周胜利忍不住哈哈大笑:“几十条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只钓到几条鱼。” “天天练,就会钓得多的。” “对,小朋友你真厉害。你们村里有多少人啊?”周胜利随意地问。 小男孩低头想了想:“我也不清楚,有张大哥一家,李大姐一家,还有小妞妞一家……我数不过来了。” “你知道那么多已经很厉害的啦。你们村子这段时间有没有人经常一起出去,一起回来的?” “有啊。”这次小男孩脱口而出。 周胜利禁不住面露喜色,他接着追问:“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知道,知道,他们去地里了。” “去地里?” “对啊,去地里干农活啊。他们早上一大早就沿着街道一起走出村子的,回来时,好像也是很多人一起走回来的。” 第13章夜莺的歌声 钱富贵听到这里,忍不住“噗哧”的笑了一声。周胜利也懒得理他。周胜利接着问小孩:“你们村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拿着刀啊,剑啊等等东西一起出去一起回来的?” 这时,小孩不说话了。周胜利用自以为最灿烂的笑容对小孩子说:“小朋友你怎么啦?”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呀?” “因为爸爸妈妈叫我不要告诉别人的。” “哦。”周胜利一听,眼里顿时冒出兴奋的光芒。他连忙伸手往衣兜里掏,可惜没有玩具,也没有糖果。他连忙转身问别人,幸好有位战士有几块糖果。他急忙拿来,对着小男孩笑眯眯地说:“小朋友,你说出来,我请你吃糖果。” 小男孩吞了吞口水,但还是摇了摇头。周胜利把糖果递到小男孩脸前,糖果的香味一丝丝地往小男孩的鼻孔里钻。小男孩终于拜倒在糖果之下了。 他说:“我小声告诉你,你可不要讲是我说的。” “好,我一定不会对别人说的。” 小男孩示意周胜利弯腰,周胜利连忙弯下腰来。小男孩小声地对周胜利说:“这几天我看见李大爷他们经常拿着刀啊、剑啊等东西,一起出去,一起回来的。” “那你知道李大爷家在哪里吗?” “当然知道,李大爷家就在村边。” “你可以带我们去吗,等一会我们还会给你很多糖果。” “嗯——,好吧。”小男孩终于点了点头。 周胜利大手一挥,满脸红光地跟着小男孩走了,110小队的其他人也随后跟着。 小孩边走边玩,时而唱几句儿歌,时而学几声鸟叫,有时候还用钓鱼竿打着路旁的树枝,他好像把身边的周胜利等完全忘了。 树林越来越密,小孩带着周胜利等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不断往前走着,有时是盘根错节的榕树,有时又拐到河边,看到几条鱼儿跃出水面。 树林深处,有几十个伏击队员埋伏在那里,他们手上拿着大刀、长枪、弓箭……,腰间还绑着一个小包,那是术法箭和爆裂符。他们分别躲在两座小山岗上的密林里面,正中是一条小路。他们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远方。 忽然,负责放哨的伏击队员低声对大家说:“有动静。”其他人马上停下手上的动作,并迅速趴好,俯视着山岗下小路的尽头。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轻声问:“什么情况?” “好像有声音传来……”侦查员说。 大家再仔细认真听。远处的声音越来越近了,隐约听到儿歌和鸟叫声。 “是小鬼。”侦查员说。 大家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都在仔细聆听着。 一个说:“小鬼告诉我们,敌人有五十个左右。” “对。”另一个接口了,“武器就是爆裂符、术法箭,刀枪剑戟等。至于爆裂符、术法箭的具体数目,则不能确定,估计是常规配置。” “队长,干不干?” “干!” 随着队长的命令,伏击队员们全都拿紧自己的武器,随时准备攻击。 再说赵天行他们随着小男孩慢慢地在小路上前进。走着走着,潘安碰了碰钱富贵,低声说:“你看前面的地形,很适合埋伏啊。” 钱富贵和赵天行抬起头,认真望着。钱富贵压低声音问赵天行:“小兵(赵天行),你有没有什么发现?”赵天行仔细听着,认真看着,最后说:“没声音,很安静啊。” 潘安马上接口:“那不对。林中会有鸟儿的叫声,动物行走等得声音。过于安静表明那些动物被吓跑了,那块地方有什么令小动物们害怕的东西。” 赵天行与钱富贵不约而同地冒出三个字:“有埋伏。” “要不要告诉那周胜利?”钱富贵用嘴瞄了瞄前面的周胜利。赵天行说:“还是说一说吧,不然大家都会受累。” “好。”钱富贵说完,就悄悄地走到周胜利身后。周胜利听到响声一回头,见是钱富贵,心里有点诧异,奇怪钱富贵怎么会忽然来找他。 “周队长,请叫大家停一停,我有事要告诉你。” 周胜利满腹疑问,但还是依钱富贵所讲的做了。周胜利示意大家停下之后,转身与钱富贵来到赵天行和潘安面前。 周胜利开口说:“好了,你们可以讲这是什么一回事了?” 潘安小声地说:“周队长你看看前面那两个山坡,那里的地形,那么茂密的榕树,是不是很适合于埋伏?” 周胜利闻言认真看了看,说:“你说得也对,但适合埋伏不代表就有埋伏啊。刚才我们经过一些适合布置陷阱,挖陷坑的地方,但也没事啊。” 潘安接着罗列自己的理由:“周队长你也知道杨小兵(赵天行)视觉、听觉等都比较厉害的吧。他认真观察和认真聆听了,发现前方那两个山岗那里,没有什么声音,也没什么动静。” “没动静,那不就是没事了。”周胜利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潘安。 “一片正常的树林怎么会完全没有动静的,起码也有鸟叫啊,小动物走动的声音啊,小动物活动的身影啊。完全没有动静就是表示有古怪。”潘安很郑重地说。 周胜利听着听着,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对啊,这是不正常的。假如刚才我带头走,遇到埋伏的话……”周胜利越想越感到害怕。 周胜利其实也不笨,不然不会那么会看上级的眉头眼额,他又想到,如果那里真的有埋伏,那小孩为什么带自己等人走进去呢?一个普通小孩见到军队怎么会那么淡定?要知现在是打仗的时候,军队打死敌方的人就像是家常便饭…… 周胜利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他兴冲冲地一转身,往队伍前面走去。潘安等见他已经明白了,那就没有继续说了。 周胜利走到那个小男孩面前,见到小孩还在唱着儿歌,还在学着鸟叫。周胜利冷眼看着,小男孩觉得不对劲了,慢慢停下来。他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周胜利。 周胜利说:“我们不再向前了,要回去了,你自己走吧。” 小男孩一听,有点急了:“就快到我们村了,再走一下吧。” “是不是再走前一点,去到那山岗,等我们被打死之后啊?” “啊,你怎么知道……啊,不是,不是……那里没有埋伏。”小男孩有点语无伦次了。 周胜利拔出腰刀,那小男孩慌了,毕竟他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还没有视死如归的思想觉悟。他转身就跑,边跑边大声喊:“救命啊!救命啊!”周胜利一个箭步上前,挥刀一劈,“啊”的一声惨叫,小男孩就倒在血泊之中了。 钱富贵用手肘顶了顶赵天行:“上次你救了那位老大爷的,怎么这次不救这个小男孩了?”赵天行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他是小孩,但他已经是战斗人员了,既然上了战场,那就要做好随时被杀的准备,不然只能让他杀你,你却不能杀他,天下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上次那老大爷是无辜的,他只是普通人,并不是战斗人员。” “对啊。”这时潘安也插话了,“不少以杀人为乐的冷血杀手,就是被从小培养的,有些十岁都不到就参与到杀人的事情中了。” 钱富贵说:“或许他觉得我们是坏人,所以他虽然年纪小,也要想办法消灭我们吧。” 潘安讲:“在我们的宣传中,是他们安卡王国随意杀害或迫害我们的人,我们才被迫自卫的。” “不管谁对谁错,以我们如今的力量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们还是争取让自己活下去吧。”赵天行无奈地说。 “对啊,千万不要被当成炮灰。”钱富贵点了点头。 正当赵天行他们几个在感叹世事时,山岗上也有了动静了。因为他们听到呼救声和一声惨叫。伏击队员们也气红了眼,他们边冲下来边大声喊:“消灭这些侵略者!杀光他们!为小鬼报仇!” 周胜利也命令大家就地摆好阵型对战。由于110小队没有进入敌方的包围圈,而对方也冲下了山岗,没有了自上而下的优势,此时拼的完全就是各自的战斗实力了。 双方激烈地交战,先是术法箭和爆裂符对攻,用得差不多了,就是弯弓搭箭对射,最后就是最惨烈的肉搏战。由于双方人数差不多,装备也差不多,占据的地形也差不多,本来会是势均力敌的恶战,可惜有了赵天行这个变数。赵天行如今已经恢复到先天初期的修为,是全场之中的第一高手,如果不是他不敢过于表现,不然他一个就顶对方的一半人。不过就算他发挥出以一当十的实力,也已经使双方的平衡打破。很快,安卡王国的伏击队就顶不住了,他们的队长不得不下令撤退。 可有一位壮汉不肯退,他发疯一样喊叫着:“我要杀光他们,为我儿子报仇!”原来这位是刚才那小男孩的父亲。他目睹自己的儿子惨死在自己面前,悲痛欲绝,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旁边的一位年轻人死命地拉住他,含着热泪说:“表哥,我们先回去,你冲上去只能白白牺牲,你死了,还怎么为儿子报仇?” “我——我要杀了他们!” “表哥,快走!” 旁边另一个人也冲上来拉着那壮汉,说:“大炳,走吧,难道你想让你儿子看到你也死在他面前,他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大炳哥!快走!” 那壮汉,一步一步地往回走,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地滴在草丛中,隐隐透出一丝血红色。 第14章中毒了 安卡的伏击队员凭着对周围环境的熟悉,很快就消失在树木与杂草之间。110小队也不敢继续追,只是快速地清理一下战场,没死的敌人补上一刀,没死的己方人员则简单包扎一下伤口,并把有用的物资取走。做完这一切后,110小队也快速的撤离,毕竟这里是安卡王国的境内。 人走光了,只剩下被炸断的树木,踩踏得歪歪斜斜的杂草,还有十几具尸体,以及一滩滩的血迹,当然包括那扑倒在血泊中的小男孩。天忽然下起了大雨。天空中电闪雷鸣,雨水倾盘而下。哗哗啦啦的雨水逐渐把地上的血红冲淡,小草受到雨水的滋润,慢慢挺起被踩弯的身体。风雨过后,那些凌乱的痕迹好像都不见了。 当110小队回到营地时,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汗水、雨水湿透着,受伤的地方更是又红又肿。队长周胜利去汇报情况,其他人有的自己走去医务室,有的被战友抬着去医务室,有的走去洗澡换衣服,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或许大家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第二天,110小队继续执行清剿伏击队的任务。当然,今天已经没有50人了,除了牺牲的几个,还有几位现在还在病床上治疗,一数下来,能继续执行任务的只有42人了。赵天行、钱富贵、潘安依旧在出行的队伍中。 队长周胜利作了一番动员讲话,当大家笔直的颈脖都有点向下垂的时候,他终于说了一句:“出发!”大家又提起精神,走出营门,走进了茫茫的绿色海洋中。 一路急行军,110小队又来到了安兰城的南部地区。这次周胜利带领大家来到安兰城侧的村庄,因为他想,去得远太危险了,命令只是规定安兰城的南方,那只要是安兰城南方就行了。 110小队来到了位于安兰城南方几公里远的一座小村庄。只见村前牌坊上写着“荷叶村”几个大字。周胜利隔远就停下来,他想先派人去侦查一下。 他把队伍里的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上次多得钱富贵、潘安、赵天行的警觉,使我们不至于陷入埋伏,所以这次我提议由他们三人去侦查,大家有没有意见?” 其他队员连忙点头。钱富贵忍不住爆粗了:“我靠!我提议周胜利队长把钱拿出来分给大家用。我看除了周队长本人,其他人都会同意。” 周胜利也没生气,他说:“这是全体队员的重托,希望三位再建奇功,使我们远离危险。”钱富贵他们也没办法,只好接受了这光荣的任务。 赵天行三人小心翼翼地接近村庄,边看边观察。一会儿,他们就来到村边了,他们找个地方隐藏起来,伸出头来往村里认真观察着。只见村口的牌坊边竖起一块新的告示牌,有几个村民在围观,并小声议论。 赵天行隐约听到,那边有人讲:“军队打败仗了,安兰城和我们这村庄都属于大同之国了”,另一个问:“怎么会打败的?” 又有人说:“一队大同兵已经驻守在这里了。” “听说村长已经投降了,大同人命他继续当村长。” “虽说继续当村长,但什么事都要请示驻军的队长才能办。” …… 赵天行与钱富贵、潘安对望了几眼,钱富贵说:“既然这里已经被我军接管了,那我们回去报告吧。” 潘安摇一摇头:“我们先进去看看。还是眼见为实。” “好。”赵天行、钱富贵都同意了。 他们三人继续往前走,由于知道这村庄已经被大同国接管,而且还有驻军,所以他三人也没有偷偷摸摸的了,而是一脸警惕地走在进村的大路上。 很快他们就来到告示牌前了,围观的村民一见他们是大同国的兵,马上畏畏缩缩地退走。几位村民散开之后,露出了整块告示牌,以及在告示牌旁的卫兵。 钱富贵连忙走前去与卫兵打招呼:“你好,请问你是那支队伍的?” 守护告示牌的卫兵回答:“你好,我是90小队的,你们呢?” “我们是110小队的。你在这里干什么?”钱富贵好奇地问。 “我在守着这告示啊,刚开始的时候,有村民偷偷把告示撕烂了。严惩了几个人之后才好一点。”卫兵回答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的?” “哦,我们有任务。”潘安回答道。 “怎么你们小队只有三个人?”卫兵又问。 “其他人还在村外,我们是先进来看看的。”这次是赵天行回答。 卫兵抬头看看天,说:“时候都差不多了,我要回去吃饭了。今天中午,村长请我们驻军吃饭。” 钱富贵一听,眼前一亮:“吃大餐?”边说边吞了吞口水。 “是啊,村长说,自从他弃暗投明后,还没慰劳过大家,所以今天中午要好好请我们吃一顿。”卫兵一脸欢喜地回答。 钱富贵摸摸自己包里的干粮,说;“我们去吃可以吗?” 卫兵说:“大家都是大同的战友,应该没问题。不过,如果你们整支小队几十人来,我怕村长原来准备的东西不够了。” 钱富贵与赵天行和潘安打了个眼色,说:“就我们三个。” “三个,那没问题的。” “好,谢谢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们大同强大的军队。” “对,大同万岁!”钱富贵听到有好吃的,兴奋之下说了一句口号。 潘安拉了拉钱富贵,说:“我们就这样去吃?” “对啊,难道还要准备贺礼?”钱富贵不解地问。 潘安忍不住敲了敲钱富贵的头,说:“我们是来侦查的,就这样进去吃,那外面的人怎么办?” “凉拌吧。谁叫周胜利总是对我们几个有意见,倒霉事总安排我们做。这次我们吃好、喝好的,让他们在外面吃西北风吧。” 赵天行也点了点头。 钱富贵一见,顿时大笑起来,道:“二比一,小数服从多数,你看我们多民主。” 潘安也没话可说了,只是低骂一句:“你这吃货真够大胆。” “我们是民以食为天,大事就让大人物去考虑算了。”钱富贵一面洋洋得意。 他们三个跟着卫兵走了一段路,就来到一座祠堂前。赵天行抬头一望,只见祠堂正中是一幅牌匾,上书“吴氏宗祠”。他们四人一起走了进去。进了祠堂大门,经过一进院子,再从一侧的走廊来到祠堂的后花园。 一进花园就见到里面已经大排筵席,其中有人见到卫兵进来,就过来打招呼:“林伟峰,怎么那么迟啊?快来快来,大家都准备吃了。” 随后他又看见林伟峰身后的赵天行三人,林伟峰连忙解释:“这是其他部队的兄弟,他们有任务,刚好经过这里,我招呼他们来吃一顿。” “好,没问题,快来坐。” 赵天行坐下后,四周一打量,只见花园正中是主席,90小队的队长正坐在主位,旁边是其他的部队领导,荷叶村的村长则在一边作陪。酒席的四周站着不少侍应,另外还有一些端菜的,在席间不断地穿梭。赵天行不禁感叹,这小小的荷叶村,吃顿饭居然有那么大的排场。 开始吃了,菜虽然不是很精美但做的很丰盛,战士们个个吃的眉飞色舞,钱富贵不禁说:“就怕以后再吃行军干粮无法下咽了。”不过他马上想到,当自己在大吃大喝时,周胜利却在啃干粮,心里不由得一阵痛快。 周胜利真的在啃行军干粮,他咬一口干粮,喝一口水,然后骂一句:“钱富贵那几个混蛋,怎么进去那么久了?不会是被抓住吧?抓了更好,免得顶心顶肺的。” 钱富贵打了个喷嚏,心想:“是不是有人挂住我呢?最好是美女。” 酒过三巡,不少战士开始有点语无伦次了。这时,荷叶村村长站了起来,他大喊一声:“来人啊,抓住他们!” 90小队的队长一惊,连忙站起来,伸手一掏,可忽然感到一阵头重脚轻。他不由得指着村长:“你……你……下毒?” 坐在另一边的赵天行也感到一阵头晕,他连忙运功,努力保持自己的清醒。钱富贵和潘安想站起来,可同样昏昏沉沉的,用不了劲。赵天行低喝一声:“运功排毒。”钱富贵、潘安闻言也马上运起赵天行所教的功法。 这时刚才站在两边的侍应已经拿着绳子过来了,把手软脚软的战士一个一个绑起来,其中有个侍应朝着赵天行走过去。赵天行急了,奋力一推,把侍应推倒,然后左手拉着钱富贵,右手拉着潘安,往花园门口冲去。 侍应们想不到中毒的人中还有人动作那么快的,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眼看着赵天行往园门冲去。 快要到园子门口了,赵天行心里一阵高兴。忽然,墙壁上跳下一个身影,他一脚向赵天行踢去。赵天行松开双手,然后举起来一挡。 蹬蹬蹬,赵天行连续后退了几步。此时,从墙壁上落下的人也站好在地上了。赵天行定眼一看,只见落下来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材不高不矮,一副仙风道骨的打扮。 赵天行不禁暗暗叫苦,怎么会遇到个先天后期的半仙高手的,自己先天初期的修为,再加上强悍的体魄,本来有得一拼的,可自己现在不知中了什么毒,加上周围的敌人俯视耽耽,怎么办呢? 第15章那天的老头 仙风道骨打扮的中年人背负双手,悠闲地说:“你束手就擒吧。逃不了的。”赵天行咬一咬牙,没有理他。 正当赵天行与中年人对持的时候,有两个侍应走到中年人身侧,把钱富贵和潘安抓住。赵天行正想冲上前,中年人说:“你再动我就杀了他们两个。”赵天行不禁泄了气,手慢慢放下。这时赵天行身体内的毒素发作了,他感到一阵头晕。中年人一见,吩咐侍应:“把他绑住。” 两个侍应小心翼翼的走近赵天行,见赵天行已经混混沌沌了,马上一扑上前,两人一起把赵天行五花大绑起来。 赵天行气一促,头一歪,彻底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赵天行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是被抓住了,他一惊,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他睁开眼一看,只见自己被绑在一张床上面,四周是黑乎乎的“墙壁”,再仔细看看,又不像墙壁反而像是洞穴的土壁。 赵天行暗暗思索:“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慢慢回想起,自己与钱富贵、潘安是在大吃大喝,可惜中毒了,再后来自己想逃跑,却被一位先天后期的半仙高手拦住。对了,一个小村庄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赵天行又想起酒席“排场”很大,四周都是服务生、侍应,这本来就有点古怪。既然他们把自己抓住了,怎么会让自己躺在床上的?这真奇怪啊…… 正当赵天行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三个人。一个是那位仙风道骨打扮的中年人,居中的是一位二三十岁的青年人,最后一位是个老头。 赵天行一见,感到十分震惊。这老头是他们第一次任务时,在池塘边的简易茅房里睡觉的那位老头。当时赵天行他们不忍心把他推到池塘里淹死,所以只是把他绑在床上,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怪不得现在他被绑在床上,果然是一报还一报。 老头笑嘻嘻地说:“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吧?” 赵天行唯有苦笑。 这时,居中的年轻人开口了:“想不到一支小小的队伍里居然隐藏着一位先天初期的年轻高手。真的意想不到。” “一条小小的村庄里都有先天后期的半仙高手了,我算的了什么。”赵天行自嘲的说。 年轻人笑了笑,继续说:“这位虽然不是我的亲人但胜似亲人。”他边说边指了指那池塘边的老头,然后继续讲:“他本来是隐居在一条小村庄里的,那天你们几个抓住了他,不过你们并没有杀害他,虽然你们长官再次命令你们杀他,但你们没有遵从。在这里我先向你说声谢谢。”说完青年人对赵天行鞠了个躬。 他站好之后接着又说:“你和你的同伴没有胡乱杀人,这表明你们是爱憎分明的人。第二,遇到危难时,你没有抛弃同伴。第三,你们三个人与小队的长官不待见,他派你们去做危险的事,而你们也能抛下他,自顾自地大吃大喝。如今我邀请你们三个加入我们,不知你是否愿意?” “加入你们?你们是?”赵天行有点愕然。 “对了,我都忘了介绍我自己。我是安卡王国的王子,名叫安明翰。这位是我的老师无量真人,这一位是我奶娘的父亲何老爹,从小就照顾我的。” “你是希望我加入你们安卡王国?” “对。”安明翰诚恳地说道。 “我需要做什么?你能给我什么?”赵天行静静地问。 安明翰也想不到赵天行会那么快就问这个问题,他原本以为赵天行会说出一大轮激扬爱国的言论。 赵天行补充了一句:“我不是大同国的人。” 原来如此,安明翰恍然大悟,刚刚还升起这人是否是见异思迁,反复无常的小人的想法。既然对方并不是大同之国的人,那就一切好办了。 “虽然我不是安卡王国的皇帝,但相信我能给予你很多东西,你想有的,我也会尽量办到。而你平常不需要为我做什么,当我有大的困难,甚至是生命危险时,你需要帮我。”安明翰讲。 赵天行思索了一会,暗暗下了决心:“我有三个条件:1我需要灵石,很多灵石;2我希望我每年能有大半的时间,因为我要修炼;3放了我的两个同伴。” 安明翰马上点头:“好。这没问题。”说完,从衣服里掏出几块灵石,双手捧着递向赵天行,说:“壮士,这里有几块灵石,你先拿去用。” 赵天行没有接,他看着安明翰很认真地说:“我需要的灵石比这个多得多,你考虑清楚了吗?” 这时,无量真人忍不住插嘴了,他说:“一个阶下囚,能放过你就不错了,还提那么多要求。” 安明翰连忙打断无量真人的话:“这位壮士只是中了毒,又关心朋友而已。”他暗中向无量真人摆摆手,示意无量真人先安静。他接着又问赵天行:“壮士你需要那么多灵石干什么?要知道,一位先天后期的半仙修炼,一个月才吸收完一块灵石的灵气。” “我要加紧修炼,尽快回复修为,所以需要大量灵石。” “恢复修为?壮士你以前的修为是?” “筑基期。”赵天行不敢说自己是金丹期,因为那么年轻的金丹期,整个无极星也没多少个,说出来怕引起赵家耳目的注意。 “筑基期?”安明翰一面震惊,连那无量真人也吓得目瞪口呆。 “你是仙人?”安明翰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如此年轻的仙人啊。 赵天行无奈地点点头:“是的,我以前是筑基期,不过后来出了意外,修为下降到先天期了。” 安明翰半信半疑地问:“壮士你真能吸收那么多的灵石?” 赵天行没有回答,伸手从安明翰手上的几块灵石中挑了一块比较小的。赵天行举起右手,把灵石托在掌心,快速运行《大破灭星辰诀》。只见赵天行手上的灵石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就一顿饭功夫,灵石已经缩小一半,另外一半的灵气已经被赵天行吸收进体内了。 安明翰三人默默地注视着,当见到赵天行真的快速地吸收灵气,他们终于相信赵天行是位“仙人”——更准确来说,那是一位受伤的仙人。 安明翰三人急忙九十度鞠躬,向赵天行深深地行了一礼。安明翰忐忐忑忑地说:“小人不知道是大仙降临,请恕罪。” 赵天行伸手扶起他们,说:“你们不用客气。我也不过是一名修炼者而已。” 安明翰连忙郑重的说:“刚才和大仙说的条件,请大仙不要放在心上,以后我会想方设法找到灵石给大仙修炼的。不过我们凡人世界中,灵石不多,请到时不要怪罪。” “没关系。既然我答应帮你了,我一定会做到的。” “那感谢大仙了,请大仙随我去用膳,我马上叫人给大仙换一个房间。”安明翰连连道谢。突然,他猛拍一下自己的头,说:“看我都忘了,无量大师,请你拿出那迷魂散的解药,给大仙解毒。” “对、对、对。”无量真人急忙伸手去掏解药。 赵天行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毒已经解了。请你们帮我那两个同伴解毒吧。” “是、是、是。”安明翰不断点头应道。 赵天行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对安明翰说:“安王子,我那两个同伴是大同人,不知他们会否加入你这边。如果他们不加入,也请你放他们回去。” “好,没问题。” 在长长的暗道中走了一会,就来到关钱富贵、潘安的房间了。无量真人快步走上前,把门推开,只见里面是一间小房子,房子两边各有一张凳子,钱富贵和潘安就分别绑在两张凳子上。 无量真人又快速地掏出两粒药丸,分别塞到钱富贵和潘安的嘴巴。何老爹从身上拿出一个水壶,给他俩喂了一点水,并把他们身上的绳松开。 赵天行对安明翰说:“安王子,我能不能先单独和他俩说一说?” “可以,可以,大仙请便。”安明翰招呼无量真人和何老爹退出了房间,并顺手关上门。 钱富贵和潘安慢悠悠地醒了。他们睁开眼看见赵天行,激动地说:“小兵,我们逃出来了,对吧?” 赵天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看着这两位认识不久的朋友,微微叹了口气:“可能我们就要分别了。” 钱富贵不解地问:“为什么啊?我们的兵役还没到期,走不了。” 赵天行讲:“你们先听我讲一件事。你们还记得庆祝攻占安兰城而举行的庆功宴吧?” “记得,不过那宴会就没我份了。”潘安接着说。 “那天晚上,我出来散步,见到了沈京兵和他的高叔叔。” “哦,那是高德志中将。”潘安说。 “他们喝得醉醺醺的,边走边说了很多话。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去执行攻击敌军据点的任务时,为什么那么小队都遇到埋伏?” “为什么?”钱富贵和潘安异口同声地问。 “我听到那高德志讲,他们派了很多小队去偷袭安兰城附近的村镇,又故意把这消息透露给安卡人,那么安兰城的敌军就以为这是消灭我军有生力量的一个好机会,于是安兰城就派了很多士兵去各个村镇埋伏。这样一来,安兰城就防守空虚了。 而沈京兵他们就被派去攻占安兰城。所以我们死了很多人,又没有功劳,而沈京兵他们则立了功。” “操他娘的!我就奇怪,为什么我们那么多小队都遇到埋伏。”钱富贵忍不住脱口大骂。潘安也暗暗抓紧了拳头。 第16章自己人 顿了顿,赵天行又说:“其实我并不是大同之国的人。” 钱富贵一面诧异,而潘安则说:“我也有点怀疑的了。大同国当局力争把所有人才都掌握在手中,他们是不会容忍你这样一个年轻高手在管制之外的。” “我不打算回大同国的军营了,我想问一问你们两个的打算。” 钱富贵和潘安一阵沉默。赵天行也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等着。潘安抬起头问赵天行:“小兵,你的打算是什么?我想参考一下。” “我答应安卡王国的安王子,我帮他一下,他则为我提供我所急需的灵石。我有我不得不做的事,所以必须尽快恢复我的修为,甚至更高。”赵天行回答道。 “用灵石修炼?传说中,灵石是仙人修炼用的,就算是半仙也只能勉强使用。”钱富贵说,“你……你难道是仙人?”他指着赵天行,一脸的不相信。 “曾经是吧,后来受了伤,现在只恢复到先天初期。”赵天行苦笑地说。 “你一个仙人居然听命于安卡王国的王子?”潘安有点震惊。 “其实你们所说的仙人并不是真正的仙人,只是修炼者而已。其实我也不算完全听命于安王子,我要求我有大部分的时间是自主支配的,只是当他有难时才出手。” 这时钱富贵插一把嘴来:“我听说仙人是很高傲的,在他们眼中普通凡人一身浊气,和他们相处都是一种污染。我们和你相处那么久,不觉得啊。” “好了,不说我的事了。你们考虑得怎么样?” 钱富贵把心一横:“我决定跟你混。回去也没什么前途,说得好听是民主,说得不好听是狗屁。争取学两招仙法,回去光中耀祖。” 潘安见钱富贵这样说,他也用力点点头:“回去也是不知什么时候成了炮灰,干脆跟着你拼一把。” “你们要想好,和我一起说不定更危险,我的仇人十分强大,不仅个人实力强大,势力也是非常强大。” 潘安问:“我和富贵能学你的仙法吗?” 赵天行眼前冒出秋香自爆时的情景,把牙一咬,说:“可以!”心想,既然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还守着法不外传的家规干什么。 钱富贵顿时兴奋得跳起来:“哈哈,我以后也是仙人了。你们还不过来参拜?” 潘安站起来一脚端过去,正中钱富贵大屁股,笑嘻嘻地说:“欠打(钱大)仙人你好。”钱富贵马上回了一记老拳,边打边骂:“我打你这个小白脸。” 赵天行连忙拦住这两个活宝,说:“我们去见见安王子吧,不然他们在外面久等了。” 推开房门,安明翰三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赵天行说:“安王子,他们两个愿意和我们一起。希望他俩也和我一样,不要受太多限制,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全凭大仙吩咐。”安明翰很爽快地答应了。他接着又说:“大仙……” “你以后不用叫我‘大仙’的。一来我不习惯,二来我还不想暴露身份。”赵天行打断了安明翰的话。 “好,没问题。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杨小兵。” “杨先生您好。” …… 就这样,赵天行、钱富贵、潘安就脱离了大同之国,暂时与安卡王国的安明翰王子合作。安明翰王子也够诚意,马上把他现在所有的灵石全部给了赵天行,总共有102块灵石,不过他请求赵天行教他修仙的功法。赵天行就给了一套以前偶尔记下的,能修炼到筑基期的功法给他。 到了第三天晚上,安明翰来请赵天行于夜晚行动时保护他一会,赵天行答应了。今天地洞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各个人都穿戴整齐,挂满装备。 赵天行没有与安明翰待在一起,但见他的房间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传令兵不断地传发命令。在这时候,赵天行才知道安明翰王子是原安兰城的城主。他上次中计丢失了安兰城之后,并没有放弃,反而把大部分人马转明为暗,化整为零,与侵略者——大同国军队——展开游斗。他这样一弄,使得占领安兰城的驻军疲于奔命,在城里城外与伏击队不断交火。占领安兰城的驻军才不得不请求本方大营派出支援队伍,清剿伏击队。如今安明翰王子正谋划反攻安兰城。 赵天行默默地坐在一旁,并没有说话,旁边的无量真人和何老爹也没有打扰他。赵天行自己只是抓紧时间练功,虽然没有完全投入,但也拿着灵石在不断地炼化。经过几天不要钱一样的修炼,赵天行觉得自己恢复的速度加快了,从先天初期到达先天初期的顶峰,与先天中期只差一线。对此,赵天行也不由得暗暗惊叹《大破灭星辰诀》的厉害,不知恢复到金丹中期后,修炼速度还会不会那么快。 时间已经进入深夜,安明翰王子也准备停当了。他下令出发。一队队的安卡战士从不同的地道出口冒了出来,朝各自的地点集合,只等安明翰王子下达总攻的命令。 安明翰王子带着赵天行等来到安兰城的南门外。今天,月亮不见了,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天上眨着眼睛。远望安兰城,只见到城墙上点着火把和术法灯,隐约看到有一些士兵在巡逻。 安明翰下令了:“先让特别行动大队冲上去!督战队跟进!其他大队随时准备冲锋!”赵天行忍不住抬起头向前望去。只见到几百人组成稀稀拉拉的队伍,他们横排成几行长长的队伍,最特别的是每名队员的左脚都被铁链锁住。赵天行又看到钱富贵和潘安在督战队的前列。 随着安王子的命令,大军不断向安兰城压过去。近了,近了,已经看到城墙上守军的脸孔了。这时在城墙上巡逻的几十位士兵也看到了城门外黑压压的军队。巡逻的士兵大惊失色,不断呼喊:“敌袭!敌袭!”也有人在喊:“快拉警报!快拉警报!”城头上一片混乱。 特别行动大队离城墙已经只有几十米了。城墙上响起了“叮叮当当”的警报声。有些士兵则居高临下地释放术法箭与爆裂符,也有一些弯弓放箭。城下顿时响起惨叫声,有人在拼命大喊:“周雄你这混蛋!我是你大哥啊!别放箭!”也有人在喊:“表哥别放爆裂符!我是你表弟,孙小纪啊!”…… 城墙上顿时傻了眼,攻击也不由得停了下来。赵天行看了看安明翰,无量真人不由得抓紧了手中的宝剑,而安明翰则连忙解释:“杨先生请您别见怪。我这招是学自大同国的,现在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个我知道。”赵天行点了点了头,“抓住了俘虏,经过‘改造’,让他们重新上战场。这种战法古代就有了。不过希望你少用这方法。” “谨听先生教诲!”安明翰点头说。 赵天行他们再往城墙那边望去,那里正上演着奇怪的战争。城墙上的人没有攻击,城墙下的人也没有进攻。这时特别行动大队身后的督战队动了,他们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声呼喊:“上前!不然我们放箭了!” 特别行动大队的人不由得往前几步,城墙上的人顿时紧张了,大声呼喊:“别过来!别过来!”也有人提醒道:“你们快跑啊!别挡住我们攻击!” 特别行动大队中真的有人拔腿就跑,可惜大家脚上连着铁链,他一跑,脚一扯,身不由己地扑倒在地上。 这时督战队真的有人放箭了,钱富贵和潘安觉得左右为难,不知放好还是不放好。 这时,城墙上有人“开窍了”大声喊道:“快报告将军!快报告将军!由将军决定!” 安明翰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马上命令总攻。各部队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督战队也不停地对特别行动大队的人攻击,当然,并没有招招致命,而是以威吓为主。 特别行动大队的人不由得拼命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喊:“别攻击!别攻击!自己人!自己人!” 不知他们这个“自己人”是对城墙上说的,还是对身后的督战队说的。 城墙上的士兵真的慌了神,一些在大叫:“怎么将军还不来!怎么办!怎么办!”另一些聪明的,忽然想起什么,也在叫喊:“我们射远一点!我们射远一点!”真的有士兵拼命往远处射。 总之是一片吵杂,一片混乱。安卡军队的前锋已经逼近城门了,正在用爆裂符不断地轰炸城门。 大同国的守城将军终于到了,他人没上前声音就已经传来:“快攻击!快攻击!”有士兵回答他:“报告将军!下面有些是自己人!” 将军恼火了,大骂:“什么自己人!他们现在在攻城!在攻城的就是敌人!是敌人就给我全部消灭掉!” 第17章城破了 大同之国的守城兵丁听到将军的命令,顿时有了主心骨,反正有什么责任也是将军顶着,于是攻击不断地往下倾洒,没有再分是否是“自己人”了。 下面特别行动大队的人不断哇哇大叫,见上面已经不理睬,还不断攻击,其中有些人也火了:“他妈的,你们不当老子是自己人,我也不当你是自己人了。” 特别行动大队的人也由被动防御逐渐演变为疯狂攻击,甚至比有些安卡王国的士兵还勇猛。 安卡王国的军队趁刚才的机会已经逼近城门,有些士兵已经在躲在城门洞里,正用爆裂符不断地轰炸城门。 守城将军也慌了,马上下令:“传令兵快去传令,让城中的部队尽快支援南门!命其他几门的大队长也抽掉部分人马过来支援南门!快!快!”传令兵马上去传令了,一张张传讯符不断闪烁着一道道光芒。 城门已经有点爆裂了,守城的士兵就用石头把城门堵住,不让对方进门。 战况在激烈进行着。 赵天行默默注视着,或许有时候人就是那么渺小,死亡不过只是一个数字。他心里更加渴望强大,不仅是为了报仇,也为了主宰自己的命运。 正当赵天行有所感慨的时候,安明翰拿出一张远距离传讯符,低声说了几句,随后又拿了另一张远距离传讯符吩咐了几句。 城门那里战况还是很激烈,喊杀声和惨叫声不断传来。赵天行留意到钱富贵和潘安虽然受了伤,不过没有性命之忧,何况赵天行从秋香给的储物戒里拿出两张金刚符,给予他们作保命之用。这次就算回报安明翰的不杀之恩吧。钱富贵和潘安虽然混在督战队里,但他们也没有杀人,就算他们不杀人,但这次行动他们也必须参加,这等于是投名状。为了不连累他们的家人,上战场前他们还易了容。这点,安明翰也默许了。 守城军方面,由于有不少其他军队加入,慢慢挽回了劣势,站稳了脚跟。安明翰并没有紧张,只是默默计算着什么。 很快,他手上两张远距离传送符亮起来了。他一看,哈哈大笑。赵天行好奇地看着他,安明翰高兴地对着左右说:“安将军(安明翰的副手)成功了!”周围的人马上向安明翰祝贺。由于赵天行是新来的,他也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安兰城。 守城的军队本来已经站稳脚跟的,可现在又大乱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这时,守城方的将军大喊一声:“慌什么慌!我们和他拼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有些守城军被他激起了斗志,发狂地攻击,但也有一部分人畏畏缩缩的,好像随时会逃跑。 这时城里面也传来了喊杀声,并有人大喊:“城破了!城破了!大同人你们快快投降!” 守城军方面,更多的人显露出了畏惧。 这时,安明翰命令:“吹响全军总攻号角!全部人给我冲!” 一阵呜呜的响声不断升起,城里城外顿时喊杀震天,在黑夜中不知有多少人,也不知哪个方向是安全的。安明翰大叫:“投降免死!投降免死!”安卡王国的军队也跟着呼喊:“投降免死!投降免死!……” 守城将军也大声呼喊:“是我们为国尽忠的时候了!是男人的就给我杀!”虽然有部分亲兵紧紧跟随者守城将军四处冲杀,可惜已经无力回天,大势已去。 “轰隆”一声,南城门也倒塌了。这震碎了很多守城士兵的心理防线。随着第一位举起双手大呼“我投降”的士兵出现,一个两个三个……投降的人越来越多。 守城将军见兵败如山倒,也把心一横,大声说:“弟兄们!跟我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杀啊!”血腥的场面还在继续。 慢慢地,守城将军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一名亲兵也倒下了。守城将军大喊一声:“大同国万岁!”跟着举起宝剑自刎身亡。 随着守城将军的倒下,残酷的攻城战也到了尾声。安卡王国的士兵大喊:“大同人快投降!你们将军也死了!大同人快投降!你们将军也死了!” 随即,城门四周几处零散的战斗也结束了。安明翰马上下令:“大军进城,搜捕残兵,打扫战场!” 一队队的安卡王国士兵从南城门进入了安兰城。安明翰对赵天行说:“杨先生(赵天行)请——” 赵天行点了点头,跟随着安明翰进城了。进了城,赵天行叫上钱富贵和潘安,跟着安明翰进城了。钱富贵对赵天行低声说:“我看到周胜利和其他一些110的队员在特别行动大队,不过他们都死了。” “战争就是那么残酷了,希望我们远离战争。”旁边的潘安无奈的说。 赵天行微微叹了口气:“这次攻城战结束后,我们就去安卡王国的腹地了。安王子丢了安兰城,现在又夺回来,他也打算回都城了。这样我们就可以远离战场,起码可以眼不见为干净了。” 钱富贵和潘安都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了。 安明翰带领着大家进入了城主府,各部人马纷纷汇报战况,赵天行见没自己什么事,就和安明翰说了一声,与钱富贵、潘安一起走到了大厅之外。 这时天已经亮了,赵天行透过初升的晨曦,看到很多地方还粘着没有冲洗干净的血迹,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赵天行他们边走边看,不断有一些忙碌的身影和他们擦肩而过。 钱富贵自嘲地说:“我们真闲啊。”潘安也有点茫然:“没有多少权利,所以也没有多少义务。” 走着走着,他们无意中看到一些士兵在整理一块块黑色的东西。他们有点好奇,走近一看,原来士兵们在整理的是一块块黑色的结晶体,这些结晶体和灵石差不多大,结晶体中隐约有黑色的流光在闪动。 “哦,原来这是魔晶石。”潘安低呼一声。赵天行拿起一块抓在手上认真看着。潘安见赵天行好像对魔晶石不怎么了解,于是解释道:“魔晶石是和灵石有点类似的能量结晶。不过魔晶石的能量更狂暴,不易于吸收,所以魔晶石没有被仙人的势力垄断。经过多年研究,人们发明了魔晶大炮。幸好这次魔晶大炮被城里的内应事先破坏了,不然,伤亡会增大。” “原来这也是能量结晶。”赵天行自言自语地说,手上下意识地运转大破灭星辰诀。这本是一次无心之举,可就是这次偶然的行为,大大改变了赵天行的命运。 在赵天行运转大破灭星辰诀时,手上隐隐传来一阵能量的流动,这股暖流顺着赵天行的经脉流进他的丹田里,被他丹田里的小黑洞吸收了。 “怎会这样!”赵天行忍不住脱口而出,在他的记忆中,即使在无极星第一世家的赵家里也没听到这样的情况的。 “发生了什么事?”钱富贵、潘安一起问。 “我也不清楚,我先试一下,等会再和你们说。”赵天行满腹狐疑地回答。 赵天行静下心来仔细感应,真的有一股能量流从魔晶石上出来,顺着手臂,再到丹田。这魔晶石能吸收!赵天行终于得出结论。他马上又拿起另一块魔晶石,再试,同样能吸收。他这次又换了两块,一手抓一块。又可以吸收!这些魔晶石都能吸收!功效与灵石差不多。 赵天行强忍心中的激动,他问那几个士兵:“这些魔晶石是用来干什么的?”其中一位士兵回答:“因为魔晶大炮损坏了,这些魔晶石暂时用不上,上面命令我们整理好之后归档封存。” 赵天行忍不住在心里哈哈大笑,天不亡我。这些魔晶石有几千块,相当于几千块灵石,是几千块啊,要知赵天行作为第一世家家主的养子,第一天才,年轻一代的大师兄,积累了那么多年,也只有1000块灵石的积畜。 赵天行按下兴奋的心情,他对几位士兵说:“带上全部魔晶石,我们一起去见安王子。” 几位士兵一听也没异议,毕竟现在是去见安兰城的最高指挥官,这些魔晶石怎样处置,自然由这位最高指挥官决定。 几人三步并着两步走地往主厅走去。很快就到了。这时,安明翰王子正在处理公务,赵天行也没打断他。等安王子有点空了,赵天行快步上前,对他说:“安王子,我有个请求,请你批准。” 安明翰一见是赵天行,马上站起身来说:“杨先生尽管说,本王会全力支持的。” “我想请安王子把这些魔晶石都给我,如果王子还有魔晶石的话,也请给我,越多越好。” “魔晶大炮损坏了,这些魔晶石暂时也没什么用,杨先生尽管拿去。魔晶石我还有一些,杨先生需要的话,我也会尽量满足的。本来我还想卖掉它们,帮杨先生换一些灵石回来。” “啊!”赵天行连忙说,“有了这魔晶石,那灵石的事可以先缓一缓。” 安明翰满含深意的看了赵天行一眼,说:“杨先生要那么多魔晶石干什么呢?” “这个……”赵天行迟疑了。 安明翰连忙说:“杨先生有难处可以不讲的。说实在的,在安卡王国,魔晶石是有的,在本王的控制下就有一条魔晶矿脉,每年能出产几千块的魔晶石。如果杨先生急用的话,我可以每年提供两千块魔晶石。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一万魔晶石的库存,不过那些都藏在京城府邸下的地库里,这要回去后才能给先生。” 顿了顿,安明翰又说:“其实魔晶石还分等级的,先生见到的这些是下品魔晶石,除了下品魔晶石外,还有中品魔晶石,中品魔晶石由于短时间内释放的能量过于巨大,用在魔晶大炮上很容易炸膛,所以我还有一些收藏。这我都可以给先生一些。” 赵天行对安明翰深深行了一个礼,说:“大恩不言谢,这我会永远记住的。” 安明翰连忙走上前扶起了赵天行:“杨先生别客气。” 钱富贵和潘安默默注视着赵天行,心里奇怪,为什么赵天行要那么多魔晶石,甚至于连灵石都可以推迟。 离开了安王子,赵天行拿着一大袋魔晶石与钱富贵、潘安一起往住处走去。他们三人进了赵天行的房间,钱富贵终于忍不住了,问:“小兵(赵天行)你要那么多魔晶石干嘛?居然连灵石都不要了?” 赵天行看着钱富贵和潘安,不知是否把真相告诉他们,既然一直以来没有传出魔晶石可以代替灵石来修炼,那么唯一有问题的就是大破灭星辰诀了,要不要告诉他们呢? 第18章疯狂修炼 赵天行想起那个神秘的声音,那声音没有说不可外传,而自己都还没通过考验,也不算得到那神秘人的真传。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赵天行也不再迟疑了,很郑重地说:“其实我是拿魔晶石来修炼。” “哦,修炼啊,那好啊,那么多魔晶石。”钱富贵恍然大悟。潘安则知道更多一点,他说:“拿魔晶石修炼?据说,仙人都是拿灵石修炼的。拿魔晶石修炼有没有危险的?” 赵天行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那魔晶石修炼有没有危险,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练的功法是偶然得来的,真正修炼起来也是因为意外的原因,所以我也无法向你们保证。” “那么多魔晶石不能拿来修炼太可惜了。”钱富贵感叹着。 “你说得对,我就是因为找不到足够的灵石,所以我决定用魔晶石修炼,不成功便成仁。”赵天行态度坚决地说。 潘安又问:“我和钱富贵能练这功法吗?” “可以练的,不过这功法它到了金丹后期要自爆金丹,重头再练一次才行。” 钱富贵一听,不禁对赵天行竖起大拇指:“小兵你够胆量,有毅力!” “我是被迫的,而且在金丹中期就被打爆了金丹,日后不知有没有影响。不过,我要报仇,只能走这条路了。灵石资源都已经被各大仙家势力瓜分垄断,我无法得到足够的灵石,只能选这条路了。” 潘安一咬牙,说:“拼了!不要说金丹后期,我原来根本没机会修炼,也不可能成为仙人,现在有机会了,就算只到筑基期我也心满意足了,金丹后期那么遥远的事,以后再算。” “连小白脸都敢练,我还怕什么!何况我们现在算是背叛了大同国,反正那些人会这样想的,不练成仙人怎么敢回家?练了!”钱富贵也鼓起干劲,准备大干一场。 “好,那我传你们功法。”赵天行说,“请潘安你谨守心神,全身放松,我把功法传到你识海中。” “怎么不先传我?让小白脸当大师兄?被他白白占了便宜。” “去你的。”赵天行笑骂道,“因为潘安比你冷静,我是让你先看一次示范。” “好的,好的,就让小白脸先当试验品。”钱富贵马上高兴起来。 赵天行控制着传送的速度,慢慢把《大破灭星辰诀》后天、先天、筑基、金丹、元婴各期的功法传送给潘安。潘安顿时感到整个头有种胀痛的感觉,有点类似拿着水管往猪肉里灌水一样。 终于传好了,潘安把头甩了甩,好像要把不适甩走。钱富贵连忙问:“怎么样?”潘安:“好极了!就像喝了美酒一样。” “那么好?”钱富贵半信半疑。 赵天行走到钱富贵面前,对他说:“到你了,谨守心神,全身放松。”钱富贵点了点头。 赵天行伸出手按在钱富贵的额头。开始时,钱富贵一动不动地站着,可几秒钟后,就有点晃动了。赵天行连忙制止他,并严肃地说:“别乱动!传送失败会损伤你的大脑的。” “那不是会变傻子?”钱富贵一紧张,身体晃动得更严重了。赵天行不得不先把手放下,问:“原先都好好的,怎么又晃动起来。” 钱富贵不好意思地说:“被大男人摸着头,有点怪怪的,痒痒的。”潘安一脚踢过去,笑骂道:“就你那么麻烦。你把那当成是小美眉的纤纤玉手就行了。” 钱富贵委屈地说:“那手那么粗糙,怎么想象成小美眉的手啊?” 赵天行一听,忍不住举起手来认真看看。只见双手修长有力,一根根手指粗细均匀,皮肤光洁柔韧。 这时钱富贵又冒出了一句:“假如真的把他的手想象成小美眉的手,但我明明知道他是男的啊,这会更恶心。” “真受不了你了,欠打仙人。”潘安一面痛心。 最终还是给钱富贵传完了功法。钱富贵洋洋得意,从袋子里拿出一块魔晶石,大叫一声:“看我这元婴期大修士来吃掉你!”手紧紧抓住魔晶石,全身绷得紧紧的,好像真的在运转什么惊天动地的盖世神功一样。 一会儿后,魔晶石一点反应都没有,钱富贵再大喝一声,全身好像真的是气流鼓荡。有反应了,不过那是“卟”的一声。赵天行和潘安顿时哈哈大笑。潘安边打滚边说:“哈哈哈,好厉害的一招雷鸣神功,果然是惊天动地,不过发功的部位怎么会是屁股的?” 钱富贵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赵天行止住了笑,认真地说:“你们慢慢练一练吧,因为你们现在才是后天期的修为,想吸收得到是有很大困难的。多多努力吧。” “谨遵师命!”钱富贵和潘安一起齐声回答。 从这晚起,三人就开始了疯狂修炼。第二天,赵天行找了个机会和安明翰说:“安王子,我们三人想抓紧时间修炼。这几天不知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我们去做的?” “没有,没有,杨先生请便。”安明翰连忙回答,“可能五天后的上午我们就要回京城了,请杨先生你们有所准备。”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安明翰看着赵天行离去的背影,脑海里不禁回忆起昨晚他找无量真人的事: 因为昨天赵天行要了大量的魔晶石,甚至为了魔晶石连灵石都可以推迟,安明翰就感到很奇怪,于是拿起几颗魔晶石去找无量真人。 无量真人见是安王子拜访,连忙起身相迎,并问什么事。安明翰就把赵天行要了大量魔晶石的事告诉无量真人。无量真人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可想不出什么来。 安明翰说:“老师,魔晶石可以用来修炼吗?” 无量真人摇了摇头:“应该不可以啊,所以我才觉得奇怪。”顿了顿,无量真人又说:“让我来试一试。” 于是无量真人拿起一块魔晶石,抓在手上,默默运功。过了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无量真人这次用双手抓住魔晶石,并且把魔晶石放在肚脐下丹田的位置。 过了很久,还是没反应。无量真人就说:“我拼命运转功法,这魔晶石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不知杨小兵(赵天行)他们要那么多魔晶石来干什么呢?” 安明翰也认真思考着,忽然一惊:“他们难道要用来制造一场大爆炸?用魔晶石来做一个大炸弹?” “这不可能吧?那天我和他交手发现,虽然赵天行是先天初期的修为,但他的肉身十分强大,反应也很快,根本不像是先天初期的人。而且那天我们都见到他在吸收灵石。所以我估计,他说他出了意外,修为下降的事是真的。他应该是急着恢复修为的,所以用一种冒险的方法吸收魔晶石的能量。由此也可以推断赵天行应该没什么门路搞到灵石。他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反正只要我们对他好,他就会对我们好。” 安明翰点了点头。 离开安明翰治后,赵天行快速走回自己的房间,关好门,在自己的床上盘膝坐好。赵天行在袋子里拿出一大把魔晶石,均匀地洒布在自己的四周,他想布置个聚灵阵的,可惜他不会,现在只好直接放在四周。然后他再拿出两块灵石,一手抓一块。准备停当了,赵天行运转起大破灭星辰诀。 一股股能量流不断通过赵天行全身108个穴位,甚至每一个毛孔融入他的体内,就好像有很多个技术高明的按摩师在不停地给他按摩,说不出的舒服,整个人的修为都仿佛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高。 过了一会儿,赵天行停了下来。他看看房间,把心一狠,干脆把衣服全部脱光,再拿起两把魔晶石堆在自己的身上,紧贴着皮肤。赵天行也过了把有钱就是任性的瘾。 赵天行运功一周天后又接着下一个周天,不断循环。赵天行渐渐忘记了外界,忘记了自己,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同时又依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正处于有我无我、有为无为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赵天行从练功的状态中回复过来,他虽然没有去睡觉,但依然感觉到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他看了看堆在自己身上的魔晶石,有一些已经明显“瘦”了一圈,特别是手上的两块灵石,已经失去了光泽,变成两块普通的石头。 经过这次修炼,赵天行的修为已经从先天初期顶峰进入到先天中期,而且是先天中期的中段。赵天行不禁为自己败家式的修炼感到震惊,同时也对大破灭星辰诀感到震撼,那么多的能量都能短时间吸收干净。赵天行忽然想,假如自己不断修炼下去,体内的黑洞会不会演变成真正的黑洞一样,疯狂吞噬一切,到时遇到对手都不用打了,直接把对方吸成人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