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异世,兽夫宠妻无底线》 第1章 猝不及防的穿越 —————— 柳梳颤颤巍巍的走在光秃秃的大山上,那连绵起伏的山脉沿途不见一缕杂草,显得凄凉无比。 天空也灰沉沉的看不见一缕阳光,整个世界都好似暗了起来。 从背后看过去,一道清瘦的身影动作颇有些微的颠簸,一拐一拐的漫无目的的走着,柳梳也不知道她要去何方。 这里是什么地方,好阴森啊! 柳梳记得她在家刚刚点了外卖,不一会儿外卖配送员打过来电话,说是让她下楼去取。 饥肠辘辘的她赶忙把睡衣换下来,然后来不及打扮就匆匆忙忙的穿好鞋就出门了,柳梳的家住在十一层。 这楼层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 一般来说出门后就能看见两侧电梯,一侧电梯被封闭起来维修,只能用另一侧。 柳梳按下按钮,焦急的等待电梯的到来,盯着红色的楼层数字望眼欲穿,1层、2层、3层…8层、9层…11层。 “叮” 到了! 柳梳欣喜的看着电梯门朝两侧打开,发现…竟!然!满!客! 这次是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难道她楼上的住户商量好的,今天要一起回去吗? 还都恰巧挤在一个时间段了?! 她试探性的往电梯挤了挤,终于在最外侧站好了位置,等待电梯门合上。 就在电梯门感应到没人进出时,正准备合上,结果谁知道这电梯门合到了一半又停了下来。 柳梳:“!!!” 这是咋的了,咋突然停了呢? 然后柳梳眼睁睁的看着,这电梯门往两侧开了。 柳梳:“………” 柳梳往身后看了看,那些人要不就在耍手机,要不就在打字聊天,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更没人让她下去… 然后柳梳又厚着脸皮留下来了,她吸了吸肚子准备让自己瘦一些,准备再大战电梯门一次。 结果,电梯门这次根本不关了。 就在这时,人家外卖配送员的电话打电话打过来了,大概是等不急了吧。www..Com 可能被手机铃声吸引了注意力,这时身后的人才反应过来,发现电梯竟然不动了,他们看着楼层也不对。 “咦,这电梯咋停了?” 这句话问出来,柳梳脸红了红。 虽然知道人家没有恶意,但自己耽误了人家回家,心里属实有些过意不去。 “那个,不好意思,我好像超重了!”柳梳嘿嘿的笑着,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们快回家吧,我就不进电梯了。” 柳梳对他们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匆匆的跑了。 丢人… 太丢人了… 嘤嘤嘤~ 以后让她怎么见人啊?! 不过她也只伤心了一会儿,作为一个吃货来说没有什么比食物更重要的了,就连脸皮也比不上。 柳梳想到自己点的可乐炸鸡,心里又雀跃了起来。 马上就能吃到了,真好! 可乐、炸鸡… 我来了! 柳梳蹦蹦跳跳的去跑楼梯,你们可能会觉得这种情景很熟悉,作为主角的柳梳会摔出事故来。 其实不然! 柳梳非但不出事,还拿着外卖回来了。 只不过… 这还没上电梯呢! 好奇心比较重的柳梳不知道又被什么给吸引了,扭头朝着一个方向直愣愣的看过去。 这白光是什么?有人在照明吗?可是现在是白天啊! 算了算了… 不管了! 可能人家有特殊癖好吧! 就在这时,白光又闪了几下,柳梳的余光里全是那道白光。 嗯… 虽然柳梳很想去一探究竟,可是对于吃货来说,现在吃饭最大,谁也不能阻止她吃饭的步伐! 而且眼看电梯要来了,白光所在的地方是走步楼梯,上楼可不比下楼,她可不想爬楼梯爬成狗。 可是… 柳梳怀疑那白光在勾引她,竟然又闪了一下。 柳梳:“………” 这电梯怎么还不到呢? 眼看电梯上显示的楼层数还是十几层,而且竟然还在某些楼层停留了一会儿,很明显有人乘电梯下楼。 这样的话… 那自己岂不是:等着也是白等!? 去楼梯看一看,好像也不错啊! 嘿嘿! 就这么办好了! 第2章 好奇心害死猫 —————— 噗咚… 噗咚… 噗咚… 柳梳周围顿时天旋地转,自己也跟个轱辘似的顺着坡度滚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 一连串惊悚的响动后,柳梳栽倒在了山沟里,糊了自己满嘴的碎石子。 这一摔可把柳梳摔的不轻,从上到下滚的眼冒金星,她到现在还能感觉到栽倒时呼啸的风声在耳边猎猎作响。 不得不说,柳梳的出场委实有些凄惨。 “呸、呸…”,柳梳把糊进嘴里的碎石子和沙粒全都吐了出去,“这沙的味道怎么怪怪的,真是一言难尽。” 柳梳看着周围黑秃秃的山石,放眼望去不见一点绿色,甚至连一根儿杂草都看不见。 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鬼地方!? 柳梳想象中有多辉煌,现实就有多残酷,不说那些其他的,就说一下眼前。 柳梳:“…………”盯着某个地方目不转睛的柳梳,心里排山倒海般的呼啸着。 不…… 不要! 不要啊!!! 看着打翻在地上的看可乐、炸鸡,可乐的瓶身被地上尖锐的石头给扎爆了,正咕咚咕咚的往外流着水儿。奇快妏敩 而炸鸡已经挣脱了包装盒子,一个个的滚落在了地上,每个鸡块都均匀的抹着酱料,而现在…… 那酱料上也均匀的沾着沙砾、碎石…… 不能吃了!? 呜呜呜~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饥饿的肠胃发出抗议,空荡荡的肚子不停的叫唤着,柳梳不禁有些悲春伤秋。 她好不容易赶上时髦的穿越,结果没想到这里却是这副鬼样子。 唉! 目之所及没有看见一户人家,荒凉的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回音。 柳梳:“………” 她干嘛非要赶这个时髦呢?! 现在想回去还来得及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因为,那个把柳梳传送来光圈早就消失了,在柳梳从山坡上滚下来的那一瞬间,那光圈就不知去向了。 伸长脖子企图找到传送光圈的柳梳,最后以失败告终。 嘤嘤嘤~ 要死了!!! 别人穿越都是带着任务来的,不然就是要给谁谁谁复仇,而自己穿越不仅什么交待都没有,而且也没有任何异世的身份,这是让她自生自灭吗? 怨气冲天… 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悲伤的人。 不过,柳梳没有自怨自艾许久,她知道自己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然,先别论外面的环境安不安全,就说自己肚子的抗议程度… 她迟早饿死在这里… 这里荒无人烟,不仅连只活物都看不见,环境还十分恶劣,说是寸草不生都不为过。 就算柳梳想找点食物也无计可施,唯一的办法是找人借点食物,虽然柳梳也不认为这里会有人家。 好歹… 死马当活马医呗! 柳梳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缓过来了,之前自己滚下山坡的时候,全身像被火燎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而现在… 虽然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已经到柳梳可以忍受的程度了。 柳梳看着身上的大大小小的擦伤,有些大伤口破皮流血,有的小伤口划下了一道道擦痕。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第一时间去医务室擦药,不然伤口感染细菌最后发脓就不好了。 可是现在… 柳梳用衣服的边缘把脏污擦掉,然后将就着用舌头舔了舔伤口,她曾经听说唾液可以止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动物们受伤以后,不都经常舔舐伤口吗? 所以,柳梳觉得自己也可以一试。 就在柳梳舔的口干舌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安慰,她感觉自己的伤口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几经波折以后,柳梳觉得差不多了,可以去找附近的住户借粮食了。 只是… 本欲起身,结果只站到一半的柳梳:“………” 嘶! 嘶! 嘶! 柳梳的脚踝疼的倒抽了好几口冷气,她感觉自己今天都要变身成蛇精了,一直都在“嘶嘶嘶”~ 这算什么事儿啊! 柳梳刻意的扭了扭左脚,虽然有些疼但没伤到骨头,只是扭到了脚的程度而已。 不过,她也没那么矫情… 就这样一瘸一拐的赶路了,要是再耽误下去她就等着被狼叼走吧! 第3章 早有预谋 —————— 柳梳就这样一瘸一拐的赶路,本就对这个异世极其陌生的她,找方向全靠自己的第六感。 就这样… 柳梳不知走了多少路程… ……… 此时,另一边。 “祭司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传送光圈给弄到这里了?” 一道略带暴躁的声音响起,仔细听能听到他语气里的烦躁,很显然他并不是很想来这里。 “这个嘛…谁知道呢?” 另一道声音不咸不淡的回道,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冷漠寡言,其他的同伴对他的态度都习以为常了。 “以前祭司召唤异世界的生物,不都是被光圈传送在我们地下基地吗?怎么这次就传送到了这里呢?” 还有一个人疑惑的问道,只见这人可爱的娃娃脸清秀至极,让人很容易产生亲切感。 “哎哎,这个我知道,你们想不想听?” 最后一个语气爽朗的调侃到,脸上堆着开朗阳光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就像邻家大男孩,只见那人的语调上翘仿佛带着钩子,吊着其他几人的好奇心。 只看外貌的话,这四个人各有千秋,都算是极品的美男子。 如果忽略他们几个人的耳朵和尾巴的话… “想、我想听…朗昀,你真的知道吗?” 可爱的娃娃脸男孩好奇的询问道,显然好奇心已经被朗昀给勾起来了,那充满求知欲的小眼神儿让人不忍心拒绝。 “胡柯,你别听朗昀这头蠢狼瞎胡说,他跟我们胡说八道的次数还少吗?也就你傻乎乎的会信。” 那个暴躁男毫不留情的拆朗昀的台,一看脾气就不是很好,犹如火山爆发似的一点就燃,不过看样子也是个直肠子,十分看不惯朗昀这么忽悠老实人。 “释彦,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我经常胡说八道,你会不会说话呀?!我那是小道消息灵通,只不过偶尔不准而已!!!” “你确定只是偶尔!?” 朗昀对于释彦言语的挑衅无动于衷,依旧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可见是个能说会道的话唠。 “够了,执行任务的时候别多话…” 就在他们几个贫嘴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三人的斗嘴,让刚刚还热闹的一行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可见这个冷漠男人在这个小队中的份量极重。 这不,其他人几乎纷纷应和道。 释彦:“知道了,冷御…” 胡柯:“好的,队长…” 朗昀:“收到,长官…” 冷御:“………” “我说过,你不要再叫我长官”,冷御认真的声音响起,显然这冷御是个较真的人,“我并不是你的长官!!!” ……… 一时间气氛有些寂静,可见冷御的话有着短暂的冷场效果,紧接着… 释彦:噗哧!!! 胡柯:咳咳!!! 朗昀:噗哈哈!!!奇快妏敩 “冷御,你这认真的模样好可爱啊!”朗昀不怕死的说着。 结果,换来冷御冷冷一瞪,朗昀的狼尾巴一僵,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 “我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又是一句认真到极点的话语。 “没有!” “没有!” “没有!” 三道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默契十足! 知道冷御是认真的以后,朗昀终于学乖了,在释彦幸灾乐祸的眼神中讪讪的闭上了嘴。 就这样… 一路相顾无言… 第4章 累瘫后的发现 —————— 呼哧! 呼哧! 呼哧! 只见,某人向外吐着舌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人蹦蹦跳跳的抬着一只崴了的脚,呼哧呼哧的赶路,模样说不出的滑稽。 没错,此人正是柳梳!!! 柳梳走了这么久都没能走出这片山群,不禁有些丧气。 不过,她脚上带着伤还能长途跋涉这么久,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毅力! 哎呀妈呀! 她真佩服她自己! 柳梳看着周围差不多的风景,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何况现在的她连来时的路都分不清了。 眼前柳梳陷入了两难境地,照这样下去天色越来越暗了,到那时柳梳在晚上的可见度就会变得更低,到时候就真的是叫天天不灵了。 而现在,柳梳想要回到原地等待回家的机遇,好像更不现实! 别说她不知道怎么回去现实世界,就说在这连脚印都难以留下的石山,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返回那看起来都一样的山坡。 这可怎么办啊!? 这鬼地方… 凭她的两双小短腿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唉! 如果说柳梳之前还能淡定点赶路,那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里荒凉到如此地步,现在的她恨不得直接躺下等死,至少能减少一下体力的消耗。 更何况… 她饥肠辘辘的本就情绪不高,不免被周围恶劣的环境逼的心烦意燥。 人们都说周围的景物很容易影响心情的,看来这些人说的没错,柳梳已经受够了在这种荒山野岭长途跋涉的苦楚了。 没有水源…… 没有活物…… 没有绿色…… 这根本就是一座死山嘛!!! 而且,这座山还阴森森的让人感觉不舒服,该不会是什么乱葬岗之类的地方吧? 嗯… 还真是越看越像!!! 感觉这地方就阴气极重,一看就是埋葬死人的地方,不然为什么她的脖子感觉到了阵阵冷风呢?! 那她的脚底下…是不是… 咕噜噜~ 咕噜噜~ 咕噜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声音?! 难道!? 柳梳:“………”咦?! 使劲按了按自己的肚子,柳梳发觉自己的肚子又平了一点,还叽里咕噜的发出抗议声。 柳梳:“………” 柳梳想按住肚子不让它响,结果适得其反。 她肚子本就空荡荡的没有吃饭,又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肚子里的存货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 呜呜呜~ 好饿… 她快要被饿晕了,自暴自弃的躺在地上,仰望蓝天… 啊呸! 是仰望灰云!!! 躺下以后柳梳的视角变低了,周围的景物都好似都变得高大起来了,之前略略眺望感觉景物都差不多。 没想到,降低一下视角后… 感觉也没什么变化嘛!!! 柳梳在心里默默的嘟囔着,除了景物变稍微变高了一点点点点点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唉! 不得不说… 如果忽略这阴沉沉、光秃秃的连绵山脉,还有一直不显露太阳的灰白天空,以及没有一只活物和绿植的情况… 柳梳倒是觉得,这种地方还真是个风水宝地。 啊呸,应该是个天然乱葬岗。 柳梳正胡思乱想着,耳边顿时传来一道模糊的声音,刚开始听到这道声音的柳梳没在意,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可是… 柳梳:“咦!?”她耳朵又动了动,这次她又听到了一阵呼啸声,第一次可能是幻听,可这第二次呢? 屏息… 再仔细听… 这次感觉像是猛兽一般的呼啸声,听声音离她好像还挺远的,毕竟她听到的像是回音。 柳梳一路都没有遇到过生命体,这次她听见了猛兽的叫声,刚刚开心了一会儿,结果笑容又僵住了。 野兽!? 她、她、她,她没听错吧!? 要死了! 柳梳吓得一身冷汗,还没从野兽的惊惧中反应过来,结果又听到一声类似爆炸般的巨响。 这爆炸声也是回音,与野兽凄惨的回音交相辉映,可见是有人在与野兽搏斗,或者是在猎捕野兽。 第5章 想去凑热闹的纠结 —————— 嚎… 轰… 砰… 那模糊的回音在这片荒山里此起彼伏,如果仔细听的话,倒是可以隐约分辨出那阵阵响声的方位。 柳梳刚开始听到野兽吼声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得赶紧找机会往回跑,总比被野兽吃了当晚餐要强啊! 可是… 没过多久… 当她听到类似爆炸般的声响,还有那越发频繁的回音,她猜测可能有人在跟老虎搏斗,或者是在捕猎? 捕猎!? 难道附近有人?! 塞满“浆糊”的脑子灵光一闪,意识到这一点的柳梳,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自己走了这么久都没看见一户人家,还以为自己注定不是冻死在外,就是饿死山头,没想到…奇快妏敩 果然… 天无绝人之路!!! 哈哈哈… 柳梳正想仰天大笑的时候,那回音似乎变得更加激烈了,这时柳梳才意识到人家在干什么。 野兽… 柳梳一个激灵,感觉自己脑袋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关于这件事情争吵不休… 理智的那个小人儿告诉柳梳:“不能过去!千万不能过去啊!那里有人在和野兽战斗,如果冒冒然过去的话会被战斗波及的!!!而且,如果到时候自己还没找到人,就被野兽叼去当口粮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另一个小人儿不耐烦的说道:“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们要是不过去看看的话,难道要在这里死等然后饿死在山头吗?!咱们这一路走来根本没有见到过一个活人,好不容易遇到了我们却这样走掉,换成你的话…你甘心吗?!” 这两种想法犹如梦魇如影随形,柳梳纠结异常,思考良久才偏向第二个小人儿。 柳梳:“ennmm……”的确不甘心…… 理智的小人急得快哭出来了,连忙阻止道:“我们初来乍到更加需要谨慎行事,如果我们冒冒然现身,不仅会处于被动,还会…” 另一个小人不客气的打断道:“行了!行了!就是因为我们初来乍到,才更要去找人弄清楚状况啊!?像你说的那样等的话,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我们迟早要在原地等死!” 又是一番激烈的争论… 柳梳:“ennmmm……”反驳的好有道理…… 小人儿1:“可是那里有野兽,很危险的!” 小人儿2:“现在不是已经有人在跟野兽搏斗了吗?说不定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野兽已经被消灭了…” 柳梳醍醐灌顶,刚才的担忧瞬时烟消云散。 对啊!!! 她刚才怎么没有想到呢?! 听着那轰隆声,很明显野兽没有讨到任何好处,跟野兽抗衡的人也没有吃亏,那么自己完全可以直接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啊! 到时候自己找到了人,不仅能有落脚的地方,还能借一点食物补充一下身体的能量。 皆大欢喜的结局,多好啊!!! 心动不如行动… 就这么办… 柳梳拍散自己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显然现在的她已经做出了抉择。 竖着耳朵听了听,然后屁颠屁颠的往一个方向走去… 第6章 神秘的斗篷老人 —————— 另一边… 声响传来的地方… 周围的山壁上有着坑坑洼洼、大小不一的岩洞,这些岩洞周围蔓延着细密的裂痕,这裂痕使得山壁不稳,时不时的砸下几块碎石、沙砾,更添了几分凄凉。www..Com 那洞周围突出的尖锐的棱角,彰示着这些浅浅的洞口并非是大自然天然形成的,而是类似于人为。 当然,并不是说人类徒手就有这种排山倒海般的本事,她说的是那人借用的武器! 人类作为动物中最高级的生物,能够懂得借助外界力量来弥补自身的不足,这就是人类与其他低等生物不同的地方。 能够在那坚硬的山岩上,砸出这么大的岩口,可见那与野兽对抗的人的武器威力不凡。 比如:像是炸药之类的东西… 轰… 嚎… 砰… 几声巨响又接连响起,野兽的嘶吼声没有一点疲态,反而被激怒似的吼叫的更加猖狂。 对面隐藏在黑色斗篷下的佝偻身躯,在听到那只野兽似挑衅又似怒吼般的嚎叫明显一颤。 糟糕… 只见那只看不出兽类界限的四不像野兽,凶狠的朝着那个佝偻的身躯猛地一扑,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那佝偻的人影正欲躲闪,只是那略显单薄的身躯行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敏捷,因此身体与野兽的利爪擦身而过。 嘶… 就在他们身体相触的那一刻,隐约能听到佝偻身影苍老的痛呼声,听着像是女人的沙哑嗓音。 除了痛呼声,还有老人的喘息声,可能是年纪大了,听着就很吃力的样子… 佝偻老人隐藏在斗篷下的脸庞看不清楚表情,只见这个黑衣老人肩膀上的斗篷有道破口,那裂口的形状像是被野兽抓破的,从那裂口处可以看出丝丝腥红的血液。 这样看来,那个老人刚才一时不察被野兽抓伤了,那肩膀渗出的血液把衣服给染的暗红。 不过,那个佝偻身影并没有示弱。 即使已经跌坐在了地面上,前方的猛兽步步紧逼,依然没有惊慌失措,仿佛胸有成竹一般。 野兽像是在逗弄猎物似的,慢悠悠的朝老人缓慢走去,一步一步极为缓慢,像是试探、又像是在考验对方的心理素质! 咔嚓… 咯吱… 咔吱… 闪着幽幽白光的兽爪伸缩自如,看着那野兽远超常人的庞大身躯,无端端让人感到恐惧异常。 爪子摩擦过岩石的声音响起,还有那沿着坡度滚下去的碎石子,以及踩碎石子时发出的阵阵声响… 心理素质不好的人早就尖叫着逃窜了… 只不过,那个佝偻的身影依旧没有妥协,看着那披着破旧斗篷的人被老虎死死的盯着。 那人可能是怕激怒了野兽,因此根本不敢站起来,就跌坐在地上一步一步试探性的向后挪。 那斗篷老人挪动身躯的时候,野兽也迈动丑陋的腿爪步步紧逼,看着那野兽毫无灵智的浑浊眼神。 感觉像是被污染了一样… 这种生物宛如天生的弑杀者,眼睛没有普通动物的眼眸清澈灵动,有的只有嗜血、残暴… 看着就让人感觉不舒服… 第7章 四不像的野兽 —————— 嚎… 野兽嘶吼的声音… 说起来畜牲终究是畜牲,毕竟是只没有灵智的野兽,可能是因为畜牲残暴的本能,所以急切的想要将眼前这个猎物给撕成粉碎。 还有!!! 最让人恶心的是… 空气中腥甜的血液让野兽本就浑浊的眼睛变得更加恶毒。 陷入癫狂的野兽仿佛被打了兴奋剂一样,鼻子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咧了咧那裂口般的嘴,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不过… 说真的… 这四不像的野兽嘴里看着像是从来没有清洁过的样子,那层层的污垢和嘴巴里粘稠的黄色粘液,一眼看去就知道散发着难以形容的味道。奇快妏敩 再配上那一言难尽的外表,黑黢黢的身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壮实,肚子像是凹下去一般,头颅倒是显得饱满,只不过… 这野兽的头颅是饱满,可配上它那清瘦的表皮,整体看来: 眼珠子格外突出,像是死了好久似的… 简直惊悚至极!!! 晚上看了肯定做噩梦… 这四不像的野兽看不出兽属也就算了,这整体看来身材还不均匀,肚子塌成那样都快要变成骨架了。 没想到这种怪物还能活着,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它强大的生命力。 如果柳梳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给那个四不像一个字:呕!!! 简直… 不忍直视!!! 斗篷老人在野兽正要扑过来发难的时候,眼疾手快的从斗篷里掏出一把不知名的东西,紧紧的攥在手里。 千钧一发之际… 那个佝偻的身影找准时机,在野兽即将临近的那一刻,猛地朝着野兽的眼睛撒去。 嗷!!! 吼!!! 嚎!!! 一时间凄厉的吼声响彻云霄,看样子是刚才斗篷老人撒的粉末生效了,只见野兽伸出一只前爪,使劲揉着自己的兽脸,瞅着那副模样好似疼得不行。 左眼揉揉… 右眼揉揉… 再抹抹脸… 这动作嘛…算是动物的习性,如果由普通的动物来做这一系列动作,好歹能萌出人一脸血。 只不过,由这只有皮没有毛儿的四不像的野兽来做… 妈呀! 赶紧看看大猫视频洗洗眼睛… 不过,这下那向外突出的大眼珠子终于闭上了,闭上眼睛以后,那野兽好似分不清楚方向。 嗷… 嗷… 嗷… 愤怒的吼声一个接着一个,向左边的方向发一会儿疯,又向右边的方向叫嚷几句,再在原地气的转几个圈圈。 总之,看着更癫狂了。 佝偻的老人趁着野兽发疯的间隙,紧赶慢赶的起身离开了原地,免得被那疯癫的野兽给误伤致死。 老人又从身上掏出一个类似手枪之类的东西,那东西发射口的地方好像露出来了针剂,枪身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瓶绿色透明液体。 总体看来,倒是跟药物类似。 老人看着针剂陷入思索,本来她听说这暗区又有兽人退化成野兽了,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 就打算独自去处理掉那个野兽,让暗区本就不多的兽人活的安宁一些。 这针剂是她研制出来制服野兽的毒药,原材料十分稀少且都剧毒无比,液体打在那些退化的野兽身上可以做到一击致命,只不过缺点就是用一点就少一点。 说真的,她有点舍不得… 看着那差不多快瞎的野兽,她觉得或许可以直接用炸药把野兽炸死,以炸药的威力一个炸药炸不死的话,那就多炸几次。 反正她的炸药多,而且这次也不用担心野兽长眼跑掉。 嗯… 就这么办吧! 就在老人已经打定主意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尖叫。 第8章 濒死前的忏悔 —————— 一刻前。 柳梳打定主意以后,朝着声响传来的地方赶去。 不得不说,自从柳梳发觉这里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的时候,一扫之前坐以待毙的沮丧心态,整个人都显得活力四射。 没办法,之前她还以为自己会饿死在这里,心里蔫蔫的哪里还提的起干劲。 不过… 现在就不一样了。 除了她以外还有别人,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吗? 她之前还担心天黑前走不出去呢! 到时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晚上还得露宿在这荒山野岭,想想就… 咦~! 太、太可怕了! 既然有人在这个荒山出没,那那个人对于这片荒山地带一定很熟吧! 到时候自己上去装装可怜,再跟人家求求情拜托人家带个路,没准人家心一软就带自己离开这片荒山了! 这样的话… 一来不用担惊受怕,免得等到晚上视线受阻寸步难行; 二来不用饥寒交迫,免得自己没有饿死山头,到最后反而被冻死了; 三来找个工作自力更生,免得自己在异世没有钱寸步难行。 只见柳梳严肃的小脸紧紧绷着,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似的,良久才点了点头。 柳梳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有道理,“嗯…”,象征性的点了点小脑袋,“就这么办好了。” …… 柳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经过长途的跋涉以后,柳梳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翻过眼前的山坡,她仿佛看见了温暖的小屋和可口的食物在向她招手。 只是… 脑子里瞬间有短暂的空白… 这、这、这…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长空,纤细的脖子处划过一道冰凉,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难以言表的温热湿意。 柳梳的眼神惊惧的盯着突然从山坡的另一处,翻越而来的黑黢黢的叫不上名字的野兽。 它像压猎物似的把柳梳整个压在爪下,张开腥臭的大嘴居高临下的朝着宛如蝼蚁般的她,发出阵阵示威性的鼻音。 那尖锐到散发着幽幽寒光的爪子,狠狠擦过柳梳的纤细的脖颈,然后顺势狠狠地向柳梳的肩膀抓去,疼痛和惊惧让她瞳孔骤然紧缩。 嘶… 好疼… 她感觉自己的肩膀已经疼到麻木,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血液的流失,这样下去她非死不可。 有人吗?! 谁能来救救她… 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心脏被吓得骤停一息,意识反应过来时还隐隐有些惊惧的发疼,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从通红的眼眶中滚滚落下。 这次,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她后悔了… 她不该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在楼道里追着那诡异闪烁的白光跑… 不应该因为光圈横在楼道里,堵住了自己家的门口,就冒冒然的跳进了那个诡异光圈… 不应该在到达这个陌生的世界后,明明知道自己人生地不熟,还在带着脚伤的情况下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跑… 不应该在听见山中回音时,就屁颠屁颠的朝着响动爆发的地点赶去… 不应该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还… 不应该… 临死前柳梳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该死,她这不是上赶着去送人头吗?! 这下好了… 得偿所愿了… 下次看你还凑不凑热闹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跟自己赌气,还是在跟身上的野兽较劲儿,柳梳拼命的压抑着临死前惊惧的呜咽声。 宛如濒死的小动物一般… 秀气的小鼻子呼吸间吸入的腥臭气体越发浓郁,耳边也响起野兽张大嘴巴的喘息声。 听着野兽的这个架势,它是准备要吃掉她了。 罢了罢了…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第9章 被救下的柳梳 —————— 咔嚓… 一声类似于枪把手开关按动的声音响起,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听到子弹的高速撞击声,那只野兽就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砰”的一声巨响,被压在下面的柳梳被某只野兽砸个正着,一时间周围灰尘漫天。 咳咳… 那野兽直直的倒在柳梳的身体上,柳梳的小身板哪里撑得住这野兽的体重,感觉肚子被压的的酸水儿向上翻涌,差点让她吐出来。 呕! 幸亏她没吃东西肚子都是瘪的,不然早就吐自己一身了。 瞅着压在身上一动不动的野兽,柳梳心情短时间内大起大落,本以为自己即将命归西天,没想到… 她、她、她… 得救了?! 野兽…死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柳梳绷紧的神经松慢慢懈下来,因脖子和肩膀处,失血过多的晕眩感随之袭来。 一时间柳梳顿感天旋地转! 上下眼皮疲惫的睁了睁,想要逼迫自己打起精神,这种时候可不能一晕了事,她死里逃生之后还没有着落呢! 不能… 就这么… 最终,柳梳的意识终究还是抵不过饥饿的侵袭,还有肩膀失血过多所带来的的晕眩感。 华丽丽的晕倒了! ……… 另一边。 黑袍老人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没想到她一个不注意,这荒山竟然跑来了其他的兽人,甚至还差点丧命于野兽的口中。 她下意识把自己仅剩的一瓶毒药冲着野兽射了出去,眼看着毒药的药效发作的奇快,没一会儿就不动弹了。 下意识松了口气…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满腔的愤怒,听着刚才的尖叫声应该是个雌性,而且看样子应该还很年轻。 在这中央大陆的暗区,虽然环境没有暗水大陆那么残酷,但是对于雌性也不是很友好的。 更何况是年轻雌性… 这个小雌性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大摇大摆的出来乱窜,到时候被坏人抓走出了事也是自己活该。 真不知道她的家人是怎么管教她的… 黑袍老人气愤不已,显然对于这种熊孩子她非常看不上眼。 她一个老婆子没财没色的,在这中央大陆危险的暗区生活,是很轻松自在的一件事。 更何况,她还擅长用毒… 安全程度更不用说了!!! 缓步朝着柳梳的方向走去,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雌性是谁?! 竟敢在这暗区咋咋呼呼,也不怕… 只见老人从后面拖开了压在柳梳身上的野兽,对于这种体积的野兽她现在拖着很吃力,毕竟她已经上了年纪,要是她能再年轻一点儿,这种骨瘦嶙峋的野兽她一手一个。 拖走了野兽后的老人,终于将自己的视线落到了昏迷的柳梳身上。 娇小的身材,白嫩细腻的肌肤,苍白的小脸,以及秀气的鼻梁和紧闭的双眸,一种浓浓的惊艳之色在老人的眼里划过。 她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雌性是这种全人类形态,身上看不见一丝兽征。 这是从耀石大陆来的小雌性吗?! 不、不是… 耀石大陆虽然受到辐射波及的少,兽化不是很严重不过民众依然有兽化现象。 据她所知,雌性身体素质比雄性要弱,所以辐射的后遗症是从雌性们开始的,要说还能保持全人类形态的,不是那些身体素质极高的兽人,就是耀石大陆的各个方面的领袖精英。 他们才有能力、权利和资金去维持自己的身体状况,减少辐射的影响。 而雌性本就弱的身体素质,再加上抵抗力本就低,即使有雄性花费时间、金钱去治疗兽化的雌性。 那也是杯水车薪… 无济于事!!! 第10章 令人惊艳的少女 —————— 荒山,某处。 旁边躺着一具野兽的尸体,地上血液浸透衣衫的女孩儿昏睡着,看不清面容的黑袍人佝偻着背俯视地上的女孩。 画面和谐的诡异!!! 老人思绪辗转间,依旧没有任何头绪。这个小雌性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毕竟,在人类灭绝五十世纪后,她可不会傻不拉几的,把眼前的人形小女孩跟传说中的人类挂钩。 人类早就灭绝了… 她以为这是哪个世家的千金小姐,在家族极其受宠,所以她的家族才会花大代价让她能够保持人形,将来好进行联姻。 唉! 利用外力强制干预基因的退化,不知道这个小雌性现在还有没有生育能力了。 挺漂亮的小家伙,可惜了… 没有生育能力的雌性,即使联姻又能怎样呢? 又是一个牺牲品啊! 看着地上面带痛苦的雌性,失去血色的小脸更加苍白,显然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那结果可想而知。老人有些许犹豫,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救这个小雌性。 她承认她不是什么好人,得罪她的人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因此很多兽人都对她敬而远之。 曾经她在中央大陆的光区生活的时候,是药剂方面著名的专家,很多同行的雄性兽人都被她甩下了一大截。 金钱、财富、权利… 这些,她曾经都拥有过… 说出口的话更是被奉为权威… 可那些兽人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实际上心里对她也是不屑的,一个因为用毒而闻名的雌性,有什么资格进入科学家的行列。 而且,品行还不端正。 竟然因为一些小事儿毒死了同僚,简直让兽人为之不齿,更是有雌性说她简直是雌性的耻辱。 可笑… 一群只能寄生在家族和雄兽身上的虫子,离开了遮阴大树以后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花,竟然也敢取笑她了?! 她倒是无所谓,那些虚伪的雌性千金嘴巴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么多的千金聚集在一起,可不堪比粪坑吗。 更何况… 她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如果他们没有存着孬心眼,又怎么会死呢?! 想起当年的事情,她心情极为沉重。 自己当年灰溜溜的离开光区,并不是因为她承受不住那些兽人们的诋毁,也不是因为心里脆弱什么的。 只是因为余生,她想活的洒脱一点。 更何况,比起兽人退化成的野兽,她感觉那些表面笑着,心里想着该怎么算计人的虚伪类人型兽人更加面目可憎。 兽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可悲的存在。 他们当时因人类的纰漏而进化,倾尽所有力量消灭掉人类以后,科技一直停滞不前没有任何进步,还用着人类流传下来的东西。 没有继承人类善于创新的头脑… 没有学到人类的礼义廉耻… 这虚伪的嘴脸倒是学的一干二净… 看着那个虚弱的小雌性,心口莫名颤了颤,动了恻隐之心。 她果然是老了吗?! 竟然开始心软了,还变得优柔寡断了。 第11章 荒山中迷路的四人 —————— 另一边。 蒙圈的四人组。 在看起来非常可靠的冷御的带领下,释彦、胡柯、朗昀四人在这荒山中光荣的迷路了。 冷御:“………” 看着马上就要暗下来的天空,冷御心知他们一行人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可是在这个地貌简直一模一样的荒山,他根本分不清该往哪里走。 更何况… 他还是路痴!!! 要他带路属实为难他了… 不过冷御面上不显,就这样硬着头皮在前面带路,其实他根本连自己往哪儿走都不知道。 他知道他们要找祭祀大人召唤来的异世生物,可是他连那个生物叫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那个生物长什么样子。 这要怎么找?! 他记得当初问祭祀的时候,祭祀说你们到时候看见了就知道了。 看见了就知道… 冷御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荒山位于中央大陆的暗区,中央大陆南北分开,南部的区域统称为暗区。 这片区域与最南边的大陆,暗水大陆相邻近,同时这里的兽人跟暗水大陆的兽人一样退化现象严重,危险程度高。 所以就取“暗”字当名称,既表示环境恶劣又表示与暗水大陆相近,同时也有生活灰暗、黑暗、不宜居住的意思,所以中央大陆北迁比较严重。 比起中央大陆南、北两个地区差异极端化的特征,最南部的暗水大陆与最北部的耀石大陆情况要单一化的多。 暗水大陆是当时新型能源辐射的爆发点,兽人退化的程度可想而知,而耀石大陆距离爆发地远,因此兽人的情况最好。 听说,当初的耀石大陆的首领在很久以前就有先见之明,禁止使用那种带有促使兽人进化辐射的武器,说是物极必反。 等到兽人进化的再无进化空间时,那就是他们开始退化的起点。 他带领子民重新捡起了人类所摒弃的太阳能、风能等自然资源,不再使用当初的人类制造的引以为傲新型能源。 如果以运用大自然的能源为主,他们的能源在一定程度上会受到自然的限制,用起来反而没有新型人造能源那么随心所欲,因此这种想法受到的排斥可想而知。 那个时候兽人的身体状况还没有出现问题,其他的兽人对于这种看不到任何依据的话语充满了质疑。 在这种人类创造的新型能源的辐射下,兽人的寿命从几十年到一百年,再慢慢涨到了两百年、三百年,如果不让他们再使用人造新型能源,不是让他们短命吗? 所有研究表明,这种新型能源的辐射对兽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有人提出相反观点这不是往枪口撞吗?! 不过,那个首领依旧一意孤行。 抛弃熟悉的能源去找寻别的出路,本就是个十分艰难的事情,更何况当初人类也是大规模使用人造新型能源,这些自然资源的使用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而且,当初中央大陆和暗水大陆一直向北逼近,战争侵扰得百姓民不聊生。 就这样,这些先行者们一边研究古人类留下的残缺的资料,一边迫不得已运用那个人类制造的带着辐射的新型能源,与侵犯耀石大陆的兽人抗衡。 正所谓,一心不可二用… 最后耀石大陆惨败,那个首领和他的拥戴者也被赶下台了,世家从此掌控了耀石大陆,一场还没有开始的摸索,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扼杀在了摇篮里。 等到兽人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冷御看着自己置身所处的这片荒山,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历史的悲凉,上天将主宰权从人类手中剥夺,交给了进化后的兽人。 如今,兽人又开始退化了。 那些没有理智无缘无故攻击他人的野兽,丑陋到让人看一眼就惊惧的想逃脱,真的是他们的终点吗?www..Com 还是说… 他们真的应该回到起点… 回到属于他们的位置… 第12章 不明确的任务 —————— “喂!冷御!?冷御!?”朗昀接连唤了好几声。 ……… “队长,您怎么了?朗昀跟您说话您也不理他!”胡柯觉得冷御的状态有些异样,不禁开口提醒道。 冷御终于被他们唤的回过神儿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失态,抿了抿唇,“抱歉…” “没事儿,没事儿,你看我像是斤斤计较的人吗?!也就我能受的了你的古怪脾气了,换成其他人还不得……”www..Com 朗昀对冷御的走神儿非常无所谓,逮到机会就喋喋不休。 冷御:“………” “唉!我说…冷御,咱们来这里到底要找什么啊?” 冷御:“………”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冷御?!” “我也不清楚!”冷御不想跟他说话,毕竟朗昀是个出了名的话唠,他大部分时间都接不住话的。 当然,冷御还是出于礼貌回了一句。 可是,朗昀不是那么容易被三言两语给击退的,依旧不死心的想从冷御那里套话儿。 冷御是他们这个小队的队长,虽说也是个执行命令的小喽啰,不过他还有另一层身份。 虽说见不得光,但难免那个人不会透露给他一点消息。 朗昀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这次他们要找的到底是什么生物,以前祭祀召唤的异世生物都是直接出现在地下基地的,这次却出现了差错。 要说没内情,他才不信呢! 而且,那些异世生物谁也不确定有没有攻击力,曾经召唤在地下基地的异世生物也是各不相同! 有外表非常稀奇罕见的珍贵宠物,也有体型异常高大威猛,带有攻击性的物种。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的话倒是无所谓,如果是第二种,凭他们势单力薄的四个人,这不是存心让他们送死吗?! 即使是在基地,有时大家齐心协力也会造成人员伤亡,更何况他们四人。 如果,召唤在地下基地也就罢了。 可这次,竟然被召唤到了暗区的野外荒山,这荒山占据了中央大陆暗区的三分之一,进行地毯式搜索不知道要花多少天。 更何况,异世生物也不会傻傻的站在那里等着他们去抓,这任务纯属碰运气。 如果找到了还好,要是找不到那不是白费力气吗? 还只派出他们四个人去找,难道是这次召唤的生物比以往都强大,所以中央大陆的高层想让他们当炮灰?! 又或者,是针对冷御的计谋??! “上交代的不清不楚,说什么可以改变兽人当下的命运,他们这么谨慎是怕我们泄密吗?” 上面要他们办事,却不肯告诉他们内情,朗昀怀疑其中一定有鬼。 他这才向冷御旁敲侧击的打听,并非是不信任冷御,他只是想得到一个准信儿好做下一步打算。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不想到时候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陷入被动的境地,这不是他的风格。 不得不说朗昀虽然是狼兽,但这精明狡诈的程度都赶得上狐狸了,不是狐兽可惜了。 第13章 来自队友的揣测 —————— 就这样… 两人一来一往的。 冷御就算再没心眼儿,也发觉不对劲了。 “你是在怀疑我吗?!”冷御皱眉。 “什么!?” 朗昀很少见的没接上话,他没料到向来被动的冷御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句,活跃的思维有些跟不上冷御的思路,脑子顿时转不过弯。 当然,说怀疑也是太过了! 朗昀也知道冷御不好过,他曾经因一些私心一直在找冷御的茬,也暗戳戳挖苦过冷御,只不过冷御“外冷内傻”没感觉出来。 看他当初的那副模样,就是个小受气包性质的类型。 再加上,朗昀每次都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算冷御反应过来什么,也都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然后… 多想了?! 朗昀就有这种本事,即使是在恶意调侃别人,也会让人以为是他自己多心了。 不过这次,冷御并不打算逃避。 “怀疑我跟那人狼狈为奸,故意隐瞒内情置你们于险境。”冷御说的一脸认真。 冷御直勾勾的看着朗昀,他知道朗昀一直对他有意见,在他们成立执行小队的时候,朗昀就有意无意的跟他扯东扯西。 那个时候他受宠若惊,毕竟他作为一个从小就被同龄兽人孤立的私生子,还没有兽人这般主动对他搭讪。 这、这… 当时冷御面上不显,可是心里却高兴不已。 冷御也曾想过以后要跟他好好相处! 毕竟,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 很明显,冷御把朗昀当朋友了。 只是,朗昀在地下基地的人缘极好,有时候他在跟自己圈子里的兽人玩闹,看见冷御路过后就强行把冷御叫过去,然后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逗的大家哄堂大笑。 气氛看着很轻松,可冷御并不喜欢。 因为朗昀的那些狐朋狗友里,也有曾经欺辱过他的兽人。 而朗昀提供的那些笑料,大多跟冷御有关。 他受不了那副嘴脸的兽人,因自己无意间的失措和丑闻被逗笑的模样,尽量找借口避免与那伙人接触。www..Com 后来渐渐的,冷御也发觉朗昀其实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单纯阳光,那隐藏在笑脸面具下的真实面目他不敢深究。 人类有句古话说的好,人性经不起推敲。 更何况,兽人也不例外! 释彦和胡柯也意识到他俩的不对劲,纷纷朝着他们看来。 “朗昀,你到底在怀疑冷御什么?!冷御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要我说跟你这只狡诈的狼兽比起来,冷御都比你心眼好。”释彦不客气的说道,很明显站在冷御这边。 “大家都是一个队里的,有话好好说!”胡柯担心的道。 朗昀被冷御看得罕见的沉默下来,低垂着眼帘,眼神晦暗不明,转而又恢复了平常的嬉皮笑脸。 “你们都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会怀疑冷御呢?!我只是想知道一下我们这次的任务,没有要为难冷御的意思啊!你们两个反应不要这么大嘛~”依旧是很欠揍的语气。 “哼,你知道就好,冷御知道的话会不告诉我们吗?!”释彦这个暴脾气看见朗昀的笑脸面具,就想一拳头糊过去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第14章 开始起内讧 —————— 暗区,荒山。 斜坡下。 “释彦,你这头棕毛狮还是这么缺心眼,脾气再这样臭下去,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朗昀不客气的回嘴,不让释彦占一点便宜。 “你这头红毛狼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只会暗戳戳的使坏,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释彦的脾气一点就爆。 胡柯被他们俩人吓得浑身一颤,以为他们俩又要在这里决斗一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队长,您…”,胡柯很明显想要阻止朗昀和释彦的吵嘴,但是又害怕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硬着头皮搬出来冷御。 不得不说,胡柯虽是一头狐兽,但脑子的确不算太灵光,一点也没有狐兽该有的狡猾,反而大部分时间遇到问题后动不动就红眼眶。 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哪有一点雄兽该有的威风。 而且,这胡柯的长相,也没有传闻中狐兽该有的那么摄心迷人,反而是清秀至极的娃娃脸,让人一看就能激起保护欲。 不过… 有了朗昀和释彦的斗嘴,队伍里的气氛倒是和睦了些许,没有刚才的那般剑拔弩张。 静默许久的冷御终于抬起头来。 “朗昀…” 突然被点名的朗昀,隐藏在暗红碎发里的毛茸茸火红狼耳往后耸了耸,身后的尾巴微不可察的僵了僵,随即转过头看向冷御。 或许,是很少见到冷御这样不依不挠的模样,好像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摆在明面上。 几人一顿,扭头看向冷御。 冷御似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开口道:“朗昀,我知道我一直以来都不讨人喜欢,甚至”,只见冷御顿了顿,又抿了抿唇,“我还抢了本该属于你的队长的位置!所以,你讨厌我情有可原。” 众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如今摊开了说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启齿。 “就连曾经在地下基地时,你有意无意的给我的难堪,我当时还想不明白缘由,等想明白以后我也不想再费心思计较了。” 释彦和胡柯听得很懵,原来队长和朗昀之间还有这种事!? 诚然,他们进入基地以后,第一次组队的确就是三人一队,当时只有朗昀、胡柯和释彦,结果执行完那次任务以后,上面又直接往他们队伍里塞了个人。 那个人就是冷御… 而且,上面还把队长的位置给了他。 当时作为队长的朗昀并没有什么异样,还特别兴高采烈的欢迎冷御的到来,没想到私底下还有这么一出。 胡柯和释彦对于队伍里添人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只沉浸在增加新同伴的喜悦中。 回想起来,倒是真的忽略了朗昀。 能够中途往队里面塞人,还能直接当上队长,可见身后没点内幕都干不出这种事。 他们当初也不是没想过,这是遇到走后门的了?! 不过,冷御的能力也很出众。 他本人除了少言寡语以外,也没有任何缺点,他看起来比朗昀稳重许多,由他来当队长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他们当时只是新成立的小队,也没多深厚的革命友谊,就这样几人渐渐熟悉起来了。 只是,他们真的只是表面上看着融洽异常,背地里朗昀曾经给过队长难堪吗?! 这… 为什么啊? 只因为朗昀不是队长了吗?! 可是,上面交代的事情跟冷御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冷御有那么一点点走后门的嫌疑,但他除了队长这个位置,可没出来上面对他有任何优待啊?! 而且,冷御也的确很优秀,能力比起朗昀来说也是不逊色的,这也并不算是走后门。 胡柯和释彦沉默的看着他们俩,因为朗昀和冷御的剑拔弩张,他们也不好意思插嘴,只能在愣在那里干着急。www..Com 这算什么事儿啊! 这种事情早不解决、晚不解决,非得在任务过程中弄得面红耳赤的。 第15章 私生子 —————— 朗昀委实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被明晃晃的放在明面上来说。 他承认曾经确实找过冷御的麻烦,后来在得知冷御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身份后,更是对他不屑至极。 可是,他也渐渐的发现了冷御在队里并没有得到任何优待,除了那一次队里空降队长,好像根本看不出冷御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不仅如此,冷御还曾经因为上面单独下派的一些危险任务而伤痕累累,甚至险些丧命。 由此可知,冷御的日子也不好过。 朗昀想明白以后,对冷御的敌意也没之前那么大了,可他发现冷御好像又开始疏远他了,朗昀对此也只能撇撇嘴随他去了。 只不过,他这个话唠属性是改不掉了! 这不,这次又因为自己嘴贱惹祸了。 朗昀对冷御的怀疑也只是一瞬,后来也打消这个念头了,毕竟从之前的种种迹象看来,冷御也没有可能跟上面串通一气。奇快妏敩 上面可能还巴不得冷御死呢!怎么可能告诉他内幕消息,他到底在瞎套什么话啊!? 朗昀懊恼不已,这不…把人家惹毛了。 新账旧账一起算!!! 就在朗昀犹豫要不要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道歉的时候,又听到了冷御在对他们说着什么。 “朗昀,还有释彦、胡柯,我的确是跟上面的某个人有着见不得光的关系,你们排斥我也好,看不起我也好,我都不在意。 只是,我希望你们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害你们。” 冷御头一次说这么多,虽然没有立下什么振奋人心的誓言,但就是莫名的让人信服。 释彦反应了过来,缓和气氛道:“冷御,我这个人虽然不会说话,但我从来没有因为身份瞧不起过你,出身这种事情也不是你能决定的,还有…总之我挺佩服你的。” “队长,您别赶朗昀走好不好,朗昀他只是…”胡柯得知朗昀曾经对冷御发难过,有些担心他们这个小队会解散,不禁向冷御祈求道,眼神还时不时的看着朗昀,希望他能服软。 朗昀沉默一会儿后,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没了吊儿郎当的嬉皮笑脸,看着倒是可靠了许多。 “冷御,我承认我曾经对你不是很服气,但我要说明一下这次的情况,这次我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朗昀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毕竟,我跟你不一样。我只是去地下基地那里赚点钱糊口饭吃,要是实在坚持不下去就跳槽,对于我来说忠诚什么的根本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而你… 你跟我不一样,你的身份就根本身不由己,我看基地里想杀你的人也不少,我自然是不希望你死的,虽然我们没有多少交情,但毕竟共患难过。 当然,我自然知道以你的身份不可能知道什么内幕消息,不过我希望你能在发现异样后早做打算,我言尽于此!” 朗昀说完后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曾经跟冷御是有机会成为患难与共的好兄弟的,结果最后被他搞砸了… 如果重来一次,他真想扇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巴掌。 呸! 就会没事找事! 第16章 重归于好 —————— 就在朗昀内心无比嫌弃自己的时候,冷御盯着朗昀看了许久。 “抱歉…” 幽幽然的一句话似有若无。 朗昀猛地抬头:“???!!!”满脸懵逼状。 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冷御在道歉?! 他为什么要道歉?! 该道歉的不应该是他吗?! 看着朗昀疑惑的模样,冷御又继续道:“刚才误会你了,所以很抱歉。”态度低顺诚恳。 朗昀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其实也是我不对,我曾经也…额,刚刚是我想从你那里套话在先,你会误会也是应该的。” 开玩笑! 当初冷御刚来这个队伍的时候,本来就无缘无故的受了他不少气,现在竟然因为一点小事儿向他道歉。 哪有受害者先道歉的道理?! 这不是折煞他了吗!? 他怎么这么心虚呢? 释彦看着气氛终于正常了,立马找了一下存在感:“你们两个客气来客气去的,到底有完没完,都是出来打工的,到底还干不干活了啊。” 冷御听着释彦威风十足的话,找准机会道,“释彦,你来带路吧!” 释彦:“!!!”哈啊?!! 短暂的震惊和蒙圈后,就是紧张的脑门冒汗,他以为自己刚刚说的那一通不过脑袋的话,恰好撞到冷御的枪口上了。 心里暗恨:自己怎么这么多嘴?! 一时间都想给冷御跪下了。 求放过… 看着释彦快哭出来的模样,众人不明所以,队长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让释彦带路呢? 难道队长生释彦的气了,所以尥蹶子不干了?! 队长怎么看都不像是记仇的那种人! 而且,就算生气也是生朗昀对气才对,跟释彦有什么关系呢?! 冷御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来了一句,“我个人方向感不好,换个人来带路,任务进展快些。” 冷御自从进入这个暗区的荒山后,带着他们转悠了很长时间,不仅什么进展也没有还把自己绕住了。 以前倒是没看出来释彦这么敬业,给他一个表现机会也未尝不可。 冷御略微一思索,既然释彦这么敬业,那么想必一定能带好队。 至少,比他要带的好! 朗昀对冷御有负罪感,对释彦这个棕毛儿狮可没有,想着这个棕毛狮可没少拆他的台,这次他可不会放过嘲讽他的好机会。 当下毫不客气道:“平时执行任务的时候,倒是看不出来释彦你竟然这么勤恳呢!队长让你带路,你可得好好带,可别把我们带沟里了!” “蠢狼,你说什么!”释彦果不其然当即就被点爆了,“不就是带路吗?我告诉你我肯定…” 俩人一来一往的斗嘴,俩人百无聊赖的看戏,这个小队好像又恢复了常态。 不过,在释彦带着他们兜兜转转很长后,天早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而荒山还没转完呢! 更别提他们的任务了! 当朗昀问释彦转了多长的路时,释彦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由此可见他还不如路痴的冷御呢! 至少,冷御只是分不清楚方向,大概走过的路程数倒是能算出来的。 接下来,朗昀自然是按照惯例,嘴上狠狠嘲讽了释彦一番,然后就是熟悉的两人争吵、两人看的画面。 看来,他们几个在完成任务前,都只能露宿在这片荒山里了。 第17章 柳梳醒来 —————— 夜,寂静无声。 暗区,荒山后的平原。 一座简陋的小木屋孤零零的坐落在那里,屋子里透出些许温馨的火光。 用木棍支撑着的木窗,里面微微透出来的光亮洒在窗外的地面上,倒是让这荒凉的土地多了几分生气。 小屋中隐约能看出有人走动的身影。 此时,木屋内侧唯一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身量娇小陷入昏迷的小人儿。 透过单薄的床单能看见那微微扭动的身子,看那样子倒是隐隐有要清醒过来的架势。 柳梳意识模糊间,隐约听见了哗哗的水声,那声音听着像是布料泡在水里,然后取出来拧干的声音。 这、这里有人? 柳梳感觉头疼的不行,眼睛也疲惫的睁不开,用尽自身仅剩的力气仔细感觉周围的状况。 柳梳感觉她刮过的周身的气流,好像没有之前赶路时那么凌冽了,甚至气流还平缓温和。 她现在好像在… 室内?! 所以,这是得救了?! 这个认知让柳梳顿时安下了心,看来她这次是赌对了,她被好心人搭救了。 太好了… 感谢好心人!感谢老天爷!感谢祖宗十八代! 她命不该绝啊! 仅仅胡思乱想了一下,柳梳脑子就一阵一阵的疼,打住了略微跳跃的思维。 她感觉到自己现在正躺在一张小床上,这床板感觉硬硬的,躺在上面还微微有点硌人。 床褥和被单也挺单薄的,柳梳摸都能摸出来了。 怪不得她全身发冷,忍不住就要打颤。 看样子,这户人家生活质量也不太高,人家能救她这个拖油瓶,可真是…谢天谢地了! 看着自己所处的昏暗的小隔间,这里应该是人家睡觉的地方,除了木板床和对面架子上随意摆放的衣服外,倒是没有其他东西了。 这小隔间不大,一眼望去倒是敞亮。 透过小隔间的木门上挂着的薄薄的破旧布帘,可以看出外间透过来的火光。 外面的人是在洗衣服吗? 这么晚了… 柳梳躺的浑身僵硬,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子,结果浑身酸痛。 奇怪!? 她有伤到除了脖子和肩膀以外的地方吗?为什么感觉头昏脑胀的,就连脊背也微微的扎人,感觉有很多小伤口在刺疼刺疼的发作。 她这是咋了? 此时,外面的人掀开了隔间门口的帘子,朝柳梳躺着的木板床的方向缓缓走来,手上还拿着一块东西。 柳梳听到轻微的动静后,象征性的睁了睁眼,凭她体虚的头昏脑胀的情况,能看清楚什么才怪。 仅仅瞟了一眼,又难耐的闭上了。 看那身影大概能看出是老人的模样,佝偻着的身躯,还有那内敛沉稳的气息,的确像是个老人。 可是,把自己从野兽口中救出来的,是个弱不禁风的…老人?! 柳梳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的… 不过就算再不信也没用,她自己都烧的意识不清了,眼睛又紧紧闭了起来。 老人走到床头,把柳梳头顶上已经被烫热的布块取下来,又把手上拿着的一块冰凉的布块换上。www..Com 看着床上虚弱的人,叹了口气。 第18章 脆弱的小雌性 —————— 小木屋,隔间里。 卧室的昏暗并不影响老人的视线,她依旧能够清晰的看到床上之人的情况。 那只病怏怏的浑身散发着可怜气息的小雌兽,用床单被褥把自己整个身子裹的严严实实,恨不得一点缝都漏不出来。 甚至,就算盖着被子也还能看见,被子下微微打颤的病弱躯体,跟木板床比起来,那么娇小的一团儿。 看那副没用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哪户人家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 不过… 让老人有些疑惑的是,这种矫揉造作的千金大小姐,跑这里来干什么?! 瞅着床上那只小雌兽,明显透着不正常红晕的小脸,老人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小雌性,身子骨竟然这么虚弱,看来她的家族为了维持她这副人型状态,从小给她注射了不少破坏身体机能的药物。 不然也不会跟个长不大的幼崽似的,甚至比幼崽还要虚弱。 唉! 这些世家真是… 当然,老人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个小雌性会病成这样,可能也有她的一半责任。 …… 几个时辰前 老人正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小雌性呢? 救了的话,要是有人找来的话,惹上麻烦该怎么办?!要是不救的话,照这情况下去这只小雌兽也只能等死了。 不过,老人仅仅皱眉深思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了。 罢了,还是救吧! 她一个人住在这儿也挺无聊的,就当捡回去给她做伴儿好了! 地上昏迷的柳梳昏迷不醒,看起来好像很疼的样子,眉头皱的死紧。 可老人当时身上只带了几包炸药,还有镶着一瓶毒剂的发射枪,并没有带包扎用的绷带,更没有任何急救的药品。 谁能料想到在这早已荒无人烟的暗区,能遇上这只受伤的小雌兽?!用脚趾头想,她也不可能立马进行什么急救措施。 老人只能打算先把小雌兽给带回家,再好好检查一下这只小雌兽的伤势,耽误一会儿也没什么大问题。 反正,兽人的体质都很强悍,虽然这只看着发育不良,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再说了,这小雌兽也没有伤到什么重要器官,脖颈处的伤痕看着就只是些皮外伤,肩头的伤就更不用说了。 过不了一会儿,大概也就能结痂自愈了。 嗯! 事不宜迟还是先把小雌性带回去再说。 手里拖着柳梳单薄的身体,翻过了好几座山丘,终于到了自己所驻扎的平原上的小屋。 把柳梳带回木屋后,转头一看。 可把老人吓的不轻! 只见,地上的柳梳肩头被献血染红的白色衬衫,被她给拖成了暗褐色,甚至还有新鲜的血液在往衣服外渗透。 这、这、这… 再把小雌性给翻了个面,这背部衣服倒是没破,但是却印有斑斑点点的血痕,掀开衣料细小的伤痕镶嵌在白皙嫩滑的皮肤上,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看着像是新添的伤口,没记错的话她刚刚好像是…拖着这个小雌性回来的,这么说的话… 老人:“!!!” 心虚! 一阵短促的咳嗽声,把老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这才想起来了,还没给小雌性包扎呢! 老人把小雌性放在床上后,又在小木屋噼里啪啦一阵乱找… 本以为包扎完了就没事儿了,结果… 没错,柳梳又高烧了! 老人:“………” 第19章 柳梳发烧了 —————— 发烧的话,那好办! 一般身体强壮的兽人,多喝一点热水排排毒,然后再睡一觉休息一下出出汗,这病差不多就能好全了。 至于,床上的那个… 以老人敏锐的直觉不用看就知道,凭那小雌性自己的抵抗力是一定顶不过去的,甚至看样子再拖下去就要一命呜呼了,所以这第一种办法是绝对行不通了。 思来想去,还是得靠外力! 老人准备去调配一下治疗发热的药剂,不过短时间内还真准备不齐全,更何况她最擅长的可是毒药。 制造毒药的话,连准备都不用准备,她立马能随手造出上百种出来,毒粉、毒液、毒气等保证上百种都不重样。 现在紧迫的可是救命药,这种药的制作材料早就被她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家里也没有现成的。 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些“造福大众”的药剂,自从离开那个让人恶心的实验基地以后,她就再也没调制了,现在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不出来! 算了,先给小雌兽物理降降温,可别还没开始治就把脑子给烧坏了。 就这样,柳梳高烧之下隐约看到的人影,就是来给她换湿布块儿的老人,柳梳肩膀上的伤口早已被老人处理妥当,甚至就连脊背上的小擦伤也被细心的摸上膏药。 就在伤口上涂抹的药效发作时,柳梳恰好被疼醒了一瞬,得知自己被救后又安心的闭目养神了。 老人伺候别人还是人生头一次,等到这个小雌兽清醒不好好使唤一番可说不过去,正好还缺个给她养老的人!她要求也不多,能端个茶倒个水就行。 …… 准备了好长一段时间,老人终于调配好了退烧药剂,毕竟她这里根本没有那些专业器材,只有一个制营养药剂小锅和一个制毒的大鼎。 她把制营养药剂的小锅贡献了出来,一个小锅制作退烧药剂可费了她不少时间,如果有专业器材的话,倒是还可以做的得更快一些。 退烧药剂做好以后,老人满意的瞅着退烧药剂,这瓶退烧药剂的色泽虽然不是很清澈,但能够在这样简陋的情况下做成这样,也是她十分努力的结果了。 老人拿着药剂走进柳梳躺着的那个小隔间,柳梳头上的湿布块已经被烫热了,甚至隐隐已经没了湿意,可见这小雌性高烧的程度。 没想到仅仅一会儿没看着,这小雌兽的发热症状,竟然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老人被柳梳的红彤彤的脸蛋吓的不轻。 怎么才眨眼的功夫,就病成这样了?! 老人来不及思索,赶忙跑到床头撑起柳梳的脑袋让她立起身,捏着柳梳饱满红润的樱桃小嘴,逼着意识不清的柳梳把退烧药剂咽下去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又把柳梳头顶上干布块换了下来,顺便把布湿了湿,给柳梳擦了擦滚烫的身子,真的是一点也不能懈怠。 就这样老人对照顾柳梳的工作越来越上手了,从刚开始照顾病号的生疏再到现在的娴熟,老人看上去没有一丝不耐,好像还乐在其中。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柳梳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了,老人这才稍微安下心来,帮柳梳掖了掖被子就离开了卧室,躺在火炉前的摇椅上盖着宽大的棕色毛毯,便安详的入睡了。 第20章 不可言喻的睡相 —————— 噼啪噼啪… 嗞… 咔哧… 火炉中柴火燃烧的声音咔嚓作响,在这宁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的木屋里,显得格外富有人间烟火气。 窗外的冷空气时不时的吹进木屋,柴火燃烧的火势随着冷风的吹拂,变得时高时低、时明时暗。 视线往里间转移– 柳梳退烧后睡的很稳,躺在小屋唯一的木板床上。 恢复健康的红润小脸嫩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披散着稍微带点自然卷的棕色长发,像个精致讨喜的洋娃娃。 娇生惯养的脸蛋带着特有的婴儿肥,高中生的年纪仍然稚气未脱。 再看看外间– 火焰跳动的光亮,晃着摇椅上的老人略带疲惫的睡颜,不知梦里梦到了什么,老人的嘴角勾起的浅浅的弧度。 画面仿佛在此刻定格,犹如一幅欧洲中世纪的农家田园画,整个画面显得温馨又宁静。 —— 次日。 浓浓的黑夜过去了,虽然受暗区恶劣环境影响,头顶上灰白色的云层厚实到让人根本看不见太阳。 平原黑褐色的土地非常硬实,没几步就能看见几块矮矮的断石残垣,不过比起那荒山已经是很好的住所了。 夜去昼来的自然规律,总算是让这死气蔓延的暗区多了几分明亮,木屋昏暗的小卧室也被照得清晰了些许了些。奇快妏敩 里屋,木板床上。 在里屋卧室里,睡的深沉到流哈喇子的柳梳,感觉自己的脸隐隐约约有些重量,梦里好像有人在拍她脆弱的小脸蛋儿。 一下接着一下,本来跟周公难舍难分的柳梳,还没来得及跟瞌睡虫告别,就被人给无情的拉回到了现实。 “起来,起来,你快点给我醒醒!” 老人带着沙哑的嗓音,带着些微的怒气在柳梳耳边接连响起。 瞅着柳梳睡没个睡样的姿势,简直颠覆了老人对世家千金的认知,看着挺斯斯文文、弱不禁风的一个小姑娘。 怎么这么… 很显然,老人在心里认定柳梳就是世家千金。 毕竟,能够保持这么完美的人形的兽人,哪个不是身居高位、实力雄厚的呢!? 至于那些人形雌兽,不是家族里受宠的千金,就是某些权势人物的夫人,看这雌兽崽子的年龄也不大,所以排除嫁人的可能,就只能是某个世家小姐了。 不得不说,这小雌兽长得挺讨喜。 怪不得这小雌兽的家族愿意为了她花费时间、精力、金钱为她保持人形,那软软乎乎的小脸蛋简直把老人萌出一脸血。 就在这时,床上的某人嘴角的哈喇子又流了下来。 老人:“………” 刚才觉得她顺眼,肯定是她年纪大了的错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自己正在吃大餐,这口水刷刷的糊了满床单,枕头也有隐隐的水迹… 简直太过分了! 看着霸占着自己床的柳梳,睡得这么心安理得,她的暴脾气简直快要爆发了,眼看着已经濒临忍耐的极限。 实在是忍无可忍… 昨天看在她病成那副惨样子,她所剩不多的慈悲心告诉自己,不能为难这个虚弱的小雌兽。 可是现在,这小雌兽竟然还不起床。 想她一个老太婆昨晚照顾她那么晚,今天都早早的起了床,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吃亏了,打定主意要好好的使唤这小雌兽一番。 这样才不辜负自己对她的救命之恩! “醒醒!小雌性,醒了吗?” 第21章 美梦幻灭 —————— “醒醒,醒醒,快起来!” …… 柳梳半梦半醒间,都能听到有人在呼喊她的声音。 本来她梦见自己正在同学聚会,她看着桌上那些琳琅满目的珍馐玉食,大快朵颐的吃的满嘴流油。 可是,忽然耳边一阵巨响。 然后… 聚餐的包间瞬间裂开了一条缝,紧接着豪华的吊灯开始一闪一闪的,伴随着震颤的土地一晃一晃,眼看马上就要掉下来似的。 屋顶掉下一层又一层的灰尘,整个画面仿佛地震来袭一般颤抖着,脚底仿佛踩空一般没有支点。奇快妏敩 没有落脚点的悬空状态,让柳梳惊出了一身冷汗。 随之,袭来的是满腔的恐惧… 柳梳眼睁睁看着那豪华餐桌上的美味佳肴正在慢慢的变透明,最终彻底消失不见,而她自己却无能为力。 顿时,她感觉自己嘴里的食物也变得寡淡无味起来。 脚底踩空时的惊惧感,迫使她下意识的脚丫一蹬。 她模糊的意识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站在地面上,她是处于躺着的状态。 也就是说,刚刚近在眼前的大餐,其实是… 她!在!做!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啊! 柳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随之袭来的是满腔的愤怒,她可是有脾气的! 一大清早就扰人清梦,也太不厚道了吧!究竟是谁在叫她? 柳梳的眼睛艰难的眯开了一条缝,隐约看见了一道灰黑色的身影,使劲睁了睁眼才看的清楚。 只是,看完以后整个人不禁更懵了。 难道她还没睡醒吗?! 这、这、这… 这是从哪个童话本子里出来的巫婆吗?! 柳梳坚决的认为自己还没有清醒,不然为什么自己的眼前会出现一个模样苍老的老婆婆。 而且,这个老婆婆还穿着死神样式的黑色斗篷,只不过右手拿的不是镰刀,而是拄着一根拐杖,另一只枯瘦的手掌伸向她的脸蛋。 柳梳:“!!!!!” 这个世界是不是太玄幻了? 看看老婆婆头顶上那黑色的大兜帽,没想到老婆婆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喜欢角色扮演,还挺开明的。 哦,对了! 柳梳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已经穿越了,穿越后外卖洒了还饥肠辘辘的,甚至凑热闹更是差点成为了野兽的腹中餐,后来不知道被哪个好心人救了。 之后,她就没有了印象。 她隐约记得自己被救后,好像…还发烧了? 身上也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咬,仿佛有好多细小的伤口在扎人,应该是被人上药包扎过了。 那种扎人的情况,应该是药效发作时的刺疼感,把她给刺激的醒来了一瞬。 难道是眼前这个老婆婆救了她?! 看这身形还挺像的,也就是说真的是这个老婆婆,从野兽的口中救了她。 柳梳:“!!!” 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了一个激灵。 这个老婆婆看着还怪凶神恶煞的,总觉得不太像是好相处的样子。 她该说是自己幸运,还是不幸呢? 柳梳不想面对未知的命运,就继续躲在床上装死。 眼睛一闭腿一蹬,盖上被子心里自欺欺人的默念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实际上,她还真这么做了。 老人:“………” 她感觉自己捡回来的小雌兽,好像有那个什么大病。 心里更是无语的看着裹着被子,仿佛在挑战她智商极限的一坨肉团。 被单下鼓成那样,瞎子都知道里面有人,更何况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生怕人发现不了她似的。 第22章 妖怪啊 —————— “还不起来,非要我这个老太婆动手揪你不成?!” 呜呜哼~ 蒙着脸的柳梳发出“哼卿”的抗议声,显然把老人刚才的狠话给当成了耳旁风,一点也没听进去。 老人见状也不再多话,当即伸手朝着把自己裹成蚕蛹的柳梳袭来,准确的说是朝柳梳盖着的被褥袭来。 嗯?! 情况不对… 有~杀~气! 柳梳感应到了危险,不禁把自己裹的更紧了。 “呵!” 看见柳梳那幼稚的举动,老人不禁冷呵一声,不自量力。 抓紧被褥以后使劲往外掀,企图将赖在床上躺尸的柳梳给揪出来。 谁让这小雌性这么理所当然的霸占着她的床,还没有一点身为客人的自知之明,不知道先起来感谢恩人。 还没心没肺的睡的这么死! 在她床上流口水就算了,刚才竟然还视她如无物!? 今天非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雌性一点教训,让她知道这个社会的险恶! 本以为被单下的小雌兽会反抗,所以老人用了很大的劲儿,准备来一场持久的拉锯战。 结果… 轰! 老人猛的一抬手,就把柳梳连人带被褥一起掀了起来,整个过程简直迅速到不费吹灰之力。 瞧着飞起来的被褥,和被卷出来的小雌性,老人脑海陷入了短暂的空白之中,俗称脑子有点短路:“………” 就,挺突然的! 其实严格来说,身为人类的柳梳对于这些经过新能源辐射而产生基因变化的,高大健壮的兽人来说。 的的确确,是属于体重轻巧的类型! 即使是上了年纪的雌性兽人,比如眼前这个老人,她提溜起柳梳来也是毫不费力。 本来柳梳刚才死死的掖着被褥,可当下柳梳便被这个奇特的事态发展,给震惊的无以复加:“!!!???”。 她整个人连带被褥都被掀飞了!? …… 此刻,屋里的两人似乎都没料到事态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脆弱的小心脏被这个变故给惊的砰砰直跳。 两人的内心犹如海啸般翻涌!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轻易就掀起来了?!她都已经做好相持不下的准备了,顺带还可以教训一下这个小雌性,可谁知… 这小雌兽难道就不知道反抗吗?! 老人又立即意识到现在的处境,自己整个人正直直的向后栽去。 完了完了,用力过猛,刹不住车了…… ———啊啊啊啊啊!!!她、她、她竟然…飞!起!来!了!? 不准确的说是被被褥给卷起来了,卷起来后又因地球重力的影响,直直的朝床下栽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这老婆婆怎么这么大的手劲儿?! 地板在她眼前慢慢放大,眼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看来柳梳免不了要与地面来个大大的拥抱。 嘤嘤嘤~ 她不就想赖在床上躺尸吗?! 容易吗她? 由于惯性使然,再加上老人掀被窝的时候没有留手,因此一下子往后栽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柳梳也被拽的滚了下来,胸腔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地面上,下巴咔的一下砸在老婆婆的腿上。 柳梳上下两排小白牙“硌噔”一撞。 哎呦喂… 牙都快给她嗑崩了!!! 与此同时,还不等柳梳的安抚她那一口小白牙,前方传来老人吃痛的呻吟声,沙哑的嗓音更是给老人添上了几分虚弱。 “那、那个…”,柳梳没来由的心虚。 她下巴磕在了人家小腿上,虽然她下巴也很疼,但好在没有大碍。 可她的下巴是准准确确的,砸在了人家小腿骨上,不会砸出什么问题来吧!?想到此处柳梳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正打算关心一下老人,可谁知… 柳梳瞪大眼睛,她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画面! 老人头顶上的是…两只毛茸茸的… 眼眸骤然紧缩,不禁大叫道:“妖怪啊!!!” 第23章 炼药废材 —————— 中央大陆。 暗区,平原。 头顶上灰白色的厚厚云层依旧遮天蔽日,许久不见阳光的平原阴沉沉的,低沉压抑的画面看多了委实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矗立暗区平原的小木屋多了几分与不同以往的生气。 天还没完全亮起来,小屋的方向就传来阵阵类似爆破的声响,还有隐隐约约的苍老的数落声。 磞… 轰隆… 咣… 爆破般的声响,此起彼伏。 “不是这个颜色的矿石,是旁边那个颜色!” “你是怎么把它们给搞混的?这么明显的色差,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你又把顺序给弄错了!” …… 苍老而严厉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从小木屋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令人唏嘘的痛呼尖叫声。奇快妏敩 屋内。 老人不停的在木屋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拿拐杖敲打某人。 “啊啊啊,好疼!” “我看你就是记吃不记打,竟然还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嘶,我当时记得就是步这个骤来着,怎么就做错了呢?” “哼,我看你是记混了吧!” …… 柳梳被打的实在没脾气了,刚开始还知道反抗,可现在…,某人惨兮兮的吹着自己被打红的小手,悄咪咪的偷瞄着老人。 暗戳戳观察着老人的脸色,再决定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不得不说,这炼药的方式挺诡异的,跟电视里的巫婆在制作魔药似的。 一口大鼎杵在那里,下面点上火再往鼎口里面扔一堆杂七杂八的枯枝烂叶、动物尸体,怎么看都感觉很奇怪。 柳梳盯着老人的脸看了一会儿,老人似乎并没有即将要发怒的迹象,这么说自己这次的步骤应该做对了吧? 哦吼吼,看来自己也是很有炼药天赋的! 可还没高兴多久,一拐杖又打了下来。 “给我专心一点,炼药时最忌讳分神,这锅药水要是又炸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说着说着老人的拐杖毫不留情的打上了柳梳的屁股。 “啊啊啊!” 惨叫声惊天地泣鬼神,看样子柳梳被折磨的不轻。 柳梳心里暗暗吐槽,不就是刚见面的时候,自己嘴贱喊了声“妖怪”吗?至于这么折磨她吗? 幸亏老人第一次在柳梳面前炼药时,柳梳在一旁安静的装鹌鹑,如若不然一个“老巫婆”喊出口,她不就直接玩完了?! 说真的,老人不知怎的就心血来潮,非要教柳梳炼制毒药,用老人的话来说就是… “她需要有人来传承衣钵。” 可惜,柳梳没那个天分。 她不仅看不出那些矿石的区别,连药材摆放的步骤顺序都能记错,因此她炼药一直都处在炸锅和炸锅的路上。 不过,老人看样子也心疼。 既然当事人都不心疼,那她就使劲造呗。 只不过每当她炸锅的时候,都会给她来上一拐杖,当做是不长进的训斥。 虽然柳梳每次都叫的很惨,但其实老人也没用多大的力气,那拐杖打在柳梳身上根本就不疼。 怎么说呢,比起那些学生做错事,就毫不留情的往脸上招呼的老师,要好得太多了。 第24章 老人的推测 —————— 柳梳在跟老人的相处中,知道老人叫何穆,所以柳梳经常叫老人“何穆婆婆”,很有亲切感。 其实,当初柳梳第一次喊老人“老婆婆”的时候,老人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 回想起来,当时老人目光幽幽的盯着柳梳,问出了一句女人的经典名言:“我看起来很老吗?” 柳梳想回答:“废话,你的年龄看起来都能当我奶奶了!” 当然,这话她可不能说出来。 柳梳连忙虚伪的回答,“不老!不老!一点都不老。” 开玩笑!自己在这个鬼地方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有个临时住所,怎么可能跟自己的“衣食父母”置气呢? 可是,要柳梳以平辈称呼老人,她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自己当初称呼人家为“老婆婆”,可能就是老人对“老”字比较敏感,把“老”去掉不就行了?! 嘿嘿,她真是个机灵鬼。 —— 回想起来,自己近些日子过得还挺滋润,不练药的时候找找事儿干。 再然后就是问老人一些杂七杂八的问题,直到老人被问烦了都不停下来。 柳梳:“何穆婆婆,这个石头是什么东西啊!” 老人:“你、你快把它给我放下,这个矿石很稀少的,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柳梳:“何穆婆婆,你为什么喜欢炼药呢?” 老人:“个人爱好罢了!” 柳梳:何穆婆婆,你的兽属是猞猁吗?” 老人:“嗯…” 柳梳:“怪不得,印象中猞猁的耳朵尖儿都竖着一攥毛儿,跟何穆婆婆很像呢!” 老人:“……”这让她怎么回答?! 柳梳对于自己穿越一事接受良好,毕竟当初可是她自己跳进那个让她穿越的诡异光圈,现在也怨不了任何人。 每次闲暇的时候,柳梳都会拿起老人珍藏的书本翻阅一下了解自己当下所处的情况,老人也是默许了她的行为。奇快妏敩 如果说一开始,老人对柳梳的看法只是某个兽族世家的千金,可这么长时间相处她都不注射药物,依然能够保持完美的人形,这就引人深思了。 渐渐的,老人也捉摸出了什么。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 反正,这个小雌崽落到了她的手里,那就是她的所有物了,以后必须得给她养老送终。 谁来抢人,都!不!行! 柳梳也没想过瞒着老人什么,不是她轻易相信别人,而是凭借自己当初清醒时一惊一乍的表现,只要是聪明人应该都能推测出什么。 她可不觉得,老人蠢到这个都猜不出来。 不过,这中央大陆的暗区荒无人烟,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遇上个人,自己也不用刻意遮遮掩掩的。 荒凉是荒凉,可胜在清净! 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掉入暗水大陆和耀石大陆,这两个大陆可都是人口泛滥区啊! 耀石大陆兽化现象轻,兽人的素质更高,因此秩序更加稳定。 暗水大陆是地下势力的聚集区,由于暗水大陆辐射残留强度高,几乎没有兽人敢居住,慢慢的变成了穷凶极恶之徒的天堂。 而中央大陆,则是两极分化严重。 暗区的人口几乎都往光区流动,导致暗区人烟稀少。 不过,幸亏这里荒无人烟。 不然的话,以她的身份早被那些兽人抓起来研究了。 第25章 开始下雨了 —————— 晚上,月黑风高。 呃…不对,应该是夜黑风高,毕竟柳梳来到暗区以后就没看见月亮,那厚厚的云层遮挡了一切。 空气中的湿度猛然增加,暗区阴沉沉的环境变得更加吓人。 轰隆隆… 闷了很久的云层,似乎到达了极限。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小雨洒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微凉的风中透着湿润的气息,就连呼吸间仿佛都能感受到一股酣畅淋漓的感觉。 柳梳最喜欢的就是小雨天了,噼里啪啦的雨声此起彼伏,仿佛大自然的赞歌。 每到这个时候,柳梳最喜欢趴在窗边,欣赏周围被雨水模糊了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 —— 小木屋,屋内。 昏黄微弱的光亮从窗口透出来,柳梳趴在窗沿上,百无聊赖的欣赏着雨景。 雨幕中的世界,萧瑟又凄凉… 不过,柳梳很喜欢这种凄凉的感觉。 生活不如意的时候,总要在生活中找到一点共鸣。 满腔的心事说不出口,一堆的朋友看你笑话,受你恩惠的小人背后使坏,你所求之人百般刁难。 好心人跟好心人之间,仿佛永远隔着一条银河般的距离,永远都碰不了面。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冰凉的雨丝拂过脸颊,仿佛在安慰着某个异乡人,柳梳喜欢这种冰凉凉的感觉,一时间仿佛生活中所有的心事都平息下来了。 柳梳思绪放飞般的畅想着。 不过,话说回来。 这里真的是比二十一世纪的人类世界,更加先进的未来世界吗?! 如果真的是的话,那柳梳的失望还是蛮大的,来到这里以后并没有看出来比二十一世纪高级多少。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座平原几乎看不见生物活动的痕迹。 想着想着,冷不丁的来了一个“喷嚏”三连发。 阿嚏… 阿嚏… 阿嚏… 许是想事情想的太过入迷,忽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雨水早已不知不觉把衣襟打湿。 接连三个喷嚏打出来,柳梳感觉自己鼻头微酸,喉咙发痒。 看来下次可不能淋雨了,这不…一个不注意就感冒了。 老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 只见她一手撑着拐杖,一手背过身去,面无表情的下达指示。 “把窗户给我放下来,这屋子里生着火炉还开着窗户,热气全都被放跑了,一会儿睡觉的时候别嚷嚷着冷。” 老人跟以往一样木着脸,看起来凶巴巴的样子。 不过,只要不傻应该都能听出,老人话里的关切之意。 柳梳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嘟了嘟嘴,冲着老人所在的方向喊了一句。 “知道了!” 紧接着,从木窗口伸直了身子弯下腰。 把屋外支撑着木窗的木棍给拿了起来,一时间,没有支撑点的木窗立马关了下来。 没有窗外灌进来的冷风,屋里的温度倒是暖了不少。 “何穆婆婆,平常您一个人住的时候,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老人听着柳梳的发问,想也不想的答道。 “炼药、看书。” 柳梳闻言点点头,不过显然对这个回答还不满意。 “那这样的话,一直待在屋子里都不会觉得闷吗?”,柳梳问。 “不闷…”,老人答。 柳梳又问,“这里人烟稀少,何穆婆婆就不怕碰上坏人吗?” 老人又答,“不会…” ……… 俩人你一来我一往的聊着,不过后者带着很明显的敷衍。 对于老人的冷淡,柳梳也不甚在意。 平常的时候,她自问自答都能说上一个下午,更何况现在还有人搭调。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渐渐吞没了声音。 第26章 温暖的小床 —————— 轰隆… 难得的一次大雨,却没有温暖的被褥,也没有温馨的小床,柳梳注定只能躺在摇椅上度过。 唉! 希望能早点认清现实! 每当这个时候总是特别想家,在家里关上灯开着暖空调,再听着雨声入眠,这生活想想就惬意。 思绪收回来。 “噗呼…噗呼…咳咳咳!” 某人一边添柴,一边往火堆里呼气,企图让火烧的更旺一点。 “唔,好冷!好冷!” 把火烧的再旺一点,免的半夜被冻醒,毕竟摇椅可不比被窝,只有一个小小的毛毯可以取暖。 再多添点儿柴… 老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柳梳不要钱似的,往火炉里拼命塞柴火。 这火变得旺了没她不清楚,反正照着柳梳这架势,再往里面塞柴火,很快火堆就被闷熄了。 “你在干什么?一股脑往火堆里添这么多柴,你这是存心要把炉子里的火给弄熄吗?” 背后突然出现一个大活人,是个人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惊吓,柳梳也一个激灵的往后看。 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突然出现在别人的背后,是会吓死人的。 当然,无论心里多么抱怨,转过身后的柳梳依旧是副狗腿样。 “何穆婆婆,您怎么出来了?平常的这个时候您不是都睡了吗?还是说您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我去给您找来…” 嘚吧嘚吧… 要想在异乡生活下去,良好的生活态度是至关重要的。 舍得下功夫,豁得去脸皮,方能… “今晚下雨了,你抱着自己的毯子,跟我去里屋的卧室睡。” 说完以后,老人也不管柳梳惊呆的表情,转身就走掉了。 柳梳顿时感动的不能自已。 呜呜呜~ 想想以前,自己竟然暗戳戳说老人是巫婆,现在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误会她老人家了! 嘤嘤嘤~ 回忆起来,老人除了经常逼她学炼制药水以外,还偶尔使唤一下她而已,只不过一使唤就是大半天。 其他地方对她还挺不错的,至少让她白吃白住。 吃的虽然是难吃涩口的营养液,但这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主流食物,住的地方大部分都在摇椅上睡,仅仅在生病那天睡过床。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 马上自己又可以睡床了,想想就让人热泪盈眶。 她每天在摇椅上起床,都感觉自己好像比前一天驼了点,伸展不了筋骨可真遭罪。 一定是上天听到了自己的祈祷! 感谢苍天… 感谢祖宗十八代… 当然最重要的是,感谢何穆婆婆… 毕竟,如果没有何穆婆婆的收留,她很可能困死在荒山那一亩三分地了,直到饿死都走不出来。 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呢? 所以以后,她可一定要做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好好的孝敬她老人家。 柳梳想着想着,抱着自己盖了好几天的毛毯子,然后毫不留恋的跟自己睡了好几天的摇椅说拜拜。奇快妏敩 最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进了里屋。 这雨势是越下越大,整个暗区都笼罩在这片雨幕中。 第27章 突如其来的暴雨 —————— 暗区,荒山 随着雨势越下越大,执行任务的四人不得已中断了任务,寻找了一处底部带有凸檐的山脚避雨。 事实上,这个山脚下的凸檐,并不是天然形成的。 其实这个地方,也就是当时柳梳被野兽扑倒,老人与野兽搏斗用炸药轰炸一通的地方。 山脚的底部竟然阴差阳错下,形成了一个山檐。 不得不说,有时候缘分真的很奇妙! 四人在外面被淋的狼狈不堪,别看荒山那么大的面积,竟然没几天就被他们转悠的差不多了。 当然,这速度还是在他们,分不清方向的情况下。 不得不说,他们的毅力着实令人倾佩。 当然,如果他们细心的话就不难发现,他们最后躲到的这片区域,有斑驳的打斗痕迹。 可能,这个时候四人光顾着找地方躲雨了。 平时敏锐的洞察力,在此刻并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 也幸亏,当初老人拖走柳梳时,把那具野兽尸体用腐蚀液给腐蚀了,不然早被人给追查上门了。 —— 山檐下。 一筹莫展的四人。 几人好不容易生起了火堆,没过一会儿就被夹着雨水的风给刮灭了。 “呸!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不仅路难走还寸草不生的,方圆几百里都看不见一个人影。” “而且,还特么的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找不着!真想不明白,当初我们四个为什么要接下这个任务。” 释彦冲动易怒脾气暴,在经过一连串的迷路探路,还有单调的搜寻工作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感觉自己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才答应来这暗区的荒山。 不仅条件艰苦,而且还有不知名的危险,谁知道这里有没有陷入癫狂的全兽化兽人,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释彦一边拧着被雨水浸透的上衣,一边嘴里不间断发着牢骚。身后棕色的狮尾巴焦躁的乱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被雨丝淋的发痒,时不时颤一颤。 “释彦,你现在抱怨这些有什么用?!我劝你还是把心思都放在怎么完成任务上面,成天发牢骚拉低我们的士气,可别到关键时候拖后腿。” 朗昀漫不经心的冲释彦光着膀子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真以为他们喜欢做这种任务啊? 要是有商量的余地,他现在怎么可能那么狼狈。. 跟平时明媚开朗的样子不同,朗昀张扬的火红色碎发,被雨水打湿后一缕缕的垂了下来,他本身也只有兽耳和兽尾两处兽征,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二次元生物。 虽然狼狈,但那慵懒又漫不经心的样子,倒是显得更加迷人了。 “朗昀,你再说一遍!谁特么拖后腿了?!”听到这话释彦可不能忍,拳头攥紧青筋直颤。 什么叫做他拖后腿了,他每次执行任务可是很卖力的好吗?每次一有时间偷懒刷滑的,应该是这头红毛狼才是。 “我干嘛要重复啊!谁应就说谁呗…”朗昀贱兮兮的应道,显然以激怒某头狮子为乐。 “你…”释彦嘴皮子可没朗昀厉害,一时间被气的说不出话。 第28章 冷御身体异变 —————— 火光潋滟。 一边因两人的拌嘴变得热闹非凡,而另一侧则是安静的异常。 安静到似乎只能听见,火堆燃烧的噼啪声、还有风刮过来的呼啸声以及雨水的淅沥声。 咔哧… 噼啪噼啪… 呼呼… 再次被点燃的火堆,火焰变得更加微弱渺茫。 靠在山壁上的冷御神情暗沉,不得不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以沉默示人,整个人深刻贯彻着“沉默是金”的处世原则。 似乎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敞开过心扉。 也没人能猜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只见,他清冷的眸光带着不易察觉的痛楚,没有丝毫焦距的盯着火堆,深邃的眼眸倒映着火光。 一时间。 淡定冷漠的气质变得苍白起来,好看的唇微微抿了抿,眉头皱起。 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胡柯就在冷御的不远处休息,当然也是第一个发觉到冷御异样的人。 本来看着朗昀跟释彦那拌嘴的架势,不让他们疏松一下筋骨是绝对不会停息了,他就乖乖的找了个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 ––––也就是冷御的旁边。 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了,冷御越来越不正常的状态。 “队长?!队长?!您怎么了…” 胡柯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并没有得到冷御的任何回应,等来的只有他隐约难耐的闷哼声。 就连一边吵架的朗昀和释彦两人,都隐隐察觉了冷御的不对劲。 纷纷向冷御聚拢过来… 冷御实在撑不住的时候,身子开始向下抱膝盖,整个身体微微蜷缩了起来。 糟糕! 这种感觉又来了… 每到雨天的时候,那湿冷的天气总能让他冷静的伪装无所遁形。 身体的变化伴随着皮肤的刺痛感,一阵又一阵接连不断的向他袭来,虽然只是阶段性的。. 但也足以让人疼痛难忍! 掀开衣袖稍微查看了一番,暗黑色的蟒蛇纹路变得越发清晰,甚至还能看见那纹路向周围皮肤扩散的趋势。 甚至,随之而来的还有情绪的失控。 狠狠咬了咬牙,使劲把那种异样的感觉压下去。 “冷御,你这是怎么了?”释彦看着冷御这副模样不禁有些疑惑,“该不会是因为淋雨生病了吧?以前没见你这么脆弱过啊!” 侧面看过去,释彦的确只能看到蜷缩成一团的冷御,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刚好遇到了下雨吗? 至于这样吗?! 一向冷静内敛的冷御,竟然因为下雨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说出去谁敢相信? “释彦,不会说话就少说点,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朗昀嘴上毫不留情的跟释彦呛声。 真不知道凭这棕毛狮的智商,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没看见冷御的脸色很不对劲吗! 凭兽人的体质,淋个雨能淋成这样? 根本不可能… “靠!朗昀,你说谁哑巴呢?!” “谁应就说谁呗!”,朗昀斗嘴可从来没输过,只不过… 看着释彦似乎又要爆发了,朗昀接着又道:“你确定要现在跟我吵架吗?冷御的状况可经不起挫折。” 闻言,释彦只能讪讪的抿了抿唇,把刚吐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哼! 这次情况特殊,先放这朗昀一马… 朗昀仔细观察着冷御,发现他额头冷汗直冒,脸色差的就像是得了绝症似的。 他的心思比较细腻活络,一时间设想了很多种猜测,但又好像不太符合冷御的状况,因此都被他给否定了。 那冷御现在是什么情况?! 视线继续往下瞥,看见冷御不正常发黑的手腕,眼眸划过一抹暗光。 这是…… 第29章 惊现蟒蛇纹路 —————— 暗黑色的纹路?! 平常那白皙到可以看见血管的手腕,现在却变得… “冷御,你现在的状况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糟。”朗昀慢慢蹲在冷御的身前。 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因疼痛而紧紧皱起的眉,久久不曾舒展。 “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冷御气虚的道。 不过听起来可信度并不高! 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冷御,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受暗区残留辐射的影响,要退化成野兽了吧!” 朗昀陷入深思低低的问道,当然他只是猜测了一瞬,很快便又否定了。 如果真的是受暗区残留辐射的影响,他们四个是一起行动的,不可能就冷御一个人出事。 而且,他们也就仅仅在这里活动了没几天,就算那残留的辐射对身体有影响,也不可能变化的这么快。 所以,辐射的影响排除! “朗昀,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吗?”释彦反驳道,“你这是存心不想让冷御好吗?冷御怎么可能会退化成野兽呢?!” 看到冷御袖口露出的皮肤渐渐发黑,释彦觉得这种情况,简直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难道冷御有什么怪病? 会在雨天发作?! 不得不说,瞎猫碰上死耗子也是有一定几率的。奇快妏敩 这次释彦误打误撞真相了! “队长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胡柯手足无措的问道。 本来就没什么主见的他,看见队伍里的主心骨变的这么虚弱,更是被吓的六神无主。 —— 就在三人手足无措的时候。 冷御度过了刚开始的虚弱期,渐渐的情绪恢复正常,身体也没有刚开始那刺骨的疼痛。 神情渐渐平息下来,强忍着恢复正常。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冷御对三人说道,“每到雨天身体都会有些异样,不过只要等雨停了,再休息几天身体就能恢复了。” 虽是这么说,但他眉头依旧没有舒展。 朗昀有些忧虑的说道,“你这模样真的没问题吗?脸色苍白的跟什么似的,看着就…瘆人?!” “队长,不如您多休息一会儿,我们暂时把任务放一放。”胡柯建议道。 释彦赞同的道,“对啊,冷御你可千万别逞强啊!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还不是给我们添麻烦!” 听着三人一句接一句的,虽没有明说,但那关心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冷御对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 不过,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正想说些什么,通讯器却响了起来。 他示意三人安静下来,走到边上接通了这次通讯。 三人只听见冷御低沉的回着话,聊着他们任务的近况。 “一个小时内回去?这根本不可能?!” 说完,冷御周身的气压又变低了。 跟通讯另一端的人掰扯了一会儿,却并没回转的余地。 看着已经挂断的通讯器,他本就苍白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低沉。 他很确定,那些人根本就是在为难他! 第30章 紧急被召回 —————— 轰隆隆… 咔嚓… 雷雨声阵阵,似乎在衬托着此刻低沉的气氛。 “什么?!”释彦冷不丁的怪叫道。 “你现在就要回去?!” 大家都对冷御的这个决定感到不可思议,他们记忆中的冷御可不是如此任性,置任务于不顾的人。 再加上,这天气还下着大雨。 朗昀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的任务不是还没完成吗?还有这大雨还没停呢!” 大雨没停就要赶路,即使兽人体制强大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队长,是不是他们…上面弄错了?!” 胡柯磕磕绊绊的说着,颤抖的语气中似乎透着不易察觉的恐惧。 显然,他很忌惮谈论上面的人。 “我现在必须得走,不然一个小时内根本回不去基地。”冷御面无表情的陈述着事实。 看样子,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 他丝毫不在意其他三人,听到这话时的震惊之色。 “冷御,这、这也太扯了吧!”朗昀皱眉。 “别说暗区这里荒山野岭的还下着雨,车子、飞行器等根本就过不来。 再说了,就算侥幸找到并搭上了飞行器,可这一个小时赶过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是很好,万一…” 冷御挥挥手,阻止朗昀继续说下去。 “无需多言。” 跟他说这些根本毫无意义,他没有任何资格改变上面的决定。 毕竟,这下达命令的人并不是他,他只是一个负责执行命令的小喽啰而已。 其他三人也安静了下来。 他们也知道多说无益,毕竟都是身不由己。 思索一番后,朗昀说道,“我陪你去基地,到时候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执行任务的四人一下就少了两个。 朗昀这话一出,释彦和胡柯也不淡定了。 “要回去的话,我们几个一起回去。”胡柯弱弱的说道。 释彦也很赞同,“对啊!凭什么你们都要回去,我们偏偏就要留守在这里呢?!” 听见他们三人的谈话,冷御皱眉。 “我这次回去并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这里大雨滂沱,先别说能不能按时回去…”冷御顿了顿,又冷冷道。 “就算回去了,也不知道还有什么难题在等着我,你们没必要趟这浑水。” 可惜,总有听不懂人话的。 释彦不在意的道,“那我们就更要回去了,到时候你要是被人穿小鞋,我们还能帮你争辩一下。” 噗… 穿小鞋?! 朗昀听到这话差点绷不住了,胡柯也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就连冷御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 这到底是说的什么话?! “好了好了,就我跟着冷御回去就行了,我们两个人动作还能快点,四个人的目标太大。”朗昀决定道。 “更何况,我们总不能放着任务不管吧!我们完不完成任务是一回事,丢下任务不管又是另一回事了。” 朗昀说的头头是道。 似乎看出了冷御的不情愿,怕冷御拒绝还特意说了自己的优势。 他人缘交际范围广,等离开荒山后还能联系熟人来接他们,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这话一出,冷御哪里还能拒绝?! 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又担心释彦和胡柯出状况,把队里的通讯器留了下来,以免之后联系不上。. 交代完以后,两人转头便冲进了雨幕中… 第31章 柴火不够了 —————— 平原,小木屋。 大雨倾盆,天还蒙蒙亮。 zzzzzz… 正在临时搭建的小床上呼呼大睡的柳梳,还没睡够就被老人给拍醒了。 “啪”的一声… 老人把柳梳从床板上揪了下来,“起来,屋子里柴火不够用了,跟我去地窖搬几捆回来。” 柳梳刚醒… 整个人迷迷瞪瞪的,无意识的“哦”了一声,根本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又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身体猛然一个激灵。 好冷… 柳梳的睡意顿时消了大半。 眼神四处扫视一番,发现这天不是还早着吗?! 哦,对了!. 刚刚老人说什么来着? 她好像听老人说,柴烧完了?!要去地窖搬几捆柴。 嗯… 怪不得,她今天一早醒来感觉屋子里的温度骤减,原来是没柴烧火了。 可是,这地窖… 她住在这里的这几天,怎么没听老人说过,她的这个地方还有地窖啊?! 后来想想,倒也情有可原,毕竟,自己对于老人来说也只是一个暂住的外人,谁会对外人畅所欲言呢?! 虽然老人待她还不错… 不过话说回来,这地窖到底在哪儿啊!? 看着老人等在床边的身影,柳梳问出声来。 “何穆婆婆,咱们这个地方还有地窖吗?我之前生活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那这地窖的入口究竟在哪里呢?!” 自己在小木屋里面生活的这几天,并没有看见屋里有什么地窖或者入口之类的东西。 这样的话… 看着外面没有丝毫减弱的雨势,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这地窖该不会在屋子外面吧! 难道!? 一会儿还要淋着雨背柴? 说不定从地窖上来的时候,还可能会被灌满脸水。 柳梳猛地摇了摇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哆嗦。 “现在外面雨下的这么大,我们就算要背柴,是不是可以先缓一缓?!” 柳梳弱弱的建议道。 待在简陋小床边的老人,似乎看出来了柳梳的胡思乱想,心里不禁呵呵哒。 老人可算是弄清楚这个小雌兽的德行了,这小雌兽的脑子明显不够数。 这地窖怎么想也不可能建在外面啊?! 先别说要是招贼了,不仅所有的财物包括炼药的材料,都会被贼洗劫一空。 就说现在外面下着大雨,她怎么也不可能冒着地窖被灌水的风险,让小雌兽跟着自己去搬柴!? 唉! 这小雌兽连个炼药都学不会,炼药顺序也记不住,就连给她一个老太婆打下手都费劲。 当然不是柳梳太笨,而是这炼药的方面着实在考验柳梳的认知极限。 因为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的矿石枯木、动物尸体,这不是从业几十年的内行人,都不知道还怎么分辨吧!? 老人无奈叹道:“罢了罢了,就当捡了一个小祖宗。” 跟柳梳相处越久越觉得,这小雌兽除了那张脸蛋儿萌萌的十分讨喜可爱,其他的方面… 简直一无是处! 老人用苍老的声音命令道,“你先起来把自己的小床往边上挪一下,再帮我把我的床搬走,地窖口在我的床下面。” “喔!” 柳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娇小的人儿虽然看着小,但那小臂膀蕴藏的力气可不小,吭哧吭哧几下子就把小床搬走了。 但在老人看来,才仅仅搬了个床就吭哧起来,这小雌兽身体也很没用。 鉴定完毕! 如果柳梳知道老人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啊! 她的力气不小了,以前跟小伙伴掰手腕就从来没输过。 当然,跟兽人是没有可比性的。 第32章 床下的地窖 —————— 小木屋。 地窖,台阶。 钻进地窖的入口以后,柳梳提着油灯照明踩在石阶上,慢慢向台阶下走去。 “这里好黑呀!” 柳梳好奇的下意识扫了扫,毕竟地窖又照不到阳光,入目只见一片漆黑。 她的眼神可没兽人那么好。 老人走在台阶下面一点也不带停顿的,而柳梳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还得提着油灯照明。 仔细的踩在石阶上,生怕一个没踩稳滚了下去。 等到柳梳在地窖站定,老人已经点燃了墙角挂着的火烛,一时间整个地窖亮了不少。 柳梳无意识的向四处打量着。 这地窖并不是很大,整体墙面呈正方形。 一边是一捆捆干柴和杂物,另一边是一堆堆的不知名的东西,似乎跟老人的炼药材料有些相似。 老人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我记得你在暗处不是视力不好吗?” “现在这地窖已经亮堂起来了,你去把那边的几捆干柴给捎上去,到时候取暖用。我去看看另一边的炼药材料。”奇快妏敩 说完,老人走到另一边检查自己的宝贝,看看它们有没有受潮,有没有自然损坏。 不得不说,老人对炼药的喜爱程度已经到达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本来想多看几眼地窖的柳梳,听到老人的吩咐后也不耽搁,立马回道。 “好的,何穆婆婆!”声音十分清脆悦耳,让人听了就充满活力。 “我这就把这几捆柴给搬上去,您老人家慢慢忙。” 吐了吐舌头,抱起一捆柴就往上跑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柳梳也不怕老人了,现在的相处模式越来越像平常的祖孙辈一样。 老人心里暗道,这小雌兽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倒也没有过多的责备,就像已经习以为常了似的。 柳梳来回跑了好几趟,眼看就要把最后一捆干柴给搬走了,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嘶,好疼!” 柳梳疼得快哭要出来的,也不知道刚刚绊倒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柳梳听到一段沉重的石门开启的声音,正在忙碌老人也被这一连串的动静给惊的回过神来。 “你那边是怎么回事?!” 老人脑袋上竖起的耳朵颤了颤,扭头看着柳梳四仰八叉跌倒在地的洋相,又看了看旁边打开的暗道。 嘴唇抿了抿,很明显有些不高兴。 柳梳刚开始只顾着疼了,不过在她听见那一阵石门的声响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 刚刚是什么声音?! 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竟然是一个黑漆漆的…暗道?! 听到老人询问的声音,柳梳立马回道。 “何穆婆婆,我刚刚好像绊到了什么机关。再然后,那边的石门就莫名其妙的打开了。” 看着老人沉默不语的脸色,柳梳继续问道。 “何穆婆婆这是你留的暗道吗?”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点点头。 柳梳看见更加好奇了,“何穆为什么要弄一个通道呢?!这个通道是通向哪里的呀?” 柳梳继续得寸进尺的问道。 反正她在这里也只认识老人一个,她可是真的拿老人当成自己长辈的,她能感觉出老人对自己的感官也不讨厌。 老人静默些许,似是在回忆什么。 “这是去光区的暗道!” 第33章 地窖的暗道 —————— 光区?! 中央大陆的光区?! 柳梳听到老人的答话,刚开始的确是愣了一瞬。 可等到她思绪捋顺以后,转而整个人又变得惊喜异常。 她现在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暗区,暗区她应该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里只能看见寸草不生的荒山与平原,根本没有其他的景色,周围也几乎看不见人影。 如果在这暗区仅仅住几天倒是无所谓,毕竟清净的环境的确适合疗养,但住久了难免会产生一些心理疾病。 人是群居动物! 离开群体可怎么过活呢?! 咳咳!其实… 她承认她是想去外面看看更多的风景,毕竟这年头穿越一次不易,说不定哪天就穿回去了呢?! 到时候连吹牛的资本都没有!!! 她该庆幸这种辐射对人类没有影响吗? 这小小的地窖里,竟然有通往光区的暗道,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激动… 也不知道这没有了人类的未来世界,到底变得有多么不一样了呢!? 会是科技鼎盛、高楼林立?! 还是绿草如茵、森林遍地?! 又或者… 柳梳想到这里以后异常兴奋,眼神期待的望着老人。 而且,她看书的时候已经了解到,这光区比暗区更适合生存。 这不,暗区的所有人几乎都往光区涌去。 由此可见,光区的生活水平简直令人神往。 本就活络的心思,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沉寂以后,变得更加活跃。 “何穆婆婆,这个暗道是怎么来的?!这地窖暗道的入口既然在小木屋里,那这么说的话暗道难道是您自己挖的吗?!” “何穆婆婆,您挖暗道用了多长时间啊?!这光区离这里很远吗?究竟有多远呢?!” “还有还有,您挖暗道的时候累不累啊?!当时只有您一个人挖吗?!” “为什么非要挖通往光区的暗道呢!?难道就不能直接进去吗?!” ……… 她又旁敲侧击的问了许多,试图从老人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以便她做下一步打算。 老人被她问的有些懵,她本来在回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结果却被她给打岔了。 不过那么多问题,她应该先回答哪一个?! 默默思索了一瞬,看着柳梳眼底的向往,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别把事情想的那么好,你还年轻没见识过什么世面,等到时候撞到南墙有你哭的。” 柳梳听到这话有些愣神,不明白老人怎么突然说这些?!奇快妏敩 她不就是对光区有些好奇吗?! 难道光区不好吗?! 那为什么那么多人往光区涌去呢?! “小崽子,有句老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之向往之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老人喃喃道。 “我曾经也在那里生活过,虽说是叫光区可那里并不光明,龌龊的事情也不少见! “我也曾经站在过高处指点江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人,还是一个雌性,在那个地方生存无疑是艰辛的。” 往事不堪回首!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老人神情有些阴沉。 第34章 作乱的心思 —————— 老人低眉沉思… 柳梳伸出小手,在老人的面前挥了挥。 “何穆婆婆,何穆婆婆,您怎么了呀?!我看您刚才的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您没事吧?!” 看着老人陷入低沉,柳梳疑惑的问道,不明白老人怎么突然间,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那冰冷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嘤嘤嘤~ 好害怕… 老人被柳梳唤的回过神来,看着柳梳那泪眼汪汪的小模样,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 状似安慰道,“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了一些事。” 想起来了一些事?究竟什么事情,竟然让老人的变化这么大呢?! 不过,虽然柳梳心里好奇,但终究没问出来… 看老人的样子就知道,她并没有多说的打算。 柳梳乖乖巧巧的小模样,让老人看着有些罪恶感。 仔细想想,这小崽子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她好像对她不是很好! 不是让她干这干那的,就是办砸事的时候数落她,亏这小崽子能忍受她这么久。 老人越想越有负罪感! 其实,老人是被柳梳乖巧的外表给骗了。奇快妏敩 柳梳外表是个讨喜的乖乖女,但事实上她从小就调皮捣蛋爱玩耍。 曾经跟同龄人打架,也把人打的鼻青脸肿,是她们小群体里名副其实的大姐大。 当然,也因此挨过不少打。 父母当时觉得她没有女孩的样子,勒令她以后要是再私自出门,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终于看起来像是个“淑女”了。 这不,连老人都被骗了! 心里想着该怎么补偿一下,这个在她眼里十分可怜的小雌崽呢! …… “依我看,不如这样吧!等我下次购买炼药材料的时候,再带你过去光区看看吧。” 在老人看来,带着这小崽子去一趟也没什么。 就当是去见见世面! 反正,她每过段时间,都要去光区采购炼药材料,只要注意些别被那些人给发现了。 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更何况,自从她凿开了暗道以后,更是可以来去自如。 所以,带个人去根本不成问题。 “嗯?!真的吗?!” 没想到老人这么善解人意,柳梳顿时欢喜不已。 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可能出不去了,本来还想去别的地方玩一玩呢。 现在倒是来了个两极反转。 真期待去外面看看啊,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看着那小雌兽本来略显失望的眼神,瞬间来了个两极反转变得神采奕奕,让人看了心情不自觉的变好。 果然,情绪是会传染的! —— 轰隆隆… 雨接连下了好几日… 窝在屋子里的柳梳,只能跟老人一起鼓捣起来了药剂。 当然,炼药并不是本意。 自从从地窖上来以后,她经常心心念念通往光区的暗道,非常想再进去瞅一眼。 可老人似乎听不见她的暗示,所以她只能帮老人一起消耗掉她的药材,好让她赶紧去采购。 顺便,再带上她一起去! 嘿嘿嘿… 完美! 只不过,她的计谋却一直没有得逞,老人根本不上钩。 第35章 门外传来敲门声 —————— 唉~ 这已经是柳梳第二百五十一次叹气了! 柳梳看着老人忙碌的身影,再看看自己咸鱼一般的样子,感觉这种生活… 还不赖?! 在柳梳看来,这种下雨天跟“咸鱼瘫”最配了。 在家躺着什么都不用做,吃着零食、追着剧,顺便打打小游戏,咸鱼一般的生活也太美了吧。 当然,现在可不是在自己家,还是需要懂点事儿的。 本来,柳梳也试过要去给老人打下手。 可鉴于柳梳之前的“欠抽”行为,老人已经不想让她去添乱了,甚至连打下手都嫌她不利索。 这不,柳梳整个人闲的快长毛儿了! 咚咚咚… 就在柳梳无聊的冒烟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柳梳虎躯一震,谁来了?! 这荒山野岭的,竟然还有其他人?! 听着外面一阵接着一阵的雷雨声,柳梳也拿不定主意。 这种时候来敲门儿,不会摊上什么麻烦事吧… 老人也被那阵阵的敲门声给吸引了注意力,心里疑惑着这个时候,怎会有人敲门呢?! 她当初挑选栖身之所的时候,特意挑选了一个清幽僻静之地,按理说不会有人打扰才是。 想归想,不过老人并没有理会! 柳梳看老人没有要管的意思,她仅仅犹豫了一瞬,紧接着思绪平静了下来。 她在这里瞎什么操心?! 自己都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哪有闲什么心思去普渡众生?! 还是洗洗睡吧… 再说了,这里是老人的地盘。 她就算想帮人一把,可怕也是有心无力。 毕竟她要有自知之明,总不好“反客为主”擅自做决定。 心里想说不定再等一会儿,敲门声就会停了。 可外面的人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询问的声音,似乎还很迫切的样子。 老人听到只皱了皱眉,并没有任何表示。 柳梳却坐不住了,这要敲到什么时候?! 她清楚周围就这一户人家,外面的要是遇上了困难,只能来老人的小木屋求助。 所以,在外面敲门的人,若是没有得到援助,应该是不会离开的。 更何况,外面的雨下得这么大。 要是在外面被雨淋的生病了,那不就更麻烦了! 可别旧难未解,又添新难。 那就得不偿失了,到最后还不是得麻烦她和老人吗? 柳梳越想越觉得有理,终于坐不住了,急忙跑到门前开门。 “咯吱”一声,小屋的木门被推开后,柳梳看着外面的人,准确来说… 是兽人! 一个面容略显青涩的男孩,背着一个陷入昏迷的体型壮实的男人。 男孩脸上有着斑斑驳驳的血迹,看不清面容。 那血似乎是他背上的男人流下来的,男孩的兽耳和兽尾的毛发,也黏上了干巴巴的血迹。 那毛发混着雨水变成一溜一溜的,十分狼狈,一双水汪汪的如同小鹿般的大眼睛带着一丝丝祈求望着眼前的人。 瞬间击中了柳梳的萌点! 虽然看不清面容,可柳梳隐约觉得是个正太般的男孩,看样子是他的同伴重伤了。 所以,男孩才背着他来这里请求援助的。 . 第36章 开门 —————— “嘎吱”一声脆响… 清脆的声响对于小木屋外面的人来说仿佛就是福音。 只不过,门打开的时候,小木屋两边的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屋外的男孩,似乎满脸的呆愣。 这、这、开门的是… 雌性?!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或者太急迫而产生了幻觉。 可那冰凉的雨水打在身上,却又感觉那么的真实,一时间他忘记了自己此刻敲门的目的。 与屋里的人四目相对… 这暗区竟然会有雌性,而且还是一个外表如此上乘的雌性。 原谅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雌性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年头雌性稀缺,兽化程度轻的雌性更是稀缺,她们应该在富人区过着更好的生活才是。 怎么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岭?! 而且,还是如此贫瘠的暗区。 胡柯怎么也没有想到,开门的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小雌性。 这、这、这… 胡柯的眼神一不小心跟柳梳对视上了,脸蛋“刷”的一下就爆红了。 她好漂亮啊… 紧张的低垂着眼帘,不敢再往前看门口的少女,心里的思绪惊涛骇浪般翻涌着。 他应该说些什么呢? 以前从来没有跟雌性说过话,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场。 脑子里一片空白,瞬间忘记了言语。 ……… 小木屋,门口。 柳梳盯着外面的人好一阵打量。 没想到外面天气这么恶劣,竟然还有人在外面乱晃。 本以为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没想到是一个眼神清澈娇憨的男孩,背着一个受伤的高大男人。 男孩一开始焦急的神色,在看到柳梳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平静了下来。 男孩在经过短时间的愣神后,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失礼,眼里瞬间闪过羞怯的慌乱之色。 把自己的头低的更低了! 看那窘迫的样子,倒像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梳把男孩可爱的反应收入眼底,心里的小人疯狂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可爱… 虽然男孩的模样很狼狈,但并不影响他的萌态。 尤其是耳朵和尾巴,被雨水和血水淋的脏兮兮的,看着更添了几分凄惨。 让柳梳不禁狼性大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好想撸啊~ ……… 门外的两人,正是胡柯和释彦。 在冷御和朗昀离开后,两人便守在原地。 外面大雨滂沱,两人只能坐在边上凸起的石头上发呆! 再时不时的跟对方说上一句,两人虽然都能接上话不至于冷场,但气氛也算不上活跃。 两人都不是能活跃气氛的人,因此气氛很是沉寂。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从冷御他们离开的方向传来阵阵响动。 起初被淹没在隆隆的暴雨声中,后来那巨响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他们也发现了异样。 砰咚… 仿佛巨物碰撞般的嘈杂声,把胡柯和释彦给惊的坐不住了。 两人摸索着声音的来源,似乎是从冷御离开的方向传来的。 胡柯和释彦犹豫再三,决定前去看个究竟。 第37章 雨幕中的激战 —————— 荒山,雨幕中。 嘶~~~ 令人莫名惊惧的野兽般嘶哑的叫声,混合着噼里啪啦的雨声,让人顿感心神不宁。 砰砰砰…… 只见,附近由岩石组成的一座小山体被不知名的力道拍碎。 本该溅起来的碎石尘土,却被被雨水给直直的冲到了地面,溅起一阵阵水花。 地上落下一墩墩碎石,那些相较于兽人来说异常巨大的碎石,被一条尾巴轻松的卷起来甩动的四处乱飞。 崩裂的碎石隐约擦过一个矫健的身影。 “斯,可恶!” 紧接着,一道声音恶狠狠的响起,带着十分急促的疲惫的喘息声,让人听得不太真切。 被雨幕冲刷的空气中,隐约残留着些许不太明显的血腥味。 由此可以判断,那道身影肯定是受了伤。 山坳处的的积水在这种程度的撞击下,变得更加的浑浊。 如果仔细观察周遭的环境,就不难发现这里与荒山总体面貌的大相径庭。 碎裂的山体… 翻滚的乱石… 冲击的泥石流… 这恐怖如斯的破坏力,肯定不是人为造成的。 雨中不断闪躲的人脸上带着明显的擦伤,动作吃力的躲避着面前庞大的不可思议的怪物。 朗昀着实想不明白,本来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副模样了?! 庞然大物般的蟒蛇犹如一座移动山体,带着压倒性的强烈优势朝着朗昀攻击而来。 朗昀仗着身形优势,灵敏的闪避着! 紧接着,只听见那蛇尾“啪”的一声,拍在了朗昀原先停留的地方。 瞬间,天崩地裂! 咳咳咳,朗昀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忍不住爆了声粗口。 “靠,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朗昀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之前上层打来通讯刁难冷御让他立马回去,还规定说什么一个小时内必须回去。 真是疯了! 放不下心的他便跟着冷御一起离开,想着到时候看看那些人究竟在搞什么鬼,这么着急的让冷御回去。 可不料,他和冷御一起冲进雨幕之后,预料之外的状况又发生了…… 冷御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苍白,甚至脸上溢满了痛苦之色,仿佛在忍受着极刑。 看的朗昀心惊不已! “冷御,冷御!”,朗昀担心的呼唤着冷御。 可另一道身影除了时不时的从嘴里溢出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痛哼声,便再也没有多余的回应。 不是冷御不想回答,而是他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本就对潮湿的环境极度敏感的他,现在竟然直直的站在雨幕中。 皮肤的变化他还来不及细看,不用想冷御也知道皮肤的暗色纹路肯定变得更加恐怖。 以前他对这种天气避之不及,生怕淋上一会儿雨后会让自己的病情加剧。 可现在……奇快妏敩 冷御只觉得现在连自己的骨头都隐隐泛着阵痛。 后来,强撑着的身影终于再也撑不住,栽了下去。 只见,前面速度逐渐变慢的清瘦的身影直直的向前扑倒,不断的在恶劣的环境中蜷缩着身躯。 后来,布满黑色蟒纹的身躯撑裂了薄薄的衣衫,紧接着急速胀大了起来! 再然后,一条巨大的蟒蛇出现在了朗昀的面前,朗昀顿时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一切简直冲击着朗昀的认知极限。 第38章 冷御兽化 —————— 朗昀:“!!!” 朗昀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整个人都傻眼了。 冷御他、他竟然…兽化了?! 看着眼前的巨蟒,朗昀顿时惊慌不已。 他刚刚竟然眼睁睁的目睹了,一个正常的兽人在几秒之内变成了一只巨蟒?! 他、他、他… 他一定是在做梦吧?! 对了,这就是在做梦,他就说嘛!科幻片里都不一定有的剧情,怎么会出现在现实里?! 使劲的捏着自己的软肉,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结果… 嘶嘶嘶…朗昀的泪花都被疼出来了,明明是做梦怎么会这么疼呢?! 原谅他有些接受无能! 一个好端端的兽人即使完全兽化或快或慢也应该是经历了百年左右的历程,外表和性格也是潜移默化的变化。 更何况,自从那种带有辐射的武器禁止使用后,兽人的兽化状况有明显的改善,虽不至于完全没有影响。 但至少兽化时间变慢了。 有些基因强大的兽人,甚至还可以无视空气中的残留辐射。 而刚刚冷御一瞬间的变身,简直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这是什么兽化的新型的症状吗?朗昀忍不住又开始阴谋论了。 这种症状的兽人要是隐匿在人群里,除非他们自己变化,否则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得了。 难道又是那种辐射的后遗症?! 可明明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放弃使用那种带进化辐射的武器了,那辐射的影响应该越来越小才是。 不是吗?! 那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甚至,比以前更加棘手! 要知道,抛开兽人的外表不谈,从他们的性格上就可以看出来,兽人的兽化或者危险程度。 冷御性格沉稳,做事有条有理,怎么看都应该归结于兽化程度轻的那类。 跟那些控制不住情绪,行事作风宛如野兽般的低贱兽人有本质上的区别。 甚至,在此之前也没有察觉出一点兽化的征兆。 怎么可能… 一下子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要是这种兽化的兽人出现在人流密集区,很容易造成人员伤亡。 甚至如果有人暗中操纵,还能悄无声息地置一个人,或一个家族于死地。 朗昀来不及细想,一个不注意就被那巨蟒一尾巴给拍飞了,整个人被砸的头昏眼花,甚至还咳出血了。 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感觉呼吸都被堵住了。 带着怒气瞪着冷御,额不对…是瞪着那只巨蟒,只见那只巨蟒对周围的障碍物一顿乱轰。 甚至,还差点把朗昀给活埋了。 朗昀:“………”,嘁,该死!!! “冷御,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朗昀试图唤醒冷御的理智,可惜效果甚微。 本来已经转移注意力的巨蟒,突然又盯上了朗昀,朗昀顿感不妙连忙闪避。 就在他自顾不暇的时候,胡柯和释彦又出现了。 “啊啊啊!” 一道慌乱惊恐的尖叫声响起,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当然也包括那只巨蟒。 它猛然转变进攻的方向,向着刚来的两人袭来。 第39章 庞大的巨蟒 —————— 嘶嘶嘶~ 巨蟒直直的朝着胡柯袭来,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带着阵阵破空声,丝毫没有给他人留有生还的余地。 也不知那狐兽少年怎的回事,像是被巨蟒突如其来的攻势给吓傻了。 竟然连躲也不躲?! 当然,这也不能怪胡柯胆小!奇快妏敩 毕竟,谁没有过心理阴影不是?! 胡柯看见巨蟒后的呆愣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对于这种大出自己很多的生物,普通人难免会有巨物恐惧症嘛! 没有被吓到腿软就很不错了。 就像是密集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退化成野兽的兽人,这样的状况都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更何况,冷御化成的巨蟒光看着那体型,简直是堪比一座小山丘。 更是比退化成野兽的兽人要庞大的多… 很难不让人畏惧! 至于陷入呆愣中的某人,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 在看到巨蟒的那一刻,胡柯脑海里冷不丁的想起了,当初他在地下基地时亲眼目睹的。 祭司召唤凶残的异世生物的一幕! 他一共看过很多次,当然并不是自愿的,基地所有没有任务的人都要去“参观”,顺便“摩拜”一下祭司的风采。 换句话说,就是给上层当炮灰… 毕竟,异世生物多种多样! 难免会有能力奇特,祭司也控制不住它们的时候,这种时候就要炮灰们去削弱们的力量了。 其中最让他最印象深刻的,自然是那些天性凶残的攻击性猛兽,每当回忆起那一幕。 简直堪比梦魇! 因为祭司每次召唤完以后,不明所以的人看见那些异世生物,不可避免的会在基地里引起骚乱。 而且,最后还要派很多人去镇压,镇压完以后,基地都会迎来不同程度的损失。 接着,就以极高的待遇马不停蹄的四处招揽能人异士,然后再让他们给基地卖命到死。 可怜的是… 那些不幸死去的人,都被随意的扔在了专门挖的巨坑里,连埋都不埋就草草了事。 —— 轰隆… 一声惊雷乍响,震的人耳膜生疼。 “胡柯,释彦!小心…” 紧接着,胡柯感受到了身体被撞击的疼痛,还有远处传来的朗昀的急促的叫喊声。 这下,终于让陷入回忆的狐兽少年回过了神来。 可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就被人给撞开了。 被释彦撞开的胡柯,呆呆的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把他推开的释彦,被巨蟒给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了一处。 那里正是,躺在血泊里的释彦! 胡柯脑海中释彦被巨蟒撞飞的一幕,也久久的挥之不去,释彦最后的惨烈也让他更加惊惧。 胡柯:“释彦!!!” 朗昀:“释彦!!!” …… 胡柯也没想到释彦会冲上前来,都怪他! 在那种情况下还… 只是,最让他们震惊的是: 释彦对上巨蟒竟然连掏武器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巨蟒给伤成了这副模样。 “释彦,你还好吗?!” 胡柯急匆匆的赶到释彦身边,慌忙的蹲下查看释彦的状况。 看着满脸血痕的释彦静静的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宛若一个将死之人。 胡柯看到这一幕,心里急了,慌忙的想要叫醒“睡着”的释彦。 “释彦,你怎么样了?!” “释彦,快醒醒!” “释彦…” …… 无论胡柯怎么呼喊,回应他的只有一阵接着一阵的雷鸣,还有雨水的冲刷声。 地上的人… 依旧毫无动静! 第40章 束手束脚的战斗 —————— 静默片刻… 胡柯把耳朵贴到释彦的胸膛,求求你一定要没事啊!强迫自己压下心里的焦急,静下心来探听释彦的心跳。 噗咚… 噗咚… 噗咚… 听完以后,胡柯惊惧到嘴唇发白的脸上,终于染上一丝血色。 【释彦还有心跳声…】 【他还没死,还有救。】 【真是太好了!】 知道释彦没有生命危险后,胡柯几乎喜极而泣。 ……… 朗昀在远处努力的吸引巨蟒的注意力,给胡柯足够的确认释彦伤势的时间。 顺便也不放弃一丝唤醒冷御的机会,没办法,他快撑不住了。 这不,扯着嗓子冲着冷御喊了一次又一次。 “冷御,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冷御,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冷御,回答我!” “冷御,…” ……… 朗昀扯着嗓子喊,寂寥的呐喊声在寂静又嘈杂的暴雨环境中,传播的意外的迅速。 不止传到了巨蟒的耳中,胡柯也听到了朗昀呼喊的内容。 【冷御?!】 【队长?!】 胡柯四处望了望,队长在哪呢?! 说起来,自从胡柯听到异响赶来后,似乎并没有看到队长的身影。 【难道?!】 【队长提前离开了?】 【所以,留下了朗昀垫后?!】 胡柯脑海飞速运转,不过转瞬间又推翻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朗昀还留在这里,队长不可能丢下朗昀不管,让他置身于险地。】 【那队长究竟在哪儿呢?!】 话说回来… 这里除了他们三人以外,几乎没有第四个,那剩下的就只有… 胡柯心思辗转间,猛地被心里的臆想给吓到了。 【那条巨蟒?!】 ……… 另一边。 巨蟒听到朗昀的呼喊声,张开的大嘴似乎慢了一瞬,紧接着又迅猛朝朗昀袭来。 嘶~ 就在朗昀满怀期盼的等待着冷御变回正常时,迎接他的却是———巨蟒的血盆大口。 朗昀:“………”,好恐怖。 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傻蛋!!!根本就不该指望,已经化身成野兽的冷御能自己恢复神志。 当然了,他也不是在怪冷御! 这只是原则问题。 它即使不能恢复神志,也不要这么吓他呀,他差点两腿一软直接… 靠! 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朗昀不得不说,这只巨蟒是真的很难搞。 该怎么说呢? 就好像,它的一切行动全凭本能,让他连预判的余地都没有。 本来想用武器制服它,可是子弹打在它的身上似乎不痛不痒,不仅对它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反而还使它———变得更加暴躁了。 唉! 束手束脚的感觉真不好。 如果是面对寻常野兽的话,朗昀早就拿枪对着它的弱点———眼睛开枪了。 不管多么强大的猛兽,被打伤眼睛的话,最后等待它们的都是一个下场,那就是———等死。 可惜的是,他不能这么对巨蟒。 冷御性格虽然闷到让人抓狂,但也不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总之,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 队友的情分,还是要讲的! 第41章 离开的胡柯 —————— 雨夜,雷声阵阵。 战况一度陷入僵持。 帮不上什么忙的胡柯,只能带着重伤的释彦离开。 呼… 呼… 呼… 少年气喘吁吁的背着,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要高大健壮许多的男人。 不知走过了多少路,看着异常疲惫。 他背着释彦兜兜转转许久,终于在这黑漆漆又杳无人烟的荒山,眺望到了一座透着温馨光亮的平原小木屋。 这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急匆匆的跑到小木屋跟前,看着里面透出来的些许微弱的亮光。 让人感觉暖意十足。 ……… 镇定心神,胡柯走近前去敲门。 咚… 咚… 咚… 胡柯耐心等了会儿———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可以看出来屋子的主人并没有想要理会的意思。 可能是怕麻烦… 又或者觉得他们不是好人… 说来也是,这么恶劣的天气,哪个正经人还在外面乱晃?! 更何况。 这里还是暗区。 平时别说看不见什么人影,出门没有碰到野兽就不错了。 毕竟。 打开门以后,谁知道外面等待着的会是什么? 即使知道屋主人不想理会他,但他不能随便放弃。 如果是平常的话。 胡柯出于礼貌,差不多试探性的敲几下,如果里面的人不想开门,那他大概就会放弃了。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 情况紧急,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对着依旧没有动静的木门,他并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这里人迹罕至,谨慎些总是好的。 毕竟,是他有求于人… 这些挫折不算什么,跟在地下基地受到的刁难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更何况! 屋主人的谨慎心理也不难理解。 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 紧接着。 过了好一会儿。 屋里才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胡柯猜想,应是屋主人被他敲门的动静给敲烦了。 等门打开以后,他发现开门的是一个漂亮的小雌性。 他顿时愣住了,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 就在他想请求救助的时候,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还有最后一瞬间的放松,成了压迫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后。 精疲力尽的他晕倒了。 —— 小木屋,门口。 柳梳:“………” 看着倒在外面的两人,柳梳心中奔腾过一万匹草泥马。 这人咋还,一言不合就昏倒呢? 明晃晃的碰瓷! 再说了,外面的雨哗啦啦的下那么大。 你们两个就这样,两眼一闭,两脚一蹬真的好吗? 直接把难题丢给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良心不痛吗?! 算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 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神圣使命,柳梳把狼狈的倒在外面的两人,给搬进了屋。 屋里。 正在鼓捣自己药剂的老人。 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盯着柳梳,目光宛如实质,似乎在说——— “你能不能给我安分点,一不留神就给她拖回来两个累赘。” 眼神的控诉明显不够,老人顺便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态度:“现在立刻把他们两个扔出去。” 开玩笑! 养着她一个小雌性,就已经是例外了! 竟然还往家里捡“垃圾”。 没错,老人眼中的“垃圾”,指的就是地上躺着的狐兽人和狮兽人。 自从捡了小雌兽以后,老人平静的生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破。 老人下定决心,这次绝对不能再让小雌兽乱来! 而且… 这小雌兽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迟早要玩完! 第42章 铁石心肠 —————— 就这样。 外面电闪雷鸣,屋里火花四溢。 只见屋里一老一小两个人,一来一往的用眼神交流着。 ………………………………………………………… 第一回合:roundone ———柳梳: “何穆婆婆,俗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人长命百岁,说不定下辈子还能投个好人家呢!” 柳梳率先发起攻势,试图让老人认同她的观点。 ———何穆婆婆: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并不想做好人。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百年,我应该还有富裕的几十年寿命。”. 老人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小样,想对付我可没那么容易。 柳梳:“………”,在心里默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顿时想给自己的脑门来上一巴掌,瞧她这个猪脑子,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现在兽人的寿命将近五百年,这岁数是柳梳想都不敢想的,不得不说她慕了。 何穆婆婆现在三百岁左右,自己说她百年后上天堂,不是在变相的咒她短命吗?! 第一回合———柳梳完败!!! 不过,柳梳也没那么容易死心。 ………………………………………………………… 第二回合:roundtwo ———柳梳: “何穆婆婆,您看外面现在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再加上这方圆几十里甚至几百里都看不到人,要是把他们扔出去就只能等死了。您忍心吗?!” 柳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让老人知道其中的危害。 ———何穆婆婆: “你个鬼灵精的小崽子,少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自从屋子里住下你以后活动空间已经很窄了,已经没有多余空间再收养其他兽人,更何况还是两个雄性兽人。” 老人毫不留情的拒绝,面上摆出一副一点也不讲情面的冷漠表情。 柳梳:“………”,再度干笑着擦额头不存在的汗。 柳梳不禁有些灰心丧气,唉!人心不古,世态炎凉,这年头救个人都要顾东顾西的。 不过她也理解,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她也懂。 毕竟,看躺在地上的那个狮兽人的状态,就知道这两人一定摊上什么麻烦事儿,被追杀到这里来的。 怪不得他们会在暴雨中逃命!唉,可怜。 第二回合———柳梳再败!!! 当然,柳梳觉得还可以再挣扎一下。 ……………………………………………………… 第三回合:roundthree ———柳梳: “何穆婆婆,要是没发现他们也就算了,可现在我已经把他们拖进屋了,再扔出去不是间接性的杀人吗?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样真的合适吗?!” 柳梳暗戳戳的嘟囔着,很显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何穆婆婆: “废话少说,他们俩个是怎么被弄进屋的,就再怎么给弄出去……” 老人说的毫不留情。 柳梳也从何穆婆婆的眼中看出来了她的立场,总而言之,就是很不同意她帮助这两个人。 第三回合———柳梳依旧失败!!! 第43章 龟速前行 —————— “啪嗒”一声! 木柴熊熊燃烧断裂的声音,配合着柳梳心里那根紧绷的弦,“铮”的一声紧绷的弦也断了。 扔出去… 扔出去… 扔出去… 柳梳脑海里不住的回荡着这句话,顿时感觉周边一阵凉风吹过,吹散了她心怀天下、济世救人的菩萨幻想。 嘤嘤嘤~ 这年头,想当个圣母都难啊! 小木屋,门口处。 柳梳把自己的视线挪到门口,只见那湿漉漉的两人两眼紧闭,可见俩人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 柳梳只看过一眼后,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当然!!! 这不是废话吗?! 从他们身上的血迹,还有整体的狼狈程度就可以看出来了,还用的着你来个大总结?! 更何况… 刚才你们俩个掰扯了这么久,这地上躺着的两人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可见是已经累的自动屏蔽外界感知了。 唉! 不得不说,真是可怜啊! 他们两个还不容易找到一户人家,结果那户人家很快就要,将这俩人就要被她给扔出门外了… 实在是惨! 看着外面的急促是暴雨,还有湍急的水流,以及寂寥无人的环境。 可想而知,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结果?!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种恶劣环境下,没有外人的帮助迎接他们的不是冻死在街头,就是救治不力失血过多而亡。 再或者就是… 被野兽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咦~”,柳梳被自己的臆想吓的打了个哆嗦。 哎呀妈呀,太吓人了! 柳梳心里胡思乱想,脸上的表情简直跟悲悯众生而无能为力的女菩萨似的。 唉! 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 这些就不是她一个普通的小女子能管的了!总之,祝你们在黄泉路上——— “一、路、顺、风!” 放心,等你们两人死后,我会为你们念大悲咒的。 你们就安心的去吧! 换个角度想想,这也并非坏事啊! 毕竟,早死早超生嘛。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你们可千万不要记恨我哦! 我也不想这样的… 心里如是想着,柳梳动作也仿佛有自己的意识。 从她的动作就能看出来,柳梳走迈开两条小短腿,奔向门口的动作仿佛开了0.5倍速,慢的跟个什么似的。 看着就一副欠抽的模样。 用柳梳的“母亲大人”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你怎么这么墨迹,成天记吃不记打!” 另一边。 老人看着柳梳的龟速,苍老的眼皮子气的直跳。 真想一拐杖拍在她的屁股上,这死兔崽子这么欠抽举动。 是在跟她较劲吗?! 难道她真以为这样,就可以改变些许什么吗?! 她可以明确告诉她——— 这绝对…不!可!能! 当然,在这一点上老人可真误会柳梳了。 柳梳想要救他们的圣母心,在老人强硬拒绝的那一刻,已经被她自己给毫不留情的掐灭了。 现在的柳梳不再是圣母心,而是——— “铁—石—心—肠”。 不得不说,在这种会产生分歧的事情上,柳梳的品格可谓是“能屈能伸”。 在知道某件事,没有任何实现的可能后,她就会“立刻立、马上马”的放弃,连坚持都不带坚持的。 看她是多么善解人意,简直是人间小天使啊!这么善解人意的她从哪儿找呢?! 柳梳自恋的想着。 这不,为了体现她的善解人意,她现在已经开始想着,怎么能把自己的罪过降到最低呢?! 毕竟,对于信佛的她来说,还是很相信因果报应的。 这辈子要是沾上了杀孽,下辈子一定会很惨很惨的。 不,这绝对不行! 下辈子还想投个好胎呢! 第44章 天马行空 —————— 投胎… 投胎… 投胎… 柳梳边想边点头,唔,这投胎可是个大问题啊,她可得好好想一想。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要是下辈子真的被上辈子的因果拖累那就惨了,岂不是让下辈子的自己白白遭罪?! 柳梳如是想着。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 现在的她犯得着,为下辈子的她烦恼吗?! 下辈子投胎转世后的她,还能算是她吗?! 唉,又是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她想的头都大了!!! 头疼… 头疼… 头疼… 不得不说,柳梳的性格确实不着调,随时随地都能脑补出一场大剧。 这不,小脑袋瓜又在天马行空了。 要是… 这俩兽人真的到了地府,阎王问起他们的死因,他们如实说了怎么办?! 到时候,她可就是做实了罪孽深重啊,最后要是被判官判为,轮回畜牲道该怎么办?! 哦,对了! 她好像忘记了,现在的动物都进化了,行为、神态、举止跟人类简直一模一样,就像何穆婆婆。 根本就是跟人类没有两样好嘛! 这样一想,要是下辈子不幸轮入畜牲道,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嘛! 当然!!! 这话又说回来了,阴曹地府接收兽人吗? 唔,这又是个问题! ……………………………………………………… 火炉旁。 老人的余光一直注视着龟速前行的柳梳,瞥的早就不耐烦了。 瞥一眼,眼皮跳一下… 瞥一眼,眼皮跳一下… 再瞥一眼,眼皮又跳一下… 不得不说,这不知好歹的小崽子,还真是有让人火大的潜力。 嗯… 欠抽!!! 看来,是挨拐杖挨的轻了。 瞅着柳梳那双欠抽的小短腿,中途又开始停顿了,老人的额头青筋直跳。 看这模样,老人的脾气显然已经达到了,几近爆发的边缘! 瞧瞧! 瞧瞧! 这崽子现在是什么德行?! 还有就是,她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脸上挤出一副囧相,跟谁家要举办丧事似的! 有没有搞错,她老人家现在还没死呢,用不着她这一脸哭丧的表情! 哼,时间悄无声息的过了一会儿,老人又瞟了某人一眼。 呦,这小兔崽子还在那里墨墨迹迹的。 果然是欠抽!!! 算了,反正屋子就这么大,她就算再慢也有走完的时候。 眼不见心为净… ……………………………………………………… 另一边。 柳梳思想还在天马行空。 她可得好好想一想,怎么能让那俩兽人到阴曹地府以后,不把她给供出来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柳梳脚步骤停。 对了,她现在在这里瞎想什么! 这两个兽人现在还昏迷着,哪里知道他们两个最后到底有没有被救呢! 再加上…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后来把他们扔出去的凶手是谁呢?! 所以说,自己的担心是根本不存在的! 再、再说了… 当时,他们两个本来就昏迷在屋外。 应该也不可能会想到,在他们昏迷的时候…被屋主人给抬进屋,然后又被屋主人给抬出去了吧! 柳梳如是想着,似乎为接下来的“作恶”找到了很好的理由。 正准备动手,没想到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 柳梳顿时眉头一皱,耳朵一竖,眼神一厉。 不好,有杀气!!! 迅速转过身来,只见一根熟悉的拐杖朝她袭来。 然后… “啪”的一声,拍在了她的脸上。 转身的时候有多潇洒,现在就有多狼狈。 这就是传说中的,典型的———“帅不过三秒”!!! 第45章 迎面飞来一拐杖 —————— 疼…… 疼…… 疼…… 柳梳摸着被拐杖拍到的鼻子,整个人一副泪眼汪汪的可怜样子。 好疼、好疼!!! 依她看来,鼻子肯定被打肿了。奇快妏敩 呜呜呜~ 怎么能这么对她,她又做错了什么?! 简直,太过分了! 柳梳终于起了反抗的念头,接下来准备挺起腰杆子做人,对恶势力奋起反抗。 俗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 现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这种以强凌弱的事情,就问你———能忍吗? 废话。 当然是“不—能—忍”!!! 柳梳胸中奋起燃烧的小火苗,燃烧的滋滋作响,让人热血沸腾。 燃烧吧,小宇宙! 柳梳手臂握拳,在心里给自己来了个加油打气的手势。 呦西! 正当柳梳熊熊燃烧的火焰,快把自己给点着的时候。 老人冷不丁的开嗓,“动作快点!” 顿时一盆冷水顺头浇下,把某人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火苗浇灭了。 “好嘞,得令!” 柳梳狗腿的声音立马响起,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准备奋起反抗的骨气。 骨气? 这种高大上的东西,她这种“苟”到天际的人怎么可能会有?! 柳梳表示———骨气是什么?! 这种东西在她身上,是绝对不可能会存在滴!!! 骨气能变成豪宅,解决她的住处问题吗? 骨气能变成珍馐绸缎,解决她的温饱问题吗? 骨气能变成“玛尼”,保证她以后的日子衣食无忧吗? 废话。 当—然—不—能! 那还留着“它”做什么?! 还不赶紧嘎嘣嘎嘣脆的嚼下肚子,然后… “咕咚”一声。 连口水带“骨气”,一起咽进肚子里去。 —— 门口处。 门后关紧的门缝处,吹来一阵阵冷风。 寒风呼啸,冻的她打了个哆嗦! 哎呀妈呀,这天气真是冻死她了,话说这种天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过,应该也没那么容易。 从之前跟老人的谈话中,不难猜测:这个地区的降水是非常集中的。 集中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这个地区一年的雨水,几乎都是集中在一段时间内。 总之就是:干旱的时候的旱死,洪涝的时候涝死。 可见,这暗区环境之恶劣。 当然,何穆婆婆说的只是暗区的气候特征,至于其他地区是什么状况?! 何穆婆婆没说,她也没问。 所以,她也不清楚! 边想边蹲下身子,男孩虽然疲惫却睡的很安详。 唉! 说不定,男孩昏迷前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 现在或许已经得救了呢!? 欸,不对不对! 她在瞎想什么?! 现在要紧的是,赶紧把这两只兽人给扔出去。 回神,回神。 她使劲的摇了摇头,甩掉脑海里的胡思乱想。 事不宜迟,速战速决。 “记得把他们扔的远一点,别放在自家门口碍眼!”老人毫不留情的催促着。 “好的,何穆婆婆,我了解了”。柳梳赶忙应声。 只是。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几乎全身都在发力,甚至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这人竟然,纹丝不动?! 第46章 搬不动 —————— 柳梳:“………”。 呃! 失误失误,再来一次。 柳梳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顺便舒展舒展筋骨,准备动作做的比谁都好。 甚至,如果仔细听的话。 还能听见骨头挪位时的“咯吱”声,可见用了不小的劲儿。 然后,再度把手伸向躺在地上的狮兽人。 柳梳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废了。 连牙齿都在发力,紧紧的绷着腮帮子,生怕浪费了一丁点力量。 使劲啊,再加把劲!!! 只见,柳梳的肌肉经过了异常艰难的历程以后,终于把躺在地上的狮兽人… 堪堪挪动了“一点点”的距离。 柳梳不得不佩服,这兽人的体重可真不是盖的。 看看,她刚才这么大动静,人家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反观此时的柳梳,吐着舌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可谓是气喘如牛。 两相对比之下,结果很明显: 她,搬不动。 柳梳一边喘气,一边看着门口思索。 不,准确来说,不是门口!!! 而是,离门口较近的狐兽男孩。 思索着要不要先从他开始,毕竟目测狐兽男孩的体型,看起来要比这个狮兽人轻了那么“亿点点”。 就在柳梳陷入深深的思考时,老人也注视了柳梳许久。 —— 柳梳停下歇息的空档,在老人看来就是:小雌兽不忍心了。 没错! 正因为不忍心,所以她尽可能的在拖延时间。 这不,现在愣在那里动也不动。 唉! 还是心太软。 总而言之,小雌兽还是太年轻了。 经历的事情少,所以容易动恻隐之心! 而在老人眼里,这种容易动恻隐之心的人,简直是“单蠢”的可以。 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大亏,所以格外喜欢做这种亏本买卖。 要是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也不会这么心软。 老人在心里感叹了许多。 事实上,也不能怪老人这么想。 毕竟,如果小雌兽真的搬不动的话,那这两个昏迷的兽人是怎么进来的?! 很明显,这是人为的。 把他们拖进来的时候有力气,扔出去的时候就没力气了?! 怎么想也说不通。 不得不说,老人又冤枉柳梳了。 ——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个兽人的确是自己“进屋”的。 或者说,是他们自己昏倒在小木屋里的! 本来… 当时狐兽男孩敲门的时候,身体离门的距离就很近。 甚至可以说,那点间隙可以忽略不计。 而在柳梳开门后不久,狐兽男孩更是体力不支的直直朝柳梳栽来。 柳梳着急忙慌的闪避后,男孩的上半身更是直接倒在了屋里的空地上。 这不,狐兽男孩不就进来了?! 再然后,因为惯性使然。 狐兽男孩背上的狮兽人更是被他给摔了出去。 或者说,是顺着他背上的“坡度”,给滑下去了。 然后,整只兽都被滑进了屋里。 就这样,一系列操作下来。 在这两个兽人间,露在门槛外的,只有狐兽男孩的一双小腿儿。奇快妏敩 所以,综上所述: 柳梳最后拖他们进屋的时候,并不是拖了两个兽人。 而是只是把狐兽男孩,拖动了一小腿儿的距离而已。 这点距离对于身为人类的柳梳来说,虽然有点累人,但也不算是很难。 就这样,这两个兽人就被成功的“弄”进屋了。 而要柳梳把他们两人给扔出去,那柳梳就没辙了。 毕竟,她是真的搬不动兽人啊! 呜呜呜… 哭!!! 这不,她的双臂现在还发酸呢! 第47章 改变主意的老人 —————— 唉! 生活不易,美女叹气。 正当柳梳为自己发酸的双臂黯然伤神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道阴影,挡住了光亮。 抬头。 发现老人竟不知不觉的站在她的面前,而她刚刚竟然无从察觉?! 不得不说她是真的废。 可见,她刚才在“搬尸”的时候有多认真。 很明显,柳梳为自己的迟钝找到了非常完美的理由。心里还不忘默默的点了点头,以示对自己见解的赞同。 嗯,她果然是搬砖的好料子,看来新一代的劳模就是你了。 加油! 柳梳看着面前老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正想着怎么为自己的“无能”开脱,好让老人多给自己一些时间。 当然,没有时间限制最好。 让柳梳没有料到的是,老人竟然直接拖起身材高大的狮兽人,给扔到了火炉墙角的一边。 柳梳看的目瞪口呆。 “何穆婆婆,您这是……”,柳梳不明白老人怎么把人往里拖了,刚才不是要扔出去吗?! 难道,何穆婆婆改变主意了? “现在外面下着暴雨,天气恶劣,我看让这两个兽人在屋里住上几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果然不出柳梳所料,老人终究还是热心肠的。 老人看着柳梳亮晶晶的双眸,她已经同意这两个兽人留下来了,小雌兽这下应该高兴了吧?!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既然这两个兽人按照你之前的意愿留下来了,那么在他们醒来之前,就全权由你照顾了。” 老人说完就走,利索的毫不拖泥带水,徒留原地下巴差点惊到脱臼的柳梳。 接下来,要她一个人照顾地上那人事不省的两个兽人?! 要命啊,她后悔了还不行吗? 她已经想象到,自己接下来的苦逼生活了。 柳梳光想扇自己一巴掌。 呜呜呜~ 她就只是同情心泛滥一下而已,这下好了。 简直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不,她马上就要当免费保姆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圣母心泛滥。 嘤嘤嘤~ —— 不知不觉,大半夜过去了。 火炉边。 火光潋滟,暖意十足。 柳梳盘腿静静的坐在火炉口,思考人生。 屋外的暴雨哗啦啦的响,风拍打在木屋上。 一下接着一下… 仿佛不知道疲惫似的,大自然自发的奏着交响乐章。 倒是形成了一首,天然的催眠曲。 小屋并不大,但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却是那么的显眼。 从外面看的话,远远的就能看见,那冒着烟的烟囱和燃烧的火光。 在狂风呼啸般的荒野平原,充斥着陌生的烟火气息。 火炉边的墙角处昏迷着两个兽人,正是被留下来的狮兽人和狐兽人。 此时,他们依旧双目紧闭。 倒是那白净的脸庞透着红润,看起来气色不错。 柳梳给这两个兽人收拾了大半天,终于给收拾出了个人样来。奇快妏敩 尤其是,那个体型高大的狮兽人。 这么大个子还伤的那么重,一会儿吐一口血,她可没少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唉! 这不,一忙起来就忙到了大半夜。 倒是睡意全无。 第48章 肚子饿了 —————— 轰隆隆… 噼啪… 屋里,火炉前。 柳梳默默的静坐于此,那张小脸儿上的小嘴,撅的都可以挂一斤猪肉了。 呜呜呜~ 委屈!想哭!她想回家了! 柳梳第一次穿越时的激情犹如泉涌般潮去潮退,过了刚开始的新鲜劲儿以后就慢慢消弭了。 而剩下的,就只有… 满腔的委屈,满腔的心酸,和浓浓的乡愁。 她想回家怎么办?! 倒不是因为彻夜照顾这两个伤患,而感到委屈。 只是,突然间有些悲春伤秋。 好吧,她承认! 她就是想念家乡热气腾腾的美食,还有汽水、糕点、水果、西餐等等零嘴了。 呜呜呜~ 柳梳越想越饿,她的肚子已经在抗议了。 安抚性的揉揉肚子,成天喝营养液喝的她都不知饥饱了。 看看! 她肉乎乎的小爪子都纤细了不少。 这么一仔细观赏,真真的是指细如葱,肤如凝脂。脸上的萌萌哒的婴儿肥,都变得紧致了起来。 本来颇显无害的清丽容颜,变得更添一分美丽锋芒。 咳咳咳… 好像自恋过头了! —— 里屋,卧床旁。 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摸了进去,看着另一边熟睡的老人,柳梳尽可能的压低呼吸。 别把老人吵醒了。 抽… 柳梳打开她简陋的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团团包好的营养液材料。 一团团的小包包,看着十分喜人。 这是老人一个个的给包起阿来的,而且也是给她量身配置的量。 没办法! 按照市面上标准的量,她喝完以后肚子就涨的不舒服,可量少了她就得多喝几次。 毕竟,少食多餐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体质问题。 兽人喝下整瓶营养液就能顶一天,而她必须把正常营养剂的量给分成三份,分早、中、晚三次进食。奇快妏敩 今天的活动量大,所以饿的早了点。 鉴于柳梳对于炼药等方面的一窍不通,所以每次柳梳需要饱腹的时候,都需要老人来炼制营养液。 而老人也是明智的。 给她一个个挑好了量,然后包起来,柳梳饿的时候就可以直接熬了,跟她那里的速冻食品差不多呢! 这下子,就省的老人起床“做饭”了。 不得不说,还是真的非常省事的。 何穆婆婆,我真的是爱死你了,你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以后我再也不嫌你凶我了。 这么贴心的人,世间少有啊有木有! 听起来那么“高大上”的营养液,就连柳梳这个炼药小白都会怎么了。 真的,太让人激动了。 过程简直简单到,就跟电视剧里那些煎药的过程差不多。 老人首先捡好“药材”起来,她去按照指示去煎药。直接拿起小锅熬制,熬到只剩一小瓶的量就行了。 过程也不难嘛! 如果老人知道柳梳的心声,一定会赏赐给她一个“暴栗”。 话说,你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 这么快就忘记了,当初她根本就分不清楚原材料的事情了?! 唉! 不得不说,心态真好。 正当柳梳要离开卧间的时候,似乎心有所感的朝着某个方向看来。 翁… 老人床头摆放着的暗红色木镯,似乎发出了一丝丝微弱的光亮。 第49章 会发光的木镯 —————— 床边。 微弱的红色幽光闪烁,若隐若现。 柳梳看着老人枕边露出来的一角,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的散发着光亮,心里十分不解。 “那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还能发光呢,这光红幽幽的也太慎人了吧!” 柳梳眯了眯眼,试图看的更清楚一点。 看清了以后,发现老人枕边露出来的竟是个木镯。 这个木镯她曾经在老人手腕上看到过,当时看那木镯的外表也没什么特殊性。 非要说有什么特殊性,仅仅是比别的木镯更加暗沉古朴而已。 当时还想着这镯子是不是跟某些古玩一样,主人把玩的多手心出汗出的也多,这个木镯吸汗吸得多了自然就变暗沉了。 越想越有道理,也没再关注。 只不过看老人时时刻刻宝贝着的模样,她当时还有些无法理解的撇撇嘴,一个破镯子至于这么宝贝嘛?! 老人当时听到她的嘟囔声,还斜了她一眼。 你个小崽子懂什么?! 这个镯子可是流传几千年的宝贝,它的存在甚至比你我二人都重要。 柳梳也不当回事儿,听起来那么玄乎,可仔细琢磨不就跟传家宝一个性质的嘛! 她懂… 她懂得! 毕竟,老人对于旧物一般都有种让人不理解的执念。 更何况,那个木镯还流传了多少年来着? 几千年?! 我的妈呀…… 一个镯子的历史,都比现代那些鼻孔朝天,恬不知耻的白鹰国、泡菜国、猴子国和强盗国等国加起来还要多。 不止是多,简直单方面吊打。 可是…… 这镯子明明是木质的,怎么还变荧光了呢?! 柳梳越想越入迷。 不料!!! “你在我床前干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别告诉我你是在梦游!” 老人猛地睁开眼,朝柳梳训斥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梳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她的思绪正想的入神儿呢,就被老人给吓得差点丢了魂。 另一边。 老人被柳梳“啊”的一声惊叫,给惊得直直的坐了起来。 被吵醒的她,脸色一片发黑。 刚刚还睡得好好的,怎的睁开眼后床边就多了一个人?! 兽人的感官都很敏锐,若是年轻力壮的兽人,肯定在她进屋前就发现柳梳的存在了。 可老人毕竟上了年纪,再加上柳梳咋咋呼呼的性格,老人睡觉的时候更是自动屏蔽柳梳的噪音。 再加上外面雷雨声嘈杂,被发现的概率更是大大降低了。 直到柳梳接近了床边,引起了周围气流的变化。 导致老人脑袋上毛茸茸的兽耳有些发痒,不自觉的颤了颤以后,这才意有所感的醒了过来。 柳梳惊魂未定,拍着胸脯顺着气。 “吓死了,吓死了,何穆婆婆您怎么醒的毫无征兆啊!” 柳梳率先哭诉起来,大半夜的这么刺激真的好吗?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是,你这么晚了都不睡觉,站在我这个老婆子的床边,究竟意欲何为?!” 老人还没追究,柳梳自己倒先委屈上了。 柳梳:“苦瓜脸……” 囧! 囧! 囧! 第50章 半夜不睡被抓包 —————— 老人眼神直射而来,两人四目相对,柳梳心里郁闷极了。 “何穆婆婆,人家大半夜不睡是有原因的,这不昨晚才捡回来两个兽人吗,我看他们状况不大好,就……巴拉巴拉。” 柳梳两个食指纠结的在胸前转着圈,当然还不忘为自己深夜摸床的行为开脱。 “更何况,要是条件允许的话,谁不想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永远都不起来呢?!”. 回忆起今晚的遭遇,一把辛酸泪。 自己整个晚上跟个保姆似的围着那两个兽人转悠,既给他们包扎伤口,又给他们擦拭血迹,忙活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那你还不赶紧去睡,天色还早够你眯一会儿了。” 老人听到柳梳的说辞,没想到这个小雌兽竟然照顾了那两个陌生兽人整整一夜。 呵呵! 果然是个呆头呆脑的。 怪不得顶着两个大黑眼圈。 就在这时,柳梳的肚子非常给面子的“咕噜咕噜”叫。 她这才把注意力放到已经干瘪的肚子上,安抚性的揉了揉:哎呀!别叫了,别叫了,我这不是正要去熬营养液吗? 想到这里,她猛然想起来了。 对了! 她要去熬营养液。 本来,她是想从床头柜里拿起包好的原材料,然后直接就上手熬制的。 可惜,中途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柳梳记得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开始熬,就是因为中途被某个发光的镯子给耽搁了,这不是存心害她饿肚子吗?! 可恶! 可恶! 可恶! 柳梳心里义愤填膺。 见老人朝枕头下摸索,也不知在摸索什么。 直到老人拿起露出枕边的木镯宝贝一般的攥在手里,她立马逮着机会告状。 “何穆婆婆,您手里的木镯究竟是什么来头啊,以前倒是没发现它竟然还是荧光的呢!” 红幽幽的光,差点把她吓个半死。 “你说什么?什么荧光?!”,老人皱眉问道。 “就是您手里的那只镯子啊!我之前是清清楚楚的看见它发光的”,柳梳伸手指向老人手里的东西。 咦! 奇怪,怎么这木镯现在不发光了? 老人听到柳梳的话,神情骤然一紧:难道……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老人赶紧拿起木镯左看看右看看,可任凭她怎么看都看不出任何异样。 老人的神情由期许变成了失望。 她就说嘛,师父留下的镯子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发光,许是小雌性看错了罢。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老人声音比平常低沉了些许。 柳梳感受到老人失落的情绪。 “何穆婆婆,您是不是不开心啊?要不要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伙……咳咳咳,让我们一起出出主意。” 幸亏柳梳刹车快,不然差点说秃噜嘴。 平时跟损友待惯了,差点把“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给说出来了。 擦擦汗…… 老人也被柳梳的打岔给整的没了感怀的心情,“你个小崽子懂什么?跟你说了也没用,还不快去弄你的营养液?!” 柳梳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不管了…… 不管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第51章 裹着雨衣的小人 —————— 天空暗沉,雷声滚滚。 朝向外面呈扇形角度开着的木格窗,传来阵阵呼啸的风声。 木窗两侧支棱起来的木棍,也是被吹的嘎吱作响。 屋里的人只要稍微靠近窗边,就能感受到一股让人格外舒爽的风,夹带着一缕缕冰凉的雨丝吹在皮肤上的凉意。 空气清凉,冷风袭人,说不出的惬意。 咯吱…… 只听,木门吱呀一声轻响。 一个身材异常娇小玲珑,身上披着光滑的黑色雨衣的人,从小木屋里跑了出来。 哒哒哒…… 地上的那一摊摊水迹,踩过去后荡出一圈圈的波纹,溅起了一阵阵水花。 而那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儿,整个人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张明艳的小脸蛋。 没错! 此人正是柳梳。 她此时正要去外面的大水窖打水。 唔,好疼! 雨滴打在柳梳穿着的黑色雨衣上,发出一连串哗啦啦的清脆声响。 露在外面的白嫩脸蛋更显得白皙诱人,抬头的时候也偶尔被天空中噼里啪啦的雨滴打的生疼。 嘶…… 不得不说:外面真的好冷啊! 在小木屋里待着的时候,她尚且还觉得这天气难得那么清凉,得趁着雨季好好享受一番。 整个人说不出的惬意! 心里还暗暗思付:感觉这暗区的降水季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熬嘛! 何穆婆婆真是大惊小怪的,雨有什么可怕的。 下雨天的好处,简直多了去了!!! 不仅能降低空气中的灰尘颗粒,还能把周围的一切都冲刷一遍,让世界焕然一新。 哦,对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能多多的储备一些水源,要不然小木屋外面的大水窖里的水该怎么补给呢? 而且,那水窖还挖的那么深! 之前她去大水窖舀水,舀的很费劲的好吗?! 下雨后的感觉也是奇妙,周围整个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偶尔吹过的清风也是凉爽宜人。 唉! 光是想想,她就感觉妙不可言。 甚至,她还巴不得这种阴雨天气,能够尽可能的多持续一段时间呢!放在半干旱的气候区里,那可是巴不得的好天气啊! 更何况,这暗区平时也是干旱的不行。 气候也是奇葩! 一整年的降水非得一股劲给下完,然后就一滴水也不给降了。 唉,愁人。 柳梳本来还在感慨这暗区降水量的稀少,心里默默祈祷着老天爷:多下几天,多下几天,多下几天!!! —— 可现在…… 冷风顺着柳梳的衣服敞开着的缝隙,全方位的整个兜头灌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梳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起了一片,上下两排牙齿也直直的打颤,整个人哆嗦打个不停。奇快妏敩 她突然想起现代的一句广告词———啊!透心凉,心飞扬! 欸! 她不是出来打水的吗,这是想到哪儿去了?! 只见她使劲的摇了摇头,试图把自己胡思乱想给甩飞。 打住,打住!!! 柳梳把放飞的思绪收了回来,现在可不是让思绪天马行空的好时候,她还是赶紧速战速决吧! 第52章 涨起来的水 —————— 柳梳朝着水窖的方向跑去,与其说是一个大水窖,倒不如说是一个被炸开的大池子更贴切。 地面上的水流从高处向低处源源不断的汇聚。 陆陆续续的灌入池中。 沿着水流的方向,柳梳很快就找到了储水的水窖。 “天啊!” 柳梳一声惊呼。 她看见,之前快要干涸了的大水窖,短短时间内,似乎又焕发新的活力。 一道道水流源源不断灌进去,站在旁边观赏着的柳梳惊奇不已。 小水柱流入水窖,就像是一个个小型瀑布,再加上水窖周边的岩石当背景,更加应景了。 柳梳欣赏完奇观以后,就直接撸起袖子干活。 只听,“啪嗒”一声! 水面一声轻响水花四溅,柳梳把木盆抛了下去。 “加油,稳住!” 两手控制着绳子的力道,让盆身侧过来,借着大雨拍打的力道,倒是成功让木盆潜入池底。 说实话,这样凶猛的降水环境下,大水窖储存的水有上涨的趋势。 不过,或许是因为水窖的占地面积太大,又或许是降水才刚刚开始,池子整体的水平面还是很低。 “呵欸!” 柳梳双臂发力,吃力的把灌满水的木盆往上拉,就连自己的两排牙齿都在用力。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沉。” 柳梳再次感叹。 来到异世的这些天,她可没少干这种体力活,再加上今天又刮风又下雨又打雷,这种活计更加难干了。 唉! 心累。 灌满水的木盆终于捞上来,柳梳抱着粗略一掂量。 嘿呦,还挺沉的! 不过,这可难不倒她。 柳梳犹如爆发了潜在天赋,仰躺着身子把木盆放在自己肚皮上怼着,就直接凭着第六感往回跑。奇快妏敩 为什么说是第六感呢?! 因为她这个姿势,是看不见路的。 水窖和木屋之间只隔了一小段路程,却硬生生被柳梳走出了,一种陡峭山路的感觉。 甚至,柳梳肚子上怼着的水盆里的水,差点前后晃荡着,朝柳梳当头泼下来。 看着近在眼前的小木屋,柳梳流下了悲喜交加的泪水。 —— 屋里,大水缸。 哗啦,哗啦啦… 柳梳把水盆里那些被她洒的所剩无几的水倒进了水缸,新打过来的水融入空荡荡的水缸后就销声匿迹。 再也没有掀出一丝浪花。 柳梳:“………” 水缸里的水用的极快,之前就已经用的快要见底了,只不过两人都忘了储存水源。 屋里的水缸早已空荡荡。 身后,何穆婆婆还在炼制药剂。 柳梳莫得感情的转头,眼睁睁的看着何穆婆婆又在实验她的新品,然后… 轰隆! 实验药剂又失败了。 这意味着,接下来又要浪费水缸里,那些所剩不多的水资源了。 柳梳也是有脾气的。 她冒着大暴雨出去外面的大水窖打水,而何穆婆婆自己却在屋里这么浪费。 柳梳心疼。 自己好不容易储起来的水啊! 柳梳整个脸蛋气鼓鼓的,如同一只胀气的皮球。 可惜,无论柳梳如何指责,老人的内心都毫无波澜。 她的眼神只是轻飘飘的瞥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伤患,似乎在说:这两个人浪费的水也不见得比我少。 看到这里,柳梳顿时泄气了。 第53章 来回跑断腿 —————— 是啊! 就在昨天夜里,地上那两个昏迷不醒的陌生兽人,也浪费掉了不少储备水呢! 她能怎么办?! 总不能把人再扔出去吧。 别说她抬不动,就说那些水也是她间接给那两个兽人用掉的,那两个兽人根本不知情。 要是半途而废,岂不是白白浪费水了?! 看着静静的躺在火炉旁,被自己收拾干干净净的两个雄性兽人。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发牢骚的理由。 屋子里躺着的两个病患,是自己当初一时发善心留下来的。 虽然老人也同意他们留下,但她知道何穆婆婆之所以肯留下那两个兽人,是看在了她的面子上。 不然,何穆婆婆也不会管。 不管怎样,柳梳心里说不出的感激! 而且,昨晚这两个兽人刚来的时候,整体看起来可是凄惨的不成样子。 柳梳为了给他们做清洁,没少去水缸里舀水。 现在水不够用了,她去给水缸补上水。 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柳梳想清楚了以后,干活也更加有动力了。 老人似乎意有所感,扭头看向柳梳。 结果,被柳梳那副仿若打了鸡血一般,极其有干劲的精气神吓了一跳。 这小崽子,这么激动做什么?! 不就是打个水而已?! 至于吗?! 想通了的柳梳,顿时打通了奇经八脉,一双小短腿甩的十分的给力。 宛如装了电动马达一样,一刻也不带停歇的。 大暴雨天气下,柳梳披着宽大厚重的雨衣,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 最后一趟回来。 哗… 哗啦… 哗啦啦… 柳梳举起木盆,把好不容易灌来的水,倒入储水的大水缸中。 终于,柳梳听到了大水缸“喝饱”了的声音,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这是,大水缸终于满了?! 阿嚏! 嘤嘤嘤~ 柳梳顿时涕泪横流,水缸大哥你终于满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柳梳起身时不小心绊到了木盆,不过她也不生气。 毕竟,自己刚刚干完活。 整个人正是神清气爽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跟一个没有生命的木盆计较呢?! 看着脚边空荡荡的木盆,柳梳觉得少了些什么?! 扭头瞥向窗外。 大雨落下的声音轰隆隆的乱响,仿佛打在了她那生锈的脑瓜上。 顿时,灵光一闪。 哦,对了! 拿着这个木盆去外面接水,以外面暴雨的猛烈程度,很快就能有一盆新的储备水了。 嘿嘿嘿,她真是一个大聪明。 可惜,还没庆幸多久。 把木盆放在外面后,柳梳又笑不出来了。 看着木盆中逐渐升高的水平面,没过一会儿木盆就灌满了水。 柳梳:“………” 呵! 呵呵! 呵呵呵! 只见,柳梳的脸色越发尴尬。 本来脸上洋溢着的侥幸的笑容,变得僵硬至极。 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傻子。 明明有这么容易的办法,还冒着大雨出去打水,还要跑好长一段距离。 一连下来还跑了十几趟。 这一系列的行为,简直是在侮辱智商。 第54章 水窖的距离 —————— 最重要的是,她傻也就算了。 一向精明的何穆婆婆,难道也没有意识到吗?! 还是说,何穆婆婆根本就是想整她,故意不提醒她?! 想到这里,柳梳瞬间不淡定了,怨气冲天。 “何穆婆婆!” 柳梳拉着好长的一张死人脸,阴森森的朝老人开口。 老人本来集中全部的注意力炼制药剂,眼看正到了关键的时刻。 突然,听见旁边有人喊她。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她,顿时手被吓的抖了一抖。 好险,差点又要浪费一批药材。 “干嘛?!” 想到自己刚刚研发新药剂时浪费掉的药材,老人越想越浑身都不得劲。 也没好气的回道。 一扭头,就看见一张怨气极重的脸。 “欸呦!!!” 何穆婆婆顿时被吓得惊叫出声,身体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不过,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等看清楚了搞怪的罪魁祸首之后,老人气不打一处来。 她还以为是谁呢!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小崽子故意吓自己。 真是,岂有此理。 “你个小崽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跑来这里吓我这个老婆子。”. 何穆婆婆语气十分不满,整个人暴跳如雷,显然被柳梳气的不轻。 老人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么没大没小。 眼前的小崽子,还是头一个!!! 柳梳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不得不说,何穆婆婆还真的有上位者的气势。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她还真的被何穆婆婆无意间散发出来的上位者气质,给深深的震慑到了。 不过,比起上位者气质的威慑。 有些话憋在心里似乎更难受,她要是不说出来会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的。 “何穆婆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死不瞑目般的声音响起,像是夜里飘来幽灵一样。 “什么问题?” 老人还没有意识到异样,悠哉悠哉的垂着眼帘,看都不看旁边的柳梳。 何穆婆婆手里的动作毫不停歇,一直在弄她的那些宝贵的药剂。 可见,她的眼里只有炼药。 甚至,就连一道余光都懒得放在柳梳这个无关人士身上。 “何穆婆婆,您以前独自居住的时候是怎么打水的?!”柳梳直接问道。 毕竟,炼药这种高大上的东西。 一个不留神就会失败,很浪费水的! 作为何穆婆婆的职业爱好,要她老人家停下来研究似乎不可能。 水窖离小木屋那么远,何穆婆婆来回跑也不会觉得累的慌嘛! 柳梳心思辗转。 “该不会您一个人的时候,也是跑到那么远的水窖去打水吧?!” 老人听完柳梳的问题,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事情。 用一脸不解的表情看着柳梳。 “远?!那个水窖离的很远吗?我倒是觉得还好啊!” 想当初,那个大水窖还是老人给炸出来。 就是为了以后在这里定居,有一个储水的地方。 那个距离,还是老人精心测量过的! 对于兽人来说绝对不算远,一个来回只需大步走几下就可以了。 第55章 智商受到碾压 —————— 柳梳感觉自己的满腹心酸,顿时被老人的一句话给堵住了。 柳梳不服气。 “那个大水窖当然远了?!来回跑一趟,都要跑好久呢! 何穆婆婆,我不明白您当初为什么要把大水窖弄得那么远呢?! 弄到咱们小木屋旁边不好吗,这样打水多方便啊?!” 柳梳试图跟老人讨价还价。 她当然知道,那个大水窖是人工炸开的。 至于是谁炸开的,用脚趾头想也猜的到。 这附近也就何穆婆婆一个住户,肯定是何穆婆婆用来储水用的。 因此,柳梳只能问何穆婆婆了。 而另一边。 老人听到柳梳的话,忍不住满脸挂满了问号。 那个大水窖不就离小木屋很近吗?! 又不会长腿跑,哪来的远?! 想到这里,老人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往下挪。 最后,定格在她那两条纤细的小短腿儿上。 呃… 好像是有点难为人了… 柳梳察觉到何穆婆婆的视线,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三尺高。 “哦,你说那个水窖啊!” 何穆婆婆看见柳梳小脸红扑扑的,已经快要恼羞成怒了,识趣的开口。 当初炸开水窖的时候,就是想要让它离小木屋不远不近的。 “要是离小木屋太近,万一我这个老太婆一个不注意,掉了下去可怎么办啊?!” 老人回答的理所当然。 “再说了,老太婆我打水的时候,比你快多了,很快就能把屋子里的水缸填满,是你太没用了而已。” 噼啪… 轰隆隆… 一道惊雷劈过! 柳梳脑海里划过一道道字体:没用!没用!没用! 转眼间,一阵风吹过。 已经石化的柳梳离开了一条缝,咔擦一声就碎裂成了无数的碎块。奇快妏敩 戳心!!! 看着柳梳倍受打击的模样,老人也不忍心。 “其实,作为一个瘦弱的小雌崽,你也挺有毅力的,多锻炼一下长高点,会更加有用的!” 再度戳心!!! 更?! 加?! 有?! 用?! 言外之意不就是———没用?! 柳梳难以接受,她觉得自己虽然身体素质没有兽人强壮,甚至还有点比不过年老的何穆婆婆。 但是,她的脑子好使啊! “何穆婆婆,您以前每天都是去大水窖打水的,是吗?!” 柳梳心里默念:快说是,快说是,快说是。 等会儿我就可以反击了! 嘿嘿~ 心里的小恶魔乱撞,迫切想要扳回一局。 “废话!这里只有一个储水池,不去那里打水还能去哪里?难不成这里还有其他储水的地方?” 老人的眼神依旧带着,一丝关爱智障的怜悯。 柳梳看到了,更加气得慌了。 “那您降水季的时候也是吗,冒着雨来来回回的跑?!” 哼哼! 等会儿你一说是,我就……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老人的回答跟柳梳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当然不是了,有现成的降水干嘛还要往水窖跑,你以为我傻啊?!” 老人一双眼里,关爱脑残的意味更加明显! 戳心三连发!!! 柳梳终于忍不住了,合着就自己傻呼呼的。 老人如果听到柳梳的心声,一定会说:你什么时候不傻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呢?害的我一个人淋着大暴雨,来来回回跑了十几个来回,直到现在还四肢发软。” 柳梳绷不住了。 再这样打击下去,她会变矮的。 本来就长的不是很高,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被拍入土里。 “我只是让你把水缸灌满,谁知道你是怎么灌的。况且,我看你还长的挺机灵,没想到…啧啧啧!” 柳梳来时有多神气,现在就有多心塞。 嘤嘤嘤,她要回炉重造! 第56章 生气 —————— 由于柳梳弱小的心灵遭受到了重创,干活的时候都提不起精神,整个人神神叨叨的。 拉着好长的一张苦瓜脸,脸上呈现大大的囧字,活像是哭丧一样。 干活的效率都下降了许多。 就跟耍脾气的小宝宝似的,一旦心里有委屈,一定要表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比如: 手脚迟钝…… 平地摔跤…… 走路撞墙…… 画圈诅咒…… 打水翻盆…… 就在柳梳第三次泼水,第五次撞墙,第八次蹲在地上画圈圈后,老人终于开始在旁边劝慰着。 “小崽子,你是不是脑子发病了,怎么继脑子不灵光之后,就连手脚都变笨了。” 话说,老人不开口行吗?! 以柳梳这个架势,是要拆家的节奏啊! 而且,老人让柳梳给那两个昏迷的兽人喂药,结果也是灌一半洒一半,这多浪费啊! 唉! 年轻人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柳梳这个小兔崽子不挨一顿打,就不知道她老人家兢兢业业炼药的辛苦。 本来,老人想把柳梳给好好教训一番。 可是,老人手中刚准备抛出去的拐杖,下意识的顿在了手中。 看着柳梳身上还在滴着水的宽大雨衣,套在柳梳娇小的身体上,简直就跟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 还时不时的打个寒颤,看来冷的不轻。 嘴里神神叨叨的,说着什么“想家”之类的词,再联想一下她的特殊身份。奇快妏敩 孤身一人来到环境这么恶劣的暗区,倒也是挺不容易的。 老人看到这里,瞬间熄火了。 仔细想来,她这个老骨头已经一把年纪了,都可以当这小雌崽的曾祖奶奶了,跟一个小雌崽计较什么。 这不,老人开始开导起柳梳来。 —— 反观,另一边的柳梳。 整个人躲在大大的雨衣下,兜帽把自己的脑袋裹的严严实实,娇小的身躯蜷缩在尚未晾干的雨衣下。 至于,为什么在屋里还要穿雨衣。 这就要顺带提一下,柳梳比起兽人来那娇弱的体质了。 刚刚从屋外回来,皮肤还没缓过劲。 要是再把外面的雨衣一脱,接下来保准感冒发烧,所以她套着雨衣想挡一下还没过去的寒气。 视线再挪到,雨衣小人的正前方。 只见,柳梳嘴里神神叨叨的哭诉着什么,再加上皱巴巴的眉头,很有一种受了欺负没人撑腰的小朋友的既视感。 本来,也就是芝麻大点事情。 可是,当她冷不丁的用余光扫见老人走来,然后还罕见的不熟练的安慰着柳梳,顿时柳梳就更加委屈了。 果然,人啊! 越是有人哄就越是弱小。 一旦没人哄的时候,就算是天塌下来的大事都能处理的漂漂亮亮。 只见,披着黑色雨衣的小人自顾自的哼哼着端着架子,还一副“我很生气,你奈我何”的表情。 何穆婆婆自然是看见了,下意识的想要把这小崽子给扔到外面,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 转念一想,算了! 要是生病了,不还得她来照顾。 更何况现在屋里可不是只有她们俩,还躺着两个昏迷病号,要她老人家一下子照顾仨病号,这活儿她可忙不过来。 第57章 活蹦乱跳的大扑棱蛾子 —————— 时间在屋里的两个人,没有营养的话题中飞速流逝。还没过多久,柳梳又开始上蹿下跳起来。 看着柳梳那活蹦乱跳的架势,风风火火的恨不得要掀翻屋顶一样,老人也被弄得没了脾气。 明明刚才还一副苦瓜脸的样子,现在却变得这么没心没肺。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脾气就是这么突然,来的时候莫名其妙,走的时候也毫不拖泥带水。 在原来的世界,柳梳的那种没心没肺的性格就是出了名的,她就是有这么一个优点: 不记仇! 这种性格挺好的,至少在心理方面比较健康,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心情压抑,如此活着倒是轻松许多。 老人安慰完柳梳以后,就继续摆弄自己的炼药材料。 时不时的有“黑影”从四周飘过,老人每次都只看一眼,然后就对此不理不睬。 后来,黑影变本加厉。 老人终于再度抬头,把注意力放在某人身上。 看着柳梳穿着黑色披风般的宽大雨衣,死活都不愿意脱下来的样子,满屋子活蹦乱跳的跑。 活像一只黑色的大扑棱蛾子。 老人看了许久,久久说不出话来… “何穆婆婆,您怎么了,突然间一直在看着我啊?” 柳梳奇怪的问道。 她第一次扭头的时候,何穆婆婆就在看着她,现在还在看着。 莫非…… “难道我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妥吗?” 还是说这里有什么禁忌,比如说:在屋子里不能穿雨衣,就跟老家在屋里不能打伞一样。 “唔?” 老人听到柳梳的发问,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不妥倒是没有,就是看着有点累赘。 她总不能说:“柳梳一个娇娇软软的小雌崽,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不像话的黑色雨衣。在屋子里走路带风四处乱窜,活像个活蹦乱跳的大黑蝙蝠”吧? 这也太打击人了! 柳梳看着老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啥事都没有。 柳梳立马嘟嘴:“那您一声不吭的看着我,我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事,一不小心弄翻药材了呢!” 而且,刚才何穆婆婆的眼神好吓人。 谁能想象得到,她猛然间转头看见一道幽森闪烁的竖眸,就像是野兽一般,再加上天空劈下一道闪电,把屋子都照亮了。 柳梳也被吓的一蹦三尺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怎么忘记了,自己当下正在一个只属于兽人的位面,兽人不就是野兽进化来的吗? 怪不得,眼睛都跟野兽那么像。 老人平时不怎么注视她,所以自己也很容易忽略老人的兽征,刚才打雷的时候老人的眼睛跟雷光相互呼应。 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仔细想想,自己这个人类对于他们来说,算是个实实在在的外来者。 唉! 要说柳梳是怎么发现老人的视线的,并不是柳梳的感官变得敏锐了,而是一种属于动物的直觉。 当然,人也算是动物的一种,属于灵长类的动物。 既然是动物,自然就有下意识的警觉性。 柳梳还记得在网上冲浪时,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人的目光其实是有重量的,当别人看着你的时候,你的身体就能感觉得到。 柳梳本来以为是迷信。 结果,这次自己用脊背对着何穆婆婆的时候,第六感告诉自己老人在看着她。 扭头一看,果不其然。 “没事,你继续玩吧!” 老人不咸不淡的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再也没有下话了,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着手自己的事情。 柳梳对此表示:莫名其妙! 突然之间搞什么嘛。 何穆婆婆刚才看着她,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些二杆子摸不着头脑的话?! 柳梳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紧接着就去找点活。 第58章 来历不明 —————— 要知道,让一个咸鱼自己去找活干,简直可以说是难如上青天,更别说还要她自己心甘情愿,实在是诡异至极。 要问柳梳为什么转变这么大,突然从一个啥都不想干的小米虫,变成了一个勤奋的崽仔。 说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是柳梳不想躺尸偷懒当咸鱼,而是她看着老人日复一日的忙碌,她觉得自己也不能再继续堕落下去了。 有句俗话说的好,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咳,啊呸…… 这句话要是放在她们俩人身上,那就是:两人搭配,干活不累! 尤其是此刻专门被安排伺候人的柳梳,丝毫没有觉得这种伺候人的工作不好,反而还乐在其中。 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可以偷偷的揩油。奇快妏敩 要说这个世界有什么是柳梳比较满意的,那就是这些在人类世界的毛茸茸,都变成了类似于人的模样。 当然,也会有一些兽类的特征。 比如:兽耳,兽尾… 就像是二次元的角色扮演,狐妖、猫妖等角色走到现实中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rua。 柳梳正暗自思索着,然后眉头下意识的皱起来:“也不知道这两个兽人究竟什么来历,出现的太突然了…” 这个时期的暗区正在下着大暴雨,别说是那宛如玻璃珠大小的雨滴,打在人的身上生疼生疼的;就拿那不时闪现的电光,瞬间就能把黑夜劈的亮如白昼,跟在雨景中拍恐怖片似的,让人不寒而栗;这种时候暴雨中突然冒出来两个兽人,而且还一点征兆都没有。 着实很难不让人猜疑。 柳梳敲敲脑袋,暗骂自己真是个事后诸葛亮。 “瞧她这个榆木脑袋,当初怎么不多留个心眼,就这么糊里糊涂把人留下来了,真是不知道怎么说。” 光看这两人退化不严重的外貌,就知道不是暗区的原住民,更加不可能是在辐射浓烈的暗区土生土长的。 那他们他们两个出现在暗区,到底是图什么呢?暗区的环境本就恶劣,这两个兽人竟然还敢往这里跑。 啧啧啧… 暗区的众人即使挤破头都想要去光区,怎么可能会有兽人自愿千里迢迢来暗区受苦,这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是什么? 还是说,兽人的脑回路不一样,喜欢追求刺激? 唉… 头疼… 就仅仅拿一座荒山来说,荒山的地貌毕竟单一,而且地势普遍较高,甚至还有高低不平的山岩和沟壑,所以不宜人们居住。 单单是这环境恶劣的荒山,就占据了暗区整体的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的平原地区,也只是零零散散居住着一些老弱病残的兽人。 毕竟,稍微有点能力的都往光区跑了。 也不是不能理解这类人的思想,要是有机会能脱离苦海,谁会愿意留在暗区遭罪。 柳梳心思辗转间,就已经思虑量多。 “该不会是罪大恶极的通缉犯吧?!” 柳梳胡思乱想,随后又摇了摇头,把自己刚才的想法摔了出去。 要是通缉犯的话,早就去暗水大陆了,毕竟那里才是穷凶极恶之徒的天堂,暗区只是生存环境恶劣,社会秩序还是有的。 第59章 何穆婆婆的药水 —————— 柳梳愁眉苦脸的想了许久,以她的小脑瓜的容量来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着实是有些强人所难。. 柳梳的脑壳高速运转,脑细胞也死掉了好多,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那么…… 既然想不清楚的话,那就干脆不想好了。 没错,柳梳就是这样干脆利索,想一出是一出,她心里可没有任何半途而废的负罪感,相反她这样不是活得很轻松嘛。 小木屋外雷声轰鸣,小木屋里暖光摇曳。 屋子的外间。 老人除了中途休息的时候喝瓶营养液补充能量,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跟她的瓶瓶罐罐的药水或者是药材打交道。 柳梳已经重新打好了一盆水,按部就班的给躺在地上两个兽人擦拭冷汗,免得汗液挥发时消耗身体的热量。 暖烘烘的火炉边。 在经过柳梳一天一夜的细心照料后,狐兽少年终于有好转的趋势。比起受伤的狮兽人来说,他的情况要好一些。 当时突如其来的昏迷在门口,也不过是惊吓过度和疲惫驱使,这种情况不需要药剂也能自己恢复。 应该再过不久,就能自己醒过来了。 柳梳干了一天的活,身体已经渐渐回暖,甚至额头还出了些微的细汗,就把忘了外面套着的雨衣摘掉了。 刚刚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披着雨衣。 不知不觉一整天就过去了,直到一整天干完活后累到出汗,才想着要脱下来凉快凉快。 脱下宽大雨衣后,柳梳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一时间适应不了潮湿阴冷的天气,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昂昂昂…… 冷嗖嗖的感觉…… 暴露在空气中的光滑细腻的白皙脸蛋,满满的胶原蛋白就像颗剥了壳的鸡蛋,嫩的几乎都快要掐出水来。 水润的大眼睛就像是上好的琥珀,天生的微卷长发泛着温柔的浅棕色,就像从童话里走出来得混血小萝莉。 当然,只是发色和瞳色像是混血。 面部的骨相还是偏东方美的温和长相,冷白色的皮肤也是细腻的看不见毛孔,倒是隐约能看见皮肤下的毛细血管。 果然,美女都是赏心悦目的。 包括柳梳也不例外。 她非常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这种气质的前提是不要开口说话。 要是有人问:为什么?! 原因是…… 此刻,待在里屋卧室的老人,骤然一喊: “小崽子!” 柳梳听到以后条件反射的应声,中气十足的道: “哎!” 苍老的声音又道:“小崽子,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柳梳一听有事找她:“好嘞,我这就来!” 然后,立马屁颠屁颠的朝老人所在的地方跑过去,那副狗腿至极的沙雕模样让人大跌眼镜,跟她萝莉的可爱外表比起来。 好像…… 更接地气儿了!!! 柳梳马不停蹄的赶到里屋,看见老人背对着她在端详着什么东西,右手时不时的震颤甩动一下。 大幅度的抖动的动作,还带动了周围的阵阵风声。 说实话,这个动作怎么这么熟悉? 但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这个动作究竟是在干什么。 柳梳想这个问题到挠头,这个时候老人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焦虑,慢悠悠的转过身子。 柳梳定睛一看,双目圆瞪。 好家伙! 她怎么说这个动作这么熟悉,何穆婆婆手中拿着一个类似于试管的容器,里面还装着粉红色的液体。 这难道是…… 何穆婆婆新研究出来的药水? 虽然,之前老人炼制的药水中有与之相似的颜色,可柳梳不会笨到以为那是一种类型的药剂。 毕竟,在老人的耳濡目染之下,柳梳早就知道: 即使药水有一丁点的差别,药水的作用都会变得千差万别。 刚才老人右手甩动的动作,不就跟以前化学实验课上的某个实验动作如出一辙嘛? 那个动作是为了干啥来着? 哦,想起来了,是为了震走药水中的小气泡,然后以便于能够精准的看清楚药水的用量。 这不,老人此刻正神情严肃的看着那粉红色的药水,像是在验证柳梳脑瓜里的猜想。 用眼睛直接测量,那瓶药水的用量。 老人此刻还没开口说话,柳梳也沉默着静观其变。 第60章 药水,试药 —————— 好奇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老人看,准确的说是盯着老人手中的粉红药水。 说真的,此刻的老人越看越像是西方童话故事里的女巫婆婆。 还真别说,这一幕情景柳梳还真的似曾相识。 柳梳想起了与老人初见的那会儿,她重伤昏迷从老人的床板上醒来,迷蒙的双眼猝不及防的映入老人肃穆刻板的模样。 现在回忆起来老人那打扮和声音,差点把当时胆小的柳梳给吓得一蹦三尺高。 诶! 等等…… 何穆婆婆咋回事,怎么一直在盯着她看呢?! “何、何穆婆婆……怎、怎么了吗,您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呢,难不成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柳梳下意识摸了摸脸,一如既往的光滑细腻,没有摸到脏东西啊! 那么,现在什么情况? 静默良久之后,何穆婆婆终于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只见她一手拿着药剂一手向柳梳招了招手。 “你过来……” 正当柳梳疑惑之际,老人接着道:“把这瓶药水喝下去!” 柳梳诧异的瞪大双眼,整个人如遭天打五雷轰。 两眼一闭,双腿一软。 她差点就要跪下去了,何穆婆婆这是要拿她来试药吗? “何…何穆婆婆,你先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柳梳耸拉着脸,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求饶的意味。 “废话少说,过来。” 老人已经毫不拖泥带水,依旧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命令般的语气。 柳梳知道,这种关键的时刻绝对不能跟老人对着干,不然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人一定是她。 不过,知道归知道。 柳梳的双腿,本已屈服老人的淫威。 可是…… 还没等柳梳走几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外间跑去,试图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惜,腿短终究是硬伤! 还没跑到门口,就被老人给提溜回来了。 被拧住命运的后脖领的柳梳,可怜巴巴的被何穆婆婆给掂了起来,像一只小鸡仔一样。 在老人的身躯的映衬下,娇小的柳梳显得更加无助,外加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小崽子,你刚才想往哪儿跑?” 何穆婆婆言语低沉,毫不留情的追究柳梳逃跑的行为。 “何穆婆婆,你看错了吧!我哪儿有跑啊?” 柳梳死猪不怕开水烫,咧着八颗闪亮亮的大白牙,朝老人卖着萌。 不过很明显,老人不吃这一套。 不过,老人也很给面子的接话道:“说来也是,外面正下着大暴雨,你想跑也没得跑。” 柳梳要被气哭了。 突然鬼哭狼嚎道:“何穆婆婆,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耳边突然响起的嚎啕声,让老人猝不及防的愣住了。 这小崽子怎么回事?! 怎么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何穆婆婆很是认真的问道:“小崽子你哭什么,你刚才说你到底做错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老人问出来,纯属是好奇。 可在柳梳看来,老人此举想让自己自觉点表决心。 因此,柳梳立马说道:“何穆婆婆,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至少罪不至死。” 老人听得更疑惑了。 什么罪不至死,谁让她死了? 柳梳“嘚吧嘚吧”的表决心,最后不忘记保证道: “何穆婆婆,我保证你以后让我往东,我就绝对不会往西;让我种地种田,我就绝不会放羊。” 柳梳严肃的保证着,看向老人的目光仿佛写着“真诚”两字。 老人看的一阵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扑通一声,重物落地。 “哎呦喂…” 柳梳疼得呲牙咧嘴,侧着身子站起来,揉了揉被摔疼的腚部。 “何穆婆婆,你怎么突然放手了。” 柳梳疼得脑子快抽了,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何穆婆婆也缓过劲来,知道柳梳刚才在说她。 “小崽子,你给我记住!老婆子我要是想让一个人死,还用不着绕这么大一个圈,直接下毒更省时省力。” 柳梳听后,更加懵逼。 什么?! 第61章 变身成猞猁少女 —————— “那、那…何穆婆婆,你手里的那瓶粉红色的药水,又是怎么个回事?你刚才让我喝下去,难道不是要拿我试药的意思吗?” 柳梳疑惑的问。 何穆婆婆既然没有想过要害死她,那她为什么要让她喝下去那瓶药水? 难道不是想让她,以身试药吗?! 这试药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说不定哪一个步骤出了差错,到时候就死翘翘的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谁跟你说我要让你试药了,这只是普通的化形药水而已,喝不死人的……” 不料,老人直接打碎了柳梳的揣测,顺便还抛出了一个诱人的东西。 柳梳听到以后,感兴趣的双眼放光:“化形药剂?!”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这事态发展,越来越不科学了…… 老人随便一瞥就知道,眼前这个蠢笨蠢笨的小崽子终于上钩了,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柳梳激动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在耳边。 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何穆婆婆,是不是只要喝掉这个药水,就能有变身的能力了?!” 何穆婆婆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 老人其实心里很悬,这化形药剂是她小时候用来玩耍的,那个时候她经常用来捉弄一些小昆虫。 还从来没有用在人的身上。 何穆婆婆说道:“大概就是怎么个意思。” 这瓶化形药剂在原来配方的基础上,经过了许多方面的改良,用在人的身上应该不会出多大的问题。 而且,化形药剂也吃不死人…… 老人想到这里,莫名的感到心虚。 柳梳立马嗷嗷叫:“真的?好神奇啊!”奇快妏敩 老人看着小雌兽崇拜的目光,不禁眼神飘忽,本来就极其煎熬的内心,此刻更是百感交集。 心里正想着,要不就算了吧… 没想到柳梳的手更快,直接伸爪将老人手中的粉红色药水给夺了过来,咕咚咕咚的灌进嘴里。 那豪迈的姿势,跟喝白开水似的。 还没等老人反应过来,柳梳就全都喝完了,喝完后还顺带着打了个饱嗝。 “嗝~” 当然,最后还不忘点评一下味道:“这味道,怎么感觉怪怪的?” 柳梳的一番骚操作,让老人看的目瞪口呆。 只见老人愣愣的望着柳梳手里握着的,被她给喝的一滴也不剩的空瓶子,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心里一阵惊诧:还真喝了?! 要是真的有人存心想要杀她,估计还不等别人苦思冥想弄出来个万全之法,她自己就先送上门来了。 老人浑身一颤,赶紧冲着柳梳询问:“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老人连续三连问,可见她的紧张程度,看向柳梳的眼神,仿佛她马上要命不久矣似的。 “何穆婆婆,我能有什么事啊?” 柳梳不解的看着大惊小怪的某人,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她了,弄得她还怪不好意思的,可惜下一瞬:“啊啊啊啊啊!” 柳梳突然惊叫了一声,双手惯性的捂住脑袋,大叫道:“哎呦,疼死了。” 老人心里瞬间绷紧:“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了?” “哎呦,我的头好疼啊!”柳梳抱着脑袋哀嚎不断,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老人隐藏在兜帽下的毛茸茸的耳朵,不由得被惊的耸了耸,一瞬间变成了飞机耳。 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老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跟我具体说说,你现在是什么状况?” 听着这小雌性凄厉的惨叫,老人第一次对自己炼药的天赋产生了怀疑。 “疼,疼,疼……” 柳梳的呼吸变得急促,有气无力的嚷嚷着疼,除了这个字以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在老人焦急的探寻柳梳头部的时候,意外摸到了柳梳头顶两侧的椭圆形的小鼓包,并且按照这个架势来看似乎还在不断的胀大。 “啊啊啊!”柳梳疼到昏厥倒地,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 老人眼睁睁的看着柳梳头顶两侧,拱出来了一对儿类似猞猁一般,尖端带着一攥尖毛儿的毛茸茸的宽耳朵。 等到柳梳的气息平缓下来,老人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的实验已经成功了,把自己属于猞猁一族的血液滴入到药剂中,顺便再改良一下其他药材的适配性,形成了一种新的作用于兽人的药剂。 此刻,的柳梳脑袋上长出了一对儿可爱的棕黄色的耳朵,再加上她自然卷的棕色头发适配性显得更高了。 抬起柳梳就把她给扔到小床上,刚要给昏睡中的柳梳盖上被子,谁曾想却听到外面传来“扑通”一声的动静。 老人夜里发光的眼睛,瞬间变成了如同野兽一般的竖瞳。 “谁?!” 第62章 扭捏的胡柯 —————— 第二天,柳梳幽幽转醒。 她顶着一头浆糊的脑袋一脸摸不着头脑,不一会就想起来了昨晚的事情,一时间警铃大作垂死病中惊坐起。 “嘶~”,谁曾想竟然用力过猛,脑袋又是一阵不受控制发疼。 每当疼痛袭来的时候,柳梳都有动耳朵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的想要依靠动耳神功来缓冲一下注意力,结果…… “咦?!” 柳梳惊奇的发现此刻正在发力的耳部肌肉竟然不在自己脸颊两边,而是莫名其妙的跑到了脑袋两侧,她好奇之下伸手往上摸了摸,竟然摸到一团毛茸茸的大耳朵。 一时间,柳梳这个人宛如九雷轰顶一般,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什么东西?!” 柳梳被突如其来的毛绒耳朵给惊得忘记了反应,赶忙查看自己的人类耳朵还在不在。 真是有惊无险,耳朵还在! 不过,自己的听力似乎全部转移到了脑袋上的毛绒耳朵上,甚至听力还比人类的耳朵高出数倍,没想到何穆婆婆的变形药剂还有这种功效。 柳梳简直要一蹦三尺高,自己这是要开挂的节奏啊! 还没高兴太久的柳梳看见了老人那边已经空了的床铺,心里不禁感慨着何穆婆婆还是如此的勤奋。 走出里屋小卧室,柳梳并没有看见老人的身影,倒是看见一只年轻狐兽人。 此刻,这只狐兽人正在照顾他的同伴,那只重伤在地的狮兽人。 “诶,你醒了,伤好些了吗?” 柳梳冷不丁的询问着,把正在低头认真擦拭的胡柯给吓了一跳,整个人唯唯诺诺的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 从那胆小如鼠的性格来看,倒不是个具有危险性的。 “我,我,我……我叫胡柯。”,胡柯声音细如蚂蚁,磕磕绊绊了半天才扭扭捏捏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以前都是队里的成员帮他介绍,独自应付陌生人这还是头一遭,不得不说胡柯是真的对于这种事情很是不擅长。奇快妏敩 看出来了柳梳的扭捏和不情愿,柳梳倒没有感到太大的不满。 毕竟,看着胡柯他那张比女孩还要可爱漂亮惹人怜爱的一张脸,仿佛只要说一句他的不是就会立马哭出来一样。 柳梳也被他给弄得没了脾气,跟个被宠着的娇气小公主似的。 这种娇气的性格有些不太讨喜,甚至柳梳还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以前室友说的什么……“白莲花”、“绿茶”?! 不对,不对,不对! 一个男孩怎么可能是什么白莲花呢! 瞧她这个小脑袋瓜,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什么鬼东西,竟然把一个刚见面的男生跟白莲花扯在一起。 在柳梳进行无数次心理建设后,终于把心里无端端冒出头来的想法给压了下去,自以为拿出了自己最为热情的态度,为胡柯身体的痊愈而高兴着。 “你叫胡柯对吗,那我以后就叫你胡柯了。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痊愈了?”柳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胡柯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热情的待遇,一时间脸上有些红了红。 看着柳梳的长相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才回忆起来这是给自己开门的那个人,虽然开门的时间有些晚,不过他也很感激。 “那个,之前我们来求助的时候,谢谢你为我们开门。” 胡柯象征性的道了句谢。 柳梳也立马接上,笑意盈盈的说道:“不客气!” 胡柯看着柳梳长得面善,并不像是昨晚见到的老人那么难以相处,心里默默的松了口气。 昨晚胡柯休息的很好,却被一阵莫名其妙的凄厉的惨叫声吵醒,本来还没有恢复体力的他想要再躺一会儿。 可谁料,那凄厉的声音越叫越大声。 等到那凄厉的惨叫声停止的时候,他也彻底被吵得没有了睡意。 本来体质相对于兽人来说,较为偏弱的他是队里的重点照顾的对象,突然间只剩下自己的时候,有些请求真的是不好开口。 昨晚他被吵醒后,意识到自己被救了。 他下意识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他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个非常简陋的小木屋,也意识到刚才吵闹的人,可能是屋子的主人。 正打算起身查看一下,没想到脚下一个不稳摔倒了。 接着屋子里传来一个沙哑肃穆的声音,胡柯被老人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正打算爬起来介绍。 没想到老人优先开口了:“你醒了!” 胡柯反应极快,很快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醒了。 然后,就抿着嘴巴站在老人的面前,动作十分拘谨,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正当胡柯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老人十分冷漠的陈述着自己的规矩。 “既然你已经被救了,那么就应该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在屋子里到处乱跑以免弄坏了什么不该碰的。” 胡柯听着老人毫不留情的的话语,嘴里的话辗转半晌才憋出一个。 “嗯。” 第63章 两人的闲聊 —————— 胡柯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被柳梳的问话给拉了回来。 只见,柳梳朝眼前的少年问道:“对了,前天晚上你是怎么会昏倒在小木屋门口的啊?” 柳梳在那里东拉西扯了半天,终于开始把话题往正点上面引了。 现在回忆起前天晚上的一幕,这两个兽人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倒在了小木屋的门口。 “模样狼狈的不行不行的,粗略一看的话还挺吓人!” 柳梳看见他们的第一眼,这两个兽人身上不仅被雨水和污渍给弄得脏兮兮的,而且身上还时不时的流着血迹,看着就跟亡命天涯的极恶之徒似的。 当时,柳梳为了把他们两个收拾干净,可费了不少功夫。 胡柯听到柳梳的问话后,微微一愣,似乎并没有想到柳梳会这么发问。 这个问题,他该怎么回答? 静默良久。 狐兽少年终于试探性的开口了,还是那熟悉的轻轻柔柔、结结巴巴的语气。 “我的……同伴受伤了,所以……”,胡柯缴了缴手指,说话磕磕绊绊,“就……想过来……求救……”。 听着眼前的狐兽少年嘟嘟囔囔了半天,脸上浮现腼腆的红晕,良久之后终于把话给说完全了。 柳梳看着就感到惊奇异常,看着眼前的狐兽男孩脸上越发惹人怜爱的表情,很是有种美人梨花带雨的意味。 柳梳现在才知道,原来一个男孩也能这么娇气。 其实要说是男孩的话也是很勉强,眼前的狐兽少年的长相本来就是雌雄难辨的模样,眼睛的睫毛又长又翘,还扑闪扑闪的。 一张清秀的娃娃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婴儿肥,唯一给整体印象减分的就是那一头利落的短发了。 该怎么说呢…… 眼前的狐兽少年的长相就十分偏女气,若是朝着女孩子的方向来打扮的话,一定是发出好看的打扮。 只是,一头利落的短发中和了面部的柔和美,显得越发中性了,总体看起来就有些不伦不类的。 不过让一个男孩打扮成女孩,怎么说都有些强人所难。 柳梳不再纠结胡柯的相貌,又接着问道:“那你的同伴呢,他是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的?身上伤的那么重!” 她不明白的点就在这里:这两个兽人明明就是同伴的样子,一个站在这里完好无损,一个却重伤在地。 其实,柳梳问出这句话纯粹是属于关心,没想到却让眼前的少年更加自责了。 可惜……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胡柯听见柳梳的再次发问后,越发的不知所措起来,神色变得有些自责:“其实……释彦他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变成这副模样……”奇快妏敩 狐兽少年的情绪变得低落起来,就连他头上的白色耳朵都变得无精打采起来,脑袋压的很低,给人的感觉就很自卑无奈。 柳梳只粗略的看了一眼,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说错了话,不好意思的打着马虎眼:“那个,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了,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对面情绪低落的胡柯,听见眼前的猞猁少女不好意思的话语,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柳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下头去。 “没、没有……” 细如蚁声的呢喃,若不是柳梳现在的听力比以前强了很多倍,几乎都要感觉自己“聋”了似的。 “你说话方式,一直都是这么轻声细语的吗?!” 柳梳总觉得有点怪不好意思的,自己这个大嗓门跟人家比起来,简直就是妥妥的女汉子啊! 胡柯听到眼前的猞猁少女再度发问,他很想说其实并不是的,他平时只是说话缓了一点并不会这么腼腆。 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是针对不认识的陌生人而已! “我其实……并不是……” 胡柯在心里反复斟酌了一下语言,想要说出来的时候又意识到不妥,看着眼前睁着一双好奇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的柳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眼前的人是救了他们的恩人,自己要是说眼前的猞猁少女是陌生人,好像有点不太礼貌的样子。 狐兽少年湿漉漉的眼神飘忽不定,或许是第一次应付陌生人,面上显得有些吃力。 也不知柳梳是不是看出来了狐兽少年的欲言又止,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柳梳道:“地上的那个受伤的狮兽人,名字是叫做释彦,对吗?” 柳梳从胡柯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提取到了关键信息,那名昏倒倒地人事不醒的兽人,名叫释彦。 诶?! 胡柯反应了一瞬,又道:“呃,嗯…是的!” 柳梳也算是看清楚了,要想让眼前的狐兽少年找话题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也只能自己找话题了。 “话说……” 胡柯耳边又响起柳梳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抬头朝柳梳看去。 柳梳拖着下巴,狐疑的问道:“你们两个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胡柯一愣,啊,这…… 眼前的人问他,从什么地方来的?! “看你们的样子并不像是暗区的原住民,怎么会跑到暗区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呢?” 柳梳自顾自的说着:“暗区现在是大暴雨的天气,砸下来的雨滴大的离谱,打在人的身上生疼生疼的……” 胡柯也听明白了,少女在思考他们来暗区的原因。 这问题猝不及防的,让胡柯心里猛地一颤。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从中央大陆光区的地下基地来的,他们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受到了祭司的命令,前来…… 胡柯想到这里,整个人不禁变得更加忧虑起来。 他想起来了其他的两个同伴,在瓢泼的雨幕中变身成恐怖庞大巨蟒的冷御,还有独自留下来垫后的朗昀。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柳梳看出来胡柯的心不在焉,不禁发问:“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或许是思考的太深沉了,胡柯竟然下意识的回答:“在想其他的同伴,不知道他们现在……” 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又立马闭上了嘴。 不过,柳梳该听到的还是听到了:“什么?!你还有其他的同伴?!” 狐兽少年见柳梳很是震惊模样,只好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眼神也不敢少女对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说错了什么。 第64章 略显女气的狐兽少年 —————— 柳梳继续问道:“那你其他同伴呢?” 或许是没想到柳梳这么执着,这究根问底的架势,像是要把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扒清楚。 狐兽少年听见柳梳的问话,皱眉思索。 中途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看那样子,很明显是被柳梳给吓着了。 好半晌才给出一个答案,只见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嘴里自言自语的低喃道。 “两……两个。” 柳梳动了动脑袋上竖着的猞猁耳朵,企图听得更清楚一点,可惜到底还是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不过眼睛倒是看清楚了,她看见胡柯伸出来的两根手指,顿悟:“你的意思是,你还有两个同伴是吗?” 胡柯点点头。 柳梳又问他:“那你的另外两个同伴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两个是不是还在外面,这么大的雨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 即使是兽人体质比较强悍,可也经不住这么造啊,柳梳不免有些同情心泛滥。 看着柳梳焦急的样子,一直在原地左右来回踱步,胡柯忍不住出声道:“或许,他们……已经离开了。” “嗯?!” 柳梳听到胡柯回话,扭头看向少年。 胡柯看见柳梳回头后,整个人一个激灵,像只受惊的小鹿立马又低下头,良久都没有抬起来。 接下来,屋子里一片寂静。 外面的雷声和雨滴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越来越清晰。 咔嚓… 轰隆隆… 噼里啪啦… 除了屋外偶尔传来的滚滚雷声,和雨滴噼里啪啦的拍打在地面的声音,再也没有听到一丝杂音。 少年有些疑惑,怎么不出声了。 胡柯探头探脑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手托着手肘一手托着下巴,正作思考状的柳梳,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眼神一眨不眨,直勾勾的盯着他。 像是在探究什么… 胡柯想到这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正要迅速低头躲避视线的时候,柳梳叫住了他。奇快妏敩 “胡柯!” 狐兽少年一愣,湿漉漉的眼睛还没有跟柳梳对视,柳梳接下来的话让他猝不及防,瞳孔紧缩。 “我总有一种感觉,你的动作表现有点像是女,enmmm……雌性兽人。” 胡柯的手下意识的抓紧衣服,心里紧张的不行,但是面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依旧镇定自若。 “没有,怎么会,你看错了吧。” 胡柯太过于紧张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变得不再磕磕绊绊了,甚至隐约还有些加速的趋势。 不过,柳梳也是一个神经大条的。 只顾着自说自话:“怎么不可能了。” 说完这话后,还伸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 “你看你的个子这么小巧,也只比我稍微高出了半头而已,要知道已经上了年纪的何穆婆婆,比我还高了一倍不止呢!” 柳梳心里自知是个人类,身高比不上身为兽人的何穆婆婆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 眼前的胡柯也是兽人,而且还是个雄性兽人。 可是这身高看着,都快与自己这个人类同样高了,就连何穆婆婆都能轻松把他比过去。 说是雄性兽人就有点勉强了,要是雌性兽人的话顶多就是个子矮一点而已,雄性兽人矮成这样,指不定是有什么基因缺陷。 “诶!”。 柳梳又冷不丁的出声道:“还别说,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仔细看的话,还真的是越看越像。” 胡柯被吓得浑身一颤。 “你刚刚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越看越像。” 柳梳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废话,当然是你的长相了。” 胡柯:“我的长相?!” 柳梳点点头,接着又道:“不仅仅指的是身高,就连长相也特别特别的柔和,就像……” “呃,雌性的长相一样。” 胡柯面色苍白,低头抿着唇不再说话,像是被柳梳给弄生气了。不过他究竟在想什么,应该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时,柳梳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那个,你…你没事吧!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柳梳突然靠近胡柯问道,把没有防备的胡柯吓得,连忙后退了好几步:“你刚才,说什么?” 原谅胡柯刚才心绪翻涌,根本没听清楚柳梳的话。 柳梳又重复了一遍:“我刚刚在问你,你是不是,有些不高兴了。” 胡柯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他的内心里担忧后怕,生怕自己刚才反应过激,被眼前的陌生的猞猁少女,给察觉出了异样。 “因为,我刚才说你像雌性。” 在二十一世纪,任何一个男的被人给说成像个女的。这不管换成是谁,都会不高兴的吧。 更别说是兽人了。 柳梳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玩笑开大了,弱弱的解释着。 不过,为了不让狐兽少年误会,她又立马保证道。:“不过我可以以人头担保保证,自己刚才的话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嘚吧嘚吧…… 柳梳想要解释的话脱口而出。 可是另一边,一直发愣的胡柯却没什么反应,甚至久久不曾言语,不得不说,还真是有够尴尬的。 “呃…” 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冷场。 那么,接下来她该救场吗? 这问题又来了,救场该说些什么呢? 柳梳:“………” 完了,词穷了! 柳梳在那边仔细的斟酌语言,另一边的狐兽少年整个人都有些懵懵的。 胡柯也没想到,柳梳竟然先道歉了。 刚才,他还在仔细的捉摸着,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回答少女的疑问,那个对他来说十分刁钻的问题。 可没想到下一秒,眼前的少女又换了个话题。 这…… 虽然,胡柯并没有预料到事态的发展,可总体来看,事态发展还算是好的,整个人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胡柯对着柳梳说道:“我没事,你不用跟我道歉,我其实并没有在意的。” 少年腼腆的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听到少年的回话以后,柳梳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差点以为,自己把人家给惹哭了,心里满满的负罪感,没想到少年根本不介意。 既然不介意,那她还担心什么。 只见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心想刚刚真是有惊无险。 等等… 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第65章 何穆婆婆不见了 —————— 柳梳抓耳挠腮半天,终于想起自己遗漏了的事情,从今早醒来以后,她就没有看见何穆婆婆的身影。 怪不得,今儿个她总感觉周围少了点什么。 本来,柳梳今早醒来后还想让何穆婆婆点评一番,自己现在化形后的这副模样如何。 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找不着人。 在柳梳的印象里,何穆婆婆早起后几乎都是在鼓捣她的宝贝药材和药水等,这次竟然一反常态还是头一遭。 她昨晚饮下何穆婆婆给的化形药水之后,脑袋就阵阵发疼,接下来又华丽丽的昏倒了,完全没有了昨晚的记忆,更不知道自己化形的成不成功。 柳梳叹了口气,整个人愁的变成了一张苦瓜脸,脑袋上新长出来的宽耳朵也似有所感的贴在脑袋上,看起来更加可爱灵动。 不过,柳梳猜测化形的结果应该是好的,至少她的听力增强了。想到这里,柳梳象征性的颤了颤耳朵,满意的点点头。 现在当务之急的,是何穆婆婆的事情。 “胡柯,你今早有没有看见何穆婆婆,就是一个身上披着大大的黑色兜帽披风的老人,你知不知道她今天早上往哪里去了。” 柳梳一番思索无果,只能询问比她醒的要早的胡柯。 眼前的狐兽少年在小木屋的外间休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被惊醒,何穆婆婆的行踪他应该有些眉目。 而且,外间宽敞通透是离开小木屋的必经之路,何穆婆婆若是离开了小木屋,胡柯不可能一点感应都没有。 胡柯冷不丁的被点名,脖子下意识的往下缩了缩,像是要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你,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身上裹的密不透风的老人?” 胡柯提起那位穿戴十分奇异的老人,猝不及防的想起来了昨晚的场面,那个身披黑色披风头戴宽大兜帽的老人,态度极其冷漠肃穆的盯着他看。 看样子就知道,此人极不好相处。 柳梳听到胡柯的回答,心想:他果然见到过老人。 “对的,对的,对的,就是那个外表看起来非常凶,但是相处之后发现是个心地非常好的老人,而且她还特别容易心软。” 柳梳嘚吧嘚吧的附和道,看样子老人的行踪终于有眉目了,这可真的是太好了。 胡柯听到柳梳口中对昨晚看见的老人的描述,心想这里是不是还有穿着打扮同样怪异的一个老前辈。 不然,眼前猞猁少女口中的老人,怎么跟自己见到的老者差别这么大?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跟柳梳描述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后来转念一想,老人容易心软的说法好像也非常合理。 毕竟…… 胡柯简单的回想了一下,老人对他的态度虽然不是很热情,但是却并没有赶他们走的意思,算是嘴硬心软的类型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口中的何穆婆婆……究竟往哪里去了。” 柳梳顿时大惊,兽耳翘的高高的:“欸!” 这怎么可能呢?何穆婆婆不在屋子里,难道不是出门了吗?守着门的胡柯怎么会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呢? 正当柳梳想要再度询问的时候,胡柯又开口了。 “我今早刚醒来的时候,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开门走了出去,只是很遗憾我并没有看到那人的正脸,木门就关上了。” 胡柯慢悠悠的陈述着:“不过,看那个人的穿着打扮,倒是与你口中的老人形象相符。” 柳梳听完胡柯不急不缓的叙述后,只想表达一个内心感受,那就是:以后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太让人急得慌! “你的意思是何穆婆婆离开后,并没有留下交代说她要去哪儿吗?” 柳梳继续强势追问,胡柯下意识的点头如捣蒜。此刻的柳梳似有所感一般,把视线转移到了小木屋的外面。 云层厚重,大雨瓢泼,冷风呼啸,电闪雷鸣。 柳梳站在窗口瞪大了双眼向远处眺望,可惜却只看见了一帘帘雨幕,跟花果山水帘洞似的。 柳梳奇怪:如此恶劣的天气下,何穆婆婆能去哪里呢? 似乎是为了应景,天空又劈过一道无声的宛如蜘蛛网的闪电,把窗边眺望着的柳梳给吓得赶紧往屋里躲,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波及到了自己的小命。 “唔呼,好险好险。” 柳梳拍着胸脯顺着气,确定自己安然无恙之后,又开始担心起这些天与自己朝夕相处的老人。 柳梳看向旁边,继续忙碌着的狐兽少年,“何穆婆婆真的没有留下什么话吗?” 少女的声音没有征兆的响起,胡柯听到后扭头朝柳梳的方向看去,看着少女严肃的思索着什么。 “那个……那位老前辈既然选择冒雨出走,一定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是重要的事情又怎么会告诉别呢?!” 胡柯的话轻柔又坚定,语速比两人初见时顺畅了些许。 依这情况看来,眼前的狐兽少年应是对柳梳的性格熟悉了,没有了初见时陌生的紧张感,所以说话也变得利索了。 柳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柳眉微微紧蹙,嘴里自言自语道。 “说来也是,何穆婆婆的性格的确不像是会多话的人,顶多被自己弄烦了才会训斥几句,一声不吭的走掉倒符合她老人家的个性。” 愣神了良久,柳梳又看向屋子里除了她以外,唯一的“活人”…… 胡柯此刻正在精心的照料着,已经昏迷一天两夜的狮兽人释彦,一会儿用湿毛巾帮他擦一擦额头冒出来冷汗,一会儿帮他理一下凌乱的发丝……. 反正是一刻也闲不下来,就跟尽心尽力的照顾重伤昏迷的丈夫的妻子一般。 想到这里,柳梳使劲地甩了甩脑袋,“打住!打住!打住!” 真是的,她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果然做人还是不能太闲,要不然会憋出病来的。 “唉,想不通。” 烦躁的抓了抓脑袋上的柔顺丝滑的头发,顺便还摸了一把自己脑袋上的毛茸茸的兽耳。 嗯,手感还不错。 柳梳既然没有头绪,也就不再思考关于何穆婆婆的事情,反正这个地方是老人的家,老人也迟早都会回来的。 “希望何穆婆婆一切平安。” 第66章 滚烫的木镯 —————— 荒山边缘。 轰隆隆的闷雷,滴答答的雨声。 一座洞穴处正躲着一位老者,那位老者隔着雨幕眺望着远处的平原,她全身裹在黑色的披风下,宽大的兜帽遮住了面容。 半晌,黑衣老者抬起头望天。 兜帽随着老者的动作掉了下来,露出了让柳梳异常熟悉的一张脸,当然现在柳梳不在这里,她是绝对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何穆婆婆,就在距离平原小木屋荒山边缘的洞穴。 那熟悉的灰色的兽耳的耳尖竖着的一撮黑色毛儿,实在是太具有辨识度了,此人不是何穆婆婆是谁? 咔嚓一声惊雷,雨水顺着洞穴边缘往里面潲水,噼里啪啦的打在了老人的披风上。 何穆婆婆不躲不闪依旧镇定自若,苍老的脸上更是罕见的沉重,神色严肃让人不怒自威,丝毫不见与柳梳生活在一起时的鲜活气儿。 老人看似神游天外了一瞬,又低头看向自己手腕处的木镯。 “奇怪,怎么又不亮了?” 捉摸不清楚是怎么个意思,老人只能喃喃自语:“你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 昨天夜里老人睡得正酣,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处传来一阵阵的灼热,老人被那股灼烧感给弄得清醒过来了。 下意识的抬起手一看,沉寂多年的木镯竟然发光了。 冷不丁的想起柳梳曾经对她说过的原话——— “何穆婆婆,您手里的木镯究竟是什么来头啊,以前倒是没发现它竟然还是荧光的呢!” “你说什么?什么荧光?!” “就是您手里的那只镯子啊!我之前是清清楚楚的看见它发光的。” 天色还没大亮,老人就被木镯的灼烧感给弄醒了,看着木镯发出的红幽幽的光芒诡异又神秘。 不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老人面色大变连忙起身,该不会是那些人追来了吧? 她顿时想起自己师父在世时的教诲:“此镯身为我们兽人一族的圣物,可以感应出拥有祭司天赋的人;当然祭司天赋的人,自然也可以通过感应找到木镯。” 想起老祭司何天的话语,仿佛昨日一般历历在目。 ———“此木镯乃是祭祀代代相传下来的,里面的空间里有历代祭司传承下来的杰出成就,算是兽神对我们兽人的恩赐。” ———“以黑猫现在的个性,我不放心把历代祭司的成就交与她,所以祭司镯暂且交由你保管……” 脑海中沉寂的回忆,突然向上翻涌。 ———“凭什么你会有祭司镯,拥有祭司天赋的是我,这个镯子的主人也是我。” 师姐愤恨的神情历历在目,阴狠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给吃了一样。 ———“唉,罢了,都是孽啊!” 师父临死前溢血的嘴角上扬,一副云淡风轻超然脱俗的模样,哪怕她执意逼问凶手是谁,他也死死的不开口。 谁有这个能力伤害到祭司呢?答案不言而喻。 每次只要一想到那个自私阴毒忘恩负义的雌性,她的心里一阵发寒像是喉咙里堵着碎冰一样。 祭司的能力分为两种:一种是祭司与生俱来的巫术,一种是后天培养形成的炼药天赋。 老祭司何天或许是感应到了黑猫的心术不正,所以把毕生所学的炼药方面的知识,传授给了收养而来的她,只教给了黑猫如何运用祭司术。 她很早就能感受到,来自黑猫最深处的恨意。 看着手腕处的木镯隐隐发光,生怕这次是黑猫亲自前来,以前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就算有针对她而来的人马,都被她给轻而易举的给撂倒了。 可若是,身为祭司的黑猫亲自前来…… “光是想想就很糟糕,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去。” 看着脚边简陋床板上熟睡的少女,那昨晚刚刚从鼓包里出来的兽耳毛茸茸的,看着十分的可爱讨喜。 老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是老人盯的久了,柳梳脑袋两侧的兽耳有些发痒,宽宽的毛茸耳朵飞快的颤了颤,竖着的浅棕的那一攥毛儿随着兽耳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哼,睡得还挺沉……” 老人担心自己的镯子会把那群人给引过来,到时候她自个儿都应接不暇更别说照顾这个小崽子了,更别提外面还有俩陌生的病号。 “算了,老婆子我还是先走吧!” 带着小雌兽一起逃跑是绝对不可能的,别说两个人逃跑极其不方便;就说木镯对祭司的特殊感应,到时候那群人恐怕会跟着感应追来。 为今之计,只能自己以身犯险引开那群人了。 …… 回忆结束。 老人盯着已经不再发光的木镯,眉头皱的几乎要夹死苍蝇似的。 “怎么又不亮了,难道那群人没有追来吗?”她愣是一个人思索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说,中间出了什么纰漏……” 正在等着与敌人决一死战的老人,久久都没有等来自己想象中的敌人,洞穴外面一片除了噼里啪啦的雨声,只剩下一片死寂。 老人心里安慰着自己:“现在暗区的环境如此恶劣,他们行动慢了些也是正常的。” 一刻钟过去了,外面没有人来。 半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人来。 一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人来。 ……… 该怎么说呢? 老人面色紧绷如临大敌的站了半天,结果发现根本没有人前来,木镯也像是玩似的不再亮起。 老人:“╬д╬” 这破镯子莫非是在耍我?! 锐利的眼神看向已经变得暗沉的木镯,就像是一块普通的死木一般。 若不是自己当年亲手从师父手中接过来这块镯子,或许也会以为这只是一块普通的木料。 “不得不说,这木镯不愧是兽人族中的圣物,倒是很懂得隐匿生息的道理。”苍老的声音中,隐约能听出些许对木镯的赞美。 镯子似乎是感应到了一样,肉眼几不可查的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老人自然是没有发现的。 又执著的站在洞穴口吹了阵阵冷风,然后还淋了一阵阵的暴雨,固执到极点的老人终于还是妥协了。 只见她一挥衣袖:算了,算了,算了;不等了,不等了,不等了。 简直是:浪!费!时!间! 老人扭头就往平原的方向跑去,身影转瞬间消失在了雨幕中。 第67章 风起云涌 —————— 另一边,遥远的光区,坐落着一座大气磅礴的祭司殿,浮雕厚重辉煌的石堡,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昏暗的房间中,壁上的火把宛如拥有魔法一般逐个燃起,空荡荡的大堂跪了一排身着黑色披风的人。 哒… 哒… 哒… 类似高跟鞋的落地声响彻耳边,一个身材妖娆性感的女人出现在视野,目不斜视的走向高座。 “说吧,在我闭关期间,都发生了哪些事情。” 女人姿态高高在上的落座在高位,烈焰般的红唇如同吃了血一样,洁白的胸前露出了深深的沟壑,是个极其美艳的女人。。 身着红色性感礼裙脚踩红色恨天高,跟周边暗沉的环境极其不搭。此刻的她神情魅惑,看向台阶下跪了一地的下属。 良久,一名黑衣人站了出来,向坐在高位上的祭司禀报道。 “祭司大人,不知您有没有听到风声,就在昨天地下基地的那帮人秘密转移了一只狂暴中的巨蟒,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跟您请示,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女人一挑眉:“哦?还有这事。” “千真万确!依属下看来昨天的那只狂暴不受控制的巨蟒,很有可能是上一批异兽实验中的失败品,地下基地是那群人竟然隐瞒至今都没有被销毁,实在是阳奉阴违。” 妖娆的女人听到这话,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像是看穿了底下走出队伍的黑衣人,不屑的冷哼道。 “得了吧黑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无非就是看不得中央大陆的首领过得好而已,想借我的名义除掉他,非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黑一的心思被看穿,不禁有些心虚。 但作为曾经祭司的情人兼伴侣,现在竟然被一个道貌岸然的虎兽给比下去了,他心里一阵不甘心,硬着头皮继续道。 “虽说属下的确有私心,但是虎彪阳奉阴违也是事实。您把亲手创立的地下基地交于他负责,可是他竟假公济私……” 还没等黑衣人说完,美艳女人不耐烦的道。 “行了,只要是有感情的生物都会有私心,毕竟那只蛇兽是他的私生子,正所谓虎毒不食子,他有点私心也是在所难免,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个,女人心里不禁感到惊奇。 说来也怪,那只蛇兽的父体明明是一只虎兽,可他竟然没有继承虎兽的基因,反而继承了蛇兽的基因,难道说那位蛇兽母体的基因比父体还要强大? 要是能抓到她拿她来做异兽实验,说不定成功的几率会增加几分。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都散了……” 女人慵懒的玩着自己的火红色的长指甲,漫不经心的想把人给送出去,自己好回去大战三百回合。 结果偏偏就有不长眼的人。 黑一又开口道:“祭司大人,之前您让地下基地的人派人去捕捉,前不久刚刚召唤过来的异世生物这件事,好像并没有完成。” “哦?” 看见女人终于朝他看了过来,黑一心里暗喜。 “还有就是,他们这次派出去的人总共只有四个,以前哪一次捕捉异世生物不是全员出动,那个虎彪分明是没有尽心去完成您的交代。” 听到这里,女人的面色毫无波澜。 “这件事情跟虎彪没有关系,是我让他少派些人去寻找的。” 黑一眼看自己的眼药又没上成功,心里不禁一阵暗恨,可没想到高座上的女人又开口道。 “没有完成任务的那个小队的成员都回来了吗?” 女人漫不经心托着头,跳跃性的问话让底下人猜不透她这话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黑一说道:“只回来了两个,剩下的两个还未回来。” “嗯,两个就够了。” 美艳女人幽幽的开口,留下这么没头没尾的话,底下的人依旧大眼瞪小眼。 黑一眼睛一转揣测着女人的心思,觉得这是表现自己的好时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要不属下过去催催他们,让他们早点行动。” 久久没等到女人的答复,正当他要放弃的时候,坐在上位的人又开口了。 “这倒是不急,就让那个异世生物多活几天,最近能量用的太过频繁,我需要时间好好调养,不然会变老的。” 黑一偷瞄着女人的面容,明明是活了几百年都快要入土的人,却依旧年轻的跟个小姑娘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 墙壁上的火把倒映着影子,昏暗的光芒时而减弱,又时而跳跃。 ……… 此刻的柳梳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次穿越竟是伴随着巨大的阴谋,所幸对方的内部更是鱼龙混杂,各怀鬼胎。 因此,短时间内的她还是安全的。 —————— 另一边 平原,小木屋。 空旷广阔的平原中,雨水冲刷在地面上,不断的汇聚成一条条小水柱,由小水柱汇聚而成的小溪流哗哗哗的流淌着。 此刻,顽强伫立在暴雨中的破败的小木屋变得异常显眼,像是风雨中逆行的勇士,顽强坚韧。 所幸小木屋的地势较高,此刻还没有没有被地面不断汇聚的溪流入侵。 说来也怪,这小木屋看起来很简陋,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但是又能在这样恶劣的狂风暴雨天气中安然无恙,委实难得。 接着,视线移到屋内。 柳梳给火炉中添了些柴,接着又无事可做,只能听着“噼里啪啦”的烧柴声发呆,明眸中倒影着明明灭灭的火光。 此刻,柳梳托腮皱眉。视线移到狐兽和狮兽的身上,这两个兽人一个清醒过来后少言寡语,一个内伤未愈昏迷不醒,这安静的程度就像两个透明人一般。 “胡说,你需要帮忙吗?” 柳梳开口询问狐兽少年,胡柯连忙摆手道:“不……不需要的,非常感谢你的关心。” 看着狐兽少年急忙撇清的样子,柳梳一脸丧气。. 自从狐兽少年醒过来后,照顾狮兽人的任务就被他包揽了,柳梳终于彻底解放。 此刻的她,正百无聊赖的发着呆。 唔嗯…… 算算时间那个狮兽人也是时候该吃药了,可是现在何穆婆婆并不在这里,可她能怎么办呢?她又不会炼药。 唉,真是愁死她了。 正当柳梳愁眉不展的时候,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 柳梳顿时虎躯一震,脑袋顶着的一对毛茸茸的兽耳动了又动,屏气凝神的倾听外面的动静,生怕漏掉一丁点的信息。 看着柳梳突然直立起来的身子,狐兽少年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一脸疑惑:“怎么了吗?” 柳梳严肃道:“有人来了!” 第68章 行大礼 —————— 胡柯听到柳梳的答话后,才把注意力集中在门口的方向。 “外面是谁……谁来了?” 胡柯喉咙上下滚动咽了咽口水,本就胆怯的声音更是紧张的发颤,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柳梳看着胡柯这副胆小模样,心想这个时候指望他是不可能的了。 不禁有些纳闷,明明是一个雄性生物,可没想到遇到事情后,竟然比她这个雌的还要吓得六神无主。 柳梳皱眉:“不知道,我去门口探探情况,你待在原地不要动。” 说完,轻手轻脚的朝门口走去,路过窗口的时候还特意的矮了矮身子,生怕被外面的人发现。 或许是受到了环境的影响,胡柯看的满脸紧张,此刻蹑手蹑的少女直挺的后背,紧紧的贴着右侧的木门。 紧接着向右扭头,把自己的猞猁右耳贴在门上不留一丁点缝隙,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可令柳梳没想到的是,她的脚下一个踉跄。 柳梳:“………” 在雨中跑了一个来回老人灰溜溜的原路返回,正在心里默默感慨着自己的愚蠢举动。 老人走了许久,终于看见了矗立在暴风雨中,散发着暖黄色亮光的小木屋,心急之下的老人快步朝木屋走去。 可没想到的是,老人刚刚拉开门,迎接她的却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梳尖叫着朝着老人栽过来,出于身体的惯性记忆,双手朝前伸去想要找到一个支撑点,好让自己稳下身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老人像是察觉到了柳梳的动机,身体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柳梳毫无意外的抓了个空,看着地上一滩滩的黑灰色积水。 柳梳小脸一白,吓得花容失色。 “啊啊啊啊啊!何穆婆婆,快接住我…” 可惜,最后还是与脏兮兮的大地抱了个满怀,白嫩的脸盘优先着地,还未来不及闭上的嘴里吃了一口泥水。 “呜呜呜,好痛~” 柳梳疼的满眼泪花,嘴里的积水让她怀疑人生,屁股高高的撅着,像是在朝老人行跪拜礼。 “小崽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老人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脸先着地的一脸狼狈的柳梳,想不通这小崽子怎么会突然冲出来。 柳梳:“(┯_┯)”,好丢人啊! “何穆婆婆,我刚刚叫你,你怎么不知道接住我啊?” 老人听后,头一歪:“有嘛?” 柳梳猛地抬起头,“怎么没有,我栽倒的时候想抓你,你还往后躲呢!” 情绪激动的柳梳脸上气鼓鼓的,若是放在平时倒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可是,现在的柳梳脸上被积水给弄得脏兮兮的,脸上还印上去了好多个小碎石子,头发也一溜一溜的,看起来跟逃荒许久的难民似的。 何穆婆婆仔细端详了一番,接着就是努力的憋笑。 “我怎么会知道才一会没见,你就对我这个老婆子行这么大的礼,原谅我这个老太婆年纪大了实在是承受不起,这才往旁边躲的嘛!” 何穆婆婆说着说着,差点就要绷不住了,微微上扬的嘴角彰显着她难得的好心情。 很不幸的是,柳梳的眼神很尖,非常巧合的瞥到了老人不断上扬的嘴角,整个人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气的直接跳脚。 “你骗人,何穆婆婆你老实说说,你刚才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柳梳挺起小胸脯,两手做出叉腰状,一副凶巴巴的母老虎样,想让老人知道自己此刻很是气愤。 可惜,身高总归是硬伤。 娇小的柳梳气势汹汹,对比旁边沉稳淡定的何穆婆婆,整个画面看过去十分和谐,一点也看不见火药味。 反而,柳梳叉腰的样子,更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而何穆婆婆则变成了无奈的长辈,面对蛮横的小崽子只能默不作声。 只见,老人直接答非所问。 “与其在这里纠结我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还不如先把脸上的脏东西给弄掉,看着怪……ennnmmmm……奇快妏敩 停顿了一会儿,老人语出惊人:“模样还怪难看的!” 柳梳一听,整个人如遭雷劈,老人这是在质疑自己的外貌吗? 骗人,这还怎么得了? 作为一个资深的颜狗,在肆意评论别的外貌前,也要注重自己的外貌,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形象有任何瑕疵。 柳梳顿时气愤的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此刻的柳梳双目圆瞪,眼中溢满的火焰似乎快要喷出来一样,兽耳上的毛发根根炸起,那副吃了火药一般的状态,似乎是要与敌人决一死战一般。 整个人火药味十足! 当然,对面的何穆婆婆也很知趣,她一大把年纪了,自然不会傻不拉几的往火药筒上撞。 只见,老人立刻顺着柳梳的毛儿,回道:“没有,没有,我刚刚有说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要是有的话,那一定是你听错了。” 柳梳一听,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嘛! 至少认错态度十分良好,这还差不多…… 可谁知,柳梳的情绪刚刚稳定下来,老人又来了一句:“小崽子,你的头发多久没洗了,头发一缕缕的油的发光,我看着差不多都快要滴下来了,甚至还有污垢结成的泥块。咦!” 柳梳那一身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暴脾气,顿时又如同点燃的火药桶爆了。 “你胡说,我的头发才不会油呢!” 柳梳据理力争,生怕老人误会了她的习性:“这只是刚刚摔在地上弄湿的,不是我的头发自己出油的。” 说着说着,还揪了揪自己的头发:“而且,上面的小块块也不是泥垢,而是一些小碎石子。” 为了证明自己的可信度,摊开自己刚刚从发丝上薅下来的几粒小碎石子。 “喏,你看!” 何穆婆婆顺势看向柳梳脏兮兮的小手,原谅老人实在是认不出来,哪些是她从头上揪下来的,哪些又是她从地上爬起来时印在手心的。 不过,老人也懒得再跟小孩儿计较,极其敷衍的道。 “嗯,我看到了……” 第69章 你挡住门口了 —————— 听到何穆婆婆那不咸不淡的语气,柳梳就知道老人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眼睛和眉毛都皱成了倒八字。 还不等越挫越勇的柳梳发作,老人道:“话说,小崽子,你还要站在这里到什么时候?” 柳梳听到这没头没尾的问话,不理解的问:“怎么了吗?” 何穆婆婆上下打量了一番柳梳,在柳梳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老人又说:“你挡在门口了……” 柳梳:“诶?!”,两人在门口相视而立。 由于柳梳的脑袋刚刚从水坑爬出来,湿漉漉的头发和脸蛋还没有干,就被屋檐下潲进来的凉飕飕的雨水冲刷,神经大条的她自然是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暴风雨的边缘。奇快妏敩 柳梳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看清楚了周遭的环境后,又把视线转移到何穆婆婆所处的那边。 傻眼的柳梳:“ennnmmmm……” 由于柳梳挡在了门口,老人因此被堵在了暴风雨中。只见,何穆婆婆静静的站立在雨中…… 暴雨倾盆而下顺着兜帽浇在披风上,整个人已经被暴雨浇的宛如落汤鸡,兜帽树立起来的面积也比平时小了一圈,这样看去倒是显得更加贴肤了。 柳梳自顾自的神游天外了一番,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梳被现状惊的一蹦三尺高,像个活宝一样的哇哇乱叫:“妈耶,妈耶,好冷啊!” 蹦跳的时候溅起了地面上好大一圈水花,让对面本就全身湿透的何穆婆婆雪上加霜。 而柳梳这个小没良心的,早就甩着自己那两条灵活的小短腿往屋子里跑了,看那架势丝毫没有想要管何穆婆婆的死活的样子。 何穆婆婆:“………” 老人看着柳梳往屋里跑,竟然也不不知道叫上自己,就感觉……ennmmmm,算了,习惯了! 何穆婆婆做完心理建设,抬脚正要往屋里走,可没想到抬起头后看到的却是:门口逐渐合拢的两块木门…… 老人:“φ(゜▽゜*)” 虽说,老人早就知道小崽子没良心,可是这也太…… 何穆婆婆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后,立刻上前绊住还未合拢的木门,又伸出手把正在合拢的木门往里边推。 柳梳在屋里关门,结果把两扇门关到一半,就被莫名的东西给卡住了。 接着两扇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柳梳被门撞得险些栽个大跟头。 柳梳:“o(≧口≦)o”,啊啊啊!生气。 两眼冒火的柳梳抬起脑袋,想要看清楚外面到底来者何人,竟然这么———粗!鲁! 可是,当她仰起头看向此人的面容时,映入眼帘的是何穆婆婆阴沉的一张脸,柳梳的脑海顿时如同电光火闪。 怪不得刚才她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原来自己刚刚差点把老人给关在门外了。 柳梳仿佛大梦初醒,看着老人阴沉沉的目光,柳梳脑海飞速运转想着对策,想清楚后的柳梳顿时宛如戏精附体。 接着,站在雨中的何穆婆婆就听到一声装傻般做作的惊叫。 听着这声音的语气,像是声音的主人此刻才发现,雨中竟然还站着一个人似的。 果不其然,柳梳的回答跟老人想的一模一样,“啊!何穆婆婆,你怎么还在外面呢,我还以为您已经进屋了,这不刚才正要关门呢!” 柳梳笑着谄媚又狗腿,露出两排明晃晃的大白牙,见牙不见眼。 老人幽幽的眼神望着柳梳,中途并没有答话。当然,柳梳的心理素质可不是盖的,自然是不会介意这点小意思。 “何穆婆婆,您快进屋啊,外面这么冷可得注意些别被冻感冒了!” 柳梳的猞猁耳朵乖巧的往后仰,整体看上去乖巧又无害,说来也是,柳梳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只不过是想要留在这里,蹭吃蹭喝到永远而已,毕竟,聪明可爱善良的她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何穆婆婆:“………”,相处这么久,她早该发现这小崽子能屈能伸的属性了。 老人的耳目仿佛装上了过滤器,自动无视掉柳梳的殷勤,眼神带着目空一切的淡然走进屋内,苍老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柳梳自然不会被轻易打到,此刻的她浑身散发着热情,连忙帮老人把湿漉漉的斗篷脱下来,生怕老人被冻着了。 当然,关心的话自然是不能少的:“何穆婆婆,外面这么大的冒雨天气,你去外面干什么了呀?” 何穆婆婆心想:还能去干嘛,去喝西北风吗?要不是怕上一辈的恩怨,会把你们这些小崽子牵扯进来,她会独自外出吗? ———当然不会了。 柳梳接着又道:“何穆婆婆,您这次冒雨外出,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吧?” 老人心想: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倒也不重要…… 看来,这废话文学适用于所有的物种,这不就连兽人都知道打太极。 柳梳看老人迟迟不说话,不禁又到:“何穆婆婆,其实下次要是再有这种事情要做,你可以交给我去办的,我保证给办的漂漂亮亮的。” 老人的眼神无精打采,翻着一双死鱼眼听着柳梳的马屁。 心里止不住的吐槽:把事情交给你去办,可别还没办成就已经玩完了,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何穆婆婆默默地打了个哈欠,以此证明她此刻究竟有多无聊。 反观,柳梳还在喋喋不休,道:“或者,下次也可以带着我一起去,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嘛!” 老人感觉自己已经无力吐槽了,要是真带着这小崽子一起出去办事,那可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典范了。 别说,到时候可能还要分心照顾她,就说她那咋咋呼呼的性格就够老人吃一壶的了。 何穆婆婆也懒得回应柳梳的狗腿马屁,直接冲柳梳道:“行了,别在这里贫嘴了,赶紧去把斗篷给我挂起来。我现在要去里屋换身衣服,身上这件太湿了。” 柳梳眼睁睁的看着老人走进里屋,还不忘冲着背影喊道:“得嘞!” 第70章 相处模式 —————— 昏黄的小屋里,闹腾的气氛渐渐平息。 狐兽少年站在炉火边,看着眼前的猞猁少女与老人的相处模式,胡柯不由得感到不可思议。 没想到胡柯之前见到的那个不近人情的老人,在柳梳跟前的模样与他之前见过的模样截然不同。 不得不说,那个被叫做柳梳的猞猁少女性格就是“勇”。 刚才那位老者的神情很是阴沉,若是换做是他的话早就吓得远远地躲在一边儿了,更别提眼巴巴的往上边凑了。 炉中的火光,时不时的跳跃。 狐兽少年的影子被映在墙上,单薄的影子摇摇曳曳,形单影只,脑袋也是微微的低垂着,看起来很是低落。 再看另一边,柳梳屁颠屁颠的去晾披风去了,还不忘把挂起来的披风给铺展,看着披风上面残留的水渍,一滴一滴的滴到地面上,整个人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柳梳:“(*^w^*)”,满足。 等到她心满意足的转过身来的时候,眼神冷不丁的瞥到了愣愣的站在炉边,像是在站岗的木头人胡柯。 脑袋上硕大的狐狸耳朵一动也不动的竖着,蓬松又雪白的毛绒大尾巴耷拉在地上,看起来很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胡柯,你怎么了嘛?看起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柳梳毫无征兆的靠近正在愣神的胡柯,没有防备的胡柯被吓的猛然往后退了几步。 胡柯整个人紧张的磕磕绊绊:“你,你怎么突然……靠,靠得这么近?” 胡兽少年说话依旧底气不足,很显然他对于这个猛然冒出头的少女,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柳梳习惯性的抖了抖猞猁耳朵,看上去更加灵动讨人喜欢。 “哦,我刚才注意到你一直低垂着头,看起来好像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所以过来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 柳梳很是自然的说道,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像是羽毛一样撩人心弦。 胡兽少年的声音依旧发抖,看这模样像是对于柳梳的靠近很是抵触:“不、不麻烦,我……” 狐兽少年吭吭哧哧了半天,依旧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柳梳看着胡柯如此扭捏,不禁为他的性格倍感焦虑,胡兽少年年这副扭捏的模样,就连柳梳一个女生都觉得不妥。 柳梳装作凶巴巴的样子朝狐兽少年凶道:“话说,你作为一个大男人,说话能不能利索点,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 胡柯被柳梳吓得浑身哆嗦,眼神不免有些飘忽,不敢直视柳梳的眼睛;看着狐兽少年仿佛梨花带雨般的表情,娇弱的模样当真堪比真人版的林黛玉。 柳梳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狐兽少年弄的柳梳也不知所措。 要是让柳梳道歉的话,柳梳也不知道自己的关心究竟哪里出错了;可是她要是不道歉的话,少年的这副模样也怪可怜的。 这样一来,柳梳也不敢再跟狐兽少年开玩笑了。 柳梳也被整不会了,说话也不如之前爽利:“ennnnmmmmm,那个……” 她的话说到一半,接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和气氛。 毕竟,才刚刚认识不到一天而已,人家都摆明了跟你不熟别过来的抵触情绪,你难道还能腆着大脸凑上去贴冷屁股吗?. 总归,只是一个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而已,跟身为长辈的何穆婆婆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不过,柳梳还是象征性的说了句场面话,道:“那你……要是遇到什么事情的话,记得跟我说,我会尽自己所能帮你的。” 这种场面话谁不会说? 当然,不用想也知道几乎一无是处,只会吃吃喝喝的柳梳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就算要帮忙,也肯定是拉着老人一起来的。 狐兽少年似乎没想到,刚刚还很是热情的柳梳,为何在瞬息之间变得这么冷淡。 不过,猞猁少女的疏离对于他来说,或许是好事。———毕竟他跟这里的兽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此刻的柳梳还没有发现,狐兽少年的兽尾和兽耳的摆动弧度,都是有一定的规律性的…… 胡柯听到柳梳的话语,松口气的同时又感觉不妥,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不禁感到一丝羞愧。 狐兽少年很是罕见的开口,叫住了柳梳:“那个,等等……” 柳梳的猞猁耳朵很灵,即使胡柯的声音小的跟苍蝇嗡嗡似的,不过柳梳还是回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嘛?” 柳梳脸上的小表情,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高傲,像是在无声的诉说着:哼,以前的我你爱搭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柳梳:“(*`へ*)”,哼! 看着柳梳的疏离模样,狐兽少年心里也很是不适,在心里已经排练上百遍的道歉语句,顿时如鲠在喉:“我,我……”。 胡柯本来想要,为自己刚才的态度道歉的措辞,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没有了再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看着狐兽少年结结巴巴的样子,柳梳不禁疑惑: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叫住自己以后,又一声不吭的? “我说,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柳梳终于忍不住询问起来,她本质上就是个藏不住话的,最是受不得现在这种冷场的情况,很没出息的自动给别人递台阶下。 胡柯听到少女的提问,又吭吭哧哧的开口:“就是,刚才……”。 刚才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的回应你对我的关心,自己无意中表现出来的排斥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你不要介意原谅我的失礼。 可惜,胡柯在心里想的很是顺畅,就是放在嘴上说不出来。柳梳看着胡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样子很是难以启齿的模样。 难道他有什么难处需要她帮忙吗? 那刚才她询问的时候为啥不说呢? 还是说,他的那件事情很是难办? 正在心里胡思乱想的柳梳,看见了胡柯的脚边,顿时一脸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第71章 笃定 —————— 正当狐兽少年在心里反复咀嚼着措辞的时候,对面的柳梳突然“啊”了一声,脸上呈现着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这回可把胡柯都给整蒙圈了。 胡柯:“\(〇_o)/”,嗯? 谁能告诉他,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胡柯心里很是疑惑,糯糯的朝柳梳问道:“明,明白……什么?”,话说,自己刚才有说什么嘛?应该是没有的,那么少女一脸笃定的模样又是怎么个情况? 狐兽少年此刻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仿佛断片了一般:“(⊙o⊙)?”。 难道少女已经察觉到自己想要说什么了?:“(ΩДΩ)”。不会吧,这个猞猁少女竟然能看穿自己在想什么,那要是…… 不知想到了什么,胡柯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接着,柳梳一脸笃定,认真的开口道:“你一定是在担心你的同伴释彦的伤势,对吧?” 紧张了半天的胡柯,:“(°ー°〃)”,诶,什么情况? 胡柯不解,自己刚才只是想要跟猞猁少女道歉,怎么又跟释彦扯上关系了? 柳梳看着狐兽少年愣住的样子,心里直呼自己简直就是个“神算子”,看吧看吧!眼前的狐兽少年已经被自己的神机妙算给惊到了。 看着狐兽少年愣怔的模样,非常好心的安抚道:“放宽心,放宽心,你的同伴他会没事的。” 正当胡柯心里暖烘烘的时候,柳梳又来了一句:“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使是身体素质好的,也差不多要休息个十天半月的,怎么可能好的那么快?” 胡柯:“(@_@;)”,这回狐兽少年想要说的谢意,又生生的被他给憋了回去。 狐兽少年也没想到,自己刚开始想要道歉的话语,被生生的引到了释彦的话题上;后来又想要替释彦道谢的话,又硬生生的被猞猁少女的不着调给堵回去了。 正当胡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时候,柳梳的声音又一惊一乍的响起。 只见,她挥起右拳猛地一拍掌心,道:“哦对了,我刚刚差点忘记了,还有何穆婆婆的药水。” 看着少女满脸认真,胡柯疑惑:“什么药水?” 柳梳理所当然的回道,眼神中充满了崇拜的目光:“还能是什么药水?当然是可以治疗内伤药水啦,我跟你说……何穆婆婆炼药很厉害的。” 柳梳满脸骄傲:“q(≧▽≦q)”,那副模样活像是会炼药的人是自己一样,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对老人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猞猁少女的小嘴儿嘚吧嘚吧的说个不停,一旦开闸后就好像停不下来似的。 自来熟的柳梳很是话痨,丝毫看不见刚才准备撒手不管的高冷姿态,整个人宛如一个活宝说个不停。 胡柯正要回话的时候,柳梳又自告奋勇的表决道:“差点忘记了,今日份的药还没有喂你的同伴喝!你先站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柳梳说完后,风风火火的跑走了,一边撒开脚丫子跑,嘴里还不忘大声喊着:“何穆婆婆!” 柳梳的大嗓门震耳欲聋,当柳梳正要到里屋门口掀帘子的时候,一根熟悉的拐杖从帘子里被扔出来了,正中柳梳的脑门,毫无防备的柳梳被砸了个正着。 柳梳:“_”,嘤嘤嘤~ 飞出来的拐杖砸中柳梳的脑门,然后又咣当一声直直的飞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柳梳也重心不稳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柳梳一手揉着跌的发疼的屁股,一手按着被拐杖砸疼的脑门,疼得龇牙咧嘴眼泛泪花哼哼卿卿的叫嚷道:“哎呦喂,好疼啊!” 狐兽少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看着柳梳的惨样心里有些担忧,还没等胡柯上前关心,属于老人的沙哑声就从里屋传来。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屋里不准跑闹吼叫,你怎么一点也不长记性?” 话音刚刚落下,老人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老人的身上依旧是穿着一成不变的黑色披风和宽大兜帽。 原谅柳梳实在是看不出来,老人换不换衣裳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这一身是干爽的,之前老人的那一身是湿透了的,除此以外就没什么区别了。 胡柯看见老者从里屋走了出来,正要探过去的脚步又开始往回缩,看样子很是惧怕老人。 说来也是,何穆婆婆成天不苟言笑的扒着一张脸,活像是别人欠了她二五八万似的,换成谁看见了不害怕啊! 想当初,柳梳第一次醒过来见到老人的时候,还把凶巴巴的何穆婆婆给当成了童话故事里的巫婆,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不过相处过后,柳梳的胆子倒是变得越来越大。 只见,此刻的柳梳冲着何穆婆婆生气道:“何穆婆婆,你为什么又拿拐杖砸我?要是把脑袋砸坏了可怎么办?” 柳梳:“(╬▔皿▔)╯”,嘴上噼里啪啦的指责着,冲着老人就是劈头盖脸一声质问,整个人气愤的跟只肿胀起来的河豚一般。 何穆婆婆神情淡然,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 淡然的瞥了一眼柳梳就转移了视线,柳梳一看自己竟然又被忽视了,简直是:“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老人看着柳梳似乎又要发疯了,不咸不淡的转移话题道:“小崽子,你不去找活儿干,在这儿堵我做什么?” 坐在地上的柳梳听到何穆婆婆的问话后,本来已经凶成倒八字的小表情瞬间瞪圆:“(w*)”,诶! 柳梳不禁满脸问号:“对哦,我是来干什么的?” 兀自低垂着头,看着柳梳发傻的何穆婆婆:“( ̄_ ̄|||)”,这不着调的小崽子,还能再蠢一点吗? 紧接着,老人扭头就看见了愣愣的站在火炉边,守着那个昏迷的病号的胡柯。 胡柯似乎被突然转移视线的老人给吓了一跳,浑身猛地一颤又连忙低下头,拘谨的躬了躬身企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狐兽少年:“(⊙﹏⊙)”,瑟瑟发抖。 脑子一片浆糊的柳梳,也顺着老人的视线注意到了胡柯,顿时脑子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了。 柳梳:“(w)”,哦,对了! 第72章 疗伤药水 —————— 柳梳的脑袋瓜灵光一闪,一边抬手抓着何穆婆婆的衣角,一边又不忘指向胡柯和狮兽人的方向。 模样乖巧的抬头:“(*^w^*)”,向老人询问道:“何穆婆婆,您今天离开的毫无征兆,那位狮兽人的疗伤药水,是不是还没有炼制啊?” 柳梳用萌萌哒的表情看着老人,像是一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每当柳梳用这种可怜兮兮眼神看着别人时,别人几乎都拒绝不了柳梳的要求。 老人:“( ̄_ ̄|||)”,不准卖萌。 或许是撒娇的柳梳磨人的紧,老人被扰的烦不胜烦,直接轻微的抖了抖脚,把八爪鱼似的柳梳给晃了下去。 柳梳一看:“(⊙o⊙)?”,何穆婆婆怎么把她给抖下来了,这是不同意的意思吗? 陷入懵逼状态的柳梳,头一次感觉自己的卖萌大法竟然不管用了,以前的她可是百试百灵的,这次帮别人提了个小请求竟然被拒了! 正当柳梳抬着小脑袋瓜,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时候。 老人的沙哑肃穆的声音传来:“起来,一直坐在地上像什么话。”很明显,这句话是对柳梳说的。 柳梳听到这话后,脸上的小表情一呆:“φ(゜▽゜*)”,欸! 环视周围除了躺着的狮兽人,似乎只有自己是坐在地上的,柳梳意识到老人是在说她以后,像只弹簧一样瞬间蹦了起来。 支棱起来的柳梳:“(w*)”,“何穆婆婆,我起来了。” 看着柳梳的搞怪,何穆婆婆当做没看见一样默不作声:“(━┳━━┳━)”,似乎早已习惯柳梳的不着调。 接着,老人的视线转向一直站在旁边装作透明人的狐兽少年。 狐兽少年视线瞥到老者的视线,本来就微微低垂的头变得更低了,看样子像是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去,整个人拘谨异常。 胡柯:“(⊙﹏⊙)”,正当他想要开口说话,朝老者问好的时候,老者的声音传来。 何穆婆婆发问:“既然受伤的是自己的同伴,为何不自己寻求办法,反而要躲在别人身后,让别为你操心?” 虽然老人并没有看向胡柯,不过只要是不傻应该都能听出来,老人话中暗讽的是谁。 胡柯本来紧张的心情隐隐有些发沉,而且脸上也一片燥热:“┗(t﹏t)┛”,努了努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毕竟,老人说的是事实;即便他并没有要求少女为他做什么,但是少女也在好心的帮他,做人要有良知。思及至此,少年说不出话来。 柳梳看到这一幕,心里不干了。 柳梳正义感爆棚:“(_)”,“何穆婆婆,胡柯并没有拜托我做什么事,刚才我的请求也不过是出于同情,而且我们既然已经救了人家,救人要救到底嘛!” 何穆婆婆无动于衷,似乎对柳梳的提议无感。 柳梳哼哼卿卿的讲着大道理:“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ennnnmmmm…… 柳梳绞尽脑汁的想着说辞,试图转移老人的注意力,没看进那位狐兽少年的脑袋,都已经快低到尘埃里了嘛! 老人耳边听着柳梳卖力的辩论,再看着狐兽少年毫无表示的态度,眉头只稍微皱了皱没有说话。 柳梳看着何穆婆婆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少年的身上,整个人不禁显得手足无措焦急万分:“(>д<;)” 在柳梳已经江郎才尽的时候,老人终于回话了:“小崽子,既然你想要疗伤药水,就自己去学着怎么炼制,也省的你下次想要救人的时候有心无力。” 老人幽幽的一句话飘来,柳梳顿住。 等到她反应过来以后,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下来了:“d(д)”。什么,想救人还要自己学会炼药。原谅柳梳实在是有心而无力,别说她的天赋一般,就说那枯燥的药材分辨,就够柳梳喝一壶的了。 柳梳不禁泪流满面,要让她学会炼药得等到猴年马月了,而且眼前的狮兽人还等着疗伤药水救命呢,这样拖下去可不得了,万一中途等不及,死了可咋办? 柳梳心里郁闷:“(o﹏o)”。奇快妏敩 此刻,柳梳的心里在想什么,老人也都知道,接着陷入焦虑柳梳就听到了宛如天籁的声音:“也不是非要你短时间学会,过来给我打下手就成,就像你之前第一次学炼药一样,手脚再麻利点就成。” 听到何穆婆婆的声音,柳梳萎靡的精神顿时高涨,只是需要她打下手而已,这么简单吗? 柳梳信誓旦旦的保证:“( ̄︶ ̄)↗”,“没问题,这种小事儿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老人听着柳梳的保证,嘴角不由得勾了勾,欣慰的神情一闪而过:“(`)”。嗯,这才对嘛,小崽子有长进! 看着眼前老人与柳梳相处的模式,狐兽少年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不过依旧保持着唯唯诺诺的姿势。 柳梳见状,还以为他是在担心那位狮兽人的伤势,跑过来安慰道:“别担心,一会儿何穆婆婆就会把疗伤药水给弄好了。” 胡柯一惊:“o((⊙﹏⊙))o.”,被神出鬼没的猞猁少女给逼的连忙后退,脸上的拘谨更甚。 柳梳看到这里,也拿他没办法:“ennmmm……,那我就先去跟何穆婆婆一起去炼药了,你在原地等着。” 狐兽少年应声,依旧是低垂着头,脸上看不清神色。 看着对方不咸不淡是表情,柳梳不禁有些垂头丧气,她对这个狐兽少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柳梳对狐兽少年道别:“那我去里屋了,何穆婆婆的药炉已经搬到里面了。” 这次不等狐兽少年回答,柳梳就自顾自的离开了,转身就进入了里屋。 说真的,里屋卧室的面积本来就很小,摆上两个床位后就更窄了,此刻又添了一个药炉子,不禁“窄上加窄”。 柳梳看着卧室,摇头直叹:“e(┬┬﹏┬┬)3”,唉,卧室能够活动的空间更挤了。 不过,谁让何穆婆婆炼药的时候不喜别人观看的,柳梳可以理解这种高人的怪癖,应该是怕别人偷师。 至于柳梳自己为何能打下手,柳梳觉得应是自己的天赋问题,别说偷师了,就算手把手是教她,她都不一定能学会。 想到这里,柳梳心里哀伤:“≡(▔﹏▔)≡”。自己这是已经笨到,根本不用防了吗? 第73章 胡柯的不确定 —————— 狐兽少年的余光目送猞猁少女离去,对于少女口中的疗伤药水并不抱希望,可等到柳梳把药水摆到他面前时,胡柯心里才猛然惊觉。 愣愣的望着少女手中的那瓶,浑身透着光泽的乳白色液体瓶子,胡柯才知道猞猁少女并不是骗人的。 可是,等她们把药水给弄好之后,胡柯又不免有些犹豫:“(﹏)”,因为他并不知道少女手中的药水究竟正不正规,也不知道这药水的药效如何。 毕竟,在这种简陋的大环境下,没有仪器精良的药剂实验装备,怎么可能做出高品质的药水。 不是胡柯杞人忧天,只是万一不小心吃出了问题,这里也没有医院可以急诊。 胡柯盯着少女手中的药水发呆,像是在仔细的斟酌着什么:“(;′⌒`)”,良久才开口道:“那个,这个药水……真的管用吗?会不会……不是很正规?” 柳梳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把刚刚出炉的药水拿给狐兽少年看,不仅没有看到狐兽少年的惊喜感激,对方反而还一脸的不确定。 本来心情热情激动洋溢的柳梳,此刻就像被人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彻底不干了:“o(≧口≦)o”,所以说,自己这是一片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了嘛? 柳梳想到这里不禁气哼哼的,当场反问道“╰(‵□′)╯”:“怎么了嘛,你对这瓶药水有什么问题嘛?” 说真的,并不是柳梳太较真非要争辩出个所以然来,而是任谁付出后不但没有获得回报,反而一句感谢的话都得不到,情绪难免受到影响。 虽说是柳梳自个多管闲事,但这种情况下还有别的办法吗? 胡柯愣住了,或许是没想到刚才一脸热情洋溢的少女,转瞬间就变得义愤填膺起来,心里没来由的有些许落差和拘谨。 狐兽少年试探性的开口,整个人紧张的心里直打颤:“{{{(>_<)}}}”,“那个,我刚才并不是……想要质疑你的。” 胡柯还是唯唯诺诺的表情,本来还想争辩个所以然来的柳梳,看到以后就彻底没了争辩的欲望。 说来也是,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个赤脚大夫,人家会担心药的质量也很正常。 可是,也并不是所有的赤脚大夫都是骗人的啊,何穆婆婆的炼药技术是很厉害的,这点是有目共睹的,再说了古代的华佗扁鹊不都没行医资格证嘛! 当然,要是有条件的话,还是去往正规渠道就诊比较好,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柳梳心里有股闷气却撒不出来,这种感觉还怪难受的:“━┳━━┳━”,不禁翻着一双死鱼眼死死的盯着狐兽少年。 良久,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看人家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总有一种负罪感。 想到这里,柳梳只能咽下这口气,语重心长的转身朝少年安慰道:“<(__)>”,“唉,这里荒山野岭的随便凑合一下得了,难不成还要让那位受伤的狮兽人自己熬过去?” 狐兽少年依旧低垂着头不说话,看起来好像比平时矮了不止一星半点,本就娇小的几乎快与柳梳齐平的身高,硬生生的让柳梳看清楚了他的头顶。 看着少年依旧没有说话的架势,柳梳只能接着说道“(︶^︶)”:“再说了,外面的雨短时间内是不会停的,你就算要找别的药物来疗伤,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柳梳又嘚吧嘚吧的说了很多,也不知胡柯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等柳梳说完以后,狐兽少年神情紧张的缓缓抬头:“{{{(>_<)}}}”,红润润的嘴唇微微颤动。 此刻,狐兽少年的眼神充满羞愧,自知理亏的不敢跟柳梳进行对视,声音轻细如蚊的对柳梳道:“那就……麻、麻烦你们了。” 其实,胡柯说完那句话以后他就有些后悔了,毕竟人家好心好意救了他们两个陌生人,总不至于要害他们不是。 柳梳听到这句话后,立马回复道:“其实,麻烦的并不是我,而是何穆婆婆。毕竟这药水是何穆婆婆炼制的,我只是帮忙打了个下手而已。” 柳梳不敢居功,兀自说完后也不等胡柯回应,就直接把药水喂给昏迷的狮兽人。 胡柯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也再不出声发表自己的意见,可能是知道自己就算开口也帮不上什么忙。 等到确定躺在地上的狮兽人喝完药水并咽下以后,柳梳又把狮兽人的头部放下让他继续平躺着。 一系列操作下来后,柳梳顿时感到如释重负,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 柳梳给外间的炉火添上柴,好让火炉烧的更旺盛一点,然后注意力不受控制的转移到旁边闲不下来的狐兽少年。 胡柯一直都围绕在昏迷的狮兽人周围,如非必要根本就不会离开那一寸地界,就像是自动形成了一个单独的小天地似的。 柳梳兀自思索:“(= ̄w ̄=)”,ennn 胡柯顿时感觉自己的脑海有些晕乎乎的,整个人变得拘谨异常:“(>д<;)”,“怎……怎么了吗?”。 狐兽少年不确定的声音响起,还以为自己是否又做了什么错事,无意间惹到旁边的猞猁少女了,正在心里捉摸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而另一边,陷入沉思的柳梳回过神来,看见胡柯紧张的表情,不禁一脸懵逼:“(⊙o⊙)?”。 话说,自己刚才有做什么事情吓到了他嘛?这性格也太过胆小了罢,挺容易让别人不知所措的。 柳梳刚准备开口,何穆婆婆的声音冷不丁的从里屋传来:“小崽子,我让你添柴火,你柴火添完了吗?在外面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是不是想要偷懒?” 听到何穆婆婆的话后,柳梳下意识的竖起了自己的猞猁耳朵,扭头就马不停蹄的冲着里屋回道:“(。)ノ”,“何穆婆婆,我没偷懒,我已经添完柴火了。” 可惜,何穆婆婆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 只听,老人中气十足的道:“(* ̄︿ ̄)”,“那药材你收拾完了没?没有的话还不麻溜点,给我分门别类的整理好,不准给我弄混了!” 听到何穆婆婆毫不客气的差遣,柳梳的猞猁耳朵耸拉下来,颇有一种萎靡之势。 柳梳听到又要干活了,顿时变得无精打采起来:“(╯︿╰)”,哦! 第74章 打地铺 —————— 当然,柳梳离开前,还不忘对胡柯说道:“(。w。)”,“我先去干活了,有什么话咱们一会儿再说。” 撂下这句话后,少女就哒哒哒的跑走了。 等到她跑进里屋后一看,何穆婆婆那些用来炼药的原材料被摆弄了一地,柳梳顿时有些傻眼:“(━┳━━┳━)”,转身朝老人问道:“何穆婆婆,这些药材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平时不是很宝贝它们的嘛?”。 此刻的柳梳很是不解,只能向何穆婆婆寻求答案;而何穆婆婆正站在里墙的墙角桌边,自顾自的摆弄着她的炼药成品,残破的小桌子上样式古朴,瓶身透明的容器流光溢彩,在漆黑的屋子里显得很是绚烂神秘。 何穆婆婆似乎对于那些瓶瓶罐罐很是着迷,连头都懒得抬的对柳梳说道:“┌(_ゝ`)┐”,“地上的那些药材大多都是稍微有点残缺的,或者是药效已经流失的,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没用了,对于你来说刚刚好,可以收集起来当做练手的素材拿去玩。” 当柳梳听到这话以后就知道:何穆婆婆很显然还是没有放弃,要让柳梳靠自己学会炼药这项技能的决心,对于这个柳梳心里倒是觉得无所谓:“( ̄_, ̄)”。 不过话说回来,何穆婆婆这嫌弃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心理素质被锻炼的异常强大的柳梳,听着何穆婆婆语气中略带嫌弃的话语,她表示自己已经免疫了:“━━( ̄ー ̄*|||━━”,反正她被何穆婆婆嘲讽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应该该习惯了。 柳梳的耳朵已经开启自动模式,自动过滤掉了何穆婆婆贬损自己的语言,乖巧的应了一声:“(w)”,接着就任劳任怨的低下头,开始勤劳的在地上翻找药材,将它们一个一个的归拢起来。 何穆婆婆欣赏完自己的成品药水后,就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看她的表情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 ̄*)§”。 看着趴在地上仔细的翻找着药材的柳梳,何穆婆婆还不忘对着柳梳的背影开口叮嘱道:“(= ̄w ̄=)”,“记得要找的仔细一点,别一个不小心给漏掉了。” 对此,柳梳只能表示:“(━┳━━┳━)”,你说的倒是轻巧的很,这里屋这么黑找个东西也够费劲的。 柳梳心里急切的叫嚣着:万恶的资本家,这简直就是压榨;可是等她开口时,又是另一副德行:“*^____^*”,只听,柳梳老实巴交的回答道:“好的,了解了,何穆婆婆。”说完后又兢兢业业的继续翻找。 没过一会,半小时过去。 借着从外屋传来的微弱的光亮,柳梳终于把散落在地上的残次药材给收集到一起了,顺便还根据自己的记忆,将它们分门别类的放好。 弄完这些活计以后,柳梳对着旁边休息的老人高兴的道:“o((>w<))o”,“何穆婆婆,你快看看,我已经把这些药材给整理好了。” 老人听到柳梳的大嗓门后,只扭头敷衍的看了一眼:“( ̄_, ̄)”,然后就幽幽的回答道:“好的,我知道了。” 柳梳见此,不依不饶的接着问道:“(。w。)”,“那这些药材要放到哪里去呢?是要我自己保管,还是……” 何穆婆婆依旧是不咸不淡,轻飘飘的说道:“(`)”,“这种小事就不需要再来问我了,你自己决定就好。” 柳梳听到老人这么说,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o(n_n)o”,乖巧的应声道:“哦,好的。”,紧接着,就把这些残次的药材,给放到自己床边的小抽屉里。 看着何穆婆婆休息的样子,突然想起来了外屋的狐兽少年。 柳梳犹豫了一会儿:“`(*>﹏<*)′”,又不确定的开口,朝老人询问道:“那个,何穆婆婆,咱们小木屋还有没有一些被褥、床板之类的东西了。” 老人听到柳梳的询问后,想都不想的直接回答道:“(u—u).”,“没有了,多余的被褥已经被你给用了。” 或许是何穆婆婆给的这个答案有些差强人意,没有达到柳梳的预期,柳梳用着颇有些失望的语气回答道:“(╯_╰)”,“哦,好吧!” 听到这里,何穆婆婆扭头问她:“话说,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听到何穆婆婆的询问,柳梳唉声叹气的道:“e(┬┬﹏┬┬)3”,“唉,还能干什么?我想着胡柯他今天才刚刚清醒,能有个被褥打地铺总是好的。” 何穆婆婆听到以后,心道:其实,他昨晚就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那时候你刚刚喝下变形药水,疼的昏睡过去了。 接着,柳梳就听到何穆婆婆道:“没事儿,他之前昏迷的时候,不也是在地上躺着的嘛?这么点大的事情,不碍事的!” 柳梳心里过不去,直接反驳了何穆婆婆冷漠的回答:“那能一样嘛?”之前是因为人家根本没有意识,那样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人家清醒了,还让别人继续睡在地板上,感觉就跟虐待别人似的。” 要是让柳梳做主的话,柳梳可做不出这种事情;想着想着,柳梳的心情难免有些低落。 何穆婆婆此刻心里想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人也没有意见啊?昨晚那个狐兽醒来时就在外面睡的,能安安稳稳的睡第一晚,接下来的晚上就熬不过去了? 不过,何穆婆婆也没说的太直接:“话说,小崽子,别看你长得娇小柔弱,怎么你一天到晚的这么喜欢管闲事?” 柳梳不解:“(⊙o⊙)?”,她怎么了吗? 何穆婆婆继续说道:“人家自己都没有意见,你就开始为人家打抱不平了,是不是太早了点。” 柳梳继续疑惑,满脸摸不着头脑:“难道关心别人,不是应该的吗?” 何穆婆婆沉默了一瞬:“关心别人是不错,可是上赶着去送关心,就显得有些掉价了。” 第75章 床底的“裹尸席” —————— 柳梳疑惑:“(w`)?,这样很掉价吗?” 原谅她真的对于这种人情世故,不是太了解,就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牛犊,没有遭遇人性的鞭挞。 老人眼皮微抬:“嗯!” 见眼前的小崽子还是那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她只好继续解释道:“( ̄ー ̄)”,“这么跟你说吧:你在别人没有祈求的状态下,自己上赶着非要让别人接受你的好意,不是刻意的作低讨好,就是变相的强人所难。” 强迫别人接受自己释放的善意,或许会短时间得到别人的感激; 可若是等到自己有求于人的时候,就不要指望别人会跟你一样热心; 若是以自己的道德标准来要求别人,那么别人翻脸也就是瞬息间的事情。 “要是自己做的一切,让别人觉得舒坦了倒还好;要是别人觉得不满意,那他们就会觉得你办事不力,没有尽心尽力的伺候好他们。” 往最坏的方面想:等到自己累死累活的帮完别人的忙以后,那人回想起这件事来就怕会来上一句:我又没让你帮忙。 到头来,可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讨不到任何好处,就连感激都变成了多余。 何穆婆婆罕见的说了许久,像是在教育柳梳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一般,最后才着重的强调道:“(_)”,“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做人不能太主动,凡事都需要等着别人先开口。” “给予帮助之前,要先让对方知道,是他自己有求于人,而不是别人生来欠他的,懂了吗?” 何穆婆婆慢悠悠的说着。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这种在社会中磨练出来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让她本就沧桑的面容变得更加严肃。 很难想象,此刻脸上冷漠到,几乎看不出丝毫人情味的老人,竟然会在阴差阳错间,救下并收留了柳梳这个累赘中的“战斗鸡”。 柳梳愁的皱眉沉思,烦躁的挠了挠脑袋,说道:“┗(t﹏t)┛”,“我还是不懂,听起来好深奥啊!” 这种从社会中磨砺出来的,带着戾气一般“血的教训”,此刻的柳梳还体会不出来。 柳梳的家境能够给她帮助人的底气,也有帮她阻挠一切挫折的实力,因此她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被自己施舍过的人诋毁的绝望。 看着小崽子依旧是那副懵懂的表情,老人感觉自己刚才说的太多了,不禁心里吐槽道:也是,她跟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崽子说这么多干甚? 老人的脑海里,瞬息之间就想了许多。 等她想通了以后,最终只得无奈的妥协道:“算了,我就不说那么多了,反正跟你说再多你也听不懂,你要是想帮的话就帮吧,做事对得起自己良心就行。” 其实,刚刚才说完这句话,老人立刻就后悔了,因为此刻的她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正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 老人:“→_→”,enn 柳梳伸手把席子递给胡柯,这个举动让狐兽少年一愣,似乎并没想到少女会有这样的举动。 胡柯怔愣住,迟迟没有从少女手中接过那张席子,他并不以为少女这是给他准备的,或许眼前的猞猁少女只是嫌重,想让他帮忙拿一下而已。 正当胡柯想当然的时候,柳梳直接为其解惑道:“o(*^▽^*)o”,“地面上有点脏,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地上不太好容易着凉,在这张大席子上面休息会比较好一点。” 柳梳笑得天然又无害,眼睛里仿佛伴有光亮,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无比暖心。 胡柯没有想到,少女忙活了大半天给弄干净的席子,竟然是给自己准备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胡柯拗不过倔强的柳梳,只得从她手中接过那卷席子,满脸不好意思的冲女孩道谢:“(^ν^)”,“那个我,真的…非常谢谢你!” 柳梳见闷着性子的狐兽少年,终于肯开口说话了,顿时感觉自己的付出是有收获的。 与娇小玲珑的狐兽少年交谈了会儿,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柳梳自言自语,然后柳梳就开口道:“(^~^)”,“好了不说了,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早点睡吧!” 胡柯应声:“嗯!” 再然后,柳梳就带着心满意足的情绪,哼着歌蹦蹦跳跳的跑进了里屋,满脸都是喜悦的表情。 躺在大床上的老人闻声抬头,看着柳梳一脸高兴,不明所以道:“(ー_ー)!!”,“你这是怎的了,笑得这么荡漾。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听见问话,柳梳回答:“(*︶*).”,“何穆婆婆,日行一善你知道吗?我反正只要能竭尽自己所能帮助到别人就感觉好幸福,感觉自己也是被人所需要的。人生瞬间有了价值。” 看着眼前的小崽子,把自己多管闲事说的如此清新脱俗;把自己强制性的关心,说成是日行一善。 甚至还说什么,感觉人生有了价值? 此时老人只想表示:“(﹁"﹁)”,我不理解,可我大受震撼。 当然,老人也不想理解。反正,老人这辈子是不可能做出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情的! 一个破“裹尸席”而已,被人用了也就就用了,难不成还要留着积灰,何穆婆婆想的倒是很通。 何穆婆婆心里一边想着,嘴上还不忘一边说道:“(=_=)”,“既然已经完事了,那就快点利索的洗洗睡,老婆子我要休息了。你收拾的时候,记得动静小一点。” 柳梳乖巧应声,也不再打扰老人休息。 看着天色已经很晚了,里屋和外屋已经没有动静了,所以也很是识趣的换上睡衣,然后简单的洗涮洗涮。 等到确定自己的汗臭味都消失了,才嘎吱嘎吱的爬上自己隐藏在的角落的小床,躺下后就美美的进入梦乡了。 第76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翌日。 柳梳在何穆婆婆的催促声中,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还不待她把眼睛睁开,就被何穆婆婆给拖走了,岂有此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扰人清梦。 柳梳气急:“(*`Ω*)v”,“何穆婆婆,我劝您不要再对我抱有如此大的期望了,我真的真的不想学什劳子的炼药了。” 一心只想躺尸的柳梳,对于炼药这种需要日积月累的刻苦,以及废寝忘食的勤奋来铸就的职业,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冲动的激情。 何穆婆婆无比镇定:“要是实在不想跟着老婆子我学习炼药的话,那就自己出去想办法自力更生,不要赖在我这一亩三分地蹭吃蹭喝。” 老人的话说的无比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柳梳想哭:“(╥w╥`)”,“难道除此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嘛?” 原谅柳梳,她只是想要躺尸而已! 何穆婆婆淡淡的瞥了摆烂的柳梳一眼,面无表情的慢悠悠说道:“有,当然还有其他的办法。” 柳梳一听这话后,激动的双眼发光,傻愣愣的发问:“(w)”,“真的嘛?还有什么办法吖?” 何穆婆婆瞥了柳梳一眼:“还能有什么办法,既然你不想出去自力更生,那就只能在我这里勤勤恳恳的学习炼药,以后来继承我的衣钵。” 听到何穆婆婆的回答,柳梳那双满含期待的大眼睛瞬间变得死气沉沉,本来以为有望逃过一劫,结果… 说到底,无论如何最终都逃不出炼药。柳梳心里表示:“(︶︿︶)=凸”。 要是柳梳对这方面感兴趣的话,早就磨着别人来教她了,也不至于时时刻刻都磨洋工,脑子里尽想着偷懒。 毕竟,这种异常烧脑的药材辨别工作,根本不适合她这种懒人。 更重要的是,柳梳实在是不想再从头学习一种新事物了,她已经过了那种对学习充满激情的年纪了。 柳梳:“o(╥﹏╥)o”,唉!怪不得人们都说:学无止境,学到老活到老,她此刻算是见识到了。 本以为自己苦闷的学习生涯终于结束了,没想到步入社会以后竟然还要学习,就感觉挺那啥的。 柳梳的小心肝充满了忧桑,心里忍不住嗷嗷直呼:“(╥w╥`)”,不要,你别过来啊!求放过。 神灵保佑,魔法护体:退!退!退! 最终结果显而易见,柳梳的反抗无效被径直拖走了。 说是拖走,其实也不过是从床上拽下来了而已。毕竟外间还有两个陌生人,为了避免外人打扰,炼药的炉子都被挪到里屋了。而且,炉子离柳梳的小床位也不远。 柳梳心不在焉的傻站着,最近神情紧绷看起来有些憔悴,泛青的双眼一副精气神不足的鬼样。 整个人满脸都是:“(个_个)”。 看着何穆婆婆在屋里翻来翻去,柳梳整个过程看的面无表情,毕竟很快就要轮到她承受酷刑了,哪里还有时间操心别的。 耳边听着翻找的声音,内心想着摸鱼的过程,一不小心瞥到了从门口的破布帘中渗进来的光亮,还有摇摇欲坠的破布帘。 也不知是否是山穷水尽的心酸,还是走投无路时的无奈,柳梳突然之间灵光乍现:“(w)”,欸,有了! 只见,她屁颠屁颠的跑到何穆婆婆的跟前,嘴里便开始不停的嘚吧嘚吧,直接开启了磨人模式。 ———柳梳:“(**)”,“何穆婆婆,我这里有个提议。” 何穆婆婆:“提议?那你自己在心里憋着吧,我并不是很想听。” ———柳梳不管:“(=1w1=)”,“何穆婆婆,不如我们今天,就先把炼药放一放好不好啊!” 何穆婆婆白眼飘来:“不好!” ———柳梳依旧不依不挠,撒娇一般的朝老人商量道:“(e)”,“何穆婆婆,人家每天都要学炼药怪累的,偶尔也要偷偷气嘛!。” 何穆婆婆火眼金睛,一眼就把柳梳给看穿了:“这句话翻译过来的话,是不是表示:你又想要偷懒了?” ———柳梳嘟嘴:“(︶。︶)”,“何穆婆婆,人家才不是想要偷懒呢!人家只是想要换个活儿干嘛!” 何穆婆婆质疑,不确定的道:“你真有这么勤奋?” ———柳梳瞪大了双眸,连忙点头如捣蒜:“(*▽*)”,“嗯嗯!” 何穆婆婆心里表示怀疑:我咋就不信呢! ———柳梳看见这种情况,赶忙找准时机表决心:“(><)☆”,“何穆婆婆,我保证这次肯定不偷懒。” 老人腹诽:我会信你才怪! 何穆婆婆无语至极,不过还是顺着柳梳说道:“听你这么说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柳梳一听这话,整个人激动的不行:“(▽)”,看来有戏! 看着高兴起来的小崽子,何穆婆婆无情的打击着:“话说,你先别高兴的太早。” ———柳梳疑惑:“∑(*△*)?!”,“怎么了?” 何穆婆婆低头,看着一脸摸不着头脑的小丫头,缓缓的说道:“现在外面下着大雨,我看你就算是想要找个活干都悬。” ———柳梳:“(◎o◎)”,“谁说我要去外面找活干的?” 这话一出,老人不禁更懵了。 何穆婆婆:“难道屋里有别的活儿嘛?要是有的话,我怎么会不知道?” ———柳梳焦急,生怕何穆婆婆让她再学习炼药:“(⊙w⊙)/”,“何穆婆婆,你真是说笑了,咱们怎么会没有活儿干呢!” 说着还把老人给转了个方向,让何穆婆婆头朝外看。 何穆婆婆不明所以:“咋的了,你让我看墙角是要做什么,莫非那里是有蜘蛛网嘛?” ———柳梳:“(○e○)”,“哎呀,我的意思不是让你看墙角,而是看咱们小屋的门口。” 老人顺势看去,并没看出什么不妥来。 何穆婆婆依旧满脸问号,直接朝柳梳问道:“好了,现在我已经看完了,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柳梳:“(w)”,“何穆婆婆,难道你就没有发现门口,似乎有点空落落的嘛?” 老人看了又看,并没有发现柳梳口中的空落落的,反而黑灰色的帘子挡的还很严实。 何穆婆婆道:“并没有觉得空落落的,反而还挡的很严实。” ———柳梳不甘心:“(‵□′)”,“你再看看!” 老人依言往门口看了又看,还是不明白柳梳这个磨人的小崽子,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何穆婆婆道:“我看过了,门口没有发现异常。” ———柳梳忍不住提点:“(w)”,“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的里屋门口,可能需要一个木门嘛?” 何穆婆婆不上钩:“我们要木门干甚。” ———柳梳:“(˙˙)”,“当然是要挡住门口了!” 要是门只挂着布帘的话,风一刮就被吹开了,那样就太没有安全感了;若是换成木门的话,至少还能牢固一点。 何穆婆婆兀自看了柳梳一会儿,紧接着又道:“话说,就算你说的有理,我们要去哪里找木门?” ********************************** 柳梳一听,生怕何穆婆婆会改变主意,马上自告奋勇的,要去找外屋找木板。 激动异常的柳梳跑到外面时,发现胡柯还在躺着休息,所以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脚步前进。 尽管她如何小心,终还是吵醒了胡柯。 柳梳:“(,,^,,)”,不好意思了! 不过,人家也不甚在意柳梳制造出的噪音,顺势便也起来了,看见柳梳找了一堆碎木板,问清缘由后也帮忙一起翻找。 一时间,放在屋子外间墙角的杂物堆,彻底被翻了个底朝天。 等到柳梳把那些碎木板,搬到了何穆婆婆面前的时候,何穆婆婆满脸的不可思议,对于眼前的这堆东西很是不理解。 何穆婆婆问道:“话说,下崽子,你可别告诉我,这堆破烂东西就是你找到的,制作木门的材料?” 柳梳点头:“(><)☆”,,“嗯呢,对啊!” 何穆婆婆耷拉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__─)┌”,ennmmm… 老人愣愣的看着地上,那一堆有大有小的粗糙的木板,长相形状都不尽相同,甚至就连一个光滑的截面都没有。 这种东西,可以用来制作木门嘛? 老人在心里想着,嘴上也都问了出来。 柳梳连忙答道:“(*w)”,“当然能啊!我们可以把它们给打磨光滑嘛!然后,再用一些强力胶水,把这些小木板给粘起来形成大木门。” 激动的柳梳嘴里不停嘚吧嘚吧的,不间断的说出了自己的设想。 何穆婆婆一脸恍然大悟:“哦!” 柳梳一看就明白了,何穆婆婆这是同意自己的想法了,因此更加卖力的推销自己的观点。 不过,何穆婆婆恍然了一瞬后,又变得愁眉苦脸的:“话说,你要是一个人弄木门的话,会不会有些太累了。” 柳梳听到何穆婆婆的问话后,连忙回答道:“(*nwn)”,“不累不累,仅仅干这点小活儿怎么会累呢?!” 说实话,柳梳宁愿多干些体力活,来锻炼一下自己身体;也不愿意跟何穆婆婆一起去炼药,耗费自己的为数不多的脑细胞了。 何穆婆婆点头,看样子十分赞同。 紧接着,柳梳就听她道:“唉!之前是老婆子我误会你了,本来以为你是偷懒惯了,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勤奋。” 柳梳不明所以:“(w)?”,不过还是客气道:“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话说,何穆婆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看见柳梳竟然有如此高的觉悟,何穆婆婆道:“好吧!看在你这么勤奋的份上,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能被落下了。” 柳梳虽然不解,但还是乖巧的附和。 谁料下一秒,何穆婆婆就来了句:“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等到学完了今日份的炼药知识,就教你实践一下制作超强力胶水的配置方法。” 柳梳一听傻眼了:“(⊙w⊙)”欸! 柳梳短时间内没反应过来,等回神后连忙向求证道:“(◎o◎)/”,“何穆婆婆,您是不是搞错了?” 何穆婆婆淡定解疑:“我很确定,并没有” 柳梳又道:“(●)”,“刚刚咱们不是在说木门的事情嘛?怎么又突然间扯到炼药上面了?” 何穆婆婆理所当然的道:“你不是要用胶水粘木板嘛?不用药材炼制强力胶水,又怎么能用它粘木板呢!” 柳梳大惊:“(○Д○)”,what!? 悄咪咪的瞄了眼老人的脸色,看样子好像不是在开玩笑,柳梳咽了咽口水,不确定的道:“咱们屋子里没有现成胶水嘛?” 何穆婆婆斜着她说道:“你说呢?” 看着柳梳下巴脱臼的表情,何穆婆婆心里无比淡定,甚至,最后还不忘再给柳梳补上一刀:“现在趁着天色还早赶紧学,你今天的任务量出奇的繁重…” 柳梳整个人顿时感觉,自己的心里苦哈哈的:“(╥w╥`)”,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本来刚开始,只需要学完今日份的炼药知识就可以了,结果现在不仅要完成今日份的知识学习,还要制作强力胶水粘木板。 她这个倒霉催的,简直哔了狗了。 何穆婆婆道:“还不赶紧动作快点,趁着天刚蒙蒙亮,你还能学一整天,别到时候磨蹭的需要晚上再加工。” 柳梳一听:“(((Д)))/”,这咋了得,连忙狗腿般应声:“好嘞,何穆婆婆,我这就开始了。” ************************************ 就这样。 柳梳艰难又苦逼的学习生涯又开始了,她只好任劳任怨的开始死记硬背,生怕浪费一丁点的时间。 柳梳:“(((o(*▽*)o)))”,加油! 可惜,即使这样。柳梳记住了今日份的炼药知识后,也早就已经过了大晌午,一直等到下午才完全巩固。 柳梳:“(╥w╥`)”,累死她了! 等到休息一会儿后,开始制作强力胶水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下午,这还不是最苦逼的。 最草淡的是:等柳梳制作完那超强力胶水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了。 柳梳拍着酸疼的胳膊,本以为可以好好的休息的时候,何穆婆婆又督促她赶紧去粘木板。 柳梳大惊:“(Д)”,“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要粘木板。” 何穆婆婆毫不留情的说道:“对啊!” 柳梳试图讨价还价:“(o﹏o)”,“可是我真的好累啊!难道就不可以等到明天嘛?” 何穆婆婆:“不可以,等到明天强力胶水会变干的,等到那个时候就不好弄了,更何况你还要把木板给磨平。” 柳梳听到以后,更难受了:“(┯_┯)”,她不知道自己今天干嘛那么犯贱,竟然主动提议要制作木门。 眼睁睁看着何穆婆婆上床睡觉,柳梳心里充满了羡慕,可惜即使别人都进入了梦乡,她也不能懈怠一丝一毫。 别人进入梦乡,柳梳拿着石头磨板子。 ……… 夜色渐浓。 屋里轻微的噪音却久久不曾停歇。 这细小的噪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出。 第77章 夜明珠 —————— 屋里。 娇小的身影自顾自的忙碌。 柳梳先是打磨好木板,接着又把打磨好的木板粘贴起来,接着再打磨再粘贴,中途胶水甚至还干巴了好几次,粘性大大降低; 不得已之下,她还要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把胶水加热一下,来提高胶水的粘性。 柳梳表示:自己真是太难了! 夜晚过的悄无声息,工作了整晚的柳梳抬头打量天色,虽然现在依旧是雷雨夜,天色很是暗淡。 观察过天色后,柳梳已经知道黎明将近,看着已经被她给打磨好形状的木门,她的心里感慨万千。 柳梳:“o(╥﹏╥)o”,不容易! 柳梳顾影自怜一番,就把木板门给丢在地上不管了,因为她已经累到完全不想要再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了。 即便,最后的木门还没安装到门口上去。 在经过一系列的非人折磨后,柳梳终于能够上床睡觉了,就算天亮也不能阻挡住她的步伐。 柳梳心力交瘁,感觉自己要死了! 她的颈椎跟小床的床板一样,每动弹一下就嘎吱作响,当然这些都不是已经快要猝死的柳梳能管的了,柳梳此刻只想长眠。 劳累了一整晚,柳梳自然是睡的香。 柳梳:“(uu)zzz”,就这样,柳梳很快就进入梦乡,心里暗暗发誓自己要睡一天一夜,谁来叫她都不会醒的。 —————— 天亮了。 呃,不对。 最近暗区压根还没有放晴过,天色依旧很是暗沉沉的,只不过此刻是何穆婆婆起床的生物钟到了。 何穆婆婆很准时的清醒过来,躺着缓了一会儿后就坐了起来,迷蒙着眼睛下床穿鞋,接着就凭着感觉往外走。 咣当! 一声清响在脚边响起,老人的脚下好像绊到了什么东西,惊的还在迷愣状态中的何穆婆婆瞬间清醒。 何穆婆婆:“(◎o◎)!”她刚刚绊到了什么? 清醒后的何穆婆婆顺势往下看去,看见一个造型很是奇特的木板,严格来说应该是木板门。 反正,何穆婆婆不是很确定的样子。 因为,那个木板门实在是…太丑了!简直是在挑战大众的审美极限,若不是昨天何穆婆婆亲自吩咐柳梳。 她或许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何穆婆婆:“啧啧啧,丑死了!” 话说,这么大一坨不规则木板,真的能用来给里屋当挡门嘛?何穆婆婆此刻持怀疑态度。 看着睡的像只死猪一般的柳梳,老人皱眉,嘴上叨叨:“这小崽子怎么回事,把木板扔地上就不管了?让她装木门就是这么装的?” 很显然,她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 看着柳梳睡的安安稳稳的,何穆婆婆习惯性的又去床边叫醒柳梳,可是这次跟以前不一样的是:沉睡的柳梳怎么也叫不醒。 毕竟,她今早才刚刚睡着。 何穆婆婆:“下崽子,你醒醒!” 何穆婆婆伸手拍了拍柳梳那白嫩的小脸蛋儿,可躺在床上的柳梳好似没有感觉一般,依旧睡的死沉死沉的毫无反应。 真的是应了柳梳的那句:谁来叫她都不会醒! 柳梳的脸蛋被拍红了,可惜睡梦中的她还是没有感觉,依旧睡的满嘴直流哈喇子,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人眼看自己拍不醒她,就直接学之前那样,直接把柳梳从床上扛起来,再慢慢的放到地上去。 结果,柳梳还是那个德行,睡的人事不省,( ̄o ̄).zz。 拍也拍不醒,拽也拽不醒。 柳梳的睡功见涨,这下老人也拿柳梳没辙了,只能任由她去了。 看着地上那么大一坨木板块,何穆婆婆寻思着这东西放在地上也不是个办法,本来里屋已经挤的站不下地方了。 要是安装的话,门口的型号也不对; 要是扔掉的话,这也也未免太可惜。 思索良久,何穆婆婆心里打定了主意,把睡成死猪的柳梳给扔到了床上,自个开始给柳梳做善后工作。 何穆婆婆的动作一通下来,行云流水,无比流畅。相比于柳梳打磨时的吃力,老人的动作看起来很是轻松。 要是现在柳梳清醒着,一定会被老人如此云淡风轻的样子惊呆,然后由内而外的发出感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可惜,柳梳注定是看不到了。 何穆婆婆动作很快,把粗糙无比又极其不规律的木板,给弄成了与门口对应的形状,甚至就连它整体的卖相,也变得精致了起来。 虽然还是那块儿板子,但是整体上却大变样,彻底打磨好以后,何穆婆婆顺势给门口安装了上去。 还不停的来回开合,试一试木门灵活度,确认木门没有质量问题以后,才让这件事情告一段落。 —————— 时间飞逝。 很快就到了晚上。 柳梳睡了整整一天后,终于在晚上来临之际醒了过来,虽然没有完成她要睡一天一夜的任务。 不过,也还算是不错了。 柳梳睁开眼睛,傻愣愣的看着黑沉沉的空间,一脸摸不着头脑。 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柳梳才惊觉这是自己的小床上,那么这个房间就是小木屋的里屋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暗?! 柳梳猛地起身,结果疼得全身抽搐。 柳梳:“(╥w╥`)”,疼疼疼… 睡前疲惫的身躯,在经过了一天的发酵后,肌肉变得越发酸痛,就连动一下都极为奢侈。 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昨晚的杰作。 看着黑漆漆的屋子,柳梳心里有了答案:该不会是何穆婆婆,帮忙把木门给装起来了吧! 以前,里屋的门口挂着的是帘子,帘子和四周的缝隙能稍微透点光进来,让暗淡的里屋可以向外借点光。 可如今的木门太过厚实,直接把外屋的光亮给阻断了,让里屋和外屋成为了两个单独的小空间,整体上说不得好与坏。 —————— 打量完四周以后。 柳梳想下床探探情况,她想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长时间了,自己睡着的时间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她刚要下床,腿一弯就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心头。 柳梳顿时:“o(╥﹏╥)o”,嘤嘤嘤~ 好疼好疼好疼,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刚刚睡觉的时候不是这样的,现在竟然疼得呲牙咧嘴,一动都不能动,真的是太惨了! 不过,柳梳身残志坚。 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她终于从小床上爬下来了,两脚站立在地上的柳梳,双腿抖的跟面条似的。 就连双手都不听使唤,似乎为了更加应景,柳梳的上下两排牙齿也打着哆嗦,像是由机械驱动的一样。 自顾自的站了一会儿,等到柳梳终于适应了这种感觉,才循着原来的路线往门口摸去。 开门用的时间较长一些,毕竟何穆婆婆如何安装的,睡着的柳梳也完全不知情,甚至就连这块板子都变样了。 她只能凭着从掌心传来的触感,进行一系列开门前的准备,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柳梳终于找到了窍门。 嘎吱。 属于木板独有的开门声,还有木门固定缝隙的摩擦声响彻在耳边,柳梳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外屋火光太盛,柳梳瞳孔急剧紧缩。 等到适应了外间的光亮后,柳梳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空旷亮堂的外屋,陈列和摆设一如既往。 —————— 然后,映入眼帘的依旧是熟悉的人。 柳梳四处看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自己想要寻找的身影,心里不禁一阵纳闷,忍不住询问狐兽少年。 柳梳心里一阵疑惑:“胡柯,何穆婆婆去哪儿了呀?怎么又出门去了,难不成又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嘛?” 柳梳纳闷的声音传来,胡柯顺势抬头。 他看着柳梳的滑稽的动作,一会转转腿一会抬抬胳膊,若是正常些做这些动作倒还好,可是她的动作弧度都十分小,甚至还很僵硬。 胡柯敢肯定,机械手都比她要灵活。 柳梳当然不知道,狐兽少年心里在想些什么,而且她刚刚也只是象征性的问候一句而已,并不觉得他会知道何穆婆婆的行踪。 毕竟,何穆婆婆做事也不多话。 果然,柳梳看见少年依旧是摇头,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 那么问题又来了,何穆婆婆又跑到哪儿去了? 这次柳梳没有询问胡柯,因为她知道即使询问了也得不到结果,胡柯也不一定知道,还不如省一省口水。 百无聊赖之下,柳梳看见了放在角落的摇椅,才仅仅几天没坐,这个摇椅的把手上就有些积灰了。 擦了擦灰尘,柳梳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她准备在外间一边躺着,一边等何穆婆婆回来。 本来还想跟狐兽少年说说话,不过人家少年的眼里只有昏迷的同伴,自己也不好上去搭话。 而且,那个狮兽人还昏迷不醒。 在少年照顾那个狮兽人的时候,自己要是贸然上去搭话,恐怕也会惹得人家不高兴吧! —————— 没过一会儿。 外间的大门被推动,柳梳顺势看去果然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黑色暗沉的宽大斗篷和兜帽,不是何穆婆婆还能是谁。 柳梳惊喜:“(w)”,“何穆婆婆,你终于回来了!” 接着,柳梳拖着半残的身躯前去接人。 看见柳梳走路歪歪扭扭的姿势,何穆婆婆心里一阵疑惑,不禁询问道:“小崽子,你的腿是断掉了嘛?” 柳梳欣喜的心情,瞬间犹如冷水泼下。 这样还不算完,只听何穆婆婆继续道:“你这样一扭一扭的,感觉跟个蛇精病似的,学什么不好非学这个?!” 柳梳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亏她之前还期待着何穆婆婆回来,就像是小辈在等待外出的家长回家一样,本来还觉得挺温馨,结果没想到被人当头一棒。 柳梳气急:“(*≧m≦*)”,“何穆婆婆,你话可不能这么说,是我想这样的嘛?我这也是迫不得已的。” 被冤枉后的柳梳据理力争,她可不希望何穆婆婆觉得她是个蛇精病,这样实在是太毁形象了。 还不待柳梳说完,老人立马接茬。 何穆婆婆:“既然不是刻意学的,那就是腿断掉了,谁把你的腿给打断了,我带你去找他算账。” 柳梳听到这句话,内心无比复杂。 虽然很感激何穆婆婆如此护短,可是她的腿真的没有被人打断,话说何穆婆婆真的希望她的腿断掉嘛? 柳梳坦白:“何穆婆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不过是因为昨晚任务量太大,所以有些劳累。” 嘚吧嘚吧… 柳梳说了很多,终于解释清楚了自己的情况。 本来以为可以趁势松口气,结果没想到何穆婆婆竟然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她,然后久久说不出话来。 沉默的时间太长了,就连柳梳都感觉到不对劲了,抬头看向何穆婆婆复杂的眼神,柳梳一脸懵逼。 柳梳疑惑的问道:“何穆婆婆,怎么了嘛!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又说错什么了?” 何穆婆婆下意识摇摇头。 虽然如此,可老人在心里对柳梳的鄙视更加上了一个层次,没想到柳梳不仅是不中看,甚至更加不中用。 柳梳总觉得自己在何穆婆婆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隐隐约约的鄙视,可是再看过去的时候,老人又已经把视线挪开了。 柳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她很快又把这事抛在脑后。 看着何穆婆婆披着湿漉漉的雨衣,光滑的雨衣表面还在滴水,柳梳下意识的关心起来。 柳梳一脸担忧的道:“何穆婆婆,你怎么又冒雨外出啊!这要是一不小心感冒了可咋整?” 柳梳学着小大人一般的语气,傲娇的数落着何穆婆婆的不是。 以前都是柳梳闯祸挨训,现在终于轮到她来过一过嘴瘾了,光是想想她就激动的不行。 柳梳越说越带劲,可惜何穆婆婆根本就没在听,左耳刚刚听进去,又从右耳给跑出来了。 等到老人实在是听烦了,就直接阻止了柳梳的喋喋不休。 何穆婆婆:“喏,给你!” 何穆婆婆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大圆球,上面蓝色的光亮影影卓卓,看着就知道这东西肯定价值连城。 柳梳馋的流口水:“哇!何穆婆婆,这是什么?” 面上一脸的垂涎,心里在计算这种东西到底值多少价钱。 何穆婆婆斜了一眼柳梳,淡定不已的说道:“悠着点,这是夜明珠,一颗就价值连城,有价无市。” 柳梳乍得一听,吓得双手发抖,差点把手里的金贵玩意儿给甩出去,幸亏最后稳了下来。 只听她嗓音发颤,想要再次确定一下。 “何穆婆婆,你说这个冰蓝色的大圆珠子,就…就是夜明珠?!” 第78章 生物钟乱掉了 —————— 夜明珠这种东西,柳梳还真没见过。 猛地听到这种东西出现在眼前,她的嘴巴瞬间张成了大大的“o”型,看样子几乎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一直在角落当透明人的狐兽少年,也被柳梳的声音给吸引了注意,好奇的往门口那边看来。 柳梳到底还是年轻,终是忍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何穆婆婆,这种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啊!” 难道这次何穆婆婆冒雨出门,就是为了自己手中的这个东西? 柳梳灵动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心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紧接着就听到她异想天开的朝老人说道:“(*^3^)”,“何穆婆婆,你刚才说这种东西价值连城,有价无市,那咱们可不可以拿它出去卖钱啊!” 柳梳宝贝似的把那颗晶莹剔透的大圆球抱在怀里,眼里闪烁着犹如野狼一般绿油油的光,她似乎看到了金山在向她招手。 何穆婆婆听到柳梳的提问,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柳梳,只不过那看向柳梳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脑残,只不过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柳梳完全没有发觉。 半晌,老人终于回答道:“(-i_-)”,“小崽子,你是不想活了吗?” 听到老人的话,柳梳对此感到不解,她不过是好奇之下随便问了一句而已,为什么会扯到死活方面呢? 柳梳:“(⊙w⊙`)?”,“何穆婆婆,这个大珠子不能卖出去吗?” 很显然,此刻的柳梳已经被满脑子亮晶晶的金币给蒙蔽了双眼,丝毫没有考虑到任何后果。 何穆婆婆看着柳梳呆萌的表情,一脸的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怎么衡量这个被她捡来的小崽子的智商。 何穆婆婆无奈的道:“可以倒是可以,你怀里的夜明珠当然可以买卖,只不过得看看你能不能守得住。” 还不等柳梳开心起来,何穆婆婆直接当头一棒打了下来,破灭了柳梳心里准备大发横财的幻想。 这种有价无市的宝贝,一旦被奸佞歹人发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答案可谓是显而易见。 柳梳也不傻,略微思索后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弊,心里止不住的可惜。 不过,她很快又调整好心态。 柳梳:“o()o”,“何穆婆婆,话说这个夜明珠是你从哪儿得来的,以前也没见你拿出来过啊!” 柳梳实在是很好奇,夜明珠既然稀少珍贵,何穆婆婆又是怎么得到的? 老人:“━┳━━┳━”,“这个夜明珠难不成还是别人送的不成,这是我年轻时偶然间淘来的,只不过被我藏起来了而已。” 何穆婆婆的回答滴水不漏。 柳梳听后更是抓心挠肝,她想要知道的是夜明珠淘来的地点,以便自己以后也去凑凑热闹。 可惜,何穆婆婆一直在打太极。 柳梳苦恼无比却毫无办法,最后也只能放弃:“()”,唉,看来淘宝这种事情,注定与她无缘了,心痛的感觉! 看着柳梳沮丧的表情,何穆婆婆直接下命令:“小崽子,把这夜明珠给放到里屋去,充当照明的工具用。” 本来柳梳的心情就很低落,现在一听到何穆婆婆这句话,立马回神不可思议的道:“Σ(っ°Д°;)っ”,“啥?把这夜明珠给咱们照明用?” 奢侈的气息扑面而来。 柳梳突然之间被幸福砸中,一时间分不清云里雾里:“╭(°a°`)╮”,“何穆婆婆,这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 何穆婆婆不以为然。 看着柳梳大惊小怪的表情,漫不经心的道:“╮( ̄⊿ ̄)╭”,“难不成这个珠子,还有其他的用途吗?” “再说了,里屋安装上木门以后,整体环境变得那么黑,这里又找不到其他的照明工具了,只能凑合着用它了。” 柳梳听完何穆婆婆如此凡尔赛的语气,顿时感觉自己听错了,这种奢侈的夜明珠还要凑合着用,何穆婆婆不是在开玩笑吧! “何穆婆婆你就别开玩笑了,这种东西这么贵重,要是在照明的时候不小心磕着碰着,岂不是怪可惜的。” 柳梳咽了咽口水,被吓得语无伦次。 何穆婆婆听完后,好像对于此事并不在意,语气异常平淡:“→_→”,“这有什么关系,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坏掉以后正好可以免得别人觊觎。” 柳梳惊呆:“(°Д°)/”,“这…这会不会,太奢侈了。” 原谅她简直想象不出来,这种名贵的东西已经沦落到除了照明,没有其他的用途了嘛? 何穆婆婆:“(_>`)”,“这有什么奢侈的,只要我们能用的上就行。” 此刻,柳梳不得不来一句:豪气! 难不成,何穆婆婆其实是一位隐藏的富豪,之所以会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其实只是为了体验生活。 柳梳的内心戏十足,脑补出来一系列豪门间的爱恨情仇,不知不觉在柳梳的眼中,何穆婆婆变得更加神秘。 接着,在何穆婆婆的吩咐下,柳梳抱着夜明珠…呃,不对,应该说是自己的以后的照明工具进去里屋了。 —————— 然后,把它放在了最里面的桌子上。 不得不说,昏暗的环境着实让夜明珠的光亮更加的显眼。 而且,这种从物体内部散出来的光线,让人感觉更加的柔美温和,白色带着淡蓝色的光晕,像是一轮清冷的满月。 柳梳秒变星星眼:“()”,哇,真漂亮啊! 何穆婆婆进来后,看见柳梳趴在里桌前,面朝夜明珠一动不动的,看样子对于夜明珠很是着迷。 就在这时,何穆婆婆:“好看吗?” 柳梳无意识的点头:“嗯,好看。” 这两人一问一答的,关系看着很是融洽。 何穆婆婆:“┐(─__─)┌”,“欣赏完就快点起来吧!我现在要睡觉了。” 柳梳回过神:“⊙w⊙”,问道:“何穆婆婆,你这么早就睡了?” 何穆婆婆看着柳梳,有一种无语凝噎的感觉。 柳梳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为啥老人要这么看着她? 何穆婆婆:“(~0~)/”,“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平时就是这个睡觉的点。” 柳梳震惊:“\(◎o◎)/”,“什么!” 她记得自己明明才刚睡醒没有多长时间,怎么会这么快就要到睡觉的点儿了。no,这不科学! 在何穆婆婆的提醒下,她才想起自己睡了一天的壮举,也注意到自己还在隐隐发酸的肌肉。 柳梳没猜错的话:她这是生物钟完全乱掉了,要想把作息给调整过来,至少要花两三天的时间。 柳梳感觉:“(╥w╥`)”,好痛苦! 就这样,柳梳眼睁睁的看着何穆婆婆上床入睡,自己百无聊赖的坐在墙角的小床上发着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柳梳实在是睡不着了,就小心翼翼的下床,看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吵醒睡着的何穆婆婆。 ……… 不一会。 等柳梳走到门口,暗地松了口气。 为了不影响到何穆婆婆的睡眠质量,柳梳打算去往外间散散心。 毕竟,就算柳梳有心想要调过来自己的生物钟,可也架不住她刚醒来的那股精气神儿啊! 不过,她还是算漏了一个人。 看见那位娇小腼腆的狐兽少年,柳梳无奈的扶额,她差点就忘记了,外面也是有人要休息的。 柳梳:“((o(>皿<)o))!!”,啊啊啊! 这也不能怪柳梳思虑不周,而是因为狐兽少年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即使在做事情别人也注意不到她。 看着柳梳从里屋出来,正准备躺在席子上睡觉的胡柯,顿时不自然的僵住了身子,不明白柳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且,傻愣愣的还不说话。 良久过后,胡柯觉得自己先开口。 狐兽少年在心里暗自斟酌着,半晌后才问出自己的想法:“那个,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 柳梳正懊恼自己的鲁莽,结果却听到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询问声,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啊?!” 等到柳梳反应过来后,又道:“没事,我没事,就是突然之间想要出来透透气而已,不用管我。” 胡柯听到后,也顺势回应:“好,好的。” 看着狐兽少年直愣愣的坐在一张大席子上面,迟迟没有要躺下的意思,柳梳连忙道:“天色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胡柯没想到少女会这么说,不过倒也象征性的道:“嗯…” 然后,空气安静了下来。 柳梳:“………” 胡柯:“………” 两人的眼神隔空交汇,柳梳一动不动的站在新安装的木门处,而胡柯也直直的坐在那张大大的席子上面。 两人都很是拘谨,没有下一步动作,隔着屏幕都觉得尴尬。 柳梳先打破宁静:“那个,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不确定的声音响起,让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狐兽少年回过神来,看着拘谨的猞猁少女,胡柯摇了摇头。 狐兽少年:“没有,并没有打扰!” 柳梳听后松了口气,紧接着又不好意思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这么晚了我还出来透气。” 虽然明知是客套话,但大家都爱听不是吗? 胡柯听后惊的连忙摆手,态度很是诚恳的道:“(o﹏o)”,“不…这里本来就是,你们的地盘。” 看着狐兽少年拘谨的样子,柳梳不免有些好奇,问道:“话说,咱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时间。即使没说多少话,可也不用这么生疏吧!” 柳梳略带埋怨的声音响起,胡柯不禁面部僵硬,看样子很是尴尬,在胸前搅着两根手指头。 虽然不可否认,少年模样长得很清秀讨喜。不过,这种唯唯诺诺的性格,莫名之中给他减分不少。 柳梳无语:“(一_一)”,想不明白。 她十分看不惯这种性格的人,要说话就大大方方的说不成嘛,难不成自己还能吃掉她不成? 想要对他进行一番说教,可是又发现人家根本没有看她,一直低垂着头十分局促的样子。 柳梳也实在是怕了他了,可别一不小心被自己吓着了。 就算如此,也不能让气氛如此沉寂,总要找点话题聊一聊,或者稍微活跃一下气氛才行啊! 空气这么压抑,她又不是坐牢。 就这样,柳梳寻找能够攀谈的话题,然后冷不丁的看见了此刻屋里唯一的病号,顿时灵光乍现。 再把目光转向胡柯,把话题往狮兽人释彦上引:“胡柯,算算时间,你的那位同伴差不多昏迷了四天了。” 狐兽少年不明所以的抬头:“嗯?”,胡柯愣愣的抬头,一脸的茫然。 他不知道眼前的猞猁少女,究竟是什么意思? 更不理解好端端的,怎么话题突然间扯到了释彦的身上? 回忆当初。 释彦被那只巨蟒给砸的吐血,可见他的身体所受的内伤不轻,甚至有时候还无意识的咳出大口鲜血,这段时间多亏了少女和老者的药剂续命。 而且,那药剂也很有效。胡柯对于第一次见到那种药剂时,自己露出来的怀疑态度,有些后悔不已。 要是早知道那药剂那么管用,他根本就不好阻止少女来救释彦的。 不过,此时已经多说无益。 胡柯有些疑惑,这时候少女谈到释彦干什么? 柳梳又接着道:“其实,你不用太担心,有了何穆婆婆炼制的药剂,释彦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听着少女无头无尾的安慰的话语,狐兽少年感觉很暖,不禁回道:“嗯,真的很…谢谢你们。” 果然,柳梳猜的不错。 只要一提到那位同伴,这位狐兽少年就会变得很柔和,柳梳也顺势跟狐兽少年拉近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接连不断的向少年砸来,少年拘谨的不知所措,自己到底该先回答哪一个? “话说,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 “ennmmm,这个嘛!” “你们不是暗区的,那你们是从光区来的吗?” “嗯,可以…这么说!” “什么叫做:可以这么说!到底是不是嘛?” “这个…” …… 两人在外面交谈,逐渐忘记了时间。 第79章 昨晚去哪了 —————— 昨晚,柳梳是怎么睡的,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不过,今早她是怎么醒过来的,柳梳可谓是记忆深刻。 ……… 时光飞逝,夜去昼来。 天还没大亮,一道披着黑色袍子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黑暗中,神秘又肃穆。 接着,再顺着黑色身影目视的方向看去。地面上躺着几个酣睡的身影,此刻正睡的稳如泰山,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轰隆一声,惊雷炸响。 那道黑色身影瞬间被雷光照亮,映射出此人在夜里亮的发光的瞳子,恐怖如斯。 幽光闪闪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躺在卷席上的某个身影。接着,黑色身影的手臂微微抬起,一道尖锐的叫声如期而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梳尖叫:“(益)”,好疼啊~ 杀猪般震耳欲聋的哀嚎声响彻天际。 柳梳隐藏的的女高音天赋,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成功把休息在卷席中间的胡柯给惊醒了。 也许,怪柳梳太过一惊一吓,被她吓醒的胡柯一直过了好长时间,都傻傻的搞不清楚状况。 另一边。 柳梳仔细眯眼一看,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熟悉的身影。 眼前的人手里举着一根拐杖,浑身气势汹汹的,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柳梳瞬间感觉自己全身的皮开始发麻。 柳梳顿时起身,朝着老人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皿▼#)”,“何穆婆婆,现在这天儿还这么早,您没事站在我的跟前干什么?” 柳梳说完顿了顿,似乎是感觉还不解气,又道:“(言╬)”,“还有就是,您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打我啊?知不知道,这样真的很痛的。” 即使柳梳狂怒至此,老人依旧淡定如斯。 何穆婆婆:“_”,“你还好意思说,昨晚你不回你的窝里睡,跑来外面干什么?”老人四两拨千斤,开始质问起柳梳。 听到这里,柳梳也很疑惑:对啊,自己昨晚咋睡在外面来着? 她挠了挠头发,橘黄色的猞猁耳朵也习惯性的抖了抖,那副可爱的模样萌的直戳人心,也不知道何穆婆婆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柳梳也没什么印象,不禁越说越迷糊:“(_)”,“ennmmm,这个嘛,我好像…也不是很清楚的样子。” 自顾自的思索了一会,不确定的开口:“(○e○)”,“总体应该就是,唠着唠着磕儿,然后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吧!” 不然,还能有其他的情况吗? 当然,这并不是她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她只要想到睡梦中的自己,无缘无故的挨了一拐杖,心里就莫名的不得劲儿。 柳梳眉毛倒竖:生气!!(╬)。 “何穆婆婆,你别转移话题。你先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打我?我今早明明睡的好好的。” 老人斜了柳梳一眼:“→_→”,“那你说说,我究竟为什么要打你?” 或许是柳梳长期屈服于老人的淫威之下,看着老人那坚毅的眼神,柳梳顿时也不敢确定了。 柳梳担心的道:“(o﹏o)”,“怎,怎么了嘛?我还有做什么事情嘛!”。 柳梳咽了咽口水,难道她又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原谅柳梳,她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想不出来。 何穆婆婆:“_”,“放轻松!我不过就是想问问你,昨晚为什么夜不归宿?” 柳梳懵了:“(个_个)”,“蛤?!”。话说,她什么时候夜不归宿了,她根本就没有出过小木屋好嘛! “何穆婆婆,你说话可要有证据啊,不能随随便便的污蔑我。你可以怀疑我的智商,但不能怀疑我的人格。这种鬼天气,我根本懒得出门的好嘛。” 柳梳只要想到今天早上,她因为莫须有的事情挨了拐杖,心里就莫名的生气。心里直呼冤枉,天上的闪电都在应景的打鸣。 何穆婆婆不禁白眼一翻,冷哼一声道:“(_)”,“哼,你还好意思说,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我起床时看见已经凉透的被窝,差点儿以为你……” 差点以为怎么了?何穆婆婆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说一半就不往下说了,真是急死她了。 柳梳揉了揉眼睛:“(w)”,“何穆婆婆,你咋说一半就不说了?你快说你差点怎么了?” 何穆婆婆:“_”,“差点以为…你被狼叼走了。” 何穆婆婆回忆着当时的画面: 本来,她今早在自己身体生物钟的催促下起床,结果还没收拾完就发现柳梳没影儿了。 当时,老人吓了一跳。 以她了解的那只小崽子的尿性,在没有旁人叨扰的情况下,不睡到日上三竿是绝对不会起来的,不可能只有今天这么反常。 何穆婆婆心里发寒,脑海里不禁开始胡思乱想:“(Д)”,“这小崽子,该不会是出门去了吧!” 可是,就算是出门也不应该这么早啊? 何穆婆婆没有头绪,嘴里不禁又自言自语道:“(((Д)))”,“难道她去外面方便,不小心迷路了?”奇快妏敩 听着暴雨砸下来的声音,老人不禁臆想不断:“d(д)”,“又或者,仇家找上门来了?” 想到不好的猜测,老人赶紧起身想要去找寻柳梳。结果,急急忙忙的开门之后,老人立马又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儿。 接着,定睛一看。 老人:“{{|└(>o<)┘|}}”,好家伙! 自己刚刚还担心的火急火燎的小崽子,竟然在外面睡的昏天黑地。 让她这把老骨头白白担心了一场,经过心情的大起大落之后,何穆婆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某人给拍醒了。 接下来的发展,就是刚才的那样。 ……… 柳梳听后感动不已,心里直呼冤枉了她老人家:“(w)/”,“何穆婆婆,我错怪你了,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 只见,柳梳直直的往老人身上扑过去,可把老人吓的不轻,毫不留情的举起拐杖把某人给拍飞了。 柳梳:“o(╥﹏╥)o”,呜呜呜~ 何穆婆婆:“→_→”,“既然没事,就开始干活吧!” 从地上爬起来的柳梳愣愣,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心想自己平时除了炼药,竟然还要干活? 话说,就这么一个小破屋子,总共能有多少活儿要干啊! 柳梳满脸疑惑:“(>w<)”,“何穆婆婆,又有什么活要干啊?” 一说到干活儿,柳梳就想起来自己前天熬了整宿装木门的事情,站立的双腿忍不住打着哆嗦。 更重要的是:那装木门的事情,还是自己给没事找事,给凭空整出来的工作项,想到这里更加沮丧了。 柳梳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先别急着难过,多往好的方面想一想,至少今天不用炼药了。 很明显,柳梳对自己的催眠很管用。 柳梳静静的等在外面,听着何穆婆婆翻箱倒柜的邦邦声,此刻她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等到何穆婆婆出来的时候,柳梳看着老人两手空空的模样,心里不免疑惑:这怎么空着手出来了,刚才何穆婆婆去找的啥? 柳梳发问:“l(o)」”,“何穆婆婆,您刚才翻找了这么久,干活儿的工具在哪儿呢!” 何穆婆婆没答话,径直往外走。 等到老人走的近了,柳梳才看清楚老人手中的物什。 柳梳:“(д)/”,“何穆婆婆,你手里怎么拿着两瓶药剂,这是要给谁喝的嘛?可看这两瓶的颜色是不是不太对啊!” 柳梳想当然的理解为:这两瓶药剂是给躺在卷席上的释彦喝的,毕竟屋子里就他一个病患。 可是,待柳梳仔细瞅了一眼后,又发觉那两瓶药剂的颜色不太对;而且那位狮兽人的病情已经稳定,根本没有必要增加药量。 何穆婆婆扭头:“━┳━━┳━”,“小崽子,谁跟你说我手中的这两瓶药剂,是要给人喝的。” 柳梳看向超过她走来的老人,眼神中不解的意味越发明显:“(回口回)”,“何穆婆婆,既然这两瓶药剂不是给人喝的,那它是用来干什么的?” 见识浅薄的柳梳,认为药剂都只是用来喝的。就像她之前喝的化形药剂,虽然药效奇特,但最终还是得咽在肚子里才行。 就算她的小脑袋想破窟窿,她都想不出来,有些品种的药剂还可以应用于生活的方方面面。 何穆婆婆:“_”,“小崽子,把你的手伸出来。” 柳梳摊开掌心:“0(w)0”,“何穆婆婆,你要我伸手做什么啊!” 白白嫩嫩的一双肉爪子摊开,配上柳梳那软萌肉乎的小脸蛋儿,真的是有一种萌态天成的既视感。 老人回神,看着柳梳伸出来的那双白嫩嫩的小手,还有那萌萌哒圆脸,心里莫名有种想捏一捏的冲动。 不过,最终还是忍下来了。 接着,何穆婆婆把自己手里花纹神秘古朴,瓶身又流光闪烁的容器递了过去,还不忘叮嘱柳梳道:“(ΘΘ)/”,“拿着,这两瓶药水,我就委托给你了。” 这两瓶药剂一看就高大上,液体透过宝石般不规则质感的瓶身,折射出隐隐的亮光。 柳梳顿时星星眼,心里不禁又开始财迷心窍:“()”,“何穆婆婆,这个瓶身是宝石做的嘛?” 轻轻的晃了晃瓶子,瓶身在夜里都反射着微光。更何况,瓶中那缓缓流动的液体,更像是琼浆玉露一般不似凡物。 柳梳:“()★*☆”,“哇!瓶子还一闪一闪的,真的好漂亮啊!” 等柳梳终于捧着瓶子稀罕够了,她才意犹未尽的放下高高抬起的手。最后,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正事。 柳梳朝老人问道:“(w)/”,“话说,何穆婆婆,你拿出来的这两瓶药水,究竟是干什么用处的?” 两个瓶子的瓶身摸起来冰冰凉凉的,还有很多不规则的截面,就像是绚烂的艺术品一般。 女生对于亮晶晶的东西,大多没有抵抗力。甚至,此刻的柳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值了:先见识了夜明珠,后又摸到了宝石瓶。 柳梳:“(*^w^*)”,哇! 光是想想,心里就美滋滋的。 何穆婆婆看着柳梳那副没见识的模样,对着两个破瓶子爱不释手,心里一阵不屑的冷哼:“Ψ( ̄() ̄)Ψ”,哼,果然没见识! 老人开口:“那个瓶身略长的是加固药水,瓶身略扁的是除湿药水,一会儿你把这两瓶药水给均匀的擦到小木屋的屋身上。” 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还有呼啸的风声,这座木屋能够稳稳的伫立在这暴雨中,已经很是不易。 这些道理柳梳自然也懂得,可是看着瓶中的那点药水儿,她心里有些没底儿。 柳梳:“(个_个)”,“何穆婆婆,这两瓶药水儿加起来量都那么少,咱们的屋子又那么大,这要怎么擦啊?。” 何穆婆婆:“_”,“那两瓶药水是浓缩液,你倒盆水稀释一下,然后用布块沾水擦屋子不就行了。” 柳梳醍醐灌顶:“是哦,好主意。” 柳梳说干就干,手脚利索的往木盆里倒满了水。当她正准备把两瓶药水都给倒进木盆的时候,何穆婆婆出声了。 何穆婆婆:“→_→”,“等等!那两瓶药水药性不同,不能混在一起;你先擦完一瓶药水后,再弄另一瓶药水。” 猛地被老人叫住,柳梳心里正纳着闷,没想到何穆婆婆竟然是为这事。 柳梳回神,惊道:“(◎o◎)!”,“什么?” 老人漫不经心道:“→_→”,“怎么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柳梳当然有了。 柳梳心里很不服气,试图跟老人讨价还价:“└(>o<)┘”,“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要把小木屋擦两边,工作量也太大了!” 何穆婆婆反驳:“不,你说错了。” 柳梳顿时冷静下来:“(o)”,“何穆婆婆,难道不是擦两遍屋子的意思嘛?那是什么意思?” 何穆婆婆看过去:“的确是擦两遍屋子的意思,这个没错。不过错就错在:不是我们擦屋子,而是你擦屋子。” 老人很快就把自己给撇的干干净净,那架势是打算让柳梳来做免费苦力了。 柳梳被雷的外焦里嫩,整个人宛如雕塑一般裂开:“(((Д)))”,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不是吧! 震惊过后就是满满的悲鸣,柳梳奋起反抗:“╰(‵□′)╯”,“何穆婆婆,咱们共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你不能这么对我。” 老人听着柳梳的抗议,很明显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直接无视掉柳梳的抗议。 甚至,还轻飘飘的说道:“→_→”,“也就擦两遍屋子而已,工作量已经很少了。你来之前,我不照样能干嘛?” 柳梳震惊:“(Д)”,what?! 何穆婆婆还说:“→_→”,“而且,你也知道咱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恶劣,好好的维护房屋,不也是在保护咱们的小命嘛?” 柳梳不服:“(Д)”,no!!! 何穆婆婆毫不留情的转身,往她的里屋走去:“(*—*)”,“年轻人,好好干活吧。” 柳梳感觉自己要emo了,不禁朝着老人的背影哀嚎道:“(益)”,“我抗议!抗议!抗议!你这是在虐待,虐待懂吗?!” 何穆婆婆漫不经心:“抗议无效!” 不知又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何穆婆婆一拍掌心:“(◎o◎)”,“哦,对了!咱们住的的里屋也要擦一遍,不要忘记了!” 说完,毫不留情的扭头就走。 柳梳:“(=Д=)/”,呃! 第80章 擦屋子 —————— 看着何穆婆婆的背影,柳梳作伸手挽留状;结果回应她的却是,老人那毫不留情的关门声。 柳梳:“(Д)”,“………” 看着自己伸出来的尔康手,柳梳顿感周围吹起了一阵凉风,两片枯树叶在头顶回旋随后飘落,怎一个凄惨了得! 正当柳梳要认命的时候,脑袋上毛茸茸的宽耳朵耸了耸,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类似于水流的哗哗声。 柳梳倍感惊奇:““(⊙o⊙)!”,“什么声音?” 待她侧身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胡柯正在往木盆里倒水,那一瞬间,柳梳感觉自己仿佛看见了天使,整个人感动的不行。 可能,柳梳的视线太过于集中。 胡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后扭头朝柳梳的方向看去,一瞬间就发现柳梳泪眼婆娑的盯着他看。 胡柯被吓了一跳,随即扭头看向刚才毫无预兆发声的柳梳:“┐(~)┌”,“怎、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听见狐兽少年的发问,柳梳心里的感动之情简直就快要溢出来了,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柳梳想到这里,不禁用异常感性的语气说道:“·°(﹏)°·”,“胡柯,你这是在做什么?” 柳梳明知故问,她感觉自己好假。果不其然,狐兽少年的回答就跟柳梳之前预想的一样。 胡柯腼腆的回答,很显然被盯的有些不自然:“╭(°°)╮”,“呃,我刚刚在打水,你不是要稀释药水嘛?” 狐兽少年不懂柳梳为什么会这么问,他刚才的举动不是很明显嘛? 还是说,这位猞猁少女比较迟钝,所以才没有看出来。 看着狐兽少年磕磕绊绊的腼腆样子,柳梳耐心的等着胡柯的后话,此刻的柳梳眼睛里仿佛充满了星星。 柳梳心里暗道:“(▽)/”,虽然眼前这狐兽少年矮了一点,甚至看起来还弱不禁风的,长得还十分女性化。 没想到,竟然这么有责任心。 胡柯也不负柳梳的所望,说出了她此刻最想听到的话:“(Θ)э~”,“那个,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帮你一起好了…” 即使柳梳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可当她真正听到胡柯的话后,还是忍不住感动的两眼闪烁泪光。 当然,最后柳梳还不忘给眼前的狐兽少年,发一张“好人卡”:“(*ΦwΦ*)”,“胡柯,你真是个好兽人。” 柳梳的好人卡发的猝不及防,虽然这种夸奖的方式有些独特,而且听着也有某只兔子夸白鹰酱的既视感。 ……… 兔子星星眼:“0(▽)0”,“鹰酱,你真是个好禽兽!” 鹰酱冷汗直流:“(°w°`)”,“呃…” ……… 柳梳表达的感激之情,让胡柯有些拘谨:“0(>w<)0”,“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暂住在这里,帮忙做事是应该的。” 等柳梳表达完自己的感激之情后,胡柯也窘迫羞涩的无以复加,磨蹭了一会儿后两人就开始干活了。 大清早,小木屋便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 咔擦一声,外面凌厉的闪电咔哧作响。云层降下来的雨滴劈头盖脸的往地面上砸,没有丝毫变小的趋势,小木屋在风雨中变得摇摇欲坠。 小木屋里的柳梳和胡柯忙忙碌碌的,正在对这座岌岌可危的小木屋进行该有的加固作业。 柳梳首先开口:“(w)/”,“你等着,我这就把加固药水给倒进去。” 胡柯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玉石般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柳梳拧开了那泛着凉意,还青铜质感的瓶盖,把流光溢彩的宝石瓶中的加固药水倒进了木盆里搅和搅和。 柳梳的双眸专注的看着木盆中的水,迅速溶解开来的药水与清水融为一体,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柳梳看到这里的时候,如释重负的舒出了一口气,然后大功告成的拍了拍手:“()★*☆”,“唔,好了,加固药水已经溶解完了,可以开始干活了…” 当她说到一半的时候,柳梳又惊呼起来道:“d(д)”,“欸,等等!” 柳梳眼尖的瞅见自己脚边的除湿药水,赶忙把这瓶除湿药水捡了起来,顺便寻了个保险地方搁置了起来。毕竟,这两种药水不能混在一起,为了避免自己干活途中一不小心把药水儿给损毁,还是放在不起眼的位置比较妥帖。 柳梳手脚利索,动作一气呵成。 胡柯看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个猞猁少女动作这么迅猛,他刚刚不过走了个神儿而已,转眼回头女孩就不在原地了。 等到柳梳摆放好了那瓶除湿药水,往他的方向回来的时候,胡柯才终于反应了过来,看着木盆里的荡漾着波纹的水,胡柯愣愣的发着呆。 接着,喏喏的询问起柳梳来,从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此刻的他似乎有种无从下手的局促感:“「」”,“接,接下来…我们就要擦屋子了,那个…蘸水用的抹布在哪儿?” 狐兽少年问到了重点,柳梳也一脸恍然的道:“(⊙⊙)”,“呃对哦,抹布在哪儿呢?” 听到柳梳不着调的话语,胡柯也是懵的不得了,他刚才看着女孩动作挺迅速的,还以为猞猁少女早就准备周全。 胡柯:“………” 柳梳:“………”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番,柳梳顿时朝着紧闭的里屋门喊道:“{{|└(>o<)┘|}}”,“何穆婆婆!” 柳梳的河东狮吼震耳欲聋,那呼啸的架势差点把房顶给掀翻了,可里屋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柳梳当然不会轻易死心,哒哒哒的跑到里屋的门前敲门:“(w)/”,“何穆婆婆,你能听到我说话嘛?” 柳梳“砰砰砰”的敲着里屋的门,从她那报丧式的敲门声中,作为旁观者的胡柯已经可以预料到她即将面临的后果。 由此可见,柳梳挨了老人那么多次拐杖,却依旧没长记性:“\(>w<)/”,“何穆婆婆,快开开门啊!我有急事要找你。” 砰砰砰… 柳梳傻问道:“(w`)/”,“何穆婆婆,咱们屋子里的抹布在哪儿啊? 砰砰砰… 柳梳又发傻道:“(-o-)/”,“何穆婆婆,外屋没有找到抹布,我们到底要怎么擦拭屋子啊?” 砰砰砰… 柳梳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h)”,“何穆婆婆,你有听到我说话嘛?快点开开门啊。” 看着猞猁少女的背影,还有她那雷厉风行的作风,胡柯不知该说些什么,而且他的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里屋传来一阵爆炸的声响。 站在里屋木门前面的柳梳,似乎还嗅到了一股熟悉的烧焦般的气味,这种气味儿还带着炸炉时的火药味儿。 柳梳死鱼眼:“━┳━━┳━”,“ennmmm……为什么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止柳梳有那种不好的预感,胡柯也感觉周身有种寒气围绕着他,整个屋子的气压仿佛已经低到了谷底。柳梳也终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额头上的冷汗直往外冒,心脏“碰碰碰”的跳的很是迅速。 柳梳心想:“━┳━━┳━”,她还是先离开案发现场比较保险。 正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木门突然打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根熟悉的拐杖,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朝柳梳袭来。 柳梳躲闪不及,直直的被打了个正着。 顿时,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空:“ヽ(*。>Д<)o゜”,“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道声音,真的可以说是…… 听者流泪,闻者心碎! 还没等狼狈模样的柳梳从地上爬起来,里屋里走出来一个急剧压迫气场的老人,那人正是何穆婆婆。 不过,与之前整洁肃穆的样子不同。这次走出来的那人,穿着打扮……更像是一个拾荒老者,浑身乱糟糟的。 何穆婆婆阴沉着脸:“()”,“小崽子,我看你是皮又痒起来了是吧,竟然在我炼药的时候打扰我。” 可以看出:老人的气性着实很大;以柳梳刚才的作死行为,老人没有把柳梳剥皮抽筋都算是仁慈了。 柳梳痛哭:“0(╥﹏╥)0”,“呜呜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抬起鼻青脸肿的脑袋,柳梳虽然有些犯怂,不过她还是挺着仅剩的最后一口气,说道:“(t_t)”,“何穆婆婆,抹布……” 啪! 何穆婆婆pia的一声,把一张大大的布料甩在了柳梳的脸上,柳梳顿时两眼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关门声,还有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_-)╯╧╧”,“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靠近里屋。” 砰…… 柳梳:“▄██●”,“遵命!” 胡柯在旁边站着,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得不说,何穆婆婆真的很恐怖。尤其是对于跟她不熟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相当于女巫级别的大反派boss。 而卑微到不敢喘气是柳梳和胡柯,就像是女巫婆手中的虾兵蟹将一般,动辄就使唤使唤,要不就撒撒气。 呃……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 柳梳心道:“(д)”,“不,何穆婆婆跟那些女巫才不一样呢!何穆婆婆会收留落难者,而童话故事里的坏蛋女巫却只会害人。” 柳梳心里是这么安慰着自己的,可是……看着她那张鼻青脸肿的小脸,实在是可信度不高。 就连好奇心不盛的胡柯,都时不时的朝柳梳看过来,眼神充满了一言难尽。 柳梳气不过,直接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啊!我这个样子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赶紧干活?” 被柳梳吼了一顿后,胡柯连忙低头认真擦拭屋身,不过他擦了一会儿后,还是不确定的开口:“(o﹏o)”,“那个,你的脸真的没事儿吗?”奇快妏敩 顿了顿,又道:“要是留疤了就不好了,这个时候需不需要擦药?” 柳梳认真擦拭屋身,心里却充满怨气,但嘴上还是不咸不淡的道:“(,_)”,“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咱们还是快点干活儿吧!” 说的很是冠冕堂皇,心里却在暗暗的想着:“0(╥﹏╥)0”,就算有事又能怎样?何穆婆婆在气头上,又不能给她炼药水给她擦。 想到这里,柳梳就感到一阵心累。 呜呜呜,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中途何穆婆婆出去了一趟,柳梳趁这个时间赶紧进去里屋,用蘸了加固药水的抹布擦了擦屋子。 认真的擦拭了大半天,看着墙壁迅速干透,柳梳的心里也着实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也不敢多待,连忙往外屋跑去。 柳梳:“(°w°`)”,太难了…… 她被何穆婆婆打的,都有心理阴影了。 跑到外屋后的柳梳,接着自己没有完成的工作;外屋的工作量比较大,因为外屋的面积是里屋的好几倍大。 傍晚的时候,何穆婆婆从外面回来了。 看着依旧在外屋忙忙碌碌的两人,还有地上那盆所剩无几的水,何穆婆婆朝撅着屁股擦屋子的柳梳问道:“(0`)”,“里屋有擦过嘛?别把里屋给漏掉了。” 看着那盆药水被蘸的差不多了,老人猜测自己出门的这点时间,活计应该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柳梳的回答也在老人的意料之中,只见她边低头干活边回答道:“(=^▽^=)”,“何穆婆婆,这屋子已经快擦拭完了,就差一个收尾工作了。” 何穆婆婆听后,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看着柳梳顶着那张满是淤青的脸,不好意思的道:“(⊙w⊙`)”,“哦,那你们接着做收尾工作吧!我去里屋给你弄一些敷脸的药水,你这样怪难看的。” 目送何穆婆婆回里屋的背影,柳梳的表情异常肉麻:“(oo)”,何穆婆婆…… 本就不记仇的柳梳,更加感动的直呼:“e(┬┬﹏┬┬)3”,果然,人间处处是真情,好感动的说! 胡柯:“………”,这,是不是太感性了。 近些天来,胡柯也是第一次干这么多的活,不禁有些腰酸背痛,他们两人的速度和体力,可真的是有的一拼。 等到晚上的时候,整个工程终于完工了。胡柯累的直接瘫在地上,爬到卷席上垂着自己的酸痛的胳膊,柳梳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里屋休息。 两人谁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等到柳梳回到里屋的时候,何穆婆婆还罕见的给柳梳的淤青脸上药,柳梳又是一阵感动的无以复加。柳梳躺在床上都在念叨着何穆婆婆的好。 转念间,又想到自己现在一无所有,而何穆婆婆此刻最希望的,就是有人来传承她的衣钵。 柳梳心想:“ヾ(**)/”,“加油,以后一定要听何穆婆婆的话,做一个让她老人家引以为傲的徒弟。”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睡得很沉,谁也没有发现,被柳梳搁置在角落里的那瓶除湿药水,里面的液体还满满当当。 第81章 被遗忘的除湿药水 —————— 深夜,房顶的木板在暴雨中坚固如斯。不过细看之下,有的地方隐隐出现了深色的湿痕,紧接着湿痕不断扩散,直至蔓延到了整座屋顶。 再把视线移到屋内,此刻屋子里的所有人睡的安详:“(uu)zzz”,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唯一异常的只有桌子上的夜明珠急促的一闪一闪的,像是在警示着什么。 不一会儿,柳梳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着些许凉意,被窝里的手无意识的伸出来摸了摸,这时柳梳也没意识到不对劲,依旧是还是睡自己的,那架势似乎天大的事情都阻挡不住她休息似的。 可见,这宛如泰山压顶般依旧不动如山的定力,倒是比很多人都要优秀的多。 柳梳纳闷:“(-w`)!”“奇怪,脸上怎么痒痒的?”当然,即使脸上发痒柳梳依旧紧闭双眼,舍不得醒过来。再看向最里面何穆婆婆的床位,那里的屋顶相对来说没有渗水那么严重,可是顶不住床头桌那急促的光亮,像是灯泡坏掉了一般。 躺在床上的老人皱了皱眉,眼睛被光亮晃的有些睁不开,心里暗自腹诽着:【什么东西,这么刺眼?】 嘴上也不耐烦的训斥道:“(ΘΘ)”,“别闹了!”或许,老人以为是柳梳不懂事,在那里鼓捣着什么,待老人艰难的睁开眼睛后,那颗夜明珠顿时恢复如初;光芒皎洁唯美,珠身清冷如月。 被夜明珠晃醒的何穆婆婆,就没柳梳那股云淡风轻的定力,没有充足睡眠的老人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正当何穆婆婆想要开口询问时,一滴雨水毫无征兆的滴入她的口中,没有任何防备的老人顿时一惊。 何穆婆婆:【刚才是什么东西,掉她嘴里了?】 顺着水渍的方向抬头看去,浓浓的夜色根本阻挡不了她的视力,等她看清楚了屋顶的详情后,差点没把自己给吓个半死。 抬头望去,只见整个房顶都湿透了,还慢慢的往下渗着水。 何穆婆婆一脸懵逼:“房屋怎么会漏雨,昨天不是才擦了药水吗?”大半夜就发生这种事,老天爷太会捉弄人了吧!正当老人担心不已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呼噜声,她便顺势扭头看去,发现小床上的小崽子依旧睡的雷打不醒。 何穆婆婆:“可恶(#`д)醒醒!!!”,何穆婆婆生气的喊着,小床上睡的死沉死沉的柳梳。 依照以往的经验,柳梳可没那么容易被人给叫醒,因此还在睡梦中的她就被何穆婆婆给提溜了起来。看老人那轻松的模样就像揪着一只小猫崽似的。 睡梦中的柳梳:“()?”,看这样子,突然袭来的失重感让柳梳清醒了过来。醒来后的柳梳着实没有想到,迎接她的就是老人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还有何穆婆婆那张拉的很长的脸。 柳梳有些犯耸,猞猁耳朵被老人吼的直接耸成飞机耳,整体看上去就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老人气势汹汹的模样,柳梳的思维惯性使然,还以为自己睡着的时候又做错了什么事情,惹着何穆婆婆生气了。 柳梳的哈欠硬生生给憋了回去,面上不禁一脸生无可恋的道:“何穆婆婆,这次我可以保证我真的是刚睡下不久,而且还是一直一直在睡觉,甚至可以说连梦游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根本没有惹事的机会,希望你能明察。”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柳梳的嘴就是比她的脑子快;毕竟凡事优先示弱,最后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老人的本意是想把柳梳给弄醒,没想到柳梳依旧是那副神游天外的状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崽子也太不着调了,也不看看她们现在是什么情况?还说那些不着调的梦话!】 想到这里,何穆婆婆就感觉自己的胸口有点憋闷,提溜着柳梳使劲的晃着,企图把她给晃醒,可惜效果甚微。 何穆婆婆不禁大声喊道:“(`皿)!!!”,“小崽子,你赶紧给我清醒一点,先看看现在周围是什么环境,你还要迷愣到什么时候啊?” 柳梳这下可算是彻底清醒了,感受着脸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她浑身猛的一个激灵:【我是谁?我在哪儿?要在这里做什么?】 柳梳像是脑袋被门夹傻了一般,只知道愣愣的睁大眼睛扫视着屋子的四周,然后不免被周围潮湿阴冷的环境给冻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滴冰凉的雨水渗过屋顶,好巧不巧的落在了柳梳的鼻头。柳梳两眼翻成斗鸡眼,傻傻的盯着鼻头晶莹剔透的水珠。 紧接着,一声尖叫划破深邃的黑夜响彻在空中:“щ(o)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屋顶渗水的严重程度,柳梳整个人不禁慌张的不行。 感受着自己两脚悬空的状态,连忙催促着提溜着她后脖领的何穆婆婆,边说着话两腿还试探性的前后乱甩:“何穆婆婆,咱们的屋顶漏雨了,你快把我放下来。” 整个房屋里的空间都变得阴暗潮湿起来,甚至就连她们晚上盖着的被褥和毛毯,都被雨水给滴的湿了一块又一块。 柳梳心里异常难受:“”,我亲爱的被窝,你好惨啊! 正当柳梳哀悼自己无故遭难的小窝时,何穆婆婆提溜着柳梳的手顿时一松,随之而来的就是柳梳震撼的落地声,还有她异常吃痛的惊呼声:“哎呦喂!疼死我了。” 柳梳被扔的猝不及防,地心引力让她重新感受到了自己的分量,揉着已经被摔成好几瓣的屁股,泪眼婆娑的指控着何穆婆婆虐待小辈的恶行。 何穆婆婆听着柳梳的抱怨,只是看着她不吱声,渐渐地柳梳也感觉不好意思了。柳梳朝何穆婆婆问道:“何穆婆婆,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是不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你一直盯着我看,还怪不好意思的。” 柳梳扭捏着说完自恋的台词,何穆婆婆的内心是这样的:“━━( ̄ー ̄*|||━━”,这小崽子莫不是有毛病,真想把她扔出木屋去,让她去外面的暴雨中好好的淋场雨清醒一下。 何穆婆婆心里恨恨的想着,余光瞥到已经快要被雨水渗透的房屋,心里更是有种想要掐死柳梳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崽子的冲动,只不过生生的被她给忍下来了。 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办砸事情的柳梳,只顾着在心里美滋滋的顾影自怜。这时,已经快要被柳梳给气疯了的何穆婆婆,直接一拐杖打在了柳梳的翘臀上,一下就把柳梳的自恋给打散了。 柳梳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熟悉的女高音直接在雨夜中回荡:“(;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声音的穿透力依旧十分惊人,老人甚至能够感觉到小木屋都颤抖了起来。 何穆婆婆抖了抖自己灰色的猞猁兽耳,尖端竖着的那一攥黑色长毛都随之颤抖,可见柳梳狮吼功的厉害之处。 柳梳心里极度不平衡,她不明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紧接着开始飙苦情戏:“/(ㄒoㄒ)/~~”,“何穆婆婆,您为什么对我如此狠心?” 周围仿佛有二胡拉响的声音,柳梳绘声绘色的演绎着被上天辜负的苦命人的角色,虽然演技很是拙劣还让人想笑,但柳梳沉浸在其中无可自拔。 何穆婆婆被雷的嘴角抽=抽搐,引以为傲的定力差点破功,紧接着一脚揣向耍宝的柳梳:“现在可不是你耍宝的时候,赶紧给我正常一点。” 柳梳被何穆婆婆象征性的踹了一脚以后,果然就变得正常多了。揉着自己遭罪两次的屁股,心里暗暗吐槽何穆婆婆那几乎为零的幽默细胞。最终,只能无奈的撇了撇嘴表示无趣。 这时的何穆婆婆要是能听到柳梳的心声,知道柳梳嫌弃她无趣又没有幽默细胞,肯定会给不咸不淡的给她来一句:你先别急着无趣,一会儿还有更无趣的事情等着你。 果不其然,让柳梳感觉更没有乐趣的事情发生了。 何穆婆婆开始兴师问罪起来。只见,老人直接朝着灰心丧气的柳梳问道:“小崽子,我问你,昨天让你把那两瓶药水擦墙上,你擦完了没有?” 柳梳听到何穆婆婆的询问,本来想说她早就擦完了! 可是…… 蓦然回首,柳梳好像又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看着小屋惨兮兮的现状,还有那渗水的屋顶,柳梳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昨天到底遗漏了什么:那瓶被自己搁置起来的除湿药水,好像还没开始封…… 柳梳终于明白何穆婆婆问出这个问题,究竟有什么言外之意?难道是因为自己昨天的疏忽,所以导致今天的小木屋一片狼藉? 终于想明白以后,柳梳也可以理解何穆婆婆为啥大半夜的就发这么大的火气,甚至还气的直接把她给从被窝给提溜出来给晃醒了。 柳梳心虚的眼神四处乱飘,不敢直视何穆婆婆的眼睛,一直“嘿嘿嘿”的傻笑着:“那个,何穆婆婆,我……” 这种紧要关头,柳梳想说我知道错了,就放过我吧,能蒙混过关吗?偷瞄着老人那几乎都要吃人的眼神,柳梳有种可怕的直觉:似乎、可能、好像……不太行的样子。 就在何穆婆婆即将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柳梳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与其被动受敌还不如主动出击,至少还能掌握主动权。 柳梳心里气势汹汹的,接着就看到她猛地朝何穆婆婆扑了过去。. 何穆婆婆瞳孔紧缩,还以为自己逼得柳梳太紧,把这小崽子给逼出毛病来了,何穆婆婆本能的想要躲开柳梳的进攻。 谁知,柳梳往她的脚边“扑通”一跪,大声的哭喊道:“啊呜呜,何穆婆婆,我知道错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声让老人直接傻眼,她不明白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小人,转眼间就抱着她的腿哀嚎着。 何穆婆婆极度不自然,独来独往几百年的她突然之间被人赖上,应该就是这种感觉。 何穆婆婆抖抖腿,试图挣脱柳梳宛如八爪章鱼般的束缚:“快把你的手给我放开,你这样哭哭卿卿的成何体统。” 柳梳还是坚持:“不放,除非你不追究这次的事情,否则我就不放手。” 听到柳梳反客为主的回答,还有她那越发得寸进尺的小性子,何穆婆婆有种想要一脚把她给踹飞的冲动。不过,瞥见柳梳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又暗自放下了这个念头。 老人看着哭惨的柳梳,心里暗暗思索着:罢了,就饶过她这一次吧!看她哭得那么惨,应该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何穆婆婆拍拍柳梳的脑瓜,说道:“起来吧!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查探一下小木屋周围的现状。” 柳梳听着听着,猞猁耳朵快速的颤了颤,抬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老人:“这么说,何穆婆婆是不追究这次漏雨的事情了,对吗?” 看着柳梳那萌萌的表情,还有已经快要哭肿的眼睛,虽然何穆婆婆非常想打她一顿出气,可是还是经不住柳梳的魔法攻击,只能不情不愿的道:“嗯!” 柳梳听到以后,顿时就活蹦乱跳起来:“欧耶,何穆婆婆万岁!” 从她那生猛如虎的架势中,可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的忏悔之心,甚至老人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种自己被骗了的错觉。 如果说刚才还只是错觉,现在就已经是一种直觉了。 被何穆婆婆宽恕的柳梳,就像是拿了张免死金牌一样蹦蹦跳跳的,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道:“何穆婆婆,既然咱们的里屋都漏雨这么严重了,我再去外屋看看情况如何。” 说完后也不等老人给个回应,柳梳就犹如一阵风一般嗖的一声往外屋跑去,带起来的余风还使得里屋的木门晃啷了几下。 何穆婆婆满头黑线:“━━( ̄ー ̄*|||━━”,为什么她总是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第82章 药水被洒了 —————— 柳梳滴溜溜的跑到外屋后,扫视一番发现外屋整体上也是一片狼藉,就连角落的墙面都已经被雨淋湿了一大片,仔细看的话还能隐隐发现水流动的痕迹。 她打量完自己粗心造成的杰作后,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异常尴尬起来:“(°д°)”,“呃…这,呵呵呵呵呵,这外屋的情况看起来……也不太乐观的样子哈!” 柳梳不好意思的装傻,嘴上打着哈哈。 从整体屋子的遭遇来看,这现状岂止是不太乐观的样子? 甚至可以说:这外屋相比起里屋来明显更加的狼狈。 本来就睡在外屋的胡柯,在屋顶刚往下滴水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刚醒过来的他看见小木屋被暴雨侵蚀的惨状,也是一样的懵逼和不知所措。 拿不定主意的他,本来是想要去那扇紧闭的木板门门口敲门询问的。 可还没等他走过去,下一秒就听见了从里屋传来的响动,意识到里面的人似乎都已经清醒过来了,就没再去多此一举的敲门。 此时,他正拿着屋子里唯一的木盆,在下面接着从屋顶渗进来的雨水。 听到身后的动静,余光无意间扫向刚刚从里屋跑出来的柳梳,想起来自己昨天帮忙的时候,竟然忘记了被猞猁少女藏起来的药水,心里总有一种局促感。 不过,这显然也不能怪到他的身上,毕竟是那名猞猁少女先把那瓶药水收起来的,而且这本来就是她的工作不是吗? 胡柯心绪辗转:【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小屋才住了将近五天,就遇到了这种意外的事故,该怎么说呢?就感觉挺不知所措的!】 【也不知道那位看起来不好相处的老者知道后,会不会怪罪他们,或是把他们给赶出去?】 想到这里,胡柯的心里不禁有些埋怨起柳梳的粗心。此刻柳梳和胡柯站在漏雨的屋子里,两人很明显都有些尴尬。 柳梳想起昨天被遗忘的除湿药水,满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率先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向前面的弯腰忙碌的狐兽少年打起了招呼。 柳梳:“(n﹏`n)”,“那个,呵呵呵…你现在正在接水啊!”极度心虚的语气,还带着牵强的笑声。 当然,这不是废话嘛! 胡柯在那里手忙脚乱的接着雨水,可是他刚把木盆放在一个固定位置,可其他漏雨的位置又会有雨水滴落,胡柯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往哪边接水。 她也很想上前去帮忙,可无奈手中没有可以干活的家伙,柳梳只能愣先巡视着周围是否有可以利用的物件。 可是,扫视了一圈以后愣是什么都没找到。 此刻,很不幸的是柳梳这看似悠闲的一幕,被刚从里屋出来的何穆婆婆给看了个正着。 老人的拐杖毫不含糊,往柳梳的身上招呼上去:“━┳━━┳━”,“小崽子,你又在这里发什么呆?还不快去干活?” 柳梳依旧被何穆婆婆追着打,一时间小木屋里惨叫连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直抱头鼠窜的柳梳体力明显不支,在崩溃的边缘连忙求饶:“何穆婆婆,你先别打我了,咱们小木屋的现况这么岌岌可危,现在最要紧的是接下来我们要咋整?”,柳梳说的冠冕堂皇。 何穆婆婆心想:也不想想这种情况到底是因为谁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想到这里何穆婆婆不禁更气了,又往柳梳的屁股上招呼了几拐杖。 柳梳:“”,“嘤嘤嘤~” 等到柳梳和何穆婆婆打闹完之后,旁边忙不过来的胡柯早已不知所措。 —————— 外面的雷声轰鸣炸响,屋里也是细雨绵绵。 以前一直在外屋燃烧着的火炉,也被此时阴冷潮湿的环境给弄得熄灭了。 没有火炉燃烧的小屋气温瞬间下降了好几度,阴雨天潮湿阴冷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更何况此时的小木屋还漏雨,不禁更是让这艰难的时刻雪上加霜。 视线转移向火炉边,昏迷在地好长时日的狮兽人隐隐有些许动静,手指挪动了轻微的弧度又销声匿迹。 柳梳看着漏雨的屋顶,发出一阵感慨:“(`)”,“唉,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啊!” 何穆婆婆并没有听清柳梳的碎碎念,还以为这小崽子又有什么问题了,不禁疑惑的问着柳梳:“怎么了吗?” 柳梳装模作样的摇摇头,一脸的深沉:“没什么!就是看见这漏雨的场景,有点怀念自己小时候的时光罢了。” 何穆婆婆更加不解了:“小时候的时光?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有什么可怀念的?” 老人就从不怀念小时候的时光!毕竟她从小就是个没名没姓的孤儿,除了流浪和讨食也没什么能怀念的。 真正让她怀念的,还是被老祭司还在世时收养她和师姐黑猫的那段时光…… 想着想着,何穆婆婆眼眶微红的摇了摇头:【算了,师父人都已经不在了!再怀念又能有什么用呢?】 摸了摸手腕上戴着的血红色的木镯,那古朴神秘的纹路仿佛苍老慈祥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抚平着老人内心的伤痛。 柳梳的声音把何穆婆婆拉回显示:“想当年,我们家里的老房子也是经常漏雨,大家伙半夜被雷声惊醒,看着被雨浸湿的墙角一阵手忙脚乱……” 老人就当是听故事一般听着柳梳的诉说,当她听到柳梳说的他们家里小时候也是经常漏雨的时候,还误以为是跟现在的小木屋一样。 看着已经湿透了的小木屋,还有源源不断渗透进来的雨水。 何穆婆婆心里一阵唏嘘:“━━( ̄ー ̄*|||━━”,【看来,柳梳这小崽子的家境并不是很好。】 鉴定完毕! 不得不说,柳梳被何穆婆婆误解的很深,至少这暗区的暴雨可比柳梳的老家狂暴的多了。 柳梳感受到何穆婆婆的视线往她的身上瞥,似乎还带着一种柳梳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总有一种,柳梳看见流浪猫时那种怜悯的感觉一模一样。 柳梳:“(⊙o⊙)?”,“何穆婆婆,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她总感觉何穆婆婆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怪在哪里! 何穆婆婆收回视线:“没什么,那瓶除湿药水你给搁在哪儿了?” 经她这一提醒,柳梳顿时恍然:“对哦,差点把那瓶除湿药水给忘记了。” 说完,连忙跑到自己之前搁置药水瓶的地方,鼓捣着半天才翻找了出来一瓶湿漉漉、脏兮兮的宝石瓶子。 柳梳刚看见的时候,被这瓶子脏兮兮的外表给惊的目瞪口呆,很难想象这上面沾着雨水和泥土的瓶子是之前那个流光溢彩的艺术品。 “这……” 柳梳从墙角拿起那瓶被渗进来雨水给冲刷的湿不拉几的瓶子,满脸不好意思的冲着老人和胡柯笑着:“没想到才一个晚上不见,这瓶药水就已经脏成这样了啊! “哈哈哈~”,兀自傻笑了一阵后,接着柳梳又向老人询问道:“何穆婆婆,这瓶除湿药水儿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何穆婆婆没好气的道:“还能怎么办?赶紧把这瓶除湿药水给稀释了,然后再给我弄到屋身上去。” 柳梳听后倍感惊奇,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老人。 何穆婆婆看着柳梳没有动作,又冲柳梳问道:“━┳━━┳━”,“怎么了,你还有什么地方不明白吗?” 柳梳顺势问道:“何穆婆婆,现在咱们的屋子都湿透了,这除湿药水还能用吗?” 原谅柳梳实在是有些好奇,现在屋子渗水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也不知道那瓶除湿药水还管不管用? 昨天墙面还是干燥的时候,何穆婆婆就让她给墙面上涂上这些药水,想必是已经算到药效要失效了,所以才开始提前预防。 可现在…… 何穆婆婆鄙视,对柳梳的智商产生了怀疑:“小崽子,这除湿药水就是除湿的,为什么不能用?” 柳梳大喜:“这么说来,现在用除湿药水还不算太晚,对吗?” 何穆婆婆点点头,柳梳高兴的差点就要跳起来了。 老人想了想又道:“虽然会起作用,但药效始终会大打折扣,毕竟把药水倒在水盆里算是已经稀释过一次了,要是再往墙上摸就相当于稀释了第二次。” 柳梳听到何穆婆婆的阐述后,平时堵塞的小脑瓜,这次偏偏转的很是迅速。 只听,柳梳朝何穆婆婆建议道:“我们可以不用再稀释两次啊,刚开始只要往水盆里倒平时一半的水不就行了。” 何穆婆婆没在意,以为柳梳异想天开:“木盆也就那么大一点,一半的水不够擦完整座屋子。” 意识到老人并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柳梳接着道:“何穆婆婆,你先听我说!” 何穆婆婆抬头:“(@_@;)?”,“嗯?!” 柳梳:“现在屋身都是湿润的,所以对于水的要求也不是很多;咱们木盆中的一半的水和墙上渗进来的水综合起来,那不就是平时稀释一盆的水嘛?” 柳梳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谈,被柳梳这么一点明,何穆婆婆也是恍然大悟,在那边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啊,总体也就是这么个道理,我之前怎么就没想通呢……” 看见何穆婆婆目瞪口呆的模样,柳梳感觉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一番,小脸上满是骄傲和自豪。 回忆当初,跟着何穆婆婆学习炼药的时候:自己的秀逗的脑袋,总是被何穆婆婆的高智商给无情碾压。没想到今天还能有掰回场子的一天。 柳梳窃喜:“o(*^@^*)o”,耶耶耶! 开心~ 老人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扭头朝着暗自傻笑的柳梳看去。 只见,柳梳的肩膀偷笑的一颤一颤的,耳朵也扑扇扑扇的,像极了一只去人类世界偷油成功的小老鼠。 何穆婆婆很看不得柳梳这么得意,也更加不想承认这小崽子还真是有几分小聪明。 所以,打击柳梳的话在老人嘴里刚酝酿完,即将要说出口的时候又咽下去了。看着柳梳那双闪亮亮的大眼睛,仿佛是在求大人表扬的小朋友一般。 何穆婆婆也不忍心打击一个年轻人的自信,只能生疏的对着柳梳鼓励道:“嗯,你这次总算是聪明了一回,下次继续努力吧!” 虽然老人依旧有些嘴硬的嫌疑,不过能够得到老人的肯定,柳梳已经很是欣喜若狂了。 柳梳很是开心,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比平时,有些微上扬的节奏:“o(n_n)o”,“好的,何穆婆婆,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何穆婆婆看着柳梳脸上极其富有感染力的笑容,整个人很不自在,只能通过发号施令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既然这样,那你还不快去干活?!” 何穆婆婆下达命令后,柳梳立刻端正态度,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好的,领导!” 本来,一切很是顺畅。胡柯见状连忙往木盆里舀了半盆水,放在地上给柳梳备用,柳梳也很是自然的道了谢。 柳梳攥紧手里的除湿药水,就在柳梳即将要把它给打开的时候,那湿润滑溜的瓶身飞了出去。 柳梳:“━━( ̄ー ̄*|||━━”,呃,结局有点突然…… 瓶盖拧到一半就飞了,落地时又把没拧完的那半给彻底撞开了,除湿药水咕噜噜的往外流淌。 这一幕,把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或许,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会发生这么戏剧性的一幕,眼睁睁的看着那瓶药水流干了。 柳梳:“………” 胡柯:“………” 何穆婆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几人都在傻愣着。 良久,何穆婆婆最先反应过来,气愤不已的她朝着柳梳喊道:“小崽子,你给我过来!” 柳梳吓得浑身一激灵,感觉自己的披有些发麻:【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拐杖打在身上的直觉?】 很明显,这并不是柳梳的错觉! 扭过头来的柳梳,猛然看见了拿着拐杖气势汹汹的老人。顿时,整个人被吓得魂飞魄散。 柳梳被吓得大叫:“(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 第83章 清醒后的争吵 —————— 柳梳上蹿下跳,疯狂逃窜中。何穆婆婆见状,也懒得再去追赶。直接把拐杖朝柳梳逃窜的背影扔了过去。 然后,柳梳便被拐杖一击命中。 柳梳:“(个_个)”,呃… 此刻,被从空中飞来的拐杖砸中的柳梳,瞬间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往地上栽倒下去。 柳梳满脸的不敢置信:“φ(゜▽゜*)”,啊嘞?!随后,看着在眼前变得越来越近的地面,柳梳才堪堪惊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之扑通一声,柳梳脸盘着地,尖叫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何穆婆婆走到趴倒在地的柳梳跟前,看着倒下以后一动不动躺尸的柳梳,心里暗自哼了一声:“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柳梳的心理:“(┬┬﹏┬┬)3”,嘤嘤嘤~ 捂脸! 过了一会儿,柳梳依旧趴在地上不曾动弹。俗话说的好:“在哪跌倒,就在哪里多躺一会儿”。 很显然,柳梳奉之为至理名言。 何穆婆婆:“━┳━━┳━”,“还不快起来,难道还要我去扶你起来?” 柳梳听到后,顿时整个人就支棱了起来:“何穆婆婆,您老人家不用扶我,我现在已经起来了。” 某人满脸正经的汇报。 何穆婆婆不吃那一套,用鼻音敷衍的回应她:“━━( ̄ー ̄*|||━━”,“嗯,起来了就好,也省的我去提溜你起来了。” 在柳梳和老人打闹的时候,这间屋子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 小木屋侧面的几面墙,从视觉状态上已经变成了花果山水帘洞的简易版;屋顶的视觉效果,也变得跟钟乳洞里钟乳石一般。 只不过,由固体变成了液体而已。 柳梳打量四周的现状,眼神悄咪咪的偷瞄着旁边何穆婆婆的脸色,心里的愧疚一时之间有些难以言表。 柳梳:“(lll¬w¬)”,嘿嘿嘿~ 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的说! 捕捉到柳梳做贼心虚的眼神,何穆婆婆差点又要拿着拐杖追着她打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找这小崽子算账。 老人的脚步挪动间,原地都会留下个湿润的足印。 何穆婆婆:“━┳━━┳━”,ennmmm…… 她好像又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只见,小木屋的地板上,已经堆积了薄薄的一层水迹,踩在这摊水迹的上面,偶尔还会有种吸鞋的感觉。 柳梳:“何穆婆婆,接下来…咱们该咋办啊?” 何穆婆婆伸手拍向柳梳的脑门,随后柳梳的脑门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接着,就听见柳梳痛呼。 “哎哟!” 柳梳揉了揉脑门,嘟着嘴哼哼卿卿的碎碎念。 —————— 狐兽少年唯唯诺诺的站在熄灭的炉边上,面色尴尬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自己也插不进去嘴,只能愣愣的站在一边赔笑。 由于,胡柯背对着卷席。 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那位躺在卷席上的同伴,已经隐约有清醒的迹象。 听着周围嘈杂的环境,躺在卷席上的狮兽人眉目开始皱起。或许,病号对于周遭的环境变化,比一般人要敏感许多。 躺在铺开的卷席上的释彦,感受到身下似水般粘腻的触感,还有周围潮湿的环境,意识已经开始清醒起来。 毕竟,狮兽人的伤还没好,清醒前还伴随着一声闷哼。 捕捉到这声闷哼的胡柯,意识到身后那细微到忽略不计的响动,后知后觉的扭过头去查探情况。奇快妏敩 没想到,却看见了让人惊喜的一幕。 狐兽少年瞬时大喜过望,用着喜极而泣的语气惊呼道:“释彦,你终于清醒过来了。” 柳梳:“…(⊙_⊙;)…”,嗯?!!! 何穆婆婆:“…(⊙_⊙;)…”,嗯?!!! 随之而来的,被狐兽少年的声音吸引过来的,还有在那边哼哼卿卿的柳梳,以及一脸严肃的何穆婆婆。 再怎么说,这间屋子里也就这么几个人,即使是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那都有些难。 柳梳听到声响后,连忙上前去凑凑热闹:“(*ΦwΦ*)”,“怎么了?怎么了!快让我过去看看!” 只听,下一瞬从何穆婆婆的耳边,传来了“嗖”的一道破风声。接着,柳梳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了。 何穆婆婆的身边,立刻变得空荡荡的。 何穆婆婆:“━━∑( ̄□ ̄*|||━━”,这还真的是:无语她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话说,不就是昏迷的病号清醒过来了嘛,这有什么好稀奇的?看这小崽子兴奋的样子,这是有多久没见到活人了。】 何穆婆婆揉了揉眉心,连连摇头叹气。 昏迷了将近五天的狮兽人,终于在今天转醒过来。 刚刚意识回笼的释彦,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光线,短时间内找不到事物的焦距,努力的回过神来。 胡柯很是担心:“(︿)”,“释彦,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释彦听见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把头扭了过去,集中视线往胡柯的方向看去,过了一会终于看清楚了。 释彦皱眉,试探性的问道:“胡柯?” 随之,想要起身的释彦刚有动作,身上伴随着没有痊愈的内伤的疼痛,不禁生生的停顿了下来。 释彦皱眉,倒吸一口冷气:“嘶~” 那狮兽人捂着胸口,看样子还是很疼的模样。 胡柯连忙关心道:“怎…怎么了?是不是内伤…还没痊愈?” …… 释彦看着胡柯担心的表情,本来想说没事,可惜事与愿违。 还是浑身难受,整个人疼的咬牙切齿:“该死,疼死老子了。” 释彦出口成脏,一出口就自称是“老子”,胡柯也是习惯了。 胡柯:“那…那你就先躺下,别乱动。” …… 狮兽人被疼痛感给逼迫的,意识终于稍稍清醒了过来,等看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释彦:“╭(°a°`)╮”,“靠,我究竟在什么鬼地方?” 看着被雨水侵占的屋子,还有那破旧不堪的生活环境,狮兽人一阵头皮发麻:很难想象,自己昏迷的期间,竟然待在这种破烂的鬼地方。 胡柯听到释彦那极冲的语气,整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狮兽人的疑问。 纠结不已的胡柯,心里辗转良多:“(>﹏<)”,虽然,不可否认这里的确很是落后,不过人家总归是收留了他们两人。 看向窗外,暴雨没有停下的趋势,这样说屋主好像有些不太妥当。 —————— 柳梳本来还挺期待那位病号的清醒,毕竟自己到这里以后都没有见过几个人,能够结识一下新的兽人,感觉还挺不错的。 不过,柳梳很快就打消这种想法了。 不仅没有认识新的原住民的高兴,甚至还有一点点小生气。 柳梳:“ヾ(≧へ≦)〃”,哼,生气! 毕竟,这里是何穆婆婆独自居住的小木屋,自己和这两个落难兽人在这里暂居,就已经很打扰何穆婆婆了。 着实,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人这么不识好歹。 柳梳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话说,这个狮兽人释彦一上来就嫌弃这里落后,真的当她们都是耳聋眼瞎的嘛?这货到底有没有一点感恩之心啊!】 不得不说,她对于这位狮兽人的印象,真的是瞬间就下降了许多。 跟何穆婆婆一起居住生活了这么久了,柳梳早就把何穆婆婆归为亲友一类了。这些人贬低何穆婆婆居住的小木屋,就跟贬低柳梳她自己一样。 此刻,正在气头上的柳梳,也管不了那位狮兽人刚刚苏醒的疲态。 顿时,柳梳叉腰回怼那位狮兽人:“o(一︿一+)o”,“喂,我说你,你的名字是叫做释彦,对吧!” 柳梳这盛气凌人的话一出,胡柯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果不其然,愤怒的柳梳对着释彦训斥道:“(~ ̄(oo) ̄)ブ”,“话说,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一上来就说我们是破屋子,到底有没有礼貌啊!” 释彦刚坐起身,就听见柳梳质问的声音传来。 他本能的凭借与朗昀斗嘴的肌肉记忆,下意识强撑着残躯回嘴道:“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柳梳没想到,这个狮兽人如此不客气。一时间,有些气急的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本来,这也只是普通的一句反问,没想到那位刚刚清醒过来的狮兽人,竟然真的一根筋的回嘴道:“这个屋子本来就很破,这是事实。 看着那位狮兽人理所应当的态度,柳梳简直要被这人给气疯了。 看着柳梳一直盯着自己看,释彦很是嘴贱的说道:“怎么了,难道还要让我说谎话?这年头事实还不让人说吗?” 胡柯在旁边拉着释彦的衣角,暗示他别再说话了。 只不过,对于块头极其壮实的释彦来说,胡柯的力度就跟给他挠痒痒似的。而且,他的脑筋本来就很秀逗,根本意会不到胡柯的暗示。 只顾着眼前的逞能,根本不计较往后的结果。 —————— 柳梳试图跟那个狮兽人讲道理:“o((>w<))o”,“我和何穆婆婆从暴雨中救了你们两个,而且还收留了你们,就算没有功劳也有总该有苦劳吧!” 看着狮兽人如此的高姿态,柳梳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企图唤醒他一点点良知。 释彦听后,虽然心里有些后悔,但面上很是不以为然。傲娇的反驳道:“是吗?我又没有求你们救我。” 说完后,他不禁又有些后悔。 可惜话已出口,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更何况,输人不输阵,他可不能被人给小瞧了。 听到这里,柳梳更加不敢置信:“(⊙x⊙;)”,没想到,这个狮兽人竟然这么没品,突然有些后悔当初救下了他们两个了。 余光扫向旁边沉默的胡柯,看见他虽然在暗示释彦,但并没有要为她和何穆婆婆说句公道话的打算,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不过,柳梳也不是不能理解。 对于那名狐兽少年来说,自己和何穆婆婆仅仅只是收留了他几天的陌生人,而这名脾气霸道不讲理的狮兽人才是他的同伴。 因此,柳梳只能自己据理力争:“你…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分了吗?” 释彦冲着柳梳吼道:“我怎么就过分了,当初是你先质问我的,难道还不让我还嘴吗?” 那名狮兽人的歪道理一堆接着一堆,嘴皮子的功夫简直堪称一绝,没见过这种无赖架势的柳梳,很明显已经屈居下风。 柳梳依旧想要讲道理:“你在别人的家里养伤,还随意的诋毁别人的家,不觉得自己……” 释彦看不惯眼前那个猞猁少女掐腰的泼辣样,虽然不可否认那位少女即使气势汹汹的也十分可爱。但是,他还是认为:雌性就该有雌性的样子,在雄性的面前就该低眉顺眼。 即便知道自己理亏,释彦也依旧不甘示弱的回嘴:“哼,你以为我想在你们这里养伤吗?” 随后,还指向地板:“你看看那地板那么脏、湿、差,你们让我躺在地板上,这算哪门子的养伤?这根本就是虐待好吗?” 看着狮兽人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有些颠覆三观。 柳梳不禁气到结巴:“(╬▔皿▔)╯”,“你、你……” 释彦见状,立刻还嘴道:“呵,怎么了,你这是心虚到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柳梳被自己给怼到无话可说的地步,释彦感觉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没想到,跟朗昀那个毒舌怪在一起待得时间久了,就连自己的嘴皮子都磨厉害了。】 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吵不过朗昀,不过对付别人倒是绰绰有余。 想到这里的释彦,充满傲气脸上浮现一种很是得意的表情。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就像是被欺压太久的人,有朝一日终于翻身的舒爽感。 柳梳看见以后,以为这个狮兽人是在嘲笑她,心里不禁气的几乎要抓狂。 隐在一边,默默地旁观这场闹剧的何穆婆婆,此时终于开口:“Ψ( ̄() ̄)Ψ”,“都安静!” 何穆婆婆这么一喊,几人都顺势安静了下来。 那个狮兽人本来想继续怼的,不过看见何穆婆婆的气场很是强大,不禁努了努嘴就作罢了。 可见,他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合格的。 第84章 脾气暴躁的狮兽人 —————— 自何穆婆婆出声以后,屋子里明显安静了下来。 何穆婆婆平静的扫视着这几个小辈,只见柳梳满脸委屈巴巴的表情,刚清醒的释彦看见面相凶巴巴的老人朝他看了过来,便很是神气的移开了视线。 老人见状,也不计较他的傲气。 最后,等到何穆婆婆的视线看向胡柯的时候,胡柯的眼神带着一丝心虚不着痕迹的闪躲,像是对于自己刚才的无所作为,感到有些无地自容。 胡柯内心紧张:“(o﹏o)”,心里更是怕的瑟瑟发抖,等到老者终于移开了视线,他才惊神未定的抬头看去。 总觉得,老人刚才的眼神极具穿透力,仿佛可以穿透人心一般,胡柯从心底的最深处感觉到了惊慌。 视线转移到屋子上。 终于安静下来的屋子,早就已经变得惨不忍睹,地面上的积水的水位已经肉眼可见的上涨。 何穆婆婆已经去里屋翻找趁手的工具,先打算把屋子地面上的水给清理掉再说,接着再找机会炼制除湿药水。 往好的地方想一想,至少当时没有忘记涂加固药水,要不然凭借着外面呼啸般的狂风暴雨,小木屋迟早都要保不住了。 释彦打量完四周以后,满脸都是嫌弃,嘴里又开始嘀嘀咕咕说个不停:“━┳━━┳━”,“欸,你们这座破屋子的质量这么差,真不知道是怎么住人的。” 喜欢碎碎念的狮兽人自醒过来以后,嘴上就一直没有停歇。一会儿抱怨这个,一会儿抱怨那个,跟个任性麻烦的贵族大少爷似的。 本来,柳梳是不想理他的,可是看着那个狮兽人旁边小透明胡柯,丝毫没有要出声的打算,她就感觉心里好气。 柳梳心想:“(╬皿╬)”,【就算这个屋子外观再怎么破旧,质量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在他们落难时收留他们的避风港,没道理醒过来以后就这么过河拆桥的。】 更加让柳梳心里感觉不舒服的是,刚才她把眼神投向狐兽少年,想凭借着这几天的交情,让狐兽少年帮着自己说说理。 可是,当她的目光刚投向他,他竟然慌慌张张的把视线移开了。柳梳婴儿肥的脸蛋儿被气的脸颊鼓鼓的,看见胡柯并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她意识到那句了“靠人不如靠己”的名言,也只好自力更生。 扭头瞪着眼睛看向那位狮兽人,可惜那头暴躁狮子反应迟钝,根本没有往柳梳这里看。 柳梳要疯掉了,看着那个健壮的狮兽人道:“傻大个,你能不要再说屋子的坏话了好吗?好端端的又突然开始攻击屋子?这座屋子招你惹你了?” 释彦回神:“━━∑( ̄□ ̄*|||━━”,呃…… 这回换狮兽人愣住了,心里的惊诧简直漫出天际。听这娇娇气气的声音传来的方向,应该是那个性格凶巴巴的猞猁雌性,她在跟自己说话吗? 狮兽人懵逼:说真的,他平时碎碎念习惯了,没想到那个猞猁少女竟然真的开始较真了,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 释彦属实是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会有人听得进去他说的废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诧异。 想到这里,释彦心里叹气:“━┳━━┳━”,唉,现在想起来整个队伍里也就朗昀较真,不管是在什么事情上,总是能怼的他说不出话来。 以前自己生活在耀石大陆的时候,那些下人们碍于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对他的话有任何异议。 自三年前,自己替换掉了表哥派来当间谍的下属,偷偷潜入了中央大陆,甚至还进入了传闻中祭司开办的地下基地。 之后,遇到的就是面瘫冷御、话唠朗昀和胆小的胡柯,与他们成功组成了团队。不过,即使是一个团队里的,可这几个人平时对于他的抱怨吐槽,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忽视状态。 别说沉默寡言的冷御和胆小如鼠的胡柯,就说那个话唠朗昀,每次都能打压的他说不出话来。 想到这里,释彦冷不丁的有些出神:【也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几天里,冷御和朗昀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释彦:“┐(─__─)┌”,不得不说,真的是很想念他们啊!没有冷御那个面瘫棺材脸在旁边盯着,还真的挺不习惯的。 当然,还有朗昀那个讨厌鬼话唠,没有他在旁边怼自己,还真的挺没成就感的。想到这里,释彦心里顿时一惊。 震惊的瞬间,就连脑袋上圆圆的狮耳,都被吓得一颤一颤的:“ヾ(a‘)ノ”,想念冷御倒还是情有可原,至于朗昀…他还是被巨蟒拍死的好。 释彦心想:“→_→”,“难道…他是受虐狂,喜欢被人拆台?” 想到这里,下一秒狮兽人赶紧甩甩脑袋,把自己脑海中的无脑猜测给甩掉,如果自己是“受虐狂”的话,这也太恐怖了。 释彦恐惧:“不行!不行!不行!” 再把思绪转移到当天夜里,暴雨中自己昏迷前,隐隐约约感受到胡柯带着自己逃跑的事情,当时情况似乎还很紧急。 那天被留在雨幕中掩护的红毛狼还不知状况,据回忆好像还有一只来历不明的巨蟒,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顺利脱身。 柳梳见狮兽人不搭理她,又忍不住提醒道:“((o(>皿<)o))!!”,“喂,蠢狮子,你怎么不理我,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 释彦的心里说不出的烦躁,此刻他正在担心下落不明的冷御和朗昀,没想到却被这个趾高气昂的猞猁少女给打断了,一时间有些暴怒,口不择言的指责道。 此时,狮兽人释彦用一副想要杀人的目光,满脸怒容是恨恨的看向对面,那个双手叉腰的柳梳:“(σ;*Д*)σ”,“够了!你这个雌性怎么一直说个不停,到底说够了没有。我刚才没有说话,不代表我就能忍你。” 柳梳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后直接回怼道:“你、你是吃了炸药吗?凶什么凶啊!明明是你先不理人的。” 释彦见面前这个猞猁耳朵的雌性,依旧是不知悔改的强势模样,甚至她还一副不知道自己没错的模样,就挺让人气愤的。 暴躁棕毛狮道:“╰(‵□′)╯”,“刚才在我想事情,我能理你吗?” 本来他想着冷御和释彦的事情,就已经很是心烦意燥,没想到这个猞猁少女竟然还不知好歹。 看见狮兽人蛮横的模样,柳梳也被他的态度给怒了:“(▼皿▼#)”,“你说话客气一点行吗?我又不是故意打断你的。” 柳梳想不明白,刚开始明明是这个狮兽人在碎碎念,一直不停的诋毁自己和何穆婆婆生活的小木屋,现在怎么换成他生气了? 本来,若是狮兽人嘟囔了几句就停下,柳梳也就权当是听不见了;可是那个狮兽人嘴里一直贬损嫌弃个不停,柳梳感觉自己要是再不出头的话,就显得自己对不起这些天来何穆婆婆的照顾了。 毕竟,这些天自己吃了何穆婆婆那么多的营养液,睡了何穆婆婆那么久的小木板床,还帮何穆婆婆白干了那么多的活儿。 自己可不能像对面的狐兽少年一样,白吃白喝白住还对于诋毁小木屋的事情无动于衷。 柳梳刚涌上心头的愧疚感,瞬间被涌上心头的怒意压倒:“(*`Ω*)v”,“话说,你又没对我说你刚才在想事情,而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哪里知道你在想什么?” 柳梳脑袋上的猞猁耳朵被气的竖直高耸,兽耳上的绒毛都一根一根的支棱起来。 另一边,狮兽人也怒上心头。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有不知好歹的雌性敢给他难堪,即使他不得不承认这个雌性,长得比他以前见过的那些讨喜一点。 不过,也就是长相讨喜了一点点,这脾气更是不敢恭维。 释彦对于那些只攀附权贵的雌性,打从心底里就带着一丝丝的厌恶情绪。正当释彦想要对着柳梳破口大骂的时候,翻找工具的何穆婆婆终于从里屋走出来了。 何穆婆婆面无表情,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上一句,似乎对于外面的现状并不感到惊讶。 随意的扫视了一圈,看见外屋的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还有旁边束手无策的狐兽少年,也没有过多的训斥,就缓缓的移开了视线。 柳梳委屈的看着何穆婆婆,想让何穆婆婆为她出气,可惜这些小眼神都被何穆婆婆给忽略了。 看到这里,柳梳不禁更加丧气了。 柳梳:“e(┬┬﹏┬┬)3”,【嘤嘤嘤,何穆婆婆刚才竟然无视掉她了,难道何穆婆婆已经不爱她了吗?好难受!】 柳梳胡思乱想,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 何穆婆婆肃穆的声音响起:“既然你们除了吵架就没有事情干了,就好好的给我把屋子里的积水给我潲出去。” 释彦本就气的想要发火,听见老人颐指气使的语气,感觉自己更加糟心了:“喂,老太婆,你自己不能干活吗?为什么非要让我们来帮你干活。” 想到这老太婆竟然命令自己,释彦就气不打一处来:“┗|`o′|┛”,“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可不干,你休想命令我!!!” 何穆婆婆眼神平静,直直的看着暴躁的棕发狮子。 还没等何穆婆婆发话,柳梳就为何穆婆婆出气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至少你昏迷的这些天都是住在何穆婆婆的小木屋的。” 释彦听柳梳又拿这事来压他,心里本来就有的所剩不多的感激,就快要被消磨殆尽了。 暴躁狮兽人直接恼羞成怒,非常大声的嚷嚷着:“(╯▔皿▔)╯”,“我、我又没求你们救我,明明是你们在多管闲事,还好意思怪我?!” 脾气暴躁的释彦,可能是被柳梳的咄咄逼人给气疯了,说话只图一时爽根本没有过脑子,说完以后整个屋子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柳梳总感觉狮兽人的这句话,好像有些似曾相识。仔细回想起来,好像自己以前在哪里听过一般。 不经意间回头,看见了何穆婆婆的悠然模样,她才猛然惊觉。 何穆婆婆就直直的站在一边,犹如看戏一般悠闲自得;就像眼前的一幕只是一场人性的闹剧,而何穆婆婆就是这场闹剧的观众,在观众席上欣赏着演员众人的丑态。 对于同伴的恶劣行径,无所作为的狐兽少年;对于眼前算是自己的半个恩人的雌性,脾气极其暴躁恶劣的狮兽人;还有在一边试图教会别人“感激”为何物的傻雌崽。 何穆婆婆冷哼:“━┳━━┳━”,呵呵呵…… 真是免费看了一场好戏,前些日子也算没有白忙活一场! 余光看到柳梳这个小崽子朝自己看过来,何穆婆婆也直直的回视着柳梳,眼神带着轻微的不明显的嘲弄。 何穆婆婆的眼神,仿佛在对柳梳说:看吧,这就是你想要救助的人,真是可悲又可叹。 柳梳突然想起曾经外面传来敲门声时,自己想要开门的瞬间,何穆婆婆也曾对她说过类似狮兽人的话语,来告诫当时圣母心爆棚的她。 “我又没有求你救我……” “帮助别人的时候,就不要要求别人跟你拥有一样的品德……” 柳梳自问:“(_)”,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知恩图报”原来只是少部分人的品德吗? 看见柳梳低着头,似乎心情很是低落的样子;何穆婆婆下意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把放在柳梳的目光移开,转向呆呆的傻楞着的胡柯,对方见她望过去,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紧接着,又把视线转移到释彦的身上。 此刻,那头暴躁的狮兽人已经不再开口说话了,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紧锁着眉头,像是在懊恼着什么。 何穆婆婆道:“(→_→)”,“其实,你们干不干活都无所谓,我只当这些天的治疗药水都喂狗了。” 说着,就把自己找到的三块木板扔下了地上,已经堆积的有些高度的积水溅起阵阵浪花。 何穆婆婆道:“若是你们还剩一丝良知的话,看在你们白吃白住了小木屋这么多天,就自己主动点把小木屋给收拾干净。” 说完,顿了顿后又淡淡的道:“当然,是自愿的,我并不强求。” 第85章 又起争执 —————— 何穆婆婆的气场依旧那么强大,有种让人莫名臣服的力量,心情低落的柳梳很想要顺从内心的想法去老老实实的干活。 可是,柳梳这个时候却没有反应。 一想到刚才何穆婆婆对她那冰冷又陌生的神情,柳梳总感觉自己的内心空落落的提不起精神,心里感觉好难受。 柳梳:“o(╥﹏╥)o”,哼! 何穆婆婆是坏人,以后再也不跟她好了…… 讨厌,讨厌,讨厌!!! 作为何穆婆婆最忠实的小跟班,柳梳这次就像是赌气一般,没有第一时间响应何穆婆婆的命令,只在一边儿自顾自的黯然神伤。 至于,那个脾气暴躁的狮兽人,不用想也知道,他更加不可能主动帮一个老太婆干活。 在他看来,被一个老太婆命令实在是人生最掉价的事情。 此刻,某狮兽人的心里充满了傲气,傲娇的心想:【当然,要是真心实意的想让他帮忙的话,至少得让那个老太婆亲自过来求他,他才能勉为其难的答应。】 此时,狐兽少年胡柯的心里,可谓是矛盾到了极点。 胡柯扭头:“(︿)”,他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人做出动作,以至于接下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良久之后,他还是最先反应了过来,最先走上前去拿起一块木板准备干活,还顺便给狮兽人递过去了一块,示意他帮帮忙。 狮兽人冷哼一声:“(_)”,有了胡柯递过来的台阶,释彦最终还是顺势把那块木板接了过来。 心里恨恨的想着:这是她们求我的,我可没有要主动帮她们的意思,看在胡柯的面子上。 释彦愤恨:“(*`へ*)”,哼! 等这两人开始拿着木板,在小木屋里四处打探情况,寻找落脚点的时候,柳梳依旧在那里傻愣愣的低着头,活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孩子似的。 何穆婆婆发现了柳梳的异样,看着闷闷不乐的小崽子,那双平时竖的老高的猞猁耳朵,此刻都沮丧的垂成了飞机耳。 画面转移到柳梳跟前。 只见,柳梳的脸上满是沮丧,小脸苦巴巴的了一团,活像是别人欠了她二五八万似的。 柳梳:“(_)”,有被伤到,我根本没有二五八万,怎么借啊?当然,虽然柳梳也没那么有钱,但打个比喻也不妨事。 正当柳梳感到自己快要emo的时候,肩膀上顿时传来轻轻柔柔的重量,还有让人感到无比暖心的温暖触感。 柳梳心里一惊,顺势回头望去,毫无意外的看见了何穆婆婆的肃穆的脸,柳梳感到不解,不明白何穆婆婆这是要干嘛? 难道,何穆婆婆是想来求和的? 或者,何穆婆婆是来关怀她的? 还是说,何穆婆婆后悔了刚才那么冷淡的对待她了?. 柳梳的腮帮子气鼓鼓的,还在心里暗暗的想着:“{{|└(>o<)┘|}}”,哼!这次我可是真的生气了,绝对不会原谅何穆婆婆对她的忽视。 何穆婆婆看着眼前这个平时思维跳脱的不行,还总是喜欢到处多管闲事的小雌崽,现在却变得这么闷闷不乐的样子,何穆婆婆感觉自己还挺不习惯的,一时间在心里悠悠的叹气。 【唉!她真的是拿这小崽子没办法,不仅脑袋秀逗不灵光,给她炼药时打个下手都很吃力;】 当然,情况还不仅如此。 【更甚至,这小崽子的身体还十分的柔弱娇气,吃个营养液都得单独配置,还动不动就生病…】 何穆婆婆想到了柳梳的一系列麻烦事,顿时感觉自己好像捡到了一个累赘,而且还是累赘中的“战斗机”。 当她想到这里,就看向赌气的柳梳。 何穆婆婆本来想开口安慰她,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是冷巴巴的训斥:“Σ(`‐‐)ゥッ…”,“小崽子,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是不是想要偷懒?” —————— 何穆婆婆的这话一出口,柳梳就彻底傻眼了。 难道,何穆婆婆不是来安慰她的吗? 为什么这种结果,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柳梳呆愣住:“\(◎o◎)/!”,“何穆婆婆,您刚刚说了些什么,可不可以再重复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何穆婆婆看见她不开心,竟然没有安慰自己受伤的弱小心灵,而且一上来就让她不要偷懒去干活。 柳梳傻眼,她哪里有偷懒啊? 刚才她明明是在沮丧,想要何穆婆婆的摸头和安慰。 可是,让柳梳感觉人生不值得的是,相处这么长时间的何穆婆婆,竟然没有看出来她的沮丧,好难过的说…… 要是这样也就算了,何穆婆婆竟然还认为是自己想要偷懒,才会在这里傻愣着。 柳梳心里苦:“(╥w╥`)”,嘤嘤嘤,好伤心啊! 正当柳梳快要哭死的时候,何穆婆婆的大手盖住了柳梳的脑袋,把柳梳两侧毛茸茸的兽耳都给压的瘪了一侧。 顿时,柳梳感觉自己隐藏的猫科属性被激活了,受伤的弱小心灵瞬间被何穆婆婆温暖的大手给安抚。 何穆婆婆道:“ヾ(a‘)ノ”,“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你先去干活儿,要不然屋子就要被水淹了,我去里面炼制除湿药水!” 柳梳的猞猁耳朵上下摆动,一颤一颤的简直能够萌死人的那种,再搭配上她那张那神似洋娃娃的外表,更是让人忍不住想rua一把。 柳梳被何穆婆婆摸的很舒服,感觉自己的心情瞬间变得敞亮。 意识到这点的柳梳心里一惊:自己现在下意识的条件反射,怎么会变得跟猫科动物一样了呢? 难不成…因为自己喝了变形药水的缘故,所以变得跟猞猁兽人的习性相近了吗? 正当柳梳为自己的举动感到不妥的时候,何穆婆婆的大掌揉下来,柳梳瞬间就把自己的不正常给抛之脑后了。 【不得不说,揉脑袋还真的挺让人轻松的。】 柳梳还感觉自己的情绪,瞬间由叛逆的母老虎变身成了温顺猫咪。更甚者,何穆婆婆接下来的话更让柳梳感觉干劲十足。 何穆婆婆:“乖,快去干活儿吧。” 只见,柳梳垂头丧气的状态,顿时站的跟竹竿一样笔直,挺胸收腹头抬高,表情很严肃的对何穆婆婆说道:“(˙w˙)”,“好的,何穆婆婆!” 接着,柳梳非常主动的把活儿包揽了下来:“何穆婆婆,您不用担心我,您还是快去炼制除湿药水吧,我这就去跟他们一起把屋子里的积水给处理掉。” 说完以后,柳梳就屁颠屁颠的去拿剩下的那个木板,准备跟着其他的两人一起处理地面上的积水。 何穆婆婆看见柳梳沮丧的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果然,眼前那个还是自己熟悉的,思维异常跳脱活络的小崽子,很容易就可以哄好了。】 虽然,何穆婆婆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发虚汗的手心暴露了她的紧张。 何穆婆婆不会承认,她刚才竟然被柳梳那个小崽子给弄得怕极了:“o((⊙﹏⊙))o.”,刚才她生怕柳梳这个小崽子哄不好,若是一不小心被柳梳这个小崽子给弄哭的话… 想到那场面,老人打了个寒颤:“…(⊙_⊙;)…”,ennmmm……那可真是太惨了! 刚才的那些肉麻话,已经是老人搜肠刮肚能想出来的所有话语了,要是再哄不好就真的没办法了。 所幸柳梳的心情,自己就给自己调整好了,没让老人太操心。 —————— 何穆婆婆放下心来进去了里屋,柳梳也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再环顾一下小木屋,这座小木屋的房顶都快要形同虚设了一般,就连地面上的积水都越积越多,甚至短短的时间内都可以漫过鞋底了。 柳梳大惊失色:“o((⊙﹏⊙))o.”,积水涨起来的速度好快! 看着埋头干活的其他两人,她本来想跟狐兽少年和狮兽人商量一下对策,可是看着那两人一直埋头苦干根本没有抬头的空隙,就不禁感觉有些迟疑。 而且她的脑海中冷不丁的,想起刚才发生的一点小小的不愉快,柳梳最后就只能撇撇嘴作罢了:“━┳━━┳━”:算了,还是自己一个人干活比较好,这样不容易起冲突。 柳梳拿起那块木板,弯下腰往门口外面划水,虽然犹如杯水车薪一般,肉眼看着没有多少起效。 可是,柳梳却并没有要气馁的意思。因为她相信凡事都是积少成多的,就算没有起效那也只是暂时的。 只要肯努力,就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柳梳暗自打气:“(~ ̄(oo) ̄)ブ”,加油,加油,加油!!! 就这样,柳梳自己安慰着自己越干活越卖力,感觉自己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即使那冰冷的积水把她的鞋子都给浸透了,她都没有在意。 看柳梳的那副模样,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不过,即使柳梳不招惹事情,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柳梳背后的某个狮兽人,看着靠近门口的猞猁雌性那娇小的身影,正低头弯腰撅着屁股卖力的往外面扫水。 狮兽人看到这里,暗自冷哼一声:“o(一︿一+)o”,也不知道这猞猁雌性是什么脑回路,又不是她自己的小屋,干嘛干活的时候却干的这么卖力。 看见猞猁雌性努力的模样,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里很不爽:哼!刚才面对他的时候态度那么凶悍神气,可在那个老太婆的面前,却乖的跟只小猫仔似的。 想到这这里,狮兽人看着地面上丝毫不见退却的积水,心神一动:“有了!” 柳梳正在那里低头干活,虽然仅仅只干了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腰酸背痛,不过她还是咬着牙坚持着。 柳梳心想:“o((>w<))o”,这个小木屋是何穆婆婆和自己住的小木屋,不能就这么毁在这样的狂风暴雨里。 而且当初,要不是自己忘记了除湿药水,这座小木屋也不会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 柳梳每每想到这里都自责不已,要是因为自己把何穆婆婆的家给毁了,那她就真的是罪孽深重了。 柳梳给自己打气:“(ノ`Д)ノ”,加油,加油,加油!!! 何穆婆婆现在应该正在想办法炼制除湿药水,那么自己也更加没有理由去偷懒,想到这里柳梳越干越起劲。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声惊呼,听这声音像是那个狐兽少年的声音。 柳梳只顾着埋头苦干,也没有注意后面的情况,直到一阵阵冰凉的水全部哗啦啦的浇在了柳梳的身上,柳梳都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浑身浇透的柳梳,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暴雨天气下,狂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柳梳被浇了一阵透心凉。 就连头发都被浇的都变成了一溜一溜的,更别说是身上了,可见泼水的那个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很明显就是故意为之。 随之,一阵冷风吹来,柳梳被吹的鸡皮疙瘩直竖,冷风透过湿透的衣服吹在细腻的肌肤上。 柳梳冷的上下牙齿打颤,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就在这时,那个脾气暴躁的狮兽人用一副膈应人的语气,和一种难以形容的阴阳怪气的腔调,说道:“哎呀,你这是怎么了?” 柳梳听见狮兽人的话后,感觉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好像彻底刷新了对道德品质的认知。 柳梳心想:“自己到底怎么样了,难道事实不是已经很明显吗?” 她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自己的鼻头有些发酸。自己长这么大以来,虽说没到“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地步,但是至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 柳梳实在是没有心情跟别人再争辩什么,正准备回头问问那个狮兽人自己到底哪里让他不痛快了,正准备低头道个歉就算完了。 可是,柳梳刚刚回过头,一阵水又迎面浇来。 柳梳没有准备,又被泼了个正着,她真的彻底傻眼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狮兽人。 释彦看见柳梳往他那边看了过来,直接两手摊开道:“ㄟ(▔,▔)ㄏ”,“哎呀呀,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谁让你跟个大型障碍物似的,一直站在门口的必经之路呢?” 看见柳梳一声不吭的,狮兽人依旧说的十分带劲儿。 直到被柳梳给盯烦了,才不耐烦的道:“你到底看够了没有,我大不了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柳梳感受着四面八方传开的刺骨的冷意,感觉自己冷的脑子都要不清楚了。一时间,柳梳真的感觉自己就要傻掉了。 释彦烦躁:“你看什么看啊?再看的话信不信我揍你……” 柳梳顿时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暴雨轰鸣的雷雨夜里,女孩的尖叫凄厉异常。 第86章 离开小木屋 —————— 屋子的外面,狂风骤雨环境恶劣至极。急促的惊雷声掩盖不住屋里的吵闹,天空袭来的越来越激烈的狂风暴雨,伴随着屋里不断加剧的争执,瞬间响彻云霄。 小木屋里面,争执已经拉开了序幕。柳梳目眦欲裂眼眶猩红,感受着四周灌进去的刺骨的冷风,还有紧贴皮肤的湿淋淋的衣服,冻的柳梳几乎都要缩成一团。 但是,柳梳依旧假装镇定,满脸愤恨的盯着对面,气势上没有一丝露怯。当然,若是忽略掉柳梳此刻宛如落汤鸡的形象,还有外面狂风暴雨带来的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刺骨冷意,相信那样的状态下会更有说服力。 看着像是羊癫疯发作一般浑身气的不停打颤的柳梳。那位脾气明显不太好的狮兽人,看着不正常的柳梳,满脸不耐烦的道:“喂,我说你这个雌性,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狮兽人此刻异常烦躁,大张声势的吼道:“都说了让你别盯着我了,你特么还敢盯着老子看,是不是想挨打?” 气势汹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虚张声势,不可否认狮兽人确实被柳梳盯的心虚至极,一时间有些不敢直视柳梳的眼神。 可是,狮兽人明显不认为,柳梳被浇成落汤鸡会是自己的原因:不过是被泼了一身水而已,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想着想着嘴上也不饶人的嘀咕着: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挡在了门口,就算是被人给泼成落汤鸡,那也怨不得别人……. 感受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和耳边喋喋不休的话语,柳梳如坠冰窟。看着眼前狮兽人明显是故意的举动,柳梳不敢置信。 她感觉到自己的思绪,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清醒,看着旁边缩头缩脑的胆小的狐兽少年,还有眼前骂着自己不识好歹的狮兽人。 柳梳感觉自己好像有一瞬间明白过来,何穆婆婆为何让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了:何穆婆婆,我现在好像理解你之前的意思了,原来人有时候真的是好心没好报…… 看着眼前的狮兽人嘴里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架势,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说个不停。 柳梳不知从哪里升起的勇气,大吼一声:“够了,快点闭嘴吧!” 突如其来的吼声,让狐兽少年和狮兽人都朝柳梳的方向看了过来。两人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似乎没有想到猞猁少女会突然爆发。 等到狮兽人反应过来后,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被一个雌性给吼了,心里的羞辱感愈发强烈,汹涌的火气简直快要溢出胸膛来。 狮兽人对气红了眼的柳梳,大声的嚷嚷道:“吵什么吵!本来我还对你们俩有一点感激之情。可是看你这副泼辣样,那点感激都被你给作没了。” 狮兽人释彦嘴皮子不停,嘚吧嘚吧的说了很多:“我告诉你……” 砰! 还没等释彦把话说完,一块木板直直的拍在释彦的脸上,把他还没说出口的话给拍了回去。那块木板正是柳梳扔过来的,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她感觉自己的耳根子瞬间清净了下来。 不过,这样还不算完。 自己在这么冷的天气下被人浇成了落汤鸡,这笔账可得好好的算清楚。 狮兽人骂骂咧咧的正要把板子给扔回去,可是这时从胡柯的方向传来一阵惊呼:“释彦,小心啊!” 暴怒中的释彦正在心里咒骂着那个猞猁雌性,无意中听着胡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还来不及拨开受阻的视线,就感觉自己的肚子传来一阵剧痛。 释彦痛呼:“唔…啊!!!” 柳梳拼尽全力的撞了过去,宛如修炼了铁头功的小脑袋瓜,死死的抵着狮兽人的小腹。 等到两人都差不多摔倒在积水里,傻眼的狮兽人率先反应过来,感受着从自己的腹部传过来的剧痛感,他瞬间反应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刚才…竟然被一个雌性给撞倒在地了?! 真是…岂有此理!? 意识率先回神的释彦,瞬间就恼羞成怒:“kao,贱雌性,你想找死是不是?!” 顾不上已经湿透的半身衣服,狮兽人气急败坏的上前掐着柳梳的脖子,把晕乎乎的柳梳给提了起来,柳梳晕乎乎的脑袋瞬间缺氧,嗓子喘不过气来。 释彦依旧不停的骂骂咧咧道:“靠,你个臭婊子,去死吧!”还不等柳梳嗡嗡的脑壳清醒过来,就要举起拳头往柳梳的脸上招呼。 旁边的狐兽少年缩了缩脑袋,对于暴怒中的释彦很是陌生。胡柯打从内心里对释彦感到了恐惧。 释彦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仿佛像是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根飞来的拐杖狠狠的打在了像是发疯一般的狮兽人的头上,同时供氧不足的柳梳被扔了出去。 柳梳剧烈的咳嗽着,因憋气太久已经有些发紫的脸颊,像一个熟透了的大茄子。 何穆婆婆朝咳嗽的方向望去,看着柳梳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眉头紧皱,紧接着又看向造成这种事情罪魁祸首。 狮兽人释彦被老人的拐杖打的脑袋阵疼,看见何穆婆婆出来以后还破口大骂道:“死老太婆,你竟然敢打我!” 听到狮兽人发狠一般的语气,何穆婆婆很是不屑的冷哼:“怎么,在这里白吃白住了这么久,还用掉了我那么多的疗伤药水,这是想要恩将仇报吗?” 何穆婆婆说的掷地有声,配上她那张严肃的脸,更加具有别样的威慑力。 狐兽少年见到老人被动静给吸引了过来,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一声情况不妙。转而,又扭头看向已经惹事的狮兽人,眼神带着隐隐约约的忧虑。 只见,胡柯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狮兽人打断了胡柯正要说的话接过了话茬。 释彦:“别总拿这种事情来压我,我们可没有求你们来救我,明明是你们多管闲事。” 听到狮兽人强词夺理的话语,何穆婆婆不再看着蛮横不讲理的狮兽人,便扭头转向了旁边畏畏缩缩的胡柯。 何穆婆婆道:“是吗?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看见狮兽人油盐不进的模样,何穆婆婆转而问向狐兽少年,示意让他表述一下他的看法。 何穆婆婆依稀还记得,当初雷电轰鸣的雨夜中,不停的在门外求救的就是胡柯这个狐兽少年,怎么现在怎么不出声了呢?! 胡柯看着老人投来的视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跟对面的恩人剑拔弩张的架势,狐兽少年更加一脸不知所措。 或许是,何穆婆婆已经知道了狐兽少年的所思所想,也没有再逼迫他们做出回答,反而还很体贴的优先挪开了视线。 没想到,刚刚挪开视线就听到了释彦的声音:“喂,刚才那句话是我说的,跟胡柯又有什么关系?你们要是不服气的话,就冲着我来!” 依旧是那副很是逞能的语气,当然若是这种逞能用在正面上就好了。 何穆婆婆看着狮兽人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便不再把时间浪费在跟他争论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扭头看向自家那个爱管闲事的小崽子身上。 平时那个爱笑的小崽子,此刻已经变得狼狈不堪。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冷的缘故,这小崽子浑身颤抖着微弱的弧度,即使已经努力的保持牙齿不再上下打颤,可惜却依旧没有逃脱何穆婆婆的眼睛。 何穆婆婆伸手去搀扶柳梳,可惜柳梳蹲坐在地上硬是起不来;;老人可以看出不是这小崽子赌气不起来。 而是,这小崽子已经冷的浑身直打哆嗦;为了减少受冻的面积,缩起来倒是可以减少散热。 看到这里,何穆婆婆的脸色已经很是阴沉,扭头看向对面这两个不速之客。 何穆婆婆冷漠的道:“既然你们已经痊愈了,那么就赶紧离开这个小木屋吧!这里太小太破,容不下你们这两个外来者……” 看着释彦还想要再说什么,何穆婆婆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何穆婆婆道:“我觉得你还是先不要跟我犟嘴,我懒得跟你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面争论。” 顿了顿,何穆婆婆又扭头看向胡柯,说道:“既然你知道我能够炼制出药剂来,那么也应该了解…我想要炼制毒药并不难,别逼我使用不正当的手段来对付你们。” 这句话很明显就是对狐兽少年说的,何穆婆婆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希望他们好自为之。 说完以后,何穆婆婆直接提溜起柳梳来,就进去了隔壁的里屋。 而站在外屋的胡柯和释彦听到了一声关门声,目送着老人带着猞猁雌性消失在了视线里。 静默了一瞬。 一向拿不定主意的胡柯,只能看向旁边的释彦,以此来向他征求下接下来的意见。 胡柯迟疑的开口:“释彦,接下来我们……”,还不等狐兽少年说完,狮兽人就已经往屋外走去了。 看到这一幕,狐兽少年急忙喊道:“释彦,你等一下!” 可惜,狐兽少年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站在木屋门口的胡柯看着已经快要消失在视野的释彦。 又扭头看了看紧闭的里屋门,和这座已经不能够遮风挡雨宛如虚设的小木屋,心里纠结了一瞬。 看着暴雨中已经看不见释彦的身影,胡柯也来不及多想就转身就离开了这座残破的小木屋,扭头就去寻找离开的释彦了。 —————— 去往里屋的这段时间,柳梳感觉自己冻得快要变成一个僵尸了。 四面封闭的环境让她回暖了些许,不过也只是回暖了一点点而已。何穆婆婆把柳梳放在了她的小床上,受到环境的影响的小床也是潮湿的不行。 柳梳心里苦:“(;Д`)”,嘤嘤嘤~ 好冷啊,好冷啊,好冷啊! 何穆婆婆发现柳梳的异样,又联想到柳梳差到极点的体质,心里仿佛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柳梳接连打了三个喷嚏:“阿嚏~阿嚏~阿嚏~” 何穆婆婆满头黑线:“小崽子,你可别告诉我,你这种时候感冒了。” 柳梳上下两排牙齿不停的打颤,就连笑容都显得无力又心虚,因为她确实是感受到自己的脑袋有点晕乎乎的,还伴随着一阵阵的疼。 说话间还带着不正常的鼻音:“何穆婆婆,我没事…”,这句话说出口以后更加让人不放心了。 何穆婆婆:“━┳━━┳━”,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看到柳梳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何穆婆婆在心里幸灾乐祸道:让你再去管别人的闲事,这下可遭到报应了吧。 所以说,大部分时间内“明哲保身”才是处世之道。 老人摇摇头,正当她要说什么的时候,缩在毛毯里的柳梳又是一阵难受的咳嗽声。 何穆婆婆:“━━( ̄ー ̄*|||━━”,ennmmm…… 还来不及跟柳梳讲大道理,柳梳就已经出现感冒发烧的征兆了,何穆婆婆无奈只能顶着漏雨的屋子,去给柳梳弄一些药水预防生病。 柳梳不好意思的笑着,看着何穆婆婆忙碌的背影,心里感觉无比的暖烘烘。 一时间,柳梳感性无比的说道:“何穆婆婆,你真好!” 正在忙碌中的何穆婆婆,听着柳梳肉麻的话语,一时间两眼都翻成了死鱼眼,像是对于柳梳的肉麻很是吃不消的样子。 何穆婆婆道:“这一点不用你说,我知道自己很好。” 柳梳摸了摸脑袋,尴尬的笑了笑:“( ̄▽ ̄)/”,呃,嘿嘿…话说何穆婆婆这样自恋真的好吗? 不一会,何穆婆婆又开口道:“小崽子,这次就当是吃了个教训,以后不要再从外面随便捡垃圾回来了。” 柳梳听到何穆婆婆说的话,想到之前何穆婆婆略有深意的眼神,微微怔愣了一瞬。 随即,柳梳又点了点头,带着浓浓的鼻音吭声道:“嗯,何穆婆婆,我知道了。” 何穆婆婆听道后满意的点点头,脸上呈现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就投入到了炼药的事情当中。 小木屋里还在不断的漏雨,但比起外面轰鸣的暴雨来说,还是挺微不足道的。 第87章 意外打来的通讯 —————— 暴雨中,急步行走的狮兽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像是对屋子里发生的争执极度不满。 那风风火火的架势像极了要去找人打架泄愤的状态。 可是,要真让释彦细说起来,对于屋子的主人有什么不满的话,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或许,这才是他生气的点所在。 此刻,暴雨打在地面噼里啪啦的噪音声中,模糊的传来一阵类似于通讯提示的声音。 释彦猛然一顿:“呃嗯?!” 这道微弱的提示音,成功让狮兽人那急促的脚步停了下来。 “滴…” “滴…” “滴…” 释彦感受着从胸口传来的提示音,心里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又让他说不出来的烦躁,思绪矛盾间不由得爆出了一声粗口。 “kao!” 紧接着,狮兽人低头看向胸前衣服覆盖的位置,紧紧的皱了皱眉后,又一阵自言自语。 释彦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感受着胸前细微的动静,狮兽人强压下内心突如其来的暴虐感,把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类似吊坠的物件。 看着闪烁着微光的吊坠,狮兽人异常不解。 “那边到底在干什么? 怎么早不联系、晚不联系,偏偏现在打过来了通讯。 也不怕被别人抓住把柄……” 按耐住心里的急躁感,看着刚从衣襟下掏出来的吊坠通讯器,暴雨冲刷下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狮兽人满脸黑线:“这种环境下的可见度也真是够差的,也不知道周围有没有能挡雨的地方。” 很可惜,事实要让他失望了。 狮兽人扫视周围,并没有发现附近有高大的遮蔽物;只见暴雨中的平原,每隔一段距离就伫立着几块怪岩。 无奈,最后只能找了一个稍微大点儿的岩石躲起来。 虽然,没有起到任何挡雨的作用,至少能求得一个心理安慰。 狮兽人释彦听着周围雷声不断的轰鸣,还有暴雨打在地面的噼里啪啦声,心里如是想着:“躲在岩石后面,噪音总能小一点。” 接着,狮兽人在岩石边蹲下后,才按下了闪烁着微光的吊坠上面隐藏的按钮,接通了通讯。 “嘟”———通讯接通! 释彦等那边接通后,率先向那方询问道:“喂?” 吊坠通讯器闪烁几下,终于从里面传来刺啦刺啦的信号声。 不一会。 吊坠通讯器里面传出一道苍老和蔼的声音:“表少爷,是我…” 还没等那道苍老的声音说完,吊坠通讯器又传来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就像是信号不好的样子。 在暗区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信号不好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释彦听着这声音,无奈从岩石边站起身来,把吊坠通讯器举得高一点,幸亏这吊坠通讯器是高科技防水的。 不然的话,可经不住他这么造的。 释彦抬头看向刚才不断闪烁的通讯器,此刻终于稳定了一些,这才向通讯器另一头的人说道:“喂,白管家?” 狮兽人像是有些不确定的样子,所以问向对方的时候,还带着些不明显的疑问。 【按理说,现在还不到他们约定的联络时间,怎么白管家现在就开始给他打来通讯联络了?】 通讯器中那道苍老的声音,听见释彦的询问后似乎有些停顿,接着才继续对释彦应声。 “是的,表少爷,我是白管家…” 第88章 表少爷释彦 —————— 脾气暴躁的狮兽人听见对面白管家确定的回答后,还不等对面的白管家把话说完,这边的释彦就率先不耐烦起来。 “我说白大管家,你是不是人变老了,就连记性也开始变的越来越差了,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现在就跟我联络的?” 心情不好的释彦,就连说话的语气都特别的冲。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正在下着暴雨,硕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他的身上,本就脾气暴躁的他比以往更甚。 通讯另一边的白管家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 众所周知,这位释彦表少爷的臭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即使白管家并不感到意外,但听到释彦那极度不耐烦的语气,他的心里还是会隐隐感到有些许难受。 即便这位释小少爷不是白家的嫡亲少爷,可也算是从小寄养在白家,被白管家看护着长大的。 而且,就连现任的白家家主白毅,也是一直把释彦表少爷当成亲弟弟来对待。吃穿用度、衣食住行,还有行为举止等方面,哪一样不是按照世家子弟的标准来培养的? 这就让白管家纳闷了:这释彦表少爷不仅半点世家子弟的礼仪没学到,怼人的功力怎么却越发的见涨呢? 白管家叹气:“唉!” 也不知道表少爷这三年来,到底过的好不好。或者说,表少爷其实过的很是不如意,所以他的脾气才会变得越来越大? 正在胡思乱想的白管家并不知道,释彦所在的地方正下着大暴雨,虽说白管家从通讯器中听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杂音,但他却以为是信号的问题。 毕竟,白管家他们所在的耀石大陆,距离中央大陆的距离很远,信号差一点也算是情有可原。 听到释彦脾气极大的发言,白管家也知道这次是自己理亏:现在的确不是他们约定的通话时间,白管家无奈之下想要开口解释:“表少爷,我…” 苍老的声音很是和缓无奈,像是年长的老者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小辈一般,短时间内被小辈给弄得无话可说。 还不等好脾气的白管家把话说完,释彦又继续开口道:“废话少说,死老头儿,你这次打来通讯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听到释彦叫自己死老头儿,脾气好的白管家被释彦说的哑口无言,虽然释表少爷平时是嘴里口无遮拦,可是这么没礼貌还真的是不常见。 不过,白管家也不是非要追根究底的人,他想不通以后就干脆不想了,直接往正事上面靠拢:“表少爷,我有件事想告诉您,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还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释彦一听到说来话长,心里很是不满,直截了当的说道:“既然说来话长,那你就干脆长话短说,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听。” 这句话丝毫不留情面,说完后暴雨中的狮兽人还顺势拿手擦了擦脸上那不断滑过的水渍,甚至还有好些雨水,一不留神差点灌进了释彦的嘴里。 难怪狮兽人如此不耐烦。 白管家哑口无言:“呃,这…” 释彦听着通讯器对面的白管家,一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样子,他罕见的直接提建议道。 “我看这样吧,你先说说看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然后我再决定到底要不要听。” 白管家有些无奈,反复的斟酌了一下语言后,才犹豫的对释彦说道:“应该,算是一个坏消息吧!” 释彦:“哦?”,坏消息?! 既然是坏消息,那么释彦当然是不想听的,不过正当他要回绝管家的通讯时的最后一刻,释彦又改变了主意:“白管家,既然你说是坏消息,那就说说到底有多坏?” 白管家整个人都顿住了,甚至还有些拿不定主意:“这……” 释彦听着白管家那道苍老的声音磕磕绊绊的,心里默默的吐槽道:明明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一个人,说话却一点也不利索。 白管家也不想打击释彦的气焰,微微叹了一口气:“唉!” 可是,以现在的这种情况,白管家也很是无奈:“好的,表少爷,那我就说了。还请表少爷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消息可能不太尽如人意。” 释彦不屑:“嘁!” “白管家,你也太小瞧我的承受能力了吧,我说老头儿你也别拐弯抹角了,就算是坏消息又能坏到哪里去?” 本来,白管家以为他已经说完了,谁知道这个狮兽人最后还不忘嘴贱的,问候一下自己的表哥。 “难不成,这坏消息恐怖到比我表哥还恐怖?” 当口无遮拦的释彦说完这句话以后,本就反应比较迟钝的他都能明显的感觉出来,此刻吊坠通讯器另一端的人,已经早早的就沉默了下来,久久不曾言语。 释彦不解极了:“白管家,你还在吗?” 狮兽人释彦以为又是信号不好,只好把那吊坠通讯器举得更高,对着通讯器大喊着。 “喂,那边还有人吗?” 当狮兽人说完这句话后,不料竟灌了自己满嘴的雨水,还把他自己给呛的差点呛岔气儿。奇快妏敩 “白老头?” 不死心的释彦又换了个姿势,企图再次寻找信号源,一边变换姿势,一边大声朝通讯器喊道。 “白管家?” 此刻的白管家表示,这次的坏消息本来就跟你表哥一样恐怖,可是现在可能要更恐怖了。 ……… 视线极速转换。 由狮兽人释彦所在的中央大陆暗区平原,往北的方向走越过荒山,穿过光区。接着,再跨入北部的耀石大陆。 就在这片最北部的大陆正中心的位置,伫立着一座低调奢华的豪宅。 耀石大陆,中心地带,白家府邸。 通讯间———此刻,正在一个接通与释彦通讯的白管家,听着已经回荡在房间里的声音,恨不得立刻把免提关掉。 可是,即使白管家心里想要这么做,可他现实中还是很从心的,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 白管家感受着从右后方传来的阵阵冷意,他老人家根本就不敢回头看去,生怕触到白家那位冷面阎王的霉头。 想到这里的白管家,心里更是恨不得掩面垂泪:兽神大人,想他老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也不过只是白家的个小小的家仆而已,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大的重担? 为什么白家这两位难伺候的大爷,都这么喜欢为难他一个老人家呢?想他一个快要退休的老人家,既要操心白家又要操心两个祖宗,实在是很累的好嘛! 白管家心累:“”o(〒〒)o”呜呜呜~ 第89章 冷面阎王 —————— “白管家!” 果然不出白管家的所料,催命般的冰冷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白管家吓得一个激灵:“家,家主…” 白管家这句话刚脱口而出,让通讯器另一头的释彦傻眼。 这怎么可能,不会这么巧吧? 释彦顾不得哗哗的雨水打在身上的痛感,只试探性的问:“我表哥…白毅也在旁边?” 白管家扭头看了看身后那个矜贵的身影,然后直接对着通讯器“嗯”了一声,听到这里,释彦如遭雷劈。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即使如此,释彦还是不死心。仍然抱有期待的的问道:“我刚刚…呃,问候表哥的那些话,表哥都听到了?” 问出这话的时候,释彦感觉自己紧张的都能听见嗓子里的唾沫吞咽声。 很不幸的是,这个世界上的规则定律永远都是:你越是不想发生什么,什么事情就偏要发生。 白管家扭头看向身后面无表情的男人,年轻男人似乎亦有所感的扭头看向白管家,即使他什么也没有说,但白管家还是立刻心领神会。 紧接着,白管家就对通讯器另一端的释彦说道:“应该,算是…听到了吧。” 白管家心想,这通讯器的免提开的这么响,你的声音几乎都回荡在整个屋子里了,别人就算想装作听不见都很难啊。 释彦一听,这还得了。 再也顾不得发脾气,也顾不上自己被浇成落汤鸡的现状,连忙向通讯器另一端解释道:“白管家,那表哥他…他有没有生气?” 问出这话的时候,释彦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此时,释彦的狮耳朵耸拉成了飞机耳,尾巴也拖在泥泞的水沟里,整个人看上去简直犹如被抢劫了的落难凤凰一样。 本来就心里煎熬,再加上对面很长时间没有回话,释彦有些害怕了。 他生怕自家表哥那个冷面阎王发难,别看表哥平时闷的跟个机器人似的,可发起火来谁也顶不住啊! “管家,我…我可以对天发誓,刚才那句话只不过是一时之间没有把持住,所以不小心才…” 这时候,很不凑巧天上降下来一道惊雷,把释彦吓得六神无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声惊雷劈下来,吓得释彦的魂儿都要飞了,难道自己平时的亏心事做多了,所以就连上天也看不过眼了? “释彦…” 正当他释彦六神无主的时候,一道熟悉又让人莫名胆寒的声音,从吊坠通讯器的那段响起。 “表…表哥?!” 就在刚才沉默的片刻,通讯器另一端的两人,已经交换了位置 释彦打着哈哈,非常勉强的跟对方聊天:“原来,表哥你在那边听着啊,哈哈哈哈。” 可惜,暴躁的棕毛狮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他甚至感觉自己要死到临头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嘤嘤嘤~ 谁能告诉他,他到底要怎么办? “我有问题要问你,你如实回答。” 听到表哥清冷的嗓音,释彦感觉自己浑身打哆嗦,恐惧的头皮发麻。 “表哥,你说。” 此时,白管家已退居男人的身后,年轻男人拿着通讯器,对着通讯器另一边的人开口询问。 白家主问道:“你为什么会去中央大陆?” 释彦的小心肝一颤。 白家主再问:“而且,你是怎么进去那个地下基地的?” 释彦听到这里,感觉更心塞了。 白家主又问:“我之前安排过去的人,是不是被你给藏起来了?” 释彦已经明白,表哥已经生气了,正要跟他算账呢。 此时的棕毛儿狮已经心如死灰,听着吊坠通讯器里传来的磁性男音,他已经放弃挣扎了。 “表哥,我错了。” 另一边,年轻的男人听后,顺势一问:“哦!你错哪儿了?” 释彦听后,更加难过了。 “表哥,我不该私自离开世家贵族培训基地,也不该私自离开耀石大陆,更不该替换掉您派过去的人……” 接着,棕毛狮释彦列举了自己犯下的一个个错误。 “总之,我不该违反您的命令。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您罚我吧!” 棕毛狮释彦耸拉着脑袋站在暴雨中,一副任君处置的可怜模样,当然这一幕远在耀石大陆的白家主和白管家都是看不见的。 第90章 冒雨离开 —————— 白家奢华的豪宅里一座不起眼的通讯室中,清冷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道:“这件事情不急,等回来以后再说也不晚。” “哦。”恹恹的声音在通讯器的另一端,还带着类似暴雨轰鸣声的噪音,让白毅皱了皱眉。 “你那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杂音?”. 释彦听到这明明清朗淡漠,却在他耳中莫名充满了压迫感的声音,扫视了周围讪讪的说出他所在的位置。 那边的人听后也不再说话,接着嘱咐了几句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嘟嘟嘟…” 通讯挂断的声音,让释彦尴尬的怔在原地。感受着噼里啪啦砸下来的雨滴,还有已经淋湿的头发,狮兽人有些懊恼的揉了揉脑袋。 *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还有略带焦急的询问声:“释彦,你…怎么了?” 气喘吁吁的胡柯追来以后,看见脸色不太好的狮兽人男子,头顶上凌乱的棕色秀发被淋的变成了一溜一溜的。 蜜色俊秀的英挺脸庞看起来更加野性性感,当然如果忽略他易怒暴躁的性格,还有看起来就不好相处的表情。 “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才跟上来?” 释彦心情不爽,看见胡柯后就下意识的想要发难,把胡柯给吓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刚才你走的太快,我、我没跟上…” 胡柯的性格依旧唯唯诺诺,此刻他对于释彦的这种语气很陌生,以前执行任务时即使抱怨也是有度的。而且,他大部分的情绪波动几乎都是针对朗昀,又怎么会像现在一样,不分场合的如此的暴躁易怒。 或许,狮兽人看见胡柯不像之前那位猞猁少女一样,会情绪鲜明的跟他拌嘴,渐渐的也就不再乱发脾气。 烦躁的揉了揉额头,然后开始陈述自己的想法:“算了,不在这里跟你废话了,我现在想要离开了,你的想法如何?” 胡柯听后连忙抬头,看向周围大雨滂沱的天气,满脸不可置信。 “你说你现在要离开?” 此时,狐兽少年真的感觉释彦的话很不可思议,倾盆的暴雨哗啦啦的下着连绵不绝,无端端的打在人的身上感觉生疼生疼的。 甚至,雨幕大到根本分辨不清方向,这种时候回去会不会有点…… “胡柯,你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是很想离开啊?” 还没等胡柯开口劝阻,释彦就没好气的说道,“你该不会还想回去,然后面对那个凶巴巴的老太婆,还有那个脾气不好的猞猁雌性吧?!” 胡柯听到这里整个人顿了顿,他刚才之所以劝阻释彦只是担心他在暴雨中遇难,没有想到其他的。 “释彦,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担心…” 狮兽人听着胡柯的说话方式,心里止不住的吐槽,长相身高偏向女性化就算了,怎么就连性格都这么的墨迹。 想到这里,释彦直接冷声开口:“你不用瞎操心了,我是绝对不会再去求那讨人厌的猞猁雌性和那个老太婆的。” 说完以后,狮兽人就不再理会胡柯,整个人就扭头继续往前走。惊雷炸响伴随着瓢泼暴雨,使得整个环境变得更加的恶劣,胡柯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释彦,我们现在冒着雨回去,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 “这雨下的实在太大,要是不小心生病了就糟糕了,不如我们还是再等等。” “还有之前祭司派下来的任务,我们也得继续装装样子啊!” “释彦,等等…” 身材娇小的胡柯追不上狮兽人的步伐,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想要唤住释彦前进的脚步,好几次险些栽倒在地。 雷声滚滚,暴雨倾盆。 地上堆积起来了无数坑坑洼洼的小水沟,稍微不查就会一脚踩空。或许是胡柯的动静实在太大,大步向前的狮兽人终于满脸不耐的转过身来。 “胡柯,你到底想干嘛?” 看着逐渐靠近的狐兽少年,释彦心里从来没有一刻如此烦躁,真想甩开这个呱噪的兽人。 “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很呱噪!” 胡柯被释彦冰冷又烦躁的模样吓着了,听着耳边十分不留情面的话,一时间整个大脑又是一片空白。 “你要是想留下来的话随意,我反正要先走了。”释彦心里本就急躁,自然没有多少耐心来磨蹭。 不仅是因为在小木屋跟人发生了争执,还有自己当娘偷溜的事情被表哥发现,也不知道回去以后会不会挨训。 “总之,我根本不想回去那个小木屋,也不想看见那个张牙舞爪的猞猁雌性,雌性这种玩物就该对雄性卑躬屈膝。” 听到这里,胡柯有些震惊的瞳孔紧缩,不可思议的看向释彦。 释彦很明显没有发觉,还在肆无忌惮的说着自己的见解:“就算是在繁荣地段的世家千金都不敢对我大呼小叫,那个猞猁雌性还有那个老太婆又算得了什么?” 胡柯听着毫不掩饰的话语,总感觉释彦重伤痊愈后性格变得越发肆无忌惮,而且还变得有些极端。 “你真的觉得,雌性就天生低雄性一等吗?” 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询问,并没有让释彦感到异样,反而还让他的一些负面的情绪更加外露,甚至有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况。 胡柯愣愣的看向周围的环境,难道是受到了暗区残留的辐射的影响? “反正,我要离开这里了,你想怎样随意。” 说完后也不等狐兽少年有反应,转身就朝着某个方向跑去,眨眼间那高大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等等…” 胡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正想要追上去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看小木屋的方向,面上带着些许复杂的神色,像是在做思想斗争一般。 紧接着,就往狮兽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第91章 体弱多病的小崽子 —————— 暗区平原,小木屋。轰隆隆的猛烈的暴雨天气下,雨水层层叠叠的渗透进来,何穆婆婆看着屋顶陷入了沉思。 紧接着,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看你做的好事。”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柳梳,只能在一边讪笑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甚至就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可是没过一会儿,柳梳终于又忍不住开口了。 “何穆婆婆…” 这次的声音与之前很是不同,可以从嗓音中分辨出带着很重鼻音,这种变化成功让何穆婆婆从忙碌中探过头来。 “嗯?”,何穆婆婆面上依旧是不苟言笑的肃穆。 听到柳梳在叫她,老人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扭头看向待在床边裹得严严实实的某人,皱眉询问:“你又怎么了?” “我…”,柳梳语塞。她努了努嘴,很清楚自己可能又要给何穆婆婆添麻烦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何穆婆婆有些不耐:“有话快说。”这小崽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没看见她老人家还要忙着把屋子给收拾干净吗? 柳梳犹豫许久,终于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出口,“何穆婆婆,我的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 其实不用柳梳多说,何穆婆婆刚才就已经发觉柳梳的异样,起初以为是这小崽子娇生惯养想博取别人的注意。 可是现在看来,现实似乎与她想象的有些出入。 里屋,床边。 柳梳一直遵循何穆婆婆的指示,老老实实的坐在被雨水湿透的床边,即便浑身披着宽大的黑斗篷也浑身不停的打哆嗦。 何穆婆婆听到柳梳的话后,心里更加的沉重:“怎么会又开始不舒服了,刚才不是给你喝了预防的药剂吗?” 何穆婆婆这句话说的很轻,像是在询问柳梳又像是自己的喃喃自语,因为对于柳梳的身体状况她也是有些苗头的。 柳梳摇摇头也没吭声,整个人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兽耳也被雨水淋的湿答答的不像以往一样具有朝气。 何穆婆婆再问:“你身体哪里难受,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难受吗?” 柳梳的头开始变重,意识已经变得有些昏沉,来不及细听何穆婆婆的话,只能迷迷糊糊的点点头。 何穆婆婆气急:“怎么不早说?” 柳梳沉默。她当然也想早点说出来,可是… 每当她抬头看见漏雨的屋子,再看着忙碌的何穆婆婆,深知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何穆婆婆非但没有追究她的责任,还十分照顾的让她在一边休息旁观已经很够意思了,她怎么好意思再做要求? 所以,刚才她一直忍着身体的不适想着能抗一会是一会,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还能熬过去。 可惜的是,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小崽子,小崽子,小崽子?!” 碰的一声清响后,何穆婆婆一向沉稳的面容终于开始破功,看着已经昏倒在床上的柳梳,她急忙的想要把柳梳叫起来。 “小崽子,快点给我清醒一点,在这么阴冷潮湿的环境下睡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无论何穆婆婆怎么拍打,柳梳依旧不见醒来的迹象。 “小崽子,快点醒过来啊!” 第92章 木镯再度发光 —————— 雷雨交加,闪电轰鸣。小木屋里的老人的叹息声不绝于耳。 “唉!” “唉!” “唉!” 已经被近些天来发生的一系列的糟心事给烦的心神疲惫的何穆婆婆,整个人仿佛又老了好几岁。 回想起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何穆婆婆简直悔不当初。 想当初,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多清净啊,现在不过是收留了个崽,怎么麻烦事儿变得越来越多了? 即便何穆婆婆悔恨不已,但她还是认命的伺候着身体开始逐渐发热的某人,嘴上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 “小崽子,你这几天欠我老婆子的人情短时间内可是还不清了。” 昏迷的柳梳:“……” “以后要是敢对老婆子我不好的话,老婆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昏迷的柳梳:“……” 柳梳高烧不退,甚至已经有神志不清的节奏。 此刻的她只感觉到有隐隐约约的人影在屋里忙前忙后的,自己却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这样。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在何穆婆婆日以继夜的努力下,加强版的除湿药水早就已经出炉好几回,药水洒遍了整间屋子。 被雨水浸湿的木板顺便变得干爽起来,就连床上湿漉漉的被褥,都被何穆婆婆用特殊法子强制烘干。 可惜,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却还没被解决。 “冷…” “好冷…” “好难受!” 何穆婆婆看了看床上,柳梳的脸颊依旧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当下便不受控制的皱眉道。 “怎么脸色还是这么红?明明已经喂了那么多的药水,怎么发烧的症状还没减轻的趋势?” 看着平时活蹦乱跳的小崽子此时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老人头一次感觉到了手足无措是什么滋味。 视线移到窗外,被雨幕覆盖的暗区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凄凉,本就死气沉沉的再加上屋内的压抑氛围更加让人喘不过气。 “唉!” 深深的叹息声从何穆婆婆口中发出。在此之前,凡事都运筹帷幄的老人,这回真的是还没开始就已经自乱阵脚了。 “怎么办,怎么办?” “……” “病成这样,该如何是好啊?” “……” “唉,这可怎么办啊?” “……” 或许是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何穆婆婆的思想从坚定的唯物主义突然开始变得唯心主义起来,开始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兽神在上,若您真的在天有灵,就请保佑这个孩子吧!” 活了大半辈子的何穆婆婆从来没遇到过什么难题,没想到却栽倒在了这个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崽子身上。 若是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当初去解决变成野兽的兽人时就应该任由这小崽子被野兽咬死,或者放任惊吓过度的她昏迷在荒郊野外等死。 那样的话,至少自己不会像现在这样内心受到煎熬。 何穆婆婆如是想着,平时炯炯有神的双眼此时没有任何焦距,胡思乱想间瞥到了从枕头下漏出来的木镯。 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当中,略微顿了顿后又摇摇头。 这个暗红色的木镯也是应景,浑身透着诡异的红,像是在预示着等会儿会有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发生一样。 “唉!说罢了,不过一个普通的镯子而已。” 这镯子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反应,跟普通的木头也没什么两样。 也不知道黑猫那种女人为何那么想要得到它,师父把这镯子传授给它的时候也那么郑重肃穆。 可她却觉得太可笑了,若这木镯真有那么神奇的力量,为何看不出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刻呢? “说是神物,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何穆婆婆刚刚感叹完,这镯子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似的,刹那间爆发的红光给刺的老人的眼睛生疼生疼的。 此时,床上… 呃,不对!!! 具体来说是枕头底下的古朴陈旧的暗红木镯,现在已经变成了整个镯身流光溢彩的血琉璃般的镯子。 “怎么会变成这样?” 若是仔细看的话,仿佛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红色液体在缓缓流动。 “唔,怎么回事?” 何穆婆婆伸出手臂遮住这刺眼的红光,当下有种强烈的思绪涌上心头,正当何穆婆婆想要再确切的观察时却惊呆了。 “这,这是……” 第93章 三年后 ——————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间,三年已经悄悄从指缝溜走抓也抓不住,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这三年来柳梳在何穆婆婆的督促下,生活不可谓不充实。尤其是在药剂炼制这方面,她现在听到“药剂”两个字都有种想yue的感觉。 看着柳梳那一通行云流水的动作,还有那高深莫测的架势,很显然,她也已经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变成了一个…嗯,可以独当一面的…呃,大师?! ennnmmmm,关于“大师”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毕竟以柳梳的尿性答案还有待考究,甚至就连柳梳她自己对自己的定位也不够清晰。 要说她依旧还是个炼药小白的话,关于药材的种类特性她大多都能够辨别了,甚至一些简单的药剂她都已经能够独立炼制了,而且还炼制的有模有样。 可若是说她已经出师的话,那也有些不切实际,因为每次她炼药的过程中何穆婆婆总是可以适时提醒她炼药过程中的一些小毛病或者给一些建议。然后当柳梳再次按照何穆婆婆纠正的方法炼药时,果然发现炼制出来的药剂的药效很明显提升了。 为此,柳梳还经常郁闷不已,感觉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好像都达不到何穆婆婆的期待。 唉! 说真的,每当自己因取得一丝成就而沾沾自喜时,何穆婆婆一盆冷水泼下来真的是有够打击人的。 不过,俗话说得好。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仔细想想还真有几分道理。 这句话柳梳愿奉之为真理。她始终相信老天爷是公平的:没有人是万能的。就算有,那也是那些人一点点学出来的。 难道他们天生就会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何穆婆婆自然也不例外,既然何穆婆婆炼药水平可以那么厉害,那么她自然也还可以的。 柳梳她就经常以此来安慰自己,暗示自己只要谦虚求学,迟早也可以像何穆婆婆一样睿智伟岸。 加油! 柳梳在心里默默的攥拳,为自己暗暗打气。 不得不说,让人感到欣慰的是,这三年枯燥的炼药生涯倒是没有磨灭柳梳的热情,反而让她越挫越勇更加上进了。 按照柳梳的意思来说,来到异世的这三年多亏了何穆婆婆的照顾,先不说自己刚来到这个异世时饥肠辘辘的差点饿晕。 就算最后自己侥幸没被饿晕,也要葬身那个兽化成野兽的兽人口中了,那还能这样活蹦乱跳的。 后来,听何穆婆婆的意思,那些野兽原先都是兽人,是因为受到暗区辐射的影响变成这副模样的。 他们因为这种辐射而进化,又因这种辐射而退化。 说实在的,还真的有点悲哀。 柳梳想的入神,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身影已经停下,就直直的凭着感觉走,毫无意外的传来“砰”的一声。. 柳梳撞在了前面行走的人的背上,紧接着又是一阵哀嚎。 “哎呦!” 第94章 抵达光区 —————— 被撞到脸盘子的柳梳,郁闷的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 “嘶,好疼啊,疼死我了!” 昏暗的地道里,传来吃痛的抽气声。 柳梳心想,自己脆弱的鼻子应该都被红了。 真是太倒霉了。 嘤嘤嘤~ “话说,何穆婆婆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柳梳一边嚷嚷着鼻子疼,一边询问着何穆婆婆。 何穆婆婆闻声,转过头来。 她老人家十分淡定的注视着柳梳。 柳梳嘚吧嘚吧的说了很多,根本就不带喘气儿的。 何穆听得久了,心神交猝在所难免。 她还顺便掏了掏发痒的耳朵,把柳梳的嚷嚷声当做耳旁风。 左耳刚听进去,右耳就出去了。 啧啧啧… 好不尊重人啊! “何穆婆婆,你怎么不说话呢?” 就在柳梳抬手间,手腕上戴着的古朴的木质镯子漏了出来。 看到柳梳洁白的手腕上那只灰扑扑的镯子,何穆婆婆这才有了反应。 “小崽子,这木镯你还戴着?” 柳梳抬头,顺着何穆婆婆的视线看去,回道。 “是啊,怎么了嘛何穆婆婆,这镯子不就是你送我的。” 柳梳奇怪。 这木镯,当初可是何穆婆婆亲手送给她的。 难不成何穆婆婆忘记了? ennmmm,记性好差!!! “没什么,我还以为你会把它留在小木屋里!” “何穆婆婆,你这问题好多余。” 柳梳道。 “这木镯我要是不戴着,还能放在哪儿呢?” 自从何穆婆婆把木镯送给她后,她可就一直随身佩戴。 当然! 可不是因为爱美的缘故。 而是因为,这样的话不容易弄丢… 柳梳实乃当之无愧的“冒失界”魁首,冒失起来连自己都能弄丢。 很明显,何穆婆婆也看出来了柳梳的属性。 “小崽子,你把木镯摘下给我保管,回去再还给你。” 柳梳虽不解,却也照做。 何穆婆婆收好镯子,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完好才作罢。 “何穆婆婆,前面有片稍微宽敞点的空地。” 柳梳的视线越过何穆婆婆,发现了些端倪。 “还有光亮投射进来,难不成是出口?” 柳梳赶忙向前跑去,站在光线照射的地方,心里一阵激动。 “何穆婆婆,这是不是意味着咱们可以出去了?” 柳梳激动的像只脱缰的野兔,何穆婆婆难得没有打击柳梳。 “是啊,能出去了。” 得到准确答复后,柳梳更是激动的泪流满面。 太好了… 太好了… 太好了…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黑漆漆的暗道了,真是开心死她了。 搬来梯子,两人往上爬。 柳梳推开盖子后,猛地被呛好大一口灰尘。 “咳咳咳,灰尘真多,多久没打扫了?” 柳梳呛得涕泪横流,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缓过来以后,她直接堵在暗道出口处。 东张西望一番,像是在往四周打量观望。 何穆婆婆爬完梯子在她所站立的阶梯下等了许久。 可是,不见柳梳有下一步举动。 抬头一看,柳梳竟开始四处观望自娱自乐起来。 何穆婆婆:“……” 还没等柳梳打量完,就被何穆婆婆一拐杖给拍出去了。 “哎呦喂…” 惨叫声接踵而至,柳梳又挨拐杖了。 “何穆婆婆,你又打我!” 何穆婆婆冷声一哼:“动作快点,手脚麻利点。” 就这样,两人终于出了暗道。 第95章 小破庙 —————— 光暗区交界,边缘小镇。 “哒哒哒…” 柳梳亦步亦趋的跟着何穆婆婆走进一间破庙。 破庙里,柳梳东张西望。 这庙破败不堪,蛛网密布,每走一步脚下嘎吱嘎吱的响。 柳梳五官皱巴巴的,她很不想待在这里。 “何穆婆婆,这破庙里这么脏乱,咱们来这儿干什么?” 何穆婆婆看她一眼。 柳梳的猞猁耳朵扑扇着,漂亮的小脸愁的皱巴巴的。 即使有宽大的斗篷遮挡,白嫩的双手若隐若现。 何穆婆婆皱眉。 “这个破庙是我跟对方谈好的地方,环境是差了一点,姑且忍忍吧。” 话音刚落下,何穆婆婆又问。 “我教给你你的化形药剂,现在炼制的如何了?” 柳梳立马振奋。 “报告何穆婆婆,初级化形药剂,中级化形药剂和高级化形药剂,我都已经完全掌握了。” 柳梳挺起小胸脯,一脸期待的求表扬。 何穆婆婆也顺着她的心意来。 不过… 何穆婆婆问道:“既然高级化形药剂你已经掌握,为什么现在还是初级药剂的模样?” 这种化形药剂算是何穆婆婆研发创造出来的。 三年前。 柳梳以完全的人类形态出现在何穆婆婆的眼前。。 被何穆婆婆发现端倪后为了保护这小崽子,她就取自己的血做药引研制出来化形药剂。 接着,让柳梳喝下以后长出来兽人的特征。 刚开始,柳梳观察着自己脑袋顶两侧毛茸茸的浅亚麻色兽耳。 心里渍渍称奇。 再配上她一头那稍微泛棕且自然卷的中长发。 柳梳的自我感觉非常好,她也挺喜欢这种状态的。 “何穆婆婆,我还挺喜欢这个初级化形药水弄成的造型,所以…” 虽然这三年来,何穆婆婆的化形药剂改良了不少。 但是… 柳梳却疑惑:为什么药剂越改良,自己反而被变得越丑了? 何穆婆婆眼神毒辣,一眼看出柳梳的心思。 哼! 也不是不能理解,女孩嘛!都比较注重自己的外表。 何穆婆婆看向柳梳。 这小崽子长相太出众了,可是性格又很蠢。 愁的慌… 何穆婆婆开口向柳梳询问。 “小崽子,想不想自己出去逛逛,毕竟难得出来一次。” 柳梳一听。 猞猁耳朵直直的竖起来,快速的颤了颤。 “何穆婆婆,你刚才说什么?” 何穆婆婆闭目养神。 柳梳激动不已:“这么说来,我可以自己出去玩了?” 何穆婆婆点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个前提条件。” 柳梳抬头看向老人。 何穆婆婆皱眉,说道:“你现在的样貌不太安全,所以…” 柳梳立马答应下来。 “何穆婆婆,咱们啥都崩说了,我立马喝下高级化形药水。” 果然,喝下化形药水的柳梳立马变得满身黑漆漆的花纹。 皮肤已经已经粗糙到开始长毛儿了。奇快妏敩 当然,这可不是什么形容词,而是一个非常写实的现实。 看到柳梳已经跟大部分暗区的兽人无异。 何穆婆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嗯,很好,这样看上去就安全多了。” 柳梳心里抽空腹诽,明明何穆婆婆也是人类的状态。 除了头顶上有对儿耳朵,真的跟普通老婆婆一模一样。 柳梳嘟嘴,心里有些挫败。 嘤嘤嘤~ 为什么何穆婆婆可以这样,自己却非要弄成丑兽人的样子? 当然! 若是让何穆婆婆听到柳梳的心声,肯定会说。 “等你把我所有的本事学到手了,就可以像我一样无所畏惧了。” 还没等柳梳为自己的外貌沮丧,何穆婆婆又道。 “你现在这样倒没那么招摇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不能摘下斗篷。” 毕竟,这兽世的女娃娃还是很少的。 不管女孩的长相多丑,都是有利用价值的。 柳梳想到自己接下来可以大玩特玩,心里一阵高兴。 何穆婆婆不放心的嘱咐。 “记得天黑之前在破庙集合,还有不准摘下斗篷。” 柳梳边跑边答应,向何穆婆婆挥手告别。 “知道了,何穆婆婆您放心吧!” 风声把柳梳的声音吹散,何穆婆婆站在小破庙远眺。 心里一阵感慨。 这小崽子,终究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第96章 丑到想要洗眼睛 —————— 也不知道,光区这地方跟荒无人烟的暗区相比,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若是有的话,倒是可以趁机涨涨见识。 她能够成为这年头万里挑一的穿越者,不像其他穿越者那样呼风唤雨,已经很是憋屈。 最惨的是,她根本就没离开过小木屋方圆百里的距离,真的是越想越挫败。 唉! 这年头,有那个穿越者跟她一样啊? 嘤嘤嘤~ 谁能知道她的心里有多郁闷,她可是一直都对能够体验不同风土人情的机会抱有很大的期待的,若是带着小本本的话,她肯定是要记录一番的。 不过… 话虽是这么说,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柳梳刚开始激动的心情此时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一路走来,发现周围的建筑破败不堪,除了能让人想到“荒凉”两个词语以外,看不出任何其他特别的地方。 此时的柳梳脑袋低垂,已经感觉不到她期待看见新事物的激情了。就连她自己脑袋两侧一直兴奋的乱颤的毛茸茸的猞猁耳朵都无端端的耷拉了下来。 可见,她心里的失望根本遮掩不住。 “唉,自己都走了这么久了,周围怎么就没个人影呢?” 柳梳叹气,她走的腿都疼了,简直就是活受罪。 柳梳走走停停,在她即将要放弃的时候。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发现了个大活人。 柳梳看到了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伯伯,拄着拐杖艰难的行走。顿时整个人都虎躯一震,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猞猁耳朵直竖。 这强烈的反差,活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柳梳蹦蹦跳跳的凑上前去:“老伯伯,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梳还没说完话,就被老伯伯扭过头来的样子给吓到了。 心里暗暗叫嚷:我的老天爷呀,你是不是在耍我,眼前这是什么生化危机的产物,差点把她的小心肝给吓出病来了。 风中凌乱的柳梳早已惊掉了下巴,就连眼珠子都一阵阵的发疼,她恨不得扭头回小木屋洗洗眼睛。 眼前这老伯伯长相很奇特,就跟一个站立的动物没有两样,行为举止倒跟普通老爷爷别无二致,可是能够独立行走的动物似乎更恐怖了。 柳梳看到老伯伯面露疑惑,连忙双手合十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非常对不起啊!” 柳梳吓得语无伦次,很没骨气的想要开溜:“那个,我刚才好像似乎认错人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柳梳“嗖”的一声就开溜了,那撒腿就跑的架势就像被狗撵似的。 而立在原地,被拦下来的兽人老伯还没搞清状况,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整个人都纳闷起来:他有那么吓人吗? 柳梳很没种的跑走了,多亏了她宽大的黑色大斗篷,兜帽把她整张脸都覆盖在阴影里,倒是没有被零零散散的路人发现她此时的不正常。 柳梳很快镇定下来,这才是异世的正确打开方式,就是要让穿越者感觉到自己所处的地方跟蓝星不一样,所以还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不然,要是都像何穆婆婆那样只多出个兽耳的话,岂不是跟在蓝星玩Cosplay的兽耳角色扮演和女孩子过家家一样? 柳梳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样才会更有趣不是吗? 虽然女巫打扮的何穆婆婆刚开始也把她吓的四处乱窜,让她以为自己遇到了童话世界的女巫。 虽然,她的脾气就是跟童话里的坏女巫一样臭,每当她炼制不好药剂的时候都会犹如火山爆发;而且何穆婆婆也经常像恶毒后妈一样虐待她,动不动既要甩她拐杖。 唉! 谁能感受到她的无奈呢? 说去女巫这个词来,柳梳又突然想起自己炼制药水的那些日子,就像是童话照进现实的感觉。 何穆婆婆拿着拐杖立在旁边阴沉着脸,看着咕噜咕噜冒着沸水的大锅,时不时的皱眉看向柳梳批评她。. 柳梳现在回想起来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背在隐隐作痛。没错,这三年来她学习炼药可没少挨拐杖,当然效果也很明显,柳梳在炼药方面的进步神速。 摸了摸自己脑袋两侧的毛茸茸的兽耳,不得不说,这化形药剂的效果倒是真的很神奇。 若不是亲身体验她依旧不会相信童话故事里,那种类似于魔法药水的传说。 唉,算了都过去了,还是不提了吧。毕竟说多了都是泪,被女巫拿着拐杖逼着学炼制药水的痛苦谁能懂? 柳梳甩甩头,抛开自己的胡思乱想。她开始仔细的观察起来,顺带着慢慢的降低自己的审美底线。 “话说,她究竟穿到了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啊?”柳梳彻底发自内心的感慨。 她一路上走走停停,观察良久的她越发心惊。 人们都说,“美都美的千篇一律,丑都丑的各不相同。” 此刻柳梳入目所见,充分体现了这句话的含义。 在此之前,柳梳认为自己喝完高级化形药水的模样已经够丑了。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简直吓一跳”。 果然,美丑都是比较出来的。 她突然感觉自己喝下高级化形药水后的模样都和蔼可亲了。 第97章 光天化日之下 —————— 大街上。 柳梳宛如行尸走肉漫无目的的走着,她耸拉着脑袋浑身充满阴郁的气息,似乎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奇怪的“窸窣”的声音传来,柳梳直直的竖起来自己的猞猁耳朵。此时,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入的耳朵。柳梳的毛茸茸的猞猁耳朵有点发痒,她下意识抖动着直直竖起的猞猁耳。 这一回,听得更清楚了。听到这种声音的柳梳,猞猁耳激动的直直朝天竖起,整个人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错愕的喃喃自语。 “这是什么声音?”,柳梳惊呆。 这声音听起来没有屋子的遮挡,该不会是有兽人在野战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柳梳双眸眯起,悄咪咪的踮起脚尖的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她悄咪咪的走向破败建筑的死角。果然发现,脏乱不堪的角落竟然有两个兽人在进行深入交流。 我的天啊… 这幅让人想要抠眼睛的画面,还有让人听了就感觉无地自容的面红耳赤的叫床声,柳梳感觉自己要裂开了。 这是在野战?! “唔,呕…” 极度不适的画面让她反胃,差一点点就要吐出来了。 如果是同类的活春宫,她倒还有兴致点评一下。 可是… 这跨越物种的交配,她实在是除了恐慌就再也感觉不到了。 不过… 不过,那个雌性的面貌柳梳看过一眼以后,那绝对是刻骨铭心,以后是怎么也不会忘的。 那雌性的样貌,柳梳感觉自己怎么形容都差了点意思,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成精的狐狸。 当然,再看的话那就“四不像”了。 身上… 丑到极致灰棕色毛发,杂毛更是多的数不胜数,以至于越看越像是成精的老鼠或者黄鼠狼。 而且她的脸部骨骼尤其是鼻子和嘴部,的确是像动物一样尖尖的向外凸出,他们除了能口吐人言,其他的几乎都保留了动物的野性。 四肢就更不要说了,简直就跟动物的爪子和毛茸茸粗糙的腿一模一样,看起来就像西游记里面的半人半兽的妖怪一样, 不! 还要比之更丑,更邪门儿… 柳梳感觉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肯定是摆脱不了噩梦的侵扰了。 呜呜呜… 柳梳一时间泪流满面,想当初自己生活在暗区的时候,方圆几百里都不见一个活人,生活无聊透顶到冒泡儿。 可谁能想到,到达这个小镇没过多久,看到的都是自己难以接受的画面,柳梳的小心脏受到了一万点打击。 那少儿不宜的声音犹如魔音贯耳一般传入柳梳的耳朵。 柳梳的猞猁耳耸成飞机耳,试图阻隔这声音。 可惜… 效果甚微。 柳梳简直惊呆了,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已经开放到了如此程度。 这,这这… 简直就是跟原始社会,根本没什么两样嘛! 昏暗的墙角,脏乱的地面,人迹罕至的角落。 只要你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一定可以发现奇妙的事物。 雄性兽人的嘴里甜言蜜语从不间断谎话连篇的,肉麻的话一个接着一个的从他的嘴里崩出来。 被这个雄性兽人压在地上的雌性,听到这句话后更是羞涩不已,眼神白了雄性兽人一眼。话虽是这么说的,但她的表情可没有任何不悦的样子,相反还很开心。 呃… 我不理解,可我大受震撼。 柳梳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瞬间对于这些兽人的审美不敢恭维。难道他们兽人都是这种审美? 够野性… 够狂野… 够异类… 柳梳又从墙边缓缓的露出头,悄咪咪的偷看了那个雌性一眼。 咳咳!!! 那个,她事先说明一下啊。 她只是想确认一下那雌性的样貌,可不是为了看这辣眼睛的活春宫。 柳梳把视线集中在躺在地上的雌性脸上,她屏息凝神仔细观察着那雌性的兽脸,依旧是那张看不出来是何种杂交动物的脸。 那么问题来了,那个雄性兽人是怎么看出那雌性很美的? 柳梳简直没眼看,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 “啊啊啊,谁在那里偷看,不想活了是不是?” 柳梳回神。 听到那对野鸳鸯没有动静之后,就非常快的找了个隐蔽的路线,很有眼力见的脚底抹油,立马就开溜了。 可是,即便走出了一段距离,可柳树的耳边总有一种幻听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烦,烦死她了。 赶紧把刚才看到的一幕甩出脑海,不然的话她满脑子都要被黄色废料给污染了。 赶紧心中默念: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 念完以后果然有用,柳梳感觉自己瞬间冷静了不少。 柳梳刚才走了这么长时间,她这一路来有了一个重大发现,那就是这里的雌性看起来好像很稀少的样子。 “怪不得何穆婆婆要她乔装打扮,这里的兽人都是这种半人半兽的样子,要是自己不乔装打扮岂不是太过轰动。” 柳梳感慨。 当然,不仅仅是雌性稀少。 就连这里的街道大部分时间也是处于空旷无人的状态。就连这里的居民也形单影只,柳梳猜测撑死也不到千人。 柳树低头沉思。 就在这个空挡,柳梳听到一个方向传来哄闹的声音。 不一会,等柳梳走近了事发地,就清晰的听到了一阵阵呼救的声音。 柳梳的猞猁耳朵动了动,清楚的听到了前面发生的事情。 “各位爷,求求你们行行好,放过我们家的小雌崽吧,她年纪还小真的受不得这份苦啊!” 第98章 路见不平 —————— 柳梳发现前面有哄闹声,走近之后发现竟然有人想要强抢妇女。 一个老雄性正在欺负一对母女,这对母女倒是有着部分猫的特征,剩下的特征就不太明确。 毕竟,大部分自己看见的兽人,都是杂交特征很多。 柳梳远远看着就感觉怒上心头,看见竟然有人欺负一对雌性母女,柳梳赶紧跑上前去制止他们。 “喂,你干什么呢,你这是在仗着自己五大三粗,别人打不过你吗?” 正在欺负雌性母女的雄性,此时终于转移了注意力。 他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呵问道,“谁在那里说话。” 柳梳看着这丑陋的宛如变异种的兽人,心里一阵倒胃口。 她现在总算知道,所谓的“相由心生”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这兽人的长相就显得很邪恶,再配上那凶神恶煞的表情。 啧啧啧… 感觉小孩子看了都可能要做噩梦。 “喂,我说你这人长得丑也就算了,怎么还欺负弱小呢?!” 柳梳毫不示弱,输人不输阵,不管怎样气场不能输。 “欺负女…雌性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的话你就冲着比你强大的兽人去啊,那才叫本事!” 柳梳看着那个老雄性兽人,再看了看那对可怜的雌性母女。. 那对雌性母女用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柳梳。 柳梳感觉自己更加不能见死不救了,因此挡在她们前面。 “你是哪里来的野雌性,竟然敢多管我的闲事?” 雄性兽人捏了捏拳头,骨头嘎吱嘎吱的响起。 柳梳见状,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唾沫。 不一会,她又兀自镇定点说道:“俗话说得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扬善除恶。” 柳梳毫不示弱的挑衅,使得那雄性兽人的更加凶神恶煞。 只见他朝柳梳吼道。 “你嘀哩咕噜的一大堆,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找死!” 千钧一发之际,柳树背在身后的手猛地向前一挥。 一堆粉末进入了那雄性兽人的眼睛里,把那雄性兽人疼得跳脚。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疼啊!疼死我了。” 雄性兽人疼的原地跳脚,柳梳看着那个雄性兽人的样子。 心里喜滋滋的暗想,这败类的眼睛算是保不住了。 唉… 何穆婆婆教她炼制的炼药技能,可不仅仅是药水之类的,粉末状、果冻状、药膏状等应有尽有。 真以为她这三年的魔鬼训练,是白练的啊! 柳梳感觉自己有点变态了,曾经的她是多么好的一个三好学生啊。 不仅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居民,而且还是个阳光向上的小天使呢。 没想到很,现在已经被何穆婆婆灌输的,已经可以面不改色、毫不留情的废掉别人的眼珠子了。 “你们怎么还坐在这里,坏人已经跑了,你们可以走了。” 获救的雌性母女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在柳梳的提醒下才有所反应,只见她们不紧不慢的站起来。 “真的很谢谢你,不知道可不可以邀请你回我们的屋子,我们想款待你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柳梳想要拒绝。 可是,仔细想了想又点头同意了。 第99章 白毅和兽人老伯 —————— 此时,远处斜斜的的高坡上。像是预感到什么的白毅,走动的脚步微顿,似有所感的扭过头来,眼神微眯的朝远方看过去。 从他所站的地方看过去,披着黑色大披风的柳梳,就像个没心没肺的哈巴狗一样,毫无戒备的跟着猫兽人母女走了。 “兽神在上,大事不好了,又有人被那户猫兽人一家给骗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正给白毅带路的老村长,余光无意中瞥见白毅的脚步微顿,他便也顺势停了下来,沿着白毅的目光看了过去。 向远处眺望了一眼过后,身材佝偻的兽人老伯大惊失色。就在看到有人跟那对猫兽人母女回去时,老伯更是急的团团转。 “真的是造孽啊,一点也让人不得安生,这可怎么办啊?” 白毅听闻后也不知怎么个想法,看向老村长的急躁不安的表情,得知这猫兽人一家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来也是… 就在刚才,这对猫兽人母女还上演了一场好戏,想着要博取自己的同情。也幸亏自己不喜多管闲事,才没有上当受骗。 看向那活蹦乱跳的柳梳的背影,就像一个圆滚滚的大团子一样,也不知道这活泼的劲头能持续到几时。 想到这里的白毅,有些不可控制的皱了皱眉,似乎表示不解:“老村长,他们猫兽人一家子究竟为何要骗外地人?” 清冷带着矜贵嗓音响起,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声如其人。 “唉…”,老村长叹息一声。 “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落在他们手里的人,最后失踪的不在少数,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摇头感慨了一瞬以后,老村长这才回想起来刚才看到的活蹦乱跳的身影,这才后知后觉的“咦”了一声。 此时,他的左手拄着拐杖,右手下意识的摸着胡子,神情严肃的思考起来。 “说实话,那个黑色大披风的背影好熟悉,我想想看在哪里见过来着,真的挺眼熟的,让我仔细想想。”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年纪大了?” 自言自语的兽人老伯伯很明显不服老,摇头晃脑的连忙否定,自己已经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的事实。 “不会的,不会的,仔细算算自己才不到三百岁,应该还是很年轻的。” 不停低喃的兽人老伯显得很是话唠,旁边等着的白毅已经抬脚往前走了,老伯伯还在不停的思索着。 若是柳梳此时在这里的话,定能认出这位老人家是刚才看到的第一位兽人老伯伯。 当时… 柳梳还非常没胆的,被兽人老伯的长相吓的一蹦三尺高,紧接着就很没出息的溜走了。 “诶诶,这位兽人先生请留步,你不打算去救救那位猞猁小女娃吗?” 白毅被纠缠的不耐,薄唇微抿眉头皱起。 “闭嘴。” 意识到自己多嘴的兽人老伯,赶紧抿住嘴巴,做出一个缝合的动作,表示自己不再多嘴多舌。 “话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去救救那个小女娃娃吗?” 兽人老伯再度开口。 他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刚刚看到的那个活蹦乱跳的身影,最后落得个生死不明的下场,着实让人唏嘘。 此时,柳梳和那对猫兽人母女,正和乐融融的走在大街上。 第100章 款待席上的草根和土块 —————— 破败的小路上,柳梳跟在猫兽人母女的身后说说笑笑。本就十分破败荒凉的小镇,随着猫兽人母女的引路,柳梳四周的景色也变得越发的苍凉。 即便如此,还是没有到达猫兽人母女的家。 “你们家还有多久可以到,远不远?如果距离太远的话就不去了,天黑之前我还要赶过去跟人汇合呢。” 柳梳天性玩心大,好在还没忘记何穆婆婆的叮嘱,自己天黑之前要跟何穆婆婆去破庙集合。 “我们家离这里不远的,边走边聊的话,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抵达了,您先坚持一会儿。” 柳梳的不耐落入猫兽人母亲的眼中,猫兽人母亲连忙安抚柳梳的小情绪。 “哦,好吧!” 柳梳点点头,表示了解。 猫兽人母亲很是健谈,博取了柳梳不少的印象值,只不过她的小女儿却不善言辞,柳梳多次想与之搭话都败兴而归。 “唉!” 看出来了柳梳的挫败,猫兽人母亲连忙替女儿说好话。 “恩人不要在意,我家雌崽她从小就这样性格闷。” 柳梳摆摆手,表示她并没有计较此事。 开玩笑! 她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很明显就不像。 柳梳开口,对猫兽人母亲口中的称呼提出抗议:“你不用叫我恩人,我的名字叫柳梳,你叫我柳梳就行。” “对了,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猫兽人的母亲听后也明显愣了愣,然后笑着点点头。 旁边的猫小妹非常瘦弱,身高比柳梳还要矮一头,更不要提她骨瘦嶙峋的身材了,有够吓人的。 柳梳仔细打量了一下,总结出来一个结论:那就是,眼前的猫兽人母女的家境并不好。 接下来,现实的确是印证了她的猜想。 简陋又破败的小屋,四面通畅透风的环境,屋顶似有若无,感觉这屋子有跟没有都没啥两样,就跟露天没有任何区别。 “不好意思,我们家里有些简陋,可能要让你看笑话了。” 猫兽人母亲很不好意思的笑着,看着她们母女俩瘦到脱形的样貌,柳梳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柳梳连忙摆手,她从来没有看不起别人的意思。 看到眼前这个傻雌崽的反应,猫兽人母亲笑容更加放大,看的柳梳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这种兽人特征如此多的样貌,柳梳终究还是摆脱不了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惊悚。 猫兽人母亲掀开帘子,进去厨房。 柳梳看着坐在旁边的猫小妹,瘦小的样子简直让人从心底发自内心的怜惜,可惜柳梳再次搭话失败。 无奈,两人相顾无言。 * 餐桌上,柳梳看着眼前的一切陷入了沉思。她眼前这些草根和土块,心里琢磨着该不会这就是她们的食物吧。 “恩人,为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这些食物您可以随意享用。” 果不其然,柳梳的猜测证实了。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这里都是吃这些东西的吗?” 柳梳一言难尽,说真的让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正常人喝营养液还可以接受,可是要让她吃这种草根和土块,就有些困难了。 “没错,这已经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食物了。” 柳梳难以置信,正想再细致的询问时,旁边的猫小妹拿起一块土饼吃了起来,看着猫小妹瘦弱的样子就知道,这里自然不可能吃的好。 “呸呸呸!” 柳梳拿起一块尝试着吃了起来,刚入口便下意识的吐出来了。 “这明明就是普通的土嘛,要怎么吃?” 可谁能想到,柳梳大大咧咧的无心的一句话,让猫兽人母亲自责起来,弄得柳梳十分不自在的坐立难安。 第101章 喝不起的营养剂 —————— 柳梳吃土的反应太大,让屋子里的空气都变得静默起来。 猫兽人母亲毕竟年长,经历的风雨比年轻人要多的多,她率先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开始关心起柳梳来。 “恩人,柳梳妹子,你没事吧?” 猫兽人母亲的表情很诚恳,对于柳梳也是关切的模样,脸上也浮现出看待小辈时的慈爱目光。 柳梳一时无言:“呃,我…” 见状,猫兽人母亲再度询问:“是不是吃不惯?” 柳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猞猁耳朵颤了颤。她的确是吃不惯的,可是自己要怎么回答呢? 人家这家境都苦成这样了,还好心的想要招待她。柳梳感觉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唉,真是愁人啊! 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对自己吃土时的下意识的行为,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刚才自己的举动,是不是伤到她们的自尊心了? 自己怎么样都不能打击人家啊,所以柳梳连忙摆手:“我没事没事,我刚才有点…呃,不好意思。” 猫兽人母亲出乎意料的善解人意,看出来了柳梳的尴尬,不在意的笑了笑,开始替柳梳说情。 “恩人不必勉强,您大概是吃不惯这种食物的。我们毕竟是在这小镇生活的,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恩人作为外地来的人,对于我们这里看不上也是应该的,我们的生活苦一点没什么,就是遗憾不能好好招待恩人。” 柳梳从这位兽人母亲的语气中,感到了莫名的心酸。当然,还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柳梳心里想着,她们生活困难又关自己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要替她们心酸?百思不得其解的柳梳,并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所经历的就是传说中的道德绑架。奇快妏敩 “恩人,要不您再尝尝这个草根如何?” 还没等柳梳想明白,猫兽人母亲就停止了隐形的道德绑架,开始像柳梳推销起桌子上摆着的另一盘菜来。 柳梳看着那奇形怪状的草根,她更加没有了食欲,先不要说自己还没有饥不择食的要去啃草根,仅仅是那土灰色的根部,自己都不会看一眼。 柳梳想象自己吃草根的情形,画面太美不忍直视,顿时身上被吓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拒绝。 “不了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的肚子现在还不是很饿。” 虽然很不想辜负这个猫兽人母亲的好意,但柳梳终究是无福消受这类食物,感觉就像患有“异食癖”的患者一样,柳梳的身体并不缺营养,自然对于这种异物难以下咽。 “好,那恩人随意。” 见自己实在劝不动柳梳,猫兽人母亲也不再浪费口舌,开始跟旁边瘦弱的猫小妹一起,开始享用起眼前的食物。 看着她们吃着食物,仿佛眼前山珍海味一般。柳梳终于忍不住了,不确定的向对面的兽人母女询问道。 “那个,你们这里只有这种食物吗?” 对面的母女两人吃的津津有味,她真的对眼前的一幕难以置信,土块和草根竟然也有人能吃的津津有味。 “恩人,怎么了嘛,您为什么这么问?” 柳梳看着猫兽人母女,问出了自己藏在心里的疑惑:“这里是不是还有一种,叫营养液的食物?” 虽然营养液的味道不是很好,但是却是真的抗饿,也是很方便的一种能量补充的食物。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这么方便快捷的食物,最后却没有普及开来?柳梳对此表示异常的不解。 “恩人不知道吗?营养液是上流兽人阶层才能享用到的,我们普通的兽人阶层根本喝不起。” 猫兽人母亲停下进食的动作,摇头叹息道。 柳梳顿时双眼瞪大:“普通兽人,都喝不起营养液吗?” 第102章 邀请留宿 —————— 柳梳不可置信的颤了颤耳朵,满脸的不敢置信。这个认知真的太超纲了。人是铁饭是钢,没有美食饿得慌。 柳梳一张脸皱成了朵菊花,她已经想象到了自己以后没有美食的生活。此时的她,蓦然间想起了何穆婆婆。 咦? 等等! 仔细想想,自己现在的情况好像也不是很糟糕。自己刚穿越就遇到了何穆婆婆,而何穆婆婆的营养液可不少。 至少,自己穿越后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温饱而发愁。甚至,何穆婆婆还教会了自己熬制营养液。 呸… 说错了。 严格来说也不算是教。 熬煮营养液的过程也不难,只要会一点点的烹饪技巧,无师自通几乎都没啥大问题。 要不然柳梳也不会现在才知道,那种难喝到极点的营养液,就是这里最高级的食物。 ennnmmm… 怎么想,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回想起何穆婆婆宝贵的瓶瓶罐罐,精致的琉璃瓶身在黑暗中都流光闪烁,她能确定,那些一定是比营养液还稀奇的宝贝。 因为对于何穆婆婆来说,营养液是可有可无的。 若是没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水,那一定是比五雷轰顶还要惨烈的事情。基于这点,柳梳更加确定何穆婆婆是个隐藏的大人物。. 柳梳自恋。 唉… 刚穿越就抱上了大粗腿。这种开挂人生,谁懂? 就在柳梳走神时,里屋突然传来了“扑通”的声响。 “什么声音?”听这声音,倒很像是身体落地的声音。 柳梳问道:“这屋子里面除了我们,是不是还有别人?”她的猞猁耳微微一颤,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猫兽人母亲先是愣了愣,转而又喜笑颜开。 “您多想了,可能是有东西掉下来了,我去里面看一看就好。” 眼见猫兽人母亲正要起身,柳梳也无意间看向窗外,这么一看顿觉时间流逝的有多快。看着天色,她也终于想起来与何穆婆婆的约定。 “今天多谢你们的款待,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必须得走了,不然就赶不上与我长辈约定的时间了。” 天河之前在小破庙集合。 趁着现在天色不晚,即刻出发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听到这句话以后,猫兽人母亲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柳梳。 “不必急着走,我看此时天色尚早,不急于这一刻。而且,若是恩人赶不上与长辈汇合的时间,大可以直接住下来。” 柳梳眼睛瞪的溜圆。 在这里…住下来? 拜托,自己跟她们非亲非故的怎么好意思住下来? 而且这里的环境简陋不说,单单是现在几乎敞空露天的状态,连何穆婆婆的小木屋都不如。 自己要是住在这里,岂不是连隐私都守不住。 柳梳思索完毕,惯性的甩了甩脑袋,试图把这恐怖的想法甩了出去。 可是那,这种明显代表拒绝的肢体动作,却被提问题的人给多明晃晃的忽略了还不依不挠的问道。 “恩人,您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您又意下如何?” 猫兽人母亲和蔼的看着她,顶着那张猫兽的脸扯出的笑容,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第103章 一杯新鲜的绿草汁液 —————— 柳梳的身体直打哆嗦,心里的小人疯狂摇头:“不不不,还是不用了吧,感觉真的太麻烦你们了。” 她很明显的婉拒,很庆幸的是那位猫兽人母亲看起来也没有要强人所难的意思,看向柳梳的目光很不好意思:“很抱歉,今天本来要款待您的,可惜我们的食物不合您的胃口,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柳梳抓了抓头发,说实话她真的很不会安慰人,还是觉得不能让这对可怜的猫兽人母女太难堪,柳梳拍拍自己依旧鼓鼓的肚子,说道:“别别别,太见外了,您真的是客气的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反应了,其实我今天也不是很饿。” 不管柳梳怎么说,猫兽人母亲还是那么多热情。 猫兽人母亲一拍手心,像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看不如这样吧,我给您端一杯新鲜的绿草汁来。” 柳梳哭丧脸。绿草汁,那是什么东西?回想起自己在小木屋生活的时光,她就连喝这里最高级的食物营养液的时候,都是一副苦大愁天的苦瓜脸。更别说是猫兽人母亲口中的那种,自己根本没有听说过的绿草汁。 那又是什么鬼? 自己又不是山羊这种食草动物!!! 怎么会喝那种听都没听过的东西? 看出来柳梳的抗拒,猫兽人母亲又劝道:“那种草算是这里最新鲜的植物了,您不喜欢这些草根和泥块,想必一定会爱上那口感新鲜清爽的绿草汁的。” 不等柳梳给出反应,猫兽人母亲就进去了里屋。 从里屋传出了一种类似于石锤捣石臼的声音。 柳梳无奈的坐下了,正当她百无聊赖的时候,一直装作透明人的猫小妹破天荒的开口,沙哑细弱的声音弱弱的说道,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你怎么还不走?” 柳梳的猞猁耳朵感受到了气流的变化,看向刚才发出声响的猫小妹,那尖下巴和浑身骨瘦嶙峋的模样,让柳梳想到了自己老家生病遗弃的流浪猫,怎么喂都喂不胖。 “嗯,什么?”原谅柳梳听得不太真切。 猫小妹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猫小妹手里捏着泥饼,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眼睛不经意间向撇过来。 “你不是说要走吗?” 这回柳梳终于听清楚了,可她又是一脸的摸不着头脑,这小妹妹是在赶我走吗?没等柳梳多想,猫兽人母亲就从里屋走了出来,猫小妹也继续把注意力收回来,继续放在自己面前的盘子里。 “恩人,您先喝一杯绿草汁,试试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猫兽人母亲盛情难却,柳梳拿起来那个坑坑洼洼的破陶罐的杯子,看着那绿色的不明状的液体,总有一种一种黑暗料理的既视感。 “这个喝下去真的没事吗?” 柳梳问完以后才发现自己到底问了什么样的傻冒问题,这里的人连草根和泥土饼都能吃的下去,怎么会嫌弃一杯墨绿色带着草渣的绿草汁呢? “当然没事,恩人不防喝一杯试试。” 柳梳捏着鼻子,如同牛饮般的喝了下去。 “好了,我喝完了,这回是真的必须要走了,不管你们怎么说都不能耽误我的时间。” 终于硬气起来的柳梳,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好的,恩人,您一路走好。” 看着柳梳往外走,猫兽人母亲也没有再拦着,只不过她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真实了,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字。 “呃,嗯…” 猫小妹有些皱眉的看向柳梳,目光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意思,嘴唇仅仅努了努欲言又止,随后又继续低下头去装作没看见。 柳梳刚走三步,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眼花。 怎么回事? 自己这是怎么了? 头好晕,好难受啊! 第104章 柳梳遇难 —————— 柳梳浑身瘫软眼冒金星,恍惚的看见有三道身影走了过来:“那个贱丫头在哪儿,我必须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恶狠狠的声音和那熟悉的身材,像是被她的药水给弄瞎的某只雄性兽人。 “老头子,你慢点,别摔着了。”已经瞎掉双眼的雄性兽人,被猫兽人母亲搀扶着从里屋走出来。 柳梳惊讶的瞪大双眸:“你不是欺负人家母女的那个兽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你们是一伙的?” 一家人在上演苦情剧。 还特么的演的那么逼真?! 这里的兽人还真的有表演的天赋。 柳梳心里摇头叹息:真的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天赋,干什么不好竟然坑蒙拐骗,真是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 听到柳梳的声音后,瞎子就动了动鼻子,闻到是仇人的味道后,直接上前去就是一脚。 “哼,贱丫头片子,竟然敢弄瞎我的眼睛,这回可落到我手上了吧!” 雄性兽人一边恶狠狠的咒骂,一边对着瘫软在地的柳梳拳打脚踢。即便这兽人眼睛看不见,也不影响他打骂的力度。 “我让你逞英雄,让你逞英雄,看看你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活该活该活该!” 猫兽人母亲在旁边指点江山,顺便当做这瞎子的人形导盲。. “老头子,你千万别把人给打死了,就凭你这雌性的身份,卖到黑市里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柳梳震惊。 还要把自己给卖到黑市? 这户猫兽人都是人贩子吗? 自己运气可真是背到了极点,这是碰上人口拐卖了,这是有多丧良心啊!非要走上这条不归路,活该被天打雷劈。 紧接着,雄性兽人又是一脚踹上来。 “唔!” 柳梳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肚子,感受到肚子传来的阵痛,看样子雄性兽人并没有手下留情,呃不…脚下留情。 “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最后还不是落在我的手上了,我可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厉害。” 猫兽人母亲站在旁边,一张杂毛密布的刻薄猫脸,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假装的慈祥柔情,完全一副狰狞恶毒的模样。 “老头子,别给她留下伤口,不然不好卖出去…啊啊啊!” “老太婆,我做事还用得着你教吗?给我滚远点,别耽误我办事?” 猫兽人母亲的惨叫声响起,雄性兽人一拳抡到了自己的老婆身上,一拳把猫兽人母亲的刻薄嘴脸给打得鼻青脸肿。 柳梳看着眼前的闹剧,她顿时懵逼了。 话说,这户人家有没有搞错?! 自己还在地上躺着,他们倒是打起自己人来了。 哎哟喂,对待自己的枕边人都这样,果然是个恶霸啊!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看着那猫兽人母亲的德行,反正也不是个好东西,不值得同情。 “让我找找,自己的怀里还有什么可以用呢?”柳梳强撑着意识蜷缩着身体,用假动作掩护着自己掏东西的举动。 就在这时,屋子的远处传来声响:“到了到了,就是这里。” 第105章 真晕还是假晕 —————— 兽人老伯的声音传来,成功引起了对面人的注意力。 “谁在那里?”瞎眼兽人高吼叫嚣,试图掩盖自己看不见的状态。 “是我!” 兽人老伯开口。 “村长?!” 猫兽人母亲的眼睛转了一圈,村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村子住户经常离奇失踪,兽人老伯秉持着村长的职责,顺藤摸瓜的查到了猫兽人一家。 可惜,他没掌握到实质性的证据。 猫兽人一家更是撒谎脸不红、心不跳,就连气都不喘的极品。 想到这里,兽人老伯不屑的哼了一声,显然对他们一家很是瞧不上眼。 “怎么,还知道我是村长?” 柳梳竖起自己的猞猁耳朵,对于赶来的救兵很关注。听着他们的对话的意思,这两人是来救自己的。 柳梳心里顿时一松,她收回正往怀里掏药水的手,既然有人来救她了,她的药剂也就省下了。 猫兽人母亲笑眯眯道:“村长,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不理会对方的废话,兽人老伯直截了当的命令。 “什么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命令你们赶紧把人放了,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巴拉巴拉… “听到了吗,赶紧照着我说的做,我可以不跟你们追究。” 瞎眼兽人终于不耐烦了。 “废话少说!” 对于兽人老伯的话,对面丝毫不惧,甚至还坚持不懈的叫嚣着。 “你这老东西顶多不过是个摆设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村长了?” 说着,瞎眼兽人示威般的踩在柳梳的肚子上。 柳梳震惊:???!!! 你们说话就说话,干嘛突然踩我?! “啊啊啊!” 还没等柳梳开始扯着嗓子喊,肚子上的重量就没了。 看见挡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背影,柳梳也顺势晕了过去。 “哎呦喂,我的脚啊!赶紧给我放开,我要瘸了。” 凄厉的惨叫声冲破天际,一天之内先是被柳梳给弄瞎了眼睛,后又被不知名的人打断了右腿。 唉! 人生低谷不过如此。 “老头子,你没事吧,我跟你们拼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叫声平息后两人连个渣渣都没剩下。 兽人老伯对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看着华贵男人手中的威力巨大的手枪,他的宛如脱臼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整个鸵鸟蛋了。 “好,好厉害。”奇快妏敩 白毅皱眉。 说真的,他自己也不知刚才为何要这么做? “走吧。” 想不通的他只能撂下这个问题,叫上身为导游的兽人老伯正要离开。 谁知… 白毅的裤腿被伸出的手抓住了。 他扯动了一下裤腿,柳梳也跟着紧了紧爪子。 白毅:…… 此时的他真的满脸黑线,地上趴着的这个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 兽人老伯也很好奇。 “这背影越看越眼熟,我好像真的在哪里见到过欸!” 唔嗯,在哪里呢?他一定不会记错的。 自己的记性一向很好 虽然… 他现在的年龄稍微年长了一些。 但是!!! 还没有到要老眼昏花的程度!!! “欸,我想到了,这不就是今天一大清早碰到的,行为举止一惊一乍非常没礼貌点的小雌性吗?” 第106章 麻痹草 —————— “你认识她?” 白毅清冷的眸子撇来,浑身自带的高位者的气息,让人莫名的压抑。 “呃!” 兽人老伯无言以对。 “这个嘛,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认识吧,自己还真不知道她是谁?说不认识吧,今早却是见过一面。 唉! 烦恼…… 身为村长的兽人老伯,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也不算是认识,就是今早刚见过,没想到傍晚又碰上了。” 哈哈哈…… 无视掉兽人老伯的话痨。 白毅水蓝色的眸子淡漠无波:“她扯着我的裤腿。” 言外之意:赶紧把她拽开。 “咋的了?” 兽人老伯疑惑:“你不能自己挣脱吗?” 白毅暗自思索。 下意识的瞥了兽人老伯一眼,剑眉微微皱起。 他试着抽出自己的脚,谁知道刚有动作就被柳梳猛地一扯,顿时满脸黑线。 “嘿,这小雌崽这是咋的了?明明昏迷着力气还这么大” 兽人老伯惊奇。 他发现柳梳正处于似晕非晕的状态。 而且,还死死的抓着白毅的裤腿不放手。 兽人老伯醍醐灌顶,猛地一拍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看向柳梳和白毅的目光,带着吃瓜磕cp的既视感。 白毅对视线很敏感,看到兽人老伯略带猥琐的眼神,他把手往身上的能源枪上摸去。 “咳咳!” 兽人老伯立马变得正经起来。 “别的事情先放一放,现在最最要紧的是,这个雌性该怎么办?” 一道瘦弱的声音传来:“她喝了麻痹草的汁液,而且喝的量还不少,所以现在神志不清。” 屋门“嘎吱”一声打开,猫小妹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她倒是解了两人的疑惑。 “麻痹草?!” 若是喝下了麻痹草,的确会倒地不起。 而且,喝的量多的话更是会晕厥。 “诶,等等,你是刚才解决的那两兽人的孩子?” 身为村长的兽人老伯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跟一个刚变成遗孤的小孩说话,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 猫小妹没有做声。 白毅以为她在琢磨着复仇,正要拿枪对着猫小妹。 “我跟他们不一样。” 猫小妹意识到了什么,她用沙哑的声音阐述着,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村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毕竟,这孩子在她的家里不是被打就是被骂。 父母去坑蒙拐骗的时候,更是假戏真做的让她受了不少委屈。 “这是个好孩子,只是命苦了点。” 慈祥的叹息声传来,猫小妹不可置信的抬头。 待她看了兽人老伯一眼以后,又赶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眼泪。 “诶诶,别哭啊!” 兽人老伯忙着安慰变成孤儿的猫小妹,白毅也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柳梳身上。 “村长,可否麻烦您,给这位姑娘安排个住所?” 兽人老伯听后,下意识“啊”了一声,等琢磨出意思后连连感叹。 “果然是城里人,不仅长得跟古老人族类似,就连这语言习惯都跟我们不同。” 本来兽人老伯想把柳梳给抱到床上,不过柳梳非常不配合。 兽人老伯眼珠一转,一脸看好戏的看着另一个外地来的年轻人。 “诶诶,这位…呃,小伙子。” 兽人老伯也决定文艺一把,不能让这些外地人看扁了他。 “这里只有你长得又高又壮,你应该不介意把这小丫头,给抱到床上吧?” 白毅听后果然皱眉。 . 第107章 杀机涌现 —————— 咦?!好像可以动了。 柳梳动了动身子,发现那麻痹草的药效已经过了。还不等她沉浸在喜悦中,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声。 “为什么?” 兽人老伯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 刚刚还一副无依无靠的可怜相的猫小妹,竟然拿着一管针筒状的注射器,往兽人老伯的肩膀上注射。 这一幕,成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摆脱药效的柳梳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对猫小妹突如其来的举动瞪大双眼,哇靠!刚才明明还是煽情的场面。 这回怎么变成了凶杀现场?! 这猫小妹之前在屋里,还有意无意的提醒过她。柳梳一直以为,这猫小妹是好的还想以后带着她一起回小木屋。 “我的阿父和阿母都死了,我也要去陪他们。 所以,你们给我当个垫背好不好?” 棕灰色毛茸茸的猫脸带着狰狞,跟刚才畏畏缩缩的猫小妹完全不同。 此时,没人有时间能计较那么多,因为危险即将来临。 枯瘦如柴的兽人老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开始慢慢变异,转变成野兽的状态。恐怖!刚才还是个和蔼的老伯转眼间,就成了没有丝毫意识的猛兽。 太惊悚了! 生化危机的电影,都不敢这么拍摄的。 柳梳目光看着那注射器。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猫小妹手中注射物的来源很可疑,自己似乎卷入了不得了的事件当中。 “嗷呜~” “嗷呜~” “嗷呜~” 让人心慌的野兽嚎叫声不绝于耳。 药物带着骨骼催生的作用,变成猛兽状态的野兽比之前的兽人老伯高了一倍,甚至体积都变得比之前庞大狰狞了些。 卧槽! 柳梳瞳孔紧缩,这个场面好熟悉。 三年前,柳梳差点葬身兽口的回忆涌上心头。 那是自己来到这异世的第一天,当时是有何穆婆婆在场,自己才能勉强躲过一劫。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有点悬。 “啊啊啊!” 猫小妹给兽人老伯注射完变异的药物,看到那仿佛瞬间陷入狂化的猛兽,她还是下意识的激发了自己的求生本能。 可惜,完全失去理智的野兽,可就没有那么多的理智可言。 三下五除二,直接就把那猫小妹给拆吞入腹。 柳梳被眼前的场面惊呆,傻傻的站在原地。 虽然,她这三年来从何穆婆婆哪里学到了炼药知识,但是在危急关头还是会有种脑袋一空的感觉。 何穆婆婆曾经对战野兽的时候,是那么的英姿飒爽。 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连抬腿的勇气都没有。 温热的血液溅在柳梳的脸上,柳梳这才从沉思中反应过来。 “小心!” 一道清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等她发现,自己像是被拎的小鸡仔一样时,脸上燥热的不行,脑海里响起像蒸汽火车经过时的嗡嗡声。 瞬间一个激灵,柳梳立马挣脱男人的手掌双脚落地。 “刚才谢谢你,真是不好意思。” 局促的柳梳不忘向男人道谢,看着男人银色的头发,她面上不显,背地里却心花怒放。 银发蓝眸,还有磁性的嗓音,白皙的皮肤,壮实的身材,以及那优雅的谈吐,这是从二次元走出来的男人吗? 真好看啊! 柳梳有些犯花痴。 第108章 巫师是啥? —————— 猛兽袭来的一瞬,柳梳立即反应过来。 就在他们两人躲避的间隙,她把手伸进披风里,摸出了一个呈着不知名药水的,流光溢彩的玻璃小瓶。 另一边。 白毅闪躲的迅速,他习惯性的想掏出武器防身,可是却摸了一空。 “糟了!” 白毅心里暗道不好,他突然想起自己从飞行器下来的匆忙,没有带上枪械这类武器。 想起来的白毅不禁懊恼起来,为何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还有,那个猞猁少女。 如果是白毅在这里,他或许有信心能解决掉野兽。可是,现在这里不止他,还得顾及着那个猞猁少女。 白毅扭头,视线略过庞大障碍物,看向直面野兽的柳梳。 看清柳梳的举动后,白毅瞳孔骤然紧缩。 这是…… 药水? 巫师? 只见,柳梳咬开木质瓶盖,然后“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还十分应景的打了个饱嗝。 柳梳喝下以后,顿时一股暖洋洋的热流席卷全身。 此刻的她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这种可以增强力量的药水,果然是保命的法宝,也难怪何穆婆婆异常严厉,非要逼着自己学会。 “砰砰砰!” 三声巨响过后,猛兽顿时没有了气息。 白毅眼中溢满震惊,只见柳梳身手矫健宛如大力士,撩起袖子搬起巨石毫不留情的砸向那野兽的脑门,把野兽砸的脑浆四溅。 这力道可不是寻常兽人可以拥有的。 莫非?! 是喝了药水的原因。 【或许,自己表弟的病情有救了。】 白毅心里暗自琢磨,对于柳梳这个兽纹遍布全身,且满身杂毛的兽人,他也摒弃了刚开始时的抵触。 有真才实学的人,都值得他以礼相待。 更何况,这个猞猁少女还是个巫师,更是如此! “这位壮士,你怎么了?!” 柳梳缓过神,感觉身后有道目光盯着自己。 目光专注的让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到自己凶残的一面暴露,还被这男人给看到了。 完了! 形象毁了。 猫小妹的尸体早已没野兽碾碎,那兽人老伯也死翘翘了。 看到周围一片狼藉,柳梳不顾旁边白毅震惊的目光,赶忙拿出腐蚀性药水开始清理现场。 她从何穆婆婆那里学到的东西,可不仅仅是炼药的知识那么简单,还有无论何时都要保持高度警惕的修养。 这不,她把野兽和猫小妹的尸体给腐蚀掉后,周围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就算是猫小妹的同伙想要追查,都要费不少劲儿。 “你是巫师?” 虽是疑问,但白毅语气十分笃定。 拥有这么多种类的药水,还有很多下意识的行为,跟那些巫师还真的挺像的,不是巫师还真的说不过去。 柳梳很明显不按常理出牌,她问:“巫师是啥?” 白毅:…… 看着眼前的猞猁少女,毛茸脸上的疑惑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总感觉,这猞猁少女有些不太靠谱的样子。 “巫师是什么,这不重要。”白毅无奈的道,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少女的行为就很像是巫师。 “那些药水都是你制成的吗?如果是我想找你办些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白毅再三考虑下,终于还是决定找眼前这个少女办事。虽然感觉有点悬,但聊胜于无。总比去中央大陆首领,和祭祀那里借人要强。 柳梳被白毅这出给弄懵了,他要找自己办些事。奇快妏敩 药水的确是自己做的。 毕竟,自己这三年来的努力可不是白费的。 只是…… “我可能帮不了你,何穆婆婆还要我天黑前跟她汇合呢?” 柳梳纠结。 她到底该不该帮忙,不过就凭自己半吊子的水平,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还是让他找别人吧! 白毅听后,自然很是失望。不过,他也没有气馁。 “这位何穆婆婆是…” 白毅听这名字,莫名觉得有些耳熟,只是有些想不起来。 因此,白毅也想跟着去见见柳梳口中的那位婆婆。直觉告诉他,那是位很厉害的人。 就这样柳梳前往破庙,身后还跟着一个举止矜贵、谈吐不俗的男人。 这怪异的组合,在这人数极少的村落,也受到了很多注视。当然,那些注视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身后的某人。 甚至还有脸皮厚的女兽人,像是瘸腿了一般直直的朝某人扑来。好在白毅闪躲及时,要不然惹得满身腥。 “噗嗤!” 柳梳没忍住笑出来,让白毅的脸色更黑了。 第109章 空无一人的破庙 —————— 夜幕降临,破庙依旧空无一人。 此时,已到柳梳跟何穆婆婆约定的时间点。 就在柳梳感到纳闷时,白毅率先出声询问:“这些小姐,你不是说…今晚要在破庙跟人汇合吗?” 言外之意。 怎么没人? 蹲在地上拿着树枝,无聊的画圈圈的柳梳身形一顿,然后不好意思的打着哈哈:“呃,这个嘛!” 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想问。 本来柳梳就很郁闷了,被他这么一问更郁闷了。 何穆婆婆也不是轻易违背承诺之人,反而对于很多事的进展,都要求的很苛刻。莫非有事耽搁了? 什么事情会耽搁这么久。 “要不,再等等…” 柳梳抓了抓自己的兽耳,棕色杂毛密布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让一个陌生人陪着她等待,还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柳梳毛茸茸的猞猁耳朵有些耷拉。 欸,不对。 自己为啥要沮丧? 怎么想也不应该是自己啊! 当柳梳想到关键点时,又很快的竖了起来。 【是这个男人要跟着她来的,又不是自己要求他跟来的。而且,这男的很明显是对她们有事相求。】 既然是有事相求,那就应耐心等待才是。 待柳梳想通后,心里的焦虑瞬间消散。 “又不是我强制要求你等的,你要是等不及的话可以离开。” 柳梳脱口而出。 说完后意识到自己失误,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完了! 自己刚才说秃噜嘴了。 怎就一不小心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 想到这里,柳梳不禁有些懊悔,暗骂自己的嘴不够灵光,脱离了脑子的指令。 此时,柳梳陷入懊恼的模样抓耳挠腮的模样,在男人眼里就是变相的嫌弃。 在他生活的那个圈子里,还从来没有哪个少女是这副举止,当然长的也没柳梳此时的这么磕碜。 “嗯!”白毅也没生气,耐心回道:“是我刚才心急了。” 不过,他的眼中有些不易察觉的困惑。仔细回想了一番,刚才是不是哪里得罪到她了。 总觉得,这猞猁少女似乎对他很排斥。是错觉吗? 可是,一开始少女看见他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可不像是错觉。虽然,这小雌猞猁长的实在磕碜。 柳梳要是知道白毅所想,肯定猛灌自己一瓶提升力量的药水,然后提起巨石砸向银发男。 外表看着彬彬有礼清冷寡言的,咋还以貌取人呢?! 还有,柳梳并不是故意想给男人甩脸子的。在她见到何穆婆婆前,实在是没心情跟男人瞎扯。 要是放在平时,她或许还有心思欣赏一下美男。可现在,她还是更关心自己的衣食父母。 何穆婆婆,你在哪?! 嘤嘤嘤… 好冷。 你家的小崽子在等着你嘞。 就这样,心思各异的两人静静的在破庙等待。外面萧条的景色,破落的宅子,还有灰尘蜘蛛网。 这种氛围,不用装扮都能拍鬼片了。 昼夜温差比较大,等到半夜时气温明显下降。 柳梳喝下特质的化形药水后,抵抗力明显提升了不少,但身上还是有些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 好冷! 好冷啊! 要冻死了! 柳梳心里的小人满地打滚的叫嚣,她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只要再忍忍,很快何穆婆婆就来了,自己就能回家了。 何穆婆婆,求求你快点回来。 “欸!” 这阴影,莫非是何穆婆婆回来了?! 柳梳兴高采烈的抬头,结果却让她失望了,挡在她眼前的阴影根本就不是何穆婆婆,而是那银发的男人。 “你挡在我前面干嘛?” 柳梳傻愣愣的问道,这男人长的这么高,而且还肩还挺宽,把自己的视线给遮的严严实实。 要是何穆婆婆回来了,自己恐怕都看不到。 话说这破庙这么大,他非要往自己视线前面挤吗? 搞不懂! 白毅:“……我看你冷,所以就想着给你挡风。” 他第一回主动干好事,没想到就被人误解了。平时他可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作风。 要不是,看在自己想要求助的巫师跟她关系匪浅的份上,或许他还真没这么主动。 就连之前,他跟着那兽人老伯时,也没这么放低过身段。 整个耀石大陆谁不知道,他白毅的不好惹,也就这没规矩的猞猁少女,敢在他面前咋咋呼呼的。 “呃,原来是这样啊!”柳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唉! 自己嘴巴总比脑子快的毛病,真的该改改了。 此时,她又在心里默默的把自己的嘴给批斗了一番。 第110章 漫长的等待 —————— 破庙的门早就荒废,破破烂烂还有几个大洞,上面灰色的网子若隐若现,杵在墙角关不上。 柳梳等何穆婆婆的心比较急切,因此她是正对破庙门口蹲下的,从破庙口刮来的冷风很冲。 不过好在,此时那些风被银发男人给挡住了。 只是…… “嗯,要不这样吧。” 柳梳琢磨着开口,她现在想要往里挪动一下位置。 “呃这位兄弟,我看你挡在风口似乎很冷的样子,咱们往破庙里挪一挪,你看怎样?” 白毅的反应淡淡的,让人看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就跟他的外表一样,除了银发蓝眸异于人类,其他的好像跟人类无异,柳梳根本就看不出他的兽形。据她所知,这个世界几乎都是由野兽进化而成的兽人。 柳梳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异样的心思,余光悄然瞥向旁边的银发男人,心里暗自揣度。 “银发蓝眸,兽人……” ennnmmm 也不知道,这个银发男的兽属是哪类? 这男人全身上下白的发光,该不会是白狮或者白虎吧?! “没事,谢谢关心,这点冷风我还可以顶得住。” 白毅彬彬有礼,举止行为很有礼貌。对柳梳的好意也很受用:“我的抵抗力总归要比你强。” 看到柳梳单薄的身材,似乎比普通的雌性兽人都要娇小。 白毅心想,这么大的小雌性,莫非还没有成年?单独出现在这里也不怕被拐走,那个何穆婆婆也是个心大的。 想到这里,白毅又摇摇头甩掉自己的想法。 仔细想想这个小雌性喝下药水后,瞬间变成大力士然后大发神威的表现。好像真的并不需要太过担心。 看样子,她和她那个所谓的何穆婆婆都是巫师。那就更加没有担心的必要了,是他多虑了。 想到这里,白毅看向女孩的目光便少了担忧。 “我叫白毅。”男人突然开口。 柳梳下意识来了一句“啊?”这银发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正在思考的柳梳始料不及。 刚才,这银发男生在做自我介绍? “哦不错的名字,叫起来的确朗朗上口。哈哈!” 柳梳笑着点评,她刚刚才意识到,他们两人在破庙待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那个……” 既然对方已经介绍完了,那么她是不是也该回敬一番。 “我叫柳梳,柳树的柳梳子的梳。” 猞猁模样的柳梳,大大方方的介绍着自己:“你可以直接叫我梳子或者小梳,这是我小名,我喜欢别人叫我小名。” 白毅听候,面露疑惑有些不解:“我能叫你小名?” 据他所知,小名乳名这类称呼,不应该是很亲近的人才能喊吗? 自己跟她才刚认识,就这么喊会不会有些不合规矩。 “让你喊就喊。” 柳梳语气强硬,不达目的不罢休。奇快妏敩 她之所以不喜别人叫她大名,是因为她的名字有点像是柳树,在老家还经常被人哄闹起外号。 柳梳,柳树?! 不管怎么读,发音都很像。 所以平时跟她玩得好的,她都让她们叫她小名。 梳子,或者小梳。 梳子是女孩子梳头用的器具,这样一听就感觉是个萌萌哒的长发小小姑娘,跟自己的身份很相匹配。 至于小梳,嘿嘿嘿!柳梳想到这里表情逐渐猥琐。谐音是“小叔”,自己还能占一占辈分上的便宜。 当然,来到异世后遇到何穆婆婆,何穆婆婆的称呼更绝,竟然直接叫她“小崽子”。 呃!这个称呼,好像并没有任何特殊意义。 虽然有时候自己难免有些串台,以为自己真的是个小猞猁。 看到白毅纠结的表情,柳梳大大咧咧道:“不就是个称呼,其实你想怎么叫都可以的,大名小名随便喊都可以。” 白毅还是感觉有些不妥,一直都拿不定主意。 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叫小名显得太亲近,要是叫大名的话,又感觉像是在刻意保持距离。 自己接下来想要让人家帮忙,岂不是又显得…… 白毅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其实他心里已经设想了很多场景。 “既然纠结的话,那你就叫我小梳吧,小叔听起来比柳梳和梳子都好听。” 柳梳看向白毅,她觉得男人是不好意思了,所以想着替她解围。 小梳,小叔。 嘿嘿!这谐音明显的几乎都能听出来。 这银发男,呃白毅他不想叫的话也是情有可原的。她刚才那句话只是想开个小玩笑,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 岂料?! “好。” 白毅那充满磁性的声线,在柳梳的耳边响起。这回倒是换成柳梳傻眼了,她有些不敢确信。 啊?! 柳梳张着嘴,震惊之意难以言表。 她突然感觉,事情好像脱离了掌控。 “兄台,呃不对白毅。”柳梳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叫我?” “嗯,怎么了吗?”白毅歪了歪头,看向柳梳的眼神带着困惑,“刚才不是你让我这么叫的吗?” 看着男人纯良的眼神,柳梳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猞猁耳。这个嘛!好像真的是欸。 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想到辈分这层面,所以柳梳就当作,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好了。 “白毅,咱们往破庙里面的角落挪一挪吧。”柳梳开口:“正对着门口的风太冲了,很冷。” 最终,柳梳还是决定要挪位置。 感觉冷风太冲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白毅站在风口,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 第111章 寻来的白管家 —————— 缩在角落打盹的柳梳,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柳梳颤了颤自己的猞猁耳,恍然惊醒。 如果是凭借人类的听力,柳梳自然是听不到外面的谈话的。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喝了化形药水呢? 尽管外面的人很努力的压低了声音,但还是钻进去了她的猞猁耳朵。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柳梳看着周遭的环境,极其脏乱差。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 “对了,何穆婆婆。何穆婆婆在哪呢?”柳梳轻缓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迷糊,喃喃的自言自语的问道。 刚醒来的柳梳搞不清楚状况,她环视了一圈周围,破败的屋子灰尘满天,连遮风挡雨都成问题。柳梳的瞌睡虫顿时吓跑了,猛然想起自己的现状。 她昨晚守在破庙,这个跟何穆婆婆约定的集合地点,一直在等着何穆婆婆回来。后来还是没有等到何穆婆婆。因为太困没抵住困意,就这样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对了! 当时除了她以外,还有另一个人。 “昨天的银发男跑哪去了?”破庙没有他的身影,柳梳暗想:“难不成他自己走了?” 她又想到,自己是被破庙外面嘈杂声给吵醒的,她起身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毫无意外看到了银发男白毅。 不过,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眉目和蔼的慈祥老爷爷,跟之前的兽人老伯不一样。 那位老爷爷更像管家打扮,他的身材清瘦高挑,手上带着干净的白手套,衣着打扮也整洁正式,领带系的一丝不苟,举止间透露着一丝优雅。 “少爷,那位小姑娘是…” 此时,发现出现在破庙口的柳梳,那位管家打扮的老人,好奇的撑了撑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破庙的门口站着刚睡醒的柳梳,破庙的外面是背对着柳梳的白毅,还有与白毅和柳梳像视而立的管家爷爷。 “白管家,是这样的。”白毅听闻管家的询问,自然而然的回过身来看向柳梳。 毫无意外,他看到了刚睡醒的柳梳,柳梳那猞猁的样子,刚睡醒毛绒脸上带着一丝蠢萌,白毅看着有些想要发笑。 白毅假装咳嗽,掩饰自己的失礼。 “这位小姐她名叫柳梳,是一名巫师。” 柳梳被白毅的介绍给弄得不好意思,她总觉得白毅的介绍有些夸大,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厉害。 制作药水都是何穆教的,所以真正厉害的应该是何穆婆婆。 “老朽失敬,失敬。原来小姐竟是尊贵的巫师。”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听后,对柳梳弯腰行了一礼。 柳梳更不好意思了,连忙摆手。 “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弄懵了,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被人行过礼。 现在,一个辈分比她不知道高了多少倍的老爷爷,竟然对她这么施礼。原谅她,她的小心脏真的受不了。 “您请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白管家见过世面很多,自然不会因为柳梳那全身毛茸茸,动物属性居多的外表而嫌弃。 更何况,猞猁少女似乎还是个巫师,看着对方娇小的样子,似乎还没有成年。若真是如此,可谓是前途无量。 “你叫柳梳对吧。”白管家和蔼道。 他和蔼的笑着,就跟柳梳自家的长辈一样:“那我就跟家主一样,叫你小梳姑娘吧。” 第112章 接下橄榄枝 —————— 白管家此行的目的明确,来暗区这种混乱的地方接人。 让一个贵公子来这种鬼地方,万一遭遇危险有个闪失,那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柳梳跟白管家客套完,白管家有些欲言又止。 柳梳很贴心,她看出了老人似乎有话要讲,主动接过了话茬。 “白管家,你有话直说就好。”柳梳一脸乖巧。她主动抛出话题,相当于给对方递过去了台阶。 “呃,是这样的。”白管家一脸慈祥的笑了笑,看得出来他对柳梳的感观很好。柳梳这小姑娘谦逊亲和,性格不像是传闻中的巫师那般难以相处,将来一定是个能成大事的。 更何况,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名巫师了,这天资比那些学了不知多少年的老不死都要厉害,假以时日一定不可估量。从白毅那里听到,关于柳梳所持药水的神奇之处,就连白管家也不免对她产生些好奇,外加一丝丝敬畏。 “小梳姑娘,实不相瞒,老奴此番是来接家主返程的。” 终于,在经过寒暄后白管家道出了来意:“我听说小梳姑娘是巫师,我们正好需要一名巫师来救急,不知小梳姑娘可否跟我们一起走…” 柳梳听后,大概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了。从昨晚白毅的言行上看,他的确是需要巫师的。可惜,自己当时急着跟何穆婆婆汇合,所以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可是看着已然大亮的天空,以及除了他们三人外荒无人烟的破庙。 柳梳心里就有数了,何穆婆婆还是出门未归。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担心起何穆婆婆的安危,以至于此刻踌躇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对方。 “白管家!” 此时,白毅的出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他刚才稍微离开了片刻,目的是想让白管家跟柳梳相互认识一下,能够结交巫师的机会可不常有。 可是,没想到白管家竟然这么直白,明明是他们有求于人,可是白管家竟然没问巫师的意愿,就只载了当的问对方,愿不愿意跟他们一起走。如此唐突,也不怕得罪这名小巫师。 “白管家,您把飞行器开过来,我跟小梳姑娘说些话。” 白毅让白管家先离开,他跟这只小猞猁还有话要说。目送白管家离开后,白毅紧接着问道:“小梳姑娘,我昨晚在破庙看守了一夜,您的那些婆婆一晚都没回来,依我看对方是有事耽搁了。” 本来,柳梳心里焦躁的不行。 她在拒绝老人的真实想法,跟自己日行一善的座右铭上做选择,急得都快把自己的猞猁耳给扯断了,也想不出自己到底要如何拒绝。 所幸,关键时刻,有人解围。此时,柳梳看待白毅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待天神一般,感激不尽。当然,现在最要紧的还是何穆婆婆。 “我虽然很想帮你们,但我,我…” 柳梳踟蹰。她有些六神无主,不明白自己要不要继续等下去,还是先回去小木屋等何穆婆婆。可是若是自己回去了小木屋,何穆婆婆又在破庙等着她怎么办? 他们之间也没有电话这类通讯工具,她纠结的实在是脑壳疼,抓了抓脑袋一脸焦急。 “我很担心何穆婆婆,何穆婆婆是个很守时的人,能够让她爽约的事情一定非比寻常。”奇快妏敩 白毅看着这猞猁少女,虽然外表丑萌丑萌的,但是这动不动就揪毛的行为,让他觉得还挺新奇。 他生活的地区辐射污染不严重,因此他很幸运的没有经历过兽化,他的外表的兽属特征也不多,不明白这揪毛是啥感觉,莫非这小猞猁的毛揪起来不疼?心动不如行动,他鬼使神差的上手了。 “嘶嘶嘶~” 柳梳尖叫:“好痛啊!” 白毅的动作顿时戛然而止,他反应过来后讷讷道:“抱歉,我看你刚才揪毛,所以有些好奇。” 柳梳气的眼圈泛泪,“我那是拽毛,不是揪毛。还有,你为啥要揪我毛,你很没有礼貌欸。” 白毅心虚,转移话题。 “你的何穆婆婆有事耽搁,或许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实不相瞒,我们是真的很需要巫师,而且,你一个手无寸铁的小丫头,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漫山遍野的找人。” 柳梳听后,秒变严肃脸。 这话说的该死的有道理,让她无法反驳。恰巧,白毅又抛出了橄榄枝:“如果你肯帮忙,我可以动用我的关系网帮你找,只要你跟我走一趟。” 柳梳思索。 或许,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好吧,就这样决定了。这橄榄枝她接下了。 第113章 高科技豪华飞行器 —————— 本以为要长途跋涉的柳梳,当她看到不远处的类似于交通工具的飞行器时,整个人呈现晕乎的状态。 外观给人的震撼已然强烈,更不要说它的里面了。 白管家手持一个正方形的类似远程遥控的东西,在遥控器上面随便按压了几下,紧接着“噔——”的一声响起,瞬间把柳梳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哇!” 柳梳快要被这一幕惊掉了下巴,整个人呈现目瞪口呆的状态。 随着白管家对遥控器的隔空操作,飞行器门口的台阶缓缓降落,直直的延伸到三人的面前。 庞大的飞行器都有三层楼房那么高,仅仅是通往飞行器正门的台阶,就足足有将近二十米。 艾玛! 吓死宝宝了。 柳梳感觉,她的下巴都要惊得脱臼了。 只见,她举起胳膊下意识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哈喇子,整个人都表情异常滑稽。再加上,柳梳那一惊一乍的惊呼声。 白管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力过来,他的眼角永远带着慈祥温和的笑意,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慈祥老爷爷。 这个老爷爷尽职尽责的守在银发男身边,看起来就是个忠实的保镖,只不过这个保镖的余光频频的朝着兽耳因为激动无意识晃动的柳梳看来。 白管家听着耳边回荡的惊呼声,心里暗自揣摩:也不知道这位兽化严重的猞猁少女,是怎么跟自家冷情冷性的家主搭上伴儿的。 难不成是家主终于开窍了? 可是,已经不开窍了那么多年。这一开窍就口味这么重,是不是有点太让人难以接受了,这可是影响后代的基因啊! 家主选择伴侣这么草率,他该怎么面对死去的老主人,呜呜呜~ 不知道是不是柳梳傻人有傻福,白管家的抗拒仅仅维持了片刻时间,很快就在柳梳的表现下烟消云散。 或许是见多了世家千金的表里不一,猛然看着眼前一惊一乍缺心眼的柳梳,白管家的不适也很快消散。 至少,这种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单纯女孩没有后台,比起来那些后台强硬小心思多的千金们,那就真的太容易拿捏了。 白管家想到这里,忽然感觉自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看着这个丑萌的小姑娘也莫名多了点亲切感。 柳梳不知道白管家是怎么个想法,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好像傍上大款了!!! 在她刚见到白毅时,从银发男人…呃不,从白毅的一身矜贵的穿着,还有他那无意中透露的上流社会的举止谈吐。 柳梳反应就算再迟钝,他也能看出白毅的身份不简单。尤其是,这个猜想在见到素养颇深的白管家后更甚。 最让她感到震惊的是,眼前这一栋堪比三层楼高的“庞然大物”飞行器,一看就是个价值不菲的代步工具。奇快妏敩 “我们要做这个去你家吗?”柳梳问道。 她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这个类似圆盘的椭圆飞行器,整个人激动的难以交加。 白毅天蓝的清澈眸中,透出一丝丝不解。这猞猁雌性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们三人的附近除了这个飞行器,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代步工具了,不做它还能做什么呢? 秉持着贵族的良好修养,白毅冲着少女点了点头。他发现自他点头过后,少女的目光更加灼热了。 白毅:……奇怪,为什么眼前这个小雌性要用一种仿佛吃人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了嘛?”白毅不自在的摸了摸脸,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说真的,白毅被眼前的少女看得浑身不自在,少女的目光太炙热穿透力太强烈,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跟那些只敢拿余光偷窥,被他冷眼一看就欲语还休的挪开视线是娇柔千金比起来,柳梳真的有种缺心眼的特质。 “你脸上没东西!”柳梳回答。这就更让人纳闷了,那你为啥一直盯着我看… “就是突然感觉,有钱真好啊…”柳梳回答的很认真,这种直白的话语也不知是夸奖还是别有深意。 这个嘛! 柳梳可以发誓,她的确是真心实意的夸奖。毕竟,这会不喜欢钱呢?她就非常非常喜欢。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她在心里暗暗起誓,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柳梳也要赚大钱,过上像白毅那样有人贴身伺候的生活。 或许是感觉少女的言行举止太过无厘头一点,白毅下意识的清咳一声,示意他们该启程了。 白管家自然毫无异议,主子的命令他遵从就是。 就这样,柳梳抬头便看到白管家和银发男白毅,一前一后的踏上台阶,柳梳也不敢耽搁,连忙跟上前面两人的步伐。 第114章 水果粥 —————— 在柳梳宛如猴戏般的左窜右窜后,终于在飞行器的内部过足了眼瘾。 如果不是飞行棋的周身都是坚固的金属材质,缺乏激情的白毅和白管家两兽很怀疑,这猞猁少女会提出更无礼的要求。 飞行器行驶了很长时间,具体多长时间柳梳也不清楚,她身边也没有可以计时的电子产品,更看不见外面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咕噜噜~ 柳梳揉了揉自己饿的咕咕叫的肚子。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肚子现在才感受到饥饿已经很争气了。 “唉!也不知道自己出门带的营养液,够不够自己在外面生存。” 一边想着,一边摸了摸怀里的隐藏布兜。柳梳把手伸进去摸了好长时间,顿时兽耳直竖,直指擎天……呃不,是直指天花板。 柳梳的身体瞬间石化,僵硬在了当场。 “啊啊啊!” “不要啊,贼老天你玩我!!!” 杀鸡般的叫声响起,幸亏飞行器里的房间隔音很好,不然就凭柳梳那河东狮吼的大嗓门,肯定以为她被悲催的生活给强奸了。 柳梳只要一想到以后可能要饿肚子,再不济就要跟之前看到的那些兽人一样,吃树皮草根还有泥土饼之类的食物,柳梳瞬间感觉生活无望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 柳梳半死不活的拿过对讲机,死气沉沉的的回道——“门没有锁,请进……” 白管家进门后不着痕迹的四处看了看,正常高度的范围内看不到柳梳的人影,再加上柳梳的气味经过药水处理,这个房间几乎找不到有人待过的痕迹。 白管家疑惑,人去哪里了? 听到白管家进门的声音,却迟迟等不到白管家开口说话,柳梳大发慈悲的暴露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嘿!”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地面上传来,仿佛突然习得遁地术的柳梳,正四仰八叉跟地板拥抱的难舍难分。“白管家,我在这。” 白管家循着声音源头的方向低头看去,此时此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一只毛茸茸的q版小手从地上举起。 看样子就像是濒死的咸鱼一般,连说话都有气无力更别说是翻身了。 白管家心里纳闷,这猞猁少女刚才独处的时间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了看托盘上面呈的一碗水果粥,再看了看猞猁小雌性的状态,白管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走还是留。 就在白管家纠结万分,是否该把柳梳叫起来进食的时候,一只毛茸茸的小手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确切来说……是伸向了他托盘上的水果粥和餐具。 这是!!!!! 柳梳捧着盛满水果粥的精致瓷碗,眼里仿佛装满了星星,钛合金狗眼里的光芒仿佛朝圣者一般虔诚。 “这是水果粥。” 白管家很好心的解释。 一边解释一边把空下来的托盘夹在胳膊内侧,看着眼前猞猁少女那稀罕的眼神,白管家摇摇头笑着。 刚才还无精打采的,下一秒又眼冒金光,看来以后是清净不下来了。 虽然这个水果粥的卖相不太好看,甚至里面的水果也单调的只有一种颜色,可这却是柳梳穿越后遇见的最正常的食物了。 柳梳激动的抬头,看向白管家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她想知道这个粥究竟是怎么做成的,确切来说……柳梳是想要知道这个粥的原材料是什么,这些原材料在哪能找到。 只要一想到找到,找到原材料后自己就可以每天吃到正常的食物,而不用喝那该死的营养液,柳梳想想就心动。 白管家被问懵了。 这个水果粥的做法,材料他其实都清楚的,可惜因为原材料太过稀缺,就连家主都没喝过几次,大部分都赏赐给了属下和功臣。 回想起那个味道,白管家现在都能回味到那丰富多变的味道,还有肚子暖暖的饱腹感,这种滋味就像是传说中的罂粟,一旦上瘾后一顿不吃就浑身不舒服。 唉! 白管家把自己胡乱飘飞的思绪拉回,在猞猁小雌性期待的目光中开口。 “很抱歉,这属于白家的机密。”无论是那些古籍还是种子,都是前任大祭司何天留下的遗物。 这些都属于机密…… 柳梳也很机灵,知道自己刚才问的跨界了。 回想起来跟何穆婆婆生活的时刻,还有自己出门后的所见所闻,她可以肯定这里的中高层阶级还有大部分的上流阶层,食物都是各种口味和价位的营养液。 柳梳看着眼前这碗水果粥,瞬间福至心灵。 果然不出柳梳所料,自第一晚喝的那碗水果粥后,剩下的两天都没有看到类似水果粥那样正常食物的影子,白管家每天都会按时按点的送来营养液。 柳梳经过特定手段把营养液稀释,按照一日三餐的人类的饮食习惯进食。 不用担心肚子进食问题后,柳梳躺在床上一脸的满足。 就这样,在懒散的咸鱼瘫中度过了三天三夜,直到飞行器开始缓缓降落,降落到一个私人宅邸的空地。 第115章 参观后花园 —————— 已经熄火的飞行器舱门打开,柳梳扶上下方那只朝她伸过来的手,蹦蹦跳跳的从梯板上蹦跶了下来了。 白毅捏了捏手里的毛绒爪子,本来以为这小雌性满身灰棕的杂毛,这爪子的触感也会很粗糙,可现在他反而捏的越发起劲了。 这小雌性的毛还挺软乎,一撮一顺还挺好玩。 “嗯?!” 这银毛男是在干嘛,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自己的小爪子是被揩油了? 化形药水的效果没有一点减弱的趋势,自己全身都被杂毛覆盖着,完全看不出自己人类的身份,妥妥的一个兽化严重、血统低下女孩。 柳梳看着白毅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还下意识的三指并拢,搓了搓刚才扶她的那几根手指。 这是…… 这男人,是在嫌弃她手脏吗? 柳梳定睛一看,男人那双五指修长,光洁白皙且骨骼分明的一双玉手,再加上他的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即使是杂志上戴着名贵男士手表的顶级男模都比不上。奇快妏敩 柳梳看看自己的爪子,呃……条件反射的摸摸自己的脸蛋,咳咳毛蛋!这触感真是一言难尽。 哼,狗男人! 自己又没有求着他扶,是他自己把手伸过来的。 想到这里,柳梳又回想起跟何穆婆婆相处的日子。 不得不说,真是难为何穆婆婆了,对着自己这副鬼样子还能一脸淡定的点头,夸她造型真是好极了,简直比初见时的样貌还要好。 要知道,自己的长相偏向真人娃娃,经常被亲戚们捏脸夸赞的。 自己现在营养不良的杂毛猞猁雌性矮兽人样,真的比得上自己有鼻子有眼,有胳膊还有腿,唯独没有杂毛的的人类长相?! 对此,柳梳保持迟疑态度。 对于白毅刚才搓手指的举动,头脑简单到缺心眼的柳梳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一点也不care对方是否嫌弃她。 柳梳身为他们口中的巫师,是被请过来的做客顺便办事的,哪有还没榨干客人的剩余价值,就开始嫌客的主家。 想通之后,她心里阴云瞬间消散。 在经得主人家的同意之后,柳梳逗留在这宏大宅院里的后花园闲逛,白毅处理这几天积攒下来的公务,白管家则令人安排柳梳的住处。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柳梳就会安排去给那位白家主的亲戚治病,只有巫师才能治疗的病,听起来就很玄乎。 若不是白毅答应帮忙找寻何穆婆婆,她也不会冒险独自一人离开集合地点。 唉! 柳梳边想边摇头,眉头皱起的褶几乎要夹死苍蝇。 说到何穆婆婆,柳梳没来由的担心起来,何穆婆婆那天没有出现在集合地点,在她看来很大可能是遭遇不测了。 不是柳梳诅咒何穆婆婆。 而是……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可以肯定何穆婆婆不是那种会一声不吭的抛下她,然后独自回小木屋的那种人。 虽然嘴上经常嫌弃柳梳没用,还经常给柳梳收拾烂摊子,但是她却没有一次要赶柳梳走的举动。 何穆婆婆她那种人,很明显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柳梳想问题想的太入神,低着头的她一不留神就跟拐角另一侧,突然窜出来的庞然大物给撞上了,瞬间把鼻子撞红。 不仅如此,因为惯性使然柳梳重重的摔在地上,支撑着身体的胳膊肘都快要磕破皮了,疼得眼眶流出好大一攥生理性盐水。 还没等柳梳有反应,对面前簇后拥的女人发出杀猪一般的鬼叫声。 “诶呦喂,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本小姐。不想活了是吧!!!” 第116章 好“猪”不挡路 —————— 听到杀猪般的声音后,柳梳连忙往前面探头看去。在柳梳的视线中,一个身材肥大的身影在眼前摇晃,嘴里发出略带做作的“啊呀”声音。 如果对面是一个虚弱的美女,做这种动作倒是有种弱柳扶风的感觉。 可是……眼前的人偏偏是堪比城墙般的硬挺身材,宛如壮硕牦牛般的撞击力,以及肥猪般的虚胖肥膘,随着对方剧烈动作还一颤一颤的。 “一” “二” “三” 柳梳心里默念,自她的胳膊肘疼痛缓解之后,柳梳就被眼前虎背熊腰的做作女给吸引了注意力。 耳边传来壮硕女哦呀哦呀的喘息声音,听的柳梳胃里直冒酸水差点吐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这干不好的事儿了呢!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无敌“做作女”在那里摆摔倒前的姿势,究竟能够摆多长时间。 “砰!” 一声细不可闻的声音响起后,柳梳默心里的数字已经默念到了十。 好几伙!!! 这种让人咋舌的摔倒方式,原谅柳梳还真是第一回见到。啧啧啧!比电视剧里的只会转圈圈的女星还要离谱,要不是柳梳的胳膊肘还有些阵痛,很难保证是否会当场笑出声来。. 诶哎妈呀,我的眼睛要瞎了啊!老天爷,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奇葩,赶紧让托塔天王把这妖精给捉走吧。 欧…… 她真的要吐了。 如果这做作女是真的被柳梳撞得摔倒了倒还好,柳梳心里铁定闷闷不乐好几天,茶不思饭不想来忏悔。可偏偏,对方根本就是个贼溜的做作女。 而且,两人相撞,必有一伤。 柳梳都疼得龇牙咧嘴了,对方竟然没病呻吟的还学着病弱西施在原地摇摇欲坠,下意识的右手翘起兰花指,在柳梳无语的眼神注视下“翩翩然起舞”般的坠落下来。 而且,更离谱的是…… 在做作女后仰着身体准备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前,还背地里搞小动作自以为她的小聪明别看不见,在她准备后仰摔倒的同时,还向后伸了伸腿让自己落地前得到缓冲。 好吧,柳梳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冲击,瞬间整个人都有点生理不适。 “噗!” 柳梳再也忍不住,终于笑出来声来,笑的只见牙不见眼的。 对面装西施的做作女还没缓过来,缺氧般红着脸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很明显刚才那一连串油腻的摔倒poss累着她了。 请原谅柳梳实在憋不住,也不知道她旁边那几个仆人打扮的兽人,究竟是怎么忍住不笑的。 柳梳这么一笑可不得了,做作女经过猴戏表演后体力已经明显有些透支,现在可是那些狗腿子们表忠心的时候了。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竟出现在白家宅院,还发出如此不雅的猪叫,是不是想让我们帮你把舌头给割了。” 呃,猪叫…… 柳梳闻言,默默咋舌。 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除了自己和那伙马戏团猴子,再也找不到其他人的影子了,于是默默的把目光移到了躺着的某人身上。 这个,你家主人似乎比我更像猪吧,就连那缺氧柔弱的呼吸声,也跟野猪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一样。 “你往哪看呢,说的就是你。” 那位长着白兔子耳朵的仆人,余光顺着柳梳的视线看去,看到柳梳在看自己的主子,瞬间被吓得耳朵都快要竖上天了。 看她那贪生怕死的表情,很明显是怕自家主子打她这个奴才。 仔细想想也对,比起柳梳那下意识的一“噗”,此时耳边那犹如野猪打呼噜般的喘息声,还有声音源头那肥胖的身材,谁更像猪简直一目了然。 “咳咳咳,这位兔子小姐,实在是抱歉啊!” 柳梳有些好笑的说道:“你不说我,我还以为你在说你旁边的那位虚弱的,呃……小姐。” 果然,柳梳猜得不错,恶人自有恶人磨。 听到柳梳的话,那个做作女一蹦三尺高,不分青红皂白的抓起她的兔子耳朵,就要教训教训这只兔子。 哦,得了。 这只兔子真可怜,想要狐假虎威的装逼没装成,反倒偷鸡不成反食把米。 唉,啧啧啧,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想到这里,柳梳被撞翻在地的不满瞬间消散。“你们慢慢打吧,我就不奉陪了。”刚要迈步离开,就被做作女拦住。 看着趴在地上已经半死不活的装逼兔子,被虎背熊腰的做作女揪着长耳朵提溜起脑袋来,柳梳心想这果然不是个善茬。 “你撞到了我,说说要怎么办吧。” “得,你说怎么办。” 做作女看着浑身杂毛的柳梳,心想这个兽人想必是个奴隶,虽然这里是白家府邸,但是自己私自折磨一下奴隶应该也没人会给她出头。就这样好了! “你现在跟我走,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说着就要去抓柳梳,柳梳才不会跟着这个做作女走呢,那贼溜溜转的浑浊眼神肯定没打好主意。更何况,自己跟她在拐角处相撞,自己根本没出去拐角的边缘,突然从角落窜出来急匆匆拐弯的人分明是她。 要是追责起来,柳梳根本就不带怕的。 柳梳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道:“让一让,好猪不挡道。”自己可是这家主人请过来的客人,怎能随意受人欺辱。 第117章 开撕 —————— “喂,下贱兽人。”肥胖女没有克制的大声吼叫,对柳梳的背影指指点点:“你听到了没有,耳聋了是吧!” 柳梳听到身后怒吼声炸响,她倒是气定神闲的继续大步向前走。 毕竟,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那个壮硕到能一口吞下野牛的猪头女,一定跟只大猩猩似的捶胸顿足。 柳梳嗓子里哼着小曲,浑然无视身后头脑简单的雌兽。 ……无视你,无视你,无视你!!! 诶嘿~ ……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哦吼吼~ 柳梳连扭头都没扭一下,掏掏耳朵无动于衷的大步向前。 以肥胖做作女为首,准备兴风作浪的一伙人见状,纷纷狗腿般的符合着她们的主子,冲着柳梳喊到—— “下贱兽人,你给我们家小姐站住,听到了没有。” “一点也没礼貌,一看就是个没爹没娘的东西。” “……” 柳梳终于顿住脚步:“没爹没娘的东西说谁呢?” “你!” 柳梳翻了个白眼,用一种凉飕飕的讥讽语气回道:“哦~原来没爹没娘的东西…是在说我啊!” 看向嘴贱那个的狐脸侍女,柳梳边看边摇头:“啧啧啧,看不出来你人长的尖嘴猴腮的,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嗯? 什么意思! 那个狐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柳梳可不会给她留脸面:“也是,你但凡爹娘尚在,也不用干伺候别人的活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柳梳嘴巴太厉害,把那个狐女给说的脸皮通红。 虽然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可是她跟那些打工的不一样,她是被肥女的长辈从交易市场买下的,相当于签下卖身契的奴隶。别说干活后,工钱是一分没有,就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捏在主人家的手里。 想到这里,那个狐女彻底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受刺激了,还是在憋着坏点子,这就有待探究了。 在那些伺候人的侍女中,兔女和狐女排在最前面。 可见,他们俩兽应是肥女的得力助手,只可惜兔女被打的奄奄一息,狐女又被柳梳给戳中了心里的忌讳,一时之间竟然只剩下了做作女对自己怒目圆睁。 自己手底下的狗都“犬吠”完了,该轮到她们的主子闪亮登场了。只不过,这回壮硕的做作女学精了,竟然想要从背后搞偷袭。 一阵冷风从背后刷过,如果不是柳梳提早发现身后有动静,或许现在已经倒地不起了。 “你干嘛?”柳梳没好气的问道,自己心里实在是气愤。 这个做作女还想搞偷袭,hetui~从做作女那动作幅度来看,很明显是冲着她的脑门去的。 做作女装傻耸肩:“哎呀呀,我能干嘛呀?” 柳梳傻眼:“你刚才明明想要置我于死地,你竟然还想狡辩。” 做作女倒打一耙,瞬间反咬一口:“下贱兽人,你可别血口喷人啊,你说我想杀你,证据呢,拿出证据来啊?” 她身后的狗腿子纷纷符合,差点把柳梳气的魂归西去。 老天爷啊!这人跟自己才刚见面,竟然就想要置人于死地,这心是有多狠啊。要不是自己身上的药水已经弹尽粮绝,迟早让她知道腐蚀水的厉害。 她心里暗自琢磨着,既然眼前这个“拦路狗”给脸不要脸,那干脆就没有妥协的必要了。 俗话说: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 第118章 息事宁人 —————— 柳梳对眼前这个虎背熊腰而且极没礼貌的做作女没有一丁点的好感,真想把她给五花大绑起来,扔进何穆婆婆熊熊燃烧咕噜咕噜冒泡的药锅里。 柳梳心里的怒气已经濒临临界值,对这个做作女的忍耐早就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既然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她来到异界后,还是第一回到别人家里做客,可是自从刚进门两班人马分开以后,白管家和银发男现在都没有出现,更没有人回来给她带路。 这个花园该沿着哪个出去,柳梳现在都有点搞不清楚,白管家他们是从哪条小路离开的,柳梳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刚才无非是硬着头皮走了一段路,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分不清方向了。 “没事找事,别逼我揍你。” 柳梳凶神恶煞的瞪着做作女一伙人。 本就因为分不清方向而心情极差,再看着一群拦路狗,柳梳这回更是气的头发都竖直了,也不知道这个爱找事的做作女一伙人,跟白毅他们是什么关系。.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白管家带她来的是白家的宅院。 那么,出现在白家宅院的人,虽然不能确定她是否跟白毅有联系,但是柳梳可以笃定他跟找事女也是认识的,不然怎么会出入宅院如入无人之境。 柳梳心里一琢磨,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理,心里对这个做作女的忍耐,又上了新的一层楼。 啧啧啧! 看不出来,这个白毅的口味挺重的。 柳梳现在完全把做作找事女,给看成了白毅的小情人,听白管家对银发男白毅的称呼,好像是叫家主来着,那么这位做作找事女不就是…… 白家主母? 只要一想到,白毅跟眼前这个做作女,一个眼睛如同清澈湖水般的澄澈,一个眼睛猥琐的眯成了一条缝。 噗哈哈哈,这组合是认真的吗? 柳梳不禁为白毅的眼光感到担忧,这位天生丽质的白小姐,很明显跟白管家和白毅的气质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们真的是认真的吗? 柳梳短时间内意想太多,竟然把自己都给说服了。其实,这种想法白管家也有过,只不过跟柳梳的意想不同,而是换了个意想对象。 白管家第一回见到柳梳,也是跟柳梳差不多的想法,瞬间开始怀疑白毅的口味问题,是否需要看看精神科医生。 毕竟,从他们上流的审美来看,浑身布满杂毛的柳梳,甚至还比不上长得磕碜的肥胖做作女,毕竟人家整体看过去还是人模人样,柳梳就整个一“多毛怪”了。 当然,现在的柳梳自然不住道这些。 她只知道眼前的做作女,若是真的跟白毅是一对,那以后走在大街上肯定回头率杠杠的,女明星的偶遇街拍,都比不过这奇葩炸街一炮走红。 柳梳越想越想憋不住,差点当场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听到做作女的声音,柳梳也不想理睬她,毕竟这种智商被削掉一半的东西,跟她说话简直就是浪费口舌。这回,柳梳无视的很彻底。 第119章 救命啊非礼啊 —————— “没什么。”柳梳爽快的摆了摆手:“话说你出现在别人的家里,这样大摇大摆的真的好吗?” “哼,本小姐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所仰仗的。”柳梳好奇的望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柳梳的这种好奇的神态,在做作女的眼里完全变了味。抱着让柳梳羡慕嫉妒恨的想法,做作女神气的说道:“我算是这白家的半个主人。” 噗!!! 此话一出,柳梳快要笑疯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白家的半个主人?该不会真的是白毅的老婆,哦不对,看这架势应该是还没过门。 柳梳砸吧砸吧嘴,用自己的火眼金睛打量了做作女一番,一边看一边摇头,叹息着白毅的品味不至于差成这样。 不过,若是能够在一起,也算是一段茶余饭后的笑…哦不,是茶余饭后的美谈。 柳梳面上不显山不漏水的,心里早就偷乐的把嘴巴都笑到耳后根了。心里yy了一顿,坏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柳梳的态度也发生360°大转变。 耳边回荡着做作女的吹嘘,柳梳这边则是:嘴上“啊对对对…”的附和,心里“呃是是是…”的点头。 虽然做作女给自己的印象并不好,可看在她给自己提供了一些情绪价值的份上,也看在自己擅自yy了他们一番的面子上,柳梳耐心值爆棚。 在柳梳“关爱智障”的眼神中,做作女一顿输出,柳梳不断的附和,看似赞同实则左耳进右耳出。 做作女果然头脑简单,跟一只高傲的蓝孔雀般一脸,高高的昂起她的头颅。点点头道:“你知道谁是主子就好。” 高傲的做作女鼻孔朝天,柳梳都可以看到她奔涌出来的几率粗硕的鼻毛,想必这腿毛也必定不少。. 柳梳心里的小人吃着爆米花,一顿评头论足疯狂输出。 殊不知,柳梳她现在的模样,在对面的一伙人看来别说腿毛,就连毛孔是一个也看不到,因为她全身上下都被兽毛给挡严实了。 不得不说,这何穆婆婆研制的化形药水药效果然很强,柳梳已经适应了她浑身毛茸茸的形态,这些兽毛像是电热毯似的,包裹着柳梳的全身都暖烘烘的,柳梳对现在兽化的自己非常满意。 当然,现在不是自恋的时候。 对于做作女这种弱智人士,柳梳只想赶紧打发走她,免得被狗皮膏药黏上甩都甩不掉,到时候闹到着东家那里也不好看。 想清楚利弊,柳梳的态度挑不出一丝毛病,在外人的眼里,柳梳是在向这群来势汹汹的做作女一伙人示弱讨好。至少,在做作女的眼里就是这样。 “呵呵,看在你现在的态度还算不错,本小姐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啊对对对,姑娘最是心善了,一定不会跟我计较的吧。” hetui~ 真追究起来,谁是罪魁祸首还不一定呢! “要不这样吧,只要你脱光衣服绕着白家宅子跑一百圈,我就考虑放过你。”柳梳无意识的机械化附和着,啊是是是…… 嗯? 等等! 你刚才…说了什么?! 柳梳猛然察觉,自己不知不觉被包围了,黑色的瞳孔因惊诧而骤然紧缩,被做作女一伙人上手后猛然尖叫—— “救命啊非礼啊。” 第120章 白毅赶来 —————— 关键时刻,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这句话音刚落,扒拉柳梳衣服的做作女一伙人动作瞬间停滞,连带着柳梳呼喊救命的大嗓门也戛然而止,整个场面安静的诡异。 团伙作案的那伙人,像是没有料想到会有人从会冒出来,就跟柳梳此时目瞪口呆的表情一样,所有人的望向男人的视线无一不充满惊诧。 他们的打闹的动静太大,不仅惊动了花花草草,更惊动了这里的主人家。 只见,来人英俊的眉眼略微带着一丝怒气,看着眼前闹剧般的场景抿了抿唇,他修养极好也不知该不该发怒。 就在银发男出现的那一刻,柳梳当下看到做作女变得娇羞起来:“白毅哥哥~” 呃…… 这种切换自如的语气,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吧!柳梳承认,她刚才被做作女的叫声给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不信白毅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当柳梳顺着某女“超魅惑音波攻击”的方向看过去时,恰巧捕捉到被攻击对象银发男——白毅脸颊上不自然的僵硬的肌肉。 从那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噪音中缓过神来,银发男白毅望向前面扭打在一起的一堆人,一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上透出森森的冷意。 呵呵! 又是这妄想飞上枝头的女人。 看在她家长辈的面子上,自才会破例让她在自家的宅院里来去自如。 尤其是被他扫视到的做作女的狗腿子,像是被隐藏在丛林中伺机而动猛兽盯上一般,恐惧油然而生。 “你们简直放肆。”白毅强忍着怒火,良好的修养不允许他做出任何有违身份的出格举动。即使他恨不得把那伙人给踹出白家大门。 只要智商在线眼睛还不瞎的人,都能看出白毅此时的怒火已经濒临临界值。 就连反应如此迟钝的柳梳,都能感受到从银发男散发的阵阵冷意,动物的求生本能促使她努力降低存在感。 可惜,做作女显然不懂。 她还一脸委屈,对银发男刚才的重话感到不满,“白毅哥哥,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大声音,我都被吓了一激灵呢,讨厌!” 话音刚落,白毅的嘴角有些抽搐。 柳梳心里直呼好家伙,她是真没想到这做作女竟然如此生猛,敢在别人强压怒火的时候反过来抱怨,这种情况就跟自己做错了事然后反过来倒打一耙,抱怨不满主人家追责时嗓门太大有什么区别? 柳梳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做作女。啧啧啧,这货真不是吃多了把自己给吃傻了吧,能够活到现在真不容易。白毅也觉得自己行为不同,跟智商不健全的残疾人士说话,他也真是傻了。 只见银发男蓝眸微转,视线越过智障女朝着柳梳她们的方向看来,果不其然看到了柳梳可怜兮兮的模样。 柳梳是他白家的客人,是被他和白管家客客气气的请过来的,岂容外人欺辱。 更何况,这群人平时就喜欢惹是生非。如今竟然胆大到敢对他的客人下手,甚至这种事竟还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简直没把他们白家放在眼里。 白毅的视线扫来,除了柳梳以外的所有人都浑身僵硬的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就连呼吸都不可避免的有些停滞。 “还不快放开她。”. 白毅呵斥一声,他冲那群扒柳梳衣服的小太妹下号施令。 没有了太妹头子挡着,这群欺压着柳梳的狗腿子们自然不成气候,瞬间从柳梳周围四散开来。 瞬间重获自由的柳梳,一时间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紧紧护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受惊过度的模样好不可怜,这让远处的银发男对施暴者的怒火更盛。 而做作女作为施暴者中的领头人,在他的眼中更是可憎至极,最让柳梳敬佩做作女智商的时刻到了。 做作女恶心完白毅后,看着柳梳被放开时立马狗叫道:“谁让你们放开她的,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第121章 做作女跳脚 —————— “我就问你们,你们还想不想活了,信不信我把你们卖到窑子里去!啊?!”柳梳的耳边悠悠然回荡着,做作女扯着嗓子喊出来的这一番话。. 此时此刻,柳梳对做作女的敬佩之心到达了巅峰。 好家伙,这狗胆子包天真是活久见了。 都敢在主人家面前犬吠,看来她还是小瞧了做作女的胆量和眼力见啊。啧啧啧!人家银毛男的脸色都快黑成锅底了,眼神里的杀意溢都快出来了。 那些下人们更是尴尬万分,一方面是畏惧自家小姐的话,她们只是来打工挣些钱糊口的,虽然也没有多少尊严但身份总比妓女要好吧。这个雄多雌少的地方,哪个好人家的雌兽愿意自降身份去那种污秽之地。至少,现在的她们可不想被卖进窑子,那样的话这辈子都要毁了。 可让她们无比纠结的,还有另外一方面,她们碍于做作女不敢放开柳梳,可是置身于银发男白毅的冷眼中,几人更是胆战心惊,生怕得罪这个雷厉风行的男人,以白家家主的人品自然没有黑料,因为但凡是得罪他的人几乎都没好下场。 想起自家小姐的恶毒手段,以及白家家主那似是而非的恐怖传言,一时间这些下人们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此时,看热闹的柳梳不嫌事大,顿时嗓门一扯的哭了出来。“哇啊啊啊!”哭声凄厉惨绝,可谓是听者落泪、闻者心碎。 “救命啊,我真的是好苦啊,先是跟自家长辈走散,后来又孤身一人身处他乡,现在在别人家做客更是被人欺负。啊啊啊好难啊,我不活了。” 柳梳的哭声雷声大雨点小,她一副光扯着嗓子哭嚎的惨状,可面上却看不见一滴泪水。 当然,就算柳梳脸上有泪水,这些人大概率也看不到,毕竟她现在是个浑身毛茸茸的小雌兽,就想一只直立行走的野兽,一看就是那种污染严重的地方出来的,若不是还具备高智慧特征,铁定要被抓走处理掉的。 白毅一边听着小雌兽哭嚎连连,一边把那些下人们的模样记在了心里,这些人不仅在他的地盘上撒野,还敢视他的命令为空气,不好好教训一番是不行了。 “最后问你们一句,到底放不放人!”这回,银发男的声音不是一般的冷,冷到让柳梳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瞬间,柳梳感觉自己被禁锢住的四肢一松。 没有着力点的她因为挣脱的惯性往后仰,胳膊在空中甩动了好几圈都没找到着力点,眼看着就要往后仰去时一只大手朝她伸过来。 啪! 一阵动静过后,柳梳一只手被被银发男扯住,拉往他所在的方向。 柳梳看着眼前离她越来越近的俊脸,小鹿乱撞的心里早已发出震耳欲聋的土拨鼠尖叫,男人修长的身姿还有威武不凡的气质,浑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 诶呀呀!讨厌,怎么好端端的勾引人家嘛。柳梳一副花痴相,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 我的天啊。 柳梳心里暗暗发誓,白毅从此就是额滴男神。 她保证,自己以后再也不把白毅这个面瘫冷面男,跟那个“美”的惨绝人寰的做作女联系在一起了。哼,那个蛇蝎心肠外加丑无颜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自己的男神。 第122章 上眼药 —————— 柳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在做作女怒气冲天眼冒火光时,柳梳立刻先发制人的哭嚎一声,一边往银发男的怀里躲寻求庇护,一边还不忘给扒人衣服的恶毒女上眼药。 一番添油加醋下来,柳梳被塑造成了孤苦无依的小可怜,好不容易跟家中长辈出来就走散,为了找寻家人远走他乡,本以为会得到贵客的待遇,可谁知竟被人欺负的差点连衣服都被扒下来了。 果不其然,银发男听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柳梳说的虽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大多都是无法辩驳的事实。垂眸看向衣袍凌乱的小猞猁雌兽,不仅兽毛脏兮兮的,有些地方还因为脏污纠在了一起。 要知道,柳梳的身份可是他请来的座上宾,可如今却成了这副样子!这岂不是侧面说明他这个家主无能,不仅保护不了自己请来的客人,还让外人在自己地盘上作威作福。 听信了柳梳谗言的白毅抬头,他用一种比北极冰川的万年寒冰还要冷的视线,死死的盯着心虚的眼神乱转的做作女,恨不得将对方从自己家里扔出去。 做作女也就是朱黛听到柳梳的话后,虽然她心里承认这些话有就五成都是真的,还有三成是她没有表现出来,仅仅在心里yy折磨柳梳的恶毒法子,最后还有两成是柳梳添油加醋的受害者宣言。 不得不说,不管是多么恶毒不讲理的人几乎都有两幅面孔,就连这个做作女在面对白毅的时候,除了刚开始企图制霸柳梳的举动见外,现在得知柳梳是贵客后又故作无辜的弓着背,企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朱黛的一声“白毅哥哥”还没喊出口,声音就犹如被掐了嗓子的鸭子戛然而止,朱黛一双眼白面积极大的吊梢眼心虚的乱转,转悠的贼特么灵活。 就在朱黛被白毅看得心里发毛时,沉默已久的白毅终于开口说话了,这让朱黛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毕竟白毅不吭声时的眼神太过恐怖,就好像恨不得要把她给杀了似的。 可惜,还不等朱黛紧张的心情有所缓和,白毅接下来的话让她陷入了愤懑当中,男人面对朱黛冷冷的开口道:“朱黛,你在这里住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该回你自己的家里了吧。” 话音刚落,朱黛的脸色瞬间大变。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即便是装傻充愣都躲不过去了,挨千刀的下贱雌兽,若不是她给自己上眼药,自己又怎么会白毅被驱赶呢?!没错,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猞猁雌兽。 看到柳梳投来的怜悯目光,朱黛僵硬的脸彻底绷不住了,眼冒火光像个疯婆子一样,瞬间像只大猩猩一样手舞足蹈啊啊乱叫:“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在宅院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赶我走,我的爷爷是白家的大族老,我也是半个白家的主人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啊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啊!” 名为朱黛的做作女开始胡乱指责起来,柳梳早已脱离白毅的怀中,被疯疯癫癫的朱黛吓得直往银发男的身后躲,生怕精神失常的朱黛伤到自己。奇快妏敩 白毅皱眉,一方面是为柳梳抓着自己的衣角,他用余光瞥见自己的衣角都被抓得有些皱巴巴的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脱下来扔了就行。 另一方面,则是被朱黛那张大脸给惊呆了,这肥成圆盘的大饼脸是没有一丁点的肉,全靠脸皮给撑起来的吗?脸皮竟然如此之厚。 他听着朱黛怨天怨地的言辞,看着她那把自己当成白家主人的姿态,总之就是一个意思:所有人都有错只有她自己最无辜,着实把白毅给惊的不轻。 大族老?! 呵,说的好听。 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仅仅对白家有过贡献,因而才会被冠以白姓。 没想到,他竟然还真把自己当成白家的主人了,即便是有过贡献也不该如此越距,他从白家贪的东西还少吗?竟然还敢教育女儿打自己的主意!!! 想到这里,白毅的脸色更难看了。若不是估计族老们互相牵制的场面不能打破,他真想在白家大门门口挂上一个,名为“朱黛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以此来震慑族中某些蠢蠢欲动的不稳定因素。 第123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 名为朱黛的做作女开始胡乱指责起来。俗话说的好,人活一场主要为了争个面子。——人要脸树要皮,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由此可见… 这做作女朱黛已经到了无敌的地步。 此刻,柳梳早已脱离白毅的怀中,她着实被疯疯癫癫的朱黛吓了一跳,悄咪咪的直往银发男的身后躲。 她承认她贪生怕死,她还要留着小命回家呢,回不了家去跟何穆婆婆当牛做马,也好过现在这样的修罗场啊! 这下可好了,提心吊胆的生怕做作女伤到自己。 白毅皱眉。 一方面是为柳梳抓着自己的衣角。 他用余光瞥见自己的衣角都被抓得有些皱巴巴的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脱下来扔了就行。 另一方面。 则是被朱黛那张大脸给惊呆了,这肥成圆盘的大饼脸是没有一丁点的肉,全靠脸皮给撑起来的? 脸皮竟然如此之厚。他听着朱黛怨天怨地的言辞,看着她那把自己当成白家主人的姿态。 总之,这朱黛嘴里就是一个意思:所有人都有错只有她自己最无辜。 更加把白毅给惊的不轻的一句话,就是她说自己是半个白家人… 白毅眼神微冷。 【呵呵…】 【自以为是的下人,给他们几分颜色就开始开染坊,给他们几分厚待,还把自己当主子?可笑。】 不好意思,他白毅可不惯着它们。只见白毅冷着脸,薄唇微启,吐出来的话语更是让人如同置身于寒窖。 “谁跟你说你是半个白家人的?!”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想当我白家人,就凭你也配?! 果不其然,自视甚高的做作女朱黛被噎住了。 她一向自视甚高,从小到大更是凭着白家人的身份作威作福,可以说她没少给白家抹黑。 只不过,白家对她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搭理她才让她嚣张到现在而已。 而朱黛别看长的丑,心里想的倒是很美。 她也一直都以成为白家主母为目标,为的就是摆脱“半下人”的身份,名正言顺的享受白家身份带来的荣誉。 大族老…… 呵呵,说的倒是好听。可是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 只不过是对白家有过贡献,所以才会被冠以白姓,施舍于白家族老的身份,本质上还是外人——非我族类。 只是没想到,这朱黛身为族老的后代,竟然还真把自己当成白家的主人了,不仅借着白家作威作福,还敢欺负他白家家主的客人。 看来,真是不教训不行了。 “白毅哥哥,你真是太不讲理了,为什么这么说我和爷爷呢?” 朱黛不愧是猪脑子,还敢呛白家的掌舵人,给她爷爷:“我爷爷她为白家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可谓劳苦功高,你竟如此不知感恩!” ennmmm… 白毅满头黑线:不知感恩? 柳梳和白管家感到不妙,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白毅心情瞬间不好了,自己还要感恩一个蛀虫?! 白毅的心情一旦不好,那么大家的心情自然都别想好了,接下来自然而然就有人要倒霉了。 这边。 白毅眸色深沉,心想—— 仔细算算,这大族老从白家贪的东西也不少了。 如此手脚不稳的蛀虫,自己没把他们一家子赶走,让他们风餐露宿就已经很讲义气了,如今是时候讨回一些本了。 说真的,白毅本以为他们一家只是手脚不太干净,后来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这群寄生虫野心大的很,尤其是大族老那个老头子,竟还教唆自己女儿打白家主母位置的主意?真是寿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烦。 想到这里,白毅的脸色更严肃起来。这种刺卡在喉咙的确让人睡不安稳。 若不是估计族老们互相牵制的场面不能打破,他真想在白家大门门口挂上一个牌子。 什么牌子呢? 一个名为“朱黛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虽然有失身份和贵族涵养,但是想到那些族老们狂妄自大的嘴脸,那么一切都变得非常合理起来。 当然,要是能够以此来震慑某些在白家暗处蠢蠢欲动的不稳定因素,那就更好了。 咳咳。 白毅的思绪开始回拢。 这么有失身份的事情,他当然不屑于去做。 而且……他公众人物的身份也不允许他那么做,掉价! 白毅冲着白管家道:“白管家,看来大族老这些年忙于为白家奔波,忽略了子女后代们的教养。我看这大族老所谓的孙辈,不仅张牙舞爪举止无状,竟然敢对在白家作威作福,合该好好领回去管教一番。” 头脑简单的朱黛听得不太懂,但是她也听懂了白毅是在说她教养不好。 毕竟,她作为大族老的孙辈,她可不认为自己有哪里举止无状,分明是白毅为了帮那个猞猁雌性在暗戳戳的挤兑她。就在她琢磨着怎么使坏时,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让她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白毅铺垫了那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这句话:“找个时间让大族老的位置换人顶上,正好给大族老歇歇的时间,省得他们一家总是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这这… 这是要弹劾大族老。 朱黛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毅。就连白管家都感到很意外,柳梳也多瞅了他两眼。这种事情,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124章 往日不堪回首 —————— 这欢喜的一方,自然是差点惨遭做作女毒手的柳梳。 她只要一回想起来,刚才做作女和她的那群狗腿子女仆,气势汹汹的来兴师问罪给她下马威,柳梳就恨不得咬死她们!!! 这群人…该不会真以为她柳梳好欺负?!欸,啧啧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自己脾气有变温顺的倾向,完全是寄人篱下的后遗症。跟何穆婆婆在一起生活得久了,自己倒是越来越瞻前顾后了起来。 回想起自己在现代时,自己的脾气可从来都不属于好脾气的。想当年,自己孤身一人在外上大学,室友背地里偷她东西,还演技高超的颠倒黑白,甚至倒打一耙。 不仅凭借着自己城里人的身份,多次暗戳戳嘲笑农村出身的柳梳,还特么成天把脏水往柳梳身上泼。最终,柳梳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柳梳心想:【这可是你先来我这犯贱的,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再说了,这女表都已贱成如此模样,自己要是再忍下去,岂不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孬种。 于是,那天柳梳直接跟女飞贼干起仗来!结果毫无悬念,柳梳惨胜。 毕竟,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自古以来,邪不压正。 忆及打斗过程,女飞贼或许是生活过得太好,以至于在柳梳不翼而飞的东西的滋润下,身材越来越像个黑不隆冬的肥泥鳅。 那双贼眉鼠眼的吊梢混浊小眼睛眯缝着,柳梳都担心她看不清路误伤别人。不仅如此,这女飞贼跟柳梳打斗间肥肉乱颤,可把柳梳给恶心的不轻。 噫~ 想想自己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那个黑布隆冬的吊梢眼女贼,倒是跟眼前这个白到膨胀的做作女,在某些方面有很大的相似处。 比如:这两个人同样脸皮厚。要是问厚到什么程度?那绝对是令人发指的程度。 甚至,有一瞬间,让柳梳觉得那个惯会演戏,还经常贼喊捉贼的女贼,是不是跟着自己一起穿越了?! 那可真是太……太棒了!!!让那个城里女贼成天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好好教她做人。 很明显,做作女朱黛给柳梳的印象,已经跟某个人影重叠了。思绪万千,柳梳恨不得咬死这群装逼狗。奇快妏敩 当然,还没等柳梳发作,就已经有人挡在她面前,在默默的替她出头了。 甚至,柳梳在听到做作女的长辈要被免职的那一刻,她无法否认,自己的确在看做作女的好戏。 哈哈哈! 看吧看吧,风水轮流转,给我往死里转。 要是可以回到现代,她一定得让女飞贼把自己的东西吐出来。 柳梳挑衅这做作女一伙人,这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白毅的眼睛,在看到柳梳使劲抿着自己咧的极大的一口白牙,白毅心底绷不住的嗤笑一声。 没办法,谁让柳梳心里乐呵着呢?! 她躲在白毅的身后,悠哉的欣赏做作女眼冒火星又无能为力的模样。柳梳摇头感慨:背靠大山好乘凉,古人诚不欺我。 就这样,柳梳无视掉白管家递过来的眼神,自顾自沉浸在痛打落水狗的快感当中。 第125章 白管家的胡诌 —————— 然而,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还没等柳梳高兴太久,就有人跳出来扫兴了。 柳梳听见一道历经沧桑的苍老声音,扭头后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老人张口带着特有的平和音调。不得不说,听着就有一种安抚人心的感觉。 “家主,您的这种做法有些不妥。”白管家不急不缓的开口道:“朱黛和柳梳姑娘不过是小打小闹,您插手倒是显得小题大做了。” 这话一出,兀自偷笑的柳梳心里一咯噔,她心里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事人柳梳的脸上写满了问号。另一个当事人朱黛,此时也是一脸的问号。啧,这两人的表情瞬间同步,刚才明明还剑拔弩张,此时倒是同样的迷茫脸,似乎对白管家的说辞都有些转不过啊来弯。 朱黛心想:谁跟这下贱兽人是小打小闹了?!她明明是想要这猞猁兽人身败名裂,谁让她不长眼撞上了自己?!哼,自己给她个教训也是轻的,自己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可是要把冲撞自己的人剁手剁脚的。 当然,朱黛也不傻,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的恶毒行为。眼珠子转了一圈,连忙肯定了白管家的说法。 狗腿子一般的点头哈腰,对白管家的感激之情快要溢出来了:“是啊!是啊!是啊!我在跟这个下贱呃,猞猁雌性开玩笑呢,都怪这些下人竟然理解错了我的意思,都是这些小人没用,我回去后一定好好管教。” 呵呵呵…呵呵… 朱黛连忙向柳梳赔笑着。 柳梳被白管家的胡诌给惊住了,这白管家是一定要把聚众欺凌弱小,使劲儿的往女儿家的打闹上面靠拢吗? “不仅如此,您这样也显得朱黛小姐和柳梳小姐的关系很僵硬。您看她们都给您吓住了,一句话都不说呢!” 而另一边,急着脱罪的做作女朱黛,跟柳梳的哭丧脸不同,倒是连忙欣喜若狂的频频点头,认同白管家胡诌的说法。 心想:【果然,白管家还是向着自己人的。仔细想想也是!哼,自己跟白管家认识的时间比这个下贱兽人要长。一个刚来到这里的外人,拿什么跟自己比?】 朱黛越想越高傲,就像一只斗胜的公鸡。小人得志的样子比柳梳更甚,凭她的猪脑子刚才头脑风暴了半天,都没想到替家里开脱的法子,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没想到白管家三言两语就化解了。 白毅皱眉。 他偏过头看向白管家,身为一位看着白毅长大的老者,他在白毅心里的地位自然不只是下人,更是长者和亲人。 同样的,白管家也是顾及着白毅的脸面的。 虽然他在替朱黛和大族老他们求情,但他总不能跟主子唱反调,更不能显得白毅朝令夕改。 于是… 第126章 被硬塞了个佣人 —————— 这边,柳梳死抓着不放的话,反倒成了活脱脱刁难别人的恶人。一群煞逼,要不是柳梳最近肚子里实在没东西,她真的要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 这白家的人,竟然可以忍受这个极品这么久,可见忍耐力属实惊人!!!柳梳心里默默点评。 从这朱黛的作风看来,这大族老一定不是个好相与的,柳梳在心里对大族老唾骂了成千上万遍:【啧啧啧,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他竟然生出个这么一种东西,莫非是炸掉了整个银河系?】 【唉!搞不懂,怎么可以不拴狗链子就把家养的牲畜给放出来了,这要是误伤别人该怎么办?】 白毅用眼神询问柳梳,柳梳只能回一个不太情愿的眼神,算是肯定了白管家的说法,让朱黛的脸瞬间小人得志起来。 这一下,柳梳心里不禁更恨了,恨的牙痒痒。 于是,柳梳在心里把她们唾骂了成千上万遍。当然,她直接把胡诌者给无视掉,谁让银发男对他如此信任。遇到这种事,柳梳也只能自认倒霉。 【唉,仔细想想白管家和蔼可亲的也不错,更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就算有自己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柳梳越想越心累,要是何穆婆婆在的话就好了。先不管对与错,她一定会帮着向着自己的,更何况是对方先挑衅的,自己根本就没有错。 想到这里,郁闷的柳梳撅着嘴,耷拉着耳朵。无助的在心里画圈圈诅咒,她要诅咒做作女还有她的狗腿子女仆们早点下十八层地狱。 而那边,朱黛带来的那些女仆们,无动于衷的听着自家主子把欺辱柳梳的所有过错,一丝不剩的全部推到了她们的身上。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们就这样跟个木头人一样不吭声,很明显对此早已麻木。 或许,她们是觉得自己身为小透明怎么也担不了责。【嘿嘿,她柳梳别的爱好没有,这种惩凶除恶的事情最喜欢干了,你们等着吧,她收拾不了有后台的,这些小狗腿还收拾不了吗?!】 自己偏偏不能让她们轻易脱身,省的她们下次再助纣为虐,还一点事情也没有,于是开始炮轰那群狗腿子。 “白管家说的没错,这位朱黛小姐确实在跟我开玩笑,可惜这群下人理解错了意思,才会导致我们刚才发生了冲突。我明明是客人,却受到如此屈辱,实在是咳…呜呜呜嘤嘤嘤。” “说真的,我到现在身上还在隐隐作痛,可见她们是下了多大的狠手,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回也就算了,我不跟她们计较。要是下回她们再这样怠慢了贵客,影响白家的声誉是小,得罪了别人是大啊…” 果然,在柳梳的一番添油加醋的诉说下,白毅和白管家终于把注意力从朱黛的身上,转向了帮凶的身上。 第127章 恶毒女变成了小跟班 —————— 被强塞了个佣人的柳梳,心情绝对算不上好。谁会想要留一个不安稳的因素在身边呢?! 至少,柳梳是不愿意的。柳梳可不想这个朱黛背后耍阴招,自己却中了冷箭。 而另一边的朱黛,抗议的举动比柳梳还大。别看她是不占理的那方,但那副我最无辜冤枉的表演,可谓是炉火纯青。 可惜,白管家不吃这一套,就连白毅也充耳不闻。 柳梳看见朱黛反抗无效,不得已只好乖乖来当自己的小跟班,心里仅剩的那股子郁闷劲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心想:既然是这个做作女无理在先,那么自己奴役她来赎罪也是应该的。呵呵,真是天助她也! 回想到朱黛的全家老小差点被白毅一怒之下给流放到犄角旮旯,如今却突然被白管家暗示撤回指令。 唉,这个变化让柳梳现在都觉得惋惜异常。 白管家下达的命令仅次于家主,而眼前这个白家最大的幕后boss白毅,目前也没有任何的表示,看来是对白管家的处理结果非常满意。 空气稍微宁静了一瞬,柳梳只好淡淡回道:“嗯,行吧。” 柳梳最终选择了妥协。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她不妥协还能干嘛?总不能在别人的地盘上,还跟主人家对着干吧,这总归不合理。 一想到恶毒女变成了自己的小跟班,在自己暂住白家的时候,她还得无条件听从自己的命令,柳梳心里一顿暗爽,心里的小恶魔不由得叫嚣。 略略略~ 活该活该。 这回踢到铁板了吧! 让你刚才那么多嚣张,知道本姑奶奶是你惹不起的存在了吧。看本姑娘这回不趁你病要了你的命。 啧啧啧,这种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怎么想怎么解气。看来她这辈子是与心胸宽广无缘了,自己可真是罪孽深重呢! 穿过房子里复杂的走廊,柳梳终于被白管家他们带到了目的地,只听白管家声音温和的开口说道: “停,柳小姐就是这里,我等会给您拿房间的钥匙,您在白家接下来生活的时间内,就住在这个房间即可。” 白管家伸出自己的双手,行绅士礼一般掌心摊开,方向冲着里面唯二的房间,指着其中一间房温和的看向柳梳。奇快妏敩 刚才柳梳从门外走进院里,又从院里来到屋内,她此时的心里只剩下一句:mm个批的!!! 在她来这里之前,柳梳就知道白家不是个一般的人家,谁家会有一个那么庞大先进的代步工具,至少柳梳没有在何穆婆婆家里看过。 按柳梳的想法,何穆婆婆她平时会炼药,不说赚不赚钱,光是那些药材的钱就贵的很,更别说经过何穆婆婆的手炼制的成品了,那更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这要是放到修仙小说里,那可是金山银山都换不来的仙药。咳咳咳,不好意思,有点扯远了。 当然,还有何穆婆婆平时钻研创新的药剂,更是有价无市的存在,对于这些产品,何穆婆婆更是有自己的营销门道。 这样一番操作下来,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也算是个不愁吃不愁喝小康水平。 经过异世生活的这几年,柳梳是真正的体会到了这个世界的贫富差距。比起那些吃不饱穿不暖,只能啃食树皮草根从事低等劳动来续命的兽人。 此刻,柳梳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当初被何穆婆婆给捡回去,然后跟她老人家一起生活,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可是,今天柳梳的观念又经受了一次暴击。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过得很好了,如今才知道,自己真的小瞧了富人的生活水平。 感受着两腿只打哆嗦的现状,柳梳在筋疲力尽前终于到达了白管家给自己安排的房间。 啧啧啧,看着那镶嵌着金边的门框,还有门前坐落的一排青铜器武士和威武霸气的猛兽雕像,这真的是常规人家的操作吗? 在柳梳看来,那些小说里的名流贵族都比不上他们家。唉,只怨自己孤陋寡闻,这白家可真不愧是个世家大族。 “让她住在这里?!我…不行不行,这绝对不可以,白毅哥哥我不同意。” 一道尖锐女声响起。不用想也是那位被白管家硬塞给她的佣人。 柳梳还没感慨完,这边这道不和谐的声音,又出来刷自己的存在感了。 第128章 总觉得不太对劲 —————— “她一个外来雌性,怎么可以住在白毅哥哥的住处附近。况且这个雌性来历不清,也不知道是不是仇家派来的。白管家这么放心,把他跟白衣哥哥的住所安排在一起,万一中途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然后白衣哥哥因此而受伤了该怎么办?总之,我不同意,” 不能怪朱黛的反应这么大,毕竟就连她这个自诩是半个白家主子的人,长这么大都没进过百家主院几次,更别说住下来了。 虽然她的脸皮的确是很厚,喜欢仗着白家的名声作威作福,可惜终究不是白家的人。说难听点,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一个丫鬟而已。就连她经常挂在嘴边的大族老爷爷,充其量也就算得上是一个高级奴才的存在。 这少爷爱上丫鬟的戏码,这种让人看笑话的事情,白毅可没兴趣。 朱黛他们一家的身份,跟身为白家的家主的白毅,还有管家身份的白管家比起来,不仅仅是隔着千万里的距离。甚至,还要为白家卖命,一不小心就会有死的风险。 但是,谁家姑娘还没个幻想呢? 尤其是近水楼台的朱黛,还想要有朝一日野鸡变凤凰。 可惜,千算万算算漏了柳梳。 这个下贱的雌性是自由身,比她这个长辈世世代代在白家卖命的丫鬟高贵很多。对方没有效忠于白家的义务,在一些大小事务上没有受制于主仆身份的限制,跟家主处在一个平等的水平线。 朱黛之前心里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事,走路时没有认真辨别路的方位。 等到她反应过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到达了核心人员起居的内部,七拐八拐之后发现所经过的房间和布局越来越复杂庄重和威严,俨然已经到达了生活的重地。 朱黛此时意识到,自己竟然走到了白家家主的起居生活的地方。 朱岱还记得他小时候偷偷摸摸的趁着仆人们不注意,非常幸运的溜进了这座宅子,甚至还凭借他灵活的宛如狗般的嗅觉,找到了当时还年少的白毅的住处。当时,她猥琐的盯着屋里正在沉睡的白毅,正想要做出下一步举动时,突然被白衣猛的睁开的冰冷眼神吓到了。 接下来的事其实不用多说,就知道私闯民宅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在白管家的一声令下,搬来的仆人们把闯进来的朱黛给拖了出去,然后鞭打了她将近百来下,又毫无顾忌大张旗鼓的把肥猪五花大绑,十分高调的把死猪拎到了大族老的住处。 大族老看着皮开肉绽的孙女,气不打一出来,这下跟白家有关系的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他孙女的丑事,以至于大长老好长时间都没出来见人,这简直是太丢人了!!! 就连他那喜欢作威作福的孙女,也好长一段时间被囚禁出不来。根据朱黛以前偷偷摸摸的经验,这个地方的仆人很少,唯独可以遇到的几名零零散散的仆人,还都是些资历深厚的老人。 可见,这里的防卫警备的程度到底有多么的严格。 如今,白管家竟然领着这个下贱的雌性,这个来历不明胆敢对自己无礼的雌性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自己当初踏足后,差点丢了半条命的地方。这明晃晃是在打她朱黛的脸,打大族老的脸,这是在借助外人之力,来打压大族老爷爷的招式吗? 如此暗戳戳的宣告,这个浑身炸毛的下等兽人,在白家的地位身份是何等的珍贵,以至于凌驾于他们这些人的身上?! 越想越上火,朱黛无法接受。不得不说,做作女朱黛自作多情是本事,跟她狐假虎威的程度简直不相上下。 白毅把他们一家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根本懒得搭理他们一家子的小动作,谁知道这个主黛还自作多情起来了。幸亏白毅不知道朱黛在yy什么,否则一定跟吃了苍蝇一样。 他堂堂白家家主,要是想打压谁用得着这么迂回曲折吗? “白毅哥哥~”朱黛终于不安分起来,开始作妖:“这个兽化严重的雌性,浑身的皮毛如此杂乱,几乎看不到人类形态的模样,可见是生活在环境极其恶劣的地区。”. “虽说不至于是暗水大陆那种穷凶极恶之徒的聚居地那样的罪恶之地,但是肯定也比那个地方好不了多少,您就不怕她身上携带什么病菌吗?要是不小心传染了怎么办?到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痊愈。” 朱黛面上虽溢满了担心,可是心里却在恶毒的咒骂:hetui~ 【这种身份上不了台台面的东西,怎么可以恬不知耻的骑到自己的头上?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自己竟然被一个外来的野雌性给比下去了,那就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 此时的朱黛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会不会受到白毅和白管家的厌烦,她尽可能的竭尽所能阻止柳梳住下来,要知道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客房。 而是… 咳咳!!也不知道陪玩家到底在发什么神经,以前挺精明圆滑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如此鲁莽,甚至白毅哥哥竟然也默不做声,像是默认了白管家的荒唐行为。 朱黛无法对白管家和白衣哥哥发火,只能把炮火转向了无辜的柳梳,听着旁边夸张的指责声。柳梳沉思了片刻,在一些蛛丝马迹中,终于意识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第129章 拎包入住 —————— 从这里的装扮布置来看,很明显不是像她这样的外人可以住在这里的,倒像是白家的亲戚或者贵宾落脚的地方。 柳梳沉思片刻,终于开口道:“白管家,我知道来你们家里做客已经很是叨扰,可是我刚才想了想,觉得朱黛小姐刚才所言极是,这里的房间看着就布局不凡,也不是我这样的人能住的,更何况是住在家主的斜对面。” “这种事情要是让家主未来的夫人知道了,肯定会不开心的,能否麻烦白管家可否把我换到普通的客房。”. 虽然这个做作女平时的确是讨人厌了点,但是不得不说,这种性格有时候还真是非常有用的。至少,她口无遮拦特性真切的给柳梳的判断力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刚才的事情要不是她的一惊一乍,柳梳可能还真的忽略了这一点,傻傻的就顺着白管家的意思,顺理成章的住了下来。 这个地方明明就是这座宅院最威严庄重的主宅,从占地面积和坐落的位置来看,应该是给主人家生活起居用的,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住进去呢?! 呃不对… 女孩的话应该是毛头丫头。 自己顶多算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客人,但是并不多。住在客房已经很是骚扰,让自己跟主人家同住一个屋檐下更是不妥。 倒不是柳梳担心白毅半夜起床,会对自己图谋不轨,毕竟自己现在的浑身杂毛的情况,自己看着都有些膈应的慌,更何况贵公子般的白毅。在化形药水失效之前,柳梳觉得自己的贞操很安全,就算强行发生了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最后吃亏的也不一定是谁呢! 只不过…唯独让柳梳觉得不放心的是,她自己莫名其妙的直觉:她总觉得白管家对自己似乎有莫名的图谋。 当然,这只是她的一个第六感的直接反应。没有证据前是不可以明说的,不然冤枉了好人岂不是很尴尬。 从白毅对管家的容忍度来看,只要白管家的安排不侵犯白家的利益或者在白家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白毅这个晚辈都会对他很是宽容。 就像这次安排房间的事情,用柳梳那智商还算正常的脑袋来想,无论如何她都不应该被安排到白毅房间的对面,甚至还是斜对门,这岂不是摆明了想让她跟白毅传绯闻的意思? 柳梳小脸愁眉苦脸皱巴巴的,这白管家到底在打什主意! 这个柳梳就不得而知了。 总不会是想让她半夜兽性大发,然后把白毅这个美男子扑倒在床,然后一觉醒来给白家添个孙子吧。 滋滋滋! 如果真是那样,可真是委屈白毅了。 还有,这白管家的眼光咋就如此独特,自己现在这么丑的样子,柳梳看了都害怕,更何况其他人。 白管家竟然还敢把自己跟银发男的住处安排的那么紧,他这是真不怕自家的家主口味突变,然后看上了自己,接着来一出帅哥与野兽的戏码。 至少在美女与野兽里,野兽得到美女的吻后还变成了王子,柳梳可不保证自己得到银发男的吻后,化形药水会不会失效,要是没失效那可就尴尬了,这副丑样子可别把白毅给吓死了。 就在柳梳在心里yy的时候,白管家的声音出现在耳旁。 大概意思就是在好奇,刘叔刚到底在想什么,一边摇头一边感慨,连自家家主的问题都背忽略在脑后。 幸好自家家主没有发怒的现象,如果是其他的奴才敢在主子的面前走神,虽说不至于丢掉性命,但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柳梳也不知道白管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当他的意识回笼之后,无意间跟银发男白毅的眼神对视上了。她发现白毅一直在盯着他看,似乎有一阵时间了。 “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柳梳开口,她感觉周围充斥着一股微妙的氛围。 白毅开口,语气淡淡,颇有一种慵懒清冷的贵公子的意味:“柳梳姑娘安心住下便是,这里本就是空闲的房屋,您是我白家最尊贵的客人,自然是值得我们的优待。” “况且,客房的防卫措施比不上这里,我们也怕您有个善事,万一又有哪个不长眼的要对您做无礼之事,我们心里也肯定是有负罪感的。” 朱黛:有种被内涵的感觉… 看着白毅清澈的眸子,让柳梳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仿佛说出一句反驳不称他心思的话语,都是一种罪过。 最后在朱黛的注视下,柳梳终于拎包入住这个装潢富丽的房间。 朱黛气到眼珠子喷火,也没有任何办法。 第130章 赴宴 —————— 不一会儿,夜幕降临。 就在柳梳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瞥见裂开的门缝有一道阴影,果不其然,就在他抬起头来的下一秒,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砰砰砰… 这个时候来敲门的,除了白毅和白管家两人,似乎也没有其他人了。于是,柳梳随意开口“请进”。 她倒是不担心那个恶毒女来找自己麻烦。据她所知,朱黛早就被白管家赶去厨房做苦力了。 用白管家的话来说就是,以防她再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本来人品就不让人省心,智商更是让人着急,看着就糟心。 噗哈哈哈!原谅柳梳听到这句话时,差点被白管家表现出开的反差感笑喷。 柳梳心想:可不是嘛!白管家识人一向很准,柳梳着实钦佩。 “柳树姑娘,白管家我来看看,你收拾的怎么样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随着门口传来开门的轻响,白毅的整个身子暴露在柳梳的视线中。 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比较宽松略显慵懒的白袍。 说真的,换完衣服的他看起来更加丰神俊朗,让向来眼光向来挑剔的柳梳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白管家刚才通知我饭菜已经备好,晚宴差不多可以开始了,我们此刻也该动身去大厅了,不知你现在可方便动身。” 柳梳看着屋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最后也不过是剩下打扫的任务,晚点再打扫似乎也没什么。 于是,柳梳抬起头来。正当柳梳想要点头同意时,走廊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温婉轻柔的声音。 这道声音仿佛天生带着一丝柔魅,跟做作女故意矫揉造作的嗲声完全不同,这个声音是让人听着都仿佛酥到了骨子里的魅音。 柳梳好奇的寻声望去,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个身段长相很是诱人的美女,还不等柳梳询问此女的身份,刚来的的美人倒是先发制人。 只见,有着类似狐狸耳朵的美人眉头微蹙,余光不着痕迹的朝柳梳打量了一番,似乎很是漫不经心的好奇问道: “白毅大哥,这位小姑娘是谁呀?以前从没见过呢!莫非是哪位族老的女儿?” 说完后又摇摇头,自问自答起来:“不对啊!族老们有女儿的也就那几个,或是哪位已故下属的女儿,又在临终前托孤与你?!” 胡丽儿清澈的眼眸眨巴眨巴,好奇的看向柳树,不怪他会这么想,毕竟她也是个孤儿,她的父母亲人都世世代代为百家卖命。 本来,她也该以白家仆人的身份为白家卖命,可惜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不仅从小全家被灭门,顺理成章的被白家老家主和主母收养。在这里,一切吃穿用度按照大小姐的身份来配置,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自己本来该是什么身份。 她一介孤女能够有今天的好日子,还多亏了她那几个早早的就死了的亲人。 说真的,胡丽儿对自己的那些亲人真没多大的感情,以前她只记得自己跟着所谓的家人东躲西藏,为此还埋怨了很长时间。 难道,就因为他们一家为白家做了很多事,得罪了很多人,所以不得不四处逃命?这不公平! 所以,当父母死亡后被白家收养,胡丽儿觉得这都是他应得的,用父母亲人的死来换自己的荣华富贵,简直太值了。 至于……… 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小雌性,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种兽化如此严重的兽人,很明显不可能是白家这种注重门面的顶流世家的仆人,甚至更不可能是耀石大陆的原住民。 要知道,耀石大陆不仅早早的放弃了辐射强大的人造能源,更是距离当初的能源泄露大爆炸事发地点十万八千里远,因此能量过剩导致兽化狂化的年轻人几乎为0。 唯独受到影响的老弱病残,则是早早的被幕后掌权几股势力控制起来,不仅没有出现任何的混乱,就连消息都被几股势力合力压下,可以说是半点风声都没有走喽。 这样话又说回来了,眼前的这个一看就辐射严重的小雌性,到底是从哪来的? 此时,白毅及时开口,把柳梳是尊贵巫师的身份透露出来,如此一来更是引来胡丽儿的瞩目。 胡丽儿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心里早就已经把柳梳浑身上下都已经大量琢磨了个遍,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如此磕碜的样貌,此人对她倒是没有威胁。 想到这里,胡丽儿柳眉舒展,对柳梳很是热情。 跟白毅肩并肩的站在一起,一副女主人家的样子,柳梳不由自主的看向白毅,对方竟然毫无所觉。 白毅或许是习惯了,倒也没反驳胡丽儿的主人家的姿态,可见他对胡丽尔的态度比那个朱黛要宽容多了。看到这一幕,让柳梳心里莫名感觉有些难以言喻。 她刚才本来以为对方作为主人家,是来邀请自己去赴晚宴的。可是到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是对方顺带的。 看着对面两人熟络的模样,柳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自讨没趣比较好:“我突然想到自己忘了收拾床褥,你们先去赴宴吧,我晚会再去。” 就这样,在柳梳的刻意避嫌下,他们赴宴的时间错开了。 第131章 暗中使坏的胡丽儿 —————— 晚宴大厅,灯火通明。虽说是晚宴,但大厅异常安静,灯火通明的蜡烛昭示着今天与众不同。 白毅不喜闹哄的舞会,白管家也知道这一点,遂只摆了些吃食来宴请柳梳。此时,柳梳下了楼。 装扮豪华的宴会大厅,摆满餐盘的长桌前只有胡丽儿一个人坐着,环顾四周,白毅和白管家也不知道去哪了。 没等她定神,就听到了一道十分娇媚的声音。 “咦,你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吗?” 不得不说,这个胡丽儿眼睛的确很尖,在柳梳从楼梯上下来的一刹那,她立刻热情的招呼着。 呃,这女人的眼珠子这么灵活吗? 柳梳裹着黑漆漆的大披风,听到来自饭桌前热情的招呼声,下意识往胡丽儿那边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嗯,我收拾好了。”柳梳不喜欢这种无缘无故的热情,所以她的面部表情肉眼可见的僵硬。 可胡丽儿就像是没看到似的,十分自来熟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道:“柳梳,你快过来啊!别客气,坐到我的旁边来。” 不达目的不罢休,说的就是胡丽儿这种人了。 柳梳即使再抗拒,她都当做没看见。 狐丽二依旧自顾自的说着:“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在白家遇到过年纪相仿的女孩呢。 正好趁这个机会,我们可以认识一下。还可以聊一聊女孩家的话题。我都已经等不及了!”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么多年,柳梳一直信奉这个宗旨,这让她摆脱了很多麻烦。 她对胡丽儿的热情无动于衷,自顾自抽开了靠近楼梯的座位:“多谢你的好意,我坐在这里就可以了。” “什么,坐在那里!?”似乎对她选的座位很不满,胡丽儿连忙反驳: “这怎么可以呢,您是可以应该坐得靠里一点,坐位如此靠外像什么话,快往里坐坐。” 不得不说,这兽人的力气就是大,就连这雌性也可以去工地搬砖的程度。 即使柳梳喝了化形药水,嗅觉、视觉和听觉这类身体机能等方面得到了强化,但还是抵不过真正的兽人。最终,不管柳梳再怎么不情愿,还是被胡丽儿连拖带拽给拉走了。 “砰!” 一声轻响过后,柳梳被胡丽儿摁到新座位上。 这个座位的确比她之前挑选的要好的不止一个层次,柳梳为之前的胡思乱想报以最深的歉意。 似乎是被胡丽儿的热情感染了,柳梳也开始妥协了,不由自主的对胡丽儿亲切起来:“谢谢你,胡丽儿。” 柳梳心想:果然,人这莫名其妙的第六感,终究是不可信的。 就这样,在柳梳的自我安慰下,之前她心里感受到的隐隐约约的不舒服,都已经瞬间烟消云散了。 这时,白毅和白管家回来了。等他们看见柳梳所坐的位置后,两个人都不可避免的愣了愣。 柳梳也跟胡丽儿聊的挺投缘,根本没有感觉到异样。 还是白管家率先反应过来,他的余光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白毅,发现对方并没有不悦的表现,暗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生气就好。】 意识到主子目前情绪稳定,白管家下意识舒了一口气。 心想: 要是主子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让他把不称自己心意的人暗中除掉,这就真的是难以招架了。 先不说那猞猁小雌性还挺讨喜,就凭借对方的身份还是个巫师,结交的价值可比杀了要大。 再加上,猞猁小雌性朝他们看过来的无辜的眼神,想必也是对餐桌礼仪毫不知情的,坐了东家的座位也情有可原。 弄清楚这点后,白管家便轻咳了一声,准备纠正小雌性的座位:“柳梳姑娘,您坐的位置不对,可否换一换。” 柳梳跟胡丽儿聊的正欢,看到白毅和白管家后,她脸上的笑容也来不及消失,没想到,下一秒就听到了让她尴尬到极点的话。 “您现在做的位置,一直以来都是白家家主所坐的位置,如果您愿意割爱换个位置,白某感激不尽。” 说完后,白管家微微歉了歉身,向柳梳对所在位置稍微行了个礼,柳梳立马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 “我,我我…” 第132章 真尼玛会演 —————— “不好意思,我一开始不知道这是你的位置。”柳梳歉疚的连忙保证道:“你们别介意,我立刻马上离开座位。” 她懊恼的一拍脑瓜子,尴尬的挠着头笑中带着讨好,就差发誓表明自己的决心了,都怪自己的屁股就知道闯祸。 还没等柳梳谴责完,柳梳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欸,不对啊!柳梳转念一想,这似乎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自己刚才相中靠外的位置,明明是这个胡丽儿连拖带拽的让她坐她附近的,怎么到头来成了自己的错了。 俗话说得好,宁愿责怪他人,也不能为难自己。自己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就算了,难不成胡丽儿作为原住民,连这个不懂吧,莫非是故意的?】 正当柳梳良心未泯的想为胡丽儿开脱,却发现胡丽儿一反常态,把责任全推到了柳梳的身上。 “白毅哥哥,是柳梳嫌弃边上位置太远了,非要往您座位上坐的。哎呀,也怪我刚才跟柳梳小姐聊的太投入,忘了告诉她这是你的专属座位,您就别怪罪柳梳了,她没有恶意的。” 胡丽儿这么一说,完全把责任摘除了,还不忘卖萌装可怜,差点把翻着死鱼眼的柳梳给恶心吐了。 “你确定?”柳梳在心里大吐特吐,嘴上阴恻恻的反问。心里直呼好家伙!本以为自己够精明的了,没想到这胡丽儿更精,可谓是是“责怪他人界”的鼻祖,牛逼到家了。 柳梳心里直呼草泥马,要不是自己的药水都已用完,自己肯定不能容忍这狐女放肆。 “别给我来绿茶这一套,我之前明明相中了楼梯边的位置,是你非要连拖带拽的把我拉到这里来的。啧啧啧,你现在倒是学起林黛玉了。 我奉劝你少来招惹我,刚才说你学林黛玉都侮辱了林黛玉,人家的眼睛可没你那么狡诈,你那眼珠子里的心机都快要溢出来了。” 绿茶,林黛玉,林妹妹这些是什么?这些兽人可不懂其中的含义,但是他们偏偏能够理解,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毕竟,柳梳看向胡丽儿的眼神就带着一种鄙视。 柳梳心里暗暗琢磨着:【等到自己有了足够炼药的药材,自己势必要给这只狐狸滴溜溜转的眼珠子,来上一份消毒洗眼套餐,让她再也转不了贼溜的双眼。】 柳梳心里骂娘,不停的飙着礼貌语,就差问候这狐女的祖宗十八代了,谁知道这个胡丽儿竟然还演上瘾了,奥斯卡影后来到她面前都要自愧不如。 “柳梳姑娘果然急眼了,我刚才拦你的时候你就这样不耐烦。”又来了,又来了,她带着阴谋诡计走来了。 胡丽儿颠倒黑白,柳梳满头黑线。柳梳想破了脑袋,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对胡丽儿不耐烦了? 虽然这女人的确讨人嫌,但是她也没表现在脸上吧。没过多久,柳梳听到胡丽儿无耐欠揍的声音:“算了,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们随便怎么想我吧。”那含泪的无辜表情,就跟所有人都欠了她一样。 还不忘学着西子捧心,可怜巴巴的找找存在感:“不管怎么样,柳梳姑娘是客人,你们偏向她误会我是应该的,我都可以理解的。” 柳梳看不下去了,拍了拍胡丽儿的肩膀,说道:“我说,这位大姐,我劝你还是省省劲儿,老老实实的安分点吧。” 柳梳伸手拍向胡丽儿,胡丽儿的演技一时收不住,被柳梳拍肩膀的时候,正双眼含泪的扭过头来。 柳梳当机立断,还不等胡丽儿的戏瘾再度发作,抬手指向斜上方发着红光的圆球,“看到了没?” 不可否认,当顺着柳梳手指的方向看到监控的那一刻,胡丽儿的嘴角不可避免的抽搐了一番,那尴尬的气氛柳梳都感觉得到。 恶魔般低语的声音,在胡丽儿的耳边响起,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威胁: “这位人丑心脏的大姐,你可别逼我强烈要求调监控,不然你谎话连篇的嘴脸很快就要被揭穿,这样一来大家都别想好。” 演演演! 我让你再给我演! 哼,这回终于知道厉害了吧。 第133章 没有得逞的胡丽儿 —————— 白毅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似乎很意外的样子。 他自动忽略了胡丽儿那难堪的神色,还有可怜巴巴装无辜的表情,没有一丝要为义妹报仇的意思。 俗话说得好:眼不见,心不烦! 索性直接把注意力投向了柳梳。 柳梳拍了拍座位上看不见的灰尘,示意他请坐,还没等白毅的屁股挨到板凳,柳梳就准备夹着尾巴跑路了。 正当柳梳去往楼梯边的座位时,她发现椅子已经人间蒸发了。 柳梳疑惑道:【咦,怎么回事?!】 没等柳梳离开原地,白管家就搬着一把椅子,“啪嗒”一声放在了地面上。 “柳梳小姐,您是尊贵的客人,坐在楼梯边上确实不妥,要不您就坐在家主的旁边吧,正好可以促进感情。” 被椅子隔开的胡丽儿:“……”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吗? 柳梳:“……” 促进感情!他们有感情吗? 本来胡丽儿的位置和白毅是挨着的,这当然是胡丽儿特意安排的,不仅位置的视野好,也可以给柳梳一个下马威。 最重要的是,从柳梳对那个位置来看,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一对“夫妻”,她则是白家名正言顺的的女主人。 可惜,美梦破裂。 白管家,白毅和柳梳都不吃她那一套。 白管家直接把柳梳的位置,插在了胡丽儿和白毅的中间。 让身为客人的柳梳更像是女主人,而饭桌最边缘的胡丽儿倒像是身份低微之辈,差点让她咬碎了一口银牙。 白管家不给胡丽儿面子,硬生生的把胡丽儿的算盘给敲碎了,让胡丽儿有苦难言,眉头皱的几乎可以夹死苍蝇。 胡丽儿心里咒骂白管家上万遍:【该死的老不死的,等我嫁给了白毅,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管家若有所感,抬起头朝胡丽儿的方向看过去,慈祥的脸依旧是笑呵呵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暗藏玄机: “胡丽儿小姐,你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吗?老朽看你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 白管家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朝她看来,此时的胡丽儿有种遮羞布被掀开的羞耻感,跳梁小丑不过如此。 胡丽儿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没,没有,我哪有什么意见?你们都看错了吧。 白管家的阅历,自然比我们这些小辈要周全,所有点事情白管家做决定就好,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就这样,胡丽儿看白毅没有帮她的意思,自然也就没再自讨没趣,只能顺着白管家的举动。 胡丽儿的想法很简单,她目前不能跟白管家硬碰硬。白管家是白毅最信任的人,以后说不定会有用到他的时候。 即使用不上他,也不能正面刚上。就这样,胡丽儿心里骂了白管家成千上万遍,一丝一毫也不敢表现出来。 “都坐吧。” 白毅率先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看见身为东家的白毅都坐了下来,柳梳也不想再在原地站着了。 秉持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原则,她面上一副“不关我事”的耸了耸肩,那得瑟又欠揍的小模样,让胡丽儿差点把肺都给气炸了。 就这么一看,“狐媚女”胡丽儿此时面容扭曲的模样,倒是跟那个“做作女”朱黛气的鼻孔冒烟的狼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柳梳一个字奉上:“活该!” 让你再污蔑我,让你再耍小心机,略略略。 【哼哼哼,坏成这样,咋没人把你给打到鼻青脸肿,脑浆崩裂,伤口流脓,满地找碎牙呢? 哎呦喂,这小眼珠子瞪的跟铜铃似的,是不是很看不惯我呢?真想抠一抠鼻子,攥起一把鼻屎弹她脸上。 小样,啧啧啧,还敢背地里瞪我,说真的,自己就喜欢她这看不惯我,但是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解气! 俗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不仁的话,那就别怪我不义了,演戏而已谁不会呢?!柳梳趁着白管家转身离开之际,偷偷的冲着胡丽儿做了个鬼脸。 没等胡丽儿反应,趁没人注意立马扭过头来,装作无事发生,徒留胡丽儿咬牙切齿、无可奈何。 第134章 端盘上菜的“熟人” —————— 柳梳暗中挤眉弄眼,冲胡丽儿得瑟的小表情,通通落入一位女仆眼中… 那位女仆站在楼道口,肥胖的身躯差点把楼道给挡个严实,她一双豆豆眼眺望着柳梳的方向,柳梳那得瑟的表情映入眼帘。 刹那间,朱黛的面容开始变得扭曲,她几乎差点咬碎了一口烂牙,心里暗咒道:【可恶的低贱雌兽,你别得意的太早。】 就在做作女恶毒咒骂时,白管家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如白管家到来时一般毫无征兆,吓得朱黛一个激灵。 “朱黛小姐,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没看见客人都已经做好了吗,还不快去上菜,别让大家伙等急了。” 白管家站在楼梯上,用一种慈祥温和的声音数落着朱黛。 这边,朱黛连忙回头看他,肥胖的身躯行动起来极为不便,每每挪动一步就跟地震似的:“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 白管家没有搭理她,这种毫无营养的问题,回答都算自降身份:“朱黛,你之前想方设法要进住宅,那么你对现在的职位,可还满意?” 不提还好,一提就来气。 朱黛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这种遭遇,全都是这个老不朽害的。顿时,她气不打一出来,恶狠狠的说道:“我是很想住进主宅,但并不是以下人的身份。” 说这句话时,旁人几乎可以听到朱黛牙齿碎掉的声音。 白管家还是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脸上依旧笑呵呵的说道:“正所谓,有句古话说的好:在其位,谋其职。” 对面,朱黛一副坐过山车一般,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该说不说:没文化,真可怕!就连沟通都是个问题。 白管家摇摇头,只能通俗易懂的说道:“既然朱小姐如今已经顶替了白家主宅仆人的工作,那就应该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比如现在赶紧恭敬的端盘上菜,以偿还你先前对客人的无礼。” 白管家话音刚落,女性尖锐的声音震耳欲聋,看得出来她很急迫:“你说什么!”朱黛眼珠子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白管家,你要本小姐给那个下贱雌兽端盘子,这绝对不可能,我可是要当白家主母的,领她也配?!” 朱黛不依不挠的反驳,想要拿长辈来压人:“白管家我告诉你,要是让我爷爷知道,你们竟敢如此羞辱我,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白管家不以为然,镇定自若,笑呵呵的模样宛如笑面虎一般,说出来的话让人恨得牙痒痒: “朱女仆,还请你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也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快去端盘子吧,客人都还等着你呢。”奇快妏敩 就这样,朱黛被还不见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给从楼梯边给推了出来,连带着乘着餐盘的小推车,一起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柳梳看那个所谓的义妹,胡丽儿已经没有作妖的苗头了,心情一片大好的往周围扫视而去,正好跟某个女仆对视上。 呃。 柳梳傻眼… 她静静的盯着女仆看了几秒,扭头暗骂:“晦气!” 推着小推车的女仆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仗势欺人,还差点扒掉柳梳衣服的“老熟人”——做作女“朱黛”。 柳梳纳闷:【这做作女不是很能吗?怎么变成了服务员了?哦不对,看她的那副黑白配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女仆吧。 啧啧啧,这是风水轮流转啊!这下倒好,神气不起来了吧。】 第135章 这是猪食吗? —————— 朱黛在柳梳的注视下,开始一一摆盘。那怨气都快要溢出来了,就连放餐具的举动都透着一股不情愿。 “你的动静可以小点吗?”柳梳开口向做作女询问。对方非但把柳梳的话当耳旁风,还端盘pang桌更起劲儿了。 俗话说的好,一物降一物。 这白家的家主白毅,自从坐在座位上后,一直都处于闭目养神的状态,此时终于舍眼看向做作女。 “你的手不想要就直说,我不介意帮你砍下来。”白毅的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件毫无生机的物件一样。奇快妏敩 朱黛吓得连连点头,再也不敢放肆。 这种跟柳梳和胡丽儿很不一样的,明显的区别对待,还真的挺明显的。 柳梳无意听说,白家家主被誉为“冷面杀神”,柳梳还有些不太相信,现在倒是有些信了。 此时,她看向朱黛的眼神充满同情: 【小样遭报应了吧!之前早就让你小点声非不听,啧啧啧,现在小心你主家开除你全家。】 柳梳和朱黛的暗中较劲,也被胡丽儿给感应到了,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胡丽儿眼珠一转,心思百转,不知道又在憋着什么坏点子。 当所有餐盘全部端上桌时,在柳梳期待的注视下掀开餐具,瞬间跌落到谷底。——这是营养液、稀菜粥和野草梗? 喂喂喂,你们到底有没有搞错?! 柳梳感觉自己的期待都白费了,也对,在这么一个连难喝的营养液,都算是奢侈的上流社会的时代,她还真是高看他们了。 “柳梳姑娘,您看这些营养液怎么样?这可是上流社会限量营养液,口感可不是那些劣等货可以比拟的。” 柳梳看着五彩缤纷的营养液,玻璃瓶子倒映着流畅的液体,在灯光的闪烁下散发着光泽。 有红的、橙的、黄的、绿的,还有青的、蓝的、紫的、粉的,甚至,还有像是白水一般透明的。 颜色倒是很丰富,只是不知口感怎样。 胡丽儿高傲的看着柳梳,对柳梳沮丧的表情很不满,这个下等雌性一定没见过好东西,认不出来也是应该的。 “这可是上流社会当下最流行的,听说是科学家仿照水果的口味研制出来的营养液,口感可是一等一的好。” 胡丽儿说完后,装模作样的拿起一瓶喝了起来,喝完后还陶醉了一番,可惜的说道: “可惜,这些营养液只在世家贵族中售卖,而且数量也十分有限,普通人家想喝都喝不到。” 柳梳听到这句话就来劲了,虽然跟胡丽儿不对付,但是听到这营养液是水果味,下意识幻想是不是水果味饮料之类的。 当下,拿起一瓶绿色的营养液就往嘴里灌。当然,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当她喝下一瓶以后,苦的差点没把她送走。 “咳咳咳!” 柳梳快被呛死了。 白毅询问柳梳现状,柳梳故作镇定的摆摆手。这边,白管家递过去一张纸巾,柳梳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帕子上抹。 这种哪里是水果味?! 这简直比草药还难喝啊!!! 柳梳喝了一半,另一半全从口鼻喷出来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何穆婆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嫌弃你的营养液难喝了。嘤嘤嘤,你的营养液跟这个所谓贵族营养液比起来,简直好喝到了天边,人间美味啊! 柳梳这副欲哭无泪的模样,看得胡丽儿很骄傲,“虽然知道你没见过好东西,但你也不用这么感动吧,这才哪跟哪啊?” 然后就是稀菜粥,那一盘稀菜粥里有不知名蔬菜和壳子,仔细看似乎还掺着沙粒尘土般,汤色有些说不出来的混浊。 柳梳盛了一碗后,牙都快被硌掉了。她的面容又不可控制的开始扭曲起来,胡丽儿又莫名其妙的得瑟起来。 最后,就是那不知名的黑色草根,她柳梳从来不是素食动物,幻化成兽人后更加不是草食动物,哪里会吃那种东西。 柳梳怀疑:这是猪食吗? 话又说了回来,猪都不吃这些吧! 第136章 双剑联合 —————— 有什么就说什么,柳梳开口向白管家问道:“你们之前在飞行器里给我的白色水果粥还有吗?” 那种水果粥虽然口感欠佳,但是比起这些应该算是人间美味了。柳梳还想用水果粥来填饱肚子,可惜,事与愿违。 白管家遗憾的摇摇头: “柳梳小姐,你之前喝的水果粥,是家主偶然得到的水果冻干,搭配白家特有的小白珠熬制而成的。如今水果冻干已经没有了,至于小白珠倒是还有,只是那是家主才可以吃的东西,我们白家的地里也没剩多少。” 柳梳听着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他们做水果粥,为什么要用水果冻干呢?小白珠又是什么,难不成是吃的大米? 柳梳自言自语道:“原来大米这么稀缺吗?” 怪不得那碗水果粥很稀,也难怪桌子上的稀菜粥会那么混浊,她几乎可以看到沙子沉积的厚度,根本看不到米粒好吧。 至于水果冻干… 偶然的来的,就意味着很珍贵吧。 “我听婆婆说过:在一些生活富裕的地方,有很多我们小地方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东西,你们这里没有传说中的水果吗?” 没错,柳梳在试探。 她想知道…在这个世界,水果到底存在不存在。 胡丽儿嗤笑:“果种早就随着两脚兽一起灭绝了,而水果冻干还是在很久以前传下来的,如今这片大陆也没多少存货。” 说完,胡丽儿心里嫉妒的面容扭曲。 这种水果粥自己都没见过,竟然被这个乡下雌性给霍霍了,早知道自己就问白毅哥哥要一碗尝尝了。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冻干已经没有了,她好恨啊! “柳梳姑娘,你身处偏僻之地,可能有所不了解,我给你科普一下。”沉默许久的白毅终于开口。 他耐心的向柳梳科普大陆现状:“很多植物都已随着当年那场大战而消亡,存活下来的都是一些遭受辐射影响的变异植物,别说食用的口感了,吃不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白管家也点头应和:“家主说的不错,关于那个粥里的白珠子,还有一些野菜梗,白家也是曾得一高人恩惠,才获得了几粒种子得以种植,不过成活率也很低。” 柳梳大概听懂了,白珠子或许就是大米。 于是,柳梳开口请求:“白管家,白家主,我能否看一看所谓的大米…呃不对,是白珠子。” 还没等白毅和白管家开口,被贬为仆的朱黛率先蹦哒起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道:“不行,白珠子我们这些白家生活的人都没见过,怎么可以随意让外人看呢?” 胡丽儿也开口劝道:“是啊!朱妹妹说得对,白珠子是白家机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柳梳顿时傻眼,你们两个至于这么激动吗?她只是想看看白珠子,是否为自己猜测的大米。 除此之外,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柳梳开口为自己解释,“你们别多想,我没有恶意的。” 朱黛和胡丽儿双剑合璧,吹胡子瞪眼道:“谁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人心隔肚皮,你就算想偷我们也无可奈何。 柳梳满头黑线,要是让她们知道,自己原先还想看一看大米种子,是不是会被原地击毙? 白毅没有出声,白管家则是婉拒了柳梳的要求。 在白家家主没有出声的当下,白管家的意思可以代表白毅的想法,柳梳没有强求,安静的坐在餐桌上,直到晚宴结束。 第137章 擅闯病房遭袭狮兽人 —————— 晚宴结束,柳梳回房间休息。当然,她本来想询问病人的状况,可白毅跟白管家一直耳语,看样子很忙碌的样子,她也没找到机会开口。 等他们话音刚落,柳梳正打算询问时,白管家就冲着柳梳开口,说道:“这一路上旅途劳累,柳梳小姐先回房休息吧,剩下的事咱们稍后再说。”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治疗病患的事情稍后再说,让柳梳先去休息一晚再说。回忆结束—— 就这样,柳梳伸着懒腰,心安理得的在床上葛优躺,枕着交叉的双臂,脚丫子一摆一摆的。 柳梳没忘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为了借助白毅的力量,寻找失踪的何穆婆婆,她才来这里的。 当然,白毅帮助她的前提是,看上了她巫师的身份,要自己给某个病患看病,听说是一种只有巫师才可以看好的病。 ennmmm……这病听起来就很深奥。 按理说,所有的病症都是“早治早好”,她也很想今晚速战速决,可惜自己的状态很疲惫却是真的。 如果硬着头皮上的话,效果肯定大打折扣,更何况雌性们本就稀少,身体素质跟兽人比相对较弱,她们是需要细心呵护的,休息一晚养精蓄锐,这样对谁都好。 想必白管家他们也能够理解,毕竟他们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病患的病情也控制的很好,不急于这一时。 柳梳打了个哈欠,她刚要入睡,门口就传来了响声。 “砰砰砰。”听到这个动静后,柳梳心里默默的“咦”了一声,沉重的脑袋从枕头上抬起来,眼睛看向门的方向。 柳梳心里纳闷:【都已经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 仔细回想,住在她旁边的是白毅。而且自己回房间的时候,白家家主白毅似乎还没回房间,看上去很忙的样子。 “莫非,他们已经解决完了要紧事,终于有时间来商量病患的事情了?” 嗯,没错!柳梳心里默默点头,事实一定是这样的。 刚才白管家他们那么忙,一定是去准备看病前的事宜,一直忙碌到了当下这么晚。 柳梳想着:【白家的一家之主白毅,还有仅在家主之下的管家,相当于古代的皇帝和太监总管了,每天的工作量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咳咳…想到这里,柳梳掩饰性的咳了咳。虽然把白管家比做太监的比喻,的确有些不太礼貌。 柳梳开门后,立马向外探头。环视一周,发现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一道人影,她瞬间懵逼了,刚才的猜想全部打翻。 【自己刚才明明听到了敲门声,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呢?】 柳梳嘟囔:她还以为白管家他们来了,不敢耽搁的立马起身,生怕素未谋面的病患出了什么问题。结果,没想到开门后没见到白管家和白毅…… 【既然敲门的不是白毅和白管家两人,那么又是谁呢?又有谁可以在主宅自由行动呢?】 正当柳梳深入思考时,走廊的尽头又传来一道轻响。 柳梳大惊,难不成是小偷?白家家大势大,被人惦记情有可原,可是谁竟然敢在白家偷东西,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柳梳想到这里,连忙跟随着音响传来的方向探索,直到在一扇禁闭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柳梳试探性的推了推门,发现大门竟然可以很轻松的推开一条窄缝,这样看来这是一扇没有上锁的门。自然,也不排除这扇门是被刚才莫名制造出声响的人打开的可能性。 柳梳想着,既然那道声音是从这里消失的,那小偷进入了这里,难不成这是白家的藏宝室?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可不能坐以待毙,这里只有自己一个外人住在这个楼层,到时候这里要是丢了什么东西,柳梳难辞其咎。. 就这样,柳梳没想多久就推开了大门,“嘎吱”一声轻响,厚重大门被推开时的古朴声响响彻耳边。 【哼,杀千刀的小偷,看你这下要往哪里跑?】 卖力准备抓小偷的柳梳,刚费劲推开了大门,正当她伸腿想踏进去时,突然感受到正前方传来一阵呼啸的风声,柳梳连忙压低身形险险躲过。 身手越来越敏捷了,想起来还真是多亏了何穆婆婆啊!要不是自己当初为了躲避拐杖,身手也不至于练得这么迅速。 不过,柳梳很快回神,抬头冲着背影大骂道:“你到底是谁,出现在此有何阴谋,诶呦喂疼死我了,你竟然还搞偷袭,不知道这里是哪吗?我劝你要偷东西去别的地方,这里的戒备很森严的,而且宅子里的东家看起来也不好惹,你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柳梳屁股坐在地上,一边语重心长的劝解,一边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可惜,对方无动于衷,甚至还无缘无故的冲着自己袭来。 柳梳唾弃道: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柳梳想往门外跑,可惜自己因为不断闪躲的原因,距离门口越来越远,还有周围摆设密集的原因,她撞倒了不少玻璃瓶子,就在对方拳头马上要招呼到柳梳身上时,门口传来另一道声响。 “白管家,快给他注射镇定剂。”这时,白毅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柳梳绝望的心涌现出一股希望。 枪声响起,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柳梳一瞬间虚脱,直接跌落在地,当她定睛一看,瞳孔皱缩:【好家伙,这这这不是熟人吗?!这个暴躁的棕毛男人,听他同伴说好像是叫释彦。啧啧啧,还是一副病恹恹又讨人厌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个棕毛男释彦跟在中央大陆暗区的小木屋见到的病恹样,有种异曲同工之妙,唯独不见他的另一个同伴,当然他这脾气可比在小木屋时更大了。】 说真的,这算不算是缘分呢?! 第138章 双“biao”来袭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毅声音略微发冷。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白毅的目光带着些许不悦。还没等柳梳开口,“双biao”立马闻着味儿来了。 不等白毅和白管家询问好现况,胡丽儿带着朱黛立马蹦哒起来,劈头盖脸的朝柳梳质问,同仇敌忾的模样真是好笑极了。 biaozi1号【朱·以己度人·黛】——“哎呀柳梳小姐,你身为白家的客人,半夜不在屋里睡觉,出现在距离卧房这么远的地方,究竟所为何事?让我斗胆来猜一下:啧啧啧,大半夜在主宅随意走动,难不成是想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柳梳疑惑,心里默道:笑死,身正不怕影子歪,她能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还没等柳梳反驳,朱黛立马开始以己度人,无意中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语气阴阳怪气的道:“还是说,柳梳姑娘真把白府给当成自己家了,想要趁着主母位置空虚趁机上位。” 柳梳:呃……大姐,你这是赤裸裸的暴露出自己的想法了吧。 对方生怕柳梳不知道自己与白毅的差距,冲着柳梳大声嘲讽:“哎呦喂~不愧是乡下来的,真是没教养。我劝你别痴心妄想了,这白家主母可不是什么下贱雌兽都可以坐的,你别白费力气,趁早死心。” 此时,柳梳的脑袋划过几道黑线,头顶飞过一排乌鸦。无语已不足以表达她,内心吃苍蝇般的恶心无力感。 柳梳心里对这个做作女朱黛,进行了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话说,这个小“女表”砸猪头die是从哪只眼看出来,她对白毅有非分之想的? 还有,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种高富帅面瘫脸的好吧。倒是朱黛,她的一系列的表现倒像是典型的那种“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真特么恶心死我了。 biaozi2号【胡·痛彻心扉·丽儿】—— “天哪!真的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柳梳姑娘她是突然换了环境不习惯呢,没想到啊!人心隔肚皮。怪不得现在月黑风高,我看见柳梳姑娘一直在走廊徘徊呢!” 柳梳翻着死鱼眼,冷眼看着胡丽儿的表演,恨不得对她的演技拍掌叫好,这个世界的娱乐圈缺少了这两个人才,还真是莫大的损失啊。 “更何况,这个房间是白毅哥哥特地下令不可靠近的,甚至要远离。你身为客人却偏往这里走,幸好这里不是金库,不然岂不是损失惨重?!”奇快妏敩 “唉,柳梳姑娘一直不说话,是被猪妹妹说中了吗?你怎么可以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你说我说的对吧,柳梳姑娘你意下如何呢?” 到了现在,柳梳要是再搞不清楚状况的话,那就真的是白活了,她开口:“我是被敲门声给弄到这里来的,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难怪敲门声把自己给引到这里来了,看来是这个胡丽儿和朱黛故意算计的。 白毅不让所有人靠近这间,她们可能以为这里是什么金库,所以把自己引来后急忙跳出来捉贼,想给柳梳安上一个手脚不干净的罪名。 “你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清楚。柳梳难道你没看见白毅哥哥都生气了吗,还不快下跪道歉。”胡丽儿连忙替白毅做出决定。 柳梳可没想过要搭理这个胡丽儿,这个胡丽儿和朱黛还真是闲得慌,成天到晚就知道惹是生非。 不过,她们似乎阴差阳错的提前让自己见到了病人。 第139章 真替她们尴尬 —————— 白毅走上前来,就在胡丽儿和朱黛以为他要发怒时,他竟然询问起了棕毛男人的现状。 矜贵的男人微微低头看向猞猁少女,语气非常客气的冲柳梳说道:“柳梳姑娘,我表弟刚才的情况,我想你也瞧见了,可是有把握治好。” 怎么回事?! 胡丽儿和朱黛有些傻眼。 白管家笑眯眯的,在适当的时机开口,为胡丽儿和朱黛解惑:“哦,对了!忘了告诉胡丽儿小姐和朱黛小姐了,瞧我这记性。柳梳姑娘不仅是我们白家费尽心思请来的客人,更是这个世界上稀少尊贵的巫师,她能够来这趟,就是为了表少爷的怪病。” 柳梳冲着胡丽儿和朱黛挑了挑眉,冲着她们两“女表”散发着非常友善的笑容,明媚灿烂的表情,仿佛要直接刺穿俩女脆弱的小心脏。 “可是,现在明明是大晚上的,周围黑灯瞎火,谁知道她擅自从房间里出来,究竟是不是来给表少爷治病的,万一不是,而是真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胡丽儿的声音越来越小,想必她也知道自己理亏,难免有些底气不足。当柳梳的视线向她投来时,她有些心虚的扭过头去,不敢跟柳梳对视。 看到这里,柳梳更加确信,把自己引来的敲门声,果然是出自胡丽儿的手笔。 【朱黛不能接近主宅,所以对那间屋子并不熟悉。而胡丽儿身为家主的义妹,在主宅活动不受限制,甚至可以来去自如,消息灵通。就这样,她在明知道这间屋子是禁忌,还明知故犯故意把她引到禁止入内的房间,想让自己受到制裁,似乎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思路理清之后,柳梳对胡丽儿的好感度越发降低。正当她想要痛骂胡丽儿,简直不要太阴毒时,白管家开口了。 “胡丽儿小姐,朱黛小姐,这大半夜不睡觉的人,似乎并不只有柳梳姑娘啊!”本以为白管家会向着胡丽儿,没想到他却出奇的公正,呛得胡丽儿和朱黛哑口无言:“柳梳姑娘初来乍到水土不服,晚上睡不着也是情有可原,你们睡不着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是吧?!” 白管家说的一针见血,不愧是整个白家的管家,果然是个精明又老练的老者。对于胡丽儿和朱黛的一面之词,他可以做到帮理不帮亲,真的是挺让人尊敬的。 柳梳心里嘲讽:啧啧啧,活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柳梳心里暗叹,真替她们尴尬,好好的做人不好吗?非要来她这里没事找事,这回阴沟里翻船了吧。 白毅懒得理会那些小女儿家的争斗,更是忽视了胡丽儿投来的眼神,比起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妹,显然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弟更重要。 事实证明,胡丽儿不管再怎么受宠,也掩盖不了她身上没有留着白家血统的事实。以前白老家主和老主母还在的时候,她尚且可以得到很多的关爱,可随着他们的西去,胡丽儿的地位大打折扣。 白毅虽然也很疼爱她,但更多的是遵守父母的遗愿,对胡丽儿只是公式化的关心,即便在外人面前很亲,但大多时间都是没有耐心去接触,胡丽儿接触久了真挺烦人。 “柳梳姑娘可有把握治好?”白毅低头向柳梳询问,他对躺在地上的棕发男人很是关心,比她那个义妹胡丽儿要关心多了。“如果治好了他,白某感激不尽。” 柳梳眉头微微皱起,她看向棕发男的表情很是严肃,开始询问起细节:“他是什么时候性情大变的?你可有推测。只有知道了病人的具体状况,我才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诊断,越清楚越好。” 空气静默一瞬。 “具体的话,我也知道的不清楚。”白毅说道:“大概率是偷跑出去的这三、五年里,受到了暗区残留辐射的影响,所以才会激发一些兽性。” 柳梳回想:她和何穆婆婆待在小木屋时,棕发男和他同伴曾来求助,他的暴脾气在那时已初现端疑:【难不成当时他的暴躁脾气,也是受到暗区辐射的影响吗?】 经过一系列的症状串联,柳梳觉得棕发男受到辐射影响的几率很高。于是,她当下就跟白毅和白管家,说出来了自己的看法。果然,跟白管家和白毅的想法达到了高度一致,不谋而合。 白管家看着白毅的神情,他非常贴心的替白毅问道:“那么,我想问问柳梳姑娘,您对这种兽人因辐射引起的兽性激发的病症,治疗起来有没有大概率的把握。换句话来说,您是否能把表少爷变回意识清醒的样子?” 把握?! 那当然是有的,而且把握还很大!! 这种狂躁的状态她在小木屋附近居住的兽人身上见过,那些狂躁轻的被何穆婆婆的清辐药水救了回来,根据状态的轻重,药水的剂量也是不同的。 “白毅,白管家!”柳梳的表情变得严肃:“对于这个棕发男人的症状,我在暗区时跟何穆婆婆也遇到过几次,都是一些非常年老抵抗力很弱的独居老兽人。” “暗区的环境不太好,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辐射超标,所以何穆婆婆经常带我去定期给他们调养身体,也就是帮助他们年老兽人保持清明的药水,也就是清辐药水。” 清辐药水,顾名思义就是清除辐射带来的副作用的药水。 众所周知,兽人的进化和退化都是因为辐射,这个清辐药水就是在某个安全程度范围内,清除辐射带来的影响。当然,已经发生兽化的兽人,身体组织已经被野兽细胞覆盖,只能被安乐药剂给安乐死。 白管家一直没出声,默默的听着柳梳的解释,直到关键时刻他一语直戳:“那么,柳梳姑娘,您对我家表少爷的痊愈把握是几成?” 作为一名巫师,不管什么话都不能说得太满。即使有百分百的把握,也得给自己留有一定的余地。 抬头后,柳梳看着白管家,眼神充满坚定的回道:“九成。” 第140章 海量药材障眼法 —————— 柳梳跟白毅和白管家他们讨论棕发男的病情,而头发长见识短的胡丽儿和朱黛,则被理所当然的晾在一边。 “戚,神气什么?!”朱黛阴阳怪气的嘟囔着。 很明显,做作女朱黛对柳梳如此受重视的现状很不满,明明只是一个不能维持人形外表的下贱雌兽,凭什么她可以受到礼遇,而自己却不行? 虽然朱黛有成为白家主母的野心,但始终不敢乱来,只能暗暗的心里不平衡。反倒是在她旁边的,在白家主宅养尊处优的胡丽儿,向来借着白家的名声威风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冷落。 “诶,那个,我想说的是…呃呵呵,听我说一句。” 在场的人没人搭理胡丽儿。不得不说,真是让人感到无比的尴尬啊!胡丽儿几次想要插话都没插进嘴,她的脸难堪到像是调色盘,一会青一会红的。 这边,柳梳感觉到胡丽儿她们现在的处境很尴尬,柳梳对被无视的胡丽儿很是同情,但自己也不是圣母,顾不了她们的情绪,谁让她们费尽心思的想要暗算自己呢! 柳梳有些冷漠的看向胡丽儿,眼神中划过了一丝暗芒,像是审判官在审视作奸犯科之辈。 胡丽儿则是被柳梳盯的有些发毛,她顿时有种被全部看穿的感觉,心虚的扭过头不再跟柳梳对视,生怕她那龌龊的小心思被当面拆穿。 故意制造敲门声也好… 把柳梳引到禁屋也好… 想要让柳梳难堪也好… 说到底,这些都不是她的本意。那么她本意到底是什么呢?! 仔细想想,她只是想让柳梳安分守己,仅此而已。 就这样,胡丽儿似乎说服了自己,她顿时在心里肯定道:【没错,自己想让柳梳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免得闹得所有人面上无光。】 柳梳的声音适时响起,充斥在所有人的耳边:“那这样吧!我把自己所需要的药材给弄个清单,你们可根据清单来找寻我需要的药材,你们稍等一下。” 正当柳梳想要把自己炼药所需要的药材写在纸上时,突然想到了何穆婆婆的叮嘱:炼药配方是巫师的命不可随意泄露。于是,柳梳正要在纸上下笔的手微微一顿,再次下笔时已思路清晰的写完了好几张纸。 就这样,在柳梳把清单递上来的时候,向来喜欢偷鸡摸狗的朱黛,偷偷的朝柳梳的手上撇了一眼,顿时吓得尖叫出声:“啊啊啊,你在敲诈吗,怎么这么多药材?!” 洋洋洒洒整整十页纸,这就是所谓的药材清单,原谅没啥大见识的朱黛,着实被这阵仗弄得有些吓到了。 此时,胡丽儿也被这尖叫声吓得意识回笼。当她看到那十页纸上的海量药材,她也是惊的不清,即使反应没有朱黛强烈,眼神中的惊涛骇浪彰显着她的震惊。 【虽然自己认识的药材不多,但耳熟能详的几种名贵药材还是认识的,甚至很多药材有价无市。可现在,这些价值不菲的名贵药材,竟然都出现在了清单上,岂不是明摆着把他们当肥羊吗?】 就这样,胡丽儿自以为抓住了柳梳的把柄,她心里一阵暗喜,立马朝着柳梳发难,下巴微不可察的抬起:“我斗胆问一句,柳梳姑娘列举的这些药材,应该不是每样都会用的到的吧。” 柳梳看向胡丽儿,不明白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胡丽儿这不是废话吗,谁家生病会用的完这么多的药材,还是满满十页不重样的药材,这要是全用上会出人命的好吧! 这么多的名贵药材,她当然不是所有药材都会用到的,之所以写这么多的药材列在清单上,纯粹是个障眼法而已:一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药剂配方,防止配方泄露;二是补充自己,给最近急需的药水寻找材料。 看见白毅和白管家,以及柳梳他们所有人都朝自己看了过来,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让胡丽儿的内心更加得意了。最让胡丽儿感到窃喜的是,柳梳竟然承认了,承认自己用不上这些药材。 “是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吧。这么多名贵的药材,要是一次性全部用上的话,那绝对是会死人的程度的。”柳梳气定神闲的回道,不明白胡丽儿到底啥意思,于是她毫不客气的发问:“还有,话说回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梳看着胡丽儿,满脸的疑惑。 这个阴险的歹毒娘们,背地里到底还有啥幺蛾子?! 胡丽儿听到柳梳的这句话,心里的小人疯狂乱咲:【看吧,看吧!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柳梳的险恶用心,那么,就让她胡丽儿来拆穿柳梳的阴谋诡计吧。】 “哈哈哈,白毅哥哥、白管家你们快看啊,柳梳她终于承认了,她写了那么多名贵的药材清单,其实很多药材根本用不上,她纯粹是把我们当成肥羊在宰。” 胡丽儿突然放声大笑,状若疯癫像个没教养的疯婆子。 就在她嚣张的不可一世时,白毅终于对她看不过眼了,语气十分不好的冲胡丽儿怒道:“胡丽儿,你到底说够了没!如果你实在没事做的话,就赶紧滚回你房间里睡觉,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就这样,空气静默了一瞬。 胡丽儿被白毅吼的一愣,有些转不过来弯。 怎么回事,白毅哥哥为什么会吼她呢?她刚才揭穿了柳梳的阴谋,难道她不是大功臣吗?怎么会这样! 胡丽儿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自作聪明差点让她们家的表少爷,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她以为,这年头的巫师是那么容易得罪的吗? 白管家站出来为胡丽儿解释:“巫师的炼药配方是极其珍贵的宝物,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外传的。所以他们请人找寻药材时,总会添上很多用不上的药材,这些药材的一部分作用就是掩人耳目,另一部分的作用是给巫师当做谢礼。”. 白管家的这句话,就像是给胡丽儿的脸上扇了响亮的一耳光。 “原来是这样啊,是我多想了。柳梳姑娘,真是对不住啊!”胡丽儿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说这句话时也不敢直视柳梳。 “嘁!”柳梳语气透着轻视,对胡丽儿嘲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让我柳梳大人有大量,总不能跟你这种什么都不懂得深闺怨妇计较吧,那就这样好了。” 第141章 恶从胆边生 —————— 略略略~ 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在柳梳的特意嘱咐下,她占据了主宅最大的一间屋子当做工作室,动静不可谓不大,一批又一批的药材往屋里运。 不过,她偶然间听说,这里是白家养女胡丽儿相中的地方,一直想把这里改成她的衣帽间,不过向来以节俭著称的白家,一直没有允许她这么做。 白家的家风向来节俭,哪里允许自家女儿骄奢肆意? 更何况还是个养女,明明是外来的血脉,却比白家人要奢侈,简直岂有此理。 或许是胡丽儿怕老主母厌恶,那样的话她的大小姐生活就要泡汤了,后来也就没再提起此事,直到老主母死了,她才死灰复燃想跟白毅讨要。 可没想到,白毅那里还没个准信,这个柳梳就来横插一脚。 事实经过就是这样:柳梳炼药想给自己找个宽敞点的工作室,免得炼药中途发生意外,到时候墙壁被火炉炸坏,到时候不仅后续工程大,甚至还容易发生危险。 因此,场地的选取非常重要。就这样,她好巧不巧的跟胡丽儿的眼光重合。柳梳相中了这个布局好,而且还非常宽敞的“衣帽间待定屋”。 于是,她在白管家的授意下,把炼药过程中所需要的东西全都搬了进去。 胡丽儿咬牙切齿,冲着柳梳小声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句话以后,柳梳看向胡丽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这人有病吧,她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她能够故意什么? 胡丽儿咬牙切齿,以为柳梳在装傻,怒急攻心:“还在装傻,你是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我看上的屋子,故意要过去当工作室;你肯定知道这是我求而不得的房间,所以才想要过去,故意羞辱我。” 柳梳彻底惊呆了,这是哪里跑出来的精神病?!!! 她举起双手双脚表示:冤枉啊,自己实在是冤枉。要是早知道那个心机女也看上了这屋,她一定双手奉上。毕竟,被恶鬼粘上的感觉着实很不妙。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我也没办法纠正你的观念,你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了卑微的角度,才会以为所有人都在针对你。我的时间那么紧迫,哪有时间去针对你一个小人物?” 小人物?! 胡丽儿攥紧拳头,像疯狗一样大叫:“说到底,你们还是看不起我,觉得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白家人。” 柳梳摇摇头,对胡丽儿的不喜快要溢出来了:“再怎么看不起你,你也是名义上的白家大小姐,得罪你就相当于让白家脸面无光,间接的得罪了白家,你说我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胡丽儿不领情:“你说你不是在针对我,你有什么证据,拿出证据来啊!” “我为什么要拿出证据?”柳梳皱眉,对胡丽儿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很不屑,她言辞凿凿的反问胡丽儿:“从我跟你见面后,好像一直是你在针对我吧,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开始栽赃嫁祸起来了。” 柳梳补充道:“与其针对你这个白家的大小姐,然后遭到你的厌弃,给自己以后的道路添加了又臭又硬的绊脚石,还不如赶紧想办法,治好你家表少爷的病,以后不仅可以获得白家的感激,还可以换得一个非常有用的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胡丽儿听到这句话后,眼里的暗芒越发的深沉,让人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柳梳劝诫:“你要是有个吃饭的本事的话,也就不用这么敏感了,说到底是你看不起自己,别怪别人看轻你,好手好脚的也不知道去干活,成天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问人家要东要西。啧啧啧,那怪人家不答应你的要求,反而把这间闲置的屋子给我改成了工作室。” 啊啊啊! 雷声阵阵,胡丽儿从睡梦中惊醒。 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整张脸吓得花容失色,想起来柳梳所说的话,她昨晚几乎夜不能寐。 第142章 药水被掉包 —————— 这边,少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浑身一个哆嗦,喃喃自语道:“奇怪,到底是谁在说我坏话?” 柳梳感觉背后阴风刮过,弄得她鸡皮疙瘩落一地,焦躁不安的在屋里来回踱步,她总觉得背后有人想阴她。俗话说得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她感觉有点心慌慌,生怕自己睡觉时偷偷被人给嘎了。 回想起自己初到白家发生的不愉快,柳梳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来了,胡丽儿和朱黛那两张贼眉鼠眼的脸,她暗自思索着:“该不会,是那俩讨人嫌的娘们又皮痒不安分了,想要趁着我睡觉时不注意,背着我耍阴招?!” 一想到这里,柳梳说什么也不肯休息了。柳梳整个人贪生怕死,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小命要紧,小命要紧!她还是趁着此时夜色正浓,万籁俱静时,赶紧挑灯夜战,闭关炼制清辐药水吧。 她之前看了那位棕发男的情况,推测一整个疗程下来要七天左右,趁着这个时间空挡,她赶紧炼制一下别的药水,把自己常用的药水库补充一下。 毕竟,这么多的药材可不能浪费了,秉持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态,还有对药水配方保密的态度,她即可以把那些药水当成自己的劳动报酬,又可以掩盖清辐药水的配方。要知道,她不久前可是给白管家写了整整十张药材,这些药材也被成批运了过来。 这样的话,如果自己只把清辐药水的药材给消耗掉了,那么当白管家他们清点剩余药材时,就会发现数量减少的药材只有那几种,这样的话药水配方就会不攻自破。 不,这绝对不行!!! 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她立马想要把自己武装起来,一些防身的药水也该提上进程了。 于是,柳梳趁着空挡发奋图强,要把防身的药材全都炼制出来,柳梳暗戳戳的想:“要是朱黛和胡丽儿还敢胡来,自己就让她们见识到厉害,虽然不至于威胁到性命,但是让她们以后再也不敢害人的把握,柳梳还是有的。” 说真的,好巧不巧,说曹操曹操就到。 正在熬夜炼药的柳梳,听到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后,虽然对半夜打扰的门外人很是疑惑,但出于礼貌还是不想让别人等久了,她马不停蹄的去开门。可是,当她开了门后,她瞬间后悔了。 柳梳本来光彩夺目的小脸,看见门口的人后立马耷拉下来,眉头紧锁,嘴唇紧抿。 她的语气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冲着外面一袭浓妆,打扮的像只花孔雀一样的狐狸眼少女,还有一旁眼珠子转溜的贼快,动作略显鬼祟的朱黛,说道:“胡丽儿,朱黛,怎么是你们啊?!你们难道你不知道巫师炼药时是不方便被打扰的吗,更何况现在夜色这么深重,你不在自己屋里睡觉,来我这炼药室敲门干嘛。” 门口的胡丽儿直愣愣的杵在那里,听到柳梳明显逐客的话后,眼里闪现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芒,转瞬即逝:“柳梳姑娘,我是来提前帮你拿清辐药水,送到病房内的。” 听到这句话后,柳梳疑惑的把胡丽儿从头打量到脚,很明显对她的说法不相信,平时都是自己把药水给送到目的地,从来没有假借他人之手,于是柳梳心里暗暗计较,难不成她肚子里真憋着坏水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胡丽儿在搞什么鬼,她平时对自己的敌意那么大,她真的会有那么好心去帮自己送药?!】 看出来柳梳明显不信,朱黛连忙出声:“柳梳姑娘,我知道我们之前闹了很多不愉快,我们是来给您道歉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朱黛说这句话时,看向柳梳的狭长三角眼不可谓不真诚:“如果你不愿意原谅我们,我们今晚就一直缠着你,咱们谁也别想睡了,直到你肯原谅我们为止。” 说着,朱黛像个肥胖滑溜的泥鳅一样,趁着柳梳不注意就滑进了炼药室,柳梳想拦都拦不住,直道: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今天真是开了眼了。奇快妏敩 然后,胡丽儿还想趁机溜进来,柳梳看胡丽儿那架势,猥琐之情溢于言表,还恬不知耻的祈求:“柳梳姑娘,我只是想进去里面坐坐而已。” 明明是只狐狸雌兽,身上能够让人看出来黄鼠狼的气质,倒真是不容易啊! 原谅柳梳对鸡贼的人过敏,她直接三个喷嚏打了过去,糊了胡丽儿一脸鼻涕。另一边,被糊了一脸的胡丽儿动了动鼻子,嘴角剧烈抽搐的像个骰子。 柳梳看着胡丽儿那狼狈的样子,立马假装关心的嘘寒问暖,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活该,谁让你演戏演的这么拙劣,还对我动手动脚的,看得老娘差点吐了一地,恶心死我了。】 还没等她高兴太久,柳梳就听到了玻璃瓶破碎的声音,她发现朱黛在装模作样的毁坏自己的防身药水,顾不上挡诡计多端的胡丽儿,立马去制止朱黛。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朱黛打翻的都是自己的防身药水,唯独放过了清辐药水。她的思路很清晰,知道打翻清辐药水后会面临白家的惩罚,所以有恃无恐的想要激怒柳梳。 胡丽儿趁着这时,赶紧进屋,至于她做了什么事情,柳梳倒是没有注意,也没有心思搭理她。 柳梳倒是不担心,胡丽儿是白家主的妹妹,虽然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妹,但也是半个白家人,自己炼药是为了救白家的表少爷,也算是胡丽儿的半个哥哥,料胡丽儿也不会做什么小动作。 如果真敢对单独放在一旁的清辐药水做甚,那她可就真的是禽兽不如了。 就这样,柳梳趁着“猪猪黛”打翻了自己最新研制的升级版痒痒水,肥胖的身躯浑身发红发痒的难以自拔,毫不留情的揪着她的猪猪耳给扔了出去。 同样被赶出去的还有胡丽儿,扫把拍在她的翘臀上,屁股从来没遭过此罪,差点把她给拍的差点屎尿齐飞,这场面可谓是盛大异常,让柳梳过目难忘。 第143章 关进地牢 —————— 柳梳今早特意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的去送药,结果刚走出屋子没多久,就听到那间屋子传出不寻常的动静。 “啊啊啊!” “嗷嗷咳!” “唔嗯啊!” 一道沙哑至极的痛苦声音响彻云霄,伴随着类似野兽嘶吼的声音,可把柳梳给吓的不轻。 “怎么回事?”柳梳被这道突然乍现的声音,一时间惊得猛然回过头。 听着仆人们一声声慌乱乱叫,她下意识的动了动自己毛绒绒的猞猁耳,最后定格在了飞机耳的状态,保护脆弱的耳膜。柳梳在心里下意识的感叹: 【唉,有时候耳朵听得太清楚也是有苦恼啊!害的自己都有点耳鸣了。】 柳梳揉了揉自己的猞猁耳朵,手感依旧是那么的绵软,她顿时感觉心满意足,就在她自得意满的时候,异变突起。 “管家有令,抓住她!”话音刚落,不一会,柳梳就看见有一群人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眼帘当中,从四面八方出来把柳梳团团围住。 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的柳梳,懵逼的表情布满了整张脸:“嗯?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凶手,你还敢问?表少爷病情会恶化是因为喝了你给的药水,现在已经开始出现狂化的症状。白管家抽不开身,所有下令要我们活捉你。” 其中一个人说完,也不顾柳梳是何反应,立马上前把她给牵制住,这架势不可谓不大,让柳梳看起来像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瞬间无处可逃。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那个棕发男的兽化症状严重了?!不可能,她配置的清辐药水不可能出问题,这可是何穆婆婆教给她的配方,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几位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别舞刀动枪的。”柳梳脸上尴尬的赔笑,心里却在骂街: 【我艹,这些人真特么的有病,怎么说话不清不楚,就要把自己给抓起来?】 “你说你们的表少爷出事,是因为喝了我的药水,那么你们要怎么证明呢?据我所知他已经卧病在床许久了。要不是我来给他医治,你们也对他的病情没有任何办法,难道不是吗?” 即便心里已经骂翻了天,她依旧好声好气的跟他们狡辩,呃不对,不是狡辩,说错了! 柳梳心平气和的为自己据理力争,说道:“你们的说法根本不成立,我没任何理由伤害你们表少爷,在你们地盘上撒野,我岂不是自寻死路?更何况,我本就是奉命来给你们表少爷治病的,我怎么可能会故意害他?” “而且,我跟你们表少爷无冤无仇的,就算我想要害他,也不可能在我炼制的药水上动手,这岂不是明摆着送人头吗?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们肯定是搞错啦,哈哈……” 柳梳的音量越来越小,她心里发出土拨鼠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老天爷啊啊啊,你特么逗我吧!!! “我们可没冤枉你,胡丽儿小姐亲口说过,柳梳姑娘您今早一反常态,突然拦住了走廊经过的她,不仅态度热情的反常,非要让胡丽儿小姐代替你送清辐药水。 可惜,胡丽儿小姐不上当,可您还在一直纠缠她,现在回想起来,柳梳姑娘的此举,很明显是想要把害人的罪名栽赃给胡丽儿小姐,她现在回想起来还一阵后怕。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柳梳:what?! 她见过不要脸的,但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联想到胡丽儿和朱黛昨天半夜三更来屋里非要找她和好的情形,柳梳瞬间醍醐灌顶,一切似乎都解释的通了。她昨晚心里还有些纳闷,这俩狗东西什么时候转性了?! 现在想想,胡丽儿她们想找自己和好的说法,简直就是放特么的狗屁! 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急攻心,她瞬间想到了那瓶被单独放在一边的清辐药水,当时只顾着拦着正在大肆破坏的朱黛,却放过了胡丽儿,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歹毒至此。 “该死,世上竟有如此低劣之人!”柳梳气的浑身的毛儿都快支愣起来了。她这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被逼急了,真的会做出难以预料的事情,如果手上有把刀,她肯定要将那双biao碎尸万段。 不管柳梳怎么反抗,她还是被强拉硬拽的拖进了白家的地牢。 被扔到牢里的柳梳,摔了个跟头,疼得她呲牙咧嘴,顾不上屁股和膝盖上的疼痛,立马起身扒住铁杆子,冲着那群人的背影喊道。 “喂,好汉等等,我是你们家主请来的客人,让你们家主白毅来见我,我可以解释的!”柳梳冲着那群渐行渐远的背影,伸出了自己的尔康手。 她想让他们帮自己给白毅传个信,既然下令囚禁自己的命令是白管家下达的,那么白管家肯定误以为自己是想方设法混进白家的奸人。 对于白管家是职责所在,她也理解,因此她也并不怪罪那位老者。 可是,让她蒙受不白之冤,这件事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柳梳想着,只要白管家和白毅他们有一个人愿意听自己解释,她就还有洗清冤屈的希望,这样一来白毅的态度就很关键,毕竟自己是被他邀请而来的。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柳梳没能说服那些把她关进地牢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牢门紧紧的关上。“砰!” 第144章 看笑话 —————— 她此时此刻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伸手不见五指,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种感觉太特么糟心了。 过了片刻… “嗯,有人来了?”柳梳听到牢门口传来动静,立马竖起耳朵听。 是谁?! 难不成是白毅,若真是那样那就太好了,自己可以跟解释一番,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只听一面之词的人。 就在她以为是白管家或者白毅的时候,两张贼精贼精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诶呦喂,柳梳大巫师,您在牢里住的可还舒坦?” 最先嘲讽的是朱黛,料她也是哪个最沉不住气儿的,难怪被胡丽儿看中当枪使。 柳梳最看不起这种脑满肠肥的人,成天脑子都不知道转弯,就知道当个墙头草哪边风大哪边倒。 “胡丽儿、朱黛怎么是你们?”柳梳瞬间怒目圆瞪,看见她们后自己的心情就跟吃了死苍蝇一样一言难尽。 “为什么不能是我们?”胡丽儿又恢复了初见时的高贵典雅,看向柳梳的眼神痛心疾首,像是在谴责柳梳的恶毒:“柳梳姑娘,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柳梳的脸上充满了不耐烦:“别演了,谁不知道你们在我的药水里动了手脚,昨晚只有你们来我的工作室闹事,然后我的药水立马出了问题,你说这也太巧了吧!事到如今,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难道不怕我把你们干的破事给捅出去?!” “到时候,我看你们再想在白家立足,可就很难了吧。” hetui~ 你们真该庆幸,老娘被关进地牢前,忘记把自己炼制的防身药水塞进自己的宽大袍子里。说到这里,柳梳顿时看向朱黛那贴满绷带的脸、 “这位猪小姐,我最新研制的升级版痒痒水的滋味如何?看你昨晚挠的那么带劲,我都以为你皮痒的想让人找棍子抽你。 哦,对了。还有胡丽儿小姐,不知道你那娇嫩的屁股有没有缓过来,可别又失禁了呢!啧啧,要真那样可就太丢人了。” 柳梳不说还好,一说朱黛就想起来昨晚的狼狈,脸色瞬间变绿了,就连胡丽儿的表情都有些抽搐,看样子昨晚自己把她们扫地出门的事情,让她们现在都印象深刻。 “你找打!!!” 一言不合就想动手的朱黛,正要把手往栏杆里伸想要暴揍柳梳。 谁知柳梳直接牵制住朱黛的双臂,使劲的把她往铁栏杆上面撞,甚至还刚柔并济的一拽一松,把猪猪黛的脸给撞得都有栏杆印儿了。 胡丽儿见状想上前帮忙,柳梳看着从另一道栏杆伸出来的白嫩爪子,直接张开大嘴毫不留情的咬了上去,那发狠的劲儿就跟要把胡丽儿的肉给咬下来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趁着胡丽儿嘴巴大张的这个空档,柳梳赶紧腾出一只手,把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一块布塞进胡丽儿的嘴里。 顿时,胡丽儿嘴里的空气瞬间臭气熏半天。胡丽儿瞬间花容失色:“tuituitui,你刚才给我吃的什么?” 柳梳无辜的甩了甩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嗯哼,没什么,被扔进牢房时随手从地上捡的布料,从形状上看好像是个臭袜子之类的,进口死不了,放宽心吧!” 胡丽儿听到柳梳的回答后,尖锐的声音从她的嗓子眼里发出,气的她在原地直蹦跶。 就这样,她一个不注意又踩在了猪猪黛的蹄子上,把累趴在地上喘息的猪猪黛给踩的瞬间清醒,这下不止撞铁杆的大脸盘子疼,就连她的手也开始疼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连串的尖叫,看着两人上蹿下跳跟个窜天猴似的,柳梳想起来了自己曾经看过的马戏团,真是有意思极了。 “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再来的。” 嘿,看来不止像窜天猴,竟然还会灰太狼的经典语录,柳梳郁闷的心情瞬间好转:“我会等着你们的,等你们被查到的那一天。到时候你们说不定就是牢友了,我会带着鞭炮来庆祝你们落网的。” 说完,柳梳打着哈欠目送两女相继离开。 柳梳是不知道她们究竟因何而来到地牢,难不成就是为了让自己羞辱她们一顿来借此出出气? 话说回来,能够干出那种毒害别人的阴毒的事情,难不成真以为她们栽赃嫁祸以后,既可以全身而退?笑话! 唉,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不管怎样,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柳梳懒得理那些乱七八糟的,这地牢里面光线那么差,要是待久了指不定会出现心理问题,她还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就这样想清楚后,柳梳的适应性极好,立马栽在地上呼呼大睡,丝毫没有意识到地牢某处传来稀碎的声响。 第145章 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 —————— 深夜,偌大的白家府邸灯火通明。 白家主宅一间狭小不起眼的屋子内,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像是有什么紧急大事等待众人商议。 令人感到稀奇的是,这么多人聚一起竟然鸦雀无声,跟商量好似的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报告家主,表少爷已服下从黑市得来的药水,目前情况已趋近稳定。” 一位穿着严密的黑衣人恭敬的说道。 这话说完,空气中蔓延的低沉氛围稍稍放松了些许。 白毅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表情说不出凝重,白管家见状,对暗卫首领吩咐:“辛苦了,你先退下吧!” 当暗卫首领退下后,附近守着的暗卫们也悄无声息的四散开来。 打发走了打杂的仆人和女佣,此时棕发男的病房中,只剩下白毅和白管家俩人。 沉默良久,看着白毅眉头紧锁的脸,白管家欲言又止。 终于,他忍不住的开口:“家主,您真的觉得那瓶药水,是被柳梳姑娘动了手脚吗?” 白毅余光扫视了白管家一眼,缓慢的摇了摇头。 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这个理由去害人。”就在白管家以为白毅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时,白毅镇定的开口,语气充满肯定。 “柳梳身处白家的地盘,如果敢在药水里动手脚,那她该露出一丝破绽才对。” 比如连夜收拾东西逃跑,没道理今早还照常来送药,这不符合常理。 “可是,要说柳梳姑娘露出什么马脚的话,今早的确听到过一点蛛丝马迹。”白管家有些踌躇,不确定的说道: “今早胡丽儿小姐跟他说过,柳梳想要让她送药,以此来栽赃她,只不过被她躲过去了,她现在还一阵后怕。” 这就有意思极了。 要知道,柳梳送药可是天刚蒙蒙亮就来了。 而胡丽儿,她平时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平时谁要是敢叫醒她,她肯定让那人吃尽苦头。 这样久而久之,仆人们就没人敢再靠近她的屋子了。 白毅听后,眉头皱的更紧了,沉默半响:“这事是今早胡丽儿她主动找你说的吗?” 白管家点点头,他也很纳闷:“总觉得今天的胡丽儿小姐有些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感觉她神清气爽的。 如果真的按照胡丽儿所说,柳梳今天真的去找她,那么被吵醒的胡丽儿肯定会闹出动静。 这可瞒不住,同样生活在白家主宅的他们。可是,他们今早根本没听到动静。 “这事有待商议,先放着吧。”白毅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想要静一静,稍后再议这件事情。 按照以往世家的行事作风:宁可错杀一千,不能防过一个。 身为白家继承人的白毅,向来接受着世家贵族的冷血教育长大,说到底,他是没有心的。 即使是面对胡丽儿小姐,态度虽然温和些许,可一旦胡丽儿小姐提出过分要求,或是给家族蒙羞,哪怕是一点苗头,家主都会变脸。 “哦?” 苍老的声音询问着白毅:“这样吗,您对柳梳的态度怎样?” 话音落地,白管家虽然惊讶于白毅这次的异常,但他可不是老糊涂,相反他的思路比白毅还要清晰。 他还在追问白毅的态度,看这架势,白管家是非要让白毅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绝对不肯罢休。 可是,这句话着实问到他了,白毅刚想开口又咽了回去。“这个嘛,我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沉默良久的白毅,只能把责任推到第六感上面:“我想,应该是直觉吧!” 回想起初遇时的场景,那个破旧的不足以遮风挡雨的小破庙,只有柳梳孤零零的一个人,在等着她口中的何穆婆婆。 他很难把这样一个人,跟存着害人心思的女孩联系起来。 更何况,最先遇到柳梳的人是白毅。而且,把柳梳请过来的人也是他。 甚至,请求柳梳跟自己回来,给表弟治病的人也是白毅。奇快妏敩 似乎一直以来都是白毅他自己处于主动地位,柳梳并没有太过主动的想要和他攀关系,更没有理由要害他家人的迹象。 猛兽的第六感告诉白毅,他的眼光向来很好,柳梳不是那种会害人的女孩。所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直觉?”白管家诧异,没想到啊没想到,向来以严谨著称的家主,如今竟会把直觉当做理由了。 看着白毅异样的表现,白管家的心情开始由震惊慢慢向窃喜转变,欣慰之情油然而生。 看自家家主的这个表情,难不成是开窍了?! 嘤嘤嘤,苍天有眼,看来离抱娃越来越近了,老奴终于熬出来了。 今早的那件事,他这个活了那么大岁数的老油条,哪里看不出药水这事的蹊跷。虽然大部分人怀疑柳梳做手脚,但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柳梳做的。 而且,没有柳梳的话,表少爷会狂化是迟早的事情,根本用不着柳梳特意去害他,他自己就会ger逼了。 之所以把柳梳关进地牢,主要是因为当时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白管家要是不采取一点措施实在是说不过去。 不然,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最后损伤的还是白家的脸面,让歹人以为他们白家好欺负。 白管家笑眯眯的问道,一张老脸上面也看不出异样,其实心里早就笑成了菊花:“那家主的意思是…” 加油!!! 努力!!! 不要放弃!!! 白管家在心里给自己加油助威,只要他再神助攻一下,说不定就能激发白毅内心深处的渴望。 然后…嘿嘿嘿,让他这个老头子见证小家主的诞生指日可待。 白管家如是想着,回想起柳梳那浑身棕黑色杂毛的样子,他还是打了个冷颤。他试图安慰自己:【就算有孩子,像爹的可能性比像娘的大。】 白管家虽然有点难以恭维自家家主的眼光,他平时放着那么多蜂蛹着投怀送抱的美女不理睬,非要对一个毛绒绒猞猁雌兽这么上心。 唉,搞不懂。莫非这就是人类古籍上说的一种,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小癖好:【绒毛控?!】 根据传说记载,他们日常生活中看不出一样,但对毛茸茸的事物没有抵抗力?! “家主,您打算如何。”白管家说道,他的好奇心溢于言表,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您有什么解决此事的好方法吗?” 白管家锲而不舍的追问。 他脸上那从容不迫的苍老笑容,带着一丝丝的慈祥,就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就这样,好巧不巧的让白毅误会了白管家的意思。他以为白管家的笑容,是在嘲笑自己太年轻,做事冲动不计后果。 说真的,直觉这个借口的确太荒谬,有哪个一家之主会把直觉挂在嘴上的呢。 就这样,白毅抿了抿唇,试图压下内心的异样情绪:“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谢谢管家的指导。” 嗯?! 什么情况?! 什么错杀,什么不放过?! 待他说完,白毅神情严肃的身体朝白管家微微倾斜,像是在感谢他的教导一般,弄得白管家满脸问号。 说真的,白管家有些懵逼,他心里犹如惊涛骇浪:什么?!他刚才教给他啥了,自己为啥不知道。 天哪,我亲爱的兽神大人,家主好像有些误解他的意思了。 怎么办? 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白管家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欲哭无泪,朝着白毅离开的方向伸出了尔康手。 白管家对天发誓,他真没有要杀了柳梳姑娘的意思,怎么白毅这小崽子越长大越会脑补了? “诶,等等,你给我回来,家主!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 第146章 你别怪我 —————— 柳梳有意谋害白家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扩散开来,白家的威严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侵犯,不给个满意的处理结果,恐怕难以平息众人的怒火。 对柳梳观感还不错的白管家一时间有些难办,柳梳的这件事让白管家忙的焦头烂额,回想起家主那颗榆木脑袋,他不禁更愁了。 愁的他那苍老的脸更加像个开败的菊花,嘴上嘟囔着:“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是不让人省心!” 柳梳本就是被家主低调请来的,在长老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邀请一个外人,恐怕会让白毅的处境处于风口浪尖。 若是再加上柳梳有害人之心的传言,更是会让白毅被千夫所指。 白管家想不清楚,柳梳有意害白家的这个消息到底是如何散播出去的,他记得自己早已勒令目击者不准外传此事。 “白家如今真是多事之秋啊!” 现在这个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白管家可以从这件事中发现,恐怕背后搞小动作的人目标是冲着那个猞猁少女来的。 知道柳梳炼药来救治表少爷的人,只有白家的几位核心成员。他们自然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唯一的变数,恐怕只有胡丽儿和朱黛。 想起来那个胖乎乎的朱黛,可以看得出来她的脑子有点不够数,是个能够动手就绝不动嘴的性格,也是非常容易被人当枪使的典型。 跟她比起来,胡丽儿就显得精明多了。从她之前在餐桌前跟柳梳间的微妙氛围来看,她会针对柳梳倒是让人不感觉意外。 所以,应该庆幸事情还没到达糟糕透顶的地步吗…… 关于表少爷开始出现狂化症状的事情,他应该庆幸目前只暴露出来了柳梳这个目标,而没有暴露出“在外云游的”表少爷”。 如果真的让人知道,传承了成百上千年的世家核心成员,竟然出现了兽化的症状,那么白家的基因会遭受质疑。 等到那个时候,这紧急的事态就真的压都压不住了。 “唉!”白管家叹气摇头:“希望这留言不是他猜想的人故意为之,不然……” 不然的话,就算是名义上的白家大小姐,他也会毫不留情的除掉对白家不利的任何不安分的因素。 阿嚏…… 在自己卧室里休息的胡丽儿感觉鼻子发痒,猛然打了个喷嚏喃喃自语的骂道:“那个找死的家伙在说本小姐坏话?!” 刚进门的朱黛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关上门。 看见胡丽儿正在嘟囔着,她立马接话:“肯定是那个被关进地牢里的下贱雌兽,除了她也就没有别人了。” 已经被白管家怀疑上的两人,丝毫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已经不安全了。 胡丽儿对朱黛的话表示认同,毕竟她最近也只暗算过柳梳,她在背后记恨自己也不是说不过去。 “胡大小姐,那个兽化严重的小贱蹄子是罪有应得,谁让她谁都不惹,偏偏来招惹我们呢?!” 这句话得到了胡丽儿深深的赞同,似乎一直认为柳梳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如果被柳梳听见,她肯定会被恶心到大吐特吐:她倒是想要低调的来然后低调的走,可是这两个biao子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柳梳,这是你逼我的。”你可别怪我…… 等见了兽神,你记得好好替自己的嚣张行为赎罪,免得下辈子又讨人嫌死翘翘。 胡丽儿心思歹毒的想着,只要一想到柳梳已经处于风口浪尖,她们心里便止不住的乐开了花。奇快妏敩 没想到朱黛别的不靠谱,这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本事不小。 这下子,白家就算不处置柳梳都不行了,那可是在明晃晃的挑衅白家的威严啊。 朱黛笑的见牙不见眼,只要一想到柳梳惨死的情景,她就忍不住心里大叫:痛快!!! 【谁让她一来就受到那么高的待遇,竟然连自己这半个白家人都为她这个外人服务,呸!她简直该死!】 第147章 梦魇缠身 —————— 【救命!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远在昏暗地牢里的柳梳,整个平躺在地上四肢胡乱的扑腾着,就像是在挣脱某种束缚一样。 静悄悄的地牢除了隐隐约约水滴的声音,安静的只有柳梳求救的回音。 与之相反的是,柳梳的梦境可一点也不平静。 梦境中—— 柳梳被架在十字架上,脚底下包围着一团又一团的干草柴火,当柳梳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这个祭天台上。 从高台上向下眺望,四周围满了义愤填膺的人群,虽然形色各异,但无一不在呐喊: “烧了她,烧了她,烧了她!!!” 这是…… 柳梳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历史教科书上的一帖,这这这……这不就是耶稣被烧死场景吗?观察四周发现,好家伙,就连十字架都有。 这是天要亡我的节奏吗?! 如果她死后变成了兽人耶稣,她肯定不会保佑这些刁民的,嘤嘤嘤嘤嘤~ “烧死她,我看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巫师,她妥妥的就是个妖女,害人精,来这里讨债的!” 拿着火把的一个人铿锵激昂的说道,就像是柳梳杀了他爹,奸了他娘似的。 柳梳汗颜…… 她嘀嘀咕咕的反驳:就算要讨债,那也要有债可讨才行,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对方更怒了,扬言要烧死她,连带着其他的围观人群也义愤填膺。 “不烧死这个妖女,不足平息大家的怒火,要让她知道害人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没错,说的对,烧死她……” 看着群情激奋的场景,柳梳尬笑着。 如果现在双手能动的话,她一定会举起双手投降: 各位大哥,请听我解释……呃不对,请听我狡辩,呃也不对。我说我没有害人你们相信吗? “咱们有话好好说。” 柳梳试图拖延时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蝼蚁尚且偷生,好死不如赖活着。 还没活够的柳梳自然希望,自己可以长命百岁。 可惜,被架在十字架的柳梳动弹不得,台下人的呐喊声淹没了她的狡辩,一团团火把朝着柳梳扔了过来。 烧了她!烧了她!烧了她! 烧了她!烧了她!烧了她! 烧了她!烧了她!烧了她! ……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让柳梳陷入了惊慌,她终于可以感受到那位被烧死的前辈,她临死前的心情有多难受。 熊熊燃烧的火焰包裹全身,浓浓的黑烟遮住了双眼,那窒息感让人从头凉到脚。 柳梳拼命地挣扎,试图挣开十字架上绳锁的束缚,她临死前简直恐惧到了极点,正当她想要大声呼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吧还真的有些道理。 白天担惊受怕的柳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ger逼了,晚上睡个觉也睡不安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别烧我,别烧我,别烧我!” 正在蹲地牢的柳梳的身体,也躺在地上胡乱的扑腾着,像是在做噩梦一样。 第148章 何穆婆婆现身 —————— 夜半,无数身影穿梭在茂密的林子里。 一群黑袍人正在追赶着前方的黑影,从那枯瘦的手掌可以看出来,前方逃跑的那人是个老者。 那位老者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才会让这么多人蜂拥而上,想要将人抓捕。 “糟老婆子,祭司大人放任你活了那么久,我劝你这回就乖乖束手就擒,成天东躲西藏的有意思吗?” 追赶的人像是不耐烦,嘴里不停的劝告着,但脚下依旧对老人求追不舍。 “呵呵,老婆子我是老了,但我不是脑子秀逗了,我束手就擒等着被杀吗?看不出来你们年纪没我大,竟然比我还傻。” 如果柳梳身处现场,一定会发现前面的老者十分眼熟,不就是她在破庙一直等不到的何穆婆婆吗? 老人头也不扭的讽刺着追兵。 虽然何穆婆婆气势上不输给那些黑衣人,但是她的喘息声却越来越急促,这一点是骗不了人的。 “何穆,你还是歇会吧,你跑了这么久,从中央大陆到耀石大陆,这么远的距离腿都要累断了吧。” 即便追赶的人不停的向老人进行心里上的施压,但是双方丝毫不敢停歇脚下的步伐,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果不其然,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出现了: “跟这个老婆子费那么多话干什么?我们直接动手,料她一个人也抵挡不过我们这么多人。” 类似蟾蜍的声音从其中一个黑衣人袍子里的方向传来,紧接着一位黑衣人的袍子掉了下来,露出来了满身脓包的外表。 何穆婆婆似有所感的转身,看向那位黑衣人的状态陷入沉思。 这是…… 【不好!】 何穆婆婆的眼睛猛然瞪大,眼前的情况不妙。 她从怀里掏出来了一瓶不知名的药水,身为巫师药水自然是防身必备的,她本来不准备使用这瓶药水的,毕竟只是个半成品。 可是,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再犹豫的话似乎已来不及了。 当那位黑袍人脱下掩盖全身的黑色袍子后,浑身的恶臭在周围四散开来,月光下黏糊糊的身躯透着一丝丝的恶心。 何穆婆婆惊诧的表情在脸上复习那,那难以置信的表情掩盖不住,这是什么东西?! 那个脓包人的下巴一鼓一鼓的,四肢以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被黑色完全笼盖的眼睛突然缩成竖瞳,像是蛤蟆一样。 回想起偶然在黑市听闻的大陆高层的基因改造实验,何穆婆婆不仅更加愤怒。 难不成,这是个试验品?! 丧尽天良。 “咻——” 一道绿色黏糊糊的液体,从蛤蟆人的嗓子里喷射出来。奇快妏敩 何穆婆婆别无他法,将那瓶药水装入注射器,直接冲着蛤蟆人的嗓子眼发射,瞬间破开了绿色粘液的水柱。 惨叫声划破云霄,蛤蟆人的嘴巴偏移了目标,开始四处扫射。 一时之间,场面一片混乱。 何穆婆婆趁乱赶紧逃跑,她很清楚那个药剂是什么作用,药水在肚子里破开的话,会开始翻涌膨胀,然后爆炸开来。 看着那蛤蟆人满身的脓包,想必要是真的在他的体内爆炸开来,那么爆炸开来的稀碎的血肉,毒性必然不低。 就这样,何穆婆婆逃之夭夭。 第149章 越狱 —————— 细微的声响在昏暗的空间响起,一位老人的喘气声响起:“终于钻进来了,老婆子我之前的判断准没错,这里果然有个地洞。” 此时,何穆婆婆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她甩开追兵之后,发现自己距离一户戒备略显森严的世家挺近的。 关键是这个世家为何这么眼熟,总觉得她小时候的记忆里有过这么熟悉的一幕,躲在草丛抬头眺望,上面明晃晃的写着“白家宅院”四个大字。 何穆婆婆神情有些凝重,“莫非,这是耀石大陆的世家之首的白家。” 小时候模糊的记忆中,师父似乎带着她和黑猫来过这里,至于是干什么来着她不记得了,那个时候也没有留意过。 老人暗自嘟囔着: 【不愧是白家,墙壁坚硬的让人费劲,半天都刮不出一块土。】 何穆婆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看向上面那透出一缕缕冷风的小洞,很难想象她是怎么从这么小的洞口里钻进来的。 幸亏她身上已经瘦得没几两肉,要是年轻时可不敢保证自己可以钻进来。 躲进白家的地洞里,即便有被当成奸人被抓起来的危险,但总比被那伙子丧心病狂的抓走的要强。 唉!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别人老了是安享天伦之乐,没想到她老了还是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身体还一年不如一年康健。 “也不知道柳梳那个丫头片子怎么样了,平时看着就没那么聪明,可别在她独自生活期间,傻愣愣的被人卖了也不知道。” 说起柳梳,何穆婆婆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紧接着,她的鼻子微微动了动,眼神从凝重变成了诧异:“咦,奇怪!她怎么闻到了那小丫头的味道?”之前没有注意到,现在老人仔细闻了闻,发现味道越来越浓烈。 【难不成柳梳那丫头片子在这里?】 这怎么可能? 何穆婆婆陷入自我怀疑当中,转而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就凭柳梳她一个人没法跨越中央大陆来到另一个大陆,毕竟中央大陆距离耀石大陆的白家隔了很远的距离。 可即使这么想着,她的脚步却没有停下,开始往气味浓郁的方向走去。 走得越远,她发现这个地洞其实没那么简单,这里竟然是个地牢?! 如果真的是柳梳的话,那这小兔崽子究竟犯什么事情了,竟然被人家关在这里。 过了片刻… “呼噜~呼噜~呼噜~”此时,柳梳躺在一间地牢里呼呼大睡。 黑色的宽大袍子凌乱不堪,兜帽已经从头上掉落下来,脸上的棕黑色杂毛还有花纹,丑的不忍直视。 此人,不是柳梳是谁?! 何穆婆婆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她刚才也仅仅是怀疑而已,没想到现下竟然还真的碰上了!!! 老人心中疑惑,柳梳这丫头怎么会跑到这里,竟然还被人家关进地牢里来了?! 当然,柳梳睡的同时也不安稳,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别烧我,别烧我,四肢手舞足蹈的胡乱挥舞着,像是在做噩梦。 【这小丫头真服气,做噩梦还能睡得这么死。】 想到这里,何穆婆婆摸了摸阻隔两人的铁栏杆,触感像是普通的金属材质,没什么稀奇。 老人心里嘀咕:若真是她想的那样就好办了,普通金属不足为惧。 果然,何穆婆婆掏出一瓶不知名的药水,不费吹灰之力把栏杆给腐蚀出来了一个小洞,她又从小洞里钻了进去。 好不容易钻进去后,何穆婆婆不仅越想越气,想当年她可也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却短时间内狼狈的钻了两回狗洞。 老人一时间心里不平衡,都怪这个小兔崽子! 想完,何穆婆婆一脚揣在了柳梳的屁股上,把在梦里被烧成耶稣的柳梳给拯救了回来。 “啊啊啊,救命!”一声尖叫过后。 睡梦中的柳梳猛然坐起身来,冷汗哗啦啦的流,差点把她吓得一命呜呼。 等她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面前似乎有人,她缓缓抬头发现眼前站着一个苍老的身影,柳梳使劲揉了揉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小兔崽子醒了?”老人的声音传来:“哼,蠢货!还不快睁大眼睛看看,你家老婆子我来拯救你了。” 本来还不确定,听到声音后柳梳就确定了。 这个老人真的是她日思夜想的何穆婆婆,嘤嘤嘤~在人生地不熟的远方见到熟人的感觉真好。 “哇啊啊啊,何穆婆婆你来了!!!” 柳梳委屈大哭,声音惊天地泣鬼神。 她张开胳膊,正要上前给何穆婆婆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诉说这段时间以来的委屈,结果被老人一个爆栗给弹回来了。 柳梳不仅更委屈了,正要跟何穆婆婆顶嘴,就看见老人从铁栏杆上的小洞钻了出去。 咦?! 这个小洞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本来想在这个地洞里躲避风头的何穆婆婆,结果看见被关进地牢里的柳梳后,她瞬间又改变了主意。 老人看着不为所动的柳梳,怒斥:“小腿崽子看着干嘛,没见过越狱吗?还不动作快点,小心有人来了。” 柳梳醍醐灌顶,想起来了自己的处境,立马跟了上去。 两次都差点钻不过去小洞,结果被何穆婆婆给揪着脑袋给拽了出来,差点把柳梳给薅秃了。 第150章 白家之乱 —————— “砰”的一声,柳梳被从洞口拽了上去,摔了个狗吃屎。 就在她痛的直揉脑袋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何穆婆婆的衣角下面,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红点点,在夜色笼罩中一闪一闪的。 柳梳把那个红点抓下来,揪了揪耳朵疑惑的道: “何穆婆婆,你衣角上粘了个红点,难不成是萤火虫和七星瓢虫的混合体吗?竟然是红色的,还一闪一闪的发着光呢。” 柳梳心直口快惯了,见啥说啥。 这不说不知道,一说出来可把何穆婆婆她老人家给吓了一跳。 【这小兔崽子什么情况,干嘛说的这么恐怖,就像是她这个老婆子被人监控了似的?!】 “你刚才说什么小红点?”何穆婆婆扭过头来问道。 柳梳朝何穆婆婆伸手,摊开手心,一个闪烁着红光的小亮点赫然浮现:“就是这个,在你衣服上找到的。” 还不等柳梳把话说完,何穆婆婆瞳孔骤然紧缩:“不好,快扔了。” 啪的一声响起,柳梳手心里闪烁的红点被陪落在地,柳梳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柳梳正想为自己抱不平,结果刚抬起头就被老人的表情吓到了。她顾不得手上那忽疼忽麻的疼痛感,眼里充满疑惑:“何穆婆婆你怎么了?” 何穆婆婆没有回答柳梳的问题,生拉硬拽的把柳梳从地上拽起来。 “少废话,我们快离开这里。”何穆婆婆看起来很慌,语速有些急促。 那根本不是什么萤火虫,那个一闪一闪的小红点,分明就是监控一类的东西。. 该死! 这个监控在她身上粘了多长时间了,她竟然没有察觉到。 被拽着跑的柳梳呼哧带喘,因身体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正当她想让何穆婆婆跑慢点时,又想起何穆婆婆她肯定有急事。 【何穆婆婆不是那种静不下来的人,之所以拽着她跑肯定有特殊的原因。】 “嗖”的一声传来,带着一丝稀碎的声响。 果不其然,在柳梳拽下监控的那一刻。距离刚爬出来的地洞,不近不远的草丛方位跳出几道黑袍人影。 “啊啊啊!”柳梳大叫:“何穆婆婆,快看,那边草丛里竟然藏着人。” 这些人身上的黑袍无一不是带着坑坑洼洼的洞,像是被硫酸类的东西腐蚀过的,何穆婆婆撇了一眼,自然心知肚明。 【呵呵,看来那个蛤蟆人自爆后,这毒液四溅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 “别分心,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何穆婆婆掰过来柳梳的头,让她不把注意力放在身后。 何穆婆婆打开了一瓶药水,自己喝了一半,然后另一半递到了柳梳的手里。命令道:“喝!” 柳梳正要伸手接过,却被何穆婆婆直接灌进了嘴里,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 在加上,被风吹过来的空气中带着一丝腥臭味,让人嗓子眼的呕吐感更加强烈:“呕~” 看见身后追来的黑衣人,距离她们越来越远了,甚至两侧草丛向后漂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柳梳这才意识到,她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提高了,而自己的双腿好像是安上了两条电动马达,似乎永远不知疲惫。 第151章 背后捅刀的胡丽儿 —————— 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朱黛躺在胡丽儿的门口,这几天她一直在胡丽儿的房间里借住,她这个外人在主宅没有自己的房间的。 胡丽儿毫不留情的踹了对方一脚,朱黛作为白家大族老的掌上明珠,哪里受得了这种闷气。 “有时间跟我置气,还不如赶紧去把柳梳给牵制住,柳梳现在已经被人给救走了,要是再晚点可能就追不回来了。” 一听到这个哪还得了,朱黛瞬间顾不上追究胡丽儿的责任了,两女立刻站起身跑出门去,气势汹汹的去拦截罪人。 至今为止,柳梳都想不清楚,明明这个朱黛一开始就是滋事者,怎么好意思对别人痛恨至此。 甚至,让朱黛像只母野猪一样睡在门口的地板,不仅如此竟还用脚踹她,像是对待看门狗一样。 即使如此,朱黛都可以忽略,却唯独对被她欺辱的无权无势的柳梳如此痛恨,痛恨到要把人逼上绝路。 “柳梳,这回你跑不掉了。”朱黛首当其冲当个出头鸟,身后跟着个胡丽儿,两女抄着小路去白家宅院门口拦截柳梳。 柳梳:“!!!”怎么回事,这两女怎么来了。 何穆婆婆皱眉,如此紧要关头两个女孩家凑什么热闹,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太不要命了。 “这两个人是…”何穆婆婆心平气和的问道,她忍着被拦路狗拦截的怒火,转头看向旁边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柳梳。 “还能是谁?”柳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暗骂晦气:“两个脑子有问题的蛇精病,她们经常喜欢没事找事。 何穆婆婆看了柳梳一眼,对柳梳的这副态度很稀奇。 柳梳也没有隐瞒何穆婆婆的意思,直接对着老人抱怨道:“哼,这两个女人成天就知道欺负我,话说回来,被人背后算计的滋味可不好受。” 想起来这两个女的这些天对她的态度,柳梳就一阵难受。遇到了何穆婆婆这样的好人,竟然以为自己可以幸运到被所有人喜欢。 是她异想天开了! “算了!别管她们两个了,我们赶紧赶路。” 柳梳和何穆婆婆两人丝毫不带停歇,感受到了柳梳的情绪的变化,何穆婆婆的眼神有些黯淡,对于前面拦截的两个女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既然如此,那就别管她们两人了。”何穆婆婆冷冷的说道。 何穆婆婆和柳梳现在朝着白家宅院的出口方向逃跑,何穆婆婆本来想着,若是前面挡路的是好女孩的话,她不介意带着柳梳转变逃跑的方向,让她们免受牵连。 虽然会很有可能会被困在白家,但只要可以保住两个无辜的性命,浪费一些时间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原来是这样,那就直接把她们给冲散开来。” 不愧是何穆婆婆,果然v587~ 目视前方,胡丽儿和朱黛像是一堵人墙。 那两个女人张开手臂,活脱脱等着被人抡巴掌一样的蠢样,看见柳梳和老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花容失色般大叫的想要跑开。 胡丽儿为了给自己壮胆子,大声的冲柳梳和老人的方向喊道:“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们就要就要,我们就要喊人了。” 胡丽儿和朱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想要抓捕柳梳,现在却怕死般狼狈的想要逃窜,可惜已经晚了。 “砰”的一声闷响,两道人形流星直接从地面飞起,然后重重的落地。柳梳和老人留给她们的只有两道疾风一般的背影。奇快妏敩 朱黛和胡丽儿揉了揉屁股,嘴里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哎呦喂,疼死我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起身,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慢慢逼近。 朱黛面对着胡丽儿,正想询问着胡丽儿的伤势,胡丽儿抬头跟朱黛目光对视上,还没等她们说话,她的目光直接透过朱黛看向后方。 胡丽儿瞳孔微微紧缩,朱黛察觉到不对也向后看去。 追来的黑衣人可不像何穆婆婆那么仁慈,看着拦在正中间的两人,直接扔出去一个东西,大叫:“路障,受死吧。” 胡丽儿身形娇小动作敏捷,不仅反应贼特么的快,立马向别处跑去。谁知胡丽儿自己跑也就算了,竟然还背后捅刀子!!! 朱黛相对来说身宽体胖,身体根本移动不了,处境本来已经很劣势了,胡丽儿逃跑之前竟然还把朱黛推了出去。 “啊啊啊,胡丽儿你这个毒妇,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朱黛凄厉的声音在白家宅院响起,一时间响彻云霄。 白家赶来的打手和下人,远远的看着匪夷所思的一幕,对胡丽儿的作为唏嘘不已,议论纷纷。 【没想到,大小姐竟然是这种人,真是想不到啊!】 【……,……,……】 柳梳和何穆婆婆早就没影了,后面追赶的黑衣人也跑的不见踪影,只剩下满地崩开的稀碎的血肉。 胡丽儿看着自己满身的血迹,耳边回荡着的凄厉吼叫,像是在昭告天下,那个所谓的杀人凶手究竟是谁。 白毅和白管家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场闹剧:“白管家,你在这里处理一下现场,我去追。” 冷冷的交待完安排,白毅略过吓怕在地的胡丽儿,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朝着飞行器的地下库方向走去。 巨大的声响后,飞行器起飞离开白家,向柳梳逃跑的方向追去… 第152章 双重声波 —————— 柳梳和何穆婆婆不要命的奔跑,追赶的黑衣人当中有一只虎头兽人,首当其冲朝着她们逃跑的方向开始声波攻击。 柳梳受到影响,耳膜开始一阵阵的疼,“砰”的一声栽倒在地,地上的灰尘呛到了鼻子里,咳嗽声不停。 “小崽子,起来继续跑,现在可不是让你喘息的时候。” 何穆婆婆威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丝毫不顾柳梳已经滑坡的膝盖,以及她气喘吁吁的样子。 柳梳快要急哭了。 不得不说,这些半人半兽状态的兽人,真的比完全呈现人形的兽人要强大许多。 跟那些因基因狂化而兽化成野兽的兽人比起来,他们似乎又是属于智慧物种,拥有自己的意识。 柳梳很疑惑,这些半人半兽的东西,也是兽人狂化变成野兽的一种吗? “何穆婆婆,那些兽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回忆起在小木屋遇到的一幕幕,这些半人半兽具有强大杀伤力的兽人,跟普通狂化的没有意识的粗野兽人大不相同。 这些半人半兽,既有野兽般强大的攻击力,又有强大野兽没有的智慧。. 何穆婆婆牵引着柳梳,回头看向那些兽人的时候,凝重的神情久久不散,眉头皱的几乎能够夹死苍蝇。 “这些半人半兽的东西,的确不是自然界自然进化的产物,应该是某些人在进行丧心病狂的实验所造出来的。” 超自然的产物!!! “吼——” 或许是在证明老人的猜想,一道声波攻击又直愣愣的冲着柳梳他们的方向袭击,两人的步伐也陷入慌乱。 谁丧心病狂的造出来这种生物?! 这个生死关头也顾不得那么多,柳梳即使再不适,也咬着牙死撑着疲惫的身躯跟上何穆婆婆的步伐。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两只老鼠竟然东躲西藏了这么久,不累吗。” 说罢,又有一个黑衣人脱下来外罩,一只酷似老鼠又不像是老鼠的头漏了出来。 只见,此人张开尖尖的细嘴,一道与刚才不同的声波从它的嘴里发射了出来,这个声波几乎细不可闻,超出了人类的听觉范围。 “何穆婆婆,我的脑袋好疼,感觉头都要炸了。啊啊啊!” 与虎头兽人的声波不一样的是,虎头兽人的声波针对的是耳朵,而这位酷似蝙蝠的兽人它的攻击目标更像是脑电波。 柳梳的承受力,很明显比旁边的何穆婆婆要弱。 即使何穆婆婆如今已经冷汗连连,但是她依旧咬紧牙关,任何人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异样。 相反,柳梳就有点狼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脑袋和耳朵承受着双重攻击,让她整个人都快要陷入崩溃了。 “上来,我背着你。” 何穆婆婆忍着难受说道。 别看她已经老了,但是她的力气却很大,直接把动作有些停滞的柳梳,像是拎小鸡一样给拎了起来。 柳梳怪怪的趴在老人瘦弱的肩膀上,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 此时的她就像是大海上漂浮的一扁舟,找不到船桨。只能腾云驾雾般的,随着风浪摸索着前进的方向。 第153章 路障生长 —————— 柳梳趴在何穆婆婆的身上,难受得眼睛都睁不开,恰巧敌方又追的太紧,想停下来歇会都不行。 “吼——” 另一阵声波攻击接踵而至,听觉上的折磨,还有脑海里的疼痛相互交织,让人难受到恨不得撞墙。 柳梳神志不清期间,感觉到身体的颠簸更甚,她可以很明显感觉到身体不稳,何穆婆婆正在提速。 柳梳嗓子干哑,颤颤巍巍的的说道:“何穆…婆婆,你说我们今天,是不是…在劫难逃了。” “胡说!这不是还有我吗?”何穆婆婆用教训的口吻训斥柳梳,似乎一如既往的在小木屋般,每天斗嘴打闹。 可惜,尽管何穆婆婆尽可能的装作若无其事,可现在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她们的处境十分恶劣。 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 “何穆婆婆。”柳梳咬咬牙,想要说什么又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的吭哧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何穆婆婆本就行事作风雷厉风行,最看不上那些叽叽歪歪的作风,再加上现在她又累又急,没好气的反问柳梳:“有屁快放,到底什么事,没看见我们正在逃命吗?有话待会再说!” “何穆婆婆,我…”柳梳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工作,深吸了一口气,沉默良久终于把自己内心所想给说出来。 柳梳本以为她已经看淡了生死,可是当她下定决心说出来这句话时,能够感受到有雾气糊在眼睛上。 “何穆婆婆,要不你还是别管我了,这些天多谢你的照顾了,你一个人跑的话,生存几率会更大一些。” 看起来视死如归的柳梳,说完这句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为了不让老人察觉出异样,她只能把眼泪硬生生的憋回去,可惜却怎么憋,断了线的眼珠也憋不回去了。. 若是旁人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出来柳梳若隐若现的哽咽声,更何况何穆婆婆,她距离柳梳那么近,早就感受到柳梳的异常。 “别净给老婆子我说丧气话,我一把老骨头都不怕,你怕什么?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放弃,你也别在这里扰乱军心。” “抓紧。”何穆婆婆说完这句话,柳梳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抓着自己身体的一只手明显有些放松开来。 柳梳趴在老人的肩膀上,意识天马行空间看见何穆婆婆那只枯瘦的手掌,往她宽敞的衣袍里摸索。 在柳梳的记忆里,何穆婆婆的宽大衣袍内,似乎有着取之不尽的不同功效的药水,那些随身携带的,都是她的看家宝贝。 何穆婆婆攥紧瓶子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旁边的树木上方一甩,柳梳可以感觉到,有东西被甩了开来的感觉。 紧接着,“啪嗒”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盛满了某种不知名药水的玻璃瓶瞬间碎裂,药水淋到的树木新的根系破土而出,疯狂的生长,凭空出现的路障暂时挡住了敌人的去路。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 “完了,我们一时半会过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