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冰》 第1章 楔子 “爱是不容小觑的，但却是自私的。 求生本能是不可忽视的，但却是脆弱的。 当爱激发了人的求生本能后，将会爆发出不可预估的力量。 它将改变一切，使虚无回归现实，令死亡敬畏生命！” 叮咚…… 系统推送的提示音响起，卓然的手机亮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在意，没想手机开始不断震动，一条条的消息出现在群里。 第一条就是刚刚系统推送的关注内容：一张聊天截图还有一段自述。 “我的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摸了我。 我忍住没敢告诉妈妈，妈妈身体不好，我害怕说了会刺激到她，一直忍着，对抗自己的内心，还要像正常女儿一样叫他爸爸。 现在我20岁了，不亲近他，也不想叫他爸，因为他不配。没想到啊，他恶人先告状，和我妈说我不叫他了，问我是不是我妈教坏我。真的醉了，我很隐忍了，真的怕哪天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说出实话伤害到妈妈，我好难受，求求善良的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办好吗？” 一张聊天截图，里面大致的内容就是母亲抱怨女儿为什么不喊父亲了？还有就是在发牢骚，觉得当初和父亲结婚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卓然翻看网页下面的信息和评论，也了解到了信息中的父亲是继父，评论更多的都是大家的义愤填膺和善意的关怀，但也有很少脑回路清奇的人，发出恶意的指责。 微信群里信息一个接着一个，卓然知道她一定看到了，心里开始充满了担忧。 霓虹灯下，车水马龙，这样的快节奏下，人们的生活也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忙碌了一天的严戚，回到了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躺在浴缸之中泡澡，环节一天的疲惫，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起。 严戚看到来电显示后，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声音亲昵而又温柔的说道：“卓然。”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关心的问候：“回家了吗？” “嗯嗯，我已经回家了。” “那你家等我。” “好的，顺便带点菜回来。” 卓然声音温和：“好，多买点你爱吃的。你今天忙不忙啊？” 卓然的声音似乎变得紧张起来，严戚笑了笑：“还好，你别担心，我挺好的，我在家等你。” 卓然叮嘱了一句：“好，在家等我。别去去厨房。” 严戚噗嗤一笑：“我不去，你放心。” 挂完电话后，躺在浴缸中的严戚，看着慢慢没过肌肤的清水，哂笑一声，随后打开了手机。 手机一打开，页面便是那个求助的信息，下面的充满包容和宽慰的语言中，也夹杂了恶意的指责和控诉。 严戚看着架子上的药，脸色有些发白，每到晚上的时候，她都会陷入恐惧当中。 浴缸里的水忽然荡起了涟漪，围着严戚一圈圈的往外扩散，慢慢的她陷入了沉思，记忆如流水一边，倒流起来，追溯到了大学时代，她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与那个他。缓缓的躺下，水淹没自己的面庞，不能呼吸…… 第2章 深渊凝视，不见星空 大学时代 “啊啊，不要啊……滚开。”一声惊呼，严戚从梦中醒来。准确的说意识早就苏醒了，可以思考，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努力的想控制身体，却失败了。这个时候的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的死亡，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席卷而来。 终于，伴随着一声惊呼，这才控制着身体醒来。此刻，内衣都被汗水浸湿，头发散乱，她下意识抬起手摸摸了枕头，又是一片湿漉漉的。严戚已经麻木了，因为她数不清这是多少次做噩梦了。 从几年前经历那一刻开始，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内心越来越压抑，甚至于……出现各种生理反应。坐在床上的严戚每每想到这样，总觉得心中浮现一丝悲凉、凄切，一丝恨意从眼角闪过，随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无奈和绝望。 “严戚，你怎么了？” “严戚？”昼暖暖朝着坐在床上发呆的严戚喊了几声，见她没有理会，便伸手推了推。 昼暖暖刚碰到她的那一刹那，严戚宛如惊恐的猫咪，身体瞬间缱绻起来，缩成一团，神色慌张的哀求：“不要碰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不要……” 昼暖暖急忙安抚，尽可能的温柔的说：“严戚，是我，怎么了？严戚抬头看看我，是我啊，我是昼暖暖，严戚……” 严戚身体发抖，颤动的幅度慢慢降低，逐渐的平复起来，抬头看了一眼昼暖暖，这一眼满含绝望，如高立悬崖孤寂、深渊凝视，那样令人恐惧和害怕。严戚的眼眶里溢满着泪水，眼眸中充斥着惊慌、恐惧、害怕、无助、甚至是绝望，眼神早已失去了青春的色彩和光芒，只余下一片灰暗。在她缱绻的时候，全身上下弥漫着恐惧与绝望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令人心痛。 严戚狼狈的喘息着，缓缓了后觉得自己这样有失礼仪，只好在苍白的脸上挤出微弱的笑容，示意自己没事。可呈现在昼暖暖的眼中，却是另一个样子，仿佛她虚弱的就要随时就要倒下。严戚慢慢扶着床沿走向洗漱间，全身无力，双腿僵直，每次做噩梦都会惊出一身汗渍，她早已习惯了。 昼暖暖看着严戚虚弱的走向洗漱间后，发现自己手上黏黏的，都是汗渍。一直以来她都知道严戚经常做噩梦，但从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多的冷汗。多到能让汗渍打湿了衣服，沾到了手上，这还是昼暖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暖暖，你今天有课吗？”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忽然伸头问道。 昼暖暖拿起湿纸巾擦了擦手，走到书桌旁看起了课程表，看到红色的字体，状若哀怨：“妈耶，我们下午居然是体育课……我天，这个天气上体育课……我要请假……” “你们哪个操场啊？东区？” “嗯嗯，是的。”昼暖暖有气无力的回答。 “那你还不早点去？等等别迟到了……” “没事，我怕谁。”昼暖暖拍拍胸脯，自豪的回了一句。 “呵呵。”紧跟着豪气云天的宣言后，是一声嗤笑。 随后……一声怒吼传出：“严戚快点，老娘要迟到了……啊啊啊，速度……” “来了来了。”严戚洗漱好后，像是换了一个心情，重新蓄满了精力。可是她的眼神，依旧没有色彩和光芒，只不过脸色没有之前那样死气沉沉的，更多的是一种内敛和深沉。可以说是漠视一切的淡然，也可以说是失去希望、接受现实的坦然。 “走吧？”严戚跟着昼暖暖后面，急冲冲的向操场跑去。 “你怎么这么慢，要迟到了，速度一点？”昼暖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严戚，似乎在想她是不是故意的。 “哦哦。”严戚依旧沉默，没有辩驳。 “来，我们上课点名了啊。”体育老师拿着花名册开始对着名点名，而这边的严戚和昼暖暖在奋力狂奔。 “啊啊啊，老娘发誓再也不吃那么多了。我要减肥，我要锻炼……”昼暖暖不断的给自己增加信心，一旁的严戚始终没有回复，只是低着头阴沉沉的跟着她后面走。 只有每次严戚身心疲惫的时候，才会忘记幼时发生的那些痛苦的事情，才不会深深的陷入回忆当中，无法自拔。在几次相处之后，昼暖暖似乎发现了疲惫下的严戚，精神状态反而更好，因此每次都是在最后的时间段里选择出发。 在别人眼中可能认为她只是拖延、偷懒、懈怠，但是在她自己眼中从不否决这些，但更多的是让严戚忙碌起来，让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陷入恐惧的回忆中。只是，今天严戚的恐惧感，远比往常更加激烈，一时间让昼暖暖有些无措，深感担忧。 “严戚，严戚。” “严戚还没有到呢。”下面传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体育老师闻言，拿着手中的花名册看了一眼，随后拿起笔准备划掉的时候，看到了下面的名单。眉头一皱，有些无奈的扫了一眼在下面排队的人，并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目标，轻声咳嗽了几下。 “昼暖暖，昼暖暖……昼暖暖又没到？”体育老师深呼吸了起来，默默告诉自己，不能揍人，不能动手。 “她到底在干嘛呢？你们有谁能告诉我，昼暖暖每天在忙些什么？为什么每天都要迟到？” 面对老师歇斯底里般的怒吼，底下的人都不敢抬头，远处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声：“老师，老师，我们来了……来了……千万别算我迟到啊，不然我就挂科了。” 体育老师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昼暖暖和严戚，内心不由得暗笑，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 “昼暖暖，你怎么又迟到了？” “老师……我……我今天肚子……” “受了凉气拉肚子？时间不对来例假？一不小心吃坏肚子？你是不是想说，所以才迟到了？”体育老师一脸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老师你太厉害了，这都知道。完美的把我的所有台词都说了。”缓了一会后的昼暖暖，给体育老师竖了一个大拇指。“老师，你真赞。” “滚回去。”体育老师笑骂了一声。 “呃呃，严戚，下不为例，你也回去吧。”体育老师看了一眼阴沉沉的严戚，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肩膀，总感觉严戚周围充斥一种生人勿进的氛围。 严戚从他的身边走过，体育老师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嘀咕了一声：“气场真冷。”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尴尬的状态，咳嗽了一下，继续对着昼暖暖说道：“昼暖暖，以后你要是再迟到，别怪我不客气了，再有一次，挂科。” “啊啊啊啊啊……别啊老师，我不敢了。”昼暖暖抓起了头发了，用力的揉了揉表示不满，但在别人看来像是一个疯子，在宣泄怒火，周围一阵哄笑。 “行了，不要嬉皮笑脸了。”体育老师瞪了一眼昼暖暖。 不管什么课程，严戚很难提起兴趣去做。 “好了，下面老样子，分组训练。”体育老师吹起口哨，做出了分配。 不知道是昼暖暖有意还是无心，总和严戚分在一个组，在其他人看来都是好姐妹，是闺蜜，便没有多心。但是在体育老师眼中，严戚对所有人都有着戒备，但是对昼暖暖并没有太多的戒备，相对其他人来说，昼暖暖和严戚是最好的合作搭档，因而也愿意配合昼暖暖的小心思。 人生或许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不断重复着枯燥的生活，有的时候也期待着有新的突破，然而事实却是不如人意。 第3章 运动的气息 “严戚，你看这个天这么热，要不然的话咱们休息休息？”昼暖暖拉着严戚的肩膀撒娇道。 “嗯嗯。”严戚似乎习以为常了，直接点了点头。 “哈哈，爱死你了。”昼暖暖给了严戚一个大大的拥抱。 一个拥抱，在平常人眼中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互动，但是在严戚心中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触，这个拥抱让她冷漠的心有了一丝丝的温暖，仿佛隔阂已久的坚冰有了一丝丝的裂痕。 严戚变得有些贪婪起来了，她产生了一种病态的渴望，渴望这样的拥抱，渴望时间长久的拥抱，渴望能够多次体验拥抱。可事与愿违，昼暖暖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不过几秒钟而已，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留下了有些失落的严戚。 严戚看着面前开心运动的昼暖暖，心中也觉得有些温暖，现在时光对于严戚来说是最美好的。正想迷恋的时候，又想到了令她作呕的事情，脸色慢慢的开始变得阴沉起来。 体育器材训练处，蒋旭在阳光下挥霍着自己的汗水，肌肉紧绷，全身上下散发着炽热的气息，围在周围的女生，都悄悄的把心中的爱意顺着目光送了出去。 “蒋旭，你说你这么这么讨厌呢？”边上男生看到了四周眼冒星光的女生，调侃了一句。 “林浩，你要是喜欢你都收下啊，自己魅力不够，怪谁呢？”蒋旭似乎对这些目光司空见惯，甚至是有一些厌恶。 “你说这话，我真的很想抽你，我是认真的。”林浩严肃的瞪了一眼蒋旭，在心里默默地画了几个圈圈，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不断地在心中默念：“他只是嘴贱，没必要揍他，他只是嘴贱。” “暖暖，你要是再迟到，估计体育老师就要把你皮给扒了。”边上运动的女孩子调笑了几句，满脸通红，似乎是在对这个炎热的天气做反抗。 “周晓，别怂，你看老娘从来都不带怕的。”昼暖暖头一昂，高傲的回了一句，继续怒怼：“今天你出门怎么不和我说一下？直接就走了，都不通知是吗？” “怪我咯？”周晓有些阴阳怪气的回怼。 昼暖暖心中了然，知道周晓的想法，不由哂笑，心里对刚刚转来的室友，充满了好奇和同情，但是谁让感情是无理由可言的呢？转念一想，便重新换了一个话题。 “下次记得喊我，我不是怕体育老师，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这么麻烦。”昼暖暖话锋一转，昂着头一脸骄傲。 “得了吧，别跟我扯犊子了。刚刚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和体育老师这边……那啥那啥，是吧。”周晓起哄了一句，一脸我已看穿你的表情。 “哼，那是我不想计较，不然……”还没有等严戚说完话，边上人忽然严肃起来：“老师好。” 严戚连忙转头喊了一句：“老师好，你听我……” 结果一看，没人，背后传出几声嗤笑。气的严戚追着周晓狂殴，两人一阵嬉笑打闹，过了许久昼暖暖和周晓喘息起来：“暖暖，不来了，热死了。” “姓周的，老娘觉得你说得对。” “是吧？” “那，我们先休息一会吧。”昼暖暖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大口呼吸着炽热的空气，一呼一吸之间，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昼暖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低头沉默不语的严戚，心中有些不忍。看她周遭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很不合群的坐在角落里，更是和此时的烈日炎炎形成对比，不由在心中排腹起来了。 “严戚，她到底在想什么呢？好沉默啊。” “咳咳。”昼暖暖咳嗽了几声喊道：“严戚，严戚，你在干嘛呢？怎么不过来玩？” 严戚似乎没有听到昼暖暖的话，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昼暖暖直接提高了声音：“严戚。”这一下，结果非但没有惊醒严戚，反而将边上的做引体向上的蒋旭吓到了，一时间抽筋，摔了下来。 周围的女生惊呼的走上前，心疼的关心道：“蒋旭，你没事吧？” “都怪昼暖暖，不然你也不会摔下来……”说着说着还瞪了一眼。 林浩调笑：“哈哈哈，没有想到我们的体育王子也有这么尴尬的时候啊，啧啧啧，是不是腰不好？” 蒋旭似乎在朋友面前掉了面子，愤怒的盯了一眼昼暖暖，班级里所有人都知道昼暖暖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炸。之前几次都被怼了回去，没吃到什么好果子，所以也不好直接发火，就对着严戚吼了一声：“严戚，昼暖暖在喊你，你没听见啊？” 严戚被这一声充满怨气与愤怒的怒吼给吓醒了，宛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眼圈迅速发红，眼眸中压抑着巨大的痛苦，似那平静的水面下，暗藏着波涛汹涌，稍有不慎就陷入其中，吞噬一切。 严戚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边上不断揉着肩膀，怒气冲冲的蒋旭，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蒋旭见状更加厌恶，觉得有些恶心：“我就是喊你一声，你怕什么，你胆子怎么那么小，搞得我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严戚被训斥了一下后，有些不知所措，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神恍惚，面前的蒋旭形象一变，变成了心中慌恐已久的恶魔，畏惧、害怕、紧张的蹲下，抱住双膝，颤抖着不知所措，像一只鸵鸟一样，本能的选择逃避，逃避让自己恐惧和害怕的人。 昼暖暖见被蒋旭训斥的严戚，害怕的龟缩起来。怒目而视，发现了他脸上的厌恶，还没来得及收敛，直接一把推开愣神中的他：“蒋旭，你特么找死啊，你会不会说话？你特么是不是有病？给老娘滚开，你吓到严戚了，你知不知道？” 昼暖暖急忙上前，抱住了边上畏畏缩缩的严戚，轻声安慰：“严戚，严戚，你没事吧？咱们不理他，不理他，咱们回去。” “昼暖暖，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明明就是你的错，你还不好好说话，合适吗？” 照往常，昼暖暖直接开怼了，但是此刻却不同。严戚眼神变得呆滞起来，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之中，不管昼暖暖怎么呼喊，严戚都不能给她一个回答，一直陷入自己的梦幻世界里。 另一边揉着肩膀，紧绷着脸的蒋旭也有些尴尬，严戚的情况让他也有些担心，不过碍于面子，始终一言不发。 第4章 绝望下的解离现象 臆想世界 严戚像是在看电视一样，看着自己的记忆一遍遍的回放。 幼年的自己，记忆是一片空白，脑海中隐约浮现了片段。 初始的完整记忆就是在孤儿院了，因为孤僻，一次次的被欺辱，一次次的被折磨。她痛苦的哀求着上天，希望能有一个机会去改变现在的一切，让自己脱离苦海，那时候的她眼神中满含希望。 再到后来，她在小伙伴的羡慕的目光中被领养了。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感受到了养父母无微不至的关心，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亲情，她开始有机会去学校读书和同学们近距离的相处，因而她便向上苍抱着感恩的心。 忽然有一天，养母去世了，她看着病床上的身体逐渐变冷，开始僵硬起来的养母，她明白了死亡的到来。她恐惧了，自从那一天，她失去了所有的温暖和关爱，更是从那一天开始，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噩梦。 从那一天开始，她的眼神失去了色彩，就连在孤儿院是充斥着对未来渴望的神色也都消失不见，逐渐的被所有的负能量充斥。她无法面对老师、同学、邻居、甚至是陌生人，因为她总感觉他们的目光充斥着异样，仿佛是在嘲讽自己，是在鄙夷自己，觉得一切都变得恶心起来。也从那天开始，她对洗澡充斥着执着，慢慢的到了最后，自己变得开始自卑、焦躁、压抑、抑郁。 现实世界 昼暖暖和严戚的周围聚起了一群人，对着蒋旭等三人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的在边上议论纷纷。 “蒋旭怎么能这样呢？” “怎么了？怎么了？” “不知道啊。” “那不是严戚吗？” “昼暖暖发飙了……” 体育老师看到人群聚在一起，急忙走上前：“昼暖暖，怎么又是你，到底怎么回事？” 昼暖暖不知所措，慌慌忙忙的解释：“老师，老师，你过来看看严戚，我现在喊她都听不到我在喊她。” “怎么了？” 昼暖暖愤怒的指着蒋旭骂道：“就是他，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对着严戚发火，结果严戚就变成这样了。” 体育老师看着昼暖暖怀中的呆若木鸡的严戚，眼神变得有些涣散，面部开始浮现各种各样的情绪，像是川剧变脸一样，人家变得是脸谱，严戚变得是情绪。体育老师看着严戚的眼神变化，心中一揪。她的眼神给他的身心，带来了极大的震撼，死亡的气息第一次的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每次遇到严戚，都感觉她周遭散发着悲伤的氛围，小小年纪的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呢？”体育老师在心中默默的猜测着。 “老师，怎么办啊？”昼暖暖急匆匆的问道。 “我哪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啊。”心里想了想，但是嘴上并没有这样说：“……呃呃，我想，这个情况，可能就是……” “就是啥啊？”昼暖暖急不可耐的问。 “就是，立即去医务室，找校医啊，你们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了，赶快赶快，不要围着了，让空气流通。” “还有，蒋旭，这件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立马把严戚送到医务室，然后写个报告给你们辅导员。这件事要你们辅导员严肃处理……”体育老师指着一边看戏的蒋旭，呵斥道。 就在蒋旭想要靠近严戚的时候，严戚有了反应，立马尖叫起来：“不要过来，求你求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要……” 严戚哭泣着，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一儒雅男子，身着淡白色的衬衫，全身上下散发着温和的气息，迅速走到了边上，伸出手慢慢抚摸着严戚的额头，给她顺了顺气，揉了揉她的太阳穴，声音温和，似在催眠一般的说道：“你还好吗？” 严戚听到声音慢慢的缓解了下来，如黑夜下，沐浴着皎洁的玄月洒下柔和的光辉，恬静、美好，严戚的眼神开始慢慢凝聚，不再涣散。 这个时候他顺势而为：“慢慢呼吸，放松，放松！” 紧接着，声音忽然高涨起来：“时间到了，该醒来了，醒来。”猛地打了一个响指，严戚的意识才回复。严戚一转身看到了扶着自己的男子，瞬间吓到了，直接往后缩了缩，急忙的解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吓到您了，谢谢。” “没事，你现在情况怎么样呢？”男子温和的询问道。 “没事了，谢谢，谢谢。”严戚致谢后，向体育老师抱歉：“老师，我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回去了。” “没事没事，你就先回吧。” “那啥，昼暖暖，你送她回去，顺道带严戚去一趟医务室看看，然后再去休息。别忘了补个假条。” “知道了。”昼暖暖扶着严戚往边上走。 严戚看到了边上脸色难看的蒋旭，心里后怕，走路很明显的避开了蒋旭。严戚刚刚经过这么一出，心里阴影越来越严重，而扶着严戚的昼暖暖，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如果目光能够实质化，蒋旭估计直接被千刀万剐了。 体育老师对着边上的男子问道：“卓然，那个严戚是什么情况啊？没什么事情吗？” 卓然摇了摇头，不确定的说：“她这是陷入了无意识失聪，感觉上应该是有些精神障碍吧。” “无意识失聪？”体育老师有些不解。 “对，就是太过于聚精会神做其他事情，因此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就像有时候我们看电视一样，太过集中就听不见敲门声。不过，我感觉她心里似乎有事情，很排斥我们，但是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建议去一趟医院，先去看看。”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到时候和她们辅导员说一下吧。” “嗯嗯，好的，我这边也关注一下。”卓然点头点头表示赞同。 “你关注啥。”体育老师一脸懵逼。 “我想多多了解，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学的什么……所以。” “得，说不过你，算了，你也回吧。”体育老师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了。 后面的周晓两眼放光，惊喜的盯着面前的卓然，少女情怀，萌动春心，有些忐忑的上前：“卓然学长，你好？” “你好？你是。”卓然标志性的笑容再次出现在浮现，给人很暖，亲近却又带有距离。 “我是学生会的周晓啊。”周晓红着脸解释。 “学生会周晓？哦，是个面试紧张出错的学妹呀？”卓然玩笑的问。 “学长，您别再提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周晓害羞的捂了捂脸，小心翼翼的问：“学长，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呗？” “不了，下次吧。天气热，注意防晒和补充水分。”卓然婉言拒绝，善意提醒了一句。 “那好吧，谢谢学长。”周晓眼神难掩失落，语气有些哀怨，不过想到学院对卓然的评价，心里也就平和了，毕竟没有听过有人和卓然在一起吃过饭什么的。当然，卓然从未把这些放在心上，在学校那么长时间以来，周晓不是第一个约他吃饭，同样也不是最后一个。 第5章 青春的悸动 寝室 陈墨在一边用手机刷着贴吧，一边打开笔记本用电脑刷着网剧，忙的不亦乐乎，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将沉浸在自我世界的陈墨惊起。 “谁啊，谁啊，急什么啊，不会慢点嘛？真的是？”语气满含抱怨，一脸不悦的去开门。 陈墨刚把门打开，就吓了她一跳。 昼暖暖一只手用力的，搀扶着脸色苍白，昏昏欲睡的严戚，另一手压着门框，撑着她自己，此时的她已经是满脸汗渍，头发凌乱，模样有些狼狈，疲惫的喘息着。 “怎么了？怎么了？”陈墨一脸懵逼，但还是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严戚咋回事？” “先扶着她进去，让她好好休息。”昼暖暖没有理会，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嘴。说完话还将依靠着肩上的严戚，轻轻的推到了陈墨那边，让陈墨扶着她进去。 陈墨把严戚刚放到了床上就对着昼暖暖追问道：“快说啊，怎么了？严戚咋了？” 昼暖暖没有理会，喘息了好久，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水，这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休息好了？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 “还不是我们班级那个嘴贱的蒋旭啊，气死我了，我特么都想扒了他的皮。” “你不知道，我们在体育课的时候……” 操场 继卓然和昼暖暖等人离开后，蒋旭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卓然学长好帅啊，不过真的是既温暖又冰山。” “那个周晓还想约他，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就是，卓然学长也是她能肖想的。” 周晓脸色变化了一下，死死地瞪了一眼。 林浩在边上推搡了一下：“啧啧啧，卓然的魅力还真不是盖的。” 蒋旭直接翻了一白眼，觉得有点烦躁，所以不想理会，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一时间觉得有些愧疚，结果林浩还在边上叽歪：“刚刚那一幕，咋回事啊？”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没事干？自己玩去，别老和我扯这些。”蒋旭直接暴躁起来。 蒋旭心里越来越烦，没理由的暴躁，无名之火缓缓升起。除了愤怒还有着恐惧，没有人知道，蒋旭的胆子很小，小到一惊一乍都能吓到他。 在远处的体育老师把刚刚的情况转述给了辅导员，顺道问了一下学校的心理咨询师，刚发了微信过去，发现被对方拉黑了……一瞬间满脑黑线，只好作罢。 而离去的卓然正赶往心理咨询室，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与心中的猜测告知老师，想一起探讨。 女生寝室 昼暖暖将白天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说着就骂了起来：“蒋旭，脑袋有病吧？开学第一天，辅导员就解释过严戚有特殊情况，比较内向，甚至是有一定社交上的问题，让大家注意。结果，他在搞犊子啊？脑残，有病得治。” 陈墨想了想，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转而追问：“怎么不去医院？” 昼暖暖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感觉严戚的心理压力好大啊。我真的蛮好奇，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以前想问过，但她始终都不愿意说，然后在校医务室那边，心理咨询老师也在问她。她太倔强了，不管我们怎么去问，她都不愿意说，一到医务室说是没事了，想立马回到寝室。” “校医务室？心理咨询老师？”陈墨有些懵圈。 “嗯嗯，就是准备去医务室看一下，刚好赵老师在那边，所以想顺便也问一下情况的，不过……唉，严戚直接拒绝，你让我怎么说？”昼暖暖有些无奈的吐槽了一下。 “那算了吧，找个机会要让她散散心。”陈墨点了点头。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从感觉严戚对待异性都仿佛有敌意，或者说是恐惧。如果只是对吓到她的蒋旭保持距离就算了，就连刚刚在照顾她的卓然学长也刻意的疏远。”昼暖暖沉思了一下。 不过陈墨在一边忽然八卦了一下：“你刚刚说，卓然出现了？” “是啊，我和你说，卓然真的是太帅气了，不愧是学校的第一红人啊。”昼暖暖的八卦之火，忽然燃烧起来，两人开始在寝室八卦起来。 “我听学校同学说，卓然学长，现在在学校心理咨询办公室工作。” 陈墨自豪的接了一句：“那当然了，不过你这个信息落后了，卓然学长都被省厅都提前预约了，简直就是学校的大神，帅呆了。”说着说着，眼冒星星，仿佛那个人就是她自己一样。 昼暖暖嘴角抽搐，但是不得不承认卓然的厉害，因而感叹了一句：“唉，你说这个学霸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也太厉害了吧。” “所以说啊，有些人我们只能注定是，望其项背了。”昼暖暖说着说着，话音一转：“卓然的气场本身就是那种温和儒雅型的，因此给人一种亲和感，但是这种亲和感怪怪的……就像。” “就像是对所有人都暖，但是却永远保持着距离，谁也不能接近他。简单地说，就是一个中央空调，所有人都有感觉，只是没有人有遥控器……”陈墨把话接了上去。 昼暖暖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感觉。唉，你说这样一枚暖男，严戚怎么能够狠下心？对卓然学长也充斥着厌恶、恐惧，真不知道严戚这么能够狠下心的。” “不知道。”陈墨的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算了算了，不想了。” 辅导员办公室 蒋旭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辅导员，心里有些打鼓，有些发憷：“老师，那个……” “蒋旭啊，刚开学的时候，我是不是和你们说过？严戚这个女生有点特别，没事不要招惹。你知道你今天捅了娄子了吗？体育老师打了电话给我，我这边刚好在开会，急急忙忙就过来处理这件事，你说说你……” “老师，这件事我真的好背啊，我只不过是声音大了点，语气不好了点，谁知道那个叫……” “严戚。” “对，严戚同学胆子那么小，这样都能被吓到，还吓成那样，我真的是太冤枉了吧。”蒋旭有些愤懑。 “行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你是要负有一定责任的，找个时间去向人家道歉。” “啊？”蒋旭有些不乐意了。 “啊什么？一个大男人欺负女同学，被别人知道那还得了，我估计过不了几天全校都知道，你蒋旭在操场上把女同学欺负哭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说。”辅导员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呵斥道：“行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什么，你早点回寝室吧。” 蒋旭也不敢反驳，只好同意，临走的时候抱怨了一句：“既然有问题，那为什么还要留在学校呢？这不是对我们这些学生不负责任吗？” “行了，这件事我们学校老师会和她沟通的，你管好你自己就好。”辅导员叹息了一下，没有解释。 第6章 梦魇 女生寝室 床上的严戚，似乎深深的陷入了梦魇当中。 幼时的情景开始不断的浮现，全身上下不断的流汗，整个衣衫都湿了，眉头紧锁，额头直接出现了三道杠，感觉眉头紧起来都能夹死一直苍蝇。 “别过来，啊。求求你别过来。” “妈妈，你在哪，救救我。” “求求你，别过来，求求你了。” 忽然出现的声音，将边上在聊天的昼暖暖和陈墨，吓了一跳。两人听到了严戚的呼喊，急忙走上前，看着床上痛苦不堪的严戚，心中有些难受。 严戚不断地挣扎着，双腿直直的蹬起，仿佛在用尽全力去施展自己的身体，想让自己苏醒过来，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一次，两次，严戚的额头汗水不断的渗透出来，衣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浸湿，严戚的喘息声开始加重，没有人知道她到底陷入了什么样的梦境。 很快惊呼声慢慢的消失了，脸上的表情依旧充斥着复杂的情绪。两人见严戚不再呼喊，以为严戚结束了噩梦，但令她们想不到的是，这不是结束，这一切只是开始。 梦中，严戚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似乎是以前呆过的地方，很熟悉同样也很陌生。就像我们写字那样，我们看着很眼熟，就是忘记了这个字叫什么，亦或者我们知道这个字读什么，但是不知道怎么写了。 梦境中，有好多孩子在一起玩耍，幼年的自己畏畏缩缩的躲在墙角。 梦境中，自己被人拖到了一辆面包车上，两边有人摁住了自己，不让自己动和说话。 梦境中，幼小的自己躺在了一个女人的怀抱中，很熟悉的温度，很熟悉的气息，很熟悉的一切。 梦境中，自己赤裸的躺在床上，床单上充斥着鲜血…… 严戚的表情开始不断的出现了变化，恐惧、紧张、害怕、痛苦的感觉迅速充斥在心头。 场景不断变化，鲜血与眼泪交织，几年前还是孩子的自己，却被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出现了，一个毁了自己一辈子的男人，又出现了…… 严戚面露狰狞，双目嗜血怒骂：“滚开，我要杀了你……” 男人没有理会严戚，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随着衬衫的纽扣一个个的解开，他面前的幼小严戚发抖的幅度不断地增加，终于在解开衣服的时候，朝着严戚扑了过去，男人邪恶的笑了起来…… “啊啊……”严戚惊醒。 猛地坐了起来，喘息了好久，脑袋一阵眩晕，不知到底是喘息的幅度太大了，还是自己在梦中吓到了，缓了许久才慢慢的好转起来。 昼暖暖和周晓听到了严戚的惊呼声，吓得杯中的水都洒了，急匆匆的走到严戚窗前，关心的问道：“严戚，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昼暖暖想了想，狠狠的说：“是不是蒋旭刚刚吓到你了，然后你猜做噩梦的？”说完将手中的水递了上去，拥抱着安慰道：“没事的，来喝点水，等你休息好了，我帮你去出气，打死他。” 严戚感受到了拥抱的温暖，激动的情绪也慢慢的平静下来，因为她在这个学校里面，谁也不愿意接近，她只愿意接近昼暖暖。 边上的陈墨，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去看到严戚被惊醒的样子，以前只是知道严戚经常做噩梦，但是噩梦这种东西都会做，因而为了尊重她，从来没有上前过。这次看到严戚全身湿透，这才发现似乎比她想的严重多了，不用问就知道，这个噩梦做的肯定是非常恐怖，不然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严戚身体紧绷，慢慢伸出手去拿昼暖暖递过来的水，手一直在发抖，杯中的水荡出涟漪，一圈又一圈，不知从何处而来，也不知终将归往何处，没有，也没有终点，一圈又一圈的重复，就像是人生一样。 严戚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水杯，边上昼暖暖轻轻咳嗽，惊醒了她，随即努力的摇了摇脑袋，企图将所有不相干的思想全部排挤出去，一口气将水喝完。闭目沉思，缓一会后起身去洗手间，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沉默不语，熟练老道，不难看出严戚的做噩梦的频率之高。 陈墨见严戚对她不理会，有些不乐意的对着昼暖暖说道：“严戚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顿了顿继续问：“我们刚刚被她吓到了都没有怪她，还这么关心她，结果理都不理……” 昼暖暖直接打断了陈墨的话：“行了，没事的，大家都理解一下吧，严戚她自己也不容易，被吓醒，哪有精力想这么多，你也别怪她了。” “好吧，我也没有怪她。”陈墨嘟囔了一句，转头回到了自己的书桌旁，昼暖暖略有担心的看了一眼卫生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水顺着花洒井然有序的淋下，依着发梢滴落在刻着花纹的地板砖上，滴答滴答，溅起了无数的水花。涓涓细流从花洒淋到身体，慢慢在肌肤流转，将身上的汗渍全部吸取。毛孔一点点的张开，贪婪的吮吸着游走在肌肤的水流，身体开始逐渐的放松起来，心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也一步步的松散下来，仿佛万物都归于寂静。每当这个时候，严戚都会放空自己，同样，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是她最平静和快乐的时候。无他，只是因为可以洗去所有的污垢和疲惫，也简简单单的只是因为干净……可是，这个干净具体指的是什么，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严戚依旧没有出来，陈墨悄悄摸摸的探出头，对着昼暖暖说道：“严戚，每次洗澡的时候都用好长时间啊，她在里面干嘛呢？不会晕倒了吧？” “不会，她洗澡的时间就是比较长而已。”昼暖暖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卫生间，里面的水流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心理咨询室 卓然坐在电脑面前整理前段时间收集的资料，但是脑海中都是上午在操场上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的念叨：“严戚？” “无意识失聪？” “陷入自我意识精神世界？怎么这么奇怪呢？” 想了很久也没有想通，只是觉得脑袋痛，刚好看到了今天的报道名单，扫了一眼后并没有发现严戚的名字，便下意识的对赵老师问道：“姐，今天有没有一个女生过来找你咨询啊？头发长长的，披在肩上，没有扎辫子。五官端正，但是全身上下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感觉上很冷。很像是我们说的那种自卑，胆怯，有心理压力的那种。只不过，我没有了解过，所以不能做下决断。” 赵倩推了推眼镜：“你是不是说的那个严戚？” “是的，是的。” “她今天来找过你？”卓然好奇的问。 “没有。”赵倩摇了摇头。 “那你咋知道？” “我今天去医务室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你说的那个女生。校医还没有问呢，她一看到情绪就变得激动了起来，本能的抗拒起来。” “姐，那你知道严戚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第7章 光芒黯淡下的失落 赵倩有些不确定，只是凭借着第一印象：“严戚这个小姑娘，给我的感觉就是心事很重，就像是你说的那样，充斥着孤寂落寞的气息，甚至是有一丝死亡的韵味在里面，真的让人很想了解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让人心疼。”说着说着，翻开日记本，慢慢写下严戚两个字，一笔一划似乎蕴含了不一样的意思。 卓然拿起笔在赵倩笔记本上严戚两个字后面，郑重的写了两个字“卓然”。 “自卑？”卓然想了想说道。 “嗯嗯，这的确是一种自卑表现，但是怎么说呢，这也不全是，因为我总感觉，还有其他的情况。只不过我看还没有来得及问，她一看到我走了过来就立即跑开了，搞得我很尴尬，也很莫名其妙。”赵倩将额头的碎发拨开，有些不满的说道。 “嗯嗯，我也觉得。因为我今天遇到了她，结果，他一看到我就吓得走开了，我还是第一次被排斥讨厌成这样。”卓然眼神暗了一下，有些尴尬。 “啥？你把你今天的情况和我说一下，我分析分析。”赵倩忽然来了兴致，急匆匆的问。 “今天实际情况就是……”卓然开始简单叙述过程情况。 赵倩沉思了一会后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因该是陷入一段恐惧的回忆当中，那是一段痛苦的往事，因此在一定程度上，给她的生理上也带了敏感问题和动作。” 赵倩想了想后立马问道：“你刚刚说，她很排斥你，不单单是你，包括那个蒋旭？” “嗯嗯。”卓然严肃的点了点头。 “那她在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的时候，就只喊了：‘别过来，别碰我？’” 卓然想了想：“是的，不过，她的表现很怪异。就是我之前和您说的，在梦魇的时候，陷入的是恐惧、担忧、惊慌，甚至让我觉得有……” 赵倩似乎想到了什么，深吸一口气，下意识的接了下去：“悲凉和死亡。” “对，对。”卓然欣喜的抬头，随即惊异的抬头看了一眼赵老师：“姐，你是咋知道的？” 赵倩沉默不语，没有回复，卓然不依不饶的问：“姐，你是不是知道啥情况啊？对了，我怀疑她可能有精神障碍。” “姐，姐……”卓然的撒娇和咨询都没有能得到回复，卓然见状，一赌气自己出去了，就在出门的时候，赵倩忽然来了一句：“卓然，你千万不要去找严戚，也不要去打扰人家，记住，离严戚远一点，不要过去贸然过去。” “知道了。”卓然随意的回了一句。 “哎呀，姐。下次严戚过来治疗的时候，我能不能在旁边学习啊？”卓然抬头，眨了眨眼睛，双眸中闪烁着渴求与好奇，宛若星光闪耀，气质却又像是落日余晖那般儒雅。 “好吧，我试试，不过得听听人家的意思。要是人家不同意，姐我也帮不来你，你知道的，咱们这一行要给病人保密的。”赵倩无奈的回应了一句。 得到回复后的卓然微微一笑：“谢谢姐，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 等卓然离去后，赵倩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闭幕凝神，仔细思考了许久，这才慢慢睁眼：“难道严戚也是那样吗？可是就算那样，那也不会这么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哪个环节出错了，不应该啊，难道只是个人的特殊情况，和心理承受能力，所以才有了排异反应？” 赵倩实在想不通，眉头皱起摇了摇头，把脑袋里的想法拍出去，这才慢慢的冷静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电脑，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这才渐渐的将本子打开，跃然纸上的边上两个名字，一个是严戚，一个是卓然。 赵倩用手轻轻摩挲着严戚这个名字，目光渐渐变得温柔起来，似有同情，似有悲哀，或缓凄楚之声，更多的只是同病相怜罢了。 这一天，注定了很多不寻常的事，有了一个开端。 女生寝室 严戚坐在书桌前复习着功课，看着书本上的内容，看着看着注意力慢慢的飘到了远方，跨域了时空和方向，回忆起了上午发生的事情。而另一边，昼暖暖的好友周晓忽然串寝。 “昼暖暖，走啊，去吃点东西。”周晓在陈墨没来之前，经常过来找她，因此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好咧，我收拾一些就跟你出去。”昼暖暖桌上东西整理起来。 “收拾啥啊，就去食堂吃个东西就回了。对了，你要不要喊一下严戚？”周晓看到严戚在发呆，也没有出声打断，要不是昼暖暖和她关系接近，她压根都不会理这样的人。 昼暖暖看严戚情绪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也不方便打扰，便摇了摇头，转身对着陈墨问道：“你去不去食堂？” 陈墨看了一眼莫名敌对自己的周晓，冷漠的回复：“不了，忽然不想吃了。” “既然你室友不想吃，那就不用管了，我们走吧。”陈墨不给昼暖暖把话接下去的机会，直接回了一句。 “呃呃……”昼暖暖忽然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 “暖暖，吃完早点回寝室，不要瞎跑，外面不安全。”陈墨一向高傲，历来都是自己看不起别人，什么时候轮到被人看不起了？直接讥讽了上去。 “呵呵，不安全？暖暖在我身边很安全，要不安全也是在寝室吧，谁知道某些人心里在想什么。”周晓不依不饶：“有些人就是属于那种，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啥也没有，真可悲啊。” “好了，吃个饭怎么这么多事？”昼暖暖脸色有些不好看了，直接打断了阴阳怪气的对话。 “周晓，走啊，去吃饭。” 寝室里只留下了发呆中的严戚和不屑一顾的陈墨。 “暖暖，你室友今天是怎么回事啊？”走出门的周晓向昼暖暖打听起严戚的事情来。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也很担心她，她什么都不说，所以……”昼暖暖以为周晓在关心严戚，一提到这个话题，心中就有些不忍心，然而她想多了。周晓在乎的是卓然和严戚有没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我今天看到了卓然学长在……你室友和他是啥关系啊？”周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具体啥关系我也不清楚，估计是学长偶然碰到了，所以上前照看了一下吧。”昼暖暖似乎很讨厌这个话题，便直接转移了。 周晓也没有怀疑，因为她一回寝室就打听了严戚，没有发现她和卓然之前有认识，这次问昼暖暖只是求证一下罢了。 暗恋中人总会将每一个出现在爱慕者身边的异性，归类成自己的假想敌。 第8章 论坛风云 男生寝室 林浩在寝室里面等待着蒋旭，时不时的室友八卦起来。 “林浩，我听说蒋旭被辅导员喊走了，咋回事啊？” “能咋回事啊，我现在都是一头蒙。” “你们不是一个班级的吗？” “讲真，我是真的不知道咋回事，很懵逼。就一瞬间的事情，我的脑子都没转过来呢，蒋旭就被叫走了。” “你牛……” “我靠，吴明，你要是想知道的话，你自己怎么不问蒋旭？和我这边扯啥呢？” “问就问……”吴明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满头大汗的蒋旭推开，急忙的跑到卫生间冲澡。 “严戚，想让我对你道歉？呵呵。”蒋旭闭着眼昂起头，花洒的水直接淋在头上。 “你说蒋旭咋回事啊？”吴明递了一个眼神给林浩，仿佛在询问。 “不知道，我去吃饭了。”林浩起身直接离去。 “一个个的，搞神秘。” 心理咨询室 卓然坐在书桌前，仔细的查阅着资料，时不时的记录着，而值班老师赵倩，不知道在想写什么，魂游天外。 女生寝室 严戚盯着书发呆，陷入了回忆当中，不过好在情绪没有什么大的波动，没有发生什么生理反应。 陈墨在论坛上关注着卓然的各种动态八卦，像是猎人一样检索着信息。 男生寝室 洗完澡的蒋旭，看着电脑上播放的球赛，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操场的那一幕，还响起辅导员的让他去给严戚道歉的声音，不由的觉得烦躁起来。 除了烦躁还有恐惧，在操场上看到了严戚陷入意识世界中的时候，心理出现了害怕，不知道到底是担心严戚出事，还是害怕自己真正的吓到了严戚，就这样的愤怒和恐惧，引起了他莫名的烦躁。 “烦死了。”蒋旭，将面前的电脑合了起来，直接躺到了床上。 一旁的吴明面露尴尬，也不好去触霉头。 食堂 昼暖暖属于吃货，面对吃的没有任何抵抗力，一见到好吃的，低落的心情就会变好。原本操场令她生气的一幕，瞬间抛诸脑后，正所谓吃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题。 周晓看着面前狂吃的昼暖暖，找起了话题：“暖暖，你确定不参加学生会吗？” “不……”昼暖暖嘴里塞的满满的，声音都很难传出。 “呃呃，那行吧，不过你要是改变了想法，记得来找我。”周晓知道昼暖暖的性情，也没有介意，继续问道：“你那个不是一个班的室友……” “你是说陈墨？”昼暖暖头也不抬，啃着鸡腿，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 “嗯嗯，那个陈墨，你有没有了解过啊？”周晓试探着问。 “了解？我知道她很漂亮，很多人在追她。” “呵呵，谁让人家长得漂亮？”周晓有些泛酸的嘲讽：“现在的人就是庸俗，一天到晚就盯着长得漂亮的。就算长得漂亮又怎么样？谁知道骨子里……” “咳咳咳……”昼暖暖有些不满的咳嗽了一声，示意周晓停止话题。 几天后 他们这才发现，操场上发生的事情，被人拍了视频放到了网上，严戚的表现开始逐渐的成为了大家的谈资，更有甚者在论坛上高谈阔论，引起一片八卦之火。不过好在严戚对论坛那些事情不感兴趣，因此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情况。 图书馆里 卓然正在查询资料，完成课业的论文，看着面前的书，逐渐的出神，眼神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书本，忽然想到：“解离现象，无意识失聪。” 思绪开始飞到了远方，手下慢慢写出了两个字：“严戚。” “都说解离状态是寻常的，是自我的一个保护机制。难道说，现在她的状态就是解离状态吗？” “还是说，是陷入了精神障碍，所以出现了幻觉？到底是哪种呢？” 就在卓然冥思苦想的时候，一片悄悄的议论之声开始传出。 “你们看论坛了吗？” “怎么了？” “快看论坛。” “你们说那个严戚到底是谁啊？我看到了那个视频，感觉这个女生好可怜。” “也就是你们男生觉得，要我说，我觉得这个严戚就是装的。” “就是，也就是你们这些臭男生觉得可怜，无非是人家长得好看。真的是颜值狗……我也觉得，这个严戚就是为了引起别人的关注，不然的话，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解释。” “谁也说不准。” “我听同学说，那个严戚是个怪胎，从来不和人接触，特别是男生。只要一看到就躲得远远的，你们说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嘿嘿，要是人家喜欢女生，那估计就没有你们这些男生什么事情了。” “呃呃，你说的好恶心……” 前面的卓然，听着后面传出的声音，回神过来打开电脑，登陆论坛看了起来，一遍遍的看着视频，悲凉的是感触从心中慢慢升起。 下面评论，参差不齐。 “这个女生就是心理有问题，我是她同学，她在班级里面人缘极差，没有人愿意和她交朋友。” “她可能是心理有问题吧，你们别这样说。” “博主，你是不是有病？关你屁事，你特么发什么视频？跟你有什么关系。人家身体不舒服碍着你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瞎逼逼，有空多去看看书，别一天天的在哪里放屁。” 看到这个评论，卓然直接笑了。 另一边，昼暖暖，在不停的谩骂，双手不住的打字…… 嘴里骂骂咧咧：“他娘的一天天哔哔哩哩的，是不是脑袋有病。是不是闲得慌，真特么恶心。” 边上的陈墨也看到了评论：“这些人说话怎么这么过分，严戚不会看到了吧？” “应该没有，我记得严戚只想看书，上网什么的，都没有兴趣的，更不要说是看论坛了，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昼暖暖也有些不确定说道。 “呃呃……为什么听你的口气，有些不确定？”陈墨顿时无语了的给了昼暖暖一个白眼。 图书馆 卓然，慢慢阅览着评论，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账号：“赵倩”，直接实名认证。 “麻烦你们在不了解基本情况的时候，请不要随意发言，因为有可能你们的一句话，给当事人带来多大的困扰？那你们不知道，所以请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肆意揣测，谢谢配合。” “姐，没想到你发信息这样力挺严戚，让我倒是觉得更加好奇了。” 赵倩回了信息：“我看了严戚的的表现，我想她应该是是表演型人格。别人看起来像是在表演，但是实际上是，将自我悲伤的状态表现出来。” “表演？我不觉得，因为我没有看到表演，我看到的是恐惧，看到的是悲伤，甚至是绝望。” “行了，你忙完了就回办公室吧。” 赵倩只回了这样一条信息，就不再发了。 而这个时候，后边的传出阵阵议论，褒贬不一。一声尖锐的怒骂传出：“严戚真恶心，在班级里面就是这样，现在还传到了网上，一个怪癖的要死……” 卓然猛地合起电脑，声音不大，但是在宁静的图书馆中却显得更加突兀，仿佛撕裂了整个图书馆，一时间将所有的低声喃语全部压制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卓然身上，但是他并不在乎，依旧自顾自的仔细将笔拧好，书本一一归纳完毕后，慢慢走了过去。 第9章 力挺 卓然微笑的看着面前的女生，儒雅的气质由内而外的释放出来，就是这份气质，让他斩获了一大批粉丝。看着卓然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那个女生顿时有些激动，脸色微微发红。应是害羞色，本以此样盼，动人三分情，未想，郎君不怀意。 卓然温和的说道：“这位同学你好，方便请教你一下吗？” “方便的，学长您说。” “您和严戚是同班同学？” “嗯嗯，是的，学长也看到了严戚那个视频了吗？” “嗯嗯。”卓然脸色不变，让人猜不透到底在想些什么。 “学长，那个严戚她是神经病，我这不是骂脏话，是她真的精神有问题，所以，您别介意啊。”女生还以为卓然很厌恶严戚，依旧继续的自顾自的说着。 “您觉得私下议论别人合适吗？妄谈别人的隐疾，这也不合适吧？”卓然脸色一愣，依旧温和的说道：“你觉得呢？” “还有，各位同学，我是你们学长，所以我想善意的提醒一句。有些事情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不要只凭自己所见，便断章取义。” 女生被诘问一番，声音变得吞吞吐吐：“我觉得，就是……那个，大家都是这样说啊，学长……” 卓然微微一下，不理会她，径自离去。只余下了，一众嚼舌根后，尴尬冷场之人。 这个情况也被人拍摄上传：力挺。 男生寝室 蒋旭坐在椅子上，对着门后的球框，摆着各种姿势投球，正当再次投入球的时候，信息响了，一个连接发送到了手机。 蒋旭看了一眼，发现是论坛连接，无聊的点开，视频里的声音传出。 “严戚。” …… “求求你，不要过来啊。” 那声严戚，是蒋旭在操场上怒吼，而后面的都是前几天发生的。他这次再度观看，不经意问了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 手指滑动，看着下面的评论。 “戏子，爱表演。” “不会吧，这个视频给我的感觉很痛苦、很压抑，明明就是那个男生不对。” “我和她是同学，她从来都不愿意和我们沟通，总是独来独往的，要不是这么一出，我们都不认识。不过，我感觉不像是装的。” “我也是她同学，给我感觉就是做作，我听人说她精神有问题。” “楼上，快讲出故事。” “楼上加一，精神病？想知道。” “我也想知道。” 蒋旭看着评论心里有些不爽起来，原本就愧疚，现在看到大家这样议论，莫名愤怒起来，便直接登录回复了起来。 “人家有问题管你什么事？” “有错的不是这个女生，是这个男生。这个男生应该向她道歉，你们的眼睛是干嘛？是出气的吗？” “下次麻烦过过脑子，不要随意的道听途说，也还请你们不要肆意探讨别人的私事。” 蒋旭一连发出三条信息呵斥那些网络键盘侠，只希望他们嘴下留人，没想到火力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们想要干什么关你妹的事。” “你爱听就听，不爱听滚出去，别在这边碍眼。” “楼上的，你和那个女生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严重怀疑你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心点，别开车。” 蒋旭看着这些喷子怒怼自己，气的猛地拍着桌子，将它作为宣泄口，火气全部宣泄出去：“都他妈是一群什么人啊，有没有脑子？” 室友捂着嘴，憋着笑，想说话却说不出。 这个时候，卓然在图书馆辩护的视频被传到了论坛上了。 叮咚 蒋旭、昼暖暖、陈墨、周晓……都收到了消息的提示。 女生寝室 看到了这个视频后，昼暖暖的火气消失了，立马给了一个大大的赞，还评论了一句：“学长不愧是男神，顶。” 卓然的影响力不用说，这个支持视频出来后，很多人都予以支持，不过同时也引起一片争执。 “这个女生是谁啊？学长居然为他说话。” “这个女生和学长什么关系啊？” “姐妹们人肉她。” …… 陈墨看到视频后，眼神一暗，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面色不是很好。另一边，周晓直接火气上来了，立马发了信息给昼暖暖：“暖暖，那个严戚和卓然学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前几天你不是说没关系的吗？” “现在这个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 “暖暖在吗？” 昼暖暖看着周晓一条条信息发过来，原本不错的心情也有些不舒服了，不想回信息。 “暖暖，你在吗？我现在去你们寝室找你。” 昼暖暖叹息了一下，只好回复：“等我过去找你吧，我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等等吧。” “好那你快点啊。” 男生寝室 蒋旭和林浩等人也看到了这个视频，林浩感叹了一句：“你还别说，这个卓然是真的仗义啊，真不错呢，我要是女生……” “怎么？”蒋旭给了一个白眼。 “没什么，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林浩的求生意识很强。 “这个卓然一天到晚就知道摆着架子，真的是让人不爽，整个一个酸秀才。”蒋旭嘲讽：“不就是仗义执言吗？搞得跟谁没有似的。” “啊？不会下面的那个力挺严戚的人，也有你吧？”林浩听到后，直接瞪大了眼。 “和你有什么关系，闭嘴。”蒋旭脸一黑。 “哎呀呀呀……”林浩砸了咂嘴。 女生寝室里，昼暖暖的键盘操作。 男生寝室里，蒋旭的键盘操作 心理咨询室里，赵倩的键盘操作。 图书馆里，吃瓜群众的键盘操作。 这些都代表着贴吧的热度，唯一的就是，当事人严戚毫不知情，洗完澡洗衣服，洗完衣服看书，其他的都不在乎，这些言论都没有传到自己的耳朵中。就在严戚准备起来去吃饭的时候，昼暖暖叫住了她。 严戚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昼暖暖面露微笑的说道：“严戚，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好。” 听到严戚的回复，昼暖暖松了口气，将手机的页面关闭，跟着严戚前往食堂。 此刻天光正好，微风轻轻抚慰着脸颊，欲吹散炽热的燥意。两旁的香樟摆动着枝干，碧绿的树叶在微风下飒飒作响，林荫大道，人来人往。行人匆匆忙忙，各自奔向各自的目的地，除了归途，只有前路才是一生为之奋斗的终点。 炽热的阳光似乎没有尽头，横跨长空，凌跃大地，指引着每一个富有志向的人走向殿堂。有的时候，我们总在抱怨，但很少有人愿意沉下心来去思考，用心去观看这个世界的美好，愿意接受尘世对内心的洗涤。 严戚慢慢伸开手掌，微微挡在自己的眼前，遮去大半的烈日光辉，掩去了大半的刺目晕光，盖去了前路大半的光明，只余下了黑暗与孤寂，天地之间只余留独子一人，孑然一身。 昼暖暖见面前的严戚止步不前，也不催促，站在身后静静等待，慢慢的天地之间都变得安静起来。昼暖暖的脑海中忽然想到了武侠小说中的一句话：“顿悟”。然而实际上，严戚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准确的说有一次的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第10章 流言如刀第章 蜚语如剑 烈日灼烧，将空气中残存的水分全部蒸发殆尽，一步步蚕食行人体内的水分，甚至于两旁的香樟林荫都不能阻隔贪婪的火舌，一昧的索取。 “严戚，严戚。”后面的昼暖暖终究还是受不了了，大步上前呼喊严戚。气息开始变得紊乱，额头汗水不住的往外渗透。昼暖暖实在是按耐不住，见呼喊不起作用，一把拉起了严戚，将她惊醒。 “啊。”惊醒后的严戚，猛地喘息起来，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你没事吧？要不然你先写回去休息，我去食堂买饭，给你带一份，你看怎么样？”昼暖暖有些担心的宽慰。 “没事。我们一起去吧。”严戚从来不愿意和别人多说话，也不愿意麻烦别人，所以拒绝了昼暖暖的好意。 缓了一会后，便和昼暖暖直接前往了食堂。 食堂，永远都是最热闹的。 昼暖暖顺着人流极了进去，猛地吸了一口气。 “我到底是是吃鱼香肉丝呢？还是，蒸饺？水煮肉片？酸菜鱼？辣子鸡丁？哎呀，好烦啊，我都想吃……还纠结，到底吃什么呢？”严戚低着头跟着昼暖暖走，听着她在报菜名一言不发，昼暖暖觉得有些无趣，忽然嗅了嗅说道：“严戚，我们去吃麻辣香锅。” “好。” “言简意赅，牛。”昼暖暖竖起大拇指，直接拉着她想要挤进去，但是严戚动都不动，甚至是有些畏畏缩缩。 “你先去，我等人少。” “你……算了，你先找位置坐吧，我去买。”昼暖暖安抚了严戚。 男生寝室 “蒋旭，那个被你欺负的那个女生上论坛了后，你有什么感想啊？”林浩无意间登陆论坛，这才想起之前要说的话。 “没有感想。”蒋旭打着游戏，头也不回的说道。 “别啊，现在人家姑娘估计都恨死你了，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林浩卖弄了一下关子：“我看了一个id，账号很眼熟，在下面狠狠地批评了你的作为。” 吴明这个时候接了一句：“我看某人因为吼了人家女生，心怀愧疚，准备以身相许吧？” “说不准呢。”林浩应和着。 蒋旭有些不耐烦了，将手机丢下：“行了，你们别整天有事没事的，瞎逼逼。走啊，去吃饭。” “呦呦呦，这还生气了？”林浩调笑着。 “吃饭。” 三人结伴而行，匆匆往食堂赶去。 食堂 排队中的昼暖暖手机响起：“暖暖，你在哪呢？” “我在食堂呢，人挤人的。你要吃什么？我帮你打包。” “不用了，你在食堂等我啊，我马上就到了。” “你不是不来吗？”昼暖暖奋力的往前挤，还时不时的对着电话回复着。 “我刚刚听说卓然学长去了食堂，我现在往食堂赶呢。” “呵呵呵……你是不是智障，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先挂了。”昼暖暖鄙视的回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严戚坐在最角落里，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各种气息都充斥在严戚身边，企图突破她周围阴冷的保护层。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些嘈杂的气息都不能靠近严戚，她始终低着头想着其他事情，头发也只是散在后面，虽说在食堂里这样的打扮大有人在，但能够让人觉得这么冷的，只有严戚一个人。 角落中她能够感觉到别人异样的目光，身体莫名其妙的发抖，如果不是为了吃饭，她早就逃离食堂了。 “边上那个是不是就是论坛上的女生啊？” “我觉得像，但是低着头看不出来啊。” “应该是论坛上的，我看衣服都一样，没错的。” “你们说这个女生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啊？” “精神病？” “是啊，大家都在说她有精神病，心理有问题。从来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也不愿意抬头。” “有人说她恐惧所有异性，会不会是……” “咦……别说了，好恶心。” “快吃，别说了，被听见就不好了。” 边上的聒噪之声传到了严戚的耳朵中，一瞬间脑海仿佛爆炸一样，这个意识都有些昏昏沉沉，耳边不断地回复：“论坛女生” “神经病” “精神病” “心理变态” “恶心” “好恶心” “她真恶心” 这些词汇不断充斥在自己的脑海中，幼年的情景一幕幕的回忆，周围人的谩骂之声整天充斥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伤痕，时不时的被人欺辱。 边上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我看到了学长力挺她的视频呢。” “你是在说卓然学长图书馆那次吗？” “是的，我在论坛上看到的，你说学长为什么怎么关照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呀？” “不少人都在同情她呢，真的是爱表演，讨厌死了。” 坐在他们身后的蒋旭等人，明显的听到了议论之声，林浩有些尴尬的看着蒋旭。虽然他们平时在宿舍多有调侃，但是从来不会这样过分的去议论别人。 “蒋旭……” 蒋旭冷漠的盯着面前的几个人，握紧筷子的手开始不断的发力，臂膀上的青筋开始暴起，但是内心有些胆怯，他似乎在害怕什么，只能生着闷气。 而此刻严戚，开始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疼痛，已经忍不住的用手，不断地去揉搓，手指轻轻一碰触到臂膀，就觉得疼痛异常，眼眶开始发红，双眸中布满了泪水，像堤坝蓄水一般积累着，压抑了许久后终于流下了眼泪，堤坝崩溃，泪流不止。 刚好昼暖暖端着菜走了过来，一时间没有发觉道严戚的异常，像往常一样抱怨。 “人好多啊，都挤不进去了。你说学校也是的，怎么不多搞一些窗口，这样我们学生排队也不会排那么久，急死我了，等死我了……” “严戚，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对了，今天这个菜不错啊。”昼暖暖迫不及待的将麻辣香锅里的配菜塞入口中，狼吞虎咽，同时也不忘记抱怨和夸赞。见严戚始终没有理会，甚至是菜都不吃，只低着头思考、发呆。头发散下，让人看不清面庞。 昼暖暖将桌上的饭菜推到了严戚面前，关心的问询：“严戚，你怎么了？这么不吃饭啊？” “严戚。”昼暖暖伸手轻轻拨开散落在前面的头发，看到严戚满脸的泪痕。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哭了？”昼暖暖有些慌乱，她虽然知道严戚心理压力很大，经常做噩梦，但是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从来没有看到严戚哭过。或许有可能偷偷流泪，但在大庭广众之下，真的是第一次看到。 第11章 失控 “痛，好痛啊，别碰我。”昼暖暖无意间碰到了严戚的手臂，严戚猛地缩回，恐惧的说道。 “痛？哪里痛呀？怎么了？怎么回事？”昼暖暖紧张起来，靠了过去。 “好痛，别打我。别打我。” “我不是精神病，我心理没病，求求你别打我，好痛啊。我再也不敢了，我怕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别打我。求求你了，放归我吧，我不是精神病。” 严戚不停的说着，一边说着话拉扯着头发，将好多头发都扯了下来，一边不停的扭动身体，似乎有人在掐她一般，不住的抵挡。 “论坛上的女生不是我，我不恶心。” “我不是精神病。” “我不恶心，求求你们放过我，别说我了。” “求求你了。” 严戚慢慢的抬头，脸上的泪光浮现，将窗户中的阳光反射到了蒋旭的眼中。蒋旭心口一痛，脑海中的画面闪过，心中愤怒，顾不得埋藏在心底的痛苦，看着面前的几个长舌妇，直接将盘子掀翻，饭菜都溅在了她们的身上。 “啊啊啊啊……”一阵尖叫。 “你有病啊，你不会看着吗？” “蒋旭？” 有人将他认出，蒋旭黑着脸：“要是下次被我听见了你们再嚼舌根，别怪我不客气。” 另一边，严戚还是陷入了自我意识世界之中，出现了幻觉，根本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没事，没事，咱们不理会，咱们走。不吃了。”昼暖暖心疼的安抚着严戚，怒骂：“不要管那些缺德鬼，一天天就知道瞎逼逼，不要管他们，他们就是一群键盘侠，满嘴喷粪。” “咱不理。” 严戚的眼泪不停的留下，嘴里不住的说着昼暖暖听不懂的话。 “严戚，你到底怎么了？咱们走吧，你急死我了。” 严戚还是没有理会，昼暖暖只好呆在边上，很快就有人围观和议论起来。 “那个女生到底怎么回事？” “咦，那个女生不就是论坛上的女生吗？” “是哦，她们在干嘛？” “那个女生在哭？” 排队的卓然，队都不排了，直接走了过去，看到了严戚低头躲在昼暖暖的身后。 左边，蒋旭带着林浩等人，黑着脸大步上前，右边，卓然一个人，保持着儒雅风度，脸上表露出很明显的不悦。处于中心的昼暖暖将严戚拉到身后，死死的瞪了一眼前面的人，怒骂：“你们是不是都没事？来食堂不吃饭干嘛？看热闹？” “都特么看尼玛热闹，滚开，该吃饭吃饭去。” “看什么看，说你呢。你在边上瞎逼逼什么，吃你的饭。” 昼暖暖火力全开，毫不客气的怒怼众人。 “我们吃不吃饭管你什么事？你要是觉得丢人带她走啊。” “就是，都特么上论坛了，还觉得丢人？” “丢人都丢完了，还怕什么？” 昼暖暖的火气瞬间爆炸：“你特么……”话还没有说完，蒋旭就把话接了上去：“丢不丢人关你毛事，你是不是找抽？” “一天天不用吃饭吗？” “说你呢，别躲着，一天天就知道放屁。” 蒋旭发起火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许就是这样的运动天才，直爽阳光。 另一边卓然温和的把话接了下去：“你们觉得，在这边欺负一个女生，就不丢人？难道不觉得脸上无光吗？” “我真的为你们的素质感到担忧。” 围观者看到学校的两大人物全都挡在了严戚的面前，一个言辞粗暴，一个言语犀利，都在为她出气，一时间也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好了好了，都散了。” 吃瓜群众毕竟只是看热闹的，要是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那可就太不值得了。卓然和昼暖暖在这边虎视眈眈的，大家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何人说了一句，这才给大家一个台阶，各自散去。只是会不会私下议论，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谁也不能控制别人的思想。 随着吃瓜群众的散开，卓然这才有时间了解情况，刚想上前的时候，脑海中想起了赵倩对他的叮嘱：“不要贸然的接触严戚，不然会适得其反，她很排斥。” 但是看到严戚现在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便尝试着慢慢接近，刚一靠近就听到了严戚的惊呼：“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你别说了，我不恶心。” “不，我没病，我心理没有问题。” “我没病，我心理没有问题，我不是变态。” 卓然心中的不忍越来越明显，轻声安慰：“没有人说你，你放心，没有说你。” “好痛，好痛，求求你别打我。”严戚开始胡言乱语，词不达意，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卓然看着严戚不断的揉搓着皮肤，就好像受伤的人去抚慰那些伤疤，心痛又不敢用里，只能轻柔的去摩挲，便信誓旦旦的说道：“没事，没有人可以动你。” “好痛，好痛啊。” 昼暖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卓然，等他下一步的想法。 “昼暖暖，你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然后试试能不能先带她去医院，其他的后面再说。” 昼暖暖慢慢走上前，将严戚扶起，轻轻挽起她的衣袖，明显的看见了满臂伤痕，心中怒火燃烧起来：“怪不得严戚从来不穿短袖。” 昼暖暖，立即检查了一下，不过好在，没有发现什么新的伤痕，只有一些地方变红了，明显就是被搓红的。昼暖暖有些心痛的看着严戚，安慰了几句：“没事，没事，不痛，咱们就去医院。” 卓然瞥了一眼，显然也发现她手臂上的伤痕，只不过是一些陈年旧列，却布满了手臂。 蒋旭也看到了这一切，心中愧疚感再次升起，觉得有些疼痛，忽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双拳紧握，紧紧的咬着牙齿，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一脚踹翻了板凳，对着周围还在围观的人怒骂：“还看，看你妈呢，都滚。” “学长。”昼暖暖回头喊了一声卓然。 “怎么了？”卓然听到昼暖暖的喊声这才回神。 “学长，我先带严戚去医院了，谢谢您今天的帮助。” “没事，都是同学，没事的。”卓然将手上的太阳伞递给了昼暖暖：“你们打伞去医院吧，这个天气太热了，一不小心容易中暑。要不然我送你们吧？” 卓然刚准备伸手去扶严戚的时候，蒋旭上前拦着了，一脸敌意的看着卓然：“感谢学长了，不过严戚是我们班级同学，辅导员都说我们要互帮互助的，所以还是我来照顾吧。就不麻烦学长了。” 第12章 守护 “同学你客气了，不过有些情况你不是很了解，所以还是不要轻易的去干扰。”卓然挡住了蒋旭，因为他知道严戚当初在操场时出现的那一幕，罪魁祸首就是面前的人。 “学长，你这么乐于助人，让人很意外啊。”蒋旭手中的力气开始逐渐的加大。 “这位同学，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严戚最开始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吧？而且，现在论坛情况来说，你可是男主啊。” 昼暖暖看着面前像是脑残的两个人，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便接过雨伞致谢：“谢谢学长了，不过，就我一个人陪严戚吧，你们先回去吧。” “不行。”蒋旭和卓然异口同声。 “无语了……你们特么都闭嘴，老娘说了算，别逼逼。严戚身体要紧，我先送她去医院，你们善后，真的是神经病，我靠。”昼暖暖直接发飙了，扶起严戚准备离去，刚起身犹豫了一下开口：“学长，能不能麻烦你一下，就是那个论坛的事情。” “你放心的吧，先带她去医院，论坛上的视频，我会找人解决的，你别担心。” “好的，那谢谢学长了，我们先走了。” 昼暖暖扶着严戚离开了食堂。 “看来严戚是真的有问题，论坛上说的都是真的呀。” “我以前一直都怀疑是别人瞎说的，现在看来都是真的呢。” “你们说……” “说什么呢？就是你吧？一直在边上叽叽歪歪的，不要有事没事学习长舌妇，整天逼逼赖赖的。”蒋旭直接瞪了还在议论的女生一眼。 “耗子，以后咱看见这种人一次就鄙夷一次。” “ok。”林浩也看不起这样的行为，直接应了下来。 此刻卓然也没有了继续吃饭的兴趣，直接的赶往了心理咨询室。 世上总是有很多爱拍视频的人，这不——卓然和蒋旭在食堂为严戚出头的事情，再次被拍下来放到了论坛上，一瞬间又被顶爆了。 女生寝室 都说青春的少女的感情是最懵懂的，也是最没有道理可言的。 在刷论坛的陈墨看到了这个视频后，两眼冒着小星星，直接深深的被这个卓然的身影吸引，一下子就刻入了的心中。 “卓然学长。”陈墨念叨了一句。 周晓也在寝室里看到了视频，直接发了一个帖子：“求问老铁们，严戚和卓然学长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卓然学长，一次又一次的出面挺她。” 很快下面就有人回帖了：“同问。” “求答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蒋旭也愿意帮她。” “怎么学校两个风云人物都和她有关系了，她是干啥的啊？” “跪求答案。” 论坛火爆一片，很多人都看到了。 男生寝室的蒋旭收到了一条短信：“蒋旭同学，你做的好，老师相信你迟早有一天会走出来的。” 蒋旭看着手机发呆，脑海中想着刚刚的一幕，那一刻似乎放下了心中的胆怯。 心理咨询室 赵倩也看到了论坛上的视频，立马拨打了卓然的电话：“你在哪？” “我马上就到。”话音刚落，卓然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咨询室的门口。 赵倩看到卓然满头大汗，将桌上的水递了过去：“天这么热，怎么不打伞？喝点水补充一下，凉快凉快。” 卓然咕嘟咕嘟的合理几大口水，汗液从额头上一直流到了脖颈，在白皙的皮肤上，滑出了一个轨道，随着喉结的上下滚动，迅速流转到了锁骨处，紧接着就被衬衫吸收。 “姐，你也看到了？”卓然喘息了一会后，将瓶盖拧起，递了过去。 “嗯嗯，发生什么事情了？” 卓然开始讲述中午遇到的情况：“就是中午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严戚忽然觉得身体疼痛难耐，不住的说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要打我这些话……”卓然顿了顿又说道：“可是明明没有人碰她，她在不断的念道：‘不要碰我，好痛，我精神没有问题，没有病’，大体上就是说这些。” “我在想是不是她以前经常被人这样奚落嘲讽，所以有了心理阴影。”卓然严肃的分析了一下。 赵倩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个可能性是有的，但是还不确定。” “对了，姐，我发现一个事情。”卓然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就是她在说：‘我不是变态，我心理没病，我不是精神病’这些的时候，不住的揉自己的手臂，然后我看到昼暖暖将她的袖子掀开的时候，发现都是伤痕，只不过不是最近新添，都是有一些时间了。” 赵倩握着矿泉水的手忍不住用力，整个塑料瓶都发生了变形，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严戚以前经常被虐待，所以有了心理问题，手臂上的伤痕就是，虐待产生的？” “是的，我觉得是……虐待。”卓然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姐姐赵倩，最痛恨的就是未成年被虐待，更何况严戚的学生档案在登记的时候，有一行写的很明显：监护人——父亲（养父）。是在孤儿院被领养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和赵倩差不多。 赵倩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在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可能不是简单的自卑，而是归因的情况。” “归因？”卓然有些不解，他知道归因的意思，但是这个和严戚扯不上关系啊。归因一般都是认为自己不够好，认为自己不够优秀，但是严戚的样子明显就像是自卑、内向，不像是归因，更像是精神障碍。 “她的情况远比自卑更加的严重，而且很有可能会有冲动的表现，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赵倩有些无奈的说道。 卓然着急的问：“那么怎么办？” “只能想办法，让严戚找我们，把心里话说出来就好了。” “这行吗？” “试试吧。”赵倩也有些不确定。 “不过，没有见到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对症下药，最好的还是服用一定的药物来缓解病情，然后再进行疏导。” 女生寝室 陈墨将论坛上卓然挺身而出的那个画面截图保存了下来，直接设为了壁纸。总说青春的女生都有一个美好的梦，期待着有一天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能够驾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带着自己走向美好的未来。大家都认为，玛丽苏的情节一般都只会出现在电视中，但是却忽视了，这样的情节，它还会出现在那些怀着朦胧情谊的青春少女的心中。 “卓然学长……”陈墨看着电脑壁纸，慢慢念出了声音，或许这就是校园感情吧，不经意的拿起笔写出自己心中念念不忘的名字，或许这就是情谊。 或有年少慕艾，或有我为君痴，或有庄周梦蝶，或有青鸟探路……而青春逝去，终将如何呢？ 或许这就是青春的感情吧！ 周晓将视频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看着严戚的目光虽然有着同情，但是更多的是不满，看了一会后，愤怒的拿起手机发出了信息：“暖暖，咋回事啊？” 可惜，这边的昼暖暖在忙碌着，没有时间回复信息。 第13章 病情加重 男生寝室 蒋旭看着短信笑了笑，忽然冷酷的抬头，对着两人说道：“耗子，吴明，你们帮我个忙呗？” “什么？” “你不会真的约架吧？”林浩有些担心。 “不然呢。”蒋旭眼神冷漠，随后转头说道：“吴明，你看看论坛，能不能联系人帮忙删除的？” “可以，我帮你联系。”吴明推了推眼镜，摆了个ok的姿势。 “谢谢啦，兄弟。”蒋旭拍起了篮球。 医院 洁白的墙壁，不知到底是因为开了空调还是心理作用的缘故，让人觉得全身上下被阴冷的气息侵蚀，严戚更是将衣服紧了紧，尽管全身上下都是汗渍，但她丝毫不在乎。严戚骨子里就对医院充斥着恐惧，不能的起了抗拒的心理，以至于在大门口的时候，就不愿意进去。 要不是昼暖暖不停的劝解，不停的安慰，好话说尽，后果讲清，甚至都发起了火，最后直接把严戚拉了进去，一把她按在座椅上，自己去挂号，排队，把一套流程走完。 严戚缩在边上，默默等待。 “我天，人好多啊，我感觉开医院好赚钱啊，老娘以后也要开医院。”昼暖暖将就诊卡和病例递给了严戚，调侃了一句：“走吧，我们去看一下就好了，不会有事的，我会陪着你的。” “痛，真的好痛啊。”严戚难受的拉着昼暖暖的手，寻求短暂的安全和慰藉。 “没事没事，我们现在去找一下医生，没事的。”昼暖暖努力的劝着严戚，拉着他上了电梯，龟速一般的前往了治疗室。 一进去医生还是常规那一套，插卡开单，询问。 “哪里不舒服？” “医生，你帮她看看，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说身上痛，但是没有看到什么（新添的）伤痕。” “嗯？”医生声音一昂，见严戚龟缩在座椅上，不住的捏手臂。 医生刚准备上前掀开她的袖子，严戚猛地抬头，大喊：“求求你，别过来，别过来。” “走开啊，走开，别碰我。” “别碰我，走开啊。” “啊啊啊啊……”哭诉声直接传了出去，由于动作过大，加上没有吃饭，便直接昏了过去。 “严戚，严戚。”昼暖暖看着严戚晕倒，这才回过神。 严戚昏迷的时候，嘴巴还在不断的念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医生急忙按铃，找来推床，立即救治。 “主任，患者惊吓过度，昏了过去，有着明显的漏尿现象。” “主任，患者昏迷中不断颤抖……” “主任……” 昼暖暖蹲在办公室门口，强势的她，终于哭泣了起来，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了电话。 学校，心理咨询室 “姐，那你说怎么办？”卓然看着面色阴沉的赵倩，弱弱的开口问道：“要不要联系一下，严戚的养父母？” “通知她养父母？” “是啊，了解一下情况啊。”卓然不解。 “你疯了？你凭什么去问人家养父母？你去和人家说，你女儿可能有精神病，所以我们想聊一下情况？”赵倩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卓然，仿佛在问你怎么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再说了，严戚这样的情况，我不相信她的养父母不知道，人家不愿意说，你想怎么问？”赵倩叹息了一口气。 “卓然，你问问看，严戚现在情况怎么样。” “好，”卓然拿起手机看了一下通讯录，没有严戚的联系方式，想了想找了昼暖暖的联系方式，给她发了条短信。 卓然：情况怎么样？ 医院 昼暖暖一收到卓然的信息，立马回了电话给卓然。 “学长……”电话中传出昼暖暖哭泣的声音。 “怎么了？” “学长，严戚昏倒了，医生说是因为惊恐，惊吓过度才昏倒了。” “你们在医院哪里，我马上到。”卓然一挂下电话，立即对赵倩说：“严戚昏倒了，现在在医院，姐……” 没等卓然话说完，赵倩拿起桌上车钥匙就走了出去：“走啊。” “去哪？” “医院啊。” “哦……”懵圈的卓然，上车了才缓过来。 男生宿舍 蒋旭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不管打球还是打游戏都不能够聚精会神，想了想直接起身。 “蒋旭？你准备去哪啊？”林浩担心他冲动，所以连忙询问。 “我出去透透气。”蒋旭有些不耐烦。 “你可别找人麻烦啊。” 吴明比较有眼力劲：“你想去的话，先打个电话问问，不然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就你话多……谁说我去找她的，我只是透透气。”蒋旭见自己的目的别拆穿，有些尴尬，死鸭子嘴硬的否决道。 “随你……”吴明显然并不相信。 林浩挤眉弄眼的挑逗了一下，严戚直接走了出去。 “喂，昼暖暖，你们现在在哪呢？” 蒋旭的声音高涨了起来：“什么？严戚晕倒了？你是怎么做事的啊？不早说……” 蒋旭挂完电话就急匆匆的往医院赶。 女生宿舍 陈墨正在听歌，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完全不知道，昼暖暖正在医院着急的不断给自己打电话，只可惜电话中一直传出：“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谢谢……” 医院 昼暖暖着急的等待，都说等待是漫长，原先昼暖暖都不能详细的理解，现在算是深有体会。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让她恨不得想要把时钟掰掉，自己调整时间，直接跳过这个等待的过程。 封闭的大门慢慢打开，穿着防护服的医生走了出来，对着昼暖暖问：“病人的父母呢？” “不在这边，医生怎么了？”昼暖暖急切的问。 “你是患者什么人？” “同学。” “患者有些特殊，你是同学可能不合适，那就让你们老师过来吧。”医生没有对昼暖暖讲述情况，只是让她把老师叫来。 “我是老师。”就在昼暖暖准备打电话的时候，赵倩和卓然的身影从楼梯口出现，人未到，声先至。 “你好，我是患者的老师，有什么情况和我说。”赵倩拿出教师证递给了医生，医生看了一眼，还给了她：“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好。”赵倩跟着医生，没有带卓然他们。 没有想到的确实，卓然在后面偷偷跟了过去，昼暖暖也想过去，但是病床这般离不开人。就在卓然和赵倩走了过去的时候，蒋旭也来了，他看见卓然躲在一边，也就好奇的跟了过去。 办公室 “赵老师，你坐。” “医生，您好，严戚同学到底什么情况呢？” 医生犹豫了一下，把单子递给了赵倩：“我们怀疑患者有严重的抑郁症，精神上有极度的恐惧、惊慌等症状，常见的就是噩梦，不过现在已经严重到了漏尿，晕厥，甚至是精神过敏的现象。” “精神过敏？” “是的。”医生喝了口水。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我知道她可能是有解离状态，甚至是精神障碍，但是精神过敏……”赵倩叹了口气。“这个需要非常重视的，不是小事”医生严肃的叮嘱，然后又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患者有过一段长期的虐待，因此身上伤痕遍布，到处都是。另外还有……” 医生的眼眶有些湿润，眼眸中浮现了怒火，赵倩忍不住的追问：“还有什么？” 第14章 ‘恶魔\\’ “还有……”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说道：“我们发现患者私密处遭受过非人的待遇和侵害，甚至是长期的虐待……” “你说什么？”赵倩听问后，直接吓得站了起来，惊呼道：“这是真的？” “是的，长时间的虐待加上侵害，导致她心理压力过大，一直没有和人去倾述，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况，现在她对异性就有恐惧感……” 办公室外面的蒋旭，听到这些后，脑袋都蒙了，全身上下都有些发抖，内心埋藏已久的恐惧感直接浮现出现来。忽然间，一拳砸在了墙上，愤怒之火宣泄而出，想要焚烧一切，呼吸变得急促。这一举动直接将办公室里面的人惊动了，赵倩走了出去将卓然拉开，看了一下他的手，发现只是破了点皮，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怎么在门口，都听到了？”赵倩神情严肃，语气凌厉。 卓然和蒋旭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展露无遗，特别是蒋旭，整个人都出现了崩溃，一时间不能接受，直接跑了出去。 赵倩扭头对着医生说道：“医生，谢谢你了。等我这边晚上和您电话，然后我们细说。不过，还要麻烦您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我担心会影响她的病情恢复。” “你放心，我们医院都会为患者保密的。”医生连忙点头，说实话，当他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愤怒异常，硬生生的把火气憋了回去，这才没有骂娘。 “谢谢了，那我们先走了。”赵倩再度感谢，拉着卓然离开了。 走到了门口严肃的对卓然说道：“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听到没？” “我知道。” “最好不要让我知道，那个畜生到底是谁，不然……” “够了……”赵倩打断了卓然的话，走进了病房， 女生寝室里 陈墨沉迷于歌声无法自拔，终于在登录的时候，收到信息，准确的说是一波轰炸。刚登陆微信，嘀嘀嘀嘀嘀……手机不断的震动，吓得陈墨还以为手机要爆炸了。 过了好一会手机信息才全部接收完。 昼暖暖：在吗？在吗……（无数个） 昼暖暖：速来医院，严戚晕倒了。 昼暖暖：带点吃的过来，严戚在治疗。 昼暖暖：严戚刚刚到了病房，还没有醒。 昼暖暖：接电话，来医院。 昼暖暖：你死哪去了？接电话啊，快来医院。 …… 昼暖暖的信息一条条的传输给了陈墨，陈墨看完后，立马打了电话给昼暖暖。 “暖暖……” “你特么怎么才接电话啊，快点来医院，别忘了带点吃的。”昼暖暖直接打断了陈墨准备说的话。 “那你这边现在什么情况？”陈墨见自己的话被打断，有些不乐意了，没想到一听到昼暖暖说的话后，兴致又来了。 “你来就知道了，还有多带几瓶水。” “好的，我马上来。” 昼暖暖挂完电话后又立马回了电话给周晓：“喂，我现在在医院，不方便。” “还有，你别总是乱想，再说了，卓然学长对谁好，这是他的事情，你不觉得这样不好吗？” 昼暖暖或许是太累了，所以说话也没有注意，把心里想说的话，一股脑的全都说了。 “嗯嗯，卓然学长的确在医院，怎么了？” “你要来？” “行吧。” 昼暖暖得知周晓要来，又无法推脱，只能同意。 医院，病房 蒋旭平复了情绪，走了进去。 “严戚还没醒来吗？” “没有，还在昏迷，不过时不时的会说梦话。” 这个时候卓然和赵倩走到了边上，时不时的给严戚按摩面部，赵倩累了，卓然走到床边，照着赵倩的样子。 这个时候严戚面色狰狞，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求求你别碰我，别碰我。” “求求你了，不要啊，不要过来。” “别碰我，我还小，真的，求求你了……呜呜，不要碰我，我的衣服……” “啊啊啊，别碰我，啊……救我” “有人吗？” “求求你救我……” “我没有精神病。” “我没病，我不是变态……” “我没病。” “不要打我，我错了。” “不要打我，好痛啊。” “妈妈，你在哪？” “妈妈，好痛啊，呜呜……” 严戚的眼角处眼泪不断的留下，很快的就沾湿了枕头，全身上下冒出了冷汗。 “我不是变态，求求你别打我了。” “我不是精神病，别打我，好不好？” “好痛，别打我了，好不好？” 蒋旭听着这些话，眼泪慢慢积蓄在眼眶，全身上下不由的颤抖，仿佛陷入了痛苦的黑暗中，心底的绝望和胆怯一直以来都被深埋着，从未敢表露出来，但是看到了严戚，仿佛她将自己的内心所有的情绪全都演绎出来，这一刹那见，蒋旭似乎有了一种同病相怜！ 边上的卓然咬牙切齿的对着赵倩说道：“姐……” 赵倩本身就是女生，远比卓然感性，更何况自己本身也是孤身一人：“卓然，你是学长，姐姐希望你以后多多照顾严戚，知道吗？”说完后对着蒋旭说道：“我不管你到底有多讨厌严戚，你和她是同学，就需要互帮互助，知道吗？” “我没有讨厌她。”蒋旭神色怪异的盯着严戚。 病房里，自从知道真相后的蒋旭和卓然，内心都不能平静下来。 蒋旭现在只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巴掌，别一句道歉了，就算让他道歉十句、百句都愿意，心里越来越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休息中的昼暖暖发现论坛依旧处于火爆的状态，她本想问一下，但是看到了卓然的样子，顿时又不敢问。这个时候处于了一种尴尬的氛围中，恰好陈墨提着东西走了进来。 “暖暖，现在什么情况？”看都不看直接对着昼暖暖问道。 “还在昏迷。”昼暖暖将东西接了过来，准备拿水递给卓然，没想陈墨直接上前抢先递给了卓然，昼暖暖嘴角一抽，只好转身递给了赵倩。陈墨好奇的看了蒋旭，习惯性的撩了一下头发，似乎在展露自己的魅力。 陈墨关心的问：“学长，是不是累了？实在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 卓然接过水放在了一边，没有看她，顺嘴的回了一句：“我没事，谢谢你，你们累的话就先休息，我来照顾严戚就好。” “没事没事，学长我们不累，我们陪您一起。”陈墨笑嘻嘻的说道。 卓然扭头看了一眼，神情有些不悦。昼暖暖轻咳了一下：“学长，您先休息一下吧，顺便看看能不能帮忙把论坛处理一下的。” 昼暖暖将手机递给了卓然，榜首的就是严戚的两个视频，下面一片议论，一群吃瓜群众在等待真相。同样，也有小说爱好者，在下面续写了同人文，引起了各种各样的八卦舆论。 卓然眉头一皱，拿起手机出门打了电话。 赵倩喝了口水后，轻轻的摸了摸严戚的脑袋，为她擦拭汗水，然后给她做了面部按摩，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严戚紧绷的肌肤得以放松，不再恐惧，不在呓语，慢慢的平静下来。 蒋旭有些担心的问：“老师，您是不是很累？要不要我来？” “不了，这些你都不会，你帮她擦擦汗吧。”赵倩拒绝了蒋旭的请求。 “妈妈……” 严戚轻柔的呼喊着，慢慢的放松下来，慢慢的平静下来。 第15章 医院争执 医院走廊 “叔叔，麻烦你了。”卓然对着电话那头严肃的说道：“嗯嗯，谢谢叔叔。” 男生寝室 “吴明，我在论坛上看到了好多同人文啊。”林浩的八卦之火，瞬间燃烧起来。 吴明看着林浩一脸我仿佛知道了真相的样子，准备不理会他。就在他准备打游戏的时候，忽然传出了惊呼：“吴明。” “怎么了？”吴明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又发生了什么？” “快看论坛。” “怎么了？” “学院发布了通知……《关于正确使用论坛须知》……” 吴明立马打开论坛，果然出现：该网页无法访问，这几个字，另外还有置顶的一则通知“为了倡导正确的……”吴明只感觉满脑袋黑线。 医院门口 周晓看了医院论坛，发现了这则通知，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卓然出手帮忙的，虽然心里一再的告诉自己要平静，但是急促的脚步还是出卖了她。她现在只想早点赶到病房，哪怕是看看学长也是好的，都说青春的恋爱是一个朦胧与思念，但是对于周晓来说，她的爱恋就是暗恋，只有思念，没有任何冲突。 医院 卓然对着昼暖暖点了点头：“视频已经删除了，你放心吧。” “谢谢。”昼暖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果然已经不在了。 “你没吃饭，先吃饭吧，我来陪严戚。”卓然走到床前，直接坐下等待，安顿好后抬头看了一眼赵倩：“姐，那你先回吧，等严戚醒了，我打电话你。” 赵倩看了一眼还在休息的严戚，心中估计一时半会她还醒不来，便点头同意：“行吧，你先照顾，我去找一下医生。” “好。” 赵倩刚刚因为卓然的原因没有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现在都忙好了自然要去问清楚，不然心中一直没有底，也不知道怎么开展心理治疗。 蒋旭看见卓然过来接替赵倩的工作，也没有针对什么的，或许是没有心情，或许是不再愿意，总之没有找麻烦。相反很通情达理的走到了边上，休息一下。 休息的时候，蒋旭忽然想起了论坛的事情，不知道吴明有没有帮忙解决，便拿出手机登录论坛，第一眼就是面前无法显示的网页。还有那个置顶的信息，心里不由的嘀咕了一声：“这个吴明还是蛮给力的吗。” 随后立马发了条信息：“论坛蛮给力的啊，兄弟，谢谢啦。” 吴明收到信息后立马回了一条：“不是我，我还没有联系，论坛的事情就被解决了，应该是卓然出面的吧。” 蒋旭看了信息，眼神变得落寞了起来，抬头看向卓然，刚好这个时候卓然也在看他，两人眼神撞在了一起。 没一会，卓然又看向了严戚，看到皱起的眉头，眼神复杂，有同情、有心疼、有愤怒、有无助。 陈墨坐在后面看卓然这一系列动作，嘴巴瘪了瘪，有些不满的对昼暖暖说道：“暖暖，严戚到底什么时候醒来啊？” “不知道，我又不是医生，你问我，我问谁。”昼暖暖满嘴塞的都是吃的，连说话都是忙里偷闲。 “那这样一直麻烦卓然学长，是不是不好啊？”陈墨想了想：“要不然先让卓然学长回去吧，我们可以照顾的。” 昼暖暖眉头一皱：“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说你自己和卓然学长说吧，人家是来探望严戚的，而且严戚什么情况只有学长知道。” “我想什么了？我这不是担心学长没有时间吗？”陈墨狡辩道。 “陈墨，我今天不想和你说什么，你最好不要惹我……” “昼暖暖……” 这个时候，周晓赶到了，她看到了陈墨后，下意识的问起：“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来？严戚是我室友，你来干嘛？”陈墨不满的回道。 “严戚是我同学，我来看看不行啊。”周晓不甘示弱。 “是吗？那怎么平常的时候，没有看你见你处处想着周晓，这个时候忽然跑出来了？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呵呵，我看明明就是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真的不害臊。”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像牛皮糖，一天到晚就知道粘着人。” “这话应该说你自己吧。” 卓然见严戚眉头又皱起，双手不住的变化着穴位，转头低声朝后说道：“都给我闭嘴，要吵架出去吵，不要在病房里打扰大家。” “另外，我照顾严戚，那是我自己的事情，除了严戚谁都没有必要担心其他。” 蒋旭直接起身，将水瓶拿起：“你们要是再多嘴的话，我不能保证这个水瓶不会出现你们身上，我希望你们自己想清楚。要是不想惹麻烦，就给我滚出去，别再这里面叽叽歪歪的，看着就烦。” 卓然说完后继续给严戚按摩，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陈墨和周晓。陈墨因为两人的话，赌气的出去了。周晓在一边也觉得有些尴尬，随后便离开了病房。 病床上的严戚，脸色苍白，虽然没有皱起眉头，但是眉宇之间那股阴郁之气一直凝聚在那边。如果没有这股气息，那严戚该有多秀气啊，只是可惜了。 医院办公室 赵倩坐在边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着医生问道：“严戚这边情况，还请您多多讲解一下，您看您方便吗？” “患者，现在心理压力过大，已经有了生理反应和临床表现。主要前期体现在长期噩梦呓语，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世界中。后面开始慢慢的自闭，自卑，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甚至于恐惧异性。” 医生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现在已经开始出现晕厥，精神过敏反应。” “精神过敏？” “是的，就是看不到伤口，但是全身上下疼痛异常，就好像是还原了当初经受的痛苦，一般常见就是皮肤逐渐的发红，没有任何过敏原。” “而现在患者已经出现滴尿，漏尿，出汗，晕厥等等。所以，根据我们的观察，患者已经到了一种重度的抑郁表现，伴随着恐惧等特征，如果不加以正确的引导，我想……可能……不排除……” 赵倩手一抖：“死亡？” 第16章 归因背后的压抑 “是的，太压抑了就会产生这样的心理。而且，患者长期遭受性侵和虐待，后面很有可能会导致自己的心理和灵魂对自己的肉体产生厌恶感，背离感，以至于做出摧残肉体，乃至于毁灭肉体的行为，这也就是我们……” “我们常说的自残和自杀。”赵倩直接把医生的话接了下去。 “没错。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取得患者的信任，在前期千万不要让异性接触到患者，否者会适得其反。” “这个我知道，我想我们能不能有时间一起探讨一下治疗方式，学校这边和医院一起配合。因为严戚是被收养的，所以有些情况我们也不是很了解，而且……不排除……”赵倩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医生知道她想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这边还在忙，等我调休的时候，你把患者带来，多治疗几次，看看能不能有一个好转的。一般这样的情况，首先不刺激，然后给予大部分的爱，您是心理咨询师，所以这些您都懂，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赵倩将手中的水放下，起身说道：“那就谢谢医生了，我先去看看她。” “嗯嗯，记得啊，尽量不要刺激患者，也不要让异性接触她。” “好的，谢谢医生。”赵倩忽然想起了卓然，连忙道谢后，急匆匆的往严戚病房那边赶去。 赵倩出了办公室后，楼梯一个影子迅速的闪过，正是周晓。 周晓在边上偷听，只不过没有听清楚，只是知道严戚心理有问题，而且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不过她想到了卓然的专业，心中顿时有了一丝安慰自己的想法：“学长只是为了论文。” 病房 卓然为严戚不断的按摩，慢慢的手变得酸涩起来，便缩回后揉一揉，缓一缓，然后再帮严戚按摩。就在卓然甩手的时候，严戚睁开沉重的眼皮，黑暗的幕布刚刚掀开一些，光明便迫不及待的涌入，占据了严戚的眼眶，面前的一切一览无余。 转身看到卓然在一边甩手，瞬间炸毛了，一把推开卓然，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死死的拉着被子，做出坚决防守的姿态，幸好输液管被拔了，不然的话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卓然因为一时间没有注意，撞到了边上的铁杆子，手迅速的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流出。边上的蒋旭和昼暖暖急忙上前，严戚一看到蒋旭就激动起来：“别过来，你别过来，走开啊。”严戚的眼泪一瞬间充斥了眼眶，卓然见她收到了惊吓，急忙拉住蒋旭，不敢上前，只好劝导：“我现在就离开，你别激动，别激动，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别激动。” “走开啊，走开，别过来，求求你放过我，别过来。” 卓然心疼的看着面前激动的严戚，只好按照她的意思慢慢后退。门口的陈墨和周晓听到了声响都跑了进去。 看到昼暖暖在走到严戚的身边安慰：“没事没事的，没有人欺负你，学长是好人，你别担心。不怕，不怕，学长是好人，没事的，你别担心。” 严戚哭诉：“让他走啊。” “好，好，让他走。”昼暖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学长一眼，还没有说话，周晓就炸了。 “昼暖暖，你凭什么让他走，人家学长帮我们多少。还有严戚，你别忘了你昏迷的时候，都是学长再给你做按摩，你凭什么赶人，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治疗，别……”周晓不依不饶的怒怼，说着还心疼的看着卓然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话没有说完，就被卓然和蒋旭一起打断了：“别说了。” 蒋旭不满的对周晓说道：“这是我们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你要是再用这样的态度对严戚说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怎么了？严戚把学长的手弄伤了，难道不该训斥吗？”周晓丝毫不惧：“她在昏迷的时候，学长辛苦的照顾，她一醒来干嘛，脑袋有问题吧，怪不得医生说她精神有问题。”周晓嘴上不饶人，什么话都不经过脑子，直接脱口而出。 “够了。”蒋旭和卓然想立马打断，担心刺激到严戚，但是已经晚了，严戚听了进去，不断地念道：“我没病，我没病。” “我要回去，我没病。” “我不要吃药，我没病，我没病。” “放我回去，求求你放我回去，我没病。” 昼暖暖急忙安抚：“你没病，我们不吃药，不吃药。我们回去，回去，不吃药。” “好。” 这个时候赵倩走了进来，把难受的卓然和蒋旭拉开，严戚这才慢慢好转。 外面 赵倩对着他们说道：“前期严戚不能接触异性，有抵抗心里，你要是关心，就默默的吧。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避免刺激到她。” “哦，那她还好吗？”卓然有些不忍的问。 “不太好。”赵倩深吸了一口气：“回去说。” 昼暖暖将严戚的东西都能收拾好，扶着她往门口走。一旁的卓然和蒋旭见到了严戚，立马掉头，快速的消失在严戚的视线中。 “严戚你好啊，我是你的老师，我送你回去。”赵倩温柔的对着严戚说道。 严戚低着头，有些害怕，声音低沉的说道：“老师好，谢谢老师。” 赵倩温暖一笑：“没事的，以后在学校有事情找老师哦。来，老师开车送你会学校。” “嗯。”严戚紧跟着昼暖暖走了出去，余光瞥到了站在远处的卓然，立马拉近了和昼暖暖的距离。这个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赵倩和卓然，两人无奈，相视一笑…… 车上 赵倩驾驶者汽车往学校赶去，周晓坐在了副驾驶，昼暖暖知道周晓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严戚的缘故，不想和她多扯什么，便和陈墨陪着严戚坐在了后面。 虽是下午，但是灼灼烈日并不打算怜惜奔波的人们，肆无忌惮的将炽热的阳光洒向人间，沥青柏油马路出现了丝丝龟裂的痕迹，劈里啪啦的声响不断的传入来往行人的耳中，让人毫不怀疑驻足的下场就是黏鞋。 车内空调呼呼的吹着，一丝丝凉气慢慢侵透到她们的肌肤中，汗液缓缓蒸发，藏于体内的暑气很快被消磨…… 严戚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行人匆匆而过，车辆快速行驶后只留下了一缕尘埃，或许就是这样的快节奏，让严戚觉得很累，很累。很不想继续留在这个，让自己厌恶、痛苦、恶心的世界，不想继续面对别人的嘲讽、戏虐、辱骂、欺凌的世界。不禁开始期待，开始祈祷，恳求上天能够听到自己的呼救，放下升往天国的阶梯，让自己离开这个压抑的俗世。 第17章 返校 赵倩通过反光镜看到了在发呆的严戚，心中叹息了一下，找了一个话题：“严戚，你现在身体还不舒服吗？好点没？” “嗯。”严戚下意识的低着头，抠着手指，弱弱的回了一句。 “你回寝室后，先去吃点东西，然后休息一会，没事的时候用热水泡泡脚。”赵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嗯，以后没事的时候，晚上和我一起去跑步，缓解一下，你看怎么样？” “好，谢谢老师。”严戚点了点头，由于低着头，披着发，所以赵倩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周晓忽然开口道：“赵老师，卓然学长自己打车回去了吗？” “嗯，他有点事情，就自己先打车回学校了。” 周晓心里捣鼓了一句：还不是为了严戚。 “老师，今天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啊，有机会的话，我们请您和学长一起吃点东西呗。” “没事，我是你们的老师，学生出了问题，我们作为老师这不都是应该的吗，不需要这么世俗。” “好的。”周晓见赵倩直接拒绝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将话题引导了边上：“老师，学长不是要毕业了吗？那您知道他的毕业设计是什么吗？” “嗯嗯，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呢，没有具体了解。”赵倩想了想回答。 “论坛上都在说分析学长的毕业设计是什么，不过我觉得学长是心理学的大咖，毕业设计肯定又是找那些心理问题的案列分析……”还没有等周晓说完，昼暖暖脸色一边，直接打断：“周晓，你是不是闲得慌，没事就休息，别叽叽喳喳，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昼暖暖……”周晓眉头一皱，转头反击，话还没有说话，严戚身体又有些发抖：“心理案列？是刚刚那个男的吗？” “没有，你别多想，那个是我们的学长。”昼暖暖安抚着，严戚紧张的拉着昼暖暖的手，声音如蚊子般细弱：“别把我抓走，我没有心理问题，我不是变态。” “我知道，你不是，刚刚昼暖暖是在开玩笑的，没事的，不相信你问赵老师，老师和学长就是想和你交朋友，一起吃饭聊天，晚上有空就跑跑步什么的，没是的，是吧赵老师？” “是的，我们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要是你不喜欢卓然，我就让他离你远远的，晚上就我们一起去散步，怎么样？” “好。” 赵倩得到了严戚的回复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守得云开见月明，或许就是这样吧。周晓扭头刚想说话，昼暖暖直接怼了一句：“你给我闭嘴，转过去，别说话。” “昼暖暖……” 陈墨抿着嘴差点笑出了声，这个周晓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赵倩一个刹车：“好了，到学校了，你们下去吧。” 随后声音轻柔的对着严戚说道：“你别忘了吃点东西，然后休息一下，晚上陪我一起散散步怎么样？” 严戚有些犹豫，昼暖暖在边上安抚了一下：“没事，就是散散步，锻炼身体的。” 周晓骄哼：“赵老师在你住院的时候，不停的忙来忙去，就算是陪赵老师一下，这很困难吗？” 严戚听到周晓的话后，头低的更深了：“好，谢谢赵老师，我晚上去。” 赵倩的眉头皱起，似乎很不满意周晓的说话口气和方式，但是毕竟自己是老师，总不能和学生斤斤计较，便不多说了。将严戚等人丢下，自己驾着车回到了心理咨询室，刚进去卓然也匆匆从外面回来，两人前后脚。 心理咨询室 “姐，具体情况你都了解了？”卓然开门见山的问。 “嗯嗯，我知道了，但是……情况不是很乐观，你最好少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对异性有心理阴影，而且你也别说什么刺激她的话，我们担心她可能……”赵倩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卓然何等聪明，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姐，我知道你放心。对了，姐，你想怎么治疗她？要不要我帮你？”卓然拿出笔记本递给了赵倩。 赵倩想了想：“先建立起信任吧，我们职业特别，在她的心理下意识的就对我们产生了敌对，更何况你是异性，想要建立信任，更是难上加难，你得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你放心吧。”卓然脸色严肃，认真的回答。 赵倩揉了揉太阳穴，思考着：“知道就好，我好好想想，怎么做。” 男生寝室 在这个酷热的季节里，打游戏似乎成为了他们唯一的消遣方式，就算是篮球爱好者，也不敢在下午去打球了。人生乐事莫过于大夏天在空调间，吃着西瓜，打着游戏，看着肥皂剧，时不时的聊一下企鹅。 从医院往回赶，这一路上，蒋旭的脸色特别的阴郁，阴云密布的笼罩在眉头，愤怒之火死死的压抑，只要有眼力劲的人一看到，就会直接回避。 蒋旭刚进门，林浩头也没抬就说：“蒋旭，你知道论坛上的帖子是谁撤下来的吗？” 蒋旭没有理会，走到桌子前面，看到半开的凳子，不耐烦的一脚踹过去，直接将凳子踹倒在地。篮球滚到了狡辩，二话不说，还是上去一脚。几番弄下来，火气被宣泄了很多，这才平复了心情。 林浩等人没有多嘴，这个时候不要说调侃什么的了，连气都不敢出一声。 蒋旭走到了卫生间，将自己的衣服掀开，身上有些旧的伤痕，显得可怖。 女生寝室 严戚一回到寝室就躲到卫生间洗澡，随着水流慢慢浸润肌肤，波动的情绪很快的平复下来，每当洗澡的时候，都是严戚最平静的时候。 寝室里，陈墨对着昼暖暖打听起医院的事情：“暖暖，严戚怎么昏倒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昏倒了。”昼暖暖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卫生间。 “你看你怎么不早点打电话给我。”陈墨抱怨了一句。 “我特么一早就给你打电话了，虽知道你一直都是无人接听，我还想问你你在干嘛呢？”昼暖暖一提到这个火气就来了。 “我这不是没听见吗，真的是，别生气了。话说……”陈墨画风一转：“话说，学长和赵老师在医院干嘛？是你喊来的？” 昼暖暖嘴里嚼着零食含糊不清的回道：“哪里是我找到，是卓然学长发信息给我，关心严戚的情况，我这才找他们求助的。” “哦哦，是这样啊。”陈墨眼神闪过精光，打开电脑，看了一眼电脑桌面的壁纸，想了想起身走到橱柜前翻起了衣服。 “暖暖，你觉得我穿这一身衣服好看吗？”陈墨拿出一套运动衫比对着镜子比对着，似乎在炫耀一般，对着昼暖暖问道。 昼暖暖看了一眼，认真的对着陈墨说道：“陈墨，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赵老师喊严戚是有事情的，你最好不要捣乱，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 陈墨不以为意：“她谈她的事情，我打扮我的，关你什么事，真的是多管闲事，你就是嫉妒我。” 昼暖暖一时气结，都不知道这么反讥，狠狠的瞪了一眼，不理会陈墨，自顾自的吃着零食。 第18章 应邀操场 就在此时，敲门声再次响起，昼暖暖吃着零食，一脸不愿意的上前开门。 “周晓？有事情吗？” 周晓看了一眼寝室的陈墨，脸上的笑容都收敛了起来，对着昼暖暖问道：“今晚去操场散步，到时候一起去？” “你也要去？”昼暖暖好奇，后来又想到了陈墨，便没有觉得什么惊奇了。 “也？还有谁要去啊？她？”周晓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呃呃，操场不是我家的，你想去就去，和我没关系。”昼暖暖现在只想好好地把严戚的事情解决了，其他的事情，她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心思。 “暖暖，你怎么能够这样说话呢？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周晓似乎不满意这个回答：“是不是有了新朋友了？现在我们的关系这么冷淡吗？难道不应该支持我吗？” 周晓说着说着还瞥了一眼陈墨，表示心中的不满。陈墨仿佛没有看到周晓一样，拿出自己的新衣服，还对着门口的昼暖暖比划着：“暖暖，我穿这个好不好看？是不是更加有魅力呢？你说……” 周晓脸色一红：“切，穿那么花枝招展的，搞得跟花蝴蝶似的。” “某人这是羡慕我天姿靓丽，酸了啊。”陈墨捏了捏鼻子，似乎闻到了什么怪味。 “羡慕你？脑子没问题吧？就你穿的那样，卓然学长根本不可能把心思放在你身上的。”周晓直接讥讽。 陈墨哼着歌，开始对着镜子比对自己的身材。 心理咨询室 赵倩刷刷刷的写着笔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合起文件夹，对着卓然说道：“我约了严戚今天晚上一起跑步，想试试看能不能先打下信任基础的。” “嗯嗯，我和你一起去。”卓然想了想说道 “不行，你这样会刺激到严戚的。”赵倩当即拒绝 “我不靠近就好了。操场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的，难不成她出现的地方就不能有异性吗？真的是……”卓然有些不乐意的回了一句，觉得赵倩有点小题大做。 “行吧。”赵倩沉思了一会，想到了以后反正都会接触，不然先混个脸熟：“那就一起去吧，多接触一下，先混个脸熟，反正后面都会接触的，所以不着急。” “嗯嗯，姐，那个……”卓然忽然换成了一脸讨好的样子。 “不行，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我要保护好严戚的隐私，所以你最好不要窥探。” “姐……你不是说反正我以后都会接触的吗？现在告诉我又能够怎么样呢？” “总之现在不行，等你以后接触了再告诉你吧，现在不方便……”赵倩神情紧绷的回了一句。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啊，真的是。”卓然嘴硬的辩驳道。 女生寝室 水流不断地包裹自己，将一天的污垢和疲惫全都带走了，只留下了美好与纯洁，似乎这才是幸福。严戚呆在卫生间里，舍不得出来，这可苦了外面的昼暖暖和陈墨了。 昼暖暖敲了敲门：“严戚，你今天洗澡时间有点长啊，好了没，老娘要上厕所。” 陈墨也在一边帮腔：“严戚你是掉水里了？速度一点啊，我也要洗澡，我等等还要化妆呢。”说着还撩了一下头发，臭美了一波。 昼暖暖在外面记得开始跺脚了，陈墨嗤笑：“活该，谁让你吃那么多了，自讨苦吃，现在想去厕所了？没门，我要先洗澡。” 昼暖暖已经没有精力和陈墨吵架，但是嘴上依旧是不饶人：“管你什么事情，吃你家饭了？老娘想怎么样，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吧。” 里面的严戚听到了昼暖暖的声音就惊醒了，直接关了水龙头，擦拭一下身上的水，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刚一开门，昼暖暖就像是一阵风一下，跑了进去，只留了一句话：“严戚，你以后要是再这么慢，我就自己进去了，人有三急我可关管不了。” “昼暖暖，你给我出来……”陈墨等昼暖暖进了卫生间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不管，我先进来了，再说了人有三急，你自己在外面等着吧。” “昼暖暖，啊啊啊啊，我要和你拼了。”然而此时昼暖暖已经看不到陈墨在外面的张牙舞爪。 昼暖暖收拾妥当后，打开论坛看看有没有最新消息，看到了首页的置顶消息后，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嘀咕了一句：“不愧是卓然学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惊天动地，果然够帅，古人诚不欺我也。” 昼暖暖哼着着，满脸惬意的看着论坛的八卦，还时不时的念了几句，无非就是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和谁分手了，谁又爆出了海王的称号，谁又拿了什么奖……昼暖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天道好轮回，活该你这样，爽啊！哈哈。” 严戚将头发弄干后，翻起书仔细的阅读了起来，外界的各种纷纷扰扰，似乎都不能干扰她求学向上的心，力争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啦啦啦……”卫生间里传出一阵阵轻快的音乐，伴随着音乐还有陈墨的哼声，只是不敢恭维罢了。 昼暖暖一听到陈墨唱歌，眉头就皱起：“别人唱歌要钱，陈墨唱歌要命。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唱歌有多难听啊，要命？颜值和歌声一点都不匹配，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吐槽一番后，发现严戚压根没有听进去，不得不翻了一个白眼喊道：“严戚，严戚。” “嗯？” “看着我干嘛，换运动服啊，等等先吃个饭，然后去操场跑步。” “不用换衣服，就这套就行。”严戚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你真的是……到底该说你是纯洁还是什么，你看人家陈墨，洗得香香的，穿的美美的，不知道以为是去约会呢，你再看看你……算了。”昼暖暖一副认命的口气。 男生寝室 蒋旭拿着篮球发呆：“我一直以为我很痛苦，也只有我这么愤恨，没有想到严戚也是这样，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 “我真的胆小，只敢对着她，却没有想到她也……”蒋旭开始了自怨自艾。 “蒋旭，跑步还是篮球？”林浩拿起短裤套了起来。 林浩的声音将蒋旭拉回了现实，他立马拍了拍篮球，调解了情绪后：“跑步吧，然后拉一会单杠，就不打篮球了，天色太晚，都看不见。” 忽然，边上传出一个抱怨的附和声，满含委屈：“我也觉得别打篮球了，跑步吧，晚上美女多。而且，现在也只有每天的晚上才能出去运动一下，白天那个天气，热死人，都不敢出去，在寝室都快憋死了……” “快穿起衣服，套个背心穿个裤衩就行了，你还找什么外套啊，都要热死了。”林浩拉着不由分说的拉着蒋旭准备往外走。 蒋旭懵圈了：“急什么，现在天都没有晚呢，打把游戏啊。” “先去吃饭，我中午没吃什么，都饿了。” “行吧，吃完饭刚好去操场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