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情殇》 第1章双月同天,必有大乱 靖纣国,京城城门口,左右站着两排士兵。一辆马车从城门外的远处快速驶来,两名士兵伸手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停,什么人?” 从马车内辇慢慢走出一人,微微皱眉,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那名士兵,那士兵微一怔愣,将信返还于那人手中,恭敬的作了一揖,退回到原来的位置,马车继续朝京城内驶进…… 皇宫内,御花园里,一颗巨大到起码要七八个人才能勉强围抱住的菩提树,菩提树下,一张方形的石桌,上面摆放着一套褐色的茶壶,与柚子一般大小,旁边并不工整的摆放着几个小茶杯,摆放的位置稍显凌乱,倒像是方才被人用过,其中一个杯子里被人饮过,残余的几片茶叶,还冒着丝丝热气,在不远处,一朵珍贵的洛殃花正娇羞的开放着,米白色的花边围绕着每一片玫红色的花瓣,散发出的幽香,时而淡淡的,时而浓郁,从西域进贡到皇宫来的珍惜物种,倒也着实好看,一只好看的手指调皮的戳了戳花瓣,白皙,却也骨节分明,一看就知是男人的手…… 突然一黑影闪过,一阵女声传来,声音沉稳而有力,无一丝的震荡 “皇上,司马大人来了” 闻言,东方裳宇将放在洛殃花的手收回,背在身后,转过身正对着她。 瞧着她看了几眼,突然说道:“无蔏,你长大了。” “嗯”有些冷冷的点头应是。 东方裳宇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紧盯着她,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将无蔏的脸颊勾起来,逼迫她垂下的眼眸看着她,无蔏一惊,想要挣脱,确是力道抵不过他半分,当她的眼睛被迫撞上他的眼睛后,她的内心激起了一点点涟漪,当她察觉,她更加不敢看他,她怕她会情不自禁的陷入进去,因此,她更加奋力的抵抗,这次,东方裳宇倒也不再强迫她。 无蔏得到解脱,忙道:“主上,属下有事,先行告退”说完,便立即逃离此是非之地。 一小太监将司马于光带到御花园外就匆匆忙忙地离去。 “司马大人,小的就送你到这里了,皇上就在里面”对司马于光毕恭毕敬。 司马于光微微一笑颔首,“嗯。” 偌大的御花园,司马于光倒是很熟悉路,没过多久,便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身影“便立即走向前去。 走到东方裳宇身后,似笑非笑着道:“近来可好啊,老弟?” 东方裳宇也完全一副痞子像,歪着嘴邪笑着:“呵呵,托大师兄您的福,倒是再好不过了!” 司马于光似笑非笑着,故作惋惜之情,摇了摇头:“哎,本以为你进了皇宫之后性情会有所变化,结果,还是这幅德行,真不知师傅是如何看人的……哎……” 东方裳宇也不甘示弱道:“呵,师傅他老人家看人的眼光一向最准了,他老人家说我是最能成大事的了,不是么,除非,你嫉妒?”挑衅的眼神看向司马于光,看他又会如何应对? 司马于光扶额叹息,摇了摇头,他和东方裳宇从小便是死对头,但后来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便成了一对好兄弟,无语道:“我嫉妒你!!呵,我没事儿吃饱了撑的嫉妒你干嘛,小爷我现在的日子不知道过得有多好!!!”顿了顿,脸色突然又立刻严肃起来“那天我给你的信收到了吧?” 东方裳宇也立刻无一丝刚才的痞子气, “嗯,收到了,那夜的情况我也看到了。”思虑间,眉头的忧愁显露无疑,但他也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如此这般模样,待转过身,侧着身子对着司马于光,抬头望天,沉吟道:“‘双月同天,必有大乱’,那天我收到你的密信,仔细望月间,那后间升起的那轮月,红彤彤的,倒肆意散发出几分弑杀的气息!” 听到此处,司马于光赞赏的点点头,“怪不得师傅说你能成大事。”东方裳宇倒也不甚在意,轻轻笑着,又接着东方裳宇的话继续说道:“虽然是在夜间,但在那轮赤月周身散发出的黑气对于我来说,到也不难看出来,想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有人要对我靖纣国不利”东方裳宇眉宇间透露着一丝肃然。 司马于光的眉头微皱,久久不曾散开,东方裳宇关心的问道:“师兄,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最近右眼皮跳的厉害,可是卜算,又算不出来什么,只是觉得很奇怪……” “依我看来,大师兄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莫非,这次真的那么棘手?” 司马于光不语,只是低头沉思…… 第2章海边 我在仰望,这醉人的天堂,它于我如此遥远的距离,我如此期盼于它,可它从不曾注意到,有一个女孩儿,一直在仰望,那醉人的天堂…… 冰郁忧愁而无神的依旧望着海的另一边,她也不知道,她在期盼些什么,冰祁的话久久环绕在她耳边,“席峻……”那个她爱的人,他说,他也爱她,可是,冰祁说,她们曾经那么相爱,他对她那么好,可是因为她自己的出现,而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她很愧疚,可是她真的很爱他,爱到无法自拔,可是,为了冰祁,她那个可爱的妹妹,她好想回到从前,她和妹妹,那个调皮捣蛋的妹妹,从小总是带着她到处玩,有好吃的,好玩的,总是第一个找到她,和她分享,每一次犯了错,冰祁总是一个人揽下,即使受了伤,她也会笑着面对。可是,如今,她和她之间隔着一道跨不去的鸿沟,那就是席峻,曾经,她们那么美好单纯,可是现在,回不去了,一切都变了…… 席峻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到处寻找冰郁的身影,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以及他们经常去的地方……他都找遍了,也没有半个人影,他好焦急,好担心,担心她就这样走了,不要他了,“瑜儿,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带手机,就这样留一封信吗?”此时坐在车里的他正焦急的无处可去,能找的地方他都找过了,手里紧捏着他买给她的手机,还有她就给他的一封信,突然,他想起来了什么,立即发动车子往目的地开去,他很害怕,“瑜儿,等我,一定要等我!!”带着些许哭腔,喃喃道。 汽车飞快的驶向海边,到了海岸,才放慢了车速,沿着海岸,一路行驶,眼睛一直盯着海边,终于,望到了远方一处洁白的身影,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那个人就是冰郁,那条裙子,是他买来送给她的,是世界名牌女装“达尔妮芙”的最新款,世界上独一无二,还未推出世面,便被他买下来送给了她,她一直很喜欢。 “这个傻瓜!”他有些低吼道,这大冬天的,只穿一件裙子。这次,他是真的很生气,早知道就不买这条裙子给她了。 发现是她,便立刻下了车,用最快的速度朝她冲过去,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狠狠的覆盖在她身上,“笨蛋,穿这么少,你不冷吗!干嘛要这样自虐!我恨你,你让我这么心痛!!”几乎快要哭出来,看着她整张脸都已经被冻青了,整个人瑟瑟发抖。 冰郁已经被冻到没有知觉了,尤其是她的脚,已经冻得麻木了,突然感到一丝温暖,听到熟悉的声音,可是他好像很生气,他为什么生气呢?可是,她已经无力再想这些了,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席峻……”最后,晕倒了过去。 见状,席峻紧张的将冰郁往车厢里抱去,用毛毯包裹住她全身时,才发现,冰郁没有穿鞋,“这个笨蛋!”然后用自己的手掌捂热她冰冷的小脚,然后才飞快的开往东湾别墅。 别墅里早已乱成了一团,席峻把冰郁抱在了怀里,一下车,便看到这样的情况,忍不住头疼,愤怒的叫嚣:“别吵了,人找回来了,一群废物!!!”无视那一群人,正欲开走,眼看着四周乱的心烦,高喊一声:“管家” 一个看上去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出,躬身道:“席峻少爷” “把房子打扫一下” “是!” “还有把热水准备好” “是!” 将冰郁放置在床上命了几个女佣帮她洗澡,自己便走出门外,才想起还没看见冰祁,以为她还在房间,便径自走向冰祁的房间,一进屋,却发现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有些奇怪,便走出去叫来管家:“有没有看见冰祁?” 管家想了想,踱定的点点头,“嗯,确实没看见”有些疑惑席峻为何会突然问道这个,“怎么了,冰祁小姐不在吗?” “嗯,我去了她房间,发现没人,所以就来问你,可是连你也不知道,那她会去哪儿呢?” 管家想了想,“这样吧,我去问问别人。” “嗯”或许她生气了吧,想一想,他的话说的确实很重,有些烦躁的挠头,可是,医院打来的电话,怎么办?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唐逸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嘟,嘟……”几声响后,从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温和的男声,有些疲倦,看样子,是正睡得香,被席峻的电话给吵醒的。 “喂,你好!”电话那边传来唐逸习惯性的礼貌的询问。 “喂,唐逸,是我,席峻” “哦,原来是你啊,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我是想问你关于心脏的事,没有办法再找第二个心脏了吗?” “哎!席峻,你也知道,肯捐心脏的人本来就很稀少,就这么一个心脏,也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只能怪冰祁和冰郁两姐妹太命苦了,竟然同时都得心脏病”电话里,唐逸的声音有些惋惜。 “好吧,这么晚了,打扰你了,你睡吧。” “嗯,不过你放心,如果有人愿意捐心,我第一个通知你” “嗯,谢谢你了,唐逸” “不用谢,咱俩好兄弟嘛!” “嗯,那倒是,呵呵,你早点睡” “嗯,你也是,为了她俩的事,你操了不少的心吧,早点睡。” “嗯,挂了”放下了电话, 暂时放下冰祁的事,也许她是心情不好,偷偷跑出去发泄去了。想来如此,便也放下了不少心。走到冰郁的房间,比起刚才回来时铁青的脸,现在也红润了很多,担心她生病,特意叫女佣熬了碗姜汤给她喝。 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也准备去睡觉了。只是,一直不见冰祁,他今天说的话确实过重了些,冰祁一向性子坚强,不同于瑜儿,喜欢钻牛角尖。他和她曾经在一起过,冰祁的脾气秉性,他也了解,这样想,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她应该不会有事,于是便回到了房间,洗漱之后,便睡下了。 晨间,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天气似乎不同于以往,有些沉闷。管家告诉席峻,冰郁醒了,立即起床,大约十多分钟后,一切都收拾妥当,便往冰郁的房间走去。 兀自走进冰郁的房间,见冰郁睁着一双有些迷茫的明眸大眼,他慢慢走过去,眼神对冰郁满是爱怜。将自己温暖的大手覆盖在她冰冷的小手上面,俯身吻上她的额头,对她是又爱又恨,有些责怪道:“傻瓜,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吓死我了,如果你出了事,你要我怎么办?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冰郁眸中一闪,两颗晶莹的泪珠从脸颊滑落,“席峻……”伸出手臂,将席峻紧紧的抱住,害怕他从身边离去,她好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嘤嘤的哭泣着,不要离开将小脸埋在席峻的胸膛,“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席峻……” 看着怀里哭泣的冰郁,有些无奈的轻抚她的发丝,“你这个傻瓜,笨蛋,这句话明明就该我对你说才对。”将她的小脸从怀中拉出,让她的眼神与他的眼神相对,真挚的说着:“瑜儿,不要再突然离开我了,好不好,别再让我措手不及,我真的很害怕突然失去你,我接受不了。瑜儿,就当是为了我,好好活下去,好不好,不要再离开我了”吻上她的眼角,她的泪。 冰郁才展颜一笑,望着席峻的眼睛,坚定的点头,“嗯!”突然想起来,一直到现在都没看见,冰祁,轻声道:“席峻” “嗯,我在” “冰祁呢” 席峻才仿佛如梦初醒:“冰祁,昨晚我去找你之前,她还在,等你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看见她了,房间里也没有人,我问了管家,管家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我想也许是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吧?”说实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仿佛有些不信,但为了安慰冰祁,他也只能这么说。 “哦”,轻点了下头,但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她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你吧!”他不想让心脏的事情被冰郁所知,他当时确实怀有自私之心,但总归还是不希望冰祁出事,可能当时自己太愤怒了。 “我?”想了想,自嘲的笑道,“或许吧!” “傻瓜,又在胡思乱想了吧!是因为你昨天突然离开,所以担心你才会心情不好。”担心她又钻牛角尖,拍了拍她的额头,对她解释,“你不用担心了,也许她很快就会回来!” “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冰祁,她就很慌,心很痛,总感觉她出事了,“席峻……”看着冰郁突然变得铁青的脸,小脸纠结成了一团,他开始变得害怕起来“瑜儿,你怎么了,会不会出事,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席峻,冰祁,冰祁,会不会出事?我好担心……”话还没说完,便不省人事了慌忙的给唐逸打电话,说心脏病发作了,忙将冰郁抱上车,往医院方向开去,到了医院门口,唐逸等人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等候在医院门口,有条有序的将冰郁抱上病床,送往加急病房,约十分钟后,唐逸与一位护士走了出来,神情稍显慌忙,席峻立刻冲过来,焦急的问道“唐逸,瑜儿怎么样了?” “没什么,只是急需要换心,你考虑好了吗?如果考虑好了,就在上面签字”转身从护士手中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席峻毫不犹豫的夺过,签了字,手术顺利的进行。 看着病床上睡得安稳的冰郁,席峻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抚摸她的脸颊,忽又想起冰祁,打电话给了管家,问他冰祁回来了没,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心里的担心更深,才叫管家报警。 第3章离开,靖纣国 靖纣国,皇宫之内,司马于光和东方裳宇身处在一间宽大的密室之内,整个房间仿佛夜空一般,漫天星辰,司马于光对着满天星空观测了良久,始终无一丝头绪,满脸困惑,兀自走向前方离自己十几步远的一件精密的仪器面前,这仪器,向上看仿佛是从地面只插入云霄,看不到顶端;然而,向下看,确实直插入地面,在地的表面上,一个圆形的罗盘上的指针不停的转动,忽而停止不动、忽而快速的旋转、忽而慢得如蜗牛爬行一般……整个过程司马于光都在观看,这样的事情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可掐指一算,忽然又算不出什么,有时候,他眼看就要算出点端倪,却仿佛有人从中阻挠一般,突然就什么都算不出来了,这让他很是困惑。东方裳宇一直默默的跟在司马于光的身边,眼看着罗盘的转动,让他困惑不已,“大师兄,这?” “我算了这么久,也没算出什么,可是那天的双月同天绝不是突然的,一定是天机,现在,这罗盘如此转动,定然是不能确定危险。”叹了口虚气,肃然道:“还有一个解释就是,如今黑暗大帝以及邪恶的力量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正道,盖住了正义的光明!” 听到此,东方裳宇惊诧的看着司马于光,“想不到这几百年来的安逸时光,尽然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黑暗大帝的残余势力拔地而起,这数千年来,黑白两道向来争斗不休,几百年前的那一场斗争,使得民不聊生,狼烟四起,战乱交加……虽然当时的白道领袖险中求险,好不容易才将黑暗大帝一举歼灭,使得黑道大败而归。想来,黑暗大帝虽死,但他余下的一部分势力得以逃脱,难免不会暗中重新发展势力,再等有朝一日,一雪前耻” 东方裳宇说的东方裳宇语重心长的说完了这番话,司马于光并未反对,抿了抿唇,思虑了一番:“裳宇,你是靖纣国的皇帝,是靖纣国的一国之君,你可以云集天下的正道英雄,以及与他国的君主皇帝共同协商,以天下安危为己任,我立刻出行,去紫天山找师傅,与师傅共同商议,联结各界的王者。” “师兄这么快就要走吗?”东方裳宇有些不舍。 “嗯,这件事事关重大,还是不要轻视好,或许师傅已经知道了此事,只等我回去。” “嗯,好吧” 出了密室,司马于光回到寝宫收拾妥当,即刻便要出行,正准备乘上东方裳宇为他准备好的马车,东方裳宇塞给他一把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匕首,在匕首把手之中,若不细看,是绝对看不出其中的奥妙之处。司马于光有些诧异于那把匕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东方裳宇,而东方裳宇却只是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道:“希望这把匕首能够护你此行安全!” 司马于光有些凝重的将匕首放在怀里,对东方裳宇点了点头,便坐上了马车,朝云紫峰行走………… 于靖纣国隔海相望的鄱铄国,一座离鄱铄国的京城铭城街不远的山峰,此山常年被云雾覆盖,因此而得名曰祈仙峰,祈仙峰中,有一座偌大的宅院,宅院的一处不起眼的小庄园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独自蜷缩在冰冷的床上,一处没有一丝光亮的角落里。双臂抱膝,眼神无神的望着自己的小脚丫。 突然一道光亮刺探进来,原来是门突然被打开,一道强烈的太阳光照射进来,一个看起来大约十二岁的女孩走了进来,面容清秀白皙,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纱裙,系在腰间的白绸丝带长垂在纱裙上面漂浮着。手臂上提着一只褐色的箱子,两只大大的眼睛精准无错的看向床的角落里,径自的向她走去,将手中的褐色盒子放在床上,不紧不慢的打开面前的褐色盒子,只见她纤细白嫩的小手从盒子中取出一碗米饭,两碗素菜和一碗荤肉,一边说道:“诺儿,你已经两三天没吃一点东西了,你身体还小,不吃东西,你怎么受得了?”见角落的人影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又继续的说着:“我知道,四娘这次确实是过分了,你也知道她的性格,娇横跋扈,有时候,连我们也受不了她,甚至是讨厌她,哼,她还不就是仗着父亲的宠爱嘛,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斐文仙一脸愤愤不平的指责着四娘的过错,指责完了,又转而安慰着面前的斐文诺,轻声道:“诺儿,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将自己的小手放在斐文诺放在膝盖的小手上,“我知道,那天是我来晚了,你一定在怪我,可是,你不知道,那天看你呗四娘打晕之后,我有多心痛,又有多悔恨自己,恨自己没能来的早一点,那样的话,你也许就会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了……”说着,就已红了眼眶,放在斐文诺手上的手,轻轻的摇着她的身体,“诺儿,你为什么还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怪我?”用犯了错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斐文诺。冰祁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只记得,席峻走出去找姐姐之后,自己便突然的晕倒了,待女佣蹑手蹑脚的将自己背到她的房间之后又莫名其妙的醒过来,然后,她就偷偷的从房间溜了出去,然后,背后突然被人一击,自己就晕倒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到了这里,想要坐起来,却从身体上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然后,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女孩儿再哭,往自己的身上涂抹着什么,让伤口一下子没那么疼痛了,但还是眼前一黑,随即晕了过去。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醒过来的。她一直在回忆,她和姐姐的童年“有父母的陪伴,那时候的自己,很开心,很快乐,很幸福,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姐姐,爸爸妈妈,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她想要用一生来守护的人。可是十五岁那年的那场大伙,烧死了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彻底的破灭了她的希望,也从此烧毁了她那颗单纯的心……直到后来遇见了席峻,他的内心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总能治愈她悲怆的心。从此,她的生命里多了一个重要的人,她痴迷他,她爱他,爱的那么纯粹,没有一丝杂志,然后,他们恋爱了……那段日子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 可不幸还是发生了,那天她高高兴兴的带他去见姐姐,那日之后,她一直在幻想着,他们会结婚,她会为他生一个很漂亮的孩子,他们会一生一世的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可是噩耗还是来了,那天晚上,他和她站在十字路旁的路灯下。他对她说,我们分手吧,多么简单的五个字,再次的打碎了她满怀的希望,重新治愈的心又再次受伤,就像是在原有的伤口上再次划一刀的那种感觉。她痛苦的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爱上她的姐姐冰郁了,他说,从看到姐姐的第一眼起,他就爱上了她。爱她的纯净如水仙花,爱她的美丽如最美的昙花,爱她的安静如午后的夏天……那时候,他的眼神,充满爱恋。他的眼神,他的笑容,干净的没有杂质,没有掺杂多余的情感,只有浓浓的爱慕之心,那是他从来没有在自己表现过的。那时,她没有哭,也没有挽留,眼看着他一步步的离开,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一点希望也不留给她。那时,她只有心痛,痛到难以自拔;那时,她好想哭,哭到撕心裂肺,哭到惊天动地;可是,她没有哭。呆呆的独自在路灯下站了两个小时,才慢慢的离开。等会到家,姐姐一直在等她,见她回来,紧张的向她走过来,问东问西。但她一直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她的姐姐,是如何的美丽,如何的如何的纯净……可是,很快,她真的失落了,因为姐姐真的如席峻所说的一般,那么完美,她和姐姐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如此注意过姐姐,席峻只看过她几次,便如此的看透了。明明是孪生姐妹,自己竟然感觉比不上姐姐半分,最后,失望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从此,她和姐姐内心便安上了一道厚厚的心门,再也掀不开……可是现在,如果可以,她好像回到从前,与姐姐一起,那般快乐,那般无忧无虑…… 任凭那只手覆盖在自己的小手上,她突然抬起头看向这只手的主人,只见那人,一张极美的脸蛋,有着一双双黑呦呦的大眼睛,浓黑的睫毛盖住她一半的眼珠,看得冰祁倒是有些痴了,然后,一只小手在自己眼前左右晃动着,冰祁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下眼睑。斐文仙倒也不甚在意,只是一心想要让她把饭吃下去,冰郁看了看放在眼前的饭菜,却无半点食欲,抿了抿嘴唇,声音沙哑着摇了摇头:“我不想吃” 听到她说话,斐文仙不知有多高兴,至少对于她来说,这是诺儿被四娘毒打以来,终于肯对她说一句话了,“诺儿,听话,把饭菜吃了吧,你都这么多天没有任何东西了,肚子怎么受得了……”斐文诺好说歹说的让让冰祁把饭给吃了下去。 第4章她留下的信 冰郁在医院住了十多天,就要回家,席峻想要让她在医院在观察一段时间,可是却奈何执拗不过冰郁,才同意让她回家休养。回到家门口管家带着众女佣以及保安守在大铁门边,站成两列,侯在大铁门旁边铁门大开,车子缓缓的朝里驶入,管家以及众女佣、保安鞠躬,齐声喊到“欢迎席峻少爷,冰郁小姐回家!”车子到了大厅门口停下,席峻扶着冰郁下车,一众女佣再次鞠躬“欢迎席峻少爷,冰郁小姐回家!” 回到家,冰郁并没有立即回到房间休息,而是用双眼四处张望,席峻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安慰着她:“瑜儿,冰祁出国了。”冰郁讶异的看着席峻:“出国,我妹妹为什么会出国?就算她出了国,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 席峻叹了口气,上楼从冰郁的房间的抽屉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冰郁:“这是冰郁留给我们的信” “信?”从席峻手中抢过那封信,迫不及待的拆开,然后无助的倒在席峻的怀里,神情有些落寞,她和妹妹之间的感情真的无法拯救了,就连她要出国,也没有要和她说话,也没有来见过她一面。虽然如此,但是知道妹妹是安全的,心里也安稳了许多。席峻轻轻的拍打着冰郁的背部,这一次,他让她痛痛快快的哭,因为他知道,冰祁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亲人,面对亲人的离别,心里总会有些无助。但是却是自由他自己知道,这封信,是他找人模仿冰祁的笔迹写的,这半个月以来,冰祁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为了不让冰郁知道而担心,更是怕她病复发,所以他只能在暗中寻找,毕竟,冰祁失踪的原因,全是因为他,为了冰郁,他所爱的人…… 斐文仙对冰祁这些天的照顾,冰祁与斐文仙之间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对于冰祁来说,斐文仙的身上总有一种力量让所有人都不知不觉的想要亲近她,尤其是那双黑呦呦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甚是惹人喜爱。 斐文仙和冰祁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浑身脏兮兮的。走进斐文诺居住的小庄园里,斐文仙第一次注意到斐文诺的庄园,突然转身对冰祁道:“诺儿,要不你搬到姐姐的院子里,和姐姐一起住,好吗?”冰祁看了看斐文诺,又看了一眼自己住的小庄园,摇了摇头,微笑着说:“姐姐,不用了,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并没有任何不适,而且还有姐姐每天来找我玩儿,还给我带那么多吃的,诺儿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奢求过多。”斐文仙被冰祁拒绝,但还是不放弃的想要让她跟自己回去,见冰祁怎么也不肯,也就放弃了。抬头一看,见天色已晚,准备回去:“诺儿,天快黑了,我就先回去了,免得我娘亲又骂我,明天再来找你!”冲冰祁调皮的眨眨眼,冰祁噗嗤一笑,斐文仙就转身跑了回去。 看了看自己不大的小庄园,虽然有些冷清,但是她很满足,因为这里可以有自己的隐私。虽然每天的日子有些清苦,大不如从前,但是她真的改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个刁蛮任性的自己了。不过说起来,她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自己,那个看起来霸道,却把自己的心事隐藏的很深的人。她突然很想念姐姐冰郁,还有席峻,那个她爱的人。如果可以,她愿意接受他们在一起的事实,她也愿意祝福他们,只要能和他们在一起,她什么都可以,什么都愿意…… 斐文仙走后,她便进了屋,此时,天色已被黑暗笼罩,点燃了蜡烛,房间亮了起来。站在镜子前,那个娇小的自己,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有些好笑,自己一个快满20的成年人,如今竟然穿越在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身上。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但事实就这么不可思议的发生了。又想着,这个所谓的四娘,可真下的去手,竟然活生生的将这个身体的主人给打死了,不然自己也不会有机可趁,进了这个身体,如此狠辣的女人,这个所谓的爹地尽然还将她留在身边,还如此的宠爱她。从心里不喜欢如此狠毒的女人。 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不清不楚的穿越到这里来,斐文仙是她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她是如此善良,真心真意的对她好。只是,她不知道,她所爱的那个妹妹,早已被她那个手段狠毒的四娘所害! 冰祁决定,既然她现在是这个身体的主人,那她就会为她好好的活着,珍惜她的身边每一个对她好的人…… 第5章神秘的禁地 斐文仙照旧的来找冰祁,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每天都是如此,日子不厌其烦。 “诺儿,我来了“ “姐姐,今天我们去哪儿玩儿啊?“冰祁用斐文诺稚嫩的声音说道。 斐文仙转了转眼珠,突然神秘的笑了,“当然是好玩的地方啦!嘻嘻“ 冰祁有些疑惑,但隐隐的更多的是期待,但不知为什么,右眼总是跳个不停,像是有事情要发生…… 斐文仙领着冰祁,偷偷摸摸的从后花园溜出了斐文大宅。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看到一座满是灌木从的小山,慢慢的穿过一片片灌木,走了很久,才看到一块石碑,上面赫然写着两个鲜红的大字“禁地”。斐文仙满脸的喜色“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进来了”,磨拳擦掌的准备进去,刚走了几步,又颠回来,看了看那块石碑,狠狠的踹了它一脚“哼,什么破禁地,我倒要看看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回头拉住冰祁的手:“诺儿,我们走!” 冰祁的内心好像一直有一种隐隐的期待,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感,但更多的是不安,怀揣着这种复杂的心情,被斐文仙拉着手走了进去。 让冰祁感到奇异的是,那块石碑仿佛是分割线,刚穿过那块石碑,前一脚刚跨进去,便听到阵阵嘶吼,直听的人胆战心惊。不知走了有多久,冰祁一路上不停的四处张望,一边寻找着这嘶吼声的源头,冰祁莫名的感到自己的手里全是水,黏黏的,惊讶的发现斐文仙的头上满是细汗,面色发白,手掌极力的捂住胸口。冰祁立马脸色一变,担心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斐文仙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给了冰祁一个安慰的笑容,虚弱的道:“我也不知道,从进了这里之后,我就感觉很不舒服,不过我没事的,还撑得住,不用担心。”说着,又强撑着身体,挺起腰板。虽然冰祁对这片禁地很好奇,但是相对来说,她更担心斐文仙的身体,所以她便提议道:“姐姐,我们回去了吧,看你的脸色不好,肯定特别难受,这样下去,我怕你会支撑不住!” 斐文仙满是欣慰的摸了摸冰祁的头,道:“我的诺儿可真懂事呢“我们回去吧,这儿一点都不好玩儿,吵死了!“冰祁矮小的身体扶着斐文仙的手臂往回走去,可是,令她们疑惑的是,她们明明是按照原路返回的,可是转了好久也没能走出这片诡异的森林。这快要急哭了斐文仙,有些呜咽道:“诺儿,我好想回家,我好想娘亲……”冰祁安慰着她:“姐姐,不要担心,会走出去的。”“早知道,我就听娘亲还有爹地的话了,都怪我,太顽皮,太不听话了,还连累你跟我一起受罪。”斐文仙不停的自责着自己,冰祁不想让她太过自责:“姐姐,都这时候了,就不要在说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怎么离开这块禁地。”“奇怪,我们都已经转了这么久了,好像一直都在不停的兜圈子,这样下去,要如何才能离开这里啊!“斐文仙的手掌依旧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说道。 正当她们颓废的快要摊倒在地上的时候,冰祁敏锐的发现嘶吼声越来越近,紧张的对身旁的斐文仙说道:“姐姐,你听到这个声音 了吗?”斐文仙正难受的紧,听到冰祁的话,立即竖起耳朵,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惊恐着说:“遭了,肯定是这片禁地里的魔兽,听爹地说,这个魔兽乃是数百年前妖魔帝皇的坐骑,凶险残暴,多少英雄烈士被惨死在它的手中。”冰祁更是听得满脸疑问,不过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这一次,斐文仙是真的后悔来这里了,看来她们今天是必死无疑了,闭上了眼眸,冥想了一下。这魔兽来的速度之快,一下子就从远方窜到了冰祁和斐文仙面前停下,冰祁很是震惊,这魔兽如此巨大的身躯,却完全能够如同人一样的站立,双臂奇长,长到垂在了地上,背后两道翅膀呼哧呼哧的煽动,再勉强往上一看,呵!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好像记得刚才明明是一个头,这,怎么会是两个头?这哪里是魔兽,根本就是巨兽!那巨兽仿佛极为愤怒,仰天长叫,这个声音如此巨大,差点让她双耳失聪,用力的按住耳朵。那巨兽突然张开双臂,握成拳的手,猛力的向冰祁和斐文仙砸过来,冰祁大惊失色,连忙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护住身旁虚弱的斐文仙。眼看着那巨兽的拳头就要砸中两人,斐文仙睁开了双眸,眼中一抹蓝色的光闪过,顿时体内一股真气窜动,在巨兽的拳头落在两人头上时,从斐文仙手中发出一道蓝色半球形的光,将那巨兽的拳头生生的给挡住,额头上不停的冒出滚烫的汗珠,从额头上快速地滑过,随即又生出更多的汗珠,又飞快的流下去。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最后猛地将光球上巨兽的手猛力甩开。支撑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胸口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面色铁青。冰祁一直震惊的忘记了害怕,见斐文仙受伤,才猛然间醒悟过来,忙扶住斐文仙,“姐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带着哭腔,红了眼眶。斐文仙站起来有些摇摇晃晃的,虚弱的弯下腰,用右手将冰祁护在身后,眼睛一直盯着巨兽的动作,怕它突然出击,淡然道“诺儿乖,姐姐没事,还支撑的住,这儿有姐姐在,你快走!”将冰祁往后推。冰祁急忙反对,拉住斐文仙的手,摇着头“不,我不走,我不能丢下姐姐一个人在这里,求你了,姐姐,你别让我走……”斐文仙有些恼怒的叫到“快走啊,你不能留在这儿,快走,不然咱俩都得死!”冰祁当然知道斐文仙的意思,她是想让她走,然后自己留在这里和魔兽作战,而自己必死无疑,让她得以一线生机,有活下去的可能……心里有些怒骂道‘斐文仙,你这个傻瓜!怎么可以为了别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呢!这不公平!’。向斐文仙大吼道“我不走!”随即冲了上去,张开双臂,拦在了魔兽的面前,将斐文仙护在身后,大声的叫嚣道“怪兽,你这个丑陋的坏东西,有本事你冲我来啊!”斐文仙惊恐万分的看着冰祁对那个魔兽的叫嚣,声嘶力竭的喊着冰祁“诺儿,你疯啦,快回来!”这魔兽到底是妖魔帝皇的坐骑,竟似乎听得懂人类的语言,愤怒的捶胸顿足,原本的两个脑袋瞬间变成了三个脑袋,冲着天空愤怒的叫嚣…… 斐文仙一惊,立刻冲了上去,不知几何时,手里多了一条紫色的丝带,嘴里一边念念有词,最后一声“紫绫,破!”原本还在斐文仙的手里的那根像腰带的丝带,一下子飞往空中,迅速的变宽、变长。挡住了魔兽突然袭击下来的手,斐文仙飞往空中,凌驾于“紫绫”之上,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手指不停的动作。“紫绫”不停的在空中挥舞着,斐文仙在凌驾于“紫绫”之上,不停的跳动,以保持平衡,“紫绫”变得越来越长,像一根荆藤编制的一个巨大的藤球,然后一声“收”!那“紫绫”瞬间缩小,将那只魔兽瞬间的包裹住!斐文仙赶紧从空中降下来,瘫软的倒在地上,一口鲜血猛的喷出来,冰祁一惊,忙跑到斐文仙身边站定,想要扶住斐文仙,奈何自己身体太过娇小,却只能任由斐文仙坐落在地上,她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竟然穿越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身上!焦急的蹲在斐文仙身边,担心的说到“姐姐,你流了好多血!”用自己的双手拂去斐文仙嘴角不停的溢出的血,双手不停的颤抖着,一边用颤抖的嗓音带着哭腔道“姐姐,你流了好多血!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姐姐”斐文仙紧闭的双眸,虚弱的张开,给以冰祁的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刚才迫不得已使出兵器,就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此刻也没有力气在后悔了,只怕是今天必然要死在这里了,她好想娘亲,好想念爹地,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可是她还没能好好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呢!她不甘心,她要活下去,诺儿还和她在一起,这么小的她还需要她的保护,都是因为她把诺儿带来的,现在出现这样的状况,她还那么小,还有自己的未来,皆因为她,让这一切美梦成了泡影……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自嘲的笑了一声,也许真的要离开这个人世间了,随即,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冰祁实在是无助了,眼神有些许空洞,使劲的摇着斐文仙的身躯,她不想让斐文仙死去,斐文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姐姐,你快醒醒,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突然听到“嘶啦”一声,冰祁吃惊的往上一看,那只被“紫绫”包裹住的魔兽突然剧烈的动作,“紫绫”渐渐的出现一丝裂缝,冰祁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睁着大大的双眸,触目惊心的看着“紫绫”上出现的裂缝越来越大,突然听到一声巨吼声,带着魔兽强烈的愤怒,仰天长啸,然后低着头,趴着地,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脑袋左右的扫动着,一边煽动着长长的大耳朵。地上满是被魔兽撕裂的“紫绫”的碎片,冰祁奇怪于它的动作,但是她敢肯定,刚才姐姐与它的战斗彻底的激怒了它,所以它肯定在酝酿自己的情绪,准备一击将她们歼灭,此刻对于她来说,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死时那种精神上的煎熬。看来她此刻也要随姐姐而去了。果不其然,从魔兽口中喷出一阵巨大的火花,此刻,她没有害怕,她突然释然的一笑,眼角留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她突然很想念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姐姐,还有她后来遇见的那个她所爱的人,还有在大火中死去的父母,以及在这个世界真心待她的斐文仙。 火势突然袭到眼前,只感觉浑身火热,随后一阵清凉的感觉慢慢从身体深处传来,渐渐的抵过体内的火热,浑身冰凉。慢慢的睁开双眼,眸间一阵惊讶,自己的双手竟然不受控制的伸出去,就像斐文仙一样,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半球形的光,不过是黑色的“包裹住她和斐文仙两人。突然神色一凛,冰祁突然感觉整个人都已不受控制,像是有人在操控着自己,双眸间早已被染成了血红色,透着一丝邪气,将魔兽喷出的血用力的挡了回去,那魔兽见不能得逞,甚是气愤的扫了扫头,从鼻间冲出两股浓浓的烟雾,本来的红色眼珠,突然变成了可怕的红棕色,透着黑暗的气息。突然从魔兽的口中又突然喷发出更加浓烈的火焰,向冰祁袭去,冰祁再用力一击,将火焰猛的反击回去,火焰烧到魔兽身体的每个地方瞬间结了冰,在火的烘烤之下,又瞬间化成了水珠。冰祁一惊,这魔兽果然不好对付,愈战愈强,突然体内不知何来的力量,源源不断,从脑海深处不断涌现出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模模糊糊的,不经意的涌现出来,清晰又似是不真实的,模糊的,任凭冰祁如何努力的想要抓住那段记忆,却如何也抓不住。却没有料到自己一不小心分了心,忘了保护自己,遭到了魔兽的袭击,倒在地上,痛苦的摸着自己的脸。 第6章逃出生天 突然从远方飞来一群人,一个看上去有三十五六岁的妇女,冲在最前面,满脸的担忧之色,眼见那魔兽就要再发起一轮攻击,年轻妇女向那魔兽猛的袭去,魔兽一退,更是愤怒的仰天长啸,刚才趴着的姿势,猛然间站了起来,如同人一般,见人多了许多,原本的三个头又长了一个出来,众人分五个方向,轮番向那魔兽发起攻击,其中一个白发长须老人,一边发起攻击,一边对那魔兽叫道“耆毲(qiduo),你这个孽畜!数百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自大猖狂!看招!”说完,用尽全身力气向“耆毲”发起一击。“耆毲”也不甘示弱,从各个方向向众人发起进攻,冰火两重天! 众人用一手挡住冰火,用另一只手对“耆毲”进攻,双方势如水火,互不相上下。对于“耆毲”而言,对方人手众多,而且高手云集,而且其中几个白发老人也是数百年前那场大战的参与者。渐渐的,“耆毲”落入下风,甚是不甘,突然消失在众人面前,几个白发老人惊讶的看着突然消失“耆毲”,各种震惊,其中一个看上去脾气火爆的老者立马走出人群,恼怒道“哼,跑的可真快,这么久没打了,好不容易练一次手,居然让它给逃跑了!哼,下次别让我遇到!”其中一个看上去较为慈祥的老者走上去,拍了下那个说话的老者,嘻笑着说道“呵呵,奇谂,你这个老不死的就你这老身板还想和“耆毲”决斗么,恐怕还没开战,你就先吓得倒下了吧,哈哈哈哈……”听到此话,本来就性情暴躁的奇谂,立马红了脸,跳起来,冲着那个调侃他的人暴跳如雷道“灯敖,你再说一遍!”灯敖好似早就料到他会冲他暴跳如雷,早就溜之大吉了,奇谂正生气着,转身准备和灯敖大干一场,回头却看到身后空无一人,看到远方灯敖早就溜远了,更是气愤不已,大声的叫嚷着“灯敖,你往哪里跑,站住,我今天要跟你决一死战!” 其他的几个老人早就见惯不怪了,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道“这两个老顽童,都斗了一辈子了,还没斗够!”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在“耆毲”突然消失后,惊诧了一下,又飞快的走向来时的那个女人身边,见斐文仙被她抱在怀里,却没有一丝的反应,有些焦急的问道“怀儿,仙儿她怎么样了?”晟箐怀有些啜泣道“老爷,仙儿她,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好像受伤很严重,老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仙儿啊!” 这时,其中一个老者苍闫蹃惊呼道“咦?这怎么还有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躺在这儿?”蹲下身子查看,另外两个老者裴汤和丄(shang)贤祖同时走了过来,苍闫蹃将之抱了起来,裴汤看了看冰祁,又凝眉道“这小丫头肯定是被耆毲所重创,导致面部烧伤,其他的倒没什么大问题!”丄(shang)贤祖急忙道“这个小女孩儿和仙儿一起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小女孩儿是谁?”裴汤疑惑的问道“也许是仙儿的贴身丫鬟也说不定呢!”丄贤祖有些无语,扶了扶额,道“这丫头浑身上下细皮嫩肉的,而且气质不凡,怎么可能是丫鬟嘛!”裴汤一点也不甘示弱道“切,你聪明,都说了是贴身丫鬟了,也许仙儿爱护她,不让她做活呢?” 苍闫蹃甚感无语,作为紫天山的掌门,但对于这几个人,他还是没有办法,总是拿他们没辙。见两人争执不休,才不得已出言制止“好啦,你们两个这样,要吵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还是两个小丫头的命要紧,就暂时委屈你俩,别吵了!”抱着怀里的冰祁,走向斐文程郢,一眼便看到被晟箐怀抱在怀中的斐文仙,诧异道“仙儿怎么会伤的这么重?”斐文程郢道“仙儿受了重伤,一定是和耆毲战斗过!!”苍闫蹃点了点头,又说道“这片深林可不是如同人或是习武之人想进就能进的,仙儿是我们的爱徒,她的道行有多深我们几个老不死的最清楚不过了,可是,她是怎么进来的?且不说这个,这片深林,若非是道行颇深的人,进来的人一定会很难受,时时刻刻忍受着精神上的折磨!”“可想而知,当时的仙儿有多难受!”裴汤道。奇谂和灯敖见众人又聚集在一起,赶紧跑了过来,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看着晟箐怀怀中的斐文仙,见斐文仙身上满是伤痕,两人的脸上无不显露出疼惜之情,奇谂道“仙儿怎么伤的这么重?我可怜的徒儿!”用食指探了一下斐文仙的鼻息,蹙着眉头,“呼吸那么脆弱,肯定是昏死了过去,待我回去为她好好的疗伤!”晟箐怀听到此话,甚是激动“奇先生,你一定有办法救治仙儿,对不对!”奇谂拍了拍胸脯,道“夫人,你就交给我吧!”灯敖直接道“那我们现在快走吧!出了这片深林再说”“好!” 一众人纷纷离去,只是在谁也没注意到的地方,在苍闫蹃的怀抱中,冰祁的胸脯中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在蠕动着…… 第7章原来她是他的女儿 从岐仙峰禁地回到斐文家族,将斐文仙放入自己的床上,奇谂立马为她传输真气,斐文仙略显痛苦的脸色,让众人无不心疼。苍闫蹃看了看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冰祁,再看了看斐文程郢,问道“程郢,这个女孩?”斐文程郢回过头来,看着苍闫蹃怀里的小女孩,皱着眉头,思虑了一番,那眉间的微蹙与她是那般的像,那张脸,简直和她一模一样。那个他爱的女人,那个他们曾经如此相爱的女人,他们的爱情,爱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他还清晰的记得,他承诺给她的天长地久,永不分离,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他却狠心的负了她,只是为了口头上冠冕堂皇的所谓道义。为了所谓的道义,他将她绑在铁架上,当着全鄱铄国人的面,他还记得,那时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悲伤、失望,那种无助,让他心碎,那时,他狠心的撇开了眼,没看她,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带走她的冲动,管她是不是上古袇魔族皇室的后裔,他只爱她,她只是他爱的人,她只是他的红滟唢,她做他唯一的妻子;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带她走,带上他们的孩子,带她们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没有斗争、没有心机的地方,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与世隔绝……可她还是被他一把火活活的烧死;那时,她听到她念了一首诗,是他写给她的,而她却念给了他听“我若在你心上,情敌三千又何妨;我若在你心上,负了天下又怎样。”那时,他便知道,他负了她! 看到苍闫蹃怀中所抱的小女孩,惊愕的后退了两步,从红滟唢死去以后,他就再没去看过他的女儿,那时候,她才刚出生没多久,正是最需要父母的疼爱的时候,母亲死了,父亲却从此不再来看她。因为他怕,他怕看到斐文诺的眼睛,他会心痛,会不由自主的想到红滟唢被烧死的情景,这么多年,他从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总是在夜晚正睡得深时,突然醒过来。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斐文程郢有些痛苦的表情,只有奇谂再为斐文仙疗伤,传输真气,晟箐怀担忧的看着斐文仙,用毛巾为她擦去脸颊上不停的滑落的汗水。 片刻后,斐文程郢恢复正常。苍闫蹃甚是感到奇怪,便问道“程郢,怎么了?你认识这个女孩儿吗?”斐文程郢缓过神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抱拳道“实不相瞒,这正是我最小的女儿,斐文诺!”斐文程郢的话当场惊愕了众人,众人无不惊讶于苍闫蹃怀抱中的小女孩,竟然是面前斐文程郢的女儿!一直在苍闫蹃身旁站定丄贤祖疑惑道“既然她是你的女儿,怎么我们几个老家伙都不知道?”其他几个老者也都不同置否的点点头,裴汤也附和着“是啊,怎么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都不知道呢?”斐文程郢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斐文程郢正欲继续开口,裴汤一句话惊愕了众人,丄贤祖白了他一眼,苍闫蹃无语好笑的看了一眼裴汤,裴汤见众人望着他,倒是很不好意思,立刻便红了老脸,挠了挠头,嘻笑着“嘿嘿,当我没说,当我没说,继续继续”斐文程郢并没有想要说下去的意思,只是说了一句“是因为红滟唢。”众人皆是惊讶,大家一致心知肚明,只是不说,刚才还在讨论纷纭的众人,此刻却全都安静了下来,只是面面相觑。所以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说出来,情况就另当别论了。七八年前的事情,此刻全都展现在了众人眼前,看了看苍闫蹃怀中睡得正安稳的冰祁,除了面部被烧伤,额头部位红了一大块之外,还能看清她的脸,只是冰祁正睡着,看不到她的眼睛。众人专注的看着,确实和当初的红滟唢有那么七分相像。那时,斐文程郢和红滟唢的爱情遭到大家一致的反对,尤其是斐文家族。斐文程郢的父亲斐文玖苲的反对,说红滟唢来历不明,一来就让斐文程郢三魂丢了七魄。但斐文程郢坚决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娶了红滟唢,斐文玖苲被气的吐血。斐文程郢见红滟唢在斐文家并不受欢迎,还会受到父亲的几位夫人的欺凌,忍气吞声。最后斐文程郢不顾父亲斐文玖苲的反对,为了不让红滟唢遭到家族的欺凌,也为了向家族抗议,带着红滟唢离开了斐文家族,在外漂泊。斐文玖苲几番派人去找寻无果,斐文玖苲被气的一病不起,本来就已年老体弱了,身体早就大不如从前,被斐文程郢这么一折腾,气的几番吐血,病倒在床上,一病不起。当时,他们几个人得知斐文玖苲一病病的一发不可收拾,从紫天山立刻赶往岐仙峰,看望病重的斐文玖苲,不止他们,还有江湖各路的白道英雄,得知斐文程郢为了一个女人而抛弃家族,抛弃家族事业,都纷纷惋惜,有的人更是对斐文程郢的行为感到不齿,斐文玖苲的病一直熬了下去,但也落下了不小的病根。 三年之后,斐文程郢听闻父亲病重,携红滟唢回来看望。众人才得以见识那个把斐文程郢迷的七荤八素的女人,果然是一美人,如同出水芙蓉一般,一颦一笑之间,无不透露出大家闺秀的气质,性情温婉,待人温和。当时他们六兄弟中,莫髯狄是最精通卜算,从见到红滟唢的第一眼,就对她没好感,暗地里为她算了一卦,发现她的不寻常,明察暗访红滟唢的身份。最让莫髯狄悔恨的是,没能在斐文玖苲生前查出红滟唢的身份。从斐文程郢回来之后不久,斐文玖苲便将斐文家族的族印交给了斐文程郢,把斐文家族交给了斐文程郢掌管,以及家族的事业,随后仙逝。而就在斐文玖苲刚刚仙逝不久后,莫髯狄查出了红滟唢的真实身份,上古袇魔族皇室后裔!并将之公诸于众,听闻此消息,当时还在斐文家族的人们无不诧异,不久之后,此消息传遍整个鄱铄国,甚至于其他几国。因为这件事,斐文程郢和莫髯狄之间的关系闹得越来越僵。但这件事让斐文程郢无法拒绝,也被迫接受了事实,这件事已经很快的让整个人界的人都知道了,众人无不说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道理,让他以四界的安危为大……最后,不得不对外宣布处死红滟唢,魔界后裔。仅两天时间,整个鄱铄国挤满了来自各国的人,以及江湖的英雄,最后,莫髯狄亲手递给斐文程郢的三味真火,活活将之烧死……从此,斐文程郢与莫髯狄便是深仇大恨了……只是从来不知道,斐文程郢还有一个女儿…… 斐文程郢看着苍闫蹃怀中的冰祁,那是他和她的女儿,这么多年不见,都这么大了,应该有五岁了吧!眼神中充满爱怜,可是心却如同刀割一般,这是在她苦苦哀求下,才保存下来的女儿,她是无辜的。 红滟唢的离去,让他的爱变得有些扭曲,他爱她至深,爱她到连他们的女儿都不敢去看望,他爱她,爱她至水深火热,但他不配说爱,因为他保护不了她。他亲手将她送到永世不得翻身之道路。他恨,恨莫髯狄,恨他将红滟唢的真实身份公诸于众,恨当初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恨那些骂她,谴责她是妖怪的人,但是,他无可奈何。 只听得一声惊呼,众人回过神来。 “老爷,仙儿醒了!”兴奋的心情难以言喻,众人立刻扭头去看望斐文仙,斐文仙悠悠的转醒过来,睁开眼睛,扫了一眼众人,道“诺儿呢?”“诺儿?诺儿是谁?”苍闫蹃等人问道。 斐文程郢回头道“诺儿,就是苍长老怀中所抱的女孩,是我最小的女儿,全名叫斐文诺。”说完,有回头对斐文仙宠溺道“仙儿不必担心,诺儿很好,只是昏迷了过去。”“那,那她在哪儿?”虚弱的问道。 “仙儿在这儿!”从苍闫蹃怀中抱过斐文诺,转身道“仙儿,你好好休息,我送诺儿回去休息”“嗯” 由于不知道斐文诺的寝宫,所以斐文程郢将斐文诺抱到了自己的寝宫,想了想,自己这个父亲做的可真失职,自嘲的笑了笑,吩咐丫鬟立马烧上了热水,让丫鬟们为她跑了个澡,丫鬟们为她褪下的衣服中跑出一团毛茸茸的靓蓝色的肉球,飞快的窜了出去。而正在为冰祁沐浴的丫鬟们并没有注意到那团毛茸茸的肉球。冰祁小脸上被火烧红的那一片正飞快的痊愈,冰祁似乎也没有一点要转醒过来得意思,待丫鬟们为她将衣服穿好,放在床上的时候,一团毛茸茸淡黄色的肉球又飞速的滑过来,钻进了盖住冰祁的被子里,这一切,丫鬟们都丝毫没有一点察觉到。收拾好了一切,将东西以及冰祁的旧衣服拿去了扔。 第8章陷入梦境?还是回忆? 片刻后,斐文程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瓶治疗烧伤的药物,在冰祁的身边坐定,伸手正准备为冰祁搽拭伤药,却陡然间发现冰祁的脸上哪里还有一点烧伤的痕迹,甚是惊讶。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都让他匪夷所思,尤其是斐文仙竟然毫无阻拦的走进了禁地,若非灵力达到深不可测的程度,是绝对进不了里面的,那里面关着妖魔帝皇时幽冥的坐骑,数百年前的一场大战之后,江湖上的能手所剩无几,那时候的斐文家族并不住在岐仙峰上,而是住在紫天山,在鄱铄国做着兵器生意,那一场大战,众人合计将时幽冥打败,已耗费了不少的兵力,最后,再将时幽冥的坐骑“耆毲”合力将之驱赶到了岐仙峰的一大片深林,由于杀不了“耆毲”,众人只好联合起来,发动最大的法术合成最大的阵法,将之困入阵法之中,若非得道高深的人,是绝计进不去的,而斐文仙和斐文诺却毫无阻碍的进了去,这让他惊讶不已。如若不是紫天山的掌门苍闫蹃等人刚好来岐仙峰视察,否则她们就有可能会死在了那里。 斐文程郢看了看冰祁的脸,再看了看手中拿着的几瓶伤药,心里疑惑,“难道是因为诺儿?”看着刚才被抱回来时,脸上明明还被“耆毲”口中喷出的火烧伤的脸颊,此刻却完全没有了一点被烧伤的痕迹! “如果是这样,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想了想,又细声得疑惑道“可是那阵法那么厉害,怎么会对诺儿没有一点作用呢?况且,诺儿也没学过法术或者道术之类的啊!”又似乎想起什么来,摸了摸冰祁的骨骼,“奇怪,没有一点学武的天分,也没有学过什么任何东西。”又看了看冰祁的脸,“等等,难道是,我真是个笨蛋,唢儿是上古袇魔族皇室的后裔,身上肯定有特殊的因素,而这种因素也遗传给了诺儿,而这种阵法对袇魔族的人无用,一定是这样的!”随即,看着冰祁的眼神温柔了几分,那张和红滟唢几分像的小人儿,带着几分痛苦的神色,抚摸着冰祁的脸,有几分哀愁的喃喃道“诺儿,对不起,爹这么久才来看你,才真正的认识你,爹知道,你的心里一定很恨我这个父亲吧,这么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苦,对吧!对不起,诺儿,我是个自私的父亲!……诺儿,你要快点醒过来,让爹好好的补偿你!……”本来由于修炼灵力后,看起来年轻俊朗的外表,此刻却显得苍老了几分。 冰祁模模糊糊的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好似在对着她说话。但又确实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声音,她却觉得那么安心,那么温暖,她感觉到抚摸,那手掌,那么宽厚,那么温暖,好像小的时候父亲牵着自己的手的手,宽厚,温暖,满满的满是幸福的味道。好想醒过来,看看这个声音的主人,皱了皱眉,“嘤咛”了一声,确是怎么醒不过来。 听到声音,斐文程郢兴奋的立刻站了起来,“诺儿,你醒了吗?你听到我说话了对不对!”起来却见斐文诺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紧闭着眼眸,就好像刚才是自己幻听了一般,一阵失望。又低声道“诺儿,我知道你还在怪爹,所以不肯醒过来,对不对?”抚了抚冰祁柔软的头发,又继续道“没事儿,你好好睡吧,爹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轻声的说道。轻轻的走出了门外,将门轻轻的拉拢。 不知为什么,斐文程郢走后,冰祁的内心一阵空落落的,仿佛刚才他在自己身边时的那种温暖只是一场美梦,一场幻影。 然后,又是一阵记忆闪现出来,让她头疼,像是被人硬给塞了进去,脑子里被挤得满满的,明明是记忆,却怎么也抓不住其中的人物。好像自己完全就在那场景里面,只是里面的人却看不到自己,自己想要和他们说话,却没人理她……然后,另一处场景中,她看到了好多人,分成了两拨人,双方各自举着一把大旗,而自己就坐在一只魔兽上,而这只魔兽不正是禁地里的那只魔兽吗?感到奇怪,这只魔兽此刻是的身上披着几块金甲……突然一阵尖厉的女声从自己的耳边传来,往身后一看,一个长相十分俊朗的男人坐在自己身后,和自己一同坐在这魔兽的背上,魔兽背部巨大的翅膀轻轻的煽动着,飞的离地面不高。再细一看,这个男人倒是长相柔和,有点像女人。等等!像女人?!眼睛往下一瞟,这个人,没有喉结,看来是个女人,穿上一身的黄金铠甲,手中紧握着一炳长剑,身后着着红色披风;眉头微蹙,眼神凝望着远方,顿显英姿飒爽!穿过那个英俊的女人,身后黑乌乌的,各种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全是骑着魔兽,但比起现在自己骑的这头魔兽,那些魔兽简直就是一只牛的大小和一只成年狗的大小的比例。 再一看与之相对的远处,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能够勉强的看清远处的人,为首的是一个骑着一匹白马的年轻人,手中也握着一炳长剑。身旁还有其他的人和他站在一起,不过实在太远,所以她看不太清楚。 只听对面那个骑着白马的年轻人身旁的一个身着道袍,留着长须的人对着这边大声的开口道“时幽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你受死吧!”又有另一个同样身着道袍人,声音较为沉稳继续道“时幽冥,你作恶多端,多次危害人间以及其他三界,和妖魔串通,搅得人、神、仙、冥四界不得安宁!……”“……” 人、神、仙、冥、四界,冰祁琢磨着,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世界,看样子,自己正在的这方,是妖魔两界,而对面的人神仙冥四界。遂往天上一看,上空竟然也站着密密麻麻的不少人。看这仗势,看来,这必然是一场黑白两道的大战,势必会斗得个你死我活! 正道那边不停的数落着妖魔两道的种种罪行,冰祁却听得身后挺拔的女人冷哼一声,回头一看,倒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着白道人的各种数落,低声道“庸俗!”再一看,紧闭着唇,好似刚才的话并不是她所说。 对于正道对他们的数落,妖魔两道并开始蠢蠢欲动,却也不可置否,只是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难平心里的怒火,冰祁脚下的魔兽似乎是愤怒了,仰天湖长啸,背部的翅膀剧烈的煽动着,口中不停的喷出烈火,没有背上女人的吩咐,它亦不敢轻举妄动,口中喷出的火焰只能在嘴部徘徊,并不喷出去,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没想到,这魔兽还是挺可爱的!冰祁“噗嗤”一笑!似乎是感觉不礼貌,望了望身后的女人,那女人根本就没有看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想到这个,也就放心了,至少不会太过失礼!冰祁直感觉似乎要飘起来似得,胆战心惊,而自己身后的那个女人似乎是如履平地,丝毫未有一点不平衡。轻轻的蹬了一脚,未用一丝力道,说“耆毲,不要太过激动,就当他们在放屁!”脚下的魔兽才似乎平静了下来,挑衅般的朝对面吐火。 魔兽之上还有一只飞的更高的鸟兽,不停的在上空之中盘旋,长而尖厉的嘴巴大声的叫喊着,扑哧扑哧的煽动着翅膀,。上面坐着一个长相十分俊美的少年,少年邪笑着望着对面,恶痞相的对对面的人大声道“这就是所谓的人间正道吗,就是派几个老头对他们的敌人进行谩骂,人身攻击?!呵,笑话,逞一时的口头之快,就能赢了吗?啊?”然后所有人都配合似的张口大笑。气红了正道的几个身着道袍的人,“你,你们!”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平日里,谁敢对他们如此放肆过,“哼,正道绝不会容不得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如此放肆,如此大胆!”“你们如此如此放肆,如此大胆,天理难容,所以老天特地派我们来收拾你们!维护天地和平……”“……” 妖魔两道的人不停的嘲笑着,“哈哈哈哈,就你们几个老头儿?还是你们身边的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是你们身后的那群废物?呃!”众人又是一笑 挑衅,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如果还这么忍耐下去,还谈何君子!身着道袍的几个人身后,一群人听到妖魔的那番话,以及那赤裸裸的挑衅,心痒难耐“哼,气煞我也,气煞我也,伕漪,为何还不让我们上,我们已经忍受不了了!”“对啊,伕漪,我们究竟还要忍受道什么时候!”更是有人怒骂道“伕漪,如果你再不发动施令,我们就自己行动了,我们不需要什么统领者!”这句话让很多人起了反响,众人立即激动了起来,“对!伕漪,如果你再不发号施令,我们就自己行动了!我们不需要什么统领者!……”“……” 伕漪并未在意他们的话,而是依旧看着对面,冰祁明显的感觉到,对面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还是在看她的身后? 伕漪身后的一群人丝毫不淡定,屡屡想要脱离队伍,自己出手,被几个身着道袍的老头儿给分别劝下来,“你们大家要相信伕漪啊,他是我们大家推崇出来最好的统领者,他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危着想!……”众人终于有所动,但还是有人不服“那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跟我们大家说?” 伕漪淡然的声音传来,“我在等一个时机,至少不会让我们全部阵亡,急着死的人可以先去,为我们后去的人探他一探他们的武力!”伕漪的声音穿透力极强,一番话让刚才还吵闹不休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变得鸦雀无声。 一个年轻沉稳俊拔的男人从地上飞来,落到耆毲身上,向时幽冥走了过来“主上,伕漪一定是在等时机,他在等你最脆弱的时机,把你一举歼灭!主上,不能给他机会!”那男人有些担忧的看着时幽冥。 而时幽冥却只是淡然一笑,冷哼道“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可以真正的将我灭亡,他们以为自己能有多高尚?!其实,我还不是拜他们所赐,我不过是为他们的所生!”双臂环胸,面部凛然,道“墨染,一会儿,你一定带着兄弟们逃离这里,留着一股势力,好日后东山再起!”从自己腰上取下一块巴掌大的血玉,一掌劈成两半,把其中一半递给了墨染,墨染接过,凛然,思虑了一番,道“主上,只怕是兄弟们不愿意走呢?要和你同生共死!”时幽冥面部一怔,她当然知道墨染的意思,但她不许,随即对墨染怒道“墨染,本宫命令给你的任务,你胆敢不执行,若是以后本宫想要东山再起,却没有势力,你觉得我还会轻易的放过你吗,就算你死了,或者是灰飞烟灭了,我也有办法让你不好过!你应该知道本宫的手段的!”时幽冥的脸色变得狠妒起来,好像随时可以灭了墨染,骑在那只鸟兽上的那个人飞身窜到耆毲身上,双手一抱拳,道“主上!”“俊逸,这儿没你的事儿!还不回去坚守你的岗位,不怕那群老家伙突然袭击?!!”林俊逸不得不回去自己的位置,担心的看了一眼墨染,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墨染回以他感激一笑,摇了摇头,示意他走。俊逸摇了摇头,主上的脾性喜怒无常,但是对他们都很好,但是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意思,这突然对墨染发脾气,定然是墨染违背了主上命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表示无奈,回到自己的魔兽身上,站定。 时幽冥将另外的半块玉贴在自己的手臂上,渐渐地化为一摊血水,融入体内,那块玉的形状完全贴合在手臂上,“我已将墨血玉的一半融入体内,侵入灵魂。请你将另外一半的墨血玉扔入殿堂内的炼血池,待我重生之时,你们便能够知道我何时出现。到时候,你们来找我就是。这是诛杀令,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魔教就交由你和俊逸来打理。”墨染只手接过,神情里充满忧伤和不舍,看着时幽冥片刻后,道“主上,你为何一定要死一次,是为了那个人吗?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做,他为了名誉如此负你,你又何苦非要如此为难自己?”说这话时,恐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有多煎熬。天知道,时幽冥不在的日子,他要如何熬下去…… 时幽冥知道墨染对于自己的感情,所以才将魔教如此信任的交由他接管,因为她信任他。但墨染对她的感情,恐怕她一辈子都无法接受,也承受不了,怪她自私吧,可是她真的心中另有其人!时幽冥并未回答墨染的话,而是看着远方骑在白马上的那个人。墨染只是用此刻略显低沉的声音沙哑道“我明白了!”为了他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只是这一句他深深的藏在了心里。收住自己略显悲伤的神情,转身,他还是那个不为情所困,待人温和,忠心耿耿,一心为魔教的俊美男子——墨染。 伕漪,这一次,我终究要为你死一次,你从来不知道,我还可以重生,待我重生之时,你我便是过路人,记住,这一次,是你负我……从时幽冥脸颊流下滚烫的泪水,我想要看看,你这一次,会用如何的把戏,来致我于死地,!下一次,我绝不会在为谁流泪,你是最后一个…… 不知为何,冰祁的心很痛,痛如刀割,情不自禁的看着远处骑着白马的俊美少年,白衣飘飘,如同嫡仙一般,几屡发丝缓缓的在风中飘动,俊美的容颜,眉头微蹙,但她怎么看怎么像席峻,她惊讶于自己的视力竟然变得如此之好。但随之传来的心痛感让她心碎。用手紧紧的揪住胸口部位的衣服,冷汗直流。再一看身旁的时幽冥,面无表情,神情淡定,只是绝美的脸庞上流下的眼泪还没有拭干。 安静的人群,未有一人说过话,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有的骑在自己的坐骑上,静静的等候着伕漪的命令。 伕漪看了看天色,神情有些忧伤,最不想要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幽冥,我终究还是负你了,抬头望天,深呼吸一口气,收住了眼角即将掉落的眼泪。一旁的身着道袍的老者碰了碰失神的伕漪,凛然道“伕漪,时刻到了,该下命令了!” 幽冥,这一刻,还是来了,是我负了你,我说过会和你同生共死的,你亡了,我也绝不苟活! 点了点头,定了定神,手一挥“各位,时刻已到,冲!” 一时之间,吵闹声四起,“冲啊”“杀啊!”“……”……不觉入耳,很快,伕漪也加入了战争,魔教的人见正道的人开动了,自然也不会手软,也立刻冲了出去,立刻开动。时幽冥紧紧盯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神情暗淡,伕漪,这一刻,终究还是到来了!嘲讽的一笑,随之从耆毲的背后从空中落入地面,掀起一阵风暴,落入地面的一众人纷纷倒地,再狠手一挥,有一片人倒地,冷哼一声“哼,一群乌合之众!”消灭了面前的人,在没有人敢接近他,一群人只是围绕着时幽冥转,谁也不敢上前。耆毲也立刻从空中直落入地,变幻出五六个头,嘴里不住的向四面八方喷火,水,冰,火到的地方,皆是烧伤一片,水到的地方,皆是淹没一片,冰到的地方皆是冻僵一片人,地上满是冰块!随后几个身着道袍的人以及道行颇深的人围绕时幽冥不停的旋转,时幽冥并未轻举妄动,想看看这几个人会做出什么把戏出来,片刻后,时幽冥的脚下十米开外的地方,突然出现一阵玄光,出现一个圆形阵法,几个围绕着她的人也站在玄光之内,皆是双手合并,随即十几个人同时舞动着手臂,站在玄光之内,嘴里不住的念着口诀,玄光越来越强,时幽冥原本安定的内心也随着这玄光的强弱而变得越来越不安,然后,圆形的玄光不停的旋转起来,旋转的越来越快。让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突然胸口一阵沉闷的让她想吐,不得已的想要冲破这一片束缚,一用力想要破坏这一阵法,却感觉自己使不上力气,突然,她好恨,恨自己不该这么轻敌,她竟然忘了这是一群老奸巨猾,肯定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整她!现在自己无论如何也使不出一丝力道来,她想到了那天晚上和伕漪的最后一次吃饭,那天她明明知道饭菜里下有药,但她还是将之吃了下去,却是没想到这竟然是慢性毒药,他们早就料到了今日会有一场大战,必然将要你死我活,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明显,他是有多希望自己死。越来越恨,心一黑,眼睛就红了,从自己的内心深处爆发出一股巨大的邪恶的力量来,一声怒吼,随之卷起一股强大的风暴,震动了整个阵法,几个老者随之一震,皆是内心一惊,“不是吃了慢性毒药就会使不出妖术来吗?这怎么会?”赶紧使出全部的力道来,防止时幽冥得以逃出。 时幽冥愤怒的仰天狂吼,整个人变得扭曲起来,一阵风暴紧紧的包裹着她,将她的头发吹乱,内心的愤怒的力量震碎了披在身上的盔甲,她不想死在几个讨人厌的老头身上。手一挥,风暴立刻调转方向,向四面八方涌去,几个老者被风暴击中,却并未放弃阵法,皆是胸口一闷,吐出一口鲜血,又加重力道,玄光一亮,!使阵法变得更为牢固。几个老者吐出的鲜血落在玄光上,玄光红亮了一下,阵法渐渐变成了一个圆球形,飘在空中,圆的中心处,站着时幽冥,圆的边缘各处漂浮着各个身着道袍的老者,时幽冥一想要走出这阵法,就有不同的光球从四面八方向她涌射过来,让她应接不暇。球形外,墨染等人担心的时刻看着球形阵法,一边还要与周围的人盘旋。耆毲知道球形阵法里面的是时幽冥,一边向周围的人口中喷出火焰,让他们不敢靠近,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撞着球形阵法,任凭它如何碰撞,球形阵法始终保持原型,纹丝不动。 伕漪念了几句口诀,便立刻飞了进去,眼看时幽冥在垂死的边缘挣扎,整个人已经变得异常扭曲,红了整双眼,头发在风暴中漫天飞舞着,口中滴着血,每掉一滴血,阵法中的玄光就越是光亮,阵法也就越强大,相当于用时幽冥的鲜血来一滴一滴的祭奠这个阵法,使它越来越强大!如此残忍的阵法,若非迫不得已,也不会这么做,最后,伕漪亲眼看着时幽冥被惨死在阵法里,躯体漂浮在空中。随后阵法逐渐的消失,几位老者缓缓落下,伕漪冲了上去,一把将在空中漂浮的时幽冥抱在怀里,落地,将她的身躯紧紧的抱在怀里,好似害怕她突然离去,喃喃道“幽冥,这一刻,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随后,伕漪也没有了任何声响,两具尸体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众人一片哗然,皆是交头接耳,他们的统领者,竟然为了一个魔教的女子而自尽在沙场,几位身着道袍的老者诧异于伕漪的行为,他们以为伕漪已经放下了这段感情,没想到他们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 魔教的人见时幽冥被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方已死伤了众多人,魔教的人也所剩无几。趁着正道的人还在大胜的喜悦之中,墨染将诛杀令高举在手中,大声道“诛杀令在我手中,魔教的勇士们听令。”魔教的人有些诧异,一时之间有些张皇失措,随即墨染一声令下“见此诛杀令如见主上,众将士听令!”“是!”魔教的人齐声道,“走!”众魔教将士立刻离开了此地,墨染看了不远之处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眼神里尽是受伤,一转眼,便离开了此地。正道的人有些诧异,只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就让魔教的钻了空子,最是诧异的莫过于几个身着道袍的老者,原来,时幽冥早就明白了一切,把一切都部署好了,宁死也不让魔教被摧毁,所以将魔教交由了墨染!一场大战就此结束! 第9章醒来 冰祁一下子惊醒,头上冒出细汗,刚才所做的梦还让她惊魂未定,睁着大大双眸盯着罩顶发呆。额头上出的细汗,被一块毛巾搽净。冰祁感觉到毛巾的存在,冰祁瞟了一眼,正是斐文仙,斐文仙冲她嫣然一笑,喜悦道“诺儿,你醒啦!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三天,可急死我了,不过还好,你终于醒了!对了,诺儿你饿了没?饿了的话,我让丫鬟给你做饭!”从冰祁一醒过来,斐文仙就一直不停的说个不停,冰祁还未完全从梦中醒过来,就被斐文仙给吵醒。见是斐文仙,冰祁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头痛的厉害,“嘶……”迫不得已的用手扶住头部,紧皱眉头。斐文仙急忙道“诺儿你头疼,就先不要起来,再躺一下吧,我去吩咐丫鬟给你热菜,烧热水,洗个澡就舒服多了。”把冰祁扶在床上躺下,就出去了。 斐文仙出去后,冰祁就从床上起来,准备拿自己的衣服穿上,却发现床头上一件衣服也没有,打量了一下四周,比起自己的房间不知要奢华多少倍,而且比起自己的房间,也宽了不知多少倍,桌子椅子全是红檀木做成,镂空木雕屏风,四周皆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物。冰祁敢断定,凭她喜欢收集古董的喜好来说,这儿的每一件古物器皿,都是价值连城。这不是她的房间,那这是谁的房间?她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看到墙壁上一块斜放着的一块穿衣镜,下了床,走了过去,看了看自己白皙的脸庞,完全没有一点烧伤的痕迹,她记得自己明明被那魔兽给烧伤了,又记起来在梦中的场景,将自己的衣服从肩膀上褪下,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白皙的肩膀,从自己手臂处,一块血玉的形状完全展现出来,和梦境中的一样,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在那个墨染手中。墨血玉,在自己手臂上完全如同活物一般,通透发亮,血红色的血玉里的墨黑色的丝状物,在血玉里如同血液一般的流动,透着丝丝邪气。听见门外动静,立刻将褪下一半的衣服穿好。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打扮光鲜亮丽的女人妩媚妖娆的将门推开,身后跟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四处打量着,找寻着什么,却在镜子前看到了冰祁,嘴角噙着一抹笑,向冰祁走了过来。冰祁并未害怕,只是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向她走来的妖娆的女人,那女人在她身前站定,冰祁矮小的身体只能达到那女人的部,那女人嫌弃的看着冰祁,嘲讽道“平日里,你不是那么怕我吗,今天怎么了,用这种看陌生人的眼神来看着我?难不成,我上次把你打失忆了?”听到这话,冰祁微眯了下眼睛,原来把这个身体的主人打死的人竟然是自己面前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她所谓的四娘,如此狠辣的女人,她发誓,绝不让她好过,眼神故意无所谓的不看她,用不耐烦的眼神瞟了一眼身前的妖娆女人。那女人感到屈辱,有些怒气道“哟,有些日子不见,你倒是长脾气了啊,以前不是连看都不敢看我的吗?看来是上次打得还不够狠呢!陆红!”一个丫鬟从那女人身后走出来,眼神挑衅的看着矮小的冰祁,伸出手就打算狠狠地扇冰祁一耳光。“我看谁敢!”冰祁正打算躲避耳光,门外传来一阵男人的声音,听出来是谁的声音,原本打下去的手立即收回,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从门外走进一个中年男人,眼神凛然的看着那个妖娆的女人,身后还跟着斐文仙,斐文仙见冰祁穿着睡服,赶紧冲过去,将手中的外衣披在冰祁身上,查看了一下冰祁的身体,没事,便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冰青衣,你这是要作甚,平日里你在家里嚣张惯了也就罢了,我念你是真性情。你之前活活打死了一个丫鬟,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没有与你计较。如果不是仙儿来通报我,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在我的寝宫里如此放肆!”斐文程郢神情凛然的看着冰青衣,冰青衣有些焦急的想要解释道“不,老爷,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哼,解释,我倒想要看看你会如何解释,要不是仙儿跟我说,我还不知道,你上次在后花园里如此虐待我的诺儿,你要作何解释,我放任你,在别人看来是宠爱你,你倒好,把这种放任作为你任性的资本,你要解释,我今天就让你解释个够,这整个斐文家族满是我的眼线,你的所作所为,我还能不知道吗,我今天就一件一件的数落出来,让你好好的解释个够!”冰青衣颓然的坐落在地,眼泪直流,弄花了妆容,“老爷……”斐文程郢不再看她,而是绕到了冰青衣的贴身丫鬟陆红面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陆红双腿一软,双膝跪了下去。又对冰青衣道“以后不要来我的寝宫了!走吧!”冰青衣从地上站了起来,向斐文程郢一礼道“老爷,青衣告退!”带着自己带来的一行丫鬟,离开了斐文程郢的寝宫。 出了房间,冰青衣立刻变了脸色,变得狠妒起来,愤然离开。 冰青衣走了,冰祁一直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就是这个身体的爹地吗?汕汕地开口“那个,这是在哪儿?” 斐文程郢柔和的道“这是爹的房间!诺儿” “爹?”冰祁有些不可置信,看了看自己只身所在的房间,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小宅苑,可真是天差地别,这样最起码也可以想到她在着这斐文家族的地位,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一直在冰祁身边站着的斐文仙开口道“诺儿,这不就是爹嘛,快叫爹啊!” 说不清楚,冰祁的内心有一种很想要叫他一声爹的冲动,但是一想到这么多年也不曾来看过她,她便有一种愤恨积攒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迫使她此刻看斐文程郢的眼神充满了恨意。“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爹呢!”从她口中发出一阵感叹,似嘲讽,似讥笑。 斐文程郢颓然的谈了一口气,“诺儿,对不起,是爹不好,这么多年放任你一个人不管,到现在,我都无法想象你是怎么过的!”斐文程郢有些呜咽。 “我以前是怎么过来的,我都忘了!”说实话,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她真的不知道,不过,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小孩子,日子能过得多好? 斐文程郢以为冰祁还在怪自己,颓然的低下头,哀叹了口气,“你不愿说,就算了吧!” 冰祁有些好笑道“再这样的家庭里,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什么都不懂的人能过得怎么样,还用我对你说吗?” 斐文程郢和斐文仙同是怔愣一下,冰祁自顾自的走开,从斐文仙手里接过衣服和鞋子,换下身上的睡服。 第10章搬进新家。 回到自己的小庄园里,被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庄园里站满了全是家丁、护卫、丫鬟等,见她一来,全都半跪在地上,行着各自的礼,齐声道“参见小主!”一个丫鬟向她走过来,行了个礼道“小主,我们是奉老爷的命来帮助小主搬东西的,新宅院已为你修建好,只等小主你住进去,只是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小主需要的物件?”冰祁想了想,秉承着不要白不要的优良美德,这也是他欠“她”的不是,于是道“这儿也没什么我需要的东西了,就这样,直接去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那丫鬟道“回禀小主,奴婢叫小言,以后有什么事,小主尽管吩咐小言” 冰祁在小言的带领下,到了自己所住的新宅院,新宅院的平面图形在她看来呈圆弧形,楼层有两层高,房子的前方是一大片空地,摘了十几颗花树,其中一颗不知名的树最吸引她的目光,只见那棵树的叶子呈玉状,厚厚的叶子如同翡翠一般,长得有十几米高,扩大的枝干,如果是到了夏天,摆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问了小言,小言竟然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小主,你真的不知道这种树叫什么名字?”弄得冰祁红了老脸,她不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倔强着反击道“我不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这种树很有名吗?要不就是、就是、就是它有名的很,我、我对树不敢兴趣,所以不知道咯!……”本来只是想要为自己辩解,却没料到自己还是个五岁的小孩子,说起话来嗲声嗲气的,孩子气十足,让冰祁一下子拉下了脸,一不小心一瞟,刚好看见小言在偷笑,让她的更红了,脸上的婴儿肥使她的脸红的像个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揪,瞪着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小言,“还笑,不准笑了”小言却忍不住的揪了一把冰祁的脸,一边道“小主,你真可爱。”这一下,让冰祁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什么世道,这丫鬟也太过分了吧,她作为一个小主,绝对绝对要和一个丫鬟分开界限,不然她会越来越猖狂的怒吼一声“放开!”吓得小言手一哆嗦,放了开去,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厉害,刚才抓冰祁小脸的手有些汕汕地收了回去。冰祁很不喜欢这个小言,讨厌她的放肆,瞪了她一眼,自己走进了房间。 打量了下四周,桌子、椅子、床、门等皆是最名贵的红檀木制成,第一层楼给下人居住,而自己一个人住在楼上,楼上的每一间房间都有很大的空间,自己选了一间最中意的房间做自己睡觉的房间,命下人将自己的房间收拾好,摆放了一只通体碧玉的翡翠屏风,以冰祁对古董的了解,一看便知这块翡翠屏风价值不菲,甚至是价值连城也丝毫不夸张,据下人道,这是老爷,也就是“她”的爹地将自己最喜爱,最珍藏许久的宝贝送于了她,他是想要补偿什么?这么多年的爱么? 冰祁说不清道不明此刻心情,虽然这具身体不是她的,但她的心里却是有一种温暖的感觉,那种久违的父爱,是她一直所期待的,她知道,如果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斐文诺在的话,一定非常想要认这个父亲,但她这个所谓的父亲却这么多年对她放任不管,任人欺负。她相信,如果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在的话,也绝不会轻易的原谅他,这个所谓的父亲。这几天,斐文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来找她,倒是斐文程郢派人送来了不少的东西,多是名贵的珠宝之累的东西。斐文仙一直不来找她,无聊的紧,便四处寻找各种品种的花,摘在自己的院子里,幻想着等到来年的春天,自己的院子里开满了满是鲜花,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从自己醒过来的那天起,总是看见一团影子窜来窜去,不过但也并没有太过于在意。斐文程郢不知从哪里知道冰祁有喜欢和收集各种名贵的杯子的癖好,在命人送来的物件里,装着不少不同类型的名贵杯子,茶杯之类的,冰祁倒好,她秉承着绝不浪费的优良传统,把这句话用在了那些杯具上,“杯具”还是“悲剧”,不正如同她的人生,就是一场杯具吗?杯具演化成了悲剧!秉承着绝不浪费,物尽所用的优良传承,她现在完全懂得了如何好好利用这些杯具,让下人们诧异的是,甚至忍俊不禁的是,就老爷送来的这些杯子,冰祁全部摘种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如果让老爷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炼血池,一个俊美的男人站在池旁,昼夜不停的守着池中的一颗巨大的黑珍珠,黑珍珠上,黑气不停的窜动,透着一股巨大的邪气。炼血池中的血雾漂浮在空中,同黑珍珠中散发出的黑气合二为一,在涌入黑珍珠里去,如此循环。从门外走进一美少年,走至墨染身边站定,将右手一下子按在墨染的肩膀上,皱眉道“墨染,你这是何苦呢?你已经在炼血池守了四百年了,昼夜不息,从不间断,当初主上将魔教交由你我打理,而你倒好,一个人守在这里,偌大一个魔教,你让我一个人来管,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墨染淡淡的开口道“她说过,她会再次出现的,等她又重生之时黑珍珠便会有反应,所以我会一直等她,等她出现,我会立刻去找她。她害怕孤独,害怕被人抛弃,害怕被人遗忘,害怕被人忽视!所以,我要一直守在这里,直到她出现!”林俊逸哀叹了一口气“你何苦如此,你这样,会很辛苦的!”拍了拍墨染的肩膀,“你好自为之吧!”转身欲走,炼血池中的黑珍珠突然从炼血池中飞起来,在空中剧烈的旋转起来,黑珍珠逐渐的形成一个漩涡,炼血池中的鲜血被一股强烈的吸力所吸走,进去漩涡之中,墨染和林俊逸见此状况,猝不及防,忙将双手交叉,口中念着口诀,面前出现一阵玄光,将自己护住,吸力极强,墨染以及林俊逸竟然有些把持不住,二人惊讶不已的看着黑珍珠变化万千。墨染诧异的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一松,那半块玉佩飞快的向空中旋转的黑珍珠飞去,然后,一下子又静止了下来,黑珍珠任然漂浮在空中,墨染和林俊逸相视一眼,慢慢地走向黑珍珠,从炼血池中倒映出一副画面,从画面中看到一座城墙,城墙大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城墙上刻着赫然刻着三个大字——鄱铄国;随即看到一座烟雾缭绕的山峰,这座山,他们一看便能够认出来,这不就是关押着耆毲的地方吗?他们一直在暗中救国耆毲好几次,可是里面的阵法极为利害,任他们如何去破阵,那阵法依旧纹丝不动;再一看,黑珍珠中出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随即,黑珍珠又重新沉入炼血池中。 墨染和林俊逸对视一眼,墨染道“想来,主上现在一定在岐仙峰上,她已经重生在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身上!”“奇怪,主上为什么要重生在一个小女孩身上,这样做有什么企图,搞不懂?”林俊逸疑惑道。“主上的心思难以揣测,主上会做出什么决定,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还是不要再揣摩主上的心思了,执行主上的命令,去迎接主上回魔教!”林俊逸凛然道“目的地,鄱铄国岐仙峰!我去安排人手!”墨染摇了摇头,叫住正欲开走的林俊逸“俊逸,且慢,还是暂时不用带人去了,人太多的话,目标太大!” 第11章紫天山? 夜晚的岐仙峰,很美,美不胜收,悬崖峭壁上是巨大的石块,石块上生长出仙人松上挂着几只猫头鹰,突然神色一凛,急冲向下,再然后,嘴里叼着一只老鼠,满足的飞回那棵树。岐仙峰长年烟雾缭绕,雾气一年四季弥漫在岐仙峰,仿佛仙境一般无二,因而得名为岐仙峰。 冰祁倒在床上辗转反侧,大眼滴溜溜的转动着,有些烦闷。用手捂着右眼,为什么右眼皮总是在跳个不停,都说“右眼跳财,左眼跳灾”,难不成有什么事要发生?哎!拍了拍脑袋,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打了个哈欠,便闭上了眼睛。凳子上 住进新宅院有三天了,斐文仙却一次都没来找她,就算是有事出去了,也总得跟她说一声吧! 小言一大清早就来叫醒了冰祁,“小主,该起床了。”冰祁有些幽怨的不愿起来,还想赖床,昨晚本来就睡得不好,不耐烦道“哎呀,还早,我再睡会儿!”过了一会儿,冰祁以为小言已经走了,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却不料小言又碰了碰她,说道“小主,不早了,都中午了,快起床。”冰祁索性不理她,继续埋头睡觉。小言无可奈何,道“小主,斐文仙小主来找你了!”冰祁果然翻身坐了起来,喜悦的问道“姐姐真的来了?”见小言点了点头,立刻穿好衣服,下了床。 走到了楼下,斐文仙正坐着品茶,冰祁一下子冲到了她的身边“姐姐,你终于来找我了,这些天你都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斐文仙一笑,捏了捏冰祁的脸蛋,道“诺儿,对不起哦,这几天姐姐陪几位师父去了紫天山,走的有点匆忙,就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声,抱歉抱歉,啊!”冰祁奇怪的问道“师父,什么师父?”斐文仙一笑“呵呵,就是我在紫天山学法术啊,他们就是我师父,那天我们俩误闯了禁地,那魔兽耆毲差点要了我们的命,还好我爹娘以及我师父们及时出现,不然,我们俩现在就在阴曹地府了!”冰祁诧异,原来是他们将自己救下来的,遂又问道“那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也不在这里多待几天?”斐文仙又喝了一口茶,娓娓道来“他们每年都会来岐仙峰很多次,是为了岐仙峰的禁地而来,怕有任何闪失,又危害到四界。”“就为了禁地里的那只魔兽吗?”“嗯!这一次着急回去是为了‘双月’的事情,靖纣国的国师司马于光,也就是我大师兄,这一次着急赶到紫天山,就是为了‘双月同天’一事,特地来到紫天山询问师父。其实月荷城‘双月同天’一事,师父们早有所闻,裴汤师父最精通卜算,所以早就为此卜算了一卦,他告诉我说‘双月同天,必有大乱’,怀疑是妖魔两界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难不成魔教又产生了新一任教主吗?不过,这一次,最让人头疼的是,裴汤师父和大师兄都算不出来魔教将何时出动,‘双月’之夜的真正含义,只知道‘双月’的出现必定不会是好事,也许,这一次还会带来重大的死伤,想必,这一次的血光之灾是难以避免的了。”听斐文仙的话,让她震惊不已,所有的疑惑全写在了脸上,“什么‘双月’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还有什么魔教教主?是时幽冥吗?”斐文仙点了点头,“时幽冥就是魔教的教主,我不知道他的脾气秉性是好是坏,但是外界人都说他凶险狠辣,手段残忍,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等等等,反正就是说尽了他的坏话!”冰祁想起了那天做的梦,梦境里的时幽冥是个女的,还记得她将那半块墨血玉融入了肉体,结果自己照镜子时,那半块墨血玉竟然真的在自己手臂上,和梦境中一模一样;还梦到梦中的魔兽名叫耆毲,和禁地的魔兽一模一样,还梦到一个名叫墨染和一个名叫俊逸的美男子,还有一个名叫伕漪的男人,当时自己看他时,心真的有那么几秒钟停止了跳动,因为他长得真的很像席峻,那个她日夜思念的人,时幽冥心中所想的事情,她都能够听见;时幽冥为他哭泣,因为他的负心,所以伤心的流下了眼泪,而自己的心却如同撕裂一般痛苦,为了伕漪,那个痴心女子,堂堂魔教教主,为了他自断了泪根。倘若自己的梦境真的和斐文仙所说的那么相似,那么也就是说自己的所做的不是梦,而是一段记忆了!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想出来的事情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遂问道“姐姐,你说的时幽冥是男的还是女的?”斐文仙想了一想,道“不知道,好像是女的吧!”也就是说,自己的脑海里存在的不是梦境,而是记忆了! 难道那都是自己以前所发生的,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印象呢?自己在梦中时,时幽冥发过誓,那是她最后一次为谁流泪,从那时起,她就自断了泪根,怪不得,她从小就不会哭,还记得在现代时,父母还活着的时候,经常对她说,自己刚出生时就不会哭,无论他们如何逗弄自己,自己也绝不会哭,从小到大自己就没有哭过,即使是心里在难受,也绝对哭不出来,好几次去了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来是什么情况,难道这都是巧合?! 见冰祁一直发呆,斐文仙用自己的手掌在冰祁眼前挥动,冰祁一下子醒过来,斐文仙好奇道“诺儿,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哦,没什么!”冰祁忙道。斐文仙站起来向外面张望了几下,“看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没吃午饭吧,睡那么晚才起来,连早饭都没吃吧?”斐文仙有些嗔怪道。斐文仙的话一说完,冰祁的肚子便“咕嘟~”的叫了起来,冰祁的脸一红,望着比她高出半个身子的斐文仙一笑道“嘻嘻,姐姐,我确实饿了,我还没吃饭呢!”斐文仙摸了摸冰祁的头发,无奈道“你啊,真是,好啦,我叫丫鬟准备午饭,我陪你一起吃”“嗯!” 冰祁和斐文仙慢腾腾的吃饭已经下午时分,见天色不早了,斐文仙正准备回去,又转过身来,对冰祁说道“冰祁,大哥斐文南钥你知道吗?”冰祁摇头“不知道!”斐文仙呵呵一笑,“大哥一向待我们兄弟姐妹们最好了,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都同时在紫天山修炼法术,各自的师父不同,而除了你,我是斐文家最小的女儿,深得几位师父喜欢,所以他们同时收我为徒弟,而大哥则是掌门师父苍闫蹃的关门弟子之一,也是掌门师父最喜爱的徒弟之一,由于修炼法术,到了一定阶段就会出去历练一番。大哥已经出去历练两年了,明天就要回来了,明天家族的人都会去迎接他,你也去吧!明天我来找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冰祁并未多在意斐文仙的话,不过倒是对这个斐文南钥挺感兴趣的。今天没下雨,对于每天时间充沛的闲的胃疼的她来说,再好不过了,搬了一把椅子在院子里坐下,独自一个人坐着发呆,“法术,灵力,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世界啊?…”最让她奇怪的是,自从自己从禁地回来之后,自己总是做着莫名其妙的梦,在她的梦境里总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和席峻长得异常相似的少年,时幽冥和伕漪的爱情时常在她的脑海里浮现。有时候,每每想到那个俊美的仿佛嫡仙般的白衣美少年,她的心脏就仿佛被撕裂一般。梦境里的女人真的就是斐文仙所说的时幽冥吗?可是这些梦境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脑海里存在,仿佛就像是自己所亲身发生的事情。时幽冥说,她是人类的欲望,人类的贪念所生成,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能真正的至她于死地,因为人永远不可能没有贪念,没有欲望,所以她还会重生……或许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吧,时幽冥说了自己自己从此不会再为谁流泪,自断了泪根,自己就从生下来就不会哭,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吧!可是为什么那半块墨血玉会在自己身上?正想的出神,一团黄色的东西突然从自己的眼前蹿过,朝着自己的房间蹿了进去。冰祁立马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跑去,找寻了半天,也没看见个影子,出了门,问了丫鬟,丫鬟们忙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还担心的问她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冰祁也奇怪,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突然耳朵动了动,听到一阵声音,像是有人偷吃东西时发出来的声音,“厨房!”撒腿就往厨房里跑去,一众厨师正在做着晚饭,见冰祁的到来,纷纷道“小主安好!”冰祁点头示意。 眼神四处张望,果不其然,一团毛茸茸的球形怪物正缩在一个盛满新鲜食物的盘子里,肥嘟嘟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发出“簌簌簌”的怪声,冰祁感到有趣,一下子扑了上去,将那团毛茸茸的小怪物给按住,用右手将之拎了起来,这小家伙。竟然一动不动,任由冰祁用手抓起自己肥嘟嘟的身体,冰祁将之拎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对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充满了好奇,嘴里不停止的念叨着“原来一直都是你这个小家伙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啊,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呢!成天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以为我看不见你啊!”走到了门外,原本一动不动的小怪物,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躯体一下子由黄色变为了蓝色,深蓝色,渐渐的身体的毛发转变为黑色、白色,最后消失无踪。冰祁正惊奇着,小言突然来通报她,“小主,老爷让你去一趟后花园。”“哦”有些不满于他的到来,随便的应了一声,让她搬到新宅院里来,而他却一直不来看她。想到此,自己倒是有些惊讶,自己竟然这么想要看到他,内心隐隐有些莫大的期待,他毕竟是这个身体的亲身父亲不是,所以有些小期待也纯属正常。小言以为她是不愿意看到斐文程郢,表面上却没说什么,心里确是这么想。冰祁却好似能够听到小言的心声,瞟了一眼小言,眼神意味不明,看得小言一阵心虚,最近冰祁越来越奇怪,小言从内心里对这个小主充满了恐惧感,低头不语。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冰祁兀自的朝后花园走去,斐文程郢正坐在一个亭子里,周围是一池荷花,冰祁诧异,这如果没算错的话,好像是冬天吧,这岐仙峰一年四季如春就算了,这冬天哪里是荷花盛开的季节,摇头叹息,有些无语于这个世界的神奇。 第12章要她去紫天山修炼! 走过几条曲曲折折的桥头,中间穿过几个亭子,才在不远处的其中一个荷花开的最盛的亭子中看见斐文程郢,说不出此刻自己内心的纠结。深呼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顿时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走向亭前,亭前写着三个大字“荷心亭”,顾名思义便知,这座荷心亭在所有亭子的中间,也是在池子的最中部,池中的花在这冬天却是如此妖艳美丽,淡淡的粉色给这色彩平淡而寒冷的冬天增添了几分颜色,没有那种到了冬季的枯燥乏味,更是能让人发现这种美,爱上这种美。以前怎么没发现荷花也可以如此的美,终于明白陶渊明的“出淤泥而不染,拙清涟而不妖。”的意境了,层层的雾气包围着池中的荷叶,仿佛仙境一般。 斐文程郢起身,见冰祁一直看着池中的荷花发呆,低笑了一声,冰祁一下子醒悟过来,自己竟然被这美景吸引住了,耸了耸肩,兀自走向亭子里,亭子外侧,装饰着布帘,一来可以挡风,二来可以装饰亭子。亭子之中,摆放着一张方形木桌,桌上摆放着几盅热茶,冒着丝丝热气,木桌下安放着火炉。冰祁落座,端起桌上的一盏热茶,喝了下去。 斐文程郢倒也不甚在意,只是笑着道“这种荷花叫做月荷,是从靖纣国月荷城运过来的,这种荷花,在月荷城四季开放,从不停止开花。只有在圆月时分,月荷才会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香味,整个夜间,花都是香气四溢,月荷城最出名的就是一年四次的圆月,春夏秋冬各一次,每每圆月之前,就会有四面八方的富商到此地游玩赏月。这些月荷是我从靖纣国运回来的,只可惜…哎…”斐文程郢叹了口气,冰祁看着他,期待他的下文,斐文程郢又继续道“只可惜,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才使得此月荷非彼月荷,自从月荷从月荷城运到鄱铄国之后,月荷便只能在冬天才开放,只是好在,月荷的清香还在。”冰祁听得津津有味,望着池中的月荷,正听的出神,说话的人却停止了说话。冰祁回过神来,看着斐文程郢,斐文程郢看着冰祁笑了笑,“怎么样,月荷很美吧,不过,月荷的出生地——月荷城,那里才是最美的地方,月荷只有在那里,才能真正的将自己的美呈现出来……”冰祁是真的有些痴了,这池中的荷花拥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月荷,若真的如斐文程郢所说,这池中的月荷就已经很吸引自己了,如果是在月荷城,那得有多美,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去一趟月荷城,那个美丽的地方。冰祁从自己的内心里临摹着月荷城的画面,渐渐的,临摹成了一副水墨画…… 斐文程郢举起桌上的一盏热茶,淡淡地嗅了嗅,以及淡淡地陶醉。冰祁忽然道“对了,你到底叫我来干嘛,不会是叫我来和你一起赏花吧,我可没那么多空闲的时间!”她可还惦记着那个毛茸茸的肉球呢!看了看天色,确实是不早了,遂问道。斐文程郢淡淡地笑了笑,“瞧我,竟然给忘了!”放下手中那盏茶,道“诺儿,我知道你也许还在恨我,但你始终是我女儿,是我的骨肉,原谅父亲这么多年没来看过你,让你受苦了!”冰祁不语,只是看着斐文程郢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她娇小的小手上,冰祁说不出内心的感受,从十五岁那年,父母被那场大火烧死后,已经五年没有好好感受过父爱了,而此时面前的斐文诺的父亲宽厚而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娇小冰冷的小手上,让她的心前所未有的踏实感,那么温暖,让她感到安心,可是,让她叫爹,却始终叫不出来…… 好在斐文程郢并未强迫她,只是继续道“诺儿,明天,我带你认识一下家人,还有,明天你大哥斐文南钥就要历练回来,家族所有人都会为他接风洗尘,爹希望你也可以去,毕竟他也是你大哥,好吗?”“嗯,这件事,姐姐已经跟我说了,她说明天会来找我,你放心,我会去的!”冰祁道。斐文程郢想了想,皱着眉,看了看冰祁,道“诺儿,你是否愿意去紫天山学法术,斐文家族的孩子,从小就要送到紫天山去学习法术,这个习惯已经传了几百代,只要是斐文家族孩子,就会送到紫天山去修炼法术,你是我女儿,理所应当该去的,你意下如何?”冰祁低下头,冥思苦想了一番,学法术嘛,她当然不介意,也不枉来这个世界走一遭了!点了点头,道“嗯!”斐文程郢一笑,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冰祁也探头看了看天色, 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回去的,我先走啦!拜拜” 冲斐文程郢挥了挥手,便跑着步子,还着急着回去看那个小家伙呢,时间全浪费在这里了。 终于回到了家,累的冰祁够呛,回到宅院,晚饭也做好了很久,就等她回来吃,趴在桌子上就开始吃,跑了一圈,肚子实在饿的不行了,狼吞虎咽的吃着,“咳咳”小言见冰祁吃的太急,噎着了,小言忙给她端茶递水,冰祁接过。喝了口水舒服多了,正打算拿起桌上的鸡腿继续奋战,却听见“吧唧”的声音,仔细一听却又没了,问身后的小言“小言,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啊,小主是不是听错了?”冰祁甚是感到奇怪,难道真的是自己幻听,正准备继续吃,却又听见了“吧唧”的声音,“小言,你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小言重重地摇头,疑惑道“小主,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什么!” 转过身啃了一口手上的鸡腿,又听见“吧唧”的声音,这种声音倒更像是流口水的声音,这一次她没有停下啃鸡腿,而是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轻轻地举起步子,小言甚是奇怪于冰祁的表现,疑惑的问道“小主,你在做什么啊?”冰祁立即转身,“嘘,小声点!”随后又转身去吃着鸡腿,一边寻找着这声音的源头,一边嘴里不停的说着“嗯,这鸡腿好好吃啊,真香!”果然在木桌下发现了它,伸手将之拎了起来,拿鸡腿对着它,想不到那家伙张开嘴就要咬到鸡腿,冰祁早就看出来它的企图,迅速的一躲,没让它吃到,嘻笑着“小家伙,你是不是很想吃呢?”那团肉球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冰祁,在冰祁看来,就是“你是傻逼吗!”的意思,这一下,冰祁不乐意了,不满道“你这小家伙,什么眼神呢,我劝你快收回去啊,不然我不给你鸡腿吃了!”那小家伙丝毫不妥协,反之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她,像是在赌气一般,冰祁被逗笑,用鸡腿戳着那小家伙,道“呵,你这小家伙,你还能听得懂我的话啊!”那小家伙倒是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扭头咬了一大口鸡腿,冰祁还在震惊中,完全没感觉到那小家伙正在啃着她的鸡腿,“你,你真的听得懂我的话?”那小家伙又点点头,冰祁看了一眼鸡腿,被那小家伙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根骨头,有些无语,“让你这小家伙钻了空子!”用被那小家伙吃剩的骨头戳着它,有些惊喜道“想不到你这小家伙如此机灵,那就让姐姐我收了你吧,你那么爱吃鸡腿,姐姐这儿可不缺鸡腿哦。”循循善诱着它,想不到那小家伙竟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冰祁逗的冰祁一笑,冰祁手一松,那小家伙兀自的跑到了冰祁的肩上,冰祁走至桌前,拿起桌上还剩的一个鸡腿,对着肩上的小家伙,道“呐,吃了这个鸡腿,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了!”那小家伙伸出短的不能再短的前臂接过,用崇敬的眼神望着冰祁,小言在一旁惊讶的看着冰祁肩上的小家伙。 冰祁带着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它放在自己床上,看着它又变了一个颜色,和被子颜色一模一样,若不是冰祁眼尖,看到它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还真发现不了它,差点错觉的以为这家伙又溜走了。双手叉腰,“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会变色,可是我有时候看不见你啊!” 嘟着嘴,有些抱怨着。随后一团白色的肉球逐渐展现出来,冰祁猝不及防的将之拎了起来,那小家伙使劲的扭动着,表示抗议。 冰祁将之拎到自己的眼前,“如果不是你身上的毛发不同,我差点以为你是老鼠呢!”那小家伙立刻停止扭动,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她,嘴巴“biajibiaji”的动着,表示自己的抗议,自己长得这么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可爱无敌小可爱,岂能让你把我同老鼠相提并论呢!!!这眼神,让冰祁想到了在现代时看到的一句话,“如果你是傻逼,我们还是好朋友!!”冰祁甚是感到奇怪,挠了挠头,“噗嗤”一笑,用手指指着手中的小家伙,哈哈大笑。只是让她很奇怪的是,自己好像能听懂这家伙语言?? 伸手戳了戳手中的小家伙,小家伙表示很不满,剧烈的扭动着,逃出冰祁的掌控,站在床上。冰祁嘻笑着,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着“小家伙,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啊?”那小家伙好奇的眼神望着冰祁,冰祁一笑,作思考状,“起什么名字好呢?看你长得全身都是毛,还这么肥嘟嘟的,要不就叫你嘟嘟吧!”那小家伙明显很不满意,将头扭向一边,“嘟嘟不好听,那就?毛毛?”那小家伙像人一样的站立着,双手环胸,俨然一副大人物商量大事时的模样。冰祁无奈的想了很多名字,“那团团?肉肉?球球?……”那小家伙立刻倒在床上,冰祁想,如果它是人的话,恐怕都得吐血了吧!不过说实话,这些名字确实挺俗气的,看到这小家伙无语的倒在床上,冰祁实在没办法了,后悔的要死,自己没事干嘛要给它起什么名字啊,麻烦的要死,扶了扶额,表示无语道“那你要什么名字?你给我点提示,不然我怎么给你想一个你喜欢的名字!”那小家伙立刻从床上翻腾起来,趴在床上,卷成一团,肉呼呼的,厚厚的毛发逐渐由靓蓝色慢慢的变为黑色,透露着丝丝黑气。不知是为何,竟然让她想到了时幽冥,不知不觉的从嘴中说出一个名字“冥幽!”那小家伙激动的立刻从床上跃到了冰祁的脸上狂亲,冰祁甚感到无语,双手并用的将脸上紧紧贴着的冥幽扯下来,就怕自己毁容了。冰祁的内心里暗骂道“你这个臭家伙,不就是起了个破名字嘛,至于这么激动嘛!要是老娘我的脸毁容了,你给老娘看着办!” 第13章迎接大哥 一大清早,天才刚亮,斐文仙便来叫醒了冰祁。 “诺儿,快起床了!”斐文仙轻轻地拍打着被子,没想到冰祁丝毫没有反应,又加大了音量,“诺儿,快起床了,时候不早了,大家都要出发了!”将冰祁的被子猛力一拉开,大声道“诺儿,快起床啦!”冰祁感到一阵冷风突然吹过来,以为是被子掉在了地上,伸手一摸被子,什么都没摸到,不得已的睁开眼睛,却看见斐文仙正站在离自己的床大概有一米的距离的不远处,而被子就在她的手中环抱着,正不满的看着自己,“诺儿,还不快起来穿衣服,不冷吗?”冰祁有些无语的抚了抚额,心里暗自无语道“你这不是废话嘛!哪有人大冬天的早上,人家正睡得香,你突然一来就夺走了人家的被子,还问人冷不,你这不是扯淡嘛!!”没有了被子,又不想穿衣服,真心的冷的受不了,又不能下床去抢被子,如果去抢被子,就必须得穿着衣服才能去抢,等把被子抢到手,自己早就彻底的醒了,那还能睡得着觉啊!!不得已的只好穿上自己的衣服,嘟着嘴,强烈的表示不满,最不喜欢别人来打扰自己睡懒觉了。床上的冥幽也同样醒了过来,伸了伸懒腰,张着嘴巴,大大哈了一口气。冷眼看了一眼冰祁,也表示着自己的不满,还从来没这么早就醒过,突然这样,让它心里很郁闷。 冰祁并未在意冥幽的眼神,兀自的下了床,斐文仙并未有发现床上的冥幽,见冰祁起了床,满意的将怀中的被子放在床上,陪着冰祁洗漱完,早饭就是一些稀饭包子咸菜,冰祁随便的吃了一点,剩下的全给了冥幽吃,这个大胃王,还怕它会不够吃呢!吃早饭时,冥幽便自然而然的跑到了桌子上,同冰祁一起吃,斐文仙惊奇着桌子上从没见过的小家伙,“咦?这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触摸它,没想到冥幽警惕的看着斐文仙,当斐文仙的手一伸过来,冥幽便是一躲,冰祁也有些奇怪,这小家伙还不让人碰了是吧,伸手将之拎了起来“你这个小家伙,还不让人碰了是吧!”斐文仙倒也并未有在意,只是好奇而惊讶的看着冰祁手中的冥幽,道“诺儿,这是什么东西啊?”冰祁一笑,道“这是我的宠物,它叫冥幽!” “宠物?什么是宠物?” “啊!宠物就是和自己最亲密的动物,自己最爱的动物!”冰祁解释着。 “呃!”斐文仙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是一只自己没见过的动物而已,自己没见过的动物可多的是,以后还会有自己的魔兽。斐文仙忽又想起了什么,道“诺儿,爹地说,要送你去紫天山习武,修炼法术!”冰祁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冰祁笑道“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以后我在紫天山可以随时找你玩了,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我哦!”冰祁也笑着点头,“嗯!以后姐姐可要经常来找我玩啊。” 斐文仙带着冰祁坐马车到了鄱铄国城门口,冰祁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国家,只是光在马车上就能听见鄱铄国四周的喧闹声,“卖包子,热乎乎的肉包子~”声音故意拖得很长很长的叫卖着,还有“糖葫芦诶,好吃不贵诶~”云云 马车平稳的速度穿过人群,驶向鄱铄国城门口,斐文家族一行众人早已经在鄱铄国城门口等待着斐文南钥的到来,众人见马车上走出斐文仙,忙走过去搀扶着她,斐文仙从车上走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斐文仙的眼前,用手搀扶着斐文仙,一边调侃着斐文仙“仙儿,怎么来这么晚啊,让我们大家都等着你,你心里怎么过得去,你可要好好补偿我们啊!”斐文仙慎怪道“二哥就知道调侃人家,再说,你在这里又不是等我,而是等大哥好不好,每次你都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真讨厌!哼,仙儿不理你了”斐文仙嘟着嘴,将头扭向一边,不看他,对他表示不满。斐文钦国笑了笑,道“好啦,仙儿不生气了,你要什二哥都给你,好不好!”斐文仙才扭过头来,嘻笑着“真的,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出尔反尔的话,哼!你给我等着瞧!”斐文钦国身旁的斐文雨若一笑道“仙儿,你可别信你二哥的啊,他自己的钱都快花光了,哪还能顾得上你呢!”“喂,雨若,有你这样的妹妹的嘛,你二哥我的钱多的是,还缺钱花嘛,真是!”听到斐文雨若这样说,立刻激动起来的斐文钦国老脸一红,慌忙地解释着。斐文雨若立刻斜着眼,看着斐文钦国,伸出手,放在他面前,道“是吗,二哥你有这么多钱,那借我的什么时候还我啊,你有那么多钱,干嘛还要跟我借啊!你妹我都没钱花了,你是不是该还我钱了?”斐文钦国尴尬的笑了笑,“哈哈,雨若啊,现在你哥哥我实在是拿不出什么钱来啊,再通融通融吧,啊!”斐文雨若将手收回,冷眼调侃着道“哼,总算承认自己没钱了吧,每一次叫你还钱,你就知道耍赖,每次都说下次还,结果每次不但还钱,还肆无忌惮的向我借钱,都不知道你究竟把钱拿去干嘛了!”随即又怀疑的盯着斐文钦国,绕着斐文钦国缓缓地转动“我好像记起来了,有一次,我在京城闲逛的时候,好像看见你进了醉春楼,不过我没看清,只看见个背影,不过我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是你!”用手指踱定的指着斐文钦国,斐文钦国立刻跳起来,激动的说道“喂,斐文雨若,你可别诬赖我啊,我可是很纯洁的,怎么可能进那种地方!!!”斐文雨若立刻安抚他“哎呀,二哥别这么激动嘛,我也只是这么说说而已,我也只是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挺像你的,所以才这么说,别生气啊,别生气,生气会变老的!”斐文钦国的情绪渐渐控制下来,谁也没注意到,他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很快又恢复正常。 …… 斐文仙早就无语的走开了,对于这两个人还是避而远之比较好,以免误伤就不好了。真不明白这两个人,有什么好吵的,真是一对冤家。 斐文仙手中拉着冰祁,冰祁从马车上下来,冥幽懒洋洋的趴在冰祁的肩上。斐文仙远离了那两个冤家,兀自的走在人群中,一个年龄和斐文程郢一般的夫人走过来,一脸慈爱的看着斐文仙“仙儿,你又长高了”斐文仙一笑“谢谢大娘,大娘也越来越年轻了呢!”薛凛遥温和一笑“仙儿越来越会说话了,这张小嘴,可真甜,相信大娘,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女中豪杰。”站在薛凛遥身旁的晟箐怀笑着,对薛凛遥谦逊道“姐姐如此说仙儿,小心她骄傲啊!”薛凛遥有些慎怪着拍着晟箐怀的手背,道“妹妹干嘛如此谦逊,姐姐说的也是事实啊,真是!”正在远处的冰青衣扭着细腰,妖娆着身姿走了过来,看了看薛凛遥和晟箐怀,道“两位姐姐都在说些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又低头看了看斐文仙,“哟,这不是仙儿嘛,好像好久不见了,仙儿越来越漂亮了呢!”斐文仙本不想理会她,但她终归是自己的长辈,所以扯了个难看的笑容,道“四娘说什么呢,仙儿怎么可能比得上四娘呢,四娘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呢!呵呵”冰青衣轻柔着手帕,淡淡地笑了笑,“仙儿果然会说话,但是四娘也会老啊,老了以后,脸上就会长皱纹,哎!”说着,哀叹一口气。看见斐文仙身旁的冰祁,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到“这不是斐文诺嘛,怎么也来了,你认识斐文南钥吗?”“不认识!”冰祁很随意的回答她,冰青衣冷笑一声“不认识你还来!”“四娘,是我带诺儿来的,怎么说大哥也是诺儿的大哥,体内同样流着斐文家族的血,为什么不能来。”斐文仙有些不满冰青衣如此对待冰祁,对冰青衣也是同样的态度。薛凛遥忙劝导“好啦,别吵了,青衣,你也是,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对,她体内是流着斐文家族的血,但她的体内也流着妖孽的血,别忘了她的娘亲是上古袇魔族的皇室后裔红滟唢,那么她的体内也自然流着妖孽的血,真不明白,当初老爷烧死她娘亲时,怎么不把这个小妖精也给烧死!!”冰青衣一语惊了众人,皆是面面相觑,这个话题,从那时起,老爷就不准让任何人再提起来,否则,杀无赦!本来大家都已经淡忘了,而此时冰青衣如此口无遮拦的提起这件事情来,后果自然是不用说也应该知道了,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无不是看了看冰青衣,再看了看冰祁,冰祁只是低下头思考着冰青衣的话,众人皆是以为她是在伤心,想念她的母亲,但最终除了斐文仙以外,还是没有人愿意安慰她。冰青衣说完便转身欲走,刚转过身,自己的身后赫然站着一个男人,手帕被一下子吓落在地上,战战兢兢道“老…老爷,我…我”斐文程郢微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冰青衣,咬着牙道“冰青衣,你好大的胆子,我好像说过,这件事不准任何人再提吧,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我想我不教训你一下,你会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来人!!”冰青衣吓的摊坐在地上,紧紧的抓住斐文程郢的腿,“老爷,老爷,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老爷,求你,念在我们的感情,求你,不要、不要”斐文程郢一脚踢开了冰青衣,背过身去,凛然道,“来人,把她拉下去,杀无赦!!”“老爷,求你,不要杀我,求你,我知错了,我知错了!”上来一群护卫,将之拉走。冰祁立马抬起头来,“住手!”一群护卫停止了动作,看向斐文程郢。“爹”冰祁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只好叫了一声爹,反正也不吃亏。斐文程郢激动的看着冰祁,不敢相信道“诺儿,你刚才叫我什么?”冰祁挠头,尴尬道“我叫你爹啊!”随即又正色道“爹,放过四娘吧,虽然她说的话确有冒犯之处,但是四娘和爹生活了这么多年看得出来,四娘对爹还是有感情的,而娘亲已经死了,爹又何必为了一个死人,杀了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呢,无论如何,吃亏的都是你,放了四娘吧!”众人惊讶地看着冰祁,他们之中,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要向斐文程郢求求情,但斐文程郢对红滟唢的感情他们都再清楚不过了,想归想,却是没有一个人敢走出来帮冰青衣求情,众人无不是诧异的看着这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孩,任谁都知道,冰青衣平日里是如何虐待她的,没想到,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博大胸怀,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冰青衣,她实在是万万没想到,她平日里如此虐待斐文诺,而在谁都不敢站出来为她求情时,竟然是这个她平日里如此那般对待的小女孩儿为她求情。 斐文程郢看了冰祁良久,“她那么对你,你不恨吗?”冰祁的眼神直直地望着他,苦笑道“恨?恨什么,恨她在我伤口撒盐吗?如果我真的要恨,我恐怕更应该恨那个造成这条伤口的人吧!” 所有人都更为诧异的看着冰祁,回味着她如此大胆的话。斐文程郢怔愣了一下,随即眼神略带痛苦的低下头,吐呐了一番,朝护卫挥了挥手,沉闷道“放了她吧!”众人皆是诧异,斐文程郢向来说一不二,做下的决定没有人能试图改变,却因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的话救下了一条生命。护卫将冰青衣放开,冰青衣早就吓得腿软了,护卫的手一放开,她便没有可以支撑的力量的摊坐在地上,陆红早就吓得哭红了眼,见护卫将冰青衣放开,立刻哭着跑着过去,“小主,你没事吧?”将冰青衣从地上扶了起来,冰青衣虚弱道“我没事!”看了一眼斐文程郢,再看了一眼冰祁,静静地走开,安静的站在一边。 正在这尴尬的时候,从远方驶来两辆马车,在众人跟前停下,从马车上下来一群人,本拉着冰祁的手瞬间放开,奔跑而去“师父!”跑到一群人跟前,“苍闫蹃师父,裴汤师父,灯敖师父……”挨个的叫着,苍闫蹃等人被她逗笑。莫髯狄的眼神碰巧和斐文程郢相撞,尴尬的咳了一声,斐文程郢只是淡淡地将眼神别开,没再看他,苍闫蹃等人自然而然地发现了两人的微妙之处,苍闫蹃轻咳了一声,道“南钥怎么还没有回来啊?”薛凛遥眼神有些焦急地向前方不停的张望,“是啊,钥儿怎么还不回来,我们都已经等了好久了?” 正说着,从远方驶来一辆古褐色的马车,渐渐的,越来越近,马车的帘子被拉来,从车夫的身后露出一个人头,向众人招了招手,众人认出,那赫然就是斐文南钥,众人兴奋的看着车上的斐文南钥,马车驶过来,在众人面前停下,斐文南钥从车上走了下来,斐文仙一下子冲到斐文南钥跟前,“大哥,我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你可知道,我想死你了!”一下子拥抱住斐文南钥。斐文南钥颇有风度的蹲下身子,抚摸着斐文仙的头“大哥不在的这段日子,仙儿可乖啊?可有不听二娘的话?”斐文仙立刻激动的说道“哪有!难道在大哥的眼里,仙儿就是这样一个人吗?哼”斐文南钥温和的笑着,又摸了摸斐文仙的头,道“仙儿,生气啦,大哥关心你嘛,其实,大哥就喜欢你这样调皮捣蛋的,那样才可爱嘛!”斐文仙听到此话,笑的小脸蛋都红了,欣喜道“真的?”斐文南钥踱定的点头道“是的。” 斐文南钥站了起来,面对着众人,斐文雨若故意装作不满道“大哥真偏心,回来之后也不见得跟我们大家说话,就只顾你的小仙儿妹妹,也不管我们几个,让我和二哥情何以堪啊!”斐文南钥笑了笑,“雨若说什么呢,你们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怎么可能偏心嘛!”斐文雨若才缓和了下表情,笑了笑,用拳头轻锤了一下斐文南钥的肩部“我开玩笑的啦!我怎么可能和仙儿争呢,她也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啊!”斐文南钥和斐文钦国对视一眼,随即拥抱了一下,斐文钦国道“哥,在历练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什么危险,你可还安好!”“那是当然,不然我怎么还能回来呢!”斐文仙插嘴道“大哥,历练好玩吗?给我讲讲那些有趣的事吧!”“好啊,等回到家了,大哥再慢慢跟你说。”“嗯嗯!”斐文仙笑了笑。 众人一直看着几个兄妹的互相寒暄,静静的看着,没人插嘴,就像是守护者一般,想要守住这一份美好景象。 最终还是薛凛遥说道“南钥,我们该回家了,有什么话,留着回去再说吧,你师父们还在这儿干站着呢!”斐文南钥才恍然过来,自己光顾着和几个弟妹寒暄去了,竟忘了几个长辈的存在,略带歉意的看着他们,几个老者无所谓的挥挥手,表示并不介意。 冰祁没人注意到她,所以一直在看着那几个穿着道袍的老者,实在是和梦境里和伕漪站在一起的几个老者,梦境里的几个老者也同样的身着道袍,冰祁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几个老者,除了白胡子以外,其余的一模一样,还是说,修炼了法术,便会永葆青春,还是长生不老? 第14章他就像神仙一样 薛凛遥道计算着时辰,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也该饿了吧,我已经吩咐人回去做饭了,这会儿也该好了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所有人陆陆续续的上了马车,斐文仙将冰祁拉也一并拉走,“诺儿,走吧!”便拉着冰祁走向自己的马车,车上同行的还有斐文南钥,斐文南钥见斐文仙拉着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陌生小女孩,好奇的问道“仙儿,这是?”斐文仙向斐文南钥小心道“大哥,这是三娘的女儿!”斐文南钥闻言一怔,问了冰祁“你现在…多少岁了?”冰祁一怔愣道“你…你是在问我吗?”斐文南钥点了点头,“嗯”冰祁才答到“我五岁了,怎么了?”斐文南钥明显一怔愣住,这让他一下子回想到了五年前,他偶然记得,那时候,爷爷病重直到快要临死,爹才带着红滟唢回来,那时候,全家族的人都恨透了红滟唢,包括他在内。那时候,红滟唢好像确实是怀孕了,爹不准任何人接近她。后来,爷爷死后,将家族、连同家族产业也一并交于了爹的手中,不久之后,莫髯狄师叔便将红滟唢是上古袇魔族的皇室后裔的事实公诸于众,江湖来自五湖四海的人纷纷要将红滟唢至于死地,莫髯狄师叔这么一做,使得爹没有了一丝选择的余地,一点后路也不给,爹实在没有办法,不得已而为之……想不到,时间过如此之快,一晃五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当初的事情现在也该淡忘了,只是,现在又出来一个红滟唢的女儿……一时间,马车上谁也没说话,斐文南钥又开口询问着冰祁“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斐文诺!”冰祁道。“嗯,斐文诺!”斐文南钥思虑着,斐文仙摸不着头脑,问道“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好像心事重重的?”斐文南钥才幡然醒悟过来,看着斐文仙道“没什么,仙儿不用担心。”“哦!真的没事?”又不确定的问道。斐文南钥好笑的摇着头“没事,真的没事,仙儿不用担心!” 冰祁一直在暗暗得打量着斐文南钥,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窗外的风景很美,斐文南钥也很美,几缕飘逸的长发直顺的垂在胸前,穿着一袭白衣翩翩美少年,冰祁想象着斐文南钥若是站在风中,风将他的衣服吹了起来,他便仿佛一只蝴蝶一般,震翅飞翔。 坐了良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一行众人下了马车,薛凛遥立刻招呼着大家去吃午饭,为斐文南钥接风洗尘。 夜晚间,寒风呼啸而过,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几颗干枯的树枝,高高的依旧生长在老树上,一轮紫色的圆月很慢很慢地升起来,不注意看,一点也不知道,它在不停地移动着。一眨眼间,圆月早已从原来的位置升级到了另一个位置。整个场景却给人一种阴森肃穆的感觉,令人窒息。 随后,圆月之中,赫然出现一个人影,一下子又跃到了地上。林俊逸在草地上上站定,使用传音之术,低声道“出来吧!”从草丛中突然出现众多人,还有一些人从老树枝干上跃下来…都在林俊逸的跟前站定,规规矩矩的站着,墨染一个人去了岐仙峰,留着他在这里做后盾,其实他也很想去,只可惜墨染这家伙不让,哼,不让他去就不让他去。 林俊逸独自发着呆,摇了一把扇子,心情很不高兴,俨然忘记了身后的众人,其中一个年轻的男人抱着拳轻声道“督主,你,叫我们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林俊逸一下子醒过来,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可恶,竟然忘记了身后还有这么多人。“魔教教主时幽冥又重生了!”一语惊动了所有人,所有人交头接耳,皆是一片震惊,有人问道“督主,教主不是在四百年前就死了吗,被正道那群奸诈的老家伙给杀死了么?”众人说道那群所谓的老家伙,皆是咬牙切齿,满是愤慨之情溢于言表。林俊逸道“教主并没有真正的死,别忘了,她是那群老家伙的欲望所生,要想杀了她,只有两个办法,一是除非人没有了没有了贪念和欲望,二是她自己,不然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杀了她!”众人又是一片哗然,对时幽冥充满了崇敬,所有人立刻跪拜在地,“教主万岁,教主圣安!”…… “媚心,战鹰,越狐,孤珳!”从人群中走出一女三男,媚心妖娆的轻扭着纤细的腰肢,对林俊逸妩媚一笑,微一眨眼,迷倒万千众人,林俊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媚心身旁的战鹰和越狐偷笑,媚心一凛,瞪了他们一眼,战鹰和越狐强忍着笑。媚心气恼地蹬脚。将头扭向一边,无视两人,林俊逸“咳”一声,四个人立马看着林俊逸。 “媚心,战鹰,越狐,孤珳,听着!”林俊逸道,“墨染已经出发去咯岐仙峰寻找教主,我们就留在魔宫,做他们的后应,所以,我要你们四个人各自整理好自己的队伍,一旦他们出现了什么情况,自然有我们立刻出现!”媚心问道“那督主,若是教主和墨督出现了什么情况,我们怎么知道他们在哪儿?”“就是啊,万一他们又不在了岐仙峰,我们去了也白搭,而且,若是他们出现了危机,我们也不能立刻赶到啊!”越狐也同媚心道。林俊逸从腰间取下一对红褐色的玉筒,放在众人面前,玉筒在空中漂浮着,绽放着红光,一根红丝线将两个玉筒紧紧的穿在一起。众人皆是好奇,战鹰抢先道“督主,这是什么东西啊?”三人也一并看着林俊逸,等待他的答案。 林俊逸故意装作有些迷茫的问道“你们不知道吗”众人摇头“不知道,没见过。” “这是玉筒!” 媚心等人翻了个白眼,媚心拍了一下额头,“晕倒!督主,你这不是废话嘛,我们当然看得出来这是玉筒啦!”越狐愤然道“就是,我们又不是笨蛋,也不是瞎子,你这么做太欺负人了!”林俊逸听着几人的责怪,抿着唇笑了笑,随即又正色道“这是墨染打开的空间之门,我这里是一对,是带来给你们看的。”又从腰间取下一个玉筒,只有一个,看得出来是一对,另外还有一个,想来,就在墨染身上。媚心伸出手想要去触摸,手刚要碰到玉筒,玉筒便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咦?这是怎么回事,玉筒怎么会突然消失呢?”将手收回去,玉筒又再次出现在原位,媚心等人又是一惊。林俊逸一笑道“这是为了防止玉筒被人夺走,这一块玉筒是我的,所以你们自然碰不到它,我也会给你们没人一块玉筒,都是和墨染的玉筒血性相连的,所以若是墨染和教主若是发生了什么不测,我们便能够及时的出现,所以你们几个要随时准备好。”“是!”几个人正色道。随即媚心、战鹰、孤珳、越狐每人都得到了一块玉筒,林俊逸让他们每个人往玉筒上滴了一滴血,玉筒随即出现了四种不同的玄光,一阵照射后,便归于平静。四人将之取下垂挂在自己腰间。 墨染在空中飞速地前进着,他已经等了四百年了,这四百年来的每一天都难熬的度日如年,一想到她不在,他的心便如火中烧,焦急难耐,每天他都在炼血池旁等待她的重生,他不敢有时刻的怠慢,他很怕错过于她的重生。他每次把那半块墨血玉扔到炼血池中时,炼血池便将墨血玉吐了出来,每当看到炼血池有任何反应了,他便将墨血玉扔入炼血池中,炼血池始终将之吐了出来。这一次,她终于出现了,这一等,便是四百年……思及此,便加快了速度。 第15章南钥大公子的到来。 夜晚,斐文家族,冰祁早早的远离了人群,向斐文程郢和斐文仙告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言将洗漱水打好了,冰祁洗了把脸,冥幽隐身了一整天,没让别人发现它,冰祁甚感到奇怪,洗了脸,趴在床上,问冥幽“冥幽,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啊,一直都没有出现,就连我吃好吃的时候,你也没有出现,一直隐身在我肩膀上,这是怎么了呀?”冰祁用手指戳着在床上趴着不动的冥幽,对冰祁不理不睬,冰祁嫣然一笑,道“你一定是饿了吧,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冥幽立即来了精神,一下子跃到了冰祁肩膀上,冰祁将它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轻轻地揉弄着,走到了厨房,到处翻箱倒柜的寻找也没找到什么,实在没办法,只好找到小言,小言说“由于今天小主没有回来用膳,所以便没做什么吃的,小主可以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做好。”冰祁只好在旁边看着她做,小言正准备开做,刚好看见冰祁还站在原地看着她,只好说道“小主,你如此尊贵的身份,恐怕不适合在这里吧,小主,你先出去吧这里油烟大,我做好了,会叫你的!”冰祁只好走到门外,对自己手中的冥幽道“冥幽,你运气真不好,厨房里都没吃得了,看来你要先饿着一会儿呢!” 冰祁和冥幽无聊地坐在院子的藤椅上,等了良久,小言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吩咐了其他的丫鬟将饭菜摆放在木桌上,走到院子里冰祁所在的地方,道“小主,饭菜已做好了,快去吃吧!”冰祁立刻领着冥幽去吃饭。 一到了饭桌上,冰祁并没有怎么吃,只是看着冥幽疯狂的掠夺着桌上的食物,正吃着一半,冥幽突然停止了动作,小耳朵竖起来,前臂还抱着一个没有啃完的鸡腿,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冰祁本想笑,小言却在自己耳边道“小主,大公子来了!”“大公子?!大公子是谁啊?”冰祁一脸茫然的看着小言。小言略微诧异的看着冰祁,不可思议道“小主你,不认识大公子吗?”冰祁猛烈的摇头,嘴角还沾着一点鸡腿肉,滑稽的样子茫然的皱着眉盯着小言。小言无可奈何地在冰祁耳朵旁低声道“大公子当然就是南钥大公子啦!”冰祁才恍然大悟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小言,惊呼道“哦,原来是斐文南钥啊” “咳!”从门外传出一阵轻咳声,斐文南钥俨然此刻就站在门外,好巧不巧的刚好听见冰祁在谈论着自己,偷听别人的谈话是不礼貌的,所以正准备转身一会儿再来,却刚好听见冰祁一声惊呼,想要不听到都不行了,憋红了脸,轻咳了一声。 小言刚想让冰祁小声一点,结果冰祁一声惊呼,斐文南钥就好巧不巧的站在门外,自己想提醒都不行了。只好躬了身子,向斐文南钥行了一礼,“大公子安好!”斐文南钥温和一笑,小言竟看得有些痴了,心跳漏了半拍,冰祁碰了碰小言,调侃道“小言,你口水流出来了!”小言赶紧醒了过来,慌忙地擦擦嘴,却发现嘴上哪里有口水啊,知道自己被冰祁整了,却又不敢太过放肆,只好蹬了蹬脚,慎怪道“小主!”随即小脸一红,便跑了出去。斐文南钥好笑的看着冰祁的所为,轻笑了一声,冰祁竟然也有些看痴了,但很快就醒了过来,将眼睛扭开,不在看他,拍了拍心脏,低声咒骂的语气道“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你说什么?”斐文南钥见冰祁的小嘴微动着,以为在和自己说话。“啊,没什么!” 斐文南钥似看见了什么,向冰祁走进,用大拇指刮去冰祁嘴角的鸡腿残骸,看了看饭桌上丰盛的晚餐,道“怎么,今天的饭菜不好吃吗,还是在大家面前,不好意思放开了吃?”“啊?啊!不是!这是……”本看着斐文南钥的眼眸再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想要解释,可是却没看见了冥幽,心里有些埋怨冥幽,“这死冥幽,又溜了,没看我男神在这儿啊,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吧!”木桌上满是所谓的美食的残骸,一团乱麻,一看就知是刚才和食物大战过,那她的男神一定会认为是她干的,呜呜,她的淑女形象啊,真他妈够倒霉的,心里对冥幽咬牙切齿,斐文南钥微一笑道“没事,你吃吧,以后你在我面前,完全不用那么拘谨的”冰祁看着桌上的饭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问题是根本吃不下,冥幽一定还没吃饱。冰祁自认为自己不是花痴一个,可是这斐文南钥实在是个美男子,一看到他,自己的内心里便不住的悸动。他的一呼一吸,一颦一笑间,无不是男神的最佳标准,本以为姐姐才是一个完美没有一丝瑕疵的人,可是没想到,此时此刻自己的身边便坐着一个这样的男神,让她怎能不心动。见斐文南钥一直不住的盯着自己看,竟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子,继续啃着手里还剩下的鸡腿,撇开眼,不看他。 正啃了几口鸡腿,便听斐文南钥道“过两天就要回紫天山了,听爹说,想让你也去紫天山修炼法术,这是斐文家族的惯例,凡是斐文家族的人,都会去紫天山修炼,不过除了灵力为零的人自然去不了紫天山以外,其余的都会在紫天山修炼。还有半个月紫天山又将招收弟子,我和师傅们会把你安排在第一场,后来的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若是你能进紫天山修炼的话,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也可以问仙儿,当然,还有雨若和钦国,你也是我们的妹妹,以后我们自然会对你加以照顾。”冰祁停下吃鸡腿的动作,一直听着斐文南钥的话。听到最后,点了点头“嗯,谢了!”斐文南钥倒是笑了笑,这孩子,性子还挺耿直。斐文南钥见天已完全黑透,便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我就先回去了。”“拜拜!”冰祁起身送他到门外。一直看着斐文南钥的背影,洁白的衣襟在寒风中肆意的飘荡着,步伐轻飘,就像一只白蝴蝶在风中曼舞一般,美丽绝伦。直到斐文南钥的消失了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才转过了身子,刚好看见冥幽正在饭桌上扫荡着剩下的食物,吃得饱饱的摊坐在桌子上,冰祁好笑的看着冥幽,将之放在自己的手上,吩咐了下人将桌上的残骸收拾干净,自己便带着冥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冥幽刚吃饱就迫不及待的从冰祁手中越下,一下子跃到了床上睡下。冰祁插着腰气道“冥幽!”冥幽只是轻瞄了冰祁一眼,冰祁气得将冥幽从床上拎了起来,只手叉腰道“你个死冥幽,你还得寸进尺了是吧,吃饱了就往床上躺,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的油脂,弄脏了我的床怎么办,你不去把自己身上的油给我洗干净,今晚就别想要上床睡觉,真是的!”冥幽懒洋洋的瞄了一眼冰祁,冰祁一下子便看懂了它的意思“你这家伙还想等我睡着以后偷偷溜上床,哼,门儿都没有!快去给我洗干净。”冰祁早就准备了些热水,将手中的冥幽扔到了热水里,冥幽一阵狂摆,四处溅起水花……冰祁终于将冥幽洗干净以后,拭干它身上的毛,才把冥幽放到床上去,早已经被冷的瑟瑟发抖的冥幽一下子钻进被窝里,冰祁也上床睡觉,冥幽一下子地向冰祁靠拢过来汲取温暖,冰祁一笑,“你这个小家伙,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爱干净。”随后,熄灯,一人一物便乘着黑夜睡下了。 第16章到达鄱铄国,遇刺客。 墨染的手中始终拿着那半块墨血玉,那是时幽冥留给他的唯一的物件,这半块墨血玉,可以祝他找到时幽冥。墨染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墨血玉,喃喃道“幽冥,我来了,我来找你了” 墨染到了城门口,“阳关城”再过了这座城,他就快到鄱铄国了,“幽冥,我就要找到你了!”眼看天就黑了,接连走了几天的路程,早就累的快要趴下了,他现在急需要休息,在阳关城的街道繁华地带找了一客栈。 悦杨楼客栈,一个风华正茂、正值当年的中年男人正一手撑着头部,一手吧啦着算盘,见门外走进一位穿着打扮不俗的男人走了进来立刻眼冒金光,一个小二立刻嬉皮笑脸地走近墨染,“这位公子,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吃饭住店!”墨染只淡淡道。 小二依旧是点头哈腰道“诶,好嘞,请问客官几个人?” 墨染左右看了一下,确定了身边没人,对着小二道“我身边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小二呼吸一窒,尴尬一笑,又是点头哈腰道“哈哈,对不起啊,客官,请不要介意…哎哟!…”见小二招呼不周,柜台上的老板立刻从柜台上走了下来,用手掌狠狠的从小二的头上扇过去,小二不得已大叫,正想骂人,一看那人是自己的老板,也就立刻萎了下去,哭丧着脸,却还是鞠躬道“老板!” 老板瞪了那小二一眼,对墨染笑到“客官,非常抱歉啊,这个人是新来的,所以很多地方招呼不周,真是十分抱歉啊!”墨染挥了挥手,表示不介意,“没事!”那那老板继续问道“客官是住店吧,是想要怎样的房间呢!”“给我一间上好的房间!”墨染道。老板对墨染做了个手势,“客官,请跟我来!”随即又对那个小二道“四平,赶快准备好上好的酒菜,给客官端上来!”那小二点头哈腰道“诶诶。”立马便转身去了厨房。 “客官,这间房间怎么样,还符合你吧!”老板将墨染领到了三楼的最好的房间内,墨染打量了下四周,点了点头“嗯,不错。”从衣服里取出一块金镶玉,给了老板,“这个够不够?”老板眼冒金光,掂了掂金镶玉的分量,激动道“够,够,绝对够!”老板本就是个识货的经商之人,这块金镶玉的份量他又岂会看不出来,绝对够他买一座城池了,顿时开始思虑起了这个人的身份,出手如此大方,身份必定不容小觑。 小二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一盘食物,摆放在桌上,老板对墨染道“客官,请慢用,不打扰了,有什么事尽管可以叫我!”墨染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老板和小二识相的出了门。待老板小二出去后,墨染从发间取下一根银针,探进饭菜中,银针并无任何异常,这才放心的吃,沐浴之后,坐在床上,打着坐,吸收着天地精华。待半夜三更以后,正是人睡得香甜的时候,墨染的耳朵动了动,心里快速的想道“有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听声音分辨到这声音分明是向着他来的!立马睡在了床上,装作熟睡。 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从窗户爬了进来,打量了下四周,随即从窗户又进来一群同样穿着黑衣服的人,每个人的手里拿着一炳剑,躬着身子慢慢地向床上的人走去。墨染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在黑衣人的剑就要刺到自己时,立马突然出击,一阵玄光将所有的剑炳生生地挡住,一推,剑炳便全部折断,一阵强大的冲击力将所有人震伤,纷纷吐血,墨染站了起来,黑衣人也站了起来,擦干嘴角的血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墨染,全部围绕着墨染转动,墨染一惊,心中思虑,若是人的话,早就被打退,纷纷躺下,爬不起来,但这些人被震伤后,居然还能够安然无恙的站起来,想来,必定不是人界的人,一定有人要对他不利,也许是为了阻止他做什么,就算是为了阻挡他,但他这一次只有一次目的,就是为了去岐仙峰找寻魔教教主时幽冥,想来是魔教的人,想要阻止自己,而这个人的目的便可想而知了。脑子里飞速的转动着,想到的结果连他都被震惊住,魔教有叛贼!! 眼神凛冽的看着这些围着他的黑衣人,眼神如同寒风刺骨一般,看得黑衣人毛骨悚然,背后一阵冷汗直冒,却依然坚守着,反正遇到强敌,就算能够逃走,却没有取到此人的首级,背后的人也不会放过自己,倒不如搏一搏,也许还会有一线生机呢!有些黑衣人不太自信的想着。却听墨染此时道“我不管是谁让你们来的,但是,如果你们愿意说出来的话,我一定会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一会儿后悔了,就没机会了,到时候可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说着,紧捏了拳头,极其危险的闪着眼。黑衣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吞了口水,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为首的黑衣人道“上!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搏!拼了!!”众黑衣人举起匕首,向墨染冲了上去,墨染摇头叹息道“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左脚向后一退,手臂一阵晃动,口中微动,随之从自己手中放出一阵紫色的玄光,向黑衣人势不可挡的冲去,黑衣人见势,立即各自放出一阵玄光,守护住自己,一阵吃力感传来,大约这样对峙了片刻后,墨染左手一挥,再用力一推,黑衣人狼狈不堪的胡乱倒在地上,一阵狂吐,面部渐渐地变成绿色,难受的摊在地上打着滚,墨染找到为首的黑衣人,蹲下身,历声询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你们已经中了我的五蛊散,若是再不吃解药的话,你们立马就会死去,然后成为我的傀儡,没有自己的意识,我让你们做什么就会做什么,到时候,我还怕不知道你们背后的指使人吗?”其他的黑衣人听到此,立咳睁大了双眼,然后更加难受的在地上滚动,用双手紧紧的捏着脖子。墨染见为首的黑衣人似乎是无动于衷,只是在地上慢慢地滚动着,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的难受,头上硕大的汗珠滚落在地。墨染起身,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拿在手中玩弄,故意叹息着大声的道“你不说就算了,只是可惜了这唯一的一颗解药,本想,你是为首的,如果你肯说的话,这颗解药就是你的了,没想到,你如此不识相,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那为首的黑衣人似是有所动,但还是扭过了头。其他的黑衣人听见了墨染所说的话,除了一些像为首的黑衣人一样的以外,其他的纷纷向墨染爬去,口中口齿不清的说道“我要…我…我要解药”那骇人的场面,仿佛是乱葬岗的尸体又活过来一般无异。 “若你们谁愿意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这颗解药就是谁的了。”所有人争先恐后的向前爬,一只手做抓东西的姿势向着墨染“我要,我说,我说…”更有人为了得到解药,互相残杀,你掐着我的脖子,我掐你,最后真正能够爬到墨染面前的人却是只有两个人,两个人趴在地上,用手抓着墨染的裤脚,“我要…解…药,我…知道,…我说”墨染蹲了下去,道“慢慢来,谁说了,解药就是谁的了”从怀中又取出一个黄色的小瓷瓶,倒出两颗橘色的药丸,递给那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人快速的抢过两颗药丸,正欲全部一个人独吞,却只听到墨染道“这个药丸一次只能少吃不能多吃,多吃反而会让自身的毒蔓延至全身,让你死的更惨。”那名黑衣人被惊吓住,忙把手中的两颗药丸给了一颗给另一个人,两人吃了药丸,刚才抢药丸的黑衣人感觉身体一下子好过多了。舒展了一下筋骨飞快地窜到了窗口,正准备逃走,身体却一下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用手指指着墨染,骇人的眼神仇恨的看着墨染。还在墨染脚下的黑衣人心中一片骇然,止住了自己正准备逃走的想法,墨染看着那名黑衣人的状况,嘲弄的笑了一下,再看了看那名还未来得及逃脱的人,那个人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墨染一笑,道“别怕,只要不逃,你是不会像他那样的,只要你说出在背后指使你们的人,我便可以把这颗解药给你!”那名黑衣人有些不相信的看了墨染一眼,墨染点头示意,“你们吃下的这颗药丸只能保你们半个时辰,可是他却好死不死的想要逃脱,药丸也救不了他了,啧啧,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墨染的话重重的击打在他的心头,那名黑衣人道“如果我说了,你真的会给我解药吗?”墨染点头。那名黑衣人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了,才在墨染的耳边说着,墨染危险的邪笑了一下,“原来是他,早就觉得他不老实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真是不可思议啊!”墨染将手中的解药给了那名黑衣人。 墨染看着那名黑衣人远远飞去的身影,“黑影!” 从黑暗中走出来走出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飞身跑去,朝着黑衣人远去的方向,不到片刻,便回来了,从腰间取下一个极其丑陋的口袋,口袋瞬间变大,将房间里横七竖八的尸体装进了口袋里,收拾干净了房间,一切如同原来一般,没有一丝一毫打斗过的痕迹。 墨染背过手站在窗前,黑影收拾好后,又重新躲在暗处。此时,墨染道“影子,这里太不安全了,我们走吧!”躲在暗处的人并没有回答。墨染叹了口气,飞身便离开了此处…… 第17章去紫天山 去紫天山的前一天,斐文家族的开始着手准备了去紫天山的一切行李,冰祁从没有自己收拾过东西,苦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还好斐文仙的到来,给她减少了不小的困扰,斐文仙一边帮她收拾东西,一边不停的说着“诺儿啊,你一定要学会自己收拾东西,以后在紫天山修炼,必定要自己收拾好自己东西,这是为以后出去历练做基础,如果你连自己的东西都不会收拾,你以后出去历练连东西都不会收拾,你还历练个什么啊!!你不能一辈子都靠姐姐吧!!!……”云云,听得冰祁耳朵快起茧子了,她怎么不知道原来斐文仙也可以如此的啰嗦,以前姐姐也是这样子,表面上很温柔很娴静,一到了她这里,便啰嗦的要死,成天在自己的耳朵旁念经,念得自己耳朵满是茧子,让她简直无语。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内心真的很温馨,很幸福呢!冰祁的内心渐渐的有些伤感起来,她开始想念姐姐了。斐文仙一直啰嗦个不停,见冰祁也不给她任何反应,转过身正准备让她帮帮忙,冰祁却是一直站在她的旁边发着呆,用手收回在冰祁眼前晃来晃去,“诺儿,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认真?”冰祁回过神来看着斐文仙“啊,没什么?”对斐文仙笑了笑,看着行李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姐姐,你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啊?”“当然…没有!!你这丫头,不会收拾东西就算了,好不容易我来帮你的忙了,你还在一边发呆,都不知道帮帮我”斐文仙有些慎着冰祁。冰祁嘻嘻一笑,对斐文仙撒着娇道“姐姐,我知道你最好了,诺儿不会收拾东西,诺儿有一个好姐姐,干嘛不用呢!到了紫天山以后,有姐姐照顾我嘛,到时候,姐姐再教我怎么收拾行李好了!”斐文仙又笑又气,对冰祁简直无语了,“你这丫头,懒就懒嘛,还跟我说这么多甜言蜜语,好了,去玩儿吧,以后到了紫天山可就有你受得了!!”“嘻嘻,谢谢我的好姐姐,怪不得叫斐文仙,名字里带个仙,就是说你长得像仙女姐姐一样美嘛,心灵就像仙女姐姐一般纯洁,嘻嘻!!”斐文仙“噗嗤”的笑了一下,用食指刮了下冰祁的鼻子,“你这丫头啊,我真是对你无可奈何了。”冰祁喜笑了一下,便跑了出去,在院子里的围栏处,摘种着许多种类的花,都是她平日里最喜爱的,这么多花,她也不好都带走,只选了其中的一株水仙花。转悠了一圈,忽而看到院子里的那棵树,记得她刚搬来这里住的时候,她不知道这颗树的名字,问小言,这丫头竟然笑话自己,从那时起,自己便一直对她没好感,甚至讨厌她,其实,想了想,这丫头还是挺好的嘛,只是有时候有些越矩而已,自己未免对她太凶了些,去了紫天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呢。笑了笑,摸着那棵树,到后来,问了斐文仙,她才知道这颗树的名字叫“云缇”,听斐文仙说,这种树在鄱铄国很常见,而且不容易死,就算是十天半个月没水没土,也不会轻易的死去。思及此,伸手将之折断了一枝,回到房间里将木桌上的一盏棕褐色的名贵茶壶拿到了院子里,装上泥土,将折断的云缇插了进去。斐文仙看见后,差点笑坏了肚子,用名贵的茶杯来种花,这样的主意,也只有斐文仙才能想的出来了。 到了第二天,众人各自搬着自己的行李,到了城门口。冰祁一个人拿着一袋行李,胯在肩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模样潇洒自如,而身后却跟着小言,小言手里还提着一袋不大不小的被包裹住的行李,行李不多,斐文仙说,这些东西都是必要的。衣服带了两三件在路上要换洗的衣服,其它的东西到了郓城再买。 斐文南钥正和斐文钦国和斐文雨若等人聊的正兴起,薛凛遥、晟箐怀忙着叫斐文南钥等人在紫天山注意安全云云之类的话。就见冰祁肩上扛着个包袱,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拔来的野草含在嘴里,模样不伦不类的,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薛凛遥友善的一笑,向冰祁走了过去,“诺儿吧,这一次连你也要去紫天山了!”说着用手中的帕子,故作伤心的擦了擦眼角的泪。蹲下身子,摸着冰祁的头,冰祁有些抗拒的向后仰,薛凛遥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诺儿,你去了紫天山,万事有哥哥姐姐们在,你有什么事,完全可以找哥哥姐姐们,知道吗!”冰祁点头微笑道“嗯,谢谢大娘”斐文南钥见状,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薛凛遥跟前,冰祁一见,又是心里一窒,这不就是她的男神嘛,斐文南钥扶起薛凛遥,温和的语气道“大娘不用担心,我是大哥,而且也历练回来了,我自然会照顾好诺儿了。”斐文雨若和斐文钦国也立即走了过来,安抚着薛凛遥。冰祁有些不齿,一看就知道这女人心机颇深。绯闻程郢的马车从远处渐渐的驶来,停在众人跟前,见众人围绕着薛凛遥,便下车问道“凛遥,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薛凛遥摇头道“老爷,没什么,只是孩子们又要去紫天山了,我舍不得而已,没什么要紧,只是玥儿才刚回来不久,就要回紫天山了,这孩子们一生才能在家待多久啊?现在就连诺儿也要去紫天山了,这斐文家又该冷冷清清的了。”斐文程郢叹了口气,看了冰祁一眼,冰祁也抬起头来与他对视。斐文程郢便安慰着薛凛遥“没事的,以后你想孩子们了,我可以带你去紫天山看孩子们啊!”薛凛遥才缓过来,欣喜的问斐文程郢,“真的吗?老爷”斐文程郢笑着点头,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薛凛遥的手背,安抚了一下她。随即又向冰祁转去,蹲在冰祁跟前,“诺儿,在紫天山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冰祁乖顺的点点头,“嗯,我知道的。”冰祁嘴里叼着一根野草,斐文程郢看着有些不伦不类的,笑了一下,伸手欲将冰祁嘴里的野草拿走,冰祁紧紧的咬住那根野草,不让斐文程郢它被人夺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干嘛,干嘛要抢我的东西,真讨厌!!”一边用自己的小手捶打着斐文程郢。众人皆是一片汗颜,着斐文诺竟然如此大胆,恐怕这斐文家族里也就只有她才会对斐文程郢如此大不敬了,也难怪,一个没有接受过女子该有的教育的人,也难怪会如此了,嘴里叼着的那根野草就显得很不伦不类了,不过冰祁此时的形态,倒让众人有些忍俊不禁。拉扯了半天,那根野草任然在冰祁的嘴里紧紧地咬着,只是因为两人的战争,野草已经软的不行了,垂吊在冰祁的嘴上,冰祁气愤的将野草扔在地上,狠狠地蹬了几脚,将头扭过一边,不再看他,心里早就将他家的列祖列宗骂了个遍。 斐文程郢忍俊不禁,很想笑,却见这丫头生了他的气,将笑生生地忍了下去,道“这才像个女孩子嘛?”。眼睛扫过众人,问众人道“仙儿和几位道长呢?”冰祁的眼神也扫过众人,斐文仙确实没有来。晟箐怀道“老爷,仙儿和几位道长马上就来,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果不其然,大老远的就听见了斐文仙的声音,马车的帘子被撩开,斐文仙站在马车上,双手剧烈的挥动着,“哎,我来了,爹,娘!”马车驶来,在众人面前停下。晟箐怀只身前去接住斐文仙,一边慎怪道“你这孩子,不会慢点吗,这么火急火燎的干嘛,真是!”斐文仙“嘿嘿”一笑,问道“娘,诺儿呢,她在哪儿?”晟箐怀笑道“就只记得你的诺儿妹妹,下来吧,在那儿呢!”手指指着冰祁所在的地方,斐文仙一下子跃下马车,朝冰祁跑去,“诺儿!”冰祁也高兴的跑去,两人拥抱了一下,走到一边去。 从马车里又走出几个身着道袍的老者,抚着长须,笑着走出来。和众人寒暄着,斐文南钥、斐文钦国和斐文雨若恭敬的走到几位老者跟前,双手抱拳,向“掌门、师父”几位老者笑着点头,苍闫蹃走出人群,兀自走向冰祁和斐文仙,斐文仙也恭敬的抱拳道“师父”苍闫蹃笑着点头,看着冰祁,抚了抚长须,点头道“嗯,我看倒是个不错的好苗子。你叫斐文诺是吧!”冰祁自知是在说自己,点了点头。苍闫蹃道“到了紫天山以后,一切就会从新定论,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吧,是去是留,就看你自己的了。”冰祁一脸茫然的看着苍闫蹃,苍闫蹃却只是一笑,便转身走了,冰祁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心里道这老家伙,打什么哑谜,老不死的,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死。说到老不死,不免让她想起了之前做的那个梦,这几个身着道袍的老者,确确实实和梦境里的那几个老者很像,想了想,反正也不还自己的事,管那么多干嘛!众人打点好了一切,各自上了马车。 冰祁和斐文仙、斐文南钥共乘一辆马车,坐在车上三人有说有笑,忽而冰祁从包裹中取出一棕褐色的名贵茶壶,揭开盖子,眼神往里探去,看看云缇的生长,斐文南钥很奇怪于冰祁手中的茶壶,便问道“诺儿,你一直看着手中的茶壶做什么,你口渴了吗?”斐文仙看了看冰祁,哈哈大笑,指着冰祁道“诺儿,你还真把这个给带去啦!”斐文南钥感到甚是奇怪,冰祁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嘛,我不过是带了一棵树而已,姐姐干嘛这样笑我啊?”“树?!”斐文南钥更是奇怪的看着两人,斐文仙向他解释道“大哥,你不知道,诺儿将云缇折断插在了这个茶壶里!”伸手夺走了冰祁手中茶壶,递给斐文南钥看,斐文南钥抿嘴一笑,把玩着手中的茶壶,“依我看,这个茶壶好像是‘金乌’吧,这是以前爷爷做生意时路经括弧族族长送给爷爷的名贵茶壶,爷爷一直爱的不得了,将之珍藏着,没想到,父亲竟然将它送给了你。”冰祁和斐文仙专注的听着这个茶壶的来历。斐文南钥瞟了一眼冰祁,哭笑不得得道“没想到,你竟然用来摘树!”冰祁老脸一红,伸手抢过斐文南钥手中的茶壶,牵强道“那有怎么样,我只是暂时的将云缇摘在里面嘛,等到了紫天山,我自然会把它给移出来嘛!”。 第18章到了郓城,紫天山。 众人昼夜不停的行走,三天就到了郓城,斐文仙一下马车,兴奋地大叫,拉着冰祁四处游走,冰祁从未见过如此热闹非凡的大街,跟着斐文仙到处走走,!四处看看。斐文南钥担心两人走丢,赶紧的跟着斐文仙和冰祁两人,斐文钦国和斐文雨若也赶紧跟上,苍闫蹃等人笑着看着斐文仙几个人的远去,奇谂道“这仙儿,可真是顽皮。”其余几人相视一笑,苍闫蹃道“回去吧,孩子们玩够了就会回来的。”又坐上了马车,一起回了紫天山。 正玩的开心,斐文仙转身对冰祁道“诺儿,这次我们来还没有带什么衣服,姐姐带你去买衣服。”斐文仙拉着冰祁的手,跑的飞快,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将斐文南钥等人远远的甩在后面,斐文南钥无奈的一笑,转身对正闲逛的正开心的斐文钦国和斐文雨若两人道“钦国,雨若,你们两个人好好地逛一下吧,买一些需要的东西,我去找仙儿和诺儿。”两人点头应道“嗯,大哥,你去吧!”斐文南钥转身往斐文仙和冰祁所去的方向跑去,惹得大街上的人纷纷回头看,刚刚还在的人,突然就消失了。 斐文仙手拉着冰祁走进了成衣店,走进衣店,一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人花枝招展的走过来,远远的就看见走进来的两个人,立刻走了过来迎客“两位小妹妹是来买衣服呢?看吧,随便看,姐姐这儿可是什么衣服都有,包你们满意!”“谢谢漂亮姐姐!”斐文仙有礼貌的向她道着谢,逗得那位买衣服的年轻老板娘喜笑颜开,“你这小妹妹真可爱,真会说话,姐姐挺喜欢你的,走吧,姐姐带你们到楼上去,楼上的衣服更好看!”说着,转身带着两人上了楼,走到楼上,两人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尤其是冰祁,这俨然就如同在现代一般,这待遇,丝毫不比名牌店差,这级别,啧啧,一个不小心,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看来这个美丽的女人还真会做生意。楼上四处光鲜亮丽,冰祁放眼一看,四处皆是会发光的石头,石头发出橙色的光,地上铺满了石块,石块被打磨的光滑透亮,一旁还摆放着几张木桌,供客人饮水休憩,楼上的一切都布置的与众不同,还有几个贵妇人坐在椅子上饮着茶,闲聊着。老板娘笑道“怎么样,这里的衣服比楼下的好多了吧!这上面都是平时招待贵妇人,皇亲贵族之类的人,你们这么可爱,姐姐带你们上来玩玩儿吧,看上了什么衣服尽管试穿,姐姐还要下去看着生意,你们就到处看看吧!”“嗯嗯!”斐文仙激动的点头,“谢谢漂亮姐姐!”老板娘一笑,老板娘回头对身后的一个年龄大概十六七岁的女孩儿说着什么,那个女孩儿破有礼貌的笑着点点头,老板娘便转身下了楼。斐文仙带着冰祁四处翻看着衣服,不停的试穿,在一面墙上安装着一面穿衣镜,两个人不停的照着镜子。身后一直跟着那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那女孩儿丝毫没有一点嫌弃的模样,反倒是两人换衣服的时候,不停的在旁边评论着,拍手叫好,亦加了些自己的意见,让两个人的着装更加的出色。 斐文南钥一直坐在成衣店对面的大酒楼的楼上,一边饮着茶,一边注意着成衣店的门口,万一两人一下子又跑出来,自己一不小心没看见,两人跑的连影子都没有了,自己就彻底找不到她们了。 过了好大一半天,冰祁和斐文仙两人手中各自抱了一大堆衣服,交给那个女孩儿拿去结账。那女孩而刚接过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儿和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身上能有多少钱?直到两人结了账,大包小包的潇洒离去,众人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老板娘开心的对那个女孩儿说“小青,这个月月绩你又是第一名了。”老板娘笑的合不拢嘴,今天的生意真好,遇到两个大财主。 斐文南钥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人从成衣店走出来,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结了账飞身朝两人飞去,默默地跟在两个人身后,以确保两人的安全。突然一阵不大不小的风从自己的跟前刮过,斐文南钥一怔。冰祁和斐文仙正在一首饰摊前试戴着,看上了几个自己比较喜欢的,道“老板,这些多少钱?”“一共是十二两银子!”老板道。斐文仙转身从自己挂腰间的荷包里取钱,结果却什么都没摸到,回头一看,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刚才似乎确实是感觉到一阵风刮过,然后自己便转身拿钱,结果却没有了荷包的踪影,这才惊呼道“遭了,我钱包被偷了!!”冰祁也诧看着斐文仙,斐文仙大叫道“来人啊,有小偷啊,我的钱包被偷了!”大街上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斐文仙,斐文南钥一下子反应过来,举步向前跑去,不一会儿,便跟在了小偷的后面,小偷一惊,没想到,还有人能追的上他,真不容易,咧开嘴一笑,“既然你要跟我跑是吧,我就让你跟着我好好地跑个够!”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见状,斐文南钥一惊,这就是在江湖中被流传的神乎其技的偷鸡摸狗术?!果然厉害!!自己也加快了速度,猛力的向前冲着,只是让他惊讶的是,这家伙竟然越跑越快,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斐文南钥没办法,只好口中飞快的念着口诀,便朝那个小偷攻击了上去。眼看玄光就要攻击在那小偷身上,那小偷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的一下子闪了过去,没能遭到斐文南钥的丝毫攻击伤害,那小偷回过头对斐文南钥使了个鬼脸,却不料正前方刚好有一棵大树正等着他去撞,“磅”呢一声,那小偷撞在了树上。由于冲的太快,一下子撞到了树上,所以直接晕了过去,将晕过去的小偷提了起来,斐文南钥吃惊道“居然是个小孩子!”将他单手抱住,从那小偷身上摸出了斐文仙的钱袋!转身去了集市。 斐文仙和冰祁无可奈何的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冰祁身上也没带钱,正央求着老板便宜一点,便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手心里放着一根金条,背后的人道“老板,这些多少钱?我买了”冰祁和斐文仙吓了一跳,回头看,却是司马于光,斐文仙甚是惊喜道“大师兄!”司马于光对斐文仙回以一笑,那老板摇了摇手,道“这太多了,都足够买我几十个摊子了,我不能要,你收回去吧!这些我送给这两个小姑娘也行,也绝对不能收你这么多钱!”司马于光一笑,这老板,挺实在的,又道“没事,你不用担心,你挺实在的,就看你这性子,我也的给你,收下吧!”强将手中的金条塞入那个老板的手中,那老板正准备将金条还给他,却早就不见了他们,仿佛他们从没有来过自己的摊子似得,可是手中的金条却是确确实实的存在,有些无可奈何的收下了手中的金条,这根金条,够他的一家生活好几个月了。 待斐文南钥单手抱着一个小孩子回来时,冰祁和斐文仙早就不知去了哪儿,这俩丫头身上又没钱,能去哪儿,不免有些担心。怀中抱个小男孩,四处寻找着冰祁和斐文仙两人,有些焦急道“这俩丫头,身上没钱到处乱跑什么?”回头看,身后一个卖首饰的老板,忆起刚才冰祁和斐文仙两人刚才一直在首饰摊上买东西,钱袋也是在首饰摊上被偷的,便朝那老板走了过去,那老板以为是来买东西的人,遂问道“这位公子,是要买首饰吗?”斐文南钥摇了摇头,“不是,老板,我只是想来问一下你有没有看见两个小女孩,我记得她们在你这儿买过东西?”那老板对她们俩印象颇深,便道“哦,你说那两个小女孩啊!”斐文南钥点头。那老板又道“那两个小女孩好像是钱包被偷了,从身上摸出了几两银子,让我便宜一点,然后一个男人给了我一根金条,买走了那些东西。其中一个大一点的小女孩儿好像是认识他,还很高兴似得,还叫了一声‘大师兄!’然后那男人对两个女孩儿说‘走,大师兄带你们去吃好吃的,玩儿好玩儿的!’然后就走了。”只听那老板声情并茂的讲完冰祁和斐文仙遇到一个男人的全部过程,口才丝毫不比天桥底下说书的差。想来,那个男人一定就是大师兄了,这样他就不担心了。手腕处还抱着一个小男孩儿,没办法,只好把他抱回山庄了。 司马于光带着斐文仙和冰祁两人四处闲逛,一切他买单,逛着逛着,斐文仙回头拉了拉司马于光的衣袖,撒娇道“大师兄,我饿了,逛了这么久,我和诺儿还没吃饭呢!”司马于光笑着斐文仙和冰祁一眼,走吧,拉着两人去了酒楼吃饭。饿了一整天,吃什么都是香的,桌上点了一大堆山珍海味,司马于光笑着看两个小孩子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手中的扇子一扇一扇的,“你俩慢点吃,没人跟你们上的!”一边给两人递水。 片刻后,桌上的饭菜被两人扫荡干净,司马于光有些好笑道“你俩到底几天没吃饭了,一吃吃这么多,不怕撑着啊!”斐文仙和冰祁摊坐在椅子上,对两人无可奈何。反正现在两人也撑着了,不好立刻就走,只好坐在这儿休息一会儿了。眼眸倒印着冰祁的影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冰祁对这个人还挺有好感的,便开心道“我叫斐文诺,你可以叫我诺儿!”“斐文诺?!你也是斐文家的?你多少岁了?”冰祁点了点头,道“嗯,我五岁”司马于光很是疑惑,这个女孩儿都五岁了,怎么他都不知道,斐文家族还有这么一个人,这斐文程郢到底在玩儿什么把戏?“女儿!”有些生涩的叫着冰祁,冰祁“嗯”了一声,司马于光道“斐文程郢是你的亲身父亲?”冰祁楞了一下,随即点头。 斐文仙以为冰祁很为难,道“大师兄,诺儿的母亲是红滟唢!”只一句话,便揭开了司马于光心中的所有疑惑,只是结果让他惊讶,这女孩儿竟然是红滟唢的女儿。轻咳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让冰祁甚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每一次有人这么问了她之后,都会这样,斐文南钥这么问她之后也是这样,让她感到很奇怪,让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休息了很久,三人才起身回了紫天山。本来就斐文仙和司马于光可以飞身回紫天山,可冰祁还没修炼过任何法术,所以三人只好坐了马车回紫天山。 第19章初到紫天山。 到了紫天山大石门口,石门旁站着两排身着白衣的年轻修士,背上背着一炳剑,见司马于光来,所有人恭敬的抱拳,司马于光笑着对他们点头。领着三人去了大殿堂,三个人到了殿堂,苍闫蹃等人也正在殿堂之内坐定,斐文仙飞快的从门外跑了进来,一到殿堂之内便挨个的叫着“苍闫蹃师父,裴汤师父,奇谂师父,……”逗得他们一阵笑话,斐文南钥看见了从门外进来的司马于光,忙走上前去,“于光兄!你可回来了,今天你把诺儿和仙儿带走了,可让我一阵好找啊!”司马于光笑道“哈哈,你这家伙,我在大街上无聊的闲逛着,碰巧看见了仙儿正在和那个首饰摊的老板讨价还价呢,说是钱袋被偷了,然后我帮她们付了钱,就顺便带她们去玩儿啦,那我怎么没看见你啊?”斐文南钥叹了口气,道“还说呢,我一直跟在诺儿和仙儿的身后,直到仙儿的钱袋被偷,我去追那小偷去了,等到我回来,诺儿和仙儿就不见了,还好问了首饰摊的老板,才知道被你带走了,哎,真不让我省心。”“那钱袋追回来了吗?”斐文仙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将斐文南钥吓了一跳,低头看是斐文仙,才定下心,拍了拍胸脯“当然追回来啦,还带回来一个小男孩!”“小男孩,什么小男孩?”斐文仙惊奇到。斐文南钥道“就是偷你的钱袋的人啊,我追了他好久都没追到,使法术也不管用,最后自己撞上了一棵树晕倒了,我一看,竟然是个小男孩儿,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苍闫蹃等人奇怪,奇谂赶紧道“那这个小男孩儿呢?”他倒是对这个小男孩儿很感兴趣。 “你们说的小男孩儿,是不是我啊?”众人一惊,忙转过身去看,殿堂门口俨然就站着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背部靠着殿堂的门框,双臂环胸,全身在不停的抖动着,眼神挑衅地扫了一眼众人,十足的痞气。让斐文南钥无语的是,这家伙自己偷了东西,不但不悔改,还这么理所当然的,真是个奇葩。斐文南钥伸手将钱袋递给了斐文仙,斐文仙接过。眼神不满的看着殿堂门口的男孩,质问着他“你为什么要偷我的钱袋?”那男孩儿瞟了她一眼,无所谓道“因为我没钱了!”斐文仙一听,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更气愤了,怒骂道“没钱?!!没钱用了你就偷我东西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存在啊!你这个小偷!!”那男孩扭过头来作出鄙夷的模样看着斐文仙“哦?!像我这样的人多的是,还不是因为生存嘛,不然也不会做这种事不是!!”转身进了大堂内,又转身指着斐文仙道“还有,我不是小偷,你见过长像我这么帅的小偷吗?”说着,还故意拨弄了一下头发。“你!”斐文仙气愤的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自恋” 走进内堂,看了一眼冰祁,冰祁也看了他一眼,两人相视而过,奇谂一直打量着这个孩子,那男孩走到一张椅子旁,旁若无人的坐了下去。奇谂一直打量着他,随后欣喜一笑,走上前去,那男孩跟前,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那男孩瞟了他一眼,疑惑道“干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奇谂一怔,随即又笑道“你不告诉我也罢,我只是想问你,你想不想跟着爷爷我修习法术啊?”那男孩看了奇谂一眼,笑道“爷爷?!你把自己说的太年轻了吧,你一看就知道你起码有几百岁了吧!”奇谂一怔,哈哈一笑,甚是高兴“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没想到眼力如此之好啊,老夫没有看错你,如此有慧根,倒是个修仙的好材料啊,哈哈”灯敖快速的走上前来,按着奇谂的肩膀狠狠地拍了下去,“喂,你这个老家伙还真是贪心啊,手里几千个弟子了,还要,我手里的弟子可比你少得多了,不如让给我吧!”然后也对着那男孩儿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跟着我修仙啊?”奇谂就不干了,对灯敖极其不满道“喂,灯敖,你不要太过分了啊,他可是我先看中的,你不要跟我争啊!”说着说着,两人又开始翻起了旧账,慢慢地就开始吵起来,苍闫蹃等人不停的劝着,也止不住两人的怒火,不知是谁先开口道“我们去决斗,谁赢了,他就归谁?”“好!”于是两人风尘仆仆的飞身跑到了决斗场。所有人都跟上了,冰祁不会飞,众人都纷纷想要去劝住两人,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冰祁。 第20章饿了,去偷东西吃! 一时间,所有人都走完了,只剩下冰祁和那个男孩,留下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冰祁走进内堂,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男孩儿起身,走至冰祁跟前,笑着道“你好啊,我叫梨妣青,你呢!”冰祁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斐文诺!”冰祁本以为他会识相的走开,没想到他却低声笑了起来,冰祁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笑什么?”梨妣青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可爱!”冰祁小脸一红,“是么?”觉得有些对自己过意不去,自己一个二十岁的新世纪女青年,被一个小屁孩儿欺负!遂不怀好意的笑道“其实我觉得你更可爱!”话刚落,便伸出手揪住了梨妣青的小脸,挂在梨妣青的身上,一顿揉搓,惹得梨妣青一顿怒骂,脸色一变,“你这小妮子,你给我下来,快点!不许搓我的脸!!”两人闹够了之后,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很快两人又坐起来,实在是无聊的紧,碰巧梨妣青开始“咕咕咕”的叫了起来,摸了摸肚子,实在是饿的难受,午饭都还没吃,就被斐文南钥那家伙抓回来了,不饿才怪!!于是梨妣青站起来对冰祁说“喂!那谁?斐文诺,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好不好?”冰祁淡淡地瞄了他一眼,作休憩状,梨妣青急了,“喂,叫你呢,你没听见吗?”冰祁睁开眼睛,不耐烦的看着他,“这么大声干嘛,我耳朵都快聋了。”用食指戳了戳耳朵,梨妣青无语道“喂,斐文诺,我说我饿了!”冰祁好笑的看着他,道“你饿了关我什么事,你饿了就去吃东西啊!真是麻烦”梨妣青明显的语气有些软了,“我想要你陪我去。”冰祁有些无语,“你这么大个人,还要我陪你去?”“那是,我梨妣青长得那么那么帅…”一边说着,还一边做着夸张的动作,“你看我那么帅,就会有很多人嫉妒的,我一旦被人嫉妒,就会有人要害我的!!”说着,还用双臂捂住胸部。冰祁真的无语这家伙了,扶额道“自恋的人我见的多了,可是自恋到你这种程度的人还真是少见!”为了防止这家伙再在自己的耳边造次,只好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他,走出殿堂外,冰祁道“去哪儿吃啊,你对这里很了解吗?”梨妣青摇了摇头,“不了解,我也是今天被那个斐文南钥给抓来的,我只知道厨房在哪儿。”话一说出口,冰祁便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只记得厨房在哪儿?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就怕自己饿着!”梨妣青“噗嗤”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怕自己饿着嘛,饿着自己了,就不会那么帅了。我对我现在的身材很满意,不想在瘦下去了!”“停!”冰祁捂住耳朵,实在是对梨妣青的自恋无语到爆了,不满道“好啦,你不是说你知道厨房在哪儿吗,带我去啊!”于是梨妣青潇潇洒洒的带着冰祁去了紫天山的厨房。 两人刚走到一丛竹子后边,梨妣青便将冰祁拉住,害得冰祁被狠狠地撞在了竹子上,身上顿时青了一大片,大叫地拍打着梨妣青“啊!梨妣青,你作死啊,疼死我了!”“嘘!”梨妣青转身示意冰祁安静,冰祁甚是不满梨妣青,捶打了他一下,骂道“嘘你个大头鬼啊!”梨妣青只得示意她到了厨房外面,冰祁看见了,才安静下来,以前她也经常到厨房偷吃东西,这样的事情她干的最多了,经验最足了。 两人弓着腰,一边看着周围的情况,梨妣青回头对冰祁道“喂,斐文诺,你会不会法术,有没有修炼过?”冰祁摇摇头,“没有,怎么了?”梨妣青谨慎道“那你就在这里等我!”冰祁不服气了,瞪着梨妣青道“凭什么?你修炼过?”“没有!”冰祁嗤笑了一下,“没有你还好意思说,我看你是想独吞吧!”“呵,独吞?!我像是那种人吗?”梨妣青显然不高兴了,“我只是担心你会托我后退,里面的人可都是练过的,要是不小心被发现了的话,一会儿我可顾不了你啊!”冰祁嗤之以鼻,“切,谁稀罕似的!要是被发现了,你不用管我。哼”“你的意思是你要去咯?”梨妣青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那是!又不是上战场。”冰祁简直是一片无语,不就是偷吃东西嘛,跟去送死似得。“好,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你出事儿了,我可不管你啊!”“哼,说了不用你管就不用你管。” 这时候从厨房里走出两个修士,两个修士手中皆提着一个菜篮子,其中一人道“我知道一个地方野菜多,走,跟我来?”两个人飞身前去,瞬间没有了人影。 梨妣青拉着冰祁,道“走,快点,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两人便偷偷地溜了进去。 厨房里,一个体型巨大胖子正在切着菜,抓耳挠腮的到处翻找着食材,嘴里念叨着“这益农和刺广怎么还不回来啊,这可难死我了,要我怎么做嘛!”冰祁和梨妣青弓着腰,偷偷摸摸的溜了进去,冰祁碰巧不小心踢到了放在地上的木盆,动静虽不大,却也足以让那胖子察觉,胖子回过头来看,“咦,刚才听到的是什么声音?奇怪,刚才明明听到有声音的啊。”胖子挠了挠头,又琢磨道“难不成又是乌贼那只死猫,成天就来偷东西吃,真不让人省心!!”说着,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木棍,到处寻找着那只名叫乌贼的猫。梨妣青拉过冰祁躲在暗处,两人挤在一起,听到胖子骂着一只名叫乌贼的猫,眼看就要走到自己和冰祁跟前,梨妣青灵机一动,学着猫叫,叫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煤块向正对面的窗户扔出去。胖子抬头一看,黑色的背影,不就是那只死猫嘛!!一下子追到窗前,嘴里骂骂咧咧的道“乌贼,你个死猫,一天不来偷吃东西,你要死啊,等哪天我一定把你宰了炖汤喝!”气消了一半,便转身回到原位去思考着做什么菜。冰祁探出头来,见胖子又开始思考了,才和梨妣青从煤洞里爬了出来。悄悄地走到灶头旁。然后,揭开盖子,从里面抓走了两只鸡,两个人迅速的跑出了门外。刚跑出去不久,益农和刺广很快就回来了,在门外就大叫着“胖子,我们回来了!”胖子从里面走出来,道“你们终于回来了,材料不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益农和刺广一笑,将篮子里的菜给胖子看,“胖子,你看,这些是什么!”胖子只身向前,欣喜道“天须草,月麻虫,古心椒…这些东西你们都是从哪儿找的?”益农和刺广相视一笑,益农道“以后再告诉你,以后带你去。”三人共进了厨房,刺广揭开锅盖一看,其中的两个盘子里的两只鸡不见了,讶异道“鸡呢?怎么少了两只?”益农和胖子同时走过来看,益农诧异的责怪着胖子,询问道“胖子,这两只鸡是不是你吃的?老实交代。”两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让他感觉一阵毛骨悚然,不知所措,但还是不停的为自己辩解道“不是我吃的,真的不是我吃的,我绝对不会吃那两只鸡的,你们去找菜时,我一直站在那里思考该怎么做菜来着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益农刺广两人无可奈何,他们也相信胖子不会吃的,但这两只鸡确确实实不见了,而胖子是唯一一个留在厨房里的人,不是他还有谁,胖子忽然想起来道“哦!我记起来了,刚才我听到了一声猫叫,所以我怀疑肯定是猫吃的!!”益农无语的扇了下胖子的头“你个死胖子,你也不看看那两只鸡以及其它的鸡都放在锅里呢,就算是猫要来偷吃鸡,也要能把锅盖打开再说啊,就算它把锅盖打开了,那么大动静听不到啊?!!真是笨蛋一个!!”胖子思索着,恍然大悟道“那就是说,这一定是人为的咯!”益农极其鄙夷的看了胖子一眼,不屑地道“你才知道啊,只可惜鸡都没了。”一旁正收拾食材的刺广道“好了,你们别闹了,时间不早了,开饭的时间就要到了,赶快抓紧时间再做两只鸡吧” 话刚落,三人就又开始忙活起来。 冰祁和梨妣青正躲在一片林子里吃着香喷喷的鸡肉,只是在梨妣青不曾注意时,偷偷的往怀里塞入鸡肉,冰祁的怀中不停地蠕动着。梨妣青倒是慢条斯理的吃着食物,倒像个贵公子一般。两只鸡,冰祁和梨妣青一人一只,吃了良久。两只鸡终于被吃完。冰祁和梨妣青有一个相同的怪癖就是,偷来的食物怎么吃都是香的!吃完过后,冰祁和梨妣青懒洋洋的坐在地上,突然冰祁的胸部一动,被梨妣青察觉,起身伸手摸到冰祁的衣服中,惹得冰祁一阵脸红,羞愧难当,“喂,臭小子,你在干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冰祁简直快要气爆了。却见梨妣青的手冰祁的衣服之内拿出来,手里捏着一团毛茸茸的肉团,那俨然就是冥幽,冰祁骇然,这样都被他发现了冥幽的存在,不免让她想起了奇谂那个老头子竟然一下子被他看出来有几百岁。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厉害。 “喂,梨妣青,快还给我!你这个混蛋。”冰祁一下子冲上去,想要从梨妣青手中将冥幽夺回,奈何梨妣青手长,腿长,还比她高,让她无可奈何,这小屁孩儿,冰祁一时忘了自己现在也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挠起袖口,准备和梨妣青大干一场“喂,你这个臭小子,快点把冥幽还给我,不然,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梨妣青低头看了冰祁一眼,顺便用手比了一下身高,“啧啧”叹息,用欠揍的语气道“臭小子?!臭小子是你叫的吗?就算你要收拾我,这身高,好像也是差距吧,就算要谁收拾谁,也该是我吧!”然后开始摩拳擦掌,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冰祁,道“斐文诺,来!叫一声哥哥听听,不然的话,哥哥就当你不听话,打你小屁屁哦!”冰祁一阵心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个五岁的小丫头,她可不想就这么被他占了便宜,“为,你离我远一点啊,不要靠近我,走开!!”吓得冰祁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后背碰到了一棵树,而此时梨妣青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本以为自己逃不了这个噩耗了,刚把眼睛闭上准备接受事实,就听见梨妣青爽朗的一笑,自己心知是被梨妣青这家伙整了,但自己又拿他没办法,现在对于她来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遇到一个脸皮厚的要死的人,就像梨妣青一样,自己又完全拿他没办法,“梨妣青,你这个混蛋!”捡起地上的石子往梨妣青扔去,“我跟你势不两立!哼,冥幽,过来!”冥幽一下子从地上跃到了冰祁的手上,一人一物头也不回的走了。梨妣青就这么呆呆地站在树下,“这样就生气了?”赶紧追了上去,“斐文诺,你不要生气嘛,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别不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