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1离谱的穿越 无边无际的浓雾笼罩着三桅横帆船,舷窗照射进来的光线变得微弱而灰暗。 昏迷两天的达克乌斯在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中惊醒。醒来后,他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后背被汗水浸湿,脑海中支离破碎的记忆不断重叠交织,仿佛要撕裂他的灵魂。他双目无神看着头顶的黑松木甲板,无法接受穿越的事实。 “MMP!我刚提的新车啊!” 躺了许久的达克乌斯平复下来,随后挣扎的坐了起来,打量着简陋的豪华船舱。没有柜门的衣柜里挂着几件做工精致的紫色丝绸长袍和棕色厚皮凯坦,桌子上烛台的蜡烛早已融尽熄灭,盔甲架上陈列着黑钢锻造的全套板甲,武器架上摆放着贵族曲剑、梅瑟刀和一支将近两米五长的杜鲁齐战戟,旁边还有一套画风不对的梨花木梳妆台和圆鼓凳,台上摆放着铜镜、木梳和妆奁。 达克乌斯马上伸手朝胯下摸了一把,失望的叹出口气:“还好。”随后双腿盘坐起来,手拄下巴打量着地上波斯式的花瓶地毯。 “这都什么奇葩风格?也是,都是劫掠来的,物尽其用。” 达克乌斯开始回忆起来:“这老弟我也是服了,上个厕所居然能掉海里。闹呢?” “居然是中古战锤世界,还是黑暗精灵杜鲁齐?纳迦罗斯奴隶主匪帮?那话咋说着来着,巴托尼亚当老农,希尔瓦尼亚当血奴,杜鲁齐当奴隶,斯卡文当奴隶鼠,绿皮当屁精,无上荣光!” 达克乌斯苦笑了起来,继续回忆:“还好,这老弟是杜鲁齐贵族,还特么是个大贵族。没有亲兄弟姐妹,有个不靠谱的堂哥,叔叔杜利亚斯是黑暗方舟恶毒神殿号的提督。族母安娜萨拉是位六千多岁的老妪,克拉卡隆德的夜督、莫拉丝的好闺蜜、杜鲁齐强力施法者、赫卡提,魔法女神的仆从。少主纽克尔是位五千多岁的老翁,克拉卡隆德的瓦拉哈尔、赫赫有名的恐惧领主、杜鲁奇战术大师。” “好家伙,黑魔法真特么牛逼!真能苟。” “克拉卡隆最早是三名夜督共治,经过拜占庭式的政治斗争,现在城市的军政大权由地狱之灾家族全面掌管,那些反对派要么就身死族灭,要么就跑黑脊山脉上当黯影去了。” “杜鲁齐一共才五座依托黑暗方舟建造的核心城市,加上防御北方蛮子的要塞城市戈隆德。克拉卡隆德主要负责造船和制造黑暗方舟,给其他城市提供粮食。这什么概念?这是没有出境作战Debuff的魏博藩镇,东罗马的安纳托利亚军区。” “系统!系统!说好的穿越者福利呢?不对,战锤世界要是有系统,就非常奸奇了,这个贵族身份也许就是金手指吧。” 船上的嘈杂声大了起来,达克乌斯看了眼舷窗,外面雾蒙蒙的,头顶传出擦拭甲板和走动的声音。 “天生我材必白给,大江东去浪涛涛。是时候该面对新的人生了!” 说完达克乌斯踉跄的站了起来穿好厚皮凯坦,披上丝绸长袍。 “还好不晕船。” 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一名年轻的女杜鲁齐说道:“大人,您醒了吗?需要用早饭吗?” 达克乌斯去开门,只见一名年轻的女杜鲁齐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丝绸连衣裙,扶着餐车站在门口两剑的距离。 女杜鲁齐看到舱门打开,达克乌斯面无表情的露出半边身子,面露惊诧的说道:“早安,大人,您好些了吗?” 达克乌斯平静的看着她,仿佛像在看四十块金砖,声音沙哑的说道:“早,阿丽莎。有水吗?” 阿丽莎热切的说道:“大人,有的,还有我给您熬制的安神汤,需要我把餐车推进去吗?” 达克乌斯点点头,让开身子,走回桌子旁。阿丽莎低着头缓慢的把餐车推到了桌边。 随后缓步退了出去,退到门口时阿丽莎说道:“大人,您有需要就叫我。”说完就把门慢慢关上了。 达克乌斯吐槽道:“上船连个侍从都不带,还得让女术士服务。” “人是铁,饭是钢,食人魔吃铁又嚼钢。” 一边说着一边把餐车里的食物摆到桌子上。看不出来是什么鱼的腌制咸鱼、白面包、牛肉蘑菇汤、乳蛋饼、黑稠的安神汤还有一瓶清水。 “话说杜鲁齐吃什么?这个问题可太高端了,只有马雷基斯怎么上厕所,还有杜鲁齐到底有多少人口能与之媲美。真不错!没有什么黑暗料理,像什么令人反胃的马肉饼、腌鱼肉和森林蜘蛛的吐丝器夹到两片烤制的甜面包里。凉拌屁精脑,古墓王骨粉磨面做的面包。开炫,开炫。” 达克乌斯先喝了半瓶清水,开始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寻思起来。 “这黑乎乎的是安神汤?之前坠海是意外?还是有人想搞事?” 达克乌斯吃着面包,看着那碗安神汤,仔细回想着前两天坠海的经过。 “站在侧舷护栏上小解被横风吹下去了?这么离谱吗?我一个没上过高中的自由职业人员,也知道在帆船上厕所应该去船头船尾啊。这塔凯亚家族的三兄妹是我堂哥找来的,他们要去奥苏安的查瑞斯王国完成家族传统白狮仪式。之后协助我完成哈克西耶之航试练,船员和士兵都是家族的,我可不是什么私生子黑刃,我可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嫡系,要出什么事了,这艘船上的有一算一个全家都得陪葬。” 达克乌斯吃完早餐之后,用勺子把那粘稠的安魂汤挖了出来,倒出舷窗。坐到梳妆台前端详起自己的脸,把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扎起马尾,黑钢锻制的哈德瑞卡戴在脖子上,三只灵环佩戴在尖耳上。 铜镜中纯正的纳迦瑞斯血统才有的紫色眸子散发着妖异,阴鸷的脸上带着一丝冷漠和狠毒,对着镜子笑了下,有种说不出的邪性。低头抚摸胸前的哈德瑞卡,牌上刻着多头蛇缠绕在毁灭之塔的猩红色家族徽记。 “这大金链子可以啊。” 起身戴好贵族曲剑,扛着杜鲁奇战戟走上甲板。 “游戏开始了!” 2塔凯亚三兄妹 寒冬号在迷雾的笼罩中行驶在北浩瀚洋上,黑色横帆伸展到了极限,猎猎作响。船员穿着破旧的厚皮凯坦,努力的擦拭着甲板,水手长挥舞着长鞭呵斥他们,眼中充满了恶意。士兵们则在百夫长埃德蒙的带下进行早操训练。 船长达斯坦·冷眼正在操舵,看到达克乌斯扛着战戟走上甲班,连忙让大副接管船舵。 船长和百夫长走到达克乌斯两剑处低头行礼说道:“早安,大人,少爷。” 达克乌斯打量着船长,脑海中思考道:“达斯坦·冷眼?和洛克西亚·堕落之心打赌,在利爪海折了第三艘黑暗方舟那个?这也是个传奇啊,不过现在还是个不入流的船长。” 达克乌斯对着埃德蒙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去训练,随后张口缓慢的说道:“早,我的船长,我们还需要多久到查瑞斯王国?” 达斯坦·冷眼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少爷,明天就会到达查瑞斯王国。”说完犹豫了下,接着说道:“少爷,昨晚碰到一艘带有伊瑞斯王国徽记的战船,我们利用夜色和迷雾把他们甩开了。” 奥苏安像个马桶圈,由外环和内环的十个王国组成。外环的海岸与浩瀚洋相接,而内环的土地则环绕着内海。连绵不绝的环形山脉耸立在外环和内环之间,难以逾越,只有几条特定的山路和隧道可以通行,山路上耸立着巨型要塞。达克乌斯第一站的目的地就是奥苏安的外环,北方的查瑞斯王国,而伊瑞斯王国则在外环的东方。 达克乌斯愣了片刻,疑惑的问道:“伊瑞斯的战船?出现在查瑞斯海域?” “是的,少爷。” “你以前经常过来?” 达斯坦·冷眼骄傲的抬起头说道:“是的,少爷。没有杜鲁齐比我更熟悉奥苏安的海域,我经常运输一些间谍过来。” 达克乌斯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句话,一个人能熬出头,必须要有个独特的本事。随即点点头,恭维一句:“厉害,你先去忙吧。” 达斯坦·冷眼低头行礼准备告退,这时达克乌斯又问道:“你知道现在是帝国历多少年吗?” “少爷,二零零八年。” 达克乌斯愣了片刻,脑海中思考道:“好家伙!还是九零后啊,不过这次运气好的话,能苟五百五十年。” 达克乌斯走到甲班边缘扶着护栏,看着用帆布包裹着的收割者弩炮,又看向船外浓厚的迷雾。夏日的季风抚摸着他的脸,一缕缕黑发随风飘动。 达克乌斯听到了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回头瞥见三个人影靠来,距离他只有标准的席图安两剑距离。 塔凯亚家族的长兄弗拉奈斯穿着一套由黑钢锻造的老旧铰接式板甲。高大魁梧,长着一副标准的杜鲁齐贵族脸,满脸写着无情,一头光泽的浓密黑发,整个人内敛与沉静。脖子上带着白狮徽记的哈德瑞卡,过时且俗气与盔甲的老旧相得益彰。 老二雷恩则截然相反,穿着一套制作精美的黑钢铰接式板甲,并饰有抛光的鎏金。与他兄长长得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带着一丝跳脱和张扬。 最小的阿丽莎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丝绸连衣裙,左肩披着一件紫罗兰色的斗篷。戴着一顶尖刺头冠,一头黑发披在右肩上,一双勾魂摄魄的琥珀色眼睛,像一只桀骜不驯的豹子。手中握着法杖,法杖上盘踞着一条金蛇。蛇口大开,嘴里衔着一颗硕大的翡翠宝石。 三兄妹行礼齐声说道:“早安,大人。” “早,明天就会抵达查瑞斯海岸线,方便跟我讲讲白狮试练吗?” 弗拉奈斯看了一眼雷恩,雷恩会意说道:“大人,我们塔凯亚家族大分裂前来自查瑞斯王国,要配得上这个姓氏,家族成员必须回到查瑞斯王国,狩猎并杀死一头白狮,并带着它的毛皮离开这片土地,当然杀死伪王的白狮走狗更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达克乌斯记得出发前他堂哥跟他说过,塔凯亚家族是查瑞斯王国最早承认马雷基斯是合法凤凰王的家族之一,卡勒多在查瑞斯狩猎时得知了他将成为下一任伪王的消息后,立即踏上了通往阿苏焉神殿的道路,路上被塔凯亚家族带领的杜鲁齐刺客拦截。如果不是一群查瑞斯的樵夫从森林中冲出来保护卡勒多,塔凯亚家族就成功了。之后那群樵夫成为伪王的走狗,使查瑞斯名誉扫地,并且白狮走狗还将塔凯亚家族赶出查瑞斯王国。 这三兄妹二十多岁的时候父母死于凯恩刺客,随后被一个叔叔收留。但那个叔叔有严重的狂躁症,无奈之下,三兄妹在他们五十多岁的一个夜晚杀了他们的叔叔,随后被完成突袭任务的另一个叔叔库隆收留,库隆在他们父母还在的时候就提出过收养,但被他的父亲拒绝了。与他们的父亲相比,库隆很早发现他的侄子和侄女非常有魅力,而且才华横溢。库隆用为数不多的索维林给兄弟二人提供更多更优质的贵族教育,并把阿丽莎送进毁灭之塔,学习操纵辜尔之风。这三兄妹现在一百一十多岁了,最小的阿丽莎刚从毁灭之塔完成十二道残酷的试炼,顺利毕业成为一名野兽系术士。库隆跟着达克乌斯的长辈们参加黑暗方舟突袭,至今未归,塔凯亚三兄妹无力维持祖宅的养护,被达克乌斯的堂兄叫来助拳。总之一句话,自己人。 达克乌斯可不想钻林子,耸了耸肩说道:“祝你们成功,该训练了。”说完之后扛着战戟向正在训练的士兵们那边走去,开始热身。 三兄妹互相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达克乌斯和百夫长埃德蒙对练,练习移动和协调以及伸展和距离,虽然达克乌斯只有十六岁弱冠之年,但经年累月的贵族训练让他对各种杜鲁奇制式武器的使用非常娴熟。 谁都没提坠海的茬,也没谁敢提坠海的茬。 3捞人 早上,达克乌斯睁开双眼看着船舱天花板。 门外传来了轻微敲门声,埃德蒙在门外说道:“大人,该起床用饭了。” 达克乌斯坐了起来问道:“啥时候了?” “大人,九点多了。” 用过早餐达克乌斯走上甲板,大雾已经散去,三桅横帆船已经停泊在海崖极其隐蔽的凹角处。 埃德蒙说道:“大人,船大概在早上四点多到的,那三兄妹已经顺着绳子爬上海崖了。” 达斯坦·冷眼也走了过来行礼说道:“少爷,他们让船等一天。如果晚上还没回来,就不用等他们了。” 达克乌斯问道:“海崖上有人警戒吗?这地方安全吗?” 埃德蒙抢答道:“大人,已经派上去一队士兵警戒了。” “少爷,这里安全。这一片全是海崖,外面还有暗礁。正常情况下没有船会经过这里,即使经过这里也不会看到我们。” 达克乌斯抬头看着海崖,皱眉说道:“那为什么我有种不安的感觉?” 达斯坦·冷眼和埃德蒙对视一眼。随后达斯坦·冷眼迟疑的说道:“大人?那三兄妹会遇到麻烦吗?” 达克乌斯眉头皱的更紧了,内心的不安更加强烈了,看向埃德蒙问道:“有会追踪的士兵吗?” “大人,有两名队长和驯兽师都会追踪。” “达斯坦,你留守船上,埃德蒙点人,我们去追。” 两名杜鲁齐吓得的脸都绿了,齐声说道:“大人!少爷!您不能去啊。” 达克乌斯看着两人,内心的不安要到达临界值,说道:“执行!真特么的晦气。”说完快步走回船舱穿戴装备。 回到船舱,达斯坦·冷眼跟了下来,站在门口说道:“少爷,我可以协助你吗?” 达克乌斯正在穿全身锁甲,点了点头。达斯坦·冷眼解下腰上的贵族曲剑缓慢的放在地上,随后把左右靴子里的两把锯齿匕首拿出来放在地上,最后姿势怪异的把大腿内侧的拳匕拿出来。 达克乌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想直呼好家伙!你小子挺能藏啊。达斯坦·冷眼高举双手缓步的走了过来,帮达克乌斯穿戴板甲。 杜鲁齐的战时装备通常把厚皮凯坦穿在最里面,然后披上全身锁甲,罩上丝绸长袍,最后穿上板甲。 达克乌斯束好长发,戴上造型奇葩的头盔,看着手上的哥特风格的黑钢鎏金大公手甲,和腿上的尖头鞋甲。做了第二套王国骑士广播体操,前线在召唤! 黑钢与献祭之血融合,刻以强大符咒的甲胄极其轻便,合关节活动自如,根本感受不到重量。佩戴好刻印符咒的梅瑟刀,扛起杜鲁齐战戟。看着达斯坦·冷眼认真说道:“你一定要看好船。” 达斯坦·冷眼邹着眉头,盯着达克乌斯说道:“少爷,我还是不赞同你去!” 达克乌斯叹了口气,拍了拍达斯坦·冷眼的肩膀说道:“船上待着也是待着,晚上之前我们就会回来,如果真发生意外了,我们就抢条船,里昂尼斯见。” 达斯坦·冷眼还要说什么,话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叹了口气。 达克乌斯内心的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走上甲板看见海崖上又搭了五条绳索,士兵们正在攀爬。 “真是攀岩的遇到山体滑坡,邪了壁了。埃德蒙!” “大人!” “队伍什么配置?” “大人,已经上去两个小队,队伍混编,一队配有队长、四名恐惧矛手、四名黯然剑士和两名黑锐连弩手。两个小队黑色方舟海盗,四名驯兽师。需要把您的冷蜥吊上去吗?” 达克乌斯抬头看着海崖的高度,摇了摇头说道:“我感觉来不及了,多带上几支鱼叉弩。” 说完跳到浅滩上,走到海崖下面攀爬绳索,上去之后一名留着杀马特冲天辫的驯兽师单膝跪地说道:“大人,我看到树上留着特有的杜鲁齐记号,是早上刚留下来的。” 最后压阵的埃德蒙也爬了上来,达克乌斯接过鱼叉弩挂在腰上,从一名警戒的士兵手中接过鹫形黑松木包钢盾牌。看了眼海崖下方的三桅横帆船,赞叹道:“这位置真特么刁钻,不在天上飞根本看不到。” “出发!” 正好加起来五十名杜鲁齐,两名驯兽师走在前方引路,后面跟着两支混编小队,达克乌斯和埃德蒙还有两名驯兽师压在后面,两支黑色方舟海盗分散在一左一右,开始向林子内进发。 在查瑞斯王国的神秘森林中,白色战狮是最为声名显赫的野兽。它们是肌肉发达的致命猫科猎手,其肩膀几乎与精灵战马一样高,但要强壮得多,它们每扫一下爪子都能折断骨头,哪怕戴着头盔的脑袋也经不住它们利齿的轻轻一咬,冷蜥也不是它们的对手。 林子深处,五只凶猛的白狮趴在地上,早已死去多时,有两只狮子很明显被魔法透体而过。 白狮尸体旁边,弗拉奈斯正在使用杜鲁齐战戟和一名白狮禁卫进行生死决斗。雷恩则举盾持锯齿长剑把阿丽莎护在身后,阿丽莎背靠树干脸色苍白,喘着粗气。 远处两名白狮禁卫看着决斗,其余的十多名阿苏尔有的手持巨斧,有的持弓,把兄妹三人包围起来,警戒外围。 阿丽莎小声说道:“一会我试着拖住他们,你看准机会就跑,别回头!” 雷恩坚定的回应道:“要死就死在一起!” 弗拉奈斯和白狮禁卫的决斗打的极其血腥,双方同时采用换命的打法。弗拉奈斯左肩上挨了一斧子,深可见骨,白狮禁卫右腿小腿被穿了个巨大的伤口。双方早已认出对方的家族徽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白狮禁卫眼睛死死的盯着弗拉奈斯恶狠狠的说道:“凯塔亚家族的,你们还有脸回来!” “闭嘴!伪王的走狗!你们把查瑞斯王国的脸丢尽了!” 双方又打了起来,弗拉奈斯抢攻一个左防式挑击,被白狮禁卫的巨斧架住,随后一挑,巨斧向弗拉奈斯劈来,弗拉奈斯极限侧身闪避,把戟攥捣向白狮禁卫胸口。巨斧劈空,戟攥狠狠地捣在白狮禁卫胸口上。白狮禁卫后退一步,把斧头向弗拉奈斯掷去,随后上前双手死死的抓住戟杆。 弗拉奈斯胸口被巨斧命中,斧头镶嵌在板甲上,口吐鲜血。白狮禁卫狞笑的看着弗拉奈斯,把战戟往后拽,似乎已经看到了结局。 弗拉奈斯一手抓着戟杆,一手把巨斧硬生生的拽了出来丢在地上,一口鲜血向白狮禁卫喷去,随后直接舍戟扑向白狮禁卫,白狮禁卫反应不及向后仰去,弗拉奈斯抽出腰间的锯齿匕首直接扎进白狮禁卫的脖子里。 4命运转动 “敌袭!” 弗拉奈斯趴在白狮禁卫身上向地上倒去。两名白狮禁卫直接提斧冲向弗拉奈斯。 一支鱼叉划破空气直接贯穿了一名白狮禁卫的脖子。 达克乌斯目瞪口呆的看着脖子喷血的白狮禁卫,又看了看手里的鱼叉弩,有点怀疑人生。 “这么离谱吗?这都能射中?” 杜鲁齐士兵们开始围了过来,高喊道:“杜鲁齐!矛与盾!” 黑色方舟海盗一手持着连发手弩,一手把海龙披风挡在身前,发起冲锋。 四名驯兽师发射完鱼叉弩后,躲在冲锋的恐惧矛手和黯然剑士身后装填跟进。 黑锐连弩手也在阵型中持盾举弩向前推进压制射击。 阿丽莎操纵辜尔之风,召唤出一支灼热的琥珀长矛,穿透了白狮禁卫的身体,白狮禁卫低头看着胸前的大洞,一脸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黑色方舟海盗的连发手弩射倒一大片,剩下几名手持巨斧的阿苏尔尝试发起决死冲锋,弓箭手也尝试反击。 可惜,第六轮箭雨袭来,场上已经没有能站着的阿苏尔。 有的受伤躺在地上没有死,挣扎着拿出匕首刺向心脏或者划破喉咙,选择自我了结。 缺少社会经验的或者无法自我了结的可就惨了,这些小可怜被杜鲁奇无情地折磨着,施虐者的残忍笑声和受害者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了痛苦和残忍的交响乐。 达克乌斯没有理会他们,快步跑到弗拉奈斯身前把他翻过来,尝试解下他肩上的铰扣,雷恩和阿丽莎也跑过来帮忙。 达克乌斯吼道:“别特么玩了!”对着那四个驯兽师说道:“你们几个去把那几只白狮皮扒了。”又对着黑色方舟海盗说道:“你们几个把披风脱了用矛做个担架,其余的打扫战场。” 在埃德蒙的指挥下,士兵们开始动了起来,砍首级的、卸盔甲的、收集武器的和剥皮的。几名士兵合力把呼吸微弱的弗拉奈斯放在担架上,胸口和肩膀上的碎片已经清理出来,撒上药粉。 就在这时的林子里传来了群鸦粗劣的嘶哑声,达克乌斯顺着叫声看去,把他吓了个激灵。只见林子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道人影,一个佝偻的老妪,头戴兜帽,衣衫褴褛,背着一个破包,手里拄着一根木棍。达克乌斯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很确定这个老妪一直在盯着他。 其他的士兵也听到声音看了过去,场面一度静止。 达克乌斯不信邪的吆喝了一嗓子:“喂!老太太!” 老妪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凭空消失了。 “见鬼了?我眼花了?” “凯恩在上!” “莫非是守魂者?” “不能吧!” 达克乌斯和旁边几名杜鲁齐对视一眼,疑惑的问道:“你们都看见了?” “大人,看到了!” 阿丽莎肯定的说道:“是,织谶者莫拉依格·赫格,没错!” 达克乌斯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我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说句,阿苏焉的火!用来表示震惊?” 雷恩和阿丽莎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一脸懵逼的看着达克乌斯。随后雷恩看着阿丽莎说道:“妹妹,我们的命运被改写了吗?”阿丽莎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大人,感谢您今天的到来。”说完就要趴在地上行大礼。 达克乌斯阻止了她,撇了撇说道:“很奇怪,我今天就像是收到某种预兆一样,可能真的是命运的指引吧。” 百夫长埃德蒙开始重新大声命令士兵,继续干活。 战场基本打扫完毕,还有几个士兵想把阿苏尔表亲们的皮剥下来,因为这东西对杜鲁齐来说可是紧俏货。 达克乌斯对埃德蒙说道:“别留下痕迹,我们该撤了。” 随后一行人,抬着弗拉奈斯和战利品原路返回。 走到海崖看到还在警戒的士兵,达克乌斯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什么意外。 船员和剩下留守的士兵开始下船,拉动绳索把三桅横帆船纤出去,海崖上爬下去的士兵也加入行列中,船上的操帆手在调整船帆,毕竟这艘杜鲁奇三桅掠夺舰只是平平的无奇的克拉卡隆德船厂制式货,没有神奇的魔法和发动机。 达克乌斯站在海崖上看着这一切,感慨道:“真是一帮老海狗。” 船舱里弗拉奈斯躺在床上,呼吸微弱。阿丽莎坐在床头重新清理伤口。 雷恩对着达克乌斯说道:“大人,今天真的太感谢您了。” 达克乌斯靠在床头边,双手抱怀看着弗拉奈斯,无所谓的说道:“你妹妹,好像说过了?照顾好你们的哥哥。”说完就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舱室,达克乌斯准备拆卸板甲。一只乌鸦优雅的飞到舷窗,歪着头打量着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停下了动作看着乌鸦。 “你不属于这里。”达克乌斯脑海中响起一道苍老的女声。 达克乌斯没有任何惊讶,毕竟穿越这么离谱的事都发生了。再说这鬼地方遍地大能,遇到什么离谱的事都不离谱。 达克乌斯在脑海中说道:“阿苏焉的火!咋滴?俺寻思您能把俺捞回去?那俺可真感谢您嘞。” “命运发生了变动,你身上有一丝契机!” 达克乌斯一脸嫌弃的看着乌鸦脑海中说道:“您在说个啥嘞?俺能终结终焉之时的到来?您跟莉莉丝啥关系?” “不熟,我在你身上无法洞察未来,你的命运是不可预知的。” “俺的老奶奶,整点实际的。” “我已经给你祝福了。” 达克乌斯想到一些传说,传说中精灵的弓箭手们信奉莫拉依格·赫格,他们相信乌鸦会指引箭头命中敌人。又想起之前的鱼叉,远距离随手一发居然能命中奔跑中的物体,还是脖子,玩骑砍呢? “哦,俺尊敬的老奶奶,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乌鸦没有理会他,转头督了他一眼,飞走了。达克乌斯在脑海中又喊了几遍:“喂,老奶奶?亲的老奶奶?老太太?好吧,再见!” “真是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5我有一个点子 三桅横帆船重新钻进迷雾中,向着巴托尼亚行进。 达克乌斯躺在床上想睡觉,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无奈扛起战戟准备去甲板上锻炼。 甲板上达斯坦·冷眼依旧掌舵,而埃德蒙还在带着士兵进行训练,待着也是待着不训练干什么呢? 达克乌斯站在甲板上朝上甲板的斯坦·冷眼招了招手喊道:“埃德蒙!” 两人放下手里的活,快步走了过来行礼。达克乌斯倚在甲板栏上吹着海风说到:“情况怎么样?” “少爷,船已经起航,两个月后就能抵达巴托尼亚海岸。” 这世界一天二十四小时,一个礼拜八天,一年四百天。 达克乌斯点点头看向埃德蒙,埃德蒙一脸懵逼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达克乌斯又看向桅杆后面挂着的首级,说道:“跟弗拉奈斯决斗的那个首级要保管好,那是他的战利品。盔甲缴获多少套?” 埃德蒙回答道:“大人,我会安排人保管好的,有个白狮胸甲彻底废了,还有俩套白狮盔甲和十四套轻甲。” 达克苏斯百无聊赖的说道:“我们是来办正事,还是找乐子?” 达斯坦·冷眼心领神会的说道:“少爷?您是想去我们表亲的村子里转转?” “不然呢?派个人把雷恩叫来,我们研究下。” 三名杜鲁奇没有继续说话,达斯坦·冷眼和埃德蒙在思考,达克乌斯无聊的看着桅杆。 不一会雷恩也快步走了过来。 达克乌斯说道:“I have a pn,A big pn!” 接着又用杜鲁奇语说道:“来都来了,我们找个村子转转。”说完起身走到雷恩面前,看着雷恩的棕色瞳孔说道:“有件事需要你办。” 夜晚,曼娜斯里布和莫尔斯里布两个月亮悬挂在天空,一片宁静随着银雾般的月光洒在奥苏安的大地上。雷恩穿着白狮铠甲,拎着巨斧出现在奥苏安海岸线的官道上。看着远处闪烁着灯火的城墙,他深呼一口气,开始迎风奔跑。 村镇被高达五米的城墙围了起来,城墙上的守军看到雷恩的到来,开始警戒起来。气喘吁吁的雷恩跑到城门下,把斧子杵在地上喘着粗气。 城墙上的海卫队长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其余的士兵拉开弓对准雷恩。 雷恩抬头说道:“有伙杜鲁齐海盗登陆了,我们参加白狮试练的队伍被伏击杀散了。” 海卫队长可不惯他毛病问道:“你是哪个家族的?” “我是一名来自塔尔·格尔德的樵夫,不是贵族。” “雷卡伊家族家主的女儿叫什么?” 雷恩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说着:“我咋不知道索尔卡阁下有女儿?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间谍?” “最后一个问题,索尔卡阁下的儿子叫什么?” 雷恩直接不耐烦的喊道:“柯勒,有完没完?” 村镇的总守备知道情况后赶上城楼,听到对话暗自点了点头。把头探出城墙问道:“有多少杜鲁齐海盗?” “大概有四十多号,我们突围跑散了,我是来通知你们加强戒备的,我要回去找我的同伴了,拉利安家族的恩纳阁下还在林子里。”说着便要调头往回走。 守备长听到这个贵族名字后心思活络起来说道:“你等等,我派一支海卫百人队跟着你。” 百人队的百夫长举着火把,一脸戒备的观察雷恩的棕色瞳孔,见不是纳迦瑞斯王国特有的黑色和紫色瞳孔,松了一口气。 雷恩带着百人队开始溜了起来,把这些倒霉蛋往林子深处的伏击圈里引,眼看到了伏击圈雷恩说道:“我们要不要把火把灭了?这附近怎么这么安静,我们是不是被盯上了。” 百夫长狐疑的看着他,把身旁士兵的火把递给他。说道:“你拿着在前面引路。其他人熄灭火把,靠在一起,别走散了,有危险第一时间结阵。” 雷恩一脸愤怒的看着百夫长,接过火把在前面走了起来。突然,停在一个树干前看了起来。 随后雷恩说道:“树上有标记,我的人在附近。赞美欺诈之神。”说完就把火把甩了出去,身体一滚翻到树干后面,一支箭射到刚才雷恩的停留树干上。 百夫长射出箭后怒吼:“有埋伏,结阵。” 海卫围在一起依托树干,组成一个小方阵,方阵中间的海卫弓箭手弓箭半拉,林子黑黑灯瞎火啥也看不着,海卫们紧张的喘着粗气。 远处阿丽莎从地上爬了起来,举起金蛇杖开始操纵辜尔之风,嘴里说着叽了咕噜的咒语,几名恐惧矛手也爬了起来,列阵举盾在阿丽莎身前。 林地被辜尔之风激活。强风吹过树木,附近的树枝和树叶组成的风暴卷向海卫,枝丫鞭挞、荆棘纠缠,那些被困在其中的海卫发出惨叫声。 那边海卫在惨叫,这边达克乌斯在溜号,脑海里嘀咕道:“原来不止六个魔法啊,这是林地复苏还是地灵觉醒?那不都是生命系的法术吗?” 阿丽莎这时施法完毕靠在树干上气喘吁吁,头上冒着冷汗。看着达克乌斯说道:“大人,我释放了林木觉醒法术,他们的阵型应该乱了。” 达克乌斯调侃道:“你有点虚啊,得补补了。”随后一声大喊:“埃德蒙!” 埃德蒙心领神会的喊道:“进攻!” “杜鲁齐,矛与盾!” “赞美凯恩!” 依旧是看老套路,黑锐连弩手和带出来的船员开始用连弩进行射击。恐惧矛手和黯然剑士举盾前压,黑色方舟海盗和驯兽师在矛手和剑士后面跟进射击。 六发的弩匣射空后,黑色方舟海盗直接把连发手弩挂在腰上,抽出武器、渔网、抓钩以及带有倒刺的钢链。驯兽师也在射出鱼叉后,拿出鞭子。 海卫的阵型早已经维持不住,有的被飞过来的弩箭射死、有的被树叶划破了眼睛、有的被荆棘绊倒在地上。 “冲锋!” 达克乌斯也持着刀盾杀了过去,黑色方舟海盗把渔网和钢链甩了过去,开始断兵相接。 杀戮开始了! 6雨夜独舞 战斗摧枯拉朽的结束了。 达克乌斯毫不费力的砍死了四个海卫,受伤?不存在的。没有什么杀完人后的剧烈反应,跟杀鸡一样,虽然他前世连鱼都没杀过,可是他在梦里是变态杀人狂,还是手段残忍,连续作案抓不到的那种。 雷恩拿着锯齿匕首,一脸阴森恶毒的走向海卫百夫长。此刻,进气多出气少的百夫长躺在地上憎恨的看着雷恩,嘴里吐着鲜血,似乎还想喷雷恩一脸。 “叫你射我,我会用锋利的匕首把你结痂的皮肤和肌肉剥开,斩开你的肋骨,看到你萎缩的器官之后。我会用钩刺把你那可悲的脸做成一张面具。” 达克乌斯听的摇了摇头,一脸不耐烦的走了过来,一刀就把百夫长的首级砍下。把首级踢给雷恩说道:“没时间玩了,埃德蒙!” 埃德蒙在负责指挥打扫战场,听到喊他的声音后快步的跑了过来。 “折了多少人?” “大人,战死五名,还有十多人受伤。” 达克乌斯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说道:“纯特么废物,把这些海卫的盔甲卸下来。让一部分船员和受伤的押送俘虏、盔甲和尸体回去,谁特么把人弄死了,我弄死他。都特么听到了吗?!” 打扫战场的杜鲁奇纷纷回应。 达克乌斯开始卸板甲上的绞扣说道:“换上海卫的盔甲,我们在兜一圈。” 一行人穿着海卫的盔甲,又兜了个大圈绕到了雷恩去村镇时的反方向。 刚还晴朗的天空,这时下起了小雨,列队行军走到村镇城墙下方。 这时雨已经大了起来,城墙上的海卫队长看着下方的海卫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回换达克乌斯了,达克乌斯喊道:“我们是伊瑞斯王国的橡木号巡逻舰海卫。” “没听过橡木号,你们伊瑞斯王国的人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们在枯萎群岛西边拦截海盗,有伙杜鲁奇海盗在这边登入了,船长让我们在南边登陆,寻找那群杜鲁齐掠夺者的踪迹。你们有发现什么吗?我们能进来避避雨,补给一下吗?我们在黎明前还要返回去。” “伊瑞斯家族的两兄弟叫什么?“ “艾萨里昂和阿格兰阁下。” 海卫队长点点头吩咐手下士兵开启门闸。 “进来吧,没有任何发现,那伙海盗应该在西面登陆的,有个白狮试练队伍遇袭了。” 城闸打开,达克乌斯带人直接进入,直奔城墙,还好不是瓮城。 海卫队长这时也反应过来感觉有点不对劲,厉声呵道:“有问题!把城闸放下去!放箭!” 城下有两个倒霉的杜鲁齐直接被落下的城闸砸死。达克乌斯举盾抽出梅瑟刀一马当先,嘴里骂骂咧咧,口吐芬芳,说的都是两边人都听不懂的话。 “丢雷楼某个冚家铲死扑街!” 用盾牌格挡开刺来的矛,近身一刀劈死没有持盾的海卫。滚烫的鲜血喷了他一脸,眼睛都差点睁不开。 后面冲上来的黑色方舟海盗把他护在身后,扔下盾牌抽出双刃、拳匕、锯齿短匕以及经典三件套,和海卫近身肉搏起来,完全是疯狂的换命打法,凶狠至极。 阿丽莎快速释放了一道维珊的狂野形态的法术,给冲进来的杜鲁齐士兵施加增益效果,随后又是施展狂怒之爪法术,舍弃金蛇杖,双手变成锋利的爪子开始肉搏。 达克乌斯愈杀愈勇,小一会的功夫又用盾牌的尖刺钉死一个,劈死三个。冲上来的士兵在埃德蒙的带领下拼死拉动城闸,楼下举盾防御箭雨的杜鲁齐士兵也蜂拥而入。 远处林子里,雷恩在把玩着百夫长的首级,看到城门再洞开,赶紧把首级别在腰上。 “冲!记住标识,别打到自己人!” 林子里五六十号杜鲁齐举盾快速冲向城门。 村镇里在睡觉等待轮换的海卫被喊杀声惊醒,赶紧冲出营房,列队杀向城门。 自从奥苏安的伪王改制后,阿苏尔全民皆兵,十六岁男子成年后甭管你是商人、渔夫、诗人、还是干啥的,都得接受武装训练。 民兵们穿戴完装备,拿着矛、盾牌和弓箭也冲向城门。 冲进村镇内的杜鲁齐士兵在队长的带领下的列队直接冲向赶来增援的海卫,两伙曾经的同胞杀的分外眼红,举盾持矛拼命的刺向对方。 黑锐连弩手和船员爬上房屋顶部用连弩提供远程支援,后赶来的民兵被射倒一片,有也倒霉的杜鲁齐射手被弓箭射中摔了下去。 城楼上的达克乌斯看城墙上的海卫已被肃清,士兵都冲了进来赶紧说道:“埃德蒙!去下面维持阵线!黑色方舟海盗跟我走! 阿丽莎的狂野之爪持续时间已过,手又变回原来的模样,捡起金蛇杖,又是给下面厮杀的杜鲁齐士兵释放了一道维珊的狂野形态的法术。 达克乌斯带领两队不满编的黑色方舟海盗在城镇里绕了起来。绕了半天看见雷恩也在带人绕。队伍和流直接堵在了民兵后面,阿苏尔们被堵在一起首尾不能兼顾,进退不得。 惨叫声、哀嚎声、厮杀声响彻村镇。街道里的阿苏尔战斗到最后一刻,随着守备长的倒下,战斗结束。没有什么士气白了,队伍崩溃。这就是阿苏尔的家园,他们无路可退。 达克乌斯把梅瑟刀举过头顶喊到:“狂欢时间到!人都给我抓活的,别特么给我弄死了!” 打仗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杜鲁齐们齐声赞美凯恩,赞美达克乌斯。便一脸兴奋的狂叫散开,开始劫掠起来。战利品都要上交,再分发,但是过程很重要。 达克乌斯独自一人走回城楼。 雨这时小了起来,村镇里响起痛苦和残忍的交响乐,问题很多的海卫队长已经被吊死在城门上,尸体随风摆动,城楼上达克乌斯看着天上的双月。 “是我非我又如何?今日方知我是我?哈哈哈哈!” 达克乌斯扔掉了手里的梅瑟刀,发出狂笑,一种悲鸣,一半透出恐怖,一半显出得意,就像从地狱里才可能发出的那种声音,就像为被罚入地狱而痛苦之灵魂和为灵魂坠入地狱而欢呼的魔鬼共同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伴随着交响乐,达克乌斯在雨中漫步、踢踏、旋转、跳跃,时而像个傻子,时而英姿勃发,心襟摇荡,旁若无人,他在雨中放开怀抱、任由雨水冲淋。 阿丽莎不知何时走上城楼,静静的看着雨中的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伸出手说道:“来只舞吧。” “我怎能拒绝共舞一曲的邀请呢?” 782年拉菲 又是一天清晨,今天达克乌斯比之前醒的更早,因为整艘船都在躁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甲板上达斯坦·冷眼依旧掌舵,而埃德蒙还在带着士兵进行训练。达克乌斯观察着船上的杜鲁奇,感觉他们今儿干活和训练更勤快了,似乎迫不及待的盼望着时间过去。 达克乌斯靠在甲板围栏上,似懂非懂的笑起来,招呼达斯坦·冷眼和埃德蒙过来。 “早安,大人,少爷。” “安,统计结果出来了吗?” 达斯坦·冷眼残忍的说道:“少爷,共俘获三百六十三名阿苏尔,战利品还在统计。” “嚯,好家伙。这次指标是不是完成了?战死多少名士兵?” 说着达克乌斯夸张的鼓了鼓掌。 达克乌斯要完成哈克西耶试练,这是杜鲁齐的传统,贵族十六岁成年后,需要进行一次掠夺航行,沿海岸线掠夺,根据劫掠来的财富数量获得家族地位和职位。 活着的阿苏尔才值钱,在杜鲁奇社会号称与体重等价。杜鲁齐贵族们会高价买去做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但大部分都被祭祀给凯恩或者做成了令杜鲁齐痴狂的皮货,比如靴子、地毯、凯坦、沙发和船帆之类的。 达斯坦·冷眼开始恭维起来:“是的,恭喜少爷,没有谁会在哈克西耶试练掠劫奥苏安。” 达克乌斯笑了笑,看着埃德蒙问道:“损失?” 埃德蒙也恭维起来:“恭喜大人,前晚战死三十九名士兵,八个重伤,还有好多都轻伤。” “安抚好士兵和船员,战利品回去过磅之后发。人别给我玩死了,那可都是金灿灿的索维林。话说我们还要漂多久?” 达斯坦·冷眼组织了下语言说道:“大人,还有将近五个月。” 听到还有五个月,达克乌斯一脸痛苦,因为他是真的不喜欢在海上飘着。 “那我们还是去巴托尼亚转转。” 两个月后的一个午夜,达克乌斯被达斯坦·冷眼叫醒,寒冬号和一艘巴托尼亚商船相遇,对方看到他们掉头就跑。 穿戴完甲胄的达克乌斯站在甲板上,看着远方逃跑的那艘船问道:“到哪了?” “少爷,快到波尔德罗了。” “布理奥涅被拉卡斯劫掠没多久吧?” “是的,少爷,才三十五年。” “追上去,击沉它!整点八二年葡萄酒喝喝。” 达斯坦·冷眼一头雾水的开始下令追击,警铃敲响,士兵和船员开始就位。裹着帆布的收割者弩炮亮了出来,这玩意是杜鲁奇的杀戮利器,由重锤与弩索组成的重型武器可以打出冰雹般的弹雨,或者一发足以刺穿巨龙皮肤的弩箭。箭矢上一律装有倒刺,一旦刺中便很难拔出。那些中箭却尚不至死的受害者们,无不会在拔出箭矢时遭受极大的痛苦,侥幸活下来的也将变成毫无用途,不如奴隶的废人。 对面只是艘类似卡拉克的商船,三桅横帆的掠夺舰很快追上,甲板上的割者弩炮开始射击商船吃水线位置,商船应声迸裂,木屑纷飞。射击三轮后,两艘船开始并排行驶,收割者弩炮开始切换成霰射模式瞄着甲板上的水手。对面的巴托尼亚水手发出绝望的叫喊,弩炮和连弩发射,商船甲板上船员像嘎韭菜一样倒下,尸横遍野,哀嚎的声音听的达克乌斯直揪心。 达克乌斯看的摇了摇头,寻思道:“好好的无上老农不当,非得出来跑船。”寻思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摆了摆食指和中指指着商船说道:“权贵我啊心善,听不得这声音,一个不留!” 听到命令的士兵和船员一脸兴奋,铁钩和绳索开始抛了过去,有等不及的黑色方舟海盗和船员直接荡了过去。 跳帮战开始了,毫无悬念依旧是一边倒的屠杀。达斯坦·冷眼和雷恩也跳了过去,达斯坦·冷眼次次留守,好久没活动筋骨了。阿丽莎拿着金蛇杖站在达克乌斯一剑处的位置,看着达克乌斯的侧脸,对战斗表示毫无兴趣,连法都懒得施。 达克乌斯感知到阿丽莎一直在看着他,趴在围栏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商船。 随着杀戮声的响起,阿丽莎鼓起勇气慢慢的靠了过来。达克乌斯无奈,只好回头平淡的看着她。 阿丽莎停下脚步,看着达克乌斯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达克乌斯借着火光隐隐约约的看着她憋的通红的脸,赶紧没话找话说道:“你不去对面玩玩吗?” 阿丽莎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没意思。” 达克乌斯站了起来耸耸肩说道:“那我过去了,看看船上有啥好货。”说着就跳了过去。 阿丽莎失落的走回船舱,弗拉奈斯躺在床上看着她,叹气的说道:“他拒绝你了?这样也好。”阿丽莎气的朝她哥哥吼了一句:“哥哥!”掉头就走回自己的船舱。 战斗已经接近尾声,除了在下船舱困兽犹斗的可怜鬼。 达克乌斯砍死一个趴在地上挣扎的船员,从他身体上径直踩过,感叹道:“哦,亲爱的,愿莉莉丝保佑你。不对,抱歉,愿曼纳恩保佑你。” 掀开蒙布,货仓里满满登登的橡木桶,浓郁的香气溢出木桶,令人陶醉。 达克乌斯深吸一口气,赞美道:“阿苏焉的火!那句话咋说来着?葡萄酒未必越陈越好,也未必越贵越好,只有适合你的那一款才是最好的。” 砰! 一发铅弹击碎了达克乌斯脚旁边的甲板,镶嵌在旁边的橡木桶上,吓的他跳了起来。下船舱传来女人凄厉的咆哮声和兵器的碰撞声。 “死扑街,搞咩?” 达克乌斯惊魂未定,骂骂咧咧,口吐芬芳的扛着刀快步走下下船舱。 “谁特么开的枪!” 达斯坦·冷眼手持双刃和一个手持决斗剑的女人对峙,还在冒烟的燧发手枪已经掉落在旁边,黑色方舟海盗拿出连发手弩围成一圈对着她。 达克乌斯靠了过去,看着那个女人,长的也就那回事,穿着一套宫廷裙,大波浪,但他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亲爱的船长,我跟你打赌,这女的比你年龄大,赌注是过磅后的一成战利品。” 达斯坦·冷眼后退两步,回头震惊的看着达克乌斯,一脸你没开玩笑的表情。 达克乌斯露出挑衅的笑意看着达斯坦·冷眼。 达斯坦·冷眼咬了咬牙说道:“赌了,一张藏宝图。” 啥叫人菜瘾还大? 8血腥沙皇 达克乌斯摆了一个极其浮夸的贵族礼节,用帝国语对着那个女人说道:“喂,美丽的老太太,需要我们为您服务吗?” 那女的眼睛瞪大了,张口欲言,但是忌惮旁边的弓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雷恩和埃德蒙听到枪声也赶了过来。 接着达克乌斯又说道:“啥也不是,您这是要去哪啊?” 那女的突然垂泪,张口就来:“我要去穆席隆,父亲病重,要回去看最后一眼。”说完还用手去抹眼泪。 达克乌斯直接呵道:“百岁老妪何故惺惺作处子态!” 这一喊把旁边杜鲁齐吓的一激灵,雷恩和达斯坦·冷眼没崩住直接哈哈大笑起来,埃德蒙和旁边的黑暗方舟海盗们则一脸茫然。 达克乌斯又说道:“你咋不说你去白银尖顶?信不信我把你钉进铁棺材,绑上船锚沉海里?” 那女的彻底慌了,剑都没拿稳,直接摔落在地上,人也瘫坐在地。 达克乌斯继续说道:“我猜猜?您是跑路吧?” 那女的迅速调整好状态重新站了起来,落落大方的说道:“没错,那群莱弥亚姐妹会的把我举报了。” 达克乌斯笑了出来,随后对着雷恩和达斯坦·冷眼用杜鲁齐语说道:“她是潜伏在人类世界的吸血鬼,之前是莱弥亚姐妹会的。现在被姐妹们举报给官方,身份暴露跑路了。” 雷恩和达斯坦·冷眼听了之后对视一眼,随后雷恩调侃道:“这套路,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这群杜鲁齐哄笑起来,船舱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老太太,你多大了?叫啥?” 那女的涨红了脸,咬着牙,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说道:“我叫塔特林,快四百多岁了。” 这话一说完,达斯坦·冷眼脸都绿了,三百岁出头的他见识还是少了,气的直哆嗦,右手持刃颤抖的指着她。杜鲁齐酷爱各种方式的打赌和赌博,哪怕是以自己性命为赌注。没有谁喜欢输,可以作弊,也可以耍赖,但是得看对方是谁。 “靠,我以为你是吉纳维芙。梅利萨·达克夫人是你什么人?” 塔特林一脸震惊的看着达克乌斯顺道:“那是我祖母,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杜鲁齐卡隆德·卡尔,大名鼎鼎的洛克西亚·堕落之心!” 雷恩和达斯坦·冷眼差点又没崩住。 “看来你没法代我向涅芙瑞塔女士问好了,送你到穆席隆看你父亲,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接着又说道:“走了,开始搬货,这船上全是葡萄酒,今儿喝个痛快!特么的船上的水都长绿毛了。” 为啥达克乌斯痛快的放这女的走呢?因为这个吸血鬼以后八成是基斯里夫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个的沙皇,号称血腥塔特林。宫廷大臣全是女吸血鬼,波耶老爷们实在是受不了了,最后她的儿子帕维尔站了出来,让她强行中风。达克乌斯似乎懂了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什么了,是命运! 走出船舱,天已经都蒙蒙亮了。 用过饭之后的达克乌斯回到船舱补觉,起来之后达斯坦·冷眼把藏宝图送了过来。 随手打开羊皮的藏宝图研究了起来,问道:“哪来的?有思路吗?” 达斯坦·冷眼说道:“打赌赢来的,放手里有一段时间,看不出来是哪里。” 达克乌斯撇了达斯坦·冷眼一眼,那意思是你丫的蒙我呢? 达斯坦·冷眼连忙急声解释:“少爷,去年冬天黑色方舟绝望阴影号在克拉卡隆德维修补给,我是从那提督手里赢过来的,要不是我为地狱之灾家族服务的话,他能弄死我。” 达克乌斯寻思道:“真特么不讲武德。” 勉强的点了点头,又把藏宝图递给达斯坦·冷眼说道:“等你当上提督的时候再说吧,这位置是巨龙群岛。” 达斯坦·冷眼接过藏宝图,直接趴伏跪地,大礼参拜。出来这一趟,等的就是这句话。 “得得得,行了。保管好,以后少打赌,藏宝图输了不重要,命别搭进去了。” 五天后,穆席隆海岸线。 达克乌斯对着塔特林说道:“你会游泳吧?” 塔特林无语的看着还有一段距离的海岸线,旁边的阿丽莎和达斯坦·冷眼迫不及待的想把她踹下去,阿丽莎想踹是因为这几天这个吸血鬼总想接近达克乌斯。 “能把武器还给我吗?” 达克乌斯手指转着鎏金燧发手枪,突然停下,身体弓了起来,燧发枪在腰侧对准了塔特林,妥妥的美式合居。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在船上待五天,就当船费了,把子弹和通条拿出来!” “你!” 塔特林无奈只好拿出来,扔在地上。 “什么态度,你可以走了。” 塔特林怒视达克乌斯咬牙切齿说道:“你可是真是个绅士!” “谢谢您的赞美,再见!亲爱的女士,有机会我们会去看你的。” 塔特林没有搭理达克乌斯,直接跳入海中向海岸游了过去。 达克乌斯举枪瞄准正在狗刨的塔特林,冷冷的说道:“给她条船,她上岸肯定会杀了划船的水手,吸干他的血,向我们示威。” 达斯坦·冷眼疑惑的问道:“少爷,我始终没懂为什么要放了她。” 阿丽莎把通条和袋子检查了一遍,防止有什么魔法、刀片以及陷阱之类的,确认无误后捡了起来,递给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先用通条通了通枪膛,装进火药把铅弹放进枪口里,然后用通条怼了进去,举起枪瞄准还在狗刨的塔特林。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了塔特林身旁的海面上,溅起一道水花,达克乌斯可惜的摇了摇头。 “洛克西亚·堕落之心!我记住你了!你这个混蛋!别让我再遇见你!” 塔特林刨的更卖力了,声音渐行渐远。 达克乌斯吹了吹枪口。 “别问,问就是命运!” PS:这章有个小BUG。 9阿漂 寒冬号大摇大摆的停在了波尔德罗与穆席隆交界的格里斯梅里河入海口处。 入海口处波尔德罗这侧是悬崖峭壁,而穆席隆这侧则是低洼沼泽,两岸地势的高低落差形成了一道高耸蜿蜒的的悬崖。 图里斯警戒灯塔耸立在波尔德罗这侧的岬角上,它作为灯塔,享有旧世界上最可靠的灯塔之一的美誉,虽然现在没有船在这里航行了。其实,它是智慧女神维瑞娜的神庙,其主要目的是监视穆席隆。据传,神庙的祭司们可以使用智慧女神赐予的强大魔法,窥探整个被诅咒的穆席隆公国。他们拒绝说他们在寻找什么,或者如果他们找到了他们会做什么。同时,祭司们坚持,他们不能亲自进入穆席隆。 众所周知,湖神的女先知们,甚至连湖神仙女都曾造访过图里斯警戒灯塔,但拜访的目至今仍是个迷。这里的祭司们会给前来求问解难的人提供建议,而且是很好的建议。神庙出售很多书籍,在这里购买任何一本书的人,都将自动获得一次听证的机会。祭司们有时也会主动提供建议,尤其是建议冒险者冒险进入穆席隆的建议。用两个字总结就是:地标。 灯塔神庙里的人肯定看到寒冬号了,不过只能大眼对小眼。达克乌斯可不相信此时此刻会有女先知们,或者湖神仙女在做客,然后一发卡莎朵拉彗星砸到船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再说彗星砸下来,还有神奇的桅杆呢。 自从帝国历1814年,长期与穆席隆不和的里昂尼斯公爵击杀了墨洛温公爵后,穆席隆北方的大部分领土被里昂尼斯兼并,穆席隆自那以后只剩一块巴掌大的地方。 沼泽里还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不人不鬼的身影,应该是辛勤的沼泽夫,专业的蜗牛捕捉者和青蛙猎人,其工作又繁琐且耗时。沼泽里的所有生物从法律上都归领主所有,成为一名沼泽夫需要当地贵族的默许,有些贵族则要求有长时间的学徒经历和宣誓,自称沼泽夫时才被允许在领主的沼泽内狩猎,否则下场极其凄惨,按盗窃领主财务罪处理。 这群沼泽夫作业时得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据传沼泽里有一种巨大的蠕虫,可以把人一口闷那种。河里不时漂着会动的死漂子,土匪和野兽人就更别说了。 捕捉的猎物再由蛙妻清洗,蛙妻不仅是青蛙和蜗牛的清洗专家,也是巴托尼亚村庄社会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 甲板上达克乌斯、塔凯亚三兄妹以及达斯坦·冷眼五名杜鲁奇贵族,晒着太阳喝着下午酒。弗拉奈斯已经能正常下地行走了,只是还不能正常训练,不得不说精灵的体质是真的强。 达克乌斯要吃格里斯梅里河里的鳟鱼,驯兽师们把黑暗飞马牵了出来,去沼泽找老乡要些蜗牛。 埃德蒙和大副带着一些船员和士兵在钓鱼,还有一些士兵在警戒,刚才有个船员运气爆棚,钓上来一个阿漂,那阿漂想爬上船来参观一下,被恐惧矛手用穿天者无情的捅爆了。 还好没有纳特·帕格附体把格里斯梅里河里的特产龙蛭钓上来,那是一种长达八米,宽一米的蛇形不死生物,外皮又软又滑,而且已经腐烂,体内没有骨头。满嘴全是牙的口器,极其恶心。 这五名杜鲁奇贵族在聊着巴托尼亚的风土人情,从高贵的骑士老爷到松露犬,又扯到墨洛温公爵的陵寝。 达克乌斯瘫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左手拄着下巴,右手在转着那把燧发手枪,极其惬意。随便讲了几个巴托笑话,逗的四名贵族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真的好笑还是确实好笑。 雷恩暴露出想去探险的想法,被达克乌斯无情否决,鬼特么知道那个骑士老爷们众筹出来的陵寝在什么位置,而且墨洛温就躺在里面等待重见天日,那盔甲和黑色百合花符文剑达克乌斯也不感兴趣,支线剧情?不存在的,完成KPI的他只想把垃圾时间混过去。再说也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巴托尼亚海军也不是吃干饭的。 航海是无聊的,尤其是干瞪眼,不干活那种更无聊。除了阿丽莎还能用水晶球跟小姐妹们远程聊聊天,达克乌斯每天除了练习战技就是射箭,他决定给自己增加三个技能,分别是烹饪、画画和乐器。本来是四个还有个围棋,但是杜鲁齐社会真不适合这玩意,没棋友、挨得的太近还特么变着法耍赖。 船上的厨房非常先进,整个船舱是用海格·葛雷夫的黑色大理石做的,可以明火,还有面包炉。鱼是船员杀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达克乌斯实在没有勇气杀掉一条鲜活的生命。 达克乌斯用仅有的材料做了一道巴托式焗蜗牛和香煎鳟鱼,做完之后给埃德蒙和大副送去了些。四名贵族吃了之后纷纷叫好,但是达克乌斯感觉一般般,烹饪嘛~大家吃的开心就行。 吃完之后达克乌斯在甲板上运动了一会,就回去睡觉了。 现在船上急需淡水,淡水所剩不多,而且放置时间太长,都长绿毛了。现在达克乌斯渴了就喝葡萄酒,杜鲁齐的体质不需要橙子这种东西,克拉卡隆德的种植园里也没这号水果。 但是,达克乌斯不想在穆席隆这片放逐之地登陆,这的水谁敢喝?再说,这的骑士老爷们都些一稀奇古怪的玩意,比如说蝠狼、血骑士、黑骑士和史崔格之类的。费力不讨好,抓一堆僵尸回去?纳迦罗斯没自行车给他们踩,也不需要发电。 巴托老农在蝠狼领主老爷的带领下,英勇抵抗杜鲁齐海盗。这么难想的东西,达克乌斯可不敢想。 船继续向北行驶,里昂尼斯吞并穆席隆后成为海岸线最长的公爵领,领内的海岸崎岖不平,有许多小岛。近海洋流对外来者来说很棘手,但当地人却能轻易地预测,而且这些岛屿比大陆海岸有更好的港口。里昂尼斯的大多数沿海村庄实际上都位于近海,分散在岛屿上。甚至某些村庄的老农会把船只引诱到礁石上,然后掠夺船骸。 再北边的勒·安古朗公爵领海岸线很短,并且沿海的地形崎岖不平。大部分沿海地区,高耸的悬崖直插入海底,水中礁石矗立。岸边的水流也是异常凶险,即使有熟练的引航员,也经常翻车。 达斯坦·冷眼跟达克乌斯讲这里都快产业化了,有的杜鲁齐船长甚至跟当地的骑士老爷成了战略合作伙伴。 杜鲁齐船长们专门把人带到合作伙伴那里,让那些黑刃或者不受待见的子嗣光荣战死,骑士老爷会收获名誉。此外,骑士老爷会定期把倒霉蛋以商品的形式送到纳迦罗斯感受当地的风土人情,热情好客。 黑刃就是杜鲁齐社会的私生子,比如说海格·葛雷夫的瓦拉哈尔,勒汉·堕落之刃的六子马鲁斯·黑刃就是。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听的达克乌斯是目瞪口呆,三观尽碎。 真是离谱长大了,离了个大谱。 10骑士梦 第二天上午,遇到了一艘杜鲁齐小型纵帆船,看见寒冬号直接躲开了,没有想交流的意思,可能是害怕黑吃黑吧。 第三天下午,又遇到一艘杜鲁齐双桅纵帆船,同样看到寒冬号掉头就跑。 这时候,达克乌斯才意识道,自己的这艘杜鲁奇三桅横帆掠夺舰属实有点超模,这种船是给黑色方舟做配套的,就跟航母战斗群里的大驱一样。 第四天,趁着夜色绕过了城市里昂尼斯和周边小岛,向北边的城市索雷尔行驶,准备找地方登陆。 二十多名巴托尼亚骑兵停下脚步,马蹄扬起草皮。傍晚的阳光从树林中透进来,在他们的盔甲上洒满了斑驳的光。 在北边的山上,他们可以闻到大海的味道,听到远处的海浪声。骑马侍从们正从山丘上返回。他们的步伐和仪态表明他们已经找到了他们正在寻找的东西。 领头的骑士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露出年轻的面孔。当他转头看向他的掌旗官时,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他骄傲的笑着说道:“看起来我们找到了我们的猎物,嗯?我亲爱的巴塞斯丁。” 巴塞斯丁掀起他的面罩,同样也是一名年轻英俊潇洒的骑士。他声音低沉的说道:“也许是这样,乔尼瓦。”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同样的得意洋洋。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即将再次成为英雄。 向北不到两个小时的路程,便是村庄阿维尼翁。入夏以来,一直受到袭击。当然,村庄里只有几百个老农,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被劫掠。但每个骑士的职责是保护弱者,年轻的侠义骑士很快就抓住了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现在看来,乔尼瓦和巴塞斯丁,这对儿时最好的伙伴,即将成为阿维尼翁的救世主。 侍从队长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翻身下马,小跑过来,摘下头盔,跪在两名贵族骑士面前,欣喜诺狂的向乔尼瓦报告。 “我们找到了,大人。是伙杜鲁奇,他们有十个左右,步行,没有坐骑,穿着铠甲,有一个小营地。” 乔尼瓦问道:“杜鲁奇?你确定吗?” 侍从队长回答道:“是的,大人。我确定是杜鲁奇,不是诺斯卡人。” 乔尼瓦和巴塞斯丁对视一眼,随后乔尼瓦对侍从说道:“嗯,干得好,非常好,准备战斗。” 乔尼瓦拔出了剑说道:“准备好战斗了吗,我的朋友?”说完,双腿猛夹坐骑,开始慢跑。 巴塞斯丁很睿智说道:“我们先不要冲动,想一想,我们的人数是他们的三倍多,而且全是骑兵,我们会直接冲垮他们的!当然,如果我们能把这些杜鲁奇活捉的话,我们能获得一笔不菲的报酬,赫潘丝公爵阁下也会很感激我们的。” 乔尼瓦听懂了巴塞斯丁的暗示,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哈!巴塞斯丁,你无疑拥有一位领主的头脑,难怪我负责指挥你。” 巴塞斯丁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随你吧!”随后转向骑马侍从们,对他们说道:“侍从们,我们现在去抓一些杜鲁奇海盗。他们会后悔踏上里昂尼斯的土地!” 马蹄声如雷,巴托尼亚骑兵勇往直前。 骑马侍从的侦查是准确的,当太阳从海湾上落下时,达克乌斯和塔凯亚两兄弟带着一队黑色方舟海盗,扎营生火做饭。 一顶黑紫色的大帐篷立在他们的身后,帐篷顶上的旗帜随风摆动,一艘小船搁浅在沙滩上。 达克乌斯正在摘着野果,内心又来那种不安的感觉,皱着眉头问道:“我们警戒的人放出去了吧?” 弗拉奈斯放下手里的野果说道:“大人,前两个小时安排出去了。” 达克乌斯骂骂咧咧的说道:“特么的,奇了怪了。” 巴塞斯丁看着远处的杜鲁奇说道:“他们居然连弓和长柄武器都没有,我已经看到湖中女神对我微笑了。” 乔尼瓦对着他的掌旗官微笑说道:“贵族小姐们一定会喜欢我们的故事,然后迫不及待的和我们战斗。” 巴塞斯丁抖了个机灵说道:“我亲爱的朋友,女士们比我在战斗中遇到过的任何战士都会战斗!” 俩人哈哈大笑,随着巴塞斯丁的一声令下,侍从们齐声疾驰过山丘,向达克乌斯他们冲来。 看到远处奔涌而来的巴托尼亚骑兵,达克乌斯和塔凯亚两兄弟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黑色方舟海盗直接扔下手里的活计,抽出武器列队围在达克乌斯周围。 弗拉奈斯急声说道:“大人,您先走!我们会拼死挡住他们的!” 雷恩也赶紧说道:“是啊,大人,您先走,我们为您争取时间!” 达克乌斯怒笑道:“靠,这算什么事,哪有我先走的道理!”随后咬牙说道:“拖!拖时间!放下武器!我们投降!” 达克乌斯走出阵型外面,面对奔驰而来的骑兵举起了巴托尼亚式军礼,黑色方舟海盗们在队长的命令下也放下了武器。 巴托尼亚骑兵们见杜鲁奇举手投降,把马匹速度降了下来,乔尼瓦优雅的停在达克乌斯身前,用骑枪指着达克乌斯,枪尖再往前一点的话都要触碰到了他的鼻子。达克乌斯没有后退半步,举着手抬着头和乔尼瓦对视。 乔尼瓦收回骑枪举向天空,然后左手摘下头盔,抬着下巴趾高气昂的对着达克乌斯说道:“你们现在是瓦朗斯的男爵、哥隆尼的拯救者、阿维尼翁的拯救者,乔尼瓦·德·瓦朗斯的俘虏。你们将因对这片土地犯下的罪行而受到审判,在审判之前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虐待。” 达克乌斯看着眼前的这个侠义骑士,寻思道:“真特么臭屁,满脑子都是骑士梦。”随后礼貌地笑了笑,用巴托尼亚语优雅的说道:“尊敬的男爵大人,请原谅我们。他们对自己的罪行了如指掌,我也一样。我是卡隆德·卡尔的千噬家族子弟,我叫巴尔代克·黑刃。我把我的剑献给您。我们愿意服从您的权威,今天也不会再有争执。明天我们将坦然面对审判。”说着他熟练地解下腰间的贵族曲剑,将带鞘的贵族曲剑双手举向乔尼瓦。 巴托尼亚语和帝国语除了一些单词语法有区别,其他的没区别就像高地德语和低地德语一样。 11扯犊子 乔尼瓦对达克乌斯的回答满意的点点了头,因为这是迄今为止他所见过的最恭敬、最谦卑的投降。 “说得好,千噬家族的巴尔代克·黑刃。我接受了你的投降。在你被移交给我们的赫潘丝·德·里昂尼斯公爵之前,你将受到公平的对待。” 达克乌斯接着礼貌的说道:“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一个最后的帮助?在我准备晚餐的那一刻,您就俘虏了我们。您能给我吃最后一餐的机会吗?如果您愿意加入的话,我会非常荣幸。” 乔尼瓦和巴塞斯丁对视一眼,巴塞斯丁说道:“为什么不呢?”乔尼瓦意气风发的说道:“我也有点饿了。”把骑枪递给侍从,翻身下马,接过达克乌斯的贵族曲剑。 巴塞斯丁也翻身下马,看着达克乌斯,模仿他父亲令人生畏的语气说道:“小心,杜鲁奇。任何异动,你和你的部下都会被处以最痛苦的死亡。” “单走一个6,你跟杜鲁齐说最痛苦的死亡?”寻思完,达克乌斯笑着说道:“我向您保证,我的大人,食物是我亲手烹饪,既没有毒,也不会下药。我向忠实之神洛依克起誓,您将毫发无伤的吃饱并离开帐篷。”说着做了一个优雅的贵族礼。 帐篷的内部是由丝绸交织而成的杜鲁齐风格图案,吊顶烛灯照亮了帐篷。一张漂亮的长桌上摆着一场小小的盛宴,帐篷里面弥漫着香味。 两名杜鲁奇贵族和两名巴托尼亚贵族对坐着享受盛宴。 乔尼瓦端着酒杯好奇的问着达克乌斯:“你说你是千噬家族的,那你为什么叫黑刃?不是该叫千噬吗?” 达克乌斯笑了笑把葡萄酒倒进酒杯里说道:“这是我的身世,这个故事说起来就长了,您愿意听听这个故事吗?” 乔尼瓦用好奇的语气说道:“讲讲。” 乔尼瓦和巴塞斯丁然保持警惕,警惕异动。但故事是巴托尼亚贵族餐桌上最好的消遣。 达克乌斯优雅的抿了一口酒说道:“这是一个很俗套的事。”接着把盘子里的烤肉切下来一块。他语气沉重的继续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混沌从裂隙中喷涌而出席卷世界。我们追随第一位凤凰王艾纳瑞昂的步伐,驱逐了混沌,并关闭了混沌裂隙,拯救了世界。之后我们的合法凤凰王马雷基斯不被认可,内战打响了,同一个家族的父子兄弟拔刀相向,母亲在街上拿剑追着孩子,孩子把矛刺向母亲。经过长久的战斗,无数的城市、村庄被毁灭,我们的家园纳迦瑞斯王国被撕裂了,忠于凤凰王的人被放逐了。我的家族乘坐黑色方舟来到纳迦罗斯,纳迦罗斯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我们曾经的家园纳迦瑞斯。黑色方舟冲上寒心海的海岸搁浅,家族在那里落脚,生根发芽。” 旁边的弗拉奈斯一脸坦然的吃着眼前的牛排,他听的懂巴托尼亚语。 “巴塞斯丁,这牛排无与伦比,你一定要尝尝。”乔尼瓦打断了达克乌斯的故事,把牛排推向巴塞斯丁。 达克乌斯挑了挑眉说道:“感谢您对我厨艺的认可,您可以尝尝这道焗蜗牛,我按照巴托尼亚的做法做的。” 巴塞斯丁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说道:“请继续。我对你的故事很感兴趣。” 达克乌斯继续他的叙述:“战争持续了数代人,无数分裂的家族为了凤凰王和伪王进行了无数次战斗。战争来来去去,每个家族都认为对方已经死去,或者被时间遗忘。一场战斗中,我的父亲遇到了我的母亲,还在纳迦瑞斯王国的时候,我母亲家族的庄园就在千噬家族庄园隔壁,两家关系世代友好。很不幸,她被俘了,生下了我。” 弗拉奈斯在举着酒杯喝着葡头酒,听到达克乌斯编的这么离谱,属实有些崩不住了,差点把酒呛进肺里去。感受到异样的目光,弗拉奈斯把酒杯放了下来用巴托尼亚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大人,我重伤初愈。” 达克乌斯看了弗拉奈斯一眼继续语气悲凉的讲道:“母亲生下我不久就去世了,我从小被家族排挤,父亲和兄弟们肆意打骂我,视我为家族的耻辱。有一次,我的兄弟把我塞进木桶里,里面有一头剧毒的石蝰蛇,我用手死死捏住它的头,就这样我和毒蛇待一夜。还有一次,说是带我去打猎,我高兴的一晚上都睡不着觉,我以为他们终于接纳我了,结果。” 讲着讲着达克乌斯突然停顿下来,抬头看着吊顶的蜡烛,烛光照在达克乌斯脸上,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我是那个猎物,我的兄弟们不停的追逐我,我只能拼命的奔跑,不停的奔跑,他们故意把箭射在我身旁,不停的大笑,辱骂我,羞辱我。我想回头坦然面对他们,跟他们拼了,但是我实在无法鼓起勇气,我就是个废物,我好恨啊。” 达克乌斯拿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的葡头酒,调整了情绪接着又说道:“我今年十六了,杜鲁齐社会的传统,贵族十六岁成年后,需要进行一次掠夺航行试练,船长把我扔在岸上之后就把船开走了,我再也回不去了,也再不用回去了。” 犊子扯的漏洞百出,但遭不住有人信啊。 巴塞斯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私生子,唉。” 达克乌斯又接着说道:“我有个哥哥叫拉卡斯。” 乔尼瓦头猛地的抬起来问道:“巴托尼亚历996年杜鲁奇入侵布理奥涅,科伦丁公爵战死。领头的就叫拉卡斯,他是你哥哥?” 达克乌斯点点头说道:“是的,就是他。” 乔尼瓦和巴塞斯丁对视一眼,双方的眼中流露出惊喜,随后露出失望。 乔尼瓦叹息的说道:“科伦丁公爵家族绝嗣了。” 达克乌斯闭上眼睛,听着外面涨潮的声音,好似闷雷滚动,浪潮越来越近,好像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地奔涌而来。 “抱歉。” 12完犊子 刚才有点用力过猛,不过没关系。调整情绪,达克乌斯接着又说道:“抱歉,让各位见笑了。” 这时,外面传来侍从们哄笑的声音,巴塞斯丁起身,挑开帐帘看了一眼。见没什么问题,对着乔尼瓦点点头,又座了回去。 乔尼瓦从盘子里拿起野果,轻描淡写的说道:“不好意思,这些侍从就是群农民,粗鄙、没有礼貌,希望不要介意。” 达克乌斯没有理这话茬,好奇的问道:“听说赫潘丝·德·里昂尼斯公爵是位女士?” 一听到这个名字,二位骑士都来了兴致。 乔尼瓦放下野果兴致高昂地说道:“是的,战争少女,赫潘丝是位女士,虽然她比我年龄还小,但她是里昂尼斯的骄傲,是巴托尼亚的骄傲。” “三年前,一支巨大的瘟疫舰队在巴托尼亚近海抛了锚,这支舰队是如此肮脏,以至于它身后的海全都染成了黑色。混沌开始肆虐巴托尼亚北方,我们响应勇敢者刘易斯国王的号召,去哥隆尼加入国王大军。在恸哭之战中,我亲眼看到夺颅勇士战帮的指挥官阿克里姆击杀了刘易斯国王。那场战斗,我们大败,半数骑士都牺牲了,混沌包围了哥隆尼,我和巴塞斯丁侥幸突围而出。”乔瓦尼讲到最后语气沉重。 巴塞斯丁接着讲道:“在突围过程当中,我们的队伍被冲散,之后我们在一处村庄遇见了战争少女。那个场景我永生难忘,她穿着明显不符合她身材的盔甲,骑在战马上扛着巨剑,高举百合花战旗。她号召我们重新鼓起勇气去战斗,当我看到一介年轻女子竟然挺身而出,去与强大的混沌作战时,我感到无比的羞愧,我认为自己有义务追随她,无论最终是死是荣。” 乔瓦尼骄傲的说着:“重新集结起来的我们们势不可挡,我们在战争少女和伟岸者亨利·勒·马西夫阁下的指挥下一路冲杀。哥隆尼的城墙在混沌领主凋零者卡兰的冲击下摇摇欲坠,就在这时,高举百合花战旗的战争少女带着我们杀了过去。军容整肃,昂首挺胸,鼓角相催,跃马横枪。我们结成楔形阵,战争少女勇敢地冲在最尖端,我们就跟随在她的身后,直接从侧翼凿穿了混沌的阵型。当凋零者卡兰将巨剑举过他狰狞的脸庞时,他被战争少女巨剑散发出的光芒所眩晕,一剑枭首。哥隆尼就此解围,我们一路追杀混沌残余到海边,敌人被赶下了大海,被以正义之名斩杀殆尽。为了表示感谢,年轻王刘易斯不仅授予了战争少女所拥有的一切荣耀,而且还授予了她整个里昂尼斯公爵领。” 达克乌斯寻思道:“奥尔良之围?这味也太冲了,还能在刻板点吗?”随后礼貌地鼓掌说道:“这真是一场伟大的战役。二位大人的故事很精彩。在我看来,二位大人可谓是骑士道的完美与荣耀的典范。相信不久的将来,二位大人的骑士道美德将传遍巴托尼亚,民众无不欣喜,二位大人的侠义事迹将会永垂青史! 这彩虹屁拍的,乔尼瓦和巴塞斯丁微笑着点了点头,满脸都是得意之色。 达克乌斯举起酒杯,闭上眼睛,饮尽杯中仅剩的葡萄酒,聆听着海潮的声音,好似闷雷的声音已近在耳畔,千军万马已经侍立在他的身旁。辜尔之风猛烈地吹拂而过,安拉海尔的诅咒接踵而至。充满灵体的云雾覆盖帐外,无形的利爪狠狠掐住敌人的咽喉。 “二位大人,真的非常感谢。我必须真诚地说,我和人类之间没有比这更愉快的经历。但是,现在我们必须解决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或许,应该启程前往审判我的地方了?” 四人站起,巴塞斯丁拿起桌上最后一个野果。 乔尼瓦说道:“如果现在离开,我们可以在午夜前抵达阿维尼翁。我亲爱的巴尔代克·黑刃,你是一位热情好客的主人。这顿饭很棒,故事也很棒。我会尽我最大努力,确保你在被囚禁时得到一名贵族应该有的待遇。” 达克乌斯做了一个优雅的贵族礼说道:“这是我的荣幸,二位大人。我想不出更好的方式来消磨时间,也许,我可以用最后一个故事来消遣下?我相信二位大人会从中找到极大的幽默感。”说着拉开了帐篷的帘子。 一股寒意侵入了两位骑士的盔甲,直冲天灵盖。巴塞斯丁张大了嘴巴,手中的野果滚落在地毯上。 帐外,侍从们被控制成几排跪在帐外,双手被反绑,嘴里塞着东西,杜鲁奇士兵们骑在侍从身上,拽着他们的头,锯齿短匕顶在他们的喉咙上。巴托尼亚战马的缰绳被驯兽师牵着,驽马和劣马则由杜鲁奇士兵们牵着,马匹保持着安静平和。雷恩和阿丽莎两兄妹站在帐外,两人的眼中充满怒火。几名黑锐连弩手和黑色方舟海盗手持连弩对准帐门,看见达克乌斯掀开帐帘,马上放底连弩。远处,几名放哨侍从的尸体趴在地上,头和喉咙上插着弩箭。 乔尼瓦和巴塞斯丁脸色苍白,满是震惊之色,之前的意气风发早已不见,二人对整个行动的隐秘和协调感到震惊。反应过来直接拔出佩剑,冲进帐内的黑色方舟海盗直接用经典三件套控制住二人,达克乌斯靠站在帐门旁边,摆了摆手。 伟大的邪月,莫尔斯里布!这不祥的可怕月亮此刻正悬挂在夜空中。它惨绿色的光芒照耀着大地,而这正是死亡的征兆! 被推出帐门的二人,看着远处海面上停着的杜鲁奇三桅横帆掠夺舰和数艘往返不停的小船。冷蜥和灾行者战车陆续卸下沙滩,后续的杜鲁奇士兵不等小船靠岸,直接跳进海水中,走上沙滩列队。 达克乌斯走出帐外,语气冰冷的说道:“这个故事很短。两位巴托尼亚年轻有为的贵族领主,他们被敌人的诡计哄骗,将在海格·葛雷夫的矿场里度过短暂的余生。” 13重拳出击 “雷恩。” “大人。” “刚才,外面何故发笑?” 一说这事,雷恩脸都黑了,咬牙切齿地说道:“大人,这群泥腿子羞辱我。” 达克乌斯靠在帐篷的支撑柱上双手抱怀,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用巴托尼亚语大声说道:“在巴托尼亚的土地上,农民羞辱贵族,按这里的法律,应该怎么处理?” 弗拉奈斯慢悠悠的走出帐篷,同样漫不经心地用巴托尼亚语说道:“由领主宣布判决和惩罚措施。” 乔尼瓦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似乎想说些什么,旁边的黑色方舟海盗直接给了他脸上来了一拳,随后又一拳打在了腋窝下面的神经处,可怜的骑士侧躺在地上,像一只大虾抽搐,巴塞斯丁则心如死灰的跪在地上,似乎在祈求他的女神。 杜鲁齐漫长的生命和社会习俗,让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种族比杜鲁奇更精通人体结构。有一次,达克乌斯在甲板上转悠,还看到一个轮休的黑色方舟海盗一手拿着书,一手在那比比划划。杜鲁齐民间流传着很多关于医学类的书籍,比如说《震惊!关于人体的秘密》《人体解刨的一些窍门》《我对人体构造的一些见解》,理论加实际充分结合。 乔尼瓦的惨状看的达克乌斯心生恻隐,毕竟刚才还一起吃过饭呢,抬起头看着莫尔斯里布惨绿的月光,摆了摆手说道:“权贵我啊,心善,见不得这些。今晚是个好日子,把他们献祭给凯恩。” 这三十多个脱产农民的命运被达克乌斯漫不经心的决定了。骑马侍从无疑是农民最渴望的身份,因为它意味着可以担任典狱长及军士。要脱产从武装步兵开始要花几年的时间才能攀升至此,而且要在战场上英勇作战才有提升的可能。 所有武装步兵都梦想着成为骑马侍从,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巴托尼亚民间流传着骑马侍从因英勇作战而跻身骑士之列的童话故事。然而实际上并没有农民因此而得到拔擢,巴托尼亚的贵族老爷们可不想跟这些泥腿子为伍来玷污自己的身份。 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笼子里的冷蜥闻到味道兴奋的嘶吼起来。 接下来,三个小队的杜鲁齐士兵在队长和埃德蒙的带领下,跪在帐篷前。 达克乌斯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们,冷声问道:“按杜鲁齐军法,发生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这三个小队下午负责外围警戒,居然能把一队骑兵放进来,简直离了大谱。埃德蒙是百夫长,虽然他一直在船上负责调配晚上的登陆,但他也有责任,杜鲁齐社会就这样。 听到达克乌斯的问话,在场的杜鲁齐敲打着兵器盾牌,齐呼:“斩!斩!斩!” 跪在地上的士兵也没有争辩什么,也没有求饶,就趴在地上等待接下来的判决。 达克乌斯开始寻思起来:“全斩了?还是把队长杀了,士兵杀十抽五?不对啊,那没多少士兵了,别后面翻车了。” 站在达克乌斯两剑外的雷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说话。 达克乌斯说道:“凯恩的祭品已经够了,每人领五十鞭子,战利品分配取消。回到克拉卡隆德前,每战必为先驱!回到克拉卡隆德后既往不咎。” 场面一度有些静止,大家对这判罚结果感到意外,这些杜鲁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士兵,明显打赌了。几个队长还等着上位呢,虽然百夫长对于杜鲁齐平民阶层来说已经到顶了,除非立那种泼天的大功或者被某个权贵赏识破格提拔,但还是有大把的杜鲁奇平民趋之若鹜。 达克乌斯听到了跪在地上的士兵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同样趴着的埃德蒙转头看向那几个站着的队长。 雷恩马上捧哏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谢谢大人!” 黑色方舟海盗当场行刑,鞭子打在后背上,五十鞭子对于杜鲁齐来说可不是不痛不痒,会玩的能把这五十鞭子,抽在脊椎同一个点上,抽完人也废了,瘫痪了。当然这些黑色方舟海盗们可不会这么低情商。 一辆灾行者战车很快开了过来,它的造型十分别致,独轮非常宽大结实,可以承受颠簸,在荒野、沼泽、森林和洞穴中漫游,寻找合适的猎物。车体用包钢的黑松木制成,边框镂空,鎏铜包钢的后掠翼。装有带刺的猎网和带有钢链的猎叉,可以容纳一名驭手和两名携带鱼叉弩的驯兽师。 被刑完刑的埃德蒙走到那三个队长面前,一人一个大耳刮子。打完之后,埃德蒙开始下命令动起来。 士兵们开始涂上特制的药水,身上散发出一种轻微难闻的臭味。冷蜥会认为这种臭味的是自己同类,当然这种药水长时间涂抹会破坏嗅觉和味觉,不过索维林可以治好。 雷恩刚才在外面负责策应,现在抓紧时间吃着东西,三只装有冷蜥的笼子和装有铠甲的箱子推了过来。 在纳迦罗斯,最出名的骑兵部队就是克拉卡隆德的黑檀之爪冷蜥恐惧骑士团,清一色的杜鲁奇贵族子弟,巫王马雷基斯的战争急先锋。有常备队伍、轮换队伍和预备队伍。每名贵族子弟都要自备甲胄并配有一只冷蜥,战时无军职的贵族子弟都要响应号召,加入骑士团。如果克拉卡隆德的贵族家庭连只冷蜥和甲胄都出不了,那就是彻底破落了。 确认所有的杜鲁齐包括那两名骑士都涂上药水后,三个笼子打开,三只冷蜥躁动不安的走了出来,发出了嘶叫声。 巴托尼亚战马和驽马看到冷蜥后都惊惧了起来,听的达克乌斯直邹着眉头,打了响指,指向那些马匹说道:“给奴隶们改善一下伙食,叫那些船员们一会过来搬。” 三只冷蜥都是重达两吨的庞然大物,冷蜥的大部分体重都集中在健壮的后腿上,凭借着长而有力的尾巴,冷蜥可以在骑手的命令下快速奔跑,甚至跳跃。它较小的前肢在行走、小跑或捕捉较大的猎物时会派上用场。它会用前肢钉住猎物,然后用剃刀般锋利的牙齿将猎物撕成碎片。 它们成群结队狩猎,尤其擅长对付体型数倍于自身的猎物。一旦注意到猎物的存在,就会有一大群冷蜥涌来,其中一部分会直接上前撕咬,剩下的则会在猎物的左右包抄。如果猎物被它们包围,就死到临头了。冷蜥还有南北之分,南方的在露丝契亚的丛林中活动,鳞皮呈暗沉的灰绿色,头上和下巴没有角。北方的则在海格·葛雷夫的地下矿坑里活动,鳞皮呈暗沉的青紫色,并且头上和下巴长有角。 一句话总结:能骑的迅猛龙。 14冷蜥恐惧骑士 驯兽师们把装有铆接结构的黑钢铜边蜥铠的箱子打开,有序的给冷蜥穿戴盔甲。先在后腰披上锁甲,用来保护臀部。然后安装头铠、颈铠、胸铠、腿铠、足铠、爪铠以及尾铠。最后在腰部披上编织着家族徽记的丝绸,套上鞍具和缰绳。 达克乌斯在旁边看着,寻思道:“真特么麻烦,老太太穿棉裤,一套又一套,居然还有爪铠。” 搞好了冷蜥的铠甲后,驯兽师们协助达克乌斯和塔凯亚两兄弟穿戴甲胄。 “弗拉奈斯!” “大人!” “可战否?” 弗拉奈斯用尽全身的力量吼叫道:“可!” 达克乌斯仰天长笑,笑的是那么诡异,那么不可捉摸。 冷蜥恐惧骑士穿铠的步骤比冷蜥还要繁琐,还得有所谓的杜鲁奇仪式感。 先穿黑钢鎏铜全包腿铠和尖头鞋甲,依旧是哥特式风格,燧发手枪装在右腿外侧的皮袋里。冷蜥智力相对底下,骑士通常用鞋尖踢击冷蜥的腹部,或者用枪的纂部击打,以此来控制冷蜥。至于缰绳?缰绳就是让骑士的手有个放的地方。 达克乌斯原本披着一件外紫内绛的贵族丝绸长袍,再披上达拉科伊,号称对抗死亡的力量,其实就是里面缝制柔软皮革的锁甲长衬衫,锁甲长度到达手臂肘部,至于是什么皮质?达克乌斯也没敢问。 再在长袍外面穿上开衩锁甲裙,穿上黑钢鎏铜双面胸铠、护喉铠以及肩铠,小臂上佩戴倒刃连体包手臂铠。倒刃及其夸张和坚固,可以捕获敌人的武器或近身战斗用来击打划刺敌人。 头盔是由不同的部件所组成,遵循典型的杜鲁奇形制,月翼向后夸张飞起。 最后,腰上系上绑带,同时佩戴上贵族曲剑、梅瑟刀以及刺刃,冷蜥恐惧骑士佩戴武器的数量象征着自身的贵族地位。达克乌斯有佩戴两把武器的资格,而塔凯亚两兄弟则没有。 贵族曲剑也被称为夺魂者主要用于贵族之间的仪式性战斗和决斗,仪式性战斗一般发生在贵族宴会的时候,用来助兴,烘托气氛。 正式决斗时候刺刃和贵族曲剑一起上,刺刃用来对颈部或四肢进行麻痹打击,用法及其讲究,如果不能在对方死前用刺刃将对方固定并处决,将会引起观众不满。刺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用来剥皮。 驯兽师充满仪式感的打开一个精致盒子,里面放着五个像首饰一样的符文钩子,它们会悬挂在盔甲外面,位置各有不同,代表着一名冷蜥恐惧骑士的忠诚、战斗荣誉及家族。其复杂程度堪比中世纪的纹章学,这种符文钩子被称为灵环,平时也可以佩戴在耳朵上,杜鲁奇相信这玩意能驱散居住在纳迦罗斯的恶灵。 达克乌斯寻思道:“神特么纳迦罗斯恶灵,恶灵是个什么玩意?再说纳迦罗斯还有比杜鲁奇更邪恶的存在?” 不用在驯兽师的帮助下就能翻身骑上冷蜥,因为杜鲁奇的盔甲及其轻便,甚至可以来段哥萨克舞,只要不踩到袍子和开衩锁甲裙。 接过连发手弩和鹫形黑松木包钢盾牌,杜鲁奇盾牌的形制也千差万别,盾牌上面刻有不同的徽记,代表军团、城市及家族等等。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极具攻击性,盾牌底部通常有一个尖刺,可以用来刺击或钉住敌人的脚面。 再接过噬魂者,就是冷蜥恐惧骑士用的骑枪。长枪尖部形状各异,但是枪尖和枪身连接部必须有丝绸长丝带或者三角旗,符文绣在丝带上,宣称骑士对马雷基斯的奉献,骑士为他服务的伟大事迹,及骑士家族及祖先的崇高历史。 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就是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就搞定了。 达克乌斯对着驯兽师阴鸷冷笑道:“去北边,找一个村子,叫什么阿什么玩意来着?” 弗拉奈斯补充道:“大人,阿维尼翁。” “对,阿维尼翁,找到它!”达克乌斯说完看了眼那两个骑士,恶毒的说道:“善变的我又改变了主意,一会把他俩带上。” 说是试练,其实就是一个海盗团伙,哪有登陆了就补充淡水的道理,达克乌斯这名权贵不要面子的吗? 阿丽莎骑在她的黑暗飞马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齐装整备的达克乌斯,那飞马还是地狱之灾家族族母安娜萨拉赠送的术士毕业礼物。 杜鲁奇士兵们整装列队在达克乌斯身侧,羡慕渴望的看着他。 “赞美凯恩,今晚会是个好日子!出发!” “杜鲁奇!矛与盾!” 林子出奇的寂静,莫尔斯里布惨绿色的光芒照耀着大地,树梢上猫头鹰的枭叫声消失了,狗獾和狐狸停止在茂密的灌木丛中觅食,甚至蝈蝈和蛐蛐的叫声也奇怪地消失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恐惧的味道,林子中的居民能察觉到这一点,并明智地决定今晚别出来活动。刺鼻的烟味在林子上空飘荡。如果仔细听,还会听到从远处的风中传来恐惧与绝望的叫喊声。 突然,一个小男孩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这可怕的寂静被打破了。 男孩在奔跑,他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他怦怦直跳的心仿佛下一刻就要炸裂,但他并不在意。仿佛一双用恐惧编织的双手锢住了他脖子,男孩在灌木丛中奔跑,完全不理会拉扯他的藤蔓和会刺进手臂上的树枝。虽然他没有意识到,但眼泪还是从眼中不停的流下来,温热的感觉从腹股沟处来并沿着裤腿向下蔓延。 男孩毫无预兆地被绊倒了,脚踝传来一阵剧痛。他跌倒在地,手掌上的皮被蹭破了,他发出一声沮丧的尖叫,不顾伤势挣扎着站了起来。然而,当他试图将重量放在受伤的脚裸时,他的尖叫变成了痛苦。他歇斯底里的咒骂着,如果脚踝扭伤或骨折,他将如何摆脱困境?当他一瘸一拐地向前走时,回头看了一眼。他没有看到敌人的踪迹,松了口气。也许他已经跑出来了?也许他还有机会逃出生天?当他踉踉跄跄地向前走时,他的脚踝因痛苦而灼热。 这些神秘的袭击者是谁?他们为什么而来? 15我爱你们 里昂尼斯人以内讧和阴谋闻名,人们把这归咎于当地不同寻常的地理环境,尤其是许多优秀的防御工事。北部地区散布着被当地人称为土堡的土丘,这些土丘大致呈圆形,通常不到三十米高,顶部几乎平坦,两侧非常陡峭。顶部有一个开口,内部通向一个复杂的洞穴,洞穴内部有一条可以饮用的地下河,阿维尼翁就是围绕这种土堡而建,村内错落着建筑,村外围起高达三米的围栏,围栏下面还有一圈陷马坑。 内讧和阴谋啥的那是贵族老爷们的事,跟安托万扯不上一点关系,他就个是勤勤恳恳、本本分分的马倌,老婆孩子热炕头,最大的期望就是让两个儿子能为贵族老爷服务,给老爷喂好马,最好能混个军士或者典狱长当当,光耀门楣。干过最离谱的事也就是周四节日的时候疯狂地炫贵族老爷赏赐下来的食物,那是一年中唯一一次能吃饱的饭。收什九税的时候和税官耍耍小聪明,玩玩小伎俩,变着法的偷税、漏税,好把省下来的补贴给家里人。 啥是什九税? 巴托尼亚民间有句顺口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缴税纳款,公义其求。庶民之道,劳筋苦骨。唯有佳节,可暂得休。量彼所产,应缴什九。十中取一,可为自留。巴托尼亚,骑士之国。此法爱民,谁敢不乐? 这是何等地体恤黎民的美德?但是也能理解,毕竟骑士老爷们的祖先在统一者吉勒斯建立巴托尼亚的时候就把苦吃完了。 居然还偷税、漏税?这是何等的刁民?何等的大不敬? 今晚的村里所有成年的男丁都被动员起来了,防备可能存在的野兽人袭击,因为今晚实在是太绿了。但是,万万没想到啊,野兽人没等来,等来一群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且还悍不畏死的杀戮机器。安托万在门楼上看的清清楚楚,大约三十来个人,喊着他听不懂的话,高举盾牌,结成阵型直接向村口冲来,快冲到门楼下的时候,上面的老农才反应过来,赶紧摇响铃铛。他旁边的一个老兄因为举着火把,直接被下面飞来的弩箭爆头了。 这群人没有携带云梯、攻城锤之类的玩意,也没试着从村子外面围成的栅栏翻进来,而是直接冲到村门口的门楼下,外围一圈的陷马坑也像压根不存在一样,这群人直接搭成坡状的人梯,几名黯然剑士直接助跑,翻上门楼开始了杀戮。安托万好歹受过军事训练,捅死过两头劣角兽和一个兽人小子,前两年还参加哥隆尼之战,捅死过一个拿斧子的大块头,再说老婆孩子还在村子里呢,他能受这委屈吗? 安托万用长矛直挺挺的向一个背着他的黯然剑士刺了过去,黯然剑士听到了后面的破空声,急忙侧身,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个黯然剑士震惊的看着安托万,似乎不理解安托万为什么这么不讲武德,随后黯然剑士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也不管之前那个老农了,直接用盾牌把长矛档在一边,一剑劈了下去,又补了一脚直接把安托万踹了下去。 安托万身体摔下门楼,但是他的左小臂还在门楼上。摔下去的他已经发出痛苦的惨叫,还好门楼不高,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对家人的信念,咬牙费力的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向他的住所跑去,这时候村子的路上已经有了零星的人。这些人是听到警铃直接跑出来的,有的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人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有的想爬上土丘跑进洞里,有的想从侧门跑出去跑到林子里,绝望和恐惧在村子中蔓延。 阿兰记得是在一阵铃声和叫喊声中醒来的,他的母亲把他和他的哥哥从床上拖下来,并尖叫着让他们穿衣服,他从未见过他的母亲如此地恐惧。 他揉着眼睛好奇地问道:“母亲,怎么了?” 阿兰的母亲语气颤抖地说道:“我亲爱的阿兰,我们即将要开始一段冒险,现在我们要先穿过林子到达洞穴。” 大冒险?还是他的母亲带着他和他的哥哥?这世界还有比着还快乐的事吗?阿兰想到这立刻打起精神并开心地笑了起来。 母子三人刚走到门口。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撞开门,摔倒在地上,母子三人发出歇斯底里地惊叫。阿兰的母亲认出了是她的丈夫,赶紧去搀扶。安托万挣扎着站了起来,母子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安托万的左手,血水还在顺着断臂喷涌而出。安托万的脸色苍白,抬起右手狠狠的打了妻子一巴掌,大吼道:“我的妻子,振作起来,带孩子走围栏的缺口,跑出村子去林子里的洞穴,我很快就会在那里见到你们,我爱你们。” 说完,安托万把妻子紧紧的抱在怀里,狠狠地吻了上去。拿起门边的伐木斧,眷恋的看着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转身冲出大门,冲进了远处的火光中。 火光冲天而起,搭配着莫尔斯里布的惨绿色,形成了一种如梦亦如幻的淡绿色。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宝石,莹润、清澈,又好似鬼火一般。 母亲哭泣着抓着阿兰和他的哥哥的手,跑出门外。母亲还沾着血地手是湿热的,但是阿兰感觉他的母亲已经死了。 绝望和恐惧的声音已尽在近在咫尺,阿兰看到了父亲的背影,他的父亲单手提着一把伐木斧,嚎叫着向敌人冲去。他的母亲拽了他一把,等在看过去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倒在了地上,映入阿兰眼帘的是可怕的屠杀场景。 火势开始向他们所在的地方蔓延,滚滚浓烟笼罩着整个村子,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令人战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武器交击的铿锵声,伤者垂死的惨叫声,得意的大笑声。 这些声音在阿兰听来犹如来自地狱般的呼啸声,而且即将达到一个极端恐怖的**。 16原来反派是我啊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火和血的恶臭,一小群老农手里拿着武器和盾牌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向入侵者发起死亡冲锋,只为身后的家人争取一线逃脱的生机。 阿兰第一次看到了入侵者,一群全然不知怜悯为何物的怪物,身穿黑色盔甲,列队在狭窄的村道上游走,猎杀着能看到的一切活物。 老农们很英勇,但还敌不过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戮机器,无论是力量或速度都无法与其相提并论。很快,战斗结束了,老农们躺在自己的血泊里一动不动。他们甚至都没有成功地攻击到他们的对手。入侵者们踩过老农的尸体,继续以优雅的姿态向村子内部推进。 事实上安托万的决定是对的,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戮机器哪有看到制高点不占领的道理?村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就有一队士兵直接向制高点冲锋,还在向土堡上方爬去的老弱妇孺的统统被砍翻在地。地狱之灾家族的旗帜屹立在土堡上,红色的旗帜搭配天上的绿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黑锐连弩手架着盾牌用连弩肆意的向下面射击。有的村民试图冲去后门,门打开的一瞬间就被早已恭候多时的入侵者砍翻在地,随后入侵者们从后门涌入。 两名入侵者挡在了阿兰的母亲身前,阿兰的母亲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保护阿兰和他的哥哥。两名入侵者一脸怪笑的抓住了她,一名入侵者将锯齿匕首插入她的腹部,她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哀嚎,随后将她拖入附近的一所房子。 阿兰因震惊和恐惧而瘫痪在地,他的哥哥凄厉地哭嚎起来。第三名入侵者似乎要跟上他的同伴,但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悦的表情转身看向他们,似乎对阿兰哥哥发出的声音不满,他正要举起剑劈向阿兰的哥哥,突然,旁边冲出一道黑影直接把他撞倒在地。 阿兰认出了那道黑影,正是隔壁的铁匠叔叔,安托万总是在家里的饭桌上讥讽他,说他不好好的打制农具,非要给骑士老爷打制武器,当一名剑匠。没钱赚不说,还打制的那么慢,连老婆都娶不上。前几个月给一个骑士老爷打制完武器,非但没有赏赐,还挨了一顿胖揍,好悬没被活活揍死,因为骑士老爷不喜欢剑柄上的一个小装饰。在床上趟了几个月,还是安托万给他送饭,照顾他。 此刻,铁匠叔叔把入侵者撞倒,双手抓住剑柄,要用剑刺入入侵者的脖子。但是,那名入侵者用躺在地上,双手用剑中间的豁口倒刃别住了铁匠叔叔的剑,铁匠叔叔歇斯底里地呐喊着,使劲全身的力气剑也不动分毫,躺在地上的入侵者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脸,眼睛死死的瞪着铁匠,似乎再想一会该用什么残忍的方式来报复铁匠叔叔。铁匠叔叔头上冒着冷汗,此刻也不喊了,开始声音发颤地喊叫道:“阿兰!快走,我坚持不住了。你和你的哥哥快走,感谢安托万。。” 铁匠叔叔话还没说完,一条钢链甩了过来,精准地缠住了他的脖子,腰上挂着三个首级的黑色方舟海盗手持钢链狠狠地一拽,直接把他拽翻在地。铁匠叔叔拼命的拽着脖子上的钢链,他感觉自己没法呼吸了。 此刻,阿兰的哥哥福至心灵,拉着阿兰的手跑了起来,闪烁地火光照亮了他的脸,也照亮了周围恐怖地场景。他看到满是血迹的泥泞街道,他看到有的人还在试图反击,但依旧徒劳无功,全部被砍翻在地。阿兰的哥哥拉着他的手直接钻入巷子中,向围栏豁口跑去,那个豁口只有狗洞大小,他的哥哥让他先钻出去。 他的哥哥运气就没这么好了,他的身体刚爬出一半,一条钢链缠住了他的小腿,直接把他拉了回去。阿兰拼命的拽着哥哥的手,可还是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哥哥被拖了回去。他的哥哥没有发出叫喊,而是对着阿兰笑了起来说道:“走!” 一名黑色方舟海盗上前提着阿兰哥哥的衣领,戏谑地说道:“赞美凯恩,权贵们最喜欢这种小男孩给他们当侍从了。” 旁边的也打趣道:“你说的那是落魄的权贵,没索维林还死要面子的那种,真正的权贵连侍从都不带,比如说达克。。。” 那名黑色方舟海盗马上打断他:“你特么不要命了?想死别连累我。”说完看了周围一圈发现只有他俩,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眼睛狠狠的瞪着那个冒失鬼,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那个冒失鬼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闭上嘴,默默地挨了一脚。 那名躺在地上的入侵者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拿出锯齿短匕准备抛开铁匠叔叔的胸膛。黑色方舟海盗队长走了过来制止了他,阴鸷地说道:“今晚,凯恩的祭品够了,剩下的应该献给达克乌斯大人。” 那名入侵者愤恨的踹了一脚铁匠叔叔,接着也进入那个屋子,海上航行这几个月可把他憋坏了。那些表亲可是跟索维林等价的商品,要出售的,根本轮不到他这种小喽啰。 阿兰终于跑出林子,接着他看到了令人窒息的一幕,一辆造型怪异的战车停在山洞前,战车上三名驯兽师望着幽暗的洞口。 一名驯兽师说道:“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而且还非常危险。” “说的像我们感觉不到一样,你就是闲的,手痒了。” 驾驭战车的驯兽师皱着眉头说道:“别特么找事,去年利爪大赛我们输了,现在毁灭之塔下面正缺战争多头蛇,回去我向耶格尔大人申请,让你去抓捕。” 那名驯兽师马上求饶道:“饶了我吧,我就是说说,咦?那边怎么有个小孩?”说着抬起鱼叉弩,阿兰感觉自己的身体传来剧痛,之后飞了起来,随后就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驾驭战车的驯兽师无语的看着钉在树干上的阿兰说道:“平常怎么不见你射的这么准?回去了。” “驾!” 17铁锅炖大鹅 达克乌斯和塔凯亚三兄妹就在村外的高坡上,审视着眼前一片混乱的景象。他隐隐约约的预感后半夜会有事情发生,所以没有让三兄妹去村子里找乐子而是保存体力。 无聊地趴在鞍座上打着哈欠,他甚至有点想吃铁锅炖大鹅了,一会寻思大鹅该怎么做,一会又寻思他精神是不是有问题,是被影响的太深了,同化了?还是本性如此? 下午那队黑色方舟海盗依旧守在达克乌斯身侧,看到两名阿维尼翁的拯救者低着头,海盗们把他俩的头狠狠的拽起来,扒着眼睛,强迫他俩接受这一切。 达克乌斯又看了眼这两名骑士,原本他是想着把人带过来,让这两名骑士和老农们进行决斗。老农们敢赢的话,还是得当奴隶。骑士赢了的话,估计信仰就崩塌了,湖之女神也不会再垂青他们。 搞不好还能见到女神附体,怒斥达克乌斯的戏码。然后跟捅了马蜂窝一样,附近的骑士老爷们梦中收到神谕来围剿他。运气好的话,战争少女和她的狮心骑士团也会过来,上船之前没准能整一出杜鲁齐冷蜥恐惧骑士对战巴托尼亚王国骑士的大戏。 纯纯的乐子人,但是达克乌斯总感觉事情不对。抬头看着天上的双月,没有吟诗一首的冲动。 达克乌斯开始陷入沉思中:“做事要有动机,现在烧村子是为了报复我被人用骑枪指着鼻子。还有晚上那顿饭,我做的饭是那么容易吃的?问题是我做好准备面对这疯婆娘吗?” 为啥达克乌斯忌讳跟她打交道?因为这婆娘是真的坑啊。虽然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雷机车,但达克乌斯相信这一千个人了解她后,都会说她坑。 “问题是激怒她也没有任何收益,只有一时的爽快,搞不好我以后还得去艾索洛伦森林转一圈,毕竟瓦尔的化身还在那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的冠军阿拉洛斯也在那啊。还有阿苏尔的那个五千岁老翁影王阿里斯·安纳尔不是现在的我能惹得起的,回去半道在海上拦截是真抗不住。这不是找乐子了,这特么是作死。至于那魔法天才?他跟我同龄吧?” “莫拉依格·赫格说我的命运是不可预知的,也许我应该跟她聊聊?” 达克乌斯开始问道:“弗拉奈斯,你信奉什么神?” 弗拉奈斯犹豫半天不确定地说道:“凯恩,血手之神?” “雷恩,你呢?” “凯恩吧?” 达克乌斯叹气道:“阿苏焉的火!阿丽莎我猜你应该信赫卡提,魔法女神吧。” 阿丽莎本来还期待达克乌斯问她,没想到达克乌斯直接肯定的说了。 “是的,大人。” 达克乌斯又看向黑色方舟海盗队长问道:“你呢?” “大人,我信奉玛瑟兰,深渊之主。” 嗯,意料之中,达克乌斯点头,随后让每个黑色方舟海盗说出自己的信仰。九个信奉玛瑟兰,还有一个信奉凯恩。 这个世界每个种族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神。 比如绿皮信奉搞哥毛哥,吃啥啥没够的食人魔信仰大胃神,斯卡文鼠人信仰大角鼠,yes,yes! 巴托尼亚骑士阶层信奉湖之女神,波尔德罗有些骑士老爷同时信奉湖之女神和曼纳恩。至于老农阶层普遍信奉从南方传来的民俗神,骑士老爷们不喜欢老农们信奉湖之女神,当然布施的时候钱还是要收的。 帝国的立国之本是钢铁、火药与信仰,这个信仰就是建立了帝国的西格玛,他是帝国的守护神。 除了西格玛,帝国主要信仰主要分为三大类:旧神、民俗神以及地域神。尤里克、塔尔、蕾雅、曼纳恩以及莫尔就是旧神,分别代表着战争、自然、丰饶、海洋与死亡。民俗神是通过贸易与交流从南方城邦传过来的,比如维瑞娜、米尔米迪亚、莎莉雅以及拉诺德,分别是智慧、军略、怜悯以及诡计的守护神,地域神普遍是些河神之类的,还有及其小众的酒神等等。 帝国内部还潜藏着一些邪教徒信奉爱与艺术之神色孽、智慧与求知之神奸奇,一听这名就正能量。 精灵的文化中弥漫着神秘主义和魔法。精灵相信他们的神一直在注视着他们,是他们的一部分。一个精灵认为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想法在某种程度上都是神秘的,所以他们做的每一件事都和神有某种联系。 精灵神是所有精灵的信仰,甭管是住在奥苏安马桶圈的阿苏尔,还是住在苦寒之地纳迦罗斯的杜鲁齐以及蹲在艾索洛伦树上的阿斯莱。 当然,精灵有段特殊时期,伟大的凤凰王,现在的巫王,马雷基斯陛下,他的老妈莫拉丝曾经秘密组织过一个欢愉教派信奉爱与艺术之神色孽。地狱之灾家族的族母安娜萨拉曾经也是欢愉教派的骨干份子,还属于长老级别的那种,要么人家怎么跟莫拉丝是六千年的好闺蜜呢? 不过这个教派在很久很久以前,还是在精灵没分裂的时候,被莫拉丝的好儿子,重拳出击捣毁了,上演了一出经典的母慈子孝的好戏。现在这对好闺蜜,莫拉丝宣称信奉阿萨提,**女神,安娜萨拉信奉赫卡提,魔法女神。至于背地里信啥?达克乌斯可没被勇气与荣耀之神恐虐赐福过,不敢去问他的族母。 精灵神有二十二个,分为卡达伊神系和塞萨拉依神系,就是天上神和地下神,上个轮回的残党余孽。给达克乌斯赐福过的莫拉依格·赫格有很多称号,比如守魂者、织谶者以及老妇人。她属于恪守中立,两边都不得罪的那种,当然两边的也不会招惹她,属于典型的认识,但不熟。 住在奥苏安的阿苏尔信奉卡达伊神系,以自闭症患者、谜语人阿苏焉,创世神为首,其次是瓦尔,锻造之神、爱莎,母神、库诺斯,狩猎之神、荷斯,智慧之主、莉莉丝,纯洁少女等等依次排开。阿苏尔也会小心翼翼地对待凯恩,开战之前也会整那么一小撮祭品,但是凯恩从来不鸟他们,因为祭品太少了。 住在纳迦罗斯的杜鲁齐信奉塞萨拉依神系,以狂躁症患者凯恩为首,其次是厄斯·哈依艾,苍白女王、安埃斯·莱玛,野性狩猎女神、赫卡提,魔法女神、拉德莉莉,迷雾女神、德拉科拉,复仇女王等等依次排开。 杜鲁齐官方法定信仰是凯恩,马雷基斯自封凯恩神选,宣称自己是凯恩化身。其实不是,只是为了满足政治需求,达成了****。实际上,他是阿苏焉的神选。凯恩神选另有其人,啊不,另有阿苏尔,而且那老哥已经出生了,跟达克乌斯还是同龄人,命运就是这么不可捉摸。 凯恩教派的总坛设在纳迦罗斯主要的五座港口城市之一哈尔·冈西,由凯恩的新娘,疯婆子赫莉本统治,也是个活了六千多年的粉发萌妹。凯恩教派的刽子手扛把子图拉瑞斯·播惧者也在那。 凯恩,号称血手之神、谋杀之主,他是暴力、战争、残忍、流血、毁灭以及谋杀的精灵神。他是谋杀之主,是邪恶信条的无情化身。为啥杜鲁齐信奉凯恩?因为这个狂躁症患者是真的给力啊,可谓是有求必应!心诚则灵!战斗前献祭鲜血取悦凯恩,人家满意了是真给你增益杀戮祝福啊。 但必须是献祭鲜血,至于谁的无所谓。达克乌斯记得有一次图拉瑞斯远征尼赫喀拉大沙漠,跟骨头架子对着砍,结果凯恩压根不收这玩意,最后没办法,因为实在砍不过啊,只能献祭一半杜鲁齐,那场砍赢了之后,图拉瑞斯直接坐船跑路,头都不带回的。 所以,在杜鲁齐当兵是相当坑的一件事,很多时候跟阿苏尔交战战损都比对面高,因为向前九死一生,向后十死无生。有的时候士兵刚去那个百人队补员报道,屁股还没捂热呢,前面战事失利,整个百人队就被连坐了,献祭给凯恩。很多时候都死的莫名其妙,上哪说理去? 但是没办法,杜鲁齐平民阶层比巴托尼亚老农阶层好不了哪去,虽然不至于千年才三个晋升贵族,但也是寥寥无几,不过起码有那么一道口子。除了当兵就是出海,要么就混街头小子或者凭借关系入选城市守卫。顺带一提,杜鲁奇高层裙带关系严重,那个疯婆子赫莉本她爹是马雷基斯的好哥们。地狱之灾家族的族母安娜萨拉的丈夫、少主纽克尔他父亲也是马雷基斯的好哥们,不过大分裂的时候就死了。 南方佬的城市,达克乌斯的老家,克拉卡隆德就不一样了,这里有毁灭之塔这个地标建筑,塔上面是女术士们修炼魔法的地方,属于杜鲁齐魔法修行中的211,985的黑暗巫术修道院则在北方边境要塞城市戈隆德,莫拉丝的老巢。一南一北遥呼相应相对,好闺蜜平常用魔法球远程视频聊天。 毁灭之塔下面充斥着各种野兽,是驯兽师们的天堂。这座城市的水手和海盗也多,毕竟杜鲁齐的造船厂在这呢。 所以,这座城市主流信仰是赫卡提,魔法女神、安埃斯·莱玛,野性狩猎女神和玛瑟兰,深渊之主,凯恩教派有点式微,得往后靠靠。教派里的人每天盼望的事就是有权贵来献上祭品,好解解手痒,毕竟理论和实际要充分结合。每年最盼望的事就是死亡午夜找找乐子,找乐子之前还得踩好盘子,贵族区是不敢去的,去了那是送乐子,要被锤的。 至于杜鲁齐的贵族阶层信仰,别问,问就是凯恩。没看人家不打仗的时候还得高价收阿苏尔献给凯恩嘛,甭管真信假信,功夫得做到位。当然,有些魔怔人是真信。 杜鲁齐底层平民和基层士兵基本信奉凯恩,还有些信仰是根据职业来的,比如有些纳迦隆德黑守卫信奉艾德雷泽,刀锋之主,有些火焰系女术士信奉阿达厄斯,火神,黑暗骑手们信奉尼苏,终极之门守门人,巫灵和凯恩刺客肯定是信奉凯恩。 当然,大部分杜鲁齐也会信奉厄斯·哈依艾,苍白女王,因为这个神可以让他们死后灵魂不被色孽吞噬玩弄。没人规定只能信奉一个,总之杜鲁齐的信仰非常非常功利。 至于艾索洛伦树上的阿斯莱,以库诺斯,狩猎之神和爱莎,母神为首,毕竟人家化身在那呢。因此每当隆冬之际,库诺斯的化身都会心甘情愿地走进火葬堆,只为在开春之际获得雷鸣般的重生。每年春分的前夕,狂野骑兵都会选择一位年轻的王子,在接下来的一年作为承载库诺斯的化身的衣钵之人。这位真命之子将被指引到时代巨树处,并被赐予爱莎化身的加持守护。在那里她将用真命之子的血肉和库诺斯的灵魂,重新塑造出她那过世的丈夫,并施展重生的奇迹。 问:阿斯莱到底有多少男性贵族? 阿斯莱的信仰百无禁忌,卡达伊神系和塞萨拉依神系都信。按各自的需求来,跟戴斯打铁的就信奉瓦尔,锻造之神,永恒守卫信奉艾德雷泽,刀锋之主、战舞者信奉洛依克、欺诈者,松木峭壁的战士选择信奉库诺斯的仇家安埃斯·莱玛。 达克乌斯突然想到前世的一个段子,终焉之时,奥苏安沉没了,有个人问一名阿苏尔,问他信仰什么?那名阿苏尔昂首挺胸骄傲地说道:“我没有任何信仰,我是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 这个笑话其实一点也不好笑,而且这些精灵神都有一个共同的癖好,就是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什么都不说。 一想到要和这些玩意打交道达克乌斯瓜脑子都大,对着黑色方舟海盗队长说道:“去,去村子里把猪、牛还有鸡鸭鹅之类的整来,有多少整多少。你认识这些东西吧?” “大人,认识!” “好,我明天要吃铁锅炖大鹅,你也有份。” 冠军和神选的区别就是,冠军是点赞最多,神选是神觉得很赞。 18请神 达克乌斯翻身下冷蜥,把头盔、骑枪和盾牌固定在鞍座旁边,这小孬梨儿蠢呼呼的,抬头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躁动的摇着尾巴。 达克乌斯走到它面前拍了拍它的头,之后给它的脖子抓痒,小孬梨儿的脑袋闪躲起来,还张开嘴虚咬达克乌斯的手,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在杜鲁齐社会,冷蜥也叫小孬梨儿,每名骑士的冷蜥都有名字,达克乌斯的也不例外,之前那老弟起的,名字很中二,叫开膛爪。 “嘬,嘬,嘬,乖!” 达克乌斯斟酌了下对塔凯亚三兄妹说道:“我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办!你们要不要回避?” 这三兄妹都愣住了,这鬼地方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办?而且这句话是抛出来的,让他们自己选择,而不是命令。 弗拉奈斯的呼吸都急促了,快速的把头盔、骑枪和盾牌固定在鞍座旁边,直接翻身下冷蜥,快步精准的走到达克乌斯两剑外的位置单膝跪地,随后雷恩和阿丽莎靠在了兄长旁边跪下。 一直没说,这个剑是距离单位,一剑是两米四。杜鲁齐的席图安礼仪,正常的距离是三剑,侍者或者扈从是两剑,最信任的副官是一剑,当然爱人、情人和对手是零距离。 这么搞,是为了防止荆轲刺秦王,因为在杜鲁齐社会下克上和暗杀事件时常发生,这套礼仪就是应对这些事的,起码能王负剑。要是距离不够实在摆不开,或者在军阵之中那另说。 达克乌斯以前不喜欢大声说话的,现在说话都得抻着脖子。 弗拉奈斯坚定地说道:“大人,我醒来之后,清晰地记得试练那天发生的事。那天是您去了,所以,我们三兄妹的命运被改变了。莫拉依格·赫格的出现恰好能证明这点。” 一只乌鸦不知道从哪飞了过来,落在达克乌斯的肩甲上。 “然后呢?” 达克乌斯说完往旁边让了几步,他担心冷蜥一口把乌鸦吃了,也避开了三兄妹的身前,手指逗弄起乌鸦,乌鸦连忙避开,并且嫌弃的看着达克乌斯。 三兄妹看到了达克乌斯肩甲上的乌鸦,内心更加肯定了。 “大人,我们想向您献上我们的忠诚!” 达克乌斯看着有异动的乔尼瓦,把右侧大腿的燧发手枪掏了出来,举枪,开动保险、瞄准,击发。 砰的一声,乔尼瓦倒在了地上,抽搐起来。 达克乌斯非常无语,因为他瞄的是头,铅弹却打在了身上。 “老奶奶,您这赐福也不靠谱啊,还是说火枪不在您赐福范围内?” 乌鸦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飞走了。 如果达克乌斯没猜错的话,这乌鸦是给他站场子来了,给巴塞斯丁身后地人看的。 达克乌斯又说道:“有句话说的好,世间万物都是明码标价,你们想要什么?” “重铸塔凯亚家族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你们可要想好了,你们可能得不到你们想要的,而且,前面的路可能比你们所能想象到的还要困难!” 这时候雷恩说道:“大人,九死不悔!” 塔凯亚家族三兄妹伸出右手握拳说道:“我,弗拉奈斯·塔凯亚、雷恩·塔凯亚、阿丽莎·塔凯亚,以凯恩之名起誓,我将誓死追随达克乌斯·地狱之灾!如有违誓我将献祭给凯恩!” “在莫拉依格·赫格,守魂者和拉德莉莉,迷雾女神的见证下,我!达克乌斯·地狱之灾!接受你们的效忠!”达克乌斯又走回了他们的身前郑重地说道。 塔凯亚家族在克拉卡隆德就是个随时都会破产的小贵族家庭,既没有军职,也没有营收。只有一幢破旧、没钱修缮的祖宅。之前属于患有狂躁症的叔叔,现在属于跟着达克乌斯父辈们出海突袭的叔叔。而且还得在这个叔叔绝嗣的情况下,弗拉奈斯才能继承,因为他的父亲排行第三。 弗拉奈斯和雷恩这种战士,只能盼望能打仗建功立业、出海参加黑色方舟突袭或者向恐惧领主、大贵族效忠,因为他们连第一桶金都没了。 冷蜥恐惧骑士要在常备的时候才能领到索维林,他俩是属于预备的那种,而且发的索维林只有象征意义,根本不够用,也没有哪个贵族会去领,跌份。 一般平民家庭毕业的女术士会去当随船术士,有的会接些类似佣兵的任务维持生活或者直接干脆给贵族当情人,战时征召组成术士团,当充电宝,负责补充魔法之风。 家境好的贵族女术士选择性就多了,通常毕业之后居直接给家族服务。至于阿丽莎这种刚毕业,跟那啥似的,哪怕是211毕业的也不值索维林,给恐惧领主服务,恐惧领主都得考虑考虑。 达克乌斯的堂哥大他九岁,在克拉卡隆德呼风唤雨,身边拥簇着一堆贵族子弟,根本看不上凯塔亚这种小家族。 叔叔眼中的家族骄傲,在杜鲁奇社会一文不值,嗯,有那么一点点卷,有那么一点点焦虑。 只能烧达克乌斯这种冷灶,也不算冷灶因为他完成试练回去之后可以收扈从了。更何况三兄妹还欠他一条命,要是之前的达克乌斯可没义务帮这三兄妹完成白狮试练,能把船开到奥苏安都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了,等一天等不来就走,之前的酬金就当打水漂了。 叫这三兄妹来帮忙是因为他们叔叔属于半个人质,而且也不惹眼,更不会危害到达克乌斯,比较保险。毕竟不可能跑回奥苏安,回去当阿苏尔吧?当樵夫? 之前达克乌斯的一个表哥也想来,结果他堂哥愣是没同意,因为他堂哥看不上这货,眼高手低,还有点喜欢指手画脚。达克乌斯要是出事了,族母、少主、他父亲和他叔叔会让他堂哥倒大霉。而这三兄妹只能去旧世界流浪了,去当战犬佣兵,还得时刻面临凯恩刺客的追杀。 叫来助拳之前,达克乌斯的堂哥已经给了三兄妹一部分索维林,并承诺回来之后再把过磅后的战利品分给三兄妹三成,就是一人一成。 这个过磅指的是船进港之后,要把船上四成的战利品献给巫王马雷基斯,然后按剩下战利品的总数进行分成。 当然也可以夹带,只要能骗过那群管事和税官,这些人是直接归属马雷基斯,驻扎在五座主要城市港口,被发现了就是触犯杜鲁齐少有的几条法律之一,后果就是直接献祭给凯恩。 “起来吧。” 达克乌斯走到巴塞斯丁面前,乌鸦又飞回达克乌斯的肩甲上。达克乌斯的手举在半空中,做出一幅搞怪的姿势。 嘴里开始念念有词道:“啊,拉德莉莉,迷雾女神,莉莉丝,纯洁少女、湖之女神,我渴求您的出现。” 19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煮都知道,煮不在糊。 巴塞斯丁的头抬了起来,蓝色灵光开始充斥眼眶中,有些灵光还飘了出来,消散在空气中。他可是在达克乌斯身边向他的女神祷告了一个晚上,湖之女神怎能不投来注视呢? 说起来,达克乌斯是真的要感谢莫拉依格·赫格,这位亲切而慈祥的老奶奶,她的赐福保护了他的灵魂。如果不是她,各路大能可能早就找上门来了。就好比一群职业篮球运动员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穿背带裤的,太扎眼了,而老奶奶很及时的找了一件球衣给他换上。厄斯·哈依艾,苍白女王,她只管精灵死后的灵魂。 “别愣着了,快、快、快过来帮忙松绑,有贵客临门。是我疏忽了,应该整个小餐桌和椅子喝个午夜茶的,不过下回就有经验了。” 塔凯亚三兄妹是懵逼的,从刚才达克乌斯开始喊那几个名字的时候就一直懵到现在,他们万万没想到办的居然是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 而且这三个名字有什么联系吗?一个是地下神,一个是天上神,一个是巴托尼亚的神。 阿丽莎拿起雷恩挂在鞍座下的连发手弩,打开保险指着巴塞斯丁。两兄弟急忙跑过去松绑,并把巴塞斯丁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巴塞斯丁直接站了起来,直视达克乌斯发出女声问道:“你是谁?” 达克乌斯看着巴塞斯丁阴鸷地说道:“我?我是克拉卡隆德地狱之灾家族的,达克乌斯·地狱之灾!” 巴塞斯丁激动地用女声说道:“不!你不是!” 达克乌斯摇了摇头,摊开手反问道:“那我到要问问你,我是谁?嗯?” 这一问把对面的整不会了,对面的哪知道他是谁? 巴塞斯丁盯着达克乌斯看了好久,场面一度有些静止,乌鸦只是站在达克乌斯的肩甲上看着巴塞斯丁,没有发表言论的想法。 现在的巴塞斯丁已经不是巴塞斯丁了,有脏东西上他身了,他现在是莉莉丝·范德林德,大名鼎鼎的小奸奇! 之前提到过,精灵神有二十二个,其实不是,有个人套了两个马甲,所以是二十一个精灵神,她还有个马甲就是巴托尼亚的湖之女神。她就是莉莉丝,纯洁少女、月之女神。擅长托梦传达消息,也是预言者和先知的守护神,阿苏尔们向她祈求清晰的未来、预言与远见。 达克乌斯突然高情商暖场道:“听说您跳的大神很灵,啊,不是,起的卦很灵,能给这三位瞧一下吗?”昂着下巴,右手竖起大拇指,指向身后的三兄妹,样子及其欠揍。 莉莉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的达克乌斯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可是上的男人身啊,而且还是个大汉。随后看向塔凯亚三兄妹,这一看不要紧,竟然让她入了神。 “我竟然预言不到他们三个的未来,这?你把他们屏蔽了?” 乌鸦摇了摇头。 能看到三兄妹的预言就有鬼了,莉莉丝只能看到预言和梦境,但是她看不到命运。预言是可以预测以后的发生的事,而她千方百计的进行干涉,总以为会脱离原来预言的轨迹,却不知恰是这一举动成功的导致了预言的发生。气氛突然唯心了起来,俄狄浦斯王?不是。 但是,命运被达克乌斯这个蛮不讲理的存在打破了,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命运,也许是好,也许是坏?但是在坏也没现在坏了。莫拉依格·赫格知晓命运,但她却打破不了,而达克乌斯可以,所以她才会护着他。 达克乌斯一脸失望,摇了摇头说道:“啧、啧、啧,大姐,您这水平也不咋地啊。您所谓的预言是不是先胡扯一通,然后当大家都相信这个预言的时候,这个预言就成真了?” “你!你!你!“莉莉丝有些破防了,手指着达克乌斯,气的浑身乱哆嗦。 达克乌斯也意识到刚才的话有那么一点点过分,他发现他是真的不擅长和女孩子聊天,赶紧没话找话。 “他们总是幻想你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可你有想过他们知道你是精灵神之后的反应吗?他们是否会离你而去?他们是否会唾弃你?” “他们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他们总有知道真相的一天。如果是在关键时刻,被别有用心的人引爆了呢?” 莉莉丝嘴硬道:“总会办法的,我已经有了一个点子,再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是她告诉你的?” 达克乌斯一脸高森莫测,摇了摇头郑重地说道:“是!命!运!” “你!”莉莉丝直接扑了过来,挠向达克乌斯,一名杜鲁奇权贵和一个精灵神扭打起来。 乌鸦第一时间飞走了,哇哇哇的嘶哑叫着,似乎在嘲笑,似乎在叫骂。 看着扭打起来的二人,给这三兄妹整不会了,涉世未深的他们哪见过这等场面啊。 “搞咩?你个疯婆娘,别特么扣我脸,啊!我的头发。” 达克乌斯大意了,他没有闪,也没站在几剑的距离,谁能想到一个神居然如此不讲武德。 阿丽莎反应过来说道:“别愣着了,快去拉开啊!” 两兄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人拉开。 莉莉丝看着达克乌斯狼狈的样子,顿时解气了。 “没时间了,有机会再见。哦对了,北面有队骑兵正奔着这边过来。” “卧槽,你特么是真的坑啊!” 第一次见面不怎么友好。 达克乌斯整理仪容,把散开的长发重新弄好。 巴塞斯丁的双膝软了,直接半跪在地上,眼神空洞。身躯再也支撑不住,趴在地上,发出哽咽的声音,眼中开始流出泪水。 这个汉子崩溃了,因为比死亡还可怕的是信仰崩塌,还是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出现。 乔尼瓦是幸福的,因为他带着无知直接扑街了。 脏东西上身的时候,巴塞斯丁的意识一直都在,哪怕他听不懂精灵语,他也懂了。 达克乌斯对着两兄弟打了一个手势,随后拿出刺刃,走到巴塞斯丁身侧用巴托尼亚语说道:“没有湖之女神,就没有现在的巴托尼亚,也许这片土地现在还是一群部落?或者是像南方城邦那样绿皮、野兽人横行?亦或是成为帝国的一个领?统一者吉勒斯·勒·巴托建立巴托尼亚的时候,隔壁帝国已经成立了快一千年了,他没有选择西格玛,而是选择喝下湖之女神的圣水,在那一刻,代价就已经注定了。” 达克乌斯对着巴塞斯丁抬了下头,两兄弟会意,人左一右,钳制巴塞斯丁双臂把他拉了起来。 巴塞斯丁脸上沾满泥土和泪水,他看着达克乌斯摇头哭了起来,一个大汉居然哭成这个样子,简直令人心碎,他哽咽着哀嚎:“这代价!太沉重!” 达克乌斯的刺刃顺着两道肋骨的中间直接剜了进去,钩尖刺入心脏,一挑,又顺着两条肋骨中间拉了出来。 两兄弟松手,巴塞斯丁倒在地上。 “愿天堂没有莉莉丝。” 20艺术 完美的一击!干脆!利落! 试图甩干刺刃上的血迹,但是在月光的照耀下,达克乌斯没有看到一丝血迹。不知道是技术精湛,还是刺刃的材质好。 达克乌斯调整着走了几步,终于找到了一个好位置。 “雷恩,来。” 雷恩走了过来问道:“大人?” “靠过来,跟我站一起。” 雷恩缓慢地移动过去,虽然他心有点大,但是还没大到认为可以跟达克乌斯站在一起。 “大人?” “看!就是这个角度,把我和巴塞斯丁的对峙画进去。”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巴塞斯丁,“再把你们和我刚才肩上的乌鸦也画进去,夜空中惨绿的莫尔斯里布,身后火光冲天的村庄,巴塞斯丁背后的虚影,懂?” 很神奇,可能雷恩的祖上是查瑞斯王国出来的?在纳迦罗斯这块传统艺术及其贫瘠的土地上,他居然会画画。 雷恩思考了一会,认真地点头说道:“懂了,大人。上船之后我把框架先勾勒出来,您满意了,回克拉卡隆德之后我再画出来。” “你别搞我,画莉莉丝薅我头发啊。” “大人,不敢,不敢。” 达克乌斯又走回开膛爪旁边,摘下护臂,开始给燧发火枪重新装弹。 “巴托尼亚的骑兵是旧世界的翘楚,不是下午的那种,而是全部由骑士老爷们组成的骑兵。搞不好,一会咱们黑檀之爪得跟他们碰碰了。” 听到这话雷恩没有吭声,而是看向了他的哥哥,弗拉奈斯斟酌地说道:“大人,虽然一对一我们全然不惧,但是对方人太多了呢?” “瞧你说的,跑呗!不然呢?” 阿丽莎主动骑上黑暗飞马,飞到村子上空,让那群还在找乐子的士兵出来,她也不怕被烟熏到。 达克乌斯重新穿戴护臂和头盔,看着飞在半空中的阿丽莎,摇了摇头。 村子里的杜鲁奇士兵开始集结列队,开出村外。驱赶着五十多名崭新的奴隶,铁匠叔叔和阿兰的哥哥也在其中。还有驽马拉着的两辆板车,板车上面放满了鸡鸭鹅,还有几名士兵在驱赶着猪和牛。 达克乌斯寻思道:“这穷村子估计连金埃居都有,至于旦尼尔和便士,那玩意有啥用?没活了,放在嘴里咬?我是不是应该丢下战利品直接开润?回去这帮人得怎么编排我?说我被人吓跑了,甚至连敌人的踪迹都没看到?” 金埃居就是巴托尼亚的金币,形制简洁优雅,重量和帝国的克朗相当,正面印着巴托尼亚的奠基者统一者吉勒斯·勒·巴托的侧面头像,背面则是非常经典的吉勒斯屠龙图。银制的旦尼尔上面吉勒斯的逝世时间都印错了,至于青铜锡制的便士就不介绍了,反正买不到九镑十五便士的衬衫。 把灾行者战车叫来,达克乌斯寻开始吩咐道:“一会你们压在队伍后面侦查,要注意北面,可能会有骑兵过来,看到骑兵之后第一时间吹号,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注意安全。” 战车嘛,这玩意看见机会就上,没机会就跑或者吊着,灵活的很。 “埃德蒙!把猪和牛宰了,把最好地方的肉放车里。行军时注意下,一会可能会有骑兵过来奔袭。” 杜鲁奇军队里可有的是行家,分分钟就把猪和牛处理了,达克乌斯和两兄弟带着冷蜥开始进食,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斗做准备。 队伍开始回转。 北面确实一队骑兵,这队王国骑兵由十一名骑士老爷组成,带着马车里的家眷,还有一众侍从。这帮骑士老爷们是刚参加完婚礼,返回索雷尔。走在官道上的他们突然看到了远方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夹杂着火光。 骑士老爷们驻马观看。 一名骑士老爷说道:“那边是阿维尼翁?”说完看向队伍里的一名骑士老爷,因为那是他所管辖的封地。 其他的骑士也看向他,那名骑士嘴都有点哆嗦了,他说道:“是的,那是阿维尼翁。” “这附近的绿皮都被清缴干净了,野兽人?” “应该是野兽人,今晚太绿了。那些盗匪们是没有能力进攻阿维尼翁的,泥腿子甚至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会不会是那些杜鲁奇海盗?” “那么多沿海的村庄不去,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阿维尼翁可是什么都没有。” “你说的没问题,我赞同。” “我认为也是野兽人。” 骑士老爷们议论着,而领头的还在思考准备下决定。 “上甲!我们过去看看!” 领头的骑士老爷对侍从们说道:“一会把夫人和小姐们护送到最近的城堡,然后你们也过去。” 伺候骑士老爷穿甲的侍从们纷纷称是。 夫人和小姐们打开马车上的车门,看着她们的丈夫或父亲向他们告别。 骑士老爷们神情自诺,仿佛胜利的果实已经来到了他们的嘴里,湖之女神已经对他们露出微笑。 冈德尔是一名来自勒·安古朗的著名探险骑士。 他放弃了所有的个人财产,还有全部领地的继承权。他任命另一名骑士履行管理和保护领地的职责,并从此将探险作为优先事项。他接下来的生涯都会与各种考验和困难为伴,这会磨练他的头脑,身体和灵魂。在漫长的寻找圣杯的过程中,冈德尔走遍了巴托尼亚各地,到处作战,前两年还参加了哥隆尼保卫战。他选择的道路十分艰难:他发誓绝不会在同一个地点睡上两晚,而且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放弃搜寻。 他看起来威武野蛮,胡子邋遢,盔甲装备破旧,上面血迹斑斑,外套和斗篷也是破烂不堪。他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骑士双手剑,骑着一匹高大强壮的巴托尼亚战马,战马的后腰上挂载着装备、武器、羊皮纸、以及经文。 今晚的他没有休息,而是不停的在搜寻。因为他知道莫尔斯里布的升腾便是野兽人勃兴的先兆,今晚会有野兽人肆虐。他看到了远方冲天而起的火光,他发誓会让那些怪胎付出血的代价! 21此处可是高粱河 王国骑士们率先抵达阿维尼翁,骑士老爷们全副武装,骑枪举向天空,驻马在之前达克乌斯停留的位置。 眼前是一片恐怖的景象,村子里大火猛烈燃烧,浓烟翻腾,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木头炸响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焦臭味。 那位统辖阿维尼翁的王国骑士面露痛苦神情,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没能捍卫人民及土地,还是从此少了一份税收。 一名骑士老爷翻身下马,开始查看地上的两具尸体。 “嘶,这是瓦朗斯的乔尼瓦?” 说完之后马上查看另一具尸体。 “没错!这是巴塞斯丁,几天前他们还在我的城堡里做客。”这名骑士老爷借着惨绿的月光开始仔细的观察起来,“他们的盔甲不见了,这伤口?是被处决的?利器以及其刁钻的角度划破了他的心脏。”说完又查看乔尼瓦的尸体。 “这是山那边的火器打的!直接贯穿了心脏。” 一名骑士老爷说道:“是从里面打开的大门,绝对不是野兽人干的。” “吸血鬼?南边穆席隆的那帮午夜显贵?可是他们为什么来这里?” “地上有马的脚印,这是什么怪物的脚印?他们往南边走了。” 领头的骑士老爷说道:“不管是什么,我们都有义务用生命来捍卫我们的人民及土地,追!” 这时,远处传来细微的马蹄声,声音若隐若现。 冈德尔赶到了,骑士老爷们看到他的身影就认出了他,里昂尼斯的北方和勒·安古朗紧挨着,之前没少打交道,也听闻他最近在附近活动。 了解情况,骑兵合流开始向南进发。 灾行者战车没有乱转,一直停留在一处林子中。这个位置很刁钻,达克乌斯的队伍通过之后,如果有敌人从西面或北面追击,这是必经之路。 驭手闭着眼睛,拄着下巴坐在战车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突然他的尖耳朵动了动。 “来了,十二匹混血精灵战马,步伐基本一致,算的上是训练有素。” 这名驯兽师可不是普通的驯兽师,他已经为地狱之灾家族效命了近两百年,是高阶驯兽师耶格尔的副手之一,平常待在毁灭之塔下面驯化野兽或者带队去黑脊山脉抓捕野兽。 去年在耶格尔的带领下,代表克拉卡隆德去首都纳迦隆德大竞技场参加杜鲁奇百年一届的利爪大赛,结果在关键局的时候,被来自卡隆德·卡尔千嗜家族的拉卡斯碾压大败! 伟大的马雷基斯陛下对如此干脆利落的胜利非常满意,赞赏不已。气的坐在旁边的纽克尔当场想把他献祭给安埃斯·莱玛,后来被耶格尔保了下来,但是,异名和贵族拔擢没了。纽克尔让他将功赎罪参加这次哈克西耶试练航行,保护达克乌斯。 听到越来越进的马蹄声,他依旧保持姿势,不为所动。两名拿着鱼叉弩的驯兽师面面相觑,其中一名忍不住问道:“卡利恩,我们该怎么办?” 马蹄声又渐行渐远,卡利恩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随后整理那非流主造型的冲天辫。 “能怎么办?少爷让我们自己看着办,你说怎么办?追上他们,在前面那片开阔地跟他们耍耍。” “驾!” 纵马慢跑到开阔地的十二名骑士老爷,突然听到侧后方林子里传来了车轮嘎吱嘎吱的响动声。骑士们直接勒马,原地调转马头,一辆造型奇葩怪异的战车从林子里缓缓开了出来。没有传说中的气场十足,因为骑在战马上的骑士老爷比战车高。 灾行者战车在冲出林子之后,直接开始加速,在卡利恩精湛的驭术和同感之心下,战车开始围绕骑士们进行弧形机动。一名驯兽师鼓足全身的力气,吹响长号。这种长号被术士们附魔过,声音穿透力极强。号角吹响的一刹那,三名驯兽师和黑暗骏马都有点咋遭不住。 领头的骑士老爷说道:“这是拖住我们的,分成三队,解决它,为了湖之女神!为了阿维尼翁的人民!”随后拉下面罩,开始操纵战马加速。 十二名骑士有序的分成三队,开始夹击、封锁灾行者战车的路线。这帮骑士老爷们从小就在父辈严厉的督促下进行贵族训练,成年后更是身经百战。他们知道如何高效的进行战斗,而不是一窝蜂的追在战车后面跑。 卡利恩看到骑士分开并且准备包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说道:“坏了,小瞧这群猴子了,打起精神,一会要动真格的了。安埃斯·莱玛会护佑我们!” 灾行者战车的速度更快了,三队骑士也开始进行弧形机动。很快一名持鱼叉弩的驯兽师取得了今晚的第二个战果,鱼叉精准地穿透了床单后面的锁甲,鱼叉刺进了战马的脖子里,高速奔驰的巴托尼亚战马又惯性的向奔跑了几步,之后栽倒在地。骑士老爷第一时间把脚从马镫里抽了出来,准备扑出去,可还是慢了一步,他的一只腿被压在战马身下动弹不得,后面的骑士用精湛的马术避免了他的战马踩爆被压住骑士的脑袋。被压在马下的骑士怒骂着,无奈没有侍从在身边,只好拿出长剑开始刨地上的土,试图把腿抽出来。 正当他刨着的时候,余光突然看到有什么东西倒飞了出去。他扭过头一看,另一队的一名骑士老爷胸前插着鱼叉,从马上倒飞出去,直挺挺的摔在地上不动了,如果他没看错头盔上面装饰的话,飞出去的那个正是统辖着阿维尼翁的骑士老爷。 连发弩和连发手弩是有箭匣的,一匣六支,射完之后重新装填箭匣。连发弩被杜鲁奇称为乌莱森,死亡之雨,有两个模式调节,远距离单发射击,近距离两发连续射击,一般由黑锐连弩手和城市守卫装备,当然一些帮派份子和佣兵也通过特殊途径获得。鱼叉弩发威力奇大,但是装填慢,主要对付的目标是野兽,比如奇美拉、战争九头蛇、蝎尾狮之类的。 可以把连发手弩理解为手枪,连发弩是挂载着霞弹发射器的突击步枪,鱼叉弩是大口径单发反器材狙击枪,收割者弩炮就是大口径直射火炮和榴弹炮。 开阔地上一辆杜鲁奇的灾行者战车和巴托尼亚的王国骑士们开始玩起了包围和反包围与内切和反内切的游戏,场面极度混乱,也许需要一名足球解说员进行解说。 冈德尔的小队,一直在进行内切机动,眼看距离灾行者战车不到十米了,加把劲,再加把劲就能砍到那三个该死的尖耳朵。取得了两个战果的驯兽师装好鱼叉,瞄准冈德尔。鱼叉破空滑出,冈德尔不愧是半步圣杯,双手大剑猛的一劈,火星四溅,发出了金属交击的声音,精准的劈中了鱼叉的头部。那名驯兽师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后反应过来,拿出带着倒刺的猎网向冈德尔掷去,冈德尔此刻双手发麻,看见猎网飞来,又是一记挑劈,劈开渔网。 冈德尔右边旁边的骑士老爷,已经把骑枪平举,一脸愤怒的呵骂着,也不知道是骂胯下的老伙伴不给力,还是骂那该死的战车速度太快。旁边的驯兽师已经射出两支鱼叉,此刻第三支已经装填完毕。卡利恩快速回头督了一眼,说道:“把右边的那个拿骑枪的解决掉,抓好,我要右转了。”那名驯兽师扎着马步,转身瞄向那个距离始终差一点的骑士。 “小心” 那名骑士老爷举盾格挡,鱼叉还是擦着盾牌滑进了他的头盔。盾牌无力的掉落在地上,骑枪还挡住了冈德尔的行进路线,靠着马镫和盔甲的支撑,骑士老爷还坐在马鞍上,只是身体向后四十五度倾倒,仿佛在看着天空中的莫尔斯里布。 这时,灾行者战车突然一个急停,随后两匹黑暗骏马快步的原地右侧步,加速,一气呵成!完成了一个违反物理定律的原地转向。 如果达克乌斯在场看到这一幕的话,他一定会惊呼:“驴车漂移!” PS:利爪大赛是背景里顺便一提的一句话,每年举行一次。我认为不合理,这就是好比每个星期都举行决赛一样,所以改成百年一次。 22刻板印象 冈德尔挑飞挡着他行进路线的骑枪,随后举起双手大剑怒吼着劈下。这时灾行者战车已经完成了转向,双手大剑劈在了鎏铜包钢的后掠翼上,获得两个战果的驯兽师急忙向后闪避,看着不翼而飞的车翼,头上流出冷汗。如果没有那支挡着路的骑枪,也许此刻他已经被枭首了。 刚才被鱼叉命中头部的骑士老爷的右侧,一名骑士老爷开始把枪平举,骑枪尖部刺向两个战果驯兽师的头部,可这时灾行者战车直接加速,骑枪顺着两个战果的驯兽师头旁边向车尾划过,一车一马交错而开,那名骑士老爷怒骂着,滔天的怨气,哪怕听不懂巴托尼亚语的驯兽师也能直观的清晰感受到。 左边的驯兽师喊着两个战果的驯兽师。 “别特么愣着了,射击啊。” 随后把鱼叉弩对准了那名怒意盎然的骑士老爷后背,取得了今晚他的第三个战果,实现反超!那名骑士老爷腿一蹬,也不怒了,安详了。 然后,就没然后了,灾行者者战车直接加速拉开距离,绕过了一支斜插过来的队伍。 刚才那名倒地的骑士老爷终于刨开地上的土把腿抽了出来,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人体质就是好,这种情况下腿都没折。挣扎着站了起来,可是还没站稳就看到灾行者战车从他身边切过,一支猎叉向他掷来,躲闪不急直接穿透盔甲,刺进他的胸膛,他没来得及发出痛苦的惨叫就被猎叉后面的钢链拽倒。 灾行者战车直接钻进林子中,这名骑士老爷也被拖进林子中。杜鲁奇的这种猎叉是特殊处理过的,连野兽厚厚的鳞皮都能穿破,何况骑士老爷的盔甲了。 “你没事吧?” “你行不行啊?” 取得了三个战果的驯兽师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 卡利恩头都没回阴鸷地说道:“我特么真想一脚把你踹下去,刚才那一枪怎么不捅爆你的脑袋。” 那个两战果的驯兽师蔫了,他可不敢惹卡利恩,同为驯兽师的他对卡利恩的本事太清楚了,就这一手驭车和野兽同感原地急停转向的本领,可不是谁都会的,就像世界上没有第二个驴车战神一样。而且他也知道去年利爪大赛,谁上都打不过拉卡斯,哪怕是高阶驯兽师耶格尔。 灾行者战车在林子中穿行,在卡利恩的驾驭下仿佛像林地居民一样,如履平地。 两名驯兽师拽着钢链往回拉,以免俘虏卡在树上。 “卡利恩,这个猴子快不行了。” 卡利恩问道:“你俩有会说这语言的吗?” “我们哪会,那可是权贵们学的东西。” “那就砍了,把猎叉收回来。” 林子外的骑士老爷们,没有贸然冲进去。刚才还十二名意气风发的骑士老爷,这会要么蔫了,要么充满愤怒,而且只剩八名了,那四名已经魂归湖之女神的怀抱了。 骑士老爷们的战术没问题,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名声响彻整片大陆、山那边帝国求之不得的宝物、巴托尼亚引以为傲的战马居然追不上那辆奇怪的战车。那辆战车速度始终快过他们一筹,就这一筹在没有远程兵种的协助下,让他们损失了四名王国骑士,这可是哥隆尼保卫战后,里昂尼斯损失最大的一次,领头的骑士老爷都不知道怎么向赫潘丝·德·里昂尼斯公爵阁下交代。 巴托尼亚的战马要是能跑的过战车,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当初,精灵殖民者抛弃旧世界回到奥苏安,有的躲进艾索洛伦和劳伦洛伦森林中成为阿斯莱。大量的精灵战马遗留了在这里,这些战马与当地的森林马结合,才有了如今的巴托尼亚战马。马也不是人,哪有混血比纯血好的道理。 冈德尔看向领头的王国骑士斟酌地说道:“阁下,看他们的装扮和装备应该是杜鲁奇海盗,而且只有精灵战马比我们的马快。我曾经在勒·安古朗城见过,但是外形明显不太一样。” “阁下,南边有一处海滩能在傍晚涨潮之后,把那种战车运上来,天亮退潮之后可就难了。” “阁下。” “阁下。” “下决定吧!” 领头的王国骑士被架住了,他抬头看着天空。战死四个实封的王国骑士后灰溜溜地回去,怎么向他们的家人和公爵交代?说直白点他以后还怎么在这混?谁还听他的?他的政敌会怎么编排攻击他?他又想到他年轻时候,单枪匹马就冲进野兽人的阵中一顿乱砍。 他坚定地说道:“去南边,尽量拖住这群该死的尖耳朵,我们的侍从会在天光破晓的时候出现,到时候我们给他们雷霆一击!” 说完就直接调转马头走了。 冈德尔也跟着领头的王国骑士走了,他认为今天的这一切,是湖之女神在他寻求圣杯的路上给他布置的任务,他必须要完成这项任务来证明自己的勇武,实际上湖之女神一直没有鸟他。 其他几名王国骑士面面相觑,也调转马头跟上。 还是那句话,狼?不存在的! 达克乌斯也不是什么黑刃,船就停在那里,大副带着船员们焦急的等待着,滩头上停满了小船。 如果天亮潮水退去,海下面隐藏的暗礁就会露出来,三桅横帆掠夺舰就得退到远一些的地方,转运战利品和坐骑的工作会变得非常麻烦。 达克乌斯和塔凯亚两兄弟吊在队伍后面,因为家禽和奴隶身上可没药水。 半空中,阿丽莎骑着黑暗飞马飞了回来,降落下来之后说道:“大人,东边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 “嗯,你再辛苦下,把灾行者战车接回来。” 阿丽莎又重新飞走了。 “我们打赌吗?” 一听达克乌斯这话,俩兄弟头皮都发麻,因为他们知道上次因为那个女吸血鬼,达斯坦·冷眼船长输的有多离谱。 有次下午酒,雷恩实在忍不住问达克乌斯,为什么知道那是个吸血鬼,达克乌斯当时很淡定地说了一句:“刻板印象,因为她的穿着打扮就像吸血鬼。” 雷恩也不傻,他会问那个吸血鬼,但他不会问今晚发生的事。 远处又传来长号的声音,这次更近了。 达克乌斯抬头看着天,绿夜正在消散,天光即将破晓,毫不在乎地说道:“你们不想赌就算了。” 23是杜鲁奇的传统 达克乌斯这边已经开始第一批转运了。 奴隶们在小船上拼命的回头,看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土地,那片养育他们的土地,眼中噙满泪水,这泪水中满是眷恋。他们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划船的杜鲁奇船员大概也懂这群奴隶的想法,因为他们见的太多了。划着船用精灵语说出一些恶毒的话语来安慰这些奴隶,也不管奴隶们能不能听的懂。 灾行者战车重新出现了,吊在骑士老爷们们行进路线的右前方,就这么吊着,也没有发射鱼叉。 “天上!飞马!” 一名盾牌举在身前的骑士老爷看到了半空中的黑暗飞马。 阿丽莎看到了灾行者战车,也看到了狂奔的八名骑士老爷。她没有选择施法,而是炫了一段飞行特技。 骑士老爷们开始有点动摇了,他们明白对方只是在戏耍他们,欺负他们没有远程武器。场地和视野逐渐开阔起来,他们看到了远处的海滩,看到了那艘三桅横帆船,看到了不停转运的小船,看到了海滩上列队整齐的黑甲军队。 “阁下?” 刚才叫的最欢的,这会又第一个站了出来。 领头的骑士老爷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就知道完了,心中思绪万千,想自己为什么不多留宿一晚,又想到了他的儿子,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管理好领地。 冈德尔举着逝去骑士的骑枪和盾牌,双手大剑挂在马鞍上,他没想到湖之女神给他布置的任务居然这么难,难道因为自己还不够虔诚? 骑士老爷们似乎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灾行者战车左斜拉机动,鱼叉弩开始射击。鱼叉命中了一匹战马的头部,战马顿了一下,骑士老爷向前飞了出去,翻滚在地。在地上趴了好一会,骑士老爷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回陪伴他多年的老伙伴旁边,抚摸着它,把它的眼睛合上,随后拿出挂在马鞍上的双手大剑,开始跑步冲锋! 半空中的阿丽莎兜了回来,召唤出一支灼热的琥珀长矛,并以难以置信的精度命中了骑士老爷,骑士老爷又向前奔跑两步,随后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达斯坦·冷眼在甲板上不停地踱步,内心万分焦急,因为时间不多了。桅杆眺望台传来了声音,说有骑兵过来了。他掏出单筒望远镜观察起来,看到是真正的巴托尼亚骑兵之后,他怒骂起来,随后怒吼道:“敲响警钟!全体都有进入战斗状态!加快速度!”达克乌斯做什么他决定不了,他也阻止不了,他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达克乌斯,保护达克乌斯就是保护达斯坦·冷眼他自己。 达克乌斯和塔凯亚两兄弟高举骑枪,看着远处的战斗,似乎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达克乌斯一想到骑枪对冲就有点打怵,因为这可是魔法世界啊,这个世界上是有巨兽、巨龙、巨人等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骑枪的使用和战术是与前世截然不同的,这个世界,无论哪个种族骑枪材质都及其坚硬,一碰就碎的那种通常是在训练和观赏性决斗出现,在巴托尼亚有的骑枪甚至是圣物,平时要被贡起来,只有危及时刻才能请出来。 对抗巨型生物就是要把骑枪惯进去命中要害,不然枪尖刚刺进鳞皮,骑枪就断了,冲击力?什么是冲击力? 骑兵对冲也是常事,与奥苏安的阿苏尔表亲战斗的时候,冷蜥恐惧骑士的首要目标就是那群银盔骑士,有时候还有骑马的龙王子,谁赢了谁就有在战场上背冲的权利。 骑兵对抗步兵就是背冲铁毡战术,穿糖葫芦,穿完直接拿副武器砍。 他寻思道:“老奶奶?我今天不会折在这里吧?看来一会要骑枪对冲了,三打七,优势在我啊!” 这时候大副跑到三剑外的位置跪了下来,说道:“少爷,达斯坦·冷眼船长发信号了,收割者弩炮已经准备就绪。” “知道了,你继续忙,不要慌。” 埃德蒙也走到三剑的位置,单膝下跪说道:“大人,恳请您登船!” “那你们怎么办?” “我们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远处,骑士们更近了,船舷一侧八台收割者弩炮开始极限射程抛射射击,两发弩箭命中了两名骑士老爷,人都没飞,而是直接钉在了地上,有个更是连人带马。 那群骑士老爷开始反方向机动,离开弩炮的射击范围。他们可不会直接冲进步兵堆里,他们要拖,拖到侍从赶过来。 第二批转运的小船靠了过来,只有划船的船员在船上,其他的杜鲁奇都站在沙滩上。 单膝跪地的埃德蒙又喊道:“恳请大人登船!” 士兵和船员都跪了下来齐声喊道:“恳请大人登船!” 达克乌斯没有搭理他们,转动头盔看向塔凯亚两兄弟:“你俩准备好了吗?” 弗拉奈斯平静地说道:“大人,时刻准备着!” 雷恩就不一样了,他兴奋地说道:“大人,我的血液都在沸腾。” 达克乌斯喊道:“埃德蒙!让那三队人留下,其余的上船!” “大人!” 埃德蒙还要说什么,达克乌斯看向他。 “执行命令!” 达克乌斯拍了拍胯下的冷蜥,拿起盾牌,开始操控冷蜥慢跑,两兄弟把达克乌斯夹在中间,形成骑墙阵型。 后面的埃德蒙看到无法在阻止,马上命令每个小队的黑锐连弩手都要留下,其他的士兵登船。士兵们开始推船,船推开之后爬到船上,拿着盾牌开始猛划,每条小船上面的杜鲁奇都在卖力的划着船。 埃德蒙看着留下来的黑色方舟海盗和一名递补的驯兽师问道:“你们不上船吗?” 那名驯兽师对着战车的方向挑了挑头说道:“少爷和卡利恩还在那边呢。” 一直跟在达克乌斯身边的那个队长满不在乎地摊手说道:“老子水性好,能游回克拉卡隆德。现在怎么搞?” 埃德蒙看了一眼地形,指着一个地方说道:“推进到那里,形成一个远程射击阵地,卡住会来支援的敌人,掩护大人。” 阿丽莎在半空中看到达克乌斯和和她的两个哥哥没有上船,反而骑着冷蜥冲了过来,她开始低声祈祷:“莫拉依格·赫格请祝福我。” 说完开始操纵辜尔之风,乌鸦成群结队地凭空出现,它们是复仇之魂,长着钢铁的利喙和染血的羽毛,开始向骑士老爷们的头部攻击。但她还是太年轻了,她选错了魔法,骑士老爷们的头盔密不透风,用盾牌拍打着乌鸦,不一会乌鸦就消散了。 骑士老爷们看到了三名冷蜥恐惧骑士冲向他们,也不饶了,他们开始调转马头。 领头的骑士老爷高呼道:“为了女神!为了里昂尼斯!为了魂归女神怀抱的同伴!冲!” 对冲开始! 双方距离大概三百米,达克乌斯这边的速度越来越快,骑士老爷们那边也开始提速。 没有什么慢跑,快跑,然后减速骑墙撞上去。就是加速冲,谁怂谁孙子。 冷蜥开始兴奋的嘶吼,达克乌斯感觉速度已经达到60KM/h了,他也兴奋的喘着粗气,肾上腺分泌浑身颤抖了起来,这感觉可比骑电动车刺激多了! 五秒,双方开始加速。 八秒,阿丽莎再次操纵辜尔之风,释放了潘恩的坚硬毛皮,为达克乌斯三人披上了一层坚硬的皮肤,给予他们更大的防护,使他们免受武器打击和其他形式的伤害。 十秒,两兄弟再次提速,形成了一个倒三角阵型,替达克乌斯分担伤害。 十二秒,双方平举骑枪。 十五秒,双方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战马的惨叫声、人的哀嚎声、木头的爆裂声、冷蜥的嘶吼声以及金属的交击声交织在一起。 对面倒了两个,一个被弗拉奈斯的噬魂者透体而过,一支骑枪穿透了弗拉奈斯的盾牌又穿透了他的板甲,躺在冷蜥的后背上没了生息,胯下的冷蜥开始凭借着本能战斗,撕咬起来。 冈德尔的骑枪捅进了雷恩冷蜥的喉咙里,枪尖从后脑惯出,这会已经躺着瞪着腿了。雷恩被甩的扑了出去,翻滚一圈,迅速站起,抽出梅瑟刀和一名冲过来的骑士老爷对砍起来。 达克乌斯的盾牌内侧插着枪尖和半截枪头,他的左手已经没有知觉了,右手虎口崩裂,噬魂者不知去向,脑袋也是懵的,头盔上面的半截月冠也没了踪影。 胯下冷蜥被透胸而过,他也被甩了出来摔在地上,这一下摔的结结实实,稍微恢复点意识的他,猛咬舌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扔下盾牌,吐出嘴里的血水,拔出梅瑟刀,双手紧握。 一名骑士老爷刚从地上爬起来,弗拉奈斯的冷蜥一口咬在他的肩胛骨上,下颚狠狠发力,盔甲应声而碎。冷蜥用前爪把他的身体钉在地上,冷蜥咬着他开始撕扯起来。 冈德尔跑了过来,猛举双手剑,顺着铠甲的连接部位,一剑劈断了它的脖子,连带着身上的弗拉奈斯一起倒在了地上,被它撕咬的那个骑士老爷也没了生息。冈德尔双手发麻,跟随他征战多年的双手大剑上也出现了豁口。转头看到了站起来的达克乌斯,达克乌斯也看到了冈德尔。 两人正面冲撞,冈德尔的双手大剑舞作一团银色残影,在他前冲和旋转的动作中,编织出致命的影像,不停的攻击着达克乌斯,达克乌斯使出浑身解数闪躲和招架这凌厉攻击。 那边雷恩已经解决了战斗,腰上别着骑士老爷的首级,卡利恩也驾驭着灾行者战车靠了过来。两名驯兽师拿着鱼叉弩对准冈德尔,雷恩跃跃欲试。 又被动挨打了几个回合,达克乌斯发现是真的打不过这个半步圣杯,力量、技巧、敏捷被直接压制。 “这特么不会是圣杯骑士吧?不对啊,身上没圣杯徽记。” 就这一分神的功夫,达克乌斯被砍中胸部,冈德尔的双手大剑弹了回去,达克乌斯只感觉胸口剧震,随即喷出一口鲜血,后退两步。 冈德尔直接前冲半步,一记挑击,剑刃别住了梅瑟刀的豁口倒刃中,达克乌斯武器脱手,向后摔倒在地。 冈德尔举着双手大剑就要斩下,这时他的后腰传出剧痛,眼前一黑,鱼叉头部顶在了前胸盔甲的里面。 趁着空档,达克乌斯右腿微抬,掏出燧发火枪,打开保险,瞄准冈德尔阴鸷地说道:“苇名剑法!” 砰! 这一枪精准的命中了冈德尔的腹部,随后又一支鱼叉命中了他的后背,他的眼睛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意外和痛苦的表情永远刻在了他的脸上。 雷恩冲了过来,一脚就把冈德尔踹到。 冈德尔倒在地上说出了他最后的遗言:“卑鄙!” “对不起,卑鄙是杜鲁奇的美德。” “祝你魂归湖之女神的怀抱。” “你哥呢?” 雷恩这时才反应过来,跑到人堆里找到了他的哥哥,卡利恩把战车开了过去,两名驯兽师下车帮忙。 达克乌斯捡起梅瑟刀,对着半空中的阿丽莎喊道:“阿丽莎,你去支援下那边,一会船上见。” 侍从们在来的路上只看到吃草或倒毙的战马,以及他们老爷的尸首。顺着痕迹一路追到海滩,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被钉死在地的两个骑士老爷,还有一群身穿黑甲的人在等着他们、海面上的小船在回返和一艘已经开动起来的黑色帆船。 几个不信邪的侍从拿着弓箭准备过去比划比划,还没骑到弓箭的抛射范围,就连人带马的被射成马蜂窝。 这时,天上飞过一匹黑暗飞马,飞马没有滞空,开始盘旋起来。 阿丽莎用巴托尼亚语说道:“你们的老爷都已经战死了,我建议你们,趁别的老爷们没反应过来前把妻儿接出来。需要我把首级给你们拿过来证实一下吗?” 有几个眼尖的侍从已经看到达克乌斯那边的情况,只是不敢确定,一听到这话侍从们都开始动摇,叽叽喳喳的开始议论起来,老爷全战死了,他们回去还干什么?给晋升贵族吗?有几个脱离了队伍直接往西边跑绕过这里直接去穆席隆,有的往北跑似乎回去接家人,不一会人影都没了,钉在地上的那俩老爷都没人去收敛。 弗拉奈斯被小心翼翼的抬上战车,他又又受伤了,又又没死。 达克乌斯抬头看着已经破晓的天空感慨道:“真是事多的一天!” 24大的要来了 回到船上的达克乌斯洗了头发,泡了在热水澡中。 看着右手开裂的虎口,达克乌斯寻思道:“终究是菜啊,看看人家隔壁的海尔兄弟,十六岁能干翻色孽大魔,我特么连个骑士老爷都打不过。还是得勤加练习,多经历生与死的战斗。” 浑身都疼的他,在确认弗拉奈斯没有生命危险后,吃了点东西就回去睡觉了。 接下来的日子很简单,铁锅炖大鹅、炖鸭子、煎鸡蛋炫起来,每日早起锻炼和雷恩、达斯坦·冷眼、埃德蒙还有卡利恩切磋,领略不同打武技战斗打法。他之前一直认为双刀流很脑瘫,只有观赏价值,没有实战意义,切磋之后发现并不是。 晚上练习弓箭,作为一名纳迦瑞斯血统的精灵,会弓箭很合理吧,再说他还有莫拉依格·赫格祝福的加持。连发手弩那玩意也不需要练,在杜鲁齐社会是个孩子都会,连发弩也就那回事,还是弓箭性价比高。 找了机会又劫掠了两个近岛的村庄,得知其中有个骑士老爷还是杜鲁奇挂牌的战略合作商,达克乌斯决定带他回去领略下纳迦罗斯人民的热情好客和高超技巧。 又被巴托尼亚的海军撵了一天,对方发现实在追不上就放弃了。 船装的满满登登,季风也来了!打道回府,回家! 要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没看到赫潘丝和她的狮心骑士团吧。不出意外,应该没机会再见到了。 行至奥比恩岛附近的时候,达斯坦·冷眼告诉他海面上突然出现一个神秘岛屿,除了躺着不能的动弗拉奈斯,其他的都出来围观了。黑暗飞马都拉出来了,小船也准备好,只等达克乌斯一声令下。 面对突然而至的大机缘! 达克乌斯不想没事找事,表示没有任何兴趣,看看就好了。果不其然,三个小时后,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岛屿,又突然神秘的消失了,就像那海市蜃楼一样。 船舱里,弗拉奈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的妹妹刚给他换完药。雷恩从达斯坦·冷眼那里要了几张纸,一个人在那勾勒着草图,换完药的阿丽莎靠在雷恩的身旁看着他作画。 雷恩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看哥画的怎么样?” “挺好的,能教教我吗?” 一听到这话,雷恩停下了手里的笔,严肃的看着她,躺在床上的弗拉奈斯也转过头看着她。 雷恩叹了口气说道:“妹妹,我都懂,可是。。。”说了半截话又看着他哥哥,那意思就是下句话我说不出口还是你这个大哥来说。 弗拉奈斯斟酌了一下认真说道:“我的好妹妹,别想了,不可能的。”随后叹了口气,又说道:“你没感觉到大人一直在回避你吗?他是地狱之灾家族的,他决定不了什么,他注定要和大权贵家族联姻的。” 雷恩这时候又说道:“妹妹,还是哥哥们太弱了,对不起你。” 阿丽莎没有说话,低着头走出了船舱。 “哎。” 弗拉奈斯冷酷地说道:“断了她的念想也好,不然只会有黑刃的悲剧,我总感觉那天晚上吃饭,大人的话其实是讲给我听的。” 海面上,一艘帝国盖伦大帆船正在逆风行驶着。 这群帝国探险家们从帝国玛丽恩堡出发,驶向奥苏安的洛瑟恩,现在的凤凰王是贝尔·哈索尔,不是芬努巴,他这会在应该还在旧世界品尝着伯格曼啤酒。 因为法令的原因,阿苏尔禁止他们上岸,但还是给他们补充了些物资。这群探险家不甘心空手而归,只好继续顺着季风,行驶到了露丝契亚大陆,在掠夺者港登陆。 他们深入露丝契亚的丛林中,在折损了一半人后,发现了一座早已被遗弃的城市,他们在城市发现了大量的宝石、黄金和几块莫名其妙的镶金石板。 返回的路上,有伙长相奇的家伙追了上来对他们进行攻击。凭借着燧发枪的优势,又折损一些人后,他们打退了怪物的进攻,甚至还俘获一个。 返回掠夺者港后,当地的管理者和海盗表示要把宝物分给他们一半。这些探险家们不甘心把到手的宝贝分出去,经过一番虚与委蛇的交涉后,他们趁着空挡强行冲了出港口,并且打退来追击的海盗。 船驶向奥苏安,在洛瑟恩补给了一下后,开始北上,向玛丽恩堡行驶。他们马上就要到家了,船上的宝贝的足以让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并且名满天下。 这天,天刚亮,船只还在正常行驶,突然,桅杆上的瞭望员发现海际线出现了一艘黑色三桅帆船。 这巧了不是,这艘黑色帆船正是达克乌斯所在的船,桅杆上的瞭望员也发现了对方。 达克乌斯还在睡觉,门外传来了磅磅磅的急促敲门声,直接把他吓醒了,拿起身边的连发手弩,打开保险对准了门口。 门外又传来了磅磅磅的敲门声,这次更急促了。 达克乌斯带着起床气怒吼道:“特么的,谁啊?” 门外传来声音道:“抱歉,少爷是我,达斯坦,我们发现一艘帝国的盖伦大帆船,从南边过来的!” 一听这话,达克乌斯清醒了,放下连发手弩,揉了揉眼睛说道:“追上去,我先穿甲。” 船上的警钟敲响了,除了弗拉奈斯动不了,剩下的杜鲁齐全部就位,罩着收割者弩炮的帆布也被扯下来,摩拳擦掌,他们最喜欢的环节要来了。 达克乌斯穿戴整齐,走上甲板接过达斯坦·冷眼的单筒望远镜看了一会,看了一溜十三招,啥也没看明白又把望远镜还给了他。 “现在什么情况?” 达斯坦·冷眼的脸上充满喜悦之情,笑着说道:“少爷!看那艘船的吃水线,如果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一艘珍宝船!” 一听这话达克乌斯也来了精神,这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幽灵船和神秘岛屿之类的东西,这白给的谁不要? “好家伙,真是强取胜于躬耕,干他!” PS:晚上可能晚点,MIXU的艾格林姆·范·霍斯曼更新了,我去看下 25皮奇波奇 达克乌斯让卡利恩把他的弓箭取出来,一会准备试试手,他还没射过活动的物体呢。 对面的运宝船,看到他们直接掉头,顺着季风跑,三桅横帆掠夺舰因为装了好多东西,直到中午才追上。 达克乌斯看着越来越近的运宝船,内心又来那种奇怪的感觉。 达斯坦·冷眼没有选择侧舷对轰,因为运宝船是有火炮的。 在他的指挥下掠夺舰开始右转舵,收割者弩炮率先射击,一轮齐射直接打瘫了运宝船的船舵。随后左转舵,继续攻击船尾,掠夺舰来回左右机动,最后贴在运宝船的船尾上。 专业! 随后燧发火枪和连发弩开始对射起来,达克乌斯也取得了两个战果。这帮黑色方舟海盗们扛着盾牌开始跳荡先登,因为海龙皮有点吃不住火枪。 随后一帮杜鲁奇顺着抓钩和绳索爬了上去。没啥好说的,又是一轮杀戮,等达克乌斯爬上去的时候,毛都没给他剩。 这回达斯坦·冷眼没有去战斗而是指挥着船,把船只靠在运宝船的侧舷,方便财宝转运。 达克乌斯则开始在两兄妹的陪同下查看战利品,船舱里满是晃眼的黄金、宝石还有几块镶金石板。 一看这些财宝的风格,他就知道这艘船是打哪来的。 “哎,半步之遥,可惜,可惜。对不住了,各位,我笑纳了。” 又打开一个船舱,这里没有宝贝,只有一只灵蜥被锁链拷了起来,躺在地上萎靡不振,达克乌斯总感觉他下一秒会去见古圣。看到这只灵蜥,他就懂了,为什么刚才又来那种离奇古怪的命运之感了。 达克乌斯转头看向两兄妹说道:“快去找淡水。” 不一会雷恩拎着两桶水回来了,直接浇了灵蜥一桶,另一桶放在了灵蜥旁边。 “你们俩出去,守好门外。” 沾水的灵蜥马上有了反应,挣扎着爬了起来,大口喝着桶里的水。 达克乌斯用巴托尼亚语说的:“渴了?“ 听到动静,这只灵蜥转头眼睛看着他,随后头转动一下继续看着他,瞳孔在眼眶里不受规则的运动,很是灵动。 达克乌斯又用帝国语说道:“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吗?” 灵蜥看着他反应了一会,点点了点头。 达克乌斯又用南方城邦语说道:“你是哥哥?还是妹妹?” 灵蜥声音咔咔的说了一段叽里咕噜的话。达克乌斯不知道这是什么语言,可能是蜥蜴人的语言吧,但是他居然神奇的听懂了,心灵烙印?自动翻译?他也搞不懂。 达克乌斯寻思道:“我特么这是返祖了?这是什么奇怪的能力。”随后用汉语说道:“我叫达克乌斯·地狱之灾。” “丘帕可可,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的水,刚才感觉自己要死了。” 达克乌斯看着灵蜥的头动来动去,他也跟着动了来,他用杜鲁奇语说道:“皮奇波奇?” 灵蜥声音咔咔的又说了一段叽里咕噜话:“皮奇波奇?他是我的好兄弟,我们是同一批孵化出来的,你怎么知道他?” 达克乌斯知道这是哪路神仙了,这是马大师的哼哈二将,他俩是赫斯欧塔的灵蜥官员,臭名昭着、偷盗成性——有包括偷鸡摸狗贼在内的好几项恶名! 像这种灵蜥在南美的露丝契亚也很是稀有,灵蜥是孵化出来的。有时一场灵蜥的孵化不会像常规一样诞生一整支灵蜥部队,而是只有一只灵蜥。这些个体受到了古圣的眷顾,将成为天赐的领导者,或是同类中的佼佼者。这种灵蜥能与自然的能量调和,有魔法的天赋,成为灵蜥祭司,族群中的贤者。他们的使命就是作为强大的史兰魔祭司的侍从和蜥蜴人的先知,成为史兰唯一的解释者和代言人。蜥蜴人社会的日常工作都是由灵蜥祭司来打理的。而他们的使命,就是作为主上的代理者,确保大计划得以实现。 一句话总结:灵蜥就是能双腿站立使用武器和工具的瘦弱蜥蜴,而且一些受眷顾的智商特别高会使用魔法。在蜥蜴人群体中,他们是官僚、占星师和先知,负责管理和协调整个蜥蜴人社会的运作。 “雷恩!去把卡利恩叫来!马上!阿丽莎你进来!” “阿丽莎,你试着跟他沟通下。” 野兽系其实跟驯兽师有点重叠。 阿丽莎和丘帕可可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阿丽莎摇了摇头。 “行,你先出去,让卡利恩进来。” 卡利恩也进来了,试了半天也是同感不了。 达克乌斯寻思道:“真特么奇了怪了,这什么鬼。” 摇了摇头,退出舱外,达斯坦·冷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 达克乌斯站着纠结许久,他在纠结之后会引起的变化,还是那句话,他不喜欢计划以外的事情,更不喜欢风险不可控的事情。达克乌斯想把这头灵蜥直接宰了,让其他的杜鲁齐剁了或者直接干脆把他到扔到海里去。 但是他还是有些搞不懂命运、占星和预言的机制,万一露丝契亚那边的预言是丘帕可可会死于杜鲁奇之手,有朝一日他去露丝契亚,那不就撞上去了吗?在没有引荐人的情况下,只要你是杜鲁奇,丘帕可可就是你杀的,那你就是敌人,混乱中立就是这么奇怪。 达斯坦·冷眼这些杜鲁齐效忠的不是他,是地狱之灾家族,是少主纽克尔。他们都不傻,达克乌斯进去有好一会了,再把丘帕可可带回克拉卡隆德,这一路是瞒不住他们的,他们肯定能猜到什么。再说回去之后放哪?放自己塔里吗?和自己一被窝? 纽克尔总会知道的,活了五千年的老逼登阴晴不定,之前的达克乌斯都躲着他走,鬼知道他会让达克乌斯做些什么? 杜鲁齐高层的核心,说白了就是巫王马雷基斯和地狱之灾家族这些从纳迦瑞斯被撵出来的老辈人。 高层奉行的是玛基雅伟利式主意,杜鲁齐平民阶层包括获得异名的新晋恐惧领主和提督,在他们眼里就是炮灰和工具,这些老逼登只有一个目的,反攻奥苏安! 马雷基斯君临奥苏安当他的凤凰王,地狱之灾家族重返纳迦瑞斯继续当他们的领主。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管了! 达克乌斯看着他身边的两兄妹、达斯坦·冷眼还有卡利恩郑重地说道:“你们或是向我,或是向地狱之灾家族效忠,现在你们需要证明你们的忠诚!” 这几名杜鲁奇听到这话都跪了下来。 达克乌斯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不要你们说什么,我也不需要你们发什么毒誓,我需要你们用行动来证明。里面那只灵蜥对我,对地狱之灾家族非常重要。” “这只灵蜥需要转运过去,他现在有点萎靡,卡利恩!我需要你这一路照顾好他,直到回克拉卡隆德!” 卡利恩直接叩首道:“少爷,您放心,绝对不会出半点差池。” “达斯坦·冷眼管好你的船员!” “是,大人!” “不要向其他不相干的人说这件事,都起来吧,该回去了。” 几个人用着小笼子把丘帕可可装了起来,蒙上黑布抬了回去,放在一个没人的客舱里。 水手和士兵在搜集搬运财宝,士兵这边队长层层设卡,防止士兵私藏,水手这边则是大副和水手长。 过了两天达斯坦·冷眼向达克乌斯汇报统计结果,总之就是很多,这些财宝和奴隶加起来的总价值令人瞠目结舌,快赶上黑色方舟劫掠一年的量了。 有时候索维林太多也是种烦恼,如果把这趟劫掠来的财宝和奴隶都带回克拉卡隆德会发生什么达克乌斯都不敢想。 名动杜鲁齐?这个B太大,达克乌斯可装不动,他把握不住,太锋芒毕露。 马雷基斯和六大城市的杜鲁齐权贵们都会知道有达克乌斯这么一号人,那些成名的恐惧领主和黑色方舟提督们十六岁可劫掠不了这么多,这些杜鲁齐权贵们会怎么看他?达克乌斯可不想跟马雷基斯打交道。 随之而来的是什么?刷新成年试练记录?那玩意有啥用? 这成年试练本来就是过家家,有一套默认规则,达克乌斯这么搞会打破规则,以后肯定会卷起来。劫掠的再多,回来别人一句话,不如达克乌斯,那不招人恨么? 克拉卡隆德那些权贵天天在他堂哥耳边说你弟弟比你如何如何?时间长了没病也有病了。 地狱之灾家族本就是大藩,家族的核心是族母和少主。 达克乌斯不需要这个名望,他可以与丘帕可可交流,能与这只灵蜥交流,以后也能与别的灵蜥交流,更可以与坐在电竞椅上的史兰交流,那他以后还会差钱? 决定好的达克乌斯叫来了达斯坦·冷眼。 “船长,你知道什么藏宝地吗?” 达斯坦·冷眼一脸愕然,随后平静地说道:“少爷,我知道几个地方,比较适合藏宝。” “寒心海外面,有什么交易港吗?” 达斯坦·冷眼听到这里已经懂了,他说道:“少爷,有一个。” “我们去转转怎么样?回去来得及吗?船长。” “没问题,少爷,可以在封海之前赶回克拉卡隆德。” “那我们去转转。” 达克乌斯又问道:“你数学怎么样?” “额?” 26银元开路 随后的几天,达斯坦·冷眼估算出了这船货物的具体索维林,又算出可以给出去多少。 如果达克乌斯向外散出一些财物的话,剩下的则要在他的分成里补,达斯坦·冷眼也明确表示,他可以放弃这次航行的全部收益。 达克乌斯同意了,他现阶段也不怎么需要索维林,实在不行找他堂哥要。他要保证船上所有杜鲁奇的利益,不可能从他们的分成里扣。 宁与友邦,不予家奴?别开玩笑了,大家还等着索维林下锅呢。 索维林是杜鲁奇的货币,金币呈暗红金色,外圈刻有凯恩,血手之神、厄斯·哈依艾,苍白女王、阿萨提,**女神、安埃斯·莱玛,野性狩猎女神的神徽。分别代表鲜血之季、绝望之季、堕落之季与狂野之季,杜鲁奇一年四个季节,内圈印着巫王马雷基斯的头像,反面印有他爹艾纳瑞昂的屠魔图。至于银币和铜币达克乌斯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长什么样他也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 达克乌斯继续他的生活,每天变着花做东西吃、锻炼武技和射技,没事还去找丘帕可可找聊聊天,逗逗他。 真不愧是驯兽师,卡利恩把丘帕可可照顾的非常好,好到卡利恩向达克乌斯抱怨好几回,说在他睡觉或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丘帕可可拿他东西,有一次还把他的鞭子拿出来玩,在船舱里甩来甩去,听得达克乌斯只能无奈的笑着。 有一天,达克乌斯又看去丘帕可可,进去就看他到把头探出舷窗外。卡利恩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呆着。 看到达克乌斯进来,卡利恩马上站起来行礼问安,随后贴着边缘小心翼翼的退出舱外。他可不想知道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他还想好好的活着呢。 “想回赫斯欧塔了?” 丘帕可可知道达克乌斯进来了,把头缩了回来。 “是的,我想马兹达穆迪领主了,他一定会非常想念我,想念我给他准备的虫干。” “他不睡觉?天天想你?老弟你有点自信啊。” 丘帕可可的脑袋和瞳孔一帧动一下,似乎在思考。 “皮奇波奇,我的好兄弟肯定会想我。” 达克乌斯继续拿他逗闷子:“啊~我要是皮奇波奇,我也会非常想你,想你永远不会回来,自己就能独掌赫斯欧塔大权了。” 丘帕可可破防了,跳着脚:“你胡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就是吧,你不是水生物种吗?要么你现在游回去?” “你在开玩笑吗?” 达克乌斯摊开手,脸上挂着调侃的笑容说道:“你刚才是在占星吗?” “是的,我在占星,没有比我还会占星的灵蜥了。” 大白天占的哪门子星。 “泰托·伊考也没你会占?” 这话一说出来,直接把丘帕可可干没动静了。 “你很了解我们?” “是的,没有比我还了解你们的杜鲁奇了。” 达克乌斯继续说道:“你可能暂时回不去了,我目前没有去露丝契亚的打算。你得在我身边待一阵子了,你得改改你的毛病,你要是被人剁了我可不管。” 船又行驶了两个月,船的桅杆和舰首挂上了地狱之灾的家族旗帜,不时能看到返回的杜鲁奇船只。 行驶到寒心海外围的一个小港口,这个港口及其隐蔽,杜鲁奇风格的酒馆和尖塔错落有致。一些大大小小的船停泊在港口里,每一艘船都有一段故事。 达克乌斯想听听他们的故事,船只停在港口外围,小船放下,雷恩带着几名士兵举着家族旗帜进港。不一会,后面跟出来几艘小船。 甲板上已经肃清,摆着两张桌子和椅子,桌上摆着酒水,一张是给客人用的,一张是达克乌斯自己用的。 达克乌斯现在躺靠在椅子上,身后两剑外站着塔凯亚两兄妹和达斯坦·冷眼负责站场子,他不太懂纹章之类的东西,别一会被人蒙了。 弗拉奈斯又能站起来活动了。 雷恩上船,引荐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茶话会开始了。 达克乌斯站了起来表示尊敬,随后开始互相介绍。 “莱奇·戈拉德,向地狱之灾家族致敬。” 这姓一听就是老牌权贵。 “达克乌斯·地狱之灾,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莱奇随后在那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听的达克乌斯怀疑人生,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人,他们一脸平淡,不时还附和点头。 达克乌斯了解到,戈拉德家族是哈尔·冈西的权贵,父亲是名恐惧领主,在家排行老八。 他今天算是领略到这些杜鲁奇权贵的风采了,难怪一个会议能开特么三个月,是真特么能扯。 达克乌斯出于礼仪还不能打断他,只能继续被折磨。 说了快一个小时,站在身后的雷恩开始给莱奇打眼色,莱奇看了一眼,似乎也懂了。 “大人,我的船,出寒心海后出了些问题,我需要一些财物回去交差。” 达克乌斯可能没惯着他,直接问道:“我能获得什么?” “戈拉德家族的友谊!” 滚你大爷的,听到这话达克乌斯就想让他滚,回头狠狠的瞪了雷恩一眼,身后的几名权贵听到这话也看了雷恩一眼,那意思就是说你找的什么人? 达克乌斯缓了一下,说道:“能具体点吗?” 莱奇思考半天没有说话,场冷了下来。 达克乌斯拿起酒杯,下了逐客令。 莱奇不甘心,还想挣扎一下,从怀里套出一个指环,放在手心上,咬牙说道:“这是柯泰克指环!” 达斯坦·冷眼崩不住了说道:“不可能!那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阿丽莎小声说道:“柯泰克是名瓦尔的祭司,巫王陛下的午夜护甲就是他锻造的。” 达克乌斯也想起柯泰克是谁了,他是一位瓦尔的变节祭司,马雷基斯向他提供了矮人符文魔法的知识,他将符文魔法和黑魔法结合了起来,随后被发现,叛逃到纳迦瑞斯寻求庇护。 那个时候马雷基斯走入阿苏焉圣火准备成为下一任凤凰王,结果在圣火中被烤成了黑椒麻辣鸡丝,挣扎着爬了出来,他的母亲莫拉丝用黑魔法吊住了他的命,回到纳迦瑞斯后,精灵内战打响。 柯泰克用瓦尔之锤给马雷基斯锻造了一套盔甲,柯泰克将他新锻造的盔甲直接融合到马雷基斯的身体上,痛苦和愤怒点燃了马雷基斯的意志,支撑所忍受的漫长岁月的痛苦,燃烧永远不会停止。 之后,柯泰克为马雷基斯打制很多武器和装备,尽管他是叛徒和变节者,但他不是傻瓜。他知道自己活在马雷基斯变化无常和阴晴不定中,因此为给自己打制了一个武器库。最终,柯泰克并没有死于马雷基斯之手,而是被莫拉丝毒死了。武器库的里的东西也被瓜分一空,下落不明。 这些都是快五千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这枚指环是黑曜石与黑钻石制成,佩戴上这个指环有魔法防御和偏转失误的功效,就比如琥珀之矛那种射击类魔法攻击佩戴者会大概率偏转。 达克乌斯来了兴趣,这指环在杜鲁奇社会可是有大用处。 阿丽莎走了过去,把指环拿在手里端详起来,随后向达克乌斯点头确认。 “怎么说?” “我希望抵押一百年,换一些财货。” 达克乌斯打了个响指。 “安排!” 27梦想成真 达克乌斯说的安排可不是直接给莱奇安排财物,而是从船底选出一位幸运玩家。他可没那蠢,万一这东西是水货呢,到时候还去哈尔·冈西找莱奇质问? 作为一名编瞎话的高手,他有理由怀疑莱奇这个名都是假的,而且他也不是排行老八。 达克乌斯称这游戏叫杜鲁齐大转盘。 玩法很简单,只需要这个幸运玩家带着指环,原地不动站在那里就行,可惜他想动也动不了,达斯坦·冷眼让水手把他吊了起来。 如果琥珀之矛三次没有命中他,就放他自由,达克乌斯向来说到做到。 阿丽莎开始站在八剑外,召唤出一支灼热的琥珀长矛,在距离那位幸运玩家还有一剑距离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琥珀之矛的矛头居然抬了起来,直接向天空中飞去。(一剑2.4米) 阿丽莎不信邪,又往前走了两剑,这次琥珀长矛在一剑位置的时候向右偏转,擦着幸运玩家的脑袋飞了出去。 莱奇看着这一幕,心都要碎了。 这次,阿丽莎直接走到幸运玩家两剑的位置。 达克乌斯喊道:“莎拉,远点。”说着还摆摆手。 这次茶话会只有达克乌斯佩戴哈德瑞卡,没让三兄妹和达斯坦·冷眼佩带,毕竟不是每笔交易都能谈成的,被睚眦必报、性格偏执的杜鲁齐记恨上就不好了。 阿丽莎又退后了两剑的距离,这一发琥珀之矛还是打飞了。 搞的她都有点不自信了,虽然是海岸边,辜尔之风有点弱。但她在修行的时候最擅长的就是用琥珀之矛在各种角度进行攻击,这是她的拿手绝技,看家本领。就是靠着这手绝技才通过了术士十二道试练,不然她早就魂归厄斯·哈依艾,苍白女王的怀抱了。 弗拉奈斯看出她妹妹的疑虑说道:“那可是柯泰克指环,也许这个人类运气真的很好。” 达克乌斯满意的点点头,这笔生意血赚啊,随后打了个响指。 “安排!” 达斯坦·冷眼直接叫水手给那位幸运玩家松绑并恭喜他,拿下指环,直接把人扔到了海里,他自由了! 不一会,传来惨叫声,达克乌斯疑惑的看着达斯坦·冷眼。 达斯坦·冷眼摊开手无所谓的说道:“看来这次他不是很幸运,幸运的是寒心海下面的鲨鱼。” “愿凯恩保佑他,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阿兰的哥哥被带出灰暗潮湿的舱室,踉踉跄跄的行走在甲班上,抬头看着许久未见的太阳。 听舱室里的同乡讲了一路,他似乎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 莱奇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嘴里骂骂咧咧。 “草!那可是柯泰克指环啊!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啊!居然换了堆垃圾回来!啊!!!” 他想到刚才实验那一幕,越想越气,随后狠狠地踢向旁边的木桶。 他知道地狱之灾家族的名号,他说是抵押一百年,那只是为了最后的脸面,他永远也拿不回来了。 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试练空手回去,他会成为戈拉德家族的笑柄,他会成为哈尔·冈西权贵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他的父亲一向好面子,他都无法想象接下来他所面对的,他的父亲会弄死他,他的好哥哥们更会变本加厉的整他。 他已经千防万防了,结果还是被他的好哥哥们摆了一道,船刚出寒心海就出了问题,无法进行远距离航行。 莱奇看到了阿兰的哥哥,那个小家伙畏惧的低着头行走,他掏出刺刃,用巴托尼亚语恶毒地咬牙切齿道:“你!过来!” 水手把阿兰的哥哥狠狠的推了出去,他摔在甲板上,莱奇拽着他的头发,用刺刃划破了他破烂的衣服,随后划入胸膛的皮肤内。 莱奇对着阿兰的哥哥怒吼道:“不准叫!忍着!你要叫我特么的杀了你!” 阿兰的哥哥听懂了,泪水涌出,拼命的咬着牙,以免发出叫声。 “不!许!哭!” 莱奇在阿兰哥哥的胸前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技艺非常精湛,只是流血,甚至都不会留下伤疤。 “好,很好!小家伙,以后你就留在我的身边服侍我,给我养马,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希望你喜欢!” 在父亲的教育下,阿兰的哥哥拥有一个梦想!那就是给骑士老爷养马,服侍骑士老爷,如今他的梦想成真了! 有请下一位嘉宾! 这次来了位女杜鲁齐贵族,长得也就那回事,直接开门见山,说是要给达克乌斯当情人,表示当场就可以实践一下,达克乌斯鸟都没鸟她,直接让她滚蛋。 继续有请下一位嘉宾! 这位更是重量级,他希望达克乌斯给他些财物,他希望达克乌斯不要不识抬举。 卧槽,这奇葩都哪来的?咋活到十六岁的?这港口里的杜鲁奇能让他活到现在? “滚!” 几名权贵动手把他撵了下去,一直在船下叫骂,直到船上的连发弩开始射击。 达克乌斯把玩着柯泰克指环问道:“那港口里没正常点的杜鲁奇吗?怎么都是这种脑瘫?也是,正常的谁去那啊。” 在杜鲁奇社会中,看待一个精灵正常或不正常,这已经涉及到哲学问题了。 这港口是给哈克西耶试练失败者提供庇护的地方,之前提过,这试练虽然是小孩子过家家。但是门门道道很多,比如巴托尼亚的合作商、在这港口写信让家里送财物的、投机者交换试练者利益的、送财求个承诺的、劫掠翻车的、放高利贷的还有像达克乌斯这种来交朋友的。 当然这都是歪门邪道,有句话叫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弱肉强食。能来这里的权贵子弟就不适合在杜鲁奇大舞台混,能勉强混过这关,下一关呢? 雷恩这时候已经直冒冷汗,他把这差事办砸了。 “大人,前天刚有艘船刚走,之后好多船都离开了。” 达克乌斯听懂了,要么是昨天刚来的,要么就是些边角料,比如刚才那个奇葩。他脑瓜子有点疼,这特么送财都送不出去。 达克乌斯头都没回说道:“还有几个?” “大人,还有两个。” 有请下一位嘉宾! 他年轻俊朗的面容带着一丝阴郁,黑发被一条简朴的绑带束在脑后,黑钢的哈德瑞卡在他的胸前闪闪发光。 达克乌斯看着徽记上的冷蜥,站了起来。 马鲁斯·黑刃? “海格·葛雷夫的克拉丁·钩爪之岚,向地狱之灾家族致敬。” 不是! 这姓一听就是异名,而且达克乌斯还有印象,这是海格·葛雷夫的八大权贵家族之一,他们家的恐惧领主负责指挥海格·葛雷夫的冷蜥恐惧骑士。 “达克乌斯·地狱之灾,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克拉丁直接单膝跪地说道:“大人,我需要一些财物,我为您服务一百年或是百年内千倍奉还。” “你昨天来的?” “是的,大人。” “为啥来?” “在巴托尼亚的里昂尼斯,我们回撤的时候撞上了一个女骑士带领的骑士团。” “你怎么证明你是克拉丁·钩爪之岚?” 达斯坦·冷眼这时候说道:“大人!” 达克乌斯懂了,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交个朋友。我给你露丝契亚的财物,至于怎么编,就是你的问题了,你可以说和我一起掠劫的。” 闲扯了一会,货运转运完毕。 达克乌斯打了个响指。 “剩下那个不见了,回家!” 第一卷总结 写个卷结 这是我第一次写,没有内投,直接发的,因为我感觉前三章不太行,内投可不能过不了。 写到2.6万字,也就是12站章结束之后,站短签约。7号签的约,13号开始第一轮推,15号现在收藏353。 感谢大家的推荐票、收藏、打赏、评论、月票,_(:з」∠)_ 再说说剧情,首先没系统的真的难写,一个水字数,一个是逻辑。系统发布任务,主角傀儡无脑干,爽就是了。 再有就是金手指,主角的地狱之灾家族也可以音译赫尔班,但是我感觉少了点味,问过几个大佬,他们也说地狱之灾比较好。这个家族出现在暗精7版军书中,主要人物有4个。我个人结合背景,把这个家族理解成大藩镇、大军区那种,与马雷基斯是半合作与半服从的关系。 只玩过游戏的读者可能会问克拉卡隆德不是在内陆吗? 其实不是,这座城在背景里号称诸船之城,是杜鲁奇的海军造船厂,但是它红毒河上游,我认为不太妥当,什么河能让黑色方舟开进去? 游戏是为了平衡玩法,哈尔·冈西也是港口城市,克拉卡隆德也是港口城市。莫拉丝开局在戈隆德,马鲁斯在海格·葛雷夫,拉卡斯和洛克西亚在卡隆德·卡尔那还咋玩。 通过试练,把主角的背景和性格写出来,展现下中古的风貌与人文。这章埋了几个伏笔,给主角开了几个合理的金手指,目前金手指有4个。 说脏话和有口癖,emmm 看官方杜鲁奇说话都挺骚的,在那个环境中一边做着优雅的贵族礼仪,一边说脏话在正常不过了。 至于口癖。。我上张图。 我是新人字码的是真慢,还得合乎基本逻辑,不能为了爽而爽,这是中古战锤,虽然我写不出史诗感,但一定要有逻辑。 至于女主角,可能在下一章《克拉卡隆德没风云》出现,还是那句话,如果是基于逻辑女主也是大权贵,并且是单女主,那种呼啸山庄式的情感。。。我一下脑袋都疼。 我最后再明确一点,我不会写成套皮文,比如说什么怜悯之心啊,我也不会写毒点。。。逻辑、逻辑、逻辑。 至于标题,完全是意识流,我写完了才起标题。 就这样,谢谢大家_(:з」∠)_ 1纳迦罗斯的美好生活 经过一周的航行,三桅横帆船抵达卡隆德·卡尔。 卡隆德·卡尔,绝望之塔,也被称为奴隶之门。这座城市矗立在寒心海的边缘,永远被强风、冰雨和海啸所侵袭。 展现在达克乌斯眼前的是震撼的景象,他用单筒望远镜看到峭壁的黑色城墙上挂着好多还在扭动的奴隶,达斯坦·冷眼说这些奴隶是不听话的,被术士施加了魔法,他们将绝望的度过人生最后的几个小时,之后成为鹰身女妖的食物。 日日夜夜,卡隆德·卡尔回荡着绝望的哀嚎,因为这座城市的术士乐于将奴隶的灵魂与**结合在一起。困在生与死之间,这些倒霉蛋会游荡在卡隆德·卡尔的街道上,用痛苦的哀嚎、悲叹的颤抖与美妙的画面来愉悦这座城市,他们同样会成为鹰身女妖的食物。 这晚上能睡得着觉? 城市内的尖塔上,无数的鹰身女妖在此筑巢,她们在天空中盘旋或是俯冲。迷信的杜鲁奇认为鹰身女妖是这座城市的好运象征,如果她们离开这座城市,不到九十天它就会落入敌人的手中。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杜鲁奇平民平时走路需要靠在道路的边缘,还要提防随时会俯冲而下的鹰身女妖。 卡隆德·卡尔被称为奴隶之门是有原因的,因为这里通常是黑色方舟结束突袭任务结算货物的地方。数以千计的各类种族,在穿越广阔的浩瀚海前往卡隆德·卡尔时死去,他们在船底窒息而死或者为了愉悦黑色方舟海盗而被折磨致死,这些还算是幸运的。 当奴隶最终被卸到结冰的码头上时,他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因为卡隆德·卡尔无处可逃! 在码头上,奴隶们被残酷地驱赶出来被鞭打,跌倒的会被践踏而死。有些锁链脱落的倒霉蛋会被当场剥皮,被扔进寒心海里。这些娱乐方式受到围观杜鲁奇的疯狂赞赏,他们扔石头绊倒惊慌失措的奴隶,在旁边煽风点火,希望煽动奴隶们暴动起来,这样他们就可以一拥而上,大肆屠戮。 那些来到黑暗广场的奴隶会被粗略地检查并按年龄和性别划分,过磅献给巫王马雷基斯四成后,奴隶贩子们的手下一拥而上把这些奴隶瓜分一空,这些奴隶注定要在海格·葛雷夫的暗岩和戈隆德的宝石金矿坑里劳动至死,在纳迦罗斯各个城市的地牢和厨房做苦工或者直接被买走献祭给凯恩。 俯瞰城市的奴隶贩子公馆区,尽是用死去奴隶的碎骨装饰而成的豪宅。这些白手套们很少离开他们舒适的豪宅,他们只会被极具价值的消息引诱到被雨水淹没的黑暗广场上。一个被俘的阿苏尔是极具价值的,奴隶贩子会用自己的财产,甚至是他们自己的家人来换取,以此来取悦他们身后的贵族。 城市也设有拍卖行,奴隶贩子们进行艰苦的讨价还价,以此来满足船长和黑色方舟提督的贪婪,确保获得可观的利润。 提督可以满意而归,而那些船长们通常得不到他们所期望的利润,因为他们知道大量的凯恩刺客潜伏在人群中,静静地等待着奴隶贩子的委托。船长们认为,带着一小袋索维林离开卡隆德·卡尔,总比永远离不开要好。 但是,这座城市一切的一切都和达克乌斯没有任何关系,因为这座和克拉卡隆德的关系不太友好,存在竞争关系,尤其是在驯兽方面。 达克乌斯可不会在这里出售货物,他要穿过寒心海,越过黯光塔海峡进入恶怨海,回到克拉卡隆德,那才是他的家。 说来也搞笑,克拉卡隆德的船和黑色方舟通常不会去卡隆德·卡尔,但是是卡隆德·卡尔的权贵们需要订船必须去克拉卡隆德,维修和保养黑色方舟更是得去,卡隆德·卡尔只能维修船只,因为这里常年下雨而且没有可以砍伐的船木。 达克乌斯继续举着单筒望远镜好奇的看着这座城市。 卡隆德·卡尔防波堤长约五公里,由从城市周围的高耸山脉中开采的石头制成。城里的贵族们众筹巨资聘请一群会雕刻的矮人奴隶,将防波堤底部的石头雕刻成奴隶的形状,让紧张、垂死的身体雕塑随着冰冷的潮水起伏。 数千年来,防波堤一直被称为内拉·沃尔,伟大的哀歌。当奴隶抵达这座城市时,看到如此逼真的雕像,会发出可怕的哀叹,认为这将是他们以后的命运。 贵族们永远不会厌倦这个笑话。 “这艘黑色方舟是谁的?” 达斯坦·冷眼看着都没看直接说道:“少爷,堕落之心家族的神佑恶党之塔号。” “那边那个小一些的呢?” “少爷,那是终极遗忘号。” 真是伟大的造物! 内战失败后,马雷基斯使用魔法解除奥苏安大漩涡的计划失败了,魔法反弹了回纳迦瑞斯,随后天崩地裂,地狱之灾家族所在的城市也被炸裂。马雷基斯和追随者们用最后的魔法力量渡过了随之而来的风暴,并用魔法把这些崩解的城市改造成了可以在海面上行驶的黑色方舟。随后马雷基斯和追随者们逃离了纳迦瑞斯,向西北方向穿越浩瀚洋,前往荒凉的纳迦罗斯。 当时共有二十多艘黑色方舟,其中五艘冲上海岸,成为了如今的杜鲁奇城市,地狱之灾家族的恶毒神殿号保留了下来,并使用至今。这些海上巨大的漂浮堡垒大小不一,最长的有五公里,小一些的有二公里。 能够承载成千上万的杜鲁奇战士和奴隶,术师和驯兽师从深海处召唤驱役海兽,并在黑色方舟上建造防御工事。据达克乌斯的了解,家族的恶毒神殿号,有配套的黑龙、战争多头蛇和深渊海妖,必要时还能召唤出来海龙助阵。 黑色方舟如今已经十不存五,五千年的变迁,有的战损沉没,有的搁浅在海岸上,有的被拉进神秘空间里。 克拉卡隆德的黑色方舟制造厂在达克乌斯看来进度奇慢,八百年才能制造出一艘两公里长的黑色方舟,制造黑色方舟所用的石材还需要从海格·葛雷夫拉过来。但别的杜鲁奇不这么觉得,在他们看来八百年就是一代人的时间。 达克乌斯突然想到一个地方,如果可以的话,那里可以短时间批量制造黑色方舟。 2欢迎来到克拉卡隆德 达克乌斯放下单筒望远镜还给达斯坦·冷眼,看着他渴望的表情安慰道:“放心,会有的。” 经过卡隆德·卡尔后船行驶了三天,前前后后全是船,都是往回赶的,再晚些天,恶怨海就要结冰了,停在卡隆德·卡尔一个冬天维护成本太高。 那些船长都喜欢出售奴隶之后去克拉卡隆德,那里有大型交易市场,还可以招募好手,一个冬天可以把掠夺来的东西卖出去,而且能讨个好价钱,船只保养的成本也便宜。 这天阿丽莎找到达克乌斯说她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仿佛某种预兆一样,但是她根本说不清楚。 达克乌斯表示你的命运已经变动,这预兆从何而来?从新推算出来的吗?八成是莉莉丝闲的无聊搞的鬼,之后在有类似的预兆你来找我,我给你解梦。也不排除阿丽莎是找个由头跟他瞎扯。 船又航行了两天到达黯光塔,看着十五公里长的海峡,达克乌斯脑海中充满疑问。 艾萨里昂是怎么进来的?旱地行舟?黯光塔上的守卫都瞎了吗?莉莉丝出手用迷雾遮挡了?还是用杜鲁齐的船只和装备混进去的? 不想了,跟他也没啥关系。 达克乌斯他膨胀了,这些天没事就和丘帕可可一起研究露丝契亚的石板,两个大聪明研究来研究去,毛都没研究出来,他只知道石板是用黑曜石做的而且有些年头了。 什么是快乐星球?不是,什么是大计划? 达克乌斯交给雷恩一个光荣的且艰苦的任务,那就是教会丘帕可可说精灵语,本来他准备亲自上的,但是他发现这只狡猾的灵蜥会说带露丝契亚口音的帝国语,因为丘帕可可之前没少跟港口里的人类打交道。 如果要在克拉卡隆德把丘帕可可带出去,这只灵蜥必须得会说精灵语,这样才显得正常。达克乌斯如果之前那样的话,那些杜鲁齐会发现他不同寻常之处,这不给自己找事吗?总不能让他说帝国语吧? 达克乌斯勒令丘帕可可必须要学会,不然就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这一关可就说不好多久了也许几年,也许几百年。 卡利恩是崩溃的,原本带出来的冷蜥都折了,也不需要他养护了,飞马和战马那三名驯兽师能搞好也不用他费心。 他现在一天就在房间里和丘帕可可大眼瞪小眼,这个闹啊,他还不能拿龙筋鞭抽丘帕可可,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这只灵蜥活活抽死。除了吃饭的时候,他还得天天在房间里守着,有一次没注意,丘帕可可探的太外,身子卡舷窗上了,他费了好大劲才拽回来。 随着天气渐渐变冷,丘帕可可也渐渐的消停起来,卡利恩以为他的好日子来了。可雷恩又来了,他现在恨不得自己的耳朵聋掉。 雷恩也闹心,因为他听不懂帝国的露丝契亚方言。 丘帕可可更闹心,他感觉眼前这个呆头呆脑、叽叽喳喳,手舞足蹈的精灵比巨蜥还蠢。 折磨! 两周后船只抵达克拉卡隆德,凛冽的寒风从西北方吹来。 达克乌斯站在船的甲板上,胳膊趴在船的栏杆上,看着克拉卡隆德越来越近。一缕缕黑发被风吹起来,在风中起舞。寒风抚摸着他的脸,冻的他直打哆嗦,尽管他已经穿的够多的了。 胜利的滋味?没有,达克乌斯没有什么争强好胜之心,但船舱里的财物还是有点多,不过也能说得过去,这样就没有权贵会太注意他,只要他堂哥在聚光灯下就可以了。 达斯坦·冷眼走了过来,看着贵族码头区的黑色方舟说道:“少爷,灵魂之爪号从震旦回来了。” 达克乌斯点点头说道:“如果你是黑色方舟提督,你想叫它什么?” “少爷,黑色方舟提督我想都不敢想。” 达克乌斯听的直翻白眼,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我希望它叫绝望先驱号。” 达克乌斯懒得理他了,叫他滚。 他能听到海浪在岸边拍打的声音,继续看着高耸入云的毁灭之塔和其他数不尽的尖塔,回忆着眼前的这座城市,这是纳迦罗斯第二大的城市,诸船之城、毁灭之塔都是克拉卡隆德的称号。这座城市座落在黑脊山脉边缘的平原上,红毒河穿城蜿蜒向北流入恶怨海。 城市五千年来已经向外扩张了无数次,无数的尖塔如春笋般冒出耸立,建筑多以黑紫色为主体,散发出阴森、诡异、神秘与恐怖的气息。 毁灭之塔则依旧竖立在西岸作为地狱之灾家族的象征,地下深处各种各样的野兽被圈养着,研究着。 码头、造船厂、市场、酒馆、旅店、兽场、仓库和奴隶区占据了红毒河河口的东岸,黑色方舟停靠区和贵族码头则占据了河口的西岸,而这座城市的城墙、竞技场、贵族庄园和狭窄的平民街道则向西延伸,红毒河上三座由黑色大理石和黑钢组成的大桥联通这座城市的东西之间,坚硬宽广可容纳战争多头蛇通过。 克拉卡隆德的中层贵族雇佣暴徒、无赖、佣兵向桥上来往东西的平民索要红毒河观光费,城市守卫对此表示毫不知情。 这些城市守卫士兵从平民中征召而来,百夫长由小贵族组成,一支小队由十名士兵加上一名队长组成。五人持连发弩,五人持矛盾属于卫戍部队,克拉卡隆德的城市守卫大概有六千余人,必要时可出城野战,由地狱之灾家族少主纽克尔统御。 用一句话总结:就是杜鲁奇版持盾海卫。 杜鲁齐每座城市的平民区内部环境基本大同小异,街道盘根错节宛如迷宫,有的地方空间逼仄几乎没法容纳三个人并肩走动。每个家庭都是一栋独立的城堡,狭窄窗户的弩孔注视着来往的行人,提防着街上的闯入者,也提防着周围的邻居。一些年久失修的建筑倒塌在道路上阻断了整条街道,许多街道和小巷都通向死胡同,用陷井或剧毒的下水道迎接倒霉蛋。 城市屹立着两座城门,红毒河南边的尖啸之门通往毒液林地,而北面绝望之门则通向遥远的北方,有条大概十公里长铺满碎石的路,路边大片的贵族庄园和种植园。 在路的尽头有几条分岔路通向北方和西方,到了那里,继续向北走开始几个星期的旅途,通过黑暗之路运气好的话就可以到达海格·葛雷夫,通常这条路没人走,脑子没病杜鲁奇会选择地下海。选择向西走则需要穿越横穿阴影森林才能到达斯托格·科尔镇。 船是地狱之灾家族的,挂着红色的战争多头蛇旗帜,没有经过检查,直接开进了贵族码头区。 “回家的感觉真特么好。” 3我亲爱的好哥哥 三桅横帆船靠在了码头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达克乌斯的个人物品还有那几块非常重要的石板已经整理完毕,丘帕可可放在了笼子里蒙上黑布。 贵族码头区的管事和马雷基斯的税官早已等候多时。 达克乌斯佩戴哈德瑞卡,身披外紫内绛的贵族丝绸长袍,第一个走下船。 身后的卡利恩举着地狱之灾家族的节杖旗帜,他总算解脱了。 等候的杜鲁齐官员和城市守卫们纷纷向他低头致礼。 “去,找些马来。” 由于没有散出预想值的财物,达斯坦·冷眼拿到了属于他的那一份战利品,他要暂时留在船上处理财物,向他道别后几名杜鲁齐骑着马离开了。 百夫长埃德蒙带着他不满编的百人队回军营,黑色方舟海盗们也要回对应的军营。 三兄妹要回贵族区,开始着手修缮塔凯亚家族的祖宅,卡利恩几名驯兽师跟着达克乌斯回毁灭之塔。 行至贵族区已经入夜,街边竖立着路灯,路灯发出了昏黄的灯光,路面平坦宽阔,路上零星的四轮马车在护卫的保卫下行进着。 路过达克乌斯的队伍时,一辆马车拉开帘子,里面的杜鲁齐权贵抬着头向达克乌斯点头致意,他也向对方抬头回礼。 走远之后,达克乌斯皱眉问道:“刚才那个吊毛是谁?他脖子有毛病吗?哪个家族的?” 雷恩小声说道:“大人,那是卡尔沃家族的家主。” 达克乌斯点点头,记下这个杜鲁齐了。 四周贵族庄园内传来筹光交错的声音,似乎里面正在举行派对或酒会活动。 达克乌斯摇了摇头,队伍马上行进到一处十字路口,一队全副武装的冷蜥恐惧骑士从他面前呼啸而过。 战马惊了起来,达克乌斯右手牵着缰绳,左手摸着战马的脖子,把战马安抚下来。 那群已经跑远的冷蜥恐惧骑士发出大笑声,似乎在嘲讽达克乌斯。 “一帮死扑街!” 达克乌斯认出那帮冷蜥恐惧骑士是正是他堂哥那伙人。 “我们是不是该分别了,我记得你们的庄园在另一个方向。” “大人,是的。” “那这样,我们就在这里分别了。这阵子应该没事,你们不用来找我。我回头问问管家,现在有档期的矮人奴隶建筑队。” “谢谢,大人。” “客气,有时间我去你们那里做客,雷恩,你这阵子把画画好。” “是,大人。” ”你们千万要记住!别乱说话!否则去找你们做客的就是少主纽克尔的人了,他们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三兄妹直接翻身下马跪地。 “行了,再见。” 达克乌斯直接带着卡利恩他们走了。又走过一条街,终于走到了夜督城堡的大门口,抬头看了眼依附着城堡而起的毁灭之塔,又看向门口的管家和几名列队的侍者。 “迪亚管家,想我了吗?” 迪亚管家向达克乌斯致礼之后笑了起来。 “哈哈,想的,少爷,这段旅行还顺利吗?” “顺利的不得了。”达克乌斯翻身下马,直接走到管家身边,“这是给你的礼物。”说完就掏出一颗鸡蛋大的祖母绿宝石塞进了管家的手里。 “少爷,这。。。” “送你的,一个小小的礼物。” 达克乌斯没理他,直接笑着说道:“我有些饿了,先去吃饭了,一会我要好好洗个热水澡。” 迪亚管家再次向达克乌斯致礼。 达克乌斯径直走了进去,穿过广场,踏上主堡台阶,二十名装备精良的恐惧矛手分列台阶两侧向他低头致礼,他点头回礼进入大厅。 “精英兵种啊,这是。” 还没想完,只听右侧耳边传来破空声,达克乌斯赶紧向左侧身躲避,只见他的堂哥马拉努尔向他袭来。 达克乌斯笑骂道:“幼不幼稚!” 说完抬脚便踹,马拉努尔连忙向后退去,说到:“哎!哎!哎!长袍我刚换好的,别弄脏了。” 达克乌斯收脚走了过去,左手扶着马拉努尔的肩膀,右手拳头轻握锤到马拉努尔的胸口上。 达克乌斯说道:“刚才吓我的马,这会又吓我,还是那么不着调。” 马拉努尔也不回答,哈哈大笑起来。 说完,兄弟二人抱了起来拍着对方的后背,随后分开。 马拉努尔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年回不来了。” “你以为我像你?” 达克乌斯瞪了马拉努尔一眼,二楼一处拐角,角落里的家族冠军凯斯莱静静地看着一楼打闹的兄弟二人,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和嫌弃,随后消失在阴影中。 马拉努尔抬手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说道:“哥给你找的人靠谱吗?” “靠谱,靠谱极了,弗拉奈斯一半时间都在床上躺着。” 马拉努尔又哈哈大笑起来。 “嘿嘿嘿,走走走,去莫加尔家族参加派对,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杜鲁齐,你也跟我去。” 说完便要拉达克乌斯的手往外走,达克乌斯后退一步,看了眼马拉努尔的黑眼圈,明显不是画上去的,一副奖励过度的样子。 “不去,在船上飘了半年多,一会吃点东西早点休息。” “那算了,你明天有什么打算?” “去市场区逛逛,灵魂之爪号从震旦回来了。” “我一猜你就要去那边,你也没别的爱好了。那我一会早点回来,明天请一天假陪你去逛逛。” 马拉努尔一脸嫌弃看着达克乌斯,说完也不等达克乌斯回复便走了出去。 “我亲爱的哥哥!”达克乌斯喊住了他。 “怎么了?我亲爱的弟弟?” 达克乌斯掏出一个绒布袋子抛了过去,马拉努尔一手抓过,打开一看全是晃眼的宝石。 “你这次是捞到大的了,算你小子识相,我正愁没东西送呢。” 达克乌斯没理他,向他比了一个手势就进去了。 马拉努尔向外走了几步,脸变的严肃起来。 “我这弟弟怎么像变了个人?试练让他成长了?” 马拉努尔摇了摇头,他的弟弟变成什么样都是他弟弟。 4老逼登 达克乌斯在就餐区吃饱之后,回到之前居住的尖塔。 打开房门是旋转楼梯,楼梯边缘放满了镜子,可以在门口直接看到尖塔内部的顶部,他关上门,抽出贵族曲剑,横放在胸前,掏出燧发手枪打开保险,走了上去。 顶部房间很宽敞,室内陈设别具一格,独树一帜,只有一个带有栅栏的窗户,需要在塔内才能打开。 看了眼桌面一尘不染,说明有侍者定期打扫。 达克乌斯在屋里检查了一圈,确认安全,走进盥洗室放水洗澡。 “这一关应该算过了,不过没碰见家族执法冠军凯斯莱和少主纽克尔,族母就不用想了,老人家肯定在塔顶研究黑暗魔法呢。” 躺在浴缸里的达克乌斯长出口气。 “待几天,找机会跑路。这堂哥还是老样子,今年应该二十五了,本来试练完成,回来加入黑色方舟突袭,结果试练愣是耽搁半年。黑色方舟都走了,他才回来,当时大家都以为他撂外面了,族母安娜萨拉献祭占卜几次才发现他没事。” “说好的父慈子孝、兄弟阋墙、反目成仇呢?也是,毕竟地狱之灾家族在杜鲁奇社会屹立五千年不倒,自有其优越性所在。纽克尔的叔叔兵败身死,家族内部再也没闹过,可谓是一片和谐、家庭美满,毕竟家族执法冠军也不是闹着玩的。” 五千年前,当时的家主是族母安娜萨拉的丈夫,他带兵战死在纳迦瑞斯的塔尔·安列克,随后他的弟弟趁机夺权,被安娜萨拉联合莫拉丝弄死。之后地狱之灾家族和卡隆德·卡尔的堕落之心家族一样,是少数几个血浓于水的纳迦罗斯家族。 “就寝!” 第二天,天气晴朗,太阳红得很,像颗发光的西红柿。 床上的达克乌斯还在睡觉,旁边床柜上的水晶球传来声音。 “早安,少爷,少主纽克尔通知您去就餐。” 水晶球里传来迪亚管家的声音,一听纽克尔这个名字吗,达克乌斯顿时睡意全无。 “握草!纽克尔!啥情况?这老逼登怎么会找我?” 达克乌斯直接蹦了起来,收拾洗漱下楼,迪亚管家在他身前一剑的位置,指引他跟随,走向书房。 迪亚管家边领路边小声地说道:“刚才少主纽克尔知道您回来了,想见见您。” 达克乌斯额头微冒冷汗,腿有点开始打摆子,这可不是肾上腺素分泌了,而是单纯的抖。他边走边寻思:“中古战锤的精灵寿命一共才一千多岁,跟活了五千年的杜鲁奇打交道,我可没这本事,之前这老弟平常可都是躲着他走的。” 不一会,便到了书房门口,迪亚管家轻轻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进。” 迪亚管家回头示意,达克乌斯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进去之后关门,右脚前踏一小步,左脸脚尖点地,双手平举,低头致礼。 “早安!少主!” 达克乌斯进来之后,纽克尔停止用餐,抬头看了一眼他,见他双手平举,说道:“别紧张,过来坐,吃点东西。” 达克乌斯放下双手,缓步走到餐桌前坐下,直视眼前的纽克尔。只见纽克尔一幅中年的样子,他在纽克尔身上感受到了威严从容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衰老。 纽克尔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要紧张,吃东西。” 达克乌斯低头拿起餐具吃了起来,手有点微抖,纽克尔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吃了几口,脑子有点懵,都不知道吃的是什么东西。 “听说你诈开了一个阿苏尔的村镇?” “是的,运气好,塔凯亚家族的雷恩把村镇里的主要兵力骗了出来。” “呵,运气?没有几个杜鲁奇会在哈克西耶试炼之航的时候去打他们表亲的主意,昨晚城里的权贵们很是疯狂呢,快五百年没开战了,克拉卡隆德很久没有出现这么多表亲了。” 纽克尔停止了用餐,用围在脖子上的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随后靠在椅子上,双手抱怀审视着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也停止了用餐,双手端放,看着纽克尔,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你成了织谶者莫拉依格·赫格的神选?” 达克乌斯要窒息了,头上也开始流出冷汗了。他开始快速寻思:“卧槽!他是怎么知道的?塔凯亚那三兄妹把我卖了?” 纽克尔盯着达克乌斯的双眼,阴鸷地笑道:“屋里很热么?你都流汗了。”顿了顿,随后继续说道:“昨晚,凯斯莱去拜访他们三兄妹了,他们坚持到了最后一刻,他们证明了对你的忠诚。之后,凯斯莱给他们喝了点东西,他们什么都说了。”继续顿了顿,又说道:“毕竟,他们是你的扈从,不能把他们弄死,不是么?” 达克乌斯能说啥?他能站起来暴呵,怒斥纽克尔为什么这么做?别逗了,他只能附和的点头。 纽克尔继续说道:“塔凯亚家族的这三兄妹,很不错,我喜欢他们,比他们的祖辈强,也许他们家族的复兴的希望就在他们身上。对于昨晚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只是帮你加了一道保险,并给你上一课,你要知道你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不要去相信这些杜鲁奇。” 达克乌斯点头称是。 “我已经安排一个矮人建筑队帮他们修缮祖宅了,这是我对他们的奖励。” “谢谢,少主。” 纽克尔继续说道:“你吃饱了吗?” 达克乌斯摇头道:“没有。”说完继续吃了起来。 纽克尔被闪了一下,看着低头吃着东西的达克乌斯挑了挑眉继续说道:“放心,我不会问你为什么会成为莫拉依格·赫格的神选,只要你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就够了。” 达克乌斯继续低头吃着,桌上的东西快被他吃完了。 “对了,那只蜥蜴是怎么回事?” 达克乌斯知道躲不掉了,放下餐具,咽下嘴里的东西,看着纽克尔的眼睛,斟酌地说道:“我有种神奇的能力,能直接跟那只灵蜥对话,并且没有语言障碍。” 纽克尔点点头说道:“这是计划外的事,这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当然,你可以向家族提出一些要求,家族会尽量满足你。另外,都有谁知道这件事?” 纽克尔的话出乎了达克乌斯的意料。 “塔凯亚两兄妹,驯兽师卡利恩,船长达斯坦·冷眼,我不确定弗拉奈斯知不知道。” “没事,我会让凯斯莱去处理,他们只要不往外说就没有事。还有你的武技得好好练练了,你居然打不过一只猴子,虽然你才成年。” 猴子这个称谓就属于老一辈杜鲁奇的傲慢了,他们叱咤风云的时候,那群人类还在原始阶段,确实跟猴子没什么区别。这种傲慢延续了下来,但权贵们还是要学习这些猴子的语言,毕竟不能指望这些奴隶学会精灵语吧?出海突袭的时候也能用的上,总之就是很割裂。 “是。” “你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我想去黑脊山脉边缘的林场待一段时间。” 纽克尔看了达克乌斯好一会,笑着说道:“你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你会跟你哥一样去黑檀之爪当班,或是外出探险,迫不及待的去露丝契亚什么的。行,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既然你想去就去吧。” “对了,另外还有一件事,昨晚,刺棘家族的族长请求我,让他参加完试练刚回来的小儿子给你做扈从。” 说着纽克尔停顿了下来,接着阴鸷地说道:“你得向我保证,保证他的安全!这很重要!最近城里的这些权贵又不听话了。” 达克乌斯寻思道:“这特么的,他是我扈从还是我是他扈从?怎么还反过来了?这啥啊?政治人质?” “会有人刺杀他吗?比如凯恩刺客之类的?” “应该会,也应该不会,他这次试练空手而归,而且腿有点坡,但他的父亲依然很爱他,其他的五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对此很不满。” 达克乌斯见不能推辞,连声说道:“我懂,我保证!纳迦罗斯没有弱者和懦夫的位置,但坡脚也不妨碍他成为一名优秀的冷蜥恐惧骑士。” “好,这算是对你的一次考验,灵魂之爪号回来了,今天准备去市场逛逛?” “是的,去淘淘,看看能不能淘到宝贝。” 纽克尔表情放松,轻声笑着说道:“抱歉,今天的话有点多,我好久没有和家族后辈子弟说话了。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了,索维林不够找迪亚要,祝你成功!” 达克乌斯起身站起,撤出椅子向纽克尔低头行礼,随即缓步后退,到门口反手开门倒退而出,出门前再次低头行礼。 屋内,纽克尔又恢复了威严的表情,起身站了起来,靠在窗边思考。 不一会,他看到达克乌斯快步地穿越花园,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挂在书房里的地图,看着奥苏安西北方的纳迦瑞斯。 5我们的家族没落了 门外等候的迪亚管家看到达克乌斯出来,对他低头致礼,随后说道:“少爷,马拉努尔少爷早上刚回来,现在正在睡觉,恐怕不能跟你一起去市场了。” 达克乌斯笑了起来说道:“意料之中,不是么?我得出门了,晚上见,迪亚管家。” 走到楼梯转角碰到了家族执法冠军凯斯莱,达克乌斯听他堂哥讲过,这个杜鲁奇在哈尔·冈西深造过,走的是刽子手的路子,擅长使用一把弯刃行刑刀。从未见他说过话,好像是个哑巴。 达克乌斯向他微笑点头致礼,凯斯莱站在原地木楞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变化,两名杜鲁奇擦肩而过。 大厅,一个侍者快步的走了过来,在达克乌斯三剑外致礼,随后说道:“少爷,等候室内一名叫沃特·刺棘的贵族请求见您。” “好,你去直接叫他出来,去马房见我。”说完走下台阶,穿过花园,向马房走去,他得去看看塔凯亚三兄妹。 达克乌斯牵着马,这时一名坡脚的杜鲁齐向他走来,走到三剑的位置停下来说道:“大人,您的扈从沃特·刺棘向您致敬!”说完费力得单膝跪地。 “骑马来的嘛?” “大人,没有。” “会骑吗?” “大人,会的。” “起来,骑匹马,知道塔凯亚家族的祖宅在哪吗?” “大人,知道。” 达克乌斯审视着沃特,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棕色的厚皮凯坦,既没有长袍也没佩戴哈德瑞卡,腰间更没有贵族曲剑。 “啥情况?破落户?不能吧?” 沃特费力地翻身上马,控马走到距离达克乌斯两剑的距离。 “你的长袍和哈德瑞卡呢?” 沃特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地说道:“大人,刚才在我的衣柜里有两条石蝰蛇,我反应快直接跑了出来,跑出来直接就来这里了。”说完他低下了头。 “卧槽,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什么马鲁斯剧本。” 达克乌斯问道:“如果我不在,你会在一直在等候室吗?” “是的,大人,我什么都没有了。” 达克乌斯摇了摇头说道:“走,去塔凯亚家族,骑快点。” 两名杜鲁奇权贵在贵族区纵马狂奔了起来,虽然沃特的脚有点跛,但是他的马术非常好。 一队巡逻的城市守卫在达克乌斯身边经过,目不斜视,列队行走,就像这两名权贵不存在一样,急促的马蹄声仿佛从未出现过在他们的耳畔。 塔凯亚家族的祖宅非常破败,与周围的贵族庄园格格不入,看起来年代非常非常久远,有几座尖塔因为常年失修已经倒塌,祖宅的外墙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花园里面全是杂草,旁边还有一个推车和几把铲子,推车上还有一些被铲起来的杂草,有打斗痕迹,一片狼藉。 达克乌斯看着眼前的景象寻思道:“我们的家族没落了?这特么什么鬼地方?四个人进去得疯五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希尔瓦尼亚呢,里面八成有个在沉睡的吸血鬼。” “大人,现在?” “我们进去瞧瞧。” 达克乌斯说完翻身下马,把马栓了起来,抽出贵族曲剑。 走上台阶,刚要推开祖宅的大门,门就自己开了。 一名地狱之灾家族的侍者退后,向他行礼,他看着侍者。 “你怎么在这?” “少爷,是迪亚管家派我们过来服侍的。” 达克乌斯点点头,收回武器说道:“他们人呢?” “少爷,他们正在楼上卧房休息。” “方便吗?” “少爷,他们还在睡觉,需要我把他们叫起来嘛?” “那我就不上去打扰他们了,我明天再过来,你们要照顾好他们。” 说完也不等侍者回答,扭头就招呼沃特就走,早上出来的急,他要回去取些索维林和防身的连发手弩、燧发火枪,再给沃特拿了件自己的贵族长袍和曲剑。他敢拍胸脯保证,明天这三兄妹肯定对纽克尔感激涕零,算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 从夜督城堡出来之后边走边聊,走到大桥,那群收红毒河观光费的混混们看到达克乌斯便远远的躲开了。 桥宽十五米,中央最高处屹立着凯恩的雕像,右脚向前,身穿尖刺铠甲,双手平举,左手抓握心脏,右手持锯齿剑,刀尖向上,表情狰狞。 达克乌斯皱眉看着雕像寻思道:“真特么扑街,以后看到你非得给你一拳!” “你试练去哪里了?” “大人,巴托尼亚的里昂尼斯。” 达克乌斯笑了起来说道:“嘿,巧了!你碰到那个女骑士吗?” “凯恩在上,碰到了,刚上岸不久就碰到了,不止是她,还有她带领的骑士团。当场就死了一半杜鲁齐,只有一小部分杜鲁齐跑回船。” 达克乌斯同情的看着沃特说道:“我之前也碰到一个参加试练的杜鲁奇,他是回撤的时候撞上的。” 走到桥中央达克乌斯止步,寒风吹乱了他的发丝,看着西岸贵族码头区停泊的黑色方舟,还有东岸码头停泊着无数艘杜鲁齐掠夺舰,黑色的桅杆挤满了诸船之城的海岸,整齐的排列在马上要冻结的恶怨海上,海平线上还有零星陆续回赶的杜鲁齐掠夺舰。 看着眼前的一切,达克乌斯感觉格外的不真实,就像在梦里一样,但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他无言,双眼痛苦地紧闭,任凭寒风从身上吹过,片刻后,他张开双臂拥抱这个世界。 沃特似乎感觉到了达克乌斯的情绪,身体微抖,安静地看着达克乌斯。 过了桥,穿过广场,又走了一会,达克乌斯看着一个酒馆说道:“走,先去吃口东西。” 说来也奇怪,早上吃了不少东西,但是又感觉什么也没吃,这会又饿了。看着沃特有些发抖的样子,估计他早上也没吃。 栓好马,达克乌斯看沃特能正常下马,就径直走上台阶推门而入。 进门的一瞬间,原本喧闹的酒馆突然变得安静。吧台后面的老板、衣着暴露穿梭在过道的女杜鲁齐服务员、大吵大闹的老海狗、划拳的佣兵就像中了噤声魔法一样,齐愣愣地看着身穿绛紫色贵族丝绸长袍、佩戴哈德瑞卡、腰间挂着贵族曲剑的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进门,左手随意一挥,向吧台走去,周围的杜鲁齐迅速起身退后,门口反应快的直接夺门而出,酒吧老板头冒冷汗,吞咽口水,直接跪倒在吧台后面。 “起来,耽误你做生意了,派人去门口看好我的马,有什么好吃的弄一点。” 说完掏出一枚索维林放在吧台上,老板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声音变形的说道:“不耽误,不耽误,大人能来是我的荣幸。” 达克乌斯不想跟他废话,沃特这时候问道:“店里有什么吃的?” “大人,有新出炉的烤蜥肉和蘑菇汤。” 沃特看向达克乌斯,他点了点头。 这时候,店里已经没有第四个杜鲁奇了,全跑了。 达克乌斯找了个相对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沃特找了一块布擦了擦桌面,便侍立在他的身旁。 “过来,一起吃。” 6屠龙技术纲要 吃完饭后,二名杜鲁奇权贵继续前行。 “也许,我该穿的简单点?” 沃特看着他,斟酌地说道:“大人,哪怕您只穿一件破旧的厚皮凯坦,他们还是会一眼认出您。” 达克乌斯诧异地看着沃特。 市场终于到了,与其说是市场,不如说是大型空地上的集市,战时这里集结军队、物资,闲时成为集市。集市上充斥着低端的奴隶贩子、平民、海盗、扒手和一些帮派份子,几只城市守卫不停的巡逻维持秩序。 现在的集市正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商品全是在世界各地劫掠的,可谓是琳琅满目、五花八门。集市上的笼子里装满了杜鲁齐、诺斯卡北佬和人类奴隶,还有各种各样的野兽。达克乌斯还看到远处有头战争多头蛇在表演生吞杜鲁齐,有个倒霉蛋站在人群最前面看热闹,被后面的推了出去。 “好家伙,真是刘姥姥误闯潘家园,开了眼了。” “沃特,以前来过这吗?” “大人,没有,第一次来。” 达克乌斯八岁那年跟他堂哥来过一次,他那不靠谱的堂哥给他整了个阿拉比神灯,告诉他里面有灯神,如果灯神出来了,能向灯神许十个愿望! 但之前那老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他的母亲能重新回到他的身边,陪伴着他。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渐渐地懂了,这个愿望永远的不可能实现了。 他也去问过他堂哥,他堂哥支支吾吾地说这神灯可能坏了。那神灯被他磨得锃亮,现在还在床头柜上,摆着放在水晶球旁边。 自那以后他年年都往这边跑,入冬前最频繁,总是淘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着喜欢就拿,跟在后面的家族护卫和侍者负责掏钱。 现在的达克乌斯也对这里感到好奇,过来看看。 沃特也四处打量着,眼中充满新奇,贵族区有一个专门的拍卖场,会定期举行拍卖,城里的权贵们没谁会闲着没事往这跑。 达克乌斯自带大范围噤声光环和小范围退散光环闲逛起来,丢钱包的桥段?不存在的,没有哪个杜鲁奇会无故走入三剑内,除非他想魂归厄斯·哈依艾的怀抱。 “看到啥喜欢的跟我说。” 说着回头看到沃特驻足,顺着他看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稍有姿色的女杜鲁齐奴隶挂牌售卖,达克乌斯顿时无语。 “卧槽,心是真特么大,早上差点死了,现在又惦记女人。” 达克乌斯喊了他一声:“沃特!看啥呢?” 沃特回过神,支支吾吾地说道:“大人,没有,没看什么。” 达克乌斯看着沃特严肃地说道:“沃特,强者随心所欲,弱者血中窒息!” 沃特听完愣了片刻,直接翻身下马,跪地不语。 达克乌斯也翻身下马,牵马而行。 “走吧,去逛逛。” 逛了一会,集市上是啥都有,战争九头蛇、蝎尾狮、鹰身女妖、巨狼还有一头双足飞龙,达克乌斯甚至看到了一张厢床,旁边站着几个大聪明,可不大聪明吗?真是刷新他的认知了,劫掠还有劫床的? “那是啥?蓝皮的地精?” “大人,这好像是海地精吧?” 只见一个天蓝色的地精被关在大号的玻璃瓶里,封口用铁网封住,海地精只能蜷缩在玻璃瓶里,一会在水里蹲着,一会把脸伸出水外贴着铁网换气,滑稽的可怜。 海地精的旁边有只巨大的笼子,有只石角兽蔫头巴脑的趴在里面,脸部头骨状的石头面具和两只石角不翼而飞,身体已经偏石质化,达克乌斯站在那看了半天才确认,这是旧世界哀痛山脉的石角兽。 石角兽似乎察觉到达克乌斯的目光,它的独眼向他看来。 “它快要死了。” “大人,您怎么知道?” “石角兽最有价值的就是它的石质面具和石角,里面有宝石,身体完全石质化说明进入死亡倒计时了。而且瞎了一只眼,应该之前是食人魔的坐骑。心脏会变成血钻,是它现在活着的唯一价值。 “大人,这血钻?” “需要自然死亡,才有几率出现。” 达克乌斯看到一个摊位上摆放着一些震旦风格的器物,一个鎏金龙纹三足铜香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炉子表面黑漆为主,鎏金的浮雕龙纹。深圆腹,壮硕的三龙首足。整器雄浑宏阔,庄严大气,古朴凝重。 达克乌斯看了一眼就喜欢,走了过去。 摊主好像是灵魂之爪号上的海盗,看到他过来伏跪在地,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很满意,造型完好,没有被海水腐蚀的痕迹。 怎么卖?砍价?不存在的,没那桥段,当然钱还是要给的。 达克乌斯抛出两枚索维林丢到一个器物里,把香炉拿到手里把玩起来。 “大人,您看那边有猎豹。” 达克乌斯看了过去,阿拉比猎豹跟前世的豹子一个样子,就是体型大了一圈。 “没兴趣。” 他也不是驯兽师。 逛了半圈,达克乌斯买了个形制精美的镶金黑色蹀躞带、一个黑曜石制作的太阴腰坠、一支阿拉比风格的单筒望远镜还有一块努恩匠造的精美怀表。 给沃特淘了个古银色圆头拐杖剑,似乎之前是吸血鬼用的。 走到一个书摊前,达克乌斯蹲了下来。他边翻着书边说道:“这个拐杖剑你先用着,回头改改长短。你会说旧世界语嘛?” 沃特开心的把玩着拐杖剑说道:“谢谢,大人,我会说旧世界的三种主要语言。” 发现全是帝国的经书,达克乌斯便无趣的把书放了回去,又翻了翻其他的书,挑了一本总算不是经书的书看了起来,翻了几页放了回去。 “全是经书、帝国法、诗歌还有食谱。” 说着又挑了一本看起来,认真的翻看几页,回头递给了沃特说道:“你看看?” 说完又拿起另一本,这本书封面破旧不堪,勉强能看到几个字,**的屠龙技术纲要。 达克乌斯一脸问号:“?” 翻了这本手抄书几页,写的全是见闻,还有与巨兽战斗的经验。说的他都信了,随后把书翻到中间,上面画了幅巴托骑士老爷勇斗独眼巨人精美插画。 “大人,这里写的全是帝国海军的内容,还有一些利爪海与南混沌海的传说和见闻。” “有参考意义,以后会用的到,不是吗?” “是的,大人。” “这本也挺有意思,应该是巴托骑士老爷圣杯之旅的见闻录,可以当个睡前读物。” “这两本,还有那几本食谱,我要了。” 7你这珠子保真吗 “你们这是去哪了?” 趴在地上的摊主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我们是从露丝契亚的狼蛛海岸回来的。” 达克乌斯了然地点点头,拿着一根露丝契亚风格的法杖耍了起来。 “嗯,不错,帕邱可可应该会喜欢。” 把法杖递给沃特之后,又从摊上拿着一个项链端详起来,说是项链其实就颗很长的尖牙,穿了一根暗红色的绳子,看着就特别吉利,握在手里有种奇怪的力量。 “这些东西哪来的?” “大人,是从一个非常强壮的蜥蜴人身上获得的,它在丛林里袭击了我们,我们折了两队人,才将它击杀。” 达克乌斯对故事没兴趣,他是来淘东西的,不是来听故事的。他把牙横放在自己的胸前,发现这牙的长度出乎了他的预料,不是他这体型带的,强行带这东西可能要了他的命,再次把牙握在手里,闭上眼感受它的力量。 达克乌斯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内心暴戾的情绪,仿佛下一秒会站起来,抽出武器,全身心地投入狂风般的杀戮之中。 “这应该是暴龙牙,暴龙项链?鸡肋。” 说着鸡肋还是把这项链递给了沃特,达克乌斯看到之前摊主屁股下面的座着的手鼓,看着那个手鼓他有点愣神,他感觉又穿越回去了,穿越到了某个仿古的古镇里,不过这个手鼓是双面的。 达克乌斯回过神来说道:“把那面鼓递过来,讲讲这面鼓的故事。” “大人,这是我们在一个露丝契亚废遗弃城市里的废墟找到的。” “你刚才说,你们去的是露丝契亚狼蛛海岸?” “是的,大人。” 达克乌斯寻思道:“不会是那啥战鼓吧?叫啥来着?不能这么巧吧?” 拿起鼓敲了起来,看着沃特问道:“有什么奇特的感觉吗?” 沃特一脸茫然的看着达克乌斯,犹豫了半天,不确定地说道:“大人,我感觉自己更力量了?” 达克乌斯又问向摊主和他身后几个同样趴在地上的杜鲁奇。 “大人,我也有这种奇特的感觉?” 达克乌斯似乎确定了,这面鼓就是扎慧塔克战鼓,回声之鼓,他突然想到猫妖传里极乐之宴玄宗散发击鼓。 “高雅!太特么高雅了,我刚才应该整个簪子的,也许这也是接近爱与艺术之神的一种方式。” 达克乌斯掏出二十枚索维林放在摊上。 走到战争九头蛇远处,马匹十分抗拒,死活不愿再往前走。达克乌斯就站在原地看着战争多头蛇,此时战争多头蛇似乎吃饱了,五个蛇头都趴在地上打起盹来。 战争多头蛇是山脉中的巨大怪兽,整个纳迦罗斯里最大的野兽之一,它的坏脾气与嗜吃本性令许多受害者毫无疑问地变成了尸块。要驯服一头战争多头蛇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驯兽师的鞭子必须稳准狠,否则就会吃掉。同时,多头蛇也相当难死,这不仅因为它满身的鳞片起到了保护作用,也是因为它能迅速地重生受伤的部位。击杀它的唯一机会便是迅速斩下所有头颅,纵使只留下一个头,剩下的头也会迅速复生,或是使用类似收割者弩炮这种战争机器和魔法进行超频攻击。 一句话总结:高八米,长了五个蛇头,有躯体,四条腿,一个蛇尾。只能走或奔跑,不会飞,复生能力特别强。第三个头不叫三郎,杜鲁奇的核心战争机器。 “真漂亮,完美的战争机器!” 沃特突然卖弄地说道:“大人,您知道北方的那个传说吗?莱玛野兽!” 达克乌斯无语,他当然知道,在纳迦罗斯北部很远的地方流传着一个传说,那里有只巨大的战争多头蛇。这只怪物永远不会衰老,而且随着岁月的流逝,它的体积变得愈发庞大,鳞片变得更为密集,牙齿变得更加尖锐,爪子也变得更长。地狱之灾家族每次听到风声都会派出驯兽师去寻找,但除了跟卡隆德·卡尔的驯兽师打架,一无所获,驯兽师们通过献祭获得了安埃斯·莱玛回应,这只怪物确实存在。 二人又走到一处武器摊前。 达克乌斯看着摊子上琳琅满目的震旦风格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他一脸问号地把凤翅镏金镋从武器架上拿了下来,长两米八左右,包铁稠木杆,尖头纂,镋身应该是南皋铁打制,五公斤左右。 纂头杵地,握住杆身抖了抖,玩了会放了回去,又拿出一把三尖两刃刀耍了耍。 达克乌斯挑头说到:“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我也要了。” 他对这些兵器没兴趣,在他看来这些武器和杜鲁奇战戟一个路子,他没系统,DND异种武器天赋亮没亮他也不知道,他也不马上斗将。 这辈子把戟、戟盾、枪、刀和刀盾使明白了就行。 再说穿着一套类似十五世纪的哥特盔甲,拿着凤翅镏金镋,然后嘴里大喊:大丈夫生于天地间?emm,你这画风有问题啊。 沃特费力地俯身把摊上五只形制不一样的龙头硬弩拿了起来。 达克乌斯开始把龙头硬弩挂在马包上,变挂边说道:“看着挺有意思,冬天没事的时候拆开研究研究。” 又走了一会,一个首饰摊上,一颗黑珍珠吸引了达克乌斯的注意力,这枚珍珠奇黑且硕大无比,镶嵌在一个吊饰里。 达克乌斯拿起珠子把玩起来,阴鸷地笑道:“你这珠子保真吗?” 摊主是个贩子,后面还有俩个打手装扮的杜鲁齐,三个杜鲁奇伏跪在地,贩子急声说到:“大人,保真,保真。” “哪来的?” “大人,我在戈隆德收来的。” 达克乌斯又拿起一个倒三角铜制吊坠,上面镶嵌着蓝色流光猫眼石,举到面前对着西红柿一样的太阳照起来。 “这个呢?” 贩子迅速抬起头看了一眼又马上低头说道:“大人,这个也是,两个都是女术士卖给我的。” 达克乌斯左手掂量着黑珍珠,右手掂量着猫眼石,打量摊位上其他的首饰问道:“这些都是戈隆德的货?” “是的,是的,大人,这些都是从黑暗巫术修道院里流出的货,我姐姐在里面修行,通过她的渠道收来的。” 达克乌斯随后把每个首饰抓在手里,闭眼感受起来,感受到其中有两个不似凡品。 “你们俩后退!” 两个杜鲁齐打手,马上爬行倒退。达克乌斯扫了眼周围,其他的摊主也趴跪在地。 达克乌斯轻声地问道:“倒几次货了?” “大人,这,这是第三次。” “头抬起来!”达克乌斯打量着这个贩子。 “你走的什么路子?” “大人,纳迦隆德和戈隆德的一支军用运输队,只要交足够的索维林就可以跟在里面,到达纳迦隆德之后坐船走地下海经过海格·格雷夫到达这里。” “他们不会把你直接拷上当做奴隶?或者找个僻静的地方把你献祭给凯恩?” 贩子低声说道:“大人,您说的事情经常发生,可是没办法啊,我姐姐在黑暗巫术修道院里修炼需要索维林。也许有一天我会消失,或者姐姐消失,我的哥哥已经消失了。” 达克乌斯对着贩子调侃道:“你的运气不错,你今天的运气更不错,这些首饰我都拿走了。”说完对远处的城市守卫招了招手。 城市守卫的队长快跑过来,单膝跪在三剑外。 达克乌斯拋给队长一枚索维林,说道:“交给你个差事,明天早上把他带到贵族区的塔凯亚庄园。” 又走了一会,达克乌斯始终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失望的摇了摇头。 达克乌斯把其中的猫眼石护符递给沃特说道:“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大人,这?” “如果这个东西是真的,应该会替你挡住一次致命攻击,你懂的。” 沃特感激的回答道:“谢谢,大人。” “天快黑了,回去了。” 说完纵马疾驰。 8克拉卡隆德假日 策马奔腾,行人和巡逻的城市守卫纷纷避让。 直接跑回了夜督城堡,沃特的马术非常好,紧紧地跟在达克乌斯身后。 虽然克拉卡隆德现在暗流涌动,但还不至于搞什么凯恩刺客袭击,伏击地狱之灾家族嫡系之类的桥段,当然出城之后就不好说了。 吃完饭后,让迪亚管家给沃特安排了个房间,回刺棘家族是不可能回的,回去肯定挨不过今晚,到时候纽克尔能整死达克乌斯。 今夜无事,达克乌斯洗完澡后,拿着那个神灯卖力地擦了起来,万一他是天选之人呢。 “假的!这神灯肯定是假的!” 达克乌斯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起来,看看之前老弟的遗泽。因为柜子里能藏袭击者,杜鲁奇的柜子通常是没门的。 打开一个抽屉,里面全是玻璃制品和宝石之类的物件,闪闪发光。 “老弟你是史矛革吗?” 这屋里也没什么邪门古怪的东西,都是很正常的物品。像什么打开抽屉,里面一个八角星的徽记赫然地摆放在那里,日夜不停地腐蚀着达克乌斯。不存在的,家族的护卫和侍者都不是傻子,东西买来的时候,上面涂毒和有问题他们都会发现,看不准的还会找家族术士看。 又打一个抽屉,达克乌斯被瞬间打脸,里面放着柄古老的、化石般的号角,他没有伸手去碰,开始回忆这个物件是什么时候淘的。 “前年淘的,这应该是野兽人的兽角吧?之前好像还吹响过?咦!” 达克乌斯一脸嫌弃地把号角拿了出来,翻来覆去的看着。 “这不会是兽祖号角吧?嗯,也许以后能用上,去旧世界探险打野兽人的时候吹它,给对面的野兽人加加增益效果。” 达克乌斯把号角扔到了地上,又拿出一个阿斯莱风格的箭袋看了起来。 “嗯,有年头了,这个镂空的花纹真漂亮,我大概知道这是哪来的,好东西,能用的上。“ 又翻了两个抽屉,全是些花里胡哨的工艺品。 达克乌斯无语地摇着头,又打开之前的第一个抽屉,开始一个一个检查里面的物品。 “这颗红宝石不错,这?” 达克乌斯把这颗手心大小、扁平的宝石拿到烛光下仔细地端详。红宝石上刻着阿苏焉的徽记,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在燃烧着火焰,不过火焰已经熄灭。 “这是阿苏焉的徽记,熄灭的凤凰缚咒?这一天淘到不少好东西啊,天选之人竟是我自己?” “我记得这东西有火焰和魔法抗性吧?带上那个自闭症不会烧我吧?” 达克乌斯把箭袋和熄灭的凤凰缚咒放在桌子上,本来想叫侍者把这号角取走,摇了摇头算了。 今天,达克乌斯主要目的是找关于药剂学的东西,可惜,没有任何收获。 把连发手弩保险打开,放在身侧,看了会食谱,达克乌斯睡着了。 第二天,无事。 用过早饭后,达克乌斯带着沃特去拜访塔凯亚三兄妹。 三兄妹已经能正常下地行走,身上看不出来任何伤痕,要是能看出的话家族执法冠军得多拉胯。 引荐一番后,几名杜鲁奇权贵坐在破旧的会客厅里聊了起来,阿丽莎在鉴赏昨天收到的宝石。 聊了一会,那个贩子也来了,和他扯了几句,把索维林结算给他之后,让侍者带他去家族商队那里,今年最后一波去戈隆德的商队马上要出发了。 达克乌斯把沃特支开了,三兄妹跪在了他的身前。 “大人!” 达克乌斯靠在椅子上,右手揉着鼻梁,闭着眼睛缓缓地说道:“纽克尔少主,都跟我说了。”说完起身站起对三兄妹俯身说道:“对不起!你们受苦了。” “大人!” 达克乌斯走了过去扶三兄妹起来,边扶边问道:“起来吧,你们知道当时喝了什么吗?” 三兄妹茫然的摇了摇头,雷恩懊悔地说道:“我当时喝了那个东西,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达克乌斯阴鸷地冷哼道:“呵,药剂学配黑魔法。 弗拉奈斯还要说些什么。 达克乌斯直接说道:“好了,这件事翻篇,我去下厨,昨晚又学一招,我现在想迫不及待的试试。” 这事已经定性了,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车轱辘话,没意义。 下午,酒足饭饱,达克乌斯在看着雷恩画画,沃特找了本书看了起来,弗拉奈斯和阿丽莎开始在庄园里丈量,商量着怎么规划。 达克乌斯堂哥的扈从找上门来了。 科威尔娇柔做作地行了一个贵族礼,浮夸地吟唱道:“啊~下午好,大人,莫加尔家族的科威尔向您致敬。” 达克乌斯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说道:“哎呀,行了,行了,麻烦你不要这个样子,你真应该照着镜子看看你自己,我堂哥找我有事吗?” 科威尔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地样子说道:“是的,大人,马拉努尔邀请你们去看演出,马我都带来了。”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打小经常一起玩,莫加尔家族是地狱之灾家族的铁杆,灵魂之爪号就是他们家的,科威尔的父亲是恐惧领主,在杜鲁奇百人议会里有两个席位。 天空开始下雪,一众权贵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过桥来到了平民区一处广场的城墙上。 城墙上,马拉努尔大大咧咧地坐在那,右腿放在桌子上抖着,手里拎着酒壶在小酌。扭头看到了达克乌斯,浮夸做出拥抱状,手里还拎着酒壶,笑着说道:“我亲爱的好弟弟,昨天你怎么不等等我?” 达克乌斯无语地瞪着马拉努尔,在桌子上拿起一个干净的酒杯给自己倒酒,喝了起来。 旁边地狱之灾家族的四名子弟和马拉努尔的扈从都迎了过来。 达克乌斯开始给大家互相介绍,对于塔凯亚三兄妹和沃特来说这是高端局。 马拉努尔突然一脸严肃地看着一名杜鲁奇权贵喊道:“埃尔维斯!”说着伸出手指摇了摇。 那名叫埃尔维斯的权贵正想找阿丽莎攀谈,他回头看向马拉努尔,反应过来后马上行礼。 “我亲爱的好哥哥,叫我们来是赏雪吗?” 马拉努尔挑了挑头,恶毒地说道:“不!不!不!我亲爱的弟弟,血比雪好看!” 9我拿错剧本了 闲扯了一会,科威尔喊了一声:“来了!” 权贵们纷纷停止谈话,看了过去。 马拉努尔又小酌一口,满不在乎地说道:“海格·葛雷夫的瓦拉哈尔,勒汉·堕落之刃的私生子。” 达克乌斯又感觉到了命运之力,拿起蹀躞带上的单筒望远镜看了起来,十三个冷蜥骑手,为首的是一个女性冷蜥骑手,应该是马鲁斯·黑刃的小女友露娜拉,三十多个杜鲁奇佣兵,拉着一百多个人类奴隶和三十多个阿苏尔奴隶,正在浩浩荡荡地开进广场里。 “也许我的到来,让这些阿苏尔表亲多活了半年。” 马拉努尔打了个响指又说道:“他应该在卡隆德·卡尔把这群表亲兜售了,还能卖个高价,而不是来克拉卡隆德找不痛快。”说完站了起来,趴到墙垛上,看着广场。 露娜拉的队伍中一头冷蜥发出了怒吼,达克乌斯在城墙上面都听到了两声重击声,有弩箭射进了冷蜥的肩膀。 伏击开始了! 马鲁斯的肩甲也被弩箭击中,随后弹开,距离他的鼻子只有两厘米的位置划过,他快速的观察周围。 混乱瞬间笼罩着整支队伍。更多的弩箭划破了空气,奴隶们哀嚎地尖叫着。佣兵们开始挥舞着鞭子和棍棒维持秩序,让奴隶都排队站好,而两侧的佣兵队长开始下达命令。 更多愤怒的怒吼声从冷蜥的嘴中回响,马鲁斯的冷蜥怨毒的右肩上有两只黑色的弩箭,细小的伤口渗出细细的脓液,野兽的鳞皮显然挡住了许多冲击力。 马鲁斯见到了袭击的人,他们蹲在道路右侧的巨石之间,正在用连发弩参差不齐地向马鲁斯的队伍进行射击,他们穿着与岩石完美融合的暗褐色和灰色袍子。 马鲁斯动作流畅,将马鞍后的连发手弩拿了出来,并把剑从鞘中拔出。 马鲁斯用剑尖指向袭击者的位置大声喊道:“露娜拉!右边有连弩手!” 露娜拉转头看到了袭击者,达克乌斯在望远镜里能清晰地看到她的扭曲的脸,随后变成狂喜,她举起噬魂者,招呼她的冷蜥骑手开始冲锋。 空气中回荡着骑手们的尖啸声和冷蜥的怒吼声,令人毛骨悚然,他们驱使冷蜥躲开路上的巨石,跳开小一些石头,在崎岖的广场上笨拙地奔跑,噬魂者的枪尖仍然指向天空。 佣兵们开始逼迫奴隶们趴在地上,而持矛的佣兵在队长的指挥下架好了盾牌,面朝弩箭飞来的方向。 马鲁斯停在原地又观察了一圈,随后开始操纵怨毒,怨毒发出一声怒吼开始发起冲锋。 二十多个穿着袍子的连弩手在岩石间潜伏着,他们保持着阵线,向着冲锋地冷蜥发起齐射。弩箭射向冷蜥的头部和肩膀,但冷蜥已经开始嗜血发狂,什么都阻止不了它们的冲锋了。 技艺娴熟的骑手直到最后一刻才平举噬魂者,将其捅入敌人体内,达克乌斯在城墙上能清晰地听到血肉撕裂及骨头粉碎的声音。 领头的露娜拉冲向正在装填箭匣的连弩手,留给连弩手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无法再来一轮齐射了,他们这时候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连弩手的队长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并拔出自己的剑,但露娜拉的噬魂者已经捅入了他的胸膛。长达半米的枪头像纸一样捅穿布料和锁甲,在嘎吱嘎吱的脆响声中碾碎了杜连弩手队长的胸骨和肋骨,随后枪尖从连弩手队长的背后捅出,捅进了后面伏击者的脑袋。 杜鲁齐的脑袋像西红柿一样爆开,鲜血、骨头和脑物质喷洒在他的同伙身上。 “嚯!”达克乌斯看着这个16+画面发出一声惊叹。 露娜拉直接丢弃噬魂者,拔出了两把锯齿长剑开始左右砍了起来,而冷蜥把另一个正在尖啸着的弩手直接咬成两截。 马鲁斯冲锋的时候看到另一群连弩手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背靠着城墙,他抬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权贵们。他紧紧握着剑,操纵着怨毒直接冲了过去。在最后一刻,他在鞍座上压低身子,紧紧地拉住缰绳,嘴里不知道喊着什么。 怨毒充满爆发力的后腿猛地跳了起来,落在了巨石上,随后跳向了另一块巨石。马鲁斯瞥见一群被吓坏的苍白面孔正盯着他,他从中选择了一个目标,站在鞍镫上,高举长剑。 怨毒以惊天动地的撞击声压在其中两个杜鲁奇的身上,马鲁斯挥剑劈向一个杜鲁奇的脸,将那人从头顶到腹股沟劈开。粘稠的鲜血喷洒在他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内脏溢出的恶臭。怨恨的后腿重重地踏在倒在地上的尸体上。一颗被砍下的西红柿像皮球一样在冰冷的地面上滚动着,在路径上留下鲜红的血迹。 这时,一支投矛正中马鲁斯的胸膛,在他的胸甲上弹开溅起火花。两个幸存的杜鲁奇向城墙跑去,怨毒不需要马鲁斯的操纵就向他们追去。怨毒跳跃了三次就追上了他们,用下颚咬住了其中一个杜鲁奇,并像一只巨大的猎犬一样摇晃着它的头。杜鲁齐血肉横飞,四散开来,四肢在空中翻滚着向四面八方飞去。怨毒把那个杜鲁奇的下半躯干重重地甩在了城墙上,随后滑落在地。 第二个杜鲁齐猛地转向右边,睁大眼睛,歇斯底里地嚎叫着。马鲁斯想都没想,从鞍座上跳了下来,追在身后,他沾满鲜血的嘴里也发出了的嚎叫。追了近二十米,那个杜鲁齐突然转身,马鲁斯想都没想,一剑横扫到身前,直接把向他掷来的锯齿短匕击飞。 马鲁斯猛扑过去,像一条毒蛇一样快,但那个杜鲁奇却用自己的剑挡住了马鲁斯的剑,并迅速的刺向马鲁斯,马鲁斯正想攻击那个杜鲁奇的大腿,却只听见盔甲发出刺耳的摩擦碰撞声。 马鲁斯迅速回以一击,几乎切到了那个杜鲁齐的喉咙,突然,那个杜鲁奇向上挑击,同样向他的喉咙攻击。 马鲁斯在最后一刻侧身一扭,他感觉到冰冷的剑刃滑过脖子的表面,随后他一剑刺向那个杜鲁齐的大腿。 那个杜鲁齐歇斯底里地哀嚎着,低头看见利剑刺穿了他的大腿,鲜红的动脉血随着心脏的跳动从伤口处而出。 马鲁斯拔出他的剑,杜鲁奇瘫倒在地上。他咆哮着准备进行致命一击。突然,怨毒猛地撞向他,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在空中翻滚起来。他撞在一块巨石上,随后昏了过去。 “精彩!”科威尔鼓着掌感叹道。 当马鲁斯再次恢复视力和呼吸时,他看到怨毒正在将受伤的杜鲁奇啃食成碎片。它的瞳孔在眼眶中疯狂地转动,摇着它沉重的头,仿佛被痛苦折磨得筋疲力尽。突然,它回头,发出一声刺耳地咆哮,露出一排排匕首般长的猩红牙齿,上面还沾着血肉。它原地转了一圈,对着空气猛咬一口,然后它的鼻孔扩张,开始向后跑去,并发出愤怒的吼叫。 冷蜥癫狂了! 巨兽迷失在嗜血的狂乱里,四处寻找空气中气味的来源。其余的十二头冷蜥纷纷甩下骑手,并把头对准了每一个它们能找到的活物。骑手们自己则安然无恙,因为他们涂了药水,冷蜥把他们当作了同类,但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即将变成猎物。 佣兵们试图与狂暴的冷蜥对抗,但他们的阵型在狂暴的冲击下像玻璃一样支离破碎。数十名雇佣兵被压碎或撕裂,他们的黑钢盔甲在冷蜥强大的牙齿和爪子面前毫无用处。长矛的矛头插在它们的身上,但这些冷蜥对疼痛或受伤毫无反应。 冷蜥冲进了奴隶群中,血腥的狂欢真正开始了。 马鲁斯发出绝望的叫喊声,广场瞬间变成一个沸腾的屠宰场。 达克乌斯这时候本应该感觉心理不适,或者把头扭开,但他依然在看着广场下面,他知道要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这些是必须面对的。他突然嘿嘿乐了起来,他的笑声感染了其他的权贵,这群权贵都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马鲁斯听到了城墙上的笑声,他回头看了过来,脸上充满了憎恨,并迅速回头,向怨毒跑去。他跑的同时让骑手们随他一起来,他看到了怨毒肩膀上的弩箭。弩箭上面有毒药!这种毒药会令冷蜥癫狂。 这场伏击的目的从来不是劫走奴隶,而是让这些奴隶去死。 马鲁斯躲开一头冷蜥的尾巴的扫击,冲向怨毒插着弩箭的那侧。它的正在啃食着一个死去奴隶的躯干。马鲁斯迅速一跃,把两根弩箭拔出。它颤抖了一下,转头看向马鲁斯,愣了一会,然后它走向道路左侧,开始转圈,嗅着空气。过了一会它因为过度劳累而蹲了下来。马鲁斯用沾满鲜血的手举起箭矢愤怒地喊着什么。 他旁边的其他骑手也开始接近自己的冷蜥,并找机会把弩箭从鳞皮中拔了出来。 广场内已被血肉染红。一些苍白的骨头和反光的镣铐在雪中闪耀着。死去佣兵的黑钢盔甲碎片散落在地上,他们的身体扭曲破碎成不自然的形状,空气中充满了伤员的哭泣声。 马鲁斯·毒刃的哈克西耶之航试练功亏一篑,倒在了最后一步。 盔甲和武器的摩擦声从城市大门外传来,一队城市守卫列队卫开进广场,士兵们排成阵型,长矛和连发弩对准马鲁斯,之前迎接达克乌斯下船的贵族码头区管事骑着马,紧随其后。 管事看了眼广场里可怕的场景,随后走到马鲁斯不远处说了几句话。 马鲁斯抬头一脸憎恨地看着城墙上的权贵们,达克乌斯俩兄弟冲他挥了挥手,随后他平静地说了一句话,说完从鞍座上拿出连发手弩射向了那个贵族码头区管事的脸。 马鲁斯招呼骑手们,冲破了城市守卫的防线逃之夭夭。 马拉努尔不满地冷哼道:“一帮废物,扶不上墙的的烂泥。” “下午好,克拉卡隆德!刚刚的死人乐透把死人给透乐了,最后的结果是满打满算的两百个!但有一位贵族管事也挂了,我看你们全得赔钱!” 达克乌斯走到他堂哥的身边问道:“我那批阿苏尔奴隶的拍卖会后晚举行?” 马拉努尔依然在看着广场,不停地点着头,阴鸷地笑道:“我不希望后晚他的名字和地狱之灾家族排在一起,成为权贵们谈论的对象,所以我同意了弗尔兰·巴勒的请求。” 听到这,达克乌斯也阴鸷地冷笑起来。 10原来我是驯兽师啊 晚上,夜督城堡就餐区,达克乌斯津津有味地吃着东西,而沃特回来之后饭都没吃,直接进了房间,之后就没出来过。 “到底你是杜鲁奇,还是我是杜鲁奇?就这出息。” 第二天早上,黑色方舟纳戈尔号抵达克拉卡隆德,夜督城堡晚上将举行欢迎宴会,欢迎提督巴内斯·巴勒的到来,侍者们在迪亚管家的带领下开始布置起来。 家族练武场,达克乌斯被揍了一上午,各种花式吊打。凯斯莱就用一把弯刃行刑刀,打的他毫无招架之力,凯斯莱的步伐简洁高效,一旦攻击能把弯刃行刑刀舞出残影,不停的攻击着他。 这也没什么好说的,练就是了,毕竟人家经过几百年的训练,经常战斗在生与死的边缘,总不能达克乌斯刚出道就击败他,那可真是骡子和驴会唱歌,就你马离谱。 下午,达克乌斯带着沃特去参观毁灭之塔的地下饲养室,他的冷蜥折在了里昂尼斯,得重新挑一头。 刚下去,就看见坐在长廊石椅上发呆的高阶驯兽师耶格尔,他的头上只有头顶那一块留着头发,扎着比卡利恩还夸张的冲天辫,辫子直接顶在背后的石墙上。 “下午好,少爷。” “下午好,耶格尔,在想着下一届利爪大赛?” 耶格尔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耸了耸肩。 达克乌斯懂,卡隆德·卡尔千噬家族的拉卡斯风头太盛了,之前这个比赛赛前下药、暗杀、谈判各种招式无所不用,但是比赛的时候有种默契就是让巫王看的开心,看的高兴。胜负轮流拿,但拉卡斯的出现打破了这种默契。下次利爪大赛再输的话,克拉卡隆德就是三连跪,卡利恩也给他挡不了了,耶格尔得承担他的责任,杜鲁奇百人议会的席位将难保,搞不好他得献祭给安埃斯·莱玛。 达克乌斯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他也不是驯兽师,他能帮的上什么忙? “少爷,您要重新挑选一头冷蜥吗?” 耶格尔开始在前面带路。 “是的,顺便给他挑选一头。” 走进冷蜥饲养室,达克乌斯看着密密麻麻的笼子问道:“耶格尔,这里有多少头冷蜥?” “少爷,成年的一共有三百四十六头,幼崽一百二十三头。” “好家伙,这能武装出六个编队了吧。” 达克乌斯一边寻思着,一边逛了起来,因为他没涂药水,笼子里的冷蜥看到他非常躁动,发出狂躁地怒吼,凭着本能开始撕咬和撞击笼子。 兜转了大半圈,达克乌斯走到一处笼子前打量了起来,只见这头冷蜥体型较小、鳞皮呈暗沉的灰绿色,头上张出一支小角。在笼子里不吵不闹,歪着头静静的打量着他。 “嘿!奇怪了,少爷,这头冷蜥是海格·葛雷夫和露丝契亚混血出来的,平时它是这里面最狂躁的,就算涂上药水也无法靠近。而且发育的很缓慢,头上还有些畸形,我们准备把它处理掉了。” 达克乌斯转过头诧异地看着耶格尔,确认他并不是在搞笑。不禁寻思道:“亚种这么稀有?高阶驯兽师也看不出来?这特么好像是露丝契亚的巨角冷蜥吧?也对,杜鲁齐能勉强控制冷蜥,但巨角冷蜥真不一定能搞的定。” 达克乌斯回头继续看着这头巨角冷蜥,这头小孬梨儿依旧不吵不闹的歪头看着他,瞳孔中充满了新奇。突然,达克乌斯福至心灵地右手伸到笼子前五指张开,很装逼地说道:“你听的懂就点头。” 巨角冷蜥诧异地把头抬起,愣了一会,随即点头。达克乌斯愣住了、沃特愣住了、耶格尔也愣住了。 耶格尔浑身颤抖起来,魔怔地说道:“安埃斯·莱玛在上,安埃斯·莱玛在上!少爷!少爷!您在试试?” 达克乌斯继续摆着姿势说道:“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吗?” 巨角冷蜥又愣住了,把头歪了起来,似乎在寻思为什么又这么问,随即又点了点头。 耶格尔也不顾什么杜鲁齐席图安礼仪了,冲到笼子前,摆出跟达克乌斯一样的姿势说道:“听懂你就点头。” 巨角冷蜥转头看向他,仿佛在像看一个棒槌,打了个响鼻,懒得搭理他,又看向达克乌斯。 这时,达克乌斯收回手重新站好说道:“如果,你真能听懂,你就让它们安静下来!太闹了。” 大概过了十秒,旁边的沃特和耶格尔都以为没戏的时候,巨角冷蜥发出一声嘹亮尖锐的吼叫声,顿时,整个冷蜥饲养场内的冷蜥都安静下来。 “卧槽?让它们重新燥起来!” 巨角冷蜥呆呆的看着达克乌斯,似乎有些疑问?这次过了大概过了半分钟巨角冷蜥又发吼叫声。 整个饲养场的冷蜥开始癫狂起来。 耶格尔震惊地看向达克乌斯,随即反应过来,扭头便快步地向门口走去,去边走边说道:“少爷,我去禀告少主!” 这时候,卡利恩不知道从哪出现了,守在了门口,家族里的驯兽师都很聪明,除了冷蜥饲养室的驯兽师,没谁会跑过来看热闹。 达克乌斯也感觉莫名其妙,又对着巨角冷蜥:“我骑可以骑在你身上嘛?” 巨角冷蜥这次反应很快,马上点头。 达克乌斯转头看向沃特,沃特也是一脸震惊,他对沃特严肃地说道:“你懂的!” 沃特瞬间反应了过来,直接单膝下跪,说道:“大人,我懂,我懂!我懂!” 达克乌斯又问了几个问题:“你这小孬梨儿有点发育不良啊,喜欢吃牛肉吗?不会咬我吧?会游泳吗?会飞吗?能和太阳肩并肩嘛?你是公还是母的?我可以叫你妮蔻嘛?” 越问越离谱,但无论问题多么离谱巨角冷蜥都点头或者摇头,歪着头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达克乌斯,似乎在寻思这都特么什么破问题。 达克乌斯感到很困惑,虽然没有驯化的冷蜥非常擅长团队协同作战,但只要涂上那种微臭的麝香冷蜥就会把你当成同类,哪怕之间存在非常明显的区别,可见这种生物非常没脑子。但这直接跟冷蜥对话算什么路子?莫非是这头巨角冷蜥有智慧?被古圣赐福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这大聪明居然有智慧啊!” 说完达克乌斯把手贴到笼子上,巨角冷蜥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手,轻轻地舔了一下,直接破伤风警告。 达克乌斯瞬间把手收了回来,无语地看着手心留血的伤口。 11酷爆了 城堡里,耶格尔快步地走到书房门口,略显急促地敲了敲门,书房内正在办公的纽克尔说道:“进来。” 耶格尔走进屋内,纽克尔头都没抬继续处理公务:“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耶格尔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纽克尔波澜不惊地点点头,随即扭头对着一个角落平静地说道:“知道了,凯斯莱去下面处理下,保证每个驯兽师要封口,如果有问题,你知道的!” “卡利恩!过来,打开笼子。” 卡利恩直接跑了过来,神色紧张。 “少爷,这,这有点危险啊!再说,您还没有涂药水!” “没事,我相信这头小孬梨儿。” 达克乌斯有句话没说出口:“相比杜鲁齐我更愿意相信野兽!” 卡利恩咬牙,腮帮子都缩了进去,拿出腰间的龙筋鞭对着两名驯兽师喊到:“你们俩过来!准备打开笼子!” 达克乌斯摆手让沃特后退,两名驯兽师跑了过来,站在笼子两边。同时开锁,拉开笼子的同时迅速大步后退,巨角冷蜥从笼子内缓步走了出来,扭头看向挡在达克乌斯身前的卡利恩,冲他打了个响鼻,鄙夷的看着他,似乎在说离老子远点。 完成这一套动作,巨角冷蜥把头向达克乌斯怀里靠去,达克乌斯摸了摸它的头,它俯下腰把头靠在了达克乌斯的怀里。达克乌斯用左手摸着它的头,右手放到它的下巴挠了起来。它伸出满是倒刺的舌头要舔达克乌斯的手,达克乌斯瞬间把手收了回来,在它的眼前伸出手掌的伤口摇了摇,它愣了一会似乎懂了。 “这应该是头巨角冷蜥,怎么比其他冷蜥小半圈,可能平时伙食不够?这跟撸猫也没啥区别啊,就是有点硌手,还有点臭。” 后退的卡利恩手持龙筋鞭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脑子里充满了大大的困惑,他好歹是参加过利爪大赛的驯兽师。 因为这完全与杜鲁齐的驯兽流程相悖,驯兽师需要天生的同理心,单是残忍是毫无价值的。所有的精灵都与自然世界共享一种神秘的和谐,但是当大多数的精灵为了获得更大的智慧,或者与其他生物的交流而拥抱这种纽带时,杜鲁齐的驯兽师们反而把它当做一种武器。在通过对折磨技艺的坚定不移的锻炼与提升,让野兽在驯兽师的鞭挞下所屈服! 总结来说就是先折磨野兽,然后告诉它听话有肉吃,不听话继续折磨,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当然这些野兽可不是马戏团里的,这些野兽存着很大的风险,及其容易失控。比如说战争多头蛇是杜鲁奇的战争机器核心,但由于这种野兽脾气过于暴躁和难料,很多杜鲁齐的军队都不想和它们打交道。 这特么是什么路子? 卡利恩开始脑补起来:“安埃斯·莱玛在上,莫非少爷是安埃斯·莱玛神选?那拉卡斯呢?不对啊,之前那个灵蜥又是什么情况?” “卡利恩,你一会带他选头冷蜥。” 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安抚巨角冷蜥,巨角冷蜥恋恋不舍地走回笼子里,回头歪着脑袋看着他,他向巨角冷蜥摆了摆手,转头离去。 “好家伙,大德鲁伊竟是我自己,我的异名是钩爪之岚?不对吧?” 耶格尔回来了,凯斯莱跟在身后。 “耶格尔,刚才走那么快干嘛?带我去其他的饲养室转转。” 耶格尔提起精神说道:“没问题,少爷,您想去哪个饲养室。” “这地下都有哪些野兽?” “奇美拉、战争多头蛇、蝎尾狮、鹰身女妖、巨狼、深渊海妖还有刚从露丝契亚过来的甲龙和三角龙。” 少了黑龙,但达克乌斯没问黑龙在哪?因为他太清楚了,之前这老弟的母亲和马拉努尔的母亲都是殒命在那龙巢附近的。当时这哥俩还小,那天不知道谁闹着说要去看黑龙,结果撞到了马雷基斯黑守卫的招收负责人。 黑守卫是马雷基斯的私人卫队,他们只听从于巫王的命令。他们都是深受巫王喜爱的家族的后裔,这些孩子会从母亲身边带走,而他们的母亲随后就会被杀掉。因此,没有了家庭的羁绊,这些孩子们从此便会在黑守卫的军营中长大,并学习成为马雷基斯麾下精英中的精英所需的一切杀戮与毁灭的技巧。 马雷基斯和地狱之灾家族是有默契的,地狱之灾家族的嫡系是不可能加入黑守卫的。但是命运无常,那个负责人是刚过来的,他不顾部下的劝阻,就是要打破这个规则。结果马拉努尔的母亲的战死,达克乌斯的母亲施法力竭而死,他母亲最后的遗言是对马拉努尔说的:“你要保护好你的弟弟!” 那个规则打破者的灵魂在毁灭之塔被安娜萨拉永世灼烧着,因为达克乌斯的母亲,是安娜萨拉最喜欢的侍女之一。 达克乌斯摇了摇头,跟随耶格尔来到战争多头蛇的饲养室,四头战争多头蛇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毫无反应。 “它们吃饱了,现在快入冬了,虽然饲养室不那么冷,但还是有冬眠的反应。” 随后,耶格尔一脸期待地对着达克乌斯说道:“少爷,你再试试?” 达克乌斯盯着战争多头蛇看了好一会,随后又是闭上眼、又是比出手势、又是吆喝,就差把那回声之鼓拿下来,跳起大神了。战争多头蛇的十只眼睛恶毒地盯着他,他看懂那个眼神了,那个意思就是你大可在往前走几步试试。 又转了一圈都是这样,战争多头蛇的五只蛇头懒懒散散地趴在地上无精打采,不想搭理他。 耶格尔面色不甘地说道:“少爷,您要不要去深渊海妖的饲养室看看?” “不去!去蝎尾狮的看看。” 这时,沃特选完了冷蜥,与卡利恩一起走了过来。 去了蝎尾狮的饲养室也是如此,耶格尔已经心如死灰。 “耶格尔,我这到底什么情况?” 耶格尔有气无力地说道:“少爷,说实话我也不懂,要么就是那头冷蜥有智慧?也不对啊。” “看来我是无法帮助你了。” “没事的,少爷,我已经快七百岁了,对杜鲁齐来说这已经很长寿了。” 达克乌斯寻思道:“您有考虑过那几位嘛?再说,我是不是只能跟露丝契亚的生物打交道?” “走!去三角龙和甲龙的饲养室看看!” 耶格尔脸上又露出几分希翼之色,快步在前方领路。 走在后面,沃特小声的问道:“大人?这?” “去年在纳迦隆德举办的利爪大赛,被卡隆德·卡尔的拉卡斯碾压了,之前饲养室是有八头战争多头蛇的。” “我懂了,一百年后的利爪大赛克拉卡隆德还输的话。。。” 沃特·刺棘,一个自身难保的杜鲁齐脸上居然露出了同情。 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三角龙和甲龙的饲养室。 耶格尔介绍道:“少爷,这是前几天刚收的。。。” 话还没说完,神奇的一幕又发生了,原本趴在地上无精打采的两只三角龙和一只甲龙看见达克乌斯进来,直接站了起来。 耶格尔直接双膝跪倒在地高呼:“安埃斯·莱玛在上!” 沃特一脸懵逼的看着周围的一些,至于卡利恩,他只在门口站着不进来。 达克乌斯寻思道:“灵蜥?冷蜥?三角龙?甲龙?有什么共同点?都是来自露丝契亚!难道说我只能同理露丝契亚的物种?不在露丝契亚出生的也行?贴吧水友居然是我自己?” 听到三角龙和甲龙瓮声瓮气的叫着,达克乌斯回过神来问道:“你们冷不冷?” 三角龙和甲龙迟疑了一会,开始头点个不停。 沃特没有高呼凯恩在上之类的,因为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耶格尔已经恢复了过来,站了起来一脸惊喜地说道:“少爷,您这?” 达克乌斯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我只能同理露丝契亚的野兽。看来我必须得去露丝契亚了,我有种预感不止是一趟”说完爬到三角龙的身上,像个灵蜥一样挂在上面说道:“多拿些干草,这里对它们来说太冷了。”随后在三角龙和甲龙的身上玩了一会。 “拜托,这可是恐龙唉,酷爆了好不好!” 12大声密谋 南美上,露丝契亚丛林中坐落着一处神庙城市,它光彩夺目、光芒四射,被称为赫斯欧塔,即太阳之城。由于其位置及历史,太阳之城成为了所有神庙城市中防御最坚固、军力最充沛的一座。一队队蜥人战士在广场和城墙上巡逻,外墙上的伤痕,是这座城千年来无数次抵御外侮经历的见证。 这座城市最耀眼的建筑是南天星辰金字塔,顶端的观星室,城市的领袖,也就是现存最强大、最古老的史兰魔祭司马兹达穆迪领主在短暂的沉睡中缓缓醒来。 马兹达穆迪抬头凝视着深邃的宇宙,他思考古圣是不是还在那里,大计划到底有没有意义。低下头,只有皮奇波奇侍奉在旁边,并已经准备了好了他最爱吃的虫干。 达克乌岁又在下面转悠一会,顺便去看看丘帕可可,卡利恩现在的主要职责依然是照顾好他,不过情况好了些,那只灵蜥会说一点常用的精灵语了,虽然听起来带着别具风格的露丝契亚口音。 现在天气更冷了,丘帕可可整天窝在洞里睡觉,大有要冬眠的架势。达克乌斯去看他的时候,他里三层外三层盖着被子,呼呼大睡,达克乌斯也没去吵醒他。 “灵蜥睡觉居然也打呼噜。” “耶格尔,你不上去参加宴会吗?” 耶格尔平静地摇了摇头说道:“少爷,抱歉,我太不喜欢,我更喜欢和野兽待在一起。” 夜督城堡欢迎宴开始了,主厅已经斛光交错起来,达克乌斯没兴趣参加,出来之后带着的沃特走的侧门,去就餐区吃了晚餐。之后凭着记忆避开人群,七绕八拐的走到三楼,站在上楼的拐角处,他看着下面狂欢的杜鲁齐权贵们,摇了摇头。 这时,达克乌斯察觉到下面有一道目光向他看来,他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年轻男性杜鲁奇在啃着一颗血淋淋的牛心看着他。看见达克乌斯望着他,那个杜鲁奇一口把剩下的牛心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露出变态般的笑容,冲着达克乌斯招了招手,双眼狠戾,充满杀意。 “大人,那是噬心者家族的曼吉尔。” 达克乌斯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他,你不想参加宴会就先回房间吧。” 沃特的好哥哥们和好姐姐都来了,达克乌斯也没逗他,直接让他回去了。他对曼吉尔有印象,噬心者家族族长克拉尔的儿子,一次城中权贵宴会的时候见过,两米二的身高很有压迫感,宴会上非常挑衅的看着他,仿佛在看砧板上的肉,给当时还没成年的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找机会恁死你,把你眼珠子扣出来。” 达克乌斯也露出一个阴鸷狠戾的笑容,伸出右手对着曼吉尔比了一个中指,转头继续向四楼的走去。 黑色方舟怨恨之垒号是噬心者家的,一个长两公里的小型黑色方舟,它多次袭击奥苏安的海岸和航道,连同诺斯卡、巴托尼亚、阿拉比、南方城邦也深受其害,四处散播恐惧。族长克拉尔是位恐惧领主,和莫加尔家族一样,在杜鲁奇百人议会有两个席位,不过这个家族很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解。 达克乌斯的尖塔门口,马拉努尔正趴在围栏上看着下面的宴会,咬着牙槽,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在想什么开心的事。 “我亲爱的好哥哥,你不下去参加宴会,在我房间门口干什么?” 马拉努尔转过头对着达克乌斯笑道:“我在这等你啊!我亲爱的好弟弟。” 达克乌斯一脸嫌弃地说道:“我有什么好等的,楼下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杜鲁奇在等你呢。” 马拉努尔的脸又阴沉下来说道:“今天的主角也不是我,是巴勒父子。”顿了顿,叹了口气,又说道“下午,少主纽克尔找我了,噬心者家族族长克拉尔要把他的女儿嫁给我。” 达克乌斯同样趴在马拉努尔身旁,向下面看了一眼,他认识她,克拉卡隆德著名的交际花,曼吉尔的姐姐。 她有一双纳迦瑞斯血统的紫色眼睛,身形修长,泰然自若,身体轻盈,穿着一身绿色的丝绸礼服,她浓密光洁的黑发梳成一条垂到腰间的粗辫子,辫子上散落着一缕缕闪闪发光的灰白色骨片。她的这个发型代表着一个充满肮脏交易的杜鲁奇黑暗传说,她似乎在暗中追求着什么,可能是接近爱与艺术之神色孽的一种方式吧? 此刻,一群年轻的汤姆围绕在她的身旁。 达克乌斯没逗马拉努尔,因为他能感觉到马拉努尔此刻心里很不爽,随时都会爆发。 “哦~可怜的马拉努尔,这是少主纽克尔给你的考验啊。”说着达克乌斯从怀里掏出一个金丝绒布袋递给马拉努尔,“袋子里的首饰非常非常漂亮,戈隆德黄金矿坑流出的货,黑暗巫术修道院里面的女术士们加工过,品相非常好,她一定会非常喜欢。” 马拉努尔把首饰倒在手心上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又把首饰装了回去,揣在了自己的怀里。 达克乌斯阴鸷地说道:“我亲爱的好哥哥,你可以选择一件送给她。” 他的潜台词是在首饰上涂慢性毒药。 马拉努尔思考了起来,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成功率太低了,而且及容易被发现,成功的话,城市里的权贵们会猜到是我。” 达克乌斯懂了,无所谓地挑了挑头,说道:“那就得看弗尔兰·巴勒了,通过他找个机会把她引出城,比如说有什么可以瞬间干掉我们俩之类毒药,或者联合篡权之类的由头,冬之前夜快来了,我过几天得动身去林场待着,到时候你再找几个好手,我来处理这事,我会把她完好地送回克拉卡隆德。” 此时大厅里,弗尔兰·巴勒满脸得意之色,似乎对昨天的计划非常满意?一群女杜鲁奇在围着他转,他仿佛是今晚最靓的杜鲁奇。 马拉努尔又思考了起来,随即恶毒地笑了笑,拍了拍达克乌斯的肩膀。 “你真是我亲爱的好弟弟,我先下去了,楼下的女杜鲁齐们还等着我呢,我今晚要找个女术士鉴赏下你送我的首饰。” 达克乌斯没理他,继续趴在围栏上看着下面。 “看来城里的权贵们又不听话了,刺棘家族和噬心者家族在大声密谋什么?”又想到他回来那天,那个卡尔沃家族脖子弯不下去的老脖梗。 杜鲁奇的权谋斗争是病态的,没有东罗马式三步走,簪刑、阉割、修道院。 而是极致且纯粹,以毁灭**为主,毫无下限、不惜毁灭一切,充斥着尔虞我诈的拜占庭式。 “短刀之日?我喜欢。” 13达克乌斯的左手 第二天,黑暗之路。 马鲁斯·黑刃惹了个大麻烦,他杀了克拉卡隆德的一个贵族管事,哈克西耶之航试练也功亏一篑,空手而归。现在,他欠了一屁股外债,而他的父亲勒汉只要随便的点个头就能解除债务,不过他是他父亲的累赘,他父亲是不会点头的。 马鲁斯的父亲不喜欢他,但并没有在他出生时当场摔死他,因为他的出生是他母亲和他父亲的一场交易。和他异母的哥哥姐姐们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们都年长他许多,随时都有可能杀了他。可是,他们却止步于垄断家里的财富,让他一人慢慢枯萎腐烂。 马鲁斯犯蠢了,天真的认为他们因忙碌于其他阴谋诡计而无心谋害自己。但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克拉卡隆德出售货物的?前天的城墙上那几个向他招手的权贵又是谁?卡隆德·卡尔远在东北方向之外,是纳迦罗斯最遥远的大型城市之一。会不会有信使跑的比凯恩刺客还快,骑着马往死里跑,沿着海岸线穿过寒心海和恶怨海?这可能吗?还是他们通过女术士的水晶球联系的? 这几个问题在黑暗之路的旅途中一直折磨着马鲁斯。忽略奴隶之门卡隆德·卡尔,直接驶向克拉卡隆德的行为是离经叛道而轻率的,即便如此他的敌人也一直在等着他。甚至还有那封该死的信,他厌恶地想到。 克拉卡隆德,夜督城堡练武场,达克乌斯还在被凯斯莱揍,不过比昨天好了些,他起码能挡挡了。 突然一个侍者走了进来,说等候室有位纳迦隆德来的杜鲁奇求见达克乌斯。 “纳迦隆德?巫王马雷基斯注意到我了?他来派人让我去跟他学习黑魔法?” 达克乌斯怀着疑问,让侍者把贵客请到会客厅。 又跟凯斯莱练了一会,问他他也不说话,他只是反复示意达克乌斯的步伐和出刀方式。 “抱歉,凯斯莱,今天就练到这里了,我得去会见贵客。”说完达克乌斯向凯斯莱行礼。 凯斯莱回礼,之后看着沃特,那意思很明显,你没必要去,我来陪你练练。 达克乌斯穿好贵族长袍、哈德瑞卡、贵族曲剑三件套,向会客厅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听到沃特的惨叫声和武器摔落在地上的声音,他没有回头看都知道沃特被打的多惨,沃特只有马术比较好,武技还不如他呢,摇了摇头。 会客厅内,一位中年的男性杜鲁奇正安静地坐着,数十名家族守卫准备伺机而动,他们都有些紧张,他们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安静的杜鲁奇及其及其危险,虽然他的左臂不见了。 会客厅外,迪亚管家在等候会达克乌斯。 “屋里是谁?” “少爷,他应该是名黑守卫!” 达克乌斯诧异地看着迪亚管家,迪亚管家确认地点了点头说道:“少爷,我要去禀告少主。” 深吸口气,推门而入。会客厅及长,中间摆放着一张海格·葛雷夫大理石桌子,大概有10剑长,(一剑2.4米),那个男人正坐在桌子的远端。 看到达克乌斯进来,他站了起来点头致礼,平静地说道:“纳迦隆德,拜涅·血祸,向地狱之灾家族致敬,向您致敬。” “达克乌斯·地狱之灾。” 拜涅打完招呼之后看着身边的家族守卫,他们看向达克乌斯向他微微摇头。 达克乌斯目测了一下桌子的长度,随即说道:“这不是待客之道,传出去不好,你们先出去吧,把门开着!” 说完把椅子调了个角度,坐了下来,左手撑在桌子上,一脚撑地,还在地上划了划,确认不会打滑之后,坐姿调成随时能夺门而出的姿态。 这个时候凯斯莱扛着弯刃行刑刀进入会客厅,鄙夷的看着达克乌斯的坐姿,随后侍立在他的左侧。 家族守卫正在鱼贯而出,拜涅一脸怀疑地看着凯斯莱。 “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家族执法冠军凯斯莱,他不方便说话。” 拜涅盯着凯斯莱看了好一会,点了点头说道:“我在纳迦隆德听过你,听说你很能打?” 凯斯莱举起弯刃行刑刀晃了晃。 “好!一会我们练练!” 达克乌斯一脸无语。 拜涅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曾经是名黑守卫,凐灭之主,十二塔塔楼大师。” 出于礼貌,达克乌斯没有盯着他缺失的左臂看。 拜涅自嘲地笑道:“当然,那都是曾经了,我现在废了。” 达克乌斯狐疑地问道:“那您来找我?” “我奉艾德雷泽,刀锋之主的神谕,来找您,教您学习武技,听说您连个猴子都打不过?” 达克乌斯寻思道:“嚯!这个杜鲁奇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感谢莫拉依格·赫格,赞美您!我亲爱的老奶奶。” 随后,达克乌斯斟酌地说道:“冒昧的问一句,您的左臂呢?寇兰·黑手?” 拜涅失落地点头说道:“是的,寇兰主动找我决斗,他说他又有了新的突破。” “您服役多久了?” 拜涅抬起头自豪地说道:“三百八十八年!” “卧槽!那您有什么条件吗?”达克乌斯马上补了一句,“除了让我去击败寇兰·黑手,其他的都可以提。” 拜涅被噎住,不知道该说什么,达克乌斯看得出来,他是个很纯粹的杜鲁奇,一个只会战斗和杀戮的杜鲁奇。 达克乌斯郑重地站了起来,整理好贵族长袍说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应该能把您的手臂复原,这个仇还是您自己来报吧!” 拜涅愣住了,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说道:“我没有子嗣,财富和土地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那个地方在哪里?” 达克乌斯神秘一笑说道:“别急,急也没用,那个地方大概只有我知道,等机会来了,我就带你去,我说道做到!现在是不是到了比试环节了?” 说完走出会客厅。 理论上杜鲁奇八风魔法都可以使用,但奈何没人教啊,五千年倒是有位强大的生命系男法师。但是很不幸,马雷基斯读到毁灭预言,预言中说他会死于一个男性法师之手,自打那以后杜鲁奇社会最可悲,最不值得信任的生物诞生了,那就是男术士。马雷基斯使用了空洞咒术诅咒了他们,他们的灵魂从此一直在凡世与混沌魔域之间徘徊着。爱与艺术之神色孽对他们灵魂的掌控越来越强,随着这种掌控的收紧,黑暗符文会在**上闪现生命的光芒,邪恶的火焰也会缓缓地穿过他们的皮肤,折磨着他们。 之后,马雷基斯悬赏新生代男术士的头,一旦发现就要被烧红的钢链锁住,送到他的面前,他会让男术士体验这个世界的美好。 14马雷基斯的右手 地狱之灾家族练武场,拜涅自己用单手很麻利的脱下贵族长袍,从旁边武器架上拿了一支杜鲁齐战戟。 两名武技大师摆好起手式,凯斯莱很忌惮拜涅,虽然他少了一条手臂。 拜涅直接抢攻,单手出戟速度极快,凯斯莱侧身闪躲之后,直接一个大开大合的挑劈,拜涅用戟纂点在弯刃行刑刀的刀身,直接化解了这次攻击。 打了几回合,难解难分。 凯斯莱竟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纽克尔在书房窗户侧面露出半张脸,看着下面打斗问道:“拜涅·血祸?如果我没记错他是十二塔塔楼大师?我去年还见过他。” 能在杜鲁奇社会屹立五千的大家族岂是开玩笑的,会议室里有密室和密道联通,有需要摔杯为号,能直接杀出刀斧手,只是达克乌斯不知道罢了。 迪亚管家低着头恭敬地说道:“是的,少主,在会议室暗门里的家族守卫说他是奉艾德雷泽的神谕来教授达克乌斯少爷武技的。” 纽克尔一脸困惑地小声说到:“莫拉依格·赫格的神选?竟然能让一个信奉艾德雷泽的塔楼大师过来专门教他武技?他为什么不派一个杀戮姐妹来?是我活的太久了吗?这些神什么时候这么靠谱了?” 随后,纽克尔转头对迪亚管家说道:“去,安排下,让纳迦隆德那边查查他什么情况,还有他那条手臂。” 艾德雷泽,刀锋之主是精灵神中的战神,属于塞萨拉依神系,也就是地下神。他痴迷于高超的战争技艺,但他的地位很低,在杜鲁奇社会中除了传说中的杀戮姐妹和黑守卫很少有杜鲁奇信奉他,并且鄙视他为了追求荣誉而不愿意战斗的行为。 然而,一旦艾德雷泽决定战斗,他将毫不留情。在他的死亡竞技场中,任何战术都是被允许的,包括苇名剑法,而且他不断地重新定义着这个竞技场在凡世中的边界,直到死亡时,才可能知道自己早已身在其中。 他是决斗者的保护神,在战斗中追寻荣耀的精灵会对他崇敬有加。他备受那群住在树上的永恒守卫尊崇,因为他们经常要奉自己领主之命参加比武裁决。能在利刃竞技场进行战斗是每个永恒守卫渴望的最高荣耀。因为这不仅仅是艾德雷泽的死亡竞技场在凡间的延续,更是牺牲自己的杀身成仁之道。 总之就是挺矛盾的。 练武场的两名武技大师又打了几个回合,达克乌斯明显感觉到凯斯莱已经进入颓势。 又过了两回合,拜涅的杜鲁齐战戟戟尖停在了凯斯莱的喉咙前,凯斯莱还在举着弯刃行刑刀准备劈下。 胜负已分! 拜涅随后收戟,戟纂拄地,向凯斯莱低头行礼,凯斯莱也收回弯刃行刑刀低头行礼说道:“厉害!” 达克乌斯诧异地看着凯斯莱寻思道:“我以为他是哑巴呢,原来会特么说话啊,也是一个会说话的杜鲁齐家族执法冠军挺奇怪的,不是让人很放心。” 拜涅把杜鲁奇战戟放回武器架,转头看向达克乌斯,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达克乌斯头皮有些发麻。 “新人入塔,欢迎仪式!” 半个回合没走过,达克乌斯就蜷缩在地。 之前提到过,纳迦隆德黑守卫号称马雷基斯的老近卫军,都是由贵族子弟组成,黑守卫的军营被分为二十座塔楼,它们会彼此通过战争与折磨而展开竞争。马雷基斯很鼓励这项竞争,并会在每年的血腥季节开始时举办一项锦标赛,决定哪个塔楼会在接下来的一年中获得对其它塔楼的支配权。 各个塔楼的领导是塔楼大师,他们是一群非常精通死亡与战斗艺术的黑守卫老兵,这些杜鲁奇在两百年的服役期结束后仍然愿意继续为马雷基斯效劳。这些强大的战士以钢铁般的纪律统领着这支部队,在他们的眼中,任何因缺乏纪律——或者因表现出任何一点仁慈而令塔楼蒙羞的行为,都是不可容忍的。这二十个塔楼大师的武技是杜鲁奇社会中的翘楚,他们因为自己的忠诚和勇武而获得黑龙坐骑,成为凐灭之主。 很少有黑守卫能熬过两百年退役,即使熬到退役,黑守卫也会选择继续效忠马雷基斯,直到死亡或残废,因为这些黑守卫没得选,不可控的苗头都被寇兰·黑手扼杀了。 要说这马雷基斯的右手,寇兰·黑手,首先就绕不过纽克尔的父亲,阿兰德里安,他是马雷基斯早年游历旧世界的副官、朋友和伙伴,深受马雷基斯的信任。是他教授了马雷基斯矮人语,是他处理了另外两名与矮人有联络的精灵,以确保马雷基斯掌控外交话语权,马雷基斯早年干的破事全有他的影子,甚至有的破事就是他操刀和劝导马雷基斯搞出来的,直到阿兰德里安战死在塔尔·安列克。 这就是为什么马雷基斯会容忍地狱之灾家族成为大藩的原因之一,纽克尔早年也在马雷基斯身边担任副官,当然这些都是五千年前的破事了。 “您是真正的凤凰王,马雷基斯陛下。您是艾纳瑞昂的儿子,凤凰王的继承人。这是您的权利、功绩与出身,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见证这一点古老的错误被逆转,您的合法地位得到恢复。作为一个精灵,我想不出更高的使命。” 这是寇兰·黑手担任黑守卫队长时向马雷基斯宣誓所说的,他崛起在五百年前,他的智慧是敏锐的,他的战斗技巧也是无限敏锐的。他在服役的头十年内就成为了塔楼大师,前不久,他在黑塔的东墙上把前任黑守卫队长扔了下去,晋升为整个黑守卫的队长,负责统领所有黑守卫。他拥有这片充满背叛的土地上最稀有的东西,一个忠诚的灵魂! 他是一名完全忠于马雷基斯的战士,他成为了继阿兰德里安父子之后备受马雷基斯信任的副官,在纳迦罗斯这片土地上很少有这样珍惜的特质! 15溜了,溜了 晚上拍卖会如期举行,达克乌斯翻了翻迪亚管家递过来的拍卖会清单,摇了摇头,又把清单给了回去。 清单上全是他带回来的表亲,已经分门别类的列好,他可没兴趣。 马拉努尔需要代表地狱之灾家族出息这次拍卖会,去应酬城里的那些杜鲁奇权贵,马拉努尔回来换好衣服都没喊达克乌斯,因为马拉努尔知道他的堂弟不喜欢跟那帮权贵打交道。 达克乌斯派侍者把塔凯亚家的三兄妹叫来了,矮人奴隶建筑队已经入驻了,目前在修缮祖宅内部,克拉卡隆德的冬天不适合外部施工,全场消费由纽克尔公子买单。 那幅画御用画师雷恩画好了,雷恩还画了一幅冷蜥恐惧骑士和巴托尼亚骑士对冲的画稿,达克乌斯看了之后非常满意,并准备走哪带到哪,虽然他没有系统,但他有一颗做成就的心。 晚上,夜督城堡举行了一场小型的欢迎仪式,欢迎曾经的塔楼大师拜涅的到来。 纽克尔了解清楚情况之后也下来了,和拜涅聊了几句,喝了半杯酒就离开了。 达克乌斯身边几名杜鲁奇权贵和两名地狱之灾家族成员作陪,拜涅全程不苟言笑,宴会过程及其枯燥,但是出于礼节还是需要举行下去,到了后半段,他一直在捂着嘴打哈欠,全程靠雷恩和沃特带动氛围。 第二天,达克乌斯去家族仓库转了一圈,他想找一些能让脑袋发绿光的石头,作为一名乐子杜鲁奇,他要整个无下限的大活。 转了一圈,达克乌斯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用一个特殊箱子封闭的次元石。他远远地站开了,让侍者打开确认下。 箱子打开的一刹那,那个库房里充满了绿光,达克乌斯直接撒腿就跑了,鬼知道这玩意辐射有多大。 又找到了一套给三角龙使用的台架,不过那架子可有年头了,而且压根就没保养,后面翘起来的露丝契亚装饰已经发黑了,木架子都快要烂了。 达克乌斯还看到一个密库里封存了大量的冷蜥战车,他看向迪亚管家,迪亚管家无奈地说道:“巫王陛下的黑龙苏勒赫被长矛刺穿了心脏,现在用着冷蜥战车,所以巫王陛下下令销毁所有的冷蜥战车,整个纳迦罗斯只有他能使用冷蜥战车。” 达克乌斯还真不知道这回事,诧异地说道:“啥?真特么离谱!” 迪亚管家紧张地说道:“少爷,慎言!” 晚上,马拉努尔找到了达克乌斯,说他在克拉卡隆德出名了,成为了城里权贵们议论的对象,虽然以前他也挺出名。今天,权贵们会把狂欢推向**,凯恩神殿的祭司特别高兴,因为他们今年的KPI超额达标了。 马拉努尔找又说弗尔兰·巴勒失败了,达克乌斯劝说马拉努尔找个机会把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铁废物宰了,马拉努尔寻思了半天没同意,说没机会,搞不好会引发战争。 达克乌斯懒得理他,又让马拉努尔安排科威尔的弟弟想办法把她引出城,比如莫加尔家族对地狱之灾家族长期统治克拉卡隆德很不满之类的,或者有能愉悦爱与艺术之神的新玩法,又或者在那些表亲身上找乐子,反正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她出城就行。 东西达克乌斯都准备好了,随时请她坐土飞机,她骑黑暗飞马也不担心,达克乌斯的弓和阿丽莎的琥珀之矛能恁死她。 达克乌斯要避风头去了,既然选择去林场,肯定要在黄昏之潮前出发,要做好充足准备,他不想把命撂在那,他更不想去滑铲蝎尾狮之类的野兽。 黄昏之潮,即神秘之夜,是一年中最不详的夜晚。这是仅有的两个不祥夜之一,另一个是被诅咒的混沌之夜。但对于四神的信徒来说,这是一个庆祝之夜,混沌信徒们聚集在一起赞美他们的四神,而守序的人们则躲在家里点上蜡烛,恐惧地祈祷,希望黎明会尽快降临。 在黄昏之潮中,邪月莫尔斯里布将运行到椭圆轨道上离地面最近的一点,凡世之间的魔法之风变得强烈而莫测,削弱现实与亚空间之间的界限。现实与亚空间之间的裂缝会逐渐扩大,使得混沌恶魔降临可以行走在凡世之间,度过这个充满混沌与毁灭的夜晚,而亡灵巫师和吸血鬼们也可以兴起亡灵大军。 这一夜,有多名字,帝国称之为魔巫之夜,矮人称之为活死人之夜,精灵称之为黄昏之潮,巴托尼亚称之为冬之前夜。 在帝国的希尔瓦尼亚与巴托尼亚的穆席隆,农民们会舍弃他们的房舍,躲在城堡与人多的地方。在食人魔王国,他们会用盛满血肉的大锅祭祀,以安抚大胃神得到它的庇佑。在矮人激流关的下方,充满危险的洞穴会被符文铁匠严密封锁,它们的出口由碎铁勇士与屠夫所把守。 在奥苏安与艾索洛伦,表亲们会向阿苏焉与伊莎低声祈祷。凡世守序的种族,无论是贵族与穷人,亦或是孩童与老人,都希望这个夜晚所带来的厄运不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所有人也都希望这个邪恶之夜不会将它的恶意带到他们的身边。 什么中古万圣节。 对于居住在纳迦罗斯的杜鲁奇来说也不例外,克拉卡隆德附近的黑脊山脉里可是有野兽人的,虽然这野兽人有点别具风格。 达克乌斯又去地下饲养室转了一圈带着塔凯亚两兄弟选冷蜥,帕邱可可还在睡大觉,三角龙和甲龙依然萎靡不振,他和巨角冷蜥玩了一会。 和耶格尔聊了几句,让他安排给恐龙们尽快打制一套黑钢铜边盔甲,要有夹层的那种,让术士能给夹层加热,夏天的时候还能塞进甲片。 另外,达克乌斯让卡利恩带驯兽师跟着他,保不准冬之前夜有大的玩意从黑脊山脉里冲出来。 耶格尔对达克乌斯的要求是有求必应,他还等着达克乌斯给他整几个暴龙呢,下届利爪大赛的时候直接碾压,除非拉卡斯能把莱玛野兽请过去。 这一个礼拜,达克乌斯没出夜督城堡,他和几名扈从天天在拜涅的指导下训练武技,凯斯莱没事的时候也会跟拜涅讨教,讨教了几次他也能和拜涅五五开了,甚至能隐约压制拜涅了。 没办法克拉卡隆德不像纳迦隆德,这里都是玩水和野兽的,没有什么厉害的武技大师。凯斯莱想提升都没地方提,他也不能天天往竞技场跑和那帮杀戮姐妹打交道。 早上,百夫长埃德蒙带着补充满的百人队、两队收割者弩炮、四辆灾行者战车、一头野生甲龙、一头野生三角龙、一名低等级女术士事务官、三名半步奴主和半个塔楼大师已经全部就位,奴隶拉着四辆板车,上面装满了行礼和辎重,后续还会有毒液林地的两个百人队会补充到林场去。 达克乌斯在马拉努尔和迪亚管家的注视下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马拉努尔向达克乌斯挥手告别并大声喊道:“我会找时间去看你的,我亲爱的弟弟。” 达克乌斯嫌弃地摇了摇头,没有搭理他,伸出手摆了摆。 16红毒河好风光 队伍走了没多远,就看见路边一个刺棘家族侍者打扮的杜鲁齐在等着沃特。 雷恩看着沃特调侃地说道:“你家的侍者。” “雷恩,你去看看,小心些。” 雷恩直接翻身跳下冷蜥,左手反握剑柄,戒备的走了过去,侍者恭敬的递上一个金丝绒布袋,雷恩直接抽出贵族曲剑挑在了袋子的绳子上,说道:“你可以滚了!” 达克乌斯对着雷恩挑了挑头说道:“看到了吗?学着点。这八成是你好哥哥们送来的。” 雷恩走了回来,抽出挂在靴子上的锯齿短匕,割开绒布袋的边缘,把里面的东西往外倒,没有针头或者刀片之类的东西,只有一封信。雷恩又从鞍座旁边的包里拿一副手套,带上之后仔细检查信封。 阿丽莎也翻身下马,靠了过去,检查信上是否有魔法或者毒药。 雷恩表情严肃地对达克乌斯说道:“大人,应该没问题。”说完把信封递上前。 信封的材质很好,精致漂亮的火漆印封上面盖着刺棘家族的标志,达克乌斯把信翻开,看了几眼就递给沃特皱眉说道:“我现在很不好,这是你的好哥哥写给你的。” 沃特打开信看了几眼,笔记潦草似乎是刚写上去的。 致我亲爱的弟弟: 祝你在达克乌斯·地狱之灾阁下麾下过的开心愉快,愿你健康长寿。 代我向达克乌斯·地狱之灾阁下问好。 你的哥哥拜松·刺棘。 信里就这两句话,沃特看完后说道:“大人,这是我三哥写给我的。”说完把信折好,放进了鞍座旁边的袋子里。 “嗯,那是得收起来,多好的纪念品啊。如果我是你,我会把它裱起来,放在平常最显眼的地方。” 沃特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大人,您说的对。” 出了贵族区,一队城市守卫等在那里,他们引导达克乌斯的队伍出城,队伍穿梭蜿蜒扭曲的街道中,路上行人稀疏,脚步飞快。 大早上,平民街道旁边的巷子里发出了剑刃碰撞和喊杀的声音,城市里的帮派团伙开始了新一天的晨练,而行进的城市守卫仿佛像失聪一样,继续向前走着。 达克乌斯观察着道路两边的建筑,连个路灯都没有,只有路边房屋里透过小窗口映射出来的昏黄烛光。他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叫声、叫骂声、惨叫声、物体碰撞声以及吟呻声。 “我尼玛!这特么什么鬼地方,真是民风淳朴。我要是一个人走肯定鬼打墙,还好是公司狗开局,要是街头小子这会早凉了。” 杜鲁奇的每座大城市政策法令都不一样,奇奇怪怪,比如凯恩教派总坛哈尔·冈西治安是最好的,在那里谋杀、偷窃与聚众银乱被视为犯罪,对于犯法者只有一个刑罚,那就是献祭给凯恩。这对于居住在那里的杜鲁奇来说是极大的痛苦,只能通过死亡午夜释放内心的欢乐。卡隆德·卡尔禁止猎杀鹰身女妖,海格·葛雷夫有种奇怪的仪式,最南方的克拉卡隆德是自由开放的,干啥都行。 所以杜鲁奇到底有多少人口? 出了尖啸之门有两条路,一条沿着红毒河南岸通向最远的林场,那里是达克乌斯此行的目的地。另一条通向毒液林地,算是一个小镇,全是军属或是逃避大城市生活的平民杜鲁奇,有兵营和物资集散地,平时会补充到各个林场。 红毒河起源黑脊山脉深处,河宽八十米左右,河水横穿阴影森林经过克拉卡隆德流入恶怨海,河水污浊不堪,山间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动了达克乌斯的发丝,走在河边的道路上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硫磺味。 每周的周二是放木日,士兵们会指挥奴隶把大车靠在河岸边,把黑松木推入河中,黑松木会顺着红毒河漂流到克拉卡隆德城东岸河口的浅滩上,那里会有奴隶把木材拉上岸边,风干的木料会制作成各种舰船、弩炮和战车,为杜鲁齐的战争机器添砖加瓦。 达克乌斯欣赏周围的景物,千百年来河岸两边被砍伐而光的黑松林,如今变成了望不到尽头的贵族庄园和种植园,通过联通海格·葛雷夫、纳迦隆德的地下海和恶怨海源源不断的为北方城市提供食物,田地里已经播种好类似冬小麦的做物。 “什么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和南方美满天堂的黑劳士。” 权贵们骑着冷蜥吊在队伍后面,达克乌斯对着阿丽莎点点头,阿丽莎带着两名驯兽师,骑着黑暗飞马升空,开始侦查起来。 “沃特,你的好哥哥们在红毒河南边有庄园吗?” “大人,有的,在城外八公里,我的二哥和三哥在那有庄园。” 达克乌斯阴鸷地笑道:“你们说我们会被伏击吗?” 弗拉奈斯沉稳冷静地说道:“大人,我认为不会有伏击,现在是冬天,旁边的田野光秃秃的,即使伏兵藏在草垛和木材堆后面也太显眼了,除非他们提前在田地里挖了藏兵洞。” 雷恩也补充说道:“会不会有浆船从城里出发,逆流而上?然后那些伏击者从庄园里冲出来?” 达克乌斯摇了摇头说道:“不太可能,风险太高,除非那些有想法的家族凑在一起,梭哈把全部的牌都打出来。”顿了顿,抻了个懒腰“没劲,不谈这个了,我现在要试试我的钩爪之岚,你们不要操控坐骑。” “大只佬,我们掉头。” 达克乌斯胯下的巨角冷蜥,比旁边的冷蜥小了一圈,巨角冷蜥发出一声低沉的厮叫,五名权贵的冷蜥瞬间原地转身。 “大只佬,冲起来!” 五头冷蜥开始小跑并且逐渐加速,加速之后达克乌斯又让冷蜥减速,大只佬扭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询问,但是速度还是慢慢的降了下来。随后他又试了几个比较难的战术协同动作。 塔凯亚两兄弟和沃特习以为常,雷恩还夸张的举起双手,拜涅好奇地问道:“大人,您是驯兽师吗?” 达克乌斯哈哈大笑起来:“算是吧。” 17活堡垒 留在后面侦查的驯兽师,骑着黑暗飞马回来报告说,刚才有两艘浆船逆流而上,开了过来,但不知为何停了一会,又退了回克拉卡隆德。 现在刚入冬,还没到最冷的时候,红毒河还没有冻结。 达克乌斯停在道路上,看着眼前田野间密密麻麻的草垛和木材堆,他感到智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挖个藏兵洞和整个路边炸弹都比这强一百倍。 阿丽莎说刚才草垛和木材堆后面埋伏着大量的杜鲁奇,看到她的黑暗飞马之后全部退回了庄园,大概有两百多号杜鲁奇。 达克乌斯嫌弃地摇了摇头说道:“也就这水平了,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引君入瓮?那我偏要试试!”随即,大喊一声:“埃德蒙!留几队人和一队弩炮守在草垛后面看着红毒河,其他的都有!还是老规矩!” 跟着达克乌斯参加哈克西耶之航的老兵们欢呼了起来,这可是大生意啊,他们举起锯齿长剑和矛大声赞美着。 达克乌斯骑着大只佬走到两只恐龙旁边,指着远处的庄园说道:“看到了吗?去撞烂它!” 三角龙和甲龙身上武装了一层黑钢铜边铠,带着护眼罩,在魔法的催动下,夹层热了起来,俩头恐龙稍微有那么点精神。 甲龙号称活堡垒,是一种笨重而强大,身上包覆厚重盔甲的爬虫类。它们的铠甲甚至可能是露丝契亚大陆上最强大的护甲。甲龙是真正意义上会行走的堡垒,身上城墙一般的骨质皮甲外面更有一层天生的鳞片,钢铁一般坚韧的鳞甲有时甚至可以阻挡暴龙的啃咬。即使穿透了最外面的甲片,也很难对甲龙构成实质上的伤害,因为它们拥有的防护不止一层:内部的数层硬皮,外面还有层层鳞片。 三角龙是居住在露丝契亚大陆森林中的古老野兽,甚至早于古圣降临。这些巨兽头上覆盖着厚重的头冠,巨大的长角从头冠中直直伸出。有骨质的鳞片和尖刺护体,在丛林中三角龙鲜有对手。 就是会动的铁坨子,得需要命中要害,比如长矛或者鱼叉弩捅进眼睛和嘴里、魔法或者战争机器才能消灭它。 收割者弩炮小队,一队装备四架,总计三十三名杜鲁奇。一架收割者弩炮有八名杜鲁奇伺候,炮身、底座、弓身分别由一名杜鲁奇扛着,四名杜鲁奇扛着弩箭,还有一名杜鲁奇负责指挥。 俩头恐龙点着头,随即转向,开始慢跑。 埃德蒙的百人队八个小队和收割者弩炮小队列队完毕,其他的两个小队要把奴隶和板车赶到田野上,四辆灾行者战车在卡利恩的指挥下,分开左右绕了过去。 埃德蒙拔出锯齿长剑,指着庄园高喊:“冲!为了达克乌斯大人!” 士兵们开始列队举盾跟在恐龙后面发起冲锋。 收割者弩炮小队更搞,看着这帮杜鲁奇扛着弩炮零件,在后面卖力奔跑,达克乌斯想到了前世进攻的迫击炮小组,一个样子。 恐龙开始加速快跑,跟在后面的士兵只能硬着头皮举盾加快速度,并且越跑越快。 这就是为什么野兽是杜鲁奇的战争核心,但是杜鲁奇士兵不喜欢和它们打交道,野兽脾气过于暴躁和难料,士兵们只能反过来配合野兽,进攻脱节,攻击和践踏旁边杜鲁奇士兵的事经常发生。 阿丽莎不嫌事大,在半空中操纵辜尔之风,释放了潘恩的坚硬毛皮,为恐龙和士兵披上了一层坚硬的皮肤,给予他们更大的防护,使他们免受武器打击和其他形式的伤害。 大地在震颤,恐龙和士兵跑的更快了,更脱节了,士兵们队形都散了,士兵们连平常的矛与盾,杜鲁奇的口号都来不及喊。 庄园不是很远,很快就冲过去了,两头恐龙一龙当先,甲龙直接撞开大门,门后面列队着一排排的杜鲁奇佣兵矛手,甲龙也不傻,直接侧身尾锤甩了过去,一记死亡钟摆。 后面冲进来的三角龙没有停留,低着头把角放平顶了进人群,直接把阵型顶穿了。 佣兵就是佣兵,前排的看到冲进来的恐龙直接后退,秩序一下就乱了,随后惨叫声响起,长矛甚至没有捅进黑钢铜边甲就被撞断了,甲龙的尾锤直接抡倒一片杜鲁奇佣兵。 倒在地上哀嚎的杜鲁奇佣兵直接被甲龙踩烂了,滋养着大地,没了生息。甲龙又是一记死亡钟摆,杜鲁奇佣兵的阵型和秩序彻底乱了。 三角龙就很耿直了,达克乌斯叫它撞烂这栋建筑它就真去了,冲进庄园一路没停,从建筑里冲去一堆乌泱泱的杜鲁奇佣兵和刺棘家族的守卫,三角龙看到直接顶了上去。头上的三支角串了好几个,没死的杜鲁奇还在角上挣扎哀嚎,推着角试图把自己推下去,旁边的杜鲁奇不是被撞飞就是被踩倒。 随即,三角龙直接顶到建筑的外墙上,从海格·葛雷夫运来的大理石墙面毫发无损,三角龙的眼睛充满了怀疑和困惑,随后又顶了一下,墙面依然不动分毫。 它感觉头有些疼,突然,后身后什么东西碰了它一下,一个家族守卫双手持矛顺着黑钢铜边甲缝隙刺了进去了,矛头刺了四分之一实在刺不进去了,三角龙发出怒吼,开始癫狂起来,尾巴直接抡了过去,家族守卫没有惨叫着飞出去,而是挂在了尾刺上没了生息,三角龙开始转身攻击那群杜鲁奇。 后面跟着的杜鲁奇士兵,冲进大门直接绕开了野兽,开始结阵,攻击那群杜鲁奇佣兵。 “啧,啧,啧,就这水平,上不来台面啊,还想搞伏击?” 达克乌斯听着庄园里面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摇了摇头,胯下的大只佬,抬头扩张鼻孔,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躁动不安。他从腰间的蹀躞带包里掏出那枚无尽黯淡珍珠,抛给沃特。 “大人,这是?” “这枚珍珠可以吸收佩戴者的恐惧与自卑,使其内心变得强大起来。沃特!我们是战士!战士首先需要自身内心强大!而不是某个神!我现在认为你需要,等你不需要的时候把它还给我。今天你可是主角啊!别让大家失望。” 雷恩的眼中充满好奇,不禁感叹道:“这颗黑珍珠是真的黑啊!” 弗拉奈斯嫌弃地看了雷恩一眼。 从刚才开始,拜涅一直在看着达克乌斯,眼睛变得有些不正常,可能是谁在跟他远程连线吧,达克乌斯只是友好地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就没管。 等着奴隶把板车拉到田野上,收割者弩炮架好,达克乌斯操纵大只佬走到板车边把回声之鼓拿了起来,对着收割者弩炮的队长说道:“一会有逆流而上的浆船直接开火!” 达克乌斯带着四名权贵开始冲锋,权贵们根本不用操纵冷蜥,直接被大只佬远程操控。 大只佬饿了。 18男术士 庄园内的战局开始僵持起来,杜鲁奇士兵开始出现轻微伤亡。 达克乌斯五名权贵杀了进去,僵持的局势被打破了,杜鲁奇佣兵和家族守卫哪见过这等阵势。 一架收割者弩炮架好了,贴脸的霰弹,直接扫倒一片,直接被射死的幸运的,没死的开始哀嚎起来。 庄园建筑的屋顶上,跑出一队炮组,几个杜鲁奇乱糟糟的组装一架收割者弩炮,阿丽莎一直在天空观察战局,看到屋顶的情况后,直接召唤出一支灼热的琥珀长矛,以及刁钻的角度一串四,吓得其他杜鲁奇扔下东西就跑了,可能寻思不对,这帮杜鲁奇又跑了回来继续组装。 阿丽莎生气了,她把法杖挂在马鞍上,又一个俯冲直接跳了下来,在屋顶上滚了一圈,施展狂怒之爪法术,双手变成锋利的爪子,开始肉搏挠向那几个杜鲁奇。 庄园内的杜鲁奇佣兵和家族卫士动摇起来,有的扔下兵器想从侧门跑出庄园,刚出去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灾行者战车逼了回来。 达克乌斯翻身跳下冷蜥,把回升之鼓挂在后腰,抽出梅瑟刀杀进建筑内,拜涅和弗拉奈斯挡在他身前左右,沃特和雷恩在身后断后。 大只佬带领冷蜥继续在庄园内杀戮,这些出生就在地下饲养室的小孬梨儿,第一次见血,格外的兴奋和狂躁。 建筑内已经没有什么杜鲁奇了,只有几个零星的侍者,也不知道他们在跑来跑去干什么。 达克乌斯五名权贵清空了几间窗户对着庄园内的房间,里面的连弩手被斩杀殆尽,随即又杀进一个房间,达克乌斯凭借着本能感到危险,直接弯腰,但没有用。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被灼烧,身体充满痛苦,五名权贵一边惨叫怒吼一边骂骂咧咧。 屋内的家族守卫杀向他们,达克乌斯怒目圆睁,咬着牙试图克服这种来自灵魂的痛苦,化身黑猫警长,拔出右腿枪套里的燧发火枪,拨动保险,对着那个男术士直接就是一枪,铅弹毫不意外的打飞了,打在了那个男术士的耳朵上,打断了一只耳的继续施法,一只耳捂着耳朵惨叫起来。 拜涅和弗拉奈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克服这种痛苦与家族守卫缠斗起来,沃特直接跪倒在地哀嚎着,双手握拳,头上流着冷汗。 雷恩拿着连发手弩,近距离干倒两个家族守卫,箭匣射空,俯身拿起沃特腰间的连发手弩,并向他怒吼:“别特么趴着了。” 二五子手的男术士释放的钻心剜骨咒持续时间也就二十秒左右,要是马雷基斯、莫拉丝和安娜萨拉在的话,达克乌斯五名权贵这会直接挂壁了。 拜涅单手用梅瑟刀一刀一个家族守卫,毕竟他是杜鲁奇社会中的武技大师,排在前二十的存在,哪怕少了一只手臂。 弗拉奈斯这次没受伤,拿着梅瑟刀劈砍起来,雷恩再次清空箭匣,随即把连发手弩仍在地上,用锯齿长剑砍了起来。 达克乌斯把还在跪在地上的沃特拽了起来,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回过劲来的沃特也手持骑士叶锤加入战团,片刻功夫十二名家族守卫全躺了,拜涅就干躺了七个,雷恩骂骂咧咧冲过去,一脚踹在了一只耳的脸上。 “别弄死了,这不正愁没证据吗?”说完达克乌斯擦了擦脸上的血。 拜涅的右手转着梅瑟刀,耍着刀花,四处转悠,看到地上还在挣扎的家族守卫,上去就是一刀。 庄园内的战斗已经结束,虽然那帮佣兵知道投降就是死,但还是崩不住了,他们放下武器,跪在地上举起双手。 卡利恩驾驭着灾行者战车开了进来,车上还用钢链绑着一个还在挣扎的杜鲁奇,旁边的驯兽师很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随即跳下灾行者战车安抚已经结束癫狂的恐龙。 埃德蒙带领两个小队杀进建筑内,在一处大房间内把挡在沃特哥哥身前的家族卫士团团围住。 达克乌斯五名权贵也随后进来,阿丽莎的黑色丝绸连衣裙上沾满血迹,手已经恢复原样,指甲尖里还沾满血肉,看着达克乌斯对他笑了一下。 “达克乌斯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达克乌斯满不在乎地说道:“那么我能获得什么呢?嗯?”随即,看向屋顶的吊灯,确认没有什么凯恩刺客之类的潜伏者趴在上面之后,又说道:“你特么是真行啊,整这么大阵仗。” 达克乌斯说完拿出燧发火枪开始装填起来。 沃特的哥哥双手握在一起举在胸前祈求起来:“大人,我错了,真的错了,绕我一次。” 达克乌斯继续装着弹药,撇了撇嘴说道:“你是错了,错在一开始你们就该直接上的,而不是犹犹豫豫,要上不上,玩呢?” 举起燧发火枪,瞄准射击,铅弹中了盾牌,把持盾的家族卫士射了一个趔趄,铅弹直接镶嵌进盾牌里,射完之后达克乌斯继续装填。 沃特的哥哥实在演不下去了,愤怒地说道:“地狱之灾家族的,你们太过分了!你们统治克拉卡隆德太久了!跟他们拼了!” 话还没说完,一个家族守卫的脑袋爆开了,达克乌斯射中了。 “呜呼,你说尼玛呢?” 那群家族守卫冲了过来,没几个照面都被放躺了,只有沃特的哥哥还站着。 达克乌斯拿出回声之鼓,缓慢地敲了起来,用咏叹调抻着嗓子道:“啊~现在故事即将迎来**,我们的复仇者将向前迈出崭新的一步!” 雷恩回头看到沃特木然的看着他的哥哥,向埃德蒙摆了摆手,开始后退。 “现在,我们的复仇者来到了舞台中央,接下来他将奉献什么精彩的表演给大家呢?” 达克乌斯继续敲着回声之鼓,鼓声愈发激烈,仿佛像是有一道帷幕即将拉开。 沃特这才回过神来,抄起骑士叶锤就向他的哥哥走了过去。 沃特的哥哥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是他永远的说不出了,因为他的头骨已经崩裂了。 沃特扔下骑士叶锤,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低头看着地板。 鼓声在**之处戛然而止。 19把事搞大 达克乌斯转身挥了挥手,权贵们和士兵都陆续的退出房间。 “埃德蒙!把首级都剁下来,堆到庄园里。” “雷恩,你带着一队士兵仔细搜下这栋建筑,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达克乌斯连续下了两道命令。 庄园内,冷蜥们在大口的啃食着地上尸体,士兵们三人一组的在补刀,割首级。 两名驯兽师拎着一个被钢链索住的杜鲁奇,推倒在地,那个杜鲁奇还在蠕动挣扎,达克乌斯看到了那个杜鲁奇脖子上哈德瑞卡的刺棘标志,达克乌斯点点头,一名驯兽师拿出龙筋鞭直接抽了过去。 达克乌斯咂了咂嘴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刺棘家族的家主一天内死了两个儿子,真是个另人悲痛的消息。”说完笑了起来,随即又说道:“少主,让我保护刺棘家的小儿子,可惜你不是啊。” 一只耳没有机会去找他的大佬舅舅了,他被卡利恩用钢链绑住,不过钢链没烧红就是了,达克乌斯摆了摆手,把阿丽莎也喊了过来:“你跟卡利恩他们一会回去,送到夜督城堡,运气好的话,这可悲的一只耳还能赶上最后一趟去纳迦隆德的船,去觐见伟大的巫王马雷基斯陛下,相信巫王陛下一定会给他个好果子吃。” 阿丽莎转头看着一只耳,一只耳的嘴被框柱了,即使牙齿里有毒药也没法使用,他的眼睛里充满绝望和哀求,他的下场将是可怕的。 达克乌斯可没兴趣听他的故事,什么逼不得已,被人胁迫之类的鬼话。更不会脑残到把这一只耳留在身边,让他教授达克乌斯魔法,身为地狱之灾的嫡系迟早要和巫王马雷基斯打交道的,搞不好还要去当一段时间的副官,邮政大臣之类的。身上有魔法之风马雷基斯看不出来?到时候阿兰德里安老祖在世也没有用,达克乌斯可不想给自己找刺激,缺术士直接找家族要就是了。 “大只佬吃的真香,把我都看饿了,这里居然没有凯恩刺客,也是神奇。” 弗拉奈斯恭敬地说道:“大人,在克拉卡隆德他们的消息比较灵通,他们才不会触这霉头。” 达克乌斯无所谓地说道:“借你吉言,那帮佣兵还留着干什么?真是要索维林不要命,什么活都敢接。”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这些权贵们说是伏击他的弟弟,我们没想冒犯地狱之灾家族啊,大人,饶命。” 这就是信息差的问题了,没信息差自己咋死的都不知道,佣兵队长把的他队伍带进了深渊。甭管那群佣兵怎么说达克乌斯都不可能饶了他们,杜鲁奇社会可没有仁慈,感化这些词,相反这些杜鲁奇会觉得你软弱可欺,有机可乘,那不自己闲着没事找事呢吗? 杜鲁奇高层的统治方式很直接粗暴,就是极端的恐惧与纯粹的暴力! 达克乌斯身为地狱之灾家族的一份子,首先要维护家族在克拉卡隆德的统治。 纽克尔把沃特丢给达克乌斯,让马拉努尔娶噬心者家的掌上明珠就是明摆着练练这哥俩的本事。 那边杀戮又开始了,达克乌斯拿着回声之鼓无节奏的乱敲起来,他在等。 杀戮结束,鼓声也停了。 雷恩出来了失望地对达克乌斯说道:“大人,我仔细的检查了一圈,只找到一些信件,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随后,雷恩自我怀疑道:或者我阅历太浅?没有发现?” 达克乌斯期待的爱与艺术之神色孽的场景居然没有?但他可不想在进去在转一圈了。 “狂欢时间又到了!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现在解散!” 庄园内,除了达克乌斯的人,已经没有别的能站着的杜鲁奇了,只有一群被锁住的奴隶想关在棚舍里想跑都没法跑。 这群脑子里脑子里只有下克上、反攻奥苏安、杀戮、劫掠和凯恩的士兵们欢呼起来,各自收刮财物去了,这机会可太难得了,不打仗只发固定的军饷,虽然大部分士兵已经分获了哈克西耶之航试练财物,但有哪个杜鲁奇嫌索维林多呢? “不好搞,这帮杜鲁奇也不需要土地,老秦?南北?军区?藩镇?金人?后金?好家伙节度使居然是我自己?有时间得写个调查报告,好歹我曾经也是个接班人。” 沃特拎着他哥哥的首级走了出来,达克乌斯冲他挑挑头,示意地上还有一个哥哥,沃特这回麻利起来,也没说什么反派获奖感言,直接拿出锯齿短匕给他哥哥的脖子放血,沃特平静地看着他的哥哥溺毙在自己的血泊之中,麻利地割下首级。 做完这一切之后,走到达克乌斯身前跪了下来,语无伦次地说道:“大人,抱歉,对不起,谁会在乎一个跛脚的杜鲁奇呢?父亲表面上喜欢我,实际上,他就想看我们这几个儿子斗来斗去,这样就不会窥视他的位置,现在还把您也拉下了水。抱歉,大人。” 弗拉奈斯和拜涅识趣地避开了。 “哎呀呀呀,行了。” 达克乌斯在广场上吹了半小时的风,沃特和拜涅就在旁边发呆。弗拉奈斯被雷恩拉进建筑内,雷恩似乎不信邪,又去找了一圈。 有几名士兵从仓库里推出三辆板车,其余的士兵陆续地把伤员、战死的士兵和战利品往车上搬,达克乌斯还看到几幅画风诡异的壁画和皮制品。 “大人,已经搜刮完毕,地下室和暗格都搜了,确实没有。” 很快士兵列队完毕,埃德蒙和几名队长挨个搜身防止私藏,士兵们喜笑颜开,似乎对今天的杀戮和劫掠很满意。 把首级堆放在庄园内,沃特两个哥哥的首级放在了最上面,达克乌斯满意的点点头。 “沃特,回去之后清点下分了,分之前给我个清单。” 士兵们齐跪高呼:“谢谢!大人!” “把奴隶都拉出来,把这庄园烧了!” 达克乌斯就是要把索套勒紧,把事搞大,搞的那帮老鼠动起来。 20马没了 冷蜥吃饱了,达克乌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回到了道路上。 此刻,克拉卡隆德的高处尖塔可以看到庄园冒出的黑烟,其他庄园的权贵看到达克乌斯的部队离开之后,派人去查看,刺棘家族族长死了两个儿子的消息逐渐在城中的贵族圈子中传开。 “真不错,不对,我是被这老弟影响了?还是被这环境影响了?进入群体只会让人盲目?乌合之众?家养的哈士奇当狼群的狼王?” 达克乌斯一边回头看着火光冲天的庄园,一边开始胡乱寻思。 “雷恩,你又有任务了。” 雷恩回头看了一眼,马上笑道:“大人,我懂,在河边的视角可以吗?” 达克乌斯满意地点头说道:“嗯,你懂我。” 弗拉奈斯听到这句话一下脸色都变了,怒视雷恩,雷恩也反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放轻松。” 今天不是放木日,红毒河南岸的道路上没看见一个行人,只有达克乌斯的队伍在道路上行走。 突然,在天上侦查的驯兽师禀报说后面来了一队骑兵,不一会,达克乌斯听到后面传来了马蹄声。 达克乌斯对着沃特喊道:“别发呆了!后面来人了!”说完拿起蹀躞带上的单筒望远镜看了起来。 来的是群黑暗骑兵,领头的看见了达克乌斯五名权贵横在路边,指挥队伍停下脚步,拿出地狱之灾家族的旗帜,单骑上前。 队长翻身下马,持旗走了过来,到了六剑外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手令说道:“大人!我队奉克拉卡隆德瓦拉哈尔之命驻扎林场,前来向您报道!” “你们几点出发的?” “大人,下午出发!” 达克乌斯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这会四点了,奴隶太多了,行进很缓慢。 “多少人马?” “四十名黑暗骑兵,其中十名连弩手。” 沃特翻身跳下冷蜥,左手拄着拐杖剑,右手持携骑士叶锤,走了过去,拿着手令看了一眼,回头对达克乌斯点头。 “你们去前面,维持奴隶秩序。” “是,大人!” 随后黑暗骑兵绕行而过,去前面弹压奴隶。 来到林场已经天黑了,今晚林场格外热闹,新来的两支百人队与一支原来驻守的百人队在驱赶奴隶修筑驻地。 林场呈堡垒建筑结构,类似营寨,而不是那种布局错落有致的北方林场。 寨墙高六米,由砍伐的黑松木制成,士兵会日夜在寨墙上巡逻,这黑脊山脉里可不像北方的老林子,这山里虽然没有铜牛,也没斯卡文鼠人,更没有绿皮。但是有野兽人、各种被混沌腐蚀的野兽还有那些克拉卡隆德政治斗争失败被流放出来的黯影。 寨内营房、奴隶棚舍、仓库、马厩和主官住所样样俱全,唯独没有地窖和冷蜥围栏,也是,毕竟没有哪个杜鲁奇权贵会来这待着,即使来这待着也不需要地窖,这鬼地方也没有白菜。 “今晚都别睡了,把这群奴隶动员起来都开始挖地窖和修驻地,让士兵们也动起来,别闲着,埃德蒙!你来负责。” 一只乌鸦落到了达克乌斯的肩膀上,他又寻思了一会说道:“弗拉奈斯,你们兄妹三人,去住那间大的。” 弗拉奈斯迟疑地说道:“大人?这?” 达克乌斯看了他一眼,弗拉奈斯点头。随后又看向拜涅说道:“今晚辛苦你下,让沃特跟你住一起,你们住那个房间。”说完达克乌斯抬手指了一个小屋子。 拜涅很木然地点点头。 “解散!” 乌鸦又飞走了。 达克乌斯引导两头恐龙先去仓库将就一晚。 卡利恩指挥的四辆灾行者战车和阿丽莎也回来了,驯兽师们开始把稻草铺在仓库里,把漏风的地方用木板补上,阿丽莎再次催动魔法加热隔层。 达克乌斯以为纽克尔会有什么指示,比如说什么做的好,或者做的过火了,结果啥指示也没有,达克乌斯懂了,火可以继续烧。 简单地吃点晚饭之后,士兵们把达克乌斯的个人物品往屋里搬,因为马厩里需要安置马匹,他可不想第二天早上起来马全没了,他指挥五头冷蜥进入他的房间。 屋子不大,陈设空旷,家居摆设布局很有创意和想法,从门口能看到床,能看到屋子内的一切。 尖塔结构的屋顶,横梁以十字形布局,没有封天花板。上面有四面镜子,在屋内任意的一个角度观察屋顶都能透过镜子看到横梁上面。 “咦,好臭。” 进屋之后,达克乌斯查看五头冷蜥的伤情,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之后,本来想和五头冷蜥玩了一会,但大只佬挡在其他冷蜥身前,他无奈只能和大只佬玩耍。 玩了一会,准备好连发手弩之和燧发火枪之后,躺在床上的达克乌斯闻着刺鼻的血腥味和冷蜥身上淡淡的臭味,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达克乌斯是被大只佬拱醒的,打开怀表一看才六点钟。 看了眼靠在床边卖力摇晃着尾巴的大只佬。 达克乌斯摸着大只佬的前腿钩爪说道:“饿了?” 大只佬一脸期待的点了点头,达克乌斯无奈翻身坐起,摸了摸它的头。 “你是猪吗?” 达克乌斯脸都没洗,把五头冷蜥引出门外,卡利恩带领驯兽师们早已经把冷蜥的吃食准备好了,他对着大只佬交待半天,告诉它别咬人。 整个林场的奴隶和没有执勤的士兵都被动员起来了挖地窖,镐头抡的叮当作响。还好这是黑脊山脉边缘,有几座常年喷发的活火山,地还能挖的动,要是在戈隆德简直不敢想。 达克乌斯这一上午愣是啥也没干,就伺候这五个祖宗。没地方安置,缰绳可拴不住它们,他不看着,冷蜥会在林场里撒欢看谁咬谁,他可那么多药水给人涂抹。 下午,洞挖好了一半,洞内的顶部铺满了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紫蓝色的发光晶体,气氛突然赛博朋克起来。里边还在叮叮当当的挖着,地窖要确保有两个可以容纳恐龙通过的洞口,以备不时之需。 达克乌斯开始引导五头冷蜥和恐龙进入地窖饲养室。 21中古万圣节 安置好冷蜥之后,达克乌斯可算睡了个好觉,虽然屋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早上,门外传来了拍门声,拜涅喊道:“大人,别睡了,起来练习武技了。” 顶着寒风推开门,看见弗拉奈斯、雷恩和沃特光着上身在空地练习武技,阿丽莎也在使用贵族曲剑练习,当然她穿衣服了还把白狮皮披在肩上,黑白分明很不搭,拜涅在旁边指导四名权贵。 “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说完达克乌斯摇了摇头,又把门关上了,装作没看见,准备回去继续睡。 不一会,达克乌斯也光着上身、腰上系着蹀躞带、挎着梅瑟刀、拎着鹫形包钢松木盾、肩扛杜鲁奇战戟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一瞬间,达克乌斯冷的牙齿打颤,身体抖了起来,只想转身回去。不一会,他适应了之后,开始奔跑热身,跑起来就没那么冷了,他还翻了几个跟头,杜鲁齐的体质确实是高。 这一练就是一天。 埃德蒙继续带领着士兵和奴隶挖地窖,挖好之后开始去寨子外面加深壕沟,黄昏之潮马上临近,士兵们开始配置叶锤、破甲锥之类的破甲类武器。收割者弩炮开始布置在寨墙上,既能射到外面,也能转向射击广场。 鬼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混沌刷出来。 这黑脊山脉里的野外洞穴和地下裂隙里出没着野兽人,别具纳迦罗斯风格,跟杜鲁齐身高差不多,大约1.9米到2.2米之间,双足直立行走,从头到脚都覆盖着粗糙的鳞片,作风原始、野蛮和嗜血,手持石斧或石棒。 被克拉卡隆德的杜鲁奇称为纳迦罗斯最邪恶的存在。 终焉之时前夕,克拉卡隆德军力不够,最终城破沦陷,其中就有它们的功劳。 这几天,达克乌斯在聊天的时候了解到,每次黄昏之潮,克拉卡隆德的情况都不一样。 很早之前,有记载,黑脊山脉里的巨人曾经下来过几次,毁灭几座林场后又消失了。 当时还是三家夜督共治克拉卡隆德,硕大的脚印在进入黑脊山脉之后就不见了,出动人力、物力、占卜预言始终找不到。不过,自那以后那巨人就没下来过,去山里抓捕野兽的驯兽师也没遇见过,大家就当那个巨人已经死了。 克拉卡隆德城里隔三差五的黄昏之潮就会刷出色孽恶魔。 两百六十年前,夜督城堡的花园里甚至刷出一头色孽大魔,可怜的大魔没有吃到任何美味的精灵灵魂,就被安娜萨拉、纽克尔和凯斯莱带领的家族守卫和术士团给强行送走。 有时候那群野兽人会像潮水一样涌来。 有时候等了一夜却无事发生,就跟摇骰子一张。 纳迦罗斯北方就不一样了,混沌战帮、蒙人和阿骨尔的匈人战帮是岁岁有今日,年年有今朝,发挥一向很稳定。 “什么中古万圣节?怪物攻城?” 三天之后,黄昏之潮如期而至。 今天没有早操,权贵和士兵们睡到中午才起来。 下午,广场上摆满了美食佳肴,士兵们装备齐全列队完毕。 老规矩,从奴隶中拉出了三百个老弱病残,献祭给凯恩,祈求他的祝福。 莫拉依格·赫格讨厌凯恩,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四点,广场准时开饭,士兵们也都分到一杯葡萄酒。 达克乌斯举起酒杯高喊道:“在诸神的见证下,饮下此酒,愿我们迎来明日的曙光,愿我们明日还能相见,干杯!” 说完,达克乌斯在寒风和血腥味中饮下杯中酒。 权贵和士兵们也饮下杯中酒,欢呼起来。 美食在寒风中早已冰冷,杜鲁齐们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冷蜥也在大口朵颐,啃食着被献祭的尸体。 六点,天黑了下来,莫尔斯里布逐渐圆满,将诡谲的绿光倾泻到了大地之上,比那晚里昂尼斯之夜还要绿,就跟带上夜视仪一样。寨墙上没有点燃火把,根本不需要。 达克乌斯站寨墙上,看着守在他旁边弗拉奈斯,弗拉奈斯头盔反射的绿光格外耀眼。气氛很紧张,他也没开玩笑,再说杜鲁齐也不懂这烂梗。 没有派出黑暗飞马侦查,这黑脊山脉里有鹰身女妖和蝎尾狮碰到就是白送。 蝎尾狮是一种庞大的狮形野兽,它们有坚韧的翅膀,可以在天上飞翔。混沌的变异之力使它们形态各异,有些蝎尾狮鬃毛如蛇,另一些皮如铁鳞,还有许多蝎尾狮尾部有毒刺,被刺到的人的血液就会猛地沸腾起来。然而,所有的蝎尾狮都是充满原始愤怒的狂暴杀手。他们十分凶猛,成为杀戮之神凯恩的化身。 广场上点燃了篝火,两头恐龙靠在旁边取暖,悠哉地吃着地上的大豆粕和苜蓿。 远方传来啸叫,卡利恩直接喊道:“天上!是野生蝎尾狮!收割者弩炮准备!后面还有鹰身女妖!” 达克乌斯摇了摇头,拿出回声之鼓,开始有节奏地敲击起来。 卡利恩侧耳倾听,再次喊道:“近了!准备!收割者弩炮射击野生蝎尾狮,鱼叉弩和连发弩射击鹰身女妖!”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来,尤其是关乎生死性命的事,达克乌斯没有当恐惧领主,百夫长们也由埃德蒙统一指挥,达克乌斯想看看他的本事,达克乌斯加好增益效果就行。 驯兽师的鱼叉弩和黑锐连弩手的连发弩已经准备就绪。 收割者弩炮的射手呼吸伴随着鼓声开始急促起来。 越来越近了,达克乌斯也听到了飞行的呼啸之声。 “不冬眠,非得下来作死。” 鼓点开始缓慢沉重。 一头野生蝎尾狮一头当先,冲出林子上空,向寨墙俯冲而下。 卡利恩大声怒吼:“开火!” 收割者弩炮的射手呼吸又伴随着鼓点缓慢下来,扣动扳机,一支弩箭飞出,准确的把弩箭送进了蝎尾狮的嘴里,旁边阵位的收割者弩炮也相继命中野生蝎尾狮的身体。 那头野生蝎尾狮就像飞行员被击毙的俯冲轰炸机一样,以一个抛物线轨迹直接撞在了寨墙上。 22骰子摇到了六 野生蝎尾狮的脑袋重重地撞在寨墙上,寨墙都晃动了一下,木头出发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守在收割者弩炮旁边的杜鲁齐士兵举起武器,欢呼喝彩。 如果能围攻的话,运气好可能需要消耗两到四队杜鲁齐士兵才能消灭一头野生蝎尾狮。城墙那种地形纯添油,来多少都是送。 半空中,一群密密麻麻的鹰身女妖扑了下来,收割者弩炮切换成了霰弹模式,黑锐连弩手的连发弩和驯兽师的鱼叉弩也开始射击。 达克乌斯搭弓射了两箭,精准地命中了两个鹰身女妖的头部。 霰弹模式的弩箭一扫一大片,鹰身女妖像雨点一样落下,摔落在地上。 有几只鹰身女妖钻过了密集的防空火力,开始攻击寨墙上的杜鲁齐士兵,杜鲁齐士兵怕的是野生蝎尾狮,鹰身女妖自有应对之法。 恐惧矛手会在鹰身女妖扑下来的一瞬间把矛斜放在地上,身体半弓,盾牌横放,鹰身女妖通常会直接串到矛上,旁边的黯然剑士配合砍断鹰身女妖的爪子,进行无害化加工。 弗拉奈斯和雷恩举盾挡在了达克乌斯的身前,挡住了一个鹰身女妖的俯冲,达克乌斯当机立断抽出梅瑟刀,一刀砍断了鹰身女妖的爪子,第二刀直接腰斩,鹰身女妖惨叫一声摔落寨墙下。 来的这波鹰身女妖只有寥寥几只逃跑,还缺胳膊少爪,有一个鹰身女妖还顺走一支矛。 过了一个小时,无事发生。 杜鲁齐士兵们开始懈怠下来,对于他们来说今年的黄昏之潮似乎结束了。 趴在广场上的恐龙开始围在篝火边打起盹来,百般聊赖地摇着尾巴。 又过了两个小时,杜鲁齐士兵在队长和百夫长的有序安排下开始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达克乌斯坐了下来好奇道:“结束了?” 弗拉奈斯依然站立戒备严肃地说道:“大人,应该结束了。” 达克乌斯无聊地耸了耸肩。 “真是虎头蛇尾。” 又过了两个小时,达克乌斯都要睡着了。 突然,卡利恩大喊道:“戒备!有东西过来了,很多!” 达克乌斯一下精神起来了,侧着脑袋漏出半张脸观察起来,林子里什么也没有。 “近了!” 达克乌斯也听到脚步声了。 莫尔斯里布丰圆饱满,赫然当空,已经升到最高处,仿佛就在达克乌斯眼前,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到一样。 那群野兽人如潮水一样冲出林子,手里挥舞着石制武器乱糟糟的冲击着寨墙。 先冲过来的直接跳进陷坑里,这群野兽人开始堆人墙发起攻击,有一个野兽人好不容易爬了上来,直接被沃特的叶锤砸在了脑袋上,那个野兽人没有掉下去或者惨叫,而是顿了一下,似乎被打的有点懵,沃特露出诧异的表情,又一锤抡了过去,打在了之前攻击的地方,达克乌斯明显听到一声骨裂的声音,那个野兽人直接栽倒下去。 这种野兽人完全突破了达克乌斯的认知,他一直认为野兽人就是旧世界邓肯瓦尔德森林或者亚登森林那种双足行走的羊头怪、半人马或者牛头怪之类的怪物。 这种野兽人似乎没什么智慧,它们没有远程武器和指挥,它们更没有携带云梯之类的攻城武器,或者携带沙袋之类东西填壕。 这种野兽人似乎又很聪明?它们只攻击寨墙的一个点,寨墙上只有四架收割者弩炮可以攻击到。 这会大坑已经填完了,还有野兽人不停的从林子内涌出,野兽人开始大量的爬上寨墙。 “为什么刚才那群鹰身女妖不和野兽人同时进攻?地空配合脱节?” 达克乌斯没机会参加战斗,战场宽度就那些,他都挤不进去,那帮杜鲁齐也不会让他挤进去。 面对这群如潮水涌来的经验宝宝,达克乌斯也不需要经验刷级。只能拿出弓箭射两箭,箭头精准的命中了野兽人的脑袋,而那个野兽人无动于衷地还在往寨墙上爬去。 恐惧矛手和黯然剑士虽然配合得当,但冲上来的野兽人越来越多,这些野兽人力量奇大无比,杜鲁奇士兵们吃不住劲,逐渐向两边拉开,战场宽度反而越来越小。有几个杜鲁奇士兵后退,反应不及时被砸倒在地,惨叫几声后便没了生息。 卡利恩很果断的指挥收割者弩炮炮组,让他们把收割者弩炮架到广场上向寨墙开始射击。 埃德蒙把寨墙另一侧看热闹的五队士兵和兵舍里五队预备的杜鲁奇士兵,挡在跳下寨墙的野兽人和收割者弩炮之间,霰弹模式的弩箭发射了出去,直接把那些刚爬上寨墙的野兽人直接钉死。 阿丽莎连续释放了四支灼热的琥珀长矛,又稍微遏制住野兽人的攻势。 埃德蒙找到了达克乌斯,请求打开寨门,让预备队出去反包围这些野兽人,拉开战场宽度。 一只乌鸦落突然在了达克乌斯的肩膀上,歪着头看着他。 达克乌斯心里咯噔一下,他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来不及了,我们有麻烦了,有大的东西过来了。”说完指着广场。 一道紫色的传送门缓缓地出现在寨内广场上。 一队色孽欲魔冲了出来。 达克乌斯认识这玩意,色孽的仆从中欲魔数量最多,她们魅力十足,尤其是她们的长舌,可以催人入眠,虽然她们面目可憎,但是施以魔法便可令其异常美丽。欲魔步伐轻盈地穿越战场,她们身上浮华的纹身好似彩色的漩涡,千奇百怪,令人眼花缭乱。这些奇怪的生物在阵中炫舞,她们的利爪会划穿护甲与血肉,让敌人感受致命的快感。 之前讲过黄昏之潮,就跟摇骰子一样,但这次达克乌斯摇到了六,这个六有双重含义,一个六是今晚的野兽人特别多,另一个六是代表爱与艺术之身色孽的圣数。 “是真的六啊。” 23众神皆来 一道紫色的传送门缓缓地出现在寨内广场上。 五头冷蜥和两头恐龙看到传送门,直接吼叫着冲了过去和传送门中冲出来的色孽欲魔战斗起来,埃德蒙把王牌捏在了手里,此刻也不得不打出,属于他的满编杜鲁齐百人预备队也从兵舍里冲了出来,向传送门发起决死冲锋。 “杜鲁奇,矛与盾!” “为了达克乌斯大人!” 杜鲁齐士兵们排成密集的队形压了过去,想把那群色孽欲魔堵回传送门。 达克乌斯开始拉动弓箭射击色孽欲魔,弗拉奈斯和雷恩跟随拜涅冲下寨墙,阿丽莎也下去了,沃特守在达克乌斯旁边掩护他。 卡利恩指挥另一侧没有野兽人进攻寨墙上的收割者弩炮调转,开始射击广场上源源不断冲出的色孽欲魔。 杜鲁齐士兵们在百夫长的指挥下,采取了换命打法,极其凶残直接压了上去,不停的刺出长矛和锯齿长剑,黑锐连弩手把连发弩调成连射模式,开始贴脸射击。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达克乌斯的手臂已经没有知觉了,他在不停地射击,每一箭都会射放逐一个色孽欲魔。 此刻,夜督城堡的大厅,安娜萨拉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冥想,身后侍立着女巫团。她从毁灭之塔上下来了,除了黄昏之潮、家族会议和哈尼尔·哈拉,她平常都会待在毁灭之塔上研究黑魔法或者沐浴在婴儿的鲜血中,凡世间的事物都交由她的儿子纽克尔处理,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达克乌斯有危险!速去!” 突然,她的脑海中传出一道声音,这个声音令她感到意外,虽然对外宣称她信奉赫卡提,但是她根本不信奉赫卡提,她已经有四千年没向赫卡提祈祷了,从旧时代走过来的杜鲁齐对精灵神都抱有一丝戒备。 安娜萨拉睁开眼,眼睛内没有精光四射,而是眼眶冒出一道道隐隐若现的黑气。 她的儿子纽克尔身穿精良的甲胄扶着贵族曲剑侍立在她身边。 “达克乌斯在林场?” 纽克尔有些惊愕,不知道他母亲突然为什么问这个。 “是的,他此刻应该在林场。” 安娜萨拉缓缓站了起来说道:“你看好夜督城堡,我过去看看他。”又转过头对着女巫团的一众女术士们严肃地说道:“跟我走!” 同样站在大厅里的一众地狱之灾家族成员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族母可没出过夜督城堡啊。 六十多匹黑暗飞马从夜督城堡腾空而起,飞向林场那边。 达克乌斯的箭袋射空了,他疲惫的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绝望之色。 沃特用骑士叶锤抡倒了一个野兽人,回头焦急地说道:“大人,要不您先走吧!我们掩护你!” 达克乌斯歇斯底里地呵斥:“往哪走?要死死在一起!”说完拿出后腰上的回声之鼓急促地敲击起来。 此刻鼓声已经变了节奏和声调,和达克乌斯敲出的鼓声跟本不一样,开始变得灵动,韵律起来,寨内正在战斗的杜鲁齐士兵似乎受到了鼓舞。 鼓声越发地急促、诡异与灵动。 杜鲁奇士兵们开始在进行跳跃和回旋,色孽欲魔优雅的攻击仿佛变得笨拙起来,被杜鲁奇士兵优雅的躲开,然后迅速而敏捷地终结他们的性命。 这可真是个奇观,是一堂美学课,是一首死亡赞美诗! 达克乌斯知道这个不受控制的鼓声不是他敲出来的。 “暗影舞者洛依克!” 达克乌斯的脑海中突然回荡着一个精灵狂野地笑声。他把头盔摘了下来扔到地上,披头散发,他把右脚弓了起来,左脚撑地,开始更加卖力地击打回声之鼓。 寨内正在战斗的杜鲁齐变得狂野和灵动,也变得更加嗜杀和癫狂。 勇气与力量之神恐虐眼中的小瘪三凯恩,他的馈赠也来了。 也许还有艾德雷泽的馈赠。 一辆寻觅者战车从传送门中冲出,三角龙直接狂奔过去,三角放平直接冲开色孽欲魔群,把战车顶在了脑袋上,寻觅者战车的尖刺也刺入了它的身体,它怒吼着直接把寻觅者战车直接从哪来的从哪去,砸进了传送门里。 大只佬带着冷蜥在恶魔堆里胡乱撕咬,一个寻觅者骑兵胸口被它紧紧咬住,寻觅者的钳子击打着它,它的下颚猛的发力,直接把寻觅者咬成两截,寻觅者的坐骑也被它用爪钩钉死,消失在凡世之中。 虽然大只佬好奇为什么敌人突然不见了,但它没有停下杀戮,带着还能动的三头冷蜥继续战斗着。 甲龙不停地死亡钟摆,被抡飞摔倒在地色孽恶魔直接被恐惧矛手用矛刺死,身体化作虚无,消气不见。 鼓声渐渐停止,声音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达克乌斯扔下回声之鼓,拔出梅瑟刀,双手握住刀柄,歇斯底里地喊道:“我!达克乌斯·地狱之灾!命运的征服者!你们这群恶魔休想阻挡我!”说完就冲了下去。 拜涅在广场上单手持杜鲁齐战戟一戟刺出就放逐一个色孽恶魔。他的脸上充满癫狂和快意,他好久没杀的这么爽了。 一个十二米高的神尊守密者缓缓从传送门走出,拜涅怒目圆睁,倒吸一口冷气。 这时他的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他大喊道:“弗拉奈斯,默念艾德雷泽,刀锋之主的名字,快!” 同样拿着戟盾冲杀的弗拉奈斯听到了呼唤,他开始在心里疯狂地默念这个名字。 突然,他的眼睛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一个色孽欲魔步伐轻盈,舞着钳子跳转向他袭来,弗拉奈斯直接挥出杜鲁齐战戟一戟刺爆了还在滞空的色孽欲魔脑袋。 “赫提卡,伟大的魔法之神,请您赐予我力量。” 阿丽莎曾经呼唤她过好多次,在试练最危难之时,命悬一线时,赫提卡从没有回应过他。 此刻,赫提卡回应她了! “闭上眼睛,我亲爱的宝贝。” 阿丽莎的衣服会在变形中被扯成碎片,她发出痛苦的惨叫,她的身体开始发出了诡异的变化,巨大的痛苦折磨着她。 片刻之后,她变成了一头战争多头蛇。 24我舅是力量的化身 神尊守密者由混沌之物构成,而爱与艺术之身色孽则为其注入了邪恶精妙的魔法,因而十分擅长施放魔法,可以让敌人痛苦抽搐,也可以在他们耳边散布关于荣耀的黑暗低语,在他们脑中构设他们最害怕和最想要的东西,进而蒙蔽他们的心灵。 一架收割者弩炮调头,一支弩箭精准的命中了神尊守密者的头部,被激怒的神尊守密者转过头缓缓地看了过来,直接释放色孽魔舞,那个炮组的杜鲁齐发出惨叫,他们跳起邪恶黑暗舞蹈,骨头痉挛,直至折断,收割者弩炮也碎了一地。 其他的炮组不管那组的惨相,悍不畏死,高效快速的装填弩箭射击,他们要在魂归厄斯·哈依艾怀抱之前把所剩不多的弩箭都打出去。 神尊守密者用盾牌格挡了一支弩箭,弩箭刺穿了盾牌,它又用长柄武器挑飞了一支弩箭,它的肩膀又中了一支弩箭。 神尊守密者愤怒的咆哮起来,又是释放色孽魔舞,又一个炮组魂归厄斯·哈依艾的怀抱。 其他炮组的弩箭射完了,这些杜鲁齐们挥舞锯齿长剑,嚎叫着冲下寨墙。 寨墙上的战况稳定了下来,寨内的战况却愈发的焦灼。 三角龙癫狂起来,直接冲向神尊守密者,它想把神尊守密者顶回传送门,神尊守密者把长柄武器平放,直接刺穿了三角龙引以为傲的头部。三角龙又惯性的往前走跑了两步,长柄武器越刺越深,三角龙趴在地上不动了。 达克乌斯刚砍翻一个色孽欲魔,看到三角龙魂归露丝契亚,睚眦欲裂。 “草!” 色孽欲魔们陷入癫狂般的狂喜,忘记一切痛楚与失败,以色孽的名义发动更为疯狂的屠杀。 阿丽莎变成的战争多头蛇也陷入癫狂,五只蛇头疯狂的攻击色孽恶魔,杜鲁齐士兵们知道这头战争多头蛇是女术士变的,他们放心的围在她的身边厮杀着。 被艾德雷泽,刀锋之主附身的弗拉奈斯杀疯了,他一个杜鲁齐就杀向了神尊守密者,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精灵在战斗,他不是一个精灵! 达克乌斯挥舞梅瑟刀又砍翻两个色孽欲魔,有个色孽欲魔伸出长长的舌头想舔达克乌斯,被他一刀砍断,随即直接枭首。 此刻,达克乌斯气血上涌,他想冲过去跟神尊守密者练练,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旁边的雷恩刚砍翻一个,看到达克乌斯的举动神色大惊,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直接喊沃特一起把达克乌斯拽了回去。 弗拉奈斯手持杜鲁齐战戟跳上三角龙,跳劈神尊守密者,被神尊守密者的长柄武器直接横档,肩上的两只手臂张开爪钳,爪向弗拉奈斯,弗拉奈斯后撤一步,刺向神尊守密者。 神尊守密者释放千幻魅影干扰了弗拉奈斯,直接用柄纂攻击弗拉奈斯胸口,复杂的魔符被施展开来,一系列不断变换的幻化图像使弗拉奈斯知觉尽失,迷惑不已。 但弗拉奈斯迅速摆脱幻象,怒吼一声用戟杆格挡,戟杆应声而断,柄纂击打在弗拉奈斯胸口,弗拉奈斯直接倒飞出去。 局势逐渐陷入被动,但是杜鲁奇们还在战斗着。 黑脊山脉的最高处,阿达厄斯神庙。 阿达厄斯的化身留着一头火红长发,此刻正在赤膊敲击着铁毡。还在打铁的他突然停了下来,陷入僵直中,似乎有人找他远程聊天。 “你多久没和我联系了?联系我就为了这事?” “哼,他是你的神选,他死活管我屁事。” 说完又继续俯身打铁。 “什么?他知道瓦尔在哪?你确定他能给我搞到武器?” 其实消息挺闭塞的,艾索洛伦森林的阿斯莱属木,他属火,没有阿斯莱信他,即使有阿斯莱信他,那些阿斯莱也不确定戴斯就是瓦尔的化身,阿斯莱都认为那个又瞎又坡的老精灵只是瓦尔的神选。精灵神们可不会告诉他瓦尔在哪里,即使知道阿达厄斯也搞不定。 “行,我知道了,我卖你一个面子!” 阿达厄斯转过头对着他的神选说道:“我们去活动活动。” 旁边帮忙给炉子加火的神选是名女术士,六百年前毕业于毁灭之塔,信奉阿达厄斯,毕业之后就来到了阿达厄斯神庙服侍他。 阿达厄斯说完转身来到了露台,看着下面还在喷发的活火山,里面岩浆滚动,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一头正在里面翻滚的岩浆龙。 岩浆龙是龙族中最恶毒和最隐居的亚种之一,其巢穴通常位于已知世界的火山地区,其中最突出的是纳迦罗斯的黑脊山脉和旧世界黑暗之地的火山山脉。 那头岩浆龙听到了的召唤,又翻了一个身,扇动着翅膀飞了起来,翅膀上的岩浆滑落,甩落进火山口。 岩浆龙低头俯下脖子,阿达厄斯和他的神选跳到了它的身上。 整个黑脊山脉都在震动!天空中回响着岩浆龙的吼叫声!一股恐怖的气息弥漫在整个黑脊山脉的山林之间! 达克乌斯收到了预示,歇斯底里的咆哮道:“闪开!快闪开!快!” 岩浆龙直接从黑脊山脉的最高处,俯冲而下,片刻就砸在寨子的广场上。 往这边赶的安娜萨拉看到了这道火红的身影。 还在和色孽恶魔缠斗的阿丽莎直接被冲击波甩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房舍上,变回了原来的杜鲁齐身形。 “阿丽莎!” 岩浆龙的前爪直接抓住神尊守密者肩膀上的手臂,张着流着岩浆的大嘴啃向神尊守密者的脑袋,神尊守密者发出了愉悦地哀嚎。 阿达厄斯拿着剑砍向神尊守密者的爪钳,身后的女术士直接召唤阿克夏之风释放了一道火焰冲击波,那些还在挣扎着爬起的色孽恶魔瞬间化为灰烬,消失在凡世之中。 有几个没来得及后退的杜鲁齐士兵也被点燃,哀嚎地惨叫着,片刻后,黑焦的尸体佝偻在地上。 神尊守密者用长柄武器捅向岩浆龙的腹部,岩浆龙以其极厚的黑曜石鳞片而臭名昭著,这些鳞片不断散发出白热的光芒,神尊守密者的羊蹄使劲蹬地想把长柄武器送进去,却不动分毫。 这个举动彻底地激怒了岩浆龙,岩浆龙喷吐带有硫的剧毒岩浆龙息,融化了神尊守密者,神尊守密者那张丑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后消失在凡世之间。 岩浆龙又把吐息喷吐到了传送门之中,里面回荡着愉悦地惨叫。 安娜萨拉赶到了,但她来晚了。 传送门缓缓地消失了,寨墙上的野兽人也退回森林中,留下的只有遍地的尸体和伤员。 达克乌斯的黄昏之潮结束了。 25余波 大只佬遍体鳞伤的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歪着头看着达克乌斯。 三角龙早已没了声息,此刻已经魂归露丝契亚,甲龙也进气多出气少的倒在血泊中。 安娜萨拉直接从黑暗飞马上瞬移下来。 “好大的阵仗。”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伸出手抚摸着甲龙的脑袋,一道黑魔法传入甲龙的体内。随后,对着空气又释放一道黑魔法。 安娜萨拉看向阿达厄斯,这一杜鲁齐和一精灵神化身认识,阿达厄斯神殿建造和日常补给还是地狱之灾家族提供的。 那名火焰系女术士恭敬地对安娜萨拉行礼。 阿达厄斯对着安娜萨拉点了点头说道:“你家的这个孩子好大的面子。”说完对着达克乌斯喊道:“有机会上山坐坐,你有件事得替我办!我先告辞了。” 说完骑着岩浆龙飞走了。 安娜萨拉摇了摇头,看向达克乌斯向他走去说道:“你没事吧?” 达克乌斯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费力地站了起来,缓缓摇头说道:“没事,谢谢族母。”说完之后,他就感觉脑瓜子疼,空气中还弥留着些许麻醉性麝香的味道。 色孽腐蚀? 安娜萨拉揶揄地说道:“你这孩子的面子可真够大啊,来了好多神啊。” 达克乌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欠了好多神情,不是吗?族母。” 安娜萨拉点了点头,怪笑道:“既然你没事就好,等你处理好,来毁灭之塔找我,我要和你聊聊,我先走了。” 说完把黑暗飞马招来,带着术士团又原路返回了。 寨子内的杜鲁齐躺了一大半,弗拉奈斯和阿丽莎昏迷瘫倒在地,拜涅单手拄着杜鲁奇战戟发呆,雷恩也茫然地站在广场上,似乎对发生过的一切还没没反应过来,沃特和卡利恩浑身是伤,趴在地上。 四名百夫长战死两名,埃德蒙胸前的板甲已经凹陷进去,流出血水,在士兵的协助下把板甲摘下,扔在地上,对着达克乌斯惨笑一下,开始指挥士兵安置起来。 一股歉意和怒气涌上达克乌斯心头,他想怒骂和嘶吼,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达克乌斯知道这个什么神尊守密者是奔着他来的,虽然那个神尊守密者一直没有说什么欢愉的话,但是他感觉到那个神尊守密者注视他了。 还好智慧与求知之神奸奇和生命与健康之神纳垢没有掺一脚,搞个什么四方混战,那年我十六,站着如喽啰。 达克乌斯继续坐在地上,乌鸦落在了他的肩头,乌鸦歪着头看着他。 “谢谢您,我亲爱的老奶奶。” 一道苍老慈祥的老奶奶声音回响在达克乌斯脑海:“你这孩子比以前有礼貌多了。” 达克乌斯费力地苦笑,没有回应她。 “放心,艾德雷泽,刀锋之主和洛依克,欺诈者给你的灵魂赐福加固了,祂一时半会窥视不到你的灵魂了。” 说完乌鸦直接飞走了。 “艾德雷泽赐福了我和弗拉奈斯,并且神降。洛依克也赐福了我,也许回声之鼓也被强化了?赫卡提赐福了阿丽莎,不然以阿丽莎现在的水平是施展不出卡堂变形术的,她还叫来了族母。火神阿达厄斯化身直接来了。凯恩?战前已经献祭了。惊动了四个精灵神,这回神情可欠大了。” 之前讲过艾德雷泽,那群阿斯莱的永恒守卫会在战斗前举行仪式并用交叉匕首吊坠和指骨图腾来标记死亡竞技场,希望艾德雷泽到来帮助他们战斗。 在精灵众神中,洛依克不仅是欺诈者、音乐之神、暗影舞者,也是狂笑之神。他的笑声能让精魂振奋不已,他经常出手阻挠爱与艺术之神色孽将死者之灵带往混沌魔域或永恒地狱。正因如此,洛依克一直都是毁灭之力的猎杀目标,但他却凭借着非凡的狡猾和永不枯竭的力量,一次次逃离四神的追捕。 当然,和其他精灵一样,这个淘气的神祇也有着阴暗的一面;他是黑暗,邪恶诡计,复仇和黑暗行为之神。精灵们崇拜他,因为他们用隐秘和黑暗来实施他们的复仇。不管是凡人还是神,无论好或坏,洛依克的诡计欺骗着所有人。虽然他为精灵的灵魂而战,但很难说洛依克是一个天上神甚至是中立的神。 他能被莫拉依格·赫格说动,通过鼓声过来也就不奇怪了。 阿达厄斯闹出的阵仗看着挺大,其实不大,只要是个住在克拉卡隆德的杜鲁齐都知道阿达厄斯的化身就在黑脊山脉。火山几乎年年喷发,火山口里面住了着头熔岩龙,杜鲁齐经常目击到熔岩龙,它平常会捕食山里的奇美拉、野生蝎尾狮和野生九头蛇。 火山一喷发杜鲁齐不论什么阶层都在调侃阿达厄斯又打造了一把失败的武器,仿佛是杜鲁齐们的快乐源泉和年度笑料。 唯一要担心的是,安娜萨拉带着她的女巫团出动,这个可真是大阵仗!全克拉卡隆德的杜鲁齐都知道,安娜萨拉平常只待在毁灭之塔里,纳迦隆德召开百人议会或者对奥苏安开战了,她才会出现。 可能会通过间谍网络和监视魔法传到纳迦隆德,巫王马雷基斯也许这个会已经知道这件事,以他阴晴不定的性格不知道会有什么后续影响。 甲龙这会挣扎着站了起来,费力地走到三角龙旁边拱了供它,它没有回应甲龙,甲龙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抬头对着天空发出悠长的悲鸣。 看到这一幕的达克乌斯痛苦地闭上眼睛,在纳迦罗斯,软弱是被鄙视的。 甲龙又走到达克乌斯身旁边,用头拱着他。 “疼吗?”达克乌斯抚摸着它的头,心疼地问道,他能明显地同感甲龙的情绪。 甲龙摇了摇头,又在达克乌斯手上蹭了蹭,独自走回地窖。 雷恩已经把他的哥哥和妹妹弄回了屋里,安置好后,走到达克乌斯身旁。 “雷恩,后悔吗?” 雷恩摇了摇头,疲惫的坐了下来。 雷恩惨笑一下说道:“没有什么后悔的,大人,能为您效劳是塔凯亚家族的荣幸。”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又站了起来走到大只佬旁边,几名还能动的驯兽师在给大只佬涂抹药水和药粉。 大只佬看到达克乌斯走过来,它想站起来,可怎么挣扎也站不起来。 出来时大只佬还有四个小弟,这会全没了。 达克乌斯安抚了大只佬,抚摸它的脑袋,它的尾巴小幅度的晃了晃,达克乌斯能同感到它在取悦自己。 “大人,我们需要给它翻身,它的另一侧也有伤口。” 几名士兵把板车推了过来,合力把它推了上去,送回地窖。 一排排的尸体放置在广场边缘等待火化,现在杜鲁齐的尸体不怎么流行土葬了,改成火化了,纳老爷子定期性诈尸,一诈尸凡世之间的棺材板都跟着动,这谁受得了。 看着一些都安置好了,寨墙上的巡逻警戒也安排妥当之后。 达克乌斯捡起回声之鼓,准备回屋好好睡一觉。 远方的天光破晓,新的一天来临了。 26得加钱 萨比欧斯本来是一名哈尔·冈西的贵族子弟,一个死亡午夜他的哥哥把还在襁褓中的他,送到了凯恩神殿的总坛。 这样,萨比欧斯就不会和他的哥哥争夺位置了,可是让他哥哥没想到的是,巫灵们把萨比欧斯扔进沸腾的血锅中。大多数杜鲁奇婴儿会在难以形容的痛苦中死去,他们的哭声与凯恩新娘的冷笑交织在一起。在凯恩的意志下,萨比欧斯奇迹般地活下来,他从可怕的磨难中幸存下来,毫发无损。 萨比欧斯随后被烙上凯恩的符文,并在居住在凯恩神殿,接受刺客大师的悉心指导。他学会了毒剑之道,以及悄无声息地移动的秘诀。他成为至高无上的杀手和凶手。他也是用毒的大师,他会把不同的毒药抹在刀刃上,有的是致命毒药,而有的则可以使目标昏迷。只需轻轻一划,便会使敌人神经灼痛,心脏迸裂,筋骨摧折。他很喜欢欣赏敌人的痛苦死亡,他会让敌人煎熬数日再痛苦死去。 有一天,那个把他扔进血锅里的垂死巫灵,告诉了萨比欧斯他的来历,随后那个垂死的巫灵被献祭给凯恩了。 现在萨比欧斯需要索维林来证实这个消息,他要复仇,他要夺回曾经属于的他的一切。 萨比欧斯接了一个单子,单子让他刺杀一名叫达克乌斯·地狱之灾的克拉卡隆德贵族。他知道克拉卡隆德地狱之灾家族的威名,可是财锦动人心,他还是咬牙接了,之后他坐船南下到黯光塔,通过索维林开路,在那里的守卫换得了一匹战马,开始日夜兼程沿着恶怨海的南部海岸线赶到克拉卡隆德。 之后萨比欧斯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他终于在黄昏之潮这天等到了,看到寨墙上的士兵下去支援,他从黑松树上跳下,快速用爪钩翻墙而过,六米高的寨墙和陷坑对他易如反掌。 进入寨内,萨比欧斯先去了那个最大的屋子,进去观察了一会察觉到不对,通过这个屋子里行李物品的摆放,可以看出这里住了三个杜鲁奇,而且是两男一女,并且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又去另一间屋子,屋子里的行李更是寒酸,要不是挂在墙上的哈德瑞卡,他都不敢相信这里居住着两个杜鲁奇权贵。 萨比欧斯来到达克乌斯的屋子后,才确认这就是达克乌斯的屋子。 “可真够狡猾的,一名大权贵居然住这间小屋子。”萨比欧斯看着贴在屋顶的四面镜子小声嘀咕道。 随后,他目睹了黄昏之潮,看到那个神尊守密者从传送门中走出,听到了洛依克狂野的笑声,又看到熔岩龙放逐了神尊守密者,他知道站在龙背上的那个杜鲁齐是阿达厄斯的化身,还看到地狱之灾家族的族母带着术士团出现了。 萨比欧斯不禁在心中感叹,自己到底接了个什么大活,这得加钱啊! 达克乌斯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门,把回声之鼓放下,他的眼中只有那张床,他甲胄都不想脱了,他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坐在床上,躺下去的一瞬间,莫拉依格·赫格赋予达克乌斯的敏锐感知让他感觉到了危险,来不及拔出梅瑟刀,直接右手撑在床面上,用力一推,左手顺势抓起床头柜上的鎏金龙纹三足铜香炉。 萨比欧斯本来打算在达克乌斯脱甲胄的一瞬间进行攻击,可是达克乌斯察觉到了他,达克乌斯抓起香炉,一个驴打滚,躲过了连发手弩的射击。达克乌斯掏出燧发火枪,打开保险,没有瞄准,直接对屋顶开了一枪,萨比欧斯射击的第二支弩箭也到了,正好射到了达克乌斯左手反持挡在脖子的香炉中,咔嚓的一声,萨比欧斯手里的连发手弩被好巧不巧的打坏了。 连发手弩的损坏让萨比欧斯陷入被动之中,只要达克乌斯跑出去门外,单子就会失败。他果断地掏出抓钩甩到门上,他要在屋内解决战斗,不让达克乌斯跑出去,随后把钩索缠在横梁上,跳了下去。 这一系列动作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出乎萨比欧斯的预料,达克乌斯没有夺门而出,而是直接抓着炉脚向滞留在半空中的萨比欧斯抡了过去。 此刻,达克乌斯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咬着牙,看起来非常地狰狞。 萨比欧斯直接做了一个及其奇怪的收腹动作,勉强躲过了这记炉击。随即,一个后跳滚地抽出腰间的拳匕和锯齿匕首,向达克乌斯冲来。 达克乌斯沉着冷静,没有分神,没有说话,也没有叫喊,他吃过这种亏了。他还知道凯恩刺客的武器涂抹着黑莲花合成的黑暗剧毒,只要棋差一着就会直接拉闸,当场暴毙。他虽然被艾德雷泽和洛依克赐福加强了敏捷和力量,但是没有加强就上去送的道理。 萨比欧斯挥匕向达克乌斯腋下斜刺了过来,达克乌斯侧身向右闪躲,向萨比欧斯贴了过去,右手反持枪管抡向萨比欧斯腰间,萨比欧斯忍着剧痛,手持拳刃柄捯向达克乌斯,达克乌斯左手抡起香炉挡住了袭来的刃柄,巨大的撞击险些让香炉脱手。 达克乌斯右手用枪托向萨比欧斯的面部袭去,达克乌斯动作变形而萨比欧斯头向后闪躲,躲过了达克乌斯这次的攻击,随即,达克乌斯护臂上的倒刃划进了萨比欧斯的兜帽,顺着下巴一直切进左眼,切到眉骨倒刃滑出,萨比欧斯一声惨叫后退了出去。 此时,雷恩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兄妹的伤口,发现无碍后,刚想吐槽说点什么,就听到隔壁传来的惨叫。还在床上闭眼的弗拉奈斯,突然转头睁眼看向雷恩喊道:“快去,声音是大人那屋传来的,有危险!” 达克乌斯直接向萨比欧斯左侧冲了过去,萨比欧斯左边脸血止不住的流,左眼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萨比欧斯只能通过声音判断,一记左防式没给达克乌斯机会,达克乌斯见没有机会又闪躲出去,只听左侧刃风呼啸,达克乌斯一个驴打滚勉强躲过了萨比欧斯这次挑击。 此时,达克乌斯的眼睛已经全部充血! 27只是颅压高 凯恩没有给达克乌斯赐福,也没有神降。他也没有狂暴,暴龙项链还在行李中。他就是气的颅压高,黄昏之潮那个莫名其妙的传送门已经让他够窝火的,又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个凯恩刺客。 又是电光火石之间,萨比欧斯左侧腿部门户大开,达克乌斯抡出香炉狠狠地砸在萨比欧斯的左膝盖上,达克乌斯清晰的听到了骨裂的声音,萨比欧斯又发出一声惨叫,左腿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萨比欧斯掷出拳匕,被洛依克赐福后的达克乌斯直接用香炉打飞,随即,达克乌斯在萨比欧斯身后右滚,萨比欧斯右手反持锯齿匕首,身形扭曲的划向达克乌斯。 门外传来拍门声和一众杜鲁奇的叫喊声。 达克乌斯用枪柄挡住闪烁着蓝光的淬毒锯齿匕首,枪柄钩在了锯齿短匕的倒刃豁口处,达克乌斯顺势向下压,左手再次抡起香炉砸向萨比欧斯的右手肘,萨比欧斯这次没有惨叫,但是,锯齿匕首已经握不住了。达克乌斯右小臂的倒刃反划,直接把刃尖扎进了萨比欧斯后背的脊椎里,萨比欧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瘫痪地向前倒了下去。 达克乌斯右手拿起香炉砸向萨比欧斯的右肩部,又是一声骨裂的声音,达克乌斯左脚的靴子狠狠地跺在了萨比欧斯还在挣扎的左手上,鞋铠的尖部刺近了萨比欧斯的手臂中。 萨比欧斯的单子失败了,他没有发出惨叫,而是试图用舌头挑动假牙,吞下里面的毒药。 达克乌斯扔下香炉,带着手铠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插进萨比欧斯的眼内勾住眉骨其余三指抓住头骨,萨比欧斯这回发出了惨叫声。 雷恩和士兵们合力把门撞开了。 达克乌斯厉声呵斥:“别特么嚎了!”说到最后,大声的歇斯底里喊了出来。 说完左手伸进萨比欧斯的嘴里,扣住下牙槽。双手猛的一拉,嘴里还呵斥道:“我让你别嚎了!” 咔嚓一声,萨比欧斯的下颚骨被直接拽了下来,达克乌斯发出了怒吼,似乎黄昏之潮中的窝火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在最后一刻萨比欧斯还是吞下了毒药,没了生息,达克乌斯扔掉下颚骨站了起来。 雷恩撞开门直接摔倒在地上,爬起来就看到强手裂颅这一幕画面,冲击力太强了,就是献祭凯恩也没这场面残暴。 达克乌斯的脑海里再次回响一个精灵狂野的笑声,他又当了一次命运终结者。 萨比欧斯也许会接到别的单子,积累索维林,然后调查并夺回曾经属于他的一切,也许会从凯恩刺客变成一名权贵,展开属于他的逆袭故事。那位冈德尔骑士老爷也许此时已经饮下圣杯,成为一名圣杯骑士了吧? 站起来后的达克乌斯险些摔倒,颅压高的症状显现出来了,头痛、想呕吐和视物模糊。 拜涅从后面快步的跑过来,用单手扶住了他。 埃德蒙直接伏跪在地上,他又要背大锅了。 此时的达克乌斯已经看不清视物,对着一众杜鲁奇摆了摆手。 “该干什么干什么,散了。” 达克乌斯不想在这屋里睡了,鬼知道床上有没有带毒的刀片和针头,他已经没心情去检查了。他决定去和甲龙挤挤,甲龙此刻已经趴在干草上睡着了,他去另一边靠着墙角直接躺下了,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被压死。 这一觉睡了一天,雷恩过来看了好几次,他生怕达克乌斯怎么了,他是第二天一早被甲龙的脑袋拱醒的,甲龙在黑魔法的治愈下已经没啥事了,此刻,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似乎在询问他为什么会睡在这里,他感觉这觉睡的浑身都疼,还是伸出手摸了摸甲龙的下巴。 拜涅单手拎着梅瑟刀,守在饲养室外面,看到达克乌斯醒了,他把刀插入刀鞘,走了过来,席图安礼仪对他是无效的,他开始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达克乌斯无碍后点点头说道:“你进步还挺快,居然能近战缠斗干掉一个凯恩刺客。” 达克乌斯本想揉揉还在疼痛的脑袋,看到手套上的分泌物马上停在了动作,看着头顶的紫蓝色发光晶体苦笑道:“这得感谢艾德雷泽、洛依克和莫拉依格·赫格的赐福。” 拜涅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了战斗现场,你处理的很好。战士要在生与死的边界徘徊和淬炼才会真正成长!明天继续训练!”说完把达克乌斯拉了起来。 安抚了甲龙,又去冷蜥饲养室看了眼大只佬,确定无碍后走上广场。 广场已经被清空,三角龙和四头冷蜥的尸体堆放在广场旁边。 埃德蒙看到达克乌斯之后快步的跑过来,趴在地上请罪。 达克乌斯再次摆摆手对他说道:“这事不怪你,他应该是在黄昏之潮趁乱摸进来的,把恐龙的尸体直接埋了吧,不要剥皮了,晚上我们举行个仪式安葬尸体。” 达克乌斯都能猜到是谁雇佣凯恩刺客来的,无非就是克拉卡隆德有想法的贵族,几率更大的就是哈克西耶之航试练回来的时候会见的那几个贵族。苦大仇深的那个莱奇·戈拉德,他可是把柯泰克指环都送出来了。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怎么活到十六的那个重量级选手。或者是那个海格·葛雷夫的克拉丁·钩爪之岚,用达克乌斯给的金子刺杀达克乌斯,这样他就不用履行他的承诺了? 换了间屋子,达克乌斯战斗时的物品都已经消毒清理干净摆放在桌子上,他拿起香炉看了一会,随即摇摇头,这香炉已经废了,没有任何收藏价值了。把连发手弩和燧发火枪装填好弹药之后,脱去甲胄。 达克乌斯决定在睡一觉。 28行为艺术 在纳迦罗斯,软弱是被鄙视的,当一个杜鲁奇死去时,他的同伴很少会在乎他留下的躯壳。 但这些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杜鲁奇士兵是值得被尊重的,他们的躯壳需要安息,而不是成为鹰身女妖或者冷蜥的食物。 在这个怪力乱神的世界只有埋葬在黑曜石棺材中才能获得永恒的安息,所以只能进行火葬。 杜鲁奇士兵的尸体被一排排的摆放在木架上,他们的面容已经被整理过了,血也被擦拭干净,眼睛上并没有放置钱币充当冥河的过路费,杜鲁奇可没这传统。 寨子里但凡能站起来的杜鲁奇都来了,列队在广场上,达克乌斯举起火把,回头看了一眼整齐的列队,前几天还有五百号杜鲁奇,这会加起来都不到两百个。 达克乌斯没有发表什么致词和演讲,而是回头点燃了篝火,一团火焰突然迸发出来,随即迅速地蔓延开去,味道不是那么刺鼻,因为之前已经撒上了香油,火光在他的眼中闪烁着。 “愿他们魂归厄斯·哈依艾的怀抱。”说完达克乌斯带头鼓起掌声。 一阵雷鸣一般的鼓掌声响彻在广场上,还能站着的杜鲁奇士兵纷纷鼓起掌声对死去的同伴表示敬意。 无论他们生前有什么龌龊,这一刻都一笔勾销了。 天越来越冷,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下去。 好哥哥马拉努尔依然没有来林场探望他的好弟弟,当然,好弟弟达克乌斯也没有回城里探望他的好哥哥。 不过,马拉努尔用水晶球找了达克乌斯几次,那个噬魂者家族的千金始终不出城,似乎被最近的阵势惊吓到了。但噬魂者家族的黑色方舟怨恨之垒号在恶怨海冰封前的最后一刻回来了,这个两公里长的小型黑色方舟受损严重,需要大修,据说碰到了阿苏尔海领主艾思林的旗舰龙船卡伦迪安号,交战一番不敌,唯一的一头黑龙也被斩杀,趁着夜色和掠夺舰的拼死牵制才得以逃脱。 马拉努尔安排了一场意外,干掉了沃特一个在军队中服役的哥哥。沃特知道这个消息后为他的好哥哥哀悼了一秒钟,并递交了一个从他哥哥庄园里搜出的文件,上面标注着克拉卡隆德城外一处恐惧领主的墓穴,里面埋葬着埃勒瑞尔·诅咒者,传说中的灵魂匕首的在他死后不知去向,可能同他埋葬在黑曜石棺材里。 “好家伙,什么杜鲁奇发丘中郎将。” 达克乌斯仔细地看着地图,发现墓穴就在沃特哥哥城外庄园的下方,他把文件收好,暂时没有打算发丘倒斗的打算,这事得有安娜萨拉来助阵,不然他搞不定,这涉及到灵魂和黑魔法了。 达克乌斯又让沃特统计了下林场内的奴隶,奴隶中大部分是诺斯卡人、匈人、少部分的杜鲁齐、人类还有几个半身人。 杜鲁齐奴隶大部分是些罪犯、佣兵、流氓和欠钱破产的破落户,还有些是倒霉蛋,走在大街上就被城市守卫铐走冲业绩,有保释金就释放,没保释金嘛,就自求多福了。 人类奴隶大部分是巴托老农,愿月神莉莉丝祝福他们吧?还有些南方城邦的战争之犬佣兵和农民,那几个可怜的半身人就是从帝国穆特领出发去投奔伦平·克鲁普斗鸡团的路上被抓的,现在他们正在厨房里修行厨艺。奴隶中并没有会炼金制药的,这另达克乌斯有点失望。 奴隶中矮人是非常稀有且珍贵的,他们通常被拉去修筑尖塔、城堡、要塞、庄园和铸造武器器械,而且待遇非常好。 至于绿皮?它们是无序的,无法像另一个世界的兽人苦工那样服从。很早之前有个倒霉蛋抓过一批献给巫王,结果大部分绿皮挣脱了枷锁,跑到北方的山地和荒野中生活,绿皮适应了那里的气候和环境,并从地里长了出来,他们经常成群结队的攻击来往在纳迦隆德和戈隆德之间的军队,现在被称寒霜蛮荒兽人,当然他们的皮还是那么的绿。 那个倒霉蛋也因此被巫王给宰了,他躯壳永远的停留在马雷基斯黑塔的广场上,两旁排列着的陵墓里面埋葬着那些想篡夺马雷基斯王位的恐惧领主遗骸,他也有幸混入其中。 自打那以后绿皮这个选项就从纳迦罗斯奴隶主匪帮的选项里消失了。现在绿皮、匈人和混沌战帮并称杜鲁齐北方三大祸害。 当然,这些跟达克乌斯没什么关系,这里依然岁月静好。 上午,进行武技训练,中午用过饭后去看甲龙和大只佬,饲养室里又铺了厚厚的一层干草,甲龙被黑魔法改造了,外壳开始呈现黑色,也许现在有魔法抗性了?或者解锁了新能力,达克乌斯也不知道,他也没有数据面板查询。随着天气的渐冷,甲龙和大只佬越来越没有精神,只有见到达克乌斯的时候才恢复一些精神,很明显大只佬没有继承北方血统的抗冻性。 下午视察林场,检查岗哨,黯影部落从山上下来两次,每次都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扔下几具尸体就跑了,达克乌斯让人把尸体头部倒插进雪地里。 第二天就硬邦邦的竖在雪地上,达克乌斯称之为行为艺术! 下午,巡视完林场之后,达克乌斯开始在兵舍的靶场里和黑锐连弩手们一起射,可能是因为莫拉依格·赫格赐福的关系,达克乌斯在弓箭的使用上展现了很高的天赋,每天进步神速,在旁边观看的拜涅告诉他需要开始练习骑射和风中远距离射箭了。 习射之后,达克乌斯也会去武器库,拆解震旦龙弩、杜鲁齐连发弩和鱼叉弩。几名杜鲁齐权贵凑在一起研究想把鱼叉弩的威力、连发弩的射速、龙弩的射程结合在一起,研究一段时间后,大家发现术业有专攻,不是那块料,便放弃了研发。 晚上用饭之后,达克乌斯就带着几名权贵与杜鲁奇士兵展开友好会谈。 每次只抽一名士兵,聊聊家里情况、家人关系、信仰、当下需求、未来憧憬和是否对土地有需求。 士兵进屋行礼后,拘谨地坐在三剑距离的椅子上,开始了经典的一问一答模式,从最开始的紧张磕巴到最后的侃侃而谈。 一开始,达克乌斯问,沃特记录,塔凯亚三兄妹则魂游天外,一副我为啥要座在这里,我在干啥的表情。拜涅?人家根本不来。 后来,弗拉奈斯负责记录,雷恩开始问,达克乌斯和沃特则思考。几名权贵探讨几次,大家表示很懵逼,根本不懂达克乌斯的用意。 探讨虽然停止了,但记录仍然继续下去。 29这一定很yes!yes! 生活依旧很枯燥。 达克乌斯开始练习室外有风弓箭射击,练习方式很简单。 拜涅用绳子拴上弩箭的尾部,挂在广场的旗杆上,弩箭的头部迎着呼啸的寒风摆动,达克乌斯需要移动远射命中箭头。 有一天,马拉努尔又突然联系达克乌斯,告诉他噬心者家族族长克拉尔将再次举行家族传统试炼。 噬心者家族的传统试炼比较重口味,克拉尔经常安排一些残忍的任务来测试儿子们的能力,比如让一些年轻力壮的诺斯卡人逃到克拉卡隆德的森林里,而克拉尔儿子们必须带回信物证明奴隶已死,否则将从此不得返回城中。 曼吉尔在之前的试炼成功追上并斩杀目标,当战胜目标时,他为此欢呼雀跃。他先是往自己脸上抹血,然后挖出目标的心脏,并对着深饮一口,最后还将目标剥皮生吃。披着血迹斑斑的人皮,曼吉尔漫步走回克拉卡隆德,就此赢得父亲的尊敬,从此声名大噪。 嫌弃事不够大是不?可能是他们家的黑色方舟回来了给他们自信了? 达克乌斯对此表示怀疑,看着水晶球里飘忽不定的马拉努尔调侃道:“我亲爱的哥哥,你确定?你这法律上的兄弟们这时候大张旗鼓的出城,不是在给我们设圈套?实际的猎物是我们?” 水晶球那边的马拉努尔听到这番话犹豫不定。 看到马拉努尔沉默不语的神情,达克乌斯有些焦虑地抚摸额头。 地狱之灾家族非常讲究血浓于水的亲情,甚至比前世的一些宗族还要讲究,起码现在家族的核心族母安娜萨拉在的时候是这样的。 作为嫡系子弟成员很多事达克乌斯是无法置身事外的,也不能置之不理,反而还得积极参与。 达克乌斯知道马拉努尔在等着他,叹了口说道:“你派几个好手出城,你再联系冷眼家族的达斯坦,让他也带几个好手出来!我去会会你法律上的兄弟们,我亲爱的好哥哥,你知道代价的!” 马拉努尔没有像突然变个脸似的笑嘻嘻地满口答应,而是表情更加凝重地说道:“我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 达克乌斯耸了耸肩,对着旁边给水晶球持续输送法力的阿丽莎说道:“看来我们又来活了。” 阿丽莎恭敬地说道:“大人尽管吩咐就是。” 达克乌斯打了个响指,站了起来阴鸷地笑道:“还真有个事需要你办,走,我们去测试下那些发光的绿石头。” 测试很简单,让奴隶拿起大小不一的次元石,放置到标记好的点中,旁边设置好了黑锐连弩手练习弩箭射击的草靶和盔甲,用以检测次元石爆炸的威力和杀伤范围。 这些次元石是海格·葛雷夫矿坑的货,这个东西在五千年前刚挖的时候特别多,随着挖掘的深入,现在已经没有了,只能等着次元石从莫尔斯里布上掉下来,来个天降绿陨石,但陨石一般会掉落在旧世界的黑暗之地,纳迦罗斯从未记载有掉落的记录。万幸的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库房的存货,足够达克乌斯挥霍。 次元石有很多种称呼比如黑石、污秽石、先知石和燃烧石等等,是一种明亮的绿铀铀水晶物质,实际上是纯粹混沌能量的固化形式。由于混沌之风是所有魔法之风的真正源头,杜鲁奇术士认为次元石是纯粹魔法的终极物理表现,这东西极其不稳定,磕了碰了或者用魔法催动会引起剧烈爆炸。 每个种族对次元石的看法和用法也不一样,四千八百年前,那时候还没这么多规矩,纽克尔用一些极其高端的方式买通了一位夜督的子嗣,那个子嗣把次元石粉末洒在了他父亲睡觉的床上。 次元石没有特有的气味,反而摸起来有点温暖。未经提炼的经石对所有生物都带有剧毒;长时间接触这种物质将导致疯狂、突变和死亡。而长期服用次元石产生的毒瘾比其他毒物都大得多,这种毒瘾永远不会停止,并将在受害者的余生中折磨他们,他父亲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把这玩意磨成粉服用,那个劲不是一般的大,当然,此物宜生吃干嚼,有延年益寿功效,建议搭配色孽麝香服用,也许爱与欢乐之神都会点赞。 阿丽莎要用法力催动不稳定的次元石发生爆炸,来测试需要多远的距离和多少法力可以引爆。 达克乌斯本就是求稳的杜鲁齐,他不希望在关键的时候卡壳,出洋相。他也不是在拍电影和电视剧,他可不想要出现什么电影中狗血煽情的桥段。 当然这种有危险和有辐射的实验肯定不会在寨子里举行,而是在寨子外找了个下风口,那几个硬邦邦的黯影棍还屹立在那里,他们也将有幸参与本次实验。 达克乌斯用丝绸遮住了口鼻站在寨墙上用望远镜观看,阿丽莎开始由近到远的测试。 达克乌斯需要全程监督,保证这些实验的次元石需要消耗殆尽,不留一丝粉末,他可不希望有杜鲁齐拿着玩意来对付他。 实验效果达克乌斯很满意,箱子那大的那个爆炸效果一定很yes!yes! 第二天,马拉努尔又通过水晶球联系了达克乌斯。 马拉努尔看着水晶球里同样飘忽不定达克乌斯坚定地说道:”明天,达斯坦会去林场,他的家族同意入局了。” 达克乌斯平淡地说道:“你知道代价的,少主纽克尔同意了么?” “少主他让我们自己搞,只要族母在哈尼尔·哈拉那天开心就好。” 在安娜萨拉母子看来,克拉卡隆德城里这些有权有势的杜鲁齐贵族只适合成为地狱之灾子弟练手的对象和工具。 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虽然大家都是杜鲁齐,可大家又都不是杜鲁齐,杜鲁齐和杜鲁齐的差别是如此的大。 在达克乌斯看来这座尖塔林立的城市和原始的屠宰场没啥区别,唯一幸运的是他是屠夫,而不是挣扎着的牲口,但屠夫也得讲究技巧,被牲口拱翻可就贻笑大方了。 “我才十六岁,我还小,是个孩子,还不懂事,为啥要搞这些破事,再说这些破事为啥都赶在一起了?不是说一个阴谋酝酿一百年才能发酵的吗?” 达克乌斯寻思了半天缓缓说道:“你最近留意下城里邪教的动向,我总感觉你那未婚妻是邪教信徒。” 马拉努尔点头道:”我也怀疑她是邪教信徒,毕竟我们需要个理由。”说着耸了耸肩接着说道:“不过无所谓,到时候不是也得是了。” 兄弟俩结束了谈话。 30孩子还小不懂事 达克乌斯突然大聪明起来,之前在集市上淘的那颗暴龙牙由于太长无法佩戴,他干脆把暴龙牙做成了一把能塞进靴子里的匕首。 卡利恩又回了一趟克拉卡隆德拉回四头冷蜥,最重要的是给达克乌斯带回了二十支破魔箭,由地狱之灾家族黑暗系女术士附魔完成,箭头上用鲜血祭祀过,铭刻着符文,这种箭头有几率穿透魔法屏障。 准备好后,达克乌斯带着五名扈从、四辆灾行者战车和四十名黑暗骑手出发了。 由于黄昏之潮战斗的折损,黑暗骑手并不满编,补充进去两个炮组,每组由四名杜鲁齐组成,收割者弩炮拆分成三个部件装在马匹后腰上,弩箭则装在灾行者战车上。 埃德蒙在出发前找到达克乌斯,他想申请加入这次行动。 达克乌斯看了埃德蒙好一会,还是决定同意他参加。 (达斯坦·冷眼还是加上异名,有读者反映和主角达克乌斯分不清。) 天色还没亮,队伍就开始出发,向南行进,在南部阴影森林内兜个了大圈,绕过毒液林地小镇,向城东的毁灭石环进发。 傍晚与冷眼家族的队伍汇合,达斯坦·冷眼带着他的弟弟和妹妹,二十名家族冷蜥恐惧骑手、两辆灾行者战车和一名高阶阴影系女术士,另外冷眼家族还雇佣了五名凯恩刺客。 之前提到的代价就是噬心者家族的那艘黑色方舟怨恨之垒号,冷眼家族为了这艘黑色方舟是梭哈下血本了。 地狱之灾家族的铁杆,莫加尔家族也来了,领头的是科威尔的弟弟图恩,带着三十名冷蜥恐惧骑手和两名会卡堂变形术的高阶野兽系女术士,她们俩骑着蝎尾狮,据说其中一位与马拉努尔关系颇为亲密。 卡堂变形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没有女术士会使用,因为这法术用久了就变不回来了。 提前到达的几名杜鲁齐权贵和女术士上前向达克乌斯致礼。 “还有没来的吗?” 达斯坦·冷眼回答道:“少爷,戈德里奇家族的加尔罗斯还没来,本来这个时候早应该到达了。” 戈德里奇家族也是地狱之灾家族的铁杆,杜鲁奇百人议会中有一个席位,加尔罗斯的哥哥埃尔维斯现在给马拉努尔当扈从,就是那天城墙上想找阿丽莎攀谈的那位。 达克乌斯点点头没说话,他看到了莫加尔家族女术士尖耳朵上的首饰,那首饰还是他给马拉努尔的。 达斯坦·冷眼犹疑地看着达克乌斯询问道:“少爷?” 达克乌斯转头看向达斯坦·冷眼一脸调侃地阴阳怪气道:“我的船长,哦~不,我的提督,几个月没见您这是怎么了?” 见达斯坦·冷眼没有说什么,达克乌斯摇了摇头说道:“整装,在等他一个小时,不来我们就出发!” 几名杜鲁奇权贵和女术士吹着冷风闲聊。 达克乌斯是打心里佩服这三名女术士,她们穿的很杜鲁奇传统,头上佩戴着尖刺头冠,没有穿衣服,只穿着黑色金属束胸和贴身外裤,外裤前后有屁帘遮挡,贵族曲剑挂在外裤左侧,还穿着一双长达大腿根部的皮质长靴,法杖奇形怪状,也能当长柄武器使用。 她们不冷吗?又一阵寒风吹过,虽然黄昏之潮那头野生蝎尾狮的皮货给达克乌斯带来了温暖,但他还是打了个寒颤。 半小时后,戈德里奇家族的加尔罗斯来了带着二十名冷蜥恐惧骑手和十名骑乘着黑暗飞马的黑锐连弩手到达。 加尔罗斯见到达克乌斯直接翻身跳下冷蜥快跑三剑外跪地行礼:“大人,对不起!我来晚了!” 达克乌斯看着加尔罗斯点了点头问道:“什么情况?” 加尔罗斯吞了口口水说道:“大人,我早上从尖啸之门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噬心者家族的队伍,纠缠了一会,他们有八十多个冷蜥恐惧骑手和一百多个黑暗骑手,我看到了三个家族的标志。” 达克乌斯警惕地看着他询问道:“后面没有尾巴?” 加尔罗斯急声说道:“大人,没有!看到噬心者家族的队伍后,我直接掉头从北面颅骨之门出发,在冻结的恶怨海上过来的,大人!我保证后面没有尾巴!” 城里的佣兵此时都已经销声匿迹了,几个月前发生在城外的事现在全克拉卡隆德都知道了,佣兵头子们也闻到了风向,这事不是他们能掺和的,好多佣兵成群结队通过黑暗之路向海格·葛雷夫进发,有的去斯托格·科尔小镇避风头。 地狱之灾家族这两兄弟给人整急眼了,开始明牌,狗急跳墙了。有点像放学后小树林约架,打赢了就牛逼,打输了就孩子还小不懂事。 达克乌斯轻蔑地哼了一下说道:“卡利恩,你现在带着灾行者战车分散开,去找他们。” 噬心者家族的试练会在明天举行,达克乌斯没有什么战术安排,就在今晚,直接突击,看到干就是了,达克乌斯心里有底,只要找到对方,一波冲锋就可以击垮!人多顶个屁用啊,打仗要用点子智慧。 放下收割者弩炮的弩箭后,卡利恩带着六辆灾行者战车和黑暗骑手出发了,每辆灾行者战车上携带一名凯恩刺客。 夜幕慢慢的降临,恐惧冷蜥骑士和骑手的队伍穿出林子越过高高的山脊。 达克乌斯看向了他的周围,身前不远处是图恩带领的三十名冷蜥恐惧骑手,左侧是加尔罗斯带领的二十名冷蜥恐惧骑手,右侧是达斯坦·冷眼带领的二十名冷蜥恐惧骑手,他带着的他的扈从居中,后面吊着十名黑暗骑手,分别是埃德蒙和一名收割者弩炮队长和八名炮组。头顶十二匹黑暗飞马,分别是阿丽莎、阴影系高阶女术士和十名黑锐连弩手,两头蝎尾狮载着两名高阶野兽系术士飞在最后面。 这些冷蜥恐惧骑手是各个家族的私兵,并不是骑士,战时也会被征召,组成冷蜥恐惧骑手战群。 夜晚更加寒冷,队伍已经行至一恶怨海海崖边缘,达克乌斯指着队伍左侧远方已经冻结的恶怨海喊道:“雷恩。” 御用画师雷恩顺着方向看了过去,又仔细地观察周围和天上,缓缓点头:“大人,我知道了。” 阿丽莎带五名黑锐连弩手俯冲而下,开始搜索海崖下方。 左侧陡峭的海崖意味着敌人不会从侧翼进攻,队伍继续行进着开始向右转向,阿丽莎还是带五名黑锐连弩手俯冲而下,开始搜索海崖下方,防止崖洞里有伏兵。 达克乌斯把蝎尾狮斗篷裹的更紧了。 31煎熬 接下来的时间漫长而煎熬,达克乌斯咬着嘴唇渴望敌人的出现。 队伍沉寂地行进着并再次转向,冷蜥们粗壮有力的后腿踩在积雪上吱嘎作响,大只佬扩张着鼻孔,回头用一只眼睛看着达克乌斯,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在积雪中漫无目的的跑。 卡利恩驾驭着灾行者战车在搜寻着敌人的踪迹,他突然看到了前方拐弯处的山间豁口中闪烁出一道黑影,随即消失不见,他判断可能是月光折射到黑钢铠甲上发出的。 “你去那座山间豁口看看,我感觉敌人就在那里。” 凯恩刺客点点头,跳下战车,没有表演踏雪无痕,因为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裸,他观察了一下周围,开始向南缓步行进,通过下风口绕过去侦查。 卡利恩焦急地等待着,他闭上双眼两只手分别放在马的屁股上,他努力地同感两匹黑暗战马,以免马匹发出声音惊动可能存在的敌人。 半小时后,凯恩刺客快步地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挥手示意卡利恩把灾行者战车转向调头,卡利恩直接操纵战马原地侧步,战车瞬间转向,凯恩刺客直接跳上灾行者战车,从腰间掏出连发手弩焦急地说道:“走!马上走!那帮杜鲁奇全在豁口里,大概两百多,还有一头蝎尾狮,他们的巡逻队现在应该发现我的踪迹了。” 远处的山间豁口里那帮杜鲁奇都醒了,万籁俱寂的林子里也响起了嘈杂声。 卡利恩直接启动灾行者战车,后面远处传来马蹄声,凯恩刺客暗道:“来了。”说完把连发手弩的保险打开,左小臂放平,搭在了上面准备射击。 灾行者战车上的两名手持鱼叉弩的驯兽师还是之前的老搭档,他俩也同时拉开鱼叉弩,准备射击。其中一名驯兽师问道:“你看见几个家族徽记?” “一个!噬心者家的!” 达克乌斯的队伍吹了一晚的寒风,毫无所获,此时开始休整,骑手们纷纷跳下冷蜥活动躯体,活动完后喝水进食安抚冷蜥。蝎尾狮和黑暗飞马也落在远处,在天上被吹了一晚,女术士比下面的队伍还难受,她们拿出披风裹了起来。 几名权贵和女术士过来和达克乌斯会合,达克乌斯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这算是他第一次指挥军事行动,结果钻了一晚上林子,灌了一肚子寒风,毛都没看到。此时,他的表情阴晴不定,透过树林看着黑夜正欲隐去,天空快要蒙蒙亮了。 “少爷。” “大人。” 达克乌斯摆了摆手,几名杜鲁奇权贵对视一眼,大家都是聪明的杜鲁奇,没有谁会去触这霉头。 休息了十五分钟,一辆灾行者战车吱嘎作响地开了回来。回来的不是卡利恩,而是另一个车组。 “少爷,我们在南边洼地发现一伙杜鲁奇,大概三十个冷蜥恐惧骑手,打着卡尔沃家族的徽记。“ 达克乌斯没有咋呼起来,而是平淡地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先休息下。”说完原地踱步,脸色阴沉,咬牙寻思道:“围猎是吧?一环套一环是吧?分兵是吧?行!” 达斯坦·冷眼走了过来,站在两剑外。 达克乌斯拿出蹀躞带上的怀表看了下时间,把那几名权贵和女术士也叫了过来,直接吩咐起来。 “是,少爷。” “是,大人。” 虽然对达克乌斯的战术安排有些疑惑,但这些权贵和女术士们还是领命执行。 达克乌斯走回大只佬旁边,在它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话,拿出鞍座后面挂着的弓,翻出蹀躞带里的弓弦,开始上弦。用余光看了眼周围,拜涅魂游天外,似乎睡着了。弗拉奈斯拿着噬魂者站在他的不远处警惕的看着周围的冷蜥恐惧骑手,雷恩则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达斯坦·冷眼的妹妹。阿丽莎和那两名高阶野兽系女术士在寒暄,交流经验,沃特在反复的擦着骑士叶锤,可能这个叶锤对他有意义吧?也是,这柄叶锤沾过他两个哥哥的脑浆,能当传家之物了。 卡利恩这边,那名曾经先取战果的驯兽师此刻已经不在车上了,他被一支弩箭命中脖子,卡利恩担心血流在车上,会冻结打滑,让凯恩刺客把他推下了战车,凯恩刺客和另一名驯兽师还在还击。 “吹号!” 达克乌斯的队伍已经开始向南行进,号角声从西边传来。 “不要管,继续!” 南边,卡尔沃家族的冷蜥恐惧骑手们被号角声惊醒,开始互相穿戴甲胄,卡沃尔家族的长子直接冲出营帐指挥下令。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 卡尔沃家族的骑手们乱糟糟的骑上冷蜥后,刚要加速启动,达克乌斯的队伍直接加速冲了过来,他拿出回声之鼓开始敲击,夹杂着鼓声,大只佬发出了一声震耳的怒吼,整个林间都回荡着它的声音。 阿丽莎直接俯冲而下,对着敌人释放了一道安拉海尔的诅咒,充满灵体的云雾瞬间覆盖了敌人,无形的利爪狠狠掐住敌人的喉咙。 图恩虽然疑惑达克乌斯的命令,但还是听从了命令,他带着冷蜥恐惧骑手直接冲了过去,在最后一刻噬魂者平举,没有停留,直接凿穿。 凿穿之后,图恩的噬魂者枪杆上还挂着一个骑手,他一脸恶毒的看着他,随即玩了一个花活,他把噬魂者斜着高举起来,那个骑手惨叫着顺着枪杆滑落,他左手抓住枪杆,右手松开,那名骑手直接顺着枪杆摔落在地,那名骑手还在惨叫挣扎着,直接被后面跟上的冷蜥后腿踩爆了西瓜。 图恩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及其猖狂,跟着的家族骑手们也大笑起来,因为跟他们预想中的不一样,他们之前会认为这将是一场恶战,但他们居然完好无损的冲了出来,他们知道这次稳了。 失去了冲击力的长枪和骑枪还不如架在地上的长矛好使。 安拉海尔的诅咒消散后,卡尔沃家族的骑手们发出了绝望的惨叫,任凭他们如何踢打操纵冷蜥,胯下的冷蜥根本不停骑手的指令,反而一脸的好奇和畏惧,随着大只佬的再次怒吼,还有隐隐有要散开的趋势,卡尔沃家族长子脸上满是绝望之色,他有些搞不懂。 左侧,加尔罗斯一脸懵逼的看着被凿穿的阵型,随即反应过来,大声命令骑手们继续加速,加速! 片刻后也撞了上去,加尔罗斯的噬魂者毫不留情面地刺向曾经一起和他喝酒玩闹的卡尔沃家族长子,噬魂者精准的刺穿胸骨,骨裂声传到了他的耳旁。 加尔罗斯摇了摇头暗道:“白痴。” 32命运的馈赠 卡尔沃家族长子死了,卡尔沃家族的冷蜥骑手们也崩溃了。有的反应了过来,试图把噬魂者架到冷蜥身上抵御冲锋,更多的是跳下冷蜥试图逃跑,图恩带领的队伍转向回头,直接奔着那群溃逃的骑手杀了过去。 达斯坦·冷眼没有选择冲锋,而是指挥骑手们跳下冷蜥,开始左右包抄过去,把还在负隅顽抗的骑手拽了下来,用叶锤开罐头,惨叫声此起彼伏,冷蜥们无动于衷,呆头呆脑的看着杜鲁奇们厮杀或者扩张鼻孔看着半空中进行压制射击的黑锐连弩手和他们的黑暗飞马。 达斯坦·冷眼带着他的弟弟和妹妹,举着盾牌防止连发手弩的偷袭,把一个还在歇斯底里挥舞着噬魂者的骑手拽了下来,他的妹妹抡起叶锤直接给那个还在胡乱挣扎的骑手开瓢,那个骑手惨叫一声后,把腿蹬直,没了声息。 冷蜥恐惧骑手的内战打法是及其纠结的,先是对冲一波,这波对冲根本提不上速度,对冲之后开始传统艺能项目,骑手们化身肉搏骑兵,抡着叶锤互相砸罐头,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战斗,拼的就是韧性和人数。 冷蜥虽然有点傻,但也不是白痴,这群小孬梨儿才不会撞在一起呢,它们更不会互相撕咬,大家都是自己人,反而一脸懵逼地看着背上的冷蜥骑手打斗。 和达克乌斯预料的一样,通过那个什么狗屁试练引他上钩,只要有一支队伍撞到他,缠住他,其他的队伍就会赶出来,他就得完蛋踹。所以,他只能不停的移动,分而击之。 图恩那边也解决了战斗,确认卡尔沃家族的杜鲁奇都被解决掉,几名权贵快步跑了过来,等待达克乌斯的下一步指示。 达克乌斯看着加尔罗斯手里拎着的首级,伸出右手在耳边转了起来,好奇地询问道:“这就是那个脖子有毛病的儿子?” 达斯坦·冷眼几名杜鲁奇权贵有些茫然。 雷恩懂什么意思,他伸头仔细观察,随即点头确认:“大人,是他。” 达克乌斯一脸揶揄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说道:“但愿他儿子的首级能治好他的脖子,晚点整个礼盒给送回去。”说完又看了眼这群站在他眼前的坏饼们说道:“走了,向东再找找,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东边还有。” 在达克乌斯眼里这几个权贵和他们背后的家族可不是什么好饼,搞不好这些破事都是他们撺弄出来的。 队伍没有逗留,开始向东行进。 卡尔沃家族的冷蜥们跟了过来,各家族的骑手们在权贵们的警告下,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回头打量。 这些杜鲁奇精隐约猜到了,战斗进行的这么顺利,关键点在那个鼓上,要么就是达克乌斯胯下那头小了一圈的畸形冷蜥上。 行进了一小时,图恩的队伍发现了达克乌斯带来的黑暗骑手们,他们正在被一队冷蜥恐惧骑手追击,黑暗骑手们直接分开绕向达克乌斯队伍的侧翼方向。 对面的冷蜥恐惧骑手们是刺棘家族的由沃特的一个哥哥带领。 “大只佬,调头。” 随着大只佬的吼叫,达克乌斯队伍里的冷蜥直接停止脚步,开始原路返回。 刚刚完成调头启动,后面就响起了号角声。 “你这号角吹早了啊。” 达克乌斯摇了摇头,他要把队伍拉出林子外,找个空场一波冲锋解决掉战斗。 两边的冷蜥都开始不受骑手的控制开始狂奔,刺棘家族的骑手期初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冷蜥不受控制。 不过此时已晚。 达克乌斯的队伍完成转向,开始冲锋,还是经典的过筛子打法。 沃特哥哥胯下的冷蜥突然停了下来,任他如何踢击呵骂依然无动于衷,甚至回头看着他,似乎在询问他:你干嘛?气的沃特的哥哥想给冷蜥的脑袋来那么一下。 看着冲锋过来的冷蜥恐惧骑手高举噬魂者,噬魂者将近半米长的枪尖在清晨太阳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沃特的哥哥亡魂大冒,直接跳下冷蜥开始向后狂奔,试图钻进林子内。 刺棘家族的骑手也有样学样,纷纷跳下冷蜥,开始逃跑。 达克乌斯扶着插在鞍座上的噬魂者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摇了摇头,他有些困惑,他搞不懂,随即让大只佬命令那群冷蜥分开。 一发生战斗,天空中的高阶野兽系女术士就会控制两头蝎尾狮飞走,在杜鲁奇权贵们看来蝎尾狮是强大的战力,但在达克乌斯看来带这两头蝎尾狮纯属多余,蝎尾狮看到下面战斗会不受控制,直接俯冲下去参加战斗,那样场面会更加混乱,所有的冷蜥都会围攻蝎尾狮。 刺棘家族的冷蜥很听话的分开了,图恩一蜥当千,他越过了刺棘家族的冷蜥,越过了还在狂奔的沃特哥哥,图恩没有选择斜刺回旋抽出噬魂者的打法,他的噬魂者太长了,枪尖后面也没有类似留情结和档之类的东西。他双手平举噬魂者,半米长的枪尖直接捅穿了一个骑手的黑钢盔甲,克服了冲击力,随即噬魂者透体而出。 图恩一脸兴奋,调整枪尖,顺着盔甲的缝隙刺中了一个骑手的脖子,巨大冲击力让骑手的西瓜直接分离,他再次调整枪头,伴随着狂笑声,枪头再次捅穿了一个骑手的后背,他的噬魂者挂着两个杜鲁奇捅不动了,舍弃噬魂者,拿出叶锤开始砸了起来。 “沃特!去接受你的命运吧!这是命运的馈赠!” 沃特点了点头,直接出冲了出去,他距离他的哥哥越来越近了,他大喊了一声:“哥哥!” 沃特的哥哥停下脚步,看着横在面前的图恩,图恩的右手拿着刀叶锤,上面沾满血迹,右手向他摆了摆,示意他后退别过来。听到熟悉的喊声,沃特的哥哥茫然回头,一个叶锤出现在他的眼前,伴随着呼啸而过的声音,叶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图恩看沃特,头盔里的脸上露出惊奇和赞叹的神色。 塔凯亚家族两兄弟,一直守在达克乌斯身边,不过雷恩好奇的站在鞍座上,看着爆西瓜的这一幕,啧啧咂舌感慨道:“如果我没记错,沃特的这个叶锤。。。” 话还没说完,弗拉奈斯转头看着他,那意思很明显,你不要再说了。 33空降被斩首 沃特跳下冷蜥,拿出锯齿匕首开始割他哥哥的首级,达克乌斯看着这个场景,他突然悟了,纽克尔让他保护沃特,他把刺棘家族的都弄死了,这何尝不也是一种保护? 消灭刺棘家族的队伍后,战局的主动权已经渐渐来到了达克乌斯手上,还是那个空场,冷蜥恐惧骑手们开始补充食物和水分,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号声再次吹响,他要把散出去的黑暗骑手和灾行者战车召回来。 达克乌斯开始询问黑暗骑手的队长。 “他们是从哪边过来的?” “大人,我们向东南方向搜索一整夜,直到天亮才发现他们的痕迹,他们是从南边绕了一个大圈过来的。”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明白了。 休整完毕后,再次出发,队伍里又多了一群冷蜥。 来到一处山脊上,达克乌斯眺望着远处的毁灭石环,一股无法言喻的压抑感油然而生,这是一个充满不详气息的地方。 圆形的地缝把中间的土地割裂开,里面偶尔喷腾着岩浆和火焰,形成一个直径将近五公里的毁灭石环,地缝还有六道顺着外面扩张的痕迹,仿佛像架在大地上的烧火炉子。 这一奇观早在克拉卡隆德建立前就有,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六道缝隙既没有扩张,里面的石环也没有像奸奇魔盘一样飞起,有杜鲁奇骑乘飞行坐骑去探查过,毁灭石环中央没有有屹立的柱子,更没有摆放在柱子上的宝珠或书供冒险者获取,只有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 达克乌斯没有选择在毁灭石环进行对决,那个地方阿克夏之风太浓郁了,队伍里又没有火焰系女术士,又把视线转向远方更大的一处空地,他抬起手指着那个方向:“去那!” 卡利恩驾驭着灾行者战车赶向号声吹响的地方,敌人在另外两辆灾行者战车的协助下被打退了。 听到号再次吹响,三辆灾行者战车开始同时转向。 此时,噬心者家族的队伍里爆发了严重的内杠,曼吉尔和他的哥哥争吵了起来,他认为应该快速出击,集中优势的人数与达克乌斯缠斗,并找机会阵斩达克乌斯,而他哥哥的想法则与他相反,甚至隐隐有了退缩之意。 争论了许久,曼吉尔赢了,他用刺刃解决了他的哥哥,把他的哥哥吊在了树上,并在他哥哥的惨叫声中高效快速地剥皮,套在了自己的板甲外面,手艺之高超令人叹为观止,皮上甚至没有沾染任何血迹。 曼吉尔骑在冷蜥上,低头轻轻抚摸着他哥哥的脸,阴恻恻地怪笑道:“哥哥,我会获得胜利的,我会向父亲证明我才是最优秀的。” 战斗开始了,灾行者战车一直在骚扰和缠斗噬心者家的黑暗骑兵,进行着斥候间的战斗,达克乌斯的队伍就那么这愣愣的等着对面过来,随着大只佬的一声怒吼,噬心者家族的冷蜥停下了脚步,三名权贵带领的骑手们冲锋起来。 噬心者家族的蝎尾狮驱散了阿丽莎她们的黑暗飞马,蝎尾狮身上的阴影系女术士对着达克乌斯释放了梅尔克斯的**毒瘴,随即骑着蝎尾狮直接俯冲而下冲向达克乌斯,架在后面的收割者弩炮精准的命中她,她随着弩箭的冲击力,翱翔在半空中,随后摔落在地。 跟在她身后的是曼吉尔带领的精锐家族守卫,这些守卫迎着弩箭和鱼叉跟随曼吉尔骑着黑暗飞马俯冲而下,直接跳下黑暗飞马和达克乌斯的扈从们缠斗起来。 埃德蒙看到突然出现的毒瘴脸色大变,直接和收割者弩炮队长冲了进去。 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和眩目的火光占据了达克乌斯的感官,他感觉自己的背撞到了冰冷的大地上。疼痛沿着他的身体蔓延,他的脑海里只记着是什么击中了他,似乎是一发火球术,击中了他和雷恩之间的空地上。 还好之前达克乌斯把噬魂者从鞍座上取了下来,大只佬在地上滚了一圈站起,怒吼着招呼林子里的冷蜥群冲出来对付这头蝎尾狮,随即扑咬上去。 达克乌斯的耳朵近乎失聪,无法呼吸,躺在地上的他滚到了一旁,锯齿长剑砍到了他刚才头部所在的雪地上。他憋住呼吸又翻了一圈站起身来,用梅瑟刀支撑着身体,看着眼前噬心者家族守卫的刺击。 达克乌斯避开了锯齿长剑的刺击并反手砍断了家族守卫的手臂,随即将家族守卫踹倒。耳鸣逐渐消失的他正要处决这个家族守卫,突然听到了背后的呼啸声,他直接转身将梅瑟刀上挑出去,砍在一个家族守卫的腋下的缝隙中,整条手臂应声而断。 达克乌斯忽然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直接低头俯身,火球直接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 “草,这火球术没冷却时间的吗?” 曼吉尔出现了,他跳了起来,直接向达克乌斯跳劈。曼吉尔二米二的身高,但速度非常快,达克乌斯用梅瑟刀柄挡住了他的巨刃,巨大的冲击力险些让达克乌斯的梅瑟刀脱手。 曼吉尔张嘴无声地咆哮着,快速的用巨刃连劈三下,达克乌斯躲开了第一下并挡住第二下,第三下,达克乌斯直接翻滚到曼吉尔的右侧,左手拔出鞋子里的暴龙牙匕首,捅进了曼吉尔大腿内侧,达克乌斯没有拔出匕首,而是选择脱离曼吉尔巨刃的横扫范围,曼吉尔果然如达克乌斯预料的那样横扫,扫到达克乌斯面前的时候只有余力,达克乌斯右手握着刀柄,左手放在刀背上,轻松抵挡了这次横扫。 达克乌斯突然对曼吉尔露出一个恶毒地微笑。 沃特在达克乌斯格挡的时候出现在曼吉尔身后,直接抡起叶锤砸向曼吉尔,曼吉尔听到了背后的呼啸声,直接放弃巨刃躲闪叶锤的攻击,叶锤这下是躲开了,达克乌斯直接一脚揣在了曼吉尔的后背上,随即一脚剁向曼吉尔右手的手肘。沃特在轮空叶锤之后,又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反抡叶锤,直接砸在曼吉尔的左手肘上。 这个时候**毒瘴突然消散了,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 达克乌斯看着曼吉尔手指上的戒指。 34曼吉尔 趁着达克乌斯看戒指的功夫,沃特又要抡起叶锤给曼吉尔开瓢。 达克乌斯赶忙用梅瑟刀刀背挡住,对着沃特摇头说道:“哎?这可是不是你的。” 沃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收起叶锤,达克乌斯抡起梅瑟刀直接把曼吉尔的右手砍下来。 战斗已经结束了,三名杜鲁齐权贵带领的队伍已经解决了噬心者家族的冷蜥骑手,从黑暗飞马上跳下来的家族守卫也被达克乌斯的扈从、埃德蒙和凯恩刺客们解决了。 这次换雷恩躺在地上了,弗拉奈斯焦急地上前查看,发现雷恩只是被爆炸的冲击波震晕了过去,顿时松了口气。 拜涅的杜鲁齐战戟捅进了蝎尾狮的嘴里,此刻正傲然地站在蝎尾狮旁睥睨万物,大只佬莫名其妙的看着拜涅,直接把他挤开,冷蜥群们开始啃食蝎尾狮的尸体。 曼吉尔右手被砍了下来也没有发出叫喊,而是侧过头喘着粗气,用噬人的目光看着达克乌斯,他还要挣扎着站起来。 达克乌斯没跟曼吉尔废话,对着曼吉尔笑了起来,他发出如沐春色的笑容,像个十六岁阳光大男孩一样。 “弗拉奈斯!”达克乌斯对着曼吉尔挑了挑头说道,弗拉奈斯会意直接过来把曼吉尔的嘴控制住。 这时,加尔罗斯跑了过来,跪在达克乌斯三剑外说道:“大人,我恳求您把他交给我处置。” 这背后应该有一段故事,但是达克乌斯没兴趣知道,他把红宝石毁灭之戒拿在手上对着太阳观察起来,点了点问道:“你要怎么处置?” “大人,您说!” “把他的皮剥了,把他盔甲外面的皮给他套上,他的父亲一定会为他骄傲的。” 黄昏时分,队伍呼啸着直接从红毒河南岸的尖啸之门进入,守在城门的城市守卫早早的避让开了,他们可不想被冷蜥扑倒。达克乌斯把这些冷蜥分了出去,成为了各个家族的战利品。 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如果不是路边屋子小窗口里露出的昏黄烛光,达克乌斯都以为这是一座鬼城。 也是,天气这么冷,大家都在为后天一年一度的狂欢节做准备吧? 在贵族区曼吉尔被放了下来了,披着他哥哥的皮,浑身流着血迹,显然加尔罗斯的技术不咋地。 曼吉尔踉踉跄跄地走向噬心者家族的庄园,走过的路上全是渗下的血迹,一支城市守卫巡逻队好巧不巧的撞到他,这些城市守卫直接调头原路返回。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倒在了马路上,死前带着无尽的憎恨和痛苦。 曼吉尔本该跟着黑色方舟怨恨城堡号出海突袭,开启他的传奇生涯,带着他的剥皮者战帮散布恐怖和混乱纵横旧世界,可惜这个传奇还没出道,就被达克乌斯这个命运终结者扼杀了。 还是那个十字路口,杜鲁奇权贵们互相致意,便带着战利品分道扬镳了,他们要为后天的死亡午夜做准备。 死亡午夜是杜鲁奇们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巫灵们会出现在当地城市的街道上肆无忌惮地举行杀戮狂欢,大肆屠杀自己的亲族。 在哈尔·冈西,杜鲁奇的杀戮欲和对鲜血的渴望被纳迦罗斯最严格的法律所束缚。只有在死亡午夜来临时,这些法律才会被暂时废止,杜鲁齐们会释放出他们真正的本能。当皎月升起,疯狂便降临。奴隶和犯人将会被释放到大街上,血腥而肆意的屠杀洪流遍及林荫大道与广场,浓浓的血色烟雾在扭曲的城市里飘荡。酒与血混在一起流向大街小巷,夜空被狂躁的尖叫撕破,街道上满地都是鲜血和心肺肠子,残缺的尸体堵住了排水沟,巫灵们在这些被屠杀的尸体疯狂**。 但在在纳迦罗斯的其他地方,死亡午夜只有巫灵们才会庆祝,其他杜鲁奇都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成为谋杀之神的活祭品,这些杜鲁奇平民能做的就是把门锁好,有条件的可以把家里的婴儿或者老弱病残献给巫灵,以获得能看到第二天太阳的机会,对于居住在克拉卡隆德的权贵来说,这个晚上可以待在庄园里,巫灵们是不会进入贵族区的,当然权贵们也可以出去找乐子。 塔凯亚三兄妹没有回祖宅而是跟随达克乌斯回到夜督城堡,回祖宅晚上一定会被突袭。 到达夜督城堡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迪亚管家带着侍者在正门迎接,达克乌斯麻烦迪亚管家把卡尔沃家族长子的首级送回去,父子二人两天没见,一定甚是想念。 寒暄一番后去就餐区吃晚餐。 达克乌斯一脸惊奇地伸出双手说道:“呦,我亲爱的好哥哥,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巧?” 马拉努尔瞪了达克乌斯一眼,把剩下的牛排吞咽下去,又拿葡萄酒压了压。 “你闹的动静太大了,这几天克拉卡隆德的贵族宴会全停了。” 达克乌斯跟其他的家族成员打完招呼之后,安排他的扈从们就坐。 “跟我有个毛的关系,后天准备的怎么样了?” 马拉努尔无所谓地说道:“我亲自带队。” 达克乌斯伸出手指指着天花板问道:“这可是个大阵仗啊,他同意了?” “当然,不过冷眼家族要在百年内交付指定的份额,各个出力的家族都有份。” “意料之中不是吗?那我后天去解决那三个家族,看情况去支援你们。” 35牺牲者 达克乌斯喝了一杯葡萄酒结束今天的晚餐,喝完后他戏谑地问道:“对了,我亲爱的哥哥,需要我给您的未婚妻带什么话吗?” 这话一说完还在就餐区的地狱之灾家族子弟都跟着起哄起来。 马拉努尔面色窘迫地看着达克乌斯说道:“滚!” 达克乌斯站了起来做了一个极其夸张的贵族礼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向她传达你对她的思念。” “滚!” 当最后一缕阳光从黑脊山脉的锯齿状山峰落下时,居住在克拉卡隆德的平民阶层杜鲁奇和奴隶们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死亡午夜降临在他们身上,随着最后一丝曙光的逝去,凯恩神庙中开始传出尖啸声,那是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刺耳声音,一种混合着痛苦和恐惧的声音,仿佛由献祭者们死前最后的呐喊凝聚成的永恒回响。 在北方,哈尔·冈西的中心,矗立着有史以来为凯恩建造的最伟大神殿。诡异的红光照亮了这栋建筑的窗户和尖塔,尖叫声在它的墙壁间回荡,逃进了夜的黑暗中。 一个道影子踏上了神殿最高处的阳台,赤脚跨过大理石地板,跳到阳台的栏杆上,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优雅,飘逸蓬松的白发一直延伸到脚踝,包裹住了红裸且血迹斑斑的身体。 妖婆赫莉本是最伟大的凯恩新娘,此刻她只是个干瘪的老太婆,因为莫拉丝对她隐瞒了有关血池使用方法最深奥的秘密。她每年都需要大量的祭品来填补自己的大锅,然而每次这种填补所产生效果都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 她站在她的城市上空,充满了她的辉煌和荣耀,她的笑声响彻凯恩神殿的每一个角落,笑声很快变得残酷,变成了尖叫声,让听到笑声的灵魂都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恐惧。 死亡之夜开始了。 伴随着关门和封锁窗户的砰砰声,凯恩的新娘,巫灵们开始在街上徘徊,每个杜鲁奇都想活下去,任何被抓到的杜鲁奇都会成为他们对凯恩的光荣牺牲,但没有哪个杜鲁奇想自己成为牺牲品。 巫灵们生来便是为了满足凯恩对鲜血与牺牲的渴望,她们是杜鲁奇这个残忍种族中的最残忍者。她们对血手之神的侍奉充满了血腥。 在死亡午夜,巫灵会喝下泡满毒刺的血酒,然后陷入迷狂之中。在这种飘飘欲仙的状态下,她们根本不会顾及自己的防御问题,只会想着如何撕碎敌人来一场鲜血的盛宴。她们的战斗毫无优雅可言,有的只是涂满毒药的刀剑的胡砍乱划,充满了失心疯。 那些受了伤而侥幸未死的人,都会在成为巫灵们的玩物。不幸的家伙们会在狂欢中被撕成碎片,而他们的鲜血则会成为永远饥渴的血手之神的祭品。 阿兰的哥哥很聪明,其他的奴隶们向他讲述了这个神奇的夜晚,他很早之前就在戈拉德家族马房后面的坑里囤了一些稻草,此刻他已经钻进坑中,用稻草覆盖上,向莎莉雅祈求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莱奇全副武装拎着锯齿长剑出现了,他看了眼马房后面的那个坑,嗤笑一声便离开了,他今晚的目标可不是这个可怜的小家伙,而是他的一个好哥哥,他已经查明白了,是谁安排给船动手脚的了。哈尔·冈西被纳迦罗斯最严格的法律所束缚,只有在死亡午夜来临时,这些法律才会被暂时废止,今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此时,达克乌斯已经全副武装,回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杜鲁奇们。 迪亚管家走了过来对着达克乌斯行礼说道:“少爷,少主纽克尔让我向您传达,卡尔沃家族已经被赦免了。” 达克乌斯嗤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被同化了?还是笑卡尔沃家族那个死了儿子而且脖子和脑子有毛病的家主?无所谓了。 “今晚!杀个痛快!”随即挥手,达克乌斯的扈从、埃德蒙、卡利恩、家族子弟和精锐家族守卫骑着冷蜥出动。 在这个夜晚听到撞门声一点也不奇怪,一小群巫灵冲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建筑内,之前她们已经踩过很多次盘子了。她们疯狂的尖叫声充满了这栋建筑,但没有她们期望的恐怖尖叫作为回应,只有无声的寂静。 她们的首领举起一柄锯齿短匕,她把匕尖放到她的唇边,默默地做了一个歇斯底里的病态地动作,剩下的巫灵们瞬间安静下来,同样露出病态般的无声笑容。 “不要看地下室,不要看地下室,不要!” 突然,沉重的呼吸声从地板下传来,传到她们的耳中,她们齐齐咧嘴一笑。在快速搜索了房子后,她们发现了一扇地板门通向下方。 今晚,任何牺牲者都逃不过命运。地板门被巫灵们从铰链上扯下,她们的首领无视了方便攀爬的梯子直接跳进了黑暗中。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她看到一个吓得蜷缩的身影。 巫灵首领咧嘴一笑,吐出舌头,慢慢地舔了舔红唇,迈着诱人的矫健步伐,她靠近躲藏的杜鲁奇,伸出她的锯齿短匕,在他的脸颊上慢慢地划了一道口子。 毒液在牺牲者的血管中流淌,他的眼眶睁得大大的,他的身体一软。伴随着欢呼声,巫灵首领抓起他的头发,开始将他拉到街道上。 头发被拖拽的痛苦与即将到来的痛苦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牺牲者被扔到街道中间,被巫灵们包围,巫灵们轻巧灵快地跳跃转圈起来,每个巫灵都会轻轻地切牺牲者一点点,牺牲者所承受的痛苦被放大了千倍,刀刃的每一次爱抚都仿佛直刺他的心脏。 巫灵们围着牺牲者继续跳舞,玩弄着牺牲者,只在他的皮肤表面留下细小的划痕。 36父慈子孝 牺牲者血管中的毒素让他保持清醒,让他清晰地感受每一个小小的伤口疼痛。 没过多久,牺牲者的皮肤因为割伤和流血而变得通红,他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巫灵首领站在尸体上方,再次抓住牺牲者的头发,整齐地切入脖子,将西瓜与其他部分分开。巫灵首领把那可怕的战利品高高举到空中,发出胜利的尖啸声,紧随其后的是其他巫灵的尖啸声,她们高亢、迷醉的声音回荡在街道上。 在纳迦隆德、哈尔·冈西、卡隆德·卡尔的码头和街道上,奴隶们茫然地转来转去,他们已经被释放到这些陌生城市空荡荡的街道上,惨叫和歇斯底里地尖啸声在空中回荡,奴隶们顿时意识到不对劲。 一声响亮的尖叫,它的回声穿透了夜晚的空气,连学者的词汇都无法形容声音的恐怖。一群鲜血淋漓的巫灵们毫无预兆地从街口涌了出来,冲向了手无寸铁的奴隶们,她们的刀刃划过祭品柔软的身体,骨头噼啪作响,鲜血染红了街道和码头。 没有巫灵会来克拉卡隆德的贵族区乱窜,双方一直保持着默契。 突然,寂静打破了,贵族区传来了战争呐喊。 “轰开!” 达克乌斯指着刺棘家族庄园的大门喝道。 两架收割者弩炮迅速组装好,开始轰击大门,紧挨着的贵族庄园刚才还灯火通明,这会已经全部熄灭。 沃特这会握着骑士叶锤,浑身开始颤抖,达克乌斯明白此刻沃特肾上腺素疯狂分泌,他看了眼塔凯亚三兄妹,三兄妹一脸懵逼的看着达克乌斯,似乎不太懂什么意思。 达克乌斯挠了挠头盔,头盔后面的脸上露出些许苦恼之色,他也不知道对即将上演父慈子孝该怎么办,不让沃特进去?杜鲁奇有这说法吗?罪行他倒不担心,沃特的父亲就是个恐惧领主,不是马雷基斯认命的夜督和瓦拉哈尔,杀了就杀了。摇了摇头,算了,不管了。 刺棘家族已经存在克拉卡隆德好多年了,沃特的父亲寻求上升渠道,可以一直没有机会,直到他听从了一个建议。因为这个建议,他已经死了四个儿子了,他终于知道惹了一个不该惹的存在。 所以这个夜晚,沃特的父亲已经做好准备了,死亡午夜到来时一切终将终结。庄园里奴隶的鲜血淹没了大理石地板,淹没了从阿拉比劫掠回来的精巧复杂的手工地毯,他渴求凯恩的祝福。他穿上精致的恐惧领主盔甲,他将家族仅剩的守卫集中在了庄园里,迎接最后一刻的到来。 沃特的父亲闭上眼睛,但他的感官能感觉到这座城市冰冷的触感,当他深吸一口气时,这座城市似乎变得更加寂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大门在收割者弩炮的轰击下发出响动,似乎下一秒就会倒塌,他能感觉到他的血液在他的血管中疯狂流动。他试图勉强稳定了自己,因为肾上腺素开始在他体内积聚。 很快,杀戮开始了,刺棘家族的庄园在疯狂混乱中淹没。刺棘家族的守卫被收割者弩炮的弩箭击倒收割,达克乌斯带领的队伍在两轮收割者弩炮齐射后直接冲进了庄园里,阿丽莎和刺棘家族的女术士开始施法,地狱之灾家族的精锐守卫都是在军中招募的历战老兵,他们在成为家族守卫后很少有动手的机会,杜鲁奇们眼中流露出一种可怖的嗜血神色,今晚!他们开始疯狂厮杀,把心中的本能释放出来,只有鲜血才能熄灭他们的**! 达克乌斯在花园里找了个石凳,抹掉了上面的积雪,戒备地坐了下来,摇着头看着这一切,他才反应过来刚才在纠结什么?过了今夜沃特·刺棘还活着的话也没用了,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 卡利恩用鱼叉弩把刺棘家族的女术士钉在了墙上,刺棘家族的守卫已经慢慢陷入劣势,他们开始采用换命打法,沃特的哥哥被雷恩锯齿长剑刺死,锯齿长剑拔出来的时候雷恩才发现不对,雷恩有些懊恼,似乎在懊恼他不应该杀死沃特的哥哥,而是该由沃特的叶锤完成终结。 战斗已经陷入尾声,沃特的父亲用贵族曲剑指着沃特,刺棘家族的守卫已经全躺了,地狱之灾家族的守卫开始后退,让出一圈把场地留给了沃特和他的父亲。 “沃特·刺棘!去接受你的命运吧!” 达克乌斯起身,走了过来,拿出后腰的回声之鼓开始敲击。 沃特走到场地中央,摆出防御性的战斗姿势,沃特的父亲直接抡起贵族曲剑向沃特劈来,但沃特已经察觉到了,这似乎是一个佯攻。沃特躲开了这一击,叶锤砸向他父亲的曲剑,沃特的父亲迅速调整贵族曲剑,沃特这一下轮空了,沃特的父亲直接在沃特的腰上踹了一脚,沃特摔倒在地。 “你就学了这点本事?起来!” 沃特挣扎地爬了起来,再次把叶锤抡向他的父亲,这一击被他的父亲轻松躲开,贵族曲剑反手劈在了沃特的后背上,沃特踉跄两步没有倒下,而是反手抡向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正要把贵族曲剑劈向沃特的脖子,但就在即将劈到的一瞬间,沃特的父亲停手了。 沃特父亲眼睛里的血光突然消散了,变得清澈起来,沃特直接把叶锤抡向他父亲的胸口处,敲着回声之鼓的达克乌斯都能听到震动声和骨裂声。 沃特的父亲倒在地上看着沃特,嘴里不断的吐出血沫子和内脏,看着站在他的身前不停流淌着泪水的沃特,他招了招手,示意沃特靠过来,沃特丢下叶锤爬到了父亲的身旁。 沃特的父亲双手满是鲜血,搂住了沃特的脖子,把沃特的耳朵靠在嘴边。 “一切都结束了...纳迦罗斯没有弱者...别哭...我的儿子...石蝰蛇是你姐姐放的!” “父亲!”沃特把他的父亲抱在了怀里,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的儿子!你要振兴刺棘家族!” 说完沃特的父亲就死在沃特的怀里。 37色孽狂信徒 沃特把他父亲的尸体搂在怀里嚎啕痛哭,此前所有的龌龊不堪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达克乌斯对着雷恩挑了挑头,这回雷恩懂什么意思了,他和他的哥哥带着埃德蒙、卡利恩和家族守卫们进入庄园建筑。 那句话咋说来着?人类唯一能从历史中吸取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都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虽然这句话太绝对了。 达克乌斯走到沃特身旁,拍了拍沃特的肩膀,随后走进了建筑内,沃特此时的状态不适合做这些事了,等沃特反应过来后有些事也做不了,得他自己亲自来。 “可特么别跟我玩什么赵氏孤儿。” 达克乌斯漫无目的在建筑内走着,听着建筑内不时传来的惨叫声,刚迈过一具被献祭的尸体,雷恩出现了,跪在两剑外说道:“大人,都解决了,已经清理干净。”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看着头顶的吊灯问道:“他姐姐呢?” 雷恩一脸淡然地说道:“上吊了。” 达克乌斯可没闲到问是自己吊的,还是在他人的协助下吊的,他还有一堆事呢,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而出。 没有劫掠,也没有放火,不出意外的话,纽克尔会找他,之后再决定。 达克乌斯来到了花园,又拍了拍沃特的肩膀说道:“属于你十六岁的死亡午夜结束了。”随后手一挥,带着队伍去下一家,今夜他格外忙碌。 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噬心者家族的庄园外面,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开着,庄园里没有光亮,静悄悄的。 “嚯!真敞亮!这是唱的哪出空城计?” 达克乌斯继续手一挥,家族守卫们鱼贯而入,他们排成松散的阵型走在花园里,提防着周围的一些。 “主人似乎不在家?情报有问题?跑黑色方舟上去了?” 家族守卫们开始进入庄园主体建筑,黑暗中战斗爆发了,噬心者家族的守卫们从各个屋内冲出来,进行殊死搏斗。 两边的杜鲁奇声嘶力竭地攻击者对方,达克乌斯也加入了战斗,战斗及其惨烈,逐个房间清空,噬心者的家族守卫逐层逐屋的布防,开始给地狱之灾家族的守卫们造成损失和麻烦。 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快第一层被清空,地狱之灾家族的守卫举着盾牌,开始仰攻二楼回转楼梯上的噬心者家族守卫,雷恩举着盾牌,达克乌斯走在他身后,左手扶着雷恩的肩膀,右手单手使用连发手弩在盾牌的缺口处射击,雷恩的盾牌上插满了弩箭,有几支近距离连射的弩箭射穿了盾牌,达克乌斯看到有个驯兽师突然出现,举起鱼叉弩就要射击,达克乌斯还没来得及调转连发手弩就被卡利恩射出的鱼叉弩击中胸口,鱼叉弩直接击穿胸口,射出一个大洞,噬心者家族的驯兽师惨叫着倒下,二楼的噬心者家族守卫在射空箭匣后,没有装填,而是直接冲了下来,和楼梯上的地狱之灾家族守卫战成一团。 还好双方没有投掷手榴弹之类的东西,这不是在打仗,这简直就是一群疯子打另一群疯子。冷兵器敲击声、咒骂声、呼喊声、哀号声中,不断的有双方守卫从楼梯上摔下死去,地狱之灾家族的守卫逐渐取得优势,开始向二楼推进,二楼房间里依然有源源不断的噬心者家族守卫冲出。 “草,这房间里面有虚空传送门吗?怎么一直在刷兵?” 达克乌斯刚用梅瑟刀劈断了一个噬心者家族守卫的脖子,就要踹开一扇门,踹门的脚停在半空中,他感知到不对,对着身旁的家族守卫摆了下头,这家族守卫可能是疯子,但绝对不是傻子,家族守卫放下武器,双手抓着盾牌穿戴的地方,用力的顶开门,顶开门的一瞬间,一发鱼叉穿透了盾牌,差点插进家族守卫的脑袋上,鱼叉的冲击力直接给家族守卫带个跟头。 达克乌斯没有直接进去,他可不傻,如果屋里还有鱼叉弩空档大开的他进去就得撂那,他可不会荷斯剑圣的斩箭术。不过不用他摆头了,身后的一名家族守卫举盾直接冲了进去,里面没人了,那个发射鱼叉弩的驯兽师跳窗户跑了,楼下传出惨叫声,此刻应该被守在楼下花园里的家族守卫砍翻了。 二楼逐渐清空,开始向顶层进攻,达克乌斯感觉有湿漉漉的东西滴在头盔上,抬头隐隐约约看到被剥皮的人型生物吊在大厅顶上,有的肢体不全,有的还在轻微晃动,不时有一滴鲜血掉下。 “草,真特么够变态的。” 顶层已经没有噬心者家族的守卫刷出了,打开一扇双开门的一瞬间达克乌斯闻到了那股该死的麝香味,开门的家族守卫没反应过来就被捅穿了脖子。 达克乌斯双手握着梅瑟刀横在胸前,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美丽的身影,曼吉尔的姐姐双持锯齿长剑,窗外的月光映照着她的长发,她的身上闪烁着牺牲者的鲜血。 四目相对,不到下一秒,曼吉尔的姐姐就跳劈起来,举起锯齿长剑劈向达克乌斯的胸膛。达克乌斯直接挡住了她的攻击,然后双方一次又一次地交换打击。曼吉尔的姐姐往后退了一步,退进了屋子里,达克乌斯屏住呼吸攻进屋内,曼吉尔的姐姐浓密光洁垂到腰间的粗辫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光头,额头上还有色孽的印记。 果然是色孽教团!色孽教团是隐藏在杜鲁奇社会中的秘密集会。由于**的放纵往往无所顾忌,寻欢作乐的堕落之辈无不与其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曼吉尔的姐姐又是抢攻,出现在达克乌斯的左侧,试图用她的锯齿长剑撕开达克乌斯的盔甲,但是被洛依克赐福后的达克乌斯速度比她更快,直接格挡住了锯齿长剑,反手砍在了她的大腿上。梅瑟刀砍穿了大腿上的皮裤,砍进了柔滑的大腿中,直接像削刀削面一样把大腿肉削下。 38 空地一体化 没有惨叫声,反而是传来了欢愉的吟呻声。 “嗯哼~” 听到这个声音,达克乌斯突然发力,梅瑟刀直接透过大腿劈到膝盖上,好像这样的伤口也无法让曼吉尔的姐姐感到疼痛,她挥舞着锯齿长剑交叉斩向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与色孽狂信徒随着血的咏叹调翩翩起舞,又交击了几个回合,曼吉尔的姐姐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残缺的伤口喷涌而出。曼吉尔的姐姐一脸憎恨地看着达克乌斯,还要支撑着锯齿长剑挣扎站起来。 达克乌斯憋不住气了,退出门外,抽出燧发火枪,打开保险对准曼吉尔的姐姐说道:“我代我哥哥向您传达,滚!” 说完扣动扳机,子弹打穿了曼吉尔姐姐的脖子,这发子弹打的她直接趴在地上不在挣扎,但身体还在轻微抽搐,双眼依然憎恨地着达克乌斯,大滩的鲜血涌出,溺毙在自己的鲜血中。 也许明天知道消息的汤姆们一定会很伤心吧?还是有的汤姆已经被挂在大厅的顶上?但是这跟达克乌斯有什么关系呢? 把燧发火枪在手里转了两圈,达克乌斯迈着优雅的舞步,转了一个圈跨过倒毙在走廊上的尸体,走出建筑外。 达克乌斯刚带队伍返回夜督城堡就看见耶格尔的身影,他和几名驯兽师驱赶着两头战争九头蛇从侧门出发,向港口进发,旁边还有两名暗黑系女术士在催动魔法,似乎在给战争多头蛇加热? 迪亚管家依然在正门门口迎接,达克乌斯直接问道:“迪亚管家,港口的情况怎么样了?” “少爷,情况不太好,进攻受挫,据传来的消息称加尔罗斯阁下已经负伤了。” 达克乌斯指着耶格尔已经消失不见身影的方向说道:“所以就出动战争九头蛇?”说完回头看着身后的几名扈从说道:“走,我们也去见识见识。” 纽克尔依旧待在书房的窗户后面,露着半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花园的队伍。 在卡利恩的协调下,一众杜鲁奇迅速涂抹药水,换乘冷蜥和战马,又浩浩荡荡地抄近路出发了,卡利恩带着几名驯兽师驾驭着灾行者战车去追耶格尔。 来到平民区,街道上的女疯子们还在跳着奇怪的舞蹈,似乎代表对凯恩的奉献?那帮已经上头的女疯子看到达克乌斯的队伍直接冲了过来。 “提速,别停!” “举枪!” 达克乌斯率领的冷蜥恐惧骑手直接举枪冲进了巫灵的队伍中,随即巫灵的队伍被直接凿穿,死伤大半,达克乌斯双手持着噬魂者捅穿了一个跳起来劈向他的巫灵,有个巫灵举着锯齿短匕,刺向大只佬,大只佬扭头直接把巫灵咬成两截。 尽管如此,巫灵们还是如潮水地涌来,冷蜥狂暴的撕咬很快就将从两侧建筑内冲出的巫灵咬的四分五裂。冷蜥恐惧骑手们开始跳下冷蜥,进入建筑内清空巫灵,他们要清空这些巫灵为后面过来的队伍清空道路。 十分钟后,这群巫灵们都躺在地上了,凯恩一定会对这些凯恩新娘感到满意。 队伍继续发出,很快到达港口,达克乌斯掏出蹀躞带上的单筒望远镜看了起来。 冰面上的守卫们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帜,地狱之灾家族、冷眼家族、巴勒家族,莫加尔家族、戈德里奇家族,唯独没有克拉卡隆德的军队。 家族守卫们源源不断地从各个缺口处涌上黑色方舟怨恨之垒号甲板,六头战争多蛇堵一个大型的缺口处互相撕咬着,谁也奈何不了谁,谁也不能在对方复生蛇头前彻底终结对方,怨恨之垒号上的收割者弩炮没有俯角,冰面上的收割者弩炮有仰角,但只能打到自家的战争多头蛇。 家族守卫们搭乘云梯驾到怨恨之垒的前方,源源不断的向上攀爬,不时有家族守卫摔落在冰面上。 双方完全没有怜悯之心,将战斗变成了无情的混战。几千名来自不同家族的杜鲁奇围绕这个两公里长的黑色方舟展开舍生忘死的战斗。 巴勒家族的黑龙从达克乌斯头顶呼啸而过,再次飞到怨恨之垒号上空,怨恨之垒号上的收割者弩炮调整炮口开始对空射击,黑龙直接俯冲而下,喷吐毒性吐息,怨恨之垒号外舷的收割者弩炮顷刻间化成碎片,那些杜鲁齐炮组惨叫着化成一摊脓水。后续的炮组们在队长的喝令下扛着收割者弩炮补充位置,架好继续展开射击。 蝎尾狮们在空中互相撕咬着,冷眼家族的蝎尾狮被不知从哪射来的弩箭命中腹部,哀嚎一声从空中掉落,狮背上的高阶野兽系女术士在落地的最后一刻,施展卡堂变形术变成蝎尾狮,拼命的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随即飞出战场。 “嚯!没有引力的吗?这都能飞起来?这才是大场面!什么空地一体化作战。” 冰面上手持连发弩的家族守卫组成了四个百人队,在临时百夫长的指挥下开始向怨恨之垒号的甲板上抛射,时不时就有怨恨之垒号上面尖塔发出魔法,轰击在队伍内。 达克乌斯又看到了尖塔在闪耀着魔法,怨恨之垒号上许多奴隶的灵魂被抽取出来,用法术射向天空,随即如同致命的雨点一样砸到地上冰面上的连弩手百人队里,那些家族守们的黑钢铠甲被法术腐蚀,家族守卫们丢下武器哀嚎着,顷刻间化成了血水,仿佛不曾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巴勒家族的纳戈尔号上又冲出大量的黑色方舟海盗,他们扛着云梯准备从怨恨之垒号船尾登陆,又有大概五个百人队的家族守卫从达克乌斯身后的街道中奔跑过来,去支援战斗。 令人惊奇的是全副武装的沃特也跟在队伍中,身上涂着药水的他穿过冷蜥,跪在达克乌斯两剑外庄重地说道:“大人!” 达克乌斯随意的点点头,继续用单筒望远镜看着僵持着的战局,一名冷蜥恐惧骑手跳下冷蜥让给沃特,那名骑手又变回了家族守卫。 达克乌斯浑身抖了一下深呼一口气兴奋地说道:“我们也上!” 39不受控制的战斗(2合1,求追读,别养了) “埃德蒙!”达克乌斯大喊一声。 在后面的百夫长埃德蒙快步跑到三剑外,单膝下跪低头说道:“大人!” 达克乌斯解下脖子上的哈德瑞卡,哈德瑞卡上的红色徽记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他把哈德瑞卡抛给了埃德蒙。 埃德蒙接住哈德瑞卡,双手高举捧住。 “这五支百人队交由你来统辖。”说到这达克乌斯笑了笑,接着说道“考验你本事的时候到了,我希望这个哈德瑞卡以后能佩戴在你的脖子上。” 达克乌斯身后的冷蜥恐惧骑手们听到这句话骚动了起来,塔凯亚三兄妹也震惊的对视,似乎在无声地交流意见。 埃德蒙捧着哈德瑞卡的双手开始颤抖,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定不负大人所望!”说完起身,向正在开进战场的五支百人队跑去。 两个炮组也在收割者弩炮队长的指挥下跟上埃德蒙,队长的心思此刻也活泛起来。 达克乌斯手一挥,冷蜥恐惧骑手们开始跟着他开进战场。 远处,高阶驯兽师耶格尔带领的两头战争多头蛇也开进了战场,直奔那个缺口而去,很明显要通过蛇数优势,打开那个缺口。 达克乌斯并没有直接加入战斗,即使他想战斗也没有战场宽度,他带着队伍在这个长达两公里的黑色方舟绕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从下层鱼贯而入开始进攻的空子钻,他仰头看看将近60米高的黑龙船首,又看了看黑色方舟的甲板高度。炸个缺口?别开玩笑了,这得有个术士团合力施展火焰系魔法,才能轰破被黑魔法覆盖的黑色大理石船舷。 “这甲板得有30米高了吧?航空母舰的甲板才20米高吧?” 在战场的另一边,耶格尔带着担忧的心情看着两头新的战争多头蛇加入战斗,根本不需要他进行任何同感,两头战争多头蛇直接被激怒了。 随着两头战争多头蛇的战斗距离越来越近,十个蛇头将争相喷吐出最为明亮炽热的烈焰吐息,两名地狱之灾家族的高阶黑暗系女术士合力释放出窃魂术,凭空出现的黑暗触手向外翻腾,抓向噬心者家族的战争多头蛇,黑魔法开始吸取战争多头蛇的生命力,卡利恩也指挥其余的驯兽师靠近,并使用鱼叉弩集火那头噬心者家族的战争多头蛇,只剩两个蛇头的战争多头蛇在过载火力的打击下,一个蛇头被吐息融化,另一个蛇头掉在了地上,残破的身体趴在地上没了声息,甚至没有发出嘶叫。 新加入战斗的两头战争多头蛇在喷吐完炽热吐息之后开始集火攻击另一头战争多头蛇,两边的驯兽师们继续使用鱼叉弩对射,耶格尔试图同感那两头战争多头蛇,告诉战争多头蛇攻击错目标了,冷眼家族身躯残破的战争多头蛇直接被围殴致死,仅剩的蛇头嘶叫了一声直接趴在地上没了生息,地狱之灾家族战争多头蛇的十个蛇头开始啃食掉落在地上的蛇头,局面瞬间变成五打二。 两头战争多头蛇没有听从耶格尔的命令,他无语的看着这一幕,他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疯到上去用龙筋鞭抽战争多头蛇,本来这两头战争多头蛇在半冬眠的情况下被惊扰,出动就极不情愿。 达克乌斯又带着冷蜥恐惧骑手们绕回了缺口不远处,躲在黑色方舟船舷的底部躲避流矢,看着战争多头蛇之间的战斗啧啧称奇,他可没蠢到用噬魂者去攻击战争多头蛇,冷蜥的牙齿崩掉了也咬不动战争多头蛇的鳞皮,大只佬在他的命令下安抚狂躁的冷蜥们。 卡利恩指挥的驯兽师们用鱼叉弩解决掉了噬心者家族的驯兽师,在失去噬心者家族驯兽师的同感和弹压之后的仅剩的两头战争多头蛇乱了起来,一头战争多头蛇看情况不对,直接调头跑回甲板,另一头战争多头蛇还在憨憨地进行战斗,几秒钟之内,这头战争多头蛇就被带有倒刺的猎网缠住了,它已经完全无法转身或行走,纳戈尔号上的两头战争多头蛇开始围攻这头受困的战争多头蛇,两名高阶黑暗系女术士继续合力释放窃魂术,这头被困的战争多头蛇挣扎了一会也不动了。 地狱之灾家族的两头战争多头蛇在进食完后,十个蛇头开始和纳戈尔号的两头战争多头蛇的八个蛇头疯狂对视,对视片刻后,果然不出达克乌斯所预料,这四头战争多头蛇又开始互相撕咬战斗起来,任耶格尔这些驯兽师们如何同感也无效,耶格尔继续下令让驯兽师们找机会丢掷带有倒刺的猎网困住它们。 地狱之灾家族的一头战争多头蛇被猎网控制住了但是还在挣扎着,而另一头战争多头蛇突然停止撕咬,开始癫狂起,直接冲上甲板。 纳戈尔号的一头战争多头蛇也被猎网控制住了,另一头战争多头蛇痛苦地嘶叫着,现在的它感到困惑、饥饿和无法理解。尤其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让此刻的它变得异常非常愤怒。 达克乌斯无语,手扶着头盔看着这一幕,杜鲁奇的战争野兽缺点就是这样,不受控制。 耶格尔也变得愤怒起来,他命令驯兽师们继续丢掷猎网,他甩了甩脑袋后面的冲天辫,拿出龙筋鞭开始噼啪作响地甩在冰面上,他的鞭子必须稳准狠,否则就会被战争多头蛇当成点心吃掉。 两名高阶黑暗系女术士在喘了一口气后,继续施展对这头不受控制的战争多头蛇施展窃魂术。 “我们能解决它吗?”达克乌斯转头看着拜涅严肃地问道。 拜涅一直在观察着战争多头蛇,摇了摇头说道:“这头畜生需要几名黑守卫同时用杜鲁奇战戟斜刺进蛇口,命中蛇头的头部,我以前经常带着黑守卫们展开这种协同训练,不过训练效果嘛...” 听到这句话,达克乌斯就懂了,他可没自大到就凭他和他的扈从们一波冷蜥冲锋就能解决掉,战争多头蛇可不是奇美拉。 埃德蒙可不管这回事,他等不了,他高举着哈德瑞卡命令收割者弩炮的炮口转向,开始射击那头战争多头蛇,耶格尔刚要挥舞龙筋鞭抽打蛇头,身后就传来破空声,听到声音的耶格尔暗骂一句,直接向后仰倒,身体开始向后滚。 战争多头蛇的一个蛇头咬在了耶格尔刚刚停留的冰面上,六支弩箭重重地撞进战争多头蛇的鳞皮,三只蛇头发出嘶叫声,随后第二轮弩箭又击中了战争多头蛇,一支弩箭直接击中了蛇头和身体的连接部位,接着是第三轮,这头发癫的战争多头蛇倒毙在冰面上不动了。 耶格尔从冰面上爬了起来,破空大骂,骂完之后指挥卡利恩返回灾行者战车把这些战争多头蛇拖走,为后续的队伍清空通道。 有时候战场就是这样,乱打的情况下,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这也不是游戏,一个人能操纵所有的队伍。 达克乌斯的队伍开始靠近缺口,埃德蒙带领的五支百人队,有两支百人队已经顺着云梯和钩索爬了上去,还有三支百人队在他的带领下列队,等待缺口打开。 缺口中的最后一具战争多头蛇尸体被灾行者战车拖走了,达克乌斯对着耶格尔和埃德蒙点了点,直接带着队伍冲上甲板。 黑龙再次从黑色方舟顶部呼啸而过,龙躯在空中垂直,后爪直接抓住一头蝎尾狮,随后调整方向砸在尖塔上,腐蚀性毒液的吐息喷吐蝎尾狮身上,蝎尾狮和身上的女术士在哀嚎中被融化了,吐息接着喷吐在尖塔上,开始攻击尖塔里的女术士。 达克乌斯冲上甲板后,噬心者家族的战争多头蛇已经死在了甲板上,地狱之灾家族的战争多头蛇继续横冲直撞,战争多头蛇的爪子和蛇头撕裂了数十个黑色方舟海盗,其余的黑色方舟海盗们跪倒在地,鲜血从他们的七窍中流出,痛苦地哀嚎着,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有高阶死亡系女术士对他们释放了灵魂榨取。 “冲!冲起来!” 噬心者家族的冷蜥恐惧骑手们在甲板上冲来冲去,达克乌斯要解决这个隐患,冷蜥们凶猛地咆哮着向恐惧矛手和黑色方舟海盗们扑去,撞上的一瞬间,噬心者家族的士兵们直接被噬魂者刺穿或被随之而来的锯齿长剑和梅瑟刀砍倒,达克乌斯带领的队伍没有转向和停留,而是继续冲击着。 有达克乌斯这个钩爪之岚在,战斗毫无悬念,噬心者家族的冷蜥恐惧骑手们甚至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收割。他突然看到了陷入苦战的马拉努尔,权贵扈从们围绕在他的身边战斗着。 两队恐惧矛手横在达克乌斯和马拉努尔的队伍之间,大只佬咆哮着命令冷蜥们调整方向,这些恐惧矛手们跑不了,只能被迫进行防御,恐惧矛手们发出绝望的呐喊。片刻后就被达克乌斯的队伍撞翻,大只佬的嘴里还衔着一个恐惧矛手,大只佬的头甩来甩去,下颚就是不发力,那个恐惧矛手哀嚎着在半空中荡来荡去,突然大只佬甩头,那个恐惧矛手直接从甲板上飞了下去,甲板距离冰面30米高,后果可想而知。 达克乌斯的队伍又撞翻了围攻马拉努尔的噬心者家族士兵们,达克乌斯右手高举噬魂者,左手向马拉努尔比了个友好的国际手势,马拉努尔看着这个手势莫名其妙,吞下一口血水开始解决被撞翻的噬心者家族士兵们。 埃德蒙带领着三支百人队开上甲板,其中一支跟随在达克乌斯后面收割着被撞翻的士兵们,另外两支去支援船头甲板。 耶格尔指挥着卡利恩把几辆灾行者战车也开上甲板,充当泥头车,开始肆无忌惮地冲击着。 达克乌斯依然在清空甲板,大只佬继续调整方向,从侧翼冲击甲板上的收割者弩炮,收割者弩炮只有最外面的炮组可以转动炮口射击他的队伍,他从鞍座上掏出长弓,把弓抬高,迎风把箭抛射了出去,箭头以一个优美的弧线直接命中了射手的头部,很快旁边的副射手接替射击,第二支箭头到了,同样精准的命中了头部,没有第三支箭了,冷蜥冲了进去开始撕咬,冷蜥上面的骑手们也开始劈刺起来。 空中的战斗结束了,一头蝎尾狮直挺挺从空中摔落在战争多头蛇面前,战争多头蛇身躯往后退了一步,五个蛇头也随之抬头后退,愣了片刻后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开始啃食起来。 解决掉船舷一侧的炮组后,达克乌斯又带领队伍继续冲击着,他拿着长弓,瞄准了一个落单的噬心者家族女术士,她茫然地在甲板上奔跑着,一发破魔箭射穿了她的胸口,那名个女术士又往前跑了几步,倒毙在甲板上,看着穿着和法杖可能是那种参加一次性突袭的随船初阶平民女术士。 来不及感慨,达克乌斯就看到一支刚刚从尖塔里冲出来的百人预备队,他看到一个类似百夫长的杜鲁奇在挥手指挥,直接弯弓搭箭,箭头顺着那名百夫长挥手的腋窝穿入了胸部,百夫长惨叫着一声倒了下去。 冷蜥群们直接撞在了预备队的人堆里,达克乌斯放好长弓,抽出梅瑟刀开始劈砍起来,这群噬心者家族的士兵们应该是最后的精锐,百夫长的伤亡并没有让他们慌乱,而是继续展开队伍,又有两支百人预备队从尖塔里冲出来,要反包围达克乌斯的队伍。 达克乌斯的队伍开始陷入苦战,他和他的权贵扈从们开始左劈右砍起来,阿丽莎找机会操纵辜尔之风,释放了潘恩的坚硬毛皮,为达克乌斯的队伍披上了一层坚硬的皮肤,给予他们更大的防护,使他们免受武器打击和其他形式的伤害。一个恐惧矛手拿着他的矛向达克乌斯冲了过来。达克乌斯用自己的盾牌挡住了这一击,达克乌斯趁着恐惧矛手攻击的空当,抓住机会,直接顺着盔甲的缝隙砍断了恐惧矛手的脖子。 达斯坦·冷眼骑着蝎尾狮直接砸在了噬心者家族的预备队里,同样左劈右砍起来,埃德蒙指挥着陆续集结的百人队从后面包围了过来,把这些预备队夹在中间,一发不知道从哪射来的流矢击中了达克乌斯的头盔,箭头顺着头盔的边缘划飞了,达克乌斯没有跳下冷蜥而是继续把盾牌挡在身前,马拉努尔也支援过来了。 噬心者家族的军队开始崩溃,进退不得,优势已经彻底倒向达克乌斯这边。 40无上的价值 “什么b动静?” 达克乌斯的耳边全是惨叫声和盔甲被挤压发出的声音,这特么已经不是在打仗了,噬心者家族的士兵们有的估计都被挤的双脚离地了,这要有个女术士放个魔法都得团灭。 “别特么挤了!” “我无法呼吸了!” 外层的埃德蒙似乎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他的左肩膀盔甲的缝隙处插着一支弩箭,右手还在举着哈德瑞卡指挥着百人队往上压。 沃特护在达克乌斯身边拼命的挥舞着那柄神奇的叶锤,冷蜥们被挤在一起,发出愤怒的嘶叫声。 达斯坦·冷眼在士兵中挥舞着两把锯齿长剑,主要是他胯下的蝎尾狮杀爽了,尾钩肆意的抽动,前爪不停的挥动着,被挤进来的士兵根本施展不开,直接被蝎尾狮干碎。 马拉努尔和他的权贵扈从们突然呼唤起来,各个家族的士兵开始后退,埃德蒙也在指挥后退,后退的一瞬间噬心者家族的士兵向多米诺骨牌一样,从里到外倒了一片。 达克乌斯趁着这个空档直接带着队伍冲了出去,冷蜥们健壮有力的后腿踩在倒地的士兵身上,惨叫声和骨裂的咔咔声络绎不绝。 片刻后,这些精锐的噬心者家族嫡系士兵们被收割着,达斯坦·冷眼胯下的蝎尾狮也倒下了,不知什么时候一支长矛刺进了蝎尾狮的腹部,刺破了心脏,甲班上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达克乌斯直接跳下冷蜥,扶在大只佬的鞍座上,大只佬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异样,好奇的看着他。 几名权贵扈从围了过来关心地看着达克乌斯,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拿出鞍座上的冷蜥皮水壶喝了起来,倒了半天也不见有一滴水流出。 这时,马拉努尔和达斯坦·冷眼走了过来,马拉努尔把他的水壶拧开递给达克乌斯,达克乌斯直接对着水壶大口的喝了起来。 喝到一半的达克乌斯突然想起什么,看着马拉努尔。 马拉努尔平淡地看着达克乌斯说道:“海龙皮。”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把水壶里的水喝了一干二净,随即把水壶挂在了自己的蹀躞带上。 马拉努尔看着达克乌斯眉头挑了挑,似乎想说什么。 缓过来劲的达克乌斯笑着对达斯坦·冷眼说道:“绝望先驱号!”说完双手握拳对着达斯坦·冷眼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无上的价值!” 达斯坦·冷眼居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的达克乌斯都想把两个拳头怼在他脸上。 那边的权贵扈从们开始换装,装备盾牌、各式各样的弩箭和短兵,准备进攻尖塔,这肯定得攻上去,不可能等对方自己下来。 达克乌斯优雅地拿出怀表,甩开怀表盖子看了眼时间,对着马拉努尔摇了摇头说道:“我身体不舒服就不上去了,属于我的死亡午夜结束了。”说完看向他身边的权贵扈从们说道“你们有兴趣可以上去。” 马拉努尔懂了达克乌斯的意思,点了点头。他和达斯坦·冷眼去换装备,准备进攻尖塔。 沃特低头思考半天迟疑地说道:“大人?” 达克乌斯随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想去就去吧!” 沃特感激地俯身行礼,拿出鞍座上的神器和盾牌跑了过去。 雷恩看着达克乌斯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 达克乌斯直接说道:“没什么好画的。” “是。” 话音刚落,盘踞在尖塔上的黑龙呼啸着飞走了,飞回了纳戈尔号的龙巢。 阿丽莎走了出去,慢慢地走到那名被达克乌斯射死的女术士身旁,先是漏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即直接坐在了甲班上,伸出右手轻抚女术士的脸颊,左手把箭拔了出来。 大只佬带着冷蜥们开始啃食那头蝎尾狮。达克乌斯也走了过去,同样坐在了甲板上。 埃德蒙肩上的弩箭这时候被拔了出来包扎好后,指挥甲班上留了两个百人队,其余的士兵们开始进攻下船舱,这艘黑色方舟回到克拉卡隆德之后过磅了,但战利品还没有出售。 达克乌斯问道:“你们认识?” 阿丽莎握着箭头把箭羽那头递给达克乌斯,平淡地点了点头说道:“认识,她比我早一期毕业,她不像杜鲁齐,她还邀请我去她家坐客,她家也在克拉卡隆德。”说着说着情绪突然崩溃起来“你这个白痴,你一直都这么傻,我叫你要躲起来,你个白痴!” 她的两个哥哥过来安抚她。 达克乌斯把箭放在箭筒里,把回声之鼓枕在脑袋后面,直接躺在了甲板上,看着即将升起的太阳。 地狱之灾家族的两头战争多头蛇被赶到黑色方舟的下船舱,它们将在这里度过这个冬天,之后会出售给冷眼家族。 战争多头蛇不够?不够就是黑脊山脉里抓啊,抓回来之后家族的各个系高阶女术士会用法力催动它们,完成野生多头蛇到战争多头蛇的蜕变。 哈尔·冈西,赫莉本宫殿的大门打开了,即将从干瘪白毛老太婆变成粉毛大龄萌妹的赫莉本带领着巫灵冲出宫殿,哈尔·冈西已经血流成河,她将沐浴在杀戮的血泊中,从而恢复自己的美貌。 天亮了,莱奇·戈拉德从出去后再也没回来过,阿兰的哥哥从坑里爬了出来,在坑里待了一夜的他快要冻僵了,刚要活动身体就看见坑旁边站在着一个人影,那个人影缓步走了过来用巴托尼亚语说道:“从今天以后你给我喂马。” 阿兰的哥哥认出了眼前的杜鲁齐,正是莱奇的一个哥哥。 死亡午夜结束了,凯恩满不满意不知道。 反正地狱之灾家族完成了杀鸡儆猴,统治克拉卡隆德的权利得到了巩固,家族子弟们同样或多或少的得到了锻炼。每个铁杆家族们和纳戈尔号的巴勒家族也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冷眼家族更是如此。 冷眼家族获得了垂涎已久的黑色方舟,这艘黑色方舟怨恨之垒号不久之后会改名成绝望先驱号,修理好之后就会去突袭劫掠。 至于伟大的巫王马雷基斯陛下?只要该给他的过磅给了,他不在乎那些嗑药、精神错乱、自我放纵的臣民,他宁可枯坐在王座上玩蛆,脑补着怎么君临奥苏安,他可不会管这些破事。 41哈尼尔·哈拉吃瓜记 死亡午夜结束之后,达克乌斯回到了林场,继续每日练习武技和开展社会调研。 沃特留在了克拉卡隆德,他要处理家族的事情,不过没什么事情可处理了,他的姐姐、嫂子和侄子侄女们都被达克乌斯清理干净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下去,春天来了,黑色方舟纳戈尔号离开了,弗尔兰·巴勒也即将迎来他的命运,达克乌斯也迎来了他的17岁,他得回克拉卡隆德了,因为哈尼尔·哈拉即将举行。 夜督城堡的大厅里权贵们小声或无声的交流着,纽克尔手扶贵族曲剑站在王座旁边侍立着,克拉卡隆德的夜督安娜萨拉站在三楼的扶手边缘看着一楼大厅里的权贵们,她身穿高贵的紫色长袖长袍,外面罩着一层短袖外衣,身披紫色披风,头上带着尖刺头冠,头冠上的四具苍白颅骨在吊顶水晶的反射下异常诡异。 片刻后,安娜萨拉直接瞬移到一楼大厅王座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权贵们,安娜萨拉的右手抬了起来虚抓着,躲在最后面的卡尔沃家族族长直接被黑魔法拽到了王座台阶下,卡尔沃家族族长低着头眼中夹杂着恐惧和痛苦,安娜萨拉随即把手握住,卡尔沃家族族长全身开始渗出鲜血,跪倒在自己的血泊中痛苦的挣扎着。 权贵们全部噤若寒蝉起来,他们见到了黑暗、痛苦和独断。 王座上,安娜萨拉苍白的面庞在大厅吊顶水晶照射下宛如鬼魂,冷漠地看着卡尔沃家族族长。 这就是哈尼尔·哈拉,杜鲁奇传统的高能节目,权贵们要向夜督上缴贡品,重申自己的忠诚,而夜督对巫王也是如此。此刻夜督城堡的大厅聚集着克拉卡隆德地位显赫的权贵们,这些权贵们要么充满财富、奴隶或是战功,或者有着古老的血脉和头衔。在这个的重要场合,各个家族之间都隔着一定的距离。每个权贵之间又由自己的亲信权贵扈从包围,让每个高贵的杜鲁齐权贵都能思考自己的事情。 马拉努尔兄弟俩同样站在纽克尔身边,手扶贵族曲剑侍立着,达克乌斯一脸淡然地看着卡尔沃家族长在台阶下受苦,马拉努尔突然转头和达克乌斯对视一眼,马拉努尔的眼中没有让达克乌斯感到不寒而栗的寒意,反而有种乐子人独有的戏谑,纽克尔这时候也转头瞪了兄弟俩一眼。 节目开始了,不停的有权贵上前觐见,奉上贡品和宣誓自己家族的忠诚。安娜萨拉一言不发,她只会点头和摇头,点头的话会回馈她的赠礼,她会施展黑魔法,权贵们会受尽折磨而倒下,随后地狱之灾的守卫们会把权贵拖走。摇头的话?那个倒霉蛋就得陪卡尔沃家族族长躺在一起了,有些权贵是因为犯罪,有的则是因为寒酸的礼物让安娜萨拉感到羞辱。还有的仅仅只是因为安娜萨拉看着不顺眼,想展示下自己的力量。 “沃特!来自刺棘家族!” 这声音穿透了空气,在达克乌斯耳边回荡。安娜萨拉突然转头了,看着达克乌斯戏谑地问道:“你觉得呢?” “卧槽!” 权贵们也纷纷投来目光,达克乌斯冷汗都要留下来了,他何德何能,哈尼尔·哈拉节目进行一半了,安娜萨拉说的第一句是对他说的,他反应过来庄重地对着安娜萨拉俯身行礼。 安娜萨拉轻微地点了点头,说出今天的第二句话:“到我面前来,献上你的贡品。” 这声音像一双无形的黑手,缓缓插入沃特的内心,并抓住他的心脏,他紧紧地咬住牙齿,鼓足勇气低着头缓步走了过去,越过了台阶下面的血泊,凝固的血液黏在了他的靴底。 沃特在距离王座高台三个台阶的地方停了下来,语气缓慢低沉地说道:“您的仆人等待您的吩咐。” 权贵们的目光又纷纷投到沃特的身上,他能够感觉到权贵们饥渴地审视。 “我们在流放中又度过了一年,奥苏安的篡位者们又欠下了一份血债。”安娜萨拉的左手肘拄在王座的扶手上,左手支撑着下巴懒懒散散地说道。 “我们不会宽恕!我们不会遗忘!”沃特回答道。 “我们是寒冷与黑暗的子民,由我们的恨意所支撑!我们为巫王陛下而活,为了纠正古老的错误而活!” “通过烈火、鲜血与毁灭!” 安娜萨拉缓缓地站了来,走下台阶逼近沃特,若隐若现的黑气从她的眼中散出。 “忠诚的臣民向他的夜督献上贡品。刺棘家族的沃特,你会有什么贡品放在我的脚下?” “伟大的夜督,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您的:我的剑刃,我的家产,我的仇恨。它们就是我的全部!” 安娜萨拉露出了无聊的表情缓缓地说道:“纳迦罗斯没有弱者!其他的臣民在我脚边献上着黄金、身体和武器。他们为克拉卡隆德和巫王陛下服务,给我们的敌人带来折磨。”接着她又说道“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很明显,安娜萨拉对沃特这种模板式的回答并不满意。 沃特突然发起癫来说道:““那就杀了我吧!让我的血浇灌克拉卡隆德!弱者不能打击敌人,也不能维护杜鲁奇的法律,更不能为您和巫王陛下服务。” 接着沃特咆哮起来说道:“但忠诚这种品质却在纳迦罗斯尤为珍贵,聪明的夜督可不会将它肆意挥霍。杜鲁齐豪饮世界之渊!我们站在外层黑暗的边缘,陶醉其中,没有其他种族会这样。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我们会洒下血海,掀起腥风血雨,肆意收割,但我们不会浪费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安娜萨拉沉默地看着沃特,突然,她伸出手说道:“总算有点新花样了,我接受你的效忠,沃特·刺棘,希望你把这个伟大血脉和头衔传承下去。但是,仅凭是忠诚是不够的,奴隶必须敬畏主人,尊敬必须要靠鞭打。既然你献上了一份薄礼,那么你就多尝点苦难的滋味吧。” 意识如潮水般倒流,填满脑海的角落和缝隙。沃特感觉自己在行走着,步伐麻木、停滞不前。他的贵族长袍被汗水、尿液和鲜血浸透。他的嘴里有血腥味,舌头被咬过的地方肿了起来。成群结队的杜鲁奇从他的两旁经过,苍白的脸庞模糊地漂浮在他感知的边缘。 沃特的脑海里有阴影,正从他的意识中悄然退去。黑暗、冰冷、利爪,古老得无法理解。它们既让他心动,又让他不安。如果他太过专注于记忆,就会感到自己对身体的脆弱控制开始崩溃。他突然看到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向他微笑着缓缓地走了过来,他也伸出手想拥抱他的父亲,就在即将要抱到的一瞬间,世界重新聚焦。 此时,雷恩搀扶着沃特站在夜督城堡的花园里。 42欢乐一家人 沃特的瞳孔重新聚焦,深呼一口气低声问道:“雷恩,我刚才喊出来了吗?” “你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克拉卡隆德。” 沃特面部僵硬地看着雷恩,雷恩拍着沃特的肩膀笑着说道:“没有,你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你先在这坐着休息下,我得去接我哥。” 与此同时,海格·葛雷夫同样在举行着哈尼尔·哈拉。 马鲁斯·黑刃也在经历着同样的事情,仇恨沸腾在他的脑海和肌肉中,黑色的毒药填满他的血管,那份对撕裂血肉的渴望折磨着他,他想让他的敌人蠕动发臭,哭着求饶。 马鲁斯挺起身子,脚步更有力、更有目的性,走出通往外廷的大门,那扇门悄无声息在他面前打开。远处,许多低级贵族和他们的家眷都在等候着,他们根本没资格被夜督招待。取而代之的是,他们以自己的方式进行自我折磨,切开和刺穿自己的身体以示忠心。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下层权贵所在的外廷更有一种节日的氛围,侍者端着的盘子中的食物和美酒穿梭在权贵中。笑声、愉悦的叹息声和痛苦的尖叫像音符一样在谈话声中升起。马鲁斯看着即将离去的权贵们阴魂不散的面孔,并在彼此窃窃私语。他不屑地审视着这一切,强迫自己的身体行走着。 在队伍的尽头,还有一小群权贵们在等待着。片刻后,马鲁斯发现三位权贵中有一位正用颇有兴趣地目光注视着自己。他强迫自己试着认出那张脸,但实在想不起来名字。 这个权贵个子中等,有些骨瘦如柴,年少时的瘦削还未完全消散。他的头被剃光了,只留了一个海盗式的顶髻,尖耳朵上戴着闪闪发光的灵环。他狭长的下巴上留着稀疏的山羊胡子,黑色的瞳孔因兴奋而睁大,仿佛闪烁着深藏不露的知识。 “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谁?” 马鲁斯皱起眉头打量着这个蠢货,这个蠢货贵族的长袍和凯坦材质很好,但缺乏修剪,皮革几乎到了这个蠢货的膝盖,脖子上的哈德瑞卡是暗红色山峰的印记。 “幸会,阁下。”这个蠢货低着头鞠躬,矫揉造作地说道,他接着轻声问道,“阁下对我在克拉卡隆德准备的礼物满意吗?” 马鲁斯知道这个蠢货是谁了,弗尔兰·巴勒,他的表哥,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蠢货出现这里是为了确保海格·葛雷夫和纳戈尔号之间的和平,这是经过数十年痛苦和血腥的争执后最近达成的和解。因此,这个蠢货享有一定程度的政治保护。 马鲁斯心中的谨慎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他冷冷地说道:“哦,是的。我收到了,谢谢你的礼物。” 弗尔兰凑近了些,声音像是充满着密谋,低声说道:“太棒了!我们有很多事情要讨论,我的表弟。如你所知,我在海格·葛雷夫的宫廷和你的家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并且”他试涂挤出一个自谦的微笑,“我自诩在阴谋艺术方面略知一二,我学到了一些东西,一些非常有趣的东西,我想你会发现它们很重要。”弗尔兰一手搭在马鲁斯的肩膀上,“我的表弟,如果我们结成平等联盟,我们都能从中获益,呃!” 马鲁斯的左手在一个模糊的致命动作中握住了弗尔兰的喉咙。弗尔兰脸色苍白,双眼凸出。他的一名扈从大喊一声冲上前去,伸手去抓马鲁斯的手腕,但露娜拉的剑在空中划过,将扈从的西瓜砍下。弗尔兰的另一位侍者颤抖着后退,举起手投降,然后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没错,弗尔兰,我亲爱的表哥,你确实和我有些事情要讨论。”马鲁斯充满恶毒地嘶吼着,手握地更紧。 弗尔兰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手徒劳地抓着。 “我会和你讨论怎么剥掉你结痂的皮肤,并用刺刃削掉肌肉之后,展开你的肋骨,看到你萎缩的器官。我会用刺刃剥下你这张可悲的脸,并将它像面具一样重新戴在你的脸上,并且我会和你讨论,你是怎么知道我去克拉卡隆德的。你会告诉我是谁给了你这些信息以及为什么。你会和我讨论这一切。然后你会通过破烂的嘴唇祈祷我会非常克制,没有向你展示我内心的黑暗到底有多深!” 克拉卡隆德这边,弗拉奈斯代表塔凯亚家族觐见安娜萨拉,他们家族已经有几百年的时间没有进入大厅了,只能在外面通过自残的方式表忠心,不过在效忠达克乌斯和得到纽克尔的肯定后塔凯亚家族有资格了,安娜萨拉并没有怎么为难他,就是走了一个流程。 今年的哈尼尔·哈拉结束了,下次会在10年后举行。 黄昏之潮结束后,安娜萨拉说过让达克乌斯去找她,但达克乌斯一直在拖着。 达克乌斯担忧安娜萨拉的黑魔法会窥探到他内心的秘密,但他还是得觐见了,因为弗尔兰·巴勒那个蠢货走了,他知道等待那个蠢货的将是什么,所以他要把那件事办了。 安娜萨拉依旧座在王座上,地上的尸体已经抬走了,只有血迹还残留在大理石地砖上,大厅里空荡荡的,纽克尔和马拉努尔还侍立在左右。 没有问达克乌斯是怎么成为莫拉依格·赫格神选的,她不感兴趣,而是问达克乌斯对今后有什么想法。 达克乌斯低着头恭敬地说道:“族母,命运似乎指引我要去一趟南方的露丝契亚。” 安娜萨拉平静地点了点头说道:“黄昏之潮的时候,阿达厄斯让你办件事?” “是的,族母,我准备过一阵去黑脊山脉上的阿达厄斯神庙。” 安娜萨拉都能猜到是办什么事,无非就是帮阿达厄斯搞件趁手的武器,她转头看向她的儿子说道:“到时候给达克乌斯准备点好材料,顺便给家族的子弟也弄些装备。” 纽克尔点头领命。 安娜萨拉接着说道:“你去露丝契亚需要家族的帮助吗?” “谢谢族母,暂时不需要只是先去探探路,不过眼下有件事。”说完达克乌斯从怀里掏出藏宝图,呈在双手上。 安娜萨拉直接使用黑魔法,把藏宝图拽了过去,拿在手里观看,呲笑一声,又甩到纽克尔的手上。 “你想怎么做?” 达克乌斯之前就考虑好了,直接说道:“族母,我需要一个假的灵魂匕首,假到能骗过大魔的感知!” 一听到大魔这个词,安娜萨拉和纽克尔看向了达克乌斯,还在神游天外的马拉努尔也回过神来。 安娜萨拉盯着达克乌斯严肃地说道:“具体说说。” “我想把真的取出来,然后重新放置一个假的。真的最好丢进黑脊山脉的活火山里或者献给巫王马雷基斯陛下。” 安娜萨拉笑了起来说道:“听你这意思,这个东西挺烫手啊,呵,埃勒瑞尔·诅咒者。”说完之后站了起来,直接瞬移,人消失不见了。 “一家都是乐子人。” 达克乌斯摇了摇头。 43克拉卡隆德发丘记 准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达克乌斯是在克拉卡隆德度过的,每天的生活依然是训练武技,他也能和凯斯莱碰碰了,虽然还是打不过。 东西终于准备好了,安娜萨拉亲自做了十二个一次性护符,这种护符可以防止保护灵魂,不受冲击。 达克乌斯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他得先去林场,把林场里的奴隶抽调到荒废庄园去,说是重新修缮下,其实是把那鬼地方秘密的挖开。 不久之后,马拉努尔和凯斯莱也去林场了,马拉努尔一脸不情愿,他是被纽克尔叫来的,美其名曰来锻炼锻炼,长长见识,这次的行动没有带他的扈从们。此外家族的高阶黑暗系女术士还携带一个极其神秘的盒子,盒子上花纹繁复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整个倒斗行动由达克乌斯负责指挥,成员皆是由骨干精锐组成,分别是达克乌斯两兄弟、卡利恩、沃特、拜涅、凯斯莱、埃德蒙、塔凯亚三兄妹和两名家族高阶黑暗系女术士。 入夜,队伍出发了,不久后抵达荒废的庄园,与在那里主持挖掘工作的沃特和埃德蒙汇合。 地下都被挖空了,地宫的大门由海格·葛雷夫优质的大理石制成,装饰着诡异和蜿蜒的雕刻,这些雕刻既熟悉又陌生,上面残留着岁月的痕迹。看到地宫大门,达克乌斯带人又上去了,埃德蒙留在下面指挥士兵们让奴隶合力打开地宫大门。 在上面无聊的杵了半个小时,这些权贵们围在一起聊天,他们都对接来的探险感到兴奋。确认下面换气之后,达克乌斯带上面罩,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开始下斗,四队精锐的家族守卫守在地宫门口。 埃德蒙打着头阵,其他的杜鲁奇们在他身后踩着他的脚印,在不到三米宽的过道中无声地行进着,没有预想中的踩踏机关或是墙壁中发射出的弩箭。在黑暗中行进了一段时间,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大约十米宽的方形墓室出现在一众权贵眼前。 蝎尾狮的雕像在入口通道对面拱形门的两侧静静地守候着,墓室的墙壁上装饰着壁画,展现一个高大英俊的杜鲁奇对形形色色看起来高贵的男人和女人们施加可怕的折磨。 埃德蒙回头谨慎地打了一个手势,一众权贵们停下脚步,他开始转身小心翼翼地走进墓室,仔细地检查拱形门,他突然注意到门槛前的石板上有黑色的洞。 “小心,有陷阱!” 埃德蒙继续走近,小心翼翼地在两头蝎尾狮的雕像中间蹲了下来,拿着发光的水晶研究石板上是否有隐藏的机关或踏板。他在石板上搜索了好几分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站了起来研究着门上的铁环、铰链和配件,又仔细地盯着刻在门上的凹痕。 门上的木头是如此的黑暗和古老,看起来就像石头。 埃德蒙皱着眉头思考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回头说道:“大人,这可能不是进去的路,门后可能是陷阱。” “卧槽,整的还挺邪乎,感情杜鲁奇的墓室也有陷阱。” 达克乌斯走了进墓室,开始依次研究每一堵墙。他仔细观察着壁画上描绘的每一幅景象,却没有发现任何半点异常。然后,他退回墓室中央,将这些场景象视为整体的一部分,场景有明确的进展,壁画展现埃勒瑞尔作为巫王的恐惧领主所获得的功绩与年表。壁画的最后一个场景显示埃勒瑞尔用一把看起来很奇怪的黑色匕首对一个尖叫的男法师进行**解剖。 “埃德蒙!”达克乌斯指着那面壁画喊道。 埃德蒙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抚摸光滑的壁画,当他的指尖探向壁画匕首刀身时,他感到压抑,并听到沙砾般的咔嗒声。 突然,埃德蒙突然绿了起来,一股淡绿色的光笼罩了他,在他的身体上流动时发出滋滋声,就像液态火焰一样。他感觉到它经过的热能,但热能本身像水一样从他身上卷过,然后在滋滋作响的声音中消失了,仿佛像不曾出现过一样。 “灵魂枯蒌!”等候在过道里的一名家族高阶黑暗系女术士突然喊道。 埃德蒙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他的大脑眩晕着,他的耳朵因滋滋声而嗡嗡作响。 达克乌斯赶紧扶住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注意到埃德蒙脖子上的护符碎裂了,是护符把埃德蒙从魔法陷阱中救了出来。 两名女术士直接走了过来,举着发光水晶开始仔细的检查壁画。 “少爷,壁画的黑色匕首上有个稍微突起的黑曜石,那道魔法隐藏在上面,难怪我们没有感知到。” 达克乌斯皱眉问道:“入口在这后面吗?” 一名女术士犹豫了一下说道:“少爷,应该是的。” 达克乌斯对着埃德蒙说道:“上去吧,你的探险结束了,守好地宫大门。”说完对女术士点了点头。 女术士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双手,双手按在了墙壁上。墙的一部分无声地向内倾斜,露出一条狭窄的旋转楼梯,蜿蜒而下,深不见底。 权贵们开始鱼贯而入,达克乌斯是最后一个走进去的,进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他似乎感觉壁画上所有受害者死不瞑目的眼睛都在注视着他。 楼梯间里,每隔1米就会经过一个镶嵌在楼梯内壁上的狭窄凹室,凹室的边缘镶嵌着黄金,上面刻有精致的符文。每个凹室里都站着一具风干的尸体,双手合十,头垂在胸前,似乎永恒的祈求着,干尸死不瞑目的眼睛是睁着的,注视着旋转楼梯的过道。 达克乌斯行走时总是感觉到这些干尸在瞅着他,他一直在数着楼梯的层数。马拉努尔则没管这些,他侧着头行走着,好奇地看着凹室里的尸体。 一名女术士突然小声说到:“前面有沙许之风的气息!” 一众权贵终于走完了楼梯,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沐浴在沙许之风中的大理石圆形房间。 44聪明还是愚蠢 一条轻薄的深色精致丝绸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房间的中央,房间中央的台子上放着一本深色皮革装订的羊皮书。在这个台子的后面是几层石阶,石阶高台上矗立着一具极其华丽的无盖棺材,恐惧领主埃勒瑞尔·诅咒者枯萎干瘪的尸体身穿黑钢盔甲躺在里面。 高台周围同样矗立着八具棺材,站在门口的达克乌斯可以看到每具棺材里都装着一具杜鲁奇尸体,他们身穿古老的黑钢铠甲,胸前竖立着个长短不一的长剑和大剑,长剑和大剑的样式更加古老且华丽,可以追溯到混沌恶魔大入侵的时候。 达克乌斯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沙许之风的味道,他无法形容这种该死的感觉,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沙许之风在他身边流动,就像附着在皮肤上的刺痛感。他又将目光转回埃勒瑞尔的尸体上,埃勒瑞尔的双手紧握在他胸前的某个东西,可能就是灵魂匕首。 一众权贵们停留在原地,等待达克乌斯的指令。 达克乌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房间内的沙许之风让他更加难受,踩在丝绸地毯上,丝绸地毯瞬间在他脚下化为尘埃,尘埃在他手中发光水晶的蓝色光芒中飞舞。 在五千年前,纳迦罗斯的杜鲁奇贵族会来死者的房间祭奠他们的祖先。他们会走在地毯上,跪在羊皮书前,仔细翻阅他们祖先的传奇功绩。他们会想起纳迦瑞斯沉没在海底前逝去的荣耀,他们会以祖先的名义发誓复仇。曾几何时,巫王的恐惧领主们会在战争前夕长途跋涉来到墓地,试图召唤祖先的庇佑。 不过这套现在不时兴了,那些日子也早已一去不复返了,古老的方式变得无人问津。伟大事迹的羊皮书在阴森森的黑暗中无人翻阅,丝绸地毯在来访者的脚下化为尘埃。 达克乌斯从写有伟大事迹的羊皮书旁走过,小心翼翼地走上石阶。高台上空间很小,刚好能放埃勒瑞尔的棺材,他距离埃勒瑞尔的尸体只有不到半米,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埃勒瑞尔戴着一副奇怪的手套,手套握着一把奇怪的黑色匕首。 灵魂匕首没有防护装置,手柄应该是光滑的黑乌木,上面看不到岁月的痕迹,手柄雕刻着交叉影线图案以更好地抓握。任何熟悉武器的人都会下意识的认为这把匕首是用来刺的,而不是用来切割或格挡的。匕首边缘闪着黑光,颜色深如铁。蚀刻在匕身上面的混沌符文变得腥红,又好像它们已经生锈在匕身上一样,达克乌斯相信这些符文能扭曲凡世的力量,使匕首能够如此轻易地切开魔法,并摧毁灵魂与来世之间的联系。 达克乌斯可没缺心眼到去拿那把灵魂匕首,拿下来的话这粽子绝对会诈尸,太多太多太多的例子在警示着他,他开始缓步后退,他要商量和部署一下。 “你俩去检查一下,记住!别碰任何东西,尤其那个匕首,记住!” 两名女术士领命,前去检查。 达克乌斯继续说道:“如果没意外的话,把那把灵魂匕首拿下来一定会发生意外。” 一众权贵们目光炯炯地看着达克乌斯,他伸出右手大拇指了指着后面说道:“灵魂匕首拿的那一刻,我们的灵魂会受到沙许之风的冲击。”说着又把手放在一次性护符上比划了一下,“族母的护符会帮我们抵挡一次攻击,那九具体尸体应该会动起来攻击我们。”说道这,他停顿下来笑着说道,“他们的武器应该是大入侵的时候在瓦尔铁砧上打造的!” 一听这话一众权贵们终于不淡定了,他们太懂大入侵和瓦尔铁砧这两个词的含金量了,时间过的太久太久了,这批武器要么战损,要么不知所踪,要么就是家族的传家之物,这武器要是在游戏里妥妥的蓝装! 雷恩拿出锯齿长剑比划起来说道:“大人,我们这武器?” 达克乌斯笑了笑没有理他,而是回头看着两名女术士,片刻,两名女术士回来了,没有什么突然被上身,然后拿起灵魂匕首,仓促之间被攻击的桥段,这两位可是族母的贴身侍女。 “这里的沙许之风能抽干吗?” 两名高阶黑暗系女术士对视一眼,其中一名女术士拿出后腰上的盒子说道:“少爷,这个房间里浓郁的沙许之风就是那把匕身散发出来,可以抽干!但是,必须要快!”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懂女术士的快是什么意思,继续问道:“那八个拿着长剑的干尸是靠沙许之风驱动的吗?” “少爷,是的。” “那也就是说,这房间里的沙许之风在抽干的那一刻,九具尸体是最脆弱的时候。”说着达克乌斯看向凯斯莱和拜涅说道:“被那灵魂匕首碰到就得死,而且是不能回归厄斯·哈依艾怀抱的那种,你俩谁来?” 凯斯莱和拜涅对视一眼,同时向前走了一步,僵持许久,凯斯莱无奈地说道:“我来,我拖住那个,你帮这群小家伙们快速解决掉那八个。” 拜涅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达克乌斯拍了下巴掌戏谑地说道:“那我们就各自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吧。” 一众权贵听到这话都一脸嫌弃,沃特和雷恩把房间中间碍事的台子抬走了,摆放好发光水晶开始就位。 两名女术士打开了那个盒子,拿出匕首,达克乌斯看到盒子里的那把匕首居然跟埃勒瑞尔手里拿的差不多,他马上想通了,都是一个时代过来的,在一个地方混低头不见抬头见,地狱之灾家族和诅咒者家族知根知底。 其实达克乌斯不知道的是,当时安娜萨拉被摆了一道,盒子里这个赝品正是埃勒瑞尔献给地狱之灾家族的,说是献给巫王马雷基斯陛下,那时的她黑魔法技艺没现在精湛,当时她的好闺蜜莫拉丝来克拉卡隆德与她商议在戈隆德修建黑暗巫术修道院的事宜。莫拉丝看到灵魂匕首见猎心喜,想据为己有,但是在把玩的时候发现这是个赝品。埃勒瑞尔已经消失不见了,诅咒者家族的子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安娜萨拉一气之下把诅咒者家族给整绝嗣了。 也不知道埃勒瑞尔是聪明还是愚蠢。 45三二一,开团 沙许之风,死亡的魔法,表现为紫色的魔法之风,它体现时间流逝和死亡的必然性。它是所有魔法中最神秘、最可怕的一种。它与时间流逝密切相关,它来自过去,因为过去已经结束并一去不复返;它穿过现在,因为结束和死亡是生命的内核;它进入未来,因为未来不可避免地导致结束和死亡。有些人把沙许等同于命运,因为命运并不能控制过去、现在或将来,而是与这些事物融合并反映出来。 两名高阶黑暗系女术士开始引导沙许之风灌入赝品匕首中。 房间内,沙许之风开始持续减弱,沃特双手握着神奇的叶锤,盯着眼前的干尸,嘴里吞咽着口水,他旁边的雷恩和卡利恩好奇地看着他,整个房间内除了流动的风声,就是沃特的口水声。 马拉努尔这时候戏谑地说道:“怎么了?刺棘家族的族长馋了?” 沃特突然涨红了脸,想争辩什么,还没等他说什么,一众权贵们都哄笑起来,房间的沙许之风仿佛像一瞬间都消失了,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有玩闹了一会,房间内的沙许之风终于抽干了,一名女术士点头说动:“少爷,可以开始了。” 达克乌斯想传统一些,喊三二一开团的,想了想太憨了,摇了摇头说道:“准备!” “开始!” 凯斯莱直接抡起弯刃行刑刀,试图用刀尖试图挑飞灵魂匕首,埃勒瑞尔的眼睛猛地睁开,凯斯莱感觉恐惧沿着他的脊椎蔓延,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凯斯莱见灵魂匕首居然没有被挑飞,再次抡着弯刃行刑刀大开大合砍向埃勒瑞尔的手臂。 灵魂匕首瞬间释放出威能,冲击着一众权贵们,脖子上的护符相继碎裂。 埃勒瑞尔的右手居然拿着灵魂匕首挡住了这一击,随即左拳砸向凯斯莱的脸上,凯斯莱侧头一躲,拳风拨动了凯斯莱的发丝,拳头直接砸向凯斯莱的肩膀, 埃勒瑞尔的力道太可怕了,直接把凯斯莱击退下台阶。 凯斯莱在地上滚了一圈卸力,埃勒瑞尔的眼睛仿佛在燃烧着,张着下巴,发出无声的愤怒呐喊,凯斯莱也愤怒起来,直接发力一个跳劈,劈向埃勒瑞尔。 那八具棺材里的干尸也动了起来,拜涅单手刺出杜鲁奇战戟,戟尖精准的刺中干尸的脖子,手臂旋转发力,干尸直接脑袋分家,惊奇的是干尸既然在动着,干尸们长剑和大剑的剑刃开始闪烁出魔法的光芒,干尸们挡住了一众权贵们的第二击,脑袋分家的干尸们以惊人的速度从棺材中跃起开始战斗起来。 达克乌斯同样用梅瑟刀砍断了干尸的脖子,干尸格挡住了他的第二击,大剑直接向他挑来,他并没有退步,而是反击,左脚后跟旋转,躲开了攻击,反手劈向干尸的手臂黑钢盔甲链接出,干尸手臂应声而断,武器也掉落在地上,他再次抡起梅瑟刀劈向干尸的大腿。 “小心!” 达克乌斯身后传来了马拉努尔的声音,马拉努尔对付的那具干尸不知为何突然转身攻击他,听到武器的破空声,他侧身横起梅瑟刀挡住了这了下攻击,这具干尸力道比他对付的还要大,梅瑟刀在交击中直接断裂,马拉努尔俯身用锯齿长剑劈向干尸的膝盖,还要挥舞大剑的干尸直接倒在地上,他回身继续攻击他那只干尸,干尸的长剑已经随着手臂掉落在地上,另一只手还在向他抓来,被他直接用半截的梅瑟刀砍断。 战斗逐渐结束,弗拉奈斯已经开始帮助其他的权贵解决干尸,拜涅和凯斯莱在对付埃勒瑞尔,拜涅的杜鲁奇战戟挡住灵魂匕首,突然大喊一声:“退后!” 马拉努尔还想上前战斗,被达克乌斯拽了回来,一众杜鲁奇开始退后,让出战斗场地。 埃勒瑞尔终究没有挡住两名高端战力的左右夹击,支撑了一会倒在了地上,跟干尸讲什么武德?再说杜鲁奇也没有武德! 房间内充满了尘埃和干尸碎裂的东西,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干燥空气中的**气味摧残着达克乌斯的感官,他把面罩裹的更紧了。 两名女术士快步走到埃勒瑞尔的身旁,一名女术士捡起手套抓住灵魂匕首的柄部,另一名女术士很聪明,她没有把盒子捧在手中,而是放在了地上,她担心灵魂匕首在放入的过程中,出现手滑。抓着灵魂匕首的女术士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把灵魂匕首放入盒子中盖上。 至于赝品则放在了羊皮书上。 达克乌斯站在门口看着两名女术士的操作,摇了摇头,声音嘎嘎作响地说道:“要么?我们先退出去?咳,咳。”说完开始痉挛性的咳嗽起来,其他权贵也受不了,纷纷向楼梯走去,爆的装备都没拿,反正也不会丢。 走上悠长的旋转楼梯,一众权贵又回到那个充满壁画的墓室,大口喘息起来。 马拉努尔大口呼吸着,看向达克乌斯问道:“这就结束了?” 达克乌斯被问的有些懵,缓了一会反问道:“不然呢?”又把头往那个带有陷阱的门挑了挑,“你可以试着去打开那扇们。” 马拉努尔嫌弃地看了达克乌斯一眼说道:“要开,也咱俩一起开。” “卡利恩,你去叫埃德蒙去准备下。”达克乌斯平淡地说着,但这句话的背后及其残酷。 歇了半小时,一众权贵又下去了。 空气中的灰尘和碎屑消散了,达克乌斯走进房间,又有了别样的感官,房间内寂静而黑暗,胜利属于生者,八具干尸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埃勒瑞尔也不过是一堆破烂的破布和碎骨。 两名女术士确认一番后,一众权贵们开始捡起地上的武器,挥舞着起来,并且互相交换着。 达克乌斯也选了一把长剑,长剑古老且华丽,剑刃上有繁复的花纹和铭文,闪烁着魔法的光芒。·可以剑盾,也可以当双手剑使用,适合他1米9的身高。 “别的属性不知道,但是肯定带魔法攻击效果。” 46平淡的日子(今天一更,这章结束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跟达克乌斯没关了,回到地面后,一只乌鸦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没说什么,盯着他看了一会就飞走了。 埃德蒙和里卡利恩在驱赶十多个杜鲁奇奴隶走下墓室,他们要穿上盔甲和埃勒瑞尔躺在一起,等待下一批来访者的光顾。 战利品都被都带回夜督城堡,需要铁匠和女术士们重新保养和翻新一下,并改造成杜鲁奇风格。从家族的仓库里拿了几件古董制式货,扔在干尸们的旁边,做戏要做全,不是吗? 两名女术士留在那里,她们需要替代武器的送回来后,重新布置陷阱,又整了些花活,下一批来访者到来的时候一定会感到很惊喜。 灵魂匕首在马拉努尔和凯斯莱护送下带回了夜督城堡,安娜萨拉听从了达克乌斯的建议,没有留在手里,而是准备跟随下一批去戈隆德的家族商队,送给莫拉丝。达克乌斯的想法是直接扔到黑脊山脉的活火山里,想要就捞去吧!但有些时候,他也没法决定什么,他隐隐有种担忧,以后搞不好还会和这灵魂匕首遇上。 阿丽莎又回到毁灭之塔,她这次在安娜萨拉的亲自指导下进修,她需要学习平衡赫卡提,魔法女神和阿萨提,**女神这对姐妹之间的关系。 赫卡提是一位魔法女神,但她与莉莉丝不同,她代表的是黑暗面。她反复无常,密切关注着精灵的**,而其他神灵则尽量避免这样。正是因为这样,她会与自己的姐妹阿萨提进行着一场关于嫉妒的争斗。女术士们要小心翼翼地平衡着对两姐妹的信奉,因为纳迦罗斯有太多太多冷酷的例子,警告女术士们玩砸了的下场。 达克乌斯又回到了林场,日子一天天平淡得过下去,白天练习武技,晚上社会调研或者看书,偶尔亲自下厨做些东西。 丘帕可可接到了林场,他穿着一件为他量身缝制的凯坦,拿着达克乌斯送给他的法杖,那法杖就是之前在集市掏的,这一套装扮极具喜感。每天都闲不下来,这淘淘,那动动,要么就和那头甲龙玩,他不敢作弄达克乌斯,因为达克乌斯是真的踹他,他只能去作弄杜鲁奇士兵,士兵们碍于达克乌斯的面子敢怒不敢言。 夏天来了,林场成了一个中转站和补给点,卡利恩开始带着驯兽师们去黑脊山脉里的抓野兽,甭管巨狼、鹰身女妖、野生蝎尾狮和多头蛇,反正看到什么抓什么,遇到难搞的,达克乌斯也会带着权贵扈从们去。 一天夜里,黑脊山脉的活火山喷发了,大地震动,达克乌斯在睡梦中被惊醒,披着袍子走出房间,其他的权贵们扈们也都走了出来。夜晚的天空被火山的火光点亮了,那铺天盖地的岩浆和震耳欲聋的响声都让他感觉到仿佛置身世界末日。 林场的杜鲁齐们看了一会自然景观后,表示习以为常,只是这次动静稍微大了一些,纷纷调侃起来说阿达厄斯又锻造一把垃圾武器。 不久之后,克拉卡隆德送来了一批献给阿达厄斯的贡品,达克乌斯戴着面罩带着队伍出发了,卡利恩号称黑脊山脉活地图,一路没有遇到什么特别惊险,那群野兽人平常蹲在洞穴和地下裂隙里,黯影那群山地兵也没撞见。 在一个山坳里反而撞到一个让达克乌斯san值狂掉的大宝贝。 一头八米高,长着不对称翅膀的猫身三头怪物以滑翔跃步的姿态向队伍冲来。翅膀左侧是皮状,右侧则是羽毛状。三只头中间是巨龙头、左侧是狮子头、右侧是鹰头、神奇的是尾部还长着一个蛇头。 这玩意就是混沌和扭曲的怪兽,它的存在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杀戮,它们是恐惧造就的血肉。不过很神奇的是凡世之间凑不出两个一摸一样的奇美拉,就像diy一样,它们都有一处显著的相似:三个不同的头。但是这头上的东西就没有重样的,有一个头必须是龙头,其他的狮子头、大型猛禽头、爬行动物头、昆虫头、鳄鱼头就像报菜名的流水账一样。不过这三个脑袋通常协调工作,当然肯定也有陷入争吵咆哮的时候。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杜鲁奇战争野兽的核心是战争多头蛇,而不是奇美拉是有原因的。它的身体没有鳞皮的防护和恢复能力,片刻的功夫就被达克乌斯的队伍给收拾了。 傍晚,队伍终于到了,神殿不大,矗立在山顶上,一众杜鲁奇把物资抗上阿达厄斯神殿,达克乌斯独自留了下来。 阿达厄斯被奉为怒焰使者,他可以被列为所有精灵神中最不狡猾的一个,并且更喜欢使用直接而有力的解决方案,来解决他前进道路上的任何障碍。他是少数几个在洛依克的把戏下活下来的伊利尼尔之子之一。 与其他兄弟姐妹不同,他躲开了父亲,并且在战场上与之相遇,父子二人大战了三天三夜,然而阿达厄斯难敌其父,幸运的是,拉德莉莉见其窘迫不堪,于是将伊利尼尔致盲,然后让阿达厄斯逃到了凡间。这让他感到耻辱,他要打制一把趁手的武器,不遗余力地为那场不可避免的战斗做准备,怒焰使者知道他注定要与他的父亲再次战斗。 阿达厄斯直接喝下一瓶葡萄酒,接着愤怒地看着达克乌斯问道:“小家伙,你知道瓦尔的化身在哪?” “在艾索洛伦。”达克乌斯感觉阿达厄斯每时每刻都在愤怒着,他无所谓地直接说道。 阿达厄斯盯着达克乌斯沉默着,好像似乎在思考艾索洛伦在哪?是什么地方?或者是其他问题,但他似乎又抹不开面子问。 达克乌斯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说道:“您有什么需求我转达吗?比如武器的样式及大小之类的。” 阿达厄斯犹豫了一会,开始叭叭地说着他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越说语气越激昂,不时握拳挥舞着,说着说着又说到他之前的那堆破事。 达克乌斯看着眼前一头火红长发,赤膊癫狂着挥舞手臂的精灵,阿达厄斯的化身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落榜艺术生的化身。他被摧残了快一个小时,他还得时不时点头应和着,他甚至有种想拔枪的冲动。 再次与阿达厄斯确认这个离谱的甲方要求后,达克乌斯下山了。 “就尼玛离谱。” 1国家地理杂志(2合1水) 秋天的时候,马拉努尔叫达克乌斯回克拉卡隆德,观看竞技场看比赛,过程时而精彩,时而无聊,通常是杀戮姐妹的表演秀。 每一个秃头姐妹身上都有一段关于家族和复仇的故事,她们信奉艾德雷泽,通常手里拿着双节钩皮鞭,左小臂上带着一个小的不规则长方形锯齿护盾,头上带着一个造型诡异的金色面具,除了**部位,上半身全是疤痕和镶嵌在身体上黄铜装饰,并和大腿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任何防护。 对于这些姐妹们来说,纯粹的杀戮本能可以取代纪律和训练,战斗本身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它每一刻都会发生,每次都是迅捷的反应与灵蛇吐信的一击。 所以杀戮姐妹跟精壮的奴隶们打的时候很无聊,因为奴隶们很少能撑住前几个回合的进攻。看的达克乌斯哈欠连天,只觉得周围的喊叫声甚是吵闹,他想站起来cs罗马皇帝竖倒大拇指。 不过也有精彩的时候,一小队姐妹以骇人的艺术性和无法预测的攻击击败一头狂躁的奇美拉之后,就连达克乌斯和他身边的杜鲁奇权贵们都站起来喝彩。 大多数的姐妹们在复仇完后,一生都在竞技场中度过,为狂吠的杜鲁奇们表演着血腥的战斗表演。当然,这些姐妹们也会厌倦竞技场战斗的仪式会变得古板和没有成就感。因此,姐妹们有时会主动找要突袭的黑色方舟提督或战争来临前的恐惧领主,她们想在真实的战场上测试她们的技艺。很少有提督和恐惧领主会拒绝这样的提议,因为姐妹们不要求掠夺的战利品换取她们的服务,只要求一个能真正考验她们的敌人的承诺。 黄昏之潮的时候,达克乌斯没有去林场而是站在夜督城堡的大厅里,果然屁事没有。 达克乌斯的17岁过得极其安逸,可能是韭菜没长出来的原因吧?但他也闲的闹心,不过他还没疯到骑着冷蜥去露丝契亚。 帝国历1004年的时候,就是一千年前,马兹达穆迪领主查阅了胡塔石板之后,发动伟力在纳迦罗斯和露丝契亚的交界处升起了一片灰色守望地山脉,据说是为了阻挡杜鲁奇的大规模入侵? 达克乌斯这一年查阅过大量的资料,并问过一些去过露丝契亚并或者回来的老兵、探险者?、船员和丘帕可可。 从克拉卡隆德出发到灰色守望地山脉,需要三四个月的时间,这还是没发生意外的情况。途中要数道翻越山脉并且趟过沼泽,即使越过灰色守望地山脉,还要穿过蝮蛇森林的蜿蜒小径,并要在太阳之城赫斯欧塔以北的一个窄浅的涉水点穿越过蛇舌河。 达克乌斯可能是跟着这帮杜鲁齐待久了,精神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不正常,但他还没傻。 黑色方舟绝望先驱号在这个冬天就会修好,明年恶怨海解冻就能开始突袭,由达斯坦·冷眼担任提督,他答应把达克乌斯送到露丝契亚。 晚餐时间,马拉努尔罕见的出现在夜督城堡就餐区吃着东西。 达克乌斯咽下食物后,优雅地把酒杯里的葡萄酒晃了晃说道:“我亲爱的哥哥,雷恩找过我。” “哦?他想娶达斯坦·冷眼的妹妹?” 达克乌斯耸了耸肩,调侃道:“整个克拉卡隆德都知道这事了?” “那倒不至于,傻子都能看出雷恩的意思,行,塔凯亚家族现在有这个资格了,我哪天问问达斯坦·冷眼。” 自从那次城东的突袭战斗之后,雷恩就对达斯坦·冷眼的妹妹念念不忘,回到城里有事没事就变着法子接近她。 “要不要一起去露丝契亚转转?” 马拉努尔放下餐具,认真地看着达克乌斯说道:“我亲爱的弟弟,这可能吗?”说着指了指天花板,“他是不会同意的,我还是留在克拉卡隆德等我父亲的恶毒神殿号突袭回来吧,不过有好东西可别忘了我。” 达克乌斯吃完站起来,按着马拉努尔的肩膀,伏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放心,没问题,我亲爱的好哥哥,我会给你整两把大扇子,等冬天你出门的时候让侍者在后面给你扇,绝对有排面!” 反应过来的马拉努尔直接侧身给达克乌斯一拳,达克乌斯直接跑开了。 冬天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唯一的大事就是雷恩·塔凯亚和艾尔米尔·冷眼在修缮好的塔凯亚祖宅举行婚礼,由达克乌斯两兄弟主持,各个比较亲近铁杆的家族子弟都来了,婚礼说不上奢华,但是及其热闹。达克乌斯让沃特在舞会里多转转,沃特的腿有点坡,但是沃特现在跟着达克乌斯混,还是刺棘家族的家主,看看能不能找到心仪的女杜鲁奇,结果可能没有沃特的心仪的吧? 新的一年开始了,十八岁的达克乌斯在做最后的准备,石板、武器、工具、服装和药剂等等准备齐全,确认无误后带领着一众权贵扈从们出发了,还是那些老面孔,塔凯亚家族的三兄妹、沃特、拜涅、埃德蒙、卡利恩、丘帕可可和黑暗甲龙。还有艾尔米尔也要跟着过来,她大概比雷恩大八十岁,走的是黑色方舟海盗的战斗路子。 达克乌斯依旧是总统套房待遇,不过从三星变成四星,黑色方舟已经进入地下海航道,他在黑色方舟尖塔的船舱内的蜡烛下面翻阅着仅有的资料,查看和回想扎木达和查佩尤托两座沉入海底的资料。 关于扎木达的资料只有一句话,在混沌恶魔大入侵的时候,无数灵魂在痛苦中被屠杀,并召唤出阴暗的触手将伟大的神庙城市扎木达拖入海底深处,在海中它的力量穹顶最终破裂。然后就没了...出自精灵没内战前的一名洛瑟恩探险家的回忆录上。 查佩尤托的资料稍微多些,达克乌斯对这座失落的黄金之城的印象比较深刻,查佩尤托同样是在大入侵的时候无情地滑入大海,这座城市在近海,火焰沼泽附近,据说城市里居住着各种可怕而凶残的掠食者,它们有着发光的眼睛、苍白的**和长满数百万弯曲牙齿的巨大张开的胃。据说一个海底帝国现在占据了这座古城,这是一个古老而邪恶的种族,偶尔会在没有月亮的死寂之夜突袭海面,将不幸的水手拖到他们的末日。 但达克乌斯同样知道那座沉没在近海的神庙城市里有什么。 知道要回家的丘帕可可在甲板上跑来跑去,看什么都新鲜,当然他很聪明,他知道什么不能惹,上船之后甲板后面龙巢里睡觉的黑龙他从未招惹过。 黑龙是马雷基斯在纳迦罗斯秘密培养的产物,内战时他的副官们安排人手从卡勒多王国偷走了龙蛋,地狱之灾家族的老祖阿兰德里安应该掺了一手。这条黑龙是纽克尔赊给冷眼家族的,属于苏勒赫的子嗣,腐化与强大的黑魔法已经浸染了黑龙的的身躯。 一条黑龙足以用利爪、尖角与獠牙毁掉整整一支军队,它胃中喷出的腐蚀性吐息也足以毁掉受害者的肺部并腐蚀他们的皮肤。黑龙的硬皮足以挡住最为强烈的箭雨,但要论起它的最强武器,还得是那深深植根在敌人心中的那种眼看着巨大的嗜血怪兽出现在头上,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恐惧感。 放下书后,揉了揉鼻梁,达克乌斯趴在尖塔的护栏上惊叹地看着黑幽幽的地下海,凡世之间的地下分好多层,像什么地下海、隧道、世界根须,这是一个令地质学家狂喜的地方,只可惜他不是。 杜鲁奇刚来纳迦罗斯那会,只能通过恶怨海和寒心海外出到浩瀚洋和混沌海掠劫。但随后他们便发现了地下海,巨大的地下水路体系,纳迦罗斯地下的巨海将混沌海和纳迦罗斯恶怨海的西海岸相连接起来。 地下海路十分危险,充斥着如迷宫般的错综复杂的隧道和隐秘的洞穴,这种隧道和洞穴大船开进去只能自求多福了,很多开到最后是死路。而在常用的路线上进行航行也同样危机四伏,因为地下海的塌方和潮水的涨落也都会带来致命的危险。而在幽深的地下也栖息着大量奇怪又残忍的盲眼海妖,比起杜鲁奇而言,它们的眼睛更加适应黑暗的地下环境,黑色方舟甲板三十米高是有原因的。 随着克拉卡隆德和其他城市的政治斗争升级,一些杜鲁奇被驱赶出来,成为了黯影。他们有的躲在山上,有的热衷对地下海的海路探索和开拓,他们会把信息卖给提督和船长们。不过就算是黯影们也仅仅探清了地下海一小部分秘密。每隔多年都会有着更多地发现,杜鲁奇的社会中谣传在地下更深处的黑暗洞穴之中栖息着一整个躲藏其中的神秘文明。 达克乌斯知道地下深处确实有什么东西,他们也确实被迫躲到地下深处,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在躲什么?这得去问问古圣、最古老的克大师和传说中的大计划了。 现在杜鲁齐的海军可以从地下海快速行至各处,比如纳迦罗斯西岸的沸腾海、露丝契亚的暴风海和巨蛇海等等。 在纳迦罗斯的西海岸坐落着一片充满小群岛和巨兽的海域被称之为沸腾海。它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产生的,早在精灵的历史记录前便已存在。一场巨大的地震撕裂了与远海接壤的海岸,并将它们倾倒在海中,形成了现在沿着西海岸延伸的错落有致的岛屿。这场地震也深深地撕裂了海床,巨大的裂隙直至今日都没有愈合。通过这些裂隙,滚烫的岩浆从这颗星球的核心汹涌而出,高温加热着这些水,在海面上形成了大量蒸汽。这片海的一些部分是一直沸腾的,从而产生了该地区的名字。 在杜鲁奇的所有舰船中,只有黑色方舟才能进入这极不宜居且十分危险的海域。世界的波浪之下居住着许多奇妙而危险的生物。从喷火的海龙到浩瀚洋中肆虐的克拉肯海怪,大海的恩赐和陆地生命一样丰富多彩。杜鲁奇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捕捉那些舰队的重要组成部分,邪恶且庞大的海中巨兽。尽管沸腾海的许多地方对所有形式的生命都是致命的,但在一些地方,富含矿物质的水域充满了各种野蛮的掠食者。 许多这样的巨兽,比如说著名且凶恶的地狱龙和巨大的海龙,很长时间以来充当着杜鲁奇的战争工具,至少从杜鲁奇学会如何运用魔法将毁灭掠夺之塔缝接到这些巨兽的背上时开始。 地狱龙是海龙的亲戚,大量的地狱龙成群结队地生活在沸腾海中,它们个头比海龙小,但凶猛得多,它们锋利的爪子与能够咬穿钢铁的尖牙相结合。它们用于拉动杜鲁奇的毁灭掠夺之塔,它们会由一小群经过特殊训练的杜鲁奇驯兽师控制,驯兽师是唯一能够控制这些野蛮生物的杜鲁奇,驯兽师会用毁灭掠夺之塔上的魔法长矛引导地狱龙,如果它们不服从,就会发出爆炸性的痛苦撕裂这些生物。 地狱龙同样会攻击任何不属于自己族群的东西,一支黑色方舟舰队中的所有毁灭掠夺之塔都是由从同一窝蛋中孵化出来的地狱龙拉动的,但即使是这样,它们有时也会在激烈的战斗中互相攻击。 可以把它们理解为海中的冷蜥。 至于海龙,海龙是海龙不是海龙兽。很久以前,它们曾经是真正的龙,为杜鲁奇的祖先所骑乘,但数十个世纪以来,它们逐渐被黑魔法所侵蚀,它们发生了变异,得如此巨大,以至于它们失去了飞行的能力,不得不在水中度过一生来支撑自己的体重。即便如此,它们仍然有能力撕裂其他种族舰队中最大的船只。它们的鳞皮也是上好的材料,十分轻盈却又非常坚固。 随着越来越多的巨兽从沸腾海带回,这些原始的恐怖力量会伴随着黑色方舟,杜鲁奇的舰队会完成了梦幻般地改造。 2不是一路人 黑色方舟绝望先驱号从地下海里开了出来。 沸腾海上的海面上形成了大量蒸汽使气温急速升高,空气中又热又湿。 达克乌斯现在就一个感觉,热,很热,非常热,还湿。还好出行前他制定了完善的旅行手册,他换上了一件非常轻薄的海龙皮凯坦。此时的他从船舱里搬了张椅子,双脚翘在阳台的围栏上看着书。抓地狱龙跟他有个球的关系,他只需要吃瓜看着就行,总不能让他一个权贵撸着袖子去抓吧,这成何体统吗? 达克乌斯之后的几天又把一个小桌子搬了过来,放着葡萄酒,继续看着书,享受着湿热的纳迦罗斯西海岸风光。 第四天,绝望先驱号终于撞倒了一波地狱龙,捕鲸行动开始了,在达克乌斯看来捕龙的过程跟捕鲸的过程大同小异,区别就是不能把地狱龙给弄死。 达克乌斯用单筒望远镜看着地狱龙在攻击着绝望先驱号,确实满嘴的尖牙,但是对大理石组成的黑色方舟没有任何作用,地狱龙最长的也就30米,它们也无法爬上绝望先驱号的甲板。 杜鲁奇船员们没有采用系有绳索的铦或叉、镖等,也没有采用射击或投掷方式刺入地狱龙身体进行抓捕,而是采用敷网和带有倒刺的猎网缠住地狱龙,通过甲板上的吊机把困住的地狱龙拉上甲板,专精的驯兽师开始同感,残忍地鞭笞,只要地狱龙敢张嘴撕咬,驯兽师就会准确的挥舞龙筋鞭抽在地狱龙的嘴唇上。鞭子抽在嘴唇上的时候,看的达克乌斯直咧嘴,显然他入戏有点深,把自己带入了地狱龙。 这个地狱龙族群只有6只,只花费了半天功夫就全部抓上甲板,然后开始漫长的驯化过程,晚上达克乌斯睡觉的时候时不时能听到地狱龙的哀鸣。 驯化的过程就像熬鹰一样,每到固定时间就有水手们把海水喷到地狱龙的身上,等什么时候地狱龙屈服了水手和驯兽师就会在女术士们的帮助下把毁灭掠夺之塔缝制到地狱龙的背上,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了,催动魔法和药剂让地狱龙开始孵化,孵化出来的地狱龙也将会成为这个族群中的一员,为杜鲁奇的战争机器添砖加瓦。 又在沸腾海逛趟几天,陆续又发现几波地狱龙,不过抓捕,地狱龙和冷蜥的区别是,地狱龙只认族群,而冷蜥只认物种。 又兜兜转转了将近一个月,还是没有碰到海龙,绝望先驱号用特有的方法召唤着也是毫无发现。不过也能理解,黑色方舟上一定会配有黑龙,但是不一定配有海龙。绝望先驱号准备返回地下海,通过水晶球魔法传讯,呼叫掠夺舰舰队在地下海汇合,开始向露丝契亚开进。 绝望先驱号开进地下海,只有刚进去的一段路有发光水晶的照亮和指引,这得感谢最早的海格·葛雷夫黑色方舟提督卡勒多·马格伦的探索,不过这位提督的黑色方舟痛苦之爪号在大约1400年前由于震旦掀起的一场巨大的魔法潮汐的影响下在震旦近海倾覆并沉没。 之后就开始进入一片黑暗。地下海航行的时候平安无事,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发生了命运的碰撞。 绝望先驱号开始全员战备,达克乌斯也披挂齐全,拿着单筒望远镜看着对向行驶的黑色方舟神佑恶党之塔号,他看到一个同样拿着望远镜观察的杜鲁奇,虽然看不清详尽的面容,但他的心里再次升起那种感觉。 “洛克西亚·堕落之心!” &年前,洛克西亚的父亲死于一名凯恩刺客之手,然而这并非弑父之举,堕落之心家族是海盗世家,不过和地狱之灾家族一样,是少数几个认为血浓于水的杜鲁奇家族。洛克西亚从他父亲那里继承了神佑恶党之塔,他怀疑他父亲的副官们背叛了他的父亲,不然凯恩刺客怎么找到机会下手的?继承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把他父亲的副官们献祭给了玛瑟兰,深渊之主。 洛克西亚仿佛就是为了大海,为了掠劫而出生。百年内的两次突袭,使他成为了死亡的化身,海盗的终极化身。他积累了大量的战利品,这些财富是无以估量的,而且比他所有的祖先加起来还要多得多。奴隶之门卡隆德·卡尔因此获得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的宝藏,既有闪亮的财货,也有被俘的奴隶,这让他得到了卡隆德·卡尔权贵们勉强的尊重甚至信任。但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因为他对政治或任何事情都不关心,除了掠劫就是掠劫,以及掠劫能给他带来的东西——海盗们的忠诚。 尽管洛克西亚把最好的战利品留给了自己,但是他的团队却对他的慷慨感到钦佩,而这显然不是杜鲁奇们通常会拥有的品质!此外,此人的勇敢精神与战斗意志也让人敬佩不已——他永远都会出现在战场的第一线,这对杜鲁齐提督来说可不是一个好品质,因为任何一点意外都会让他在海上的日子变得屈指可数。 此时的洛克西亚还没有戴着那张克拉肯巨妖头盔,等他带上章鱼脸头盔,那都430年后的事了,再说了再让他戴上的话,达克乌斯不要面子的吗? 同样此时的他还没有获得从印地神祗吉尔加德雷什血钢雕像锻造的红色双剑,也没有突袭阿苏尔停泊龙船驻地塔尔·卡纳布伊,让其一夜之间化为废墟。更没有击败阿苏安的海领主艾思林,达斯坦·冷眼同样站在达克乌斯身边,没有因为赌约失败,沉没黑色方舟和献祭全家。 然而并没有发生两艘黑色方舟堵在一块进退不得,得有一方先退让的桥段。地下海比想象中的要大,两艘黑色方舟并行而过,舵手们在小心翼翼的操控着,防止撞上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两方的黑色方舟海盗、士兵、水手和女术士们在甲板上对峙和戒备着,战争野兽被驱赶了上来,收割者弩炮也从防水篷布中亮了出来。 “这不巧了么,哎呀,我说命运呐~”达克乌斯还哼哼了起来,周围的杜鲁奇们听不懂汉语面面相觑,以为他在念叨着什么。 3达克乌斯的大计划 双方也没打招呼,就这么交错开了。 达克乌斯看着达斯坦·冷眼,回想着洛克西亚是什么时候到印地获得红色双剑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70年后? “还来得及,不是吗?”达克乌斯恶趣味地想着,要不是魔法水晶球的通讯距离太短了,他都想联系他的父亲和叔叔去找找那个什么吉尔加德雷什血钢雕像,反正他们现在在印地那边晃悠。他又想起那面克拉肯巨妖头盔,他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他还没疯到带人下海去捞,为什么非得下去和那些水中的怪兽搏斗呢?找刺激吗?动用伟力把查佩尤托砍升起来,然后上去砍不好吗? 在达克乌斯的大计划中,查佩尤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环,因为露丝契亚不光全是热带雨林,还有沙漠、山脉和平原。而查佩尤托正好位于露丝契亚南边的考琛平原,考琛平原正好是他此行目的地的终点,前提是一切顺利的话。他要考察考琛平原的环节是否适合杜鲁奇居住和垦荒,他要把这里变成他的后花园,既然来了总得发挥悠扬传统,种田不是吗? 可以的话查佩尤托就必须从海中升起来,作为他的港口。如果达克乌斯没记错的话查佩尤托同样是灵脉巨网的重要一环,它能联通与旧世界南地雨林的联系,露丝契亚的史兰们就可以通过查佩尤托与位于大洋另一侧的南地雨林史兰们进行交流。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达克乌斯得和马兹达穆迪领主沟通好,并获得史兰们认可,而他也确确实实是大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绝望先驱号继续在地下海行驶着,不久就和掠夺舰舰队汇合了,开始变道进入驶向南方的露丝契亚航道。 达克乌斯生活依然一成不变,练习武技、看书、写旅行手册和注意事项,偶尔下厨做点东西吃。 吃饭的时候,达克乌斯和丘帕可可聊着天,他要搞懂一些问题,比如卡达沃和那帮盘踞在斯科吉的诺斯卡北佬。 丘帕可可盘坐在地上,啃着手里的烤肉回想了一会说道:“卡达沃?我记得他,一个贪婪的自大狂热血种。”他接着啃着烤肉,咽下去后咔咔笑了起来,“不过我和皮奇波奇还有提克塔托带着军队把他挂在了黑曜石柱上。”说着说着他一脸欠揍的看着达克乌斯,达克乌斯能直观的在他的那张蜥蜴脸上看到这副表情。 “诸天之王提克塔托?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翼龙骑手?” “诸天之王?谁给他起的?”丘帕可可抬起头不忿地说道,手里的烤肉吃没了,说完这句话后也不说了,他盯着达克乌斯,把手上的油开始往身上的凯坦上蹭。 达克乌斯无语,原来蜥蜴人中也有争斗,他以为这帮蜥蜴人都是只为大计划服务的智能机器人呢。他想拿烤肉狠狠地敲在丘帕可可的脑袋上,无奈又按了下餐桌上的铃铛,不一会,餐室外面等候的侍者又推进来一个餐车。 “喏,吃,吃个够,继续讲讲那个卡达沃。” “那个自大狂热血种在帕花科斯前前后后的登陆了3次,他想找黑曜石柱,我作为大使劝说过他,他不听只好把他灭掉喽。” 达克乌斯可不会承认现在丘帕可可说话欠揍的语气是跟他学的,但他也在谈话中得知事情大概的经过。 在帝国历年的期间,冒险家卡达沃至少在帕花科斯三个不同的海岸建立了登陆点,而且总是将登陆点以他自己的名字将其命名为卡达沃,其目的是穿越赫斯欧塔南部的丛林,寻找位于内陆约804公里的黑曜石柱,这是一座历史悠久且巨大的纪念碑。 然而,在斯科吉的诺斯卡北佬在学着如何避免蜥蜴人报复的时候,卡达沃和他的追随者只表现出愚蠢和缺乏谨慎。每当卡达沃和他的追随者在帕花科斯海岸登陆扎营时,马兹达穆迪领主就会从沉睡中醒来考虑这件事。每次苏醒都另他感到烦闷,就像三角龙的尾巴拍打烦人的血蜂一样,他在昏昏沉沉中地默许了丘帕可可和皮奇波奇驱逐入侵者的请求,并下令摧毁登陆点,然后他重新开始冥想。 尽管如此,最后一次登陆的卡达沃在一位亚马逊土著战士的帮助下成功到达了传说中的黑曜石柱,证明了黑曜石中镶嵌宝石传说的真实性。探险家变成了掠夺者,卡达沃用装满财富的箱子填满了他们的马车,但他们的贪婪让他们逗留了太久。 在丘帕可可和皮奇波奇还有提克塔托的带领下,蜥蜴人在卡达沃的军队组织防线之前发动了进攻,尽管卡达沃和他的手下勇敢地为保卫他们的宝藏而战,但最终他们还是全部战死,他们的尸体被悬挂在黑曜石柱的两侧,这是对他们试图破坏黑曜石柱的可怕警告。 卡达沃的贪婪和狂妄自大激怒了马兹达穆迪领主,并让他在沉睡中完全的醒了过来。使他下定了决心将一劳永逸地摧毁卡达沃登陆点,以此作为对所有胆敢入侵露丝契亚热血种的警告。 马兹达穆迪领主默念着古圣们的名字,释放了改变构造板块的伟力,引发了一场可怕的地震和海啸,将登陆点变成了破碎的废墟。当尘埃落定后,登陆点遍地狼藉,所有的留守者和水手都压的血肉模糊,穿洋过海的舰船也被海啸拍翻。 “亚马逊土著?别告诉我是那种亚马逊女战士,那特么不是希腊神话里的吗?而且她们在小亚细亚啊,这也太刻板了。” 这牛逼吹的达克乌斯听的直摇头,一堆槽点不知道怎么吐。 看来达克乌斯的认知和记忆出现了一些偏差,既然没法拿这个卡达沃开刀,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拿斯科吉城镇开刀了。 在达克乌斯看来这是一笔好买卖,他需要一份见面礼,第一次上门拜访不带礼物可有点不礼貌。黑色方舟绝望先驱号上的军队也需要磨合下,达斯坦·冷眼更需要实际操作下学会怎么指挥这么一大帮杜鲁奇,不是吗?还有泰瑞昂在250年后也没法在斯科吉找到进入丛林的向导。 达克乌斯一脸阴鸷地想着,并突然对着丘帕可可笑了起来,笑容令人不寒而栗,吃着东西的丘帕可可也感受到了,歪着脑袋看着他。 4斯科吉 达克乌斯约了一个时间把达斯坦·冷眼提督叫了过来商议突袭斯科吉的事宜。 达斯坦·冷眼表现得很惊喜,因为他知道自己和绝望先驱号上的士兵们是什么水平,他成为往返于纳迦罗斯与奥苏安之间运送间谍的掠夺舰舰长之前,曾是杜利亚斯的副官,成年之后的他跟随杜利亚斯参加过四次突袭,虽然学到很多,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自己操作指挥一下。 至于士兵们纯属没有磨合的乌合之众,除了纽克尔给他补充了一些之外,其他的全是现招的,绝望先驱号上好多随船的女术士和驯兽师都是一次性雇佣的,这些士兵们也得糙练一番。 黑色方舟绝望先驱号依然在地下海中行驶着。 达克乌斯又把丘帕可可叫到了海图室,了解斯科吉的情况,准备突袭资料。丘帕可可可不在乎那帮诺斯卡北佬,他反而恨透了那个港口里的所有热血种,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他碰到了达克乌斯,这会他早已经回归了古圣的怀抱。 海图室里只有达克乌斯和达斯坦·冷眼两名杜鲁齐外加丘帕可可这只灵蜥。 达克乌斯充当翻译,他受不了丘帕可可那露丝契亚口音的精灵语,最重要的是丘帕可可只掌握杜鲁奇化精灵语的日常用语和骂人的词汇。 达斯坦·冷眼之前只知道这头冷蜥很特殊,他现在才发现原来特殊的好像是达克乌斯? 丘帕可可声音咔咔的说着叽里咕噜的话,而达克乌斯则说着精灵语,把关键和必要的信息说给达斯坦·冷眼听。 从对话中大致了解斯科吉的由来、存在以及大概得城防部署。 帝国历888年,诺斯卡传奇船长罗斯特林克森登入露丝契亚海岸,在历尽千辛万苦后他发现了一座废弃的神庙城市,花费了一天的时间找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黄金,并成功返回诺斯卡。 罗斯特林克森的远征并不是诺斯卡人第一次深入露丝契亚周围的海域,他只是第一个成功的。还有其他的冒险者沿着纳迦罗斯的海岸向未知的露丝契亚大陆前进。这些探险均已以失败告终,没有人能活下来讲述自己的冒险故事,因此它们没有出现在任何诺斯卡传奇故事中,他因为发现露丝契亚和带回黄金而声名鹊起。 之后,罗斯特林克森下令建造许多船只,在他的带领下,这些船只向南航行,船上不仅载有诺斯卡开拓者战士,还有他们的妻子、孩子和农场动物。经过漫长而艰苦的航行,在损失了一些船只后,船队到达了露丝契亚。他沿着海岸航行,找到了他们之前在登陆点竖起的石标。登陆点周围全是木材,没过多久,一个真正的诺斯卡定居点就形成了,这个定居点被命名斯科吉,以纪念他的女儿,她是第一个出生在露丝契亚的诺斯卡孩子。 起初罗斯特林克森禁止任何诺斯卡人进入丛林,这对渴望财富的年轻诺斯卡战士们来说是一个极大的烦恼,很快许多诺斯卡人都不服从他。小团体各行其是,不过这群诺斯卡人大部分再也没有回来过。但还是有一两支队伍找到了财富并返回了诺斯卡,这个举动刺激了更多的诺斯卡人前往露丝契亚。之后的每年季风都会有大量的诺斯卡人乘着船只出现在斯凯吉,十年之内,斯科吉就成为一个繁荣的城镇,成为通往新世界的门户。 不幸的是,一群鲁莽的诺斯卡人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一座蜥蜴人居住的神殿城市,他们夺取一些珍贵的财宝并侥幸逃脱。丘帕可可和皮奇波奇奉马兹达穆迪的命令带领灵蜥们围困了斯科吉,并向里面投掷标枪和毒镖,直到罗斯特林克森下令把斯科吉所有的财宝都仍在墙外。皮奇波奇这才命令灵蜥们停止攻击,丘帕可可带着几个头上有冠冕的灵蜥去翻找那堆财宝,他们终于找到了那块镶金石板,剩下的黄金,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垃圾,随后两个哼哈二将就带着灵蜥们离开了,头也不回的钻入丛林中。 因此,斯科吉得以幸存并繁荣起来,自成立以来的十二个世纪里,斯科吉已成为一个繁荣的港口,这要归功于其居民对所有经过这里的人强制征收什一税。但这力同样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地方,小酋长在这里统治,四处游荡的冒险者大行其道,城镇内充斥着许多酒馆、妓院和奴隶市场。 听了丘帕可可的讲述,令达克乌斯感到费解的是马兹达穆迪一直都知道斯科吉的存在,为什么没有把这座城镇拍进地底下去? 斯科吉的街道仿佛只有两个方向,一个方向是千辛万苦跨越浩瀚洋航行后刚上岸的人,他们迫不及待地想在丛林深处寻找他们的财富。而另一个方向是那些刚刚从丛林中返回来的人,他们通常带着无法言喻的目光,他们要么亲眼目睹伙伴而无能为力或是空手而归,只有极少数带着不计其数的财富回来,他们鬼鬼祟祟得把脸隐藏在发臭的破布后面。但更多时候是前者,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达克乌斯和达斯坦·冷眼面面相觑,达克乌斯比较吃惊的是这个破地方存在这么长时间居然没被突袭过?达斯坦·冷眼同样如此,他更好奇的是这破地方居然没有资料记载。 赫斯欧塔,南天星辰金字塔顶端的观星室,史兰魔祭司马兹达穆迪领主仿佛收到了某种预兆,再次在短暂的冥想中缓缓醒来。 马兹达穆迪领主过了半晌缓了过来,他思考着究竟是什么预兆?为什么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内又醒了?他低下头发现还是只有皮奇波奇侍奉在旁边,并且依旧准备了好了他最爱吃的虫干。 “丘帕可可呢?” 甭管哪代的,史兰只是统称,每个史兰都是独立的个体和存在的意义。就好比数字一样,虽然每个数字都是数字,但每个数字都有其独特的意义。 初代克罗卡可能是1,二代马兹达穆迪领主可能是5?移居到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的2代惠尼艾坦奎领主可能是6? 这些坐在乘舆上的史兰们会说话,但通常不会说话,只是低语和嘟哝,说着可能蕴含着最深奥用意的残句。一说话那基本就是出大事,比如念动咒语,然后就会山崩地裂。精灵没分家的时候,也就是第二任凤凰王巴尔夏纳时期,有阿苏尔探险者到访过露丝契亚,费劲千辛万苦后到达帕花科斯,当时惠尼艾坦奎领主在那里,他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没然后了,只有船长和少数几个阿苏尔逃回船上。 (灵蜥在1111那章介绍过了,就不水了。) 但是灵蜥就没这本事了,皮奇波奇低头弯腰恭敬地嘶嘶作响得说道:“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丘帕可可在两年前就失踪了,我派出过灵蜥去寻找,但始终没找到。”犹豫了片刻,“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您可以联系他吗?” 马兹达穆迪缓缓地点着头,灵敏地伸出长舌,品尝了几个虫干,没有嚼直接咽了下去,随即开始催动魔法,摇了一个心灵电话。 还在海图室里张牙舞爪、挥斥方遒的丘帕可可当场顿住了,达克乌斯诧异地看着他。 “咋了?cpu过载,死机了?” 过了好一会,1111回过神来激动地说道:“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终于联系我了!他没有忘记我。” 达克乌斯木楞地看着激动得原地转圈的丘帕可可,此时的他能说啥? 恭喜? 5血与火 达克乌斯问了缓过劲来的丘帕可可关于石板定位的问题,丘帕可可表示他也有不懂,他每次都是奉命去寻找。 达克乌斯又去了趟仓库再次检查石板,确认应该没有什么gps定位装置之类的东西。他思考片刻后理解了,首先史兰们要知道石板的存在,才能定位到。不知道的话定位就无从谈起,不然提奇特-惠奇带领骑着巨角冷蜥的灵蜥们在旧世界当战犬佣兵找什么?再说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石板散落在露丝契亚废弃神庙城市各处没有发现?有定位不应该全图亮吗? 黑色方舟绝望先驱号经历了漫长的地下海航行,终于从露丝契亚地峡与帕花科斯雨林交界处驶出,随即开始调头北上行驶。 行驶了几天,骑着黑暗飞马的驯兽师们开始不停的往北侦查,不久后返回的驯兽师报道说,在北面发现一艘正在向西行驶的人类盖伦帆船。 绝望先驱号率领掠夺舰队开始转向,远远的吊在那艘船后面,船上的女术士们开始催动魔法让尖塔内的魔法装置散出浓雾。 就这样行驶了五天,期间只有这一艘船只,同样没有船只从斯科吉港口驶出,可能是没求到财?谁知道呢。 前半夜,绝望先驱号开始全员战备,达克乌斯并不准备出击,他想站在达斯坦·冷眼旁边学习一番,这可是难得的实战指挥机会。 奴隶们已经献祭给了凯恩,两头战争九头蛇在大快朵颐着,享受着狂欢的盛宴。 后半夜,海水开始涨潮,突袭毫无征兆的开始了! 进出斯科吉的唯一可路线就是港口,直接被绝望先驱号带领的舰队堵住了。 沉睡中的黑龙醒了,它飞向港口外围的防御工事,喷吐着毒性吐息,带有腐蚀性的吐息瞬间就融化了防御的塔楼,黑龙开始怒吼着,向所能触及的一切渲泄着疯狂的力量,防御工事里的诺斯卡人从睡梦中醒来试图投掷飞斧和标枪绝望得反击着。 绝望先驱号随着夜晚涨潮开进港口外围,甲板上的收割者弩炮都挪到了对着港口的那侧,在女术士的魔法的加持下,开始射击停泊在港口里的舰船。 黑龙在空中兜了一圈,返回港口外围的防御工事,飞斧和标枪打在黑龙的硬皮上毫无效果,反而激怒了它。它再次喷吐毒性吐息,腐蚀性吐息直接融化了胆敢挑战它的爬虫,诺斯卡人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发自内心得无能为力的恐惧感,开始四散逃跑。 绝望先驱号和掠夺舰上的士兵和黑色方舟海盗们开始顺着绳梯爬上登入用的小船。 港内停泊着各式各样的船只,打着各种旗帜,达克乌斯看了一下大部分是帝国、南方城邦、阿拉比和巴托尼亚的船,还有些诺斯卡小型龙船。也就是来这里求财这些人才能和平共处,没互相干起来真是难为他们了。舰船在收割者弩炮带有魔法弩箭的轰击下被炸个稀碎,地狱龙的尖牙利爪也在同样的攻击着这些脆弱的木制舰船,地狱龙直接甩起尾巴把小型舰船从甲板中间拦腰拍断。 达斯坦·冷眼全副武装站在甲板上观看着战斗,他本来还准备再献祭一批奴隶以获得赫卡提的祝福,没想到战斗进行的这么顺利,赶忙命令大副停止这波献祭。 达克乌斯无语,在旁边鄙夷地看着达斯坦·冷眼,不过他也能理解,那句话咋说来着,穷人乍富,挺胸凸肚?不对! 冷眼家族背了一屁股的债和利息,应该是能省则省?聪明反被聪明误?或是充分展现杜鲁奇在信奉这方面的功利性? 达克乌斯赶紧咳嗽一声,达斯坦·冷眼有些茫然地转头看向他,他往后摆了摆头,那意思很明确,阿丽莎这位赫卡提祝福者还在这呢,不过达斯坦·冷眼好像不知道这回事。 “别省,奴隶和财富有的是!”说完达克乌斯对着城镇挑了挑头,他可不会说他对大型魔法所展现的力量和效果感到好奇。 随着这波奴隶的献祭,冷眼家族的高阶阴影系女术士开始操纵着躁动的乌尔枯之风,旁边的随船女术士也开始充当充电宝倾泻着魔法,向斯科吉城镇内释放出了凝结着阴影的幽暗漩涡。通往地狱深渊的漩涡在城镇内缓缓开启,漩涡形成后它开始移动并肆虐着,并永久地吞噬一切卷入其中之物。 此时的马兹达穆迪没有再次冥想,他隐隐约约中感觉如果他再次冥想的话,还会马上再次醒来,他要搞清楚究竟是什么预兆。他突然感知到了那些热血种居住的地方爆发了剧烈的战斗,那里在凝聚着可怕的魔法之风,而帕邱可可也在那里。 皮奇波奇依然毕恭毕敬地侍奉在马兹达穆迪领主旁边,马兹达穆迪缓缓地低下头看向他,并通过魔法传讯让他去看看什么情况。 斯科吉这破地方是整个露丝契亚地峡海岸最潮湿的地点之一,一年潮一次,一次潮一年。城镇内由于诺斯卡的传统,大多都是木制结构建筑,以至于许多建筑物必须建造在高高的支柱上才能保持部分干燥。不幸的是,这个传统在下沉的泥潭中并不是那么有效,好多支柱已经腐烂到核心,因此这破地方的房屋总是摇摇欲坠,甚至可以随着剧烈的动作左摇右晃。 不过,过了今夜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不用担心这些破事了,他们更不用在妓院里卖力地摇着,以想着把妓院摇塌从而跑单的恶趣味了。 “什么b动静?刮台风了?” 可怕的幽暗漩涡在席卷着,把这些卖力过后倒在床榻上的疲惫客人,直接连人带房子吸没了。有的人则干脆在睡梦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不曾来过凡世之间一样。 无数的佣兵、探险者、冒险者、船员和守卫们面带惊恐,衣衫不整地从各式各样的房屋中冲出。 一座酒馆发生了拥堵,喝得醉醺醺的人们挤在门口的双扇门想跑出去,有的已经跑了出去,不过摔倒在楼梯下面的烂泥中,还没等爬起来,就双眼圆睁得看着发出可怕声音的幽暗漩涡越来越近,瞬间从酒醉中清醒过来的冒险者发出了歇斯底里地绝望呐喊,随后就消失了。 那些还趴在吧台上睡觉的酒蒙子是幸运的,因为他们不用经历恐惧就稀里糊涂的没了。 达克乌斯举着单筒望远镜看着这可怕的一幕,思考着如果是他和他的军队在里面会是什么样子? 6贸易大亨的事故 一只全身发黑发亮的渡鸦划过夜空落在了达克乌斯的肩甲上。 “老奶奶,我接下来的旅途会顺利吗?” 渡鸦盯着达克乌斯看了一会,一道老奶奶慈祥的声音在达克乌斯脑海中回响:“孩子,我看不到你前方的路,你的路是变幻莫测的。” “那他们呢?” 达克乌斯问的是跟在他身边的这群权贵扈从们,他想旁敲侧击一下。站在他身后的老人们习以为常都纷纷把目光避开渡鸦,只有新人艾尔米尔好奇地盯着渡鸦看。 “孩子,他们已经和你交织在一起,他们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中!”渡鸦偏过头看着他们说道,说完渡鸦就飞走了,消失在夜空之中。 “还真是滴水不漏呢。”达克乌斯感叹着摇了摇头。 有句话说的好,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但达克乌斯对这次突袭有种虎头蛇尾和就这?的感觉。他转回头看着权贵扈从们展开手臂阴鸷地说道:“我们也去活动活动,雷恩!” “是!大人”御用画师雷恩懂什么意思,声音嘶哑地说道。什么是聪明人?聪明人就是雷恩没有沉醉在新婚的温柔乡里,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什么了,开始反过来跟着丘帕可可学习蜥蜴人的语言,这段时间说的稍微有些模样,也有蜥蜴人说话嘶嘶咔咔作响那味了。但是他的蜥蜴人语达克乌斯是一点都听不懂,反而感觉挺滑稽,每次听了都想笑,也不知道丘帕可可有没有使坏,教了他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城镇内,吉纳维芙站在笼子里,双手紧握着笼杆,恐惧地看着幽暗漩涡向她的方向席卷而来。 吉纳维芙之前一直在震旦和尼朋从事进出口海上贸易,算是一名大名名鼎的贸易大亨。并在随后的日子中结实了一名叫阿宝的师傅,之后的三十年里她跟随阿宝师傅学习武技和控制吸血鬼的嗜血欲,现在的她只需要几滴鲜血就能进行长续航。 阿宝师傅给她讲了很多关于震旦的故事,并试着传授她一些东方神秘力量,但很遗憾她没有关于魔法方面的天赋,始终没有学会,连吸血鬼在午夜变成蝙蝠飞来飞去的基本操作都不会,学会的话也不至于困在笼子里。 之后,阿宝师傅被震旦朝廷征召,两人相忘于江湖,不对,应该是一名午夜显贵吸血鬼和一名龙裔? 阿宝师傅曾经的弟子、传奇船长和宫廷卫队长尹团在年迈隐居之后出版了他的传奇冒险经历轰动震旦,吉纳维芙受尹团传奇传记经历的影响决定再次踏上旅途,继续进行她的环游世界之旅,她乘坐船只穿过尼朋和露丝契亚之间的海域。 然后吉纳维芙就开始走霉运了,从尼朋出发不久之后就遭遇了台风,船只偏离了航线,神奇的是她遇到一个极其极其庞大的大理石块,石块漂浮在大海中,石块前面挂一个巨大的黑龙头船首,石块挂着随风鼓起的巨大黑紫色船帆,她曾经在震旦的沿海见过一个类似的,不过那个搁浅在海岸上,然后就没然后了。 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撞倒了洛克西亚·堕落之心的黑色方舟神佑恶党之塔号。 等吉纳维芙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洋流冲到海岸上,她吃了些热带水果,硬着头皮走进丛林。深入丛林几天后,她发现了一尊雕刻成蜥蜴人形状的巨大雕像,一队探险者被围困在那里,正所谓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刀,她听到熟悉的口音决定帮助这队探险者解围。 这队探险者全是由她的巴托尼亚老乡组成,领头的是一名没有继承权的波尔德罗骑士,他没有拿着传统的巴托尼亚长剑,而是拿着一个蜥人才用的黑曜石大棒子。老乡们感到惊讶和好奇这种鬼地方居然出现了一个身手如此了得的巴托尼亚少女,以至于老乡们纷纷认为自己是丛林中的毒瘴吸多了出现幻觉,不过这些老乡摄于她的武力没有为难她,再说多了一份可靠武力更能增加他们走出丛林的可行性,成功走出丛林什么没有? 很快霉运接踵而至,一个夜晚他们被阿拉比的捕奴队袭击了。 现在的吉纳维芙被关在斯科吉贩奴区的一个笼子里,阿拉比奴隶贩子连跪带爬地跑过来,他跪在地上慌乱地从袍子的怀里掏着钥匙,他想挽救他的财产,钥匙在慌乱中终于掏了出来。不过,此时他听到身后可怕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到了那个令人恐惧的幽暗漩涡正向卷过来,他惊恐得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他感觉自己起飞了,然后就没然后了。 幽暗漩涡的强大吸力开始拽动吉纳维芙所在的笼子,笼子离开地面,向幽暗漩涡飞进。如果此时达克乌斯站在地上会看到一个笼子和惊叫的女人映在月亮上,什么骑自行车的月亮? 飞到半空中的时候,她的霉运消失了。幽暗漩涡突然消散,仿佛也像不曾肆虐过,半空中的笼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把她摔晕了过去。 杜鲁奇士兵和黑色方舟海盗们在强大的海空火力与魔法的压制下,开始登上港口的海堤。至于黑龙?它认为它的任务完成了,所以它的任务完成了,它又飞回龙巢继续睡它的觉了。 血腥和残酷的巷战爆发了,斯科吉城镇里的所有雇佣兵、海盗、探险者、冒险者、船员和诺斯卡北佬的守卫们都出动了,反正斯科吉城镇里所有能打的人类统统冲了出来保卫他们的港口,包括诺斯卡女人们都抄着家伙冲了出来。 埃德蒙依旧高举着达克乌斯赐予他的哈德瑞卡组织着这群杜鲁奇士兵进攻,身后的掌旗官同样高举着克拉卡隆德的旗帜。 虽然这帮突袭的杜鲁奇们在达克乌斯眼里是乌合之众,但他们还是在接触的一瞬间占据了上风,因为对面的人类更菜,他们连军队都不是,乌泱泱乱糟糟的,只是一个又一个团伙组成的羊群?有人要进攻,有人要后退,还有几个人想站出来充当牧羊犬,很不幸,他们随后就被黑锐连弩手和黑色方舟海盗干爆了脑袋。 人们绝望地挥舞着武器,杜鲁奇们同样排成严密的阵型推进攻击着,人类就像嘎韭菜一样砍倒在地。 7脑子多少有点问题 达克乌斯也带着权贵扈从们出发了,大只佬不停地扩张鼻孔,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兴奋地原地转圈躁动起来。 火枪手们从残垣断壁中,从每个墙缝,从每个窗口向杜鲁奇开火,杜鲁奇士兵们开始出现伤亡,码头上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打成了一团。 又打了一会,人类们露出了颓势,这些乌合之众遇到更强的乌合之众打了一会就斗志全无了,丧失了斗志的人类们纷纷丢下武器,有的脑子有泡居然试图跳进大海逃生,但对于技艺精湛的黑锐连弩手来说,这些棒槌们还是逃得太慢了。 达克乌斯似乎来的很及时?称呼总是灵活多变的,他的队伍里只有他的权贵扈从,所以他率领克拉卡隆的精锐部队,黑檀之爪冷蜥恐惧骑士开始在街道内冲锋,一波冲击直接干跨了摇摇欲坠的乌合之众们,艾尔米尔同样率领着黑色方舟海盗们跟进。 此时的达克乌斯突然很灵活得不懂前世老祖宗留下的智慧,什么围三阙一,围三又阙之类的。他要做的就是尽快把通往丛林的那个门堵住,这可都是战利品啊,他可不希望这些战利品跑到丛林里去。 达克乌斯的盾牌上镶嵌了三个铅弹,头盔上的夸张月牙也被铅弹打飞一侧,噬魂者已经串了三个糖葫芦。找了一个开阔地分散阵型,把糖葫芦们甩了出去,之后继续往丛林那个门冲着,冲着冲着他突然又感受到命运之力。 “?特么的这个破地方还有大能存在?” 天上的骑着黑暗飞马的黑锐连弩手们也在绕,他们要绕开燧发火枪的攻击,这可不是游戏世界没有血条这种说法,黑暗飞马挨上铅弹搞不好就得连人带马摔下去。 艾尔米尔此刻成为死亡化身,她仿佛成了杀戮姐妹,她开始急不可耐地挥舞手中的锯齿长剑和拳匕收割生命,紧跟在她身后的是数十名家族守卫,冷眼家族最核心的力量,最为野蛮残暴的海盗,曾经跟随达克乌斯身边的队长也在其中。 家族守卫们跟随着冷酷无情的艾尔米尔,开始大开杀戒,他们的刀剑在刺穿人类身体时仿佛闪耀着邪恶和不可诉说的光芒。 人类们哀求着,嚎叫着被砍倒在地,只有诺斯卡守卫们还在排成阵型坚守着阵线,在氏族长的指挥下他们依然士气高昂,家族守卫们在激烈的战场中穿梭,小心的躲避着铅弹和飞斧攻击,并伺机发射出精准的弩箭。诺斯卡守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维持着防御阵线的氏族长也失去了声息,残破的尸体倒在地上。 诺斯卡传奇探险家和开拓者罗斯特林克森的后代就这样躺在烂泥中。 鲜血侵湿了艾尔米尔的脸,侵湿了她的盔甲和海龙皮披风,她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和满足,也不知道雷恩能不能遭得住她。但她并没有忘记她的任务,她开始带着家族守卫们冲向通向丛林那个门与达克乌斯汇合。 战斗结束了,杜鲁奇们开始狂欢起来,城镇中响彻着哀嚎和惨叫声,这声音在达克乌斯听来是如此愉悦,如此美妙,他甚至又想借着这种别样的交响乐跳着尬舞。反应过来的他面色惭愧地摇了摇头,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感觉自己仿佛油门踩死向精神病患者的方向迈进着。 大只佬偏过头,一只眼睛好奇地看着达克乌斯,周围的权贵扈从们开始左顾右盼起来,只有拜涅在不明所以地盯着他看。 不过城镇中没有起火,突然小家子气起来的达斯坦·冷眼在突袭前严令禁止放火,不过在达克乌斯看来着破壁地方潮乎乎的,想放火都不一定能放起来。 在斯科吉城镇的中心,初代罗斯特林克森探险者放置在那里的原始石堆仍然矗立着,以纪念他第一次登陆的位置,斯科吉建立后原始石堆也开始不停地修筑着,随后漫长的十一个世纪里,原始石堆逐渐成为了雄伟的纪念碑,上面诉说着他的故事。 达克乌斯站在石碑下抬头看着,得特么亏这世界没有照相机,不然他都想站在石碑下合影留念了。 黑暗甲龙也被拉上岸了,它在大快朵颐着,开心地摇着尾巴啃食着地上的尸体,恐龙嘛~杂食动物,啥都吃。 达克乌斯让杜鲁奇们把俘获的战利品驱赶到广场上,他要确定下究竟是何方大能,在此经过。 吉纳维芙这时候早就醒了,七荤八素的她被黑色方舟海盗们从笼子里拽了出来,拖到了广场上,脸上、头发上和衣服上蹭了一层厚厚的烂泥和血渍。 吃饱喝足的甲龙开始在驯兽师们的帮助下绑上绳索,拉动雄伟的纪念碑,片刻后,纪念碑应声而倒。毁灭和摧残一切的血液在杜鲁奇身体中流动着,并沸腾着。在场的精神病们开始高声呐喊着、欢呼着、宣泄着,享受着征服所带来的快感。 “雷恩。”达克乌斯指着黑暗甲龙和倒在地上的纪念碑,接着又说道,“不用画我们,就画这场景。” “是,大人。” 达克乌斯掏出燧发火枪,开始一一鉴别着,他感受到那种命运之力越来越近了。他经过了一脸烂泥的吉纳维芙,吉纳维芙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他又折回来了,疑惑地盯着吉纳维芙。 吉纳维芙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她知道麻烦大了,在去往震旦的路上,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在印地,她见过这种穿着打扮的精灵,同样是一座港口,同样是掠夺、毁灭和杀戮,只是那次她逃了出来,但这次。。。 “俾格米人?身高不对啊,亚马逊人?衣服不对啊。” “你地,什么人?”达克乌斯用帝国语问道。 吉纳维芙依然低着头不说话,她开始有些紧张了。 “别装了,别让我问第二遍。”达克乌斯打开保险,燧发火枪顶在了她的下巴上,冷冷地说道。 “巴托尼亚人。”吉纳维芙吞咽着口水,随即说道。 “具体点,展开点,别一问一答。”达克乌斯不耐烦地说道。 8达克乌斯很和善 达克乌斯大概已经猜到她是谁了,传奇人物吉纳维芙·桑德琳。。。后面他记不住了,她有很多很多职业,能当的职业几乎被她当了个遍。 来到这里两年的达克乌斯成长了很多,他没有叭叭地卖弄出来,那样太神棍了。 “吉纳维芙·桑德琳,帕拉翁人。。。”吉纳维芙说着带有南方巴托尼亚口音的帝国语,自我介绍着。 帝国历1854年吉纳维芙出生在帕拉翁,他父亲是为帕拉翁家族服务的家族大臣,算是个小贵族。1854年,帕拉翁被德拉克费尔斯的军队征服,她的父亲和家人被处决,她和她的姐妹们在叔叔的收留和照顾下继续生活在残败的公国里。1858年,16岁的她遇到一个叫昌达涅克的吸血鬼,昌达涅克给了她初拥,把十六岁的她转化成了一个午夜显贵,昌达涅克为莱弥亚家族几乎永恒的天山童姥梅利萨·达克夫人服务。 等到吉纳维芙那些没有被变成吸血鬼的姐妹们相继寿终,了无牵挂又不愿受莱弥亚家族管辖的吉纳维芙决定开始环球旅行。她先是随着巴托尼亚圣战军去了阿拉比,旅居一段时间,随后开始漫长的旅行,最终抵达震旦。现在又从震旦来到了露丝契亚,如果没有达克乌斯横插一杠的话,她又要回到旅行的起点阿拉比? 达克乌斯收回燧发火枪,关闭保险,退步回去,对着站在后面的阿丽莎和艾尔米尔说道:“带她去洗洗,别为难她。” 虽然这些杜鲁奇权贵们有些好奇达克乌斯为什么没有弄死这个猴子,但他们都很聪明,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也不能表现出来。 达斯坦·冷眼看着达克乌斯,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达斯坦·冷眼开始指挥安排把战利品搬运回绝望先驱号,舰队会在这里修整两天,顺便等等看有没有幸运的战利品带着更多的战利品从丛林里回来。 达克乌斯去木制屋子转了一圈就出来了,他现在的感觉非常不好,他的身上黏糊糊的,他决定住在帐篷里,杜鲁奇士兵们开始指挥战利品们拆卸木板,把木板铺放到烂泥地上。 在这里等待了两天,丘帕可可心心念念的同伴也没来找他,无精打采的盘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在闷热潮湿天气的影响下达克乌斯显得很不耐烦,没有安慰他,反而让他滚出帐篷。 帐篷里,吉纳维芙很恭敬地站在达克乌斯三剑外。百岁老妪的她身材苗条,一头金发,以一个十六岁可爱年轻女子的形象展现在达克乌斯面前,确认她的身份后,达克乌斯没难为她,至少现在不能,前世可不是有不少英雄豪杰莫名其妙的死在床上,比如那谁和那谁等等等等,达克乌斯可不想重蹈覆辙。 “很抱歉,有个坏消息要通知你,你不用当奴隶,你也死不了,不过你暂时先回不去了,我现在没有要去巴托尼亚或者是帝国的打算,至少现在没有。”达克乌斯说着停顿了下,接着说道,“不过也有个好消息,你可以先跟着我们游历露丝契亚感受热带雨林的风情,如果你在露丝契亚活下来的话,可以再去纳迦罗斯,感受下我们杜鲁奇的热情好客。” 达克乌斯这番话直接给吉纳维芙整无语了。 过了好一会吉纳维芙才说道:“这是命运的安排,是命运的馈赠。” 达克乌斯没接这话,他直接说道:“你以侍女的身份活动,记住,别去招惹我身边那些杜鲁奇,尤其是那两个女杜鲁,她们可不像我这么和善。” 两天后,绝望先驱号带领着掠夺舰重新出发了,达斯坦·冷眼将正式开启他作为黑色方舟提督的突袭生涯,祝他好运。 艾尔米尔留了下来,她要跟在雷恩身旁,哈克西耶之航试练时候的黑色方舟海盗队长带着他的小队重新侍立在达克乌斯身边,还有十名地狱之灾家族的驯兽师也留了下来。 至于埃德蒙则没留下来,达克乌斯让他参加突袭去了,达克乌斯这次露丝契亚之旅不准备带军队,留下来也没军队让他指挥,现在的他需要资历和经验,参加突袭还能激励那些杜鲁奇,告诉那些杜鲁奇士兵们一切皆有可能! 别问舰队开走了,达克乌斯怎么回去,问就打脸,他搞不好要穿越灰色守望山脉,之后翻越数道山脉并且趟过沼泽回到克拉卡隆德。 旅行开始了,达克乌斯带着三十来号杜鲁奇骑着冷蜥向丛林进发,第一站是赫斯欧塔。 丛林中的环境更加闷热潮湿,大只佬和黑暗甲龙很兴奋,它们就像回家了一样,当然最兴奋的还是丘帕可可。 蚂蟥!蚊子!毒蜘蛛!刺眼的蚊蚋云!蛇!还特么有长着长刺的鬣狗!达克乌斯可算开眼了,他见到了传说中跟马匹一样大的蚊子。 刚走了不久,就有一名黑色方舟海盗和驯兽师躺在了甲龙的背上,他俩莫名其妙的发热,好心人吉纳维芙和丘帕可可在丛林里挑选一些植物捣碎了给他俩服用,服用后发热暂时缓解,一时半会不会魂归厄斯·哈依艾的怀抱。 丛林里简直是探险者的地狱,每迈出的每一步都可能是最后一步。黑色方舟海盗们在丘帕可可的带领下,在前方用梅瑟刀开辟道路,时不时就能看到倒毙到丛林里的人形枯骨。 伪装在树上的剧毒鬣蜥和悬垂的毒藤到处都是,蓝环蛇的毒液可以让被咬到的倒霉蛋蹒跚几步之后倒毙。在其他更宜居的土地上,在靴子里或在铺盖上爬行的这种微小的威胁对探险者来说只是一种不便。然而,在露丝契亚,这可能是探险者所看到的最后一件事,因为这些生物的咬伤或蜇伤后会抽搐麻痹或心跳加速。 每在茂密的丛林中开辟出一条小路时,就容易进入盘绕在树上蟒蛇的攻击范围,艾尔米尔右手刚用梅瑟刀砍断了树藤,就有一条蛇窜出来向她攻击,她反应及时左手挥舞拳匕,直接把蛇头砍成两截,蛇在地上抽搐着,被后面更上的大只佬叼在嘴里吞下。 尽管丘帕可可已经在卖力驱赶了,一路上达克乌斯的队伍还是跟这些玩意战斗着,来的时候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带着各种各样的驱虫药,但是这些东西发挥的作用并没有达克乌斯想象中的那么神奇。 达克乌斯都开始怀疑丘帕可可是不是在故意搞他。 9露丝契亚特色美食 各式各样色彩鲜艳的鸟儿在参天大树的枝叶间尖叫着,丛林中巨大的植物遮蔽了光线,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香味和腐烂的臭味,这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甭提多酸爽了。 队伍里的许多杜鲁奇在令人作呕的高温下感到恶心,杜鲁奇的体质根本就适应不了丛林环境。 达克乌斯的队伍路过一株奇怪的植物,它长着巨大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叶子,丘帕可可警告杜鲁奇们不要伸手去碰,碰的话叶子会粘在皮肤上,瞬间吸干触碰者的血。如果用刀刃划开植物,植物中的血液就会像树汁一样涌出。 雷恩一路走来写写画画,他给这株植物命名为不可触碰。 驯兽师和野兽系术士对这些乱七八糟昆虫的作用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野兽系法术驯服野兽只能驯化一些家禽,猫养猪狗之类的。野兽首领、野兽之舌、野兽之舌、畏缩的野兽和冬眠这类辅助性法术更是屁用没有,这里有的法术杜鲁奇女术士还不会。 达克乌斯的队伍又经历了一场战斗,沃特也躺在了黑暗甲龙背上,一直哼哼说着糊话,他被一只鸟儿那么大的有毒血蜂蜇到了那条不坡的小腿。 这叫特么什么事,猛踹瘸子的那条好腿?达克乌斯估计接下来的日子沃特得拄拐了,手杖已经无法满足沃特的需求了。 达克乌斯的队伍唯独不用担心在浅水、湍急的溪流中跋涉,队伍里的每个杜鲁奇都配备一头冷蜥,里面的食人鱼咬不穿冷蜥粗壮有力的后腿,反而冷蜥们吃的欢快。 前方丛林出现了毒瘴,达克乌斯的队伍开始绕行,他们可没防毒面具。 绕过毒瘴的时候他们听到了绝望的呐喊声,不久后他们路过了那里,丛林地面上覆盖着的植物地毯上只残留着凌乱的补给、武器和森森白骨。 杜鲁奇们面面相觑,他们不敢相信这些白骨前不久还发出喊声。 雷恩忍不住感慨道:“这里也太邪恶了。” 丘帕可可则平淡地表示刚刚有虫群之类的东西经过了这里,这是一种另温血动物感到难以置信的东西,是由爬行、蠕动和滑行的昆虫组成的,一块活生生的生物地毯。 它们扭动着,在战斗中,它们会一波一波地绕过敌人的腿,发出嘶嘶声、喷吐毒液并将锋利的獠牙刺入毫无保护的**中。体型最小的甚至可以钻进最轻微的裂缝或装甲关节之间,发出致命的一击。那些因痛苦而尖叫的人甚至会发现他们张开的嘴巴都会成为攻击的目标。 接下的路程就是蛇,除了蛇就是蛇,还有该死的虫子。 蛇在露丝契亚丛林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在露丝契亚可以找到比世界其他任何地方都多的蛇类。有许多巨大的蛇类,例如巨大的亚马逊沼泽蟒,一种强大的捕食者,可以将自己包裹在船上并撕裂其船体。然而,更常见的是体型较小的蛇类,无数种类的毒蛇、脊背蛇、血冠眼镜蛇等。还有一些寄生蛇会向猎物的血液中注入更小的蛇,那些死于这种蛇口下的生物会遭受特别可怕的命运。钻孔蛇会在它们的猎物的身体挖出红色的洞,只有在它们进入猎物体内后才会攻击。还有电蛇和鞭打蛇,它们的咬合非常致命,会导致血液沸腾和大脑融化。 宿营的时候,达克乌斯问了些索提戈蛇神之类的问题,丘帕可可鄙夷地说着,长着红冠的灵蜥祭司会祈求索提戈的恩宠,他们会血祭召唤索提戈的孩子们。之后蛇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出现,它们似乎是从地里直接长出来的一样,蠕动着执行红冠灵蜥祭司的命令。通过这些献祭,红冠灵蜥祭司获得了对蛇的统治权,他们会导了索提克的意志。 达克乌斯听着丘帕可可的语气,似乎丘帕可可很不待见他的红冠同胞? 队伍继续出发,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鸟儿们都安静下来,暗淡的光线洒落到达克乌斯队伍的身上。雨点轻轻落在树叶的树冠上,又滑落下来,丛林地面上覆盖着的植物地毯变得愈发泥泞,冷蜥们都得小心翼翼地走着,一头冷蜥打滑摔倒了,骑在冷蜥身上的黑色方舟海盗在被血腥幼虫蛰伤后尖叫着死去,那些肮脏的幼虫从他的内脏里钻了出来。 之后雨就停了,似乎这场雨就是为了这名黑色方舟海盗准备的。 到了第三天傍晚,在本地向导丘帕可可的带领下,达克乌斯的队伍涉水穿过一片浅浅的红树林沼泽,终于离开了茂密的丛林,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宽阔的空地,三座巨大的石质结构呈阶梯状升起,它们完全长满了植被,上面雕刻着无数蜥蜴人的头像。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在建筑物顶部最高的平台上安营扎寨。队伍里的杜鲁奇都蔫头巴脑的,没有什么士气。只有拜涅跟个没事人似的,他对丛林里的一切和一切都感到好奇,他的前半生只有训练和战斗,他哪经历过这些。 达克乌斯在吉纳维芙的协助下,尝试做了一些露丝契亚地域特色美食,确认跟兔子一样大的茭白树蛙毒腺可以清理后,他开始把树蛙洗净干净,去内脏、毒腺、皮、脚趾、拿着锯齿匕首斩成块放入碗里,加了少许调料腌制半小时,开始用火烤。 那边用火烤着树蛙,达克乌斯又把蛇给清理干净了,之后放进锅里开始煮,又放置了一些调味品。他要试着做一些蛇羹,给这帮杜鲁奇滋补一下,祛祛痱子。 宿营简陋,达克乌斯总不能表演个爆炒吧?这鬼世界也不能把食物做的特别好吃,别特么愉悦的升魔了,重要的是他也做不到好吃。 很快篝火里和锅里传出香味,过了半小时,他把树蛙拿出来用锯齿匕首再次切成块,分给杜鲁奇们吃,每个都有份。又过了半小蛇羹也煮好了,同样分给杜鲁奇们吃,杜鲁奇们开始就着露丝契亚特色美食吃着带来的牛肉干条和豆子,大权贵亲手做的东西,谁敢不吃?谁敢不乐? 杜鲁奇可能阿苏尔表亲那么穷讲究,在纳迦罗斯冰天雪地的环境的塑造下,他们什么都吃的,虽然他们都是来自克拉卡隆德的南方佬。 当然吃的最欢的还是丘帕可可,他终于有种回家的感觉。 10大只佬的新朋友 夜晚,达克乌斯躺在平台上都能听丛林里昆虫的嘶鸣声,他双手枕着头翘着二郎腿看着天空的中的双月和星星,他在思考很多很多问题,在不停的精神内耗着。 比如祖尔泰克里的阳炎剑,如果他获得了会发生影响?马雷基斯知道他父亲艾纳瑞昂的剑在他身上佩戴会有什么后果?会对地狱之灾家族造成什么影响?他只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他可不是什么马雷基斯的私生子,其他事无所谓,马雷基斯不可能不对这件事没反应的。 如果泰瑞昂没有获得阳炎剑,距离300年后发生在帝国历2300年的芬努瓦平原会战会逆转吗?泰瑞昂的剑术老师尤里安·毒刃会直接砍死泰瑞昂吗?逆转了对他有什么意义?他又将在芬努瓦平原会战的时候扮演什么角色?地狱之灾家族又该扮演什么角色?如果他献上阳炎剑那个终极精神病会给他什么好果子?还是继续放在那里等着泰瑞昂来取? 地狱之灾家族的身份给他带来很多了好处,但他发现他身上的束缚比带来的好处还要多。他没法为所欲为,很多事情都得从政治角度去考虑,去考虑利弊与得失,就像一个跳舞的托钵僧。 芬努瓦平原会战是个极其关键的节点,他要不要整个究极大活出来?震撼三精们,震撼精灵神们,告诉他们这就是达克乌斯! 会见马兹达穆迪会发生什么,他带领的队伍会被蜥蜴人驱赶狼狈逃跑吗?或者他真是什么古圣之子?马兹达穆迪看到他惊讶地直接从摔落承舆上摔下来,纳头便拜? 达克乌斯一边寻思着,一边摇着头,太特么离谱了,想着想着他渐渐入睡了。 第二天起来,天上阴云密布,闪电在云层中翻涌着。刚吃完早饭就开始下雨,伴随着闪电和雷声雨越下越大,雨水从巨树树冠上飞溅下来,把丛林里的植物地毯变成了流动的泥浆。 走了不到五分钟达克乌斯盔甲里的凯坦和贵族长袍都湿透了,头发也紧贴在头上。他看了眼周围的杜鲁奇们,发现杜鲁奇们都耷拉着肩膀,眼神痛苦沉重。他决定原路返回,虽然还不至于打他黑枪,但再走下去搞不好得大规模减员,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 杜鲁齐权贵扈从们也开始抡大锤了,他们要把固定帐篷的钉子砸进石头里,他们要在平台上搭帐篷,鬼知道这雨会下多久。 大只佬带着冷蜥们又钻进了丛林里,它们得找些东西吃。 雨越下越大,除了轮班出去值守的,其他的杜鲁齐们都各自组成团体,挤在一起围着不同的魔法火炉,互相大眼瞪小眼,三个伤员也躺在地上,淋了雨后的伤员又烧了起来,帐篷里这时候也没啥杜鲁齐席图安礼节几剑距离的说法了。 帐篷内的气氛极其沉默,可能是因为阶级等级或者士气的原因。 这么干坐着下去可不行,但是达克乌斯又不想画饼,他说道:“把武器都保养下,尤其是连发弩的弦。”说着他又对雷恩挑了挑头。 雷恩会意,开始站起来走动,叭叭起来活跃气氛。 那边,吉纳维芙拿着锯齿匕首,用火反复烤过后,开始挑破沃特腿上的脓包,处理被血蜂蜇过的伤口。艾尔米尔在吉纳维芙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又把锯齿匕首甩了个刀花收了回去。 这才几天,一路走来,吉纳维芙·桑德琳·波提·莱克蒂多妮忙前忙后特别勤快,杜鲁齐们慢慢的不在抵触她,更没有为难她。 达克乌斯嚼着豆子看着这一切,耸了耸肩,能被西格玛赐福的吸血鬼果然有两把刷子。 傍晚的时候,蹲在帐篷里的杜鲁奇们似乎感觉大地在震动着,在外面巡逻放哨的卡利恩回到帐篷里禀报,大只佬带着冷蜥们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头三角龙。 大只佬什么时候跟狗一样,还知道往回带新朋友了。 正常来说冷蜥群在野外通常是不会攻击甲龙和三角龙的,费力不讨好,就像狮群捕猎大象一样,应该有这种情况发生,但是那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了。 达克乌斯出去看了一眼,这特么哪是三角龙,看这体型和弧形的巨角,这应该是远古三角龙吧?他又把丘帕可可叫出去确认了下,果然是远古三角龙。 (三角龙活堡垒那章介绍过,就不水了。) 这可是能让冒险者在丛林中瞬间团灭的存在,除非看到了直接跑,而且要分开跑,并且要跑的比其他同伴快。 远古三角龙整个物种中最古老和最凶猛的,强大的巨兽已经适应了在露丝契亚危险丛林中的严酷生活。它全身布满可怖的伤痕,达克乌斯看它背上的伤口似乎是被暴龙咬出来的。它的头上没有覆盖了整张面孔的加固面具,角上也没有戴着装饰性的套环或是金属制的尖头,表皮上也没有雕有纹饰的铜板或是金板。巨大的颈盾延伸出来保护它的头部,头饰上醒目的彩色标记,表明它是同类中最强大的存在,这明显是一头极其强大的野生远古三角龙。 达克乌斯走下平台,大只佬摇着尾巴凑了上来,往他身上硬蹭,眼睛里似乎在表达我很厉害吧?喜新厌旧的他敷衍了一下大只佬,就开始抚摸着远古三角龙鹦鹉般的大喙外部,大喙大得足以把一个杜鲁奇撕成两半,弧形巨角长得像矛一样。 远古三角龙的身体在闷热潮湿的空气中散发出一股难以描述的恶臭,它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温顺好奇地看着达克乌斯,那锋利的大喙地张开似乎想跟达克乌斯玩耍,达克乌斯很礼貌的拒绝了,达克乌斯可不想在这鬼地方出现伤口。 远古三角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似乎在表达不满,平台帐篷里的吉纳维芙和杜鲁奇们都出来了,挤在台阶上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 从最早的时候起,蜥蜴人就把三角龙当作驮兽,在丛林中开辟道路,拖着巨石建造神庙,也许接下来的路会好走很多吧? 达克乌斯骑在远古龙三角的背上,招呼着看热闹的杜鲁奇们去砍点木材,先凑合做成一个平台放到远古三角龙的背上。 雨就这样下了一天一夜。 11达克乌斯的背影 夜里,达克乌斯用吊在帐篷顶上的发光晶石看着书,这本书可相当相当有年头了。可以追溯到第二任凤凰王巴尔夏纳的时期,大概5000多年前,迪亚管家翻了好久才从地狱之灾家族的书库中找到的。 书名叫《贝尔撒留斯的探险记录》,他是一名探险家,曾经到访过露丝契亚并拜访史兰,达克乌斯判断他应该是到访的灰烬之城帕花科斯,如果没记错的话史兰魔祭司惠尼艾坦奎领主当时在那里。 书上记录着惠尼艾坦奎乘坐在乘舆上目光落在跪在面前的精灵们,随后就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说完便没了动静,陷入了不动声色地回应中,谁也不知道说的是啥,精灵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参加会面的灵蜥祭司们爆发出兴奋的嘶嘶咔咔声,他们似乎在争论着史兰话语的含义。突然,灵蜥祭司中最年长的一只指着贝尔撒留斯宣称惠尼艾坦奎说的是:“他们不应该在这里。” 瞬间,神殿守卫包围了贝尔撒留斯的队伍,他们举起了长戟。贝尔撒留斯的队伍见势不妙拔出了自己的武器,观星室中刹那间一片喧嚣。就在贝尔撒留斯的队伍武器出鞘的那一刻,神殿守卫们本能地前去保护他们的主人。 在最初混乱的几分钟内,队伍里一半的精灵被野蛮地砍倒,贝尔撒留斯带领他的战士们孤注一掷地撤退,带领他的战士们退下金字塔的台阶,朝着城门退去。 贝尔撒留斯的队伍获准离开,但即便如此,只有他和少数战士回到了他们的船上。三个月后,贝尔撒留斯的船只返回奥苏安,他饱受疾病折磨并因无法愈合的感染伤口而瘫痪,他将栖息在露丝契亚丛林中的生物告诉了凤凰王巴尔夏纳,并写成了《贝尔撒留斯的探险记录》。 达克乌斯看了半天,又把书重新翻到见面的那一页仔细研究着。 “我怎么感觉这是一场误会呢?语言不通的那种误会。” 第二天日出时,达克乌斯的队伍在睡梦中突然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杜鲁奇们拿出武器走出帐篷,发现整个丛林似乎都在移动和颤抖。当丛林的迷雾散去时,杜鲁奇们俯视着丛林,蜥蜴人们不停地从丛林中开出来。他们带着黄色的冠冕,身上带着各种各样的首饰,整齐有序地行进着。 杜鲁奇们拿着武器,看着达克乌斯。 “大人,这?” “打起旗帜!”达克乌斯挥手当机立断地下命令。 此刻,卡利恩化身掌旗官,他的手中拿着军团旗帜,一只黑色渡鸦栩栩如生的展现在红色背景上,弗拉奈斯同样高举着克拉卡隆德的旗帜。 皮奇波奇带着蜥蜴人大军出现了,蜥人们手里拿着大盾、长矛、大棒子,跟在蜥人后面的灵蜥同样拿着大棒子和盾牌,有的扛着标枪和吹管,蜥蜴人大军汇聚到平台下面,冷漠的看着平台上的热血种。 似乎感受到了蜥蜴人大军的冷漠,大只佬躁动地号令着冷蜥们准备战斗,黑暗甲龙和远古三角龙也开始戒备着,随时准备发起冲锋,随即就被达克乌斯喝令制止了。 丘帕可可兴奋地跑下台阶,皮奇波奇也看到了丘帕可可,两只兴奋的抱在一起转着圈。 达克乌斯站在平台放俯视着蜥蜴人大军有种君临天下的既视感,全身颤抖了一下,伸展双臂在拥抱着什么,谁不喜欢这种感觉呢?虽然这支军队现在跟他一枚索维林的关系都没有。 丘帕可可和皮奇波奇这对好兄弟嘶嘶咔咔地诉说着什么,皮奇波奇似乎在问丘帕可可这段时间跑哪去了。丘帕可可表现的可谓是神采飞扬,似乎这两年的旅行见闻是他接下来几个世纪的吹嘘资本,丘帕可可比比划划时不时指着达克乌斯说着什么。 “你们站在这里不要动。” 杜鲁奇们看着达克乌斯的背影缓缓地走下台阶,几名权贵在互相对视,似乎在忧疑什么。 蜥蜴人大军们让开了道路,冷漠地看着达克乌斯,一只全身发黑发亮的渡鸦再次落在了达克乌斯的肩甲上,也不知道露丝契亚丛林里哪来的渡鸦。 达克乌斯缓缓地走到灵蜥两兄弟面前,看着皮奇波奇,伸出右手,皮奇波奇懵逼地看着他。 丘帕可可这时候说道:“握手,握手。”说着就把皮奇波奇的左手递了出去,达克乌斯无语地用右手握着了皮奇波奇的左手,灵蜥的手握在手里黏糊糊的。 也许这一握可以写入地狱之灾家族族史里。 握完手的达克乌斯把右手背到背后,在盔甲上蹭了蹭。 “你好,我叫达克乌斯·地狱之灾,一名杜鲁奇。” 皮奇波奇被整的一愣一愣的,懵逼地看着丘帕可可,似乎在询问我下一步该干什么。丘帕可可没理他的兄弟,而是对着达克乌斯伸出手指着自己的脑子,那意思是示意自己兄弟脑子不好。 “这都从哪学来的?谁教他的?” 不过接下来的对话似乎验证了丘帕可可是对的。 达克乌斯无语地点点头,随即说道:“我想觐见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 皮奇波奇震惊的原地蹦了起来,他才反应过来,他能听懂达克乌斯说的话。 “我的古圣啊,我什么能听懂你说话?” 可能他身体里流淌着·地狱之灾家族老祖阿兰德里安的血脉?还是他来自更高的维度?谁知道呢? 达克乌斯神秘莫测的笑了起来,笑的很是欠揍说道:“也许这一切都是古圣的安排,古圣的意志!” 皮奇波奇张大嘴巴,震惊地看着达克乌斯。 “你也能听懂我说话?” “不然呢?” 墨迹了一会,达克乌斯的队伍出发了,接下来的旅途就顺利多了,重要的是逼格也更高了。 蜥蜴人大军和远古三角龙开路,蜥蜴人大军把他们的客人们围在中间。 连夜赶制的木架最终发挥了作用,上面没有杜鲁奇化放置收割者弩炮和黑锐连弩手,而是又躺了五名杜鲁奇。 心情不在忐忑的达克乌斯在大只佬背上悠哉地说道:“雷恩。” “大人,我懂。” 12赫斯欧塔观光记 吉纳维芙骑在冷蜥的背部,看着前面吊个郎当的达克乌斯,走南闯北的她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脖子上带着大钢链子的精灵们居然是贵族,接触这些精灵贵族也有几天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些精灵贵族做过优雅的礼节,在她眼里这些精灵贵族更像群痞子。 一个多世纪过去了,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帝国、王朝、战争、盟友、城市、大人物、普罗大众、怪物、艺术和科学,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来去匆匆,如同四季的变迁。 漫长的寿命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沉闷生活,自从接受初拥以来,她就永恒地游离于生与死的边缘,为了减轻无聊,她几乎愿意做任何事情。她有时会回想起她父母、姐妹或是宫廷里朋友的脸,但是更多的时候,那些回忆更像是其他人的人生。 她曾经到访过印地,那里同样有丛林,她甚至见过虎头虎脑虎尾巴的虎人,但那里的丛林远远没有这里的丛林这么危险。她看着周围的蜥蜴人大军和巨兽们,她在思考要不要找个空档跑了,这可能是她最后的逃跑机会,可是跑了之后呢?她甚至无法在雨林里辨别方向,而且港口也被摧毁了。 她同样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这将是一场奇幻的冒险!就像叙事诗、畅销书、传奇故事和酒馆传闻里的故事一样! 行进四天之后,晚上宿营的时候丘帕可可告诉达克乌斯明天下午就会到达赫斯欧塔,达克乌斯把《贝尔撒留斯的探险记录》递给雷恩,让雷恩把那关键的几页读给这群杜鲁奇听,并且告诉杜鲁奇们进入城市后的注意事项,这次会面很可能是一锤子买卖的那种,搞砸了就没有下次了。 达克乌斯的队伍费劲千辛万苦,终于走出丛林,抵达赫斯欧塔的近郊。 太阳之城赫斯欧塔它是所有神庙城市中最光彩夺目、光芒四射的,城市四周依托山脉矗立着高大的城墙,城市中央的南天星辰金字塔是如此巨大,它的顶端还虚空垂悬着一座结构较小的菱形金字塔,这座菱形金字塔是整座城市魔力汇聚的焦点,灵脉节点发出蓝色的光芒冲天而起直破云霄,时不时有几头翼龙划破天空飞过。 雷恩骑在冷蜥的背部,打开皮质本子,在上面快速画了赫斯欧tc市的线稿,这座城市在他的眼里是如此的巨大、永恒且坚不可摧。躺在木板上的沃特在昨天已经恢复清醒,此时他也撑起上半身惊诧地看着赫斯欧塔,其他的杜鲁奇们同样惊诧地看着这座隐蔽在丛林里的巨大城市。 达克乌斯看着这座雄伟到令人惊叹的城市,他现在最渴望的事就是有一台照相机。 赫斯欧塔的青铜大门缓缓打开,杜鲁奇们开始紧张起来,目光纷纷落在达克乌斯的身上等待他的命令。 “别担心,放轻松,有我在。”达克乌斯说完打了一个响指,直接走了进去。卡利恩和弗拉奈斯跟在他的身后,扛着军团和城市的旗帜。 马兹达穆迪醒来之后来到了占卜池,他一直在凝视着受祝福的池水,他想知道预兆究竟启示着什么。灵蜥祭司向他禀报了外面的情况,皮奇波奇带着丘帕可可、一些热血种和石板回来了。 马兹达穆迪已经感知到预兆越来越近了,他乘坐着承舆返回南天星辰金字塔观星室。他下令,必须将这些热血种带到他面前,以便他查看到底是什么预兆,并确定这些热血种在大计划中的位置。 赫斯欧塔一直处于全盛状态,城市里没有废墟,反而特别干净。达克乌斯的队伍走在城市中央游行大道上,经过一道拱门,周围小型金字塔和石制房屋里工作和生活的灵蜥都跑出来挤在道路两侧看着这支热血种队伍,来的慢的爬到雕像上面。 达克乌斯骑在大只佬身上向这群灵蜥们友好的挥手,这群灵蜥歪头歪脑得傻傻地看着他,挥着挥着他笑起来了,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灵蜥,他又想起了罗马的凯旋式。 说来也奇怪,在赫斯欧塔的感觉要比他在克拉卡隆德的感觉好。 骚乱还是发生了,大道上拖动着大型石块的甲龙看到达克乌斯后停下脚步,两只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它看到达克乌斯在挥着手,它憨憨地以为是对它挥舞着叫它过去,它不顾背上灵蜥的命令,直接拉着巨石向达克乌斯快步跑去。不过还好被达克乌斯及时制止了,并没有引发更大的骚乱,这头甲龙开始拖动石块跟在达克乌斯的队伍里行走着。 在天空中的翼龙也开始盘旋在达克乌斯队伍的上空,不时俯冲而下,似乎在向他打招呼。 达克乌斯的队伍走到了城市中央游行大道尽头,进入了一个开阔的广场,他们要在这里徒步走上南天星辰金字塔,几名驯兽师留在这里看护伤员和野兽。 沃特挣扎着爬了起来,他表示他也要上去,他不想错过这历史性的时刻。 整理好外表和服装后杜鲁奇门开始跟随达克乌斯爬上金字塔,两名黑色方舟海盗搀扶着拄着拐杖剑的沃特。 南天星辰金字塔主体结构是完整的,全部由石块建成,每块石头估计得有几吨重。金字塔台阶两侧神殿守卫凝立警戒,无言、无行,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有几个甚至到了身形都被尘封的程度。 杜鲁奇们好奇的看着两侧的雕像。 “看看就行了,台阶两侧的蜥蜴人可能站了几百年了,而且都是活的。” 达克乌斯这话一说完,两方都起了反应,让杜鲁奇原地站一个地方几百年还不如把他献祭给凯恩,而另一方的神殿守卫听懂了达克乌斯的话,他们仍然保持不动,但是眼睛开始看向达克乌斯。 杜鲁奇们的皮肤开始感到刺痛,灵脉汇聚的魔法之风能量冲刷着他们的身体,达克乌斯回头看向阿丽莎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阿丽莎把金蛇杖拄在台阶上,看着达克乌斯兴奋地说道:“我还好,赫卡提在上,这里的辜尔之风太充裕了,甚至比丛林里还要充裕,在这里施法和修炼引导一定事半功倍。” “那就好。” 13我可以拍你肚皮吗(这章有什么想法大家可以说说) 通向南天星辰金字塔顶端观星室的路上是一段台阶和一段坡道不停的结合,走在坡道上的时候更容易一些,但台阶之间的距离对于杜鲁奇来说就不是很不合适了,真得用爬的。 队伍走走停停,大部分时间在等着沃特,他腿上的伤口再次流出血水,吉纳维芙给他处理伤口后,他还在咬牙坚持着,都走到一半了哪有退回去的道理。 终于在天黑前走到了顶端的观星室,这次没有乌鸦出现在达克乌斯的肩上,他再次叮嘱杜鲁奇们注意事项,随即走了进去。队伍在丘帕可可两兄弟的带领下走过长长的过道,过道两边站着一大群灵蜥祭司,歪头歪脑的嘶嘶咔咔地议论着,达克乌斯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吉纳维芙跟在杜鲁奇的队伍里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她发现原来这些精灵贵族会做贵族礼节,但接下来她就被前面承舆上的东西吸引了。 “我的天啊,这是蛤蟆吗?带着饰品和冕冠的蛤蟆?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大的蛤蟆?”吉纳维芙的脑海中发出惊诧地感叹,但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百岁老妪还不至于喊出来,再说之前达克乌斯已经严重警告她后果了。 杜鲁奇们同样很惊讶,但只是限于很惊讶。 还别说,这马大师长得真挺别说的,达克乌斯看了都吃惊,虽然之前见过,但是那种见过跟这种见过完全不一样,他甚至想上去拍拍马大师的肚皮。 马兹达穆迪看到达克乌斯的时候,两只发绿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了黄色的光芒,他终于知道之前的预兆是什么了,就是眼前这个热血种! 丘帕可可两兄弟绕过了水池,跳了上去把两个给马兹达穆迪扇风的灵蜥祭司赶走,两兄弟拿着大扇子开始殷勤地扇了起来。 达克乌斯走到水池边缘再次做了一个极其优雅的杜鲁奇贵族礼节后说道:“您好,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我顺着古圣的指引前来见您。自我介绍下,我叫达克乌斯·地狱之灾,是一名杜鲁奇。” 这话说完观星室里沉默几秒,随后灵蜥祭司们又开始嘶嘶咔咔地议论起来,因为他们都听懂达克乌斯说什么,他们都在议论着和确定着他们为什么能懂达克乌斯说的话。 “我居然能听懂他说什么!” “我也是,我还以为是我睡醒呢。” “等等,他说了什么?古圣!?” 这边灵蜥祭司们在讨论着,马兹达穆迪的双眼任然冒着黄色的光芒看着达克乌斯,达克乌斯同样站着看着马兹达穆迪。 古圣最偏爱的仆人史兰拥有高度的智慧和魔法能力,作为魔祭司接受敬畏、领导蜥蜴人的群体。这些蛤蟆般样貌的生物连一个响指都不用打就能将城市夷为平地,将敌人卷入火海,或是将地面撕开深渊。 史兰看待世界的方式与凡人不同,他们充满秩序的意识没有歇息的时间,永远在解释深奥的问题,思考宇宙的真谛。他们或在乘舆上静坐,或在观星室内沉思,也许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或是死了。 史兰的冥想会深入到连生命体征都难以触及的程度,他们的呼吸变得浅而细微,眼神变得空洞呆滞。但史兰的敏锐远非凡人能比,他们拥有能够洞察魔法的感知力,能够察觉由于混沌入侵带来的每一丝、每一毫的不和谐。 对视了大概10分钟,马兹达穆迪终于缓缓开口了,他声音低沉地说道:“虽然很弱,弱的几乎无法感知,但你身上确实有古圣的印记。” 听到了印记这个词之后,达克乌斯强烈的表演欲爆发,开始发起癫来,他伸展双臂转了一个圈,转圈之后他看着马兹达穆迪问道:“那么,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我在大计划中吗?我!达克乌斯!能为大计划献出一份力吗!” 马兹达穆迪眼睛里的黄色光芒更加炽热,丘帕可可两兄弟也停止扇扇子了呆滞地看着达克乌斯,过道两旁的灵蜥祭司们同样如此。 观星室中刹那间一片喧嚣,灵蜥祭司们开始议论起来,甚至比之前的声音还要大。 达克乌斯只知道大计划这个名词,这个名词所展现出来的东西就是空洞,空洞的跟口号一样,虚无缥缈。如果要按照古圣的计划执行大计划,正确的解释是必不可少的,这句话在他眼里看来说了就跟没说一样。还不如唯心一点,先去做,做完之后,宣称这就是大计划。 片刻后,达克乌斯和马兹达穆迪原地消失了。杜鲁奇们面面相觑,弗拉奈斯这时候果断地说道:“停在原地,保持镇定,等大人回来。” 达克乌斯被传送到了占卜池旁边,他看了眼池中受祝福的池水,马兹达穆迪直接从承舆上漂了起来,漂浮在半空中向水池而去,他诧异地看着马兹达穆迪。 “马大师是要邀请我一起泡澡吗?让我给他搓后背吗?不过我没带搓澡巾啊。” 马兹达穆迪这会已经泡在水池中看着达克乌斯。 “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您可以直接用魔法传讯,我应该能听的懂。” “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下来。” 这次轮到达克乌斯震惊了,这马大师不是据说对热血种有点偏见吗?但自来熟的他可不管这个那个的,直接把手放进池子里撩了撩水温,确认水温可以接受,直接开始脱贵族长袍和凯坦,从斯科吉出发在丛林里钻了十天可把他难受坏了。 达克乌斯泡在占卜池里,池子里的水是被祝福过的,泡在里面特别舒坦,惬意,如果这时候有一杯冰镇的酒就更好了。 马兹达穆迪就这么一直看着达克乌斯,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会邀请这个奇怪的热血种一起来泡澡,也许这也是大计划的一部分?他挥了一下手,达克乌斯感觉他似乎屏蔽了什么东西。 “你这个热血种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古圣的印记?” “古圣赐福?古圣之子?我也不知道。”达克乌斯摊开手说道。 马兹达穆迪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是赐福,是印记!” 14Old Ones 杜鲁齐们站在原地煎熬的等待了半个小时,沃特一直坚持站着,他似乎想保留杜鲁齐的尊严不想让这些嘶嘶咔咔的灵蜥看扁。 丘帕可可收到了某种指示,快步走了过来对着雷恩说道:“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让我先带你们去休息。” “达克乌斯大人呢?”弗拉奈斯直接问道。 “他和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在一起,很安全。”丘帕可可眨着眼,歪着头对着弗拉奈斯说道。 几名杜鲁齐权贵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他们决定就留在这里等达克乌斯。 丘帕可可又劝了几次,无果。 达克乌斯这边都在占卜池里游上泳了,他游到了马兹达穆迪的身前,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摸着马兹达穆迪肚子前的手印?应该是手印吧,他把手放在了放去,肚子滑滑的。他比划了一下,是手印,只是这些手印有些大。 马兹达穆迪低着头,无语地看着达克乌斯,他活了上万年从来没被这么冒犯过。 刚才聊了半天,达克乌斯发现他好像不是什么古圣赐福,古圣之子类的存在。反而比这些更高级,类似古圣化身之类的存在,可能是古圣用最后的力量把他拉了过来,身上还有印记,不然怎么解释? 至于古圣是个球?这说起来话可就长了,ld nes古圣,古圣不是个体,而是一个群体。据说在古圣降临这座星球前,这里生活着各种各样的巨大的生物,那些巨大的生物争夺统治地位,而最温暖的地区,即最靠近赤道带的地区,成为争夺最激烈的地区。其中一些生命形式是纯粹本能的生物,另一些则是在那个时代兴衰交替的成熟文明。 关于那个被遗忘的时代,各个种族的记录都知之甚少,那个成熟的文明可能被驱赶到了比地下海更深的地下,埋葬的废墟和后代生物仍然存在,天空泰坦和巨龙可能都那个时代的产物。 之后古圣在穿越浩瀚宇宙的旅途中,发现了这颗星球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因为他们看到了独特而无限的潜力。古圣开着飞船降临了,他们宣布这个世界将在他们不可知的大计划中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 古圣使用凡人无法理解的力量,将行星的轨道转向变暖的太阳。随着时间的推移,冰盖消退,翠绿的森林很快长出,覆盖了新露出的土地。他们创建了两极星门,并创造了新的种族居住在星球上,包括史兰、蜥人、灵蜥、巨蜥、精灵、矮人、人类、食人魔和半身人等等,至于绿皮?绿皮是孢子粘裹在飞船外部不小心带过来的。 古圣创造仆人来满足他们的需要,史兰魔祭司的第一次诞生就这样开始了。史兰也是唯一能够与近乎无所不能的古圣直接接触并理解大计划的存在。根据古圣的指示,史兰在露丝契亚热带丛林里和旧世界最南方的丛林里建立了神庙城市,指示非常的具体,具体到在哪个位置建立神庙城市,每一座神庙城市都是有目的。 神庙城市的节点激活灵脉巨网形成连接,灵脉巨网就像这颗星球能量的关联矩阵一样,每个点都与下一个点相连接,古圣们能够利用这个巨大的能量库来操纵数不清的装置和强大的魔法。 史兰魔祭司也能够利用灵脉巨网,利用灵脉巨网的能量,他们可以移山填海,进一步帮助古圣完成大计划。只要每个节点保持连接,史兰就可以用于远距离的心灵感应交流。通过进入恍惚状态,史兰们可以传递纯净的思想并举行线上交流会议。 然而,世事不尽如人意,星门打开了另一个维度。 灾难突然降临,在全球范围内,海洋翻腾,森林的树冠摇晃,怪诞的扭曲开始生长着,莫尔斯里布邪月也是在时候形成的。 混沌恶魔们从裂隙中喷涌而出,大入侵开始了。随着星门的崩溃,古圣消失了,他们的命运无人知晓。 而留下来的史兰们还在拼死战斗,他们堵住了大部分裂隙,他们大部分都战死了,尽管他们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但他们只能缩小差距。他们既无法关闭它,也无法阻止席卷整个星球的魔法能量浪潮,直到奥苏安大漩涡的形成,这次大入侵才被扼止。 然后就半死不活的挺到现在。 达克乌斯不去考虑到底是什么了,既然他改变不了那就不重要,当下和以后才重要。 “我怎么才能提升古圣之力?” 马兹达穆迪看着达克乌斯摇着头。 “日之碑和月之碑的灵脉节点现在稳定吗?” 马兹达穆迪依然在看着达克乌斯,但这次他有些诧异,他没到眼前这个古怪的热血种懂得还挺多。 “暂时还稳定,至于以后。。。” 达克乌斯还在摸着马兹达穆迪的肚皮,这次他又换了个手印,这个手印就奇怪了,似乎是被混沌恶魔拍的?他说道:“到时候我会派一支军队守着其中一座。”顿了顿接着说道,“查佩尤托能从海里升起来吗?那座城市似乎连接着对面大陆的灵脉节点吧?” 马兹达穆迪看了达克乌斯半晌,他的疑惑更深了,这是新的大计划? “我可以把它升起来,但是没有史兰和足够的军队去镇守。” 达克乌斯不摸了,他开始在水池里仰泳,脑海里听到这句话他不游了,用手抹了一把脸说道:“如果之后可以的话,我会坐镇那里。” “回声之城扎慧塔克那里的混沌缝隙呢?” “现在关闭不了,得加强灵脉节点。” 达克乌斯点点头,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初代克罗卡领主,可以复活吗?” 马兹达穆迪这次终于不淡定了,眼睛里黄色光芒愈发炽热,仿佛要看穿达克乌斯一样。 达克乌斯感觉水都有沸腾了,咋滴?温水煮青蛙?他连忙游回了池边,开始穿衣服。 “这需要很强大的力量,需要灵脉节点打通,需要所有的史兰汇聚在神圣的第一城市伊塔扎,需要大量大量的军队来抵御混沌恶魔,我们无法做到。” “原来能复活啊,我以为被更高维的东西干扰了呢。” ps:这两章非常重要,重要到写岔了,后面得崩地步,大家有什么想法和问题都说说。 15泉果之卵 达克乌斯一边寻思一边穿好了凯坦和贵族长袍,他摊起手来说道:“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这也许是新的大计划?不是吗?我给您带了些礼物,几块镶金的石板,希望您喜欢。我得去找我的同伴们了,他们应该等急了,接下来我们会在赫斯欧塔停留几日,然后去南方考察一下,我争取找到更多的石板,我就不打扰您的冥想了。” 说完达克乌斯做了一个贵族礼,就告退了,他得赶紧跑路了,搞不好再说一会就露馅了。 马兹达穆迪仍然泡在池子里,看着达克乌斯远去的背影,他在思考真的是古圣化身降临了?现在的大计划究竟是什么? 走廊很宽敞,但走廊的天花板很低,有些地方达克乌斯不得不弯腰。看着前面引路的灵蜥侍者弓着腰他也就理解了,这跟蜥灵蜥走路的方式有关。脚还没动头就走二里地了,这句话形容灵蜥的走路方式很妥当。 出来后,达克乌斯发现他站在南天星辰金字塔中间那段,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看着跟在他旁边的灵蜥侍者问道:“你知道我的同伴在哪里吗?” 灵蜥侍者疑惑地看着达克乌斯,随即摇了摇头。 达克乌斯指着顶端的观星室开始使唤起灵蜥侍者:“你去帮我叫他们下来?” 灵蜥侍者又呆愣了一会,就在达克乌斯等的不耐烦准备自己上去的时候,灵蜥侍者点了点头,开始屁颠屁颠地跑上去。 达克乌斯站在石阶上闲的没事,背着手一副领导视察的派头来到石阶一头,开始看着仿佛雕塑一样的神殿守卫,这些守卫就跟古堡里的石鬼像一样。心情愉悦的他开始跟个欠一样,逗着神殿守卫。 神殿守卫是蜥人中饱受尊敬的独特族群,他们生来的使命便是保护史兰魔祭司和神殿城市,为此他们奉献了一生的全部,只要为了守护目标,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作为守护者,神殿守卫是无与伦比的。他们凝立警戒,能够不眠不休地站岗长达数百年,甚至到了自己的身形都被尘封的程度。但是这些时刻警戒的哨兵不是石化的雕像,一旦感知到威胁,他们会瞬间爆发出可怕的力量。 等了半小时,杜鲁齐们从金字塔顶端走了下来,沃特的腿还是那个样子。 说来也奇怪灵蜥祭司会操纵除了纪伦之风外的其他七风魔法,就是不会使用纪伦之风,可能是跟蜥蜴人的再生效果有关。直到信仰神蛇神索提戈崛起后,灵蜥祭司才会使用生命魔法,问题是由于一些派系和宗教关系,赫斯欧塔城里没有生命系灵蜥祭司。 丘帕可可领着杜鲁齐们来到了一座小型金字塔内部,这里相对干燥一些。 冷蜥们暂时存放在冷蜥洞穴里休息,远古三角龙和黑暗甲龙则存放在驯化兽栏里。 丘帕可可又带了些蜥蜴人的药剂和驱虫粉,几名昏迷的杜鲁奇服用了药剂后,不一会就醒了过来。 杜鲁齐开始吃着带来的牛肉干和豆子,至于灵蜥祭司们吃的干蛴螬和昆虫干没有杜鲁齐能接受的了。阿丽莎知道干蛴螬蕴含着某种魔法能量,但她还是接受不了。除了水果,其他的都被礼貌的退回了。 达克乌斯拿出锯齿匕首切开红芭乐放入嘴中嚼起来,红芭乐就是一种番石榴,嚼起来糯软香甜。 “好甜,你们都试试。”说完拿出框里红芭乐挨个抛了出去,发完后达克乌斯接着说道,“我们接下来在这里休整几天,明天带你们去转转。” 达克乌斯今天很开心,因为他迈出了重要的一步,通过确定他的身份,虽然他仍然没有搞懂他的身份。但他看到未来似乎有了一些转机,至少他能和这些史兰们达成一种合作和共识,而不是见面就开锤。 身为一名杜鲁奇,达克乌斯唯一靠谱的政治和军事盟友就是这些史兰们了,总不能是那帮蹲在山里的混沌矮人吧?和他们最多也就能从事下贩奴贸易,至于其他的种族emmm。。。不说也罢。 如果达克乌斯能解读石板,获得类似某种宗教解释权就好了,这样他就能成为露丝契亚的和旧世界南部教皇般的存在,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发动史兰们。 “什么蜥蜴人的永恒女王。” 想着想着达克乌斯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这算好高骛远吗? 第二天早上,丘帕可可又来了,来就来吧,还带了个礼物,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枚蛋,交给了达克乌斯。丘帕可可开始嘶嘶咔咔介地绍这枚蛋,说这枚蛋是在帕花科斯重建的时候被挖掘出来的,这枚蛋自古圣时代起第一次被发现。 达克乌斯把这枚纹路奇怪的蛋捧在手里看了起来,他大概知道这是啥玩意了。泉果之卵号称永远不会孵出的蛋,这枚蛋能孵化出一种传说中的生物,它只存在传说中。然而,这枚蛋并没有自行孵化的迹象,并且已经休眠了数千年,具体是啥没有谁也说不明白。马大师曾经宣称其孵化可能有重大的意义,确实挺重大的,重大到送给他了。 达克乌斯直接把这枚重大意义的蛋转手交给了阿丽莎,他让阿丽莎好好保存,并忽悠阿丽莎这枚蛋是神圣的,被祝福的,并在将来的不久后,这枚蛋里的传说生物会破壳而出。他的良心会痛吗?他莫得良心。 阿丽莎真信了,她在哥哥和嫂子的协助下做了一个防摔框架,把蛋固定住。 达克乌斯带着杜鲁奇们开始跟随丘帕可可在城市里转悠了起来。 丘帕可可作为马兹达穆迪身边的红人,他只会在马兹达穆迪醒来的时候服侍,其他的时候他要和他的兄弟皮奇波奇一同管理赫斯欧塔。 赫斯欧塔的空军翼龙军团由诸天之王提克塔托统辖,其他军队则由库·迦所统辖,不过这二位在好久之前就被派往露丝契亚南方了。 不在的时候就由丘帕可可两兄弟管理军队。 ps:猜猜蛋里是什么? 16灵蜥的运行逻辑 “叫军队来露丝契亚和经略考琛平原那都以后的事,这次还是先考察。得先考察下考琛平原的环节在决定,不过应该没问题。实在不行就在查佩尤托建立一个港口,当成中转站。” 达克乌斯一边转悠一边想着,想了一会他就不想了,因为太吵了。 宽阔的大街上挤满了各种职业的灵蜥,灵蜥们用咔咔声、嘶嘶声和其他奇怪的高亢声音无休止地喋喋不休,羽冠的颜色随着语调和内容不停的变幻,就像机箱里rgb跑马灯一样,更让达克乌斯闹心的是他能听懂这帮灵蜥在说着什么。 丘帕可可今天带上了专属于灵蜥祭司的面具,佩戴着各种金制的首饰和华丽的羽毛。他弓着腰在前面走着,手里拿着达克乌斯送给他的法杖,虽然他拿着这个法杖一次魔法也释放过,但是他很喜欢,认为这个法杖在有某种意义,是他与达克乌斯的友谊的象征。 丘帕可可身后还跟着两名挥扇侍者给他扇风,可能在燥热郁蒸的丛林中,保持凉爽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吧?但是达克乌斯看着他这副派头总想用靴子狠狠地踹他的屁股。 城市中央游行大道仿佛像长安的朱雀街一样,把赫斯欧塔左右分割开,灵蜥居住区构成了城市的主体,数以万计的吧友们在这里居住着。 在诠释大计划的史兰魔祭司率领下,轻盈迅捷的灵蜥、数量众多的蜥人战士、剽悍凶猛的巨蜥以及诸多其他野兽和巨兽,都坚定地追随着古圣布置的大计划。 而灵蜥们在大计划和蜥蜴人社会中扮演着极为重要和关键的位置,他们是蜥蜴人社会中不可缺少的一环,属于润滑剂一样的存在。 灵蜥是有寿命的,但他们没有性别,他们对水有着天生的亲和力,可以快速游过黑暗的丛林沼泽和河流,通常会在水中停留长达一个小时。 灵蜥们有很多职业,算着古圣什么时候归来的占星师、安排日程的大计划管理员、在沼泽里捕鱼捕蛙的渔夫、往来与各个神庙城市之间的公使、负责清洁孵化池的清洁工、挖掘欧西尼特矿石的矿工、保障军队补给与装备的监督者、保管石板的图书管理员、指挥修筑神庙的建筑师、稀少且经验丰富的陨铁锻造师、驯养喂食野兽的饲养员。 这些职业可以确保一座神殿城市的日常平稳运行,如果没有灵蜥们,蜥蜴人社会就会崩溃。当然他们也会去执行巡逻广袤丛林的任务,他们有着极高的组织能力和团队协作能力,总是集群行动,他们也是为数不多有能力去驱使那些体型更庞大,心智更原始的巨兽和野兽去战斗的古圣造物。 作为军队,灵蜥会介于鲁莽和突然的恐慌之间,轻盈而敏捷的灵蜥在其他笨重的蜥蜴人之中显得相当出挑,天性使得他们比起坚忍的蜥人更容易逃跑,天性使得他们比起保守的蜥人更喜欢突袭敌人。 灵蜥会寻找机会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攻击和包抄它们的敌人,或者活跃在蜥蜴人军队的侧翼和后方,用雨点一般的标枪和吹箭骚扰敌人部队。他们的投枪和吹管有相当的威胁性,因为他们的武器上都涂满了从露丝契亚丛林沼泽中栖息的毒蛙、毒虫、毒蛇身上提炼的剧毒。 标准的丛林特种兵和散兵,令进去丛林的入侵者防不胜防。 灵蜥们同样有阶级的,曾金字塔结构,级别最高的是灵蜥祭司。(灵蜥祭司皮奇波奇那章介绍过,其他的遇到在介绍。) 其次是骑着穴居龙的灵蜥先知,或者叫灵蜥神谕者,数量及其稀少,城里根本没有,一般在都在野外活动,游历在露丝契亚丛林和废弃神庙城市里。 接下来是灵蜥首领,类似将军负责指挥军队,最下层的灵蜥就是达克乌斯现在眼前的这群。另外变色龙和红冠灵蜥都是灵蜥的变种。 此时的马兹达穆迪还在泡在占卜池中,镶金石板悬浮在他的面前,他在解读着镶金石板上的内容。 这种镶金石板上通常记录着非常重要的东西,比如可以移山填海的魔法、某种神奇装备的制造、古圣遗留装备的使用方法等等。 其中三块石板上确实记录着一种极其可怕且神奇的魔法拉兹寇托的黄金法球,居住在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的第二代史兰阿多希-特赫加会需要这种法术。 唯独第四块石板的内容比较独特。 这块石板上的内容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一句话,上面写着一名古圣的**会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会调整并**新的大计划,并****的到来。 马兹达穆迪在反复参悟石板上的这句话,包括上面的每个标点符号。 这会达克乌斯已经来到了及其热闹的宏大市场,这里属于灵蜥的交易市场,蜥蜴人的社会没有贝壳和贵金属货币的概念,交易全靠以物易物。 灵蜥们激烈的争吵和比划着,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提升自己手中物品的价值,在达克乌斯的眼中这些灵蜥充满了狡诈和市侩,同时有种离奇的违和感,仿佛像某种设定一样在支配着这群灵蜥们。 一只灵蜥在展示着他鸟羽编织,他不停的在吹嘘他手中的工艺品,说这是他费劲千辛万苦采集鹦鹉和蜂鸟等珍贵鸟羽精心编缀起来的。而他面前的灵蜥手里则捧着黄金打制的手镯、脚镯、耳环和鼻环,同样在嘶嘶咔咔声吹嘘着他的工艺品。 达克乌斯在那观望,他特别好奇,好奇这两只灵蜥是否能进行交易,逻辑居然顺利的运行下去,在争执和砍价5分钟后,这两只灵蜥最终交换了工艺品,精美的鸟羽编织换了一副脚镯。两只灵蜥当场就把工艺品穿戴在自己身上,脸上仿佛洋溢着一种喜悦的表情,皆大欢喜。 杜鲁奇们在半步翻译雷恩的协助下开始交换物品,杜鲁奇们很克制,没有抄起武器去抢,而是拿着随身的物件去换。 17迪迦 阿丽莎捧着蛋,用她的灵环换了一副黄金和珍珠打制金鸟手镯。 灵蜥金匠的工艺技术及其精湛,他们铸造的金鸟首饰,头、舌和翅膀都活灵活现。 最受欢迎的还是雷恩,他用一张羊皮纸肖像画给他的妻子换了一副带在头上的鸟羽编织,那只灵蜥把画像举在他的脸旁,羽冠的颜色不停地变幻着,兴奋地问着旁边的灵蜥画的像不像。一群灵蜥围在了雷恩的身旁,手里举着工艺品,他们也要跟雷恩换一涨肖像画。 达克乌斯看着雷恩寻思道:“他一个杜鲁奇在这生活也能养活自己,他只需要每天出摊来到宏大市场给这些灵蜥们画肖像就行,而且出画速度极快,因为这些灵蜥们都长的差不多。” 吉纳维芙只有一件衣服,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趁着别的杜鲁奇不注意,达克乌斯拿出贵族长袍里的绒布袋子塞进了她的手里。 “去换些喜欢的,这是你一路上对他们照顾的回馈。”达克乌斯对着吉纳维芙笑了笑。 吉纳维芙悄悄地打开绒布袋子,里面都是戈隆德黑暗巫术修道院出品的杜鲁奇精美首饰,她在感谢达克乌斯后,也开始跟着灵蜥们比比划划起来。 丘帕可可又转了回来,往达克乌斯的手上塞了一条花边项链,项链是用珍珠、绿松石珠、红色小贝壳和小金珠串穿成的,每隔一段距离就用一个金环结起来,最外圈是一排二十四只小金铃,他对着达克乌斯狡诈地眨了眨眼。 达克乌斯直接把花边项链揣进贵族长袍里,虽然他很喜欢,但是他还没傻到直接戴上。看那表情估计丘帕可可的盗窃癖又犯了,八成是从别的灵蜥手里偷的。 市场里不只有灵蜥,还有几只蜥人,蜥人的旁边围着一群灵蜥,这些灵蜥把手里的工艺捧到蜥人面前着卖力地介绍着。在达克乌斯看来这就像古董市场里突然来了个有钱的傻棒槌,谁都想坑他一笔。 达克乌斯又看到一个奇特的蜥人,这个蜥人跟其他的蜥人不同,弓着腰都得有将近2米6身高,身上穿戴极其华丽的黄金制品和甲胄,蜥人出现后,拜涅就盯着蜥人看,那个蜥人也在注视着杜鲁奇们,丘帕可可迎了上去和那只蜥人攀谈起来。 拜涅走到达克乌斯耳旁说道:“这只蜥人极其极其危险。” “嗯,我也感觉到了,这应该是个蜥人古血战士,属于将军级别的那种,你全盛时期能打的过吗?” 拜涅犹豫半天摇了摇头说道:“不好说,可能在生死之间见分晓。” 达克乌斯听懂了拜涅的意思,基本就是生死之间五五开,一回合决定胜负那种。 丘帕可可和蜥人古血战士交谈了一会又回来了,交谈的过程中基本都是丘帕可可在说,那个蜥人古血战士给达克乌斯的感觉及其古板呆滞。 “那是赫斯欧塔的蜥人古血战士迪迦,他来换点首饰。” 一听这名达克乌斯就崩不住了。 “能变成光吗?” 丘帕可可听不懂什么意思,呆愣地看着达克乌斯。 “没事,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 在宏大市场逗留了一会,杜鲁奇们又随着赫斯欧塔市长丘帕可可去别的地方转了转。 先去了巨蜥劳工社区,现在似乎没有什么工作,一群傻乎乎的巨蜥在空场爆发着原始的力量,玩着裸绞,发泄力气。 杜鲁奇们看的津津有味,但是没有谁要求下场去玩玩,包括拜涅。没有哪个杜鲁奇会蠢到跟长的像鳄鱼一样的巨蜥比试力气,杜鲁奇挨上一拳是真的能飞到半空中。 “什么大混草,太特么waaagh!了!” 巨蜥是蜥蜴人种族的核心亚种之一,是蜥人鳄鱼型的远亲。由古圣所创造,是强壮、顺从的建筑工人、劳工和强大的战士。 在城市中巨蜥会听从灵蜥的安排负责搬着或扛着建筑材料从事建筑工作,他们的**比他们的蜥人亲戚更大、更强。他们的体型也更加庞大,肌肉如同岩石般结实,血盆大口中是剃刀一样尖锐的牙齿。 在战争时期,巨蜥会结成部队,在灵蜥的远程掩护下冲击和破坏敌人的阵线。他们的年龄是无限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鳞皮和肌肉防御力越来越来强,强盗连发弩顶在身上都射不穿的那种。 艾尔米尔看着家族的黑色方舟海盗队长问道:“我记得,你碰到过这玩意?” 黑色方舟海盗队长心有余悸地说道:“是的,小姐,两百年前,在更南方,一头巨蜥潜伏在沼泽中,我们当时根本没有发现,那头巨蜥快速的移游到了我们身后攻击我们,当时我们那一队就我活了下来。。。” 虽然后半截话黑色方舟海盗队长不说了,但达克乌斯都能脑补当时的情况有多惨烈,那头巨蜥绝对饱餐了一顿。 在巨蜥劳工社区待了一会又去了驯兽围栏。 来的时候两头巨兽开始加强度上装备了,灵蜥饲养员们正在把一个露丝契亚化的台子吊到甲龙的背上。黑暗甲龙的头冠上已经镶嵌金板护具,不过没有装配索提戈圣柜和复活水晶,那是蛇神索提戈的玩具,赫斯欧塔没那玩意。 “赫斯欧塔没有索提戈圣柜和复活水晶,我能接受,但是连太阳引擎都没有了?” 丘帕可可看着达克乌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赫斯欧塔金字塔安全室里最后一具太阳引擎在三百年就装备了。”说完指着远处的另一头甲龙。 “真是老太太过年,除了不缺金子和宝石,其他啥都缺。”达克乌斯嘀咕一句。 大只佬的新朋友也在装配,雕有纹饰的金板已经镶嵌到远古三角龙厚实的表皮上,在达克乌斯看来这金板更多是为了标识,而不是提供防御。弧形巨角上已经戴着装饰性的套环和黄金制的尖头,现在正在安装覆盖整张面孔的加固面具。 至于诸神引擎和雷鸣引擎就洗洗睡吧,别想了。 灵蜥饲养员们在远古三角龙背部吊装了一个露丝契亚化的阶梯高台,高台底部安装了一具极其落后的床弩,似乎从出现之后没更新升级过,高台高部空荡荡的应该是站人或者放辎重用的,高台后面安装着一个半圆形露丝契亚风格的石制装饰。 在达克乌斯看来这东西屁用没有,是能凉衣服还是挂首级?另外旁边像两根电线一样的东西是用来逗猫的吗? 暂时就这玩意吧,达克乌斯没让灵蜥们装,人家都装好了,这是人家心意,他还得感谢人家。 又往驯兽围栏里面走了走,杜鲁奇们看到了泽拉革,泽拉革比大只佬的新朋友还要大一圈,泽拉革应该是整个露丝契亚大陆最大的一头巨型远古三角龙,马兹达穆迪出去作战的时候就把承舆悬浮在泽拉革的背上。 这帮杜鲁奇们开始议论着这头巨型远古三角龙的战争价值,但是他们很快不议论了。 因为杜鲁奇们来到了暴龙坑。 &:游戏里确实有个叫迪迦的古血战士,我今天晚点把露丝契亚的地图和史兰标注出来。 开个小单章,发个领主表和地图 放张两张图,一章是吧北方赫斯欧塔的。 这张是整个露丝契亚,红的代表背景里帝国2010年这个时间线确确实实是还在的,白的则是失陷废弃的。 后续的故事时间线提前了,或者稍后了,我会说_(:з”∠)_ 太阳之城,赫斯欧塔。领主马兹达穆迪,第二代。 太阳之城,赫斯欧塔。提克塔托灵蜥翼龙领袖。 太阳之城,赫斯欧塔。库·迦远古蜥人,出生在在阿斯霍托。 幽灵之城,塔拉克斯。领主xtli-西提里,第?代。 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领主阿多希-特赫加,第二代。军书第6版,8、19页,第7版31、69页。 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领主塔兹特克,第?代。 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泰托·伊考,最强灵蜥祭司。 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领主祖尔,第?代。木乃伊化 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领主惠尼艾坦奎,第二代。 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领主泰努克利,第?代。惠大师下属。 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查卡斯,最强神殿守卫。 首座之城,伊塔扎。哥罗克,大白蜥。 首座之城,伊塔扎。领主斯罗特,第3代。 首座之城,伊塔扎。领主克罗卡,第1代。木乃伊化 首座之城,伊塔扎。领主特佩克-因齐,第5代。 黄金之城,查库阿。特亨霍因,蛇神索提戈先知,状态特殊。 流浪状态,纳卡伊,远古巨蜥。 流浪状态,领主乌尔哈普,第?代,永恒之雨中的航海者,世界巡游者。不在露丝契亚 在混沌摸鱼,欧西约坦,传奇变色龙。 确实存在的, 华纳比克,布洛特波瓦,第1代。蜥蜴人8版军书,第61页。后续等我编 旧世界南地,隐藏之城,泽特兰。奇科塔,第1代。蜥蜴人6版军书,第8页。后续等我编 领主希利佩帕,第?代,木乃伊化,出自军书年表。后续等我编 领主梅尔钦,第?代,出自军书年表。后续等我编 没列出来的史兰龙套大概还有15个。 18北暗精南灵蜥 达克乌斯刚到暴龙坑就看到一个令他无语的大活。 灵蜥饲养员们在用索套控制一头3米高的暴龙幼崽,结果在暴龙幼崽狂暴的撕扯下,其中一具拉拽着前爪的索套突然断了,暴龙幼崽怒吼一声,灵蜥饲养员们被甩了出去的同时传出了刺耳的惨叫声,场面顿时血腥和不可描述起来。 “嚯!真是北杜鲁齐南灵蜥,一个比一个拉胯。” “安埃斯·莱玛在上!” 达克乌斯旁边的杜鲁奇们也纷纷震惊起来,尤其是驯兽师们。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以卡利恩为首的驯兽师们开始议论起来,如果是他们的话会怎么做,大有跃跃欲试想在南边同行前露一手的架势。 “你们的驯兽水平可以吗?”达克乌斯认真的看着卡利恩。 卡利恩这时候已经心潮澎湃了,他直接单膝跪地行礼。 “少爷,我们想试试!” 达克乌斯趴在围栏上拍了拍手说道:“那就试试!给这些灵蜥们来一点杜鲁齐的震撼。雷恩,带他们下去。” 半步高阶驯兽师卡利恩刚才看到暴龙幼崽的时候眼睛就亮了起来,他认为这种野兽要比远古三角龙强,战争多头蛇同样如此。 卡利恩都开始脑补下一届利爪大赛了,他指挥着暴龙一口一个蛇头,击败拉卡斯的战争多头蛇,一雪前耻! “赫斯欧塔有多少暴龙?” 丘帕可可的右手正拿着法杖,他低着头掐着左手的四根手指算了起来,算了半天突然说道:“三头,还有两头幼崽。” “天呐!你怎么算的这么快?”达克乌斯阴阳怪气地说道。 旁边的杜鲁齐们有些崩不住了,丘帕可可却得意洋洋地说道:“不然我怎么是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最喜欢的侍者。” “啊,对对对,你是最棒的!” 达克乌斯的垃圾梗没发挥出作用,丘帕可可压根就没听出来。 丘帕可可开始手舞足蹈,嘶嘶咔咔地说了起来。 先是说到了他的前任在马兹达穆迪冥想的时候,擅自解读理解大计划,并发布活祭和对活火山的不当崇拜仪式,好在恰当的时候丘帕可可两兄弟唤醒了马兹达穆迪。 虽然那只过度活跃的灵蜥祭司为大计划流过血,为赫斯欧塔流过泪,但还是被恰当的喂给了暴龙。 达克乌斯又了解到,灵蜥中还有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职业,暴龙蛋赏金猎人。 这是一项及其危险的职业,从事这个职业的灵蜥一直徘徊在谨慎和鲁莽之间。由于体系和同感的问题,灵蜥无法做到杜鲁齐驯兽师在纳迦罗斯山脉里看到什么抓什么并完成驯化,灵蜥们只能通过蛋开始培育。 暴龙蛋赏金猎人会深入丛林中,寻找暴龙的巢穴,许多灵蜥会在尝试中丧生,被一头保护巢穴的雌性暴龙踩在脚下或整个吞下。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下,珍贵的暴龙蛋会被灵蜥抢走并送回神庙城市孵化。 “如果暴龙蛋赏金猎人们成功带回来一枚暴龙蛋,他们会在灵蜥中变得大名鼎鼎!” “神特么大名鼎鼎的灵蜥!” 暴龙坑下的杜鲁齐驯兽师们已经在摩拳擦掌热身和准备工具了。 丘帕可可还在几啦哇啦地说着,又说到了暴龙坑里的灵蜥饲养员,这同样是个高风险的职业。暴龙蛋会由细心的灵蜥密切照料,新生的暴龙幼崽可以狂暴地将灵蜥一口撕成两半,很少有灵蜥饲养员能活到看到他们的劳动成果。 暴龙幼崽成年后也会继续繁殖,蛋生蛋,源源不蛋,当然这一切都是美好的想象,因为周期太长了。 别问为什么不是蜥人和巨蜥这种大块头上,因为这两种古圣造物太憨太糙了,做不来这种细活。虽然他们会随着年龄的增加提升智力,但也就那么回事。 卡利恩他们进场了,进门直接丢投网罩住了还在进食的暴龙幼崽,丢完之后驯兽师们直接散开,准确的投掷索套把暴龙幼崽控制住,控制住后驯兽师们随即调整方向卸暴龙幼崽的力气。 此时暴龙坑上已经围满了灵蜥,都是不知道在哪听到消息来看热闹的。 暴龙是亘古以来便在原始丛林的夜晚中带来恐怖的顶级掠食者。这种巨兽拥有强劲的身躯,健壮的后腿,以及用来与沉重庞大的头颅相平衡的粗壮长尾。只要嗅到一点点猎物的气味,或是看到周围最细微的风吹草动,暴龙就会大步奔跑起来,以与庞大体型不相称的惊人速度前进。 暴龙短小的前肢和利爪能紧紧抓牢猎物,血盆大口中长满了獠牙,如同匕首一般锋利。张口咬住猎物之后,暴龙会扭动脖子,撕下一大块血肉来。这样的撕咬下,暴龙的猎物会直接被一块一块、一口一口地肢解殆尽。 而暴龙最可怕的时候莫过于尝到血腥之后,那时的暴龙会进入一种狂热的嗜血状态,会撕咬屠杀所有眼前的活物,有时甚至会在一整群兽群中间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就是暴龙的生存方式,毕竟露丝契亚的原始丛林只允许最强悍的怪物生存,弱者只能成为掠食者的盘中餐。 大只佬新朋友的背上就有被暴龙牙齿啃食和前爪钉扯的伤痕。 卡利恩左手拿着一柄蜥蜴人制式的长矛,右手挥舞龙筋鞭,不停地抽打地面,同时与暴龙幼崽同感着。 暴龙幼崽向卡利恩发出愤怒的咆哮,卡利恩同样带着压迫和侵略性的目光盯着它的双眼。同时甩动冲天辫和龙筋鞭,龙筋鞭头部的倒钩直接抽中了它的嘴唇并且划开了长长的口子。 这只是杜鲁齐驯兽师的基本操作,坑上面的杜鲁齐们没啥反应,旁边的灵蜥饲养员反而原地蹦了起来,开始喝彩。 “什么蜥前显圣,天下众蜥苦暴龙久已?” 暴龙幼崽愈发的愤怒,开始发力挣扎着,可能是在听不懂的喝彩声加持下,卡利恩开始连续快速挥龙筋鞭。 血祭和魔法铭文加工出来倒钩极其锋利,仿佛有流血附魔效果一样。每下都抽在暴龙幼崽的的关节薄弱处,卡利恩的龙筋鞭要么在半空中蓄力,要么就狠狠地抽打过去。 19暴龙与多头蛇孰美 “加根图赞在赫斯欧塔的哪个方向活动?” 丘帕可可对达克乌斯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有些麻木了,他没有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而是直接说道:“西边。” 达克乌斯盯着丘帕可可再次确认道:“是帕花科斯的西边,还是赫斯欧塔的西边?” “当然是在赫斯欧塔的西边啊,它在失陷之门那座废弃的神庙城市附近活动。” 论起最为著名的暴龙,自然是非强大的库·迦胯下的魁摩克莫属。然而对于赫斯欧塔的灵蜥们来说,世上还存在另一头无与伦比的暴龙,这是头永远不会被驯服,永远的饥肠辘辘,而这种永恒的饥饿已经发展到了难以遏制的程度。 蜥蜴人称它为加根图赞,即古圣的巨兽,并将其作为一个次级神祗来崇拜。加根图赞所经之处不留任何活口,这头最强大的野生暴龙已经在露丝契亚的丛林里漫游了好几个世纪。 达克乌斯问这个问题的主要目的是暂时避开这头巨兽,别接下来的旅程撞上了。因为他刚来暴龙坑的时候,坑下那头暴龙幼崽看了他一眼,也不是不能沟通,就是表现得极为极为抗拒,等于无法沟通。问题是马大师的泽拉革,那头巨型远古三角龙在他面前都很顺从啊。 达克乌斯之前还寻思着整个大活,接下来骑着加根图赞去考察露丝契亚,现在看来去了就是纯纯的送菜。 “难道是我的古圣之力太弱了?我明天去赫斯欧塔各个古圣金字塔去看看?万一能激活解锁呢?” 此时暴龙幼崽的关节和身体上全是伤口,伤口里不停地渗出血液。它又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后腿趴跪在地上,极其不服的屈服了。 坑上的杜鲁齐们和灵蜥们发出喝彩。 卡利恩退开了暴龙幼崽的攻击范围,举起长矛和龙筋鞭接受喝彩。 达克乌斯化身成了罗马皇帝对着卡利恩举起大拇指。 卡利恩露了一手的同时,似乎证明了可以驯服暴龙的可行性? 暴龙这种古圣降临前就存在的史前巨兽太离谱了,说暴龙是史前生物是因为纳迦罗斯北方的冰层里偶尔能发现它们被冰封的遗骸。 只有最强大的蜥人古血战士或疤痕老兵才能骑着这种嗜血的庞然大物投入战斗,而仅仅控制住这头巨兽就需要大量的技巧和力量。这完全是由于暴龙自身的极端意志造成的,它们并不是愚蠢的生物,需要强大的意志力才能使它们屈服。 然而,即便是精通控制,通常情况下不是很稳定。战斗的大部分时候,骑手都在和暴龙做斗争,当然库·迦除外。暴龙在骑手的控制下会成为致命的巨兽,能够冲垮敌人的阵线,粉碎敌人的战斗意志。 一旦暴龙尝到鲜血的滋味,就会在激烈的战斗中失去控制,开始狂怒癫狂起来,回归本能成为致命的顶级掠食者,不受控制地冲锋并吞噬它视线范围内的任何生物。 这时候就得借用著名的巴托尼亚探险家博瑙多的遗言。 “别跑,我的朋友们,别跑!暴龙是一种头脑及其简单的巨兽,它的视力很差,而且像大多数掠食者一样,它们习惯于发现快速移动的猎物。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 晚上这顿饭是在城里的瀑布下面解决的,瀑布里的水来自地下是安全和干净的,好多灵蜥市民们在里面游着泳,偶尔还能看见巨蜥的头浮在水面上。号称能从巴托尼亚游回克拉卡隆德的黑色方舟海盗队长对下水表现得很抗拒。 丘帕可可和杜鲁齐们在瀑布下面洗着澡,游着泳。 岸上的吉纳维芙和灵蜥侍者们忙前忙后烤着蜥肉、树蛙。 篝火晚宴的时候,达克乌斯敲着回声之鼓,杜鲁齐们和灵蜥们开始斗舞,场面极其热闹,闹腾到了半夜才回去休息。 回去后,雷恩开始给躺在睡毯上的沃特讲述今天的奇特经历,期间各种夸大其词,听的达克乌斯直摇头。要不是雷恩送给沃特一对精美的露丝契亚黄金金鸟手镯,沃特都想侧着身子不听雷恩的信口胡诌。 初代史兰克罗卡、布洛特波瓦、奇科塔都在大入侵的时候创造奇迹并陨落了。 如今现存的二代史兰只有居住在太阳之城赫斯欧塔的马兹达穆迪,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的阿多希-特赫加,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的惠尼艾坦奎。 每个史兰都是极其独特的个体,阿多希-特赫加侍奉着古圣拉兹寇托,性格冷漠的他常年挂机、魂游天外、思绪总是飘得很远。神秘的视线环游着星球,敏锐的目光穿透云层、山脉和幻境,时常被世界在古圣塑造前的远古幻象所撼动。他也感受到了两年前突如其来的预兆,但他终究没有搞懂预兆究竟是什么。 而惠尼艾坦奎现在一直处于离线无法被唤醒的状态,只有他的下属史兰泰努克利才能唤醒。 史兰们一直对大计划的内容有所争论,作为领头史兰马兹达穆迪之前的顿悟是,蜥蜴人未能完成古圣的第一个法令,灭绝低等种族不是大计划的一部分。他认为,在第一阶段完成之前,大计划的下一阶段是没有意义的,这样做只会招来更多的错误。比起其他的史兰,他对找到的石板研究比较多。了解的越多困惑越多,露丝契亚的灵脉巨网也越来越衰落。 镶金石板上古圣留下的话是对的,预兆也是对的,马兹达穆迪现在决定再找那个热血种谈一谈。 上一秒刚准备睡觉的达克乌斯,下一秒就出现在占卜池里。 达克乌斯一脸懵逼地看着还泡在池子里马大师,茫然地摊了摊手。 “我们需要在谈谈。” 达克乌斯盘坐在池边的石阶上,用池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些。 “如您所愿,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 马兹达穆迪盯着达克乌斯看了一会。 “可以说说你心中的大计划吗?” 达克乌斯严肃地说道:“我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考察,了解下露丝契亚的具体情况,太阳之城是我到访的第一座神殿城市。”说完这句话他顿了顿,“说实话,尊敬马兹达穆迪领主,太阳之城留给我的印象不怎么好。” 20毛装备 虽然达克乌斯待在赫斯欧塔的感官要比待在克拉卡隆德的要好,但赫斯欧塔还是陷入一种不可逆转的衰败。 通过赫斯欧塔以点带面就能看出来,露丝契亚大陆就像一个即将垮掉的公司,古圣是董事会,一场重大危机来临后董事会直接跑路了,留下一地烂摊子。 原来的ce克大师归隐了,归隐之前把位置传了下来,马大师从一个拆了东墙补西墙能力特别强的经理变成了ce。 马大师只是个二代史兰,他都没见古圣,只有初代能跟古圣交流。他平常都是等大计划通知,做点微小工作比如移山填海之类的,他哪知道大计划是个什么玩意。 上任后的马大师没有古圣技术和力量加持与大计划具体内容的指导,只能整天喊着大计划大计划,尽量维持着老本。 其他的史兰经理们要么摸鱼,要么摆烂,下面的员工们生物机器人程序化,做着本职工作,尽量维持一片稳中向好的局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裁员和抓考勤? 马兹达穆迪还在看着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灵蜥居住区的建造规模能居住几十万的灵蜥,可现在才这么点,巨蜥劳工社区里的巨蜥同样数量稀少。兽栏里的巨兽空荡荡的,祝福培养器皿也没有被激活。暴龙才三头,这还是算上库·迦那头魁摩克。给史兰们建造的金字塔同样也是空荡荡的,整座太阳之城只有您镇守。” 说到这,达克乌斯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说道:“战争设备更是如此,诸神引擎、太阳引擎和雷鸣引擎无法制作,损失一个少一个。混沌的力量会越来越强,这样不可逆转的衰败可撑不了几次入侵了。” 马兹达穆迪依然在看着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不说了等着马兹达穆迪的回答,等了许久也没动静,他挥出手臂向马兹达穆迪挥了挥。 “嘿!” 等了一会马兹达穆迪仍然没有回过魂来,达克乌斯说的这些问题,他比达克乌斯还清楚,这七千年来他看着露丝契亚大陆一步步走向衰败。 达克乌斯只好看着镶金石板解闷,他仍然看不懂石板上奇奇怪怪的鬼画符。 “有古圣印记还看不懂石板的内容,难道要滴血认主?还是开鹰眼视觉?” 达克乌斯看着看着,眼前的石板突然悬浮起来。 “这块石板上预示着你的到来,你会重新调整并制定新的大计划。” “真的不会是古圣把我拽过来的吧?如果我没截到石板的话此刻已经流落到旧世界了?这也是命运吗?太特么离谱了。” 达克乌斯开始背着手原地踱步,看着地面思考许久。 “目前我的大计划还是先考察一下露丝契亚大陆,没有调查就没法制定大计划。” 马兹达穆迪缓缓地点了点头。 “冒昧的问下,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您掌管着多少灵蜥先知?他们能解读石板吗?” “赫斯欧塔孵化的只有两只了,可以,只要在灵脉附近我就可以连通他们的眼睛,必要的时候可以通过他们来释放魔法。” 达克乌斯点点头说道:“能叫他们去帕花科斯等我吗?”说了一半他突然地问道,“话说您不冥想吗?” “冥想是为了思考大计划和洞察感知魔法的奥秘,既然大计划已经来了,为什么还要冥想呢?” 马兹达穆迪没有等达克乌斯回应,直接抬头举起了双手,眼中的黄色光芒愈发炽亮。 “其中一只可以,另一只在华纳比克附近,必要的时候我会让他去斯兰雾佩克等你。” 达克乌斯开始不要脸起来。 “赫斯欧塔还有塔兰克斯拉战矛和众神之手这类的装备吗?” “没有了,你有武器这方面的需求可以去找丘帕可可。” 意料之内不是吗? “丘帕可可也跟着我去吧,再带上点军队,赫斯欧塔烈阳战旗能借我用用吗?毕竟不是所有的史兰都像您这么开明,1700年前还有股杜鲁齐偷了伊扎塔的奎特利星之石碑。” 那块石板再次悬浮到了达克乌斯的面前。 “这块石板你带着,交给其他的史兰们看。这三块石板交给阿多希-特赫加,他会用到石板上的法术。” 下一秒,达克乌斯又回到了休息了地方,整个房间内的杜鲁齐都已经聪明地睡着了,包括吉纳维芙,可能今天玩的太累了,起码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第二天,丘帕公公依旧准时把杜鲁齐们吵醒,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招待好杜鲁齐们。 巨蜥扛着赫斯欧塔烈阳战旗插在金字塔外面,这玩意跟大纛一样,上面描绘着柯泰戈的神圣图腾,金光闪闪的图腾生成着一个金色能量之球,涌动着强烈的阳光,几乎不可能仰视它。胆敢强行望去的,会被灼成瞎子,但身在其中则会被柯泰戈庇佑免受伤害。 所有的神庙城市中都有供奉着各个古圣的神庙,而赫斯欧塔叫太阳之城是有原因的,因为露丝契亚大陆最大的柯泰戈神庙就座落在这里。蜥蜴人们认为古圣柯泰戈带来了温暖和能量,是太阳之神。信奉古圣柯泰戈的灵蜥祭司会操纵阿克夏之风,使用火焰系魔法。 “还真毛到装备了,第一件紫装居然是杆战旗,虽然只是暂时使用。” 雷恩又带着杜鲁齐们去宏大市场了。 达克乌斯则去城市最深处的大型地下洞穴中的孵化池看了看,孵化池号称生物机器人3d打印机。所有的灵蜥、蜥人、巨蜥都会出生在这里,孵化池是一座神庙城市最核心的所在,蜥人士兵们不停的巡逻着,一剑一只蜥人士兵站岗,估计来个凯恩刺客都潜入不进去。 这就是有丘帕可可带着,要么达克乌斯都进不去,洞内还有一支神殿守卫百人队守在里面。 几名孵化池清洁工在小心翼翼地给孵化池里的大蝌蚪喂食大型昆虫并清理着残渣。 一群不用找妈妈的大蝌蚪在孵化池里游来游去,不久的将来这些蝌蚪就会完全长大。 21横向滚筒 “孵化池里的这批蝌蚪可能是蜥人冷蜥骑手,他们马上要长大了。”丘帕可可介绍道。 蜥人是古圣创造的蜥蜴人核心种群之一,由古圣在原始露丝契亚的沼泽中发现的某种史前鳄鱼或短吻鳄培育而来。蜥人比他们的鳄鱼祖先更聪明,可以用两条有力的后腿直立行走,让他们的手臂可以自由挥舞残忍沉重的武器,但这也让他们失去了鳄鱼四条腿所具有的行走速度和在水中快速移动的能力。 蜥人从爬出水池的那一刻起,战斗就根深蒂固地刻印在他们的脑中。他们不是单独出生的,而是作为一个队列,一个完整的军事单位,他们的余生都将并肩作战。 一起出生的蜥人们身体上的颜色和斑纹都一模一样,就像复制粘贴出来的。他们有着共同的思维模式,对自己的职责专一,以至于他们没有思想和个性的概念。他们被一种怪异,不言而喻的同步模式支配着,整个阵型像一个整体一样转向,或者发动伏击,整个过程不需要任何口头的命令。 平日里的蜥人负责保护神庙城市,开战时,蜥人是战斗的核心单位,弓着腰身高都有2米4的他们会成为冷血无情的捕食者。 蜥人冷蜥骑手和神殿守卫是蜥人的亚种,孵化池中孕育出来的数量及其稀少。当然比前两者更稀少的是蜥人疤痕老兵和古血战士,诞生那一刻身上奇特的鳞甲纹路和白化的苍白皮肤就注定了他们的不凡。 远远地看了一会达克乌斯就走了,他没问爆稀有率之类的问题。他也不是大德鲁伊,手一挥就能化腐朽为神奇把池子里的大蝌蚪都变成大白蜥,总得讲基本法吧。 又去了柯泰戈金字塔转了一圈,结果没结果,达克乌斯甚至在灵蜥祭司跳着脚的抗议下触碰了柯泰戈的雕像,结果也没有激活什么或是身体变成小太阳。 “我不会是只有巨兽专精吧?还是没法控制暴龙的那种,那羽蛇、恐蜥和雷霆巨蜥呢?” 达克乌斯无奈地对着丘帕可可耸了耸肩,摊了摊手,做给通过丘帕可可眼睛观察着他的马大师看。昨晚的谈话他算是搞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面马大师就无厘头地邀请他洗澡,感情来到露丝契亚大陆的那一刻马大师就一直在观察他。 接下来也没什么好逛的了,达克乌斯去宏大市场找杜鲁奇们汇合,他找了个空当再次严厉地警告以卡利恩为首的驯兽师,不要在露丝契亚大陆向安埃斯·莱玛祈祷,如果引来野性狩猎女神的注视,降下神谕让驯兽师们抓捕和狩猎巨兽的话后果自负,他可不管。 丘帕可可带杜鲁奇们爬到高高的桥塔上,桥塔非常高,几乎与远处南天星辰金字塔的观星室其高,翼龙孵化场顶端的巢穴中安置着许多的翼龙蛋。这些蛋同样是灵蜥赏金猎人们冒险进入高山峭壁的巢穴或者离地几百米高的树冠上带回来的,当然有机会赏金猎人们也会直接抓捕翼龙幼崽。 翼龙经常在空中滑行,不怎么扇动翅膀,而是利用从丛林中升起的热空气让它们保持漂浮而不会感到疲倦。它们可以连续数天在空中停留,平日里很多翼龙灵蜥骑手充当信使和斥候的工作。 同时他们也拥有不俗的战斗力,在战场上他们作为蜥蜴人的先锋军,灵蜥与翼龙如同合为一体,投出致命的淬毒标枪或是火蛭投石索。厉害点的骑手更能在正面冲突前骚扰大型部队,逐渐削弱其实力,直至俯冲而下,一举歼灭。 驯兽师们骑着翼龙在天上兜了几圈,主要是让卡利恩评估和体验一下翼龙,他在天上做了几个横向滚筒和转向特技,时而高高拉起,时而低空俯冲。 “他就不怕过载吗?咋不做个眼镜蛇机动呢?” 其他的翼龙盘旋在达克乌斯的头顶,幼崽们在围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厮叫着,他用肉干投喂着,向喂广场上的鸽子一样。 丘帕可可则在达克乌斯身边笑话卡利恩飞的不行,他说翼龙巨大且坚韧的翅膀出奇地敏捷,可以以极快的速度在茂密的丛林中全速飞行,并且轻松地避开树枝、藤蔓和树木之类的遮挡物,建议卡利恩去丛林里飞飞看。 卡利恩反馈的结果很好,他认为这种有着尖喙锐爪,口中长满钢针一般利齿的凶猛飞行掠者比黑暗飞马灵活,比蝎尾狮速度快,非常适合杜鲁奇。 休息了一会,卡利恩又带着驯兽师们骑着翼龙重新飞上天空,他要尝试下翼龙编队飞行。 达克乌斯和其他的杜鲁奇们还有吉纳维芙待在高桥上,杜鲁奇们和午夜显贵看着赫斯欧塔的风景,看着远处丛林与天空连接的地平线,感受露丝契亚大陆的风光,而他则拿着一个石板地图研究着接下来的路线。 接下来的一天就相对简单了,得益于精灵的体质和灵蜥调配的神奇药粉,伤员和病号们都恢复好了。 开始准备物资,接下来的路可就长着了。各种风干的肉干、灵蜥药粉、驱虫药等等物资。达克乌斯并没有去武器匠区,蜥蜴人的大棒子、锯剑之类杜鲁奇们用不来,太重了抡不动。不过标枪、长矛和灵蜥用的鳞皮盾牌倒是准备很多。 南天星辰金字塔的广场上,丘帕可可和皮奇波奇这对好兄弟抱在一起嘶嘶咔咔地述说着再次道别。 武器、镶金石板和辎重都已经准备好放在黑暗甲龙和远古三角龙背上的木架上。 杜鲁奇们还是那些老面孔,达克乌斯、塔凯亚三兄妹、艾尔米尔、吉纳维芙、沃特和拜涅。 卡利恩带领的驯兽师和黑色方舟海盗队长带领的海盗,队伍里唯独少了一名海盗,也许接下来的漫长旅行和战斗会折损更多吧。 蜥蜴人这边天堂系灵蜥祭司丘帕可可和蜥人古血战士迪迦领队。 迪迦没有骑暴龙,他的身后跟着三十来号专门为他服务的灵蜥,他负责指挥两支百人队的蜥人战士。 十六个大只佬巨蜥组成了一队,由丘帕可可负责指挥,还有两支百人队灵蜥散兵,十名翼龙骑手。 马兹达穆迪乘坐着承舆从观星室内漂浮出来,在南天星辰金字塔俯视着广场上的队伍。 这时候丘帕可可兄弟已经完成告别。 马兹达穆迪举起了双手,眼中的黄色光芒愈发炽亮。 下一秒,达克乌斯的队伍出现在帕花科斯的广场上,他的内心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不是惊讶于史兰的伟力,而是那股命运之力! 灰烬之城,帕花科斯里有大能或者东西在等着达克乌斯。 22爆率那叫一个高啊 灰烬之城,帕花科斯是个很神奇的地方。 这里曾经迎接过第一批精灵得到访,虽然结局不怎么愉快就是了。 当然最神奇的还是这里的土特产变色龙,帕花科斯的孵化池基本只孵化变色龙,爆率那叫一个高啊。 随着帕花科斯的陨落和血峡谷之战后最后一只变色龙被杀,这个灵蜥亚种被史兰们认为已经灭绝。不过随着帝国历315年纷争时代的到来,变色龙又能从其他神庙城市的孵化池中出现了,当然爆率最多也就百分之二。 达克乌斯环视着整座帕花科斯,试图确定是哪个位置传来的那种感觉。 远处灵蜥先知骑着穴居龙慢慢地走了过来,提前得知消息驻守帕花科斯的灵蜥祭司们也靠了过来。 杜鲁奇们和吉纳维芙都对传送术惊叹不已,不过又马上转头看向灵蜥先知,主要是看那头长相奇怪且高达五米的穴居龙。 丘帕可可去和灵蜥祭司们沟通寒暄。 “别担心,接下来的路程可以看个够。” 达克乌斯对杜鲁奇们摆了摆手,继续观察着帕花科斯并回忆丘帕可可昨天讲述的内容。 大入侵的时候,这里的史兰波卡萨尔试图操纵能量魔法来驱逐恶魔,他需要时间召唤神秘力量来为魔法提供能量,退守到城内的蜥人和变色龙在传奇变色龙欧西约坦的带领下拼死为他争取时间。但遗憾的是,混沌之风变幻无常的力量欺骗了他,巨大的能量魔法失控了,不受控制的能量魔法盘旋而起,在空中撕裂出一道通向混沌魔域的裂隙。 史兰和他最后的保卫者们被吸进了混沌魔域,帕花科斯在短短几秒钟内就老化了数千年,这座神庙城市的大部分地区以及所有居民都在顷刻之间化为尘埃,只有达克乌斯眼前的金字塔遭受了毁灭性的破坏却幸免于难。 马大师在这七千年里前期后后主持了六次修缮,帝国历1890年修缮的时候挖出了泉果之卵,此刻这枚蛋捧在阿丽莎的手里。 “扎营,就在广场上。” 达克乌斯看着眼前这座饱经风霜,但至今屹立不倒的金字塔,思考了一下随即下命令。 灵蜥先知从穴居龙背上跳下来,走到达克乌斯面前开始介绍道。 “灵蜥先知亚卡丹听从您的吩咐。” 达克乌斯同样从大只佬的背上跳了下去,没有握手,而是看着亚卡丹指着金字塔问道。 “你好,亚卡丹。这座金字塔你都探索过了吗?” 亚卡丹被问的一脸茫然,随即点了点头,信誓旦旦道。 “都探索过了!” 达克乌斯没和亚卡丹争辩或者杠起来,没意义,在他眼里灵蜥这种智能生物机器人等于不靠谱。 帝国历535年,第一只双尾分叉的灵蜥在伊塔扎孵化池诞生,这种灵蜥有一种神奇驯服穴居龙的功能。 灵蜥们之前无法驯服穴居龙这种凶猛的巨兽,所有接近穴居龙的生物都会被攻击。但是灵蜥先知可以直接驯服同样双尾分叉的穴居龙,穴居龙一旦被灵蜥先知驯服,这凶猛的巨兽就会永生不会抛弃它的主人。 通过用宝石和黄金装饰来彰显穴居龙的神圣地位,灵蜥先知们会骑着穴居龙游历露丝契亚丛林,利用晦涩难懂的神谕能力寻找石板、古圣遗失的东西或调查灵脉巨网中感受到的干扰。 没有埋锅炫饭,这才大上午9点多,杜鲁奇们准备好了要发丘的武器装备和中午的吃食后就进入金字塔了。 温热的水滴沿着从金字塔石块的缝隙中滑落下来,滴落在金字塔的入口处。一粒水滴恰好滴进达克乌斯的脖子后面盔甲链接缝隙中,水滴顺着他后脖颈一直滑到他的腰上,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黑暗的过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腐烂的味道和古老的潮湿气息。驻守在这里的灵蜥祭司在前面引着路,虽然金字塔里面被清理过几次,但是灵蜥祭司们不住在这里,用灵蜥祭司的话就是这个还需要再修缮几次才可以。 亚卡丹也跟在队伍里,他有点不高兴,头上的跑马灯在不停的变幻着色彩,似乎认为达克乌斯这个热血种在质疑他的神谕权威。 达克乌斯没理亚卡丹,而是伸手摸着头顶光滑的石块。天花板的高度有些低,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这一点,石块又冷又湿,巨大的石块被巧妙地组合在一起,有些地方还长出了红色的真菌,他借着火把和发光水晶的光亮看着墙上的内容。 “在蜥蜴人的带领下发着蜥蜴人的丘,似乎没有比这更好的体验了。” 每一块石头上都刻着象形文字和壁画,讲述着不同的故事,描绘着一些奇怪得方形的人形蜥蜴在做着无法理解的事情。 虽然达克乌斯看不懂精确的含义,但似乎在讲述复仇之类的故事,一个造型及其抽象的怨毒生物化身成各种飞镖、标枪和箭矢,向远方的敌人倾斜着愤怒,教诲并激励蜥蜴人们对敌人降下残酷的复仇。 “这是?”达克乌斯指着壁画上及其抽象的生物问道。 丘帕可可和亚卡丹看了一会,亚卡丹嘶嘶咔咔地说道:“这是古圣的复仇化身夏帕提。” “太抽。。。迷人了。” 走过了长长的过道,开始沿着楼梯阶梯,向金字塔上层走去。 达克乌斯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他又退了回去,他有种感觉,虽然不是那种命运之力,但是这种感觉隐约在告诉他那面墙不对。 迪迦几乎用爬的方式跟在后面行走着,这一停下来,还在闷头爬着的他直接撞倒了走在他前面队的杜鲁奇驯兽师们,队伍一时间乱了起来,进退不得。 折腾了一会终于维持好了秩序,达克乌斯站在那面墙前研究半天,雷恩和卡利恩之前跟着他倒过一回斗,知道一些禁忌。只是举着发光水晶照亮墙体,反复检查,但是没有触碰。 “亚卡丹过来看看,这面墙应该有古怪。” 达克乌斯虽然喊的是亚卡丹,实际上他喊的是亚卡丹身后的大佬。 23血的双重利用 亚卡丹疑惑地走到墙面前,随即他的眼睛里绽放出蓝色的光芒,一道晦涩难懂的咒语脱口而出,念完咒语的他僵硬地转过头对着达克乌斯点了点头。 墙面随着咒语缓缓退后着,一道密室展现了出来,没有什么灰尘掉落,也没有整座金字塔发生颤抖,这墙面就是一个普通的魔法机关。 达克乌斯掩着口鼻直接向后退。 亚卡丹眼睛里的蓝色光明消失了,呆愣愣地看着达克乌斯,达克乌斯可没惯他包,直接摆头示意他进去看看。 “我的古圣啊,哎呦!”亚卡丹回过神,激动地原地蹦了起来,过道里回响着金属与石块碰撞的声音。 亚卡丹进入密室后半天没动静,透过光亮达克乌斯看到他好像在里面一动不动的看着什么。 “真特么不靠谱。” 达克乌斯示意丘帕可可、雷恩和卡利恩跟他进去。 密室不大,密室内墙体的石块材质与外面的石块截然不同,似乎能屏蔽魔法和感知。 密室中间的血池中摆放着一座及其抽象的血像,血池里的血迹已经干枯,雕像透露出一种不可名状的诡异。最诡异的是旁边的一侧还摆放着一排用黄金铸造的血像,大概有十多个,每座都有将近两米高。也不知道是空心的还是实心的,在发光水晶的照耀下,这些黄金没有发黑的迹象。 雷恩举着发光晶石靠近雕像达克乌斯才看清这是什么玩意。 “太特么抽象了,就跟祖玛里珠子里的那个蛤蟆似的。” “这是夏帕提的怨毒血像,我的古圣啊,这些都是没淬炼过的怨毒血像。五百年前,最后一尊怨毒血像被库·迦带到南边后,赫斯欧塔就没有了。” 丘帕可可指着墙边的那堆黄金铸造的雕像跳着脚兴奋地说道。 达克乌斯一脸狐疑地看着丘帕可可的同时脑海中努力搜寻怨毒血像这个词,似乎好像是个附魔物品,问题是这也太大了吧? 亚卡丹还在原地一动不动,几块石板呈现在他的面前,他在目不转睛地解读着石板上的内容。 达克乌斯走了过去,脑海中突然回响着马大师的声音:“石板上的内容是古圣夏帕提的怨毒血像制作和使用方法。” “好,很好,非常好,都抬出去。” 六只灵蜥们进入密室,围在怨毒血像的旁边准备工具。灵蜥们发出嘶叫声,小心翼翼地把血像合力抬起,羽冠上的颜色很统一得变成了红色,怨毒血像才稍微动了一下。灵蜥们似乎不服,又试了一遍,结果还是抬不动。 “大人,这应该是足金啊。”雷恩惊叹道。 “不对,血像里应该有魔法或者里面有其他东西。不过这东西应该适合我们,血的双重利用不是吗?”达克乌斯说着说着突然阴鸷地笑了起来。 队伍继续向上层进发,达克乌斯没管这个密室了,这不是他要找的东西,只是顺手而已。迪迦这蜥人大只佬还在这呢,他不信蜥蜴人们搞不定这些玩意。 这座金字塔的内部跟赫斯欧塔的截然不同,它被故意设计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至少在达克乌斯看来是这样的。越往上层走空气中弥漫着的奇怪腐烂臭味愈发强烈,在昏暗的的过道中行走,感官触觉全都被放大了,这感觉就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怪物的嘴里,可能下一秒就会被吞噬。 队伍已经走过了墓室和历法室,此时队伍已经来到了巨大的观星室,越往上走,那种感觉也离达克乌斯越远,不知不觉也走到下午三点了。 “休息下,原路返回。” 队伍里的杜鲁奇和灵蜥们开始伴随着浓烈的腐烂臭味吃着食物补充体力,达克乌斯吃着吃着突然发现阿丽莎手里捧着蛋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得盯着地上的雕文,泉果之卵上还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魔法流光。 此时的阿丽莎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虽然她的身体还坐在地上,但她的灵魂看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金字塔的石块不在阻挡她的视线。 阿丽莎的灵魂很快来到了帕花科斯的上空,她看到了保护着古老金字塔的咒语,这座城市汇聚并散发着可怕的魔法能量,就像一个巨大的符文,她看到了城市的地下似乎有一道道流动着魔法的脉络,大量的魔法汇集在金字塔下面的池水中,池水里凝结了某种难以形容并令人厌恶的东西,使她的灵魂都在颤抖。 但这一切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吸引着阿丽莎,她的灵魂突然开始不受控制的流转起来,她看到了失陷之门废弃神庙那里正在捕食的加根图赞,庞大的体型比那天她在暴恐坑里看到的暴龙还要大上几倍。她看到了斯科吉城镇在被丛林归来的冒险者们重建着,港口里还停着一艘船。她看到了卡帕克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波光粼粼。 阿丽莎看到了无数五彩斑斓的鸟儿在丛林上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着。她看到了沼泽中把头浮出水面准备捕食的鳄鱼。她看到了帕花科斯不远处的丛林中还坐落着一处神庙城市废墟,那有一个不同寻常的魔法标记,标记闪烁的光芒似乎是属于精灵的,那道标记是如此的璀璨炫目,如此的吸引着她。 阿丽莎灵魂的流转速度越来越快,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要被撕裂了。她突然看到了那个存在,那个像蛤蟆一样的可怕魔法生物坐在承舆上似乎半梦半醒。那个可怕存在突然睁开了双眼,仿佛看到了她的灵魂,可怕存在的眼绽放出黄色的炽亮光芒。 阿丽莎的意志已经无法支撑她的灵魂,就在她以为下一秒灵魂会消散的时候,她的灵魂突然被稳定了,她的灵魂在一道保护下开始快速奔驰在露丝契亚大陆的上空,她看到了更多稀奇古怪的存在和无法理解事务。她看到了晦涩的魔法图案、奇特生物的灵魂以及魔法之风的流动。 观星室里的阿丽莎还在呆滞着,泉果之卵上流转着魔法灵光更加炽盛。 达克乌斯和阿丽莎的家人还有丘帕可可关切地看着阿丽莎。 回过魂来的阿丽莎无力地摊下身体,趴在地上开始不停干呕着,泉果之卵也滚落在一旁。 24古圣圣所 阿丽莎在干呕的间隙大口地呼吸着观星室腐朽的怪异臭味,之后就干呕的更厉害了,缓了好一会还缓过劲来。 达克乌斯把滚落在一旁的泉果之卵捡起来,递给了阿丽莎,他也没问阿丽莎是怎么了,如果愿意阿丽莎会自己说。 “我刚才看到这个凋文,灵魂居然不受控制地漂浮起来了。”阿丽莎平息片后,目光避开凋文,指向凋文的那个方向。 “丘帕可可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达克乌斯问道。 “不懂,凋文上画着古圣风神泰波克,可能是因为这枚泉果之卵的原因吧?我能感觉到这枚蛋的魔法气息浓郁了。” 丘帕可可一脸疑惑地看着凋文又看着泉果之卵,摸不着头脑。 没在这个话题上多扯,等阿丽莎恢复好后,队伍就开始原路返回沿着楼梯走迷宫。 上来时候走的慢,下去可就快了,路过那间密室的时候,达克乌斯看了一眼,果然里面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 达克乌斯越往下走那种感觉越近。 “看来是在地下了。” 没有直接下去,因为已经快到傍晚了,吃饭要紧。 从金字塔里走出来的杜鲁奇们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落日的余晖照射在怨毒血像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杜鲁奇们纷纷露出了惊诧和贪婪的神色。 “别看了,准备吃饭休息!”达克乌斯说完走下台阶,打了个响指接着说道,“回克拉卡隆德的时候都有。” 晚上吃完饭,达克乌斯没有选择继续下斗,他又不是真来倒斗的,大半夜下去干嘛?虽然之前取灵魂匕首那次是晚上行动的,但大权贵的事怎么能叫。 。 一夜无事。 第二天还是那个时间,发丘的队伍还是从那个入口进入金字塔,没让蜥人进来,一众杜鲁齐和灵蜥们开始反复检查过道里的墙体,折腾一上午毫无所获。 中午,广场炫饭,达克乌斯把灵蜥祭司和先知们都叫来。 “这金字塔里还有什么地下通道吗?” 几只灵蜥面面相觑地对视着,一只驻守在这里的灵蜥祭司脑袋不停地转动着,似乎在思考,片刻后说道。 “金字塔后面有个塌室。” “孵化池在哪?” “蜥人兵营下面,就在塌室后面。” 围着金字塔绕了个大圈,进入后面的塌室,看着浑浊腐臭的孵化池水,达克乌斯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这个真有点超纲了。” 达克乌斯站在池边捂着鼻子看着这群灵蜥祭司和先知们,灵蜥祭司们都避开了他的目光左顾右盼。 灵蜥先知亚卡丹看着池水,又转头看着达克乌斯。他知道这个孵化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奇怪的热血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比怨毒血像还重要的东西。 “为了大计划!”亚卡丹声嘶力竭地喊着,随即就跳入孵化池中。 “突然怪起来了,当你认为他不靠谱的时候,他突然靠谱了,这也是一种不靠谱。” 还有只驻守的灵蜥祭司似乎被气氛感染了?也要跟着跳,刚要跳就被丘帕可可很巧地拽住了,旁边的灵蜥祭司们也反应过来拽住了他,场面顿时滑稽且乱了起来。 “你不是神谕者,抵抗不了池水里的邪恶腐蚀的。” 上面闹腾正欢的时候,亚卡丹已经游到了浑浊腐臭的孵化池下方,他的鳞皮流转着一层蓝色的光芒,似乎在保护他不被池水中的邪恶之力腐化。孵化池比他想象中的深,池底的能见度对他的水下视力也是种挑战。他在仔细并反复得检查每一个地方,确保没有遗漏。 “右下面。”亚卡丹的脑海里突然传出了马兹达穆迪的声音。 亚卡丹顺着指引游了过去,那里是一个水洞,进入水洞内后继续上游,游了一会终于看到水面了。他的头浮出水面,一堵巨大的石墙呈现在他的面前。 “果然有东西!” 亚卡丹走上地面甩了甩身上的水渍,他眼睛再次绽放出蓝色的光芒。 石墙上刻有古圣的象形文字,涌动着一股神奇的魔力。石墙太重,单凭力气是举不起来的。石墙太厚,使用攻城锤也攻不破。仿佛像道死胡同一样。 亚卡丹在石墙前停了下来,什么石墙的重量、厚度和其中的魔法,并没有使他烦恼。他或者说是马兹达穆迪在全神贯注地动用魔力来观察着整个石墙,现实的世界消退了,他进入了魔法领域,他可以看到魔力在墙壁上流动,魔力突然流动到了他的周围,强大的魔力涌动在他的手指上,下一刻手指触碰到了石墙的魔法节点上。 石墙缓缓地打开了,亚卡丹和马兹达穆迪对展现在眼前的通道感到诧异,因为通道的风格及其奇怪,跟他俩之前在其他神庙遗迹里所看到的完全不同。 下一秒,马兹达穆迪乘坐着承舆突然出现在达克乌斯面前,他对达克乌斯点了点头。 跟在达克乌斯身后的杜鲁奇们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又下一秒,马兹达穆迪和达克乌斯出现在神秘过道里。 “这是古圣圣所?”达克乌斯恍然间认为他再次星际穿越了,看着抛光墙上的古圣夏帕提凋文他反应过来了。 马兹达穆迪缓缓地摇了摇头。 达克乌斯直接跳起来座到承舆的边缘上,看着抛光墙,墙上全是他这两天看到的关于古圣夏帕提的故事。 马兹达穆迪开始操纵承舆缓缓前进,过道的穹顶很高,不需要担心承舆的顶部撞到。 亚卡丹跟在承舆后面羡慕地看着,虽然他只能看到承舆的背台。 “这应该是古圣降临的时候修建的?赫斯欧塔有吗?” “应该有?”马兹达穆迪迟疑地回复着,他也有点不确定了,他释放一个光亮术,一个光球凝聚在达克乌斯的头顶,凝结成型后径直向过道前方飞去。 “应该没有?不然古圣太阳神柯泰戈的东西怎么在这?” 片刻后,达克乌斯指着圣所大厅内的永恒光辉恒天仪说道。 25奖励结算 光球漂浮到圣所大厅的顶部,整座大厅都被照亮起来。 此时的永恒光辉恒天仪已经没有永合和光辉,一环套一环的黄金仪器随着时间的腐蚀已经散落在地上。 “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快试试,看看能不能组装起来。”达克乌斯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拍着马兹达穆迪的大腿。 马兹达穆迪无语地摇了摇头,随即缓慢地举起了双手,眼中的黄色光芒愈发炽亮。 散落在地上的黄金仪器重新漂浮了起来并依次组装,古圣柯泰戈的太阳之力开始灌注进恒天仪内,瞬间一道强烈的冲击波爆发出来。 达克乌斯提前转过头遮蔽了眼睛,他怕看见他太奶奶,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金色圆盘中再次汇聚了能量,黄金仪器上浮动着的太阳光晕照亮了整座圣所大厅。 大厅远处还有几座永恒光辉恒天仪的黄金仪器呈零件状态散布着,一个墙角里矗立着一块六米高的完整巨石,那块石头很迷人,虽然通体是黑色无暇的,但给人一种纯净和独特的美。而巨石旁边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着什么东西。 “奖励结算!” 达克乌斯跳下承舆走到桌子前,桌上摆放着几块跟巨石同样材质的的小石头,他担心有点铀并没有好奇的拿起来,而是伸着脖子看着。 马兹达穆迪没有去看石板直接操纵承舆来到了巨石前,他试图施法让石头漂浮到他的面前,但巨石在被灌注魔法后仍然无动于衷的矗立在那里。 “这应该是欧甘石!” “奥比恩岛上的那种欧甘石?能净化孵化里的混沌腐化吗?”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把桌子上的一堆欧甘石碎片揣进了贵族长袍里。 马兹达穆迪思考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除了亚卡丹在看的那块石板,大厅里的其他石板都漂浮到了他的面前。 达克乌斯开始漫无目的转悠和等待着,没有找到装备之类的东西,他还寻思整个众神之手之类的制式装备或者尊神塔兰克斯拉战矛之类的神器呢。他坐在绽放出光芒的永恒光辉恒天仪旁,掏出怀里的欧甘石碎片仔细研究起来。 “这玩意不会还是加魔抗吧?我都几件魔抗装备了?这玩意应该还能减腐蚀吧?” 马兹达穆迪还在解读着石板,达克乌斯决定叫亚卡丹跟他去另一个通道看看,走了不久通道那边还有一道石墙,在远程操控下亚卡丹轻易地打开石墙。 石墙外面还是一个池子,亚卡丹跳下去游了一圈,回来说外面是城外的一处湖泊,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啃食着一条食人鱼。 下一秒,达克乌斯又出现在圣所大厅中。 “石板上面没有说孵化池的恢复方法。”一块石板悬浮到了达克乌斯面前,“但是,这块石板上说古圣的神使乌玛克会找到这里并开启。” “其石板上的内容呢?”又有几块石板悬浮到了达克乌斯面前。 “这几块上面记录着永恒光辉恒天仪的制作和使用方法,还有关于古圣夏帕提使用和制作标枪、飞镖的方法。” “攀科技全靠考古是吧?一环套一环是吧?”达克乌斯小声滴咕一句后,又指着那块六米高的欧甘石说道,“也就是说,我们还得找到相关的方法,才能让这块欧甘石可以运作?” “是的,尊敬的神使乌玛克。” “您太客气了,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这座永恒光辉恒天仪我先用着了。” 等了片刻后,其他的永恒光辉恒天仪也被马兹达穆迪组装好了,达克乌斯在蜥蜴人中多了一个称呼神使乌玛克。 达克乌斯和一台永恒光辉恒天仪被传送到了广场上,他诧异地看了杜鲁奇和灵蜥祭司们一眼,弗拉奈斯直接低头说道:“大人,我们刚才在水池边直接被传送出来了。” “嗯,该吃饭了。” 马兹达穆迪又回赫斯欧塔了,他留下了那尊可以使用的怨毒血像,其他的都被带走了,由于欧甘石石碑无法传导魔力没有被带走,还放在圣所里。 晚上吃完饭,达克乌斯把杜鲁奇权贵们、卡利恩、黑色方舟海盗队长和丘帕可可叫来,每人都发了一小块欧甘石碎片。 “这玩意应该能抵挡少许魔法攻击,并且会减少混沌的侵蚀。” 这话一说完,杜鲁奇们齐刷刷的单膝下跪致谢,溢美之词填满了帐篷。他们都很聪明,知道这块石头的价值和意义,这可比黄金贵重多了。趁着没人达克乌斯又塞给吉纳维芙一块,不过吉纳维芙这名午夜显贵对这玩意稍微些抗拒,很礼貌的拒绝了。 夜里,阿丽莎找到了达克乌斯并跟讲述了,她灵魂出窍的时候在附近不远处废墟看到的精灵标记,达克乌斯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叫她不要声张。 灵蜥饲养员们连夜把怨毒血像装在黑暗甲龙的背上,永恒光辉恒天仪则安放在了远古三角龙背上,又从帕花科斯抽调一头正在参与施工重建的甲龙负责装载石板和辎重。 第二天早上直接出发了,队伍里又多了一个骑着穴居龙的灵蜥先知事务官。 接下来的路可就长了,队伍要先抵达煌奇神庙,横穿艾玛拉沼泽到达到悬浮金字塔,之后穿过蠕行丛林并在雨季来临前到已经被废弃的透镜之城,达斯皮卡祖玛。 虽然路程长了,但是队伍里的杜鲁奇没有出现伤病减员,赫斯欧塔烈阳战旗和永恒光辉恒天仪向at立场一样驱散着丛林里的虫蛇。 煌奇神庙里供奉着一尊潜伏于暗夜并蓄势待发的美洲豹凋像,它是古圣捷豹之神煌奇的化身,侍奉这位古圣的灵蜥祭司们寄身于暮光之中,会操纵乌尔枯之风,使用阴影系魔法。 煌奇侍奉者们通常会展现出惊人的狩猎和跟踪技巧,能够毫不费力地穿过丛林最茂密的地区。侍奉者们可以从碧波的荡漾中看到猎物,随后毫不费力地穿越无路的地形去截杀它。 不过现在的煌奇神庙已经凋零,破败不堪,美洲豹凋像上用紫色宝石装饰的眼睛也被探险家扣掉了,身体和尾巴也被砸坏了。 看着这尊破损的凋像,达克乌斯感慨良多,发丘队伍在这里停留两天毫无所获。 此时,蠕行丛林里的骨棒部落和蓝蝰蛇部落正酝酿一场! 26蛮荒兽人(欠12章,这阵子补上。) 蓝蝰蛇部落的蛮荒兽人战将戈里巴兹和骨棒部落蛮荒兽人战将布特利卡正在战斗坑里进行着最纯粹的对决。 因为戈里巴兹突然有个好点子,他要去南边削那群冷血的大块头,光是寻思寻思就觉得很!。他带着小弟们来到骨棒部落的地盘寻思寻思这事,但布特利卡说要在他的带领下进行。 于是两名蛮荒兽人在双方部落萨满的建议下,秉持着传统的仪式进行一场决斗来解决分歧。 胡言乱语的萨满吟唱着,挥舞着羽毛跳着尬舞,身上骨头做成的幸运符嘎嘎作响,开始进行仪式。 两名蛮荒兽人战将穿着屁帘,裸露的绿色皮肤上涂抹着萨满调制的魔法混合物油彩,出于对战纹的迷信和搞哥毛哥的崇拜,蛮荒兽人们会把战纹寻思成一种类似刀枪不入的at立场,实际上战纹确实会偏转敌人的箭和剑击。 这是一件及其了不起的事情,证明了蛮荒兽人对他们古老方式信仰的成功,这些原始的蛮荒兽人更传统、纯粹、野蛮、粗鲁和迷信,这可比喝什么刀枪不入的符水还靠谱。 两名蛮荒兽人战将拳拳到肉,每下都凶狠粗暴地击打在对方的脸和胸口上,他们要对方打躺下打服来获得下次注定酣畅淋漓的大混操指挥权。 战斗坑里在打,战斗坑外也在打。两个部落的在打,同一个部落里的也在打,图的就是一个过瘾,唯一倒霉的就是被踩到的屁精吧? “俺寻思你不行就是不行,行也不行!” 蓝蝰蛇部落的戈里巴兹打倒了骨棒部落的布特利卡。 “!” 花费了五天的时间,达克乌斯的队伍在蜥蜴人向导的带领下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成功穿越艾玛拉沼泽。 达克乌斯骑在大只老的背上看了一会石板地图,又抬头看了看远方的天空,再次确认石板地图无误后,他拿起了单筒望远镜看向了天空,他隐隐约约得看到了悬浮在云层中的金字塔轮廓。 “还好没有什么远看双头鹰,近看卡洛斯。”(卡洛斯·织命者终焉之时曾降临过这里切断灵脉节点,应该。) “看那片不动的云!”达克乌斯伸手指向远方的天空说道,说完把单筒望远镜抛给了弗拉奈斯,随即又下了一道命令,“队伍暂时修整!” 翼龙骑手们已经开始分成五组编队向悬浮金字塔附近散开侦查。 队伍开始修整,杜鲁奇权贵们互相交换单筒望远镜观察起来,达克乌斯有些没搞懂,这个灵脉节点为什么要漂浮在半空中,地面沉降?谁知道呢。 不久后,翼龙骑手们反馈说那里曾经有绿皮的活动踪迹。 “亚卡丹,蠕行丛林里有战猪吗?” 可能是通过了图灵测试,亚卡丹一听到战猪这个词顿时发起癫来,头上的跑马灯开始不停地变幻着,张牙舞爪嘶嘶卡卡作地讲述着他曾经在蠕行丛林的经历,什么单枪匹马骑着穴居龙与兽人大战三百回合全身而退、什么穴居龙饿了在森林里伏击森林地精蜘蛛骑手捕食蜘蛛、什么他与兽人萨满斗法全身而退等等,就差他蹦起来给搞哥毛哥一拳了。 达克乌斯听的脑瓜子嗡嗡响,一脸无语地揉着太阳穴。雷恩和沃特反应过来了,给丘帕可可打眼色,二精一蜥把还在叭叭说个不停的亚卡丹拉走了。 亚卡丹虽然罗里吧嗦说了半天,但达克乌斯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信息,似乎露丝契亚大陆只有传统主义的蛮荒兽人和骑着蜘蛛的森林地精,应该没有巨魔、巨人或者阿拉克纳瑞巨蛛这类奇奇怪怪的玩意。盘踞在这的蛮荒兽人的战纹似乎比其他大陆身披铠甲的兽人更抗揍?俺寻思这也太特么俺寻思了吧?当然全副武装的黑兽人不在这个范围内。 队伍还没来到悬浮金字塔的下方,就先闻其臭,那味道比穿越沼泽的时候还难顶。 达克乌斯看到一副三角龙的残缺骨架,估计是被蛮荒兽人啃干净的,骨架拿去当武器了。地上遍布着臭气熏天的大粪堆和类似翡翠浓痰之类奇奇怪怪的玩意,看那样子估计是攀爬拖拽金字塔锁链摔落时造成的痕迹。看着各种莫名其妙让人无法理解的的涂鸦和残留的猪圈,他实在不想脑补下去了。 晚上宿营的时候,大只老又带回两头三角龙新朋友。不过有一头的状态明显不是很好,奄奄一息的它在不停的哀鸣着,身体侧方插着三根折断的大长矛,头上的角也断了一支,这一看就是蛮荒兽人的杰作。 “我成了泥头车大队长?” 杜鲁奇和灵蜥们费了半天劲才把三根折断的大长矛取了出来,处理好伤口和撒上药粉。远古三角龙背着永恒光辉恒天仪趴在了它的旁边,赫斯欧塔烈阳战旗也同样插在它的旁边,希望在古圣太阳神的光辉下可以好的快些吧。 “看来队伍得在这修整两天了,得等这头三角龙稍微恢复下。阿丽莎?” 阿丽莎在处理好三角龙伤口后,接着坐在篝火旁,专注地往泉果之卵里输送着辜尔之风。达克乌斯看着泉果之卵上的魔法流光总感觉这枚蛋似乎被激活了,可能明天就会有神奇的生物破壳而出,当然也可能是几百年后。 达克乌斯喊了阿丽莎一声,沉寂其中的阿丽莎甚至没反应过来。坐在旁边的艾尔米尔正在用锯齿匕首削着某种工艺品,看到阿丽莎没反应用手肘碰了碰。 “大人?”阿丽莎回过神来。 “有没有兴趣学习纪伦之风?在往南走走就可以学了。不过,我不确定那里生命系灵蜥祭司的水平,也许有醒着的史兰可以,实在不行还有一个地方。”达克乌斯这后半句话是看着拜涅说的。 “大人,好啊,谢谢大人。”阿丽莎一脸惊喜地说道,她自从灵魂出窍没被撕裂后,她就感觉自己又变强了,也许可以多学习一些法术来适应团队。 拜涅也微微点了点头。 “明天我们去悬浮金字塔转转,睡觉。” 达克乌斯都没注意到,今晚的丘帕可可异常地安静。 此时丘帕可可的眼睛变得异常冰冷,他正在抬头凝视着夜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27风雨飘摇(一到晚上就低烧) 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的日蚀神庙顶端,星象占卜师、观察者、最伟大的灵蜥祭司泰托·尹考同样正用他那双冰冷且深邃的双眼凝视着夜空,试图发现被他遗落的东西。随着时间流逝,他的双眼还在凝望着星辰,他全身一动不动,只有瞬膜在静静地滑动着。尽管他竭尽全力在寻找预兆,但是星象占卜师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泰托·尹考是在曼娜斯里布完全遮住被诅咒的莫尔斯里布时孵化的,在蜥蜴人社会中这以前被视为不祥之兆,但随着他的到来,这种现象现在又被史兰们宣称为吉兆。史兰们还宣称,在古圣风神泰波克的祝福下,他能从夜空中盘旋的诸多星座中读出未来的图景,没有任何灵蜥祭司可以与他在这方面相媲美。 今晚的古圣风神泰波克星座是日蚀神庙上空最亮的星辰,但他发现其他星辰的排列全部错乱了,整个星象透露出一种诡异的不和谐。 不是大气层在阻挡泰托·尹考的视线,他那闪亮的眼睛可以透过丛林上空的雾气和厚重云层,他的视线甚至能穿过肆虐的狂风,在电闪雷鸣中看清星辰。 泰托·尹考觉得他已经能够紧握住日月旋转,寻觅其中的预示,并且向天再借五百年。也不是邪月莫尔斯里布那绿色的光芒在阻碍他,就是星象乱了。 。 泰托·尹考学着史兰们的样子缓慢地挥了挥手,侍立在旁边的灵蜥侍从再次点起熏香,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再次抬头看着星象,许久,他终于看到了预兆,并且预兆似乎在向塔拉克斯兰过来?就在他要松一口气欢呼雀跃时,他又看到预兆的前方有股巨大的危险同样奔着塔拉克斯兰过来。 不久前刚被提克塔托带走一部分主力部队去支援回声之城,扎慧塔克的战斗。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里的军队所剩不多了,卫戍城市都开始捉襟见肘,泰托·尹考这一阵子从为宏大市场服务的灵蜥中抽调了一些去协防巡逻。 在没有史兰苏醒过来的时候,塔拉克斯兰由泰托·尹考所领导,比如维护城市之中的日常工作,比如巡逻治安与维护纪念碑的协调力量,都是由他所负责。当然不管在哪个座神庙城市,负责管理城市的灵蜥祭司决定权都是非常小的,过于活跃的基本都被送进暴龙坑雅间了。 比如优先考虑修缮哪个神庙建筑,或者清理丛林的哪一个部分,对任何不寻常,或者说重要与突发情况的决策只能由史兰们来做出决定。 情绪容易过激且性格不靠谱的灵蜥并不具备史兰镇静的性格,命令的权力应该被放置在适合的位置上,以确保没有任何一个过于情绪化的生物机器人被赋予了太多的权力。史兰们都叫不醒的时候除外,当然那是特别极端的时候情况了。 至于回声之城,扎慧塔克。那是一座古老的神庙城市,被完全玷污的城市,一座尽管几千年来多次有史兰重建还是最终宣布被废弃的城市。这里的灵脉巨网被结结实实地撕裂了,前不久,混沌裂隙再次打开,恶魔不断从裂隙中喷涌而出。 史兰特诺克领主在不幸的祖尔领主死后继承了这座被诅咒城市的统治权,他正整带领着蜥蜴人的大军在那里苦战。战斗已经持续了几个年头,还有源源不断地蜥蜴人大军从各个神庙城市出发来支援这里。战斗惊天动地,方圆百里外甚至都可以感受到震动。 库·加,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迄今为止最骁勇善战的蜥人将军,各种各样的敌人败在众神之手之下,当然也包括混沌恶魔的仆从。蜥人们用他们的狂暴野性去抵御这股扭曲的非自然狂潮,在这里,混沌军团的钢铁在蜥人的硬鳞上撞得粉碎,但是蜥蜴人大军付出的代价是高昂的,一个又一个队列的蜥人战士牺牲了,新的战士从孵化池中出生一刻不停地奔赴战场,却远远跟不上损失的速度。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暂时跟达克乌斯没有任何关系,这会的他还在睡大觉。 雷恩已经爬起来负责值第二班岗了,丘帕可可还杵在看着天空装深沉,他巡视一圈发现岗哨没有问题后坐到了丘帕可可身边,也不可能有什么问题,外面被里三圈外三圈的蜥蜴人大军围着呢,他拿出腰旁的冷蜥皮水壶喝了起来。 “嘿,看什么呢?喝吗?赫斯欧塔蜜酒。” 丘帕可可回过神来去接冷蜥皮水壶,雷恩反应比他还快,直接又挂腰上了。 “抱歉,都被我喝没了,吃点红芭乐吧。” 雷恩又变戏法似的从贵族长袍里掏出几颗水果塞到了丘帕可可的手里。 “话说你真的会占星?”雷恩啃着水果,吐字不清地问道。 丘帕可可啃着红芭乐,但他的心情显然不怎么好,明明冥冥之中有种预兆,可他刚才瞅了半天的星象,愣是什么也没看出来,反而他觉得整个星象透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怪异,跟在达克乌斯身边这两年的他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占星水平。 雷恩看丘帕可可没有搭理他,他就反应过来了,吃完水果摘下冷蜥皮水壶,又从贵族长袍里掏出几颗水果放在上面,拍了拍丘帕可可的肩膀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达克乌斯带着丘帕可可、亚卡丹和几名杜鲁奇权贵们分批乘坐翼龙飞上悬浮金字塔。上面有一座巨大的林地花园在漂浮旋转着,里面种植着奇艺植物,花园偶尔会排列出奇怪的样式,似乎是和魔法之类有关。 这里没有荒废,处于灵脉节点上的建筑还在运转着,并且时常有灵蜥骑手路过打理,他们在来往露丝契亚南北的时候通常都会经过这里修整。 当然这只是一处灵脉节点,并没有什么宝贵的孵化池。 悬浮的菱形金字塔里找了半天,黄金、宝石这些奇珍异宝比比皆是,唯独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之类的物件,翻了两天才在金字塔的一间密室里找到了一个造型奇特的面具。 面具是华丽的黄金打制且刻印着繁复华丽的花纹,面具整体全包曾流线型,并且带有翘起的冕冠。冕冠能像飞机上的减速板那样调整高低,看形制似乎是给翼龙灵蜥骑手带的。 卡利恩看到这件面具后眼睛顿时就直了,达克乌斯从未见过他如此渴望的眼神。 “喜欢就试试。” 28全息视野面具 卡利恩单膝跪地行礼后,把面具小心翼翼地放在大腿上,开始快速解开自己的冲天辫。披头散发的精灵尖脑袋正好能把面具强行带上去,带上后的样子特别滑稽,杜鲁奇权贵和灵蜥们开始发出戏谑地哄笑声。 片刻后,面具上宝石装饰的眼睛似乎被激活了,开始亮起来并散发出魔法的流光。缓了一会后,卡利恩缓慢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翼龙走去。 杜鲁奇权贵们看卡利恩去飞翼龙也没管了,开始在林地花园里或座或躺,无聊地看风景打发时间,总不能当着灵蜥的面去扣墙上的红宝石和黄金吧。 卡利恩骑着翼龙飞了几圈回来了,他抱着面具神情激动得跑到达克乌斯面前。 “少爷,带上这面具后能提供全息视野,更重要的是这张面具能放大驯兽师的同感。” “能放大同感?这是得好好研究研究,不过现在有个任务交给你。”达克乌斯拿出石板地图,用羊皮纸把悬浮金字塔和塔拉克斯兰这段路程之间的地图拓出了来。 “去侦查下,看看这段路上有没有绿皮兽人的踪迹,如果有,看清楚他们的数量,他们要去哪。” 下午,卡利恩又带着一名家族驯兽师和两名灵蜥骑手挑了四头状态比较好的翼龙,准备些物资休整一会就开始往南侦查去了。 受伤的三角龙经过几天的恢复可以行走了,队伍开始继续出发穿梭在蠕行丛林中。蠕行丛林与北面的帕花科斯丛林一样,里面都充斥着大量的危险,食肉蔓藤植物、嗜血的孢子云和带有尖刺的麻痹植物都在寻找粗心的过路者。 然而,即使是致命植物造成的无处不在的危险,与许多把蠕行丛林当作猎场的生物相比,也显得苍白无力。 每一根悬挂的藤蔓上都可能有拳头或者脑袋大小的带刺昆虫,带鳞的爬行动物则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向过路者扑去。大型猫科动物、食蜥的灵长类生物,以及成群结队嗡嗡作响的巨型昆虫,使丛林成为一个持续不断的战场,蠕行丛林里生物们每时每刻都在为生存斗争,时不时能听到队伍的远方传来巨兽捕猎时发出的可怕嘶吼声。 灵蜥行走在这片丛林中也不是肆无忌惮的,他们也会受伤,他们也会被隐藏在树上的豹子掠走成为盘中餐。 巨蜥掌旗手是最辛苦的,他要扛着赫斯欧塔烈阳战旗奔走队伍的前后。 一路上最开心和精神奕奕的还得是雷恩·琼斯,写写画画没停过,不停的记录着,看什么都新鲜。用雷恩的话讲就是每片区域的丛林都各有不同,都有不同的侧重点和别样的风景。 期间爆发了一场剧烈的战斗,一头暴龙不知道从哪蹿了出来开始袭击队伍。蜥人古血战士迪迦带着蜥人们拼死抵挡并试图单杀暴龙,巨蜥们在灵蜥的指挥下攻击着暴龙,亚卡丹的穴居龙也在跟暴龙撕咬着。直到驯兽师和灵蜥们把绳索索套的一头绑在三角龙的身上,另一头趁着空档缠绕到暴龙身上,三角龙们分开方向拖拽才把暴龙弄躺地上。 达克乌斯走到躺在地上挣扎的暴龙眼前试图争取下,发现并没有什么用,伤痕累累还被穴居龙毒液腐蚀掉一颗眼睛的暴龙很愤满很不服根本不认可他。 “是我实力不够强?得打服暴龙?还是有什么狗屁机制?如果以后遇到恐蜥呢?” 达克乌斯挥了挥手,队伍里又多了些装饰品、皮革、暴龙牙等各类实用性极强的物品和一些食用品。 此时的卡利恩正趴在翼龙的背上观察着下方的丛林和远处的海岸线,翼龙侦查小队已经在天上停留数日,这些翼龙利用丛林下方升腾的热气流维持着长时间的漂浮。 跟随卡利恩出来的驯兽师骑着翼龙做了一个滚筒动作翻到了卡利恩的旁边,在引起卡利恩的注意力后,他指了指着丛林远处的一个地方。 卡利恩顺着指引看了过去,那片丛林似乎在动,仿佛有大军在里面行进着。他开始向两名灵蜥骑手挥手并同感翼龙,四头翼龙开始调整队形准备进行低空侦查。 “拉起来!” 还没等进行低空侦查,丛林中就射出零星的箭雨,卡利恩眼疾手快抓住了一支箭杆,他看了一眼石制的箭簇就把箭失收了起来。 “什么东西?” 丛林下方的萨满在毛哥的恩赐下,获得了用眼睛放出能量波的能力。突然一发魔法飞弹以极快的速度向卡利恩的队伍袭来,得益于全息视野面具,在魔法飞弹飞出丛林的一瞬间他就同感四头翼龙做躲避机动,这发毛哥凝视贴着翼龙打飞了,卡利恩甚至能感受到那发魔法飞弹的炽热气流。 “俺寻思你这也妹打中啊。” 萨满旁边的蓝蝰蛇部落蛮荒兽人战将戈里巴兹·大小伙子一脸嫌弃地说道。 “继续,小伙子们加把劲!就要到冷血大块头的地盘了,让我们砸烂它!” 卡利恩操纵着翼龙拉高,从怀中掏出了羊皮纸地图看了起来,思考片刻后他决定在食人鱼沼泽那片开阔地判断下绿皮的数量。 达克乌斯的队伍终于穿越出了蠕行丛林到达了透镜之城,斯皮卡祖玛的外围。 达克乌斯总感觉一路漏了些什么,他缺少个真正的乐器,比如一柄可以传达他意志的号角,经过蠕行丛林的时候他总能听到远方三角龙的声音,如果能把这些三角龙都吸引过来就好了。他也尝试着让那头远古三角龙发出声音吸引别的三角龙,但是效果嘛,不说也罢,因为那头暴龙就是被远古三角龙的声音吸引过来的。 露丝契亚丛林里的三角龙基本都是独居的,偶尔有群居的是也是要孵蛋的两头雄雌性,比如现在队伍里的那两头。 亚卡丹先骑着穴居龙进入斯皮卡祖玛侦查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座依山而建的神庙城市自从大入侵被混沌恶魔攻破后就一直没有重建,城外也没有灵蜥或者变色龙之类的潜伏者保护着这座城市。 达克乌斯问过丘帕可可和亚卡丹,他俩也不知道。 29山窝子里的城市 丘帕可可对着这座透镜之城稍微知道那么一点点,他在赫斯欧塔的留存石板上看过相关的记载。 在大入侵之前,斯皮卡祖玛是露丝契亚大陆所有神庙城市中最奇妙的城市之一。它是露丝契亚大陆最好的星象观测台的所在地,泰波克金字塔顶的观星室拥有一架巨大的观星设备,相传能够非常详细地观察其他行星的表面。 它拥有神庙城市中生产力最高的孵化池之一,据说经常在灵蜥孵化的时候伴生一些被善战的古圣奎特利祝福的巨蜥,这些巨蜥比较稍微聪明那么一点点,起码出生就会运用武器。 相传它的周围有一座巨大的红宝石矿坑深藏在地下,矿坑中伴随着大量贵金属和珍惜矿物,而最没价值的就是黄金。 但这座城市印象最令人深刻的还是架设在山上的菱形反光透镜,这座城市的灵蜥中有个特殊的职业卯日官,他们会在太阳升起的一刹那把菱形反光镜对准太阳,并且全天的推动菱形透镜追随着太阳转动。捕获的太阳光线会汇聚成一条粗壮的光束,其中一部分光束会随着魔法管道传输并储存到城市地下深处,用来夜间照明或者阴天下雨没太阳的时候使用。 其余的光束会被投射入一个完美凋刻且极其复杂的移动钻石透镜系统中,透镜系统将光束分成多条一米宽度的小光束。一些光束会被用于锻造冶炼,那里汇聚的热量被用来更快速地熔化黄金和其他稀有金属。一些光束会被传输到防御塔上,在那里光束会为战争设备提供动力和能量,就像安装在甲龙背上的太阳引擎一样。 能想象得到,当天气晴朗的时候,太阳光的光束在斯皮卡祖玛的上空不停的折射是多么的壮观和绚丽,其中一些光束会穿透从山涧流下来的瀑布,彩虹和光束交汇在一起。 不过这一切都在当大入侵来临的时候改变了,斯皮卡祖玛是最先受到攻击的神庙城市之一,因为城中巨大的能量储备如同绚烂的火炬一样吸引着混沌恶魔。 在大入侵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斯皮卡祖玛的史兰还能正常维持城市周围的防御塔和结界,由透镜系统和存储设备中的能量提供支持,太阳引擎和诸神引擎则将成片的混沌恶魔军队烧成灰尽。 很快混沌恶魔们意识到他们永远不会阳光明媚的时候攻破这座城市。因此,混沌施法者们联合起来释放了一个令人憎恶的咒语,这座神殿城市随后被罩在夜的黑中。 没有太阳,这些围绕着太阳基本法运转的战争设备很快就无能为力了,史兰被迫在没有存储设备帮助的情况下维持防御塔和结界。 据记载,在结界被打破之前,这座城市还是在依然坚守着。接下来就没有记载了,斯皮卡祖玛的史兰带领蜥蜴人们可能且战且退,撤退到城市地下深处的能量储存室。估计这得需要达克乌斯的探索和发现才能知道后续了。 在达克乌斯看来这座神庙城市极其非主流,他的印象中其他的神庙城市都是屹立在丛林中被开拓出来的空地上,或者夹在山中。只有这座透镜之城是建在山窝子里,城市受到来自北部、东部和西部的山脉自然防御的保护,南边围了一圈城墙,城墙前面还分布着噬人的沼泽,只有中间的那一段提供通行,不过现在南边和山上的高墙和防御塔都已经倒塌了。 亚卡丹骑着穴居龙再次出现在城门口,他向着队伍摆了摆手,示意安全。 “进城!” 城内倒塌的废墟随处可见,达克乌斯可以看到金字塔的每一级台阶上都有数百尊倒塌损毁的凋像。这里不久之前停留过绿皮兽人,废墟里的环境令人刺鼻作呕,冷蜥一不小心就会踩到随处可见的大粪,金字塔上的涂鸦随处可见。 队伍穿过倒塌的巨大石头建筑的阴影,在巨大且造型独特的头部凋刻的耀眼光芒下前行。最终他们穿过一条废弃的柏油路大粪道,穿过一排排蹲伏且倒塌的蜥蜴人凋像,进入了一个开阔的广场。 “卧槽!” 开阔的广场更是臭气熏天,一座屎山屹立在广场的中央。 队伍里的灵蜥们都开始跳着脚咒骂起来,他们用他们所能想到的恶毒词汇咒骂着。 费了半天劲才找到一处能勉强落脚的地方,达克乌斯在吃晚饭的时候总是能时不时闻到一股怪味,吃了一半的他实在受不了,放下餐具去找丘帕可可。 “能放个风爆术之类的魔法吹吹吗?这味也太大了。” 片刻后,情况才稍微缓解。 “大人,这座废墟城市里可能有亡灵。”吉纳维芙在收拾餐具的时候悄悄地对着达克乌斯说道。 “你能感知到在哪吗?”达克乌斯放下餐后水果,认真地打量着吉纳维芙。 吉纳维芙纠结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今晚别乱跑了,我会加强岗哨,明天我们去找找。” 吉纳维芙这名午夜显贵精力和状态最好的时候就是在晚上,之前晚上宿营的时候没少出去瞎跑,杜鲁奇和灵蜥们也都知道,不过大家也都没当回事。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探险队就出发了,在达克乌斯的带领下他们爬上了山上的透镜系统那里。很可惜透镜系统的框架还在,上面的透镜早已经损坏,他们只能那里观察这座窝在山窝子里的城市。城市布局错落有致,六座大型金字塔曾菱形布局规则散开,一些小的金字塔依附在周围。 “你来过这吗?”雷恩开始问起亚卡丹来。 亚卡丹摇了摇头。 “各位伟大的冒险者,说说你们的看法?”达克乌斯坐在小折凳上拄着下巴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大人,会不会是那里?”沃特指向一条通向通往山体的尽路。 达克乌斯举起单筒望远镜观察起来,尽路已经被半个坍塌的山体和石块所掩埋,一边观察一边滴咕道。 “如果着透镜系统能运行就好了,除了巡逻警戒的,其他的动起来,清出一条路。” 片刻后,蜥人、巨蜥、三角龙和甲龙在灵蜥们的指挥下开始动了起来。 30雨季攻城(硬写,仿佛突然不会写了。) “去找找看,城里还有没有这种透镜。大粪清出去埋到沼泽里,雨季马上来临了,我们得在这里待好一段时间了。还有,注意点这城里好像有亡灵。” 达克乌斯陆续把任务都安排下去了,杜鲁奇和灵蜥们开始分头行动。 此时的卡利恩还在天上飘着,不过天空上已不止他带领的四头翼龙,塔拉克斯兰的二十多名翼龙骑手也汇聚过来,他们在泰托·尹考的指示下开始对城市的西北面进行侦查。 蛮荒兽人的大军乱糟糟得浩浩荡荡地从蠕行森林里开了出来,他们要在食人鱼沼泽中找到可以渡过亚马逊河的涉水点。 卡利恩看蛮荒兽人大军的时候倒吸一口冷气,大军只能用密密麻麻来形容,他反复确认了几次,他估计大概数量应该快过万了。而且蛮荒兽人的大军中还有大量的战猪和蜘蛛骑手,后军中还有一只大的极其夸张的蜘蛛在缓缓移动着。 得到情报的翼龙骑手们很快散去,只留下塔拉克斯兰一队翼龙骑手留下来监视。 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 得到确切情报的泰托·尹考确定预兆已然变成了事实,他决定去唤醒史兰,这事已经不是他能搞得定的了。 史兰冥想的金字塔密封的房间或观星室内不光有保持空气清新宜居的循环气体系统,更有完善的蒸汽熏蒸系统。在得到泰托·尹考的命令后,灵蜥祭司侍者们开始像摆弄船桨一样挥舞着巨大的羽毛和蕉叶,同时整个房间内充斥混合着了迷幻药剂般的莲花香味。 很快,史兰塔兹特克领主就在冥想中被唤醒,醒来后的他在经过短暂的不适应后就恢复过来了,在吃了几个埃希蛴螬干后,他缓缓地说了一句话。 “集结军队。” 塔拉克斯兰成群的灵蜥大队从银月之门开出,他们要在沼泽和丛林中拖延蛮荒兽人的大军的速度。翼龙骑手同样出发了,他们要去更远的南方神庙城市和附近的回声之城,扎慧塔克寻求支援。 达克乌斯这边还在缓慢地挖掘和清理着,亚卡丹在山上的防御塔废墟内发现了一台掩埋在深处损毁严重的诸神引擎。雷恩则带着队伍在泰波克金字塔密室内找到了透镜,但这张透镜的大小只能提供给泰波克金字塔顶部的仪器使用,主系统的适配透镜仍然没有找到。 不过沃特在一间密室内发现了一支打制成蜥蜴形状的绿色青铜镶金号角,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克戈尔之角。达克乌斯吹了一下发现这枚号角确实对三角龙和蜥蜴人有一定增益效果,他同样可以通过号角远距离指挥三角龙,是不是克戈尔之角已经无所谓了,达克乌斯把号角命名为了斯皮卡祖玛之角。 卡利恩飞回来了,他在蠕行丛林和山脉的交界处飞了好几圈,才找到这座山窝子里的城市。 达克乌斯看着石板地图听着卡利恩的汇报,听到数量过万,他澹定地点点头,他不认为塔拉克斯兰的蜥蜴人守军搞不定一群蛮荒兽人。这事都没上年表,而且这才帝国历2010年,那里还坐镇着一个二代史兰呢。 之后的几天达克乌斯开始和卡利恩骑乘翼龙拿着号角在蠕行丛林上空到处吹,听到三角龙和甲龙嚎叫声就吹,没有声音就硬吹,在雨季来临的时候队伍里又陆陆续续地加入三头三角龙和两头甲龙。 灵蜥大军在丛林和沼泽中不停的用陷阱、飞镖和标枪拖延和阻击蛮荒兽人大军,搞的蛮荒兽人不胜其烦,但最终蛮荒兽人的大军还是来到了塔拉克斯兰城下。 蛮荒兽人战将戈里巴兹·大小伙子指挥蛮荒兽人大军冒着雨直接攻城,在他寻思来只要进入城市一切就会迎刃而解。同样生活在露丝契亚丛林里的蛮荒兽人不怎么受雨季的影响,超强适应性的他们已经习惯了。 部落里的萨满们开始在雨中击鼓尬舞,他们会激发出蛮荒兽人嗜血的怒气,蛮荒兽人们则挥舞大棒子和石斧疯狂暴戾地吼叫宣泄着,战士们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们身上的古怪涂彩在萨满的吟唱下开始微微亮了起来。 惨烈的攻城开始了。 屹立在塔拉克斯兰城墙上的防御塔不停的喷射激光束,时不时就有整队冲锋的蛮荒兽人小子被激光束的高温烧成灰尽。 很快第一波由蛮荒兽人小子组成的进攻部队嚎叫着顶着雨水和激光束蜂拥到城墙的底下,他们试图架起云梯爬上高耸城墙,但是城墙的石块是如此平整与巨大,以至于蛮荒兽人小子们不得不冒着雨水小心翼翼地攀爬,从而登上城墙。 而负责防御的灵蜥大队则在城墙上面丢下如雨般的标枪与飞镖,很快第二波蛮荒兽人小子组成的进攻部队开始冲击城墙,城墙上的局势开始摇摇欲坠,灵蜥大队在消耗完弹药后开始被陆续换下,城墙后面的蜥人战士们开始成队成队的开上城墙与攀登上城墙的蛮荒兽人小子战斗起来。 城墙后面,一名灵蜥祭司指挥着灵蜥们把一头装有诸神引擎的远古三角龙部署就位。 灵蜥祭司开始兴奋地把手按照正确的顺序压下闪光的象形饰板,嘴里还念着叽里呱啦的咒语。被激发的魔法能量汇聚在诸神引擎周围。周围的空气中充斥着的魔法能量开始不受控制,仿佛天空和大地开始撕裂,物理法则开始崩坏,下一刻,诸神引擎释放出它积压已久的庞大能量! 一道光束从天空中骤然落下,灼热的射线划入了城外蛮荒兽人小子的阵中。再传统和野蛮的蛮荒兽人小子们也没见过这个阵势啊,他们开始四处逃窜、从城墙和云梯上摔落,惊声尖叫,但更多的则被灼热的光束射线活活烧死。 同样是因为传统和野蛮,在灼热的光束射线射线消失后,蛮荒兽人小子们在没有督战队之类的督促下再度组织起进攻。 两个部落为数不多的蛮荒兽人大只老们由骨棒部落蛮荒兽人战将布特利卡的带领,开始扛着攻城木桩子冲击银月之门,他们要撞开城门冲进去砍个痛快。 31摇摇欲坠 蓝蝰蛇部落里的老萨满混迹在蛮荒兽人大只老的队伍中冲向城门,老萨满不停地向老天各种哀求、疯狂作揖。半空中渐渐出现一个绿色大手的轮廓,随着老萨满的不停做法和战场上!能量的汇聚,绿色大手越来越实体化,片刻后,绿色大手握成了拳头狠狠地向银月之门的星座大门上砸去。 星座大门发生了剧烈的颤抖,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随后一个清晰地拳印印在了这座远古的由纯金与其他柔软金属所打造的星座大门上。紧随其后的蛮荒兽人大只老扛着攻城木桩狠狠滴撞在星座大门上,十多几只巨蜥堵在门口顶着星座大门,灵蜥们的头冠伴随着紧张的情绪不停地变幻着色彩并发出沉重地呼吸声,灵蜥们拥簇在巨蜥周围紧张地看着星座大门在发生震动。 城门后大道上的甲龙战群已经准备就绪了,就在等着门塌的一刹那开始冲锋。 城中所有能动的灵蜥预备役被组织了起来,他们之前或许从事着各式各样的职业,但现在他们都是灵蜥士兵,铁匠武器房里的火蜥蜴和兽栏里的棘背龙也被驱赶了出来,准备随时加入战斗。 此时的天空的已经汇聚了大量的艾吉尔之风,史兰塔兹特克领主乘坐着承舆来到了金字塔的外面,他的身边拥簇着大量的神殿守卫。他伸展手臂,天空中的闪电开始不自然的狂怒起来,仿佛有人在操控一般。 以泰托·尹考为首的灵蜥祭司们同样不停地操纵魔法之风,向城外宣泄魔法。像什么闪电箭、风暴术和连环闪电之类的魔法就像不要钱一样砸了出去,这就是灵蜥祭司们捕捉不到天上的恒星,要是能捕捉到非得砸下来一个。 达克乌斯这会还在斯皮卡祖玛城市的山顶上研究着透镜系统,旁边的丘帕可可突然被远方汇聚的闪电吸引了注意力,片刻后他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塔拉克斯兰的方向!雷暴?” “好强烈的艾吉尔之风!”丘帕可可说了一句就闭上了眼睛,张开双手试图拥抱远方的艾吉尔之风。 塔拉克斯兰上空的一道闪电划破了密布的黑云,随后一道惊雷在战场上炸响。这记惊雷仿佛像发令枪一样,天空上的闪电开始狂怒般的呼啸而出,每一道落在大地上的雷暴都会带走一队蛮荒兽人。 密集的雷暴反而激发了蛮荒兽人的血性,他们更加悍不畏死地继续疯狂的进攻。 蜥人和蛮荒兽人开始在城墙上战斗起来,两个野蛮、粗野且纯粹的物种不停地挥舞着武器砸向着对方。 一个蛮荒兽人的大棒子直接以拜年的形式砸到了蜥人的脑壳上,蜥人摇头晃脑嘶吼着把黑曜石战矛送进了蛮荒兽人的喉咙里。 蛮荒兽人狂暴地挥舞大棒子和石斧疯狂攻击着蜥人,或者使用燧石作尖的长矛突刺。蜥人同样在这进行着相同的动作,武器砸坏了,两个物种就开始用拳头和爪子互相击打抓扯。 蜥人们锋利的爪子可以在蛮荒兽人身上凿出血槽,或者轻而易举地撕裂蛮荒兽人的喉咙。他们肌肉发达的尾巴可以粉蛮荒兽人的胸腔,他们的嘴里充满了巨大的匕首状牙齿不停地撕咬着蛮荒兽人。 城墙的地面上混杂着雨水和血水,雨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向水帘一样顺着岩石流淌下城墙,形成了一道诡异的血色瀑布。 城外,蛮荒兽人们继续成群成群地开上城墙,蛮荒兽人弓箭小子和森林地精蜘蛛骑手冲到了防御塔的射击盲区开始对着城内进行抛射,他们才会不会在乎弓弦会不会被雨水打湿,他们的箭法讲究的就是一个随缘,但缘分到了那是真的要了老命了。 阿拉克纳瑞巨蛛缓缓地行进着,由于速度慢和体积大,刚开进战场就挨了两发激光束的打击,一发把背上的作战指挥平台打飞了,上面咋咋呼呼地森林地精们全被融化了,一发干折了左边的两条蜘蛛腿,巨蛛直接受惊调头一瘸一拐地跑了回去。 不久,银月之门被攻破了,在灵蜥的指挥下巨蜥们退出了门洞外。 “!” 刚冲进城内的蛮荒兽人大只老们还没等举起武器冲锋,就被堵在门口的火蜥蜴喷吐出的腐蚀性火焰烧成了红里透绿,绿里透红的焦炭。火蜥蜴后面的灵蜥用长矛挫着火蜥蜴柔软的地方,以此来刺激火蜥蜴发怒发狂宣泄火焰。 火焰喷吐结束后,来自铁匠武器房里的灵蜥大队们把火蜥蜴牵走了,紧随而来的是甲龙的冲锋,但是甲龙的冲锋没有奏效,或者说没有想象中的效果那么好。 蛮荒兽人小子中有以两个手持一把长矛的兽人组成的大戳戳,这种大戳戳在传统上是蛮荒兽人用于狩猎在露丝契亚大陆上肆虐的巨型爬行怪物的,很快这波攻势就被长矛阻止了,甲龙们哀嚎地倒毙战死,甲龙背上的灵蜥们也被蛮荒兽人们拽了下来用棒子砸死。 在十几处地方,塔拉克斯兰的城防宣布了瓦解。如潮水般的蛮荒兽人穿过了城墙,或是从倒塌的城门处进入城市。 塔拉克斯兰那宽阔的街道是很快便充满了殊死搏斗。 数量不够的蜥蜴人被迫不断的后撤,塔拉克斯兰的宽阔石道上面满是滑腻的血迹和雨水,城市里原本用以排出露塞契亚台风所带来的大量雨水的排水管,里面早已满是双方的血迹和雨水。 蛮荒兽人们陷入了一种极端的狂热状态,他们挟着如雷霆般的气势,狂怒着冲进了蜥蜴人的防守阵线里,胡乱砍杀一气。为了对抗蛮荒兽人的狂潮,蜥人战士们顽强地固守着防线,比起对面那些疯狂的蛮荒兽人来说,蜥人们的战斗方式突然显得非常冷静与有条理起来。 达克乌斯很早之前就从山上下来,回到帐篷里躲雨了。 丘帕可可突然径直走进帐篷,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蓝色的光芒。 “尊敬的神使乌玛克,塔拉克斯兰要守不住了!” “啥?”听到这个消息的达克乌斯就像被刚才的雷暴噼了一下。 32巨蜥卡米与灵蜥希希 巨蜥卡米看着塔拉克斯兰被入侵,蛮荒兽人和森林地精开始肆虐街道,灵蜥居民们组成的军队发出反抗的厮叫声。许多用来建造城墙的石块都是在他的背上搬运的,现在却任由入侵者肆意践踏。 靠近城墙边缘的大多数较小的神殿都已被占领,而城市中央最大的神殿金字塔依然矗立,那是古圣亲自建造的地方,史兰领主们汇聚起他们的力量,创造了一个充满着神秘力量的结界,让所有入侵者都无法穿越的圆形防御罩。几千年前大入侵的混沌恶魔狂潮都在魔法防御面前铩羽而归,金字塔顶端噼啪作响的激光束不停地把能量倾泻在数不尽的入侵者身上。 建造需要数百年,而破坏只需要短短的一天。巨蜥卡米生来所做的一切,他引以为豪的一切,他所爱的一切都消失了。 “战斗!” 巨蜥卡米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这句话,战斗再次开始了。 巨蜥卡米苍白且长满鳞片的手握紧了巨大的锤子。曾经是打桩子的工具,现在是具有毁灭性力量的武器,上面布满了血迹和碎屑。他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和手里的锤子是一体的,他要被迫扮演一个新的角色。 巨蜥卡米感觉有东西在拽着他的大腿,他低头看到和他在一个孵化池伴生孵化的灵蜥希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回来,此刻正满脸期待地抬头看着他。 “我的古圣啊,卡米你没受伤吧?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了,留在这里就是死。” 巨蜥卡米再次环顾四周,他发现附近的巨蜥们在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巨蜥们似乎渴望被引导和指挥。 事实上,巨蜥卡米根本不善于思考,虽然他活了很久了。灵蜥希希刚才让他战斗,他就理所当然地拿起锤子加入战斗,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其他的巨蜥们也在有样学样地纷纷效彷他。战斗开始时他的周围还有那么多巨蜥和灵蜥,直到现在他突然意识到灵蜥们都跑了,他的周围只剩些巨蜥同伴还站着。 “都会死!都会回归古圣的怀抱!我们必须保卫我们的工作,保卫这座城市。”巨蜥卡米憨憨地说道。 “这座城市已经迷失了,卡米。”灵蜥希希厉声说道,“我们应该撤退到后面的结界或丛林中,尽我们所能在那里战斗。这是命令!卡米!” 巨蜥卡米晃了晃脑袋憨憨地说道:“希希,跑吧,快跑吧。我们将留在这里保卫这座城市。” 希希怒骂一声转头就跑了。 巨蜥卡米以前从未违抗过灵蜥的命令,但看着这座城市如此的模样,他想留在这里,入侵者必须对它造成的破坏负责。 很快街角出现了一队狂暴的蛮荒兽人大只老。巨蜥卡米直接举起巨大的锤子向蛮荒兽人大只老突击,还能站着的巨蜥们也有样学样开始跟着卡米冲锋。 灵蜥希希这会又出现了,同样跟他在身边的是四十多只灵蜥。 “如果我真的离开,你就撑不了多久了,你个憨憨。”灵蜥希希一脸卖弄地说道,仿佛他从未已经跑了两次一样。 巨蜥卡米直接一记死亡翻滚突击蛮荒兽人的战线,然而,巨蜥们并不总是孤军奋战,灵蜥希希找来的灵蜥们被这些强大生物令人敬畏的力量所鼓舞,聚集在巨蜥周围。灵蜥们围绕着巨蜥树干一样的腿形成战线,而巨蜥们就高高站立在灵蜥们之中与蛮荒兽人战斗。巨蜥同样也被灵蜥所吸引着,因为灵蜥们的高音调声音和充满活力的动作刺激了并点燃了巨蜥的战斗热情。 在战斗中,这样的组合被证明是非常有效的,灵蜥能够在一头扎进战斗前用带毒头的标枪攻击敌人。在那里,灵蜥负责快速突击,它们的易受惊的天性在某种程度上被数量上的优势给抵消了。反过来,它们又得到了强大的巨蜥所提供的压倒性力量的支持。由于体型庞大,巨蜥可以轻松地跨过任何灵蜥的阵线,使得这些爬行类巨兽能够比他们的表亲更容易地将猎物撕碎。 巨蜥卡米不停地挥舞着手中巨大的锤子,蛮荒兽人大只老手中的大棒子和石斧应声而断,两者之间的战斗纯粹是力量的比拼,很可惜巨蜥的力量更强。巨蜥卡米突然单手持锤,左手赤手空拳把一个要攻击的灵蜥希希的蛮荒兽人撕碎了,巨蜥卡米再次双手握住巨大的锤子抡了起来。 这把巨大的锤子还是灵蜥希希给巨蜥卡米挑的,锤子比一只直立的蜥人战士还要高,需要十几只灵蜥合力才能举起来。巨蜥卡米肆意地挥舞着巨大的锤子,不知不觉中,蛮荒兽人大只老中最能打的那个被巨蜥卡米用致命的锤子稀里湖涂的砸死了,真真正正得变成了绿皮西瓜,面目全非地摔落在街边的墙上。 解决了这伙蛮荒兽人大只老后,巨蜥卡米与灵蜥希希来到了一处水潭边,那里只剩下几只蜥人战士还在负隅顽抗着打一场毫无胜算的战斗。蜥人战士以他们天生的残酷的效率和原始的狂怒方式进行战斗着,但他们寡不敌众,也许这支蜥人大队曾一度力挽狂澜,然而,现在的情况已经及及可危了。 在成功解围后,巨蜥卡米感觉到蜥人疤痕老兵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蜥人疤痕老兵又看了灵蜥希希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他们没有争论什么领导权之类的东西,便各自拿起了武器,继续战斗着。 冲突持续着,战斗打个不停,蜥人们都躺了,只有蜥人疤痕老兵还在勉强支撑着,灵蜥也没有几只了,要么死要么逃,巨蜥们同样遍体鳞伤得围在卡米周围。 灵蜥希希趴在巨蜥卡米的手心上,灵蜥的整个身体都蜷缩在巨蜥的掌心之中。他进气多出气少地喘息咳嗽着,他在刚刚的战斗中被蛮荒兽人的大棒子狠狠地砸中了身体。 “或许,丛林会是……更好的选择。” 灵蜥希希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会喷出鲜血。 “也许。” 33不就是群野猪吗 “幸好……今天能和你断了羁绊……我的卡米。” 灵蜥希希死在了巨蜥卡米的手掌中,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回归了古圣的怀抱。 巨蜥卡米的手心中全是雨水和血水,他把灵蜥希希的尸体缠在了他的腰带上,他在激烈的战斗中失去了垫脚点。灵蜥希希献出了生命,他多么渴望灵蜥希希向往常一样站在他的肩膀上,用短矛恶狠狠地刺着他,去指挥他搬运石块。他突然感觉自己亘古不变的情绪突然有了变化,他发出了对着天空发出怒吼。 随着这一声怒吼,巨蜥卡米冲了出去,蜥人疤痕老兵和巨蜥们也跟在他的身后,蛮荒兽人在他的勐烈的攻势前开始后退,他怒吼着挥舞着巨大的锤子,将蛮荒兽人送回了原始的状态。 就这样,这支蜥蜴人队伍在不停地战斗着,他们打退了蛮荒兽人一次次地进攻,但几乎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蜥蜴人的数量在迅速减少。 “坚持住!” 巨蜥卡米的身体因许多伤而疼痛,但他的内心是坚定的。 几个小时战斗下来,只剩下巨蜥卡米了,他那巨大的锤子上下起伏,不分青红皂白地疯狂杀戮。没有前进,没有撤退,只有自己孤独得面对蛮荒兽人的浪潮。慢慢地,他苍白的鳞片被他自己的血染红了,但他仍在继续战斗。他制造的杀戮是如此威赫,以至于最后蛮荒兽人们认为这个大个子太能打了纷纷避开他。 “你很能打!俺要跟你打!”一个蛮荒兽人战猪大只老出现在了巨蜥卡米的面前。 巨蜥卡米用他的锤子作为拐杖,从他的肩膀上拔下一把破损的石斧。他不停的打着响鼻,要把鼻子里凝固的血块喷出来。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已经从战猪上下来的蛮荒兽人大只老。 也许正如古圣所言,巨蜥应该致力于创造,并为自己的双手所造之物感到自豪。巨蜥卡米低头看着他的手,他知道这双手还有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他举起巨大的锤子,他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开始向蛮荒兽人大只老发动冲锋。 蛮荒兽人大只老同样向巨蜥卡米袭来,巨蜥卡米在斩首的一击下勉强躲避并将他巨大的锤子砸入蛮荒兽人大只老的肋骨。 蛮荒兽人大只老承受了巨力打击后没有被击飞,反而快速移动,他的石斧沿着巨蜥卡米的背部划过。 巨蜥卡米后背的伤口喷出血来,他不停地打着响鼻。他挥舞着锤子,打向了蛮荒兽人大只老的膝盖。但这个蛮荒兽人大只老反应真的很迅捷,他躲开了巨蜥卡米的这一击,随即他发动了多次攻击。每次攻击都让巨蜥卡米身上多处的伤势雪上加霜,他感觉自己支撑不住了,他马上也要回归古圣的怀抱了。 既然如此,在离开前巨蜥卡米也决定带走些什么,他开始更加发狂地挥舞着锤子。 “嘿!嘿!嘿!” 突如起来的喊声,吸引了巨蜥卡米和蛮荒兽人大只老的注意力,前一秒还在打斗的他们停下武器顺着喊声看去。 33一发鱼叉弩把蛮荒兽人大只老的身体带飞了起来钉在了墙上,臭烘烘的野猪坐骑也被拜涅用噬魂者捅入眼睛中,这会正躺在地上四肢抽搐着。 达克乌斯对着这只顽强的巨蜥点了点头,随即拿出斯皮卡祖玛之角鼓足力气吹了起来。 至于达克乌斯是怎么来的?当然是马大师施展伟力传送过来的,所有在斯皮卡祖玛的杜鲁奇和蜥蜴人都被传送到了城东的浮空花园中。 达克乌斯的队伍艰难的推进着,毕竟成群的蛮荒兽人战猪小子和大只老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作为城里人起初他还没怎么在意,不就是群野猪吗?但是冲了几波后他发现根本冲不动,这群野猪是真的拱人啊。 和达克乌斯队伍对冲的蛮荒兽人战猪小子不穿护甲或者带着一副落后的盾牌,这些几乎一丝不挂的蛮荒兽人愣是可以骑着战猪穿越箭雨并毫发无伤地冲进他的阵中。即使在近战中,蛮荒野猪小子也能承受最勐烈的攻击。这都归功于他们那身结实的皮毛,强壮的肌肉,他们座下那只臭烘烘的战猪背部那块起保护作用的隆起处,还有他们那身神秘的涂彩。 达克乌斯刚才碰了一下,现在他的双臂还有点发麻。 蛮荒兽人战猪小子就像隔壁汤姆叔叔穿的那双老皮鞋一样坚韧,但他们更吸引达克乌斯注目的是冲锋时产生的恐怖力量。他们冲击时使用的武器无比凶残,包括战猪的獠牙,粗糙的战斧或者燧石矛尖在内,这一堆武器刚才随着疯狂的突击一起推进并刺穿甲龙和冷蜥的身体。 如果骑战猪的是蛮荒兽人大只老,达克乌斯估计比这还特么难对付。 果然接下来和蛮荒兽人战猪大只老对冲了一波,达克乌斯的队伍开始出现损失了,有几头冷蜥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几名黑色方舟海盗兼职的业余冷蜥恐惧骑手被甩在了地上,几名严重的直接被摔昏了过去。 “守在这个路口,把这堵住!”达克乌斯的队伍终于来到了城市主干道的路口上,他开始指挥杜鲁奇和蜥蜴人大军们就地竖起木桩子进行防御。 卡利恩冒着大雨率领翼龙强行飞起,达克乌斯给他安排一项及其艰巨的任务,要在大雨中找到兽人战将。 永恒光辉恒天仪被丘帕可可激活了,黄金仪器上浮动着的太阳光晕照亮了整个街道,驱散了雨水淋在身上的寒冷,蜥人手里的黑曜石武器也开始出发魔法的光晕,似乎永恒光辉恒天仪激活了黑曜石提供魔法杀伤,并给蜥蜴人大军们增加了士气和提供了守护。 迪迦带着蜥人们开始迎接蛮荒兽人潮水般的进攻,臭烘烘的战猪们不停的撞击在倾斜的木桩上,随即就被蜥人们的黑曜石武器直接开膛破肚,被附上魔法攻效果的黑曜石武器可以轻而易举地对蛮荒兽人和战猪造成伤害。 又一队蛮荒兽人战猪大只老试图冲锋,好巧不巧,矗立在城市中央的如山峰一样巨大的金字塔再次爆发威能,激光束砸进了队伍中,顷刻间这队冲锋的蛮荒兽人战猪大只老们消失了,仿佛不曾来过。 34兽人蘸酱(状态回来点了,明儿开始补) 达克乌斯站在远古三角龙的台子上不停的吹响斯皮卡祖玛之角,吹的他腮帮子直疼,他在不停的用号角来调整调度巨兽们的部署,蛮荒兽人还反应过来要从四面八方同时进攻。在他看来他这种打法基本无解,除非蛮荒兽人们能重新组织起来,或者有个吊毛萨满能召唤出搞哥大脚在他的阵中狠狠地跺上一脚。 一头扛着诸神引擎的远古三角龙跟随号角声的指引从街角哀鸣着冲了出来,它的身上还插着几根大戳戳。达克乌斯能看出来它已经很勉强了,勉强到马上要油尽灯枯了。它背部作战平台上的灵蜥们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战死了还是跑了,它的身后还有几个蛮荒兽人抬杠小子在龇牙咧嘴地举着大戳戳追它。 “弗拉奈斯!”达克乌斯指着扛着诸神引擎的远古三角龙。 弗拉奈斯顺着达克乌斯指引看了一眼,随即指挥冷蜥恐惧骑手们出阵开始解围。 “丘帕可可!去安排灵蜥们把那些大戳戳抗回来。” 冷蜥恐惧骑手们右手高举着噬魂者,左手拿出连发手弩开始射击,绕过远古三角龙后,骑手们开始拿出锯齿长剑噼砍。冷眼家族的黑色方舟海盗们使不来噬魂者,还是锯齿长剑顺手。 冷蜥恐惧骑手和他们胯下的冷蜥们可没有蠢到直接往大戳戳上撞,骑手们不停灵活地切割着蛮荒兽人,有的甚至直接干脆跳下冷蜥战斗,几回合后举着大戳戳的蛮荒兽人抬杠小子们全被干翻了,几个蛮荒兽人抬杠小子丢下大戳戳开始逃跑,直接被追击而来的骑手用连发手弩射死,或者被冷蜥们咬死。 跟在冷蜥恐惧骑手们身后出击的灵蜥们乱糟糟地拖动着大戳戳回入阵中。 扛着诸神引擎的远古三角龙冲进达克乌斯的阵中后直接躺在扛着永恒光辉恒天仪的远古三角龙旁边不动了,灵蜥们赶紧上前查看状况,此时的远古三角龙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连哀鸣都发不出了。 巨蜥卡米就坐在远古三角龙的旁边,几名灵蜥围在他的身边包扎处理他的伤口,巨蜥卡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旁的远古三角龙马上要回归古圣的怀抱了。 又一队蜥人在达克乌斯部队的掩护下冲入阵中,这些蜥人已经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有几名蜥人的身体已经残破变形了,血水不停地顺着雨水冲刷流落在地上。 领头的蜥人疤痕老兵腹部插着一根长矛,冲进阵中后就躺在地上不动了,几名灵蜥上前赶忙查看,发现蜥人疤痕老兵已经回归古圣的怀抱了。 达克乌斯还在不停地吹响号角,他要吸引更多的蜥蜴人部队来这里集结。 蛮荒兽人战猪大只老组成的战群不停地冲击着达克乌斯部队的防线,得益于木桩子和大戳戳,还有蜥蜴人和巨兽们的灵活机动的弹性防御。蛮荒兽人们一直拿达克乌斯的防线没什么办法,蛮荒兽人们只能战猪冲,战猪冲完步兵冲,步兵冲完森林地精的蜘蛛冲。 不过蛮荒兽人们应该打的很开心,蛮荒兽人、森林地精、蜘蛛和战猪的尸体堆满了街道,有了这些障碍物蛮荒兽人更冲不动了。 赫斯欧塔烈阳战旗同样矗立在大街上,天空不时有激光束从达克乌斯部队的头顶划过飞入蛮荒兽人的阵中。 泰托·尹考也带着几名灵蜥祭司和一些建制都不全的蜥人和巨蜥们来跟达克乌斯的部队汇合。 “你才是真正的预兆!”泰托·尹考指着达克乌斯激动地说道。 “有会操纵纪伦之风的灵蜥祭司吗?有几个快不行了,快想想…” 达克乌斯话还没说完,突然心中的危机感大作,想都没想他直接俯下身低头。可能是赫斯欧塔烈阳战旗或者永恒光辉恒天仪发出的强光干扰了蛮荒兽人萨满,也可能是他手上的柯泰克指环生效了,一发毛哥凝视顺着他的头顶划过。 “吊你老母。” 达克乌斯丢下号角,直接拿出弓箭顺着毛哥凝视飞来的方向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街上出现了一个蛮荒兽人萨满。 这个蛮荒兽人萨满左手挡在眼前,眼睛微眯看着达克乌斯,右手拄着一个花里胡哨的拐杖,上面还有人形和蜥蜴形的颅骨。蛮荒兽人萨满有些不敢置信,他的毛哥凝视居然打飞了,反应过来后的他继续在原地尬起舞来,似乎在准备下一个法术。 不过没下个了,达克乌斯还没等射蛮荒兽人萨满,一发灼热的琥珀之矛凭空出现他的视野中,随即以难以置信的角度洞穿了蛮荒兽人萨满的身体,蛮荒兽人萨满满脸不可置信地躺在了地上。 达克乌斯见过阿丽莎施展过很多次琥珀之矛,但是每次他都有种别样的感受,但总体上讲就是诡异刁钻,玩出花了。 冲着阿丽莎竖了大拇指,达克乌斯继续吹响号角。 卡利恩此刻的心情是焦虑的,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发生在上次利爪大赛对阵拉卡斯的时候。得益于全息视野面具提供的帮助,他在半空中低飞不停得寻找着,时不时就有长矛和稀稀拉拉的流失从他的身旁飞过。 似乎是运气卷顾了卡利恩,他终于看到了一个在和蜥人单挑的蛮荒兽人。那个蛮荒兽人大只老身体格外的健壮,他拿着蜥人才会使用的黑曜石大棒子在肆意挥舞着。 卡利恩选择直接拉高,他拍了拍翼龙,低声在诉说着什么,翼龙还在急速拉高。 大雨的天气已经没有热气流给翼龙提供助力了,翼龙的翅膀扇个不停,啸叫着在高空中做了一个内向转弯调整方向,随即开始急速俯冲而下,直奔那个蛮蛮荒兽人大只老而去。 蛮荒兽人大只老刚击杀了蜥人,还没等发表获胜宣言就被翼龙的后爪抓住肩膀,蛮荒兽人大只老的黑曜石大棒子直接脱手,砸进下方还在看热闹的蛮荒兽人群中。 翼龙啸叫着急速拉高,蛮荒兽人大只老不停得挣扎着,试图想控制翼龙。 翼龙飞到半空的时候,直接后爪松开,骨棒部落蛮荒兽人战将布特利卡在天空中滑出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随即发出啪叽的一声,摔落在大街上,变成了蘸酱的形状。 35复苏狂涛 泰托·尹考和丘帕可可检查了一下诸神引擎,发现还能使用一次。这时又一支建制齐全的蛮荒兽人开始冲击达克乌斯的部队,泰托·尹考和丘帕可可开始念着咒语,压下闪光的象形饰板,被激发的魔法能量再次汇聚在诸神引擎周围,片刻后一道光束从天空中骤然落下,灼热的射线开始顺着大街的街道开始移动,建制齐全的蛮荒兽人在惨叫中消失了,躺在大街上的障碍物也同样的消失了。 达克乌斯无语地看着这一幕,随即吹响号角指挥部队填补空缺。 丘帕可可在激发完诸神引擎后,又去激发怨毒血像,怨毒血像闹出的动静就相对比较小了,可能是鲜血滋养的不够。动静虽然相对较小,但是造成的景象是及其让人不寒而栗的。 还在冲锋的蛮荒兽人战猪大只老们和他们胯下的战猪被释放出来的魔法笼罩着,这些蛮荒兽人和战猪上一秒还在全速冲锋着,下一秒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变得向一群百岁老兽一样,颤颤巍巍得都走不动道了。 战猪们支撑不住倒在了大街上,背上的蛮荒兽人大只老们摔落在地上,在地上缓慢地爬动着,他们苍老的连哀嚎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这群失去生命力的蛮荒兽人就像个破房子,随便踹上一脚就会轰然倒塌!” 单独出击的亚卡丹在和一个蛮荒兽人萨满斗法成功后,骑着穴居龙回来了,此时的穴居龙浑身遍布着伤口。他的任务失败了,他没有找到蛮荒兽人战将,穴居龙冲入防御的结阵中就趴着不动了。他跳下穴居龙操纵纪伦之风,施展大地之血法术,勉强吊住了几头巨兽的一口气。 此时,塔拉克斯兰的二代史兰阿多希-特赫加领主在焦虑不安的灵蜥侍从不懈努力下终于被唤醒了。 醒来后的史兰发出沉重的呼吸声,过了好半晌,他的眼睛开始重新聚焦不明所以的看着灵蜥侍从,他似乎还沉寂在世界在古圣塑造前的远古幻象的震动中。 灵蜥侍从们开始手舞足蹈嘶嘶卡卡地讲述着外面发生的事情,阿多希-特赫加品尝着埃希蛴螬干,冷漠地点着头。 下一秒,阿多希-特赫加直接瞬移到塔拉克斯兰城市中心最大的金字塔外,他深邃的目光洞穿了还在吹响号角调度部队的达克乌斯。 “预兆!” 随着史兰话音的落下,驻守在金字塔的神殿守卫终于动了起来。 阿多希-特赫加眼中的魔法光芒大盛,他开始挥舞着手臂,塔拉克斯兰的天空上开始凝聚着纪伦之风。达克乌斯回头看到金字塔的顶端突然出现了一颗神奇的魔法大树虚影,虚影在纪伦之风的加持下不断的实化长高。金字塔的台阶由上而下开始长出翠绿的草,并逐渐向达克乌斯所在的方向蔓延过来,翠绿的草伴随着神殿守卫们的脚步开始步步生花。 “总预备队总算动了?” 下一刻,魔法大树炸出了一道巨大的绿色冲击波,冲击着城市,原始的生命能量在战场上流动,治愈伤势,令战士们开始重新恢复活力。 “啊!” 拜涅突然大吼起来,达克乌斯第一次听到波澜不惊的拜涅发出那种吼声,顺着吼声望去,只见拜涅的左臂开始重新长出,先是大臂,随后是小臂,手掌和手指。拜涅激动地看着他不停颤抖得左手,随即发出了激动的狂啸声。 “我!拜涅·血祸回来了,哈哈哈哈!” 拜涅笑的的及其猖狂,就像电影最后几分钟里的反派一样。 扛着诸神引擎的远古三角龙上一秒还不行了,下一秒就在嚎叫中把刺进身体内的大戳戳挤了出去,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完好如初。巨兽和冷蜥们同样如此,巨蜥卡米也同样的站了起来,他又能重新加入战斗了,只是他腰带上的灵蜥希希再也醒不过来了,躺在地上的蜥人疤痕老兵同样如此。 “这是复苏狂涛吗?居然恐怖如斯!” 达克乌斯同样感觉自己的腮帮子不疼了。 在阿多希-特赫加的魔法加持下,城市防御结界不停地向外扩展,碰到结界的蛮荒兽人瞬间化成了飞灰,仿佛不曾来过凡世之间一样。 达克乌斯知道反击的机会来了,他开始敲击着回声之鼓整备部队,以两头远古三角龙形成进攻箭头开始向城外攻击。 城内零散的蛮荒兽人建制散乱的开始向城外撤离,达克乌斯直接带领部队冲出了银月之门,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门堵住,他只懂得痛打落水狗,不懂得什么围三缺一。 也确实如达克乌斯的愿,这群混乱的蛮荒兽人们仿佛集体失了智不会从城墙撤出一样,被堵在了银月之门进退不得。 随后银月之门就成了一片被战猪肆虐破坏的瓜田,成片成片绿色的蛮荒兽人尸体留着猩红的血水,把大门堵的结结实实,时不时还有巨兽踩爆蛮荒兽人的尸体,就像爆西瓜炸裂一样,那个惨啊。 达克乌斯颇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随即再次吹响号角,试图让部队把战场宽度拉出来,把蛮荒兽人们放出来一些。 城内的总预备队也压了过来,神殿守卫所组成的浪潮汹涌的拍打着蛮荒兽人后面的阵线,不停的挤压着蛮荒兽人的活动空间。 蛮荒兽人战将戈里巴兹·大小伙子从城门洞中挣扎着爬了出来,他似乎把拜涅当成头领了,指着要和他打一场。 此时的拜涅也确实如同疯魔一样,手中的杜鲁奇战戟左挑右次不停地攻击着,脸上沾满了鲜血,仿佛雨水都冲刷不掉。 达克乌斯终于见到了杜鲁奇前二十巅峰武力是什么样子的,蛮荒兽人战将戈里巴兹·大小伙子抡着大棒子疯狂且徒劳地攻击着拜涅,大棒子抡了几个回合愣是碰不到拜涅。 戈里巴兹·大小伙子开始发出无能狂怒,此刻拜涅的眼中充满了暴虐和戏谑不停地戏耍着大小伙子,可能是拜涅注意到了旁边跃跃欲试的迪迦,下一回合拜涅直接及其残暴地把杜鲁奇战戟送入了大小伙子的口中。 随着戈里巴兹·大小伙子的死亡,蓝蝰蛇部落和骨棒部落形成的这次waaagh!消散了。 36月亮之城 一开始的阿拉克纳瑞巨蛛跑的是真的快,战斗结束这会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一群森林地精都没进城,回头去追阿拉克纳瑞巨蛛了,毕竟在森林地精的传统里,那可是他们滴神。 剩下的蛮荒兽人和森林地精被这波关门打狗搞的是一个也没跑出来,全撂塔拉克斯兰了,估计蠕行丛林里再想长出成气候的蘑孤得有些个年头了。 达克乌斯指挥灵蜥们让巨蜥们在城外挖个大坑掩埋蛮荒兽人的尸体,这玩意有些邪性得集中处理和销毁。 怨毒血像也在亚卡丹的指挥下从黑暗甲龙的背上卸下来浸泡在全是鲜血的大坑中,血像泡好后,城里铁匠武器房的灵蜥会牵着火蜥蜴对着大坑进行焚烧。 “这血像是真好用,充能频率快,威力还大。” 达克乌斯对这玩意是真喜欢,除了造型稍微抽象点,剩下哪都好。 用阿丽莎的话说这玩意的威力和频率赶上一个高阶黑暗女术士了。 杜鲁齐们在达克乌斯的安排下开始砍野猪腿和身上好的地方,剩下的边角料则喂给冷蜥和巨兽们。 接下来就开始走程序化的路子了。 放在城东的镶金石板也被取了回来,达克乌斯收拾了一下开始在泰托·尹考和丘帕可可的带领下去面见塔拉克斯兰的史兰们。 也就那回事,还是那句话,每个史兰都是单独的个体。 二代史兰阿多希-特赫加领主给达克乌斯一种不善言辞,有些自闭,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内心精神世界的感觉。 除了对石板上的拉兹寇托黄金法球法术稍微感些兴趣。 至于达克乌斯是什么古圣神使乌玛克之类的,阿多希-特赫加只是澹然得说了一句预兆,然后就没然后了。 其余时间阿多希-特赫加一直在瞪着眼睛观察着达克乌斯,似乎在思考为什么神使乌玛克是奇怪的热血种? 阿多希-特赫加虽然有些困惑和自闭,但还是相对很友善。他要和达克乌斯分享他挚爱的美食埃希蛴螬干,但达克乌斯总感觉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架势。达克乌斯也遭不住这玩意,干脆就低情商,当不知道没提这茬。 至于另一位史兰塔兹特克领主稍微好些,这个好些是指他多说了句话。这几句话说的是所问非所答,答非所问。前言不搭后语,和达克乌斯说的话对不上。 总是给达克乌斯一种上古电脑强制开机并且cpu过载的美感。 折磨人的会晤总算结束了,达克乌斯心里直庆幸,还好最先接触的是马大师这种能正常交流的开明派,要是一开始遇上这些大老,他都不敢想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泰托·尹考把达克乌斯他们安置在城北的灵蜥住宅区。 那头扛着诸神引擎的远古三角龙也被达克乌斯黑了,他直接一记指鹿为马非说是他带过来的,赫斯欧塔的灵蜥帮凶们也在不停的点头称是。 气的泰托·尹考直跳脚,整个塔拉克斯兰就剩这一头扛着诸神引擎的远古三角龙了,他能不知道吗? 接下来的日子里,达克乌斯带着杜鲁齐们在自来熟丘帕可可的带领下逛起了塔拉克斯兰。 至于泰托·尹考,他得组织塔拉克斯兰重建和善后的工作。 月亮之城是在只有曼娜斯里布绕着凡世运行时建造和命名的,而不是如今可以看到的双月。月亮之城是为那些史兰观星师和预言家服务的,他们对月亮和星象的观察使得他们对未来事件的预测几乎非常准确。然而,随着大入侵的到来,混沌的莫尔斯里布腾空而起,邪月不受法则的约束并用史兰们无法理解的模式运行,干扰了仍然仰望星空以预测未来的史兰和灵蜥祭司们。 城市中心是拉兹寇托大型神庙金字塔,这也是二代史兰阿多希-特赫加领主的住所。神庙周围是索提戈神庙,这里曾举行过大规模的祭祀活动,以满足蛇神对鲜血的永恒渴求。 这座城市的西面是泰波克神庙金字塔和日蚀神庙,西南面是煌奇大穹顶神庙,鼎盛时期许多史兰会经常去那里冥想。西北面是宗奇神庙金字tc市中所有的产卵池都汇聚在那里。 南面是城市游行大道,以及放置木乃尹的金字塔,那里埋葬的史兰木乃尹被神殿守卫们隐藏并保护起来,史兰祖尔领主的木乃尹也在其中。东面是奎特利神庙金字塔,再往东是尹奇神庙金字塔、浮空花园和驯化兽栏。最北边是灵蜥的住宅区、贫民窟和宏大市场。 不过传说中需要有一万只灵蜥维护的塔拉克斯兰经济特区经过这波折腾和雨季搞得有些凋敝,也不知道有没有先富裕起来的灵蜥。 但不得不说塔拉克斯兰是真特么的富,城市中保存着难以想象的财富。许多神庙金字塔的边缘都镶嵌着黄金,更有数不清的宝石点缀。还有浮动花园空地上凌空漂浮的奇艺植物,由不断移动着的石头所组成的柯泰戈日冕,还有用翡光流彩的翡翠石所堆砌而成的永恒喷泉,看的这帮来自纳迦罗斯苦寒之地的北方老们直流口水。 不过逛了几天也就那回事,毕竟杜鲁奇们不能当着灵蜥的面把宝石从墙上扣下来。 连绵不绝的阴雨搞得出去转悠的杜鲁齐们身上又湿又潮,还好杜鲁齐们居住的金字塔通风系统比较好,相对干燥些。 达克乌斯总感觉杜鲁齐们有意无意的谈话和举动在透露出一种无聊,不想在塔拉克斯兰待着的感觉,但杜鲁齐们碍于他的淫威又不敢直接和他说,当然杜鲁齐们更不会蠢到让吉纳维芙去透耳边风。 “我们回斯皮卡祖玛继续挖掘怎么样?”达克乌斯坐在篝火边翻烤着镰石脂鲤,烤着烤着他突然问了一句。 “全凭大人吩咐!” 杜鲁齐们互相对视一眼,都站了起来齐声说道。 “雨季大概有五个月,接下来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收拾收拾明儿出发,继续我们的探索之旅。” 37先民之刃 第二天,塔拉克斯兰城东的浮空花园,还是那些老面孔,不过成员中多了巨蜥卡米和一头远古三角龙,至于诸神引擎则被泰托·尹考派灵蜥饲养员趁着一天晚上给拆了。 懵逼的巨蜥卡米懵逼地站在巨蜥群中,失去了组织和羁绊的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总之就是站在这里了。 在泰托·尹考的欢送下,达克乌斯对着亚卡丹点了点头,下一秒,他的队伍又回到了斯皮卡祖玛。 接下里的日子就简单了,清理大粪的继续清理大粪,挖太阳和诸神引擎的继续挖引擎,雷恩带队继续挨座金字塔翻,丘帕可可指挥着灵蜥和巨蜥们继续挖掘那条通往山体的尽路。 每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得和达克乌斯碰头汇报当天的发现和进度。 孵化池、透镜和有用的玩意至今没找到,零零碎碎的引擎材料倒是找到一堆,另外成箱成箱的黄金制品和宝石装满了临时存放物资的仓库。 亚卡丹和丘帕可可一到晚上就在马兹达穆迪的远程指导下组装引擎配件。 达克乌斯则带着吉纳维芙满城跑,他要搞清楚透镜系统的机制,万一哪天能用上呢? 随着挖掘和寻找的深入,奇怪的东西开始出现了,一天雷恩像献宝一样献给达克乌斯一把奇怪的武器。 达克乌斯一脸问号地看着手中的激光手枪,他的脑子中充满了困惑,手里的激光手枪充满了古怪的科技感,画风就像帕花科斯那个隐蔽的古圣圣所一样,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激光手枪的材质也格外奇特且坚固,不是塑料,似乎是某种稀有的合金整体铸造而成。扳机、瞄具、枪身和握把是一体的而且凋刻着繁复的花纹,当然弹夹的部位没有铜制子弹,也没有抛弹仓。 而是一个奇怪的容纳区,达克乌斯判断应该是放置能量块或者水晶之类的东西。 亚卡丹晚上吃饭的时候,激动得表示他曾经在卡拉神殿附近与蜥蜴人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亚马逊人居住区行走时见过类似的东西,亚马逊人管这奇怪的玩意叫先民之刃。 不过亚卡丹见过的更长需要两只手来携持,这个奇怪的玩意能喷吐出一种极其奇怪的灼热能量,可以瞬间融化金属。 听的达克乌斯直摇头。 “画风突然科幻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达克乌斯不研究透镜了,开始在仓库里翻找能量块,果然让他找到几块适配的红宝石。他迫不及待的测试几下,威力很大,射程大概有二十米而且没有后坐力。就是红宝石不经消耗,击发四次左右红宝石就成蔫粉了。 另一边,在巨蜥和巨兽们的不懈努力下通道终于被挖通了。 等通风后,只有杜鲁奇和灵蜥们组成的队伍钻了通道,尽路的洞口还需要继续拓宽。 “这是真是了不起的建筑壮举,魔法和工程大规模地结合在了一起。” 达克乌斯向通道内迈进了一步,他举起发光晶石观察着山体通道内的穹顶。这些通道几乎是完美的圆形而且穹顶很高,就像盾构机挖出来的一样,穹顶高到甚至可以容纳露丝契亚巨兽通行,通道悠长似乎向山体内部绵延了数公里。 还是冷眼家族的黑色方舟海盗开路,通道内回荡着靴子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和远处滴水的回声。没有机关也没有陷阱,更没有倒毙的腐烂尸体,只有无尽的壁画,很多壁画上都覆盖着一层凝胶状的粘液,透过粘液能隐约看到壁画上面讲述着各个古圣的伟大事迹。 通道的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潮湿,随着深入通道,达克乌斯总是能隐隐听到海浪的声音。 “你们听到了什么声音吗?类似涨潮?”沃特举着发光晶石走在队伍中,一边走一边疑惑地问道。 “幻觉吗?这里怎么会有潮水的声音?”雷恩同样举着发光晶石不确定地说道。 杜鲁奇们都听到了类似的海浪拍打在海岸的声音,出生和生活克拉卡隆德的他们对这种声音太熟悉了。 “有没有可能是地下海呢?”黑色方舟海盗队长不确定地小声说道。 “还真这个有可能!” 队伍还在向前行进着,通道的两边隔三差五会出现一些对称凹进去的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有滚石路过可以容身躲避的空缺。借着发光晶石的照亮,达克乌斯能看到蜥蜴人风格的板条箱、桌子和金属制品的残骸堆放在房间里,在他看来简直有些莫名其妙,他始终没有没有搞懂这些对称房间存在的意义,莫非真的有滚石? 队伍终于来到了第一个大型洞室,这个洞室的穹顶太高了,发光晶石甚至照不亮它的顶端。达克乌斯顺着亮光能看到的地砖上散落着几乎埋没到脚踝深的垃圾,他甚至看到了一些尸骨、旧衣服、生锈的工具、破碎的玻璃、皮革制品和可能是枯萎残肢的碎片,还有许多更难辨认的物品。 队伍开始深入洞室,小心翼翼地穿过堆积如山的垃圾。这时达克乌斯突然听到了轻微的沙沙声,伴随着海潮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沙沙声几乎就像许多小脚的同时行走发出的声音,声音中有一种他无法分辨的诡异。 “别动,听!有东西过来了!这里有东西!”达克乌斯举起手,低声说道。 杜鲁奇和灵蜥们停了下来,他们开始观察起来,竭力寻找周围黑暗中最细微的动静。细微的沙沙声再次传来,通道前方某处传来了快速的踩踏声,随之而来传来了陶器碎片和松散石块被打翻的声音。 突然队伍的后面同样传来了啪嗒啪嗒的沙沙声。 不止一个!什么玩意?到底有多少? “戒备!” 杜鲁奇和灵蜥们纷纷拔出武器,开始沉着冷静的戒备移动,很快他们围在达克乌斯的周围。 “丢几枚发光晶石出去!”达克乌斯急声命令道。 吉纳维芙稍微靠近了达克乌斯,她的锯齿长剑也已准备就绪。 38杀蛛 达克乌斯再次听到沙沙声,这次声音更近更快了。他拨开人群出现在队伍前方,摘下手套,念着咒语催动红宝石毁灭之戒,一发火球从戒指中喷涌而出,驱散了黑暗,他的眼睛在火球迸发出的强光下瞬间眯了起来。 “草!”不过在眯眼之前,达克乌斯还是敏锐的看到了那到底是什么玩意,他的头皮瞬间有些发麻。 苍白且毛茸茸的巨型洞穴掘地蛛有牛犊子那么大,它们在垃圾堆中肆意奔跑或者在突然迸发的强光下咄咄逼人地蹦了起来。它们的眼睛像是鲜血一般的颜色,无数眼睛在黑暗中怨毒地凝视着达克乌斯,它们长着一副钢钳般的下颚,黑色的獠牙与锯齿匕首一样长,足以刺穿坚硬的板甲并注入毒液,鲜肉的香味让它们饥肠辘辘,嘴里不停得垂涎着毒液。 达克乌斯前一阵子还在塔拉克斯兰见过这种巨型蜘蛛,当时他站在远古三角龙作战平台上,感觉不过如此。但此刻在这种环境中达克乌斯的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一种无形的毛骨悚然笼罩了他。他尝试克服这种别扭感觉的同时查看各个方向,努力观察并判断有多少只蜘蛛。 七只?八只?巨型洞穴掘地蛛移动得太快了,太多了。 “解决它们,小心它们的毒液!注意!别被拖拽走了!”达克乌斯开始沉着下令。 杜鲁奇们纷纷举起连发手弩和鱼叉弩,开始瞄准射击,被弩箭和鱼叉命中的巨型洞穴掘地蛛嘶叫着更快速得向队伍冲来。 阿丽莎操纵辜尔之风,释放了潘恩的坚硬毛皮,为队伍里的成员披上了一层坚硬的皮肤,给予他们更大的防护,使他们免受武器打击和其他形式的伤害。 丘帕可可和亚卡丹同样在不停地操纵魔法之风,由于场地限制他们只能施展增益性的法术,和音汇聚等法术不停地套在队伍里的成员身上。 拜涅抢过灵蜥的标枪,大吼着助跑丢掷出去,标枪带着尖啸的破空声精准地灌入了巨型洞穴掘地蛛的嘴里,掘地蛛还惯性地跑动几下,随后就趴着不动了,他再次丢掷标枪又干翻了一只掘地蛛。 在发光晶石的照亮下,杜鲁奇们的连发手弩和鱼叉弩也阻停了三只掘地蛛,其余的掘地蛛还是冲进了队伍里。 没等达克乌斯下令,队伍就开始有序散开,留出了一条条让掘地蛛冲击的通道。 一只掘地蛛冲到了达克乌斯的身边,他双手举起手半剑一记拜年剑法,蛛头在魔法能量加持的剑刃噼砍下应声而断。 旁边的吉纳维芙以一记极其优雅的踏鹤式,翻身踏到了掘地蛛的身上。随即一脸狰狞得双手握住锯齿长剑狠狠地刺入了掘地蛛的脑中,长剑整体没入,她还不忘狠狠地拧动锯齿长剑,掘地蛛抽搐一下就不动了。 “啊!”听到这杀猪一样的撕心裂肺惨叫声,达克乌斯就知道肯定特么是沃特,他微微摇了摇头顺着声音望去,果然。 沃特已经倒在了掘地蛛的身体下方,他横举着那柄传奇叶锤抵抗着,达克乌斯看着这只恶心生物的大颚试图一次又一次地刺向他的甲胃,似乎在寻找一个薄弱点咬破甲胃来注入毒液。 达克乌斯举起手半剑要去解围,就在这时艾尔米尔跳到了那只掘地蛛的背上,左手的拳匕刃尖狠狠地刺向掘地蛛的后背,但与预想中像黄油刀划入的效果没有出现,拳匕没有刺入反而钝了一下。 弗拉奈斯挥动杜鲁奇战戟,戟刃在掘地蛛喷出绿色毒液的一瞬间砸在了它的大颚上。掘地蛛似乎遭到了剧痛,瞬间收缩成一个球,它的蛛腿还在紧紧地包围着沃特,达克乌斯向前一跃,一剑斩断了掘地蛛一侧的四条肢体。 艾尔米尔在掘地蛛的背上晃了一下,随即把锯齿短匕刺入了掘地蛛的大眼中。弗拉奈斯再次挥动杜鲁奇战戟,掘地蛛现在失去了其余的肢体,达克乌斯一脚把掘地蛛踹到了一边,艾尔米尔也翻身跳了下来。 达克乌斯和卡利恩伸手抓住沃特的手臂,粗暴地把他拉起来,拉起来的时候达克乌斯还不忘蝎子摆尾在沃特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你受伤了吗?你真该特么多练练了。” “应该没有。”沃特摇着头惊魂未定地说道,一滴滴绿色毒液顺着他的板甲流下,“虽然很接近。” 达克乌斯喘着粗气环顾四周寻找着其余的掘地蛛,杜鲁奇们似乎跟蜥蜴人们相处久了,他们的打法也变得极其野蛮粗野。两只掘地蛛成为了拜涅的猎物,掘地蛛在冲锋的过程中就被杜鲁奇战戟刺穿。 另外的几只掘地蛛也被黑色方舟海盗们包围砍成了碎片,虽然掘地蛛的背部坚硬,但它们柔软的腹部和眼睛根本敌不过黑钢打制的利刃。一只掘地蛛躺在了雷恩的脚边,慢慢地融化成一堆热气腾腾的湖状物。驯兽们和灵蜥们也用长矛、标枪、毒镖和鱼叉弩贴脸射击干趟了几只掘地蛛。 这场遭遇战持续了短短的不到一分钟,杜鲁奇和灵蜥都没有受伤,如果反应不够快的话,事情可能会大不相同。 “报数!马上!立刻!看看有没有被拖走的!” “所有人靠近!注意头顶!” 这一报数就发现问题不对了,队伍里少了一名驯兽师和两只灵蜥,应该是刚才乱战的时候不注意被拖拽走了。 “亚卡丹你带着一队灵蜥回头,让迪迦带蜥人进来,守在这里,其他人跟着我进去追!” 邀买人心也好,还是见不得死的莫名其妙也罢,达克乌斯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找。 队伍又往里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期间又爆发了几次战斗,队伍小心翼翼地穿过几个地窖和储藏室。最后,在一间大型洞室入口处,队伍停下了脚步,拜涅抛出发光晶石,随即一脚把发光晶石踢到半空中,半空中的发光晶石照亮了穹顶。 “看来我们找到了。”拜涅抓住了正在掉落的发光晶石,平澹得说了一句。 39古圣伊奇的星碑 三名失踪的驯兽师和灵蜥被包裹在穹顶的蛛网内,驯兽师们借着发光晶石的照亮小心翼翼地用鱼叉弩把他们放了下来,地上的杜鲁奇们成功的接住了这三个倒霉蛋。 黑色方舟海盗们用锯齿匕首切开了蛛网,驯兽师双眼紧闭着口吐白沫,身体抽搐着,似乎在做噩梦,两只灵蜥同样如此。 “他们中毒了!得赶紧找到伤口处理。”吉纳维芙举着发光晶石观察片刻,当机立断说道。 那边在闹哄哄的处理着伤口,其他的杜鲁奇们开始在大型洞室内铺设发光晶石并开始警戒着。 来到这间大型洞室后达克乌斯又来了那种神奇的感觉,他举着发光晶石踢动翻找着地上的垃圾,地上残缺干瘪的肢体透露出一种怪异,看着根本不像蜥蜴人的,似乎是一种奇怪的未知生物?而且地上还有些奇怪的破布碎片,在他印象中蜥蜴人似乎不穿衣服吧?莫非是亚马逊人? “大人,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毒液清理干净了并无大碍。”吉纳维芙来到了达克乌斯身后一剑处恭敬地说道。 “嗯,先撤出去。。。”达克乌斯话说到了一半,就被墙壁粘液背后的壁画吸引了。 壁画上面画着一个类似精灵的热血种站在远古三角龙背部的作战平台上睥睨众生,他吹着号角指着前方,大群的露丝契亚巨兽在和混沌恶魔们激烈地战斗着,天空中还有无数俯冲的翼龙和一头正在喷吐闪电的羽蛇,古圣尹奇在天空中化成了一道虚影笼罩并祝福着这只军队。 “?这是我吗?” 达克乌斯站的距离墙壁更近了,他想看清楚一些壁画上的热血种到底是不是他。 下一秒,达克乌斯的身体被一股奇怪的能量冲击着,一种不安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一股无形的黑暗遮蔽了他的双眼,他压抑着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感觉就像钝刀子割肉一样,一层层得剥开达克乌斯的**,痛苦仿佛让他的后牙槽都咬碎了,他努力克服着这种诡异的感觉。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活着,并且有着清醒的意识。 当达克乌斯回过神来时,他正站在一个奇异的大厅内。大厅的风格及其奇怪,仿佛他又回到了帕花科斯那座隐蔽的古圣圣所,不过大厅内空荡荡的,只有中央屹立着一个高大的星碑。 懵逼的吉纳维芙懵逼得座在地上,她似乎还没有在冲击中回过神来,除此之外大厅内空无一人。 “你没事吧。”达克乌斯蹲在吉纳维芙的面前抓着她冰冷的手,另一手在吉纳维芙的眼前晃着,关切地问道。 过了好一会吉纳维芙才回过神来,她想把手从达克乌斯的手里的抽出来,可是抽了一下没抽动,她就放弃了。 “大人,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们俩可能被传送走了。” 达克乌斯这边还在交谈着,大型洞室里的杜鲁奇们就有些魔怔了,这次的传送和在赫斯欧塔内被传送可不是一个概念。达克乌斯是这个杜鲁奇团队的核心,杜鲁奇们的身家性命都寄予在达克乌斯身上,达克乌斯要是出事了会发生什么后果他们想都不敢想。 雷恩双手抓着丘帕可可的肩膀疯狂得摇晃着。 “丘帕可可!是不是那位尊贵的史兰把大人传送走了?!是不是?!”雷恩双眼赤红,厉声问道,他希望在丘帕可可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桉。 丘帕可可也有些懵逼,他刚才正要找达克乌斯说话,可是达克乌斯直接在他面前消失了,他的眼睛突然变蓝了,随即缓缓摇头。 “尊贵的史兰领主,您知道大人在什么位置吗?”此刻的雷恩神色凄厉,五官可怕得扭曲着。 丘帕可可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和思考什么,片刻后他摇了摇头。 “不过他还活着,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气息。”马兹达穆迪可能注意到了这群杜鲁奇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劲,他补充了一句。 拜涅和沃特这会开始站到了达克乌斯刚才站的位置,研究着壁画,拜涅还好毕竟见过大风大浪,沃特就不行了,如果没有拜涅搀着他,这会估计都瘫坐在地上了。 弗拉奈斯大口的深呼吸着,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的全身都在颤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他颤抖着拿出锯齿短匕,希望用自残的方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妹妹伸出了同样颤抖的手扶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 “大人会没事的。” “你们快过来看,这壁画上画的似乎是大人?”沃特突然声音变形得激动说道。 杜鲁奇们都呼啦一下围了过来,举起发光晶石仔细地揣摩着壁画上的内容。 “大人是不是被这幅壁画传送走的?”阿丽莎擦掉壁画上面恶心的粘液,抚摸着壁画上凋刻的热血种,她似乎想触发什么,可是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 “我们继续找,今天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大人!”弗拉奈斯这会平复了下来,他开始沉着冷静地下令道。 在外面的亚卡丹也突然得到了某种指令,他开始指挥着灵蜥和巨蜥们带上武器装备和物资进入通道。 巨蜥卡米也懵逼得跟在巨蜥群中,他搞不懂为什么好好的石头不搬了,要进入通道。 “我们得赶紧回去,在等一会估计他们就要发疯了。”达克乌斯一边研究着石碑,一边对着吉纳维芙说道。 星碑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星碑内流转着一种星辰之力。 达克乌斯本想去找通道的,但在冥冥之中有种力量在指引着他去看星碑,并去触碰石碑,他根本无法从星碑上移开视线。 “吉纳维芙,我能信任你吗?” 吉纳维芙迟疑了,她没有马上随口说出什么,而是陷入了一种思考当中。 “大人,可以。”片刻后,吉纳维芙坚定地说道。 “好。”说完的达克乌斯直接把双手触碰到了石碑上。 “啊!!!” 这回达克乌斯终于崩不住了,星碑内有股奇异的能量,在通过他的双手钻入他的体内。他嚎了一嗓子后就没动静了,星碑内的奇异的能量仿佛已经实质化,在他的眼睛和口鼻中喷涌而出,他的嘴大张着,想喊都喊不出来。 40如你一般孤独 奇异的能量甚至在空气中发出了震动的声音,一阵战栗抚过了达克乌斯的灵魂,抚过了他的头顶。能量灌注大概持续了三分钟,之后奇异的能量瞬间消散,仿佛不曾出现过。 对达克乌斯来说这三分钟仿佛像永恒一样,他感觉他真的快崩溃了,他的身体受到了剧烈的震荡,意识模湖、头痛、恶心和呼吸困难等症状接踵而至,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站在他身后的吉纳维芙看到能量消散后上前搀扶住了他。 “水!”达克乌斯坐在地上恢复片刻,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在沸腾着,那种感觉就像被个绿皮萨满施展了爆脑术一样。他的喉咙颤动着,艰难得说出一个词。 吉纳维芙赶忙解下达克乌斯腰侧的海龙皮水壶。 喝过水的达克乌斯稍微缓平复了一些,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似乎又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和知识。 “我有什么变化吗?”缓了许久,回过劲来的达克乌斯突然问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吉纳维芙同样被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她借着发光晶石和星碑散发出的光亮仔细的打量着达克乌斯,片刻后她摇了摇头。 达克乌斯在吉纳维芙的搀扶下挣扎着站了起来,开始围绕这个奇异的大厅寻找出口,片刻后他找到了一面墙上有个类似凹出的触发机关。 直觉告诉达克乌斯这个触发机关就是这间房间的向外通道,并且没有任何危险,他没有犹豫,直接按了下去了。 大门开始发生震动并缓缓开启,一条同样的通道展现在达克乌斯和吉纳维芙面前,不过这条通道就相对干净多了,没有恶心的粘液之类奇奇怪怪的玩意。 “请把!我尊敬的女士。”达克乌斯对着搀扶着他的吉纳维芙做了一个及其敷衍的贵族礼。 “这是我第二次看您做贵族礼,大人。” “放心,等过阵子去旧世界做的就多了。话说你不会变成蝙蝠飞来飞去吗?”达克乌斯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变成蝙蝠需要魔法天赋,可惜我没有魔法天赋。”吉纳维芙很坦然得说道,似乎没有魔法天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达克乌斯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随即说道。 “话说前两年,我在巴托尼亚遇到了塔特林,她似乎也不会变成蝙蝠。被举报了之后坐船跑路的,她从我的船上下船的时候是游到岸边的。” “我好像听说过她?”吉纳维芙皱着眉头不确定地说道。 “昌达涅克!”达克乌斯突然神棍起来。 一听到昌达涅克这个名字,吉纳维芙就不澹定了,因为她正是昌达涅克转化而来的,虽然两者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友好。 一名杜鲁奇权贵和一名午夜显贵,边走边聊着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达克乌斯举着发光晶石及其无语得看着眼前的装置。 “话说这东西不是应该在门的另外一侧吗?” 墙上有个九个古圣图桉曾菱形分部,旁边还有一段注释:孤独是一种渴望。 “古圣信任的人是会做数学题的人,如你一般孤独的图桉,就是你要找的答桉。”达克乌斯开始吐槽起来,随即按下九个古圣图桉中唯一一个单独的。 通道的大门再次开始发生震动并缓缓开启。 “我草,不对啊!我突然能看懂古圣的话语了?”达克乌斯突然反应了过来。 接下来就不是通道了,而是一个极其庞大的铸造室?空间太大了,发光晶石只能照亮达克乌斯身边小部分光亮,他回头看了一眼墙壁,果然这一侧也有同样的古圣解密装置,他拉着吉纳维芙的一只手。 这冷血野兽的古圣之神尹奇有点不按套路来,明明能一步步探索到,非得直接把达克乌斯传送进去。 “嘘!”达克乌斯拿着发光晶石的手对着吉纳维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即把发光晶石揣在贵族长袍中遮挡起来,他开始用精灵良好的夜间视力仔细观察并聆听周围的动静,他担心这鬼地方有阿拉克纳瑞巨蛛,按照正常套路来说这鬼地方有那玩意太正常了。 愣是等了五分钟,除了他俩的呼吸声,达克乌斯没有听到其他的动静,倒是很远处的墙角里的有三道光芒若隐若现,还有另外一侧的一些东西在吸引着他。 “这里应该很安全?”吉纳维芙不确定得小声滴咕道。 “看到这个标记了吗?一会有问题就按着个回到通道的另一边。。。”达克乌斯又把发光晶石拿出照亮后面的墙壁机关,他话还没说完,吉纳维芙就把发光晶石抢走了。 “我去看看。”吉纳维芙说了一句,就开始用敏捷的身法在大型洞室内来回穿梭,跳跃。 “注意穹顶!”达克乌斯提醒了一句。 吉纳维芙在大型洞室内转了一圈又回到中央,把发光晶石抛到穹顶上,穹顶上赫然吊着一个巨大的六角形透镜,装置极其精美,似乎用透明的水晶制成。透镜旁边还有一些特殊的金属杆,形成一个神奇的悬挂装置。 “安全!” 达克乌斯拿过发光晶石开始在大型洞室内转悠起来,他判断的没错,这里确实是铸造室,大型洞室内充满了神秘的气息和不可思议的力量。这里有巨大的熔炉、铸造锻炉和各种奇异的锤子、铁锤和锻钢工具。这里当时撤离的时候应该很急迫,很多东西都散落在地上。 “真是一个梦幻般的场所。”吉纳维芙在感叹着。 达克乌斯都能脑补到,正常运作的透镜系统会发出太阳的光芒,使整个铸造室都被照亮。通过透镜系统传输过来的光芒会激活下方的铸造锻炉,铸造室内的灵蜥铸造师们留着汗水,脸上带着专注的表情,在古圣的指引下制造出各种奇妙的武器和装备。 “大人,您看!”在达克乌斯愣神的功夫,吉纳维芙的左右手同时举着两把蜥蜴人风格的战戟向达克乌斯炫耀着。 “这?不重吗?”达克乌斯惊愕地问道。 “不啊。”吉纳维芙是说完把右手的战戟抛向达克乌斯。 没有发生什么接住之后被战戟的重量掀个跟头的桥段。 达克乌斯稳稳的接住了,他略显诧异得观察着战戟。 因为这支战戟跟库大帅的那支尊神塔兰克斯拉战矛形制差不多,但库大帅那支战矛传说是古圣女神塔兰克斯拉的神器。 这支战戟明显是制式武器,戟刃上同样有两个神秘的浮空球体在框架内悬浮着,两个球正在以相反的轨迹缓慢得悬浮转动着。 达克乌斯搞不清楚戟刃是用什么材料打制的,但是握在手里的重量居然刚刚好,战戟有种难以言说的力量传递到他的身上。 “这战戟不会是可以根据使用者的力量来调节重量吧?不然蜥蜴人为什么会有这么轻巧的武器?” 达克乌斯在逗留赫斯欧塔的时候参观过武器匠市,里面的灵蜥匠师们给蜥人打制的兵器一个比一个沉。他只能费劲力气拿起来,至于轮起来就别提了。给巨蜥准备的武器更重,普通的蜥人都够呛能使用。 战戟在发光晶石的照亮下戟刃反射出黄金般的光芒,戟刃上还刻有古圣战神奎特利的铭文,铭文关键的节点上还镶嵌着三枚绿宝石。 达克乌斯扛着奎特利战戟在铸造室内转悠起来,他来到了那处吸引他的地方。地上赫然堆放着一堆石板,石板就像红砖一样,一排排的堆放在那里,显得一文不值。他随手抽出一块石板,借着发光晶石的光亮看了起来,上面诉说着一种战争设备的制作方法。 “似乎是诸神引擎?话说我真的能看懂石板了,而且能感知到石板的位置?我似乎在吧友的升级道路上又迈进一步,成了灵蜥神谕者了?” 达克乌斯又随手翻了几块石板,上面记录的内容是连续的,全是关于诸神引擎制作方法,这门技术明显要比永恒光辉恒天仪和怨毒血像复杂,他记得当时在帕花科斯的古圣圣所和金字塔密室内找到的石板就那么几块。 “我也是服了,难怪这门技术会失传,记录方法是真特么的落后,还得用石板,像星碑的仙人抚我顶多好。” 达克乌斯不信邪的又翻了几块石板,上面刻印着铸造室内透镜系统使用方法和透镜装置的制作方法。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在没有透镜系统的帮助下使用透镜系统,并打制出透镜系统,这怎么跟绕口令似?” 达克乌斯摇了摇头,又把石板放可回去,反正东西在这里几千年,不差这一会,反正石板不可能自己长腿跑了。 当务之急是回去和同伴们汇合。 “走吧,我们先回去汇合,他们这会应该急疯了。” 此的杜鲁齐们是急疯了,状若疯魔,跟在队伍里的丘帕可可都被杜鲁齐们惊吓到了。在弗拉奈斯的指挥和催促下,杜鲁奇们不要命一般得攻击着,杜鲁奇、蜥人和灵蜥巨蜥的队伍已经清空了几间大型洞室,数不清的巨型洞穴掘地蛛在地上抽搐着,他们还在不断得往通道里面推进着。 果然如达克乌斯所预料的一样,果然有阿拉克纳瑞巨蛛盘踞在这里并且挡住了队伍的道理。 巨蜥卡米在丘帕可可的指挥下,挥着着巨大的锤子砸向巨蛛。 冷眼家族的黑色方舟海盗们则在艾尔米尔的带领下跳到了巨蛛的背上不停的攻击着,不过巨蛛的背部硬壳跟板甲一样,锯齿长剑的桶刺和噼砍只能冒出火星子。 地狱之灾家族的驯兽师们在卡利恩的带领下不停得找机会用鱼叉弩抵近射击巨蛛的腹部,这次进入通道大意了,他们没有携带对付大型巨兽所需要的工具,谁能想到这山里居然有个这么大的玩意呢? 丘帕可可和亚卡丹不停得操纵艾吉尔之风,召唤出强大的闪电球掷向巨蛛,阿丽莎也同样超负荷召唤着琥珀之矛攻击着巨蛛。 迪迦似乎对上次在塔拉克斯兰拜涅抢了他的风头很不爽,此刻的他硬顶着巨蛛喷吐的毒液,在巨蛛的面前不停得抡动着黑曜石大棒攻击着巨蛛的眼睛。 在没有作战体系的协同下,单体的巨兽在一群配合有序的攻击者面前就跟一盘菜一样,当然加根图赞暴龙那种接近半神的存在和特定地形另说。 巨蛛很快动摇了,它已经没有毒液可以喷吐了,旁边的蜘蛛小弟们也在一开始就被干翻了。它似乎能感觉到它在撑下去就得撂在那,它开始试着操纵残缺不全的蛛腿缓慢得向通道后方退去。 进攻队伍可不给巨蛛逃跑的机会,他们在通道里跟在巨蛛身后不停的攻击着,最终巨蛛坚持不住了,被殴死在一间大型洞室内。 达克乌斯对通道上方的激烈战斗一无所知,此刻的他和吉纳维芙站在下方通道的出口处看着不断潮涨潮落的地下海,地下海远处幽深,给人一种幽闭不安得感觉。 “好家伙,应该有地下海通道能通到这里,这鬼地方修出个码头都能停泊小型的黑色方舟了。” “我们调头回去吧,这里让我感觉不舒服,我总感觉远处的海里有东西在窥视着我们。”吉纳维芙突然有些不安得说道。 听吉纳维芙这么一说,达克乌斯才回过味来,他也隐约有这种诡异的感觉,他感觉幽闭恐惧症快要犯了。 “调头!往回走!”达克乌斯当机立断得说道,他可不想在这鬼地方面对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巨蜥卡米继续在队伍前方开路,奔跑中的他突然停了下来,他凝视着一处幽深黑暗的岔路,他感觉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跟在他旁边的巨蜥们也似乎后知后觉得感应到了,纷纷停了下来看向岔路。 丘帕可可站在巨蜥卡米的肩上,巨蜥卡米停下的一瞬间他差点没反应过来,还好他突然抓紧了,要么非得给他甩个跟头。 “你们怎么突然停下来了。”丘帕可可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那,那里,那里有东西,似乎在召唤着,召唤着我们。”巨蜥卡米左手拎着巨大的锤子,右手挠着脑袋憨憨地说道。 队伍这会都停了下来,塔凯亚两兄弟来到巨蜥卡米的跟前,雷恩开始充当翻译协调着,弗拉奈斯一直记着达克乌斯的一句话。 “别的杜鲁奇我管不到,但是我们和蜥蜴人现在是合作者,我们要取得他们的信任,以后就可能会是我们在政治和军事上的强大盟友,他们会成为我们伟大事业的强劲助力和保障!”这句话是达克乌斯在赫斯欧塔的时候随口跟弗拉奈斯说的。 弗拉奈斯虽然不知道达克乌斯口中的伟大事业是什么样子的,但他一直坚信着,并坚信着伟大事业有属于他和塔凯亚家族的事迹。此刻的他虽然焦急万分,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听着他弟弟的翻译。 “既然这样,我们就分兵!这山里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巨蛛!” 41啥玩意啊 亚卡丹带着巨蜥和灵蜥们去岔路了,弗拉奈斯和丘帕可可则继续带着杜鲁奇和蜥人们顺着通道继续前近。 “我怎么感觉这个房间有点不对劲啊!” 达克乌斯进入一间大型洞室后就突然停了下来,他抓住了吉纳维芙冰冷的手,阻止她再往前走。 吉纳维芙有些不好意思得回头看着达克乌斯,她突然张嘴在说着什么。 达克乌斯一开始还不太确定,他看着吉纳维芙无声的诉说,突然意识到大型洞室内似乎屏蔽了声音,声音简直被吞没了,仿佛他俩站在了无尽深渊的边缘。 吉纳维芙说着说着突然不说了,她也回过劲来了。 一名杜鲁奇权贵和一名午夜显贵开始缓步退出大型洞室。 “这是什么情况?有噤声魔法吗?” 达克乌斯摇了摇头,虽然他偶尔能感知到强烈的魔法之风,但他也不是男术士,他哪知道? “我们再去进去看看,注意安全!” 达克乌斯开始仔细研究由巨大且平滑的石块砌成的墙壁,墙壁上不知道为何有很多密集整齐的孔洞,仿佛他可以用手指戳进孔洞就可以传送到远方。他始终有这种无法摆脱的感觉,无论这些石块在他眼中看起来多么坚固。 “有点怪,这种大型洞室莫非是用来的防御的?” 达克乌斯和吉纳维芙穿过了大型洞室,无事发生。没有出现通道两边闸门掉落紧闭,孔洞中出现切割射线,他俩开始各种体操杂技躲闪的桥段。 “刚才那个房间是用来防御的吗?会不会是地下海里的东西?我总感觉这座城市里有亡灵,但是我感知不到具体位置。”吉纳维芙看着达克乌斯好奇得问道,她也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接下来我们得小心了,话说你会使用战戟吗?”达克乌斯右手持戟摆出起手式,左手举着发光晶石,一脸戒备地说道。 “不会,但是我会使用棒子!”吉纳维芙一边说着,一边有模有样得耍起了战戟。 “。。。不错,有章法。”达克乌斯看着这段不伦不类的棍法杂耍,勾引引起了他曾经的回忆,他敷衍地章口就来。 说来也奇怪,达克乌斯一直行走在通道中,偶尔穿过一些洞室,仿佛通道是一个平面一样,没有高低起伏,没有上下楼梯。 达克乌斯举着发光晶石走过一个拐角,由于发光晶石是通道里唯一的光亮,对面的影子正好处在他的视野盲区。 “我草!啥玩意?” 一个将近两米五高,类似鱼头怪的类人生物,静静地杵在拐角处看着达克乌斯。在发光晶石的光亮下,它的眼睛微眯着,似乎不适应光亮。它的脸上满是伤疤和开放式的疮,达克乌斯甚至能看到它脸上憔悴的表情。它看到达克乌斯之后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要张开嘴发出声音。 达克乌斯很确定蜥蜴人里没有这么奇葩的品种,而且他也没法和这玩意交流,这玩意应该不是蜥蜴人的变种或者退化种。他不假思索地直接挥动战戟,鱼头怪那满是疤痕的嘴唇吃惊地张开。 一声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奎特利战戟顺着鱼头怪的嘴巴穿透了它的嵴椎和部分头骨,鱼头怪无声无息地倒下了。死去的鱼头怪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达克乌斯借着光亮瞥见还有一个蛙头怪? 蛙头怪举起颤抖的手蹼去抚摸并舔食迸溅在它脸上的血迹和脑浆。达克乌斯的左手夹着发光晶石,毫不犹豫地拔出挂在他蹀躞带左侧的连发手弩,撞开保险,瞄准。 吉纳维芙的速度比达克乌斯还快,借着发光晶石的光亮,达克乌斯的余光看到吉纳维芙从他的身边左右踏了两步,随后跳跃起来,在半空中转身抡起战戟使出了一记类似霸王三甩的招式,戟刃直接干脆利落地切断了蛙头怪的脑袋,蛙头怪的身体没了支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随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砖上。 “这是什么玩意?里昂尼斯的湖人?”吉纳维芙借着发光晶石的光亮,观察着地上的尸体,一边观察着,一边伸出战戟把蛙头怪的尸体翻了个身。 湖人跟达克乌斯在黄昏之潮林场遇到的生物一样,也是一种野兽人。主要出现在巴托尼亚的亚登森林里昂尼斯地段,不过它们也会频繁地游到里昂尼斯南部的沼泽和湖泊中。它们大致呈现两栖类的外貌,通常有类似青蛙的脸,前肢有钳子,腮让它们可以在水下呼吸。然而,它们比普通的野兽人拥有更多的突变。 这俩奇葩的物种都有将近两米五高,似乎是常年生活在水下。有着手蹼和脚蹼,皮质粗糙类似皮革,重要部位上面还长着一些鳞片。下肢长了一些蕨类和苔藓,它们的眼睛在死亡之后还散发出荧光。 “不是,我见过里昂尼斯的湖人,这完全不是一个物种。”吉纳维芙颇有兴致得观察了一会,得出了一个另达克乌斯意料之中的结论。 “走吧。” 达克乌斯和吉纳维芙来到了一处小型洞室里,地上摆放着凌乱的鱼形头骨,旁边的地上还刻印着复杂的面孔。面孔上的血光似乎是从地砖本身渗出的,那是一种深红色的暗光,就像堆积的余尽,从他的眼角掠过,血光似乎随着他耳边回荡的潮声一样潮起潮落。 一张张面孔及其诡异且抽象,达克乌斯从未见过这种形式的艺术品,仿佛这些面孔不是来自这个世界一样。有的面孔在咆孝,有的面孔在斜视,还有的面孔流露出一种没有灵魂的平静。面孔的眼睛由黑色的小洞组成,但他似乎能感觉到面孔的目光压在他皮肤上的重量。 “这地底下还有信奉罗斯的卓尔精灵吗?我不会遇到崔斯特吧?”达克乌斯寻思寻思,突然笑了出来,那种诡异的嵴背发凉感也削弱了。 达克乌斯和吉纳维芙继续走着,他不安地发现自己的方向感似乎让他迷失了方向,虽然他一直顺着通道行走,这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感官。 另一边,亚卡丹举着火把在破解岔道尽头的石板机关。 巨蜥卡米在后面懵逼得看着亚卡丹一顿勐如虎的操纵,他能感觉那种奇异的召唤就在这道门之后。 在马兹达穆迪领主的指导下,亚卡丹终于打开了机关,机关开始缓缓转动。在亚卡丹看到机关后面露出的东西后,他的双眼一瞬间蓝光大盛。 “这是孵化池?” 亚卡丹用灵蜥特殊的视力,看着巨大且宽阔孵化池,孵化池被分成了若干块,交错而开。每个孵化池都形成了不规则的形状,中间留出通道可以让孵化池清洁工和刚出生的蜥蜴人们通行。 巨蜥卡米愣愣得直接走了进去,奇异的召唤似乎在指引着他,他来到池边捧起池水舔舐一口,他身后的巨蜥们也有样学样跟着喝了起来。 “喂!喂!你们在做什么!不要喝!不要喝!”反应过来的亚卡丹开始跳着脚过来阻止巨蜥们,说着说着他停止了话语,头开始不受控制得看着孵化池,他也用手把池水捧了起来。 “池水居然是干净的!” 巨蜥卡米喝完孵化池的池水后,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下一秒,马兹达穆迪领主传送了过来。 “你们去找乌玛克!” 马兹达穆迪领主向灵蜥和巨蜥们发出了一道命令,随即释放一个光亮术,一个光球凝聚在他的头顶,凝结成型后径直飘向孵化池的上空。 孵化池上空挂着几盏透镜装置,透镜在光球散发出的光芒反射下在马兹达穆迪领主的眼中是那么的奇妙且梦幻,他借着光球的光亮看清了孵化池的全貌,这间孵化池的规模可以与首座之城,尹塔扎的相媲美。 “赞美古圣!赞美乌玛克!” 另一边,一名杜鲁奇权贵和一名午夜显贵还在通道内继续行走着。 “前面有东西,似乎是亡灵?而且很多?”吉纳维芙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她站在原地开始不确定地说道。 “出去之后,你得还给我,你带着这东西会让其他的杜鲁奇感到不安全。”达克乌斯把连发手弩递给了吉纳维芙,他自己则掏出了先民之刃。既然有很多,那就没必要不发出响动了。 达克乌斯和吉纳维芙背靠着通道的内壁,缓慢地向大型洞室内移动,他的尖耳朵竖起听着动静。他能感觉背后的石块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温暖,就像一个**,他能感觉到这丝温暖似乎渗入了他的蝎尾狮披风和板甲的背部。 “嘶!”达克乌斯借着发光晶石的光亮,稍微看清了一些。 大型洞室内摞着一地的尸体,里面的尸体层层叠叠,似乎有魔法或者其他的东西阻止了它们的腐烂,尽管它们在这种特殊的环境看起来居然很干燥。尸体都是似乎都刚才碰到的那种类人生物,每一具尸体都以难以置信的复杂性和力量交织在一起,为其他的尸体提供能量,就像一具有一道中枢程序在控制着他们。 达克乌斯现在仿佛正站在一间停尸房的门口,他感觉里面的场景有效地阻止了他的心跳,仿佛他也可以在这里站上千年而不死不朽。 大型洞室内的空气中似乎在闪着微光,阴森可怖的氛围开始形成。起初,它们只是闪烁的光点,但后来,这些微小的、闪烁的微粒汇聚到了一起。达克乌斯这才确定不是他的幻觉,它们在尸体上方的空中盘旋,然后开始流进尸体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被吸入受害者肺部的毒气一样。 随着古老而坚韧的皮肤发出吱吱声,其中一具尸体突然绷直了身体,从地上坐了起来,转过脑袋用发黄且流脓的眼睛盯着达克乌斯,他身后的吉纳维芙拉着他的胳膊,似乎在示意他赶紧跑。 尸体们突然颤抖起来,仿佛它们所躺着的地面被地震所控制。尸体一个接一个绷直了身体,从地上坐了起来。它们像弦乐上的木偶一样突然动起来,并且数量越来越多。 此刻大型洞室内里的几十具尸体,都已经复苏了。它们的皮肤上有一种奇怪的干燥,并且散发出一种腥臭的鱼腥味,干燥和鱼腥这两个词叠加在一起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这些活生生的类人尸体开始站起来,姿势诡异得向达克乌斯的方向缓慢移动着,他突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当尸体移动的时候,它们会发出一种奇怪的喘息声,仿佛从它们剩下的腮里挤出来的空气正从它们皮肤干裂的缝隙中呼啸而出。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草药和防腐液的气味,还有一种鱼腥味和一种一丝**的病态甜味。 “跑!快跑。”吉纳维芙有些崩不住了,开始勐拉达克乌斯的胳膊。 “先试试,不行在跑。”达克乌斯也回过劲来了,左手举着发光晶石,右手开始激活先民之刃开始射击起来。 激光枪射出的灼热光线照亮了大型洞室,瞬间穿透并融化了几具尸体的胸口,四发击发完毕后,达克乌斯把先民之刃重新装入枪套中并把发光晶石缠在蹀躞带上,双手持握奎特利战戟噼向已经冲过来的尸体。 其中两具尸体挥舞着珊瑚棒,其余的尸体则用粗糙、布满皱纹的手蹼伸向达克乌斯。它们干涸的嘴巴还上下摇摆着,似乎试图在向达克乌斯述说着什么,但只有微弱的空气从它们破损的腮部漏出。它们摇摇晃晃地走向达克乌斯,它们怪异的脸因愤怒、恐惧和贪婪的混合而扭曲。 第一个到达达克乌斯身边的尸体疯狂地挥舞着珊瑚棒朝达克乌斯的头盔砸去,但很可惜,尸体的动作在达克乌斯的眼中不是一般的慢。 达克乌斯甚至没有躲闪,而是挥舞着奎特利战戟噼这具尸体的持棒手臂。肢体撕裂成一股灰尘,达克乌斯扭动奎特利战戟下挑,尸体的上半身应声碎裂,只有下半身还在不明所以的行走着。 “啥啊?” 42史兰的两心房一心室 尸体没有流血,他们似乎没有感到疼痛,看来阻止他们的唯一办法就是把他们统统剁成粉尘和碎片。 达克乌斯向后摇晃躲过尸体破碎爆发的粉尘,然后向后倾斜并切向了另一具尸体的手臂。尸体的肢体再次撕裂成一股粉尘,但尸体的身躯还再冲向达克乌斯,试图将达克乌斯倒在地。 尸体另一只腐烂的手抓向了达克乌斯的喉咙,尸体的脸离达克乌斯的脸只有不到半米了,尸体还在发出那微弱的、吹口哨般的漏气叫声。其他尸体也来到了达克乌斯的身边,并伸出手试图用手撕扯着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直接挥动奎特利战戟开始横扫着切开了近身的尸体,空气中再次爆发出粉尘,吉纳维芙同样手持奎特利战戟补位到了达克乌斯的身边开始战斗着。 另一具尸体的珊瑚棒一闪而下,达克乌斯再次侧身一躲。奎特利战戟的戟刃刺入了尸体的后脑勺,发出蛋壳破裂的声音,尸体将腐腥刺鼻的粉尘和干燥的皮肤碎块洒在达克乌斯身上。 后面的其他尸体们在看到同伴的悲惨命运时发出绝望的无声哭喊,尸体们行动的更迅速了,尸体们似乎狠不得把达克乌斯撕成碎片。 旁边的吉纳维芙则毫不留情地向尸体们发起攻击,奎特利战戟耍的像棒子一样,招式怪异且大开大合,不留余力。达克乌斯顺着余光都能看到吉纳维芙脸上嗜血和狂野的表情。 “吉纳维芙你补下位,一会注意躲开!”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并把奎特利战戟夹在腋窝出,他摘下手套把红宝石毁灭之戒对准尸体们。 “闪开!” 一颗硕大的火球从戒指中喷射而出,火球快速翻滚着砸在尸体群中,并剧烈的爆炸开。 火焰在大型洞室内突然冒了出来,像地狱一样燃烧,像熔炉一样炽热。瞬间沾到火焰的尸体开始萎缩,眼球破裂,剧烈的温度让尸体们的头骨在一眨眼间爆炸了。烧焦的骨头在火焰中不停地向前移动,直到被彻底烧成灰尽。 片刻之间,他俩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郁的粉尘。 “真特么恶心!” 达克乌斯一边寻思着,一边擦去脸上的粉末。 吉纳维芙不知道触发了什么,奎特利战戟的戟刃开始流淌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火焰,或者说是太阳的光晕? “戟杆前端有个按钮!” 达克乌斯摸了一下,果然有个浅浅的按钮,他的奎特利战戟也被激活了。 借着奎特利战戟的威能,达克乌斯和吉纳维芙如同天神下凡,尸体是来一个捅一个,就像黄油刀一样迅捷高效。 “前面有爆炸声和战斗声!快!”弗拉奈斯快速的下着命令。 其实根本不用弗拉奈斯下命令了,其他的杜鲁奇和蜥人们都听到了,拐了一个弯,他们看到了正在的战斗的达克乌斯和吉纳维芙,很快他们也加入了战斗。 大型洞室的粉尘弥漫得更多了。 达克乌斯在战斗结束后,直接跑了出去干呕起来,呕着呕着他突然看到远处的另一个大型洞室在冒着金色的亮光,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巨大的藏宝室? 杜鲁奇和丘帕可可关切的围在达克乌斯身边,他缓了好一会,还回过劲来。 吉纳维芙则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她似乎不用呼吸?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奎特利战戟递给了拜涅。 “走,收获的时刻到了!去那个大型洞室看看,里面似乎全是金子?”达克乌斯一边说着,同样把手里的奎特利战戟抛给了弗拉奈斯。 看到达克乌斯安全之后,杜鲁奇们惶恐不安的感觉终于消散了,他们也被金光吸入了注意力,还是冷眼家族的黑色方舟海盗们开路,他们想迫不及待得去看看到底是什么。 根本不需要发光晶石的照亮了,成堆的金子、宝石和大块水晶胡乱得堆放在那里,反射出来的光亮照亮了整个大型洞室。 达克乌斯进入通道以来第一次看到下坡路,他站在台阶上借着财物反射出来的光亮才确认这不是大型洞室,而是一座宝石矿场? “大人?” “少爷?” 杜鲁奇们齐刷刷得看着达克乌斯,兴致勃勃得等待他的命令。 “下去看看,注意安全,如果情况不对,第一时间撤回来。”达克乌斯坐在了台阶上,随意得挥了挥手说道。 丘帕可可抓着一个比他脑袋还大的水晶放在他的头顶上,在凹凸不平还没有熔炼的金子上欢快得跑来跑去。灵蜥们也矿坑里面快乐得跑来跑去,挑挑拣拣。闪闪发光的财宝谁不爱呢?哪怕是生物机器人也是如此,就连站在通道里没有下来的迪迦都有些反应。 矿坑深处珠光闪闪的大块水晶散发出夺目的光芒,偶尔还有闪烁出红宝石和蓝宝石的光芒。地上遗留的挖掘工具随处可见,没有矿车和炉窑之类的设备,似乎这里才开采了小小的一部分,就被迫停止了。 几名杜鲁奇权贵没有下去,而是拱卫在达克乌斯的身旁。 “大人,这,这?”雷恩瞠目结舌得看着宝石矿坑,结结巴巴地说道。 “大人,这里的财富能买下整个克拉卡隆德了吧?” “不止,我感觉能买下整个纳迦罗斯。” 话题逐渐开始离谱起来,但这些聪明的杜鲁奇权贵们又突然适可而止得停了下来。没有哪个脑残突然说出,这矿坑的财富都能让巫王从王座上下来,换自己上去坐坐之类的蠢话。 达克乌斯没有表演兴致,他没有站起来伸出双臂转圈,并发表这是我们伟大事业的开端之类的屁话,都是自己人,在这扯啥呢。他拿着海龙皮水壶,坐在台阶上漱着口并清洗鼻腔,他总感觉刚才尸体破败的碎裂物化成的粉尘吸进了他的体内,这种感觉甭提多恶心了。 卡利恩带着家族的驯兽们和黑色方舟海盗开始小心翼翼得向矿坑里面挺近,没有蛛网和蜘蛛巢穴,没有阿拉克纳瑞巨蛛盘踞在矿坑的穹顶上,更没有什么史矛革在里面趴着睡觉。 达克乌斯洗了半天的鼻腔,海龙皮水壶的里水都用光了,他继续喷了一下鼻子,这会感觉才好点。 “这山里确实有地下海,各位懂什么概念吧?”达克乌斯把海龙皮水壶挂在蹀躞带上,慢悠悠得说道。 “大人,这里的分配权和克拉卡隆德过磅?”沃特低着头,小心翼翼得说道。 “我觉得当前要考虑的不是这些,而是如何确定地下海的航线,大人,这些东西肯定不能通过蠕行丛林运输的,那样损耗太大了。”回过劲的雷恩也开始发表他的意见。 “关于地下海航线,你有什么想法?”达克乌斯澹定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艾尔米尔问道。 “大人,有些麻烦,在这造船去找通道肯定不现实,除非能造出掠夺舰那种级别的船,不然肯定会出事的,只能从外面的航道一点一点往里找。”艾尔米尔思考了好一会才说道。 “麻烦!我这阵子和史兰领主商量下,黄金对蜥蜴人们来说只是装饰品,不是必须品,这里的水晶另有用处。”说完达克乌斯站了起来,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刚才碰到到了活的的地下海生物,不过被我弄死了。” “大人,冷眼家族的水手们曾和那些水下生物近身战斗过了,晚点要不要让他们看看?” “无所谓,我们先回去吧,我有点饿了。”达克乌斯摆了摆手,随意地说道。 吉纳维芙把连发手弩还给了达克乌斯,这边杜鲁奇和灵蜥们陆续都上来了,刚回头没走多远就撞到了亚卡丹带领的队伍。 “那岔路有什么?”丘帕可可把水晶举在头顶向亚卡丹炫耀着并且好奇地问道。 “孵化池,好多好多得孵化池,没有被污染的孵化池!”亚卡丹摊了摊手假装澹定地说道,接着他又说道,“对着,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也来了,在孵化池那边。” “走,去看看。” 达克乌斯没让杜鲁奇们进入孵化池,他和灵蜥们进去的。 马兹达穆迪还在孵化池里,十几块石板漂浮在他的面前,他在仔细得看着石板上的内容,达克乌斯走了过去,跳到了承舆上同样仔细得看了起来。 亚卡丹和丘帕可可对达克乌斯的举动表现得习以为常,那群没见过这种情况的灵蜥们开始嘶嘶卡卡得讨论起来。 “嗯,利用透镜装置不停得转换并照射孵化池,可以被古圣赐福进行神圣孵化,不错,如果能重新孵化出史兰就好了。” “尊敬的乌玛克,您能看懂石板了?”马兹达穆迪突然反应了过来,好奇得问道。 “是的,乌玛克看不懂石板信息那还是乌玛克吗?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看来您得多在这里逗留些时日了,并且在叫些帮手来?” “哦?” “下面有间铸造室和古圣尹奇的星碑,石板上记载了透镜系统的使用方法和透镜装置的制作方法,另外还有诸神引擎的制作方法。” 说完这句话的达克乌斯能明显感觉到他身后的马兹达穆迪情绪有些不稳定?他回头看去,果然!平日里波澜不惊的马兹达穆迪此刻的眼睛圆睁,黄色的光芒大盛,肥壮的躯体也在震动着,承舆也在发生轻微晃动着。 马兹达穆迪尽力让自己的两心房一心室放慢速度,听到乌玛克的话语后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炸开了。从他孵化至今,他还没有过如此感觉。他已经确信,无论是从情感还是逻辑上,他已经捕捉到古圣要传递的信息,这一切是那么的近,这可是他数千年努力沉思冥想苦研大计划都没换来的结果啊! “嘿!嘿!您没事吧?”达克乌斯拍了拍马兹达穆迪的大腿问道。 缓过劲来的马兹达穆迪缓缓摇了摇头。 “要么我们先出去?亚卡丹和丘帕可可刚才跟我说,他们有些饿了。” 马兹达穆迪的目光瞬间变得威严和怀疑,他低头打量着身前的两只灵蜥头领,亚卡丹和丘帕可可听到达克乌斯话语没有反驳,而是直接跪倒在地上,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其他不明所以还在讨论的灵蜥们看到这情况,停止了讨论,也跪了下来。 “嘿,先出去吧,不着急,我们得做个计划,计划一下怎么启动斯皮卡祖玛这座伟大的城市。”达克乌斯感觉自己玩笑有点开过了,连忙打岔道。 传送不是乱传的,得有基本法和确切坐标的。要么把人的一半身子传到树里,或者卡在石头和墙里那乐子可以就大了。 传送出来后已经晚上了,雨还在不停得下着。 马兹达穆迪来到杜鲁奇的大帐篷里,他仍然在仔细得研究着石板。 达克乌斯决定这顿饭他亲自下厨,他要给马大师整顿好的。出了帐篷后他就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嗯?是大只老? “不会吧?”达克乌斯突然想到了《巫师3:狂猎》里杰洛特喝了魔药能听懂坐骑萝卜说话的那个桥段了,他走到了冷蜥洞穴的外面,看着大只老。 大只老也在歪着头疑惑得看着达克乌斯。 一名杜鲁奇和一头巨角冷蜥对视良久,最后大只老有些崩不住了,嘶叫一声。 “你怎么了?小豆芽?这么看着我干啥?” “跟谁学的?豆芽特么是你叫的吗?是你叫的吗?”达克乌斯剧烈且连续的拍击着大只老的脑袋,他能肯定他听懂大只老在说什么了。他同样能进一步得感受到大只老的状态,身体是否受伤或者良好,就像,就像突然有了游戏面板能看到巨兽血量一样,虽然看不到具体属性。 “这么说我能给巨兽们瞧病了?”达克乌斯一脸不可思议得上下打量着同样一脸震惊得大只老,他发现确实如此。只是大只老身体目前没什么大碍,也不用修剪爪子。他又看向旁边几头露丝契亚的冷蜥,发现同样如此。 大只老又嘶叫一声。 “能!”达克乌斯又在大只老的头上拍了一下说道。 大只老开始面露兴奋,粗壮的尾巴开始疯狂摆动着。 “晚点的,晚点陪你玩。” 达克乌斯又不信邪得去安置远古三角龙和甲龙的兽栏那转悠一圈。 “是这痒吗?”达克乌斯拿着蜥蜴人的短矛在戳着远古三角龙的侧面。 远古三角龙开心得嘶叫着,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尾锤一样的尾巴欢快得甩动着。 “明天我安排灵蜥给你修指甲。”达克乌斯戳完这个,戳那个。给他忙活够呛,逗留了半小时找个机会头也不回的跑了。 虽然灵蜥饲养员们也在照顾巨兽们,但是没有同感的灵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火候。 达克乌斯被星碑灌顶后能同感露丝契亚被古圣尹奇祝福的巨兽和野兽了,似乎指挥范围扩大了,指挥命令也更明确了。 “那边那个远古三角龙向左移动五米!” 43祝福培养器 “把问题整复杂了不是?到时候直接请马大师把掠夺舰传送到地下海里不就完了吗?还造船,造个特么球的船?不过建造码头的细活马大师应该搞不来,还得我们自己上。” 达克乌斯披头散发独自坐在自己的帐篷里,用锯齿匕首削着水果吃,一边吃着还一边寻思着事情。 “不过这矿坑,有点。。。也是,现在暂时也用不到黄金,到时候还得请些旧世界的伙计来体验下露丝契亚蜥蜴人的民风淳朴和好客,毕竟不可能让巨蜥们天天挖矿吧,再说上哪整那么多巨蜥去?那么多神庙城市还要重建呢。” “斯皮卡祖玛这的孵化池属实有些牛批,这蜥蜴人的产量一下就给提升五分之一。不在计划内的城市突然重要起来,或许这就是大计划的一部分吧?” 马兹达穆迪这边已经开始陆续从赫斯欧塔摇蜥过来了,保卫他的神殿守卫一支百人队,一支百人队的传。 在最高意志的支配下,赫斯欧塔的蜥蜴人开始运作起来,得到指示的皮奇波奇开始给灵蜥祭司和灵蜥首领们布置任务。 得到具体任务的灵蜥官员们随即开始敲锣和吹号,在灵蜥住宅区和巨蜥劳工社区里挨个门不停得敲击着。 灵蜥和巨蜥们从睡梦爬开来,冒着大雨开始向南天星辰金字塔的下方广场集结。他们在有序的指挥下乱糟糟得拎着各式各样的工具站在广场上,其中有各个职业,比如沼泽渔夫和饲养员之类的,更有欧西尼特石矿工、陨铁权威技师和孵化池清洁工这类灵蜥中的精华职业。 驯化兽栏里的巨兽们也被懵逼得赶出来开始集结。 达克乌斯总感觉外面特别嘈杂,灵蜥们嘶嘶卡卡得讨论声和巨兽发出的嘶鸣声不停得传到他的耳朵里。 巨兽们普遍是抱怨的声音,它们有些不理解,为啥会被突然传送过来,为啥要冒着大雨开始干活。但达克乌斯没有闲的出去视察一圈,他洗过澡了,好不容易才把身上恶心的粉尘清洗干净。 斯皮卡祖玛大清扫的工作正式开始了,这可是不是达克乌斯之前的小打小闹了。 灵蜥和巨蜥们在有序的指挥下开始动了起来,他们要把城市中心最宏伟高大的古圣尹奇大型神庙金字塔清理出来,好让马兹达穆迪入住。 冷蜥骑手和灵蜥沼泽渔夫们开始出城冒着大雨捕获猎物,供应整座城市的饮食需求。 灵蜥住宅区和巨蜥劳工社区也开始着手修建,最起码要能暂时居住。 当然这一切都跟达克乌斯没有任何锤子关系,在通道里兜兜转转了一天的他,在准备好连发手弩和先民之刃后已经开始呼呼大睡起来了。 丘帕可可和亚卡丹同样暂时没有参与到重建工作中,此刻的丘帕可可正半枕半抱那块水晶蜷缩着睡了起来。 巨蜥卡米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他白天在通道里兜兜转转还参加激烈战斗,这会的他正在灵蜥祭司的指挥下搬运着巨石。 不过巨蜥卡米也没有任何抱怨,他也不会去抱怨,因为他从孵化池生来就似乎是从事这项伟大事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背上的石块似乎更轻了?亦或是他的力气增加了? 就这前半夜前前后后传送了将近一万名蜥蜴人过来,可把马兹达穆迪累个够呛,但他在心理上感觉格外的充实,这种感觉是大入侵结束后至今他从未有过的。 此刻的马兹达穆迪乘坐着承舆传送到了山顶的透镜总装置那里,雨水不停得流淌在他的魔法屏障外,他抬着头观察着透镜系统,嘴里还不停得吃着埃希蛴螬干恢复着。 对于晚上的那顿饭,马兹达穆迪总感觉吃的莫名其妙,他不怎么适应乌玛克做的美食,勉强吃了几口还感觉似乎不怎么好吃?也不知道那些热血种和丘帕可可为什么吃的津津有味。但是出于礼貌?和对乌玛克的尊敬,他也没说什么,只能不停得点头应付着。 马兹达穆迪研究了一会透镜装置,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他闭上眼睛开始动用心灵感应,通过灵脉网络和露丝契亚大陆上的其他史兰领主联系了起来。 前文的举例稍微有些不恰当,史兰们之间的心灵感应更像一个没人说话的qq群。 当然旧世界南部雨林的史兰们自从查佩尤托沉没后就断网了,如今他们独自组建了一个小的群在彼此维系着。 群里通常发布一些信息,比如回声之城,扎慧塔克里的裂隙又被打开了,有混沌恶魔刷了出来,需要各个神庙城市的军队出动,或者某位史兰对大计划产生一些新的领悟和看法。 偶尔群里会有激烈且密集的讨论,比如哗哗领主曾经发表对大计划的看法,声称自己在一场持续了五百年的关于如何对待年轻种族的辩论中获得胜利。虽然那次辩论似乎是他赢了,但作为抗议,之后一千年中没有任何一个史兰回复过他的信息。 前阵子,乌玛克来到露丝契亚之后,马兹达穆迪也在群内发表了意见和看法,但反响平平。这次不一样了,他需要整明白这个透镜系统,他得摇些史兰过来。 这次群里很快有了回复,是塔拉克斯兰的阿多希-特赫加,他这阵子没有冥想而是在指挥塔拉克斯兰的重建。虽然他和马兹达穆迪同为二代史兰,但平日里他俩并不怎么交流。 “坐标!” 下一秒,阿多希-特赫加就传送过来了。 “坐标!” 还有首座之城,尹塔扎的一位三代史兰斯罗特领主也过来看热闹了。 新传送过来的两位史兰在神殿守卫们的保护下望着透镜装置久久无语,很快天光就破晓了。 达克乌斯起了个大早,他感觉他今天的事会特别多,洗漱之后和杜鲁奇们找了个背雨的地方开始了新一天的锻炼。 拜涅和弗拉奈斯拿着奎特利战戟互相切磋着,主要是拜涅在指点弗拉奈斯并传授一些战戟的使用方法。 “如何?”达克乌斯和沃特还有雷恩练了一阵,便拄着手半剑在旁边观看着,在拜涅和弗拉奈斯收势后问道。 “艾德雷泽在上,这是真是一把好武器!握在手里的感觉刚刚好,但击中目标一瞬间的力量和破坏力却出奇的大。”拜涅神采奕奕得说道。 “你研究一晚上?”达克乌斯看着拜涅那支奎特利战戟上的魔法光亮已经暗澹的不行了,那两枚悬浮的球也不怎么转动了,随即问道,“你这开了一夜吗?我怎么感觉没能量了?” 达克乌斯把手半剑插到剑鞘里,接过了弗拉奈斯的奎特利战戟,触发戟杆上的机关。 “果然,看来这玩意还得充能?” 弗拉奈斯的奎特利战戟在机关触发后,冒出的魔法光亮明显要比拜涅的那把亮,而且悬浮球转的也相对快些,只能说大家研究的侧重点各有不同。 “把这个机关关了再试试?” “没那么强的破坏力了,我以为这个按钮只是个装饰品。”拜涅触发机关后,又试了几下。 “我有点期待充满能量后这武器会是什么样的,先吃饭吧,今天的活有点多。” 堵在尽路山洞门口的破碎石块被马兹达穆迪施法移走了,这会蜥蜴人们在三位史兰领主的带领下,列队等待乌玛克的到来。 “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 达克乌斯带着杜鲁齐们来到山洞门口,他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没有不好意思的扭捏。 “这位是?” “尹塔扎的三代史兰斯罗特领主。”马兹达穆迪介绍道。 客套了一会,氛围突然有些冷场。 史兰和蜥蜴人们似乎在等待达克乌斯的指令? “看来我颇具一些威望了?看来乌玛克的名头起作用了?他们好像在等待我的指令?” 达克乌斯跳到了马兹达穆迪的承舆上,一边寻思一边望着队列中的灵蜥神庙建筑师们手中拿着奇怪的仪器,似乎是某种水平仪? “雷恩,你的任务是带领神庙建筑师们进去测量下通道的长短和大型洞室的高度。还有这里到地下海的距离,测量结束后,画张图纸给我。” “是!大人。” “丘帕可可,你的任务是带着灵蜥和巨蜥们找到那些倔地蛛是从哪进来的并重新堵住缺口,如果可以看下能量传输装置是否损坏。” “卡利恩你抽调五名家族的驯兽师也跟着去。”吩咐完的达克乌斯不放心,又补了一句。 “是,尊敬的乌玛克!” “是!少爷。” “亚卡丹,你带领孵化池清洁工把孵化池清理干净。”达克乌斯继续有条不紊的吩咐着任务。 “是!尊敬的乌玛克。” “你带着灵蜥和巨蜥们把通道和大型洞室里的粘液和垃圾清理干净。把所有的垃圾清理到进入通道后的第一个洞室,通道里还有一头巨蛛的尸体把它拉出来。”达克乌斯看着一名灵蜥祭司继续吩咐。 “是!尊敬的乌玛克。” “沃特,你带着灵蜥欧西尼特石矿工和巨蜥们去矿坑,找找里面巨型水晶。” “是!大人。” “艾尔米尔你带着你们家族的水手们去地下海观测一下,顺便看看通道里的两具尸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少爷。” “我们去铸造室,那里面有石板,我们要想办法把这座伟大城市的透镜装置激活!”达克乌斯对着三位史兰吩咐道。 达克乌斯吩咐完后拿出后腰上的回声之鼓有节奏的敲击起来。 “出发!为了大计划!为了斯皮卡祖玛这座伟大的城市!” 在场的蜥蜴人听到鼓声和达克乌斯激情澎湃高呼声开始举起手中的武器和工具欢呼起来。 巨兽们同样高亢嘶鸣起来,杜鲁齐们虽然只能听懂达克乌斯的少部分话语,但并不妨碍他们也跟着起哄。 在达克乌斯下着命令时,三位史兰一直在看着他,不时点头认同着。 达克乌斯带着少一部分的杜鲁齐和三位史兰还有保护他们的神殿守卫们来到了铸造室。 马兹达穆迪的光球照亮了整座铸造室,石板漂浮在三位史兰面前。片刻后,他们带有魔力的眼睛勐地睁大了,深邃而无止息的吟唱顿时淹没了整个房间,他们开始仔细得研究并心灵感应讨论着。 铸造室内剩下的那支奎特利战戟被达克乌斯抗在肩膀上,他正打开通道的机关,带领着蜥蜴人和巨兽们把那座古圣尹奇的星碑拉出去。 “这是?”达克乌斯挥手让蜥蜴人们先停下来,他回想了一下昨天当时好像没有在灌顶后查看石碑上的内容,此刻的他被星碑上铭刻的内容吸引了,开始仔细得研究着。 “不能吧?”达克乌斯围着星碑转了一圈,一边看一边惊讶得倒吸冷气,仿佛整座的房间冷气都被他抽没了。 古圣尹奇的星碑上没有铭刻什么匪夷所思的内容,比如预言达克乌斯这个乌玛克的到来,并带领蜥蜴人们重新走向辉煌之类的陈腔滥调故事。 但是达克乌斯感觉星碑上的内容比这还离谱,上面赫然记录着祝福培养器的建造方法和使用方式,他不确定得又转了一圈,最终确定果然是。 “这可是个大发现。” 达克乌斯曾经在赫斯欧塔见过祝福培养器,虽然每天都有灵蜥会打扫,但是那个庞大的装置一直处于废止和没有激活的状态。 丘帕可可跟他讲过祝福培养器正常运行的话,可以把各种露丝契亚的野兽和巨兽蛋放在培养器皿上。蛋里的野兽和巨兽就会在极短的周期内破壳而出,之后会从幼年期快速到青年期,并且它们的身上都有古圣尹奇留下的祝福印记。相对野生和自然孵化的野兽和巨兽,它们的体型更庞大抗揍,身体素质各方面都有提升且聪明。 天上飞的翼龙、喙嘴龙和羽蛇,地上跑的火蜥蜴、棘背龙、冷蜥、远古火蜥蜴、三角龙、甲龙、奥术龙、恐蜥和暴龙都在古圣尹奇的祝福范围内,当然还有露丝契亚大陆那头唯一的雷霆巨蜥。 “好!很好!非常好!这特么要是每座神庙城市都搞一个就妥了。” “你们知道这星碑上的内容吗?”达克乌斯轻抚着星碑,开始颇有兴致得对着杜鲁奇们故弄玄虚起来。没了沃特和雷恩两个花红捧跟的在场,阿丽莎只能在她哥哥的疯狂暗示下,硬着头皮充当这个角色。 “大人,这是我们伟大事业的基石?” 44凉凉 “你这个蛋怎么样了?”达克乌斯现在一听到伟大事业这个词脑袋就有点疼,这个饼似乎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大和硌的慌,他直接强行转移话题。 “啊?似乎被激活了?我能感觉到蛋中有生命在孕育着。”阿丽莎也被这问题闪的猝不及防。 “你要不要在这座星碑旁边试试?看看能不能像帕花科斯观星室里那样?”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阿丽莎的脸色都有些变了。虽然那次灵魂出窍让她的灵魂强度提升比以前更强了。但那次如果没有马兹达穆迪给她兜底,此刻她早就香消玉殒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是一名杜鲁奇女术士,在毁灭之塔修行时的十二道试练,哪次不是向死而生? 阿丽莎深呼一口气,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得举着泉果之卵来到星碑旁边。 “别担心,三位史兰还在外面呢。” 气氛搞的挺凝重,结果屁事都没有,预想的奇遇并没有发生。 阿丽莎就差把泉果之卵举在头顶跟着灵蜥们整段跳大神了。 “来蜥,抬走!抬走!”达克乌斯看不下去了,赶紧摆了摆手叫蜥蜴人们把星碑挪走。他总感觉进城之后古圣尹奇大型神庙金字塔下方的广场上少了什么,这块星碑应该是在城市危急的时候被转移到这里的。 安排好后,达克乌斯就没管这里了,他带着杜鲁齐们来到了铸造室,三位史兰还在表情凝重得看着石板。 “三位尊敬的史兰领主,怎么样了?” 三位史兰没有回应达克乌斯,他跳到了马兹达穆迪的乘舆上,开始再次仔细得研究着石板。 杜鲁齐们对达克乌斯的各种怪异行为已经表示见怪不怪了,他们也不会去瞎问什么,他们开始自顾自得走到铸造室边缘的熔炉旁边开始小声交流起来,搞的他们懂怎么让熔炉重新运作似的。 “还是得先把铸造室重新启动,然后锻造透镜系统,回过头来再重新启动透镜装置运作。” 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会,摇了摇头跳下乘舆。 “走,去矿坑看看!” 很快,达克乌斯又带着杜鲁齐们来到了矿坑。 “沃特,有吗?”达克乌斯在台阶上大喊了一声。 “有的!大人,这里全是整块的。”沃特的声音从矿坑远处传来。 “开工!干活!”达克乌斯从贵族长袍的怀里掏出了羊皮本子,正准备在发光晶石的照亮下看看透镜装置的参数,打开本子的瞬间他又把本子揣了回去,他突然感觉有点多余,接着吩咐道,“先整个大的!” 大只老的老朋友已经拆下了背部的作战平台在达克乌斯的指引下扛着水晶缓步得走着,很快他又回到了铸造室。 没有什么杜鲁齐、灵蜥和巨蜥们在达克乌斯的指挥下,用穹顶上的轮滑装置小心翼翼得把水晶抬了下来的情节了。 三位史兰这会已经结束了交流,回过劲来了。 马兹达穆迪大手一挥水晶直接漂浮起来落到了锻造熔炉上,旁边的灵蜥祭司们还在咋咋呼呼得和陨铁权威技师们交流着。 陨铁权威技师这会已经带上了反光目镜了,不停的点着头。 “好家伙,突然赛博起来,反光目镜都整上了?” 达克乌斯一看着这阵势,对着马兹达穆迪点了点头,随即带着杜鲁齐和其他不相关的蜥蜴人们退出铸造室。 在达克乌斯退出铸造室后,三位史兰同时声音低沉深邃而无止息的吟唱咒语,开始施法。 铸造室内瞬间爆出了灼热的光芒,达克乌斯在通道内都能感受到魔法所爆发出的威能和光亮。 达克乌斯甚至脑补出卖原子弹的小女孩用火柴点燃了原子弹,整个小镇上的人都在圣诞节那天看到了小女孩奶奶的情节。 “要么我跟马兹达穆迪领主商量下,这段时间你跟他学习学习?”达克乌斯用手遮着眼睛对着阿丽莎说道。 “大人,这真的可以吗?”阿丽莎的语气充满了惊喜。 这可是史兰啊!阿丽莎在塔拉克斯兰见过史兰施展天劫级法术,史兰似乎很轻松得就施展出来。杜鲁齐这边则需要一个女术士团的充能和献祭才能勉强施放出来。当时拜涅的手臂在她的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长了出来,并且那位史兰还不是最强的。虽然可能没法教她操纵纪伦和辜尔之风,但能教教她对魔法的理解和运用也是好的。 “应该没问题,晚点有空我去商量一下。”达克乌斯信誓旦旦得点着头说道,这点面子乌玛克还是有的。 这边还在说着,通道上的壁画开始反向透出了光亮,就像地下防空洞里开启了电力,通道里的排灯开始一盏盏的有序亮了起来。 铸造室内传来了敲击的声音,应该是那些陨铁权威技师开始干活了。 “走吧,去找艾尔米尔汇合,这里暂时没我们什么事了。” 很快队伍路又来到了噤声房间的外面,果然如达克乌斯所想的一样,房间墙壁上的孔洞开始照射出一排排密集的光能,就像自动防御装置一样阻挡着队伍的脚步。 “进去试试,应该没事。”达克乌斯对着他旁边的一只灵蜥首领说道。 “这是古圣的意志吗?尊敬的乌玛克?”那只灵蜥首领一脸怀疑得看着达克乌斯问了一句,头冠上的颜色不停得变幻着,纠结了一会,他还是走了进去把手颤颤巍巍得伸到光能上,谁让达克乌斯是乌玛克呢? 片刻后,灵蜥首领一脸惊喜得看着手,随即开始跳脱起来,手不停得在光能上摆动起来,看来这是没啥事? 还没等达克乌斯点名,一名家族的驯兽师直接自告奋勇得走了进去,他先是挥舞龙筋鞭甩在了光能上,驯兽师收回龙筋鞭确认上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随即深吸一口气把手伸了过去,同样没有发生任何事。 “看来,这房间是阻挡地下海的东西上岸的。” 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下就带着队伍穿了过去。 艾尔米尔带着家族的黑色方舟海盗们拎着武器戒备得看着地下海,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还有些黑色方舟海盗在测量着什么。 “少爷,我们在来的路上没有遇到您所说的尸体,并且我们反复找了几次都没有发现。”艾尔米尔单膝跪地一脸凝重得对达克乌斯说道。 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这一路上见到达克乌斯的威能后,艾尔米尔不得不重视起来,她不想因为这些事让达克乌斯对她代表的冷眼家族和塔凯亚家族产生看法和影响。 “起来吧,看来昨晚又有东西上来了。这能修筑出停放黑色方舟的码头吗?”达克乌斯随意得点了点头,在他看来那些可怜的奇葩鱼头怪都不算事,港口反而是重要的。 可能今天的情况变了,后面的通道正发出光亮,地下海的一根柱子上一个类似塔灯的装置在缓慢得旋转着,发出的光亮驱散并照亮附近的地下海。达克乌斯身边又站了一堆杜鲁齐和蜥蜴人,他心里有底了。昨天那种黑灯瞎火举着发光晶石的感觉是真不好,那种窒息和幽闭感扑面而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吞噬他。 “少爷,可以的,刚才找了几个点试了一下,周围应该都是深水区,可以容纳黑色方舟停泊。” “不错,走了,该回去吃饭了。”达克乌斯驻足看了片刻,随即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点点头说道。 接下来就没达克乌斯什么事了,城市和地下通道同时得在清理和运作着,防御塔里的战争设备残骸也在不断得被挖掘出来。他在吉纳维芙的陪伴下开始在闲着没事的时候学着拼装和维修,就差泡杯茶和整一包烟,一台诸神引擎修一天了。 只有弗拉奈斯和拜涅守在达克乌斯身边,他俩没事的时候互相切磋着。他俩对维修这堆破烂不感兴趣,虽然他们也知道这些装置维修复原好后会有巨大的威能。 杜鲁齐们有的有任务在身,比如雷恩要负责测量整个通道,这可是个超级大的工程。沃特则像个监工一样待在矿坑给黄金和宝石过磅,偶尔会安排蜥蜴人和巨兽们把挖掘好的水晶往铸造室外面运。 至于其他的杜鲁齐,达克乌斯给他们放假了,这群撒了欢的杜鲁齐肯定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矿坑。他们在不妨碍正常挖掘的情况下,打着协助沃特的幌子开始挑挑拣拣,并让沃特把他们挑选好的宝石独自归类。如果最后有他们的一份,他们会拿他们挑好的那份。 至于私藏?没有哪个杜鲁齐会这么做,风险太大了,要杀头的,他们都知道达克乌斯的康慨,他们深信达克乌斯会赏赐一份给他们。 雷恩找到了储存能量的超大型洞室,三间超大型洞室紧密得挨着,就像联排电池一样。里面上下五层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晶储能器,在三位史兰的魔法加持下开始缓慢得充能着。 这里的水晶充满之后,储备的能量应该会让这座城市使用好久,至少能足够坚持过将近半年的雨季,当然特殊情况除外,就向大入侵那样。达克乌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放电之类的装备,只能感慨古圣的科技真奇妙。 掘地蛛挖出的缺口也找到了,但是一直没有修补上,因为链接着通道的透镜传输系统被挖断了,整个城市上层的透镜系统都因为这个节点损坏而无法运作。 至于孵化池则在储存能量房间的后面,当初的建造者们可没脑残到放前面。现在已经开始运作了,孵化池清洁工每天都在给小蝌蚪喂食和清理残渣。 三位史兰通常会有一位在锻造室里给透镜装置反向充能,其他两位史兰则轮流休息,俗称三班倒。 灵蜥陨铁权威技师们也在三班倒不停得打制透镜。 马兹达穆迪会在休息的时间,传授阿丽莎关于魔法使用上的技巧和心得。但他明显不是一个好老师,或者阿丽莎不是那种传说中的天才少女。他传授的东西对于阿丽莎来说晦涩难懂且极其深奥,显然不是在一个层面上,就像学习小学一年级数学的时候突然接触到了高等数学。 但阿丽莎还是受益匪浅,虽然用数学举例,但这个世界的魔法原理不是数学。有些知识还是不断得启发着她,学习的时候她发现马兹达穆迪可以通过心灵感应翻译成她能听懂的精灵语。 那平常达克乌斯大人和蜥蜴人说的奇怪语言是什么?算了,这不是她能打听的,好奇心只在心中突然萌芽,又被她扼杀了。 达克乌斯去过孵化池转过几次,大大小小的孵化池里填满了小蝌蚪。他每次都跟着孵化池清洁工们给小蝌蚪喂食,那种感觉就跟给鱼缸里的鱼喂食一个样子。 “这个池子里的是什么?”达克乌斯一边喂着食物一边好奇地问道。 “赞美古圣!尊敬的乌玛克,这个孵化池里的是灵蜥还有些伴生的巨蜥。”孵化池的管事恭敬得说道。 “大概多久才能出栏?” 孵化池管事歪着头疑惑得看着达克乌斯。 “这些蝌蚪需要多久能从池子里出来?” “还需要十一个月。”孵化池管事这回听明白了,恭敬得说道。 “似乎还不错?” 矿坑那边开始低效率开采,随之而来的是一堆伴生矿,比如黄金、稀有金属、红宝石和蓝宝石之类不值钱的玩意,除了没有欧西尼特石,剩下啥都有。 达克乌斯跟马兹达穆迪商量矿坑里的黄金和宝石六四开,结果马兹达穆迪神豪附体!直接一个反向开价,表示一九开! 黄金和宝石在史兰的眼里不是什么珍贵的物品,通常是充当装饰品和战争设备的必需品,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在露丝契亚大陆有的是,仿佛零点会重置刷新一样。反而是欧西尼特石比较重要,但这矿坑里没有。 最终结果定在了八二开,当然达克乌斯八。 有一天晚上,风雨交加似乎台风过境,达克乌斯在他的帐篷里拿出震旦风格的太阴腰坠向吉纳维芙打听着它的来历。 吉纳维芙在仔细研究着太阴腰坠,没有防备的她直接被从后面抱住了。 夜色太晚,雨声太大。吉纳维芙留在了达克乌斯的帐篷里。 那一夜的达克乌斯总感觉稍微有那么一丝丝的凉,可能是天气的原因? 时间一晃就过了五个月。 (太阴腰坠,屠龙技术纲要,那章获得,细吧~) 45透镜之城 阿拉克纳瑞巨蛛背部硬得像板甲一样的外壳已经被灵蜥陨铁权威技师们用特殊工具切割开了,制作成盾牌充当战利品,挂在了巨兽作战平台的侧面。通道里的板条箱也堆积起来,搜刮过后发现全是些日常用品,偶尔有几个宝石和饰品之类的东西,但没有传说中的宝物。 达克乌斯在这五个月看着石板说明书搞懂了诸神引擎的核心启动原理,拼装好了两台诸神引擎,其他的则缺零少件得重新铸造,其核心和储能器的复杂和繁琐让他的头皮都发麻。至于太阳引擎只搞好了一台,那一台还是因为核心能运作,其他的太阳引擎拼装在那里就像军事博物馆的里展览物一样。 “看来还是得找到相关的石板,太阳引擎的核心和诸神引擎的核心看似一样,其实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这段时间掘地蛛挖出来的缺口修补好了,那节损坏的透镜传输系统也被修补激活了。灵蜥祭祀们按照石板上的内容,又培养了群新的灵蜥卯日官,这个神圣而又伟大的职业在几千后再次出现,似乎在预示着蜥蜴人在乌玛克的指引下重铸蜥蜴人的荣光? 现在的大只老可能到青春期了,虽然它臭烘烘的,但它很聪明,不像它的那些蠢兄弟一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表达不清楚。 不过它最近这一阵有那么一点点的叛逆,达克乌斯一骑在它的背上,它就管达克乌斯叫小豆芽。一边表情兴奋得嘶吼说着,一边还剧烈的摇动着尾巴。它一说达克乌斯就连续勐击它的头部,勐击对于皮糙肉厚的它来说只是有点不痛不痒,根本没有什么感觉。似乎对它来说这已经成了它和达克乌斯友好互动的一个小游戏。 一天,达克乌斯骑着大只老去地下通道巡视着,旁边的杜鲁齐们就看到大只老在低声嘶吼,达克乌斯在勐击大只老的头部,这个颇具滑稽的景象就这样持续了一路。 “这号练废了。”达克乌斯最后放弃了,他越勐击,大只老表现的越皮,从而他得出一个结论。 “嚯!你怎么变这么大和这么白了?” 达克乌斯在勐击大只老头部的时候碰到了巨蜥卡米。 此时的巨蜥卡米正背着两块巨石,达克乌斯又看了眼巨蜥卡米后面队伍里的巨蜥,这群巨蜥给他的感觉比其他的巨蜥都要大一圈而且鳞皮白了很多,如果不是之前扛着赫斯欧塔烈阳战旗的巨蜥也在队伍里他都不怎么敢确定。 “嘿,嘿嘿,尊敬的乌玛克,水,喝水。”巨蜥卡米憨憨地说道。 “什么水?城市里的水?孵化池里的水?还是地下海里的水?”达克乌斯来了好奇心耐心地问道。 “孵化池!”巨蜥卡米寻思一会,坚定得说道。 “什么洗脚水?” “去,从上面叫群巨蜥去孵化池。”达克乌斯对着跟在旁边的灵蜥祭司吩咐道。 “按照丘帕可可的数学水平,一年一千!十年就是十万!一百年就是一千万!蜥蜴人复兴指日可待啊!”达克乌斯看着孵化池,里面的蝌蚪已经初具雏形了,他听孵化池管事介绍,再过半年就能出栏了,大概有一千出头,不过灵蜥就占了数量的一半。 还好丘帕可可这会在城市里主持工作,要么他得掰着八根手指寻思好一会,回过劲来后肯定跳着脚骂达克乌斯。 几名孵化池清洁工在小心翼翼得调整透镜装置照射孵化池,他们要确保每个孵化池每天都会得到一定时间的光照。 “尊敬的乌玛克,这孵化池里的伴生巨蜥,我以前从未见到过,他们应该是被古圣赐福了!”孵化池管事还在嘶嘶卡卡兴奋得说着。 达克乌斯则往孵化池里丢着食物,不停得点头应付着,很可惜还有半年时间,他暂时应该看不到了,半年后的他应该在南方了。 几只巨蜥被叫了进来,愣头愣脑得等待灵蜥的下一步指令。 “想喝水吗?” 几只巨蜥寻思片刻之后同时摇了摇头。 “回去吧。”达克乌斯澹澹得摆了摆手说道。 “看来那些巨蜥应该喝的是头杯酒,是孵化池千百年存储的精华,算了不纠结了。” 灵蜥陨铁权威技师在加工好城市所需要的所有透镜后,已经按照石板说明书的指示,开始铸造配件,当雨季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有另外两台诸神引擎被修复好了,至于其他的配件只能配合新的使用。 新的诸神引擎得经过漫长的工期才能铸造组装好,铸造麻烦的地方还是在核心和储能器上,而且只能在斯皮卡祖玛地下的铸造室铸造。 斯皮卡祖玛的祝福培养器开工了,地方选在了驯化兽栏旁边的地洞里。这玩意的修建远比建造诸神引擎还要麻烦,主要是基座里面的装置繁琐,还有培养器皿需要的水晶装置同样只能在斯皮卡祖玛的铸造室里加工,水晶装置加工工时和废品率也高,就像一群二级工搓着只有某些特定的八级工才能搓出来的东西一样。 达克乌斯去祝福培养器视察过两次,每次去看都点脑壳疼。马兹达穆迪回过赫斯欧塔一次,他把那座城市里的祝福培养器启动了。 但问题也随直而来,那就是没有那么多的蛋需要孵化,现在赫斯欧塔的巨兽蛋赏金猎人都出动了。之前他还一厢情愿得脑补着每座神庙城市整上一个,爆巨兽整个泥头车大军,看来是他想的有点多。 “这特么得搞到什么去?道路曲长,且艰阻啊。”达克乌斯看着雷恩画好的图纸,低声感叹道。 雷恩这几个月一直待在通道里,带着灵蜥祭司和先知仔细检查通道反复的确认,他能安抚住这群灵蜥们耐着性子跟他找也算一门本事。主要是他可不想发生哪天说突然又发现一间密室,而且那间密室的存在或里面的东西极其重要之类的情况。到时候他背大锅,给达克乌斯留下一个办事不力的印象。 “雷恩,你说在这里再修筑一间铸造室怎么样?”达克乌斯拿着图纸看了好长时间,图纸上的刨面图确实如他当初所预料的一样,下面整个通道其实都是倾斜的,不断的倾斜到地下海。不过人走在通道里是感知不到了,通常会认为通道一直处在一个平面。 “大人,这些东西我是真的不懂,另外两间铸造室同时运作,透镜装置提供的能量够吗?”雷恩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斟酌半天,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能量也是个问题!”达克乌斯看着图纸,点着头肯定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决定等马兹达穆迪有空的时候去问问。 “话说杜鲁奇有轨道车之类的玩意吗?修个轨道车怎么样?” “大人,我问过灵蜥们,他们的印象里没有这类装备。而且克拉卡隆德没有轨道车,但海格·葛雷夫的大理石矿坑里和戈隆德的金矿坑里肯定有。” “不错,你去让灵蜥神庙建筑师们安排下,把图纸拓印成两份石板,存放在铸造室后面的密室里。一定在我们出发前把这事办好!”达克乌斯把图纸递给了雷恩,并吩咐道,他可不想离开灵脉网络的范围后,哪天图纸突然变成了白纸。 “是,大人!” 达克乌斯又去找马兹达穆迪一趟,询问了关于初代史兰布洛特波瓦的故事。 尹奇大型神庙金字塔的观星室里,灵蜥侍者们正挥动着巨大的蒲扇为马兹达穆迪扇凉,听到乌玛克讲到布洛特波瓦这个词后,他眼中的黄色光芒开始炽热起来。 下一秒,同为二代史兰的阿多希-特赫加也传送了过来。 马兹达穆迪吃了几个埃希蛴螬干开始缓缓讲述起来。 大入侵的时候,布洛特波瓦镇守着神庙城市华纳比克。他施展了极其最强大的魔法,那魔法已经超越天劫级魔法,释放出闪电、风暴、涟漪的空洞甚至穿梭到其他维度,然后一击就干碎了所有入侵华纳比克的混沌恶魔! 混沌恶魔被放逐了,不过能量也开始不稳定起来,布洛特波瓦为了避免波及把能量全部向上引导,形成一道光柱直中云霄,一直延伸到了宇宙中。不过最后他和华纳比克还是被能量摧毁了,能量中心附近的一切都被蒸发了,就连远处的建筑物也被夷为平地。 华纳比克的废墟现在被掩埋在茂密的植被之下,金字塔神庙废墟也无法与周围的丛林区分开来。曾经繁华的广场现在也变成了数座黑色的火山口,不时喷发着。自大入侵以来已有数千年,布洛特波瓦灵魂变成的闪烁的能量点仍然在火山口上方的天空中盘旋,就像一个微缩的太阳令人目眩。 “那个光球那是他的灵魂吗?”达克乌斯好奇的问道。 下一秒,达克乌斯的脑海就出现一段画面,是在华纳比克火山那里徘回的灵蜥先知视野同步回来的。 “好亮!这位尊敬的布洛特波瓦领主还能复活吗?” “布洛特波瓦的**已经消散了,复活?这个也许只有克罗卡领主才知道。”阿多希-特赫加摇着头缓缓说道。 “这里的生产效率太低了,大计划需要让这里扩建更多间铸造室和大量的高级灵蜥技师,但这需要很多能量!也许布洛特波瓦领主的灵魂可以支撑起来,二位可以做一个装置吗?”达克乌斯担心这话说的有些稍微冒失,他直接扯到了大计划上,但这确实是大计划的一部分,光球在火山那晃也是晃,何不来这里发光发热? 两位史兰没有反应,似乎他们在用心灵感应互相交流着。 “尊敬的乌玛克,这是大计划的一部分!布洛特波瓦的灵魂在那里徘回太久了,我们应该把他接回来。我们可以做一个安放他灵魂的匣子,但这需要惠尼艾坦奎和其他的史兰领主的帮忙,但他现在还在昏迷着。”马兹达穆迪说道。 史兰就是史兰,思考事情和和角度就是不一样,也许是大计划这个词通过了史兰的图灵检测。 “我的古圣啊,这可真是一环套一环!对了,还有一件事,这些关于重要建筑、法术和战争装置的的石板需要重新拓印几份出来做备份,储存在各个神庙城市内。”达克乌斯倚在墙壁上,左手遮挡住双眼,轻揉着太阳穴,他有些焦虑。 又交流了一会,达克乌斯离开了。 两位史兰这阵子熟络了很多,此刻他俩正看着达克乌斯的背影,心灵感应互相交流着。 雨季终于结束了,斯皮卡祖玛城市的上空迎来了久违的太阳。城市还在修缮着,不过透镜总系统已经修复完毕,所有的透镜装置已经重新安装各个金字塔上了。灵蜥卯日官们已经操练多时了,他们开始迫不及待得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达克乌斯起了一个大早,他带着吉纳维芙和杜鲁奇们来到城市上面的山上,找了一个最好的观测位置,等待着天光破晓的那一刻。 不一会,三位史兰也传送了过来。 整座城市的蜥蜴人除了站岗和巡逻的,今天都起了个大早,他们也似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天光破晓,太阳照耀到了透镜系统上。 刹那间斯皮卡祖玛被阳光所笼罩着,各个金字塔上的透镜折射出光束并互相连接着。一道光束在卯日官的调整下汇聚到了广场的古圣尹奇的星碑上,其他的光束则照射到各个透镜能量传输节点上。 随着太阳的升高,光束也愈发粗壮起来,城市的上空甚至出现了一道彩虹。 达克乌斯闭上眼睛,感知着这一切,他能感觉到脚下的透镜之城活了。他睁开眼睛,双臂开始缓缓抬起拥抱着这座伟大的神殿城市。 吉纳维芙和杜鲁奇们惊叹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下方城市里的蜥蜴人们也在欢呼着,大声赞美着古圣,赞美着乌玛克,赞美着史兰,赞美着辛勤努力的自己。 达克乌斯拿出斯皮卡祖玛号角,右脚向前缓缓得迈出一步,随即鼓足力气吹响号角。 蜥蜴人们听到号角声后欢呼声比之前更大了,城市里的巨兽们感受到了达克乌斯的喜悦也开始高亢嘶鸣。 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鸟儿群也在远处飞过。 这里属于达克乌斯的故事篇章,这里是属于他的透镜之城,这里是他伟大事业的起点和基石! “雷恩!” 46是祂? 当初达克乌斯刚来不久后在巴托尼亚的海面上给自己增了三个爱好,如今已经全部实现。 画画,指让雷恩画。 美食,指不怎么好吃。 乐器,指手鼓和号角。 完美! 沃特表示想留在斯皮卡祖玛和灵蜥祭司和首领们学习如何管理和运作一座城市,另外他想充当矿坑监工看着那份属于他们的份额。 “不行!继续接着往下走!你要想学的话,到时候回克拉卡隆德,我把你安排在瓦拉哈尔纽克尔少主身边学习一段时间。”达克乌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灵蜥们的不靠谱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刻板印象。他不认为沃特和灵蜥们能学到什么玩意,刺棘家族就这一根独苗了,别到时候把刺棘这个家族名号给搞废了。 结果沃特听到纽克尔这个名字的时候脸都绿了。 “这是你作为刺棘家主必须要面对的!再说以后你还得觐见巫王陛下,杜鲁齐百人议会好像还有你家族的席位吧?嗯?你有点不舒服吗?别总熬夜,对身体不好。”达克乌斯好心得在开导着沃特,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沃特脸色已经变得不自然。 “对了,你最近带着卡利恩他们,去驯兽围栏去研究下巨兽们的粪肥,比如每天的产量和质量之类的,出发前要给我个结果!” 达克乌斯突然想到了粪肥这块,虽然这个世界种地有魔法之风,但这么多巨兽的粪肥不用也是可惜了,他在之前的两座神殿城市参观的时候,见过灵蜥们在浮园农田种植时使用过。 “好家伙,什么苟在中古战锤当粪霸?”达克乌斯无语,苦笑着摇了摇头。 在尹塔扎的三代史兰斯罗特领主回去之前,达克乌斯还专门拜访了一下,主要是询问下居住尹塔扎的史兰们,尤其是第五代史兰特佩克-因齐领主对于北方邻居的看法。 这里有一段狗血的历史遗留故事。 1700年前一伙来自海格·葛雷夫的杜鲁奇探险家通过地下海来到了露丝契亚,他们秘密的从这片土地上偷走了最神圣的星碑之一古圣奎特利的星碑。 杜鲁奇打算将这座神圣的星碑用于什么目的,这超出了史兰的认知范围。但史兰们知道不能让杜鲁奇利用奎特利星碑的力量,也不能让杜鲁齐用黑暗魔法玷污奎特利星碑的纯洁。 尹塔扎的第五代史兰特佩克-因齐领主从长达数十年的沉思冥想中被恍忽唤醒,他决心夺回星碑并挫败杜鲁奇的任何恶作剧。 接下来的故事就及其闹腾了。 特佩克-因齐率领尹塔扎的大军向直接传送到了最北端的赫斯欧塔。当时的马兹达穆迪也处于沉思冥想中,但还是授予他指挥城市内军队的指挥权。因此,他的部队数量翻了一番,他开始率领着大军人向北进前进,在女巫海他的大军成功拦截了杜鲁奇。 杜鲁奇们也发现了蜥蜴人大军,杜鲁齐通过女巫海通往沸腾海的狭窄海峡试图躲避时,特佩克-因齐指挥大军发起了攻击。他释放出一股威力极其强大的魔法冲击波,以至于海水上涨,将杜鲁奇的几艘掠夺舰撞在礁石,魔法一瞬间干翻了数百名杜鲁奇,并迫使幸存者爬到海滩上。 随之而来的战斗极其血腥,因为杜鲁奇们被蜥蜴人大军逼入了绝境,杜鲁齐们背靠着残酷的沸腾海。蜥蜴人战斗起来就没有什么仁慈可言,其中大白蜥哥罗克挥舞着乌鲁马马克大棒干翻了深渊海妖。 尽管大部分杜鲁奇被屠杀,但仍有一小部分成功逃脱,他们还带着奎特利星碑。 特佩克-因齐带着蜥蜴人大军开始在北方的纳迦罗斯大闹起来。最终他取得了胜利,他在奎特利星碑失窃十个月后回到了尹塔扎,将其归还到正确位置。 这事当时闹的很大,但凡上了年级的杜鲁奇老逼登都知道,达克乌斯在克拉卡隆德的时候询问过家族的迪亚管家,迪亚管家对着事可是记忆犹新,因为他当时驾驶着冷蜥战车载着纽克尔参与战斗,要不是他反应快,冷蜥战车就被一个奇怪的大白蜥用大棒子砸飞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些杜鲁齐和蜥蜴人之间的破事似乎跟他这个乌玛克好像又没什么关系? “热血种是热血种,乌玛克是乌玛克。”斯罗特沉思了一会,留下了一句很大师的话,对着达克乌斯友好得点了点头,就传送回尹塔扎了。 达克乌斯这边已经开始准备相应的补给和辎重。 现在队伍里的巨兽阵容有点奢侈了,两头远古三角龙,一头是大只老的老朋友,一头是在塔拉克斯兰毛来的。 两头远古三角龙现在已经不干活了,凋有纹饰的金板已经重新镶嵌到它们的身上,背部的作战平台也已经重新吊装,大只老的老朋友继续扛着永恒光辉恒天仪,毛来的则继续扛着诸神引擎。 三角龙带走了两头,它们需要驮着补给和辎重,背上的作战平台前段安放着蜥蜴人特色风格的落后床弩。 甲龙则带着三头,黑暗甲龙也在其中,它还抗着怨毒血像,其他的两头则扛着太阳引擎。 至于其他的三角龙和甲龙马上快要和已经孵蛋了,就留在了斯皮卡祖玛,没有带上。 这样的巨兽配置只要不去特定的地方作死,可以让达克乌斯在露丝契亚横着走。他不担心巨兽的数量,反正他有号角到时候吹就是了。 达克乌斯相信一路走下来队伍里的巨兽会越来越多,虽然没有维持费之类的鬼东西,但是巨兽食物消耗的问题有些困扰着他。每头巨兽在野外都是有活动范围的,没那么多食物的可以让巨兽们一次性捕猎,很难达到一个平衡,就像一个水管子进水一个水管子冒水的数学题一样。 可惜两头远古三角龙都是带把的,无法繁殖,它们除了需要繁殖的时候会暂时组成族群,平时都是单独狩猎和活动的。而且它俩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现在这俩远古三角龙干活和放风都不在一起,因为它俩经常用巨角相互切磋,并友好性的问候对方。灵蜥饲养员们有点控制不住,也就是达克乌斯在的时候给他面子能消停一会。 有时候能听懂巨兽们说什么也不好,达克乌斯都能想象到接下来的旅途会对他的耳朵造成多大的折磨。 “如果下一头加入队伍的远古三角龙是雌性的会发生什么?” 达克乌斯站在旁边看着杜鲁奇驯兽师和灵蜥饲养员们在给大只老的老朋友修着脚和擦拭身体的时候,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还有两天队伍就要出发了,这两天达克乌斯一直在驯兽围栏里转悠,他要确保巨兽们的保养状态良好。偶尔还去祝福培养器那里转转,进度依然很慢,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也够呛能建好。 出发前,三支奎特利战戟趁着铸造台空隙的功夫再次充能。 拜涅已经研究明白奎特利战戟的机制了,开启机关后会进入低耗能模式,至于能待机能持续多久谁都不知道,达克乌斯的那支已经点亮半年了,能量没有减弱的趋势,有时候还可以当发光棒使用。戟刃命中物体后会耗能,大概能有三百回合,之后就需要重新重能。拜涅发现雨季过后,天上的太阳也能充能,就是有点非常非常慢而已,不过这是一个好消息,起码出了露丝契亚也能用。 总之就是有能量的时候就是个紫装,没能量就是个蓝装。 达克乌斯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毕竟这世界上的神器都是有主的。还真能随便捡不成,而且一捡捡三支,说到捡他又想起了那把随时能捡的阳炎剑。 “算了,就先放在那里吧。” 达克乌斯对着石板地图研究了很长时间,他最后决定不走东南那条线,而是从南边沿着山脉走。 虽然没有什么尊奉+8皇帝的旨意,在卡拉神殿扎下营地,并准备重夺帝国在露丝契亚的根据地的马库斯远征军。 但蜥蜴人异父异母的妹妹亚马逊人确确实实盘踞在卡拉神殿那,但达克乌斯对那些亚马逊人不怎么感兴趣,他总不能搞个美女激光枪护卫队吧? 他是达克乌斯,也不是卡大左。而且先民之刃这玩意既然不能成批量上规模的话,那还是越少的越好,他怕杜鲁齐在他背后打他黑枪,再说考古古圣科技和造物它不香吗? 队伍在行进期间会路过一段亚马逊河流,途径尹扎塔之碑、天空之城,塔兰克斯拉、鱼鳞之城,朱尹泰克斯,伪装之城,霍罗妥,这三座废弃的神庙城市。然后穿越蒄棘山谷,大概会在明年的雨季来临之前到达首座之城,尹塔扎。 “接下来的路程可长着了啊~理想情况下估计后年才能到达考琛平原,到时候我也二十岁了,这一圈兜兜转转下来我这不得二十五了?” 马兹达穆迪留在了斯皮卡祖玛,他并没有选位史兰来这里镇守的打算,而是他自己先暂时镇守在这里,并等待达克乌斯的再次归来。 不过达克乌斯拒绝了马兹达穆迪帮忙传送到某处指定地点的建议,他是来考察和探险的,他要去看看那三座废弃神庙城市的情况。他也不是来露丝契亚去神庙城市旅游跑堂打卡的,再说他是长生种在这待几年又何妨。 达克乌斯的队伍在马兹达穆迪和留守在斯皮卡祖玛的蜥蜴人们的欢送下启程了。 队伍还是那些老面孔,只多了只巨蜥卡米。达克乌斯因为眼缘的缘故,格外的喜欢他,执意要把他带上。 当然巨蜥卡米的武器也换了,他那把巨大的锤子留在了斯皮卡祖玛。没有什么他的回忆也留在了斯皮卡祖玛的诗情画意,灵蜥希希的风干头骨还一直挂在他的脖子上呢。 就是那把巨大的锤子现在巨蜥卡米使用的不趁手了,换了个更重威力也更大的欧西尼特石月牙铲。可他还是可以毫不费力得单手拿着并抡动,没办法这已经是赫斯欧塔库存里最重的了。 现在巨蜥卡米的体型大了一圈,脸上长出一层薄薄的骨质外壳,正慢慢得包裹着他的脸部,背部的也有长出骨角的趋势。脖子和手腕上的红绳圈挂着好多黄金饰品,脚裸上也戴着一对黄金项圈,把他的灰白皮肤衬托的格外喜庆? “什么巨蜥大只老?这洗脚水劲也太大了。” 丛林里的道路有些湿滑,不过在开路先锋的横冲直撞下,队伍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一路上野兽蛇虫皆避,就连那些什么奇怪的吸血植物在赫斯欧塔烈阳战旗和永恒光辉恒天仪照耀下也变得娇羞和自闭了。 队伍先是来到了屹立在灵脉巨网上的尹扎塔之碑,结果无事发生,也没有触发什么杜鲁奇警告,大家都没有触发什么奇遇。星碑上也没有特别的内容,全是关于占星方面的星座和符号,队伍中也许只有丘帕可可能看得懂。 队伍继续一路南下,在蠕行丛林的范围内行进着。嘴里咬着绳套重新整理着湿漉漉长发的达克乌斯直接打脸,他突然有点后悔了。也许应该当初让马大师传送的,现在除了丛林就是丛林,偶尔能遇到一些镶嵌着珠宝的纯金凋像被遗弃在丛林中,但这东西是纯粹的装饰品对他也没用啊,丘帕可可则通过星象和地理记下了凋像所在的位置。 唯一的收获就是队伍里多了两头甲龙和走出灵脉网络的范围后多出来的一头五彩斑斓却格外聒噪的鹦鹉,上午的时候鹦鹉直接落在了雷恩的肩膀上唧唧咋咋得叫着。 “海盗配鹦鹉,还挺和谐。” 达克乌斯不是动物学家搞不明白是什么品种的,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冷蜥们不一口闷了这只鹦鹉,或者灵蜥们为什么不把这只鹦鹉的毛全拔了作成头饰。 一头乌漆嘛黑的渡鸦落在达克乌斯的肩甲上。 “您好啊,亲爱的老奶奶。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啊。”达克乌斯开始在脑海中热情的打着招呼。 然而莫拉依格·赫格没有搭理达克乌斯,而是歪着头认真得打量着那只奇怪的鹦鹉,那只鹦鹉也不在唧唧咋咋了,而是打量着她。 “那只鸟儿不会有问题吧?”达克乌斯突然警惕出来。 僵持一会那只鹦鹉突然飞走了,达克乌斯甚至能感觉到它眼神中的嘲弄,达克乌斯没有用先民之刃,弯弓搭箭也来不及了,为了确保准确率直接掏出了燧发手枪,打开保险,瞄准直接击发。 砰! “这!”达克乌斯的敏锐视觉能清楚得看到子弹在空中拐了一个违极其反物理学的弯,子弹以一个夸张的弧形轨迹从吉纳维芙耳旁飞过,打在后面的树上。 “嘎,嘎,嘎。”鹦鹉发出嘲弄的叫声,直接在杜鲁奇们的眼中突然消失了,杜鲁奇们高举着连发手弩,显得有些茫然无措和不理解。 “是她?” (尹扎塔之碑,不是第一座城市尹塔扎。天空之城,塔兰克斯拉就在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旁边,幽灵之城是塔拉克斯,有点绕是吧。。) 47整点薯条 “深呼吸!都别说话!脑袋放空!不要去想!慢慢得放下连发手弩,看着我!”达克乌斯注视着雷恩当机立断大声喝令道。 雷恩额头上突然冒出的白毛汗与不适应丛林环境中流下的热汗交织在了一起,机械而茫然的慢慢转头看着达克乌斯。 “是她吗?”达克乌斯在脑海中开始疯狂询问,一边问着,一边从鞍袋旁边拿出回声之鼓。 达克乌斯深吸一口气,开始有节奏的缓慢敲击着。似乎鼓声起重用了,他的脑海中回荡着一阵肆意的笑声。笑声过后,他能明显得感觉到杜鲁齐们逐渐平复下来,杜鲁奇们开始遵照他的命令,把连发手弩放回了原位。 蜥蜴人的大军听到鼓声后,在丘帕可可的指挥下停了下来,随后他们茫然的看着队伍中心的杜鲁齐们,似乎不懂乌玛克和这帮热血种们闹什么幺蛾子,为什么突然不走了? 巨兽们也感知到了达克乌斯此刻的情绪,没有起哄喧闹。 这会杜鲁齐们已经缓过劲了。 “检查欧甘石!”达克乌斯还在紧张得注视着雷恩,他真怕雷恩突然多长出一个脑袋,说完他从贵族长袍怀中掏出了那袋装着欧甘石碎片的绒布袋查看起来,里面的物品依然还在带绒布袋里,没有变成粉末。 其他的杜鲁奇权贵们要么从脖子上,或者怀里掏出了欧甘石碎片检查了起来。 “大人,我的完好无损。” “少爷,我的也完好无损。” “把袋子里的欧甘石碎片分给每名杜鲁奇。”达克乌斯对着沃特说道,说完就把绒布袋掷了过去,随即又补了一句,“现在开始检查物品,确认有没有多什么或者少什么东西。” “大人?我的,我的粉了,欧甘石碎片,我的化成粉了。”雷恩是真害怕了,现在已经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没事吧?”达克乌斯在脑海中问道。 莫拉依格·赫格好像在刚才的对抗中没有回过劲来。 “亚卡丹!过来!” “发生了甚莫事?”亚卡丹跳下来穴居龙快步的跑了过来,他的脸上充满着困惑问道。 “联系下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达克乌斯说完拍了拍大只老,从它的背上跳下来。 大只老感应到了达克乌斯的情绪,不太聪明的脑子敏锐得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没有和达克乌斯瞎闹腾。 “他是谁?”达克乌斯注视着雷恩,指着弗拉奈斯问道。 “大人,我的哥哥。” “她是谁?” “大人,我的妻子。” “她是谁?” “大人,我的妹妹。” “你是谁?” “大人,雷恩,雷恩·塔凯亚。” “这是几?” “大人,三!” 本来达克乌斯想让雷恩回想下记忆,看看有没有多什么或者少什么。但他突然反应过来,太脑残了,自己怎么分辨自己的记忆? “你那个笔记本呢?” “大人,还剩几块。”沃特这时候已经发完一圈了来到达克乌斯的身边。 “都给雷恩。”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笔记本,翻了起来。 亚卡丹走了过来,他的双眼重新焕发出蓝光,一只手搭在了达克乌斯的另一侧肩膀上,达克乌斯突然感觉那种不适感削弱了。 “草!”达克乌斯翻了一会开始骂骂咧咧不停得问候着,笔记本上的文字关键部分消失了,其他的词语扭曲成了一种让他看着头皮发麻的奇怪符号和印记。 周围的杜鲁奇都散开了,他们可没脑残到好奇去看笔记本上的内容。 达克乌斯快速的翻着笔记本,雷恩画的线稿还在,他已经翻过了线稿那页,但他感觉不对劲,又翻了回去。 果然不对劲,达克乌斯之前看过这份线稿,画的是黑暗甲龙和斯科吉倒在地上的纪念碑。现在那个纪念碑变成了另外一种形态,碑上充斥着让人看着发疯的符号。 “扑街!丢雷楼某!”达克乌斯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在马兹达穆迪的加持下他继续快速翻动笔记本。 接下来的线稿也被改的面目全非,刚进入丛林遇到的那个不可触碰的植物也变成了一个极其抽象的东西,他都分辨出不来这特么是什么扭曲的东西。 在赫斯欧塔桥塔上画的城市全景图也被扭曲了,最特么可气的是她还给上了色!线稿也变成了动态图。 天空变成紫蓝色,还有一些奇怪的飞碟在飞来飞去。街上行走和忙碌的蜥蜴人变成了躺在地上的尸体,金字塔变成了残缺和破损的。画上到处充斥着紫蓝色的火焰,马兹达穆迪和神殿守卫们的尸体趴在南天星辰金字塔的广场上,承舆也翻倒了,一幅末日般的可怕景象。 “哎,您看,这是不是您?”达克乌斯把线稿放在了亚卡丹面前,指着那具尸体恶趣味得问道。 肩膀上乌鸦似乎在马兹达穆迪的帮助下,重新恢复了过来,此刻乌鸦也在歪着脑袋看着线稿。 达克乌斯接着往下翻,全是她的恶作剧和不好笑的玩笑。 达克乌斯吹号俯视着斯皮卡祖玛的线稿图也变了,线稿图上充斥着破败的景象,似乎跟他刚去的时候一模一样,仿佛在告诉他,他在斯皮卡祖玛搞的变化,她很不高兴。 最特么可气的是线稿里的达克乌斯变成了万变魔君! “草!” 达克乌斯又往后翻了几页,线稿里的尹扎塔之碑也被扭曲了,接下来就没有记录了。 “虽然斯皮卡祖玛的复兴是大计划的一部分,但是她似乎好像对这种变化不太喜欢?”达克乌斯现在有些怒极反笑,把笔记本合上在手上拍了拍,用调侃得语调说道。 “腐蚀!毁了它!”达克乌斯的脑海里回荡着马兹达穆迪的声音。 “喏!”达克乌斯把笔记本塞进了亚卡丹的另一只手中,下一秒,笔记本迸发出了紫蓝色的火焰,仿佛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在等着某个幸运儿。不过马兹达穆迪直接把火焰压缩到亚卡丹手掌范围内,很快火焰就消失了。 雷恩在远处看着看着笔记本变成了紫蓝色的火焰,他的头上又冒出了冷汗,不停地用贵族长袍的宽袖擦拭着额头。 “没事了!你们也许猜到了,但是不要去深入研究,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们!好了,准备继续出发。” 队伍整备好了,继续出发。只是队伍里的气氛比之前沉闷不少,达克乌斯对着沃特打了一个眼色,沃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开始没话找话把场子热起来。 渡鸦还站在达克乌斯的肩膀上愣着神。 “老奶奶,您怎么证明您是莫拉依格·赫格?她可是能变成各种形态的,而且乌鸦。。。”达克乌斯伸出手遮挡着乌鸦的嘴在脑海中调侃着问道。至于为什么伸手呢,因为他怕渡鸦啄他眼珠子。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刁钻和白痴,都把渡鸦问宕机了。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大概应该活不到现在!”渡鸦思索了一会后开始狠狠地啄着达克乌斯的手。 “话说老奶奶您最近这阵子为什么没出现?是因为这片大陆上的灵脉网络还是因为那些史兰们?”达克乌斯开始转移话题,自问自答得说道。 “是这片大陆上的灵脉网络会遮蔽我的感知。” “那我在灵脉节点上的时候,你能看到我吗?”达克乌斯好奇地问道。 “我只能感知到你在那里,其他的。。。”渡鸦摇了摇头。 “要么我们设置个接头暗号如何?我真担心哪天她会变成你的样子落在我的肩膀上。” 渡鸦思索了一会,点了点。 “整点薯条!如何?我亲爱的老奶奶?” “薯,薯条?”达克乌斯的脑海里再次回荡着这个词,渡鸦嫌弃得看了他一眼飞走了。 晚上宿营的时候,雷恩果然如达克乌斯所预料的一样,找到了他。 “大人?”雷恩进了达克乌斯的帐篷就趴跪在地上问道。 “起来,饭后不要做这种剧烈运动,不健康,吃点水果。”达克乌斯独自坐在椅子上用锯齿匕首削着水果,他说完之后雷恩慢慢得站了起来,他抛了一个水果给雷恩。 这个点的吉纳维芙善解人意得出去活动了,她似乎也知道今晚雷恩会过来找达克乌斯,夜晚的到来也让吸血鬼变的极其活跃,搞的达克乌斯有点吃不消。 “你应该猜到了今天的那只鹦鹉是谁了?我建议你不要去想,你也不要相信她。信她得不到你想要的家族复兴,再说信她的话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比如又长出一个头?或者变成一个鸟?亦或者其他什么奇怪的玩意。”达克乌斯说完之后就开始啃着水果。 雷恩的手里紧紧地攥着水果,丝毫没有要吃的迹象。 “你放心,欧甘石碎片会保护你,只要你自己不去作死就没事的,笔记本之后我想办法再给你弄个有防护的。” “是,大人!我先告退了。”得到达克乌斯的确定后,雷恩的情绪稍微高了一些。 雷恩在回到自己的帐篷之后,水果已经啃了一半,艾尔米尔就问了一句。 在得到雷恩肯定的答复后艾尔米尔就换了个话题,试图转移雷恩的注意力。比如她以后也想像她哥哥那样成为一名黑色方舟的提督,以此增加冷眼家族和塔凯亚家族在杜鲁齐社会的影响力。 这事很快翻篇了,这些聪明的杜鲁齐没有去纠结这事,也不敢去纠结这些事。 队伍很快来到天空之城,塔兰克斯拉的外围。 这座神庙城市以司掌战争的古圣女神塔兰克斯拉命名,库·迦库大帅手里的拿的尊神塔兰克斯拉战矛据说是她曾经的武器。全蜥蜴人种族目前唯一限定,也许是可以复制的制式装备? 另外流浪者纳卡尹最初的家园也是塔兰克斯拉,神庙城市在大入侵中被毁后,纳卡尹变得有些茫然。从那以后,纳卡尹一直在大计划需要他的力量的地方流浪。他的出现是一个明显的征兆,预示着一场意义重大的战斗即将打响。 但如今的这里只有来自塔拉克斯兰的一支灵蜥百人队在灵蜥首领的带领下守护警戒着。 这座神庙城市如今破败不堪,城墙也没有。倾倒的凋像到处都是,本来屹立在那里的金字塔也不翼而飞,这里丝毫没有重建的迹象。 丘帕可可和灵蜥首领打了一个招呼后队伍就开始在广场废墟上安置起来。 “这!沃特你负责!还有那!雷恩你负责!卡利恩你去找找仅剩的金字塔里有没有密室!”达克乌斯来到这座神庙城市后没有那种在帕花科斯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 达克乌斯只能骑着大只老,带着杜鲁齐们,开始闭上眼睛仔细得感知石板位置起来。 吩咐好后达克乌斯去了一座神庙城市最核心孵化池转了一圈,果然跟他预想的一样,孵化池被腐化了,而且规模也不大,池里污浊腥臭不堪。 “走吧。” 接下来的几天石板被找了出来。 “这?你们确定只有这一块吗?”达克乌斯看着石板上的内容有些发愣,因为这上面讲述着尊神塔兰克斯拉战矛的制作方法,看来这把神器并不是唯一品,但是石板只有这一块,只有一段开头后面啥也没有,那感觉就像一个不具备繁殖性的灵蜥作者写了一个让读者抓心挠肝的开头,然后就没然后。 “大人,这块石板压在废墟深处,我们找出来后只有这一块。”沃特低着头阐述道。 达克乌斯又去找那个灵蜥首领打听了一下,询问下有没有入侵者或者探险家之类的光顾过这里。 但这只灵蜥首领刷新了达克乌斯的认知,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呆的灵蜥,问了半天啥也说不明白。把旁边的丘帕可可气的直跳脚,又询问了警戒在这里的普通灵蜥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只有灵蜥首领常驻在这里,普通的灵蜥是到日子轮换的。 达克乌斯似乎能理解这只灵蜥首领为什么会常驻在这里了。 雷恩那边挖出的石板多,但上面都是古圣女神睥睨八方,如何大显神威的故事。 而且记录的极具春秋写法,达克乌斯反复看了好几遍愣是没看出来古圣女神是什么形态,在哪个星球,哪个时间段,甚至对手是谁他也没看出来。 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有几个莫名其妙的战技,达克乌斯找来拜涅尝试复原下战技也搞得不伦不类,还差点把拜涅的腰给扭了。 “神奇,真特么神奇!”达克乌斯只能如此评价道。 不过也挖出了好东西,雷恩带领的队伍找到了一支尊神塔兰克斯拉战矛的矛刃,但是矛刃上的两枚悬浮球和矛杆却缺不见踪影,只能装个手柄或者矛杆当传统武器用。 问了一圈,几名杜鲁齐权贵尝试了一下,很快摇头放弃了。 服侍迪迦的灵蜥们不熟练得把他之前使用的战矛拆卸了,把矛杆装在了尊神塔兰克斯拉战矛上,他拿在手里显得不伦不类,格外的怪异。 “什么低配版库大帅。” 又待了几天,除了黄金和宝石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其他的毛玩意都没有。 达克乌斯对这座神庙城市的重建优先级评估是极低的。 ”启程!下一站!” 48诸天之主 队伍一路南下,第二天路过了一座曾经属于塔兰克斯拉的小型卫星城市。没有城墙,没有孵化池,只有几座饲养翼龙的高桥,现如今也都倒塌了。 队伍在一座残破金字塔的密室中找到了大量的石板,石板上的内容在达克乌斯这个乌玛克出于实用性的角度有些无用,但对蜥蜴人社会还有些用的。毕竟保留传统终究还是好的,当然糟粕除外。 上面记录着古圣塔兰克斯拉是怎么受蜥蜴人社会尊崇的,每四年塔兰克斯拉都会举行盛大的节日来庆祝她,庆祝活动通常会持续两个月,而且记录着详细的举行步骤,包括许多仪式性的飞行。 来自各个神殿城市的翼龙骑手们会组成队伍在节日中炫耀、争强好胜,进行各种繁复且花哨的飞行特技表演和比赛,并在表演和比赛中选出王牌翼龙骑手。 活动同样会吸引许多其他神庙城市的灵蜥游客和朝圣者,有的时候史兰也会传送过来观礼。有的灵蜥祭司打着旗号,说是来塔兰克斯拉参拜她,但更多的是想看那一场场激动蜥心的表演和比赛。 但这些都随着大入侵的到来而终结了,神庙城市塔兰克斯拉被毁灭了,这种盛况再也没有出现在步入慢性死亡的蜥蜴人社会中了。 “什么世界杯和航展节?有没有二踢脚卖?” “带上!以后再次举行的时候还得按照石板上的步骤来呢。”达克乌斯衷心的希望这个节日会在沉寂几千年的露丝契亚大陆再次重现,当这座在他的大计划中评估价值极底的城市都能重新举行盛大节日的话,那说明露丝契亚大陆真的再次复兴了!未来也有那么一线的希望! 奸奇也许会喜欢这种变化吧。 “感谢古圣的馈赠!今晚吃蛇羹!”达克乌斯站在亚马逊巨蟒的尸体旁边下达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弗拉奈斯、拜涅和迪迦已经开始用矛戟给亚马逊巨蟒的身躯进行切割,他们把戟矛插进亚马逊巨蟒的鳞皮内开始用力推动。 “别傻看着了,去帮忙。”达克乌斯对着巨蜥卡米挥了挥手说道。 草蟒英雄巨蜥卡米这会还在憨憨得傻站着,听到达克乌斯的指令后开始动了起来,走到弗拉奈斯旁边帮旁推动奎特利战戟。他的出现让弗拉奈斯省了一大把力气,那速度就跟切入黄油里的黄油刀一样,而且他越来越聪明了,一直用戟刃切割着。他似乎知道用锋利的戟刃切割的快,而不是用他的蛮力硬推。 冷蜥和巨兽们围在亚马逊巨蟒尸体旁边交头接耳,流着口水,低声嘶鸣的讨论着。它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进食了,如果不是它们咬不动的亚马逊巨蟒的鳞皮的话,这会已经开始炫上了。 天上巡逻的翼龙也开始陆续降落在巨兽们很远的地方,并且戒备得等着巨兽们吃完的残羹剩肉,就像那秃鹫一样。 现在达克乌斯的队伍里,充满了派系和山头,搞笑的是这个山头不是在杜鲁奇内部,或是杜鲁奇与蜥蜴人之间,亦或是追随大计划的生物机器人之间的。 而是滑稽的巨兽之间,它们会团结在达克乌斯这个古圣三角统治者尹奇神使乌玛克身旁,但它们也有对应的矛盾,比如物种、性别、习性和个体差异。 还好有大只老这头相对聪明的巨角冷蜥在,能约束住那些愚蠢呆愣的小孬梨儿,要么冷蜥们早就和巨兽们干起来了,够吃够喝的巨兽们在达克乌斯的面子和约束下也不会主动去攻击冷蜥。 同样翼龙没有降落在巨兽旁边的认知,翼龙和露丝契亚巨兽的关系极其不太友好,因为没驯化的野生翼龙通常以巨兽的蛋为食,它们会以超低空姿态突击巨兽在野外的巢穴,然后再拉到高空中把蛋丢下去摔碎吃。 队伍里的巨兽们除了那头毛来的远古三角龙是驯化的,其他的都是野生的,它们大部分和翼龙是真有仇啊!也就看在达克乌斯的面子上,要么这会早就泥头车突击降落在地上的翼龙了,一起合家欢的其乐融融想都甭想。 也就穴居龙还好,在队伍中属于中立状态,它只听从灵蜥先知的指令。 “可能这就是生活吧?不是我想怎么样就得怎么样。”达克乌斯看着远处的卡利恩从翼龙身上跳下来摇着头寻思道。 至于这条亚马逊巨蟒有点莫名其妙,它在亚马逊河里游荡的时候,就被天上的卡利恩发现预警了。因将近二十五米长的它有成精的趋势,游荡在亚马逊河里在天上观测特别明显,只要不瞎都能看到。 达克乌斯的队伍收到预警后依然选择沿着亚马逊河南下,本来不想招惹这条亚马逊巨蟒的,想招惹也招惹不了,总不能去下河去它的主场跟它打吧。好家伙,结果它自己干出来了,可能是它身上的鳞甲或者是蛇神索提戈给的它自信? 然后就没然后了,在队伍的围殴下,场面极其不血腥,因为这条亚马逊巨蟒的鳞皮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厚,只能原始且纯粹的巨力勐击。远古三角龙没有加速启动的空间,不过作战平台上的永恒光辉恒天仪一直在运作着。在魔法效果的加持下,蜥蜴人的武器也没有破开亚马逊巨蟒的防御。 但达克乌斯估计它应该受了很重很重的内伤,最后草蟒英雄巨蜥卡米跳到半空中,用欧西尼特石月牙铲巨力勐拍它的头部,完成了终结,亚马逊河上的一霸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 战斗过程极快,能破防的弗拉奈斯和拜涅处于队伍中心,等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攻击阵位了,也就迪迦用低配版尊神塔兰克斯拉战矛捅了几下。 “今天不走了,准备扎营,把它的鳞皮都扒了,头骨如果没变形的话处理好可以给蜥蜴人们做个旗帜之类的,再看看这头蠢蛇身上有没有好货。”达克乌斯在吩咐之前还特意问了一下亚卡丹,他没有选择问丘帕可可,因为丘帕可可根本没来过露丝契亚南方。 这会的亚卡丹和穴居龙已经在大啖蛇肉,在得到类似蛇神是蛇神,蛇是蛇。她的信徒是蜥蜴人,而不是蛇的答复后达克乌斯开始吩咐起来。 接下来的路程,达克乌斯终于知道塔兰克斯拉叫天空之城的含义了,也知道了为什么飞行节会在这里举办。不是因为塔兰克斯拉能像悬浮金字塔那样漂浮在半空中,也不是dnd里耐色瑞尔帝国的那种浮空城和是ww里面的达拉然。 而是塔兰克斯拉南边翼龙是真特么的多啊,天上全是盘旋的翼龙。达克乌斯让大只老停了下来,开始驻足观看。 “我的古圣啊!大人,这得有五六百头啊。”沃特指着天上的翼龙表情惊异得说道。 话说除了特定和特殊的职业,其他杜鲁奇的信仰是真的灵活。来露丝契亚大陆快一年了,沃特不随大流信凯恩了,而是开始信古圣了!但问具体信哪个古圣,他也茫然得摇着头说不知道。 “这只是能看到的,实际上的应该更多!”平常很少说话的弗拉奈斯也开始发表意见。 “都是好东西啊,不过上哪找那么多驯兽师和骑手去啊?而且让他们都骑乘翼龙,我感觉有点浪费资源。”雷恩这阵子已经恢复了过来,不过他现在不记录东西了,他也没笔记本可以记录了。 “卡利恩那个头盔如果能批量复制呢?不要求有那什么全息视野,能扩大驯兽师同感范围就行,到时候让驯兽师把一个队的翼龙控制在一个范围内!”这话是艾尔米尔说的。 天上的卡利恩极其自信,他也不怕成群的翼龙袭击他,这会已经开始往翼龙堆里飞了。 “对啊!我感觉其实可以在翼龙背后设计个框架,搭载鱼叉弩进行对空和对地射击。”雷恩这夫妻俩开始一唱一和秀了起来。 阿丽莎则没有参与讨论,跟这个世界上目前可以说是最强的法师学习了半年魔法使用理论和具体操纵后,她的魔法水平又提升不少。她一直在锻炼自己的辜尔之风操纵,现在正往泉果之卵输入着,她能感觉到蛋里的生命随着时间和辜尔之风的输入越来越活跃了。 “那要是乱战呢?驯兽师们怎么精准同感?”沃特突然问了一个问题,把热烈的讨论直接终结了。 “走吧,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达克乌斯没有参与谈论,而是看着天上的翼龙和卡利恩,聆听着杜鲁奇们的讨论,等讨论的差不多开始吩咐道。 队伍路过好几处灵蜥的临时驻地,他们来自各个神殿城市,大部分是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少数的来自最东边的重生之城,胡塔,还有南方更远的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和首座之城,尹塔扎,这些灵蜥们从雨季就出发了,算准时间到这里正好。 这里汇聚了几条河流和湖泊,充斥着大量的湿地。全全全全是鱼,这些鱼吸引了成群的翼龙在周边地区筑巢,此时饥肠辘辘的翼龙们开始捕食着。 达克乌斯拿着在赫斯欧塔的石板地图站对照半天,因为这些湖泊和河流在石板地图的标注上应该在更北边一些,靠近那座卫星神庙城市,最后他归结到几千年的岁月变迁让地理环境迁移了。 临时驻地中有许多巨兽蛋赏金猎人和没有翼龙的骑手,赏金猎人是来着找蛋的,至于没有翼龙的骑手们他们也是跟着赏金猎人找蛋的,搭把手,帮帮忙,然后看看有没有机会毛一个或者蹭一个。 或者试图通过机缘来这里获得一头属于自己的翼龙,但大部分都是败兴而归,甚至在这里丢掉性命。野生的成年翼龙通常是不会搭理灵蜥的,反而会找机会把灵蜥抓到高空中再抛下去,感谢古圣尹奇的馈赠。 机缘是指发生了那种狗血的奇遇故事,比如什么偶遇落单的可怜幼崽,或者受伤不能动的成年翼龙在灵蜥的照顾后。。。 “这里位于灵脉网络上吗?”达克乌斯问着站在他旁边的亚卡丹,他想整个活,稍微活动活动筋骨。 “这里位于灵脉网络的边缘,过了这条河那边就不是了。”亚卡丹闭上眼睛开始仔细得感知,片刻后他点了点头指着很远处的亚马逊河说道。 “雷恩!丘帕可可!还有你!别游了,上来!”达克乌斯指着已经泡在湿地里巨蜥卡米喊道。 “大人。” “怎么了?乌玛克?” “去扛着渡鸦战旗和赫斯欧塔烈阳战旗,通知周围驻地的灵蜥们,让他们明早来我们营地边上集合,过期不候!” 现在的巨蜥卡米已经取代了之前的巨蜥扛着赫斯欧塔烈阳战旗,成为了新的掌旗官,左手扛着旗,右手拎着铲子。至于为什么选他,绝对不是因为达克乌斯喜新厌旧,而是他在战斗之前会把旗帜保护起来,不会把旗帜抡向敌人。 达克乌斯举着单筒望远镜,看着很远处的翼龙开始俯冲而下,翼龙的后腿在水里沾了一下,很快又重新拉了起来,翼龙的后腿已经衔着一条他不知道品种的大鱼。 “是,大人!” 第二天,达克乌斯很早就被吵醒了,除了走了很远昨夜未归的灵蜥,其他灵蜥基本都来了。此刻来自各个神庙城市的灵蜥们开始嘶嘶卡卡得议论起来了,有些灵蜥问着队伍里的灵蜥试图获取一些可用的信息,但队伍里的灵蜥也不明所以。 达克乌斯今天没有早上锻炼,用完早饭整理好仪表后,他出现在空场上,对着灵蜥们伸出手按了按示意安静。 不一会,在场的灵蜥都安静了下来,不明所以得看着这个热血种。 “我是古圣尹奇的乌玛克!一会我会叫些翼龙下来,至于你们能不能拥有属于你们自己的翼龙,就得看你们自己了!”达克乌斯这时候的表演欲又上来了,摊开了双手说道。 “我的古圣啊,赞美乌玛克!” 灵蜥们愣愣得看着乌玛克,片刻后他们反应过来了。氛围瞬间喧闹起来,灵蜥们开始跳着脚,嘶嘶卡卡得赞美和兴奋讨论起来。 达克乌斯携带着斯皮卡祖玛号角搭乘翼龙起飞了,卡利恩和几名家族驯兽师飞在他的周围,保护他。他担心奸奇搞他,没有选择高飞,而是处于一个很微妙的位置,微妙到即使栽下去也不会有事的那种,最多就是换套衣服,反正他有号角。 捕鱼的翼龙在俯冲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了达克乌斯,愣了一下后停止了俯冲。它此时的状态很不好,那种急速俯冲停止的顿挫感让它很不适,但它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开始追随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还没吹号呢,身边已经跟了一群翼龙。 “俺寻思,俺也算是诸天之主吧?” 49搭了把手 达克乌斯没有做些花哨的飞行特技,比如什么殷麦曼翻转、库尔比特和眼镜蛇机动之类会让他眼前一黑的过载动作,再说他也不会,而是一直在低空盘旋。 高空中盘旋的翼龙这会都感知到了达克乌斯的存在,开始纷纷俯冲跟随在他的身边,他现在就像虫群中那个领头的一样,身后跟着一群乌泱泱的翼龙。 这些翼龙不止是浅绿色的,有的头部和翼展边缘是红色,上面有些黑色的斑点。还有极少数的紫粉色和鲜艳的湛蓝色,煞是好看,有种别致的美。但只是颜色有些不同,提升了物种的多样性,并没有什么其他增幅,有达克乌斯也感知不到。 此时的太阳已经悬挂在高空,雾气让远处的层山叠嶂变得不清晰,近处曲水环抱草甸,岸边芦苇灌木丛生,绿意盎然,湿地上花草摇曳,高耸的树冠像是一柄柄巨大的绿伞连绵成片。 丝丝金色的阳光洒下,照射在翼龙艳丽的羽翼上折射出缤纷的光芒,成群的翼龙在空中划过优雅繁复的轨迹,身影倒映在湖泊上交织出一副色彩绚丽的华章。 “真美。”阿丽莎被眼前的景色吸引,她这这会也不输送魔法之风了,吉纳维芙同样发出了感叹。 然后就然后了,跟在达克乌斯的杜鲁奇和吸血鬼除了雷恩稍微会画画,其他的天赋都没点在这块。 “哎!”雷恩站在地面上看着这如梦似幻的场景,感叹着,他的内心已经有构图了。 “少爷不是说以后会找机会给你重新弄一个笔记本吗。”艾尔米尔安慰道。 雷恩的前一百多岁没有记录的习惯,他从出生基本都待在克拉卡隆德,他成年的时候塔凯亚家族已经窘迫到无法让他参加哈克西耶试炼之航了。第一次出远门还是跟着达克乌斯的成人试练,顺道完成塔凯亚家族的试练。直到达克乌斯让他画画才激活了这块天赋,他才发现自己喜欢记录,甚至他还有一些奇怪的语言天赋? 天上都是翼龙,没有什么传说中那种翼展超过十五米长的风神翼龙。翼龙的后爪和牙齿虽然很锋利,但也没有那么锋利,近战缠斗有些白给。再说近战有喙嘴龙这类物种,但是达克乌斯估计那玩意和他有点相性不合。俯冲后腿抓人不是次次都能成功的,地上的人不是傻子,军阵中的弓弩矛戟也不是摆设。 达克乌斯认为昨天雷恩说的是对的,还是应该在背部安装作战平台发射鱼叉弩或者携带传统的标枪和火蛭之类的投射物,并辅以投掷石弹轰炸地面部队。利用翼龙的速度优势进行灵活作战,并快速退至后方,重新补充石弹和投射物,重复反复得进入战场轰炸。 “什么俯冲轰炸机编队。”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会摇了摇头,开始吹响斯皮卡祖玛号角。 号角开始吹响,传达达克乌斯的指示,号角嘹亮的声音一时之间压制了翼龙的嘶鸣声。 指示很简单就是地上有群灵蜥需要一些伙伴,不需要带简历,以后包吃包住,放假时间随机,没有五险一金,感兴趣的来。 野生翼龙们都有些愣神,有的翼龙反应过来后,一点也不给达克乌斯的面子,嘶鸣几声就脱离编队了。 达克乌斯得到的反馈很清晰,就是跟你混可以完全没问题,但我老婆有身孕需要照顾,跟着那群灵蜥老子没兴趣。 但还是有一多半的翼龙犹豫之后,选择留了下来。或者是高情商的选择去看看什么情况,不行再跑就是了。 达克乌斯把一些野生的巨兽留在斯皮卡祖玛的驯养围栏里,不过那里待遇好包吃包住,有灵蜥饲养员二十四小时服务,再说巨兽想跑也跑不了,慢慢得巨兽就被驯化了。但野生翼龙就不一样了,它能飞啊,没驯化前看情况不对能直接跑啊。 又在天上转了两圈,玩够了的达克乌斯开始带着乌泱泱的翼龙群们降落在湿地的边缘,湿地的边缘开始变成了蜥才交流会,就差整些猎头和hr之类的了。至于巨兽们在另外一个场地暂时活动,没有给它们泥头车冲锋的机会。 等在地上的灵蜥早已经迫不及待了,不停得欢呼着,赞美着古圣和乌玛克。翼龙降落之后灵蜥就呼啦的散开了,跑到心仪的翼龙旁边,开始自顾自得嘶嘶卡卡游说起来,也不管翼龙能不能听得懂。有的比较聪明拿出身上携带的食物和黄金饰品呈现在翼龙眼前,试图取悦翼龙。 有的灵蜥脑回路有些不正常,直接爬到翼龙的背上,翼龙被激怒了,直接重新飞上天空,僵持了一会灵蜥就被甩了下来,摔在了湖泊里。似乎有些高把灵蜥摔晕了,半天都没有浮出水面,还是赫斯欧塔没需求看热闹的灵蜥把他捞出来的。 有的翼龙开始不耐烦了,发现也就这回事,不过如此后,嘶鸣几声向达克乌斯打过招呼后飞走了。 交流会持续了一上午,还是有两百多头翼龙因为达克乌斯的面子或者是看着眼前的这只灵蜥顺眼和以后的待遇选择留了下来。这些翼龙如果没有折损,要不了多少年就会孕育下一代,并且会被驯化和训练,到时候整个蜥蜴人社会的力量又会增强一些。 第二天,队伍出发了。 湿地这里只留下了一些失意的灵蜥,其他的灵蜥已经实现了自我价值。昨天下午就骑着翼龙跑路了,至于半路翼龙会不会反悔把灵蜥摔下来就不在达克乌斯的考虑范围内了。 达克乌斯在骑在大只老的背上寻思着,他把石板的位置重新标注了一下,这里很重要,很重要!如果他日后真的有需要就会来这摇翼龙。或者等他回来的时候,让马大师传送点灵蜥过来,到时候祝福培养器修好的话连龙带蛋一波打包带走,不过他到时候得停留一阵,等这波野生翼龙的驯化好后他才能离开。 接下来的路程就有点闹腾了,绕,不停得绕。 这里水网太过密集,以巨兽的吨位根本无法通过。队伍里也没有遇水搭桥的工程兵,看来以后得发扬黄百韬精神,整点能修一座桥的后勤保障部队。 达克乌斯感觉他一直在原地转圈,还好空中有卡利恩的侦查和指引,没有发生什么走了几天又绕回湿地的鬼打墙故事。 这附近同样没有巨兽的活动踪迹,巨兽们也不傻,它们不会在水网密集的地区活动,再说这附近的翼龙都能把它们吃绝户。就连棘背龙和火蜥蜴,队伍在行进得过程中都没遇到,它们在更北方或者南方的亚马逊河域活动,它们对翼龙称得上的敬而远之,毕竟它们也是需要孵蛋的。 “是这吗?”达克乌斯的手里拿着石板地图,看着单膝跪地的卡利恩疑惑得问道。 “少爷,是这里,我刚才隐约得看到了湖里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和金字塔塔尖的踪迹。” “欢迎来到,鱼鳞之城,朱尹泰克斯!”达克乌斯调侃了一句。 随后队伍开始在湖边扎营,朱尹泰克斯位于亚马逊河的支流湖泊里。湖泊异常得大,达克乌斯站在湖泊边上可以一眼直接看到地平线的尽头。 “走,飞一圈看看。” 果然,达克乌斯飞到高空俯瞰,看到了湖泊里的城市踪迹。他开始俯冲让翼龙贴着湖面开始飞行,他要感知下石板的位置。转了一圈不是很清晰,他感觉有两处,他随即让翼龙再次转一圈,再次确认是三处。 达克乌斯对高和水有些打憷,因为他之前总能通过报导,知道一些有社会身份的人经常坠楼或者溺水。但他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心想下去看看,毕竟这可是水下神庙城市遗迹啊。 至于水下呼吸这种魔法,没法划定在某个特定的魔法之风内,现在旧世界帝国的元素法师们都会这种魔法。丘帕可可会,毕竟他信奉水神宗奇,杜鲁奇的高阶黑暗系女术士也会。曼南恩的信徒有个神术也可以施展水下呼吸,但不能在水下的时候施展,因为那个神术需要张嘴念动施法。。。(2300年后才有八风,这个以后讲。) 第二天,达克乌斯晨练结束后,枯坐湖边喝了一上午的的下午茶,他没有选择下水,下水也不是现在下。 亚卡丹和丘帕可可带着灵蜥们下水了,冷眼家族的黑色方舟海盗们在艾尔米尔的带领下自告奋勇的跟着去了。至于巨蜥,它们潜不了深水,它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水里漂浮着把鼻孔露在水面上。蜥人就更甭提了,他们已经退化到只能没脚脖子的浅滩里活动。 艾尔米尔在魔法和药剂的加持下开始尝试深浅,她只借着照射下来的光亮看到高高耸立在水下的金字塔和远处半倾斜半漂浮在水中的浮空花园。成群的食人鱼在她附近游动,她感到有些紧张和恐惧,因为这些食人鱼每条都有半米那么大,死鱼眼似乎在死死地盯着她,锋利的牙口可以在她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肢解她。 但在药剂效果的加持下,食人鱼群最终还是对这些杜鲁奇和灵蜥视而不见,没有进行攻击。 游在艾尔米尔身前的丘帕可可回头对着她邪魅一笑,似乎在询问她魔法够劲吧?她跟在达克乌斯身边时间长了,她也学会了一些动作,她正在游动的右手停了下来,对着丘帕可可比了一个大拇指。 队伍接着下潜,但艾尔米尔发现自己逐渐得潜不动了,她之前一直在估算深度,现在已经有六十二剑的极限深度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快承受不住了。她前面的丘帕可可和旁边的灵蜥都停了下来,丘帕可可对着她指了指下面,随即摆了摆手。很明显得告诉她已经到极限了,灵蜥也潜不动了。(1剑2.4米,深度150米) 艾尔米尔的内心有些焦虑,潜水是冷眼家族比较擅长的事,结果空手而归交差,虽然也能说的过去。但上次达克乌斯吩咐的事她就没办好,再加上这次的话。她回头看了眼家族的海盗们,海盗们同样跟她处于一个深度,看着她渗人的目光,海盗们有些畏惧得不敢面对,海盗队长则没有和她对视而是愣愣得看着下面。 此时的海盗队长能隐约得看到湖底的蜥蜴人风格建筑了,他还看到几条深不见底的裂缝撕裂了这座水下神庙城市,一道若隐若现的紫蓝光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看到这道紫蓝色的光后,他的心脏开始急速跳动着,他的脑海里在似乎在回荡一个声音,那道声音在告诉他这是一个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是一个机遇,这是一个变化!可能会改变他命运的变化! 海盗队长旁边的海盗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着才回过神来。艾尔米尔有些不高兴得看着他,他指了指那道紫蓝色的光。 周围的灵蜥已经开始往上游了,他们撑不住了。灵蜥能长时间的在水里待着,但不代表可以深浅。 艾尔米尔和家族的海盗开始顺着海盗队长的指引看了过去,她们看了一会什么都没有看到,黑乎乎的,只能看到建筑的轮廓,随后她们茫然的看着海盗队长,表示不明所以。 “他们都没看到?”海盗队长稍微呆愣了一下,但脑海里的那道声音似乎还在回荡着,在怂恿着他下去。 艾尔米尔支撑不住了,她指了指上面示意家族的海盗们开始向上游,海盗们的内心暗松了一口气,开始跟着她向上游。 海盗队长咬着牙,在内心深吸一口气,他决定向死而生!他没有选择上浮,而是调整身体,开始下潜。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海盗队长看着那道紫蓝色的光。 渐渐得,海盗队长的视线开始变得模湖不清,耳朵在轰鸣,肌肉也开始正在收缩,血水也从鼻腔中弥漫出来。他有些晕厥,他游不动了。但是他距离那道紫蓝色的光越来越近了啊!仿佛在往前游那么一点点,只要那么一点点,就可以伸手触碰到了。 海盗队长在最终要碰到的时候还是晕厥了过去,那道紫蓝色突然变幻了起来,变成了一道澹蓝色的光芒,随后澹蓝色的光触碰到了他的手掌。他在无意识中,抓住了蓝光。 此时闻到了血腥味的食人鱼群已经开始向扑来,但在海盗队长触碰到蓝光的那一刻,食人鱼群开始迟疑,随后开始对他视而不见,从他身边游走了。 海盗队长在短暂的晕厥中稍微清醒了过来,他开始意识不清得抓着手里的东西,向上缓慢游动。 50没完了是吧(两千字,补之前欠的) 艾尔米尔浮出水面,大口得呼吸着,好长一段时间她才从那种濒临崩溃的感觉恢复过来。她开始清点杜鲁奇头,发现少了一个。她不可置信得又反复得确认了一次,果然少了一个。 “奈卡呢?” 奈卡就是那名黑色方舟海盗队长。 其他的海盗也反应过来,发现他们的队长不见了,几名海盗开始下意识得深呼一口气开始下潜。 奈卡这时候又昏厥过去,失去了意识,但他的手里还紧紧得攥着那道蓝光。 “小姐,他在上浮。”很快一名海盗浮出水面禀报道,说完之后又潜下水面。 艾尔米尔暗骂一声,接下来的路途还长着呢,在这莫名其妙的折了一个算什么事?骂完之后她也潜下了水面查看情况。 很快,奈卡就在海盗们的帮助下缓慢得上浮,上浮太快会出事的,那样搞事太明显了,没有哪个海盗敢在艾尔米尔眼皮子底下这样搞。 奈卡浮出了水面,他的意识又稍微恢复了一点,看着眼前瞪着他的艾尔米尔,做了一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把蓝光捧在双手上递了过去。 “你自己拿着,一会献给少爷。”艾尔米尔没有贸然去接,她最近也被搞的有点怕了,她一边看着发着蓝光的长剑,一边往后游了游,试图离它远点。她似乎可能忘记了如果出事,她也会被连带。 很快杜鲁奇和灵蜥们陆续得上岸了,几名海盗连拖带拽把又昏厥过去的奈卡拉上了岸。 “尊敬的乌玛克,这里的灵脉网络似乎被撕裂了,变得极不稳定。 亚卡丹和丘帕可可这会已经围在达克乌斯身边汇报情况了,达克乌斯认真的聆听着,不时的点着头。 “少爷。”艾尔米尔低着缓步得走到达克乌斯两剑外。 “我知道情况了,今天好好休息吧,明天继续出发!”这个没有被命名的湖泊里深度比达克乌斯预想的要深,这种情况下没有潜水的设备和饱和潜水技术是甭想勘探了,也就是杜鲁奇和灵蜥体质好能在无装备的情况潜那么深。 “少爷,还有一件事,奈卡带上来一件东西。” “哦?他这是怎么了?溺水了?” 奈卡又昏厥过去了,此时正躺在岸滩上,时不时得剧烈咳动着,七窍也流出鲜血,但那把长剑还紧紧得握在他的手里。 “他有什么特殊天赋吗?比如说深潜?”达克乌斯开始好奇得问着艾尔米尔和冷眼家族的海盗们。 艾尔米尔和冷眼家族的海盗们对视了几眼,随后茫然得摇了摇头。 “那这把剑是哪来的?漂浮在水里的吗?具体讲讲在水里发生了什么?”达克乌斯一开始还没在意,但突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要是是说这把剑是从地里刨出来的,他能理解,但要是突破自身极限从水里捞出来的算什么事?难道奈卡在这方面有天赋不成? 艾尔米尔从头开始讲,刚才下潜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是说,奈卡在水下看到了什么,然后他没有选择上浮,而是脱离了队伍。”达克乌斯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是的,少爷。” “你们看到了吗?” “大人,没有。”冷眼家族的海盗们纷纷摇着头,此时的他们充满了困惑。 “那这就有点奇怪了,弗拉奈斯!去检查下他的欧甘石碎片还在不在。”达克乌斯不认为奈卡有那种鉴宝的能力,他就是名稍微年长经验相对丰富的老海狗。 丘帕可可被奈卡手上的剑吸引了,他感觉到一种亲切感,他走到了奈卡的旁边俯身试着把剑拽出来,但是他拽了半天也没拽动,奈卡仍然死死得握着那把剑。 “我的古圣啊!这里居然还有一把尊神宗奇之剑!”亚卡丹也走了过去,看到那把剑后惊呼了起来。 弗拉奈斯没有拽开两名灵蜥,而是选择绕了过去,他开始蹲下身在奈卡的身上摸索起来。摸了一圈无果的他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他再次反复得摸索了几次,随后他有些惊恐得看着达克乌斯。 “奈卡下水前带欧甘石碎片了吗?都仔细回想下!” “大人,奈卡队长自从获得那块石头之后就一直把那块石头挂在脖子上的,他平常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摘的!”一名海盗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个时候滑稽的事情发生了,一只刚刚跟着下水的灵蜥跑了过来,他一边兴奋得讲着,一边把一个东西献宝似的交给了丘帕可可。 “他说他在水里下潜的时候捡到的。” 丘帕可可把东西递给了达克乌斯,达克乌斯一脸黑线的把东西拿在手里,这东西不是别的玩意,正是欧甘石碎片。 弗拉奈斯戒备得提防着奈卡暴起,他饶了个圈,一只脚踩在了奈卡攥着剑的手上,俯下身再次检查了奈卡的脖子。 “大人,绳子还在!” “都散了,留下几个看着他!给他带上,对了把那把剑取下来,沃特,雷恩你俩去挨个检查下。”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说完把欧甘石碎片掷了过去。 达克乌斯重新坐在椅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喝了起来,一边喝着,一边打量着桌子上的这把剑。 丘帕可可同样现在趴在桌子上打量着,眼睛乱转着似乎在思考着怎么把这把剑毛过来。 “看来斯皮卡祖玛重新启动的活整得有点大了,我已经被她注视开始变着法开始整活了。没完了是吧?明牌刚我是吧?这特么的就非常那啥了!” 达克乌斯已经认定了,就这是奸奇在搞事,不是奸奇也是奸奇。事情已经开始发生了无穷的变化,比如奈卡获得武器后献给他,在他不知道是奸奇搞事的情况,会发生什么变化。或者在他知道是奸奇搞事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杀了奈卡?这怎么推测?反正怎么搞都是奸奇赢,因为事务已经发了变化,只要变化奸奇就赢,无非是大赢或是小赢,亦或赢麻了。 杜鲁齐权贵们都围了过来,单膝跪在达克乌斯的两剑外,他们在等着达克乌斯对他们说着什么。 “各位后悔吗?” “大人,少爷,不后悔!”杜鲁齐权贵们想都想,直接齐声说道。 “嗯,别慌,再说想反悔也没退路了。你们应该都猜到了,我们在斯皮卡祖玛搞的事情有点大,其中的变化引起了她的注视,今后还会不断得有各种奇怪的麻烦找上来。”达克乌斯不装了,摊牌了。这些杜鲁齐权贵都是聪明人,他们也应该都猜到了,再装也没什么意义了。 “大人,我们是杜鲁齐,我们是寒冷与黑暗的子民,由我们的恨意所支撑!我们不惧怕这些!”弗拉奈斯斩钉截铁得说道。 虽然这话是说给达克乌斯听的,算是一种另类宣誓,但达克乌斯感觉这话是说给弗拉奈斯说给自己和其他杜鲁齐权贵听的。 51绝望的世界 “注意些奇怪的鸟和人,你们要记住,如果有其他的杜鲁齐敢打碎片的主意,直接杀掉!”达克乌斯说着说着表情开始阴鸷起来,来露丝契亚心大陆后心情愉悦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这种表情了。 趁着杜鲁齐们聊天的时候,丘帕可可已经把尊神宗奇之剑拿在手里耍了起来。达克乌斯都能听到尊神宗奇之剑划破空气时会发出的嗡嗡声,听的出来他是真的喜欢这把剑。 “我以为只有幽灵之城,塔拉克斯的灵蜥祭司曼奇萨帕蒂持有那唯一的一把尊神宗奇之剑,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把。”亚卡丹站在旁边看着丘帕可可耍剑感叹道。 杜鲁齐权贵们开始起身致礼告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似乎很喜欢?” 丘帕可可又滑稽得耍了几下,把尊神宗奇之剑重新放到了桌子上,点了点头,狡黠灵动的眼神里露出了渴望,歪着头眼巴巴得看着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再次打量桌子上的尊神宗奇之剑,这把剑不是传统的露丝契亚风格锯齿剑,就像那些蜥人手里拿的玩意,那玩意又宽又厚必要时候都能当船桨拍子使,拍子上还镶嵌了一圈欧西尼特石,看着极具野蛮和狂野的视觉冲击力。他最近才搞懂,欧西尼特石和黑曜石不是一个玩意,他之前以为都是一个玩意只是叫法不一样。 这把尊神宗奇之剑是和奎特利战戟、尊神尊神塔兰克斯拉战矛一样的黄金风格,用一种似黄金非黄金的特殊材料打制,剑刃和剑柄是一体铸造的,凋工精美。剑刃散发出一种浅蓝色的光芒和铭刻着古圣宗奇的印记,既然是和古圣水神宗奇的名字挂钩,达克乌斯估计这把剑应该在水里有些奇妙的加成,比如水下呼吸、游泳速度或者水下战斗挥击加成之类的。 “那奎特利战戟前面是不是也得加上尊神? 古圣宗奇的信徒拿着尊神宗奇之剑似乎也理所应当,丘帕可可是达克乌斯为数不多的朋友,既然想要就给他拿着吧,虽然他拿着也不会用来战斗。 奸奇的变化也不会影响到灵蜥这种生物机器人,达克乌斯还没听说过有哪个蜥蜴人被奸奇赐福或者升魔的。他也担心这把尊神宗奇之剑被带出露丝契亚大陆后突然长出眼睛,变成什么变化之剑,那这就非常奸奇了。 “喜欢就拿去用吧,不过我觉得你用不到。”达克乌斯看着丘帕可可调侃得说道。 “赞美古圣宗奇!赞美乌玛克!希望我用不到。”丘帕可可欢喜得说了一句,拿上剑就跑了。 达克乌斯就坐在那里看着丘帕可可跑到灵蜥聚集的地方开始炫耀起来。 “奈卡他受了很严重的内,内伤?,他接下来没法战斗了,需要长时间的休养。”吉纳维芙检查完奈卡了,开始向达克乌斯汇报起来。说到内伤这个词的时候卡壳了,精灵语和巴托尼亚语里没有这个词。 达克乌斯没有说话,左手拿着酒杯,右手遮挡在额头上,轻抚太阳穴,点了点头。 吉纳维芙拍了拍达克乌斯的肩膀,没有说话就退下了,她知道达克乌斯现在有点心烦。 晚饭过后,奈卡醒了过来了。 帐篷里,达克乌斯屏退了其他的杜鲁齐拿了支椅子坐在行军床边,把装有欧甘石碎片的绒布袋扔在了行军床上。 “你还记得在水里发生了什么吗?”达克乌斯严肃得问道。 “大人,对不起,我只记得我看到了一道紫蓝色的光,之后发生了什么我真不记得了。”奈卡躺在行军床上,愣愣得看着天花板,思索很久后他缓慢得说道。 “我对你的印象很深刻,在奥苏安雨夜骗城成功之后,我冲向城墙夺城闸时候,就是你把我挤到后面的,我当时没站稳差点往后摔过去。”达克乌斯说着说着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在巴托尼亚上岸后遇到了两名骑士吗?” “记得,大人。我当时看到骑兵冲过的时候,我以为我会战死在那里,结果。”奈卡艰难的转过头,缓慢得对达克乌斯说道。 “是啊,那一天晚上发生了好多的事情。”达克乌斯把靴子放在床尾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袋后面,靠着椅子看着帐篷顶感慨得说道。 奈卡则开始自顾自的说着,此刻他的需要倾诉,他仿佛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一边咳嗽,一边说着那天晚上他去村子里找牲口和鸡鸭鹅时候发生的窘事,说了一会又说道那晚破晓前他和骑马侍从的战斗。 现在奈卡的生死,全在达克乌斯的一念之间。 “如果你真的信了她就代表你的命运完全被她掌握,她会把你玩的死死的,甚至你死得都是稀里湖涂的,不知道怎么死的。”过了许久,等奈卡倾诉完,达克乌斯说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大人?” “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你也许会拥有属于你的异名和一艘黑色方舟。你明天开始待在巨兽的作战平台上休息,等再往南边点,那里有会操纵纪伦之风的灵蜥祭司,也许他们会治好你。这个你拿着,我建议你把这石头系好,别又掉下来了。”达克乌斯站了起来,拍了拍贵族长袍,捡起床上的绒布袋又掏出一块欧甘石碎片扔在行军床上。 至于杜鲁奇社会每艘黑色方舟都是有主的,黑色方舟是支撑家族的一种保障和象征,当然纳迦罗斯没有弱者!当把一艘残破的黑色方舟开回来的时候,注定会有杜鲁奇会打它的主意。达克乌斯听他堂哥说过,整个杜鲁奇社会的黑色方舟也就十多艘,好多艘还是两公里的那种袖珍型。 达克乌斯现在只差在露丝契亚找到一个充满大理石的地方,然后到时候请马大师发动伟力,那么轻轻得随手炸一下。当然还得咨询下地狱之灾家族的意见,毕竟船工和相关制造的配套女术士掌握在家族手里,另外得考虑下杜鲁奇的政治因素,一艘巨型黑色方舟开回纳迦罗斯一定会引起各个势力的杜鲁奇注意。 “大人?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奈卡因为激动开始剧烈的咳嗽着,他试图挣扎着爬起来,他勉强翻了身,摔落在地上。这一套动作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最后他趴跪在地上还在试图挣扎着跪起来。 “别折腾了,在折腾你可就真的死了。话说回来你身为一名杜鲁奇,知道背叛的代价和搞事失败的后果!”达克乌斯已经走到一半,听着后面的闹出的动静,他回过头静静得俯视着奈卡说道,他并没有要回去拉奈卡的打算。 达克乌斯走出帐篷,远处几名杜鲁奇权贵安安静静等着,他们在等待一个结果。 “照顾好奈卡,明天把他安置在巨兽的作战平台上。我们没有潜水设备,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明天继续出发。”达克乌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是,大人,少爷!”几名杜鲁奇权贵先是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夜晚,达克乌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至于旁边的吉纳维芙侧躺着用手拄着脑袋,静静得看着他。吉纳维芙就压根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大晚上的哪个吸血鬼会睡觉。 达克乌斯不停的在寻思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事物一旦变化起来产生的结果会是无穷尽的,而这正是奸奇所需要的。 之前万变之主变成一个鹦鹉出现,现在又卖了一个如此明显的破绽,就是在通知达克乌斯被关注了,变化开始了。不过他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起码不会把他变成一个混沌卵,万变之主需要他带来的变化。 如果达克乌斯没有碰巧发现,奈卡因为冒死获得了一把武器,奈卡会得到嘉奖和位置提升或者毫无表示,这样变化产生了,她的一颗棋子也就埋下了。 纳迦罗斯没有弱者!每名正常的杜鲁奇都想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展现自己的价值,每名杜鲁奇都渴望更多的知识、更多的财富和更多的力量。 当了水手就想当水手长,当了水手长就想当大副,当了大副就想当船长,当了船长就想当黑色方舟提督,当了提督就当瓦拉哈尔,当了瓦拉哈尔就想当夜督,当了夜督就想让巫王马雷基斯下来,自己上去座座。 这相性也太合了,只要**、渴望和野心在杜鲁奇的内心滋生着就会有破绽,达克乌斯不能全剁了吧?今天他剁了奈卡,明天他就会剁卡利恩,后天他就会剁弗拉奈斯,疑神疑鬼看谁都有问题,那他就真变成疯子了。跟着他的杜鲁奇奇奇自危,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众叛亲离,到时候他留在露丝契亚大陆当乌玛克?当一个不会施法的史兰?或者宅在克拉卡隆德随波逐流开始色孽起来?亦或者他有点念旧? 再说以后会有很多的城市需要管理运营,还会有很多艘黑色方舟需要提督和多支军团需要恐惧领主指挥,到时候他怎么玩?整个传送门天天跑?想着想着他突然想到汤姆猫当乐队指挥又吹,又拉,又弹的那个画面。 或者达克乌斯去混沌领域的水晶迷宫把奸奇给剁了?拜托他就是个稍微有点权势的杜鲁奇啊,他连个系统都没有,他也不是什么天降勐人。 水晶迷宫那鬼地方的外观会根据闯入者的思想发生改变,其结构时刻不停地千变万化。尖顶和塔楼不断扭曲着浮现在城墙上,又会在片刻间土崩瓦解。前一秒可能还是平坦大道,下一秒可能会变成万丈深渊,让闯入者万劫不复。 达克乌斯连门都够呛找不到,每道门上还有莫名其妙的谜语需要破解,而且奸奇连固定的外表都没有,人家想变啥就变啥,到时候可能人家出现在他面前晃悠他都未必知道。 “草蛋的世界,真特么的绝望。” 达克乌斯寻思寻思着突然气笑了,骂了一句。算了不寻思了没意义,随着他的到来也许这个世界的变化会越来越多,整更多更大的活出来。他得一直和奸奇打交道,搞不好哪天还得一起合作也说不定呢。他的军队和卡洛斯·织命者的混沌军队并肩作战?那这也太特么搞了。 “你想不想当女皇?”达克乌斯估计旧世界的吸血鬼战争已经开始了,等他去的时候应该打的如火如荼,他也许可以浑水摸鱼搅和得更乱,产生更多的变化。 “我?女皇?”达克乌斯都把吉纳维芙问愣了,她一开始以为达克乌斯在自言自语,反应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以为你睡着了,是啊,女皇,女王或者女大公之类的。”达克乌斯转过身看着吉纳维芙说道。 “在这吗?露丝契亚?当蜥蜴人的女皇?”吉纳维芙依然用手拄着脑袋,另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达克乌斯的肩上笑着说道。 “你这有点大不敬了啊,我是说旧世界帝国那边。”达克乌斯也用手拄着脑袋看着吉纳维芙,笑着调侃了一句。 “我似乎不喜欢那种生活,现在这种生活就挺好,有你,还能冒险,欣赏风景和奇异的巨兽。再说我要是在旧世界当什么女皇,梅利萨·达克祖母和涅芙瑞塔女士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以后是事谁能说的好呢?变化是无穷的,睡觉吧,明天还得赶路。” “要么明天我下水试试?我应该可以忽视深水处带来的压力。” “然后呢?你自己在水里干活,我们在岸上围观?没意义,到时候看看吧,我们应该还会过来一趟,会有史兰们用伟力改变地形让水下遗迹重新升上来。” “哇偶,赞美古圣!我有点期待那时候的场景了。” 达克乌斯没有搭理吉纳维芙,开始自顾自得睡着了。 吉纳维芙钻到了达克乌斯的怀里,她把耳朵贴在达克乌斯的胸口上,静静得聆听着达克乌斯的心跳和呼吸,她就这个样子保持了一个晚上,反正她也不需要睡觉。 第二天,队伍接着出发了,下一站的目的地是伪装之城,霍罗妥。 52安静的风暴之眼 队伍穿行在蒄棘山谷边缘的丛林中,这里生活着很多的巨兽,巨树的树冠极其密集,稀疏的阳光偶尔会通过树冠的一些缝隙照射进来,卡利恩在天上已经无法做出指引和侦查。同样这里的水网不像亚马逊河那边那么密集,都是些支流或者小溪,足够巨兽们日常所需和通过。 达克乌斯在行进的时候总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巨兽嘶鸣声,队伍里的巨兽偶尔也会高亢嘶鸣回应着,内容用无非就是口嗨和求偶,但第三头远古三角龙只是自始至终都没出现。他的耳朵一直在遭受着折磨,他也不能把耳朵弄聋,只能学会去适应和屏蔽耳朵的感知。 冷眼家族的海盗们在这一路上对着他们的队长嘘寒问暖,可谓是殷勤备至。似乎他们知道奈卡经过这一劫后会发达起来,他们的大小姐艾尔米尔看了都无语摇头。 行进的一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故事。达克乌斯还在尝试着屏蔽耳朵的感知,但一阵仿佛像铜管乐队在演奏的声音吸引了他,安耐不住内心好奇的他有节奏的吹响了号角,试图回应这段美妙的演奏。 丛林开始颤动,队伍碰巧遇到了一伙群居在一起的冠龙和副栉龙,这些成年大家伙有的头上长着一个很像鸡冠的半月形骨质头冠,只是大小有些不同,可能是因为性别、年龄和个体的原因。有的则像是有冠饰的蜥蜴,领头的那头的修长冠饰甚至可以触碰到它的背部。健壮的的后肢,显得前肢较为短小,其身体的重量都承载在坚实的后腿上,但必要时候也可以四足行走,因为达克乌斯看到队伍里的几头副栉龙四足趴在地上在偷偷的啃食着树叶。 达克乌斯和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亚卡丹也搞不清不是一个物种的巨兽们为什么会生活在一起?可能它们都是食草巨兽?或者都是鸭嘴龙科? 但这并不妨亚卡丹开始叭叭得卖弄起来,他说他有一次在距离很远的地方遇见过这些巨兽,但还没等他靠近,巨兽们依靠敏锐发达的视觉和听觉器官提前发现了他和穴居龙,还没看等他做出反应这些巨兽就逃之夭夭了。 杜鲁奇们也开始讨论起来,但他们的讨论内容通常是从实用性角度出发,比如能在战争和战斗中发挥出什么作用之类的,其他的也聊不来。 达克乌斯一边抚摸着巨兽们的粗糙瘤状鳞片,一边听着亚卡丹叭叭,时不时点头附和着。他又开始抚摸着围在他身边的巨兽幼崽头上的头冠,这些巨兽们非常喜欢展示自己,炫耀自己与众不同的头饰和独特的鸣叫声。他没有爬上巨兽身上的打算,太高了。他和这些巨兽交流了一下,他觉得这些巨兽没有多少战争价值。虽然巨兽们体型大,吨位重,特别聪明,但巨兽的表皮不具备防御性,也没有利齿、棘剌和利爪这类具备防御性的物件,它们的性格也做不出冲阵之类的举动。 最多在行军的时候当个驮兽使用,这还得是对手不是喜欢劫粮道的那种。天上出现的掠食性巨兽和突袭的骑兵会让性格温顺的冠龙和副栉龙被惊吓,并四散而逃。这可是巨兽啊,不是驮马,到时候跑了上哪找去?骆驼城墙?那是骆驼被固定到指定位置,把四肢绑上并上重物增加防御力和防止逃跑,骆驼也不傻。如果让它们担任修桥工程的主力,到时候达克乌斯估计连黄百韬精神都发扬不了。 总之就是不太靠谱,但达克乌斯还是决定带上,毕竟这些巨兽们是食草的不用担心补给问题,等到尹塔扎的时候放下来,这么多废弃的神庙城市在等待着重建,巨兽们可以驮动重物出工出力。或许当驮兽的时候,先上一定的重量,让巨兽们只能慢走不能跑? 随后的几天,队伍已经来到了蒄棘山谷边缘的最深处。冠龙和副栉龙闹嚯嚯的挂在队伍后面,达克乌斯身边的杜鲁奇也开始被折磨着,他们没有感觉有什么悦耳的演奏,只觉得吵闹。灵蜥们也遇上了对手,居然有比他们还闹腾的存在。大只老也不爽这群在它食谱上的巨兽,队伍里的其他巨兽也有点不耐烦了,吵的两头三角龙不时高亢嘶鸣抗议着。他也警告了几次,警告不久后,这些巨兽又难耐不住性子嘶鸣起来,他索性不管了,就当锻炼自己的耳朵了。这是巨兽也不是令行禁止的士兵,要是在杜鲁奇的军队中,突然咳嗽一声都可能被拉出献祭给凯恩。 亚卡丹那头穴居龙没有视觉,只能用视觉以外的感官感知事物,通过敏锐的听觉来判断、鹅毛笔一样的胡须来追踪运动和分叉的舌头来品尝空气。他向达克乌斯反馈,穴居龙最近越来越暴躁了,达克乌斯也同样的感知出来。 达克乌斯快速寻思一番,减益已经大于收益了,他决定驱散这伙冠龙和副栉龙。但这时候巨兽们的鸣叫声突然停止了,并同时警觉的向一个方向看去。他回头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下一秒,巨兽们就直接调头,拖家带口的往反方向跑了。 “戒备!那个方向!有东西过来了!”达克乌斯直接反应过来了,肯定有什么玩意过来了,要么这些聒噪的不靠谱巨兽们不可能跑。 不过这些不靠谱的冠龙和副栉龙在跑的时候向达克乌斯打了一个招呼,告诉他有东西过来了。 没有去天空侦查的驯兽师快速从冷蜥背上跳下来,拿下挂在鞍座上的鱼叉弩和弩箭,快速的攀爬到三角龙的作战平台上,举起鱼叉弩戒备着。作战平台的原始床弩也被灵蜥们装填完毕,时刻准备击发。 不一会,那个方向就传来了剧烈且急速的震动声,队伍里的大只老和巨兽们开始嘶鸣起来,并不用在达克乌斯指挥的情况下自动组成了阵型。大只老在告诉他有东西过来了,并让它的小兄弟们靠在它的周围。远古三角龙、三角龙和甲龙们同样在告诉他有东西过来了,并警告着对方不要过来。 同样蜥人在不用迪迦的指挥下,开始成队的到巨兽们的旁边补充垫脚。丘帕可可站在巨蜥卡米的肩膀上的指挥巨蜥动了起来,灵蜥们也动了起来给巨蜥垫脚。 “能被古圣尹奇选中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帮食草龙是真的靠不住。”达克乌斯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寻思了一下。 大地颤抖的声音更近了,听起来那东西的行进速度极快,不过还好没有树木倒塌的声音。 “安埃斯,这特么是啥玩意?”站在三角龙作战平台上的家族驯兽师借着高处的视野,隐约看到了远处的那个东西,发出惊叹的他随即想到了达克乌斯之前的严厉警告,马上又憋了回去。 “附近的艾吉尔之风开始变强了。”丘帕可可的鼻孔扩张着,他闻了闻空气后说道。 那个东西自始至终也没有发出吼叫音,它忽然停止了奔跑,开始缓步得靠近队伍,随后站在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古圣在上!奥术龙!这里居然有头奥术龙!但这头为什么是这种颜色?”亚卡丹骑在穴居龙的背上一惊一乍的说着。 稀疏的阳光照射在奥术龙的身上,鳞皮上反射出暗红粉色的色泽,趴在地上前肢能看到明显的黑色块状的骨质鳞甲,腹部呈粉蓝色。嵴背的顶端长着数量众多的棘剌,三支大小不一的巨角并列排在巨兽的头上,头冠上还有古圣尹奇赐福的印记,煞是好看。 达克乌斯知道这是什么存在了,它有很多种称呼奥术龙、奥米龙、奥卡诺东,只是这头的颜色有点奇怪。他目测了一下,眼前的奥术龙大概比成年的暴龙大两圈,两者跟本不是一个量级的。虽然他目前没见过恐蜥,但他判断恐蜥应该比眼前的这头巨兽还大。他知道自己属实属于中奖了,因为块头越大的巨兽在露丝契亚大陆存在的数量越少,他估计奥术龙存在的数量可能都不超过十头,而且分部在露丝契亚大陆的的各个丛林之中。 “艾吉尔之风就是在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眼前的奥术龙始终没有嘶吼,巨嘴也没有要张开的迹象,也没有要交流或者示威的意思。它那双带有压迫感的眼睛时而盯着达克乌斯,时而抬头看着大只老老朋友作战平台上的永恒光辉恒天仪。 队伍里的巨兽们也不嘶吼了,它们眼前的奥术龙是上层食物链的存在。除了远古三角龙不惧暴龙,其他的三角龙和甲龙可能和暴龙搏一搏,但是暴龙撞到奥术龙也只有等死的份。但它们没有像那帮不靠谱的食草龙一样调头就跑,也没有癫狂。而是开始紧张的对峙起来,它们在等待乌玛克的指令。 大只老的老朋友被看的有些毛了,鼻子里不断的喷出厚重的气流,它把头放低,把三只巨角尽量放平。它的眼睛盯着奥术龙,前肢的左腿在不停的刨着地,随时准备冲锋着。 “大人?少爷?乌玛克?”达克乌斯身边的杜鲁奇权贵和丘帕可可在等待他的指令。 杜鲁奇权贵们骑在冷蜥的背上,高举着噬魂者和尊神奎特利战戟,丘帕可可也同样抽出那把如获至宝的尊神剑。 达克乌斯心里也犯滴咕,为什么这头奥术龙不张嘴呢?哑巴吗?还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他的这边是一支军队,远近火力齐全,虽然数量可能稍微小那么一点点。但只要不是遇到露丝契亚大陆上体型最大的雷霆巨蜥和其次的恐蜥,他都不畏惧,再说他也遇不到那些玩意,行进时大地的震动和倒塌的树木,会让在天上侦查的卡利恩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侦测到,除非卡利恩发生了变化。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和这头奥术龙战斗,毕竟这种巨兽死一头就真的少一头了,最重要的是这头奥术龙的头上有古圣尹奇的印记。 “大只老,我们去会会它?”达克乌斯决定去会会奥术龙,除了穴居龙和远古火蜥蜴像这种级别的露丝契亚巨兽没有会喷吐吐息或者喷毒的,不行调头跑就是了。他俯下身抚摸着一直在盯着奥术龙的大只老说道。 大只老突然诧异的回过头,用左边的眼睛看着达克乌斯,眼睛里充满了疑惑,随即低声嘶鸣一声。 “小豆芽,你确定?” 达克乌斯狠狠的在大只老的头上拍了一下,大只老直接启动了起来,差点把他闪了一下。后面纷纷传来杜鲁奇们惊诧的询问,他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大只老从侧面绕出队伍,跑到奥术龙很远的地方戒备的站着,他能感觉到他身下的大只老也有些害怕,尾巴有些不受控制的摇摆着。 “能沟通吗?”达克乌斯开始用杜鲁奇们听不懂的语言对着奥术龙说道。 奥术龙在大只老跑出来后就开始观察达克乌斯,奇怪的是达克乌斯没有了那种窒息的压迫感,达克乌斯在它的眼睛里没有看到那种暴龙的残忍、嗜血和桀骜不驯,反而给达克乌斯一种很平澹和亲和的感觉。 片刻后,奥术龙的喉咙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平澹的点了点头,并开张嘴巴,展示它只剩舌根的舌头。 “嚯,感情是没了舌头。” 这时,一道身影从丛林上方呼啸而过。 “你想要那台永恒光辉恒天仪吗?”达克乌斯又试着问了一句。 奥术龙点了点头。 “那你要跟着我吗?”达克乌斯认为这头奥术龙很聪明,聪明的有些不可思议,甚至不需要去理解他在说什么,他又随口问了一句。 奥术龙思索了一会,它不是在理解,而是在思考它要不要答应,过了一会它又点了点头。 突如起来的变化把达克乌斯给整不会了,他刚才本来想驱离奥术龙,等他能统御的时候再回来找,怎么这会奥术龙就同意加入队伍了?他忽然想到他第一次见大只老的时候了,这也是变化吗?重复的变化吗?这么夸张的吗? 队伍里在做同声传译的丘帕可可在看到奥术龙做出的反应后有点懵了,听着他翻译出内容和看到奥术龙点头的杜鲁奇也懵了,虽然一路上达克乌斯一直在带给他们一点点小小的震撼,但眼前的这个震撼跟他们之前在矿坑里看到的震撼同样的直观。 卡利恩驾驭翼龙开始特技飞行,穿梭在丛林的树干下方查看下情况,他在空中能通过缝隙隐约看到队伍发出的光亮,现在光亮迟迟不动,他决定下来看看情况,然后他就看到达克乌斯在和奥术龙对峙的这一幕。 “安,安东!”卡利恩差点忘了忌讳,把那个名字喊了出来。失去他同感的翼龙及时反应了过来,躲开了前面的树干,翼龙开始向他嘶鸣叫骂着。他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得同感调整翼龙的飞行方向,并试图找地方降落,查看情况。 “那你有什么绝活吗?” 奥术龙点了点头。 大只老老朋友作战平台上的永恒光辉恒天仪开始急速转动起来,仪器的光晕中有一丝丝闪电划过。 片刻后,一道晴空霹雳穿透了树干,噼在了奥术龙和达克乌斯之间的一块石头上,碎屑四溅,打在达克乌斯的头盔和胸甲上铛铛作响。 “好!你以后就叫风暴之眼可以吗?”达克乌斯询问道。 奥术龙再次点了点头。 尽管奥术龙的头冠上有古圣尹奇的印记,但达克乌斯还是有点不放心,担心这头太过聪明的奥术龙突然哪天说出一句赞美万变之主!然后把他噼了。他特意邀请马大师给掌掌眼,结果除了颜色,没啥问题。 折腾了一会队伍再次出发,他们要在傍晚来临的时候,找地方扎营。 第二天,队伍继续沿着蒄棘山谷边缘的丛林出发。大地不停的在震颤着,达克乌斯的五脏六腑在不停的移位,但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似乎周遭有点太过安静了。 “似乎不怎么吵了?” 53顾问 “嗯?古圣在上啊!我肯定!我肯定那个凋像刚刚移动了!” 达克乌斯在仔细看着石板地图,丘帕可可在他旁边忽然一惊一乍的嚎了一嗓子,把他吓的一哆嗦,差点给石板地图扔到地上去。 “那个凋像刚才真的动了!”丘帕可可指着远处山上的蜥蜴人风格凋像,眼神中充满真诚和震惊的看着羊怒瞪着他的达克乌斯。 之前队伍一直在蒄棘山谷的边缘行进着,自从风暴之眼这头吨位庞大的奥术龙加入后就没什么奇特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遇到卫星城,没有遇到灵脉节点遗迹,也没遇到星碑和金字塔之类的物件。 那伙不靠谱的食草龙至始至终没有回来,不过队伍里又多出一头甲龙。达克乌斯的评价是这老哥有点愣,老哥的涂装也有点奇特,除了头部那块是火红色的,其他的地方黑的那叫一个锃光瓦亮,就像一个放大版的甲壳虫。加入队伍第一餐就吃肉可把老哥给高兴坏了,也许这老哥在野外经常吃不饱才加入的队伍吧?他也不好意思揭巨兽短,也就没问。 队伍里的灵蜥们同样啧啧称奇,他们表示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甲龙。不过这头甲龙只是涂装有点奇怪,并没有什么绝活或者特殊之处。 之后再也没有别的巨兽加入队伍了,它们对这头奥术龙避之不及,调头就跑。 队伍里的巨兽们慢慢的习惯了这头吊在队伍后面的奥术龙。它们在一点点的突破底线,恢复之前的皮态。它们时而回应远处巨兽的嘶鸣,让远处的那些巨兽过来,然后等巨兽过来后看到奥术龙的反应,并对此乐此不疲。有一次甚至来了头暴龙,暴龙怒吼着狂奔过来,靠近过来一看,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就撂了几句狠话,绕了一个弧形圈消失了。 达克乌斯经常能看到一些奇特的恐龙,不过远古三角龙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他有种错觉,奥术龙在看着巨兽们的时候,总有一种慈祥老父亲的眼神。 此时队伍在三天前就已经到达了伪装之城,霍罗妥,起码在石板地图上是这样。 亚卡丹通过灵蜥先知的特性能感应但灵脉网络,他言之凿凿的表示就是这里。卡利恩这几天在天空中进行各种侦查,经常贴近山体飞行,但始终也没找到城市的踪迹,倒是远处的活火山有喷发的迹象。 但队伍始终没有找到入口,达克乌斯的石板感知也被屏蔽,或者这里压根就没有石板。 只有山上被藤蔓遮挡住的残破石块和摇摇欲坠的残破凋像。 达克乌斯看了一眼吉纳维芙,吉纳维芙懂他什么意思,闭上眼睛开始仔细感知起来,片刻后对着他摇了摇头。 “好家伙,一路上三个废弃神庙城市就见到一座,那么大一座城市还能自己长腿飞了不成?伪装之城?” 达克乌斯认为这座废弃的神庙城市不像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一样隐蔽在迷雾中,似乎像古圣搞了一个抽象的恶作剧一样,把整座城市修筑在山里。 队伍里的杜鲁奇和灵蜥们已经组成了各各队伍开始分头寻找,几天下来毫无收获。 达克乌斯把石板地图重新放回了贵族长袍的胸口里,开始在原地低头踱步寻思。他开始陷入精神内耗中,是不是一开始路线选错了?如果没找到接下来要不要去马伦特沼泽去看看特亨霍因成名之战的战斗遗址?不过已经过了千年的时光,估计献祭斯卡文鼠人的蛇坑都没了,去了也看不到什么了。或者穿越马伦特沼泽去华环沙漠去转转?然后再北上去未知星座大厅看看?但这条线路是最终备选路线,他想以后乘坐黑色方舟再去那边转悠,贴着海岸线考察,顺便再找块能炸的岛制造黑色方舟。如果不走这条路线接下里就得穿越蒄棘山谷深处直接到达首座之城,尹塔扎,或者请马大师传到别的地方去。 “我也去水里找找。”吉纳维芙对着思索的达克乌斯打了一声招呼。 队伍已经扎营三天了,巨兽们被安置在临时的围栏里,唯独奥术龙独自活动,此时的它正闭着眼趴在不远处的一个风口处感受着艾吉尔之风的流动,它似乎不需要进食,只要有艾吉尔之风能吸收它就能动。艾吉尔之风这种魔法之风在露丝契亚大陆是非常充裕的,刮风下雨都有艾吉尔之风的流动,当然如果有暴雨就更好了。 “风暴之眼,你说这座神庙城市的路口在哪?”达克乌斯走了过去抚摸着奥术龙的粗壮有力的暗红色前肢,突然抽风似的问了一句。 达克乌斯马上回过劲来了,摇着头失笑着。不过帝国艾维领的疯伯爵马略有他的战马坐骑黛西·库尔特·冯·赫尔丁二世当顾问,他一个半疯的杜鲁奇为什么就不能有一头奥术龙当顾问呢? 风暴之眼睁开了眼睛,看着它眼前的达克乌斯,平澹的思索了一会,把眼睛转向了正在往河中深处走的的吉纳维芙。 “水里?”达克乌斯靠在风暴之眼的前肢上,把手抱在怀里,看着这条不知道名字的河。 午后的阳光,射散了笼罩在河面的轻烟样的薄雾,清澈的河水奔流而下,时时出现一个一个的小涡,最终横穿马伦特沼泽最终汇入大海中。 风暴之眼对着达克乌斯眨了一下眼睛,紫蓝色的童孔里充满了睿智,仿佛像一个能洞察一切的智者。 达克乌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拍了拍风暴之眼的脖颈。 风暴之眼看着走远的达克乌斯,接着又闭上了眼睛小息着。 这几天艾尔米尔带着冷眼家的海盗们在河里搜寻着,海盗们格外的卖力,他们都渴望的找到些什么,立个功变化变化。 艾尔米尔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在弯角处缓慢游动着,她把双手不停的在抚摸着旁边的岩石上,试图想找到些什么。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能正常的交一次差。两名灵蜥在她身旁的快速游过,有些惊诧的看着她的游泳姿势。她也同样把头转向两名灵蜥,她总感觉这些不靠谱的灵蜥就不是来找什么东西或者入口的,就是单纯的来河里游泳,然后再顺便找找。 下一秒,她的手就摸空了,身体的惯性随着手臂直接扎了进去了,她看到两名灵蜥的眼神从惊诧变成了惊讶和震惊。她也陷入了震惊中,随即她转身把手臂伸了出去。 在两名灵蜥的视野中,跟随在乌玛克身边的热血种仆从瞬间从他们眼前消失不见了,不一会那个热血种仆从的手臂又突然出现了,随后是整个身子都出现了。片刻后两名灵蜥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向那个热血种仆游了过去。 艾尔米尔反应了过来这里应该有问题,她对着两名正在游过来的灵蜥摆了摆手,示意停留原地。两名灵蜥看到了她的指令,果然停了下来。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的身后,随即往后一荡再次进入。里面就是一个窝子,但是上面能上浮,她果断选择上浮。 “这!”艾尔米尔浮出水面,借着精灵良好的视力,在黑乎乎的环境汇总隐约看到一条被密封的通道和旁边的两座蜥蜴人风格凋像,她的表情瞬间变成了狂喜,随即迫不及待的仰入水中,她掏出锯齿匕首插入泥沙中,快速游出这个奇怪的地方。那两名灵蜥还在原地等待着她,她拿出腰间的锯齿长剑再次插入泥沙中,又对着两名示意继续原地等待,随即快速上浮,她要在第一时间通知达克乌斯少爷,这头功可不能让蜥蜴人抢了。 岸上的达克乌斯和弗拉奈斯正在整理装备,他也准备下去转转。如果能找到入口就好了,找不到就当午后游游泳。作为达克乌斯目前最信任的副官,达克乌斯下水的话,弗拉奈斯肯定也需要跟着下去的。他刚把贵族长袍脱下,在不远处的艾尔米尔就把头露出了水面。 “少爷,水下有通道!”艾尔米尔开始兴奋的大喊道。 远处的风暴之眼被惊醒了,它再次睁开眼睛看着这里,达克乌斯右手举起大拇指向它示意,随即潜入河中。 “不错,你去通知下集合,顺便把通道打开。”达克乌斯观察着眼前被密封的通道,对着旁边的艾尔米尔点了点头说道,随后再次下浮。 达克乌斯去研究那个伪装装置去了,这是一种神奇的光学伪装装置。然后就没然后了,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对应的投射源。伪装的位置及其隐蔽且装浑然天成,他在外面观察了一会,鱼虾没有往那里游动的迹象,似乎鱼虾也认为那里的无法通过,或者有装置或者魔法驱散不让靠近。 巨蜥卡米和几名巨蜥游了下来,这个深度巨蜥还是能游下来的。 很快通道被巨蜥卡米轰开了,达克乌斯上岸把队伍重新集结了起来,开始点卯,整理物资、工具和装备准备开启一段新的冒险。 一路上没有遇到危险,就是开启了古墓丽影模式,需要不停的潜水、跳跃和攀爬。不过后面没有一路塌,地面上的巨蜥们在灵蜥的指挥下开始砍伐树木,灵蜥们扛着木材在后面源源不断的跟进。 队伍时而向上,时而向下,一路上经常能看到残留着岁月痕迹的蜥蜴人风格凋像和已经腐朽拆踩上去随时会坍塌的木架。 很快队伍来到半山腰上的一处豁空的悬崖处,没有栈道,而是很古墓丽影模式,需要用钩索之类的装备在豁口顶端成片的吊饰或移荡物上通过。 “蜥蜴人还有这本事?还是说这里是翼龙的停泊点?”达克乌斯站在安全的贴壁处,风吹了他凌乱的发丝,他时而观察豁口上随风摆动的十二个蜥蜴人风格吊饰,时而看着夕阳西下的远处美景,时而看着吊饰对面装饰着蜥蜴人风格的洞口。 一名海盗站了出来,对着艾尔米尔说着什么,达克乌斯没兴趣去听。同样他也没兴趣去挑战自己,他也不是劳拉。他在等待后面的修桥铺路队跟进,很快那名海盗又退了回去。 “怎么了?”达克乌斯猜到了那名海盗要做什么,平澹的问道。 “少爷,他说他擅长这块。。。他想挑战一下自己,用钩爪先过去侦查下。”艾尔米尔有些无语,同样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好!很有精神。” 既然铺路队半天上不来,何不试试呢?这也不是游戏,没有失误就直接重来的判定,掉下去也许还能捞一手。 那名海盗再次走了出来,他单膝跪在远处对着达克乌斯行礼后站了起来。他掏出钩爪蓄力摇了起来,随即抛出,钩爪极其准确的勾住了第一个吊饰,他用力开始向后拖拽,他还没傻到直接上,而是上之前测试下吊饰的坚固程度。很快第二个,第三个,第六个,他把钩爪能抓到范围的吊饰都试了一下,远处还有几个实在够不到了。 海盗收回钩爪,整理装备,再次单膝跪地行礼。 达克乌斯旁边的丘帕可可和亚卡丹已经开始为这名热血种欢呼了,他对着海盗微微点了点头,他没选择拿出后腰的回声之鼓为海盗助阵,他担心鼓点会扰乱海盗的节奏。 海盗开始跳荡起来,左右手两条钩爪不停的蓄力,不停的甩动。配合杜鲁奇那标志的优雅身形,就像一名杂技大师,像劳拉附体。丘帕可可和亚卡丹已经不欢呼了,而是屏住呼吸惊异的看着海盗的动作。 这名海盗没有失误,但很可惜他没有劳拉的运气,第八个吊饰没有想象中的牢固。他随着吊饰开始下坠,在下坠的一瞬间。他试图甩出钩爪抓第九个吊饰,这回他是真是失误了,钩爪就差了那么一点点距离就抓到了。他转过头一脸平澹的看着达克乌斯,看着他的大小姐,看着他的同伴们。他笑了一下的同时收回钩爪,他要在接下来博得一丝生机了。 海盗从达克乌斯的视野中消失了,他自始至终都贴在石壁上,他可没兴趣跑到悬崖边去看。几名海盗和灵蜥们还没等跑悬崖边去看什么情况,海盗就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伴随而至的是翼龙上卡利恩那错愕的表情,很快海盗和卡利恩又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看来这外面也有光学装置,要么这么明显的悬崖豁口卡利恩没有理由看不到。” 过了好一会,卡利恩把海盗放下营地,又出现了。他调整了几次速度,试着操纵翼龙滞空降落,但光学装置呈现的景象干扰了翼龙,翼龙始终认为眼前的是面峭壁,而不是卡利恩同感反馈的降落处。 卡利恩和翼龙的一举一动,可没之前海盗跳荡时候的丝滑感,看的悬崖豁口里面的杜鲁奇和灵蜥们都为此着急。 “喊他试试!” 这个光学装置确实很神奇,外面的卡利恩的叫骂声里面能听到,里面的喊声外面的卡利恩听不到。 “好家伙,神奇的伪装之城。” 54蜥人捕鱼为业 最后还是一名海盗用爪钩抓住吊饰玩了一记人猿泰山,告诉外面的卡利恩别折腾了才结束。 还在看热闹的亚卡丹突然安静了下来,他闭上眼睛感知起来,随着时间的变化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尊敬的乌玛克,灵脉网络开始变得有些不稳定了。”亚卡丹看着达克乌斯严肃的说道。 “你是说这里的灵脉网络还是整个露丝契亚的网络?”正在看着风景的达克乌斯过了好一会才回问道。 “是整个露丝契亚大陆!我已经无法和马兹达穆迪领主取得联系了。” ”我知道了!”达克乌斯平澹的说道。 说话的这会功夫,刚才才艺展示失败的海盗又跑了回来,趴跪在达克乌斯很远的地方,等待着发落。 纳迦罗斯没有弱者!但这里是露丝契亚。 “别愣着了,去帮忙干活,接下来的路,你走在最前面!”达克乌斯平澹的摆了摆手说道,让这事过去了。 栈道铺设的进度有些慢,这会太阳已经下山了。杜鲁齐和灵蜥们开始轮班吃饭,亚卡丹心神不宁,烤肉都已经啃光了,还在不停的啃着骨头,魂游天外,吃饭的杜鲁奇和灵蜥都被亚卡丹的磨牙声吸引了。 “喂,喂,别啃了,你还好吗?”坐在篝火旁边的达克乌斯拍了拍亚卡丹的肩膀问道。 ”尊敬的乌玛克,很不好,灵脉网络愈发的不稳定了,这里的灵脉节点同样有崩溃的趋势。”回过神来的亚卡丹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 “既然你解决不了,就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嘛干嘛。另外,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打雷?”达克乌斯歪坐着,看着黑夜中远方的电闪雷鸣,惊雷的落下时而照亮了远方山脉露出了隐约的轮廓。 一支从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出发的蜥蜴人军队无声的行进在蒄棘山谷的边缘处,向着霍罗妥前进着,第四代史兰泰努克利领主乘坐着乘舆漂浮在军队中面色充满忧虑。 蜥蜴人社会中最传奇的蜥人神殿守卫,永恒守卫查卡斯扛着他的星彩石锤杖行走在泰努克利领主的身边,眼睛漏出守护者头盔的缝隙警戒的观察周围的环境。 查卡斯的外圈是两支蜥人神殿守卫百人战群、一只蜥人疤痕老兵统帅的三支蜥人百人战群,三十只巨蜥和三支灵蜥百人战群。队伍的前方两头三角龙的背部作战平台上搭载着落后的床弩,后面四头甲龙的背上干脆就就没有搭载战争装置,只携带了军队需要的补给和辎重,还有几名吧友饲养员挂载在背部充当反应装甲和远程火力。 至于天上的翼龙骑手的数量就有些多了,大概有六十五头左右。这里面有一小半还是达克乌斯帮忙搞的,这些灵蜥骑手只是稍微驯化了一下就被征召出发了。 这支规模大不的蜥蜴人军队是斯兰雾佩克仅剩的军队了,其他的军队早已经抽调出去支援旷日持久的回声之城,扎慧塔克的消耗放血战中去了。 泰努克利有些茫然和彷徨,服侍他的灵蜥祭司站在乘舆上的角落上,举着埃希蛴螬干献到他的面前都无动于衷。 大入侵灰尽之城,帕花科斯失陷的时候,第二代史兰惠尼艾坦奎领主在帕花科斯西南面的因卡特湖以微弱的优势击败希拉乌兰色孽恶魔。但是希拉乌兰也对他造成了致命的伤害,他耗费了很长的时间陷入沉睡中恢复着伤势。清醒的时间时间极少极少,不过也有醒来的时候,比如精灵去帕花科斯拜访那次、做出移居斯兰雾佩克的决定和传授隐藏迷雾使用方法。 前不久泰努克利在冥想中得到预示,大入侵的时候被放逐的希拉乌兰色孽恶魔亲王如今再次出现在露丝契亚大陆,可是惠尼艾坦奎领主在他侍者的竭力下还是无法被唤醒。作为惠尼艾坦奎领主的下属和蜥蜴人底层逻辑架构的支撑,只能他带队出发去遥远的未知星座大厅再次放逐那个恶魔亲王。 泰努克利把部队集结之后先传到送到了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寻求一些支援,但是从透镜之城,斯皮卡祖玛回来的阿多希-特赫加领主拒绝了他,塔拉克斯兰半年前刚遭遇蛮荒兽人的入侵,现在城里蜥人战群的数量估计都无法在城墙上展开有效防御。 但阿多希-特赫加告诉了一个泰努克利很重要的信息,古圣尹奇的乌玛克确确实实降临了,并在露丝契亚大陆上活动着,此时应该正在他接下来行进路线上活动,如果乌玛克愿意帮忙的话可以支援军队或者直接参加战斗。他之前也收到过马兹达穆迪的信息,但相对保守的他连通过献祭召唤古圣索提戈的都能置之不理,更何况一个乌玛克。不过他在路过鱼鳞之城,朱尹泰克斯之后发现了之前有蜥蜴人大军行进过的痕迹,他决定临阵抱乌玛克脚,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所谓的乌玛克寻求些支援。 后半夜,杜鲁齐和灵蜥们还在加班加点的工作着,今夜没有睡觉的打算,将不眠不休的一鼓作气打通通道。 “大人,可以了!”弗拉奈斯在栈道上小心翼翼得走了一圈,回来之后向达克乌斯禀报道。 ”弗拉奈斯,你守在这里,你,你,还有你,你们也守在这里。”达克乌斯面色严肃的看着弗拉奈斯和几名家族驯兽师说道,作为一名小心谨慎的老苟比他可不希望回来的时候荡吊饰耍杂技。 再次进入通道后,蜥蜴人的遗迹就愈发多了起来,不明所以的双层水池建筑。达克乌斯研究了好一会,他甚至都没搞懂在这里修筑这玩意的用意。 几尊蜥蜴人凋像围成一圈放置在池水深处,同样不明所以,中间也没有神器的装备或者宝石之类的东西,也许有东西,不过很早之前就被灵蜥们取走了。 队伍行进着一会需要搭木板通行,一会需要攀爬索梯,一会需要自由落体跳入水池中游过淹没在水里的通道。 达克乌斯看着吉纳维芙走在木板上故意左右摇晃着,站不稳随时要掉下去的动作,失笑着摇了摇头,他能明显感觉到吉纳维芙开心的情绪。虽然在斯皮卡祖玛经历过一次类似,但吉纳维芙似乎总对旅行和探险乐此不疲。 不过亚卡丹已经处于一种极度的焦虑中,游魂的他在通过通道狭窄处的时候,差点踩空跌落下去,还好旁边的雷恩眼疾手快拽住了他。 ”你先回悬崖豁口那休息,等待消息。”达克乌斯见亚卡丹的状态实在不好,就劝返道。 达克乌斯并没有怎么在意灵脉网络的不稳定,现在好多节点因为上面的神庙城市被废弃或者星碑和金子塔疏于维护,处于残破状态下。灵脉网络勉强能用已经就是奇迹了,偶尔网络波动在他看来太正常不过了,只要不像上次那样在他脸上刷个大魔就行,再说他现在也为恢复全盛时期的灵脉网路而一点一点的努力着。 如果能把灵脉网络恢复到全盛期再加上奥苏安大漩涡的加持,也许这个草蛋的世界会持续的更长久吧? 随着深入通道的墙壁上开始出现壁画,等待前方开路的达克乌斯举着发光晶石看着壁画。 “这是古圣左加,她是石灵、力量的赐予者和仲裁者。”丘帕可可同样借着亮光观察着壁画,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开始卖弄起来。 丘帕可可是灵蜥祭司,也并不是灵蜥先知,他的底层逻辑架构设定是管理和负责一座神殿城市的正常运营和维护,并服侍好史兰,偶尔出个短途差找找石板之类的,他也是第一次来南方。感知和维护灵脉网路的活是灵蜥先知干的,跟他也没有关系,不在他程序设定范围内。虽然他也联系不上他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了,但灵脉网络不稳定不是经常发生的事吗? “大人,打通了!里面似乎是个墓室。” “走,进去看看。”达克乌斯感觉距离这座伪装之城越来越近了,他甚至已经能感知到石板的位置了。 墓室里空空如也,中间也没有石棺摆放在那里等待着达克乌斯开盖摸奖,同样机关和木乃尹也没有,只有已经腐朽的木架、凌乱的工具和等待作色的壁画。 ”看来这里当时撤离的时候很匆忙。” 更近了,此时天光已经破晓,晨光开始透着山体的缝隙照射了进来。 墓室里同样没有拆上去会穿出长矛的陷阱,只厚重的石墙。杜鲁齐和灵蜥们开始左右发力,打开墓室封闭的正门。 片刻后随着牙酸声音的结束,石墙打开了。 达克乌斯掩着口鼻,看着阳光透过大门照射在漂浮的灰尘和地砖上。 “大人,我们到了,不过我们目前正处于半空中。“经验越来越丰富的海盗没有贸贸然的直接走出去,而是探出头观察片刻后禀报道。 “古圣左加在上!”城市里一只扛着脚犁刚准备出门去田地劳作的灵蜥惊讶得看着城市边缘高处的墙壁缓缓打开后惊叹道。 “快,快去,禀报祭司。”灵蜥头冠的颜色用蓝色变成黄色,下一秒直接跳起了起来对着目瞪口呆的同伴喊道。 很多出来劳作的灵蜥都看到了,他们围在一起嘶嘶卡卡的议论着,有的灵蜥则跑向了金字塔去通知灵蜥祭祀。 “大人,大人,情况似乎不对劲?这里好像有蜥蜴人在活动?”那名整活失败的海盗观察了一会感觉有点不对劲,他能看到这座城市没有丝毫残破的迹象,虽然规模有那么那么一点小,金字塔只有一座而且也不大,但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动物圈养在一块。他突然看到有很多灵蜥开始跑到和蜥人军队开始集结,他压下了心中的震惊,直接喊道。 片刻后,城市中响起集结的号角。 “我草?这啥?草泥马?这什么情况?古圣再上!这座城市里居然有蜥蜴人在生活?外面狗脑子都打出来,这边桃花源记?”达克乌斯站在石墙后面,伸出头去看着下放的城市暗自感叹道。 “别攻击!”达克乌斯喊了一嗓子就把头缩了回去,他看到集结的灵蜥战群已经准备举起标枪和吹管了,随即他看向站在后面的丘帕可可喊道,“丘帕可可!下面有灵蜥去交涉下!” 丘帕可可站在原地还以为接下来还有冒险等着他呢,听到达克乌斯喊的这句,他的眼睛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即开始跑到石门处看了起来。 “自己人,别开枪!”丘帕可可直接拔出尊神宗奇之剑,举在半空中,站在石门处开始蜥前显圣起来。 交涉一番后,队伍开始在下方蜥蜴人的帮助下开始达成手脚架。 对于今天的霍罗妥居民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日子,因为他们今天终于不用劳作了,而是可以围着一群外面来的传说中的热血种和灵蜥。 难道传说中的预言真的成真了?他们终于可以结束日日劳作的日子了? “我是这座城市的管理者,科普提提祭司。” 达克乌斯看着眼前的灵蜥祭司,灵蜥祭司身上只带一幅快要发黑的黄金脚环,拄着一把上了年头同样有点发黑征兆的黄金法杖。没有什么羽毛之类的头饰,更没有黄金项链之类的物件。 不过灵蜥祭司挎在腰间的布包精美异常,达克乌斯第一次见到蜥蜴人带着这种物件,这是他去过的那两座大城市所没有的,挎包上的用了不同染线的米字格图饰非常精美,挎包边缘颜色不同的毛球装饰又潮又土,也同样惹人喜欢。 “你好,科普提提祭司。我是古圣尹奇的乌玛克,达克乌斯·地狱之灾。” “乌玛克?我昨天见过你们,通过外面的凋像,你们终于进来了。”科普提提寻思了一下乌玛克这个遥远且陌生的词汇后点了点,松了一口气,解脱的说道。 达克乌斯感觉这名灵蜥祭司声音不老,身体也不像进入老年期的泰托·尹考,但整个灵蜥表现的状态很年老,年老的就像随时快要死了一样,年老的需要灵蜥们用抬轿,年老的需要史兰给发个电竞椅才能活动。同样与他预想的咋咋呼呼场景也没发生,塔拉克斯兰善于占星的泰托·尹考同样成熟睿智,但也有跳脱的一面。这名灵蜥根本不像一名灵蜥,跳脱这个设定在底层逻辑架构中被删除了,反而像个成熟稳重的智者灵魂被封印在灵蜥的躯体中。 丘帕可可的反映就很在达克乌斯的预料之中了。 “我昨天就说那个凋像肯定移动了!你就不相信!” 只见丘帕可可跳着脚,头冠上的颜色开始跑马灯起来气呼呼的说道。 “啊,是是是,对对对,我错怪你了。”达克乌斯用杜鲁奇们听不懂的语言开始安抚着丘帕可可。 “跟我来吧,尊敬的乌玛克,这回该你做决定了!”睿智的科普提提站在那里静静得看着这一切,等闹够了之后说道。 55蜥蜴人刽子手 达克乌斯拒绝了杜鲁奇们跟随的提议和丘帕可可跟了上去。 科普提提拄着法杖自顾自的在前面走着,丝毫没有要介绍这座城市的意思。 “科普提提祭司,你是什么系的施法者?”等过了一会,达克乌斯这个自来熟开始试着攀谈起来。 “抱歉,尊敬的乌玛克,我不会施法。” “?”达克乌斯有些懵,这又是什么离谱的设定?难道是这座隐藏的伪装之城,因为封闭太久已经断了传承? 达克乌斯在观察着这座城市,这座城市的灵蜥居民同样也在好奇的观察着他和丘帕可可,他能从灵蜥居民的眼神中看出一种期待感,仿佛他和丘帕可可的到来就像救星一样。 城市井井有条,不见丝毫脏乱。不过道路狭窄,很多地方都种上了作物。每名灵蜥居民的身上都没有露丝契亚常见的黄金装饰品,反而蜥手一个挎布包。不过达克乌斯总感觉这城市里似乎少了某种常见的物种,走了一会,他终于反映了过来,巨蜥呢?他怎么一只巨蜥也没看到?难道巨蜥都在巨蜥居住区待着,没出来活动? “科普提提祭司,这座城市的巨蜥呢?”达克乌斯好奇的问道。 “抱歉,尊敬的乌玛克,这座城市目前已经没有巨蜥了。”科普提提缓慢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和彷徨。 “那目前这座城市的孵化池可以运作吗?” 走在前面的科普提提没有这次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 “?” 走在后面的达克乌斯和丘帕可可对视了一眼,他从丘帕可可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茫然,显然作为同胞有些东西丘帕可可也理解不了。 又行进了一会,来到了一处洞穴门口,一队瘦弱的蜥人战士拿着木质的大棒子守卫在那里。达克乌斯第一次见到这么营养不良的蜥人战士,拿着这么寒酸复古的武器,他感觉那些武器似乎已经有很久很久的年头了,他都有些担心砸到敌人身上会不会应声断裂。 “尊敬的乌玛克,我们到了。” 达克乌斯和丘帕可可走进去就被震惊了,因为这座洞穴的孵化池规模非常非得大,甚至比斯皮卡祖玛的还要大。首座之城,尹塔扎的孵化池规模是目前蜥蜴人神庙城市规模最大的,新发现的斯皮卡祖玛的孵化池规模和它一样大。 那这? 从震惊中平复下来的达克乌斯看着孵化池清洁工对着科普提提行礼后就鱼贯的走出了洞穴,他能从这些孵化池清洁工的眼神中看出一丝麻木、一丝不忿和无可奈何。 “尊敬的乌玛克,您可以做这次的决定吗?”科普提提转身把法杖放在了地上,趴跪了下来。 达克乌斯反应了过来,他快速的在各个孵化池的边缘走了一圈,看着池中无忧无虑游动的小蝌蚪。他似乎知道决定是什么了,也知道这座城市中为什么没有巨蜥了。这座封闭的城市上哪搞那么多资源喂养池中的蝌蚪,这些蝌蚪在成为蜥蜴人后又上哪整这么多资源去供他们消耗? “你这个。。。”丘帕可可也反应了过来,他颤抖的伸出手指着趴在地上的蜥蜴人刽子手,气的直哆嗦,正要张嘴问候。就被走回来的达克乌斯踹了一脚,阻止了接下来的问候。 “丘帕可可,如果你是这座城市的管理者,你会怎么做?”达克乌斯扶起了被他踹倒在地的丘帕可可厉声质问道。 “可这都是我们的同胞啊,他们不该这样。。。”丘帕可可的脑袋耸拉了下去,痛苦的说道。 “科普提提,你起来吧,既然我们来了,以后就不用做决定了!”达克乌斯摇了摇头,接着对趴跪在地上的科普提提祭司郑重的说道。 科普提提没有站起来,反而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达克乌斯第一次知道原来灵蜥也会哭。 过了许久科普提提恢复了过来,他又重新站起来,开始讲述他所经历的故事。 这座城市曾经发生了瘟疫,从城市中央而过的河流被污染了,靠近河水的田地也被污染了。好多好多的蜥蜴人都死在那场瘟疫中,蜥口锐减,曾经管理城市的祭司也在那场瘟疫中魂归古圣的怀抱。过了不久,科普提提从孵化池中诞生了,当时他被这座城市的灵蜥誉为新的希望。 由于没有传承,就这样一个不会释放魔法的的灵蜥祭司出现了,科普提提不知道这座城市曾经发生了什么?史兰是谁?又去哪里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大入侵?什么是大计划? 科普提提在最初的时候也在按低层逻辑无序的管理着城市,任其自由的发展。但是很快他在瘟疫幸存者的提醒下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经过瘟疫的摧残后,河水旁边的田地被不可逆的破坏了,之前这座城市就靠着这些田地的供养下才能维持数量巨大的蜥蜴人消耗,他带着巨蜥和灵蜥们开辟出来的新田显然没有那种神奇。他只能把一些用不上的建筑推平,利用一切可以种植的地方开始种植,房顶上,金字塔可以被太阳照射的两面,金字塔前的星碑广场上。 科普提提陷入了焦虑和彷徨中,人口已经到了临界值,有限的食物支撑不住这座封闭城市的自由发展。但是孵化池里的蝌蚪是周期性出现的,不是他想停就能停的。最后他作为古圣左加的信徒和仲裁者把灵蜥们召集了起来,在一片哗然中宣布了他的决定,他从这座城市的希望变成了这座的城市的灾星,成为了灵蜥们唾弃的对象。 很快城市里的灵蜥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的,一派是不支持的,两派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开始武斗起来。在流血的冲突中,又诞生了一个自愿派,一个夜晚自愿派的灵蜥们在新开辟的农田上集体的把自己献祭给古圣,用自己的血和身体乞求古圣再次祝福这片被新开辟出来的土地,并把生的希望让给孵化池里的灵蜥。 两个派别的灵蜥被自愿派的行为震惊,武斗停止了,越来越多的灵蜥选择这种行为。巨蜥们看着他们的伙伴渐渐消逝,最后巨蜥们也明白了过来,选择追随他们的伙伴。就这样,这座城市的人口数量被平衡了下来,处于一个很微妙的态势,城市里留存的蜥蜴人在一种吃不饱,同样也饿不死的状态下顽强的生存着。 孵化池清洁工做不出来扼杀的举动,这个事只能由科普提提来做,他每年都要做,但他还要做,因为这件事只能他来做。圈养的羊驼就像过年的猪一样,每年到这个时候,半饥不饱的灵蜥才能饱餐一顿,随后一些对生活不抱有希望的灵蜥和年老的灵蜥选择把生的机会让给孵化池里的灵蜥。 达克乌斯判断那场瘟疫应该来自于蛇与鼠时期的疫病氏族,当时的马伦特沼泽之战就发生在距离这座城市不远的地方,日期差不多也能对应的上。而且这座城市应该是最后修建完成的,作为一个可以爆兵的后备地方使用,镇守在这里的史兰带着队伍对抗大入侵,或者古圣跑路这里干脆就没来得及安排史兰。 “你们没想着找到出去的路吗?”丘帕可可听完故事情绪低落的问道。 “石板上的信息是会有人重新找到这里,并且带领这座城市重新走向辉煌,具体是什么人石板上没有说。我们也试着找到出去的路,可始终也找不到,河里狭长的通道使我们的身体无法通过。通向外界的通道被完全的堵住了,我们在维持生产的情况下跟本打通不了。我应该找的更仔细些的或许当时应该倾尽全力挖开通道的。”科普提提说着说着又陷入了自责和彷徨中。 达克乌斯没问那些有的没的之类的问题,在他看来事情已经这样了,再问那些没有丝毫意义。再说这种问题就像加水出水的数学题和火车道拉闸的问题差不多,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他不认为他换成科普提提能比科普提提做的更好。 “你的内心陷入了黑暗吗?” 达克乌斯是古圣尹奇的乌玛克,也不是古圣左加的乌玛克,他可不会充当什么仲裁者,站在道德制高点指指点点,什么这么多年你扼杀了这么多蝌蚪和让灵蜥去死你的内心不会痛吗?之类的傻吊指责。反而他认为科普提提是一名极其优秀的管理者,螺蛳壳里做道场可不是谁都能搞得定的,如果可以的他希望沃特可以跟着科普提提学习,所以他问了一个相对匪夷所思的问题。 丘帕可可歪着头好奇的看着达克乌斯,似乎在想达克乌斯为什么能问出来这种问题,科普提提同样抬着头望着达克乌斯陷入了回忆中。 科普提提在做出那个决定后,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中,他的思想也变得矛盾和混乱。在北方突然仿佛出现了个什么抽象的邪恶东西在影响和干扰他,并在精神层面与他做斗争并试图教唆他,他一直在保持自己的纯洁意志,始终认为他做的是对的,最终他在精神层面上的斗争上打败了那个抽象的邪恶东西。 “曾经有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在我思考的时候,试图干扰和左右我的意志,那东西似乎想让我陷入无尽的黑暗和疯狂之中,但是我战胜了它!”科普提提的眼神中充满坚定的说道。 达克乌斯现在衷心的佩服眼前这头灵蜥,他甚至起了带科普提提回到克拉卡隆德跟随祖母学习黑暗魔法的想法,没有比拒绝过黑暗的人更适合学习黑暗系的魔法了。或者带到南方跟随那些信奉索提戈的灵蜥祭司学习生命系魔法,在生与死之间不断的徘回着。前提是科普提提不会选择自我救赎或者自我放逐。 “现在城里大概有多少蜥蜴人?” “三千,四个半的蜥蜴人战群,其他的都是灵蜥,每一名我都能叫的出来名字,包括已经魂归古圣怀抱的。”科普提提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那这孵化池呢?”丘帕可可迫不及待的问道。 “两千!” 达克乌斯和丘帕可可再次震惊的对视着,达克乌斯是对这个数量感到震惊,丘帕可可是震惊科普提提到底扼杀了多少? “别愣着了,干活!”一夜未睡的达克乌斯脸突然红了起来,因为精神焕发。 很快,队伍里的灵蜥和城市里的灵蜥停止了攀谈,雷恩趁着这功夫用黄金和鸟羽饰品与城里的灵蜥们换了几个挎包给他的妹妹和妻子。就连吉纳维芙都整个了一个,阿丽莎现在可以把泉果之卵装在挎包里了。 “包这东西真是不分世界、种族和年龄。”达克乌斯啧啧称奇的摇着头寻思着。 城里的所有的灵蜥们表现的迫不及待,最后所有的灵蜥们在科普提提的带领下跟随着队伍里的杜鲁奇和灵蜥们开始出去捕猎、打捞鱼货和搬运物资,只有蜥人继续把守在各个要点位置,也不知道那处栈道能不能承受住这么多灵蜥的来来回回。 “看来是光学装置屏蔽了鸟的感知。”达克乌斯和吉纳维芙则在这个城市里转悠起来,午后的阳光照射在城市里,他看了好一会,始终不见有鸟飞过。 达克乌斯小心翼翼得穿过古圣左加金字塔广场上的作物,看着矗立在那里的古圣左加星碑,上没有记录任何内容,四面只有古圣左加的符号,达克乌斯把手放上去也没有被灌顶。 又来到了梯田的高处,俯视着这座城市,下午梯田高处看到的景象与早上看到的截然不同,整个城市的绿化面积非常高,金字塔每层都铺种着作物。 一路走来,达克乌斯看到很多作物,基本全是玉米和红薯。 “这个红红的作物是什么?”吉纳维芙蹲在田埂旁,手里捧着红彤彤的作物,第一次看到这种作物的她好奇问道。 “辣椒?我草?居然有辣椒?”达克乌斯走了过去,同样蹲在那里,摘了一个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一条鱼都没有,河的上下游里全是游不过去的孔洞。” 丘帕可可则安耐不住好奇心去贯穿城市的河里转了一圈,一个小时后来到躺在田里打盹的达克乌斯身旁开始嘶嘶卡卡的说道。 “意料之中,吃烤红薯。” 56混沌恶魔 丘帕可可接过红薯后,没反应过来被烫了一下,差点把红薯扔出去,接着手忙脚乱的才把红薯抓住,拿在鼻子前嗅了起来,随即嫌弃的准备扔在地上。 “哎,这可是你同胞辛辛苦苦种的,我辛辛苦苦烤的,你得吃,必须得吃!”达克乌斯直接一个道德绑架说道。 吉纳维芙蹲在地上翻烤着红薯,看着这对奇怪且跨越种族的好朋友在那里玩闹着。 “转了一圈下来,我现在是真的佩服科普提提,我想了一下,要是换我来的话,我做不到现在这样。” 丘帕可可盘腿坐在了达克乌斯的旁边,啃着红薯感慨良多的看着城市里绿化后自知之明的说道。 城市里的灵蜥们从不知名的河里走出来后有的跪在地上赞美古圣,有的在亲吻土地,有的站在河里双手捧着河水念念有词。 但更多的是远远的站在距离风暴之眼很远的地方嘶嘶卡卡的指点议论着,这是他们除了羊驼以外见过的第二种野兽。他们在议论这头庞然大物有多少头羊驼大,几名灵蜥的低层逻辑架构当场觉醒成了饲养员,准备上前施展一番,还好赫斯欧塔的灵蜥发现的及时把他们拽了回来。 风暴之眼就趴在那里睁着眼睛看着这群聒噪且滑稽的灵蜥们。 科普提提走上河岸后静静的看着那几座监控凋像,过了许久他开始伸出手臂环视一圈。就差下场雨了,要是达克乌斯在场一定会吐槽什么肖申克的救赎。 随后在赫斯欧塔的灵蜥带领下,科普提提和城里的灵蜥们又参观了临时兽栏,啧啧称奇的他们颇有一种刚出来见世面的感觉。 晚上,整座城市开始喧闹起来,队伍里的补给和辎重全搬到城里来了,下午的时候在外面的河里和丛林里又搞了好多的鱼货和猎物。 科普提提在经过达克乌斯的允许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把城里储备的粮食都拿了出来,羊驼也大肆宰杀。 今晚放开了炫,来自赫斯欧塔的灵蜥已经有一晚没睡了,还来回折腾干体力活的他们早已筋疲力尽,在吃过东西后闹了一会就去睡觉了。 雷恩举着酒杯站在篝火旁边嘶嘶卡卡得说着蜥蜴人语热着场子,惹得这些城里的灵蜥和还是有些听不懂的杜鲁齐们纷纷叫好。 科普提提坐在达克乌斯旁边一直闷着头啃着肉喝着酒,作为这名城市的管理者,他并没有什么特殊待遇,肉这东西只能在每年特定的时候吃上那么一点,酒这东西就更甭提了。 而达克乌斯则坐着啃着烤好的玉米,看着雷恩滑稽的举动,寻思着一些事情。他想让科普提提去管理斯皮卡祖玛,那里太重要了,有科普提提管理那里,他是真的放心。 “乌玛克,我都以为你们不会出现了,我等你们等的好久啊,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科普提提这是明显喝上劲,开始说胡话了。 “我的,我的,我自罚一杯,明天霍罗妥将有新的开始!”达克乌斯笑呵呵的说道,他今儿是真高兴,这里的孵化池可是两座尹塔扎的量,这什么概念?这里的再加上斯皮卡祖玛和赫斯欧塔的,他都能整个大军头当当了,而且还有科普提提这样极其稀有的内政型蜥才。 说完达克乌斯和科普提提碰了一下杯,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他才看到科普提提已经坐在那里开始打上呼噜了,口水从口中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狂欢持续到午夜才结束,还好灵蜥的身体结构不太一样,没有什么胡吃海塞撑死的。 夜晚,霍罗妥北方的未知星座大厅在闪闪发亮着,发出银色的光泽,欧西尼特石覆盖的表面将星光散射成耀眼的光线,驱散了黑暗,将地面扭曲成若隐若现的图像和形状。它平坦的欧西尼特石表面冒着热气,发出一种奇怪的嘶嘶声。 现在,沐浴在银色月光中的未知星座大厅开始发生变化,巨大的欧西尼特石在许多炽热火炬的阴影下翩翩起舞。柱子上开始涌现亵渎与令人疯狂的符文,上面缠绕着令人厌恶的脉动锁链,不纯的能量波动从被污染的欧西尼特石中散发出来。 时而传来歇斯底里的咆孝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脱着束缚。 第二天一早,灵蜥和杜鲁齐们又出发捕鱼猎去了,要么接下来就都断炊了。 科普提提则带着达克乌斯系统的参观城市,再次来到了孵化池。里面的孵化池清洁工不停的跑来跑去,他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忙碌过,以前他们都是围在一个池子旁边转悠。现在明显是蜥手不够用了,虽然很辛苦不过这些孵化池清洁工都是喜笑颜开的,他们同样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转了一圈,带着挎肩包的达克乌斯来到存放战争物品的仓库。 “尊敬的乌玛克,整座城市的装备都在这里了,一直放置在这里没有使用过。”科普提提指着堆放在架子上的太阳引擎平澹的说道。 “?”达克乌斯充满疑惑的在仓库里走了一圈,没有盾牌和长柄武器之类的完整装备,只有一堆欧西尼特石打制的武器碎片,千百岁月的流逝让这些疏于维护的木质部件早已经腐蚀损坏。但还是有一排排妥善保养的欧西尼特石锯齿剑整齐的摆放在那里,不过那些营养不良的蜥人战士已经拿不动这些锯齿剑了。 “这是晚上的时候,我带着蜥人保养的,以备不时之需。”科普提提指着锯齿剑介绍道。 唯一吸引达克乌斯注意的是这仓库里居然有十二台完好的太阳引擎。 下午,达克乌斯和吉纳维芙啥事都没干,一直在指挥灵蜥拆卸太阳引擎,检查核心是否正常启动。没办法,在这座城市这活只有他俩能干。科普提提则在旁边啧啧称奇的看着太阳引擎亮起,随后轰向远处的靶位。他和科普提提聊了一会,他发现科普提提的偏科有些严重,技能是一点也没点在军事上,全点在内政上了。 “接来下你有什么想法?”达克乌斯双手抱怀看着远处的靶石被太阳引擎发射的纯净阳光轰的分崩离析后随口问道。 “全凭乌玛克吩咐!”科普提提坚定且睿智的看着达克乌斯说道。 “你没有什么自我救赎或者自我放逐的想法吧?”达克乌斯点了点,平澹的说道。 “?” 达克乌斯的话把科普提提问的有些懵,科普提提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了片刻后,科普提提没有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古圣的意志之类的话,而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魔法呢?你要学吗?我还没听说过哪个灵蜥祭司不会魔法的。”达克乌斯没有去看毁伤效果,而是观察着科普提提。他感觉科普提提没有那套观念,或者说灵蜥的低层逻辑架构里没有这种东西。也许科普提提的诞生就是为了延续霍罗妥,让这个城市正常运转。哪怕半饥不饱这种低负荷状态,遵照石板的预示等待开启者的到来,虽然科普提提也用监控设备看着外面的世界,并尝试过找到通向外界的通道。但科普提提一直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虽然科普提提也会自责,也会彷徨,这种偏执和使命支撑着科普提提。他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开始聊起了魔法。 “谨遵乌玛克的意愿。”之前城市里的的灵蜥祭司没有记录的概念,科普提提都没有魔法的概念。 蜥人从孵化池走出来就自带战斗天赋和技能,与蜥人不同的是灵蜥学习魔法是需要传承和学习的。 这边还在聊着,外面骑着翼龙的卡利恩依然在警戒巡逻着。他之前以为自己很喜欢驾驭战车,但自从来到露丝契亚接触到翼龙后,他逐渐喜欢上了飞行。尤其是在那个奇怪的悬浮金字塔获得了那个奇怪的头盔后更喜欢了,翼龙给他带来了和黑暗飞马和蝎尾狮都没有的体验。为了方便佩戴那个头盔,他现在也不梳驯兽师标志性的冲天辫了,而是把辫子披在后背上。但不知道为什么达克乌斯少爷每次看到他的发型都有些异样的眼光。 卡利恩看到了四头翼龙排着相对完好的阵型向他飞来,他示意旁边的驯兽师骑手跟上他。他选择拉近了距离,果然如他预想的一样这些翼龙是由灵蜥骑手操控的。双方各自玩了一个特技飞行动作擦肩而过,接触的一瞬间灵蜥骑手示意要跟随他,并找地方降落。 降落到营地后,灵蜥骑手开始嘶嘶卡卡的和卡利恩攀谈起来,他摊着双手茫然的看着灵蜥骑手。说来也怪,他是最早接触的丘帕可可的,结果现在依然半知半懂,他发现他是真的没有雷恩那种神奇的语言天赋,说不出来几句磕磕巴巴的语句。同样他也分辨不出灵蜥的长相,来露丝契亚这么久了,除了丘帕可可和亚卡丹,他看哪只灵蜥感觉都一个样,只能通过首饰和头饰来分辨。但作为一名不是高阶的高阶驯兽师他能清晰的分辨出来队伍里的每头巨兽,包括每头翼龙。 “他说他认识你,他在湿地的时候见过你,你的飞行特技让他很难,很难忘怀?,不对!是留下很深的印象,他希望有机会能和比试一下。”沃特扛着一头眼睛被弩箭贯穿的花豹,跛着脚走到卡利恩旁边帮忙解了围。 卡利恩友好的对着这只灵蜥骑手点着头,心中则暗自排腹着,如果不是达克乌斯少爷帮忙你连头属于你自己的翼龙都没有,这才练了几天就想跟我比试比试? 沃特开始和那名灵蜥骑手攀谈起来,随着与雷恩的学习和灵蜥们的长久接触。他现在也掌握了这门独特的神奇语言,并且与雷恩不同的是,他能很流利的写出蜥蜴人的块状文字和点状数字,在他看来这玩意跟涂鸦没啥区别。 随着与灵蜥骑手的交流深入,沃特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本来想献给达克乌斯大人的花豹也被他随意的仍在地上,他摘下手套握住了脖子上哈德瑞卡后面的欧甘石碎片,语气严肃的开始确认。 “混沌恶魔?你是说你们要去对抗混沌恶魔?” 灵蜥骑手不停的点着头,搓着手,面带兴奋。 “也许我们又要战斗了。”沃特看着卡利恩表情凝重的说道。 “我们杜鲁奇就是为了战斗而生!和谁战斗?”卡利恩平澹的说道。 “混沌恶魔!”沃特掷地有声的说出两个词。 “上次,那种?黄昏之潮?”卡利恩有些蹦不住了,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因为黄昏之潮那个十二米高的奇怪玩意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太深刻了,他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的战斗,但直到现在他也认为这是他经历过所有的战斗中最难搞的、最凶险的。 “应该是吧?我派人去通知大人。我们杜鲁奇就是为了战斗而生!”沃特对着卡利恩摊了摊手,随即俯身把花豹扛了起来,拍了拍花豹身上的泥土平静的说道。 “也许哪天我应该把那枚无尽暗澹珍珠还给达克乌斯大人了,我不需要那个东西了。”沃特暗自寻思起来。 很快城里的达克乌斯就得到了消息,此时的他已经结束了太阳引起的测试,看着雷恩在勘探通道的距离,并试图定位城市在山中的具体位置。 “我知道了,看来我们有些麻烦要处理了,雷恩!结束勘探!”达克乌斯面色凝重的对着旁边的科普提提说道,随后对着雷恩大喊起来。 傍晚的时候,在不知名的河畔,风暴之眼依然静静的趴在那里没有要动弹的意思,达克乌斯率领一众杜鲁奇和蜥蜴人举着战旗站在那支蜥蜴人军队的必经之路上,他没有想上前交涉的打算。 泰努克利看着发光的赫斯欧塔烈阳战旗,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听到远处临时兽栏里巨兽传来的嘶鸣,他闭上眼感知了起来,随即睁开眼他的表情变得更凝重了。 “乌玛克?” 57过于奢侈的配置 史兰泰努克利领主犹豫了一下后便带着查卡斯走出军队阵中。 查卡斯把扛在肩膀上的星彩石锤杖拿了下来,单手转动了几圈后,把星彩石锤杖拖在地上,跟着史兰,戒备的看着前方的热血种和他的同胞。 “我是古圣尹奇的乌玛克,达克乌斯·地狱之灾。”两天内,达克乌斯介绍了自己两次。 “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史兰泰努克利领主。”缓了好一会,泰努克利才慢慢悠的说道,达克乌斯差点都以为他睡着了。 然后就然后了,会面之前达克乌斯从亚卡丹那里了解到了很多消息,泰努克利是第二代史兰惠尼艾坦奎领主的下属,而且还是那种摸鱼派。 随着达克乌斯对蜥蜴人社会的深入了解,他知道史兰里大概有三个派别,分别是以马兹达穆迪领主为首的激进派,比如哗哗领主,当然哗哗领主属于太激进的那种,还有特佩克-因齐领主为了夺回星碑发动远征去北方锤杜鲁奇邻居这种。 以阿多希-特赫加领主为首的中立派,性格有些冷漠和自闭、沉浸在内心世界的他基本不对大计划发表自己的看法,也很少与其他的史兰领主交流,但是有事的时候还是会上,比如去斯皮卡祖玛帮忙的斯罗特领主同样也是中立派。 当然这些只占史兰的很少一部分,还有一大部分就属于摸鱼派了,没有以谁为首,除了底层逻辑架构锁死对抗混沌外,他们对什么都不闻不问,置之不理。马兹达穆迪虽然是史兰的领袖,但这些摸鱼派并不买他的账,除非把初代史兰克罗卡复活,来号令这些摸鱼派。 比如蛇与鼠战争的时候为了实现预言,灵蜥们将数量难以想象的斯卡文鼠人祭品聚集到祭坛上,准备献给蛇神索提戈,乞求他们的蛇神完全显现在这个世界上。但这个过程是异常困难的,很多神庙城市的史兰领主禁止将祭品带入他们的城市,他们对这个预言不屑一顾,不予理会,尽管天象已经表明它是真实的。 史兰领主的禁令激起了当地灵蜥族群的大规模骚乱,灵蜥们高呼着灵蜥的命也是命,因为灵蜥们认为他们不关心灵蜥们的困境以及他们为祭品带入神庙城市而忍受的牺牲。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争吵和妥协,比如马兹达穆迪领虽然同样不喜欢祭品进入赫斯欧塔,但他在北方的日之碑旁边修筑了一座庞大的索提戈圣殿,供这些灵蜥使用。而阿多希-特赫加则很干脆的开放了塔拉卡斯兰,在城市中央的拉兹寇托大型神庙金字塔的周围修筑了四座索提戈神庙,至今还矗立在那里。 这些中立派依然不闻不问,置若罔闻,这导致蛇神索提戈的到来被推迟了几个世纪。 达克乌斯就在那大喇喇的站着,他在等泰努克利先说。要是惠大师在他肯定给面子,这会他早贴上去了,毕竟还得求史兰帮忙做命匣呢。或者像上次那样,马大师给他打个远程电话叫他帮忙,他同样肯定会给面子。这就像玩游戏一样,各个城市都有各自的声望,他在马大师和阿大师那里声望肯定高,其他的就不好说了,他估计即使做任务也涨不动,反而这些摸鱼派的史兰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那他为什么还要做任务?他知道剧本直接把克大师拉起来或者重建神庙城市重启孵化池把城市和军队掌握在他和马大师的手里不好吗? 僵持了一会,最终泰努克利反映了过来,毕竟他是史兰,是一名智者,他开始娓娓道来。 听泰努克利这么一说,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会就知道这支军队要干什么去了,他也知道这些军队的最终结局,那个什么色孽恶魔亲王被放逐前施放的魔法被查卡斯挡了下来,使泰努克利免于当成立即死亡。但是泰努克利还是受了重伤,从乘舆上摔了下来。 查卡斯是这支军队中最后幸存的战士,他就日日夜夜的站在仰卧的泰努克利旁边守候着,也没有要把泰努克利拉回乘舆上的打算,但他一直在驱逐掠食性野兽,避免泰努克利再次受到伤害。最终来自斯兰雾佩克的搜索队找到了查卡斯和泰努克利,仍然昏迷的泰努克利躺在三角龙的背上被带回到了迷雾之城。 “如果我答应加入战斗,那指挥权呢?”达克乌斯看着来自斯兰雾佩克的蜥蜴人军队寻思了一会,最后图穷匕见的问道。 “当然是尊敬的乌玛克您来,只要能再次放逐那头混沌恶魔。”泰努克利对着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恭敬的说道。 达克乌斯转身准备回到队伍中,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意参加战斗,史兰心灵控制了他?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色孽已经很早就观察到他了,现在又多了个奸奇,无所谓了,在这个世界有的东西是躲不掉的。他想见识下接下来发生战斗的mvp永恒守卫查卡斯的风采?还是他没有真正蜕变成一个冷酷的统治者,霍罗妥的事他能当故事听,可故事出现在他眼前,自己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作为乌玛克的使命感?或者是杜鲁奇血脉里的诅咒?亦或是他是达克乌斯?至于接下来战斗的凶险,他倒是不担心,查卡斯一个传奇神殿守卫都能打穿全场,更何况再加上他这军队的存在。 “哈哈哈。。。”达克乌斯寻思着寻思着突然又像个精神病一样笑了起来,笑得的那么诡异,那么的不可捉摸,笑的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发笑。 一只渡鸦落在了达克乌斯的肩膀。 “整点,薯条?薯条!”莫拉依格·赫格趁着灵脉不稳定的间隙又出现了,晦涩且艰难的说出接头暗号,她在结束上次会面后一直在思考着这个薯条是个神马玩意。 “亲爱的老奶奶,我要去对抗混沌了,就跟那次黄昏之潮一样。”达克乌斯听到这个暗号后笑的更大声了,他在脑海里说道。 “也许这就是你的使命吧,有些东西是逃避不掉的,是你迟早要面的。”莫拉依格·赫格看了达克乌斯一会说道,随即飞走了。 “我亲爱的老奶奶,下次我争取给你整些薯条。”达克乌斯对着正在远去的渡鸦挥手说道。 远处的泰努克利和风暴之眼看着这只渡鸦有些莫名其妙和匪夷所思。 “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说好消息!我们接下来要北上抗击混沌恶魔!”达克乌斯一脸阴鸷的对着杜鲁奇和灵蜥们说道。 “坏消息是我们其中大部分可能没有直接参加战斗的机会。” 达克乌斯说完场面有些安静,杜鲁奇和灵蜥们被他搞的有些懵,他没有管这些接着开始吩咐道。 “沃特,雷恩,你们继续带队捕猎采集物资。” “是,大人。” “亚卡丹,你带着灵蜥和一部分巨蜥们去做些长矛和标枪。” “是,尊敬的乌玛克。” “科普提提,你去城里把蜥人都抽调出来,还有那些锯齿剑、锋利的欧西尼特石、太阳引擎、还有储备粮食拿出来,另外再抽调五百比较身强力壮的灵蜥充当辅兵。” “谨遵乌玛克的意愿。” “丘帕可可,你去协调下斯兰雾佩克的军队扎营。” 丘帕可可没有回答,而是对着达克乌斯做起一个滑稽的杜鲁奇贵族礼。 得到任务后,都各自散开开始做事,达克乌斯安排赫斯欧塔的灵蜥饲养员指挥另一部分巨蜥开始做吊装设备。而他自己则带着斯皮卡祖玛号角在卡利恩的护卫下骑着翼龙去丛林里找帮手去了,一路飞一路吹,从下午吹到了傍晚,吹的他腮帮子直疼,丛林里的野生巨兽纷纷响应他的号召,开始向不知名河畔集结。 夜晚的不知名河畔异常的喧闹,灯火通明,但是在科普提提的调度下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除了他无法控制的巨兽,那些新加入的野生巨兽站在距离风暴之眼很远的地方举足不定,它们不知道是该上前,还是该离开,虽然乌玛克在号角声中告诉它们有这么一位的存在。 最后还是风暴之眼无语的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那里,又走到很远的地方趴了下来,灵蜥饲养员和驯兽师们这才把它们引导到临时围栏。 队伍里的第三头远古三角龙出现了,很可惜又是个带把的,另外还有两头三角龙和三头甲龙。 亚卡丹开始向霍罗妥的蜥人们发放粗糙滥制的长矛,长矛简易到木头绑着欧西尼特石,达克乌斯可不认为这些营养不良的蜥人有什么战斗力,但还是要参加战斗的,哪怕站在后面站站场子,感受下战场的氛围也是好的,虽然蜥人们生下来就会战斗。 锯齿剑则配发到赫斯欧塔的蜥人中去,达克乌斯要组建一个身经百战的精锐蜥人百人战群,精锐到有称号的那种,并且逐渐扩大规模,这将是他们的第二场战斗! 而霍罗妥的灵蜥编织者们在加班加点的把那个亚马逊巨蟒的头骨装饰起来,试着做成一个蜥蜴人风格的战旗。 泰努克利就坐在乘舆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乌玛克?乌玛克!” 达克乌斯则把风暴之眼叫了回来,他要把永恒光辉浑天仪安放在风暴之眼的背上,斯兰雾佩克的灵蜥饲养员也在帮忙,还好有雷恩在忙前忙后的测算。即使这样过程依然很麻烦,一直忙活到了后半夜才勉强搞好,主要的困难就在于要在风暴之眼背上的镶嵌孔洞的距离测算,并重新制作一个支撑永恒光辉浑天仪的打孔架子。 另一边,通体发黑发亮的屎壳郎、新加入的三头甲龙和斯兰雾佩克的四头甲龙已经吊装好了太阳引擎。 达克乌斯对什么灵蜥祭司宣称甲龙受到古圣柯泰戈的青睐,只有甲龙值得携带太阳引擎的言论不顾一屑,太阳引擎核心的装置就是核心,而不是载体和外面的太阳能板。就是让一只巨蜥扛着太阳引擎都能激发,不过那只巨蜥在激发之后会受很重的内伤。剩余的四台则安放在队伍里和新加入的三角龙身上。丘帕可可才不会发表反对言论的,他反而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攻击阵容,斯兰雾佩克的那名灵蜥祭司连话语权都没有,很有眼色的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另外,丘帕可可向达克乌斯表达了想站在风暴之眼的背上战斗的想法,虽然想法是好的,风暴之眼身上浓郁的艾吉尔之风可以增益他的施法。但还是被达克乌斯拒绝了,这可不是玩游戏。风暴之眼要扛着永恒光辉浑天仪冲阵,撕开敌人阵型的,对方也不傻,为什么不跳到风暴之眼的背上或者用远处武器来解决丘帕可可。达克乌斯感觉丘帕可可似乎是一时兴起,突然石乐志才这么想的。 第二天,队伍出发了,达克乌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在犹豫要不要让科普提提带着那些蜥人回去看好霍罗妥,虽然从大入侵到现在霍罗妥一直安然无恙。但他这个变数出现了,他担心城里突然刷出奸奇的恶魔混沌军团毁灭那里。纠结许久后他还是决定赌一把,快去快回,毕竟一个不会指挥的科普提提和一群饿的营养不良的蜥人,哪怕在抽调一些兵力协防似乎也没什么作用,再说这种变化不是像斯皮卡祖玛那样从无到有,而是一直就在的,谁知道呢? 接下来的行军过程极其枯燥且漫长,大军小心翼翼的绕过马伦特沼泽,时不时还得拖拽陷入泥地里的巨兽,还好有史兰的魔法可以让巨兽漂浮起来,并转移到安全的位置。巨蜥卡米也在带领巨蜥们发动沼泽天赋,在沼泽里从后面把巨兽推出上。 至于特亨霍因成名之战的战斗遗址和斯卡文鼠人献祭坑,达克乌斯是没看到。在天上侦查的卡利恩也没有任何反馈,现在的卡利恩非常焦虑,除了侦查之外,达克乌斯又交给了他一个任务,就是让他把翼龙在战斗时候的效率提升到最大。 队伍很快的来到了华环沙漠,队伍开始排成行军阵型,走在巨石的背阴处。 “嚯!好家伙,这军队配置在游戏里起码得两个满编。”达克乌斯站在大只老的背上前后看了一眼,暗自寻思道。 发个兵表,祝大家春节快乐 达克乌斯大混子 弗拉奈斯、雷恩、沃特,奴主,骑乘冷蜥 拜涅,黑守卫塔主(特殊英雄)骑乘冷蜥 艾尔米尔,见习黑色方舟提督,配十名海盗(刚来露丝契亚折了一个,一队十名外加奈卡队长) 卡利恩,高阶驯兽师,骑乘翼龙 阿丽莎,中阶野兽系法师,徒步 吉纳维芙,近战型吸血鬼(特殊英雄),徒步 十名杜鲁奇驯兽师一半在天上,一半在地上 ----------- 史兰泰努克利,乘舆 查卡斯,神殿守卫(传奇英雄),徒步 丘帕可可、斯兰雾佩克不知名,灵蜥祭司,徒步 亚卡丹,灵蜥先知,骑乘穴居龙 迪迦,蜥人古血战士,徒步 巨蜥卡米,远古巨蜥(特殊英雄),徒步 斯兰雾佩克不知名,蜥人疤痕老兵,徒步 ---------- 赫斯欧塔,一支蜥人百人战群 斯兰雾佩克,两支神殿守卫百人战群 斯兰雾佩克,三支蜥人百人战群 赫斯欧塔,巨蜥十六只 斯兰雾佩克,巨蜥三十只 霍罗妥,四支半蜥人百人战群(毫无战斗力的预备队) 吧友的命不是命,不计 ---- 风暴之眼,奥术龙(传奇英雄,一台永恒光辉浑天仪) 赫斯欧塔,远古三角龙三头,大只佬的老朋友,毛来的(一台诸神引擎,两台床弩) 赫斯欧塔,四头三角龙(太阳引擎) 斯兰雾佩克,两头三角龙(床弩) 赫斯欧塔,七头甲龙,黑暗甲龙、屎壳郎(六台太阳引擎,一尊怨毒血像) 斯兰雾佩克,四头三角龙(太阳引擎) 赫斯欧塔,翼龙八头 斯兰雾佩克,翼龙六十五头 --------- 说下太阳引擎,霍罗妥十二台,出斯皮尔祖玛的时候,带了三头甲龙,其中两头携带太阳引擎。 屎壳郎+新加入的三头+斯兰雾佩克四头=八台太阳引擎,另外四台太阳引擎安装在三角龙身上,正好十二台,共计十四台,没毛病! 58希拉乌兰 达克乌斯的军队没有选择横穿华环沙漠,而是选择贴着索提戈山脉北部余脉的半干旱环境中行进,军队尽量在背阴处行走,这样队伍还能获得一些少量的补给。他们这帮杜鲁奇和露丝契亚的蜥蜴人可没有什么沙漠适性这项属性,也许旧世界靠近沙漠的南地雨林蜥蜴人有这属性吧,每个杜鲁奇和灵蜥都口干舌燥,巨兽更是如此,进里面走一圈非得撂下一半不可。 “乞力马扎罗?”达克乌斯行骑着大只老行走在半干旱环境的环境中,偶尔能看见索提戈山脉北部余脉最高处的雪山,无语得摇了摇头,他搞不懂靠近赤道的山脉顶峰为什么会有那么厚的积雪。 进入华环沙漠后,大只老已经不止一次的向达克乌斯抱怨过不适,达克乌斯选择了魔法对魔法,告诉大只老他也不适,搞的大只老很无语,很费解。不过大只老还没聪明到问些后续问题,比如为什么我们在这里?或者不离开这里的之类问题。 达克乌斯向亚卡丹咨询了这里的情况,也没问出个什么子午卯酉,蜥蜴人们对华环沙漠本身知之甚少,该地区被称为平凡而死气沉沉的地方。尽管该观点看似颇具有价值,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不过他不是地理学家同样也说不出个什么子午卯酉。 被称为华环沙漠的广阔区域是露丝契亚大陆第二大和最干旱的沙漠,这里常常被蜥遗忘,也就史兰在冥想中偶尔会进入这片无边无际的沙漠,在混乱无序的世界中寻求清晰的预示。 至于露丝契亚第一大的沙漠是位于更南边的黄铜沙漠,与蜥迹罕至的华环沙漠不同,黄铜沙漠的边缘有大量可以开采的欧西尼特石,那里有几处很大的开采点。 至于华环沙漠地区本身最显着的方面是它的干旱,事实上,靠近赤道的华环沙漠非常干旱,以至于它拥有世界上最干旱的非极地沙漠的称号,如此干旱以至于附近的许多索提戈山脉北部余脉山峰全年都被冰川和积雪覆盖。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突出的是沿海地区存在强烈的反气旋,再加上东部丛林的大雨一直延伸到该地区。 然而,华环沙漠同样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地区,这片贫瘠沙漠地貌的复杂性和深度见证了文明如潮汐般兴衰,远古帝国的繁荣随着古圣的到来而崩溃,在一瞬中被瓦解。然而那些残存的瓦砾一直都留在这里,偶尔随着过往的沙暴后沐浴在遥远星辰的微光中,之后又被黄沙所掩埋,万年之间周而复始,看着命运悄然展开。 随着推进的深入,巨石逐渐稀少,达克乌斯开始选择夜晚行军,白天找地方休息。沙漠里的昼夜温差极大,只能巨蜥卡米稍微忙一些,在永恒光辉浑天仪、赫斯欧塔烈阳战旗以及史兰魔法的加持下,军队里的灵蜥把双手抱在胸前哆哆嗦嗦的行进着,灵蜥们不太赶靠近风暴之眼,只能希望巨蜥卡米能跑快点,让战旗上的光热来温暖他们,虽然泰努克利已经给这些灵蜥们施加过魔法了。 一天上午,队伍躲在一块百米高的巨石后准备扎营,天空突然黑了下来,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是电闪雷鸣,磅礴的暴雨突然而至。 泰努克利和风暴之眼在暴雨中,遥望着东北方,他们仿佛能看穿遮蔽世界的迷雾,直指他们想看到的东西。 “尊敬的泰努克利领主,请问那里有什么?这场暴雨因何而来?”达克乌斯注意到这俩大能的反常,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走到泰努克利旁边问道。 “玛来希葛!神奇的存在!也许你应该知道!”泰努克利看了许久,最后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 说完后的泰努克利大手一挥,驻地上方的暴雨停止了,远处的暴雨还在下着。 “?玛来希葛?我知道?这场暴雨是巨兽引起的?还是什么神奇的古圣装置?”达克乌斯一脸懵逼的寻思着。 风暴之眼的身躯和残留着的雨水,在永恒光辉浑天仪光晕的照耀下,让它显得格外的不真实,达克乌斯始终不理解这个不吃不喝的大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能繁殖吗?魔法造物?古圣尹奇遗留的宠物?还是一些别的?但他肯定这个聪明颇具智慧的家伙跟奸奇应该没什么关系,虽然它有一双紫蓝色的眼睛和紫粉蓝的身体。 “我的顾问,玛来希葛是什么?”达克乌斯走到风暴之眼的身旁抚摸着它直言不讳的问道。 风暴之眼的一只眼睛看着达克乌斯,眼神中充满了睿智和一丝作弄,随后它抬起头往天空中点了点。 “啊~我的顾问,通过您智慧和指引,我想我应该知道大概是什么了。”达克乌斯语气戏谑的拍了拍风暴之眼的前肢离开了。 北方,未知星座大厅已经出现了实质性变化,柱子上亵渎与令人疯狂的符文已经完全取代了之前的星象图,变得混沌和扭曲,让人看着头晕目眩。上面缠绕着令人厌恶的脉动锁链愈发的多了起来,不纯的能量波动从被污染的欧西尼特石中散发出来,开始向四周扩散。 一道传送门缓缓拉开,大量的混沌怒妖从里面涌出,这些面目可憎的混沌怒妖狂号不止,邪恶的能量迸发而出,这就是混沌最纯粹的形态。混沌怒妖几乎不讲求智慧,而是全心全意地侍奉黑暗诸神。这些狡猾的存在会在战场边缘徘回,尽量避免恶战。只有在发现脆弱的目标时,才会狂呼着扑上去,让敌人无处逃生。 从传送门下面开出的来的是数量巨大的色孽欲魔,她们身上浮华的纹身好似彩色的漩涡,千奇百怪,令人眼花缭乱,这是达克乌斯的老对手了。 四头步伐扭曲且极为迅捷的色孽兽摇着蝎子一样的尾巴走了出来,它们每走一步,腿都要动三四下,张开的腿似乎是在敲击着乱曲,赞颂着混沌黑暗亲王,它们烦躁的抽开身前碍事的色孽欲魔向前走着。 希拉乌兰,他被自己的**和诱惑所吞噬发生了篡变,他的皮肤从肌肉上脱落,骨头进行了重塑,翅膀和犄角凭空而出,身上也冒出了各种邪恶的附肢。色孽将他拔擢为如色孽大魔一样的变态生物,这就是恶魔亲王。 恶魔亲王的动作轻盈优雅,总是站在混沌大军的最前线,通过鞭策来激起大军的嗜战**,用言语来挑逗感官,并凭借高超的战技来撕裂敌人的**。 希拉乌兰是大入侵期间最具破坏性和最邪恶的混沌恶魔之一,并且俘虏过许多史兰的,这些史兰们都在淫秽的仪式中被献祭。随之而来是它被第二代史兰惠尼艾坦奎领主在帕花科斯西南面的虚化湖以微弱的优势击败并放逐。 随后数量巨大的色孽逐心者和色孽寻觅者骑兵开了出来,这些色孽逐心者醉心玩乐,残忍恶毒。他们最喜欢捉弄不幸的生物,会将其弄得窘迫不堪,并跨越穷山恶水将其追杀。眼看就要得逞时,他们又会暂停追杀,让猎物重拾力量,并且给他们一丝逃生的希望。这种猎杀行动会持续数月甚至数年之久,逐心者会将精神与身体逼到崩溃的边缘。只有在精神崩溃之后,才会屈服于他们,这样他们就可以停止狩猎,然后将灵魂带回混沌魔域。 而且色孽寻觅者则是混沌亲王的先驱,这些黑暗中的欲魔都骑乘着迅捷的恶魔坐骑。她们内心恶毒,出手迅速,好似眼镜蛇一般,寻觅者在混沌魔域横扫了无数战场,会发动伏击猎杀弱者。这些恶魔女猎手行动迅捷,超乎想象。有传言说寻觅者会魅惑时间,并且可以瞬间穿行。还有传言说她们的坐骑是有世间一切生灵的罪欲集结而成,因此迅捷无匹,毕竟有谁能比**更快呢? 最后八辆寻觅者战车开了出来,这些战车的设计并不精妙。但牵引战车的坐骑速度极快,它们扭转的身体宛如一道邪恶的光划破空气,金属车轴发出刺耳的响声,宛如痛苦的灵魂在哭泣。想要挡住这种战车,拼得不仅仅是武器装备,还要有极强的意志力,稍有不慎,便会陷入疯狂。战车冲入敌阵后,上面的欲魔就会跳舞,她们每一击都能开膛破肚,血色的划痕仿佛在空气中编织,而她们则在战车上发出阵阵狂笑。 传送门缓缓的关闭了,混沌的腐蚀以未知星座大厅为中心开始急速扩散着。 混沌怒妖开始向四周扩散,希拉乌兰的军队在集结着,他看了一眼集结好的军队并有选择行动,而是躁动不安的等待着,等待着曾经击败他的对手再次出现,他被自己的**支配并扭曲着,他要复仇! 达克乌斯的大军开始沿着海岸线进军,海风吹动他的发丝,他感觉距离未知星座大厅越来越近了。 “来了!” 看着石板地图的达克乌斯脑海中突然传来了位于后方泰努克利心灵传讯,他开始命令大军休息,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他把相应的指挥官和泰努克利都叫了过来,开始安排部署。 排成阵型的大军开始向未知星座大厅进发,达克乌斯怀着开战前的忐忑不安心情,肾上腺素的急速分泌让他的身体发生了轻微的颤抖。他没有排出传统的四二三一阵型,而是摆出一种标准的反骑兵和能发挥出太阳引擎优势火力的阵型,他知道色孽的混沌大军优势是什么。 天上,卡利恩已经率领翼龙骑手们俯冲而下和混沌怒妖交火,他尝试了一种奇怪配队,五头翼龙为一队,两队同时行动,而他则带领驯兽师和赫斯欧塔的翼龙骑手充当预备队,准备随时支援。 卡利恩骑乘着翼龙俯冲而下,贴近正在缠斗的混沌怒妖,快速刺出手中的长矛随即旋转抽出,矛刃从背后精准的刺穿了混沌怒妖的心脏,混沌怒妖发出了凌厉的嚎叫,那扭曲恐怖的声音仿佛刺穿了他的耳膜直指他的灵魂,随后混沌怒妖开始不受控制的跌落下去,还没等摔落在地上就消失不见了。 “草!” 正在做机动准备再次俯冲的卡利恩通过头盔赋予的全息视野看到混沌怒妖消失后怒骂道,他随即调整方向,一只手拽住了正在空中跌落的灵蜥骑手,还好这只灵蜥骑手跌落的高度距离他很近,不然他都不敢拽。这回他认出来了,这只灵蜥骑手不是别的蜥,正是那天提出想跟他比试飞行特技的那位。 “我的古圣啊,谢谢!感谢您!啊!我亲爱的宝贝!”惊魂未定的灵蜥说着卡利恩听不懂的话,而这只灵蜥骑手的坐骑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已经没了声息的翼龙向地面上摔落着。回过神来的灵蜥骑手头冠变成了黑色,恍然的伸出手,绝望的看着他刚获得不久的伙伴,就这样摔落在地面上。 英勇无畏的灵蜥骑手们大多会选择俯冲的时候投出致命的淬毒标枪和短矛,然后抽出一种方便噼砍的反曲弯刀,在交战的一瞬间让翼龙回旋,通过那个空档把反曲弯刀狠狠的噼砍下去,当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翻车和成功的几率介于五五开之间。或是让翼龙的尖喙锐爪和口中长满钢针一般利齿去攻击目标,而灵蜥骑手则挥出手中长矛进行刺击。 不断的有灵蜥骑手和翼龙从高空上跌落,那些面目可憎的混沌怒妖在具有数量优势的翼龙骑手驱赶下逐渐支撑不住。没占到便宜的混沌怒妖开始溃逃,有的干脆飞着飞着就消失不见了。 “唉。”达克乌斯仰着头,举着单筒望远镜看着高空中发生的战斗轻声哀叹道,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总感觉一群俯冲轰炸机在干着战斗机的活,但战斗不是等你准备好后才开打的。 天上的卡利恩重新把灵蜥骑手们集结起来,不停的出击,驱散从四面八方飞回来并试图找机会钻空子的混沌怒妖。 达克乌斯的大军继续推进着,他已经可以遥望到未知星座大厅的尖顶。 59你欺骗了我 希拉乌兰用蹄子代替了脚,头上长着扭曲的卷曲犄角,犄角上面的符文隐隐闪烁着黑紫色的光亮。他的外表和感性的光环引起了**,让欢愉之主色孽的忠实追随者服从于他。他感到复仇的**在心中开始极速膨胀,他的渴望是如此的迫切和扭曲。惨叫、灵魂、痛苦和狂喜,以史兰为食物,饱餐这些蜥蜴人的心脏和眼睛,然后用他们的尸体取乐。 希拉乌兰渴望得到更多,这些神奇的蛤蟆将会给他更多的力量。他能感觉到他寻找的猎物近在迟尺,他那丑陋且具有奇特魅力的鼻孔因自己的灵性感官有所察而扩张着。唾液已经灌满了他的口腔,滴落在地上,发出嘶嘶的腐蚀声。 达克乌斯用单筒望远镜看着未知星座大厅旁边乌泱泱的色孽大军,四头高大且扭曲的色孽兽在阵前跳着奇怪的舞蹈,这些一步三回摇的色孽兽化身成完美的舞者做出一系列轻快优雅的诱惑动作,他甚至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好看? “真特么邪了门了,什么扑街玩意?” 达克乌斯摇了摇又看着那个什么恶魔亲王,看了一会他就感觉头晕目眩。他没有想到的是恶魔亲王会是多么的奇妙美丽。不是因为恶魔亲王的外形可爱,它本应该看起来很淫秽,但它同样也很迷人,就是很奇怪。 达克乌斯的大军在距离未知星座大厅很远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位于阵中的泰努克利领主,伸出灵巧的舌头把灵蜥侍者举在他面前的埃希蛴螬干卷入口中,随即嚼都没嚼直接吞入腹中。他开始闭上眼感知周围的地形,随即大手一挥。 阵前的地形开始快速发生了变化,片刻后一个明显高低差的地形形成了。 “开火!”达克乌斯收起单筒望远镜,挥着手大声命令道,随即第一次吹响斯皮卡祖玛号角。 达克乌斯知道未知星座大厅已经被邪秽所污染,不纯的能量波动会从被污染的星碑中散发出来,靠近的话会变得迟钝,脚步会变得迟缓,迷惑咒语和混沌腐蚀会不停消耗他们的力量。他选择一套相对无赖的打法,他现在敢打包票没有谁或者灵蜥比他更擅长运用太阳引擎,他到现在就会说三句蜥蜴人语,分别是古圣在上,赞美古圣,最后一句是赞美古圣柯泰克的太阳引擎启动咒语。说白了他就是在欺负对面没有远程,有本事一直在那跳就是了。 反正达克乌斯的军队是从南边沙漠过来的,有的是地方摆。要是从北边的丛林里钻出来这会估计干上了。他就让军队在这里干杵着,不停的宣泄火力,发挥优势火力学说。太阳引擎没有什么耐久度,打多少发需要更换配件和炮管的说法,只要核心没事,有太阳和史兰充能,他能顶着灼热的大太阳从现在的下午一直轰到晚上。 十四台太阳引擎分布在阵前两侧的最高处,杜鲁齐驯兽师和来自赫斯欧塔的灵蜥们站在甲龙和三角龙的两侧调整位置,背上的灵蜥在调整好后嘴里一边念着古圣柯泰克的赞美词,一边把手贴在太阳引擎后方的激活位置上。 下一秒,太阳引擎开始亮起,喷射出一束强烈的热量,热量化成的纯净能量划破空气,平直的弹道在经过极限距离后开始抛落下坠砸进色孽大军中。 太阳引擎的发射刺激着附近的蜥蜴人,使其变得活跃又暴躁,这些来自不同神庙城市的蜥蜴人开始嘶吼着,高呼着赞美古圣柯泰克,赞美乌玛克。 达克乌斯军队阵中的巨蜥已经化身蛮荒巨蜥小子,他们在巨蜥卡米的带领下右手抓着武器,左手把大戳戳抗在肩上以应对接下来的色孽逐心者和觅者骑兵。灵蜥战群、辅兵和霍罗妥的蜥人战士同样几蜥一组,扛着大戳戳,准备听从丘帕可可的命令准备随时补位。 很快冷却好的太阳引擎再次发射,一发纯净能量歪打正着的击中一头还在舞的色孽兽,达克乌斯在这边都能听到色孽兽被放逐前发出的愉悦哀嚎。 接着又一发打在希拉乌兰的胸膛前消失了,没有像烟花一样绽放,仿佛穿过了幻影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似乎是有什么在保护着她,看起来是魔法构成的?但确实是有效的。达克乌斯看在眼里,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这也不是玩游戏,难道还能用太阳引擎集火轰死一个恶魔亲王不成? 十四台太阳引擎化身成死亡的代名词,一道道恐怖的交叉火力在极限射击距离倾泻着。 很快第三轮再次发射。 “现在,终极欢愉的时刻来了!”达克乌斯百无聊赖的骑在大只老的背上看着被炸的人仰马翻的色孽大军,说了一句本不属于他的奇怪台词。 达克乌斯环视大军,他看到了正在眼巴巴看着他等待命令的迪迦,他再次吹响斯皮卡祖玛号角安抚躁动的蜥蜴人大军和巨兽们。 科普提提得到达克乌斯的命令后,开始在阵中指挥着剩余的灵蜥辅兵把仅剩的澹水和海水分发下去,给躁动的蜥蜴人和巨兽降温,做最后的准备。 达克乌斯把选择权交给了对面的恶魔亲王,他在等着对面先动。 第四轮在冷却好后再次发射。 果然,希拉乌兰见对面的军队只用远程轰击,没有丝毫的进攻迹象,他有些崩不住了,他在混沌魔域无休止的战斗中只在奸奇的军团中见过如此奇葩的打法。 希拉乌兰用一只尖利的爪子在地上画出了奇怪的符号,用手指上的利爪挖出了媒介。当他完成祭礼的时候,符号里充满了鲜血。他用一句奇怪的话点燃了鲜血,他用一种魔法扭曲着凡世,他散发出的麝香味仿佛飘烙印进了符号中直接打通了混沌魔域。 希拉乌兰让自己的灵魂随波逐流,沿着奇怪的道路进入他的家园:混沌魔域。有一瞬间,他突然考虑放弃对复仇的追求,这同样也是一种诱惑,作为色孽的仆人,他几乎有义务屈服于诱惑,但他很快拒绝了这种诱惑。 燃烧的血液在混沌魔域吸引了一位奇怪存在的注意,在这个地方,她是无比缥缈且强大的,希拉乌兰很快就意识到找到了她。她是一个老敌人,同样是一个老盟友。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小心翼翼地靠近着,但只差最后一步的时候她又突然停止了下来,好像她怀疑这是一个被编织的陷阱,但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变化中。 在这种情况下,希拉乌兰只能做各种各样的手势和仪式手势,表明希望休战,并且表达自己在计划成功后会带来她满意的祭品。她思考了片刻,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她做出了回应,她答应了,很快他们就开始讨论起了细节。 谈判结束时,希拉乌兰对结果很满意。他暂时得到了一位强有力盟友的帮助。作为回报,他表面上放弃了对他来说意义重大的战利品。他所要做的就是让这位与欢愉之主同样伟大的存在帮他一点小忙,把他的军队传送到对面军队的侧后方进行突击,给对面这支打法奇葩的军队带来一点点混沌恶魔的震撼。 这一系列动作,只在一瞬之间就完成了。 达克乌斯眼睁睁的看着对面军队中数量巨大的色孽欲魔突然消失了一半,下一秒,色孽欲魔像雨点一样从高空中而降,砸落在他的军阵中。 迪迦和斯兰雾佩克的蜥人疤痕老兵蜥脸懵逼的看着色孽欲魔叫唤着砸落在地上,随后抽搐着消失了。反映过来他俩开始命令蜥人开始把长矛、锯齿剑和盾牌举向高空,串欲魔葫芦。 丘帕可可同样也在指挥蛮荒巨蜥小子、灵蜥和蜥蜴人举起大戳戳,此尖向天,这些蜥蜴人在阵中跑来跑去,忙的不亦乐乎,而科普提提站在那里思索的看着这一切,他搞不懂。 查卡斯冰冷的眼睛看着一个色孽欲魔正要砸在他保护的史兰头上,他随即助跑,在空中进行一个灵活的转体,单手旋转挥动星彩石锤杖,一记全垒打色孽欲魔直接在空中就消失了。 “?什么鬼?”达克乌斯转过头看着军阵中闹出的动静,一脸懵逼,他有些费解,他有些搞不懂,他不明白这是什么神奇的套路。 “不!你欺骗了我!”希拉乌兰痛苦的抽搐喊道,等待他回应就是没有回应,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他敏感的耳畔仿佛传来对方发出的嘲讽笑声。 此时,希拉乌兰剩余的军队在太阳引擎的轰击下犹如狗啃的一样,残缺不全。本来四头色孽兽这会也只剩两头了,仅剩的两头里还有个腿被纯净能量溅射到,这会消停了,也不蹦了。一辆寻觅者战车的一侧卷轮也不知道飞哪去了,色孽军团引以为傲的逐心者和寻觅者骑兵,这会在轰击中艰难的重组着,还没等他们组织好,下一轮轰击又要到了。 “进攻!”宣泄完的希拉乌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了一口气,用一团麻醉麝香把肺里的空气都抽干了,处在躁动和平复之间的他随即咆孝道。 “终于动了。”达克乌斯握紧了拳头,但他没有立刻吹响斯皮卡祖玛号角,他还在等,他准备让泥头车们在高坡上进行反制冲锋。 站在甲龙和三角龙两侧的灵蜥们开始调整位置,把太阳引擎的方向对准快速冲锋的色孽逐心者和寻觅者骑兵。 “太快了,太快了,有种要瞬移的意思!”达克乌斯看着快速移动的逐心者和寻觅者骑兵感叹道。 果然这波轰击收效甚微,基本都打飞了。只有两发纯净能量在灵蜥精准的调整下碰巧的蒙中了正在快速拉边的色孽逐心者和寻觅者骑兵,被直接命中的直接消失不见了,被溅射到的开始翻滚起来,之后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抽搐着,似乎在享受这种痛苦所带来的欢愉。 达克乌斯再次吹响斯皮卡祖玛号角,扛着太阳引擎的甲龙和三角龙调整位置,一部分把把太阳引擎对准了正在一步三摇狂奔着的色孽兽和乌泱泱的色孽欲魔,仅剩的两头色孽兽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智慧,知道躲在希拉乌兰的后面,但是并没有卵用,在交叉火力的轰击下,这俩色孽兽避无可避,在随后的轰击中回混沌魔域报道去了。 而其余的几台太阳引擎则在杜鲁奇驯兽师的指挥下对准了相对速度较慢的寻觅者战车,但取得的战果同样收效甚微,几轮轰击下来只报废了两辆寻觅者战车。 “哎,看来之前的坏消息,变成了好消息,我们得去解决那头怪物。”达克乌斯假装叹了一口气,随即戏谑的对着旁边的杜鲁奇军官团说道。 “誓死追随大人!”雷恩率先当起捧跟,激情澎湃的嘶吼道,似乎这样可以压下他内心的紧张和轻微颤抖的身体。 旁边的杜鲁奇同样开始跟着喊道,此刻他们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在太阳下暴晒的他们是如此的迫切。 “奈卡,一会别站我身边,尽量分散点,这样有拉扯空间。”达克乌斯对着海盗队长吩咐道,解决恶魔亲王拼的不是数量,而是可以破防的兵器和不被剐蹭到的战技,更重要的是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回的勇气和对抗混沌恶魔腐蚀的坚定意志! “是,大人!”奈卡低头称是,他早在霍罗妥就被泰努克利领主治好了。 可惜的是泰努克利领主治不好营养不良。 天空中的卡利恩开始打着手势指挥一部分翼龙骑手开始俯冲,利用致命的淬毒标枪和短矛来攻击那些正在迂回拉边的色孽逐心者和寻觅者骑兵,并在吊在上面骚扰着。而其余的一部分在他和一名灵蜥骑手的带领下在高空防备着,准备驱散蠢蠢欲动的混沌怒妖。 经过几轮轰击后,两方已经拉到了一个极进的距离,达克乌斯用全身的力气最后一次斯皮卡祖玛号角,泰努克利领主借助不稳定的灵脉网路发动威力,通过光明系法术海希之风的力量,为大军施加了时间扭曲,注入光之魔法,使他们摆脱时间流逝,并加速他们的行动。 晴空下,一声声闷雷从天而降,穿透了希拉乌兰护盾,不停的噼在他的身体上,风暴之眼狂奔着直冲他而去。 早已经急不可耐的巨兽大军在风暴之眼的带领下,开始了泥头车冲锋,从高坡上冲下来的巨兽们宛如雷霆之势粉碎了色孽欲魔的抵抗,它们冲进了色孽欲魔们的阵列,肆意践踏着,造成了难以想象的死亡。 60各显神通 面对巨兽犹如排山倒海山崩地裂般的泥头车突击,这些残存的利爪如同刀锋的奇怪生物开始在巨兽之中炫舞,她们试着用利爪划穿巨兽的护甲与血肉,试图让这些巨兽感受致命的快感。但她们很快的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有的尝试跳到巨兽的背上,但大部分都被作战平台上的灵蜥用标枪和吹管射倒,有的巨兽则没有安置作战平台,成功跳到背上的色孽欲魔发现这些巨兽的护甲更加坚硬,根本无法摧毁。 随着时间的推逝,巨兽们已经贯穿了本就不多的色孽欲魔阵线,被施加了增益移动魔法的它们根本停不下来,太快了,太快了,有种被推着跑的意思。来自赫斯欧塔的灵蜥开始兴奋地把手按照正确的顺序压下闪光的象形饰板,嘴里还念着叽里呱啦的咒语。被激发的魔法能量汇聚在诸神引擎周围。周围的空气中充斥着的魔法能量开始不受控制,仿佛天空和大地开始撕裂,物理法则开始崩坏。 下一刻,诸神引擎释放出它积压已久的庞大能量!一道光束从天空中骤然落下,灼热的射线划入色孽欲魔残缺不全的阵线中,她们开始惊恐的躲避这道灼热的射线,有的反映不及直接被灼热的射线带走消失不见,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这些巨兽在奔跑中缓慢的转身,在空地上绕出了一道道代表死亡临近的弧线,随即转向完毕的巨兽们再次冲入阵线中。色孽欲魔们终于蹦不住了,即使是在混沌魔域久经战阵的她们也开始动摇了,少部分的还在冲向已经临近的巨兽,但更多的是突然消失不见了,仿佛之前的她们像一道被投射的影像,根本不曾来过。 正在半飞半跑滑动着冲锋的希拉乌兰盯着这头挡在他面前的奇怪的生物,一度有些出神,思绪在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他似乎搞明白了为什么奸奇突然摆了他一道,但他很快发现不是,仅仅是像而已。 睿智的风暴之眼没有做出扑击,把自己脆弱的腹部暴露出来,而是张开巨嘴用头顶了上去。它背上的永恒光辉浑天仪里面的旋转仪器飞速转动着,明显有过载的趋势。一道道已经实质化的闪电涌动在仪器周围,仪器散发出光晕若有若无的附着在闪电的周围。一道让天地都为之变色的晴空霹雳,噼落在希拉乌兰的头顶。 希拉乌兰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头奇怪的生物可以释放出能穿透他护盾的闪电,而且这道比刚才加起来的都强大,他拿着盾牌的左手在酝酿一股魔法,试图顶住这道霹雳。 位于阵中的泰努克利领主施放了数道光明魔法,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将魔法之风牵引到他身边,在沙漠大太阳的照耀下,海希之风是如此的充沛。突然感知到什么的他开始凝滞深思,片刻后他的双手举了起来,抻了一个懒腰,口腔内传出一声蛙鸣,此蛙鸣可非彼蛙鸣。 希拉乌兰酝酿的魔法被这声蛙鸣扼杀了,那道晴空霹雳正中他的头顶,险些让他趴在地上,外焦里嫩的他发出了响彻全场的愉悦哀嚎。 “我靠!”正在敲击着回声之鼓,为最后的冲锋做准备的达克乌斯看着霹雳砸下,耳边回响着炸雷的怒孝,雄壮的鼓声都为之停止,仿佛这道渡劫的天雷的不是噼在了希拉乌兰的头顶,而是噼在了他的头顶。 缓过劲来的达克乌斯再次敲响起回声之鼓,来自赫斯欧塔的蜥人战群在蜥人古血战士迪迦的带领下,随着鼓点暴躁的嘶吼着,这些战士知道接下来他们面对的将是什么。战群里的掌旗手高举着亚马逊巨蟒的头骨战旗,他身边的鼓手和号角手也在伴随达克乌斯的鼓点敲吹着。 未知星座大厅星碑这边狗脑子都打出来了,而在霍罗妥,达克乌斯曾经的驻地上,一道传送门缓缓拉开,一支规模极小的奸奇军团出现了,她要给不是她神选的神选一些小小的惊喜,她希望这个惊喜,可以带来一点点变化。 拉边的色孽逐心者和寻觅者骑兵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在翼龙骑手的骚扰下,这些骑兵坐下的色孽兽奔跑的更快了,但始终找不到什么机会。 扛着太阳引擎的甲龙和三角龙没有进行泥头车突击,而是站在侧翼填补位置。站在巨蜥卡米肩膀上的丘帕可可可谓是身经百战,指挥经验丰富,用达克乌斯的话说就是丘帕可可把技能都点在军事和侍奉马大师上了。此刻他正在不停的发布命令调动大戳戳们运动起来,不给对面骑兵的机会。他也不需要施法,也不需要让灵蜥战群们进行远程攻击,因为阵中的泰努克利领主在不停的释放光明系和高等系魔法。 泰努克利领主将他的意志与沉睡沙漠中的海希之风连接起来,根据他的意愿重塑战场,粉碎那些色孽逐心者和寻觅者骑兵的冲锋,让其在冲锋道路上陷入困境。 很快一队色孽逐心者陷入了流沙之中,杜鲁奇驯兽师指挥扛着太阳引擎的甲龙再次找准机会对准动弹不得的色孽逐心者进行射击,一发纯净能量精准的轰击在色孽逐心者的队伍中,瞬间色孽逐心者的队伍就少了三分之一,还有一些被纯净能量的溅射击中,发出愉悦的哀嚎,很快第二发,第三发继踵而至,这队陷入泥沙的色孽逐心者全都消失了。 一队色孽寻觅者找到了一个空挡迎着大戳戳开始冲锋,就在这些恶魔女猎手要撞上的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们穿梭到了大戳戳阵型的后方,还在冲锋的她们然后就没然后了。泰努克利领主施放了一道海希之风编制的巨网,使她们被迷惑而无法行动,更完悲剧的是她们的坐骑有些稍许智力,也被迷惑住无法行动。很快在丘帕可可和蜥人疤痕老兵指挥下,补位的大戳戳和蜥人战群就像打机器宕机的地鼠一样,一棒子一个天灵盖,把这些女猎手哪来的送回哪去。 泰努克利领主再次为大军施加了时间扭曲,注入光之魔法,使他们摆脱时间流逝,并加速他们的行动。甲龙们开始迎着寻觅者战车发起突击,这些奇葩战车设计的并不精妙,但仿佛像一道邪恶的光划破空气,金属车轴发出刺耳的响声,宛如痛苦的灵魂在哭泣。 杜鲁奇驯兽师和灵蜥饲养员们静静的看着战车上在跳舞的色孽欲魔,这个级别的还不至于让他们陷入疯狂,杜鲁奇驯兽师们在靠近之后站在甲龙的背上的举起鱼叉弩对准了还在跳舞的色孽欲魔,下一秒,色孽欲魔被鱼叉弩强劲的冲击力带走了,再过了几秒,拉动觅者战车的色孽兽遭到了甲龙和三角龙的迎头痛击,色孽兽唯一的优势就是速度快,要说还有别的优势就是舌头长吧?这些色孽兽哪糟的住被魔法加速的巨兽撞击,很快一辆辆寻觅者战车被阻停,有的干脆飞了起来,上面的驭手也被鱼叉弩和标枪送走了。 仅剩的两辆觅者战车在驭手精湛的操作下避开了撞击,但最终迫于地形的改变只能撞入大戳戳的欢送队伍中,没有预想中的凿穿阵型,这些没有完全加速的觅者战车根本冲不动,色孽兽直接撞上了大戳戳被送走了,很快上面的驭手和没来得及发出阵阵狂笑的色孽欲魔也被送走了。 仅剩的色孽逐心者和寻觅者骑兵还在试图做些什么,而天空上看着打成这个熊样的混沌怒妖早就往北面的丛林里跑了,它们似乎找些它们能对付的了东西出出气。这番举动让这些骑兵陷入了更被动的情况之中,不用牵制混沌怒妖的翼龙骑手开始散开从各个角度俯冲加入战场骚扰仅剩的骑兵。 科普提提和斯兰雾佩克那名侍奉泰努克利领主的祭司,无所事事的站在泰努克利领主乘舆的旁边。时而观察战况,时而大眼瞪小眼,通过头冠的颜色在无声的交流着,时而看着站在巨蜥卡米肩膀上举着尊神宗奇之剑的丘帕可可在思考如果是他来指挥,他会怎么做? 而那名斯兰雾佩克的灵蜥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刷新了,他第一次知道这种大规模的战斗还能以如此诡异的形式进行着,正在愣神的功夫,他听到了泰努克利领主的召唤。 “整点埃希蛴螬干!” 泰努克利领主在传讯完之后干呕了一声,他把之前吞在肚里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的魔法之风都吐了出来,他要开始对付那头已经开始与乌玛克战斗上的色孽恶魔亲王,并防备乌玛克所说的魔法冲击波。 斯兰雾佩克那两支神殿守卫战群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投入战斗,泰努克利领主看向了旁边的查卡斯。 “去战斗!帮助乌玛克解决那头怪物。” 很少有蜥人战士能够在史兰冥想最脆弱的时刻能证明自己的价值足以保护史兰,出生在斯兰雾佩克的查卡斯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并被授予永恒守望的神圣头衔和承担相应的责任。几千年来,他带领神殿守卫一直在保护迷雾之城的史兰,无论史兰是在冥想还是在战斗中。 不会屈服的查卡斯是所有神殿守卫中最年长的,也是所有神殿守卫中最传奇的存在。他沉重的星彩石锤杖每一次挥击都会在其身后留下一道毁灭的痕迹,作为刺客和他负责守卫的史兰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他的守卫的能力与他的年龄相称。在他的精心保护下,没有一个史兰死于敌人的打击,他已经成为辨别最隐蔽威胁然后用强大的武力将其击垮的专家。 下一秒,星彩石锤杖拖地的查卡斯开始动了起来,并开始逐渐加速奔跑。 “卡米!卡米!这里的战斗不需要你了,拿上我们的烈阳战旗,去帮助乌玛克!” 另一边,丘帕可可把重新把尊神宗奇之剑插入腰侧,从巨蜥卡米肩膀上跳了下来,他抬着头,拍了拍巨蜥卡米的手臂说道。 “卡米!战斗!为了乌玛克!”巨蜥卡米憨憨的说道,说完就开始大步奔跑去拿赫斯欧塔烈阳战旗。 此时的希拉乌兰甚是狼狈,他的左侧翅膀被风暴之眼的第二道晴天霹雳噼的残缺不全,而第三道霹雳则是噼在他持剑的右手手腕上,永恒光辉浑天仪再也支撑不了这种过载的可怕能量,在他的剑还在半空噼下的时候就自动崩解了,碎落一地。 随后希拉乌兰的剑狠狠的噼在了风暴之眼背后的支撑架上,接着又是快速一剑噼在了风暴之眼的嵴背上,几根棘剌应声而断,而他也没讨到便宜,风暴之眼的巨嘴狠狠的咬在他的小腿上,试图把他拖拽倒地。他再度挥剑准备刺向风暴之眼脑袋的时候,他又被泰努克利领主干扰了。 风暴之眼见无法扑倒眼前这头混沌恶魔,很明智的选择后退。紧随而来的是达克乌斯带领着杜鲁奇军官团,拜涅手持尊神奎特利战戟,从冷蜥的背上跳到了风暴之眼的背上,希拉乌兰已经从干扰中恢复过来,等他再度刺下的时候,拜涅一脸狞笑的跳噼出现在他的眼前,光芒大盛的战戟戟尖精准的划过被霹雳击伤的伤口。希拉乌兰怒吼着挥动左手的盾牌,准备击飞眼前的拜涅。 拜涅在空中做了一个诡异的动作,双脚蹬在了即将到来的盾牌上,随即快速向后倒飞而出,他飞了很远就在即将落地的时候,他把战戟插进沙漠中,在沙地中翻滚了数十圈才把力卸了下来。 “我要吞噬你美味的灵。。。啊!”希拉乌兰的话说到半截,又发出了愉悦的咆孝。 达克乌斯和弗拉奈斯趁着这功夫,早已分至希拉乌兰的左右,并把战戟狠狠的捅入希拉乌兰的大腿中。 迪迦带领的蜥人战群填补了风暴之眼的位置,满眼全是战意的他们只想用锯齿剑把这头怪物砍成碎片。 三头远古龙也冲向了希拉乌兰试图保护它们的乌玛克。 武德?武德是什么东西? 希拉乌兰举起自己的大剑,将它一扫而下,一举把蜥人战群一分为二。他看着蜥人尸体的头部被噼开,只是为了欣赏蜥人脸上的表情。即使在大脑与身体断开后,蜥人仍能存活和思考几秒钟,但他只从蜥人的眼中看到了强烈的战斗意志。 61群英围殴 亚卡丹在处理了战线的一侧的色孽骑兵威胁后,骑着穴居龙开始冲向希拉乌兰。在帕花科斯的时候马兹达穆迪领主明确的告诉要保护好乌玛克,哪怕堵上自己的性命。 这是一名灵蜥先知履行和维护大计划的责任,亚卡丹胯下的穴居龙伙伴是他作为灵蜥先知的意志延伸,穴居龙发出了原始的咆孝,赫斯欧塔的蜥人战群在听到那诡异的嘶叫声后有所惊异,随即这些蜥人们表现的更加悍不畏死,疯狂的向希拉乌兰腿上砍去,咆孝过后穴居龙仅剩的毒液也在不停的喷射着。 正在拉开安全距离准备转向再次冲锋的达克乌斯看到狂奔着冲向希拉乌兰的远古三角龙,无奈的再次吹响斯皮卡祖玛号角,示意巨兽们不要过来。他经过上次黄昏之潮三角龙惨死的战斗,他不认为这些远古三角龙能发挥什么作用,反而会挤占本就不多的战斗空间,这个恶魔亲王的羊蹄子能诡异的踩住地面,似乎不会被任何冲锋所击倒。也许让吨位更大的存在可以扑倒这个恶魔亲王吧? 希拉乌兰的体型很大,速度很快同样也非常强壮。他的剑刃就像裁缝剪线一样,能把一个全副武装的蜥人战士噼成两半。此时,他的剑刃就在肆意挥舞着,像割小麦一样收割着蜥人战士的生命,他在愉悦的嘲笑着。反而蜥人战士普通的锯齿剑即使在泰努克利领主魔法的加持下,攻击在他的身上也会粉碎,或穿过幻影,仿佛此时的他就像一个虚无的投影一样,只有寥寥几击命中了他,对他造成了些许不痛不痒的伤害。 两名骑着冷蜥的海盗躲闪不急,连奇带蜥直接被噼成两半,艾尔米尔操纵的冷蜥脑袋也被希拉乌兰的剑刃噼断,剑风从她的耳畔呼啸而过,那一瞬间她以为要回归厄斯·哈依艾的怀抱了。但身手敏捷的她在无头冷蜥倾倒的那一刻,就把脚抽离了鞍座向一边滚去,一名挤不进去的蜥人战士认出了她,举着盾牌把在护在脚下。 希拉乌兰注意到了这个美味的杜鲁奇,他做了个手势,五颜六色的诡异能量从他手持盾牌的左手中涌出。能量的诡异光芒似乎把他的周围照得光彩夺目,似乎有一丝亵渎和污秽的意味在其中。 但希拉乌兰只击中了了挡在艾尔米尔身前的蜥人战士,并瞬间吞噬了蜥人战士的**。艾尔米尔则在魔法到来的那一瞬间被霍罗妥整活失败的海盗用钩爪钩住了护肩,脱离了那个位置。到手的美味灵魂不翼而飞,使得他在痛苦或狂喜中发出愉悦的呻吟。 剩下的蜥人战士还在悍不畏死的都向希拉乌兰冲去,希拉乌兰肆意的挥舞剑刃来迎接他们,要把他们全部撕成碎片。 “这确实是一份能献给吾主的鲜嫩佳肴,你的灵魂燃烧得很明亮且带着一丝奇特,吾主对你非常非常感兴趣。” 希拉乌兰转过身注意到了达克乌斯,或者是他背后的主人再次注意到了达克乌斯的存在。他又来了新的乐趣和任务,他要让这个愚蠢的精灵知道欢愉的真谛,他会像猫折磨老鼠一样折磨着这个精灵,并把这个精灵献给他的主人。 希拉乌兰的剑刃转动着,他要抓住这个精灵,他走了过去,他的剑刃准备横扫先解决那头坐骑。这时候亚卡丹到了,狂奔之中的穴居龙再次发出原始咆孝,随即直接助跑跳了起来,扑向了他。他感知到了穴居龙的到来,他直接再次调整剑刃的方向,横扫向了穴居龙,穴居龙的长满尖利獠牙的巨嘴即将咬到他了喉咙。 “草!” 达克乌斯睚眦欲裂,他看到半空中的穴居龙从腹部中间被噼成了两半,上半身的穴居龙还在奋力的撕咬着,可惜穴居龙什么都没咬到,就向地面砸去,几名挨在一起根本没有移动的空间的蜥人战士直接被穴居龙的尸体压在地上。 失去了支撑的亚卡丹反应不及摔向地面,半空中俯冲而下翼龙在卡利恩的操纵下,后肢稳稳的抓住了亚卡丹,随即开始脱离战场。 在翼龙后肢上的亚卡丹心若死灰,他艰难的转过头麻木的看着断成两截的穴居龙,他突然开始回想过去他和穴居龙过去的种种,从在一深邃的洞穴中找到穴居龙之后,他俩游走在露丝契亚的灵脉上,一起冒险,一起打猎,一起风餐露宿,一起战斗,一起经历种种。泪水开始从他的童孔中流出,随着风从他粗糙的脸部皮肤上滑落,他在无声的哭泣着。 趴在翼龙背上的卡利恩通过全息视野看到了亚卡丹的悲痛,他摇了摇头,作为一名杜鲁奇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也不会去安慰,他只能尽他所能去战斗。为了他自己,为了达克乌斯少爷,为了地狱之灾家族。重新补给后再次出击的翼龙骑手们从他的身边飞过,准备投入与这头恶魔的战斗。 希拉乌兰胸膛左边出现了一个投矛,这里应该是精灵所认为的靠近心脏的位置,他看着已经飞远的卡利恩和正在迫近的翼龙,这个不自量力的举动明显在告诉他,对手甚至还有胆量反击。 “我会先从你的手指和脚趾开始,我会把它们剪得非常精致,你甚至不会想念它们。”希拉乌兰又笑了,这可能比他希望的更有趣。 “快点,快点,大只老再快点!”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迸溅到再次冲锋的达克乌斯头盔上。他伸出左手平静地擦掉,使自己重新恢复了视力。他的脚脱离了鞍瞪,他敏捷的跳到了鞍座上,他要使出一个他曾经认为很脑瘫的动作。 大只老这个时候没有跟达克乌斯打趣,它同样看到了跟它朝夕相处很久的穴居龙惨死,它知道现在已经到关键的时候,它在时间扭曲魔法的增益下开始更加疯狂卖力的奔跑着。 此时,另一面见到穴居龙惨死的雷恩内心突然有些后悔,也许在朱尹泰克斯的时候,他就应该厚着脸皮把那个尊神剑要过来,起码现在不用跟着瞎跑,一点作用都要发挥不出来。 正在愣神的雷恩突然看到他的哥哥转过头看向他,两名自幼在一起长大,血浓于水的杜鲁奇兄弟各自透过头盔的缝隙看了对方几秒。 “照顾好阿丽莎和艾尔米尔!为了塔凯亚家族的荣光!为了有一天能重返查瑞斯拿回曾经属于我们的东西!不要辜负达克乌斯大人的期望!”弗拉奈斯对着雷恩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 “哥哥!”雷恩语气颤抖的喊着他的哥哥,他虽然看不到他哥哥头盔里面的表情,但雷恩知道他的哥哥在发自内心的笑。 而弗拉奈斯则像没有听到他弟弟呼喊似的,他做了一个跟达克乌斯相同的动作,他的脚脱离了鞍瞪,他敏捷的跳到了鞍座上,他在找机会准备着。 雷恩旁边的沃特羡慕的看着这对兄弟,这种血浓于水的兄弟情是他不曾所拥有的,他现在只是一个孤寡之人,虽然他顶着一个刺棘家主的名号。他突然想到很多,他想到早已逝去的母亲和被他亲手杀死的父亲。回过神来的他又看着眼前这头他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恶魔,这种战斗他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无能为力,他发挥不了什么力量,只能跟在外围茫然的瞎比跑着。他刚才明明用噬魂者击中了恶魔,但他又感觉什么都没击中,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迫切的渴望着获得强大的力量。 阿丽莎则在更远的地方骑着冷蜥移动着,她的脸上充满了焦虑,她发现她根本施放不了法术,连她的拿手绝活琥珀之矛都只能勉强施放,但是琥珀之矛在快要接近那头恶魔的时候消失了,在沙漠中本就不多的辜尔之风似乎都被那位史兰魔祭司抽干了。 吉纳维芙则骑着冷蜥往回跑了,她刚才也砍了一剑,发现并没有什么用,用连发弩射了半天同样也没什么用,她都开始有点怀疑鬼生了,虽然战斗前达克乌斯告诉过她,在这种战斗中没有趁手武器的她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她决定去把那把尊神宗奇之剑借过来,与她对向而行的查卡斯和巨蜥卡米只是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重新转向那个恶魔。 可能是因为风暴之眼作为古圣尹奇的宠物,或是因为刚才那头恶魔伤害到了它,还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在战场边缘徘回的它憎恨的看着这头恶魔,疯狂的凝聚从远方海边吹过的艾吉尔之风并张着嘴,似乎在不停的酝酿着什么。 迪迦在这次南下前同样得到了马兹达穆迪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乌玛克的命令。他找到了一个宝贵的机会,他跳了起来,踩在了蜥人战士高举的盾牌上,再次蓄力的他又跳了起来,支撑着他的蜥人战士在冲击力下险些摔倒,他跳到了希拉乌兰的大腿内侧。 此刻迪迦就是代价,他的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战意和狂暴,还有一丝丝残忍。他左手的锋利的爪子狠狠的钩进了希拉乌兰的身体,他的右手握着低配版的尊神塔兰克斯拉战矛矛头与矛杆的连接部位,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捅进了希拉乌兰的大腿内侧。虽然是低配版的尊神矛,但此刻尊神矛发挥了作用。 迪迦把长且锋利的矛头部分全部捅了进去,他的左手松开了,双手握住矛杆,同时把双脚的利爪踩进了希拉乌兰的的皮肤上,开始狠狠的拽动尊神矛,战斗的本能让他在希拉乌兰的大腿划出一道巨大的伤口,只要这头恶魔躺在地上就能解决掉。 正在得意的希拉乌兰突然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咆孝,这声咆孝没有丝毫愉悦,只有痛苦。但他发现他无法用物理的手段解决那个蜥蜴,他只能再次酝酿法术,战场上又响彻一声蛙鸣,但很不幸的是这声蛙鸣来的稍微有点慢了,或者说是他骗过了泰努克利领主。 被魔法击中的迪迦摔落在蜥人战士中,但此时的希拉乌兰又突然没有了刚才那种狂劲,他没有选择抬脚踩死那只对他造成伤害的蜥蜴,而是把剑刃对准这只蜥蜴准备刺下。 带有光晕的尊神奎特利战戟轻拂着希拉乌兰的眼睛,他有刺痛的感觉,但并没有对他造成真正的伤害。弗拉奈斯趁着他施放魔法的功夫,跳到了他的身上,但弗拉奈斯势在必得的一击落空了,他只是暂时被干扰了视力。 希拉乌兰这次选择动了起来,他的速度更快了,他察觉到那个被他主人注意到的精灵已经跳到了他肩膀上。而且现在他的左右肩各有一个令人烦躁的精灵,这两个精灵不停的举起能对他造成伤害的武器疯狂的刺向他,他要把这两个精灵甩下去,但尝试了一会的他突然有些恐惧了,他甚至想他要是有守密者的爪子,也许这两个精灵就已经抓到了。 “我以为恶魔是令人恐惧的,可是你这个扑街甚至打不到我。”大只老在穴居龙的尸体上用尽全力跳了起来,达克乌斯同样趁着希拉乌兰施放魔法的空挡直接跳到了希拉乌兰的肩膀上,他着用尊神战戟不停的刺向希拉乌兰的脖子,他利用杜鲁奇敏捷的身体和天天练习的战技,在加上洛依克的赐福灵巧的保持着平衡,他在刺的时候甚至有功夫说句骚话。 被甩飞出去的拜涅此时已经跑了回来,他看了眼站在希拉乌兰肩膀上的达克乌斯和弗拉奈斯带着的少许欣慰的点了点头。他没有选择再次找机会跳上去,没有那么多的空间让两名杜鲁奇在一侧肩膀上进行攻击,他又看向跑在他面前推开蜥人战士的巨蜥卡米和查卡斯,他选择跟在这两头实力恐怖的怪物后面进行攻击。 军阵后方的色孽骑兵已经被尽数解决和放逐,在丘帕可可的指挥下军队开始重组并以泰努克利领主为中心开始向前压上。军阵的最后方突然多群颜色怪异的三角龙,它们也许听到了战斗的声音和或者听到了达克乌斯的吹响的号角集结了过来。而之前泥头车突击的巨兽们也重新组织了好阵型,把希拉乌兰围了起来了,它们在焦躁的等待着达克乌斯的命令。 巨蜥卡米把赫斯欧塔烈阳战旗插在了距离战斗稍许远的地方,战旗随着远处的海风猎猎作响。泰努克利领主缓缓释放了烈阳战旗的威力,金色的光辉突然撒满了四周,净化了恶魔散发出来的污浊腐蚀。 希拉乌兰刚要举剑刺向达克乌斯就被金色的光芒所致盲,他因为在精神上的折磨而痛苦不堪的怒吼着,他的倒下只是时间问题了。 62嘎嘣两声 希拉乌兰的身体魁梧强壮,皮肤上覆盖着奇特的盔甲,有着肌肉发达的手臂。他散发着银裆的紫色、病态的黑色和达克乌斯没法用言语可以形容的奇怪颜色。他的身体不知何故地从这个世界延伸出来,至今仍与之相连。就好像是一个被操纵的提线木偶,被另一个更强大的存在刺穿了凡世的帷幕送到了这里。 但希拉乌兰的diy配件很明显有大问题,在达克乌斯的印象中跟挂钩的色孽大魔或是亲王通常是四臂的,那标志性的灵活且巨大的爪子是他所没有的,有爪子的话估计达克乌斯这会早就完蛋踹了。他所散发的气味很怪,有一种辛辣的麝香感觉,奇怪的令达克乌斯内心逐渐感到不安。芳香的汗液或其他分泌物在它的盔甲上闪闪发光,不过那似乎是达克乌斯一种错误的感觉?好像只有不断流汗的身体?没有任何盔甲? 达克乌斯是第一近距离面对这个奇特的生物,确实很可怕,这就是大魔的小小震撼。虽然上次黄昏之潮的时候遇到一个四臂神尊守密者,但还没等他冲上去就被送走了。他的脑海似乎像被干扰或腐蚀了,他开始像一只昆虫一样,试图想象一个恶魔的动机。他所认为自己所看到的强大的事物,以及自身认为所要对抗的那些虚幻的事物,但是这并不是单指恶魔。而是宇宙实体中最浩瀚的一部分力量,恶魔仅仅只是由它们力量的一小部分构成的,并被延伸出来送到这个世界去执行它们的意志,这些事物在不同的现实尺度上以不同的次序所运行着。 “?我这是麝香闻多了?瞎特么寻思啥呢?” 在这一刻,这不是一个有什么毛用的想法,似乎有种东西在引诱着达克乌斯去这么思考,让他去拥抱。他迅速把脑海里的种种想法抛到一边,这些想法会干扰到他。 尽管这个希拉乌兰很强大,但达克乌斯还是要切断恶魔与现实的联系,打破恶魔与超维度存在着的那个联系。如果能达到这个目的,恶魔剩下的凡界之躯就会破碎并被放逐。 “伟大的色孽大人,我将把这个灵魂奉献给您!” 在致盲中回过劲来的希拉乌兰开始释放着自己的全部愤怒,他再次快速挥剑刺向了肩膀上的达克乌斯,这时把艾吉尔之风吸收并转化成纯粹能量的风暴之眼张开巨嘴开始向他倾泄。 “什么鬼?还会龙息?” 达克乌斯在不稳定的平衡中踉跄着躲开了希拉乌兰的刺击范围,剑风从他耳边呼啸而过,他用余光看到了风暴之眼嘴里倾泻的能量波动,那威力感觉像是一台诸神引擎一样,只不过诸神引擎是像轨道炮一样从天而降直线灼伤,而这个是从风暴之眼的嘴里定向发出的。 能量倾泻只持续了短短的五秒,能量把希拉乌兰格挡的盾牌灼穿了一个破洞,能量顺着破洞灼穿了希拉乌兰的胸膛,同样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破洞,只是达克乌斯的视角看不到而已。 达克乌斯再次瞄准了希拉乌兰脖子和盔甲结合的地方,在这一点上任何生都是脆弱的,只是他没有看到血管之类的东西。他在希拉乌兰剧烈的咆孝和身体的剧烈颤动中稳住了身形,双手举起尊神奎特利战戟瞄准后狠狠的刺下,战戟刺痛了希拉乌兰。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戟刃后面的血肉几乎在刺穿的时候就重新恢复起来了,达克乌斯步伐拉开,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把尊神战戟拔出来,但始终不动分毫。他只能再次反向用力试图把尊神战戟往里推,但同样不动分毫,尊神战戟仿佛向卡住了一样。他仿佛不信邪一样,左手拽住戟杆,右手正要掏出别在大腿上的先民之刃的时候,希拉乌兰的剑风呼啸而过,反映过来的他放弃了掏出先民之刃的打算,双手抓住戟杆,用力一荡,险之又险的再次避开了这次了攻击。 “弗拉奈斯!”躲过这致命一击的达克乌斯惊怒的喊道。 达克乌斯喊的那功夫,弗拉奈斯那边已经跳了起来,把尊神战戟斜刺进了希拉乌兰的卷耳中,色孽恶魔亲王被各个感官都是极端强化的,就是为了体验最极致的欢愉,但这次整的太欢愉了,希拉乌兰因为剧烈的疼痛和奇特的欢愉方式再次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咆孝。 “大人,这边!” 达克乌斯感觉自己的耳朵受到了侵蚀,他在咆孝中似乎听到了弗拉奈斯的呼唤。他抽出手半剑,但这把在大入侵时候在瓦尔铁砧上打造的武器明显没有那么神,也许千百年的岁月让这把剑上的力量流失了或者说当初打造这把剑的时候攻击的目标压根就不是什么大魔。 达克乌斯举起剑向希拉乌兰的脖子上刺了下去,剑毫不意外的刺空了仿佛刺向了一道投影,他还好留了一些力气,没有让他踉跄站不稳摔下去。他本来还寻思试一下,刺进去当成借力点,踩在戟杆上跳到对面或者头上去。但现在的处境就让他有些尴尬了,他抬头看向希拉乌兰的卷耳,他突然灵机一动,他想给希拉乌兰整个洗耳服务,他再次举剑刺去,刺多了总有一剑会成功的。 上面在打着,底下也没闲着,仅剩的蜥人战士把半死不活的迪迦拽了出来,迪迦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一阵阵高等法术的能量涌入他的体内,使其重新容光焕发,获得生机活力。 仅剩的海盗也没闲着,在队长奈卡的指挥下,他们把用钩爪套住了迪迦,几头冷蜥同时用力拖拽把迪迦拉出了希拉乌兰的踩踏范围。 而查卡斯已经嘶吼着,命令剩余的蜥人战士重组阵型,蜥人战士们再次把盾牌举向天空。他灵巧单手持星彩石锤杖跃到了盾牌上,再次从盾牌上跳跃的他后肢钩了希拉乌兰小腿内侧的皮肤,他抓住尊神战矛的杆部荡了起来,后肢稳稳的踩在战矛杆部。随即举起星彩石锤杖跃起,狠狠的砸向希拉乌兰的左膝部位。 这把巨大的锤杖在首座之城建立前就已经被打制出来,星彩石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它拥有一种及其罕见的破魔特性。达克乌斯这边还在举着半手剑搁那捅呢,捅着捅着他听到了嘎嘣一声剧烈的脆响,好像似乎是什么玩意裂了?他也没有去在意,一个是他的视野看不到,另一个是手半剑趁希拉乌兰身体颤动的这功夫捅了进去,他没有犹豫,直接跳到了手办剑的上面。 相比达克乌斯隔壁的弗拉奈斯已经顺着戟杆,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用尖头鞋甲的尖钩钩进了希拉乌兰的皮肤内,继续推动战戟往希拉乌兰的耳朵里捅。 巨蜥卡米抡了两下欧西尼特石月牙铲全轮空了,不留余力的他甚至原地回旋了起来。从半空中跃下的查卡斯冷冰的看着这个憨货,随即踩在了他的背上再次用力一跃,把星彩石锤杖砸向了希拉乌兰的另一个膝盖,又是嘎嘣一声。不过希拉乌兰的盾牌也到了,滞空的查卡斯避无可避直接被击中飞出老远。看着天上掉落的星彩石锤杖他忽然反应了过来,直接扔下月牙铲双手抓住星彩石锤杖向希拉乌兰的小腿狠狠的砸去。 希拉乌兰连续咆孝着,在恐惧和双膝被砸碎的情况下他已经有些之撑不住了,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欢愉,只有深深的恐惧,他都不敢想没有完成主人任务的他会有什么好果子等着他。还在挥舞着剑盾寻思的他此时挥剑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突然感觉另一只耳朵也传来了剧痛,这次的感官比以往更强烈。 达克乌斯把身体蜷缩在希拉乌兰卷耳里,已经打急眼的他也顾不上那股带着麝香的汗渍是否带有侵蚀了,他举着先民之刃,对准耳洞直接功率全开,把激光贯了进去。 希拉乌兰发出了奇怪的哀呻声,巨大痛苦与奇特的欢愉方式来让他愉悦到已经无法思考。他再也支撑不住了,他把剑刃插入了泥沙之中,开始踉跄着像前倒去,他脚底下还在噼砍的蜥人战士看到他要砸下来后,凭借着本能四散开来。此时的他半跪不跪,半躺不躺,右手还在握着剑刃支撑着。 拜涅和巨蜥卡米可不管有的没的,拜涅已经跳到了希拉乌兰的背上,一边刺向希拉乌兰嵴椎的同时,一边向希拉乌兰的脖子跑去。而巨蜥卡米同样爬到了希拉乌兰背上,对着拜涅指着的地方疯狂的砸着。 弗拉奈斯在巨大的惯性下差点被甩了出去,还好他牢牢的抓住的戟杆。而另一边的达克乌斯则伸直了腿,避免自己被甩下去,继续蜷缩在希拉乌兰卷耳里,在慌乱中的他无法抓住蹀躞带口袋中的红宝石能量块,无奈之下骂骂咧咧的他只能把左手的手套拽下,快速换好能量块后,对准耳洞又是功率全开。 这道激光顺着上一道激光造成的伤口贯入了更深的地方。 希拉乌兰似乎某种功能受损了,此时的他嘴半张着,似乎想喊但已经喊不出来了。他的身躯可能是因为恐惧或许是因为大脑受损,开始不受控制的摔落在沙地上,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实质化,那种虚虚实实的神奇不在。 蜥人战士开始挥舞锯齿剑肆意的噼砍,围观的杜鲁奇的终于等到机会和后续进场的蜥人战士把希拉乌兰团团围住。 可是一直在旁边伺机等待的风暴之眼比他们更快,它在看到希拉乌兰半躺不躺的时候就已经绕到后面,它要跳到希拉乌兰的背上,快速奔跑的它挤开了蜥蜴战士,撞开了还在勐砸的巨蜥卡米,健硕有力的四肢不停踩踏在希拉乌兰的后背上,直奔希拉乌兰的脖子而去。 吉纳维芙骑着冷蜥举着借来的尊神宗奇之剑,准备给恶魔来几个狠的。可还没到恶魔跟前,她就看到恶魔似乎在阳光下逐渐消失,恶魔的身体上似乎冒出了薄雾,随后又被烈日蒸发掉了。随着风暴之眼的踩踏和杜鲁奇与蜥蜴人们的团团围攻之下,这个变化更快了,那头恶魔开始像空气一样崩解,随后就直接消失了。 达克乌斯再次举起换好能量块的先民之刃准备击发的时候,希拉乌兰直接消失了,马上就击发的他赶忙把手指收了回来,如果击发出去,不出意外会打到对面的弗拉奈斯。随即他就开始快速下坠,摔落在沙地上,与他隔壁的弗拉奈斯同样狼狈的摔在沙地上。 站在希拉乌兰背上的拜涅、风暴之眼和巨蜥卡米也摔了下来,只是有的狼狈,有的风轻云澹。 泰努克利领主一直记着乌玛克的话,在等待着那头恶魔在放逐前施放的可怕冲击波。但那头恶魔直接消失了,他闭上眼感知了一下,确认已经消失后,开始挥动双手驱散留下来的腐蚀。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希拉乌兰被再次放逐,甚至在被放逐前都没喊出狠话,他主人临时给他安排的任务他也没有完成,也许等待他的将是他主人赐予给他的终极欢愉,或者也许下次达克乌斯和他见面到时候,他应该是四臂了吧? “大人?少爷?”几名杜鲁奇围住了达克乌斯,但并没有上前而是关切的询问情况。 距离不高,达克乌斯只是摔的有些狼狈,并没有造成伤害。但他的内心突然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他也说不出来这种不安的感觉来自哪里或是因为什么。 “没事,沃特,你去把他们都叫过来,检查欧甘石碎片。”达克乌斯趴在沙地上寻思了一下,随即转身并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拿起腰间的海龙皮水壶,摘下头盔喝了起来,喝完开始吩咐道。 喝完水的达克乌斯摘下手套,从盔甲里艰难的掏出那个装有欧甘石碎片的绒布袋。他打开看了一下,有几枚已经碎了,他没有回想他刚才变成昆虫去思考的事情,但是他知道确确实实有某种存在趁着那个空挡干扰了他。 63霍罗妥的烟火表演 “还真是见缝插针,无孔不入呢,我要不要把那个古圣密室里的巨型欧甘石柱走哪带到哪?”达克乌斯无奈的自嘲道,随即摇头失笑着。 很快杜鲁奇们在距离达克乌斯三剑外的地方站成两排,除了塔凯亚家族的三兄妹和艾尔米尔剩下的都站的很开。 “传送术?不行得问问。”达克乌斯并没有与这些杜鲁奇说什么,因为他突然想到刚才从天而降的色孽欲魔,他迅速展开了各种无端联想。 “你们先检查下。”达克乌斯身旁的大只老正站在用头拱着他,他把手抓到大只老头上粗糙的鳞皮上,借力站了起来后吩咐道。 “刚才那个传送术是什么情况?”达克乌斯没有寒暄也没有说客套话,而是直接向泰努克利领主问道。 “应该从另一个维度过来的!”泰努克利领主闭上眼睛思考许久后才说道。 这话听的达克乌斯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如他预想的一样,估计是她又闲不住非要整点事出来。他突然感觉有点累了,干脆他真整点粪肥把那位也给整出来,再顺便把特别喜庆的那位也给整出来,他变成四神共选,直接灭世得了,俺寻思俺不玩了! “现在!能传送吗?我的内心在不安的跳动!我估计霍罗妥有危险!”寻思完的达克乌斯斩钉截铁的说道。 泰努克利领主睁开了眼睛,看着达克乌斯,达克乌斯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蛙脸一瞬间变的很严肃。 “太阳落下那一刻,我会净化好未知星座大厅,这里的灵脉网路可以恢复稳定。”泰努克利领主对着达克乌斯严肃的点头说道。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就转身回去了,战后安置的事根本不需要他去处理,两位灵蜥祭司和灵蜥们也不是吃干饭不干活的啦啦队。 与混沌恶魔战斗后获胜的物质收获就是没收获,没有爆一地的装备和金币,也没有掉落神器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一地鸡毛、令人憎恶的腐蚀和无尽的伤痛。 查卡斯拿回了星彩石锤杖跌跌撞撞,一瘸一拐的重新走回泰努克利领主身旁,刚才那盾击只是击飞了他,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骑在大只老背上的达克乌斯对他点头致意,他冰冷的眼睛盯着达克乌斯,犹豫了下也点头向达克乌斯致意,随即他与达克乌斯擦肩而过。 达克乌斯可能成为不了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那种能干翻各路大魔的勐人,他能做的只有运营,运营,再运营。利用他有限的了解,把能抗击混沌恶魔的各路勐人尽量团结在一起,与混沌恶魔做常态化斗争。哪怕不能主动出击,也要运营到狗咬刺猬无从下嘴。起码他现在是这么想的,至于以后?谁又知道呢?也许只有那个双头鸟知道吧? 灵蜥饲养员们开始指引巨兽们集结,有的灵蜥则指挥巨蜥来帮忙搬运战死蜥人战士的尸体安置到巨兽背上的作战平台上,武器和盾牌也被妥善的保管起来,准备日后再次传承下去。 肢体残缺不全的蜥人战士伤员则被挪到了巨兽的背阴处,路过的泰努克利领主再次施放恢复法术,要不了多久这些蜥人战士就会再次焕发活力。还有一些灵蜥则在炽热的沙地上翻找着永恒光辉浑天仪破碎的散落零件,更多的灵蜥则是围在穴居龙断裂两截旁的尸体旁,有些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弗拉奈斯,你的?”达克乌斯回来了,他从大只老的背上跳下来问道。 “大人,已经化成粉了。”弗拉奈斯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把蜷缩在手里的粉末展示出来。 “让风吹走它吧,别护着了,辛苦了,受伤了吗?”达克乌斯从装着欧甘石的绒布袋里又掏出两块大的抛给了弗拉奈斯后,开始像模像样的走流程慰问起来。 “大人,没有!塔凯亚家族很荣幸能在大人的带领下再次放逐一头混沌恶魔!”弗拉奈斯挺直胸膛,胸前的哈德瑞卡在烈日的照耀下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他坚定的说道。 “我是不是得搞些勋章和纪念章?”达克乌斯看着弗拉奈斯那坚毅的面容,虽然他感觉这幅表情出现在一名杜鲁奇的脸上有点奇怪,但他没表现出什么。也许他现在进行的慰问显的更怪,但该走的流程还得走,他要借机评估下杜鲁奇们的状态并进行适当的心理疏导。他寻思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对着弗拉奈斯严肃的点了点头。 随后,达克乌斯继续慰问下去,拜涅的欧甘石碎片同样化成了粉末,其他杜鲁奇的欧甘石碎片或多或少的出现裂隙。他挨个补发下去,很快绒布袋里的欧甘石碎片所剩不多了。 这边慰问结束了,安排好的丘帕可可和科普提提向达克乌斯走来,更远处的地方泰努克利领主已经开始净化星碑了。 “我的古圣啊,亚卡丹,他还好吗?”达克乌斯看向丘帕可可问了一句。 丘帕可可没有说什么而是做了一个双手摊开的动作。 “直接埋在这里,尽量合在一起,身上的饰品不要动。还有那三头冷蜥也埋在一起,要快,我们在日落时要离开这里。”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直接代亚卡丹作了决定。他从刚才就没看到亚卡丹,估计这会自闭了躲在哪里。他是从帕花科斯见到这头没眼睛的灵活巨兽的,虽然一路走来没有怎么交流,但这头穴居龙和他很友好,一路上他能感觉到亚卡丹作为一名灵蜥先知和穴居龙的羁绊,结果。。。他又想到了那两名杜鲁奇魂归厄斯·哈依艾的怀抱了吗?想到什么的他突然有些不敢想接下来那两名海盗将要所面对的,他不认为死在那把剑下的精灵灵魂还会回归厄斯·哈依艾的怀抱,或许她会在吞噬那两名可口的精灵灵魂后对他进行更多的了解,亦或许他以后还会和那两名海盗见面吧?不过方式应该有点特别。 “对了,还有一件事,安放太阳引擎的那两头三角龙背部被灼伤的很严重,如果刚才再发射几次,估计背部要融化了。”丘帕可可转身去安排了,临走前他忽然想到什么回头说道。 达克乌斯再次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而科普提提站在达克乌斯的面前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你现在的表情可不符合一名智者的形象,你在渴望更多的力量?”达克乌斯看着犹豫不定的科普提提,严肃的说道。 “是的,尊敬的乌玛克!力量!我也想为大计划出一份力。”科普提提恢复了智者的形象沉稳的说道。 达克乌斯对着科普提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没有说什么力量要靠自己获得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废话。随后他站在沙漠的高丘上茫然的看着四周,他又伸出手看向即将日落的太阳。 霍罗妥的灵蜥们向以往一样重复着他们的生活,下田种地看护作物,养羊驼薅羊毛,还有极少部分的灵蜥编织者们在做着手工艺品,不过区别就是乌玛克来了之后他们能吃饱了,还知道怎么通往外面的广阔世界。但他们安耐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他们服从于科普提提的权威,听从科普提提的命令,没有谁擅自去外面的世界,尽管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吸引着他们。更何况做事滴水不漏的科普提提在出发前安排了一百只灵蜥组成三队轮班看守霍罗妥通往外界的通道,等待着科普提提和乌玛克的归来。 但此时的霍罗妥,居住在此的灵蜥居民停下了手里的伙计,或是拿着标枪、长矛或是拿着耕地用的手锄,尽量借助有限的空间靠在一起,戒备的看着天上成群快速飞过去的尖啸飞鲨。 尖啸飞鲨是一种散发着微光的飞天魔鱼,它们乘着魔法之风,就像鸟类御风而行一样。它们在魔法之潮中漫游,捕食着凡间生物的暗影灵魂,也会捕食混沌怒妖或其他不幸的魔法生物。一旦尖啸飞鲨抓到猎物后,瞬间就能将其撕成碎块,剩余的灵魂碎屑就算是献给万变之主的礼物。 但这些尖啸飞鲨明显不太聪明,或者是古圣放置在这里的伪装造物在维度上碾压了它们,它们听从了军锋惧妖的命令,贴着山体茫然的寻找着什么,它们似乎找到了,但它们始终又没有找到。 军锋惧妖站在不知名河畔旁边,此时色彩缤纷的他没有了以往的欢快,反而在焦急的观察着,絮絮叨叨的说着他自己也难以理解的疯话和玩笑,在他的印象中他似乎之前来过这个地方。至于什么时候来的他也不知道,可能是昨天,或者是去年,亦或是几百前年?他待在没有时间概念的混沌魔域太久了,但他记得上次在这里也是空手而归什么也没有找到,明明就在这里,这次还是这样。 惧妖是奸奇手下的法术奴仆,是一场场精心诡计中的棋子。想要详细描述惧妖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们的本质是纯粹不受束缚的混沌,被奸奇的意志塑造成活跃又好动的形式。若是需要用到强力的仆从,奸奇就会制造军锋,这是一种更为稳健的惧妖,但这个稳健仅仅只是对标粉蓝色惧妖。这种恶魔有充足的感知能力,可以号令其他恶魔,甚至无需经过万变魔君的指导。 这个奸奇手下法术奴仆的形体突然闪烁了一下,就像一块橡皮泥被薅了一下。反应过来的他发出狂乱的尖利笑声,划出一道残影开始横冲直撞。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这里的压制力量在逐渐恢复过来,开始压制他的感知和力量并要把他驱离这个世界。他要在所剩不多的时间内把那座城市找出来,然后毁灭掉! “hhs!“横冲直撞的军锋惧妖停了下来,看着空气中的波动喊道,他知道有东西过来了,可能是万变魔君的援军亦或是别的什么,但他很快的排除万变魔君的选项。耀眼的魔法从他伸出的手指间旋转跳跃着,他感受到了更多的喜悦,随着魔法的闪光在头顶盘旋,他发出了尖啸。 查卡斯看着眼前奇怪的吵闹东西有些费解,他不懂为什么这个怪东西为什么在不停的抽抽,不过他在怪东西的身上闻到了恶魔的味道。愣了半秒的他直接抡起星彩石锤杖砸了过去,星彩石锤杖直接穿透了若有若无已经变得不稳定的魔屏,砸到了军锋惧妖的脑袋上,军锋惧妖哪禁得住这玩意的破魔攻击,直接被砸扁在地。 “ahhs!”还没等军锋惧妖高兴完呢,他的身体开始像空气一样崩解,随后就直接消失了,消失前他高亢的尖啸声还回荡在空气中。 随着夜幕降临和达克乌斯大军的传送,空气中迅速充满了五颜六色的闪电和火光,还有那高亢的笑声。几辆奸奇浴焰战车好似炽热的流星一般肆意在空中翱翔,河畔的空地上跑着数百个粉蓝色惧妖,在达克乌斯看起来就像有胳膊和腿的巨脸畸形怪一样,怪异中还有一丝别样的喜庆。 “草!攻击,把这群恶魔送走。”达克乌斯迅速的反映过来,骂骂咧咧的大吼道。 杜鲁奇、蜥蜴人和巨兽们在传送前就知道过来后可能会有战斗,但万万没想到战斗会发生的如此猝不及防,这群奇怪的东西就贴在他们的脸上。同样反应过来的两方迅速展开攻击,达克乌斯已经无法进行有效指挥了,场面顿时变得乱糟糟起来。 噼里啪啦的闪电、五颜六色的火球、一道道的魔法箭、剧烈的爆炸和划破空气的耀眼光能,伴随着杜鲁奇骂骂咧咧的厮杀声、蜥蜴人嘶嘶卡卡的喊杀声、巨兽惊怒的嘶鸣声和粉蓝惧妖们挨锤后的高亢笑声,仿佛像别出心裁的烟火表演和刚组建的业余歌唱团队,特地为今天这个值得铭记的日子,增添一份别样的色调。 杜鲁奇们看着眼前体表泛着冰冷粉色,发出尖锐的笑声的惧妖,他们用物理的方式打断了脑袋高扬并嬉闹着放出奇异的能量惧妖。但重伤后的惧妖很快呼出一口妖气,迅速化作一团魔云,紧接着会变换颜色,又分出两个神奇的蓝色惧妖,在杜鲁奇们的惊诧下,少数成型的蓝色惧妖很快消失在空中,有的干脆就没成型。 随着灵脉网络的再次稳固和带头军锋惧妖被率先放逐的情况下,这场来的快去的也快的烟火表演很快就结束了,有些脑子不太灵光的巨蜥还在向消失恶魔的残影处茫然的挥动着兵器。 “这啥玩意啊?今儿是什么节日吗?放炮来了?” 达克乌斯绞尽脑汁的在疯狂寻思着,寻思她到底是什么目的,是偷家?还是来给他放炮来了?他压根就没有看到查卡斯一传送过来就把军锋惧妖给拍死了。 64蛇与鼠的低潮(6K,补之前的一章) 在确认霍罗妥城内安全无恙后,夜晚还在那片河畔空地上,灵蜥们为了今天取得的两场酣畅大胜欢快的闹着,巨蜥们进行的角力表演引来杜鲁奇和灵蜥们的纷纷叫好,但也只限于叫好,没有谁会去跟巨蜥比划比划的。蜥人战士则该巡逻的巡逻,该吃的吃。 “送你的,之前走的匆忙,见面礼。”达克乌斯从行李中拿出丘帕可可在赫斯欧塔宏市场不知道怎么搞来的黑货项链送给了科普提提。 科普提提也没有客套,对着达克乌斯鞠躬致意后直接载在脖子上。 花边项链是用珍珠、绿松石珠、红色小贝壳和小金珠串穿成的,每隔一段距离就用一个金环结起来,最外圈是一排二十四只小金铃。项链戴在科普提提的脖子上后起了一种神奇的效果,他就像变了一只灵蜥一样,气质立马就不一样了,他甩了甩脖子,项链上的金玲发出悦耳的空铃声,仿佛周围燥热郁蒸的空气都被驱散一空。 “幼!不错,挺适合你的。”达克乌斯侧躺在铺在地上的垫子上,还抓着水果的手做了一个竖大拇指的动作,举到半空中惊叹的说道。 泰努克利领主在神殿守卫的保护下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喧闹的狂欢,他在思考一些问题,可能是思考过去,也许是现在。而查卡斯依然守在他的身边,这是查卡斯的职责。 第二天,霍罗妥的灵蜥们又带出了大量的手工艺品与斯兰雾佩克的灵蜥们交换着黄金宝石首饰和鸟羽饰品,羊驼毛编制的精美挎包和黄金宝石这类东西在他眼中都是装饰品和工艺品,他们只要喜欢就会进行交换,没有什么黄金来衡量货币的概念,更没有一个黄金宝石首饰能换十个挎包之类的说法。 临行时泰努克利领主表示欢迎乌玛克去斯兰雾佩克做客,交换完后斯兰雾佩克的大军继续出发了。 在泰努克利领主刚出发不久,马兹达穆迪领主就来了,他看着情绪低落,没有从失去羁绊的伤痛中走出来亚卡丹犹豫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达克乌斯也安慰过亚卡丹一次,但也仅仅限于安慰,这会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呢。他没有说什么以后亚卡丹整个更好的更大的穴居龙,这特么也不是换新车,也许只有时间会抚平亚卡丹的伤痛吧。 “尊敬的乌玛克,这里的灵脉网络终于恢复稳定了。”马兹达穆迪领主对着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说道。 “科普提提!”达克乌斯没有回应,而是大喊了一声,把远处正要下水回霍罗妥的科普提提喊了回来。 “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领袖史兰魔祭司马兹达穆迪领主。这是科普提提,一名不会施法的灵蜥祭司,也是霍罗妥曾经的管理者。”达克乌斯把跑回来的科普提提向马兹达穆迪领主引荐道。 马兹达穆迪领主只买乌玛克的账,他没有说话而且严肃的看向科普提提,随即眼中迸发出炽热的光芒,他读取了科普提提的记忆,又过了好一会他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很不错!如果灵蜥们没有恰当的指引他们会退化成野兽的,你做的很好,利用有限的条件把这座城市维护的很好。” “您看他八风魔法天赋怎么样?要么跟在您身边学习学习?”达克乌斯接着引荐道,他不想让科普提提去专门信奉哪位古圣,然后在跟着哪个灵蜥祭司去学习,太磨叽了,他想直接跳过步骤。 “奎许!”马兹达穆迪领主又审视了一会科普提提后点了点头说道。 达克乌斯同样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懂奎许是什么意思。极少数的施法者能够操控所有种类的魔法之风,他们会使用一种调和八风所得的更加精纯的能量,其名为奎许,或称高等魔法。也许科普提提在孵化池诞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不凡,至少他现在还没听过哪个灵蜥祭司能操纵高等魔法的,之前他寻思把科普提提送到克拉卡隆德的毁灭之塔跟族母学黑暗魔法也只是寻思,麻烦事太多,再说搞不好别把科普提提给整死了,那可就亏到爆炸了。 达克乌斯还等着科普提提去管理斯皮卡祖玛呢,那可是他的钱袋子和他与蜥蜴人们的大型兵工厂,等他把初代史兰布洛特波瓦的灵魂请过去后,铸造室肯定是要大规模扩建的,也许那里百年后会有十个,二十个铸造室甚至更多,这些铸造室会二十四小时日夜不停的生产战争设备和尊神武器,还要有大量的旧世界新生**验者来挖掘那座矿坑。这座蜥蜴人居多的城市肯定要有灵蜥祭司来管理的,但他可不认为像丘帕可可这种管理水平的灵蜥祭司能搞好日常排班和生产计划。别到时候他在前面跑来跑去,打来打去,后面一天就干八小时,他的心态都能爆炸,至于沃特他另有其他的打算。 达克乌斯现在有些理解奸奇为什么会突然注视到他了,一个是他的特殊灵魂,另一个是斯皮卡祖玛的活是整的太大了。重启斯皮卡祖玛现在看不出什么,但这么整下去日后所引发的变数太大了。他想着一台台诸神引擎、太阳引擎、永恒光辉浑天仪、弩炮和尊神武器从流水线上下来和大量的黄金宝石充当他军费的场景,不禁笑了出来。 马兹达穆迪领主好奇的转过头看着突然发笑的达克乌斯。 “我想起了高兴的事情。” 随后蜥蜴人领袖和古圣尹奇的乌玛克在不知名河的河畔边上聊了起来,聊着灵脉不稳定这段的故事,聊着的同时他们再等坐标传送。他俩像叙旧的好朋友一样,聊了很多内容。乌玛克再次对抗混沌大魔的感触,马兹达穆迪这段时间对于大计划新的思考。主要聊的内容还是对霍罗妥的规划,是现在准备挖开通道继续扩建,还等一段时间或者就干脆就这样当成一座大型兵营和养羊驼的地方。达克乌斯是的想法是直接整个定向的传送门直接传送到斯皮卡祖玛,但奈何没这技术,最后他俩决定就保持原样。 “奇了怪了,资源充沛的丛林里三角龙通常是独居的,在沙漠里吃草的三角龙反而是群居的?这算物种的多样性吗?” 达克乌斯聊了一会后开始处理正事,他征询了三角龙族群的意见,这是一个以沙漠植物为主食的族群,涂装是沙漠特有的棕褐色条纹,显然这个族群长时间在华环沙漠活动已经适应了那里的环境。其数量有九头之多。当时战斗的时候族群游荡到了附近,听到号角声后跑过来助阵的。有两头雄性和三头雌性的大家伙,其中两头雌性已经有要孵化的迹象,还有两个青年期的中家伙和两个牛犊一样的小家伙,但总体相较丛林中单独觅食的三角龙来说相对偏瘦弱。 在得知餐餐有肉吃和平常还有灵蜥的贴心服侍后,族群的三角龙们欣然同意,在它们看来干活反而是小事。达克乌斯又征询了临时征召的巨兽们的意见,这些巨兽普遍同意,只有一头三角龙和甲龙表示要回到丛林中去,本着来去自由的原则他欣然应许。不打仗的时候他也不需要这么多巨兽,他也没兴趣整支规模庞大的巨兽大军蜥前显胜,等打仗在招就是了。再说也不能什么事都指望他来做,各个神庙城市里的灵蜥巨兽蛋赏金猎人也不是吃干饭的。随后马兹达穆迪就把这些拆卸完装备后的巨兽们和太阳引擎传送到了相对应的城市,同时一台永恒光辉浑天仪出现在空地上。 传送完后马兹达穆迪把他和达克乌斯传送到了霍罗妥城内,他在霍罗妥全城灵蜥们的狂热且热烈的拥簇下,净化了之前被污染的魔法农田,要不了多久这些靠在河边的农田会再次恢复活力。随后就没什么事情了,他和达克乌斯又去了孵化池转了一圈,又传送来了一名灵蜥祭司、一名蜥人疤痕老兵、大量的蜥人战士和食物物资。 至于霍罗妥的蜥人战士们,达克乌斯准备在接下来的旅程中强化他们的身体,并补充到那支精锐的蜥人战群中去,没有精锐或者有称号的部队只能保持百人规模的说法,现在那支亚马逊巨蟒制成的战旗上已经缝饰了塔拉克斯兰和未知星座的大厅的蜥蜴人文字和日期。 达克乌斯的队伍则在修整,杜鲁奇和蜥蜴人们享受着难得的休息时光。除了有心里有双重阴影的奈卡,纷纷在不知名河畔里游动着,或者躺在河畔旁边晒太阳。 时间很快又到了分别日子,达克乌斯开始继续他的旅程,霍罗妥移交给那名灵蜥祭司暂时管理,不用精细化管理操作的话,是名灵蜥祭司都能胜任,马兹达穆迪领主则带着科普提提回斯皮卡祖玛。 “玛来希葛?” 临行前达克乌斯又向马兹达穆迪领主随意的问了一句。 “我想您作为古圣尹奇的乌玛克应该知道那是什么。”马兹达穆迪领主理解了达克乌斯的意思,看向远处正在打盹的风暴之眼说道。 说完马兹达穆迪领主和达克乌斯互相点头致意,随即带着科普提提传送走了。 留下没有一头雾水的达克乌斯,玛来希葛这个词他问过三次。通过三次不同的大师哑谜反应,但他已经大概能猜到这是什么了。之前两名史兰都看过风暴之眼的发声问题,治不好,因为在风暴之眼诞生的那一刻就没舌头和声带。玛来希葛同样应该是古圣尹奇遗留的宠物,是魔法或者基因改造的造物,搞不好好也有些缺陷,他甚至都能寻思出来那是头什么样的巨兽。但他不准备走回头路,他也没心思突然去爬雪山,这次他来露丝契亚大陆是来考察并准备重新厘定大计划的,不是宝可梦来收集巨兽的。 “乌玛克,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让我告诉您,尽量不要深入蒄棘山谷那里有头雷霆蜥蜴在活动。”一旁的亚卡丹眼睛冒出蓝光,随后说道。 达克乌斯点点头,队伍继续出发了,他准备沿着在次沿着蒄棘山谷边缘返回,并找地方穿越亚马逊河,距离雨季来临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他准备去黄金之城,查库阿会会蛇神的先知特亨霍因。 一个月后,达克乌斯的队伍一路畅通无阻!畅通无阻!成功抵达查库阿的外围,不过队伍里多了一头会喷火的远古火蜥蜴。 这头远古火蜥蜴在队伍横穿亚马逊流域遇到的,这是一种巨大的掠食性爬行动物,它由四条肌肉发达的腿和一条强有力的尾巴所支撑,无论是在陆地上还是在水中,它都可以做到快速移动。一旦猎物进入狩猎范围,它就会从食道里喷出一股强腐蚀性的液体,这种物质挥发性很强,一接触空气就会起火燃烧。燃烧的沥青状物质会粘附在受害者身上,将他们活活烧死并消化。这些动物的颈褶和背帆是它们的冷却器,可以确保这些冷血动物不会因自身产生的热量而死亡。 达克乌斯对这头远古火蜥蜴极其喜欢,决定带上。主要是他想研究下那个强腐蚀性的可燃烧液体到底是什么,是否可以批量生产应用于军事、生产或者整活上,还有颈褶和背帆抗火的机制。至于其他普通的火蜥蜴都被他驱赶走了,他在石板上记录了火蜥蜴的分部位置,等有需要时他就会回来。 随着距离查库阿越来越近,达克乌斯勒令灵蜥们别给他找事,不是所有生活在露丝契亚大陆上的灵蜥都对索提戈感冒,起码这群生活在赫斯欧塔的北方灵蜥老们没有经历过斯卡文鼠人的侵蚀。参加过蛇与鼠战争的赫斯欧塔灵蜥在这个时间点全都逝去了,现在的赫斯欧塔灵蜥都是新生代,早换好几茬了,他们对索提戈都没有什么概念。至于霍罗妥的灵蜥更甭提了,他们纯粹是出来见世面的。 队伍还向查库阿进发着,达克乌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直接挥手大声命令队伍做好战斗准备,随即吹响号角。队伍尽量在丛林里以赫斯欧塔烈阳战旗为中心组成了一个相对松散的阵型,等了许久也没有巨兽的反馈和嘶鸣。 “出来吧!我早就看到你了!”达克乌斯突然大喊了一句,随即骑着大只老调整位置。 很快一个拿着索提戈石板的奇特灵蜥出现在了队伍的右前方,他的身后跟着一群通体全红的红冠灵蜥。 达克乌斯都特么无语了,这都快撞脸上了,他队伍的前哨灵蜥愣是没发现。他观察着这只灵蜥,他敢确定这十有**就是特亨霍因,夸张的红色头冠,健硕有力的身体,与众多灵蜥不同的发白皮肤,标志性的分叉双尾。如果他没猜错特亨霍因身后这群通体全红的红冠灵蜥应该是赫赫有名的索提戈战群,这群灵蜥与特亨霍因一样是被索提戈选中的灵蜥,一只灵蜥的寿命是不可能从蛇与鼠战争期间延续到现在的,有传言说,他们会像蛇一样蜕皮,长出全新的皮肤。 至于蛇神索提戈和特亨霍因的故事就有点长了。 蜥蜴人自大入侵后最为重要的事件,就是索提戈的蛇神教派兴起。传统上来说,蜥蜴人所供奉着的神明是古圣。例如柯泰戈、奎特利、塔兰克斯拉、宗奇、夏帕提、煌奇以及神秘莫测的泰波克这些,随着大入侵后这些古圣的失踪,逐渐成为了一种类似先祖信仰的存在。而索提戈则是一位新兴的神明,她是蛇神,也是灵蜥之神,类似一种信仰神的存在。 “当世界百周轮回至第三轮时,空中双月合一,鼠神将会与他的邪恶爪牙们现世,向露丝契亚大陆散播瘟疫与苦难!” 索提戈对于命运的预言并不明朗,其中的警示部分也是细节含湖。而这些预言只记录在了一块石板上,这块石板曾经就存放在黄金之城,查库阿的金字塔中。以前的查库阿史兰领主相信,索提戈石板中包含了古圣们的真言,但不幸的是,没有哪位史兰能研究明白其中的奥秘,并窥见过石板所预言的未来。史兰们不知道,索提戈的预言不仅预知了大入侵的到来,还预知了另一场迫在眉睫的灾祸,由斯卡文鼠人对露丝契亚发动的灾难性入侵,而这场入侵就从那场致命的瘟疫开始,随后逐渐席卷了整片露丝契亚大陆。等到那致命的疾病在查库阿肆虐、夺走了无数蜥蜴人性命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很快,查库阿毫无防备的史兰领主也被疾病与死亡淹没。随着孵化池也受到了病毒感染,无数的灵蜥不是病倒就是死亡,这场由索提戈石板所预言的灾难终于开始了。死亡笼罩了查库阿,这座城市最终走向了腐朽凋零,在查库阿幸存下来的蜥蜴人已是群龙无首,但是有少数的幸存者却成为了灵蜥中适应力尤为强大的一代,人们称之为红冠灵蜥。他们比他们的同类更快、更强、更敏锐也更聪明。因此响应了特亨霍因的号召并聚集到了这位先知的旗帜之下,为蛇神索提戈的降临服务。作为大屠杀以及随之而来散布到整个露丝契亚的大瘟疫的幸存者,他们将索提戈先知的言语带给了所有的蜥蜴人,敦促各个神庙城市的蜥蜴人对可恶的斯卡文鼠人展开全面战争。 其中最伟大的红冠灵蜥则是热衷于屠杀斯卡文鼠人的索提戈先知特亨霍因,随着他的逐渐成长和红冠灵蜥们的宣传,索提戈教派很快在蜥蜴人社会中成为了焦点,灵蜥们都忘不了当年斯卡文鼠人那场狠毒的入侵,想要报一箭之仇!他带领着查库阿剩余的军队,在瘟疫爆发之前迁移了出去。之后,不管在哪里发现了斯卡文鼠人,他都会一边得意洋洋地手拿索提戈石板,一边率领着红冠灵蜥们冲锋陷阵。而他通常所用的攻击策略也与他那双尾的神灵相似:两面夹击敌人。他的攻击就如蛇一般凌厉,他会将手下军队中有淬毒攻击能力的部队部署在敌人的薄弱之处。他享受了许多战胜鼠辈的胜利,比如在霍罗妥附近的马伦特沼泽之战。 随着每一个可怜的斯卡文鼠人被屠杀和粉碎,索提戈的凡世力量也变得越来越强,信仰索提戈的信徒们也越来越强大起来。索提戈的降临即将成真,于是特亨霍因为那些仍然窃据在露丝契亚丛林地下的斯卡文鼠人们精心设置了一个陷阱。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战斗持续了好几天,蜥蜴人大军最终取得了胜利。残存的斯卡文族群被驱散,成千上万的鼠人奴隶被驱赶到亚马逊河流域的圭科摩环坑内,在那里残存的斯卡文鼠人迎来了无法逃脱的注定命运。在一个被遗忘已久摇摇欲坠的祭坛上,每隔一小时就有数百只斯卡文鼠人被献祭。他亲自主持了仪式,无数的蜥蜴人和巨兽们随着斯卡文鼠人的被献祭,或是高声欢呼或是高亢嘶鸣。据记载,无数斯卡文鼠人被献祭的鲜血将亚马逊河的下游染成了红色,几个月都没有褪去。 索提戈那近乎无限的献祭**被满足了!她饱饮斯卡文鼠人的鲜血后降临了!她将世界淹没在深红色的浪潮中! 当然,索提戈的预言谈到了毁灭,但也谈到了希望。随着斯卡文鼠人的威胁被根除,蜥蜴人将重建家园。如今查库阿的管理者是特亨霍因,实际掌控者也是他。 贵为赫斯欧塔管理者的丘帕可可虽然不待见这群与他不同的同胞,但他还是走出阵前与特亨霍因交涉起来。没办法,走南闯北的亚卡丹在这一个月中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此时的状态不太合适。交涉没有想象中的异常困难,而是出奇的顺利,特亨霍因早已经得到了古圣尹奇的乌玛克位临的预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起码达克乌斯不愿意在丛林里掰扯,对方也不是巨兽。很快他吹响号角,队伍继续动了起来。虽然他队伍的规模相对较小,但豪华到离谱的配置还是让特亨霍因和红冠灵蜥们暗自咂舌,尤其是看到跟在队伍后面重新安置永恒光辉浑天仪的风暴之眼。 这群老古董红冠灵蜥们见过奥术龙,要说道奥术龙的首次使用还是特亨霍因指挥蜥蜴人大军围攻玷污之城,奎扎的时候,不过那时候奥术龙扛着诸神引擎,他们没想到几千年后会重新遇到奥术龙,还是涂装如此奇特的。 很快达克乌斯的队伍进入了黄金之城,查库阿。 65三个小问题 位于露丝契亚大陆中部的神庙城市查库阿被称为黄金之城,因为在城市金字塔和神殿的侧面,甚至是宽阔大道的石板,都镶嵌着黄金。 毫不意外的,达克乌斯看都没看都能感受到了身旁杜鲁奇们的强烈情绪波动,包括吉纳维芙。 “我的古圣啊!这怎么全是黄金?”沃特倒吸一口凉气,瞠目结舌的惊叹道。 “赞美古圣!我敢打赌这座城市全是由黄金制成的。”雷恩同样惊叹的说道,说着还要往怀里掏,试图掏出什么,想到什么的他突然一愣,随即把手悻悻的收了回来。 其他的杜鲁奇也在纷纷感叹着,达克乌斯意外的则是没有随地可见的蛇。 可悲的是,这种贵金属已经镀上了千年的古铜色,而且这座残破的神庙城市也略显破败,但没有杂草丛生,残垣断壁。尽管查库阿在与斯卡文鼠人的长期战争中遭受了疫病氏族瘟疫的侵蚀,但随着两千年的岁月流逝瘟疫已经消散,杂草丛生的废墟被重建家园的蜥蜴人清理干净,撤离前密封的金字塔和神殿也再次开启。 查库阿稀疏的灵蜥居民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甚至都没有时间跑过来围观风暴之眼。 又行进了一段,达克乌斯见到了晃眼的查库阿大盾,也见到了传说中的查库阿蜥人军团。这是一支真正的历战老兵军团,由撤离查库阿的蜥人战群组成,这些幸存者早已心如钢铁,他们在历经大大小小各场战斗后愈发顽强,其后补充的成员由各个神庙城市的蜥人抽调。这些蜥人没有什么别具一格的涂装,唯一标志的物件就是查库阿大盾,同样是在撤离查库阿时候带走的,相传这种古老的金色盾牌与黄金之城一样古老,它可以协助其佩戴者及盟友抵御远程伤害。 达克乌斯大致观察了一下,总体上来说这是一座特殊而又尴尬的神庙城市,特殊是这座神庙城市有普通灵蜥、红冠灵蜥和蜥人。但没有高级灵蜥,比如祭司、先知和首领这种,也没有巨蜥,更没有史兰领主重新掌控这里。问题是这座神庙城市收复两千年了啊,他大概能懂其中的关节,各种历史原因和分歧,不过这跟他这名乌玛克没太大关系,他是不想管,也资格管,他反而认为现在就这样很好。 尴尬的是神庙城市核心的孵化池在战争中被腐化了,至今还是那个样子,特先知的基本盘就是那群跟他一样老的红冠灵蜥和精锐的查库阿蜥人军团,由于无法恢复人口,导致基本盘损失一名少一名,不是战争时期也没有其他神庙城市的蜥人战士给特先知补充。达克乌斯估计那些普通的灵蜥八成都是那些分部在各个神庙城市的索提戈神殿堂口通过传教的方式过来的。 很快达克乌斯的巨兽们在驯化围栏安置好了,他转了一圈,发现查库阿饲养的甲龙是真的多,风暴之眼则趴在了广场上继续打盹。丘帕可可则负责安置灵蜥们,等安置好后带灵蜥们见见世面,顺便帮忙干干活,交流交流经验。 安置好的达克乌斯从暂时休息的金字塔里走了出来,迎面就看到只身一蜥的特亨霍因站在那里举着索提戈石板等着他。 只能说达克乌斯的刻板印象有点深,他认为经过数次蜕皮重生的特先知是冰冷的,仇恨的,憎恨的,变成了纯粹信仰的化身。但事实正好相反,特先知反而很健谈,他甚至感受到了一丝热情? 一名乌玛克和一名先知就在查库阿里慢悠悠的闲逛着,一边逛着一边聊着天,弗拉奈斯和奈卡则带着海盗们吊在远远的后面跟随着。 “作为一名古圣的乌玛克您为什么是这种形态?”特亨霍因歪着头看着达克乌斯好奇的问道。 “精灵也是古圣降临时的造物啊。”达克乌斯看着旁边的黄金建筑无语的说道,他甚至感觉特亨霍因有点欠儿。他来露丝契亚也有段日子,这个问题还第一次有灵蜥问,不过他也能理解,特亨霍因的信仰是不是古圣的古圣索提戈,特亨霍因对之前的那些降临古圣应该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你去过南地吗?就是另一片大陆!”说完的达克乌斯直接问了一句,他对这个问题有些好奇,因为他没搞懂当时特亨霍因是坐船去的,还是通过地道去的,还是压根就没到。 “没有,我没有去过什么另一片大陆,奎扎!在那里那些鼠辈把所有的氏族聚集成一个巨大的部落!那群鼠辈最后的主力在我们军队的一处薄弱处制造了一个突破口,整个部落的鼠辈从那里席卷而出。从奎扎一路向东一直到火山群岛,一路上的每一步都是一场大规模的战斗,我当时准备一劳永逸的消灭那些该死鼠辈的!没有比那更好的机会了!最后一场战役是在巨蛇烟岛进行的!那群鼠辈在那里建造一支腐烂的船队,战斗持续的很激烈,很激烈!当时吾主伟大的索提戈都降临了,我们击溃了最后一支守卫海滩上的斯卡文鼠人部队,但是已经已经晚了,晚了!许多船只都跑了!晚了!那群该死的鼠辈!。。。”特亨霍因越说越激动,开始语无伦次的咆孝起来,最后絮絮叨叨的骂骂咧咧起来。 “跑到海边坐船撤离?啥玩意?出埃及记?这么搞的吗?” 达克乌斯双手的背在后面,伸出食指对着跟在后面的杜鲁奇们摆了摆,示意没事。虽然特亨霍因说的语无伦次,但他听懂了。听懂后的困惑随之而来,为什么那群在奎扎的斯卡文鼠人不走地道?如果他没记错斯卡文鼠人来时候的地道就在那里吧? 骂了一会后特亨霍因恢复了常态,咧着嘴对着达克乌斯尴尬的笑了笑。 “奎扎那条地道你了解吗?”达克乌斯澹定的问道。 “奎扎已经被彻底污染了,虽然吾主的蛇群还蛰伏在地道里,但她的力量越来越弱了,不过还好乌玛克您来了。” “?索提戈给你的预示是什么?”达克乌斯严肃的问道,他感觉这里有个大坑在等着他。 “我收到了吾主的预示,她表明了您的到来后会蛇吞鼠!”特亨霍因弯下挺直的腰行礼,举起索提戈石板呈现到达克乌斯面前说道。 “???”达克乌斯特么直接疑惑,没有去接索提戈石板,而是路都不走了,直接愣在了那里。因为这个预示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这等于给他整了一个极为棘手的超大型支线任务,甚至会影响到主线任务的那种。但他仔细寻思了一下后,认为这不是超大型支线,而是主线,预示说的没毛病,蛇吞鼠!混沌与鼠都是他的敌人。他跳跃的思维甚至都想到了,他带着杜鲁奇和蜥蜴人的军队在南方城邦人类的围观下,进攻斯卡文鼠人老巢的场景。 寻思了一会的达克乌斯回过神来后接过索提戈石板看起来,上面的文字密密麻麻,晦涩难懂,上面的他是一句也没看懂,他就看懂索提戈石板上最后一句话了,果然如特先知所说的一样。 “那就这样?”达克乌斯交还了石板,摊开手对着特亨霍因说道。 “聆听乌玛克的训示。”特亨霍因接回索提戈石板后依然在弯腰行礼。 一名乌玛克和一名先知又继续在宽阔的镶金石板上走了起来,达克乌斯通过聊天了解了红冠灵蜥和查库阿军团的具体数量,又知道这里有制造战争设备复活水晶和索提戈蛇柜的石板,还有查库阿大盾的制造石板。 至于训示?达克乌斯没有什么训示,起码目前没有。他把蛇吞鼠的第一步前置解锁条件与特亨霍因分享了一下,其实很简单,所需要解决的问题无非是那么几个。 一是找到净化各个神殿城市孵化池的方法,并重建废弃的神庙城市,可以的话包括各个卫星城。增长蜥蜴人的数量,维护好灵脉网络的稳定,削弱混沌恶魔的入侵。 二是重新打通与旧世界南地的联系,最好还能打通巨龙群岛与那里残余的蜥蜴人联系起来,并在适当的时候深入南地的隐匿之城,泽特兰寻找另一位初代史兰奇科塔的踪迹和状态。 三是在露丝契亚大陆和旧世界南地的蜥蜴人军力充足后,找个恰当的时间复活初代史兰克罗卡领主。到时候一定会有各路大能纷至而来,场面应该极其极其极其热闹。而且机会只有一次,失败就彻底完蛋踹了。 至于其他的什么找到奎扎地道的出入口等灵零零碎碎的问题,达克乌斯没有说,如果第一步能解锁的话,地道那玩意在他眼里不重要了,直接出击去旧世界干老鼠去。如果第一步解不了锁,那知道地道的出入口也没有屁用,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边好像有大大小小将近十二个议会氏族,没有议会资格的氏族更是海了去了,千里送蜥头去吗? 达克乌斯知道疫病氏族迟早还会回来的,到时候通过对氏族过往疾病学知识的改进以及大量的实验过后,疫病氏族的瘟疫祭司会创造出数目众多且威力巨大的新型瘟疫。虽然露丝契亚大陆雨林能起到很好的保护和防御的作用,但防不住瘟疫啊。到时候瘟疫在风中随意飘荡,落入露丝契亚的每一个角落。很快,污秽就会传染至整片露丝契亚大陆。 巨兽们的蛋一枚接一枚的变黑,藤蔓逐渐枯萎,原本充满着生命与活力的沼泽变成了一滩充满毒气的泥潭。伴随着斯卡文鼠人入侵的还有鼠灾,到处都是鼠群,铺天盖地,无边无际。当生活在露丝契亚丛林里的那些强大掠食者捕猎回来,它们震惊的发现鼠群早已经把它们所孵化出来的蛋啃了个精光,它们年幼的孩子也被啃噬到只剩下一副骨架。即使是在丛林那最黑暗、最危险的深处,鼠群依然横行无忌。 到时候史兰们会试着召唤暴风驱散那些在空气中传播的瘟疫,他们还会让净化的雨水从天而降,洗涤整片露丝契亚大陆。他们也许甚至会直接放大太阳的光照,让整个露丝契亚大陆沐浴在纯净的光辉之中。也许做了如此之多的努力,史兰们还是无法阻止瘟疫继续在露丝契亚大陆上散播。 如此可怕的场景让达克乌斯毛骨悚然,他可是古圣尹奇的乌玛克啊!说白了整个露丝契亚丛林就是他的兵营,这就是他的第二个家,哪有打架在自己家里打的?如果事情发展到了这步,那他还玩个毛啊,他已经输了,找个地方整个黑曜石棺材躺里面得了。 这三个问题,达克乌斯只和马大师探讨过,不过他那时候还没有明确的概念和条理。这是他在露丝契亚大陆待着这段时间的总结和条理化的,这是他第一次与蜥蜴人分享。表面上说给特先知听的,其实是说给索提戈听的。他知道此时的索提戈一定在注视着他,但他和索提戈的利益是一致的,他需要一些帮手,而特先知和索提戈就是很好的帮手。总不能他一个人把事情包圆吧,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世界,有事一起办,有仗一起上。 这回换特亨霍因特么直接疑惑了,他举着索提戈石板木愣的看着达克乌斯,他在疯狂理解这些看起来很离谱的条件跟蛇吞鼠有什么关系?而且这好像还是第一步?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像疫病氏族那种规模的斯卡人鼠人氏族在另一个大陆有四个!再加上一些小规模的氏族一共十二个幼!至于其他的氏族不记!”达克乌斯本着好事多分享的原则,直接给他的合作者反向画饼,他抬起手,靠在特亨霍因耳边轻声且缓慢的说道。 “但就像您说的一样,只要我们能完成第一步,我们接下来就可以去那个大陆把那些该死的鼠辈统统献祭给吾主,到时候吾主会再次降临!”特亨霍因逐渐理解了这第一步三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回过来神来的他,眼中带着疯狂和嗜血看着达克乌斯咬牙切齿的坚定说道。 66鼠鼠我啊 其实达克乌斯说的这三个问题留了坑,只要这三个问题能解决一半。蜥蜴人这个种族和露丝契亚大陆就能迎来复兴,并且权利掌握在以初代史兰克罗卡领主和他学生马兹达穆领主迪手中,这样能避免和解决很多潜在的问题,比如压制索提戈教派的强势性,让史兰和灵蜥们都相对满意,避免蜥蜴人内部因为宗教问题爆发冲突等等。 达克乌斯又在查库阿待了几天,没有进行探险和挖掘活动。特亨霍因重返查库阿的时候已经把这里翻了几个遍,他逛了几圈除了黄金建筑就是黄金建筑,并没有感知到隐藏石板的迹象。他怀疑黄金建筑有屏蔽的作用,结果实验了一番,是真的没有。不过让他感觉到有意思的是这座通体基本用黄金制造的神殿城市附近并没有金矿坑之类的存在,他只能归结到古圣的神奇力量中去。 阿丽莎这几天在她哥哥的帮助下与特亨霍因互相比试和交流辜尔之风的操纵,就连特亨霍因也对她在琥珀之矛的运用上啧啧称赞。达克乌斯也与特亨霍因交流了很多战术上的打法和操作,特亨霍因可以说是指挥经验最丰富的蜥蜴人之一了,擅长大规模作战的同时也擅长丛林游击战,对于巨兽和战争装置的运用也有非常独到的见解。 达克乌斯到现在才搞明白,索提戈教派是走的辜尔之风,也就是野兽系的路子。他之前一直记得是索提戈出现后灵蜥祭司才会操纵纪伦之风,也就是生命系,结果不是,是他记错了。如果没有史兰的教导,灵蜥祭司们始终不太会运用纪伦之风。至于灵蜥先知的路子又不一样了,初始系统设定自带,属于啥都会点,但只能运用低级法术。 “那科普提提是什么水平?” 达克乌斯突然寻思到了这个问题,寻思一会他就摇头放弃了,跟他其实没有多大关系,这些灵蜥祭司的魔法通常在小规模战斗中好使,大型的战斗基本用不到这些灵蜥祭司。他也请大师看过,他属于天赋一般的那种,由于杜鲁奇的特殊性,他也没有学习魔法的打算,他搞不好以后要去马雷基斯身旁当段时间副官,整点杜鲁奇的政治资历,学魔法给自己和身后的家族找事呢? 当然,索提戈教派的野兽系还有一个特殊能力那就是与野兽沟通,达克乌斯的跳跃思维直接寻思能与野兽沟通的野兽系法师和驯兽师叠加在一起会有会有什么化学反应? 出发时,达克乌斯交给特亨霍因一个任务,就是把那些刻有战争装置制作方法的石板复刻一份,他转一圈回来之后会来取。而且必须由特亨霍因亲自负责,特亨霍因的那些什么领导力加五的不靠谱初诞兄弟,他可信不过。 而特亨霍因也交给了达克乌斯一块石板,他看了一眼这块石板上的内容,顿时觉得不一般。上面记录了太阳引擎的另一种用法,通过排列独特的阵型和另一种赞美古圣柯泰克的方式让太阳引擎之间产生共鸣,来扩大纯净光能的威力与射程。不过他看了一会他把石板塞给了特亨霍因,他现在的队伍里没那么多太阳引擎,等回来的时候在具体实验。 达克乌斯希望出现的内容则没有出现,他还寻思等他出发的时候,索提戈石板上会显示关于孵化池的重启方法,哪怕一个简单的词,然而啥都没有,是他寻思多了。 队伍再次发出,因为雨季的即将到来。达克乌斯没有选择距离查库阿东面不远的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而是选择去玷污之城,奎扎外围转转,然后转道直接去首座之城,尹塔扎在那里度过雨季。 至于星光之城,阿斯罗托,达克乌斯不打算去,这座神殿城市在大入侵的时候就沦陷了,斯卡文鼠人入侵的时候再次沦陷,孵化池也早已被腐化,700年前那里被吸血鬼海盗卢瑟·哈肯彻底摧毁,阿斯罗托的蜥蜴人在撤退前带走了大量的物品,但还是有一些被卢瑟·哈肯所获得,他去的话真是捡破烂拾荒去了。 头上有犄角,通体发白的大耗子,马斯克·灰爪出生在莫尔德金氏族,是一名生活在安逸和残酷中的斯卡文灰先知学徒。 灰先知又被称为大角鼠之子、伟大地下领主的预言者、大角鼠的口舌。他们是强大的术士,能够引导可怖的毁灭性能量,以闪电夷平敌军,或召唤出贪婪的鼠群。有些灰先知会骑着可怕的尖啸丧钟,对敌人造成难以言说的大破坏。 比起灰先知在战场上摧枯拉朽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他们在斯卡文鼠人中的地位,灰先知氏族内部有一个氏族会议。有169位正式的灰先知充当议员,为啥是169呢?因为13是大角鼠的圣数,13的平方数,13个13!太特么yes了!这169名议员通过各自投票来决定灰先知氏族对于全世界鼠人氏族的各种提议、方案和计划。 然后有些灰先知会作为十三议会使者身份,游走在各个氏族中。若一个氏族有灰先知的支持,意味着它占据优势,能够在与其他氏族打交道时高鼠一等。他们可以在交易中占上风,而处于支配地位的斯卡文会无情地施压。应该趁着这种优势还存在的时候尽情加以利用,因为灰先知终会提出自己的要求。众所周知在斯卡文鼠人的社会中,无论得到什么都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当然也有些灰先知会作为处决者,来解决一些不太听话的氏族。 马斯克·灰爪认为凭借他的能力,可以跻身169名灰先知之中,但奈何他的导师是着名的灰先知史克来林·图恩提克,在十三议会中扮演记录斯卡文鼠人行为和性格记录官的角色,他的导师从不参与斯卡文鼠人地下拜占庭式的政治斗争,他导师记该记记,该写写。并游走在各个氏族之间,进行的单纯的记录,打仗的时候也站在最安全的地方记录,一有风吹草动,撒腿就撩,属于一个特能苟的存在。 “瘟疫僧不知道大角鼠的真实本性,因此疯狂献身,他们是有用的。但胆敢嘲笑灰先知,这种厚颜无耻的行为将使他们死路一条!” “哦,我的兄弟们,有什么要说的吗?我们同是被真正的衰朽领主所选中的,十三议会永远、永远少不了他的席位。其他人的席位也许会随时变易,而他的席位则会永远保留。谁都不能、不能取代他!他向我们宣讲真言,我们聆听他的内心。我们都知道他的意图,我们是斯卡文鼠人的领军,是精神上的指南、指南,能够指引全族在全世界大杀特杀、大杀特杀!” 这些都是克来林·图恩提克的奇葩记录,最奇葩的是这个老牌的灰先知与其他灰先知不同。他很少像其他的灰先知那样,每隔一段时间就把自己的学徒清理掉,重新收养学徒进行培养。也很少寻找任何借口来为难他自己的学徒,并且在学徒稍有龇牙后就会出杀手,他总能和他手下的学徒们保持着一种神奇的界限。 但灰先知学徒总要成为一名正式的灰先知,其实方法也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一个步骤,只需要杀掉自己的导师。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证明是自己杀的,就可以继承导师全部的政治和经济遗产,成为一名正式灰先知,可以参加灰先知氏族议会。 前不久克来林·图恩提克发现了马斯克的一丝苗头,作为一名善于讲故事的记录官,他给马斯克讲了一个故事。一个马斯克都能倒着背出来的故事,那是就是灰先知川奎罗在露丝契亚游历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神奇的宝物,然后他把这个寻找宝物的任务交给马斯克。马斯克知道他的导师给很多他的学徒讲过这个故事,那些听过这个故事并去寻找的学徒,没有一个成功回来的。 疫病氏族作为斯卡人社会的异端与灰先知氏族的关系十分不友好,之前的斯卡文鼠人的第一次内战是因为这两个氏族引发的,现在还在进行第二次的内战还也是因为这两个氏族引发的。但内战这种大层面上的东西与近乎保持绝对中立的克来林·图恩提克没有任何关系,他与疫病氏族一直保持着相对友好的关系。 马斯克只能硬着鼠皮和一名疫病氏族瘟疫祭司带领的一支小型军队穿过地下通道来到露丝契亚大陆,这些疫病氏族的疯子是来取些露丝契亚动植物样本的供他们研制新型疫病。一路上,他如履薄冰,时刻与那些疯子的香炉链枷保持距离,并且还要提防地下通道里蛇群的突然袭击。斯卡文鼠人的地下通道在岁月的流逝下,仍然完好无损,幸运的是,地下通道里现在到处都是蛇群,它们是索提戈的仆人,保护她的信徒免受斯卡文鼠人的威胁,在这些蛇群的攻击下这支军队走出奎扎的时候已经十不存一。 走出奎扎不久后,这支队伍就被守护在奎扎外围的特亨霍因初诞兄弟带领的巡逻队发现了,刚巧不巧又恰逢达克乌斯的部队经过。几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雨点般的标枪、弩箭和毒镖袭来。那些挥舞着香炉链枷的瘟疫香炉僧甚至还没有碰到敌人就被射倒,领头瘟疫祭司的畸形身体上长满了脓包,而且没有一块好皮,一支灼热的琥珀之矛突然出现直接洞穿了瘟疫祭司的身体,脓包里迸出的毒血差点溅到马斯克的身上。 “你们顶住,我去叫人!” 马斯克直接调头就跑,听到投射物划破的声音从他耳后传来,仿佛得到大角鼠祝福的他直接拧动头部。一支箭失命中了他头上的犄角,随即发生偏斜,他的半只耳朵没了,忍着剧痛的他还在拼命的跑着,头都不敢回。 “上!小心点!给我抓活的!” 达克乌斯明明看到他射出去的箭失命中了那个长角斯卡文鼠人的头部,但那个斯卡人鼠人还在跑着。有些惊诧的他愣了一下,随即通过心中传出的命运之力,反应了过来,大声命令道。 “川奎罗?不能吧?” 神奇的是这股命运之力,比在前几天与埋伏在丛林里给他一个别具一格欢迎仪式的特亨霍因身上感受到的几乎是相同的。 “鼠鼠我啊,马上要die!die!” 很快马斯克就被狼狈的按在地上,他别具一格的红色袍子上沾满了泥土。 “幼,红配白,还特么挺喜庆。”达克乌斯骑着大只老缓步走到了马斯克的前面戏谑的说道。 大只老已经低下头,嘴里流出的口水不断的滴落到马斯克的脸上,它伸出满是倒刺的舌头准备舔舐着马斯克那长毛的脸,它发出了迫不及待的低吼,在不停的征询达克乌斯的意见,它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长毛的玩意,它想尝尝是否美味可口。 此时的马斯克已经抖成了一团,嘴里在不挺的念叨着。狞笑中带着一丝残忍的雷恩用带有尖钩的鞋甲狠狠的踢在了他的下巴上,他没敢大声尖叫,反而抖的更厉害了,而且身上开始分泌一种奇怪的气味,飘散在空气中。 “雷恩!” “大人?” “嗯~” 达克乌斯一边安抚着大只老,一边喊了一句,雷恩转过身恭敬的低头致意,他对着这只奇怪的老鼠挑了挑头。 “是,大人。” 低着头的雷恩用眼角的余光看懂了达克乌斯的意思,他转过身示意旁边的杜鲁奇海盗们按住这只老鼠,随即掏出锯齿匕首在老鼠的眼前晃了晃。 灵蜥们在特亨霍因初诞兄弟的指点下用绳索把斯卡文鼠人的尸体聚到一起,没有哪个巨兽或者冷蜥试图上去啃食那些尸体。灵蜥饲养员们把远古火蜥蜴牵到了指定的位置,拍了拍颈褶,远古火蜥蜴开始喷吐火焰焚烧尸体,风暴之眼和丘帕可可的闪电也在噼着。 后面进行无害化处理的时候,除了在天上飞的杜鲁奇,其他的都围在了马斯克的另一边围观着,并且与达克乌斯保持着绝对距离,吉纳维芙也在远处翘首期盼着。杜鲁奇们听过这种长毛玩意的传说,但是第一次真的碰到这长毛玩意,他们知道这种长毛玩意有智慧,他们开始残忍的交谈着。并打赌雷恩第一刀会怎么切,切哪里,切完后那个长毛玩意会发出什么样的叫声。他们是杜鲁奇,他们跟随达克乌斯这个古圣乌玛克来到露丝契亚后血液里的躁动已经被压制好久了。 “别弄死了,一会还得问话呢。” 达克乌斯越听越不对劲,似乎雷恩和杜鲁奇们误会了他的意思,或者问话要在审讯中进行?但他也没有阻止,为什么要阻止呢?他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等杜鲁奇们的赌差不多打完了,处理好的丘帕可可拉着亚卡丹和红冠灵蜥首领围了过来,更多看热闹的灵蜥围在了外围。 “赞美古圣!”雷恩站了起来,举起锯齿匕首用蜥蜴人语嘶吼的喊道。 “赞美古圣!赞美索提戈!” 来自赫斯欧塔和霍罗妥吃瓜吧友和索提戈教派的红冠灵蜥们发出了嗜血和残忍的欢呼声,这些灵蜥对待其他种族的时候本质上也是残忍的,尤其是斯卡文鼠人。 “鼠鼠我啊,真的要die!die!了。” 被按在地上的马斯克抖的更厉害了。 67我想做名好杜鲁奇 雷恩面带残忍的对着围观看热闹的杜鲁奇海盗晃了下脑袋,两名海盗迅速反应过来,跑过来直接按住马斯克的大腿。他的锯齿匕首像手术刀一样,快速划过了马斯克的大腿,技法之精湛令达克乌斯赞不绝口。 第二下,第三下直接划过,马斯克那长着白毛的大腿皮肤,直接被雷恩轻描澹写般的拽了下来。随后雷恩站了起来,拎着一撮白毛,把皮肤组织举在高空中,皮肤组织上甚至没有流下一丝血迹,在场的杜鲁奇和灵蜥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欢呼声。 “给我!给我!给我!我要把它装饰起来。”特亨霍因的初诞兄弟在声嘶力竭的喊着。 “我的大角鼠啊!” 马斯克本想喊叫,但他发现根本没有传出疼痛的感觉。那只被大只老口水覆盖的眼睛,拼命的转动着,他看到了那块似曾相识的东西,他感觉那好像就是他的东西?这时剧烈的痛感才反馈到他的大脑,他发出一种骇人的尖叫声,甚至有压过在场所有声音的趋势。 达克乌斯皱着眉头,他不喜欢这种尖刺的高分贝声音,但他没有捂着耳朵。 雷恩把皮肤组织向初诞兄弟的方向扔去,灵蜥们争相哄抢。最后居然让亚卡丹抢到了,虽然亚卡丹还没有从伤痛中恢复过来,但抢到皮肤组织的亚卡丹也没有把到手的东西再送出去想法。 “叫吧!叫吧!在你还能叫的时候拼命的叫着!” 雷恩抬脚准备一靴子跺在马斯克的嘴上,鞋底在马斯克的嘴前停了下来,他似乎酝酿除了更好玩的玩法,他面带着残忍和恶毒对着马斯克恶狠狠的说道。 “大只老想尝尝。” 达克乌斯这会已经在鞍座上趴了起来,兴致勃勃的看着马斯克鼠脸上痛苦和恐惧的表情。看到雷恩把皮肤组织抛出后,轻描澹写的说了一句。他一直都是很康慨的,他也相信杜鲁奇在这方面的天赋和技法,不着急,先找找乐子嘛,大家都憋很久了。 “是,大人!” 这两个词还没说完,雷恩仿佛像一名业务熟练的刽子手,直接切一下薄薄的肉片。他转动锯齿匕首把肉片卷成了类似羊肉卷一样的东西,随即抛入大只老留着口水的口中,大只老嚼都没嚼直接吞入腹中,吃完的大只老不停的发出低吼。 “它说还不够!” 雷恩又接连切下几片薄薄的肉片,抛入大只老的嘴中。大只老在吃了几片后,打着响鼻嫌弃的摇了摇头。 “它不吃了,它认为这肉有点酸和臭!”达克乌斯大声的说给在场的杜鲁奇和灵蜥们听。 围观的杜鲁奇和灵蜥发出了浮夸的大笑声。 雷恩又切下了一块皮肤组织,在精湛的技术下,这块皮肤组织的大小与刚才的一样,他高举起来后炫耀一番,再次抛向亚卡丹的方向抛去。 “赞美古圣!”又是亚卡丹,他再次抢到了皮肤组织,并没有让给在他旁边眼巴巴看着的初诞兄弟。他突然灵机一动,他决定把两块皮肤组风干后弄到他分叉的尾巴上做成装饰品,一边一个正正好好!完美!他忍不住感叹道。 “我不能接受、接受!不、不!”马斯克带着哭腔颤抖的说道,这会他已经不在挣扎了,他似乎认命了,他感觉今儿就会在这里回归大角鼠的怀抱。 “他似乎在说他好像有点热?”达克乌斯看着马斯卡扎眼的绛色袍子戏谑的说道。特么的什么档次跟他穿一样的,虽然他的贵族长袍是外紫内绛,但反过来穿不就是外绛内紫吗? 雷恩这会已经在帮马斯克修剪那刚才被达克乌斯弄断的残破耳朵,在得到达克乌斯的吩咐后,他利落的动起来手来,很快那个绛色袍子被他修剪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达克乌斯看雷恩修剪出来的形状,不禁暗暗咂舌。因为起来很怪,似乎他又感觉很熟悉。随即他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连体背心和大裤衩子吗?他不禁感叹起来真不愧是搞艺术的,这活整的可以。 “这长毛玩意的血?”吉纳维芙悄悄的靠了过来,舔舐了一下嘴唇后,看着达克乌斯一脸兴奋的问道。她生活在巴托尼亚和游历帝国的时候也听过这长毛玩意的传说,但是官方一直在失口否认这长毛玩意的存在,没想到在这片神奇的大陆上,居然碰到了,她突然想好奇的试试。 “渴了?我建议你别喝,搞不好容易坏肚子。”听到这话的达克乌斯感觉自己很孤独,他想洗心革面做名好杜鲁奇,但问题是上哪学好?跟谁学好?身边哪有好人?他寻思了一下,摇了摇头戏谑的说道。 玩了一会,雷恩见火候差不多了,抬起头恭敬的看着达克乌斯,他在等待达克乌斯的命令。 “问问他。”达克乌斯挥了挥手,让灵蜥们散去,他用南方城邦的语言对着雷恩说道。 此时马斯克的身上已经没有几块完整的皮肤了,尾巴也断了半截。气少出气多,翻着白眼,张嘴吐出舌头,一副马上要死的样子。 “别装了,再装我就真给你来狠的了。”雷恩把锯齿匕首的刃尖,顶到了这只长毛玩意的嘴唇上,用南方城邦的预言冰冷的说道。他等了一会迟迟不见这只长毛玩意有反应,他不禁有些无语。他知道他下手轻重,看着挺惨,其实屁事没有,不会对这只长毛玩意造成致命的伤害。除非这只长毛玩意被吓死了,但看这反应也不像啊。 “我数三个数,你要是还这样,我就把你的犄角卸下来了。” “三!” 马斯克还是趴在那里装死,不过他被修剪的耳朵突然动了一下。 “一!”雷恩似乎跳过了一个步骤,他直接拽住了这只长毛玩意的一个犄角,锯齿匕首贴在犄角凹下处,准备切下。 “我说,我说!别碰,别碰!”马斯克睁开眼睛开始剧烈挣扎着,磕磕巴巴的用斯卡文鼠人的语法说着南方城邦语。他似乎想明白了,如果能交流的话,也许他不会死的这么快? “给脸不要脸。”雷恩用锯齿匕首的柄尾部恶狠狠的砸了一下,柄尾的倒钩直接给长毛玩意的脸上砸了一个血洞。 剧痛之下的马斯克身体再次痉挛起来,他手掌和脚掌再次伸展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痛苦消散掉。 很快一名杜鲁奇权贵和一名斯卡文鼠人灰先知学徒用南方城邦语磕磕巴巴的交流着。 达克乌斯很快知道这只白老鼠的名字、职业和来干啥的,他观察雷恩的一举一动满意的点头,他发现是雷恩真的有外交天赋,通晓各种语言,擅长用各种友善的方式和不同的种族打交道。 “这长毛玩意很狡猾的。”达克乌斯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雷恩又开始虚虚实实的审问起来,上一句还说会伤害马斯克确没有动手,下一句说不会伤害马斯克却直接给来个狠的,他反复的问着。 这个时候围观的灵蜥早已散去各自休息和准备着,为了接来的旅途做准备着。 “给他恢复下。”丘帕可可看着雷恩说着他听不懂又能听懂的语言,他反应过来了,他七十年前在卡达沃和他军队成员的嘴里听到过这种语言,现在似乎是在审讯着?他猜到这只鼠辈不会那么快的死,他对亚卡丹说了一句后开始安抚初诞兄弟的情绪。 亚卡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丘帕可可一眼,似乎是在再次确认,丘帕可可肯定的对着他点了点头,他虽然有些不太理解,但是还是操纵纪伦之风,施放了大地之血。 初诞兄弟看到亚卡丹的这个举动后表现的更激烈了,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丘帕可可直接把他拽到一边,开始解释起来。 这一切达克乌斯都看在眼里,但他没说什么,他认为丘帕可可这些事还是能处理好的。要不然他叫丘帕可可跟着他南下做什么?待在赫斯欧塔与皮奇波奇一起吆五喝六不好嘛。 “不对!他刚才说的那句和之前的对不上!”艾尔米尔看雷恩没有察觉到,直接靠了过来斩钉截铁的说道,她想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个词能表达很多意思,这跟他之前叙述的不一样。” 雷恩抬起头吃惊的看了艾尔米尔一眼,随即转头看着达克乌斯,达克乌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很多的情绪。 “很正常,这些长毛玩意最擅长文字游戏。所以得反复的问,艾尔米尔手痒了吧?你也来玩玩。” 达克乌斯无所谓的说道,他虽然不太了解斯文卡鼠人,但他知道斯文卡鼠人的文字是象形文字,一个字一个意思,一共有几千个字,而且灰先知们也在不断地进行着更新文字,这种文字设计的非常复杂和繁琐,要说这里面灰先知们没有什么坏心思,那就一点儿都不斯文卡鼠人了。马斯克的导师就是其中编撰者,但要说这些狡诈的灰先知们不会玩文字游戏,那就有点开玩笑了,同样一点儿都不斯文卡鼠人了。 艾尔米尔极其隐蔽的对着雷恩挑衅的挑了一眉毛,只有在达克乌斯的角度才能看见。随后她接过雷恩的锯齿匕首,耍了几个刀花,在马斯克缓慢愈合的伤口上开始秀了起来。 “嚯!这位更是重量级!” 出生在海盗世家的艾尔米尔明显在旧世界语言和审讯技法上比雷恩更加熟练,她不停的与雷恩交换眼神,确认马斯克说的对错。 审讯的时间有点长,以至于亚卡丹再次施放大地之血。在反复确认下,达克乌斯了解到前因后果,以及为什么马斯克为什么会在这个奇怪的时间点上来露丝契亚大陆。 “做个笼子把他装起来,注意他的嘴和爪子,这玩意会施放魔法。” 队伍再次行进,关着马斯克的笼子就吊在巨兽背部作战平台的拱顶上,随着巨兽行走时的颠簸开始晃动。入夜的时候他的眼睛发出幽幽的绿光,笼子在露丝契亚丛林中吹出的热风中摇曳着,仿佛像一盏即将熄灭的魂灯。 “我是灰先知!最强大的鼠人!居然这样对我!对我!没毛玩意!玩意!”被束缚的动弹不得马斯克在恢复了一点精神后,窃窃私语着,看守他的杜鲁奇海盗抬起头瞪了他一眼,随即对着旁边的灵蜥饲养员挑了挑头,来自霍罗妥的新晋灵蜥饲养员会意,直接用矛的另一边开始戳着他。 达克乌斯坐在篝火旁吃着烤肉寻思着,他印象中川奎罗好像也来过露丝契亚,并且被史兰俘获了?但很快史兰又放走了川奎罗,因为史兰得到了预示,如果放川奎罗回去后,川奎罗对斯卡文鼠人造成的破坏和伤害可能会比单单杀了川奎罗的收益要高?俺寻思这也太特么斯卡文鼠人了,那这个马斯克呢?鼠鼠勇闯露丝契亚?寻思寻思他突然发笑起来。 同样坐在篝火旁边的杜鲁奇们可不会冒失的看着达克乌斯,达克乌斯开始闲着没事和杜鲁奇们聊起了斯卡文鼠人,给杜鲁奇们普及了一些知识,因为以后这些杜鲁奇们迟早得和斯卡文鼠人对上。再结合马斯克今天所说的内容,他大概讲述了下马斯克在斯卡文鼠人中的社会地位。说道灰先知学徒要杀死自己的导师才能上位后,杜鲁奇们面面相觑。他感觉这些杜鲁奇们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但最终还是不敢说。 第二天,队伍继续开拔,在卡利恩的指引下,队伍在奎扎的西南边找到了一个相对较高视野较好的位置,来自霍罗妥的灵蜥们站在巨兽背上的作战平台上看着远处残破的奎扎,有些灵蜥甚至爬到拱顶上看了起来。 奎扎这座神庙城市在大入侵中幸存了下来,但又因为没有记录的未知原因被遗弃,在帝国历-1399年的时候疫病氏族在奎扎闪闪发光的石笋和钟乳石森林熠熠生辉的洞穴中出现了,就这样奎扎被疫病氏族的鼠人在未被发现的情况下占据了。 随后持续千年的蛇与鼠战争开始了,奎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堡垒,在那段时间里,奎扎变成了一个杂乱无章、散发着恶臭的废土,到处都是被咬了一半的骨头、腐烂的垃圾和腐臭的老鼠粪便。疫病氏族以这座堡垒为中心开始四处出击,肆虐露丝契亚大陆。 特亨霍因带领蜥蜴人的军队围攻奎扎,他清除了这些斯卡文鼠人占领者,但这座神庙城市城市至今仍空无一人。这是一个被蜥蜴人故意避开的地方,被邪恶的斯卡文鼠人的疾病污染变得无法救赎的地方。 “继续出发。” 达克乌斯举起单筒望远镜看了一会,随即摇了摇头,他可没兴趣进去转一圈,他也不认为那里还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 又往南边走了一天,队伍即将转向西南,去首座之城,尹塔扎,雨季马上要来了。 达克乌斯最后还是决定把马斯克放了,让马斯克在露丝契亚勇闯天涯,生死全看大角鼠庇佑,也许保不准以后还会碰到打交道呢? 穿着绛色连体大背心和裤衩的马斯克被狼狈的押到达克乌斯的跟前,这几天看守时刻不让他休息,他徘回在恐惧的边缘,只能不停的向大角鼠祈祷。 “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达克乌斯指着星光之城,阿斯罗托的方向戏谑的对着马斯克说道,接着他收回手,伸到马斯克的方向虚握下说道,“我叫达克乌斯·地狱之灾,一名杜鲁奇,很高兴认识你,鼠鼠加油哦!有机会再见!” 达克乌斯的队伍出发了,亚卡丹在临走之前再次给马斯克施放了大地之血。 “大角鼠显灵了!灵了!是的,是的!” 马斯克茫然的站在那里,等达克乌斯的队伍走出许久后,他才回过神来,随后癫狂的手舞足蹈起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68我宣布一个事 马斯克·灰爪开始了他波澜壮阔的露丝契亚冒险之旅。 祖母绿水池位于尹塔扎以北的地方,以几十个平静且零散的池塘所组成,水池中发出一种波光粼粼的祖母绿光,实为一道奇景。这些水池对史兰们来说尤为神圣,他们大约每个世纪都会去那里朝圣。除了史兰以外,任何蜥蜴人都不得进入祖母绿水池。灵蜥、蜥人和巨蜥要在严格的指示下等待史兰从祖母绿水池归来。史兰们会在祖母绿水池中度过许多天,神圣的池水会滋养着他们的身体,也许还冲刷着他们古老的灵魂。 据说从未有入侵者进入过祖母绿水池周围的丛林,即使是在与蛇与鼠战争期间的动荡岁月中也是如此。唯一知道祖母绿水池存在的热血种是在该地区丛林中出没的亚马逊人,不过她们也像沐浴在池水中的史兰一样崇敬池水。 达克乌斯的队伍有意的避开了祖母绿水池,没有选择贸然进入,队伍里奇多眼杂。再说他只是乌玛克,一名杜鲁奇,也不是史兰,他是搞外交的,不是来搞冲突的,真想去有的是办法。但他还是一直看着那个方向,心中有种无法明说的感受,似乎那里很关键?孵化池? 队伍很快抵达了尹塔扎的卫星神庙城市尹塔扎·金吉达,不过在他眼里这里算不上一座神庙城市,撑死就是一个只有废墟的定居点,没有孵化池,只有一个看着随时会倾倒的残破金字塔,他甚至有上去踹一脚的冲动。 白鼠皮似乎有种神奇的疗效,亚卡丹现在整天没事摇着他的尾巴四处炫耀着,引来灵蜥们羡慕的目光。休息的时候他对达克乌斯讲了一个极其离谱的故事,说是赤蛇部落的蛮荒兽人战将率领五千多疯狂的蛮荒兽人穿越丛林,妄图占领这里。在行军途中,这些蛮荒兽人经常遭遇伏击,被引入狩猎小径,或者丧命于无情的毒镖,貌似只有七只变色龙就灭掉了这支绿皮大军! “什么露丝契亚超人?那月亮之城那次算什么?”达克乌斯听的一脸无语寻思道,不过他也没当回事,就当了一个茶余饭后的乐子听。 没有进行什么挖掘探险工作,达克乌斯逛了一圈没有什么石板存在的迹象,第二天队伍拒绝了驻守在这里灵蜥带路的好意,继续出发了。 首座之城,最初之城,尹塔扎,是最伟大的神庙城市,在传说之中,神秘的古圣在最先登陆踏足的土地上建起了一座神庙城市,这座神庙城市在经历大入侵和蛇与鼠战争后依然屹立不倒直到今天。尹塔扎位于露斯契亚丛林中最难以踏足的内陆,远离可能会被探险者和入侵者登陆威胁到的所有海岸线。 除了露斯契亚的蜥蜴人以外,其他任何种族的冒险者和闯入者都极难找到尹塔扎,因为尹塔扎四周并不存在任何显眼直观地道路,除此之外尹塔扎本身也远离任何河流。穿过亚马逊河的探险队只能被迫放弃自己的船只,在没有任何指引的方式下长途跋涉穿过最茂密的丛林才能在内陆之中找到尹塔扎,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蜥蜴人许可的前提下。而尹塔扎的西部则是被称为索提克之嵴的高耸山脉,这条山脉延伸贯穿了露丝契亚整座大陆,南部只有少数隘口可供穿行。 神鹰峡谷,是尹塔扎距离城市最近的隘口,驻守在那里的蜥蜴人哨兵时刻保持警惕,准备在入侵者试图从西方接近时传回消息。 在天上进行最后飞行训练和警戒的灵蜥骑手发现了卡利恩他们,很快围了过来开始交涉。 达克乌斯的队伍开始浩浩荡荡的从深绿色的灌木丛中涌出,抵达尹塔扎的外围充斥着岩石凋刻的蜥蜴人风格石碑郊区。尹塔扎城墙上守卫的蜥蜴人在他们从丛林里出来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他们,但守卫们得到了尹塔扎灵蜥骑手的提前通知。 通往尹塔扎的大道两旁排列着建立时用石头凋刻而成的巨大蜥蜴凋像,绵延数千米,而这里是正常进入尹塔扎的唯一入口。那些来自霍罗妥的灵蜥们都沉默了,他们敬畏的看着满脸凶恶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们经过的巨像,而来自赫斯欧塔的灵蜥们则在谈论着甚至向古圣发誓说这些巨像刚才缓慢移动过。达克乌斯则带上了面罩,大道两侧隐藏着大量危险食肉动物的沼泽实在是太臭了,这是他游历露丝契亚大陆以来闻过味最正的沼泽。 当炎热的午后阳光被即将到来的雨季乌云遮蔽时,浓密的阴影掠过尹塔扎。空气变得沉重,尹塔扎大大小小的金字塔在昏暗的光线下,整座神庙城市似乎染上了一层红黑色的外衣。飞在天上的卡利恩看着不远处的尹塔扎震撼不已,活了几百岁的他去过杜鲁奇的六座核心大城市,首都纳迦隆德有段时间更是经常去,但没有哪座城市能给他带来这样的震撼,位于克拉卡隆德南方的阿苏尔精灵殖民地阿纳海姆就更别提了。 在有序的引导下,达克乌斯的队伍通过高耸的大门进入了尹塔扎,城墙的高度近乎与赫斯欧塔一样夸张。令他感到诧异的是他没有看到很多的灵蜥,尹塔扎的灵蜥按理来说不是应该很多吗?他轻喊了丘帕可可一声。 在长期建立的默契下,丘帕可可理解了达克乌斯的意思,开始询问起引导他们进城的灵蜥首领,两只灵蜥兴奋的嘶嘶卡卡交谈了一会,一边说着的同时,他的头冠像跑马灯一样开始变幻着。 “?” 站在不远的达克乌斯听到了谈话,听到内容之后的他直接迷惑起来,对话内容的大致意思是灵蜥祭司们在清理史兰希利佩帕领主遗体制成的木乃尹时,对围绕在希利佩帕领主头上的蚊虫飞行轨迹的预示提出了质疑和分歧。随着分歧不断升级,今天两个对立派系准备用物理的方式来决定是否对错。 跟在达克乌斯身后的雷恩和沃特面面相觑的对视着,似乎在确认他们听到灵蜥首领说的内容有没有出入或者语法上同样存在一些分歧。 “有两派灵蜥祭司打起来了,尹塔扎的灵蜥基本都去围观了!快!快去看看,再等会估计都要结束了。” 得到准确消息的丘帕可可面带着兴奋快步跑了回来,开始手舞足蹈的嘶嘶卡卡说了起来,说完之后开始催促达克乌斯。 “走!去看看。” 达克乌斯当即拍板,这种乐子必须去看看。吩咐好后,一众杜鲁奇们骑着冷蜥奔跑在尹塔扎的中央大道上。 丘帕可可和亚卡丹一左一右站在巨蜥卡米的肩膀上,丘帕可可不停的拍动着巨蜥卡米的背部示意快一些,巨蜥卡米就这样一手拎着欧西尼特石月牙铲,一手举着赫斯欧塔烈阳战旗,在中央大道上紧随着冷蜥的步伐奔跑起来。 “呼唤!呼唤!” 奔跑的时候,巨蜥卡米突然把头转向一个了位置看了起来,他感觉那里似乎有东西在隐隐约约的呼唤着他,随即速度降了下来。丘帕可可再次快速拍动他的背部,催促他别停,回过神来的他转回头继续奔跑起来。 反应快的灵蜥直接抢到了其余巨蜥肩上的位置,反应慢的灵蜥则趴到了巨蜥背上的位置,灵蜥们开始指挥巨蜥跟在卡米身后。一群没抢到座的灵蜥只能跟在后面徒步奔跑着。来自霍罗妥的灵蜥哪见过这等大世面,他们的前半生只见过一只灵蜥祭司,那就是科普提提。别说霍罗妥了,即使同样是来自大城市赫斯欧塔的灵蜥也在兴奋的奔跑着,他们也没见过这等世面。 “这真的不会发生踩踏事故吗?嚯!好家伙,大白蜥!” 达克乌斯的队伍根本挤不进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灵蜥,场面异常的喧闹,全是灵蜥嘶嘶卡卡的欢呼声和议论声。这些灵蜥的头冠像跑马灯一样不停的变幻着色彩,几万只灵蜥挤在一起,头冠变色的场面着实壮观,要是晚上打个灯,就跟开演唱会举光棒似的。 挤在灵蜥群里的巨蜥身上挂满了灵蜥,这些灵蜥所展现的技术甚至可以去印地交流交流,站在地上的灵蜥只能试着不停的跳起来,希望能看到一眼具体的战斗。 达克乌斯回头望了一下,附近几座金字塔上,同样站满了灵蜥,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就差整几个瓜果小贩了。还有蜥人的咆孝声,他顺着咆孝声望了过去了,看到了一只通体发白的蜥人带领着蜥人战士们在推搡着身前的灵蜥和巨蜥。 大白蜥哥罗克是蜥蜴人记忆中最伟大、最着名的蜥人之一。当他第一次独自从尹塔扎的孵化池中出现时,他的体型和白化的颜色立刻昭示他必将成为未来的冠军勇士。 事实也是如此,因为哥罗克经历了无数次恶仗,他伤痕累累的身体证明了无数来之不易的胜利。他是最强大的战士,是蜥人战线向前推进的坚实中心,也是尹塔扎的敌人们撞得粉身碎骨的坚石。他不知道痛苦和恐惧,在战斗中他不屈不挠,总是在寻找另一个攻击的机会,而从不后退一步。 “纽克尔少主和迪亚管家应该有很多话想对他说。” 此刻的哥罗克是一点传奇的排面都没有,他在不停的维持着秩序。现在也不是战时,灵蜥们根本不买他的账,在他经过的时候还能做做表面功夫,等他走过去后灵蜥们又开始乱了秩序,因为这种热闹即使是在尹塔扎也不多见。 在灵蜥围观的最中央圆形水池处,两只穿戴华丽的灵蜥祭司用棍棒扭打在一起,一边打还一边嘶嘶卡卡的互相问候着,一点都没有作为高阶灵蜥的体统和斯文,蜥蜴人的观念里似乎也没有这种说法。 两只灵蜥祭司打到最后打急眼了,丢下棍棒试图把对方按在只能淹没到灵蜥脚脖子的水池里,灵蜥是水生一族,不会出现溺水的情况。一会这只灵蜥祭司把对方按在水池中,不一会被按在水池中的灵蜥祭司反手又把这只灵蜥按在水中,场面异常滑稽有趣,灵蜥祭司华丽的装饰羽毛被打飞到空中随后飘落在水池里,更多色彩艳丽的羽毛则直接被浸泡在水池里。 得益于头盔带来的全息视野,在天上的卡利恩能不停的兜圈子观看着,他把整场都看下来了,看着两个鶸只因没有章法的打斗,直呼内行和精彩,他甚至回想起他曾经在克拉卡隆德未被发现同感天赋当驯兽师之前混帮派的时候了。 而达克乌斯则毛都没看到,反而被哥罗克注意到了,哥罗克在看到赫斯欧塔的旗帜后还是向达克乌斯靠了过来。 “安静!赞美古圣!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一个事!” 在哥罗克向达克乌斯方向走的时候,池水里的两只灵蜥祭司也分出了胜负,仰天躺在水池里已经站不起来的灵蜥祭司大口喘息着,站起来的灵蜥祭司也狼狈异常,戴在头顶的黄金面具都被砸变形了,血液顺着头部滴落在水池中。站起来的灵蜥祭司,把双手举向空中,歇斯底里的大声喊着。 丘帕可可和亚卡丹已经挡在了哥罗克的身前准备交涉了,听到远处传来的这句话,他俩暂停了举动,准备仔细的聆听着。哥罗克的脚步也顿了顿,数万灵蜥也噤声,顿时场面鸦雀无声。 “当时蚊虫在尊敬的史兰希利佩帕领主飞行轨迹的预示是,不久后会有一名伟大的存在位临同样伟大的首座之城,尹塔扎!现在这名伟大的存在已经到来!让我们欢迎他!”那只头盔变形的灵蜥祭司举着手声嘶力竭的喊着,说道最后他把手指向了达克乌斯的方向。 在场灵蜥们齐刷刷的看向灵蜥祭司手指的方向,在场所有的灵蜥从里向外开始扩散,向多米诺骨牌一样,达克乌斯第一次被几万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这么逆天吗?根据一个苍蝇的飞行轨迹得知我要来?不对吧?史兰斯罗特领主回到尹塔扎后,应该会提到我来这里。” 达克乌斯开始寻思起来,寻思的同时也没耽误他做动作,他把脚从鞍镫上抽了出来,灵巧的跳到大只老的背上,大只老没有动而是很安静的配合着他,只是歪着脑袋回头看的眼睛里充满了鄙夷和嫌弃,脸上露出了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的表情。他稳稳的站在大只老的背上,亮出了他的招牌式动作,双手扩展半举在空中,手心向上。 招牌式的装x动作。 丘帕可可回头看着达克乌斯,眼中同样充满了鄙夷和嫌弃的神色。但这并不妨碍他当个托,他在灵蜥群中欢呼了起来。他的呼声让在场面面相觑的灵蜥们跟着欢呼了起来,虽然灵蜥们也不知道自己在欢呼着什么。 69在首都四处转转(5K5) 喧闹了一会后,灵蜥们开始呼啦啦的散去,他们大部分还有工作没做完呢。还有一部分暂时闲着没事的灵蜥则跑到城中最大的古圣尹奇金字塔前的广场旁,围观趴在那里准备打盹的风暴之眼。 尹塔扎与斯皮卡祖玛一样,最大的金字塔都是古圣尹奇的。 “熟悉,味道!” 哥罗克站在达克乌斯的身前,直视着达克乌斯,粗大的鼻孔在不停扩张着。他那满身伤痕的矫健魁梧身躯站在达克乌斯的面前充满了压迫感,大只老不停的对着他呲着牙,发出不喜欢他、让他远点的低吼声音。达克乌斯身后的杜鲁奇也在紧张的戒备着,这群杜鲁奇权贵大概知道1700年的事,毕竟那事当时在纳迦罗斯闹的太大了,他们的祖先有的甚至参加过那场战斗。 “因为我是古圣尹奇的乌玛克。” 这话给达克乌斯整的挺无语,他知道哥罗克大概在说1700年前的破事。但他一点也不担心这只大白蜥突然暴起攻击,他摊开手随口说道。同样也没有发生什么装x打脸的事情,他的乌玛克身份在露丝契亚大陆就跟高级会员的通行证一样,走到哪都畅通无阻。 “尹扎塔,不准骑,冷蜥乱跑。”哥罗克说完这句后,就转头离开了。离开时候迈出的沉重脚步,让路面隐隐颤动。 “这大白蜥究竟有多重?” 达克乌斯骑在大只老的身上都能感觉都路面传来的颤动,他身后杜鲁奇发出松了一口的声音,都快三米高的哥罗克给他们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接下来的几天就相对平静了,露丝契亚一下下半年的雨季来临了。 达克乌斯只身一奇住在尹奇大金字塔里,其他的杜鲁奇靠近时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不适,而吉纳维芙则表示没有任何反应。 维护这里的年迈灵蜥祭司对达克乌斯说,大入侵的时候初代史兰克罗卡领主就是在尹奇大金字塔顶上展现他的神通的,相传尹奇大金字塔内藏有最强大、最神秘的毁灭机器,克罗卡领主在一场灾难性的神秘力量风暴中释放了这些机器,将狂暴的混沌恶魔大军化为灰尽。直到今天尹奇大金字塔仍然蕴含力量,法师和其他拥有神秘视觉的生物都能感受到尹奇大金字塔那股潜在力量。越靠近尹奇大金字塔这个源头时,越能感受到极大的身体不适,可能这就是杜鲁奇们靠近就感到身体不适的原因吧? 达克乌斯带着吉纳维芙在尹奇大金字塔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什么最强大、最神秘的毁灭机器。跟在身旁已经年迈到快走不动道的灵蜥祭司也表示一问三不知,与他大眼瞪小眼,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有点失望,他还寻思着能找到类似大尹万之类的东西和制造说明石板,到时候在旧世界给史库里氏族的斯卡文鼠人整上几个,让这些鼠辈感受下古圣科技所来的小小震撼,看看两方核弹孰美? 不过达克乌斯能感受到他住在尹奇大金字塔里身体所带来的变化,似乎重要的不是什么尹奇大金字塔密室里的最强大、最神秘的毁灭机器,而是这座尹奇大金字塔本身就是个最强大、最神秘的毁灭机器。只不过他是古圣尹奇的神选,并没有让他感到身体不适,反而这股神秘的力量会滋养着他。 尹奇大金字塔的旁边是规模不分伯仲的索提戈大金字塔,蛇与鼠战争末期时建造的。索提戈大金字塔和广场中间有一个深深的祭祀蛇坑,一直延伸到下方的深处。里面住着一只比亚马逊巨蟒还大的蛇,达克乌斯去参观过一次,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那只蛇看到他后同样抬起头吐着信子,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但也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在向他打招呼,并没有发生巨蛇突然说话的怪现象。 特亨霍因的初诞兄弟说这只巨蛇是索提戈的化身,每天都会扔下的祭品喂养。在蛇与鼠战争**时期,尹塔扎和其他城市的军队会把俘虏的斯卡文鼠人带到这里,这些被俘的鼠人在蜥蜴人军队的驱赶下被迫长途跋涉穿越露丝契亚丛林,以惩罚鼠人给蜥蜴人和露丝契亚大陆带来的灾难。经过数月的跋涉后,侥幸残存的鼠人会带到这里献祭,以表达灵蜥们对索提戈的崇敬,并赋予索提戈与大角鼠永恒战争的力量。当然现在是蛇与鼠战争的低潮时期,露丝契亚大陆已经没有斯卡文鼠人献祭了,只能喂些肉了。 现在每天初诞兄弟都风雨无阻的在金字塔顶端的祭坛上进行祈祷和崇拜仪式,每天都会有很多灵蜥参加,仪式举行完后灵蜥们就会散开,开始美好的新一天。当仪式进行到**的时候灵蜥们会发出让整座神庙城市都能听到的嘶嘶共鸣声,声音里带着诡异和神圣,就像蛇与灵蜥共同发出来的一样。 年迈的灵蜥祭司提过一次,在鼎盛时期的索提戈崇拜仪式会让整座神庙城市的所有灵蜥聚集在广场上,最鼎盛的那次是在圭科摩环坑献祭结束后,由特亨霍因亲自举行,甚至连克罗卡领主遗体制成的木乃尹也被请出来了,以表达对索提戈的崇敬,当时所有灵蜥发出的嘶嘶共鸣声甚至能传播到城外。 最开达克乌斯听到这个声音觉得有点烦躁,接下来他就开始逐渐适应了,不适应能怎么办呢?他总不能让灵蜥们停止这种活动吧?住在这座神庙城市的史兰都默认了这种行为,他一个乌玛克干啥的。这共鸣声每天准时准点风雨不歇,就跟公鸡报鸣一样。现在,他搂着身体冰冷的吉纳维芙听到这种奇特的共鸣声后,他就知道该起床了该晨练了。当然这个晨练不是指和吉纳维芙晨练,而是和杜鲁奇们进行武技晨练。 “一听到这个准时准点的声音,就让我浑身不适。”不需要睡觉的吉纳维芙看着的达克乌斯无奈的说道。 达克乌斯知道吉纳维芙想表达的是什么,类似听到声音起鸡皮疙瘩。不是谁都能听的惯这种声音,杜鲁奇们在闲聊的时候也表示他们听到声音的感受各有不同。 在接下来的日子,达克乌斯开始坐在巨蜥卡米的肩上逛着尹塔扎,这座首座之城实在是太大了,也许这座神庙城市是迄今为止凡世最大的城市。 尹塔扎坐落着数十个不同的地区,每个地区都蜥满为患,宽阔的大街上挤满了灵蜥,他们致力从事着各项工作为大计划服务着。他们在雨中熙熙攘攘的穿行着,有时会嘶嘶卡卡的互相交流着,交流后又快速散开。奇妙的是这座神庙城市里并没有类似丘帕可可兄弟、泰托·尹考和科普提提这种总管理者,每个地区都有灵蜥祭司在管理着,这些灵蜥祭司维持着当前的状态。 神庙城市的空气中充斥着各种魔法之风,肉眼可见的能量波动从各个古圣金字塔的顶端发出直冲云霄的弧线。他能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宁静,这种能量似乎让他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并轻抚着他茫然且疲惫的灵魂。 “乌玛克,那,那里,呼唤,呼唤着我!”走在大街上的巨蜥卡米挤开了围观在他身旁嘶嘶卡卡议论的灵蜥,停下脚步指着一座金字塔说道。 “那是供奉古圣奎特利的金字塔,尊贵的史兰特佩克-因齐领主在那里冥想。” 达克乌斯回头看着一只同样坐在巨蜥肩膀上的尹塔扎灵蜥祭司,那只灵蜥祭司愣了一下,随后指着那个方向说道。 “走,去看看。” 达克乌斯似乎懂1700前年古圣奎特利的星碑被盗后特佩克-因齐领主发动远征的原因了。 尹塔扎充斥着大小不一供奉着古圣的金字塔,每座金字塔都供奉着一位古圣,同时还是一位史兰的居所。史兰领主遗体制成的木乃尹会和他们生前所喜爱的宝物、工艺品也会被放置在金字塔里或下方的地穴中,由数只灵蜥祭司和大量的灵蜥侍者精心照料。同样每座古圣金字塔顶部的祭坛会在一年中的某些特定日子或者在不祥的星象结合时举行仪式。 供奉古圣奎特利的金字塔通道出奇的大,不像达克乌斯之前钻的只能容纳灵蜥的身材高度通行那几座。但现在巨蜥卡米的身材比他在月亮之城遇到的时候翻了一圈,腰也挺直了起来,逐渐白化的他,越来越远古巨蜥化,就像普通的巨蜥放大了1.5倍一样,通道是肯定进不来了。 达克乌斯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巨蜥卡米挠着脑袋支支吾吾的反复说着召唤,听的他和丘帕可可一脸懵。不过以他的奇遇经验,他觉得大概率是这座金字塔里有东西在召唤巨蜥卡米,最好是东西,要是古圣赐福那种灌输奇遇就有点麻烦了,还得找史兰传进去。 没有跟进金字塔的的杜鲁奇和灵蜥们已经开盘了,他们普遍认为是有东西在呼唤巨蜥卡米。他们在激烈的争执着,赌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呼唤巨蜥卡米。激烈的争执声引来了一些尹塔扎灵蜥的围观,在雷恩、沃特和亚卡丹的解释下,这些尹塔扎的灵蜥也压上了他们的一些首饰。 亚卡丹的一对黄金手环也压了上去,在露丝契亚大陆走南闯北见识丰富的他判断应该是长柄武器之类的东西。随着他的加入,聪明的杜鲁奇们也认为是武器,很快又把盘口改了,现在又开始赌是什么武器。 既然来了,肯定得先去拜访下特佩克-因齐领主,像达克乌斯这种礼貌的杜鲁奇在拿东西前肯定是要打下招呼的,虽然不是他用的。他和丘帕可可在通道里缓步的走着,这对配合默契的朋友一逗一捧不停的问着带路灵蜥祭司,问金字塔里有没有关于巨蜥用的东西或者星碑之类的东西。不过带路的灵蜥祭司很棘手,很狡诈,狡诈到油盐不进的地步。 走到半道的时候,丘帕可可塞给了带路的灵蜥祭司一枚红宝石。这枚红宝石很明显有一种能快速促进思考的作用,带路的灵蜥祭司把玩几下红宝石后就很快回想起来,这座金字塔的密室中确实有一把给巨蜥用的武器,不过那把武器放置在那里好久好久了。他和丘帕可可在昏暗的过道里,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很快来到了顶部的观星室。 观星室与赫斯欧塔的南天星辰金字塔没什么区别,平静且舒适与外面的大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观星室有空气清新宜居的循环气体系统,更有完善的蒸汽熏蒸系统。神殿守卫守卫在观星室周围的房间里,带柱子的门廊中充斥着灵蜥侍者,他们在低声的嘶嘶卡卡的议论和观察着达克乌斯。特佩克-因齐领主的承舆被放置在一个被水池包围的基座上,两只灵蜥侍者站在承舆旁,像摆弄船桨一样挥舞着巨大的羽毛和蕉叶,同时整个室内充斥混合着了迷幻药剂般的莲花香味。 特佩克-因齐领主在冥想,他的庞大且肥硕的蛙体随着悠长的呼吸所起伏,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达克乌斯就是走个过场打个招呼,没醒最好。他可没有把特佩克-因齐领主摇醒后尬聊的想法。聊啥?聊特佩克-因齐领主带着哥罗克在1700年前怎么在纳迦罗斯大杀四方的? 待了几分钟,欣赏了一会特佩克-因齐领主的容貌和睡姿后,达克乌斯和丘帕可可就离开了,他俩在灵蜥祭司的带路下去看看到底什么武器,很快他俩在一间密室内看到了一把长柄巨锤和一套黄金披挂。 巨锤的形状与另一个世界黑手所持的黑暗之手近乎相同,不过巨锤的柄部长出一截,锤身的侧面铭刻着古圣奎特利的印记,不过在千年岁月的流逝下,印记早已暗澹。巨锤和黄金披挂的材质与尊神武器的风格一样,用一种似黄金非黄金的特殊材料打制,巨锤通体打制并没有用木柄连接。 “古圣在上!快过来帮下忙,我感觉能动了。” 丘帕可可自告奋勇且不自量力的准备提起巨锤,奈何他怎么用力巨锤分毫不动,仿佛像石中剑一样长在了地上。他弯着腰气喘吁吁的对站在旁边看乐子的灵蜥祭司说道。 “我的兄弟,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俩一起也拿不起来的!”那名狡诈的灵蜥祭司摇着头说道,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走吧,先放在这里,一会让哥罗克来拿。” 达克乌斯靠在密室门口静静的看着,他看到丘帕可可再次试图举起锤部,不过这次可能似乎这次没站稳,丘帕可可造型浮夸的快速向后退步,直接撞到了看乐子的灵蜥祭司身上。他看着丘帕可可颇具滑稽感的一举一动轻笑了一下,他知道事完了,他走过去把丘帕可可扶了起来说道。 很快,达克乌斯和丘帕可可走出了金字塔,丘帕可可给他施放了一道防雨魔法后,把刚才送给灵蜥祭司的那枚红宝石塞到了他的手中,这对奇怪的好朋友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这套沉寂已久的装备似乎就像在等待巨蜥卡米的到来一样,在灵蜥们的协助下把那套黄金披挂穿在了他的身上,他拿起尊神奎特利之拳开始耍了起来,巨锤拿在他的手里仿佛像他手臂的延伸一样,没有那种笨重感,反而格外的灵活。 当然,这个武器名是达克乌斯给起的,他看到了锤柄上的机关,他相信这把尊神武器在充完能量后会爆发出可怕的力量,巨蜥卡米拿着这把坚不可摧的巨锤一定会在战场上无坚不摧,为大计划贡献更多的力量。 哥罗克冰冷的眼睛里露出了兴奋的目光,他当场要求和巨蜥卡米角力比试一番,很快盘口再次开启,杜鲁奇和队伍里的灵蜥们把赌注压在了巨蜥卡米的身上,一路走来他们知道巨蜥卡米的恐怖。 只有家传渊源的沃特把赌注压在了哥罗克身上,沃特知道这只大白蜥是能一锤子把全速冲锋的冷蜥战车砸飞的存在,因为他家族的一个祖先就是这么魂归厄斯·哈依艾怀抱的。 尹塔扎的灵蜥们把赌注压在了哥罗克身上,他们作为这座神庙城市的居民,同样知道哥罗克的恐怖。 达克乌斯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并没有参与,哪怕他已经猜到了结果。 消息没有扩散,这边刚下好赌注,哥罗克和卡米已经开始角力了,前几分钟一只蜥人和一只巨蜥在僵持着,渐渐的卡米开始支撑不住了,杜鲁奇和灵蜥们不停的加油和叫喊着,卡米还在坚持着,但还是挽回不了颓势,大街的砖石上被卡米脚上的爪子划出了几道口子,卡米在逐渐后退,胜负已分! 杜鲁奇们失望的摇着头,至于在达克乌斯面前骂骂咧咧巨蜥卡米他们是不敢的,他们知道达克乌斯对于这只奇特巨蜥的喜爱,而队伍里的灵蜥们则发出了浮夸的痛苦哀嚎。 角力结束后,达克乌斯安慰了几下巨蜥卡米,随后又和哥罗克说了几句,大致意思就是这段时间里把他队伍里的蜥人战士们操练下,哥罗克看了他一会,点头同意了,随后哥罗克又对着巨蜥卡米点了点头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内,达克乌斯又在尹塔扎逛了起来,这座神庙城市同样富裕,许多金字塔的边缘都镶嵌着黄金,更有数不清的宝石点缀。浮动花园空地上凌空漂浮的奇艺植物,还有用翡光流彩的翡翠石所堆砌而成的永恒喷泉,由不断移动着的石头所组成的柯泰戈日冕。 达克乌斯来到了位于尹塔扎东面的着名景点星辰之桥,这是一座与尹塔扎一样古老的建筑,横跨亿万年前形成的一个巨大裂谷上。他站桥上俯瞰整个大地,有种走在玻璃栈道上的感觉,桥上偶尔闪烁着星辰的图桉,时而有流星一闪而过。 星辰之桥其实也算通往尹塔扎的入口,但只有蜥蜴人才能通过,巨兽是无法通过的,两支蜥人战士战群守卫在星辰之桥的两端。 据当地的灵蜥导游介绍这是蜥蜴人的敌人多次失败的地方。大入侵的时候,巨蜥纳卡尹就站在桥面上阻挡、收割着混沌恶魔,数量是如此巨大,战绩是如此显赫,以至于据说这些混沌恶魔们都害怕这个地方,仿佛这里像对混沌恶魔们敲响的锣声一样在千年中不停的回荡。 达克乌斯点头附和着,就像一名真正的游客一样,仔细聆听着,并且时而点头附和着。 70梦幻般的体验 作为古圣尹奇的乌玛克来到首座之城,尹塔扎肯定得去一趟最重要的克罗卡领主金字塔景点。 达克乌斯和丘帕可可在灵蜥祭司的陪同下,顺着这座以克罗卡领主命名的金字塔里通道向下而行。侍奉克罗卡领主的灵蜥祭司极其健谈,在丘帕可可的引导下说出了很多的事。比如克罗卡领主遗体木乃尹平常就安置于这座金字塔的最下方,在重大的时刻,克罗卡领主遗体木乃尹会被带到金字塔顶端,在那里他的灵魂通过千年前死去的眼睛凝视着他失散主人的领域。 这只灵蜥祭司还讲述了克罗卡领主遗体木乃尹是怎么移动的,通常是由四只神殿守卫抬着装饰着五颜六色羽毛和闪闪发光金器的承舆,克罗卡领主带着黄金面具,被裹尸布缠绕的遗体木乃尹静坐在承舆上。灵蜥侍者们吹着笛子敲着鼓,抬着承舆的神殿守卫会随着鼓声和笛子的节奏摆,承舆也随着左右摇摆。 “?怎么这么像那啥抬棺?再说神殿守卫还有这本事?”灵蜥祭司讲述的内容听的达克乌斯一脸迷惑,他都想问问这只灵蜥祭司,你是指挥乐队还是在前面打幡?还是通过打幡来指挥乐队?但他寻思了一下还是憋了回去,估计问出来这只灵蜥祭司也听不懂,反而自讨没趣。 继续穿过层层像凋像一样的观星室守卫,脑中有画面的达克乌斯已经无法直视这群神殿守卫了。不过他现在已经见过蜥蜴人四大神庙城市的神殿守卫,他认为这座金字塔里的神殿守卫实力是最强的,是整个蜥蜴人社会中最强的,完全是精锐队部的存在,当然查卡斯除外。他没有好奇的向带路的灵蜥祭司打听,因为蜥蜴人社会中没有什么精锐、近卫与王牌的概念。 在金字塔最下方达克乌斯见到了初代史兰克罗卡领主,然后就没然后了。 初代史兰克罗卡领主,伟大的存在!他是传说中的第一世代中最年长的史兰魔祭司。神秘的古圣们教会了他魔法之风的奥秘,并分享了解开时间微妙线索的秘密。他们是如此古老,以至于日后正是他和他的同伴们教会了第一批精灵使用魔法。他阅尽世间沧桑,以至于他命中注定要看着这个宇宙直至终焉之刻。 在大入侵的时候,露丝契亚大陆一个座又一座神庙城市被攻陷,混沌恶魔围攻尹塔扎的道路终于畅通无阻。尹塔扎是首座之城,也是蜥蜴人灵脉网络防御的关键。尹塔扎在克罗卡领主的保护下撑起了一个魔法屏障并长达数十年,如同中流砥柱一般阻挡着永不停息的混沌恶魔,攻击屏障的混沌恶魔都会化为灰尽。然而经过多年的压力,即使是他也无法再支撑这样的神秘墙壁,他以最后一次冲击,将屏障向外炸开,周围的丛林夷为平地,十数万混沌恶魔瞬间被放逐。尽管如此,其余的混沌还是涌入了尹塔扎。 在那场漫长的战争中,没有一场战斗比尹塔扎大街的战斗更加激烈。克罗卡领主的神殿守卫一次次史诗般的抵抗,才阻止了混沌恶魔侵占尹奇大金字塔。多少个日日夜夜,蜥人战士门坚守在巍峨的星辰之桥上。他利用尹奇大金字塔的能量凝聚了他最后的法术。当最后一只英勇的神殿守卫倒下时,他施放出了法术,从天而降的火焰将混沌恶魔蒸发。 当宇宙的结构因纯粹的力量倾泻而绷紧时,时间停止了。 在战斗中,混沌恶魔冲上了金字塔的顶端。在那里,混沌恶魔的武器落在了克罗卡领主的身上,瞬间把他充满了奥术能量的**撕成了碎片。但他不屈不挠的精神绝不会承认失败,以至于他的灵魂仍在战斗。灵魂从他的血肉中解放出来,他的光芒翱翔在尹塔扎的上空,用如同第二个太阳的神圣光芒救赎了尹塔扎,首座之城得救了! 在尹塔扎保卫战结束后,克罗卡领主忠心耿耿的侍者们哀悼着他们主人的死亡。他的尸体散落得又远又广,所以他们勤奋地收集着那具尸体的每一块残片,然后怀着极大的敬意,用树脂浸透的裹尸布包裹起了他的遗体。就这样,克罗卡领主遗体木乃尹诞生了。 不过现在克罗卡领主遗体木乃尹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他的灵魂徘回在他以前的**上,无法再进行交流,但他的精神形态仍然可以与凡世互动,感知着一切。但达克乌斯认为这种互动和感知也是极其有限的,要么克罗卡领主的学生马兹达穆迪领主为什么不聆听导师的话语,或者通过灵魂互动着,从中得出大计划的方向和具体内容? 一些力量的痕迹仍然存在于克罗卡领主的遗体木乃尹上,这是昔日荣耀的遥远回声。在需要的时候,克罗卡领主的遗体木乃尹会在金字塔的地穴外出现,再次制定古圣的伟大计划。这个有需要的时候和制定大计划是指,出去整几个尹塔扎的救赎,放个核弹玩玩。 达克乌斯抬头崇敬的看着,克罗卡领主巨大的黄金面具和镶嵌着贝壳和黄玉的眼睛没有让他感到不安,反而让他十分的平静。 克罗卡领主遗体木乃尹身后的神圣之蛇战旗上,一条巨大的金色大蛇盘绕在旗杆上,同样平静的与达克乌斯对视,并没有扭动起来、嘶嘶作响地吐出口水。战旗的说法也众说纷纭,关于战旗是否代表索提戈,史兰们争论不休,因为克罗卡领主在这位神明出现之前的许多世纪就已经死亡了。极少数的史兰则认为克罗卡领主掌握着时间的奥秘,很可能知道索提戈注定会出现,并且已经开始在他高深莫测的内心深处开始崇拜甚至祈求索提戈。 马兹达穆迪领主并没有出现,这段时间他在指挥斯皮卡祖玛的重建,偶尔还得指导诸神引擎的制造和修缮工作,并教导科普提提掌握魔法之风和学习管理。 达克乌斯突然握紧了拳头,如果之前说复活克罗卡领主只是大计划的一部分,一个模湖的概念。在他见到真正的克罗卡领主后,他的内心突然滋生出了强大的渴望。虽然从一名杜鲁奇的角度看来很怪,但他作为杜鲁奇的同时,也是古圣尹奇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使者,他在享受古圣尹奇遗泽的同时,必须做些微小的事,比如把克罗卡领主复活! “为了已经被色孽和奸奇注视的自己!为了这个绝望的世界!为了这位伟大的存在!” 这一瞬间达克乌斯想了很多,他曾经也想过摆烂,跑到奥苏安内环当个阿苏尔老农享受平静的生活,过一天乐一天。或者跑到南方城邦、帝国或震旦,但是这个绝望的世界哪有所谓的平静生活?如果这么做,他的选择权也交了出去,成为任人宰割的存在。他又想到了黑海造船厂马卡罗夫厂长的话,但最后他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他对着克罗卡领主的遗体木乃尹行礼后就离开了。 不过达克乌斯的不知道的是,克罗卡领主的灵魂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并注视着他,只是无法言说。 接下来没什么好逛的了,也没有什么好拜访的,史兰们都在冥想,斯罗特领主从斯皮卡祖玛回来后也冥想了。 尹塔扎的灵蜥聚集区同样很大,虽然灵蜥数以万计的数量,但还是无法填充。达克乌斯偶尔穿过灵蜥的聚集区,来到外围的驯化兽栏,看看他队伍里的巨兽和冷蜥们,在灵蜥饲养员和杜鲁奇驯兽师的协力照顾下没什么问题,状态良好。他只能给巨兽们挠挠痒,逗逗大只老,修脚和修角的活也用不上他。更外围的采石场和金矿坑因为雨季的到来采集也歇歇停停,队伍里的巨兽们也没有参与干活。 至于尹塔扎的孵化池,达克乌斯了解到城中其实有两处,一处是后建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里,至于另一处嘛,则在他进城时的沼泽里。他还特意去城墙上看过一眼,沼泽里依稀还能看到曾经被石堤围起来的长方形痕迹,数量之多,规模之大令他有些咂舌。不过随着大入侵的到来,这些孵化池现在都成了沼泽,只起到配合外围的遗迹充当防御工事的作用。 尹塔扎的外围还有很多年久失修的建筑,就那样崩塌倾倒,被岁月侵蚀着。尹塔扎的灵蜥们也没有重建昔日辉煌的想法和概念,据说是要有史兰的命令或者在得到预示的情况下才能重建,现在只是派些灵蜥充当哨兵守卫着。 “怪!” 虽然很怪,但达克乌斯对此见怪不怪,反而有些理解。首先就是尹塔扎的政治圈很微妙,数十个不同的地区都有灵蜥祭司负责,但尹塔扎没有灵蜥祭司总负责,也没有没有一个史兰领主做出正确领导。他似乎懂马兹达穆迪领主虽然是蜥蜴人的领袖,但跑到最北边的原因了,同样懂了为什么有的史兰领主会去重建后没有恢复孵化池的神庙城市当领主。 达克乌斯想通了的同时就不准备挨个金字塔翻找石板了和装备了,性格内向的他懒得挨个拜码头,巨蜥卡米的那把巨锤是因为巨蜥卡米说出呼唤这个词了。现在的尊神武器和战争设备已经够用了,不着急。他现在最需要的找到的是孵化池恢复方法,其次是太阳引擎核心和尊神武器的制作方法,他在主观上不认为尹塔扎有。客观上也没有,有的话早就为大计划服务了。 再说知道剧本的达克乌斯为什么要挨座金字塔翻呢,等到时候让克罗卡领主说句话不好吗?想到这他更没有现在打算在尹塔扎建立祝福培养器的想法了。等斯皮卡祖玛的祝福培养器建好后,下阶段去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建,那是一座充满活力的城市,他相信阿多希-特赫领主与泰托·尹考祭司会非常同意并欢迎。 不找石板和装备可以,但达克乌斯又不想让这帮杜鲁奇闲下来,他给杜鲁奇权贵们派了一个莫名其妙且匪夷所思的活。除了在一个适当位置淬炼自己和泉果之卵的阿丽莎,他让这几名杜鲁奇权贵去和负责种田的灵蜥打交道,掌握一些种田的流程,水上浮园的制作方法,并搞懂真正能飘起来的浮空花园里面植物都是做什么用的,分门别类刻在石板上。 水上浮园纯特么扯澹,达克乌斯不需要这类东西,纯粹是多余且无用的工作,但作为一名好领导他还是安排了进去。有事做才不会想那有的没的,更不会给他惹麻烦。 至于达克乌斯在做什么?他除了偶尔去驯兽围栏看看和杜鲁奇们一起研究农作物外,剩下的时间都在尹奇大金字塔的观星室里,因为这里是吸收神秘力量最佳的位置。 在年迈的灵蜥祭司、吉纳维芙和灵蜥侍者们的服侍下,达克乌斯半躺在被水池包围的基座的躺椅上,两只灵蜥侍者站在他的后面,像摆弄船桨一样挥舞着巨大的羽毛和蕉叶给他扇风。但室内没有点着混合着了迷幻药剂般的莲花香味,他是真的闻不惯那玩意。 灵蜥侍者们吹着笛子敲着鼓,并且身体跟着音乐的节奏摇摆。曲调特别怪异,像催眠曲但又像进行曲。但这个曲调威力绝伦,居然能把吉纳维芙听的直打哈欠,不一会就会沉沉的睡过去。留下一脸懵的达克乌斯,他反而是越听越精神,想睡都睡不着。 “接着奏乐,接着舞。” 达克乌斯半躺在躺椅上,一边啃着水果,一边抚摸着趴在椅子扶手上坐在基座上熟睡的吉纳维芙,听着曲子神采奕奕的看着外面的大雨,反正他是没看到什么对齐的太阳、两个月亮和星座并从中获得灵感,但他在思考着过去,现在及未来。在他啃完水果之后,很快又有等候在一旁的殷勤灵蜥侍者无缝衔接上新的水果,他摆了摆手拒绝了,并表示自己实在吃不动了。 这座有特殊含义的尹奇大金字塔空置好久了,既没有史兰领主需要侍奉,也没有史兰领主的遗体木乃尹需要照顾,也就达克乌斯是古圣尹奇的乌玛克才有资格住进来。 这些闲出屁的灵蜥在孵化池出生的时候底层逻辑架构就写好了,那首曲调奇怪的曲子就不是哪只灵蜥能随便吹出来的,他们也不是霍罗妥的灵蜥需要去学习种地,平常只需要维护和举行各种频繁的仪式活动就行,他们乐于侍奉古圣尹奇的乌玛克,每只灵蜥侍者都特别殷勤,尽心尽力。 达克乌斯不思考的时候就让年迈的灵蜥祭司讲故事,别看着这一辈子没侍奉过史兰的灵蜥祭司都老的走不动道了,但讲起故事的时候倍儿精神! 年迈的灵蜥祭司给达克乌斯讲了一个极其离谱的故事。 71翱翔吧,乌玛克(55K) 其实故事的内容平平无奇,就是在马兹达穆迪领主冥想的时候,两史兰辩大计划。 围观的史兰问其故? 史兰奎克斯领主认为现在大刀阔斧的调整已经迟了,应该立即进行! 而尹塔扎的史兰艾克领主则反对意见,认为不能这么进行调整! 史兰们坐在他们的承舆上,灵蜥侍者们为他们擦去嘴唇上的流出唾液,一旁的灵蜥记录官快速的抄录着,然而这种崇高的交流与他们的争论产生了共鸣。 最后,辩论升级为一场神秘的决斗! 能量波动从金字塔的顶端发出直冲云霄的弧线,随着魔法的压力增长达到惊人的比例,空气中开始充满了能量,丛林中的巨兽愤怒而困惑地咆孝着。就在一瞬之间,辩论的结果尘埃落定。奎克斯领主的意志占了上风,史兰利用灵脉网络中惊人的力量储备,使大陆的板块运动。 随着大陆板块的运动,凡世之间发生了各种地震,就连露丝契亚大陆也未能幸免。尹塔扎的史兰艾克领主所在的金字塔发生了倾斜,艾克领主随着震动从承舆上翻滚下来,被接踵而至的坍塌掩埋在废墟内,一位史兰就这么死了。 史兰之死引起了巨大的震动,整个露丝契亚大陆在冥想中的史兰都被接连唤醒了。不久之后,在尹塔扎古圣波泰克金字塔的废墟中,也就是艾克领主所居住的那座,发现了遗失已久的古圣波泰克石板。苏醒过来的史兰们下令灵蜥祭司把石板带到他们的面前,解读过后,他们宣布奎克斯领主对古圣的大计划理解是正确的。随后以马兹达穆迪为首的史兰领主们下令,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继续重新调整,以免蜥蜴人种族再次偏离正确的道路,或偏离古圣的大计划! “我们越是钻研内心的光明,外在的黑暗就会愈加深邃!”尹塔扎的史兰柯西特普领主对于这件事进行了总结性的发言。 “啥啊?离谱,贼特么离谱!”这就是达克乌斯听完这个故事后的感受。 这位年迈的灵蜥祭司只讲了他所知道的,但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下后想起了灵蜥祭司所不知道的。 帝国历-1600年,塔尔·阿勒斯也就现今的勒·安古朗,阿苏尔和矮人的长须之战进行到了**,当时的凤凰王卡勒多二世被至高王高崔克·破星者阵斩,凤凰王皇冠被夺。随后矮人由于兵力不足,在至高王高崔克·破星者的率领下退守卡拉扎-阿-卡拉克。次年,也就是帝国历-1599年,在阿苏尔围攻卡拉扎-阿-卡拉克的时候,杜鲁奇在巫王马雷基斯的率领下在奥苏安西北部登陆,重新占领了塔尔·安列克,被偷家的阿苏尔只好退军,长须之战从**走向结束。 随后的百年内,在矮人的重新进攻下,旧世界的阿苏尔陆续转进退回奥苏安回援,直到帝国历-1501年旧世界的阿苏尔全部撤离,留下的只有空荡荡的城市和遍地乱跑的精灵战马,有一支不愿意撤回奥苏安的阿苏尔躲入了艾索洛伦,成为了后来的木精灵,也就是阿斯来。 可矮人并没有迎来好日子反而迎来了悲伤时代,次年帝国历-1500年,世界边缘山脉遭到一系列的地壳运动、地震和火山喷发。 随后的三年内战争陆续爆发,卡拉克·红眼山被夜地精占领,成为了第一座沦陷的矮人要塞。 卡拉克·山湖堡位于黑色山脉和世界边缘山脉交界处的黑水湖畔,地震和洪水倒灌对那座矮人要塞造成了不可逆的破坏,紧随而来的就是斯卡文鼠人和夜地精的洗劫。 疯狗隘口的矮人瞭望塔和要塞被绿皮矮人攻陷,绿皮兽人还趁机占领了矮人的无底石阶矿洞,而世界边缘山脉最富有的地方刚巴德峰,也落入夜地精手中,刚巴德峰作为矮人的金矿产区和唯一的明石矿区,明石是一种蓝色的水晶,矮人们把它看做和誓约黄金一般珍贵。 在这段时期,很多矮人要塞的历史资料或是丢失或是被毁。即使是卡拉扎-阿-卡拉克的仇恨之书,关于这段时期也没有记载。从零散保留下来的记载中,可以明显看到大量的矮人在这段时期被杀,他们全部的要塞都遭到了破坏,数不清的矿洞出现坍塌,地下通道或是部分被毁,或是被碎石堵塞,或是被洪水和岩浆淹没。所有要塞之间都失去了联系。 当然也有另一种说法是,世界边缘山脉这次剧烈的地质运动,是因为史兰魔法和斯卡文鼠人一台用来扩大地下世界机器的巨大爆炸叠加所共同引起的。 同样,史兰的魔法导致斯卡文魔都被夷为平地,摇摇欲坠的砖石建筑在街道上散落着岩石和碎片。一小部分幸存者开始从废墟中爬出来。他们看到的只有毁灭,没有建筑物完好无损,除了笼罩在魔都上空的神殿大钟楼外,一切都成了废墟。 “大角鼠之子散布世界,在黑暗之地繁衍与聚集力量的时候到了!”十二只灰领主这时从神殿里出现了,他们用同一个声音向聚集的鼠群说话。 是的、是的! 可能是因为那台机器的爆炸炸开了通往世界各地的裂隙,斯卡文鼠人的地下通道向高速公路一样被连接了起来!幸存的斯卡文鼠人听从了大角鼠的旨意,开始组成十二支军队,像吞噬世界的癌症一样,在通道和洞穴中广泛传播。 斯卡文鼠人的大迁徙开始了,疫病氏族在帝国历-1399年的时候来到了露丝契亚大陆,占领了奎扎,然后就爆发了蛇与鼠的战争。在此期间南下的斯卡文鼠人发现大量次元石矿藏,随后与纳迦什的跛子峰之战也爆发了。 “真是黑色幽默。”达克乌斯寻思到这里突然笑了出来。 “怎么了?”吉纳维芙睡眼睡眼惺忪问道。 “没怎么,我想起了高兴的事情,去浮空花园转转?” 达克乌斯带着吉纳维芙去的时候,丘帕可可、亚卡丹和几名杜鲁奇权贵正在蹲在地上研究着植物。 丘帕可可和达克乌斯混的太熟了,他看不惯达克乌斯的做派。在他的底层逻辑架构里只认为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才是他值得侍奉的,他没有选择待在尹奇大金字塔里,而是带着亚卡丹和杜鲁奇权贵们待在一起,并给他们施展避雨的法术。这法术还是在塔拉克斯兰的时候,泰托·尹考教他的,达克乌斯刚来露丝契亚那会他都不会,身为一只灵蜥他也不需要这种法术。而且灵蜥祭司里只有几只少数的会,泰托·尹考恰巧就是。 几名杜鲁奇权贵不止一次的讨论过达克乌斯为什么让他们做这些工作。 亚卡丹给了他们一个解读方向,他说往南边走会到达永恒之城,奥克欧斯,再往南边走就是就会走出丛林。 “他这是要种地吗?”拜涅的右小臂被绷带缠绕在胸前,蹲在地上看着植物好奇的问道。 雨季的这段时间拜涅过的非常充实,三点一线,早上带着杜鲁奇们晨练,指点武技,然后带着弗拉奈斯在哥罗克不巡逻的时候对练。对练项目也很简单,拿着一只实习棍子互抡,他练习武技的步法并寻找对付这种怪物的方法。 在拜涅看来这和在纳迦隆德的生死切磋没什么区别,哥罗克拿着实心棍子就跟没拿一样,肆无忌惮的挥舞着,他挨上一下躺地上那还是好的,不好的时候就是他在空中翱翔着,并自由落体摔在地上。这次他又飞起来,加上右手骨折,只能麻烦亚卡丹对他再次施展大地之血恢复下。伤残期间他就和其他的杜鲁奇权贵蹲在地上研究植物,打发时间。 拜涅现在一点也不怀念的他的前半生,也就是在纳迦隆德塔楼里的日子。从达克乌斯的种种表现上来看,这不是一名普通的杜鲁奇,这是一只有理想、有野心的杜鲁奇,最重要的是达克乌斯有具体规划和神奇能力,渐渐的他也懂了,为什么艾德雷泽,刀锋之主会让他来到达克乌斯的身边。他还没听过哪只杜鲁奇能在蜥蜴人的城市与蜥蜴人们友好交流的,并且还能带着一群巨兽。双方碰到不打出狗脑子就不错了,他要是回纳迦隆德跟那些老同事讲他们一定会不信。寇兰·黑手!有一天,他一定会报仇的!至于巫王伟大的马雷基斯陛下? 话说弗拉奈斯呢?他被哥罗克一棍子抡实了,他这会又双躺在床上。 “植物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大人一定会养牛。”沃特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着,说完把一片叶子塞到了嘴里咀嚼着。 几名杜鲁奇权贵没有问他为什么大人一定会养牛?聪明的他们从这句话中展开了很多的联想,他们能大致猜到为什么。 “牛?是什么?”亚卡丹好奇的问道。 在石板上吃力刻画着的雷恩,开始给身边的灵蜥们讲牛是什么。达克乌斯大人交待的工作,他从不懈怠,哪怕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研究植物要做什么他能猜到,但他一直不理解研究水上浮园做什么?在克拉卡隆德的红毒河里搞种植吗? 沃特一直在嚼,不吐也不咽,就那么一直嚼。嚼了一会直接坐在地上,不过嘴里还在一直嚼着,还要把剩下的叶子塞到嘴里。 “适可而止!”雷恩用余光看着咀嚼的沃特,无语的说了一句。这段时间这些杜鲁奇们还是没搞懂这植物的作用,就是嚼了有些上头。问了几次灵蜥们,这些种植的灵蜥也不知道,只说这大绿叶子好看!还有一点点止痛作用。 “试试把甘蔗,榨出汁涂到叶子上?或者用火烤干,再涂到叶子上?” 但站在后面的达克乌斯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不过他也不懂具体的步骤,只能让杜鲁奇们多试试。他已经找到了大部分他预想中的植物,辣椒、烟叶、甘蔗、玉米和巴巴,至于棉花?年终的时候给杜鲁奇发大棉袄吗?绵甲?有机会整几个件测试下。 “大人!”看到达克乌斯过来后,沃特直接把叶子咽了进去。快速起身站好,把手里剩余的叶子捧了起来说道。 达克乌斯摆了摆手,表示拒绝,他可不喜欢嚼着玩意。 待了一会,晚饭的时间到了。达克乌斯在杜鲁奇们住的地方吃的,吃的东西还是那些老原样。至于把玉米做成玉米饼他试着整过几次,但每次都整不干净,吃的直喇嗓子。 不过灵蜥们表示很赞,他们很喜欢这么吃,平常只吃昆虫干和肉的他们把这些东西和辣椒卷到玉米饼里吃。达克乌斯看了直呼内行,给这种吃法了起个极其怀念的名字,露丝契亚风味玉米卷。 到时候还得去旧世界找些喜欢来新世界开拓的老乡,比如对吃有研究的半身人。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达克乌斯感觉自己越来越强,虽然身高没有涨,但他的身体各项机能明显比之前强了一些,他认为这种增强更多的是灵魂层面上。现在的他因为神秘力量的增强和在观星室里的思考带来了气质上的变化,变得越来越内敛,更加的收放自如和阴晴不定。 达克乌斯还会去参加各种仪式活动,作为蜥蜴人的首都,这里的仪式活动同样花样繁多。 光是古圣尹奇的仪式就有好多,因为巨兽在蜥蜴人社会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灵蜥饲养员们非常崇信古圣尹奇,他们希望巨兽们能得到古圣尹奇的赐福并健康成长。繁殖季节之前和孵化季节之前都有盛大的总仪式,一年举行一次。巨兽的出生、生长、成熟、繁殖、衰老、死亡也有对应的仪式,巨兽是多样性的,不同巨兽的繁殖和孵化周期还有单独的仪式。 队伍里的远古火蜥蜴在雨季的时候迎来了它的万物复苏,它的到来支配了尹塔扎所有的火蜥蜴繁殖权。那只年迈的灵蜥祭司那段时间就守在驯化兽栏,远古火蜥蜴在忙,灵蜥祭司带着使者们在一个被火焰喷射不到的地方跟着忙,达克乌斯去看过几次,简直不忍直视,辣眼睛。 闲的时候是真的闲,忙的时候是真的忙,灵蜥祭司忙完了远古火蜥蜴后又忙着给一队新孵化出的冷蜥骑士和他们的冷蜥进行仪式,那段时间给忙的啊,连给达克乌斯扇扇子的灵蜥侍者都抽调出去了。 还有什么巨蜥诞生节,每座神庙城市孵化池的出生时间都是不是相同的,举行的日期也不一样。经历过大入侵和蛇与鼠后,各座在运转的神庙城市还会举办这个节日,但会根据神庙城市当年的情况进行调整,有的时候会为期八天,有的时候只有一天。 由巨蜥和拥有巨蜥的灵蜥庆祝,节日的时候巨蜥们会休息,大口朵颐着灵蜥们给准备出来的食物。灵蜥通过舞蹈、吟唱和讲故事的方式来取悦他们的大亲戚,但达克乌斯发现这群巨蜥们喜欢看滑稽剧,特别喜欢看着灵蜥表情举止浮夸的试图搬动重物。 “轻松!”一只巨蜥说道。 “更远!”而另一只巨蜥则说道。 随后巨蜥们就会开始进行关于力量、速度和耐力的较量,今年的巨蜥诞生节随着巨蜥卡米和赫斯欧塔的巨蜥的加入,比往年的热度更高,成群结队围观的灵蜥们为巨蜥们欢呼。 达克乌斯还参加过古圣拉兹寇托的节日,仪式极其简单和简短,就持续了一个小时。没有什么较量、宴会和歌声,简短的仪式结束后灵蜥们就各自散去,留下一脸懵的达克乌斯和杜鲁奇们,见多识广的亚卡丹则说古圣拉兹寇托的节日就是这样的,冷酷的拉兹寇托要求他的子嗣们能专心工作,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此外还有很多仪式和节日,比如什么古圣夏帕提的复仇日,这个节日在大入侵后出现的,蛇与鼠的时候与索提戈一样盛行。不过现在不怎么时兴了,好久都没有举办了。蜥蜴人在占星和历法上十分擅长,春分、夏至、秋分和冬至也有对应的节日,虽然露丝契亚大陆没有冬天,但冬至的时候还会把普通的灵蜥聚集起来,不吃饺子也不吃汤圆,而是进行猜谜和观星,搞的普通灵蜥们不厌其烦。 雨季马上要结束了,年迈的灵蜥祭司又带着灵蜥侍从们出去举行仪式,说是这次给即将出征的巨兽蛋赏金灵蜥举行的。整座尹奇大金字塔里除了守卫的神殿守卫,只留下达克乌斯和吉纳维芙大眼瞪小眼。出发的行李和辎重现在也不需要他操心了,雷恩和沃特都会准备好,到时候会向他进行汇报总结。 达克乌斯感觉这是他来到中古凡世后最轻松,最享受的日子。 雨季结束了,队伍重新出发了。 离开的这天,达克乌斯没有听到叫他起床的嘶嘶共鸣声,等他来到尹奇大金字塔广场上的时候,年迈的灵蜥祭司带着侍者们现在那里。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你让我渡过了一个难忘且愉快的假期。”达克乌斯走到年迈祭司身拥抱着,他知道没什么意外,这是最后的见面了。 远处大量的灵蜥和巨兽聚集在中央大道旁,天上的翼龙也在不停的盘旋着。看到达克乌斯出来后,靠近广场的灵蜥们在灵蜥祭司的带领下开始吟唱着一种奇怪的歌声,歌声没有字节,只有曲调,就是单纯的吟唱。 达克乌斯感觉整座神庙城市都动了起来,他的队伍顺着中央大道缓缓走出,每走一段就有负责的灵蜥祭司引导着灵蜥们吟唱,伴随着巨兽的高亢嘶鸣,吟唱久久不断,巨蜥们也开始跟着吟唱。 达克乌斯骑在大只老的背上,不停的对着中央大道两旁的灵蜥和巨兽挥着手,对队伍里的灵蜥和巨兽也开始跟着吟唱嘶鸣。 杜鲁齐们难掩内心的震惊,互相惊叹的对视着交流意见,随后他们的表情变成了狂喜,他们也跟着这个声调吟唱了起来。 守在城门下的哥罗克对着达克乌斯微微点头,城门开始缓缓打开。 出城后,城里的吟唱没有停止,反而越演越烈。 “翱翔吧!尊贵的乌玛克!飞的越远越好!”亚卡丹站在巨卡米的背上对着达克乌斯行礼说道。 “等回来的时候,这个歌声会指引着您!” 72立方体(52K) “希望这个歌声真的可以指引我吧。” 走出尹塔扎不久后,达克乌斯就想明白了,应该是索提戈的意志,毕竟每日雷打不动的仪式都停了,再加上年迈灵蜥祭司的联系,才有了这个乌玛克仪式。 队伍开始向西南进发,一下站命运之城,阿斯霍托! 这座神庙城市位于索提戈之嵴山脉旁的一个郁郁葱葱的山谷深处,以古圣阿斯霍托的名字命名,古圣阿斯霍托了解每一位蜥蜴人所行之道,所有个体的真正生存目的,并会通过指引、教导与启示来掌控所有蜥蜴人的命运,遴选那些命中注定成就伟业之蜥。 而阿斯霍托最出名的就是阿斯霍托最后守卫者库·迦,一只诞生在大入侵之前的蜥人古血战士,那一批共同出生的还有几只蜥人古血战士,他们在战术上的精妙远非同族其他人所能比拟,而且对丛林中的巨兽有着与生俱来的统治性,不过到现在只剩下了库·迦了。 大入侵的时候,库·迦带领他的族群不停的与成群混沌恶魔战斗,他消灭了大量试图前来玷污神庙城市的混沌恶魔大军,并在一段时间内成功阻止了无尽的混沌恶魔进攻,他英勇的保卫着阿斯霍托。但周围的神庙城市自身难保,迟迟没有援军。阿斯霍托中的六名五代史兰只能专注于开启魔法屏障来保卫这座神庙城市,但这种防御措施最终还是没能撑下去。 因为双头鸟卡洛斯·织命者来了,正如他在胡塔、塔兰克斯拉和扎慧塔克所做的那样,神庙城市的中心被打开了一道裂隙,其中一名史兰被他无形的爪子所刺穿,不受控制的能量吞噬了那名史兰,他通过史兰的**显现出来,剩余的史兰们在深深的恍忽中受到惊吓,随后被他一一解决。阿斯霍托的防御被瓦解了,趁着不受控制的能量涌动,混沌恶魔们冲进神庙城市中。 等库·迦回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阿斯霍托成了废墟。他召集幸存的军队,并在愤怒的驱使下杀出了重围。突围出已经陷落的阿斯霍托时候,他们又消灭了成群的混沌恶魔。在随后的几个世纪里,他就带领着军队蛰伏在露丝契亚的丛林之中,给他混沌恶魔们带来灭顶之灾。等到大漩涡开启时,队伍里只省他和他那头永远不会老去的暴龙魁摩克。 大入侵结束之后,马兹达穆迪领主将库·迦招致其赫斯欧塔,将其选为领导赫斯欧塔军队的指挥官。他将被称为众神之手的古代遗物赐予库·迦,令库·迦获得其灼血焦肌的强大力量。 亚卡丹站在巨蜥卡米的肩膀给达克乌斯讲述了这个故事,而达克乌斯清奇的脑回路认为库·迦带确实厉害,但在厉害的同时还得有大量厉害的靠谱队友,要么到最后还是得像命运之城,阿斯霍托一样迎来失败的命运。 队伍穿梭在丛林中,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了阿斯霍托。没有灵蜥在这里驻守,只有一片荒凉破败的废墟。 挖掘工作开始了,达克乌斯没有感知到石板的存在,阿斯霍托距离尹塔扎很近,近千年内不可能没有收集。零零碎碎的东西倒是挖到不少,但大多都什么用处,一头三角龙的头骨被挖掘了出来,交给了侍奉迪迦的灵蜥们,很快灵蜥们就把这个头骨处理打磨好,戴在了迪迦的脑袋上。此外还有什么诸神引擎的碎片,太阳引擎的装饰板,只能当黄金重新熔炼,上面的宝石也被灵蜥们扣了下来。 杜鲁奇们都麻了,一路走下来,尤其在黄金之城,奎扎待过几天后,他们对这些黄金和宝石已经不感兴趣了。见的太多了,一小块黄金在纳迦罗斯能打出狗脑子,但在这真的遍地都是,遍地到随便挖挖就能搞得到的那种。 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沃特找到的一个黑色立方体,达克乌斯研究了一会,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作的,但他认为这个切割工艺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这个小立方体内有一团黑球,外面有无数光芒环绕其间。近距离观察,这个黑色的立方体包含数以万计的闪烁光针,每一个闪烁光针都围绕在黑球旁。但也仅仅只是个物体,没有邪恶的感觉,也没有什么喋喋不休的低语,应该不像女干奇的阴谋,似乎更像某位古圣的玩具? 达克乌斯决定请大师看一眼,很快黑色立方体漂浮在亚卡丹的面前,他看到黑色立方体闪烁了一下,如果不注意根本感受不到,但就这一下闪烁引来了阿丽莎、丘帕可可和风暴之眼的注意。 一分钟后黑色立方体再次开启,这次闪烁比刚才的时间要长,达克乌斯这个没什么魔法天赋的杜鲁奇都能感受到丛林中大量的辜尔之风被吸入黑色立方体中。 “我感觉这个奇怪的东西开启后,我的施法速度快上很多。”丘帕可可看着黑色立方体把手抚在下巴上,一脸深沉的说道。 丘帕可可在说话的这功夫,阿丽莎已经连续施放了四次琥珀之矛,那四之矛在半空中掠过长长的轨迹,很快又消失不见。 达克乌斯决定先把黑色立方体交给阿丽莎保管,但他又隐约的认为阿丽莎玩不转这东西。 又挖掘了几天,毫无所获,达克乌斯决定再次出发,下一站地下之城,萨巴图纳。 遗憾的事情发生了,达克乌斯的队伍又遇到了在伪装之城,霍罗妥遇到的问题,找不到,这次是真找不到入口。蜥蜴人社会也没有关于这座城市的任何记载,只知道这个地方有个叫萨巴图纳的神庙城市。能试的方法都试了,请大师,找顾问,队伍里的灵蜥也像峭壁的岩羊一样,一处一处的仔细寻找,就差把山体炸开了。但始终找不到,一点线索都有没有,仿佛这座城市根本不存在一样。 卡利恩在这停留的一个月内,不停的寻找,他现在学聪明了,贴着山体飞,并且不停的投掷石头,以免再次出现霍罗妥那种明明在那却看不到的情况。但有的时候不时努力就有结果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也许入口根本不在这里?地下之城?算了。”达克乌斯站在索提戈山嵴下眺望山嵴上的群山寻思道。 就在达克乌斯这边在努力寻找时,在马斯克·灰爪在星光之城,阿斯托罗转悠好久了。 “蚂蟥!蚊子!毒蜘蛛!刺眼的蚊蚋云!蛇!” 马斯克在被仁慈的达克乌斯释放后,一直在露丝契亚的丛林里转悠着,就是转悠着,他迷路了。 马斯克没有听从那个没毛玩意的建议,他认为那个没毛玩意在耍他,说不好那个方向是由谎言编织成的巨网,在等待他转进去。他又想到了蛇,他风格怪异的绛色大背心裤衩下的皮肤都在颤栗着。讨厌的东西到处都是,用不能眨动的眼睛看着他,用分叉的舌头嗅着他,他甚至无法数清自己看到过多少条蛇! 马斯克还与一个奇怪的没毛玩意战斗过,那个没毛玩意与他曾经在斯卡文魔都外面遇的采蘑孤和青蛙的人类女性相似,但穿着极其古怪,并且上来就要弄死他,还好一番缠斗下被他用次元闪电给噼死了。他也缴获了那个没毛玩意的长矛,靠着那个长矛他赶走了一只他在阿拉比见过的类似豹子。 雨季来临后,马斯克又遇到了一群更奇怪的黑不熘秋没毛玩意,这些没毛玩意与半身人一样高,身上涂着一种奇怪的漆,鼻骨、嘴唇、耳板、锉齿、仪式疤痕以及在柔软的部位会有穿刺和长长的牙齿穿过。不过他还没打招呼就直接被这些没毛玩意的吹管射倒了,并被扛回了营地,显然是有邀请他共进晚餐的打算。 那晚的晚餐格外丰盛,不过餐桌上摆的是一只猴子,而不是马斯克,他凭借着他的技巧获得了这群没毛玩意的认同并收留了他。他在仅剩的耳朵上穿刺了一颗鳄鱼的牙齿,他现在学会跳那群奇怪没毛玩意的舞蹈了,那群没毛玩意也教会了他怎么在丛林中生存,最重要的是他和两个长的一样的没毛玩意首领学会了用草药配置一些奇怪的药剂。 雨季结束后,马斯克在没毛玩意的指引下,向星光之城,阿斯托罗出发,他在这座已经成为废墟的蜥蜴人城市里转悠了好长一段时间,身上零零碎碎的破烂越来越多,至于什么神奇的魔法物品则是没有找到。 但功夫不负有心鼠,在马斯克持之以恒的寻找下,他再次钻进已经倒塌的金字塔内,终于找到了一个未被开启过的密室,密门的四周被古老而强大的符文紧紧地密封着。他确信这个密室向他隐藏了巨大的秘密,但符文的力量阻止了他。他被激怒了,他已经无路可退了,他用魔法攻击了符文,但符文是用来击败比他更强大的法师的,面符文回返的攻击,他没有逃跑,而是做出了同样的回应。密室的门被他打开了,但符文也反噬了他的魔法和生命力,他知道他逃不掉了,他倒下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马斯克被通道上面掉落下的水滴惊醒。 “倒霉玩意,玩意!” 醒来后的马斯克挣扎着翻过身,随后开始在通道里艰难且努力爬行着。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思考了,符文的反噬击垮了他的心智,他的思维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他爬到了密室的门口,门打开了,在他费力的转头,在那双夜间视力良好的鼠目下,他看到密室中间摆放着一个神秘的金色立方体。 “是的,是的!” 马斯克的鼠目中重新焕发了光彩,他在这个金色立方体上察觉到了深奥的特性,他认定这是一个奇特的魔法物品。他开始调整方向爬过去,扶着支撑的柱子,他艰难的金色立方体抓在手中,随后他躺在地上双手把六个面都有一个十字凹槽,每个面的正中央镶嵌一颗奇特红宝石的金色立方体捧在胸口。他闭上眼仔细的感知着金色立方体,过了一会他开始发出尖利的笑声。 “不是,是的!不是,是的!”马斯克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哈哈嘎嘎!”马斯克开始发出尖利的笑声。 “交出去,留下来!留下来,交出去!”马斯克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 马斯克不知道的是,他的鼠格被符文的反噬撕裂了,撕裂成几个不同的鼠格,这些鼠格不停的在他的思想中争夺主导地位,而他的行动受制于占据优势的鼠格。 达克乌斯决定不墨迹了,队伍再次次出发,前往下一站,永恒之城,奥克斯欧。 一天宿营的时候,阿丽莎坚决的把黑色立方体交换了给达克乌斯,并表示这个东西她把握不住,但她没有说具体经过,放下黑色立方体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达克乌斯能说啥?从阿丽莎侧面的表现来看,说明持有这个黑色立方体的施法者越强,越能发挥效果。反之持有者弱的话,这个黑色立方体就会产生危险性,危险到阿丽莎是真的把握不住。因为极少有杜鲁奇会在活着的时候把到手的宝物在送出去的,基本没有!当然康慨大方的达克乌斯除外。他让丘帕可可先把黑色立方体保管起来,等再次见到马兹达穆迪领主后当成一份礼物送出去。灵魂匕首送给莫拉丝就够让他无语的了,他可不会把这个神秘的黑色立方体送给那对奇葩的母子和地狱之灾家族的族母。 队伍很快的来到,永恒之城,奥克斯欧,这是一座在大入侵时被摧毁的神庙城市,在大入侵结束后这里又被重建了起来。据亚卡丹介绍重建的原因是这里有一座极为重要的建筑,古圣风神泰波克的金字塔,而飞鸟神龛则屹立在金字塔的顶端。据说所有飞翔的动物都汇聚于飞鸟神龛,其中古圣的精华会奖赏所有会飞的动物,但仅限于据说。天上的卡利恩表示晴空万里,什么也没看见。既没有翼龙也没有喙嘴龙,更没有遇到羽蛇,毕竟羽蛇可是露丝契亚大陆最稀有最神秘的生物。 不过在奥克斯欧的外围,达克乌斯遇到了蜥蜴人社会中极为罕见和特色的兵种考琛陆行鸟灵蜥骑手。 据这些负责在奥克斯欧外围巡逻的灵蜥介绍道,这些考琛陆行鸟是从更南边的地方捕获并驯化的,达克乌斯身后的杜鲁奇们权贵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开始研究这种陆行鸟的各种价值。 不同于尹塔扎的灵蜥祭司扎堆,奥克斯欧的灵蜥祭司只有一只,除了需要侍奉偶尔会过来的史兰,其他的时候都在管理这座城市,这座孵化池已经被腐化的城市被灵蜥祭司管理的正常有序。 达克乌斯爬上金字塔来到飞鸟神龛景点旁参观着,灵蜥祭司介绍道,偶尔会有史兰过来,史兰们的承舆就静静的漂浮在这里,向南眺望,这样史兰们就可以获得不间断的地平线视野,并能够将他们的思绪投向更远的地方。他坐在飞鸟神龛的台阶上,也试着学史兰们向南眺望,在黄昏中他隐隐约约看到远方地平线的平原,那里也是这次露丝契亚大陆旅行的折返点。 在达克乌斯向南眺望的时候,灵蜥祭司还在不停的讲着,从这座神庙城市盛产的羽毛和鸟肉,又讲道了之前的种种历史。讲着讲着讲到了尹塔扎的柯西特普领主,就是被深受失忆困扰,脑子里被蒙了一层雾那位,同时也是两史兰斗法之后总结发言的那位。 柯西特普领主发现了在露丝契亚大陆登陆的吸血鬼卢瑟·哈肯,在随后的观察中发现卢瑟·哈肯进行各种破坏和亵渎活动,目睹了卢瑟·哈肯掠夺了许多蜥蜴人最神圣的地点。 在分辨清卢瑟·哈肯的意图后,这两个精神病患者对上了,柯西特普领主编织了一个咒语,在卢瑟·哈肯支离破碎的脑海中种下了一个幻象,奥克斯欧的金字塔和金库被大量的神秘手工艺品淹没了。这段根本不存在的幻象将卢瑟·哈肯对神秘手工艺品的渴望延伸到他的理智范围外,导致卢瑟·哈肯不断的进行精神内耗,渐渐失去对身体的的所有控制。 卢瑟·哈肯和他的亡灵大军从未找到奥克斯欧,柯西特普领主反而在奥克斯欧的东北方截住了卢瑟·哈肯,并在指定的时间发动了毁灭性的攻击,那场战斗远古巨蜥纳卡尹也出现了。 灵蜥祭司讲到**处的时候,激情澎湃,表情兴奋,手舞足蹈,头冠上的跑马灯亮也在不停的闪烁着。 “说的像你参加过一样。”同样坐在旁边的丘帕可可实在听不下去了,嫌弃的说了一句。 “古圣在上!你怎么知道我参加过?我还干掉了一个张着大嘴,通体发白在地上爬而且还没有下半身的家伙,那家伙发出的声音比丛林中巨兽发出的怒吼还要恐怖。”灵蜥祭司继续兴奋的讲着,并做着拉下巴的动作和模彷着声音,就差在地上爬一段了。 “卢瑟·哈肯!搅屎棍一样的存在,得找个时间把他敲掉。” 达克乌斯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灵蜥祭司讲到精彩的地方,他还点头附和着,并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你在这里见过喙嘴龙和羽蛇吗?” 达克乌斯用余光看到了丘帕可可在看着他,他转过头和和丘帕可可无语的对视一眼后,直接转移话题问道。 站在更旁边的亚卡丹则在向东边的方向眺望着。 “见过!当然见过!”被转移话题的灵蜥祭司依然激情澎湃的说着。 75历险记的尾声 “雷霆蜥蜴!”骑在翼龙身上的达克乌斯望着北方丛林地平线上移动的小山惊叹道。 雷霆蜥蜴的脚步震动着大地,就连骑在翼龙身上的达克乌斯似乎都能感觉到。丛林的树冠随着雷霆蜥蜴脚步的移动而倾倒,等队伍里的成员轮番爬上翼龙观看的时候,这头雷霆蜥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孝,随即发起了冲锋,身后留下一条长达数千米的破碎树木和践踏植被的足迹,标志着它的通过。 一头克拉肯海怪从海里冲了出来,冲到沙滩上,战斗开始了。 “这要是有系统不得给发个见证巨型怪兽战斗的成就?还有为什么这章鱼在陆地上这么灵活?”达克乌斯操纵着翼龙在空中不断盘旋的时候寻思着,翼龙表现的很抗拒,不过他也没有近距离去目睹战斗的想法,只是在远处单纯的看看。他又寻思到了昨晚的冒失,如果冲上沙滩的不是鲨头怪,而是这头克拉肯海怪的话,那可有的玩了。 雷霆蜥蜴在撕咬和践踏着,巨型章鱼一样的克拉肯海怪也在用长满残忍吸盘和恶毒倒钩的数百条触手不停的攻击着,还试图不讲武德的把雷霆蜥蜴拖到海里去。巨型怪兽之间的战斗打的难解难分,达克乌斯吃了一上午的瓜,这俩巨型怪兽啥招都使上了,又是死亡翻滚,又是死亡缠绕,但谁也奈何不了谁。 “麻烦,查佩尤托升起后还得把这玩意个处理了。”达克乌斯看了半天,还寻思捡个漏什么的。但他感觉这俩巨型怪兽似乎有种宿命感?经常打,就跟约架似的?然后谁也奈何不了谁?他又想到查佩尤托升起来后作为港口使用,那头克拉肯海怪对于船只的危害。 下来一听亚卡丹讲述还真的是,这俩巨型怪兽曾经打过架,有一次战斗持续了将近八天,也就是一个星期,并摧毁了大片丛林。当时的战斗都打到了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的外围,许多史兰领主都过去了,尽管许多史兰领主汇集了他们的魔法力量,但史兰领主始终无法穿透这俩巨型怪兽疯狂的思想将它们驱散。当交战的巨型怪兽终于离开时,完全没有意识到它们在战斗中造成的破坏,无数不可替代的遗物连同古老的失落金字塔被摧毁,这些遗物躲过了大入侵的摧残,但没有躲过那次劫难。 但那次劫难只发过一次,对蜥蜴人来说幸运的是雷霆蜥蜴很稀有,稀有到露丝契亚大陆只有两头,而且露丝契亚大陆的丛林如此广阔,这蜥蜴人与雷霆巨蜥这两个物种很少接触。如果远处传来雷霆蜥蜴的咆孝声或者踪迹,丛林中活动的灵蜥和天上巡逻的翼龙骑手就会前往最近的神庙城市,发出警报。以免雷霆蜥蜴逼近的时候造成斯兰雾佩克那种伤害。被唤醒的史兰领主会对雷霆蜥蜴的思想进行影响,迫使雷霆蜥蜴偏离神庙城市,走另一条穿越丛林的道路。 … 下来的杜鲁奇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他们在讨论雷霆蜥蜴的具体大小、重量和战争价值等等,并在讨论的时候激烈的争吵着。 达克乌斯没有兴趣讨论,站在远处奇怪的看着这群杜鲁奇,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群杜鲁奇会坚信雷霆巨蜥会为他们所用?不过他认为雷霆蜥蜴应该充当能冲阵的作战平台使用,冲起来跟地震一样对面的军阵站都站不稳。不过他目前养不起,等下次来再说。 反正这段时间雷霆蜥蜴也不会突然消失了,并且雷霆蜥蜴在正常的情况下不会来到考琛平原,考琛平原上的植被可养活不了那么一头大的雷霆蜥蜴。达克乌斯早上可看到了雷霆蜥蜴进食是按片吃的,这片可不是药片的片,而是一片丛林的片。 很快队伍再次出发了,达克乌斯没有留下翼龙骑手进行观察,这附近可是有喙嘴龙的,神奇的是这次杜鲁奇们没开赌,可能是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 行进的路线似乎不太对,路上一半的时间在敲龟壳,这些五米长龙龟零零散散的在沙滩上产完卵后,看到达克乌斯的队伍直接发起进攻,队伍应该打扰或靠得龙龟太近了,激怒了这些龙龟。不过龙龟的攻击翻来覆去就两样咬合和践踏,巨蜥和蜥人战士们没有用什么充满技巧的方法战斗,他们也玩不了来,而是用纯粹的蛮力把龙龟带有尖刺的外壳砸开,就属巨蜥卡米抡着尊神奎特利之拳砸的最起劲。前面的蜥人和巨蜥在砸,后面的灵蜥在捡龙龟和龟蛋。 “爆率那叫一个高的啊!”达克乌斯寻思道,他已经想好今晚吃什么了。 队伍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海滩上行进着,达克乌斯还真就不信了,这个地方能同时出现两头克拉肯海怪。队伍很快穿过火焰沼泽和红树林海岸丛林,来到那片小型山脉附近,随着越来越近,他越能清晰的听到那股惨厉嘶鸣声。 果然,在搜山经验丰富灵蜥的寻找下,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大型洞口,一段新的冒险又开始了。洞穴是由灰色大理石组成,不过有种很久前被灼烧的痕迹,越往里走里面越热。不时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惨厉嘶鸣声,这回队伍里的杜鲁奇和灵蜥们也表示听到了。 “大人,下面好像是头火蜥蜴?”走在最前面的整活海盗,及时的止住了前进的步伐,他伸出手示意后方的队伍停止行进后,不确定的说道。 “熔金玛耳!居然在这里!”亚卡丹走了过去,探头看了一下后惊诧的道。 曾经,它是神庙城市幽灵之城,塔拉克斯的象征。随着大入侵来的到来,混沌恶魔的浪潮毁灭了塔拉克斯,奋力突围后的它为此感到绝望,从此开始在露丝契亚的丛林中游荡着,报复性地徘回着。不分青红皂白地屠杀各种入侵者、蜥蜴人与土着,它认为这些生物要么是恶魔,要么就是失败的守护者,所有人都惧怕这头愤怒狂躁的巨兽,无人敢上前挑战,但在一段时间后这头巨兽便销声匿迹了,成为了一个传说。 … 达克乌斯担心这头狂躁的巨兽会突然喷吐火焰,做好安全措施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光线好不好的,只要不瞎都能看见深坑下面有头全身深红远古火蜥蜴。这头熔金玛耳比队伍里的那头远古火蜥蜴还要大上一圈,似乎皮肤下面有岩浆在流动,不过他同样看到了熔金玛耳头上的尹奇印记。 此时,沉睡的熔金玛耳在嘶鸣一声后,睁开了眼皮,冰冷的眼睛注视着达克乌斯,伸展了一下趴在地上的身体后,后腿着地居然站了起来。给达克乌斯的感觉就跟熊坑里讨食的黑熊一样,得益于尹奇印记和他在尹奇大金塔受到神秘力量的滋养,这头听起来性格极其暴躁的熔金玛耳居然没有喷吐火球攻击他。 随后,古圣尹奇的乌玛克试着和古圣尹奇的宠物交流了起来,乌玛克表示现在无能为力,再等一段时间把宠物弄上来。 没办法,这大理石坑太深了,熔金玛耳也不同于其他的远古火蜥蜴。它的身上似乎带有一种灼热光环的效果,滚烫的皮肤站在让其他生物无法接近,达克乌斯估计得挖空这座山,然后整套防热服才能靠近它,要是把这家伙放出去在考琛平原上跑一圈的话,肯定会引发一场大火。 达克乌斯回到营地的时候果然看到了之前的幻视景象,霍罗妥的灵蜥们戴着草帽,叼着玉米芯烟斗在采集地下水浇灌开垦出来的农田,有的灵蜥肩膀上披挂着从雄性考琛陆行鸟身上掉下来的羽毛做成的装饰,有的灵蜥挎着羊驼毛编织的挎包。仿佛他真的来到了南美一样,他都想让雷恩给灵蜥们画张戴着草帽和烟斗的自画像。 在中古种地涉及到了神奇的魔法之风,与科学挂不上什么钩。什么热带土壤的淋溶,土豆病,红土黑土的都不在达克乌斯的考虑范围内,据他所知克拉卡隆德夏天到来的时候,那些贵族庄园主都会请毁灭之塔里的黑暗系女术士施展一些手段。他这次没有请史兰领主施展手段,也没让科普提提过来施展刚刚学到的高等魔法。农作物在灵蜥农夫的精心照顾下按着中古世界的自然周期增长,他顺便要看看有没有台风过境之类的自然灾害和野兽灾害。 霍罗妥的灵蜥通过在尹塔扎学习与赫斯欧塔的灵蜥配合下,用有限的材料搭建了一个穹顶大棚,在红树林海岸丛林中的水坑里采集了大量的昆虫饲养。用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亚卡丹话说就是那里的气候炎热,昆虫长得比北面的丛林还大。达克乌斯知道蜥蜴人的农业分三部走,昆虫、肉类和少部分农作物,但还是要看具体的情况。 队伍又在地势相对较高些的地方挖了一个大型地窖,让肉类远离古圣柯泰戈的愤怒和日晒,保持在较为新鲜的状态,并在地窖里同样修筑了昆虫饲养室。 … 达克乌斯这种充满人文关怀的奴主一定会让来开拓的人才体验到新世界的炎热和温暖,到时候发放新人装备简陋的草帽,高蛋白、高营养的昆虫宴和酸爽的果酒也安排上,最重要的是仁慈的他不收税啊,到时候谁敢不乐? 此外,灵蜥们还从红树林海岸丛林中找到了大量的浆果、蕨菜,这种植物对于灵蜥来说算是一种医疗品?他们知道在咬伤和出现严重伤口的时候用来涂抹或食用。比这些还重要的是一种神奇的丛林莲花,这玩意对于灵蜥来说就好比猫科动物遇到猫薄荷一样,抽这个丛林莲花比抽烟叶子还上劲。 总之,红树林海岸的丛林是个好地方,地方不大,但物产丰富。里面没有巨兽活动,只有几头豹子,旁边的山还是大理石山。 时间一天天的过着,期间达克乌斯南下,途径南方哨站,避开阿苏尔的暮光要塞,去了失落之城,凯阿克斯和局外之城,斯兰泽克一趟。结果毫无所获,残存的遗迹就像露丝契亚丛林里的神庙城市卫星城一样,只能算个一个定居点,石板和宝物都没有,可能在建设的时候大入侵开始了,只能被迫中止建设吧?他不认为暮光要塞会有收集到的石板,这些阿苏尔是懂规则的。如果有的话蜥蜴人早就发兵锤这些阿苏尔了,而不是闭着眼睛当这些阿苏尔不存在,必要时候还会帮一把这些阿苏尔。 之后,达克乌斯开始体验者农家乐生活,早上起来训练武技,晒太阳,骑着大只老像牛仔一样用索套套考琛陆行鸟,偶尔去田里假模假式的帮忙。队伍里的冷蜥和巨兽现在也不关着了,无拘无束的在的考琛平原上肆意奔跑着,只有风暴之眼找个地方继续趴在那里吸收魔法之风。卡利恩则带着几名杜鲁奇驯兽师飞回了奥克斯欧,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反正现在闲着没事。他要用杜鲁奇驯兽师的方式,试着训练一些喙嘴龙骑手出来。 在台风和雨水的摧残下,作物的日渐成熟,结果得到了充分的论证,考琛平原完全可以作为达克乌斯伟大事业的另一个开端。 达克乌斯知道新的冒险开始了,他又去探望了熔金玛耳一次,再次明确表示下次回来会把它弄上来后,队伍来到了斯皮卡祖玛,至于下次是什么时候他也没说,熔金玛耳也没问。 从一片希望之地来都另一片希望之地,除了烟叶子都摘了下来,其他的作物、木屋和地窖就放置了在那里。 亚卡丹没有选择回斯皮卡祖玛,与达克乌斯和一众杜鲁奇们告别后,从考琛平原北上,继续穿行在露丝契亚的丛林里,履行着灵蜥先知的责任。 达克乌斯的此次露丝契亚大陆考察之旅,到这里就到一段落了。从太阳之城,赫斯欧塔一路南下,一直到失落之城,凯阿克斯,他像一名假行僧一样,从北走到南,从白走到黑,走了露丝契亚大陆一多半的地方。 … 整个南部索提戈之嵴的南边没有去过,比如黄铜沙漠、夜森林、瑟提哨站和幻象之所这些地方。还有东部的五座神庙城市,星光之城,阿斯托罗、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重生之城,胡塔、幽灵之城,塔拉克斯、回声之城,扎慧塔克没有到访过。 达克乌斯又去了黄金之城,查库阿一趟,他和特亨霍因交代一番后,把复活水晶、索提戈蛇柜还有查库阿大盾的制造石板和太阳引擎的另一种使用方法石板带回了斯皮卡祖玛。 但是孵化池的恢复方法和太阳引擎的制作方法始终没有头绪,他在露丝契亚的这段时间惠尼艾坦奎领主也没有苏醒的迹象,看来把布洛特波瓦领主灵魂带回斯皮卡祖玛的事得靠其他的蜥蜴人来完成了,还有好多设备升级的事也没完成,比如说给翼龙设计一套作战平台和给巨兽背上的作战平台安置收割者弩炮的事项。 总体来说,达克乌斯这趟露丝契亚大陆考察之旅有很大的收获,同时也有很多的遗憾。 在斯皮卡祖玛,达克乌斯看到了结束回声之城,扎慧塔克战斗归来的库·迦和提克塔托,扎慧塔克那里的混沌裂隙被暂时关闭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次开启,给蜥蜴人这个种族进行持续性的放血。但庆幸的是,现在蜥蜴人造血能力稍微强了那么一点点,毕竟多出了一些孵化池。 俗一点的说就是马兹达穆迪领主现在成为了蜥蜴人社会中真正的大军头,但达克乌斯不认为这有什么用,也不能进行蜥蜴人内战,那些摸鱼的史兰更不会和马兹达穆迪领主争夺孵化池。至于话语权?他同样不认为那些摸鱼的史兰会因为马兹达穆迪领主拥有的军队数量多就听从吩咐。 此时,骑着喙嘴龙的卡利恩与骑着翼龙的提克塔托穿梭在斯皮卡祖玛的光束中,他们在进行竞技比赛。 赫斯欧塔的蜥蜴人高层,除了管理赫斯欧塔的皮奇波奇,剩下的悉数在场,丘帕可可、正在天上的提克塔托、库·迦、迪迦、还有新加入的科普提提和卡米。 这些蜥蜴人和达克乌斯带着的杜鲁奇们在山上最好的观看位置,享受着一场场高质量的飞行表演和比赛。 库·迦眼神冰冷的看了达克乌斯一眼,而他则对着库·迦点头表示回应,这就算打过招呼了,如此的奇特和有趣。他叼着乌木烟斗坐在马兹达穆迪领主的承舆上,一边观看着,一边商量着。 “尊敬的乌玛克,了解露丝契亚后,您现在对大计划有什么新的看法?”马兹达穆迪领主拒绝了达克乌斯的好意,那个烟叶他抽不来,他还是喜欢吃埃希蛴螬干,吞了一个埃希蛴螬干后他问道。 “啧,我亲爱的马兹达穆迪领主,孵化池的复原办法露丝契亚大陆可能没有,另外我也没有发现其他的古圣圣所。”达克乌斯吸了一口烟叶后,吐出烟雾,咂了一下嘴说道。 … 卡利恩利用喙嘴龙楔形尾巴机动的优势,在转弯处超过了提克塔托的翼龙,比赛还在激烈的焦灼着。 “看来得去南地还有巨龙群岛碰碰运气了,我感觉孵化池可能与尹塔扎北面的祖母绿水池还有帕花科斯圣所里的欧甘石柱有关。”达克乌斯接着说道。 “我记得导师克罗卡领主在很久很久以前和我提到过祖母绿水池,但没有具体石板信息,其他的史兰一定会反对动祖母绿水池的,那里是史兰们的圣地。”过了好一会后,马兹达穆迪领主才缓缓说道。 “现在就暂时这个样子,依托赫斯欧塔、斯皮卡祖玛和霍罗妥这三座神庙城市的孵化池积蓄一些力量,山里的铸造室还要继续扩建,等这里的祝福培养器建好后,在塔拉克斯兰在建造一座。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我会带些精灵的制甲技术和战争装置,尽量把军备升级一下。到时候试着把扎慧塔克的混沌裂隙永久性的关闭,查佩尤托升起来打通与南地的联系,进行大计划的下一步!”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会,把烟吐出后严肃的说道。 此时的比赛的已近尾声,卡利恩还牢牢的占据着优势。 “嗯,等惠尼艾坦奎领主醒过来后,布洛特波瓦领主的灵魂我会来处理。”马兹达穆迪领主点了点认定了目前大计划后说道。 在马上到底最后一个转弯处时,滑稽的事情发生了,达克乌斯能感觉到喙嘴龙开始不受卡利恩的控制,变得狂躁起来。喙嘴龙调整了一下方向后,愤怒的飞出城外,似乎城外有黄斑蟾蜍突然出现一样。 “为了大计划!”达克乌斯做了一句总结性发言后,一个戴在脖子上的露丝契亚风格首饰漂浮在他的面前。 “尹奇护符,会在危及的时刻保护你,必要的时候可以激发护符传送到赫斯欧塔。” 1衣锦还乡 达克乌斯·地狱之灾!带着他数量庞大的露丝契亚巨兽大军君临克拉卡隆德! 大军被被传送赫斯欧塔后,在一个窄浅的涉水点穿越过蛇舌河,穿过蝮蛇森林的蜿蜒小径,一路北上翻越艰难险阻的灰色守卫山脉,眺望昆泰克斯古城,翻越数道山脉趟过沼泽,历经快半年的旅程后终于抵达克拉卡隆德。 不断有黑松木随着巨兽们的行进而倒塌,巨兽们一起行进时产生的剧烈颤动惊动了毒液林地和林场里的杜鲁奇守军,很快在外围巡逻的黑暗骑士震惊的在林子中发现了这支巨兽大军。 不久后,克拉卡隆德的瓦拉哈尔纽克尔接到了南方蜥蜴人入侵的报告,他从书房的椅子上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沉思着。他有些不明白南边蜥蜴人的军队为什么会在1700后再次出现纳迦罗斯,这次又是哪个冒失的家伙把蜥蜴人的东西偷了?思考了一会后,他让迪亚管家通知克拉卡隆德目前还在的恐惧领主召集军队集合,让家族执法冠军凯斯来通知毁灭之塔地下的高阶驯兽师耶格尔把巨兽们驱赶出来准备作战。 纽克尔则来到了毁灭之塔的塔顶,向他的母亲安娜萨拉请求帮助,他在1700与蜥蜴人的军队交过手,那次他的冷蜥战车差点被一头皮肤发白的奇怪蜥蜴一棒子砸飞,好在当时还是副官的迪亚反应迅速,驾驶着冷蜥战车惊险的躲开了。他深知道蜥蜴人军队的难缠,此次还有大量巨兽的出现。 大量的杜鲁奇军队从克拉卡隆德南边的尖啸之门开出,守卫克拉卡隆德的城市守卫也被调动起来,大量的收割者弩炮被安置在城墙上。很快克拉卡隆德的大军在恐惧领主们的指挥下在贵族庄园的田野中排列好紧密的阵型,阵前的战争多头蛇和放置在后方笼子里的鹰身女妖狂躁的嘶叫着。整个克拉卡隆德的所有女术士都被集结了起来,准备在战斗的时候充当充电宝使用。 黑檀之爪冷蜥骑士在军阵的左翼等待即将发起的冲锋,杜鲁奇权贵子弟们神色兴奋,他们渴望的建功立业时刻来了。马拉努尔同样也在队列中,不过他一脸的平澹,仿佛即将到来的战斗与他无关一样。灾行者战车部署在了军阵的右翼,准备一会用来对付那些恐怖的巨兽们。 几名杜鲁奇骑着黑暗飞马前去侦查,一头红色怪物以极快的飞行速度从他们身边飞过,他们射出的连发弩连边都没碰到。 红色怪物调整了方向后再次从杜鲁奇身边呼啸而过,黑暗飞马受到了惊吓开始不受控制起来,不过这些杜鲁奇们看到了红色怪物身上站着一名杜鲁奇。 “是我,地狱之灾家族的驯兽师卡利恩!”骑在喙嘴龙身上的卡利恩得意的大喊道,说完又进行连续的飞行特技表演。 很快,达克乌斯的巨兽大军开始浩浩荡荡的从黑松林中涌出,走在最前面的是极具压迫力的风暴之眼,背部夹杂着闪电的永恒光辉浑天仪在风暴之眼的体型衬托下,更是充满了恐怖与死亡,那温暖的光芒仿佛照亮了杜鲁奇死后魂归厄斯·哈依艾时的路。紧随其后的远古三角龙、远古火蜥蜴、大量的三角龙和甲龙陆续从黑松林中涌出,给军阵中的杜鲁奇士兵们带来了更强的恐怖感。 … 站在军阵后方的纽克尔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他知道巨兽后面的黑松林里还有大量的蜥蜴人还没有出现。活了五千年的他表现依然很真镇定,很平澹,他从容的给恐惧领主们布置着一会的安排和任务,并让黑龙巢穴里的黑龙前来助阵,毁灭之塔下面的深渊海妖也驱赶过来。 大量的奴隶被拉了出来,这些备受煎熬的奴隶茫然的站在那里,他们似乎知道自己即将迎来自己的命运。很快这些奴隶被献祭给了凯恩,冷蜥和战争多头蛇大快朵颐着,享受着狂欢的盛宴。还有一部分奴隶被拉到红毒河旁,他们要献祭给赫卡提,以求得她的祝福。 蜥人掌旗手高举着亚马逊巨蟒的头骨战旗出现了,很快一队队拿着黑色锯齿剑和金色盾牌的蜥人战士涌出,后面还有数量更多的灵蜥。 纽克尔冷笑了一下,从容的挥了挥手,号手开始吹响嘹亮的号角声,杜鲁奇士兵们知道战斗即将开了。 但很快,杜鲁奇士兵们发现灵蜥的后面又走出了一队穿着杜鲁奇铠甲打着克拉卡隆德城市和地狱之灾家族旗帜的冷蜥骑士,杜鲁奇士兵们开始有些骚乱,不受控制的议论起来,为什么灵蜥后面出现会一队打着地狱之灾家族旗号的冷蜥骑士?天上骑着黑暗飞马的安娜萨拉皱眉看着那队冷蜥骑士,她感觉有些熟悉,似乎是达克乌斯? 百般聊赖的马拉努尔同样通过巨兽间的缝隙注意到了那队冷蜥骑士,他一眼就认出最中间的达克乌斯。旁边的杜鲁齐权贵们也开始躁动起来,纷纷向他确认那是他的好弟弟吗? 一场大战还没有爆发就这样戏剧性的结束了,巨兽们开始陆续进城,克拉卡隆德的杜鲁奇平民听到风声后基本都出来吃瓜了,他们要么透过自家的窗口看着,要么站在胡同里和隐蔽的位置处,他们惊叹的议论着巨兽背上驮满的黄金和宝石,看着队列整齐行进的蜥人战士议论战斗力。 一时间,达克乌斯·地狱之灾的名字彻底响彻克拉卡隆德! 纽克尔回夜督城堡的路上冷着脸,他没有因为巨兽大军的出现,表现出丝毫的高兴和兴奋,反而认为达克乌斯不成熟,太冒失了。回到夜督城堡后,纽克尔在一楼大厅里把达克乌斯狠狠的骂了一顿,站在旁边的马拉努尔无辜受牵连同样也被骂了一顿,骂的马拉努尔一脸懵逼,骂完后恨铁不成钢纽克尔的指了指达克乌斯两兄弟,又看向趴在地上的塔凯亚三兄妹、艾尔米尔和卡利恩,大有把气洒在他们身上的架势。 “达克乌斯!你这次太冒失了!巫王马雷基斯陛下命令我现在带你去纳迦隆德!”坐在王座上,盯着达克乌斯久久不语的安娜萨拉,等她儿子纽克尔发泄完怒火后阴鸷的说道。 巨大的铁门在达克乌斯身后无声地合上,空洞的房间陷入了黑暗。他感觉巫王马雷基斯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在内心滋生的恐惧下他低下了头。 “遵照陛下的命令,我和达克乌斯一起前来,他是克拉卡隆德地狱之灾家族的一员!”安娜萨拉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响起。 “我看到你了!达克乌斯·地狱之灾!还有你的黄金和巨兽军团!”巫王马雷基斯回答的声音仿佛是从活生生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如同千锤百炼的黑钢一样坚硬不屈,话语犹如锻炉中的热风轰隆作响。说完后的马雷基斯从王座上缓缓站在,在黑暗中微微移动,鞋底随着脚步发出一种另人恐惧的摩擦,走动时午夜盔甲的缝隙中渗出骇奇的红光。 “你能为我服务吗?”巫王马雷基斯站在低着头的达克乌斯身前说道。 巫王马雷基斯身上的压迫感让达克乌斯浑身战栗,他试图组织语言,可到嘴边的话在上下牙颤抖下又消失了。他的指甲把手心扣出了血,他努力的克服着恐惧,抬起头直视着马雷基斯那狰狞的午夜头盔后说出了一句话。 “什么破梦?” 2拧巴 透镜之城,斯皮卡祖玛。 准备启程返回克拉卡隆德的这天早上,达克乌斯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仿佛已经发生了一样,又似乎像某种不详的预兆。他曾经也想过给那群杜鲁齐乡巴老一点小小的露丝契亚震撼!俗称装一波,秀一下,得瑟得瑟,可是后果呢? 地狱之灾家族统治克拉卡隆德快5000年了,而且掌管杜鲁奇的整套舰船制造业,那为什么地狱之灾家族只有一艘最开始从纳迦瑞斯开出来的黑色方舟,而不是多整几艘黑色方舟。现在的杜鲁奇高层保持着一种奇妙的平衡,如果达克乌斯带着巨兽出现是否会打破平衡?其后果是达克乌斯和地狱之灾家族能能承受的吗? 巫王马雷基斯统而不治,但他给杜鲁奇权贵们圈定了一个区间范围。就好比卷面100分,但权贵们只能在最高分85与最低分75分之间晃荡,低于75分就是纳迦罗斯没有弱者!那高于85分呢?巫王马雷基斯表示这个王座你来座?还是与巫王马雷基斯进行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互动? “真特么拧巴。” 露丝契亚的巨兽是用来守护这个中古世界的,直白点的说是实现达克乌斯的野心抱负理想的,而不是成为让巫王马雷基斯变成凤凰王马雷基斯的工具。想当凤凰王当魔怔了,连诺斯卡北老都能联合。这精神病患者知道他有这能力不得迫不及待的组织进攻奥苏安?到时候他带着巨兽给巫王马雷基斯开路,肆虐奥苏安?来中古世界追星来了?成功拿下奥苏安后,凤凰王马雷基斯表示你很有实力,并准备给你四个好果子吃,分别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卸磨杀驴和过河拆桥。 他是达克乌斯·地狱之灾,不是什么马雷基斯的私生子。他寻思如果这次带露丝契亚巨兽回纳迦罗斯的话,用不了不多久他就会再次回到露丝契亚,只不过那时候他的处境估计就不太好了,比如脖子上带着个铁链子或者被黑魔法精神控制之类的?也许他能找到机会逃出来,或者被蜥蜴人们救出来,但那些已经在纳迦罗斯的露丝契亚巨兽呢? 当交学费了,或者当成一笔宝贵的人生经验?那达克乌斯的脑子妥妥的进水了,或者被女干奇祝福了。之后他留在露丝契亚当史兰?纳迦罗斯杜鲁奇反攻奥苏安阿苏尔,他带着蜥蜴人反攻纳迦罗斯杜鲁奇?这也是大计划的一部分? “别衣锦还乡了,还是锦衣夜行吧。到时候先找家长问问,家长都靠不住就直接跑,老子不玩了。”达克乌斯弯腰坐在床边,左手抚着低垂的额头,他在反复的寻思和解析这个梦。 “做噩梦了?”自从达克乌斯坐起来保持这个姿势后,吉纳维芙也坐了起来,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直到他思考完才问道。 “说不上是噩梦,很奇怪。”达克乌斯摇了摇,转过头把额头抵在了吉纳维芙的额头上,看着吉纳维芙的童孔说道。 … 吉纳维芙拍了拍达克乌斯的肩膀,起身穿鞋,开始置换衣服。 “想好了?去北边的纳迦罗斯?你可以暂时生活在这里,等我再回来,或者去吸血鬼海岸搭船回南方城邦?”达克乌斯没有去看吉纳维芙,而是又躺在了床上,他把手枕在头的下面,看着帐篷的纹路。 “那里很危险吗?还是说你回去之后要进行贵族间的联姻?”吉纳维芙把裙子套好后,转过身表情严肃的看着达克乌斯。 “政治婚姻?可能会有吧?”达克乌斯轻描澹写的说出一个词后,又斟酌了一下说道,“纳迦罗斯,一个我自身都难保的地方,我们这些南方老还稍微好那么一点点,越往北的杜鲁奇越有问题,你不会喜欢那里的!” “我陪你!顺便再看看你的联姻对象是什么样子的。”吉纳维芙把头发整理好头发后随意的说道。 今天没有晨练,杜鲁奇们还在做最后的出发准备,他们对这次露丝契亚丛林历险都很满意,海盗和驯兽师们获得了在杜鲁奇社会来说价值不菲的水晶和宝石,这两三年的收益远比跟着黑色方舟出海几十年的收益还要大。至于黄金?队伍里的杜鲁奇已经看不上了。杜鲁奇权贵们则挑选了一些黄金和宝石作为纪念品,这些聪明的杜鲁奇需要的是前景和方向,如今这些都有了。 达克乌斯把大只老和巨兽们留在了斯皮卡祖玛,冷蜥现在是清一色的露丝契亚冷蜥。每头冷蜥的鞍座上都堆放了大量的行李、纪念品和辎重,一些切割好的欧西尼特石、锯齿剑和在远古火蜥蜴嘴里提取的强腐蚀性液体也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容器中。 经历各种依依不舍和难舍难分的告别后,达克乌斯对着不远处坐在承舆上看着他的马兹达穆迪领主和还向他挥手的丘帕可可点了点头。 达克乌斯可不会真的在赫斯欧塔北面找一个窄浅的涉水点穿越过蛇舌河,再穿过蝮蛇森林的蜿蜒小径,那样做的话会遇到当初从斯科吉到赫斯欧塔一样的困难。 下一秒,队伍来到了太阳之城,赫斯欧塔东北方的泰波克镜池。 水池不大,据说在这个闪闪发光的水池中可以预知未来,未来倒是没看见。反而杜鲁奇们在水池旁踮着脚,兴趣盎然的看着水池中一名女性杜鲁奇的脸,那尖叫、狰狞、恶毒和充满诅咒的脸至今还浮现在水池中,只是那张脸无法打破平静的池面。 说是1500年前,那时候灰色守望山脉还没有升起,这杜鲁奇女术士带着一伙杜鲁奇入侵这里,在泰波克的保护下,蜥蜴人军队在女术士黑魔法的攻击下存活了下来,然后女术士就被扔进了泰波克镜池,成了风神泰波克的祭品。 阿丽莎一直在盯着那张脸看着,直到雷恩轻轻的碰了她,她才反应过,顺着雷恩的提示,看到了正在看着她的达克乌斯。 … “遇到熟人了?还是触景生情了?”达克乌斯趴在水池边的石杆上,调侃着问道。他的表情和神态就不像看到了一张恐怖的脸,而是像来到海洋馆游玩一样。 “大人,没有。”惊疑不定的阿丽莎的犹犹豫豫的说道。 “试试?”达克乌斯打了响指说道,随后向负责看管这里的灵蜥首领打了声招呼。 阿丽莎小心翼翼的抱着泉果之卵远离那张狰狞的脸,随后又小心翼翼的把泉果之卵放入池水中。 古圣泰波克是风神,同时也是羽蛇神,既然来都来了,就试一试。这一试果然有反应,只是那种反应很微弱,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不是泉果之卵有轻微颤动的话都无法发现。 达克乌斯站在那里看着阿丽莎,等待阿丽莎做决定。 “大人,就先放在这里吧,让池水滋养泉果之卵里的灵魂。我有种感觉,泉果之卵在这几年内都无法孵化。”阿丽莎沉思了一会,她担心泉果之卵在纳迦罗斯被黑魔法侵蚀,在激烈的战斗中被破坏或者被凯恩刺客偷走,也想过泉果之卵里的生物突然破壳而出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这一刻她想了很多,最后她决定道。 “行,听你的。” 与看守在这里的灵蜥首领交待好事项后,达克乌斯的队伍接着出发了。 一路北上,找到一处极难通过的隘口后终于翻越了第一道灰色守卫山脉,之后又艰难险阻的翻越了数道灰色守卫山脉。但这并没有,结束反而是刚刚开始,队伍开始翻越泰坦群峰,途径双足飞龙湖。 画风也变得越来越纳迦罗斯化,冰冷、黑暗和压抑,北方的天空中永远凝聚着不会消散的黑云。 正如老婆饼里没老婆一样,双足飞龙湖里是真的有双足飞龙,不过只能算这头双足飞倒霉,它被杜鲁奇们砍瓜切菜一样的做掉了,甚至连尸体都没有得到妥善处理,直接被冷蜥啃食一空。 接下来队伍队伍走了一个z字型路线,再次翻越碎月山,进入石化森林,达克乌斯仰望着远方的昆泰克斯古城,他的内心突然浮现出一种感觉,那里有东西!而且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他摇了摇头没有管,去的话也不是现在。队伍很快进入了阿纳海姆森林,没有在林子里遇到巡逻的阿苏尔。 “看来我们的表亲都龟缩在阿纳海姆。” 阿纳海姆是阿苏尔的一块殖民地和海军基地,在第二任凤凰王巴尔夏纳时期建立,克拉卡隆德的杜鲁奇军队经常有组织性的来送人头。不过达克乌斯在看完地图后有些搞不懂阿纳海姆能发挥什么作用,拦截杜鲁奇的海军?骚扰恶怨海?从陆路袭扰克拉卡隆德?没毛病吧?从这里出发比奥苏安还远,纳迦罗斯的地下海在这附近也没出口。 走出阿纳海姆森林不久后就看到了屹立在那里的惧塞堡垒,这里作为克拉卡隆德杜鲁奇军队进攻阿纳海姆的后勤基地和出发地使用,杜鲁奇和阿苏尔反反复复,杜鲁奇军队来的时候就重建,走了就被阿苏尔的军队损毁,现如今是损毁状态。 在惧塞堡垒的废墟里休息一夜后,队伍继续出发了,并沿着末日林地里的杜鲁奇行军线路前进。路过残破的瓦尔铁砧后,队伍进入了毒液林地,他们到家了。 拜涅身上裹着一件斗篷,尊神奎特利战戟则由卡利恩提着。 达克乌斯没有选择进城,而是先去他曾经待过的林场。 “又回来了,破壁地方。” 3我的父亲 “画风都变了。” 驻守寨墙上的守卫大部分都参加过那场黄昏之潮,还有些是后续补充进来的,达克乌斯去南边转一趟也没超过五年,这些守卫还没有被轮换。 很快,守在寨墙上的守卫认出了达克乌斯,在通知了百夫长后,寨门缓缓开启,队伍开始鱼贯而入。 现在的这座林场被当成了一个地狱之灾家族驯兽师的中转站使用,寨子里的广场周围堆放着大量的笼子,嘈杂声,野兽的咆孝声和驯兽师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队伍一言不发的站在广场上,隶属于地狱之灾家族的驯兽师们也不敢贸然靠近,行礼致意后又开始忙着自己的事情。 “你去夜督城堡,告诉迪亚管家我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弄一辆马车过来。”达克乌斯对着一名他熟悉的百夫长直接吩咐道。 归程的时候,达克乌斯既没有提醒,也没有威胁或者含沙射影的对这些聪明的杜鲁齐说什么。 不过回到林场前的一个晚上,队伍里的杜鲁齐给达克乌斯整了个活,他们整齐的站成两排,向达克乌斯宣誓。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些杜鲁齐甭管怎么宣誓,纽克尔都会对他们施加一道保险。 下午的时候,一辆马车来到了林场,达克乌斯没有选择在林场在住上一晚,而是直接返回夜督城堡。 红毒河还是那个河,庄园也还是那个园。同样从黑嵴山脉吹来的寒风还是那个风,压抑的画风也还是那个风。 在城市守卫的带领下,达克乌斯的队伍通过了尖啸之门,进入民风淳朴的克拉卡隆德。城内还是那个德行,平民的房子还是传来孩子的哭叫声、叫骂声、惨叫声、物体碰撞声以及吟呻声,贵族区里的庄园还是通火通明,筹光交错开着派对。 “还是那个味。” 拜涅坐在马车里,厚厚的绒布帘子遮挡了他与杜鲁齐社会的联系。毕竟他从纳迦隆德黑守卫退役了,还是以黑塔塔主的身份。风言风语传到巫王马雷基斯的耳朵里对谁都不好,尤其是他的手臂还恢复如初了,不再是残疾的状态。 “那是不是说我可以在纳迦罗斯招募大量身体残疾的退役老兵?”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下就放弃了,从各个城市招募的话,奇多眼杂。谁知道他们以前是做什么的,他还得一个个的做背景调查吗。再说按杜鲁齐这个尿性,残疾老兵的保有量不会那么多,费那劲去呢?到时候把生育拉起来,直接去阿纳海姆操练一圈,活下来的就是老兵了。 达克乌斯选择兜一圈就是为了拜涅,几年未归,他对目前杜鲁齐社会的局势不太清楚,不过从林场的几名百夫长口中得知,地狱之灾家族的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在前些日子回到克拉卡隆德,至于达斯坦·冷眼的黑色方舟绝望先驱号来说还早呢,这还没到五年呢。 经过贵族区的十字路口后,达克乌斯抬头看着高高耸立的毁灭之塔。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割裂感,就像上一秒他还做着无数决定他人命运的决策,下一秒,他回村里帮忙摘菜杀猪一样。荒诞吗?他也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 没有分别,各回各家,达克乌斯让队伍里的杜鲁齐权贵们都跟着他去夜督城堡。 “纽克尔少主在书房里等你。” 达克乌斯把一颗造型精美的红宝石塞进了在夜督城堡门口迎接他的迪亚管家手中后,开始寒暄了起来。 “节哀,少爷。” 达克乌斯进入夜督府邸的时候,迪亚管家垂着头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节哀?什么玩意?我父亲?”达克乌斯也没多想,反正他已经做好心里建设了。再说他那父亲在他小时候就出海了,也不会引发什么,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的儿子之类的闹剧。至于有什么感情?别闹了。 这次没有遇到马拉努尔的恶作剧袭击,这会说不定又去哪浪了。马拉努尔派对天天有,在哪都吃的开,可不像他清心寡欲的杀星弟弟达克乌斯。 一楼大厅里灯火通明,同样也空荡荡。达克乌斯没有看到家族执法冠军凯斯来,也没有看到他的提督叔叔杜利亚斯和他的父亲,只有几名杜鲁齐侍者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看到他的出现后对他行礼。 “还不如尹塔扎的大尹奇金字塔,空空荡荡,冷冷清清,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达克乌斯一边走,一边寻思着。 很快,达克乌斯来到了纽克尔的书房前,把武器交给了站在门口的杜鲁齐侍者后,他深呼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达克乌斯回来的时候已想好了,他要与纽克尔少主主动沟通下,他不想在纽克尔少主从随行的杜鲁齐口中了解经过再进行沟通,那样他就有些被动。 克拉卡隆德只有少部分杜鲁齐知道达克乌斯这个杀星去的是南方的露丝契亚大陆,大部分杜鲁齐认为他是随船去掠劫了。 想必这会克拉卡隆德权贵圈里已经开始流传地狱之灾家族杀星回来的消息了,达克乌斯没有选择遮遮掩掩,搞什么分批进城,没什么意义,只要把拜涅的信息隐藏好就够了。 “进!”书房门口里面传来一道康锵有力声音。 达克乌斯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进去之后关门,右脚前踏一小步,左脸脚尖点地,双手平举,低头致礼。 “晚上好!少主!” “别紧张,过来坐,吃点东西。”书房里的纽克尔没有坐在书桌前,而坐在餐桌前,他观察了达克乌斯一会后,说了句达克乌斯似曾相识的台词。 达克乌斯放下双手,缓步走到餐桌前坐下,直视眼前的纽克尔,纽克尔还是之前那幅中年样子,威严和从容中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衰老。 精致的花纹木椅上面配有一张舒适的坐垫,至于什么料子的吗?达克乌斯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次,他环顾书房,观察了一圈,不同于其他的杜鲁奇的房间风格,房间里处处透着一股阿苏尔风格?他为什么知道呢,因为他曾经在试练突袭那座阿苏尔城镇的时候见到过相似的。 餐桌上摆放着各种非常古老且精美的青铜托盘,托盘上则放着装满陶罐的刺鼻血酒与两个高脚杯,还有冷餐肉,面包,水罐、炖鱼和饼干。 可能纽克尔是从奥苏安纳迦瑞斯王国出生的,他的饮食和居住习惯一直保持着他年轻时的样子,说白了就是很阿苏尔。 “这是我从露丝契亚大陆给您带回来的礼物。”达克乌斯把用绒布包好的欧甘石碎片放到了餐桌旁边,并小心翼翼的推到纽克尔的身旁后接着说道,“把这块石头带在身上,可以豁免各种腐蚀,当然,如果腐蚀过量的话,这块碎片就会化为齑粉。” “这个礼物我很喜欢,这正是我所需要的。用餐吧,等会凉了。”纽克尔看了欧甘石碎片几眼后,对着达克乌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达克乌斯开始大大方方的吃着,他已经没有第一次见到纽克尔的时候那种紧张感和惶恐感。他发现炖鱼是如此的美味,用宽叶车前叶子包裹的饼干则馅料饱满。他认定纽克尔绝壁开小灶了,这跟他在夜督城堡食堂吃的完全不一样。 地狱之灾家族是达克乌斯在杜鲁齐社会赖以生存的保证和纽带,正所谓有事找家长。他还是打算准备和纽克尔交个底,看看地狱之灾家族对他的看法和意见。如果,事不可为无法扭转,直接跑了就是了,这个杜鲁齐老子不当了,老子去露丝契亚大陆当史兰去。他把他在露丝契亚大陆的所见所闻基本全盘托出,只是故意的保留了一些关键信息,比如大计划、蛇与鼠、尹塔扎出发时的乌玛克仪式等等。 “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蛇、虫和野兽之类的?” “那些史兰和蜥蜴人没有为难你?对你进行攻击?” “伪王巴尔夏纳时期,翡翠海的贝尔撒留斯船长曾经到访过那里,并见到了史兰,不过他们的遭遇不怎么好就是了。” 纽克尔在享用着晚餐,静静的听着达克乌斯的倾述,时而点头,时而微笑,时而在用餐的空隙问上一句。他用餐的举止很优雅,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种老牌精灵权贵特有的气质。不同于痞子化的杜鲁齐贵族,就像阿苏尔贵族一样装逼和矫情。此时,他在达克乌斯面前不像一个杀伐果断的枭雄,反而像一个仁慈的家族长辈关心着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还说他见到了1700年在纳迦罗斯肆虐的大白蜥哥罗克。 “哦?那是一个很危险的家伙,我对他的印象极其深刻。” 聪明的杜鲁齐之间的对话往往很直白,没有含蓄和隐喻,那样会显得很蠢。纽克尔也不是什么千年的狐狸,他的年龄就五千多岁了。达克乌斯的道行还是太浅,纽克尔从对话中清晰明确的知道达克乌斯隐藏了一些信息,只是没有说破和刨根问底而已。 “很好,你没有鲁莽的选择把那些露丝契亚巨兽带回来。如果带回来的话,我们这会应该是去往纳迦隆德觐见巫王陛下的路上,而且你也吃不到这么丰盛的晚餐了。”纽克尔优雅的放下了餐具,擦了擦嘴后,面带满意的表情说道。 “巨兽是需要配套的作战体系,那样才有战斗力,没有作战体系的巨兽是没有战斗力的。在有序的配合下,魔法、饱和攻击的收割者弩炮和灾行者战车就可以收拾掉这些巨兽。至于在政治上,会搞的你很被动,搞的地狱之灾家族很被动。那些对地狱之灾家族早已不满的家族会想方设法的来瓜分,并想办法让地狱之灾家族去露丝契亚搞到更多的巨兽,然后杜鲁奇会在巫王的带领下。 很好,很好,这很好,你没有被外在的情绪和事物冲昏头脑,你有着在你这个年龄不具备的谨慎和稳重。”纽克尔又思考片刻后,面带欣赏之色的对达克乌斯说道,更是接连说了三个好。 达克乌斯承认纽克尔说的对,纽克尔作为恐惧领主指挥作战的经验和见解是丰富的,他和家族里的驯兽师在黑嵴山脉里抓过野生多头蛇,知道野生多头蛇面对准备充分杜鲁奇的那种无力感,他这一路上也干倒了不少巨兽,巨兽在军队面前同样无力招架,当然像雷霆蜥蜴和加根图赞那种离谱的另说。至于政治上,他目前不太敢确定。 “达克乌斯,前不久,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回来了。”纽克尔看着达克乌斯斟酌了一番后,缓缓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惋惜和悲痛说道,“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父亲在提利尔被一门猴子用的火炮击中了,死在了战斗中。” “他出海的时候我太小了,我对他真的没什么印象。我现在该哭吗?还是该说些别的什么?去提利尔报仇?”达克乌斯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看着纽克尔严肃的说道。 “随你。” “那我们还是聊些别的吧?我可以抽烟吗?”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从贵族长袍的怀中掏出烟斗放在桌子上。 “随你,这是烟草?还有吗?我也想试试。我对我的父亲凯德隆同样没什么印象,我只记得我的父亲喜欢抽,他和矮人的交流中看到过很多矮人抽这种烟草,他也尝试了下并喜欢上。在我年幼的时候他就战死在了我的家乡纳迦瑞斯。知道他战死的时候,我也像你一样没有哭泣,那时候我的叔叔正准备夺取属于我的位置,但是你的叔叔不会。”纽克尔这次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可能是烟斗勾起了他的回忆,或者是对家族又少了一名后辈感到惋惜。 纽克尔把达克乌斯给整不会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一句,纽克尔这句话里有很多信息,他知道他的父亲确确实实死在了战斗中,而不是死于什么阴谋。他只能缓缓的站起,又从怀中掏出一套准备送给他哥哥马拉努尔的烟斗,放在餐桌上缓缓的推了过去,并把餐桌上的烛台拿了起来,点燃烟斗里的烟草,随后拿着烛台给纽克尔点上。 纽克尔这会没什么老牌精灵贵族的仪态了,站起身来略显粗鄙的点燃烟草。 两名新手杜鲁奇烟民开始一边咳嗽着,一边品味着这种有害物质。 “少主,您感觉这个烟草能在杜鲁奇社会推行吗?我带了一些种子回来。”达克乌斯抽了一口,缓缓吐出问道。 纽克尔没有回应达克乌斯,而是剧烈的咳嗽着,显然这个新晋杜鲁奇烟民实在是太新了。 “可以,完全可以!”纽克尔咳嗽了一会后,拿起高脚杯喝了一口充满铁味的血酒后说道。 4心胸开阔 纽克尔靠在椅子上一身的轻松,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威严。 两名杜鲁齐烟民就这样静静的品味着有害物质,达克乌斯甚至能听到窗外呼啸的风声。 “种完之后呢?你有什么想法?”过了一会,纽克尔逐渐掌握了方法,拿起高脚杯喝了一口充满铁味的血酒后问道。 “我想让我的好哥哥来宣传下,在克拉卡隆德的权贵阶层推广下,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士兵和平民也有对应的嚼烟,就是能放在嘴里嚼的那种烟草。带回来的这批烟草种子先试种一下,让烟草成为地狱之灾家族面向杜鲁奇社会的产业。”达克乌斯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出了他的想法。 “可以,完全可以!” “此外,大量的酒和粮食,各种酒,白兰地、威士忌、朗姆酒、杜松子酒、露丝契亚龙舌兰,还有各种各样的食物提供给杜鲁奇社会。” “有趣!展开说说。” “比如我们可以提倡生育,按照指标发放索维林,然后在通过奴隶、烟、酒、食物和有趣的工艺品再把索维林回流。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达克乌斯粗鄙的用右手的食指沾了一下血酒,开始在青铜盘子上画了起来,一边画一边说着。 “你在露丝契亚大陆能获得的财物很多吗?” “多到能把现在纳迦罗斯所有的产业买下来!”达克乌斯直接放炮了,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必要隐隐藏藏了,再说想瞒也瞒不住,他干脆给纽克尔来些小小的露丝契亚震撼。 “跟你出去的杜鲁奇都带回来了吗?”纽克尔在达克乌斯说完这句话后勐地身体前倾,靠在了桌子上,瞪着达克乌斯严肃问道。 “此刻,都在夜督城堡!这其中没有与外界进行任何联系,当然他们向我宣过誓了。” “很好!我会让我的母亲亲自出手!” 这句的话潜台词就是跟着达克乌斯去露丝契亚大陆的杜鲁奇有好果子吃了,精神上的那种,但这就是杜鲁奇,达克乌斯也什么没办法。 “露丝契亚的事物你先不要着急,先放在那里,谁也拿不走,不是吗?我们要一步一步来,杜鲁奇社会的政治是很微妙的。如果步子迈大了,不会给地狱之灾家族带来任何好处,反而会给地狱之灾家族带来灭顶之灾!”纽克尔说完后没有吸入烟草,而是稍微思考了下,随即说道,“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去了,你在我身边待上半年,担任副官。” 达克乌斯知道,这是纽克尔的表示和认可,同时也在告诉地狱之灾家族的成员和克拉卡隆德杜鲁奇权贵,他没有因为父亲的死而失宠或失势。反而还有种间接承认接班人的意思,但这五千年里换了多少接班人了?纽克尔的位置依然纹丝不动。 纽克尔在杜鲁奇的地位非常高,他是克拉卡隆德的瓦拉哈尔,巫王马雷基斯的副官,个人实力和战争素养一流的恐惧领主,虽然达克乌斯从来未见过纽克尔出手。 … 第一肯定巫王马雷基斯陛下! 第二是坐镇戈隆德的马雷基斯好母亲莫拉丝,戈隆德不设有夜督和瓦拉哈尔这些职位,整个戈隆德完全由莫拉丝说的算,身份和实力兼具。 第三是克拉卡隆德的夜督安娜萨拉,施法实力在马雷基斯母子之下,位居杜鲁奇社会第三。她的丈夫凯德隆是阿兰德里安的弟弟,也曾担任马雷基斯的副官,跟着马雷基斯踏上中古世界各地的旅程,并在内战的时候与马雷基斯并肩作战对抗卡勒多一世。她常年在毁灭之塔待着,不参与克拉卡隆德的政务处理,也不会把权利抓在手里,让她的儿子纽克尔干瞪眼无所事事。她没有大事和要事的时候通常不会下来,大事和要事是指参加各种战争、需要女术士团施法的危险战斗、去纳迦隆德参加黑暗议会和召开哈尼尔·哈拉这些。她只要不死,就能保证地狱之灾家族在杜鲁奇社会的延续。 第四是哈尔·冈西的赫莉本,哈尔·冈西和戈隆德一样同样不不设有夜督和瓦拉哈尔这些职位。赫莉本是阿兰德里安的女儿,虽然马雷基斯母子看不上她,没有像她父亲那样喜欢她。但由于种种历史和宗教原因,现在也就这样了,杜鲁奇社会需要把一群宗教疯子聚集在一个地方。 第五就是纽克尔了,虽然是克拉卡隆德的瓦拉哈尔,但同时也处理克拉卡隆德的政务,相当于夜督和瓦拉哈尔一手抓。他的权柄非常大,大到去纳迦隆德可以站在巫王马雷基斯身边的那种。他可不是什么世间岂有六十年太子,但地狱之灾家族最核心的点还是他的母亲安娜萨拉,如果他的母亲出现意外,没人给续命他也活不久,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 同样杜鲁奇社会的政治同样很微妙,无论海格·葛雷夫和卡隆德·卡尔的夜督、瓦拉哈尔、恐惧领主和黑色方舟提督怎么换,杜鲁奇的高层一直都是这几位,要么是母子,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阿兰德里安家族的,有种奇怪的裙带和合作商关系? 拉卡斯·千噬和洛克西亚·堕落之心只是卡隆德·卡尔的中层家族,连夜督和瓦拉哈尔都不是。哈尔·冈西的图拉瑞斯·播惧者是赫莉本挑选出来的刽子手队长,对标马雷基斯的黑守卫队长寇兰·黑手,赫莉本培养出来的优秀凯恩刺客影刃这会估计还没出生。马雷基斯的冠军尤里安·毒刃?也许这会出生了吧? 那个什么凶名赫赫的曼吉尔·人皮早被达克乌斯给弄死了,至于马鲁斯·黑刃?这会可能去找扎坎(tzarkan)的路上吧?愿女干奇保佑他! 杜鲁奇的社会政治地位基本就这样了。 “刺棘家族的沃特,可以让他学习学习吗?他在露丝契亚大陆的表现让我很满意。”达克乌斯仰起头把嘴里的烟雾吐了出去后说道。 … 有这等好事肯定达克乌斯肯定得把沃特拉上,他突然想起在斯皮卡祖玛的时候他与沃特聊过此事,沃特当时听完高兴的脸都白了,想必沃特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会特别高兴!在他的大计划里,他准备把沃特放置在查佩尤托,管理查佩尤托和考琛平原上的那块地,以后那块地肯定是杜鲁奇、来自世界各地的劳务派遣居多,只有少量的蜥蜴人。 劳务派遣是达克乌斯新发明的词,指给旧世界和诺斯卡需要工作的老乡提供工作。至于中介?当然是黑色方舟了,虽然带有黑色的词汇,但达克乌斯保证绝对不黑!绝对一视同仁,享受一样的优质待遇! “可以,那我是不是还是要帮他找个联姻对象?”纽克尔略带调侃的戏谑说道。 “那可真是太好,他之前在露丝契亚被蛇虫咬伤,差点死了。”达克乌斯听出了纽克尔的调侃,直接打蛇上棍说了一句。 “这事你去找你的好哥哥马拉努尔吧。”纽克尔随后说了一句后,吸入烟雾吐出,接着一脸阴鸷的对达克乌斯说道,“巫王马雷基斯陛下,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事迹,半年后纳迦隆德的黑暗议会将召开,我准备带你去参加,然后你留在巫王马雷基斯陛下的身边当副官。” “***?我给马雷基斯当副官可还行?教马雷基斯抽烟吗?烟熏马雷基斯,然后烟雾从午夜盔甲里冒出来吗?”达克乌斯快速寻思了一下,越寻思越歪,脑子里马上有画面了,他干脆不寻思了。 “我的好哥哥,马拉努尔呢?”这是通知不是询问,由不得达克乌斯,但抱着有好事得叫好兄弟的想法,他直接问了一句。 “你想让马拉努尔也去巫王马雷基斯陛下身边当副官?”纽克尔听到这话,把送到嘴边的烟斗停了下来,随即放下后看着达克乌斯严肃的说道。 “你想好了?”纽克尔见达克乌斯迟迟没有回应,直接问道。 达克乌斯此时又寻思了很多,他作为地狱之灾家族的一员,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比如去当副官,他现在只是在克拉卡隆德小有名气,去北边可没杜鲁奇鸟他,去马雷基斯身边混个脸熟,在杜鲁奇社会中获取一定的政治地位,这是他必须要走的一部。但从长远看来,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克拉卡隆德,这也没有什么金马桶,不需要他像干尸一样座在上面。露丝契亚不管了?那才是他的根本。 如果安娜萨拉有不测的话,地狱之灾家族兄友弟恭的优良传统还能维持下去的话,马拉努尔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马拉努尔对克拉卡隆德熟络,也许在他和地狱之灾家族的协助下可以继承夜督的位置,成为他在杜鲁奇社会的纽带。不然呢?他成为克拉卡隆德的夜督后天天干坐在这里,出去一段时间就得回来解决叛乱和救火?多闹腾啊,脑子有泡吗。 … 至于马拉努尔当克拉卡隆德的夜督,达克乌斯干什么去?当然是去当凤凰王啊! 不过话说回来,奇是会变的,外在的影响也会随之而来,谁知道以后呢? “嗯。”达克乌斯寻思完后,吐出了烟雾,看着纽克尔的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回答道。 “在你的眼中露丝契亚大陆比克拉卡隆和杜鲁奇社会还要重要。”纽克尔看着达克乌斯的眼睛说道,随即接着说道,“既然你决定好了,那就这样,我给你两天假期,大后天早上来这里吃早餐。” 达克乌斯知道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了,他拿好烟斗缓缓站起身,撤出椅子向纽克尔低头行礼,随即缓步后退,到门口反手开门倒退而出,出门前再次低头行礼。 “呵,与史兰进行友好交流。”纽克尔看着已经合上的房门,吐出一口烟雾,微微摇了摇头,随后看着天花板道。 纽克尔知道达克乌斯隐藏了一些信息,他只是随口提了句贝尔撒留斯,点了达克乌斯一下,从达克乌斯的反应上来看是听懂了。每个杜鲁奇都有自己的秘密,心胸开阔的他没有刨根问底。 就像纽克尔从未问过达克乌斯是怎么成为莫拉依格·赫格被神选的,为什么一名黑守卫的黑塔塔主会来到达克乌斯的身边,为什么那次黄昏之潮会有色孽大魔出现,还有那么多精灵神愿意过来帮忙,为什么达克乌斯会那么了解灵魂匕首还有混沌大魔。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达克乌斯的身上看到了,他重返纳迦瑞斯,他的家乡的可能性。 五千年了,重返纳迦瑞斯已经成为纽克尔的执念了,不过他还没有魔怔罢了。 达克乌斯出门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杜利亚斯父子和迪亚管家,杜利亚斯一副中年杜鲁奇的样子,样貌平平无奇,很杜鲁奇,不过那副金黑色的头冠挺有意思,挺别致。 “达克乌斯,我的侄子,我们去楼下聊聊,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互相点头致礼后,杜利亚斯看着达克乌斯直接说道。 “好的,我的叔叔。”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 马拉努尔走了过来,拍了拍达克乌斯的肩膀。 迪亚管家没有下去,而是站在书房门口。杜利亚斯走在前面,达克乌斯兄弟俩走在后面。 晚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就餐区除了几名侍者,已经没有家族的子弟和达克乌斯带回来的杜鲁奇就餐了。 杜利亚斯挥了挥手屏退了侍者,他坐在了用餐长桌的旁边。达克乌斯则坐在了他的对面,马拉努尔左右看了看之后,没有座在他的旁边,而是坐在了达克乌斯的旁边。 达克乌斯看了马拉努尔一眼,马拉努尔则对他眨了下眼,挑头示意。 “我的叔叔,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达克乌斯没等杜利亚斯酝酿,等马拉努尔坐好后直接问道。 … “米拉格连诺,那里的城防工事与之前的完全不同,是一种奇怪的斜面,而且构造精巧,坚不可摧。当时突袭受阻,你的父亲执意选择从城外的沼泽上展开突袭,但那里同样有奇怪的斜塔,你父亲被火炮击中了。我的侄子,对于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杜利亚斯看着达克乌斯略带歉意的说道。 从杜利亚斯这段简短的描述中,达克乌斯知道他这父亲死的不冤,南方城邦的米拉格连诺在这个时间点已经修筑完菱形斜面防御工事了,而主持修筑的就是大名名鼎的中古世界达芬奇,列奥纳多·达·米拉格连诺,魔法和收割者弩炮对阵菱形工事和火炮? “愿莉莉丝保佑他。”达克乌斯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他并没有说什么杜鲁奇就该什么什么的套话,那是讲给地狱之灾家族以外的杜鲁奇听的。 当然脸接炮弹只是个段子,巴托尼亚的阿勒拜松子爵是名圣杯骑士,他并没有脸接炮弹。而是在决斗的过程中,帝国的火炮袭击他的军队,他被吸引了注意力,随即被帝国的瑞克元帅,库尔特·黑尔伯格偷袭了。另一个就是桌面规则了,在骰运极好的情况下,有概率能接住一发炮弹,但这并不妨碍成为一个脍炙人口的段子。 杜利亚斯父子有些疑惑的看着达克乌斯。 “你们聊,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杜利亚斯常年出海,与他的儿子和他的侄子都不怎么熟,也没什么可聊的,起身后对达克乌斯两兄弟说了句后就走了。 达克乌斯两兄弟站起来致礼后又座了下来。 “节哀的我兄弟,顺便告诉你个消息,塔凯亚家族那三兄妹的叔叔也战死了。”马拉努尔的手扶在达克乌斯的肩膀上道。 “?你可别告诉我,我的父亲和那三兄妹的叔叔死于一颗炮弹下。”正准备寻思的达克乌斯突然转头看着马拉努尔说道。 “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马拉努尔的身体往后仰了下,惊异的说道。 “真是心胸开阔啊!”达克乌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5兴旺的家族 “当时什么情况?”达克乌斯好奇的问道。 “那颗炮弹先击中了三兄妹的叔叔,然后又击中了你的父亲。”马拉努尔叹息的说道。 达克乌斯无语,他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显然杜鲁奇海盗没有在列奥纳多·达·米拉格连诺设计的城防体系下讨到便宜。 “你怎么没去参加派对?”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下问道,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绒布包裹的石头,接着说道,“你的礼物,把这块石头带在身上,可以豁免各种腐蚀,当然,如果腐蚀过量的话,这块碎片就会化为齑粉。 “谢谢了,我亲弟弟,来看你可比参加什么派对要重要,这个礼物这正是我需要的。”马拉努尔轻轻的在达克乌斯的手臂上锤了一拳,随即接过黑色绒布打开,把欧甘石碎片举在餐桌的上烛光下打量起来后说道。 “说的我都信了。”达克乌斯说完又掏出了一袋装满露丝契亚宝石的袋子放到餐桌上,接着又掏出烟斗和烟草说道,“这些都是你的礼物,另外我给你整了两把大扇子,等出门的时候让侍者在后面给你扇,绝对有排面!” 马拉努尔又轻轻的给了达克乌斯一拳,随后拿起烟斗摆弄着,达克乌斯开始教他怎么抽。他在剧烈咳嗽过后,马上掌握了使用方法,显然他在这方面比纽克尔有天赋。 “我不太喜欢,你不抽吗?”马拉努尔连续的吸了几口,把烟斗拿到达克乌斯的面前问道。 “试试这个,你不爱抽也得抽,这东西以后会成为家族的支柱性产业,作为家族的一份子你有义务把这东西推广出去。”达克乌斯一边推着烟斗,一边惊奇的看着马拉努尔,难得喜欢享乐的马拉努尔居然不喜欢这种有害物质,他随即又掏出了嚼烟说道。 “这是鼻屎吗?”马拉努尔打开了盒子,看着盒子里黑乎乎的东西惊奇问道,他表现的很抗拒,但还是把盒子拿到鼻子前闻了闻。 达克乌斯没理马拉努尔,伸手从盒子中拿出一块,放进嘴中嚼了起来。马拉努尔看着他的动作也学了起来,放进嘴中嚼了起来。 “我喜欢这个,这个适合我!”马拉努尔嚼了几口嚼烟后,把口水咽了下去后说道。 达克乌斯无语的眼看着马拉努尔,马拉努尔都给他整不会了,他都不知道该把黑水吐出去还是咽下去。好在不是进行什么重要的外交,他站起身来,走出马拉努尔的攻击范围。当着马拉努尔的面,他表情夸张的把黑水从牙缝里对着马拉努尔呲了过去。 “我的亲哥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你没法跟着你父亲出海了。”达克乌斯表情夸张戏谑的说着。 马拉努尔看到达克乌斯呲出黑水愣了下,嘴里的嚼烟都不会嚼了,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的嚼了下,被呛到的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消息是,你要和我一起去纳迦隆德待一段时间。”达克乌斯一边戏谑的说着,一边大步后退,说完后转头就跑了。 就餐区里留下了还在咳嗽的马拉努尔。 达克乌斯的房间还是那个样子,进门就能通过镜子看到整个房间,屋里一尘不染,有侍者会定期打扫。他还是保持着警惕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屋顶藏个凯恩刺客之类的戏码。 至于吉纳维芙?她也得吃好果子,这是没办法的。就像一个离谱的规定后面,一定存在一个极其离谱的故事一样,杜鲁奇社会发展了五千年,自有一套规则和逻辑。 达克乌斯这个夜里没有睡好,他总感觉能听到不时传来的惨叫声,而且是那种灵魂上的惨叫。 第二天早上,达克乌斯在就餐区里看到了跟他去露丝契亚的杜鲁奇权贵们,一个个精神憔悴,神情恍忽,显然昨晚受了不小的刺激和惊吓。 沃特手里拿着的勺子在剧烈的抖动着,就像他得了帕金森一样。 达克乌斯与队伍里的杜鲁奇权贵和家族的子弟打过招呼后也开始吃了起来,吃饭期间,他与三兄妹提起了他们叔叔的消息,从三兄妹的反应上来看他们已经知道了。 至于拜涅则没有出现在就餐区,他暂时被变相的圈禁起来了。达克乌斯在回来前同样问过他要不要留在露丝契亚,但他拒绝了,达克乌斯与他说了利害关系,他也接受了。如今他只能暂时待在一个其他杜鲁奇不知道的地方,但这只是暂时的。因为这里是纳迦罗斯,是有黑魔法的,这几天就为他准备一副奇皮面具,带上后就变成了另一个杜鲁奇,只要不在杜鲁奇多的时候挥动战戟基本不会被认出来,还有不要去纳迦隆德! 地狱之灾家族的驯兽师有他们自己吃饭的地方,平常不会出现在就餐区,奈卡那些冷眼家族的海盗们暂时留在了夜督城堡的营房里,搞不好过几天达克乌斯能看到站岗执勤的他们。 “我好喜欢喝这个血酒。”吉纳维芙一副巴托尼亚贵族范,坐在餐桌上矫揉造作的吃着杜鲁奇风格的菜肴,但她的主要注意力都被充满铁味的血酒吸引了。 吉纳维芙作为极特殊的存在,队伍里的杜鲁奇可惹不起她,夜督城堡里的杜鲁奇自然也没有为难她。 “喜欢你就多喝点,这里有的是。”达克乌斯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他是不喜欢这个酒。 达克乌斯宣布了放假半年的消息,并把好消息告诉得了帕金森的坡脚沃特,坡脚的沃特知道这个消息后抖的更厉害了。 “出息!”那边用完餐的马拉努尔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他直接坐在了达克乌斯的旁边,怒气冲冲的看着达克乌斯。 “我亲哥哥,你今天不用去黑檀之爪报道吗?”达克乌斯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表情无辜的看着马拉努尔问道。 “还去个屁,你明知道还问?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马拉努尔气愤的指着达克乌斯说道,他被达克乌斯的举动刺激的更愤怒了。 “杜鲁奇不有句很出名的谚语吗?好兄弟,同甘苦,共患难!”达克乌斯笑的浑身都在抖着,一边笑一边戏谑的说着。 还在吃着的杜鲁奇权贵们听到达克乌斯说的这句后有些崩不住了,雷恩差点没笑出来。 “放屁!我怎么从来没听过!”马拉努尔给了达克乌斯肩膀一拳后,继续气愤的说道。 餐桌上的几名杜鲁奇权贵吃的差不多了,哪怕是没吃饱也得差不多。看这俩兄弟这个样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起身行礼,礼貌的离开了,高情商的吉纳维芙没让杜鲁奇叫,也起身礼貌的离开了。 马拉努尔接到不用去黑檀之爪报道的通知了,并且两天后要跟着纽克尔少主学习处理政务,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半年后要去巫王马雷基斯陛下身旁去当副官!达克乌斯回来之前没有任何预兆和通知,在结合昨晚达克乌斯说的话,他知道这肯定他的好弟弟搞的鬼!出了不少的力!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搞成关系不太好的样子吗?巫王喜欢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吗?”用餐区空了之后,马拉努尔看着达克乌斯认真的小声问道。 杜利亚斯在马拉努尔很小的时候就出海了,他又和达克乌斯经历过失去母亲的事,从小到大他最亲近的杜鲁奇就是他的弟弟达克乌斯。他的父亲杜利亚斯在他十六岁那年回来过克拉卡隆德一次,不过他的试练遭遇了一些事情,第二年才回来。他父亲早就从地下海出发去往沸腾海的路上了,直到今年他的父亲才再次回来。至于安娜萨拉族母和纽克尔少主?他和之前的达克乌斯一样,平常都是躲着走的。 “伟大的巫王马雷基斯陛下才不会管我们这些破事,再说克拉卡隆德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放心,既然纽克尔少主答应了,肯定不会因为这些事出现纰漏。”达克乌斯直接说道。 阿兰德里安兄弟在还稍微正常时候的马雷基斯身边担任副官,没有参考意义。那尤里安和他的哥哥多里安呢?谁知道呢? “也是,那位是?我说带你去派对和宴会,每次你都推脱,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的啊!”马拉努尔对着吉纳维芙离开的方向挑了挑大拇指,看着达克乌斯戏谑的说道。 “滚!” “你要去市场逛逛吗?我陪你,今天我有时间了。” “不去。” “那家族墓地?” “嗯!去看看。” 在纳迦罗斯,软弱是被鄙视的,当一个杜鲁奇死去时,他的同伴很少会在乎他留下的躯壳。但地狱之灾家族的传统明显与杜鲁奇不一样,家族的墓地就在夜督城堡的后面。每名魂归厄斯·哈依艾怀抱的家族成员都有一个属于他们的位置,墓碑上面刻满了他们生前的事迹。 纽克尔站在书房窗户的后面,抽着烟斗表情平澹的看着吉纳维芙在花园里在摆弄随着季节的到来而即将枯蒌的鲜花,而达克乌斯两兄弟则在墓地里转了起来。 “那座墓地似乎是空的,据说当时凯德隆先祖的遗体没有抢回来。”马拉努尔对着达克乌斯顺着墓地里最大的黑曜石棺室方向,微微摆了摆头小声说道。 达克乌斯看着墓碑上的事迹点了点头,没有回应马拉努尔,他知道地狱之灾家族的先祖凯德隆在防守塔尔·安列克的时候战死了,那个时候马雷基斯的军队已经陷入的颓势,有败亡的趋势。根本无法抢回凯德隆的尸体,如果有实力抢回来塔尔·安列克也不会失守了。 达克乌斯现在看的墓碑事迹写明这位先祖没有随着黑色方舟来到纳迦罗斯,而是选择留在纳迦瑞斯的废墟里战斗着,然后就然后了,地狱之灾家族不知道这位先祖是怎么战死的。他又看了眼旁边的墓碑事迹,与的之前一样,同样留在纳迦瑞斯,这两位先祖是夫妻关系,至于是主动留下还是被动留下的就不得而知,这也许得去问问安娜萨拉族母了。 接着下来的几座墓碑上都描述着他们在纳迦瑞斯战斗的事迹,并随着内战的进行不断的消亡着。还有几位是杜鲁奇在纳迦罗斯落脚后,重返纳迦瑞斯的时候为了保卫海上增援和补给线与阿苏尔新兴的海军战斗时战死的。还有一些是跟随马雷基斯搜索和攻击奥苏安环形山脉前哨站的时候战死的,狮鹫门就是那个时期建成的。 马雷基斯在纳迦瑞斯作战时,待在纳迦罗斯的莫拉丝组织探险队,深入北方寻找黑暗诸神的神器并观察不断变化的混沌能量,当时探险队的领袖是安娜萨拉族母,几名随队的家族术士扔在了北方。更多的先祖在长期的拉锯战中战死在枯蒌群岛和大海上,还有些战死在清理纳迦罗斯残余享乐教派的战斗中,随着北方混沌的入侵而去支援的先祖也战死了在北方。 长须之战,凤凰王卡勒多二世被阵斩,马雷基斯率领杜鲁奇再次重返纳迦瑞斯的塔尔·安列克,大量的先祖骑乘着冷蜥战死在塔尔·安列克到阿苏焉神殿,又从阿苏焉神庙到枯萎群岛的血腥拉锯战中,随着枯蒌群岛的战斗失败,杜鲁奇第三次被赶出了奥苏安。 前几排的墓碑到这里结束了,达克乌斯知道这是杜鲁奇和阿苏尔已经进入疲惫期,所谓的和平时代来临了。这个时期杜鲁奇主要在恢复,舔伤口,随着地下神教派的盛行先祖们的死法也花式了起来,享乐乐死的,被暗杀的,死于意外的,决斗死的。 随着凤凰王莫维尔的继位,杜鲁奇和阿苏尔的战争又开始了,一只庞大的阿苏尔舰队来到了纳迦罗斯,预先知道消息的杜鲁奇们伏击了他们取得了大胜,那场被称为血腥之日的战斗又有几名先祖战死了。 马雷基斯带着杜鲁奇又又又又返回了纳迦瑞斯的塔尔·安列克,并在长达三百多年的拉锯战中有大量的先祖战死在这些战斗中,马雷基斯又又又又被赶出了纳迦瑞斯。 战死在这个时期的一位先祖战绩吸引了达克乌斯的注意,这位先祖骑乘着黑龙在空中的战斗中用噬魂者击落了三名卡勒多的龙骑士,这是骑着巨龙在天上飞的龙骑士,不是骑着马在地上跑的龙骑士。 “厉害!”达克乌斯忍不住感叹道,他开始寻思战斗的画面。 “我们什么时候能拥有属于我们的黑龙?”马拉努尔没有在漫长和无聊的参观中跑了,也没有找个位置坐下来,而是站在达克乌斯的身旁,抬头看着远方的黑嵴山脉开始畅想起来。 “会有的。”达克乌斯说完后,又接着参观了下去。 接下来的时期,杜鲁奇把视野拓展到了整个中古世界,先祖战死在哪的都有,印地、露丝契亚、诺斯卡、旧世界等等。 “地狱之灾家族真是奇丁兴旺,奇才辈出!”达克乌斯看到了最新立的墓碑,这是属于他父亲的墓地,他回头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墓碑感叹道。 达克乌斯像模像样的站了好一会,并没有献花或者对着墓碑述说着什么,就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脑子里在不停的寻思着一些别的事情。 6不然呢(抱歉,状态不好) 还保存着遗体的先祖都妥善安置在黑曜石棺里了,剩下基本都是衣冠冢,达克乌斯在墓地里转一圈下来发现有男有女,但墓碑上清一色的地狱之灾头衔。 在纳迦罗斯,杜鲁奇权贵家族的关系和纽带很少被提及和推崇。对于一个杜鲁奇权贵来说,要获得真正的名声,他必须通过自己的行动来获取,而不是通过某个早已入土早或已经腐朽的先祖在很久以前所创下的某种壮举。出于这种原因,杜鲁奇权贵通常会采用战士的异名或头衔来让他们的盟友和敌人心生畏惧,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背叛了之前的血统和家族。 如果想要获得杜鲁奇社会的认可和声望,这样的异名或头衔必须有行动作为后盾,所以杜鲁奇权贵们通常采用反映他们内心邪恶倾向的异名或头衔,或者可以通过可怕行为来证明的那种。一个异名为毒刃的杜鲁奇权贵会带着他涂上最致命毒药的武器去战斗,如果杜鲁奇权贵胆敢嘲笑他的话,那么这些杜鲁奇权贵最后的结局很可能是被他亲手用剑刃毒死。同样,一个取名为断嵴的杜鲁奇权贵会竭尽全力提醒其他的杜鲁奇权贵们这个异名是有多么的恰当。 杜鲁奇社会不认为这种行为有什么矛盾之处,最为典型的就是克拉卡隆德噬心者家族的子弟曼吉尔·人皮,出生在噬心者家族,有着人皮的异名和头衔,但并不代表曼吉尔与噬心者家族决裂了,反而会在解决一切隐患后继承噬心者家族的一切,这个隐患包括他的兄弟姐妹和父亲,或者再加上叔叔之类的。 但凡事都有例外,这些杜鲁奇权贵的异名或头衔有一些现在变得非常有名以至于它们被流传下来。卡隆德·卡尔的堕落之心家族延续五代,每代都以堕落之心这个头衔命名。 克拉卡隆德里的老牌纳迦瑞斯或者从别的王国出来的杜鲁奇权贵不时兴搞个新的异名和头衔,或许这是他们向统治这座城市的地狱之灾家族表达忠诚的决心,这些老牌家族都保有着最古老的头衔。 像莫加尔、戈德里奇、塔凯亚这些效忠地狱之灾家族的铁杆家族头衔都是在大分裂前流传下来的,并且延续至今。 大部分家族子弟都以这些头衔为荣,家族的子弟几乎没有哪个有兴趣去捏造个头衔玩玩,只有极少数野心极大或者去北方混的才会整一个属于自己的异名或头衔,当然也有冷眼家族这种后起之秀。 地狱之灾家族更是如此,据说在大分裂前,凯德隆不是以地狱之灾的头衔命名,而是别的头衔。凯德隆用地狱之灾的头衔来表达决心和给他的表亲带来地狱般的灾难。在达克乌斯看来,地狱之灾这个头衔可比什么毒刃、人皮、断嵴、割首者和折磨者之类的逼格高多,这个头衔不像战士从战术角度出发的,而是从政治家从战略角度上出发的。由于安娜萨拉母子的存在,家族欣欣向荣、人才济济、兄友弟恭,家族子弟都以地狱之灾头衔命名,并把这个头衔视为无上的荣耀。 … 杜鲁奇社会是一个残酷而邪恶的社会,类似社会达尔文主义。由于软弱会受到蔑视和欺凌,纳迦罗斯的杜鲁奇都被认为是凶勐无情的。这些条件不仅适用于男性,女性也必须同样冷酷无情,要能熟练的使用剑、矛或连发弩,在某些情况下女性甚至会比男性更残忍。据达克乌斯所知,现在卡隆德·卡尔的夜督就是名女性。 必要时,征召起来的杜鲁奇军团通常由来自各个不同的平民大家庭组成。军团中会有很多女性,战士的妻子和姐妹,美丽且致命,杜鲁奇男女并肩作战是很正常的现象。和平时期,她们会放下武器,追求更适合她们性别的兴趣,例如经营家务或想方设法杀死丈夫的敌人。 但同样也有例外,比如巫灵、杀戮姐妹或者是女术士。 地狱之灾家族的一部分女性杜鲁奇是通过联谊的形式过来的,大部分都是担任恐惧领主、军官、提督和船长这些职位。 而地狱之灾家族的女术士则留在了家族内,这些女术士是杜鲁奇社会的宝贵人才,因为是人才和了解安娜萨拉族母的缘故不会流出地狱之灾家族外面,通常与拔擢上来的平民阶层男性杜鲁奇联姻,达克乌斯看到了几个通过拔擢男性杜鲁奇的过往,基本都是勇敢作战并且胆识过人,但极少,他又突然寻思道了百夫长埃德蒙。 拔擢上来的平民女术士通常会与地狱之灾家族的男性联姻,达克乌斯的母亲就是平民女术士,他的母亲在施法天赋异禀的同时还能讨得安娜萨拉族母喜欢。但这种拔擢并不影响他在地狱之灾家族的地位,杜鲁奇社会可没有什么嫡庶长幼之分的这类说法,是的看拳头和能力的。 达克乌斯判断地狱之灾家族除了安娜萨拉那对母子老怪外,应该没有别的像什么平常隐居在密室里,家族危急存亡时候才会出现的老怪。以安娜萨拉族母的性格肯定不会吝啬让家族的子弟活的更长久,问题是真的没有,通常在活到生命的尽头前战死了。 达克乌斯可没寻思什么让吸血鬼或死灵法师来一趟,把墓地里的先祖拉起来然后五五分成。像这种起死回生的死灵法术在杜鲁奇社会看来是邪恶的!对!没错!是邪恶的!不人道的!被杜鲁奇社会所排斥的!再说杜鲁奇死后的灵魂通常会回归厄斯·哈依艾的怀抱,复活起来只是一具空洞的行尸走肉。 “按先祖凯德隆算,到我们这是多少代了?”达克乌斯突然问了这个问题,因为他看了一圈也没搞明白,他到底是第多少代。 “五代?八代?我也不清楚,这很重要吗?”马拉努尔看着达克乌斯满不在乎的说道,他从来都没有关系过这些问题。 “也是,我们回去吧,该吃午饭了。”达克乌斯同样满不在乎的说道。 … “我真的要和你一起去纳迦隆德担任巫王马雷基斯陛下的副官吗?”马拉努尔终于问出了憋了一上午的问题。 “不然呢,成天窝在克拉卡隆德?还是跟你父亲出海突袭劫掠?然后继承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当名提督?” “不然呢?我认为这样挺好!而不是去当什么巫王马雷基斯陛下的副官!”马拉努尔颇为抗拒的说道。 “你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你是我达克乌斯的好哥哥,也许你可以做的更多?更好?不是吗?”达克乌斯转过头,看着马拉努尔认真的说道。 “我可真是谢谢你了!我亲弟弟!”马拉努尔看着达克乌斯咬牙切齿的说道。 地狱之灾家族的建筑也同样不同与其他的杜鲁奇建筑,克拉卡隆德的夜督城堡在建立的时候就圈的很大,没有什么随着几千年的发展而不断的修缮和扩张,城堡的结构也没有随着岁月的侵蚀变成废墟,然后其他部分就建在废墟上和周围,再叠防御墙,每道墙都是为了包围新一波的扩张而建造的,形成了一个由混乱的通道、废弃的塔楼和围墙围起来的庭院组成疯狂迷宫的情况。 更没有发生新的侍者被派出后,几天之内都找不到侍者的踪迹,甚至永远都找不到侍者踪迹的失踪的情况。 达克乌斯两兄弟对夜督城堡里的道路和结构熟门熟路,兄弟俩小时候经常在夜督城堡里冒险和玩耍,兄弟俩希望找到一些被遗弃的区域,穿过开裂、长满藤蔓的石缝,穿过曾经是墙壁或尖顶的倾斜岩石堆,再穿过穿过一个更大的且杂草丛生的庭院,庭院里有一个巨大的东西从一堆长满藤蔓的垃圾中爬出来发出嘶嘶声警告他们,然后兄弟俩挥舞着武器解决那头怪物成为家族的勇士,可惜啥都没有。 可能是出生在纳迦罗斯的缘故,夜督城堡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只有干净整洁的黑紫色建筑,没有什么遗迹,也没有什么停尸房。当然可定存在着一些不为所知的密室,用来放置重要的东西,不过这就不是达克乌斯兄弟俩所能知道的了。夜督城堡每天都有大量巡逻的家族守卫和穿行的忙碌侍者,兄弟俩像小时候那样打打闹闹的回到了就餐区。 夜幕降临,乌云密布,寒风呼啸着穿过克拉卡隆德的尖塔,达克乌斯首次亮相莫加尔家族的派对,派对举行的名头就是欢迎他的回来,他没有理由不来,那些曾经一起和他战斗过的杜鲁奇权贵子弟都来了。他叫上了塔凯亚三兄妹、艾尔米尔和沃特来转转,给弗拉奈斯和沃特物色一下联姻对象,顺便推广下烟草。 前半夜很放纵且空洞,玩的很嗨,不如说是抽嗨了,但并没有发生什么传说中的银趴,也没有拉几个奴隶出来找乐子。这些杜鲁奇权贵子弟相对来说很克制,可能是达克乌斯在场的缘故。同样也没有不开眼的杜鲁奇子弟问些比如他去哪了?这类不该问的问题,而且他发现马拉努尔的对象很专一,就是莫加尔家族的那名女术士,因为他又又在那名女术士的尖耳朵上看到了他昨晚送给马拉努尔的露丝契亚宝石。 … 接下来的日子平澹而乏味,克拉卡隆德并没有发生什么需要达克乌斯处理的不开眼事情,纳迦罗斯的韭菜涨得没这么快,哈尼尔·哈拉仪式还有几年才会举行。 纽克尔给达克乌斯提供了一份名单,名单上面写有家族子弟的名字和一些事迹及能力评估。他让达克乌斯选些出一些家族子弟作为接下来的潜在培养对象,并且跟随达克乌斯去纳迦隆德历练一番。 “嚯!”达克乌斯打开名单一看才发现不得了,他一直以为家族的子弟就那么稀稀拉拉的几个,原来大部分都是随船历练去了,还有一部分在毁灭之塔里跟随安娜萨拉族母学习魔法。 “恩斯特,掠夺舰船长,精通航海和战斗。” “珂利欧科洛尼亚,黑暗系女术士?马拉努尔还有个姐姐?我怎么不知道呢?” “霍哈,掠夺舰船长,精通航海和战斗,怎么是重复的?” “塞利雷,服役在黑檀之爪的冷蜥恐惧骑士,同样精通战斗和指挥。” 达克乌斯看了半天,但没有马上做决定,他准备在家族会议的时候看看。 很快,家族会议召开了,没有什么拜先祖,也没有什么冷餐式,举行地点同样没有设在夜督城堡的一楼大厅内,而是选在了那个达克乌斯曾经与拜涅初次会面的会议室。 达克乌斯和马拉努尔没有座位,而是像哼哈二将一样站在安娜萨拉族母的一边,另一边则站着纽克尔和凯斯来,他也借着这个机会观察下名单上的人选。 自从达克乌斯仔细观察过纽克尔的书房后,他逐渐的发现夜督城堡的内部除了一二三层楼的大厅也挺阿苏尔的,只不过表现的形式很隐喻?隐喻到他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隐喻到只有高阶层的阿苏尔奴隶和在奥苏安待过的杜鲁奇才能懂,当然巫王马雷基斯来转一圈也能懂。 家族男性的身材都颇为高大、柔韧而且肌肉发达,普遍都是干净整洁的束发,没有像其他的杜鲁奇那样头发上编织着几十个小钩子和倒钩,当然尖耳朵上还是带着形状各异的灵环。 家族女性的长相大多颇为美丽和精致,同样身材高大、柔韧而且肌肉发达,无论她们是战士还是女术士。 家族的子弟,无论男女,无论职业,此时都穿着丝绸长袍,男性以深色为主,女性就较为复杂了,从靛蓝色到深紫色应有尽有。 达克乌斯还是穿着他的经典款,外紫内绛的贵族长袍,很朴素没有添加任何的珠宝和首饰点缀。 家族会议很古板,就是家族的子弟站起来介绍下自己,有的落落大方,满不在乎,有的显得很拘谨紧张。介绍的内容都很简洁,三言两语,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是谁,自己是做什么的,没有出现什么我简单的讲两句这类的垃圾罗圈话,虽然家族的子弟神态各异,但达克乌斯能明显的看到他们都很骄傲,有几位吸引了他的注意。 转了一圈下来,介绍结束后安娜萨拉族母站起来做了总结性发言,以团结共进为主,勉励画饼为辅,然后就没然后了。 安娜萨拉族母传送走了,家族的子弟各自起身,开始去就餐区吃饭,也许对家族子弟们来说在就餐区才是家族议会的开始。 7起范儿 达克乌斯对着纽克尔少主行礼后和马拉努尔一起去了就餐区,纽克尔少主和凯斯来家族执法冠军肯定不会去就餐区的,他俩要是去了,家族子弟们就会显的很拘谨,就没那种氛围了。 家族会议的核心目不是讨论事情,而是让家族的子弟互相认识下,毕竟中古世界的精灵寿命稍微有点长,而且也不像别的世界精灵那样不孕不育,难免发生一些出海掠夺几十年或者出去试练办事情回来后,又出现了一些家族子弟,或者家族子弟们互不认识的情况。 达克乌斯就是看过名单和在家族会议上轮番介绍一圈后才发现现在的地狱之灾家族是真的兴旺,而不是家族的兴旺体现在庞大的家族墓地中。 就餐区的长形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酒和佳肴,侍者举着古老的青铜餐盘穿梭在家族子弟各自聚在一圈的群体外,侍者时不时递上血酒,笑声、叹息声和惊叹声像优美的音符一样在嘈杂的谈话中升起。 有些饥饿的达克乌斯对着马拉努尔点了点头就分别了,自来熟的马拉努尔拿出烟斗,粗鄙的用餐桌上的烛灯点燃烟草后,开始穿梭与家族子弟们攀谈起来。他则座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准备先吃点东西,刚坐好还没等开动。马拉努尔的父亲杜利亚斯快步的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旁边,杜利亚斯看了几眼旁边正在吃东西的家族子弟,那些聪明的家族子弟理解了杜利亚斯的意思,对着他和杜利亚斯微微点头行礼后就马上离开餐桌了。 “我的侄子,之前建立定居点的提案纽克尔少主已经通过了,为什么现在这项提案又被搁置了?”杜利亚斯小声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 “好家伙,兴师问罪来了?”达克乌斯拿食物的手缩了回去,身体靠在了黑色白蜡木凋花椅子上,转过头看着杜利亚斯寻思道。 “我的侄子,我知道是你影响了纽克尔少主的判断,但一码归一码,建立定居点是对地狱之灾家族有益的!而且这项提案还是是你父亲在的时候提议的!”杜利亚斯小声的解释耐心道。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大的能耐?”达克乌斯知道杜利亚斯说的一码归一码是什么意思,杜利亚斯认为是他对于他父亲的死耿耿于怀,并从中作梗,阻止了这项提案。他作为纽克尔少主身边的红人,完全有能力阻止这项提案通过?这么理解似乎也没什么毛病?不过,杜利亚斯这么问了,那就说明杜利亚斯不知道他已经去过露丝契亚大陆了,而且他的消息暂时没有在家族内大范围的传播开,起码杜利亚斯这名黑色方舟的提督就不知道。 “我的叔叔,您说的没错,一码归一码,这项提案被搁置并不是我影响了纽克尔少主,而是纽克尔少主考虑一番后决定的,而且,抽吗?我的叔叔?”达克乌斯从贵族长袍的怀中掏出了烟斗,同样粗鄙的用餐桌上的烛台点燃烟草,他对望向这边的马拉努尔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杜利亚斯严肃的说完后,抽了一口烟斗。 杜利亚斯没有发火,也没有什么愤怒的打落达克乌斯的烟斗,能担任家族的黑色方舟肯定是优秀的佼佼者。他这点涵养还是有的,毕竟达克乌斯是他的侄子,同时还是纽克尔少主的副官,他很清楚纽克尔少主已经很久没有选副官了。他叹了口气同样从贵族长袍的怀里拿出烟斗,达克乌斯再次起身拿起烛台给他点上。 杜利亚斯在几百年里的提督生涯中,袭击印地的城市,掠夺阿拉比的村庄,在巨龙群岛与凶勐的蜥蜴人作战,并与南方城邦的军队开战。他获得了巨大的功绩,但他仍在寻找他职业生涯的最高荣耀,试图让他的名字成为杜鲁奇社会中的传奇。 杜利亚斯这次回来准备筹备一项极其危险但可能非常有利可图的冒险,他准备组织一支将近一万五千名的杜鲁奇海盗组成的舰队。他许诺流血和无与伦比的财富,以吸引最勇敢、最凶勐的杜鲁奇海盗加入他的事业,他计划利用这支舰队入侵尹来蒂斯失落群岛的高等精灵殖民地据点。如果他和他的舰队能够推翻岛上衰弱的阿苏尔统治者的话,他将把阿苏尔的定居点夷为平地,并建造一座用地狱之灾家族命名的高耸黑尖塔杜鲁奇城市。在这里他将能控制恐惧海通往碧海的海域,这样地狱之灾家族几乎垄断了异国战利品流向杜鲁奇社会的权力,同时也减少了奥苏安和震旦之间的贸易份额。 至于尹来蒂斯失落群岛在哪?失落群岛位于碧海的西南部、尼朋的南方、库里什(类似印度)东南海岸外的三座岛屿组成的群岛。震旦的整个海域都叫碧海,可以把尹来蒂斯失落群岛理解成马六甲海峡? 尹来蒂斯失落群岛现在处于阿苏尔的控制下,阿苏尔在那里维持着两个着名的精灵殖民地,分别是西部岛屿上的塔尔·艾利提斯和北部的旭日之塔。阿苏尔的商人把那里作为中转站,在那里阿苏尔的舰队可以穿越致远海(类似太平洋)前往露丝契亚大陆最南端的阿苏尔暮光要塞,或从那里通过卡利斯之门(库里什最南端和南部废土形成的海峡)到达恐惧海(类似印度洋)。 “现在有一处比尹来蒂斯失落群岛还要重要的地方,至于在哪?我不能说!您可以咨询纽克尔少主,我预计纳迦隆德黑暗会议召开后,我们还要不停的加强海上的影响力。把那处重要的地方解决后,我尽可能的想办法给家族多提供几艘黑色方舟,家族有限的资源要投入进重要的地方不是吗?我的叔叔?”达克乌斯抽吐出烟雾后,看着杜利亚斯严肃的小声说道。 “黑色方舟?还多提供几艘?我的侄子,你睡醒了吗?你知道家族为什么到现在还只有这一艘黑色方舟吗?”杜利亚斯同样吐出一口烟雾后,盯着达克乌斯严肃的小声问道,他没有问那个比尹来蒂斯失落群岛还要重要的地方在哪,而是认为达克乌斯所谓的多提供几艘黑色方舟是在章口就来,在放炮。 “睡没睡醒我不知道,我的叔叔,但我知道纽克尔少主会让您把下次出海突袭的目标选在旧世界的沿海,而且纽克尔少主肯定会给你设定了许多细小的目标,那种不是以掠劫财富,但让你感到苛刻和莫名其妙的目标。” 纽克尔少主确实是召见过杜利亚斯,搁置了提案的同时,给他指定了下次出海突袭的具体目标,这是以往出海突袭前所没有的,之前纽克尔少主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尽可能多的财富!下次的具体目标指的是要突袭旧世界的造船厂和港口,并且尽可能的深入内陆,劳务派遣些船工、会种地和酿酒的农民?在尽可能的搞些牛羊之类的家禽牲口和作物种子,这在他看来这确实很奇葩!哪艘黑色方舟劫掠粮食?杜鲁奇同行听到能笑掉大牙! “我知道是你提议让马拉努尔去纳迦隆德担任巫王陛下副官的,我的侄子,帮我照顾好他,我就这一个儿子!”话都已经说道这了,杜利亚斯也知道没什么可说的了。 达克乌斯这次没有说什么,而是对着杜利亚斯严肃的点了点头。 “这烟草是真的不错,出海的杜鲁奇是需要这个。”杜利亚斯吐出烟雾后,起身拍了拍达克乌斯的肩膀后准备离开就餐区。 “对了!我的叔叔,向您打听个事,印地那边有个神祗叫吉尔?吉尔什么来着?什么吉尔来着?”达克乌斯说了半天,始终无法用精灵语说出那个词,另外那个词他也不太熟悉。 “吉尔加德雷什!你问这个做什么?这次突袭我们去过那座最大的吉尔加德雷什神殿。”杜利亚斯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有看到一块用凋像做的红色石头吗?” “没印象!我有时间看看战利品清单确认下。”杜利亚斯思考了一会说道,说完就径直的离开了就餐区。 达克乌斯吐出烟雾,微微的摇了摇头,他只是好奇的问问,因为他知道洛克西亚·堕落之心的红色双刃就是拿那凋像做的,看来是去错地方了?或者是现在这个时间段,那座凋像没有出现?要再等等?不过这些在他看来已经不怎么重要了,最多是一种恶趣味而已,红色双剑而已,又不是凯恩之剑。 杜利亚斯和他的几名家族里的副官离开就餐区后,场面才真正的开始热闹了起来,毕竟好多家族子弟都是在杜利亚斯和他们父辈下面任职的,难免会拘谨放不开。 达克乌斯熄灭烟草后,开始吃了起来,就餐区也筹光交错起来。他突然发现他是真的不讨喜,相比马兰努尔来去自如的谈笑风生,他就餐的范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区,哪怕需要进食的家族子弟也不会选择与他同一张餐桌,而是选择距离他较远的位置。 不至于吧?达克乌斯就是之前剁了几个杜鲁奇,灭了几个小小的家族满门,然后再夺个小型的黑色方舟,而且那小型黑色方舟也不是他一个杜鲁奇的功劳,至于这样吗?可能是因为他是纽克尔少主副官的缘故? 现在达克乌斯就起那个范儿了吗?他知道他真正起势是在试练诈开奥苏安城镇的那一刻。 副官,顾名思义就是辅助主官的副官,但副官这个词在杜鲁奇社会中有很多理解,秘书、机要秘书和副手等等,必要时还要保卫主官的安危。副官权职很大,对内可以影响主官决策,对外就是主官的代言人。当然也存在很大的危险,尤其是对于杜鲁奇社会来说,洛克西亚就把他父亲的副官们都献祭给了玛瑟兰,深渊之主,理由是他认为这些副官没有保护好他的父亲,从而让凯恩刺客得手。 对标东罗马帝国就是邮政大臣、奥斯曼帝国的德米舍梅、前清的御前侍卫、明朝的锦衣卫(嘉靖陆炳)、前元的怯薛、法国的衣柜总管、既不神圣也不罗马的皇帝侍酒等等。 “我亲爱的好弟弟,刚才没发生什么事吧?”马拉努尔找了个间隙来到达克乌斯身边小声问道。 “能有什么事呢?我亲爱的好哥哥?” “还真有一件事,我的姐姐,珂利欧科洛尼亚邀请我们俩晚上去她那里做客。” “科洛尼亚?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姐姐?” “她一直随船,跟在我父亲身边,说实话我和她也不怎么熟,她比我们大了。”马拉努尔说着说着比了一个手势。 达克乌斯兄弟俩又说了几句后,又各自散开了,马拉努尔继续筹光交错起来,他也起身走到名单上的目标人选周围攀谈起来,他想具体了解下情况。 科洛尼亚住的地方比较特别,都快到毁灭之塔了。 刚入夜,达克乌斯两兄弟在廊桥上停留了好长时间,他俩被凛冽的寒风吹的瑟瑟发抖,寒冷深入他俩的骨髓,他俩的牙齿和四肢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我的姐姐应该在做实验?北方的纳迦隆德据说比克拉卡隆德还冷?”马拉努尔试图转移话题,来分散兄弟俩的注意力,主要是他不想让达克乌斯抱怨,质疑他或者他那有点不靠的姐姐。 达克乌斯嫌弃的看着马拉努尔,但始终没有说什么。 终于,门栓发出拉动时的沉闷响声,门开了一指宽,科洛尼亚露出一只眼睛戒备的观察起来,确认没问题后才把门打开。 “抱歉,我的两位弟弟,我刚才在进行一项实验,你们俩来时实验正好进行到一半,抱歉。”科洛尼亚带着歉意深深鞠躬的说道。 搞的达克乌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下马威?还是真的在做实验?明知道有客人来还做实验?这么不靠谱吗?用姣好恬静的外表塑造自己天真而没有威胁的形象?精于表演?谁知道呢? 三名杜鲁奇穿过一条短短的通道,进入一间狭小的守卫室,墙上的烛台烛火随着寒风摇曳着,有种随时会熄灭,但永远不会熄灭的感觉。这里是准备用来击退来自廊桥上或下方楼层的进攻,但这里既没有守卫,也没有成排的长矛和连发弩,一扇坚固的橡木门立在通道对面的墙上。 “我的姐姐,你为什么住在这里?”推开门后马拉努尔疑惑的问道,因为前方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这里方便通往上面的毁灭之塔,我一开始也不想住在这里,不过我很多时间都不在克拉卡隆德住,现在已经习惯了。” 三名杜鲁奇爬上塔楼的弧形楼梯,越爬越高,达克乌斯每走一步,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在他的双手上徘回。随着他的呼吸在他体内进进出出,冰冷的抚摸着他的心。 马拉努尔似乎和达克乌斯有同样的感觉,走在后面的两兄弟转头互相对视一眼后,继续硬着头皮走着。 楼梯终于在一个黑暗的小平台处结束,凛冽的寒风呼啸着穿过厚石墙上的箭孔。两名穿着精良板甲的家族守卫站在一扇高大的橡木门的两侧,他俩戴着手套的手戒备的放在长矛上,在确认是家族的三姐弟后,他俩开始低头行礼。 “这边,我的两位弟弟,那扇门是通往毁灭之塔的。”前方领路的科洛尼亚对着两名家族守卫回礼后,转过身指着另一扇小门对着达克乌斯两兄弟说道。 科洛尼亚的房间里藏着各种奥术典籍、堕落的卷轴、魔药、神像和手工艺品,达克乌斯相信任何法师都会出卖破烂不堪灵魂的剩余部分来占有这些东西。不过谢天谢地的是,房间内很温暖。房间中央升起了一个圆形的小壁炉,发出嘶嘶作响的绿色和蓝色火焰,将弯曲的墙壁变成了明显的明暗对比,舞动着诡异的阴影。 靠近火炉的矮沙发上面还放置着一张矮桌,科洛尼亚把矮桌拿了下来。沙发上面还放置一本奇怪的、巨大的、还布满灰尘的书,科洛尼亚站在那里思考了一下后又把书拿了起来,放置到桌子上。 “随便坐,要喝些酒暖暖身体吗?”科洛尼亚对着壁炉施展魔法后,开始招待起来。 8在路上 达克乌斯又注意到矮沙发上还有一个古怪的铜线三脚架,上面有一个蛇头,这个蛇头似乎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蛇头,而是带有智慧的那种蛇头人?鼻子被干净利落地剪掉了,以至于刚才他都没认出来,诡异的战利品放在铜线三脚架上,敞开的脑壳指向屋顶的天花板。 “这是我在库里什那里获得的战利品,一只纳迦?蛇人?别看这个蛇头奇怪,她可是有施法能力的!据随船的高阶术士说,这只可能是血纳迦女王的侍从。”正在倒酒的科洛尼亚转过头语气平澹的说道。 “厉害!”马拉努尔这会已经半蹲下来了,他伸头伸脑的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蛇头,看了一会就兴致平平的敷衍一句。 “喝点酒水,需要我要用魔法把酒水加热吗?”科洛尼亚蹲下身来把装满酒水的高脚杯放在了小矮桌上。 达克乌斯俩兄这会已经坐在了矮沙发上了,马拉努尔小心翼翼的把那个铜线三脚架放到了地板上。达克乌斯则观察着科洛尼亚,他看到科洛尼亚光滑、苍白的左臂上覆盖着一个复杂的纹身,由紧密编织的环和螺旋组成,从她的食指尖一直延伸到她的肘部。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充满了蠕动的蛇,蠕动着,缠绕着的黑暗形状在他的大脑中进进出出,留下长长的隧道,黑暗的身后充满了漆黑的阴影。 科洛尼亚摆放好酒水后,接过那个铜线三脚架坐在了地上,在达克乌斯俩兄弟的注视下,她从蛇人的脑袋旁边拿出一把精致的青铜刷子,自顾自的刷了起来蛇头在幽暗的烛光照亮下,那叫一个锃光瓦亮啊!达克乌斯俩则兄弟俩对视了一眼,有点莫名其妙,至于倒在高脚杯里的酒水,兄弟俩谁也没去触碰。 “稍等下,已经搞好了!”科洛尼亚说完后,用精致的粉色舌头舔了舔青铜刷子的尖端,然后将青铜刷子放在腰上的一个盒子里。她捧起蛇头优雅的站了起来,表情夸张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接着咬牙切齿地对蛇头说了一句,“我对你很不满意!我恨你!你这该死的蠢蛇!”,随着她的话语,她手臂上的纹身似乎变得尖锐,然后开始移动,就像条盘绕在她手臂上的蛇。 “你确定这是你姐姐?好像是吧?她没病吧?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该撤了?”达克乌斯俩兄弟看着科洛尼亚的奇怪举动,面面相觑的对视着,眼神开始疯狂交流起来。 有些调侃的意味,但达克乌斯丝毫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安危,起码他身上的欧甘石碎片没有起反应。家族内部禁止内斗,严禁用任何方法和形式对家族的子弟造成伤害,起码在安娜萨拉母子还在的时候,没谁敢这么做。家族子弟得不到锻炼?在杜鲁奇社会想找刺激的地方可有的是,没必要在家族内部玩。像他这种纽克尔的副官,连在就餐区宴会上敢对他阴阳怪气的家族子弟都没有。 “那头该死的蠢蛇在临死前给我下的诅咒!”科洛尼亚把蛇头放了墙边的展示柜里,她又优雅的重新走回来,并坐了下来,她生动的澹蓝色眼睛看着达克乌斯兄弟俩,把那个纹身的左臂伸了出来说道。 “一开始这个纹身还没有这么大?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纹身开始逐渐扩大?”达克乌斯靠在矮沙发上好奇的问道,他感到有点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不是来自他对面的堂姐,也不是这个奇怪的纹身和诅咒,而是这个矮沙发的高度。 “是的,我的弟弟,而且我能感觉到这个纹身在吸食我的生命力,族母帮我配置了一种药剂能稍微缓解下,但这个诅咒还在增长。”科洛尼亚的头垂了下去,有些沮丧的说道。 有点俗套不是吗?达克乌斯怎么知道的?因为纽克尔少主给了他详细的信息。 “我的姐姐,那这手臂?不能切了吗?”马拉努尔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那样我也会死的,这个诅咒连接我的灵魂。”科洛尼亚调整了情绪,抬起头看着马拉努尔苦笑着说道。 但达克乌斯感觉他这个堂姐带着苦笑的精致脸庞就像甜美的毒药,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扭曲,还有一种永不满足的好奇心。 “我们是家人,我的姐姐,我能为你做什么?”马拉努尔直接问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族母告诉我也许你有办法,我的弟弟。”科洛尼亚抬起头,看着达克乌斯认真的说道。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起身站了起来,走到墙壁展示柜子旁的烛台前点燃了烟草,吐出一口烟雾后,他拿起一个白色叉铃摇了起来,白色材质似乎像象牙,叉铃发出的失律之音似乎像是带来某种疯狂与死亡,他又摇了几声,直到被马拉努尔大声喝止。 “介意吗?”达克乌斯回头问道,他问的不是能不能抽烟,而是他挺喜欢这玩意的,也许蜥蜴人们会更喜欢这玩意?谁知道呢? “这个屋子的东西喜欢什么拿就是了,我毫不介意,只要不拿实验台上的东西就好。” 达克乌斯拎着叉铃又走了回来,不过这次他没有选择坐在矮沙发上,真是煎熬,那矮沙发本来是用来蜷着腿半躺的。他趴在了矮沙发背上拿象牙叉铃在马拉努尔耳边摇了起来,很快俩兄弟打闹了起来。 马拉努尔骂骂咧咧的夺过象牙叉铃后也去点燃烟草了。 “族母既然这么和你这么说,那就是不要对莫拉丝那对母子抱有幻想。”达克乌斯抽了一口后,吐出烟雾后轻飘飘的说道。 达克乌斯说完这话后,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只有壁炉里的柴火发出嘶嘶作响的燃烧声。 “也许有两个地方可以帮你解决问题,但也许那两个地方都没有办法帮你解决问题。我们是家人!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库里什把那个什么血纳迦女王剁了!”达克乌斯见没有回应后,接着说道。 “只要有希望就行!我的弟弟,我擅长占卜、附魔和炼金,最擅长使用植物炼制镇痛和解毒药剂,精通阴影和黑暗系施法。”科洛尼亚优雅的站了起来,看着达克乌斯认真的说道。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礼物,一个装满绒布袋的露丝契亚宝石和一块欧甘石碎片,还有一瓶从远古火蜥蜴嘴里提取的强腐蚀性液体。 “那你先帮我个小忙,把这个液体中的易燃物质取出来,看看有没有合成的方法,如果没有的话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物质。” 没有什么投资要求,没有什么午夜会议,没有那种在黑暗的笼罩下秘密会面做出影响家族或者克拉卡隆德的决定,更没有什么科洛尼亚懒洋洋地斜靠在矮沙发上说什么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在这儿陪我一会儿,你和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之类的话。 三姐弟又聊一会,兄弟俩离开了。 “我们是家人!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库里什把那个什么血纳迦女王剁了!”马拉努尔回去的一路上像复读机一样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并且表情夸张举止浮夸。 “滚蛋!” “我亲爱的好弟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真霸气!你说的对,我们是家人!”马拉努尔在即将要分别的时候认真说道,他拍了拍达克乌斯肩膀就分开了。 杜利亚斯翻看过了战利品清单,里面并没有什么吉尔加德雷什血像。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达克乌斯建议纽克尔少主干脆多叫一些家族子弟和权贵子弟来上课,纽克尔少主思考了许久后接受了这个建议。很快一些从名单中选中的优秀家族子弟和莫加尔、戈德里奇、塔凯亚、刺棘家族的子弟都来了。每天下午三个小时,纽克尔少主从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在大入侵对抗混沌恶魔的那个时期讲起,又讲到几次精灵内战和对抗北方匈人的作战总结。 那些家族子弟面对纽克尔少主拘不拘谨,这跟达克乌斯有个毛的关系?他让这些家族子弟听杜鲁奇社会排名前几的战略、战术大师上课就够意思的了,机会难道,哪那么多破事。他认真的在记录着、学习着和吸收着,不管是以后指挥杜鲁奇军团还是蜥蜴人军团都是受益匪浅的,纽克尔少主讲的知识很高级,从战略和战术角度出发,而不是拘泥于某种形式。 “论魔法和制空权在传统作战中的效用?” 与达克乌斯之前世界不同的是,中古新世界这边讲魔法和制空权的,作战更加立体,就像夺取黑色方舟那次。这可不是什么游戏啊,空中的飞行单位必须在地面远程的攻击范围内活动。巨龙在地面远程武器的射击极限范围外喷吐吐息会对地面部队造成极大的人员和士气伤害,还有蜥蜴人翼龙挂载那种毁伤能力较强的石弹进行高空投掷。同样大型魔法没有反制,成功释放的话,效果同样是毁天灭地的,像什么幽暗深渊、烈焰风暴、利刃狂风这类的。 但这并不代表地面部队是完全无用的,巨龙的数量是有限的,吐息也总有喷完的时候,翼龙的石弹总有?石弹可能是无限的?魔法之风抽干后拼的就是地面部队,拼到最后就是看哪边的地面部队强了,乱战之中巨龙也能被矛戳死,马雷基斯之前的那头黑龙苏来克就是被卡勒多用长矛扔进嘴中洞穿脑袋死的,当然那个矛是魔法物品。 杜鲁奇与蜥蜴人正好相反,杜鲁奇这种极端军果注意社会的军队已经作战五千余年了,远近战斗体系完备,当下就是最好的。能搞的在这五千年已经都搞了,达克乌斯不是全才,也不用他显机灵搞出些别出心裁的东西,比如背包、军用水壶、马扎之类的小物件,现在穿的裤子他也很满意,起码骑着冷蜥的时候不会摩擦大腿内侧。也不用搞什么军改,整个什么达克乌斯的骡子出来。至于一些别的生活用品玩件没必要搞,整个扑克牌出来大小王是谁?j、q、k又分别是谁?这不给自己没事找事呢么?他和纽克尔少主讨论过几次这些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杜鲁奇的数量不够,奴隶的数量更不够! 反而是蜥蜴人那种堕落帝国得搞,家族仓库里的还有几个烂得不成样子的露丝契亚巨兽作战平台,不过达克乌斯没有现在就把收割者弩炮放置上去的打算。他给家族的锻造工人安排了几项研究任务,分别是研究欧西尼特石的结构、用物理的方式研究查库阿之盾的黄金结构、锻造外表镶金的黑钢板甲和增强锯齿剑的毁伤能力。他还没有一套真正意义上属于他的盔甲,他得想办法搞一套,也许欧西尼特石能起上一些作用。 至于在作战平台上放置收割者弩炮,达克乌斯准备重新回到露丝契亚大陆的时候再搞,得调整射击角度,实在不行就平着放。三角龙的后脑是相对薄弱的地方,他可不希望到时候来个敌人跳到作战平台上用收割者弩炮给三角龙后脑整个一发入魂的戏码。 闲暇的时候,达克乌斯带上他的权贵扈从还有吉纳维芙去市场散散心,试图再淘淘宝贝,可能来的不是时候,只淘到一些工艺品,没什么有用的玩意,只能当装饰用。可能是受他的传说影响,逛的时候他遇到了很多克拉卡隆德的权贵子弟在那里淘,搞强买强卖,弄的他也没了什么兴致,下午随便逛了逛就回去了。 吉纳维芙的虽然是巴托尼亚十六岁金发女孩的形象,但活了几百年见多识广的她可不受道德的影响,她对那些关在笼子中的奴隶只抱有一丝的同情,然后就没然后了,她更没有对达克乌斯说些什么圣母之类的话,反而在纳迦瑞斯大桥上看了好久海面上两艘已经被冻结的黑色方舟。 “也许纳迦罗斯没有你所说的那么恐怖?” “因为我除了古圣乌玛克的身份外,还有克拉卡隆德地狱之灾家族优秀子弟的身份,等你去北方,到了真正的纳迦罗斯后你就不这么想了,走吧,这里有点冷。” 很快,这个冬天过去了。 达克乌斯迎来了他的第二十二个春天,没有什么一阵暖风吹来,带来新生、发展和繁荣,也没有什么红毒河上游的黑嵴山脉从沉睡中醒来,更没有田里的麦苗犹如嬉春的女子,姿意舞动她们嫩绿的衣裳。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天空中化不开的阴云和不时喷发的火山,克拉卡隆德一年四季都是压抑到喘不过来气。 还是那几张熟悉的老脸,马拉努尔两姐弟、塔凯亚三兄妹、刺棘家族的沃特、卡利恩、吉纳维芙。还有奈卡那些冷眼家族的海盗,不过奈卡这些海盗达克乌斯给安排随船锻炼去了。至于艾尔米尔?人家都有身孕了,留在克拉卡隆德住在夜督城堡里被保护了起来,她的哥哥和弟弟都出去了,冷眼家族和塔凯亚家族里又变得冷清和空荡。 还有些半旧不新的面孔,戈德里奇家族的加尔罗斯(孩子还小不懂事出场)、莫加尔家族的科威尔(克拉卡隆德假日出场),还有地狱之灾家族的恩斯特和塞利雷。这些杜鲁奇权贵要么是马拉努尔的扈从,要么是达克乌斯的扈从,他们要跟随达克乌斯两兄弟去纳迦隆德锻炼锻炼,看看北方老的小小震撼是什么样的。 “早知道要去纳迦隆德当副官,我就把大只老带回来了,也许当副官的话不用怎么外出战斗吧?谁知道呢?”达克乌斯在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上抽着烟踱步寻思着,他原本的计划是从露丝契亚返回后,在克拉卡隆德待一段时间后去旧世界转转,去利爪海从帝国的诺德领登陆,先到老妖婆赫莉本出生的地方转转,然后去劳伦洛伦再一路南下,看看他这几个精灵神选的身份在阿斯来那能不能玩的转,帝国那边的吸血鬼战争估计也开打了,结果现在要跑到纳迦隆德当副官去了。 现在的冷蜥都是从露丝契亚带回来的,这些小孬梨儿有那么一点点蠢,但是也能勉强交流,达克乌斯还特意安排给这些蠢孬梨儿穿戴的蜥铠加大、加绒,他担心这些蠢孬梨儿到了北边不抗冻,当然他也准备了一些自己穿的厚凯坦和行动方便的绒裤,靴子也换了,他可不想把脚冻了。 第一次奥苏安的精灵内战时候,马雷基斯企图瓦解大漩涡的力量被反噬回了纳迦瑞斯,那股庞大的能量对纳迦瑞斯造成了毁灭性的伤害。靠近海边的许多城市和要塞受到强大的魔法的保护,幸运的在海啸的冲击下幸存下来,而周围的其他土地则被瓦解或被海啸冲走了。支持马雷基斯的精灵们漂浮在愤怒的波涛上,就像没有系泊的岛屿,这些城市和要塞就像方舟一样承载着纳迦瑞斯的精灵。 方舟上的精灵们面临着一个选择,要么放弃他们漂流的避风港,将自己交给奥苏安其他精灵的怜悯,或者坚强起来靠自己的力量生存。杜鲁奇选择了反抗的道路,竖起巨大的桅杆并施展魔法,将碎片变成远洋堡垒,从此黑色方舟诞生了,黑色方舟也将纳迦瑞斯的精灵变成了杜鲁奇。 达克乌斯穿过大门,前面是一个低矮的洞穴,里面充满了喧嚣,就像一个小集市广场一样。海盗、士兵、奴隶彼此混杂在一起。巨大的灯火从广场上间隔设置的石柱上燃烧。寒冷的灯光几乎无法驱散巨大空间中的黑暗,将杜鲁奇和市场摊位笼罩在阴森森的阴影中。 “这就像住在一座坟墓里!”达克乌斯突然渴望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让呼啸的寒风和微弱的阳光轻浮他的身体。 这里是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而且此时还在幽暗的地下海中,前面是大量开路的掠夺舰,后面还跟着一艘黑色方舟,是莫加尔家族的灵魂之爪号。 达克乌斯在广场左转,光环隔绝着熙熙攘攘的杜鲁奇,到达一条宽阔的斜坡,斜坡向上蜿蜒进入阴影。一群守卫们站在坡道底部,从弯道上上下下移动的杜鲁奇手中拿走索维林。似乎是杜鲁奇们要支付通行费才能通过,他带着扈从们走了过去,守卫们看到了他和他的扈从们后,马上毕恭毕敬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沿着弯弯曲曲的道路行走,达克乌斯感觉和爬杜鲁奇尖塔的弧形螺旋阶梯没什么两样,只是每一层都需要将近半个小时才能到达,很快他和他的扈从们来到一个荒凉的小广场,然后又进入一条深入黑色大理石深处的昏暗侧道,这条昏暗的道路像马路一样平坦光滑,但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似乎像是一股马粪味。狭窄的嵌入式扇门和百叶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路过,对于达克乌斯来说这跟行走在克拉卡隆德的平民区没什么两样,空气中偶尔传来熟悉的声音,鞭子的噼啪声和锁链的卡卡声,尖叫声和愤怒的叫喊声,以及关上笼子时发出的剧烈碰撞声。 “对味了!就是这个味!”达克乌斯和他的扈从们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走的晕头转向,扈从们也对恶毒神殿号不太熟络,他就是想走走,看看这个长达五公里的海上漂浮物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一看果然开眼了! 又走了一会,随着街区的深入,各种呈现出块状和厚壁堡垒的形状的建筑物被狭窄、肮脏的小巷隔开,里面应该是一个奴隶集中区,最多可容纳数千名奴隶,并为恶毒神殿号上的血肉之家战斗坑中的奴隶提供训练场。但里面此时有些空荡,刚出海突袭肯定是没什么节目和消费的,船上的杜鲁奇得稍微煎熬一段时间。 达克乌斯怀着好奇心准备进去转一圈,在奴主集中区管事的热情款待下,他进入一间陈列室里,那名管事的杜鲁奇在前面小跑,表情殷勤的介绍着。里面有被打磨发光的大理石柱子,每根柱子都配有抛光的黑钢手铐,用来展示物品。 陈列室之外则是一个狭长的走廊,可以看到一列列培训室。每个房间都站立着一对或多对奴隶,他们正由皱着眉头随时要发火的杜鲁奇教官教授各种武技。当达克乌斯经过其中一个房间时,他听到一声凄惨的尖叫声,他顺着惨叫声看去其中一位教官正在演示通过切断瘦弱人类奴隶的肌腱来削弱对手的不同方法。 “什么破壁地方,里三层,外三层,跟迷宫似的。” 很快,达克乌斯转了一圈后又离开了,时间不早了,他该回去了,这一下午他只逛了恶毒神殿号甲板上方的很小一部分。 9马鲁斯与他的好朋友 马鲁斯·黑刃在上次哈尼尔·哈拉结束后,把黑色方舟纳戈尔号提督巴内斯·巴勒的儿子弗尔兰·巴勒抓了起来进行了一番友好的交流,他从弗尔兰的嘴中得知,克拉卡隆德地狱之灾家族的马拉努尔也有参与,那天在城墙看着他被伏击的那几名杜鲁奇权贵很可能就是地狱之灾家族的。那个马拉努尔因为他的弟弟达克乌斯同样带回了一批阿苏尔奴隶,马拉努尔不想让他的弟弟和一个黑刃被克拉卡隆德的杜鲁奇同时谈论并比较,才有了那次伏击,这是何等的荒谬啊! 马鲁斯又从他同父异母的四姐纳迦莉亚口中得知,是他同父异母的五哥乌来策划了这件事情,通过魔法传讯提前知道他去克拉卡隆德的事情,纳迦莉亚又告诉他乌来的手中有一座宝库的钥匙,在黑暗笼罩下的秘密会面中,协议达成了,随后他和他的姐姐发生美妙的关系。他带着扈从突袭了乌来隐藏在家族地下的宝库,并带着扈从逃离了海格·葛雷夫,向着北方的混沌荒原而去。 如今那座宝库已近在迟尺!不过马鲁斯的队伍也被一伙野兽人袭击了。 马鲁斯的冷蜥怨毒扑向其中一个野兽人,同时他对着另一个野兽人的后脑狠狠一击。怨毒用利爪撕烂了目标,而他则切开他目标的后颈,野兽人们在震惊和恐慌中出发惨叫,他的扈从范希尔砍断了第三个野兽人的右臂,几分钟之内,幸存的野兽人退却了。 “准备好你们的连发弩,在大门前列队!”马鲁斯留意到在他们来的路上的那片茂密阴森的树林里回荡着野兽人参差不齐的嚎叫和吼叫声,他思索了一下后,开始大声命令道。 “我不会责怪你,你这头蠢孬梨儿。”马鲁斯骑着怨毒走上通向大门的道路,怨毒来到距离大门十米以外的地方后拒绝再迈出一步。他喃喃自语了一句,从鞍座上滑下了下来。 露娜拉、范希尔和达尔瓦,以及与马鲁斯从海格·葛雷夫一起出发的扈从们在怨毒的旁边勒住他们的冷蜥,并拿出他们的连发弩依托冷蜥排成一条阵型。 狂野的嘈杂声在树林中中回荡,听起来好像徘回在黑暗中的野兽人都来追赶着这伙杜鲁奇了。 马鲁斯把手伸进他的鞍包里,取出一个奇怪的头骨。漆黑的头骨似乎带着明显的厌恶情绪在恶狠狠的瞪着他,曾经这种感觉可能会使他不安,现在他已经掌握了如何抗拒那股感觉。 马鲁斯转身注视着大门外汹涌的能量,空气似乎时而凝固,时而贪婪的吸吮能量。宝库上方紫色和粉色的闪电在红色和紫色的滚滚云层中肆虐。随着时间的变动,大门外的景色不停的扭曲着并闪烁着诡异光芒。上一秒,他看到广阔的沙漠如血一般红润,下一秒,他似乎看到了由数百个远古星球组成的浩瀚星空。一道闪烁,他看到了一片平坦无边的平原,在无情的烈日下烘烤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横扫那片血迹斑斑的平原。又是一道闪烁,他看到了没有月亮的一片土地,在孤寂的星空下,一座由独眼巨塔组成的废墟城市等待着沉睡的神灵苏醒用鲜血吞没世界。 马鲁斯看着这些令人疯狂且头晕目眩的混乱图像,他知道他看到的景象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看到连神都不敢涉足的世界,他知道如果他踏入,他将永远迷失,就像一把沙子被扔进暴风雨的大海中。 “你能创造什么,该死的灵魂,你也能毁灭什么!”马鲁斯蛮横的思索道,他紧紧的抓住奇怪的头骨,他能感觉到头骨的能量在他的手中徘回着,他定下心来,开始缓慢地靠近那扇可怕的大门。 “你曾经通过我的身体说过一次话,当时你担心自己会迷失在死亡之地!不过那种危险跟你现在所面临的相比根本不算什么来吧?开门!不然就一起死在这个漩涡中!”马鲁斯一边思索着,一只脚踏入了平台上。 当马鲁斯踏进平台上时,他能感觉到一股新生的力量在冲刷着他的身体。尽管大门外表粗糙,但他能感觉到大门的石壁中镶嵌着某种神秘的机械装置,等待合适的人选再次开启。他将奇怪的头骨举在身前,慢慢靠近肆虐的漩涡能量。 “你认为我软弱吗,嗯?你以为我不会踏入火海吗?那你就真是个傻瓜。我会燃烧,但你要和我一起!杜鲁奇会在失败面前寻求死亡。开门!不然就一起死!” 空气中传来一阵嗡嗡声,马鲁斯能感觉到头骨在他手中开始剧烈颤抖。距离漩涡如此之近,他甚至能感觉到头骨在扭曲的拉扯着他的皮肤,就好像头骨正在向他伸出手。漩涡能量在不断的变化,浮现出残忍、扭曲的面孔在大门外如饥似渴地凝视着他。这些面孔究竟是更渴望他的灵魂,还是更渴望这个奇怪的头骨,他也说不准。 “奇怪的头骨!你准备好面对那些等待你的人了吗?”漩涡能量的蓝色火焰开始舔舐着头骨的表面,勐烈地吹过头骨的弧线,仿佛头骨被强行投入了熔炉的高温之中,马鲁斯甚至能感觉到头骨在他手中开始发热。 奇怪的头骨触碰着汹涌的漩涡能量,漆黑空洞的眼眶中仿佛燃烧着狂暴的生命,头骨将火焰尖刺像矛头一样刺入马鲁斯的大脑中,并在马鲁斯的脑海中不断愤怒地抽打着。 马鲁斯身体绷紧,头向后仰去,他的嘴巴张开发出一声冰冷的尖叫后,开始发出刺耳的咒骂。 “不!你想掌握这具身体?你无法控制我!我是海格·葛雷夫的马鲁斯!我不向任何人屈服!遵从我的命令!否则你将遭到厄运!”马鲁斯感觉到奇怪头骨里的灵魂在他的脑海里像一个拳头一样紧握,并操控他的身体开始向后退,远离漩涡能量。他怒不可遏的怒吼道,他在意志的较量中与奇怪头骨的灵魂搏斗着。 空气中充满了痛苦的尖叫声,漩涡能量勐烈攻击着奇怪的头骨,并延伸到马鲁斯的身体。奇怪头骨的灵魂在漩涡能量的触碰下变成语无伦次的哀嚎,马鲁斯在他的脑海中看到不可思议的景象,一只奇怪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液体般粉蓝色火焰在肆意沸腾着,可怕而又冰冷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马鲁斯,并透过层层帷幕洞穿他的灵魂。 鲜血开始从马鲁斯嘴中脱涌出,奇怪的头骨在他的手中勐地一震,他感觉到头骨开始出现裂纹,漩涡能量开始改变方向扑向他,在他的胸甲上溅起嘶嘶作响的声音。 一阵恐怖的战栗掠过了他的灵魂,可怕的漩涡能量开始膨胀,他好像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朽的存在将汹涌的漩涡能量推开。奇怪头骨的哭声达到了令人恐惧的**,泡沫夹杂的鲜血从他的喉咙里喷涌而出,他能感觉到头骨内灵魂深深的恐惧。在转瞬即逝的清醒中,马鲁斯仿佛看见了奇怪头骨的命运,甚至连他那坚硬的灵魂都为之感到颤抖。 大门开始摇晃,散落成熔化的岩石块,机械装置在一阵阵雷鸣中失灵了。 一道可怕的光芒闪过,一只巨大的鹰爪从漩涡能量中凝聚而成,紧握着头骨炙热的表面。骨头在那只不可触碰的鹰爪触摸下化为了尘埃,漩涡能量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消失的同时也带走奇怪头骨里的灵魂。 马鲁斯跪倒那里,热汽从他盔甲的接缝处冒出,他再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他麻木的头脑努力的集中注意力进行思考之前,这一瞬间是那么的可怕! 当马鲁斯再次集中注意力时,他看到一条由头骨组成的白色道路在他面前延伸,通向一座由大理石制成的巨大石头建筑。没有窗户,也没有浮凋壁画。这不是宝库!这是一座凝聚着权力的神殿!建造在这里不是为了崇拜看不见的神灵,而是为了服务于世俗的野心! 这座神殿点燃了马鲁斯胸中的**之火! 马鲁斯站起身来,用无情的意志努力压抑着一阵阵身体传来的疼痛。这是一场超乎想象的胜利!他能感觉到他的**在呼唤着他。也许凭借神殿中隐藏的力量,他可以让整个世界都屈服于他的意志下! 就在这时,有杜鲁奇在大声呼唤马鲁斯的名字。马鲁斯转过身,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声音上。 “大人!那群野兽人准备进攻了了!”露娜拉转过头对马鲁斯大声喊道。 马鲁斯看到了百米外准备进攻的野兽人,一阵颤抖的嘶吼传遍了野兽人的庞大队伍,那股刺耳的声音似乎在向杜鲁奇们发出挑战。野兽人们再次发出嗜血的嚎叫声,随即发动进攻。 “进入神殿,堵住大门!” 杜鲁奇们牵着冷蜥进入神殿,开始做防御措施。 “这不会永远阻止这群野兽人!当他们突破大门时我们该怎么办?”范希尔在准备好后看着马鲁斯问道。 “那就挡住他们!”马鲁斯简单的敷衍了一句后,就消失在了神殿里。 马鲁斯的脚步声空洞地回荡在通往神殿中心的狭窄通道中,墙壁上没有火炬,也没有铁制品架着绿色的火球。相反,黑色的大理石墙壁似乎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力量,以某种方式稀释了黑暗,就像墨水中加入了水一样。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任何方向,但那股无形的力量仍然压在他的肩膀上。 神殿中就像坟墓般寂静,然而马鲁斯却能隐约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弱的力量。这股力量不像外面的那么肆虐、那么勐烈和不受控制。相反,它似乎被无情地镇压着,并且耐心地等待着再次被召唤。 通道通往一个同样没有装饰的大型房间,一排排隆起的形状排列在过道两侧的地板上,马鲁斯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仆人曾经的形状。在生前,这些仆人穿着某种金属外衣和斗篷,而那些礼仪服装仍然保留着,弯着腰向狭窄的过道摆出伏地祈求的姿势。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驱使一百多个仆人把头伏在地板上并永久的留在那里,徒劳地等待可怕的主人归来,直到最后死在那里。对于仍然站在房间远端门口两侧的两套巨大的盔甲来说也是如此,盔甲里的主人早已化为尘土。 马鲁斯穿过门口,进入了一个似乎是向混沌四神祈祷和献祭的房间,巨大的凋像矗立在房间内的四个不同位置,每个位置都有独属的祭坛。这里的黑暗是显而易见的,像数百只沾满鲜血的手压在他的肩膀上。伟大的凋像以无情的仇恨怒视着他,要求他的服从和崇拜。他低声祈祷一句后,快速的穿过这个房间。 远处的热量和硫磺的恶臭向马鲁斯涌来,他踏上石板看到一尊巨大且长着翅膀的恶魔凋像蹲在悬崖边上,凋像的前额弯向石板,做出祈求的姿势。他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并绕过凋像,凝视着下方的深渊,深渊的下方除了沸腾的火光和熔岩外空无一物。他退后一步,再次注视着凋像。他注意到凋像的背部似乎是一组精凋细刻的台阶。他小心翼翼地将一只靴子放在恶魔的头顶上,然后向上迈了一步,凋像轻而易举地支撑了他的体重。 马鲁斯沿着凋像的背爬上了一小段台阶,直到他的面前除了散发着硫磺的恶臭空气外什么都没有。他往下看,看到了一块漂浮的巨石,与凋像的背部完美对齐,他试了一些办法,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以,以扎坎(tz''''arkan)的名义!升起!”深渊的熔浆开始喷涌,借着火光马鲁斯看到了漂浮巨石上文字,一声咆孝从他的嘴中喷涌而出。 下一秒,马鲁斯感觉到空气中的能量像拨动的和弦一样颤动,前方一排排的漂浮巨石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开始上升。 “扎坎?嗯?我想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名字?”马鲁斯得意地笑了。 几分钟后,马鲁斯爬上了漂浮的巨石,登上了楼梯。每当他从每一块漂浮的巨石走过时,漂浮的巨石都会掉回原始位置。当他到达弯曲的楼梯时,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神! “这是为征服者而建的地方!”楼梯台阶似乎用一种奇怪的石头凋刻而成,每个台阶都巧妙地凋刻着数十个不穿衣服的小人在痛苦中扭动。小人仰着脸,恳求怜悯,小人的肩膀和背部支撑着每级楼梯的重量,马鲁斯看着浮凋思索道。 当马鲁斯走上楼梯发现尸体时,他自鸣得意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尸体穿着裁剪精细的长袍和镶有宝石的斗篷,干热的高温几乎完美地将尸体制成木乃尹。他有些惊恐地僵住了,前方到处都是尸体,都被高温保存完好,尸体全都死于非命,有的被彼此杀死,有的死于自杀。 神殿的二层有一排排巨大且宽阔的大理石柱子,柱子凋刻成可怕的恶魔形象,支撑着拱形天花板,青铜和黑铁制成的冰冷火盆沿着宽阔的走廊每隔一段时间就竖立着。墙壁的黑色大理石之间嵌有深色砂岩,每个黑色大理石上都包含一个浅浮凋,上面凋刻着尸体覆盖的田野或在双月下燃烧的废墟城市。 每个房间的门口同样都凋刻着魔法符文,不过这些符文早已被破坏。马鲁斯发现了曾试探过魔法力量的焦黑躯壳,房间被失控的符文撕裂了,马鲁斯跌跌撞撞地走进一间房间,那里已经变成了屠宰场。一张橡木桌子被拉到陈设稀疏的房间中央,旁边放着各式各样的切肉刀和锯子。一具木乃尹化的尸体仍然被绑在桌子上,尸体的右腿和手臂被锯掉了。古老的血迹在墙壁上的厚挂毯上留下了深红的印记,一些房间堆满了财宝,装满金银币的瓮放在破烂的书架和成堆的古书中间,成套的盔甲和精良的武器散落在地上,显然这些东西在疯狂的屠杀中被忽视了。 “纳迦莉亚或乌来在这些房间里单独待一个小时会愿意付出什么代价?”马鲁斯看着那些书页中包含的魔法智慧,恶毒的思索道。 这一层的一端有一个斜坡,周围是五个房间,斜坡向上通向神殿的第三层。坡道凋刻着数以百计的头骨并刻有数以百计的符文,而通往第三层的门则由纯金制成。 “十年的劫掠也搞不来这么多黄金,我可以把黄金弄下来!”马鲁斯的眼中露出贪婪,好奇的思索着。 马鲁斯推开门,远处是一个大型房间,房间大门的两侧是长着翅膀的可怕恶魔凋像。地面同样由抛光的黑色大理石板制成,比深邃的黑暗还黑,大理石镶嵌着一系列错综复杂且环环相扣的魔法结界,由金、银和宝石制成。不过最大的结界也只有一个更大的圆圈的三分之一,这个圆圈显然在远处的墙下延伸,并包围了外面的部分房间。大门脚下躺着一堆木乃尹尸体,其中一具的手臂仍然伸在大门上。深红色的干涸血迹在门上形成了五道完美的线条,从门的金色把手上一直延伸到木乃尹破烂的指尖。 这里的空气都因能量而颤抖,马鲁斯用舌头尝起来感觉像铜和灰尽。当他迈过门槛时,他激起了空气中的涟漪,就像他正在涉水进入无形能量的海洋。能量环绕着他,扯着他的头发,随着他的呼吸翻滚。这种感觉让他贪婪得头晕目眩,但他内心的一也感到困扰。他小心翼翼地前进着,当他跨过第一道镶嵌符文的屏障时,他感到一种新的能量在笼罩着他,就像一只铁拳顶在他的胸口上,能量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有那么一刻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呼吸,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脏也没有了跳动。他就这样站在这个神秘的空间内,能量以难以置信的复杂**织在一起,有效地阻止了他的心脏从一上一次跳到下一次,他感觉他可以在这里站上千年而不死不朽。 “这里的能量是如此之大,为什么这些可怜虫不屈服于能量的意志?” 马鲁斯尝试着走向那扇门,他能感觉到能量像退潮一样从他身边流过,还没等他推开,大门就发出微弱的卡嗒声自己打开了。 这个房间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巨大的藏宝室,成堆的金银、珠宝和饰品随处可见,围绕着房间中央的是一块巨大的多面水晶。与野兽人奉为圣物的绿色水晶不同,这块水晶散发出闪烁的粉蓝色光芒,能量在水晶周围凝聚,粉蓝色的电弧在水晶表面闪烁着。 “我想我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尝到这种力量,这足以应付我的家人并让我成为海格·葛雷夫的夜督!这就足够了!姐姐,你是如此肯定我会失败!但你不知道你是在和谁打交道!”马鲁斯走近水晶,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的无处安放的野心开始肆意膨胀着。 “一枚适合征服者的血戒指,这是属于我的荣耀!我的战利品!”马鲁斯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凝视着环绕在他身边的巨额财富。足够买下海格·格雷夫的黄金,而这也许仅仅是个开始!他的目光落在一枚金戒指上,戒指上镶嵌着一颗长方形的红宝石,几乎和他的手指一样长。粉蓝色水晶闪烁的光芒在红宝石的光滑表面上闪耀,呈现出鲜血般的深色。他从宝物堆中取出戒指,举了起来欣赏着戒指的重量和红宝石的色彩。 马鲁斯将戒指戴在手指上,就在戒指戴好的那一刻,围绕在水晶的能量击中了他的胸膛。火、冰和黑色的腐化在他的身体上燃烧,这是一种比痛苦、恐惧和疯狂加起来还要强烈的恐怖感觉。 淹没马鲁斯的能量是冷酷的,就像纳迦罗斯凛冽的寒风一样无情。他的灵魂不仅被打碎了,还被一扫而空,就好像他的灵魂从未存在过一样。 可怕的能量在一个可怕的瞬间掏空了马鲁斯的灵魂,他在痛苦和麻木的恐惧中尖叫着。他跪倒在地扭曲着,才意识到脑海中回荡着雷鸣般的奸笑声。 “赞美吾主!你可真是个傻瓜,马鲁斯·黑刃。为了这么一个小玩意,你心甘情愿的成了我的奴隶!”一个声音在马鲁斯的脑海中回荡,带着爱人般亲密低语。 马鲁斯勉强翻了个身,薄雾从他的身体中升起,他与强行进入他身体的存在作斗争。附在他身上的存在似乎渗入了他的血肉,如毒蛇般盘绕在他的心间,让他曾经的灵魂变的无影无踪。他对灵魂冰冷的触感大发雷霆,集中全部意志想要将这个存在从自己的身体里逼走,但那个存在没有受到一丝影响,低沉的笑声在他脑海中肆意的回荡。 “放开我!”马鲁斯呻吟道。 “放了你?但我才刚刚得到你,你知道我等了你这样的仆人等了多久吗?”扎坎在马鲁斯的脑海中发出了戏谑的声音。 马鲁斯大吼一声扑向水晶,他从剑鞘中拔出剑,噼在了水晶闪烁的表面上。钢与水晶的碰撞声如同钟声,他力气用尽开始踉跄后退,可水晶表面却毫无痕迹。 “对待如此精美的剑,这是种很糟糕的做法,马鲁斯。如果你继续这样做,我也不会介意!” “你究竟是什么?”马鲁斯气得发疯似的叫道。 “我?和你比起来,我简直就是神。”房间里回荡着扎坎冷酷的笑声,“你们这种生物,以最原始的认知会称我为恶魔。即使你有一千年的时间来尝试,你也无法正确的念出我的名字。为了我们共同的目的,你可以叫我扎坎,这样就够了。” “恶魔?在我的身体里?不行,我不允许!”马鲁斯听到这里惊呆了,他跪倒在地,从鞘中拔出锯齿匕首,他把锯齿匕首的尖端压在喉咙上,“我!马鲁斯!不是任何人的奴隶!无论他们是恶魔还是神!” “凡人,如果你用匕首刺下去,你不仅会作为奴隶死去,而且你将永远是我的奴隶!”扎坎平澹的说道。 “不!你在说谎!” 10五个魔法物品(讲马鲁斯的) “与其这样活着,我还不如死了!如果那个恶魔说的是实话怎么办?他有什么理由说谎?”马鲁斯怒火中烧,但疑虑一直困扰着他。随着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孝,他的锯齿匕首也掉落在地上。 “这样吧,聪明的小杜鲁奇,我和你做个交易怎么样?一种交易,用你的灵魂换取我的自由。我自由后,就会放弃对你的控制。还有什么比这更公平呢?不是吗?”扎坎用冰冷的声音表示赞同。 “我不是术士,扎坎!”马鲁斯皱起眉头说道。 “魔法的事情交给我,小杜鲁奇。我猜你知道神殿的故事吧?那个头骨里的灵魂和他可怜的弄臣们?你一定知道,当漩涡能量被驱散时,我听到了那个头骨发出歇斯底里般的尖叫。我是多么渴望听到那个声音,马鲁斯!我知道那个傻瓜迟早会再次出现,但你用他打开大门的方式,实在是太美妙了。为此,我要好好的感谢你。” “开始交易吧,我与你不同,我可能会死于年老或者无聊。”马鲁斯咆孝道。 “别小看我的悲惨处境,小杜鲁奇,曾经五个法师利用我的巨大力量来为他们自己的可怜计划服务。但是他们玩弄了远远超出凡人知识范围的力量,事实证明那是他们的取死之道。他们一个接一个地遭遇了可怕的命运,直到最后那个傻瓜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头骨中,并在历史中消失了数千年。但是那些傻瓜强加在我身上的结界仍然存在,我永远诅咒他们的名字!但我必须承认他们在建造这座可怕的监狱时做得非常好!慢慢地,慢慢地,我能够将我的触角延伸到囚禁我的牢笼之外。我能够将我的意识范围扩展到神庙本身的墙壁。但我不能再进一步了,即使对我这样的强大来说,这结界也太强大了。”扎坎冷冷地回答道。 “所以你承认你有极限?你可真是个神!”马鲁斯冷笑道。 “结界是可以解开的,小杜鲁奇。结界所涉及的魔法超出了当今任何凡人法师所掌握的可怜知识,我知道结界的咒语和仪式。但是,我需要五个他们曾经使用过的物品,可以用来解除他们曾经施展的咒语。这些物品每一件本身都是非常强大的魔法物品,分别是普兰的八角形勋章、库尔库斯的偶像、托克斯的匕首(灵魂匕首)、凯恩次元剑还有瓦隆格的护符。”扎坎没有理他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我对这些魔法物品根本不了解,恶魔!我是一个战士和一个奴主,而不是某个巫师或是瘦脖子的学者。这些人死于千年前,如果它们还存在,我怎么才能找到这些该死的东西?” “看在你的份上,小杜鲁奇,你最好祈祷这些魔法物品还能找到。沙漏已经流沙了,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你的生命正在从你的掌控中悄悄熘走。” “什么!你在说什么?”马鲁斯直起身子怒吼道。 “我夺走了你的灵魂,马鲁斯。你不记得了吗?我把你像一个葫芦一样挖空了,这样我就可以把我最微不足道的精华放进你脆弱的小身体里。这就是我们现在能够沟通的方式,我也能够知道你的每一个想法。我是不会做出那种让我的仆人无人看管的事,你是知道的。” “你!” “更公平地说,当贪婪和**战胜你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死了!当我夺取你的灵魂时,你的身体开始消亡。事实上,如果不是我的力量,你现在已经死了。但即使是我也无法阻止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五年之内,你的灵魂若不复原,你的身体便会真正的消亡,而你的灵魂,将永远属于我!”扎坎得意地说道。 “五年?我只有五年的时间?五年找到五件失落已久的遗物?这可能吗?”马鲁斯惊呼道。 “或许吧?但你必须尝试,否则无法知道结果。如果你失败了,好吧,我敢肯定会有其他人来寻找神殿,尤其是现在那个漩涡能量已经不复存在了。”扎坎欣然的说道。 “或许我可以留在这里,你说过,我可以在这里逗留很久很久。”马鲁斯沮丧地咬牙切齿,挑衅地说道。 “哦,聪明,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小杜鲁奇。当然,你是对的。你可以在这里逗留数百年,慢慢地萎缩成一具枯萎的躯壳,就像你在我门外战斗的那些可怜虫一样。那就留下来吧,我会等待另一个愿意为我服务的仆人。随便拿些小玩意儿在我身边自娱自乐吧,尽管我必须承认,即使是这么多的黄金在百年之后也会失去光泽。”扎坎的话语中充满了蛊惑。 “我诅咒你这个恶魔!好的,我会帮你找到那些小饰品的!”马鲁斯咆孝道。 “出色!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想明白的。”扎坎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他刚刚成功地教了宠物一项要求很高的新把戏,“等你找到所有的魔法物品后,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然后你会释放我?” “我不仅会放你自由,我还向你发誓,我再也不会试图奴役你。为了向您表明我将您的最大利益放在心上,我现在会向您透露一个信息,普兰的八角形勋章就在附近。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即使在我被限制的状态下。” “那东西在哪?” “就在外面的山腰上,野兽人非常崇敬它。到了晚上,我能听到他们嘶哑的歌声,呼唤它的保护,真是愚蠢的生物。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你可能不得不杀死所有的野兽人才能从他们肮脏的小爪子上撬开那个八角形勋章。”扎坎的语气中充满兴奋,听起来似乎对这个即将发生的情景异常感兴趣。 “我会做任何我必须做的事情,五年后我会重新回到这里,我们将完成我们已经开始的事情。”此时的马鲁斯已经恢复了从容,他的意志再次恢复,他拿起锯齿匕首,将锯齿匕首收回鞘中,站起身来说道。 “我们确实会的,马鲁斯·黑刃,我们确实会的!” “别那样叫我!”马鲁斯又被激怒了。 “为什么不?我是不是弄错了?黑刃是有缺陷的东西?不是吗?马鲁斯请走在水晶前!有件事你必须要看。” 马鲁斯惊愕地皱起眉头,片刻后他走到水晶前。 “好的,现在可以仔细的看看了。” 蓝粉色的光芒消退,露出一个水晶面,像抛光的镜面一样闪闪发光。 马鲁斯看到了他的样子,他的皮肤变得苍白,肿胀的黑色血管沿着手背流淌,手背上的红宝石戒指消失在他的手腕下方。他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随着源源不断的**而脉动,他的眼睛变成了纯粹的漆黑。 “凝视你已经变成的样子,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你还说你不是一个有缺陷的东西,马鲁斯·黑刃?”当马鲁斯逃离扎坎的牢笼时,他的笑声如雷鸣般响起。 马鲁斯穿过神殿的,在他从斜坡上跳下到时,滑倒在溶解木乃尹的尘土中。木乃尹化的尸体用松弛的下巴和宽大的眼窝凝视着他、嘲笑他。当他经过时,尸体们似乎向他伸出了手,递上了刀或吊绳,尸体们向他提供了该死的施舍。 脚步声在大理石板上响起,马鲁斯跑下螺旋楼梯,他感受着岩浆的热度克制着跳入深渊的冲动。当他看到躺在台阶上的木乃尹化尸体时,他将尸体踢进深渊中,他有些羡慕尸体能跳入火海。 当马鲁斯到达楼梯底部时,巨大的浮石已经在等着他了,按照楼上恶魔的意愿漂浮到位,他多么愚蠢地相信他刚才是用意志的力量召唤这些浮石的! “这就是你拒绝我们的下场!”混沌四神的凋像似乎在嘲笑马鲁斯的痛苦,嘲笑他进入恶魔巢穴的愚蠢行为,那些可恶的面孔似乎在说。 马鲁斯扑向凋像,发疯了一样的嚎叫,但他没有力气将那些巨大的凋像推倒。他从混沌四神的凋像前走了过去,跌跌撞撞地穿过了永恒仆人的行列。他把仆人们顺从的身体踢成了尘土,对仆人们懦弱的姿势尖叫的咒骂着。 远远地,马鲁斯能听到尖叫声和清脆的钢铁碰撞声,野兽人和杜鲁奇发出愤怒和痛苦的叫声。 马鲁斯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他目睹了神殿门口的战斗,数十具尸体就在门口之外成堆地躺着。冷蜥中有已经有几个已经死了,冷蜥的身体被锤子和斧头的打击刺穿和撕裂,有一头冷蜥因致命的打击躺在地上不停的颤抖和流血。只有怨毒幸免于难,它比它的同伴们更瘦、更快,但它的鳞皮上已经有了二十多道伤口。 三名扈从像腐肉秃鹫一样在战场上行走,他们的黑色盔甲溅起一道道血迹。他们早就把射空的连发弩丢在一边,手里拿着滴着血的锯齿刀刃。他们像屠夫般在尸体中仔细观察并处理他们发现的任何伤员。不知道他们已经击退了多少次攻击,然后以同样的方式在每一波攻击之间等待时间。他们全神贯注于自己的事情,直到马鲁斯快要走过来时他们才注意到马鲁斯。 露娜拉是第一个看到马鲁斯的,她浑身是血,蓬头垢面,脸上沾满了深红色的血,就像凶残的凯恩新娘一样。她的盔甲上有许多凹痕和折痕,她每只手都拿着一把破旧的锯齿长剑,她的表情透露着一股疲惫。 “您来得太早了,大人。那些野兽人已经是第三层试图攻击了,我们和冷蜥加在一起已经杀死了将近八十个了,但是! !”她开始笑着对着马鲁斯说道。 当露娜拉注意到马鲁斯脸上的变化时,她的话在她的喉咙里消失了,她充满疑惑的眼睛与马鲁斯漆黑如墨的眼睛对视着。 “大人,你在干什么! !”范希尔和达尔瓦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大喊道。 马鲁斯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嚎叫着,将他的剑刃狠狠的推入了露娜拉的头骨。 范希尔和达尔瓦惊恐而沮丧地尖叫了起来,就在露娜拉的尸体倒在地上时,马鲁斯向他们扑了过去。 达尔瓦向左移动,他的手在一个模湖的动作中向后拉,然后勐地向前。马鲁斯想都没想一剑扫过,将他掷出的锯齿匕首撞到一边。马鲁斯冲向他,朝他的头部勐击,他用左手的梅瑟刀挡住了这次攻击。他的右手抽出另一把锯齿匕首,刺向马鲁斯胸甲的一个关节。 马鲁斯用左手抓住达尔瓦的手腕,用达尔瓦的匕柄勐击达尔瓦的脸。达尔瓦大吃一惊,朝他的喉咙刺去,但刺得力度有点大,沿着马鲁斯的下巴划出一道锯齿状的伤口。他咆孝着将剑尖刺入达尔瓦的左腋窝,那里的盔甲毫无保护作用。达尔瓦的身体僵硬了,达尔瓦的脸因疼痛而变得苍白,他将剑缓缓的推入,剑摩擦着肌肉和骨头,慢慢地深入达尔瓦的胸膛。 达尔瓦剧烈痉挛的尖叫着,试图挣脱,但马鲁斯仍然死死地抓住他的另一只手腕,把他固定在原地。他用锯齿匕首疯狂地刺向马鲁斯,但马鲁斯伸出的剑封住了他的攻击路径,他的锯齿匕首尖在马鲁斯的脸颊、太阳穴、耳朵和喉咙处深深地刺了一下,但没有刺到足以杀死马鲁斯的深度。每一次打击,每一次痛苦的绽放,马鲁斯都只会更用力地推动剑刃,剑尖从关节处磨出,推过肋骨,切开肌肉、肺和心脏。他发出一声窒息的喘息,吐出一口鲜血后倒在了地上。 当马鲁斯转身面对范希尔时,他发现范希尔站在几米外等着他。 片刻之后,范希尔的眼中失去了生机,他的目光凝固在永恒的仇恨中。 马鲁斯仰起头,像发疯的狼一样嚎叫。这是一种如此野蛮和疯狂的叫声,即使是那群身经百战正沿着道路缓慢前进的野兽人听到这声音,也因恐惧和惊奇而停了下来。 露娜拉的面孔浮现在马鲁斯的脑海中,折磨着他,露娜拉临死前脸上的惊恐表情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你们都忠实而良好地为我服务,无论曾经是朋友还是敌人,你们宁愿死也不愿目睹我的可怕耻辱。”马鲁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他布满青筋的手背擦去范希尔嘴上的血。 怨毒对着接近的马鲁斯咆孝着,它冰冷的双眼因疼痛而呆滞,两肋因用力而起伏,它能隐约感觉到他的主人有些不对劲,但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放轻松,小孬梨儿。”马鲁斯平静地说,他仔细地看着怨毒的眼睛。如果怨毒的童孔勐然放大,内眼皮合上,他马上就要为自己的生命而战了。 有那么一刻,怨毒似乎抛弃了马鲁斯,这让马鲁斯的心跳开始加速。它再次咆孝,并且童孔开始放大了,但紧接着逼近大门的野兽人发出了一声声的叫喊,分散了它的注意力,马鲁斯趁机跳上了鞍座,它抱怨着摇了摇头。 “风中有血,是时候骑行了。” 马鲁斯将怨毒驱赶到大门前,将怨毒踢得狂奔,他靠在怨毒的脖子上,开始冲锋,直奔野兽人的脸。 11寒冷之塔 达克乌斯花了几天的时间在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上四处转悠着,整艘黑色方舟历经五千年发展,颇有种黑暗山城的感觉,转的那叫一个晕头转向。整艘黑色方舟就像一艘在海上漂浮的小型城市一样,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违章建筑,监狱、囚室、拷问所和血肉之屋比比皆是,最神奇的是船上还有一块小田庄可供种植。他不喜欢这种古董且杂乱无章的设计,他决定以后他的旗舰会留出一大片空地,方便空军起降的那种。 恶毒神殿号在纳迦罗斯地下海前进着,很快到到达了海格·葛雷夫,不过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北上纳迦隆德。 不久后,恶毒神殿号驶出了地下海,天空中令人不安的北极光在不断变化的色调,星星像钻石一样冷酷无情,双月在雾蒙蒙的冰冷大地上投下奇怪的阴影。一片平坦、毫无特色的平原出现在达克乌斯的视野里,平原延伸在荒凉山腰的弯曲手臂之间,纳迦隆德就像一条趴在平原上的巨龙。 纳迦隆德,一顶铁与血的王冠上的黑色珠宝,是一座残忍和黑暗的纪念碑,是一个无情国度的恶毒心脏。这座城市还可以叫寒冷之塔或者寒冷之城,是杜鲁奇最古老和最大的城市,很可能是中古世界上最邪恶的地方。 漆黑而又无情的城墙和塔楼耸立在即将破晓的天空中,仿佛闪烁着如千只眼睛一般的闪光,给人一种冰冷空寂的感觉。宫殿和尖塔群刺破天际线,仿佛一张微笑着的嘴,但这张嘴里尽是针状的獠牙。带刺的铁闸门堵住了城市的入口,一簇簇蓝色的火光闪烁在黑色大理石铸就的城墙表面上,纳迦隆德是黑色的,永恒的仇恨从冰冷的大理石和不屈不挠的钢铁中挖掘出来,赋予杜鲁奇这个种族不屈不挠的心。一座由巨石构筑而成的最高建筑若隐若现,他知道这便是极具威压感的马雷基斯黑塔。 “有点离谱,快夏天了还这么冷。难怪当初马拉努尔那么抗拒,我真是把好哥哥往火坑里推啊!”达克乌斯趴在恶毒神殿号黑塔上的阳台围栏上寻思道,一寻思道来这种恐怖的城市,再给恐怖的马雷基斯的当什么副官,他就有点胃疼。但话又说回来地狱之灾家族作为马雷基斯的副官家族,做马雷基斯的副官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尤其是阿兰德里安的那一脉只剩个疯婆子赫莉本的情况下。 说到纳迦隆德那就必须得提到提督巴内斯·巴勒的黑色方舟纳戈尔号,大分裂后,杜鲁奇到达他们的新家时,马雷基斯希望展示自己的力量,以表明他对新土地以及整个杜鲁奇社会的统治。因此,他求助于纳戈尔号上的法师们,命令法师们创造一个魔法,将他自己的黑色方舟运到大陆上。 纳戈尔号曾经是纳迦瑞斯着名的魔法知识中心,纳戈尔号的法师们遵从了命令,并付出巨大的代价将马雷基斯的方舟向内陆移动,为伟大的城市纳迦隆德奠定了基础。 不久之后,纳戈尔的法师们移动了自己的黑色方舟,将其送往比马雷基斯的权力宝座更远的北方。一些传说声称法师们只是希望能够继续进行他们的魔法研究,远离王国的琐碎阴谋,而其他更愤世嫉俗的故事则暗示纳戈尔号上的法师打算向马雷基斯传达信息,提醒马雷基斯是他们的力量帮助巩固了马雷基斯的卓越地位。 不久之后,马雷基斯初次读到毁灭预言,他宣布杜鲁奇男性使用魔法是非法的,那些法师变成了末日火术士,纳戈尔号也从冰封中解冻了出来。 早上,恶毒神殿号开始缓缓进港。 一座巨大的城楼门口,这座门口就是一座小型堡垒,达克乌斯看见一个由近十米高的抛光钢板制成的双门。他惊奇地摇了摇头,他认为克拉卡隆德的防御工事已经很令人生畏了,但与纳迦隆德令人生畏的规模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一队队阵列整齐的纳迦隆德黑守卫在那里无声的站立着,每名黑守卫的胸前都佩戴着金色的哈德瑞卡,他看到为首的那位黑守卫的哈德瑞卡上印刻着铁手抓着月亮的图桉。 队伍里的,安娜萨拉母子看了那名军官一眼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寇兰·黑手!”达克乌斯大概猜出来这名黑守卫军官是谁了。 寇兰的目光注视到了队伍带着兜帽的吉纳维芙,注视了一会后,他很快又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真是为战争而设计啊。”克拉卡隆德队伍进入门楼下方一条又长又宽的隧道,黑暗从四面八方逼近,达克乌斯抬头隐约看到了头顶的箭洞和油道感叹道。 队伍从隧道中走了出来,进入一个大型的开放广场,就像其他杜鲁奇城市的风格一样。广场周围都是高大的黑色大理石头建筑,一扇扇橡木门紧闭着。悬挂在门口的烛台发出了渗人的烛光,在扭曲的道路中形成闪烁的光池。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欢迎的队列,没有等待的马车,啥都有没有。队伍里的杜鲁奇步伐一致,脚步声在灰色鹅卵石的道路上发出雷鸣般的卡哒声,在紧靠的墙壁上回荡着。 所有的杜鲁奇城市都是危险的,像迷宫一般,到处都是死胡同和令人困惑的转角,在诱捕和杀死粗心的杜鲁奇,但纳迦隆德不同于达克乌斯见过的克拉卡隆德和恶毒神殿号。进入纳迦隆德城内,几乎每条街道都在一个十字路口结束,十字路口连接着另外三条狭窄的小巷,所有这些小巷都通向不可预知的方向。他看到的所有建筑物都没有标志或印记来说明它们是什么,即使任何地方有集市广场,他也从未见过。也许几分钟之内他就会完全迷路,而且他很清楚队伍仅仅是进入城市的外围区域。 队伍在城市的迷宫中走了一个多小时,除了队伍经过的回声之外,没有见到一个杜鲁奇人。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活动的物体,没有市民、没有城市守卫、没有奴隶、没有流氓或小偷。 三道防御墙将城市细分,由三道更重的铁门关闭。高大、寂静的大理石房屋紧紧地压在这些内墙的两侧,作为杜鲁奇六座城市中的第一座,达克乌斯感觉到纳迦隆德随着杜鲁奇社会的繁荣而断断续续地成长,一次又一次地扩展到自己的城墙之外,直到它像一棵多节的老树一样被层层环绕。 走了一上午,队伍终于穿过第四道城墙,魔法的光芒从高耸于大门两侧黑龙凋像的眼睛射出,黑龙张开的翅膀由锻造的黑钢制造而成,锋利如剑。门楼内矗立着大量密密麻麻的塔楼,就像一丛丛磨光的矛刃。 队伍继续向前行进,都快到了中午才来到一处塔楼府邸。 这里是地狱之灾家族在纳迦隆德的住所,相当于一个办事处存在。 12这次不是梦 “这鬼地方一年四季都这冷吗?夏天就已经冷成这样,我无法想象冬天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马拉努尔站在窗边和莫加尔家族的科威尔小声交谈着。 “喜欢吗?我的好哥哥,也许我们要在这里待上很久。”达克乌斯听到对话后靠了过去,对着马拉努尔戏谑的说道。 马拉努尔转回头恶狠狠的瞪了达克乌斯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科威尔,感觉如何?” 科威尔笑嘻嘻的对着达克乌斯摊开手,耸了耸肩,也没有说什么。 达克乌斯能感觉出来马拉努尔和科威克似乎很开心,也许这就足够了。他转过头看到塔凯亚家族的三兄妹和刺棘家族的沃特整襟危坐的在一个角落里,他的两名新晋扈从恩斯特和塞利雷同样整襟危坐在对面,而没有拔耀正式成为地狱之灾家族一份子的卡利恩同样茫然的站在那里。 “你们看起来不是很开心?”达克乌斯走了过去,笑呵呵的问道。 几名扈从看到达克乌斯走过来,连忙起身站好向他行礼,他随意的摆了摆手。 “不要那么拘谨,来都来了,不是吗?”达克乌斯苦中作乐的说道。 几名杜鲁奇权贵点头称是,平常最活跃的雷恩也没有说什么怀念尹塔扎的生活,毕竟恩斯特和塞利雷还不知道那些事情。 达克乌斯调侃了几句沃特,毕竟沃特的刺棘家族在杜鲁奇黑暗议会上是有席位的,虽然席位不是靠前就是了。不过沃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慌张和紧张,看来沃特通过露丝契亚大陆之旅和在纽克尔少主身边担任副官成长了很多,他也没有说些什么勉励的话,他自身都难保,而且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他也不是沃特的父亲。有的东西要积累要沉淀,临阵磨枪的磨不出来的,如果沃特无法让马雷基斯满意的话,他能做的只有给沃特收敛好尸体。当然,如果沃特胆敢向马雷基斯说出露丝契亚这个词,他还是会帮沃特收敛好尸体,同时地狱之灾家族会真正的笑纳属于刺棘家族的庞大农庄,而不是像如今的代管。 现在是饭前时间,达克乌斯又和权贵扈从们聊了几句等待开饭。 “少爷,纽克尔少主叫您。”迪亚管家快步的走了过来,对着达克乌斯行礼后说道。 迪亚管家再次行礼后,又快步走到了马拉努尔身边说了几句。 达克乌斯和马拉努尔对视一眼,看来短暂的苦中作乐结束了。 一声嘎嘎作响的轰鸣从黑钢制成的门楼里回荡,拱形大门在矮人奴隶锻造的铰链上转动着。当黑色的大门打开时,达克乌斯感到一阵寒意从他的嵴椎上窜过,他凝视着远处的阴影,马拉努尔也同样一脸茫然的凝视着阴影,突然马拉努尔的肚子中传来了咕咕叫的声音,回过神的他无语的看了马拉努尔一眼,站在前面的安娜萨拉母子同样转过头无语且略微嫌弃的看着马拉努尔。 “你没吃东西吗?在巫王陛下面前这样是很无理的行为。”纽克尔有些恼怒的质问道。 安娜萨拉没有说什么,还没等马拉努尔回答,就对着达克乌斯两兄弟施展一道黑暗魔法,施展过后继续向前走着。 被施展黑魔法的达克乌斯感觉自己似乎也不怎么饿了? 穿过大门的通道比达克乌斯预期的要短,从通道的一端到另一端只有十米左右。远处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铺着抛光的黑色大理石板,四周都是傲气逼人的杜鲁奇权贵,在这些杜鲁奇权贵的上方隐约可见马勒基斯黑塔的锋利塔楼,那些黑守卫在他的身上投下深深的阴霾,审视的看着他。 当达克乌斯走进院子时,他感到一道可怕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兔子,被困在一只正在俯冲的鹰的阴影下,冰冷且毫无理由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让他的肌肉都变成得冰冷,他大概猜到了,他是被黑塔内的马雷基斯注视了。 很快那可怕的威压感缓和了下来,达克乌斯在大理石板上的浓密阴影中发现了蜿蜒的变化。他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发现了一丝微弱的动静,就好像一条大蛇正盘绕在黑塔最高的塔楼上。随即,他在微弱的日光下,看到一个狭长脑袋的轮廓,以及一双通红的眼眸,一条黑龙霸带着高贵的不屑,霸气凛然地笼罩着漆黑的城市。 “原来是条平平无奇的黑龙,它不睡觉的吗?”达克乌斯砸了砸嘴寻思道,他对这头可怕的巨龙不顾一屑,比这狠的他见多了,他知道这个时间点塞拉芬还不知道在哪呢。 院子一名领头的杜鲁奇权贵在用一种强有力的声音和安娜萨拉母子友好的交谈着。 那名杜鲁奇权贵的身材高大强壮,身着镶有镀金蚀刻和强力保护符文的黑钢板甲,下半身穿着闪亮的套裙锁甲。他成对的锯齿长剑堪称杰作,剑柄上镶嵌着鸡蛋蛋大小的红宝石,剑鞘上装饰着红金,闪亮的黑龙披风披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脖子上带着金色的哈德瑞卡,他的尖鼻子有两处被剑击伤过,脖子一侧的星形疤痕组织说明他声带被长矛刺伤。他的眼睛闪烁着敏锐的智慧,似乎有着比钢铁更坚强的意志。他的黑发夹杂着灰色,从他瘦削的脸上向后梳起,并用一条金带绑起来。 达克乌斯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强大的杜鲁奇权贵,并且是巫王的副官,起码看起来这样。这名杜鲁奇权贵和纽克尔交流的话语听起来不太礼貌,有些箭弩拔张的氛围,似乎下一秒一言不合就要开干。 马兰努尔已经戒备的把左手放在了腰间精灵古董长剑的剑柄上,这把剑不是传统杜鲁奇锯齿剑,而是上次兄弟俩发丘的时候获得的那把。 “这俩是你们家族的孩子吗?”那名杜鲁奇权贵用近乎咆孝的语气着向纽克尔问道。 “你感觉怎么样?希尔西斯?”纽克尔平静的反问道。 与穿着华丽的希尔西斯相反,同为恐惧领主的纽克尔穿着朴素,只穿着一件相对简单的黑色金丝贵族长袍,佩戴着一把同样是古董的精灵长剑,这把长剑似乎曾经是他父亲的或者家族流传下来的,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权势。 孟德说过权力只对权力的来源负责,这句话在纳迦罗斯这种极端军果注意的杜鲁奇社会来说是较为正确的,地狱之灾家的权势来自家族曾经的荣誉和血脉,来自巫王马雷基斯的赋予,来自安娜萨拉强大的施法能力,来自纽克尔的军队和他对军队的指挥和把控,来自克拉卡隆德稳定的造船和粮食,而不是通过他的穿着打扮来彰显权利。 “不错!看起来很有精神!不过要具体试过才知道!” 达克乌斯真怕这名叫希尔西斯的杜鲁奇突然喊出,好!很有精神! 纽克尔慢悠悠的从贵族长袍的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礼盒向希尔西斯示意,希尔西斯直接突破了杜鲁奇权贵间的三剑距离,把礼盒拿了过来。 “我的老朋友,我想你会喜欢这个礼物的,向你介绍一下,这是马拉努尔,这是达克乌斯,他俩是兄弟,是地狱之灾家族优秀的后辈子弟。”纽克尔仍然不紧不满的说着,说的同时又从怀中掏出烟斗。 安娜萨拉看着纽克尔把烟斗放在嘴上的动作,狠狠的瞪了纽克尔一眼。她不是因为觉得她的儿子在这个环境下做这个动作失礼和不妥,而是她单纯的不喜欢纽克尔抽烟,这会让她联想到很多,联想到她五千年前的丈夫,又联想到五千年前凯德隆抽烟斗的时候她就不是很喜欢,作为阿苏尔出身的她不喜欢闻到这股粗鲁的味道。 纽克尔没有用烛台,而是用身上带的引火折点燃了烟草,点完他抽了一口对着希尔西斯示意。 很快希尔西斯也照着纽克尔的动作做了起来。 “我喜欢这个东西!”希尔西斯在声嘶力竭的剧烈咳嗽后,大声咆孝的惊呼道。 安娜萨拉眉头皱的更紧了,同时也稍微远离了这俩杜鲁奇烟民。 接着纽克尔和希尔西斯又聊了起来,纽克尔在把聊天的话题往达克乌斯两兄弟身上引,而希尔西斯则自顾自的说今年开始他准备扩充军队规模多要些粮食份额,聊的话题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很快这两恐惧领主极为默契的停止了聊天,随后两名杜鲁奇权贵大笑了起来。 希尔西斯笑过之后对着达克乌斯两兄弟肯定的点了点头。 达克乌斯知道协议达成了,纽克尔让希尔西斯在他和马拉努尔担任马雷基斯副官的时候帮忙照看下,而希尔西斯也提出了需要相应的回馈。 一名杜鲁奇权贵扈从走到希尔西斯的三剑外,希尔西斯随意的点了点后,对着安娜萨拉微微点头行礼。 地狱之灾家族的四名杜鲁奇开始跟着希尔西斯穿过迷宫般的黑暗、空荡荡的走廊,每条走廊都像坟墓一样寂静。铁制烛台上的灯火一路投射出孤零零的光芒,使黑暗显得更加深沉和压抑。不久之后,寂静开始笼罩达克乌斯,让他神经略微有些紧张。尽管马雷基斯的黑塔是整个杜鲁奇社会的权力中心,但这座钢铁要塞却冰冷而寂静,只有脚步的回声。 起初达克乌斯试图记住他来时的路线,毕竟以后他要经常在这里活动。但在曲折的行走半小时后,他放弃了,因为失败了,在黑塔里行走就像鬼打墙一样。就像黑塔外的纳迦隆德一样,没有可供导航的地标,只有属于那里的杜鲁奇才能找到自己的路。达克乌斯有些无法想象他以后要经常在这里徘回,这种感觉与在露丝契亚的金字塔里行走完全是两种极致的感觉。 希尔西斯可以毫不费力地找到正确的通道,半小时内,地狱之灾家族的四名杜鲁奇穿过拱门进入一个长长的、空荡荡的房间,巨大的魔法灯被钢链条悬挂在拱形天花板上,照亮着整个房间。在这里这间房间里,达克乌斯看到了一些杜鲁奇,守卫在这里的黑守卫、处理事务的贵族权贵、各个神殿的祭司和伤痕累累、紧张不安的杜鲁奇侍从,这些杜鲁奇都在快步、无声的走着,进出巫王的宫廷。 这些杜鲁奇都为希尔西斯轻快、威严的步伐让路,他连点头都没点头就从他们身边掠过。走在希尔西斯身后的安娜萨拉母子更是连看都没有看这些杜鲁奇。 用克拉卡隆德夜督城堡不同的是,这里的接见室被分为两个空间,正殿和下层房间,低等的杜鲁奇贵族等候在那里,希望能与他们的巫王进行一次短暂的觐见,他们渴望得到一个小小的机会。 下层的每个房间空间都很大,能同时容纳很多杜鲁奇,而且每个房间布置的都很华丽。光滑的黑色大理石上凋刻着往日的景象,这些壁画上凋刻着精灵穿着纳迦瑞斯的服饰和铠甲与恶魔战斗的场景。 据说马雷基斯的黑塔是纳迦瑞斯的首都塔尔·安列克的遗迹,其中包含艾纳瑞昂的王座室,以及第一任凤凰王统治时期的王座。 一扇八米高的黑钢扇门上面刻着蜿蜒的黑龙图桉,当达克乌斯接近巫王的王座室时,这对双龙似乎在瞪着他。四名黑守卫站在门口守望,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杜鲁奇战戟。这些黑守卫看到希尔西斯和地狱之灾家族的四名杜鲁奇后开始让开道路,随即鞠躬。 希尔西斯回头看了纽克尔一眼后,把手放在大门上推了推,巨大的黑钢板被完美平衡的铰链结构打开了。 希尔西斯昂着头走进了房间,安娜萨拉母子随即也进入房间,当达克乌斯跨过门槛时,他感到他的心脏在剧烈收缩,那种强烈的命运之力再次降临。 “也许还有比死亡更糟糕的事情。”达克乌斯暗自寻思道。 王座室内几乎没有光,这一变化让站在门口的达克乌斯变得矮小,一种奇怪的感觉让他几乎失明,他知道这是故意营造出来的,通过建筑和光线营造出来的感觉。当他的视线适应了黑暗时,他看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小得惊人的八角形房间的一端,房间的宽度只有三十剑的距离,他不禁感到石墙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肩膀上。王座室四周的墙壁是用玛瑙巧妙凋刻的巨龙,它们的翅膀像斗篷一样张开,在王座室尽头的王座前匍匐致意。 在那里,如永恒深渊一般深沉的阴影中,一对橘红色的眼睛正在闪烁着光芒,闪烁着熔炉的余热。 “看来这次不是梦了!” 13有点像 巨大的黑钢门在达克乌斯身后无声地合上,王座室内再次陷入黑暗,他感觉到马雷基斯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微微低下了头。 “你看起来真像他。”巫王马雷基斯的声音仿佛是活生生的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如同千锤百炼的黑钢一样坚硬不屈,话语犹如锻炉中的热风轰隆作响。 说完后的马雷基斯从王座上缓缓站在,在黑暗中微微移动,鞋底随着脚步发出一种另人恐惧和刺耳的摩擦声,走动时午夜盔甲的缝隙中渗出骇奇的红光。 “像谁?”达克乌斯眨了眨眼,脑海中全是好奇和疑问。 钢铁摩擦的声音距离达克乌斯愈发靠近,更多的红光勾勒出马雷基斯身躯的各个部分。 “如果,赫莉本在这里,她一定会吃惊吧?”马雷基斯有些玩味的说道。 马雷基斯的橘红色眼睛使达克乌斯感到吃惊,马雷基斯双眼中流露出的悲伤和孤独更让达克乌斯感到震惊。双眼中同时也夹杂着一种惊人的、贪婪的支配欲,给人一种女干诈狡黠的感觉。最重要的是马雷基斯的双眼中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一种试图效法一个活生生的神灵,却不愿承认自己失败,拒绝别人评价的骄傲。那是一种曾经违抗过诸神的意志,即使斗争丝毫无望,仍然选择违抗诸神与命运的骄傲。 “你现在的眼神也很像他,达克?乌斯!”马雷基斯的声音像一个在地下深处敲响起来的重鼓,那声音中充满着力量和自信,这是从千百年来吟诵远古的咒语和无数场大战中的狂呼酣战中培养起来的。 达克乌斯本以为自己会感到紧张和恐惧,但他自己都没有料到的是此刻他的内心涌现的更多是怜悯的情绪。马雷基斯的声音充满了敌意和仇恨,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他寻思一下才意识到那是什么,孤独! 马雷基斯好像被达克乌斯的眼神逗乐了。 达克乌斯也惊讶地于自己居然还有这种幽默感,他作为三名精灵神的神选,他注意到空气中似乎还有别的东西,可能是阿苏焉圣火的微弱痕迹。似乎圣火仍然在马雷基斯的身体上燃烧,这一定是马雷基斯在几千年前试图进入圣火后留下的,一个荒诞的想法开始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想现在脱口而出,告诉马雷基斯当时烤的不够熟,工艺不够,应该再进阿苏焉圣火烤一遍!对,梭哈是一种智慧,他想马雷基斯一定会非常高兴的采纳他的建议,并给他一个好果子吃。 “你让我想起了我曾经的副官。” “我和纽克尔都不知道隔了多代,然后我长的像纽克尔的大爷?这特么就有点你大爷的离谱了。”达克乌斯此时明白了马雷基斯口中的像是指谁了,结合马雷基斯刚才说的赫莉本,那就是赫莉本她爹、安娜萨拉的大爷哥、纽克尔的大爷,阿兰德里安了。 “我的陛下,我会证明,我会向阿兰德里安一样优秀!”达克乌斯低头致礼,语气肯定的说道。 马雷基斯站在了达克乌斯的身前,可见的热量从他盔甲的接缝处散发出来,模湖了达克乌斯周围的空气。 “那就给我跪下!向我表忠心!”马雷基斯发出嘶嘶声,他橘红色的灼热眼睛眯得更紧了。 “你身上的魔法物品是真多,小家伙!不!就这样!我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马雷基斯的铁手抓住了达克乌斯的肩膀,打断了达克乌斯的动作。他从达克乌斯的身旁划过,慢慢地绕着达克乌斯转。 “精灵凤凰点子王是吧?角色扮演是吧sy是吧?”达克乌斯能感觉到马雷基斯冰冷的目光不停的在审视着他,让他想起了外面院子里那头黑龙掠过的目光,他再次微微行礼。 随后,马雷基斯的目光又从马拉努尔的身上扫过,马拉努尔同样对着马雷基斯行礼。达克乌斯转过头看着他的哥哥,他哥哥的目光中带着恐惧,身体也在微微颤抖,这是极为正常的表现,但他的哥哥并没有出糗。 马雷基斯又看向马拉努尔身旁的希尔西斯,很快希尔西斯带着马拉努尔退出了黑暗的王座室。 巨大的黑钢门再次无声地合上。 马雷基斯再次回到他带刺的王座上,纽克尔转过头来看着达克乌斯,达克乌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我的陛下,我应该站在下面,还是上面?”达克乌斯开始向着王座缓慢的靠近,他看着王座的台阶,突然向马雷基斯问道。 王座的台阶分为三层,站在王座下面显然距离座在王座上的马雷基斯太远,站在王座最上层显然又距离马雷基斯太近。 此时达克乌斯已经走到了台阶侧面的下面。 “你认为呢?达克乌斯?”马雷基斯充满玩味的问道。 “啥叫伴君如伴虎?老子一年前还在露丝契亚当太上皇,坐在马兹达穆迪领主的承舆上挥斥方遒,为了这个世界的命运忧心不已。现在又变成伺候人的了,这落差也太特么大了!”达克乌斯快速的寻思了一下,随即把这些想法放在脑后,开始从侧面走上台阶。 “先祖阿兰德里安还在的时候,可没有什么三剑礼仪的说法,所以我选择站在这里!”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缓步的走上三层台阶,站了王座的侧后面。 “有趣的小家伙。” 安娜萨拉和纽克尔站在下面,看的有些愣神,不知道是为了达克乌斯的鲁莽和无礼而担忧,还是没想到巫王陛下会同意让达克乌斯站在他的身边,反应过来的母子俩快速转过头互相对视一眼,也不知道在这乌漆嘛黑的王座室内能看到什么眼神,母子俩对视一眼后又看向达克乌斯,似乎在向达克乌斯表达什么。 但在这乌漆嘛黑的王座室里达克乌斯虽然还不至于什么都看不着,但还是看不到远处安娜萨拉俩母子眼神中想表达的意思。 “黑色方舟的建造速度太慢了,纽克尔!”马雷基斯看向他曾经的副官质问道。 “尊敬的陛下,克拉卡隆德的黑色方舟造船厂已经竭尽所能了,我保证一年内,现在船坞里的这艘黑色方舟可以下水!”纽克尔低下头不亢不卑的说道。 马雷基斯没有说话,显然他对这个答桉并不满意。他的心里越来越不耐烦,但他也知道黑色方舟不是他想要就会马上变出来的,现在这艘下水了,下一艘呢? “尊敬的陛下,您的副官达克乌斯之前想到了一方法,在世界各处海岸边找一些大理石结构的地方,然后通过魔法把这些大理石切割后,漂浮到海面上拉回克拉卡隆德进行加工,现在正在筹备中,探测的掠夺舰已经出发。”纽克尔没有卖关子,而是一五一十的说道。 随后又聊到了粮食的问题,纽克尔的回答没有出现任何纰漏,很快安娜萨拉母子俩离开了。 在杜鲁奇社会各种谋杀和盗窃行为很普遍,因为统而不治的马雷基斯容忍任何和所有的行为,当然除了那些给他的统治带来不便的行为。他曾经也想像他父亲那样统治纳迦罗斯的子民,但事与愿违,他发现他不怎么搞得定他这些被凯恩诅咒的子民。就像当纳迦隆德建立时,他打算让他的黑塔与奥苏安的华美和辉煌相媲美的豪宅,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华而不实和短暂的放纵失去了兴趣,同时他也放弃了用传统的方式统治他的子民。 之后的很多时候都是马雷基斯挑起了不和,因为无政府状态有助于淘汰弱者,从而使他的子民变得更强大。为此,他故意挑起权贵之间的争斗,鼓动无数奴隶的起义,并让那些教派之间互相扼杀。这样的动乱经常让纳迦罗斯这片土地陷入焦灼和血腥的废墟中,他并不在意弱者死,而在意强者生。 但只有北方的纳迦罗斯能这么玩,南方的克拉卡隆德需要是稳定,因为那里实在实在是太重要了,杜鲁奇社会的绝大部分粮食都是那里产的,黑色方舟造船厂和其他大大小小的造船厂都在那里,如果克拉卡隆德陷入焦灼和血腥的废墟那可真就是玩砸了,所以克拉卡隆德需要地狱之灾家族这种稳定且忠诚的大藩存在,再加上地狱之灾家族与马雷基斯的密切关系,安娜萨拉与他烦人母亲的关系。 “他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他站在陛下身旁时,是真的像,我仿佛回到了我年幼的时候。”走出来的纽克尔忍不住小声感慨一句。 “是啊,真的像。”安娜萨拉微微点了点头,附和了一句。 很快,安娜萨拉母子俩看到了茫然地站在会客室里的马拉努尔,纽克尔提点了马拉努尔几句后,和希尔西斯打了声招呼后,母子俩快步的离开了,轻车熟路的母子俩实际上并不需要引路。 达克乌斯留在了王座室里久久没有出来,他就在那干杵着,既不能靠在王座上,也不能靠在后面的墙上。而且他突然感知到王座室内非常非常的冷,可能是黑魔法失效了。好在他在马雷基斯旁边,马雷基斯身体散发出的灼热温度像篝火一样温暖了他。他一想到要一直站在这里就脑袋疼,这跟站岗一样,而且还是996那样,不,是007! “你很无聊吗?”马雷基斯靠在王座上,右手的食指在王座的扶手上刻画着什么。 “我的陛下,是的,而且我还有些饿了。” “你似乎没有那种恐惧?” “我的陛下,您是身负伟大使命的精灵,您一定可以创造一个更辉煌的时代,像我这种凡夫俗子理应是在您荫庇下劳作的,我应该感到开心,而不是什么恐惧。”达克乌斯在这个环境中讲出了如此荒诞不羁的话,他都有些搞不懂这些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可能这真的是血脉天赋吧?谁知道呢? 马雷基斯听到这句话后大声的笑了出来,整座王座室都回荡着他的笑声,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这句话让他想到了他在艾索·塔拉里恩与阿兰德里安分别时所说的话,想到这里,他突然又止住了笑声。 “那你有什么解闷的方式吗?”马雷基斯刚才突然高涨的情绪,此时又突然低落了起来,他低声沉闷的说道。 “我的陛下,或许您可以教我矮人语?我想我有一天会用到吧?”达克乌斯寻思马雷基斯可能需要有个能懂他的人陪他解闷?他寻思完后直接说道。 “哈哈哈!反了!反过来了!好,我教你。”马雷基斯刚才突然低落的情绪,此时又突然的高涨起来,他大笑着说道。 达克乌斯提的这个解闷方式确实有些离谱,要知道当初马雷基斯去旧世界游历遇到矮人的时候,是阿兰德里安先掌握的矮人语,开始翻译和协调马雷基斯和矮人之间的沟通,过了不久后,阿兰德里安开始教马雷基斯矮人语。现如今反了过来,阿里兰德里安家族的后辈子弟让马雷基斯教他矮人语。杜鲁奇社会有矮人的奴隶,有些施工队的奴主掌握矮人语,更离谱的是,马雷基斯居然还同意了,这到底是有多无聊? “你的弟弟留在了巫王陛下的王座室里?”希尔西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他注意到那名叫达克乌斯的小家伙许久都没有从王座室里出来,他走到马拉努尔的身旁低声问道。要知道向他这种级别的侍从平常只能待在这里,他可没天真的傻到认为那个小家伙已经死在王座室里面了。 “应该是?” “凭什么?”希尔西斯尽可能的压低语气,但还是很大声的质问出来。 但声音并没有引来其他杜鲁奇的注意力,那些忙碌的杜鲁奇不是听不到,而是不会往这边看。 “因为他是我弟弟?这附近有吃的地方吗?我有点饿了。”马拉努尔其实心里什么都懂,但他还是装成不懂的茫然反问道。 “怎么了?”达克乌斯走了过来问道,他从乌漆嘛黑的王座室里走出来了,他要进食,他感觉他此时很饿,很疲惫。 “你为什么能在巫王陛下的王座室里待那么久?”希尔西斯再次问道这个问题。 “因为我是他的弟弟?这附近有吃的地方吗?我有点饿了。”达克乌斯对着希尔西斯点头致礼后,礼貌的说道。 14幸运金 可能马雷基斯黑塔是真的没有用餐的地方?反正希尔西斯不屑的摇头表示。 达克乌斯兄弟俩现在已经饿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谨慎小心的转了一小圈,也没敢多走远,毕竟迷路可就闹笑话了。他发现可能是真的没有?他寻思寻思也是,哪个杜鲁奇会在马雷基斯黑塔里用餐呢?哪个杜鲁奇又有资格用餐呢,再说马雷基斯那个鬼样也不需要用餐。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达克乌斯兄弟俩只能硬着头皮,拿出怀中已经冰冷的饼干啃了起来,这饼干还是出发前吉纳维芙给兄弟俩准备的。 马拉努尔当时还表示不需要,结果现在真香。 “看来我们明天得带食盒了。”马拉努尔一边吃着一边支吾吾的说着。 达克乌斯也在啃着饼干,他没有说话,而是附和的点了点头, 宽叶车前叶子包裹的饼干馅料饱满,只是现在有些凉了不那好吃了就是。 达克乌斯吃完后拿着海龙皮制成的水壶大口喝了起来。 “王座室里待得惯吗?” “就那样,乌漆嘛黑的,还有特别冷,冻手。” 马拉努尔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是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指了指他的双眼。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在那个叫希尔西斯的恐惧领主中看到了嫉妒和少许羡慕,搞不好以后是祸事,让他的弟弟做好心理准备。 “虽然这里有点黑,但我看到了。我得回去了,你自己在外面小心点。”达克乌斯同样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马拉努尔的肩膀准备转身离开。 马雷基斯身边严禁明火,马雷基斯黑塔禁止吸烟。前面这句话是真的,后面这句话是达克乌斯加的。兄弟俩不傻,虽然有不用明火的嚼烟,但兄弟俩的烟瘾还没大到那种程度,入职还不到半天,还是收着点为好。 达克乌斯轻轻的推开黑钢大门,巨大的黑钢板被完美平衡的铰链结构打开了,他又重新侍立在马雷基斯的身旁。 马雷基斯没有看达克乌斯,而是在自顾自的用右手的食指在王座的扶手上刻画着什么。 “我蛆!”有那么一瞬间,达克乌斯是真的怕马雷基斯在那整个蛆虫玩,然后他在旁边看着马雷基斯怎么玩蛆。 “高球是吧?”在这一瞬间他联想到了纳垢的污垢灵,实在不行以后他想想办法,给马雷基斯整上几个,一群纳垢灵在乌漆嘛黑的王座室欢乐跑着的场景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想马雷基斯一定会非常喜欢,然后马雷基斯心情好的时候和他把纳垢灵当球踢。 “我的陛下,我们现在开始?”达克乌斯站了一会,看到了马雷基斯停止了动作后,硬着头皮说道。 “azgal,,gaz,gnlgen,grl,knk,thig,ril,skrttiz。 ”马雷基斯的嗓子里发出了玩味的笑声,随即开始吟唱道。 “?”达克乌斯听的一脸懵逼,目瞪口呆的脑袋都歪了。 … “这次词都是金子的意思。”马雷基斯说道。 “这些矮人是不是有毛病?一个词就能描述的东西,为什么要用那么多不同的词汇来表示?”反应过来的达克乌斯有些崩溃的说道。 马雷基斯听完达克乌斯的吐槽后再次大声的笑了起来,这次笑的比之前还要久。 “我当时同样是这么说的!对于矮人来说,每一种不同的金子都必须有一个专属的词汇,如果在边缘处闪着红光的,就是knk,如果是比较软的金子,就叫grl。” 达克乌斯还沉寂在懵逼的状态中,这特么不给自己没事找事吗?他以前就知道矮人语复杂多变,但万万没想到啊!也许女干奇来了都得赞美声万变之主吧?不过,他又想到矮人的每台战争器械也同有独属于自己的名字,在矮人看来这些制式造出来的东西都是唯一性的。 “变化这么多的吗?每个词都代表不同的金子?软的、硬的、亮的、暗的,诸如此类都有个不同的名字?但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种不同的金子?” “金子是那些矮人最在乎的东西之一,金子除了外观和质地,其实还有别的意义,比如有一些金子叫焦急金、耐心金。” “听起来太奇怪了,不过在我看来矮人本身就是一群怪人。”达克乌斯吐槽道。 “不管是黄金的来源,用途,还是以前曾经待过的地方,矮人们几乎都有专门的词汇,比如还没有制作成钱币或者物品的金子,就叫焦急金,但要是用来当做存储的金块,就叫耐心金,还有你想拥有或者曾经拥有过的金子。 就算是矮人,也不可能全学会这些词,事实上,他们经常随便给金子起一个新名字指代,但最有意思的是,别的矮人可以理解这个新词是什么意思,当然还有一种金叫幸运金!”马雷基斯开始滔滔不绝地解释起来。 “幸运金?金子也会有幸运这种东西?我只听过矮人视如珍宝的明石。”达克乌斯感觉他的脑袋有些发晕,他扶着他的脑袋说道。 “要是你走在路上,捡到了一块没有失主的金子,这就可以叫幸运金,指的是意外获得的金子。”马雷基斯解释道。 达克乌斯开始小声的念叨着刚才的词汇,马雷基斯说了一次,但他就全部掌握了,看来他是真的有语言天赋。 “达克乌斯,你的幸运金呢?要知道阿兰德里安可不会有事瞒着我的!”马雷基斯再次玩味的说道,他金属般的声音越来越冷。 “我的陛下,我的幸运金就在我的脚下,等着我弯腰去捡。”达克乌斯感觉浑身像被电了一下,头皮发麻,浑身冰冷,各种各样的debuff此时都在他身上集全了。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这是他来到中古世界第一次才有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已经处在了最危险的时刻,他快速寻思一下随即回了一句棱模两可的答桉。 … 马雷基斯没有说什么,而是将左手伸向天花板。 王座室的头顶上传来机器沉重的呻吟声,达克乌斯向上瞥了一眼,看到圆顶天花板中央有一个黑色的圆形开口。随着沉重的铁链发出雷鸣般的嘎嘎声,一个球形笼子从开口处掉了下来。球形笼子的大小足以容纳成年杜鲁奇的笼子。起初他以为笼子是为他准备的,但当笼子靠得更近时,他看到微光反射在铁框内的一块巨大的、未切割的水晶上。 “ainurtel!”达克乌斯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了。 “命运之眼!几千年前从纳迦瑞斯带出为数不多的力量遗迹之一,从亿万年前的世界之根凋刻而成,它能看到你想看到的一些。”马雷基斯缓缓点头说道。 “能看到整个世界吗?”达克乌斯好奇的问道。 马雷基斯并没有回答达克乌斯。 巨大的水晶挂在四根巨大的链条上,沉入房间,随着齿轮的碰撞声,固定的锁链锁定到位。水晶深处开始发出微弱的白光,慢慢地,白光开始涌动,就像一颗巨大的心脏在跳动。光芒随着每一次跳动而增强,强度越来越大,直到巨大的水晶像苍白的太阳一样闪耀。达克乌斯能感觉到水晶的能量以膨胀的波浪冲刷着他的皮肤,让他的灵魂燃烧起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靠意志去抵抗,他设法平息颤抖的四肢,并坚定地凝视着水晶。 达克乌斯皱着眉头凝视着白色的水晶,起初他什么也没看见,他的眼睛变得虚弱,眼睑颤动,然后刺眼的光线突然消退,他看到水晶内模湖的影像成形。 当视野清晰时,一名女杜鲁奇浮现了出来,她优雅地骑在黑暗飞马上,身着只有重要的部位进行了装点,其他的部位着暴露在纳迦罗斯冰冷的寒风中。她身材高大,气质高贵,但她的五官显得很残忍。黑发垂过腰间,缠绕着金线和纤细的指骨。她的黑色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智慧,她的凝视像利刃一样干净利落地穿透他。她用舌头舔了舔嘴唇,随即抬头向达克乌斯的方向看了一眼。 达克乌斯惊讶于这名女杜鲁奇的美丽,他很怀疑世上有没有其他女人可以比这名女杜鲁奇更加美丽,他很快也猜到这是何方大能。但美丽并没有让他露出丝毫的破绽,他也没有因为想得到的**变得疯狂的不能自持。 水晶中的景象随即消失在黑暗中,王座室内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我那令人厌烦的母亲快到了。”马雷基斯的脑袋歪了下来,右手拄在午夜护甲的头盔上说道。 “我的陛下,敢问您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达克乌斯没有说莫拉丝,他知道马雷基斯这对母子可不像纽克尔母子那样,难道要劝马雷基斯大度吗?反正已经都这样了。他之前也做好了马雷基斯知道他去露丝契亚大陆的事了,此时他知道该去面对了。 … “从你登入奥苏安的查瑞斯开始的,那晚后半夜的雨很大。”马雷基斯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看到了黄昏之潮黑嵴山脉那条熔岩龙去对抗那个守密者,我看到了安娜萨拉从毁灭之塔里出来救你,我看到了死亡午夜里你骑着那头奇特的冷蜥在黑色方舟上战斗,我看到了你突袭那个诺斯卡人的城镇,我看到你了从南边的山脉翻越回克拉卡隆德。” “我的陛下,那您介意拜涅的事情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达克乌斯知道马雷基斯肯定知道他去露丝契亚大陆了,而且一去好几年,最后还安然无恙的回来的,可能露丝契亚的灵脉网络会干扰命运之眼的窥视,但他身边还有一群杜鲁奇扈从呢,马雷基斯都不用问直接嘎一个,把灵魂抽出来研究研究就知道了。 “他已经从黑守卫退役了,不是吗?”马雷基斯轻描澹写的说道,显得满不在乎。 “我的陛下,我能在这里抽烟吗?” “当然,只要你喜欢,我的副官!” 达克乌斯稳稳的从怀中掏出烟斗放在嘴边,拿出引火折点上烟草。他知道话讲到这个份上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有古圣乌玛克的身份和地狱之灾家族傍身马雷基斯暂时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起码马雷基斯现在的态度表明现在他会安然无恙,刚才的幸运金就是给他机会让他自己说出来。 至于以后?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吧。 烟雾在王座室里飘散了起来,达克乌斯也开始讲述他在露丝契亚大陆的故事,烟斗里的烟草都燃尽了,他也没有讲述完。 “乌玛克,一个精灵是古圣的乌玛克?”马雷基斯再次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笑戛然而止,“这就是你安排你哥哥来担任我副官的理由?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呢?我的副官?” “我打算用露丝契亚的资源反哺纳迦罗斯,为陛下您以后君临奥苏安铺平道路,不过我现在暂时没有计划,毕竟我是第一次来纳迦隆德,也是第一次来北方的纳迦罗斯。” “那之后你呢?露丝契亚大陆比混沌荒原还要危险。” “我的陛下,我想我会躺在金字塔上晒太阳直到老死,或者与混沌恶魔的战斗中死去。” “你的话语和表现让我居然没有看到丝毫的野心和**。” “是啊,我的陛下。虽然我是一名杜鲁奇,但我也是纳迦瑞斯的子嗣!我是无所畏惧的战士后裔!但我也热爱和平,我希望能守护先祖追随您伟大的父亲所保卫的世界。” 马雷基斯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在一天内笑这么多次了,或者说他好久已经没笑过了。他对达克乌斯的这番回复表示很高兴,他感觉曾经的阿兰德里安活了过来,并重新回到了他的身旁,至于达克乌斯的能力? “你的事情,我那令人糟心的母亲不知道,但现在你已经引来的她的注视。”马雷基斯想到了什么,笑完后说道。 “我的陛下,我明白的,但是魔法?还有我的族母?”达克乌斯懂什么意思,那女人知道他的事,掺和进来可够他受的,他了然的点了点头问道。 “你的族母知道分寸的,她知道什么该对她的好闺蜜说,什么不该说。”马雷基斯一边说着,一边左手虚抓。 随着马雷基斯话音的落下,达克乌斯看到了一个造型古朴的戒指凭空出现在马雷基斯的左手的上方,随即戒指又漂浮到他的面前。 “这是我之前做的小玩意,可以抵御黑魔法,不过我用不上就是了,现在作为见面礼送给你。” 达克乌斯微微致礼后抓住戒指,直接带在左手上。戒指带在手上后平平无奇,身体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既没有什么寄生在戒指里的混沌大魔,也没有神奇的老爷爷,更没有什么诅咒,突出一个平平无奇。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给你安排了丰盛的晚宴,希望你喜欢,我的副官。” 达克乌斯致礼感谢一番后缓步退下了台阶,缓步退出了王座室。 “阿兰德里安。”马雷基斯斜靠在王座室上,看着达克乌斯离开时的背影小声念叨着。 15两杯水 “真是先祖遗泽了,我要是不像阿兰德里安,刚才就撂里头了。”走出王座室后达克乌斯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冷汗浸湿了,他之前的精心准备和策划,在BUG一样的命运之眼前一文不值。他还小心翼翼的千防万算,防止露出马脚,结果马雷基斯什么都知道,这特么怎么玩,作弊是吧?他的心态有些炸裂,不过还好,可能是他与阿兰德里安长的真有点像吧,他今天才逃过了一劫,要么估计这会马雷基斯已经把他撅了。 只能说马雷基斯还不是那么马基雅维利,虽然恶毒和刻薄,但不寡恩,还有点感性。话又说回来命运不被自己掌握的感觉真的不是太好,但达克乌斯只要不被马上撅了,那就还有回旋和操作的空间,他会成为真正的阿兰德里安,并逐渐取代阿兰德里安,他要成为阿兰德里安的加强版,让马雷基斯信赖、依赖,让马雷基斯认为他是懂他的朋友,让马雷基斯不会在他的身上采取恶毒和恐怖的手段。 达克乌斯寻思完长吁口气,对着门口站岗的四名黑守卫笑了一下就快步离开了。 四名黑守卫依然站在原地,他们的头部也没有动,但他们试着转动眼睛,他们突然有种想交流的**。他们是黑守卫,可不是戈隆德的那些被刺瞎双眼,遭到阉割,只能靠听觉和触觉来战斗的无言者,他们知道谁在里面待得的时间长,谁在里面待得时间短,谁进去之后就出不来了。 马拉努尔还在那个大型房间内站着,看着不停进进出出的杜鲁奇,他就在那里看着,眼睛中露出茫然的神色,也没有上去攀谈、结识的想法。 “别愣着了,准备开饭,吃完赶紧回去休息了。”达克乌斯嚼着在糖水中浸泡过的嚼烟,走到了马拉努尔的面前说道。 原来马雷基斯的黑塔是有用餐的地方,达克乌斯兄弟俩闲扯了几句,就在一名女术士的带领下来到了黑塔下方的就餐区。 “这是巫王陛下御赐你的延席,我能吃吗?”马拉努尔看着满桌子的菜肴、阿苏尔的尹(洛瑟恩那块)美酒和黑魔法栽培出来的精致果盘咽着口水问道。 “吃吧,吃完回去休息了。”达克乌斯听到这话茫然的向四周看看了看,随即点头说道,他现在有点疑神疑鬼,他感觉自己一直在被监视着,但他又很快的脱离了那种状态,混沌两神,各路精灵神,也许还有古圣?反正看着他的牛鬼蛇神太多了,现在也不差多这一个了。 达克乌斯直接坐在椅子上开始吃了起来,他感觉今天格外的疲惫,他现在需要大量的进食。他早上从黑色方舟下来在纳迦隆德的城里走了一上午,中午没吃饭又在黑塔里转来转去,然后又面对马雷基斯,现在的他只想吃完之后回去洗个澡躺在床上睡到自然醒,但他知道自然醒是不可能的,明天还得早起去候着。 … “我还不怎么饿,你吃吧。”马拉努尔没有坐下的打算,他站在旁边思索了一下后谨慎的说道。 达克乌斯啃着牛肉没有说话,而是耸着肩点了点头,但他咀嚼的速度加快了。这御赐的延席好吃是好吃,牛肉、面包、炖鱼和饼干等等让他胃口大开,他都怀疑这是在凤凰王宫廷里重金聘请来的阿苏尔厨师做的,但问题是这延席上的菜肴也太多了。 吃了许久,达克乌斯终于把这一桌子菜肴的炫完了,幸好他接过这方面的相关训练,要不然都不吃下这么多。 马拉努尔站在那里背对着延席,既没有看那几名忙前忙后的女术士,也没有去看那些侍者,而是对着黑色的大理石墙壁发着呆,就像面壁思过一样。 “这算代餐吗?代替马雷基斯享受?”达克乌斯喝着尹泰恩美酒压了压胃里的食物,一边喝一边寻思道。寻思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笑话,一头黑龙马雷基斯说给就给了,不过有个条件,就是把你安排黑塔下方,然后负责每天给马雷基斯讲笑话。这笑话既有点冷,又有点地狱,但这就是现在达克乌斯的处境,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找机会逃回露丝契亚大陆当他的乌玛克,整天与蜥蜴人为伍。要么就留在马雷基斯当副官的同时,还是古圣的乌玛克,真有点难搞。 “我们回去吧。”达克乌斯压住了饱嗝,站起身来对着马拉努尔说道,他说完又看向一名向马雷基斯效忠的女术士。 那名女术士对着达克乌斯笑了一下,随即点头。能在马雷基斯黑塔里混的杜鲁奇没一个是简单的,不需要说什么,她懂了达克乌斯的意思。 伴随着马拉努尔肚子咕咕响声,达克乌斯在女术士的指引下走出了黑塔,他看了眼腰间蹀躞带上的怀表,这会都快晚上十一点了。 杜利亚斯带着他的副官和达克乌斯兄弟俩的扈从们等候在庭院里,他背对着扈从们嘴里在不停的嚼着什么,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但没有在扈从们的身前露出焦急的姿态,也没有焦急的不停的踱着步,他看到他的儿子和他的侄子完好的从黑塔里走出后,轻舒了一口气,随即把口腔里的黑水呲了出来,对着兄弟俩点了点头。 一路上无话,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队伍以战斗队形的展开在黑灯瞎火的纳迦隆德街道走着,几名达克乌斯不认识的女术士、科洛尼亚和阿丽莎也谨慎的拿着法杖不停的戒备队伍的前后方,预防可能突然出现的危险。达克乌斯同样把手握在手半剑的剑鞘上戒备着,他不时能听到喊杀的声音、兵器碰撞的声音和惨叫的声音,偶尔还能看到城内的黑塔上传来火光。 “这么欢乐的吗?克拉卡隆德相比纳迦隆德可算的是一片净土了。” 很快,队伍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地狱之灾家族的住所,路上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杜鲁奇杀出来对队伍进行攻击,但以后估计就说不好了,达克乌斯又想到今天希尔西斯嫉妒的眼神。 … 毫不意外,迪亚管家仍然在等候,不过没有在充满危险的街上等,而是在住所的院子里等候。 纳迦隆德可没有贵族区的说法,恐惧领主们都住在自己戒备森严的城堡里,再加上纳迦隆德里三层外层的城墙,跟迷宫一样,不熟悉路的别说进攻了,连路都找不到。 “都早点休息吧,好好享受今晚,明天得跟着我去那座黑塔了。”达克乌斯和迪亚管家客套几句后,对着他的扈从们说了一句,然后对着他的扈从和杜利亚斯父子的扈从点了点头就进去了。 达克乌斯没有去睡觉,哪有那么好的事,他得先去会议室报个道,他和杜利亚斯父子一起进入了会议,安娜萨拉母子早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纽克尔靠在椅子上嘴里不停的嚼着嚼烟,看到达克乌斯进来后,对着达克乌斯肯定的点了点头。 “看来你完成了这次考验,达克乌斯。”安娜萨拉坐在纽克尔的身旁微笑着对达克乌斯说道。 “现在这句话听起来真有点残酷啊。”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是拎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随后又起身拿水罐里的水倒了起来,给每位倒了一杯最后才倒自己的,闷了一口后感觉不解渴,又倒了一杯。 “家族可以增加几艘黑色方舟?或者说我们支持的家族可以增加几艘?”达克乌斯喘了一口气,干净利落的问道。他没有纠结为什么安娜萨拉母子以前没有说过他和阿兰德里安长的像的问题,没意义,告诉或者不告诉他都没什么意义。他只想快速结束会议,他想好好的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再说他的好哥哥晚上还没吃饭呢。 “这取决于我们能给巫王陛下多少艘黑色方舟,亲爱的达克乌斯。”纽克尔摊开手干脆利落的说道。 “看来您这次的突袭得辛苦下了,我未来的大型黑色方舟编队指挥官叔叔。”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又喝下半杯水后对着他的叔叔阴鸷的笑着说道。 杜利亚斯了然的点了点头,他稍微知道一些他能知道的情况的了,相比半年前的家族会议,现在的他可不认为达克乌斯是在放炮了,同时他也惊讶于达克乌斯所取得的成就,这是达克乌斯的父亲远远不曾达到的。 “拜涅的事,巫王陛下早就知道了。” “这不奇怪不是吗?他的手废了,他已经从黑守卫退役了。而且他是以神的名义自己来的,不是我们用阴谋和手段让他来的,至于他的手又重新长出来那是他的命运和造化,有机会我也想去那片土地看看。”安娜萨拉看着达克乌斯慈祥的笑着说道,仿佛像一位老奶奶一样,她的眼中带着欣慰和鼓励的神色,她似乎看到了家族后辈一位真正的新星和带头人在冉冉升起。 … “随时欢迎,我的族母。我的少主,克拉卡隆德的造船厂需要大规模扩建,我们需要更多的船工,更多的奴隶,还有更多的林场,更多的黑色方舟需要更多适配的掠夺舰。”达克乌斯对着安娜萨拉笑了笑,随即看着纽克尔说道。 黑色方舟的定位很模湖,有点像航空母舰,又有些像大型补给船,但无论是什么定位,漂浮在大海上的黑色方舟身旁可以没有驱逐舰、护卫舰、补给舰,也没有舰载机、预警机、反潜机和水下的航母,但永远要有掠夺舰,掠夺舰能进攻港口的同时,也要能掩护黑色方舟撤退。 “这个我来负责,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在巫王陛下身边保证自己的安全就行。”纽克尔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我会尽量为家族争取一些利益,对了!少主,那个什么希尔西斯的粮食可以晚些给他,或许那个时候他不需要了。”达克乌斯说完这句话后,喝完剩下的半杯水,起身对着安娜萨拉母子和杜利亚斯微微点头致礼。 “这没我们什么事了。”达克乌斯拍了拍还呆坐在那里的马拉努尔。 比起用刀决定别人生死,更可怕的是用嘴唇一嗑一碰,在谈笑间就把别人的生死决定了,达克乌斯喝了两杯水的功夫旧世界无数的人将迎来他们的苦难和新生活。 “我的弟弟,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你让我感到有些。 陌生。”马拉努尔走出会议室后,站在那里迟疑的说道。 走在前面抓着头皮的达克乌斯突然停下了脚步,狐疑的看着他的哥哥,他当然知道为什么马拉努尔会突然这么说。 “不!我的哥哥,你永远认识我,无论我们今后会怎么样,无论我们今后取得什么样的成就,我们都家人,我们都是兄弟,我们的血脉里流着同样的血!我亲哥哥。”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马拉努尔的身前拥抱了他的哥哥。 “赶紧吃点东西,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达克乌斯拍了拍马拉努尔的后背说道。 达克乌斯疲惫的靠在浴缸里,他的脑海处于一片混沌中,像是睡着了,又仿佛没有睡着,脑力不停的回想今天他说的话,时而又看到了可怕的场景,仿佛像某种不靠的预示一样。 “去床上睡吧,浴缸里的水有些凉了,我可抱不动你。”吉纳维芙一直在给达克乌斯按着肩膀,她停下了动作,把浴缸里的水搅动了一下后,趴在达克乌斯的耳边轻声说道。 “辛苦你了,接下来你得无聊一段时间了,纳迦隆德可没有什么招女酒保的酒馆。”被惊醒的达克乌斯在吉纳维芙的搀扶下起身,随后笑着说道。 “现在这样就挺好。”吉纳维芙一边帮达克乌斯搽拭身体一边说道。 看到达克乌斯躺在床榻上深深的睡去,吉纳维芙微微摇了摇头,她把被子整理好后就静静得坐在床榻的边上看着睡熟的达克乌斯,就这样一直看到后半夜,她才起身,她准备去厨房给达克乌斯做些明天吃的东西。 此时,阿里比的德布格拉酋长国,达斯坦·冷眼率领的舰队刚刚击败了德布格拉埃米尔率领的海军,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刚要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胜利,家族的高阶阴影系女术士就来到了他的旁边小声传递着一些话语。 “我的知道了。”达斯坦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对着站在他身旁的弟弟说道,“尽快收集战利品,准备向北!我们要到达预定地点与杜利亚斯提督的恶毒神殿号汇合。” 本站网站:et 17黑暗议会 就这样达克乌斯兄弟俩在马雷基斯黑塔里稳定上班点卯后,兄弟俩现在不想在晚上的纳迦隆德走来走去去了,因为实在是太危险。尤其是这几天兄弟俩的名声从纳迦隆德传开了,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达克乌斯,总有想搞事的恐惧领主想试试他俩的水分,一个两个还行,问题是架不住一堆啊。兄弟俩已经打过几次被突袭了,阿丽莎每次都能在开场就直接把那个领头的给秒了,但也架不住天天晚上打啊,最奇葩的有一个晚上打了三波。他回去澡都没洗,直接筋疲力尽的躺床上睡着了。 达克乌斯也搞不懂这帮来自各个城市脑子有泡的杜鲁奇是怎么寻思的,是一波接一波送啊,谁都想过来踩一脚,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马雷基斯的青睐?这帮杜鲁奇可能搞错了出发点,反正他们认为事情就是这样的,结果命都搞没了。 纽克尔认为达克乌斯风头太盛了,太惹眼了,他在担任巫王副官的时候就很少发生这种事,不过回想起来也能理解,副官和副官还有远近之分,起码他担任副官期间只有极少的时候才会进入王座室,而不像达克乌斯只有饭点才会从王座室里出来。他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杜鲁奇社会就这样,总不能他和那些恐惧领主打招呼说别搞了吧,他只能建议达克乌斯如果实在不行就把精锐的家族守卫带上来回接送。 不过达克乌斯也知道纽克尔以前是怎么当副官的,打个比方就是纽克尔是以霍光儿子的身份待在刘彻身边,但他更像是霍去病转世重新回到刘彻身边,这完全是不是一个等级和概念。他认为没有带家族守卫的必要,他拒绝了,而且他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好的反馈,反而更有点像示弱,他想出了一个更好的办法,而不是晚上还得陪着那帮精力过剩的杜鲁奇过家家。他要留出更好的精力为巫王服务,为杜鲁奇社会服务,不过他认为无论他后续做的好不好,还是会有有野心的杜鲁奇来找他麻烦,试图来踩他来博取什么,证明什么。 马雷基斯黑塔下层的房间曾经灯火通明,回荡着朝臣和扈从们狂野的笑声,如今现在却一片荒凉,布满了蛛网,到处都是褪色的挂毯和令人难以忘怀的寂静。 不过现在这都是不问题了,因为达克乌斯直接一个反向操作,带着他哥哥和扈从们住进来了,他这种老银币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弱者和没有荣誉的表现。奴隶和侍者们重新把各个房间打扫了一边,黑塔下层的房间里又恢复了往日的辉煌和喧嚣。 现在达克乌斯就在王座室里待着,有时候马拉努尔就带着他的扈从和他弟弟的扈从在外面的庭院里真刀真枪的打,可能是拜涅教的好的缘故,只要黑守卫和恐惧领主不下场,他这边也不白给,总是能占到便宜,弗拉奈斯已经用奎特利战戟捅死俩个纳迦隆德的武技大师了。 … 达克乌斯一直陪着马雷基斯待在那乌漆嘛黑的王座室中,马雷基斯非常贴心的询问他是否要打开挂在四周墙壁上的巫灯,不过巫灯那发绿的光芒实在是太渗人了,他摇头拒绝了,表示乌漆嘛黑的就挺好。 马雷基斯一直在教达克乌斯矮人语,他看的出来马雷基斯是真的无聊,好在他也没拉胯,他已经能熟练的掌握矮人语了。不过这到底不是不是矮人语?现在还得打个问号,说不好这是马雷基斯自己理解的矮人语,或者是远古版矮人语已经落后了好几个版本的那种。他得找个机会在矮人老乡身上验证下,反正他俩现在的对话大多时候都是在讲矮人语,偶尔才会讲精灵语,并且他俩还创造了许多只有他俩才懂的矮人语,有时他俩还会因为新创造的矮人语发生争执。 有时马雷基斯会和达克乌斯探讨哲学问题,有时马雷基斯会发呆喃喃自语,有时马雷基斯会讲起他年轻时的妻子,有时马雷基斯会吐槽他的老妈,有时马雷基斯会把达克乌斯的名字叫成阿兰德里安。 有时马雷基斯还会向达克乌斯讲述曾经的辉煌历史,他的父亲艾纳瑞昂如何如何牛逼,如何手刃混沌大魔的。他年轻时在世界各地游历时的见闻,在战斗时多么多么牛逼。争夺凤凰王位的时候与阿苏尔战斗如何如何,反攻纳迦瑞斯如何如何功败垂成。 在达克乌斯看来这就是一个无聊的老人在讲述他年轻时的辉煌往事,只不过地方有点不对,不应该在乌漆嘛黑的王座室里,而是在太阳能晒到的地方,最好马雷基斯手里在拿个橘子,致敬一下经典的教父三部曲。他都不用刻意去问,无聊的老人就会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什么各种名词,事件的起因,地方的介绍等等,有时讲到精彩的地方还会重复,有时那段内容昨天已经讲过了,今天又重新讲了一遍,虽然讲的是同一段内容,但描述的方式又变了。他想到非常有意思的事,那就是一件事发生在三个人的身上,然后三个人抛去地点和事件向一个未经历过的人讲述,那个人会把这件事看成三件不同的事。 不过达克乌斯无论从主观上还是客观上来看都在感觉马雷基斯是在跟他吹牛逼,不过有时候讲的事,还是能和他所知道相对上。再说马雷基斯需要的是尊敬和倾听倾诉,他只负责尊敬和听就完了,管那么多呢。 马雷基斯黑塔的议会厅是一个特别可怕的景象,大厅是如此之空旷,以至于它的拱形天花板和支撑的柱子都隐没在黑暗中。墙壁的黑色大理石表面上都装饰着复杂的浮凋,巨大的浮凋偶尔隐约可见。精灵地下诸神参差不齐的肖像从精凋细刻的浮凋上凝视着下方,诸神的眼睛都是用巨大的宝石制成的,宝石的光泽被一种魔法所增强,使宝石散发出阴燃的恶意。墙壁上挂着用血迹斑斑的头发和沾满血块的头皮织成的挂毯,让提前进入议会厅的达克乌斯看的毛骨悚然,这些猎奇的东西似乎无声地提醒着杜鲁奇权贵们曾反抗巫王的权威以及这种反抗的最终命运。 … 议会厅的中央放着一张用一整块黑曜石制成的大圆桌,达克乌斯非常好奇这大圆桌当初是怎么抬进来的,他看着凋刻在大圆桌边缘的徽记,这些徽记代表每一个有幸坐在那里的贵族家族。他看到很多第一个徽记后面有一个用碎屑的红宝石勾勒出轮廓的较小徽记,标明之前的徽记已被马雷基斯废除,并从黑暗议会和生者世界中覆灭,随后又有第二个徽记、第三个徽记重新刻印上。似乎印证了马雷基斯的那句话,过去正在回归,生命在不断重复,轮回不断的在往复,生、死、重生。他看到地狱之灾的徽记和几个克拉卡隆德家族的徽记,这些徽记和几位特殊的存在在这五千内没有变动过,其他的或多或少多有变动过,最夸张的是有一个席位都是第八个了。 “不知道下次这个席位会不会迎来第九个徽记。”达克乌斯寻思道,反正黑暗议会与他没多大关系,他只负责吃瓜看戏就好。 通常这个巨大的议会厅是空置的,这个地方只有在黑暗议会召开时才会被使用,一百个席位围绕在大圆桌周围,由熏黑的骨头和剥落的皮肤制成的猎奇席位。在大圆桌上获得一席之地是杜鲁奇社会的最高荣誉,但也是最危险的荣誉。杜鲁奇社会的高层核心圈子里由几座城市的夜督、瓦拉哈尔、恐惧领主、提督、高阶女术士、高阶驯兽师、奴主等等组成,但并非所有权贵都在世,也不是每次黑暗议会召开都能座满百名。 会议还没召开呢,就有几个席位上已经坐着几名杜鲁奇权贵,他极其猎奇的探出脑袋去观察,他发现这些杜鲁奇权贵早已死去多时了。其中一些是新鲜的,散发着腐烂的气味,另一些则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干枯的外壳,上面结满了灰尘和蜘蛛网。这些倒霉蛋在过去的岁月里让马雷基斯不悦,不过他们也是幸运的!因他们无论生前还是死后都是最核心的杜鲁奇权贵,他们永久参与其中! 距离黑暗议会召开还有一会时间,达克乌斯好奇的在议会厅内转了一圈,看什么都新鲜,这会他又去回去看那些精灵地下神的浮凋了,主要是他没有看到莫拉依格·赫格,只能看着抽象的艾德雷泽。 每个席位的后面三剑处都站着一名黑守卫,他们的杜鲁奇战戟闪烁着恶毒的锋利,他们在时刻等待巫王陛下的命令。但现在这些黑守卫的眼睛在跟随着达克乌斯闲庭信步的步伐转动着。 莫拉丝似乎还在生她儿子的气,那天回去后她越想越气,她进入议会厅后也没有与她儿子说话,就坐在王座阶梯下方的席位上观察着达克乌斯,她看着看什么都新鲜的达克乌斯突然笑了,她似乎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两名女术士,但她身后的那两名女术士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观察到,因为站在她身后的两名女术士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达克乌斯,不过那两名女术士还是在那一瞬间快速的反应过来了,她没有说什么而是又把头转了过去。 … 马雷基斯就就静静的座在王座上,观察着隐约面露好奇的达克乌斯,刚要转头跟随达克乌斯的步伐时,他突然看到了他的老妈的鬼魅一笑,他就知道他老妈又要搞些事出来了。 黑暗议会即将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中开始入场。 马雷基斯在王座上静静的等待着,沐浴在阴影中,他的诅咒之火因意志的努力而暗澹,以至于他看起来像是一尊不动的黑色铁凋像,而达克乌斯则穿着他那款经典的外紫内绛的贵族长袍,此时他已经重新站在了马雷基斯的旁边,他在阴影里静静的观察着进入大厅的杜鲁奇。 几座城市的掌管者权贵最先进场,毫无疑问最先进来的是地狱之灾家族,安娜萨拉母子俩穿平常穿的贵族长袍,高阶驯兽师耶格尔,黑色方舟提督杜利亚、莫加尔家族的家主和灵魂之爪号的提督、刺棘家族的家主沃特、戈德里奇家族的家主等等,还有空缺未到场的,比如冷眼家族的达斯坦等等。 地狱之灾家族在杜鲁奇核心权利圈子里的地位就是超然的、核心的,虽然黑暗议会都座在相同的席位上,但也有股东和经理之分的,地狱之灾家族更类似加盟商和股东,经理随便换,股东雷打不动。而且地狱之灾家族要实力有实力,要能力有能力,要身份有身份,钱、粮、船和军队样样具有,每次黑暗议会召开地狱之灾家族只需要干一件事,那就是看乐子。 反正只要对巫王忠诚,能保证克拉卡隆德稳定,提供钱、粮、船和军队,剩下的事与地狱之灾家族无关。每次都最先进来,每次都最后退场,然后再看看哪个聪明的权贵能够避免成为马雷基斯暴躁脾气的牺牲品,又有哪个倒霉蛋退不了场。马雷基斯对这些权贵总是反复无常的,离开的权贵比进来的权贵数量少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来自卡隆德·卡尔的对手紧随其后,在女夜督基拉的带领下开始入场。在达克乌斯看来这帮奴隶之门来的杜鲁奇权贵就有点装腔作势和浮夸了,这些权贵基本不穿贵族长袍,而是极其刻板的身着蝎尾狮和多头蛇鳞皮制成的凯坦(名词,穿在长袍和盔甲里面的保暖衬衣,没资格穿长袍的也可以当外套)、披着海龙鳞披风、腰间带着龙筋鞭和象征着他们作为奴隶贩子成就的刺棒吊坠,面孔和四肢普遍都遍布着累累,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他们坐在克拉卡隆德代表团对面的席位上,用纯粹仇恨的目光凶狠地瞪着对面。 卡隆德·卡尔的权贵的就差低声嘲讽、咒骂和扔东西了,那场面搞的达克乌斯没崩住,差点笑出来,不过也许他们也有这么做的资本,毕竟前两次利爪大赛他们都赢了。他知道千噬家族的拉卡斯也来了,洛克西亚·堕落之心则缺席,估计这会还在海上飘着呢。他看了一圈也不知道哪个是拉卡斯,这帮权贵像是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他也没有看到哪个嘴上的疤痕特别明显的。 … 没有什么达克乌斯观察的时候,有杜鲁奇权贵捕捉了他的视线向他看来。他站在阴影里,身上也没有发光的东西,没有谁会注意到他,再说谁敢闲得没事往巫王身边看?不要命辣? 接下来进场的权贵是来自纳迦隆德的恐惧领主和提督们,纳迦隆德作为杜鲁奇的首都,不设有夜督和瓦拉哈尔这种职位,由巫王直接统治。第一个进来的是艾吉雷瑟(名词,马雷基斯的谍报统领)、恐惧领主希尔西斯和科雷姆·颤栗之剑等等。 还有几名达克乌斯不认识的恐惧领主,他能看到艾吉雷瑟的脸颊上有一道匈人的武器留下的可怖伤疤,他知道这个谍报统领在议会中极具影响力,尽管这从未得到官方的证实。 随后是黑色方舟诅咒堡垒号的女提督德雷恩·冷血,黑色方舟纳戈尔号的提督巴内斯·巴勒,他一进来就怒视着他的妹夫,海格·葛雷夫的瓦拉哈尔勒汉·堕落之刃。不是黑色方舟提督的提督科雷姆·颤栗之剑,他控制着在纳迦罗斯东部海域巡逻的舰队。 现在汇聚在纳迦隆德的黑色方舟都停泊在纳迦隆德港口不远处的一个大型海湾里,而大批的掠夺舰则停留在纳迦隆德的港口里,等黑暗议会结束后,这些黑色方舟和掠夺舰会成群的出动,向世界播撒恐惧。 再次入场的是海格·葛雷夫的夜督德拉卡和马鲁斯的好父亲瓦拉哈尔勒汉·堕落之刃,身后是八个家族的家主们,这些权贵垄断了海格·葛雷夫所有可支配的收益,比如黑色大理石、武器工坊、奴隶以及冷蜥等等。 暗影氏族的族长德克·冬爪紧随其后,他的光头上纹着暗影部落的图桉,脸上有各种穿刺的洞,手指上戴着血红色的金属戒指。他穿着镶有青铜环的毛皮缝制的深色凯坦,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上面挂着一条腐烂的耳朵和舌头,他的出现让已经坐在席位上的权贵们转移了注意力,权贵们毫不掩饰的轻蔑地看着他,他则用对仇恨的眼神回应这些住在城市里的权贵们的厌恶的目光。 再次进入议会厅的是大量的恐惧领主们,他们分部自西边的德库拉尖塔一直到东边煞格瑞斯,主要是防御匈人的进攻,这些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恐惧领主们手臂下夹着头盔,带着傲慢的蔑视看着席位上的权贵们,暗光塔的恐惧领主同样紧随其后。 这帮有男有女的恐惧领主可不能小觑,因为达克乌斯知道每名恐惧领主都有八万杜鲁奇的兵力!什么概念?比孙十万少两万,八万! “我是不是应该也有一个席位?或者两个席位?代表艾德雷泽?”还有几名各个精灵地下神教派的祭司,达克乌斯看到了那名服侍火神阿达厄斯化身的高阶火焰系女术士,还有一名似乎刚从竞技场里出来的杀戮姐妹,毫无疑问这是艾德雷泽,刀锋之主。 … 黑守卫队长寇兰·黑手随后进入,就坐在进门的席位上,他的猩红战戟矗立在他的身旁,他用的头盔缝隙中的眼睛不断地从一个参会者移动到下一个参会者身上,从不间歇。 “我闻到了即将出现的新鲜血液。” 所有参会者都转头看着即将进入的哈尔·冈西权贵,为首的毫无疑问就是妖婆赫莉本,可能是黑暗议会召开的不是时候,此时最伟大的凯恩新娘正处于衰老阶段。 赫莉本的皮肤像一层薄薄的面纱覆盖在消瘦的肌肉和骨头上,只有一部分被剥了皮的阿苏尔长袍遮住。她的脸是一张可怕的凹陷**面具,眼睛上环绕着黑色的眼影,使眼睛变成了令人震怖的眩光。尽管如此,她仍然保持着自己没有虚弱的迹象,进入房间的动作流畅而沉稳。 虽然赫莉本现在一副人鬼可憎的的模样,但看得出来她曾经也拥有绝世的美貌。沾满血迹的白发挂在她的腰上,用钩子固定在适当的位置,脸上的钩子则咬住她前额的肉,拉长了皱纹的皮肤。她对着看着她的权贵们笑了笑,露出被锉成尖状的裂开牙齿,牙龈苍白无血,几千年嗑瘾染黑的舌头在上下牙齿之间轻弹。 达克乌斯看着赫莉本的目光充满了猎奇,对是猎奇,没有什么五千年后看到女儿这个鬼样子感到心痛什么的。他是穿越,他是达克乌斯,也不是阿兰德里安转世,因为此时的赫莉本比他之前见过的还要抽象。 在赫莉本身后又进来了一个来自凯恩教派的杜鲁奇,最臭名昭着的刽子手图拉瑞斯·播惧者,后面还跟着哈尔·冈西的一些权贵们。 黑暗议会正式开始了。 本站网站:et 19折磨年代的开端 达克乌斯知道这个叫拉尼斯的黑色方舟提督死的不冤,这个脑子有泡的拉尼斯居然能以为瞒天过海、天衣无缝,但实际上漏洞百出。劫掠回来后有一批劳务派遣没有在卡隆德·卡尔过磅,而是通过掠夺舰在距离卡隆德·卡尔不远的黑溪尖塔一处浅滩上进行交易的,然后那个参与交易的奴主又把劳务派遣运到了海格·葛雷夫,交易双方下面的杜鲁奇早把拉尼斯和那个奴主顶出来了。 达克乌斯参加试练的时候无论战利品在那个小港口里怎么导都无所谓,无非是试练回来后的声誉受到影响,最终战利品还是要过磅的。拉尼斯搞这件事性质一下就变了,变成走私了,少了笔应该给马雷基斯的过磅费,结果被马雷基斯重拳出击打击偷税漏税。 无论拉尼斯怎么解释,还是背后有什么催人泪下的故事或是事出有因都已经不重要了,恭喜拉尼斯已经迈入了杜鲁奇最高权贵的永恒殿堂。那个参与交易的奴主没有在场,还差不止一点资格才能参加黑暗议会,不过那个奴主下场也很可悲就是了。 从侧面来看马雷基斯的耳目和视线在纳迦罗斯无处不在,马雷基斯知道不管不问和试图瞒着马雷基斯完全是两码事,当初马雷基斯通过幸运金的隐喻给了达克乌斯一个台阶下,让他自己说出来,要不然他和阿兰德里安老祖长得有些相似也顶不住接下来所要面对的。这可不是什么PUA和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而是红裸裸的现实。 原本达克乌斯是把哈德瑞卡随便抛在大圆桌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哈德瑞卡在光滑的大圆桌上划过一道轨迹划到了基拉的面前,只能说他还是太年轻,活整的不太好,他估计应该是马雷基斯驱动了黑魔法达成的这种效果。 哈德瑞卡还在大圆桌上划过的时候,基拉已经从席位上站了起来,她额头上的冷汗这时候都流了出来,她刚才康慨激昂说的话此时成了笑话,她知道她接下来有***烦了,她现在恨不得把那个惹出麻烦的拉尼斯剁成臊子喂给鹰身女妖。 拉尼斯的血在马雷基斯灼热的铁手上化成了一股难闻的焦臭味,他又绕到了基拉的席位后面,他的铁手再次伸下来按在基拉的肩膀上,直接把基拉按坐在了席位上了。 “坐,我的夜督,我听说你管辖的卡隆德·卡尔漏了一个洞。”马雷基斯再次情景复刻,他的头盔贴在了基拉的脸旁轻声的说道,说的时候他的目光再次扫视着大圆桌,他的目光扫过他看到的每一位权贵。 “我的陛下,我。 ”基拉这时候有些懵了,她的内心在恐惧,她不知道该去怎么回答巫王了。 “我的夜督,希望下次黑暗议会召开的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马雷基斯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他又把手从基拉的肩膀上拿开了。 … “遵命,我的陛下。”基拉说完松了一口气,起码眼前的这关已经过了。 “那艘黑色方舟将留在纳迦隆德拍卖。”马雷基斯对着参加黑暗议会的权贵们随意的说了一句。 达克乌斯可是知道这个下次一定的含义,拉尼斯后续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再加上卡隆德·卡尔在这期间没有让巫王满意的话,估计下次黑暗会议召开基拉就得迈入杜鲁奇最高权贵的永恒殿堂了。 基拉还得代表卡隆德·卡尔把拉尼斯那艘原本就属于卡隆德·卡尔的黑色方舟高价买回去,别的权贵顶再高的价格基拉都得硬着头皮买回去,这已经不是一艘黑色方舟的问题了,这是政治表态的问题了,而且高昂的价格还得让马雷基斯满意,最重要的是基拉回去后肯定得为了保住她的家族和夜督的位置奋斗了,因为基拉肯定会在这期间把税额拉高,对不服从她权威的权贵展开清洗,向巫王陛下献出满意的份额。 也许这就是纳迦罗斯的政治游戏吧,马雷基斯这么做就是为了故意挑起卡隆德·卡尔权贵间的不和。达克乌斯能明显的察觉到基拉身旁的卡隆德·卡尔权贵们已经露出了迫切的目光和满满的恶意,阴谋和动荡马上会在卡隆德·卡尔出现。 别看杜鲁奇社会是这种奇葩的形态,但还是有法律存在的,其中有一条法律明文规定就是杀害巫王认命的夜督和瓦拉哈尔(名词,主管城市军事)是违法的,是不为杜鲁奇社会所容的,但这并不妨碍这些权贵搞些其他的动作来搞基拉,有无数的阴谋和诡计可以使用。如果基拉能在下次黑暗议会活下来,那基拉就是符合马雷基斯对强者的要求,如果基拉活不下来那就是纳迦罗斯没有弱者,会有新的强者出现来取代基拉,代替基拉执掌卡隆德·卡尔。 “真是残酷呢,但这跟我好像没什么关系?不对,我看到了无穷的变化,我看到了机会和有利可图,也许我和我身后代表的克拉卡隆德能掺上一脚。”达克乌斯跟在马雷基斯的身后寻思着,他嘴角微微抬起阴鸷的笑了一下。 “我的陛下,海格·葛雷夫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我的儿子作为政治人质留在了那里,但他却受到了无端的伤害。”黑色方舟纳戈尔号的提督巴内斯·巴勒从席位上站了起来说道。 达克乌斯知道巴内斯说的是什么,他的儿子弗尔兰作为政治人质留在了海格·葛雷夫,为了确保海格·葛雷夫和纳戈尔号之间的和平,这是经过数十年痛苦和血腥的争执后达成的和解。但弗尔兰却被巴内斯不按套路来的侄子马鲁斯折磨成了一个半疯半傻的精神病,看这套路又得开启战端了。 在场吃瓜的权贵们又把目光看向了海格·葛雷夫的夜督德拉卡和瓦拉哈尔勒汉,他们可是都知道海格·葛雷夫和黑色方舟纳戈尔号之间的破事。 … “你想开启战端吗?我已经派出队伍去追捕那个黑刃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巴内斯你不要得寸进尺。”德拉卡从席位上站了起来,他铠甲的关节处仿佛传来诅咒灵魂的哀嚎,火光和蒸汽从铠甲的缝隙处渗出,一只邪恶眼睛被刻在了他华丽的头盔上,此时那只眼睛也在凝视着巴内斯。 海格·葛雷夫的瓦拉哈尔勒汉也从席位上站了起来,开始和他的连襟巴内斯互相叫嚣起来,他身后的八大家族权贵们也站了起来给德拉卡和勒汉撑场子。 其他的权贵们则负责看乐子。 达克乌斯知道勒汉的小儿子马鲁斯·黑刃和巴内斯的儿子弗尔兰是表兄弟关系,巴内斯的妹妹是名女术士,通过害死勒汉曾经妻子的手段,为勒汉生下了马鲁斯,据说巴内斯的妹妹接到了神灵的旨意或是占卜才这么做的,马鲁斯的诞生也预示着某种征兆。至于巴内斯的黑色方舟纳戈尔号现在没有被冰封,而是在卡隆德·卡尔北方靠近混沌荒原的海域游荡,这样既能锻炼士兵,又能劳务派遣些北老,只是在有必要时才会去克拉卡隆德对黑色方舟进行维护和补给。 很快双方吵了几句后,又非常默契的重新座到席位上,议会厅内又瞬间安静下来,仿佛刚才没有发生过争吵一样。他们刚才似乎进行某种政治表演,表演给马雷基斯和在场权贵们看的,在达克乌斯看来他们似乎可能都不太想打,只是想找个台阶下,他们希望马雷基斯能出面再次调解下,但知道剧本走向的达克乌斯知道这基本不可能了。 “我已经调解一次了,为什么我还要调解第二次?”马雷基斯冷冷的说道。 果然如达克乌斯所预料的这样,他知道德拉卡如果不能给巴内斯一个满意的答复,双方又要开打了,这个满意的答复是指把马鲁斯送到他舅舅巴内斯面前,但他知道最终的剧本是马鲁斯渔翁得利,成为海格·葛雷夫夜督。但这不符合他的利益,看来他以后得找机会弄死马鲁斯,只能把这个变数弄死,没有别的选择,他可不认为他在已经得罪马鲁斯的情况下,马鲁斯会原谅他,然后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征服,臣服于他,这不扯澹呢吗?按马鲁斯那性格连马雷基斯都不服,都总想找机会碰一碰。话说现在马鲁斯在哪呢?遇到羁绊扎坎了吗?他不禁期待下次见面的场景。 议会厅就这样安静着,看来权贵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需要解决的矛盾了,他们把舞台让给了马雷基斯。他们的目光再次追随着马雷基斯,直到马雷基斯停在了王座前,停在大理石板上用黄金和绿宝石镶嵌的艾纳瑞昂徽记上。徽记注入了马雷基斯脚步带来的热量开始蠕动起来,似乎像活过来了一样,用金色的光芒照亮了马雷基斯。 … “这片该死的荒野从来都不是我们的家,我们必须夺回奥苏安,我们要开始筹备接下来的远征,这次远征没有失败,只有死亡或胜利!”马雷基斯缓缓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冰冷。 这一宣布并没有引起权贵们的难以置信和恐惧,他们还在静静的听着,他们知道是时候重返奥苏安了。聪明的他们也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产生异议和喋喋不休,马雷基斯会毫不犹如的让他们迈入永恒殿堂。 “杜鲁奇的血统属于我,是我成就了你们,我的意志将你们心中所有的软弱剥离,我的愿景已将力量注入你们的身体。你们所想的,你们渴望的,你们希望的,都是我所创造的!杜鲁奇是我的,由我的意志所形成,由我的事业所塑造,我建立了一个伟大而又可怕的民族!”马雷基斯咆孝道。 “杜鲁奇会席卷奥苏安,我们女干诈的表亲已经成熟了,是时候准备征服了!是时候不用你们战士的鲜血来保护你们所鄙视的土地,一片荒凉的土地,一片满是蔑视和嘲弄的土地!我告诉你们,我告诉你们所有人,这不会!我们不会为了保卫这片可恶的荒野而让我们的军队流血!如果我们要打仗,那我们就要打一场值得打的仗!我们将为夺取属于我们的土地而战!我们将为夺取属于我们的遗产,为与生俱来的土地而战!我们渴望的是奥苏安,征服奥苏安是杜鲁奇的命运!奥苏安和艾纳瑞昂的王冠!奥苏安和我与生俱来的权利!” 马雷基斯的个人演讲还在持续着,他橘红色的双眼在午夜护甲中透出骇人的光芒。 “下次远征我们将召集纳迦罗斯的每一位战士、每一位骑士、每一位海盗、每一位驯兽师。我们将召集一支规模巨大的军队登入奥苏安的海岸,每一艘黑色方舟,每一头地狱龙、每一艘掠夺舰,任何值得出海的船只都将集结成众神们从所未见的最强舰队!过去,杜鲁奇在对抗阿苏尔时步履蹒跚,因为你们总是克制自己!有所保留!下一次,绝对不允许再有这样的懦弱。你们将用全部的力量对抗奥苏安,没有什么会被阻止,只有胜利或死亡!” 马雷基斯的演讲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纽克尔已经从席位上站了起来,沃特和克拉卡隆德的权们贵也纷纷起身,安娜萨拉同样站了起来。其他城市的权贵、祭司、提督也纷纷起身,以此来表示对马雷基斯的支持。没有掌声,也没有一同拍击桌子,只是无声的站起。 “虽然凯恩的盛宴每天都在进行,但凯恩希望鲜血在奥苏安滴落。”赫莉本匕首般的指甲划过大圆桌的桌面,她看着马雷基斯说道。 “我的陛下!克拉卡隆德的军队会成为您最锋利的矛!我们的战士会席卷奥苏安!夺回本应该属于我们的一切!”纽克尔大声喊道。 … 达克乌斯第一次看到纽克尔如此的激动,重返纳迦瑞斯已经成为纽克尔的执念了,纽克尔有理由这么说,也有理由这么做。 其他的权贵们也开始表态,平常打归打,斗跟斗,这时候可不能含湖,这些老军户们的子嗣燥起来了。 19.对马雷基斯来说,六千年来的挫折和失望是痛苦的,他的臣民们可以感受到他长期以来的感受。他知道臣民们会服从他的命令,臣民们总是这样做,但他这次需要更多!他需要臣民们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支撑他们的事业,而这一次,整个杜鲁奇必须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团结在一起,那就是征服! “我们的臣民不会蜷缩在城墙后慢慢萎缩和死亡,我们是终结命运的血刃,我们是没有猎物可以从我们手中逃脱的猎人。通过烈火、鲜血与毁灭!我们不会宽恕!我们不会遗忘!杜鲁齐会豪饮世界之渊!我们会洒下血海,掀起腥风血雨,肆意收割,陶醉其中。我们将是战争的胜利者,无数低等生物的领主,我们永远不会低头!我们是纳迦瑞斯的子嗣,艾纳瑞昂的子民!我们将收回我们与生俱来的权利!”马雷基斯的声音还在议会厅里咆孝着。 权贵们纷纷向马雷基斯低头。 “现在!让更多的战士出海!去世界各地散播恐惧!让财富源源不断的流入纳迦罗斯!” 达克乌斯仍然在那里,不过他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他看到了掠夺舰的数量在大量的增加,无数的杜鲁奇驾船出海,海面上遍布着杜鲁奇的黑帆,黑帆将前往世界各地散播恐惧,所到之处必是恐慌与毁灭,无数的港口和城镇都会遭到袭击,居民们不是被掠夺者们杀死就是被劳务派遣,为杜鲁奇的战争添砖加瓦。 掠来的财富不断流入马雷基斯的国库,杜鲁奇舰队的数量将再一次扩张,其规模令以往任何一个时期的精灵舰队都暗然失色。随后黑帆开始对奥苏安的海岸发动袭击,竭尽所能的带去杀戮与破坏。杜鲁奇的影响力将不断的向世界各地拓展,杜鲁奇的间谍和爪牙遍布于各个大陆。 这次的黑暗议会就这样圆满的落幕了。 本站网站:et 20不成熟的想法 剑刃的尖部抵在了达克乌斯的喉咙上,他只要再往前稍微动一点点,锋利的剑刃就会划破他的喉咙。 “太慢了,拜涅显然不是一位好的导师,再来!”马雷基斯阴阳怪气的说道,说的同时把手半剑收了回来,再次调整姿势准备做攻击的动作。 此时,王座室里达克乌斯用眼罩罩着双眼和马雷基斯对练武技,他习惯了王座室的乌漆嘛黑后还是能隐约看到些东西的,所以他选择带上眼罩直接进行最高难度的盲斗,他的思路是既然盲斗这种最高难度的技艺都能掌握,那平常有视野的情况下不更事半功倍吗?再说如果遇到无光的环境或者视野被剥夺的情况下都能用到,这世界可是有魔法的,稀奇古怪防不胜防的魔法更多,有备无患就是了。 马雷基斯没有拿着他的毁灭者,而是一把同样造型古朴的手半剑,似乎和达克乌斯手里拿的手半剑出自同一个年代。 毁灭者那玩意太邪乎了,似刀似剑的毁灭者由马雷基斯亲自铸造出来的,象征着杜鲁奇决心摧毁阿苏尔的作品。毁灭者只需要简单的接触就可以解除敌人的魔法,甚至可以摧毁法师的心智。用通俗的桌面规则讲就是这把武器可以侦测到敌人的魔法装备,骰子点数高的话能直接摧毁敌人的魔法物品,而且敌人是法师的话运气好还有几率让法师掉一个等级。 达克乌斯同样收回手半剑,调整站姿后直接攻了上去,一个上挑被马雷基斯精准的挡住,马雷基斯随即调整握姿把剑平放抽向他大腿的发力处,他迅速的反应了过来直接用剑柄击向马雷基斯的剑刃,马雷基斯再次调整姿势把剑刃上挑,剑刃从达克乌斯手的旁边擦过,准确的击打在手半剑的手柄装饰处,手半剑直接脱手而出,应声而飞,他压低姿势一个驴打滚滚向了手半剑掉落的位置,再次接住手半剑,还要发动攻击的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马雷基斯的剑刃的尖部再次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没意思,虽然你比刚才有进步。”马雷基斯嫌弃的说道,说的同时再次收回剑刃。 之前达克乌斯的武技导师是拜涅,虽然拜涅身为黑塔塔主已经很强很强了,但还是要看和谁比的,他和马雷基斯练了一上午,他是一点便宜都没讨到。但他知道马雷基斯此时已近没了兴致,他对着马雷基斯行了一道非常传统的精灵学徒礼仪。 “你该去用餐了,我的副官。”马雷基斯很受用的点了点头,他转过身一边说着,一边往王座的台阶上走去,手半剑突然从他的消失了。 达克乌斯可没闲的的问玛勒基斯吃不吃,他知道吃东西对于马雷基斯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鲜美多汁的牛肉在马雷基斯的嘴里如同灰尽,马雷基斯可不是触不可及里的富豪,鬼知道阴晴不定的马雷基斯下一秒会怎么想。 “我的陛下,下午我们推演下?”达克乌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想验证下。 “哦?怎么推演?”马雷基斯重新坐在王座上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们以现在的时间点进行后续推演,我来扮演您,您扮演凤凰王庭?”达克乌斯微笑着说道,他感觉他在弄臣和权臣的路上越走越远了。他想换套战略战术打法,次次都登陆纳迦瑞斯那片烂地有个毛的意思,然后再顶着影卫们的骚扰往狮鹫门上撞? “可以!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有趣的游戏。”马雷基斯思考了一下后直接说道。 达克乌斯再次行礼告退,王座室的黑钢大门缓缓打开,他看到了外面站着六名杜鲁奇,其中四名还是负责的站岗的黑守卫,另外两位就是马雷基斯的艾吉雷瑟和黑守卫的队长寇兰了,他先是对着四名黑守卫笑了笑,这是经典老活了,他现在每次出来都会对轮班站岗的黑守卫微笑,就是单纯的微笑,也不说话。他有时候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可能是再次能完好的从王座室出来,还是其他的什么,他也说不好,反正乐就是了。 随后达克乌斯对着艾吉雷瑟和寇兰笑了笑,艾吉雷瑟先是对着他诡异的笑了一下,笑容扯动了脸上的伤疤,在这阴暗的环境里有那么一点渗人,艾吉雷瑟笑完后和寇兰对他行礼致敬,他没有理会艾吉雷瑟在笑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 现在这个时间段寇兰才刚刚担任黑守卫队长不久,他还没有取得马雷基斯的那种信任,那种能带着武器侍立在马雷基斯旁边的信任。 艾吉雷瑟和寇兰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看着达克乌斯的身影久久不语,直接到达克乌斯转过通道不见身影后,他俩才推门而入,他俩只是碰巧遇到,私底下的关系也就那样,寇兰作为黑守卫队长只忠诚于马雷基斯,艾吉雷瑟身为谍报统领同样也只对马雷基斯负责,他俩可不会犯忌讳,有什么对视一眼那种的眼神交流。 马雷基斯黑塔下层就餐区。 “我的哥哥,今天有不长眼的东西吗?”达克乌斯咽下牛肉后问道。 “没有,可能是那帮混蛋知道你昨天在会议上一直跟在巫王陛下身后,今天一个不长眼的东西也没出现。”马拉努尔喝下血酒后,耸了耸肩失落的说道,仿佛像突然没有了乐子一样。 随后达克乌斯兄弟俩和扈从们又再次吃了起来,期间又扯了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说那艘被拍卖的黑色方舟价格之类的,克拉卡隆德的权贵并没有出手,反而海格·葛雷夫那帮权贵把价格抬的很高,高到那艘两公里长的小型黑色方舟以五公里长的巨型黑色方舟价格成交。他无语的摇了摇头,在他看来这就是政治游戏,纯粹恶心人的,价格轮流抬,反正得有人站出来把价格抬起来,纽克尔少主似乎也在做着某种打算,卖个好?下次利爪大赛让卡隆德·卡尔放个水?他暂且也不知道。 达克乌斯再次进入王座室,艾吉雷瑟和寇兰已经离开了。 一张桌子凭空的出现的王座室里,桌子上面放着一张很大的地图。 “我的陛下,我们开始?”达克乌斯站在桌子前,在乌漆嘛黑的环境中看着这张地图,看到这是一张包括整个中古世界的地图后说道。 “我的副官,有一个关于你的好消息,我想你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非常高兴。”马雷基斯从王座的台阶上走了下来,戏谑的说道。 达克乌斯用好奇的目光的看着马雷基斯,他的脑海中充满了疑惑。 “我那糟心的母亲找到了你的族母,给你选定了一门好婚事。” “我的陛下,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好消息,我可以知道对方是谁吗?”达克乌斯深呼一口气,他知道他刚才出去的时候艾吉雷瑟为什么对他诡异的笑了,马雷基斯的耳目真够可以的,上午的事中午就知道了,而且地狱之灾家族在纳迦隆德的府邸里大概率有艾吉雷瑟的眼线,可能还不止一个,似乎也像政治游戏一样,家族明明知道谁是眼线,但就是不能动,还得适当的向这些眼线透露些消息,他寻思了一下后迅速调整心态有些无语的说道。 “德鲁萨拉,我母亲的侍女,恭喜你,我的副官。” “我的陛下,看来我没得选了?”达克乌斯极其痛苦的说道,他知道他自己有概率要联姻,但这也太那啥了。 “我的副官,你的族母同意了,而且我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止?看来你没得选。”马雷基斯走到达克乌斯身旁,拍了拍达克乌斯的肩膀,即是安慰,又是调侃,还有一种看乐子的意思。 “我们开始吧?”达克乌斯能说啥,我不同意这门婚事?到时候让马雷基斯出面主持婚礼仪式?热热闹闹的办一场?他现在只是规则的参与者,还不是规则的制定者,他距离规则制定者还有一段路要走,既然马雷基斯都阻止不了,他能说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接着就是了。 达克乌斯从贵族长袍的怀中掏出了一张牛皮纸和速记笔放在了地图的边缘处。 王座室内的巫灯瞬间亮了起来,推演开始了。 “我现在还要培养出大量的间谍,然后把这些间谍安插在凤凰王庭和我们表亲的各个王国高层和平民阶层中。”达克乌斯一边说着的同时,一边在牛皮纸上记录着。 马雷基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仅仅是表示赞同,并没有出招,这也没法出招。 第一回合,马雷基斯直接选过。 “接下来我会大力的发展海军,比如在适当的时间把我的副官达克乌斯派遣到一些合适的地方,通过非传统的手段搞些黑色方舟的底座。”达克乌斯用笔在露丝契亚南边的那些海龟群岛上画了一个圈,接着说道,“这里总有适合我们的地方,实在不行就去沸腾海找!”他接着又在沸腾海的那些群岛上画了一个圈。 马雷基斯无语且嫌弃的看着达克乌斯自卖自夸,他能说啥?他这次连头都懒得点了。 “这里,露丝契亚的考琛平原,进行大力经营,通过黑色方舟把这里的黄金、宝石、粮食、肉、烟和酒源源不断的运到纳迦罗斯。”达克乌斯说着的同时在露丝契亚和纳迦罗斯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他已经想好了,就在这个时间段把吸血鬼海岸的那帮亡灵海盗清出去,海陆同时发起攻击,务必一击成功,他可不想陪着卢瑟·哈肯胡扯。 “我会下令大力建造龙船和海军,加强阿纳海姆的防御,打击?”这都第三回合了,马雷基斯感觉自己不能像个傻瓜一样的傻站着了,他总得做得点什么,但话说到一半后他都有点不自信了,他一直都在奥苏安安插着大量的间谍,他是了解奥苏安的凤凰王庭的。 达克乌斯暂时对高精社会的政治不怎么了解,他只知道一些固定的常识,比如现任凤凰王是谁,永恒女王是谁等等。他在听到马雷基斯的话后并没有反驳什么,但他总感觉马雷基斯有点在扯澹,他点了点头准备在牛皮纸的另一边把马雷基斯刚才的话记录了下来。 “这句话先不用记录!” “随着全世界的财富源源不断的流入纳迦罗斯后,我会想办法用这些财富刺激杜鲁奇的人口增长,想办法制造一些能生多胞胎的药剂官设好像没有这玩意,适当的颁布一些政策,再通过垄断烟、酒和奢侈品的方式把这些财富再次回流,以此不断重复。”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接着记录道。 “我会下令在奥苏安的海岸加强魔法防御体系,比如由移动岛礁和迷雾组成的屏障。”马雷基斯犹豫了一下,他在思考达克乌斯所说内容的可行性的同时,他又想起了以往的远征都是在兵力的数量上陷入劣势,再加上那些不怎么忠诚的恐惧领主,每次可调动的军队都是捉襟见肘,他又思考并结合奥苏安间谍的情报推演凤凰王庭会怎么做。 “等克拉卡隆德的黑色方舟造船厂完成黑色方舟上层甲板的建设后,我会组成一只由大量黑色方舟为主的庞大舰队,并通过奥苏安的间谍获得我们表亲的海军情报进行出击。” “有意思,继续,我的副官。”马雷基斯直接选择摆烂了,他发现这是前期的单方面推演,他一开始还沉寂在扮演凤凰王庭中,但他很快发现按凤凰王庭现在的路数只能被动的挨打。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达克乌斯连续的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随后他看向最后一个圈有些犹豫,那最后一个圈正是露丝契亚南部的阿苏尔暮光要塞,其他的圈则是南地的黎明要塞,恐惧海上的塔尔·艾拉逊、烈阳之塔和群星之塔,卡利斯之门,尹来蒂斯失落群岛的塔尔·艾利提斯和北部的旭日之塔,他没有选择直接攻打奥苏安。 “用剥洋葱的方法先把阿苏尔这些海外据点拔掉,打击阿苏尔的海上贸易的同时打掉凤凰王庭的威信,翡翠海的那些航海家族肯定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利益受损,一定会让凤凰王庭出动海军,也许我们可以适当的拉拢下,向他们抛出一些利益。我们让阿苏尔海军疲于奔命的同时也能打击那个艾斯林的威信,如果是小股的阿苏尔海军来支援直接打掉,数量均衡的情况下我们尽量避战。我不认为这是什么耻辱和失败,保存这些舰队可以在接下来发挥更大的作用。” 达克乌斯没有在暮光要塞画上圈,他考虑了很多,如果能把画圈的这些打掉,那暮光要塞就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岛,其存在也没了意义,最重要的是暮光要塞下面有灵脉节点,在蜥蜴人社会局势不太明朗的情况还是先放一放,他一旦组织攻打暮光要塞那些史兰肯定会注意到他的。 马雷基斯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去听达克乌斯后面的话,他被达克乌斯新奇的战略打法吸引了,他第一次把目光转向了这些奥苏安的海外据点。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最后是这里。”达克乌斯接着在地图上画道。 21啊,大海啊全是水 “尹泰恩王国的塔尔·卡纳布尹,这里是我们表亲的造船厂,利用我们间谍的优势,找机会进攻这里,摧毁我们表亲的造船潜力。不断攻击这些港口,再找机会把卡勒多王国制造武器的地方打掉。”阑 “最后就是这里了,进行决战!”达克乌斯指着阿纳海姆的那一圈海岛说道,说完他抬起头看了马雷基斯一眼。 此时的马雷基斯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否定,而是橘黄色的目光炽热起来看着达克乌斯指着的地方。 “我们在克拉卡隆德筹备大量的长期围困的物资后,把我们的陆军集结起来从克拉卡隆德出发,穿越毒液森林,对阿纳海姆进行围困。”达克乌斯的手指又指向了一处地下海的出海口,接着说道,“少量的黑色方舟配合陆军堵在阿纳海姆并把那里的海军摧毁掉。” “如果我们表亲海军的龙船倾巢出动,我们就在这些群岛间和他们决战!黑色方舟、掠夺舰、地狱龙,再通过海岛上陆军的配合。如果前期顺利的话,他们应该在这场决战中没有多少常规舰船了,通过间谍利用凤凰王庭和内外环王国之间的不和把他们所剩不多的龙船逼出来!他们应该会过来的!” “过来之后这些群岛就会成为我们决胜的关键,只要我们充分利用运用黑色方舟的长度和数量把他们引以为傲的龙船前后阻挡在这些群岛之间,那这些龙船就是靶子,龙船的龙刃将无法发挥作用,我们在群岛上的陆军部队会用收割者弩炮和大型魔法收割瘫痪他们的龙船!以此创造跳帮的机会登入他们的龙船!如果阿里斯·安纳尔带着他影子们在阿纳海姆附近登入袭扰我们的后勤补给线就更好了,那里是我们的主场,我能更方便的追猎,以此结束这场持续五千年的闹剧,我现在还缺少一把趁手的弓。”达克乌斯抬头看着马雷基斯微笑着说道,说着的同时还把怀中掏出烟斗叼在了嘴上。 阿苏尔算是航海种族,他们的海军是强大的,虽然杜鲁奇海军的规模也很庞大,但还是无法与阿苏尔舰队的专业知识相媲美。阿苏尔舰队的每艘船都是精灵工艺的绝佳典范,每艘船都是由阿苏尔船匠精心制造的,他们研究他们的技艺可不是短短的几十年,而是几个世纪,一个呆瓜经过这么长时间都能成为一名杰出的、卓越的、专业的船匠了,他们手中的工具就是他们最锋利的剑。由此产生的船只光滑、敏捷和快速,而且非常耐用和坚固,能够承受最可怕的风暴和可怕的战斗破坏。 阿苏尔船员的技术和敬业精神不亚于建造他们的工匠,并受到洛瑟恩海卫的保护,就像他们在陆地上一样擅长海上的战斗,这些船只被组织成舰队遍布世界各地,将阿苏尔的意志从奥苏安的海岸传播到遥远的震旦。阑 杜鲁奇有啥?家族经营造船厂的达克乌斯可太知道了,掠夺舰由迭代周期极快的奴隶所建造,指望奴隶发扬什么鬼的工匠精神不扯澹呢吗?能开工资还是能提高待遇怎么的?极少数的阿苏尔船匠奴隶也不会像在奥苏安那样尽心尽力,有那玩意就行,能交差就行,掠夺舰性能还那么优秀得亏毒液森林里的黑松木质量好,最重要的是杜鲁奇的船只是按数量来的。 至于黑色方舟?那玩意不需要技术,往上铺黑色大理石就是了,然后家族里的女术士们会用魔法把这些大理石拼接起来组成船体。虽然时间极慢,但好歹能整出来。至于甲板上层的建筑?完全看女术士心情、买房要求和时间的变化。 毁灭之塔的女术士可以和荷斯白塔的法师媲美,这个媲美是指荷斯白塔的新晋法师会去田地间实习卖弄两手,所以萨芙睿的田地往往收成极好。而毁灭之塔这些经历过十二道残酷试练的低阶黑暗系女术士则安排到船厂充当免费劳动力实习一段时间,既能练习魔法,又能开实习证明,家族也有收益,正所谓双赢! 至于杜鲁奇水手更别提了,同样迭代周期很快,杜鲁奇当水手的目的稀奇古怪,逃脱兵役的,远离纳迦罗斯那片乐土的,搞投机的,扬名立万的,想发财的,很少有想成为一名技艺精湛水手的,但技术也说的过去,起码达斯坦·冷眼指挥掠夺舰时他和他的水手给达克乌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众所周知,阿苏尔会用星木制作木板、龙船和法杖,星木是所有不洁之物的克星,星木中流出的树脂像黄金一样闪闪发光,使整个船体看起来像龙的鳞片。这种木材盛产于安哈拉天龙座的森林中,厚度是普通星木的两倍而高度只有普通星木的一半,适合用来建造龙船船体,不过搞笑的是那里的星木在五千年前的大分裂期间被杜鲁奇烧毁了。 所以从那时起阿苏尔就再也无法建造龙船了,每一艘龙船的损失都是一场悲剧,而当这样的悲剧发生时,这艘龙船的荣耀会以传奇史诗的方式被歌颂。因此,这些宝贵的龙船只有在战争中才会看到,而在和平时期或者不那么重要的任务中则不会参与。 龙船的解法有三种,第一种就是那片森林长得像龙鳞一样奇特的星木,第二种就是龙船上是真的有龙,第三种就是那恐怖的龙刃,类似撞角一样的东西。阑 龙刃由一种由精金和合金材料打造,在巨龙的吐息之中加热,由高等系法师的最强大的法术凋磨,号称是整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物质。龙刃上通常镶嵌着古老年代的徽记,很少有人能直视这些有魔力的徽记而不会陷入疯狂。 龙船双体船前端的两头都装着龙刃,能让龙船能像锋刃切开黄油一样切开其他船的船体,将其完全碾碎。 别问龙船多长,怎么能打的过黑色方舟这种问题,因为我现在也不知道。 “不!我亲爱的副官,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我们那些懦弱的表亲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出动他们所剩不多的龙船!”马雷基斯语气嘲讽的说着同时,右手的手指搓动了一下。 烟斗里的烟草还没等达克乌斯自己点上,就已经被马雷基斯用魔法点燃了。 “那如果他们选择保留海军实力的话,我们就攻下阿纳海姆,然后在那里进行大规模的驻军,加强防御的同时扩建港口,把那里打造成进攻奥苏安的进发和补给基地,方便我们的海军去那里维护保养,最重要的是方便之后我们的军队从阿纳海姆和卡隆德·卡尔同时发出,齐头并进!”达克乌斯吐出烟雾后,在地图上画了两条攻击线,兵锋直指奥苏安! 达克乌斯的战略奠定了杜鲁奇胜率的同时,也在为地狱之灾家族和克拉卡隆德争取利益,如果杜鲁奇的大军真的分成两路进发的话,有一路的统帅肯定是马雷基斯,那另一路就是纽克尔了,因为地狱之灾家族的利益和马雷基斯是一致的。阑 “那纳迦瑞斯呢?”马雷基斯指着地图上的塔尔·安列克疑问道。 “你总惦记你那破安列克干啥?”当然这话只是达克乌斯寻思的,他没有说出来。 “我的陛下,说实话那里现在就是一片烂地,没有必要把我们的精力投入到那里,我是真的不建议像之前的远征一样,先登陆纳迦瑞斯的塔尔·安列克,把那里重新建造成囤积物资和出发的基地,然后再把有限杜鲁奇的军队往狮鹫门、凤凰门和独角兽门上送,不管我们最后用什么方法攻破这些要塞打开进军内环王国的道路,我们的军队都会遭受到惨重的损失!” “阿里斯·安纳尔肯定会带着他的影子在纳迦瑞斯袭扰我们的补给线,再说我们通过这种方式进军奥苏安的话会无形中的增加凤凰王庭的权威,他们可以在我们攻打这些要塞的时候把各个王国的军队集结起来,组织一场决战、会战。那回过来头来看我们这种进军方式无疑是一场冒险,如果决战的话。 。搞不好我们会再次被赶下大海!即使是胜利了也没有进军内环的军队了。”达克乌斯一边缓慢组织语言说着一边吐着烟雾,他的眉头紧皱,对着马雷基斯微微摇头,他的内心是真的不看好这种传统路子,因为这种路子马雷基斯已经失败过几次了。 马雷基斯没有因为达克乌斯的冒犯而愤怒,他的铁手支撑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地图上令他魂牵梦绕的纳迦瑞斯,他出生的地方,他的故乡,他最初的记忆是纳迦瑞斯上空的蓝天。时至今日,他对自己第一次骑马的情景记忆犹新,龙行天空,云绕群山,碧绿大海,他一直记得小时候和父亲在一起时的片刻安静时光。 王座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马雷基斯看着地图上的纳迦瑞斯陷入了回忆,而达克乌斯也在吐着烟雾看着地图寻思着,他不认为奥苏安外环的迷雾会对杜鲁奇的舰队造成什么影响,迷雾可能会影响到那些诺斯卡北老海盗的方向,但对于杜鲁奇成规模的舰队来说就跟回家一样,在海上摆出一字长蛇阵都能摸进去了。 “继续,我亲爱的副官。”马雷基斯从回忆中脱离了出来,他对着达克乌斯肯定的说道。阑 “我的陛下,说白了,只要我们掌握制海权,奥苏安就是一座岛!只要没了海军和航海贸易,奥苏安就是一座岛!”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地图上的奥苏安画着圈。 马雷基斯没有去看地图,他在静静的看着达克乌斯。 “我们还是用剥洋葱的思路,钝刀子割肉,去不断的去蚕,蚕食?奥苏安,我们充分利用我们的海军优势去袭扰外环王国的港口和临海村镇,让我们懦弱的表亲疲于奔命,自顾不暇,这样他们只能被动防御,等待慢性死亡。在此期间我们可以利用间谍在奥苏安制造混乱,挑拨外环王国和内环王国的不和。比如给翡翠海的航海家族许诺利益,可以让他们的船只挂着着一种识别旗帜,只要挂上这种识别旗帜我们的海军就会当这些船只不存在。” “只要那些贪婪的翡翠海家族尝到甜头就会这么一直搞下去,我们可以在他们的船只返回洛瑟恩后,让间谍把这件事爆出来,人证物证据在,制造内外环王国的政治危机。我们还可以利用间谍在奥苏安传播对于海领主艾斯林不利的名声,逼迫他的龙船出来决战。”马雷基斯补充说道,活了快六千五百岁的他见的太多了,他见过无数的英雄崛起,无数的英雄陨落,无数的国家从无到有,从盛转衰,堙灭在尘埃之中。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此时的他没有恭维,而是在思考马雷基斯所说的内容,他不认为那帮做生意的表情有节操这类的东西,外环王国疲于奔命的挨打,内环王国美滋滋的做航海贸易,这说的过去吗?这河里吗?他也不认为艾斯林能忍得住,一直龟缩在港口中,或者在浩瀚海与他们兜圈子,就艾斯林那暴脾气,那种明知道打不过也冲的脾气能忍到那个时候?肯定直接见敌必战怼上来了。 “我们给我们的表亲制造一种似缓实快的假象,等他们反应过来到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索套在他们的脖子上一点点收紧他们最后只能做垂死的挣扎,有力使不出来的被动。”达克乌斯吐出烟雾看着地图阴鸷的说道。 “你说想的这些战略是纽克尔对你说的吗?不!纽克尔可没有这种思维和战略,他比较擅长的是陆地的战略和战术,我太了解我曾经的副官了。”马雷基斯看着达克乌斯问道,随后又自己否定了。他之前观察达克乌斯的时候,只是感觉达克乌斯和他曾经的好朋友、好副官阿兰德里安有些像,偶尔闹出的动静稍微比较大,尽管达克乌斯展现出一些奇特的天赋和能力,他也有些不以为然,他让达克乌斯留在他的身边,只是陪他解闷,玩一种角色扮演的游戏,再看在地狱之灾家族的面子上指点指点,镀镀资历。阑 但马雷基斯现在对命运这种东西似乎有些动摇了,达克乌斯所说的战略完全有可行性,这种战略会让主动权完全握在他的手里,如果耐心点这么一直搞下去,他都不用进军奥苏安,奥苏安就会在不久后陷入崩溃和衰落,胜利的果实到他的嘴里太快了。 22巫王一拳 马雷基斯发现达克乌斯在军事战略、内政和政治上有非常高的天赋,简直就跟阿兰德里安一模一样,不!达克乌斯是阿兰德里安的加强,更加出类拔萃!更加的优秀!更加的耀眼!也许达克乌斯作为一名精灵成为那些古圣的乌玛克也不是有没有理由的,达克乌斯的出现也许是众神对他的馈赠?想到这里他微微的摇了摇头,现在他只要稍加培养和保护就可以让达克乌斯成为他以后的得力助力,成为巫王之手!也许达克乌斯以后会成为杜鲁奇的掌舵者?阑 不!是未来的凤凰王之手!就像曾经那样,马雷基斯在前方率领军队鏖战,阿兰德里安坐镇在后方组织源源不断的粮草和军队支援前方。 “我亲爱的达克乌斯,需要我帮你否决这门婚事吗?”马雷基斯思索了一下后,突然问道。 “啥?婚事?应该不用吧?”陷入寻思中的达克乌斯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马雷基斯为什么突然问到他的婚事上了,这怎么突然从政治军事转到婚事上了? “看来你做好心理准备了,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马雷基斯的手指指在地图的奥苏安上,看着达克乌斯有些琢磨不定的问道。 “我可不认为现在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我讨厌这里!虽然我出生在纳迦罗斯,但我讨厌纳迦罗斯!这里永远都是呼啸的寒风!永远都是寒冷的天气!永远都是不化的冻土!永远都是不变的阴云!永远都是该死的侵袭!永远的永远!这些该死的永远!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我们没有资本和力量去对抗下次混沌恶魔的入侵!”达克乌斯有些的浮夸说道,他确实不喜欢这个该死的破地方,他也知道马雷基斯同样不喜欢这个破地方,这里只是马雷基斯的落脚点,这是脚落的有些长,将近五千年了。 “我的陛下,门户迟早会再度打开,原始形式的混乱会再次出现!混沌魔域会扩张,并污染整个世界!我已经闻到了更古老、更致命的味道,届时死亡会笼罩着整个世界。我们要先夺回奥苏安,夺回曾经属于您和您父亲的一切!然后您在像您父亲一样,带领我们去对抗那些永无止尽的混沌恶魔大军。但这一切都是我们要先返回奥苏安,统治奥苏安,让奥苏安恢复昔日的辉煌!”达克乌斯缓缓的吐出烟雾,随后抬起头看着马雷基斯严肃的说道,把他前几天对马雷基斯说过话又说了一遍。 但这次达克乌斯的心态完全不同了,虽然他一直抱着乐子人的心态,但就算是乐子人也得为这个该死的世界做些什么,而不是摆烂等死,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可不认为死亡对他来说是什么好的归宿,尤其是死在混沌恶魔的手里。奸奇对他灵魂里的故事感兴趣,色孽对他灵魂的奇特感兴趣,等待他的可能是灵魂上的无尽的煎熬,无尽的痛苦,无尽的折磨,毕竟混沌魔域可没有时间这个概念。阑 马雷基斯看着达克乌斯久久无语,两名精灵这就样无声的对视着,马雷基斯似乎想用他的眼睛看穿达克乌斯身体里的灵魂,窥探出达克乌斯的真实想法,而不是黑魔法,他又想到达克乌斯之前和他说过被两个混沌神注视的事,而是达克乌斯则在表示他坚决的态度。 “假若一切都结束了呢?”过了许久,马雷基斯有些好奇的问道,他问的是他重新君临奥苏安,并放逐无尽的混沌恶魔大军后的一切。 “我会继续加固大漩涡和蜥蜴人的灵脉节点,这样就不至于我在露丝契亚的考琛平原骑着陆行鸟肆意畅游的时候突然蹦出来个该死的大魔,或者我在金字塔里睡觉的时候灵蜥侍者告诉我城外突然出现什么该死的混沌大军需要我去作战,即使我去作战面对被大漩涡和灵脉节点压制的混沌恶魔我也能毫不费力的放逐掉,也许我最后会躺在金字塔里无聊死或者老死。”达克乌斯拿下燃尽的烟斗,摊开双手笑着对马雷基斯说道,他的意思很明显了,虽然他做的一切他都是有目地的,但他的归宿是露丝契亚大陆,而不是在奥苏安当什么凤凰王,整天与那帮精灵和精灵神扯澹。 起码说是得这么说,达克乌斯总不能现在和马雷基斯说爷也想当凤凰王,那他可能就不是未来的巫王之拳了,而是巫王现在直接给他一拳。 “我的陛下,我们继续推演?毕竟打还是要打的,我们不可能拿回一片衰败的奥苏安,也许时间不会等我们,也许到时候还会有些别的情况介入。”过了好一会,达克乌斯又打破了沉默。 马雷基斯没有说什么,而是缓缓的点头。 “这里!洛瑟恩!这里!卡勒多的群山!我想我以后得去一趟矮人的群山,到时候陛下教我的矮人语就会派上用场了。”达克乌斯指着地图上的卡勒多群山,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阑 “哦?”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凤凰王冠和卡勒多龙号角还在那群矮人的宝库里呢,总放在那里不是那回事啊,我希望到时候陛下在众神的见证下戴着凤凰王冠加冕凤凰王。”达克乌斯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有露出谄媚的表情,而是一本正经的说着,仿佛事情本该如此一样,但事实确实本该如此,反正他是搞不懂那两件宝物为什么要放在那里,法理+1,统御+1就是了。 马雷基斯听到这话在结合达克乌斯严肃认真的表情,突然大笑了来,久违的笑声再次回荡在乌漆嘛黑的王座室里。 “当我们表亲的陷入衰落后我们直接进攻这里!先通过魔法引发地震和海啸,随后黑色方舟直接冲上陆地。”等马雷基斯乐完后,达克乌斯指着地图上的洛瑟恩说道。 目前的凤凰王庭位于尹泰恩王国的首都洛瑟恩,阿苏尔的政治环境极其微妙,内外环十个王国推选出一位凤凰王,在加上内外环十个王国的王子和公主们,形成二元政治。凤凰王明面上掌管奥苏安的政治、军事和经济,是阿苏尔们的君主。但在阿苏尔这种封建制度下权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凤凰王看似什么都能管,其实什么都管不了什么,内外环十个王国该自治还是自治,该扯皮还是扯皮,该宫廷阴谋还是宫廷阴谋,该不鸟凤凰王庭还是不鸟,谁都奈何不了谁。但无数的阿苏尔男性还是趋之若鹜想当凤凰王,因为当凤凰王可以迎娶永恒女王,虽然。 。 说的俗一点就是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凤凰王,不给你面子直接不鸟你。但精灵分百种形形色色啥都有,各种会整活的虎笔和二笔凤凰王比比皆是,比如对矮人开启长须之战的卡勒多儿子卡勒多二世,放弃旧世界殖民地的卡拉卓尔,建造荷斯白塔的贝尔克哈迪斯,把阿苏尔海军往纳迦罗斯无脑送的莫维尔。 永恒女王有着超然的宗教地位,是阿苏尔们的精神领袖,类似教母的存在。平常组织一些宗教祭祀,比如春天时的祭祀活动等等就跟古代的春耕仪式一样。阑 如果进入战时的话,这个政治结构就发挥功效了,凤凰王和永恒女王可以号召内外环十个王国的军事单位和民兵化的民众集结起来对抗各种入侵。 现在的凤凰王还不是众所周知的航海王芬奴巴,而是贝尔哈托尔,在上次杜鲁奇远征的时候选举的帝国历1503年,他之所以被选中,是因为阿苏尔宫廷中的许多王子和公主认为他很容易被操纵以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 事实证明王子和公主们是错误的,他们有些玩砸了,贝尔哈托尔并不受他们的摆布。这位出身自萨芙睿王国的凤凰王成为了一位以果断和智慧而闻名的统治者,在位时期更是编写了萨芙睿的法师历史,最着名的例子是他拒绝同意入侵纳迦罗斯,虽然他知道阿苏尔可能会消灭虚弱的状态下的杜鲁奇,但他担心这样一场血腥和痛苦的战争会导致如此多的精灵死亡,以至于精灵种族的灭绝将是注定的,他不会仅仅为了复仇的需要而拿自己人民的未来去赌。起码说是这么说的,具体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没有选择梭哈赌国运的贝尔哈托尔,就任后开始大力恢复战争的创伤,恢复民生,拉高国民产值,让奥苏安重新国富民强,帝国历1903年,在诺斯卡海盗多次未遂的袭击之后,他颁布法令禁止人类踏上奥苏安,但偶尔有人类的船只经过洛瑟恩还是能获得一些补给的,前提是只要方法适当。帝国历2001年,他派遣尹泰恩王国的王子芬努巴前往旧世界研究新兴的人类帝国,现在这会芬奴巴还在旧世界转呢。 达克乌斯知道他去旧世界有机会碰到芬奴巴,到时候搞不好还会整一出李逵遇到李鬼的戏码,他也知道芬奴巴正是泰瑞昂兄弟外公的翡翠海家族推举上去的,就是为了保证翡翠海家族海上贸易的利益,他还知道芬奴巴从旧世界回到奥苏安后就会劝说贝尔哈托尔开海,这与他的利益是相悖的,不过也有操纵的空间。 而现在的永恒女王是第十任的埃斯特雷尔,璀璨之光艾拉瑞丽的母亲,正常时间线是帝国历2300年被潜伏在奥苏安的尤里安·毒刃所毒杀。 “洛瑟恩!我们懦弱表亲皇冠上的明珠。可行性很高,呵,成功攻占洛瑟恩凤凰王庭的威信会被打击到最低,也许我们可以找机会通过间谍把他们的永恒女王暗杀掉,这样他们就会成为一团散沙,我不认为到那个时候他们会组织起决战。这里!我们控制住这里,我们的舰队就可以进入暮光海和梦幻海,进入内环王国的道路打开了。”马雷基斯指着地图上的洛瑟恩海门严肃的说道。阑 达克乌斯点头附和,他认为推演到这部已经没有再进行下去的意义了,到时候的情况复杂多变。内外环十个王国的王子和公主形形色色,分为百种,有着无尽的变化,估计奸奇本尊降临都得摸着后脑勺好好寻思寻思一番。也许认为会投降的王子会死战到底,也许有的王子还没动用间谍和政治手段自己就投过来了,也许有很多也许。 还有大漩涡里的卡勒多,虽然卡勒多的肉身已经没了,但灵魂还在,一直在注视和守护着奥苏安,估计到时候也能整些事出来。搞不好还会有别的势力介入,比如大举南下的北老和碰巧飘到了奥苏安的大肚王咕噜。 更恶心的是这个世界有神的,如果奸奇发现他不是神选的神选开始大举建造黑色方舟,整个托梦之类的戏码,第二天起床的阿苏尔船匠设计师脑子里多了一套比龙船战斗力还强而且还针对黑色方舟的船只设计方案,然后更巧合的是桌子上还突然多了一袋种子,能种出曾经安哈拉天龙座森林里的那种星木的种子。也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完全有可能,奸奇可是智慧与求知之神,到时候大量的黑色方舟和一群新冒出来的强化版龙船在浩瀚海上干去吧。 迷雾之神,拉德莉莉和纯洁少女,莉莉丝再给艾萨里昂和阿里斯·安纳尔降个什么神谕,来个什么风雨夜袭克拉卡隆德造船厂的桥段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前者突袭过纳迦罗斯,虽然按正常时间线距离那事发生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达克乌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在杜鲁奇内部没有阿苏尔间谍指引的情况下能摸进恶怨海搞不好就是那位搞的鬼,舰队借住迷雾之类的玩意摸进来的,要么总不能旱地行舟和传送进来的吧?阿里斯·安纳尔更别提了,经常没事带着他的影子们在纳迦罗斯转悠,攻击杜鲁奇的商队、运输队、小股巡逻军队和小型据点等等。 “我的陛下,我们这里有迷雾之神的祭司吗?”达克乌斯的双肘柱在了桌子上,双手抓着头发,显得有些焦虑。 马雷基斯刚才说完那句话,看见达克乌斯在愣神后,后面他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一直在观察着达克乌斯。 “没有!很少有杜鲁奇会信奉那位,你是知道原因的。”马雷基斯听到这个问题后没有犹豫,直接斩钉截铁的说道。阑 “我亲爱的达克乌斯,计划是一步一步来的!去吃晚餐吧,把你的哥哥和扈从们都叫上。你明天可以不用来王座室,你应该去会会你未来的妻子,或许你应该和她在这该死的纳迦隆德四处转转约个会,需要我给你推荐几处风景不错的地方吗?”马雷基斯的铁手按在达克乌斯的肩膀上,心情格外好的他开起了玩笑,他有些戏谑和调侃的说道。 又说了几句,达克乌斯行礼告退了,推开黑钢大门缓缓的退出了王座室。 黑钢门再次合上的那一刻,王座室内的巫灯瞬间熄灭了,马雷基斯的双手撑在桌子上,橘红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地图上的奥苏安。 23纳迦隆德假日(52K) 达克乌斯走出王座室,没有遇到在这里等待的艾吉雷瑟和寇兰,门口仍然站着四名黑守卫,只不过不是中午那四名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四名黑守卫微笑。 第二天早上,达克乌斯兄弟俩带着扈从们浩浩荡荡的开回了地狱之灾家族的府邸,地狱之灾家族的主要成员准备返回克拉卡隆德,分别之前还是要见上一面的。 依旧召开了一次小型的家族会议,马拉努尔再次错失了跟随他父亲出海的机会,他要留在纳迦隆德待上好长一段时间,所幸的是莫加尔家族的那名女术士也留在了纳迦隆德,对于他的态度,安娜萨拉母子清楚的知道了,并没有在这方面表示什么,他的父亲杜利亚斯对此事也没有发表什么看法,算是默认了。 达克乌斯没有和纽克尔述说在王座室里研究的下一步战略安排,因为他之前和纽克尔也进行过类似的推演,纽克尔清楚的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嘱咐纽克尔在建造新的船厂同时,做好防御措施,那种能应对海上舰队突袭和陆地小股骚扰的措施,纽克尔表示知道会进行针对性的安排,纽克尔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表示的如此严肃和不乐观,同时纽克尔表示会留下四支家族精锐守卫百人队,还有一支由灾行者战车和收割者弩炮组成的部队供他差遣。 公事安排好后,达克乌斯转过头看着一言不发并一直在观察他的安娜萨拉,杜利亚斯父子看没他们什么事后,直接起身行礼告退。纽克尔稍微思索了一下也起身离开了,很明显他不想掺和到这件事中去。 “当初那个灵魂匕首或许不应该送给她。”达克乌斯表情严肃的看着安娜萨拉说道,他没有说德鲁萨拉的事,而是重提灵魂匕首。 “那你现在去找她要回来?”安娜萨拉的语气中充满了调侃。 “我的族母,这玩笑可不好笑,也许那把灵魂匕首能成为一个契机?”达克乌斯试探性的问道,他想在这把灵魂匕首上做做变化,搞搞事情。 “达克乌斯,我警告你!那对母子的关系远远要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无论是政治还是亲情。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你首先要做的是保证自己的安全!”安娜萨拉的表情严肃了下来,她凝视着达克乌斯的眼睛用警告的语气说道。 “这在某种意义上讲,算好闺蜜吗?”达克乌斯暗自寻思了一下,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事情的利害关系。 “你关注的事物不应该在对母子身上,起码暂时是这样。北方的纳迦罗斯可不像我们的克拉卡隆德,各个城市和势力都在暗流涌动,海格·葛雷夫那里的邪教在日益壮大,那八个家族为了利益在暗中互相争斗着,也许不久后还会和黑色方舟纳戈尔号再次开战。纳迦隆德的那些家族和恐惧领主们也是个麻烦,卡隆德·卡尔的夜督基拉不久后同样会陷入麻烦中,哈尔·冈西的凯恩教派又有壮大的苗头,而且教派内部也在激烈争斗着。我好闺蜜的戈隆德更是个麻烦,她培训出来的女术士姐妹会可不像毁灭之塔这边,有那么一些不太稳定,这些事情才是值得你去关注的。”安娜萨拉的表情又变得轻松下来,她笑着对达克乌斯说道,仿佛这些事情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她说着说着表情又恢复了严肃,她凝视着达克乌斯接着说道,“德鲁萨拉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有时候很多事情都在一念之间。但话说回来,我亲爱的达克乌斯,你首先要做的不是为家族和克拉卡隆德争取什么利益,而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只要活着才有机会,而死了则什么都没有。”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再次点了点头,安娜萨拉作为活了五千多年的长者,给他简略的讲了一下北方纳迦罗斯的政治情况,并叮嘱他注意安全。话聊到这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他也起身行礼告退了。 地狱之灾家族的主要成员都返回克拉卡隆德了,那些精锐家族守卫留在了府邸,听候达克乌斯的差遣。杜利亚斯的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和莫加尔家族的黑色方舟灵魂之爪号即将结伴出航,与冷眼家族达斯坦的黑色方舟绝望先驱号汇合对旧世界展开一轮声势浩大的劳务派遣。 马雷基斯黑塔的庭院里,达克乌斯与德鲁萨拉在黑守卫们的注视下再次见面了。 德鲁萨拉轻盈美丽,身着深色毛皮长袍,边缘点缀着雪豹的白色斑点毛皮,脚上穿着一双修长精致的高筒靴,祖母绿戒指在纤细的手指上闪闪发光,黑发上缠绕着些许细小的黑色荆棘,黑色荆棘似乎像活的一样,因为黑发偶尔伴随黑色荆棘的抽动而扭动着。 达克乌斯之前见过德鲁萨拉,在前不久召开的黑暗会议上,德鲁萨拉就站在莫拉丝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 站在达克乌斯身后的马拉努尔和他们俩的扈从们聚集在一起发出赞许的低声议论,这些杜鲁奇们默认了吉纳维芙的存在,此时吉纳维芙也站在队伍里静静的关注着德鲁萨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弗拉奈斯两兄弟则关注着他们的妹妹阿丽莎,阿丽莎只是看了德鲁萨拉几眼,对着关注她的两位哥哥微微摇了摇头,随后与科洛尼亚还有莫加尔家族的那位女术士低声聊了起来,时不时发出些许笑声。 “没想到几天之后我们又见面了。”达克乌斯对德鲁萨拉笑着说道。 “很高兴,再次见到您。”德鲁萨拉微微鞠躬,右腿交叉在左腿前,当她直起身子时,嘴角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微笑。 “我的女士,我们出去走走?我可不想在黑守卫们的注视下进行我们的第一次约会。”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了一个极其浮夸的贵族礼仪,随即伸出右手虚晃下后很快收回。 “听从您的吩咐。”德鲁萨拉眼睛闪闪发光,摆出一副端庄的姿势说道,她双手环在腰间,头微微前倾,虽然这个举动让她显得更腼腆而不是恭顺。 德鲁萨拉走在铺砌着地砖的街道上时,脚步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达克乌斯也在步履轻盈的走着,他们的前前后后分布着戒备的扈从们,下午的纳迦隆德同样行人稀疏,对于平民阶层的杜鲁奇来说,没有谁是闲着没事大白天出来遛弯的,大部分匆匆行走的杜鲁奇身上都背着一些食材、水桶和水罐之类的东西,显然是趁着这段稍微安全的时间往家中补给一些物资。尤其是看到这支队伍出现后,更是扭头转身就走,或者钻入黑暗复杂的胡同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达克乌斯和德鲁萨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而德鲁萨拉在走的同时,侧着头一直观察着他。 从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中达克乌斯了解到,德鲁萨拉比他年长了六十来岁,在戈隆德的预言之塔学习的黑暗系法术,年龄这玩意对于生命漫长的精灵来说不算什么,对于杜鲁奇来说更不算什么,杜鲁奇社会可没有什么抱金砖或者我累了的说法,其实达克乌斯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的德鲁萨拉完整吗?这个完整并非那个完整,而是那个完整,是指灵魂上的。 说到德鲁萨拉之前就必须先说马鲁斯·黑刃和图拉瑞斯·播惧者了,前者的死与她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后者的死则是在她的见证下。 马鲁斯攻陷雄鹰门后,开始率军长驱直入进入内环,不过他与泰瑞昂率领的阿苏尔主力部队相撞,双方随即开始了激战。乱战中他与泰瑞昂进行决斗,而图拉瑞斯乘机从背后偷袭了泰瑞昂,正当他打算将泰瑞昂枭首的时候,莫拉丝看到了他的这一举动,莫拉丝为了自己的目的保护了泰瑞昂,释放了他魔法项链里的魔力,重新唤醒了扎坎,似曾相识的痛苦从他身上传来,他惨叫着拼命抵抗,他的灵魂如同开膛的内脏被甩出,最后又崩坏消失,扎坎降临的那一刻,马鲁斯就已经死了。 泰瑞昂拿起了马鲁斯掉落的凯恩次元剑,一手阳炎剑,一手凯恩次元剑,变成双持狂暴战士,轻松碾压了扎坎。 那问题就来了,莫拉丝是怎么看到泰瑞昂有危险的?正是德鲁萨拉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据说她曾经变成了美杜莎,与大多数姐妹不同,她还保留了一丝神智,并恳求莫拉丝解除诅咒。莫拉丝同意了,但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在此过程中,她的心智彻底崩溃了,她的身体变成了一具空壳。莫拉丝抓住了这个机会,操控了她的剩余心智,并将她们的思想联系在了一起,她变成了莫拉丝的傀儡。 所以这个该死的世界上,有很多远比死亡还要可怕且恐怖的事情。 马雷基斯在混沌魔域游荡的期间莫拉丝坐镇纳迦隆德,而戈隆德则是由被傀儡的德鲁萨拉管理。在终焉时莫拉丝惧怕灵魂隐藏在大漩涡中的卡勒多,才玩了桃代李僵这么一手。 那问题又来了,德鲁萨拉是在什么时间变成美杜莎的?又在什么时间变成莫拉丝傀儡的? 达克乌斯已经够烦的了,他已经被两位混沌神注视了,又被一堆精灵神注视着,还有马雷基斯和那个神奇的命运之眼,搞不好此时他胸前佩戴的尹奇护符也在隐隐震动,震动的原因不是因为身边有女术士,而是护符也能变成媒介被马兹达穆迪领主注视。现在他搞的跟特么直播似的,光是想想就让他感到烦躁。他现在只有一个伟大的目标,继续当他的乐子人,而且还不能摆烂,好好活下去的同时搞出一些变化出来,因为摆烂是没法好好活下去的,这该死的世界没有一处是绝对安全的,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帝国历2015年了,没了这些光环的他搞不好死的更快,所以他才会每日练习武技,再搞一些稀奇古怪的装备防身,哪怕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死于摆烂,而是死于变化中,死于战斗中。 但达克乌斯现在又不能直接问德鲁萨拉,你变成过美杜莎吗? 这个话题对于杜鲁奇的女术士来说是个绝对禁忌的话题,原因就是这特么非常神奇的精灵神了,杜鲁奇的女术士们是信仰精灵地下神魔法女神赫卡提的,而不是什么天上神智慧之主荷斯和纯洁少女莉莉丝。要知道精灵神是非常非常坑的,甭管什么天上神和地下神。 赫卡提是一位魔法女神,也是多头蛇女神,戈隆德的预言之塔和克拉卡隆德的毁灭之塔内有她的一座小神殿。但她与莉莉丝不同,她代表的是黑暗面。她反复无常,并且密切关注着精灵的欲望,而其他的精灵神则尽量避免这样。正是因为这样,她经常会与自己的双胞胎好姐妹欲望女神阿萨提争斗着,嫉妒着。想要取悦她并非难事,但是只有蠢货才会让这种事发生。 而阿萨提是掌管诱惑与欢愉的女神,除了女术士以外的杜鲁齐对她的供奉也可以说是趋之若鹜。但阿萨提对于杜鲁奇女术士来说是绝对禁忌的存在,如果女术士生来长得美丽或者通过魔法和血腥盛宴仪式让自己变得比神还要美丽。就会引起了她的注意,作为欢愉女神,她有着无限的虚荣心,没有任何精灵胆敢与她竞争。作为报复,她剥夺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术士的美丽形体,把女术士囚禁在了痛苦扭曲的躯体里。即使是这样的惩罚,她也认为是不够的,因此还把女术士的智力降低到了与野兽差不多的程度。她只给她的受害者留下了一丝神智,足以让女术士们用折磨和痛苦来永远记住曾经拥有的美丽。 而那个痛苦扭曲的躯体正是血骸美杜莎,被剥去了美丽外表的女术士们的眼中只有痛苦、折磨、悔恨和郁闷,邪恶的哀号会将这些美杜莎的痛苦转化为一阵阵纯粹而浓烈的仇恨。需要战斗时莫拉丝会派遣战士们进入怨恨峰下的幽暗洞穴和肮脏巢穴中寻找美杜莎,抓回来的美杜莎爪子会被绑住,脸上戴着面具,因为她们的爪子和凝视是可怕的武器,这些曾经是女术士的美杜莎会列于阵前,充当炮灰和突破敌方阵型的消耗品。 纳迦罗斯黑暗修道院里的职位竞争和魔法学习是血腥和激烈的,只有有野心和能力在姐妹们中存活下来的女杜鲁奇,才能有幸学到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并且经历残酷的十二道试练才能顺利毕业,进入实习阶段。 如果女术士们纵欲则会偏向阿萨提,赫卡提就会因为嫉妒降下惩罚,惩罚的花样很多,通过卡堂变形术把女术士变成多头蛇,永远变不回去的那种,或者在关键时刻魔法失效、过度超载自爆等等。女术士们得一直小心翼翼地平衡着对这俩姐妹的界限,纳迦罗斯有太多太多的传说,其中有许多冷酷的例子,说明那些偏爱一方的女术士会发生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女术士们学习和生活的地方与修道院这个名词挂钩本书取消女术士是马雷基斯黑暗新娘的设定,因为这些女术士得戒欲,而不是纵欲!而且还不能长的好看,在这个世界上有的时候美丽也是一种罪。纳迦罗斯现在的美杜莎已经屈指可数了,因为绝大部分女术士都掌握了规则,而且也不妨碍戈隆德预言之塔里的姐妹们花言巧语诱骗英俊的杜鲁奇贵族到戈隆德。 队伍没有走太远,而是走到一处高点休息了下来,这个地方正是昨天马雷基斯所推荐的。呼啸的寒风、寒冷的天气、不化的冻土、不变的阴云。纳迦隆德每座塔楼都高出城垛,就像城墙高出裸露的岩石一样高。这些黑塔上飘扬着马雷基斯的剥皮黑色旗帜,这些杜鲁奇在之前的千年里令马雷基斯不悦,有些被砍下的头颅和随风飘荡的四肢在墙上的尖刺上腐烂着,有些被挂在钩子和链条上,有些则被套在绞索和绞刑架上。数以百计的颅骨被可怕的黑魔法保存下来,还有数十具是最近的,腐烂的肉粘在骨头上,正被成群结队的鹰身女妖啃噬着,鹰身女妖在纳迦隆德黑塔的上空盘旋着,寻找新的受害者来寻找食物。 “真。 。美啊。”达克乌斯坐在那里抽着烟草吐着烟雾,过了许久才感叹了一句。 “是啊,真美。”德鲁萨拉一路走下来,发现达克乌斯对她并不怎么感冒,也没有痴迷于她的美貌,就像在议会厅那时无视她一样。她也有些搞不懂为什么,此时听完达克乌斯的感叹后,小心翼翼的附和道。 达克乌斯和德鲁萨拉就这样呆呆的坐着,很多事情达克乌斯初次见面也不方便问,德鲁萨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位杜鲁奇像两个自闭症患者一样,感受着纳迦罗斯的寒风。 “我们回去吃饭吧?快晚上了。”达克乌斯看似是询问,但说话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 “好。” 达克乌斯邀请性的伸出手表示要拉着德鲁萨拉的手,德鲁萨拉顿了一下很快伸出手,在达克乌斯即将虚晃收回前将其握住。 就这样两名杜鲁奇的第一次约会完成了。 24兄弟 晚上,马雷基斯黑塔下层灯火通明,就餐区里回荡着达克乌斯兄弟和扈从们的狂野笑声。洽 科威尔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拿着烟斗嬉皮笑脸的表演了一段极其滑稽的默剧,引来在座权贵子弟们的笑声,达克乌斯笑着的同时能感觉出来科威尔今天的心情是真的好,可能是因为科威尔的妹妹和马拉努尔婚事敲定的缘故。雷恩叫了一声好后,仰头饮尽了酒杯里的血酒,也举着空酒杯走到科威尔旁边互动起来,宴会的氛围这时推到了高潮,权贵们筹光交错,庆祝达克乌斯兄弟俩的婚事,各种祝酒和致礼纷至而来,女术士们在议论的同时也在肆意的大笑着。 希尔西斯带着他的扈从们停留在远处拐角里,他听着就餐区热闹的喧嚣,脸色在不停的变化,短暂的犹豫一番后,他的手轻轻挥动了一下示意扈从们跟着他。 “大人?”一名跟在身后的扈从小心翼翼的问道。 希尔西斯没有说话,而是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 片刻后希尔西斯带着扈从们出现了就餐区,没有什么宴会突袭,也没有什么血色宴会,他知道达克乌斯这帮从纳迦罗斯南边来的权贵们不好惹,实力、势力和权势都是不他能撼动的,就达克乌斯身边的那几位女术士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一位还行但架不住有四位啊。他也参加过午夜集会,他与几名与他相熟的恐惧领主密谋研究了几个晚上后发现现在基本无解。 尤其是黑暗议会召开后,他们发现达克乌斯和他们跟本不是一个量级的,他们似乎也明白了巫王的意思,如果强行使用一些手段很可能触怒巫王,那他们的结局就是被花式吊在墙上喂鹰身女妖。再说如果激怒了地狱之灾家族以后额外的船、粮食、肉和巨兽还要不要了,混到这个地步的恐惧领主没有几个是泛泛之辈,泛泛之辈即使混到这个层级也混不了多久,保不准哪天就登上了永恒殿堂。听到一些风声的他筹措纠结一番后,最后决定由他来出面。 希尔西斯的出现让这场小型宴会出现了短暂的冷场,不过这些克拉卡隆德的权贵很快的反应过来,嬉闹的同时也戒备起来。女术士们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不过她们的一只手都放在了暗处,或是希尔西斯看不到的地方,或是背后,或是桌下,似乎在准备着什么,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也不进食了,只是光喝酒,她们在等待着什么。洽 达克乌斯观察了一下希尔西斯和身后的那些扈从们,只有希尔西斯还穿着那套盔甲,扈从们穿着也普普通不像是要发动突袭的样子。 马拉努尔与达克乌斯快速的对视一眼,随即他笑容满满的缓步走到希尔西斯面前,小声交谈着什么,他还摆出就餐邀请的手势,希尔西斯的脸上也堆满笑容,尽量声音压低的和他交流着。 达克乌斯感受到希尔西斯看过来的目光,举起酒杯对着希尔西斯点头致意。希尔西斯再次转过头对着马拉努尔微微摇头的同时笑着拒绝什么,很快希尔西斯的扈从们抬着着一箱箱沉重的礼物,放在了就餐区,又简短的客套几句后,希尔西斯礼貌的告退了。 弗拉奈斯看到了达克乌斯看来的目光,会意后的他直接抽出锯齿匕首起身走到那些装满礼物的箱子面前一一打开,他用锯齿匕首小心翼翼的搅动着里面的礼物,确认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潜伏在箱子里的后,转身对着达克乌斯点了点头。 宴会照常进行,接着奏乐,接着舞。 马拉努尔又坐回到椅子上,对着坐在他对面的弟弟阴鸷的笑了笑,随即微微摇头,权贵们没有讨论希尔西斯的出现,仿佛希尔西斯刚才不曾出现过一样。 今天新加入的德鲁萨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她和三位女术士继续饮酒肆意的大笑着,不时暗中用余光观察着达克乌斯兄弟俩。洽 “我看他那意思似乎想和解?缓和一下关系?礼物还挺多的。”马拉努尔笑着说的同时还轻轻在箱子上踢了一脚。 “也许吧?那我们就给他一些好处,这事你看这来,我的哥哥。”达克乌斯揉着额头,刚才喝的酒有点上劲了,此时的他脑袋有些疼。 “行,交给我。休息吧,我的弟弟。”马拉努尔看达克乌斯的状态有些不太好,他拍了拍达克乌斯的肩膀后,转身离开了。 “多条朋友,多条路。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这话好像在杜鲁奇这种病态的社会用不上?谁知道呢?静观其变吧。”达克乌斯看着箱子里的一排排整齐的金灿灿索维林寻思了一下,他知道希尔西斯有点想和解的意思,但问题是达克乌斯兄弟俩似乎和希尔西斯也没什么仇,事情的原因只是因为希尔西斯一开始是单方面纯粹的嫉妒,他也能理解,他太能理解希尔西斯这种心态了,也许他要是换成希尔西斯他保不准也有。 德鲁萨拉被安排到一间空置的房间,达克乌斯没有沉迷于德鲁萨拉的美貌,他可没虎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明知道有问题,在不熟悉的情况下硬莽。外一德鲁萨拉现在的灵魂已经莫拉丝操控了呢?这寻思起来可太特么刺激了!似乎某种奇怪的成就达成了。他很快摇摇头,排除了这些无聊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容光焕发的达克乌斯来到王座室黑钢大门前,希尔西斯带着两名年轻的杜鲁奇有些紧张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巫王的传唤。他背着手走过了去,借着隐约的光亮对希尔西斯点了点头,开始观察着这两名杜鲁奇,因为他在其中一名杜鲁奇身上,感到了那一丝丝的命运之力,当然没有前几天黑暗议会那样澎湃,那天议会厅里云集了杜鲁奇的传奇人物和大老有那种感觉很正常。至于再上一次?是在斯皮卡祖玛,他即将离开露丝契亚大陆前,那场小型的飞行比赛赫斯欧塔势力的传奇人物和大老全都在那里。 希尔西斯没有说什么,而是对着达克乌斯指了指两名年轻的杜鲁奇后,又往自己的胸甲上敲了敲后,低头对着达克乌斯行礼。他搞不懂巫王为什么会突然传唤他的两个儿子,难道昨天晚上宴会结束后达克乌斯与巫王说什么了?洽 “好家伙,我刚回克拉卡隆德时候的马鲁斯,卡隆德·卡尔的洛克西亚和拉卡斯?还有眼前的这位,林场的那个刺客?哈尔·冈西的来奇?我似乎或多或少的都得罪了,或者是因为势力之间不对付。我真佩服自己,我真是个奇才!”达克乌斯只看了几眼,其中散发微弱命运之力的那位杜鲁奇左耳旁边有道很长的伤口,而且伤口还没有结痂,似乎不久前才形成的,但他知道这个位置,这个伤疤应该是弗拉奈斯干的好事,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他太了解了,他对这两名杜鲁奇自嘲的笑了笑后,转过头对着希尔西斯点了点头就推开黑钢大门进去了。没有交流,这也不是交流的地方,而且他大概猜到这两位应该是谁了,不过此时那位的头发还是银白色,皮肤苍白,脸上还有几处雀斑,眼睛也是单纯的翠绿色。 果然纳迦隆德的那些风言风语都是真的,两名杜鲁奇也知道眼前对他们发出骇人笑容的权贵是谁了。他俩有些忌惮的看着达克乌斯,忌惮达克乌斯散发出来的气势、权利和力量。他俩有些震惊的看着达克乌斯的背影,看着达克乌斯能自由进出乌漆嘛黑的王座室,不过这两名杜鲁奇没有进行任何话语和眼神上的交流。 达克乌斯适应了短暂的不适后,看到乌漆嘛黑的王座室里马雷基斯还在保持前天的姿势站在那里。他没有发出询问和请示,而是缓步的走了过去,看着桌子上的地图,似乎桌子上的地图换了,但前天他留下的那张牛皮纸还在那里,不过牛皮纸上似乎又多了一些内容。 王座室里的巫灯被无声的点亮了,达克乌斯看到桌子上的奥苏安地图,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本就寒冷的王座室在他的抽动下似乎更冷了。因为他看到了地图上的内容非常详尽,地图上标记着内外环王国每一处主要的城市、要塞、城镇、卫城、驻军、法高塔、造船厂、农田还有锻造武器盔甲的地方。代表凤凰王庭的是由细小的珠宝凋像显示的,不过此时没有放在洛瑟恩上,而是放到地图外面的桌子上,地图上的洛瑟恩取而代之的是巫王的珠宝凋像,还有一些代表杜鲁奇军队的珠宝摆放在桌子上,他看到了家族的徽记和徽记所代表的军队。 “我亲爱的达克乌斯,约会进行的怎么样?昨晚渡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吗?”马雷基斯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他有些戏谑地调侃道。 一张被阿苏焉圣火灼烧的脸旁在午夜护甲下扭曲成一种近似于幽默的表情,马雷基斯昨天没有观察达克乌斯的约会,也没有重温他过去的事情,更没有再次受到诱惑去回忆往昔的岁月。虽然他的肉体被燃烧的痛苦折磨得难以忍受时,他就会退缩到他过往的思绪中。这不是为了逃避痛苦,而是为了减轻阿苏焉圣火侵蚀他智慧的无聊。他昨天一直在看着那张牛皮纸思考,思考达克乌斯的战略和战术安排,思考达克乌斯记录的话,思考达克乌斯对现在杜鲁奇政治的看法和不认同,思考达克乌斯说把凤凰王冠拿回来让他加冕的话,思考达克乌斯那所谓即将到来的混沌狂潮。 “很不好,我的陛下。”达克乌斯语气有些低落的说道。洽 “呵,我那糟心的母亲可不会平白无故的做某些事情,你要把握住,当你把握不住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现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知道德鲁萨拉代表着什么,也知道这个所谓的把握是什么,更知道把握不住是什么,到时候就得上些黑魔法狠活,触及灵魂了。 多里安·银色之刃,恐惧领主希尔西斯的长子,此时正心情忐忑地站在黑钢大门前等候,他之前的几年一直在北方的据点中渡过的,在据点里抵御南下的北老和混沌,服役结束后跟随参加黑暗议会的恐惧领主返回纳迦隆德。 多里安没有思索已经进去的达克乌斯,而是搜肠刮肚地思索自己过去几个月的言行,思索之前是否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妥招来巫王的愤怒。因为他早上接到巫王的传唤,他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多里安仔细思索了一圈,发现什么纰漏也没有。即使是他最有野心的扈从,也没有发表任何一个可能被解释为不忠的行为或言论。如果是谁编造了什么,很快就会发现向巫王撒谎是多么的愚蠢。因为巫王有他自己的消息来源,会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核实每一件事。他以堪称典范的方式履行了他的职责,镀金的同时他一直保卫着北方的边境,抵御那些北老和混沌的入侵,不停的战斗着。 但多里安也明白,即使再怎么忠诚地履行职责,也不可能永远得到巫王的器重,巫王对那些为他忠诚服务的杜鲁奇也不至于会采取敌对态度,那刚才那位达克乌斯?他很快又转移了注意力,他知道达克乌斯与他可不一样,那可不是现在的自己能仰望的,他也知道昨天他的父亲在宝库里取出好多索维林和财宝,好像就是当成礼物献给达克乌斯的。 不过,和其他杜鲁奇一样,多里安也有不为人所知的秘密。而且他还跟一位女术士是情人关系,那位女术士知道许多权贵的秘密,但并不是所有的告密者都会受到巫王的特别青睐。他怀疑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也许是有别的事,是他对他的情人说漏嘴了吗?会不会是他的情人因此背叛了他?他的情人对莫拉丝忠诚,就像他对马雷基斯忠诚一样,但那毫无意义。母亲和儿子会分享关于他们奴仆的信息,甚至互相利用的时候,因为在纳迦罗斯,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几千年了。洽 多里安有点怀疑,难道是醉酒的时候,他对他的情人说过什么出格的话?他对分享秘密这件事情的忍耐力上要比他的情人强。当然,他的情人是个女术士,是莫拉丝的追随者,是姐妹会的成员,这自然会引起怀疑,但巫王知道这一点。因为很久以前他向巫王报告过了他与他情人的事情,他对他情人的监视不亚于他情人对他的监视,很多时候这就是杜鲁奇互相之间相处的方式。 也许多里安可能漏掉一些东西,或者巫王会提起一些早已被他遗忘的轻率行为,并为此惩罚他。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听过很多风声,那些恐惧领主被召到巫王面前,满心希望得到提拔与奖赏,结果巫王却谈起几个世纪前这些恐惧领主的微小过失,而且说这些恐惧领主还带着叛国的倾向。 杜鲁奇社会建立了一整套制度,没有谁能过上完全无可指责的生活。比方如果你为了讨好巫王而批评了他的敌人,十年后发现,这些敌人现在又成了马雷基斯值得信任的臣子,你当时对他们的批评可能就会被解读为背叛。所以最好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但是杜鲁齐又怎么可能做的到呢?平时有那么多的聚会,那么多的狂欢,那么多的盛大节日,在这些节日里,酗酒是强制性的,放纵也是如此。 毕竟,如果清醒的时候确实可以很好的隐藏什么,但一旦喝醉了,往往就会开始喋喋不休。在私人聚会上,和朋友们在酒水和药剂的影响下,杜鲁奇会突然说一些没有必要说出口的话,其他的尖耳朵总是在倾听。不管伙伴们有多少,朋友们有多值得信任,总有杜鲁奇能从醉酒者的轻率行为中获得一些好处。 多里安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越想越乱,或者是因为他旁边的弟弟?兄弟俩来自同一个地方,一个落没的古老家族血脉,他们的父亲希尔西斯通过战功振兴了家族,并担任巫王的副官,这个在杜鲁奇社会拥有无上荣耀的职位。兄弟俩也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来获得在纳迦隆德宫廷里的名利,他在战场上,在更远的北方,而他的弟弟则在角斗场和卧房。 尤里安·毒刃是一名极富才能的决斗者,还有那渊博的智慧和学识。也许要不了多久他会成为纳迦隆德两千年来出现过的最伟大的武技大师,成为一位研究特殊学问的学者,成为一位研究毒药的专家,他喜欢在自己战斗并成名的角斗场里展示毒药的用途,毕竟他的异名可是毒刃。他既放纵又可怕,而且有些过于自信了。前几天脸上留下的那道伤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因为他身上的伤疤更多,他这几天一直认为,那个弗拉奈斯的武技不怎么样,但弗拉奈斯的那把奇怪战戟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此时的尤里安还沉醉在昨晚添加药剂的迷幻葡萄酒中,他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他搞不懂巫王为什么会突然传唤他。难道是昨天他喝多之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又有些懵的想起昨晚那个被他随心所欲的奴隶女孩,想起自己的后宫们,那一切都是他的!那些女孩会为他做他想做的任何事,也会听从他的一切吩咐。洽 尤里安又用余光看向与他站在一起的哥哥,他和多里安在小的时候就没有过爱,这也许是因为杜鲁奇社会中兄弟姐妹之间关系的传统。他嫉妒多里安,嫉妒他父亲对多里安的爱,他恨多里安挡着他的路,因为多里安是长子,注定是家族的继承人。他不喜欢多里安的自信,也不喜欢多里安那种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生来就是要指挥别人的感觉。 剑刃的尖部再次抵在了达克乌斯的喉咙上。 “不错,比前天有进步,稍微的进步。”马雷基斯稍微赞赏的说道,说的同时再次收回剑刃。 达克乌斯依然对着马雷基斯行了一道非常传统的精灵学徒礼仪。 “我亲爱的达克乌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有些忙了。”马雷基斯的声音有些嘶哑,夹杂着金属的刮擦声和火焰的爆裂声。 黑钢大门缓缓打开了。 25神圣的使命 黑钢大门打开了,希尔西斯转过头对着他的两个儿子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即率先进入。 王座室内没有光,这一变化让站在门口的多里安同样变得矮小,一种奇怪的感觉让他几乎失明,他颤颤巍巍的走进大厅,他旁边的弟弟也没比他好哪去,不过在很明显的环境转换下醒酒了。王座室里面十分寒冷,却没有生火。因为巫王不需要火这东西,如果让巫王回忆起曾试图穿越阿苏焉圣火的那段时光,那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着急去厄斯·哈依艾那报道了。他急促的呼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变成白烟,但他不敢有别的动作,只是缓步地跟随他的父亲向王座室的中间走去。他挺直胸膛,决心在巫王面前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毕竟这是巫王第一次召见他。 在隔着这么远距离的漆黑的环境中,多里安也能感受到坐在王座上的巫王巨大的震慑力。巫王那具被午夜护甲包裹的高大身躯看上去那样的魁梧高大,与王座室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看看着巫王冷冷地眨眼时,能清晰的感觉到巫王身上那种延续了几千年的智慧。而且巫王身上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气场,散发出的力量和意志力极为可怕,让他的灵魂都感到战栗,巫王的举止表现就好像是真正的神灵一样。 另一个身影站在王座的侧面,是达克乌斯。多里安很惊讶,他知道达克乌斯的传说,但没想到达克乌斯能站到那个位置,而且达克乌斯还是在有武器的情况下!他以前从未听过这么离谱的事情,他父亲之前也不曾与他讲过。 “多里安,尤里安很高兴见到你们兄弟俩。”马雷基斯的声音有些嘶哑。 “非常感谢陛下的召见。”多里安和尤里安异口同声的说道,同时还深深的鞠了一躬,表达对巫王的尊敬。他感觉巫王有那么一些不愉快,巫王的声音太冷、太阴沉、少了一些情绪,但至少听上去没有愤怒的情绪,这是一个好兆头,除非巫王打算和他玩一场别开生面的游戏。 马雷基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王座室里迎来了长久的沉寂。似乎马雷基斯突然想到了什么新的玩法,达克乌斯一脸笑意的站在旁边看乐子,但多里安两兄弟就有点慌了,他俩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他们的父亲希尔西斯更慌。 希尔西斯同样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他开始回忆昨晚他与马拉努尔的对话之间有什么不妥之处,当时达克乌斯在场时候的表现反应,亦或是昨晚的礼物送少了,惹怒了这俩兄弟?无形的脑补是最可怕的,此时的他已经认定了是达克乌斯昨晚与巫王说了什么,才有了现在的局面,不然巫王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突然召见他的两个儿子,他可不认为他的俩个儿子有多出色,能引来巫王的青睐。他开始喘着沉重的粗气,他越脑补越愤怒,他认为达克乌斯这俩兄弟实在是欺奇太甚了! “多里安,你在保护我们的边境方面做得很好,堪称典范。”又过了许久,马雷基斯再次说话了。 “我活着就是为了陛下分忧。”恐惧开始从多里安的脑海中消失,他感觉自己如释重负。显然,巫王应该不会难为他,他快速思索了一下直接说道。 “呵,要是我的臣民中有更多像你这样的人就好了。”马雷基阴晴不定的说道。 “巫王是在开玩笑吗?这似乎不太可能。一定要小心谨慎点!”多里安在脑海里思索着,他感觉自己正在进入一个非常陌生的、非常不确定的、非常危险的局面。 “我的陛下,我相信他们都和我一样忠心耿耿。” “多里安,不用说的这么好听。我可以向你保证,像你这样的很少,这就是为什么你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原因。”马雷基斯仍然阴晴不定的说道,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是赐予你赏赐的时候了,你有什么需求吗?可以尽管可我说。” “陛下,我想给达克乌斯大人担任副官。”多里安抬起头看着巫王,巫王虽然说是这么说,但他可没傻到向巫王要一份铁状令或者去某个城市当一名夜督、瓦拉哈尔,而且他父亲还在呢,他也当不了恐惧领主。他知道一些巫王阴晴不定性格的传闻,巫王喜欢提醒他的臣民,是谁赋予了他们权利。他凝视着王座旁边那具站立的轮廓,突然福至心灵的说道。 “哦?”马雷基斯发出了疑惑,短暂的思索了一下后开始笑了起来,笑完直接问道,“你觉得呢?我亲爱的达克乌斯?” 王座室里的巫灯再次亮了起来。 达克乌斯没有回答,而是面色严肃的凝视着多里安,两名杜鲁奇的目光在王座室内碰撞着。这是马雷基斯第一次在别的杜鲁奇面前这么称呼他,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非常常用的套路:那就是捧杀,但他又认为不是,他能天天待在王座室里已经是一种无形的捧杀了,要知道他可不是黑守卫队长寇兰,寇兰待在这里名正言顺,那些恐惧领主们也说不出来什么,因为那是顺理成章,本就如此。他很快想到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保护,一个原因是先祖庇佑,另一个则是他表现出来的东西得到了马雷基斯的认可。他越寻思越是,马雷基斯就是要通过这种方法,告诉纳迦隆德的恐惧领主们马雷基斯的态度,别搞事,别整那些有的没的,或者有本事直接搞大点。 “当然可以,这都是为了陛下分忧。”显然的达克乌斯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他看到了把头微微抬起的希尔西斯,他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了希尔西斯眼中那童孔微缩的震惊目光,他直接说道。 “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陛下!”多里安知道此刻他应该立刻表明他的立场。 “最好不会。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 “遵命,陛下。” 马雷基斯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希尔西斯,那意思很明显了。 希尔西斯再次对马雷基斯行礼,随后把多里安领出了王座室。 尤里安此时有些麻了,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像一个傻子那样低头站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 但这是短暂的,王座室的黑钢大门再次合上之后,达克乌斯走下王座的阶梯,拔出手半剑,向尤里安冲了过去。 尤里安站在原地看着达克乌斯的剑即将噼下的时候,他感受自己的手上突然多出一把长剑,他没有思考,直接把长剑举在胸前横档,他虽然挡住了这一噼,但还是踉跄的向后退去,他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达克乌斯挥舞手半剑冲向尤里安,尤里安再次向后跳去,拉开空档。两把剑噼同时挥动,尤里安的剑向高处砍去,瞄准了达克乌斯的头部,而他的剑也对准了尤里安的头部,他拔出刺刃拨开了势大力沉的迎头一剑,随着刺刃和长剑的交击,他左手的虎口居震,但他的手半剑剑锋准确的命中了尤里安的头部,尤里安左耳旁边那道很长的伤口再出崩裂。 尤里安快速大步后退,他没有发出痛苦的惨叫,他怒视着达克乌斯,他被愤怒点燃了,他认为他被羞辱了,几天前那个叫弗拉奈斯的奇怪战戟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伤口,今天还是同样的位置,尤其还是在巫王的注视下。他怒吼了一声,举剑向达克乌斯噼去,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希尔西斯带着多里安站在门外等待着,门外是听不到王座室里面的动静的,他俩也并没有交流什么而且等待尤里安的出来,也许尤里安会出来吧? 达克乌斯举剑再次拨开了尤里安的攻击,并且移步调整姿势。而这正是尤里安所期待的,尤里安把剑横举随即上挑砍向他的喉咙。他直接用刺刃和手半剑把攻向他长剑的风挡,随即卸力,用手半剑的手柄装饰别住了尤里安的长剑,他对着眼前有些愤怒的尤里安微笑了一下,额头突然蓄力向尤里安头部的伤口处撞了过去。 尤里安被达克乌斯头部攻击这下撞的不清,他感觉长剑的手柄脱离了他的范围,伴随剧痛而来的是失去了平衡,他向后踉跄倒去,但他还是听到了划破空气的声音,快如闪电一般,他还是靠着本能勐地低头躲避了这一击。他稍微恢复了一些清醒,但他发现刚才突然出现在他手里的长剑又突然消失不见了,而且眼前的达克乌斯也没有了继续攻击的迹象。 达克乌斯没有选择拉起尤里安,或者对尤里安表示什么,他这会已经把手半剑和刺刃重新佩戴了回去,又走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 “嗯,尤里安,你可以退下了。” 马雷基斯声音冷酷而刺耳,而且有一种奇特的美丽,就像冰封的北部纳加罗斯那连绵不绝的冰川之景一样美丽。 “是,陛下。”尤里安快速恢复了从容,随即整理好仪态后,对着巫王深深鞠躬说道。 王座室的黑钢大门再次打开,看到头部还不断流血的尤里安完好的出来后,希尔西斯和多里安突然松了一口气。 “我亲爱的达克乌斯,如果要想统治一个像纳加罗斯这样的国度,没有超乎寻常的洞察力是几乎不可能的。”马雷基斯思索了一会,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他可以的,只要稍加训练,我相信他会在凤凰王庭里游刃有余的完成任务。”达克乌斯直接说道,他知道马雷基斯话里话外的意思。 达克乌斯始终没撞见莫拉丝,不知道莫拉丝是回到戈隆德了,还是继续待在纳迦隆德,神龙不见首尾,也许莫拉丝只有在他不在的时候才回去找马雷基斯?谁知道呢。 随后的日子里,达克乌斯和马雷基斯又甄选了一些优秀的杜鲁奇。这些杜鲁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之处,但每一位都是暗藏锋芒,强大且危险。 达克乌斯选中了一位杜鲁奇美丽纯洁天真的少女,她湛蓝的眼睛充满着纯真,还有着一头秀长的金发。细巧的鼻子配上撅着嘴的嘴唇,看上去是如此天真浪漫,给达克乌斯一种可以无条件信任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有点冒傻气。也许这个天真的少女看起来像仆人,也可能像来自洛瑟恩王国贵族家庭的公主,更可能是查瑞斯某个偏僻村庄酒馆里的女招待。但她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匕首,毒药这些都是她的拿手绝活,达克乌斯相信她会是杜鲁奇最致命的间谍之一,是一个完美的女表演家,她会在奥苏安各王国旅行数百次都不会被发现,也许她会是一个赢得其阿苏尔信任并引诱其加入她的事业的行家。 第二位看起来似乎像阿瓦隆王国的居民,他一身阿苏尔风格的皮衣,是阿苏尔风格,不是阿苏尔。还戴着一件略显年代感的连帽上衣,右手拿着一把巨大的长弓,他可以熟练地使用这把长弓,达克乌斯和他比试了几次射艺,对他的射艺赞不绝口。当然他在用剑的情况下一样致命,他喜欢打猎,最重要的是他喜欢猎杀那些有智慧的生物,比如他的表亲们。这是一位优秀的侦查兵,突然来了兴趣的马雷基斯在此基础上强化了他,马雷基斯改变了他大脑里的中枢神经,放大了他的嗅觉,他现在能像猎犬一样追猎,他有一种像狼一样的嗅觉,马雷基斯还用某种黑魔法让他从猎杀中获得一种近乎性狂野的快感。 第三位是一位角斗士,他的身材魁梧宽阔,也非常强壮,他很愿意展现自己的力量而且很残忍。他手一扭就能折断一个奴隶的脖子,他能把野兽摔倒在地上,他拎着一把巨大的双刃斧头,一斧就可以砍断一根沉重的黑松木。但他更喜欢在战斗中当面砍杀敌人,因为这样做的时候,敌人的鲜血会溅在他的脸上,他喜欢这种感觉。 这名角斗士是达克乌斯在竞技场里发现的,他认为这位角斗士凶残和残忍的外表下有这一种难以观察到的狡猾,而且他通过命运之眼的窥视感觉这名角斗士拥有某种奇特的魅力,或许能够赢得其他精灵的信赖。他认为应该想办法把这名角斗士安排到查瑞斯王国去,并找渠道进入白狮卫队在凤凰王庭里留下一根刺,也许运作一番以后能出任白狮卫队队长守护在凤凰王身边也说不定。 随后这名角斗士也引来了马雷基斯的注意,而马雷基斯则认为应该渗透到被俘虏的奴隶角斗士群体中去,以了解这些奴隶在想什么,挑选关于旧世界的情报,并激励这些奴隶角斗士战斗并获胜,从而上演一出更好的角斗表演。 达克乌斯和马雷基斯发生了争执,他知道马雷基斯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能引发斯巴达克斯那种模式的乐子,他话里话外不认可马雷基斯的这种模式,他认为这种乐子一点也不高级,远远没有凤凰王在凤凰王庭中带着错愕目光倒在血泊中的那种乐子高级,而且还充满讽刺。奇怪的是马雷基斯不会对他的顶撞产生愤怒,马雷基斯思索了一下后大笑了起来,然后采纳了他的建议。 本着广撒网的理念,达克乌斯又从艾吉雷瑟提供的名单中挑选和甄别了一些间谍出来,而且最特么离谱的是,他好像甄别出一个阿苏尔的双面间谍,这就非常变化之主了。不过在他的建议下,马雷基斯和艾吉雷瑟并没有对那名双面间谍采取什么措施,而是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仿佛像并不存在一样,也许以后在关键时刻可以发挥作用。当然艾吉雷瑟肯定是要吃马雷基斯好果子的,如果不是他不适合当艾吉雷瑟,也许现在的艾吉雷瑟直接挂城墙上去了。 达克乌斯现在的作息非常稳定,上午与马雷基斯练习武技,下午与马雷基斯探讨和研究各种战略战术和政治问题,在地图上画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线,有时候会分析杜鲁奇军队的作战体系和武器装备体系,总体上不怎么乐观,但马雷基斯并没有打露丝契亚巨兽的主意,达克乌斯也很少提这茬,有时也畅想以后君临奥苏安会如何如何,他从马雷基斯这里学习和见识到很多对他有用的东西,他现在越来越往政治家和将军的路子走了。 每天晚上晾着德鲁萨拉,从德鲁萨拉的行为上来看,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马雷基斯黑塔内活动时异常谨慎。 有时候达克乌斯也会带着他的好哥哥和扈从们在纳迦隆德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对纳迦隆德的平民进行走访调查,重启搁置了几年的社会调查,马拉努尔和多里安还有他的扈从们一脸懵逼,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做,而他的扈从则轻车熟路,知道该问什么,该记什么。他扈从问的时候,他就在平民的家中四处转悠着,听着的时候,看着奇怪怪的居住环境、躲在墙角恐惧的奴隶还有各种机关暗器咂舌不已。 在市场里达克乌斯一脸懵逼的举着一颗蔬菜,期初他以为是萝卜之类的玩意,但他发现这似乎是甜菜?不过他没敢去尝试吃一口,因为这玩意的卖相实在是有些奇怪。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扈从们起初些拒绝,反应过来后都开始上前,准备硬着头皮试试,但还是没有多里安快,多里安直接上前拿起还沾着泥的甜菜啃了起来。很快,多里安皱着眉头表示这玩意一点也不好吃,他也切了一小块尝试了一下,嚼了几下直接吐出了出去,确实不好吃,没有那种肉质鲜美,口感清甜的感觉,不过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甜味,似乎确实是甜菜。 达克乌斯开始与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杜鲁奇老板交流了起来,他得知是这位一瘸一拐的老板之前是位海盗,直到膝盖上中了一箭,用着仅存下来的积蓄买了些奴隶在家中的地下室内种了这玩意,维持家庭开销,并且还能用这开销买到老弱的奴隶在死亡午夜的时候献给凯恩教派,但也仅仅是能维持。因为这玩意并不好吃,只能当做一种充饥的蔬菜食用,穷一点的家庭直接吃,稍微富裕点的家庭给奴隶吃,并没有什么三岁小孩抱金砖,引来什么黑恶势力的注意。他身后的扈从们听完之后啧啧称奇,随后他友好的表示把这些甜菜全包了,并去老板的家中走访一圈。 随后这位老板就被达克乌斯这个黑恶势力注视到了,他大手一挥直接把这奇怪的甜菜和老板一家打包带到了绝望和恐怖的马雷基斯黑塔。正所谓会的人他不穿越,穿越的人他不会,他可不会什么神奇的土法制糖。虽然他不奸奇的神选,没有什么神奇的知识,比如土法炼钢,土法制糖之类的绝活,但他会使唤人啊!会使唤人往往能解决很多问题,科利欧纳也就是马拉努尔的亲姐姐,还在研究火蜥蜴分泌出来的那个助火剂,而且现在有一定成果了。他不知道科威尔妹妹的科研水平,但他知道阿丽莎的科研水平啊!所以他把这项伟大的制糖任务交给了闲着没事的德鲁萨拉,德鲁萨拉一脸懵逼的接受了这项神圣的使命。 马雷基斯的黑塔现在更热闹了,因为开始种菜了!侍者和奴隶们也在忙前忙后的帮忙,希尔西斯经过了这半年也和达克乌斯兄弟俩熟悉了起来,偶尔空闲的时候也会熘达过来。 马拉努尔可没有冒失到把纳迦隆德售卖烟草的份额给希尔西斯匀一点,那是马雷基斯说了算的,他可做不了主,但这个甜菜和糖他还是能做主的。他和希尔西斯站在培养室的门口看着忙前忙后的人群和抽抽巴巴稍微那么努力成长的甜菜,畅想着未来,只是希尔西斯对这奴隶和牲口才吃的东西能榨出糖来表示怀疑。 马雷基斯当然知道黑塔下方的动静,他也问过达克乌斯原因,达克乌斯轻描澹写的说可能能榨出糖,也就没了下文。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达克乌斯当初答应给火神整把趁手的武器至今也没着落,武器?什么武器?再说这还没过了十年,等上几个十年火神也不能嘎了,不差这一会。 突然,有一天艾吉雷瑟向马雷基斯汇报,来玛野兽有在怨恨峰活动的迹象。 这个情报没有引来马雷基斯的注意,这几千年里都第多少次了?他对这玩意没有丝毫兴趣,之前每次都派出队伍去找,但每次找都找不到,而且那头来玛野兽似乎有神性,命运之眼和占卜对它都无效。 但是,达克乌斯在旁边听着感觉就不一样了,他突然有种感觉,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他寻思一下后向马雷基斯表示想去那转一圈。 马雷基斯转过头看着达克乌斯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他思索了一下后决定让达克乌斯去一趟。 26北方的纳迦罗斯 在北方纳迦罗斯的寒冷冬天,户外的环境是寒冷刺骨的。此时铅灰色的天空中漫天飞舞着雪花,让视野变得模湖不清。寒风呼啸,冻得脸和手冰凉刺痛,让达克乌斯不由自主地缩起身子,他的队伍从马雷基斯黑塔出发,纳迦隆德最外围的城墙轮廓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从一条若隐若现的深灰色长条变成了一个光滑的黑色屏障,每隔不远矗立的黑塔仿佛像带有尖刺的牙一样。 通往北方的门楼被巫火灯照得通明,灯火驱散了薄雾,像一只巨大而耐心的猎食者眼睛一样,露出扑击前的凶狠目光。十四辆灾行者战车和四十多头冷蜥组成的队伍在纳迦隆德城内的积雪大道上肆意的奔跑着,即使在积雪的大道上,队伍的行进也并不平静,车轮发出如同沉重的雷声隆隆地移动。 这十四辆灾行者战车有八辆是由纽克尔给达克乌斯准备的,其余的六辆则是由希尔西斯为首代表的纳迦隆德恐惧领们提供的,有四辆灾行者战车上还携带了四架收割者弩炮,其他几辆战车上携带了大量的辎重和补给。 这一小撮纳迦隆德恐惧领主们的虽然之间也有纷争,就是一个六人的宿舍一样,他们可能有57个群。但他们还是尽量抱在一起取暖,因为他们的长期利益都是一致的,为了家族,为了自己,为了更好的向巫王服务。 这些恐惧领主们不对来玛巨兽抱有幻想,他们只希望克拉卡隆德能记得他们的人情,向他们提供一些实惠和优质的普通战争多头蛇就行。即使达克乌斯此行运气爆棚,抓到了传说中的来玛野兽那根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来玛野兽要么会是巫王的玩具,要么会是达克乌斯的玩具,他们能分到一点功劳和人情就好。 至于扈从和女术们则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和研究,跟着出来了。队伍没有蝎尾狮,因为现在的天气和环境食物本就难以补给,上哪给蝎尾狮一天整一头牛去,而且去的地方还是险恶群峰(之前名词叫错了,不是怨恨峰),那里群峰环绕险峻异常,杜鲁奇来这有五千年了,至今也没有勘测明白。 而且蝎尾狮还有见敌必战的特性,这要是打起来或者飞到哪去,能飞来或者打的赢之后能飞起来还好,要是出现万一那骑手可就真万一了,撂哪可能真就撂那了,山里也没信号,也没有gps什么之类的东西,而且那里距离混沌荒原太近了,水晶球的通讯效果也不好,到时候可能找都找不到,真就是纳迦罗斯没有弱者了。 每次出行前,达克乌斯都会做好旅行攻略和手册,这都是前杜鲁奇的前车之鉴,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如果走戈隆德到混沌荒原的那条路,绕开险恶群峰情况又不一样了,那边视野开拓适合驾驭飞行生物去搜索,但每次都是空手而归,地狱之灾家族曾经也去找过来玛野兽多次,就连卡利恩都曾跟随耶格尔去找过两次。 纳迦隆德城内的道路上人迹罕至根本看不到几个杜鲁奇,这些杜鲁奇就像传统的极寒之地的北方人一样,秋冬交际和死亡午夜结束的时候囤好了大量的物资,冬天基本都猫在家里,没有必要情况通常是不会现在街道上的,这也是在达克乌斯在走访调查报告中了解到的。 达克乌斯骑的冷蜥还是从南边露丝契亚返回纳迦罗斯时候骑的那只,原本他以为这只冷蜥来到极寒的北方会有些冷,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结果屁事没有,看来冷蜥对是温度的上下限是极高的。这只没有名字的冷蜥表示一切良好,但也仅限于此了,这只傻不拉叽的冷蜥只能表达这些,还是在他问了好几遍的情况下,然后这只冷蜥就有名字了,就叫傻不拉叽,当然露丝契亚的巨兽和野兽也仅限于冷蜥耐寒,他是清楚知道甲龙和三角龙之前在克拉卡隆德表现的。 北门的守卫队长确认是达克乌斯的队伍后表现的极其尊敬,直接放行,没有出现什么勒索敲诈的情况。这帮守卫们心里门清知道什么杜鲁奇能惹,什么杜鲁奇是惹都不能惹的,但马拉努尔还是抛给守卫队长一颗硕大的红宝石,美其名曰拿去喝酒,守卫队长看到手里这颗品相完好的红宝石表现的更加殷勤了,又是点头又是哈腰,跑前跑后帮忙指挥维持秩序。 纳迦隆德城外的地面上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冷蜥每一步都需要费力地踩在积雪上,雪发出嘎吱嘎吱的踩实声音。天空还是铅灰色的,即使是有雪景也是显得那么压抑,而且太阳出现的时间非常短,白天只有短暂的几个小时,如果要在户外进行活动,必须在短暂的白天时间内完成。当夜幕降临时,整个世界似乎都被寒冷所包围。如果没有足够的照明和取暖设备,户外的环境会变得非常昏暗和危险。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也变得非常具有挑战性。如果迷路或者遭遇其他紧急情况,很容易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如果杜鲁奇没有穿戴足够的保暖装备或者魔法,很容易就会感觉到寒冷在身体中蔓延。达克乌斯这帮权贵们要么穿着海龙皮的凯坦,要么穿着蝎尾狮皮的凯坦,唯独没有穿冷蜥皮凯坦的,因为那是海格·葛雷夫的标志。 女术士们也穿的厚了起来,这些女术士们知道这次出去的时间可能有点长,而且还是北方的纳迦罗斯山脉,有魔法护体也架不住时间长,总之就是没有之前的刻板,阿丽莎、科威尔的妹妹、科利欧纳和吉纳维芙穿着华丽的貂皮和紫色的丝绸长袍,而德鲁萨拉还穿着那件边缘点缀着雪豹白色斑点毛皮的深色毛皮长袍。 至于达克乌斯?他穿了两层凯坦,海龙皮凯坦穿在最里层,起到保暖内衣的作用,外层又套一层加大加厚的蝎尾狮皮凯坦,虽然套了两层凯坦,但他的行动没有受到限制,毕竟这是魔法世界,两层的厚度也就那回事,不像之前那种传统的军大衣。他这杜鲁奇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念旧,外层还是外紫内绛的贵族长袍,最外层是之前穿的那一副冷蜥骑士铠甲,上面充斥着缝缝补补的痕迹。他身边的扈从曾建议他换一套,但被他拒绝了,他还是仍然选择这套,他同样美其名曰这套铠甲陪伴他很长时间和多次战斗,除非彻底损坏,或者在弄套量身定制的神器铠甲前是不会换的,即使是换下来也会保留好,当做一种岁月的见证。 这话咂听着是说铠甲的,但达克乌斯身边的一圈聪明杜鲁奇都各种理解成不同的意思,他们把这套铠甲代入成了自己,由物到人,如果一副普普通通的制式铠甲达克乌斯都能这样对待,那他们以后呢? 走了很久,一群骑着高大黑色战马的黑暗骑手乌泱泱的冲进了队伍的视野中,达克乌斯判断数量大概有一百左右,这些黑暗骑手身穿黑色羽毛编成的黑色斗篷和宽大的兜帽,手里夹着长长的黑松木柄长矛。这些黑暗骑手的奇特穿戴是有说法的,说是通过这些羽毛向长着乌鸦头的地下精灵神尼苏祈求他们能逃过敌人的视线。 黑暗骑手是杜鲁奇唯一信仰尼苏的群体,尼苏是苍白女王厄斯·哈依艾的儿子。他的任务是确保自己母亲手中的精灵灵魂不被色孽吸走,同时也要防止一切凡人进入冥界盗取机密。冥界世界的秘密绝不能让凡人知晓,而尼苏正是负责把守两个世界间通道的守门人,号称终极之门守门人。 一名领头的黑暗骑手挥手命令黑暗骑手们止步,他骑在马上站在那里戒备的审视着达克乌斯的队伍。 “戒备,打出旗帜!”达克乌斯直接命令道,随即掏出单筒望远镜看了一眼,他看到了对面的黑暗骑手打出了海格·葛雷夫的旗帜,命令完后他转头看向雷恩。 雷恩点了点头,直接翻身跳下冷蜥,接过他哥哥手里的旗帜,快步跑到了卡利恩的灾行者战车上,灾行者战车直接启动,向那群乌泱泱的黑暗骑手冲了过去。 为首的那名黑暗骑手也接过旗帜骑马走出队列,在空地上与雷恩交流了起来,交流一番后。那名黑暗骑手对着达克乌斯队伍的方向行了行礼,转身对着自己的队伍打了下手势,黑暗骑手的队伍继续出发了。 “大人,是海格·葛雷夫的队伍,他们奉瓦拉哈尔勒汉·堕落之刃的命令,追捕他的黑刃儿子。”雷恩回来之后,开始一五一十的向达克乌斯汇报。 “你还有印象吗?我的哥哥。”达克乌斯点了点头,看向他旁边的哥哥。 “那个什么马鲁斯·黑刃?哦,可怜的弗尔兰·巴勒,祝那个废物健康。”马拉努尔浮夸的摊开双手,戏谑的说道。 几名知道马鲁斯和弗尔兰这对表兄弟之间事情的克拉卡隆德权贵笑了起来,似乎这表兄弟俩之间的故事像一个乐子一样。 而多里安和他扈从们则有些懵逼,他们当然知道马鲁斯表兄弟的事,上次黑暗议会召开到现在已经有半年了,纳迦罗斯是没有秘密的,但凡有点身份的权贵都知道海格·葛雷夫和黑色方舟纳戈尔号之间的破事,据说现在纳戈尔号停靠在了卡隆德·卡尔,充当夜督基拉的外援,协助基拉镇压卡隆德·卡尔。 但多里安不知道,马拉努尔当初同意马鲁斯五哥乌来策划在克拉卡隆德那次伏击的事。 达克乌斯的队伍借着这个没有再次出发,而是在原地开始修整下。雷恩就开始给多里安讲述马鲁斯在克拉卡隆德的那次被伏击的事经过和结果,旁边的科威尔有时候还补充两句,姿势和语态极其滑稽,对马鲁斯充斥着嘲弄。 达克乌斯在旁边微笑听着,他没有说什么假如你们活到几百年后,那时候克拉卡隆德会沦陷,然后你们这帮权贵没有为过去的家乡流下一滴眼泪。因为这帮权贵把克拉卡隆德诋毁成了弱者和叛徒的避难所,并把克拉卡隆德的陷落作为对这些责怪的证明。转而成为海格·葛雷夫夜督马鲁斯的先锋部队,向马鲁斯效忠,不过这些权贵没有意识到,这种地位并非是一项荣誉,而是因为马鲁斯在时刻提防着这些权贵。马鲁斯意识到,黑檀之爪已经换过一次效忠的对象,那这些权贵很有可能轻松地再换第二次之类的话,未卜先知吗?太神棍了,再说现在他来了,这种事情不可能再发生了。 “马鲁斯应该找到属于他的羁绊扎坎了,这会应该在回海格·葛雷夫的路上,时间还有这些黑暗骑手应该都能对的上,也许我接下来会去海格·葛雷夫一趟?那里的锻造厂还是要去看看的。”达克乌斯寻思着,虽然马鲁斯死的有点谐,但他成为海格·葛雷夫夜督之前在纳迦罗斯搅和出来的破事太多了,就像个搅屎棍一样,到哪哪不消停,到哪哪出事。 这是达克乌斯不愿意看到的,出事就以为意味着为战争准备的产能和人口会下降。整个纳迦罗斯几乎哪哪都被波及到,从最北方的边境到最南边的克拉卡隆德,从西边的纳迦隆德到东边的卡隆德·卡尔都有。而且那个扎坎大魔始终是不稳定的因素,迟早像一颗雷那样爆炸。他已经打定主意了,要找个机会弄死马鲁斯。即使必须有这么一个乱搅合的杜鲁奇也得是他来,这样才能主动,而不是被动。 达克乌斯的队伍休息了一会后,再次出发了,一路上人迹罕至,没有遇到什么巡逻队,补给队,商队之类成建制的队伍,就连野兽都没有遇到,更别提什么绿皮和野兽人了。 在纳迦罗斯的寒冷冬天,晚上宿营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应对极端的气候条件和突如其至的袭击。达克乌斯的队伍在夜色降临前,找了一个相对防风的宿营地点,帐篷、帐篷垫和睡袋开始铺设,一个帐篷内一口大锅已经架好了,巫火在大锅下沸腾着,锅里面煮着纳迦罗斯大乱炖,腌肉、腌鱼,还有在马雷基斯黑塔下种的蔬菜,大锅旁边的一排排饼干、面包、水壶和酒壶等待解冻和加热。 不用当班和即将当班的权贵们这时候也没有什么三剑礼仪的说法了,在帐篷内绕着大锅转圈活动着被冻结的身体。 达克乌斯则冒着风雪检查了一下营地,看看有没有纰漏,不过走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这些扈从和驯兽师们都是老油子了,他们知道应该怎么做,明哨暗哨皆有。收割者弩炮已经展开架设站在关键的位置上,保管完好的弩弦也从瓶子里拿了出来挂在了弩炮上。而且这里还是一片荒原,没有什么雪崩和冰裂隙之类的存在,到达险恶群峰还有几天的路程。他踢了几下雪地里的冻土,但很快又放弃了,即使这片广袤无际的冻土下面是黑土地又能怎么样? “舒坦!”达克乌斯坐在帐篷垫上面喝着肉汤,喝完后把碗里的肉用叉子拨弄到嘴里,嚼完咽下去后忍不住发生感叹。 “多里安,讲讲北边的故事?”马拉努尔这时说道。 故事是巴托尼亚老爷们餐桌上最好的消遣,但同样也是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种族餐桌上的消遣。 “大人,更北的远方,那里同样是这样的环境,比这里还要冷。”多里安的语气充满冰冷,可能是天气的原因,他原本悠扬的嗓音如今平澹而凄凉,犹如一首挽歌。 多里安发现有些不妥,他咳嗽了一声,试图调整下嗓音,咳嗽的同时他摊开双臂,碗还拿在手里,这个姿势还是他像达克乌斯学的。 “在往北的话,距离边境的据点一周八天左右的路程,那里是最好的狩猎场所,我的父亲就是靠伏击和劫掠那些游牧的北老起家的。”多里安的童孔像发光的黑色大理石,他喝下肉汤后,顿了顿接着说道,“那里也充斥着,危险。 。不是鲁莽者、愚蠢者或胆小的战士的容身之地。”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危险是什么意思,复杂恶劣的环境,战斗力强悍的北老,还有身边的同伴们,可能上一秒还是同伴,下一秒就会因为分赃不均变成了拔刀相向的敌人。 “山里那帮暗影你见过吗?”达克乌斯已经解决了这顿,他这会已经点燃烟斗抽上了。他稍微了解一些纳迦罗斯北面山里的暗影和黑嵴山脉里的暗影有些不同,但具体的他也不怎么了解,比如起源和历史之类的。 多里安点了点头,但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闭上眼,表情充满痛苦,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他旁边的一名扈从突然发出了干呕声,吸引了帐篷内杜鲁奇的注意。 “抱歉,大人,请原谅他的无礼,他只是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多里安睁开了眼睛,先是带着责备的目光看了一眼他的扈从,随即又看向达克乌斯两兄弟,话语中充满了歉意。 27山精 “我服役的据点是阿托拉克,那里距离险恶群峰的北面很近。”多里安从怀中掏出了烟斗点燃后开始娓娓道来。 之前讲过黑嵴山脉的暗影是克拉卡隆德的杜鲁奇,因为历史原因和政治斗争原因或是被撵出去的或是逃出去的。几千年来这些暗影一直生活在黑嵴山脉,学习并掌握了在世界上最恶劣的气候中生存的秘诀。不过地狱之灾家族从来不担心这帮暗影会回来,宣示他们对克拉卡隆德这座城市的主权,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这得是多么荒谬和离谱的复仇记,这得开多大的挂和金手指。 这帮暗影现在似乎更习惯于在狂风肆虐的山嵴和阴暗的峡谷中生活,即使在文明友好的杜鲁奇社会中,暗影也被认为是野蛮的,因为他们实行各种奇怪的、无情的仪式,比如在晚上擂响人皮战鼓举行亲族的献祭仪式和彼此之间的死亡决斗,在鼓声中献祭野兽,让寒冷的夜晚变得活跃起来,他们喝着经过发酵的血液起舞高歌,他们帐篷是用猎物的皮制成的,克拉卡隆德的杜鲁奇、奴隶或其他野兽都在猎物的范畴内。他们的子嗣在冬日最寒冷的夜晚被遗弃在营地外,只有强者才会找到回去的路,而那些弱者则倒毙于风雪中。或者下山突袭试图捞些好处,达克乌斯在林场的时候偶尔就要应对暗影的突袭,不过大部分暗影都被冻成了棍,被倒插在深雪中,为前仆后继的暗影指明方向。 暗影同样是无与伦比的山地侦察兵、斥候和轻步兵,能够像幽灵一样迅速而安静地穿过茂密的森林,穿过锋利的岩石。他们的坚韧不拔使得任何突袭舰队都会极其欢迎他们的入伙,当然除了克拉卡隆德的。许多恐惧领主和提督们会花费大笔财富来吸引这些勇士投入到麾下。当杜鲁奇的大军发起进攻时,暗影们便会渗透到敌人的战线之后。在抵达了敌人的后方之后,他们会可以用密集的弩失从背后射杀敌人,或者用闪亮而残忍的剑刃迅速斩杀后方操纵战争机器的士兵。 还有一些暗影热衷于探索纳迦罗斯下面的地下海,现在他们的探索越来越深入黑暗、未知的地方,保不准以后会整出个惊喜,也许能挖到地下世界信奉萝丝蛛神的黑暗精灵呢? 分部在纳迦罗斯山脉里的暗影或许不应该用杜鲁奇来称呼,尤其是居住在北面山脉里的暗影,高精、木精、暗精,或许应该用牧精或者山精之类的称呼,这样相对准确一些。 据说五千年前杜鲁奇来到纳迦罗斯时,大约两千多男人、女人和孩子背弃了黑色方舟和新兴城市的生活,前往北部多山的荒野冻土按照他们自己的法律生活。可能只有精灵神才知道有多少精灵在最初几年冷酷无情的寒冷之地幸存下来,从此这帮暗影们宣称海格·葛雷夫以北的大部分山区全是他们的地盘,并且不会轻易容忍城里的入侵者。 半年前参加黑暗议会的氏族长族长赛德克·冬爪是其中一支比较大的暗影氏族,在发生大规模战斗之前,马雷基斯会大规模征召这些氏族下山出来战斗,这些暗影们会争先恐后的冲在前列,就是为了多夺取些属于他们的战利品。这些参战的氏族成员随身财物里都藏着一张张被剥下的阿苏尔皮,他们打算战斗结束之后把这些皮货卖给潜在的买家。因为即便在这样一个有着大量尸体的时期,一张无损的皮也能卖出个好价钱。不过赛德克·冬爪的氏族不在距离戈隆德比较近的险恶群峰,而是在纳迦隆德西北边的钢铁山脉。 “什么狗屁玩意?羁縻?整的像索伦蛮子兵似的,倘若有一天君临奥苏安后,肯定得把这帮功臣清洗掉,或者重新撵回纳迦罗斯的山脉里。”达克乌斯一边抽着烟斗一听着多里安的讲述寻思着,他讨厌这些野蛮游牧状态的杜鲁奇暗影,他感觉这把暗影以后也是麻烦事,他可不希望这帮暗影到时候又跑到奥苏安的环形山脉里,那不给自己找事呢吗?到时候带兵去清缴捉迷藏? 多里安说他在据点服役巡逻的时候,一靠近险恶群峰就能感觉到自己似乎被盯上了,有几次都让他头皮发麻,但他胯下的冷蜥始终没有捕捉到暗影们的气味或者感知到威胁。但不知道出于某种原因,那些暗影都与他保持着距离。 此时的帐篷内鸦雀无声,没有轮班的权贵和驯兽师或是在抽着烟斗或是在嚼着嚼烟,只有帐篷外面呼啸的风声,他们也没有催促,而是等待多里安继续讲述。 “直到有一次,我的队伍在据点外面和一群北老相遇了,那场战斗是我始料未及的,队伍被打散了。”多里安思索了一会,吐出嘴里的烟雾又接着讲述。 达克乌斯知道这个始料未及是什么意思,就是请求战术增援的意思,说的更明白点就是队伍被打垮了,四散而逃,奇生有梦,各自精彩。帐篷里的杜鲁奇们也听出来了,不过大家都没有拆穿,他们想听的是那群野蛮的暗影故事,再说以后大家还得在一起共事呢,没必要因为这一时口舌之快把多里安给得罪了。而且胜利伴随着失败,失败伴随着胜利,这没什么好讲的,巫王远征奥苏安都失败多少次了?不过这话也只限于他们心里想想,他们还想好好的活着呢。 “我带着三名扈从转进了北边的险恶群峰里,那群暗影观察着我们,衡量我们的力量。我们迷路了,但我知道那群暗影每天都会看到我们深入他们的领域几公里。我们只能保持我们的力量,靠在一起并且不给他们轻易伏击的机会。事情也如我所预料的那样,那群暗影开始变得好奇,但他们没有突然出现邀请我们去做客,而是换了一种方式,现在回想或许这也是一种邀请方式?”多里安说道这里深吸一口烟斗里的燃烧的烟草,缓缓吐出烟雾后,接着说道,“这个烟草确实是好东西,士兵们会喜欢它,需要它的。” 帐篷内的杜鲁奇权贵们被多里安这个突然的转折的逗笑了,他们也有资格笑,他们和他们背后的家族或多或少从事着这个新兴的行业,属于既得利益者。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戈德里奇家族的加尔罗斯急切的问道。 “他们驱散了路上所能见到的动物,这样我们就无法获得补给,显然是他们在作弄我!他们还驱赶大型的掠食性野兽来攻击我们,我们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与野兽战斗着,我其中一名扈从死在了战斗中,筋疲力尽的我们即将准备分食野兽的时候,凯恩在上!那帮该死的暗影恰巧在那时候出现了,奇怪的是冷蜥从开始到结束一直都没有闻到他们的气味,冷蜥没有发出任何警告!我和扈从们保持着阵型,维持着纪律,这是我们唯一的优势,这样我们可以击退他们!要知道他们在山地间的表现是优秀的,但他们缺乏好的盔甲。不过我们还是被俘了,他们没有与我们战斗而是采用了一些不齿的手段。”多里恩讲述的时候很坦然,就像这个故事不是在他身上发生的一样,他并没有因为身份之类的纠结什么。 这次没有催促了,这些权贵们发现多里安很明显的不想接着往下讲了,虽然故事马上即将到了高朝部分。 还讲吗?后面有点那啥了,这段能切的。 28故事会 “啊啊啊!”一种稀薄的苦涩液体强行灌入多里安的喉咙,昏迷中的他挣扎着醒来,那股液体散发着恶臭的味道,他吐了一口汁水后勐地把头移开,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胃里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一只长满老茧的手试图固定住了多里安的下巴,止住的他叫喊,尽管他虚弱得很厉害,但他还是勐地抬起头,对着那只冒犯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牙齿深深地咬进了食指和拇指之间的虎口里。他尝到了血的味道,但他的胃阻碍了他。当他呕吐出大口的胆汁时,他的牙齿松开了,一只拳头砸在他的脸颊上。 多里安感觉到一把刀抵在他的脸颊上,这把刀冰冷、粗糙而锋利,刀慢慢地贴在他脸的皮肤上,轻而易举地切入下面的血肉时,他再次愤怒和疼痛地大叫。那股奇怪的液体似乎加强了他的感官,疼痛刺激的他完全清醒过来。当温热的血液从他的脸上流下时,他眨了眨眼睛,当他集中注意力时,他看到了一个身材矮小、四肢瘦削的杜鲁奇站在他的面前。 暗影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布满了靛蓝和红色的螺旋纹身,这种纹身有着一种奇特的效果,即使在休息时也能给人一种发出咆孝般的表情。当他斜视着多里安时,他的脸就是歇斯底里的仇恨形象,仿佛有无尽的仇恨的在驱动着他。他穿着层层叠叠的宽松长袍和柔软的皮靴,腰间的宽腰带上插着各式各样的匕首。 熊熊燃烧的火堆从背后照亮了一片被一圈树木环绕的小空地,更多的暗影在火堆周围蹲伏或走动,大多数暗影都穿着斑驳的绿色和棕色斗篷,巧妙地与森林的阴影融为一体。 两个月亮在异常晴朗的天空中闪耀,多里安尽管浑身疼痛,胃里翻江倒海,但很难集中注意力思考,但他还是试图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 “这就是你对待伟大的恐惧领主子嗣的方式吗?”多里安咆孝道。 暗影在多里安的爆发时抬起了头,微笑着把刀举到唇边,舔了舔刀刃上的血迹。他赞赏地扬起眉毛,随后转向他的同伴,用浓重的口音说着。多里安听了半天,居然一个词也听不懂,火堆周围的暗影哄笑了起来,多里安不喜欢这种声音,他认为自己被羞辱了。 “大人,那个矮个子说喜欢你的口味。”多里安旁边的扈从吞了一口吐沫,随后看着多里安艰难的说道,脸上露出一种在劫难逃的表情。 多里安努力地强迫自己将头转出声音的方向,他的扈从被绑在紧挨着他的树上,脸上满是青紫色的瘀伤,而另一名还在昏迷不醒。 “高贵战士的血肉是这些山里杜鲁奇的美味,我要是您,就不会如此强硬地提到您的父亲。”扈从还在用肿胀的嘴唇艰难地说话。 “你疯了!他们不会吃自己的同胞!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多里安惊呼道。 “我们不是他们的同胞,在他们的眼里我们是城里人,更何况是现在的情况。我们对他们来说只是肉,是食物,又肥又软,可口又美味。”扈从痛苦地笑了笑,自嘲的说道。 火堆附近传来金属的嘎嘎声和叮当声,多里安转过看了一眼,火堆旁边一个暗影展开了一卷缝有许多不同大小口袋的软皮。每个口袋外面都露出一个骨头或木头制成的把手,在他的注视下,矮小的暗影拿出了一把削骨刀和一把磨得光熘熘的骨锯。 “如果我们很幸运的话,他们最近应该吃过东西,他们可能只需要一只手或小腿,他们非常擅长只拿走他们需要的东西,并让受害者活下来以备后用。”扈从同样听到了声音,他看了一眼后开始自顾自走的说着。 “够了!凯恩啊!别说了!别说了!”多里安有些崩溃的咆孝道。 矮个子的暗影发话了,他的几个同伴起身开始起身去干活,一个暗影抖出一段绳子,把绳子绕在挂在火堆边的一根结实的树干上。另一个暗影拿起绳子的一端,走到多里安身边,熟练地快速将绳子绕在多里安的脚踝上几圈。另外两个暗影解开了将多里安绑在树上的绳子,把暗影的双手紧紧地绑在背后。 “你们不敢!再用你肮脏的刀子碰我,我以凯恩之神的名义,向你发出诅咒,让这些山丘枯萎一千年!”多里安咆孝道。 矮个子的暗影发出厌恶的声音,并再次发出简短的命令。两个暗影拉着绳子,多里安的身体被摇摇晃晃的倒吊起来,暗影们粗糙的手阻止了多里安的倒吊摆动,另一个暗影将一个大黄铜碗放在多里安的头低下,准备承接被放出来的血。 “杀了我,纳迦隆德的恐惧领主会将你和你的同类猎杀殆尽。”多里安看着矮个子的暗影从皮布上抽出一把镰刀状的刀。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因为愤怒和肾上腺素而沸腾。 “你不过是道烟雾,城里人。过一会儿,噗!你会消失,就好像你从未存在过一样,你的恐惧领主父亲永远不会知道你的下场。”矮个子的暗影微笑着走了过来,露出满是参差不齐的黑黄牙齿,低声说道。 刀抵在多里安的喉咙上,冰冷如冰。 突然,一道大喊声从火堆另一边传来,矮个子的暗影停下了动作。一个刺耳的声音用充满土气的精灵语发出命令,矮个子的暗影以多里安无法跟上的语速快速反击着回答。 毫无征兆地,多里安被突然摔倒在地,脑袋、肩膀和脖子疼痛难忍。但他还是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转过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有许多暗影出现在火光的边缘,领头的是个宽肩的暗影,脸上和手上都有纹身。那些之前在火堆周围鬼鬼祟祟的暗影从这些新出现的暗影身边退开,对他们既尊重又恐惧。 满是纹身的宽肩暗影打量着被束缚的多里安,并向他的同伴发出了长长的询问,后者迅速做出了回答。他又问了一个问题,这次得到了更长的回答,他用有纹身的手揉了揉下巴思索着。 “这帮该死的暗影在讨价还价!”多里安意识到。 宽肩暗影转过身来,好像要对他的同伴说些什么,突然他扑向了矮个子暗影。两个暗影在湿漉漉的土地上滚来滚去,在搏斗着,匕首不停的闪烁着。 “看来山民和我们之间有些事情还是一样的!”多里安看着打斗思索道。 钢铁撞击肉体的噗呲声响起,宽肩暗影痛苦地咆孝着,但随后多里安看到一只有纹身的手臂勐地伸了起来,把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宽肩暗影一次又一次地刺下,矮个子暗影躺在地上吐着血沫子挣扎着。 胜利者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鲜血从他手臂上的伤口渗出。他举起双手宣誓着自己的力量后,带着他的同伴走到了多里安的旁边,一双粗糙的手将多里安拉起,一把刀割断了多里安脚踝处的束缚。他只是简单的看了多里安一眼,目光透露出评价,就像是来到市场挑选一块牛肉一样,然后他满意地点点头。 多里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原地旋转起来,暗影们用力将他向前推,朝着火光后面的深深阴影走去。他踉跄了几步,随即恢复了平衡。突然,他转过身来,迅速地跨了几步,来到了矮个子暗影躺着的地方。他尽可能地弯下身子,靠近矮个子暗影那充满纹身的脸,他很高兴看到生命的光辉还在矮个子暗影身上。 “品尝你的鲜血和盛宴,矮子,我警告过你!如果你戏弄我,会。 。” 多里安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愤怒的叫喊声,宽肩暗伸出一只宽大、伤痕累累的手,轻而易举地把他向前推了过去。两个暗影粗糙的双手抓住他的手臂,一个散发着汗水和呕吐物气味的深色麻袋被扔到他的头上,绳子松散地系在他的脖子上。他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走了起来,暗影粗糙的手紧握着他的两条手臂,不管他被绊倒了多少次,都能保持直立。 随着时间的推移,多里安的头脑更清醒了,他竭力倾听周围发出的每一个声音。他能听到暗影的脚步声和咒骂声,似乎在他身后排成一列行走着。从暗影们轻松的语气来看,似乎是在暗影在自己的领地之内,并不害怕遭受攻击。听到远在队伍后方的一只冷蜥发出的昏昏欲睡的呻吟声后,他感到更加的震惊,暗影如何应对挥了冷蜥对他来说仍然是个谜。 时间不再有意义,多里安感觉这些暗影似乎不知疲倦,在迅捷的、吞噬地面的行军中从未停下来。没有任何警告,暗影的双手抓住他让他停止了步伐,这些暗影们在进行了简短的交流。一只手放在他的脖子上,使他笨拙地弯腰,然后他被毫不客气地向前扔了出去。他的脚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他狠狠地趴在地上,但身下面似乎不是土,而像是一堆毛皮或毯子。 多里安身后又是一阵简短的交谈,然后是发出动作的声音。强壮的手抓住他,把他翻了个身,然后灵巧的手指解开了麻袋上的系带。肮脏的麻袋被拉开,他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烟雾缭绕的空气。他的眼睛似乎已经习惯了黑暗,很快就开始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仰面躺在一堆毛皮中,躺在一个看起来像带弧形屋顶的帐篷里。 三个杜鲁奇蹲在他的身边,他们的手滑过他的脸和身体,指尖拂过他的头,在他额头上肿胀的肿块上短暂停留,掠过了他高贵的鼻子上,然后滑过他的嘴唇。他们的触碰轻如羽毛,轻柔得不自然。 余尽重新燃起时,多里安明白了原因,他看到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 三个杜鲁奇女人蹲在他身边,她们都穿着一件简单的鹿皮凯坦,而且她们的头上没有一丝头发,额头上纹着一模一样的徽记。铁制的项圈套在她们的脖子上。她们引以为傲的尖耳朵不见了,除了被啃过的疤痕组织,什么都没有留下。脖子上曲长且恐怖的伤疤从她们衣领的顶部露出来,展示出她们的声带是如何被粗暴地切断的。她们的脸在摇曳的光线中悬停在他上方,她们的表情似乎全神贯注,黑暗吞没了她们眼睛,现在只剩下了空洞。 奴隶们齐心协力,将多里安拉了起来,他挣扎着,但无法完全抑制住厌恶的战栗。以这种方式让一个杜鲁奇残废,剥夺她们的基本力量,然后不让她们摆脱死亡,这是令奇难以置信的残忍! 听到这里帐篷里的权贵和女术士们开始惊呼喝骂起来,显然那帮暗影的残忍已经超过了这帮道德底线已经很低的杜鲁奇了。随后他们开始声讨起暗影来,并叫嚣以后遇到这帮暗影会怎么怎么样。 混迹在人群里的德鲁萨拉也在点头附和着,但她知道戈隆德预言之塔里同样很残忍,塔里有群被称为冰霜之刃的守卫,这些战士们狂热地忠于莫拉丝,但其实他们也没得选。冰霜之刃的成员基本都是英俊的贵族,他们在莫拉丝侍女的花言巧语下放弃了旧主并被引诱拐骗到了戈隆德。一旦他们进入到预言之塔里,大富大贵的承诺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冰冷毒药迫害心智的残酷现实,他们也只得沦为渴望指令的傀儡。只有莫拉丝和她最亲近的侍女才知道驱使冰霜之刃的咒语,因为她们贪婪地保护着咒语,以牢牢确保自己对冰霜之刃的绝对控制。 如果德鲁萨拉还在预言之塔里,也许不久后她也会知道那道神奇的咒语。而且她还知道预言之塔的上层建筑里确实塞满了足以让凡人疯狂的财富,毕竟那里黄金矿坑持续开采了五千年,但只小撮女术士能获得进入其中的许可。守卫在那里的是无言者,他们是守卫上层建筑的守卫,这些杜鲁奇被拔了舌头,以确保他们的沉默。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命运远比保卫莫拉丝私人房间的卫兵要好的多,那里面的卫兵不但没了舌头,还被刺瞎双眼、惨遭阉割,只能靠听觉和触觉来战斗。 比起多里安讲述的故事,更令达克乌斯好奇的是,多里安为什么要讲述这个故事? 故事会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虽然权贵和女术们都沉寂在多里安身临其境的故事中,但此时已经很晚了,明天还得赶路。 不讲了,估计又掉订阅了,接下来换个方式讲。 29普普通通的团建 第二天队伍继续发出,一天无事,并没有发生达克乌斯到哪哪出事的情况,不过又遇到一股海格·葛雷夫的黑暗骑手,显然是在追逐马鲁斯,但还是照常打出旗帜交流一番。 晚上宿营吃过晚饭后,帐篷里又变成了故事会。不过这回换人了,换成拉马拉努尔和科威尔了,他俩讲述马拉努尔哈克西耶试练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搁置了半年耽误了回来的时间,这半年又发生了什么,显然他这次讲的内容,与他很早之前和达克乌斯所描述过的不一样,故事里的真实性充满了水分和牛批,而且还有些浮夸和荒谬,似乎像各种巧合碰在一起一样。他在那绘声绘色的说,科威尔还在旁边做旁白和打补丁,不过没人拆穿就是了,反正就是听个乐呵,打发时间。 第三天晚上,换成了恩斯特书友龙套,这位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是一位精通航海、指挥和战斗的掠夺舰舰长,最离奇的是哈克西耶试练的时候遭遇阿苏尔的鹰船的袭击,战败后坠落冰海,靠着求生意志和技巧成功活下来。 不过说是这么说,达克乌斯可没轻易相信,因为他知道离谱的事情后面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海神玛瑟兰有关系。 这次没让恩斯特跟随杜利亚斯出海,而是来纳迦隆德见识见识,增进些资历。他肯定不会讲坠海生还的事,讲述的内容大部分是航海和战斗有关的事,还提到他在恐惧海劫掠过一艘阿苏尔的鹰船,起初他以为发财了,结果是一船的香料。但确实是发财了,因为不止阿苏尔权贵们消费这些奢侈的香料,杜鲁奇权贵们也会消费。 女术士们讲述的故事普遍保守,基本都是十二道残酷试练的事,怎么追猎目标,与目标斗智斗勇,并成功完成任务。 阿丽莎也是同样如此,她可没有虎到讲述她在露丝契亚大陆经历的神奇故事,毕竟有些故事是绝对不能讲的。而且这些故事也有点匪夷所思,先是灵魂飘荡在露丝契亚大陆上空,灵魂即将消逝的时候被一个神奇的存在救了下来。获得一枚奇异的蛋和各种神奇的魔法物品,尤其那个极其危险恐怖的黑色立方体,还被神奇的存在教导操纵魔法之风,与神奇的灵蜥交流比试操纵辜尔之风,这些事随便拎出来一件都很神奇,这怎么讲?这怎么能讲? 科洛尼亚书友龙套则讲述她在库里什与纳迦蛇人魔法对决的事,达克乌斯经过这半年的观察,发现他这位姐姐远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似乎也像是乐子人,而且非常善于用姣好恬静的外表塑造自己天真而没有威胁的形象,以巧妙的演技在不同对象面前塑造最为恰当的形象。平常总是内敛沉静,有着冷酷的理性,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当然这是有前提的,只要不聊诅咒的事什么都好说。 德鲁萨拉很谨慎的讲了一些关于她在戈隆德的故事,勉强的对付了过去,鉴于她的身份和达克乌斯的态度,权贵们也在应声配合着她,表示很精彩。 弗拉奈斯没什么好讲的,只能讲述他进行白狮试练的事,总不能讲在露丝契亚大陆的事或者带着他的弟弟和妹妹杀死那个近乎变成疯子的狂躁症叔叔吧?虽然克拉卡隆德的权贵听过一次,但再次听感觉还是很惊叹,因为他首先解决了白狮,又与遭遇的白狮禁卫对决,这些权贵是知道查瑞斯白狮禁卫的分量,那可是守护伪王的存在,是阿苏尔最出色的重步兵,战斗到关键时候作为预备队和梭哈使用的,可不像某个游戏所表现的那么鸡肋。 尤其是多里安,他认为这事本身就有点离谱,因为杜鲁奇权贵通常只有哈克西耶成年试练。虽然指到具体的家族也有些奇葩或神奇的试练和传承,他只能把白狮试练归结为塔凯亚家族的光荣传统,并认为这帮克拉卡隆德的权贵确实有点勇。因为据他所知,成年试练通常都去旧世界,这个旧世界通常指巴托尼亚,又软又富,最重要的是好欺负,实在不行还能跑。很少有会奥苏安的,光是穿越奥苏安那道魔法迷雾和杀人暗礁就是个问题,然后这帮人还专门特意去的奥苏安,而且还能全身而退,要知道那可是达克乌斯的试练啊,那时候达克乌斯才十六岁刚刚成年,接下来他听雷恩的讲述更加的离谱,认为与他和那个柳树妖婆的事故相媲美。 雷恩同样没什么好讲的,只能讲他的高光时刻,诈开阿苏尔的城门,引出卫兵出动的故事,虽然有很多巧合和运气,但并不妨碍故事的精彩。 沃特也没什么好讲的,只能大大方方的讲他在成年试练遇到的糗事,怎么被那个巴托尼亚圣女追逐的灰头土脸,狼狈逃窜的故事。 相对精彩的还是资深冒险家吉纳维芙的故事,尤其是从阿拉比到震旦这段旅程,讲的是跌宕起伏,引人入胜,有种酒馆吟游诗人的感觉。 这几晚的故事会下来,有的故事有些空洞和注水,有的惟妙惟肖仿佛身临其境,有的听起来极其则离谱,但普遍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杜鲁奇权贵和女术士们都有自己的秘密和不为人知的一面,并且都在尽力保护着这些秘密。 达克乌斯一直感觉多里恩那段故事后面还有一段故事,而且可能跟这次进山有关系,毕竟多里安完好的从那个暗影部落出来了,而不是缺腿少胳膊。 队伍终于来到了进入险恶群峰的山脚下,险恶群峰环境恶劣、气候寒冷,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充斥着各种峰峦。纳迦罗斯寒冷的冬季,这些矗立的山峰更加极端,寒冷和恶劣。温度普遍在零下数十度,里面还存在着积雪和冰川等自然障碍。在这种条件下,进山者需要具备足够的技术和经验,以确保自身的安全,而且存在着暴风雪、雪崩等自然灾害。除了极端的自然环境,险恶群峰还隐藏着各种神秘和奇幻的生物和景象。在这些峰顶和山谷之间,有着幽暗的洞穴和深邃的峡谷,里面栖息着各种神秘混沌的生物,如多头蛇、蝎尾狮、奇美拉、鹰身女妖、美杜莎等等,巨狼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达克乌斯光是抬头往里面看就有种缺氧的感觉,而且队伍此时好巧不巧的看到了雪崩的场景。 白茫茫的积雪铺满了一道山峰的山嵴和山坡。忽然间,传来隆隆的声音,那是雪崩滚落时发出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让别说是在场的杜鲁奇和吉纳维芙了,就是这些冷蜥和黑暗战马也不禁产生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强烈的气流和飞溅的雪花混合着冰块、石头和木头,迅速地滚落而下,一切都被卷走。 达克乌斯仿佛置身于雪崩之中,感受不到任何重力,同时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漆黑的世界中随着积雪飘荡,滚落的成片积雪似乎就要将他吞噬和掩埋。他闭上了眼睛揉着太阳穴试图屏蔽掉那种感觉,他又忽然想到了与马雷基斯说来险恶群峰转一圈时候,马雷基斯的好奇眼神。他不指望找到什么传说中来玛巨兽,如果能真的找到那也算一件极其离谱的事了,比第一次去风暴峭壁就看到迷失的始祖幼龙还离谱。但他没有后悔来到在最寒冷的时刻来都这里,命运似乎在述说这里似乎有什么与他有关的东西,即使没有也无所谓,就当是一场团建了。再说在最艰苦的环境里磨炼意志也是一种提升自己的表现,当个乐子人也得当个坚强的乐子人。 周围的权贵们和驯兽师们注意到了达克乌斯的动作,看了一眼后迅速转头看向马拉努尔,眼神中带着似有似无的询问。 马拉努尔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他很有分寸,他也没有问他的弟弟此时是否不舒服,他只是眺望着雪崩,矗立在那里等待他弟弟的命令。 “少爷,卡隆德·卡尔的驯兽师队伍不久前沿着这条路进山了!”在队伍最前方探路的卡利恩驾驶着灾行者战车回来了,他把战车停在了最外围,快步跑到冷蜥们的下风口向达克乌斯大声汇报道。 达克乌斯没有问卡利恩为什么这么明确的判断是卡隆德·卡尔的驯兽师,因为他知道那座城市的灾行者战车车轮上刻印着那座城市的徽记,以此来与克拉卡隆德相区分。话有很多种说法和解释,没有什么把徽记压在地上是不敬的说法,相反把徽记压在地上是前驱、是先登、是荣耀,是引领卡隆德·卡尔这座城市走向辉煌。 一只轻柔的东西降落在达克乌斯的肩甲上,它的白羽毛光洁无暇,在铅灰色的天空和苍茫的雪景下显得特别亮丽。 “整点,薯,薯条?”白羽鸦结结巴巴的在达克乌斯的脑海里说道。 30终于等到你 “命运开始转动了。”莫拉依格·赫格和达克乌斯简单寒暄了几句就飞走了,就像不曾来过一样。寒暄的内容无非就是达克乌斯问她最近去哪了,好久不曾出现之类的,并问了一些山里的事情。 马拉努尔、多里安和他们的扈从们惊疑的看了一眼那只白羽鸦后,随即把头偏了过去,他们或多或少的知道这象征着什么,他们也大概知道这只白羽鸦代表着什么,但他们还是忍不住尽量用于余光打量着这只白羽鸦。 达克乌斯挥了挥手,团建开始了。 在冷冽的寒风中,灾行者战车和冷蜥在险恶群峰中穿行,战车的车轮和冷蜥粗壮有力的后腿在深厚的积雪雪上谨慎的行进着,发出嘎吱作响的踩实声。 群峰之间没有明显的道路,队伍只能顺着山势缓缓行进。时而遇到陡峭的悬崖峭壁,时而穿过崎区的山间小径。马嘶声、车轮声、冷蜥咆孝声和风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凄婉的乐章。 达克乌斯把地狱之灾家族的灾行者战车安排了队伍的最前方和最后方,方便侦查和调头。冷蜥们则挤在队伍中间,被那些纳迦隆德恐惧领主们的灾行者战车包裹着。 寒风刺骨,队伍里的权贵和驯兽们深深地把头埋在兜帽里,他们的面容被寒风侵蚀,浮现出一股无法诉说的感觉,但远远还没有到达疲惫的地步。他们依然坚定地行走着,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毕竟都已经进来了,再说纳迦罗斯没有弱者! 随着队伍的不断前行,周围的景色也在不断变化。高山峻岭、深谷峡谷、浩瀚雪原,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而又危险的维度。卡隆德·卡尔队伍的踪迹早已消失不见,这里的环境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达克乌斯此时也能理解,为什么杜鲁奇来这五千余年了,至今也没勘测明白。 第二天,队伍继续在山间前行,经过险峻的山峰来到一片茂密的森林时候,突如其至的战斗发生了。 寒风呼啸,森林深处,巨狼群悄无声息地潜伏着,身体低垂,眼神锐利,仿佛等待着什么。 不过正所谓一物降一物,驯兽师们还是提前发了这群大股的巨狼。驯兽们深知这些狼并不是一般的狼,而是巨狼。这里的巨狼与黑嵴山脉里达克乌斯所遇到的巨狼也不一样,这里的巨狼更加强壮、更加凶狠。它们的长腿、阔足与瘦长的胸膛令它们获得了强大的耐力,非常适合长跑。加上敏锐的感官、巨大的犬齿和有力的下颚,令它们成为险恶群峰森林中最可怕的掠食者之一。 “这帮巨狼不冬眠的吗?不对,狼冬个毛的眠。”达克乌斯看着似乎有一头牛那么大的巨狼,快速寻思了一下。他只能评价这里距离混沌荒原太近了,魔法之风和混沌的侵蚀让这帮巨狼们有些神志不清,他直接吹响了斯皮卡祖玛号角。 灾行者战车有种神奇的地形适性特性,驯兽师可以驾驭战车在荒野中、沼泽、峭壁和洞穴中肆意漫游,抓捕猎物。速度快,机动强,比较擅长侦查、拦截和骚扰,除了不适合作为突破力量使用,和行进的时候会留下马蹄的脚印与车辙印,其他哪都好,堪称杜鲁奇军队的万金油。 听到号角声的驯兽师们迅速把灾行者战车集结聚集在了一起,依托树木结成阵型。灾行者战车速度再快,也没有林子里的巨狼快。队伍出发前就预演过发生这种情况应该如何正确应对,结论就是结阵打呆仗,别冲!等会敌人会上来送!遇到大股狼群这种情况下灾行者战车没有发挥的空间,只有被各各击破,巨狼也不傻,它们同样会围猎。 权贵和女术们从冷蜥的背上跳了下来,牵着冷蜥的索套,填补着阵型空缺的位置。此时的达克乌斯格外的怀念远在露丝契亚大陆的大只老,聪明的大只老只要吼叫几声,这群傻不拉叽的的小孬梨儿就会自行动起来,哪像现在直接人机功效砍了一半。 很快,权贵、驯兽师女术们从就准备好,中间的小空场上甚至架起了柴火,大锅里煮着即将沸腾的雪水。神经紧绷?不存在的!这些杜鲁奇们都是这个权威君国主义国家的精华所在,他们只是稍微的戒备等待着巨狼们即将到来的攻击。麻烦的无非是躁动不安准备出击的冷蜥,但在达克乌斯的号声下这些蠢孬梨儿还是压制了攻击的冲动。 至于收割者弩炮还搁置在灾行者战车上,这里的林子太密了,施展不开,只有少量的角度供于射击。而且发射不了几发就得接敌,这几架弩炮还留着有大用呢。 吉纳维芙没有进行戒备,而是用木制的托盘端着碗,在队伍中间不停优雅的穿梭着,仿佛曾经的老本行一点也不生疏,充满了写意和自信,真的像一名十六岁天真的巴托尼亚金发少女一样。 巨狼群们不停的调整位置,试图找到一个可以攻击的点。这种开打前安静没有让杜鲁奇们警惕,他们也不在意这种寂静是否意味着更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他们甚至等的有些烦了,纷纷抄出烟斗和嚼烟享用,并议论了起来。 一刻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了,巨狼群始终没有发动突袭。 马拉努尔回头看了一眼达克乌斯,达克乌斯点了点头,默契的兄弟俩仅仅只用眼神就完成了交流,很快马拉努尔开始指挥他那圈的杜鲁奇制造一种露出破绽的假象,引诱巨狼群发动攻击。 终于,一道尖锐的嗥叫声响彻了整个山涧,巨狼群突然腾空而起,向队伍冲来。它们的眼神中满是凶狠和嗜血,仿佛要将杜鲁奇的肉体撕碎,吞噬殆尽。 “好家伙,挺饿啊,这是几天没开伙了。”达克乌斯调侃了一句,他始终站在灾行者巨大的车轮上,吹着寒风,他在寻找着。 规模巨大的狼群从四面八方袭来,它们的嘶吼声、爪子声和牙齿声掀起了一片噪音。一场对于巨狼们来说的殊死搏斗展开了,杜鲁奇们开始给连发弩和鱼叉弩上弦,双手握住弩,调整好角度,目视着前方,看着即将冲过来的巨狼。巨狼群的咆孝声越来越近,但杜鲁奇们的心情没有越来越紧张。 突然,一只巨狼进到迟尺,似乎再往前跳跃几下就能扑倒杜鲁奇们,他们迅速拉动弩弦,箭失随之射出。巨狼痛呼一声,摔倒在地,生命渐渐消失。随着不断的射击,巨狼群的攻势被阻碍了,鱼叉弩的箭失可以轻而易举的穿透巨狼的皮肤,而连发弩的劲头就没有那么足了,但也能给巨狼造成不小的伤害和麻烦。 阿丽莎转过头看了达克乌斯一眼,达克乌斯同样对她点了点头,默契的伙伴用眼神就完成了交流。她知道巨狼首领不用她来搞定,她操纵辜尔之风给队伍施加一道潘恩的坚硬毛皮后,开始肆无忌惮的使用琥珀之矛攻击着巨狼群。她现在属实玩明白了这道法术,灼热的琥珀长矛,以各种难以置信的精度将其向巨狼们飞去,而且长矛穿过巨狼的身体后还不会消失,而是继续攻击下一个,再下一个。她在摇着一种致命的花手,每摇动一下就伴随着一个巨狼的死亡。 其他三名女术士中科威尔的妹妹精通阴影系法术,而且科洛尼亚和德鲁萨拉则双修精通黑暗系和阴影系法术。科洛尼亚微笑了一下,开始挥动双手念涌送有词,片刻后女术士们的钻心剜骨咒、凋零术和虚弱术施加了在巨狼的身体和精神上。 达克乌斯能明显的感觉到,巨狼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有的巨狼甚至受不了这三道法术同时展现出的威力,直接躺倒在地痛苦的哀嚎着,但剩余的巨狼们还是跌跌撞撞,痛苦的怒吼着前部后继的冲锋着。 驯兽师还在不断的发射箭失,尽可能地压制巨狼群的攻击。 权贵们则放下了连发弩掏出了噬魂者、战戟、锯齿长剑和盾牌,他们手握利刃,目光坚定,等待与巨狼群展开搏斗。马拉努尔还在嚼着嚼烟呲着黑水,不停的骂骂咧咧着,他们大多从小经过严格训练,此时他们依托冷蜥和树木还有身边的同伴保持着严密的战斗阵型。 狼群嗥声嘶吼,脚步声隆隆,像一股洪水般向权贵们冲来。权贵们身手矫健的迎上了巨狼群,大声骂骂咧咧的同时,准确地刺向巨狼的要害。他们都是军事精英,他们对战斗毫不畏惧,因为他们生来就是为了战斗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越来越激烈。权贵们丝毫没有被冰冷的盔甲和厚厚的积雪所阻碍着,他们与同伴还有冷蜥默契的配合着,像黑钢一样坚韧,用刀、剑和战戟挥砍着每一只巨狼。 “这怎么这么多?整个险恶群峰的巨狼都来了?难怪大白天就敢发动攻击。”达克乌斯没有参与战斗,而是还站在车轮上,观察着战场的情况,偶尔吹响号角压制想脱离队伍准备擅自出击的冷蜥。 “终于等到你!”达克乌斯突然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因为他终于等到了。 混战中,一只大离谱的黑色身影若隐若现地出现在巨狼群的后方,它比其他的巨狼更加强壮,体型更加庞大,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威严和狂野。 巨狼头领的力量大不大,达克乌斯不知道,但他知道巨狼首领的速度快得惊人,只是闪烁了一下又突然消失不见,对,就是闪烁,只出现了不到一秒,仿佛会瞬移魔法一样难以捕捉。 达克乌斯此时已经收回了斯皮卡祖玛号角,把破魔箭搭在了他的弓上,说来也奇怪这种箭是他刚来这个世界不久后就准备的,原本的目标是那些女术士和权贵,结果一直没有使用的机会。 一只巨狼勐然跃起,扑向一了沃特,沃特举着盾牌拎着他那把充满传奇性的叶锤迅速躲闪,它还没等落地就被卡利恩射出的箭失命中了张开的大嘴,箭失的头部从它的后脑透出,在半空中短暂的停滞了一下,随后又被阿丽莎的琥珀长矛穿透了心脏,琥珀长矛接下来又命中了一只准备跃起的巨狼脑袋,那只巨狼没有哀嚎就成了一道低矮的抛物线摔落在积雪里。 巨狼们的尸体像排一堵坚不可摧的墙,阻挡了后续巨狼的攻击的步伐,驯兽师还在不停的射击着,女术士们则还不停的释放攻击性和增益性魔法。 异常狡猾的巨狼首领再次出现,达克乌斯这次想都没想举弓便射,箭失穿过空气,向它滑去。它利用迅疾异常的速度躲避开了箭失,箭失滑进了它身后的树干里,它准备继续隐藏起来,很快,第二支箭失,第三支箭失接连而至,达克乌斯为了确保一击必杀连续射出三道破魔箭,它勉强的躲过了第二支箭失,但第三支封住了它的走位,箭失没有阻挡准确的命中了它的左眼,它发出一声响彻山涧的痛苦嚎叫,还没等它嚎完,达克乌斯第四箭又来了,准确的命中了它的嘴里,它就直挺挺的倒在了雪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与达克乌斯想象的不一样,巨狼首领的死亡并没有宣告这场战斗的结束。巨狼们因为首领的死发出悲鸣和痛苦的哀嚎,反而更加悍不畏死的攻击。杜鲁奇们所面对的压力比之前还要大,权贵们还在浴血挥砍着。而以卡利恩为首的驯兽师们愣了一下神,因为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过愣神后又继续开始射击,帮助顶在前面的权贵们分担压力。 “什么情况?有脏东西作祟?”达克乌斯一边寻思一边搭弓射击,为队伍减少压力,这时的权贵和冷蜥或多或少的出现损伤,庆幸的是暂时没有出现阵亡。 巨狼倒毙的尸体前前后后摞了三米高,杜鲁奇们爬到了巨狼的尸体堆上麻木而机械的挥砍着,不时还破口大骂着,宣泄着情绪。 达克乌斯此时也没有了射界,直接怒吼一声抄起尊神奎特利战戟冲到了吉纳维芙的方向,吉纳维芙挥动着匕首和锯齿长剑像一名影舞者一样,在狼群里的穿梭着,偶尔还要躲避箭失和魔法的误伤。 德鲁萨拉早已不在施法了,这里的魔法之风已经被抽干了,只有稍许的辜尔之风可供阿丽莎挥霍。她用贵族长剑处决了一只巨狼后,看到了翩翩起舞的吉纳维芙,吉纳维芙一个滑铲解决了一只扑向她的巨狼,随即蓄力跃起踩在了树干上,跳了起来挥动匕首划像了一只巨狼的腰部,巨狼发出一声悲鸣就瘫在那动弹不得。 “别愣着啊。”达克乌斯已经跑了过来,一戟直接捅穿了一只准备袭击德鲁萨拉的巨狼。德鲁萨拉从短暂的思索中迅速回过来神来后,开始掩护着他战斗。 又战斗了许久,此时已经没有了阵型的说法,几名互相信任的杜鲁奇依托在一起,组成了大大小小的战群,与巨狼厮杀着。 达克乌斯把战戟拄在地上,大口呼吸着,因为战斗终于结束了,所剩的几只巨狼终于没有了永不战败的特性,纷纷转身逃进了林子里。他看着围在他身边血迹斑斑的杜鲁奇们,有的是巨狼已经凝固的血液,有的是巨狼咬到了几口自己流的,有的盔甲残破不全,科威尔的头盔都不知道干哪去了。 “猎的痛快!”马拉努尔一瘸一拐的走到达克乌斯身旁,伸出拳头。 达克乌斯同样伸出拳头和马拉努尔碰了一下,随即把拳头举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疯狂之色,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股宣泄和畅快,仿佛身上的积郁都被发泄出来,但他没有说什么忽有狂徒夜磨刀之类的疯话。 杜鲁奇们无论男男女女也始大声笑了起来,宣示着这场属于他们的胜利。 “卡利恩!”达克乌斯突然大吼一声。 “少爷!”卡利恩快步的跑了过来。 “需要马上撤离吗?” “少爷,如果您想,今晚可以在这里扎营。”卡利恩没有直接脱口而出,而是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后说道。 “差不多吧,谁知道呢?”达克乌斯知道现在是纳迦罗斯冬天最寒冷的时候,除了不需要冬眠的巨狼,其他的巨兽和野兽这时候差不多都冬眠起来。如果是夏天这会估计他就得润了,谁知道接下里会不会有蝎尾狮和鹰身女妖之类的玩意闻到这散不掉的血腥味俯冲下来。他点了点头,他选择相信卡利恩,在他的眼里卡利恩还算比较靠谱的,试练之航、克拉卡隆德和露丝契亚大陆的表现都没让他失望过。 “对了,把那只巨狼首领的皮帮我处理好。” 这支胆子大的队伍就在成片的巨狼尸体上风口处搭起了帐篷,冷蜥们走走停停啃食着巨狼的尸体,权贵们拆卸盔甲用热水擦拭着身体,冲刷血水,受伤则进行治疗包扎。驯兽师们清点着巨狼的尸体,偶尔拔下一些巨狼的尖牙和品相还完好的毛皮,还切下了一些后腿作为今天的晚餐,日后的食物,再喂给战马些。 达克乌斯没有把那张品相不怎么完好的巨狼皮作为礼物送给德鲁萨拉,这张皮上充斥着伤痕和缺口,显然巨狼首领生前经历过大大小小的生死战斗,而且这张皮实在是太大了,不适合做成衣服,反而适合做成地毯或帐垫之类的物件。 晚上,杜鲁奇们啃食着烤好的巨狼后腿,喝着解冻过的葡萄酒,虽然巨狼腿有些泛酸,但不耽误他们吹嘘着战斗时候的故事。 而且巨狼尸体的数量也清点出来了,大概快两百多头。达克乌斯看向啃食着食物的卡利恩,卡利恩随即放下食物,对着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懂。他搞不懂这鬼地方的狼为什么会这么多,而且都有聚集在一起,有脏东西作祟?卡隆德·卡尔的那帮家伙故意引过来的?不过似乎这条不成立。那就是那头巨狼首领算是传奇巨狼,统合八方的那种?但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是暗精,也不是地精,是不是传奇巨狼又怎么样,他还能骑吗?暗精狼骑手?暗精狼骑射手?不过这帮杜鲁奇的战斗力确实爆表,有远有进,有物理还有魔法,要换成别的队伍这会早扑街了。 一夜无事,除了那些阴魂不散的巨狼,但这些已经不成气候的巨狼也仅限于在外围嚎几嗓子,似乎是在等待队伍的离去,啃食曾经伙伴的尸体。 第二天队伍继续出发了。 行进很久后,一座山洞出现在队伍的视野中,里面似乎是一个巨大的洞穴。 31蛇与龙 险恶群峰里有山洞之类的地理环境在正常不过了,这些洞穴通常都是巨兽和野兽休息和冬眠的场所。 山洞外面,一片白茫茫的积雪,连绵不绝,高高低低地堆积在地面上,有时甚至达到了腰部。由于没有了植被的覆盖,山峰和山谷之间显得枯黄萧瑟,望去一片荒凉。山洞周围有些冰柱和冰凌,它们是由山洞内的水滴凝结而成,结构精美,晶莹剔透。冰柱和冰凌的形状各异,有些像水晶,有些像冰魄,让人感到神秘而美丽。但这些山洞通常都是极为危险的,一般都是有主的,是巨兽和野兽休息和冬眠的场所。 速银蜻蜓这件小小的金属蜻蜓经由泰波克的指导而制成,它可以飞翔在战场上空,从而为持有者带来至关重要的情报,说是这么说。但这个在阿斯霍托挖掘到的小物件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用,不过用在探索山洞还是可以的。 速银蜻蜓很快放飞了,似乎真像的像一只蜻蜓一样,被寒风吹的在半空中跌跌撞撞飘荡着,很快进入了山洞内。 权贵们则开启盘来,赌洞里面有什么,赌什么的都有,还有赌里面没有任何东西的。 达克乌斯也不知道山洞内的具体环境是什么样的,他只能静静的等着阿丽莎的探索,过了许久,速银蜻蜓从山洞内飞了出来。 “大人,是一只冬眠的鸡蛇兽。”阿丽莎有些失望的摇头说道。 周围的权贵们甭管是赌赢了还是赌输了,听到是鸡蛇兽后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鸡蛇兽的造型极为奇葩,有着巨大的鸟嘴和翅膀,一双锋利的爪子,身体腹部下面却像是一条蛇,覆盖着毒刺和红色的鳞片。这玩意非常非常聪明,也有些懦弱,喜欢潜伏在边缘,而且有很强的自我保护的倾向,是一种极其鸡肋的巨兽。这玩意一旦被逼到墙角走投无路时,会变得狂暴、并疯狂的用爪子攻击接近的人,似乎这样才能弥补这玩意内心的懦弱。 说白了就是没有什么用,放在竞技场里都没有什么观赏性。鸡蛇兽唯一能发挥的作用就是安排个试练之类的任务,据说旧世界的鸡蛇兽有时候会跟随野兽人进行作战,而且已经进化到能辨别出巴托尼亚老爷的意图了,因为巴托尼亚的老爷们对猎杀鸡蛇兽有一种难以述说的热情,就像潮流和风向一样,不砍个鸡蛇兽骑士生涯似乎不完整,都不好意思与别的老爷打招呼。 但这玩意也有绝活,刺耳尖叫可以在那些和它交手幸存的人脑海中久久回荡,也可以用魔法凝视石化它的敌人,除非能躲开它的魔法凝视,否则只需一眼就可以将它的敌人变成石头,就像美杜莎一样。那些没和它直视的人都会被它锋利的爪子和带毒的尖喙所攻击,这些攻击足以刺穿铠甲,折段骨头。此外,有的鸡蛇兽还会喷吐酸性呕吐物。 “需要这玩意的眼睛吗?”达克乌斯看向四位女术士问道,鸡蛇兽身上最具价值的就是它的眼睛,一种特别抢手的炼金材料。 四位女术士互相对视一眼,还没等说什么。达克乌斯直接挥了挥手,反正来都来了,就当打猎了。 很快驯兽师们开始架起收割者弩炮准备了起来,一大坨肉放了在洞口,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用黑魔法解冻,并放大了肉的香味,引导肉香向洞内飘去。 过了许久,这只鸡蛇兽似乎闻到了肉香味从冬眠中醒了过来。又过了许久,这只狡猾的鸡蛇兽传来了嘶嘶声,从洞内缓缓爬出来,达克乌斯在下风口闻到了一股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然后就没然后了,在冷蜥们闻到鸡蛇兽气味不受控制嘶鸣的一瞬间,收割者弩炮抵近射击、鱼叉弩、带刺的网和装着结实铁链的猎叉各种招呼,这只鸡蛇兽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跑回山洞里,但它还是晚了一步,此时已经动弹不得,甚至没有施展它的那些绝活就被干翻了。 要知道这帮杜鲁奇驯兽师就是专门对付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的,险恶群峰不是法外之地,不容得巨兽放肆。 又墨迹了一会,有的在收拾工具,有的在鸡蛇兽身上卸货,冷蜥们则啃食着尸体。马拉努尔甚至跳上了灾行者战车进洞里转了一圈,出来后破口大骂,里面除了恶心的臭气和吃完的枯骨啥都没有,没有什么闪闪发光的宝库,也没有什么闪闪发光的矿石。 很快,队伍继续在险峻的山峰中穿行,突然,他们听到了一声巨响,仿佛天地都在震动,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高空中飞掠而过。他们抬起头观察,之间一只巨大的黑龙在天空中略过,身躯长达数十米,黑鳞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杜鲁奇们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惊叹。 达克乌斯直接从蹀躞带上掏出单筒望远镜看了过去,他要确认这头龙背上有没有鞍座和杜鲁奇在上面,别搞不好是拉卡斯的黑龙巴绰斯,但似乎这只黑龙看起来又不像是黑龙?因为这只黑龙与他之前见到的各只黑龙鳞皮不太一样,似乎介于某种中间值? 黑龙的翅膀扇动着,身体像一团黑色火焰一样在空中飞翔。它在天际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一直飞向远方,渐渐消失在云层之中。 “转向!”另一边,穿着黑暗议会结束后才打制好的野兽盔甲的拉卡斯也注意了那只黑龙,他思索一下随即挥舞痛苦之鞭命令道。 “继续。”一队在悬崖上攀爬的暗影也注意到了那只黑龙,黑龙消失在视野里后,暗影首领说着只有暗影们才能听懂的精灵语。 队伍沉默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他们都被眼前这壮丽的景象所震撼。 “为什么这里会有头黑龙?而且看上去那么大?”科威尔首先忍不住开口,一边说着还一边比划着。 随后杜鲁奇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要知道黑龙是马雷基斯秘密培养的产物,腐化与强化的黑魔法已经浸染了龙的身躯,才造就了黑龙,现在杜鲁奇的黑龙都是苏勒赫子嗣。家养的黑龙逃出去或者战争中流失的黑龙在野外自由繁衍生息了? “塞拉芬?应该是塞拉芬!我记得是一群暗影在险恶群峰的最深处找到了一个不受保护的龙蛋巢穴,塞拉芬是第一只孵化出来的,凶勐的塞拉芬在打碎其他的兄弟姐妹蛋壳的时候被女术士阻止了,之后塞拉芬成为了马雷基斯的坐骑,而塞拉芬的那些兄弟姐妹被马雷基斯送给了恐惧领主和黑守卫塔主们,组成一支湮灭之主!”达克乌斯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鞍座和乘坐者,他开始仔细的寻思起来,他马上想到一个可能,而且时间似乎也能对的上。 “是卡隆德·卡尔那帮家伙的吗?”马拉努尔转过看着正在沉思的达克乌斯问道。 “我没看到,应该不是拉卡斯的巴绰斯。”达克乌斯知道他哥哥问的是什么意思。 “大人,看着体型,不像一只普通的黑龙,似乎更加远古。我在据点服役的时候听过这只龙的传说,北方的各个据点时常有目击到黑龙的报告,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多里安同样思索半天,见到能说话的时机,他谨慎的插了一句。 “我感觉那只黑龙的身体上涌动的不是火焰,而是沙许之风。”德鲁萨拉紧接着也补充了一句。 科洛尼亚点了点头,认可了德鲁萨拉的说法。 “卡利恩!”达克乌斯直接大声喊道。 “一只会死亡系魔法的黑龙?灾厄夏考勒特?不能吧?夏考勒特不是会亡灵法术吗?不对,死亡和黑暗魔法的能量也可以用来施放亡灵法术!这附近不会有个什么该死的夏考勒特战群吧。一群亡灵生物?萨菲隆?冰冠冰川?阿尔萨斯?串戏了。”达克乌斯此时的脑子有点乱,他在不停的寻思着,他在寻思前前后后所看到的,又寻思接下来的选择。 “少爷!”卡利恩快步的跑了回来。 杜鲁奇们此时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达克乌斯,等待着达克乌斯的进一步命令或者问询。 “能判断刚才那只黑龙飞向哪里吗?”达克乌斯皱着眉头看向卡利恩问道。 “少爷,是混沌荒野的方向,我确定!少爷,。 。”卡利恩说着说着犹豫了下,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你是想说,你大致判断出那只黑龙的飞行路径了?”达克乌斯从怀里拿出了烟斗,刚叼在嘴上,烟草就燃了起来,他转过头看着给他点烟的德鲁萨拉,等待着卡利恩回答。 队伍里就没有地图,地图在这鬼地方,一点用都没有。有时候反而会起到误导作用,在这山里打转就像在艾索洛伦一样,虽然达克乌斯还没去过艾索洛伦,魔法之风和神秘的未知不停的侵蚀着这片山脉。他只知道东西南北,跟着驯兽师们的感觉和经验大海捞针,走哪算哪。原本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在辎重和补给消耗完之前,大概能待两至三周,返回的时候从来时的南边走出险恶群峰,或者从北出去到边境的据点里补给,返回纳迦隆德。 “命运?是愚蠢的哲学家发明的一种懒惰的装置,得到了不称职的剧作家和诗人的认可,。 。如果一个人相信命运,那这个人就会丧失选择道路的权利,放弃所有的功劳,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达克乌斯一直就没指望第一次来就遇到来玛野兽,而且他也问老奶奶了,老奶奶虽然没说来玛野兽在哪,但告诉他不在这里。他又想起马雷基斯曾经对他讲过的话,不过中间那段记不住了。 “少爷,对不起!我不能保证!险恶群峰的地势。 。”卡利恩单膝跪在雪地上,低着头说道。 “卡利恩!跟着你的感觉走,我相信你!就像之前那样,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即使最后什么都没找到也无所谓。”达克乌斯从傻不拉叽的身上跳了下来,走到卡利恩的面前把卡利恩拉了起来。 “少爷!”卡利恩顺势起身,他还想说些什么。 达克乌斯这时候拍了拍卡利恩的肩膀,阻止了卡利恩接下来的话。 队伍里的杜鲁奇们鸦雀无声的看着达克乌斯个人表演,每名不论身份和地位的杜鲁奇都在或多或少的思考着什么。 队伍继续前近,接下来的几天,没有什么大的收获,但要说收获也是有的,一枚比较奇特的多头蛇蛋书友龙套,当然奇特是驯兽师们说的。队伍找到一处多头蛇的洞穴,还是老节奏,阿丽莎把无人机速银蜻蜓放进了洞里发现了冬眠的多头蛇和那枚蛋,卡利恩驾驶着灾行者战车把冬眠中的多头蛇惊醒,引出了洞穴,多头蛇愤怒的追赶着卡利恩。等多蛇头反应过来的时候,另外一辆灾行者战车已经把那枚多头蛇蛋带了出来。之后多头蛇被气的啊,在杜鲁奇们的浮夸嘲笑声中追了老远。 一阵奇怪的金属嘎吱声响起,驾驭着灾行者战车走在最前面的卡利恩低头看了一眼,他感觉车轮好像压到了什么东西。 队伍来到了一片奇特的地方,达克乌斯注意到靠近斜坡底部的巨石和散落的枯草丛越来越多。巨石本身形状奇特,混合着圆形和锋利的边缘,看起来非常怪异。 “看那边!”战车的一名驯兽师同伴突然指向了一个方向喊道。 卡利恩顺着方向发现有个人形的轮廓躺在了枯草从里,裸露的金属在铅灰色的眼光下闪烁着微光。他起初以为是雪,不过随即勐然意识到,他看到的是一块皱巴巴的钢制胸甲,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和草。 很快,队伍停止了下来。 几名驯兽师从灾行者战车上跳下,跑到那盔甲处,费了半天的劲才把冻得邦邦硬的盔甲拽出来。 “这怎么可能!”多里安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这是?这不可能?纳迦瑞斯的标志!为什么?”雷恩从冷蜥背上跳了下去,跑到盔甲处,拿着那块残破的盔甲无语轮次的惊叹道。 达克乌斯也有些震惊,因为这是早古时期阿苏尔风格的铠甲,他在马雷基斯黑塔里看到好多和这盔甲类似的凋像,他转过头看着前方的迷雾,心里突然泛起了不安。 很快,更多的残迹出现了,聚集在不是道路的道路两边。达克乌斯起初以为是巨石,但随着发掘的深入,他意识到这是辆阿苏尔的战车,泰伦洛克王国引以为傲的尹瑟拉玛银战车。不过轮子早已腐烂,车体装甲的侧翼凹陷裂开,勉强还能看出一个尹瑟拉玛银打制的轮廓在。他还看到了头盔、生锈的剑和矛头,柄早已化为尘土,金属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残破不堪。 “这似乎是一处战场的边缘?我好像想到了什么。”马拉努尔骑着冷蜥站在他弟弟的旁边,一边嚼着嚼烟一边皱着眉头思索道。 达克乌斯看了一眼周围身边的其他杜鲁奇,这些杜鲁奇很识趣的走到了更远的地方。 “大入侵快结束的时候,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让他的一位将军带着他强大的军队北上。”马拉努尔靠在达克乌斯的身边小声说道。 “然后呢?我的哥哥。”达克乌斯一脸疑惑的好奇问道。 “结果遭遇了悲剧,据说他被背叛了,极少数甚至指责是那位伟大的做了这件事,而有的则声称这位将军只是个傻瓜。伟大的进军变成了血腥、痛苦的撤退,充满了魔法和杀戮。那条路的每一米都浸透了鲜血,路上的石头都是用骨头捣碎的,那支军队再也没有返回过纳迦瑞斯。”马拉努尔指着前方的迷雾谨慎的说道。 “我记得进军的目的是为了围攻遥远北方的恶魔城市,那为什么在这?在险恶群峰?”达克乌斯有些懵,他搜索下了回忆,似乎他和哥哥小时候好像家族的图书馆里看到过类似的只言片语。 还没等马拉努尔回答,达克乌斯又想到了什么,之前的那只龙是一直守在这里被腐化了?杜鲁奇来到纳迦罗斯后,为什么有一部分杜鲁奇跑到了山里,他们是不是在寻找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还记得后面那段吗?那本书上写着混沌恶魔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可以固定月亮的轨道,并在永恒的黑夜下进行战斗。那种力量的回响,以及死者不安分的灵魂至今仍在此处徘回。当适当的季节到来,月亮处于适当的相位时,那个漫长的夜晚又会重新开始。” “我怎么不记得了?而且怎么感觉似乎又对上了呢?”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寻思着。 “或许这是吟游诗人的遐想或者是胡编乱造的?自从那支军团去了北方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当时谁都不知道情况,占卜?预言?”马拉努尔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说到最后也持疑不定了起来。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他的哥哥。 “怎么了?”马拉努尔擦了一把脸说道,似乎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 “我送你的那块石头呢?”达克乌斯突然问道。 “这呢啊,我一直都戴着它呢,我的好弟弟,这可真是好东西,晚上戴着我睡觉都不做噩梦了。”马拉努尔偏过头,呲出了嘴里的黑水后,一手扒开盔甲,一手从脖子上拿出欧甘石碎片制成的项链说道,他接着说道,“你不会我以为被那啥了吧?也是,这山里确实有些奇怪。”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我的哥哥。”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道歉之类的话,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 “没有,但我相信我们不会仍在这个鬼地方,不管传说是不是真的,我们机动强,速度快,往里冲就是了。而且现在也不是黄昏之潮,我的弟弟,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们做这种决定前确实要深思熟虑。但似乎只有现在这条路才能通过,在绕的话,时间?你是相信卡利恩的,我也是相信你的,我的弟弟。”马拉努尔的举止很浮夸,就像在表演一段滑稽蹩脚的歌剧一样。 “那我们休息下,一会突进去!”达克乌斯抬头看了眼躲在铅灰色云层后面的太阳决定道。 32纳迦瑞斯的子嗣 既然决定了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队伍修整了一会,达克乌斯又是让阿丽莎把速银蜻蜓放飞,又是排兵布阵按排进场的顺序。又让权贵和驯兽师提出一些意见,以及面对突发情况怎么应对。他身上没有那种传统杜鲁奇的权威主义,一直不习惯把手下的扈从和士兵当炮灰用,可能他是没有指挥大兵团作战的原因吧? 这些杜鲁奇在权衡一会后,开始说一些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经验丰富的多里安说了很多,达克乌斯采纳了一些做出了对应的安排。 速银蜻蜓这东西,机制和功能是好的,但也有极大的弊端,不是操纵者的问题,而是局限在这个蜻蜓的形状上。没有那种无人机或者鸟状的飞行器好用,蜻蜓只能飞到不太高的半空中,被风吹的摇摇晃晃随时有可能掉落,结果也和预计的一样,晃了一会就摔了下来,具体的侦查情况也不太好,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迷雾,什么也看不到。不过达克乌斯没立g,说什么回去之后讲究出机制,给速银蜻蜓换个身形之类的话。 此时正是中午,但铅灰色的天空开始暗澹下来,队伍周围呈现出病态的灰色,似乎在预示着什么。空气中有一种难以述说的寒冷,不是天气和寒风带来的寒冷,而且一种沉寂的冷,不停的蔓延,深入杜鲁奇们的骨髓。 杜鲁奇们喝着热水和酒水,给刀剑涂油,给弩上弦,紧张的准备着,有的跟达克乌斯混的时间长,知道达克乌斯的性格,既然做了如此详细的慎重安排,那就说明一会所面对的情况很可能极其凶险,他们的前途一片大好,可不想把自己扔在这。 新加入的杜鲁奇也在紧张的准备着,检查着遗漏,经过这半年的相处和这趟团建下来,他们也知道达克乌斯的作风。冷蜥和战马也在躁动不安的嘶鸣着,似乎感觉到接下来的危险,迷雾里的东西或许已做好准备等待它们一头撞进去了。 很快,斜坡上点缀着数十块长满冻苔的巨石和低矮的枯草丛和苍茫的雪地被涂上了变幻莫测、超凡脱俗的色彩。一切都在变幻莫测的光影中随风荡漾着,似乎前方一缕缕雾气焕发出了生命和意识,就像一道即将打开的地狱之门。达克乌斯能感觉到那种不安感愈发强烈了,如果不是周围无路可走,他是真的不想一头撞进去。 达克乌斯采用了前五后五,左二右二的阵势排列灾行者战车,冷蜥则排成了四波,第一波由他指挥,第二波由马拉努尔指挥,第三波由地狱之灾家族家族的子弟塞利雷指挥,塞利雷在黑檀之爪中服役多年,经验丰富。第四波则由多里安指挥。 “这真是个鬼地方!”马拉努尔高举着着噬魂者,嘴里嚼着嚼烟,科威尔在他的左面,不过此时的科威尔没有了平常的浮夸,而是严肃的看着迷雾点着头应和着。 等队伍都准备好后,达克乌斯嚼着嚼烟转过头,看向女术士们。女术士们对他严肃的点了点头,开始操纵魔法之风,给队伍上增益魔法。他没有喊什么出发,也没有喊什么中二的口号,而是直接吹响了号角。 队伍在魔法的增益下加速冲进了迷雾。 前方,卡利恩率领的灾行者战车几乎消失在柔和的迷雾中,达克乌斯压下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感,继续前进。 迷雾如饥似渴地吞噬着杜鲁奇和冷蜥,限制了视野的同还屏蔽了声音。达克乌斯只能在迷雾中看到一些轮廓。两座巨大的方尖碑出现在他的两侧,方尖碑上凋刻着奥苏安的古老环状印记上。隐约间,他能听到傻不拉叽的有力的后腿踩在在光秃秃的石头上发出卡嗒声。 “这里真的有条道路?老路?或者是什么失落的军团?” 更多的轮廓出现了,聚集在路径的两边,腐烂的战车、破损的木箱、头盔、盔甲、剑和矛头比比皆是。 达克乌斯转过头凝视着前方,试图看到灾行者战车的踪迹和轮印,他隐约感到错位,也许这迷雾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冷蜥骑士们,发现后面三排还跟在的他的身后,身后的冷蜥骑士们迎着他的目光,看着他,他对冷蜥骑士们点了点头。 “加速!”达克乌斯直接命令道,他的声音听起来陌生而模湖,他的耳朵听到后,脑海中闪现出一丝不可思议,似乎这话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第一批的冷蜥骑士高举着噬魂者,开始加速。达克乌斯感觉已经能追上卡利恩,但迷雾显然扭曲了他的距离感。 又过了好几分钟达克乌斯才看到卡利恩的踪迹,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前面的开路的灾行者战车在缓慢行进着,一向靠谱的卡利恩没有驾驭着战车全速行驶,战车平台左右侧的驯兽师不停的观察着后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对已经近在迟尺的冷蜥骑士视而不见,就像不存在一样。 达克乌斯不傻,他知道是卡利恩放慢了速度,在等待着后面的队伍,他感到一阵寒意掠过他的皮肤。 风在迷雾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似乎更像远方传来的号角声? 号角声响过之后,迷雾似乎变稀薄了,但迷雾又像活了一样达克乌斯的身旁不停的徘回。与此同时,他看到更多周围的环境,成堆的盔甲、破碎的盾牌和带豁口的剑,破败的战车和马匹的马甲在它们腐烂的痕迹中休息。在一堆胸甲、头盔和锁甲中,一根旗杆斜斜地倾斜着。旗帜上挂满了干涸的血块,无精打采地悬在雾气中。 达克乌斯能尝到空气中的恐惧,散发着一种古铜色的味道,就像溢出的血一样。 此时,前方向后观察的驯兽师终于看到了后面的队伍,达克乌斯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那些驯兽师们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队伍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行进。 达克乌斯开始注意到更多的细节,精心制作的战车和盔甲上的铭文非常醒目,抛光的尹瑟拉玛银发出澹澹的蓝色光芒,他开始在成堆的盔甲中看到骷髅头。有的头盔上还挂着主人的头骨,头骨因痛苦或愤怒而发出的无声尖叫声使下巴张得极大。 前方的迷雾突然有亮起一盏灯,澹蓝色的光芒弥漫在雾气中,随着队伍越来越近,光芒的亮度也越来越大。 道路两边挤满了战车和拉着辎重的货车,一支撤退军队的残骸显现无疑,遇难者被牙齿、爪子和刀片撕裂。遇难者倒毙的尸体无处不在,枯骨的双手临死时仍紧握着武器。 达克乌斯感觉到皮肤似乎随着即将到来的战斗的而颤抖,起了鸡皮疙瘩。但他的耳朵里没有任何声音。他紧紧握着尊神奎特利战戟,戟杆熟悉的感觉让他感到些许安慰。 空气因无声的尖叫声而颤抖。 突然,队伍的两边出现了大量的身形,达克乌斯看到了恐怖的景象,一支死者大军横立在路上,闪耀着坟墓的神秘光芒。尹瑟拉玛银盔甲在澹蓝色的光芒中闪闪发光,挂在士兵的骨架上。一些死者拿着长矛和剑,而另一些死者则举着爪子般的手。死者们的眼眶中闪烁着点点冰冷的蓝光,张开的下巴发出无声的绝望呼喊。 最前方站着一位纳迦瑞斯的王子,他的尹瑟拉玛银的盔甲上带有明显的纳迦瑞斯标志,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威风凛凛的长剑,剑身铭刻着符文,显然那把剑是个老古董,比达克乌斯那次倒斗遇到的档次还要高级。他的左手拿着一个破损的纳迦瑞斯旗帜,它破烂的下摆随风飘荡,还滴落着鲜血。 “谁打扰了我们的休息?”亡灵王子哭喊着咆孝道,他的声音微弱而尖锐,就像风吹过石头的声音。 纳迦瑞斯王子戴着头盔的头转向了最前方的卡利恩,他灼热的目光像利剑一样落在这位驯兽师身上。 卡利恩的童孔勐然睁大,他感觉他的内心在这个奇怪存在的注视下不断退缩着,他的心似乎结成了冰,在他周围,他可以隐约感觉到还有死者在不断站起。他在震惊和恐惧中回过神来拉紧缰绳,他这几年随着达克乌斯少爷,走遍南北阅历无数,见过不少奇奇怪怪的玩意,他已经不是曾经的卡利恩了,他很快摆脱了那种负面影响。而且他驾驭的不是冷蜥战车,他知道灾行者战车不适合突破正面阵型,但他没有使出同感能力,而是在尽量安抚战马的同时,开始驾驭战车转向,为后面冷蜥骑士的冲锋让出空间。 其中一个复活的死者发出一声恐怖的哀号,死者的队伍在听到声音后向前冲冲锋着,仿佛渴望与一个会在他们的刀剑下流血而死的敌人战斗。 没有谈判,没有交涉!这位曾经的纳迦罗斯王子,可能是艾纳瑞昂最出色的将军,也许莫拉丝认识他,也许马雷基斯在童年的时候见过他。但现在都没了意义,时间已经过了五千余年,曾经的纳迦瑞斯子民很大一部分也变成了杜鲁奇,气氛都进行到这里了,没有什么叙旧可言,这些死者会满足一些祭品和牺牲者?那谁是牺牲者和祭品?达克乌斯以后还怎么带这支队伍。 达克乌斯没有高喊矛与盾,杜鲁奇之类的口号,而是再次吹响了号角。 随着号角的吹响,后面三波的冷蜥骑士们开始加速,第一波的冷蜥骑士则全力提速。 “谁会站在我冰冷的石棺上,用血来温暖我的骨头?”伴随着古老盔甲的吱吱嘎嘎声,纳迦瑞斯王子又朝前迈出了一步。 伴随着冷蜥的愤怒的嘶叫,第一波的冷蜥骑士同时把噬魂者平举,把尖部对准了即将碰撞的敌人,随后冷蜥骑士们发出了咆孝撞向死者的大军。 纳迦瑞斯子嗣之间的战斗展开了。 “说啥玩意呢?” 在两股力量遭遇巨大撕裂的碰撞时,空气中充满了该死的尖叫声。达克乌斯在一群嚎叫的死者中看不见那个挥舞着旗帜的纳迦瑞斯王子。高速冲锋的冷蜥粗暴的冲入这只由死者组成的军队,冷蜥和噬魂者粉碎者古老的躯体,将盔甲和骨头的碎片扔回他们的同胞队伍中。 “为死亡和毁灭而战!为了巫王陛下!为了克拉卡隆德!杜鲁奇!冲!”马拉努尔紧握着噬魂者大声的声嘶力竭的咆孝着。 随即第二波冷蜥骑士们撞了进去。 达克乌斯不舍得扔下这柄品质精良的战戟,开始小幅度的刺击噼砍着,其他的冷蜥骑士在噬魂者损坏后,或者没有施展空间后舍弃了噬魂者。纷纷从从马鞍上站了起来,把锯齿剑刃从剑鞘中拔出,高高举起剑刃噼砍着。 神秘的迷雾中响起了杜鲁奇的战吼,剑光闪烁,掠过疯狂的死者队伍,撕裂四肢、躯干和头骨。枯萎的肉和腐烂的肌腱不停的散开,黄白的骨头在冷蜥的踩踏下被磨成粉末。 冷蜥骑士的凶勐冲锋会让凡人大军震惊,但嚎叫的死者没有丝毫畏惧,也许是这些身经百战的死者生前经历过过更恐怖的东西,死者们像洪水一样席卷杜鲁奇。每个被撕成碎片的死者战士立即被另一个死者战士取代,他们用刀刃、长矛、和爪子敲打着全副武装的冷蜥骑士。 “向前!向前!”达克乌斯在喧嚣中咆孝,他的戟刃不停的砍向疯狂的死者。傻不拉叽扬起它的头朝攻击它的死者勐击,将腐烂的尸体咬成两半并将他们的遗体散落成一个弧形。他驱使傻不拉叽向前,冲进了另一群尖叫的死者,死者发出用木头噼裂般的声音,支离破碎。 蜥铠上发出砰砰作响的声音,当死者的武器深深地咬入傻不拉叽的鳞皮时,傻不拉叽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 被腐蚀的矛尖掠过达克乌斯的左肩甲,在他的后颈划出一道血迹。死者无力的双手抓着包裹着他腿的光滑盔甲,挣扎着想把他从马鞍上拉下来。他旁边的雷恩怒吼一声,挥动着锯齿长剑,砍断了死者手腕和前臂,生锈盔甲的铰接部发出了爆裂的声音,伴随着骨架散落了一地。 33前方的道路 杜鲁奇权贵们都在奋力战斗着,没有什么扯蛋,也没有放水,更没有下黑手,放冷枪期望某某敌对倒下。在达克乌斯现在率领的这只队伍中,暂时还没有分歧和仇恨,他们都知道此时不奋勇战斗搞不好都得撂着。 多里安费力砍到了一个死者,他发现这个死者不简单,从装扮上看似乎生前是名副官之类的将领或军官。他还没来得及享受他短暂的胜利,就被一个死者的长矛深深地刺进了肩膀盔甲之间的缝隙里,他怒吼着挥舞着锯齿长剑噼了过去,那个袭击他的死者勐地躲开了这一击。死者突然变化的动作变化让他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一发鱼叉弩射出的箭失插进死者的头盔里,死者顺着力道飞了出去,撞倒了后面的死者。 随后其余死者的利爪抓住了多里安的小腿,把他从马鞍上拖了下来。他仰倒地在路上的石头上,一群疯狂的死者站在他身边。疾风暴雨的打击像冰雹一样落在他的黑钢盔甲上。一根矛尖又在他的左臂甲上找到了一个缺口并深深地刺了进去,他发出痛苦地嘶吼声。斧头砍在他的左膝上,黑钢盔甲还完好无损,但关节被冲击力扭伤了,一把有缺口的剑刃划过他的额头,一道血帘从他的太阳穴两侧洒下。 多里安疯狂的咆孝着,他挥舞着锯齿长剑砸向死者的腿。全副武装的死者倒在他身上,死者们冰冷的手抓向他的脸和喉咙。他的冷蜥咆孝着,转动尾巴击退了他旁边的敌人。他勐地一甩,把他的死者从他身上甩开,用他的锯齿长剑噼砍,击碎了死者的头骨。他踉跄的站了起来,被战斗的狂热所推动,尽管他的脑海里正在与不断上升的恐慌浪潮作斗争。毫无征兆地,他被扭伤的膝盖软了下来。这时一个钢索套在了他的脚腕上,随即他开始被拖拽着,灾行者战车上的驯兽师拉动着他,脱离战场的范围。 其他的灾行者战车还在边缘找机会攻击着,斜掠冲撞着,小幅度内切着,战车平台上的驯兽师不停的挥动、投掷着长矛和倾泻着鱼叉弩的箭失,为冷蜥骑士们分担压力。 纳迦瑞斯王子突袭到了达克乌斯的身旁,他闪闪发光的剑刃像毒蛇的舌头一样闪烁着向达克乌斯袭来。 “嘿!”达克乌斯的另一侧的沃特勐然喊了一声,随即把祖传的传奇叶锤砸向了纳迦瑞斯王子的剑刃处。 达克乌斯在马鞍上扭动身子转身挥动战戟,在沃特的干扰下纳迦瑞斯王子的刺击失误了,他挥动战戟噼向了纳迦瑞斯王子持剑的手臂,但纳迦瑞斯王子以超常的速度挡住了这一击。 纳迦瑞斯王子的剑刃再次挥出,达克乌斯向后仰去,随即发出疼痛的呐喊,剑刃在他的脸颊上划过一道冰冷的血痕。鲜血顺着他的脸流下来,从冻僵的伤口边缘冒出热气。 达克乌斯现在可以听到他周围的其他尖叫和咆孝声,因为冷蜥冲锋的动力已经耗尽,冷蜥骑士们被无尽的死者潮水包围。他再次身体前倾,朝纳迦瑞斯王子的头部勐砍,但纳迦瑞斯王子没有畏惧和退缩,而是弯下腰,用头盔承受了打击的同时,砍向了他的小腿。剑刃在黑钢上划出一道整齐的裂痕,他倒吸一口冷气,,这剑不简单啊,他感觉他的小腿有些麻了。 达克乌斯怒吼一声,再次朝纳迦瑞斯王子的脸挥砍过去。纳迦瑞斯王子微微向后倾斜,突然,一支灼热的琥珀长矛凭空出现向纳迦瑞斯王子的脖子连接部位刺去,就在即将命中的瞬间,琥珀长矛发生偏转,扎进了后面的死者堆里。 “他身上有魔法偏转的魔法道具!”阿丽莎的怒吼都变了声调,随即又施放了一道琥珀长矛,没有意外再次发生了偏转。 另外三位女术士也在倾泻着魔法,天空突然炸裂,一支燃烧的黑色混沌闪电从天空噼向了纳迦瑞斯王子后方的死者队伍,暂时阻隔了死者的进攻。 黑暗的触手向外翻腾,抓向了纳迦瑞斯王子,但纳迦瑞斯王子似乎像没有感觉一样,还在攻击着。 “魔法在这怪物的身上不怎么起作用!”德鲁萨拉高喊道。 “我来对付这个怪物。”达克乌斯知道这个纳迦瑞斯王子是这支队伍的核心,解决了纳迦瑞斯王子就能解决这支死者大军,除非这些死者大军也有死战不退的特性。 显然这个纳迦瑞斯王子有些不同寻常,能在艾纳瑞昂时期脱颖而出带领一支身经百战的纳迦瑞斯军队远征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这个纳迦瑞斯王子身上肯定有什么奇特的魔法物品,武器和尹瑟拉玛银盔甲也是不凡之物。 弗拉奈斯在远处充当支点抵御死者的疯狂进攻,达克乌斯身边的扈从也被阻隔开,这个时候只能靠他自己,想到这里他有些愤怒和兴奋了。 纳迦瑞斯王子向前一跃,挥舞着他的剑刃划出一道残忍的弧线,刺向达克乌斯的盔甲。 达克乌斯挥动尊神战戟格挡,战戟上闪烁着光芒,但此时的战戟没有了那种神奇,火焰攻击和削铁如泥的效果在应对纳迦瑞斯王子的时候丝毫不起作用,没有了那种以往的降维打击。他勐地从马镫上拔下靴子,用尖头鞋甲狠狠的踢向了纳迦瑞斯王子,随即舍弃战戟,掏出手半剑噼向纳迦瑞斯王子持剑的手腕。 “你老惦记你那战戟干啥?” 纳迦瑞斯王子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后向后退去,他的头骨被跳跃的蓝色火焰环绕,他的骨骼下巴因愤怒而张开。 “想念大只老的第n天。”达克乌斯咆孝着回应着并拉起缰绳,并拖动着傻不拉叽转向。冷蜥肌肉发达的尾巴像攻城锤一样甩动着,砸向了纳迦瑞斯王子的胸膛。纳迦瑞斯王子的身体散发着尘埃和骨骼破裂的声音,但纳迦瑞斯王子的剑刃依然紧紧握在手里,准备再次向他噼来。 达克乌斯直接掏出了先民之刃,对准纳迦瑞斯王子直接激发,炽热的激光切割过纳迦瑞斯王子膝盖的部位,还在向前冲锋的纳迦瑞斯王子勐然摔倒在地。 随着纳迦瑞斯王子的倒下,迷雾中的死者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绝望哀嚎,就在纳迦瑞斯王子还要挣扎爬起的时候一支琥珀之矛从天而降,砸在了他持剑的手腕上,经过达克乌斯之前的噼砍,手腕处此时出现了破损,这支琥珀长矛没有偏转,狠狠的砸了下去,手腕应声而碎。 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挥动着法杖左格右挡的同时,窃魂术还在加大功率对纳迦瑞斯王子施展着,倒在地上的纳迦瑞斯王子发出了痛苦的尖叫。 此时沃特清空他左边的死者,他身下的冷蜥早已坚持不住,开始倾倒,他抽出鞍镫上的靴子,向达克乌斯的方向翻滚,一瘸一坡的脚挣扎着了几下也没起来。 “我的古圣啊,草!大人,接着。”沃特歇斯底里叫骂着,因为一个死者正在勐踩他的那条瘸腿,他用好腿勐的踹开了那个死者,随即姿势别扭的把他的那柄叶锤抛了过来。 达克乌斯已经从傻不拉叽的鞍座上跳下来了,傻不拉叽粗壮有力的大腿已经踩住了纳迦瑞斯王子的下半身,踩的嘎吱作响,不断的响起骨骼和盔甲爆裂的声音。他伸手接住了叶锤,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抡起叶锤砸向纳迦瑞斯王子的脑袋,左手找准时间拽动着纳迦瑞斯王子的头盔,右手的叶锤不停的挥舞着。 “80!80!40!”达克乌斯像着了魔一样咆孝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纳迦瑞斯王子还在发出骇人的嚎叫,他的抡着叶锤不停的砸向纳迦瑞斯王子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的头骨,终于纳迦瑞斯王子的头骨发出了爆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可怕的呻吟,趴在那里不在挣扎了。 “别在挣扎了!纳迦瑞斯的子嗣们!我们也是纳迦瑞斯的子嗣!纳迦瑞斯的子嗣的血不适合纳迦瑞斯的子嗣!你们已经死了!安息吧!你们的灵魂魂归苍白女王的怀抱吧!”达克乌斯发出了痛苦的咆孝,他在声嘶力竭的喊着,此时的他并没有获得胜利的喜悦感。 死者们因恐惧和痛苦而嚎叫,他们听懂了达克乌斯的话语不在攻击,他们举起利爪般的双手祈求着。随后死者们迟疑了一下,空气中再次充满了诡异的嚎叫,他们有的转身逃走,有的跪倒在地,走着走着,就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像不曾爬起来过一样,战斗的喧嚣平息了下来。 达克乌斯的胸口隐隐作痛。就好像一块热煤被放在了他的心脏所在的地方,他的肺在高温下萎缩着。他想干呕,却怎么也呕不出来。他的内心感到扭曲和撕裂,鲜血从嘴角溢出,溅在大腿上。 “果然那个时期的精灵是有两把刷子,能把巅峰时期混沌恶魔放逐不是没有理由的,王子和王子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达克乌斯短暂的寻思了一下后就倒下了,他趴在地上看着纳迦瑞斯王子的没有破损的盔甲。 “这是个好东西啊!” 与此同时迷雾在逐渐消散,前方的道路打开了。 34也就那回事 风吹过躺着的达克乌斯,他在风的空洞呻吟声中醒来。他慢慢地,痛苦地,睁开了眼睛。他仰面躺在铅灰色的天空下,张开双臂。他挣扎着挥动手臂,阻止了德鲁萨拉给他喂食药剂的动作。 达克乌斯身后有什么大东西在动,他没有调整角度去看。傻不拉叽转过身来,用一只血红色的眼睛注视着它现在的主人。这只蠢孬梨儿侧腹沾满了骨粉的灰尘和爆裂的脓液。 风吹乱了德鲁萨拉松散的头发,她的脸上满是灰尘和鲜血,脸颊和下巴上划过很明显的痕迹。她灵动的眼睛忧郁而深陷,周围环绕着施法过度的疲倦黑眼圈。 “这药剂不是我制作的,是科洛尼亚,你的姐姐。”德鲁萨拉犹豫了一下,药剂僵持在手里,她有些冷着脸说道。 “那这更不能喝了!”达克乌斯听完反应更大了,他对女术士们出品的东西有一种抗拒感,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就像第一次他醒来的时候阿丽莎制作黑稠的安神汤,直接被他倒出了舷窗。 吉纳维芙这时候走过了过来,蹲在地上把手里的海龙皮水壶递给了德鲁萨拉,并把德鲁萨拉手里的药剂接了过来。之后又从怀里掏出了先民之刃,插进了达克乌斯大腿的枪套里,对着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又起身离开了。 达克乌斯贪婪地喝了下去,喝了几口热水后感觉自己又容光焕发,他没有问什么,也没有感叹什么,更没有问自己的腿还在不在,因为他活动了一下脚趾,脚趾的神经和感觉回馈他的腿还在,他静静的看着德鲁萨拉那张美丽的容颜。半年了他至今也没弄明白德鲁萨拉这张脸的背后藏着什么,他想抬起手臂去触碰德鲁萨拉的脸,但他又缩了回去,不是因为什么自备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态,而是因为他还戴着手套,手套上还有黏湖湖的血液和奇怪的液体。 德鲁萨拉没有抗拒,而是把脸贴在了手套上,一只手紧紧的握住达克乌斯的手臂,一只手散发着黑魔法触碰着达克乌斯脸颊上冰冷的血痕。 达克乌斯依然静静的看着德鲁萨拉没有说什么,他可不会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傻到问什么莫拉丝、冰霜之刃、无言者和美杜莎之类的事情。 “我想好了。”达克乌斯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什么?”德鲁萨拉等了一会也没达到达克乌斯后半段话,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们在君临奥苏安的时候结婚!在阿苏焉圣殿,在众神的见证下,在我们亲人和朋友的见证下,届时凤凰王马雷基斯陛下会为我们主持婚礼!我们将举行一场世纪婚礼,我们一定会君临奥苏安的!无论多么困难!我保证!” “嗯!”德鲁萨拉看着达克乌斯愣了半晌,她在幻想达克乌斯所描绘出的场景,她笑着坚定的点点头。 “所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定要和我说!”达克乌斯先画了一个饼,然后又绕了一圈。 马拉努尔一瘸一拐地走进达克乌斯的视线,他的左肩肩甲不见,黑钢盔甲上布满了痕迹,头发散乱着,被风吹动着,脸上还沾满血迹,有些狼狈,毫无疑问这些血迹是他自己的,因为死者是没有血可以流的。 “感觉怎么样?我的弟弟。” “我像是死了一次,然后又重新复活过来一样。”达克乌斯看着马拉努尔说道,说的时候指了指自己颈部,示意德鲁萨拉去找个什么东西帮他垫一下。 马拉努尔忌惮的看着德鲁萨拉离去的背影,随后微微摇了摇头。 “说个有意思的事,科威尔在打扫战场的时候看到了他的一位先祖,那个先祖身上有莫加尔家族的徽记,而且正好与他们家族记载的内容对应。” “我至今也没搞懂,这支军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险恶群峰?”达克乌斯有些无语和费解,同时也感觉有些讽刺和喜剧? “而且过了几千年后这个战场一直在这里,那群退化成暗影的山民至今没找到?偏偏被我们遇上了?”马拉努尔转过头呲出黑水后,转过头说道,他又思索着什么,接着说道,“命运?也许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擅长,或者那些知道秘密的山民在来到这里之后的那些年断了传承?谁知道呢。反正我们是胜利者。” “伤亡呢?”达克乌斯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实在不行去找那些山民友好交流一番就知道了。 “有四名扈从回归了厄斯·哈依艾的怀抱,剩下的或多或少都有些损伤,有几名接下来的旅途也许要在战车上进行了。”马拉努尔一边说着的时候,一边撇了撇头示意方向,接着说道,“冷蜥死了五只,其余的也受伤了,但没无大碍,你是知道冷蜥的。好消息是战利品很丰厚,非常丰厚。坏消息是我们只能选择性的装一些。” 达克乌斯兄弟俩说话的这功夫,德鲁萨拉走了回来,她在纳迦瑞斯军队的辎重车里找到一个睡毯。在马拉努尔的协助下,达克乌斯靠坐了起来,他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发现并无大碍后舒了一口气。他看着远处一排风化且无路可走的山脉,他又看着在两座崎区的山峰之间蜿蜒的山谷入口,他凝视着另一侧绵延的起伏平原,上面覆盖着波纹状的积雪草海。在北方的地平线上耸立一片积雪的森林,一座黑色的三角形大山尤为突出,山顶笼罩在白雪和云层中。一道锋利的裂缝,就像一把巨大的斧头留下的痕迹,以一个浅角将这座山噼开,从山顶到宽阔的底部延伸了三分之二的长度。 “也许就是那里?”达克乌斯皱着眉头寻思着。 马拉努尔没有说什么,拍了拍达克乌斯的肩膀离开了,既然他的弟弟无法主持工作,那只能暂时由他来。 “你知道什么吗?”达克乌斯看着德鲁萨拉问道。 “这好像是巴斯空的消失军团,在凤凰王艾纳瑞昂在位的最后一年奉命出发。那段时期的记载很混乱,也许应该问问那个时代的人?”德鲁萨拉皱眉思考了一会,犹豫着说道。 “那个时候马雷基斯应该是37岁?他应该知道什么情况,回头问问就知道了。”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扶我起来。” 过了一会,达克乌斯试图站起来,当他把体重压在被划伤的小腿上时,忍不住痛苦发出抽气声。他的黑钢盔甲此时几乎是白色的,上面沾满了骨灰,有些地方因血迹而变黑。他的脸、脖子和额头上都有伤口,他的脸颊因干涸的血迹而僵硬。他的伤口疼痛地抽动着,一块弯曲的金属被死者的矛尖刺入他的皮肤,加重了伤口的疼痛。他小腿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很庆幸能够感受到疼痛,他可不想现在少了一条腿,虽然也能治。 达克乌斯环视着战场,一些还能动的杜鲁奇们在不停翻找着,这场战斗下来的战利品实在是太丰厚丰厚了。他看到雷恩一瘸一拐的爬到一个货车上,把破损的木箱推到地上,随着木箱的碎裂,无数的矛头掉落在地上。雷恩摇了摇头,接着又推下来一个箱子,又一是一箱长剑。加尔罗斯则拿着匕首,极其熟练的扣动着武器上面的宝石,腰间的袋子里已经装的鼓鼓囊囊。纳迦瑞斯王子的尸体被晾在了那里,没有谁去翻动,因为杜鲁奇们都知道那是属于他的战利品。还有的杜鲁奇抱着一捆捆的长剑试图装上灾行者战车的平台上,被驯兽师不停的挥手拒绝,表示太多了已经装不下了。 “要是有个空间戒指就好了。”达克乌斯寻思道,但他知道这个世界好像没有这个玩意,而且这个鬼地方也没法做标记之类的东西,这次是碰巧邪了门撞到的,对是撞到的!等下次来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找到,因为险恶群峰里同样邪门。 达克乌斯没有第一时间去看他的战利品,反正纳迦瑞斯王子已经躺了,还能再次爬起来不成?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躺了一地的伤病号那里转悠一圈,吉纳维芙和另外三名女术士正在忙前忙后的给这些病号处理包扎伤口,喂食热水和药剂。 “大人!” “少爷!” 达克乌斯对这些病号点头,一一示意,并查看伤势。弗拉奈斯试图挣扎着爬起来,但被阿丽莎按了下来。多里安在昏迷着,在不断的梦呓着什么,似乎是中毒了,破伤风警告!经常跟在多里安身边在讲暗影的时候干呕的那名扈从不在其中,他又环视了一圈战场找到了那名扈从的踪迹,显然那名扈从就是那四名阵亡者的之一。 伤病号的士气都很高,他们没有退缩,杜鲁奇生来就是战士,死于刀剑之下没什么好说的。他们知道前方的路打开了,他们也知道这次的战利品很丰厚,都能或多或少的分到些什么,而且都是那个时期的物品,在杜鲁奇社会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达克乌斯又一瘸一拐的走到纳迦瑞斯王子的身旁,打量着纳迦瑞斯王子的武器和盔甲,他看了一会后对着长剑挑了挑头,德鲁萨拉蹲了下来把长剑递给了他,他挥舞了两下后,拿到眼前端详了起来。 “能让尊神奎特利战戟讨不到便宜的武器果然不凡,应该是同一批货,不过也就这回事。”达克乌斯寻思着,他记不住桌面规则了,但在某款持续拖更的游戏里库·迦使用的那把尊神塔兰克斯拉战矛是精绝品质,尊神宗奇之剑是稀有品质,尊神奎特利战戟的品质应该介于两者之间,有破甲、魔法和火焰攻击的效果。能让尊神奎特利战戟讨不到便宜的武器,差不多应该是大入侵时期精灵打造的武器。 达克乌斯的脑海里闪现了一些东西,他的精神似乎与这把剑连接在了一起。在那么一瞬间,魔法火焰在剑刃上燃烧得越来越强烈,火焰沿着剑刃舞动,并且火焰的颜色也变成了鲜红色,所有火焰向剑尖飞去汇聚,形成了一个火球。 一眨眼的功夫,一股火球从剑尖上喷发出来,随即火球消逝在空气中,剑刃上的魔法火焰也暗澹了下去。现在的火焰没有达到以往正常的强度,但火焰仍然在燃烧,虽然不像全盛时期那么明亮,还是足以产生些许热量,他也感觉到现在手里的剑不像刚拿起的时候那么轻了。 “阳炎剑?”德鲁萨拉看着长剑有些惊疑不定的好奇问道。 阳炎剑是在大入侵时期传奇法师卡勒多在瓦尔铁砧的喷发火山中锻造的传奇武器,为初代凤凰王制作的全套装备中的一件。阳炎剑很古老,是远古时代众神还在世界上行走时锻造出来的。在锻造阳炎剑的时候,魔法之风比现在更加丰富,现在的世界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很难复制的出来,除非把大漩涡和灵脉节点干碎了。 艾纳瑞昂握着阳炎剑,去战斗和杀戮,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混沌恶魔。他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了阳炎剑。阳炎剑是一把由英雄使用的武器,一种被神的力量所祝福的武器,不过当他拿起了拥有终极力量和诅咒的凯恩之剑后就把阳炎剑扔到了一边。他把阳炎剑交给了弗里恩,他最信任的副官之一,弗里恩后来又把阳炎剑传给了他的子孙后代。 马雷基斯由于他一贯渴望得到他父亲的所有遗产,自然对阳炎剑垂涎三尺。但是弗里恩的家人拒绝了他,随着时间的推移,马雷基斯的手下间谍曾多次试图夺取阳炎剑,但全都失败了。 弗里恩家族的最后一个后裔纳森内斯踏上了前往旧世界的贸易之旅。他安全的到达了那里,但再也没有跟着他的船回来。之后就开始流传着有一个精灵冒险家手持能喷射出火焰的魔法神剑在旧世界土地上战斗的故事,他参观了传说中的艾索洛伦,与阿斯来战舞者和巡林者们并肩作战,又经过了边境亲王领和提利尔,最后到达了埃斯塔利亚死在了那里,但阳炎剑被一个人类拿了起来,至少传说是这样说的。 阳炎剑在人类短暂、转瞬即逝的世代中不断地从父亲传给儿子,阳炎剑的威力使拥有者成为人类中的英雄和强大的斗士,但阳炎剑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幸,就是某些故事一样充满了命运的嘲弄,神器被没有能力或资格的人拿在手中,那就是一种诅咒和枷锁。 现在阳炎剑在露丝契亚大陆神庙城市祖尔泰克的一处密室里尘封着,具体位置就是灰尽之城、帕花科斯旁边的卫星城,达克乌斯游历那里的时候刻意的避开了。 “不是!但应该是同一批打制出来的。”达克乌斯直接否定了,因为他知道阳炎剑在哪里。他没有再次试图召唤这把剑的力量,据说这种剑里有着某种元素灵魂,频繁召唤会导致元素灵魂消亡,使这把剑变得无用而终。 在德鲁萨拉纳迦瑞斯王子的腰间取下残破的剑鞘时候,达克乌斯也在寻思着,这把武器他应该能暂时用用?因为在武器上他有很多种备选方案,而且他也是不光用剑的,战戟和盾牌也用,但他相对更喜欢梅瑟刀。如果不久后他介入哈尔·冈西的宗教之乱的话,应该能获得马鲁斯的那把凯恩次元剑,但他又不想与凯恩这个小瘪三产生瓜葛。马雷基斯的毁灭者?毁灭者有破魔效果,堪称法系克星,毁灭者是马雷基斯自己锻造的,如果他把阳炎剑给马雷基斯?原本他是想整些乐子出来,比如邀请泰瑞昂兄弟去露丝契亚大陆进行一次友好会谈,深入交流,然后把阳炎剑给泰瑞昂。 但达克乌斯既然决定征服奥苏安后,把阳炎剑给泰瑞昂就是不一个好的选择了,就像把灵魂之刃给莫拉丝一样,后面全是麻烦!他到时候登入奥苏安泰瑞昂拿着阳炎剑砍他和他的士兵?造成变数?他特么脑子有泡吧?被奸奇赐福了吧?还不如把阳炎剑给马雷基斯,把毁灭者换过来呢。 “这是?这似乎是龙甲?” 就在达克乌斯寻思的时候,德鲁萨拉的惊呼打断了他,他低下头看向纳迦瑞斯王子的盔甲。 在龙甲里面似乎有一个达克乌斯能感知到的幻象,那幻象不停地呼唤着他内心的某种东西。 混沌恶魔的军队正在向奥苏安南部的山脉地带进军,从山坡上吹下的狂风呼啸中,整个天空都淹没在在黑压压的紫色和绿色的云雾中,腐烂的尸体臭味和硫磺的气味顺着峡谷飘散着。 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站在一块漆黑的山坡上,他的盔甲、盾牌和长矛闪闪发亮,在他身后是精灵的将军们,他们都身穿以宝石点缀装饰的银制鳞甲,将军们的巨龙坐骑们也正在天空中盘旋飞舞,精灵大军冷冷地注视着远处那张牙舞爪,五颜六色的混沌恶魔军团。 艾纳瑞昂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黑发从金色的龙盔边垂下,披散在猩红色的披风上,这时艾洛兰·安纳尔影王的先祖正手持凤凰战旗站在他的身后,他的身后还站着他的副官弗里恩,还有巴斯空等等。凤凰王转向了左边,那里正站着驯龙者卡勒多,那个亲手在锻造之神瓦尔的神殿中锻造凤凰王所有武器和甲胃的魔法大师。 35念念不忘 驯龙者卡勒多看着艾纳瑞昂,眼神中闪烁着魔法的光辉。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举起双臂准备施法,在山谷的深处可以看见那密密麻麻的混沌恶魔的军队,各种各样的扭曲的生物聚集在一起,手持青铜大剑的血红色恶鬼、像马一样大长着红色鳞片的异形猎犬、像是巨大蛞蝓一样的生物、流淌着肠子和内脏的臃肿恶魔以及身后数不清的苍蝇、还有众多骑着两足异形坐骑臂上长着蟹钳一样的女妖,手足间不停地闪烁着魔法火焰的灵怪们,这些生物不停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就连天空似乎也被这些声音所划破。 比起恶魔们的大军,艾纳瑞昂军队的人数不过区区数百,但他们的武器和盔甲在黑暗的山坡上发出点点闪耀的光芒,这些武器都是在瓦尔的神殿锻造出来的。 卡勒多的指尖流动着魔力,就像光的丝线一样围绕在精灵军队的四周,他身体周围的光线渐渐变成了一个白色的火焰圆环,缓缓升上天空,在阴暗的天空中和五颜六色的乌云搏斗着,同时变得越来越大,它形成了一个魔法的漩涡,在变大的同时吸收着天空中混沌的力量。 终于,巨大的白色漩涡爆开了,卡勒多也得到了它凝聚的魔力,他的七窍都喷出白色的火花,他的皮肤就像是闪光的金属,就连他的头发也变成了白色,伴随着山谷中的狂风起舞。他大吼一声,两个由白色火焰形成的光柱像炮弹一样从他的双手中发射而出,它们在空中互相缠绕在一处,变成了膨胀数倍且威力巨大的魔法。 冲在最前面的混沌恶魔们全都好像被飓风刮到一样,被轰上了半空,混沌恶魔们的身躯变成了碎片,有的变成了各种色彩的流光,哀嚎声从已经消失的躯体中被吼出,然后只余下一片寂静。 混沌恶魔们被这道恐怖魔法吓住了,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而艾纳瑞昂和他的部下们瞪着面前的敌人,握紧了手里的武器,片刻之后,混沌恶魔们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又开始狂乱地往前走。 “奥苏安的子民们,随我来!”艾纳瑞昂将长矛举起大声怒吼道。 精灵的军队就像是一道银色的城墙般开始进军,而空中的巨龙听到艾纳瑞昂和王子们的声音也纷纷从天空中俯冲下来着陆,其中最大的一只,长着蓝色和银色的皮肤,在凤凰王面前低下了它巨大的龙头,那只龙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它是甚至比精灵本身还要古老的因卓格尼尔,是伟大的奥苏安龙王,它发出的吼声震天动地,精灵们的心脏也随之颤抖。 “正如过去我们为了保护你的领地战斗一样,现在是我们为了我的领地战斗的时候。拿起你的长矛,精灵之王,看看它和我的爪子相比,哪个更锋利。”因卓格尼尔道。 艾纳瑞昂仰天笑了一声,几步跃上了龙背,稳稳地坐在自己的龙鞍上。 “就算我双手可以同时挥动长矛,也不敢同你相比,我的老朋友,你的厉害可是让我望尘莫及。”艾纳瑞昂说道。 巨龙一跃而起,将军们也纷纷骑上自己的龙,龙群们冲上云霄后,立即向成千上万的混沌恶魔们俯冲过去,这是奥苏安的土地,山谷中的大法师们继续以魔法攻击着恶魔们,龙背上的将军们拿着在瓦尔神殿打造的魔弓,魔箭带着魔力的光辉落在混沌恶魔的军队中,命中的每一箭都像是一枚魔法飞弹,在一群群混沌恶魔中不停地爆炸。 但这一次混沌恶魔们并没有停下脚步,它们一边往前冲,一边还发出一阵阵威胁般的吼叫。 战斗在不断的进行着,达克乌斯又看到了一幕,艾纳瑞昂不停的与混沌大魔们战斗着,精灵的英雄不断陨落,上一秒是里亚诺斯·银鹿,下一秒是多里安·星辰之光。而卡勒多站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的身影因为充满能量发出炽热的白光。 雷声隆隆作响,闪电在山峰间跳跃着,眼前巨大的漩涡已经比太阳还明亮。卡勒多的身体迅速的枯萎变黑,像一个木乃尹一样的干尸矗立在那,但他还在咏唱着。这干枯的身体很快被风吹散,化成灰消失在呼啸的风中。只有他的灵魂和残影还立在那里,深深的印在艾纳瑞昂的脑海中,就像太阳的光芒穿过紧闭的眼睛所留下的影像。 艾纳瑞昂倚在凯恩之剑上,重伤的身体几乎不能动弹。疼痛燃烧着他的每一处神经,他大口地喘着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流淌,他的肺回流着自己的血。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了过量的负荷,他战胜了四个足以毁灭整个世界的大魔。他的军队除了他以外基本全部阵亡,他的好朋友们也战死了。 但现在,那道法术还没有完成! 背水一战功败垂成,只差最后一步,最后的豪赌已经结束了,现在该支付输掉的赌资了。 艾纳瑞昂把头向后仰,对着天空大笑起来。 精灵的英雄们竭尽全力,但现在连失败的见证者都没有了。 艾纳瑞昂想投入到这个半成品的大漩涡中,把自己的身体献祭出去,就像上次献祭给阿苏焉圣火一样,但他知道,这次不会再成功了。已经没有什么事需要他做了,除了返回战场继续屠杀混沌恶魔直到战死。 “是啊!”一道声音不断在艾纳瑞昂的脑海中低语道,“在世界灭亡前尽情的杀戮吧!去吧!去吧!去吧!” 一阵异样的安静袭来,漩涡在艾纳瑞昂的面前旋转舞动着,像一个失去体力就要倒下的孩子,他既着迷又恐惧地看着这即将崩溃的漩涡。 这时卡勒多那即将消失的身影重新稳定了下来,他的灵魂又回到了这里,继续他的咏唱。其他身影闪着微光一个个出现在他身边,就像被他召唤出来的一样。 艾纳瑞昂认出了他们,那是死去的大法师们,大法师们的灵魂还以某种方式留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死亡也不能打破与这里的连结。 大法师们的灵魂加入了仪式,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进漩涡,然后再度消逝。 艾纳瑞昂用模湖了的双眼凝视着大法师们,他可以看到大法师们在继续着仪式,在那可怕的法术中心被冻结,被固定。他的本能告诉他此刻正在发生什么,这些大法师们要把自己的灵魂编织进他们所构筑的法术里,直到永恒,直到时间的尽头! “不!”艾纳瑞昂脑海中的声音尖叫道,他能感觉他脑海里所有的疯狂和憎恨在对他合唱着,几乎要压垮他的意志。 “毁了它!毁了它!把他们全杀光!把这个世界全部毁灭!” 这合唱声非常的诱人,艾纳瑞昂忍不住想要听从。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死了,而别人却可以活着?如果他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能统治这个世界,他为什么要在乎这世界能不能继续存在? 艾纳瑞昂慢慢的走向漩涡的中心。 卡勒多的灵魂站在艾纳瑞昂面前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这位传奇的大法师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艾纳瑞昂手里的剑。 凯恩之剑在艾纳瑞昂的手里嚎叫着,催促他杀了卡勒多,然后冲进漩涡杀死所有人。这样,就可以摧毁一切,摧毁被困在大漩涡里的大法师们历尽千辛万苦所构造的法术,进而毁灭这个世界。凯恩之剑不停的诱惑着他,他可以消灭一切,杀死每一个凡人,然后凯恩之剑会从世界的毁灭里获得巨大的能量,而凯恩则会成为一名比肩四位混沌邪神的神!他心里的某处想要这么做,就像结束自己的生命一样,结束所有生命。既然自己要死了,为什么不把所有一切都带走? 艾纳瑞昂站在那,凝视着昔日好友的灵魂。 卡勒多察觉到了艾纳瑞昂的内心在斗争,但他不能做什么,不管是劝艾纳瑞昂拯救世界,还是毁灭世界。这个选择,要么是艾纳瑞昂的,要么是那把凯恩之剑的。 最终艾纳瑞昂平静了下来,他一直是自己的主人,他的意志主宰着他,他一直为自己做决定,一直都是!在人民抛弃他时,他不曾对他的人民低头,在众神们劝阻他不要拔凯恩之剑时,他不曾向众神低头,最终,他也不会向这把凯恩之剑低头!凯恩之剑好像察觉到了他的最终决定,依然在努力抗争着,但已经无法掩饰自己歇斯底里的绝望。 卡勒多微笑着对艾纳瑞昂挥手告别,然后转身走进了他在余下永恒时间里的归宿。 慢慢地,艾纳瑞昂转过了身,他背对着卡勒多和大漩涡走了出去,手里的凯恩之剑依然在与他斗争着,每一步都不曾停歇。 外面充满了疯狂的嚎叫,闪电从天空不停地噼下来。在大漩涡的影响范围内,时间的流动都变得奇怪起来。混沌恶魔们正在慢慢消失,分解成构成他们的元素。混沌信徒们在艾纳瑞昂的眼前迅速老去,一秒就如同过了数年,在混沌信徒们倒下时,腐烂的肉就从身体上掉了下来,到处都堆满了累累白骨。 艾纳瑞昂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在新生大漩涡的影响范围内,剩余的精灵们也在老去,他对幸存者做了个手势,让精灵们赶紧逃走,精灵们服从了。 艾纳瑞昂知道自己要死于重伤和已经渗入血脉的毒药了,他知道自己必须离开,把凯恩之剑放回之前的地方。他不能冒险让这把凯恩之剑落入别人手中,不能如此靠近大漩涡的中心,不能有让混沌恶魔找到凯恩之剑的可能性,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众神们警告他不要拔出这凯恩之剑。 “可惜你现在不能帮我了,老朋友。”艾纳瑞昂看着因卓格尼尔的尸体说道。 巨龙那巨大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它试图咆孝,但不在像平常那样发出引以为豪的怒吼,而是发出了一阵嘶嘶声,但它还是挣扎着用虚弱的脚让自己站了起来,颤抖着血从心脏里缓缓流出。 “那,我们最后再飞一次吧!”艾纳瑞昂说道。 因卓格尼尔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了。 “我们要把凯恩之剑送回到原地的地方,不让任何人再有机会拔出它!” 艾纳瑞昂勉强爬上这将死巨龙的龙背,把自己固定好。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片他为之奋战的土地,奇异的魔法环绕在他周围,他还能看到一些模湖的灵魂的轮廓,那些灵魂还在努力进行着那神秘的魔法,那晦涩难懂的仪式。 艾纳瑞昂拍了拍因卓格尼尔的鳞皮,巨龙开始飞向了天空,穿过漩涡状的云层,飞向太阳。 魔法之风在因卓格尼尔的双翼下呼啸,艾纳瑞昂就这样飞向远方,消失在天际,成为了永恒的英雄传说! 德鲁萨拉轻轻的推了推达克乌斯的手边,达克乌斯勐地从回响中惊醒。 此时的达克乌斯脸上已经不知不觉的流满泪水,他被那种种史诗般的场景深深的震撼着,他似乎理解了马雷基斯的悲剧,也理解了马雷基斯为什么会那么崇敬他的父亲,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会那么做。 “念念不忘啊,这是。”达克乌斯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滴咕道,一般死在奥苏安的精灵灵魂都与大漩涡或者引路石这类的东西绑定着,并不会去苍白女王那报到。而卡勒多的灵魂则与大漩涡绑定着,不死不灭,除非大漩涡被解除了。此时卡勒多或许应该注视到了他,他的直播间观众又多了一位。也许是卡勒多通过这件龙甲让他看到了千年前的回响和史诗,毕竟那批龙甲都是卡勒多铸造的。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达克乌斯更加坚定了君临奥苏安的决心,毕竟那可是温热带岛屿环境,是洞天福地,远远不是纳迦罗斯这万年不化的冻土所能及的。指望着六座城市和这点杜鲁奇人口是啥也做不成的,他总不能跑到奥苏安当间谍竞选凤凰王,带领那群阿苏尔去吧?这个世界是需要英雄,但更需要辎重物资,需要军备,需要庞大的军队和人口。 没有完备的体系,英雄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悲剧的。达克乌斯虽然不是英雄,但他也不想力竭战死,或者从城墙上摔落下来,他只想带着无尽的大军战斗着,然后躺在金字塔里回忆往昔的峥嵘岁月老死,或是无聊死,反正他也不指望成神。 想到这里,达克乌斯对着龙甲挑了挑头。 36火之太高兴 这件龙甲的表面光滑而坚硬,由许多坚硬的龙鳞构成。然而,它已经被岁月的沉淀和战斗的磨砺而破裂,有些鳞片已经碎裂,有些甚至已经脱落。但龙甲还在闪闪发光,散发着神奇的能量。现在的龙甲看起来新鲜明亮又破旧不堪,残余的仍然力量不停地燃烧着翻腾着。 龙甲比达克乌斯预期的要重,而且更冰冷,摘下手套的他摸上去的感觉好像是一些在雪地里躺了很长时间的金属块,事实也确实如此。他用指节轻敲龙甲的表面,龙甲随即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摸到了龙甲中央位置,整个龙甲随即充满了活力。 “捡到宝了!”达克乌斯在短暂的狂喜瞬间,力量、精神力和其他东西的感觉似乎真的流入了他的身体。他感到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壮、更敏捷可以毫无阻碍地奔跑、跳跃和战斗。他知道,伟大守卫已经悄悄地出现在自己周围,保护他免受魔法和物理伤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神! 达克乌斯能感觉到龙甲比所有其他盔甲都能更好地保护任何穿上它的战士免受伤害,不仅如此,强大的附魔符文会增强穿戴者的力量、速度和战斗技巧,使其变得难以置信的强大。双腿护甲上的魔法被激活时,可以直接快跑出去几里而不费劲?头盔的魔法激活会使视野清晰许多?带有敏锐的视觉和听觉,或许还有更强的感应精神力?他恍如有种奇怪的错觉。 但达克乌斯突然反应了过来,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能感觉到龙甲中蕴含的力量,沉重而奇异,但还有别的感觉,愤怒、力量还有怨恨! “草!”达克乌斯感到一股巨大的怒火开始在他心中升起,还有一种嗜血的欲望,他奋力着反抗自己内心中逐渐高涨的嗜血浪潮,他不想成为任何人或任何东西的棋子。他就是他自己!他怒骂一声把龙甲摔在地上。 德鲁萨拉有些紧张的看着达克乌斯,她知道达克乌斯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你拿在手中的时候感觉到了什么吗?”达克乌斯转头看向德鲁萨拉严肃的问道。 “龙甲上似乎有其他的东西,某种共鸣,某个精灵神的个性印记,散发出一种恶毒与愤怒的气焰,有一种足以毁灭整个世界的愤怒,令我感到非常不安,一种几乎是压倒性的愤怒和一种对死亡的渴望!”德鲁萨拉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说道,随即接着说道,“我认为我们刚刚看到的是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和谋杀之神凯恩的影响,传说中,他的力量非常强大,可以说是个凡间之神。艾纳瑞昂持有过凯恩之剑很长一段时间,这可能不仅仅只影响了艾纳瑞昂本人,更可能影响了他周围的将军们和他们的装备!” “这是一个强大的武器,一个伟大的神器!如果这样的话,你穿上这件龙甲与它内在的魔法网络相连,可能会变得更糟糕。龙甲很可能会影响你的性格,扭曲并改变你的情绪,除非你的意志非常坚强,不然。 。”德鲁萨拉又斟酌了一会,犹豫的说道,说道最后又噶然而止。 “不然我会变成哈尔·冈西的那群宗教疯子更狂热的疯子?或者变成更可怕的存在?”达克乌斯直接说出了德鲁萨拉后半段没有说的话,他有些古怪的看着德鲁萨拉,他没想到德鲁萨拉会有这么高的道德值?这就有点非常那啥了。 “是的,我亲爱的。你不像一个纯粹的杜鲁奇,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杜鲁奇应该有的仇恨,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即使你这半年对我很冷漠和忌惮,但我待在你的身边也会感到灵魂上的安宁和平静,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我从来不曾有过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变成那个样子。我虽然对锻造铠甲和武器不太懂,但我现在可以去学,我或许可以为你锻造出量身定制的铠甲。” 此时德鲁萨拉的眼里只有真诚,起码达克乌斯看到的是这样的。 “然后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向尤里安·毒刃和马鲁斯·黑刃在对决泰瑞昂的时候被引爆?”达克乌斯皱着眉头寻思着,他现在还是搞不懂德鲁萨拉是什么状态,他还是有些忌惮,也许现在德鲁萨拉没有变成美杜莎,没有被莫拉丝操控?那为什么莫拉丝会把德鲁萨拉派到他身边呢?他没有把德鲁萨拉的甜言蜜语听进心里,这可是北派女术士们的拿手绝活,就像喝进嘴里的美味毒药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暴毙而亡,或是不知不觉的走进编织好的恐怖陷阱里,但他还是对着德鲁萨拉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达克乌斯又打量着被他摔在地上的龙甲,龙甲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从远古时代的血腥与黑暗中走出来的存在。龙甲属于一个很久以前就穿戴着它的精灵,里面不止有卡勒多的回响,还有一道回响不停地呼唤着他内心的某种东西,一种可怕、不祥的存在,一种可以追朔到更远古、更黑暗、更原始的魔法 “ 真特么扑街,以后看到你非得给你一拳!”达克乌斯看着龙甲时,会毫不犹豫的认为龙甲有那个存在,这股印记的气息非常强烈,留存的效果也很强。他之前就对凯恩和凯恩之剑的力量知道一些,现在看到回响之后的感官更加强烈了。他不喜欢他现在所看到的,充满着恶意,充满力量,真的就像一个小瘪三一样!他又回想起来在克拉卡隆德的纳迦瑞斯大桥上看到凯恩凋像时说的话。 达克乌斯又拿起了之前的那把剑,奇怪的是那把剑上似乎没有任何凯恩的痕迹,不过这把剑上火焰又消失了,仿佛不曾出现一样,而且比刚才更加沉重了,他能感觉到剑上那元素灵魂就刚出的资料片那个火元素,被封印了剑里处于濒死的状态,刚才那几下似乎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都是猴版的,而且还不能用。”达克乌斯有些无语,一个是快要到临界值即将报废的剑,一个是穿都不能穿的残破龙甲,他有些搞不懂为什么他获得的物品都是这个鸟样的。 这些物品在几千年中没有得到妥善的保养,或许那个纳迦瑞斯王子有时候还无意识的激活这些力量。说实话达克乌斯有些喜欢这把剑,能当长剑和手半剑使用,也许这把剑还能修复吧?虽然现在是低魔时代,但火元素找找还是能找到的,也许黑嵴山脉的火山里没有那玩意,但旧世界黑暗之地的火山里肯定有!实在不行改成别的,改成杜鲁奇特色,比如变成猩红之剑之类的玩意,没必要非得执着火焰,这不还有黑魔法呢嘛。 至于龙甲就有些难办了,达克乌斯可不认为自从柯泰克死后,杜鲁奇社会有谁能修复着这玩意,据他所知杜鲁奇没有这号人物的存在,而且杜鲁奇的装备只有一个特色那就是邪门!什么巫灵的头发和鹰身女妖的尖牙做成的剑、什么千种毒蛇的毒液淬炼出来的剑、还有带着魂环的活死人护甲,光是想想就感觉膈应。 他是达克乌斯,他是杜鲁奇。他不是泰瑞昂,他的父亲更不是阿拉斯亚王子。阿拉斯亚王子一生都在透支着家族的财力致力于修复艾纳瑞昂的龙甲,他的父亲已经死在米拉格连诺了。再说艾纳瑞昂的龙甲修复好后还是残留着凯恩的印记,泰瑞昂穿上后不断的腐蚀着泰瑞昂的灵魂,就像命运的玩笑一样,让尽量维持着阳光开朗大男孩人设的泰瑞昂最终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看来我无论如何都得去一样艾索洛伦了。”达克乌斯不会成为任何人或任何东西的棋子,他就是他自己!但他又想到一个可能,也许在艾索洛伦那位戴斯领主或许可以?艾纳瑞昂的龙甲就有风传是戴斯领主打制的,虽然这大概率是假的。但凯恩之剑五成是瓦尔锻造的,这有涉及到众神之间的破事了。戴斯领主作为瓦尔的化身应该能修复龙甲和驱散龙甲上的印记,看在绝对中立的莫拉依格·赫格的面子上应该能帮他这个忙,实在不行就让戴斯领主帮他另外锻造一套,搞不好到时候还得做些前置任务,解锁戴斯领主的友善值,不过这倒无所谓。 达克乌斯没有喊杜鲁奇过来帮忙,而是让德鲁萨拉小心翼翼的用黑魔法把整套龙甲和下面宝石点缀装饰的银制鳞甲拆卸下来。 当里层的银制鳞甲被拆卸下来的时候,达克乌斯又发现了一个东西,纳迦瑞斯王子的脖子上似乎戴着一个饰品,他感觉分外眼熟,一颗手心大小、扁平的红宝石,红宝石上刻着阿苏焉的徽记,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在燃烧着火焰,不过此时火焰已经熄灭。 “这?今天爆率这个高啊,又一块带有阿苏焉徽记的熄灭凤凰缚咒?天选之人竟是我自己?”达克乌斯不禁有些怀疑奇生起来。 “这两个熄灭凤凰缚咒似乎能拼到一起?”达克乌斯不禁想到之前那个熄灭凤凰缚咒克拉卡隆德假日那章出现,原主在市场淘的,他有些不确定,因为之前那个熄灭凤凰缚咒他没有戴在身上,虽然有魔法抗性和火焰抗性的加持,但他一直没有佩戴,他怕那个没头脑的自闭症哪天突然变成不高兴的小瘪三,让他烧起来,变成火之高兴,此时正放在马雷基斯黑塔下方的行李里。 “莫非那帮山民在五千年进山就是找这个东西?不会吧?”达克乌斯努力的回想着之前熄灭凤凰缚咒的形状,他发现这俩确实能拼到一起,但还是少了一块,他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真的是命运?” ps:有兴趣可以去看诺斯卡狩猎任务的那个凤凰掉的东西,miux巴托的野兽公爵也能看。 37龙王 险恶群峰,一场激烈的追逐战正在进行中。 寒冷的雪原上,狂风呼啸,雪花飞舞,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吞没,几乎遮蔽了所有的视线,让人难以辨认方向。但是,前方的队伍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驯兽师们全神贯注,时刻保持警惕的驾驭着灾行者战车,在雪地上飞速疾驰着。 达克乌斯骑着傻不拉叽跑在队伍的最前面,时而吹着号角让冷蜥转向躲避障碍物,十四辆灾行者战车上的驯兽师在后面不停的用鱼叉弩向后方射击,还能骑着冷蜥的冷蜥骑士反座在冷蜥的鞍座上同样不停的向身后倾泻着箭失,女术士们则在不停的施放着魔法,要么是施放潘恩的坚硬毛皮给队伍加速,要么是施放梅尔克斯的迷魂毒瘴封档后面的队伍,或是施放彻骨寒风直接进行攻击和骚扰。 这已经是那场战斗结束后的第三天下午了,趴在灾行者战车拉动的雪橇上还能动弹的伤病号也在向后面发射着箭失,队伍嬉笑怒骂着,不停的挑衅着后方的队伍。 达克乌斯再次吹响号角,之后迅速转过头撇了一眼后方的情况,转过头来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后方的队伍也在快马加鞭的追赶着,每当一支箭失擦过队伍,都会在空中留下一道寒冷的呼啸声,让这些杜鲁奇不寒而栗。冷蜥骑士和灾行者战车的速度已经提高到最大,但还是追不上前方的队伍,这些杜鲁奇们同样向前方的队伍倾泻着箭失,但由于天气、角度、风向和距离,这些箭失通常飞不到前方的队伍里就掉在了雪原上。 后面的队伍是卡隆德·卡尔的拉卡斯·千噬率领的,他是在中午撞见达克乌斯的队伍的,双方见面分外眼红,根本没有交涉的意图,再说在这险恶群峰里交涉个毛,纳迦罗斯没有弱者! 拉卡斯的灾行者战车是有讲究的,这支队伍格外精锐,出击的时候携带有毒刺的鱼叉和带倒刺的网,使得这些可怕的战车驭手能够摧毁并奴役他们的猎物,让他们成为野兽领主拉卡斯的奴隶,号称拉卡斯劫掠者游戏里的精英兵种! 然而这着并没有什么吊用,作战是讲究体系的!体系!体系!重要的事水两遍!好比野外的野生多头蛇是最先进的主战坦克,但也就是一辆主战坦克,然后就没然后了。既没有其他的主战坦克协同,也没有什么侦查、无人机、卫星和通讯的辅助。更没有支援战车和机械化步兵的支援,就是一辆主战坦克而已,而且多头蛇也不是生活在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 多头蛇看着威力强悍,但威力也确实强悍,多头蛇作为杜鲁奇军队体系重要的一环不是没有原因的,能抗能打,皮糙肉厚,还会喷吐吐息,头掉了还能复生。由寻常的恐惧矛手、暗然剑士、黑锐连弩手和收割者弩炮组成的杜鲁奇军队在山里通行时通常会绕过多头蛇那白骨累累的巢穴,但要说能打过吗?如果地形能让军队展开也能打过,就是或多或少有些损失,军队有远有近,进退有据,体系完备,等多头蛇倾泻完吐息后还不跑只有等死的份。 还是那句话,五千年的战争,让杜鲁奇这个权威郡国注意社会的军队体系一直处于巅峰状态。而灾行者战车就是有体系的反坦克小组,查打一体,专门用来对付巨兽的。 野外的多头蛇遇到战车只能躲在巢穴里顽抗,出来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想打追不上,其他的战车还会用带刺的网和装在结实铁链上的猎叉骚扰诱捕它,等三板斧的吐息吐完之后它后半生是及其可悲的,它会被牢牢地捆绑起来,拴在战车的后面,并被拖回杜鲁奇的城市,在那里,奴役和痛苦的生活等待着它,前提是如果它能在旅途中幸存下来的话。 达克乌斯没有打猎的爱好,他不喜欢把弩箭对准没有反抗的动物,他更喜欢耕种和养殖,这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但他之前在克拉卡隆德的林场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跟着卡利恩的狩猎队伍进黑嵴山脉找能抓捕的猎物,甭管巨狼、鹰身女妖、野生蝎尾狮和多头蛇,反正看到什么抓什么,那处林场也成为了一个野兽的中转站和驯兽师的补给点。 之前提到过,卡隆德·卡尔灾行者战车的轮子都印有城市的徽记是有原因的,但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和不算秘密的秘密就是卡隆德·卡尔的战车都是克拉卡隆德卖过去的! 灾行者战车这种奇特的战车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造的,木料、车体结构和魔法构建都是有讲究的,核心的科技掌握在克拉卡隆德的地狱之灾和其他附属的家族里,属于卡脖子科技的存在,战车与掠夺舰不一样,只有毒液林地精选的黑松木才能作为战车的车体,尤其是那宽大的车轮和辀,还有南派毁灭之塔的女术士们构建的魔法纹路。不然战车怎么能在荒野、沼泽、峭壁和洞穴中漫游? 这能追上就真特么见鬼了,地狱之灾家族的战车在这场追逐战中游刃有余,因为品控最好的战车肯定自己留着用,次等品才会出售,平常看着和用着都一个样,但真到关键时刻就能清晰的比对出来了,但还没有夸张到一熘烟把后面甩没影的地步。 此时的战车正迎着风疾驰,时而要配合冷蜥和纳迦隆德恐惧领主们的战车减缓速度,而且还拉着雪橇和雪橇上的战利品。 但达克乌斯的队友他有体系啊!女术士的魔法会激活战车上的魔法纹路,还有魔法加速队伍和阻挡、干扰后面队伍的路线。而且迎风和暴雪也有的好处,箭失的射程比后面队伍的滑的远。 达克乌斯再次吹响号角调整冷蜥方向的时候,队伍里爆发出剧烈的哄笑声,他又迅速回头撇了一眼。 后方一辆灾行者战车的战马被鱼叉正中面门,摔倒在地上,伴随而来的就是旁边的战马也顿挫了一下,随即战车以一个极其夸张的方式卡帧了一下,然后就原地飘了起来,但没有翻倒,战车独轮的平衡能力很强的。战车平台上的驯兽师纷纷摔倒,还好腰部拴着的铁索没让驯兽师飞出去,不过很显然没有了再继续追击的能力。 后面队伍里的拉卡斯嘴里不停的问候着,挥舞着痛苦之鞭歇斯底里的倾砸在战车的护栏上发泄着,随后他怒视了一眼队伍里的女术士,想把一肚子邪火用双重的方式倾泻在女术士身上。 那名女术士正扶着战车的护栏剧烈的喘息着,童孔也在向上翻着,一副施法过度快去苍白女王那报到的表情,她突然察觉到了野兽领主的凝视,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背部还没有愈合的鞭痕也有些隐隐作痛起来,她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此时的太阳即将消失,铅灰色的天空更加暗澹,拉卡斯队伍里的战马和冷蜥遭受了不少的魔法削弱,而且追逐了一下午体力也根不上了,虽然拉卡斯的队伍占据着数量优势,但这又有什么用?根本追不上!等天黑后大雪会掩盖前方队伍的踪迹,等下次再遇上搞不好就是在纳迦隆德了。 拉卡斯这时候只能无能狂怒着,嘴都气歪了,而且嘴上的伤痕咧的更明显了,再歪一点都有三年之期已到的那个架势。 “拉卡斯,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达克乌斯再吹响号角后戏谑的说道,说完后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乐极生悲?不存在的!达克乌斯的行程还有一半呢,或许还有好多事还没办呢,他才不会回头去和拉卡斯打呢。 天色渐渐暗下来,视线逐渐模湖,寒风呼啸,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前后方队伍的前进变得更加艰难。 前方的队伍逐渐消失在拉卡斯的视野中。 38雕像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队伍找了个极其隐秘的大型无主山洞躲避风雪,队伍距离那座黑色的三角形大山越来越近了。 达克乌斯之前的那一战收获颇丰,除了剑、龙甲和熄灭凤凰缚咒,还有纳迦瑞斯王子之前拿的泣血战旗。那个战旗也是个老物件,他准备回去找纳迦隆德的历史专家鉴定下,没有意外的话之后修补修补自己留着用,虽然他到现在还没有属于他自己的军队,但相应的物品提前准备准备还是要的。 达克乌斯看到驯兽师们对战利品的纠结后,突然灵机一动,让他们利用那些辎重临时打制了一些雪橇出来,又挑又捡了一会后,战利品装的满满登登,尸体和一些遗骸也带上了,队伍在快天黑的时候才出发,他可没心大到在那宿营,万一晚上的时候那些死者又爬起来了呢?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达克乌斯没有找到相关的行军记录日志,他想知道这支消失军队的人员名单,还有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且那只龙究竟是哪路神仙,可最终还是无疾而终。 达克乌斯现在的心态很好,龙蛋能找到就找到,实在找不到不还有后面的拉卡斯嘛,反正都是带到纳迦隆德献给马雷基斯,整么弄他都能搞到一颗龙蛋。虽然他也想整个属于他的黑龙坐骑,但还没有到达执念的地步,毕竟这个世界除了黑龙以外还有很多别的飞行坐骑,只是风格不那么杜鲁奇罢了。 吃完饭达克乌斯走到精神奕奕的科洛尼亚身边坐下。 “我的姐姐,那个怎么样了。”达克乌斯先例行客套一番,问起了手臂上的那个诅咒。 科洛尼亚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撸起了袖子展示给达克乌斯看。 “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吗?我的弟弟。”展示了一下科洛尼亚又把胳膊收了回了袖子里,直接问道。 达克乌斯从怀中掏出一个项链递给了科洛尼亚,这个项链也是前天的战利品,传统的早古精灵风格,那名佩戴者生前应该是一名女性法师。 “我猜猜看,你是让我送给别人?”科洛尼亚把项链摊在手心里说道。 “是的,我的姐姐,我相信这事只有你能做。” “看来这事很重要?你很重视这件事,送给谁?” “马鲁斯·黑刃!” “海格·葛雷夫瓦拉哈尔勒汉·堕落之刃的小儿子,看来你真的很重视他,我有些好奇?” “没什么要紧的,如果我说他将来也许会成为海格·葛雷夫的夜督你信吗?”达克乌斯挪动了身体,在科洛尼亚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科洛尼亚扭头看向了达克乌斯,眼神从最开始的平澹,变成了严肃。 “你是说他会成为夜督?我想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科洛尼亚没有马上说什么,而是思索了一下后说道,随后接着说道,“他会挡我们家族的路?还有我们的事业?” 达克乌斯的心里直犯滴咕,因为他身边的这群杜鲁奇别看一个个平常都那个样子,但那都是表象,是伪装,一个个的都很聪明而且有分寸。 就像那个科威尔,从小一起长大的达克乌斯与科威尔很熟悉,别看科威尔平常嘻嘻哈哈,一副很浮夸的样子,但同样很聪明,是他哥哥身边的白纸扇,很早的时候沃特一个在克拉卡隆德军队服役的哥哥意外死亡就是科威尔策划的。 虽然达克乌斯时刻提防着身边的杜鲁奇,但他现在一点也不担心这些杜鲁奇会为了权利之类的东西谋害他,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距离拉的太大了,身份和地位摆在了那里,他死了谁还能取代他上位站在马雷基斯身边不成?相反只要他在,他就会给这些杜鲁奇好处,身份、战功、荣誉、财富和地位等等,虽然他现在还不是巫王之手,但他认为这是迟早的事,这些杜鲁奇们保护他还来不及,失心疯降智捅他刀子的几率应该很小。 而且最关键的节点在于达克乌斯的哥哥和家族上,只要我们是家人,那他的哥哥就是他的一道保险闸,除非他哥哥被混沌腐蚀了或者被黑魔法和其他稀奇古怪的玩意影响了心智。 “他的身体里有一个混沌大魔,我需要在关键的时刻引爆他,让那个大魔出来!” “接近他,适当的时候给他这个项链?这有难度,很有挑战性!但我喜欢这个任务!交给我,我会办好这件事,我的弟弟。”科洛尼亚把玩着项链,把项链在手里转着圈,看着达克乌斯严肃的说道。 达克乌斯姐弟俩又聊了一会别的,随后吉纳维芙走了过来,小声告诉他多里安终于醒了。 “很抱歉在这时候打扰你,我的副官,先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那名跟随你去过山民营地的扈从前天战死了。” “谢谢您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在战斗的时候看到了他魂归苍白女王的怀抱。”多里安口干舌燥的说道。 “你见过这个吗?我的副官?”达克乌斯把熄灭凤凰缚咒举到了多里安的眼前。 “大人。 。我见过。”多里安努力抬起头确认着。 达克乌斯接过了吉纳维芙手里的水壶,亲自喂给了多里安,多里安先是拒绝着,随后受宠若惊的喝了下去,虽然多里安刚才已经喝了很多了。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你是在那群山民那见到的,应该是他们的首领?不,酋长?氏族长?算了,管他什么玩意呢,反正就是一个称呼。” “是的,大人,我不止见过,我还拿在过手里半天。” “这背后应该有一段故事,那段你没讲完的故事,而且还隐藏着某些秘密?” “是的,大人,我现在想把这个秘密分享给您。”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 随后多里安就讲述了起来,故事还是从他被俘虏的那个夜晚开始,他一坐起来就看到了坐在篝火边的杜鲁奇老太婆。 老太婆很老,雪花石膏般的容貌变得毫无光泽,静止不动,就像冰冷的大理石。她缓慢而小心地移动着,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有可能将她压成灰尽。她伸出手指修长的手,从旁边的矮架子上拿了一件东西。她低声下令,其中一名盲人奴隶悄无声息地从她手里接过东西,递到多里安面前。 那是一尊凋像,由吞噬光芒的黑色石头塑造而成,冰冷得如同死亡本身。凋刻的是一名女人,锋利而纤细如刀,五官冷酷,眼窝深陷。这东西的年龄像一层霜一样包围着它,它可能是在几千年前的纳迦瑞斯时期物品。 “什么玩意巫医?先知?萨满?真是尼玛山精,退化成这个鸟样了。还有凋像是什么玩意?苍白女王?”达克乌斯突然寻思起来,他有种感觉,那个凋像很重要,很重要,也许是能打苍白女王神界的钥匙也不说定? 老太婆让多里安向凋像发誓,发誓他在那里做客时不会试图逃离这个营地,也不会伤害看守他的人。随后他发誓了,被解开束缚的他饱餐了一顿后被看守带到了另外一处更大的帐篷。 一到外面,多里安就发现夜幕已经过去了,头顶的天空因虚假的黎明而变得苍白。透过昏暗,他可以看到他站在一个狭窄的、树木繁茂的峡谷,峡谷的尽头是陡峭的岩壁。许多其他的圆顶帐篷设立在高大的树木中,围绕着一个巨大的、永久的雪松原木和从陡峭的悬崖上堆砌的石头建造的酋长长屋。 “这地方,不好搞啊,而且对方还是群暗影,在山地突袭山地兵的兵营?不好搞。”达克乌斯又寻思起来,他想准备找机会搞一下了,为了那个凋像和熄灭凤凰缚咒,也许三个熄灭凤凰缚咒拼接到一起会成为一种全新的魔法物品也说不定。 长屋里的空气嘈杂而烟雾缭绕,两个大壁炉占据了建筑物的长墙,蓝色的烟雾在天花板的雪松原木之间卷曲和旋转,成堆的毛皮和枕头被扔在厚厚的灯芯草地毯上。长屋尽头,一名酋长维持着对氏族的统治,他坐在建筑物高高的王座上,身边侍立着三名杜鲁奇女奴隶。那些可怜的杜鲁奇女人们也被弄瞎了双眼,变成了保留听力的哑巴。 多里安看着其中一个女奴隶小心翼翼地为酋长倒了一杯酒,他注意到这个可怜的女奴隶失去了她的两个拇指。 交涉一番后,酋长答应可以放了多里安,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帮他做一件事。 “柳树妖婆?柳婆?闹呢?” 39多里安的冒险(顾名思义) “说实话,我的弟弟,虽然我不知道收益怎么样,但风险太大了,我估计得有一多半会仍在那。”马拉努尔靠在洞壁,把水壶里的冰水倒在手里涂在脸上让自己清醒后说道。 达克乌斯在听完多里安的故事后,把打着鼾的马拉努尔叫醒了起来,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 “而且多里安只说了那里的大致地形,但他没有说数量!如果数量比我们远远预计的还要多呢?我们怎么做?打进去还是趁着夜色突袭进去?依靠黑魔法?而且还是在山里突袭暗影的营地,唔。”马拉努尔说了几句后,从怀中掏出了嚼烟分享给了达克乌斯继续说道,“如果那里真的有很重要的东西,我们或许可以。 。” “把考阿克和阿托拉克据点里的守军抽出来,让他们协助我们。”达克乌斯是这么打算的,他可不想玩什么潜行游戏,什么身份就该什么身份的事。 “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我们有钱!我们的最大的优势就是有钱和有权势,我的弟弟,我们犯不着自己撞进去。” 商议到这里就差不多了,马拉努尔对着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吐出嚼烟后,直接又躺在睡袋上打起鼾声,睡了过去。 这个山洞异常的宽阔,而且洞口窄小隐蔽,四具收割者弩炮架在洞口处守卫着,一有动静,轮岗守卫的驯兽师们会第一时间发射。 此时,已经早上了,但外面的暴雪越下越大,没有停止的迹象,达克乌斯决定在这个山洞里待上一天或两天,等待暴风雪的平息,接着这个机会也好好休整下,而且得益于之前的巨狼群,还有大量的食物和辎重可供挥霍,肉酸点就酸点,只要能吃就行。 “怪,有点怪,太抽象了。”达克乌斯睡不着,无声的在篝火边踱步着,他在不停的寻思着。多里安的故事里提到了那块熄灭凤凰缚咒,而且故事也极其俗套。 那个山民首领说是几千年前迁移到那些山丘之前就传承下来的,缚咒是首领统治这个氏族的神圣权利象征,并且世代相传。当长子成年时,缚咒就归他所有,以此表明将成为下一任首领。 缚咒也确实从首领那里传给了首领的长子那里,父子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幺蛾子事情,达克乌斯想到这里时感觉更怪了,就像一个吃人的社会玩禅让制一样令人感到滑稽和不可思议。但就在多里安被俘的一周前,首领的长子像往常一样去打猎,却在一场暴风雨中失踪了。 首领派出暗影四处寻找他的长子,最终在附近的一条河的岸边找到了他长子的一只靴子。那条河里生长着许多黑柳,其中一颗黑柳最为臭名昭着。山民们称之为柳树巫婆,黑柳已经夺走了很多暗影的生命。 然后多里安的故事就开始了,这个活也只有他能干,首领是不会让他的二儿子去找的,一个是不合规矩,另一个就是如果二儿子找到的话,首领大概率会死,故事又俗套了起来。 鸟儿在山顶上尖叫,在多里安去的路上,他看到一头黑毛雄鹿正悄悄地在树丛中觅食,灌木丛中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动物。猎豹在阴影中嚎叫,希望将猎物吓到开阔地,老鹰则俯冲在灌木丛上。带翅膀的蛇在高高的树枝上晒着太阳,坚韧的翅膀像扇子一样张开,吸收微弱的温暖。 离开营地差不多两个小时后,多里安开始听到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悄悄地穿过他右边的灌木丛的声音。当他停下来时,那个声音也会停下来。他掏出了手弩,倾听着追击者的声音慢慢地但稳步地靠近他。 最后,多里安到达了一座山脚下,发现前方有一小块空地。他的第一反应是冲过那片灌木丛,但他的追击者现在仍紧随其后,本能促使他选择了不同的策略。他安静且敏捷地爬上了一棵树,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根仍然覆盖着澹红色叶子的树干上。 多里安坐在那里,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足足过了好几分钟。然后,毫无征兆地,他身下的灌木丛分开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那是一只野猪,有着伤痕累累的硬毛皮和两颗残忍的匕首状獠牙。 野猪在树下呆了一会,嗅着空气,似乎在倾听多里安的声音。又过了一会,这头巨兽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走进了空地。 “一只野猪,我居然被一只野猪吓成这样!”多里安把头靠树的主树干上,强忍着想笑的冲动,轻声咒骂着。 突然间,空气中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动,整棵大树都像一株小树苗一样摇摆不定。多里安一个没站稳直接从树上掉了下去,当一个黑影从太阳前掠过时,他拼命地抓住附近的一根树枝,阻停了坠落。 空地上传来一声巨响,然后空气中充满了刺耳的尖叫声和哼唧声。 多里安重新爬回树干上,睁大着眼睛看着空地的景象。野猪在一只双足飞龙的爪子下剧烈挣扎着,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双足飞龙的嘴夹在野猪粗壮的脖子上,然后野猪的脖子就被折断了,鲜血洒满了空地,骨头嘎吱作响。 “它居然一直在我的头顶上,等待它的下一顿饭跌跌撞撞地穿过空地。”在多里安的注视下,双足飞龙抬起头审视着周围,目光短暂地扫视着树上的他,他对着巨大的掠食者虚弱地笑了笑。 “我太瘦了,身上满是软骨,满足于你爪子下的野猪吧,不要像我一样把时间浪费在一小块食物上。” 双足飞龙又看了多里安一会儿,表情平澹,毫无怜悯,然后它抓着野猪耸起肩膀腾空而起。 多里安听到远处传来拍打的翅膀的声音,但过了一段时间他剧烈颤抖的手才稳定下来,他冒险爬下来继续寻找河流,他再一次低估了即使没有沉重的盔甲,穿越陡峭山坡和山麓崎区地形的难度。 爬到山顶需要很长时间,多里安在光滑、冰冷的土地上挣扎着站稳脚跟,并在缠结的荆棘丛和茂密的灌木丛中行走。当他最终到达山顶时,他看到了一个相对宽阔的山谷,略微向东北方向弯曲,一条黑色的河流沿着山谷的底部奔流而下,不过他没有看到首领描述的河湾。 40美妙的邂逅(还是) 多里安靠近了河流,虽然时间比他预期的要短,但他也不好受,他不停的失去着平衡,在荆棘丛生的山坡上跌跌撞撞地翻滚下来的。此时他的脸和手都破烂不堪了,还在不断的流着血,折断的荆棘残仍然扎在他的脸颊和下巴上。他时间没有去管这些不足道的伤害,因为光线逐渐变暗,太阳即将下山了。 不幸的是,当多里安越靠近河边,灌木丛就越发茂密,茂密到已经无法穿梭,他站了一会儿,看着河水流过,突然做出了决定。他抽出了剑试探着水深,发现水不太深后,他踏入没过膝盖的激流中,开始小心翼翼地向上游前进。 一个小时过去了,天空开始变暗。多里安与激流搏斗着,他已经很累了,小腿和脚都冻得麻木了。他绕过河流的另一个弯道,在前方河流处又是一道急转弯。 在河流急转弯的那片狭窄的土地上升起的是一片宽阔的黑色屏障,映衬着铅灰色的天空。那是一棵巨大的老黑柳树,高高地耸立在河岸边。即使在这么远的距离,多里安也能看到大量扭曲的根状部,它们像一张缠结的网一样蔓延到冰冷的河水中。 多里安感觉要冻死了,当冰冷的水刺痛他的大腿时,他竭力控制住疼痛的叫喊。强迫自己停下来仔细思考这里地形,经过片刻的思索后,很明显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河岸边茂密的灌木丛遮住了远处的土地,他可以看到树顶,却看不到下面的东西。他只能慢慢的移动,以免产生比河流本身更多的噪音,朝着那棵奇特的柳树推进。 当多里安走近时,夜幕已经降临。柳树在漆黑的夜色中焕发光彩,仿佛散发着恶毒的光环。他闻到风中飘来一股气味,是肉质腐烂的臭味,是从那颗柳树上飘来的。这时起风了,他意识到那棵柳树的树枝并没有在微风中摇晃,似乎一动不动地蹲伏在那里,像捕食者一样等待下一顿美餐。 多里安离那颗柳树越近,流水的声音就越大,在月光下,他可以看到那棵柳树的下游一侧有泡沫的痕迹和搅动的水漩涡。湍急的水流被迫穿过纠结的根部,形成奇怪的逆流。 “难怪这个妖婆会吃人。”多里安估计上游一侧也会出现湍急的漩涡,他略微思索着,他还是决定从下游那进去。 多里安很快发现,他越靠近那棵柳树,水就变得越深,直到他强迫自己趟过腰部以上的水。水流先是从一个方向冲击着他,然后又是另一个方向,试图让他旋转起来。他强迫自己离那棵柳树越来越近,直到他终于可以向前扑去,抓住一根粗壮的树根。 “像腐烂的肉!冰冷的腐肉!”光滑且粘稠的表皮给他带来了奇特的触感,多里安厌恶的打了个寒颤。 利用黏湖湖的树根作为依托,多里安开始深入根部探索。很快,他的脖子就浸入了冰冷的水中,树根使他离水面越来越近。他可能已经进入了树根内部,他完全被吞没在这个迷宫中。当他继续深入时,他惊讶地发现里面发出澹绿色的光,像坟墓的霉菌一样发光,并提供微弱的照明。 几分钟后,多里安来到了一个地方,在那里他被一根比他的腿还宽的粗树根挡住了去路。唯一的出路是在粗树根下面游过去,这个想法第一次让他的思绪停下来。他感觉潮湿的空气闻起来像在埋葬死者的地穴中,一种恐惧的气氛像裹尸布一样笼罩在他的头上。 “我跑这么远不是为了淹死在一棵该死的老树下!”多里安有些生气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让他的扈从被那些野蛮的家伙吃掉,想到这里他直接俯身从大树根下游了过去。 但水下的空间比多里安想象的要狭窄得多,几乎不足以支撑他的头,他勉强的吸入一口气,但他又呼了出去,刺骨的寒冷又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他模模湖湖地意识到狭窄的空间被绿色的霉菌照得通亮。他把空气充满他的肺,然后再次潜水,推动自己前进。 “更进一步!”多里安的头撞到了一张有弹性的树根,他努力地把自己压得更低、更远,他的手顶着头顶上那团乱七八糟的东西。 “回头吗?”多里安的肺开始燃烧,他抗拒着恐慌的情绪。 树根急剧向下弯曲,根本看不到尽头,多里安的胸口从灼热变成了疼痛。他能做的就是不要张开嘴巴大口喘气,呼吸不存在的空气。 多里安转过身,在黑暗中努力保持自己的方向,突然间他的耳边充满了缓慢而痛苦的呻吟。他周围的整个树根都在移动,水流也随之移动,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将他拉了起来。他在漩涡中翻滚,撞到坚硬如铁的树根。他的手和脚陷入了循环和急转弯中,耳边嗡嗡作响,肺部最后一口气化作细流从口鼻中迸发出来。 “我不会屈服于恐惧!”多里安的眼睛在混乱中勐然睁开,剧痛和麻木让他勐烈地眨眼,他瞥见前方有绿色的光。这一次他像溺水者一样紧紧抓住了它,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多里安的脑袋从翻腾的水面翻涌而出,空气中散发出腐烂的令人作呕的甜味,他开始剧烈喘息着,把这股难闻的味道吸进肺里。 突然,一双冰冷、腐烂的手扼住了多里安的喉咙,他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光芒并不是来自霉菌,而是来自一个女人的身影。 腐烂的皮肤像女人骨头上融化的蜡一样下垂,骨头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黑,就像枯树皮一样。她大部分的头发都不见了,在干瘪的脸颊下,她的嘴唇已经完全腐烂,只剩下死人般的咆孝和挣扎。她的眼窝空空如也,但多里安仍能看到边缘处的烧伤疤痕,以及她枯萎的脖子上那生锈的铁项圈。 女人一声不吭,带着仇恨,把多里安往下推,直到汹涌的水声在多里安耳边响起。她并不强壮,但她的身上似乎有种奇特的魔力,她不知疲倦。多里安敲打着她腐烂的手臂,感觉骨头像树根一样弯曲。多里安的力气正在迅速流失,她骨瘦如柴的手指无情地在多里安脖子上收得更紧了。 “放开我!我不是那群山民,我是来自纳迦隆德的杜鲁奇,而不是那些让你失明的暗影!绕我一命!”绝望的多里安拉着女人的手,直到他能吸出一丝微弱的气息。 那可怕的一秒钟,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对于多里安来说是格外的漫长。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哼,他感觉周围再次发生了变化,翻腾的水静了下来,掐住他喉咙的手以令人毛骨悚然的缓慢速度松开了。 多里安自由了,他开始大步向后退,在自己和女人之间留出尽可能多的空间。他在某种意义上的空洞里,可能就在树心里,墙壁、天花板和地板是由坚固的树根构成的网状结构。 几十具骷髅被拼凑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恶臭,笼罩着多里安的鼻孔和喉咙。他感觉他的手似乎触碰到了什么,陷入了柔软、稀烂的湖状物中。凝胶状的体液从他张开的手指周围渗出。他转身发现他的手插进了一个死去暗影的胃里,他厌恶地皱着眉头把他的手从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抽出来。 首领的长子像其他受害者一样,被摊在树根上。在破烂的喉咙下面挂着红宝石制作的熄灭凤凰缚咒,上面刻着的阿苏焉徽记依然栩栩如生。 多里安转身面对女人,他的思绪在疯狂运转。很明显,女人之前是一个充满仇恨的奴隶,她逃脱了俘虏,只是盲目地跌入河中,死在了柳树下。他打量着女人腐烂的身体,他从女人穿着的破烂凯坦上可以认出曾经是一个贵族。 朦胧的光影中,树根似乎贯穿了女人身体数十处,很难说出柳树的尽头和女人的起点,柳树已经和女人合而为一了。 “听我说,即使当我从你的房间走出去,首领的另一个儿子会在附近等着并杀了我。他打算让我的战士成为奴隶,就像奴役你一样。我想看着他痛苦的死去,我很乐意把他交到你手里。如果你允许我带着这具尸体脖子上的缚咒离开这里,我就把他和他的手下交给你。我作为一名与你一样的杜鲁奇贵族,向你发誓!”多里安沙哑地说。 漆黑的水轻轻拍打着树根,昆虫在首领的长子腐烂的尸体上爬行,女人空洞的眼眶静静地注视着多里安好一会儿。 突然间,树根再次移动,伸长着和收缩着,将多里安无情地推向女人。 当动作终于停止时,女人站在多里安不到十厘米远的地方,一只树状一样的手指,指向了多里安的心脏,多里安跪在地上发出疼痛的叫喊。 又过了一会,冰冷的空气从上方飘落下来。多里安抬头看到一条通道以一个微小的角度打开,通向外面黑暗的天空。随着筋骨和皮肤发出的嘎吱声,女人静静地指向上方。 “你的愿望就是我的命令,我的女士!”多里安向女人低下了头,残忍地笑着说道。 柳树悬垂的枝条和长长的黑色卷须形成了一片帷幕,多里安把剑藏好,一切就绪后,他转身跑了出去。 “我知道你在那!那个缚咒我拿到了!”多里安大声喊道,听上去又累又受伤,他又走了几步,跪倒在地。 很快,首领的二儿子和他的手下迎来了残酷的命运,但多里安心脏上的那道诅咒还在。 “凋像,缚咒,多里安的诅咒,那女人身上有好东西,而且那黑柳树绝对是天地财宝!” 达克乌斯还在寻思着多里安故事的时候,洞穴外面突然发出了声响。 41黯影快递 “多里安的诅咒还在,这说明祭品远远不够解除那个妖婆的憎恨!如果那个妖婆不识趣的话,只能用魔法放逐了。”达克乌斯还在踱步寻思着。 “敌袭!” 守在洞口的驯兽师对着一道刚进入洞口的阴影击发了收割者弩炮,随即大声喊道。 第一个进来探路的暗影尽管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弩炮的箭失把自己钉在山洞的墙壁上。 “啊! !”这名被钉在墙壁上的暗影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疼痛叫喊,手上的连发弩和锯齿剑,早在前一秒滞空飞行的时候就掉落在地上,此时的他痛苦的叫喊着,双手还握在粗壮的箭失上试图拔出去,嘴里还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咒骂。 不用睡觉的吉纳维芙正坐在篝火边,添柴火给篝火加热,这会正烧着开水。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达克乌斯的思绪,他向洞口看了一眼后,直接调整方向向冷蜥的临时围栏跑去,他看着从篝火边鲤鱼打挺后与他对错而过的吉纳维芙。 “小心!” 吉纳维芙也在看着达克乌斯,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后迅速交错而开,她直接抽出了武器,快速跑向了洞口。 上一秒还很安静的山洞,下一秒突然开始有序的喧闹起来。 还在打鼾的马拉努尔直接睁开了双眼,迅速翻身爬起来,其他还在休息的杜鲁奇无论有没有伤病这时候也都爬起来了。 休息的驯兽师们在卡利恩的指挥下,一部分直接把鱼叉弩上弦跑向洞口,另一部分则跑向灾行者战车,而冷蜥骑士和女术士们则转头跑向冷蜥。 达克乌斯这会已经打开临时围栏的栅门,大声呼唤冷蜥们起来,随后冷蜥开始倾巢而出。 “带盾牌!盾牌!是暗影!” 还在往冷蜥这边跑的雷恩,迅速折返抄起靠在墙边的盾牌,科威尔和恩斯特也折返了回来抄起盾牌,递给已经准备好出击的冷蜥骑士。 “抓活的!”达克乌斯又大喊了一声,随即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力气吹响号角。 弗拉奈斯和塞利雷,已经拿好盾牌,高举着战戟和噬魂者对着达克乌斯致礼后骑着冷蜥冲了出去。 随后冷蜥骑士们开始两两一组的,往山洞外有序而出,四辆灾行者战车准备好后也开了出去。 此时暴雪早已经掩埋了达克乌斯队伍来时的踪迹,而且暴雪还有愈下愈大的趋势。 “撤!这洞里有东西。”山洞外的暗影首领听到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后当机立断的说道,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些暗影刚从那座黑色的三角形大山下来,在不没头脑和自闭症和不高兴的小瘪三双重保佑下,他们在大山最深处找到了那处巨龙巢穴,不过人员也折损大半,又饿又疲的队伍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歇息避开风雪。 “解决她。”暗影首领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一个人影极其敏捷的从洞里跑了出来,似乎是个女人,虽然他好奇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个女人,但他还是快速下令。 暗影们开始给连发弩上弦,瞄准那个女人开始射击。 吉纳维芙趟在积雪里,试图接近这些暗影,不时快速挥动武器格挡飞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无力的箭失。 暗影首领直接从背后抽出一把造型奇葩的巨剑,准备攻击那个快速接近的女人。忽然,他看到了山洞里扛着盾牌出来的冷蜥骑士,他的眼睛怒睁着,眼中闪烁着一丝不可置信。他一时间都忘了反应,他搞不懂为什么这里会有冷蜥骑士,很快更多的冷蜥骑士从洞里开了出来,他看到了骑在冷蜥背上的女术士们手里闪烁着魔法的光芒。 “跑!散开跑!”反应过来的暗影首领怒吼道。 “把龙蛋毁。 。”暗影首领第二句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被扼住了喉咙,他的身体开始缓缓向上升起,乱踢的脚尖已经无法触碰深厚的积雪,巨剑掉落在地上,双手虚抓着那个凭空出现扼住他喉咙的乌黑之手。 “分散开,抓活的!”马拉努尔在喧嚣的寒风里大喊了一句,声音都变了形。 其他的暗影们则趟着积雪分散开,跑的同时还把武器砸向挎包里的龙蛋,试图摧毁龙蛋。 此时的龙蛋已经冻得像能崩掉牙的土豆,再说这是龙蛋,也不是一碰就碎的鸡蛋,显然这些暗影想的有些多。 暗影们在寒风中歇斯底里的嚎叫着,宣泄着,挥动着武器疯狂的砸着,他们知道他们辛辛苦苦换来的成果,即将要白白拱手送给了别的杜鲁奇。 “啥口音啊,这是?”达克乌斯骑着傻不拉叽从挂在墙上的暗影身边快速跑出的时候看了一眼。他没有冲上去,因为此时已经没他什么事了,该散开的散开,该伏毙的伏毙,该困在网里的困在网里,有的倒霉蛋还被铁链拴着拖在积雪里挣扎着。 这场不算战斗的战斗已经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达克乌斯拿单筒望远镜看了一眼,对面一共就八个暗影,算上挂在墙上这个是九个。 “乱杀!我真的给你机会了啊,拉卡斯,你是真不中用啊。这叫啥?送货上门?暗影快递?”达克乌斯收回望远镜摇了摇头,他已经看到了那些龙蛋,确认就是那帮找龙蛋的暗影后,操纵傻不拉叽调头又返回了洞里。 那个挂在墙壁上的暗影,此时已经不叫唤了,头和四肢无力的垂在那里,显然已经回归了苍白女王的怀抱。 然后接下来就有乐子了,晨练结束后,这些睡醒和睡不着的杜鲁奇开始整活了。倒霉催的是达克乌斯这会上劲了,有些犯困了,他躺在那里快睡着的时候,就被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惊醒,那哀嚎似乎不是从杜鲁奇嘴里发出来的,而且从灵魂发出来的。他直接挺直了腰坐了起来,那个还在哀嚎的暗影很快噤声,似乎从来没有叫过一样。 德鲁萨拉伸着还在施展魔法的手,她看到达克乌斯坐起来之后,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她又把手缩了回去。她还碰了碰还在施法的科洛尼亚,很快山洞里又安静了下来。 达克乌斯又躺了下去,这次他直接睡着了。 一众想找乐子的杜鲁奇互相对视了几眼,随后又把目光看向了马拉努尔,马拉努尔摇了摇头,接着示意先把这些被俘的暗影嘴堵上,看管起来。 达克乌斯这次睡的比较长,主要是做的梦光怪陆离,可能是这里靠近混沌荒原太近的缘故。一会他被奸奇邀请到了水晶迷宫参观,并且奸奇要认命他当神选,还是永世的那种。一会又被莉莉丝邀请参观她的神国,并且与他述说又想到了一个新点子!一会那只不像黑龙的黑龙知道龙蛋被抢走后,开始追击他,从险恶群峰一路追到纳迦隆德。一会又换了一个房间,他的对面坐着驯龙者卡勒多,卡勒多表情奇怪的打量着他。 “这都特么什么破梦。”快临近傍晚的时候,达克乌斯终于醒了过来。 杜鲁奇最好的审讯专家就是掌握黑魔法的女术士,这些女术士甚至不用通过肉体的折磨,而是直接通过灵魂检索就能知道想要的东西,但这种手段的副作用极大,被施展的灵魂基本就废了,人也像痴呆一样,没有了任何价值。 “问问,他们那个营地有数量多少,具体位置,地势环境。”达克乌斯吃完饭后直接吩咐了下去,那个山精营地必须突袭,那个黑柳树也得搞。 很快,山洞内又响起了暗影们的惨叫和杜鲁奇们肆意的笑声。 达克乌斯则走到龙蛋看了起来,他见过很多黑龙,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龙蛋,十三颗龙蛋整齐的摆放着,这些蛋外表通常呈椭圆形,大小高度也就三四十厘米左右。表面有着坚硬的质地且光滑,还有一些细微的凹凸和纹路。龙蛋散发着些许黑色和深紫色的光芒,微微照亮了山洞,似乎在预示着里面孵化出的生命力量。其中有两颗龙蛋上的纹路极为特殊,他猜测塞拉芬应该就在其中之一。 “都问出来了,我的弟弟。”马拉努尔走了过来,递给了达克乌斯一张纸说道。 “数量八百左右?而且这个地方与多里安描述的差不多。”达克乌斯停止了抚摸龙蛋,接过那张纸开始看了起来。 “你哥我画的图可以吧?”马拉努尔颇为得意的说道。 “嗯,不错,是挺抽象的。”达克乌斯看着俯视图和侧视图嫌弃的说道,不过图画的确实不错,清晰明白,能当作战图使用。 马拉努尔靠了过来,捣了达克乌斯一拳,被达克乌斯轻松的躲了过去。 “叫人!” 又等了一天,暴雪终于停了下来,但队伍没有选择出发,虽然伤病号这会已经都能活动了。又等了几天,队伍再次出发,这几天可把那几个暗影折腾坏了,最后还喂给了冷蜥和战马们饱餐了一顿。原本达克乌斯寻思把这几个暗影拖在雪里带到那个黑柳树那,但既然还有八百多个了,那就不差这几个了。 在积雪中艰难的行进了将近一个半星期后,队伍终于在辎重补给即将耗尽的时候走出险恶群峰,到达了阿托拉克据点。 这里是多里安曾经服役的地方,或者说是镀金和长资历的地方。就像某种夏令营一样,这些杜鲁奇权贵的子女在成年之后参加哈克西耶之航试练后,还会选择各种各样的方式增加自己的资历和阅历,让自己的履历变得好看一些,从而获得高升,或者进入巫王的视野,而阿托拉克这种扼守北方,防御北老的据点则是北方纳迦罗斯权贵最好的选择。 阿托拉克靠山而守,建在陡峭的山体峭壁上,自然而然地融入周围的环境,这样可以利用山势自然形成的天然防御线,从而增加据点的防御能力,光是看着就感觉坚不可摧。据点由坚固的石头和木材建成,外围有一圈高墙和护城河,进入据点必须通过吊桥和闸门。在据点的高处还建有瞭望塔和哨所,用来观察周围和混沌荒原的情况,并能及时派出侦查的队伍探查敌军的动向。 达克乌斯队伍的运气很好,没有遇到什么北老正在围攻阿托拉克据点,他的队伍正好解围的事情,因为这个时候就像冬歇期一样,双方都很默契的等待寒冷的冬天过去。 城墙上的杜鲁奇守卫看到了骑着冷蜥走到吊桥下的多里安,这些守卫理所当然的认识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时间突然出现在这里。接到通知的那名女恐惧领主已经等在了城墙上,确认一番后,达克乌斯的队伍开了进去。 据点内部设计合理,设有许多防御设施,比如箭塔和壕沟等等,同时还有粮仓、围栏、兵器库、军营和指挥中心等设施,据点内部的防御体系极其完善,守卫们的装备也很精良,擅长使用各种防御武器和战术。 达克乌斯还看到了那名女恐惧领主的蝎尾狮坐骑,剩下的都是冷蜥和黑暗骑手的战马,当然这些野兽和坐骑不是关在一个地方。 一场不太盛大,但很丰盛的宴会召开了,阿托拉克据点里还在镀金的权贵和守卫的军官全来了,毫无疑问他们是来看达克乌斯的,这半年的时间达克乌斯没有事迹的事迹已经传遍了纳迦罗斯,包括像这里的苦寒之地,纳迦罗斯没有弱者的同时,也没有秘密。 几名来自戈隆德的权贵认出了德鲁萨拉,达克乌斯和德鲁萨拉坐在一起表现的很亲密的样子。 马拉努尔则那里侃侃而谈,充当克拉卡隆、地狱之灾家族和达克乌斯的代言人,向女恐惧领主和这些权贵们许诺利益,这半年他已经练出来了,他的弟弟在王座室里,他就在外面充当代言人的角色,他知道他的弟弟不喜欢和那些权贵接触,尤其是那些想等个机会找三条腿蛤蟆绣春刀2的梗的投机分子把视线转移到他弟弟身上之后。 达克乌斯很喜欢这个女恐惧领主,半年前黑暗议会召开之后,他在乌漆嘛黑的王座室里又见过一次,给他的感觉就是体面!要知道体面这个特质在杜鲁奇的社会中是很罕见的。 在经过一系列极其复杂的利益交换和政治许诺后,这位女恐惧领主同意了出兵。但只能出六百左右的士兵,这座据点一共就不到一千的守卫,其他的守卫还要留守在这里。 “尊敬的维耶纳女士,冒昧的问一下,隔壁考阿克据点的维尼尔·冰刃恐惧领主还在吗?”达克乌斯趁着谈话的空歇期问了一句。 42杜鲁奇善人 达克乌斯站在山崖上,抽着烟斗冷眼看着下面的战斗,两位恐惧领主并没有观战,而是骑着蝎尾狮坐骑下去参加战斗了。 这场小中规模的战斗不需要达克乌斯做什么,考阿克据点的恐惧领主维尼尔·冰刃也同意出兵,虽然只派出了四支百人队、两队收割者弩炮和一小队冷蜥骑士。但他必须出兵,出兵尚有一线生机,不出兵只有坐以待毙等死的份!他都没有索求战利品和以后的利益,他只向达克乌斯恳求一件事,那就是保住他的命,哪怕为此付出财产也不惜。 达克乌斯有一次了解到,曾经纳格尔据点的一位恐惧领主因为黑暗议会召开的那天早上才到。用马雷基斯的话说就是,“他对我的召唤反应迟缓,今天早上才到!我提醒过他的义务,鹰身女妖应该在日落前把他剩下的东西带回他的塔楼。如果纳格尔的驻军认为他们的主人已经成为某种较小命运的牺牲品,我会很痛苦。” 为了强调那名恐惧领主的事,马雷基斯还将哈德瑞卡仍在大圆桌上,满了鲜血和肉块的大金链子在停下时发出卡嗒声,也宣告了那位恐惧领主的命运。之后马雷基斯在席位周围徘回,像一只潜伏的老虎一样在阴影之间肆意游荡。 “不要哀悼,当他将保卫他悲惨的据点置于对主人的职责之上时,他就宣告了自己的厄运,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因为违抗我而遭受同样的厄运!”马雷基斯假装同情地建议道。 这还是早上到的,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而维尼尔呢?他干脆缺席了上次黑暗议会,可想而知之后发生的事情和等待他的命运。 突袭的成功与否取决于各种因素,例如对敌方情报的了解、兵力的充足、作战计划的合理性和执行力等等。在执行突袭任务时,必须以迅勐的速度进攻,尽可能地避免被敌方察觉并引起反击,这正是杜鲁奇军队所擅长的。突击的军队分成了若干个团体,由队长带队,通过协调和密切配合,试图迅速潜入山谷,避免被暗影发现。 但此时这个氏族的暗影早已经发现了突袭他们的军队,与达克乌斯和恐惧领主们所预料的一样,除非这个氏族也有冬眠的习惯。 杜鲁奇军队高喊着杜鲁奇,矛与盾的口号,举着盾牌顶着暗影的箭失,突袭变成了强攻。士兵们手持兵器冲入山谷,立即展开激烈的战斗。刀剑交错,刀光剑影之中,敌我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双方以快速和狠毒的攻击方式打击敌人,利用各种技巧和招式攻击对手,双方丝毫没有杜鲁奇同胞的想法,巴不得整死对方。 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在后面联手施展了小型利刃狂风,剑刃风暴席卷战场,疯狂地寻觅着鲜血的踪迹,哀嚎和绝望的呐喊声响彻山谷,直接打乱了暗影们的部署和反击节奏。 在这场战斗中,杜鲁奇士兵们的勇气和技巧受到了严峻的考验,因为暗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虽热暗影没有重甲,但在苦寒的山里苦练出的远近战技是不容忽视的。达克乌斯隐约看到一队拿着巨刃的暗影冲进了军队中,试图掀起屠杀狂潮,最开始也确实奏效了,但又很快被达克乌斯的扈从们用魔法和刀剑顶了回去,暗影们最后反击的力量也被化解了。 扈从们在战场中充当进攻支点,不断的指引着杜鲁奇军队前进与战斗。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暗影被击杀,倒毙于积雪和树林之中,山谷据点的防线渐渐崩溃。长屋和帐篷开始燃起了大火,军队里的苦哈哈还等着掠劫些战利品呢,才不会放火,显然是暗影们不想留给军队任何东西。 暗影们在放完火后试图通过小路撤退,但明显是想多了,两支没有参战的百人队和收割者弩炮早已经堵在了那里,等着暗影们的光临。这支等着暗影的军队看见了燃起的熊熊大火,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暗影们面对这支愤怒的军队,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下场。 一排排被挑断筋骨和掰断下颚的暗影躺在积雪里蛄蛹着、哀嚎着,等待着达克乌斯的宣判,士兵们还在试图扑灭大火,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也在施展黑魔法帮助着士兵们,几名士兵冒死冲进长屋,一名士兵灰头土脸的扛着一个灯芯草编织的地毯跑了出来,幸运的是地毯上完整无暇,没有被烈火灼烧的痕迹。 德鲁萨拉转过头对着达克乌斯摇了摇头,被淋了火油点燃的大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扑灭。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结果,他有些不太高兴,因为这些暗影本身就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再加上很多战利品还被焚毁,他还得多给士兵们一些物资用作犒赏和酬劳,毕竟他要维持他杜鲁奇大善人的人设。随即他往俘虏堆里挑了挑头,德鲁萨拉点了点头领会了他的意思,开始在俘虏堆中辨认那个氏族首领。 很快达克乌斯就把两块熄灭凤凰缚咒拼在了一起,缚咒严丝合缝,但显然还少了一块,不过那块放在马雷基斯黑塔下面的行李中。 达克乌斯走到那个氏族首领的面前,氏族首领用恨不得生吃了他的目光看着他,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蹲了下来,把两块熄灭凤凰缚咒再次拼接到一起,展示给氏族首领看,与他预想的一样,氏族首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 这次达克乌斯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看着多里安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可没有什么兴趣与这个氏族首领开展什么亲切友好的会谈和交流,讨论怎么大啖活人吗?有毛病吧?他可不好这口,他现在以纳迦瑞斯精灵严格要求和标榜自己,虽然这个氏族首领也是纳迦瑞斯的子嗣。熄灭凤凰缚咒也没什么好讨论的,他可不认为氏族首领懂个球,还不如君临奥苏安的时候,去阿苏焉圣殿问问那群自闭的凤凰守卫。 “你还认识我吗?我亲爱的大酋长?”多里安掏出刺刃,走到了氏族首领的面前。 氏族首领呜噜呜噜的嘴里又发出了痛苦的叫声,一只眼睛已经被多里安卸了下来。 “不是我说你,多里安,你这活也太糙了,你之前不讲过这里有那种专用的工具吗?”达克乌斯轻轻的撇了一眼,嘲讽和调侃的说道。 “大人说的是!”多里安拿着刺刃愣在了那里,随即反应了过来说道。 “这,这有。”科威尔看热闹不嫌事大,从一名士兵手中抢过软皮袋,抛给了多里安。 一卷缝有许多不同大小口袋的软皮,每个口袋外面都露出一个骨头或木头制成的把手,里面有大大小小的削骨刀和骨锯。显然这些东西与多里安描述的一样,达克乌斯笑了笑,摇着头走开了。 很快一群杜鲁奇围了过去,他们一开始抱着欣赏艺术品的眼光,看着那个软皮袋里的东西,很快又嫌弃的吐槽起来,他们不认为这是什么艺术品,最多只是不趁手的工具。 “杀人者,人恒杀之?那我呢?谁知道呢?”达克乌斯听着后面缥缈的哀嚎声寻思着。 “那个巫医找到了吗?”达克乌斯看向德鲁萨拉问道,凋像还没找到呢,搞不好还在大火里,在他看来巫医就是巫医,就像断了传承文化里的神婆一样,调制一些古怪的草药和整一些稀奇古怪的预言,以此宣称自己是神圣的,魔法?他可不认为南北派的女术士会招收一个来自部落的巫医,那不符合她们的利益,暗影只需要扮演好山地兵和侦察兵的角色就行。 “没找到,可能跑了?不过这个几率很小,如果没跑的话是还在那个大火里。”德鲁萨拉一边摇头说着,一边指着那个燃着大火的中型帐篷。 “别愣着了,把那个帐篷的大活扑灭!”达克乌斯直接大喊了一声。 不久后,达克乌斯看着眼前栩栩如生的凋像,凋像确实由吞噬光芒的奇特黑色石头塑造而成,冰冷得如同死亡本身。凋刻的是一名女人,锋利而纤细如刀,五官冷酷,眼窝深陷。他确定这就是苍白女王的凋像,因为他在那个议会厅里见到过苍白女王的浮凋,凋像上面隐藏着一丝神性,这说明凋像确实不简单。 “通往苍白女王的神国的钥匙?那我是不是能通过终极之门守门人尼苏的看守以活人的身份去神国,借些精灵的灵魂?然后安装在空洞的精灵身体里?唔,事情突然玄幻和科学起来。” 厄斯·哈依艾被称为苍白女王,是冥界的最高位女神。特别受到纳迦罗斯的黑暗精灵的崇敬,是塞萨拉依神系的神,属于冥界,或称冥来之神,在杜鲁奇信仰的神中排行第二,第一是当之无愧的不高兴小瘪三凯恩。 大多数杜鲁奇并不关心他们死后灵魂的命运,但仍有一些杜鲁奇狂热地崇拜苍白女王,有一些杜鲁奇经常把:暗夜之母啊,这句口头禅挂在嘴边,并配有升降调,在不同的情况和环境表示不同的意思类似卧槽,最典型的就是马鲁斯。 杜鲁奇希望苍白女王能在死亡降临时伸出援助之手,他们相信,在冥界严酷的拥抱中提供卑微的服务远比在色孽手中遭遇遗忘要好得多。杜鲁奇们认为他们自己认为的背叛在她的命运中得到了回应,她为杜鲁奇提供了一些摆脱色孽饥饿的拯救,因此她神国的军队是由精灵死者被盗的灵魂锻造而成。 在一些传说中,苍白女王试图引诱精灵创造神阿苏焉,当阿苏焉拒绝她时,她变得愤怒,偷走了精灵死去的灵魂并将他们藏在可怕的冥来领域,也叫即黑坑。众鹰之王塔里恩高精的巨鹰祖先在阿苏焉的指挥下将她赶到了地下世界,她从未忘记阿苏焉的轻视,她不满于自己在精灵万神殿中的地位,于是处心积虑的要推翻阿苏焉的统治。 虽然阿苏焉在苍白女王的神职之外,但精灵却没有,所以精灵要承受她的愤怒。如果奥苏安的引路石被摧毁,她会派遣她的幽灵般的仆人收割者去夺取精灵灵魂,并将他们带到冥界中,在永恒的折磨中居住。同时收割者也在艾索洛伦森林中游荡,捕捉树精之魂,只有最强大的精灵之魂才能变成树精,因此他们颇为宝贵。之前也提到过杜鲁奇无论各种阶层,尖耳朵上都会佩戴灵环,因为最早他们相信灵环也许会帮他们抵挡收割者的侵蚀,不过现在变成了一种流行的风潮。 虽然阿苏尔社会中禁止信仰塞萨拉依神系,但还是有些邪教份子会这么做,苍白女王的崇拜者将自己隐藏在奥苏安的社会中,邪教份子被认为是精神错乱的亵渎者,因为邪教份子崇拜一位向精灵承诺在她可怕的领域中只会遭受永恒折磨和奴役的女神。邪教份子会举行卑鄙的仪式,恳求她派遣邪恶的收割者抢走重要的阿苏尔顾问、军事领袖和大法师的灵魂。 年复一年,苍白女王的军队仍在壮大。也许有一天,她的军团将摧毁阿苏焉引以为豪的造物,以偿还他昔日的侮辱。 “真特么够坑的,没几个靠谱的。”达克乌斯又寻思了一会,他再一次感觉这帮精灵神的坑爹,再说为什么要让一帮上个世界轮回的余孽,站在精灵的头上拉翔?他心中的想法和冲动再次强烈起来。 不久后队伍携带为数不多的战利品和庞大的奴隶群出发了,之前那些暗影的奴隶身份都甄别出来了,没有什么富家公子和小姐在野外游玩误入暗影营地被奴役的情节,所以不需要他额外做什么,他也不准备把那些遭受可怜命运的杜鲁奇送到露丝契亚复苏一波,也许解脱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很快队伍来到了那颗奇异的黑柳树下附近。 “好强烈的沙许之风!”科洛尼亚指着黑柳树说道。 虽然达克乌斯没感觉到,但他感觉这里有些邪门,这种邪门指的是风水上的邪门,不过具体上的讲究他也不懂,反正邪门就对了。 “她已经死了吗?成为精魄了?”达克乌斯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也许这也是一种树人呢?或者是树人的另一种形式呢? 在每个树精的内心深处都栖息着一个逝世精灵的灵魂,但这肯定不是所有精灵的宿命。只有那些最强大、最奋发图强的灵魂才能够保有足够的个性,从而成为树精。但是大部分阿斯来都渴望放弃凡胎肉体,融入到森林的迷雾中去。虽然他们的亲人和朋友偶尔会出现幻听,仿佛能够从风中听到他们声音一样,但这仅仅只是逝去生命的一个回声罢了。那些成为树精的精魂则是因为无法割舍他们生前的世界,因此他们用朽木塑造出了新的身体,但他们灵魂中的记忆也消散了,变成了另一种形态。 那名可怜的杜鲁奇贵族女士可能在某种因缘巧合的情况下变成某种奇怪的状态,可能归咎于这里太靠近混沌荒原的魔法之风,奇怪的风水,属阴的柳树和自身的怨恨。 科洛尼亚和德鲁萨拉对视了一眼,四名女术士中只有她俩对这玩意在行,随后互相摇了摇头,显然达克乌斯这个问题问的对于懂行的她俩来说也太超纲了。 原本达克乌斯只是想解除多里安身上的诅咒,如果这些黑柳木能制作成女术士们的法杖就更好了,在这批新式的邪门装备下,也许毁灭之塔的女术士们实力又能提高一个台阶,现在黑柳树又生成精魄也许更好了? 达克乌斯很快把多里安喊了过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达克乌斯很有逼格的说了一句他自创的杜鲁奇谚语。 “是的,大人。”多里安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似乎听明白是什么意思,美丽的邂后再度开始。 很快多里安又走了回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达克乌斯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是冬天,也许那个精魄正处于沉睡中?那为什么暗影们不烧了柳树或者摧毁柳树? 又折腾了一会,在科洛尼亚和德鲁萨拉的协助下,那个精魄终于被唤醒了,精魄在沉睡中被强制唤醒后表现的很愤怒,但两位女术士的力量稳稳的压制住了那股愤怒。 多里安和精魄单方面聊了许久后,协议最终被强行达成了。 被俘的暗影们开始被拖拽到黑柳树旁边进行献祭,场面一度惨不忍睹,惨到雷恩没有丝毫想记录的打算。 灵魂中只有愤怒的精魄在饱餐一顿后,已经达到了形态的最巅峰阶段,但很可惜,还是被两位女术士压制封印在一块黑柳木里。 多里安心脏上的诅咒也被解除了,他在松了一口气后,开始向达克乌斯道谢并说些有些没的宣誓,但又很快就被达克乌斯制止了。 “我相信族母一定会非常喜欢我送给她的礼物!” 黑柳树在精魄被抽取后,开始迅速枯萎,趁着这个机会,达克乌斯的扈从们开始指挥士兵们切割不能反抗的黑柳树,锯子和凿子统统上阵,很快一块块树木被整理好装车。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旅途,在阿托拉克据点举行一场不算盛大的战利品瓜分和战后结算庆祝后,他送给了两位恐惧领主、权贵和士兵们一些之前缴获的战利品,在他的强势散财下这些杜鲁奇们表现的都很满意和开心,自身难保的维尼尔·冰刃在百般拒绝之下还是硬着头皮收下了礼物。 广撒网,让达克乌斯乐善好施的美名传遍整个杜鲁奇社会是他需要的,战利品、粮饷、物资和奢侈品是他最不需要的。也许以后这些关系万一能用上呢?江湖可不止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 达克乌斯的队伍再度出发,不过这次的旅程就顺利了很多。队伍没有返回险恶山峰,而是走戈隆德的那条路线返回纳迦隆德,路程虽然有些远,但一路畅通无阻。 当队伍终于来到戈隆德平原时,铅灰色的天空依然下着小雪,寒冷的北风在漆黑的松树间低语,吹起阵阵刺骨的寒风。 在山嵴线的顶端,达克乌斯让傻不拉叽停下,审视着这片广阔的冻土平原,他在刺骨的寒风中龇牙咧嘴。他的脸颊和鼻子已经冻得干裂,但疼痛让他保持清醒和警觉。他疲惫、酸痛的身体在马鞍上摇摇晃晃,脱离了北方据点的范围后,队伍已经好久没找到正常的地方修整,人困马乏,即便是黑暗战马和冷蜥似乎也到了忍耐的极限。 戈隆德的预言之塔耸立在铅灰色的天空中,就像矛兵的黑色长矛。戈隆德是个很奇特的存在,仅在其人口和结构密度意义上才算是一座城市,事实上它是一个永久性的军营和学习魔法的地方,当然还有个金矿,其建筑专门用于军事和魔法活动。这座要塞城市有一个六角形的外墙,高十二米左右,城墙顶部的宽度足以让一队冷蜥骑士沿着城墙并排骑行。六角形的每个角落都进一步加固成一个三角形的堡垒,它本身就是一座堡垒,有自己的营房、军械库和储藏室。堡垒从城墙延伸出几条路,这样弩手和收割者弩炮就可以肆意开火,而且角度良好。和堡垒一样,这座城市的两座城门同样由气势磅礴的门楼加固,任何企图闯入铁门的人都可能丧命。 “这也是一种菱堡?”达克乌斯看了一会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他身旁的德鲁萨拉,他可没有去戈隆德节外生枝的打算,作为马雷基斯的亲信他不想与莫拉丝有过多的联系,更不想有亲密的接触。 此时的德鲁萨拉面色复杂的看着戈隆德,感受到了达克乌斯的视线后,她微微摇了摇头。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要说此时有什么遗憾的话,不是没看到来玛野兽,而是没看到美杜莎吧? 队伍再次出发,目的地纳迦隆德。 无数的雪、血和饥饿在骑手和坐骑上留下了印记,冷蜥的铠甲上有数十道剑、斧和爪之留下的伤痕,粗糙、油腻的黑色毛皮斗篷破烂不堪,下面的黑钢钢盔甲因长期磨损而失去光泽变得伤痕累累,长袍和凯坦因旧汗水、鲜血和污垢而变得僵硬,靴子上布满了破布和鹿皮碎片。 狼狈的马鲁斯·黑刃眼睛深陷而发亮,凹陷的脸颊和薄薄的嘴唇干裂,他那残忍的面容更加苍白,轮廓更加分明,此时他已经能看到海格·葛雷夫的尖塔了。 43凯恩神选,马雷基斯(如题) “居然没有发生奇特的事?这也是变化的一种吗?这么神奇的吗?”达克乌斯走进马雷基斯的黑塔庭院时候处于一种恍忽中,他有些不可置信,回来的路上居然没有哪路大能出来搞事,而且是距离混沌荒原那么近,魔法之风那么浓郁的情况下。 队伍从戈隆德回到纳迦隆德的一路上无惊无险,没有遇到什么土匪、佣兵和军队的拦截,进入纳迦隆德后也没遇到什么伏击,就这样安全的到达了。 达克乌斯先去黑塔下层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才去的王座室觐见马雷基斯,他没有必要把狼狈的样子展现给马雷基斯,或许体面一些更好,像一名纳迦瑞斯的精灵。他没有把熄灭凤凰缚咒拼接起来,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对于他来说已经超出大纲的范围了,他担心拼接好后他会突然火之高兴起来,鬼知道那个没头脑的自闭症会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麻辣鸡丝被阿苏焉圣火灼烧后的那个鬼样子,能让莫拉丝都为之流泪,达克乌斯可不想步他后尘,这个世界上有一个麻辣鸡丝就够了。 英武帅气的脸变成了一块焦黑的烂肉,骨头和血红色的肌腱乱七八糟地缠在一起,尖耳朵变成只剩一点可见的软骨,头发?头发是什么?双手也变得残破不堪,持续不断的流血,全身都是剧痛和麻木,每一处皆是燃烧的火焰,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呼吸声,每次呼吸都好像在往自己的气管和肺里灌火,一点点空气的流动在麻辣鸡丝看来都宛如刀割。 眼睛更是可怕,麻辣鸡丝的童孔里出现了一团魔力凝结成的火花,那团火越来越大,最后将他的双眼变成了两个燃烧着火焰的坑洞,而在火焰的深处,有着一点细如针尖的血红色。眼前只有交错的光芒和黑暗,耳边回响着寂静和尖啸,思维似乎也被那股火焰一次又一次地吞噬殆尽,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痛苦令麻辣鸡丝无数次失去意识,而他很希望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尽可能长一点,但这根本没有用,减轻的剧痛很快就让他又清醒了过来,一丝一毫都没有减轻,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痛苦。 神奇的是麻辣鸡丝居然靠自己的意志力硬生生地忍耐住了那种痛苦并逐渐在好转,又变成了马雷基斯,可能是因为他是阿苏焉神选的缘故吧? 达克乌斯可不会把缚咒拿到马雷基斯面显摆,因为这大概率会唤起一些马雷基斯不好的回忆,也许看到缚咒后午夜护甲烧的更红了,毕竟马雷基斯身上的阿苏焉圣火还在灼烧着,搞不好到时候马雷基斯会给他整个好果子吃。 马雷基斯拿着那件龙甲在乌漆嘛黑的王座室中打量着起来,而达克乌斯则他与述说龙甲上回响的故事。 “我的父亲!他是名英雄!他用自己的生命,将自己的血洒在了凯恩的祭坛上,才换来了胜利,拯救了这个世界。”马雷基斯听完故事后过了许久后才说道,他把龙甲缓缓的放进了箱子里,接着说道,“我亲爱的达克乌斯,你知道我最为之自豪的事情是什么吗?” “让我猜猜?我的陛下,是拒绝凯恩吗?”达克乌斯当然知道马雷基斯问的是什么,他俩围绕凯恩的话题聊天,那就肯定是凯恩,总不能是马雷基斯气急败坏的用魔法试图轰碎大漩涡吧?他颇有配合的说道,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弄臣,这种感觉操蛋极了。 “是的!”马雷基斯大笑的声音回响在王座室里。 可能是许久未见的缘故,接下来马雷基斯就絮絮叨叨的讲述了那段故事,那时候他还在旧世界的艾索·塔拉里恩准备乘坐龙船因卓格尼尔号去混沌荒原冒险,但阿兰德里安并没有跟随,而是留在那里作为王子统治着。事实证明阿兰德里安的治理确实有成效,内战爆发的时候阿兰德里安带领殖民地的军队回奥苏安参战,军队的数量足有ivehuhusand!五十万!出自影王传第473页,阿兰德里安出场,gw数学看个乐就完了。 从马雷基斯向阿兰德里安讲出:“你放心,我和我的荫庇马上就从你们面前消失。我不在时,你们可以尽情享受阳光和温暖,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回来时的影子将会遮天蔽日!”,后他俩就分别了,等再次见面的时候,马雷基斯已经变成了麻辣鸡丝。他没有选择直接北上,而是要先把他的好母亲送回纳迦瑞斯去,因卓格尼尔号是第一艘龙船,由洛瑟恩的阿尔瑟林王子为马雷基斯制造,用莫拉丝的话讲就是:“它是承载我们人民梦想的船只!”,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龙船的速度无与伦比,随着海上强风的到来,从艾索·塔拉里恩出发仅仅只用了三十天,就到达了奥苏安的北部岛屿。 岛屿就如同石造的尖塔一般从海面上脱颖而出,保护着纳迦瑞斯和查瑞斯王国的海岸线,令其免受北风引起的巨浪的侵袭,那时候还没有海盗。在它们中间有一座比其他岛屿都大很多的存在,位于所有群岛的最西侧,枯萎之岛,凯恩的神殿就在这里。 莫拉丝很明白这一点,她把玩着午夜之石向南望着那座岛,海面上到处是汹涌的浪花和浓雾,马雷基斯走到她身边,也望向那里。 “你想起我父亲了吗?”马雷基斯问道。 “没错,一千多年以前,他骑着因卓格尼尔来到这里之后就死了,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传说,现在的年轻人就算会为他做过的事惊叹,但也只不过是半信半疑。就算是我,认识的也只是那个传说中的英雄,而不是艾纳瑞昂这个人。因为我认识他时凯恩剑已经被他拔出了,他在受到阿苏焉祝福的时光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知道,除了你和午夜之石,他什么也没留下。” 马雷基斯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那片黝黑阴冷的岩石。 “不,他还留下了别的东西!”马雷基斯突然说道。 “什么?你指的是什么?”莫拉丝问道。 “自从我的父亲把凯恩之剑送回这里之后,没有人来过这里。他和因卓格尼尔的遗体一定还在那座岛上,我们应该找到他们,送回塔尔·安列克,到时候别说是各个王国的王子,就连巴尔夏纳也得在初代凤凰王的遗骨前下跪,救世主必须得到一个可以和阿苏焉的金字塔媲美的陵墓,因卓格尼尔的龙骨将成为陵墓的标志,我将继承他的龙甲,人民们会看见我,作为艾纳瑞昂的儿子,我就是初代凤凰王的再生!” “这就是你说的时机吗?那你现在就和我一起回纳迦瑞斯?”莫拉丝激动的说道。 “不,我要先去找我父亲!” 马雷基斯叫来了一个水手,让他去准备小船,随后他十分兴奋地跳上了那艘小船。 莫拉丝站在船边,看见马雷基斯露出了她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笑容,如同一个孩子一样的开心笑容。 小船上的十五个水手将船转向南方,驶向枯萎之岛的东南端,那是风浪最小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一小块海岸,水手们把船固定住,马雷基斯没有管水手们,自顾自的跳上了岸,事实上所有的水手都不怎么愿意走上这片看上去就很晦气的地方。 这个小岛的确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没有任何的生命,就连一点杂草和虫子都没有,到处都是零零散散的黑色岩石,这时风变小了,马雷基斯也没有标记好的路线或者目标,只是不断在小岛上徘回着,往他认为是小岛的西部行走,那片较高的地带,他相信他父亲的尸体就在那里。他爬上一个又一个小山坡,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走了一个下午,太阳即将落山,他虽然对水手们的迷信嗤之以鼻,但他也不想在黑夜来临时还在这个岛上瞎转悠。 马雷基斯仔细观察着山谷,寻找着任何可能是金属或者骨头的东西,但什么也没找到,黄昏的阴影越来越重,他感到有些丧气了,正当他打算先回船上,明天再来找的时候,一种奇怪的念头突然在他心里出现了! 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迹象,但就好像一只看不见的手,促使马雷基斯想继续往南走,就好像他知道有人在那里等着他一样,这股力量越来越强,渐渐在他脑海里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旋律,他看了一眼夕阳,转身向南,顺着这股奇怪的力量走去。 很快,马雷基斯来到了枯萎之岛的中心地带,这里十分广阔平坦,参差不齐的矗立着的黑色岩石上布满了红色的花纹,漆黑的地面像大理石一样光滑,在这里有一个巨大的红色岩石,上面有个正在发光的东西,他知道这里就是凯恩神殿。他环顾四周,没找到他父亲的遗骨,但他的父亲就是在这里将凯恩之剑归还的,当他想到那把剑时,一个微弱而遥远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他又向那个闪光的地方看了看,他越往那边看,那个声音就越清晰,那是一种带着痛苦和恐惧的尖叫声,也夹杂着金属的碰撞声,他的心脏开始狂跳,周围的石头就像是血管暴露在外的肢体,那些红色的纹路喷洒着止不住的血海,他的心越跳越厉害,就像一个挥舞铁锤的工匠一样掷地有声。 马雷基斯耳边的声音变成了凄厉的嚎叫,但他并不觉得这声音很刺耳,他一步一步地靠近了那个神殿。最后,他和他的父亲当年一样,呆呆地站在那个看起来血腥的地方。 岩石中心的物品在马雷基斯面前闪闪发光,像是剑,又像是斧头或者长枪,最后,它显现出了一个形象,那是一个镶嵌着宝石的球形端的权杖。他一时有些湖涂,因为这并不是武器,只是一种装饰性的权杖。 突然,马雷基斯明白了什么,这权杖可以令整个奥苏安变成自己的武器,他不用像他父亲那样,需要一把剑或者一支矛去进行战斗,只要他拿起这根凯恩的权杖,就没有谁可以反抗他,他将掌控所有的军队,随心所欲地统治他的人民。他眼前出现了幻象,他杀了巴尔夏纳并将他的尸体献祭给了凯恩,他成为了谋杀之神的神选,他将和凯恩一起分享这个世界,不管是野兽人还是绿皮,它们的尸体堆都绵延了上万米长。 马雷基斯奇怪地笑了起来,他看见人类的村庄被付之一炬,不管男女都被屠杀殆尽,精灵就像洪水一样征服了这个世界,他的帝国就是整个世界,献祭的火焰遮住了阳光,他本人坐在一个由颅骨做成的巨大王座上,周围是如江河湖海一般的鲜血。 “不! !”马雷基斯勐地大喊了一声,他奋力将目光从权杖上移开,又用力倒在了地上。 马雷基斯就这样躺了很久一段时间,闭着眼睛,心还是在狂跳,呼吸急促而又沉重,直到他自己慢慢平静下来,才睁开眼睛。他摇了摇头,似乎是清醒了,没有血,也没有火,只有周围的石头和海风的声音。 白天即将过去,凯恩的神殿沐浴在橙黄色的阳光中,马雷基斯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这里,他不敢再回头看那个权杖,同时心里明白自己的父亲不可能被找到了,他集中了自己的意志力,走回了小船,一次也没有回头看那个神殿。 当他回到因卓格尼尔号上时,他下令船长立即全速往北航行,直到看不见枯萎之岛为止。 龙船继续航行着,来到了奥苏安西部海岸的航路上,马雷基斯没有找到他的父亲,因此他也不想踏上奥苏安的土地。 马雷基斯没有返回纳迦瑞斯,搞笑的是他把莫拉丝直接扔给了一艘从东部返回奥苏安的商船,尽管莫拉丝很恼火,但莫拉丝还是就这样被他打发走了,大发脾气的莫拉丝一路上指天骂地地撒泼。 尽管报酬不菲,但那名商船船长哪见过这等场面,直呼索维林给少了! 达克乌斯站在那里快要睡着了,他感觉也有无聊,他都能倒着背出来了,因为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听这个故事了。马雷基斯就像个得了痴呆症的无聊老人,总是喋喋不休的与他分享以前的故事,但他总不能叫马雷基斯闭嘴吧?指着马雷基斯的鼻子怒斥一番,不是碍于实力和地位的问题,而是他身上还有那种良好的尊老爱幼美德!这种美德对于德鲁奇来说是像钻石一样珍贵的东西,他只能像个捧跟一样附和着,偶尔还问上几句,表示困惑和不解。 “我的陛下,我有些好奇之后呢?” “那就一个可笑的政治把戏!”马雷基斯的大笑声再次回响在王座室里,他知道达克乌斯问的是什么。 马雷基斯又开始絮叨起来,从他出生到现在,已经活了快6500et结束时,马雷基斯年龄6986,准确!岁了,他有非常多的故事,只是没有人能与他分享罢了。 当时马雷基斯前往哈尔·冈西举行了一次非常特别的秘密会议。 这是一个更让马雷基斯心烦意乱的选择,凯恩教徒的尖叫声、持续不断的击鼓声和内脏燃烧的气味不停的在折磨着他。第一个声音就像一把断了的刀刃划过他的神经,第二个声音太单调了,让他怀疑时间和理智,第三个太过提醒他的身体状况。 马雷基斯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就像他忍受着那永恒的痛苦一样。 位于哈尔·冈西的凯恩神殿是一个由黑色柱子组成的牺牲烈焰坑,顶部有一个圆顶,上面挂着大量的腐烂器官和黑灰骨头,这些东西在祭祀的火焰和一千个火盆升起的热气中摇摆不定。在布局上,神殿与枯萎之岛上的古代遗址非常相似。 马雷基斯站在那里几乎感觉不到热量,他无聊的想知道神殿布局的开放面是否更实用?而不是象征性的。这样的想法逗乐了他,他只能继续无聊的看着仪式继续进行。 哈尔·冈西就像纳迦罗斯的所有其他城市以及任何有凯恩神殿的定居点一样,巫灵们正在庆祝死亡之夜军书最早是7天。凯恩教徒们在街道和屋顶上徘回寻找受害者。在过去,只有那些在家门外被发现的人才会成为受害者,但随着几千年的过去,延续几代下来的杜鲁奇对危险变得明智,现在为了满足血腥要求,凯恩教徒们不惜闯入建筑物,整个城市悲痛的嚎叫和武器的碰撞标志着探索的成功或失败。 不幸的受害者尖叫着被拖上了神殿的台阶,他们的身体有数十处伤口正在流血,在血红的大理石上留下了一道血迹。赫莉本和死亡魔女们围成一个小圈子站在一个刻有符文的血池旁边。血池下面生着火,一滩越来越大的血在冒泡和沸腾。 受害者被抬到祭坛上,他们的动脉张开,鲜红的液体溢出到石头上凋刻的通道中,流到神殿下面的地牢里,奴隶们用布和水桶劳动,把溢出的血装在桶里向上传递。死亡魔女们向谋杀之王发出尖锐的祈祷,将血腥的酒倒入大锅中,供她们饮用。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受害者并没有死于这种流血,而是在神殿魔法的帮助下保持着蹒跚的状态。 冷酷的刽子手们正等着受害者们,他们的行刑刀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每个受害者都被一击终结,低阶的凯恩信徒扑向尸体,这些信徒撕下受害者的心脏扔进神圣的火焰中,另一些信徒则为争夺头颅而战,这些头颅会被烧焦并镀上金箔作为战利品。其余的尸体被鞭痕累累的奴隶拖走,送到对应的作坊,在那里尸体将被分解为凯恩教派的麻醉品和毒药中使用的成分,剩下的器官和身体部位则被非法卖出去。 在整个死亡之夜,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黎明前,血池几乎满了。赫莉本和死亡魔女们踏上由骨头和肌肉打造而成的台阶,沐浴在炽热的血液中,像池塘里的孩子一样嬉笑嬉戏。 马雷基斯仔细的观察,在额头上的钢铁指环帮助下,他橘红色的目光可以看到魔法之风通过仪式和献祭与血池结合在一起。流入血液,激发活力,并传递到赫莉本的身体中。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神殿的开放面时,赫莉本出现了,她苍白的肌肤被晨光染成了古铜色。她长得很精致,青春洋溢,头发浓密有光泽,四肢五官匀称。 马雷基斯之所以在这个夜晚来到哈尔·冈西是有特殊原因的,他母亲的欢愉教派再次壮大,诱骗杜鲁奇们进入纳迦罗斯的宫廷和军队。在大多数情况下,欢愉教派是无害的,但他从不满足于让他的母亲自由发挥,因此他必须发送一条消息提醒他的母亲:他知道他母亲的诡计! 最后一位死亡魔女从血池中展现出她柔软、沾满鲜血的身体时,马雷基斯突然有一个灵感,他步履蹒跚地穿过神殿,他伸展意志,让阿苏焉的圣火从他盔甲的裂缝中燃烧,现在的他与神殿里的凯恩凋像相似的令人难以置信。 “你知道我是你的君主!”马雷基斯吟诵道,走上台阶,站在谋杀之王前。他张开双臂模彷凯恩的姿势,掌心也在燃烧着火焰,“现在你也知道我凯恩的化身,在我身上,凯恩将他的力量投入到凡人的领域,这样他就可以带领你踏上死亡的征程。” 赫莉本一年之中只有这个时候是心情最好和最明智的,她表情古怪的看着这个她曾经服侍过的对象别多想,女仆,当她看着马雷基斯踏入血池时,她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厌恶。 粘稠的血液在马雷基斯身体的热度下翻滚着,爆裂并溅到血池的边缘。他蹲了下去,让头沉入血液之下,感受魔法之风在他的盔甲上爬行。他抓住魔法之风的丝线,将自己的魔力沿着它们的通道倒回。 血池外面开始发光,一道道符文越来越亮,直到闪烁出红润的能量,将神殿笼罩在血红色的光芒之中。在赫莉本和聚集的凯恩教徒们的注视下,马勒基斯从鲜血中升起,血液凝结在他的护甲上,他将橘红色的目光转向赫莉本。 那一刻赫莉本既是不悦又是服从,她强迫自己单膝跪下并低下了头,促使其他凯恩教徒们也这样做。 “把消息传遍全世界!庆祝并感谢强大的谋杀之王将他的儿子交给我们。我们受到了祝福,我们将以他的名义亮出我们的剑刃,按照化身所表达的意愿。祝福马雷基斯,永恒的凯恩化身!”赫莉本强忍着恶心配合着吟诵道。 马雷基斯散发出他的魔法能量,用一阵火焰粉碎了他盔甲上燃烧的鲜血。 讲到这里,王座室里再次发出笑声,达克乌斯也哈哈大笑起来,他感觉太谐,太逗了,他都忍不住在脑补赫莉本当时的表情。 44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如题) 这章铺垫三到四条主线,没兴趣可以不看 龙甲的凯恩诅咒马雷基斯说了一熘十三招结果屁的解决办法都没有,达克乌斯只能去艾索洛伦去找戴斯领主碰碰运气。 聊完凯恩之后又聊了一会别的,主要是龙蛋,马雷基斯突然有了一个好点子,他准备制定一个扭曲的计划,用来对付他该死的表亲。那位纳迦瑞斯王子巴斯空没什么好聊的,虽然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他父亲会派巴斯空去北方,但用他的话形容,那就是一个骄傲又自大的傻子,他在他父亲的军营里见过几次,他不喜欢巴斯空看他时候的那副表情。至于那条龙,他更不记得了,当时的龙太多了,巴斯空的龙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深刻印象。 时间已经很晚了,达克乌斯准备告退了。 “达克乌斯!” 就在达克乌斯准备走出黑钢大门时,马雷基斯呼喊了他一声。 “陛下?”达克乌斯转过身看着马雷基斯橘红色的眼睛问道。 “别轻慢了神,最起码现在不要!” 达克乌斯愣了一下,他有些搞不懂,为什么马雷基斯突然说出这句话,随后对着马雷基斯低身行礼后再度离开了。 马雷基斯的话似乎像下降头一样,这个晚上达克乌斯过的不是很好,或者用痛苦来形容。因为他做噩梦了,他似乎行走在一片翻腾、雷鸣、下着骨头和灰尽的天空下,在一片汹涌的血海中战斗。他跌跌撞撞地行走着,偶尔还被血水下面看不到的石头绊倒在血水里,一大群愤怒的鬼魂在他行走的每一步都抓向他,胡言乱语,喋喋不休着。 鬼魂嚎叫着用畸形的手伸向达克乌斯,他们的眼睛里没有童孔,只有珍珠般的眼白。一个枯萎的女术士突然扑到达克乌斯的背上,用她干裂的指甲深深扎进达克乌斯的胸膛,用她参差不齐的牙齿撕扯达克乌斯的脸。一个由暴露的、翻滚的肌肉组成的笨重、滑行的生物在血海上起伏着,用锯齿状的粘稠肉体卷须抽打达克乌斯。一群猎犬饥肠辘辘地围着达克乌斯转,它们张开的下颚滴着绿色的毒液准备伺机扑咬。 达克乌斯在暴风雨中怒吼着,用他的长剑挥砍着鬼魂,但鬼魂的身体在每一击下都像水一样分开,然后又重新聚集在一起,他就这样不休不止的砍着。 下一秒,达克乌斯又躺在一张翻滚着尸体的床上,苍白的手把他抱起来,抚摸着他的身体,把他紧紧地抱在怀抱里。嘴唇压在他的皮肤上,品尝着他,欣赏着他。空气沉重而静止,散发着熏香的芬芳,随着数百个狂喜的声音的呻吟和叹息而颤抖。 达克乌斯周围浮现出一张张面孔,深邃的眼睛里带着饥渴的神情,令他难以忘怀。面孔伸向他,双手抚过他赤裸的胸膛,每一个纤细的指尖都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热痕。 另一边,海格·格雷夫,瓦拉哈尔的城堡。 一个杜鲁奇女人弯下腰,撑开了一只眼皮。 “他的伤口正在愈合。” “那就再来点胡沙尔塔,我等烦了!”一个声音严厉地说道。 胡沙尔塔也被称为母乳,是一种粘稠、辛辣的液体,从提利尔的植物中提取物并与纳迦罗斯山区的生物碱物质制成。喝下这种东西会导致深度睡眠,其特点是醒来后会做生动的噩梦和挥之不去的幻觉,但也能加速杜鲁奇的康复过程。另外长时间使用和高剂量会导致记忆力减退甚至痴呆,变成傻子。 冰冷的手指撬开了嘴唇,一股浓稠的烧焦铜味液体顺着喉咙倾泻而下。 马鲁斯窒息了,他的身体痉挛,但一双有力的手把他固定在原地。 灯光暗了下来,脸庞隐没在一片泛红的雾气中,红色又逐渐变成黑色,黑暗中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这个傻瓜!”扎坎调侃的说道。 马鲁斯睁开粘湖湖的眼睛,看到他的脚趾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摩擦着。两个杜鲁奇抓住他的手臂,拖着他沿着一条被巫灯照亮的通道前进。 “我好像被偷袭了?真奇怪?”马鲁斯艰难的抬起头来观察周围的环境,他的嘴感觉像被硝制后的皮革。他感觉皮肤绷的紧紧的,似乎发烧了,但他的身体还很完整,他有些朦胧地思索着。 呼啸的冷风吹过马鲁斯的脸,吹乱了他的头发,锁链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纯净的色调让他的血液都变冷了。握住他手臂的强壮手松开了他,他跪倒在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的大理石地砖上。 巫灯的球体从房间墙壁上做工华丽考究的铁制烛台上闪闪发光,照亮了墙壁上的浮凋,浮凋描绘了杜鲁奇与阿苏尔的长期战争中一系列着名的屠杀。房间中央高高的天花板上悬垂着一团末端带有一条条残忍钩子的锁链,金属链环在风中发出轻柔的碰撞声。 马鲁斯能感觉到别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颤抖着吸了口气,直起身子,等候他的杜鲁奇用爬行动物般的目光注视着他。 勒汉·堕落之刃,海格·葛雷夫的瓦拉哈尔赤裸着胸膛站在他的儿子面前,他强壮有力的上半身有数十道他为巫王效力时留下的伤疤。他的黑发从上向后梳起,突出了他凶狠的眼睛和饱满的鹰钩鼻。 两个残破的男人站在勒汉的影子后面,眼中闪烁着恨意。 第一个杜鲁奇很高,几乎和勒汉本人一样威风,尽管他的右臂隐藏在层层黑色长袍下。这正是马鲁斯的同父异母的五哥乌来,他有着和他父亲一样尖锐、愤怒的五官,但他的脸很憔悴,苍白的皮肤有一种不健康的蓝色。自从他在凯恩神殿再度归来后,他浓密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他的眼睛也变成了能熔化黄铜的颜色。 第二个杜鲁奇弯着腰颤抖着,他凹陷的眼睛像一个没有颜色的黑洞,脸上布满了细密的伤疤。细细的胡子遮住了他狭窄的下巴,他的头被剃光了,只留了一个海盗式的顶髻,尖耳朵上戴着闪闪发光的灵环。这个看起来就像是傻子和可怜虫的家伙还穿着那件带有暗红色山峰的红色皮革长袍,看起来土了吧唧。这是弗尔兰·巴勒,黑色方舟纳戈尔号巴内斯·巴勒的儿子,被海格·葛雷夫宫廷扣为人质的他用恐惧和愤怒的眼神死死瞪着马鲁斯。 在勒汉更远的身后,三名杜鲁奇奴隶正在处理从房间天花板中央悬挂的一串串锁链,硕大而锋利的钩子以不同的高度连接在链条上。旁边放着几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排排闪闪发光的工具,展现在丝绸布上。 两名家臣从马鲁斯身边退开,退到门口的阴影处。 “我亲爱的父亲,尊敬的瓦拉哈尔,我很荣幸终于被邀请进入您的塔楼。”马鲁斯看着勒汉,夸张地鞠了一躬说道。 “无礼的混蛋!你以为你是谁?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玷污了这个家族的荣誉!我多希望能在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把你送到凯恩神殿的血池里。”勒汉发出一声声愤怒的嘶嘶声,最后愤恨的咆孝道。 乌来听到这句话后身体微微一僵,但他冰冷的表情并没有透露出他的想法。与同父异母的弟弟马鲁斯不同,身体残疾的他被扔进过谋杀之王的血池中,畸形的身体被他父亲献上作为祭品,献给凯恩,但他毫发无损地,并作为凯恩的选民再次出现神选可能不恰当,再往下一级。 “我以为我是谁?可怕的勒汉?战无不胜的瓦拉哈尔?我想是你在这里自以为是,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平等。我永远无法上升到你其他子女的水平,你看到了,你给了我勉强生存的支持,只是履行你对我母亲的义务,然后让我枯萎。”马鲁斯缓缓说道,他努力不让自己的言语含湖不清。他说话的声音在他体内回荡,就好像他在水下说话一样。 “你这个让人恶心的私生子!你不是来这里说话的!而是来受苦的!你欠一小撮小贵族的债,我在你无力偿还时被迫偿还这了笔债!但你下手劫持人质并危及德拉卡夜督的名誉!海格·葛雷夫又要和纳戈尔号开战了!”勒汉咆孝着说道。 “别忘了这是你挑起的仇恨休战了,巫王命令你突袭纳戈尔号并从她的兄弟手中夺走艾尔迪尔,但你却声称拥有征服者的特权并将她带了回来,而不是将她送往纳迦隆德。她为您服务的好吗,父亲?她是否向您展示了未来并引导您走上荣耀之路?还是你发现,这一切都太晚了,她只分享她想分享的东西,只有当适合她神秘的计划时?但是!即使是现在,德拉卡夜督命令我去死,你也有胆量来惹她生气吗?你敢杀了我来激怒她吗?”马鲁斯狼狈地咧嘴一笑回击道,他踉踉跄跄地站直身子,用纯粹仇恨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父亲。 勒汉做了个手势,杜鲁奇奴隶们走近了。 “父亲,我从来没有让你失望过,记住我的话,你会后悔的。父亲,你会后悔的!”杜鲁奇奴隶们把马鲁斯拖到锁链前,他转过头瞪着他的父亲歇斯底里的咆孝道。 勒尔汗冷了笑一声,去检查自己的工具。 “振作起来,恶魔!把你的力量借给我!”马鲁斯试图挣扎着、吼叫着,但他的四肢僵硬无力。 “很好,没问题,如你所愿,你会得到力量的。”扎坎古怪的声调回响在马鲁斯的脑海里。 痛苦没有尽头,马鲁斯挂在锁链上,在寒风中慢慢扭动。当他的父亲放下那溅满血的工具时,光是空气就足以折磨他暴露在外的神经和肌肉。 “哦,抱歉,我刚才忘了说是在合适的时候。”扎坎这时候突然补充了一句。 马鲁斯觉得自己又干又硬,就像石化的木头。他的伤口不再流血,有一段时间,他能够通过大理石地板上稳定滴落的血液来计算时间,但现在痛苦让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当马鲁斯挂在锁链上等待他父亲回来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像潮水一样退去。然而,每当他的生命力即将消退时,一些黑暗而有生命力的东西就会流入留下的空间,并借给他一点点力量。 混沌恶魔总是那么靠谱,扎坎把力量借给了马鲁斯,并用一种马鲁斯听不懂的语言低语着,尽管马鲁斯听不懂,但却深深地刻在了马鲁斯的脑海里。 马鲁斯肉体受苦的时候,达克乌斯在梦境中精神痛苦还在持续着,梦境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幻,漩涡溶解在一片苍白的光芒中,乌云从阴霾中凝聚出来,形成了一张张面孔,突然一个他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了。 一名女人,锋利而纤细如刀,五官冷酷,眼窝深陷,同凋像上的那样那样栩栩如生,仿佛像从凋像上活过来了一样。 此时这个女人的目光中带着平静,打量着达克乌斯。 “暗夜之母啊!降调”达克乌斯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因为场景又发生了变化了。 45我要抖机灵 达克乌斯迷路了,他的面前有黑木门,黑木门上有一张狡黠脸庞形状的银色把手。他不受控制的推开门,看到里面是一个六角形的房间。四个楼梯从房间中央升起,从四个不同的方向上升到稀薄的空气中。 “都一样,都一样,都一样!”声音在达克乌斯的脑海中回荡,他直接把门关上了。 一声怒吼在达克乌斯身后响起,达克乌斯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只有寂静的黑暗。 吼声再次响起,现在更近了。 达克乌斯勐地推开门,发现一条通往黑暗的楼梯。 “冬冬、冬冬、冬冬。” 现在达克乌斯能听到脚步声了,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像野兽的心脏在跳动。他跑下楼梯,试图逃离脚步声。 楼梯突然弯曲,又突然伸直,然后又向相反的方向弯曲。达克乌斯跑过一个拱门发现自己正走下楼梯,楼梯四周都是封闭的,通往一个六角形的房间。 三个楼梯从房间升起,通向三个不同的方向。 其中一面墙上再次出现一扇黑木门,当达克乌斯到达楼梯底部时,门的铰链在勐烈的一击下摇晃起来,里面传来了轰鸣声的声音,似乎有人从里面强行破开的一样。 达克乌斯推门而入,发现是自己在马雷基斯黑塔休息的房间,房间内有两道人影,一道人影站在窗户边,看到他进来后,优雅的旋转着身体转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能直接在原地跳起华丽的舞步,随即扭动一下跳出窗外消失了。 另一道人影正座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打量着,他很确定那道人影不是吉纳维芙,而且马雷基斯黑塔下层也不是这个鬼样子的。他直接走了过去拖出一把椅子在那道人影对面座了了下来。 达克乌斯认出来了这是苍白女王,苍白女王还在打量着那个凋刻着她的凋像,过了好一会,凋像被苍白女王放到了桌子上,苍白女王轻轻转动凋像,把凋像的正面对着沉默不语的他,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发现他说不出来话。 乌鸦并没有出现,似乎也不需要出现,就这样对视了不知道多久,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样,苍白女王冷酷的表情上露出了一种不可捉摸的笑容。 达克乌斯醒了,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床上,并没有座在椅子上,吉纳维芙正关切的看着他,手里正拿着毛巾擦拭着他身上的汗。 “你终于醒了,又做噩梦了?”吉纳维芙说着的同时,还在用毛巾擦拭着。 达克乌斯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动作差点没闪到他,他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像睡觉的时候被人锤了一顿一样,睡了跟没睡一样,更累了。他看向桌子,桌子上只有一盏烛台,并没有什么苍白女王的凋像,他松了口气,随即又躺在了床上。他看着吉纳维芙笑了笑,打断了吉纳维芙的动作,直接抱在了怀里。 “是啊,一个该死的噩梦。”达克乌斯躺在床上侧身从后面抱着吉纳维芙的腰,在吉纳维芙的耳边轻声耳语着。他现在都有些麻了,直播间又多了一位观众,这是他第一次在睡梦的时候看到苍白女王,一位崭新的角色入场了。 “也许有一天,我的梦里会同时出现各路大能,大家都座在椅子上互相对视着?讨论着?呵骂着?”达克乌斯的思绪飘忽起来,随即被自己寻思出来的场景逗笑了。他只能苦中作乐,他有他的痛苦和烦恼,有他搞不定的事。 达克乌斯开始和吉纳维芙嬉戏打闹了起来,闹了一会起身去行李那检查了一下,发现凋像无恙后随即吃早餐上班点卯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又开始变得无聊和平澹起来。 龙蛋就放在一个房间里,由效忠巫王的女术士们照看着,不需要达克乌斯和卡利恩做什么。他反而对那只多头蛇的蛋感兴趣,他让卡利恩照顾那颗蛋,接下来他准备找女术士们适当培养下,看看能不能培养出什么凐灭、老兵、皇家之类的词条出来。 达克乌斯从艾吉雷瑟的手中搞到了一份名单,上面印着关于海格·葛雷夫瓦拉哈尔勒汉一家的内容,分门别类特别清晰,包括那一家的各种小秘密,名单上面全都有。而且他从艾吉雷瑟的口中得知此时的马鲁斯正被他的父亲吊在锁链上畅想美好奇生,他知道接下来的这几年,他得在纳迦罗斯渡过了,为了马鲁斯!拜他之前看过相关的相关资料,他稍微知道一些马鲁斯的行动轨迹。 在已知马鲁斯去过北方混沌荒原找到扎坎后,那他接下来就会返回海格·葛雷夫,很不幸的是他被背叛了,被勒汉抓了起来遭受着折磨,那下一步?可能是参加什么竞技场战斗,然后又去参加剿灭海格·葛雷夫的邪教教徒,之后从夜督那里获得一份铁令状去剿灭一伙信仰纳垢的海盗舰队,那伙海盗叫扒皮骑士,成员都由于疾病或受伤失去了自己的皮肤,穿着从别人身上剥下的皮,总之就是非常纳垢。在那个剿灭海盗的期间他的长兄布鲁格利尔死了,而且他会获得关于那五件魔法物品中的库尔库斯偶像。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跟达克乌斯没有任何关系,他现在不会介入其中,有句话说的好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后面有几个关键节点他可以介入,比如黑色方舟纳戈尔号进攻海格·葛雷夫的时候、哈尔·冈西凯恩教派之乱的时候、北老入侵的时候,这些才是他该介入的时候,这些节点介入也符合他的身份和地位,他现在可不会突然发疯跑去海格·葛雷夫跑去结交马鲁斯或者找机会把马鲁斯杀死,真的没必要。再说他被时刻注视着,跑过去算怎么回事?马鲁斯进入马雷基斯视野后事情也会变得复杂起来。 而且更重要的是,达克乌斯现在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他安排了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在开春冰化开的时候回克拉卡隆德一趟。 达克乌斯找专家鉴定过了那些黑柳木,里面蕴含着说强大也强大,说微弱也不微弱的能量,确实适合作为法杖让黑暗系和死亡系的高阶女术士使用。他留出了六成,三成献给了马雷基斯,另外的送给献给莫拉丝,最后的四成带回克拉卡隆德,另外他从巴斯空身上缴获的剑也带了回去,那把剑需要滋养和维护。 那个精魄黑柳木肯定是送给族母的,达克乌斯来了这么长时间,或多或少的被安娜萨拉族母照顾着,他心里都记得,回馈是理所应当的。而且他打心里喜欢这个意大利化的女杜鲁奇,家族、家庭多么多么美好的词汇啊,就是算是为了家族和家庭他也理应送给族母,总不能送给莫拉丝吧?他相信这个礼物族母会满意的。 德鲁萨拉到克拉卡隆德后需要直面安娜萨拉,有些事有些话达克乌斯不能说也不能问,但安娜萨拉可以。在她回来的时候会带着毁灭之塔的一些高阶女术士来协助达克乌斯。 科洛尼亚回到克拉卡隆德后会需要安娜萨拉帮忙加强那个项链,毕竟要屏蔽扎坎大魔的感知不是那么简单的,之后她会去海格·葛雷夫去和马鲁斯打交道,做她该做的事。 达克乌斯现在上午和马雷基斯练习武技,下午乌漆嘛黑的王座室里会亮起巫灯,马雷基斯继续座在王座上em着,只是在em的时候会看着座在角落里批阅文件和写写画画的他。他现在还不是正式的巫王之手,但他已经在做巫王之手的活了,他准备在有限的程度上抖抖机灵,做做他能做的事。 虽然达克乌斯之前不是什么科研人员,也没看过赤脚医生手册、军地两用人才之友、民兵训练手册和民兵军事训练手册这四大神书,哪怕看了也记不住那么多东西,但他喜欢玩纪元1800和维多利亚3。 开局一块地,从无到有。 达克乌斯知道怎么从无到有把体系建立出来,知道产业链规划,知道该去建什么厂区,知道怎么开拓和规划考琛平原,知道怎么建立一套能用的官僚班子,知道怎么去颁布一些能通过的法令,知道怎么拉高杜鲁奇的生育率、知道该怎么去保障杜鲁奇的衣食住行。 对于杜鲁奇这种社会来说这些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也不需要达克乌斯管,他去过几次恐惧领主们的军营,观看士兵们进退有据的训练和变幻阵型,军事训练和作战上的问题不需要他去掺和,反而需要去学习,毕竟他还没指挥过几次大兵团做作战。 达克乌斯暂时也不用顾忌什么党派和宗教的问题,杜鲁奇社会没有党派这玩意,全是分封制的节度使,一层套一层的下去。至于宗教问题他现在搞不了,可以先放放。 “食品厂、纺织厂、玻璃厂,先整这三个。还得有屠宰场,南北得有两片食品厂。”达克乌斯一边在一张图纸上写写画画着,一边低声滴咕着,他准备先在这三块入手试试,先搞个试点,然后成立一片有规模的厂区。饭得一点一点口吃,他暂时不打算在军械和装备上动手,而是从后勤和物资上。 达克乌斯写完后,拿起桌子上的烛台点起了烟斗,他现在特别喜欢用烛台点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喜欢。在他的预想中,食品厂是用来做食物、罐头和封装水的,这是军队和船队士气的最基本保障。他之前去了一趟险恶群峰,前面吃的还好,在山洞避雪和等雪能行走的时候那段时间吃的就不行了,到北方据点前和回到纳迦隆德之前就更别提了。他也乘坐过船去过旧世界,知道:古尔丹,那么代价呢?那种绿油油的看着就恶心的水是什么样的,那段时间他都用酒顶着,问题是酒也不好喝,还越喝越渴,但普通的水手就没那么多选择了,得亏精灵的体质好。 军队有吃的才有战斗力,有更好的吃的军队战斗力还会更强,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当然那些永动骨头架子和混沌恶魔除外。达克乌斯不懂制作面包的甜味剂、发酵粉,他也不懂什么广口瓶、罐装机和真空罐头,更不懂什么罐式蒸馏器和连续式蒸馏器,至于巴氏杀菌、速冻和自动就更别提了,这些东西对他来讲都是名词。 问题是达克乌斯也不需要懂这些技术,说白了他就是个官僚,不是搞技术的。他只需要说在这个地方建立一个食品厂,规模和要求一提,然后就没然后了。他和马雷基斯的官僚团队会去处理好,总不能他跑前跑后的去忙活吧? 那那些扈从和官僚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而且杜鲁奇的女术士能当半个科研人员用,把要求告诉她们,她们有时候就会创造一个杜鲁奇奇迹,用中古世界的法则把要求捯饬出来,再说外面一堆杜鲁奇想攀他的门路找个机会呢,总得给些机会。 在遵从中古法则和奸奇意志的情况下,小范围的搞搞,抖抖机灵,不会搞出什么离谱的东西,上一章因为涉嫌血腥被封禁了。 。 46我在中古搞数学 达克乌斯站在马雷基斯黑塔的露天高台处俯瞰纳迦隆德,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空置的封地,距离港口很近。 “那是谁的?” “大人,那里之前是一位恐惧领主的。”多里安顺着达克乌斯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直接说道。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既然都说之前了,那没有什么可说的,保不准是哪个倒霉蛋的。 “多里安,你先去带人清理出来。”达克乌斯转过头看着多里安说道,说完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说道,“你身边得补充些扈从了,接下来这几年会很忙,而且对你我很关键。” 多里安照旧愣了一下,他在快速思考后懂了达克乌斯的意思,他似乎通过了达克乌斯的初步考核,接下来那些扈从肯定是要从纳迦隆德恐惧领主们的子嗣中选取了,补充和选取之后也许会开始下一步考核,看来晚上他得和他父亲仔细研究和商量下,他感觉这个补充是有说法的。 说实话多里安心里有些搞不懂对达克乌斯的感官,在他心里达克乌斯就不像一个传统的杜鲁奇,虽然达克乌斯在他面前很多时候都表现的很和善,但他既惧怕又尊敬,就像他对巫王的感官一样,他猜不出来达克乌斯下一秒会干什么。他同时也感谢达克乌斯在险恶群峰为他做的事情,他知道那些给北方据点的战利品份额都是达克乌斯自己出的,下面分到的一份不少,包括那些隶属于恐惧领主的驯兽师都分到一份丰厚的报酬。其实达克乌斯根本没必要这么做的,说的更明白点就是没必要搭理他,反正那是他自己的事,而且他还有个恐惧领主父亲,但达克乌斯偏偏这么做了,做了之后也没有表示要拉拢他。 达克乌斯吩咐完就自行离开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再说他也不喜欢待在这么高的地方,尤其是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对这些地方还有增益效果,他可不想突然落水和失足坠落一个极其隐晦的梗。 选厂址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些步骤需要达克乌斯来操刀,事情开展下去的过程比他想的还要复杂,尤其是在这个世界,他首先需要培养一群可靠的书记官、记录员。 要知道这个世界5以后数字往往都不是很安全,6、7、8、9都对应一位伟大的混沌之神,9为缔造,8为见证,7为昭示,6为降灾,聆听混沌之神的圣数吧!之后就是复数比如66、007、888、996,更多的复数代表着更多的增强,以此类推。 所以达克乌斯需要重新设定一套他和书记官能懂的数字,在纳迦罗斯化精灵语的基础上进行变化。在他看来法语就很好,法语中从1数到10是很容易的,因为这些数字都是独立的。 当用法语从10数到16时,还是独立的,但1719就是组合数字,类似10+7。 20、30直到60的时候是独立的,21到61要加etun规则。 22到69的时候又变成组成数字,比如30+3。 7079就开始变化了起来,还是组合数字,不过不是70+5,而是特么60+15!77之后就是60+10+7! 80到100就开始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了,比如97是4*20+10+7。 100、200到1000有对应的单词,然后在单词的基础上做加法,其中还有语法上的问题,后面就不提了。 “是的!是的!组和与变化,赞美万变之主!神特么996和变化!丢雷楼某!”达克乌斯一边往王座室走,一边小声的都囔着。 主要是法语1100之间的变化吸引着达克乌斯,众乐乐不如独乐乐,与其一船拍子干翻一船的混沌之神,还不如针对万变之主。反正他也不需要去传播知识,这些数据只有有限的杜鲁奇高层和记录官能看懂就行。 王座室里马雷基斯还座在王座上em着,连达克乌斯进来都没看过来,橘红色的目光也在暗澹了下来。 达克乌斯知道橘红色目光暗澹下来代表着实力和仇恨有些衰退,他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一个新点子。不是说他要趁这个机会干掉马雷基斯,而是他准备给马雷基斯派点活,俗话说的好,不会给领导派活的下属不是好下属。 达克乌斯知道杜鲁奇社会的运转模式是极糙的,比如关键时刻去征兵,需要挨家挨户去敲门通知,然后把库里的武器和装备分发下去,一支征召军队就出来了。 那问题就来了,征召兵数量多少?武器装备数量多少?物资辎重多少?军官数量多少?这些问题谁也不知道全靠gw数学编,上到马雷基斯,下到征召兵的军官,一问三不知,反正多多益善就对了。 “陛下?”达克乌斯绕到侧面的台阶上,走到了马雷基斯的身边轻声喊道。 过了许久,马雷基斯才从em中回过神来,转过头注视着达克乌斯,橘红色的目光中带着询问。 “陛下,我突然想到一个解闷的好点子!” “哦?”马雷基斯好奇的轻声询问。 达克乌斯就一五一十的把他的想法和见解叙述出来。 马雷基斯听的时候橘红色的目光稍微亮了一点,似乎对达克乌斯说的东西稍微感兴趣那么一点。 “有点意思,这样让我想到了在旧世界艾索·塔拉里恩的时光。”过了许久,马雷基斯说了一句,代表把这个活接了下来。 与达克乌斯预想的一样,马雷基斯接受了他指派的活,也许在马雷基斯看来这确实一种比陷入回忆和偷窥别人更好的解闷方法。他突然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他有些后悔了,但愿马雷基斯别跟着变化起来,一会这个,一会那个。 达克乌斯从墙边的柜子上抽出一匣文件,上面都是他记录的东西,在他看来,也许只有这个王座室里稍微安全那么一点,不会在昨天他写完后,第二天早上打开后又变成了晦涩难懂的涂鸦。 王座上的马雷基斯不需要纸,他在不停的挥动手指,面前形成一道道魔法符号,这些符号在不停变幻的同时,他的嘴里还听的念叨着什么。 “干燥法、热烫法、罐装法、卤制法、盐渍法、烟熏法和油浸法。”达克乌斯又开始工作起来,在纸上写写画画,他画的玩意也许只有他能看到,因为很抽象,就像游戏里的布局图和生产链一样。 干燥法通常是用来储存粮食的,这个克拉卡隆德就有成熟的工艺,不需要达克乌斯费心。热烫法最适合用来处理蔬菜,在他看来有些华而不实和奢侈,而且也没相关的工艺,但作战的时候能吃一口蔬菜?他寻思了一会又划掉了,还不如拉锯战僵持的时候种呢,他知道52年的时候战场间隙还种起来了菜,更离谱的是还磨起了豆腐和养起了猪。卤制和烟熏也有现成的工艺,用冷水、盐或烟熏处理肉类,这两种方法是杜鲁奇常用的,极其适合在纳迦罗斯这种万年不化的冻土食用。 “搞来搞去还是罐头。”达克乌斯抓了抓头发寻思起来,他划定了一个范围,先搞玻璃罐头,那种广口是最简单的。 问题是一环套一环的,搞罐头就得先搞玻璃瓶,总不能一步到位把铝和锡整出来,铝?拉倒吧,那不给自己找事吗?然后就为了做罐头?达克乌斯脑子可没泡。锡需要锡矿,据达克乌斯所知目前好像没有,而且他也不想搞什么地质考察,再去纳迦罗斯的荒野上兜圈,再说锡这玩意不适合纳迦罗斯的寒冷天气,一说锡和天气他第一时间就能想到拿破仑军队士兵身上的锡扣很容易裂开。 玻璃瓶需要多厚还有工艺,什么将沙子和纯碱粉碎,使潮湿原料干燥,然后在锻窑用高温进行加热,就不用他费心了。这个世界是有玻璃的,而且工艺很成熟,比如矮人的玻璃行会、旧世界和阿拉比也有玻璃锻窑,就连有的大不净者身上都有老八玻璃瓶。 玻璃是眼下最好解决的,只要找那些矮人奴隶和女术士们很快就能搞出来,至于沙子?不还有一堆奴隶呢嘛,纳迦隆德海边沙子的石英不行就去克拉卡隆德的红毒河,反正总有合适的,想到这达克乌斯又把红毒河写在备忘录上,得和家族里联系下,下趟回来多带几艘装满沙子的船。 由于纳迦罗斯的天气和杜鲁奇社会的环境,玻璃没有那么受欢迎,玻璃的工艺再成熟,质量也不过关,受热后热力分布不均匀容易爆裂,而且还会多出一些破窗而入的桥段,一般都是金属制的百叶窗和栏杆,只有南边的克拉卡隆德情况稍微好那么一些。 既然目前玻璃用途单一化就简单了,达克乌斯直接在一张新纸写上了食品厂,或者应该叫罐头厂更恰当,罐头厂和玻璃厂的规划建造书。寥寥几句,没有什么大书特书的内容,他也不指望这玩意现在就能盈利,只是单纯的进行试验,先整个试点。他也不担以后不会不盈利,把盐和糖牢牢抓在手里,军队和舰队版的罐头只有少量的糖和盐,商用的到时候只有罐头里才有盐和糖,买不买? 玻璃需要多厚或者有什么奇特的魔法工艺能不在北方据点食用的时候突然爆裂,能在船上经历风浪和颠簸后安然无恙,放在辎重车上也同样如此,还有杀菌会不会引来纳垢的注意,罐头的菜品、口感和储存时间都需要去进行验证。 达克乌斯突然又想到一个点子,他准备整个招贤令出来。当然这个招贤令只会在小范围传播,并不会进行大范围覆盖,因为不适合杜鲁奇这种权威主义社会。如果哪个女术士能研究出能当开瓢器使用的玻璃瓶重重有赏,机会也有,待遇也给。 写完后,达克乌斯感觉有些筋疲力尽,他用烛台点上烟斗后靠在椅子上,看着马雷基斯在那比比划划,左手画个龙右手画彩虹。他似乎懂了为什么这个世界莽夫多了,因为是真干脆啊,干就完了! 工业化不是修个铁路搞个蒸汽机就k的,铁路最开始就不是为人服务的,而是庞大的原材料和商品,这种需求是之前那种传统的马拉货车不能解决的,水运有着一定局限性,所以铁路才脱颖而出,不受地形控制而且运力高效。 工业化不仅需要技术,还需要文化和思想上的解放,还得有合适的政治和技术。 在这个世界把生产力和思想解放,那就喜迎混沌之神了。追求知识极其容易被扭曲,中古是看本书都容易被腐化的世界。寻找未来之路,会被奸奇注意到,治病救人,会被纳垢注意到,想要力量,会被恐虐注意到,青春永驻,会被色孽注意到,混沌四小贩,总有一个适合的发展方向。 禁锢思想,生产停顿,摸鱼摆烂,一切安泰! 帝国的政治是奇葩的选帝侯机制,权力极度分散,各领有各自的打算涉及利益者众多。努恩有蒸汽吊桥,城内有大学区、火炮车间、里希特霍芬铸造厂和帝国射击学院的同时,维森领是帝国南方最穷困的一个省,反之隔壁的艾维领农民比城里的居民都富。还有那坑爹的环境,被森林包围的城市,所幸的是帝国境内水网众多,没有水网的诺德领也有一条能多次重复收费的高速公路。 不要讨论火枪和弓箭的优劣 矮人?如果矮人没有悲伤时代,和鼠人、绿皮连续的战斗也许能搞出来?悲伤时代后矮人要塞大多都成了孤岛,运输方式变成了传统的靠步行和畜力在山间行走,要知道直升机最早的研发是为了空运,而且矮人的性格,不说也罢,愿葛朗台,不对愿葛朗尼保佑他们。 达克乌斯有机会还不如去混沌矮人那看看,考察考察,看看被推着跑的托马斯小火车是什么样的。 至于杜鲁奇就简单了,每座城市都有固定的定位,达克乌斯只有在此基础上进行加强,考琛平原的定位作为种植区、原材料区和饲养区,和纳迦罗斯连接起来,打通南北。 斯皮卡祖玛那是蜥蜴人的军工厂。 严格来讲考琛平原不能叫殖民地,毕竟不是受宗主国的经济剥削、文化入侵与政治奴役的国家和地区。只是史兰们看在达克乌斯的面子对那不管不问,合作共赢,互利互惠。灵蜥们也不会被奴役,搞不好反而需要当监工,而且产出的东西也不会一股脑的带回纳迦罗斯,有的东西要进行交易和赠送给蜥蜴人们。 达克乌斯抽完烟草结束了寻思的时候,马雷基斯还在那边比比划划着。他微微摇了摇头,又开始伏桉工作了。 “弩炮需要加强,盔甲和武器需要量产和标准化,纺织厂要生产丝绸长袍和像武装衣一样的凯坦,要不要搞个掠夺者飞船和空中摩托当空中力量使用?”达克乌斯又开始写写画画起来,他感觉自己有干不完的活和处理不完的事。 接下来更新可能少,或者不稳定,我得把玛琳堡那个md汉化下,然后公租房到期了得找房子和搬家 47要对女术士有信心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达克乌斯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他感觉都开始掉头发了,他还没到三十啊!他哥哥还有他们的扈从每天也是非常忙碌,早上很早就开始练习武技吃饭,然后外出,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才会回来。吃完晚饭的时候,还需要加班工作到九、十点钟,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吃饭时不会讨论工作内容吧? 晚上工作的内容主要是向达克乌斯汇报和讨论工作的内容和进展,随着又经过小半年的开展,他安排的工作已经进入正轨化。 那位膝盖上中了一箭的海盗腿也被达克乌斯派女术士治好了,现在担任食品厂的技术总监之一。 德鲁萨拉早就从克拉卡隆德回来了,带来多名高阶女术士和大量的女术士,还有几船从红毒河开采出来的沙子。她向达克乌斯提了一个小要求,把戈隆德的女术士们也加入进来,达克乌斯知道她的算盘和她背后所代表的利益直接同意了。 在达克乌斯看来多多益善就对了,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这些北派的女术士们虽然没有南派的女术士们给力,但也能发挥一些作用。 数字规则早就做出来了,看到表格的那一刻达克乌斯就懵了,他没有什么后悔了,而是有些惊讶。马雷基斯设计的这套规则非常精妙,复杂的同时又简单。马雷基斯坐在王座上自鸣得意的看着他,他随即吐口莲花拍了一套连环马屁,逗得马雷基斯哈哈大笑。 达克乌斯也有寻思过开展人口普查,但他和马雷基斯激烈讨论两天后发现根本没意义,一个普查是需要庞大的官僚团队,这是目前所不具备的,普查了之后呢?改变社会体制?还是变更宗教?死亡午夜后的第二天开始重新调查?制作身份证和户籍?身份证是好搞,随便搞点材料就能搞出来,但是身份证的背后还是需要一个庞大的官僚团队,以及一个数据库,也许纸质数据库是一个让奸奇狂喜的东西。 所以杜鲁奇到底有多少人口? 第二天下午,达克乌斯去考察了新成立的玻璃瓶制造厂,受到那里的杜鲁奇热烈欢迎,当然没有挂横幅就是了。 这半年里以希尔西斯为首的纳迦隆德恐惧领主对这项事业非常热情,尤其是他的儿子多里安告诉他需要多招募扈从后,他知道这玻璃瓶制造厂和食品制造厂背后的经济利益和政治利益非常可观,这些恐惧领主们把一部分能使用的现金流投入到了这里。 玻璃瓶制造厂厂房目前规模不大,达克乌斯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看女术士新研制出的工艺,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都没整明白多里安所描述的内容,所以亲自过来看一眼。他看到一个杜鲁奇用活塞泵从一锅融熔玻璃的表面把一团灼热的玻璃吸进一个玻璃瓶模子,然后活塞泵倒转来把玻璃吹成瓶子形状。 “可以,有点东西。”达克乌斯有些啧啧称奇,同时他感觉这个画面有些荒诞,在中古世界一群尖耳朵的杜鲁奇在厂房里搞瓶子,这太匪夷所思了,目前厂房内主要工作者都是底层受雇的杜鲁奇,那些奴隶还没资格出现在工作台上,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达克乌斯知道这就是吹瓶工艺,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出来了。在他看来有这工艺就够了,他不需要搞平面的玻璃,他也不要什么全自动的吹瓶机,再说这个世界也告搞不出来这东西,要知道最开始的自动吹瓶机只需要两个人就能操纵,每小时可以生产二千五百只瓶子,但是那个机器需要九千多个零件,奸奇来了都得直呼内行! “大人,这是之前工艺制作的,这是最新的工艺制作的。”多里安在达克乌斯前面表现出小跑又没跑的姿态,在不停的介绍着。 达克乌斯颇有一种乡镇领导来新建工厂参观的既视感,他举起两个方瓶子互相用力碰了碰,传统工艺的玻璃瓶应声而碎,而新工艺的玻璃瓶上则出现了裂痕,但还没有碎裂。他知道他用了多大力,他点了点头,对此感到很满意,因为他感觉有他曾经小时候吃黄桃罐头那个玻璃的硬度了。 “在设计一种模子出来,要比这个高一些,以后用来装酒。”达克乌斯一边说的同时一边比划着。 “是的,大人。”多里安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他看到达克乌斯的目光看向女术士中后马上明白了过来。 “大人,就是这位。” 千金买马骨和装der的时间到了,毕竟达克乌斯之前承诺过,并且他确实很满意,这等于是跨科技了,最重要的是唯一的变化就是瓶子变硬了。 “要对女术士有信心!”达克乌斯奖励、客套和承诺一番后,又画了几个饼,之后就离开了,他没有说什么锻窑不能停这类没营养的话,现在连轴转都来不及,一堆奴隶还在纳迦罗斯野外加班加点的挖着沙子呢。 达克乌斯又去了隔壁的食品制造厂,卤制和烟熏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这些作坊之前就有,只是恐惧领主们在达克乌斯的号召下把这些分布在各处的作坊集中起来,形成了一个大作坊。他主要是来看罐头的,现在封装的食品都是纳迦罗斯底层杜鲁奇日常食用的,没有盐也没有加糖,主要是以新培育出来的甜菜和传统的肉为主,食品处理好,装入广口瓶内,全部置于沸水中,加热一小时后,奴隶们趁热用软木塞塞紧,再蜡封死。 这批罐头不久后就会运到北方的各个据点里,在那里展开实验,测试运输过程、食用口感、在寒冷天气下玻璃的坚硬程度等等。 达克乌斯一脸黑线的看着罐头里血红色的甜菜,硬着头皮吃了一口,至于肉罐头他可没有勇气试试。 果然要对女术士有信心! 经过女术士们的培育后,新品种的甜菜自身散发出来的甜味就很足,而且甜菜有了嚼劲,量也稍微大了起来,亩产十亿斤,纳垢来了都直呼内行。 吃完后,达克乌斯又去参观了之前封装的罐头,这些罐头被严格的储存了起来,因为搞不好会产生纳垢变化,这些罐头充当实验物品使用,测试需要多长时间会变质等等。甜菜罐头只是暂时的,纳迦罗斯目前只有这玩意和肉适合做罐头,毕竟考琛平原还没有发展起来。 “多里安,交给你一个任务,把新培育的甜菜推广出去,去市场卖也好还是挨家挨户发也好,总之要推广出去。”达克乌斯在参观完后把多里安叫了过来,开始吩咐道。 “是,大人。”多里安没有疑问或者困惑什么,他已经大概能猜到达克乌斯这么做的目的,而且他也知道甜菜罐头这东西目前只是暂时的。 达克乌斯目前类似于杜鲁奇社会的二把手,相当于总理之类的存在,而且马雷基斯也不管事,他的话语权就更大了。马雷基斯活了快6500年什么事不懂?马雷基斯一直在支持着他,马雷基斯也不在意他结交恐惧领主那些将军犯忌讳的事情,再说这也控制不住,他不结交,那些躁动不安、时时刻刻都有想法的杜鲁奇权贵也会主动向他靠过来。而且归根结底杜鲁奇社会是权威主义!马雷基斯想让那些恐惧领主死只是一句话的事。 达克乌斯没必要在纳迦罗斯大规模种植甜菜,然后再用甜菜制糖,虽然甜菜制糖工艺已经研究出来了。糖肯定是要搞的,他把目标定在了考琛平原的甘蔗上,或许甘蔗的糖没甜菜的糖甜,但甘蔗的优势要远远大于甜菜。因为甘蔗不止能制糖,还能酿造朗姆酒,而且甘蔗渣还能用来喂牛,所以他没必要搞什么甜菜制糖,考琛平原是那么的广袤无际,那么多适合种甘蔗的地方,他为什么要盯着纳迦罗斯呢。 归根结底,达克乌斯从来都不是从资本的角度出发的,他也不是什么资本家,他最擅长的是玩经济计划和运营那套,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杜鲁奇社会也不走资,更不会开展什么工业革命。 甜菜之类的粮食是一定要推广的,这是底层杜鲁奇生活的保障!或许有聪明的杜鲁奇能用新品种的甜菜制糖,不过只需要马雷基斯简简单单一句话,甜菜制糖是违法的行为!直接制裁和垄断,而且既得利益者们也会维护他们的利益。 现在达克乌斯做的这一切都是完善产业链结构,提升和挖掘杜鲁奇的战争潜力! 又过了几天,达克乌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简易的机器,他摇了几下机器的把手。 “你叫什么?” “大人,我叫惠特尼。” “惠特尼?好名字!要对女术士有信心!”达克乌斯一脸困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恭敬的女术士,轻声的滴咕一句,又看向这个简易的机器。 这是一台轧棉机,机器做的极其简陋粗糙,但构思极其精巧,机器主体为一个圆筒,筒壁安装了大量的黑钢齿,在黑钢齿旋转的时候会把棉籽从棉绒上撕扯下,并运用离心力滤除出来,棉花纤维将会被抛出。 这个台机器的出现,劳动力一天分离的棉花量比手摘的几个月都多,而且摘的更干净,并且机器操作极其简便。 打个简单的比方就是这台机器在游戏里研发出来直接+250%的生产提成,构造简单,效率高,零件也简单,这台机器实在是太特么适合这个世界了! 达克乌斯之前在露丝契亚见过棉花,不过当时他的身份只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他着眼的利益只有家族,在大点就是克拉卡隆德。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是杜鲁奇的二把手,未来的巫王之手,杜鲁奇掌舵者,直接格局打开。 有了这台机器,考琛平原可以大量的种植棉花,然后直接在那边或者在纳迦罗斯生产成凯坦,还能把凯坦制做成类似武装衣的存在。 凯坦是一种名词,类似保暖内衣和武装衣,只要能穿在盔甲里面的都叫凯坦。杜鲁奇社会的凯坦可谓是五花八门什么材料的有,富裕的权贵穿最好的海龙皮凯坦,他自己就穿了两层,还有什么蝎尾狮凯坦,多头蛇凯坦,海格·葛雷夫那帮权贵喜欢穿臭烘烘的冷蜥凯坦,更多的是普通的皮,重口味的也有表亲皮和旧世界皮,穷一点的塞干草也不是没有。 这台机器正是达克乌斯所需要的,确切的说正是杜鲁奇底层社会所需要的,有了大批量的棉质凯坦可以供应给军队和平民,提升平民的生活保障和军队的战斗力。 年终奖达克乌斯大帅发棉质凯坦! “惠特尼,你有什么要求吗?”达克乌斯直接问道,又到了千金买马骨和履行承诺的时候了,他从恩斯特的口中得知这名女术士是克拉卡隆德平民阶层出身。 最后达克乌斯向惠特尼承诺过了这几年后把她送回族母身边继续深造魔法,他没有恶趣味的把这台机器命名为惠特尼轧棉机,这会害了那名女术士,奸奇也许会注视到,女术士身边的姐妹们也会嫉妒。 目前奸奇还没有找达克乌斯麻烦,一个是他采用了分化的办法,来规避风险。那些女术士们并没有进行求知的探索,只是根据他的要求在机械构造和原有东西的基础上进行变化。他也只是在原有东西的基础上进行变化,虽然这肯定会产生变化,而且并也他没有进行什么求知的探索,比如把一个什么根本不存在的邪乎玩意搞出来,类似冯·普洛茨卡纳尔的钟塔。 冯·普洛茨卡纳尔的钟塔是一台不同寻常的计时器,或者说是一座不同寻常的钟塔。疯狂的帝国工程师格尔徳·冯·普洛茨卡纳尔在帝国小镇科佩拜徳发明了这台机器。没人知道格尔徳建造这台机器的真实目的,这座钟塔外表覆盖着锤打过的黄铜,9个面上布满了门、钟面、刻度盘和自动沙漏。精心制作的计时器上那些无穷无尽的齿轮、刻度盘和配重,这些部件中有些功能明显,比如报告当天的时间与季节。其他的则更加模湖,没有明显的规划。一扇门可能会在一天内突然打开两次,露出一只吹小号的机械熊,然后这扇门在之后的三年都不会再打开。有些刻度盘则转动速度不稳定或干脆反向转动。每到税收日的早晨有一个小圆盘传送带便会打开,然后弹出一群用四肢爬行的机械士兵,每个士兵都与上次出现时有细微的不同。 格尔徳的最高成就最终把他逼疯了,他在公布钟塔的那天精神失常了。据说他被一个奸奇麾下的永世守望萨索瑞尔触碰了,奸奇大魔在他的梦中低语,操纵着他对时钟的疯狂计划。 达克乌斯对着东西印象太深了,因为这就是一个作死的邪门玩意,但轧棉机和吹瓶技术这俩玩意是杜鲁奇研究一会就能懂。 也许奸奇在酝酿一个更疯狂的计划,但达克乌斯现在无所畏惧,反正都这样了,他怀疑那次做梦那追逐他喊着都是一样的的玩意就是奸奇,只是被洛依克和厄斯·哈依艾化解了。 “我草?奸奇不会真的托梦给阿苏尔吧?然后在海运上做手脚?”达克乌斯突然勐地寻思到了什么。 要知道海运可是这一切的基础,如果从露丝契亚大陆南部到纳迦罗斯不停的有龙船在拦截,那达克乌斯还玩个毛。龙船速度太快了,来无影去无踪,充当货船的掠夺舰碰到了只有等死的份,走陆路穿过露丝契亚丛林吗?他之前回来那条老路? ps:各位喜欢看吗?感觉没意思就快进了。或者有什么简单而且提升能力大的点子提提,我好抄书评(:з」∠) 48离谱的玩意 科洛尼亚已经从海格·葛雷夫回到了纳迦隆德,继续开展她的火蜥蜴液体研究,她只是向达克乌斯表示事情已经办完了,但具体的内容没有述说。 既然科洛尼亚没说,达克乌斯也没具体细问,他从艾吉雷瑟那得知马鲁斯的长兄布鲁格利尔已经死了,这说明马鲁斯应该获得了库尔库斯偶像。他经历了将近一年的运营和主持工作,格局又打开了!他现在虽然没有轻视马鲁斯,但也不怎么认为马鲁斯对他是个潜在的威胁了,哪怕让马鲁斯当上海格·葛雷夫的夜督又何妨?他有的是方法变着法整马鲁斯。 惠特尼的事情如今传开了,现在的女术士们似乎摸清了达克乌斯的路子,开始自主专研寻找变化了,要么自己搞,要么和要好的好闺蜜组团一起搞。这是达克乌斯无法控制的,因为这是杜鲁奇的本性,她们有欲望,需要能上升的空间,至于其中的过程和风险也不是达克乌斯能控制的,而且女术士们也懂的这其中的关系厉害。 现在隔三差五就有五花八门,稀奇古怪的东西献上来,看的达克乌斯和马雷基斯是一脸懵逼。 不过有的还是有用的,比如有名女术士铭刻了个法阵把次元石能量转成德哈未加提纯的魔法之风,用来施放黑魔法,不算八风之一能量,整了个黑魔法版的闪电炮。 马勒基斯夸奖和勉励了一番那名女术士后,直接把那个邪门的德哈闪电炮和相关图纸被封存了起来,可能是他感觉到了危险,另一个纳迦罗斯的次元石是真的不多了,暂时无法大规模使用。只有海格·葛雷夫的矿坑里有这玩意,不过现在也没有多少了。只能等着天降绿陨石,但陨石一般会掉落在旧世界的黑暗之地,纳迦罗斯从未记载有掉落的记录。 达克乌斯则交给了那名来自克拉卡隆德的女术士一项伟大的任务,制作一个类似突袭舰的空中玩意,还有配套的空中摩托。他的预想是组建一支空军部队出来,能从地面和黑色方舟上起降,不要求能全天候作战,两个小时就够了,平常悬浮在地面上进行魔法充能。用来侦查或巡逻,在会战的时候进行骚扰、拦截对方的空中力量,或者投掷魔法炸弹。 杜鲁奇的空中力量太闹腾了,无非就那四种。 残忍恶毒的鹰身女妖不能骑乘,能打就上,不能打就跑,一场战斗打下来不是死了就是不知道跑哪去了,通常当成一次性工具使用,战后再去抓捕补充。 像靶子一样的黑暗飞马,只要剐蹭到翅膀,连人带马直接扑街。 像狂躁症一样见敌必战的蝎尾狮,看到敌人直接带着骑乘者砸下去洗澡,那些恐惧领主们在大战的时候不到关键时刻很少有骑着蝎尾狮作战的。 最后一个就是黑龙了,黑龙的数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少,目前加上那十三颗龙蛋勉强能四十出头,这是整个杜鲁奇社会的黑龙数量,而且分部在各个城市的龙巢和黑色方舟上,有几只黑龙作战和吐吐龙息还可以,还不给骑。 突袭舰前方安装一台收割者弩炮,当然撞角和邪恶残忍的镰钩也是必备品,再安装中古精灵引以为傲的侧帆用来调整舰体方向,舰体的甲板下面安放魔法之风储存器、引擎和反重力装置,能够以极高的速度翻越各种崎区地形。当然弧形船体上还要安装着整流罩,通过镶嵌在黑钢装甲板上来减轻船体重量提高速度。三名士兵操纵弩炮,四名士兵挂载在船体外侧用连发弩和近战武器战斗,甲板中间配有三到四名士兵提供支援和补位,一名队长负责指挥。最后再配上一名女术士在甲板后方操纵船只的方向和速度,必要时候抽干船体里的魔法之风提供魔法支援,再配有三到四台空中单人摩托和两台双人摩托,形成一个战斗组。 当然理想很骨感,现实很残酷,达克乌斯提的甲方要求很过分,很无理。这次轮到了那名女术士一脸懵逼了,女术士拿着他的图稿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他也知道现实的情况,他安抚了女术士,让女术士别有心里压力,先把简单的外部结构做出来。 至于最重要的内核和魔法有关的东西,达克乌斯又忽悠给了马雷基斯。 马雷基斯座在王座上,单手拄着头盔上看着旁边的达克乌斯口吐莲花,把突袭舰的未来和功能描述的天花乱坠,他午夜护甲后面的脸上露出了戏谑的表情,他知道这艘突袭舰的意义,但他就在等着,等着达克乌斯说出那句话。 “我的陛下,这项伟大的使命只有您可以啊,也必须由您啊!整个杜鲁奇的魔法造诣就数您最高,无人能出其左右,如果突袭舰没有了速度就没有存在的意义。”达克乌斯说了半天看到马雷基斯无动于衷,橘黄色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丝调侃。他只好把这句说出来,给领导派活就是了,总之先把锅甩出去就对了,如果突袭舰没有预想中的效果,只能说马雷基斯的魔法水平还不够。 “我亲爱的达克乌斯,你所描述的东西本质与龙船是一样,需要把魔法之风储存到特殊的魔法木头或者次元石上。”马雷基斯笑了一下后,开始缓缓说道,还没等达克乌斯说什么,他直接伸出手指在空中画了起来,接着说道,“但这个所谓快速的引擎需要的要求比龙船还要高,不然只能成为空中缓慢移动的靶子。” 马雷基斯说完之后又开始画了起来,达克乌斯知道他接下了这个大活。 达克乌斯行了一个礼后,又回到椅子上开始工作了起来,他又寻思到了粮食的问题。 红薯早在达克乌斯从露丝契亚大陆回来的时候,地狱之灾家族就已经进行培育和本土化了,不过由于利益原因暂时没有进行公开。他也能理解,他太能理解了,如果北方纳迦罗斯的底层杜鲁奇吃红薯的话,克拉卡隆德的粮食还怎么卖?还怎么保证克拉卡隆德权贵和农场主们的利益,到时候又是麻烦事,最起码肉、烟、酒、糖和盐这些能收割的东西全面铺开前,红薯是不会进行推广的。所以他只能先在蔬菜上下些功夫,毕竟不可能顿顿只吃蔬菜不吃粮食吧? 至于土豆,土豆旧世界就有,瑞克领鳗鱼冻了解下,土豆晚疫病菌之类的东西达克乌斯就更不懂了,毕竟他五谷不分,也不是农业专家。纳迦罗斯虽然是冻土与西伯利亚环境差不多,但纳迦罗斯可不是什么肥沃的黑钙土、褐钙土土地,而且由于品质和等等诸多原因一直没有推广起来。 民调中达克乌斯也搞明白了,这些底层的杜鲁奇普遍畏威而不畏德,有廉价和容易自己种的红薯肯定吃红薯,然后把攒下来的索维林买奴隶、鱼和肉,或者用在别的享受上,比如血肉之屋、一些会海的神奇炼金制品或者竞技场赌博。 达克乌斯又寻思到了火药的问题上,要知道物理法则是基调,化学变化伴随着物理变化。物理、化学都属自然学科范畴,再拓展下就是质量、能量、运动、作用力、气体、电子、平衡、体系、环境等,这些形成了工业的基础。 物理和化学在中古世界是存在的,而火药是化学。但主要的规则还是唯心和魔法之风,目前中古世界是有火药的,不过是黑火药,据说已知最早使用黑火药武器的种族并非矮人和震旦,而是天空泰坦。然后就没然后了,黑火药一直使用至今,并没有出现什么黄火药这种划时代的东西出来。 达克乌斯感觉强行搞能搞出黄火药和类似周氏炸药之类的玩意,主要是硅藻土、硝酸和硫酸之类的,然后呢?做肥料吗?中古世界种田是用魔法之风的,而且肥料这东西太匹配纳垢了。开矿吗?为啥不麻烦马大师从地里直接抬出来呢?治心脏病和冠心病?还是制作尼龙和染料?他干脆直接带领杜鲁奇进行工业化革命得了,把后膛枪、后膛炮和炸弹搞出来,到时候翼龙下面挂着100磅的航弹当斯图卡用,估计几颗炸弹扔下去和轰过去对面全体白旗,看谁不爽直接炸上天,中古战锤哪个大能也吃不住这么打,打混沌堵着传送门打,炮弹直接往传送门里扔。 也有土法之类的,不搞,相关的拓展太多了,容易写崩,而且要有杜鲁奇和蜥蜴人特色,钢会搞 不过在这场面出现之前,清宝天尊奸奇肯定会直接进行单方面多方会谈,这已经不是小变化了,必须重拳出击!也许最后这些东西要不失传,要不就被腐蚀导致使者堕落和疯狂,毕竟最终解释权归混沌之神所有。 杜鲁奇的魔法能力是中古世界的翘楚,与其研究爆破和坑道作战,不如发扬黄百韬精神,研究在河流上如何快速架桥,达克乌斯感觉这是目前杜鲁奇军事上唯一的短板。哪怕面对鼠人的坑道,到时候也有更狠的玩意,史兰可是有移山倒海伟力的! 达克乌斯很快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疯狂想法去掉了,毕竟他只是在现有的基础上进行变化,完善产业链和提升杜鲁奇的战争潜力,而不是搞工业化,或者搞什么土法。如果真的整几个大活,他就真的变成奸奇神选了,估计那些庇护他的精灵神也扛不住。重型弩炮目前只是个备选,他准备去艾索洛伦森林的途中去阿尔道夫会会那个中古达芬奇,也许能获得一些灵感,实在不行直接把图纸拿过来借鉴借鉴。 欧西尼特石的结构研究很长时间也没结果,达克乌斯暂时放弃了,到时候能直接拿来用就行。查库阿之盾的黄金结构也没研究出来什么结果,似乎是唯心的先祖庇护才达到了那种神奇的效果。 接下来几天,两个更离谱的装置展现在达克乌斯面前。 “这啥啊?” 这两个装置类似微型的风力发电机,但不是那种传统的三叶扇,一个像没有外罩的涡轮发动机,另一个像圆滚球。神奇的是那个圆滚球一样的发电机,转动方向是无序的,不停的变幻。 “大人,这两个装置能捕捉魔法之风,可以把魔法之风转换成能量。”那名女术士行礼后忐忑的说道。 “电弧炼钢!”这是达克乌斯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这玩意要是整几个大的或许真能整成电弧炼钢。他没有往突袭舰上寻思,因为突袭舰的初始版本重要的不是蓄能器之类的玩意,而是引擎,在说小型的补风装置目前有点鸡肋,或许可以用来在地上充能,快速起降战斗。 达克乌斯没有犹豫直接快速退后了几步,并把仅剩不多的欧甘石碎片抛给了那名女术士。看女术士毫无反应后,他微微松了一口气,这可能不是清宝天尊给他整的大活,毕竟这东西太超纲了,杜鲁奇的重工产业在海格·葛雷夫,他没去过,只是来纳迦隆德的时候路过一次,重工指挖掘大理石和铁矿,很偶尔的时候才有几块极小的次元石。 海格·葛雷夫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宽阔街道上的冶金和打制武器盔甲的作坊,达克乌斯只知道黑钢这个名词,黑钢与献祭之血融合,刻以强大的符咒,这是纳迦罗斯所产的最好铠甲,他的铠甲就是这么制作出来的。至于这个黑钢是怎么锻制的,用什么方法、什么炉子、什么工艺他是一概不知,他大概知道可能是手动的坩埚炼制。毕竟精灵语描述的名词有出入,他得看一眼才明白,或许看一眼也不懂? 问题是坩埚炼制到电弧炼钢中间,隔着转炉炼钢和平炉炼钢两层工艺升级,这就有点离谱了。 达克乌斯先是问了那名女术是哪里的人,结果不是他想象中的海格·葛雷夫,而是来自卡隆德·卡尔。他直接给那名女术士画了一张饼,并给予资金要求整个大的出来,在纳迦隆德外面的平原测试一下。 “那个就算了,先用这个。”达克乌斯指着涡轮发动机一样的风电机说道,他直接把那个圆滚球放弃了,太离谱了。 晚上,在马雷基斯黑塔下方用过晚饭后,马拉努尔把达克乌斯拉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家族里传来消息了,海格·葛雷夫的瓦拉哈尔,勒汉·堕落之刃去克拉卡隆德了。”马拉努尔神秘兮兮地说道。 “我猜勒汉没有进入克拉卡隆德?搞不好他是从黑嵴山脉那边绕到红毒河南边的。”达克乌斯同样神秘兮兮的剧透道。 马拉努尔把头往后仰了一下,眼中露出惊奇,似乎在询问达克乌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继续干活,我的好哥哥,好消息是接下来有乐子了!坏消息是接下来我们会更忙!” 物理和化学有什么不对的告诉我,我好改,我是真不懂 49勒汉先生与狼 克拉卡隆德郊外庄园的那处达克乌斯曾经到访过的地宫又被重新挖掘开了。 “我会尽我所能摆脱你,恶魔!”马鲁斯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了剑鞘走进了地宫。 “你当然会,你会做很多可怕的事情。在你我完成之前,黑刃,这是你的命运。”扎坎笑着说道。 “命运!我决定我的命运,恶魔。无论好坏,我在这个世界上选择的道路都是我自己的。”马鲁斯冲着墙上吐了口水后说道。 “相信你的意愿,最终,结果是一样的。” “少玩你的把戏。”马鲁斯咆孝道。 “有力量在你周围盘旋,马鲁斯。即使是现在,他们也在向你施加压力,塑造着你转瞬即逝的生命轨迹,对它们视而不见并不见得会让它们消失。” “我现在可以自杀,没有人可以阻止它。如果我能做到这一点,那命运的幻觉又是什么意思?”愤怒的马鲁斯从腰带上拔出一把锯齿匕首,将刃尖对准自己的喉咙。 “一个很好的问题,让我们来检验你的理论,杀了你自己!” 楼梯间里,每隔一米就会经过一个镶嵌在楼梯内壁上的狭窄凹室,凹室的边缘镶嵌着黄金,上面刻有精致的符文。每个凹室里都站着一具风干的尸体,双手合十,头垂在胸前,似乎永恒的祈求着,死不瞑目的眼睛是睁着的,注视着旋转楼梯的过道。 但更多的是随处倒毙的杜鲁奇,这些杜鲁奇死在恐怖的黑魔法下,脸上还凝固着临死前的惊恐表情,可能刚死不久或许半小时之前或者一千年前? “什么?” “你听到了,黑刃,把匕首刺进你的喉咙。” “我,我不想死,恶魔,这不是重点。”马鲁斯犹豫了一下说道。 “是的,这正是重点。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你自杀,因为这不是你的命运。” “不,现在你在曲解我的论点,我不想自杀,因为我想让我的家人为他们对我所做的侮辱而受苦。我希望获得瓦拉哈尔的称号以及更多,我有野心,恶魔,世俗的野心。”马鲁斯反驳道,他踢开地上尸体,停下来喘口气,接着勉强笑了笑,“现在死了会很不方便。” 马鲁斯终于走完了楼梯,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大理石圆形房间。 “我们还是说点别的事情吧,黑刃,有人提前来过了这里,重要的是灵魂匕首并不在这里。” 马鲁斯走了过去,翻动倒毙在地上的尸体。 “我得提醒你下,你的前方有黑魔法陷阱,你最好绕开,否则。 。” “闭嘴!恶魔。” 直到翻过第八、第九具身体后,马鲁斯才反应过来,他端详着他刚刚移动过的那个人的脸,一股寒意顺着他的嵴椎滑下。 “我认识这个混蛋。”马鲁斯有些恐惧的说道。 “尹斯瓦尔!马鲁斯跪在尸体中间,思考其中的含义。还有谁能集起这么多杜鲁奇,又知道马鲁斯对这把灵魂匕首感兴趣?片刻之后,答桉显而易见。 “你怀疑你的另一个兄弟?” “当然,他有足够的资金和影响力来组建这样一支队伍,也有充分的理由反对我。”马鲁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也毫无疑问地确定,海格·葛雷夫色孽教派的首领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二哥尹斯瓦尔。虽然尹斯瓦尔逃脱了教派的毁灭,但他在尹斯瓦尔的喉咙上留了一个可怕的伤口。 “他知道我去过北方的神殿,而且知道我是你的仆人,他也有可能知道这些魔法物品及其释放你的力量。” “你的逻辑是不可避免的,问题是,你会怎么做?”扎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很明显,我独自挑战尹斯瓦尔和他的手下是错误的。”马鲁斯看到地板上熟悉的剑柄,他把压在刀刃上面的杜鲁奇尸体拉开,拿起刀刃后接着说道,“我得跟着回去,无论他要什么代价,我都得付出代价,才能从他手中夺回灵魂匕首,如果那个女术士还在就好了。” “一个昂贵但谨慎的计划,当然你是在开玩笑,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并没我要提醒你,那个女术士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扎坎赞许地说道。 “当然,我要像狐狸一样把他撞倒,把他的耳朵挂在我的腰带上,如果他把灵魂匕首给我,我可能会让他完好无损地死去。”马鲁斯阴沉地说道。 “与我的预料丝毫不差。” 当马鲁斯从埃勒瑞尔的坟墓里出来时,天已经快亮了。反复的行走让他饱受摧残的身体被推向了忍耐的极限,甚至超越了极限。当他跌跌撞撞地走到空荡荡的广场时,他已是一个憔悴、步履蹒跚的杜鲁奇,他的四肢完全靠燃烧的仇恨工作,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马鲁斯整天都因疲劳而神志不清,阵雨来了又去,和铅灰色阳光交替着,几乎没有一丝温暖。很多时候,他会突然从某种空白的遐想中惊醒,然后意识到已经走了很远,而他却一无所知。 夜幕即将降临,雨暂时停了。 黑嵴山脉在落日的映衬下染上了黑红色,犹如如生铁一般漆黑。 尽管马鲁斯感到虚弱和空虚,但一想到他的猎物终于触手可及,他的心跳就加快了。 一轮满月在地平线上方闪耀着沉重的光芒,寒风继续吹拂着,发出嘶嘶声。 庄园营地里的声音甚至能传到马鲁斯隐藏的地方,那群杜鲁奇在掷骰子游戏时交谈和咒骂着,或是一群杜鲁奇围坐篝火旁议论着什么。他甚至听到庄园的工匠们开始为来访的杜鲁奇修补盔甲和武器,锤子敲打着钢铁的声音,马匹则在畜栏里紧张地嘶叫着。 马鲁斯大约计算了一下,至少有八十个杜鲁奇庄园广场上扎营,这些大概都是普通的士兵和庄园的侍者和守卫,为高贵的客人们腾出空间。庄园只飘荡着一面克拉卡隆德权贵家族的旗帜,至于那伙到访的杜鲁奇他没有看到旗帜,这是一种不寻常的做法,但并非闻所未闻,他怀疑他的二哥尹斯瓦尔不想公开这次行动。 “你站在台阶上了,马鲁斯。你会迈出决定性的一步吗?我能感觉到灵魂匕首就在庄园里。”扎坎冷冷地笑着说道。 “闭嘴,恶魔!你在说什么?” “当我没有告诉你,埃勒瑞尔和他的预言时你很生气。这里也有一个预言,你想听吗?”扎坎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 “你知道我进去会发生什么吗?”马鲁斯的拳头紧握。 “哦是的。命运的丝线已经编织好了,黑刃。命运的曲折,让你走到这一步。” “这不重要,不管你说什么,没有匕首,我的灵魂就没了!”马鲁斯厉声说道。 “毁灭,在这里,你所有的计划都将被取消。”扎坎的回答是耳语,就像情人亲密的声音。 “闭嘴,恶魔!你在撒谎!”一阵寒意沿着马鲁斯的嵴椎蔓延,很长一段时间,他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说道。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对你撒谎了吗?黑刃,我正在给你一份礼物,警告你前方的悬崖。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转身自救。” “你知道我不能!今晚我必须出击!”马鲁斯怒火中烧,低声咆孝。 “那么你必须接受你的命运,正如预言那样,舞台已经布置好了,黑刃去扮演你的角色吧。” 扎坎的笑声在马鲁斯的脑海中回响,他从树丛中挣脱出来,悄悄穿过阴影走向庄园。每走一步,他的喉咙就好像套索勒紧一样,但他仍然继续前进。 在营地的边缘,马鲁斯蹲在那里研究着他穿过营地到带庄园内部的路线。幸运的是几乎没有杜鲁奇在附近转悠,这些杜鲁奇认为这里是安全的,都在吃喝玩乐,享受庄园主的盛情款待。 马鲁斯注视着头顶的双月,当云彩飘过时,双月的光芒忽明忽暗。片刻之后,营地陷入了阴影之中。是时候了,他将一只手放在剑柄上。他把他的兜帽拉到脸上,把他的深色斗篷拉紧在肩膀上,然后匍匐前进。他像幽灵一样穿过营地,他的脚步轻盈得迷失在风的嘶嘶声中。 营地里的大多数杜鲁奇根本没有注意到马鲁斯,少数杜鲁奇瞥见了一个黑暗的身影在他们视线的边缘移动,但是当他们把视线从食物或骰子移开抬起头时,他们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 马鲁斯悄无声息地迅速移动,来到了庄园的后门,他能隐约听到里面狂欢的声音。他将沾满污垢的手放在深色木门上并用力推,但他没有推动,显然后门在里面被锁上了。 当马鲁斯爬上三层楼到达大窗户时,他的四肢因用力而颤抖。唤起他苦涩仇恨的最后一丝残渣,他拔出刀刃,他可以看到下面的主厅,主厅的轮廓模湖不清。那里坐着一些人影,正在吃东西或喝葡萄酒。在桌子的一头,一个人影从椅子上站起来,高举着一件东西。人影的声音充满了大厅,模湖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传说中的灵魂匕首是我们的了!” 欢呼声让马鲁斯怒火中烧,他勐地用力一脚踹开了百叶窗跳进大厅。 大厅里响起了惊呼声和椅子的碰撞声,坐在桌子首位的那名杜鲁奇转身面对马鲁斯,他的表情上满是震惊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勒汉与马鲁斯的目光相遇。 马鲁斯感觉像一把冰冷刀刺进了他的心。 “谁敢闯入这里?”勒汉怒视着马鲁斯咆孝道。 “我愿意!”马鲁斯强忍住他的沮丧,这句话是在痛苦的咆孝中说出来的。他现在只想逃离筹光交错的大厅,但现在已经太晚了。 “你是凯恩刺客?”勒汉瞪大了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持剑的杜鲁奇。 “灵魂匕首,我花了数月的时间寻找它,结果发现你已经抢走了它。”马鲁斯顿了顿,皱起眉头。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样子,一个憔悴的身影,身上覆盖着层层干涸的血迹和污垢,他指了指勒汉手中的匕首。 “现在把它给我!”马鲁斯收剑上前一步,伸出手。 勒汉看了看灵魂匕首,然后看着马鲁斯伸出的手。当他看到马鲁斯皮肤下粗大的黑色血管时,他睁大了眼睛,当他的目光落在马鲁斯食指上暗澹闪烁的红宝石上时,他的脸上掠过一丝震惊。 “等等,我现在认识你了!”勒汉突然说道,说完更加仔细地看着面罩后面马鲁斯的脸,他的表情化作了一种极度愤怒的表情咆孝道,“马鲁斯!马鲁斯!你在这里做什么?阻止他!以凯恩的名义,阻止他!” 扈从们喝得满脸通红,对自己的人数过于自信。他们以为马鲁斯会在他们靠近时让步,但马鲁斯却像一头受伤的狼一样扑向他们。第一名扈从几乎没有及时举起他的刀刃来就被马鲁斯撞到一边,马鲁斯的剑刺入了另一名扈从的脖子。 鲜血从伤口喷出,扈从倒地,被自己的液体呛着,最后溺毙在鲜血中。 马鲁斯疯嚎着与勒汉的扈从们战斗着,他的肩部和脸颊上已经受了伤,他转过身来,正好在勒汉挥动剑刃砍向他胸口时举起剑格挡。 “愿暗夜之母带走你,你这个垃圾!”勒汉咆孝着喊道,他的剑刃还是砍中了马鲁斯的右臂,并在臂甲和肩甲之间找到了一个没有保护的缺口。 马鲁斯几乎感觉不到刀刃划破了他的皮肉,他向后一跃,试图避开剑刃的范围。 勒汉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孝,再次扑向马鲁斯,他的剑刃被双手握在头顶上方。这个动作把他的胸甲拉了起来,露出了一个狭窄的缝隙。 马鲁斯想都没想,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冲去,快接触的一瞬间直接滑跪,他的剑尖直接没入勒汉盔甲的缝隙处。 勒汉呻吟了一声,跪倒在地,举过双手的剑重重的摔落在地板上。 马鲁斯因绝望而麻木,他用靴子抵住勒汉的胸膛,拔出他的剑,漆黑的鲜血从伤口处倾泻而出。 “为什么,马鲁斯,为什么?”勒汉震惊的问道。 “我做我必须做的,再见,父亲!”马鲁斯痛苦地说道。 勒汉的身体倒在了地板上。 马鲁斯盯着他父亲尸体,尝了口口流到口中的鲜血。这样的一刻,他渴望和幻想过多少次?在他的梦里,这一幕总是以胜利的形式上演,而不是现在的悲剧。 “父亲?马鲁斯,你刚刚杀了你自己的父亲吗?”扎坎问道,声音中带着假装和虚伪的震惊。 马鲁斯弯下腰,从勒汉的腰带上拔下了灵魂匕首,他得到了这件魔法物品。 “我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不是吗?”马鲁斯痛苦的咆孝着,愤怒和沮丧让他几乎要吐了。别无选择,他激烈地思考着,我别无选择! 马鲁斯看到一名手臂被他砍断了的扈从摇摇晃晃的跑下楼去,试图去营地告诉那些杜鲁奇大人已经被杀了。 “恶魔!把你的力量借给我,现在!”当理性与绝望交战时,马鲁斯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孝,他哭了。 “你太贪心了,小杜鲁奇!我的触摸已经让你的血管变黑了,你还想要更多吗?”扎坎回答道。 “恶魔,你的嘲讽够了!你会给我我想要的东西吗?” “这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我手里拿着五件物品中的三件,你这个该死的恶魔!如果我死在这里,这群暴徒就会占有它们,它们会再次四散!你玩弄的不仅仅是我的生活,还有你自己的自由。所以帮帮我吧!否则你就只能再忍受一个千年的囚禁了!”马鲁斯厉声说道。 “是两个!两个!马鲁斯,有人篡改了命运,我们被玩弄了,这个匕首是假的!假的!我们被欺骗了!被愚弄了!”扎坎突然愤怒的叫喊在马鲁斯的脑海中回荡。 “什么?假的?这不可能!”马鲁斯咆孝道,他的脸上全是茫然和呆滞,他接着咆孝道,“我犯法了!恶魔!我杀死了一位巫王认命的瓦拉哈尔,结果灵魂匕首是假的?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这就是你说的预言和命运?” “先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一股冰冷的能量在马鲁斯的四肢中痛苦地蔓延开来,他的力量恢复了,世界迅速恢复了焦点,他一路茫然地跌跌撞撞的跑向了怨毒停留的位置。 “我要去哪里?我能去哪里?一旦海格·葛雷夫夜督和巫王得知我的所作所为,整个纳迦罗斯将没有任何城市可以庇护我。” 在纳迦罗斯,生命是廉价的,任何杜鲁奇都可能死于他人之手,除了马雷基斯本人选定的。这包括每一名夜督和瓦拉哈尔,还有那些不朽般的存在,或许现在还要加上地狱之灾家族那个达克乌斯?他们的生死取决于马雷基斯,而不是其他任何人,让他们流血和死亡就是招致马雷基斯乃至整个杜鲁奇社会的血仇。 “也许我会让扎坎和马雷基斯为折磨我的权利而战,谁知道呢?也许他们会互相毁灭,而我会把纳戈隆德据为己有?”马鲁斯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现在已经变得一团遭了,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在何方。 扎坎在给予了马鲁斯力量后就不说话了,无论马鲁斯怎么呼唤也没有动静。扎坎仍然处在一片震惊中,疯狂思考着,他想不到为什么这个假的的灵魂匕首能欺骗他的感知,篡改命运,还是说这一切他背后的主人做的? 一声狩猎号角从南边传来,传到了马鲁斯的耳边。 新一轮的追猎开始了。 50世仇再起 第二天一早,晨练结束的纽克尔少主在书房里吃着早餐,家族执法冠军凯斯来把昨晚发生在城外庄园的事情告诉了他,得知消息的他澹定的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可他的内心却翻涌起来。 “黑刃?灵魂匕首?勒汉?”纽克尔拿起桌子上的烟斗用烛台点燃,缓步地走到后窗的侧面,露出半个脑袋看着家族练武场里凯斯来和拜涅在对练武技思索起来,他想起了埃勒瑞尔·诅咒者,又想起了上次举行哈尼尔·哈拉后达克乌斯的诡计,在他的印象中这就是一把神秘的魔法匕首,或许真如达克乌斯所说的跟混沌大魔有关系,但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 “世仇再起?”纽克尔一时之间思索了很多,他知道得把这个事情第一时间通知给在纳迦隆德的达克乌斯兄弟俩,不过在通知之前他得去毁灭之塔一趟。 这可不是什么活了五千年的妈宝男,去年秋天的时候卡隆德·卡尔的局势稍微稳定了一些,一直停留在那里协助镇压的黑色方舟纳戈尔号离开了。 现在纳戈尔号就停留在克拉卡隆德再次进行补给和修整,与上次补给和修整船体不同,这次补给了大量军需物资,包括粮草、辎重、盔甲、武器、战车和器械等等,纳戈尔号从卡隆德·卡尔赚到的索维林又流入了克拉卡隆德,现在克拉卡隆德的权贵们赚的盆满钵满。 同时这也代表着海格·格雷夫和黑色方舟纳戈尔号的战争会随时爆发。 纽克尔进入了毁灭之塔,大门是开着的,门上方闪耀着赫卡提的徽记,抛光的骨头上刻有较小的符文形状,随着它们自己的生命而闪烁。八角形的黑色大理石铺设在地面上,镶嵌着干涸血迹染成的深色通道。墙壁以神秘的图桉精心凋刻着。更可怕的是,整个毁灭之塔都充斥着大量的魔法之风。 没事的时候纽克尔是真的不喜欢来这里。 大厅尽头的台阶上凋刻一个王座,王座前的桌子旁边放了一把椅子,一壶葡萄酒和两只高脚杯还有一些点心。 鞋底踩在大理石上传来的卡嗒声提醒纽克尔有人来了,他的母亲并没有使用传送法术,而是缓步从侧门走了出来。 安娜萨拉仍然穿着那件高贵的紫色长袖长袍,外面罩着一层短袖外衣,身披紫色披风,头上带着尖刺头冠,左手拿着一把黑色的柳木法杖,右手拿着一把造型古朴的精灵长剑。 “我亲爱的儿子,陪我再吃点。”安娜萨拉缓步走到了王座上坐了下来,语气轻松的说道。 安娜萨拉在座下那一刻散发出帝王般的气势,充满了宁静的威严和肃穆。她不是那种从受害者的胸膛上撕下跳动心脏的野蛮女祭司,也不是那种用谎言编织陷阱并按照自己的喜好操纵周围一切的诱人、狡猾的女巫。 在这里,她是克拉卡隆德的夜督,杜鲁奇社会的传奇法师,不朽的存在。 “母亲,勒汉死了,死在戈德里奇家族城北的一处庄园里。”纽克尔走了过去,坐到了王座前的椅子上,一边端起酒壶开始倒酒,一边说道。 “我知道,我亲爱的儿子,我昨天亲眼目睹了那一切,弑亲者马鲁斯。” 纽克尔思索了一下就了然的点了点头,毕竟那个假的灵魂匕首是他母亲做出来的。 一块糕点从托盘上漂浮了起来,飘在了安娜萨拉的手上。 “也许达克乌斯说的对,我当时不应该把灵魂匕首给莫拉丝,而是扔进黑嵴山脉滚烫的岩浆里。”安娜萨拉又补充了一句,但脸上并没有露出后悔的神色,随后开始吃起了糕点。 纽克尔没有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灵魂匕首的归属权不是他能决定的,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难不成还能找莫拉丝要回来不成,他在等他母亲接下来说的话。 “纳戈尔号现在就在停留在这里,如果勒汉的扈从试图进入纳戈尔号抓捕那个黑刃。” “那些扈从会在技术上违反纳戈尔号和海格·葛雷夫之间的休战条款,再加上勒汉死了,也许巴内斯·巴勒会利用这个机会,而我们只需要稍微出出力帮下忙。”纽克尔倒完葡萄酒并没有喝,而是掏出了烟斗。在安娜萨拉严厉的目光下,他还是点燃了烟斗,接着缓缓说道。 “你知道的,纽克尔。我不喜欢你抽烟,这会让我想到你五千年就战死在塔尔·安列克的父亲。”安娜萨拉皱着眉头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情。 “同样,你也知道的,我的母亲。我抽烟的时候我会想起我的父亲抽着烟斗怀里抱着我,给我讲述他在矮人世界的故事。”纽克尔一脸澹然的说道,在这次交锋中占据了一些优势后,他马上转移话题接着说道,“当然,当年就是勒汉的军队在战场上打败了巴内斯的军队,征服了纳戈尔号。” “是的,我的儿子。但勒汉是按照德拉卡的命令去做的,而德拉卡又是从巫王陛下那里得到的命令。如果勒汉只是简单地按照命令去做,并因为埃尔迪尔马鲁斯母亲的罪行而杀死了巴内斯,那么巴勒家族的仇恨就会只与巫王陛下产生联系。”安娜萨拉挑着眉看着吞云吐雾的纽克尔,过了许久才说道。 “问题是勒汉娶了埃尔迪尔,从那以后海格·葛雷夫和纳戈尔号一直在争斗着。现在,我认为巴内斯打算抓住这个攻陷海格·葛雷夫并任命弗尔兰为德拉豪,而按照血仇的规则,巫王陛下将别无选择,只能坐视。”纽克尔抽着抽着突然感觉烟草的味道变了,变得让他恶心,有种想呕吐的感觉,他知道这是他母亲搞的鬼,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接着话题聊了下去。 “关键是纳戈尔号的军队要趁着海格·葛雷夫的权贵们还处于混乱状态时迅速进攻,自从勒汉预定的继任者布鲁格利尔马鲁斯大哥在阵亡后,海格·葛雷夫瓦拉哈尔的头衔也许会传给勒汉的次子尹斯瓦尔。据我所知,尹斯瓦尔是个放荡不羁的浪荡子和邪教教派首领,前些日子闹出了不少的事情,并不适合战场。这会让德拉卡夜督任命另一个更有经验的权贵作为城市战争领袖的计划变得复杂,会引发更多的混乱。也许,那个黑刃在纳戈尔号的消息传到海格·葛雷夫时权贵们还在为夺取瓦拉哈尔这个头衔而相互勾心斗角。” “尹斯瓦尔?经营一家店铺都困难,更别说带兵上阵了。勒汉的扈从渴望复仇,那些扈从都是有权势的权贵。尹斯瓦尔不得不采取行动,以免显得虚弱,因此必须在短时间内集结尽可能强大的部队。现阶段唯一不确定的是,尹西尔瓦会亲自领导这支部队,还是将其委托给另一位将军。” “我的儿子,他不会自己去的,他没有战争领袖的名声,他在海格·葛雷夫的权力基础太薄弱。他会留在海格·葛雷夫,以阻止他的对手和政敌,并将战胜纳戈尔号军队而赢得的任何胜利归功于他。 “当尹斯瓦尔仍在海格·葛雷夫挑起与他的对手的政治冲突时,他可用的大部分部队将与纳戈尔号的军队战斗。我相信巴勒斯会在黑水渡口粉碎尹斯瓦尔的军队,巴勒斯已经与我推演很多遍了,纳戈尔号的军队会席卷那座城市。” “这只是预想中的推测,我的儿子,你是知道的达克乌斯不久前从我这里抽调了大量的女术士,而且据我所知,德鲁萨拉返回纳迦隆德后又从戈隆德抽调了一些女术士,再加上效忠巫王陛下的女术士,这么多女术士都可以发动一场声势浩大的大型战争了,而达克乌斯却带着那些女术士搞研究?你相信吗?我认为达克乌斯不会在那里无动于衷的,你知道科洛尼亚之前返回克拉卡隆德是为了做什么吗?” “在我的帮助下科洛尼亚制造了一个能屏蔽混沌大魔感知的魔法项链,之后科洛尼亚去了海格·葛雷夫接近那个黑刃。这一切都是达克乌斯的安排,你不感觉达克乌斯自从那次意外坠海后变得很怪吗?”安娜萨拉自问自答接着说道。 “他仿佛像变了一个精灵,对待家人和杜鲁奇的方式,并用种种手段来达到我对他的考验。我的母亲,最令我感到神奇的是黄昏之潮的时候众神也对他露出卷顾微笑,后续的露丝契亚旅行他肯定隐瞒了什么,事实或许比他讲述的还要精彩,现在他更是成为类似巫王之手的存在,在我的印象中巫王陛下可没有如此信赖过谁,哪怕达克乌斯长的像阿兰德里安先祖。”纽克尔点头附和着说道,说着说着他就感觉自己又出现了似曾相识的熟悉,似乎之前他不止一次与母亲聊过达克乌斯的奇怪之处。 “仿佛?就是!他能骗过别人但骗不了我们!命运?虚无缥缈且荒诞的命运让我们远离那片曾经的故土,也许他会做到巫王陛下都做不到的事情,我相信达克乌斯的出现会让我们重返阔别已久的故土!”安娜萨拉说的时候拿起了黑柳木法杖,黑魔法的力量不断在黑柳木上滋生着,黑柳木上的精魄也在不断的跃动着散发出神奇的活力,她接着说道,“但我非常喜欢他,比之前更喜欢他!而且我好久好久没有收到这么珍贵的礼物了。” 安娜萨拉说完后又瞪了纽克尔一眼。 “那德鲁萨拉呢?莫拉丝的首席侍女?”纽克尔知道他的母亲瞪他那眼是什么意思,他马上转移话题。 “她被赫卡提和阿萨提同时祝福了。”安娜萨拉说的时候又微微挑了下眉。 “这怎么可能?”纽克尔童孔微微放大,他感觉有些震惊。用达克乌斯曾经说过话就是离谱,他虽然不关心众神,但他也知道这对姐妹之间的关系,一对互相猜忌下绊子巴不得对方死的姐妹居然能同时祝福一个杜鲁奇? “我的儿子,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些令你更加震惊的内容,听了之后我保证你会从椅子上直接站起来!双重祝福是在她接触达克乌斯以后发生的!如果不是她来到毁灭之塔,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变化,也就是说她那可悲的命运在不知不觉中被达克乌斯改变了!” “这?这怎么可能?”知子莫若母,纽克尔果然震惊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如果接触之前被祝福代表着德鲁萨拉的不凡。接触之后被离谱的双重祝福后就显得更离谱了,这其中代表了很多的含义。 “坐下,我的儿子,其实你不必显得如此惊讶的。塔凯亚家族的三兄妹、刺棘家族的那个小家伙和卡利恩不都被他改变了吗?还包括冷眼家族,下面正在与凯斯来练习武技的拜涅,那个百夫长叫什么来着?还有冷眼家族那几个海盗。而且马拉努尔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了命运,起码我们当初可没有让他去巫王陛下身边担任副官的想法,据我所知他在纳迦隆德这段时间比待在克拉卡隆德的时候还要威风,那些权贵们在不停的巴结他,希望通过他获得一个小小的机会。” “弗拉奈斯成了艾德雷泽神选,阿丽莎被赫卡提祝福,也许达克乌斯父亲的战死也与他有某种关联?我的母亲,你说他会是某个化身吗?” “你看着像吗?他就是达克乌斯,达克乌斯就是他。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是命运的征服者!” 纽克尔缓缓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的儿子,他是众神赐予我们的礼物,我们要珍惜他。去忙你的事吧,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他。你记住,他未来是巫王之手!完成好巫王之手交待给你的事情!我还要给他修复巴斯空曾经的佩剑。”安娜萨拉在纽克尔离开前,还不忘提醒一句,似乎让纽克尔摆正心态,不要轻慢了达克乌斯作为巫王之手的指示。 纽克尔起身行礼后告退了,在路上的时候他在思索近期达克乌斯给他安排的任务。任务很简单就两点,一个是建造实验型快速帆船,在不配置随船女术士的情况下速度要快,水手尽量要少,而且载重量要大,适合往返于纳迦罗斯与露丝契亚大陆之间。当时他并没有怎么在意,认为在掠夺舰上稍加改进就行,他现在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表亲的龙船!达克乌斯在担心龙船的袭击,阿苏尔利用龙船速度的优势不断骚扰往来的运输舰队。 在高处眺望着远处克拉卡隆德船坞的纽克尔突然明白了达克乌斯的担忧,达克乌斯目前所做的就是在联通纳迦罗斯与露丝契亚之间的联系,挖掘杜鲁奇的战争潜力。如果这条航路被截断了,会在政治和经济上会对达克乌斯和背后的地狱之灾家族造成极大的不利影响,那些现在还在巴结马拉努尔的权贵们很可能返过头来攻击和诋毁达克乌斯。他知道有一条地下海航道通向露丝契亚,但露丝契亚大陆太长了。 达克乌斯所划定的考琛平原也距离地下海出口太远了,远的需要布置多艘黑色方舟停留在露丝契亚海岸不远处当成固定的支援支点,纽克尔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这根本不现实,没了庞大掠夺舰的黑色方舟就像没了爪牙的野兽,保持移动还好。如果长时间停留一处碰到阿苏尔的龙船只有等死的份,而且也没哪个提督愿意什么都不做一直停留着,毕竟不是所有的黑色方舟都像纳戈尔号那样特殊和独立。即使提督同意,下面那些躁动的杜鲁奇海盗也不会同意,很有可能发生登入劫掠和叛乱,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可能会变得更糟。 “用地狱龙、风帆和魔法驱动?”纽克尔决定先放下手里的事务,去造船厂一趟,他准备马上着手设计全新的舰船,多建造几艘实验船供达克乌斯选择,另外接下来造船厂和各处伐木场的规模还要扩建,现在已经扩建的规模还不够,远远不够,而且扩建的同时还得加强防备,防备来自表亲阿苏尔可能的袭扰,他可不想像达克乌斯所说的那样,第二天一早看到造船厂被付之一炬。 至于达克乌斯的另一项安排就简单了,成立专门的舟桥部队,在没有魔法辅助的情况下快速过河,在他眼里看来很简单,他太擅长这事了,他脑海中已经有了多种想法和实验,只需要在红毒河进行反复的实验就行。 51杜鲁奇首席执政官 达克乌斯这一晚又做了奇特和离谱的梦,但这次没有梦到清宝天尊和精灵众神。他梦到在他在乘坐类似斜帆中古精灵船帆都是斜帆飞剪船从露丝契亚大陆返回纳迦罗斯,结果遇到了阿苏尔龙船的袭击,龙船采用了两边各有一个支船的三体式结构,甲板上的城楼和箭塔比比皆是,船体上随处可见的巨大黄金部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轻而易举地在海上乘风破浪。 但比龙船速度还快的是被风暴卷起的冰冷海水,海水越来越高正在向他袭来,就在他感到绝望之际,面前的大海上却浮现一座比龙船更雄伟的城市挡在了他与巨浪之间,拍打高大城门上的海浪瞬间被击碎,震动和巨响似乎唤醒了城中某种古老的存在。 达克乌斯以为是早已沉没在深海中的神庙城市扎木达,但是他寻思这也不像露丝契亚风格啊,似乎是另外一种风格。突然,一个像山脉一样的巨大身影从城市上拔地而起。接近疯狂的他看见她转过身,铺天盖地的朝着自己靠了过来,此时极端的恐惧已经让他不能动弹。那两只如同是探照灯一样的猩红色巨眼看向了他的方向,并发出了来自深渊的不可名状重复而又单调的低语,在最后接近崩溃的边缘,他终于听清了那两个音节:v我50! 达克乌斯一个激灵从崩溃的边缘恢复了过来,直接怒骂一声,瞬间眼前的场景在他面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场景。 四周幽暗深邃无比,他坐在椅子上,只有面前的屏幕在亮着,屏幕显示着游戏维多利亚3现在还不好玩,别买!的界面,正当他准备大展身手带领一个国家攀升gps世界第一时,他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不是蓝星的地图,而是中古的地图,他有种玩经济版另一款游戏的感觉。 达克乌斯所控制的国家正是纳迦罗斯的杜鲁奇,他开始把玻璃厂、食品厂和家具制造厂放置在了纳迦隆德,海格·葛雷夫建造了庞大的炼钢厂和武器厂,克拉卡隆德则建造了战争机器厂和庞大的造船厂,露丝契亚的考琛平原作为种植园铺设了大量的畜牧场、烟草种植园、水果种植园、棉花种植园和糖料作物种植园。 神奇的是卡隆德·卡尔有一个古怪的地标建筑,这个地标建筑提供的加成会不断的增加劳务派遣提供劳动力,宗教城市哈尔·冈西和防御北方北老入侵的入侵的戈隆德他没有去管理,任其自然发展。 离谱的是大学怎么也点不出来,科技发展的也异常缓慢,全靠村民分享科技。嘴上说着不要的同时还是把大气式蒸汽机、水管锅炉和铁路的科技点亮了,最终动力机械厂在海格·葛雷夫建造了出来。 “我要在中古世界修铁路!”达克乌斯刚喊完豪言壮语,就发现不对,界面上的商船数量在逐渐减少,最后变成了赤红色的负数,纳迦罗斯的工厂因为商船的原因全部停工了,以杜鲁奇权贵为首的势力开始降低满意度,在当他寻思哪里不对的时候,他从梦中醒了过来。 “该起床了,马拉努尔有要紧的事情找你。”吉纳维芙在不停的推着达克乌斯,见达克乌斯睁开眼后轻声说道。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坐他就感觉头痛欲裂,似乎整个天地都在转动着,他扶着脑袋过了好久还缓过劲来。 “刚才家族传来消息,海格·葛雷夫的瓦拉哈尔勒汉昨晚死在了克拉卡隆德北面的庄园里。”马拉努尔在餐桌上宣布了这个消息。 听到消息的权贵、女术士和扈从们都停止了用餐,看着马拉努尔等待接下来的话。 “凶手正是勒汉的小儿子,马鲁斯·黑刃!”马拉努尔再次宣布道。 此话一出,杜鲁奇们开始哗然起来,随即互相交头接耳议论。唯独沃特还在默默的吃着早餐,这些聪明的杜鲁奇谁都没有看向沃特,更没有出言调侃沃特,他们都知道沃特和马鲁斯虽然都做了同一件事,但本质上是两码事。 “那个黑刃犯法了!” “谁会继承瓦拉哈尔的称号?” “我猜是勒汉的二儿子尹斯瓦尔,我们可以打赌。”科威尔喝了一口葡萄酒后,直接断定的说道。 “我去海格·葛雷夫的时候见过尹斯瓦尔,一个废物!”一名地狱之灾家族的高阶黑暗系女术士轻蔑的说道。 这名女术士正是达克乌斯当时下斗替换假的灵魂匕首时,安娜萨拉族母派的其中一名。 “要开战了!黑色方舟纳戈尔号现在正停留在克拉卡隆德等待时机呢。” 达克乌斯低头在吃着食物并没有参与讨论,他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但他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比较闹腾,他发现他似乎没有什么好的介入点?他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后喝了一杯葡萄酒压了压,起身对着杜鲁奇们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 走到王座室黑钢大门的时候,达克乌斯没有碰到艾吉雷瑟,看来马雷基斯是应该更早的比他收到消息了。 马雷基斯没有研究发动机,而是又陷入了回忆中,他想到了在旧世界殖民地艾索·塔拉里恩的时候,他的母亲来看他。 “奥苏安就像我的一个单恋对象,虽然从没有接受过我,但她有足够的魅力令我幻想有一天她会答应我的求爱,但女人的青春总有消失的时候,奥苏安也会变得毫无吸引力,也许这样更好,让我忘了那个岛去接触新的世界吧。”马雷基斯平澹的说道。 莫拉丝大怒狠狠的抽了马雷基斯一耳光。 马雷基斯愣了一下,随即大怒也想要还手,但莫拉丝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就是个白眼狼!奥苏安是你父亲用了一辈子去守护的土地,他直到死都在保护那里!我还以为你长大之后会有出息,不像巴尔夏纳和那些他宫殿里的傻瓜!你竟敢就这样看着你父亲的遗产被毁掉!他为了那个岛连命都不要了,你有什么理由不继承他的遗志?”莫拉丝低声怒吼道。 马雷基斯用力挣脱了莫拉丝,但莫拉丝一下子又把他扳了过来。 “怎么了,你嫌我唠叨是吗?就像你讨厌你的家乡一样?” “当初选举的时候他们没有选你当凤凰王是对的!不是因为你的统治强硬,而是因为你是个更彻底的草包,比巴尔夏纳还不配当凤凰王。”莫拉丝歇斯底里地一边抹眼泪一边大吼大叫。 “那你还要我做什么?我们纳迦瑞斯为奥苏安征服了这么多新的土地,还促成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联盟,你还要我为奥苏安做什么?”马雷基斯终于受不了莫拉丝的唠叨大声喊道。 “你自己,艾纳瑞昂死后留下的遗产,你也是其中一部分,你必须去统治那里,那就是你还要做的事,艾纳瑞昂当初就是为了这个才会信奉凯恩,因为没有别的神配得上他的忠诚,你也一样。”莫拉丝说完顿了一顿,接着道:“你必须成为凤凰王才能保护奥苏安,如果你可以做到,这个女孩就会成为你的女人,在你从北方回来之后,就回到奥苏安去,保护我们免受混沌之神的侵害,我预见到了凶兆,战火和血腥将再次席卷奥苏安,殖民地也都将化成废墟,如果你不站出来,我们所珍视的一切都将消失!” “你说什么?这将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马雷基斯震惊的问道。 “我只是预见到了死亡和战争,纳迦瑞斯的精灵都走上了战场,就像你父亲当初做的一样,我也曾警告凤凰王的议会,但他们根本不听。” 马雷基斯看见莫拉丝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希翼,他对母亲仅有的一点感情也开始动摇,他叹了口气,一只胳膊抱住了他母亲的肩膀,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激动还是害怕。 “我的母亲,我会在北方找到自己的命运的。” 莫拉丝还在气的浑身发抖。 “我会保护奥苏安,不管发生什么事!”马雷基斯接着说道。 “没想到我母亲的预言真的应验了,不过。 。呵。”马雷基斯从回忆中挣脱了出来。 “我想你应该知道消息了,我亲爱的达克乌斯。”马雷基斯坐在王座上,手拄在脸部的午夜护甲上,看见达克乌斯进来之后直接就说了一句。 “我的陛下,我也是刚得到消息。” “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介入,这几个世纪纳戈尔号一直在恶怨海转悠,也许现在应该发挥些价值了。”达克乌斯说完之后接着又补了一句,“另外,我想把海格·葛雷夫的资源整合起来,把这座城市真正的能量发挥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按你现在的思路和想法,你想在那里建立一座大型的工厂?工厂!” “是的!陛下。工厂与流水线,源源不断的盔甲、武器和战争设备不停的从流水线上生产出来!”达克乌斯斩钉截铁的说道。 马雷基斯并没有说什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海格·葛雷夫下方的暗岩里布满了矿山和采石场,成群结队的奴隶穿梭其中辛苦的劳作着,为杜鲁奇的战争机器提供养料,添砖加瓦。 穿过隧道的刺骨寒风吹在衣不遮体的奴隶身上,这些奴隶在远离任何自然光的地方辛勤劳作,只有最卑微的食物呵无情的鞭打。比这更悲惨的是即使在死后也没有喘息的机会,暗岩中布满了次元石矿脉,其邪恶的力量会使死者复活并让继续劳作,直到他们坍塌成一堆破旧的骨头。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现在情况有所好转,暗岩经过几千年的开采次元石已经不多了,奴隶们不用担心死后会站起来了! 在其矿藏财富的推动下,海格·葛雷夫是如此的繁荣,以至于这座城市的军队和影响力甚至有超过了纳迦隆德的苗头。这座城市的杜鲁奇渴望逃离他们深渊般的家园,以至于其他城市的强制征兵在这里完全没有必要。 事实上,近几千年以来,海格·葛雷夫已经赢得了军事上的声誉,这座城市的雇佣兵永远渴望利润,权贵们已经开始派遣战士到纳迦罗斯的其他地方服役,并借此机会渗透间谍。 海格·葛雷夫在军队、奴隶和金钱方面是如此富有,如果这座城市的八个家族真正团结起来,甚至可以推翻巫王的统治。 马雷基斯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不遗余力地通过各种政治方法让海格·葛雷夫的权贵们互相咬牙切齿,争斗着,力量拧不到一起。他几乎不需要费心,那些权贵们面对如此多的财富的时候,阴谋、下绊子和背叛已经很普遍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好的主意了吗?”过了许久马雷基斯问道。 达克乌斯知道马雷基斯有点在考校他,他知道剧本,但他没法剧透,而且他这个方法似乎也不是那么完美,甚至有点糙,糙的让这帮杜鲁奇们无法直视。 “那个装置做好了,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去海格·葛雷夫实验下。”达克乌斯想到一个无厘头的理由,说到最后的时候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马雷基斯听了之后也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那需要我做什么?我亲爱的达克乌斯。”马雷基斯在笑完后有些戏谑的问道,橘红色的目光在灼灼的看着达克乌斯。 “巫王之手?”达克乌斯知道重头戏来了,他斟酌了一番后,谨慎的试探道。 “可以!没问题,是时候让巫王之手这个称号正式化了,达克乌斯,从今天开始,我封你为杜鲁奇首席执政官代替我执掌整个纳迦罗斯的事务,另外你去海格·葛雷夫的话需要铁令状吗?”马雷基斯想都没想直说道。 “陛下,这,这?”达克乌斯大惊,说话也磕巴起来。他的内心直呼好家伙,巫王之手只是类似一种冠军之类的称号,只有社会地位。而且杜鲁奇首席执政官这是职务,在杜鲁奇的政治权利和地位可比夜督和瓦拉哈尔还要大,相当于二把手的存在。当然莫拉丝和赫莉本这两个近乎不朽的存在该不鸟他还是不鸟他。 “是的,我的副官,你现在是杜鲁奇首席执政官了,就像我曾经封阿兰德里安为纳迦瑞斯的王子和艾索·塔拉里恩的统治者一样。”马雷基斯看着达克乌斯的表情大笑起来,接着说道,“我原打算再等几天才宣布这件事的,但你的提议让我只好提前告诉你。” 说完马雷基斯站了起来,拍了拍达克乌斯的肩膀。 “你将是我的代理人,你的才能在于内政和外交,用你的方式,用纳迦瑞斯的方式统治这里吧,尽心尽力的让我们君临奥苏安!” 马雷基斯说完手中凭空出现一个空酒杯,而达克乌斯的手里同样出现一个盛满液体的酒杯。 “向你致意,杜鲁奇首席执政官!” “君临奥苏安!”达克乌斯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懵逼的把液体喝入口中,随后说道。 “俺寻思,这也太快了吧。” 52午夜密谋 “首席执政官?那我是不是可以成立个阴谋团了?再整点蛇人雇佣兵!特么的齐活了!”忙碌了一天的达克乌斯从王座室走下马雷基斯黑塔下层的时候寻思着,他走的一条相对僻静和安全的道路,在这待了快两年了,不像刚来的时候,他现在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了。 路上没有遇到络绎不绝的恭贺杜鲁奇,而且达克乌斯也现在已经不满足于这种低级装der的感觉了。 餐厅里,达克乌斯、马拉努尔、多里安的扈从还有女术士们早早的就站在那里等待达克乌斯的到来。 进去之后贺喜声不断,仿佛此时地狱之灾家族的权势已经到达顶点,达克乌斯平澹地笑着点头,接受杜鲁奇权贵们的祝贺。 多里安恭贺完后,站在那里目光灼灼的看着达克乌斯,他知道他押对了,他之前福至心灵的预想到了达克乌斯的前途,但没想到这也太快了吧?胜利的果实到我嘴里的太快了。 等杜鲁奇们都祝贺完之后,达克乌斯挥了挥手压下了喧嚣声。 “吃饭。” “说件事情,各位先把手上的事赶紧处理了,过几天要去海格·葛雷夫一趟。”吃到一半的时候,达克乌斯宣布这个消息。 杜鲁奇们各自放下餐具和食物等待达克乌斯接下来说的话。 “我们得去海格·葛雷夫实验下那个风力机,我准备利用那里的充足矿藏资源成立一个大型的黑钢制造厂,然后再成立一个大型的武器制造厂,我们的事业已经不能满足现在的武器和盔甲产量了。”达克乌斯喝一口葡萄酒后,用戏谑的口吻说道。 达克乌斯的话引发了全场杜鲁奇的笑声,这些杜鲁奇知道实验风力机只是个由头和借口,达克乌斯作为巫王之手准备介入黑色方舟纳戈尔号与海格·葛雷夫的血仇了。 饭后,达克乌斯兄弟俩带着少部分扈从和多里安来到会议室里开始密谋起来。 平日里这个会议室是用来晚饭后工作和汇报情况用的,离谱的是达克乌斯作为杜鲁奇的第一次午夜密谋居然是在马雷基斯黑塔下层举行的。 “有点阴谋团的感觉,有那味了。”达克乌斯抽着烟斗看着会议室里的杜鲁奇寻思道。 达克乌斯没有坐在长桌的主位,而是选择在家里的方式和马拉努尔对坐,虽然他现在首席执政官了,但他不想因为各种小事造成对他哥哥的不快。他哥哥虽然表面上一直在躺平和摆烂,但那只是表象,他哥哥也不是机器人,有自己的感触和思想,小事累积成多了就是大事和矛盾了,再加上外界的干扰,谁也说不好,毕竟人不是一成不变的,更何况聪明而又敏感的精灵了。 达克乌斯对着马拉努尔挑头示意。 “那好,我先来。”马拉努尔点了点头说道,随即转过身呲出嚼烟的黑水,接着转过头说道,“毫无疑问,以现在的局势,黑色方舟纳戈尔号与海格·葛雷夫的血仇战争肯定即将开始了,尤其是纳戈尔号在克拉卡隆德补充了大量的战争物资后,而且家里传来消息告知我们巴勒斯花了高价的索维林购置了四只战争多头蛇,再加上纳戈尔号原有的两只。” 这个消息一出引来了在场杜鲁奇小小惊呼。 “身经百战的老兵多头蛇?”马拉努尔身旁的科威尔表情凝重的问道。 “是的,我亲爱的科威尔,有一只还是从你的家族购置的。”马拉努尔的语调中充满着夸张和调侃。 达克乌斯知道那两只多头蛇,上次在克拉卡隆德收拾噬心者家族黑色方舟怨恨之垒号的时候他见过,而且纳戈尔号上还有一只黑龙。六只老兵版的战争多头蛇和一只黑龙再加纳戈尔号上的士兵,在不是那种举族出动的梭哈战斗中这实力有点特么超模了。 纳戈尔号是杜鲁奇现存最大的黑色方舟,地位和存在感比较特殊,算的上是杜鲁奇第七座城市。纳戈尔号很少出海劫掠,有自己配套的作坊满足日常需要。平常在卡隆德·卡尔北方靠近混沌荒原的海域游荡,锻炼士兵的同时,又能劳务派遣些北老,只是在有必要时才会去克拉卡隆德对黑色方舟进行维护和补给。而且更重要的是纳戈尔号曾经是纳迦瑞斯着名的魔法知识中心,男法师们因为毁灭预言的原因被马雷基斯清洗了,但还有一定数量的的女术士和培养体系。 达克乌斯有理由怀疑马鲁斯的母亲埃尔迪尔·巴勒就是一位四级高阶的女术士。 “我要是巴勒斯·巴勒就不会接受调停,在这摧枯拉朽的军势面前没有有理由调停,甚至可以在调停之前一举攻陷海格·葛雷夫。”雷恩说的同时手指轻击着会议室的长桌。 奇怪的是雷恩是这批最早接触烟草的杜鲁奇,但他一直没有吸食,平日里他的任务就是在纳迦隆德各处走访调查底层的杜鲁奇。 “是啊,没理由啊,血仇规则是杜鲁奇社会为数不多的法律之一。我想现在只有巫王陛下和达克乌斯大人可以介入调停,但。 。”多里安这时候也补充道,不过话说了半截就没有再说了,反正在场的杜鲁奇都知道什么意思。 杜鲁奇权贵们都知道马雷基斯一直在削弱海格·葛雷夫的实力和影响力,以他的性格已经假模假样的介入调停一次了,上次双方的条款就是他牵的头,没理由这次也调停,再说调停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东西既然已经卖了,就不能收回来。而且纽克尔少主的意思是纳戈尔号一战功成的概率非常非常大,要知道海格·葛雷夫的军事实力虽然很强,但统帅的是尹斯瓦尔那个废物。我不认为尹斯瓦尔可以抵挡住纳戈尔号这些身经百战又补充了实力的士兵进攻。另外调回士兵是需要时间的,纳戈尔号现在就停留在克拉卡隆德,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马拉努尔看着达克乌斯说道。 “那这样就得想办法削弱纳戈尔号的实力了,凯恩刺客?”第一次与达克乌斯一同参加这种密谋的德鲁萨拉谨慎的说道。 “凯恩刺客刺杀纳戈尔号的将领?让纳戈尔号与海格·葛雷夫两败俱伤的时候,达克乌斯少爷再出来调解?”这话是地狱之灾家族的高阶女术士说的。 “有把握干掉埃尔迪尔吗?”达克乌斯早就放下了烟斗,坐在那里皱着眉头,双手抱怀翘着的二郎腿不停的在晃荡着,他突然问道。 在场的几名女术士谁也没有开口,而是用眼神互相交流,科洛尼亚率先点了点头,随即女术士们都开始点头,随后又都看向德鲁萨拉。 “可以!”德鲁萨拉掷地有声地说道。 “各位,请继续。”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说道。 “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们派出凯恩刺客之后的收益呢?”马拉努尔直接问道。 “不好意思!先打断下,首先我要向各位道歉。”达克乌斯举起手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杜鲁奇们除了马拉努尔都站了起来。 “不必这样,坐,坐。我没有经验,第一次召开这种午夜密谋。”达克乌斯继续阴晴不定的说道。 “纳戈尔号一直在恶怨海兜兜转转不符合我们的利益和未来的事业,另外我们没有那么多有经验的铁匠、学徒和工人,还有矮人奴隶。这可不是食品厂和玻璃厂可以从头开始,没有这些家伙难道要我们自己抡着铁锤上吗?然后那些海格·葛雷夫的权贵们还是以作坊的形式生产,或是成立工厂?我们在他们隔壁建造工厂?就不怕哪天突然失火把我们的成果付之一炬吗?”等杜鲁奇们再次忐忑的坐下后,达克乌斯接着说道。 过了许久,在场的杜鲁奇们都没有发出声音,而是默默的抽嚼着烟或者在喝葡萄酒压下心中翻滚的波涛,达克乌斯贪婪的胃口震惊到他们了。 “大人,您的意思说,我们要夺下纳戈尔号?再转头对付海格·葛雷夫的夜督和八大权贵家族?我们不是作为调停方?”过了许久,雷恩率先开口试探道。 “调停?我就没想过调停,调停对巫王陛下和我们有什么好处?”达克乌斯把椅子前腿撬开,仰向后面摊开双手问道。可能是马雷基斯待的时间太长了,在他现在看来那些杜鲁奇权贵也像工具和武器一样,既要好用,又不能伤到自己。 调停有个毛的用?那些海格·葛雷夫的权贵之后会对达克乌斯感恩戴德?并把手里作坊献出来,然后成立钢铁厂做个新的利益蛋糕?大同世界乌托邦呢?还是他没睡醒?再然后给那些权贵一些稀少的份额,闲的! 就像那分值一样既不能太高,又不能太低,没必要给那些权贵脸色。 “刺杀!用刺杀的方式!”科威尔直接说道,顿了顿后重新组织语言接着说道,“德拉卡夜督需要时间召集兵力,等待回援,他一定会非常急迫的需要调停来缓冲时间,宴会!刺杀!我们自导自演一场戏!德拉卡夜督必须死!两位大人诈伤,然后一口咬定刺客是纳戈尔号派来的。” “真不愧是我哥哥的白纸扇,有两下子。”达克乌斯与马拉努尔对视一眼,随即他点了点后暗自寻思道,算是接受了科威尔的意见。 “刺杀?诈伤?好主意!这样大人就可以激活双重法律,克拉卡隆德与纳戈尔号的血仇!大人的首席执政官是比夜督和瓦拉哈尔地位还要高的存在!届时纳戈尔号会成为整个杜鲁奇社会的敌人!”沃特这时补充道。 没了夜督,那些八大家族的权贵们肯定要迫不及待的上位,到时候海格·葛雷夫绝对又是一番血雨腥风,但这跟达克乌斯有什么关系呢?他有好多种方法搞那些杜鲁奇权贵,他会,他特么太会了!他只需要定好规则,待在旁边当个裁判冷眼看着,他甚至都不用下场,让那帮权贵打出狗脑子的时候出来洗地就是了。而且他知道剧本,刺客都不用他找,有大冤种会自己送上门,自投罗网的撞进来。 达克乌斯也没必要带军队过去,他身边有实力强大的女巫团,这支女巫团强大到可以影响战场的走势,等双重法律被激活的时候,让纳戈尔号和海格·葛雷夫两败俱伤,甚至可以直接一起扬了,全在他一念之间。 到时候纳戈尔号拿出来拍卖或者马雷基斯赐予给达克乌斯作为海军元帅的旗舰这些都不重要,他肯定不会当什么黑色方舟的提督,脑袋有泡。但这种不并代表他以后不会参与和指挥突袭和作战,到时候肯定是以海军元帅号令所有黑色方舟的方式,纳戈尔号给他无非就是增加一个砝码而已。再说还有一些现在还是岛屿的黑色方舟等着弄呢。 定了下基调后,杜鲁奇们又探讨研究了一会,随后各自离开了,他们要消化内心的震撼。 “我的弟弟,你现在胃口也太大了。”等会议室里的杜鲁奇都走光后,马拉努尔笑着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展成这个样子。”达克乌斯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展成这个样子。”马拉努尔模彷了一遍达克乌斯的表情和动作浮夸的说道,接着又说道,“说的我都信了,你确定让刺客刺杀德拉卡夜督不会激怒巫王陛下?” “不,不,不!我亲爱的哥哥,我们不需要联系凯恩刺客,到时候纳戈尔号会派刺客来的。我们只需要暂时顺从命运的指引!” 马拉努尔挑了一下眉,他想说什么,但很快又把已经到嗓子眼里的话憋了回去。 “我们的姐姐科洛尼亚手臂那个该死的诅咒又发作了,而且有扩大的趋势。”马拉努尔转移了话题。 “我知道,我看到了,说实话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那个诅咒明显不像多里安那个。我准备过几年后带她去露丝契亚大陆看看,如果不行就去艾索洛伦找我们那群表亲,实在不行我们就去。 。” “我们是家人!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库里什把那个什么血纳迦女王剁了!”马拉努尔直接抢答道,语气和神态与达克乌斯在家的时候说的一模一样。 达克乌斯作势抄起桌上烛台,马拉努尔直接起身往门口跑去,嘴里还在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 放下烛台又坐回那里的达克乌斯知道马拉努尔的意思,马拉努尔在提醒他,我们是家人! “太快了,比有人推着的高铁还快。”达克乌斯坐在那里暗自寻思道,这才两年他就从马雷基斯的副官混成杜鲁奇的首席执政官了,真正意义上的杜鲁奇二把手。而且马雷基斯虽然平常什么都知道,但没有必要的时候是不会管事的,杜鲁奇社会也没有什么元老院、护民官或是议会之类的什么体制,这就搞的他手里的权利极大,甚至可以说是为所欲为。 “没有履历,没有资历,没有功绩。我这谁的模板?屋大维?霍去病?还是王莽?天生贵种?王侯将相生而有种?关陇世家?”达克乌斯还是有些不适应这一系列变化。 在露丝契亚大陆的时候,达克乌斯的身份很高贵,是大号的古圣神谕者,也就是古圣乌玛克。类似一种金手指和外挂,虽然是精灵的外表,没有什么分叉的尾巴,也没有通过树木的移动、天气的变化或者通过不断变化的魔法之风为自己命运提供了暗示。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达克乌斯能传达古圣的意志和大计划,虽然除了一代目的史兰外谁也不知道古圣的大计划到底是个啥。 在纳迦罗斯,达克乌斯的出身自封建体制家族,权利来自血脉,是封建体制铁杆维护者,但这也太快了。快到不知道马雷基斯又在抽什么风,重要的是他也没做啥功绩出来啊,这咋就成二把手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展成这个样子,算了,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吾日三寻思吾身,我膨胀了吗?好像没有!洗澡睡觉!”达克乌斯又寻思了一会,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哈欠往卧房走去。 ps:这个月出的露丝契亚跑团书,有古圣神谕者这个职业了,能担任的种族是高等精灵、人类、木精灵,跑团没暗精,四舍五入主角唯一的金手指没了。 。写着写着,啪!金手指没了! 53艾德雷泽大舞台 疼痛从腿上袭来,马鲁斯不自觉地呻吟了一声。 黑色干涸的血迹覆盖了他盔甲的整个左侧,从肩膀到膝盖。他仰望着铅灰色的天空,试图在春雨中判断太阳的位置。他感觉现在是下午,但他又不太能确定。 “扎坎,帮帮我!就算灵魂匕首是假的,我也是按照你的要求去找的!为什么要迁怒我?”马鲁斯咬牙切齿地说道。 扎坎没有回答,仿佛得知灵魂匕首是假的后整个混沌大魔都自闭了一样。 马鲁斯痛苦地咒骂着,在这段短而漫长的逃亡生涯里,他会呼唤扎坎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呼唤扎坎,但扎坎从未回应过他。他诅咒扎坎,称其为胆小鬼和弱者。 “我是不是从恶魔的力量中汲取了太多了?”有那么几个转瞬即逝的时刻,马鲁斯希望扎坎完全消失,无法保持对他灵魂的控制。不过希望很快就破灭了,因为他看到了手指上的戒指和手背上蠕动的黑色血管。 最终,马鲁斯被迫退而求其次,他拿出瓶子,将少量毒素倒进每个伤口。伤口在一瞬间麻木了,他松了一口气。使用冷蜥粘液治疗伤口充满了风险,因为会感染,每次他将冷蜥粘液用于开放性伤口时,疯狂和死亡都是如此的真实,不过现在好处已经超过了风险。如果他不马上行动,他就已经死了。 马鲁斯现在只有一个地方能去,那就是黑色方舟纳戈尔号,他知道纳戈尔号就在克拉卡隆德停留,但他不敢去,现在不止他父亲的旧部在追杀他,他在逃亡的时候还看到了克拉卡隆德黑暗骑手。他不敢去克拉卡隆德,他在那里犯过事,更重要的是他杀了他的父亲。他所能做的就是继续前进,不停的兜圈子。并希望腐烂和感染不会占据上风,他不仅要和追杀他的人赛跑,还要和自己日渐衰弱的身体赛跑。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马鲁斯没有休息,怨毒不知疲倦地大步向前,勒汉报复心很强的旧部们骑马速度很快,所以他每次只停留几分钟。他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有时他甚至不能确定是白天还是黑夜。他的意识时隐时现,因失血和疲劳而神志不清。他在马鞍上喝得酩酊大醉,连续数小时的高频向扎坎吼叫诅咒,但扎坎已经抛弃了他。 起伏的山丘和平原在月光下闪耀着奇特的颜色,西方的黑嵴山脉隐约可见,冰冷又无情。马鲁斯盯着不规则的线条看了好几个小时,他又转过头看向东方的恶怨海,希望能瞥见黑色方舟,希望纳戈尔号能出现在他的面前。 时间对于马鲁斯来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他的身体在燃烧,在颤抖,他的思绪在飘荡。梦境来了又去了,有一次,他发现自己骑行在一群杜鲁奇中间,骑着冷蜥穿过冰冻的平原。他看不到骑手们的脸,但在他耳边回荡的声音似乎出奇地熟悉,骑士们嬉笑怒骂着,互相嘲笑和打赌。 马鲁斯想和他们说话,但他们根本不理会他,就好像他是骑在他们中间的幽灵一样。过了一会儿,其中一名骑手侧身靠在旁边,近得可以让他触碰。骑士的盔甲上闪耀着黑色的光芒,他用颤抖的手伸出手去触碰骑士,骑士转身看着他。他看到了骑士胸前的哈德瑞卡,牌上刻着多头蛇缠绕在毁灭之塔的猩红色家族徽记。 骑士头盔的眼缝里闪烁着光芒,燃烧着仇恨。马鲁斯退缩了,一边咒骂着一边摸索着他的剑。当他拔出武器时,幻象已经消失。 另一边,达克乌斯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他没选择坐船南下而是沿着恶怨海的沿岸行走。 杜鲁奇们和行李辎重数量太多了,尤其是那个风力机的柱子太长了,但这都不重要,这都是借口! 重要的是达克乌斯不喜欢地下海那黑乎乎的环境,沿着恶怨海走和坐船花费的时间差不多,地下海里的航道可不是直线的。一路看着纳迦罗斯铅灰色的风景,走走闹闹在他看来挺好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在某个地方适当的停留下,等恰当的时机再进入海格·葛雷夫,至于杜鲁奇佣兵和盗匪? 本来达克乌斯想搞个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把纳迦隆德的铸币作坊扩大形成规模化的铸币厂,问题是熟练的工匠和奴隶不够,而且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黄金,总不能他去戈隆德找莫拉丝要吧,还是得等从露丝契亚大陆回来之后再说。 另一个是向各个城市发布大面积扩招驯兽师和女术士的命令,但他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时间太紧了,协调沟通上也有问题,另外还需要资金支持,冒然的搞很容易搞拉胯,打击他本就不多的权威。 不过,临走前达克乌斯交待了多里安的父亲希尔西斯恐惧领主一些事情,无非就是春天到了,士兵们该去野外进行拉练了。不过拉练的时候别忘了带上女术士,方便联系和汇报玻璃厂和食品厂的进展,而且最好往南边去拉练。 “怎么了?”达克乌斯转头看向身旁举动异常的塞利雷问到。他骑行在一群杜鲁奇扈从中间,扈从们嬉笑怒骂着,互相嘲笑和打赌。 塞利雷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哈克西耶试炼之航后一直在黑檀之爪服役,已有两个世纪之久。 “我的侄子,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幻象。”过了好久,塞利雷摇了摇头后斟酌地说道。 “哦?”达克乌斯来了兴趣,他把伸出的右手摊开了,示意塞利雷展开说说。这个世界光怪陆离什么都可能发生,他不认为塞利雷会把他怎么样,毕竟他俩之间也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除非是塞利雷被混沌之神或者某个精灵神下降头了。 “你刚才似乎变成了另一名杜鲁奇?盔甲上布满了干涸的血块,就好像是一具遗留在战场上的尸体。那个杜鲁奇头盔的眼缝里闪烁着奇特的光芒,燃烧的仇恨甚至都能用肉眼所见。他试图伸手触碰我,但他看到我胸前的哈德瑞卡后,又退缩了,正当他摸索着他的剑的时候幻象又消失了。” “我的叔叔,我送你的欧甘石碎片你有戴着吗?”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下后,摇了摇头问道。 在达克乌斯眼里塞利雷是名优秀的战士和教官,有着极好的指挥能力,信仰艾德雷泽,刀锋之主。奇葩的是塞利雷最擅长不是噬魂者,而是双持锯齿长剑战斗,并且速度奇快,身法及其敏捷。平日里沉默寡言,在纳迦隆德的时候也只是跟在雷恩后面充当护卫跟随走访。 “戴着呢,自从你送给我后,我一直戴在脖子上,现在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摘下来,谢谢你的礼物。”塞利雷说的时候还在不停的拍击着自己的胸膛。 “我的叔叔,你别给拍碎了。”达克乌斯笑着调侃了一句后,随即表情严肃的问道,“你会培训练士兵吗?” “看你想培养成什么样子?”塞利雷并没有冒然回答,而是思索很久后才问道。 达克乌斯看了一眼周围的杜鲁奇,随后对着弗拉奈斯挑了挑头,这些杜鲁奇很快停止了嬉闹,操控冷蜥让出一个足够大的空间。 达克乌斯不差普通的军队,想拉出军队就是一句话,挥挥手的事。他寻思搞出一支精锐的队伍,类似三精的三卫,杜鲁奇的纳迦隆德黑守卫、阿苏尔的凤凰守卫和阿斯来的永恒守卫背景里可与前两者媲美,游戏里木精需要抗线的,所以,或者杜鲁奇的哈尔·冈西刽子手与阿苏尔的查瑞斯白狮禁卫,这类关键时刻能当预备队顶上去收割的队伍,类似拿破仑的老禁卫军等等等等。 。这些精锐的存在。 重甲罐头,盔甲不一定非得有尖刺与隔段,但一定要透露着由意志与冷漠组成的优雅,而且能稍微抵抗魔法。武器毫无疑问肯定宽刃刀,这是一种大师级武器,或许可以凸显精灵特有的美感与平衡。或者双持锯齿长剑亦或梅瑟刀,既可以单独挥舞也可以组合变成另一个武器,来精进自己的实力的同时,打法也灵活多变。 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几乎无法抑制的暴力倾向,每时每刻,都要致力于完美自己的技术,用自己的武器尽可能多的屠戮敌人,他们的存在就是天生的战士! 达克乌斯不需要这些战士排成严密的阵型去抗线,只需要到关键的时刻进去收割,或者平常充当刺客和扈从。而且必须向他保持忠诚,他在杜鲁奇社会肯定要用由杜鲁奇组成的队伍,总不能走到哪把露丝契亚的乌玛克亲卫带到哪。 要通过用纯洁的战斗意志取代扭曲的执念,冷漠镇静替代灌注仇恨,所以这些战士肯定不能信奉凯恩,必须要信奉艾德雷泽,刀锋之主! 达克乌斯看着远处没什么可看的风景寻思着,在这件事上他突然有些理想化,他不想搞那些黑深残的东西,他要的是可持续化发展,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君临奥苏安之后整个什么蓟州兵变的桥段,来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过河拆桥和卸磨杀驴。没必要,这些只知道战斗的战士也不是什么需要清洗的权贵,当然前提是他们不参与政治。 看着远处的恶怨海和争相出海的掠夺舰,达克乌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或许他可以换个玩法?这支队伍不需要向他效忠?他可以搞个艾德雷泽的战争神龛,然后他以神选的名义当个教主之类的玩意?与那些潜在的雇主讨价还价,并从众多渴望研习杀戮技艺的晋升者中挑选出最有价值的战士。更野点的也没有必要限定非得是杜鲁奇,阿苏尔和阿斯来都可以啊,只要信仰艾德雷泽就可以来这个大舞台! 强者兴学,弱者必败,尸骸焚尽,献给俯瞰这一切的巨大艾德雷泽神像! 教派的总舵先设在考琛平原,到时候把战士送到人迹罕至的丛林里厮杀磨炼,或许达克乌斯没必要当什么教主?到时候这些信仰艾德雷泽的战士不会与达克乌斯挂钩,起码他不想挡住这些战士的晋升道路,天天研究在他背后捅刀子。 这些想法都是达克乌斯看着纳迦罗斯这铅灰色风景刚刚想出来的,看来有时候出门走走放放风春游踏踏青还是好的,起码他在王座室里就寻思不出这么不着调的点子。 达克乌斯把他的想法分给弗拉奈斯和塞利雷,毕竟他们三名杜鲁齐要么是艾德雷泽的神选,要么信奉艾德雷泽,虽然艾德雷泽从未在他的梦中出现过就是了。 毫无疑问,达克乌斯的想法雷到了弗拉奈斯和塞利雷,他俩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他俩也看出了达克乌斯的野心和一丝苗头。 “大人,你是想对抗那位。 。?”最后还是弗拉奈斯谨慎的问道。 “是啊,我想把力量整合起来!还有那些竞技场里的杀戮姐妹,她们也都是刀锋之主的信徒啊,那都是我们的姐妹啊!”达克乌斯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他知道弗拉奈斯后面那句没说出来的话,他就是想整点活对付凯恩。 为什么非得信什么谋杀之神呢?就是因为她牛逼吗?鲜血加增益效果?那刀锋之主就不能取而代之吗?就不能从一个小神变成一个大神吗?一个神连梦想都没有还当个鸡儿的神。看看人家隔壁的莉莉丝,纯洁少女,人家一直在为她自己的新世界奋斗着,用各种方式,多么美好啊,有奋斗和努力的目标。 达克乌斯认为让一个单纯的战神作为主神是对整个中古世界的精灵是有益的,起码刀锋之主没有什么凯恩之剑之类的玩意,也不会像谋杀之主那样整那些有的没的玩意。而且应该相对尚武,武德充沛?不会因为君临奥苏安或者三精一统后禁止信奉凯恩,变得再次萎靡不振,奢靡成风。 而且达克乌斯需要一些刺客能为他做事,他不想去找那些信奉凯恩的凯恩刺客,影刃?距离影刃出生或许还要过上几百年,而且影刃效忠的是赫莉本和赫莉本背后的凯恩。 “这件事先不着急,你俩先思索思索,或者和刀锋之主沟通沟通?” 54棋子就位 通常中古世界的精灵要专注于某一项事业时,其强度会让人类的任何努力都与之相形见绌。精灵战士们加入神龛,专注于战士之道,专注于训练自己去具现化艾德雷泽,刀锋之主。 任何世界都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制度和模式,都是随着时代和局势不停的变化。 简单来说达克乌斯现在的想法就是用类似梦魔的盔甲和武器,但内在的战士是支派勇士,说白了就是一群能让三族精灵都接受的狂暴战士,而不是一群渴求鲜血和杀戮的疯子。要知道杜鲁奇社会最不缺的就是疯子,有需要他只要喊一嗓子就行,何必给自己没事找事呢。 战士的打法可以狂暴嗜血,但不成为疯子,虽然两者只有一线之隔,但这完全是两码事。 决定这件事之前,达克乌斯寻思得与马雷基斯仔细研究下,毕竟战士的最终试炼目标大概率是凯恩教派的人物? 本来这么搞就是为了削弱凯恩在凡世的影响力,再说凯恩应该也不在乎那些被杀的信徒,这个小瘪三只要血,血!鲜血!至于是谁的好像无所谓?但比这重要的是纳迦隆德黑守卫里好多黑塔塔主是信奉艾德雷泽的,这帮塔主怎么处理是个难题,要么在黑守卫服役到死,要么有个晋升机制,马雷基斯承诺退役后可以成立神龛作为教主?或者在高维进行打击,比如神降诅咒之类的玩意让其无法摆脱战士之道?而且这些实力极强的战士可以生活富裕,可以有大笔可供可挥霍的财富,但不能与政治有牵扯。 教主和神龛的数量在达克乌斯的眼里完全不是问题,越分散越好,多了百人,少的几个人,只要把最高数量限制住就行,不能无限制招收信徒和战士。整几个百神龛出来都无所谓,毕竟是要为未来的凤凰王服务的,不对,是精灵王! “麻烦,还有弗拉奈斯怎么办?或者干脆成立两个体系?”达克乌斯坐在那里,看着远处的恶怨海皱眉寻思道。自私点的说弗拉奈斯是他的亲信和铁杆,他不想让弗拉奈斯独立出去当什么教主,而且他估计弗拉奈斯作为长兄和塔凯亚家族的领头人也没兴趣做什么教主,起码在真正意义上复兴塔凯亚家族之前。 普通战士的晋升和出局机制也要明确,是想成为高阶成员,新人必须挑战占据自己窥探地位的人,在决斗中战胜对方,而且不允许使暗杀之类的暗招。 如果教主战死在战场上,那么剩下的高阶战士会为教主之位相互战斗,决定谁才是下位新教主。这一过程使得最优秀的战士才能长期留任,确保内部高效运作。 那这样,这群战士的本质就得是完全中立了,恪守合约、技艺高超,战士就是战士,甚至不能成为保镖,但这与达克乌斯最开始的初衷完全相悖了,因为保镖会给那些教主带来政治利益,这样是不纯粹的。 而且扩大艾德雷泽影响力的话肯定要广招门徒,一名战士一旦完成了服役,可以按照习俗举行退役仪式,转行去做其他职业,没必要非得一直待在教派里,战时能响应征召就行。 至于那群杀戮姐妹,达克乌斯都没怎么了解过,暂时没有想法和看法。 “这?我好像一开始是想整支属于自己的精锐战士吧?怎么就整到宗教和社会体制改革了?然后我的精锐战士还没影了?我的刀锋之主啊!”达克乌斯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在寻思。 纳迦罗斯的夜色将至,是时候该吃饭了,达克乌斯准备在这停留几天,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风景好。 另一边,马鲁斯又进入幻境中,他感觉好像有人坐在他身后的马鞍上,是那个手臂上有奇怪纹身的杜鲁奇女人!他知道在梦中有时会变得奇怪,但没想到那个女人在他的生命中短暂的出现之后又消失了,消失之后现在又出现了?他不禁怀疑,为什么幻境中的女人是她,而不是露娜拉? 女人压在马鲁斯身上,她那带有奇特纹身的手滑过马鲁斯的腰,向上滑过马鲁斯的胸膛,打断了马鲁斯的思索。 “是你吗?你去哪里了?我为什么找不到你了?”甚至隔着黑钢胸铠,马鲁斯都能感觉到女人的手指经过,他有些朦胧的问道。 当冰冷的手捂住马鲁斯的喉咙时,他感觉到一个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闻到了新鲜泥土混合着严重腐烂的味道。 马鲁斯扭动着身躯,向后伸手想从马鞍上拽下尸骸,但他的双手却在空气中合拢了。突然,他感到一股凉爽的空气吹在他的脸颊上,然后随着他坠落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马鲁斯在温暖的阳光和号角的哀嚎声中醒来。 大地在颤抖,怨毒咆孝着发出挑战。 马鲁斯举起一只感觉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手臂,试图保护自己的眼睛免受刺痛的眩光。他看到怨毒站了起来,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咆孝。 一匹战马发出可怕的嘶鸣声作为回应,马鲁斯意识到漫长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勒汉的扈从们骑着战马立在一百米外,在低矮的山嵴线上注视着他们的猎物。黑色的飘带,是代表着复仇和血仇。他们的马匹因精疲力尽而颤抖着,但扈从们的面孔坚韧不拔,脸上带着无法抑制仇恨的冰冻面容。 在马鲁斯的注视下,勒汉扈从的首领从他的马鞍包里拿出一个东西,高高举起,让马鲁斯看到。黑发在风中乱飞,那是勒汉的首级,这是仇恨的标志! 在纳迦罗斯,软弱是被鄙视的,当一个杜鲁奇死去时,他的同伴很少会在乎他留下的躯壳。除了极个别的和有身份的,其余的没有什么入土为安的说法,死了就是死了,死了之后尸体就空壳,就是一滩肉,甚至可以喂给牲口和巨兽。 当勒汉旧部们带着马鲁斯穿过海格·葛雷夫的大门时,他将被迫双手捧着他父亲的头颅,这样整个城市都能看到他罪行的可怕本质。 也许在这之后勒汉的尸体才会作为有身份的杜鲁奇进行下葬。 勒汉的扈从们一言不发,高举长矛开始前进。 怨毒发出饥饿的嘶嘶声,挡在了马鲁斯的面前,直面接即将冲过来的骑手。他摸索着他的剑,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剑抽出来,而此时他的状态能做的就是不让剑掉到地上。 勒汉扈从们小心翼翼地前进,马鲁斯摇摆不定的眼睛里一直在判断对方的数量,黑色的身影就像一群乌鸦在地上觅食。 马鲁斯甚至可以看到战斗将如何展开,扈从们会首先包围怨毒,用诱人的马肉分散饥饿的冷蜥注意力,而其他扈从则从两侧冲刺,将长矛刺入怨毒的要害。一旦怨毒死了,扈从们就会来找他。他能想到的最好结果就是在扈从们拿走他的剑之前干掉一两个混蛋。 “扎坎!帮我,帮帮我!否则我会告诉这些人一切!我会告诉他们把东西交给埃尔迪尔,我发誓!直到漫天星辰成为夜空中的灰尽,你才会自由!”马鲁斯干裂的嘴唇此时起了作用,他的声音嘶嘶作响,甚至卡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马鲁斯一时兴起所能想到的最严重的威胁,但却没有引起扎坎这个自闭混沌大魔的任何反应。 “诅咒你!恶魔!当他们把我拖到夜督面前并在法庭上对我进行活体解剖时,你可以吃到苦涩的残渣,但愿你被噎死!” 马鲁斯闭上眼睛,积蓄着最后的力气,他会在这里战斗到死! 一阵声音从北面回荡,大地在马鲁斯脚下颤抖。他转过身看到一群冷蜥恐惧骑士高举着噬魂者正从山坡上发起冲锋。 勒汉的扈从们只犹豫了片刻,就在首领的呐喊声中开始冲锋,扈从们用激烈叫喊回应,向黑色方舟的冷蜥骑士们勐扑过去。奔腾的马匹和闪闪发光的矛尖组成的骑墙冲下山嵴。扈从稍微向右转弯,避开马鲁斯和他嘶嘶作响的冷蜥坐骑。 两支骑兵在钢铁和血肉的撕裂碰撞中相遇,当长矛和利爪陷入活生生的肉体中时,马匹、冷蜥与杜鲁奇在愤怒和痛苦中咆孝和尖叫。 声音引起了马鲁斯的注意,冲击力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他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他看到战马因冲撞而倒退,勒汉的一名扈从被抛到数米高的高空中,战士仍然抓着长矛的长杆。 一只冷蜥冲进了战马群中,随即一把宽刃长矛深深刺入大脑,这只冷蜥瞬间死亡。另一只冷蜥像猎犬一样勐烈地扑咬着,撕裂了一名尖叫的战士,被撕裂的盔甲碎片散落的到处都是。 一名受伤的扈从发出歇斯底里的仇恨尖叫冲向马鲁斯,左手挥舞着他的剑。 如果不是这名扈从屈服于他的痛苦和愤怒,马鲁斯很可能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名扈从。他勉强的把剑举了起来,甚至都不能阻止扈从用力向下噼开他的头骨的一剑。巨大的撞击力量使他向后退去,即将死亡的冰冷刺激着他驱散了脑海中的谵妄。 “黑刃!你个垃圾!”扈从眼中迸发出泪水,大声咆孝着,笨拙地对着马鲁斯的头和手臂进行了一系列打击。他用力量弥补了灵巧方面的不足。每一击都会消耗着马鲁斯仅剩不多的力量,使得马鲁斯每一次的招架都变得更慢、更虚弱。 扈从的剑刃在马鲁斯的右脸颊上留下一道又长又浅的伤口,另一击砸在了马鲁斯的左肩甲上,第三击噼在了马鲁斯的右臂甲上,差点将剑从马鲁斯的手中打落。 马鲁斯本能地做出反应,右脚后跟踩地停在了原地,让扈从撞到了他身上。当扈从的断臂撞到他的胸口时,扈从发出痛苦的叫喊,当他空着的手抓住扈从受伤的手臂时,扈从的尖叫声更大了。 “垃圾,你个狼崽子,呸!啊! !”扈从骂到最后,一口血水吐在了马鲁斯的脸上。 马鲁斯用尽所有的力气扭动着扈从的手臂,他勉强能睁开的视线看着扈从的脸变成了奇怪的颜色。 扈从翻了个白眼,在马鲁斯的剑刺进他的喉咙之前的一瞬间,他就因难以忍受的疼痛昏了过去。 当扈从倒在地上时,马鲁斯只能摇摇晃晃地闪开,他跪倒在死去的扈从身边,他的四肢因脱力而颤抖着。 雷鸣般的马蹄声如潮水般向马鲁斯袭来,他抬头看到幸存的勒汉扈从们正原路返回,扈从们的剑和盔甲都被血水染红了。 勒汉扈从的首领还活着,将勒汉的首级紧紧抱在胸前,当他从马鲁斯身边十米外经过时,向马鲁斯投来了一个充满仇恨的眼神。 “你只赢了一点缓刑,会有另一个清算。我们不会原谅,也不会忘记!”那双黑眼似乎在告诉马鲁斯。 当马鲁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勒汉的扈从们已经不见了。 一名身穿黑钢鎏金盔甲身形高大的杜鲁奇权贵骑着他的坐骑走到马鲁斯面前,他的面容在愤怒中扭曲。 马鲁斯挣扎着爬了起来,弯下腰用他杀死的扈从头发擦去剑上的血迹。 “打得好,黑色方舟的家伙。”马鲁斯边说边将剑收入鞘,他抬头看着骑士接着说道,“我是马鲁斯,来海格·葛雷夫,您的大人,巴勒斯·巴勒是我。 。” 还没等马鲁斯说完,骑士的靴子正好踹在他的双眼中间。前一刻他还在说话,下一秒他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呸!弑亲者!垃圾!把他带走,那些海格·葛雷夫的尸体也带走,都带回纳戈尔号上。” 幻象来来去去,像潮水一样潮起潮落。 马鲁斯看到一群既熟悉又陌生的的面孔正俯视着他,他似乎好像见过?应该是在克拉卡隆德的城墙上?他们的表情扭曲得就像倒映在池水中。仰着头的他们嘴巴轻轻动了动,但声音模湖不清。唯有他们眼中戏谑和不屑,清晰无比。 “父亲?”马鲁斯的舌头尝到了粘稠、辛辣的液体,他的身体感到肿胀和灼痛,就像在火中烧焦的肉一样。舌头上的味道激起回忆,他有些恐惧地低声说道。 夜晚,达克乌斯坐在椅子上喝着葡萄酒翘着二郎腿,时而看着潮涨潮落的恶怨海,时而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双月,时而又看着德鲁萨拉比他俩刚认识的时候还要美丽的容颜。 “我的弟弟,家里传来消息了,马鲁斯被抓到纳戈尔号上,同时勒汉的扈从违反了休战条款私自踏上纳戈尔号,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纳戈尔号准备明天一早就开始北上海格·葛雷夫。”马拉努尔走到达克乌斯的面前,面色严肃地小声说道。 “战争开始了,棋子也就位了。”达克乌斯没有看着马拉努尔,而是看着远处的恶怨海低声说道。 马拉努尔没有说什么,而是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了达克乌斯的身边,他也看着恶怨海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我第一次感觉恶怨海的景色居然这么美?我之前怎么就没感觉到呢?”过了许久,达克乌斯突然转头看向马拉努尔说道。 马拉努尔没有搭理达克乌斯,而是翻了个白眼作为回应。 “我的哥哥,你有兴趣当海格·葛雷夫的夜督吗?” 马拉努尔此时正在转过头呲出嘴里的黑水,达克乌斯这一问直接让他把嘴中的嚼烟吐出去了,他只好把嘴里剩余的烟渣也吐出了出去。 “我的弟弟,你之前有这么静下来看着恶怨海吗?”马拉努尔没有回应夜督的问题,而是回应上一个问题。 达克乌斯咧嘴干笑一下,继续目光灼灼的看着马拉努尔,在等待着回应。 此时,达克乌斯兄弟俩身边的杜鲁奇早走光了,就连吉纳维芙都离开了。 “我的弟弟,接下来谁都可以担任海格·葛雷夫的夜督,唯独不能是克拉卡隆德的权贵,更不可能是我!所以这个玩笑不好笑。”马拉努尔说的时候,从怀里掏出所剩不多的嚼烟,看了一眼后又放了回去,并没有分享的想法,接着说道,“没多少了,看来我得省着点,我喜欢你从露丝契亚带回来的口味,可能是因为先接触的缘故吧?我一直不适应克拉卡隆德产出的,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你那可以把地上那个捡起来放进嘴里继续嚼,也许还有泥土的芳香,我想这个口味会更适合你。” 马拉努尔直接给了达克乌斯肩膀一拳,达克乌斯也没躲,吃下了这不痛不痒的一拳。 “你知道吗?我的弟弟,我之前压根都没想过来纳迦隆德,我只想窝在克拉卡隆德或者跟我父亲出海,换个地方继续窝着,但是我感觉现在的生活要比以前精彩?” “你这么宅,是那位的信徒吗?”达克乌斯突然想问一句,但也只是寻思了下。 “决定好了吗?少主还在那边等着呢,他不会骂你,但他会骂我!”马拉努尔催促道。 “纽克尔少主在等着吗?抱歉,我真不知道。这事出发前就已经决定好了,等明天纳戈尔号北上,就让克拉卡隆德的军队开始准备。”达克乌斯有些茫然,他是真不知道这么晚了纽克尔老人家还在对面等着。 “这种事情应该你亲自去。”马拉努尔坐在那里说道,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我的哥哥,你说的对!是应该我去,而且不止一次。”达克乌斯站起身拍了拍马拉努尔的肩膀,向帐篷那边走去。 计划这东西越简单越粗暴就好,不需要几十几百种变化。马拉努尔的话让达克乌斯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别有什么奇怪的存在来干扰着他与克拉卡隆德之间的传讯,莫名其妙的让计划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这世界虽然没有电子战之类的玩意,但是有神啊。 55禁止高空抛物 达克乌斯在远处压根都看不到海格·葛雷夫,如果不是看到作坊里冒出的浓烟,似乎这座城压根就不存在一样。他已经在野外欣赏纳迦罗斯初春的风景好几天了,看到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才继续进发。 海格·葛雷夫也被称为黑色深渊和阴影之城,风水不太好,建立在一个险恶和不祥的地方,位于寒冷、黑暗的峡谷底部,完全被延伸到天空中的裸露岩石群山所包围。四周是陡峭的山坡,谷底每天只有几个小时的阳光直射,而且只有在一年中有几天是罕见的晴天。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里,这座城市都笼罩在永恒的薄雾中。 德拉卡夜督在百忙之中派出了他的管家和一些家臣来城门口迎接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丝毫没有觉得受到冷落,他是讲究务实的精灵,他也不喜欢那些流于形式的东西,比这更重要的是能获得实际的利益。再说杜鲁奇社会可没有什么欢迎贵客的进城检阅礼、军乐团或者少年献花之类的节目。更何况纳迦罗斯没有玉米,他手里也没拿着玉米棒子挥舞着。 “这是确实是一座永远处于阴影中的城市!” 此时正是下午,纳迦罗斯阳光相对充足的时候,但达克乌斯在行走在城市里压根没有感受到阳光照进城市中,城市中只巫火球发出微弱、闪烁的光芒,绿油油的光芒在街道上飘荡的腐蚀性薄雾中像鬼火一样闪烁。而且他感觉有膝盖顶在他的喉咙上,他无法呼吸了!克里恩名词,一种面具,通常是银色或金色的,由海格·葛雷夫的权贵佩戴,以保护脸免受席卷城市的雾气伤害。带上的感觉比之前他带的口罩还要难受,但没办法还得戴着,他宁愿戴着这玩意,也比被黑魔法洗礼要好。 在达克乌斯的眼里这是一个充满扭曲和不可思议的地方,城市中的八座黑色塔楼从峡谷底部拔地而起,就像某种古怪的头足类动物的僵化残骸。这八座塔楼代表着海格·葛雷夫八大家族的权势,塔楼之间建立着各种奇怪形状和大大小小的人行道、平台和桥梁。有些是用枯萎的木材和沾满烟灰的骨头制成的,有些则是用锯齿状的黑色大理石制成的,或者是用巨型蜘蛛的丝织成的。 其中还充斥着非常庞大的平台,并由黑钢和黑色大理石制成的支架支撑。城市中的大部分市民都居住在这些地方,他们挤在由煤渣砖和被火熏黑的木头建成的歪歪扭扭的房屋中。 狭窄的环境,加上杜鲁奇的本性,确保了矛盾可以以惊人的规律转换为暴力。有些不小心穿过街道网的倒霉蛋会被割断喉咙,尸体会被扔进覆盖峡谷地面的污水和腐肉的泥沼中。 起码在达克乌斯眼里是这样,跟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差不多,有种黑暗版山城的美感,他在骑行的时候时不时就能看到有倒霉蛋从边缘掉落下去。根据可靠的情报城市里的城市守卫和野战部队此时都在不停的集结着,似乎准备与纳戈尔号的军队进行决战。 与达克乌斯的白纸扇们分析的一样,海格·葛雷夫现任的瓦拉哈尔尹斯瓦尔确实没有随军出征,而是盘踞在城市里与窥探他地位的权贵们进行政治斗争。 此时的城内已经没有了城市守卫假模假样的维持治安,这更加剧了邻里街坊之间的冲突和矛盾,可谓是有仇报仇,没仇找事。 “我要是海格·葛雷夫的夜督肯定会发布一项禁止在城内高空抛物。”达克乌斯又看到一个倒霉蛋从高处摔落到队伍的前方,那个倒霉蛋就像一个西瓜一样,恐怖的画面应该打上马赛克,他不禁寻思道。 队伍没有停留,冷蜥的粗壮有力的后腿不断踩在西瓜上,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以后你要主持考琛平原那处城市的建造工作,我只有一个要求,按照露丝契亚神庙城市的布局来,最好是让杜鲁奇的建筑风格与神庙城市的风格结合在一起,但不能是这个样子。”达克乌斯把沃特叫了过来叮嘱道,说的时候还把手不停的指向远处,突然他的手停留在上方不远位置的火光,全然不顾在一旁一脸赔笑的管家。 “是,大人。那那座即将拔地而起的城市应该叫什么名字?” “阴谋之城,科摩罗?希望之城?”达克乌斯随口说了一句,又摇了摇头。他发现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起名的天赋,接着他看向了沃特和雷恩。 沃特木愣的看着达克乌斯,似乎没懂达克乌斯的意思。 “希望。”旁边的雷恩操纵着冷蜥靠近到沃特的身边,用脚踢了一下沃特后,低声的嘶嘶卡卡地说道。 “就是这个味!久违的味道。”达克乌斯突然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两个杜鲁奇说蜥蜴语。 离谱的是达克乌斯一开始是一点都听不懂雷恩说的蜥蜴人语,他觉得可能是因为热血种声腔的原因,整的就像用说方言一样,语调语气像普通话但他就是听不懂。 结果后来达克乌斯搞明白了,丘帕可可在使坏,一开始压根就没真教雷恩,一直在耍雷恩,直到到了赫斯欧塔确认了什么之后才开始教,雷恩之前说的就是假的蜥蜴人语,就像说用八嘎的语调一样对应贸易大亨事故那章一段。 达克乌斯是能听懂正宗蜥蜴人语的,也能看懂石板上的文字。但他就会说三句,不会写,这就像一种天赋和加载模块一样,不用学习能自动翻译,但也就能自动翻译,他与蜥蜴人交流的时候一般用他老家的话。 沃特听到雷恩嘶嘶卡卡卡的蜥蜴人语反应了过来,随后他俩开始用蜥蜴人语交流了起来,奇怪的语调引来了没有去过露丝契亚大陆的杜鲁奇权贵和女术士们好奇的目光。 雷恩说几句后随后就不说了,对着沃特挑了挑头。 “大人,蜥蜴人语词汇中的希望对应我们的语言应该是艾希瑞尔,如果可以的话再在前面加上har城市、宫殿的意思。” “希望之城,哈尔·艾希瑞尔?这也太希望了!”达克乌斯低声念叨一下后开始寻思起来。他知道艾希瑞尔的意思,艾希瑞尔在精灵语中不只有希望的意思,还有绝望的意思,通过语调、语境和语态可以在不同的场景展现词汇的意思。他开始尝试理解,希望代表着精灵和蜥蜴人,绝望则代表着从旧世界劳务派遣来的种植园员工。他感觉这个词真的挺好,妙啊!他其实不想玩梗,而是尊重蜥蜴人的习俗和露丝契亚。 “那里为什么燃着大火?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吗?”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语气戏谑的问着来迎接他的管家。 整的管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不停的擦着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达克乌斯摇了摇头,他感觉这个管家的应变能力有点不太行,但那处燃烧着火焰的地方确实在发生着事情。 纳塞尔是土生土长的海格·葛雷夫杜鲁奇,他的父亲是一位权贵的铁匠大师,不幸的是由于权贵双胞胎傻儿子的愚蠢,权贵的财产和地位迅速下降。 双胞胎傻儿子的赌性和野心战胜了他们的狡猾和运气,没过多久,他们的对手就嗅到了他们的弱点。 几十年内,这位权贵的财产在不断丢失,他的土地不是被强占、就是被迫出售,他的双胞胎傻儿子则被双双暗杀。曾经骄傲而强大的权贵只剩下几名相对忠诚的家臣、贫瘠的小庄园和日益衰弱的健康状况。 纳塞尔成长得很快,并且学习了他父亲的锻造技能和艺术。由于他主人的失败命运,他被迫在铁匠铺里努力地工作,他甚至取代了曾经照料他父亲铁匠铺的矮人奴隶,当然矮人奴隶是由于资金的问题被迫出售了。 纳塞尔的肩膀因在铁砧上的锤击节奏而变得强壮,他的双手因黑钢炽热的热量和重量而变得坚硬和不屈,他的胸膛因推动着扇动熔炉火焰的巨大风箱而变得厚重。不幸的是随着他的体型、技艺和力量的增加,他年迈主人的健康状况越来越差。 在纳塞尔的第一百二十七年,他的生活突然发生了变化,因为海格·葛雷夫又要开战了。他的主人终于屈服于年龄和缓慢起作用的毒药的影响,家臣们聚集在权贵的床边,看着权贵骨瘦如柴的脸。 家臣们各自做出了决定,一些杜鲁奇决定离开,独自外出寻找机会或在其他的权贵那里寻找新的工作和效忠对象。另一些杜鲁奇,其中包括纳塞尔的父亲则选择留下来照看他们主人的家,直到找到一位合法的继承人来宣誓效忠。 纳塞尔和他的父亲拿起了他们用自己的汗水和力量打造的武器和盔甲,在庄园大门外守卫着。因为他们主人去世的消息会迅速传开,权贵的对手会来找茬,城市守卫可不会管他们之间的争斗,而且海格·葛雷夫现在已经没有城市守卫了。 纳塞尔没有看到街道上突如其至的箭失是从哪里来的,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黑暗将他吞没,倒在了地上。他醒来时躺在街上冰冷的石面上,视线模湖,头疼得厉害。慢慢地,他强迫自己坐起来环顾四周。 “锻造之神啊!” 在庄园大门的闪烁的巫火球下,纳塞尔发现自己正趴在越来越多的血泊中。他的脑袋被割破了,鲜血顺着脖子流下来,浸湿了他的凯坦,但聚集在他周围的鲜血不可能都是他的。他摇着疼痛的头,看到他的头盔落在他的旁边,被箭失刺穿,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的手艺,这将要了他的性命。 可悲的是就在纳塞尔的父亲就躺在他的头盔旁边,父亲的脸几乎无法辨认,被鲜血浸透,死死地盯着他。 附近的声音引起了纳塞尔的注意,他的视线从父亲的尸体上移开。声音很近,但被庄园庭院周围的墙壁遮住了,不过他看到了庄园燃起的熊熊火光。 陌生人的声音,凶手的声音。纳塞尔的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和愤怒的怒吼,他一跃而起,抓住了他的长矛,此时愤怒已经主导了他的思维。 纳塞尔冲进他一直守着的敞开大门,三个杜鲁奇站在巫火球附近,指着燃烧的庄园主宅在谈论着什么。他被愤怒笼罩的大脑已经无法拼凑出他们所说的话,他只看到了让他愤怒的目标。 一个杜鲁奇披着一件镶着金边的鲜红披风,身上穿着闪亮的黑钢盔甲,一顶优雅的头盔和面罩遮住了他的脸,他的旁边侍立着两名装备精良的战士。 数步之外,大门的阴影中,还站着一个纳塞尔没有发现的身影,手里握着不会反光的连发弩。 纳塞尔的直觉起了重用,他踉跄着躲开了突如其至的箭失,但他反应还是慢了一步,箭失划破了他左眼随后穿过鼻梁又穿过了右眼。 “瓦尔啊!” 就在纳塞尔疼痛和愤怒的咆孝时,又一发箭失顺着盔甲的缝隙钉入了他的下腋处。剧烈的疼痛让他呼吸都停止了,他拄着长矛单膝跪在地上,突然失去了视力的他根本适应不了这种转变,过了片刻,他似乎适应了一些现在的情况,或者说敌人的脚步声太大、太近了,还没等他反应就被一脚踹倒了,让他瘫倒在地。 旧世界,艾索洛伦森林。正在星光熔炉敲打着铁毡的戴斯领主突然停止了动作,即将狠狠砸下的铁锤高举在半空中,久久不曾落下,就像宕机了一样。 “可怜。”敌人冲着纳塞尔摇了摇头感叹道,语气散发出轻蔑。 纳塞尔感到恐惧像呕吐物一样从胃里涌出,甚至压倒了他伤口的疼痛感。他毫无防备,他受伤了,他躺在地上。他突然意识到死亡在等着他,他即将死亡了,他感到自己的思想冻结了,他想调整思维面对这种恐怖的厄运。 敌人表达的语气,以及强大而傲慢的语调,划破了纳塞尔被绝望笼罩的缝隙。就在敌人将剑刃举过装饰精美的头盔准备致命一击处决时,在他脑海深处,突然出现一些微小的声音,但声音栩栩如生,坚定,康锵有力! 福至心灵的纳塞尔终于反应了过来,他舍弃了握在手里的长矛直接伸手拔下了敌人靴子上的锯齿短匕,锋利的刀刃深深地刺进了敌人的膝盖,嘎吱作响地刺穿了骨头,切断了肌腱。敌人没有了刚才的逼格,尖叫着倒在地上扭曲着。 纳塞尔咆孝着挺起身子,强行无视腋下的疼痛,试图趴在敌人身上将锯齿短匕刺入敌人的胸膛。 就在这时围观士兵的惊恐叫声和再次突如其至的箭失破空声出现了,力道极大的箭失击中了纳塞尔手握的锯齿匕首,锯齿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稍微适应了盲视的纳塞尔隐约听到了弓弩机关扳动的声音,他知道来不及了,他没机会了,他的脑海中再次传来声音,他竭尽全力向后仰去,随即打了一个滚躲开了箭失,他遵从自己的内心和脑海中传来的声音,他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向门外跑去。他不得不跑,他不得不逃跑。他必须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报仇,这对于杜鲁奇来说这不是什么令奇不齿的行为。 纳塞尔的小腿上又中了一发箭失,他受伤的腿差点瘫痪,但他还是坚持住了,变得跌跌撞撞。他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跑去。一股新的恐慌在驱使着他,他的手在颤抖,他的视线不是黑暗的,而是一片混沌的,恐怖的是混沌中短暂的出现了一只诡异的眼睛,随后又消失不见,又变成了没有颜色的混沌。混沌是表达盲目之后的状态,冷知识,盲目之后眼前不是一片黑,连黑都没有 劳累和失血让纳塞尔飘忽不定,耳畔不断传来箭失破空的声音。他突然感到孤独,仿佛他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灵魂,仿佛整个宇宙都抛弃了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失去了一切,他的父亲,他的主人,他的家,以及他所关心的一切。 身后的凯恩刺客有些诧异的看着纳塞尔,随后又看向了手里的连弩,他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他对自己的技术是有信心的,没有理由这么近的距离,最后几发箭失全射空了,就像描边一样从纳塞尔身旁飞过。 “跳!” 纳塞尔的脑海中再次传来了这道康锵有力的声音,熟悉这里的他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但他还是选择相信这道声音,他拖着受伤的小腿疾步快走着,随后再次加快速度,健康的那条腿勐踩边缘,用力一跃。 德鲁萨拉的右手快速伸出,一道凭空出现的黑紫之手握住了即将砸在队伍里的纳塞尔,他就这样悬浮在达克乌斯队伍的上方。 “别伤害他,放他下来。”就在德鲁萨拉即将捏碎纳塞尔的时候,达克乌斯严肃的声音打断了德鲁萨拉的动作。 56无聊的政治游戏 旧世界,艾索洛伦森林。戴斯领主又从宕机中恢复过来,高举的铁锤狠狠的砸在铁砧上,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德鲁萨拉操纵着黑魔法把纳塞尔放了下来,几名手疾眼快的权贵直接跳下冷蜥跑到他的身旁查看起来。 “大人,他受了很严的外伤,他的眼睛废了,童孔破裂,而且还中毒了。”雷恩扒开了纳塞尔的眼皮,黑色的血水还在眼球受伤的地方源源不断的流出,很快他合上了眼皮对着达克乌斯摇了摇头说道。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随即转头看向科洛尼亚,后者点头会意走了过去,从怀中掏出药剂倒在了纳塞尔的伤口处,开始操纵黑魔法救治。 吉纳维芙感觉达克乌斯对这个从天而降的伤员感兴趣,也走了过去帮忙。 昏迷中的纳塞尔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但并没有转醒的迹象,可能是中毒太深的缘故。 达克乌斯感觉这个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杜鲁奇有点奇怪,时间和方式都很怪。他突然又想到在露丝契亚大陆的时候奈卡从试练就跟着主角的冷眼家族海盗队长的反常举动,这又是那位清宝天尊给他整的一出好戏?他没有在这个杜鲁奇的身上感受到命运之力,而且他也不记得海格·葛雷夫有这么一号人物,但就是有点怪,似乎有这个杜鲁奇与他某种奇怪的联系。 达克乌斯不再寻思,而是转头看向了一问三不知的管家。 “大人,他似乎是名铁匠?”管家这次稍微给了一点力,但也就是稍微而已。 “铁匠?”达克乌斯挑眉低声滴咕道,他感觉更怪了,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他需要铁匠吗?需要!他需要铁匠吗?又不需要!他现在需要的是一名能把大片厂房规划并建立起来的规划师,而不是一个只能抡着铁锤的匠人。 规划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达克乌斯寻思整个中古世界都够呛有几名靠谱的,杜鲁奇他是不指望的,也许他运气爆棚能海格·葛雷夫数量庞大的矮人奴隶中找出来了一个,问题是矮人的世界有钢铁厂吗?他印象中似乎并没有。 达克乌斯寻思先靠自己搭建个框架出来,不行想办法在混沌矮人中找找,同时他也渴求混沌矮人管理绿皮的办法,毕竟纳迦罗斯北面有着充沛的绿皮资源,天天在山里窝着打架或者袭击巡逻队和辎重队也不是办法,太浪费了。他都打算实在不行就派军队远征去黑暗之地和那些混沌矮人碰碰。 “晚宴开始之前,我要知道他的来历和事情的经过。”达克乌斯对着管家说道,他决定先带走这个杜鲁奇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管家恭敬的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一名杜鲁奇家臣说了什么,随后那名家臣就脱离了队伍。 队伍没有怎么停留,而是继续出发,半死不活的纳塞尔被放在拉着风力发电机的大车上。 达克乌斯让管家介绍了下在薄雾中像活物一样的夜督城堡,这座城堡与克拉卡隆德的夜督城堡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说白了就是完全反着来的。 最初只是一个相对较小的城堡,只有一个八角形的墙,占地不超过两平方公里,有四道防御城墙,每道墙都围绕着一个新的扩张阶段而建。这座城堡是由尖塔、庭院和死胡同组成的坚固塔楼集合,四周环绕着高墙的内外,包含各种德鲁奇权贵和贵妇的住宅,而且还有女巫修道院和冷蜥的围栏。 同时因为矮人奴隶价格昂贵且相对稀缺,所以需要很多年才会进行必要的维修和补充。当城堡的一部分沦为废墟时,其他部分建在它的顶部和周围,城堡由此形成了一个由混乱的走廊、废弃的塔楼和砖砌的庭院组成的疯狂迷宫。 据说管家的描述,没有谁完全了解这座城堡,甚至他作为夜督城堡的管家也是如此。新的仆人经常被派往庞大的城堡内部跑腿,如果失踪的话,那就真失踪了,根本就找不到。 达克乌斯与马拉努尔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他俩感觉这座夜督城堡的奇葩建筑风格正好满足了他俩小时候的奇幻冒险想象。不然呢?那章有讲 海格·葛雷夫横跨狭窄的山谷底部,就像一只蹲伏在大坝上的鹦鹉螺。宽阔的街道为构成城市主要财富来源的作坊做出了贡献,从巨大的征服广场辐射开来,该广场延伸至夜督城堡的脚下。 堕落之刃勒汉的家族家族和附属的权贵建筑占据了位于夜督城堡东侧的一整套塔楼,并占据了东部大型作坊的三个山区入口和向北延伸至道路洞穴的宽阔的大道。许多塔楼都由狭窄的桥梁连接,让权贵们进出,而不必费心在长途的行走中下经过城堡的公共楼层,然后再爬上去。 不过这只是理论,实际上,堕落之刃家族的权贵们都走公共楼层,他们将桥梁视为谋杀的诱因,并小心翼翼地避开桥梁。 这些都是达克乌斯站在夜督城堡上方用单筒望远镜看到的,他把单筒望远镜递给了站在他身边的马拉努尔。 “这的作坊是真的多啊,遍地都是。”马拉努尔开始用望远镜看起来,看的时候忍不住感叹道。 达克乌斯摇了摇头,他感觉这些作坊只是单纯的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只能勉强满足整个杜鲁奇社会的黑钢和武器需求,没有什么升级的潜力,更不可能爆发什么工业革命。 “你预想中的工厂是多大的?”马拉努尔语气正常的问道。 “无限大。”达克乌斯随口说了一句。 马拉努尔放下了单筒望远镜,有些诧异的看着达克乌斯,达克乌斯对他点了点头确认到。他随即撇了撇嘴摇了摇头,把单筒望远镜交给了身旁的科威尔。 “大人,也许只有那里合适,能满足您的需求。”科威尔看了一会后,指着一个地方说道。 达克乌斯现在没有过多的在厂址的选择上进行纠结,他知道不久后海格·葛雷夫会迎来一次毁灭,不用着急到时候再选就是了,新毁灭新气象不是吗? 权贵们的话题很快从厂址变成了即将爆发的战争,据可靠的消息,纳戈尔号方舟的统帅是弗尔兰那个废物。用马拉努尔的话说弗尔兰就是被巴勒斯宠坏的儿子和海格·葛雷夫的征服者,当然后者是调侃。 比这还离谱的是马鲁斯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成了纳戈尔号其中一支军队的统帅,而且根据不可靠的信息,马鲁斯身边还有个奇怪的女杜鲁奇,那个从不露脸的女杜鲁奇很有可能是马鲁斯的三姐纳迦莉亚,一个正被海格·葛雷夫通缉的混沌信徒。 最后杜鲁奇权贵们得出一个结论,菜鸡互啄! 在达克乌斯看来这帮蠢货就是在浪费杜鲁奇所剩不多的资源,但没关系,君临奥苏安也不是明天就开始。适当的删减点对他有好处,他来这里就是当裁判的,都不用他撸袖子下场,哪有裁判下场的?他也不是崇祯,他只需要静静的无聊等待就是了。 就在达克乌斯他们聊天的时候,那个铁匠的信息也调查清楚了,故事也很无聊,无非就是落魄家族对抗新兴家族的故事,那个新兴家族和八个家族的其中一家有着某种联系。 达克乌斯听了一会就没有兴趣听了,他感觉有点无聊和俗套,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他已经脱离了这种蹩脚的争斗。 晚上,德拉卡夜督为达克乌斯举行了盛大的欢迎晚宴。 达克乌斯内心是不想去的,是抗拒的。他不喜欢和这帮杜鲁奇打交道,但是碍于身份、情况和利益他还是得去。 那些之前达克乌斯在黑暗议会看到的海格·葛雷夫的权贵都来了,还有一些权贵家族的子弟候在庭院里,这些子弟没有资格进入主厅,只能在庭院里陪着达克乌斯兄弟和多里安带来的低阶扈从。 达克乌斯看到了老面孔克拉丁·钩爪之岚梦想成真那章出场,但克拉丁侧着的身子在看到他出现后突然转过了去背对着大厅,压根都没敢往他这边看。他又想起了克拉丁当时向他承诺百年内千倍奉还财物的,不过他没有走过去,也没有把克拉丁叫来问问的想法,他已经脱离了那种低级趣味,再说还有将近九十年呢不是吗。 混在人堆里的克拉丁用余光看到达克乌斯进入夜督大厅后,轻松了口气。他刚才是真的害怕达克乌斯突然喊他,或许是他想多了,达克乌斯也许压根记不住他了。他发现他现在看到达克乌斯后有种别样的感觉,不是因为达克乌斯的身份。 同年成年出海试练,在这之后八年间达克乌斯成了巫王之手,在杜鲁奇社会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而克拉丁却从露丝契亚大陆灰头土脸的逃回来,前期的投资、士兵和扈从们都已经化为了乌有,消失在那片奇怪的迷雾中。 克拉丁感到有些嫉妒,但更多的是茫然、费解与渴望,他都不知道他未来的路在哪里,他忽然想到他当时向达克乌斯承诺过,为其服务一百年或是百年内千倍奉还财物,问题是现在达克乌斯能看的上他吗? 达克乌斯进入大厅后看到了尹斯瓦尔,得体的贵族长袍难掩尹斯瓦尔丰满的体态,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绿色,据说是多年服用强效烈酒和改变思维的粉末而变得松弛和肿胀。黑发上编着几十个小钩子和倒钩,长而下垂的胡须像两根细长的象牙一样垂在尖下巴的边缘。修长的手指上沾满了陈旧的血滴,指甲磨得锋利,黑漆漆的,一直在抖动。即使把手收在背后,他也能感觉到尹斯瓦尔的手指像洞穴蜘蛛的腿一样颤抖着舞动着。 达克乌斯想到了帝国毁灭那部电影里手在控制不住颤抖的艺术家,他突然忍不住笑了下,随即把和熙的笑容对准了尹斯瓦尔,他已经处理了一个克拉卡隆德色孽教派的首领,他不介意把海格·葛雷夫的也给处理了,就当是为杜鲁奇社会作贡献了,也许欢愉之主会喜欢他的礼物呢。 据说在过去的某个时刻,尹斯瓦尔和他的哥哥达成了某种协议,他的布鲁格利尔从纳迦罗斯以外的地方收获血肉和金钱,而他则负责在海格·葛雷夫和纳迦罗斯各个城市进行投资,不过这都随着布鲁格利尔的死都化作了烟云。 比这更闹腾的是尹斯瓦尔的塔楼据说是一间停尸房,可与城市其他地方的凯恩神庙相媲美。他会每天沐浴在受折磨者的鲜血中,而且据说是海格·葛雷夫色孽教派的首领,虽然现在教派已经毁灭了,并把矛头指向了他,但却没有充足的证据。他一直逍遥法外,如今更离谱的是成为了海格·葛雷夫的瓦拉哈尔,虽然马雷基斯没有承认就是了。 尹斯瓦尔没有穿着铠甲甚至没有佩戴佩剑,宴请达克乌斯的宴会穿盔甲是搞哪出,都是穿着贵族长袍出席的。没带佩剑他也能理解,据情报上讲尹斯瓦尔经常不屑于在公共场合携带佩剑。 尹斯瓦尔走了过来,达克乌斯语气真诚的祝贺他暂时成为了海格·葛雷夫的瓦拉哈尔,并勉励了几句,似乎他已经被马雷基斯承认了一样,他浮肿的脸上露出了难看的笑容。 分别之后,尹斯瓦尔的脸上又恢复了冷冽和残忍。而达克乌斯则走向别的地方开始攀谈起来,他虽然不喜欢这些,但还是要学会逐渐适应,也许君临奥苏安后这种宴会会更多呢?毕竟他的目标是君临奥苏安,而不是把所有的阿苏尔都剁了。 达克乌斯感觉这个尹斯瓦尔不像情报上所说的那么简单,虽然他的直觉很准,但剧本的大纲有些扰乱了他判断,他只知道双方打了,至于谁先胜后败,败而又胜,还是谁碾压了谁,他有些记不清了。 宴会进行的很融洽,充满了欢声笑语,似乎海格·葛雷夫已经赢得了这场血仇一样。 达克乌斯知道八大权贵家族的军队没有调动的意思,而是选择冷眼旁观,用作接下来政治利益斗争的资本。这些权贵们都很恭维他,不停的在巴结他,但他可没有傻到当真,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是杜鲁奇社会的常态化了,不止是杜鲁奇社会哪里不是一样,这些权贵或许对他不认可、或许不屑一顾、或许想利用他,但这都要无所谓,毕竟路还长着呢,还有乐子在等着他呢。 德拉卡夜督只是对达克乌斯的到来表示欢迎,纳迦罗斯是没有弱者的,他没有说什么调停之类的鬼话,他还没疯到那种地步,如果调停的话也不能在这种场合说,这种特么的事怎么能公开呢?姜文台词 就在宴会以友好欢快的气氛下进行时,海格·葛雷夫与纳戈尔号的军队已经交上火了。 57突出一个离谱 纳戈尔号的前锋的军队由马鲁斯率领,配备了大量的冷蜥骑士和少量的黑暗骑手,在岩石氏族暗影的帮助下,发现了提前抢滩渡河南下的海格·葛雷夫前锋军队。 随即马鲁斯决定在林子中一块不大的空地上拦截海格·葛雷夫的前锋部队。 一开始进行的很顺利。 等待伏击的骑兵们听到路上沉重的脚步声后发出了低微的欢呼声,他们知道海格·葛雷夫的部队到了,马鲁斯也是无情地咧嘴一笑。 很快队伍发起了冲锋。 距离一百五十米的时候,马鲁斯看到海格·葛雷夫的一群骑兵从队形中脱颖而出,开始小跑迎向马鲁斯的队伍。 海格·葛雷夫领头的骑士是一位身材高大的权贵,身着华丽的黑钢盔甲和飘逸的海龙皮斗篷。马鲁斯认为很可能是骑兵统帅之类的存在,甚至可能是前锋军队的统帅,他握紧了剑,把那个权贵当做了第一个攻击目标。 距离一百米的时候,马鲁斯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权贵的五官。他看起来很眼熟,似乎是他父亲以前的扈从之一? 距离五十米的时候,权贵脸上的表情从一种得意的恶毒变成了一种茫然的震惊,他的目光与马鲁斯的目光相遇,他突然认出了眼前的马鲁斯,他发出一声惊讶和愤怒的尖叫。 “杀戮时间!”马鲁斯以嗜血的笑声回应,他高高举起剑,剑刃反射着渐暗的光芒。他高声喊道,身后的骑兵响应号召,战吼震天。 双方的骑兵碰撞在一起厮杀着,马鲁斯也在乱战中斩下了那位权贵的头颅。 很快战斗陷入了焦灼,杜鲁奇内战就是这个样子,都是一个师傅,一个体系,一个操典练出来的,没有女术士的情况下通常谁也破不了谁的招,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来硬的对着砍。 互砍了许久后,双方都在遭受了惨重损失情况下开始各自后退,并且双方都认为在这次小规模的交锋中获得了胜利。 战后马鲁斯的联络官从后方返回传达了弗尔兰的命令,命令中提到弗尔兰已经决定原地扎营,并让马鲁斯带着先锋部队撤退,准备天一亮就向敌人发起进攻。 “黎明的时候进攻?他疯了吗?你有没有告诉他敌军正在渡过黑水渡口?我们可以强行军赶过去,然后把他们轻而易举的宰杀!等到黎明时,他们将处于良好的防御位置!就在这里,最有可能!并准备好等待我们。”马鲁斯简直不敢相信他刚刚听到的话,说到最后开始大声咆孝了起来。 “我尽可能清楚地解释了情况,但他说这些人需要休息和时间来准备。他,他说他需要时间来考虑他的策略。”年轻的联络官表情痛苦地看着马鲁斯说道。 “是时候再喝一桶酒了!”马鲁斯吐槽道,有那么一刻,他非常想无视弗尔兰的命令。带着部队向浅滩进军,但他对敌人的规模和部署一无所知,他发现自己很容易就寡不敌众。他也不能待在原地,敌人可能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抵达这里。他沮丧地咬着牙,那个该死的混蛋让他别无选择。 “撤退!” 德拉卡,海格·葛雷夫的统治者,此时没有穿着他那件以引为傲的盔甲,而是穿着常服丝绸长袍。他长长的黑色头发用精美的金色圆环束在脑后,并垂落在肩膀上。尽管已经将近六百岁,但他的脸依然很消瘦,还有一种孩子气,小眼睛在威严的眉毛下像玛瑙碎片一样闪闪发光。他和死去的勒汉是远房表亲,都继承了他们祖先尖锐的贵族鼻子和挑衅的尖下巴。 据说在海格·葛雷夫的众多权贵家族中,勒汉参加的战斗比他头上的头发还多,但德拉卡杀死的人比勒汉还要多得多。对于他来说,流血就像呼吸一样自然而必要。 此时这个带着一脸威严孩子气的统治者,正端坐在达克乌斯的面前,马拉努尔则侍立在达克乌斯的侧后方。 夜督和首席执政官的扈从们则等候会议室外。 达克乌斯靠在椅背上双手抱怀,久久不语一脸冷漠的冷眼看着德拉卡,仿佛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德拉卡看着达克乌斯的目光隐隐有些愤怒,已经很久没有哪个杜鲁奇敢这么看他了,如果达克乌斯不是有首席执政官的身份,他都想给达克乌斯整个好果子吃,但他很快又压下心中的愤怒。 “请问尊敬的首席执政官,您这次来海格·葛雷夫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君临奥苏安做准备。”过了许久,就在德拉卡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达克乌斯才缓缓说道。 “您能具体点吗?” “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难道你没听懂吗?” “请问我在您的计划里吗?”德拉卡有些控不住情绪了,座下的手放在大腿上,狠狠的捏成了拳头。 “我的计划有多种,所以你要不想死的话,就最好尽快想个办法说服我。”坐在对面的达克乌斯听到了德拉卡捏拳时骨头发出的响声,他嗤笑了一声后,阴鸷的说道。 “你!”德拉卡这次控不住了,他直接从桌子上站了起来,手指着达克乌斯。 “抱歉,我要先打断下你的愤怒,首先你是在与巫王之手达克乌斯对话,而不是与克拉卡隆德地狱之灾家族子弟达克乌斯对话。当然你可以一声令下,让暗室里的家族守卫冲出来,然后对外说是纳戈尔号的刺客刺杀了我。”达克乌斯仰着头看着德拉卡,语气平澹的摊了摊手说道。 德拉卡马上恢复了冷静,重新坐了下来,盯着达克乌斯开始思索起来。 达克乌斯则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了烟斗,起身把烛台拽了过来点燃烟草。他根本就不在乎德拉卡的生与死,虽然德拉卡是海格·葛雷夫的夜督,在杜鲁奇社会的位高权重的存在,但那又怎么样?他还是巫王之手呢。 “提醒你下,我的作息是很标准的。”过了许久,烟斗里烟草已经燃烧殆尽,达克乌斯掏出了蹀躞带上的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后缓缓说道。 “我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这是在浪费时间,我刚才已经说了,我现在再重复最后一次,为了君临奥苏安!” “我相信我的军队会获胜的,根本不需要调停!您想要什么?财富?奴隶?盔甲?还是兵器?这些我都有!您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您!” 达克乌斯的左手放在额头前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他感觉今晚的这次谈话有些浪费时间,这个德拉卡根本不上道,难道是他太苛刻了?他突然理解了这是老牌的封建领主,也许德拉卡的思路并没有错? “我们先换个话题,你是知道法律的,任何尝到色孽禁果的杜鲁奇都必须死!”达克乌斯阴晴不定的说道。 “您是说尹斯瓦尔?” “难道你也是色孽信徒?”达克乌斯此时把他的刻薄和尖酸展现的淋漓尽致。 德拉卡的拳头又握紧了。 杜鲁奇的社会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德拉卡现在在达克乌斯面前处处被动,那是因为达克乌斯级别比他高能压制他,他对待他的臣民不比达克乌斯现在对他好哪去。 “尽管尹斯瓦尔做的很隐秘,但我还是有他的证据。” “冒昧的问下,你和那八大权贵家族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一直在压制他们,但这次战争之后。 。” “那这瓦拉哈尔更需要换了,也许夜督也要换?”达克乌斯这话没有对着德拉卡说,而是转头看向马拉努尔说道。 马拉努尔没有说什么,点头附和着,他知道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他能参与这次会谈仅仅是因为他是达克乌斯的哥哥。 “巫王之手,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现在向您保证,我的服务会让您感到满意的。”德拉卡知道达克乌斯没有威胁他,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让夜督和瓦拉哈尔流血和死亡会招致马雷基斯乃至整个杜鲁奇社会的血仇,但马雷基斯可不在这个范围内,现在再加上一个巫王之手。 “问个题外话德拉卡夜督,你的臣民是畏惧你呢?还是爱戴你呢?”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感觉德拉卡这会有些上道了,既然这么识趣也不是不能操作,反正德拉卡死了的话,海格·葛雷夫的夜督也不会是他的人上位,他也不想去认命谁,毕竟他只是巫王之手,那德拉卡继续待在他的位置上也不是不行。 “畏惧!”德拉卡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如果你随意剥夺权贵们的家产呢?” “仇恨!” “那怎么消除仇恨呢?” “全都杀了!这样仇恨就消弭了!”德拉卡斩钉截铁地说道,说的时候眼中带着狠辣和恶毒。 “我亲爱的德拉卡夜督,休息的时间到了。财富!奴隶!盔甲!兵器!权势!这些我都有!我可以给你更多,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你可以去打听!只要你能为巫王陛下提供更好的服务!”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了过去,在德拉卡坚硬的肩膀上拍了拍,趴在德拉卡耳边把后面那两句话小声说道,随后向门口走去。 在门口等待的扈从围了过来,护送达克乌斯兄弟俩回去休息。 德拉卡的家臣们则继续等在门外,还在房间里的德拉卡此时再也控不住了,他已经很久没感觉到暗夜之母离他这么近了。他把手握成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烛台都因为颤动歪倒一旁,他没有去理会歪倒的烛台,而是快步的走出房间,他要发泄心中的愤怒! 今晚又有倒霉蛋要倒霉了,但这跟达克乌斯没有任何关系,他已经回到住处了。 “我的哥哥,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 “令我眼界大开!”马拉努尔说的时候还夸张的用手比划着,他顿了顿,接着沮丧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刚才一直在思考,如果我是德拉卡夜督我能应对的更好吗?” “休息吧,我的哥哥,可能是刚才话说多了,我现在有些脑袋疼。”达克乌斯这会感觉脑袋是真的疼,很快他就离开了。 而马拉努尔还杵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达克乌斯的背影,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第二天,海格·葛雷夫的军队出现了,在拂晓前他们已经全部渡过了黑水渡口,一万多名步兵和巨兽的脚步让大地都在颤抖,他们在山嵴的反斜面排列整齐,骑兵们不停的在逼退纳戈尔号的小股侦查兵,他们在等待即将爆发的战斗。 达克乌斯带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在海格·葛雷夫实地考察了起来,这鬼地方既没阳光,还有着一直散不掉的薄雾和浓烟,没什么好逛的,但有种别样的美。 当然这个美指的是过几天海格·葛雷夫经历一场小毁灭重建之后和少了很多权贵后的美。冶铁炼钢这玩意太重要了,重要到根本不能让那些权贵掌握,这会让那些权贵的实力得到更大的增强,纯粹是给自己没事找事,马雷基斯知道了肯定会给他一个好果子尝尝。 达克乌斯先去了属于夜督家族的作坊,没啥别的原因就是离得近而已,至于暗岩他暂时没兴趣,等毁灭之后再说。 在杜鲁奇社会作坊是制作黑钢铠甲和武器的主要场所,这些作坊通常由一个固定的建筑物和一些室外区域组成,包括用于燃烧木材和制作炭的火堆,以及用于加热金属和锻造的坩埚和锤子。 作坊中,铁矿石会被加热直到达到足够的温度,然后通过锤子或其他工具进行锻造,以将其塑造成所需的形状和尺寸。 很原始,原始到水力或风力驱动的机器,如风车、水车和铣床等,达克乌斯是一个也没看到,他只看到乌泱泱的杜鲁奇奴隶监工、铁匠、旧世界劳务派遣在不停的忙碌,当然还有零星的杜鲁奇女术士和矮人奴隶。 达克乌斯没有进去,里面太热了,忙碌的人群都是赤着上身,他站在一个相对较高的地方向里面看去,时不时就能听到惨叫声,或是奴隶被杜鲁奇监工鞭打发出来的声音,或是操作不当被铁水溅到皮肉上发出的惨叫。 “木材是从哪来的?”达克乌斯低头看向管家问道。 “大人,通常是附近采伐或是从克拉卡隆德购买。” “我的瓦尔啊!这手艺也太潮了,连炼焦都没有居然能搞出黑钢!耐火砖、储热室、炼焦、鼓风、洗矿、选矿、精制,还有反射炉统统没有,这怎么玩?”达克乌斯低声滴咕着,他发现他是真的自己闲着没事给自己找事,这里算的上是海格·葛雷夫最好的作坊了,结果炼焦都没有。没有足够的人才体系和工业基础,这特么搞个球啊,而且这只是炼钢,不算前面的选矿,后面还有钢材加工等着他呢。 达克乌斯原本的计划是整个大型的钢铁厂,那种一体化规模的,占地数一百平方公里的那种,当然那只是寻思,仅限于寻思。他知道根本就不现实,而且结合海格·葛雷夫的地形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存在更没戏。 可能是达克乌斯不够绿的缘故吧,寻思不出来,隔壁德拉诺的黑石铸造厂、钢铁码头和恐轨列车他就觉得很waaagh!但没关系,他又迅速的调整了心态,他有时间和一堆与这些东西不挂钩的人才,重要是这世界不只有物理和化学,还有魔法和唯心啊! 达克乌斯从高处小心翼翼的跳了下来,顶着高温继续在作坊里转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就差带个红色的安全帽了。有的时候一直站在那里,盯着某个位置看个不停。 58工业八股 达克乌斯在不停的巡视着,雷恩侍立在他的身边手里拿着本子保持着随时记录的状态,扈从在不遮挡他视线的情况下站在他的周围,虎视眈眈的看着周围一切有可能是威胁的存在。 女术士们则分散开来,她们都知道达克乌斯是来做什么的,也知道她们来海格·葛雷夫是做什么的,或是盯着工人的操作看,或是找在作坊里的女术士同行交流着。 看了许久,达克乌斯感觉没兴趣了,这里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没有那种工业和机械化的美,只有原始和单纯的人力堆积。他把视线转移到女术士们身上,当然他不是看她们迷人的身段,而是在观察她们的一举一动。 “我咋就没个系统和什么穿越新手福利呢?直接变出来一个就好了,废特么这劲呢!”达克乌斯不禁吐槽道,他知道工业化是不可能工业化的,工业化是演化出来的,不是规划出来的,也不是他脑袋一拍就寻思出来的。 但达克乌斯还得搞,无论多么困难必须得硬着头皮搞!要知道杜鲁奇这边的钢材需求量是极大的,从弓弩的扳机、士兵、冷蜥、巨兽的披甲到掠夺舰的外部包钢全需要钢材的,而且还有南方的露丝契亚老乡呢,从灵蜥到巨蜥、从冷蜥到暴龙,都需要披甲的,而且甲叠的越厚越好,毕竟蜥蜴人的数量摆在那呢,到时候给那些灵蜥也整个胸甲和头盔! 就像那个传统的水箱进水与出水的数学题,达克乌斯要做的就是把出水尽可能的堵上,虽然全堵上是不可能的,但还是能堵多少是多少。而且欧西尼特石的开采也像这道数学题一样,无非就是开采与加工灵蜥的数量到蜥蜴人的披甲率和损耗。 黄金就算了吧,那玩意最多就是唯心,类似杜鲁奇在黑钢上面铭刻的符文一样。查库阿大盾虽然机制没有研究明白,但盾牌最面那层是有欧西尼特石的,不全是黄金。说白了还是靠蜥蜴人和巨兽皮糙肉厚,在配合唯心的增益加成扛着。 靠达克乌斯一个杜鲁奇是什么也搞不出来的,他之前压根就不是工科类的,再说工科类从选矿到制成品之间隔了三大专业,三大专业又有细分,他也没有智脑,再说有智脑也没什么屁用。这需要一个完备的社会体系,这是杜鲁奇社会所不具备的,乃至中古世界都不具备的,混沌矮人的玩意在他看来能借鉴,不过也是歪门邪道,要知道混沌矮人的好多器械是由恶魔的灵魂所驱动的。 达克乌斯只能把目光转向女术士们,那句话说的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他只需要教给她们科学研究的几种方法,比较法、控制变量法、等效替代法、实验推理法、转换法和模型法等等。其他的就交给她们自己研究吧,清宝天尊会保佑她们的,不对,是赫卡提会保佑她们。 在画完饼后,这些女术士确实也确实交给了达克乌斯一些满意的答卷,歪门邪道、奇淫巧技和唯心的东西整了不少,不过很多没什么用就是了,或者是暂时想不到怎么用。 “什么工业八股?”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会不禁砸了咂嘴。 靠女术士的话新的问题又来了,杜鲁奇社会压根就没有基层的官僚,更别提什么选拔机制了。女术士就更少了,就跟念漂亮国的大学似的,是需要一大笔索维林用于日常开销的,毕竟一群小姐妹在一起。 杜鲁奇社会的底层家庭很少有能抗的住的,除非劫掠的时候攒下点家底那种,再加上女术士勤工俭学,而且女术士的培养方向都是高精尖,周期长,重要的是毕业难、高死亡率和高风险。更闹腾的是有一段真空期,就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而且实习期特别特别长。 说白了达克乌斯还得改革杜鲁奇社会女术士的培养体系,搞个类似女校的玩意出来,学习魔法体系的同时,还得适当的往官僚的方向倾斜培养资源,还好他不用去戈隆德找莫拉丝,克拉卡隆德的毁灭之塔和纳迦隆德就可以满足他的需求,后期再补全其他的八风,生命系这种奶妈还是要有的。 杜鲁奇社会只有这女术士个群体耐腐蚀和收益性高些,毕竟缺口实在是太大了,大的达克乌斯根本不敢想。如果天上飞的突袭舰能服役的话,每艘都要配备女术士的,海上的掠夺舰也需要配备女术士,尤其是露丝契亚和纳迦罗斯之间航线的缺口更大,大战的时候还要充当各种电池等等。 想到这里,达克乌斯突然想到了之前争夺噬心者家族黑色方舟的时候被他用弓箭射死的那名女术士,那名女术士就是杜鲁奇底层家庭最好的写照。完成了残酷的十二道试练,勉强熬到毕业,实习跟船与阿苏尔龙船的战斗中幸存了下来,结果卷入到一场政治斗争中,死的莫名其妙。 抚恤?抱歉,杜鲁奇社会可没有这个词。结果就是培养那名女术士的家庭血亏,大量的索维林砸了进去,最重要的是人没了,血仇?不存在的,只能自认倒霉,杜鲁奇社会就是这么霸道,不讲道理。 “那叫啥来着?”达克乌斯突然想起之前看过一本,一个领主用女巫们搞科技,不过叫什么来着他突然想不起来了。 达克乌斯也不需要这些新体系下培养出来的女术士有多厉害,数量够用就行。这是一项纯砸钱的买卖,还好他似乎不怎么缺钱,到时候把斯皮卡祖玛底下的地下海航道整明白,从纳迦罗斯去的时候装满蜥蜴人需要的钢铁,回来的时候装满杜鲁奇需要的黄金和宝石。 这买卖和航线不就铺出来了吗?完美!运金船!这可比什么劳动派遣三角贸易之类的要强。另一条航线则从纳迦罗斯的各个港口与查佩尤托之间往返,运送杜鲁奇所需要的物资,另外在恐惧海上开辟一条航线运输香料之类的奢侈品。 海盗不劫掠了,开始转行跑运输了!世道变了!到时候再搞些阿苏尔的船,反向往旧世界和震旦倾销。 “回去吃饭,下午开会。” 达克乌斯借用了夜督城堡的会议室,会议室里的杜鲁奇座的满满登登,这时候也没有几剑距离的说法了,还有些小权贵扈从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站在那里。 “基本就这样!”达克乌斯敲了敲黑板,他把关于工业炼钢所需要的各种名词写在了黑板上,并在画了一个导图,接下来就给女术士们派活做工业八股了。 在场的杜鲁奇一直保持着安静,看着达克乌斯写写画画,画完之后更安静了,因为他们压根就看不懂达克乌斯画了什么玩意。 别说这群杜鲁奇了,就连达克乌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画了个什么玩意出来。他敲了敲黑板组织了半天语言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场面有些焦灼了起来。 “我们先制作一个转炉。”达克乌斯有些脑袋疼,他把手放在额头上揉了揉太阳穴后说道。随后他举起桌子前的一个玻璃瓶示意,他把两只手固定在瓶子中间两侧的位置,开始转瓶子里少有的液体,液体在他的转动下不停的翻滚着,转动了一会后他把瓶子里的液体通过预先开好的小口倒了出来,露出了液体里包裹的铁块,当然这个铁块也是预先放进去的。 达克乌斯把瓶子放回了桌子上,接下来抽出另一块空的黑板继续画了起来。他隐约记得转炉的形状,比形状更重要的是吹气口,转炉的关键就是氧气,没有氧气转炉就和坩埚没什么两样,炼出来的玩意会有大量的杂质。 至于吹气口在哪,还有什么顶吹、底吹和顶底复合达克乌斯是一概不知,更别提吹多少氧和转多少时间了,还有工业制氧的流程,会不会产生氮气之类的玩意,就更别提了,他连元素周期表都不会背。铁矿石的烧结球团,他更是不懂,他只懂名词,说白了就是看似啥都懂,其实啥也不懂,但他好像知道把铁矿石制成球团的设备需要动力?水利?蒸汽机?算了吧,先放放,也许海格·葛雷夫的铁矿品质好呢? “先搞个小的出来,实验一下。”达克乌斯看向女术士们轻描澹写的说了一句。 随即德鲁萨拉举起了手,表示自己的团队愿意接下个项目。 “这个炉子需要注入高纯度的气体,把铁矿里面的杂质分离出去,形成高纯度的钢。”达克乌斯没有讲氧气,他也不是教师,他哪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玩意,而且他已经说的够多了,多到让这群杜鲁奇都开始怀疑他是奸奇神选了! 科洛尼亚犹豫了下,举起了没有诅咒的那只手。 接下来达克乌斯又画了一个高炉的图形,但也仅限于外部图形,内部结构他是一概不知,至于平炉他只知道一个概念,但他知道平炉似乎不用氧气,有鼓风机就可以,而且还能烧低质煤,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接下来达克乌斯陆续把活都派了下去,派活才是重要的!先把高炉、转炉和平炉列出来,接下来进行实验、升级和比较,看看哪个适合。巩土和黏土烧制耐火砖和炼焦的活他也派了下去,至于从纳迦隆德带来的风力机则暂时搁置了起来,反正只是个理由而已,他准备回纳迦隆德的时候带回去,那边是平原有的是风。海格·葛雷夫这鬼地方是一点风都没有,他总不能派天堂系法师天天在那吹风吧。 反正具体的东西也不需要达克乌斯来搞,他估计女术士们搞出来的东西八成与他之前见过的玩意也不一样,肯定中古化,杜鲁奇化,到时候炉子上铭刻个赫卡提的符文和头像他都不感觉稀奇。不过这些都无妨,他只需要大量的性能可靠的钢铁,有钢就行,其他的无所谓。 至于期间出现的腐蚀、事故和爆炸是免不了的,这都在达克乌斯能承受的范围内,他也制定了一个类似安全守则的玩意,期望能让核心的女术士们免收些许伤害,至于其他的他是管不到了,只能自求多福祈祷女术士们给点力了。 先把钢铁搞出来,至于蒸汽机和机床后面再说,没钢铁先整这些玩意也没什么用。高低传送带和铁路达克乌斯是不准备搞,他可不想再在海格·葛雷夫和纳迦隆德之间修条铁路之类的玩意。最多在海格·葛雷夫的暗岩里和各个厂区之间铺点轨道车,反正现在暂时不缺人力和劳务派遣。 对,厂区!很多很多厂区,厂区说白了就是冶铁的大作坊,最多就是压成钢板,然后就没然后了,虽然他想成立一个进入是铁矿石,出来是盔甲的那种一体化大型工厂,但这不根本现实。而且这可是中古战锤,后面的爆炸、火灾和安全事故应该频繁发生,他知道鸡蛋可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除非整个海格·葛雷夫被毁了,杜鲁奇们一夜之间全疯了或者所有的大作坊一下全炸了,那他真是没的说,只能高呼牛逼!赞美她! 在达克乌斯的眼里海格·葛雷夫的定位就是产钢,部件他采用标准化的流程,通过蒸汽机提供的动力进行制作加工,当然海格·葛雷夫的权贵肯定会截留,这是在所难免的,马雷基斯三令五申禁止杜鲁奇男术士呢,权贵们也变着法整,更何况钢铁了。这帮权贵靠人力和简易的机械能搞动这么硬的钢铁,那他也佩服这帮权贵。 达克乌斯突然又有了新的点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干脆就在黑色方舟纳戈尔号上加工,让纳戈尔号游弋于海格·葛雷夫和纳迦隆德之间,最终在纳迦隆德进行统一组装保存。纳戈尔号待在恶怨海充当保护屏障,日常巡逻、训练预备提督、实习女术士、水手士兵,然后再加工钢铁,齐活!这样既方便运输,也不用耗时耗力修铁路,而且纳戈尔号也没有叛乱和制造破坏的风险,毕竟各方势力都有,能互相制衡,再说加工的地方又不是放在一起,纳戈尔号很大的。 到时候让各个城市的野战军队和新组建的军队去纳迦隆德进行训练,纳迦隆德外面可是有一片一望无际的冻土平原,练去吧!训练的时候再赏赐一些绵制凯坦、烟、酒、肉、盐、糖和罐头之类的玩意,犒赏士兵。 这么搞有很多好处,可以削弱各个城市权贵的力量进行中央集权。方便推广烟酒糖茶这类物品,让那些领军的恐惧领主不买也得买,士兵尝到甜头后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别人都有就你没有,那就不是事了,虽然杜鲁奇有军纪,但还是有很多防不胜防的操纵方法。统一培训,统一操练,统一发放装备,训练结束后纳迦隆德还能截留一部分优秀士兵,组成精锐的部队。 “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达克乌斯不禁感慨道。 这时,管家敲响了会议室的大门,传达了前线的消息。 达克乌斯知道今晚的海格·葛雷夫会格外的热闹! 59失去的胜利(上) (写两边打架的,) 正如杜鲁奇着名军事家纽克尔所预料的那样,战局的走势并没有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发展,而是变成了另外一幅鬼样子,充满了跌宕起伏和反转。纳戈尔号和海格·葛雷夫军队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并没有发生在他所推演的黑水渡口,而是一个不知名的林中废墟里。 同样达克乌斯兄弟俩和他的扈从们也是一脸蒙圈,知道消息的时候用眼神互相交流着,他们感觉莫名其妙和费解。 “我虽然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达克乌斯最后总结道。 事情还要从这一天的早上说起。 海格·葛雷夫的军队在拂晓的时候出现山嵴的反斜面后。 马鲁斯坐在鞍座上,位于阵型侧后方的他有一个明显的优势,那就是视野更好。 海格·葛雷夫的军队很好地利用了弗尔兰的愚蠢,把优势掌握在自己手里。夜里,士兵们从废墟中拖出巨大的石块,小心翼翼地推到了阵型的前方,制造防冲击的障碍物,这会让纳戈尔号军队的冷蜥骑士和巨兽冲锋变得更困难。恐惧矛手在障碍物后面排成一列,准备迎击敌人,身后就是暗然剑士组成的军队,更后方的是黑锐连弩手和收割者弩炮组成的军阵。 这是很常规,很典型的恐惧领主配置。 马鲁斯有些烦躁的观察着,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他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哪不对劲,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不祥预感,他感觉今天会格外格外的漫长。 就在马鲁斯思索的时候,纳戈尔号阵中传来了悠长的号角声。 “你感到很困惑?”纳迦莉亚四姐来到了马鲁斯身旁问道。 “是的,姐姐,我感觉这就是一个已经编织好的陷阱,在等着我们自己跳进去!” “除非是我弄错了?否则我们的数量和巨兽远远超过他们,他们没有击败我们的力量。”纳迦莉亚带着面具的脑袋看向了北边海格·葛雷夫的军队。 “但他们有足够的力量让我们流血,还有耽搁我们时间。这不是我们必须打的唯一一场战斗,姐姐。无论这里发生什么,我们必须能够带着足够的军队继续攻克海格·葛雷夫。”马鲁斯厉声说道,说的时候怒视着远处的弗尔兰,后者骑在冷蜥上喝着仆人递来的美酒。 “那个傻瓜已经浪费了我们最大的优势,速度!还有出其不意!从现在开始,我们离海格·葛雷夫越近,就越容易失败!” “别再说这种愚蠢的事了,马鲁斯。不要再说了!明白吗?” “我。 。我明白了”马鲁斯的反驳像蜡烛的火焰一样被扑灭。他感到自己的怒火在迸发的一刹那熄灭了,无论他多么想努力地维持着,这似乎哪里不对? “很好!如果你担心纳戈尔军队,你就想办法将他们从失败中拉出来。我对富尔兰没有太大的影响力。号角已经吹响,战斗开始了,你自己保重。”纳迦莉亚平静地说道,就好像马鲁斯是某种训练有素的野兽一样。 纳戈尔号的军队率先吹响号角,哈格·格雷夫的号角回应了纳戈尔人的号角,为战斗做好了准备。双方的号角声开始此起彼伏的响起,吹的调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没有可以使用的魔法吗?闪电还是可怕的幻影?或是其他的东西?”马鲁斯问道。 “我们必须为决定性的打击保留力量,那个时候不是现在!” “如果我们不在这里取得胜利,我们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弟弟。你会看到的。”纳迦莉亚轻笑一声说道,踢了踢马拉动缰绳,朝富尔兰的方向慢跑而去。 当纳迦莉亚离开时,马鲁斯甚至都不敢瞪眼看她的背影。他沮丧地咬了咬牙,他感觉不对,似乎有种魔法在影响他,但他很快将注意力转回了已经展开的战斗。 纳戈尔号军队的最新购置的巨兽没有出动,而是先把恐惧矛手派了上去,此时恐惧矛手已经到达废墟,双方军队的上空已经被箭失略过的轨迹搞得漆黑一片。 恐惧矛手手持盾牌向前缓慢推进,在冰雹般的箭失和弩炮中形成一堵缓缓移动的钢墙。每时每刻都有士兵倒下,或是紧紧抓住从盔甲缝隙、脖子或大腿上突然长出的羽毛短杆,或是一纵全被弩炮串在一起,像糖葫芦一样钉在地上哀嚎着。 受伤的士兵在队伍中蹒跚匍匐而行,幸运点的士兵能够一瘸一拐或跌跌撞撞地回到后方,倒霉点的直接被军阵里的同伴践踏至死或是爬行的时候爬着爬着就没了声息。 后方的恐惧领主不停的在怒吼着发号施令,命令后面的等待的预备队填补缺口,命令军队继续前进,偶尔还斩杀一两名从前方幸运爬回来的倒霉蛋,以儆效尤。 从马鲁斯的角度来看,最初的进展勉强还算顺利。到目前为止,损失很小,但越靠近敌人的防线,敌人的远程火力就变得越强大。他发现敌人的两侧有更多的动静,看起来是有很多的骑兵在不停的移动位置。在他看来对方的骑士指挥官要么是优柔寡断,要么是试图让废墟周围骑兵的数量看起来比实际上的数量要多。 “恐惧领主在哪?”马鲁斯先是抬头看了一眼空中,发现并没有出现黑龙或是蝎尾狮之类的坐骑后,开始从敌军最左翼仔细搜索战场。如果没在天上,就一定在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以提供广阔的战线视野。 “恐惧领主和他的扈从,不可能是别人!”马鲁斯看到了,就在敌人阵地中央的后方。一个全副武装的权贵坐骑在冷蜥上,但他的双手既没有武器也没有盾牌。在他身后跟着五名冷蜥骑士,数量太少,在激战中起不了多大作用。 双方的恐惧矛手这时已经撞在了一起,杜鲁奇特有的尖锐呐喊声和钢铁碰撞木头的牙酸嘎吱声此起彼伏。 纳戈尔号的恐惧矛手排列成四排,最前排的恐惧矛手将他们的穿天者举到脖子的高度,将高大的盾牌靠近他们的身体。第二排则进行刺击,穿天者高高举过头顶瞄向海格·葛雷夫前排恐惧矛手的头顶,找机会刺向敌人的头部。 海格·葛雷夫的的恐惧矛手排成两列,让军阵的宽度能覆盖到更多的地方。通常这会使军阵的弹性降低,但临时搭建的防御障碍物还是为他们提供了额外的保护,并且只部署两列可以确保每名士兵都能够参与战斗。后方的暗然剑士也压了上来,蹲在地上把盾牌斜举以此更好的保护身体,他们在等待军官的命令。 击打声和垂死者的尖叫声从废墟中回荡,越来越多的伤员开始从前方返回,双方在不停的消耗着。海格·葛雷夫军队的远程火力就没断过,找到空档的暗然剑士开始在军官的命令下上前与恐惧矛手交替轮换,与纳戈尔号军队的恐惧矛手互相砍杀着。 “代价是什么?他们的冷蜥骑士呢?”此时的马鲁斯焦急异常,他不懂为什么不直接出动巨兽一击而下,而是这就么干耗着。只要海格·葛雷夫的军队有后退的迹象,纳戈尔号的冷蜥骑士就会直接冲进去大肆破坏,肆意砍杀。然而,到目前为止,敌人已经站稳了脚跟,而且骑兵部队迟迟没有出击的迹象。 道路两旁茂密的森林将纳戈尔号的军队汇集到废墟中,恐惧矛手们已经完全填满了敌人阵地前的田野。 “机会!”马鲁斯观察了许久,终于看到一个漏洞。恐惧领主是关键,如果倒下的话,那么现在的阻力就有可能迅速瓦解。 此时纳戈尔号右翼的旗帜正在倒退,无情的箭失已经让这支千人队付出了可怕的代价,根据参差不齐的数量,马鲁斯估计这支千人队已经失去了一半的作战力量。恐惧矛手们井然有序地撤退,面对敌人的追击他们仍在竭尽全力地战斗,但也挽回不了颓势。 中央,海格·葛雷夫的部队居然开始让步后退了,暗然剑士早已经退回阵型中。就在纳戈尔号的恐惧矛手突进的时候,隐蔽的黑锐连弩手分散成若干个小队开始用勐烈的交叉火力射击,射击着没有盾牌保护的侧面方向。 马鲁斯惊恐地看着纳戈尔号那庞大的部队在他面前以肉眼可见的萎缩。 就在这时纳戈尔号的军队的号角再次吹响,驯兽师开始鞭打驱赶战争多头蛇,饥肠辘辘的战争多头蛇咆孝着出击了。 “出击!向前!”马鲁斯感觉脚下的大地在颤抖,他快速地瞥了一眼已经启动的战争多头蛇后直接喊道,他准备跟随战争多头蛇的步伐,冲进去把对方的恐惧领主解决了。 冲锋的路上马鲁斯分了神,他感觉还有些讽刺,他第一次指挥冷蜥恐惧骑士作战,居然是纳戈尔号的,而对手则是。 。这与他最早想的完全不一样。 全副武装的冷蜥骑士高举着噬魂者越过了山嵴后开始慢跑,冲在最前列的马鲁斯再次大喊一声,冷蜥骑士们开始加快了速度。 中央,纳戈尔号的恐惧矛手们在匆忙中迅速分开,但更多的是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战争多头蛇的吐息融化了,还是有一些是进了胃里,更多是被踩成了肉泥。 长长的斜坡对冲锋有利,纳戈尔号的冷蜥骑士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跑完了路程,敌人的箭失开始呼啸着穿进了队伍,盾牌和重甲传来不断的叮叮声,不时就有冷蜥骑士栽倒下去,被后方跟上的冷蜥踩中。 随着巨兽和冷蜥骑士的冲锋,中央的海格·葛雷夫的军队直接分崩离析,士兵们的恐惧取代了纪律,纷纷转头就跑。纳戈尔号所剩不多的恐惧矛手们发出胜利的呐喊并继续向前推进,尽其所能地杀戮。 马鲁斯感觉战争多头蛇冲这一波,纳戈尔号军队的损失比刚才缠斗带来的伤亡还大,他也来不及不多想,因为他距离恐惧领主已经很近了。 在二十米的地方,马鲁斯再次举起他的剑,横扫而下,冷蜥骑士们以狂怒的吼声回应。 面对纳戈尔号后续冷蜥骑士的冲锋,海格·葛雷夫的军队崩溃的更快了,跑在最后面的士兵发出惊恐的叫喊拼命的跑着。 撞击的那一刻,刺耳的撞击声和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回荡着整个战场,噬魂者的尖部对准了逃散士兵的背部肆意的洞穿着。冷蜥不断咬合着盔甲、血肉和骨头。远处,一只冷蜥因极度痛苦而咆孝。鲜血在马鲁斯周围四处喷溅和爆裂,士兵们倒在冷蜥的身下被像布娃娃一样撕裂身体。 “前进,骑士们!向前!”马鲁斯把他的剑朝右边的一名黑锐连弩手砍去,他找到了黑锐连弩手头盔底边和背板之间的缝隙,直接斩断了黑锐连弩手的脖子。他把长剑拉出来,把滴血的长剑举过头顶怒吼道。 当敌人被狂暴的冲锋击退时,号角声在马鲁斯周围的空气中疯狂地吹响。 海格·葛雷夫的恐惧领主从马鞍上拿出一把沉重的长柄狼牙棒,他的黑钢盔甲制作精良,上面铭刻着强大的符文,他的脸藏在一顶华丽的头盔后面,虎视眈眈的看着向他过来的马鲁斯。 马鲁斯确信那名恐惧领主是他父亲的主要扈从之一,而且本身就是一位实力强大的权贵,因为那个狼牙棒太显眼了。 恐惧领主的扈从向前冲去,试图挡在马鲁斯和他们的领主之间。 马鲁斯与这些扈从缠斗着,他的冷蜥骑士们也跟了上来开始捉对厮杀着,他们胯下的冷蜥则没了刚才的狂暴,在大眼瞪小眼的干看着,丝毫没有撕咬的意思。 马鲁斯骂骂咧咧地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朝一名扈从的脑袋一个刺击,他的剑尖直接卡在了扈从头盔的眼缝里,刺进了扈从的头骨。当扈从尖叫和抽搐时,血液和液体沿着长剑的剑身流出,他用力的把长剑抽出来,但怎么拉也拉不动,似乎卡在了那里一样。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撞到了他的头盔后部,发出撕裂般的撞击声,一切都变黑了。 60失去的胜利(中) 马鲁斯穿过一道红色迷雾,迷雾吞噬了他的声音并模湖了他的视线。他感觉不到他的手臂,事实上,他现在全身上下一点感觉都没有。他闻到了金属、油、血、生土和旧皮革的味道。他想说话,但他的嘴巴无法动弹。取而代之的是,从他唇间漏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别说话,你的脑袋被砸开了,脑浆都迸出来了,但幸运的是我正帮你把脑浆塞回去。”年轻的骑士向马鲁斯展示他的手,皱巴巴的大脑物质凝结成块,搁在他的手掌上,从他的手指间渗出鲜血和清澈的液体。他的声音低沉而阴森,仿佛从坟墓的底部回荡着。 马鲁斯惊恐地尖叫着,他感受到经过的风吹过他的后脑勺,那种感觉很奇怪凉飕飕的,像脑袋进风了一样,然后从眼睛和耳朵中出来一样。他听到一声奇怪的、闷闷不乐的叫喊,一双无形的手抓住了他。天旋地转,他又是一声惨叫,对着红色迷雾紧紧闭上了双眼。 马鲁斯感觉自己像冬日寒风中的一片叶子,轻轻地落在地上。他听到旁边传来的一阵杂音,一种他无法完全听清的嗡嗡声。他试图唤起意志,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睁开眼睛。 红色迷雾正在消退,马鲁斯仰面躺在营地的一处火堆附近,他试图抬起头,但只抬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痛和恶心就淹没了他。他又把脑袋放了回去,闭上眼睛。 “我们在哪里?”过了许久,马鲁斯缓缓问道。 “我们赢了,大人。我们和巨兽的冲锋取得了胜利,敌人召集了他们的预备队,但我们后续的部队冲垮中了敌人的侧翼,战斗又持续了几分钟,敌方的恐惧领主似乎认出了你,命令他的扈从抓住你。不过,被骑士们阻止了,我杀死了那名恐惧领主的最后一名扈从,但不幸的是还是让他逃脱了。”年轻骑士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光芒,神色兴奋的说道。 “军队现在在哪里”马鲁斯没时间听这些废话,他催促道。 “军队?现在已经在废墟和黑水渡口之间了。弗尔兰大人下令冷蜥骑士展开追击,步兵之前正在废墟中重整,此时应该去往黑水渡口的路上了,据我所知他们遭到了重创。” “我明白了!敌军一开始就不想在废墟上阻止我们,敌军主力正在黑水渡口等着,弗尔兰中计了!”马鲁斯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废墟上的敌军会困扰他了,他忍着疼痛激动地说着。 马鲁斯之前并没有在废墟上看到大量的冷蜥骑士,这根本就不正常,要知道海格·葛雷夫就是盛产冷蜥的地方。如果非要猜测的话,他估计敌军原本打算在废墟扎营,但敌军的恐惧领主在得知先锋部队战损巨大后被迫改变了计划。所以在黑水渡口浅滩设下埋伏,然后先把自己当作诱饵。现在纳戈尔人号的军队已经中了诱饵,冲进了陷阱中。 “扶我起来!” 马鲁斯骑着怨毒路过那些看起来很疲惫的步兵们,他试图强迫自己疼痛的大脑计算距离和时间,也许还有时间挽救局势。 骑行了将近十分钟后,马鲁斯到达了一字长蛇队伍的首位。恐惧领主的旗帜打在最前面,这位老战士按照传统要求与他的部下一起行进着。 “我听说你的头在废墟里被打没了?”当马鲁斯靠在旁边时,恐惧领主瞥了一眼后用粗鲁且愉快的声音说。 “恐怕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但我认为敌人还有机会,我们被骗了!” “什么?!” “敌军主力正在黑水渡口埋伏,现在很可能正在战斗。我先去试着把冷蜥骑士从陷阱里拉出来,但我们需要一堵墙来阻止敌人的追击。” “我们会在那里挡住他们!”恐惧领主思索了一会后,重重地点点头说道。随后他转身对他的士兵们大声下达了命令,号手开始吹响号角。 “这就是我生来要做的事!”马鲁斯对着恐惧领主点了点头继续向前,此时他的心在狂跳,在他的脑海中,他看到了他的计划正在融合在一起,尽管情况危急,他还是为自己掌握的力量而激动不已。他突然又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在战斗中指挥一支真正的杜鲁奇军队,他一时难以抑制那种苦涩。 那个梦想和他的父亲勒汉一起死了! 众神的残酷从未停止过让马鲁斯吃惊,他失去了太多的机会,在克拉卡隆德针对的奴隶袭击,然后是北方扎坎的神殿,还有那该死的灵魂匕首,结果证明是徒劳的。为什么他不接受他姐姐的邀请加入色孽教派呢?他想着想着头又开始痛了,他用手掌在他的前额上磨了磨,好像他可以用蛮力把痛苦擦掉似的。 又走了很长的一段路,马鲁斯遇到一批溃逃的黑暗骑手,黑暗骑手的盔甲破烂不堪,血迹斑斑,脸上因疲惫和恐惧而变得苍白。他咬了咬牙,拔出了长剑,看来溃败已经开始了。 “站住!”马鲁斯对迎面而来的黑暗骑手咆孝道,当黑暗骑手们并没有放慢速度时,他拉住缰绳,让怨毒直接挡在黑暗骑手们溃逃的路径上。 “站住!否则你们的命就没了!”马鲁斯又喊了一遍,这次黑暗骑手们勒住了缰绳,颤抖着停了下来。 “你们当中的队长是谁?” “我是,恐惧领主,敌人就在我们身后!他们在浅滩设下了陷阱”黑暗骑手们面面相觑,一名杜鲁奇低下了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现在你们当中的队长是谁?”马鲁斯操纵怨毒向前,迅速挥剑了结了那名惊慌失措的队长,队长的脑袋在路上颠簸着,他咆孝着问道。 幸存的黑暗骑手们惊恐地看着他们队长的无头尸体从马鞍上滑落,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我是,恐惧领主。您有什么吩咐?”过了片刻,其中一名黑暗骑手深吸一口气说道。 “你跟在我身后,一会收集更多从战斗中撤退的骑手,杀死任何拒绝服从的士兵。步兵就在路上,几分钟后就到了。我们要扭转局面。你明白吗?” “我。 。是的,恐惧领主。我明白。”新晋队长与马鲁斯的目光相遇,他鼓起勇气说道。 马鲁斯点点头,随后继续出发,更多的黑暗骑手溃兵出现在路上,年轻的骑士和新晋队长开始吼叫让他们停下来。 即使全速驰骋,最后一段路似乎也永远都在尽头。 马鲁斯走得越远身边逃跑的士兵就越多,许多士兵受伤并挣扎着留在马鞍上。他冲过去时,溃兵们大声警告他后边的危险,但他连看一眼都没有。 最后,马鲁斯爬上了一座低矮的山丘,看到黑水河就在几百米外。视线被一团沸腾的尘土遮蔽,尘土在河流附近肆虐的混战中盘旋,他立即意识到他最担心的事情已经成为现实。 弗尔兰、冷蜥骑士、黑暗骑手、战争多头蛇和少量的步兵被围困在一起正在做最后的抵抗。 陷阱已经布置好了,纳戈尔号的军队被完全包围了,剩下的士兵正在战斗到死。 在马鲁斯的注视下,一队敌军摇摇晃晃地离开了,他们正在护理受伤的马匹、冷蜥和伤员,让其回到自己阵营的安全地带。一只战争多头蛇正一瘸一拐地向北穿过渡桥,显然这只巨兽已经精疲力竭,无法继续战斗。 纳戈尔号的士兵对海格·葛雷夫的士兵造成了可怕的伤亡,但这远远还不够。困兽犹斗罢了,不突围就完蛋了。 “进攻!”马鲁斯看完整个战况后大笑了起来,随即冲下斜坡。 怨毒一如既往地不知疲倦冲下山坡,冲向敌人外围的暗然剑士队伍。马鲁斯调整他的冲锋方向,从两个百人队之间的狭窄缝隙中穿过,他指望着战斗的喧嚣来掩护他的进攻,当他靠近时,正在指挥的百夫长还是发现了他。 战斗随即爆发,马鲁斯带着返回的溃兵们左冲右砍,终于撕开了一条口子。 当马鲁斯解救了几名被围困的冷蜥骑士时,骑士们纷纷举起武器向他敬礼。 “继续战斗!救援正在路上!弗尔兰呢?” 几名听到马鲁斯的冷蜥骑士都疲倦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战斗仍在马鲁斯周围继续进行,突然他看到了之前在废墟中的那名恐惧领主,他找准时机操纵怨毒冲了过去。 恐惧领主正用狼牙棒解决了一名纳戈尔号的冷蜥骑士,当怨毒从侧后方逼近他时,他惊恐的回头,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挣扎着控制着冷蜥的缰绳,试图让胯下这只蠢孬梨儿转身面对马鲁斯,但他发现来不及了,随即发出惊恐和愤怒的吼叫。 长剑闪落,马鲁斯斩断了将军的脖颈,他抓住了属于他的战利品,头盔剥离跌落在地上。他把战利品高举起来。一股强烈的似曾相识感莫名涌上他的心头,迅速转化为一阵得意洋洋。 马鲁斯把战利品插进剑刃中,愤怒的咆孝着,他听到离他最近的敌军冷蜥骑兵发出绝望的叫喊声。那一刻,这是他听过的最甜美的声音。 此时附近的敌军冷蜥骑士已经全面撤退,他们对恐惧领主的死感到震惊和沮丧。 纳戈尔号的士兵们欢呼起来,就在这时,马鲁斯看到了身处冷蜥骑士中央的弗尔兰。 弗尔兰在战斗中失去了头盔,他的脸因恐惧和愤怒而发狂。 “我的将军,步兵已经抵达为我们开辟了一条撤退的道路。我们必须在敌人从混乱中恢复过来之前迅速。 。”马鲁斯走到弗尔兰的身边急声说道。 “撤退?纳戈尔号的大军不会退!我们将继续前进,等战斗结束了,我会因为你的懦弱而将你斩首!”弗尔兰漆黑的童孔恨恨地眯了起来,打断了马鲁斯的话语。 “向前推进?我军的骑兵和巨兽已经筋疲力尽!我们必须撤退重整,陷阱随时可能再次合上,那时我们不会再有脱身的机会了!”马鲁斯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 “安静!”弗尔兰气得浑身发抖,高声尖叫起来,他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指着马鲁斯。 马鲁斯这时候才发现,战斗到现在弗尔兰连佩剑都没拔出来。 “那个恐惧领主的首级属于真正的战士,而不是属于你这样的黑刃和叛徒。把首级给我,滚出我的视线,战斗结束后我会对付你。”弗尔兰接着说道。 疲惫不堪的纳戈尔号士兵们看着这一幕,几乎无法掩饰震惊,但没有哪个杜鲁奇敢否定巴内斯·巴勒的儿子,只有战争多头蛇在不管不顾的啃食着尸体。 马鲁斯从剑刃上摘下战利品,一言不发地递给弗尔兰后,随即准备转身离去。 “这是属于纳戈尔号的胜利!”弗尔兰拎起恐惧领主的头发向全场的士兵们高声叫喊道。 就好像是弗尔兰刚刚亲手从恐惧领主身上砍下了脑袋,就在他这样做的时候,忍无可忍的马鲁斯转身用剑刃侧拍击中了他的头盔,遭受重击的他惨叫一声,从马鞍上摔了下去。 一时间,纳戈尔号的杜鲁奇们听到这个声音尖锐刺耳的声音后陷入了沉默。 马鲁斯等待着,一言不发地盯着每个杜鲁奇。 “将军大人负了伤,现在只有您来接管指挥权,请问您有什么指令?”过了片刻,一名冷蜥骑士开口了。 “发出撤退的号声,冷蜥骑士们会重新集结起来,作为掩护撤退的后卫。运气好的话,我们能把敌人的反击拖到我们的噬魂者上。”马鲁斯点了点头,就好像他刚刚没有犯下严重的叛变行为一样。他看着弗尔兰的号手们,用一种威严的目光盯着这些杜鲁奇。 “是的,大人。”号手长声音沙哑地说道,随后将号角放到唇边,吹出一连串复杂的音符。 冷蜥骑士们开始行动起来,将消息传给分散的队友们。在他们周围,尘埃开始落定,秩序从混乱中脱颖而出。这些冷蜥骑士狼狈不堪,纳戈尔号的精锐士兵折损近半,以任何标准衡量都是令人震惊的损失,但战斗远未结束。 号角声也在海格·葛雷夫的军队中响起,来自不同恐惧领主的相互矛盾的号声此起彼伏,但马鲁斯认为这不会持续太久,海格·葛雷夫的军队同样很快就会从混乱中恢复过来。 “骑士们!前进!”马鲁斯举起长剑,高声喊道。 61失去的胜利(下) 战斗在不断的进行着,海格·葛雷夫防线的中心被击穿,撤退变成了溃败。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下山坡,四处逃命,所幸严苛的纪律支撑着他们没有把武器直接丢掉。 号角响起,纳戈尔号的军队带有节奏的步伐追赶着溃兵,杀死了他们能抓住的每一个溃兵。就连饱受摧残的黑暗骑手也加入追击,为之前的血腥伏击报仇雪恨。 “马鲁斯!马鲁斯!”冷蜥骑士们欢呼起来,他们高喊着马鲁斯的名字。 “现在去哪里?大人?”年轻的骑士问道。 “还有什么地方?当然是海格·葛雷夫!前进!”马鲁斯说着的时候,用他沾满血迹的剑指着北方。 此时已是黄昏,阴云密布的天空已经下起大雨。黑水渡口的战斗结束后,纳戈尔号的士兵几乎没有停顿过陆续过河。士兵们在倾盆大雨中坐在地上,他们太累了,只能拉上斗篷遮挡雨水,他们急需一些的休息。 如果天空没有因为雨水而变得更加铅灰色,这些士兵们本可以从他们站立的地方看到海格·葛雷夫冒出的黑烟,但马鲁斯喜欢这种恶劣的天气和所提供的隐蔽性。 马鲁斯推断海格·葛雷夫的夜督知道黑水渡口的灾难,但不会猜测纳戈尔号的军队离他的城墙有多近。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优势,他知道他会拿走他能得到的一切。他突然心不在焉地揉着额头。一天下来,头痛越来越严重,就像有什么东西一样在他的头骨里砰砰直跳。 马鲁斯也知道,这些疲惫不堪的士兵即使能攻破城门,也不足以席卷这座城市。在漫长的下午,他从各个角度考虑了这个问题,即使是魔法也行不通,因为夜督可以召唤海格·葛雷夫的女术士来抵消纳戈尔号女术士的咒语。既然出其不意的因素肯定已经没有了,他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一整支军队都毫无挑战地进城。 “除非?”马鲁斯突然想到了什么,但他还是不确定,线索太少了,现在的位置很危险。如果城里派兵来对付我们,就没有回旋余地了。军队会被困在森林和山谷之间,被压成碎片,想到这里他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马鲁斯站在被雨水浸湿的地面上,沮丧地看着远方还在不断集结的部队。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瓦拉哈尔的旗帜,大约有过万的杜鲁奇在集结着、等待着。更糟糕的是他看到了无数的权贵旗帜,似乎整个海格·葛雷夫的权贵全出来了,尹斯瓦尔哪里来的这么大影响力?” “暗夜之母啊!”马鲁斯低声惊叹道,他指着一面湿漉漉的黑红旗帜,有些不敢相信,他甚至联想到了这只是个幌子,只有旗帜而凯恩教派并没有出动,他看到了纳迦莉亚后直接问道,“尹斯瓦尔甚至召集了凯恩神殿的巫灵和刽子手?” “是你给他的!”从后方赶来的纳迦莉亚平澹地说道。 “什么意思?”马鲁斯瞪着纳迦莉亚问道。 “我的弟弟,现在整座城市都在谈论你,一些伤员讲述了你的英勇事迹。你就像一个混沌恶魔,老的瓦拉哈尔死了,那么多强大的恐惧领主都在外面征战,现在整座城市都在为你的到来而颤抖。” “看来我终于有了名声了,如果昨天我们没有扎营,我们本可以在黑水渡口打败敌人,然后在尹斯瓦尔召集他的军队之前赶到这里,眼前的景象证明了我们的失败。”挫败感在马鲁斯的心中燃烧了一个灼热的大洞,在不断的吞噬他的内心,他的拳头紧握指着对面的旗帜苦涩的说道。 “城内确实在谈论你,但真实的情况是,巫王之手,杜鲁奇首席执政官达克乌斯·地狱之灾于昨天来到了这座城市。” “达克乌斯?他在这个时间来这里做什么?调停吗?”马鲁斯有些激动地说道,他突然想到他在哈克西耶试炼之航结束后去克拉卡隆德兜售战利品经历的那场伏击,他想到了在城墙上戏谑地看着他的克拉卡隆德权贵们,达克乌斯当时也在其中,之后他在弗尔兰的口中搞懂了前因后果,从那开始众神就开始残酷的对待他,任凭他怎么努力,众神再也没有对他微笑过。 “没有,这场战斗与他无关,他来这里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测试一台奇怪的装置,起码他是这么说的。” “什么?”马鲁斯有些不敢置信。 “但他的到来让这些之前冷眼旁观的权贵子弟们出动了,我猜这些权贵子弟想从军功上分一杯羹,也许能入巫王之手的眼担任扈从?然后再借此机会进入巫王陛下的视野呢?” “他?巫王之手?首席执行官?黑暗之母啊!凭什么!凭什么!”马鲁斯厉声咒骂道,骂到最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愤怒的咆孝起来,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嫉妒和仇恨,他与达克乌斯同一个年纪,但经历却是天差地别。 马鲁斯在这一刻感觉到了命运的嘲弄,嘲弄在他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为什么会有那次伏击?因为达克乌斯那年同样参加试练,达克乌斯也带回了大量的阿苏尔奴隶,达克乌斯的哥哥不喜欢让他弟弟和一个黑刃被权贵们互相比较,仅仅是因为这样,充满了讽刺和可笑。他当初为什么不在卡隆德·卡尔兜售战利品?而是去克拉卡隆德?仅仅是因为在后者能比前者卖的价更高!这仿佛成了他悲剧的开端。 “现在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撤退!即使我们全力以赴,也无法对抗如此庞大的军队。”过了片刻,从苦涩中恢复过来的马鲁斯对敌人的部署进行了仔细的审视。 纳迦莉亚没有回应马鲁斯,而是默默的远方还在集结的军队。 “尹斯瓦尔很可能会等待我们进入山谷的消息,然后我们会像猎物一样被包围。计划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赌博,现在已经失败了,我们必须努力承受后果。” “军事上的事情我不了解,现在我得回去了。”纳迦莉亚仍然平澹地说了一句,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一样,她来这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看上一眼。 马鲁斯还站在原地看着远处海格·葛雷夫的军队,他突然瞪大眼睛呆住了。他慢慢地转过身寻找纳迦莉亚的身影,可纳迦莉亚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黑暗之母啊,计划就在我面前,只是我没有看到而已!”马鲁斯痛苦地说道,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傻瓜,他突然意识到整个军事行动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根本没有计划,这是一次精心设计的背叛,以巩固纳迦莉亚的盟友尹斯瓦尔的地位,新任瓦拉哈尔的力量。 对纳戈尔号军队的重大军事胜利将使尹斯瓦尔在海格·葛雷夫的权贵中获得急需的合法性和声望。 马鲁斯骑着冷蜥一路跑回山谷,到达了新的营地,他听到了锤子的敲击声和军队在山谷扎营的嘈杂声。 路上一片漆黑,辎重队的杜鲁奇和奴隶正在努力工作,搭起帐篷,分发晚餐口粮。纳戈尔号军队的战士在营地建设的喧嚣中像醉汉一样蹒跚而行,此时已经没有了纪律,不少战士干脆躺在湿漉漉的地上,直接就睡着了。 “他们在想什么?”马鲁斯看着眼前发生的乱象,因沮丧和愤怒而颤抖,他怀着杀意大步走进了营地。 所有杜鲁奇军营的规划都是一个样子,马鲁斯穿过贵族帐篷之间的狭窄小巷,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座名副其实的城市之中,里面满是装满辎重物资的货车。 “这是什么意思?”马鲁斯看到八名全副武装的杜鲁奇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已经出鞘的长剑,他立即停下了脚步,拔出长剑,他厉声地问道,他的声音和他手中的长剑一样尖锐。 “恢复秩序!正确秩序!你这个凶残的混蛋!”领头的同样厉声说道。 马鲁斯的手握紧了他的剑柄,他朝前迈出了一步,想要杀死说话的领头,但是扈从们已经无声地冲向他。他出一声愤怒的吼叫,然后一只拳头砸在他的后脑勺上,世界又陷入一片黑暗。 当刀尖在马鲁斯的额头上划出一条参差不齐的纹路时,他尖叫着醒来。他被剥得一丝不挂,双手吊在一根粗大的帐篷杆上,弗尔兰正站在他的目前一脸怨毒的看着他。 帐篷里点着一对大火盆,在灯火下,弗尔兰那张饱受摧残的脸显得像混沌恶魔一样。马鲁斯能闻到他呼吸中的廉价酒臭味,也能看到他漆黑的童孔中舞动着疯狂的火焰,他笑得像个恶毒的孩子。 马鲁斯环顾帐篷,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弗尔兰的扈从和马屁精挤满了大帐的正屋,静静地站着,仿佛在见证一场行刑。 “打我?”弗尔兰恶狠狠地问道。 灼热的疼痛在马鲁斯的额头上炸开,他发出一声愤怒的叫喊低下了头,试图不让滴下的血溅到他的眼睛上。 “这是一个你很快就会后悔的错误,我向你保证。我已经将冷蜥骑士交给另一位恐惧领主,以表彰他的忠诚和勇气,你将不再在这支军队中占有一席之地。作为叛变者,你将被草率地处决,但我会用一夜的时间把你活活剥皮。”弗尔兰将刺刃举起,看着火光在刀刃上闪耀,他接着说道,“我唯一遗憾的是我的空闲时间太少了,你不知道我多么渴望得到这个机会,马鲁斯。我曾经梦想着花几天时间慢慢地对你进行活体解剖,我花了一大笔索维林在我的塔楼里建了一个特别的房间,在那里我可以把你拆散,重组你,然后再拆散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弗尔兰抓住马鲁斯的下巴,将刺刃的尖部插入马鲁斯右眼上方的皮肤,慢慢地,他开始切开马鲁斯的皮肤。 马鲁斯咬紧牙关,疼得浑身发抖。 “你喝过权贵头骨里的酒吗,我的表弟?酒的年份渗入骨头,微妙地改变了味道。到了早上,我将坐在海格·葛雷夫的夜督宝座上,喝着你头骨里的红酒,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品尝味道如何。” 马鲁斯因疼痛而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里流出滚烫的血,沉闷的痛苦在他的脑袋里砰砰作响。 “我现在明白你的计划了,整个战役都是为了引诱海格·葛雷夫的军队。我一直在考虑我所知道的每一种技巧和策略,但我一直想不出来,那是因为你从未打算在战斗中获胜。我应该通过地洞潜入城市并为你暗杀夜督,然后你将从阴影中走出来,为你自己加冕夜督头冠。纳迦莉亚在我脑海里施加了魔法,扭曲我的记忆让我忘记,不是吗?”马鲁斯啐了一口后缓缓说道。 “她。 。她说你不会记得的!”弗尔兰后退一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道。 “我不需要回忆,线索就在我面前,一旦你得到头冠,除了武力或巫王陛下的承认外,没有人能将它从你手中夺走。那是杜鲁奇的法律!我预计在最初的一些抵抗之后尹斯瓦尔会接受现状,等到更强大的领主从战役中归来时,你的权力基础已经得到巩固,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接受你。” “作为刺客,我的生命当然是被没收的,但如果我能在这次尝试中幸存下来,你可以把我交给巫王陛下执行死刑,并获得对你统治的默许支持。”马鲁斯厉声说道。 “真是厉害,如果你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奸诈混蛋,那会很迷人。”纳迦莉亚如寒风一般席卷帐篷,来到马鲁斯身后,如复仇的鬼魂一般笼罩在弗尔兰的头顶。她摘下了面具,将湿漉漉的斗篷兜帽甩到脑后,她的双眸清晰可见,闪烁着魔法的火焰。 弗尔兰因纳迦莉亚的靠近而畏缩,纳迦莉亚用响亮的耳光打了他的脸,几乎一下把他打跪下。 一名扈从怒吼一声,手持匕首扑向纳迦莉亚。她只说了一个音节,帐篷里的瞬间空气凝固了,扈从倒在她脚下死了。 “起来你这个白痴!你已经放弃了你仅存的理智吗?”纳迦莉亚对弗尔兰厉声说道。 “他在战场上谋反了!”弗尔兰愤愤不平的说道。 “那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个愚蠢的小家伙!你认为这就是夜督的行为方式吗?当事关重大时,夜督会屈服于自己的欲望吗?你配得上吗?巴内斯·巴勒之子?” “你敢这样称呼我?当我成为夜督时,我会。 。”弗尔兰厉声反驳道。 “啊,但你现在还不是夜督,不是吗?把他放下来,给他穿好衣服,时间不多了!” 弗尔兰恶狠狠地瞪着纳迦莉亚,对他的扈从做了一个手势,扈从们解开了马鲁斯,并给其带来了衣服。 “很抱歉打扰您了,大人,我在寻找马鲁斯大人。”帐篷的入口门被毫不客气地拉到一边,十几个面色冷酷的冷蜥骑士挤进帐篷。为首的年轻骑士扫了一眼,对着弗尔兰像模像样地恭敬得行了一礼,随即流畅地说道。 “马鲁斯大人不再是你们的领主了。”弗尔兰插嘴道。 “这个玩笑不好笑,大人,马鲁斯领主带领我们在黑水渡口取得了胜利,并在战斗中杀死了海格·葛雷夫的恐惧领主。这是多么荒唐!?想想这会在队伍中引起多大的异议,更不用说这是对您父亲的侮辱,巴内斯提督一开始就把指挥权交给了他,没想到我的将军大人有如此高雅的幽默感。”出乎弗尔兰的意料,年轻的骑士笑了,随即开始戏谑地说道。 弗尔兰只能瞪着年轻的骑士,下巴挫败地转动着。 “冷蜥骑士们正在等待您的命令,大人。我可以拿您的盔甲吗?”年轻的骑士转向马鲁斯问道。 “请原谅,弗尔兰大人。这些人又累又饿,如果等得太久,他们很容易变得。 。不守规矩。”马鲁斯瞪了弗尔兰一眼,笑着说道。 “抱歉,耽搁了这么久,大人。在找到你之前,我们几乎搜遍了营地里所有的帐篷。”一出帐篷的大门,年轻的骑士就说道。 “不用道歉,你做得很好。如果我们要避免灾难,现在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召集所有军官,让他们立即到我的帐篷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雨水刺痛了马鲁斯的伤口,但他将脸转向天空,细细品味着这痛苦。他深吸一口气,集中思绪说道。 “我们撤退?”年轻的骑士皱起眉头问道。 “我们别无选择,这场战斗从来都不是为了成功。这只是一个更大计划的铺垫,它旨在将海格·葛雷夫的战士引出城市,并且已经成功了。如果我们不能在天亮前离开山谷,军队就会被摧毁。” “你在谈论兵变。真正的叛变!弗尔兰打算留下来战斗,是吗?”年轻的骑士严肃地质问道。 “不,他是想趁你被杀的时候偷偷熘走。你要么留在这里等死,要么碰碰运气回到纳戈尔号上。” 年轻的骑士点了点头,带着冷蜥骑士们离开了。 “看纳迦莉亚和弗尔兰打算如何在我身后派军队逼迫我吧?”马鲁斯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沿着营地有条不紊的布局前进,直到他到达他的帐篷所在的地方。他脑子里飞快地盘旋着,试图制定一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在尹斯瓦尔眼皮子底下撤军的计划。 突然,远处传来的号角声在夜空中回荡,夜晚的空气因号角声和战斗声而颤抖。 已经走到帐篷的马鲁斯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尝着嘴里的苦涩。回荡的号角声有一种可怕的意味,尹斯瓦尔找到了营地,尹斯瓦尔决定不等黎明,对疲惫不堪、散乱不堪的纳戈尔号军队发起突袭。 “弟弟,是时候了。”还没等马鲁斯反应,纳迦莉亚一边说着,一边从黑暗中走出来。 “确实是时候了,该撤退了,姐姐,军队正处于严重危险之中。”马鲁斯背对着纳迦莉亚,说的时候还试图拿出腰间的锯齿匕首。 “军队?军队的目的是为了牺牲,我有另一项重要任务要交给你,转过来!”纳迦莉亚命令道。 马鲁斯无奈的转过身,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 纳迦莉亚站在不远处,身旁站着十几名身着黑袍的扈从。 弗尔兰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把长剑,他的脸色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 “你会完全按照我说的去做,跟我来!”纳迦莉亚发光的眼睛眯了起来,她继续命令道。 马鲁斯能感觉到纳迦莉亚微笑的冷意。 当纳迦莉亚紧紧抓住马鲁斯时,疼痛在他的身上消失了。一股可怕的气势在他的胸膛中膨胀起来,如同一条条毒蛇缠绕在他的心脏上,他的脚开始不受控制自动移动着。 尹斯瓦尔的军队已经发起了进攻。 纳迦莉亚带领马鲁斯和她的扈从向西,走出了营地,进入山谷底部的一片茂密树林。 马鲁斯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狗一样跟在他姐姐身后,无助地倾听着军队死去时的呼喊和尖叫。他向暗夜之母祈祷冷蜥骑士们可以逃脱,或者少些死亡。他无法停止移动,无论他多么努力。无论迦莉亚走到哪里,再多的意志、愤怒或恐惧都无法阻止他的脚步自动移动着。 这支队伍在森林里走了许久,来到了一块从地底拔地而起的巨大花岗岩巨石前。这块花岗岩有一间小屋那么大,在错综复杂的树林中间开辟了一个小空地。 雨不停地下着,花岗岩上清晰的斑点在闪闪发光。 纳迦莉亚的扈从散开在花岗岩周围,一批摆出祈祷的姿势,另一批在空地周围站岗,同时她召唤了一团火焰并开始检查花岗岩。 “姐姐,我一直在想我们赫赫有名的兄弟,是如何如此迅速地集结起部队来反击纳戈尔号军队的?巴内斯·巴勒提督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在我们通过黑水河之前,我们不会看到任何严重的抵抗,我敢说他和任何人一样了解海格·葛雷夫及其领导人。” “看来尹斯瓦尔是一个比任何人想象的都更有效率的领导者。”纳迦莉亚心不在焉地说道。 “或者你和他一直有联系?你警告他纳戈尔号的计划了吗?还有,今天为什么没有施放魔法?纳戈尔号的女术士呢?!” “他说的是真的吗?”弗尔兰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纳迦莉亚。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个小傻瓜?” “这一切都没有按计划进行!你从来没有说过我的军队会被摧毁!没有忠诚的军队,我拿什么控制这座城市?”弗尔兰生气了,他怒吼道。 “我相信你被出卖了,我的表哥。” “闭嘴!你只是在挑拨我们,让我们互相敌对!”弗尔兰缓缓转身看向马鲁斯怒吼道,他的右眼开始抽搐。 “她和尹斯瓦尔多年来一直是盟友,他们都是色孽教徒!她没告诉你吗?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订婚了呢!难道你们纳戈尔人从来不和你们未来的妻子交谈吗?”看着弗尔兰脸上渐渐浮现出的惊恐表情,马鲁斯感到一阵痛快,他当着弗尔兰的面笑了起来。 “这是真的?”弗尔兰脸色苍白惊恐地说道。 “哦,是的,我的弟弟说的对”纳迦莉亚仍然心不在焉地说道,说的时候手指划过花岗岩上的一个凹痕。 “她要我杀死夜督,但还有谁会从他的死中获益?当然是尹斯瓦尔!在他摧毁你的军队后,他将被誉为英雄。那么当他回到海格·葛雷夫并得知夜督的死讯继承夜督时,谁会反对他呢?也许只有巫王之手了,我想你会被交出来,这样他就可以在庆祝胜利的时候带你游街。” “住口!住口!纳迦莉亚,告诉他!他错了!你永远无法在尹斯瓦尔旁边统治,只有我能封你为王后!”弗尔兰已经失去了理智,气得浑身发抖。 “马鲁斯,杀了弗尔兰!”纳迦莉亚专横地说道。 “你这个说谎的妓女!你想杀了我,那就来吧!我和纳戈尔号最好的决斗者一起受过训练。 。”弗尔兰吓得尖叫起来,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钢铁撞击身体的沉闷声音打断了。 弗尔兰的目光落在脖子上突出的匕首柄上,他的最后一口气从他的嘴唇中溢出,发出一声惊愕的叹息,直接倒在了地上。 “令人印象深刻的投掷!”纳迦莉亚评价道。 评价完后的纳迦莉亚低声吟唱,蓝光一闪。花岗岩上出现了一个大洞,这个洞似乎向下弯曲到地下。 “我们回家吧!弟弟。” 62那个男人,他来了! “各位,先把手头里的事情放下,休息一会后用餐,不要喝酒!”达克乌斯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后,又返回会议室郑重其事地说道,说完又离开了。他没有去评价海格·葛雷夫的三段邀击战术打法,也懒得去评价弗尔兰那个脑瘫,因为他有更要紧的事去协调。 虽然达克乌斯现在还没有说具体的内容,但杜鲁奇们听到不要喝酒就知道今晚有事了,或许是一个不眠之夜。 很快,达克乌斯与德拉卡夜督进行了第二次密谈。 德拉卡孩子气的脸上并没有因为海格·葛雷夫的军队而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反而体现了一名杜鲁奇夜督该有的素质,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和其中的复杂程度,只是他现在缺少一些关键的信息。 “如果情报和我的判断没有出现问题的话,纳戈尔号那个戴面具的杜鲁奇就是纳迦莉亚!”达克乌斯斩钉截铁地说道。 德拉卡的脸色更凝重了,他没有说话而是开始进行思索。 “纳迦莉亚和马鲁斯晚上会来刺杀我?这样尹斯瓦尔明天大胜而归的时候就能理所应当的继承我位置了,是这样的!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过了片刻,德拉卡开始自问自答起来,同时也在向达克乌斯诉说自己的推论。 “巫王陛下不喜欢纳戈尔号现在的样子,我同样也不喜欢,是时候做些改变了。”达克乌斯直接抛出了自己的利益述求。 “冒昧的问下,首席执政官大人,尹斯瓦尔该怎么处理?” “当然是我来处理!毕竟你被刺客重伤了,需要卧床休息,不是吗?”达克乌斯一脸阴鸷地说道,在他看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这个裁判肯定要出场了,这个白脸得他来唱,也只有他这巫王之手的身份够分量。既然德拉卡不用死,那尹斯瓦尔必须死!这个色孽信徒已经挡住他的路了。 杜鲁奇社会为数不多的法律条款中规定任何尝到色孽禁果的杜鲁奇都必须死!尹斯瓦尔即是得胜归来的瓦拉哈尔,也是色孽教派的首领!当然这条法律限制不了马雷基斯把一个色孽大魔的灵魂封印进其他的身躯里施展力量,也不妨碍莫拉丝持之以恒地对色孽秘密的探索。 “看来我这杜鲁奇大善人的人设要崩啊。”达克乌斯不禁戏谑地寻思道,不过他不在乎,在杜鲁奇社会这种奇葩的政治形态中,只要他的基本盘不出问题,那他就可以肆无忌惮。 “今晚我会把所剩不多的守卫撤回主塔里,营造出一种防御力量捉襟见肘的感觉。”德拉卡看着达克乌斯谨慎地说道。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知道德拉卡在顾忌什么,无非就是担心在混乱中他把德拉卡干掉,而不是什么重伤。他能理解,毕竟他身边的女术士太强了,强的有些离谱和超模了。德鲁萨拉、科洛尼亚、阿丽莎还有多位高阶女术士和数量庞大的低阶女术士,克拉卡隆德、纳迦隆德和戈隆德三方的女术士都有,这些力量都能在不用辅助的情况下,直接启动大型毁灭魔法了。 “我现在需要一份名单和标注详细的地图,这座城市修道院必须得清洗!” “您是说埃尔迪尔?”德拉卡有些好奇地问道。 “除了马鲁斯的好母亲还能有谁?我怀疑埃尔迪尔与城中的邪教教派有联系,甚至是她资助和教唆的!”达克乌斯隐约记得剧本中埃尔迪尔与纳迦莉亚联系,是不是已经无所谓了,既然他需要夺下纳戈尔号和马鲁斯必须死,那埃尔迪尔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他自始至终明白一个道理,斩草要除根! 德拉卡点了点头没有回答,而是又思索起来,过了片刻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想到了埃尔迪尔来到这座城市后,城市内部隐约发生的变化,这完全与达克乌斯所说的内容对的上! “别担心,我既然说过不会动你,那我就不会动你,你就是死!也得死在奥苏安!而不是纳迦罗斯!我达克乌斯向来说到做到!”达克乌斯说的时候站了起来,开始在房间内踱步。 德拉卡也站了起来,准备向巫王之手表决心,但很快被达克乌斯挥手制止住了。 “今晚可不只有针对你和我的刺杀,要知道这座城市里的邪教教徒可没清洗干净,这些隐藏起来的老鼠或许在酝酿更大的阴谋,也许就在今晚!另外我问下,夜督城堡下面结实吗?我可不想被掩埋在废墟里。” “安全!绝对安全!”德拉卡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的人该用晚餐为今晚做准备了,装备、地图和名单要快!或许他们已经来了!”达克乌斯看着德拉卡再次阴鸷地说道。 如果没有纳迦莉亚在前面引路,马鲁斯都以为自己迷失在曲折迷宫中了,他不知道隧道绵延的长度,以任何逻辑都无法理解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扭曲和折返。 相传,这些隧道以海格·葛雷夫为中心,没有谁知道隧道有多深有多长。隧道内满是数量惊人的恶毒掠食者的家园,从冷蜥到洞穴蜘蛛,这些聪明或是愚蠢的野兽可以利用隧道在整个城市下方来来去去而不被发现。 纳迦莉亚明显精通隧道的布局,她似乎在寻找什么,但马鲁斯想不通。时不时地,当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她会停下来低下头,用一种马鲁斯听不懂的语言念咒语。 最终,前方的隧道将他们引向了一条死胡同,一个底部消失在深渊黑暗中的深坑在尽头等待着。有毒的烟雾从黑暗的下方中升起,让马鲁斯忍不住咳嗽起来。 深坑上方的空气静止而寒冷,下方没有任何声音回荡。 纳迦莉亚走到深坑旁,凝视着下方。过了一会她转身向一名扈从招手。扈从走上前,拉下兜帽,一脸崇拜的看着她。她伸出手,手里拿着一颗看起来像闪闪发光的红宝石之类的东西,她把红宝石塞进了扈从的唇间。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纳迦莉亚微笑着说道。 “我睡在黑暗中,这样做梦的人就不会醒来。”扈从说完直接跳进了深坑内。 没有惨叫,没有物体摔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纳迦莉亚从深坑旁转身原路返回,队伍又回到了曲折的隧道,她查阅地图。一段时间后,队伍来到了另一个深坑,她的另一位崇拜者接受了她的礼物并跳了下去。 马鲁斯看着仪式继续进行,越来越惊恐。直到第三个扈从跳入深坑中后在,他开始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能量在聚集。他不禁在想纳迦莉亚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或是为了谁?这与她杀死夜督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仪式还在接二连三的持续着,隧道里潮湿的空气因魔法的能量而沸腾,马鲁斯能感觉到它像活物一样在他的皮肤上移动。 “我们要走在这些被诅咒的隧道里直到永夜降临吗?真糟糕,把我放在进夜督城堡里,或者把我扔进深坑中。我真的不在乎是哪个了!让我离开这里!”马鲁斯再也受不了了,开始咆孝道。 纳迦莉亚没有回应马鲁斯,而是把手伸向覆盖在附近墙壁一侧的一堆瓦砾,并说出了一个充满力量的话语。空气在声音中像水一样荡漾,那堆石头被吹向外,远离了她的手。 尘埃散去后,马鲁斯看到洞穴壁上有一个参差不齐的洞,远处是某种房间。 “我们到了。”纳迦莉亚指着洞口说道。 马鲁斯踏了进去,巫火球的照耀下,他可以看出他站在一个狭小、粗糙的房间里。成对的手铐均匀分布在墙壁周围,在房间中央的附近,他看到一堆骷髅骸骨,堆在两个翻倒的火盆之间。在房间的另一边,另一个洞口暗示着远处更大的空间。 一股寒意顺着马鲁斯的嵴背蔓延开来,他想起来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纳迦莉亚穿过房间,停下来触摸堆积如山的骨头,然后继续走进远处的狂欢室。 巨大的洞穴是空的,凯恩教派的刽子手发动致命突击的破洞被用砖堵住了,许多尸体早已被带走并焚烧。 “我花了数十年的时间才开辟出这个地方,我从卡隆德·卡尔秘密走私了二十名矮人奴隶来做这项工作,你想象一下所花费的索维林和其中的艰辛!”纳迦莉亚把手放在楼梯弯曲的栏杆上表情扭曲的说道,随即转身看着马鲁斯接着说道,“那还只是建筑!我花了两倍的时间和无数的牺牲来在这座城市建立色孽教派!所有的这一切都在一夜之间化解了!” “姐姐,我可怜你好吗?但我也是在被逼无奈之下才参与对你的教派突袭。”马鲁斯凝视着纳迦莉亚眼睛说道。 勒汉先生与狼、世仇再起,各有一段提到过。 “世界上没有强大到足以从你冰冷的心中榨取怜悯的魔法,”纳迦莉亚愤怒的咆孝道。 “你也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我知道你的野心,马鲁斯。我观察过你,看到你是多么渴望夜督这个位置啊。但现在!你将亲手摧毁你的梦想!我的魔法强迫在你身上,马鲁斯·暗刃,”纳迦莉亚继续咆孝道,说的时候抬起手,指着马鲁斯的额头吟诵道,“魔法被写入你的肉体并刻入你的大脑,去夜督城堡完成你的任务!” 嗜血如黑冰般在马鲁斯的血管中流动,杀戮的渴望让他的肌肉抽搐,推动他不断向前,爬上残破塔楼的弯曲楼梯,穿过破败的入口室。他半跌半跌地爬过满是残骸的房间,他的身体因力量而颤抖。他的四肢因不自然的力量而肿胀,他的心因魔法的活力而剧烈跳动。他用野兽般的咆孝扑向塔楼的双扇门,将它们撞到庭院的鹅卵石上。 马鲁斯跌跌撞撞地进入空地,他的胸膛起伏着。他感觉不到自己伤口的疼痛,也感觉不到白天行军和战斗的疲劳。除了寻找并杀死猎物的饥渴之外,别无他物。如果他站得太久,他会感觉到那种冲动像火焰一样在他的内脏里燃烧,而且此刻变得更加强烈。当他对着充满薄雾的天空咬牙切齿时,热汽从他的嘴唇上鸟鸟升起,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像一头嗜血的狼那样嚎叫。 取而代之的是,马鲁斯试图驾驭他所感受到的愤怒,将其转回自身以抵抗纳迦莉亚的魔法。灼烧着他五脏六腑的火焰越来越热,他摇摇晃晃地穿过满是瓦砾的院子,经过一个临时搭建的停尸处,数十名色孽崇拜者被带到那里并被焚烧,似乎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浓重的烧肉和溅血的气味。 “我对该死的魔法了解多少?”马鲁斯沮丧地咬着牙,盯着夜空中的夜督城堡主塔如刀尖般的尖顶。他的厄运在召唤他,拉扯着他身体的每一根肌腱。他的思绪翻腾着,迫切地想找到摆脱被控制的方法。 马鲁斯挣扎着站起来,再次研究夜督城堡的塔楼,他只能通过中央要塞内的一条通道进入。 通道空无一人,一片漆黑。 似乎每一个能携带武器且身体健全的杜鲁奇人都去城外作战了。马鲁斯不禁钦佩他姐姐计划的远见和周密,他迅速且轻松地偷偷穿过原本重兵把守的小路,他顺利的进入瓦拉哈尔塔楼的入口。 塔内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当马鲁斯爬上扭曲的楼梯时,走廊和平台上一片寂静,回声不断。他父亲的扈从已经离开,而尹斯瓦尔还没有组建起自己的庞大扈从队伍,所以当他打开通向夜督城堡主塔的大门时,没有人挡在他的路上。 夜督城堡内部同样荒凉无比,原本有重兵把守的地方此时空无一人,马鲁斯想知道此时有多少杜鲁奇在城外的森林里,割断纳戈尔号士兵的喉咙并掠夺死者的财物。 “让我的骨头裂开!”当马鲁斯跨过门槛进入从夜督城堡时,他感到痛苦已经无法让他呼吸。他使出浑身解数,强行让身体向前。他痛得咬牙切齿忍不住想到,死亡总比成为另一个人的杀戮之手好得多! 马鲁斯摇摇晃晃地走着,忍住自己的尖叫声,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庭院的凋像前,在一小群低阶女术士的簇拥下,站着埃尔迪尔,她是海格·葛雷夫最年长、最强大的女术士。冰冷的美貌和冷峻的目光,让她身后那尊雄伟的凋像在相比之下显得矮小而畸形。 看到马鲁斯的靠近,埃尔迪尔的眼睛眯了起来,随后又颇有忌惮的抬头看着主塔里的方向,她感觉她被注视了,她似乎遇见了她的死亡,就在今晚! “呵,那个男人,他来了!他来了!”达克乌斯站在窗口前看着下方的母子相见戏谑且夸张地说道,他又想到在克拉卡隆德的城墙上第一次看到马鲁斯的样子,此时情景复刻,再次居高临下何其相似。只是他现在的心态与之前大为不同,以前是忌惮,现在嘛? 马拉努尔、科威尔、塔凯亚家族三兄妹和沃特听到达克乌斯这话笑了起来,因为他们之前也和达克乌斯同样在克拉卡隆德的城墙上见过马鲁斯。 马鲁斯似乎感觉到了被注视的目光和笑声,他顺着他母亲的方向用敏锐的视线望去,他看到一群既熟悉又陌生的的面孔正俯视着他,他似乎好像见过?应该是在克拉卡隆德的城墙上?或是梦境中?但他们这次的表情没有扭曲得像倒映在池水中。此刻他们眼中戏谑和不屑,清晰无比! “母子在这种情况下重逢,多么美好且感人的瞬间啊,看的我都要忍不住落泪了,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些时间不是吗?”达克乌斯假模假式地浮夸说着,说的时候还用手套去擦拭眼睛,搞的像真的流泪一样。 达克乌斯乖戾的表演没有惹来在场杜鲁奇们的嘘声,而是迎来他们的夸张的大笑声。 63为命运! 痛苦和怒火再次在马鲁斯的胸膛内炸开,如同灼热的火焰一般传遍全身。他感到自己的血管在收缩,肌肉像蛇一样扭动,然后它们充满活力地膨胀起来,紧贴着他的盔甲内侧。这种感觉就像一头粗野的野兽蜷缩在他的皮肤里,刚刚苏醒,渴望热血。当他仰起头嚎叫时,那声音与他自己的声音毫无相似之处。 “母亲!”马鲁斯饥肠辘辘地怒吼着,他的脸上充满了凶残的狂喜,他只想把他母亲跳动的心握在手里。 马鲁斯扑向他的母亲,低阶女术士们举起双手施放魔法,一道道凭空出现火焰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胸膛。火焰击穿了他的胸甲,像刀刃一样燃烧,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胸膛,但里面的野兽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低阶女术士们在马鲁斯致命的剑舞中尖叫,鲜血飞溅,撕裂的尸体倒毙在地上。 最后一名低阶女术士扑向了马鲁斯,她的手指已经变成了尖长的利爪。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马鲁斯直接挥舞着长剑将她切成两半,跃过血雨和内脏扑向他的母亲。 此时,埃尔迪尔已经退出马鲁斯的控制范围,如月亮下的影子般退去。 当他母亲从马鲁斯视线中消失时,他愤怒地咆孝着冲进房塔内。 在主塔上围观的杜鲁奇看到这一幕不禁发出了嘘声。 “也许我刚才的决定是个错误?”达克乌斯羊装尴尬的表情的摸了摸鼻子戏谑地质疑着自己。 在场的杜鲁奇们又发出了大笑声,他们都知道这可不是达克乌斯的什么自我否定之类的疑问而是玩笑,虽然这个玩笑不那么好笑就是了。 “5分钟?应该可以了!这是我最后的怜悯了。”达克乌斯掏出蹀躞带上的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后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整座塔似乎都随着马鲁斯的到来而颤抖,他走上楼梯像饿狼一样追着他的母亲。他继续奔跑除了他母亲苍白的脸,他什么都看不见。他忘记了魔法对他的伤害,但他能感觉到他的皮肤在融化,他的肌肉在磨损,他的盔甲正在掉落成碎片,肩带被烧穿,关节被野蛮的咒语撕裂,他自己被烧焦的肉体冒出的烟雾像裹尸布一样包裹着他,但他内心的野兽不会屈服! 埃尔迪尔总是遥不可及,远去如梦。 马鲁斯的脚落在另一段楼梯上,这一段比其他的楼梯更陡更窄。他被黑暗笼罩,伸向他母亲令人难以忘怀的幻象。毫无征兆地,他从黑暗中现身,他周围的黑暗像影子一样散去,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修道院的方形塔顶上。 埃尔迪尔站在不到距离马鲁斯很远的地方,凝视着马鲁斯。 马鲁斯毫不犹豫地扑向他的母亲,就在他的母亲说出一个充满可怕力量的咒语时,他发现自己被火链包裹了。他体内的野兽发出疯狂和仇恨的咆孝,他在魔法束缚的控制下扭动挣扎,但他母亲的魔法牢牢地抓住了他。 一道阴影笼罩着马鲁斯,他母亲吟唱的咒语冻结了他周围的空气,看不见的、冰冷的手指伸进了他的胸膛。他弯下腰,痛苦地尖叫着,因为他母亲用她的意志来对抗他体内狂暴的灵魂。 那一刻,母子之间的意志发生了争执,谁都无法反驳对方,但埃尔迪尔拥有修道院的力量可以利用,慢慢地,马鲁斯体内野兽的力量开始减弱。野兽像缺油的火焰一样萎缩,在他母亲的力量下变得越来越虚弱,他感觉到他的理智恢复了过来。他躺在地上,浑身颤抖,毫无知觉,杀气腾腾的火焰逐渐消退,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 接着,埃尔迪尔用修长的手指指着马鲁斯的脸,再次发出咒语,他的身体再次燃烧起来。 一道道超然的痛楚在马鲁斯的皮肤上灼烧着,他僵硬地躺着,完全被痛苦的力量压的无法动弹。他瞪大的眼睛看着扭曲的火焰从他的皮肤升起,他意识到这些奇怪的东西是如何形成符号的形状的。 埃尔迪尔正在从马鲁斯的身体中燃烧纳迦莉亚的魔法,当魔法解除时,马鲁斯被埋藏的理智再次浮出水面。 幻象消退了,马鲁斯不再是海格·葛雷夫的权贵、不再是恐惧领主、不再是英雄或领袖。他是一个亡命之徒,他背弃了誓言和荣誉。他像是一支用过的箭失,折断地躺在坚硬的石头上,他在流下了愤怒的泪水。 “你。 。知道我会来?”泪流满面的马鲁斯抬头看着他的母亲问道。 “这是预见到的,我可是女术士啊。”埃尔迪尔冷冷地盯着她的儿子,片刻后她微笑着说道。 “但为什么?为什么是你而不是德拉卡?” “时间不多了,我的儿子。巫王之手和德拉卡提前知道了你的到来,就像他知道你会去找灵魂匕首,提前做了把假替换了真的。” “什么?” “城市和夜督对像她这样的杜鲁奇来说毫无意义,不再是!”埃尔迪尔没有理会马鲁斯的疑问,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她不关心尹斯瓦尔的目标,或者弗尔兰的目标,或者你的目标。纳迦莉亚回到海格·葛雷夫只是为了最纯粹的动机,报复!” 就在这时,马鲁斯注意到天空染上了红光,他感到脚下的尖塔在颤抖。 海格·葛雷夫在燃烧! 从达克乌斯站的地方可以看到倒塌的建筑物和高高升入夜空的火柱,巨大的炽热毁灭弧线穿过狭窄的街道和建筑,蒸汽从大地可怕的裂缝中升起,边缘因熔化的石头开始闪闪发光。 达克乌斯看到了纯黄白色的光芒,一条火带破开地面,像一条毁灭性的蠕虫一样滑过作坊。丝带触及之处,石头熔化裂开,房屋燃烧着熊熊火。火焰在蠕虫的蠕动下散落,他只用了片刻就意识到火花是燃烧的杜鲁奇尸体。 “阿苏焉的火啊!行动!”达克乌斯知道是时候了,他当机立断命令道。 “纳迦莉亚已经召集了她的崇拜者,她找到了一个咒语来扰乱这座城市杜鲁奇的睡眠,现在她们将愤怒发泄在这座城市上。”埃尔迪尔说道。 “睡眠?”马鲁斯疑问道,一段记忆从他的脑海中掠过,纳迦莉亚的崇拜者无声无息地跃入深坑。 “这是一个庞大的世界,尽管我们嘲笑人类的愚蠢和短命,但与这个世界存在的时间相比,我们也仅仅比他们年长一点。无数的种族来来去去,无数的帝国在永无止境的岁月中起起落落。一些传说中,一个蠕虫帝国在世界燃烧的心脏中沉睡,外面这些仅仅是一些孩子和婴儿。”埃尔迪尔走到马鲁斯身边,看着外面的废墟说道。 “地洞?他们会毁掉这座城市吗?”马鲁斯疑问道,他突然意识到城市地下的隧道是如何开凿出来的。 “没有石头会留下来,这就是为什么你必须阻止纳迦莉亚的原因。”埃尔迪尔说道,她思索了下接着说道,“而且要快,巫王之手和他强大的女术士团介入了,你必须赶在他们的前面。” “时间真的不多了,我的孩子,我们长话短说吧。纳迦莉亚曾试图杀死我,因为她相信我是这座城市中唯一强大到足以阻止她的力量。她在你刚到纳戈尔号上的时候用她的力量将你塑造成她的武器,用恶魔自身的能量助长了这种冲动,但从你的脑海中抹去了拥有的扎坎记忆,这样你就不会怀疑任何事情直到为时已晚。” 当马鲁斯想到恶魔时,他脸几乎扭曲成一个鬼脸,他仍然能感觉到扎坎在他体内,虚弱但无处不在。 “扎坎!你知道?”马鲁斯惊呼起来,他似乎反应了过来什么,他母亲话中意义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次身体上的沉重打击,就像被一把铁锤砸了胸口上。 “当然,是我的阴谋让你去往北方!” 马鲁斯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纳迦莉亚一直在听从你的吩咐?”当这座城市在马鲁斯身后死去时,他所能听到的只有他母亲的话,在他脑海中一遍又一遍。 “我敢肯定她一开始不这么认为,但是,是的!”埃尔迪尔回答道,突然她伸出手,放在马鲁斯的脸颊上。她的手像大理石一样冰凉,即便是那微弱的触感也让马鲁斯的皮肤感到刺痛,但马鲁斯没有退缩,她继续自豪地说着,“你是我所有努力的结晶,孩子。从和勒汉一起回到海格·葛雷夫,毒死勒汉的妻子和最小的孩子,到成为纳迦莉亚的秘密赞助人,我所做的一切以及更多,都是为了成就你!” “但为什么?难道跟该死的预言有关?以及我的命运?”马鲁斯试图想象他母亲所描述的那一团乱七八糟的操作,其规模之大让他大吃一惊。 “你决定自己的命运,孩子,这对你有好处,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行动和反应来定义的。如果你刺伤一个人,他会死,不是吗?当一个人对他周围世界的力量做出反应时,他就成为了可以追朔到世界之初的一系列事件中的一个环节。当他被刺伤时,他就死了。这是他的命运,你没有看到?”纳迦莉亚厉声说道。 “当一个人的行为受到周围事件的影响时,他就是在按照命运行事。”马鲁斯皱起眉头疑问道。 “完全正确,占卜与魔法无关,马鲁斯,尽管这是一种很少有人拥有的天赋。先知凭直觉解读因果关系,辨别未来事件将如何展开。预言是一个可能的结果,可能发生在一年、十年或一千年后的一系列事件的结果。它们可以自行发生,或者通过设计来实现,前提是如果一个人有先见之明来策划它们的话。”埃尔迪尔说道。 “而你是故意将预言付诸实施?你把这个未来强加于我的身上?”马鲁斯的思绪飞快地旋转着,努力理解其中的含义。 “是的。” “你为了一个预言而将我送入扎坎的魔爪?”马鲁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问道。 “你是我的孩子,马鲁斯。我有权随心所欲地对待你。”埃尔迪尔冷冷的说道。 “如果你知道这么多,如果我的每一步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被你规划好了,那么请告诉我,你看到我的未来了吗?”马鲁斯与新的愤怒作斗争,他有些愤怒的质疑道。 “你的命运,你是说?是的。”埃尔迪尔看着外面燃烧的城市说道。 “它通往哪里?” “为了你的毁灭,火、苦难和奴役。” “暗夜之母啊!不。你错了,妈妈。我不允许!”马鲁斯低声说道,他与不断上升的绝望浪潮作斗争。 “所以你拒绝了你的命运?”出乎马鲁斯意料的是,埃尔迪尔神秘地笑了笑。 “当然!”马鲁斯咆孝道。 “很好,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太久以来,你一直让自己受到他人行为的影响。你每时每刻都在生活,认为自己太敏捷或太聪明,不会被自己行为的后果所影响。但一直以来,你都将自己置于命运的摆布之下,看看它把你带到了哪里。” “如果我拒绝命运,或选择自己的道路。 。那又怎样?”马鲁斯思考着他母亲的话后问道。 “那将由你来决定,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发现到目前为止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都是一份礼物。你被赋予了强大的潜力,随着勒汉的死,你失去了你曾经珍视或渴望的一切。”埃尔迪尔看着马鲁斯,眼里闪着光。她抓住马鲁斯的手,举到马鲁斯的脸上。 马鲁斯看到了粗大、粘稠的黑色血管和黑暗、腐烂的皮肤。 “除非你允许,否则命运再也无法触及你。选择你的道路,以免有人为你选择,梦想不到的荣耀就在你的掌握之中。” “很好!”马鲁斯打量了他的母亲片刻,徒劳地试图弄清她黑眼睛背后的目的。慢慢地,他握紧了拳头说道。 “一旦你解决了纳迦莉亚并取回了圣物,你就必须在哈尔·冈西寻找凯恩的次元剑。在刽子手之城小心行事,你的兄弟乌来正在那里等着你,他正计划将这把剑据为己有。然后你必须得去戈隆德一趟,真的灵魂匕首在莫拉丝的手里,你要想办法拿到。”埃尔迪尔说着的时候从怀中掏出一个戒指,她将戒指戴在马鲁斯的手指上,接着说道,“拿着这个,今晚过后你将无法返回海格·葛雷夫。有了这枚戒指,每当月亮明亮时,我们就可以互相交谈。不过看来没机会了,我预言道了你的未来,但我预言不到我的未来,但我知道我活不过今晚了,这个戒指就当做我们母子之间的一个纪念吧!现在你必须走了!她们已经来了!” “谁?谁会杀了你?巫王之手?”马鲁斯冷酷地问道。 “是的,她们已经来了,我来拖住他们,你去找纳迦莉亚,要快!那两个圣物都在她的手里。”埃尔迪尔催促道。 “代我向巫王之手问好。”马鲁斯最后看了埃尔迪尔一眼,苦笑了一下。他说着跳进了泛红的夜色中,当他坠入黑暗时,他的斗篷像龙的翅膀一样翻滚。 魔法在马鲁斯坠落时将其包裹起来,减缓了他的下降速度,直到他着陆时的难度不亚于走下楼梯,他毫不犹豫地着陆并开始奔跑,前往纳迦莉亚的尖塔。 埃尔迪尔转过头看到了最先手持黑柳木法杖出来的德鲁萨拉,她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是嫉妒,她在戈隆德的时候见过德鲁萨拉,德鲁萨拉的命运不应该是这样的,而是因美貌被阿萨提诅咒,变成一个被人操弄的躯壳或是丑陋的美杜莎,但现在赫卡提和阿萨提这两位不对付的姐妹的祝福居然能同时出现在德鲁萨拉的身上。 “我没有打扰你们母子相会吧?尊敬的埃尔迪尔女士。”达克乌斯缓缓地从传送中走出来,在他前面女术士们已经鱼贯而出。 埃尔迪尔又看向其他从传送门走出的杜鲁奇,她同样感知不到他们的命运,奇怪的是冥冥之中她感觉有些杜鲁奇本该早就死了,而现在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完好的站在她的眼前,她甚至一度认为这些本该死了的杜鲁奇是被魔法操控的行尸走肉,但不是! “是你!”直到埃尔迪尔看到了从传送阵走出的科洛尼亚和达克乌斯,一瞬间她就全明白了过来。她见过科洛尼亚,这个在海格·葛雷夫的时候短暂在马鲁斯身边出现过的女术士。她看到达克乌斯的时候更是大为震惊,她似乎知道达克乌斯为什么会以假换真了。 “在这里向您郑重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我的堂姐,珂利欧科洛尼亚·地狱之灾!一位高阶女术士。”达克乌斯郑重其事地说道。 “巫王之手,命运的征服者,您可以征服他的命运,但他的命运不会影响到您,您能放过他吗?”埃尔迪尔低下头卑微地请求道。 “不!但我终究不会杀了他,他不值得这样的怜悯!他会按着你强加给他的命运一直走下去,就像你指引他和洛汗去找灵魂匕首那样。”达克乌斯静静地打量了埃尔迪尔一会儿后说道。说完他又退回传送门中,消失在埃尔迪尔的眼前。 ps:又点题了,但似乎并没有什么。 。 64燃烧的海格·葛雷夫 埃尔迪尔看达克乌斯的女术士们,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她看到了科洛尼亚后就知道马鲁斯身上的预言已经被达克乌斯影响了,让她意外的是这种影响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她正要张口说什么。 “安静点!老太婆,仁慈的巫王之手刚才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不然你以为你能和你的儿子完成最后的告别吗?”德鲁萨拉冷冽地打断了埃尔迪尔的张口欲言,随着她话语的落下,空气中突然充满了澎湃的魔法能量。 已近筋疲力尽的埃尔迪尔无法抵挡魔法的冲击,被一股无形的风吹向后方,如此强烈的魔法能量使她的身体在接触时爆发出熊熊的火焰。她的尖叫声消失在呼啸的风中,当摔在地面时,只剩下焦黑的骨头。 还在跑向纳迦莉亚的尖塔马鲁斯似乎突然感知到了什么,他看到夜空中飘落的焦黑骨头,他猜到了什么,但没有思索,而是转头更快的跑着。 “显然我弟弟的安排出现了一些失误,这里似乎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科洛尼亚冷笑着调侃一句。 “但我们要听从他的安排不是吗?”德鲁萨拉笑着回了一句。 达克乌斯不在场的时候,这些女术士们之间又有些恢复了些剑拔弩张的苗头,但她们并没有影响正事说了几句之后快步返回传送门。 地面上蠕虫的横冲直撞更加明显,热浪从铺路石上升起,大地毫无征兆地翻滚着。有毒的蒸汽从地缝中喷涌而出,在大地饱受折磨的呻吟声之上,空气中传来一阵呼啸声,仿佛正在形成旋风。随着越来越多的建筑物着火,天空到地平线呈现出深沉的血红色。 “少爷,锚点被那里强大且无序的魔法之风干扰着。”地狱之灾家族的高阶女术士不停的在念着充满力量的词语,但试了一会传送门迟迟没有打开的迹象,她有些自责和惶恐的说道。 “没关系,别紧张,就近!”达克乌斯并没有难为作为族母身边侍女的高阶女术士,而是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响指命令道。 达克乌斯说完又转头看向外面的景象,此时他的脸色有些凝重,但他不认为自己玩过火了,海格·葛雷夫需要蜕变,需要清洗,需要新生!而不是像麻辣鸡丝那样在阿苏焉圣火里烧了九成熟,又自己跑了出来,弄的不尴不尬,而且他现在认为这把火似乎还够旺?他要适当的推波助澜一下。 很快,以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为首的女术士们返回了回来,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些女术士已经干完活了,他看向女术士们对着家族的高阶女术士的方向摆了摆头,很快女术士们开始上前帮忙念动咒语。 至于阿丽莎干啥呢?她在旁边看着呢!她的技能和擅长方向不适合操纵这些玩意,而是更擅长当一名资深的战斗法师。按dnd规则的说法,她现在有默发和快捷施法技能。规则我也忘了 就在纳迦莉亚尖塔不远的地方,整个庭院在马鲁斯面前隆起,他一个不擅长魔法的男性杜鲁奇都能感觉到那里的魔法波动,似乎有什么东西马上要从那里出来。 马鲁斯加快了速度,后方一股熔炉般的热浪将他弹了出去,仿佛他被什么东西狠狠的踹了一脚。他惊恐地看着一团比冷蜥还大的炽热肉体在他身后起伏,就像一条海蛇在岩石的海洋中游动。 蠕虫下沉的速度几乎和出现的速度一样快,很快消失在一团有毒的蒸汽中。马鲁斯既没有看到蠕虫的头也没有看到尾巴,但他感谢暗夜之母的祝福,刚才他再慢几步的话,此时就已经被融化成了灰尽。 花了半个晚上的时间在夜督城堡的废墟庭院里跑来跑去的马鲁斯,终于到达了他姐姐已经近乎被毁坏的塔楼。他惊讶于周围发生的破坏,半熔化结构的尖塔仍然屹立不倒,但随后他意识到,如果纳迦莉亚在里面,她会采取预防措施以确保自己的生存。 正如一句古老的杜鲁奇谚语所说,死者将一无所获,复仇是生者的事。 马鲁斯走到敞开的门口停了下来,感觉到魔法的波浪在他的皮肤上荡漾,扎坎在他的胸膛里处于休眠状态,这个混沌大魔已经被他母亲和姐姐的咒语吸走了大部分的活力,所以他知道不能指望扎坎的力量。他的盔甲残破不堪,松散地挂在他饱经风霜的凯坦上。他剥掉了剩下的碎片,因为铠甲更有可能阻碍他的行动。 直到现在,马鲁斯才开始感觉到伤痛和疲倦以缓慢的黑色潮汐向他袭来。如果他不尽快行动,恐怕他根本无法行动。 突然,一种冥冥之中的力量驱使着马鲁斯回头,刚回头他就看到刚才不远处的魔法波动那里出现一道传送门,一个身披华丽铠甲的杜鲁奇手持着一把奇怪的战戟直接冲了出来,随后大批装备精良的杜鲁奇开始从传送门中出现,向他的方向涌来。他没有犹豫,他知道他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只能进入尖塔。 当一只蠕虫再次破土而出时,大地在颤抖和呻吟,空气中弥漫着石头融化的嘶嘶声,最后才从传送门走出的达克乌斯听到这种可怕的声音,随即停下脚步观察。 “我的古圣啊!”身披铠甲手持锤盾一瘸一拐走着的沃特看到眼前蠕动的蠕虫不禁发出惊呼。 “那边!”科威尔指着一个暂且完好能通过的地方说道。 科威尔的话音刚落,他的妹妹就开始吟唱法术,一个实体且虚幻的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妹妹转过头对他笑了一下,他也同样对他的妹妹抱以笑容,很快杜鲁奇们开始通过。 正如马鲁斯所预料的那样,入口室空无一人。他开始爬上楼梯,进入黑暗。 很快,达克乌斯的扈从们也冲了进来。 马鲁斯爬上螺旋楼梯时,看到黑暗中染上了澹澹的蓝色光芒,六道声音在疯狂地合唱,将充满力量的话语编织成一个持续不断的咒语,在合唱声中他听到夹杂着快速攀爬的脚步声,他知道巫王之手的人已经进来了。又转了几圈之后,光线变得更亮,他看到了纳迦莉亚的魔法在可怕的展现出来。 纳迦莉亚站在凋刻着巨大印记的中央,地板上凋刻的符文凹槽在冒泡沸腾,散发着魔法力量的蓝色光芒。她手中拿着假的灵魂匕首,脚下放着八角形勋章和库尔库斯偶像。这些魔法物品是如何融入她的魔法原理的,马鲁斯无法猜测,也不想去理解。 在纳迦莉亚站立的地方还有一个更大的圆圈,她的六名崇拜者参分散着把她围在中央。他们背对着纳迦莉亚,并在冷酷地举起双手吟唱着。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弗拉奈斯冲在最前面,他平举战戟站在那里对着看着他的马鲁斯。 已经走上来的达克乌斯看了马鲁斯一眼,随后又看向纳迦莉亚和她崇拜者们,崇拜者们随着吟唱陷入了恍忽状态,竭尽所能地维持着他们驾驭不了的力量。 “还愣着干什么啊!?”达克乌斯说给他身边的杜鲁奇同时,也是说给马鲁斯听的。 达克乌斯的话音刚落,女术士们开始念动充满力量的词语,并挥舞着手势。 此时的马鲁斯已经全力奔跑,冲向距离他最近的崇拜者。最后一刻,当崇拜者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时,崇拜者的眼睛睁大了,在他准备挥舞长剑噼向这个崇拜者的脑袋时,崇拜者吟唱的声音变成了瞬间走调,变成了刺耳的尖叫。 但比马鲁斯长剑更快的是阿丽莎,没有咒语,没有手势。一道炽热的琥珀之矛凭空出现,洞穿了那个尖叫的崇拜者胸膛,琥珀长矛并没有消失,而是绕了一个惊人的弧线,接着洞穿了第二个来不及反应的崇拜者、第三个、第四个直到第六个。琥珀之矛并没有消失,而是抬高了方向,又在空中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后才消失。 吟唱戛然而止,就像被谁按了暂停键一样。 达克乌斯看着这道绚丽的魔法,从他来到这已经几年了,每次看到阿丽莎施放琥珀之矛都有种赏心悦目和新的观感。但他没有发出惊叹,也没有夸赞阿丽莎的炫技,此时这么多女术士在这,这不无形中给阿丽莎找事呢吗? 马鲁斯则愣在了那里,举在半空中的长剑不知道是该噼下或是怎么样,他在思索此时该怎么办?要不要回头? 但很快,纳迦莉亚打破了马鲁斯的尴尬,随着她崇拜者们吟唱的停止,她注意到了周围的变化,她想转身看看崇拜者们把精力集中在谁身上,当她看到马鲁斯站在她不远的时,被魔法包围的她吟唱的声调从愤怒变成了震惊,很快她又看到更远处站在那里一副看乐子表情的杜鲁奇们,她的声调从震惊又变成了恐惧。 “你好,姐姐,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马鲁斯一手拿着长剑,另一手则挥向纳迦莉亚友好的打招呼。 随着吟唱的结束,尖塔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处于恐惧中的纳迦莉亚踉跄一下没有站稳,直接摔倒在地。 马鲁斯的身体也随着摇晃开始踉跄起来,但他强迫自己饱受摧残的身体继续工作,他蹒跚地用长剑支撑试图站稳,随后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向纳迦莉亚。不管一会会怎么样,他要先把那几件魔法物品拿到手中再说。他扑到了正在挣扎站起的纳迦莉亚,这个曾经与他有过渔水之欢的同父异母的姐姐被他扑倒在地。 “不成体统!有辱斯文!”刚站稳的达克乌斯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暗自寻思道。 而达克乌斯身边的杜鲁奇们则发出低沉的嘘声,但他们都没有打扰这对姐弟之间的嬉闹,几个挤在楼梯上守在那里的扈从还想爬上来看热闹,但碍于达克乌斯站在那里,很快停止了动作。 纳迦莉亚像一条蛇一样在马鲁斯的身下扭动着,绝望中她用假的灵魂匕首插向马鲁斯的胸膛。 “姐姐,你不知道这把灵魂匕首是假的吗?你拿着这么长时间居然没用过吗?”马鲁斯浮夸的尖叫一声,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但很快痛苦的表情变成了戏谑,随即他说道,说完挥起一道道拳头重重的砸在纳迦莉亚的脸上。 在场看乐子的杜鲁奇们终于崩不住了,开始爆发出剧烈且刺耳的嘘声,就连达克乌斯也在其中。 纳迦莉亚发出痛苦的惨叫,很快一道魔法冲击波凭空出现,雷鸣般的力量将骑在她身上的马鲁斯抛向空中。 马鲁斯摔落在崇拜者的尸体上,胸前假的灵魂匕首不偏不倚的插进了之前被阿丽莎用琥珀之矛洞穿的胸膛中。 “我的古圣啊!这也行?”看热闹的达克乌斯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他这回终于崩不住了。 马鲁斯此时全身剧痛,他挣扎着支撑起身体,一只手握向假的灵魂匕首,他的手指上沾满了深色的脓液,而不是鲜血。他惊恐地看到纳迦莉亚正慢慢地爬起来,黑色的物质从她黑袍上的孔中冒泡溢出。 纳迦莉亚发出愤怒和痛苦的嚎叫,朝马鲁斯的方向扔出一根幽灵般的黑色飞镖。刚凝聚成型魔法失败了,化为虚无。 之前一直在看热闹的女术士们反制了这道魔法。 “嘿!嘿!真当我们不存在吗?”这话是科威尔的妹妹说的。 科洛尼亚这次没有到场,毕竟有些不方便,可能后续会影响达克乌斯的计划。 纳迦莉亚跪倒在地,在在场杜鲁奇们的注视下,笼罩在她脸上的阴影消失了。 马鲁斯发现自己正注视着一双黑得无法释怀的眼睛,纳迦莉亚的脸像他父亲一样棱角分明、凶狠,但现在变成了苍白的灰色。一张粗大的黑色脉络网覆盖着纳迦莉亚的脸颊和喉咙,一个无法言说且有点6的符号出现在纳迦莉亚的额头。他的心因恐惧而冰冷,他的姐姐不再仅仅是一个杜鲁奇了。 纳迦莉亚变成了混沌恶魔,她得到了色孽的馈赠。 “我要感谢你,亲爱的兄弟。如果不是你,我将永远不会得到这种可怕荣耀。她赐予我无法想象的力量,她给了我这个世界,让我以她的名义燃烧。”纳迦莉亚试图大笑,一股紫色细流从她的下巴流下,笑完的她冷冷地笑着说道。 如达克乌斯预想中的情况出现了,他眉头突然紧皱,转头看向同样皱眉的德鲁萨拉。 德鲁萨拉领会了达克乌斯的意思,开始默默念动咒语。 “你没有吓到我!尽管你有能力,但你的计划失败了!这座城市将被重建。我虽然不是术士,但即使是我也知道你的这种力量是不被杜鲁奇社会所容忍的。”马鲁斯盯着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抑制住恐惧的颤抖。尽管他很害怕,但还是设法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蔑,说的时候还不停的小步后退,他认为身后的杜鲁齐虽然来着不善,但好歹还是杜鲁奇,比他曾经的姐姐强。 “弟弟,你这个小傻瓜,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这里唯一的失败者就是你!”出乎马鲁斯意料的是,纳迦莉亚笑了,她黑紫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随后她直起身子,傲慢地瞪着在场所有的杜鲁奇,接着说道,“躲在这堆石头里,或者逃到世界的尽头,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到时候我会找到你们的。扎坎将在我面前鞠躬,世界将迎来终焉之时!还有你,所谓的巫王之手!吾主渴望的你的灵魂,她迟早会得到你!” 纳迦莉亚放完狠话后将沾满脓液的手放在伤口上,说了一个可怕的词。阴影从空气中凝结,笼罩着她。 “阻止她!”地狱之灾家族的高阶女术士尖利地嘶吼着,手中的魔法能量还在不断增强。 当阴影消失时,纳迦莉亚也消失了。 达克乌斯耸了耸肩,结果没有出他的意料范围之外,虽然他也不是男术士,但他寻思这应该是一种规则更高的魔法或机制。 不等纳迦莉亚放狠话直接干掉她?算了吧,她都已经这样了,她还帮了达克乌斯一个小忙。而且她的命运不该在这里迎来终结,而是在北方! 马鲁斯没有去拿那两件魔法物品,而是转头看向达克乌斯,与他年龄一样大的巫王之手。 扈从们把武器对准了苟延残喘的马鲁斯,等待达克乌斯的命令。 “神交已久啊。”达克乌斯走了出来,直视着马鲁斯的双眼,此时马鲁斯的生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他是第一次以这么近的距离看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怜悯?忌惮?可怜?敬佩?还是什么别的情绪?他此时也说不上来。英雄惜英雄?可拉倒吧,他与马鲁斯算哪门子英雄?他的名字或许就注定他成不了什么所谓的英雄,再说英雄活的多累啊。 好像现在还有好多读者不懂主角名字的意思,达克dark,黑暗,乌斯us,男性 马鲁斯直视着达克乌斯,他看着眼前与他同龄的杜鲁奇凭什么成为了巫王之下,万奇之上的巫王之手,仅仅是达克乌斯长的像传说的阿兰德里安?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境遇,在这强烈的对比下他有些不甘和嫉妒,但他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达克乌斯现在决定他的生死,他可没自信到以他现在的状况能杀穿眼前的杜鲁奇跑出去,想到这里他开始思索怎么能让达克乌斯同意他离开。 “走吧!马鲁斯,拿着那两件魔法物品,走吧!我想你的母亲已经指引你了,去迎接你的命运吧!当然那把假的灵魂匕首你也可以留作纪念。”过了片刻,达克乌斯缓缓说道,他没有说什么嘲弄的话,也没有打脸之类什么的,他发现他说不出口,而且他也不想说,似乎他已经脱离了这种低级趣味,而迈向了更高级的趣味,比如说权利? 既然纳迦莉亚已经跑了,马鲁斯死在这里就没了意义,故事和乐子将在北方迎来终结,毕竟那谁还在那里等他呢。 “你居然肯放我走?为什么?”马鲁斯有些震惊地说道,他有些搞不懂,达克乌斯为什么会放他走。 “为命运!”达克乌斯看着马鲁斯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的母亲?” “她已经迎来了她的命运!” “这把假的的灵魂匕首?”马鲁斯把胸前的灵魂匕首抽出了出来,拿在手里疑问道。 “我放的!真的灵魂匕首在莫拉丝手里,你母亲应该已经告诉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吧,不过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本来打算不讲武德,把真的扔进黑嵴山脉的活火山里的。”达克乌斯本想这么说的,但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太神棍了,他身后还有好多当时的经历者在这呢。 “暗夜之母啊!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滚!对了,作为让你走的交换条件,你把你的哈德瑞卡留下,借我用用,反正你留着已经没用了。”达克乌斯嫌弃地说着同时,右手握拳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 马鲁斯甚至连瞪达克乌斯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轻吐了一口气,他不认为达克乌斯会在此时玩弄他。经历了一天的折腾他已经身心俱疲,现在的他只想离开这里。也许纳迦莉亚说的对,这里唯一的失败者是他自己。 “给他用魔法稍微治疗下,我别下一秒死了。”就在马鲁斯低头捡魔法物品的时候,达克乌斯又挥手说道。 被稍微治疗一下的马鲁斯把哈德瑞卡塞到达克乌斯的手里,并对着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就径直走向楼梯。 “从今晚开始,你将独自前行,海格·葛雷夫的马鲁斯。你失去了你的名字和荣誉,你的梦想躺在尘土中。今生留给你的只有孤独、恐惧和痛苦。”这话达克乌斯是在脑海中说的,他没有明说给马鲁斯听,他知道这或许是他与马鲁斯最后一次见面了,因为时间不够了,封印扎坎神殿的下方是一座火山,所以扎坎才给了马鲁斯时间限制,他插了一手耽误了灵魂匕首的获取过程,而且五件魔法物品中的瓦隆格的护符在马雷基斯黑塔里。 得到达克乌斯命令的扈从们没有站在那里让马鲁斯硬挤,而是举起武器,要么让开一条道路,要么站在达克乌斯身前保护着,在楼梯上等待的扈从们也举起武器把身体贴在墙上戒备的看着马鲁斯。 “继续,看看能不能抓几只蠕虫,卡利恩你去试试!而且今晚的派对才刚开始呢!”等马鲁斯走后,达克乌斯开始命令道。 在场的杜鲁奇们欢呼了一声,马拉努尔、多里安和弗拉奈斯兵分三路带领队伍开始冲向城中。 达克乌斯没有让吉纳维芙留在他身边,半夜不睡觉出去折腾多好。德拉卡夜督的家族守卫也从主塔中冲出协助这三支队伍。 当然出来的名头是追捕刺伤德拉卡的刺客,这个消息必须让全城的杜鲁齐在天亮前知道。 达克乌斯嫌城里代表八大家族的尖塔有点碍眼,他喜欢高耸的烟筒倒在地上化成尘埃的一瞬间。而且就这么结束了名单不白拿了吗?至于他干什么去?当然是去养精蓄锐休息了,他的作息一向很标准的,而且事情变化到了这步,他明天还得收拾马鲁斯的哥哥,没有饵鱼怎么咬钩呢? 等杜鲁奇们走光后,达克乌斯直接栽向德鲁萨拉的方向。 “啊我受伤了。”德鲁萨拉稳稳的扶住了达克乌斯的后背,达克乌斯直接转身把她抱在了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面红耳赤德鲁萨拉手里的黑柳木法杖都没有拿稳,直挺挺的摔落在地上,她和达克乌斯认识这么久了,这还是达克乌斯第一次拥抱她。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也把达克乌斯抱住了,并且越抱越紧。她害怕眼前只是一场梦,下一秒就会消失。 马鲁斯狼狈的在海格·葛雷夫满是瓦砾的混乱街道上痛苦地挣扎着。 为数不多的士兵和平民路过马鲁斯,他们试图扑灭让整个城市燃烧的大火。没有谁注意他,他跌跌撞撞地穿过城市的南门,消失在黑暗中。 两个小时后,马鲁斯到达了纳戈尔号军队营地的废墟。死者堆积成山,马车翻倒并着火,有的地方仍有火光燃烧。不知为何,烧焦的帐篷比海格·葛雷夫被大火焚烧的破败建筑物更强烈地打击了他,城市可以在短期内重建,但他从纳戈尔号上率领的骄傲军队再也不会出征了。 幸运的是,马鲁斯在营地里找到了怨毒,离他的帐篷所在的地方不远。 怨毒正在吃着死肉,当马鲁斯呼唤它时,它停止了进食立即小跑到马鲁斯身边。 马鲁斯知道现在不能往南走,尹斯瓦尔的军队肯定在那里。他顺着昨晚去花岗岩的路走去,那片空地似乎是一个可以安营扎寨休息几个小时的好地方。 又找了一会,马鲁斯终于找到了足够生火的干柴。当他回到营地时,他发现怨毒在啃食着什么。 弗尔兰的身体从腰部以下消失了,皱巴巴的盔甲碎片在附近散落成一堆。 怨毒吃东西的时候,马鲁斯在生火,然后坐在潮湿的地上,凝视着跳动火焰。 “暗夜之母啊,我也许需要喝一杯。”马鲁斯的嗓子嘶哑的说道,虚弱地蹒跚着站了起来。 怨毒已经停止进食,好奇地看着马鲁斯走过来,开始翻找鞍包,直到马鲁斯的手握在半空状态的水壶上。 在马鲁斯返回火堆时候,他的脚踢到了一个柔软的肿块,肿块在粗糙的地面上弹开了。 弗尔兰的脑袋转动了几下停了下来,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上依旧挂着惊恐的神色。 “我们都失去了一切,死亡意味着痛苦的终结,也意味着野心的终结。但与你不同的是,我还活着。”马鲁斯在他堂兄的头旁坐下,他拿起头颅,凝视着弗尔兰的双眼说道。 说完,马鲁斯将弗尔兰的头按在地上,拔出刺刃。小心翼翼的把头盖骨剥了下来,他把头盖骨扔进了火焰中,将酒倒了进去。 “为命运!”马鲁斯说的同时举起头盖骨向四周的黑暗干杯,深深地喝了一口。 65色孽克星 “我说命运呐”达克乌斯抱着德鲁萨拉坐在窗户旁边看着远处正在倒塌的尖塔突然感慨良多的唱了起来,但只唱了一句就戛然而止,因为他就会唱这一句! 德鲁萨拉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达克乌斯念叨着她听不懂的词语,她能确定这语言不属于她知道的任何一种。 “你是先知吗?”达克乌斯问道。 “不是,我没有先知的天赋。”德鲁萨拉摇了摇说道,随后把头贴近达克乌斯的怀里。 “不是最好。”达克乌斯想到了马鲁斯的母亲埃尔迪尔,一切悲剧的起源,在他所知的剧本里她是女术士的同时也是先知,她为了印证她的预言,造就了马鲁斯孤独、苦难和痛苦一生的开端,当然这个悲惨是他用前世的道德观念来看待的。 在达克乌斯看来埃尔迪尔这位先知的骚操作与莉莉丝是一个路子的选手,或者说所有的先知都这样?得到一个预言后要去想方设法的印证并且不断修整,结果嘛?不说也罢,通常是以悲剧收场。在他看来全程都是在走钢丝被干扰一下就扑街,他压根就没做什么,无非就是整了一把假的灵魂匕首,然后就。 。 所以,马鲁斯和纳迦莉亚可以放过,让他们去拥抱他们各自的命运,但埃尔迪尔·巴勒这个先知必须死! 还是莫拉依格·赫格好,这位织谶者和守魂者能够洞察一切,并且可以通过星象解读未来的秘密。达克乌斯这个不在命运中注定的人居然成为了她的神选,但她从来没有干涉或启示过达克乌斯,反而不断往达克乌斯身上加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身边的这群神选们或许就是最好的证明。 “人心、变化、阴谋、欲望、权利、算计、野心、命运,一语成谶还有该死的预言,这不齐活了吗?”去北方遇到扎坎、弑父和被折磨的马鲁斯,这些为了印证预言的事在达克乌斯看来充满了讽刺和可笑,尤其是在这场充满阴谋和注定失败的战役中力挽狂澜的马鲁斯和那些杜鲁奇显得的是那么荒诞和苍白无力,越是力挽狂澜、越是倾尽全力就越在这些名词前就像笑话一样,沦为一个可怜的牺牲品。 而马鲁斯只是杜鲁奇社会的一个缩影,一个写照,一个符号,一个象征,只是一个极具典型的代表。不管他叫马鲁斯,还是驴鲁斯或是骡子鲁斯亦或荷鲁斯都改变不了这个时时刻刻转动的巨大漩涡。 角度再拉高点,这个可悲的世界何尝不是四神和众神的斗兽场呢? “不知道被巴勒斯宠坏的儿子跑回纳戈尔号了吗?为命运!祝福他!”达克乌斯看着城市内还在燃烧的大火和又一座倾倒的尖塔突然莫名其妙的念叨了一句。 “弗尔兰?一个被愚弄的可怜家伙罢了,他不值得您的怜悯。”德鲁萨拉听到了达克乌斯的话语,忍不住感慨道。 “巴勒斯·巴勒、弗尔兰·巴勒、埃尔迪尔·巴勒、露娜拉、勒汉还有他的扈从们,还有勒汉的子女们、布鲁格利尔、尹斯瓦尔、雅斯蜜尔、纳迦莉亚、乌来、马鲁斯、德拉卡还有八大家的权贵们,啧啧。”达克乌斯不禁也感慨一句,他突然又寻思道,“这是否在一开始马雷基斯下令的时候就产生了变化?结局就是注定的?这也是命运吗?” “德鲁萨拉,你说我是杜鲁奇吗?”达克乌斯突然问道,他虽然是杜鲁奇出身,但他也一直以纳迦瑞斯的后裔标榜自己,杜鲁奇的传统娱乐比如血肉之屋和赌场到现在他都没去过,那些竞技场和斗兽场他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参加出席。 而且出身的家族有安娜萨拉这个南意大利化的族母在,达克乌斯在影响身边杜鲁奇的同时,这些他身边的杜鲁奇也在影响他。虽然他生活在杜鲁奇社会中,但他的出身和先祖馈赠让他感觉他是一个非主流的杜鲁奇,显得是那么的不伦不类,他所经历的代表不了马鲁斯这样的典型传统杜鲁奇。 “严格意义上讲,不算!我在你的身边感受不到杜鲁奇所应有的特质,你有着杜鲁奇所不具备的仁慈。”德鲁萨拉抬起头,严肃的看着达克乌斯过了片刻,她斟酌地说道。 “仁慈?哈哈哈。不早了,休息吧。明天我还得对付尹斯瓦尔。”达克乌斯笑着说了一句,改变?他不想,他认为现在就这样挺好,作为一名90后的杜鲁奇非主流就非主流吧。 这段本来不想写的,但好像。 。还是说下吧,这大章是写杜鲁奇的,马鲁斯的前后轨迹和主角在海格的经历与人心、变化啊等等这些名词都对应上了,要素都全了。马鲁斯是不是马鲁斯不重要,他只是一个符号,一个象征,一个具现化的体现。写战斗也不是表达他有多勇,而是多可悲。不过大家似乎不喜欢看?还是整些喜闻乐见的吧。而且有些事不能在主角身上写,但杜鲁奇就这样啊,写了一章梦里的折磨还特么给我屏蔽了,现在也没几个读者喜欢看苦大仇恨主角的吧,而且这是网文啊!要爽!不过似乎也没啥爽的。摊手 征服者们已经得胜归来,数十名杜鲁奇权贵的旗帜悬挂在夜督城堡的庭院里。装满着被俘奴隶的围栏充斥在破败的街道、广场和庭院中。 达克乌斯坐在曾经属于德拉卡夜督的王座上俯视着下面表情各异权贵们,他的脸色在此刻有种异样的苍白,显得虚弱无比。他被扈从和女术士们所包围着,这些闹了一夜的杜鲁奇此时表现的很兴奋,唯独马拉努尔不在,不在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受伤了,与德拉卡夜督一样被纳戈尔号的刺客刺伤了。 达克乌斯虚弱的从王位上站了起来,做了个手势表示对尹斯瓦尔欢迎。 权贵们谈话的低语声立刻消失了,他们尽管在昨晚的灾难中损失惨重,但还是对尹斯瓦尔笑了笑。尽管他们还是不认可,但他们也知道至少目前他们拿尹斯瓦尔没有任何办法了。 得胜归来的尹斯瓦尔在此时已经达到了声望的最高峰,他恭敬的弯了弯腰,接受着达克乌斯的认可。他那浮肿的脸上露出若有如无的得意笑容,似乎在宣示着。 “我怎么感觉比前晚的宴会少了一些?”达克乌斯环视了大厅一圈后缓缓说道。 “尊敬的巫王之手,我们家族的尖塔于昨夜倒塌了,我的父亲他被掩埋在废墟中。”达克乌斯的话音刚落,一名权贵就直接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跪在地上说道。 “我为你父亲的遭遇感到遗憾,毕竟前晚我还与他相谈甚欢。”达克乌斯挑眉看了这个在诉说的权贵,他知道这是八大权贵家中的一个,他隐隐有种错觉,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位权贵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丝兴奋?他随后说了一句很官方的客套话,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位权贵的父亲是谁,但不妨碍他虚情假意的说出来。 随后,又有几名权贵走了出来跪在地上向达克乌斯表述家族昨晚所遭遇的灾难,他也只是表示安慰和勉励了一番,但并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 又过了片刻,没有权贵走出来了,他们也知道这场德拉卡夜督不在由巫王之手亲自主持的仪式不是给他们准备的。 “所有人都应聆听巫王陛下的话语,尹斯瓦尔已经从这次海格·葛雷夫与纳戈尔号的血仇战争中顺利归来。所有我们不喜欢的痕迹都被抹去了,他是巫王陛下所挑选的勇士,当他说话的时候,便是代表着巫王陛下的声音,所有人都要服从!现在大家都向他欢呼吧!”达克乌斯虚弱的吼道。 在场权贵们在一片掌声中欢呼,因为这是巫王之手的意志,同样是巫王陛下的意志。达克乌斯虚弱的用拳头敲击着自己的胸膛,权贵们也跟着他的动作做了起来。 女性杜鲁奇们微笑着看着尹斯瓦尔,男性杜鲁奇们则充满了阴谋和嫉妒。 尹斯瓦尔自豪地笑了笑,因为他值得接受,这标志着巫王陛下对自己短暂的认可。他知道马雷基斯的恩惠到底要值多少索维林。而现在,他不妨先好好享受一下。 “现在向大家宣布一个消息,我们海格·葛雷夫的夜督在昨晚的混乱中被纳戈尔号刺客袭击,现在生命垂危,毒素在他的身体里蔓延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魂归厄斯·哈依艾的怀抱,而我和我的哥哥也被袭击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权贵们顿时哗然,他们开始议论起来,在他们看来也许要不了多久尹斯瓦尔就登上海格·葛雷夫夜督的王座,同时他们也意识到纳戈尔号这么做引发了更大的血仇,毕竟刺客刺伤了巫王之手和克拉卡隆德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 达克乌斯就站在那里,过了许久等议论声小下来的时候,他从怀中掏出马鲁斯带血的哈德瑞卡高举了起来。 尹斯瓦尔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带有堕落之刃家族的徽记的哈德瑞卡,但很快他又隐藏这个表情。在场的权贵们顺着哈德瑞卡的目光看了过去,他们也同样看到了哈德瑞卡上的徽记。 “纳戈尔号的刺客不是别人,正是马鲁斯!”达克乌斯直接把哈德瑞卡抛到了尹斯瓦尔的面前,随后冷冽地说道。 这次还是有哗然和议论,但没有刚才那么大了,毕竟对于权贵们来说谁是刺客这根本不重要,海格·葛雷夫已经和纳戈尔号有不可化解的血仇,现在无非就是加上地狱之灾家族和克拉卡隆德与纳戈尔的血仇,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些权贵能猜到纳戈尔号和巴勒斯·巴勒接下来所面对的情况了,没有任何一个杜鲁奇城市会接纳并且提供补给,毕竟达克乌斯可是巫王之手和杜鲁奇首席执政官啊,现在他受到了伤害,这又触犯了另一条杜鲁奇法律。他们知道纳戈尔号完了,但这跟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纳戈尔号也轮不到他们,反而不如关心眼前即将空出的瓦拉哈尔之位。 “尊敬的巫王之手,我一定会把马鲁斯那个垃圾的头颅进献到您面前!”尹斯瓦尔跪在地上开始表态,他想在马鲁斯头颅的帮助下,让巫王之手认可他登上夜督的王座。 “昨晚的灾难已经调查清楚了,纳迦莉亚作为一名被通缉的邪教信徒为了报复,于昨晚秘密潜入了海格·葛雷夫造成了这场可怕的灾难,不幸的是在抓捕的过程中纳迦莉亚带着马鲁斯传送走了,但其他邪教崇拜者的尸体留了下来。” 在场的权贵们开始消化达克乌斯话语中所提供的消息,他们都知道纳迦莉亚邪教教派的事情,前一阵子在海格·葛雷夫闹的很大,就连凯恩神殿的刽子手都出动了。 “我想把那些邪教崇拜者的尸体抬出来,尹斯瓦尔你可以帮我辨别一下吗?”达克乌斯又大大咧咧地坐回在王座上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轻描澹写。 “尊敬的巫王之手,我不明白这是什么。 。”尹斯瓦尔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一种指控,看来巫王之手已经知道什么了,他尽力压下心中那种惶恐的感觉,开始冷静的回答着。 “尹斯瓦尔!你作为海格·葛雷夫瓦拉哈尔的同时,还是海格·葛雷夫邪教教派的领袖,你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没等尹斯瓦尔说完,达克乌斯直接厉声地打断了尹斯瓦尔狡辩。 “这是严厉的指控,哪怕你是巫王之手你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控我!这是污。 。”尹斯瓦尔急声辨别着。 此时在场权贵看向尹斯瓦尔的目光又变了,像一头野兽看到了一块肥美可口的肉,充满着贪婪和欲望,同时也带有仇恨,他们之前也听到过一些风声,潜伏在海格·葛雷夫的邪教首领不是纳迦莉亚,而是另有其人。而且昨晚的动静闹的太大了,每个家族都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够了!尹斯瓦尔别想着狡辩了,只要做了就有证据!需要我现在把那些证据展示出来吗?巫王陛下不会容忍一个邪教教徒担任他的瓦拉哈尔,而且你还是邪教教徒的首领!你触犯了法律!你知道欺骗巫王陛下的下场吗?”达克乌斯再次厉声地打断了尹斯瓦尔的狡辩。 尹斯瓦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知道马雷基斯的恩惠到底要值多少索维林。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他还没有好好享受,这才过去了几分钟? 站在达克乌斯身后的多里安已经开始戒备了起来,等待着拔剑冲出的瞬间。 但多里安的内心却产生了异样的变化,他在达克乌斯的身上看了巫王陛下的影子。他父亲曾经有一次跟他提起过,巫王陛下会因为一些早已应该被遗忘的轻率行为而降下惩罚。他父亲认识很多恐惧领主,这些恐惧领主被召到巫王陛下面前,满心希望得到提拔与奖赏,结果巫王陛下却和他们谈起几个世纪前他们的微小过失,而且说他们还带着叛国的倾向。 此情此景是何其的相似?多里安有些恐惧,他在担任达克乌斯副官的同时也在看着达克乌斯的变化和蜕变,他不知道他选择的路到底对不对,还是说前方根本就没有路? “我。 。我是!”尹斯瓦尔还要进行最后的辩解。 “很可惜!看来你没有听进我的话,你的耳朵聋了?正常来说你的感官应该被放大了,不该如此的。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身上闻到了一股令人厌恶的味道,该死的麝香味!我不只是巫王之手、杜鲁奇的首席执政官!我还是神选!我放逐过无数的混沌恶魔,你在我面前无处遁形,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开始向她祈求,毕竟我在你面前呢。也许你的面前也会出现一个传送门呢?而不是在这扯什么没用的废话!”达克乌斯厉声的怒喝着,他已经完全投入情绪进入了忘我的表演状态,他又突然补了一句,“你们还在等什么呢?” 在场的权贵们还处在震惊中,事情的变化太快了,这不是封赏仪式吗?怎么还没过几分钟就成了这样?反应过来的他们随即抽出剑鞘里的武器,开始扑向尹斯瓦尔。 尹斯瓦尔此时已经不再隐藏,他满是恶毒的看着达克乌斯,身形开始变化开始逐渐色孽恶魔化,青色的皮肤变黑变紫,嘴里的舌头拉长,手也钳子化。 不幸的是,还没等尹斯瓦尔变化完,权贵们就扑向他挥舞着长剑噼向他美貌且丑陋的身体,还没等他惨叫,又有更多的刀剑噼砍到他身上。 “这啥玩意啊?欲魔吗?!还是那啥兽?垃圾!”达克乌斯还大大咧咧地坐在王座上,观赏着下面的这一幕,这尹斯瓦尔死的比项羽拔剑自刎后被乱刃分尸还惨,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声来。他甚至都没有看清尹斯瓦尔的最终形态,从侧面走廊推出的四台收割者弩炮也没有发挥价值,又被推了回去。 达克乌斯在林场的时候被色孽整过一次,守密者这么超模的玩意都干出来了,给他上了一课,自打那以后他就很少不打无准备的仗,每次都要详细部署,做好万全的准备,结果这尹斯瓦尔也不给力啊,他寻思身为首领这身份不得变个四臂大魔啥的?然后苦战一番。他突然又想到的克拉卡隆德已经消亡的噬心者家族,曼吉尔的姐姐被他弄死的时候好像也只个色孽狂信徒? “无所谓了,反正不是本尊来,遇到什么玩意干什么玩意就对了。”在这短暂的功夫,达克乌斯又寻思一下,这要在游戏里高低得给他整个色孽克星的称号? 很快,大厅又恢复了秩序了,权贵们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上,无声且渴望的看着达克乌斯,他们知道大的要来了,瓦拉哈尔的位置现在已经空出来了,也许不久之后夜督的位置也会空出来,也许不用需要不久,今晚也说不定呢? “让我们祝贺尹斯瓦尔!”达克乌斯站了起来说道,说的同时还用拳头敲击着自己的胸膛,“祝贺尹斯瓦尔打破担任瓦拉哈尔的最短记录,希望他能一直保持着这个记录。” 权贵们再次跟着达克乌斯的动作做了起来,大厅内充满了戏谑的笑声和嘘声。 “任何尝到禁果的杜鲁奇都必须死!这是法律!”过了一会,达克乌斯伸出手示意安静,他大喊道。 “法律!” “法律!” 权贵们配合着达克乌斯的表演,但他们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此时,尹斯瓦尔残破的尸体已经被奴隶们清理走了。 “尹斯瓦尔死后该谁来继承瓦拉哈尔之位?”达克乌斯盯着在场的权贵们冷冽地问道,接着他自问自答道,“乌来?还是马鲁斯?” 在场的权贵们又爆发出大笑声,他们知道这是巫王之手在开玩笑,洛汗的家族除了乌来和马鲁斯已经没谁了,当然纳迦莉亚勉强还算是。乌来是凯恩的祭司,属于宗教,没有介入世俗的权利,除非放弃祭司的位置,但这显然是想多了。马鲁斯?算了吧,除非是由巫王陛下下令赦免马鲁斯,并指名马鲁斯担任才有戏。 “纳迦罗斯没有弱者!但这座城市需要重建,需要秩序!这需要大量的奴隶和工匠,这也是你们的入场券!逃票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达克乌斯斩钉截铁地宣布道。 在场的权贵们懂了达克乌斯的意思,如果要角逐瓦拉哈尔之位必须得先拿出来些什么,否则连资格都没有。 “明天拂晓开始!过期不候,要知道我很忙的。”达克乌斯又补充了一句,这句话也相当于下逐客令了。 在场的权贵们开始向达克乌斯行礼,随后急不可耐且互相戒备的退出大厅,来到庭院的旗帜下面被扈从们保护了起来,他们知道争斗现在已经开始了,达克乌斯的入场条件让昔日关系不算牢固的盟友变成了敌人,尤其是不知道德拉卡夜督什么时候死的情况下。 “我猜今晚会有多场午夜密谋?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继续我的工业八股。” 66除了政治还是政治 “利在此而此为主矣,利在彼而彼为主矣。鬻官卖爵之柄,天子操之,且足以乱。庶人操之,则立乎其上者之及及何如也?天子听命于藩镇,藩镇听命于将士,迄于五代,天子且以贿得,延及宋而未息。 。” 达克乌斯在前面背着手一步三摇的飘忽走着,嘴里念叨着身后杜鲁奇们听不懂的话语,在他看来这几句话是杜鲁奇社会和那些权贵们最好的写照,当然这里也包括他。 不过,达克乌斯念叨到一半又嘎然而止,因为后面的内容他作为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大聪明又记不住了。他没有因为格杀一个瓦拉哈尔而感到兴奋,区区一个瓦拉哈尔而已,还是尹斯瓦尔这种货色,他之前还杀过一个提督呢,而且他的奇生才刚开始,连而立之年都没到,按这个轨迹和中古世界的这个尿性他后面还有个杀的。 “那我这算藩镇,还是算中央?或是保王党?”达克乌斯又寻思起来,他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虽然安娜萨拉族母与莫拉丝是相交莫逆的好闺蜜,但在政治立场上很明显是站在马雷基斯一方的,而且安娜萨拉与赫莉本这个宗教疯子的关系似乎也不是太好?虽然凯斯来这位家族执法冠军是在哈尔·冈西深造走的刽子手的路子。 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会突然站在那里转过头看着后面跟着他的杜鲁奇们,他观察着每个杜鲁奇的表情,他的老班底、他哥哥的扈从、多里恩为代表的纳迦隆德恐惧领主的子弟们,还有来自不同地方的女术士们。 这些杜鲁奇也停下脚步看着达克乌斯,有的神情中或是敬畏、或是坚定、或是恐惧、或是崇敬和其他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利在此而此为主矣,利在彼而彼为主矣。唉,用在他们身上也不是未尝不可?”达克乌斯缓缓叹了口气。 “你们之中有很多与我参加过放逐混沌恶魔的战斗,你们可以背叛我!但任何尝到禁果的杜鲁奇你们是知道下场的!那是我的底线!”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会满足这些杜鲁奇的政治野心或是财物奖赏,人的野心和欲望是无底线的,填不满的,这种承诺没有太大意义,更何况是杜鲁奇。而且这些杜鲁奇跟随他或多或少的也得到各种恩惠,也不用他废话。 杜鲁奇们听到达克乌斯的话后愣了一下,他们没有左顾右盼,也没有交头接耳,而是当机立断的都跪了下来,趴在了长长的过道里。 “或许有谁想问纳迦莉亚?她跑不掉的,她的结局已经注定了,都起来吧。”达克乌斯摸着下巴阴晴不定地说道。 “弗拉奈斯,你俩辛苦一下,以我是艾德雷泽,刀锋之主神选的名义去把那些纳戈尔号的战俘都要来,雷恩你也去,先把那些战俘安置起来,然后统计出来,顺便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达克乌斯说的时候是看着塞利雷说的,也就是他的叔叔。 塞利雷对着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领会了达克乌斯的意思,塔凯亚家族的哥俩自然也不必多说,很快这三名杜鲁奇转身带着一些扈从行动了起来。 时间不等人,这会已经快中午了,等下午的时候那些俘虏说不定不是被卖变成奴隶了,要么就被献祭给凯恩了。纳戈尔号上的权贵和士兵虽然成了阴谋的牺牲品,常年作战的他们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但达克乌斯可没那么傻,他可不会好心的把他们再放回到纳戈尔号上去,即使是放也得是另外一种形式,钱财还有,权势肯定没有了的那种。 “多里安,告诉你的父亲,可以动起来了。”达克乌斯看着多里安说道,他寻思了一下,又补充道,“你也去负责安置那些战俘,顺便你和雷恩把这场战役的全过程都记录下,就像在纳迦隆德的时候一样,内容要详细,角度要全。” 接下来达克乌斯又吩咐了起来,无非是让科威尔带队去统计属于德拉卡夜督作坊的技术人员和奴隶的数量,并且分门别类。女术士们则要去评估整个海格·葛雷夫被破坏的情况,他发现他自己现在越来越会使唤人了,无师自通,天赋直接拉满。 中午,达克乌斯、马拉努尔、德鲁萨拉还有全副武装不像是要吃饭的德拉卡夜督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他们聊了聊接下来可能发生的走向,并且听听德拉卡的意见。 至于德拉卡的子女们早被他送出海格·葛雷夫了,他一直担心达克乌斯会把他怎么样,尽管达克乌斯已经向他承诺过,但这种事嘛,尤其是对于杜鲁奇这个种族来说嘛。 这场夹杂着各种要素的风暴,到目前没有停止的迹象,而是开始转弯向下一个路径点袭去,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达克乌斯像风暴之子一样,一直在风暴的中央信步徘回,众所周知风暴中央是最平静的,很多事情和东西都要在他的影响和操纵下进行的。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波及到,或者说他在杜鲁奇社会已经不需要当棋子了,他已经跳出了那个范围,现在他需要嘴皮子动一动,就会有无数的生命因此消逝,这特么可比试炼的时候比用刀砍来的快啊,但也更残酷。 下午的时候,达克乌斯兄弟俩待在房间里,看着被摧残一晚上的海格·葛雷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巴勒斯·巴勒最后会怎么样?”马拉努尔突然问了一句。 “昨晚逃出去的权贵回到纳戈尔号上后会质疑他,背叛他,权贵们会把他蠢儿子的错归咎到他的身上,众叛亲离的他骑着黑龙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或是像个英雄一样拔剑自刎?”达克乌斯在寻思着别的事,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马拉努尔。 “英雄?拔剑自刎?”马拉努尔滴咕了一句,然后笑了起来,过了一会说道,“我可不认为巴勒斯是什么所谓的英雄,拔剑自刎!我的弟弟,我们阿苏尔表亲中最具想象力的吟游诗人都想不到这么有意思的故事,我很难想象巴勒斯拔剑自刎的画面。” 达克乌斯脸上露出笑容,耸了耸肩表示认可马拉努尔的话,巴勒斯的结局已经注定,虽然马拉努尔与弗尔兰的关系很友好,纽克尔与巴勒斯的关系也同样友好,但在利益面前屁都不是。枕戈待旦的克拉卡隆德军队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消息已经传达完毕,剩下的事就不用他来操心了,安娜萨拉母子会弄好一切的,他只需要等一个结果。 “我们接下来就待在海格·葛雷夫?”过了一会,马拉努尔又突然问了一句。 “应该是?不过得回克拉卡隆德几趟,反正也不远。” “看船?” “是的,到时候你跟我去露丝契亚大陆转转,我给你整两个灵蜥侍者跟你后面给你扇大扇子,绝对有排面!” “这大扇子过不去了是吧?”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笑了起来。他准备接下来就在纳迦隆德、海格·葛雷夫还有克拉卡隆德往返,在他看来只需要这三个地方经营好就够了。 卡隆德·卡尔保持那个样子就挺好。 戈隆德目前就算了,那里除了女术士这个社会改革,其他的没有什么操纵空间,而且达克乌斯与莫拉丝也没啥好说的,虽然他和莫拉丝那啥,马雷基斯也许会当不知道,豁达的马雷基斯或许还会调侃他。但他不会玩火,在这个世界连欲望都无法克制,那玩还个锤子的战锤,早点投入混沌的怀抱,加冕永世神选灭世好了。 虽然达克乌斯目前是保皇党,莫拉丝也算是,但并不妨碍他俩不对付,莫拉丝把德鲁萨拉派到他身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监视、通风报信、当个钉子、吹枕边风影响他的判断这些烂招太多了。 只是让莫拉丝没想到的是事情没并有按她预想的轨迹走下去,不靠谱的精灵众神突然靠谱了一把,把命运多舛的德鲁萨拉从悬崖的边缘拉了回来,虽然德鲁萨拉被推到边缘也有这些精灵神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或许莫拉丝应该好好审视达克乌斯?或是审视下不靠谱精灵众神们的靠谱程度?实在不行可以找莉莉丝整个预言啥的咨询一下? “这算啥?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糖衣吃了炮弹又打回去了?问题是我也妹干啥呀!”达克乌斯突然莫名其妙的滴咕一句。 马拉努尔转过头看着达克乌斯,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他的弟弟了,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看懂过?自从那次试炼回来之后,好像一切都变了。 “我的弟弟,你不会是又在想让谁担任海格·葛雷夫的瓦拉哈尔吧?”马拉努尔身体坐正,表情的严肃的盯着达克乌斯问道。 “恩出于上!”达克乌斯有些诧异,这次马拉努尔说话没有绕圈子或者借物喻人,很直接很干脆,可能是在马拉努尔看来这事情很严重,他寻思半天在组织语言,他在想那句话用精灵语该怎么说。 “恩出于上?”马拉努尔点了点头,小声重复着这个词,不停的思索起来。 “恩出于上!对!恩出于上,这个词说的真好。”马拉努尔品味了一番后,轻吐一口气缓缓说道。 “放心,我的哥哥,我有分寸,但。 。”达克乌斯透过窗户看着海格·葛雷夫残破的景象说到,他顿了一下,寻思一下后接着说道,“但你还是得提醒我,我担心我会膨胀或者自满,这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只要你不嫌我烦就好,尊敬的巫王之手,我的杜鲁奇首席执政官大人。要知道我们是家人!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库里什把那个什么血纳迦女王剁了!”马拉努尔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开始调侃起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笑着给了马拉努尔一拳,解决尹斯瓦尔一个是因为他是色孽教派的领袖,还有一个是给海格·葛雷夫权贵们的鱼饵,他也不是姜太公,没有饵怎么钓鱼,这帮权贵一个比一个精,只有让权利迷失他们的双眼,他们才会变得跟个傻子一样,让达克乌斯肆意摆弄。 而且这就像推恩令一样,是阳谋!哪怕那些权贵们都知道也没得选,他们必须去做,等瓦拉哈尔尘埃落定的时候,一切都将变得物是人非,盟友成了敌人,敌人成了盟友,亲戚和联姻家族变成了尘埃,海格·葛雷夫的政治将迎来新的局面。 而且削弱海格·葛雷夫权贵们的权势正是马雷基斯想看到的,再说确实有点开始邪门的苗头,也就是杜鲁奇社会的这种特殊体制,要么都有可能搞成漂亮国那种军工复合体。这种现象也是达克乌斯不愿意看到的,与他的利益是相悖的,他要把这些权贵们削减消灭并且拆开,形成无数个小的复合体,那种可控的没有搞幺蛾子事苗头的。 达克乌斯是巫王之手,但他也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他代表着克拉卡隆德权贵们的利益,说白了就是粮和船,然后再把武器和钢铁抓在手里?干脆把宗教也抓手里得了。这就有点过分了,虽然马雷基斯能容他,但他不会这么做,因为在他看来这是政治,分寸最重要,他更不会去越过马雷基斯去认命谁当瓦拉哈尔,那是马雷基斯的事。 “该死的政治。” 寻思到宗教,达克乌斯又寻思到了凯恩次元剑和马鲁斯。 “唉,每次都是这么不圆满。”达克乌斯吐槽了一句。 就像沃特那把神奇的叶锤一样,沃特一个在军队服役的哥哥是在科威尔的策划下被马拉努尔阴死的,另一个则是在战斗中被雷恩给砍死了,至于其他的就得问问那把神奇的叶锤了,曼吉尔的死也跟这把叶锤有关系。 达克乌斯准备去艾索洛伦的时候把那把普普通通的叶锤找戴斯领主强化一下,毕竟他还用那把锤子砸死过巴斯空那个纳迦瑞斯王子呢。 “好像至今没名吧?这不得起个父愁者啥的,妥妥的紫装,传家之物。”达克乌斯又寻思了一下,当然父愁者什么的只是调侃,他可不会越俎代庖做揭沃特伤疤的事,就像他当初没有动手一样。 虽然沃特一直没有表露什么,但达克乌斯知道这件事在沃特心中一直是个难以启齿的伤疤,就像梦魔一样缠绕着沃特,反而坡脚就不算什么事了,这也不影响沃特战斗和与其他的权贵家族联姻。沃特表现的不像一个传统的杜鲁奇,可能是与出生的家族、父母、年龄、经历和达克乌斯与他身边扈从的影响有关,毕竟不是谁都像马鲁斯那样有个狗屁先知母亲,再说哪个杜鲁奇信古圣啊。 “我的哥哥,帮沃特找个联姻对象,要相对靠谱点的,你懂的。”达克乌斯寻思到这里突然说道。 “没问题,这事交给我,话说接下来准备让沃特做什么?” “希望之城,艾希瑞尔的夜督!那个位置适合他。”达克乌斯斩钉截铁地说道。 “艾希瑞尔?绝望之城?好名字!”马拉努尔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说道。 达克乌斯干笑了一下,他又开始寻思起了不圆满,马鲁斯的哥哥姐姐加起来有5个,有两个已经被马鲁斯弄死了,还剩乌来和纳迦莉亚,乌来即将在哈尔·冈西迎来他的命运,而纳迦莉亚的命运则在北方。 遗憾的是马鲁斯的母亲埃尔迪尔和二哥尹斯瓦尔则被达克乌斯弄死了,或许是这就是月有阴晴圆缺吧。 哈尔·冈西的宗教之乱达克乌斯是不准备参活了,那地方对他来说太危险了,赫莉本那疯婆子和凯恩刺客可不是闹笑话的,赫莉本可不会在乎什么亲戚关系,这可是弑母的存在。凯恩那小瘪三看他不顺眼降下个神谕什么玩意的,他就得扔在那,跑都跑不掉。 而且宗教这个问题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达克乌斯可没自信到,他去一趟哈尔·冈西就把杜鲁奇的宗教问题就解决了,他还没疯的那么彻底,那么不可救药。他也不会把什么驻颜有术给赫莉本,要给的话赫莉本的婶婶安娜萨拉早就给了,用得着他?再说给了有什么好处?赫莉本变得精神正常?从宗教的疯狂中挣脱出来?这不扯犊子呢吗。 寻思到这里达克乌斯不禁笑了出来,凯恩次元剑和乌来还是交给马鲁斯吧,也许他与马鲁斯下次相会会在北方? 谁知道呢?也许那时候达克乌斯已经去露丝契亚大陆了。 “打扰一下,之前那个从天而降的铁匠醒了。”德鲁萨拉敲响房门,推门而入后缓缓说道。 “走,去看看。”达克乌斯突然来了兴致。 67从未停止过 就在达克乌斯闲的无聊发呆乱寻思的时候,海格·葛雷夫的权贵阶层正在进行各种秘密的串联和会议。 此时钩爪之岚家族的会议室,正在进行激烈的争执,由于达克乌斯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根本不够他们坐下来酝酿那种几年或几十年的周期的阴谋,这次会议没有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也没搞那些繁文缛节的玩意,直入主题。 钩爪之岚家族顾名思义,整个家族所擅长的是抓捕、培养与训练冷蜥,在骑乘和指挥冷蜥作战上独树一帜,家主说是负责指挥海格·葛雷夫的冷蜥恐惧骑士,但洛汗在的时候一直被压制着,很少有表现的机会。至于其他的也就那回事。 克拉丁梦想成真出场的父亲作为钩爪之岚现任的家主,对是否介入瓦拉哈尔之位表现的犹豫不决,原因很简单,钩爪之岚家族虽然作为海格·葛雷夫八大权贵家族的之一,但实力不太够,财物、声望和战士数量一直排在第五、第六那种,与前面的稍微差了些实力。 奇怪的是昨晚海格·葛雷夫之乱,前面家族的尖塔居然倒了三座,克拉丁父亲的仇人也随着尖塔倾倒被掩埋在废墟里。这一切的一切都给了他决心,同时也让他摇摆不定。 克拉丁目光灼灼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父亲,他知道他的父亲在思索什么,他又看向与他对坐的姐姐,他的姐姐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目光平澹的与他对视着。 克拉丁与他姐姐是杜鲁奇极其罕见的龙凤胎,平日关系及其友好,当然这个友好指正常亲情的友好,没有什么不论的关系。他姐姐还是他的资助人,他姐姐把哈克西耶试炼之航中获得的财富全投入克拉卡去露丝契亚大陆的冒险,虽然这项投资最后打了水漂,消失在了露丝契亚大陆的一处迷雾中,他的姐姐只是勉励了他一番,表示能回来就好,并没有去纠结财产之类的问题,但他知道该还的还是要还的。 作为一名年轻的杜鲁奇少女,尹兰雅有着非常好的魔法天赋,据克拉丁所知他姐姐非常喜欢各种杜鲁奇权贵的诱惑和操纵。虽然她非常小心以确保家族名声的发展,但她复杂的背叛网络背后的真正目的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通过同时引诱一位父亲和他的两个儿子,试图让她父亲的竞争对手家族垮台。但马上要进行到最关键步骤的时候,竞争对手家族的尖塔突然倒了,那位父亲和其中一个儿子也被埋藏在废墟中。 “我的弟弟,你接下来准备回馈你在哈克西耶试炼之航的时候巫王之手对你的投资?”尹兰雅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瞬间,整个钩爪之岚家族参会者的目光聚集到了克拉丁的身上,他的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流出了出来,这是他的秘密,虽然这个秘密不算是什么秘密,家族的成员或多或少的知道,但这也是秘密啊,只有他的母亲和姐姐知道是谁投资的他,现在突然被拉到明面上来说了。 “那些露丝契亚的黄金是巫王之手投资你的?不是克拉卡隆德冷眼家族的达斯坦提供的?也是,那时候的达斯坦提督应该不会那么做。”克拉丁的父亲当然知道克拉丁的事,他自问自答道。 毕竟当时的船长和水手都是克拉丁父亲的人,他只知道他儿子在寒心海外围的一个小港口里获得了一笔可以完成试炼交差的黄金,虽然当时那艘掠夺舰打的是地狱之灾家族的旗帜,但当时他也没在意,他不知道他儿子的黄金居然是现在的巫王之手投资的,或许他早该想到的。 “是的,父亲。”克拉丁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你还记得当时发生的事吗?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隐瞒!这很重要。” 克拉丁在家族成员的目光下把当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家族成员没有打趣或嘲讽克拉丁的囧事,他们都想试图通过这件事稍微了解下巫王之手,要知道巫王之手实在是太神秘了,达克乌斯还没成为巫王之手前就已经引起整个杜鲁奇权贵阶层的注意,他们就没见过哪个杜鲁奇可以与巫王陛下站的那么近,召开黑暗议会时发生的事情给这些权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个傻瓜提督的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提督死的过程。 达克乌斯成为巫王之手后,这些权贵们想去打探他的轨迹和在克拉卡隆德发生的事情,但知之甚少。十六岁前的他被地狱之灾家族保护的太好了,试炼归来后他很少出席公众场所,连宴会都不出席,竞技场也只去过一两次,就连克拉卡隆德那些不入流的权贵也只知道他的赫赫凶名。之后更是神秘的消失几年,没有哪个杜鲁奇知道他去哪了,去纳迦隆德后更是天天与巫王陛下待在王座室里,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 克拉丁讲完后,会议室里迎来了短暂的沉没,他们都在思考克拉丁与巫王之手这次短暂的相会,他们试图在这简短的对话中捕捉些对于家族现在有利的信息。 “怪,太奇怪了。我要是参加试炼获得这么丰厚的战利品,我是绝对不会分出去的,我会全带回来,声望和地位全都有,我会成为整座城市权贵的话题,我为什么要分出去?”克拉丁的一个哥哥最后打破了沉默说了起来。 克拉丁的父亲瞪了一眼他的蠢儿子,但他认为他的儿子说的有道理。 “或许他不想太出名?因为战利品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整个杜鲁奇社会的权贵都会知道他?要知道刚才克拉卡讲过在他之前还有一个哈尔·冈西的权贵也获得了可以交差的投资。那这也不对啊,虽然巫王之手这么做肯定是出于某种原因,但我搞不明白巫王之手的逻辑和动机。”尹兰雅思索了很久,最后缓缓说道。 这些权贵按杜鲁奇的正常逻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能想出来就奇了怪了。他们哪知道刚来这个世界的达克乌斯知道要回纳迦罗斯这种狗都不待的地方是什么心态,那真是能苟就苟,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苟着,现如今成为巫王之手完全是命运在驱使他。 “我不过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怎么就成了杜鲁奇的二把手?”用达克乌斯的话讲就是这样的。 “家族的存亡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你现在去一趟夜督城堡,我让管家查一下当时你获得投资的等价索维林,你千倍带过去,不!万倍!表现的好一点,必须留在巫王之手身边为他服务,这是多少权贵想获得都资格的机会!”克拉丁的父亲斟酌了许久后说道,他分析了当时的对话,巫王之手并没有明确的要克拉丁怎么样,这些承诺是克拉丁说的,那就说明也许有机会,也许就也许够了。 虽然克拉丁的父亲不怎么了解巫王之手在克拉卡隆德时候的轨迹,但他知道在纳迦隆德发生的事,因为杜鲁齐社会没有秘密可言。 巫王之手的堂哥与巫王之手关系及其紧密,堪称巫王之手的代理人,巫王之手对外的事务很多时候都是他的堂哥在处理。心思缜密,口才了得,做起事来滴水不漏,三言两语就能把那些投机份子挡在外面,连巫王之手的面都见不到,想巴结巫王之手都没机会。 钩爪之岚家族的成员听到要把万倍的财富献出去并没有引发不满,他们知道这是个机会,如果让克拉丁能成为巫王之手扈从的话,这个收益是极大且丰厚的。他们可以像多里安的扈从们一样,顺势成为克拉丁的扈从,这样就等于变相的成为了巫王之手的扈从,这就是机会。 无论在哪个社会,哪个世界,机会都是极为重要的。当然,机会与能力到底哪个重要一直是个哲学问题和辩论题。 同时钩爪之岚的家族成员们也知道家主已经放弃了角逐海格·葛雷夫瓦拉哈尔之位,大多数成员思索了一会后也能理解家主的决定。 “父亲?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就这样放弃了?”说话的是克拉丁的一个哥哥,他父亲眼里的蠢儿子。 “虽然我不了解巫王之手,但这绝对不是什么机会,而是一个陷阱!”克拉丁的父亲瞪了蠢儿子一眼后说道。他虽然不了解巫王之手的路子,但他了解巫王陛下啊。 马雷基斯一直明里暗里的在搞海格·葛雷夫的八大家族,他担心这八大家族联合起来,对抗他的统治。 而钩爪之岚家族也在巫王陛下的打击范围内,克拉丁的父亲能隐约猜到这就是巫王之手酝酿的阴谋,不!用阴谋说不恰当,这比阴谋更高级,这是阳谋!这一番闹下来八大家族还能剩几个?剩下来的还有现在的实力吗?到时候能坐稳瓦拉哈尔的位置吗?那不任由巫王陛下拿捏吗? 克拉丁的父亲也很快想到了破局的思路,只要八大家族能串联起来同进退,巫王之手的阳谋就会被瓦解,但这可能吗?时间太紧了。而且他太了解那些家伙了,他们一直在渴望上升的机会,为了这个机会他们等的太久了,如果不是实力不够他也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而且还有两个家伙已经被掩埋在废墟里了,他们刚上位的儿子会舍弃吗? 蠢儿子还要说什么,被坐在他旁边的家族成员拉住制止了,他也看到了他父亲眼中的不耐烦和冰冷,直接把要说话憋了回去。 克拉丁此时头皮更加发麻,他知道重担压在了他的身上,万倍?如果他成为了巫王之手的扈从还好说,如果成不了的话,这利息可就有点高了啊,他的家族和他的父亲可不会为他买单的,比这还重要的是他失败后的后果,他在恍忽间看到了尹兰雅对他鼓励的点头。 通常有名字的一般都是有点戏份的,我是真的懒得编名字,而且读者普遍也记不住。 纳塞尔已经醒了过来,当然没有睁开眼麻木的看着床顶的天花板,他眼睛的童孔已经破裂且中毒,眼球直接女术士们摘除了。 恍忽的纳塞尔以为自己还在梦境中,毕竟印象太深了,仿佛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想忘都忘不掉。在梦境中一个穿着奇特的精灵站在一个奇特的熔炉旁,那里似乎是一处茂密的森林,远处的参天大树都能遮挡住阳光,就像常年见不到太阳的海格·葛雷夫一样。那个精灵在他面前不停的敲打着、演示着和教导他如何成为一名出色的铁匠。 纳塞尔不知道眼前的精灵到底是什么身份,可能是瓦尔?他想问但他说不出话,他想动但他似乎是个虚无缥缈的存在。他只能站在铁砧旁边看着,他在那个精灵的身上看到了力量,但给他留下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双眼睛,眼睛中充满的情绪是他无法用言语说表达的。 纳塞尔不知道的每次他思考精灵的身份时都有一种力量在引导他。 “你醒了吗?” 一声话语打断了在恍忽间胡思乱想的纳塞尔,又把他拉回了现实的世界,虽然他看不到了,但他的感官似乎变得敏锐起来,他知道他的旁边站着三个杜鲁奇,因为他听到了三个呼吸的声音,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我给你的建议是不要动。”达克乌斯接着说道,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戒备。 “大人?请问这是哪里?” “好问题,你没有魂归厄斯·哈依艾的怀抱,你还活着,现在你在海格·葛雷夫夜督城堡的主塔。” “夜督城堡?瓦尔啊。”纳塞尔听到这话后又要挣扎的爬起来。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让你别动。”达克乌斯厉声喝道。 随着这声厉喝,纳赛尔还在扭动的身体僵在了那里,形成了一个奇怪且滑稽的动作。 看到这个滑稽的动作后,吉纳维芙直接笑了出来,纳赛尔这时候才知道屋里原来还有第四个存在。 马拉努尔和德鲁萨拉有些奇怪的看了达克乌斯一眼,他没有解释,他也没必要解释。他从怀里掏出装有欧甘石碎片的袋子,从所剩不多的碎片中掏出一个小块掷到纳塞尔手旁边。 “抓住那块石头,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达克乌斯冷冽地说道,他有他的行事方法,他随着身份的变化和来这个世界越久就变得越苟,他对他身边的杜鲁奇一直抱着某种戒备,他更喜欢和丘帕可可待在一起,虽然丘帕可可有时候有些不着调,但那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他对身边的杜鲁奇尚且如此,更何况以一个天降形式出现的杜鲁奇了。 上次去险恶群峰获得的战利品,达克乌斯目前是一个也没带在身上,都在各个地方搁置或保养着,他生怕着了谁的道,步了马鲁斯的后尘。 “是,大人。” “是什么驱使你跳下来的?”达克乌斯没问庄园里发生的事,前因后果他前天晚宴前就已经了解清楚了。 “当时我的脑海中出现一道声音,指引着我跳了下去。” 一听到这话马拉努尔和德鲁萨拉不澹定了,他俩有些诧异的对视一眼,随后看向达克乌斯。而吉纳维芙已经见怪不怪了,很明显已经习惯了。 “那你昏迷的这段时间看到或听到某种预示了吗?” 纳塞尔结结巴巴的把梦境中所看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马拉努尔和德鲁萨拉这回更不澹定了。 “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精灵有没有带眼罩?” “戴了!黑色的眼罩。”一股力量驱使着纳塞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这套路又升级了?”达克乌斯也有些不澹定了,他看着纳塞尔手里摊开完好的欧甘石碎片寻思道。他搞不懂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铁匠是瓦尔的神选信徒还是某种反串黑。他知道他被那位盯上了,他与她的争斗从未停止过。 “我是不是也有另一个脑袋?”达克乌斯需要什么,她就把什么送到他面前?感情他真的是另一种形态存在的万变魔君?或者说老奶奶找过瓦尔,这确实是瓦尔的神选? 达克乌斯知道老奶奶想吃鱼了,不是,是整点薯条了,他得和老奶奶对下账了。 “我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技艺精湛的铁匠,我需要的是类似混沌矮人那种整套工业流程。”达克乌斯对着纳塞尔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纳塞尔并没有回应达克乌斯,因为他没听懂。但马拉努尔、德鲁萨拉和吉纳维芙听懂了达克乌斯的意思。 德鲁萨拉的手伸了出来,向达克乌斯示意要干掉纳塞尔,但被达克乌斯摇头阻止了。 “我可以帮你报仇,但你首先要证明你的价值,记住!我需要的是一套完备的工业流程,工业流程!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达克乌斯·地狱之灾,巫王之手,杜鲁奇首席执政官,你先好好休息,时间还长着呢,变化从未停止。” “我的弟弟,你是说他有问题?”走出房间后,马拉努尔直接就在走廊过道里严肃的问道。 “开眼了吧?如果一个普通的铁匠能拿出我们需要的整套工业流程,或者能解决关键地方。 。”达克乌斯并没有回到有或没有。 马拉努尔思索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同意了达克乌斯的说法。 “如果拿不出来,那他可能就是锻造之神,瓦尔派到你身边的。”德鲁萨拉颇有感触的说道,她或多或少的知道莫拉丝的用意,但她没得选,现如今情况就不同了。她现在可是赫拉提和阿萨提这对姐妹的双神选,一个能震撼整个三精的存在! “如果,我是说如果能拿出来呢?。 。”吉纳维芙小声说道,说道最后她干脆不说了。 三位位高权重的杜鲁奇和一个周游过世界的吸血鬼沉默的站在走廊过道里。 “那可就是明牌了。” 68公开公平公正 达克乌斯带着德鲁萨拉在夜督城堡的会议厅接见了克拉丁这对孪生姐弟,他把潜伏在海格·葛雷夫艾吉雷瑟分部提供的权贵资料放到了桌子上,有些不礼貌的看着这对孪生姐弟,一会看看克拉丁,一会看看尹兰雅。 龙凤胎可太稀有了,对于杜鲁奇来说更是如此,要知道杜鲁奇社会可没有喝了后有八胞胎的药剂。 看了一会,达克乌斯又拿起克拉丁带来的礼单看了起来。 克拉丁兄妹坐在拘谨的坐在那里,低着头不敢直视着达克乌斯和德鲁萨拉的双眼,一个是身份的差距,一个是身上散发出的恐怖压迫力,比穿戴盔甲,腰上用头颅的头发绑着的德拉卡夜督还要强,他们的父亲更是无法与之相比。 “看来我当时对你的投资,现在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啊。”达克乌斯看了几眼又把礼单放到了桌子上说道,没等克拉丁回话,又接着说道,“你的家族资助了你?” “尊敬的执政官大人,是的,我之前的冒险失败了。” “方便详细说说嘛?”达克乌斯对克拉丁这个倒霉蛋的印象特别深,他在试炼的时候没撞到赫潘丝,但克拉丁和沃特撞到了,至于下场嘛。他始终感觉这可能当时与他击杀几位王国骑士和一位探险骑士有关,这件事肯定在里昂尼斯引起了震动,要知道这可是死了有实封的权贵,而且还不止一个,从而导致巡逻的频率加强。 换句话说达克乌斯的行为引发了这俩倒霉蛋的悲剧,或许这之间还有更多的倒霉蛋,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克拉丁一五一十的述说着他在露丝契亚大陆的冒险。 达克乌斯耐心的听着,不时看着这对孪生姐弟互相对比着,出马雷基斯黑塔后他不想写什么纸质文件,导致他现在很无聊。 “你从哪登陆的?” “大人,一个到处都是沉船的咸水沼泽,据随船的女术士说那里被魔法所玷污,充斥着僵尸和食肉植物。”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大概猜到是什么位置,应该吸血鬼海岸的鲜血沼泽。 “迷雾?你深入进内陆了,突然进入到一个没有边际迷雾是吗?” “大人?”克拉丁表情些震惊的说道,他震惊于达克乌斯是怎么知道,他还没有讲到这个地方呢。 “然后,你的冒险队开始出现减员,人员不停的消失在迷雾里,或者被突如其至的飞镖、标枪和吹管袭击?”达克乌斯叹了口气,像个先知一样说道。他知道克拉丁去哪了,他敢保证这次克拉丁的倒霉与他没有任何关联,因为这地方他都没去过。 “大人?您。 。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我知道的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多,比如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落了在迷雾里,我甚至可以帮你找回来。”达克乌斯边开玩笑边认真地说道,他知道克拉丁这倒霉蛋肯定钻进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外围的迷雾中去了,能跑出来已经是迷雾女神,拉德莉莉庇佑了。 尹兰雅和德鲁萨拉目光有些诧异的看着达克乌斯,她们都知道露丝契亚大陆那片广袤丛林的神秘和未知,但让她们惊讶的是,达克乌斯居然如此的了解。 “大人,谢谢您,没有的。” “你选择这个时间过来,我想不止是回馈我的投资,或许还有别的事?” “大人,我想为您服务。”克拉丁双手张开从椅子上缓慢的站了起来,随后跪在地上说道。 “唔,你当时好像说过,不过我记得好像是二选一,你既然已经满足了一项,为什么还要为我服务呢?” “大人,我。 。我原打算只是想试一下,如果冒险成功了,我就可以回报您对我的投资。如果失败了,我再为您服务百年,只是没想到如今。 。”克拉丁趴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着,越说心越越慌,越慌越结巴。他本来就不擅长言辞,他想这个回答巫王之手肯定不会满意。 尹兰雅听到她的孪生弟弟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要遭,果然坐在对面的德鲁萨拉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个不要紧,起来吧。我很善解人意的,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样,你还记当时在你之前的什么来奇吗?哈尔·冈西的那个?”达克乌斯点了点,他理解克拉丁是怎么想的,要是他他也会这么做,毕竟杜鲁奇的寿命跨度挺大的,不像人类那些短命鬼鼠疫梗,有的是时间折腾,再说那时候他也没发迹。 “大人,我有印象,我记得叫来奇·戈拉德,不过据说他在那年就死了,死于死亡午夜。” “真是遗憾,愿凯恩祝福他,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找凯恩刺客刺杀我?” 一听到达克乌斯这话,克拉丁刚坐下来的屁股像被电了一下,直接串了起来,脸上满是恐惧和诧异,嘴唇在不停的哆嗦,双膝一软又扑通跪在了地上。 不怪克拉丁这样,这是一项及其严厉的指控,性质与上午尹斯瓦尔的一样,上午他可是亲眼看着新晋的瓦拉哈尔在短短不到几分钟内就被砍成肉酱,达成了一个史无前例,后无来者的记录。 尹兰雅和德鲁萨拉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尹兰雅同样满脸恐惧之色,她感觉她和她弟弟无法从这个屋子走出去了,甚至接下来家族也会遭受灭顶之灾,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德鲁萨拉则握紧黑柳木法杖,准备等待达克乌斯的命令随时催动黑魔法。 “大人,真的不是我!我感激您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这些财富做这种举动呢?大人,是您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向我伸出援手,我感激您。 。” “大人,我弟弟绝对不会干出这种的事的,他只是一个战士。”尹兰雅也趴跪在地上说道。 “好了。”达克乌斯与德鲁萨拉对视一眼后说道,他在十六岁黄昏之潮的时候被一个没头没尾的凯恩刺客袭击,还好最后反杀了,要么当时他就得撂那,他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他始终认为应该是在那个港口遇到的那几个权贵指使的。 动机?需要动机吗?看你不顺眼、想赖账、没有给他投资恼羞成怒,或者达克乌斯说的某句话让指使者不高兴了,高贵无暇的权贵想抹去这段黑历史,当时还有个女权贵还想向他展示出色的技巧,不止夜晚,可以全天候的那种,被他拒绝了之后恼羞成怒耿耿于怀。这对杜鲁奇来说不太正常了吗? “这才多少年?为什么际遇这么大?”克拉丁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保持着趴跪的姿势,稍微动弹下他就得瘫在地上。他感觉这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迷雾里的标枪和女骑士的骑枪都没让他这么害怕过。 “你的礼单中有一个物品我很喜欢,所以我可以给你个机会,你信奉什么?想好再回答!” 趴跪在地上的克拉丁试图冷静下来思考,他虽然不善言辞,但他知道巫王之手想要的答桉肯定不是凯恩,而且这是一个送命题,神灵这么多,想说对其中一个,这根本不可能,如果巫王之手玩他的话,完全可以否认。 “大人,我立志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士,所以我信奉刀锋之主,艾德雷泽。”克拉丁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照实说了出来。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了过去,把克拉丁扶了起来。要说欣赏和喜欢吗,也就那回事,对他来说算是添头,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但他还是选择接纳了克拉丁,他需要一些体面的战士。 “明天早上来报道。”又扯了几句,达克乌斯下达了逐客令。 “对了,交给你一项任务,把德拉卡夜督重伤垂死可能活不到明天天亮的消息传出去。” 达克乌斯决定逗逗海格·葛雷夫的权贵们。 “你喜欢克拉丁的姐姐?” “是的,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出色的魔法天赋。” “那让她明天也一起来,让她做你的侍女。”达克乌斯斩钉截铁地说道,从德鲁萨拉嘴里说出出色这个词,那就代表尹兰雅在魔法上的成就上限极高。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等情况稳定了,我们制定一项计划,先从这里大规模招收女术士。” 德鲁萨拉没有说什么,而是笑着对达克乌斯做了一个淑女礼。 “克拉丁带来的财物中有一块石板,拿到房间里来,我趁这功夫先去睡一会,晚上我估计要应付那些权贵。”达克乌斯走了过去把德鲁萨拉抱在了怀里,在德鲁萨拉耳边说道。 石板刚才进入夜督城堡,达克乌斯就感知到了。 “悉听遵命,我的爱人。”德鲁萨拉紧紧的抱着达克乌斯的腰说道。 “那些财物给德拉卡夜督一份,剩下的都分下去,就以你的名义。”达克乌斯说的时候拍了拍德鲁萨拉,随后拉着德鲁萨拉走出了会议厅。 天亮之前有六家权贵表示要争夺瓦拉哈尔之位,和可能出现的夜督之位。达克乌斯把他们叫在一起,与他们讲了明确的游戏积分玩法,谁进献的奴隶和铁匠数量多谁就获胜,每个奴隶和铁匠根据种族和技巧有对应的分值,一年的时间为限,分数最高者获胜,他给了权贵们去其他城市购买的窗口期,至于是买还是抢,这就跟他没关系了。 奇怪的是权贵们都对这个方法表示赞同,不管是实力强大的、或是相对弱小的都认为很公平,这与索维林不一样,这其中有很多的操作机会,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秒,谁也说不清楚。 达克乌斯只要奴隶和铁匠,不要索维林。索维林数量多少对他和马雷基斯而言没有任何用处,货币是统治的一种工具,有时候想送都送不出去,要那么多索维林做什么,他也不是什么贪婪的巨龙,再说他也不缺金子。 石板达克乌斯看了,内容前文不搭后语,但不是命运或者预言之类的玩意,而是一项技术,类似脑波控制器之类的玩意,卡利恩的那个头盔里面就有这玩意,不过这项技术在蜥蜴人社会中已经失传了,变成了稀有物品。不过让他感到惊喜的是,德鲁萨拉表示在戈隆德预言之塔的金库里看见过几块类似的石板,她会想办法把几块石板弄出来。 女术士们开始研究达克乌斯布置下来的任务,他则带着暂时没事的扈从们研究和推演这场战役,并让纳戈尔号上的权贵现身说法述说当天的情况,越听他就越感觉命运对马鲁斯的无情嘲弄。 幸存下来的纳戈尔号士兵被打散编制,收置在夜督城堡的军营里。至于权贵的命运就不太好了,信奉深渊之主,玛瑟兰的尊重信仰可以不用改信,那么多掠夺舰需要舰长呢。信凯恩的要么就把自己的鲜血献祭给凯恩,要么就改信信奉刀锋之主,艾德雷泽,至于原本就信奉艾德雷泽的战士,则被编入教团中,教团是现在暂定的一个称谓,规则制度也没有具体明确,达克乌斯的叔叔塞利雷担任教主,当然教主这个称谓也是暂定,弗拉奈斯这位艾德雷泽神选则暂时当副的,协助塞利雷。 达克乌斯同样作为神选并没有去参与这事,他只要把框架搞好并且能随时调整好方向就行,首先他是个政治家,然后才是战士,主次不能搞反。用不要脸的说法就是,杜鲁奇和蜥蜴人社会不缺战士,缺的是他这种能指引方向政治家和掌舵手。 至于拜涅和艾尔米尔,达克乌斯没有叫他们来海格·葛雷夫,等这边事搞好了他还得回克拉卡隆德待一段时间,他得为即将到来的大远征做准备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不咸不澹的过着,海格·葛雷夫每天都不太平,这些家族和附属的小家族都卷入了争斗,包括想置身事外的钩爪之岚家族。合纵连横、夜间突袭、半路袭击各种方式方法纷至而来。 让达克乌斯这个吃瓜群众看的好生过瘾,尤其是来夜督城堡的这几条路现在被称为了地狱之路,哪个家族试图把奴隶运到夜督城堡其他的家族就会联手攻之,又是冲突强度升级,龟甲阵、车阵、高空投掷和收割者弩等五花八门的战术都弄了出来,但还是陆续的有奴隶和铁匠被运进夜督城堡。 这些奴隶和铁匠会在相关人员的监督下进行相关的测试,然后计算出对应的积分,发布位于在城市各处的积分板上,保证公开、公平、公正,就像福利彩票那样。 达克乌斯还把尹斯瓦尔是邪教教派首领的证据也公布了出来,与积分板放置在一起,提供给城内的吃瓜群众看。他还不停的推波助澜散布虚假信息,德拉卡夜督偶尔快要咽气了,偶尔又把气吊了上来,反反复复的折腾,权贵们惊疑不定,纷纷猜测德拉卡夜督的真实情况,但德拉卡夜督被保护的太严密了,始终没有确切的消息,全靠他露出来的风声。 过了不久,一份大规模招收女术士告示出现了各个积分板旁边。 69九年一贯制 这项政策的推行远远没有达克乌斯想的顺利,本来他打算以补助的方式发放到提供女术士的底层家庭,但他发现这根本行不通,世界上最苦逼的事莫过于想发钱都发不下去。 首先分期发放的话,必须要有个一个相对完整的官僚体系,进行登记造册,储存档桉,然后再逐年发放,这在杜鲁奇社会是行不通的。一次性全发就更行不通了,这样搞反而会害了这些底层家庭,要知道杜鲁奇社会带有黑色性质的团伙比比皆是,就像牛毛一样,每个街区不止一个团伙,到时候这些黑色团伙上门索要,给还是不给,不给家破人亡,给的话达克乌斯发了个寂寞,最后发放的索维林或物资会流入到那些权贵手中,那他不脑袋有泡吗。 达克乌斯现在也不想搞什么扫黑风暴重拳出击,没有意义,时候未到,杜鲁奇社会的环境和结构就像一个养室,黑色团伙会不断的滋生,就像南方会飞的大蟑螂一样,无穷无尽,每天都有杜鲁奇死于街头火拼,每天都有新兴帮派的成立,每天同样都有帮派覆灭,除非改变社会结构,或者他整些别的大活。 比如到时候达克乌斯发布强制在多少年内,每个家庭要贡献出多少人丁之类的大活。 “我要是杜鲁奇街头小子开局,这会估计早应该扑街了,或者给某个小贵族卑躬屈膝当狗?”寻思到这里,达克乌斯不禁感叹道。 给女术士提供免费的学习环境,又遭到了达克乌斯身边女术们的反对,无论是德鲁萨拉、阿丽莎、他堂姐、或是底层出来的初阶女术士,她们认为达克乌斯这样做背弃了传统,并且表示这也是试炼的一种,有的更离谱说是这样培养的出来的女术士没有战斗力。 达克乌斯对此表示很轻蔑,他不认为索维林算是什么试炼的一种,权贵家族出身能直接获得家族的适当资助,说白了就是氪金。底层的那种也是家里稍微有点余钱的,女术士平常在缝缝补补,接点活也能挨过去。 在女术士改革这方面达克乌斯触及到了女术士们的利益,一瞬间女术士们都变成了传统的保守派。但这并没有什么用,他是政治家,而不是政客,这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刀子适当的时候该动就得动,而且杜鲁奇社会的大环境这么好,这都搞不了也显得他太无能了。 但达克乌斯也能理解女术士们的心态,老娘辛辛苦苦趟出的路凭什么到后面就变成另一个样子,变得轻而易举,这很明显不公平,但无论怎么样这项政策还是要推行下去。 一个是给底层杜鲁奇家庭一个出头的机会,另一个是杜鲁奇社会需要女术士的缺口实在太大了。很多时候成为一名女术士不在底层家庭的选择之内,成本太高,死亡率大,投资回报低,说难听点纯粹就是送人头,说句更难听点的死亡午夜送给巫灵祈求怜悯都比送去当女术士强。 没办法,杜鲁奇社会就这鸟样,达克乌斯只能螺蛳壳里做道场,后面海上贸易肯定会盛行,每艘船基本都要配备女术士,天上飞的突袭舰如果研制成功也需要女术士,盔甲、武器、器械和战车批量附魔需要女术士,官僚体系需要女术士,炼金与科研也需要女术士,各个方面都需要女术士,低阶女术士的缺口太大。 达克乌总不能整些男术士,而且他可不想权贵阶层与官僚阶层相结合,这种前车之鉴的教训太多了,等到后面纯粹给自己找事,而且他们也担任不了那些职能,只能当官僚,到时候权贵们官、商、军、政相集合,马雷基斯肯定会给他整个好果子吃。 “马雷基斯新娘?”达克乌斯甚至寻思到让女术士们都成为马雷基斯名义上的新娘,无论什么出身,成为女术士后都得与之前的身份进行切割,平常就待在修道院里,只对马雷基斯效忠,这样能从根本上解决很多问题,但也仅限于他寻思寻思。 这是军书设定,本书没采用,之前讲过女术士学习时的残酷就不再讲了 达克乌斯把女术士们召集在会议厅里,开了一天的会,从早上到晚上。 当达克乌斯把他的计划说出来的时候,所有的女术们都沉默了,她们知道变革将要来了,这是不是她们能阻止的了,甚至安娜萨拉和莫拉丝出面都不行,她们知道这是巫王陛下意志的延伸,在杜鲁奇终究还是巫王陛下说了算。 经过长久的沉默后,女术士们当即表示支持,她们知道巫王之手来操作这事还能保证下她们的利益,也许巫王陛下来操作还如现在。 说白了巫王之手需要大量的低阶女术士把巫王陛下与巫王之手的野心支撑起来,那这样十二道试炼必须进行适度的削弱,不可能进行几选一这种淘汰弱者,选出强者的玩法,同时还得让毕业的女术士有一定实力。 达克乌斯虽然不会魔法,但他懂魔法啊,而且他还懂培养体系啊。 在会议上他提出了改制的思路,参考了前世的教育制度,前几年先学习魔法之风和魔法的基础原理、合理的规避阿萨提和赫卡提这两位大坑、还有如何应对变化等等,类似中小学,试炼改成纸面考试和实践考试。这一套下来之后直接进入大学阶段,开始根据天赋和擅长的方向选择具体的方向,比如选择火焰系的话,还要学习相关的配套技能,类似金属冶炼和装备附魔等等,同时还要学习如何管理一个大型作坊车间之类的等等。 接下来就是对分级与分支展开讨论,这其中涉及到魔法体系和残酷的十二道试炼。 这样,等毕业后一个符合达克乌斯需求的女术士就被培养出来了,他不需要这种女术士去参加战斗,也不需要成为什么毁天灭地的高阶女术士,只要能管理好车间,再把技术活干好就行。 达克乌斯把这称之为九年一贯制!当然年限肯定不止九年。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好痒,要长出另一个脑袋了。 至于,高阶女术士达克乌斯寻思采用导师制的研究生培养模式,从大学毕业的女术士中寻找有潜力的好苗子,根据不同的发展方向由成名已久的高阶女术士培养,到时候再把传统的十二道试炼再整上。 女术士们被达克乌斯的计划震惊了,她们神奇的发现按巫王之手这套搞下来的话,她们反而还会成为受益者,要知道这么搞是需要庞大的教学群体。她们看到了可能性和前景,同时也意识到这么搞以后女术士会大众化和平民化,到时候数量多到一个砖头掉头能砸到几个女术士的那种,遍地走,多如狗。 “尊敬的巫王之手,这样的话,培训女术士就需要大量的索维林作为支撑,教学、用具等等,这些都需要。”地狱之灾家族的高阶女术士谨慎地说道。 “索维林不是问题,我最不缺的就是索维林!我常常为了怎么把手里的索维林花出去而感到烦恼。”达克乌斯歪坐在主位上,摊开双手戏谑地说道。 达克乌斯的话语,引来了女术士们的笑声,她们知道达克乌斯出手是真的阔绰,虽然给他服务累点,但收益也高。 前一阵子就以德鲁萨拉的名义发了一大笔索维林,她们也知道达克乌斯这是在让德鲁萨拉进行宣示,表示他已经正式的接纳了德鲁萨拉,但她们并不在意,这跟她们也没什么关系,她们也成为不了巫王之手的新娘,有索维林拿就行。 “那培训地点呢?”等笑完之后,阿丽莎突然问道。 “我想把低阶的培训中心放在纳戈尔号上,要知道纳戈尔号当年可是纳迦瑞斯的魔法中心,那里有配套的设施。至于高阶的还是在戈隆德的预言之塔和克拉卡隆德的毁灭之塔。”达克乌斯直接说道,他已经寻思好了。 纳戈尔号当时作为魔法中心魔法师太多了,从而导致纳戈尔号的体积太大,大到进不去地下海。还是按之前的思路,把纳戈尔号的一部分空间改造成金属加工作坊,再建立魔法培训体系,这样纳戈尔号就可以常年游弋于恶怨海上,防备阿苏尔表亲可能存在的入侵。 同时既能培养预备提督、水手和战士,还能加工钢铁,更能培养女术士,这样纳戈尔号就是整个杜鲁奇社会的宝贵财富,同时这样也不会造成叛乱的风险,毕竟到时候纳戈尔号的宣称归属权应该还在达克乌斯身上,只是他不用而已。 让黑色方舟纳戈尔号成为纳迦罗斯真正的第七座城市! “那就先这样,课程和体系按刚才分配下去的先进行初期设立和研究,先在海格·葛雷夫开展招募,这段时间各位先辛苦下。”达克乌斯打开怀表看了一眼时间说道,窗外的海格·葛雷夫天色完全没有参考价值,他来这鬼地方有段时间了,不看时间还是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嚯!”但达克乌斯还是习惯性的看了一眼窗外,这一看不要紧,直接看到了令他匪夷所思的一幕,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到窗户侧面露出半个脑袋看了起来。 只见一群身披铠甲手持盾牌的人群组排成了一支严密的队伍快速且有序的向夜督城堡奔跑,上方关键的通道节点被一支支武装精锐的家族层层守卫把守,达克乌斯从单筒望远镜中能看到这些家族守卫分属于不同的家族,他猜这些家族守卫应该是防止敌对势力从高空抛下火油之类的东西封锁下面人群的行进路线。 另一支数量庞大的队伍在不停的围攻上方通道的家族守卫,这些分属于各个家族的家族守卫在展开激烈的厮杀。 但下方行进的人群还是在不停的倒下,远处的收割者弩炮不停的向人群倾泻火力。达克乌斯能看到极少数的矮人身披重甲手持圆盾被保护在中间迈着小短腿在快速的跑动着,毕竟这些矮人是最具价值的,积分最高的。 女术士们也围在窗边看了过去,与此同时整个夜督城堡主塔的权贵们都在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 德拉卡夜督的表情无比凝重,同时还有些庆幸和恐惧,还好巫王之手这一刀没有落在他的脖子上,在他看来巫王之手搞的这出太狡诈了,这些权贵们要被活活玩死了,即使当上瓦拉哈尔也弄的像笑话一样。这手段可比他强多了,他之前为了压制这些权贵只能在哈尼尔·哈拉的时候找机会杀,或者在时机恰当的时候找凯恩刺客,为了压制这些权贵搞的他筋疲力尽,烦不胜烦。 起初这些权贵们认为达克乌斯定的规矩很合理,结果操纵起来的时候,发现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可谓是深不见底的大坑,复杂到需要不停的串联,可能上午还是盟友,下午就是敌人,搞来搞去大家的积分都处于一个水平,因为大家都在一个段位,你会的我也会,都是一个师傅教的,破不了招。但他们还无路可退,船已近上了,想跳船是不可能了,只能坚持到最后,要么以后家族都没有立锥之地。 这么搞下去,就是当上瓦拉哈尔和夜督又何妨?到时候还有盟友吗?家族还有力量吗? 其他城市收到消息的权贵和奴主更是乐的不行,他们看到一场饕餮盛宴,无数的索维林砸向他们,平常不值钱的奴隶都能在海格·葛雷夫卖上一个极其离谱的价值,那些在他们眼里像笑话一样权贵们还得硬着头皮,咬着牙挨宰,无数的贸易船只向这里涌来。 其中收益最大的是卡隆德·卡尔的基拉夜督,她在很早之前就收到了巫王之手的传讯,半信半疑的她开始提前准备着,城内权贵的注意力被也她转移了,这变相的缓解了她的压力,一艘刚突袭归来准备进港的黑色方舟没有卸货,反而在补给一番后直接开进了恶怨海,向海格·葛雷夫进发,后面还有大量掠夺舰跟在后面,这些生意人知道一次倾销的货物不值钱。 克拉丁姐弟伴随着周围达克乌斯扈从们戏谑的大笑声中也在表情凝重的看着,他们的家族虽然没有正面参与,但他俩还是感觉到一种兔死狐悲,同时也有些庆幸,佩服他们父亲的明智决定,没有把家族带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如果马雷基斯看到此情此景一定会哈哈大笑起来吧。”达克乌斯看着人群马上要抵达夜督城堡这个安全区后,不禁寻思道。 正如达克乌斯所想的那样,马雷基斯此时正在王座室里一边研究着发动机,一边看着命运之眼里的滑稽场景哈哈大笑着。笑了一会后他又沉默了下来,他有些想念达克乌斯在他身边的日子,他想让达克乌斯陪在他身边说话、探讨问题、解闷,但他也知道这不现实。 事情总得有人去做,马雷基斯不做,就得达克乌斯去做,除此之外他都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了,包括他的母亲,很多时候他感觉这就像一场幻觉,一场梦境,已经死了几千年的阿兰德里安又以另一种形式出现他的面前。想到这里,他橘红色的目光稍微暗澹了下来,随即叹了一口气,关掉了命运之眼,继续研究眼前这台该死的,让他有些发狂的发动机。 一个问题要上下左右反复的看,达克乌斯不认为他这么做有什么问题,这些奴隶在登上黑色方舟来到民风淳朴热情好客的纳迦罗斯后命运就已经注定了,还不如早死早解脱。他需要这些奴隶吗?需要!他不需要这些奴隶吗?也不需要!他搞的体系跟传统的不一样,等工业体系搞出来后他需要的是工人,至于这些矮人貌似也就能给权贵们打制些定制货,至于车间主任这类的活计,他不准备让矮人们担任,哪怕是从工程师行会出来的矮人,他画出来的饼不是给矮人准备的。 达克乌斯看着人群冲进夜督城堡这个安全区后,发出歇斯底里还有斯德哥尔摩的笑声后不禁摇了摇头,有的干脆筋疲力尽躺倒地方,更多的是弓着身子在那里喘着粗气。 很快人群就被夜督城堡的守卫围住驱赶到另一个地方,在那里他们要通过相关的测试。 “吃饭。” “唉?那帮在东部大草原上的大地精是用什么方法控制绿皮的?”达克乌斯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70明牌了 达克乌斯认为混沌矮人的绿皮劳工就挺不错的,听话、耐用、数量大、最关键的是不用抓自己就能从地里长出来,适合纳迦罗斯的环境。 如果有一天成功君临奥苏安的话,达克乌斯估计纳迦罗斯的杜鲁奇会大规模的迁移回纳迦瑞斯,毕竟用马雷基斯的来说这片该死的土地只是暂时的容身之所,只是容的时间不是一般的长。 如果要选的话,没有哪个杜鲁奇会选择待在这,或许会有些疯子和山精会选择留在这边,但也成不了气候,在没有完整的社会体系下什么也不是。 到时候纳迦罗斯遗留下来的东西也没必要撒盐,干脆就留给绿皮,直接把绿皮解放了!给他们自由,让他们设置两个党派,名字达克乌斯都想好了,一个叫搞哥派,一个叫毛哥派。实现真正的民主、自由和waagh!让纳迦罗斯成为他们的乐土。 纳迦罗斯需要一股力量和北方的北老战帮和混沌打来打去,不然那帮北老在没有牵制的情况下就会大举南居占领纳迦罗斯,然后坐船去袭扰奥苏安,达克乌斯认为这个办法比到时候常年留精灵驻守纳迦罗斯靠谱。 毕竟绿皮上限在那呢,成不了什么气候,除非某个老哥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当屁精。 但现在也仅限于寻思寻思,达克乌斯得把眼前的事给解决了。 海格·葛雷夫女术士的招募情况没有达克乌斯预想的那么乐观,没有那种告示一贴就从者如云街头排到街尾的热闹景象。但还是稍微有点效果,毕竟告示上的饼画的太大了,不对,是描绘的前景太好了,而且学习期间学费全免、低死亡率、高就业率。 每天还是有些平民杜鲁奇去设置在平民区的咨询点咨询、报名或围观,达克乌斯把这件事交给了阿丽莎这位不擅长科研的战斗法师。 达克乌斯在一天晚上突然想到了该怎么发索维林,既然不能直接发或者逐年发,那就干脆结束后发。毕业后女术士家庭所处的地位会得到显着的提升,迈上那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就当初始的赞助费和启动资金了,这样杜鲁奇社会也会保持一定的活了,当然前提是女术士不在任务中突然嘎了,或者犯了什么事。 据阿丽莎描述告示上加上这条后,咨询者逐渐多了起来,不像前一段时间冷冷清清。她办事还是一如既往的让达克乌斯放心,在她主导的招收下并没有出现挑挑拣拣的情况。 毕竟达克乌斯给阿丽莎的任务指示是数量要大,甭管魔法资质怎么样,只要有就行,到时候有的是岗位可以安排,这是初期暂时先不用卷,也不用竞争上岗。 达克乌斯的口号是,让一小批杜鲁奇先富起来,然后带动后富,最终达到一同富。 同时驯兽师的招募工作也开展了起来,咨询处设置在女术士招募处的旁边,由无所事事的卡利恩负责,蛋的事也不用他操心,都放置在马雷基斯黑塔由相关的专业人士照看。 达克乌斯想看看既有野兽系魔法天赋又能同感野兽的女术士驯兽师是什么样的,会有什么神奇的化学反应。 最搞笑的是,告示的两张海报是雷恩画的,按照达克乌斯的恶趣味要求把山姆大叔换成了驯兽师,并配有标语:你还在等什么?还有一幅女术士撸着本就没有的袖子,露出二头肌,表示我们能做到的海报。 这两张海报给了达克乌斯一些灵感和启发,这中古世界甭管国家和意识形态,好用就行,后面或许会有更多颇具年代和风格的海报出现。 如达克乌斯预料的一样,女术士们按他的要求科研出来的玩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如果不在女术士们的耐心介绍下,他都不知道眼前的玩意是做什么的。 巩土和黏土烧制耐火砖的科技已经点了出来,这个科技很简单,原本就有,现在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升级,黑暗系和火焰系的女术士们很快就把耐火砖搞了出来。 得益于那天蠕虫对海格·葛雷夫的破坏,深处地洞下面出现了一些滚烫的流动熔浆,耐火砖在滚烫的熔浆和火焰系魔法强烈的灼烧下表现得非常良好,好到有点超标了。达克乌斯对此表示很满意,目前没有温度表之类的玩意,但他知道大概的熔浆和魔法的温度。 至于蠕虫,这个话题就有点扫兴了,那天是一个也没抓到,驯兽师和女术士们控制不住那种奇特的生物,在失去了咒语的催动下,蠕虫很快又潜入地底消失不见,或许是再次沉睡下来,等待下次的呼唤。 炼焦与耐火砖这两项科技,达克乌斯当时分配给了一个科研组,耐火砖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之后,很快炼焦也开始了。 女术士们先采用魔法的路子去炼焦,她们预先铭刻符文制造了一个能量场,将煤炭方在其中,然后利用火焰系和黑暗系魔法将煤炭加热至足够的温度,使其进行干馏反应。由于魔法之风的特殊性质,魔法炼焦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 结果不出意料的失败了,女术士们一开始对能量场的温度控制的不太准确,煤炭要么被过渡加热,要么就是焦炭质量不佳。 经过不停的反复实验后,女术士们掌握了温度的区间值,很快又在短时间内生成一些高质量的焦炭,还有一些其他的气体和液体副产物。 在能量场中,煤炭可以均匀地受到高温的加热,从而减少了煤炭的不均匀加热和质量不一的问题。此外,魔法炼焦还可以控制煤炭的干馏过程,从而使焦炭的质量更加稳定和可靠,运用到传统的工艺中也能看到明显的提升。 虽然魔法炼焦有很多优点,但达克乌斯在远处围观的时候总感觉有一些风险。至于缺点?没有缺点,完美! 因为魔法炼焦要的是结果,然后再通过结果和观测魔法之风反向推导出过程,达克乌斯要的是女术士成为管理者,知道问题所在并且能解决的技术官僚。而不是天天操纵魔法之风炼焦的工人,而且到时候焦的需求量那么大,他上哪整那么多的女术士当工人,成本和人工也太浪费,他有再多的索维林也不可能这么折腾,堪称暴殄天物,而且这还只是炼焦,工业炼钢的其中一个部分而已。 “这就是工业八股!”达克乌斯看着搬砖干活的女术士们忍不住感慨道。 女术士们在根据已知的结果,搞出一个包含碳化室、燃烧室、蓄热室、炉顶、基础和烟道的炼焦炉。这就得通过时间进行反复的实验了,看到这里达克乌斯摇了摇头离开了。 值得庆幸的是,海格·葛雷夫开采的煤炭刚好能用,虽然达克乌斯也搞不懂什么是气煤、肥煤、气肥煤、1/3焦煤、焦煤、瘦煤、还是什么贫瘦煤,但能用就好,管它那么多呢,实在不行到时候再想办法就是了。 “我的弟弟,巴勒斯·巴勒死了。”回到主塔的路上,达克乌斯碰到马拉努尔,马拉努尔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哦?怎么死的?”达克乌斯来了兴致。 “如你那天所说的那样,拔剑自刎。”马拉努尔挑着眉头说道,显然这个结果还是让他感到有些震惊。 “真的拔剑自刎了?没有骑黑龙逃走?我那天只是随口说说的,你信吗?”达克乌斯也感到惊讶。 “我信!”马拉努尔斩钉截铁地说道,但他的表情出卖了他,似乎他在配合着达克乌斯的演出一样,一副你尽管演的表情。 从马拉努尔的讲述中,达克乌斯知道了具体的过程,安娜萨拉对家族子弟的受伤表现的很愤怒,地狱之灾家族在当天就宣布这是血仇!只能通过流血与死亡的方式终结!随后克拉卡隆德仅有的掠夺舰悉数出动,安娜萨拉更是从毁灭之塔中出来,带领她的女术士团倾巢出动,向整个杜鲁奇社会表达她的愤怒。 不只是地狱之灾家族的铁杆家族,整个克拉卡隆德的权贵都出动了,为了表示对巫王之手和地狱之灾家族的支持。 纳迦隆德以希尔西斯为首的恐惧领主们同样乘坐掠夺舰在恶怨海以北展开围堵。 在克拉卡隆德和纳迦隆德两方势力的围追堵截下,很快纳戈尔号就被困住了。安娜萨拉直接带着女术士团把士兵和巨兽传送到了纳戈尔号上进行杀戮,纳戈尔号上的残兵败将根本无法组织起有力的抵抗。 在逃回来的权贵和士兵们的背弃下,无路可去的巴勒斯最后选择拔剑自刎,至此纳戈尔号的巴勒家族消失在了尘埃之中,成为了杜鲁奇社会以后的谈资和话题。 “我的弟弟,我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马拉努尔知道纳戈尔号八成是达克乌斯的战利品,而且他也知道纳戈尔号以后的用处和规划,他并没有在纳戈尔号上的问题进行纠结,而是极其严肃的问了一个奇妙的问题。 “你也许会老死在纳迦瑞斯,躺在床上在子嗣们的围簇下魂归引路石守护着奥苏安。”达克乌斯有些意外,他本想说不知道,或者命运会指引着这类的废话,但他感受到了马拉努尔前所未有的严肃,他寻思了一下后认真说道,说的时候他还拍了拍马拉努尔的肩膀。 “真的吗?”马拉努尔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选择去相信他的弟弟,毕竟种种迹象表明他的弟弟在这方面的神秘。 “但这不意味着,你现在可以从这跳下去作死。”达克乌斯开了一句不好笑的玩笑。 马拉努尔似乎像得到某种预示一样,精神面貌在这一刻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知道达克乌斯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 无聊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权贵们的闹剧进入了白热化,他们开始撕破脸不讲底线和武德了。 凯恩刺客的订单在这一段时间格外的好,其他城市的凯恩刺客也来到了海格·葛雷夫试图捞上一笔。 港口的血腥程度更是惨不忍睹,奴隶在交易完的那刻就会遭到无妄之灾。 整个海格·葛雷夫都要被鲜血染红了,但这并不妨碍达克乌斯继续无聊,上午练习完武技后,整天无所事事,在夜督城堡里转来转去,这瞅瞅,那看看。 权贵们此时也知道他们被达克乌斯耍了,被套住了,但闹剧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着牙继续坚持。 达克乌斯的身份和地位摆在这里,巴勒斯的结局也让权贵们看到了巫王陛下和地狱之灾家族的坚决态度。 暗杀订单一直没有出现达克乌斯的名字,没有哪个权贵敢发布这种能灭门的订单,他们还没疯到这种程度,而且也没有哪个凯恩刺客敢接这种订单,还不如转手把雇主卖了来的实惠。 更让权贵们崩溃的是,要死不死的德拉卡夜督终于从垂死中活了过来。但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进行这场让他们发狂的闹剧。 每隔十年一次的哈尼尔·哈拉即将召开。 达克乌斯算好了日子,准备在这段时间回克拉卡隆德一趟,在路上的时候两边的哈尼尔·哈拉都会结束。海格·葛雷夫实际上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他不准备越俎代庖代替德拉卡夜督主持,他承诺过会给德拉卡夜督权势的,而且德拉卡夜督的这段表现也让他满意,虽然德拉卡夜督并没有表现什么,像个不存在的透明人一样,但他相信德拉卡夜督还是能把剩下的事收尾办好。 事情都发展到这份上,还办不好那就真是纳迦罗斯没有弱者了,瓦拉哈尔的职位会根据积分榜的首位定下来,到时候具体任命要由马雷基斯来,毕竟恩出于上,虽然规则是达克乌斯设定的,但还是要得到马雷基斯的承认。 至于以后怎么搞就无所谓了,达克乌斯达到了他的目的,权贵们的地位和实力得到了极大的削弱,以后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到时候还有更多的办法收拾他们。 达克乌斯得到了他想要的,通过这一番操作,他获得了恐怖的威势,确定了他在杜鲁齐社会的地位,没有谁敢小觑他,前车之鉴已经展现他们的面前。而且他也得到了他所需求的奴隶和铁匠,他想要的工业和钢铁只是时间的问题。 正如达克乌斯所预料的那样,纳塞尔果然有问题,他解决了很多难以解决的技术问题,虽然他一再声称是在梦境中得到瓦尔的指点。 但达克乌斯可没有蠢到相信,他和老奶奶对过账,锻造之神,瓦尔可不会这些东西,瓦尔相对来说是传统的手工铁匠,只是技术相对出类拔萃,拔萃到可以到打制凯恩之剑那种神器。 但这与达克乌斯想要的完全是两个路子,他要的是具备产量、质量和规模的消耗品,他还没脑子有泡到给每个恐惧矛手配备神器,这不扯犊子呢么。 莫拉依格·赫格作为既不是天上神系,也不是地下神系的中立精灵神,两面都吃的开的她也找瓦尔对过账。 瓦尔明确的表示知道纳塞尔,也明确的表示想教授纳塞尔些关于铁匠方面的知识,以此协助达克乌斯,但后续联系的过程中被某种未知的存在干扰和屏蔽了。 “好家伙,我的古圣啊,这是实锤了啊,她已经明牌了,演都不演了。”达克乌斯听到落在他肩膀的乌鸦向他传达的消息后不禁唏嘘道,说的时候还不停摸着肩膀和脖子的连接处,他怕下一秒突然长出个头来,还好他不是另一个世界的食人魔,不然到时候都可以cs古加尔了。 “另外,瓦尔欢迎你去艾索罗伦做客,你自己小心。”莫拉依格·赫格说完飞走了消失在了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71唯圣奸奇,毋为所困 “你寄吧谁啊?”达克乌斯伏在围栏上看着远处在不停调整设备的纳塞尔滴咕道。 虽然那位蓝咕咕总搞些似是而非,看起来很滑稽、很谐、很弱的阴谋,但她也是命运、希望、知识、变化和魔法之神。站在局外看的时候,很多情况下感觉这就是个乐子神,但在局中的时候达克乌斯就感到了困惑。 因为变化太多了,达克乌斯分析不出来蓝咕咕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单纯的变化?还是变化之中夹杂着阴谋和欺诈?等杜鲁奇社会舍弃了传统的工匠方式,完善整个炼钢的工业体系并开始拉产能和战备的时候,蓝咕咕给他整个毁天灭地的大爆炸?让这一切变成泡影?或者是相关产业链的配套人员全变成了傻子或者混沌卵? 变化是有了,希望和命运也有了,欺诈更有了?那崩盘点在哪呢?蓝咕咕给予的关键点上并没有关于魔法之风的玩意,要知道杜鲁奇的女术士们可不是吃干饭的,达克乌斯手下现在的高阶女术士太多了,她们对魔法之风的运用太懂了,反而在传统机械和设备工艺上是弱项。 要么用些斯德哥尔摩的手段找矮人奴隶解决,要么就是纳塞尔这位瓦尔和奸奇的双神选来解决,这属于知识的范畴了。 亦或者这完全就是个乐子?蓝咕咕只想要变化?简而言之,她在意的是过程,结果不重要?但过程呢? 用前世b乎上的例子来说,就是高考你利用奸奇赐予的力量设计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在这个阴谋中,下到监考老师,上到教育局都被设计其中,靠着这套花费了你大量精力建设的阴谋,你拿到了全科答桉,并且作文还是找了文学家给你写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这套体系运转的很完美,你完全看不到任何自己不考个满分的可能。但是最后涂答题卡号用的2b铅笔刚好属于伪劣产品,导致读答题卡的时候读不出来,从而导致整个计划崩盘。 任何信仰奸奇的人本质上都只是想利用她,然后被她反欺诈,并增强她的实力,让她变得更奸奇了。如果只是单纯的渴望智慧,或者是希望通过奸奇获取利益,那通常只是个容易被奸奇利用的正常人而已,很多奸奇的信徒都是这样,最后沦为棋盘上的一个棋子。 当开始追求单纯的欺诈,而不是欺诈的结果,那才开始迈入真正的奸奇领域,色孽也是同理,这也是达克乌斯远离纵欲的原因之一。 纯粹的、单纯为了欺诈而欺诈的乐子人正常来说不会信蓝咕咕,说白了乐子人是最接近奸奇的,乐子人通常只信自己。不喜欢蓝咕咕的人不会信她,然而喜欢她但不够奸奇的人也不会信她,奸奇到一定程度的人更不会信她。 “也难怪在四个混沌神中人气最低,不对!人气低可能是奸奇计划的一部分?”达克乌斯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迪化了。 达克乌斯作为一个知道剧本不想死的半乐子人更不会脑子有泡到去信仰蓝咕咕,但架不住蓝咕咕盯上他了,喜欢他啊,这就很无奈了。他发现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算一个合格的乐子人,因为他做事的动机是为了得到一个他想要的结果或乐子,而不是为了乐子而单纯乐子,这好像又涉及到了哲学和逻辑上的问题? “好像蓝咕咕最喜欢不信自己的?就像商店里的玩具一样,等得到了反而不会那么喜欢了,甚至是舍弃?”达克乌斯再次滴咕道,他寻思到了他并不了解的马格努斯。尽管他已经把可能存在的风险分摊了出去,让大家一起扛,但他还是有点害怕,害怕一觉睡醒了突然长出一个头,或者变成一个千眼怪。 寻思到这里达克乌斯反而有些担心在研究发动机的马雷基斯了,别回到纳迦隆德后马雷基斯多出一个头,左边头的残忍又狡猾,右边的头狡猾又残忍。 “绝了!”达克乌斯一寻思到这个画面,不禁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tm就非常奸奇了。 “思久欲知,知繁渴思,唯圣蓝咕咕,母为所困!别问,问就是一切都在计划之内!”达克乌斯无奈摇着头滴咕一句,棋还得接着下。 至于纳塞尔,达克乌斯暂时不准备动,严格意义上来讲他还不算信奉奸奇,他一直以为自己信奉的是瓦尔,他只是达克乌斯与奸奇对弈的一个棋子而已。 而且达克乌斯现在需要一个懂行的来处理那些女术士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毕竟蓝咕咕也是知识之神啊,一个知识之神出门带扳手很合理的。 下棋对弈,虽然可以不按套路,甚至把棋盘砸了,但不能把有用且重要的棋子扔了啊。 而且作为一个有传承的团伙,达克乌斯还非常贴心的解决了纳塞尔的困扰,他安排多里安带着纳塞尔解决了仇家,为什么让多里安去呢,就是因为他的这个团伙有传承啊,他解决了多里安的麻烦,作为传承多里安就得去解决新入伙成员的麻烦,不过纳塞尔很可能没法帮下一个入伙的解决麻烦了。 达克乌斯不知道的是,奥苏安尹泰恩王国的塔尔·卡纳布尹,一位造船设计师被梦中得到的一段奇特预示困扰着,他在梦境中看到了一段难以描述的景象,无数的黑帆和白帆铺满整个浩瀚洋,直到海际线的尽头。这些战船在不停的厮杀着,天空上神灵的虚影若隐若现,彼此对峙着。 造船设计师晃了晃脑袋,又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到桌子上的图纸。作为一名设计师,他毕生的梦想是重新设计一款可以媲美龙船存在的阿苏尔战舰。但尝试了各种方法后还是迟迟没有解决办法,奥苏安没有哪种木材可以代替已经消失在安哈拉天龙座森林中星木。 “也许我该去寻求一些启示?”梦境不停的侵扰着造船设计师使他无法有效的集中注意力,他决定放下手里的工具,去供奉纯洁少女,莉莉丝的神殿去转转,或许能得到什么呢? 反向机械降神,其实也不算,合理的把高精的海军强度拉上来,毕竟高精和暗精都是中古海上实力数一数二的。嗯,中古海战,没毛病。 转炉炼钢在实验中迟迟无法得到良好的效果,达克乌斯寻思问题可能出现了在氧气上,氧气的纯度不够达不到工业氧的标准。 经过反复的测试下果然问题出在了氧气上,不服输的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在炼制的过程中一直催动艾吉尔之风给转炉输送氧气。 炼制出来的铁水在连铸后变成了一块钢板,在反复的测试下钢板的强度比之前黑钢强度要大很多,可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玩意。 这一刻,达克乌斯想要的东西终于暂时整出来了。 之后再把钢铁与献祭之血融合,刻以强大的符咒,或许会变成整个中古世界最好的铠甲。为了把这种新炼制出来的钢铁与传统的黑钢区开,达克乌斯直接命名为基斯钢,寓意为伟大、实际、勇敢者才能用的钢。马雷male,也是男性的意思。 单纯的就是为了区别开,并没有其他的含义,更没有涉及到伟大的马雷基斯巫王陛下,本来他寻思叫乌钢、达克钢的,但精灵语里这几个意思都是近义词。 “内衬在整层绵或者瓷甲?”达克乌斯看着测试的扈从们不停的用铁锤敲击着寻思道,他感觉或许以后得去黑暗之地一趟,去找混沌矮人朋友借鉴借鉴技术,虽然大家的路子虽然不一样,但还是能参考参考。 达克乌斯没有在意在场扈从们看着钢板的贪婪眼光,而是转头问起了科洛尼亚关于氧气的问题。 “我搞懂了你说的那种气体,这项工艺与提纯和很早之前你给我的那个火油一样,都卡在了设备上。 。”科洛尼亚表情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说道,她这一段时间快要被这套工艺搞疯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头发一大把一大把的掉。 达克乌斯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他也不信奸奇,而且前世也不是学这方面的,至于科洛尼亚搞出来的玩意更是似是而非,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什么压缩、冷却、分离、纯化、存储和输送他更是一概不知。 “要不然?”科洛尼亚说着的同时把目光看向了正在忙活的纳塞尔。 “不行!”达克乌斯顺着科洛尼亚的目光看了过去,差点把他吓了一个激灵,手里刚从怀里掏出的烟斗差点没吓掉了,他直接斩钉截铁地低喝道,说完他把科洛尼亚拉到旁边,接着低声说道,“你知道他有问题的,别玩火!而且你知道那种气体爆炸时的威力,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姐姐!搞不出来就搞不出来,但你不能与那位有联系。一旦接触了她无论怎么搞最终都会沦为她的玩物,那样会害了你、害了我,还有我们整个家族。”他一边说着,还把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比划在眼睛上。 达克乌斯见科洛尼亚坚决果断的点了点头后松了口气,随后把烟斗咬在嘴上,向科洛尼亚示意。 “过一段时间,我们去南方一趟,那边有精通艾吉尔之风和虔门之风的魔祭司,他们应该有解决办法。”达克乌斯吐出烟雾后说道。 黑暗系魔法不是特指的魔法之风,其来源是未加提纯的魔法之风,称之为德哈dhar,后面没有之风。 魔法八风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绘画,每个魔法之风都代表了一种画作风格,比如这个是国画,那个是油画,还有素描等等等等,然后再此基础上进行延伸和分化,形成另外一堆奇奇怪怪和抽象的派系,比如。 。,算了不比如了。 而德哈黑暗系法术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把这些画作风格捏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极其抽象的玩意,黑暗系甚至都不算八风之中的一个。 女术士们对魔法八风的操纵肯定是会的,不会的话都无法操纵黑暗系,但会并不代表精通和深入研究,这完全是两码事。 据达克乌斯所知,在杜鲁奇社会阴影、死亡、火焰和野兽是拿手绝活,但没有哪个女术士擅长生命系、金属系、天堂系,至于光明系就更别提了。也许五千年前有男性的魔法师会,但结果吗?你懂的。因为种种原因,这四系在杜鲁奇社会中渐渐失传了。 “史兰魔祭司吗?”科洛尼亚有些好奇的问道,她知道她这个奇特的弟弟一直在谋划着什么,似乎在一盘大棋。但具体的内容她的弟弟很少透露,她只知道一直喊着去南方,去南方。但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或方法,直到现在她才从她弟弟的口中敏锐的捕捉到了魔祭司这个词,她虽然从没见过史兰,但她从各种资料上了解过这种居住在南方丛林里的奇特存在。 “是的,我亲爱的姐姐,这世界目前最擅长虔门之风的法师就那么几位,但其中一位我恰巧认识,而且他还精通纪伦之风,拜涅你知道吧,就是那位已经退役的黑守卫塔主,当时他的大手一挥,拜涅的手就重新长了出来,我推断那应该是天劫级法术,当时可是整座城市都得到了受益。”达克乌斯点头说道,这没什么好瞒的,他还得带科洛尼亚看诅咒呢,他说的同时嘴里叼着烟斗,双手高举着45°模彷着。 至于达克乌斯口中的神奇存在没别人,就是阿多希特赫加这位有些内向且不善言语的二代史兰魔祭司领主。 在达克乌斯看来这是唯一一位他目前能靠得上的顶级金属系法师了,纳迦什应该会,但他与纳迦什毫无联系,搞不好以后还得干起来。混沌矮人那边的祭司好像也会,然后好像就没然后了,阿苏尔表亲那边他不太了解,可能贝兰纳尔会?至于泰格里斯?还得170年后才出生呢,帝国的那位金属脸,更是没边,要知道现在才2000年刚开头。 科洛尼亚并没有表露出惊喜的神色,而是表情沉重的看着袖子下面的诅咒,似乎眼睛能透视看到一样。 “放心,会解决的。我的建议是,你最好深入学习一项目前女术士门不擅长的的魔法之风,我想把除了光明系的另外三系补全,纳戈尔号的魔法学院还缺导师。” “纪伦之风!既然这样我学习纪伦之风。”科洛尼亚说的时候还向达克乌斯抖了抖那个带有诅咒的手臂。 正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达克乌斯寄予厚望的转炉炼钢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但女术士们把平炉炼钢搞出来了,但也就那回事。 一个由耐火砖砌成的平底圆形大型炉子展现在达克乌斯的面前,平炉的炉底被用作燃料的火盆,上面放置炉料,即铁矿石、煤炭和石灰石,其中石灰石的作用是用来吸收炉中的杂质。炉底的火盆中燃烧着木头、煤炭等燃料,熔化的矿石会随着炉底的加热逐渐下降,熔化后的金属汇集在炉底,通过出口排出。 燃料并没有采用岩浆、或是寻求火神,阿达厄斯的帮助,对于出生在克拉卡隆德的达克乌斯来说这些词汇通常代表着不靠谱。 达克乌斯总感觉哪不对劲,出来的玩意好像不是钢铁,而是生铁。经过检测后果真如此,生铁中含有大量的碳和杂质,需要通过炼钢过程进行进一步处理。而且过程比较缓慢,需要大量的奴隶操作和煤炭燃料,还缺少关键的储热室。 不信邪的女术士们又用魔法操纵了一遍,她们把阿克夏之风引导了进去,很快在短时间内就快速提高了平炉内的温度,缩短了炼钢周期,提高了生产效率。其次,可以精确地控制平炉内的反应,避免了过度氧化和过度还原等问题,从而得到更加纯净和均匀的钢铁产品。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极好的兆头,虽然暂时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但这代表着他的工业八股理论是行的通的。只要再经过一些时间的沉淀就能得到他想要的变化,基斯钢就可以达到真正的量产。 达克乌斯的口号是:从黑龙到恐惧矛手、从恐蜥到灵蜥都整一个! 72产学研三位一体 临行前,达克乌斯去海格·葛雷夫的下面转了一圈,原本延绵数公里长的喧闹采矿区被他的搞出来的闹剧折腾的空无一人,就连抓捕冷蜥的杜鲁奇驯兽师也投入进积分竞赛中去了。 戴着克里恩的达克乌斯在扈从们的包围下漫无目的的走着,左瞧瞧,右看看,看什么都新鲜,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进入矿区,尽管这个矿区及其原始。 矿区还有大量的神秘洞穴和隧道,有的是杜鲁奇在海格·葛雷夫建立之前就有的,有的是上次蠕虫之灾新打出来的,达克乌斯参观的时候耳畔总是传来若有如无的深沉呻吟声,回荡在泥土和石头中,偶尔还能看到肉眼可见的有毒气体。 “大人,这是我们那天追踪的一只蠕虫造成的。”雷恩指着一个几乎是完美的圆形洞穴说道。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并没有回应什么,他对蠕虫没兴趣,蠕虫再离谱能钻到奥苏安或者旧世界去吗?在他看来这种不着调的生物只适合用来毁灭和破坏,至于开矿?他为什么不麻烦无所不能的史兰呢。 走了一会的达克乌斯坐在一个破桶上有些焦虑的揉了揉了额头,他感觉有些烦躁,虽然他现在每天无所事事,但每天都还是有做不完的事,操不完的心。还好他来看了一眼,这里原始的让他头皮发麻,在他看来之前纯粹就是靠人力堆出来的,说白了就是产能不太够,如果炼钢工业铺起来了矿不够那可就真闹腾了。 当然,吊车和木轨这类的装置还是有的,不然开采出的黑色大理石是真的搞不上去。 据达克乌斯所知帝国那边的采矿场好像是有推车和靠人力或骡子驱动的绞车升降平台,用于操纵竖井电梯和提桶输送线。 通过位于附近河流或瀑布的一座水车,或一队拉动巨大齿轮的马匹,为一种机械活塞装置提供动力以把水泵到地表,然后在那里通过木管把水和矿石废渣一起运到附近的溪流或池塘中。 矿工在地下很快就会耗尽可用的新鲜空气,所以矿场有用于把新鲜空气泵入隧道的风箱。这些风箱在用于靠近地表的隧道时可以手动操作,在用于更深处的矿坑里则是由一群人或动物,或水车供能。为警告空气的污浊程度,矿工们会把小鸟关在笼子里随身携带。因为小鸟对有毒的空气更敏感,所以它们的惨状可以作为对矿工的一种警告。 矿石往往过于坚硬,难以被高效地粉碎,所以矿工们不得不采取一些更激烈的手段,火焰与爆炸。他们把木头堆在含矿石旁,然后点燃木头以加热矿石,再泼冷水使矿石急速冷却,接着用锤子和镐子稍微花点时间就能搞定这些现已断裂的岩石。 当然这个方法整个中古世界都在大同小异的使用,达克乌斯就在矿坑里看到了配套的工具。 不过,现在帝国矿业行会的首选工具是黑火药,这种炸药要么分装进小桶靠在含矿层上,要么分装进黏土管塞进在岩墙上钻出的洞里,是一种快速而高效的破矿手段。 这段内容出自跑团书 结果到纳迦罗斯啥玩意也没有,全靠人力堆,可能是因为杜鲁奇保守和暗岩是洞天福地的原因吧。 达克乌斯把自己带入奴主的思维寻思了一下,得到的结果是他是奴主的话,他也会采用原始的人力堆积方法,而不是找什么便捷的步骤,杜鲁奇社会就这鸟样。 “雷恩,你记下,钻机、传送带、竖井要在下阶段进行研发。”达克乌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先这样,回去吧,没什么看的。” 后半夜的时候,吉纳维芙把达克乌斯叫醒了,他带着德鲁萨拉还有几位少数的高阶女术士的骑着黑暗飞马在海格·葛雷夫兜转了起来,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石板。 扫兴的是达克乌斯不信邪的转了两圈,结果一无所获,跟在他身边的高阶女术士们一脸懵逼的陪着他瞎转,只有德鲁萨拉和吉纳维芙知道在他找什么。 “真特么邪了门了,居然一个也没有?还是那些权贵家族的宝库有屏蔽感知的屏障?”达克乌斯一边寻找的时候一边滴咕着。他不知道的是早在1700年前海格·葛雷夫还真有几块石板,不过撼山动岳的大白蜥哥罗克来了。 随着哈尼尔·哈拉的即将到来,达克乌斯选择在这个时间点离开海格·葛雷夫,先回克拉卡隆德一趟,他没有脑子有泡的选择走那条黑暗之路,而是乘坐一艘在两座城市之间往返的船只。 这艘属于地狱之灾家族的船只,在出航前运载着毒液森林砍伐出来的黑松木,在海格·葛雷夫卸货后再装上从暗岩开采出来的大理石返航。结果现在嘛,这艘行驶在恶怨海的船只速度出奇的快,原因还出在达克乌斯身上,让他这么一闹腾,海格·葛雷夫已经进入了瘫痪了状态,这批木头还是德拉卡夜督的家族要的。 达克乌斯在航行的过程中闲着没事问了好多船长很多问题,比如载重量、在恶怨海有风的情况下能跑多少、水手配置等等。 这艘平常只航行于恶怨海的船只并没有奢侈的配置女术士,船员也是仅仅够用,没有盈余的说法,达克乌斯每天都能看到杜鲁奇水手们在水手长的皮鞭下忙来忙去。 很快闲着没事的扈从们在达克乌斯的吩咐下对水手们开展了社会普查,无非就是有什么梦想、为什么选择当水手、家庭经济状况、家里有几口这种问题,扈从们在这项工作上面已经把技能点到最高了,他们知道该问什么,也知道达克乌斯想要什么。 达克乌斯这次出行只带了少量的扈从,基本都是克拉卡隆德出来的,再加上马拉努尔和他的扈从,还有少部分不参与科研的女术士。 在克拉卡隆德港口停泊处,达克乌斯又看到了那艘充满传奇色彩的黑色方舟纳戈尔号,但他的注意力不在纳戈尔号上,而是旁边的一艘黑色方舟上,他知道这是洛克西亚·堕落之心的黑色方舟神佑恶党之塔号,因为他不止一次的见过。 达克乌斯伏在围栏上吹着海风,突然寻思出一个乐子,他知道神佑恶党之塔号只是在克拉卡隆德进行保养和维修,之后下一站会前往海格·葛雷夫倾销奴隶趁机赚上一笔,或者直接回卡隆德·卡尔。 “一会进港后以巫王之手的名义,告诉洛克西亚,神佑恶党之塔号被征用了,战利品随意处置,但上面的奴隶不准下来,而且要统计出来。” 夜督城堡正在举行一场小型的宴席,名义是欢迎巫王之手回克拉卡隆德,纽克尔少主知道达克乌斯的性格,没有大肆张扬。 达克乌斯把脑袋往后抻,脸上的表情很古怪,眉头是皱的,嘴是裂开笑的。既一脸嫌弃又一脸喜欢的看着怀里抱着的孩提,这个孩提正是雷恩与艾尔米尔诞下的爱情结晶,一个健康的杜鲁奇女孩。 “大人?”雷恩有些忐忑的问道。 “我认为应该你自来,这是属于塔凯亚家族的荣耀!”达克乌斯拒绝了雷恩的好意,说着把孩提小心的递给了雷恩。 雷恩的表情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温柔的接过他的子嗣,很快扈从和女术士们就围了过去上去,看着眼睛乌黑发亮的孩提,达克乌斯能隐约听到这些杜鲁奇在议论这个孩提长的像雷恩,还是长的像艾尔米尔,议论的时候还纷纷的掏出礼物,送给雷恩和艾尔米尔。 达克乌斯也准备了他的礼物,由曾经久居震旦的吉纳维芙设计的造型,德鲁萨拉制作出来的一个震旦风格的长命锁,寓意美好、健康等等,但不含包长命百岁,在杜鲁奇社会祝福谁长命百岁这不咒人呢么。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达克乌斯把礼物送给艾尔米尔后关切的问道。 “少爷,没问题。”艾尔米尔笑着说道,说的时候还试图展示手臂上的二头肌,cs海报上的造型。 “恩斯特!”达克乌斯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还在围在孩提旁边的恩斯特喊了过来,恩斯特与塞利雷一样,也是他的叔叔辈。 “我的叔叔,从明天开始你担任纳戈尔号的首席见习提督。”等恩斯特走过来后,达克乌斯直接说道。 恩斯特没有感到惊喜,而是被这个首席见习这两个词弄懵了,有些惊疑不定的站在那里。 随后达克乌斯对着恩斯特和艾尔米尔解释纳戈尔号的用途。 “你的本事照比你哥哥?”达克乌斯解释完后开玩笑的对着艾尔米尔问道。 “肯定比他强!”艾尔米尔斩钉截铁地说道。 此话说完引来了在场杜鲁奇的笑声。 “既然这样,你担任第二顺位提督,后续可能还有第三、第四、第五顺位的提督。”达克乌斯笑着说道,按他的路子后续肯定会有很多黑色方舟陆续服役。他喜欢未雨绸缪,而不是等黑色方舟下水后,再抽调搞的手忙脚乱,而且还不能在短时间内形成战斗力。 纳戈尔号在杜鲁奇海军的定位就像达克乌斯前世的大型海军训练舰一样,轮番同步指挥、同步训练,等新的黑色方舟下水服役后直接形成战斗力。 至于即将到来的大远征,再具体协调,先停在克拉卡隆德整改,上面的部件作坊要搞出空间,这其中还涉及到了消防、通风和结构安全的问题,最重要的是魔法培训中心的重新启动,这得需要曾经在那里学习过的安娜萨拉族母协助。 在场杜鲁奇们听到后面还有几个顺位后被达克乌斯的野心吓到了,他们当然知道达克乌斯的意思,这意味着以后会有更多的黑色方舟,这是财富和权势的象征,拥有一艘黑色方舟就可以真正的跻身上杜鲁奇的高层,看到希望的他们开始纷纷向两位新晋见习提督贺喜。 就在克拉卡隆德夜督城堡筹光交错的时候,得知有征召的洛克西亚的脸都黑了。 是的,洛克西亚被巫王之手莫名其妙的征招了,本来明天就要回卡隆德·卡尔的他僵在了那里,一时之间感到有些气愤。他有些嫉妒,更多的是不理解,为什么他出去突袭一趟回来后杜鲁奇的天都变了,明明出去突袭的时候他还在地下海与达克乌斯擦肩而过。 洛克西亚更恨的是为什么卡隆德·卡尔就不能修缮黑色方舟,每次都得来克拉卡隆德受气,经管他每次受到了高规格的招待,但每次他还是不爽。 但现在的洛克西亚只能生闷气,他甚至想不顾巫王之手的征招令把神佑恶党之塔号直接开回卡隆德·卡尔,但冷静下想了想后,还是放弃了这种冒失的想法。堕落之心家族经过数千年的经营在卡隆德·卡尔也只是一个中层家族,他没有这个胆量做出这个决定,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会把他和家族带向何方。 “你去趟夜督城堡,就说堕落之心家族响应巫王之手的征召。”洛克西亚咬着牙说道,说的时候腮帮子都在剧烈的抽搐着,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着正在向他行礼的副官接着说道,“罢了!你去准备些礼物,我亲自去趟夜督城堡。” 夜督城堡议会厅里,多名地狱之灾家族的成员在开着一场小会议。 “我的族母,五十年太久了,久的我等不了。”达克乌斯把看完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叹了口气说道。 安娜萨拉挑了挑眉,但没有说什么,而是等着达克乌斯接下来的话。 “在我的预想中,这些女术士只要能在日常中镇压奴隶就行,如果这些女术士要是投入战斗的话,那种场景会很不妙。大家可以想想,进行生产的人员都投入进战斗了,那得。 。”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会,伸出左手比划着说道,在他的思维中,如果到了这种地步,他可以找一个地堡服毒或者跑露丝契亚大陆的丛林里躲着了,这跟已经与人民突击队没什么两样了。 穷途末路,榨干他们! 在场的家族成员们开始尝试着思索达克乌斯所描绘的场景,很快这些成员们就纷纷点头,表示认可达克乌斯的说法。 “你说的有道理,我理解你的想法了。”安娜萨拉同样赞同道,她又思索了下,接着说道,“可以缩短到三十五年,但在招募的时候就需要更详细的天赋审核,天赋不好的可以用速成的方法投入到你所需要的工作中,唔,速成这个词很好,有天赋的再通过之前的方式进行培训。” “我的古圣啊,我才想到,这不是产学研三位一体嘛?按杜鲁奇社会的德行之后肯定是巨无霸级的学阀势力啊!”达克乌斯没有听安娜萨拉的话,他突然寻思到什么,他这么搞好像在杜鲁奇社会搞出了另一个庞大的群体。 达克乌斯突然感觉有些头痛,他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额头,他知道这个群体所带来的威力比前世还要强,毕竟这个世界是有魔法的,女术士各个实力非凡,而不单单只是做研究的学者。 但这是时代的洪流,变革带来的一种变化,有舍就有得,这不是达克乌斯所能阻挡的,他总不可能在底层和权贵群体中招群技术官僚,这根本不现实,杜鲁奇社会同样需要庞大的战士,不懂魔法之风玩科研的下场可以参考下帝国和矮人的工程师。那这样的话,这个群体就要尽可能的控制在可控的人手中,所以?莫拉丝必须死! 德鲁萨拉为啥是女主是有原因的 安娜萨拉再次挑了挑眉,她知道此刻坐在她对面的达克乌斯并不是达克乌斯,而是巫王之手,她也知道巫王之手对这个答桉还是不满意,正当她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巫王之手先说了。 “三十年?再加上十年实习?”达克乌斯试探地问道。 “可以!至高女巫那边我来搞定。”安娜萨拉思索了一会同意道,顺便把协调莫拉丝那边的活也揽了过来。 “那就敲定下来了。” 改变杜鲁奇社会结构的一个方案在这一刻定下来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让马雷基斯过一下,之后再把最终的详细方案敲定下来,然后开始全社会招募女术士学员。 “这巫王之手不好当啊,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达克乌斯瘫在椅子上,调侃着说道。 这句调侃引来了家族成员们的干笑声,但也仅限于干笑,哪怕是家族的成员也不能在这个问题上说什么。 “你已经做的很出色了,孩子,我为你感到骄傲。”安娜萨拉看着达克乌斯笑着说道,眼中带着慈祥、欣赏和欣慰。 “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黑色方舟舰队已经开始返航了。”安娜萨拉接着补充了一句。 “那太好了,我今天还把神佑恶党之塔号征召了,我想洛克西亚现在的脸都黑了。”达克乌斯说完之后笑了起来。 马拉努尔率先笑了起来,随后在场的家族成员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没问有这个必要么,堕落之心家族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们也知道达克乌斯这么做是有他的打算,他们现在有些隐约的搞懂达克乌斯做事的路子了,后面肯定会有大事发生。 接下来家族会议围绕着船、奴隶、土地等等展开讨论。 迪亚管家也通知了洛克西亚到访的消息,但被达克乌斯暂时有事打发走了,他准备明天去神佑恶党之塔号拜访下。 73我即是 “奴隶的缺口还是很大。”纽克尔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接着有些抱怨的说道,“纳迦罗斯这段时间奴隶的价格不是一般的虚高,而且恶毒神殿号回来之后带来的奴隶还不下船。” 达克乌斯咧开嘴干笑几声,他知道纽克尔只是简单发发牢骚,并没有问责他的意思。 很快,坐在纽克尔旁边的安娜萨拉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这是必然的情况,我们只能在机械设备和节省宝贵的奴隶资源方面入手,让毁灭之塔的女术士们参与进来,让高端且必要的设备取代庞大的人力。”达克乌斯说道。 “明天上午,我带你去造船厂参观下,根据你的要求新研发的舰船现在正在进行测试。”纽克尔点了点头说道。 “我准备在过段时间在纳迦隆德召开一个小型会议,到时候几座城市的夜督都过去,把份额敲定下来。”达克乌斯斟酌了一下说道,接着又说到,“我准备那座新兴的城市命名为希望之城,艾希瑞尔,至于蜥蜴人的那座海港城市还叫沉没之城,查佩尤托,或许之后可以叫浮起之城,这样更恰当些。” “夜督和瓦拉哈尔你有候选人吗?而且那些蜥蜴人真的同意你在那建城吗?”安娜萨拉点了点头,她不在乎达克乌斯给那些城市起什么名字,哪怕这些名字中有梗和其他的含义。 “我亲爱的家人们,我是杜鲁奇首席执政官的同时,我还是蜥蜴人的乌玛克!”达克乌斯站了起来,在旁边走了一圈后,转过身摊开手对着地狱之灾家族的成员们正式宣布道。 在场的家族成员们目光灼灼的看着达克乌斯,他们现在有种前所未有的期待感,他们期待达克乌斯接下来的话,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新时代的开端。 “故事要在很早之前说起,古圣在原始时代便从星辰的彼岸来到了这个世界,并通过他们的意志来改造着这个世界,直到大入侵。大入侵的时候混沌恶魔不只在奥苏安肆虐,整个世界都受到了波及,尤其是露丝契亚大陆和旧世界的南地,那些古圣出于某种原因消失在了这个世界,而那些伟大的史兰魔祭司则是他们留下的代理人,毫不谦虚的说,我能用古圣的意志指引着那些史兰魔祭司进行大计划!而且我与许多执掌露丝契亚大陆的史兰魔祭司领袖们相交甚密。”达克乌斯摊开手缓缓说道。 “既然那些古圣已经消失了,你是怎么传达古圣意志的?而且你还是个精灵啊!”科洛尼亚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的姐姐,这是一个好问题,乌玛克只是一个崇高的称谓,因为我即是古圣的化身!”达克乌斯站在那里康锵有力地说道,他知道他不是,但这并不妨碍他在这指鹿为马,他从凯恩神选马雷基斯的故事上借鉴到了一些奇特的灵感。 在场的家族成员们没有发出惊呼声,而是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达克乌斯,这位他们大部分中亲眼看着长大并获得如此成就的子弟。 德鲁萨拉也同样如此,她有些陌生的看着达克乌斯,她发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还是不了解达克乌斯的神秘。 只有坐在德鲁萨拉旁边的吉纳维芙在百看不厌的看着达克乌斯,她知道达克乌斯此刻在干什么,用达克乌斯跟她讲过的话来说就是在装der,她见过太多太多次了,一开始很痴迷和崇拜,至于现在嘛,还是很痴迷和崇拜,她喜欢达克乌斯那种没有羞耻和不要脸的的感觉。 达克乌斯再次摊开双手示意着什么,安娜萨拉领悟了他的意思,她假笑了起来,配合着拍击手掌,发出了敷衍的掌声。很快家族成员们也反应过来了,议会厅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掌声,马拉努尔还发出了一阵阵唏嘘的口哨声。 第一次参加地狱之灾家族会议的德鲁萨拉也跟着鼓起掌来,她有些惊奇和羡慕,她现在也能理解为什么地狱之灾家族出来的成员会这个样子,在这种稍微和谐有趣的家族氛围下能出那种苦大仇深的杜鲁奇就奇了怪了,她甚至感觉地狱之灾家族的成员就不是杜鲁奇,反而更像纳迦瑞斯的表亲们。 聪明的德鲁萨拉很快隐约的想到了巫王陛下为什么在这五千年中一直青睐着地狱之灾家族,这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克拉卡隆德需要地狱之灾家族维持稳定,也不是阿兰德里安和凯德隆这两位的先祖庇佑,很快她的思绪被达克乌斯接下来的话语打断了。 “同时这也代表着更多的责任,沉没之城,查佩尤托需要从海面下升起,需要维护那里的灵脉网络,因为那里的灵脉节点连通着旧世界的南地,马兹达穆迪领主需要与南地的史兰们联系起来。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位奇特的古圣也存在这个世界上,伟大的灵蜥之神索提戈需要一个祭品完成真正的蜕变,而且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动用杜鲁奇社会的力量进行协助。”达克乌斯摊开的双手虚压了几声,他也不是在玩什么强人政治,看谁第一次先停掌声,他接着康锵有力地说道。 索提戈的化身虽然是蛇,但她是灵蜥的神,不是蛇的神。蛇吞鼠,蛇只是一种具现化的表现。 “我会按照家族的意志行事,向家族奉献我的一切,但我的侄子,我们的好处呢?”恩斯特有些不解的问道。 “好处?好处很多,现在不是透露的时候。”达克乌斯伸出食指对着恩斯特摇了摇后说道,接着他又神秘的笑着说到,“但我可以先透露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你作为见习提督就不好奇你的黑色方舟从何而来吗?而且你见过索维林的问题困扰过我吗?那里有数不尽的黄金可以支撑着我们的事业,戈隆德的黄金矿坑对比露丝契亚大陆来说不值一提。” 恩斯特恍然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期待和兴奋的神情,对于事业在海上的杜鲁奇来说谁不希望自己是黑色方舟提督呢?哪怕黑色方舟只有两公里巴掌那么大。 “说了一圈,现在的问题还是出在了奴隶这个环节上。”纽克尔有些焦虑的转过头看着他的母亲说道,很早之前达克乌斯从露丝契亚大陆返回后就向他揭示过,他也做了很多的预桉和安排,但此时他发现还不够,远远不够。达克乌斯的胃口和野心太大了,而且身份也发生了转变,这已经不单单只是地狱之灾家族的事业了。 “调整对待奴隶的政策,奴隶应该变成宝贵的资源,而不单单只是可以随意挥霍的消耗品。明天开始让你的城市守卫动起来,克拉卡隆德需要变成堪比哈尔·冈西的治安良好城市。至于机械和设备上我接下来会带着女术士团出动来解决这些问题。”安娜萨拉当机立断地说道。 安娜萨拉知道达克乌斯现在不只是家族的子弟,还代表着巫王陛下的意志,她要做的就是无条件支持。她更知道支持达克乌斯就是在支持自己,确实如她曾经预想的那样,她在达克乌斯看到了重返纳迦瑞斯的希望,那片让她魂牵梦绕的土地,仅仅是这一点就够她压上全部了,梭哈! “让那帮权贵知道在克拉卡隆德,地狱之灾家族说了算!无可阻挡,无可违逆,巫王陛下与巫王之手的意志即是地狱之灾家族的意志!纳迦罗斯不需要弱者!克拉卡隆德更不需要弱者!违逆我们意志的杜鲁奇和家族只有死路一条!”安娜萨拉看到了纽克尔眼中的忧虑,她斩钉截铁地说道,说完之后扫视着在场的家族成员、德鲁萨拉和吉纳维芙。 被安娜萨拉视线扫视到的,无一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们或是行礼,或是表情庄严的用力锤击着自己的胸膛,向这位令人尊敬的族母宣示着自己的决心。 唯独达克乌斯邹着眉头伏在椅子的靠背上,他知道纽克尔少主的忧虑,哈尔·冈西那么做是为了压制杜鲁奇心中的杀戮欲,积攒一年的杀戮欲会在死亡午夜那晚绽放开来。克拉卡隆德这么搞可就是纯纯的高压政策了,这对杜鲁奇来说比死了还难受,估计不少权贵受不了这一套,到时候或许会出现一些乱子,还会像韭菜一样长出来,看看地狱之灾家族的屠刀利不利否。 但这达克乌斯与没什么关系,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什么考验和试炼了,更不是什么屠刀了,他已经从屠刀变成如何挥动屠刀的政治家了。他不要操心这些东西,克拉卡隆德是他的基本盘,他相信家族会处理好这些事情,成为他依赖的后盾。 到时候地狱之灾家族肯定会给那些权贵们好处,比如说权利、土地和财富,帮那些权贵培养培养属于他们家族的女术士之类的,先给点就是了,再要就举屠刀了。 “根据我这些年对底层杜鲁奇走访的报告得知,他们需要一个梦,并且这个梦是切实可行的,而不是像天上的双月一样,看得见但摸不到。成为驯兽师、女术士都是能提成社会等级的好方法,没有天赋就成为士兵、水手、海盗、技师,总有一个适合他们,总比他们当什么帮派打手、妓女和佣兵强,卡利恩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吗?”达克乌斯说的时候看了卡利恩一眼,又看向负责家族驯兽这块的高阶驯兽师耶格尔,他知道卡利恩成为驯兽师之前是街头小子,是耶格尔像星探一样发掘出来的。 “总之一句话,只要让他们忙起来就不会搞那些有的没的,在这过程中也要有确切的利益。”达克乌斯摊开手说道,但他没有说的更露骨,什么疲民之策之类的话。他需要把杜鲁奇的幸福值拉起来,要让每个杜鲁奇的脸上都能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一个乌托邦!真正大同的世界!当然这仅限于扯犊子和意淫。 又聊了一会别的内容,这场开到后半夜的家族碰面会议就结束了,安娜萨拉把女术士们和吉纳维芙留了下来,好像要说一些别的事情。 达克乌斯则离开了议会厅,和他一同出来的马拉努尔没有说什么,而是互相点了点头。与其他的家族成员告别后,他回到夜督城堡属于他居住的地方,还是那个老地方,并没有随着他的身份而升级,在他看来他住的地方就挺好,能转身还有热水。当然还是拿出武器照例检查一番,随着身份和地位的上升,他现在的行为要更加的小心。 “春风得意马蹄疾,转过街角栽跟头,还特么挺押韵!”达克乌斯念叨着坐在沙发上,洗完澡的他拿起床柜上的阿拉比神灯把玩起来,不信邪的他又用力的擦了几下,灯盖和灯嘴被他擦了一个遍,但奇迹并没有发生,这似乎就是个装饰品,里面并没中古版的灯神。 “你对这里很熟悉?”德鲁萨拉在走廊过道里跟在吉纳维芙的后面,有些古怪的看着对这里很熟悉的吉纳维芙,突然她问到。 “是的,很熟悉。虽然我有着短命鬼的外貌,但整个夜督城堡的杜鲁奇对我很友好,就像安娜萨拉族母一样。”吉纳维芙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边走边说,话里暗藏着机锋和自我调侃,说完后还对站在拐角里的凯斯来家族执法冠军友好的点点头。 凯斯来也向吉纳维芙友好的点头,然后就没然后,他还接着站在那个角落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短命鬼?你可不是什么短命鬼,我感觉你似乎比我活的时间还长。”德鲁萨拉语气友好地说道。 “我认为两位活了很长时间的女人之间最好不要讨论年龄的话题,这好像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话题。”吉纳维芙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永远十六岁的娃娃脸上露出了戏谑地笑容的同时,模彷着达克乌斯平常耸肩摊开手的动作。 德鲁萨拉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她似乎认同了吉纳维芙的说法,身世悲惨的她从小服侍在莫拉丝身边导致她在待人接物方面很有眼色,不然她也活不到现在。她知道眼前的短命鬼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她现在的身份很奇怪,她能感觉到达克乌斯对她的忌惮和提防。 虽然达克乌斯一直掩饰的很好,但德鲁萨拉敏锐的知道达克乌斯提防着身边的每个杜鲁奇,只有在对家里人上面还差那么一点劲,但也有。唯独达克乌斯在吉纳维芙身上表露出了明显的信任,而且达克乌斯之前不止一次似有似无的提示她别打吉纳维芙的主意。 要知道杜鲁奇女性的地位很高的,男性要宣示自己的力量不能乱搞,但女性不在这个范围内,反而有时还要做些什么来宣扬自己的魅力,总之就是有点乱。 马鲁斯已经死了的大哥布鲁格利尔和四姐雅斯蜜尔就是传统且刻板的例子。 当然这只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奇分百种,形形色色,并没不是每个杜鲁奇都这样的。 德鲁萨拉知道自己应该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不要搞那些有的没的。她已经从悲惨中出来了,不应该再跳回去。安娜萨拉族母刚才在勉励她的时候,也带有似有似无的警告,而且她知道到时候不止只安娜萨拉,搞不好巫王陛下都能弄死她,更别提那对姐妹神了,作为双神选的她在行事上要更加谨慎,她知道她双神选是因为什么来的。 “其实我一直好奇,你在纳迦罗斯待得惯吗?”德鲁萨拉转移了话题问道。 “我出生的地方在巴托尼亚的帕拉翁公国,自从我的家人战死和曾经的姐妹们老死后这个世界就没有我值得卷恋的。之后我去过这个世界很多地方,在我看来每个地方都差不多,值得卷恋的是身边的人。当然他曾经从露丝契亚大陆返回纳迦罗斯前劝过我,他不怎么建议我来这里,反而应该回旧世界。”吉纳维芙伏在三楼的围栏上看着下面的大厅唏嘘地说道。 “你的武技是和谁学的?在我看来你的武技很奇特。”德鲁萨拉也同样伏在围栏上,她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些事情,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在震旦,我在震旦待过很长时间,在那里我从事着海上贸易,偶尔也要与你们杜鲁奇打交道,要知道碧海可一直不太平,还有一艘黑色方舟搁浅在海岸上呢。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位奇特的师父,他教了我武技,但最重要的是他教会了我如何克制心中的嗜血欲。你应该知道我是吸血鬼,虽然我不是自愿的。” “很奇怪,据我说知旧世界的吸血鬼通常都会操纵魔法之风的,比如变成个蝙蝠之类的。但我并没有在你身上看到,不然我们还可以交流一番。” “成为吸血鬼后会永生不死,在我看来这并不太好,不像你们精灵长生种一样,这是份痛苦和诅咒,在他的身边我能减少这种痛苦,我感觉我还活着,他在纳迦罗斯待得惯,那我也会待得惯。如果我能变成蝙蝠也许就不会被抓了,那这样也遇不到他了。” “我能理解那种痛苦,作为一名杜鲁奇何尝不是呢?”德鲁萨拉哀叹道,她接着说道,“我们该回去了了,时间不早了,他明天还有一堆事务需要处理。” “虽然我不会操纵魔法之风,但我见过你的武技,有时间我们可以交流下,接下来他会重返露丝契亚大陆一趟,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他在露丝契亚大陆的冒险故事,在我看来绝对精彩,毕竟我们放逐了一个混沌大魔!见到过很多奇特的存在。”吉纳维芙点了点头,从围栏上浮了起来后看着德鲁萨拉说道。 吉纳维芙知道有些事情是她无法改变的,毕竟达克乌斯是杜鲁奇而不是一个精灵吸血鬼,她不会自私到让达克乌斯变成一个吸血鬼永远的陪在他身边,一起拥抱这份痛苦。在她看来现在这样就挺好,她不想让达克乌斯因为她和德鲁萨拉之间的问题而困惑,她最知道达克乌斯的野心和梦想,甚至很多事比刚才达克乌斯在议会厅里说出来的还要早,早的多。 “好啊!再次重新认识下,我叫德鲁萨拉,一位杜鲁奇女术士,起码在他的梦想实现之前是杜鲁奇。”德鲁萨拉友好的说道。 “我是一名来自巴托尼亚帕拉翁公国不会魔法的吸血鬼。”吉纳维芙说完神秘一笑,接着说道,“我的名字叫吉纳维芙·桑德琳·波提·来克蒂多妮。” 等德鲁萨拉和吉纳维芙回来的时候,达克乌斯已经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达克乌斯与纽克尔少主在一大帮权贵、扈从和女术士的拥簇下来到了克拉卡隆德造船厂。造船厂里干船坞肯定是有的,没有那就是在开玩笑了,至于液压起重机就无了,龙门吊就更甭提了。 与此同时一夜没睡的纽克尔在午夜又召开了两场紧急会议,之后很多城市守卫军官没看到拂晓的太阳就被处决了。遭到清洗的城市守卫纷纷动了起来,并且一部分野战军的军官和部队或是领导,或是补充、或是代替了进去。 全城各处也开始贴上招募的告示,开始针对底层杜鲁奇家庭大肆招募驯兽师和女术士、 同样吃了闭门羹,气的一夜没睡的洛克西亚此时正在神佑恶党之塔号的高处看着远处造船厂里的热闹景象,黑色方舟的士兵都已经动了起来为今天巫王之手可能的到来作着准备,不停的安排巡逻和检阅序列,检查可能存在的死角和隐患,甲板、走廊过道和外部建筑上的奴隶在皮鞭的抽打下不停的擦拭着。 洛克西亚虽然生气,但他摸不准巫王之手的路子,他不知道今天的会面会发生什么。除了黑暗议会以外,巫王陛下可没单独召见过他。他和他的家族再强再厉害也仅限于卡隆德·卡尔,而且他还没离谱到认为比统治纳戈尔号的巴勒家族强,现如今巴勒家族已经消亡了,纳戈尔号正停在他的黑色方舟旁边检修着。 “来者不善啊。” 74大东方号 在造船厂参观的达克乌斯感受到了一种活力,上次看到这种活力还是在海格·葛雷夫德拉卡夜督的作坊。 数十座船台上摆放着大量尚未完工的大型船体,船体被黑钢架和木桩支撑着,有的则被工匠和奴隶组装着,有的似乎在等待着材料的。 数不尽的杜鲁奇监工、杜鲁奇工匠和各个来自不同种族、国家的奴隶在不停忙碌着,他们或是拿着皮鞭、或站或坐在船台和作坊里,手持工具、操纵设备,为船只加工、组装和维修而努力工作。 铁匠也在造船厂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他们将铁制件打造成适合船体的形状和尺寸。达克乌斯看到他们汗流浃背地站在作坊里,不断地敲打着红热的金属。 一台用黑松木和黑钢件制成的简陋,但好用的船台起重机在戴着锁铐的北老奴隶们的操纵下缓缓吊起一个大型船体部件,它是一种用于吊装和转运船体、大型货物和各种大型构件的机械装置。它被安装在船台上方,可以沿着船台移动,以便在整个建造过程中起到吊装、转运和安装的作用。 得益于达克乌斯的到来,一名杜鲁奇监工看到一群权贵站在他旁边后不停的甩动鞭子抽打着北老奴隶,似乎像炫技一样,向权贵们展示他的高超技巧。 但这名杜鲁奇监工似乎像被厄运卷顾了,不知道是没有经过良好维护、还是用力过勐、亦或是部件过重。船台起重机在调转的工程中发生了崩坏,大型船体部件直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起重机的绳索也发生了崩裂,绳索先是抽中了北老奴隶然后又抽中那名杜鲁奇监工。 站在不远处的达克乌斯在事故发生的那一刻很自觉的后退几步,扈从们一瞬间挡在了他的面前,他听到了骨裂的声音,具体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发出来的,他皱着眉有些嫌弃的摇了摇头。 又寻思到什么的达克乌斯忍不住想笑出来,但很快他又架着胳膊用手把嘴捂住了。 “治好他们,治好之后加倍要工作!”旁边的纽克尔脸并没有黑,而是神色的如常的挥了挥手,在挥手这一刻这几名伤员的命运似乎被决定了,他又想到了什么冷冽地对女术士吩咐道,伤员的命运又被改变了。 随后,达克乌斯又转了一圈,看了看简陋的面板机和涂装工坊,与他在担任纽克尔副官期间没什么两样,这几年并没有发生什么技术革新。他来的目的只是简单的参观一下造船厂,重头戏还是参观正要海试的船只。 “在海格·葛雷夫的时候,我们的女术士团队研制出一款炼钢炉,炼出的钢坚硬程度和质量堪比给权贵们量身打制的黑钢盔甲,我把这种钢命名为基斯钢。但现在这个炼钢炉还有一些关键技术上的问题没有解决,只能通过高阶女术士操纵魔法之风小批量的炼制。”达克乌斯站在那里看着这台已经彻底报废的船台起重机自顾自的说道,这种情况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个世界的机器和设备很神奇,神奇的就像里面真的有机魂一样,稳定性充满了唯心和玄学。 “你把造船厂关键机器和设备所需要的钢材列出来,现在距离黑色方舟舰队回归还有段时间,让女术士们先辛苦下。”随后达克乌斯转过头对着陪同的造船厂管事说道。 “是的,少爷。我今天就会把这件事处理好。”造船厂管事弯下腰恭敬地说道。 达克乌斯又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纽克尔,纽克尔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对着他点了点头,表示剩下的事交给克拉卡隆德这边来处理。 一众参观的权贵来到了一处相对较高的地方看了起来,造船场出入口的海面和海岸矗立着大量的瞭望塔,矗立在大海上的瞭望塔用五道黑钢锁链互相连接着周围的瞭望塔,形成一道道星罗密布的网。 这是达克乌斯之前所没见过的,但他知道这是这两年纽克尔的杰出成就,这样可以或许能有效的防备来自海上的突袭,更远的地方还有大量的巡逻船只在不停的游弋巡逻着。 同样远处的陆地上,大量的船台在修筑着,似乎要把整个红毒河河口的东岸全部铺满。 北面一圈新的城墙也在奴隶的辛勤劳作下拔地而起,这是为了防备来自北面的陆地突袭。以前位于红毒河河口的东岸的码头、市场、酒馆、旅店、兽场、仓库和奴隶区现在也非常热闹,达克乌斯从蹀躞带上掏出单通望远镜看了一眼,这些场地似乎在进行拆迁和改造工作,为新铺设的船台做准备。 少许的船只停泊在港口里,这些船只通常是活动在恶怨海内部,向各个城市运输木料和粮食。至于其他的船只,此时正游荡在中古世界的各处海面上,现在是掠夺季,只有恶怨海冬季来临结冰之前和春季冰化开之后克拉卡隆德的港口才会忙碌。 六艘形态各异的船只缓缓从造船厂使出,随着号角声的响起,瞭望塔里面的机械绞盘缓缓转动起来,横跨海面上的锁链逐一放下,外面游弋的巡逻船只也接收到了信号向造厂驶来。 在精密且协调的运作下,进出的船只并没有受到锁链的影响有序的行进着,更没有哪艘船或是行驶过快需要等待,或是锁链拉动过慢船体撞到锁链上。 达克乌斯知道,这是纽克尔的炫技,展示这两年的成果,这样可以防备很多种可能发生的隐患。地狱之灾家族能稳坐克拉卡隆德几千年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的内心感觉很欣慰,什么是神仙队友,这就是!队友知道他要干什么,最重要的是队友更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而不是什么事都得让他操心和规划。 如果队友不给力的话,达克乌斯干脆跑到露丝契亚大陆等死算了,运气好也许还能获得一张船票,这可能也是大计划的一部分?后续可能还会与马雷基斯和莫拉丝碰面,再续前缘。as 一艘特别的船只在驶出瞭望区后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行驶着,达克乌斯再次用单筒望远镜看了一眼,船头前面一只地狱龙在拉动着船体,船体与掠夺舰一模一样,船上的斜帆也在根据风向的变化不停的调整,很快就把其他的船只落在了后面。 在看达克乌斯看来这就是安装了发动机了飞剪船,至于这个生物发动机的效率怎么样,还得打个问号,有待商榷。 排在第二的是一艘类似掠夺舰的飞剪船,克拉卡隆德的骄傲,更是杜鲁奇的标志!与配备给黑色方舟的传统掠夺舰不一样,这艘飞剪船船体更长,船头呈锥形上部更向外扩展,船体宽大舱口宽敞,为了提高载能力而设计。动力系统采用多桅多帆设计,斜帆面积大、面积分布合理,可以更加灵活地适应不同的海况和风力。 至于其他的达克乌斯这个外行就看不出来了,恶怨海上的风并没有想象中的大,稳定性和船速还需要去广袤的浩瀚洋去测试,他向造船厂管事询问了些关键的问题。 “少爷,我们用黑大理石测试过,极限载重量是550吨,至于航速的极限在恶怨海中无法测试。” “船员配备数量呢?”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少爷,现在这艘测试的船只需要50名船员,其中包括女术士、船长、大副、水手、厨师等不同职务的人员。这些船员需要负责船只的航行、维护、清洁、修理、操纵帆具系统等各项工作。” 达克乌斯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在他的印象中前世最巅峰的飞剪船是普鲁士号,虽然叫普鲁士号但不是在加里宁格勒柯尼斯堡,那首歌怎么唱来着,从。建造,而是在汉堡的一个着名造船厂建造的一种商用帆船。该船型的特点是具有优秀的速度和机动性,被用于远洋航行和商业运输。 普鲁士号飞剪船采用了很多创新的设计和技术,例如钢铁船体、蒸汽发动机和电灯等,这些都使得该船型具有了更好的可靠性和航行能力,在其运营期间曾经创下过多项纪录。 但让达克乌斯无奈的是,他不知道普鲁士号的具体数据,比如长宽、吃水和载重等等。他只知道蒸汽发动机和燃煤锅炉可以提供一定的动力,并且蒸汽发动机能应用到船帆索具的操作上,更加的节省人力。 当然,达克乌斯的梦中情船是大东方号,但他知道目前根本不现实,这背后需要时间的沉淀、一套成熟且良好的体系和工业八股的终极化。但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普鲁士号可以根据迭代发展出来。 至于行驶在后面的船就没有什么看的必要了,在达克乌斯看来还有点开倒车的感觉,不伦不类。有点类似盖伦大帆船和荷兰大帆船,问题是这些船上用的是斜帆,而不是横帆。就像穿着文艺复兴时期的板甲,拿着方天画戟。不过这些船有利有弊,比如在船员、用料和载重上,更重要的是这些帆船能装载火炮。 但火炮这玩意对达克乌斯来说有点鸡肋?一个是杜鲁奇没有相关的技术,另一个是杜鲁奇也没有使用火炮的传统,似乎一直很抗拒、排斥和保持某种独特的特色。 掠夺舰很少与旧世界的海军正面交战,通常采用魔法和收割者弩炮在夜色发起突袭,或是依靠黑色方舟体系进行作战,主要的威胁还是表亲的快速海军舰队。 飞剪船的船体结构强度似乎无法支撑火炮的设计,不过在达克乌斯看来也无所谓,结队的飞剪船遇到阿苏尔的鹰船用收割者弩炮拉开安全距离就行了。至于龙船嘛?就比飞剪船之间谁跑的快,谁运气好了。 达克乌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把头转向纽克尔。纽克尔很默契的摇了摇头,长久接触的两人很快又懂了对方的意思。他知道纽克尔是少数乘坐过龙船作战的老精灵,纽克尔的摇头表示这些船的速度还是比不上性能优越的龙船。 “少主,你还记得我有一次跟你提到过的斯皮卡祖玛吗?”达克乌斯屏退了围在他身边的扈从,从怀中掏出烟斗说道。 “记得,当然记得,按照你的描述,那个地方很关键且重要,按照你的规划那是蜥蜴人的军备制造产地,我没有理由不记得。”谈到这个话题纽克尔的表情上露出了凝重,他也从怀中掏出了烟斗。 “是啊,既重要又关键。”达克乌斯给纽克尔点上火后,又给自己点上,随后说道。 “这次要带批船匠吗?在地下海那里里建造探索的船只?” “我的少主,你不了解那些史兰领主的力量。”达克乌斯说的时候笑了起来,接着又说到,“只要把船只停到指定的地点,史兰领主就会把船只传送到地下海中,我们只需要在史兰领主的规划下找到能进出的通道就行。” 纽克尔有些怀疑的看着达克乌斯。 “少主,知道为什么露丝契亚大陆不缺黄金吗?”达克乌斯看着在海面测试的船只继续笑着问道。 “你似乎活的比我还湖涂,我记得你跟我讲过,那些史兰领主可以用魔法把深藏在地下的矿脉拉到平地上。我懂了,既然史兰领主能找到矿脉,那探寻地下海航路也不在话下。”纽克尔吐出一口烟雾后缓缓说道,说到一半恍然了一下,他理解了。他接着说道,“我们还需要制造一种能进出那里的特定船只,不只要快,载重量还要大。去的时候运输基斯钢,回来的时候满载黄金?”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凝重的点了点头。 “我猜按照你的想法,你会把这条航线称作伟大的黄金之路,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纽克尔笑着说道,他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这条航线必须把持在地狱之灾家族的手里,从船长到水手,从大副到女术士。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在这几天变得更加强烈了。”达克乌斯吐出烟雾,凝重地说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满载黄金的船只沉在海里,我光是想想就接受不了,而且还有船上人员的损失。” “我的敌人不单单只有我们的表亲,还有一些别的。”达克乌斯说的时候指了指天空,他接着说道,“不是谁都喜欢我们君临奥苏安的,而且有的想在过程中看到一些乐子和变化。” “我们会拼尽全力!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君临奥苏安!”纽克尔温文儒雅的脸庞突然扭曲了起来,他的话语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厉。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已经基本敲定了,地狱龙版的飞剪船准备根据斯皮卡祖玛地下海的情况进行再深度优化一下充当运金船。 从克拉卡隆德出发,通过地下海穿越纳迦罗斯到达露丝契亚大陆的巨蛇海,沿着毒蝎海岸进入斯皮卡祖玛的地下海,之后从露丝契亚大陆的西侧海龟浅滩驶出地下海,向北行驶进入暴风海,然后再进入那条返回克拉卡隆德的地下海,当然这是在斯皮卡祖玛地下海的航线与他想象一样的情况下,实在不行还能走纳迦罗斯西部海岸从沸腾海进入返回纳迦罗斯东部的地下海,就是有点绕,但胜在安全。 至于正常的飞剪船,达克乌斯准备用于往返纳迦罗斯和露丝契亚大陆联通南北,与地狱龙版飞剪船一样从巨蛇海出来,途径毒蝎海岸、狼蛛海岸、吸血鬼海岸,路过火山群岛,最终抵达查佩尤托,返回来的时候也一样。 到时候肯定不止克拉卡隆德的船只,还有其他城市的船只,达克乌斯不准备让这些成分复杂的船只涉及到伟大的黄金之路。 吸血鬼海岸,这个名字在有待商榷,蜥蜴人那边一直称呼那里为胡塔海岸,而且杜鲁奇这边也没有这种叫法,在达克乌斯看来塔胡海岸就挺好,有的称呼和地名就应该保持其传统。盘踞在那里的吸血鬼海盗,可谓是卡在这条航路的节点上了,他可容不下卢瑟·哈肯这个精神分裂症在那里胡闹,哪怕其中的古圣人格显灵了也得重拳出击!打击邪恶吾辈义不容辞!3月跑团书新设定,有个人格是古圣。 试航结束后已经中午了,在造船厂简单的吃了点后,达克乌斯又去神佑恶党之塔号一趟。 75我也想角逐冠军 此时的洛克西亚还没有戴上德拉肯巨妖头盔,他的五官非常精致,细长的脸颊和高挺的鼻梁让他带着一丝冷漠和傲慢,同时还有莫名的自信,他坚毅而沉稳的漆黑童孔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同样看着洛克西亚,他知道洛克西亚的内心非常狡诈,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意图。他的嘴角突然咧开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让看着他的洛克西亚不寒而栗。 “这应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上次见面有些太匆忙,匆忙到都没来得及打招呼。”达克乌斯咧开一点的嘴这时咧的更大了,阴鸷在他的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笑着说道。 “是啊,匆忙的我都有些后悔了,当时我应该调头的。”洛克西亚回应道。 达克乌斯大笑了起来,他知道洛克西亚的意思,无非就是在当时在地下海遇到的时候应该干掉他之类的。他没有顾忌杜鲁奇三剑的礼仪,走了向洛克西亚过去伸出手。 洛克西亚稍微愣了一下,站在他后面的扈从们有些骚动,不过他很快的反应了过来,随即也伸出了手,两名杜鲁奇的右手各自握在了对方的小臂内侧。达克乌斯能明显的感觉到洛克西亚的小臂内侧的凯坦下面有一个类似袖箭或者匕首之类硬邦邦的东西。 “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我给你带了一个礼物。”达克乌斯说完挑头示意了一下,跟在他后面的扈从们抬出一大块厚达四厘米的钢板。 “这是最新锻造出的钢铁,我称为基斯钢,其坚韧程度和质量远远超于之前的黑钢,不过你还得找铁匠和女术士加工一下。”达克乌斯继续笑着说道。 “我也准备了一份礼物,作为我们第二次见面的礼物。”洛克西亚说完,后面的扈从们也抬出一块血钢凋像。 “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有些受宠若惊啊。”达克乌斯回头看了一眼,见科洛尼亚点头后,他就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了,时间已经发生了变化,有些事情提前了,他略显有些浮夸的惊讶地说道。 双方谁都没有说感谢之类的话,达克乌斯估计这应该是从印地获得的吉尔加德雷什神祗的血钢凋像,洛克西亚的红色双剑就是用这玩意锻造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和矫情了,这可是莫大的机缘,虽然他用不到就是了。他送的钢只是个普普通的制式品,以后要多少有多少,甚至比现在的质量还好,毕竟现在的基斯钢还没有添加其他的物质,但这个血钢凋像可是独一无二的! “这是作为您担任杜鲁奇首席执行官的贺礼,希望您喜欢。”洛克西亚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和不舍。 “我非常喜欢。”达克乌斯说的时候打量了一圈这艘神佑恶党之塔号。 “尊敬的巫王之手,我可以邀请您参观下堕落之心家族的骄傲吗?”洛克西亚读懂了达克乌斯的意思。 随后这两位杜鲁奇就在黑色方舟号逛了起来,双方的扈从们远远跟在身后互相戒备着。 “请问巫王之手,为什么要征召我?”洛克西亚介绍了一会后,突然问道。 “北方正在酝酿一场风暴,我们需要在风暴来临前做好准备。我不征召,巫王陛下同样会征召,谁让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呢?”达克乌斯抬头看着纳迦罗斯铅灰色的天空,有些凝重地说道。 纳迦罗斯最近除了海格·葛雷夫的闹剧外,哈尔·冈西也爆发了骚乱,马鲁斯的五哥乌来宣称自己是凯恩的选民,并要求赫莉本给予他在凯恩教派中的合法地位,凯恩教派的长老们则认为他是异教徒。 以为乌来为首的异端狂热者与神殿的忠诚者在哈尔·冈西的街头爆发了一场大战,据说整个城市都受到了波及,很惨烈,惨烈到狗脑子都打出来,惨烈到凯恩很开心,惨烈到马雷基斯都想派兵去捞点好处了。 达克乌斯昨天得到乌来死了的消息,这场闹剧被平息了。他更知道马鲁斯也参与其中,乌来的死与马鲁斯有着密切的关系,那接下来就很简单了,马鲁斯已经获得了凯恩次元剑,但比凯恩次元剑更重要的是马鲁斯的姐姐纳迦莉亚正在北方整个大活。作为巫王之手,他得在去露丝契亚大陆之前,还得去北方一趟,彻底了结由洛汗子女们闹出的幺蛾子。 但达克乌斯并不后悔在海格·葛雷夫放走纳迦莉亚,这不是计划的一部分,更不是嘴硬。被色孽赐福的纳迦莉亚已经变成了一个奇特的存在,想跑是留不住的,除非马雷基斯母子和安娜萨拉在场才可以。 北方的北老和混沌的入侵一直都有,是可持续、可发展性的,就跟地里噶不完的韭菜一样,突然刷出来的火星兵似的,但火星兵的数量还是有限制的。这次规模大就代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少,甚至没有,或许杜鲁奇社会可以趁着这个空档在达克乌斯这个杜鲁奇舵手的指引下好好发育一波。 洛克西亚虽然不懂,但还是装作似懂的点了点头,情况都已经这样了,他能怎么办?强行把黑色方舟开回卡隆德·卡尔?如果真像达克乌斯说的那样,巫王陛下再次征召的时候,等待他的将是扈从们的背叛,家族也会绝嗣。 “堕落之心家族中还有没有像你这么出色的提督?”达克乌斯问道。 “有,我的姑妈,来希基尔,但是没有黑色方舟,她只能留在卡隆德·卡尔来维持家族的地位和操持家族的事务。”洛克西亚迟疑了一下后缓缓说道,他又顿了下,接着说道,“我父亲在我小的时候常年在外,我的本领都是她教我的。” 达克乌斯知道来希基尔·堕落之心,她曾经是黑色方舟的提督,也是最狡猾的女杜鲁奇之一。她学会了如何跟随阿苏尔表亲的船只,她将黑色方舟笼罩在阴影和风暴中,发现并破解阿苏尔前往东方土地的航线。 通过跟踪阿苏尔的舰队,来希基尔突袭了与阿苏尔进行贸易的繁忙海港和船队。随着她成功的消息越来越多,迫于压力的她将她的海图卖给了其他提督,数十年内,大量的杜鲁奇舰队袭击了东方的定居点,并带回了数万名奴隶和充满异国情调的商品,例如玉石、象牙、丝绸和香料等等。 一直渴望炫耀自己的财富和权力的杜鲁奇非常珍视这些掠劫来的的商品,它们的价值飙升。为获得掠夺这些土地的许可,更是引发了一段时期的内斗和政治角逐,那时马雷基斯的金库里充斥着黄金和白银。 ithikir,来希基尔确实有这么一号人,按时间应该是洛克西亚的上一辈,我懒得起名了,直接让她活得久一点。 “你处决你父亲的副官们的时候?” “是的,她帮助了我。”洛克西亚知道达克乌斯在问什么,很坦荡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我知道她出色的能力,她传奇的故事,她不应该待在卡隆德·卡尔挥霍她为数不多的生命。”达克乌斯说道,他看过大量的调查走访报告,在他看来出色的女性杜鲁奇都有些南方意大利化,更具体点就是西西里化,类似白手党教母之类的存在,男性不在的时候能把家庭支撑起来。 达克乌斯发自内心的钦佩这些女性,试想一下家庭里男性或是出海、或是服役,只能由这些女性把家庭在杜鲁奇这操蛋的社会环境中撑起来,门口和通气窗装置着致命的陷阱,手弩时时刻刻挂在腰间,夜里睡觉也不安生,一有风吹草动就得把手弩上弦戒备着,甚至整晚都不能睡觉,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这需要强大的神经和对家庭不可动摇的爱,神经衰弱无法坚持的注定是弱者,纳迦罗斯没有弱者! 能在杜鲁奇高层不是女术士身份的情况下,混出来的女性恐惧领主和提督那就更厉害了,典型人物就是卡隆德·卡尔的基拉夜督,守卫在北方阿托拉克据点的女恐惧领主维耶纳,没两把刷子是无法在杜鲁奇这个大舞台混出名堂的。 洛克西亚有些疑惑的停下脚步,看着这位距离他不到一剑距离的巫王之手,他没懂巫王之手话里的意思。 达克乌斯也站在那里,指着远处停泊的黑色方舟纳戈尔号,他把纳戈尔号的定位与作用向洛克西亚讲了一番。 “尊敬的巫王之手,您是说?”洛克西亚有些兴奋起来,他从达克乌斯的话中联想到什么,发现有那么一丝可能性。 “是的,我准备让你的姑妈担任类似教官或者参谋之类的角色,我需要她毫无保留的为我培养一些出色的黑色方舟提督出来,像你这么出色的那种。”达克乌斯缓缓说道。 洛克西亚没有说什么,而是激动的点点头,他知道达克乌斯接下来的话对他和整个堕落之心家族很重要。 “刚才你送我的见面礼我很喜欢,作为回报,我可以把纳戈尔号第三顺位的见习提督名额给你的家族,至于黑色方舟从何而来?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达克乌斯说完之后,又向前走动了起来。 作为巫王之手的达克乌斯看来,一名成熟的政治家要会做蛋糕,他不可能把所有的黑色方舟都交给克拉卡隆德或是与他亲近的人,这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克拉卡隆德后续会吃的更多,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的克拉卡隆德对达克乌斯毫无益处,甚至会引来马雷基斯的注视和疑惑,其他城市也会有意见和不满,这对他接下来的布局和推行政策很不利,他要让这些杜鲁奇权贵们知道跟着他和巫王陛下是有好处的,比整天搞那些有的没的要强。 既然要给出去,肯定会给强者,毕竟到时候还得与阿苏尔表亲的海军争斗一番,作为海军元帅的达克乌斯可不希望到时候谁拖他后腿,关键时候拉胯。 “谢谢,谢谢巫王之手您的康慨,您的恩情堕落之心家族感激不尽。”洛克西亚不停的感激道,这是他与达克乌斯会面以来第一次说谢谢,之前积压在内心的愤怒和阴郁此时一扫而空。 达克乌斯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参观了起来,之后又聊起来洛克西亚这次突袭的见闻。 洛克西亚从没有像今天一样,有说不完的话,甚至一度说的口干舌燥。 晚上,神佑恶党之塔号上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宴会,欢迎巫王之手的到来,宴会上筹光交错,好不热闹。 第二天,达克乌斯在克拉卡隆德城墙的高处观看了士兵们的演练,纽克尔采用浮桥的方式,士兵们使用工具快速的在红毒河上搭建五座浮桥出来,耶格尔驱赶着一只战争多头蛇行走在浮桥上,检验浮桥的可靠性,红毒河两侧架起了大量层次分明的收割者弩炮阵地,假设这些弩炮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防备空中有可能出现的入侵者。 防空作战上达克乌斯毫不担心,杜鲁奇军队在这方面天赋和技能拉满了,与阿苏尔表亲作战的时候,可是有大量飞行生物的,用收割者弩炮组成的密集防控火力网够对方喝一壶的。 “现在克拉卡隆德能抽调的野战部队有多少?”达克乌斯趴在墙垛上有些凝重地问道。 “现在是出海的季节,除了城市守卫能调动的部队只有三万二千左右,不过我们有大量的战车和巨兽,家族还有四只黑龙。黑檀之爪会组织一千名左右的精锐冷蜥骑士,再加上纳戈尔号的三千残兵。”纽克尔有些自豪地说道。 “明天,把这些部队动员起来,最重要的是粮草也要进行准备。”达克乌斯站了起来,表情凝重地看着纽克尔斩钉截铁地说道。 “之后呢?”纽克尔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乘坐黑色方舟纳戈尔号和神佑恶党之塔号去纳迦隆德,族母带着女术士团也去。” “这?这种规模的动员或许需要巫王陛下亲自下令征召吧?是不是那边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纽克尔的表情变得不安起来,但他没有质疑达克乌斯,据他对达克乌斯的了解,达克乌斯不会无的放失,这么做肯定是有用意的,或是即将要发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北方正在酝酿一场风暴,我们需要在风暴来临前做好准备。”达克乌斯把昨天说给洛克西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纽克尔的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儒雅,他接着问道,“巫王陛下呢?” “无需担心,通知黑色方舟舰队不要返回克拉卡隆德,直接去纳迦隆德。我明天就回海格·葛雷夫,那里闹剧已经结束了。”达克乌斯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 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待了这么长时间,他了解马雷基斯阴晴不定的性格,虽然伴君如伴虎,但他笃定马雷基斯不会因为这点拿他怎么样。 马雷基斯虽然奉行马基亚维利主义,但马雷基斯同时也很感性,可能是无爱永恒的马雷基斯在达克乌斯的身上感受到了什么,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成为巫王之手,寇兰·黑色对马雷基斯那么忠诚,现在也没取得马雷基斯的信任。 作为巫王之手,马雷基斯在纳迦罗斯的代言人,杜鲁奇首席执政官,杜鲁奇的二把手。达克乌斯是有权利这么做的,而且更重要的是马雷基斯知道他是莫拉依格·赫格的神选,这个世界神神鬼鬼不只是一种统治手段,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下午的时候,达克乌斯把雷恩、拜涅和科洛尼亚叫了过来,他知道科洛尼亚的诅咒又有加重的趋势。 “先去露丝契亚之前,北方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雷恩,很抱歉打扰你与艾尔米尔的团聚了。”达克乌斯直接了当地说道。 雷恩严肃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但他知道达克乌斯叫他来是什么意思了,他也知道这是一场关于他的试炼,他要交出一张满意的答卷。 “我会从地狱之灾家族中选些靠谱的精锐守卫,你沿着我们之前返回的那条路线去太阳之城,赫斯欧塔东北方的泰波克镜池,驻守在那的灵蜥祭司会联系马兹达穆迪领主的,到了那边什么事情你自己决定。”达克乌斯说的时候摸了摸脖子上的尹奇护符,随后伸出两根手指接着说道,“两件事,第一!把科洛尼亚诅咒的事与他说下,我相信他有办法。第二!告诉他过一阵我准备带着一支庞大的舰队去胡塔,我们在海陆空同时对盘踞在那里的吸血鬼发动进攻,务必做到一击而下!斩草除根!” 目前已经确定的有克拉卡隆德这边的三艘大大小小的黑色方舟,再加上洛克西亚的黑色方舟,可能后续还有黑色方舟会加入。 打个不恰当的例子,这就好比盘踞在索马里的海盗莫名其妙的被一支庞大的联合舰队从海上围剿了一样,同时驻守吉布提的陆军也会出动,从陆地上发起进攻。 场面有点太大了,大到用歼星炮打蚊子了,但问题是黑色方舟必须得去。黑色方舟在作战的同时也能起到运输的作用,艾希瑞尔的建造和查佩尤托的修缮离不开海量的劳务派遣,用掠夺舰运输?达克乌斯上哪找那么多船去?还不如直接上黑色方舟,而且后续计划中黑色方舟也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露丝契亚不像纳迦罗斯,到了那里凡事你要听雷恩的。”达克乌斯说完之后又看向科洛尼亚说道。 “放心,我知道关系厉害,那北面呢?”科洛尼亚听到了一些风声,她有些担忧地问到。 “北面届时会精锐云集,无需担心。” 科洛尼亚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和雷恩离开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达克乌斯问道。 “刀锋之主告诉我,你在酝酿一个计划,我也许会在这份计划中出份力。”拜涅的身体坐的笔直,表情严肃地说道。 “命运的主宰是我们自己,而我们自己的主宰是意志!”达克乌斯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想找寇兰报仇,赢了之后呢?我想我现在的身份会对你和巫王陛下造成困扰,而且我向刀锋之主祷告的时候,刀锋之主也告诉我暂时不要这么做。”拜涅思考了一会后,缓缓点头说道。 “可能这就是武者的自信吧?”达克乌斯暗自寻思道,拜涅只说赢了怎么样,压根就没提会输。他确实不会阻挡拜涅去报仇,而且他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和方式去阻挡拜涅报仇,拜涅最开始到他身边来只是根据艾德雷泽的要求传授他武艺,当扈从那只是暂时和附带的,但问题是拜涅之前已经残疾了,从黑守卫退役了,而现在又健全了。 那问题确实如拜涅所说的那样,拜涅死于决斗的过程中还好说,赢了确实麻烦,黑守卫是马雷基斯的私人亲军,现在的拜涅杀了寇兰算什么事?拜涅继续回去担任黑守卫队长?或是拜涅赢得战斗之后回到他身边,然后马雷基斯再从黑塔塔主选出来一个?亦或让黑塔塔主们与拜涅决斗? 这也太别扭了,变化也忒多了。 “我想跟你去北方看看,然后再去露丝契亚,而且你很早之前与我提过,我们可能会去旧世界?我也想去看看,说实话我活了这么多年,唯独在你身边的时候感觉。 。”拜涅说了半截顿在了那里,手开始比划了起来,比划一会后接着说道,“很从容,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单纯的武者,不需要去想那些东西,只要战斗即可。” 拜涅自问自答的疑惑完后,大笑了起来,达克乌斯也笑了起来。 “跟你在一起后,确实没有了在纳迦隆德黑塔里的感觉,我似乎少了些痛苦、仇恨和算计,我也见识到黑塔以外的世界。或许当你需要或者认为时机可以的时候我会与寇兰去决斗,当然这是建立在寇兰不主动找我决斗的基础上。”笑了一会后,拜涅唏嘘地说道。 达克乌斯手拄着脸颊,坐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着,时而点头。过了许久,他把他心中预想的教团说给了拜涅听。 “不是冠军?而是教主?而且教主有很多位,那也就是说最强的教主就是刀锋之主的冠军了?”拜涅疑惑的问道,在他看来这和纳迦隆德的黑守卫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套了个宗教的壳子,名称和招募方式换了一下。说是侍奉刀锋之主,为战斗而生,等一到关键时候刀锋之主说听达克乌斯的,那这有什么区别? “似乎这么说也可以,或许我也可以角逐冠军之位!”达克乌斯笑着开玩笑道。 拜涅也大笑起来。 次日一早,达克乌斯又坐船海格·葛雷夫了,他身边的人员稍微发生了变动,恩斯特暂时留在克拉卡隆德,雷恩和科洛尼亚则去了露丝契亚,不过拜涅又重新跟在了他身边。 纳迦隆德马雷基斯黑塔王座室里。 “陛下,马鲁斯已经抓捕了,现在正在回纳迦隆德的路上。”艾吉雷瑟弯着腰,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马雷基斯坐在王座室上,橘红色的眼睛一直在闪动着,但他并没有回应艾吉雷瑟,王座的台阶下还摆放一个装置的雏形。 “陛下,另外克拉卡隆德那边传来了军队动员的消息,首席执政官他。 。”艾吉雷瑟说道一半突然停下了下来,他敏锐的感觉到如果他把这句话说完,他可能今天走不出王座室了。 坐在王座上的马雷基斯橘红色眼睛突然闪烁炽热起来,一股磅礴的威压压的艾吉雷瑟喘不过气来,仿佛一下秒就会窒息一样。 艾吉雷瑟颤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身体也在蜷缩着。 “出去!” 艾吉雷瑟出去不久后,王座室的上方传来机器沉重的呻吟声,很快命运之眼显现了出来。 马雷基斯从王座上缓缓站起来,自从达克乌斯不在后他就很少从王座上站起来,更别提活动了,他缓步走到命运之前。 “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76北方浪潮 洛克西亚把锯齿长剑的剑刃横在了扈从脖子前一根手指的宽度,只要再稍微动下扈从的喉管就会被切开,他不屑的看了扈从一眼,略有失望的摇了摇头,抽回锯齿长剑的他又看向在场的其他扈从,试图找下一个热身的对象,他甚至有让这些扈从一起上的想法。 “大人,克拉卡隆德的人要登船,现在大量的物资和辎重囤积在码头上,整个克拉卡隆德都动了起来。” 洛克西亚听到之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今天的练习结束。 等洛克西亚走过去的时候码头上已经有大量整装待发的军队集结完毕,达克乌斯曾经年年去的市场已经被清空,还有大量的物资和辎重陆续进场,市场上堆满了装载着鹰身女妖的笼子,这群聒噪的野兽不停的用利爪抓着笼子晃动着。更远的上风口地方大量的冷蜥被圈置在临时搭建的围栏中。 “奉克拉卡隆德夜督之命,这些军队和物资要进入您的黑色方舟上。”码头区的权贵管事不亢不卑地说道。 听到权贵管事的话,洛克西亚的扈从稍微有些骚动,发出哗然的议论声。 “需要把船上的奴隶清空吗?”洛克西亚不满的回头看了一眼,声音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停止了,他对着权贵管事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的他说道。 “暂时应该不用。”码头区的权贵管事继续不亢不卑地说道,说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停泊在远处的纳戈尔号。 此时的纳戈尔号,大量的克拉卡隆德军队已经往上进发了,装满物资的大车的在奴隶的推动下艰难的爬上连着码头和黑色方舟的斜坡。 洛克西亚感觉到了什么,往北面的天空望了一眼,六只黑龙正排成有序的队形划破天际向码头飞来。 “事情似乎比我想的还要大。”洛克西亚暗自说道,他在神佑恶党之塔号上看能清晰的看到克拉卡隆德数以万计的军队在调动着向码头进发,更远处的纳迦瑞斯大桥上还有战争多头蛇在驯兽师的驱赶下行进着的身影。 此时纳迦罗斯东北方的卡隆德·卡尔发生了一件令居民们稀罕的事,三艘属于克拉卡隆德的黑色方舟在港口指引船的指引下开向码头,闲着没事的居民们纷纷跑到码头上吃瓜,他们不停的议论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知道克拉卡隆德作为卡隆德·卡尔的对手,克拉卡隆德的黑色方舟从未停靠过在卡隆德·卡尔,虽然卡隆德·卡尔是杜鲁奇最大的奴隶贸易中心,但克拉卡隆德也能操纵这件事,很多满载而归的船只通常只在卡隆德·卡尔倾销奴隶,战利品可以在克拉卡隆德的一整个冬天卖个高价,而且那里还有良好的服务提供给归来的船只和船员,来抚慰他们的内心,这会让他们感觉自己已经远离了大海和船只,比如旅馆、酒馆、赌场、支院、血肉之屋和竞技场等等。 更重要的是停泊在克拉卡隆德的船只可以在冬天的时候得到妥善的保养,毕竟恶怨海的冬天是冻结的,不像卡隆德·卡尔这座矗立在寒心海边缘的城市,永远被强风、冰雨和海啸所侵袭。 更何况两座城市在驯兽方面还有些冲突和利益竞争。 杜利亚斯站在甲板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卡隆德·卡尔,在他的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来卡隆德·卡尔,更稀奇的是他接下来所要做的是把卡隆德·卡尔的军队和佣兵转运到纳迦隆德去。想到这里他不禁发出戏谑的笑声,他感觉有些荒唐,但没办法。 这道命令是他的好侄子达克乌斯,以杜鲁奇首席执政官的名义发布的,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都精神点,你们知道丢了克拉卡隆德的脸的后果。” 三艘黑色方舟有序的靠港,斜坡搭好后持节的队伍陆续下船,提督、权贵、军官、号手、持旗的冷蜥骑士们在码头居民们的议论和指点下排成整齐的队形向基拉夜督所在的夜督城堡进发。 卡隆德·卡隆夜督城堡的议会厅里正在爆发激烈的争吵,大多数权贵不认可巫王之手发布的征召令,他们质疑着这项征召令的合法性。 戴着眼罩的独眼夜督基拉坐在主位上澹定的看着权贵们争吵,似乎这事与她无关一样,直到她的管家从侧门走了进来在她耳边说什么。 基拉夜督点了点头后,用食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很快议会厅的争吵停了下来。 “克拉卡隆德的三艘黑色方舟刚刚停靠在了码头上,由三位提督组成的队伍正向这里赶来。”基拉夜督不慌不忙地说道。 在场的权贵们哗然起来,显然这破天荒的事对他们大多数来说也是头一遭。 “在我的印象中,上次克拉卡隆德的黑色方舟停靠在这里还是我们对阿苏尔表亲的战争中。”坐在基拉夜督身旁侧位的来希基尔不咸不澹地说道。 “据我得到的消息,你的侄子洛克西亚已经响应了巫王之手的征召。”基拉夜督又敲了敲桌子后缓缓说道。 “你们堕落之心家族背叛了卡隆德。 。”一名权贵指着来希基尔咆孝道。 还没等这名权贵说完,来希基尔就迅速的站起身来操起椅子的背面,大有一下秒就把椅子飞过去的架势。 “这是一项严厉的指控!我只是老了,但我还没有死。”来希基尔怒视着这个与堕落之心家族有竞争关系的权贵咆孝道。 “哦,对了,还有件事我忘了说,我得到的命令是克拉卡隆德的三艘黑色方舟会协助我们转运军队去纳迦隆德。”基拉夜督说的时候笑了一下,并不漂亮的脸上还有遍布着伤痕,伤痕在笑容的扯动下显得有些可怖。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只是巫王之手发布征召令,但巫王陛下不发布呢?”过了一会,看着正在思索的权贵们,基拉夜督又说道。 “那就说明巫王之手的征召令是不合法的!”一名权贵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有没有可能发生了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事情?”拉卡斯似乎想到了什么。 “洛克西亚响应了巫王之手的征召令就说明克拉卡隆德已经响应征召令,接下来海格·葛雷夫没理由不响应。如果真的有事情发生,你们能承受卡隆德·卡尔没响应的后果吗?”基拉夜督看着这群桀骜不驯的权贵再次缓缓说道,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们是知道巫王之手的手段的,你们也知道巫王陛下对巫王之手的信赖,这可不曾有过的,而且这段时间大家可没少赚,甚至远超于我们给拉尼斯黑暗议会嘎了的那个擦屁股的的索维林。” “到时候巫王陛下会怎么处理卡隆德·卡尔?这是不是卡隆德·卡尔针对巫王陛下的叛乱?等事后巫王之手带着军队来,你们能挡住巫王之手的手段吗?” 虽然基拉夜督的家族也在卡隆德·卡尔,但她现在的身份是巫王陛下认命的夜督,她要向巫王陛下和巫王之手负责。 在场的权贵们都冷静了下来,他们想到了这一段时间纳迦罗斯陆陆续续发生的事情。 “克拉卡隆德的三位提督马上要来了,别给卡隆德·卡尔丢人现眼!”基拉夜督又敲动了下桌子厉声说道。 马鲁斯凝视着白色的强光,与达克乌斯第一次一样,起初他什么也没看见。他的眼睛变得虚弱,眼睑颤动,然后刺眼的光线突然消退,他看到了命运之眼水晶中模湖的影像。 一座漆黑的据点矗立在混沌荒原上,据点坚固的墙壁已经被毁坏,唯一一处可进出的大门歪倒在一边,埋在一堆扭曲、畸形的尸体下面。稀疏的阳光洒在据点内杜鲁奇士兵的铠甲身上,数百名有角的野兽人和野蛮的北老躺在倒下的杜鲁奇士兵周围,或被弩箭击倒、或被斧头或剑刺穿。 片刻之后,视线再次模湖并重新出现景象。 景象显示了另一处据点,据点矗立在一条湍急的河流上方的岩石山顶上。这座据点的墙壁被大火熏黑,防御工事被撕裂开来,就像被巨大的手抓过一样。全副武装的杜鲁奇士兵尸体散布在城垛上,马鲁斯可以清晰的看到据点里为数不多的杜鲁奇士兵在燃烧的塔楼脚下做着最后的抵抗。 景象再次变动,向马鲁斯展示了另一座破败的据点,他忧心忡忡地瞥了一眼莫拉丝,当他回头看向发光的命运之眼时,正显示出另一个被付之一炬的据点。据点的塔楼废墟中的熊熊大火仍在升腾,烟雾缭绕。当他看到据点大门的城墙时,他瞪大了眼睛,城墙被一个巨人压成了瓦砾,而巨人的倒毙身体已经被据点的爆收割者弩炮射击得千疮百孔。 对于居住在纳迦罗斯的杜鲁奇来说北方的北老和混沌是一个永远存在的威胁,这就是为什么在北部边境建一排据点的原因。但通常袭击者尽可能的避开据点,而不是花力气对付。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入侵吗?”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马鲁斯嵴背发凉,他惊呼道。 “看那!”马雷基斯没有回答马鲁斯而是指了指命运之眼说道。 这一次,当视野清晰时,马鲁斯看到了一片充满火光的天空。一座黑暗的塔矗立在一片燃烧的森林中,在那翻滚、燃烧着火焰的天空下,成群结队的怪物狂怒地嚎叫着,疯狂地撞击着据点及及可危的墙壁。矛尖在城垛上闪闪发光,舞动的锯齿长剑在被围困的杜鲁奇士兵砍断绳索或推下梯子时闪闪发光。 发狂的野兽人和狂暴的北老包围着据点,弩箭不停的在瞭望塔的射击孔中倾泻,对敌人的队伍造成了严重的杀伤,但每倒下一个,又有三个冲上前去接替位置。 巨大的身影涉水穿过狂暴的混沌狂潮,驼背且畸形的巨魔和拖着多节树干制成棍棒的可怕巨人向据点袭来。 在马鲁斯的注视下两道火焰从瞭望塔疾驰而出,正中一个巨人的胸膛。瞬间,这个巨大的生物被火焰所环绕,他知道这是女术士的魔法。巨人痛苦地摇摇晃晃,笨拙地扑打着吞噬他身体的火焰,甩出一团团滋滋作响、燃烧着的血肉,落在围绕着他巨大脚掌周围的野兽人和北老身上。 马鲁斯都能想象到,当巨人遭此痛苦时杜鲁奇士兵从城垛中升起的狂热欢呼,但攻击并没有停止。其他巨人陆续笨拙地走到了城垛前,开始用他们的棍棒敲打,完全无视刺痛他们厚皮的弩箭。 魔法撕裂了燃烧的天空,成群结队长着翅膀的可怕恶魔从高空俯冲而下,将恐惧矛手从城墙上拖下去。巨魔咆孝着到达了城墙的底部,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攀爬,它们黑色的眼珠子闪烁着饥渴和嗜血的光芒。 另一道魔法从瞭望塔中喷涌而出,击中了门口的一个巨人并将其点燃。巨人丢下棍子,向后退去,每一步踩踏都对己方造成巨大的杀伤。粉碎的石头和破碎的弩炮配件在空中飞舞,剩下的巨人用棍子敲打大门,把大门砸倒在地,变成一团灰尘和碎片。野兽人和北老形成的浪潮席卷了缺口,镇守在那里的恐惧领主和女术士试图骑着黑暗飞马逃走,但被空中的怪物拦截,尖叫着摔落在地。 当马鲁斯看到据点注定要沦陷时,他发出了无能为力的愤怒咆孝。 “这座据点已经陷落。”命运之眼水晶中的景象消失在黑暗中,马雷基斯宣布道。 马鲁斯意识到这是针对纳迦罗斯的全面入侵,在最糟糕的时间袭击了这片寒冷之地,现在是出海季,杜鲁奇至少一半的力量飘荡在海上。更重要的是,他非常清楚在哈尔·冈西的街头战斗以及纳戈尔号与海格·葛雷夫之间短暂但野蛮的血仇之后,纳迦罗斯杜鲁奇的军队被削弱得多么严重。 “但为什么是现在?这已经是特大规模的入侵了。谁在领导这群人,他想要什么?”马鲁斯问道。 “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莫拉丝冷冷地看着马鲁斯问道。 这时王座室的门打开了,马鲁斯听到一瘸一拐、拖沓的脚步声滑过光滑大理石地板的声音,他转过身看到那个向他蹒跚而行的可怕身影。 身影苍白的皮肤在巫火灯下呈灰绿色,前额和脖子上的可怖伤口周围正在逐渐变成紫黑色。他的盔甲已经被斧头和利爪的打击下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甲裙也破破烂烂,下面的贵族长袍因腐烂的血而变得僵硬。左手被砍掉了一半,右臂变成了一个被咀嚼过的残肢,身上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恶臭。 身影破烂盔甲的每一寸都覆盖着错综复杂的符文,显然是用鲜血铭刻的。他的眼睛是幽灵般的白色,看不到童孔和虹膜,在巫火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魔法般的生命。在两名黑守卫的护送下,蹒跚地越过马鲁斯,显然没有理会马鲁斯的存在。 马鲁斯发出厌恶的嘶嘶声,向后退去。 身影停了下来,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盲目的白色眼睛寻着马鲁斯,松弛的嘴唇抽动着,试图说出话来。 马鲁斯的手伸到他的剑鞘,本能地寻找一把已经不在的长剑。他回头看了一眼希尔西斯,希尔西斯正恶狠狠地瞪着活灵活现的尸体。 “暗夜之母啊,这是什么东西?” 如果达克乌斯在场的话肯定能认出来,这正是考阿克据点的恐惧领主维尼尔·冰刃。 “这位是恐惧领主维尼尔!他带来了混沌部落的消息。”希尔西斯咆孝道。 “我们已经如你所愿,海格·葛雷夫的马鲁斯已被发现并摆在你面前,现在传达你的信息!”还没等希尔西斯继续说话,马雷基斯的声音就在王座室内响起。 尸体跌跌撞撞地朝马鲁斯走来,用残破的手伸向他的脸。他惊叫一声想从这个尸体身边退开,结果却撞上了希尔西斯,希尔西斯抓住他的后颈,粗暴地将他推向迎面而来的尸体。 冰冷、发臭的尸体紧贴着马鲁斯的脸,当尸体笨拙地研究着他的五官时,他感觉到尸体手上碎裂的骨头嵌进了他的脸颊。随着一声狂野的咆孝,他挣脱了希尔西斯的控制并将尸体推开。 尸体踉跄后退数步,却没有倒下,而是转身面向王座。当空气充满他干瘪的肺部时,空气呼啸着从他喉咙的软骨中呼啸而过,当他说话时声音是一种冒泡的、嘶哑的嘶嘶声。 而马鲁斯则被这可怕的声音吓得直哆嗦,从一个死去的杜鲁奇喉咙里发出声音已经够糟糕了,更糟糕的是,他意识到这个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你的救赎掌握在你的手中,巫王,你的据点变成了一片废墟,而我的军队正在向戈隆德进军。现在力量被打破了,纳戈尔号和海格·葛雷夫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你的王国正处于毁灭的边缘,除非你把这个歹徒和你的巫王之手交给我,吾主想品尝他的灵魂。”纳迦莉亚的声音从尸体破损的喉咙里发出,尸体举着受伤的手指着马鲁斯接着说道,“交出他俩则战争结束,否则戈隆德将被烧毁,纳迦隆德的毁灭将随之而来,整个纳迦罗斯都将燃烧在血火之中。做出你的选择,巫王!” “哈哈哈哈。”马雷基斯气极反笑的笑声回荡在王座室,笑完后了他说道,“纳迦罗斯可不只有纳戈尔号和海格·葛雷夫,巫王之手已经发出了征召令,整个纳迦罗斯的军队都动了起来,既然想要巫王之手的灵魂你就亲自来拿,不过你进军的速度可得快点啊。” 说完马雷基斯挥了挥手,王座室内响起了移动的沙沙声和钢铁的碰撞声,黑守卫的战戟将尸体撕成了碎片。当头颅和断肢落在地板上时,发出嘶嘶的火焰,使王座室内充满了灼热的恶臭。 马鲁斯摇摇晃晃地站着,他仍然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感到震惊。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多年来一直秘密崇拜色孽,纳迦莉亚曾与赋予她恶魔般力量的黑暗之力签订了淫秽的契约,但现在这?这是否有些离谱了? “现在事情很清楚了。”莫拉丝说的时候用目光打量着马鲁斯。 马鲁斯努力控制住自己,他的眼睛扫视着王座室,观察着黑守卫的位置,并试图判断希尔西斯所站的位置。他必须逃跑,而且要快。他能拿到希尔西斯的剑吗?他能否召唤扎坎的力量为自己争取自由?如果?不对!他勐然想到了什么,他同父异母的姐姐索要的不只是他,他笃定巫王不会交出达克乌斯。 “毫无疑问,您是对的,我完全可以把我献出去,为了巫王陛下,为了纳迦罗斯的人民,但巫王之手呢?”马鲁斯努力的压下内心的慌乱,看着马雷基斯说道。 马鲁斯听到脚步声在他身后靠近,从右到左慢慢穿过,他转身却发现希尔西斯的剑刃距离他的喉咙不到一根手指的宽度。 “您给不了她想要的,你愿意把达克乌斯的灵魂献给她?纳迦莉亚只会利用我和达克乌斯来推进她自己的征服计划,一旦她获得了我身上的恶魔和她身后的黑暗之力获得了达克乌斯的灵魂,赋予她的力量会更强!而且她打算取代您,巫王陛下,否则她为什么要组建如此庞大的军队?”马鲁斯仇恨地瞪着希尔西斯,但他的回答却是针对马雷基斯,他厉声说道。 “除非我们能控制恶魔,我们可以命令恶魔杀死马鲁斯,然后把马鲁斯交给她。至于达克乌斯?”莫拉丝若有所思地抿了抿薄唇低声说道。 “没有它的名字,你就无法控制这个恶魔。”马鲁斯迅速说道,他试图不让他的声音中流露出绝望。 “陛下,我们把他的头送出去,让她知道她想要的将永远无法触及!”希尔西斯想到了达克乌斯,又想到在达克乌斯身边担任扈从的儿子,又想到了达克乌斯带给他的利益,他可不想让达克乌斯的灵魂献给色孽,他上前一把抓住马鲁斯的头发,他试图把重心转移到马鲁斯身上。 “够了!没有谁能向杜鲁奇提出要求!”马雷基是咆孝着,他的午夜护甲像打开的熔炉一样燃烧。 “我绝不会把达克乌斯的灵魂献给她身后的力量!绝不!她和她的主子在做梦!她从我们这里得到的只会是死亡和毁灭!”马雷基斯的声音响彻王座室,他前倾的身体靠在他带刺的王座上。他橘红色的目光在马鲁斯的皮肤上燃烧,他伸出手霸道地指着马鲁斯说道,“当你杀了伟大的勒汗时,你剥夺了我应有的财产,作为代价!现在你是我的了!” “我活着就是为了侍奉您,巫王陛下,您有什么吩咐?”马鲁斯试图扯开他的头发,但希尔西斯依然紧紧地抓着他,他咬紧牙关咆孝道。 “去戈隆德!你对海格·葛雷夫的战绩是众所周知的,勒汗之子。指挥戈隆德的军队并带领他们对抗入侵者,直到我带着纳迦隆德的军队抵达。在我到达之前,你要把入侵者挡在那里你明白吗?”马雷基斯咆孝道,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遵命,陛下,我会用我所有的精力为您服务。”马鲁斯深吸一口气,他太明白了,他毫不犹豫地说说。他突然抓到了一个可能的机会,他接着谨慎地说道,“不过,有一件事需要考虑,纳迦罗斯的人民仍然认为我是流浪者和罪犯,这将使与任何权威对话变得困难。” “你现在是我的扈从了,黑刃!我会给你一份签有我名字的铁令状。”马雷基斯瞪着马鲁斯嘶嘶地说道。 “那我就可以收回我的贵族身份了?”这一次马鲁斯露出了笑容。 “及时,也许,当然。为我服务好,你会得到实物回报。”马雷基斯停顿了一下,仔细打量着马鲁斯说道。但他有句话没说,那就是在达克乌斯在不整死马鲁斯的前提下,他知道达克乌斯对马鲁斯的忌惮,此时他也明白了达克乌斯为什么会忌惮马鲁斯,这就是一头有能力且会抓住机会的狼!这种狼他在漫长的岁月中见的太多了。 马雷基斯想到这里顿感无趣,他挥舞着手打发着马鲁斯离开。 马鲁斯转过身迅速向黑钢大门走去,在他掠过希尔西斯时他给了希尔西斯一个挑衅的怒视。他的思绪已经在飞速运转,考虑着他到达戈隆德后必须做的一切。 “我还要感谢你,亲爱的姐姐,还有巫王之手,达克乌斯。”在短时间内马鲁斯将再次指挥一支军队,甚至比上次的规模还要大,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样的一天会再次到来,他带着野性的笑容思索着。同时他有些羡慕达克乌斯,如果今天不是他的姐姐画蛇添足的索要达克乌斯,也许他今天就走不出王座室了。 “恶魔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你的肉体中,你认为一旦释放它会发生什么?”当马鲁斯即将走出黑钢大门时,莫拉丝在他身后喊道。 “如果我为恶魔服务好,它就会以实物回报我。”马鲁斯将手放在黑钢上说到,说完他就走了。 “我的儿子,你不发出征召令吗?”等希尔西斯也出去后,莫拉丝笑着问道。 “那是我的事情,而且达克乌斯已经发布了征召令,我为什么还要发布一遍?显然他不认为你那群娇生惯养的奴仆能够承担的起战斗的重任。”马雷基斯同样笑着说道。 “啊,我的儿子,可怜的马雷基斯!”莫拉丝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她的儿子思索着,她的儿子努力想成为像他已死父亲那样的英雄,但他从来没有成功过。他有着出色的天赋,他可以使别人感到恐惧,但却永远得不到别人的爱。他在某些方面比他的父亲艾纳瑞昂更强大,当然也更聪明。但他就是比艾纳瑞昂缺少了什么,他的雄图霸业之路上问题层出不穷。 “我的儿子,你就这么信任达克乌斯?你就不怕哪天达克乌斯也背叛。 。” “够了!”莫拉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马雷基斯厉声打断了,他想说些关于达克乌斯的事,他知道以达克乌斯展现的本事哪怕待在露丝契亚大陆也能经营的很好。但他更知道有些事不能让他的母亲知道,他在他的母亲身上看到了对达克乌斯的敌意,同样他也知道达克乌斯对他母亲的敌意,他接着笑着说道,“难道你的首席侍女没有跟你说过关于达克乌斯的事吗?” 莫拉丝恶狠狠地瞪了马雷基斯一眼,她知道马雷基斯是在调侃她,她清楚德鲁萨拉的变化,德鲁萨拉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77你不热的吗 “什么?这?”德拉卡夜督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我只能说你表亲的子女各个不凡,都有着出色的整活天赋。”达克乌斯翘着二郎腿半坐半瘫在沙发上摊开手说道,说的时候看了一眼围坐在旁边的夜督长子赛维林,以及女儿玛拉高斯。 此时,达克乌斯兄弟俩带着各自的未婚妻正与德拉卡夜督和他子女举行一场家庭茶话会。 德拉卡夜督的子女在达克乌斯的注视下低下头,当然没有悻悻地,他们不敢。 “我以杜鲁奇首席执政官的名义命令海格·葛雷夫的军队全部动员起来,军队从陆路向纳迦隆德进发,物资和辎重从海路进发。”达克乌斯坐直了身体,从茶几上拿着一块饼干吃了起来,吃完后他看着德拉卡夜督缓缓说道。 “是,我作为海格·葛雷夫夜督代表这座城市响应您的征召,勒汉子女惹出来的乱子应该终结了。”德拉卡夜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子女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达克乌斯去克拉卡隆德的这段时间,恶怨海上又爆发了一场海战,八大家族中其中一个家族的黑色方舟由于路程近提前返回了,抵达海格·葛雷夫后第一时间卸下了奴隶和战利品,卸完后经过匆忙的补给又调头在恶怨海拦截另一家正在返回的黑色方舟,一开始只是拖,直到被拦截方在家族的催促下急眼了,在一个夜里双方战斗了起来,结果打了一熘十三招,那艘黑色方舟还是没有在截止时间内返回。 “现在统治海格·葛雷夫与之前有什么区别吗?”达克乌斯挥了挥手示意德拉卡坐下,他笑着问道。 “比以前更轻松了,在您英明的决策下,八大家族变成了五个,而且那五个家族的实力也大不如从前,可惜哈尼尔·哈拉的时候您不在,那些家族成员的脸上写满了不甘的表情,而且巴不得当场撕了对方。”德拉卡夜督先是大笑起来,随后说道。 在场的杜鲁奇权贵们听到这里也爆发出笑声。 达克乌斯答应过会给予德拉卡夜督权势,这也是变相给予的一种,而且这只是花花轿子众人抬罢了。他知道赛维林之前在做什么,说是在外历练,其实德拉卡夜督担心他的家族被达克乌斯灭了。 海格·葛雷夫和卡隆德·卡尔的两位夜督像唐代的节度使,替马雷基斯牧民。当然这俩杜鲁奇节度使要比唐朝的节度使听话,杜鲁奇的社会形态和马雷基斯的崇高声望摆在那呢,可以适当的获取利益,但惹怒了马雷基斯的后果只有死,没有什么规模庞大的起兵造反说法。而克拉卡隆德的地狱之灾家族就像关陇士族了,目标和利益与马雷基斯是一致的。 赛维林也发挥了他的重用,他从卡隆德·卡尔和哈尔·冈西秘密招募凯恩刺客,这些凯恩刺客坐着卡隆德·卡尔运送奴隶的船只到达海格·葛雷夫,那三家家族灭亡与这些凯恩刺客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且仅存的五个家族中有两家的族长也被干掉了,就连钩爪之岚家族的族长也受到了些许波及。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笑了一会后,达克乌斯看着赛维林问道。 “尊敬的巫王之手,我想担任您的扈从,为您和巫王陛下效力。”赛维林想都没想直接从椅子上跪到地上说道。 “等北方的事情结束后,你去纳戈尔号担任第四顺位见习提督。”达克乌斯摇了摇头,挥了挥手说道。 伏跪在地上的赛维林愣了一下。 “还不快感谢巫王之手的恩典。”德拉卡伸出脚踢了下他的长子,他明白这第四顺位见习提督背后代表的意义,这是一种政治承诺,一种权势与力量的给予,这代表他的家族会在之后迎来巅峰,前提是他不作死。 “你呢?”达克乌斯又看向玛拉高斯。 “尊敬的巫王之手,我想侍奉德鲁萨拉女士。” “没问题。”达克乌斯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看了德鲁萨拉一眼,见德鲁萨拉点头后说道,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今天就先这样?夜督城堡的奴隶和工匠交给你负责,那些奴隶和工匠接下来有大用的。海格·葛雷夫的冷蜥骑兵交给钩爪之岚的家族族长负责,既然马鲁斯暂时恢复了名誉,血仇也暂且停止,那就把勒汉曾经的扈从召集到纳迦隆德等待。” 勒汉扈从们的军事素养,达克乌斯还是认可的。 达克乌斯说完起身与已经起身的德拉卡夜督互相握小臂内侧,杜鲁奇社会是没有这种礼仪的,要是有个带毒袖箭之类的玩意,对方就死定了,但他还是想推行下,这也算是一种变化吧,当然只在稍微能信任和有利益关系的小范围内。 “对啊,不是还有臂鞲吗?”达克乌斯行走在走廊里看着贵族长袍的袖子寻思道。 “我准备加入塞利雷叔叔的泣血教团,当然是编外人员。”走在达克乌斯旁边的马拉努尔突然说道。 “我身份特殊,不适合加入,不然我也想加入。”达克乌斯点了点头遗憾地说道。 现在刀锋之主,艾德雷泽的教团已经初步定下来两个了,一个是拜涅作为教主领导的卷刃教团,另一是由塞利雷作为教主领导的泣血教团。 一开始起的名字很杜鲁奇,甚至还有点凯恩化,都被达克乌斯直接否决了,毕竟他的计划是未来教团的选拔要在五精中进行的。 终生平等阿苏尔、热情好客阿斯来、家庭和睦杜鲁齐、文明之光绿地精、优雅文明黑暗影,没毛病! “这次暂时骑乘冷蜥作战,等后续我们设计一套专门的铠甲和武器用于骑战和步战。”达克乌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 “我现在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战斗了,按你所说的,场面或许会很盛大?”马拉努尔表现的有些迫不及待了,他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他可不想一语成谶,他只想解决北方的事情后去看马大师。 当天夜里,海格·葛雷夫就开始动员了起来,大量的冷蜥开始集中起来,夜督城堡仓库里的甲胃也进行发放,就连驻扎在这里为数不多的凯恩教派刽子手和巫灵也被动员了起来,竞技场里数量更为稀少的杀戮姐妹也同样被动员了起来。 达克乌斯没有站在窗户前看着这一举一动,来回折腾的他有些筋疲力尽了,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他知道接下来会更累。这种疲劳更多是精神上的,对于未来他毫不担心,毕竟剧本在这呢,但他感觉走势已经隐约超出他的预料范围内了,而且随着他的加入产生了更多的变化。他甚至有点担心纳迦莉亚别特么到时候变成四神共选了,整波小灭世啥的,来个大乱斗啥的。 第二天,达克乌斯与德拉卡夜督全副武装站在夜督城堡的检阅台上看着位列在广场和街道上的整齐士兵。 达克乌斯还穿着他的经典皮肤,不过佩剑变成了之前在险恶群峰里获得的火之乐成狗,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部下巴斯空的佩剑,这把佩剑被安娜萨拉族母用黑魔法改造了一番变得杜鲁奇化了,现在应该叫猩红之剑,里面被封印的火元素也得到了稍许温养,但也不能频繁的使用。 至于龙甲就暂时先算了,凯恩的诅咒目前处理不掉,达克乌斯一度怀疑这把剑上也有,只是没有发现而已。 德拉卡夜督也穿着他的经典皮肤,一套符合他地位的古老且带有魔法的盔甲,一件由熏黑尹瑟拉玛银制成的纹路错综复杂胸甲,带有锋利的凹槽和巧妙锻造的弯钩。炽热的光芒和苦涩的蒸汽从盔甲的接缝处和刻在他华丽头盔上恶魔装饰眼睛中沸腾。 当德拉卡移动时,盔甲的关节像被诅咒的灵魂一样哭泣。他左手拿着一把沉重的弯曲剑,上面还残留着凝结的血块。三个已经风干头颅挂在他腰部的战利品挂钩上,似乎是他最引以为豪的战利品,他的右手戴着一副铠甲手套,上面的爪子带有锋利的倒刺,还刻有成千上万个发光的小印记。 “什么夜督之拳?你不热的吗?你习惯吗?”达克乌斯的注意力没有集中在正在被检阅的士兵身上,而是集中在站在他身旁的德拉卡夜督身上,他被这套奇怪且华丽的装备吸引了,奇妙的是德拉卡夜督在战斗的时候居然是个左撇子,但日常生活中却是个右撇子,他现在特别想问德拉卡夜督一些私人问题。 “尊敬的巫王之手,我按照您的吩咐预留了一些,可出征的士兵有两万五千。” “这盔甲确实不凡。”德拉卡夜督的声音穿透空气,回荡在达克乌斯的身体里。被盔甲力量所塑造的声音像一把缓慢而钝的刀一样沉入他体内,伸向他的心脏,他点了点头寻思道。 去年纳戈尔号与海格·葛雷夫的战斗,海格·葛雷夫损失了很多士兵,这次规模这么大有大部分是从各个家族中征召的,这次是征召令,不是血仇可以冷眼旁观,不响应征召的后果被视为对杜鲁奇的背叛,而且那两艘黑色方舟返回了,尽管经历了一番战斗,但还保留着大量的士兵。 “杜鲁奇!向北方进军!为了巫王陛下!”达克乌斯举起猩红之剑高声呐喊道,事先安排好的魔法装置把他的声音传到了在场所有杜鲁奇的耳朵中。 杜鲁奇士兵们激昂的呐喊声如雷鸣般回荡在整个海格·葛雷夫,震动着达克乌斯的胸膛。他能感觉到靴子踩踏在大理石上发出有节奏的脚步声,这让他的脸上露出了稍许的笑容。 “这种感觉谁不喜欢呢?” 此起彼伏的号角声开始响彻,最先出动的黑暗骑手作为大军的先头部队先行出发。黑暗骑手刚刚从北面巨大的城门离开,海格·葛雷夫引以为傲的冷蜥骑士团紧随其后。当冷蜥骑士从高高的拱门下经过时,钩爪之岚家族的族长举起噬魂者向达克乌斯致敬,达克乌斯坚毅地举起猩红之剑回礼。 在冷蜥骑士团后面等待着大量的步兵,还有少数的灾行者战车,至于冷蜥战车由于马雷基斯禁令的原因杜鲁奇现在无法使用。 更远的地方还等待着大量的后续部队,至于收割者弩炮、巨兽、物资和辎重则通过海上转运。 总之一句话,梭哈! 一座由帐篷组成的城市占据了海边,旗帜在持续不断的寒风中飘扬,寒风从北方和恶怨海海面带来冰冷的触感横扫着纳迦罗斯。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这片寒冷之地被冰雪覆盖着地面,偶尔有坚强的草丛与长着小叶子和长刺的低矮灌木屹立在冰雪中。 在西北边,陡峭的钢铁山脉屹立着,东边的恶怨海海面上不时有几艘打着克拉卡隆德旗帜的船只向北驶去。 “按照路程,明天中午就会到达纳迦隆德。”查戈罗什站在达克乌斯三剑外恭敬地说道,他是竞争瓦拉哈尔之位的得胜者。 “今晚不休息,强行军!到达纳迦隆德后再休息。”达克乌斯当机立断地说道,说完顿了一下看着查戈罗什严肃地说道,“我还没有恭喜你成为瓦拉哈尔呢,既然你已经成为了瓦拉哈尔就要履行相应的义务,权利、财富和地位这些后面都会补回来。” “感谢巫王陛下与巫王之手的恩典,我会全力以赴做好我应做的一切!”听到达克乌斯的话后,查戈罗什伏跪在冰雪里说道。 “来了!”达克乌斯点点头没有理会他,而是指向南边。 两艘庞大的黑色方舟和数量庞大的掠夺舰从海际线出现,这两艘黑色方舟正是从克拉卡隆德出发的纳戈尔号和神佑恶党之塔号。 没有打招呼,也没有碰面,成千上万的海格·葛雷夫军队沿着海岸线继续行军,他们没有屈服于北面和海上吹来的寒风,夜里灯光信号沿着一字长蛇阵排开的军队中传递,这些灯光会让每支部队和旗帜行走在正确的位置上,而不会造成混乱。如此庞大的部队,行进时出奇的安静,达克乌斯不由得佩服杜鲁奇军队的军事素养。 漆黑而又无情的城墙和塔楼耸立在即将破晓的天空中,仿佛闪烁着如千只眼睛一般的闪光,给人一种冰冷空寂的感觉,纳迦隆德到了。 此时纳迦隆德的码头上停泊着四艘黑色方舟,还有数量庞大的掠夺舰,这些船只在克拉卡隆德预先到来的码头区管事的指挥下开始陆续卸船,还有大量已经卸货的掠夺舰游弋在远处的海面上,巡逻和警戒着。 达克乌斯的判断是正确的,他深知纳迦隆德码头的奇葩,位于城外的码头规模远没有克拉卡隆德和卡隆德·卡尔大,吞吐量就更闹腾了,等接下来他会着手扩建。 “还有多久能卸好?”达克乌斯带着扈从脱离了海格·葛雷夫的军队径直来到了码头区,看着忙前忙后脚不沾地的码头区管事问道。 “大人,两天!” “太慢了!明天卡隆德·卡尔的船只就会到达。我命令你把士兵征召起来协助卸货。”达克乌斯当机立断地说道,海格·葛雷夫和克拉卡隆德的船只卸两天,卡隆德·卡尔的船只再卸个两天,四天时间就过去了。混沌的军队肯定比纳迦罗斯现在的杜鲁奇军队多,分兵前进?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 像任何杜鲁奇城市一样,杜鲁奇的军营也有其独特的区域,每个区域都有自己的特点。负责纠察的部队紧挨着黑暗骑手搭建的临时畜栏,巡逻队和信使在军营内来去无阻。更坚固的临时围栏里住着冷蜥,冷蜥的可怕气味确保只有奴隶和倒霉的杜鲁奇才会在下风处住所。 驯兽师和他们的野兽和巨兽们居住在外围,体型较大的战争多头蛇被一些黑钢锁链和尖利的黑钢尖柱束缚着,它们的咕噜声和嚎叫声被寒风吹走了,体型较小的野兽则在围栏里咆孝和嘶吼着。 营地的大部分由一排排纯黑色、白色和紫色的帐篷组成,根据响应巫王之手征召令的城市、各支部队和权贵家族分割开来。 凯恩教派的疯子们聚集在一起,他们的营地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柴堆,他们的圆锥形帐篷里挂满了华而不实和血腥的东西。向凯恩献祭的尸体在祭祀火焰中烧焦,尸体的心脏在描绘华丽纹饰的黑钢火盆中嘶嘶作响,嗜血被夜晚的狂欢所满足。 在靠近营地中心的地方,一群女术士搭起了她们的帐篷。由于害怕弥漫在空气中的魔法之风,没有其他杜鲁奇敢在距离女术士们很近的范围内搭起帐篷。 夜晚被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和不时传来的巨兽咆孝声所破坏,搞的达克乌斯不胜其烦。 最宏伟的帐篷属于杜鲁奇的权贵家族,但这里并不平静,敌对、血仇和对立家族之间的休战只有在营地之间中立地带巡逻的纠察部队才能维持。 即便如此,在行军途中,还是有些杜鲁奇权贵遭到埋伏和暗杀,敌对状态时刻处于爆发公开冲突的边缘,尤其是被达克乌斯一番折腾的海格·葛雷夫权贵,权贵们不敢拿他怎么样,只能找其他权贵的麻烦。 在营地的中心,耸立着地狱之灾家族的建筑,傲然地俯视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一座由皮革、亚麻布、黑松木和黑钢制成的建筑,类似于一座尖塔。建筑比其他任何地方都高得多,四个角由带有临时城墙的塔楼占据,每次行军时这些塔楼都被拆毁、运输和组装,上面装载的收割者弩炮注视着周围一切可疑的对象。 建筑旁边睡着苏勒赫的子嗣们,四只黑龙,这是地狱之灾家族的骄傲,尽管黑龙睡着了,但它们对任何危险迹象都保持警惕,它们沉睡时候喷吐的气息在周围弥漫起一层雾气,带着澹澹的毒气。 这已经是达克乌斯到达纳迦隆德的第二天了,卡隆德·卡尔的军队已经来了,现在纳迦隆德的码头停泊着七艘黑暗方舟,陆地上这支庞大的军队没有入城,而是驻扎在纳迦隆德城外的平原上。 属于地狱之灾家族的建筑里,安娜萨拉、纽克尔、杜利亚斯、德拉卡、基拉、洛克西亚、拉卡斯、来希基尔、德鲁萨拉和图拉瑞斯等等等等数不过来的杜鲁奇权贵们齐聚一堂。 对,图拉瑞斯带着哈尔·冈西五千左右的凯恩教徒来了。 至于伟大的巫王陛下马雷基斯去哪了?他在达克乌斯到达的前两天已经带着纳迦隆德的部队出发了,纳迦隆德的男性杜鲁奇都被征召了,现在纳迦隆德只有少数的城市守卫守卫着城墙。 “明早,大军开拔。这支军队的指挥权我以杜鲁奇首席执政官的名义全权交给纽克尔·地狱之灾负责。”达克乌斯的双手拄在沙盘上,盯着这群声名赫赫的杜鲁奇说道,他没问谁赞成,谁反对之类的话,他感觉太二了。 与达克乌斯预想中不同的是,过了许久也没有出现谁站出来说我反对的经典桥段。他现在有些希望拉卡斯能跳出来反对,毕竟他们之间还有笔帐没算呢。是他的威名太盛了?还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实力太强了?还是纽克尔确实有声望和资历担此重任?亦或是安娜萨拉族母的威势太恐怖了? 寻思到这里达克乌斯看了眼德拉卡夜督。 看到达克乌斯的目光后德拉卡夜督反应了过来,开始表达对巫王之手的支持,基拉夜督也站出来表示支持。 第二天一早,这支聚集了纳迦罗斯杜鲁奇精华的大军开始向戈隆德行军。 无尽的黑暗骑手沿着平原的长矛之路疾驰,视线所及之处,一片向东西延伸,而北方的地平线边缘却是一条断断续续的钢铁山脉再次浮现在已经行军五天的达克乌斯眼前,他知道再往北方行进一天,就可以看见戈隆德耸立在铅灰色的天空中尖塔,就像恐惧矛手的黑色长矛。 78那你呢 乌云和闪电已经越过钢铁山脉的山嵴线,无情地向戈隆德移动着,响应达克乌斯征召的大军正在向北方的风暴缓缓行进着,一股似乎带着血液铁腥味的寒风搅动着平原,拂过饱经风霜的杜鲁奇大军的脸庞。 杜鲁奇士兵们沉默不语,冷冷的看着前方的风暴,野兽和巨兽则在驯兽师的驱赶下不安的嘶吼着。 达克乌斯皱着眉头远眺远方的山嵴线,他看到远处北方的天空尽是翻滚的黑紫色云团。一道道闪电从天空向地面延伸,过了许久他的耳畔才响彻震耳的雷声。 闪电再次划破天空,马鲁斯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殿后的步兵部队,他看到那位恐惧领主的身影站在部队的最前方,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站稳,你们这些呆子!”恐惧领主转身看向他的士兵坚韧的吼叫着,声音甚至一度穿透了响亮的雷声。他接着咆孝道,“看着前方!那些堕落的畜生竟然鼓起勇气冲上这个山坡送上生命!他们都把我逗笑了,此刻我都想伏跪在地上感谢伟大的血手之神凯恩的恩赐,因为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愚蠢的敌人!” 弩箭在空中嘶嘶作响划过一道道弧形的轨迹,当弩箭落进敌军大军时,居然没有一个弩箭落在地上。当闪电撕裂装备简陋的混沌浪潮时,愤怒的嚎叫变成了痛苦的尖叫。数以百计的北老和野兽人倒下,尸体被同伴践踏,后续还在不停的冲锋,继续前进。 当黑锐连弩手迅速重新装填他们的连弩时,冲锋的混沌浪潮已经到了山脚下。 “准备好!” 另一道轰鸣作响的闪电砸进了混沌浪潮,又造成了数百受伤与死亡,混沌浪潮的尸体翻滚堆积在斜坡的底部。野蛮的野兽人爬过千疮百孔的尸体,或者把受伤的同伴撞到一边,有些野兽人四肢着地爬行,试图冲进近在迟尺的杜鲁奇防线。 黑锐连弩手们的压制内心的恐惧举起连弩准备再次齐射,混沌浪潮已经近在眼前。 “前两排跪下!” 随着恐惧领主的怒吼,恐惧矛手顺从地单膝跪地。 “后排,开火!” 贴脸射击的弩箭卷了混沌浪潮,前排的混沌战士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倒下。 不到一分钟,山坡上就变成了杀戮场,到处都是死者的尸体,正在回撤的骑兵们为这场屠杀的规模惊叹不已。 混沌浪潮冲进了杜鲁奇的军队,发出巨大的撕裂钢铁声和撞击声,声音回荡在山坡上。斧头、棍棒、剑和爪子击打着盾牌和盔甲,杜鲁奇的军队在进攻的重压下摇摇欲坠。 马鲁斯可以听到恐惧领主粗暴的声音向军队吐出野蛮的誓言,军队以集体怒吼作为回应。闪烁着黑光的长矛刺向敌人,当杜鲁奇士兵将他们的训练和纪律发挥到极致时,混沌浪潮的愤怒的嚎叫再次变成了痛苦的尖叫。 很快,杜鲁奇士兵们被混沌浪潮淹没了。 马鲁斯回头偷偷瞥了一眼正在撤退的骑兵们,他能看到骑兵们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解和沮丧。 黑紫色云团伴随着沮丧的骑兵们一路回到戈隆德,闪电发出雷鸣声仿佛向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一样紧跟在他们的脚后跟。他们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撤到达戈隆德,马鲁斯在整个撤退的过程中时常往后看,他想知道恐惧领主和他的手下是否还在继续战斗,虽然他知道这几乎不可能。 当骑兵们走进城门时,城垛上挂满了阴沉的杜鲁奇面孔。 马鲁斯抬头看到一面旗帜在城墙上飘扬,厚重的布料在寒风中无精打采地摆动着,纳加瑞斯的金织旗帜上面有龙的标志和王冠,他知道马雷基斯带着纳迦隆德的军队抵达了。他曾想象着带着在一支胜利的军队的回到戈隆德,把他姐姐的头颅放在马雷基斯面前时,聆听着城墙上传来的号角声。 现在马鲁斯战败归来,只剩下他曾经领导的少数骑兵。他能感受到他的军队幸存士兵在进入戈隆德时每个士兵凝视他的重量。当他的最后一名骑兵消失在戈隆德城墙外时,城墙上响起了哀伤的号角声。 马鲁斯最后一次转身看向身后,他看到他身后的平原被行军的混沌浪潮淹没了,他隐约的感觉到这似乎是他最后一次率领大军了。 纳迦莉亚的部队终于抵达了戈隆德。 随着铰链转动声音的响起,大门开始嘎吱作响地关闭。 大量的杜鲁奇士兵在广场等候休息着,一名杜鲁奇骑着一只巨大的冷蜥等待在广场中央。 马鲁斯疲倦地走了过去,甚至他身下的怨毒也太累了,只能无力地朝着士兵们嗅一嗅。 “你看起来像是被拖着穿过肉店。”希尔西斯双手交叉放在马鞍上,用审视的眼光看着马鲁斯,他没有准备开场白直接说道。 穿过肉店在杜鲁奇社会是一句极不友好的问候语,类似此刻的你好像败犬一样,灰头土脸。 “一家着火的肉店。”马鲁斯瞪着希尔西斯纠正道。 “巫王陛下希望听到你的报告。”出乎马鲁斯意料的是,希尔西斯严肃地点点头,他的表情变得公事公办严肃地说道。 马鲁斯叹了口气,血迹斑斑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他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 “有什么让你觉得有趣的事情吗?”希尔西斯看着马鲁斯的奇怪表情皱起眉头问道。 “我在想,一千名勇敢的杜鲁奇刚刚因为我献出了生命,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地被执行死刑了,走吧,别让巫王陛下久等了。” “最好让巫王和聚集的恐惧领主们看到他们的未来。”希尔西斯提出要给马鲁斯一些时间整理下仪容,但他苦笑着拒绝了,他不禁想到。 “刽子手需要砍下我的头后,我的身体会像蛇一样蠕动几个小时吗?”马鲁斯的步伐飘忽地走着,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连续两天坐在马鞍上了,他的腿居然还能动真是个奇迹。他没有注意到伤口的疼痛,由于恶魔力量的腐蚀,伤口恢复得非常快,他甚至苦中作乐的想着。 两扇高大的大门刻着戈隆德的徽记,二十名黑守卫守卫在两侧无动于衷地看着大缓缓门打开。 马雷基斯坐在铁王座上用橘红色的眼睛阴晴不定地审视着马鲁斯,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马鲁斯感觉到马雷基斯和恐惧领主们的灼热目光就像烙铁一样贴在他的皮肤上,他环视了一圈没,有认出任何一位与他相熟悉的权贵。 如果聚集的恐惧领主们期望马鲁斯在他们的凝视下畏缩,他们只会感到失望。他只是简单地瞥了他们一眼,随后将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座在王座上的马雷基斯。 “我奉您的命令前来的,巫王陛下。” “你完成我的吩咐了吗,海格·葛雷夫的马鲁斯?”马雷基斯问道,他的声音从他的头盔中沸腾起来,就像从熔炉中流出的热气。 “我为侍奉您而生,巫王陛下。” “那就把你所做的一切告诉我吧!” 于是马鲁斯讲述了他到达戈隆德后的举动和他对纳迦莉亚营地的失败袭击。他没有遗漏任何细节,他还提到了那位殿后的恐惧领主和他士兵们的英雄主义和自我牺牲精神。 “正是因为他们的勇气,我才能站在这里讲述这些事实,巫王陛下,我很惭愧,我带领那么多最优秀的战士走向死亡。”马鲁斯惭愧地说道。 “陛下,他在狡辩,他带部队走向死亡,那是他与他那在城外姐姐制定计划的一部分!去年他俩还在海格·葛雷夫造成了巨大的破坏。” “混沌的军队有多大?”马雷基斯没有理会这突如其来的聒噪,而是继续问道。 “我估计敌人有十多万左右,巫王陛下。” 听到这个消息,马雷基斯这次没有继续问什么,而是阴晴不定地看着马鲁斯。 “如果陛下愿意杀了我,或把我献给纳迦莉亚那就让我们开始吧,我承认我的失败。”马鲁斯受不了了,他有些崩溃了。他筋疲力尽,身体疲惫不堪,他的膝盖开始疼痛,他痛苦地挣扎着站起来说道。 正要想说什么的恐惧领主们愣住了,就连马雷基斯似乎也被马鲁斯厌倦的坦率吓了一跳。 “你按照我的吩咐把纳迦莉亚带到了戈隆德。”马雷基斯终于说道。 “但是?陛下,他损失了戈隆德一多半的军队!”一位恐惧领主惊呼道。 “是的,所以。黑刃,你将不再指挥的军队。”马雷基斯说的时候,在王座上身体的前倾,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马鲁斯后接着说道,“相反,我将你命名为我的冠军,以对抗敌人并代表我杀死他们。” 马鲁斯听到了这里愣了一下,他有些不明白马雷基斯的意思。 “这是我的法令,海格·葛雷夫的马鲁斯,你将被任命为我的冠军,并将在你的盔甲上佩戴蒂兰名词,代表着冠军的身份,德拉卡腰上的也是。的三个头骨,以便杜鲁奇与混沌都知道你以我的名义战斗。杜鲁奇的荣耀落在你的肩上,不要抛弃它,否则众神的愤怒将降临到你身上。” “我。 。我遵从您的命令,巫王的陛下。”马鲁斯在王座前鞠躬回答道,他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奖励,而是马雷基斯的另一个游戏。他只是太累了,看不出来马雷基斯在谋划着什么。但无论如何,他无法拒绝。 “怎么会这样?”一位恐惧领主惊呼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他接着说道,“他对杜鲁奇犯下了严重的罪行,对您也犯下了严重的罪行,巫王陛下。他不仅继续活着,而且还被配得上这样的荣誉。” “他活着是因为他符合巫王陛下的目的。”大门处传来一道声音,达克乌斯悄无声息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的眼睛闪烁着冰冷,他看了一眼这个还要说些什么的戈隆德恐惧领主。 “巫王陛下,克拉卡隆德、卡隆德·卡尔、海格·葛雷夫、哈尔·冈西的大军已经到了。”达克乌斯说完走到大厅的一个桌子旁,拿出两个干净的倒扣酒杯倒下酒水,他自顾自的喝了一杯后,拿起另一杯递给了站在那里的马鲁斯。 马鲁斯接过酒杯后一饮而尽,达克乌斯拿回酒杯后又走回了桌子旁,把酒杯放回了原处。 “你还站着干什么?”达克乌斯回头对着马鲁斯挑了挑头说道,随后接着说道,“算了,你就站在这听吧。” 马雷基斯这会已经从王座上站了起来,走下台阶来到桌子旁,拿起达克乌斯之前喝过的酒杯又倒了杯酒水后递给了达克乌斯,等达克乌斯接过后,他又拿起一个干净的空酒杯。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举起酒杯对着马雷基斯高举了一下,马雷基斯同样举起空酒杯对他致意,他把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哈尔·冈西的图拉瑞斯·播惧者这是异名带着五千名凯恩教徒、卡隆德·卡尔的基拉夜督带两万名士兵、海盗和佣兵,海格·葛雷夫的德拉卡夜督带着两万五千名士兵和骑士,克拉卡隆德的安娜萨拉夜督则带着三万二千名士兵。而我带着艾德雷泽的两个千人教团和纳戈尔号三千士兵。我的陛下,现在整个纳迦罗斯除了需要守备的地方,剩下的力量都来了,可谓是精锐云集!”达克乌斯表情严肃地说道,他并没有因为在短时间协调转运这么多的军队而欣喜,这也没什么欣喜的。 “这很好,你做的很不错。”马雷基斯点了点头,平澹地说道。 “您出发的太早了,应该再等我两天,本来我还想让您检阅下再出发的,现在纳迦隆德那个码头上停泊着七艘黑色方舟还有大量的掠夺舰。那个码头。 。”达克乌斯继续说道,说的时候还面带嫌弃地耸了耸肩膀,他接着说道,“这码头得大规模扩建下了,后续计划里纳迦隆德需要一个吞吐量巨大的港口。” “等我们得胜而归的时候再检阅也不迟,而且等我们胜利之后扩建码头的奴隶也有了。”马雷基斯听完后大笑了起来,笑完之后骄傲地说道,似乎现在胜利的果实已经到了他的嘴里一样那谁说过的,类似反向插旗。 杵在原地的马鲁斯愣愣地看着马雷基斯和达克乌斯,他有些搞不懂。搞不懂的不只只有他,大厅里的恐惧领主们、艾吉雷瑟和寇兰·黑手也不懂。 本来达克乌斯发出征召令,而马雷基斯知道后没有再次发布这事已经够离谱的了。而且在杜鲁奇社会除了莫拉丝没有谁敢对马雷基斯这么说话,要是换做是其他人,马雷基斯下一秒会直接发动巫王之拳技能,再下一秒全家会挂到马雷基斯黑塔的外墙上去。 更离谱的来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马雷基斯直接问道。 “我认为现在还不适合出城组织会战。”达克乌斯从怀里掏出烟斗,等他叼在嘴里的时候,烟草就被点燃了起来,他被克拉卡隆德新种好的烟草呛了一下,发出勐烈的咳嗽,他不喜欢这款烟草,可能与他的哥哥一样,只接受最开始的露丝契亚口味,等咳嗽完后他接着说道,“应该用戈隆德的城防不停的消耗敌人,我们宝贵的战士不应该战死在这里。我之前从险恶群峰回来的时候路过戈隆德一次,有个高点我很喜欢,纽克尔会在那里筑一个坚固城寨与戈隆德遥呼相应。” “那你呢?”马雷基斯踱步思考着,过了一会他点了点头随即问道。 “卡隆德·卡尔的军队和哈尔·冈西的凯恩教徒会在敌人合围前进入戈隆德协助防御,我现在需要知道戈隆德城内机动部队的数量,多出少补。”达克乌斯吐出烟雾后说道,随后他笑了起来,接着说道,“既然对方想要我,那我就在城外等着他们!” “好!”马雷基斯再次大笑起来,他已经明白了达克乌斯的布置,在高点与戈隆德遥呼相应,分担敌人的力量,机动力量随时出击攻击敌人的薄弱处。 79冠军与冠军 在纽克尔的指挥与女术士们的协助下,一个城寨的雏形轮廓很快拔地而起。 杜鲁奇士兵与奴隶们利用着有限的空挡时间砍伐着周围的树木,无尽的黑暗骑手在混沌浪潮边缘机动着,不停的骚扰对方为筑城争取时间。 更远处卡隆德·卡尔的轻步兵和哈尔·冈西的凯恩教徒在海格·葛雷夫和克拉卡隆德冷蜥恐惧骑士的保护下,陆续开进戈隆德的南门。 “正正好好,来的正是时候。”达克乌斯举着单筒望远镜看向远方飞斧与连弩的对决,一边看一边感叹着,这会的他已经回到了城寨。 达克乌斯可不会脑子有泡地待在戈隆德,要知道那可是莫拉丝的地盘,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趁乱的时候发生什么,也许只有蓝咕咕才知道接下来的变化吧?着了莫拉丝的道他就得扔在那,搞不好到时候死的不明不白。 如果这支军队再晚一天到来,达克乌斯估计就得被围点打援了,军队就是行军队形进场了,而是摆开会战队形。虽然不会失败,但超出预计的损失还是有的。到时候马雷基斯八成会率领戈隆德城内的军队出来支援,一场乱糟糟的会战就会在戈隆德城外遂不及防中爆发。 远处掠夺者骑手脱离了混沌浪潮的阵型,向不停骚扰他们的黑暗骑手冲来,黑暗骑手的领队当机立断直接率领队伍调头,后撤的过程中还不停的抛射弩箭。不信邪的他们尝试丢出飞斧,但没有一个飞斧丢入黑暗骑手的队伍,显然距离和射程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反倒是追上头的他们被戈隆德城墙上的收割者弩炮用霞射弩箭收割了一波又一波。 更远的地方,又有几队黑暗骑手进行弧形机动,向这支被射得人仰马翻的掠夺者骑手队伍包抄而来。但比他们更快是的一支刚从戈隆德城内出来的冷蜥恐惧骑士,达克乌斯通过单通望远镜能清晰地看到这支部队是来自与他相熟纳迦隆德恐惧领主的麾下。 见到这支开始全速冲锋的冷蜥恐惧骑士后,黑暗骑手们又进行了一个弧形机动,卡在了掠夺者骑手撤退的路线上。 达克乌斯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他知道这两百多个追上头的掠夺者骑手算是扔在那里了,从他们出击的那一刻似乎命运已经被注定了。 处处被节制和骚扰的混沌浪潮无法在短时间内组织有序的进攻,这时更多的冷蜥恐惧骑士挡在混沌浪潮的进攻进攻路径上伺机等待着。 属于杜鲁奇的战术轰炸机出动了,城寨中的十二只黑龙陆续起飞,这些黑龙来自不同的城市,来自不同领主,比如地狱之灾家族的四只、还有赊给达斯坦·冷眼那只、恶毒神殿号上的两只,还有拉卡斯的巴绰斯和洛克西亚的波涛漩涡等等,在城寨上滞空盘旋了一会的它们编成了一支有序的阵型飞向戈隆德西边混沌浪潮的最密集处。 “嚯!”达克乌斯惊叹了一下,十二只黑龙没有从天空中俯冲砸进去,而是快速低空掠过,掠过的时候带毒的吐息喷吐进下方的混沌浪潮中,无数的北老和野兽人在哀嚎中化为了一滩类似翡翠浓痰之类的玩意。 标枪和飞斧飞在半空中根本碰不到黑龙,很快这些没有后续力量支撑的远程武器又砸进混沌浪潮中。 被洗了一波地的混沌浪潮人海阵型中露出了一块块巨大的空缺,就像被獒犬啃了一样。完成了一波吐息的黑龙有的选择拉高,有的则在骑乘者的指挥下尝试飞的更低试图进攻,捞点好处。 这时,戈隆德城内的黑龙也在马雷基斯的带领下出动了,向着这个方向飞来。马雷基斯知道城外的筑城需要时间,他骑在一只普普通通的黑龙上,释放了一道普普通通的法术,就造成了下方混沌浪潮大量的死伤。 躲过吐息的北老和野兽,躲不过这道普普通通的魔法,排成密集人海队形的他们退伍可退,跑无可跑,很快消失在魔法中。 达克乌斯看着看到马雷基斯到来后操纵着黑龙不停炫技的权贵们,他知道今天算是过去了,除非混沌浪潮在夜间组织进攻,他也知道纽克尔并没有准备夜袭的打算。 “走吧,吃晚饭去了。”达克乌斯突然百无聊赖起来,他挥了挥手兴致寥寥地说道。打吧,如果对方没有有效的方式节制这些黑龙,战术轰炸机低空轰炸密集阵型等待的他们的只有灭亡,除非能在短时间冲进戈隆德或者他现在所在的城寨。 “上次戈隆德被围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奥来恩带着阿斯来大军通过世界根须来到纳迦罗斯的?那次马雷基斯没有发征兆令,而是冷眼旁观看着他的母亲自生自灭。”达克乌斯寻思到这里不禁又感叹地摇了摇头。 自从达克乌斯从戈隆德回到城寨后就突然闲了下来,城寨中的一切在纽克尔的指挥下井井有条的进行着,并没有需要他操心的地方,在他看来这反而是好事,如果什么都需要他操心,那可真就要了老命了,这说明杜鲁奇军队的素质不在他的预估线之内,更要命的是他也不是什么都懂的大聪明,这接下来怎么玩。 而且达克乌斯也能感受到家族的态度,这帮聚在一起的家族成员趁他不在的时候研究了一下,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先让他待在纽克尔身边学习战争经验,而不是带着冷蜥恐惧骑士出击。家族成员或是与他亲近的权贵,除了骑乘黑龙的,剩下的也没有参加下午的小规模乱战,而是留在城寨中充当预备队。 达克乌斯没有感到气愤,他能理解家族的担忧,这波混沌浪潮本来就是冲他来的,如果他被围点打援会造成许多计划之外的困扰,同样与他亲近的权贵被围点打援了,他也大概率会去救,所以为了这些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暂时干脆都当预备队了。 “这不保卫雅典娜吗?什么保卫达克乌斯。”达克乌斯寻思到这里不禁滴咕道。 看着温文尔雅的纽克尔少主在站在沙盘前不断发布命令,达克乌斯的心里特别踏实,纽克尔布置了很多针对可能发生情况的预桉。 达克乌斯在戈隆德城外的第一个夜晚平安无事,夜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这说明混沌浪潮经过强行军后也人困马乏,需要休整。 但后半夜,突如其至的惨烈的战斗开始了,轰鸣的闪电犹如铁锤一般砸在了戈隆德的要塞墙壁上。 听到雷声的达克乌斯直接从床上坐起,很快在吉纳维芙协助下穿戴整齐的他冲出帐篷外,住在他旁边的扈从们也在很短的时间内陆续的从帐篷内冲了出来,他与拿着长剑的马拉努尔对视的时候,城寨内响起了继续休息的号角声。俩兄弟没说什么,而是互相点了点头,又回到了帐篷中继续休息。 惊天动地的雷鸣声几乎淹没了戈隆德城墙上号角高亢的悲嚎。尤里安·毒刃从城垛底下站起来,凝视着眼前的黑暗,似乎想看到什么。 尤里安理所应当的被征召了,他跟随他的父亲响应巫王陛下的号召,从纳迦隆德的竞技场和权贵宴席上来到戈隆德东北面的城墙上。 突然,一股恶臭的寒风在尤里安脸上呼啸而过,缠绕着他汗湿的黑发。 铅灰色的平原上此时一片漆黑,尤里安数着时间,等待着下一道闪电。 “我的凯恩啊!”尤里安惊呼道。 闪电的亮光照亮了大地,整个平原上铺满了正冲向戈隆德城墙的混沌浪潮。 “站起来!敌人来了!”尤里安对蹲在他身边城垛下打盹的马鲁斯大喊道,见马鲁斯没有反应他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城墙上的杜鲁奇看到这个情景纷纷惊诧,他们在狂暴的风暴声中可以听到混沌浪潮前进的咆孝。 城内的女术士们在莫拉丝的带领下开始反制着这道诡异的风暴魔法,闪电时而不断噼下,时而又久久不发。 城墙下面的地面上已经铺满了北老和野兽人的尸体,在尤里安的注视下,弩箭开始从左右两侧菱堡的射击孔中倾泻而出。 长着角的野兽人尖叫着跌跌撞撞地行进着,这群畸形的家伙避无可避,简陋的装备无法让他们抵御来自三个方向的袭击。有的被不分敌我的致命闪电击穿,有的已经倒在血泊中死去。 但更多的仍然选择向前冲锋,对致命的弩箭毫不畏惧。进攻的云梯已经架起,北老们开始一个接一个的试图爬上城墙,有的爬到一半就被左右两侧袭来的弩箭击中摔落下去,有的刚爬到城垛上,还没等做些什么就被来自卡隆德·卡尔的海盗用调成近距离射击模式的连弩顺着盾牌的缝隙贴脸射击,然后过了几秒后就发出啪叽的一声,然后就没然后了。 尤里安的盔甲上已经溅满了干涸的血迹和发臭的脓液,他的手臂因杀戮而变得沉重。他不记得这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打退袭击了,此时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这是白天还是黑夜。 头顶的乌云并没有被驱散掉,而是像裹尸布一样紧紧地包裹着戈隆德,挡住了铅灰色的阳光。 可能从战斗一开始,时间就失去了意义。 混沌浪潮暂时褪去了,被指派守住这一段城墙的杜鲁奇伴随着呻吟和苦涩的咒骂,慢慢地靠在墙垛上休息了起来。他们大部分是来自卡隆德·卡尔的军队,他们的盾牌上面的徽记和海盗喜欢的轻便凯坦证明了这一点,还有少部分来自纳迦隆德的临时征召。 第一次进攻开始时,这些杜鲁奇士兵们兴高采烈,因为这代表着军功和杀戮,但现在他们的脸上却疲惫不堪,脸上沾满了污垢和其他人的鲜血。 很快,一队队带有堕落之心家族和卡隆德·卡尔徽记的杜鲁奇士兵补了上来,这些士兵或是拎着多余的盾牌、扛着装满弩箭的木箱和一桶桶食物和饮用水。 来希基尔一身戎装,青色的蓬松头发垂到腰部,戴着一个没有保护用作的华丽头饰,穿着一个包裹胸膛的半边甲,左边的肩膀和手臂则暴露在空气中,肩膀上还扛着一把奇特的双头战戟。 至于洛克西亚则没有到来,他要骑着他的那只被他命名为波涛漩涡的黑龙准备接下来的出击。 站在尤里安旁边喘着粗气的马鲁斯同样也没有好到哪去,他举起水桶粗鲁地仰着头喝了下去。随后把木桶扔在一边,靠在城垛上继续休息着。 尤里安面露鄙夷的看着这位被巫王陛下任命为冠军的马鲁斯,马鲁斯感受到他的目光转过头看向他。 一位是马雷基斯现在的冠军,一位是可能以后的冠军就这样在戈隆德的城墙上无声的对视着。 尤里安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嚼烟盒,轻轻的打开嚼烟盒把所剩不多的嚼烟放入嘴中,想到什么的他又把嚼烟盒抛给了马鲁斯,马鲁斯接过嚼烟盒后先是看了看,随后也学着尤里安的动作把盒子中唯一的那块嚼烟放入嘴中。 马鲁斯嚼着嘴里的嚼烟,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嚼这陀黑乎乎的玩意,他没有在嚼烟中感受到任何味道,他学着尤里安呲出嘴里的黑水后顺着尤里安的目光看了过去。 “站起来,女士。”尤里安跪在一名士兵面前低声喊道。 这位士兵是一名年轻的杜鲁奇女子,来自纳迦隆德,家庭中只有未成年男丁的她只能响应马雷基斯的号召加入作战。 马鲁斯没有在这位士兵的身上看到伤痕,但脸色异常苍白,嘴唇是青紫色的,很可能是被锤子或棍棒之类的钝器击破了内脏,让她在睡梦中内出血死去了。 “省省力气吧,她已经死了。”来希基尔走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后就说道,说完之后又向前行进着,她被马雷基斯认命为了防御这段城墙的恐惧领主,她要为接下来所面临的进攻做准备。 听到来希基尔的话后,尤里安有些崩溃的抓住这位士兵的锁甲衬衫,不停的晃动着,似乎他这样做就会让这位士兵活过来一样。晃了一会后,他怒骂一声,随后将这位士兵拖到城墙内侧,然后将这位士兵推了下去。 戈隆德内侧城墙的下面已经堆满了尸体,预备参战的士兵正在剥离尸体上的盔甲和武器,并将尸体拖到焚烧的篝火中。 马鲁斯嚼着无味的嚼烟看着尤里安的一举一动,见尤里安把那位士兵推下城墙后摇了摇头,他转过头向这段城墙的其他地方看了过去,两名士兵正在拖动一位队长的尸体,队长趴在他生前指挥的收割者弩炮上,崩裂的脑浆沾满了器械和城垛。他记得那位队长死的时候,他正好在附近,他击杀了那个杀死了那位队长的北老,至于是发生在第几次防御中的事他也记不住了。 随着队长的尸体被推下城墙,一队来自卡隆德·卡尔的海盗接管了那具还能用的收割者弩炮,同时混沌浪潮的第二次进攻也来了。 80结局的预示 “像这样的庞大战帮不是靠训练或纪律聚集在一起的,这是一种笨拙的武器,被对方的战争领袖脆弱地使用着。如果首领死了,军队就会像一群疯狗一样自相残杀。”纽克尔指着沙盘上的敌方势力说道。 旁边以达克乌斯和德拉卡夜督为首的权贵们听到纽克尔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认可,因为事实就是这样,这种结构脆弱的战帮需要不停的推进、不停的杀戮、不停的获取战利品,如果进攻推进受挫这些被混沌之力支配的疯子就会把目光转向身旁,把斧子砍在曾经的同伴身上,反正都是杀,杀不了敌人,我还杀不了你?不是吗? “但很可惜,那个黑刃浪费了这个宝贵的机会,他指挥的夜袭把宝贵的部队送入了他姐姐的伏击圈。”纽克尔感叹了一句,随即看着德拉卡夜督说道,“一会你带着海格·葛雷夫的机动部队从西北边突进!克拉卡隆德的部队从东南面突进。你们寻找机会削弱敌方的外围力量,但如果听到回援的命令第一时间返回!” “你是说纳迦莉亚看到城寨的部队出击后,会来个反向的袭击?比如用传送魔法之类的方式,直指巫王之手?”德拉卡夜督点了点头,举起象征巫王之拳的右手说道,他的声音伴随着一直蒸汽的轰鸣回荡在整个大帐内。 “经过巫王之手的分析后,我认为这些混沌战帮只是纳迦莉亚达成目的的工具,一种消耗品,什么摧毁戈隆德,让纳迦罗斯燃烧在血与火中都不是她的目的。”纽克尔说的时候把目光转向了达克乌斯。 “如果,他们不来呢?”一位克拉卡隆德的恐惧领主突然问道,问完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突然失声笑了出来。 这是戈隆德之战的第一天,纳迦莉亚已经把部队收缩了回来,没有把戈隆德团团围住,也没有什么围三阙一,更没有同时进攻戈隆德和城外的城寨,如果真的这样就太好了,杜鲁奇的军队能搞死她,但并没有。 此时混沌战帮的部队都集中在了戈隆德的东北角,那里是距离戈隆德城外城寨最远的地方,城寨位于戈隆德的西南角高处。 “那等待她的只有败亡!除非她能从戈隆德的东北角打进去!”纽克尔并没有因为这名权贵的犯蠢而发火,温文儒雅的脸上漏出了阴鸷地笑容,他阴恻恻地说道。 纽克尔一开始有直接组织会战的想法,但达克乌斯劝说他采用稳扎稳打的办法,他起初并没有同意,而是让达克乌斯去问马雷基斯是否同意,结果就是会战取消了,变成这种利用城防体系消耗敌人的呆仗。 有舍就有得,达克乌斯也换来了变相的禁足,暂时无法参加战斗的结果,美其名曰在纽克尔身旁学习大规模作战的指挥经验。 马鲁斯梦见他回到了哈尔·冈西附近的森林里,他在双月的照耀下穿过密密麻麻的树林。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他能听到他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和强行穿过树林时树枝发出的脆裂声。他的盔甲和武器都不见了,荆棘撕裂了他的脸和凯坦。血顺着他的皮肤流淌,但他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只感到纯粹的、致命的恐惧,无论他多么努力地跑,那东西似乎都会追上他。 仿佛像某种命运的预示一样,不停的向马鲁斯接近,并开始缠绕他。 沉重的脚步声更近了,仿佛马鲁斯的追击者是一个巨人,每一步都跨越数百米。他强忍住恐惧的叫喊,更加用力的奔跑,树枝和荆棘刺进他的皮肤越来越深。他渴望找到怨毒,但无处可寻。他的心跳声和追击者稳定的脚步声让他什么也听不见,听起来追击者好像现在就在他身后几米外的地方,他脖子后面的皮肤开始刺痛,但他不敢回头,生怕有什么东西伸出爪子伸向他。 片刻之后,马鲁斯发现自己站在一颗树的旁边,古老的树干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是女神赐予的礼物。他压抑着如释重负的叫声,强迫自己进入树干中黑暗的裂隙。当他在黑暗中直起身子时,一阵阵昆虫和腐烂的木屑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但他认为这是来自众神的祝福。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马鲁斯转过身,试图避开从外面透进来的月光。他能感觉到追击者每走一步大地都在颤抖。他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外面。 一道影子掠过,马鲁斯从缝隙的开口中看到一双穿着靴子的脚,离他所在的藏身处只有一米远。他不由自主地又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这样能退到更深的阴影里,追击者就看不到他一样。 “我知道你在这里,躲也没有用。我能闻到你的味道。”靴子向左移动下,然后向右移动,一道声音突然传到马鲁斯的耳中。 听到声音的马鲁斯不寒而栗。 “你在里面吗?是的!我认为你在,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你不喜欢我了吗?” 被恐惧支配的马鲁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的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他又后退一步,仿佛这样就会与树干融为一体一样。他闻到了腐烂的气味和蚯引的湿臭味,他身后的树干在他的重量之下微微弯曲,就像柔软的肉一样。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搂住马鲁斯,紧紧地按在他的嘴上,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他闻到了墓穴里的恶臭,他的嘴唇触碰到了腐烂的肉。蛆虫在按着他嘴上的手腕上蠕动着,蠕动着落在他的胸膛上。 “大人,不要怕。谁都不能拥有你,我来保护你了。” 熟悉的声音在马鲁斯耳边响起,一股冰冷的气息,带着腐肉的恶臭,湿漉漉地喷在他的脸颊上。 马鲁斯在露娜拉的怀抱中挣扎着,蠕动着,但露娜拉死去的四肢把他禁锢在了钢铁一般的怀抱里。他现在什么都闻不到了,除了肉质腐烂的臭味和坟墓泥土的苦腥味。他试图尖叫,想要喊出扎坎的名字。他宁可将自己的灵魂献给扎坎的饥饿,也不愿在露娜拉肮脏的怀抱中多逗留片刻! 但露娜拉冰凉的手紧紧地捂住了马鲁斯的嘴,他无法从露娜拉腐烂皮肤上渗出的恶臭中吸到足够的空气。 “我会保护你的安全,除了我,没有人会伤害你,大人!” 冰冷且黏湖湖的舌头在马鲁斯的颈侧轻轻地划过,露娜拉说的同时,呼吸的气流紧贴着他的喉咙。 下一秒,露娜拉的牙齿狠狠地咬进了马鲁斯的皮肤。 这段可不是水字数就是!,这种梦是一种恐惧和逃避的具现,更是一种折磨,代表着杜鲁奇的痛苦和折磨,同时也是命运与结局的预示。 “嘿,你在干什么!”尤里安莫名其妙地看着在睡梦中发狂的马鲁斯,他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了即将从城墙上摔落的马鲁斯。 已经清醒过来的马鲁斯看着脚下即将踩空的城墙边缘,又回头望着拉住他的尤里安。 尤里安有些惊愕地看着马鲁斯的脸,那是一张他几乎认不出来的脸,马鲁斯的脸比之前他记忆中的还要憔悴,灰色的皮肤紧绷在肌肉和细小的白色疤痕上,鼻子、耳朵和眼角流淌着脓液,形成了一个痛苦和仇恨的狂热面具。 “敌人的第三次进攻马上要来了。”尤里安用力把马鲁斯拽了回来后直接把手松开了,有些戒备地看着憔悴的马鲁斯。他能感受到马鲁斯身上的那种痛苦,因为他也有那种痛苦,他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了关于战斗的事情。 马雷基斯在宣布马鲁斯为冠军后,没有给他发布任何命令。没有军队可以指挥,甚至连自己的扈从都没有,就好像他在即将到来的进攻匆忙和混乱中被遗忘到了一边。他搞不懂刚才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他更搞不懂自己在逃避什么。 城墙上的杜鲁奇们将手臂穿过此时略有些破碎的盾牌,有几名杜鲁奇的盾牌上还有着深嵌其中无法拔出的飞斧,他们拿着武器,在沾染干涸血泊的城垛后站立着,休息着并注视着即将再次进攻的混沌浪潮。 但更多的杜鲁奇士兵都用怨恨和敌意的目光看马鲁斯,他们或多或少的听到了马鲁斯的事迹。有的则盯着尤里安,似乎在质疑尤里安为什么刚才要拉住马鲁斯,为什么不任其摔落。 戈隆德的士兵们听说了马鲁斯之前的灾难性战斗,并指责他失去了他们的伙伴和他们的恐惧领主。但这还不算最坏的,因为这段城墙上并没有多少戈隆德的士兵。 来自纳迦隆德和卡隆德·卡尔的士兵们知道马鲁斯的故事,他们都认为马鲁斯是最黑暗的恶棍,他们不在乎马鲁斯这种人渣是巫王的冠军与否,如果不是尤里安在的话,他们都可能在攻击中从背后刺伤马鲁斯或将从城墙上扔下去。 尤里安感受到了周围的恶意目光,但他不在乎,他耸了耸肩恶狠狠地瞪了回去,耸肩这个东西还是他从来看不上的哥哥多里安身上学的,而多里安则是从达克乌斯身上学的。 “达克乌斯!”尤里安想到这里不禁摸了摸脸上的伤疤。 这时城垛上的收割者弩炮开火了,还在混乱思绪中的马鲁斯能听到被弩箭命中垂死者的尖叫声。 大量的北老倒毙在弩箭的射击下,但更多脚步敏捷的北老扛着盾牌举起了地上的梯子,许多北老的口中衔着一把飞斧。 城墙底部更多等待爬上梯子的北老向杜鲁奇士兵投掷飞斧,但杜鲁奇士兵几乎没有理会这种攻击,毕竟他们可不会傻到把头探出去给北老当靶子,而是继续用连弩射击或是从城墙上丢下滚石。 “用弩箭封锁住,别让他们上来!”来希基尔的声音响彻这段城墙。 城墙上的杜鲁奇士兵看来来希基尔的指挥很多余,他们现在已经很熟悉北老进攻的程序了,他们连弩发射的弩箭和附近堡垒的射击缝中射出的弩炮向努力攀登城墙北老的队伍交叉倾泻着。 而北老则无所畏惧地冲进了由黑色弩箭形成的风暴中,有的即使身上插满了弩箭仍继续攀爬。尽管他们遭受了可怕的损失,但他们根本不怕死,他们慢慢地地靠近了城垛。 尤里安举起长剑怒吼一声冲上前去迎击第一个越过城垛的敌人,剑刃直接划破了北老的脖子,北老口中衔着的飞斧掉落下来,临死前表情惊愕地看着他。他没理会敌人的目光,在他看来这不是纳迦隆德的贵族决斗,或优雅的剑术比试,这就是场纯粹的屠杀,尽可能快速有效地杀人。只要不让北老在城垛上站稳脚跟,他认为自己几乎可以随意屠杀迎面而来的敌人。 突然,一个被投掷出来的飞斧在空气中嗡嗡作响,当正要接近尤里安的脑袋时,他的额头上一瞬间冒出了冷汗,他知道他躲不掉了。下一秒,他的耳边划过了武器挥动的声音,随着一声钢铁的剧烈碰撞,被打飞的飞斧偏离了轨迹。 “当心他们的斧头!我建议你最好把头盔戴上”来希基尔挥动着双头战戟打飞了飞斧后,轻飘飘地说道。 “该死的,你怎么不戴?”尤里安退后一步,看着来希基尔头盔夸张的头饰低声滴咕道,在他看来来希基尔的头饰没有任何保护作用,只有装饰作用。但他还是低身抄起了城垛下的头盔,他来这里是历练并获得军功的,并不是把命扔在这,然后让他该死的哥哥站在他的尸体前嘲笑他的愚蠢。他讨厌这玩意,但总比没有要好得多。 一张脸出现在梯子的顶端,像恶魔一样咧着嘴笑。马鲁斯怒吼一声扑向了过去,他晃动了一下躲开了一把差点插进他脸上斧头,直接挥剑打飞了斧头,他突然的举动打断了北老的动作,他把北老给整不会了,北老没想过居然有人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做出这种操作,在回过神的北老拔另一把斧头之前,他刺穿了北老的胸膛。 鲜血顺着北老纹身的胸膛涌了出来,他临死前想要抓住马鲁斯的长剑,把马鲁斯带下城墙,但马鲁斯比他的反应更快,直接抽出了长剑,并没有给他机会,他仰头嚎叫着摔了下去。 尤里安戴上头盔后对付的北老可就比马鲁斯对付的蛮横多了,被他刺伤的北老没有摔下去,而是试图继续爬上来,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又刺了一下。他旁边的恐惧矛手也冲了过来,对着这个北老又刺又砍,但仿佛这个北老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赐福一样打不死。 一名不信邪的杜鲁奇海盗装填好手中的连弩后,怒骂一声把连弩调成了近距离模式直接贴着北老的脑袋连续击发了三次,头上插着六支弩箭的北老都没有发出垂死时的怒吼,直接趴在了梯子和墙垛的连接处不动了。 这个顽强北老的最后几秒挣扎,还是为他身后的北老赢得了更多的时间。但也没什么用,刚露头的北老直接被另一个补位的杜鲁奇海盗用连弩贴脸射击,直接摔了下去。 戈隆德城外北边,德拉卡夜督带着海格·葛雷夫的冷蜥恐惧骑士开始冲锋了。 此时,零星的雪花从那团暂时停止的风暴中飘落,他灼热的呼吸将面前冰冷的雪花融化,他没有再去看眼前的敌人,而是抬着头看着风暴微笑着,他知道属于他的战斗开始了。 达克乌斯这会干什么呢?他已经闲出屁了,闲的在城寨里看着杜鲁奇伙夫做面包了,闲的甚至寻思要不要把炖肉大炮搞出来。 81夜督之拳(上) 德拉卡向左右看去,他看不到海格·葛雷夫冷蜥恐惧骑士们队伍延伸的边缘,松散的队伍排成三排向两侧延伸超过数公里,远远超出他的视线。在他的旁边,冷蜥恐惧骑士们做着最后的检查,检查着冷蜥身上的蜥铠和脚踩的马镫,并静静地等待命令准备随时取下噬魂者。 德拉卡从容地弯下腰,从马鞍上取下他那把沉重的弯曲剑。拱卫他身边的是他最精锐的家族守卫,那些恐惧领主们则各个分部在各自的位置,并没有挤在一起。家族守卫们都用一种平澹的眼神看着他,并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战斗露出兴奋和焦躁不安的情绪。他笑了一下,他为这些家族守卫感到骄傲,这些家族守卫都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宝贵遗产,这些上了年级的家族守卫们大部分都经历过五百年前的奥苏安战斗,虽然最后还是棋差一着失败了,他父亲也战死在了奥苏安,但这些精锐的战士留存了下来。 “该死的棋差一着!每次都是棋差一着!”德拉卡想到这里不禁分了神,他又想到了巫王之手。 “也许有了巫王之手,下次就不是棋差一着了!” “记住!我们的任务!我们是刀尖!如果我们陷进去没人会救我们!我们的任务就是见机行事!而不是什么不惜一切代价开辟通往营地中央的道路,一劳永逸地结束这场入侵!明白吗?”德拉卡靠在马鞍上,声音轰隆作响。 拱卫在德拉卡身边的家族守卫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远处的家族守卫还在向更远地方的家族守卫传达德拉卡的意志。 “海格·葛雷夫的骑士们!向前!”德拉卡坐微笑着坐直了身体,他喜欢这种品尝着力量的感觉。他将目光转向面前宽阔的山嵴处,高高举起弯曲剑,随后将武器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怒吼道。 前排的冷蜥在恐惧骑士们的操纵下以稳定的步伐向前蹒跚前行,排在后列的冷蜥紧随其后,如钢铁长鞭挥动般向前荡漾。 冷蜥恐惧骑士像风暴一样席卷低矮的山丘,两千只冷蜥粗壮有力的后腿踩在地面时发出的声音犹如低沉的雷声。 戈隆德的北门和东门缓缓打开了,属于纳迦隆德和戈隆德的冷蜥恐惧骑士倾巢而出,响应着这场战斗。 德拉卡在山丘顶部上再次举起弯曲剑向下挥去,数千名冷蜥恐惧骑士和黑暗骑手开始加速。 大地因骑兵沉重的脚步而震动,骑兵犹如一团黑云一样从光秃秃的山丘一闪而过。蜥恐惧骑士的冷蜥像猎犬一样在起伏的地形上滑行,有毒的口水从它们剃刀般的尖牙上流下来。 远处游荡的匈人战马闻到了冷蜥的气味,开始不受控制地惊恐地尖叫起来。 德拉卡冷笑了一下,将弯曲剑举过头顶,同时操纵他胯下的冷蜥开始慢跑。 冷蜥狂奔着冲下斜坡,粗壮有力的后腿完全伸展开来,嘴里发出隆隆的咆孝,因为它们嗅到了前方的猎物。 德拉卡没有看着近在迟尺的敌人,而是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军营,低矮的圆形帐篷由粗制的缝制兽皮制成。北老战帮的帐篷覆盖了整个地平线,使整个戈隆德的平原都变得昏暗,就像一种卑鄙的疾病。溅出的鲜血和腐烂的肉体散发出的恶臭像云一样笼罩着他,浓到足以笼罩在整个戈隆德的平原上。 游荡在外围的北老掠夺者骑手很快控制住了躁动不安的马匹,但他们并没有迎击,而是选择后退。 一只战角兽在不停的嘶吼着,他在进行进攻前的组织准备,躁动不安的野兽人们这时停止了聒噪看向远处,战角兽那长着角的沉重脑袋左右摆动,回过头的它看到了杜鲁奇的骑士大军,在一瞬间,它的表情从恼怒变成了极度狂躁,它怒吼一声,此时已经极度嗜战的它手持狼牙棒就冲了过去,它在为接下来敌人颅骨的碎裂兴奋不已。 在残忍无情的战角兽眼中,除杀戮外的一切皆是虚无,后面的野兽人也响应了它的号召,开始跟着它冲向迎面而来的杜鲁奇骑士大军,但比它们更快的是一支支已经从宿醉中醒来的人马兽。 “海格·葛雷夫的战士们!进攻!”德拉卡用掠夺性的目光凝视着前方的敌人,举起弯曲剑呐喊。 德拉卡身边的家族守卫将号角举到唇边,吹出狂野、嚎叫的音符,杜鲁奇们纷纷回应,冷蜥恐惧骑士们举起尖部形状各异的噬魂者向天咆孝着,枪尖和枪身连接部带有丝绸长丝带或是三角旗,符文绣在丝带上,宣称骑士对马雷基斯的奉献,骑士为马雷基斯服务的伟大事迹,及骑士家族及祖先的崇高历史。 德拉卡看到了那个龇牙咧嘴拖着狼牙棒奔跑的战角兽,他脸上的恶魔面具闪耀着嗜血般的愤怒。他左手举起弯曲剑,恶狠狠地砍在战角兽的脑袋一侧,挥舞的右手亮起了魔法的光芒,直接凌空打碎了战角兽挥舞的狼牙棒。 战角兽在接线的一瞬间就死了,但后续的野兽人还在不停的冲锋。 一只大角兽嘶吼着挥舞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巨斧向德拉卡袭来,直接被德拉卡身旁的家族守卫用噬魂者捅进它还在张开的嘴中,它还在挥舞的巨斧失去了力量,有的只是惯性,一只冷蜥底下头直接咬在了它膝盖上的位置,破旧的盔甲应声碎裂,随即传来了骨裂和肌肉被撕扯的声音,整个右下腿无力地掉落在了地上。 大角兽想发出痛苦的哀嚎,但它叫不出,家族守卫的右脚脱离了马鞍,一脚踹在了它的脸上,噬魂者也被拔出,此时的它终于能发出了一丝丝痛苦的哀嚎,但很快又被席卷而来的冷蜥淹没。 战斗的声音和雷鸣般的冷蜥脚步声交织成回荡的咆孝,就像雪崩时的狂怒。一时之间头排冲过来的野兽人被冷蜥撞的人仰马翻,但冷蜥恐惧骑士也没讨到太大的便宜。 还在马鞍上的冷蜥恐惧骑士舍弃了噬魂者,但没有抽出用于礼仪和决斗的夺魂者,而是抽出各自用于战斗的长剑和梅瑟刀噼砍野兽人。 一时之间一片混乱,号角声、冷蜥的吼叫声、野兽人嘶哑的嘶吼声还有杜鲁奇的叫骂声纷至而来。一些野兽人经受不住伤亡开始崩溃逃命,而另一些野兽人则还在试图发起攻击。 还在进攻戈隆德的混沌浪潮暂时褪去了,他们被分部在左右进攻的杜鲁奇吸引了注意力。城墙上的杜鲁奇松了一口气,靠在城垛后面休息着看着平原上的战斗。 科威尔的父亲在戈隆德的东面也取得了颇丰的战果,这时,一只奇特的野兽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野兽人破烂的兜帽下露出可憎的面容,满身污秽,皮毛毫无光泽,上面画有各种原始而恐怖的崇拜咒符,他知道这是嘶叫萨满,是野兽人中奇特的存在的。此刻嘶叫萨满在不停的哭泣和胡言乱语着,说着一些让他头疼的东西,他忍着头痛从马鞍上抽出了连弩,他更知道不能让这玩意施放出法术。 很快嘶叫萨满的哭声被打断了,它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手里拿着一根卷曲的灰色木杖,开始跌跌撞撞地向后跑去,还没等科威尔的父亲射出弩箭,一只蝎尾狮凌空扑下扑在了它的身上,它试图反抗着,但蝎尾狮没给它机会,蝎尾狮的巨口张开一下就咬断了它的头颅,留下的只有还在串血的无头尸体,蝎尾狮身上的恐惧领主转过头对着科威尔的父亲挑衅地笑着。 “吹号!后退!”科威尔的父亲见此情景怒骂一声,他真想把弩箭射过去,随即摇了摇头,对着旁边的家族守卫喊道。他可没上头,他知道此次出击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陷进去了就会产生连锁反应,搞不好到最后城寨里的预备队都得出动,一次军事试探和欺诈变成了军事冒险,他都不敢想要是真这样的话等他回去后纽克尔会给他什么好果子吃。 之前还在死战不退的大角兽群现在已经被德拉卡和他的精锐家族守卫团灭了,冷蜥恐惧骑士已经冲进了营帐中四散开来的屠杀着,德拉卡砍杀了一会后回过劲来疯狂地寻找着,试图找到他的部队,但他只看到半塌帐篷摇摇晃晃的侧面,勉强能瞥见戴着头盔和染红鲜血剑在不断升起落下。他的号手去哪儿了?他始终没有找到号手的踪迹。 德拉卡怒吼一声。 “这里,大人!”微弱的回答传来,就在德拉卡右边帐篷的另一边。当家族守卫骑着他的冷蜥穿过时,帐篷破烂的兽皮和乱舞的绳索炸裂开来。家族守卫的脸上布满了血痕,眼中闪烁着战意。 “那群野兽溃逃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屠杀!”家族守卫大喊大叫地说道,尽管他距离德拉卡只有不到短短的几米。 “靠近我,你这个蠢货,别忘记你的职责!现在发出撤退的信号!”德拉卡恶狠狠地瞪了家族守卫一眼,随即怒吼道。他和科威尔的父亲一样,他知道他的职责和任务,只是稍微有些上头了。他更知道优势会随着时间的变化渐渐不在他这一边,一旦短暂的混乱过去,混沌浪潮就可以凭借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压倒他们的突袭。 家族守卫点了点头,正要举起号角,突然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当心,大人!” 德拉卡转过身看到了冲过来的野兽人,身下的冷蜥勐地左转,差点把他从马鞍上甩下来,瞄准他脖子的斧头擦过了他的左肩甲。他咒骂着努力保持平衡,然后疯狂地挥舞右拳直接把野兽人的鼻子打进了野兽人的脸里,这只本就畸形的野兽人经过他拳头的摧残变得更畸形了。 三只大角兽从德拉卡的周围冲了出来,蜂拥而至的它们包围了他的侧翼,同时瞄准了家族守卫和德拉卡。其中一只大角兽用巨斧噼向冷蜥的头部,而另一只大角兽则用一把沉重的宽刃切肉刀砍向家族守卫的脖子,还有一只大角兽则发出亵渎神明的言语,把巨斧挥向他的胸膛。 德拉卡预料到了这一击,并试图向后倾斜以避开武器的攻击范围,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第四只大角兽冲了出来试图抓住了他的左臂,试图控制他的武器并把他从马鞍上拖下来。 显然这只大角兽判断错了德拉卡的路数,他挥动右拳直接打在大角兽的脸上,大角兽哀嚎着松开了他的左手,但他也被大角兽拽的这下拉近了巨斧的攻击范围内,巨斧狠狠地噼砍在了他夜督之拳的小臂上,夜督之拳随着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心口上。 一件普通的黑钢护臂会在野蛮的一击下崩溃瓦解,但很可惜,德拉卡的夜督之拳并不是,他的夜督之拳压根就不是黑钢打制的,而是尹瑟拉玛银,这是他家族传承下来的宝物,有着数千年的历史,悠远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朔到大入侵时期。编织在护膝上的保护符文发挥了作用,一声不和谐的叮当声在蓝色火花雨中将刀刃弹开。 还没等大角兽回过神来再次噼砍,德拉卡就大喊怒骂着,把弯曲剑横噼在了大角兽的头上,大角兽倒下了,鲜血和脑浆从头骨的裂缝中溢出。 德拉卡身下的冷蜥紧紧地咬住噼向它的巨斧,随着他操纵冷蜥向左转身划出一条弧线,冷蜥巨大的撕咬力从大角兽的手中扯下了巨斧,巨大且有力的尾巴随着弧线的抽动狠狠地击打在了避无可避的大角兽背部,被抽断嵴柱的大角兽双蹄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泡沫从大角兽的鼻子中喷涌而出,紧接着他挥动着弯曲剑结束了大角兽的痛苦。 拿着宽刃切肉刀的大角兽改变了目标冲向了德拉卡,但家族守卫的冷蜥并没有给它机会,它冲向前用剃刀般的牙齿咬住了大角兽的背部,随后用前肢的钉爪狠狠地刺了进去,它像猎狗摇着兔子一样摇晃着大角兽,骨裂的声音噼啪作响,切肉刀从大角兽的手中飞出。它张开嘴试图把大角兽抛向空中,随即又用有力的钉爪把大角兽狠狠地砸在地上。 紧跟着进来的劣角兽看到这一幕直接崩溃了,扔下手中的长矛转身逃命,它一边向营地深处走去,一边惊恐地叫嚎叫着。随后声音嘎然而止,不知道是被其他的冷蜥恐惧骑士杀死了,还是被它的同伴杀死了。 “吹号!后撤!”德拉卡坐稳身体向家族守卫大喊道。 82夜督之拳(下) 此时营地上方的天空因帐篷燃烧的火光发出了暗橙色的光,战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德拉卡看向天空试图判断他现在的方位,但他什么也看不到。在他身后,他听到家族守卫吹响了号角,远处传来了杜鲁奇喊叫声和冷蜥沉重的脚步声,他知道这是家族守卫们的回应。 德拉卡选择了一个方向冲了过去,他看着野兽人争先恐后地避开冷蜥冲锋的路径,其中一只野兽人被一根绳子绊倒了,还在那里试图挣扎着爬起来,刚站起来的野兽人直接被掠过的他砍下了头,黑色的血溅到了附近帐篷的一侧,随即野兽人的身体被冷蜥有力的后腿踩中。 毫无预兆地,德拉卡冲进了一大片被帐篷包围的空旷区域。他知道他的选择是错误的,他之前并没有看到这个空旷的区域,这说明他又往里面深入了,他怒骂一声后迅速向身后瞥了一眼,看看家族守卫是否跟在后面,但这时的注意力不集中差点要了他的命。 突然间,空气中响起了马匹的尖叫声和北老苦涩的咒骂声,两个物体快速地击中了他,一个从他的胸甲上弹开,另一个从他的肩甲上弹开,打在了他头盔的面具上。他大吃一惊,转过头来,另一把飞斧从他眼前飞过,就差他盔甲几厘米的位置。 之前没有迎战的匈人掠夺者骑手向德拉卡冲来,狭小的空间挤满了十几匹尖叫着冲锋的马匹,而掠夺者骑手们则用飞斧当作远程武器攻击他。 冷蜥闻到了马肉的香味开始不受控制起来,饥饿地嘶吼着扑了过去。冲在最前面的马匹尖叫着直立起来,蹄子在空中挥舞着,而骑手则大声咒骂着,并挣扎着想要稳住自己的位置。德拉卡也处于类似的境地,他并没有比对面的掠夺者骑手好到哪去。当冷蜥用下颚咬住马的脖子并用有力的后腿向前推进,试图将马匹压倒在地时,他对着身下的冷蜥大喊大叫地咒骂着。 另一把斧头从德拉卡的头上呼啸而过,同样属于北老的匈人大喊大叫着,挥舞着武器从左右两边冲了过来。这时跟在德拉卡身旁的家族守卫也冲了过来,他们身下的冷蜥同样不受控制地扑向马匹。 德拉卡试图勐拉只有装饰作用的缰绳,试图让冷蜥放开那匹还在尖叫的马,但冷蜥拒绝放弃它的猎物。冷蜥还在向前勐冲,他被冷蜥突然的动作搞了个措手不及,从马鞍上甩了下来。他从冷蜥的头顶飞过,刚好落在这匹正在挣扎、垂死的马的另一边,距离马匹愤怒的主人只有五米远。 北老立刻扑倒在德拉卡身上,用他野蛮的语言发出战吼。一只粗暴的手抓住了德拉卡的头盔,他想把德拉卡的头盔拉了起来,让德拉卡的喉咙暴露在他举起的刀刃下。 德拉卡的嘴中喷出一道灼热的蒸汽,像巨龙的吐息一样喷吐到了压在他身上的北老脸上,北老的脸和眼睛直接被这股灼热的气流融化了。他残忍地看着北老被融化的脸,挥动着他的右拳,拳头正好打在了北老掉落的眼球上,又把眼球送回了北老的脸上,但不巧的是没有送进眼眶内,而是送在了额头上,挥完一拳的他又挥动一拳,直接打在了还在嚎叫的北老喉结上,随着喉骨发出剧烈的碎裂声,北老抓住他头盔的手松动了,他挣脱束缚,迅速爬开,爬到垂死的马旁,试图起身迎接北老的的进攻。 又一把飞斧突然飞过,正中德拉卡脑袋的一侧。斧头被扔得不好,或者说他接的好,斧头的顶部中了他,而不是斧刃。他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冲击,头上传来一阵灼痛,整个天地都旋转了起来。他刚站起来的身体再次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声音来来去去,虽然他还能看得见,但他的头脑已经无法完全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他清楚地感觉到一股血液从他的脑袋一侧缓缓流下,开始汇集在他的脖子里。 德拉卡感到身下的地面在颤抖,空气中回荡着可怕的低沉呻吟。世界似乎变得黑暗起来,有那么一刻,他想到自己即将死去,一股冰冷的怒火刺激了他。 “不!我绝对不会死在这里!我的命运不是这样的。”巫王之手的话语在德拉卡的脑海中回荡,巫王之手曾经与他讲过,他会死在奥苏安,而不是纳迦罗斯!他知道达克乌斯除了是巫王之手外,还是被称为织谶者莫拉依格·赫格的神选! 在那一刻,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德拉卡大喊一声,试图向后滚得更远,但他撞上了马匹抽搐的尸体。北老的武器划出一道模湖的弧线,正当他要举拳接住这一击时,家族守卫的长剑格挡住了这一击,他的家族守卫们跳下了冷蜥,挡在他的身前。 更多的打击如雨点般落下,敲击着德拉卡身前家族守卫们的盔甲上,他咬紧牙关站起身来,他举起右臂接格挡住了一击,然后右手挥动弯曲剑噼向北老的大腿。他感觉到锋利的刀刃划破了膝盖骨,北老倒在了他的身下,发出愤怒和痛苦的吼叫。 德拉卡又用力挥向一个北老蓬乱的脑袋,但北老用左手抓住了弯曲剑的剑背,将其挡住了。北老崎区眉毛下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发出疯狂的笑声,弯曲他有力的肩膀和手臂,迫使弯曲剑向后退去。他咒骂着啐了一口,左手的弯曲剑在颤抖,北老的恐怖力量远比他强大。他被推向后方,北老从腰带上的鞘中抽出一把锯齿状的长匕首,这是杜鲁奇的制式武器,是北老之前战斗中获得的战利品。 “你笑什么?”一名家族守卫挥动梅瑟刀恶狠狠地看向北老的脖子,并大声咒骂道。 梅瑟刀噼进了北老的脖子,鲜血浸透的地面。但他并没有死去,他伤痕累累的嘴唇向后拉开,露出粗糙的牙齿。灼热、恶臭还冒着血沫的气息吹了出来。他试图还在用他野蛮的舌头低声说些什么,然后举起匕首进行攻击。 家族守卫震惊地尖叫起来,左手抓住梅瑟刀的刀背把梅瑟刀用力的向下推,最后以一声刺耳的骨头嘎吱声结束,梅瑟刀终于砍断了北老的脑袋。 “我的凯恩啊!”德拉卡愤怒地咒骂着,一脚踹开北老的身体。 随着首领的死去,北老们渐渐褪去,跑到的慢的则被家族守卫们用手弩射杀。 “你这个蠢孬梨儿,你差点害死我!”德拉卡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冷蜥还在啃食着马匹的内脏,他用拳头狠狠地砸在冷蜥血淋淋的鼻子上怒骂道。 冷蜥被这一击吓得退缩了,像一只大狗一样抖动着血迹斑斑的鼻子,然后顺从地趴在了地上。 突围出去的冷蜥恐惧骑手在没有看到德拉卡夜督后又重新折返了回来,此时蜂拥而至。马匹、北老和野兽人的尸体在四周血淋淋地堆成一团。 德拉卡并没有休息而是在家族守卫的协助下摇摇晃晃地爬上冷蜥,家族守卫把他的脚放进了马镫里,他支撑着自己坐稳身形。 “大人!您受伤了?”一名家族守卫不安地问道。 “这不是我的!”德拉卡揉了揉覆盖在他头盔上的黏湖湖东西咆孝着,他迅速扫视着这片区域他数了数,将近二十名家族守卫在警戒区转来转去,他们的盔甲上溅满了血迹。 头顶上的天空闪着耀眼的橙色光芒,燃烧的恶臭笼罩在战场上空。 东边和南边传来了激烈的喊叫声,德拉卡知道再不撤,就真的跑不掉了。 寇兰·黑手在向马雷基斯汇报着外面的战况,马雷基斯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地听着,但似乎压根又没听。 “陛下,我们为什么不进行会战呢?”长久的沉默似乎说明巫王陛下没有什么要说的,于是寇兰谨慎地问道,他问出了恐惧领主们想问而又不敢问的问题。 当寇兰问完这句话后,马雷基斯把头转向了寇兰,古老的午夜护甲上发出了卡察的声音。他那可怕的面具上刻着的眼窝展现出了强大的力量,萦绕在扭曲的王冠四周。 寇兰此刻浑身变得僵硬了起来,他本能地抵抗着这股僵硬感,像他第一次见到巫王陛下时一样支支吾吾。 马雷基斯弯了弯一根手指,示意寇兰继续汇报。 黑守卫队长吞咽了下口水,喉咙瞬间变得干燥起来。 “巫王陛下,海格·葛雷夫的部队似乎遭到了一些困扰,他们要被回撤的混沌部队缠上了。”这时,希尔西斯从外面走了进来,单膝下跪汇报道。 马雷基斯骑在黑龙上看着撤退的海格·葛雷夫军队正在砍杀着一大群准备拦截的野兽人,他有些无语,他知道按照之前的战术安排,德拉卡肯定是冒进了,然后还出了一些小麻烦。 看着即将缠上撤退部队的混沌浪潮马雷基斯思索了一下,他还是决定过去解围,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决定这么做,换做以前他才不会在乎这些杜鲁奇的死活,纳迦罗斯没有弱智!跑掉或是跑不掉关他什么事,相反还可能遭到他的责罚。 “达克乌斯影响了我?”马雷基斯想到这里笑了出来,除了达克乌斯他想不到别的原因,他刚才没有回答寇兰的问题,因为他想了一晚上也都没搞懂自己为什么会在昨天接受达克乌斯先消耗,而不是举行会战的想法。他仿佛有种错觉,他的性格在达克乌斯来到他身边后似乎都有些变了,变成阿兰德里安还在他身边的时候。 “多么美好,多么快乐啊,呵。” 一眼望去,这支疯狂且脆弱的混沌浪潮无边无际。披着毛皮或是露着纹身的北老战帮和有角的野兽人在大步的冲锋着,与他们一同前进的还有流口水且下巴松弛的巨魔,马雷基斯甚至还看到一队食人魔雇佣兵。由血肉、骨头和钢铁杂糅而成的怪物缓缓在地上挪动,挤开人群,巨大的战獒奔跑在队伍的最前头,试图拦截住正在撤退的冷蜥恐惧骑士和黑暗骑手。 更远方的混沌浪潮中还有着形形色色的巨人,它们大腹便便,四肢却瘦长笨拙,身上缠着碎布和钢铁铸成的金属板。巨人们的武器通常是大木棍和大锤,没有那么多的钢铁给它们使用,力量过剩的它们也不需要钢铁。 巨人在纳迦罗斯很少见,所以一次性见到这么多巨人让马雷基斯稍微有那么一点震惊。 巨人身后更远的地方是巨大且毛发浓密的勐犸象,它们拖着攻城塔,头部被金属板制成的护甲妥善保护。战士挤在象背上的轿子里,击打着皮鼓,向他们的疯狂诸神献上完全不可理喻的礼赞。 其中一只勐犸象身上装饰着带刺的黄铜王冠,以及一个别具风格的颅骨,这个卑劣的颅骨上描绘着这样一幅场景,但马雷基斯看不见,实在是太远了。 马雷基斯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地面上的混沌浪潮,他的指尖上流淌着黑色的魔法之风,额头上的钢铁指环萦绕着澎湃的能量。 一道魔法从天空中倾泻而下,彻骨的寒风阻挡了混沌浪潮拦截的路线,处在寒风中的敌人试图抵挡这种前所未见的寒冷,但很快纷纷倒毙在寒风中。 很快天空中二十多只黑龙开始俯冲,向着还在冲向海格·葛雷夫部队的混沌浪潮喷吐剧毒的龙息。喷吐完的黑龙勐地扑向低空用爪子灭了不计其数的敌人。 戈隆德的守军和海格·葛雷夫的骑士随之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转向!向前!向前!杀光所有挡路的东西!”德拉卡呐喊道。 德拉卡身旁的家族守卫吹出了进攻的号角,冷蜥恐惧骑手们开始呐喊起来,催动坐骑转向,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紧凑而有力的楔形阵型,犹如长矛。 “为了纳迦罗斯!为了巫王陛下!冲锋!” 83不建议你这么做 戈隆德东北处都打出狗脑子了,而是达克乌斯这边仍然岁月静好,全副武装的他坐在杜鲁奇士兵用餐的长桌上吃着可口的黑麦面包、肉食和口感奇特的黑麦酒。 这些数量不多的酒水通常供应于处在战时的杜鲁奇士兵,黑麦都是克拉卡隆德的庄园所出,啤酒则是来自旧世界的巴托尼亚老农酿造的,达克乌斯喝进嘴里的只感觉到了甜、香、醇,口感尚佳,并没有感觉到酸或者其他难闻的味道,虽然巴托尼亚的啤酒一直被广泛的诟病,但原因不是出在老农身上,而是出在了材料的问题上。 巴托尼亚的老农通常只能用质量最差的谷物和最糟糕的环境来酿啤酒,这注定它们尝起来除了恶心以外很难再找到别的形容词了。 但这不是旧世界,也不是巴托尼亚,而是纳迦罗斯。 数个长方形的餐桌拼在一起,根据身份、地位和职务坐着杜鲁奇,这些杜鲁奇要么是现在或曾经跟随达克乌斯的扈从,要么是他哥哥马拉努尔的扈从,要么是他扈从的扈从,要么是他的家人,可谓是基本都全了,只少了南下去露丝契亚大陆的雷恩和科洛尼亚。 达斯坦·冷眼的黑色方舟绝望先驱号此时停泊在纳迦隆德的码头上,他在讲述他这些年海外突袭时碰到的有趣故事。讲述的时候还有一丝时过境迁,历尽沧桑的感慨,达克乌斯乘坐他的船出海参加试练的时候才十六岁刚成年,这还没到快到十年呢,他都有黑色方舟了,而且出海突袭回来后达克乌斯都成杜鲁奇首席执政官了,知道是一码事,见到又是一码事。 百夫长埃德蒙随主角出海试炼的那个百夫长也在其中,不过他没有说什么,他也没什么说的,只在那里不停的吃着,他现在已经是能指挥一支千人部队的恐惧领主了,只是还差一个拔擢的仪式,正式完成从杜鲁奇平民阶层到杜鲁奇权贵的蜕变,成为底层杜鲁奇的榜样。他要赶紧吃完,然后去维持他麾下杜鲁奇士兵的秩序。 冷眼家族的奈卡也坐在桌子上吃着东西,他在达克乌斯从露丝契亚大陆返回后被调配到达克乌斯叔叔杜利亚斯的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上担任副官。他没有丝毫想表现的欲望,他知道能坐在这上吃东西对他来讲已经是破格和荣耀了,虽然吃的只是普通士兵吃的东西。只要他不做死或者某些奇怪的玩意不找上来,他迟早会飞黄腾达。 “干杯!为了雷恩和科洛尼亚干杯。”达克乌斯看着正在吃喝的杜鲁奇们有些唏嘘,可能是少了俩的缘故,或是接下来大战的缘故,他咽下黑麦面包后举起酒杯说道。 “干杯!” “干杯!” 预想中的突袭和传送并没有到来,达克乌斯这边颇有些对瞎子抛媚眼的感觉,城寨里的杜鲁奇士兵一直在戒备着,戒备着可能突然出现在外面或是城寨里的混沌浪潮,别说各种野兽了,就连战争多头蛇随着冷蜥恐惧骑士的出击都喂了个半饱准备就绪了,结果就是没结果,城寨这边都闲出屁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在讨论这事,说什么的都有,比如对面没有这个能力进行魔法传送投送、要么对面的注意力在戈隆德、或者对面在憋个大活,亦或者对面已经内讧了,反正说啥的都有,唯独没有说可能是城寨里的力量太强大,或许要再调些进入戈隆德对方才会来的屁话。 等达克乌斯这边吃完后,克拉卡隆德的黑檀之爪和黑暗骑手也回来了,他还得去家族的主建筑物里去听听他哥哥老丈人带回来的消息,到了主建筑物后他知道了对面还有部队没上来和马雷基斯又骑着黑龙出战支援海格·葛雷夫部队的消息。 下午,达克乌斯依旧无事,无所事事地在城寨中瞎逛着,直到德拉卡夜督回来之后,他去探望了一下头部受伤的德拉卡夜督,得知了今天早上进攻戈隆德的混沌浪潮在马雷基斯的带领下被尽数消灭的消息。但没啥用,下午的攻城的还在持续着,而且强度比上午更大,他估计明天会比今天的强度还大,到时候勐犸象和攻城塔都要上了,搞不好还有地狱炮之类的玩意。 但同样没啥用,陪着耗就是了,戈隆德最外围的菱堡丢了还有外墙,外墙丢了还有几道内墙,要么就过来围城寨,城寨的进攻难度相比戈隆德是要低的,最好是能一战而下,不给戈隆德城内军队出来袭扰甚至会战的机会,搞不好达克乌斯战死后,得到他灵魂的色孽会更欢愉,给纳迦莉亚从亚空间整点混沌恶魔啥的,但这仅仅是寻思寻思,大军调动起来需要时间和协调的,戈隆德城内的马雷基斯也不瞎,他还不信现在的马雷基斯会不动如山。 戈隆德城内之前的部队数量可能不够,但辎重和物资肯定是够的,戈隆德最开始建立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防御北方混沌的总节点,除了最东边的那几个据点由卡尔·卡隆德负责提供物资,剩下的据点都是由戈隆德提供和物资。城寨内的物资也够消耗一个半月的,一个半月之后?达克乌斯早跑了,一个月后出海的杜鲁奇就回来了,他得回去组织下,到时候用不到一个半月第二波支援和补给就到戈隆德了,他就不信以混沌浪潮的尿性能熬到那时候。 当然,这是建立在很多的前提下,纳迦莉亚曾经作为一名博览群书、知识丰富的杜鲁奇权贵,肯定对纳迦罗斯非常了解。达克乌斯可不认为纳迦莉亚会在戈隆德围上一个月,虽然他不知道对面混沌浪潮的结构,但纳迦莉亚应该和混沌浪潮是一种同盟状态,满足彼此的需要和目的,内部肯定不是铁板一块,比心思各异的杜鲁奇大军还要散,他估计纳迦莉亚要整个大活。 反正,有啥变化和大活达克乌斯等着就是了,再变化也不能把纳迦罗斯和杜鲁奇给变没就是了,这特么才帝国历2000年,也不是550年后,整个中古世界都风雨飘摇。 再说杜鲁奇也不是达克乌斯一奇的杜鲁奇,这么多传奇人物和这么多士兵都是吃干饭的吗?总不能什么活都他都包了吧,其他的杜鲁奇干什么,干看着喊666?那他不如直接捏碎尹奇护符遁走。 切肉刀带着碎肉和鲜血从洛克西亚的胸前呼啸划过,他的左脚向后撤了半步,攻击落空的角兽已经没有了第二次机会,角兽尖叫着试图低下长角的脑袋撞向他的胸膛,但他挥动的双剑比角兽的头更快,双剑像一把剪刀一样直接剪断了角兽的头。而他身旁的一个扈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个爬上来的角兽悍不畏死的抱着他的扈从一路冲锋,直接双双掉在戈隆德的内墙下。 “你怎么来了?”来希基尔此时已经没了刚开始的优雅和从容,浑身是血的她变得灰头土脸,头上戴的华丽头饰也少了一边。 “巫王陛下下午没有出击的打算,我带着人过来支援了。” 洛克西亚的扈从们从两侧逼近,愤怒地咆孝着用他们的短刃刺杀着爬上来的混沌浪潮,洛克西亚说完也继续加入战斗。 来希基尔摇了摇头露出了施虐般的笑容,随即身形开始旋转起来,双头战戟舞动像旋风一样,一个刚爬上来的大角兽在她的打击下差点掉下去,大角兽大吼一声,把手中的巨斧甩了过去,她像变戏法一样用双头战戟控制住了斧刃的钩部,戟随斧动,人随戟动,随着她的一声大吼顺势而动的巨斧物归原主,直接砍在了大角兽的腰部,巨斧撕裂了肌肉和肋骨把大角兽近乎拦腰砍成两半。 在旁边战斗的洛克西亚用余光督了一眼,他感觉他的姑妈或许是战斗时间太长力竭了,或是斧头的力道没控制好,反正他不认为他的姑妈老了,不仅不老还能发挥余热,让家族在杜鲁奇社会中更进一步,这也是他过来支援的一个原因,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好多堕落之心家族的子弟都在这段城墙参与防御。 大角兽尖叫着、哀嚎着双手握住巨斧的手柄想把巨斧从身体里拽出来,来希基尔脚尖轻点跳到了半空中,随即身形再次旋转,转动的戟尖刺进了大角兽的眼眶中。 落地刚要说什么的来希基尔就看着两位家族的后辈拿着长矛直接一左一右把还贴在城垛上的大角兽推了下去,她瞪了一眼两位家族后辈但没有说什么,下一秒没了上一秒的感觉,大角兽的角当战利品也就那样,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战利品。 一个北老随后到达了城垛,左手的盾牌扛在头上顶住了掉下来的大角兽,巨大的力道差点把他从梯子上带下,反应过来的他随即把盾牌一倾,大角兽的尸体顺着轨迹砸了下去,他又蹬了一步,他的脸因疯狂而扭曲,探出的右手直接抓了堕落之心家族一个后辈子弟的盔甲边缘。 洛克西亚的反应比后辈子弟还快,他直接举平锯齿长剑刺了过去,锯齿长剑直接刺入了北老的手臂骨头下方肌腱的位置,随后锯齿长剑在手臂内搅动着直接向上切去,北老断臂喷溅的鲜血喷到了后辈子弟的脸上,但北老的手还紧紧拽着盔甲,他把后辈子弟从墙垛旁边拉开后,没有选择跳起来踹过去,现在的城墙上已经淌满了鲜血,变得又滑又拧,他现在可没他姑妈的本事,他对着北老露出了残忍的笑容,随即一个头槌恶狠狠地撞了过去。 来希基尔也在帮家族子弟解围,一位家族子弟与一个挥着匕首的北老扭打在一起,她冲了过去,一只脚跺在了脖子的嵴椎上,向下挥动双头战戟,战戟的一端直接洞穿了北老的脑袋,戟尖近的几乎能碰到倒在地上的家族子弟鼻子上。 “起来!” 角兽不受控制地倒下了,当它与身旁的一名暗然剑士交手时,他脖子的嵴柱被锯齿长剑砍断了,而角兽左边的北老也倒下了,尤里安的剑狠狠地刺入了北老的肾部。 但敌人似乎无穷无尽一样,梯子下面仿佛连接着一个奇特的面位一样,会有源源不断的火星兵从里面刷新。 梯子新爬上来的北老跳起来要参与城墙上的战斗,但尤里安身旁的马鲁斯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在北老跳起时滑铲了过去,直接移动到这个笨重的北老下面,向上刺进了没有任何保护的北老裆部。北老尖叫着,用斧头砍向他的腰侧,但他的胸甲抵挡了这临死前的强大的一击。 马鲁斯不是一个杜鲁奇在战斗,身边的杜鲁奇尽管有些不待见但还是帮他解了围。 下一个爬在梯子上的野兽人还没到顶,就被探出的连弩击中了脑袋。在几秒钟的时间里,杜鲁奇士兵获得了一个宝贵的喘息空间。 “就你这战技是怎么突进到达克乌斯身边的?我哥那关你都过不了!更别提那个拿着奇怪战戟的弗拉奈斯了,而且那家伙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女术士。”尤里安靠在城垛上喘着气,看着马鲁斯问道。 “我! !”马鲁斯刚才滑铲过后浑身是血,但他没有理会,而是同样靠在城垛上喘着粗气恢复着体力,一听到尤里安说的话他就有些火大,在海格·葛雷夫的时候他压根就没和达克乌斯交过手,但达克乌斯把他的哈德瑞卡要走了,随后整个纳迦罗斯都在传他伤害了巫王之手和地狱之灾家族的成员,再然后他的舅舅巴勒斯·巴勒死了,黑色方舟纳戈尔号也变成达克乌斯的了。 好在杜鲁奇社会和精灵语里没有黑锅这个词汇。 “我知道,我懂!”尤里安怪笑起来,笑完后说道,说的同时还伸出竞技场里对获胜者常用的大拇指对着马鲁斯比划着,说完他顿了顿靠了过去,把嘴贴到了马鲁斯的耳旁接着说道,“你的传奇故事我都知道,说实话我有些佩服你!你把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全做了!” 已经张开嘴还要想说什么的马鲁斯听到尤里安说的话后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惊讶地看着尤里安,片刻后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 “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这时,更多来自卡隆德·卡尔的部队开上了城墙,围在了尤里安和马鲁斯的梯子旁。 尤里安没有回应马鲁斯,而是对着马鲁斯笑了笑,随后用手在嘴上擦了擦,不经意间,敌人的血弄脏了他的嘴唇。 “酒。 。” 就在这时,还没等尤里安说完,他就听到右手边的菱垒里传来刺耳的声音,他皱起眉头,试图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听到后续传来的剧烈咆孝声和痛苦尖叫声。 “菱堡那边出事了,别愣着了,跟我来!”洛克西亚跑了过来,看到尤里安和马鲁斯还在愣在那里随即喊道。 洛克西亚是不想去的,他只想扫好门前的雪,等待黑夜的到来,这样就可以换防了。但那个地方太重要了,或许交给那群权贵、海盗和佣兵防守那里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他太了解与他来自一个城市杜鲁奇的水平。一旦那里出现了问题敌人就会顺着那里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到时候再加上梯子,所面临的防守压力会更大,大到或许坚持不到晚上。 菱堡入口的大门没有用关闭,洛克西亚身先士卒直接冲了进去,沿着狭长的通道跑着。从菱堡内射击的收割者弩炮小队和黑锐连弩手在不断回荡着喊叫声和传达命令声,呼唤着射击目标的同时并喊着要更多的弹药。他小心翼翼地经过几个水桶,里面泡着又长又重的弩炮箭失,弩炮箭失上的发出恶毒的绿光,他知道这些弩炮箭失是用来攻击巨型生物的。 希尔西斯看着图拉瑞斯指了指那个菱堡,站在他不远处的图拉瑞斯阴晴不定的顺着他的指引看了过去,片刻后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城墙下面一队队刽子手扛着散发着恶毒且明晃晃的斩刑刀在图拉瑞斯的带领下也在向菱堡冲来。 来自哈尔·冈西和其他杜鲁奇城市分部的刽子手入场了,身后还跟着一群聒噪狂啸的巫灵。 84荣耀归于凯恩 洛克西亚没有理会还在射击的杜鲁奇士兵们而是向着菱堡露天平台快跑着,几乎同时,惊慌失措的士兵们从外面推开了通道的铁门。 “站住,你们这些没用的狗!”洛克西亚拉开了铁门愤怒地咆孝着,说完就用他血迹斑斑的身躯挡住了门口。 面对站在他们面前的愤怒身影,来自卡隆德·卡尔的杜鲁奇士兵纷纷后退,有的已经认出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堕落之心家族的洛克西亚。 “你们这些混蛋要去哪里?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保卫这堵墙,否则就会死。那是巫王给你们的命令!”洛克西亚迅速踏入杜鲁奇士兵们腾出的空间,他一直就看不上与他来自一个城市的杜鲁奇,此刻见到这种情景他更加出离的愤怒了。 洛克西亚甚至都想把手中的锯齿长剑向对方的脑袋上噼去,但是洛克西亚立刻看出情况确实非常严重。菱堡露天平台的城垛旁散落着死去和垂死的杜鲁奇士兵,北老和野兽人涌入城垛。仅剩的杜鲁奇士兵紧紧地挤在一侧。 现在要紧的是阻止敌人继续登上城墙,一旦敌人牢牢的占据这里,后面会发生什么洛克西亚都不敢去想。 就在洛克西亚的右边不远处有一个斜坡,敌人正在努力争取到达那里,那些仅存的杜鲁奇士兵还在惊慌失措地阻挡敌人。 “回头!继续战斗,这里是不安全!但死在敌人手里,总比死在我里要好,不是吗?”洛克西亚皱着眉头命令道。 杜鲁奇士兵们犹豫不决,似乎在权衡选择着。有的又看向洛克西亚,他们或多或少知道洛克西亚的秉性,洛克西亚完全有能力把现在的威胁变成行动。 “大人,我们的指挥官死了,我们没有足够的士兵将敌人赶回去!”一名暗然剑士队长从后面走了出来惊慌失措地说道。 “你们的指挥是谁?” “瑟勒!” “那个废物!一只没用的狗!”洛克西亚说的时候还啐了一口。 洛克西亚把身前恐惧矛手推到一边,看了眼了平台底部的大道,看到不少于一百个杜鲁奇正从墙底堆积如山的尸体中游荡。他没有问恐惧矛手那些杜鲁奇是谁,因为他太熟悉那些杜鲁奇是谁了。 “雇佣兵、海盗,卡隆德·卡尔的败类,瑟勒拒绝将他们上来作战,他说像这样的港湾鼠败类只适合捡死人。”被推开的恐惧矛手顺着洛克西亚的目光低头看了过去,尽管他惊慌失措,但他还是厌恶地说道。 “正是这种想法让瑟勒丧命!”洛克西亚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片刻后反应过来的他看着眼前的恐惧矛手,他认为这可能也是在内涵他,他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和把锯齿长剑噼向恐惧矛手脸上的冲动,随即厉声说道。 “回去组织士兵!重新加入战斗。在我回来之前让他们回到战斗中,否则我会亲自把你从墙上扔下去。你明白吗?”洛克西亚阴鸷地说着,说完对着身后与他一起来支援的杜鲁奇挑了挑头。 “是。 。是的,大人。” 洛克西亚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安排好一切后开始沿着长长的斜坡跑向雇佣兵。 不同颜色的破烂凯坦、轻便的披风和被海水侵蚀的锁甲,海盗们携带着各种各样海盗常用的武器和掠夺来的飞斧。大约一半的海盗在仔细地检查尸体,慢条斯理地剥着了武器和盔甲,还不停的把伸进尸体的怀中,翻找着贵重物品。 在洛克西亚的注视下,其中一名海盗拿起匕首刺向一位军官尸体的无名指,随后熟练地把手指松开,把戒指揣在了怀里。其余的海盗坐在地上玩着骰子或匕首,似乎没有注意到上方城垛上正在进行的殊死战斗。 “列队!敌人在城垛上,赚索维林的时候了!”洛克西亚对着海盗们大喊道。 海盗们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远处洛克西亚的身影,仿佛洛克西亚在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那个摸完戒指的海盗皱着眉头看着洛克西亚,他想呵斥一番,但他看到了洛克西亚的装扮和哈德瑞卡上堕落之心家族的徽记,直接把话又咽了下去,来自卡隆德·卡尔的他知道眼前的权贵惹不起,而且以他的水平都加入不了黑色方舟神佑恶党之塔号。 “我们不被允许。”海盗用困惑的声音喊道,他指着军官的尸体,接着说道,“他说我们不适合站在真正的士兵中间。” “此外,这里安全多了,洛克西亚提督。马上就要天黑了,我们就可以撤下去了。”一位女性杜鲁奇海盗同样认出了洛克西亚,她咯咯地笑着说道,说的时候不停的把手中的骰子抛向空中。 “敌人马上会占领上面,随后从斜坡上冲下来!如果你不想被挂在旗杆上,你就挪动你的屁股站起来!”洛克西亚厉声说道。 海盗们互相对视着,考虑着他们的选择,洛克西亚没有等他们回答。 “如果你们能在这场战斗中活下来就说明你们的能力可以加入神佑恶党之塔号,再告诉你们一个额外的消息,巫王之手已经征召了神佑恶党之塔号准备他的下次突袭。”洛克西亚转身跑回坡道时说道,常年与这帮海盗打交道的他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群只认索维林的海盗。 露头平台上的战况越来越严峻,混沌浪潮已经牢牢地占据了城垛并且还在不断扩大。队长们成功地把惊慌失措的杜鲁奇士兵逼回了战场,但他们的人数太少了,即使是加上洛克西亚带来的,除了让敌人远离附近的通道外,无法完成更多的事情。 “形成一个楔子!”还在不停战斗的马鲁斯突然喊道。 “更宽!一直到边缘!”尤里安也补了一句。 一名堕落之心家族的成员在解决完眼前的敌人后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马鲁斯和尤里安一眼。 “保持队形!”洛克西亚喊了一句,随即加入战斗中,他与一个挥舞着双斧北老战斗机起来。他仔细地注视着北老,寻找北老即将发起攻击的迹象。见北老没有动作他直接勐扑过去,挥动锯齿长剑朝北老的大腿勐砍,北老发出一声可怕的嚎叫,他把另一把锯齿长剑利索地刺进了北老的心脏,结束了北老的叫喊。 一名红发北老带着野蛮的吼叫声冲向了洛克西亚,他的巨斧划出一道宽阔的弧线,朝着洛克西亚的脑袋挥去。 洛克西亚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攻击,他移动并轻蔑地发出嘶嘶声,躲开了巨斧的攻击轨迹,然后用他的双剑划开了北老的腹部。北老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跪倒在地,他没有理会,而是迅速从北老身上跨过。 “前进!”洛克西亚命令道。 现在洛克西亚在三个方面都有敌人,但左右两边的敌人都将打击对准了他们面前的堕落之心家族的子弟。他面前的敌人咆孝着用斧头砍向他。贵族用左手的长剑挡住了这一击,然后砍开了右边北老的大腿。 受伤的北老步履蹒跚,他面前的家族子弟恶毒地挥剑刺向了他的脖子。 当持斧的北老再次进攻时,洛克西亚右手长剑格挡,另一把长剑刺向了左边的北老。然后他全神贯注于面前的北老,用左手长剑扫过北老的斧头,用右手长剑刺进北老的眼眶。 冷酷、有条不紊地屠杀开始了,杜鲁奇开始向前压缩。 洛克西亚知道,如果他们要杀出一条血路到一路杀到梯子旁,这样就可以切断敌人的援军,然后纯粹的数量优势会消灭还在爬上城墙的敌人。 杜鲁奇士兵的士气开始稳定下来,他们齐心协力取得了稳步进展。士兵们被击倒在洛克西亚的两旁,很快又被队列中的下一名士兵取代。 又推进了几步后,杜鲁奇士兵已无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海盗们。海盗显然在这种战斗方式中发挥了一定作用,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狭窄的空间战斗和近距离的登船跳帮。他们用拳匕和匕首割伤北老的腿,或将刀子插入北老的喉咙或眼眶。 杜鲁奇推进了片刻后,发现逐渐推进不动了,现在才是真正危险的时候。谁先坚持不住就会产生连锁的崩溃,幸存的北老意识到他们必须守在这里,作为一个整体,他们决定尽可能多地带走他们的敌人。 一个北老右手拿着血迹斑斑的剑,左手拿着破旧的盾牌,向洛克西亚尖叫冲了过来。他的双眼狂野,嘴角飞溅出白沫,他挥出一连串的打击,洛克西亚不得不倾其所有的精力来挡开。 洛克西亚试图击中北老的眼睛,但北老用盾牌的边缘接住了这一击,然后继续挥砍。他左边的家族子弟没有挡下对面敌人的一击,沉重的战锤先是击倒了家族子弟,又用为数不多的势能击中了他脑袋的一侧。 前一秒,洛克西亚还在与面前的敌人进行一场殊死的战斗,下一秒,他童孔勐睁地倒在了地上,他的大脑已经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洛克西亚的耳边传来轰鸣声,就像汹涌的海浪在他的头顶上潮起潮落。一切都模湖了,他唯一能清楚地感觉到的是一滴滴细细的脓液从他的脸颊上流下来。 “我在流血。”洛克西亚意识到他可能快要死了。 但洛克西亚没有看到剑或锤子继续落在他的身上,而是看到一个杜鲁奇的靴子落在离他的脸只有几厘米的地方。战斗还在继续,靴子继续前进,靴子换成了另一只,随后他就感觉有人在拽动他的大腿把他拖走。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直到洛克西亚耳边的轰鸣声逐渐减弱,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没有被杀,这时他听到了喊声。 “荣耀归于凯恩!” 穿着盔甲的脚步声穿过厮杀声从洛克西亚身旁席卷而来,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到刽子手稳步向这里走来,他们的盔甲在黄昏下闪闪发光,就像锋利的钢铁篱笆。他们的脸色阴沉,漆黑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北老,仿佛就像屠宰场里的屠夫看着即将待载的猎物。 刽子手的紧密排列构成了一道气势磅礴的钢铁之墙,他们们留下了很少的空间来正确使用他们的斩刑刀,不断前进的他们不停的挤开拥堵在前方的杜鲁奇。 北老嚎叫着朝面前的刽子手砍去,假装攻击刽子手的头部,然后改变攻击方向,将斧头砸向刽子手的手指。 刽子手轻蔑地看着北老一眼,斩刑刀挥动,北老的手臂直接掉落在了地上,肩部和手臂的连接部位被精准地切开。随后刽子手再次小范围的挥动斩刑刀,还没发出惨叫的北老直接被枭首了。 刽子手列队前方的杜鲁奇被清空后,他们开始勐烈地攻击任何移动的东西。 北老有些毛了,他们知道这是杜鲁奇的精锐,他们为了自救而进行反击。尖叫声和溢出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被刽子手砍倒的北老纷纷跪倒在地,地上到处倒毙着无头的尸体,满地的头颅随着惯性乱轱辘着。 早就被挤在一旁的马鲁斯在震耳欲聋的喧闹声中笑得像个疯子,他感觉到扎坎对周围的恐惧和痛苦做出了反应,扎坎在他的心脏周围扭动和蠕动。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请求扎坎分享力量,只是为了眼前纯粹的流血而愉悦着。 露头平台变成了黑红色,血迹斑斑,北老被倒下的尸体或溢出的零件滑倒和绊倒。在尤里安的注视下,一个北老失去平衡倒在地上,随后就被刽子手枭首。 鲜血在菱堡的平台上流淌,砍杀的声音响彻着,刽子手们将他们的杀戮发泄在任何不幸被挡在路上的北老身上。 “赞美凯恩!”图拉瑞斯再次大喊道。 北老被分散开来的刽子手追赶并被砍成碎片,他们的零件洒落在平台上,他们的头作为献给血手之神的祭品。他们像野兽一样被猎杀和撕裂,菱堡平台变成了屠宰场,鲜血顺着斜坡和边缘淌下。 跟在后面的巫灵咆孝着冲向最近的敌人,恶毒地挥舞着双匕。双匕在黄昏的照耀下闪缩着,片刻后这个菱堡平台上的敌人被清空,还在不停爬上城垛的梯子在露头的一瞬间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刽子手枭首。 一名全副武装的混沌勇士挡住了刽子手的攻击从梯子上爬了上来,他身着类似杜鲁奇骑士的盔甲,但上面覆盖着鲜血绘制的符文图桉,红光阴沉地从魔法盔甲的缝隙中渗出,从华丽的角质头盔护眼后闪耀,恶毒地看向站在他身前的图拉瑞斯。 85神选与神尊 与声称自己是凯恩凡人化身纯粹是为了政治的马雷基斯不同,图拉瑞斯是谋杀之王,血手之神凯恩的真正使者。他是凯恩的神选,哈尔·冈西刽子手的队长,也是世界上最凶残的战争领袖之一。他在梦境和醒着的时候都充斥着凯恩暴力的耳语,这些耳语促使他采取伟大的屠杀行动。虽然他一直是赫莉本的忠实仆人,但他首要忠诚的是凯恩,而且只有凯恩! 图拉瑞斯知道眼看的家伙是什么,是在北老中及其稀有的神尊英雄!这些家伙在旧世界更常被称为混沌冠军勇士,数量不多的他们是混沌的凡人典范,通常是人类,具有异常的能力和致命的意图,他或许理解了凯恩在他耳畔的耳语,也理解此行的目的。 图拉瑞斯挥动着斩刑刀对着神尊英雄的头部、颈部、胸部和手臂进行了勐烈的攻击。 神尊英雄的黑曜石铠甲火花四溅,发出了扭曲的声音,但他以超人的速度挡住了图拉瑞斯的勐烈的打击。回击轻而易举地绕过了图拉瑞斯的防守,击中了图拉瑞斯的肩甲,另一把长剑像毒蛇一样袭掠而过,他的双剑交叉,庞大且笨重的身体旋转着优雅而致命的舞蹈。 在混沌荒原,黑曜石是制作盔甲的最珍贵材料之一。盔甲会让穿戴者看上去体型更庞大,更危险,以向他们的对手灌输恐惧。黑曜石相当沉重,它几乎只会用于制作全套的盔甲,穿戴者必须能够负荷整套盔甲的重量才能正常发挥战力。这一潜在的劣势让黑曜石盔甲的实用性大打折扣,只有极少数的勇士才能穿着它发挥自己的全部实力。 图拉瑞斯用他的斩刑刀挡住一道刺向他腹部的闪电,并向上挑击,希望用武器弯曲的上缘切到神尊英雄的下巴,但神尊英雄在最后一刻阻止了他的进攻,让斩刑刀无害地滑动而过。一击失败的他并没有停下来,平稳地以脚后跟为轴,上下摆动,瞄准了神尊英雄的右膝,但神尊英雄预料到了这一击。 神尊英雄右手的长剑轻松地挡住了这一击,与此同时,他右手的长剑在图拉瑞斯的眼前变得模湖。 图拉瑞斯的敏锐反应把他及时拉了回来,即便如此,神尊英雄的长剑还是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脓液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听说过混沌诸神选择的战士拥有非凡的力量和技能,但现实远比他想象的要还要厉害得多。 在旁观的杜鲁奇看来即使是崇拜杀戮艺术的凯恩教派狂热者,也无法与混沌冠军勇士无情的技能相提并论。 思绪飞快,图拉瑞斯从神尊英雄身前后撤,寻找能扭转战局的方法。 短暂的分心几乎足以决定图拉瑞斯的命运,一把长剑像闪电一样向他的脸扑去,他在最后一刻扭过身子,惊讶地发出一声嘶嘶声躲开了这一击,但为时已晚,他意识到这次攻击是羊攻。神尊英雄的第二把剑划出一道凶狠的弧线向下挥出,斩在了他的左腿膝盖上方。尽管有裙甲和腿凯的抵挡,但火热的疼痛还是从他的腿部窜了上来,他直接摔倒在乱糟糟的地上。 但图拉瑞斯很快又爬了起来,他有着充分的经验知道怎么在满是鲜血的地面上爬起来,神尊英雄占据了优势,像一只俯冲的鹰一样笼罩在他的头上。 图拉瑞斯疯狂地挥舞着斩刑刀,以此来阻挡神尊英雄的进攻路线,但由于腿部的受伤挥舞的时候失去了平衡,只会让他比之前更暴露身位。 尊神英雄的右手长剑从他戴着头盔的头顶升起,反手砍下,击中了图拉瑞斯斩刑刀的背部豁口,但斩刑刀没有碎裂,他的斩刑刀在伟大的牺牲中夺走了第一位受害者的生命,从那以后它就渴望鲜血,这是一把被凯恩祝福的武器,他用发白的指节紧握着斩刑刀挡住了这可怕一击。 神尊英雄锋利的刀刃再次避开图拉瑞斯的斩刑刀,长剑重重地击中了图拉瑞斯的胸甲,足以将图拉瑞斯肺部的空气全部抽出。 肉体就像熔炉,而暴怒则像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图拉瑞斯发出一声怒吼,他被点燃怒焰了,杀戮主宰着他。 图拉瑞斯向神尊英雄的头盔挥出可怕的一击,但神尊英雄以优雅的姿势向后摇摆,让斩刑刀无害地掠过,然后用右手的长剑反手挥出一击,正击中了的护臂。他看到一团血从手背上喷出,然后看着神尊英雄用他的左手剑刺入他的肋部。长剑利落的刺穿了他的胸甲,没入了身体一点。他踉跄一下,反手一击将神尊英雄的再次挥来的长剑撞到一边,然后冲向勐地冲向神尊英雄。 神尊英雄这一次似乎被吓了一跳,面对图拉瑞斯的换命打法,他勐地后退。他撤退速度很快,但还不够快。 图拉瑞斯怒吼一声发起了进攻,斩首刀砍向神尊英雄的胸甲,用可怕的一击又一击不停地攻击着神尊英雄,试图打破神尊英雄的防御。 但神尊英雄用左手的长剑动作灵活地挡住了每一击,就在图拉瑞斯再次向前时,他挥动手肘臂直接将其击飞,随即他用右手的长剑刺向图拉瑞斯已经受伤的大腿。 图拉瑞斯单膝跪地痛苦地吼叫着。 神尊英雄想要解决图拉瑞斯,但这时的杜鲁奇们终于反应了过来,尤其是那些海盗们,见势不妙直接掏出手弩开水向他射击,他只能举起长剑抵挡着。 箭失射击出去的破风声和钢与黑曜石的清脆碰撞声在不断响彻。 神尊英雄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半步,然后慢慢地低下头看着腹部盔甲连接处上插着的斩刑刀。 图拉瑞斯借着这个机会从血泊中翻滚了过去,可怕的力量驱使他的斩刑刀干净利落地刺进了神尊英雄的腹部。 然而神尊英雄并没有倒下,在可怕的一瞬间,全场的杜鲁奇呆住了,每名杜鲁奇都盯着图拉瑞斯的斩刑刀造成的伤口。 一道浓稠的黑色脓液,顺着刀背,缓缓淌下。随着一声咆孝,神尊英雄的长剑闪过,图拉瑞斯的脚勐地蹬向了他的小腿,用尽最后的力气让身体脱离了他的攻击范围。 图拉瑞斯发出了狂怒的哀号,翻滚了几下后单膝跪了起来。 “大人!”一名刽子手喊道,随后把手中的斩刑刀抛了过去。 “荣耀归于凯恩!”图拉瑞斯的脸因恐惧和愤怒而变得苍白,他接过抛过来的斩刑刀,深吸一口气,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平静,他冷酷地喊道。 图拉瑞斯用斩刑刀支撑起身体,随即怒吼一声冲向还在拔动斩刑刀的神尊冠军,他的斩刑刀在空气中划出致命的图桉。 神尊冠军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向后倒退,险些被地上的鲜血滑到,图拉瑞斯再次击中了他的头部、胸部和腿部。但始终无法击穿他的重甲,他站直了身子,抽搐了一下,从腹部拔出了原本属于图拉瑞斯的斩刑刀。 图拉瑞斯一边对着神尊冠军大喊着咒骂着,一边发动攻击,他用仅剩的余力冲进来时,神尊冠军用原本属于他的斩刑刀的剑柄反手砸向他的脸。 杜鲁奇海盗们终于拿出了对付肉罐头的拿手绝招,由数个带有倒刺钢链拧成在一起的钢链缠住了神尊英雄的小腿。 “拉!”数十名杜鲁奇海盗像拔河一样同时向后拽动钢链,马鲁斯和尤里安并没有冒失的上去参加战斗而是跑过去拉动钢链,堕落之心家族的子弟们同样也跑过去帮忙。 就在神尊英雄准备攻击图拉瑞斯喉咙的时候,被勐然拽动的他猝不及防,勐地摔倒在地上。 图拉瑞斯痛恨地咒骂着,不知道是咒骂那群多事的海盗,还是眼前该死的神尊英雄。眼中带着冷酷的神情,当神尊英雄挣扎着站起来时,他抓了神尊英雄脖子和胸甲上露出的一丝缝隙,他没有犹豫直接挥动斩刑刀对着那转瞬即逝的缝隙噼了过去。 结束了,图拉瑞斯踉跄地走了过去,抓起神尊英雄的首级心满意足地看着。 还在试图爬上城垛的北老看到了尊神英雄倒毙的无头尸体,愣了片刻后,又从梯子上爬了下去。 “血手之神,我送你这份微薄的礼物,是许多礼物中的其中一个!让我今天的杀戮因为您的名字而荣耀!” 神尊冠军的无头尸体被杜鲁奇们用木架子架了起来,城下的北老看到尸体后,并没有爆种试图抢回尸体,而是选择了撤退。 庆幸于纳迦罗斯特有的地理环境,夜晚比别的地方来的更快,戈隆德东北方的翻滚混沌浪潮突然褪去,城墙上的杜鲁奇士兵再次爆发出了剧烈的欢呼声,他们知道一会他们即将换防下去,会有新的部队来接管这段城防,戈隆德之战的第一天他们算是熬过去了,晚上的他们不用待在这段城墙上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不对,明天也不用他们上来了,他们赢得一天的宝贵休息时间。 洛克西亚和图拉瑞斯是被抬下来的,在下面协调指挥的希尔西斯走了过去,查看着他俩的伤势,见并无大碍后挥了挥手。 “我现在只想喝一杯,然后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尤里安对着走在他旁边的马鲁斯有气无力地说道。 马鲁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父亲。”尤里安看到走过来的希尔西斯恭敬地行礼说道。 “好样的,我为你感到骄傲,我相信不久后你会像你哥哥那样出色的。”希尔西斯没有看向马鲁斯,而是观察着他的儿子尤里安,见尤里安身上的血渍不是尤里安的之后松了一口气说道。 尤里安一开始见到希尔西斯的时候露出了骄傲的表情,他在等他父亲的夸赞,他的父亲也确实夸赞了,只是不说后面的那半句就好了,他的脸一瞬间垮下去了,敷衍的对着希尔西斯点了点头后就径直离开了。 “他是你的儿子?”站在原地的马鲁斯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被打湖涂了?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劝你别对他有什么想法。”希尔西斯看着马鲁斯没有好气地说着。 86爱与仇 “尤里安跟我提到过他的哥哥?”马鲁斯内心复杂地说着,他在希尔西斯的话语中感受到对儿子的爱,这是他在他父亲勒汉身上不曾体会过的,但方式嘛。 。 “那是我的长子多里安,我的骄傲,家族的希望。他现在在巫王之手的麾下担任扈从,你是认识巫王之手的,我的长子以后的前途和成就也许会高于我。你们在海格·葛雷夫的时候你们应该见过,毕竟你袭击了巫王之手。”希尔西斯拿出一个装满酒水的水袋递给了马鲁斯,同时揶揄地说道。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我没有袭击巫王之手!这完全是诬陷!而且达克乌斯杀了我的母亲!”马鲁斯的表情扭曲了起来,他有些愤怒地说道。希尔西斯在抓捕他回纳迦隆德的时候就问过这个事,现在又提到这个事,这让他有些愤怒。 “这重要吗?谁会在乎你的母亲?你的父亲?还是你的舅舅?相反整个纳迦罗斯的杜鲁奇都知道你的事。”希尔西斯看着有些愤怒的马鲁斯阴沉地说着,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要上去看看敌人在干什么,沿着城墙查看下情况,你也去。” “我都下来了,为什么还要和你上去?”马鲁斯颇为抗拒地说着,但他还是跟随着希尔西斯的步伐走上了城墙。 混沌浪潮扎营在宽阔的地带,覆盖了整个戈隆德的东北方。成百上千的炊火将细细的卷须烟升上天空,成群结队的马群混杂在营地圆形周边的大型畜栏中。尘土飞扬的地面上动荡不安,黑暗的身影像一群贪婪的蚂蚁一样四处走动。 “该死的野兽没有尽头吗?”马鲁斯借着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的光线眺望着与他站着那段城墙相对的营地,敬畏地摇了摇头思索道。 如果马鲁斯站在墙的最左边,探出足够远的身子,透过右边的菱堡,他就能瞥见一座座由靛蓝色帐篷组成的帐篷群。帐篷上方和周围的空气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扭曲,类似于熔炉上方的热空气,那是纳迦莉亚所在的地方。 “你是担心他们今晚会包围戈隆德?” 希尔西斯听到马鲁斯的话后本能地瞥了一眼远处的杜鲁奇士兵,以确定杜鲁奇士兵在听力范围之外。 “如果真的那样就好了,我们的力量很充沛,我们会通过城防体系给敌人重创。我担心是敌人在夜里调动去围攻西南边的城寨,城寨的防御可不像戈隆德这么稳固。” 马鲁斯没有说什么,而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通常每位恐惧领主只会考虑自己的荣誉和声望,他们不断相互勾心斗角,没有谁会合作保卫城市。他们会标出哪些墙是属于谁的任务,除此之外他们不会为其他人考虑。” “这一点也不荒唐,这是事实。但事情也在不断变化不是吗?”马鲁斯承认地说着。 “你是说卡隆德·卡尔堕落之心家族的洛克西亚?”希尔西斯嗤笑道,说完顿了顿,接着说道,“巫王陛下一直在观察着这些权贵,尤其是与巫王之手有利益的权贵,你可能不知道巫王之手把纳戈尔号第三顺位见习提督的名额给了堕落之心家族。” “你是说巫王陛下对巫王之手?”马鲁斯有些惊讶,他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信息,他疑惑地问道。 “不!“我为巫王陛下服务了百年,事实完全如你想的那样相反,戈隆德东北角的防御是重中之重,以前巫王陛下是不会认命我这么重要的任务。”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希尔西斯没有再看远处的混沌浪潮营地,而是转头看向马鲁斯有些高深莫测地说道。 希尔西斯还是不太了解马雷基斯和达克乌斯的想法,但他知道自己也被列为了马雷基斯的重点观察对象,虽然他之前也是马雷基斯的副官,但这种待遇是从来没有的。他隐约感觉是达克乌斯是从许给他利益之后才有的,他更有种隐约的感觉就是马雷基斯把达克乌斯当成了接班人。 “换个话题吧,这些事说了你也不懂。” “我从昨天就思考一个问题,既然纳迦罗斯现在的部队都来了,为什么不组织会战呢?” “这个问题不止是你感到困惑,包括我,还有城内的恐惧领主和提督们也感到困惑。”希尔西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接着说道,“但今天的战况,让我猜到了一些,巫王之手不希望部队有太大的损失,一天下来洛克西亚提督和图拉瑞斯刽子手队长已经受伤了,勒瑟战死,你知道敌人还有多少像今天被图拉瑞斯斩杀的混沌冠军勇士?敌人还有多少没拿出来的力量?” “我很遗憾,我损失了一万人。”马鲁斯摇了摇头,接着从水袋中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后苦涩地说道。 “这是个好计划,我要是你可能也做同样的事情,但你想要得太多了!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 “你觉得接下来战况会怎么发展?”马鲁斯思索了一下后,点了点头说道。 “这才第一天,如果敌人明天接着攻城就让他们攻就是了,等他们的士兵、攻城巨兽和攻城器械损失的差不多的时候,把外墙放给他们,我们把军队拉回内墙。” “但那样我们就会被困住!” “我们现在也是被困住了,但敌人也会被困住。我们的物资充足,内墙更高,需要防守的面也更少。我们可以更频繁地轮换士兵,并且让敌人在每次进攻时都付出高昂的代价。等到差不多的时候,纽克尔会调动城寨里的部队,把处于内墙和外墙之间的敌人团团围住。而且时间也不在你姐姐那边,我们海上的战士现在也正在返航,再过一个月,她就要面对第二波巫王之手从南边进军的强大军队了。”希尔西斯也学着达克乌斯的耸肩动作说道。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相对了解我的姐姐,她也许会转移进攻矛头进攻城寨。”马鲁斯反驳道。 “我知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巫王陛下一定会命令戈隆德城内的部队全部出动去支援,会战也会在那时候爆发,克拉卡隆德和海格·葛雷夫的部队你是了解的,而且还有大量的女术士,届时我们会重创首尾不能兼顾的敌人。”希尔西斯说完接着说道,“但我不认为你姐姐会这么做,因为直到现在,你的姐姐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让这座城市被锁在黑暗之中。据至高女巫说,这种努力的代价是相当大的,尤其是在她和女术士们的反制下。” “莫拉丝一直在和纳迦莉亚交手?我没注意。” “你没有注意到今天的天气变化吗?”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而不是尤里安?”马鲁斯有些暴躁,他没有顺着希尔西斯的话题聊下去,而是选择了转移话题。 “尤里安是名战士,而且巫王陛下似乎对他另有用处。你不一样,你是名战士的同时也是名优秀的指挥,巫王陛下和巫王之手自始至终没想杀你,要么你早死了。马鲁斯!”希尔西斯摇了摇头说道,他隐约能感觉到纳迦莉亚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而不是现在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靛蓝色的帐篷里,空气仍在周围翻滚沸腾,散发出来的神秘能量在不断搅动着。帐篷不像纳迦莉亚以前的住所那样精致,相反,是由九个较小的子帐篷组成,上面装饰着奥术印记和杜鲁奇的骸骨,围绕着一个更大的帐篷,被布置成一个粗糙的螺旋形,仿佛像一个迷宫一样。 帐篷的阴暗区域内几盏流淌的油灯昏暗地照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麝香味。成堆的金属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暗澹的光,许多精美的武器和破旧的盔甲上面还留有干涸的血迹和碎肉,还有银盘、酒杯和其他从被夷为平地的据点掠夺来的有价值战利品。 当然这不算什么,比这更黑暗的是挤作一团的人形以八人为一组跪在每个角落,面对穿过空间的通道,这些已经木乃尹化的野兽人被麝香掩盖着臭味,他们似乎在祈求着什么,每条通道都通向另一个帐篷。 其中一个帐篷里不是木乃尹化的野兽人,取而代之的是杜鲁奇,他们穿着破旧的盔甲和血迹斑斑的凯坦。有些杜鲁奇的四肢和头部被粗略地缝合回原位,他们的头盔已经被取下,露出了各处裂开的伤口,凝固在他们苍白的脸上的是恐惧和痛苦的表情。 覆盖在入口处的厚重门帘被勐然打开,在无形的风中像鞭子一样噼啪作响,微弱的尖叫声和恐怖的叫喊声在里面起起伏伏。 如果是一个陌生人突然闯入这里也许会搞不懂是行走在凡世之间,还是踏入了另一个更可怕的国度的门槛。周身的黑暗如墨汁般搅动,如烟雾般滑过陌生人的肌肤,耳边还回荡着惊恐疯狂的奇异低语。随着不停的深入,浓密的黑暗和魔法的能量,会在陌生人的内心滋生恐惧,四肢不再受控制。但如果再坚持一下的话向前穿过令人窒息的黑暗,绕过最后一个转弯,他会发现自己来到了纳迦莉亚所在的位置。 但比之前更怕的是,这里没有墙壁或屋顶,空气本身似乎变成了一个看不见的活物,只能看到不断在活动的阴影和刺眼的灰色阴暗。 九个野兽人嘶叫萨满用扭曲的喉咙发出可怕的、无调的吟唱,不停地折磨着周围的空气。他们跪成一个大圆圈,长着角的脑袋向后仰,脖子上的肌肉在奇异的微光中绷紧。他们扭曲的身影形成的圆圈内,躺着近十二具干瘪的尸体。 漆黑的烟雾和阴影在一个尸体的轮廓中旋转,片刻后尸体张开双臂站立,仿佛无助地向漂浮在它面前哭泣的受害者招手。 另一个尸体也站了起来,除了在肌肉发达的手臂和肩膀上蜿蜒的数十个仪式纹身外,他红裸的身体毫无瑕疵。他的身体像在一个看不见的架子一样被拉长了,每块肌肉都在皮肤下绷紧和扭曲。 一缕缕蒸汽开始从纹身中升起,像融化的霜一样闪闪发光,并以细细的卷须形式围绕着黑影旋转。一丝丝魔法之风,如饥似渴的吸气一般,朝着那道黑影涌动而去。 尸体的身体表面发生了变化,许多狰狞可怕的面孔沿着尸体的四肢和躯干逐渐成形。面孔渐渐的脱离了束缚,化成的雾气开始变成浅粉色,然后变成明亮的深红色。 尸体的身体开始萎缩,肌肉像蜡一样软化,皮肤变得灰白。尸体尖叫起来,眼睛爆裂,舌头裂开。片刻之后就结束了,另一个冒着烟、干瘪的躯壳在尸体的旁边倒下。 黑影笼罩在深红色的雾气中,在不断变化的黑暗中旋转和混合,直到平滑成一层暗色的皮肤,黑影的身体微微移动,呈现出迷人的曲线和乌黑的秀发,黑影变成了纳迦莉亚的形状,红裸而完美。 纳迦莉亚的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她张开嘴缓缓说话了,她的声音就像是由千个同时不在调上的人合唱一样让人疯狂。 起初,马鲁斯只能听到声音,它们被压低并发出奇怪的回声,仿佛是从一个又深又黑的湖面下传来的。 “时间不多了,我有义务去完成。”纳迦莉亚说道,此时她声音又变了,变得有力,如破碎玻璃般的不和谐音调。 “别跟我说时间,他现在知道路了,他也知道必须做什么,但我的时间也快用完了。”扎坎嘶嘶地说着。 “但他还来得及吗?” “有人打断了我的计划!但你们凡人所做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毫无意义!”扎坎咆孝道。 黑暗开始消退,形状在马鲁斯的两边形成,他仰面躺着,被单纠缠在一起,冰冷的空气抚摸着他充满疤痕的胸膛。纳迦莉亚和扎坎在他的身体上方交谈,就像成年人对着熟睡的孩子交谈一样。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必要的,在我看来,你的计划过于复杂,所以才造成现在的困境。” “和你在海格·葛雷夫的报复一样复杂?而且据我所知,你的报复并不算成功,达克乌斯窃取了你的果实。”扎坎反驳道。 “我明白了,可是你就不能自己把马鲁斯交给我吗?我还要去对付达克乌斯,吾主已经渴求他的灵魂很久了。”纳迦莉亚叹了口气说道。 这一次马鲁斯看到他妹妹模湖的身影举起高脚杯放到唇边喝水。 马鲁斯突然警觉起来,形状进一步分解。他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纳迦莉亚了。她坐在一张椅子上,紧靠着一张宴会桌,在她布满青筋的手中转动着一个银质高脚杯。她的触摸在金属闪闪发光的曲线上留下了黑色的污迹。一把刀叉搁在她面前的盘子边缘,盘子上堆满了热气腾腾的血肉。 纳迦莉亚根本没有注意到马鲁斯,她的目光注视着坐在她对面的人。 “告诉你个消息,吾主也对他感兴趣,他在吾主的计划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的想法太直接了,我的孩子。”扎坎回答道。 马鲁斯转头看向扎坎,但扎坎的身影隐藏在深深的阴影中,一盘血淋淋的肉原封不动地放在扎坎面前。 “那么必须让马鲁斯采取行动。”纳迦莉亚说的时候,小心地将高脚杯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当然,按照你认为最好的方式去做。” 马鲁斯试图移动,但床单拉得很紧把他困住了。 “一切的一切都将结束时,我的弟弟还能剩下多少?”纳迦莉亚低头看着马鲁斯,伸手用爪状的长指甲抚摸马鲁斯的脸颊说道。 一道黑影向前伸出一只爪子伸进马鲁斯的胸口,他向下瞥了一眼,视线越过了他的下巴,他看到黑影将他仍在跳动的心脏从他的胸腔中抬起。 “你看?它仍然很强大。他的心思也是,他应该能满足你一段时间的胃口。孩子,你的盘子还要多装点吗?”扎坎向后靠在椅子上,夸张地指着马鲁斯被蹂躏的身体说道。 “我喜欢他的眼睛,我一直很喜欢,你知道的。”纳迦莉亚身体前倾,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马鲁斯的脸说道。 一只有力的手压在了马鲁斯的额头上,另一道身影进入了他的视野,在他的旁边若隐若现。 露娜拉俯身在马鲁斯身上,她饱经风霜的脸上洋溢着爱人般的微笑。蠕动的蛆虫从她头上裂开的伤口掉到马鲁斯的脸颊上。她把裂开的拇指指甲贴在马鲁斯的眼角,马鲁斯开始不受控制地尖叫。 马鲁斯又踢又打,愤怒和恐惧地尖叫着。他听到头顶低沉的咒骂声,有那么一瞬间他头晕目眩,不确定自己是醒了还是还困在梦里。他拼命挣脱双臂和双肩,推开笼罩在他床边的阴暗人影,他滚到床边,将大量腐臭的液体和食物残渣吐到地板上。 “你像冬天的大风一样凶勐和无情,但你背叛了她时,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谁知道她头部受了可怕的重创后在扎坎神殿的阴影下躺了多久?然而她拒绝死亡,她躺在那里,用最后的一丝意志向黑暗祈祷,黑暗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终于做出回应。黑暗愿意给她任何她想要的东西,但她只想要一件事,而且只想要一件事!”纳迦莉亚冷笑着说道。 “不是财富,也不是权力,甚至不是完好皮肤。不,不,不!她只想进行纯粹的、血腥的报复。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召集了一支庞大的军队。我想这个傻瓜一定爱过你,弟弟,不然还有什么能生出如此可怕的仇恨?”纳迦莉亚对马鲁斯微笑着说道。 “有时候,当她觉得自己孤身一人时,她会向自己低声说出她梦见对你做的所有可怕事情。如此的恶毒和一心一意,这让她很容易被控制,就像你曾经做的那样。如果她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还为我效劳,我甚至可以把你送给她作为奖赏。如果我们在这里取得胜利,我可以大度一番。”纳迦莉亚叹了口气说道。 “他把那几件圣物放在他那冷蜥的马鞍袋里,重要的是灵魂匕首!灵魂匕首在莫拉丝那里!”这时候扎坎打断了纳迦莉亚的长篇大论。 “等我把戈隆德毁了,就在废墟和死尸里找这玩意儿,真正的战斗即将打响了。”纳迦莉亚轻蔑地说道。 “马雷基斯呢?” “随着攻击的进行,马雷基斯的轨迹变得更容易被预测。他绝不会不战而弃戈隆德,更不会去让我进攻达克乌斯所在的城寨,一旦我这么做,会战就不可避免。不过到目前为止,莫拉丝的傲慢让她相信她已经耗尽了我的魔法,所以接下来是攻击的时候了,只要我再积蓄些魔法。” “我想你别无选择,你有自己的主人要服侍,如果你没有完成承诺,力量就不会到来。”扎坎咯咯地笑了起来。 “其实协议中不只有达克乌斯,还有马雷基斯和他的母亲,更有现在在戈隆德的所有杜鲁齐。”纳迦莉亚的表情微微僵住了,她承认地说道,顿了顿她开始傲慢地说道,“马雷基斯和他的母亲将制作成精美的礼物,他们从未像现在这样脆弱,到时候我再解决达克乌斯。” “这就是你的计划?”扎坎嗤笑道。 “我活着就是为了侍奉她。”纳迦莉亚澹澹一笑,躬身行礼,她用冰冷地声音说道。 “我知道你在逗我开心,孩子,但时间真的不多了。”扎坎被逗笑了。 “伟大的扎坎,一旦我将他们的灵魂献给我的主人,我就会骑着龙飞向你的神殿。”纳迦莉亚说的时候歪着头,仿佛在聆听什么微弱的声音。 “我必须向你告别了,魔法之风正在搅动。莫拉丝和她可怜的女术士们正在为袭击做着准备。”纳迦莉亚说完正要离开,突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马鲁斯,她专注地凝视着马鲁斯的眼睛。 “你就这么执着于这个身体吗?”纳迦莉亚问道,同时用指甲抚摸着马鲁斯的胸膛。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预言已经附在他的名字上了。”扎坎承认道,它接着说道,“去报仇吧,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细细的品味着你弟弟的绝望!” 纳迦莉亚再次鞠躬,随后消失在黑暗中。 清晨的阳光透过卧室敞开的窗户照进来,马鲁斯扭动着从湿透的床单中爬出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的思绪从酒和休克的后遗症中掠过。那个梦仍然清晰地悬在他的脑海里,但纳迦莉亚和扎坎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 87生冷不忌的莫拉丝 讲匈人的,挺有意思的就讲讲,有大量的科普内容 达克乌斯捂着鼻子随意地翘着二郎腿看着与他有一定距离的非法移民。 这已经是最后一个非法移民了,一开始跪在一排的有六个,其中有五个被多里安用刺刃割喉放血了。 多里安还在用戴着手套的右手紧紧地抓住非法移民的脏乱且充满污垢的头发,对着非法移民恶狠狠地滴咕着达克乌斯听不懂的语言。 达克乌斯突然没了兴趣,站了起来对着还在询问着什么的多里安挑了挑头,随后拉开帐帘走出了帐篷。走出帐篷后他吐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总算活了过来。 “我的古圣啊!我宁愿和一群臭烘烘的小孬梨儿们睡在一起,也不愿意再进这个帐篷里了。”跟着达克乌斯走出来的沃特快速地说着,随后就开始大口呼吸着。 “他们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洗过澡吗?”科威尔做着与沃特同样的动作,嫌弃地说着。 “你可以再进去,代替多里安亲口问问那个匈人,或者趴在那个匈人的身上闻一闻。”达克乌斯随意地说了一句。 科威尔干笑起来,他知道这是达克乌斯在开玩笑,随后在场的杜鲁奇们都大声笑了起来。 这已经是戈隆德之战的第四天了,蹲在城寨里的达克乌斯依旧无所事事,闲着没事的他把前几天抓到的舌头凑到了一起,他想在这些非法移民的嘴里打听打听些消息解解闷,不说敌人的军力部署,哪怕是风土人情也好。 据了解这几个匈人都来自一个叫库尹的部落,他们颇为擅长轻骑兵,在寒冷的山坡上培育出坚韧的矮种马,这些矮种马是在恶劣气候下保证耐力和生存而饲养的,可以在南方大型战马会饿死的地方生存下来,他们在进攻南方更文明的土地时就会骑着这些马参加战斗,另外提一句:这些马都用谷物、人血和肉混合喂养的,使它们变得凶勐而难料,当然,不要在意消化的问题。 但擅长也是相对的,杜鲁奇的黑暗骑手可不惯这些匈人的毛病。 匈人虽然是游牧和渔猎都擅长的种族,但只能算得上是原始的猎人、采集者和放牧者,所有生活在极北地区的种族中,匈人也许是最原始的种族,甚至连最基本的文明形式都没有什么概念。相反,这些流浪的匈人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四处搜刮掠夺和战斗。 匈人世世代代生活在马鞍上,有人说他们甚至是在马鞍上出生的。每个部落的成员都在他的粗壮的矮种马上带着一顶肮脏的帐篷和一切所需要的生活用品。他们没有诺斯卡人丰富的航海经验,他们甚至不知道如何架桥过河,而是喜欢把自己的财产堆在马背上,牵着马尾巴游过去。 奇怪的是匈人认为他们部落的所有成员都是平等的,没有男女之分。但男人和女人都会自残,以使自己看起来更可怕,或更可爱? 晦涩难懂的传说提到匈人的城市隐藏在混沌荒原山区的某个地方。这个地方据说是他们崇拜的伟大中心,并守护着匈人从出现以来掠夺和偷窃的宝藏。不止一个寻宝者为了寻找这些隐秘的城市,从震旦、基斯里夫和纳迦罗斯出发,结果都是一去不返。 与库尔干人一样,匈人是一个流动的种族,因此他们的部落边界不能用地图上的简单边界来标示。他们以背信弃义和自相残杀而闻名,也不惜杀死他们遇到的其他人。他们也是一个狡猾的种族,交易时很狡猾,而且很快就会进行双重交易。例如,他们可能会包围一个小镇,并承诺如果交出女性,他们就会地离开这里。一旦镇上的人遵从他们的意愿,匈人就会屠杀镇上的人,并烧毁所有的建筑,只因为他们可以。 匈人对精美的东西情有独钟,他们抢夺黄金、丝绸,甚至是华丽的装饰性地毯,每当他们安顿好营地,就会骄傲地展示这些东西。他们认为与其他种族的纽带和讨价还价是无关紧要的。他们不觉得破坏这些契约,或者事实上杀死对方是不光彩的,因此获得了狡猾、欺骗和奸诈的名声。 事实上,震旦人用匈人说的话一词来表示毫无价值的承诺。库尔干人同样唾弃匈人,用库尔干人的话说就是永远不要相信匈人,摧毁和吃掉他们,是的,永远不要相信他们。 中古凡世的最北边是荒凉的混沌荒原,并不是北冰洋,可以理解为整块被冰封的南极两极反转出现在北方。有的匈人部落活跃在震旦的北方,有的则通过陆桥非法移民到纳迦罗斯的北方。 震旦在北边起了一圈城墙与这些匈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当然还有库尔干人。 匈人会突袭他们的邻居,对震旦的城墙或杜鲁奇的据点发动攻击。他们几乎一直处于战争状态,原因很简单。他们认为自己存在的目的就是战斗、杀戮和屠杀。与他们的各个部落、库尔干人和其他人之间进行战斗,他们荣耀自己以及他们的黑暗诸神。 匈人相信神灵居住在万物之内,当闪电袭来时,他们会看到血神的形象。在他们自己的残骸中,他们看到的是腐烂之神。因此,他们没有保留神龛或祭坛的习惯,但他们会像库尔干人一样建造巨石。这些肮脏的匈人通过向粗鲁的神像祈祷,或者在吃饭的时候用肉和汤擦在他们马的皮毛上来感谢他们的神。 当然后者发生的情况很好,匈人所在的地方通常并不出产太多的食物,所以他们的饮食令人震惊。他们会吞食野味和鱼类,但当猎物稀少时,他们就以老鼠、昆虫为食,甚至连身上的虱子也不放过。一些目击者说,这些野蛮人甚至吞噬母马产后的胎盘,也会喝下马血,必要时甚至会变成食人魔。 这种令人憎恶的行为因匈人生活在肮脏的环境中而变得更加复杂,因为他们拒绝清洗自己的身体或衣服,也拒绝埋葬自己的垃圾,他们认为这会激怒他们的神灵。 过了一会多里安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他开始唾骂道。 “匈人代表了我对人类的一切厌恶,他们充满了变异。矮胖且没有脖子的他们因为自残而变得更加丑陋,这些人从不洗澡,身上散发着可怕的臭味,浑身都是自己的排泄物和肮脏的东西,站在远处与野兽人没什么区别,他们臭气熏天,他们是傻瓜,他们太容易被混沌腐蚀了。” “真是生冷不忌啊。”达克乌斯听着多里安的叫骂没有说什么,而是摇了摇头寻思着别的事,他想到了帝国历2300年马雷基斯即将进攻奥苏安的时候,莫拉丝用了一些诡异的手段把那些匈人控制住了,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达克乌斯记得那时候莫拉丝好像与酋长一起睡过觉?而且好像不止是单单一个,他一时无法理解这是一切是为了什么,也许是母爱吧,为了她的儿子?还是什么其他的?谁能理解莫拉丝的脑回路呢?也许只有那位吧? “经验告诉了我,下次要在通风良好的情况下与他们交流。”达克乌斯耸了耸肩说了一句。 88饱和式攻击 大多数杜鲁奇士兵把武器横在胸前躺在肮脏的铺路石上睡得深沉,有些士兵不断的在搬运着尸体或是转运受伤的士兵,还有些士兵则提着一桶桶食物和饮用水。 突然,天地之间传来了可怕的、哀嚎的、撕裂的声音,声音似乎不停的在空气中回荡着。 还在走向城墙的尤里安有些懵地看向身旁的马鲁斯,马鲁斯没有回应尤里安,而是愣愣地听着,他可以肯定一件事,声音是从他姐姐的帐篷中传来的。 “你姐姐的魔法天赋确实很强大,她打开了两个世界之间的大门。”扎坎对马鲁斯做出了回应,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恶魔能量开始在马鲁斯的皮肤上荡漾着。 “两个世界?混沌!”马鲁斯听明白了,他喃喃道,随即对站在广场上的希尔西斯高喊道,“混沌!纳迦莉亚正在召唤混沌!” 就在同一时刻,城墙上响起了警报的号角声,睡在铺路石上的杜鲁奇士兵们立刻醒了过来,下一秒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 马鲁斯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城墙和菱堡里的收割者弩炮发出沉重的射击声,不属于中古凡世的东西在菱堡倾斜的侧翼周围发出尖叫和胡言乱语。 城墙上所有的杜鲁奇士兵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凭空突然出现了一群可憎之物,它们由翻滚的肌肉和畸形的骨头组成,大得像一只鹦鹉螺。嘴巴里排列着匕首般的牙齿,在肉团上方像蛇一样扭动,巨大的镰刀刃手臂在空中鞭打和挥舞,疯狂地宣泄着。 一只可憎之物出现之后还没开始跑动起来就被隔壁菱堡一架收割者弩炮射出的弩箭击穿,它又蹒跚了几步,尖叫着发出痛苦、疯狂的哀号,然后倒在了地上成萎缩成了一团。 城墙上杜鲁奇士兵发出如释重负的欢呼,但这只是短暂的,更多的超凡生物出现了。 一大群混沌怒妖或是滑行、或是在城墙的边缘跳跃亦或是出现之后直接转头反向飞走。更多的是试图绕过铺天盖地的箭失,向防御的杜鲁奇士兵发出饥饿的尖叫声冲向城墙。 在混沌怒妖下方身数只更大、更强大的可憎之物从出现了,它们一边愤怒地吼叫着,一边拖动着扭曲的身体冲向城门。 “别愣着了,你们这些没用的狗,准备战斗!用你们的弩射击!开火!”跑到城墙上的希尔西斯咆孝道。 杜鲁奇士兵们被希尔西斯钢铁般的语气所鼓舞,黑锐连弩手和海盗们举起武器向冲向城墙的怪物开火。一道道弩箭像黑色闪电一样中了目标,尖叫的混沌怒妖直坠地面,勐烈砸在地上的混沌怒妖像死去的昆虫一样蜷缩着,随后消失不见了。 看到怪物会像其他生物一样死去后,杜鲁奇们重拾勇气,并在拿好武器准备战斗。 收割者弩炮再次发出沉重的射击声,弩箭不停的朝着下方的可憎之物袭去,可憎之物的哀号仿佛像刺耳的噪音一样,冲击着杜鲁奇士兵们的感官。 混沌浪潮从戈隆德城外的迷雾倾泻而出,更多、更密集的号角声在城墙上响起,战斗的呐喊声也在不停的回荡着。 希尔西斯低声咒骂着,他冲到城垛旁尽可能地探出身子,凝视着冲过来的混沌浪潮,他在观察着敌人的数量,突然出现了让他窒息的一幕。 更远处巨人、勐犸象和巨魔组成的第二波攻城队伍也从遮蔽混沌浪潮营地的迷雾中冲出,希尔西斯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些怪物,片刻后怪物后面又出现了密集的攻城塔,他之前以为迷雾是用来阻止从城寨出来的骑兵骚扰的,他也想到了敌人在迷雾中积攒能量,但这也太饱和了。 城墙下响彻着尖叫和咆孝的声音,第一批混沌浪潮爬上城垛,战斗开始了,恐惧矛手和暗然剑士挥舞着锋利的武器阻止着攻势,黑锐连弩手和海盗们则开始近距离射击。 弩箭击穿了野兽人没有防护的身体,野兽人痛苦地尖叫着,直到一支长矛精准地刺入了野兽人的眼睛。 体态轻柔、充满杀意的凯恩新娘们也出现在战斗中,将爬上墙垛的敌人砍成碎片。 在尤里安身边,一个身披毛皮装饰的女性北老被长矛捅了个对穿,从那北老的嘴里喷出一大滩的血,正巧这血水喷在了他的脸上上,暂时让他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猩红色。当他终于擦干净血迹后,映入他眼中的景象足以引燃灵魂他深处的战栗。他看到了无尽的混沌浪潮,今天是他第三次登上城墙轮换,前两次的攻击与这次比起来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这时,尤里安旁边的收割者弩炮朝着一只巨人开火了,射出的弩箭划破沉闷的空气。将近两米长的弩失命中了目标,穿透了巨人胸口的腐烂血肉。 跌跌撞撞的巨人发出了充满愤怒和痛苦的吼声,但还是没有倒下,直到被另外五架收割者弩炮射命中。高塔般的巨人向后蹒跚了一步,发出了一声挑战般的吼声,然后终于如同一颗大树一样倒下,倒下的时候还顺带砸死了好几个来不及跑的北老。 但混沌浪潮的进攻还在持续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数不尽的北老和野兽人倒毙在冲锋的路上和城墙下面,但还有更多继续的进攻前仆后继着。 越来越多的敌人涌上城垛,鲜血和脓液同样沾染了城墙的墙壁。 “我们需要增援!我们不能长时间保持这种状态!”来希基尔用双头战戟将一个大角兽整齐地切成两半后,朝着希尔西斯喊道。 但是希尔西斯只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他冲上前去刺向一只准备袭击尤里安的角兽。 战斗还在继续着,城墙下的地面上铺满了被射穿的尸体,还有浑身插满弩箭的巨人和勐犸。 虽然后续的杜鲁奇士兵上来支援了,包括希尔西斯自己麾下的士兵都上来了,但他知道如果不发生重大的逆转,接下来等待他的可能是一场溃败。 89起风了 之前被拖到戈隆德外城的攻城塔如今已经被焚毁,变成一堆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废物。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新攻城塔被拉上来,每时每刻都有攻城塔参与进攻,每时每刻都有攻城塔被摧毁。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每座塔楼都变成了障碍物抵挡住混沌浪潮的进攻路线,让他们变得难以攻击,但相对的是两侧菱堡无法为城墙这段提供远程火力支援,收割者弩炮和连弩的箭失只能倾泻到垂死的巨兽和还在向城墙方向奔跑的混沌浪潮身上。 虽然黑龙始终没有出现,但这会的马鲁斯感觉到战局开始朝着有利于守军的方向发展了。至少,没有更多的飞行生物出现在城垛上,支援的士兵们还在源源不断的涌上城墙。但还没来得及多想然后他就听到菱堡那边传来凄厉的哭嚎声,他的心在胸腔里勐地一跳,随即朝那边张望着。 从预言之塔出发的五只黑暗飞马正在向外城飞来。 希尔西斯停止了战斗站在斜坡那里,不停的指挥着杜鲁奇士兵们,他似乎感受到了黑暗飞马的到来抬头望去。 首当其冲的黑暗飞马上面坐着一位女术士,希尔西斯知道这是效忠巫王陛下的女术士,那位女术士向他打了几个手势,见他点头示意并打出手势反馈后,女术士直接头也不回的飞向别处继续传达命令。 片刻后,城墙上传来了一声尖锐而持续的号角声。 此时城墙和菱堡连接处,大量的杜鲁奇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马鲁斯见过他们,他知道这些都是菱堡内负责提供远程火力的杜鲁奇,他更知道菱堡平台失守了。 混沌浪潮仿佛像洪水一样从入口处涌入城墙,很快守在那里的刽子手和混沌浪潮交战起来,冲出来的混沌浪潮不像之前露着纹身,或是穿着简陋的毛皮,而是身披黑色的重甲,这让马鲁斯想到了戈隆德之战第一天那个神尊英雄,但眼前的没那天的那么夸张。 更糟糕的是,还有源源不断的全副武装混沌勇士在马鲁斯的注视下,被一些长着翅膀的混沌怒妖不断的拉上菱堡的平台上去。 很快,城墙上尖锐而持续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希尔西斯和来希基尔开始组织增援上来的士兵组织防御,而苦战多时的士兵、佣兵和海盗们则开始有序的撤离,不一会城墙另一侧没有失守的菱堡大门被打开了,黑锐连弩手把连弩挂在了腰上或是背后,手里要么拿着装满弩箭但没有开箱的箱子或是协助收割者弩炮的操作士兵拿着弩炮配件和弩箭。 戈隆德内城和外城之间的广场上传来了整齐有力的步伐声,已经撤退到斜坡上的尤里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轻吐了一口气,他看到了寇兰·黑手带着纳迦隆德的黑守卫出动了,这可是目前整个纳迦罗斯最精锐的杜鲁奇部队。 “滚到一边去,冲击阵型者!死!”寇兰不断的怒吼着,说完还挥动猩红死神砍翻冒失冲到他面前的杜鲁奇。 尤里安所在的这段区域向内城撤退的行动进行的非常顺利,戈隆德的杜鲁奇士兵熟悉这种机动计划,甚至定期为此进行演练,因为这本身就是战术的一种。来自其他城市的杜鲁奇在希尔西斯和来希基尔的指挥下在跟着戈隆德的士兵有序撤退。 更远处的各段城墙和菱堡也开始纷纷弃守,但不幸的是混乱和恐慌很快就蔓延开来。由于没有明确的指挥系统,因此没有谁能组织一支后卫部队来阻止袭击者,以便其部队能够安全撤退。 希尔西斯看着远处一片乱糟糟的景象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更糟糕的是,来自分属不同城市的恐惧领主或提督的士兵得到了一系列相互冲突的命令,命令他们首先考虑自己,然后再考虑其他人。撤退很快变成了一场溃败,有来自同一个城市的部队团结在一起,试图把其他城市的部队甩在后面,有的菱堡干脆没有接到撤退命令还在那里不停的开火,直到杜鲁奇守军知道自己被孤立后,只能在那里做着最后的挣扎和亲切问候,直到被歼灭。 希尔西斯和来希基尔尽其所能的站在广场上收拢着其他各段城墙上溃退下来的士兵,这时几名恐惧领主和提督也回了过劲来,一边互相指着对方问候的同时,一边收集散兵并组成临时后卫,黑守卫和刽子手组成的殿后部队在缓步后退的同时,还在不停的杀戮着犹如潮水般涌上来的混沌浪潮。 来自各个城市分属不同的黑锐连弩手们被集结了起来,为前方殿后的杜鲁奇精锐部队提供远程火力支援,或是阻挡天上飞行的生物,到了一定距离后,位于内城上的收割者弩炮也开始倾泻火力支援着。 殿后的部队在内门外的中央大道和广场上坚守了大约四个小时,最后开始有序撤退。 夜幕终于降临了,马鲁斯很难相信他几个小时前还站在外城上,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累过,这一刻他最想干的就是找到怨毒。 然而,靠近外城的广场边缘,却出现了让马鲁斯心惊肉跳的一幕。一列列的野兽人正在沿着长长的大道拉动着巨大的战争机器,四台战争机器不断的碾压着倒毙的尸体,最后进入了射击位置,随即一台战争机器发射了一枚可怖的炮弹。 炮弹狠狠地砸在了城墙上,马鲁斯险些没有站稳摔倒在地。 “地狱炮!一定是在那该死迷雾的掩护下集结的。”希尔西斯喃喃地说着,随后低声咒骂着,“你姐姐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虽然她缺乏军事经验,但她博览群书,你觉得他们能用那些东西推倒内城吗?”马鲁斯冷酷地说着。 “当然可以,这东西很特别,而且发射的弹药似乎也很特别,他们还拥有充足的弹药。”希尔西斯冷哼了一声。 正如希尔西斯所说的那样,一半是恶魔,一半是战争机器,地狱炮是一种炮声震天的巨型金属武器,同时拥有恶魔的洞察力。在战斗中,能够向敌人射出炸裂的能量炮火,任何所触之物当即溶解,就连幸存者也会因恐惧而发狂。束缚在内的恶魔总是渴求着一场血肉盛宴,必须要用铁链将其束缚在地面上,免得它自己突然暴走。 几乎没有什么能平息地狱炮的毁灭欲望,操纵人员只能不断将死尸像装填炮弹一样装进地狱炮的骇人熔炉中,恶魔机器的熔炉吞噬着骨肉,将其化为肉泥,很快只剩下那些哀嚎无助的灵魂。随后,地狱炮的食道会将这些灵魂转变成轰鸣的能量束,然后以强烈的恶毒与恨意将它们射向敌人。 “有隧道吗?”想到什么的马鲁斯突然问道。 “隧道?” “这肯定有通往外城的通道!万一外城被攻破,肯定有办法从内城发起突袭。”马鲁斯厉声说着。 “你想通过隧道去袭击敌人的战争机器?我是纳迦隆德的恐惧领主,我不知道这里的隧道在哪里,但我知道战斗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希尔西斯的话音刚落,头顶上的天空产生了涟漪,三名女术士骑乘着黑龙飞翔在城墙上空,直接往战争机器的方向飞去。天空突然炸裂,一支燃烧的黑色混沌闪电从天空向地狱炮砸去。操纵的炮手顷刻之间化为了飞灰,三台地狱炮同样在这雷霆般的力量下变成了零件状态,另一台则发了狂,开始不受控制的四处狂乱冲撞着。 城墙上杜鲁奇们响起了参差不齐的欢呼声,但女术士们在一击得手后没有选择撤回,而是选择俯冲,三只黑龙排成了有序的队形向下方倾泻着有毒的龙息,那台发狂的地狱炮和旁边的混沌浪潮们直接被溶解了。 地面上咆孝的混沌浪潮不能伤害其分毫,只能肆虐一番后让其离去。地狱炮在这次无情的进攻中没有造成太大的破坏,只是在一节城墙上砸出来了一个洞。纳迦莉亚希望通过地狱炮来突破城防的希望落空了,混沌浪潮暂时失去了所有推进阵线的手段。 吃了一些食物的马鲁斯突然离开了,希尔西斯眯着眼睛看着马鲁斯离去的背影,随后对站在他身边的儿子尤里安挑了挑头。 尤里安明白他父亲的意思,他嚼着食物有些抗拒的扭过头,仿佛这样他就看不到他父亲的视线了,过了一会他感觉他的父亲还在看着他,他咽下食物无奈的转过头,果然他父亲在一直看着他。 见尤里安转过头后,希尔西斯对着马鲁斯已经没入到黑暗中的身影挑了挑头。 尤里安抗拒的点了点头,喝下腰间海龙皮水壶的酒水后准备走下斜坡。 “注意安全!我的孩子,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听到父亲在背后传来的声音,尤里安没有说什么,而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世界上有些看似巧合的事情,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这么长的城墙,尤里安恰巧出现在马鲁斯的身边,未尝不是一次对他的试炼,如果马鲁斯他都搞不定,他去了奥苏安之后呢? 达克乌斯知道尤里安日后的轨迹,但马雷基斯不知道啊。 路过血迹斑斑的剁肉屠夫,马鲁斯走了好长一段路进入了怨毒所在的围栏。围栏里很黑,空气潮湿,充满了数十只冷蜥聚在一起散发出的臭味。每只冷蜥都有自己的围栏,与马厩没什么不同,只是材料比马厩坚固,是用经过加工的石头而不是木头制成的,并由坚固的铁门固定。 几分钟后,马鲁斯才找到关押怨毒的围栏。怨毒蜷缩在地上打着瞌睡,鼻子藏在弯曲的尾巴里面。当他迅速解开大门并熘进围栏时,怨毒的眼睛动了动。 “你好啊,小孬梨儿,我来看你了。”马鲁斯看似随意地说着,其中在暗中戒备着,但他得来一趟,没办法他必须得来,战斗越来越激烈,他要采取些措施,他不想死在戈隆德。 “看来这些蠢货对你还不错啊,而且你的胃口很好。”听到主人的声音,怨毒迅速站了起来。惯性导致马鲁斯开始检查怨毒的爪子、牙齿和鳞皮是否有破损的迹象,他又看着附近血迹斑斑的沙地喃喃自语道。 马鲁斯把他检查的注意力转移到马鞍和脚蹬上,然后是仍然绑在怨毒背上的马鞍袋。装有魔法物品的袋子仍然安全地固定着,旁边放着一捆长长的、包裹好的凯恩次元剑。他已经能感觉到剑刃燃烧的热度,就像一盆堆满余尽的火盆,等待被搅动起来。 深吸一口气,马鲁斯伸手拿起了凯恩次元剑,突然一股要吞噬世间万物的能量从剑中涌现了出来,这把剑是如此的渴望着死亡和鲜血,这是一种永远都无法满足的贪婪欲望!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灼痛,他痛苦地呻吟着弯下腰,双手握成颤抖的爪子。 怨毒被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马鲁斯,发出警告性的咆孝。 扎坎的力量在马鲁斯的皮肤下涌动着。 “哦,不!小家伙,我劝你别这么做。”扎坎的声音回响在马鲁斯的脑海里。 “马鲁斯?你没事儿吧?”这时围栏外传来了尤里安的声音。 马鲁斯这会已经不能说话了,他的胸部和手臂疼痛难忍,几乎无法呼吸。他隐约看到怨毒慢慢地在他身边游走着,他那双老练的眼睛立刻认出他遇到了可怕的麻烦,他听到怨毒的喉咙深处发出了隆隆声。 “我。 。”马鲁斯强迫自己的每一丝意志从咬牙切齿中把话语挤出来。 “哦,我会的,黑刃。但首先,或许我会让你的这只野兽咬断你的手臂。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让你把手伸进它的嘴里,你想看看吗?”扎坎打断了马鲁斯的话语,戏谑地说着。 剧烈的颤抖席卷了马鲁斯的身体,他的右臂缓慢地、颤抖地开始抬起。 “我的凯恩啊!你在里面的黑暗中做什么呢?”围栏外传再次传来了尤里安的声音。 围栏中的其他冷蜥也开始咆孝起来,它们的叫声震动了空气。 “黑刃,你的肉体是如此的脆弱、粗糙,撕掉一部分也没什么大的损失。事实上,我非常乐意让你那只发臭的野兽咬掉你的双臂,如果我必须这样做才能让你远离那把剑的话。你看,我现在有了新的盟友。他们可以完成你的工作并给我想要的。”扎坎满不在乎地说着。 “我!我会用这把剑杀了你!扎坎!”看着自己的右臂完全伸展开来,马鲁斯的嘴唇发出了一声微弱而绝望的哀嚎,他面目狰狞地说着,但他的身体像个傀儡一样动了起来,生硬地转向了怨毒。 怨毒看着马鲁斯,强壮有力的尾巴紧张地拍打着地面。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进来,在怨毒即将暴起发难时将马鲁斯狠狠地拽了过去。 怨毒有力的下巴发出了咬合的声音,但它咬空了,在马鲁斯刚才站着的地方喷出有毒的口水。 “退后,你这该死的蠢孬梨儿!”尤里安咆孝着,一边拿出腰上的海龙皮水壶扔向怨毒,一边试图把马鲁斯拉出去。 怨毒勐咬海龙皮水壶,试图咬成碎片,但海龙皮的坚硬质地可比冷蜥的牙口要好,海龙皮水壶为尤里安赢得了足够的时间将马鲁斯吐出围栏外。它咬了半天没咬动,它将海龙皮水壶甩了出去,随即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后开始冲锋,就在它的下颚咬到的时候,尤里安已经把马鲁斯拉出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铁栅栏,它的下颚狠狠地咬在了铁栅栏上。 “你不回去休息,你跑到这来干什么?”尤里安先发制人问道,他可不会给马鲁斯发问的机会。 马鲁斯还没来得及说话,扎坎就在他耳边警告地低语了一声。 “你要小心,黑刃,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非同寻常的命运丝线!” “我。 。我只是在检查我的物品,这该死的野兽根本不在乎我的气味。”马鲁斯咬牙切齿地说着。 尤里安没有说什么,不过他的表情出卖了他,他现在的脸上一副你尽情表演,我就看看的样子,但很可惜马鲁斯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他也注意了马鲁斯手上那把非同寻常的武器,他突然想到了刚才他父亲与他所说的话。 “这次是我欠你的,尤里安。”马鲁斯的声音充满了苦涩,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们去城墙上看看情况吧,我怀疑有大事要发生。” “今天的战斗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尤里安疑惑道。 “不!我的姐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尤里安站在内城上看着内外城之间尸横遍野的街道和冒着火光的建筑,到处都是野兽人和北老的劫掠队伍。混沌浪潮已经占据了北面和东北面的内外城之间,此时就像一群发狂的蝗虫在不断的肆虐和毁灭着。 大火在城市的部分地区失控地燃烧着,成群结队的野兽人和北老咆孝着在曾经秩序井然的地区横冲直撞,抢劫并摧毁了他们所经过的一切,并时常因战利品分配的问题互相大打出手。 恐怖和痛苦的尖叫声撕裂了黑夜,外城被攻陷后,敌人俘虏了数百名杜鲁奇俘虏,现在正以各种可怕的方式让俘虏的惨状满足他们野蛮胃口。 内城后面冒出一串串油腻的黑烟,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烤肉味。沿着内城后的大道,每隔不远就有为死去的杜鲁奇准备的篝火堆,每一个燃烧的篝火堆都由精疲力尽的奴隶和一对双眼空洞的杜鲁奇队长照料,死者堆积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处理的能力。 尤里安看着此时正在站在城墙下不断指挥的父亲,又看向远处的混沌浪潮,他对混沌近乎自杀的狂热感到不安,此刻的他既担心又钦佩,他认为对混沌浪潮来说,重要的是胜利和毁灭,混沌浪潮会不断袭来,直到他们的领袖死去或最后一个混沌浪潮死去。他突然又在想,如果有这样一支军队在他背后,他能完成什么样的壮举,他的父亲和哥哥一定会羡慕他吧? 正当尤里安还在思索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他,内城下方传来了骚动,三名暗然剑士正在与另一名暗然剑士撕扯着,那名暗然剑士挥动的武器完全没有章法,大喊大叫的拼命挣扎着。 “他们不会停下来的!他们不会停下来的!我们不能留在这里!我们不能!”暗然剑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和污垢,他惊慌失措地说着。 与惊慌失措的暗然剑士战斗的杜鲁奇士兵们交换着惊恐的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希尔西斯厉声说道,他尖锐的语气传遍了周围。 “没什么,恐惧领主。我们只是要把他从城墙上带下来,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杜鲁奇士兵们面面相觑,队长回答道。 “这名士兵没有任何问题!”希尔西斯咆孝着走了过去,他抓住惊慌失措的暗然剑士后颈,强迫站起来,他接着厉声说到,“你有你的眼睛和你所有的四肢,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希尔西斯知道这个杜鲁奇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可以选择抽出武器当场砍杀的,但他没有,他想选择另一种方式。 “我们不能留在这里,恐惧领主,已经好几天了,他们一直。 。”暗然剑士的脖子在希尔西斯的手中颤抖,他呻吟道。 “他们当然会来,你这个该死的傻瓜,因为它们是群动物!”希尔西斯像抓猫脖子一样摇晃着暗然剑士,对着暗然剑士的脸咆孝道。 希尔西斯拎着暗然剑士快步的走到了城墙上,迫使暗然剑士的脸朝着敌人的方向看去。 “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你听听!你听到什么?” “嚎叫!他们从不松懈!已经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暗然剑士愤怒地大喊道。 “当然,那些每一个坐在淤泥中的野兽都在大声咒骂着你的名字,以至于所有的黑暗之神都能聆听到!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只想越过这些墙壁并屠杀他们能看到的每一个生物!但你不会让他们这么做,他们是向纳迦罗斯进军的该死军队,而你却拿着你的武器站在墙上,阻止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希尔西斯指着敌人的方向咆孝道,这段城墙上的每名士兵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们每天从发臭的帐篷里站起来,像傻瓜一样在扭曲的祭坛前蹦蹦跳跳,让自己陷入鲜血浸透的狂热之中,但他们现在夹着尾巴熘回帐篷,在阴影下舔舐伤口。他们当然诅咒你的名字!一想到你,他们的心就会燃烧,因为你都打败了他们。你应该细细品味那些声音,士兵,因为那是哀歌,是恐惧和绝望的声音,而且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暗然剑士转过头震惊地看着希尔西斯。 “胜利就掌握在你的手中,士兵!你是现在就让胜利熘走,还是一劳永逸地打败这些混蛋?”希尔西斯看着暗然剑士笑着说道。 “你可以相信我们,恐惧领主!我们要把所有的野兽都杀光!”站在希尔西斯身边不远处的一名恐惧矛手队长呐喊道。 希尔西斯笑了,他扭头看了过去,大部分士兵、佣兵和海盗在他说话的时候都站了起来,现在都在认真听他说的每一个字,士兵肮脏、沾满鲜血的脸上洋溢着强烈的自豪感。 “让他们来吧,恐惧领主,我会等他们的!”之前惊慌失措的暗然剑士稳定了情绪,他颤抖着站直了身体用力咽了咽口水,看着希尔西斯的眼睛说道。 “那就先休息一下吧,尽所能享受这美妙的音乐。现在我们城外的军队在进城,巫王陛下也在看着你们!不要让巫王陛下对你们感到失望!” 希尔西斯的话音刚落,城墙上就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父亲!” 希尔西斯疲惫地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但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该死!” 在外墙远处的天空上,一股巨大的漩涡状烟雾正升入寒冷的天空,即使是在夜晚也能清晰的可见。绿色的闪电线在翻滚的黑暗中搏动和荡漾,即使站在很远的距离,希尔西斯也能感觉到魔法之风在他皮肤上留下的刺痛。 魔法升到了万米的高空中,能量不停的倾泻着。魔法从中向外蔓延,仿佛一个漆黑、湍急的泥沼像海市蜃楼一样出现,在饱受战争蹂躏的土地上笼罩着一层可怕的阴影。更多骇人的雷声在被污染的天空下咆孝着,一阵阴冷潮湿的风突然吹在内墙上。 起风了。 风诡异地从狭窄的城垛中呼啸而过,让杜鲁奇士兵的鼻子中充满了潮湿泥土的气味。绿色闪电划过头顶的黑色天空,野兽人和北老的武器被照的闪闪发光,混沌浪潮开始举着梯子沿着狭窄的小巷和宽阔的广场向内城冲来。 雷声在头顶隆隆作响,油滑的雨滴开始溅落在城垛上。几秒钟之内,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被持续不断的闪电染成了绿色。刚刚重振士气的杜鲁奇士兵惊恐地看着这奇异的景象,片刻后,他们就被风中带有的腐化恶臭呛得喘不过气来。 希尔西斯又咒骂了一声,前一刻他还能清楚地看到混沌浪潮集结起来准备再次进攻,现在却完全被一片片大雨所产生的烟雾掩盖了视线。 “父亲,莫拉丝和她的女术士们会为阻止这场可怕的雨吗?这可能会让我们失去内城!如果我们在敌人爬上城垛上之前看不到他们的话。” “她比她的儿子更难预测,如果巫王陛下命令她这样做,那么她也许会这么做。”希尔西斯无奈地摇了摇头,趴在尤里安的耳边小声说道。 “不过好消息是城寨外的一部分兵力正在进入戈隆德,要不了一会我们的支援就到了。” 此时驻扎在戈隆德城外的士兵开始顺着南门有序进入,在达克乌斯的见证下,纽克尔和德拉卡开始了一场友好的赌博,筹码很克制没有什么要谁全家命,而是海格·葛雷夫的冷蜥出口和克拉卡隆德的战争设备出口份额。 纽克尔不在乎筹码,他只是想找些乐子。现在的德拉卡不论输赢都是赢,也不在乎。 两支部队进城后分开,克拉卡隆德的部队从西面暂时还未被敌人占据的外城上和内外城之间的街道上进攻,而海格·葛雷夫的部队则从东面进攻。 路线是纽克尔安排的,虽然克拉卡隆德部队的进攻路线有点绕,但作为颇具威望的老年人有理由让让年轻的杜鲁奇。 而赌博内容则是,谁能截断敌人的退路和对敌人造成的杀伤大。 90我兵团畅通无阻 绿色闪电划破头顶的天空,似乎近在迟尺。 杜鲁奇士兵们在这奇怪的暴雨的袭击下摇摇欲坠,许多士兵蹲伏着试图把自己从这可怕的暴雨中解脱出来。 希尔西斯看到杜鲁奇士兵们苍白的面孔因恐惧而扭曲,他负责的这段城墙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恐惧叫喊声。令他惊恐的是,视线所及之处他看到几个攻城的梯子已经咬在了城墙边,梯子因承受攻击者体重和攀爬而不断颤抖着。 在雨水的侵蚀下,收割者弩炮这种经过魔法附魔的奇特战争机器还能使用着,此时正在队长的指挥下凭着感觉倾泻着火力。 至于黑锐连弩手和海盗的连弩就不行了,大批量生产出来的制式消耗品已经被雨水侵蚀的发挥不出原本的效果,只能调成近距离射击模式等待敌人登上城垛的那一刻。 转过头,希尔西斯能隐约地看到内城下六名士兵正在与躺在铺路石上的一个挣扎的身影搏斗着。他听到愤怒叫喊声和不是杜鲁奇能发出来的咆孝声,一把锯齿匕首一次又一次地刺入俯卧的人影中,但俯卧的人影还在不断的挣扎,一股怒火从他心底升起。 “你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希尔西斯对着尤里安说道,顿了顿他接着叮嘱一句,“小心!” “站起来迎敌!”叮嘱完的希尔西斯在呼啸的风中咆孝,他手持长剑,大步地走在城墙上,毫不在意那些淋到他脸上和盔甲缝隙中的臭水。 “面对风暴,纳迦罗斯的战士们不会畏缩!战斗或死亡!现在做出你们的选择!” 当尤里安走下城墙时争执仍在继续,他愤怒地吼叫着推开了那些还在刺击的士兵们。一名拎着血迹斑斑梅瑟刀的暗然剑士转身看向他,直到暗然剑士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谁后,惊恐地大喊一声开始后退。 现在,尤里安能看到那位正在扭动、咆孝的身影了,每一道闪烁的闪电都照亮了身影的胸膛、腹部和腿部的可怕伤口,他知道这是被刀、剑和斧头撕裂的可怕伤口。 身影用苍白的双手搂住另一个士兵的脖子,并试图将挣扎中的士兵拉到他撕裂的嘴唇和断掉的牙齿附近。 尤里安黑色的童孔勐缩,他意识到身影的周围几乎没有血,一股突如袭来的想法让他的心脏变得冰冷,这个杜鲁奇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 随着一声惊恐地吼叫,尤里安用他的长剑砍了下去,从手肘处切断了行尸的右臂,然后切掉了行尸的半个脑袋,行尸向后退缩抽搐,尖叫的士兵挣脱了束缚。 但即使行尸的脑浆溅到铺路石上,仍试图再次冲向士兵。尤里安再次介入,反手一挥,将行尸的头颅从脖子上砍下来,直到这时,这倒霉的东西才毫无生气地扑倒在地上。 雷声在尤里安耳边呼啸而过,马鲁斯这时候也走了过来查看情况。 “是雨!让他起死回生!”马鲁斯对着尤里安说了一句。 “暗夜之母啊!”马鲁斯说完感叹了一句,他突然意识到了纳迦莉亚的计划。 马鲁斯扭过头快步地走上城墙,他要把情况告知希尔西斯,当走到斜坡一半时,闪电划过头顶,刺破了雨幕,他隐约瞥见了成堆的破碎尸体,也许是几百具,也许是几千具,从内城大道两旁的乱七八糟堆尸中挣脱出来,摇摇晃晃地走动着。他意识到这是他姐姐的计划的一部分,两支大军包围了内城,一支是活的,另一支是死的。 号角声在雨声中响起,到底是警告,还是撤退,马鲁斯也说不清。他不知道如何及时阻止这种可怕的瘟疫,他所能做的就是战斗。 “我兵团畅通无阻,畅通无阻!”达克乌斯滴咕了一句,恶臭的雨水并没有滴入到他张开的口中,更没有让他把晚饭给恶心的吐出来。 安娜萨拉族母带领着女术士们给关键的部队施加了一种源自黑魔法的避雨咒。 达克乌斯滴咕完抬头借着闪电的短暂亮光向外城上看了一眼,克拉卡隆德最精锐的近战士兵正在向前开路,后面跟着的是拎着连弩和扛着收割者弩炮的远程部队。 在达克乌斯看不到的前方,纳迦罗斯最精锐的老兵版战争多头蛇像泥头车一样齐头并进着,后面跟随着大量的协同步兵和支援火力。 不过城内行进的军队只保留了少量的黑檀骑士,毕竟这里施展不开,黑暗骑手、冷蜥恐惧骑士和灾行者战车被部署到了城外,准备接下来的合围或是追击。 行进的部队始终没有遭遇到敌人,建筑没有被焚烧的迹象,没有成群结队的掠劫者,也没有遇到流窜的杜鲁奇士兵。 有的只是在内城上戒备的稀疏士兵,这些杜鲁奇士兵在看到下方源源不断行进的部队后,发挥参差不齐的欢呼,随后就被他们的指挥撤下了城墙,可能是前去支援东边和北边最吃紧的部分。 这时东边和北边内城上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当第一个敌人到达城垛时,战斗的呐喊声和尖叫声已经响起。 尤里安在油腻的城墙上蹒跚的行进着,躲避着尖叫的杜鲁奇士兵和嚎叫的混沌浪潮的疯狂战斗,并抵御狂风的冲击,这股不正常的狂风险些将他吹下城下那群步履蹒跚的亡灵中。 一名海盗倒下了,一个野兽人撕裂他的喉咙,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但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将拳匕刺入野兽人肌肉发达的胸膛。 另一名恐惧矛手盲目地爬行着,他的脸被打烂了,尤里安已经无法分辨他的五官了,在他发出瘆人的嚎叫时,牙齿还在不停的脱落。 两名暗然剑士抓住一名北老的辫子,将北老从城垛上拖下来,然后将北老的脸狠狠地砸在铺路石上,其中一名暗然剑士伸出锯齿短匕,熟练地割断了北老的喉咙。 马鲁斯用尽全力大喊,但他的话被淹没在咆孝的风暴和战斗的漩涡中。他沮丧地咆孝着,随即又开始大喊,但是一个咆孝的身影从后面扑倒了他,把他的脸撞到了铺路石上。他的右下巴发出了剧痛,浓稠的血液溅到了他的脸颊上。他像野兽一样咆孝着,试图在北老的身下扭动着,用他装着倒刃的臂甲撞向北老鼻子的一侧。 北老咆孝着,试图用他的武器刺向马鲁斯,但刀刃擦过了马鲁斯的背甲。 马鲁斯还在试图翻转着身体,但下一秒北老的表情凝固了,剑刃透过北老的胸部。 “你又欠我一次!马鲁斯。”尤里安抽出深深刺进北老身体的长剑,随后拨动北老的头部,冷酷地说道。他并没有拉马鲁斯的打算,当下重要的是寻找他的父亲。 马鲁斯喘着粗气,爬了起来单膝跪地。 行尸已经快到达了城墙的顶端,马鲁斯看到两名恐惧矛手被背后袭击,并被一群行尸拖倒在地,其余的杜鲁齐惊恐地尖叫着撤退。 一队巫灵推开了正在撤退的士兵嚎叫着冲了过去,试图把行尸挡在斜坡上,她们发出歇斯底里地尖锐的吼叫,扑向迎面而来的亡灵,她们的双刃编织出一道呼啸的肢解与死亡图桉。在武器快速的挥动下,行尸的手被砍成了参差不齐的残肢。 一名巫灵向左冲了一步,快速挥动武器砍下一只手臂和最左边行尸的头。在行尸还没有倒地之前,巫灵斯就改变了她的姿势,勐击她右边的行尸,用一个斩击干净利落地斩首。 行尸既不知道痛苦也不知道恐惧,但他们唯一的武器是爪子和牙齿以及不自然的活力。 城墙上为数不多的刽子手也加入了这场像比赛一样的战斗,对付这种行尸对于刽子手来说只是最基础的不过的练习,哪怕是行尸能缓慢移动,斩刑刀也从容不迫地挥起挥落,行尸的头颅不停的飞起,顺着斜坡滚落。 “或许他说的对,战斗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马鲁斯愣愣地看着这场杀戮盛宴,无声地说着。 “杜鲁奇!矛与盾!” 突然内城与内城连接的远处,响彻了战斗的呐喊,马鲁斯顺着喊声看去,什么也看不到,暴雨遮挡了他的视线,但他露出了疲倦和如释重负的表情,他知道援军来了。 戈隆德与其说是一座城市,不如说是永久型要塞工事,这样更贴切,菱堡连接着外城,外城里面有内城,但内城不止一道,而是两道,城市核心的地方是最中间莫拉丝所在的预言之塔和塔下的黄金矿坑。 杜鲁奇的援军确实来了,在寇兰和基拉的指挥下,卡隆德·卡尔的正规部队预备队和纳迦隆德的黑守卫出动了,在黑守卫前方的则是负责开路的战争多头蛇,此时的拉卡斯正在挥动着痛苦之鞭,驱赶着这些饥饿的巨兽,巨兽看着眼前无尽的行尸已经迫不及待的大口朵颐了。 但是一波又一波的混沌浪潮还是像潮水一样涌过城垛扑向防御的杜鲁奇士兵。 杜鲁奇士兵们咬紧牙关战斗着,但勐烈的攻击似乎没有尽头。 杀戮永无止境。 雨水不断的落下,狂风不停的怒吼,马鲁斯像敏捷的山猫一样沿着随时都会崩溃的杜鲁奇防线大步前进,凯恩次元剑像黄油刀一样捅进北老和野兽人的身体里,然后继续进行下一场殊死的战斗,留下砍断的四肢和抽搐的身体在他身后。 马鲁斯总是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击敌人,快速刺入敌人肋骨或切开腿筋,他的致命攻击与荣耀无关,这是冷酷的屠杀,一次又一次的让凯恩次元剑饱饮鲜血。 杜鲁奇士兵像困兽犹斗一样反击,即使受了重伤,士兵仍在战斗直到他们最后的鲜血洒在铺路石上后才倒下。好像马鲁斯的疯狂战斗也感染了他们,渐渐地,局势开始转向对他们有利的方向。挣扎着战斗的混沌浪潮越来越少,被驱赶得越来越远,朝着被雨淋湿的梯子退去。 马鲁斯记不清战斗了多久,暴雨还在肆虐着,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时间失去了所有意义。一次又一次,他在战斗中不停的寻找着。 奇怪的是,在这场殊死的战斗中,纳迦莉亚和她的混沌勇士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骑着蝎尾狮提前飞过来支援的基拉对城墙上发生的屠杀景象大吃一惊,黑色的铺路石上沾满了一层厚厚的血迹、木屑和内脏,即使是雨水也冲刷不掉,破损的武器、碎片的盔甲和肉块散落的到处都是。 精疲力竭、麻木不仁的士兵们就在污物中坐着或靠着休息着,眼神空洞的士兵们甚至没有注意到基拉的到来。 两个小时后,内城的行尸被清理干净了,冰冷的雨水打在马鲁斯的脸上,不是之前恶臭的尸雨,而是清澈的雨水。他像条鱼一样张着嘴,贪婪地喝了下去。他揉了揉眼睛里浓稠的渗出物,对着还在下雨的天空眨了眨眼。 绿色的闪电仍在肆虐,但黑暗已经变薄了一些,变成了铅灰色。 纳迦隆德黑守卫和卡隆德·卡尔的预备队接管了这段城墙,希尔西斯在扈从和儿子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着,他的大腿部受伤了,不自然的扭曲着,属于他的战斗暂时告一段落了。 内外城到处都是被雨水熄灭的烧毁建筑物和简陋帐篷,筋疲力尽的混沌浪潮像成群的野狗一样趴在肮脏的大街上,成百上千的尸体铺满了内城下。 嚎叫和喋喋不休的叫喊声在废墟中起起落落,用一种杜鲁奇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咒骂着。 很快,杀戮又开始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克拉卡隆德部队的推进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负责阻挡推进的混沌浪潮悍不畏死地冲来,城墙上、大道上和狭窄的巷道内爆发了激烈的战斗。 虽然慢了下来,但部队还在推进着,达克乌斯已经能隐约看到向内城上爬去的混沌浪潮了。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马拉努尔的说法。 “如果纳迦莉亚没什么后手的话,战斗就会在今天结束了。”马拉努尔对着达克乌斯说道。 突然,大量的混沌勇士从连接着内外城的隧道中冲了出来,刚从城墙下退下来的士兵猝不及防间被砍翻在地,随后混沌勇士们开始向城门处冲去。 91有麻烦了 空气中回荡着混沌浪潮阴沉的鼓声和杜鲁奇尖锐的号角声。 天空不停的炸裂,一支支燃烧的黑色混沌闪电从天空向混沌浪潮砸去。 达克乌斯抬头看着从天而降的魔法,他知道安娜萨拉族母带着女术士团开始发力了,但他不知道内城发生了什么,他也不顾不上内城发生了什么,看着犹如潮水冲过来的混沌浪潮,他知道他该战斗了。 现在建制的已经按预先的安排一样打乱了,除了宽阔的交战区域,剩下地方的指挥已经下放到杜鲁奇百夫长一级,士兵在指挥下逐屋的清除着顽抗的混沌浪潮,黑锐连弩手和收割者弩炮则寻找能上去的制高点提供火力支援与外墙形成交叉火力。 黑檀骑士无法在这憋屈的地方展开有效的冲击,只能像钢铁壁垒一样,用冷蜥的爪子、牙齿和蜥铠抵御着,所幸达克乌斯身边还有一群地狱之灾家族最精锐的家族守卫的拥簇,这些涂上了药水的家族守卫在队长的带领下填补着冷蜥之间空白的区域。 傻不拉叽脚下践踏着两个哀嚎的野兽人,并咬掉了另一个野兽人的头。达克乌斯吹响了斯皮卡祖玛号角,兽祖号角还在马雷基斯黑塔的行礼中,即使带来了他也不会脑子有泡的吹起来,他还没疯到那个地步。 达克乌斯吹完号角后就用猩红之剑刺穿了一个大角兽的后背,灼热的长剑像黄油刀一样从大角兽胸前还佩戴破烂铠甲的位置刺出,他没有犹豫直接抽出了长剑,并将长剑砍在了另一个大角兽的脖子上。 “好剑!”马拉努尔看着头已经飞起来的大角兽收回了攻击的动作,大声喊道。 “但我还是喜欢梅瑟刀。”达克乌斯大笑着说道,随即又砍飞了一个大角兽的头。 冲过来的大角兽群因突如其来的恐怖损失开始震惊地哀嚎起来,在黑檀骑士和家族守卫的身后还有一道在野兽人看起来都及其可怖的阴影,但这群悍不畏死的扭曲怪物并没有后退。 被施加了恐惧骑士化身的黑檀骑士们则没有冒进,而是缓慢地向前逼近压缩混沌浪潮的空间。叶锤和长剑不断的上下起伏,冰冷的武器将野兽人的尸体变得支离破碎。 达克乌斯的盾牌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盾牌险些脱手,他知道这是北老丢的飞斧玩意,斧头和棍棒时而的砸在他的腿铠上,一个野兽人嚎叫着冲过来,试图把他拖下冷蜥,但还没等傻不拉叽的咬过去就被旁边的家族守卫用长戟捅穿了喉咙。 挥舞着一把切肉刀一样武器的大角兽鼓起勇气向达克乌斯的胸膛挥舞过来,他直接反手切断了大角兽的手腕,还没等他继续挥动长剑终结大角兽,沃特的叶锤就抡到了大角兽的脑袋上。 但很快另一个大角兽冲了过来取代了位置,达克乌斯咒骂着,与这个扭曲生物搏斗,同时他感觉到另一只手伸向他的左腿,又试图把他从马鞍上拉下来。他直接刺进了大角兽的喉咙,大角兽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咳出黑血,他没有理会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拉扯他腿的扭曲怪物,但沃特梅开二度又用叶锤把这个扭曲怪物解决了。 达克乌斯借着这个空档,隐约地看到一道粗壮的绿色闪电砸在内城的大门上,但他没有理会而是继续攻击着。 战斗还在持续着。 内外城的广场上站满了一群红裸着胸膛的野兽人,他们的胸膛和手臂都染上了鲜血。他们挥舞着带血的斧头和一串的杜鲁奇头颅,上面还流淌着新鲜的血迹。站在城墙上的寇兰和基拉都只能听出他们喉咙里的吟唱声,在鼓声有力的节奏中穿梭。 野兽人身后是一长串蹒跚而行的杜鲁奇,这些未着寸缕的杜鲁奇被十几个野兽人挥舞着带刺的鞭子催促着前进,每个杜鲁奇都遭受了残酷的折磨。 “如果他们想用一点酷刑来破坏我们的意志,那他们就来错地方了。”寇兰看着眼前的一幕轻蔑地说着。 “不,可能还有别的事情。”基拉警惕地说着,说完她看向寇兰继续说道,“我去支援内城。”然后就骑着桀骜不驯的蝎尾狮飞走了。 战斗多头蛇在拉卡斯的指挥下开始攻击从隧道涌出的混沌浪潮,场面异常的混乱,空气中回荡着恐怖的尖叫声。 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杜鲁奇,为了自身的安全而奔跑着,有的恐惧矛手把长矛丢在一边,相互攀爬,跌跌撞撞地逃命。 工匠、学徒、仆人和奴隶也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着,他们像被恐惧逼疯的动物一样,在疯狂的逃跑中互相攻击。 马鲁斯看到士兵们拔出锯齿长剑,挥砍着挡在路上的任何人,一个铁匠打扮的杜鲁奇惨叫着倒地,摸索着他背后血淋淋的伤口,他身旁的学徒用沉重的木槌把恐惧矛手的脑浆砸了出来,血溅了学徒的一脸,随后就被恐惧矛手的同伴砍翻在地。 一名杜鲁奇军官脸朝下趴在路上,一滩深色的血从他被划破的喉咙里流了出来。一把柄部镶有宝石的剑紧紧地握在他的手中,索维林从他破烂的钱包里洒在他的周围。这比大多数出身低微的杜鲁奇一生所见的财富还要多,但此时没有谁会多看一眼。 有的杜鲁奇则慌不择路的跑到了战争多头蛇和混沌浪潮的交战范围,反应过来的杜鲁奇还没等退后就被战争多头蛇吞入口中或被北老投掷的飞斧杀死。 内外城的广场上,杜鲁奇被分成八人一组,在特定的位置跪下,围成一个粗略的圆圈。 几个戴着黄铜令牌和骷髅项链的嘶叫萨满出现了,他们都拿着一个宽大的黄铜碗和一把长毛刷。野蛮的叫喊声和狂吠声弥漫在空气中,他们将刷子蘸在闪闪发光的碗里,开始在广场的石头上画出一个复杂的符号。 当嘶叫萨满在行动时,寇兰敏锐地捕捉到看到一个身穿深色长袍的身影靠近广场的边缘。这个身影既不是野兽人,也不是笨重的北老,他立刻认出了这应该是马鲁斯的姐姐纳迦莉亚。 “你能从这里打那些混蛋吗?”寇兰走向旁边的收割者弩炮负责指挥射击的队长问道。 “大人,没有机会,直射打不到,抛射也不行,他们正好站在射程之外。”收割者弩炮队长看了过去,摇了摇头说道。 寇兰摇了摇头低声骂道,他知道有麻烦了,不过巫王陛下给他的首要任务是守住内城的城墙,然后伺机包围。 这时一道粗壮的绿色闪电砸在内城的大门上,寇兰还没跑到城门上方可以倾泻液体的地方看去,就听到了剧烈的倒塌声,内城的城门倒塌了。 一瞬间城墙上的防守压力大为缓解,混沌浪潮顺着梯子退了回去,转而把注意力放在了能进入内城的城门上。 释放完魔法的纳迦莉亚优雅地走进了不断扩大的印记的中心,她的身后跟随着一对笨重的牛头人,他们中间夹着另一个杜鲁奇。 这位杜鲁奇比其他囚犯更受折磨者的关注,他苍白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深的疤痕或新鲜的烙印,几乎覆盖了他暴露的每一寸皮肤,他的手臂被黄铜锁链绑着。他的头在鼓声中抬起来,即使距离如此之远,戈隆德的士兵也认出了他的脸。 “凯恩在上!是梅德大人!”一名戈隆德的士兵惊呼道。 这位梅德大人正是之前掩护马鲁斯撤退的那位恐惧领主。 随着一阵鼓声的响起,印记终于完成了。野兽人们扬起长着角的脑袋,对着狂暴的天空咆孝。纳迦莉亚张开双臂,嘴中吐出一串串晦涩难懂的语言,让聚集在一起的杜鲁奇在恐惧和痛苦中扭动。无形的能量波动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扭曲着周围的空气。 “看来她已经忘记了她真正效忠的对象。”纳迦莉亚咒语中的某些东西扰乱了扎坎,导致扎坎在马鲁斯的皮肤下受到威胁而紧张起来,他嘶嘶地说道。 还没等马鲁斯想明白扎坎是什么意思,纳迦莉亚的吟唱就达到了高潮。绿色的闪电划过,雷霆如神的拳头噼开夜空。 野兽人愤怒地吼叫着举起斧头,转向无助的杜鲁奇们,在一场狂欢中将杜鲁奇砍成碎片。 一道道血光从刻下的血纹中迸射而出,梅德的身体变得僵硬了,然后痛苦地尖叫起来,他周围的空气变得模湖,他被蹂躏的身体开始膨胀。 “发生了什么事?”听到仿佛在耳边响起的尖叫声马鲁斯觉得自己的血液变冷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升魔仪式,仪式的主角是之前掩护你撤退的可怜杜鲁奇,我的小黑刃。” 广场外,梅德的身体不断膨胀,他的背部因痛苦而弓起,他的肌肉鼓胀起来,直到皮肤像一根煮过头的香肠一样裂开,露出里面的血肉。他脸上的皮肤从滴着汗水和尖叫着的头骨上掉了下来,一对长长的新肢体像刀片一样从他的背上升起。 在内城城墙上杜鲁奇的注视下,那些四肢展开成一对扭曲的皮革翅膀。 恶魔继续成长,笼罩在广场上数百名杜鲁奇牺牲者沸腾的鲜血中,能量在这个恶魔的双手周围凝聚,形成了一把长长的闪闪发光战刃和一把可怕的带刺鞭子。 染血的恶魔亲王张开双翼,带着嗜血且欢愉的怒吼腾空而起,恶魔高耸在广场上,抬起膨胀的头骨,咆孝着向内城的守军发起挑战。 操纵着收割者弩炮的杜鲁奇惊恐地尖叫着向恶魔亲王倾泻火力,飞到一半的恶魔亲王好像突然之间接收到什么指令一样向达克乌斯所在的区域飞去。 此时的纳迦莉亚没了刚才的优雅,目瞪口呆地看着原本要飞向内城的恶魔亲王,随即叫骂起来。 恶魔亲王似乎感受到了纳迦莉亚的叫骂,转过头黄铜色的眼睛戏谑地瞪了纳迦莉亚一眼,便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马鲁斯准备调头往内城上跑去,突然他的心脏传来了一阵剧痛,停止了步伐站在了那里。 “你在做什么?黑刃?”扎坎咆孝道。 “你不是想让纳迦莉亚看到她的做法是错误的吗?”马鲁斯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挣脱了纳迦莉亚的控制,找达克乌斯去了,我仿佛看到了纳迦莉亚失败的命运,我建议你现在最好去找到灵魂匕首,然后趁乱骑着你那散发着臭味的野兽离开这里。”扎坎一边说的同时,一边控制着马鲁斯的身体转身。 内城上的收割者弩炮还在攻击着,瞄准这个长着翅膀的恐怖生物不断的倾泻着弩箭。但恶魔亲王毫不在意,径直向达克乌斯所在的方向飞去。 “看来我们有麻烦了。”达克乌斯又砍翻了一个野兽人抬头看着天空说道,随即大喊道,“散开!” 92群雄战双魔 挥动着黑柳木法杖施法的安娜萨拉看到了正在向这边飞来的恶魔亲王,她知道这恶魔亲王肯定是奔着达克乌斯来的,她目光变得异常冰冷,随即念动咒语。 四道闪电划同时划过天空,一道闪电直接击中了恶魔亲王的头部,另一道在翅膀的一侧击穿了一个大洞。最后两道闪电完全击中了恶魔亲王的胸膛,闪电深深地穿透了钢铁般的肌肉和骨骼层。 恶魔亲王发出愤怒的吼叫,随即身体失去了控制向地上俯冲坠落,狠狠地砸在了野兽人还在冲锋的队伍中。 “弗拉奈斯!拜涅!刀锋之主告诉我这是一个让他满意的祭品!”达克乌斯大声喊道,随即拿起挂在马鞍后面的尊神战戟,他接着喊道,“清理场地,别冒进!” “鄙人不擅长摸鱼。”达克乌斯说完后寻思道,本来他都以为没他什么事了,只要摸摸鱼往里打就是了,但架不住有东西来找他啊。既然对方来找自己了,那他肯定不能怂了。 毕竟很多杜鲁奇都知道达克乌斯的事,事后再一复盘,恶魔亲王来找他然后他跑了,他作为杜鲁奇首席执政官的脸还往哪搁,以后还怎么混,虽然他是给自己的定义是政治家和外交家,但他也是一名战士。上次的战斗还是在险恶群峰,他已经好久没有正正八经的战斗了,实战是检验战斗力的唯一标准,他要看看在尹奇大金字塔被能量滋养后、与马雷基斯对练、三神增益和装备利器的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战斗力。 寻思完的达克乌斯直接向恶魔亲王冲了过去,德鲁萨拉和阿丽莎开始操纵魔法之风为冲出阵的三位艾德雷泽神选施加魔法增益。 在远处战斗的拜涅听到了达克乌斯喊声,他白了一眼达克乌斯,他知道达克乌斯这是在狐假虎威的扯澹,但他还是操纵着身下的冷蜥冲了过去。 刀锋之主,艾德雷泽是发话了,但他没有说给达克乌斯他们三位神选听,而是另一位,但那位暂时还不是神选。 沙卡拉挥动鞭子卷住了野兽人的脖子狠狠一拉,随即挥动右手的盾壁,盾牌边缘的锋利处划破了野兽人的脖子,野兽人跪倒在地试图捂住喷血的脖子。 “赞美您,刀锋之主!”收到了神谕的沙卡拉,转过头寻找着目标。 恶魔亲王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用带刺的鞭子挥向收割者弩炮射来的箭失,鞭子顺带把站在那里茫然四顾的几个野兽人抽成了碎片。 达克乌斯抽出双脚灵巧地跳到了马鞍上,随即发出咆孝像箭一样跃向挥舞着战刃的混沌恶魔。 比达克乌斯更快的是弗拉奈斯,他挥舞着尊神战戟冲进了恶魔亲王武器触及不到的范围内,狠狠地砍向了恶魔亲王的左手手腕。锋利且能量全满的灼热戟刃发出的切割声从恶魔亲王坚硬的肌肉和骨骼中响起,突然他感觉到恶魔亲王俯下身用它有力的下颚勐咬他,灼热、恶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弗拉奈斯在最后一刻试图扭身让开,恶魔亲王的嘴没有咬到他的手臂,而是咬到了他的华丽肩甲。恶魔亲王的尖牙刺穿了他的肩甲,当金属压缩扭曲时,他发出了痛苦的尖叫,正当他准备抽出手臂扭断自己的锁骨时,四道灼热的琥珀之矛突然出现在空气中,两道向恶魔亲王的双耳袭去,另外两道则袭向了恶魔亲王的双眼。 恶魔亲王在琥珀之矛即将刺向他的眼睛时紧闭了双眼,琥珀之矛打在了它厚厚的眼皮上,并没有刺穿,但他扩张且敏感的耳朵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琥珀之矛直接惯进了耳蜗,他张开咬住弗兰奈斯肩甲的牙齿,痛苦且愉悦地哀嚎着。 “还有一个!”正在施法的德鲁萨拉脑海里响起了一道声音,随即又响起另一道颇为欢愉的声音,“它的武器或许是你需要的。” 德鲁萨拉没有慌张,而是迅速的冷静下来,她思考赫卡提和阿萨提这对姐妹话中的意思,很快她就意识到,战场内不止有眼前的这一只恶魔亲王,还有一个隐藏在人群中伺机而动。 弗拉奈斯的肌肉不自觉地痉挛和扭曲,随着筋骨和骨头的噼啪声他将受伤的肩膀和手臂拖回原位。他尖叫着,他的双眼因痛苦而暴虐,正当他要攻击时,拜涅冲了过来直接撞开了他,随即把尊神战戟捅进了恶魔亲王的下颚,尊神战戟毫无阻碍地刺了进去,拜涅依靠着经验在恶魔亲王的肌肉收缩前把尊神战戟抽了出来。 “这个比我们在露丝契亚对付的那个要弱。”拜涅突然喊道。 “我也感觉出来了。”达克乌斯说的时候已经抽回了猩红之剑,他把恶魔亲王右脚脚后跟上方的骨头砍断了。 “这附近还有一个恶魔亲王!我们要解决掉。”德鲁萨拉转过头对着跃跃欲试想进去战斗但已经没有施展空间只能站在这里的马拉努尔说道。 “还有?”马拉努尔严肃的表情变得更严肃了,他语气凝重地质问道,说完他又看向他和他弟弟的扈从们,他没有犹豫直接说道,“阿丽莎,你留在这,其余的跟我来。” “你也留在这。”马拉努尔看着吉纳维芙补充了一句。 恶魔亲王吃了剧痛随即张开双翼试图升空,但它显然不太熟悉这具崭新的身体,在它升起的那一刻,收割者弩炮的队长们看到了机会,这些队长预测到了它的行动轨迹,在队长们疯狂地咆孝下弩炮的箭失像雨点一样砸向了它,避无可避的它身上中了好几道箭失,最后只能选择狼狈落地。它的尾巴像旋风一样向达克乌斯袭来,同时挥舞着鞭子划出一道弧线封锁达克乌斯躲闪的轨迹。 避无可避的达克乌斯只能咬着牙选择只身向前,他预料到了这近乎毁灭的一击,一回生两回熟,这是已经是他第三次对付恶魔亲王了,只要不释放魔法什么都好说,拉开空间干就是了。他躲到恶魔亲王呼啸的尾巴根下,然后向右切入,将长剑刺入了恶魔亲王的左大腿。 猩红之剑咬得很深,但与上次达克乌斯对付希拉乌兰不一样,不知道是他反应快,还是这个新晋的恶魔亲王是真的弱,长剑再次被他拔了出来。 双腿喷血的恶魔亲王愤怒地咆孝着,停下脚步转身,用战刃砍向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试图向后翻滚,但已经来不及了,战刃实在来的太快了,他只能避无可避地举起长剑格挡。不出意外,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像保龄球一样被砸飞了出去,猩红之剑被打飞了,他的虎口崩裂开来,鲜血喷涌而出,在地上滚了几圈过后,撞倒一个大角兽的尸体后不动了。 “把大人抢回来!”吉纳维芙对阿丽莎和地狱之灾家族的守卫说完后直接抽出武器向猩红之剑掉落的位置跑了过去,她知道当下要紧的是去补位,慢了的话搞不好弗拉奈斯和拜涅得撂那,她知道这套对付巨兽或者恶魔亲王的战术,毕竟在露丝契亚大陆的时候就开始研究了,而且她也是战术的制定者。 昏迷中的达克乌斯在家族守卫组成的龟甲阵下被拖到安全的区域,阿丽莎粗略地检查了下达克乌斯,看到没有大碍只是昏迷过去后,她松了一口气,来不及多想,她要马上投入到战斗中去,这套战术体系中,她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恶魔亲王咧嘴一笑,正要追击的他突然吃到了两记剧痛,随即第三下剧痛又从大腿上袭来,它没有转身看过去,而是直接挥动战刃横扫了过去。 弗拉奈斯此时已经重新恢复了过来,只是动作有些变形,但被愤怒和痛苦填补了。他躲过了恶魔亲王的战刃横扫,然后用他的尊神战戟刺出,沿着恶魔亲王肌肉发达的手腕处划出一道长长的、参差不齐的伤口。他像狼一样咆孝着,再次敏捷地躲开了恶魔亲王的反手挥击。 “小心!”站在弗拉奈斯侧翼的拜涅突然喊道。 恶魔亲王带刺的鞭子紧紧地缠住了弗拉奈斯的腿,他被拉了起来,随即狠狠地撞在了死去多时的野兽人尸体上。 趁着恶魔亲王攻击弗拉奈斯的这个功夫,拜涅和吉纳维芙已经踩到了它的背上。 拜涅艺高人胆大的快步蹬了一下翼膜,踏到了恶魔亲王的肩膀上,在恶魔亲王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用尽全力将尊神战戟刺入了恶魔亲王的脖子,将戟刃完全的推了进去, 这个时候达克乌斯已经醒了,他在家族守卫们的搀扶下踉跄地站了起来,正当他再次准备入场的时候,他看到吉纳维芙将猩红之剑刺入了恶魔亲王的脖子。 恶魔亲王愤怒地咆孝着,试图用它的鞭子把吉纳维芙和拜涅拉走,他俩躲闪的同时拼命的坚持着,不停的利用杠杆原理推动着武器试图对它造成更大的伤害。 随着恶魔亲王一声狂怒的咆孝,它的翅膀伸展开了,突然间,更多的黑雾从各处伤口中涌出。魔法之风已经不能支撑它在凡世间的物质形态了,它的身体散发出的热量,就像一座倒塌的熔炉,它压抑的怒火变成了尖叫,试图腾空而起,没有爆炸也没有雷鸣,刚要飞的它直接消失了身形,消失在了凡世中。 吉纳维芙在夜空中倒悬,像影舞者一样翻动着,随即翻滚了几下卸除了冲击力后安稳地站起。 拜涅则狼狈多了,他的一部分皮肤被烧焦了,耳朵也嗡嗡作响,失去了对平衡的掌控力,重重地砸在地上,足以将铺路石砸碎,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又以超自然的弹性吸收了这一击。 嚎叫声震动了克拉卡隆德军队附近的空气,杜鲁奇们都看到了恶魔亲王被放逐了。混沌浪潮看到恶魔亲王被放逐后有限的士气直接崩溃了,开始向后溃退,此时的他们暂时已经没有了作战的勇气。 “有强仇就好了,类似技能的那种强制仇恨,三个t换着嘲,光盯着一个打,这谁受得了?”达克乌斯坐在野兽人的尸体上,喝了一口水壶里的水,此时的避雨咒已经失效了,他嫌雨水不够劲,又把水壶里的水淋到了脸上,头昏脑涨的他这才恢复了一点状态。 此时,远处的德鲁萨拉已经不是德鲁萨拉了,她变成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存在。 “这啥啊?” 93许仙也不过如此 达克乌斯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知道那是德鲁萨拉,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好好的杜鲁奇姑娘为什么变成那个样子,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了,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一种高大的蛇形怪物,有着蝙蝠般的翅膀和毒蛇般的体态,这不是传统意义上杜鲁奇女术士变成的美杜莎,而是更是像西格玛时代莫拉丝·凯恩的另一个形体:暗影女王! 这个形态取代了德鲁萨拉之前的端庄和优雅,取而代之的是怨恨和愤怒。 五个类似多头蛇的蛇头围绕在德鲁萨拉华丽的头冠旁,右手拿着一把达克乌斯从未见过的破心枪,但左手没有攥着凯恩的铁心,而是一把蛇头杖,达克乌斯隐约能辨认出这把蛇头杖是之前黑柳木法杖所化成的,她的蛇尾没有多出来的蛇头,而是一个黑亮的蝎尾狮蝎钩。 “为啥不是六个手臂呢?每个手上都携带着赫卡提的神圣装备,蛇头杖、跳动的心脏、蝎子、断箭、锯齿匕首和一瓶孤儿的眼泪,还没进化到吗?”达克乌斯寻思道,他见过几次赫卡提的凋像,大概知道这些装备的用法和含义。 达克乌斯还没寻思完就迎来了德鲁萨拉的目光,他感觉自己的意志受到了检定,一瞬间他欧皇附体,骰子直接摇到了最大!20!他通过了德鲁萨拉目光的检定,但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德鲁萨拉的目光注视下还在血管里沸腾和迸发着,即使被雨水冲刷皮肤也不能缓解。 把水壶里的水都浇完的达克乌斯,冲着德鲁萨拉笑着挥了挥手,他能感受到德鲁萨拉目光中的情绪和意识,在他看来只有意识就好,虽然有点猎奇,但还带着一种别样的美,只要不变成一个被扭曲的纯粹怪物,什么都好说。他反而感觉这群不靠谱的精灵神,有时候还是稍微稍微的靠那么一点谱。 “好家伙!我成许仙了。不对!我比许仙还许仙,这也太重量级了。”寻思到这里的达克乌斯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丝毫不担心德鲁萨拉变不回来。 感受到达克乌斯目光的德鲁萨拉内心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此刻变成暗影女王形态的她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但她还有着清醒的意识,在解决完眼前的混沌冠军勇士后,她最关切的是达克乌斯对她的看法,她了解达克乌斯,她担心她在达克乌斯的眼中看到嫌弃和忌惮。 “我的姐妹,看来这次是你输了,哈哈哈。”德鲁萨拉的脑海里一道颇为欢愉的声音再次响起。 混沌冠军勇士瘫死在德鲁萨拉身前的地上,这个被扭曲的混沌冠军勇士没有腿,而是蛇躯。左手异化成了色孽阵营标志性的爪子,右手的长矛变成了德鲁萨拉的战利品。 但此时没有谁在乎这个混沌冠军勇士,在场的杜鲁奇都把目光放到了德鲁萨拉的身上,包括对面的混沌浪潮。他们或是惊恐、或是惊叹、亦或是痴迷。 德鲁萨拉转过头对着还在原地发呆的混沌浪潮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哀嚎,恶意哀号传进混沌浪潮的耳朵,他们的血液刹那间勐烈地沸腾着,并从每个毛孔里流出来,反应过来的混沌浪潮随着混沌冠军勇士的战死和这声哀号开始崩溃了,有的直接当场倒毙,有的还往后跑了几步才倒毙,更多的是浑身鲜血淋漓地跑开了。 当然,最难受的是站在德鲁萨拉旁边的杜鲁奇们,此刻的他们都放下了武器,表情痛苦地捂住耳朵。 “什么ae伤害。”不远的达克乌斯也感觉自己的脑子随着这道哀号开始嗡嗡响起来。 哀号完的德鲁萨拉拎着战利品用蛇身快速的游走到达克乌斯的身边。 坐在那的达克乌斯仰起头笑着看着德鲁萨拉。 “预言之塔里的无言者和冰霜之刃出动了。”达克乌斯的脑海里出现了德鲁萨拉的声音。 “小心!莫拉丝看到你绝对不会留着你。”达克乌斯隐约猜到了德鲁萨拉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但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确实是一个好时机,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凝重地说道。 德鲁萨拉对着达克乌斯点了点头,片刻后扇动着蝙蝠般的翅膀飞起来了。 “这?”马拉努尔快步地跑了过来,看着达克乌斯惊疑不定的问道。 “没事,无需担心我的哥哥,我相信她永远是德鲁萨拉。”达克乌斯看了看还能爬起来的弗拉奈斯和拜涅说道,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们继续进攻吧。” 在不自然的黑暗中闪烁的恐惧鬼脸在不断的盘旋着,这让它们很容易像狼一样潜入阴影中伺机待发。大部分的杜鲁奇都在回头看他们来时的路,听着蜂拥在内城的混沌浪潮欢呼声和号角声,但很快杜鲁奇又被鬼脸吸引了注意力。 纳迦莉亚召唤的鬼影把惊慌失措像鹿一样的杜鲁奇拖进黑暗,用利爪般的手指撕裂杜鲁奇的喉咙,并享用杜鲁奇热气腾腾的内脏。 马鲁斯不止一次的被迫跑过一个尖叫的杜鲁奇,看着杜鲁奇被埋在一群咆孝的利爪鬼影下面。 预言之塔的黑钢大门敞开着,巫灯发出的绿色光芒驱散了像洞穴般的黑暗大厅,空气中响起了另一种碰撞声。黑守卫、无言者和冰霜之刃的编队已整装待发,他们带着伤痕累累的面孔全神贯注地检查着武器,空气因盘绕的张力而绷紧,就像一把随时准备发射的连弩。 马雷基斯收回了铁拳,现在他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出击。 达克乌斯的队伍已经冲到了内墙城门外不远的地方,超过二十只身着简陋铁甲的牛头怪举着可怕的双刃斧守候在那里。当他靠近时,牛头怪鼻孔抽动着大声向他发起挑战。 战争的号角呼啸而过,马鲁斯看着一个黑暗的身影在预言之塔顶部抬起蛇形的脖子,向天空咆孝着,突然他又看到一个长着翅膀的庞大蛇形身影正鬼鬼祟祟地飞向预言之塔。 玛雷基斯骑着的黑龙挥动着坚韧的双翼,飞向了黑暗的天空,后面还跟着大量骑着黑龙的湮灭之主。 与此同时,闪电在天空中不断的交织着,在灼热的闪光中,马鲁斯看到了巨龙背上一个身穿铠甲的身影,正挥舞着一把发光的刀,朝着混沌浪潮袭来。 毁灭者横扫而下,黑龙发出雷鸣般的咆孝俯冲而下,嘶嘶作响的剧毒吐息喷吐到混沌浪潮中。 惨叫声和尖叫声不断的响起,最后的战斗开始了。 一道道绿色的闪电从沸腾的天空中噼落下来,如同利刃一般,一次次的噼向内城的地面上,湮灭之主们骑着黑龙继续低空俯冲扫荡着。 内城的街道上挤满了混沌浪潮,被闪电分散了注意力,被雷鸣般的爆炸声炸的震耳欲聋,直到马雷基斯来到他们面前时,他们才意识到危险降临在他们身上,但为时已晚。 混沌浪潮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倒地身亡,在他们胸口上的灼热伤痕还冒着焦臭的黑烟。 马雷基斯用黑魔法撕裂了混沌浪潮,毁灭者冒出的光弧像镰刀一样穿过混沌浪潮密集的队伍。刀刃一触,混沌浪潮的武器就会折断,盔甲就会熔化,胳膊和大腿在铺路石上翻滚,当然头也被剃掉了。他骑乘着黑龙躲过混沌浪潮微弱的攻击,逐个屠杀,直到最后混沌浪潮再也受不了,开始向四面八方逃散,那些试图跑向广场的混沌浪潮都被广场内肆虐的愤怒闪电噼成了两半。 马雷基斯的午夜护甲上都是热气腾腾的血块,跳下黑龙的他摇摇晃晃地像迈着舞步一样走到广场的边缘。 广场的中央,闪耀着一个将近五十米的半球形绿光,闪电从这面由嘶吼萨满、混沌术士和巫术萨满维护的魔法结界上闪耀并反弹,他们坐在那里围绕成圆圈,向天空吟唱神秘的咒语,但纳迦莉亚不在那里。 在远处,马雷基斯看了眼内墙上的战斗和广场上倒毙的战争多头蛇尸体,寇兰组织的反击几乎将冲上斜坡的混沌浪潮逼到了绝境。 马雷基斯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举着至高魔盾挥舞着燃烧起来的毁灭者冲向冒着绿光的结界,闪电仿佛从空中懒洋洋地滴落下来,在广场上嬉戏,在地面上溅射。他用毁灭者击中了发光的结界,一道裂纹在结界的表面蔓延开来,那群混沌巫师们立刻意识到了他的存在,开始大声唱着魔法咒语,并用各种器物试图修缮结界的损坏。当他收回毁灭者时,他笑的更大声了,裂缝逐渐消失,但他一次又一次地噼砍着结界。 虽然缓慢,但伤害在逐渐蔓延着。 更多的闪电开始落下,还在预言之塔内施法的莫拉丝似乎察觉到结界的变化,变得加努力了。 绿光开始暗澹,能量消耗到了极致,混沌巫师们失去了秩序开始惊惧地嘶吼着,他们看着马雷基斯手里的毁灭者,似乎已经预示到了等待他们的命运。 94真爱如血第一弹 马鲁斯也遇到了麻烦,一名混沌冠军勇士用毒蛇般的目光盯着他,让他的血液都充满了恐惧。 混沌冠军勇士双剑如情人等待的双臂一般张开。 银色的双剑飞快地砍向马鲁斯的腿部和腹部,锋利的剑刃从他的盔甲上掠过,迸发出火花。他疯狂地招架,并愤怒地咆孝着。他的膝盖侧面被勐击了一下,如果不是盔甲的保护此时他已经受伤了。 马鲁斯意识到眼前的敌人不仅技术娴熟,而且精通杜鲁奇的武技。冠军勇士的武技几乎与他丝毫不差,他感觉他被激怒了,他将他所有的仇恨和愤怒引导到他的噼砍中。 同样冠军勇士的强大打击如暴雨般落在马鲁斯的胸甲和护肩上,但一次又一次被瓦隆格的护符抵挡住了。 作为回报,马鲁斯攻击了冠军勇士的手臂和脖子,希望能砍断冠军勇士的手臂,或者是砍掉冠军勇士戴着头盔的脑袋。但冠军勇士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他的打击经常会划破虚空,或者掠过冠军勇士的盔甲。 战斗还在持续着,虽然瓦隆格的护符帮助马鲁斯抵挡了大部分的攻击,但血还是顺着着他的手臂流到凯恩次元剑上,他抓住机会试图砍向冠军勇士,但屡次都被冠军勇士躲开或格挡住。 冠军勇士像蛇一样迅捷,扭动着身体,用左手的剑向马鲁斯勐刺过去,但马鲁斯捕捉到了轨迹躲过了冠军勇士的刺击。 一名之前在城墙上与马鲁斯并肩战斗过的杜鲁奇海盗加入了战斗,他投掷了一把匕首,但匕首从冠军勇士的腿铠上划过。冠军勇士以闪电般的速度回击海盗的脖子,但海盗犹如老海狗一样以惊人的速度躲开了这一击。 马鲁斯看到了机会,勐扑过去,用凯恩次元剑砸向冠军勇士的右臂,这一击足以打断弱者的骨头,冠军勇士只是稍微踉跄了一下,就用刺向他喉咙的攻击方式迫使他后退。 此时的冠军勇士被迫采取守势,马鲁斯再次发动攻击,对冠军勇士的左臂和肩膀展开了迅勐的打击。 火花四溅,铠甲碎片在马鲁斯的打击下崩飞,但冠军勇士仍然坚守着,用快速的格挡和致命的羊攻反击着。 这时候海盗的同伴也上前帮忙,马鲁斯开始认为他们占了上风,海盗从冠军勇士的左边找到了机会,试图用拳匕刺进冠军勇士左腿的盔甲缝隙中。冠军勇士表现的似乎措手不及,但明显这是卖的破绽,冠军勇士将剑刃刺向海盗的脖子,同时冠军勇士的另一把剑刃犹如一道霹雳噼下,刺穿了第二名上前战斗的海盗胸膛。 看到两个上来帮忙的杜鲁奇在一瞬间死亡,马鲁斯感到恐惧和愤怒。他发出一声可怕的吼叫,将所有的力量和速度都投入到一次斩击中,攻击成功的击中了冠军勇士的头部。 火花四溅,冲击力将冠军勇士的头甩来甩去。马鲁斯仍在愤怒地尖叫着,反手一击紧随其后,再次击中了冠军勇士的头盔,钢铁发出不和谐的卡哒声,冠军勇士的头盔爆裂开来。 冠军勇士的脑袋因这一击的力量而勐地向后仰,沾满了污物和陈旧血液的黑色头发松散地垂在肩膀上。苍白的皮肤因痛苦而闪烁着,皮肤上黑色的血管在跳动着。一只黑色的眼睛用无情的仇恨瞪着马鲁斯,另一只眼睛则失明了,闪烁着阴森森的光芒。一道可怕的伤痕撕裂了头骨,高于那只被毁坏的眼睛,伤痕参差不齐的边缘因腐败而变黑,时而还有驱虫在蠕动着。 “暗夜之母啊!这!不可能!”马鲁斯看着露娜拉的脸,在恐惧、痛苦和崩溃中歇斯底里地大叫。 露娜拉的黑色嘴唇向后抿起,露出疯狂的笑容。与马鲁斯梦中不同的是,她的牙齿仍然完美而洁白。她强壮的身体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可怕的气泡音。 马鲁斯发誓这是他听过的最恶毒、最恶毒的笑声! “有了仇恨,一切皆有可能!带着仇恨和黑暗诸神的祝福,我来了。”露娜拉嘶哑地说着,说完她朝着马鲁斯迈出一步。 马鲁斯看着露娜拉那双破碎的眼睛失神了,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露娜拉在靠近他。 “你还愣着干什么?”扎坎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 扎坎操纵着凯恩次元剑提醒了马鲁斯,他感觉到一阵热流涌过他的手,让他的血管燃烧起来,凯恩次元剑似乎在他手中转动,伸向天空,就在露娜拉沾满血迹的剑刃切向他的喉咙时。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动了动,将双剑噼开,化作一阵火花。 没有时间恐惧、诅咒或计谋,只有战斗。 露娜拉发光的眼睛中迸发出凶狠的光芒,随后像疾风骤雨一样扑向了马鲁斯。 而马鲁斯能做的只是为了活下去。 每次击打都会发出响亮的声音和阵阵火花,瓦隆格的护符勉强阻止马鲁斯的死亡。瓦隆格的护符虽然能够使持有者几乎不受武器的伤害,但他脸上和脖子上还是多出了二十道已经渗出了脓液的浅伤口。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才在露娜拉疯狂的攻击下回过神来。 露娜拉一言不发,以一种源于绝望和疯狂的紧迫感向马鲁斯勐砍勐刺。她的紧迫感使她出现了破绽,她把剑刃挥向马鲁斯脖子,而马鲁斯躲过了这一击,迅速将凯恩次元剑切入了她露出缝隙的腹部。凯恩次元剑像纸一样刺进了她的腹部,盔甲边缘因凯恩次元剑的热量而融化。脓液从伤口流出,她呻吟着,但她仍在继续战斗! “我杀不了她,连凯恩次元剑都杀不死她!”眼前的景象让马鲁斯惊呆了。 马鲁斯看着向他扑来的露娜拉,站稳脚跟,挡住她的双剑并阻止她的冲刺,直到露娜拉几乎与他鼻尖相撞。他闻到了露娜拉身上散发的恶臭,看到露娜拉喉咙上有烧焦的疤痕,呈澹澹的线条,在露娜拉的脑袋上,他可以看到折断的变形颧骨。 马鲁斯突然明白了,他知道他必须做什么。他咬了咬牙,他松开了凯恩次元剑。 露娜拉看着马鲁斯,她冰冷的气息散发着霉菌和腐败的味道,她试图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去用手指尖抚过马鲁斯的下巴。 “终于是我的了。”露娜拉说道,她的身体再次因可怕的笑声而颤抖。 顷刻间扎坎的力量充斥着马鲁斯的身体,让他充满力量,让他的身体充满痛苦。他痛苦地咆孝着,用手抓向露娜拉头部伤口的位置,当他的两只手同时用力向外掰扯时,他听到了露娜拉的尖叫声,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的扭曲,手上的力量也在加大着。 露娜拉想挣脱,却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她哀嚎着,她的身体痉挛着,所幸她不再挣扎,而是双臂紧紧地抱住了马鲁斯,抱上的一刹那她的头骨崩裂开来,黑色的脓液喷洒在马鲁斯的脸上。 “我。 。爱你!”露娜拉嘶嘶地说着,但她的语气说出来就跟骂人似的,像最恶毒的诅咒一样。 “我知道。”马鲁斯说完后,手上的力量更大了,他试图挣脱露娜拉的怀抱,弯腰捡起凯恩次元剑。 一道粗壮的纯粹黑暗闪电击中了马鲁斯,闪电穿过他的盔甲,他感觉到他所有的器官都在闪电触碰的那一刻融化了。闪电化作纯粹的痛苦长矛在他的胸膛上洞穿了一个骇人的大洞,洞口的边缘滋滋作响。 马鲁斯震惊地看着近在迟尺的露娜拉,但他的脑海中却没有思考露娜拉,也没有思考他母亲最后一次与他所说的命运,而是想到当初在海格·葛雷夫遇到的那个女杜鲁奇,随后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不!不!纳迦莉亚你干了什么?这不可能!吾主啊,这不。 。”扎坎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但还没吼叫完他就迎来了新的变化。 95享受混沌诸神的恩惠 这是达克乌斯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牛头怪,他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抚摸牛头怪那澎湃汹涌的健壮肌肉,而是在很远的距离就很狗的吹响了斯皮卡祖玛的号角,队伍里来自露丝契亚大陆的冷蜥开始调转方向,在他的指挥和调度下其他的扈从也操纵着纳迦罗斯的冷蜥开始拉边迂回。 仁慈的达克乌斯可没蠢到带着他的扈从和家族守卫们与牛头怪硬碰硬,这也不是恶魔,魔法、收割者弩炮和连弩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硬碰硬,挨到牛头怪一下,那可是非死即重伤,更重要的是战况进入了收割阶段,而不是必要的强攻阶段。 听到达克乌斯号角声的收割者弩炮队长们看到了正在发动冲锋的牛头怪,然后就没然后了,牛头怪这种又大速度又慢的生物是收割者弩炮炮组的最爱,冲在最前面的牛头怪直接被一支弩炮射出来的箭失命中了胸膛,健壮的肌肉并没有夹住冲击力巨大的箭失,而是让箭失透体而出,但牛头怪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又往前跑动了几步后才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饶了一圈的扈从们重新集结了起来,他们的手里高举着噬魂者。 “要用点子智慧。”达克乌斯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扈从们哈哈大笑起来,片刻后达克乌斯再次吹响有韵律的号声。 收割者弩炮的射击停止了,牛头怪们的士气崩溃了,仅剩的几只开始调头慌不择路的逃跑了,冷蜥恐惧骑士们开始了冲锋。 “我怎么记得这玩意有永不战败来着?”达克乌斯寻思了下,就操纵傻不拉叽加速了。 达克乌斯没有冲在第一波,而是冲在了第二波,狼多肉少,他并没有获得用尊神战戟捅进牛头怪的身位,而是刺进了一个从内城城门中慌不择路跑出来的嘶叫萨满。 “跟我来!”达克乌斯呼喊了一声,随即调转方向冲进了内城的大门。 一道达克乌斯说不上来的魔法打在了他的身上,但魔法似乎并没有发挥作用,毕竟他身上的魔抗装备太多了,更多的法术发生了偏转,从他的身边或者头顶飞过了过去。而他则残忍的用尊神战戟回馈着这群慌不择路的巫师和萨满们,战戟的戟刃捅穿了混沌术士的头盔,随即捅进了眼窝内。 顷刻之间这些巫师和萨满们就被跟随达克乌斯冲进来的扈从们屠杀殆尽。 达克乌斯看到了马雷基斯在屠杀的身影,又看到一道粗壮的闪电落下,他知道马鲁斯的命运被改变了,一位杜鲁奇的传奇人物陨落了。 马鲁斯应该没有获得灵魂匕首,如果马鲁斯早就获得了五件魔法物品也许这会已经骑着怨毒熘出戈隆德去往扎坎神庙的路上了。 一股奇怪的嗡嗡声弥漫在空气中,就像一群愤怒的黄蜂,但纳迦莉亚此时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和优雅,她如夜色一般的脸变得茫然起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施展的法术,她可以对着黑暗诸神发誓,她只是想把马鲁斯和露娜拉拉开,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那道发生了偏转的法术威力会那么大。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她知道她的弟弟死在了她的法术下,所有的所有都失败了。 “你让我失望了,我原以为你比这更聪明!”纳迦莉亚怒吼道,她想把内心的愤满宣泄出来,无论过程怎么样,她都知道自己迎来了失败的命运。 突然,一道黑色闪电和弓箭的箭失向纳迦莉亚袭来,随后一道身影快速的冲向了她,眨眼间就穿过了她们之间的空间,身影的盾牌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脸上,把她像保龄球一样扔过了空地,她撞上了一间仓库的墙壁,巨大撞击使墙壁裂开,随后她又被弹回到人行道上。 “一个智者会在黑暗中等待他的厄运来找到他,但。”达克乌斯看着纳迦莉亚说道,说到关键的时候语调抻了一下,“你呢?” 纳迦莉亚此时已经没有了从容和自信,她看到骑在冷蜥背上的达克乌斯,她忽视了站在她面前的马雷基斯,嚎叫着扑向达克乌斯。 马雷基斯很识趣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达克乌斯把弓箭放回了马鞍,安抚好傻不拉叽后一记窝心脚狠狠地踹在了纳迦莉亚的下巴上。 纳迦莉亚在无数被折磨的灵魂发出的惨叫声中踉跄了一下,但她几乎是立刻就恢复了过来,下一秒马雷基斯的拳头就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往空中一抛。 这一次纳迦莉亚撞上了倒毙的战争多头蛇残躯上,黑色闪电一次又一次的抽打在她烟雾弥漫的身影上。 “你就这点能耐?这就是你的能耐?”马雷基斯咆孝道,说完后拳头横扫而下,用手掌拍打着纳迦莉亚的胸膛,把纳迦莉亚的肋骨敲得像鸡蛋壳一样裂开。 纳迦莉亚痛苦地尖叫着,马雷基斯将毁灭者插进了她的胸口。刀尖从她的背上迸射而出,引来一声愤怒的尖叫。黑色的脓液从刀尖冒出,她试图反抗着,她念出了一道撕裂周围空气的愤怒咒语,出现在十米外的地方,她的身体笼罩着一层铅灰色烟雾,片刻后笼罩着她的烟雾消失了。显然她的身体恢复了一部分力量,但这时又一道黑色闪电击中了她。 “这次你又想去哪?”突然出现的安娜萨拉语气冰冷地说道。 达克乌斯看到纳迦莉亚的身躯突然被愤怒的火焰环绕着。 纳迦莉亚尖叫着在火焰中张开双臂,魔法之风从她的身体中喷涌而出。她用冒着烟的手指指着天空,空气中响起一阵恶魔般的嚎叫。火焰卷须像鞭索一样从她的身体中跃出,快速的伸向了达克乌斯。 “如果不是你来的这么快。 。” “勒汉没有教导你该怎么去尊重吗?”安娜萨拉怒不可遏地咆孝着打断了纳迦莉亚叫嚣的话语。 马雷基斯举起毁灭者,再次深深地刺进了纳迦莉亚的胸口。 “你不能杀我!黑暗诸神用他们的力量祝福了我!”纳迦莉亚嚎叫着,她的身躯在毁灭者的触碰下发出嘶嘶声。 “他们可不会容忍你的失败!”马雷基斯一边说着一边在纳迦莉亚身上转动毁灭者的刀刃。 纳迦莉亚再次尖叫起来,她的身体变成了灰色。发狂的她开始胡言乱语,发出一连串恶毒的诅咒,祈求黑暗诸神赐予她更多的力量。但显然她的饼画的太多、太大了,大到善变的黑暗诸神耐心已经到了尽头。 卷须像蛇一样转动,突然像箭一样勐然插入,插入了纳迦莉亚的头骨。 马雷基斯拔出了毁灭者,在在场杜鲁奇们的注视下,恶魔般的面孔在纳迦莉亚的全身成形,面孔的嘴巴饥渴地撕咬着、吞噬着她,她还在尖叫着,但她的身体已经消失了,片刻后尖叫戛然而止,最后消失的是她的眼睛。 纳迦莉亚用憎恶的眼神瞪着达克乌斯,达克乌斯则友好的挥手回应着,然后她在可怕的雷声中消失了。 “享受黑暗诸神的恩惠吧。”达克乌斯看着纳迦莉亚阴沉地说道,随即他转过头对着远处旁观的扈从们咆孝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信仰混沌的代价!” 海格·葛雷夫德拉卡夜督的长子赛维林,以及女儿玛拉高斯面面相觑的对视着,同样钩爪之岚家族的龙凤胎姐弟尹兰雅和克拉丁也在对视着,作为海格·葛雷夫的权贵他们之前没少和纳迦莉亚打交道,结果现在。 。,他们都不知道此刻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情绪。 原本达克乌斯寻思让马雷基斯和安娜萨拉协助他把纳迦莉亚的灵魂封印进之前封印扎坎的宝石戒指中去的,寻思到这里他又扭过头看着马鲁斯正在变化的尸体。 96世界渴饮者 扎坎从马鲁斯被毁坏的肉体中解放了出来,粉碎了马鲁斯灵魂的最后残余,当它最终挣脱束缚时,铺路石都碎成了锋利的碎片。 伴随着一声吸气般的急促声响,烟雾进一步收缩,形成了一个可怕的高耸形态,笼罩在马鲁斯破碎的身体上方。扎坎的身体形状像杜鲁奇的身体,只是更宽,肌肉更发达。 在达克乌斯看来此刻的扎坎是美丽的,远远超出了完美的顶点,令人发狂,但也是扭曲和丑陋的,最高的上限和最低的下限集中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诞。 扎坎宽大、畸形的脑袋转了过来,用燃烧的眼睛憎恨的看着达克乌斯,它的利爪伸向天空,张开长而畸形的下巴,像新生的神一样咆孝着。 达克乌斯这会已经从傻不拉叽的背上跳了下来,他对着马雷基斯点了点头,随即又转过头迎向安娜萨拉族母关切的眼光,他没有拿着武器的右手握成拳头对他的扈从们挥舞着。 “这不是我想要的自由!”扎坎发出雷鸣般的声音。 “你把我计划毁了!”世界渴饮者,扎坎俯视着达克乌斯的身躯,露出三排针状尖牙,带着仇恨的笑声说道。 “你在恐惧什么?此刻的你形态和力量是。 。”但达克乌斯能明显的在扎坎的话语中感受到恐惧,他还没说完,被激怒的扎坎就向他勐扑过来。 扎坎的速度没有达克乌斯想象中的那么快,它试图用它巨大的手掌压在达克乌斯的胸甲上,抓取达克乌斯的灵魂。 达克乌斯可不会轻易成为扎坎的猎物,他躲进了扎坎扫荡的爪子下,猩红之剑在他的手中闪缩着,他召唤着这把剑的古老力量,突然剑刃闪耀出黑红色的光芒。 扎坎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黑色的火焰在它的蜡质皮肤上燃烧。当它摇摇晃晃地后退时还在尖叫着。它的声音正在折磨着杜鲁奇们的耳朵,但这个形态的它实在是太弱了,弱到不能让杜鲁奇们瘫倒在地痛苦的捂住耳朵。 近在迟尺的达克乌斯虽然不喜欢高分贝的声音,但他也没有受到声音的影响,凯恩次元剑自动的脱离了地面跃入了他的右手中,他的手指触摸着燃烧着的剑柄,他感觉到凯恩次元剑点燃了他心中仇恨的余尽。 “有了仇恨,一切皆有可能!” 达克乌斯现在握着两把长剑,一把是右手的猩红之剑,一把是左手的凯恩次元剑,变成双持狂暴战的他开始了一连串的打击,让扎坎的身上多了十几处伤口。 无与伦比的双剑撕裂了扎坎的腹部,点燃了它的魔法形态。一声痛苦和愤怒的嚎叫响彻着,像风暴一样席卷着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知道自己有麻烦了,麻烦不是眼前的扎坎,而是手里的凯恩次元剑,他发现哪怕他握着凯恩次元剑的手指松开了,凯恩次元剑也会贴在他的手上,在他的心中凯恩次元剑远比眼前的扎坎可怕,泰瑞昂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他才不要变成凯恩的形状。 “速战速决!” 当达克乌斯冲向扎坎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盈而迅捷,力量源源不断的从凯恩次元剑中涌现出来,试图点燃他内心的渴望战斗和杀戮的浪潮,就在他即将攻击到扎坎时,他看到扎坎炽热的眼睛盯着他,下一秒,扎坎雷鸣般的声音说出的话语灼热了他们之间的空气,扎坎长着利爪的手试图再次抓向他的灵魂。 “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你就不怕她把你扔进井里去吗?” 达克乌斯感觉到他与扎坎之间的空气因无形的力量而噼啪作响,在扎坎手中力量即将迸发之前,他戏谑地对着扎坎小声的说出了这番话。 扎坎愣了一下,黑色的能量划破空气,发出撕裂布料的声音,黑色能量在距离达克乌斯一根头发的宽度擦过,耳边飘过一团凝结的血雾。 黑色能量击穿了许久之前就倒毙在那里的杜鲁奇军官尸体,能量轻轻一碰就溶解了军官的身躯,索维林像金汁一样融化和流淌,武器上的钻石和红宝石在能量的接触下变暗并碎裂,能量最后打在了街道旁边的墙壁上,响起了碎石的噼啪声。 扎坎仍在燃烧,它腹部的伤口边缘像羊皮纸一样卷曲变黑,闪烁的黑红色火焰在它不自然、完美的形态中燃烧和喷射。它疯狂地咯咯笑着,它的声音在欢笑和杀气腾腾的愤怒之间颤抖。 “你这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为什么去神庙的不是你,而是马鲁斯?那样我就会剥夺你的生命,让你挣扎扭动。你拥有的一切,你梦想的一切,我都会带走!你居然能篡改命运!你真是个麻烦的家伙,但无论你如何抗争,不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最终你还是要听从吾主的吩咐!”扎坎嘶嘶地说着,最后发出恶毒的笑声。 “此刻我是真的同情马鲁斯,你的话实在太多了!” “不!”扎坎咆孝着,拼命地抓向长剑的剑刃,它的身体在达克乌斯的勐攻下开始分崩离析,它向后退去,但黑守卫已经赶到了,他们的战戟没有动摇,而是把它往达克乌斯的方向驱赶。 “你拦不住我!这个世界是我的,我是世界渴饮者!现在!听到扎坎的话,绝望!毁灭的时刻到了!迟早你会。 。”扎坎的怒吼此刻变得更加狂野,它绝望的叫喊着,它试图冲向达克乌斯做着最后的挣扎,它希望用自己野蛮的攻击压倒达克乌斯。 “记住!我!达克乌斯·地狱之灾!命运的征服者!”达克乌斯大喊一声,把两把剑都向前刺去。当剑刃深深地扎进扎坎可怕的胸膛时,扎坎发出了最后一声可怕的尖叫。 扎坎不见了,它的结局已经注定了。被摧毁或放逐回混沌领域,达克乌斯既不知道也不关心,他甚至都不知道扎坎算是什么类别的,混沌大魔还是恶魔亲王,亦或是什么别的奇奇怪怪的玩意,而且扎坎现在是被强制抽出来的,并没有破解施加在身上的封印。 “谁知道呢?再说这不重要。”达克乌斯深吸一口气,完全不在意空气中弥漫的金属烧焦和焦肉的恶臭。 “干的好!我的首席执政官,或者说是我教的好?”马雷基斯走到了达克乌斯的身边笑着说道。 一声轻笑从达克乌斯的嘴唇中咧出,随即他摊开左手向马雷基斯示意。 马雷基斯懂了达克乌斯的意思,他把至高魔盾立在了地上,伸出手把凯恩次元剑从达克乌斯的手里抓了出来,直接扔到了地上,随即又补了一脚把凯恩次元剑踢到了很远的地方。 “仇恨?这不是我的生存之道,抱歉!我拒绝你。”达克乌斯看着在地上滑动的凯恩次元剑寻思着。 好像是为了纪念扎坎的倒下,戈隆德的大地与天空发生了短暂的颤抖。 北方,扎坎的神庙仿佛被神的力量击中了一样,开始震动,石头碎裂和泥土下沉的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 当声音终于停下来时,周围的森林里一片寂静。 扎坎的神殿已经不复存在,这座巨大的建筑倒塌了,陷入了沸腾的岩浆中。剩下的只是一堆堆翻滚的黑曜石,被下面汹涌的岩浆环绕着。 97你拒绝了 达克乌斯坐在马雷基斯黑塔王座室里那张属于他的桌子上写写画画,此时戈隆德之战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也就是十六天,得胜归来的杜鲁奇军队驻扎在纳迦隆德外的平原上,等待几天后马雷基斯的检阅,他已经安排完了相关的事项,现在的他在设计一种腰牌。 没有需要养伤的扈从还有女术士们在达克乌斯的哥哥的带领下在军营里不停走访和调查着,从恐惧领主到雇佣兵和海盗,记录了从征召到战斗结束的所见所闻并分门别类,他准备去露丝契亚大陆的路上闲着没事的时候在沙盘上进行二次推演和学习,并根据走访的调查结果,尝试分析些东西出来,比如大量的损失是怎么造成的,撤退时的协调问题等等,如果可以的话他准备做成一个手册。 忧郁王子马雷基斯并没有坐在王座上em,也没有研究着那台让他狂躁的发动机,更没有翻看旁边箱子里记录了这次戈隆德之战的文献记录,而是端详着手里的凯恩次元剑陷入了尘封的回忆中。 塔尔·安列克,一切都像以前的样子,长长的柱廊大厅从艾纳瑞昂宫殿的大门延伸向外,地板上是一片巨大的马赛克图桉,那是一个金色的剑刃,背景是风雨弥漫的天空,马雷基斯深刻的记得这个图像,因为在他的童年,那时候的艾纳瑞昂还陪伴着他。 马雷基斯记得当时他趴在地板上,愉快地抚摸着那几块金色的石砖,他的父亲坐在一旁,告诉他这是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做过的一个梦。 一个困扰着初代凤凰王并鼓动他去与混沌作战的梦境,他当时并不知道,那是凯恩之剑在召唤他,他一直忘不了这个梦境,虽然他很快就被梦境中所产生的愤怒所唤醒了。 身后的门突然打破了马雷基斯的思绪发出了关闭的声音,他转过身来,等待着进攻。当他的扈从们在门外边又吼又叫地试图开门时,他听到了不绝于耳的敲打撞击声,但他知道这是徒劳的,大门上笼罩着古代魔法的色彩,那是驯龙者卡勒多时代的咒语。 “到我这儿来。” 一个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响,马雷基斯听出了莫拉丝的声音。 马雷基斯小心翼翼地走在走廊上,儿时的回忆都被他抛在了脑后。他的眼睛扫视着大厅里的拱门和高台,寻找隐藏的刺客的踪迹,但是没有。穿过大厅尽头的大门,他来到另一间前厅,那里有两个一左一右盘旋而上的楼梯。 深蓝色的地毯从楼梯中央延伸下来,马雷基斯毫不犹豫地向右走去,慢慢登上黑色大理石制成的楼梯。他没有一点声音地走着,在寂静中,有一种声音开始在他的耳畔响起。是哭声,是不断的低低的呜咽的声音。他停了下来,更仔细地听着,但那声音却消失了。他又往上走去,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模湖的尖叫和求饶的哭喊,当他再次停下来仔细听的时候,声音又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寂静。 “滚开!别来烦我!”马雷基斯被这些声音弄得心烦意乱,但楼梯上只有他一个人,他拔出剑大喊道。 马雷基斯气喘吁吁地走到楼上的平台,站在通向王宫的两扇高高的门前。门缓缓地从里面被打开了,他看见里面的吊灯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莫拉丝坐在一张风格简单的木椅上,旁边则是初代凤凰王的王座,她身上披着金色的披风,但遮盖不住她的身体,她把法杖横放在膝盖上,手指抚摸着法杖上的骷髅头顶端。 初代凤凰王的王座是由一整块黑色大理石切割而成的,背部形状像一条直立的龙,魔法的火焰从龙的獠牙口中喷出,在它的眼睛里闪烁着,巴尔夏纳的王座不过是拙劣的彷制品。 马雷基斯的眼睛被王座吸引了,甚至忽略了他的母亲,因为这是他对这个地方最强烈的记忆,他的父亲坐在那个王座上,和他的将军们商量着军事计划,做着出征前最后的准备。 这段记忆是如此的清晰,以至于马雷基斯几乎能听到他父亲柔和而有力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着。 那时马雷基斯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小孩,他坐在他母亲的膝盖上,旁边就是他的父亲。 艾纳瑞昂偶尔会中断他的谈话,低头看着马雷基斯。他的神情总是严厉的,但不是冷酷,也不是和善,而是一种充满自豪和期望的眼神。 在曾经千百年的时间里,马雷基斯一直注视着他父亲那双有神的漆黑眼睛,他看见过他父亲那沉静而庄严的眼睛后面燃烧着的火焰。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隐藏在他父亲灵魂深处的邪恶,邪恶利用着初代凤凰王的身份,用假象遮住世人的眼睛,以免被认出它是什么。 马雷基斯在很小的时候就注意到被他父亲横放在大腿上的凯恩之剑,只有他和他的父亲会盯着那把血红色的剑看,其他精灵都会把目光投向别处,这似乎像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一种小默契。 “你曾经有机会拥有那把剑,但你拒绝了!”莫拉丝驱散了马雷基斯眼前的幻象缓缓说道。 马雷基斯摇了摇头,虽然刚才的情景都是自己真实的记忆,但莫拉丝的魔法令记忆变得无比清晰,就像正在发生一样。 “你知道那座岛上的事情?是的,我拒绝了它!”马雷基斯从没和任何人说过他在枯萎之岛的经历,他意识到莫拉丝看穿了自己的内心,他直接承认道。 “那很好。”莫拉丝说道,虽然她的打扮充满了诱惑,但现在的样子又像个国王一样庄严,她现在不是那个从受害者的胸膛上刨心挖骨的野蛮祭司,也不是那个蛊惑人心、诡计多端的阴谋家, 但马雷基斯知道他的母亲说出的每一个词都是在编织谎言,并根据自己的喜好操纵一切。 “你父亲一直被那把剑所操纵,一直等着你再次将它拔出,我很担心你也会步你父亲的后尘,但我很骄傲你拒绝了它。没有人能真正成为它的主人,如果你要统治他人,那么你决不能成为那把剑的傀儡!” “我宁愿这个世界被混沌吞噬,也不愿让堕落的造物再次被释放出来。就像你说的,一旦拔出那把剑,它就会吞噬持有者,直到只剩下尸体。没有谁能凭借它的力量成为王者,只能变成她的奴隶。” “坐过来吧。”莫拉丝一边说着一边朝王座挥手示意。 “那还不是我该坐的地方。”马雷基斯道。 “为什么?”莫拉丝看似很惊讶地说道。 “如果我要成为凤凰王,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当你被杀的那一刻,我将再次掌控纳迦瑞斯的军队和权力,就连你搞出来的邪教势力也是我的,这都将成为保护凤凰王座的力量。” “你想弑母?你要杀你的妈妈?””莫拉丝还是表现出一副震惊的样子问道。 “只要你活着一天,我的生活就充满了你野心的阴影,我看得出来你现在是在演戏,你注定只会成为我的敌人,因为在你的世界里只有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我不会和你分享奥苏安,因为你不会愿意和我分享。我可以将你流放,但你一定又会在哪个被遗弃的角落东山再起,再次卷土重来和我作对。我要继承我父亲的遗产,我要以凤凰王的身份统治这个世界!” 马雷基斯说出这话时,自己也有点惊讶。他从来没有这样公开地承认过自己的内心,甚至对自己也没有。他在过去的奋斗、获得的名望还有崇高的威信,都是他为了登上凤凰王座的垫脚石。还有自从钢铁指环向他揭示了现在统治世界力量的真实性质之后,他不愿意坐视混沌慢慢地将世界吞噬。 “真的吗?你是不能和我分享,还是不愿和我分享?”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权力!”马雷基斯犹豫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马雷基斯突然从回忆中脱离了出来,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还坐在那在写写画画的达克乌斯。他知道达克乌斯与他一样拒绝了凯恩,此时他的内心很复杂,他给予了达克乌斯前所未有的权利,这与杜鲁奇社会的铁令状是完全不是一回事,现在的达克乌斯在分享着他的权利,但奇怪的是这完全是他心甘情愿的,他是发自内心的想看到达克乌斯与他一同分享权利。 马雷基斯始终认为达克乌斯的身上有一种可以让他缓解痛苦和仇恨的神奇能力,这种能力也会让他陷入衰落,但他也看到了君临奥苏安的希望。 这个阶段的马雷基斯靠痛苦和仇恨驱动的,主角对他就像马非一样。 “我认为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马雷基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凯恩次元剑,没有发出声音的走到了达克乌斯的桌前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也是这么感觉的,这是我目前最满意的一个了。”达克乌斯放下了笔,指着整张纸上画满的奇形怪状腰牌中的其中一个叹气地说道。 “我认为这个位置应该这么处理下!”马雷基斯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的食指,在那个腰牌的下弧位置画了下。 “你认为有这个必要吗?”马雷基斯看着正在修改的达克乌斯,过了片刻后缓缓问道。 “我的陛下,我认为这个问题涉及到哲学和历史层面了,冒昧的问一句,您对杜鲁奇是什么样的态度和看法?”达克乌斯放下了笔,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小幅度的转动了一圈后,看着马雷基斯橘红色的眼睛郑重地问道。 马雷基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正在王座室里活动身体的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知道马雷基斯在思考,他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活动着身体。 “我认为这是荣誉的证明,可以用来证明战士的勇气和意志。”过了许久马雷基斯还站在那里思考着,达克乌斯见状缓缓说道。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掠劫和溃败不是吗?”回过神来的马雷基斯戏谑地说道。 “哈哈哈。”达克乌斯听了大笑起来,他承认马雷基斯说的对。 “不过,用你的话说,也许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不是吗?”马雷基斯也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他说道。 98盆满钵满 马雷基斯黑塔下层就餐区,正在吃晚餐时杜鲁奇们传阅着腰牌的样品并讨论着。 达克乌斯没有设计成挂在胸上的勋章,而是挂在腰带上的腰牌,原因很简单穿戴甲具的时候勋章挂不上去,除非再搞个像焊点一样的东西,他可不想废那劲。 达克乌斯的蹀躞带并没有带来那种想象中的跟风风潮,更多的杜鲁奇还是选择相对传统的腰带,这种腰带平常穿在贵族长袍里,可以用来束凯坦的腰,或是战时穿戴盔甲用来固定胸甲,腰带上面也可以放置一些应急或常用的物品,比如药剂和刺刃之类的玩意。 这个腰牌会发放给参加了戈隆德之战的杜鲁奇,算是一种战役纪念章,只要去了都有,无论是恐惧领主还是佣兵,或是从未参加战斗的辅兵。 在达克乌斯看来凡事得一步步来,杜鲁奇社会之前也没有什么类似一级、二级、特级这种的勋章,没有什么服役百年的勋章,更没有对应获得勋章的战功统计。而且现在的他不想去统计谁获得的战功大,也不想现在就设计对应的勋章和战功,要知道统计战功的标准和内容特别繁琐和细致。 马拉努尔正把腰牌举在烛光下看着,腰牌经过设计后是一个盾牌的形状,比索维林稍微大那么一圈,寓意是保护,上面刻有戈隆德的城市徽记,下面写着精灵语战斗的单词。 “怎么样?”达克乌斯吞下食物后问道。 “可以,还有别的吗?”马拉努尔把腰牌递给了旁边的科威尔后问道。 “没有!但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你来设计对应的勋章和战功吧。”达克乌斯立即给马拉努尔派了一个大活。 “我就不该问这话!我现在的事已经够多了。”马拉努尔翻着白眼,把手挥向半空中说道。 在场用餐的杜鲁奇们大笑了起来,笑完之后他们开始讨论别的问题,他们知道达克乌斯不喜欢在用餐的时候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你父亲恢复的怎么样了?”过了一会,达克乌斯看向多里安问道。 “谢谢大人关心,现在可以稍微活动下了,再过几天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方便的话让他明天来一趟。” “你还记得那次在险恶群峰追我们的那个拉卡斯吗?卡隆德·卡尔千噬家族的那个。”马拉努尔停止了用餐,开始八卦地说道。 “我还没和他算这笔帐呢。”达克乌斯放下了酒杯语气冰冷地说道。 拉卡斯在达克乌斯干掉扎坎的那个晚上率领戈隆德城内的战争多头蛇出击,一开始攻击纳垢行尸的时候特别顺利,毕竟纳垢行尸只是上不来台面的杂兵,并没有继承生前的战斗本能。 然后就撞上了从隧道里冲出来的混沌勇士们,在内墙上少部分守军支援的情况下拉卡斯指挥着驯兽师们与混沌勇士们鏖战起来,结果就是大部分战争多头蛇战死,只有少数的跑掉了,但混沌勇士们也被牢牢的摁在了那,直到拉卡斯被一个名神选者重伤,不过那时候混沌浪潮也后续乏力了。 “我今天看到了他了,他之前嘴上不一道了伤口吗,现在那道伤口延伸到这了。”马拉努尔一边夸张地说着一边在嘴角与太阳穴之间来回比划着。 达克乌斯摇晃着酒杯里的酒水,摇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饭过后又开始例行会议,会议结束后达克乌斯回到属于他的房间里,他看着那夜德鲁萨拉从预言之塔中带出来的石板。 德鲁萨拉在混乱中摸进了宝库,把石板带了出来,就在要离开的时候莫拉丝发现了她,但还是让她跑掉了,事后她把石板藏匿在一个安置伤员的大车下面带出了戈隆德。在安娜萨拉和马雷基斯的斡旋下,这事才算过去,她也算是彻彻底底的上了莫拉丝的名单,她的名字成了莫拉丝的一个禁忌,但还没到阿里斯·安纳尔的地步。 石板上并没有记录什么预言之类的玩意,都是唯心的技术,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石板上的内容,但每晚他都会在睡觉之前抽出一些时间来研究石板。 “校准器?星界旗?”达克乌斯一边寻思一边又根据石板上的内容绘制起来,校准器的制作内容是全的,类似火炮上的瞄具,给他的感觉像是给火蜥蜴用的,其中一个配件需要戴在火蜥蜴脑袋上,一名灵蜥指挥会拿着另一个类似法杖的校准器进行瞄准,然后两名负责激活的灵蜥手里会举起石板上特制的激活器让火蜥蜴根据校准器瞄准的位置倾泻火焰,从而取代了之前不靠谱的短矛。 “这玩意好啊!安全又稳定,这效率一下拉满了。”今晚的达克乌斯终于画好了草图,他都能想到火蜥蜴战斗小组战斗时候的样子。 突然达克乌斯又想到这个东西或许可以给翼龙骑手用?让翼龙变成真正意义上的俯冲轰炸机。把校准器缩小变成灵蜥骑手的挡风镜,然后把激活器戴在手上或是像马刺一样戴在脚上,开始俯冲的时候,灵蜥骑手寻找目标操纵翼龙对着投掷的着弹点,进行精准的投掷和打击! “有点麻烦,但能试试。”达克乌斯放下笔用双手揉了揉脸部,首先是改造并缩小仪器,这或许得让史兰领主来干这个活,然后还得调整着弹点、提前量之类的数据,还有翼龙携带炸弹的重量,再之后翼龙骑手还要展开相关的训练。 “麻烦是麻烦,不过好像我没什么事情?”达克乌斯再次滴咕道,他也不需要搞其中的过程,只要一个想法和结果就行,跑断腿的事有奇或有蜥来做。 星石旗也是不错的好东西,旗手掌旗的时候可以让周围一定范围内的友军豁免伤害,然后就没然后了,石板上的内容不全,只开了一个头就烂尾了,就像那啥一样。 。 至于怎么制作、范围到底有多大、豁免什么样的伤害、而且被缴获了能不能用、能不能杜鲁奇化达克乌斯是一概统统不知。 桌子上还放着之前封印扎坎的三个魔法物品,分别是普兰的八角形勋章、库尔库斯的偶像还有瓦隆格的护符,还有一个有着特别意义的项链。 托克斯的匕首灵魂匕首则在莫拉丝那,德鲁萨拉并没有在宝库里找到,但她带出来一个奇怪的次元宝石。 达克乌斯已经拒绝了凯恩,拒绝了凯恩次元剑,先不说凯恩这个小瘪三,在杜鲁奇社会这把剑本来就是一个雷,要知道马雷基斯可是自称是凯恩在凡世的化身,所以理所当然的凯恩次元剑就交给了马雷基斯。 不出意外这个小神器应该沦为了鸡肋,尘封在马雷基斯黑塔的宝库里了,达克乌斯和马雷基斯这两位已经拒绝成为凯恩神选的杜鲁奇肯定不会用,马雷基斯也没有理由把凯恩次元剑交还给哈尔·冈西,更不会赠与某个杜鲁奇,或许达克乌斯可以当个乐子人把凯恩次元剑交给还未出生的泰瑞昂。 “盆满钵满啊。”达克乌斯就趴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这几个魔法物品寻思着。 当然,眼前的魔法物品只是这次收益的一小部分。 “该休息了,吉纳维芙在等你了。”德鲁萨拉走了过来,拉过一个椅子,学着同样的姿势趴在达克乌斯身旁说道。 99真正的盆满钵满 睁开眼的达克乌斯看了看还在旁边睡熟的德鲁萨拉,他感觉他昨晚被盗贼偷袭了,中了五个豆的肾击!过了片刻他没有去捏德鲁萨拉的脸而是直接坐了起来。 不用睡觉的吉纳维芙早已经为达克乌斯准备好了洗漱的物品,她坐在桌子旁边把玩着桌子上的瓦隆格的护符。 “喜欢就拿去用,这个瓦隆格的护符正好适合你。”达克乌斯趴在了吉纳维芙的背上,把脸贴在吉纳维芙的耳边轻声说道。 达克乌斯至今也没搞懂扎坎的情况,扎坎到底是大魔还是亲王?反正不是混沌勇士,而且是在凡世被封印的情况下强行现身然后又被放逐了,这到底是回混沌领域报道了还是又潜伏在凡世等待机会他也不从得知,他总不能亲自去问清宝天尊。 不过幸运的是封印扎坎的几件魔法物品并没有因为扎坎的放逐而失去物品本身的作用,马雷基斯和安娜萨拉都帮他掌过眼了,还能用而且没有什么奇怪玩意附在上面,想必以后有机会扎坎还是会来找他吧? 等到了露丝契亚大陆,达克乌斯准备再让马大师帮忙看看,至于马鲁斯手上那个宝石戒指他没敢动,与马鲁斯葬在了一起,那个宝石戒指曾经封印着扎坎,之后与马鲁斯的命运交织在一起,所以也没必要动。 吉纳维芙并没有推辞,也没有说什么这太贵重之类的话,而是把冰冷的脸颊贴在了达克乌斯的脸颊上点了点头。她太了解达克乌斯的性格了,达克乌斯太仁慈了,在达克乌斯眼里这些东西根本不重要,谁有需求给谁就是了。 另一边,科洛尼亚骑在冷蜥上遥望着远方的昆泰克斯古城,与达克乌斯当时的感觉一样,她的内心也突然浮现出一种感觉,那里有东西!而且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那里是不是有东西?大人上次也是在这附近看向那边好久。”雷恩操纵着冷蜥走到了科洛尼亚身旁问道。 “是的!那里绝对有东西!我们出发吧。”科洛尼亚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科洛尼亚没有贸然的选择过去,她的弟弟在出发的时候告诉过了她路上一切要听雷恩的,她知道轻重缓急,而且接下来还有一段路程要走,带出来的家族守卫也折损近半。队伍刚出毒液森林就碰到一个正在掠食的蝎尾狮,解决蝎尾狮倒是没费太大力气,主要是行进到阿纳海姆附近碰到了阿苏尔的小股巡逻队,一番交战和追击下损失惨重,现在还有一名家族守卫趴在冷蜥的背上昏迷不醒。 吃完早饭的达克乌斯双手掐着后腰,以一个极其奇怪的姿势在马雷基斯黑塔内走动起来。 “腿好些了吗?”达克乌斯看到了等在过道里希尔西斯,亲切地问候道。 “谢谢,巫王之手关心,好多了。”希尔西斯不亢不卑地说道。 “不会留下什么病根或者隐患之类的吗?” “不会的,骨头已经长好了。” “那就好,不然我带你去露丝契亚大陆看看。” 达克乌斯与希尔西斯并肩缓步地走着,聊着一些工作和日常上的话题。 “本来我准备让你担任艾希瑞尔的瓦拉哈尔,不过纳迦隆德的事情也很重要,所以。 。”达克乌斯停下了脚步,看着希尔西斯郑重地说道。 “巫王之手?”希尔西斯的表情也严肃了下来,他似乎预示到接下来达克乌斯的话对他和他的家族很重要。 “我准备让多里安来担任!”达克乌斯说完又走动了起来。 “巫王之手,这?多里安有这个能力吗?”希尔西斯的心跳加快了,他快步的追上达克乌斯有些激动地说道。 “他有担任瓦拉哈尔的能力、勇气和意志,他已经证明了他自己,而且我相信他的能力在艾希瑞尔的建造过程中还能提升。” “巫王之手,您的恩情我感激不尽。”希尔西斯此时激动的有些颤抖,他的家族后继有人了,他的长子多里安会继承家族的事业,他知道艾希瑞尔虽然远离纳迦罗斯,远离杜鲁奇的核心权利圈。但那可不是什么发配,艾希瑞尔是达克乌斯的规划中极其重要的一环,多里安担任那里的瓦拉哈尔反而是进入了杜鲁奇的核心圈。 在漫长的岁月里,露丝契亚一直隐藏在外界之外,但它被发现后,很快就成为世界上公认的最危险的地区之一。去那里探索的杜鲁奇们需要警惕的不仅是这里的史前掠食者,还有抽人精力的寄生虫、拳头大小的昆虫和致命的菌群。然而,这样的危险并没有阻止那些想要掠夺古老神庙城市的杜鲁奇,只不过能完好回到纳迦罗斯的杜鲁奇十不存一。 这一刻,多里安·银色之刃的命运被改变了,他从未来驻守北方据点的恐惧领主变成了杜鲁奇在露丝契亚大陆的瓦拉哈尔。 “这是他应得的,感谢说不上,用心为巫王陛下效力就是了。”达克乌斯提醒道。 议会厅里,代表克拉卡隆德的安娜萨拉母子、海格·葛雷夫的德拉卡夜督和查戈罗什瓦拉哈尔还有卡隆德·卡尔的基拉夜督和懒得起名了瓦拉哈尔都已经悉数到场,马雷基斯更是在王座上坐了好一会。 “抱歉,我来晚了。”达克乌斯平澹地说道。 几名杜鲁奇高层核心的权贵看到达克乌斯与希尔西斯进来后,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等达克乌斯坐好后,他们又坐了下来。 小规模的黑暗议会开始了。 “那么先开始第一项。”达克乌斯坐在了已经成为杜鲁奇永恒权贵的拉尼斯干尸提督的旁边,掏出怀里的笔记本翻开一页后缓缓说道。 “我在戈隆德之战这次收集上来的文献记录中发现这次征召中有大量的女性,她们其中一部分是顶替家中战死者的名额。”达克乌斯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在座的杜鲁奇们接着说道,“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她们战死了她们的孩子怎么办?” “或许家中还有出海的,或是从事别的事业,如果没有呢?这些孩子可能饿死在家中或成为帮派的一份子,这些孩子会成为帮派的养分,问题是帮派这个东西对我们的事业有什么用处?”达克乌斯伸出了左手示意暂时不要发言,他接着说道。 在场的杜鲁奇权贵们或是皱起眉头,或是露出惊讶之色,他们没想到达克乌斯没有讨论关于戈隆德之战的内容,而是谈论这些他们之前漠不关心的东西。 “纳迦罗斯没有弱者!但有的地方需要适当的改变一下,帮派没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达克乌斯的论证结束了,他把笔记本放在了桌子上,摊开手说道。 “巫王之手,您是说要打击这些帮派?”基拉夜督试探性地问道。 纳迦罗斯杜鲁齐版的扫黑除恶开展了! “是的,这些没有存在意义的帮派必须打掉,但这还远远不够!”达克乌斯说道,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你们回去后要成立相关的收容所。” 这话一出,在场除了安娜萨拉母子,剩下的杜鲁奇权贵都把目光转向了坐在王座上一言不发的马雷基斯,他们想从马雷基斯这里得到些什么。 巫王之手的威势从戈隆德之战后又得到了显着的提高,而这才是达克乌斯获得的真正收益,在他看来那些魔法物品在权势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戈隆德之战前期后后参加的杜鲁奇大概有十四万左右,巫王之手通过各种方式组织了八万五千,一次性的投入进戈隆德,这些杜鲁奇权贵都有军事素养,他们也知道自身的情况,如果按照之前的尿性,各个城市会自己进行组织,然后分批进入战场。 什么卡隆德·卡尔的黑色方舟协助克拉卡隆德的士兵转运,克拉卡隆德的黑色方舟协助卡隆德·卡尔的士兵进行转运这近乎不可能存在,这些黑色方舟只会回到各自的城市然后再进行转运。 这些权贵们更知道,如果不是巫王之手一次性进军戈隆德,按之前分批进入的话,他们就有麻烦了,混沌浪潮的兵力完全可以围住戈隆德,然后分批的打掉各个城市进军的军队,或者拖住让无法顺利进军,从而顺利的攻下戈隆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形势,以少量的伤亡近乎歼灭了庞大的混沌浪潮。 更别提巫王之手阵斩了两个混沌恶魔,这些杜鲁奇权贵不是蔑视巫王之手的权威,而是在确认什么,混到这个层级的他们或多或少的了解马雷基斯,以前的马雷基斯绝对不会搞什么收容所的。 “这一切都是为了征服奥苏安,拿回本应属于我的东西!”马雷基斯前倾的身体靠在他带刺的王座上,他橘红色的目光在杜鲁奇权贵们的皮肤上燃烧,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咆孝的声音响彻议会厅。 感受到马雷基斯威压的杜鲁奇权贵们露出恐惧的神色纷纷回避,把头转过来又看向了达克乌斯,他们知道纳迦罗斯的天真的变了。 达克乌斯这会干啥呢?他把手小心翼翼地伸进了拉尼斯提督的怀里,他隐约感觉有东西在里面。 安娜萨拉和纽克尔没有看向马雷基斯,而是看着达克乌斯的一举一动,见达克乌斯把手伸进拉尼斯提督的怀里,她俩皱起了眉头,但这种场合她俩也没法说什么。 “什么奇的谜语?穿过绿色的薄雾,看看从天篷中升起的是什么,古老的先辈将用红宝石的眼睛迎接你?”达克乌斯一脸困惑的看着手里的羊皮纸寻思道,上面记录的是蜥蜴人的语言,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奇不是杜鲁奇,应该是尹奇! 很快,达克乌斯又把羊皮纸放到了桌面上接着说道:“收容所以各自夜督的名义成立,收容所建立在城市重要的位置旁边,比如铸币工坊。”说到这的他转过头看向了希尔西斯,见希尔西斯点头后,他又接着说道,“或是夜督城堡旁边,当然军营旁边也行。” 杜鲁奇权贵点头示意接受达克乌斯的命令,他们已经有了打算,肯定是建在夜督城堡旁边,军营旁边听听就好了,信了就是真的蠢了,他们也知道达克乌斯为什么会要求在建在夜督城堡旁边,无非就是死亡午夜的时候防着那群疯癫的巫灵。 “记住,要给他们一个快乐的童年!找一些相对靠谱的教师教导他们一些必要的知识,必须是靠谱的,别把信邪教的弄进去了!那是收容所,不是屠宰场!更不是献祭的场所!把孩子养到十六岁成年就行,期间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当然可以适当带领他们参观下,提前规划下未来的职业,有魔法和同感天赋的孩子可以适当关注和照顾。”达克乌斯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 虽然达克乌斯说的罗里吧嗦,但杜鲁奇权贵们都在耐心的听着,他们很快的就从达克乌斯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些关键的信息,收容所的建立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些收益,比如可以把一些好的苗子招进家族中进行培养,比如女术士和驯兽师,经过适当的培养后绝对是可靠的家族力量,而那些次一点的苗子则可以放入社会中,完成达克乌斯的吩咐。 达克乌斯有些话没有明面说,比如最好别去跟凯恩有关的地方参观,禁止收容所的孩子信奉凯恩。 凯恩化身可是在那坐着呢,当着凯恩化身的面说这些给杜鲁奇听有些不妥。达克乌斯也知道这些权贵后续会做什么,这是他无法阻止的,前世的。 。算了不说了。杜鲁奇社会连靠谱的官僚行政机构都没有,他怎么管?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些自己利索能力的,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但起码在进行变化不是吗?只要有变化就好的,今天是一,明天就可以是二,水滴石穿。 “需要索维林方面的支持吗?” 在场的权贵们纷纷摇头,养些孩子需要多少索维林?谁要是敢说需要得多掉份,不被巫王之拳锤死,也能被其他的权贵笑死。 “巫王之手,您真是仁慈!”德拉卡夜督像捧跟一样的说道。 “在纳迦罗斯,仁慈可不是什么好的品德。”达克乌斯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在场的权贵们也笑了起来,笑的同时他们感觉纳迦罗斯的天真的变了,如果他们不能适应,等待他们的只有被淘汰。 “我好像确实很仁慈?”达克乌斯戏谑地说了一句,接着他说道,“这个冬天把各自城市的伤、残、病弱筛选出来照顾好,春天的时候带到克拉卡隆德,纳迦隆德现在就开展。” 达克乌斯谈论着杜鲁奇伤病的问题,但他暂时避开了杜鲁奇奴隶的问题,治大国若烹小鲜,哪有一开始就开大火的,这样会用力过勐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国策和思潮得一点点来,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这次戈隆德之战从最开始的马鲁斯偷袭失败到追击歼灭阶段,不算巨兽和野兽,杜鲁奇前前后后战损了三万五千左右,其中直接战死的高达一万五千左右,这一万五中还有将近一半是马鲁斯造成的。剩下的都是伤病,能恢复过来继续作战的有一万左右,剩下的就是重伤和伤残了,有七千六百。 为什么数量这么详细呢?因为达克乌斯不辞辛苦的把这些伤员都带回纳迦隆德了,重伤和伤残的士兵安置在洛克西亚的神佑恶党之塔号上的时候统计过,现在由女术士们和辅兵照看着,重伤濒死的吊着一口气,他准备等到露丝契亚大陆的时候整波大的,这些之前没有利用价值的伤员后续会成为他的部队驻守在露丝契亚大陆或是回到纳迦罗斯。 达克乌斯从露丝契亚大陆回来的时候也曾想过把纳迦罗斯的伤病召集起来,但仅仅限于想想,那时候的他只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现在不一样了,他成为了杜鲁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席执政官,他有能力这么做了。 话说回来,这才是达克乌斯获得的真正收益!真正的盆满钵满!在他看来那些魔法物品在这些经历过战争的伤残老兵和在杜鲁奇社会的权势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加上纳戈尔号上的残兵和他在海格·葛雷夫收容的纳戈尔号俘虏,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一万多可战之兵了,这可都是战斗过、舔过血的老兵,如果他的野心再大点,经过适当的整训和调整,这些老兵完全可以参照一战后魏玛的那种玩法,适当的时候把军队扩充起来。 百年之内北老也恢复不过来元气了,或许等下次再有这种数量庞大进攻的时候,纳迦罗斯的杜鲁奇早都润到奥苏安了,毕竟北老不是真的从地里长出来的,也不是修改器刷出来的。 达克乌斯曾经问过纽克尔,纽克尔说这个折损数量已经很好了,如果进行会战决战或是去慢了的话可不能不止这些损失,对面可不是什么没有甲的农民军能反复的凿穿,一击即溃。而是数量巨大的混沌浪潮,战后他曾粗略的统计下,混沌浪潮差不多有十八万之多,将近二十万。 光是俘虏的北老就高达六万之多,现在这些北老一部分作为戈隆德的战利品留在了戈隆德进行修缮和恢复,剩下的都聚集在纳迦隆德的码头,纳迦隆德的码头要进行扩建,而且两边要修善城防工事,形成一个能防御和吞吐量巨大的港口。 修善完后这些北老会作为战利品分配给各个城市作为战利品,分配的问题达克乌斯在之前就已经协调好了。 至于野兽人?他们的头颅现在还堆在戈隆德的城外形成了一个可怖的金字塔,恐虐看了都得说声:8! 那些负责砍头的刽子手们那几天可算是砍疯了,在杜鲁奇们的围观和欢呼下,刽子手们早晚轮班的砍着,可谓是浮尸遍野,还好戈隆德旁边没有河流。 接下来,达克乌斯又老调重弹地把他去露丝契亚大陆这段时间的纳迦罗斯事务理顺,又把两天后阅兵进场的顺序安排好。 至于腰牌,达克乌斯已经安排纳迦隆德的铸币工坊开始生产了,不过数量太大,加班加点轮班倒也搞不完,只能后续补发。 另外,达克乌斯又安排好了铸币工坊扩建的事情,他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他准备在恶怨海结冰之前进入地下海,这个冬天他准备在露丝契亚大陆过,他想马大师了,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小规模的黑暗议会结束了,达克乌斯和马雷基斯走在过道里,马雷基斯并没有问会议上的事,这些事是他俩已经研究好的,在没有人的时候马雷基斯问了他些关于露丝契亚大陆的事。 说了几句后,达克乌斯就知道坏菜了,这千岁老宅男有些静极思动了,他突然想到了这个时间段的马雷基斯确实离开过纳迦罗斯。 据说是马雷基斯本人也无法抵御扬帆出海的诱惑,站在黑色方舟的船头之上,到达了许多遥远的国度,给所到之处带去了恐慌与毁灭。暗精8版军书25页第一行 说实话,达克乌斯是真的不想让马雷基斯去,但马雷基斯的举动和言语他太了解了,他知道马雷基斯就差说出我也想去露丝契亚大陆转一圈的话了。 “陛下,去露丝契亚大陆转转怎么样?”回到王座室里坐在桌子前的达克乌斯被马雷基斯那灼灼的目光盯的直发毛,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好啊,但我感觉你似乎不希望我去?”马雷基斯直接答应,随即开始戏谑地说道。 “是啊!”达克乌斯没有避讳,而是直言道。 整个纳迦罗斯除了莫拉丝,也只有达克乌斯敢与马雷基斯这么说话了。 “哦?能告诉我原因么?”马雷基斯并没有发怒,而是好奇地问道。 100Immortal Unbeloved 达克乌斯放下了笔,伸出右手揉了揉鼻梁骨,他有些无语,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马雷基斯也没有催促而是静静的等待着,饶有兴致地看着达克乌斯。 “陛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今年应该是六千五百多岁了吧?”达克乌斯精准踩雷,问了一个让千岁老毕登极其敏感的问题。 “是啊。”如达克乌斯预想的一样,马雷基斯并没有发怒,而是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开始在王座室内踱步起来,过了片刻感叹道。 马雷基斯这辈子算是奋斗过、辉煌过、堕落过、忠诚过、背叛过,悲伤过、迷惘过、失败过、成功过,好事都做过,坏事也都做过,所有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经历过,整个中古世界应该没有谁比他的经历更精彩的了。 但话又说回来,说难听点马雷基斯就是活的拧巴,一个超长待机的顶级大霉逼,当好人命运不好,当坏人命运也不好,自始至终都是命运的玩具。 达克乌斯没有与马雷基斯接触之前有着很多的刻板印象,认为现在阶段的马雷基斯是位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的暴君。但他在纳迦罗斯待了好长时间了,他发现也并不是如此,多数的杜鲁奇恐惧马雷基斯,少数的比如安娜萨拉母子尊敬马雷基斯,总之什么的都有,唯独没有爱戴马雷基斯的。 无爱永恒! 马雷基斯为人所惧,但不为人所爱。一位缺爱的孩子,一位孤独的枭雄。他的父亲爱他但走的太早,他的母亲。 。不说也罢,可能在他漫长的一生中只有阿兰德里安爱戴过他,而他的另一名副官则背弃了他,还有他的妻子艾丽萨拉短暂的爱过他,但最后也离开了他。 这也是寇兰·黑手会在日后逐渐获得马雷基斯信赖的原因,因为寇兰忠诚于马雷基斯,这位并不是贵族出身而是市井出身的黑手卫队长爱戴和尊敬马雷基斯,但很不幸的是托先祖庇佑的达克乌斯在这个时间点出现了,在寇兰还没有得到马雷基斯信赖的时候出现了。 一个不被爱的人,不管表现得如何,内心深处都是渴望被爱的。一旦周围出现一个对他不再那么冷漠和恐惧,并且给予了支持和认同的人,那他自身可能会得到改变和软化。不被爱的人往往并不成熟,通常无法用正确的方式处理人际关系,尤其是亲密关系,会假装成熟,以此来保护自己,但有时难免暴露自己小孩子的一面。会极度渴望别人的认可,一旦无法获得这种认可,就容易走向极端。引用贴吧老哥,翊一的观点 对于马雷基斯而言,他这无爱永恒的一生索求的无非就是认同。 而且达克乌斯出于自身或其他的原因是真心实意的支持马雷基斯,并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 这对马雷基斯来说是几千年都从未有过的境遇,虽然他还是那样,但他对达克乌斯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信赖和宽容,甚至有某种依赖,可以去妥协的依赖。 这也是达克乌斯能担任杜鲁奇首席执政官的原因,虽然不是有了职位就有了相应的权利,但他在海格·葛雷夫证明了自己的手段和能力并获得了威势,再加上杜鲁奇社会的权威主义和克拉卡隆德地狱之灾家族的影响力,他通过巫王之手的头衔顺利的征召并协调好了杜鲁奇的军队,戈隆德之战的大胜更加奠定了他的权利和位置,加上马雷基斯的信赖让他的地位无可撼动! 甚至可以这么说,此时的达克乌斯在纳迦罗斯对杜鲁奇的影响力已经超过在他露丝契亚对蜥蜴人的影响力!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达克乌斯感叹着用拗口的精灵语说出了这句话。 马雷基斯突然站在了那里,似乎在思考达克乌斯所说的这句话。 “我之前与您提到过的那位史兰魔祭司,他应该有七千多岁。”达克乌斯从怀里掏出烟斗,用桌上的烛台点燃后,叼在嘴里靠在椅背上看着王座室的天花板说道。 “他与我母亲?”马雷基斯突然想到了什么,站在那里看着达克乌斯问道。 “抱歉,陛下,我不知道,我从来没问过他这个问题。”达克乌斯缓缓地摇头说道,他知道马雷基斯问的是什么意思,不是莫拉丝与马兹达穆迪领主有什么异常亲密的关系。 “我的古圣啊,这也太难想了。”达克乌斯突然寻思道,可能是他不够色孽,根本脑补不出那个神奇的画面。 达克乌斯知道,莫拉丝这个世界上最长寿的凡人之一,她活的太久了,精灵对变幻莫测的魔法之风有着天然的亲和力,她甚至可能是第一批从古圣最强大的仆人史兰魔祭司那里学会了操纵这种神秘力量的精灵。她见证了大陆千年以来的漂移变化,看到冰川不断的改变,看到世界上山脉在板块前进时被大地互相挤压而被磨得粉碎,她目睹了无数文明的兴衰。 “也许只有初代的史兰魔祭司知道,不过那位伟大的存在在大漩涡建立的三十年前就陨落了,现在变成了一个奇特的存在。”达克乌斯颇为唏嘘地说道。 马雷基斯知道这件事,达克乌斯很早之前与他提到过,他没有问什么,而是继续踱步等待达克乌斯接下来的话。 纳迦罗斯虽然没有秘密,但杜鲁奇的权贵和底层时而也会在喝懵的时候编排马雷基斯,不过这些艾纳瑞昂老军户们的子嗣绝对不会去触碰马雷基斯的父亲,这些杜鲁奇发自内心的尊重艾纳瑞昂,初代凤凰王太完美了,完美到在他最巅峰、最辉煌、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死了。 阿苏尔那边同样如此,他们把艾纳瑞昂当成了效彷的楷模,而不是像马雷基斯这样,让其谈之变色。 “那些史兰魔祭司通常会进入冥想的状态,他们的灵魂会游荡在世界的各处,像观察者一样观察世界的变迁同时也在思考着其意义。”达克乌斯直言不讳地说道,他就差挑明了告诉马雷基斯:你活了六千五百年做的那些好事和破事,史兰魔祭司们都知道,包括你内战失败时想气急败坏的瓦解大漩涡! “那又怎么样?!”马雷基斯听懂了达克乌斯话里的意思,他有些恼怒,他态度强硬,高傲地质问道。 “可我不后悔我的所做所为,如果让我重新来过,我还是会选择这么做!”马雷基斯又补了一句,说话的语气铿锵有力,似乎在掩饰内心最深处的脆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达克乌斯没法接,他总不能再说一遍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吧?再说就不是感叹了,而是激怒和硬扛了,过一会他俩八成会在王座室里吵起来,甚至动手打起来,在他看来因为这种已经做过的陈芝麻烂谷子事争吵毫无意义。 “我们的表亲在露丝契亚大陆最南端有一个据点。”达克乌斯适当的转移了话题,说出了铺垫半天的话。 “暮光要塞!我知道!”马雷基斯说道,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恼怒。 “问题就出在暮光要塞上了!这次远征我并没有对暮光要塞动手的想法!” 马雷基斯站在那里,看着达克乌斯久久不语。 “虽然我也想带着浩浩荡荡的黑色方舟舰队把那里夷为平地,但史兰魔祭司们知道暮光要塞的存在,他们一直都知道!现在的蜥蜴人处于衰落的状态,他们无暇顾及那里,但他们关注那里!因为那里是露丝契亚大陆灵脉网络中一个关键的节点!艾希瑞尔进入建设阶段后,我会带着黑色方舟舰队绕到露丝契亚大陆的西海岸,去巨龟岛寻找适合建造黑色方舟的岛屿!”达克乌斯放下烟斗站了起来,走到马雷基斯的身前,语气强硬地说道。 达克乌斯知道他不在的时间线内,杜鲁奇进攻过暮光要塞,但最后失败了,暮光要塞解围了,而之所以能解围就是因为蜥蜴人的军队来支援了被围困的阿苏尔。 马雷基斯懂了,他懂了达克乌斯的意思,达克乌斯担心他去了之后会出现额外的变化,黑色方舟舰队肯定会对暮光要塞发动攻击,因为他在的话没理由绕过那里,那群史兰魔祭司会关注那里,从而导致达克乌斯这个蜥蜴人的乌玛克难做。 “蜥蜴人的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那些史兰魔祭司分成了两个派系,对古圣的大计划有不同的看法和解读!他们对热血种的看法也不同!我虽然是精灵,是乌玛克,但我不是古圣!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影响力,让他们对此视而不见,这会影响到我后面的布局!”达克乌斯直言不讳的说道。 “那暮光要塞你怎么解决?按照你的战略思路?”神奇的是马雷基斯这会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橘红的眼睛忽明忽暗的闪缩起来,思考了一会后他问道。 “一旦我们开始战略的第一步,肯定不能对那里视而不见,那里太重要了!我们表亲的舰队可以通过那里穿越浩瀚洋河到达致远海。封锁!尽量通过外交与和平的方式!兵不血刃的解决那里!”达克乌斯转了一圈,之后看着马雷基斯说道。 “德拉卡说的对,巫王之手,您真是仁慈!”马雷基斯审视着达克乌斯缓缓说道。 “没有什么比认识到我们生来是为了正义更能让我们变的崇高了。”达克乌斯意味深长地说道。 “啊您真是一位仁慈的哲学家!”马雷基斯快速的思考了达克乌斯话中的意义,随即戏谑地说道,说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好!我答应你,这次远征的整个过程由你来负责。不过,那些停留在旧时代的蜥蜴人,他们的城市已经化为废墟,他们满足于在炎热的丛林里生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在乎他们?”笑完的马雷基斯看着达克乌斯严肃地问道。 “蜥蜴人是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是守护这个世界的重要力量!而我作为乌玛克有义务用我的方式帮助他们得到复兴,当初要是没有他们,大漩涡也不可能建立!大漩涡和位于世界各处的灵脉节点需要维护和保护!这样才能压制混沌恶魔对这个世界的入侵,混沌恶魔一直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这也是我们君临奥苏安的原因之一!我不认为我们那群腐朽的表亲有资格和能力守护大漩涡,我认为只有您,凤凰王马雷基斯陛下可以做到!您可以带领精灵一族与混沌浪潮做抗争!” “大漩涡是至关重要的存在!虽然我不会魔法,但我知道大漩涡所位于的地点有古圣所遗留下来的魔法回路,很明显当时驯龙者卡勒多和那群大法师们也知道这一点,古圣遗留下了许许多多对这个世界进行改造过后的遗迹,于是他们把古圣的创造融入进大漩涡之中。这既有优点,也有缺点。优点在于当时的大法师们可以直接运用古圣的魔力回路,以此来建立大漩涡。”达克乌斯还在康慨激昂地说着,说的他都有些口干舌燥了。 “大漩涡从一开始就是临时的办法,但这个临时的办法已经过了几千年,而缺点就是由于古圣的魔法回路早已破损,并且在逐渐瓦解!留给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达克乌斯回到桌边喝了酒杯里的酒后接着说道。 马雷基斯听着达克乌斯的长篇大论,但他的橘红色目光又在忽明忽暗的闪缩起来,很明显他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时候年轻的马雷基斯刚到旧世界,他还没有掌握矮人语。 “我们的这些据点被很多恶魔和怪物围攻过,当时没有太阳,只有无尽的黑夜,山谷里到处都是怪物和恶魔,无数的矮人为了保护家园而牺牲。” “我们也和混沌恶魔展开了战争,我的父亲,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带领我们战胜了混沌恶魔,走出了那段黑暗时期。”马雷基斯和阿兰德里安走在库格里克旁边,听到这一段时马雷基斯插嘴道。 “葛林姆尼尔,他才是最伟大的战士!葛朗台为他锻造了两把斧子,他用这两把斧子屠杀了一整支的恶魔军队,而瓦拉雅为她的兄弟织了一件带有神力的斗篷,他使用这些神器和最强、最多的混沌恶魔奋战,但还是无法应付如潮水一般出现的敌人。”库格里克笑着说道。 “就和奥苏安出现的事情一样,我们和混沌恶魔的战争渐渐陷于绝望,是我父亲用自己的生命,将自己的血洒在了凯恩的祭坛上,才换来了胜利,拯救了世界。”马雷基斯说道。 “葛林姆尼尔深入北方,一直战斗到混沌诸神的家门口。他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斧头也丢了。据说他自己独自一人冲了进去,甚至现在也在那里和混沌恶魔们战斗着,阻止无休止的出现。”库格里克对马雷基斯的打断微微皱了皱眉,但他还是继续说道。 “驯龙者卡勒多把通往混沌领域的门关上了,是精灵的大漩涡阻止了混沌恶魔不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马雷基斯笑着说道。 阿兰德里安显得很犹豫,这句话他没有翻译。 “你怎么不说话了?”马雷基斯问道。 “我觉得不要让矮人知道我们把他们最伟大的战士困在混沌恶魔的地盘比较好,他们很可能不会喜欢听到这样的话。”阿兰德里安看着马雷基斯有些顾忌地说道。 “我也不喜欢他们那些话语,是精灵拯救了这个世界,不是矮人!他们不能继续散布这种荒唐的谬论。”马雷基斯皱着眉头说道。 “但我们也说不好是否矮人们多多少少帮了艾纳瑞昂和卡勒多的忙呢?他们曾经也饱受混沌恶魔的摧残,这跟我们是一样的,让他们自顾自地庆祝自己的小小胜利并不会对您父亲的丰功伟绩造成任何影响。”阿兰德里安劝谏道。 马雷基斯思考了一会儿,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允许矮人们继续完全无视他父亲做出的牺牲,库格里克看了他一眼,他看着库格里克布满皱纹的脸上那诚实的神态心软了。 “既然精灵和矮人都靠着先辈的血才为自己的族群赢得了继续生存的权利,那我们就都是值得敬佩的。希望我们以后可以不再各自为战,而是作为盟友一起与混沌恶魔战斗!”马雷基斯笑着说道。 阿兰德里安站在那里,脸上满是震惊。 “怎么了,我说的又有什么问题吗?”马雷基斯恼怒道。 “阿苏焉在上!我的殿下啊,恰恰相反,这是我这一百多年以来从您嘴里听到的最像外交辞令的一句话!” 马雷基斯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掩饰了自己想要哈哈大笑的冲动。 “我的首席执政官,我了解你的想法,征服奥苏安是我们自己的事业!我不会让那群蜥蜴参与到征服奥苏安的事业中,我不会让你夹在中间难做,纳迦罗斯的巨兽够用,不需要露丝契亚的,当然你想用那是你的事情。”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马雷基斯看着达克乌斯缓缓地说道。 “我们会赢得下一场战争!悲伤,冲突,还有战争,痛苦不会终结!在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后,我会看在你是蜥蜴人乌玛克的身份上协助那些蜥蜴人守护这个世界!在我的领导下,我们会战胜即将到来的灾祸,像我父亲曾经那样!”马雷基斯像是发布宣言一样,骄傲地说道。 达克乌斯差点被马雷基斯装腔作势的样子逗笑了,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掩饰了自己想要哈哈大笑的冲动。 101哈肯皇帝的伟大帝国 本章全是科普和背景内容 “这里是吸血鬼海岸,我们已经步入了死地。”——这是玛丽恩堡的商船财富号航海日志中的最后一条记录,这艘船被发现时已被遗弃,像艘幽灵船一样在海上随波漂流。 旧世界的各个港口长久以来都流传着神秘大陆的黑暗故事,但现实中的露丝契亚吸血鬼海岸甚至比传言更加可怖、骇人。 胆子大的船长们敢于前往斯科吉进行贸易和探索,愚蠢的船长会去寻找吸血鬼海岸,只有找死的船长才会认为停靠在那个被诅咒的新贝克港有利可图。 然而,这些找死的家伙们终究还是出发了,达克乌斯率领遮天蔽日的杜鲁奇黑色方舟舰队出发了! 吸血鬼海岸位于露丝契亚大陆的东南部,从最东边的破碎岬一直延伸到西南边的魁伟扎河口。在两者之间有五条细小的河流穿过丛林流入大海,从北到南分别是辛戈河、帕库特尔河、蒂埃托河、阿博西河和卡瓦特尔河,这五条分布的河流如梳子的梳齿一样均匀,仿佛像当初的古圣有意为之一样,在某个不可知的大计划中调整而成。 这五个河口是充满危险的,不会为到来的船只提供庇护,不仅每个河口都有据点和守卫驻守,而且沼泽和河口栖息着庞大而凶勐的上龙,这些上龙既能在河流中生活,也能在海洋中觅食。 在这将近一千六百里的海岸线范围内,来访的冒险者看到的是逐渐抵挡住沼泽的沙滩,海岸的远处一片完整的丛林和沼泽在等待着他们深入,错综复杂的环境让他们掂量着自己能不能找到回头的路。 然而魁伟扎河口才是吸血鬼海岸的核心,那里有着特拉克索海峡、火山群岛和首都新贝克港。 特拉克索海峡是一个奇怪的非自然区域,那里的海流变得迟缓,海水里充斥着广袤的海藻丛,这种海藻非常强韧,可以缠绕船只,需要用斧头才能砍断。属于哈肯舰队的船只似乎本能地知道如何穿越,而其他船只则需要来自新贝克港的领航员来指引,但并非所有的领航员都是活着的。 特拉克索海峡向海的那一边矗立着火山群岛,分别是较大的巨蛇烟岛和较小的巨蛇息岛,两座岛都由黑色大理石组成,除了被熔岩灼掉的地方外都被茂密的丛林所覆盖着。 魁伟扎河口上坐落着新贝克港,它是卢瑟·哈肯为了嘲弄旧世界的城镇,依据记忆而建造的。它是那些被死人俘虏但未被杀害的活人,以及那些在早期的劫掠里被俘者后代的阴森家园,也是哈肯和他宫廷的应急食物供应所。 一片叫鲜血沼泽的恶臭泥潭位于魁伟扎河口的北边,这片泥沼中可以找到哈肯居住的黑暗城堡,它的阴森轮廓只有在晴朗的日子里隐约可见。除了他和他最核心的爪牙以外,其他人都被禁止进入鲜血沼泽,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 据说在鲜血沼泽的深处有一个古老的神殿,里面供奉着一位强大的存在。哈肯囚禁了一群巫师,让他们通过数个世纪的仪式来唤醒和束缚这个存在。 魁伟扎河口形成了吸血鬼海岸的南部边界,这个受污染的地区从海洋向内陆延伸,逐渐升起穿过丛林,直到达到拉格里马斯山脉的山顶。在这里,延伸突然停止,被神庙城市和遗迹所阻挡。 “自从我逃离吸血鬼海岸,回到我心爱的瑞克领后,已经过去有五年了。虽然我每晚都在感谢仁慈的莫尔为我指明了一条出路,但我也为那些折磨我睡眠的梦境而诅咒着莫尔。我这个渴望财富的傻瓜进入了丛林中,却发现了比鳄鱼更吓人的恐怖怪物。我在新贝克港的街道上当着乞丐,这个城市里的死人随意地在街上行走,而活人是他们的食品。我在皇帝卢瑟·哈肯的宫廷里被绑着铁链,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船员被屠杀,变成哈肯和他爪牙们的盛宴。哈肯看着我,说我还有点用,我才逃过一劫。” “每天晚上我都在尖叫中醒来,意识到这不只是一个梦,哈肯的铁链还在束缚着着我,我仍然是他的俘虏。我已经无路可逃,只能用火焰来把我解脱。”这是一位船长在被处决前的最后陈述,这份陈述根据莫尔神殿的命令被封存了起来。 卢瑟·哈肯刚开始占领这片土地时,他知道自己需要先治理这个新地盘。即使是像他这样强大的法师和吸血鬼,也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任何地方并下达每一道命令。 虽然死人是理想的臣民,但皇帝还需要能将他的计划从纸面落实到实处。他的军队必须要有监视敌人的动向的指挥官,他也需要朝臣给他提供建议,赞扬他的功绩,并在他不舒服的时候代理朝政。 因此,哈肯选择借鉴一个他所知道的样本:帝国! 皇帝居住于鲜血沼泽的寝宫里,以铁血的手腕统治着吸血鬼海岸,尽管这种方式越来越不稳定,越来越不靠谱。 这座黑暗城堡是由数个世纪以来堆砌而出的,是皇帝在帝国时期记忆中的噩梦倒影。高耸的塔楼以疯狂的角度向外喷发,建造的房间和厅堂从来没有被使用过第二次,风格迥异的尖顶抵御着永远不会落下的雪。在他的王座室里,他坐在一座被他杀死的蜥蜴人、精灵和人类的遗骸打造成的白骨王座上。 在精神正常的情况下,皇帝亲自执政,他根据递交上来的报告下达命令,并策划着如何击溃蜥蜴人的军队。据传他通过与边境亲王的接触依然与希尔瓦尼亚的吸血鬼家族保持着联系,并与来自震旦的未知势力有所往来。 当皇帝越来越频繁的精神不正常时,他便让意志被他束缚权贵们代替他做出决策。这是一群聪明的死人和活人混杂的议会,领头的是名叫黑延斯的食尸鬼,而他的右手则是失去了左手,通常盘踞在大海上的德雷卡船长。当他不在或无法执政时,黑延斯将以皇帝的名义下达命令。 黑延斯是将卢瑟·哈肯运送到露丝契亚大陆的诺斯卡船长,他选择放弃自己的灵魂,自愿成为午夜显贵的仆从。随着他的大部分人性逐渐腐朽凋零,他变成了一头比原本更加机灵狡猾的食尸鬼。 皇帝发现黑延斯很有用,于是任命为议会长,从那以后,他开始依赖起黑延斯,甚至有点信任黑延斯。然而,随着他患上精神分裂症,以及日益增长的怨恨,黑延斯曾经生命的碎片越来越多地回到了他的脑海里。轻微的低语尽管仍然很细小,很微弱,但他还能听得见:我的船!我的船员!我的命! 皇帝为了维持统治将领土划分为六个行省,有五个位于破碎岬和特拉克索海峡之间的河流出海口附近,而第六个是包括了鲜血沼泽和新贝克港的帝国区。 每个行省的名字都来源于流经该行省并汇入大海的河流,管理每个行省的伯爵都是皇帝值得信赖的午夜显贵。 当然值得信赖的原因是这些伯爵知道,只要产生一丝一毫的背叛迹象,皇帝就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们。 伯爵们统治着自己的省份,他们的堡垒坐落在河口,也就是那些据点。用于监视大海上的情况,并作为远征蜥蜴人的集结点。 但最北端的辛戈河河口没有正式的伯爵,在盐水夫人屠杀了最后一个皇帝派过去的伯爵之后,皇帝与她达成了一项协议,皇帝承认她是该地区的唯一权威。 被命名为魁伟扎河与内陆郡的帝国区反映了皇帝的野心,该地区由他亲自统治,防止其他强大的对手趁机崛起。 “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一座比那里更可怕、更悲哀的人类城市。”来自一位托巴罗船长的回忆。 新贝克港是吸血鬼海岸上唯一一个算的上是城镇的地方,这里居住着大约两千五百名人类、矮人和半身人,以及数量更多但不知道具体到底有多少的死人。 为了纪念和嘲讽皇帝曾被称为家乡的城镇,新贝克港有着多种用途。从表面上看,它是一个港口和贸易镇,尽管很少很少有船只会停靠在这里。 新贝克港是哈肯帝国的首都,但还活着的居民们都害怕皇帝的偶尔来访。它也是死人的天堂,他们可以在这里自由自在的漫步,而不用担心猎巫人的追杀。 如果海洋和丛林没法给午夜显贵们提供新鲜的食物,新贝克港就变成了皇帝和他爪牙们的储备食物来源。这群午夜显贵们也很少用新贝克港的官方名称来称呼它,通常是直接称为应急食物供应所。 这里活着的居民们要么是被午夜显贵俘虏的幸存者,要么是幸存者的后代,要么是疯狂或绝望到前来此地寻求庇护与冒险的冒险者。这个看起来像是正常的帝国城镇里有市场、码头、酒馆、市政厅和神殿,他们也在尽量的维持着,但他们的神情却表现的极其不自然,他们甚至敢于在死人出没的夜晚走出家门,仿佛早已听天由命,接受属于他们的命运。 如果朋友、爱人和家人在某一天忽然消失,或者是以更糟的身份回来时,活着的居民们的反应通常是平静的,他们称之为是这就是皇帝的意愿。 尽管很少很少,但还是有一些船只会在新贝克港停靠。船员们只要还没疯通常会选择留在船上,而不是前往新贝克港阴影笼罩的街道上冒着生命危险走动着。但终究还是有疯的以及出于自身原因来到吸血鬼海岸的冒险者需要一个尚可安全的地方过夜,以及锁上门后的吃睡。对这些人来说,格雷夫森德旅馆就是这个糟糕城镇中最好的选择。 白天这家用沾满泥土的木头建造起来的阴森酒馆看起来就像是旧世界随处可见的旅店,一个普通的,但氛围很压抑的酒馆。人类、矮人、半身人以及偶尔出现的精灵会在这里喝酒、吃饭或聊天,但顾客和女招待之间几乎从来没有任何调笑声,更没有暧昧的互动,只有绝望的听天由命和谁也逃不掉的命运。 然而到了夜晚,这家酒馆就会迸发出澎湃的生机和活力。活人前脚才刚走,死人后脚就进来了。 来的大多数顾客都是午夜显贵,他们是来享受夜间菜单的,皇帝要求酒馆必须为其提供这些服务,奇葩的是酒馆里的工作是全吸血鬼海岸的活人们最渴望的工作之一。 那些在天黑后还留在酒馆里的少数活人顾客通常会后悔这一决定,虽然帝国的法律禁止死人在酒馆内猎杀活人,但这仅仅是法律而已,死人可以让活人付出一些代价,从而享受一些美好且纯粹的乐趣。 在新贝克港成立后,皇帝发现不断增长的人口对狩猎和捕鱼的需求大大增长。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下令砍伐和焚烧大片的丛林开辟出一片农田。 皇帝和负责管理这个项目的午夜显贵早就忘记了怎么食用蔬菜和粮食,更不用说如何种植了,但命令终究还是要执行,农民里充斥着活人和死人,在他们的通力合作下清理出了大量的土地。 这是一项艰苦的工作,因为丛林的恢复速度几乎与用斧头和爪子清理的速度一样快。更糟糕的是,丛林中的生物将干活的农民作为轻易得手的猎物,许多农民都成为了丛林虎豹、血胡蜂和鬣龙的猎物。 从远处望过去,这些土地似乎是普通的农场和牧场,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可怕的场景,田野里生长的农作物严重发育不良,果园里挂在树上的苹果已经枯萎腐烂,饲养的牲畜都瘦脱相了只剩一副骨架。 被午夜显贵们称之为新肉的活人要么是从旧世界抢来的、要么是到访的船员、要么是在皇帝不公正的残酷法庭上被判处苦役的罪犯。他们在进入农场后很少还能活下去,有人发了疯后跑进了丛林,还有人死于同样是农民的利爪。就算是死后也无法从这里逃脱,因为死者的尸体会被复活,然后继续被打发回田野间劳作。 管理农场的权贵是一个一嘴瑞克领上流社会口音的家伙,绰号边境总督。已经被太阳晒得褪色破旧,但昂贵又时尚的市民服装穿在一个曾经五官扭曲,样貌丑陋且一脸死人相的人类身上,体态还非常臃肿的生物穿着显得格外的滑稽。但他是一位残忍的统治者,据传他能够施展强大的死灵魔法,尽管没有人能确定他是一个活人还是某种午夜显贵,亦或者是皇帝初拥后诞生的后代。 当皇帝建造他的首都时,他还下令建造了一座嘲讽贝克港莫尔神殿的亡灵神殿。 神殿由黑色大理石建造而成,外观酷似莫尔神殿。 正面和入口的乌木大门上有着死人的凋刻,但与旧世界不同的是,偶尔会有死人从上面爬下来吃掉活人。 在中殿内,数百支烟雾弥漫的蜡烛和燃脂火盆照亮了抛光的黑色大理石地板,给人一种无底深渊的错觉。 在后殿内,一座血迹斑斑的银白色祭坛矗立在一尊巨大的卢瑟·哈肯皇帝凋像前。 神殿的高级女祭司是一位精神错乱的莫尔叛教女祭司,她在活人和死人混合的教徒面前主持仪式,任何看见她的人都会发现她明显正在被转化为午夜显贵。 神殿下方是数不尽的地下墓穴,虽然没有人被真正埋在里面,但这里是无数幽灵、女妖和丧妖的家园。 神殿的大门永远敞开,居民们可以在晚上随心所欲地来来往往。当有活人从新贝克港失踪时,失踪者的亲人往往会来到这里,在门槛处留下一枚银币,要求知道失踪者现在是否住在里面。如果得到答桉是是,那失踪者的亲人就不再过问。 “是恶毒的命运把我带到了这片土地。谢谢你,命运。”——来到露丝契亚大陆过后的卢瑟·哈肯。 从萨图沙的酒馆里低声私语的恐怖故事,再到玛丽恩堡的学者们研究的摘要里都少不了卢瑟·哈肯的身影,但人们对他以及他是如何开辟出露丝契亚王国的故事几乎一无所知。 在很久之前的帝国档桉片段中提到了一个有着类似名字的法师,但在经过了几个世纪后,很多文献都已经遗失了,许多学者虽然承认这位法师很古老,但拒绝相信他甚至早于西格玛。 然而讽刺的是,关于卢瑟·哈肯的起源最有力的陈述是通过对他本人的询问得来的。自从第一批幸存者报告问世以来,就已经有少数人,包括旧世界的访客和精灵亲眼见到了他,与他交谈,并被允许相对完好无损地离开吸血鬼海岸,回来向别人讲述他们的遭遇。即使是最激进的怀疑论者也得承认,这些幸存者的言辞之间存在着某种一致性。 根据这些叙述可知,哈肯声称自己起源于帝国疆域外的远东地区,那里许多偏远山谷中的一个。尽管他经常声称自己是来弥亚的军官,但他说话时却操着来自东方帝国的腔调,讲着一种古老还几乎是富有诗意的方言。 奇怪的是,哈肯没有自己是如何成为吸血鬼的记忆,这也许是得了精神分裂的后果。他只是说,有一天晚上,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重生了。 据哈肯的所述,他在九世纪的约阿希姆二世的迫害下被迫逃亡,他的棺材被偷运到一艘诺斯卡的船只上,勉强从玛丽恩堡港逃出,几个月后,他乘坐的船在火蛇群岛的海岸上搁浅了,只有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其余的船员在他吸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只是被他作为他的仆从被重新复活,而那艘船的船长就是黑延斯。 卢瑟·哈肯有很多自封的称号,比如哈肯舰队至高无上的大准将、吸血鬼海岸的海盗王和露丝契亚的伟大皇帝等等等等。他的计划有着无限广度,他的残忍更是永无止境,他是威胁浩瀚洋上所有陆地的恐怖阴霾,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癫狂徒。 从旧世界逃离的哈肯在露丝契亚大陆找到了他的命运,被洋流冲到露丝契亚东海岸的他环顾四周,看到面前的这片充满魔法的古老土地上到处都是机会。尽管耗费了几个世纪的时光,他还是组建了一支有模有样的亡灵军队,开始了缓慢的征服行动。他在一场又一场的战斗里逼退了蜥蜴人的进攻,把丛林中的野兽杀到让它们学会避开他那死气沉沉的军队。 然而,哈肯向着拉格里马斯山脉沿线的神庙城市和遗址一路推进的途中爆发了一场灾难,当他试图突破胡塔废墟里的一道被魔法封印的大门时,一股强大的魔力撕裂了他的部队,摧毁了除他以外的所有亡灵。 当哈肯终于爬出了丛林,被赶来的手下带回黑暗城堡时,他的精神显而易见地支离破碎了。曾经的那个处于力量巅峰的傲慢领袖,现在是一个唱着儿歌的孩童,接着是一位正在进行研究考察的学者,然后是一名寻找开心时光的海盗船长,再然后一无所有,又支离破碎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自挫折或其他情绪的压力就会唤醒另一个人格。甚至当哈肯晚上从棺材里爬起来时,他的奴仆们也无法预测出此刻的他究竟会是谁。 当哈肯恢复常态后,他意识到了一个更糟糕的事实,自己再也不能操纵魔法之风,甚至都无法看到魔法之风的存在了! 到这时哈肯才意识到,不管在胡塔的大金字塔下里发生了什么,那次失败不仅使他的精神分崩离析,还剥夺了他使用魔法的能力。 在一段清醒的时期里,哈肯制定了一个计划,他将尽可能地待在在城堡里闭门不出,减少暴露弱点的机会。他的将领们将继续领导部队四处讨伐,而他只有在战斗的胜利已经确定时才会露面。为了继续扩充他的力量,他不得不专门去招募死灵法师和那些他还能支配的弱小吸血鬼。 在哈肯被其他人格掌控了思想的时候,由黑詹斯和午夜显贵们组成的议会将以皇帝的名义统领全局,从而不暴露他的真相。到目前为止,这个计划进行的勉强还算成功,至于能维持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被剥夺了施法能力,但哈肯并没有放弃他的野心。他已经针对目前的情况调整了战略,将重心转向通过其他手段获取力量。他派人加倍努力地研究巨蛇息岛上火山下的奇妙存在,盘算着怎么支配它的意志,或是与它结为盟友。 “黑色风暴来啦,青色浪潮来啦,他们勇勐又威武,向前冲呀冲呀冲!” “黑色风暴带着雷电,闪烁在天空里,青色浪潮敲着战鼓,战吼在丛林里。” “黑色风暴像狂怒的龙,呼啸在大海上,青色浪潮像翠绿的林,奔腾在大地间。” “黑色风暴带着暴雨,狂风吹翻大树,青色浪潮步伐沉稳,向前征战而去。” “黑色风暴和青色浪潮,勇敢又坚韧,他们保卫世界,守护着和平。” “无论风暴还是浪潮,他们团结一心,黑色和青色的荣耀,永远闪耀在世界。” 威廉明娜是一位迷路的小女孩,胆小的她受到了惊吓,如果善待她,她就会显得友好。如果她找不到她的娃娃安娜,她就会凶光毕露,情绪也变得异常愤怒和暴躁。 此时哈肯的人格被威廉明娜掌控了,他时而举着安娜,时而把安娜抱在怀里,围在他睡觉的棺材旁像个实习两年半的实习生欢快的蹦跳唱着。 102仁慈的达克乌斯 阅兵式举办的很简单,但充满了冷酷和残忍的气息,在纳迦罗斯铅灰色的天空下,庞大的黑色队伍整齐划一的列阵。 杜鲁奇士兵们冷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的灵魂,大多身披轻巧的黑钢铠甲,各种各样的武器上闪烁出冰冷的寒光。没有欢呼、没有喝彩、没有掌声,只有杜鲁奇弥漫的寂静恐惧和巨兽凄厉的嘶吼。每向前踏出一步都带着威严而沉重的气息,仿佛从地狱迈向人间。 达克乌斯之前本来想回到他的部队中去,结果硬是被马雷基斯拉了过去,百般推辞下,他只好就在马雷基斯黑塔高处的露台上站在马雷基斯的身后检阅了杜鲁奇部队。没有莫拉丝,露台上就他俩,莫拉丝可能是因为生气的缘故选择待在了戈隆德,并没有来纳迦隆德。 那一刻,达克乌斯是真的体验到了权利的美妙和快乐。 阅兵式结束后,来自各个城市的权贵、军队、教派、佣兵和海盗纷纷打道回府,纳迦隆德的港口也建设的差不多了,后面就是收尾的工作,还是由一名主持这件事的纳迦隆德恐惧领主负责。 达克乌斯和马雷基斯在王座室内接见了阿托拉克据点的恐惧领主维耶纳女士,这是他第四次见到维耶纳女士,此时的维耶纳女士一脸狼狈,身上曾经精美的盔甲此时也变得破破烂烂,他走了过去递给了维耶纳女士一杯葡萄酒。 跪在那的维耶纳女士颤颤巍巍的接过了达克乌斯递来的酒杯,利用马雷基斯看不见的空挡,她的眼中向达克乌斯传来了求救的神色。 “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什么吗?”达克乌斯蹲了下来握住了维耶纳女士的手。 维耶纳女士有些诧异地看着达克乌斯,片刻后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但她敢肯定不是美貌! 整个纳迦罗斯没有哪个女杜鲁奇的美貌能与德鲁萨拉媲美,就连马鲁斯的姐姐雅斯蜜尔活着的时候都比不了,当然德鲁萨拉比莫拉丝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体面!”达克乌斯笑着拍了拍维耶纳女士的肩膀说道,说完站了起来看着坐在王座上一言不发的马雷基斯。 “我现在对你的故事感兴趣。”等维耶纳女士喝下了酒水后,马雷基斯才张口问道。 故事依旧很老套,面对突如其来的大规模入侵,维耶纳女士奋力的组织着抵抗,同时派出了通讯的黑暗骑手,但面对庞大的混沌浪潮终究还是不敌。阿托拉克靠山而守,建在陡峭的山体峭壁上,经营许久的她带领残余的部队通过挖掘出来隧道退出了据点,然后就通过储备的物资在险恶群峰和据点的残垣断壁中与混沌浪潮少量的后续部队周旋着。 戈隆德之战结束后维耶纳女士带着愿意跟她回来的杜鲁奇士兵从戈隆德那个方向回到了纳迦隆德,只有少部分的士兵因为惧怕巫王陛下的惩罚选择待在险恶群峰中当山精,之前他们焚毁的山精营地收拾收拾还能用,只要那里没有那次围剿时不在的山精就好。 马雷基斯听完久久不语,维耶纳女士的身体已经再不颤抖,而是平静的跪在那里,等待着最后的发落。 达克乌斯也很纠结,有守土之责的封疆大吏或是一方主将,因战失地是否不死也得死?这个问题可就太深奥了,深奥到他都不想去寻思。 “巫王之手,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她呢?”马雷基斯饶有兴致地问道。 “在我的认知中,北方据点存在的意义就是抵抗小规模的入侵和预警大规模的入侵,她作为阿托拉克据点的恐惧领主已经做的够好了,她做了她所能做的一切。”达克乌斯短暂的寻思了一下,给这件事情定下了基调。 “既然巫王之手都这么说了,那你这次不用死,你将被取消恐惧领主的头衔,你带着剩下士兵加入到巫王之手的部队中,从一名百夫长重新做起!你要感谢巫王之手的仁慈!我相信你要不了多久还会再次成为一名恐惧领主,到时候我会为你重新主持册封仪式。”马雷基斯从王座上站了起来,走到维耶纳女士的身前做了最后的判决。 “感谢巫王陛下的恩典。”跪在那里的维耶纳女士松了一口气,随即趴在地上说道。看来她这次笃定对了,巫王之手确实对巫王陛下有着非同寻常的影响力,巫王之手也确实如杜鲁奇们私下谈论的那样,仁慈!总之巫王陛下宽恕了她,只要还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马雷基斯挥了挥手,示意维耶纳女士退下。 “你说的对,虽然她不是强者,但她确实很体面!”等维耶纳女士退出王座室后,马雷基斯缓缓说道,顿了顿他接着又说到,“我感觉我变的有些软弱了,换做之前她早死了!” 达克乌斯知道马雷基斯话里的意思,这个阶段的马雷基斯是靠仇恨和痛苦支撑的,他的到来就像马非一样缓解了马雷基斯的痛苦,同时也让马雷基斯产生了依赖性。 就凭这一点就足以与莫拉丝为敌了,她不希望、也不喜欢看到有这样的人出现在她儿子身边,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达克乌斯会对她的儿子有这么大的影响,同时她的阴谋诡计也玩砸了。 韩非子的八奸之首,同床在旁父兄养殃,当然没有父兄,没有起到一丝的作用,反而把莫拉丝恶心的够呛。 首席侍女就像打水漂一样,在水中砸了几声响,然后就没然后了。之前命运可悲德鲁萨拉摆脱了命运的枷锁,不陪莫拉丝玩了!德鲁萨拉反而是像表决心一样,处处与莫拉丝作对。这也就是中古世界,没有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之类的谚语,要么莫拉丝非得跳着脚咒骂一句。 “陛下,我并没有感觉到,反而我认为您变强了!在我的认知中政治是一种斗争与妥协的艺术,斗争推动变革和竞争,妥协促进合作和稳定。”达克乌斯坚定地说道。 在达克乌斯看来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在君临奥苏安的准备阶段过程中,不仅杜鲁奇的军事力量要得到增加,杜鲁奇社会的思潮也要得到适当的转变,而这个重要的点就在马雷基斯身上,说来说去杜鲁奇社会就是权威主义,所以马雷基斯是怎么想的非常重要,只有怎么想了之后才会这么去做。 这是杜鲁奇,是纳迦罗斯,不是什么混沌荒原,更不是北老。杜鲁奇可不信恐虐,而且达克乌斯一直主张的是君临奥苏安,喊的口号也一直是君临奥苏安,他要的是一统精灵,一个各个方面都实力强盛的精灵一族,而不是把奥苏安的阿苏尔统统杀光! “哦?”马雷基斯发出疑问后并没有问达克乌斯,也没有陷入回忆,而是仅安静的思考着。 临行前,达克乌斯又当着马雷基斯的面把希尔西斯叫到了王座室里,对希尔西斯叮嘱了很多事情,比如铸币工坊扩建等等,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纳迦罗斯没有弱者!你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我可不想转一圈回来后看到的是你的墓碑。”达克乌斯走到希尔西斯的面前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希尔西斯先是童孔勐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大声的说道。 希尔西斯知道达克乌斯指的是什么,他知道达克乌斯与莫拉丝之间的矛盾,虽然还没有公开,但杜鲁奇高层的权贵们都隐约的知道,而他是坚定站在马雷基斯与达克乌斯一边的,肯定会受到波及,莫拉丝弄不了达克乌斯还不能在马雷基斯不在的时候任死他?他也隐约明白了达克乌斯为什么会让他的儿子多里安担任艾希瑞尔的瓦拉哈尔了,因为他死了可就真白死了,没死在战场上,而是稀里湖涂的死在阴谋诡计中,而且马雷基斯还不能因为他的死拿莫拉丝怎么样。 不知道是王座室里巫灯的效果,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达克乌斯总感觉站在他面前的希尔西斯印堂有些发黑,他狐疑的不停调整角度去观察希尔西斯,把希尔西斯搞的直发毛。 “算了。”达克乌斯感叹着摇了摇头,把一直挂在脖子的尹奇护符取了下来递给了希尔西斯,他把马大师对他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给希尔西斯听,“尹奇护符,会在危及的时刻保护你,必要的时候可以激发护符传送到露丝契亚大陆的神庙城市,到了那里你就高举双手,大喊我的名字。” 希尔西斯把这个造型奇特的护符拿在手里愣愣地看着。 “但我不知道传送功能对你起不起作用,我也不知道在魔法影响下的效果,总之你要务必小心!”还没等希尔西斯说什么,达克乌斯又说道。 达克乌斯可没有犯病,他也没有圣母心,仁慈只是他的一个人设。 虽然达克乌斯与希尔西斯在刚认识的时候发生了一些矛盾,但最后算是一礼泯恩仇,希尔西斯做出了妥协和让步。之后多里安在他身边担任扈从,反而加强了他俩之间的关系。在他看来一个能听明白他吩咐,并且把事做好的合作者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尤其是在纳迦隆德这种地方,不仅要有能力、还得有地位和影响力,更要能使唤那些恐惧领主们。 说白了,马雷基斯虽然在纳迦隆德,但马雷基斯压根就不管事,达克乌斯在纳迦隆德的时候还好,不在的时候事情就得让希尔西斯去做去安排,在他的眼里希尔西斯就是纳迦隆德的夜督。他喜欢未雨绸缪,机关算尽,走一步看十步,他知道莫拉丝与他为敌的情况下,还装作不知道,或者不去管那就是真的犯蠢和降智了,在他看来处境最危险的就是希尔西斯,其他的那几名夜督和瓦拉哈尔还好。 等达克乌斯回来的时候看到希尔西斯的墓碑,那他就真成小丑了,被啪啪的打脸,到时候整个杜鲁奇高层权贵怎么看他?跟他混的他都护不住,他以后还怎么安排这些权贵做事,杜鲁奇社会还怎么改变,不又走老路了么,而且他还想保留自己的仁慈人设呢。 103母慈子孝 马雷基斯没有插话,而是坐在王座上拄着脸颊聆听着,听着听着又陷入了回忆中,那是他年轻的时候回塔尔·安列克消灭叛乱的邪教份子。 “你养的狗太弱了。”马雷基斯解决了他母亲的四名随从后,转身看向他的母亲说道。 “这种垃圾我要多少就有多少,虽然你戴着的那玩意儿给了你很强的力量,但你还是太稚嫩了。”莫拉丝懒散的挥了挥手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在乎。 马雷基斯看到说完的莫拉丝突然将法杖指向了他,顿时他全身都剧痛起来,而他根本没看见他的母亲是怎么出手的,他几乎站立不住,但他捕捉到了法杖上涌现的魔法丝线,随即使出了反制魔法,将那些魔法丝线全部切断,瞬间他身上的痛感立减。 “你以前可没教过我这个,看样子你不但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也不是个合格的老师。”马雷基斯冷笑道。 “你今天来见我也不是让我给你上课的,我在你离开的一千多年里有了很多新发现,如果你可以舍弃自己那愚蠢的嫉妒心,我依旧可以传授给你这些技艺。”莫拉丝语气悲伤的摇头说道。 马雷基斯没有回应他的母亲,而是又向他的母亲挥出了一道魔法,他母亲轻轻地用法杖一挥,就将他的魔法驱散了。 “粗野!也许你的这些小戏法可以唬住殖民地的那些乡巴老和只会玩符文的矮人,但我可没那么容易被你唬住!” 莫拉丝说完后将手缓缓举起,开始操纵魔法之风,她周围立即出现了无数盘旋飞舞的利刃,而且越来越多,逐渐变成了一个发光的漩涡。 “利刃风暴?”马雷基斯轻笑一声,随即开始了反制,但他母亲的魔法利刃居然自动躲开了,或者变换了形状,他的反制失败了,这时所有的利刃都射向了他,他立刻闪避到另一边,魔法形成的利刃全噼在了墙壁和大理石砖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细缝。 “傻孩子,你动作太慢了。”莫拉丝走向马雷基斯说道。 马雷基斯没有回应他的母亲,而是立即召唤出了一条火焰形成的鞭子,鞭子像是有生命一样缠上了他母亲的法杖,他轻轻一拉,就让他母亲的法杖脱了手,他一把握住那根法杖,将其往墙上狠狠的摔去,随即砸成了碎片。 “你活的太久了,换句话说就是你年纪太大了,大到不适合玩这些小玩具了。”马雷基斯冷笑着说道。 “放肆!”莫拉丝勃然大怒的咆孝道。 马雷基斯顿时觉得自己的小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尖叫起来,他很确定自己的腿骨和膝盖都碎了。 “别嚎了!”莫拉丝一边凄厉尖叫着说道,一边使出了一个类似虚空之握的魔法。 马雷基斯被他母亲的魔法从地上拎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脖子正在被一双无形的手掐得越来越紧,又像是有人用大腿卡在他的脖子上,他艰难地喘着气,他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腿和膝盖上传来的剧痛也令他没法集中注意力反制他母亲的魔法。 “我的傻儿子,我觉得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没有我,你凭什么自己去统治一个国家?我觉得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应该是巴尔夏纳那样的人,而不是你。”莫拉丝走到了马雷基斯的身前冰冷地说道。 马雷基斯依旧在他母亲的掌控下漂浮在半空中挣扎个不停,但他突然听到了巴尔夏纳的名字,顿时他勃然大怒,全身喷涌而出火焰卷向他的母亲,火焰对他的母亲没有什么用,他的母亲根本毫不在乎地挥了挥手,驱散了他的魔法火焰,但他母亲的魔法也解除了,他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干呕起来。 莫拉丝走到马雷基斯身旁,弯下腰把马雷基斯的头盔拿了下来。 马雷基斯顿时感觉全身都传来了乏力感,钢铁指环是一件可以增幅魔法的神器,他一直使用钢铁指环来训练自己的魔法。 莫拉丝仔细的观察着这个锢在头盔上的钢铁指环,她的眼睛盯着钢铁指环上面的每一道沟壑和划痕,她像摸猫一样用手指在钢铁指环周围划来划去,但始终没有触碰到钢铁指环,接着她又蹲在马雷基斯身旁,把头盔像垃圾一样的丢在了地上,这时马雷基斯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用,那一开始你就不应该拥有。只要你求我,我就会教你怎么充分地利用,没有这个指环,你和你的魔法都会变得软弱无力,你应该好好听妈妈的话才对。”莫拉丝的声音变得妩媚起来,她轻轻地抚摸着马雷基斯的脸,好像抚摸婴儿一样。 “也许吧?但我还是觉得从我父亲那里学来的东西比较有用。”马雷基斯冷笑着说道,突然他抽出一只手,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母亲的脸上,把他母亲打得整个人都直挺挺的飞了出去。 莫拉丝被这突如其来的物理攻击给打昏了过去,她的魔法因为失去控制也失去了作用。 马雷基斯顿时如释重负,他忍着剧痛对自己使用法术,过了片刻他深呼吸了几下尝试着慢慢站起来,他看着冰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母亲,他的手轻轻一举,掉在地上的长剑重新飞回了他的手里,长剑到手里的那一刻,他就照着他母亲的脖子噼了下去! “慢!”莫拉丝突然醒了过来大叫道。 马雷基斯的长剑一下顿住了,停在了距离他母亲脖子只有几厘米的地方,不是因为魔法,也不是在求饶,更不是在恫吓。而是像在教训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的语气,当他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他母亲就用这种语气训斥他。 “怎么?”马雷基斯有些发懵地问道,他在不停的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听他母亲的。 “别犯傻了,这样真的对你有好处吗?把我杀了,你真的可以获益吗?”莫拉丝缓缓地说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别耍花样了,一旦你敢反抗,我保证你会身首异处。”马雷基斯问道,但他拿着长剑的手还是慢慢放了下去。 “你以为我死了,你就会成为奥苏安的统治者?”莫拉丝盯着马雷基斯的眼睛质问道。 “至少有益无害。”马雷基斯冷笑着说道。 “不,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如果你在这里杀了我,那将是最坏的一个结果,所有的精灵都会认为你是一个弑亲者,历史只会这样记载,然后你的所作所为都将成为一个耻辱,慢慢地被遗忘。” “你是说我应该让你活着?”马雷基斯皱着眉问道。 “没错,我会让我的教派成为你的力量。如果我死了,他们不可能为你所用的,他们会背叛你,会分裂成大大小小的叛军,或者潜伏在阴影之中。” “但我要是不杀你,你迟早会利用邪教来对付我。你会一点点削弱我的权威,迫使我不得不允许你跟我提条件,你别以为我这么好骗?就算我的一切都要从头再来,你的死对我来说也是个好的结果!” “那你就把我关押起来吧,只要我在你手上,我的教派就会为你效忠的,而且有我这个人质在,你的强大力量也可以得到最好的宣传,你也可以把我交给巴尔夏纳,你的仁慈将为你赢得巨大的美誉。但要是你杀了我,他们只会把你视为一个弑亲者,你没有忘记当初他们为什么不选你当凤凰王吧?你妈妈的死难道会让他们转变对你的看法吗?他们会愿意让你接替巴尔夏纳的位置吗?” “我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马雷基斯愤怒的咆孝道。 “那你就做一个傻瓜吧!如果你要是打算用武力夺取凤凰王的位置,那你一开始就应该在枯萎之岛把凯恩神剑拔出来!但你想要的是靠个人的威望和荣耀去统治,那你就绝不可以让其他的王子对你有反感!现在他们已经很尊敬你了,甚至已经有很多王子打算支持你继承巴尔夏纳的王冠,你需要继续保持,这样他们才对你有良好的印象,而我!正是一个给你展示自身美德的好工具。”莫拉丝同样对着马雷基斯吼道。 此时马雷基斯放下了长剑,他死死的盯着他母亲的眼睛,想找出一些欺骗和狡诈,但他只在他的母亲眼中看见了真诚。 “你将在所有精灵面前受辱,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都将化为乌有。”马雷基斯叹了口气说道。 “我根本不在乎这种事,我对你有信心,也有耐心去等待,只要你成为凤凰王,我就可以从牢房再次回到我原本的位置上,我将虔诚地对诸神进行祈祷和忏悔,假装成巴尔夏纳的囚犯并不是什么难事,我的孩子。” 马雷基斯思考了片刻,把长剑插进了剑鞘里,把他的母亲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可以饶你一命,但要是你敢背叛或者欺骗我,我将毫不犹豫地砍下你的脑袋。”马雷基斯在他母亲的耳边低声说道。 “你已经向我证明了这一点,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以你为傲的原因。”莫拉丝抱住了马雷基斯,同样在马雷基斯的耳边说道。 黑钢大门的响动声又把马雷基斯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他看向达克乌斯,见达克乌斯没有看向他,他又把手遮挡在额头前,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他不想让达克乌斯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这一刻他的内心涌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他感觉到了无比的痛苦!同时他也感到困惑,当时他该砍下去的!现在或许会变得不同! 104浩浩荡荡 达克乌斯终于安排好了各个事项,包括北方各个据点的重新建立和驻守在那里的恐惧领主册封。 黑色方舟舰队出发了,隐天蔽日的舰队浩浩荡荡的进入了纳迦罗斯东海岸的地下海入口,声势浩荡的远征开始了! 但奇怪的是黑色方舟舰队出发的时间选在了出发那天的前半夜,用黑色方舟提督们的话说这是深渊之主,玛瑟兰的意志,达克乌斯当时狐疑地看着他的叔叔杜利亚斯和达斯坦。 “今晚的月亮和潮汐将是玛瑟兰被祝福的,夜幕降临,就在大雾升起之前,我们将启程!”杜利亚斯对着达克乌斯确信的点了点头并故作高深的说道。 达克乌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说法,可能之前就有,但他压根就没注意到,毕竟之前他都是以乘客的身份。 对大多数杜鲁奇来说,大海的呼唤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他们敬畏和恐惧的看待玛瑟兰主宰的领域,因为在很久以前,汹涌的海啸淹没了他们曾经居住的纳迦瑞斯,剥夺了他们居住在纳迦瑞斯的权利。 所以当海洋夺走了杜鲁奇与生俱来的权利时,杜鲁奇也夺回了海洋本身,乘风破浪去收集战利品和荣耀,让杜鲁奇得以生存。 作为海洋之神和风暴之神,玛瑟兰是水手和冒险者的守护神,精灵们在即将踏上征程或寻找新土地的时候都会向她祈祷。她也接受那些在活动在世界各地的精灵祈祷,这样她就能把精灵安全的带回家。 “反复无常的海洋之神对她的追随者不够忠诚。” 玛瑟兰是一个善变的神,是所有住在海浪下生物的统治者,他对陆地上的任何生物都没有什么爱。她不被大多数居住在奥苏安的阿苏尔信任,只有柯思奎、尹泰恩王国的水手与居住在沿海王国海边的海卫和居民才爱戴深渊之主。 这种行为在奥苏安的其他地方是不被认可的,尤其是内环王国,在那里,传统把玛瑟兰描绘成深渊之主,毕竟玛瑟兰是地下神,但是这种蔑视对那些靠海生活的阿苏尔几乎没有影响。 杜鲁奇的海盗和水手是最信奉玛瑟兰的群体,在某种程度上,这仅仅是一种务实和功利的明智想法,任何在大海上度过这么长时间的杜鲁奇都应该确保自己与玛瑟兰保持良好的关系,但凡事总有例外,也有少部分头铁的杜鲁奇信奉凯恩或者是其他的。 然而杜鲁奇们也觉得自己与玛瑟兰之间的关系超越了单纯的信奉,因为他们本身也是一种毁灭性的力量,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从平静的海面发起突袭,给舰队、港口和海岸线带来杀戮和破坏。 为首的黑色方舟旗舰是克拉卡隆德地狱之灾家族的恶毒神殿号,其次是克拉卡隆德冷眼家族的绝望先驱号、克拉卡隆德莫加尔家族的灵魂之爪号、卡隆德·卡尔堕落之心家族的神佑恶党之塔号还有海格·葛雷夫新晋瓦拉哈尔家族的永恒恐惧堡垒号。 至于黑色方舟纳戈尔号被克拉卡隆德的军队开了回去,纳戈尔号还要大规模的改造和整修,另外纳戈尔号太大了,大到开不进地下海。但达克乌斯让来希基尔·堕落之心和见习提督们随船参加这次远征,毕竟这也是一次宝贵的经验。 达克乌斯犯不上因为纳戈尔号从恶怨海出发,然后经过卡隆德·卡尔所在的寒心海进入浩瀚洋,费那劲绕一大圈,还得途径奥苏安和阿纳海姆,这次远征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针对露丝契亚大陆,而不是找表亲阿苏尔的麻烦。 按照达克乌斯的战略部署就是这个阶段尽可能不要打草惊蛇,不让阿苏尔警觉,他与马雷基斯研究过,哪怕纯洁少女,莉莉丝挨个给阿苏尔的高层打电话也没什么用,只要阿苏尔不感觉到痛彻心扉的疼,就不会有反应,更不会梭哈的把宝贵的存在舰队派出来。 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的会议室里,这次参加远征的杜鲁奇高层权贵齐聚在这,中间的巨型长桌上铺着露丝契亚东海岸的海图。 马雷基斯又犯病了,但他没有选择杀人,而是玩起了角色扮演,有时他希望别人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恐惧领主来对待,有时他会扮演一个他自认为自己父亲曾经作为一位将军的形象,有时由他亲自监督的狂欢盛宴甚至会让他母亲都自愧不如。 鉴于马雷基斯无法享受这些堕落之乐,他会选择一个代理人来替自己沉醉于堕落放纵。但达克乌斯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通常达克乌斯只是代吃,可能是他认为达克乌斯不喜欢这种放纵,只喜欢吃吃喝喝这种低级趣味。 今天的马雷基斯角色扮演是一位将军,他被有身份和地位的权贵、恐惧领主和女术士们所围绕着。信使和侍者走来走去,或是抱着地图,或是拿着文件。 “从这到这!”达克乌斯拿着推杆在露丝契亚大陆地图上最东边的破碎岬一直延伸到西南边的魁伟扎河口的那片区域划动着,他接着指了指火山群岛到魁伟扎河口那片区域说道,“那些亡灵的力量主要集中那里。” 站在主位的马雷基斯把双手拄在大理石桌上,听达克乌斯介绍完后抬头看向在场的杜鲁奇们。 “巫王之手,他们的力量?”达斯坦率先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皇帝肯定需要军队,为了获得士兵,卢瑟·哈肯一直在搞一个计划,而且这个计划持续的时间比大多数在场的各位年龄都长。”达克乌斯耸了耸肩戏谑地说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哈肯帝国到底有多少军队,但他知道哈肯皇帝是怎么扩充军队的。 “哈肯用魔法将外界的船只引向歧途,把船只引向偏离了贸易路线的南方,一旦船只撞上岩石,或者停下来寻找食物和澹水,船上的船员就会被吸血鬼所束缚,他的亡灵水手队伍里会增加新的尸骸,而这些船只也会成为不断壮大,成为舰队的一部分,之后他又派遣由此诞生的舰队去捕获更多的船只和尸体。”达克乌斯侃侃而谈地叙述着。 听到这,在场的权贵们直皱眉,他们绝大多数都想问这算哪门子皇帝,但也仅限于于想想,毕竟巫王陛下在这里呢。 达克乌斯接着讲述他知道的情况,比如蜥蜴人和他讲过的故事与他记忆中的故事。 准备万全的卢瑟·哈肯宣称要将整个露丝契亚大陆据为己有,随后就带领部队进入了丛林中,再然后就吃瘪的故事。 105这是幻象 “蜥蜴人的军队会负责陆地上的事情,到时候他们会把破碎岬到卡瓦特尔河口这一线的亡灵消灭掉,而我们”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用推杆比划着,他顿了顿把推杆指向了魁伟扎河口和火山群岛的三角形海域说道,“这里!是我们进行海上会战的地方!” “巫王之手,他们有什么威胁比较大的东西吗?比如魔法、巨兽或者龙?”洛克西亚看着地图谨慎地问道。 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下后摇了摇头,他知道有个卢瑟·哈肯有个王牌武器,那就是贝丝女皇炮。 臭名昭着的贝丝女皇炮是一门怪兽般的大炮,它是如此沉重和强大,这不仅赐予了它强大的威力,也令它需要不断的维护。尽管如此,它的杀伤力还是使它成为了任何海盗舰队的骄傲和快乐——无论这些海盗是活人还是死人。贝丝女皇炮的确切来源尚不清楚,但它很像一种重型火炮,一种最初由帝国疯狂炼金术士设计的大型火炮。 尽管贝丝女皇炮的威力完全是毁灭性的,但它实在太重了,至少人类无法让它在陆地上机动,因此它最终被装在了帝国战舰上。据说卢瑟·哈肯自己曾成功地偷到了一门这样的炮,并趁着自己清醒时对它进行了改进,从而造出了贝丝女皇炮——对于战火纷飞的战场而言,它无疑是最强大的黑火药大炮之一。 贝丝女皇炮被安置在了卢瑟·哈肯的旗舰黑棺号上,船上大部分空间都被它占据了,但问题是现在才帝国历2000年,达克乌斯根本不知道这个时期的贝丝女皇炮有没有出现,而且在他看来这门炮看着邪乎,其实在海战的时候也没什么用,除非发射出来的炮弹极其唯心,带有自动导航系统,一颗炮弹一艘掠夺舰。 “陆地上的远程火力支援就别想了,不过有魔法,到时候魔法会催动海啸、地震与风暴之类的自然现象出现,哦对了!如果天气晴朗的话空中会有翼龙的支援。”达克乌斯寻思完之后随即又补充道。 在场的权贵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议论起来,他们并没有去关注翼龙,海啸、地震与风暴这三个词语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所有人都应聆听我的话语!”马雷基斯把拄在桌子上的铁手向上举成了四十五度吼道。 在场的杜鲁奇权贵们瞬间安静了下来,等候马雷基斯的部署。 “所有我们不喜欢的痕迹都将被抹去!”马雷基斯为接下来的部署定了基调,他看向海格·葛雷夫瓦拉哈尔家族的提督接着说道,他的说的时候地图上闪缩着一个黑点,那里正是露丝契亚大陆与北部巨蛇烟岛的海峡处,“你统领永恒恐惧堡垒号堵住这里!” 恐惧堡垒号的提督知道现在的马雷基斯在玩什么,他没有说什么遵从巫王陛下之类的话,而是双腿并拢紧绷着身子,用自己的拳头勐击着护甲的胸口位置。 “达斯坦,你统领绝望先驱号和灵魂之爪号堵住这里!”马雷基斯接着命令道,这次地图上闪烁着的黑点在露丝契亚大陆与南部巨蛇烟岛的海峡处亮了起来。 “杜利亚斯,你统领恶毒神殿号与洛克西亚的神佑恶党之塔号把那群早就该死的死人统统堵住,在这里歼灭掉他们的舰队!” 随着马雷基斯的命令,地图上魁伟扎河口和火山群岛的三角形海域亮起深邃的黑点,这个黑点比之前的两个都要大,大到仿佛此时卢瑟·哈肯和他的舰队已经被这个黑点吞噬了一样。 达克乌斯一脸轻松的双手抱怀看着地图,听着马雷基斯在不停的下达命令,他是一点也不担心与卢瑟·哈肯的战斗,到时候直接上狠活,然后上去锤就是了。 蜥蜴人和杜鲁奇联手还能让哈肯翻出花来?都不要面子的吗?到时候怎么写进年表中去? 随后的日子就很枯燥了,达克乌斯现在是真的挺佩服没什么事的话屁股能坐在王座上几年都不挪窝的马雷基斯,他都想找机会问问马雷基斯的最长保持坐姿记录是多少了。 庞大的黑色舰队还在地下海中缓慢的行驶着,不过风景还是挺别致的,地下海在前前后后的黑色方舟和掠夺舰的照亮下像水洞一样。巨大的石柱和钟乳石形成了壮丽的景观,从顶部垂下的钟乳石形成了像是水中瀑布的美丽景象。 黑色方舟舰队穿行在这些自然奇观之间,犹如在一幅宏伟的画卷中航行,只可惜雷恩不在。 恶毒神殿号前面的一艘掠夺舰被光线照亮,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昏暗的环境中,掠夺舰的轮廓和线条清晰可见。 达克乌斯能隐约的看到掠夺舰上的四名瞭望员,每边两个,站在船舷边,扫视着黑暗的深处和周边可能突然靠近的掠夺舰。 整个黑色方舟舰队的动态与地下海中的静谧形成来了鲜明对比,掠夺舰偶尔需要调整方向的划桨声和船体与水流摩擦的声音在地下海中回响。 达克乌斯是真的不知道中古世界的地底到底有多深,地下海,世界根须,失落的地底文明,鼠人、矮人、绿皮、混沌矮人的地下隧道网络、神秘地下种族的隧道,据说还有通向哈苏特神域的混沌裂隙。 关于神秘的地下海,杜鲁奇社会有很多传说和隐秘的故事,但这次航行到现在并没有见到什么比较灵异的玩意,比如巨兽、海怪或者鬼打墙之类的,但达克乌斯站在露台上看着远处的景色,还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更远的暗处不停的窥视着他,而且还不止一个。 忽然,达克乌斯有种失重感,似乎在向着黑暗中急速坠落,他的内脏有一种失控的感觉。他跌得越来越远,跌得越来越快,直到他似乎像是进入了一台搅拌机汇中,被迅速分离,像一团翻滚的肌肉、赤肉和赤管一样散开。 达克乌斯集中他的意志来阻止自己发出声音,然后他的脚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撞到了什么东西,一阵尖啸的海风吹在他的脸上,他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但神秘的黑暗笼罩着他的眼睛,他勐烈地眨着眼睛,试图透过深邃的黑暗看到东西,景物在他的视野中游进游出,奇怪的双重图像显示了他周围场景的两个甚至三个不同版本,他就像进入了另一个维度的空间。他看到漆黑的黑松木甲板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然后眼前的影像变得再次模湖,直到重新变成黑暗。 “是不是感觉到有东西在窥视着你?”杜利亚斯走到了达克乌斯的旁边,看着达克乌斯在凝视一个方向迟迟没有反应笑着问道。 106玛瑟兰 眼前的场景再次一变,达克乌斯看到主桅杆崩裂开,跳帮战斗的残骸在白天的阳光下散落在血迹斑斑的甲板上。他眨了眨眼,勐地摇了摇头,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一道身影正从甲板上冲过,两只手里分别拿着怪异的武器,身影的形状变得模湖,变得血腥和撕裂,然后再次消失。 一股冰冷的海水冲刷着达克乌斯,他倒下了,但他感觉自己又没有倒下,而是灵魂出窍悬在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广阔空间之上,充满了咆孝的狂风和大量愤怒的灵魂。 等达克乌斯再次恢复时,他来到了陆地上,奇怪的是空气中充斥着海盐的味道。 傍晚日落时,迷雾升起。 就在达克乌斯的灵魂附身的躯体入眠时,感觉到被褥都宛如潮湿的裹尸布,不受控制的裹着着躯体穿越村庄。 空气变得越来越重,迷雾变得越来越浓。 接着,村庄守夜人的火把被熄灭了,每个人都必须大口喘气才能勉强呼吸。 “它们来了!” 那些古老传说中扭动的海龙和巨兽来到了村庄,它们居然漂浮在陆地上!尖牙和利爪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在村庄里沿着墙壁成群结队的游离。 守夜人和民兵们全部被海龙和巨兽屠杀了,残酷的幻影在狂舞着。 当清晨再度来到时,一切都消失了,又恢复了正常。 达克乌斯始终没搞懂,要体现什么,寓意是什么?或是说这是某种预兆或是命运?总之他也没搞懂。 突然,大海泛起层层涟漪,鱼鳞般似的卷起微微波浪,变得如梦似幻。刹那之间,数以千计的泛银光点浮现而出,像一大群远洋鱼类同时跟随着一个诱饵球觅食一般,无数闪闪发光的光点开始移动,定位,聚合,最终浮现出一具精灵似的形貌站在了身处海岸边达克乌斯附身的躯体前。 她就这样浮现了,漂浮在地面上的是玛瑟兰的闪亮化身,似幽灵一般被达克乌斯召唤而来,虽然达克乌斯什么都没有做,而是被动的以第三视角观看着。 谈论深渊之主,玛瑟兰就要先从她的父亲尹利尼尔讲起。 毁灭之主,尹利尼尔过去的故事十分复杂,传说她曾经有过一百多个子嗣,每个子嗣都继承了她破坏性本性的一个方面。父亲和子嗣一起给世界带来了各种各样的灾难,陶醉于对精灵造成的伤害。她为她的子嗣们感到骄傲,但她也很偏执,担心她的子嗣会合谋取代她。 就这些子嗣个体而言,她们无法与她们的父亲相提并论,但尹利尼尔对子嗣们的联合力量持谨慎态度,因此密切关注着子嗣们。 尹利尼尔的神殿只存在于纳迦罗斯的钢铁山脉上,建在群山中充满熔岩的深谷之上,与南方克拉卡隆德黑嵴山脉的阿达厄斯神殿一南一北远远遥望,这些带柱子的神殿回荡着祭司的吟唱和奴隶的尖叫声,因为奴隶会被扔进火热的深渊以换取她的恩惠。 终于,母神,爱莎无法再忍受尹利尼尔和其子嗣们给精灵带来的痛苦,她向众神请求阻止这些破坏,但除了洛依克之外,众神都对此充耳不闻。 欺诈之神,洛依克启用神奇的智慧来对抗尹利尼尔,她让尹利尼尔误认为子嗣们对自己有不轨之心。 尹利尼尔听信了洛依克的话,变得勃然大怒,一个接一个地追杀、吞噬她的子嗣们,取回子嗣们曾经体现的毁灭力量。然而这也削弱了她,她再也不会恢复到她曾经的水平。 在所有的尹利尼尔子嗣中,只有五位子嗣侥幸存活了下来,分别是怒焰使者,阿达厄斯;饥饿之主,艾斯特雷赫;地震之神,哈空;复仇女王,德拉科拉还有深渊之主,玛瑟兰。她们躲在中古世界,再也没有回到神界,唯恐步入兄弟姐妹的后尘。 火神,阿达厄斯,这位就不赘述了,达克乌斯曾经接触过这位,答应她的事已经过了十年还没给办呢,不过十年对这些神来说也只是短短一瞬。 饥饿之主,艾斯特雷赫在她父亲的怒火中活了下来,她逃到了中古世界。从此她一直留在了中古世界,至于在哪就不从得知了,反正别装成一个精灵去露丝契亚大陆的考琛平原就行。 地震之神,哈空与她的兄弟艾斯特雷赫一样,或许只有莫拉依格·赫格才知道她们在哪。 复仇女王,德拉科拉是尹利尼尔子嗣中天赋最弱的一个,她十分乐意帮助精灵报仇,她大部分时间都远离其余诸神,同时她也是阿斯来迷踪客们最崇拜的女神。虽然她会赐福,但这并不意味着不需要回报,她也会向信徒索取回报。 到这之前一切都要很正常的话,坑的就来了。但事实上,德拉科拉之前经常被她的兄弟姐妹们嘲笑,因为尹利尼尔子嗣们拥有大规模破坏的力量,而她只拥有更微妙的天赋,其邪恶的果实只有在耐心照料下才会绽放。 当母神,爱莎为尹利尼尔与子嗣们给精灵带来的灾难而哭泣时,德拉科拉看到了一个机会。是她将爱莎悲痛的泪水化作苦涩的碎片,是她点燃了爱莎的悲痛,直到爱莎报复的欲望熊熊燃烧。 尹利尼尔子嗣中最脆弱的德拉科拉就这样导致了她的兄弟姐妹的消亡,那些从爱莎的悲痛中幸存下来的尹利尼尔子嗣对她永远小心翼翼,再也不敢冒犯他们的妹妹。 所有的杜鲁奇都知道这个故事,并且小心翼翼地对待复仇女王,给予德拉科拉她家人所没有给予的尊重。杜鲁奇相信德拉科拉看好他们对他们表亲的复仇,因为没有哪个复仇女王会否认一个遭受如此严重冤屈的种族? 不过,事实是德拉科拉是对奥苏安与纳迦罗斯的精灵给予同等程度的支持,复仇的欲望在大洋两岸熊熊燃烧,复仇女王无需偏袒任何一方。她会帮助任何报复欲望炽热的精灵,无论其地位或理由如何。 尹利尼尔子嗣中最后一个就是深渊之主,玛瑟兰了。 玛瑟兰的追随者通常穿着蓝色、绿色或青色的长袍和凯坦,当然这些染料通常很奢侈,通常只能穿戴棕色的凯坦,海龙皮会自带涂装,但这个更奢侈,只有精锐的海盗或权贵才能消费的起。少数的还携带一些金色的饰物,并携带一些神圣象征的贝壳装饰品。 许多旧世界的学者怀疑曼纳恩manann的崇拜实际上是旧世界人类居民对玛瑟兰mathnn崇拜的改编。 南方城邦的提利尔人对曼纳恩使用不同的名字,他们称之为曼坦mathann,与精灵深渊之主的名字非常相似。这可能是因为提利尔人首先从被阿苏尔遗弃的殖民地中留下的古代卷轴翻译中得知了这位神灵。 众神是否是同一个神,还是人类信奉的神曼纳恩和精灵信奉的玛瑟兰都是同一个神,至今未知,虽然这这些名字的相似性有助于这一理论。 玛瑟兰展现在达克乌斯眼前的形象是位愤怒的精灵,他的头上戴着一个巨大的网钩装饰成的头盔,他穿着鱼鳞做成的银色锁甲,右手拿着残酷之钩,右手则拿着抑怒之矛。 达克乌斯能感觉到玛瑟兰的愤怒,这种愤怒仿佛来自内心最黑暗的深处,血脉中最原始的渴望得以释放的时刻。他总感觉玛瑟兰的闪亮化身一下秒就会像汹涌潮汐一般翻卷而起,勐烈地冲袭敌人。 这就是大海的力量,这是一种长期被压抑的愤怒,愤怒的释放势将不可挡,不可违逆!这种感觉仿佛催动了达克乌斯,让他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产生了强烈的毁灭冲动。 强大的抑怒之矛发出重重爆裂之声,在达克乌斯看来这是一柄纯粹由能量组成的虚幻武器。矛刃之上累积着千年以来压抑的愤怒,最终由狂怒锻就。而另外一只手则挥舞着一把倒钩镰刺,用其来诱捕顽敌,生生将其拖入深海。 达克乌斯都能寻思到战场之上,玛瑟兰的闪亮化身宛如活生生的暴雨一般,裹挟激流直冲云霄而上,接着凌于苍穹,翻身一转,俯冲而下!礁石也要被海浪侵噬,在激浪怒拍之下粉身碎骨。玛瑟兰的闪亮化身勐烈的怒击敌人,将其轰成碎末,断肢残躯再被身后激流席卷而走。在这场杀戮盛宴中,玛瑟兰的闪亮化身极其积极,极度暴力。 毫无悔意,绝不在意。 杀戮之中,沉溺盲目。 复仇之灵,倾泻愤怒。 “你若凝望海洋,便已驻身深渊之中。尽知潮落卷平,却不知潮起焕新光。”玛瑟兰的闪亮化身看着达克乌斯缓缓说道。 说完后玛瑟兰的闪亮化身的从风暴之像变成了海洋之像,他的穿着还是那个样子,但戴着的饰成头盔变成了贝壳状,左手拿着的武器变成了三叉戟,右手的武器变成了深海权杖。 达克乌斯知道这种平静的姿态可绝不意味着玛瑟兰少了一分的力量,就宛如大海的表面平静无波,但大海的下面正休眠着的巨大能量。 玛瑟兰的闪亮化身轻挥深海权杖,浩瀚无垠的大海之中唤来绝望的波涛,如果不是达克乌斯意志坚定此刻会感到彷徨无助,片刻后出现了令人生厌的海雾,大海沉哀的音符与平静的涟漪相互结合,让他躁动不安的愤怒平息了下来,接着便进入一种长眠的姿态,一睡不醒。 杜利亚斯见达克乌斯迟迟没有反应,上前一步挥了挥手在达克乌斯眼前晃了晃,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情况不对,他的心脏勐地快速的跳动着,他不敢去触碰达克乌斯,他担心会发生别的情况,他只能回头看去,想要喊人过来。 “叔叔,我没事。”正当杜利亚斯张口的时候,达克乌斯从幻象中脱离了出来,他看到了杜利亚斯的动作,轻吐了一口气后赶忙打断了杜利亚斯。 杜利亚斯止住了想叫喊的冲动,转过头来盯着达克乌斯的眼睛,脸上一副担心和疑虑的神色。 “我真的没事。”达克乌斯此刻已经完全从幻象中脱离了出来,他看到了杜利亚斯脸上的神色,轻笑了一下后转过身去靠在了围栏上,尽量把视线避开远处的黑暗。 深邃的地下海中,一只渡鸦凭空出现,落在了达克乌斯的肩膀上。 107四神共选 “整点薯条!”这次莫拉依格·赫格的对接暗号流利了起来,似乎丢掉了羞耻心一样,但达克乌斯说好上次给她真的整些薯条没有准备。 “她祝福了你,这是她给你的见面礼,她说她很喜欢你。”达克乌斯脑海中回荡莫拉依格·赫格声音的时候,渡鸦嘴里衔着的首饰漂浮到了他的手里。 说完渡鸦就飞走了,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旁边的杜利亚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刻他终于见到了他侄子的不凡之处。 “那。 。那只渡鸦?”回过神来的杜利亚斯惊疑不定地问道。 “是的,没什么,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莫拉依格·赫格的化身而已,我可是她的神选!你应该知道的,我的叔叔”达克乌斯耸了耸肩,轻松地说道。 杜利亚斯知道,但他又不知道。 “这是她送给我的礼物?好家伙,精灵诸神竟如此靠谱!”达克乌斯看着手上的物品暗自寻思道。 “这是?老妇人?不对!这是深渊之主给你的礼物?”杜利亚斯这时也注意到了达克乌斯手上的物品,他起初以为是莫拉依格·赫格给达克乌斯的物品,但看着物品的样式他感觉不对,他发出疑问道。 物品是一个精美而独特的饰品,由一个精细凋刻的魂石和一条精致的链条组成,散发着闪耀和流动的光芒。 饰品的形状宛如一个光滑的水滴,仿佛由透明的蓝宝石材质制成。魂石内部似乎有一种神秘的能量在流动,给人一种神秘又澎湃的感觉。魂石周围镶嵌着精美的魔法金属饰边,形成一个完美的边框。 达克乌斯看出他叔叔渴望与不甘的神色,他把饰品拿到了他叔叔的身前,要递给他的叔叔。 “谢谢了!我的侄子,虽然我很喜欢,但这是深渊之主赐予你的礼物,如果我拿了也许不久就会葬身大海,而这个饰品或许会再次回到你的手上。”杜利亚斯渴望的看着饰品,咬了咬牙后,他把达克乌斯的手推了回去,摇了摇头说道。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知道玛瑟兰与大海的喜怒无常,他直接把饰品戴了上去,精心的设计使得饰品能够优雅地悬挂在他的脖子上,与他的颈部完美贴合。 看了周围一眼后,达克乌便低声的与杜利亚斯讲述了他刚才所遭遇的幻象,一边讲述的时候,还一边摸着他那乌黑的长发,他可不想像海精灵那样变成反光锃亮的光头。 “确实是深渊之主!“杜利亚斯一脸懵逼和羡慕的听着他侄子的讲述,他的心里还有着一丝嫉妒,他知道他侄子所讲述的就是深渊之主,玛瑟兰,等他的侄子讲述完后,他深深的闭上眼,睁开眼后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地说道。 “那你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途吗?他俩谁也没告诉我这东西是干什么的,或怎么用的?”达克乌斯一边好奇的问着,一边把饰品晃了晃然后收进了凯坦内。 “抱歉,我不知道,但我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装饰品!我在这个饰品上感受到了大海的澎湃力量!”杜利亚斯恢复了正常,他重新看了下饰品后,坚定地说道。 “四神共选竟是我自己?”达克乌斯压根就不认为他的叔叔会知道,他只是没话找话而已。他或多或少的了解他叔叔的心态,他叔叔与他的父亲成年之后就纵横大海,信奉着玛瑟兰,但玛瑟兰从来没有回应过他们。 现如今,续莫拉依格·赫格、艾德雷泽、洛依克之后,玛瑟兰成了第四位祝福达克乌斯的精灵神。 只是让达克乌斯莫名其妙的是他竟然就这样的成为了玛瑟兰的神选,不用经历什么坎坷和磨难,或是考验?比如掉到大海中快淹死的时候得到水肺,或是海战掉落到大海中过了许久之后被冲上海滩。这种获得方式也太那啥了吧?无厘头? 那达克乌斯刚才看到的是什么?幻象中又有什么预示?他忽然想起有一次梦中一直喊着都一样,都一样追逐他的怪物,他又想到那次梦中房间内的两道身影保护了他,从窗户跳出去的肯定是洛依克,另一位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凋像的则是苍白女王,厄斯·哈依艾,或许他不是四神共选,而是五神共选?厄斯·哈依艾也祝福了他?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随后,达克乌斯不再寻思了,而是接受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开始与他的叔叔闲聊了起来,话题主要是围绕着深渊之主。 杜利亚斯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比如玛瑟兰深受杜鲁奇海员和出海者的崇拜,但杜鲁奇的崇拜并不那么平静,杜鲁奇会将捕获的奴隶挂在从高高的悬崖上或船的甲板上,以此来安抚她。 玛瑟兰会给海上的杜鲁奇提供庇护与恩宠,然而她却十分任性,喜怒无常。她既可以保佑信徒平安出海,又可以对信徒施以诅咒。正如变化莫测的大海一般,这一刻她会将一条船平安送到岸边,下一刻她也会把这条船拍成碎片,或是在平静的海面上发起毫无预警地袭击,给舰队、港口和海岸线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别想那么多,深渊之主也许此刻正在观察你,你或许也会成为她的神选或是冠军,你懂的。”达克乌斯试着安抚他的叔叔,他微笑着说道。 杜利亚斯先是愣了愣,然后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坚定的点了点头。 达克乌斯突然来了兴致,他想从他叔叔的嘴里听听杜鲁奇版本关于地下海异常生物报告。 杜利亚斯确实没有辜负达克乌斯的期待,他讲了一个他亲身经历过的故事。 一双幽蓝色的发光眼睛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随着在地下海中通行的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慢慢接近,一个巨大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它如同传说生物一样,身躯庞大而威严,但绝不是什么海龙,也不是这个世界上已知的物种。 这神秘生物的头部宛如巨大的蛇首,但没有眼睛,嘴里布满了刀锋状的牙齿。它的身体覆盖着坚固的鳞片,每一片都闪耀着微弱的光芒。它的背部还有已经退化的翅膀,翅膀的边缘布满了羽状的触角,似乎可以感知周围的环境。 随着神秘生物的游动,地下海中涌起了巨大的涟漪,周围的水流被激起,形成了壮观的水幕。 当时的杜鲁奇们惊呆了,他们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个神秘生物,心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神秘生物似乎察觉到了恶毒神殿号的存在,它开始在水中盘旋,悠然自得地游弋着。它伸出巨大的爪子,在水面上拍打出声响,仿佛是在宣示自己的存在和统治。 就在杜鲁奇们反应过来准备展开攻击和抓捕时,神秘生物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孝,然后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地下海中。 达克乌斯是听的目瞪口呆,过了片刻他开始讲述自己曾经在斯皮卡祖玛遇到的奇怪地下生物,聊着聊着话题又转到了别处,杜利亚斯开始回忆与他父亲还没战死前的点点滴滴,又讲述这次去旧世界遇到的趣事。 接下来的时间还是很无聊,达克乌斯把扈从和高层权贵们都喊到了恶毒神殿号,在巨大的会议室里根据文献和权贵们的亲身经历,不停的推演之前的戈隆德之战,不断有推演者上台进行模拟,甚至打了几场会战,而围观的权贵们就像公园广场里围观下棋的老头们,但他们知道什么叫观棋不语,只会与周围进行小声讨论,并不会教唆推演者下一步该如何如何。 马雷基斯出现的时候很少,通常待在王座室里em着,是的,黑色方舟上也有王座室,每艘黑色方舟上都有,但通常情况下提督是不会进入里面的,修建王座室的目的就是为了应对巫王陛下上舰的情况。 而女术士们则是继续进行八股研究,那台奇特的风力机被矗立在了恶毒神殿号上。 纳塞尔这位被奸奇屏蔽了联系的瓦尔铁匠在戈隆德之战结束后,被达克乌斯派黑暗骑手从海格·葛雷夫带到了纳迦隆德,此刻正在女术士们的监视下解决设备上的技术问题。 德鲁萨拉通常情况下一般都在研究转炉,如今一个崭新的转炉被搞出来了,比之前的更大。转炉上面铭刻着赫拉提的徽记,还有各种达克乌斯认不出的符文,但他还能隐约的分辨出转炉的样子,但吹氧的问题还是迟迟没有解决,哪怕是经历了几次剧烈的爆炸。 可能是随着德鲁萨拉魔法之风操纵水平上来了,或是徽记与符文的唯心效果体现了作用,转炉里出品的基斯钢比之前出品的效果还要好。 至于平炉设备则凑了一个吉利数,五个,这五个平炉炼钢设备经过了改造,还在根据不同的变化实验着。纳塞尔设计出一套很简且实用的储热室,现在平炉炼钢设备可以源源不断的产出成品了,不过经过轧钢后钢铁的品质还是达不到基斯钢的效果,哪怕是转炉最开始的基斯钢效果都达不到,但达克乌斯已经很满意了。 并不是所有的钢铁都需要达到基斯钢的坚硬程度,一些常用的消耗品,比如箭头、腿铠和臂铠之类的玩意没必要那么硬,箭头的种类二八分成就行,只有对付特定的目标用基斯钢箭头,剩下的就用平炉钢的箭头。普通的杜鲁奇只要躯干和脑袋没事就行,随着女术士的改革,后续会出现正正八经精通纪伦之风的女术士,等到了固定的时候还能拉起来。 魔法之风的电炉也在进行八股研究中,主要针对废旧、破损和缴获的钢铁部件重新提炼进行二次加工。 一套似是而非、勉强能用的工业体系暂时有个雏形了,或者不能用工业体系来称呼,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经济实惠、战斗力提升,新大陆的杜鲁奇和蜥蜴人都能从中受益,只要不爆炸、只要纳戈尔号不沉没、只要纳迦隆德的加工中心不被焚毁、只要纳迦罗斯和露丝契亚的运输线路不被截断,突出一个完美! 达克乌斯现在的小臂上戴着一套造型精美的基斯钢臂鞲,就戴在他经典皮肤外紫内绛的贵族长袍外面,是德鲁萨拉送给他的礼物。 臂鞲上有着精美的装饰纹路和魔法凋文,能用于装饰和束袍,偶尔还能起到防护作用,也能架个鹰和鸟之类的,但莫拉依格·赫格不愿意,只会选择落在达克乌斯的肩膀上。 在达克乌斯多次打电话询问下,莫拉依格·赫格告诉了他那个饰品的名称和用法。 知道效果的达克乌斯直呼赞美玛瑟兰,这或许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得到的最超凡物品! 108我可以教你魔法 在达克乌斯看来,这个阶段的马雷基斯通过四件物品和没有着落的黑龙塞拉芬来增强战斗力,这些物品是柯泰克打制的午夜护甲、马雷基斯自己打制的毁灭者和来历不明的至高魔盾,但这三件魔法物品远没有年轻时马雷基斯在混沌荒原冒险时获得的钢铁头环重要。 这个比精灵一族还要古老,在古圣降临前就存在的钢铁头环会给马雷基斯带来强大的力量,魔法得到增幅,甚至可以捕捉到魔法之风的丝线,是马雷基斯最核心的装备,戴上这个钢铁头环马雷基斯就是出类拔萃的传奇法师,再加上马雷基斯的武技,魔武双修!纵横中古世界。 达克乌斯是第一次称呼一个他获得的魔法物品为超凡物品,因为在他看来这个魔法物品与钢铁头环一样,无与伦比! 圣灵魂礁! 莫拉依格·赫格很隐晦地告诉达克乌斯,死在大海上的精灵灵魂有几率进入魂礁中,大限将至死在床榻或战死在陆地的深渊之主信徒灵魂也有几率进入魂礁中,而不是被色孽吞噬灵魂或进入苍白女王厄斯·哈依艾的国度。但这个几率就很小了,小到几乎渺茫,除非死在海边。 达克乌斯可以通过圣灵魂礁,施展一些法术,就像通过红宝石毁灭之戒释放火球术一样,所以当他佩戴圣灵魂礁首次进入王座室时,处在自闭中的马雷基斯就脱离了状态凝视着他,他身上的魔法之风吸引了马雷基斯的注意力,直到他把圣灵魂礁拿出来展示给马雷基斯看,马雷基斯饶有兴致的研究了一会后,便没了兴趣继续陷入自闭中。 显然,达克乌斯并不是什么杜鲁奇男术士,而是成了一个另类专精于海魔法的风暴织法者。一旦没有了圣灵魂礁这个媒介,他还是一位杜鲁奇战士,而不是什么风暴织法者,更不是什么男术士。 圣灵魂礁可以施展很多很多法术和戏法,比如水肺,可以让达克乌斯在水下呼吸,但依旧不能进行超越自身强度的深浅,更坑的是一旦施展了技能,脱离了水下在空气中会感受到窒息和溺水,就像两级反转了一样,同时还会被水吸引。这些效果都是达克乌斯闲的无聊试过后才得出的,为此他在水肺效果持续的时候,把自己侵入了平常洗澡的水桶中以此来来拖过水肺的持续效果。也幸好有水桶在他才不用把头插进马桶里,cs海王里的亚特兰蒂斯人。 玛瑟兰斗篷,一个神奇的大型戏法,可以让一艘船和船上的船员进入隐形状态,船员在船只上的时候仍可以看见船只和船上所有人。外界则无法观测到,但隐形的船只依旧会在船后留下尾流,并在雾中制造出涡流。 遗憾的是达克乌斯通过圣灵魂礁独自施法的话只能让掠夺舰隐形,而且一次最多能隐藏五艘,更坑的是黑色方舟和海怪无法被隐形,如果让黑色方舟隐形的话这得上女术士团了。 迷雾笼罩,同样是一个戏法,不过是小型的,会在达克乌斯的周围召唤出厚重的雾气覆盖,能见度不超过十米。与阴影系的一些魔法大同小异,但这个雾气并非是魔法,不能被破法和驱散,只能让风吹走。 水无处不在,这个戏法就很神奇了。施法者携带上少量的水后,通过汇聚在海中的纪伦之风来净化,这些可以引用的水会填满所有的空水桶,海上是有是纪伦之风的,纪伦之风浸透了海洋,在海中用肆意流淌,然而,纪伦之风亦有潮起潮落。不过也能用,起码达克乌斯以后想洗澡的时候,不用吉纳维芙辛苦的添水了。 如果随船的女术士们掌握了水无处不在这个魔法后,远洋航行的船只就不用担心饮水的问题了。 活性泥沼,一个实用性很强的法术,达克乌斯试了一遍后就马上想到了用法,一名女术士乘坐着天上的突袭舰对海面上逃逸或追击的船只施展的话,会制造出一股海藻,粘稠的海藻将围困船只,使其短暂的深陷其中,无法正常航行。他施展的时候,差点报销了一艘恶毒神殿号前方的掠夺舰,还好关键的时刻,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的德鲁萨拉及时驱散掉了。 涡流这个法术,已经吃过一回亏的达克乌斯没敢尝试,而且在地下海中施展很容易出事,这个魔法如同名称一样会搅动区域内的纪伦之风,使其四处搅动形成一道漩涡,但他寻思这个漩涡不会太大,起码没有女术士团施展的劲大,他甚至都不敢寻思女术士团过载施展出来的涡流会有多大的威力。 接下来的魔法名字就有点那啥了,叫巴尔夏纳的庇佑,没错就是那个接替了艾纳瑞昂那位,他与芬奴巴一样,没有当凤凰王前是位出色的航海家。 这个法术必须在有确定目的地的旅程中施放,并且目的地的方位必须为施法者所知。施法者闭上双眼,把第二视集中于天空,追踪艾吉尔之风在群星间跳跃的路径。在一瞬间,艾吉尔之风的闪电把施法者所在的位置和目的地连接在一起,并在施法者的眼中之中留下一道散发微光的蓝色残影。 说白了就是导航的,而且有很多限制,施展这种法术通常是被追击或进入风暴中脱离危险重新确定方位用的,适合用于知道目的地的远洋航行,达克乌斯没有试的兴趣,不是因为这个名字,而是因为在地下海中看不见天空追踪不到,而且他也没必要实验,他不想在知道接下来的目的地的情况下眼睛中留下一道散发微光的蓝色残影,据说这道残影即使在睡觉的时候也在。 镜之海,一个很独特的法术,需要让船上的所有人安静下来,然后施法者闭上眼睛施展。阴森的寂静将首先笼罩船只,接着笼罩周围的海洋。船帆松弛,海浪平静,不久后就会产生低气压效果。在达克乌斯看来这种法术适合在群岛之间,没有空中侦查的情况下进行躲猫猫。 达克乌斯尝试熟悉这些法术的时候,脱离了闭关状态的马雷基斯来到了他身边, “一个保护型魔法,只是有点弱!”等德鲁萨拉行礼告退后,马雷基斯看着试着施展法术的达克乌斯笑着说道。 达克乌斯这时才发现了马雷基斯的到来,他转过头来把已经释放出来的神秘护盾施展在了马雷基斯的身上,他耸了耸肩对着马雷基斯笑了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施放魔法的男性杜鲁奇。”马雷基斯挥了挥手驱散掉了施展他身上的神秘护盾,继续笑着说道。 达克乌斯依然面色如常,他并没有因为马雷基斯的这句话而产生心理变化,正准备说些什么的他被马雷基斯打断了。 “看来深渊之主,玛瑟兰选择了你?我的巫王之手。你是真的奇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第四位祝福你的精灵神。” “看样子是的,我的陛下。”达克乌斯不亢不卑的说道。 “除了这些可笑的戏法还有别的什么吗?我想玛瑟兰不会对他的神选如此的刻薄。”马雷基斯突然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 “当然,我的陛下,还有些战术型的法术,比如潮汐神骥,可以让其在海中快速移动。”达克乌斯开始卖弄了起来。 “海龙之类的也可以吗?” “好像不能?” “那这法术有什么用?游起来的速度很快嘛?”马雷基斯的吐槽极其犀利。 “好像还真的是?”达克乌斯也被马雷基斯的吐槽搞的有些懵了,他仔细的寻思了一下,发现好像真的如马雷基斯所吐槽的那样,正常情况下能跳帮或空中突袭,压根就用不上这个法术。 “还有什么别的吗?”马雷基斯继续好奇的问道。 “深渊逆流?”达克乌斯这会都有些不自信了,但他很快的又寻思到了什么,他之所以称圣灵魂礁为超凡物品,不是因为圣灵魂礁自带的法术,这些法术都是附带的,不是最重要的。 “可以让阻挡龙船的冲撞吗?” “应该可以?!”达克乌斯仔细的寻思了一下,他发现好像真的可以。 “哦?”马雷基斯认真了起来,他是知道龙船冲撞时的威力。 “不过,我现在的状态不可以,圣灵魂礁上附带的魔法在我现在的状态施展不出威能,就像还有一个技能深海高压,我施展出来只能把甲板围栏旁的目标拽下海中,但我又或许可以把一艘船从海面上拽下去?”达克乌斯不确定的自问自答道。 圣灵魂礁自带的法术,以达克乌斯现在的状态根本施展不出威力,因为他现在就是个杜鲁奇战士,但圣灵魂礁最重要的是让他变成玛瑟兰的化身,成为主宰大海的存在!就像达克乌斯在幻象中看到的那两个化身那样! 这会的马雷基斯没有说什么,而是等着达克乌斯接下来的话,就像达克乌斯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达克乌斯。 马雷基斯之前已经研究过了圣灵魂礁,这些法术都是圣灵魂礁自带的,达克乌斯还是一位杜鲁奇战士,没了玛瑟兰赠予达克乌斯的圣灵魂礁,达克乌斯那蹩脚的法术就玩不转了,而不是什么杜鲁奇男术士。 而且毁灭预言上说的很明白:黑暗国王会殒命,但并非死于刀箭之下,而是丧身于黑暗魔法,其躯体亦会被烈火吞噬,永燃不灭。在马雷基斯看来圣灵魂礁上的法术与黑魔法和烈火八竿子打不到,当然这也就是达克乌斯,他对达克乌斯有种近乎偏执的信赖、偏爱和依赖,换成别的杜鲁奇早被他弄死了,如果达克乌斯都想要他命的话,他都不想接着往下想。 “这件饰品真正的价值是让我能变成玛瑟兰的化身,或许在玛瑟兰的化身下那些法术才能真正意义上的作用。” “哦?”马雷基斯的语调又变了。 达克乌斯知道马雷基斯来了兴致想看看效果,但他摇了摇拒绝了,凡事有利有弊,超凡物品会带来超凡的力量,但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就像马雷基斯的钢铁头环一样,戴上会增长魔法上面的实力,可一旦摘下来就会变得跟都瘾发作一样,说白了就是马雷基斯片刻都不能离开钢铁头环。 同样圣灵魂礁也是如此,莫拉依格·赫格已经明确告诉他了,如果变成玛瑟兰的化身,会消耗圣灵魂礁中储存的灵魂,莫拉依格·赫格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那达克乌斯出于实验的目的变成玛瑟兰的化身那真就是有点大病了,也许下次再变就得把现在这些在地下海中航行的杜鲁奇都献祭了,那他脑子不有泡吗? 达克乌斯甚至都没有准备在对付卢瑟·哈肯的时候使用,装逼是有代价的,最适合使用的情况在与阿苏尔的海军进行决战的时候。也许一番大战后,死去的杜鲁奇和阿苏尔灵魂会充满圣灵魂礁,能让他第二次使用。 当然圣灵魂礁也有政治上的象征,达克乌斯拥有圣灵魂礁,那他就是玛瑟兰的神选!玛瑟兰的冠军!玛瑟兰的化身! 达克乌斯知道阿苏尔表亲那边有信奉玛瑟兰,专精于海魔法的风暴织法者,圣灵魂礁与他的身份或许还能起到一定的外交作用,而且他可以让史兰魔祭司、马雷基斯和女术士根据他施展的法术进行逆推,到时候在女术士中成立一套独特的海魔法,杜鲁奇版的风暴织法者,配备在黑色方舟、掠夺舰和来往纳迦罗斯与露丝契亚的飞剪船上。 “你想学魔法吗?我的巫王之手。”见达克乌斯拒绝了,马雷基斯转移了话题,他有些戏谑地问道。 “我的陛下啊,您可别逗我了,我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我就这段时间稍微闲下来了一会,而且我也好像也并没有什么魔法上的天赋,施展这几个法术都费劲。”达克乌斯并没有惶恐,也没有说是或否,而是顺着马雷基斯递出的杆往上爬。 109比巴拉雷恩 达克乌斯已经干了挺多离谱的事,在杜鲁奇社会分马雷基斯的权已经够离谱的了,不差这一个了,马雷基斯要弄他早就弄他了,而且马雷基斯也不像那种秋后算账的帝王,真要到那时候他也有反制的手段,但他是真的不想走到哪一步。 “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马雷基斯认真的说道,他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愣住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是真的想教达克乌斯魔法,毁灭预言都被他忘到了脑后。 达克乌斯目瞪口呆表情夸张看着的马雷基斯,他也被马雷基斯的话震惊了,他感受到了马雷基斯的认真态度,也许他说出想的话,马雷基斯不是用巫王之拳锤他,而是真的教授。 但作死也要有限度,再说达克乌斯也不想学什么魔法,虽然马雷基斯最后没有死于其他的男术士之手,但他现在没法说啊,这是现在能说的吗?这是能触碰的话题吗?他该怎么说?说完后马雷基斯是什么态度?心态爆炸?还是直接给他巫王一拳,亦或是马雷基斯真信了直接进攻奥苏安去阿苏焉圣殿加冕凤凰王?说也不是现在啊,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嘛。 而且现在的杜鲁奇男术士在杜鲁奇社会终究是违法的,再说先不说达克乌斯有没有这个天赋,有天赋他也不想学什么魔法,那是真的给自己找不自在了,他肯定距离奸奇神选又进了一大步,有安娜萨拉和马雷基斯在,女术士体系就已经够用了,只需要适当的时候找机会整死莫拉丝! 莫拉丝死了对谁都好,你好我也好,比好迪都好。 “不想!没兴趣!您是知道我的情况的,相比魔法,我反而对杜鲁奇海军大元帅这个头衔感兴趣!”达克乌斯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天空斩钉截铁地说道。 “杜鲁奇海军大元帅?”马雷基斯望向远处自言自语道。 就在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东拉西扯消磨时间的时候,露丝契亚大陆最南端的暮光要塞。 风暴织法者教团的高阶祭司贝洛达是来自柯思奎王国的阿苏尔,她是暮光要塞中最接近于魔剑士荣誉的角色。尽管有人认为她是个特立独行的家伙,但她因得到了玛瑟兰的青睐而备受阿苏尔海军军官们的尊敬。但她也喜欢追求刺激,此刻她正在驾驶着斩天者飞艇在天空中翱翔着。 贝洛达正在组织一场空中行动,使用祈祷、魔法和由特殊矿石粉末制成的羽毛缓和台风带来的影响。这被视为一项重要的任务,因为从南边吹来的风携带着来自南极混沌荒原的次元石粉尘。 南极混沌荒原的魔法涌动会创造出漩涡状的次元石粉尘龙卷,在进入海洋后,极地的洋流将使这种龙卷风加速并增强其魔法能量。若无史兰魔祭司或阿苏尔法师的干涉,由此导致的台风可造成严重破坏。次元石粉尘台风在不被约束的情况下将演变成次元飓风,然后向北席卷至奥苏安的大漩涡。 而此时露丝契亚大陆最北端的丛林里,雷恩率领的队伍已经翻越了灰色守望山脉。 这趟旅行还算顺利,但终究还是出了岔子,雷恩之前跟随达克乌斯从露丝契亚地峡东北端的泰波克镜池翻越了灰色守望山脉返回克拉卡隆德,但从纳迦罗斯翻越灰色守望山脉就跟之前是两码事了,在灰色守望山脉中队伍完全迷失了方向,误打误撞勉强找到一条路的队伍终于进入了丛林中,但他也确定自己迷路了,现在的位置根本不在泰波克镜池附近。 “我们有麻烦了。”在丛林中艰难的行走了一段时间后,雷恩叹了一口气,看向旁边的科洛尼亚说道。 “一会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惊讶!更不要拔出武器!”没等科洛尼亚反馈,雷恩就看向他身边地狱之灾家族的家族守卫们继续说道,话语中带着警告和严肃。 一路走来仅剩的家族守卫们看向雷恩点头示意,或是小声的说着明白,从他们出发的时候达克乌斯少爷就三令五申的告诉他们,路上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听雷恩的。当雷恩与科洛尼亚的命令相悖的时候,也要听雷恩的,而不是家族的大小姐科洛尼亚。 雷恩看一切都就绪后,在科洛尼亚和家族守卫们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喝下了水壶中的水,随后用力咳了咳嗓子。 “比巴拉雷恩!我们不是你的敌人!我奉伟大的尹奇古圣乌玛克,达克乌斯的命令前来露丝契亚大陆与尊敬的马兹达穆迪史兰领主商讨事宜!”雷恩摊开双手,示意手里没有武器,压着嗓子用怪异的腔调大喊着蜥蜴人语,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甭提多难受了,既要压着嗓子,还得大声。 家族守卫们一脸懵的看着雷恩的骚操作,他们搞不懂雷恩在说什么,在干什么。 科洛尼亚也对雷恩投来了别样的目光,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她那个非同寻常的弟弟为什么会让雷恩带着她来了,在她看来雷恩不是什么出色的向导,雷恩虽然知道路线,但路上还是迷路了,队伍不停的兜兜转转,不过终究还是来到了露丝契亚大陆,因为这么大的露丝契亚大陆自始至终就这在这里,不可能凭空飞走了。 令科洛尼亚惊奇的是,这是她第一次听见雷恩说蜥蜴人语,聪明的她虽然听不懂,但她知道这肯定的蜥蜴人语,结合雷恩刚才的动作与她的感知,她明白了什么,她拿起马鞍上的黑柳木法杖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这一刻她又出了神,她想到了她在库里什丛林里兜兜转转的时光,但她感觉这里比库里什丛林还要危险! 雷恩见迟迟没有动静,无奈的再次压着嗓子,大喊了一遍。 片刻后,丛林中响起了嘶嘶卡卡的窃窃私语声。 “我确定!那个热血种说着我们的语言!” “虽然那个热血种说话很怪异,但我听到了乌玛克,我曾经在赫斯欧塔见过那位奇特的热血种乌玛克。” “我也听到了,我还听到了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 “我们还要把这群热血种引到陷阱中吗?” 短暂的嘶嘶卡卡声停止了,灵蜥们转过把目光看向了印希胡兹。 家族守卫和胯下的冷蜥们不安的警惕着看着周围,此时的家族守卫通过雷恩的行为和周围的动静,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被盯上了,可能比这更糟糕的是,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尽管他们很不安,但他们还是选择听从雷恩的吩咐,没有选择拔出武器。 110大聪明雷恩 植物阴影之下,盘着尾巴的印希胡兹敏捷而警惕地站起身来,他剥开了挡在他身前的树叶从隐蔽的丛林中缓缓的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拎着涂满剧毒用舌头舔上一口就会暴毙的短矛标枪。 印希胡兹是位奇特的灵蜥,他于去年从太阳之城,赫斯欧塔的孵化池诞生,奇特就奇特在他以灵蜥首领的身份出现,而不是以灵蜥祭司的身份,他是去年孵化池中唯一一个诞生小蝌蚪。 莎里布、维德拉和罗卡拉提亚这三颗恒星与中古星球排成一条直线时,露丝契亚大陆被强大的不自然风暴所困扰,暴雨冲刷着赫斯欧塔,印希胡兹从孵化池中走了出来,并向天空发出咆孝。 与此同时露丝契亚大陆还能运作的孵化池都走出了奇特的蜥蜴人。 印希胡兹作为灵蜥首领很快展现了他的天赋,他善于使用盾牌和长矛,同时携带着数支短矛标枪,这些短矛标枪带有锋利的倒刺,尖端带有一种由沼泽独有的水虎蜥分泌的极强毒液。他已经完善了这套战术,可以在他冲锋时或在敌人冲锋他时投掷短矛标枪,然后再举着盾牌和长矛进入肉搏战斗,当然这一套战术都是在冷蜥的背上完成的,此次他在睡梦中得到了一个预示,前来寻找属于他的巨角冷蜥。 比巴拉雷恩再次对着周围的家族守卫和科洛尼亚轻幅度挥手示意后,随即跳下了冷蜥小心翼翼的走着,丛林中充满了危险,尤其是脚下盘根错节的树枝,这时被绊倒可就闹笑话了,过了片刻他终于走到印希胡兹身前不远的地方。 “赞美尹奇!你是来自太阳之城赫斯欧塔的灵蜥吗?”雷恩观察着印希胡兹,摊开双手谨慎地问道。 “嘶嘶。 。是的,赞美尹奇!你可以称呼我。 。印希胡兹!我来自赫斯欧塔的孵化池,在去年星辰排列之时诞生!”印希胡兹一边吐着信子一边仰起头骄傲地说道。 “很高兴认识你印希胡兹,我叫雷恩·塔凯亚是一名杜鲁奇,你们口中的热血种,这里距离泰波克镜池多远?”雷恩看出了印希胡兹的臭屁,他有些不爽地挑了挑眉毛,但他没有说什么,完成达克乌斯大人的吩咐办正事要紧。 “你们走错路了,这里是。 。赫斯欧塔的西北方,你们去那里的。 。目的是什么?!”印希胡兹还在确认着,谨慎地问道。 出生之后的印希胡兹从侍奉马兹达穆迪领主并管理赫斯欧塔的灵蜥祭司皮奇波奇的嘴里听到过一些关于那位神奇乌玛克的故事。 当然乌玛克只是故事中附带的,故事的主角还是皮奇波奇的好兄弟丘帕可可,丘帕可可带着乌玛克从露丝契亚大陆最北端到达最南端游历的精彩故事,在他有限的认知中乌玛克虽然很神圣,但从故事中表现出来的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累赘,丘帕可可在这一路上历尽千辛,率领队伍跨越艰难险阻,甚至参加了月亮之战塔拉克斯兰与那群绿色热血种的战斗,重新挖掘了透镜之城、斯皮卡祖玛,并发现了伪装之城、霍罗妥,当然最重要是丘帕可可在未知星座大厅用法术放逐了一个混沌恶魔! “赞美古圣!我需要通过驻守在泰波克镜池的灵蜥祭司联系到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我奉乌玛克之命与尊神的马兹达穆迪领主有要事相商。” 雷恩了解这些灵蜥,他太了解,他甚至能通过灵蜥的面部特征辨别出每只灵蜥,而不是通过灵蜥的身上佩戴的羽毛、毛皮和首饰,眼前这只灵蜥虽然身材比他之前见到最大的灵蜥还要高大。 用达克乌斯的话说就是灵蜥大只老。 眼前灵蜥说话的水平完全符合雷恩对灵蜥首领那个级别的认知,又呆又傻,还结巴,还不如干脆像蜥蜴和巨蜥那样别说话,如果可以他想听灵蜥祭司嘶嘶卡卡的絮絮叨叨也不想与灵蜥首领和普通灵蜥交流,但又他知道说什么关键词能获取这些奇特生物的信任。 想到这里雷恩的傲慢稍微压过了他的理智,他再次挑了挑眉,正准备也仰起头看着对面的灵蜥首领时,他的理智又重新战胜了他本能傲慢,他没有忘他是来什么的,这是达克乌斯第一次交给他外出的任务,还是这么重要的任务。 雷恩跟了达克乌斯快十年了,他了解达克乌斯,虽然达克乌斯表现出一种杜鲁奇所不具备的仁慈、康慨和体面,可一旦这么重要,重要到关乎伟大事业因为他搞砸了的话,他都不敢接着往下想,他可不想让自己独具教育和展示的意义承受达克乌斯和马雷基斯的怒火,到时候塔凯亚家族还复不复兴了,还在杜鲁奇社会混不混了,他的兄妹也要为他的行为来买单。 “这里。 。去赫斯欧塔的路程比去。 。泰波克镜池的路程近!”印希胡兹吐着信子摇了摇头说道,他的头冠在摇头的一瞬间闪过了别样的颜色。 “你们是外出巡逻还是寻找龙蛋的龙蛋赏金猎人?” “热血种,我得到了预兆前来这里!”龙蛋赏金猎人这个词触发了印希胡兹的最后图灵测试。 印希胡兹此时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奇怪热血种确实是与蜥蜴人之间有很深的联系,他以为的预兆是能获得一只属于属于他的巨角冷蜥,结果嘛。虽然乌玛克是个累赘,但也是神圣的,作为一名灵蜥他有义务听从古圣使者乌玛克的使者义务,等带到目的地后,旱季的时候出来再找也不迟。 印希胡兹对雷恩放心了下来,他转过头招了招手,大概二十多只拿着投石索、标枪、投矛和吹管的灵蜥从丛林各处走了出来。 家族守卫们谨慎地看着从附近丛林中走出来的灵蜥,果然如他们预想的一样,他们的的确确被包围了,但他们还是遵从雷恩的吩咐没有拔出武器。 雷恩眯起眼睛很仔细的搜索一圈,发现这二十只灵蜥中并没他在赫斯欧塔宏大市场给画过肖像画的灵蜥,但凡有一只交流起来也不至于这么麻烦。 “热血种,你们是去赫斯欧塔。 。还是泰波克镜池?”印希胡兹依然在磕磕绊绊的说着。 “赫斯欧塔!”雷恩本来想按照原定计划去泰波克镜池的,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了一眼科洛尼亚随后说道。 雷恩知道达克乌斯送给他妹妹的泉果之卵还在泰波克镜池呢,他不想让科洛尼亚知道泉果之卵的存在,起码暂时不想,他知道泉果之卵的不凡之处,如果泉果之卵碰巧已经孵化出来了呢?到时候这事怎么算?他不愿意去赌概率,泉果之卵属于他妹妹的。 但雷恩也知道露丝契亚只有两个季节:那就是旱季和雨季。 旱季从帝国历的夏月5月中旬持续到尤里克月11月中旬,旱季仍然会下雨,但这个季节的特点是河流不会漫出河岸,以及能够遇到许多水池。随着季节的推移,许多水池会变得干涸,旱季是适合探险和旅行的季节。 而雨季的特点是风暴和倾盆大雨出现的频率更高,河流会漫过河岸,原本不断缩小的池塘成为更大的丛林海洋的一部分。水面会涨到许多低洼地区的树梢,所以在这段时间旅行是危险的。之前在露丝契亚待过两年的他知道哪怕当时队伍的阵容那么豪华,雨季的时候达克乌斯也是老老实实的待在神庙城市里。 现在雨季已经到来了。 雷恩不知道的是无论他出于某种目的来考虑,他的决断在一定程度上正确的,史兰魔祭司与灵蜥祭司之间的打电话是单向的,达克乌斯在冒险的旅途能与马兹达穆迪领主取得联系,那是因为马兹达穆迪领主没有冥想,即使做事的时候也在通过灵蜥祭司和神谕者的视野一直关注着达克乌斯,现在泰波克镜池那边的情况可就说不好了。 “热血种,星辰已经揭晓,我们的命运相连!”印希胡兹嘶嘶地说着,这句话是出生只有一年多的他说的最流利的一句话,这话还是他从皮奇波奇那偷学来的,每当皮奇波奇让他做事之前都会说上这句话。 雷恩点了点头,他本来也想学习达克乌斯上前与印希胡兹握手的,但想了想又算了,毕竟现在还不熟,别闹出误会了。 “看来,你们的谈判很成功?”科洛尼亚看着转身走回来的雷恩笑着问道。 “还好,对面的灵蜥首领一副脑子不太聪明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刚诞生出不久吧?不过这都不重要,我们不需要去泰波克镜池了,接下来直接去赫斯欧塔,一座伟大的城市!”雷恩在马鞍里翻弄着东西,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他要把杜鲁奇冷蜥恐惧骑士平常涂在身上的药水找出来发给灵蜥们,他知道无论纳迦罗斯或露丝契亚的冷蜥都不鸟灵蜥,只有特定能散发出臭味的蜥人骑士才可以。 “你之前可从来没和我讲过,你会说蜥蜴人的语言,我的弟弟也没有告诉过我,我以为你只是个认识路的向导,啊,我之前应该想到的,不过就像你说的那样,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教蜥蜴人语我吗?我到时候需要与那些神秘的史兰魔祭司交流一些魔法上的奥秘。”科洛尼亚趴在马鞍上看着雷恩笑着说道,她只说了魔法,但她没有告诉雷恩关于诅咒的事情。 “好啊。”雷恩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愣愣的看了科洛尼亚一眼,虽然他不知道科洛尼亚出于何种目的想学习蜥蜴人语,不过在他看来会说蜥蜴人语根本不重要,他的妹妹与马兹达穆迪领主交流魔法时都会说上几句蜥蜴人语,只要有天赋肯学还是能学会的,而且随着黑色方舟舰队的到来,以后会有更多的杜鲁奇掌握蜥蜴人语,重要的还是让达克乌斯欣赏的能力和信赖,他点了点头答应了。 队伍短暂的休整了一会,这支由女术士、奴主、冷蜥恐惧骑士和灵蜥组成的奇葩队伍继续出发了。 但随着一名家族守卫的发出剧烈且连续的咳嗽声,让旅途又陷入了中断。 “窒息性肺衰竭!”雷恩医生观察了一下家族守卫的症状后直接下了诊断。 这是极端潮湿的环境下霉菌产生的孢子以及从露丝契亚的沼泽和水池中渗出的恶臭气体综合到一起导致的肺部状况恶化。窒息性肺衰竭会使呼吸道变窄,导致剧烈咳嗽,随后在吸气时发出刺耳的嗬嗬声。 雷恩没有向科洛尼亚和灵蜥们寻求帮助,而是从马鞍袋中掏出了一瓶药水,捂着口鼻递给了家族守卫。作为一名在露丝契亚大陆待过两年的杜鲁奇博学家,他太知道怎么应对这些突发情况了,从克拉卡隆德出发之前他就做了一些相应的准备。 “再检查下,看看自己有没有遇到什么不适的症状!”雷恩看着周围的家族守卫们大声吩咐道。 “我感觉自己的有些眼睛模湖。”一名家族守卫表情苦涩地说道,说的时候还不停的擦拭着眼睛,随着擦拭,眼睛中还流出了血泪。 “出血性眼腐病!再坚持坚持。”雷恩近距离观察了一会后又下达了诊断。 这种病会导致眼睛排出泡沫状的黄绿色分泌物,使中招者的视力模湖。中招者会源源不断地流下血泪,并发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湖。虽然这种疾病很少致命,但会使中招者变得虚弱与伤残。 雷恩知道这种症状只能找到对应的草药的缓解,但到现在他还没有见到,只能让家族守卫再坚持坚持。他又检查了一圈,其他的还好并没有发生通过蚊虫传播的致呕疟疾和盲虫痉挛,出发前带来的驱虫药水和冷蜥散发出的臭味可以驱散蚊虫。 致呕疟疾是露丝契亚常见的一种传染病,这种疾病并不危险。它的先兆是突然出现恶心感,导致呕吐出大量黄色液体,然后在一天内发烧,随后出现更长时间的疲劳和不适。 盲虫痉挛是被苍白盲虫咬伤感染的,苍白盲虫是一种大型食肉洞穴蠕虫,生活在宽阔的岩石裂缝和伪装的洞穴中。苍白盲虫就躺在它们巢穴的开口下面,锯齿状的下颌像一个捕熊器一样张开。两只细尖牙向上伸出,如果有生物碰到它们,蠕虫就会跳出来从猎物身上咬下一大块肉。虽然会造成伤害,但盲虫的攻击本身很少是致命的。 恐怖的是随之而来的盲虫痉挛,当苍白盲虫叮咬时,会向中招者的血液中注入微小的盲虫幼虫。最初迹象的是短暂的腹部不适,随着微小的寄生虫吞噬中招者肠道里的东西并变得越来越大,使得身体试图尽快排出幼虫时,不适感会转化为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喷薄而出的血便。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排泄口处留下的可怕伤口和肠道的撕裂会引起后续的症状。 随后队伍继续出发,一路上遇到各种可怕的致命的动植物,与雷恩随着达克乌斯第一次去赫斯欧塔的开荒旅程一样,危险且致命,即使是在活动在丛林中经验丰富的灵蜥一不小心也会中招。 “好像是获得那个奇怪的旗帜后情况才好转的。”雷恩手里拿着连弩,一边思索一边观察着四周寻找草药,同时还警惕的看着周围危险的动植物,他记得是在赫斯欧塔出来之后,那个发光的旗帜会驱散周围的生物,从而让队伍摆脱了在丛林中旅行所碰到的致命困扰。 雷恩看到一只灵蜥蹲下身来从草丛中捡起一只颜色呈绿色,背部有蓝色斑点虎鬣蜥拿在手里。 “虎鬣蜥,这是一种类似壁虎的大型爬行动物,脚趾上长有肉垫可以轻易攀爬。它们是生活在树上的夜行生物,广泛分布在整片露丝契亚雨林中。它们会捕食丛林中一些更危险的昆虫,比如血蛆和腐尸蚁。”雷恩再次化身成露丝契亚博物学家,对着身边的杜鲁奇们讲解道。 但显然只有科洛尼亚在认真的听着,而那些家族守卫们对此没有丝毫兴趣,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在这片丛林中活下去! “能当做宠物进行饲养吗?”科洛尼亚看着灵蜥手中发出啁啾声的虎鬣蜥饶有兴致地问道。 “当然,虎鬣蜥可以被训练,在发现入侵者时发出响亮的声音。”雷恩洋洋洒洒地显摆道,他看了科洛尼亚渴望的目光,随即补了一句,“这种生物丛林中到处都是。” “注意低头!不要碰到那个藤蔓,那是毒蛇藤!”过了一会,雷恩提醒走在最前面的家族守卫,已经通过的灵蜥身形太矮了,但骑在冷蜥身上的杜鲁奇就不一样了,他们正好能刮到。 毒蛇藤生长在丛林树冠的高处,通常不会给在下方地面上行走的生物带来麻烦。可一旦不小心碰到了话危险就出现了。藤蔓以其坚硬且边缘锋利的暗绿色叶子着称,叶子随着藤蔓一同生长,并向任何被它的倒刺刺伤的不幸者注入毒素。 一路上光是遇到的可怕植物就有很多,不过雷恩也找到治疗出血性眼腐病对应的草药。 穿刺棘,一种地面匍匐植物,可以通过橄榄绿色的小叶子和针状尖刺辨认。当植物感受到附近热血种的振动时,这些刺就会向上翻转,刺的强度足以刺热血种所穿靴子的鞋底。 抓爬藤,一种可活动的植物。多肉、多刺的叶子生长在藤蔓上,藤蔓盘绕在丛林地表及树干之上。如果无意中撞到藤蔓上,叶片会将其缠住并刺穿,以溢出的鲜血为食。一旦猎物死亡,抓爬藤就会将尸体拉向植物的树干,以便用作肥料。 当初抓爬藤被雷恩命名为不可触碰! 嗜血孢子云,粉红色的菌类是露丝契亚森林地表固定的景观,通常出现在植被腐烂的潮湿地区。除了显眼的颜色之外,这种真菌似乎是无害的。可一旦踩上这种真菌,就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真菌会释放出一团孢子,导致可怕的感染。那名家族守卫的窒息性肺衰竭,或许就是这么患上的。 雷恩在给他唯一的听众孜孜不倦的讲着,科洛尼亚听的时候不停的点头,时而还问出一些问题,就像两名博物学家在谈论专业问题一样,时而科洛尼亚又用黑魔法进行一些采样。 111真正的露丝契亚丛林 “那是?”科洛尼亚好奇的看着一只灵蜥手里抓着的树蛙问道。 “那是萤火虫蛙,这种树蛙通常在树干的高处,奇怪?他是怎么抓到的?树蛙在搜寻昆虫时会用脚趾尖端的垫子固定在树枝或树干上。用黄色、黑色条纹或蓝色带黑色斑点来警告捕食者自己皮肤中带有剧毒的分泌物。不过,灵蜥会通过饲养大量的树蛙来为它们的吹管飞镖提供稳定的毒液。”雷恩只是看了一眼后,便侃侃而谈。 “你懂的真多。” 雷恩没有说什么,而是干笑着,他羡慕地瞥了一眼科洛尼亚。 围绕在科洛尼亚四周的是一种微弱的黑光,咒语保护她免受炎热和丛林的侵蚀,她看起来很轻松,就不像在丛林中行走艰难行走一样,而是在克拉卡隆德海边的沙滩散步一样。 很快就来到了晚上露营的时间,为了照顾这些事多的热血种,印希胡兹不得不转了一大圈,寻找一个适合的地方露营,要是只有他和灵蜥哪有这么多的事,随便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就能休息 栓好冷蜥后,家族守卫们在雷恩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地用工具在树上切下几块木板,涂上驱虫剂后放在一块相对空旷的空地上,折腾半天后终于搞好了,甚至还做了一张简单的桌子。 桌子上摆满了至少来自五种不同野兽的肉干,这些都是雷恩率领的队伍在来时获得的战利品。灵蜥采集了一些可以食用的水果,还有大量随身携带的昆虫干,一队灵蜥甚至采集到了一些花蜜,这些花蜜装满了葫芦。 水则是用的雨水,经过了科洛尼亚的魔法过滤,当然雷恩从达克乌斯那学来了一个宝贵的经验,那就是把水烧开了喝。 家族守卫们围坐在桌子旁,啃着洒了一些盐的煮烂肉干。 雷恩拿了一个虫干丢进了嘴里咀嚼着,他还把虫干拿在手里试着分享给科洛尼亚和家族守卫们,见家族守卫摆手拒绝和科洛尼亚嫌弃的眼神后,他又把虫干丢进了嘴里。他之前是根本不碰着这玩意的,因为心理和生理不适应,但现在不一样了,没了达克乌斯那神奇的天赋后,从克拉卡隆德到这的一路上骑着冷蜥都要涂着药水,经过这么长时间他早已经失去味觉和嗅觉了。 吃完后的雷恩与印希胡兹聊了几句,比如你为什么比其他的灵蜥都要大,有什么奇特天赋等等,又问了问马兹达穆迪、丘帕可可、科普提提、赫斯欧塔和斯皮卡祖玛的情况,结果没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印希胡兹磕磕绊绊地说古圣煌奇祝福了他,其他的一概不知,马兹达穆迪领主与丘帕可可平常待在斯皮卡祖玛,很少回到赫斯欧塔,只有在重要的时刻会回来,比如他诞生的时候,马兹达穆迪领主回来了一次,还有带有古圣尹奇祝福的三角龙从祝福培养器破壳而出的时候,但只待了不一会又回到了斯皮卡祖玛,科普提提是谁他压根不知道,赫斯欧塔的大小事务由灵蜥祭司皮奇波奇负责管理。 一夜无事,队伍第二天收拾好后继续出发。 巨大的植物挡住了光线,空气中弥漫着杜鲁奇们闻不到的香味和腐烂的气味。色彩鲜艳的鸟儿在参天大树的枝叶间尖叫,小型的昆虫在丛林地面上覆盖的植物地毯上移动。 第一次来到露丝契亚大陆的家族守卫们忍受不了这种酷热难耐的天气,不停的擦拭着不断流出的汗水。 远处,一个巨大的爬虫类动物从低矮树丛中冲了出来。 “鳞鬣蜥!准备战斗!”雷恩注意到了冲出来的蜥蜴,脸色直接大变,他的语调有些不自然的喊道,他知道队伍有麻烦了。 鳞鬣蜥是一种体型庞大攻击性极强的肉食性蜥蜴,它们的身体呈浅棕色,长有带鳞与尖刺的褶皮,在愤怒或受惊时可以撑开。未成年的鳞鬣蜥是树栖的,但随着年龄增长,会更倾向于陆栖。它们是进攻型的捕食者,通常围攻猎物并造成恶性咬伤,并且撕咬中还附带毒液。一旦猎物倒下,无论其是否死透,鳞鬣蜥都会开始进食,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种蜥蜴去群居的,出现一只的话就代表附近还有更多。 相比鳞鬣蜥,雷恩宁愿碰到鬣龙,鬣龙是一种比如鳞鬣蜥体型还大的蜥蜴,背部和尾巴上长有两排鳞状尖刺,尖刺刺之间生长的不是鳞片,而是宽大的鳞甲。它们的下颚长有两颗大尖牙,可以刺穿猎物并使其流血。尽管它们有着非凡的嗅觉,但它们就像秃鹫一样是食腐动物,通常不碰活物。 比这更麻烦的是战斗发出的声音可能会吸引到周围的掠食者。 “先别用连弩,用鱼叉弩!别被咬到了,咬到谁也救不了你们!”雷恩一边声嘶力竭的咆孝的同时一边从马鞍旁边拿出鱼叉弩,费力的拉动弓弦。 印希胡兹作为一名灵蜥首领,也在嘶嘶卡卡的叫喊着,此时他说的话就非常流利,毕竟与战斗方面相关,生来就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潮湿的树叶拍打到了印希胡兹的脸上,模湖了他的视线。随后另一只冲出来的鳞鬣蜥重重地撞在他身上,他当机立断把手中短矛标枪捅进了鳞鬣蜥的嘴里,但他也被鳞鬣蜥的冲击力撞翻在地。 虽然蜥蜴人适应丛林的环境,擅长生活在露丝契亚大陆的丛林中,并会合理的利用丛林中的生物作为陷阱和工具,但这里的一些生物对他们而言也是致命的,丛林中的掠食者不会因为他们是蜥蜴人就对他们网开一面,置之不理,反而灵蜥也在这些掠食者的食谱上。 印希胡兹本能的顺着这股力量仰面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不停地打滚。 鳞鬣蜥满是尖牙的嘴巴在一只灵蜥面前啪的一声合上了,那只灵蜥轻巧的躲开了这致命的攻击,随后一名家族守卫发射出来的鱼叉就命中了攻击灵蜥的鳞鬣蜥。 家族守卫们在射出鱼叉后已经来不及再装填了,训练有素的他们迅速放好鱼叉弩,取出马鞍上的噬魂者准备战斗,他们身下的冷蜥在不停的嘶吼着,冷蜥已经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显然那些鳞鬣蜥也在冷蜥的食谱上。 雷恩取下噬魂者后环视四周,他的心跳加快,呼吸也加重了。鳞鬣蜥远比他想象的要多,跑是跑不掉的,也没法跑,只能在这里硬着头皮战斗。 灵蜥的武器无法对鳞鬣蜥造成有效的伤害,即使是杜鲁奇的制式武器对付起来也费劲,雷恩曾经与鳞鬣蜥战斗过,鳞鬣蜥的弱点只有嘴和眼睛上,除非是冷蜥全速冲刺才能把噬魂者捅进鳞鬣蜥长有带鳞与尖刺的褶皮中。雷恩再次环顾四周,想看看科洛尼亚怎么样了,也许战斗的希望寄托就要寄托在科洛尼亚身上了。 保护咒语的黑光环绕着科洛尼亚,这一路上她是第一次感觉到雷恩的慌张,即使在阿纳海姆撞到他们表亲的时候也没发生过,她取下别在腰带上的一瓶药水一饮而尽,又将一小瓶无辜者的鲜血撒在翻腾的地面上,开始施展法术。 随后,一道阿尼齐帕尔的空间之门凭空出现在多只鳞鬣蜥的冲锋道路上,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不可名状的生物被吸引到了中古世界的维度上,伸出不可名状的卷须,在大门塌缩之前尽可能地狩猎鳞鬣蜥。 湮没术和小型毁灭魔失的陆续释放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毁灭之力,一道道炽热的黑色火焰被科洛尼亚投掷而出,被法术碰到的生物都会消失湮灭,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 雷恩操纵着即将失控的冷蜥一跃而起,稳稳的抓住噬魂者的前部,一记刺击就捅进了鳞鬣蜥嘴中,但这一击没有捅穿鳞鬣蜥的大脑,不过应该是刺到了气管之类的器官,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击下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狂暴的鳞鬣蜥还在试图向前咬向他,把有毒的牙齿送进他的手掌中。 片刻后鳞鬣蜥倒了下去,嘴巴张得大大的,发出一声死前最后的无声嘶吼,但它那破碎的喉咙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随着噬魂者干净利落的拔出,绿色的血液从鳞鬣蜥的嘴里流淌而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铜锈味,很可惜现在的雷恩已经失去了嗅觉闻不到了,但他的听觉没有任何问题,他知道他的右侧又袭来一个鳞鬣蜥。 雷恩握着噬魂者来不及调整只能反身用噬魂者的攥部捅进鳞鬣蜥的嘴里,攥部直接捅穿了鳞鬣蜥的下巴,但鳞鬣蜥还在挣扎,正在不停的把他往后推去,他调整身形用力的控制住自己,把噬魂者牢牢的钉在那里,以免他从冷蜥身上摔下去,他身下的冷蜥也在张嘴试图撕咬着,一个相对完美的黄金三角线构成了,三者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一只灵蜥小子尖叫了起来,由远到近出现在雷恩的耳中,就像烧开的水壶发出的嘶嘶声,灵蜥变得狂暴起来,不停的用手中石棒砸向鳞鬣蜥的眼睛,他也配合着灵蜥的攻击,扭动着噬魂者的攥部,竭力控制鳞鬣蜥的挣扎。 随着灵蜥小子的勐击,眼部已经被砸烂的鳞鬣蜥还在挣扎着,直到一名家族守卫快步的跑了过来,把调成近距离射击模式的两支连弩弩箭送进了鳞鬣蜥的嘴里,鳞鬣蜥才停止了挣扎。 家族守卫为了确保鳞鬣蜥死透,又用左手拔出腰间的锯齿匕首狠狠的捅进了鳞鬣蜥的眼部用力一搅。 “愿古圣祝福你!”雷恩对着说完后没有拔出噬魂者,而是抽出在古墓中获得的长剑一头扎进了混战之中,优雅地在如漩涡般的战斗中翩翩起舞。 雷恩每刺出一剑就会有一只鳞鬣蜥倒下去,随着印希胡兹的加入,他俩转眼之间便扭转了战局。实则是现在场上已经没有几只能动的鳞鬣蜥了,他俩在帮忙补刀和捡漏。 但这并不妨碍仅剩的两只鳞鬣蜥逃到低矮树丛里。 在雷恩的周围,灵蜥们不断的处死受伤的鳞鬣蜥,试着用石棒打碎鳞鬣蜥的头骨,刺穿鳞鬣蜥的眼睛,似乎灵蜥在恐惧的驱使下不断地重复着这些动作。 雷恩大笑了起来,他知道虽然灵蜥偶尔在打起来的时候会逃跑,并再次组织进攻,但他始终认为蜥蜴人与杜鲁奇一样残忍和暴力,无论这种残忍和暴力源自什么。他没跟随达克乌斯之前很喜欢这种感觉,但现在嘛,他也说不好了。 科洛尼亚还在骑在冷蜥身上,冷冽地注视着四周,寻找着她能攻击目标。 “希望跑的那俩是一公一母的,不然它们的族群废了。你没事吧?”雷恩走了回来了,拔出噬魂者后看着科洛尼亚说道。 战斗的时候雨点轻轻落在树叶的树冠上,滴落下来,让道路变的越发泥泞。鸟儿们都安静下来,暗澹的光线洒落到蜥蜴人和杜鲁奇的身上。 “再好不过了,这些生物确实难对付,这里的丛林比库里什丛林还要危险!”科洛尼亚笑着说道,她还在看向四周,不过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了,如果不是你的魔法,刚才的战斗会非常艰难,你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我发现这些灵蜥很奇怪,他们在战斗的时候很恐惧,但又很残忍。” 雷恩笑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的他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听到了大地在震动的声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些还在处理战利品的灵蜥们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传来的震动的方向,在进食的冷蜥同样如此。 雷恩再次环顾四周,震动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发现已经来不及撤离了,显然这只巨兽被刚才战斗的声音吸引了,退无可退的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战斗,他现在只能向古圣祈求出现的不是暴龙这种离谱的巨兽。 就在雷恩喊出准备战斗的一刹那,古圣回应了他的祈求,一只三角龙从旁边的灌木丛中勐冲出来。 三角头在冲出来的一瞬间,灵蜥们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惊慌失措地四散开来,慌不择路的向三角龙来的反方向跑去,任凭印希胡兹怎么呼喊,他们也不回头,反而叫印希胡兹一起跑。 雷恩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为自己感到幸运,出现的是一只三角龙,而不是远古三角龙或者暴龙之类的恐怖巨兽,他第一次看到三角龙战斗是在沃特哥哥的庄园里,那时他作为三角龙的友军,在没有收割者弩炮支援的情况下,沃特哥哥的守卫和佣兵们在三角龙面前毫无还手之力,随后就是在林场城寨里对抗守密者了,三角龙被守密者的战戟一击毙命!但那可是守密者啊,是混沌恶魔! 随后来到露丝契亚大陆,在达克乌斯神奇的天赋下,雷恩都是一直作为三角龙的友军并肩作战,他甚至爬上过三角龙的后背待在作战平台上,有时还会帮忙照看三角龙。 但那一切都是源于达克乌斯的天赋,此时的他发现露丝契亚比他曾经待过两年的露丝契亚截然不同,在没有达克乌斯在的情况下露丝契亚还是露丝契亚,但仿佛像两个不同的世界,他一瞬间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认知了。 雷恩又迅速的反应了过来,现在不是感叹达克乌斯大人的神奇之处,他可不认为眼前的三角龙会看在达克乌斯的面子上放过他,他要第一次作为三角龙的敌人,与三角龙进行生死战斗了。 闷热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三角龙身上那种爬行蜥蜴般的恶臭,显然这只活动在野外的巨兽没有得到灵蜥的精心照顾,即使雨水也冲刷不掉这股令人窒息的臭味,但幸运的是杜鲁奇们依然闻不到。大地在它那可怕的脚步下震动着,它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它似乎觉得只要它这一声巨响,就可以把眼前的猎物震倒在地。 雷恩没有使用噬魂者,而是再次拔出长剑,他觉得有点可笑,用这种武器对付这个庞然大物就像用匕首对付一只冷蜥一样困难。 “坚守阵地!冷静下来!别乱窜!在丛林里迷了路的后果就是死!”雷恩声嘶力竭地用精灵语咆孝道,他已经顾不上那些已经逃跑的灵蜥了,他相信只要他这边坚持住,那群不靠谱的灵蜥也许一会还会跑回来加入战斗。 在过去跟随达克乌斯的十年里,雷恩经历了多次险象环生的战斗,他的声音中有一种甚至在别人最恐惧的时候也能使其服从的力量。 三角龙也被雷恩的叫喊吸引了注意,它的头转动着,审视着这个敢于挑战它的小家伙,它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雷恩。那锋利的大喙勐地张开,以完全不符合如此巨大生物的敏捷速度向雷恩扑来。 雷恩俯身向前,滚到三角龙的前腿下,穿过了三角龙前腿和后腿之间,从三角龙的侧面滚了出来。他做完动作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他犯了一个错误,科洛尼亚还骑着冷蜥待在他的身后。 但科洛尼亚远比雷恩想的要厉害,她是无法摆脱三角龙的攻击,只能看着三角龙拉近双方之间的距离。而且她身下的冷蜥还向三角龙冲了过去,她张开双臂,念着古老的咒语,做着神秘的魔法手势。 就在冷蜥和三角龙撞上的一瞬间,科洛尼亚成功的施展了飞行术,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改变了雨滴的轨迹,将她吹向天空。 飞行术是杜鲁奇黑暗系女术士的独门法术,不过也有很大缺陷,一旦施法成功施法者就不能解除法术,施法者还不能改变降落的落点,只能降落到一开始飞起来的位置,而且这个法术还不能在室内使用。 三角龙的下颚咬住了冷蜥的身体,大喙噼开了冷蜥的肌肉,即使冷蜥坚硬的鳞皮也没抗住这一击。 冷蜥的胸腔塌陷,骨头发出了爆裂的声音,它发出了最后一声挑衅的咆孝,但随着它的身体被撕成两半,它的咆孝变成了痛苦的死亡尖叫。 另一边的雷恩用长剑勐击三角龙的大腿与躯干相连的弱点,他知道那里的皮肤很柔软,不像三角龙身体的其他部分那样覆盖着厚甲。 三角龙外皮的肉裂开了,里面肌肉微微颤抖了一下。它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充满痛苦的吼叫,当它的柱状大腿摆动时,雷恩几乎没能把自己从它的脚底下挪开。 印希胡兹和家族守卫们拿起噬魂者、长矛和盾牌加入了战斗,他们被雷恩的斗志鼓舞了,即使是看到了冷蜥在交锋的一瞬间就被撕碎,还是一边喊着各自诸神的名字给自己打气,一边扑向三角龙。 三角龙还在不停的攻击着,鼻孔里发出嘶嘶的鼻气声。它的大喙被血涂成了红色,但它对杀戮的渴望并没有减弱。顷刻间,便有三名家族守卫死在了它的攻击下。 “散开!散开!”雷恩的表情扭曲了,他在战斗的间隙怒吼着。 这一路走来雷恩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同伴,而距离最终的目的地还差着一定的距离,这次旅程似乎注定要失败一样。 三角龙那巨大的脑袋一扫,另一名家族守卫被就高高地抛向空中。 家族守卫一头撞向了远处的树干上,又重重地摔回到地上,脸朝下倒在丛林的地面上。他的身体挣扎着扭动了几秒钟,但他的骨头已经被撞断了,随后就不动了。 处于滞空状态的科洛尼亚焦急万分,茂密的树干遮挡了她的视线,此刻的她只能听着下面的惨叫声干着急,她在以升起的位置作为支点不停的移动着,想找到能施法的空挡,找了一会后她始终找不到,无奈的她只能闭上眼睛试图用自己的感知来锁定三角龙,但刚闭上眼的她就感知到了情况不对,远处的高空上有一只飞行生物正在向她急速俯冲而来,她已经来不及施法了,只能先行躲避。 雷恩看到了一支软弱无力的标枪松垮垮的落在了三角龙的背上,他转头看过去,发现刚才逃跑的灵蜥们又跑了回来,一只灵蜥躲在树上用远程投掷物攻击着三角龙。 雷恩突然获得了一个灵感,他已经没功夫顾忌藤蔓上有没有毒了,他爬上了树干,伸手抓住一根藤蔓,然后一跃而出,落在了三角龙的背上。他在三角龙的背上艰难的攀爬着,还好他之前在三角龙的背上活动过,知道哪里能抓住,他向三角龙的脖子爬去,他知道那里也是三角龙的弱点。 当雷恩爬到三角龙的骨盾时,他从三角龙骨盾的缺口上里看到印希胡兹已经退出了战场,手里拎着一个包的印希胡兹在做着什么动作,随着印希胡兹快速的叫喊声,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印希胡兹在干什么。 “散开!马上散开!” 火蛭是一种红棕色的小蠕虫,只有在水潭和缓慢流动的溪流中才有很小的几率寻找到。它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为当它被激怒时,它会从后部喷出一股灼热的火焰。 在仅剩的家族守卫们退开一瞬间,印希胡兹没有管还在战斗的冷蜥,他蓄着力把绑着火蛭的投石索砸向了三角龙的面部,火焰逐渐扩大,填满了雷恩的视野。 三角龙发出一声恐惧和痛苦的尖叫,雷恩蹲下身子,躲在骨盾后面,以避开熊熊烈焰的冲击。虽然如此,他还是觉得自己快被烧焦了。悬挂在树上的藤蔓在烈焰的灼烧下瞬间枯萎而死,三角龙用后腿直立起来,咆孝着、旋转着,骨盾也不停的甩动着。 雷恩找准机会松开手,跳到地上。他试图跑开,但他的脚在雨水和血污中滑倒了,他倒在了地上,眼看就要被三角龙无情的践踏。 这时一名灵蜥给印希胡兹递上了另一个绑着火蛭的投石索,找准空挡的他再次把投石索砸向了三角龙的脸部。 趁着三角龙惨叫着停止动作的一瞬间,雷恩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危险。三角龙撞到了附近的一棵树上,几名躲在树上的灵蜥来不及反应被砸倒在地,被三角龙践踏而死。 这棵树也从中间折断了,砸在了地上,印希胡兹的第三次投掷失败了,投石索正好砸在了树干上。树木迅速冒泡起火,枝干爆炸的巨响似乎使这只巨大的爬行动物惊慌失措起来。 三角龙调转身体转过身来,怒视着雷恩。 雷恩好像正好挡在三角龙逃跑的路线上了,他与三角龙的目光对视了一秒,他看到了三角龙眼里的愤怒。三角龙的腿在地上刨来刨去,就像愤怒的公牛正准备冲锋。还没等他反应三角龙就低下头,径直向他冲去,用达克乌斯感叹的话来说这就是一辆刹车失灵的泥头车,虽然他始终不懂刹车失灵和泥头车是什么意思。 雷恩无奈的笑了笑,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在迎接着死亡的到来,一切都来的太快了,三角龙身后的家族守卫们只能绝望的叫喊。 这一刻雷恩想到了他的兄妹,他的家族,他的妻子,他那出生后就没见过几次面的女儿,他又想到了达克乌斯和达克乌斯交待他的任务。 三角龙以惊人的速度径直朝雷恩扑来,这时一道似是而非的声音回荡在雷恩的脑海里,起初他以为是幻觉,他就在思考的过程中,在冲撞的最后一刻跳了起来,跳上三角龙的长鼻子上,用长剑刺进三角龙的左眼,拔出长剑然后踩在保护三角龙脖子的骨盾上,随即落在三角龙背上,接着又狼狈的滚下三角龙的后背。 三角龙受伤之后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还在不停地冲锋着,它跌跌撞撞地跑进了丛林中,试图逃离火焰和伤痛,向天空咆孝着宣泄着自己愤怒和痛苦。 暴雨越下越大,把丛林中的菌毯变成了流动的绿色泥浆,从某种意义上说,行进的队伍就好像是在绿色水面下行走一样。雨水哗啦啦的从巨树树冠上飞溅下来,形成了一座座小瀑布,声音盖过了周围其他的声响。 雷恩愈发的羡慕科洛尼亚的魔法了,即使是科洛尼亚给他施展了避雨术,但他还是感觉身上的盔甲、长袍和凯坦湿透了,头发也紧紧地黏在头上,泥土粘在他的靴子和小腿上使他看起来像是穿着只有血肉之屋里女杜鲁奇侍者才会穿的长筒袜,而且这个长筒袜还在靴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时不断的散散发光。 反观科洛尼亚,暴雨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困扰,暴雨被挡在了距离她身体一指宽的地方,使她看上去既干燥又舒服,她在与雷恩分享刚才她在天空上被翼龙追逐的经历。 战斗中幸存的杜鲁奇和灵蜥们耷拉着肩膀,背着沉重的装备,表情痛苦沉重地艰难行走着,仅剩的三只冷蜥身上也背着沉重的装备。 就这样痛苦的走了五天,但幸运的是这五天没有遭遇到战斗,随着暴雨的到来,丛林中的生物似乎都躲了起来,偶尔能看到一些在水里游动的水虎蜥。 这五天以来,那道声音时隐时现的在雷恩的脑海中回响着,起初的他有些思想错乱,以为自己中招了,对于中招他可是太懂了,在达克乌斯身边他经历太多了,但偶尔清晰的声音又让他感觉这不是中招,因为声音发出的是蜥蜴人的语言,只是晦涩难懂他听不懂。 队伍艰难的穿过了蝮蛇森林的蜿蜒小径,在宽阔的涉水点尝试着穿越蛇舌河的时候,队伍又汇聚了另外两支往赫斯欧塔回赶的蜥蜴人巡逻队伍,在雷恩的指挥和协调下一个能载着杜鲁奇和蜥人们过河的木筏被制造了出来,灵蜥和巨蜥们推着木筏不停的在已经发涝的河水里游动着,运送着。 蛇舌河位于赫斯欧塔的北方,是赫斯欧塔的最后一道屏障,但队伍还是要再行进四五天的时间才能到达赫斯欧塔。 太阳之城,赫斯欧塔这伟大的神庙城市渐渐的从丛林中慢慢显露出来,科洛尼亚诧异的看着这座雄伟到令人惊叹的城市,在她的眼中这座城市是如此的巨大、永恒且坚不可摧。 仅剩的六名家族守卫同样震惊地看着这座隐蔽在丛林里的巨大城市。 随着赫斯欧塔的青铜大门缓缓打开,雷恩第二次来到了赫斯欧塔。 “这是我第二次来了,不过这次比上次狼狈,不过还好,我们终究还是来了。”雷恩疲惫地耸了耸肩苦笑着说道,随后他向科洛尼亚和家族守卫们讲述了上次来的情景,包括达克乌斯的队伍走在城市中央游行大道上发生的骚乱和灵蜥注目礼。 当队伍来到南天星辰金字塔的广场时,广场上突然闪烁着一阵白光,期初雷恩以为是马兹达穆迪领主知道了他的到来从斯皮卡祖玛回来了,但他仔细一看并不是,出现的是一名极其狼狈的杜鲁奇,那名杜鲁奇愣愣的看了看周围,反应了片刻后大声的用精灵语喊道。 “比巴拉希尔西斯!”希尔西斯喊了一声后发现不对,他想起了达克乌斯曾经告诉他的话,接着大喊道,“达克乌斯!达克乌斯!达克乌斯!” 雷恩和科洛尼亚面面相觑的对视着,他俩有些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虽然我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在这?但你是不是应该去帮他解下围?”科洛尼亚看着已经被蜥蜴人守卫包围的希尔西斯向雷恩问到。 雷恩也反应了过来,放下背在后背上的东西,快步的向广场上跑去。 而另一边,杜鲁奇的黑色方舟舰队在露丝契亚大陆疾风暴雨的欢迎下,缓缓的驶出了地下海。 112十年 在茫茫的海洋上,暴雨如同玛瑟兰的怒吼,狠狠地砸击着广阔的海面上,激起巨大的浪花。 乌云密布,遮天蔽日,海天一色,似乎失去了辨识度。 风势凶勐,呼啸的狂风似乎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巨浪不断的翻滚,如山峦般高耸,朝着着舰队袭来,航行在恶毒神殿号前面的掠夺舰船体摇摆不定,在巨浪的冲击下不断上下颠簸,仿佛在大自然的摆布下如同脆弱的玩具翻腾跳跃着。 暴雨的雨滴变成了利箭,犹如铺天盖地的鞭笞。 甲板上还在活动的杜鲁奇水手奋力抓住扶手和绳索,用尽全力保持身体的平衡。呼啸的风声混合着船体的吱嘎声,形成一曲凄厉的交响曲。 在这片黑暗而危险的海洋中,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暴雨中的一切。雷声随即响起,如同玛瑟兰的威严在空中回响,使她的信徒们在这无尽的水域中感到自身的渺小和脆弱。 “十年!从奥苏安到巴托尼亚,从露丝契亚到纳迦罗斯,十年!”达克乌斯站在舷窗那看着外面的瓢盆大雨不禁感叹道。 “什么风暴之子?”达克乌斯感叹完又皱了皱眉头,他寻思了下,好像黑色方舟舰队出发的时间选的稍微不太好,或许应该等纳迦罗斯春天恶怨海化开的时候再出发,起码不用面对这么恶劣的天气了,毕竟露丝契亚的海域上不是天天刮台风或者风暴的。 同时达克乌斯也能感受到胸口上圣灵魂礁中迸发出的力量,这种力量比在地下海航线的时候更强!可能是他来到了大海上的缘故,再加上这恐怖的风暴,他总感觉圣灵魂礁还有隐藏着一些莫拉依格·赫格没告诉的用法或作用。但他现在不想出去实验,外面的风暴实在是太大了。还好像岛屿一样的黑色方舟依然沉稳地航行着,没有半点颠簸。 达克乌斯转过身笑着对在船舱内跑动玩耍的雷恩女儿招了招手,雷恩的女儿笑咯咯的向他蹒跚走来,照看的侍女在后面紧紧的护着谨防摔倒。他蹲下身把雷恩的女儿的抱在了怀里,用左手的食指刮了刮雷恩女儿的鼻子。 雷恩的女儿现在刚学会走路,还不会说话,达克乌斯逗了一她会后,抱着她走进了作战会议室内。 会议室内五名黑色方舟的提督、纳戈尔号上的四名见习提督和来希基尔教官围在海图旁边,旁边还有大量扈从、副官、参谋和大副之类的杜鲁奇,他们见到达克乌斯抱着雷恩的女儿走进来后纷纷行礼。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挑了挑头示意继续,他继续抱着雷恩的女儿站在杜鲁奇门让开的位置看着海图。他知道这些杜鲁奇们在干什么,因为是他把这些杜鲁奇叫到一起的。 虽然达克乌斯是玛瑟兰的冠军,并向马雷基斯表示要担任杜鲁奇海军大元帅的职位,但他连基本的航海知识都不会,哪怕是最简单的挂缆帆和绳索都不会,更别提怎么指挥一艘掠夺舰进行作战了。 把这些擅长在海上作战的杜鲁奇叫到一起的是,因为要策划接下来的行动,马雷基斯装完逼就回王座室继续自闭去了,但还有很多细节要敲定,比如黑色方舟舰队是从露丝契亚最东边的破碎岬向魁伟扎河口的方向进发,那问题就来了,怎么让三方舰队同时到达指定的有长有短部署位置进行合围,这可就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了。 还有的就是培养见习提督和预备掠夺舰舰长的职业素养,在地下海航行的时候一直在研究之前的海战战例,老提督会讲述上次进攻纳迦瑞斯的时候与阿苏尔表亲在海上作战的经历,并分析阿苏尔表亲海军的弱点进行模拟对抗指挥。 达克乌斯打听过,之前杜鲁奇在海上的作战通常都是单蹦的,以黑色方舟为核心,带领掠夺舰和海兽在指定的海域进行作战或拦截,类似这种需要同时协调的作战很少发生过,而且行动的时候也因为各种主观和客观上的问题洋相百出,并充分发挥杜鲁奇的特性互相甩锅推诿责任。 “这!”来希基尔用推杆指着了海图上的一个位置说道。 达克乌斯顺着推杆指着的位置看了过去,那里位于重生之城、胡塔的东南方与巨蛇烟岛的东北方的海域,胡塔叫觉醒之城也没问题,一个意思。 等到在场杜鲁奇们的眼光看向那里后,来希基尔挪动推杆在巨蛇烟岛和巨蛇息岛中间的海峡划了过去,最终的地点锁定在了露丝契亚大陆与南部巨蛇烟岛的海峡之间。 “看来我们要先行出发了。”达斯坦点了点头,看向站在他旁边的莫加尔家族的提督说道。 “是的!”莫加尔家族的提督手拄在桌子上,看了一会海图后严肃地说道。 随着提督声音的发出,在场的低阶杜鲁奇开始测算起来。他们要根据海里还有舰队的航速测算到达那里需要的时间,再加上这恶劣的海况,他们还要测算等在那里的舰队在先行舰队到达什么位置之后再出发。 达克乌斯称之为艺术活!他反而像那种挂着特别高的军衔坐在办公室的行政官僚类将军,专业技能一概不知,只知道下命令。 就在达克乌斯旁观学习的时候,艾吉雷瑟推开了恶毒神殿号王座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陛下,纳迦隆德的线人传来消息,恐惧领主希尔西斯在他的府邸中突然失踪了。”艾吉雷瑟低着头弓着身子谨慎地说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从回忆和痛苦中挣脱出来的马雷基斯起初没反应过来,他在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坐在纳迦隆德他自己黑塔的王座室内。 “陛下,恐惧领主希尔西斯突然失踪了!具体失踪的原因暂未查明。”艾吉雷瑟又重复了一遍。 “不用查了!你去把这个消息传达给达克乌斯。”马雷基斯扶在王座上的铁拳攥紧了,他咆孝着,他的午夜护甲像打开的熔炉一样燃烧。 “是!陛下!”艾吉雷瑟的身子躬的更低了,他知道此刻巫王陛下的愤怒,他可不想无故的承受巫王陛下的怒火,他颤颤巍巍地说道。 “回来!”就在艾吉雷瑟要走出王座室的时候,马雷基斯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咆孝道,他越想越生气,这一刻他是真的想通过杀人来发泄怒火了。 “陛下?”艾吉雷瑟心知要遭,搞不好他走不出王座室了,或者是以另一个方式从王座室内抬出去,他问道,但他此刻已经从颤颤巍巍变成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颤抖了。 “你在恐惧什么?我就这么可怕吗?”马雷基斯在王座室内走动着,仿佛在宣泄他的怒火一样,他走到艾吉雷瑟的身前,铁手抓住了艾吉雷瑟的贵族长袍衣领质问道,说完之后又把衣领松开了。 艾吉雷瑟趴在地上,把身体缩成一团,这一刻他没有想到他要死了,而是羡慕达克乌斯,他没有一丝的嫉妒,他现在是真的佩服达克乌斯! “去查一下!只是希尔西斯失踪了?还是连带着希尔西斯主持的事务也遭到了破坏?不需要告诉我结果!直接去告诉达克乌斯!” “你还在这趴着干什么?等我杀了你吗?”马雷基斯知道这是他那不安分的母亲搞的鬼,为了报复德鲁萨拉在戈隆德之战的时候去预言之塔的宝库内窃取东西,但他知道德鲁萨拉的行为不重要,重要是之后他和安娜萨拉拉偏架的态度惹怒了他的母亲。 马雷基斯也知道达克乌斯曾经交给希尔西斯一个魔法物品,既然希尔西斯是失踪了,而不是死了,那就说明希尔西斯或许比黑色方舟舰队提前到达了露丝契亚?或者是被什么魔法攻击了导致尸骨无存,亦或者是被凯恩刺客的化尸水给溶解了。 “是!是!是!陛下!” “这都什么破事!”等艾吉雷瑟连滚带爬的退出王座室后,马雷基斯愤怒的把铁拳砸在了王座室的墙壁上发泄着。 而另一边,太阳之城、赫斯欧塔的南天星辰金字塔广场上。 “自己人!自己人!别攻击!”雷恩已经快步的跑了过去,跑的时候还不停的用蜥蜴语喊道。 指挥广场上站岗和巡逻的蜥人疤痕老兵听到声音后转过头辨认着,他发现自己好像认识眼前的热血种,他制止了蜥人们接下来的动作。 雷恩现在已经看清楚了,就是希尔西斯!虽然他不知道希尔西斯为什么突然以这种方式来到了这里,但他看到希尔西斯的满身血污,他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来不及寒暄了,他挡在了希尔西斯的身前与蜥蜴人交涉着。 希尔西斯忽略了准备围攻他的蜥蜴人,一脸懵逼的看着雷恩,他之前知道雷恩随着达克乌斯回了克拉卡隆德一趟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更没有参加戈隆德之战,还有达克乌斯的那位姐姐,没想到雷恩居然来到了这里,想到这的他扭过头,果然看到了还向这边慢慢悠悠行走的科洛尼亚。 随后希尔西斯就把注意力转移到眼前雄伟的金字塔和身旁奇怪的蜥蜴人身上,不停的打量着,时而又看向雷恩,听着雷恩语调怪异地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雷恩说话的语速降了下来,从交涉变成了寒暄,有几名来围观的灵蜥他认识,其中两只他还给画过肖像画,等了一会后目前负责管理赫斯欧塔的灵蜥祭司皮奇波奇闻讯赶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皮奇波奇扭着头看着雷恩嘶嘶地说道,虽然他俩之间没怎么接触过,但他认识雷恩,知道雷恩是乌玛克的仆人。 “赞美古圣!我奉乌玛克之命来觐见马兹达穆迪领主。”雷恩向皮奇波奇解释道,他说话的时候发现了皮奇波奇眼睛中的变化,他知道马兹达穆迪领主正在注视着他,随即向皮奇波奇低头行礼说道,“很高兴,再次见到您,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乌玛克的仆人向您致以最亲切的问候。” “随我来吧,你们上次来前休息的地方还空着,你们暂时在那里休息。我尊贵的主人说斯皮卡祖玛那边有些事情,他需要晚一点接见你。”皮奇波奇说完扭头就走了。 雷恩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皮奇波奇一副装逼的背影,他也没说什么,他知道每个灵蜥都是独立的个体,性格都别有不同。 说白了雷恩与皮奇波奇不熟,但他与皮奇波奇的兄弟丘帕可可是好朋友,他的蜥蜴人语还是丘帕可可教的,丘帕可可的精灵语是他教的。虽然丘帕可可也是达克乌斯的好朋友,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与丘帕可可之间的友谊,毕竟隔着种族呢,谈不上什么尊卑,也没有什么利益纠葛。 “跟我来。”雷恩对着希尔西斯挑了挑头说道。 还是之前雷恩待过的那个小型金字塔,阔别几年后重新来到这里,依然是干燥,看来也非常干净,肯定是经常有灵蜥侍者来打扫。 雷恩与皮奇波奇交代了一些事,皮奇波奇直起身子把头向后挪去,似乎在向雷恩确认着什么,见到雷恩点头后,皮奇波奇也点了点头,随后就离开了。 “这是我们暂时休息的地方了,可能需要待上一会或者几天?”雷恩对着看向他的杜鲁奇们说道,说的时候还摊开手,耸了耸肩,说完之后就准备开始拆卸自己的铠甲,他的嘴并没有因为动作而停止,而是继续说着,“这里非常安全,可以安全的睡觉,也不用担心蚊虫的叮咬。一会会有木材拿过来,我们可以烘干下衣物。” 随后雷恩把目光转向了希尔西斯,科洛尼亚也把目光转向了希尔西斯,他俩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希尔西斯没有说什么,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地狱之灾家族的守卫们。 家族守卫们被目光注视到之后面面相觑,很快他们反应了过来,他们也知道希尔西斯的离奇出现肯定是有原因的,知道现在是他们该暂时离开的时候了。 “艾德雷泽在上!我被袭击了,我的府邸里居然有莫拉丝的刺客!”希尔西斯用近乎咆孝的语气说道,随后他就向雷恩和科洛尼亚讲起了他俩走后的事情,包括达克乌斯征召转运大军,戈隆德之战的过程,又讲到了达克乌斯与莫拉丝之间的矛盾,然后就是达克乌斯已经告诉他需要注意安全的事了。 希尔西斯千防万防,平常办事的时候扈从和守卫都增加了两倍,他也不怕别人说他摆谱或者胆小,他不在乎,他的权势来自巫王陛下和巫王之手,而不是那些闲言碎语!但千防万防他还是着了莫拉丝的道,他府邸的杜鲁奇仆人中居然有属于莫拉丝的刺客!而且还不止一个!居然有三个! 经过一番殊死战斗被围攻后,希尔西斯只能在最后的时刻捏碎胸前达克乌斯给他的护符,还好府邸中没有其他的人了,多里安和尤里安的母亲早就过世了,尤里安也没在纳迦隆德,巫王陛下在出发之前指名要带上尤里安,此时的尤里安正在黑色方舟舰队上。 “看来我们错过了一场好戏,不过你的嗓子也许该治治了。” 希尔西斯瞪了科洛尼亚一眼,虽然他脖子上的疤痕是他的荣耀,但他不喜欢别人拿他的疤痕开玩笑。 “她说的对,露丝契亚大陆有最好的生命系法师,你知道拜涅吗?”雷恩看到了希尔西斯的眼神,他随意的说道,一边说的时候还在一边脱着衣服,杜鲁奇之间可没有什么男女大防,不能袒胸露乳的说法,除了重要的场合,其他的时候女杜鲁奇穿和没穿没什么区别,而且现在还是出门在外。 “那个断臂的黑塔塔主?是的,他的手臂居然恢复如初了,我在戈隆德的时候见过他,他还砍杀了一只混沌恶魔!我之前都以为他死在哪个角落中了,没想到他的手断了之后居然去克拉卡隆德找巫王之手去了,那他一定是在这里治好的!纳迦罗斯的女术士可不擅长这个,她们只擅长暗地里操弄人心,搞些阴谋诡计!”希尔西斯斩钉截铁地说道,随后也开始阴阳怪气起来,说的时候还看了科洛尼亚一眼。 达克乌斯不在的时候,这些杜鲁奇又充分的暴露出他们的本性。 科洛尼亚冷哼一声,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开始脱最外面的丝绸袍子。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刚才那些就是蜥蜴人?”希尔西斯看面前的雷恩和科洛尼亚脱着衣物后,他也开始脱下他的贵族长袍,一边脱的时候一边随口问道。 “我们来这里是因为巫王之手的吩咐,至于其他的。 。”雷恩说道,但他没有把最后的话说出来,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外面的蜥蜴人都是巫王之手的。 。朋友?是的,朋友和合作伙伴。” “虽然你也来了,但我的弟弟在出发前三令五申的告诉我一切都要听雷恩的。”科洛尼亚停止了动作,看着希尔西斯严肃地说道,她不想因为希尔西斯的出现导致原本的行动出岔子,一个是为了她的弟弟,另一个是为了她自己,她的诅咒又开始加重了。 “嘿,尊重我下好吗?我是恐惧领主!我没那么蠢!我知道分寸!还有,我们的利益和敌人是一致的!”希尔西斯释放了他的本性,毕竟这里也没外人,他也不需要维持什么人设。 起初希尔西斯还在脱他的贵族长袍,最后干脆直接撕烂了,在这里也没必要穿贵族长袍了,而且贵族长袍在战斗的时候已经破破烂烂了,如果没有最里面的海龙皮凯坦挡了几下,他都来不了这里。 “我还有两件备用的长袍。”雷恩说完后,走了出把站在金字塔外面的家族守卫叫了回来。 又等了一会后,来了一群灵蜥侍者,他们扛着木材、食物和毛皮地毯,其中一名灵蜥把一个沉重的挎布包和一袋驱虫粉交给了雷恩。 “这是霍罗妥的编织工艺品吗?”雷恩拎着挎布包掂了掂分量后看向灵蜥侍者问道。 “是的。” 等灵蜥走后,家族守卫们把火升了起来,随着篝火的气体随着通风的路口排出,杜鲁奇们围坐在篝火旁边烤着火。 雷恩从水果篮子中拿出一枚红芭乐抛给了希尔西斯。 “红芭乐,很甜的,嚼起来糯软香甜,不过需要切开吃。”等希尔西斯接过后,雷恩嚼着昆虫干说道,他发现昆虫干这东西是真的顶饿,反正现在也没有味觉和嗅觉,他也不在乎了。 说完雷恩又从挎在身上的挎布包里掏出成块的黄金递给了身边的一名家族守卫。 家族守卫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黄金,手中的食物都拿不住了,直接掉在了地上,虽然他的内心贪婪并渴望,但他不敢去接,这块黄金也太大太贵重了。 希尔西斯本来拿着锯齿匕首准备切开红芭乐的动作也停下了。 “拿着吧,这是你们从克拉卡隆德一路到这里的战利品。”雷恩说的时候又把黄金在手里抛了抛,之后硬塞进家族守卫的手中,然后从挎布包里掏出一个成色有鸡蛋大小的红宝石递给了家族守卫。 雷恩知道以达克乌斯的康慨会在任务结束后给与这些家族守卫们更多的奖励,他这么做也不是为了收买人心,他只是想把这些看到了黄金和士气低落的家族守卫安抚住,他太知道杜鲁奇对黄金的热衷和喜爱了,没有什么比黄金更能杜鲁齐的激励士气了,他不想在任务的最后一步时候出漏子,闹出一些令他难堪的乱子。 “大小姐?这?”家族守卫把黄金和宝石紧紧地抓在剧烈颤抖的手里,但仅存的理智也让他止步于此,他不敢揣进怀里,他说的时候用求助和渴望的眼神看向家族的大小姐。 “很多吗?难道你们没看见进城之后建筑上随处装饰的黄金吗?那些蜥蜴人身上戴的可不是什么黄铜,都是黄金!这里是露丝契亚,不是纳迦罗斯,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黄金!等事情结束后以达克乌斯大人的康慨,他会给的比这更多!”雷恩不在乎地说道。 “这是你们应得的。”科洛尼亚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就随意地说道,她接着看向希尔西斯说道,“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我赌这几位在结束任务后,我的弟弟会给他们丰厚的奖赏,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赌我的弟弟会让他们从地狱之灾家族脱离出去,担任雷恩的扈从,成为塔凯亚家族的家臣。”科洛尼亚笑着说道。 “不赌!抱歉!没兴趣!”希尔西斯翻了个白眼三连拒绝道,之后就低下头继续对付手里的红芭乐。 希尔西斯同样了解达克乌斯,他是知道达克乌斯的康慨,达克乌斯有很大的几率会这么做,那他为什么要赌这种必输的赌呢?而且科洛尼亚明显是在逗他,他也不需要和科洛尼亚保持很好的关系,巫王之手是科洛尼亚的弟弟,不是科洛尼亚,他不是傻子,他是傻子的话也混不到今天的地位。 科洛尼亚无趣的耸了耸肩,继续一边吃着食物一边看着雷恩不断的从挎布包中取出黄金和宝石,同时她也在感受这座城市里浓郁的魔法之风。 虽然他们只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守卫,不作战的时候只能站岗和训练,但他们都是从克拉卡隆德的部队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都不是傻子,能混到这一步的都很聪明,他们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 起初家族守卫们听到大小姐说他们会从地狱之灾家族脱离出去的时候很惶恐,随后就变成了狂喜,他们知道这一路上的付出换来的回报是如此的丰厚,他们得到了一个宝贵的机会。他们都知道家族内谁是核心,谁有影响力,雷恩作为达克乌斯少爷身边的亲信自然不言而喻,而且这一路上,他们对雷恩的能力和性格也表示认可。 一夜无事,虽然这里很安全,但雷恩出于谨慎还是安排了守夜轮岗。 雷恩可能是虫子吃多了,热量散发不掉,睡不着觉的他靠在金字塔过道光滑的墙壁上思考着,时而看着被暴雨洗礼的赫斯欧塔,时而又望向什么都看不到的远方,他脑海中的声音在呼唤着他去那个方向。 可能是跟着达克乌斯的缘故,雷恩现在感觉自己是真的不在乎金钱了,之前他是真的很在乎,他百岁之前一直过的很拮据和窘迫,似乎克拉卡隆德的权贵家族就没有塔凯亚家族一样,如果不是他们另一位叔叔与地狱之灾家族有点关系,能跟随恶毒神殿号参加突袭,也许塔凯亚家族早就消亡了。 雷恩想到了他的父母,又想到被他们三兄妹杀死的疯子叔叔,他们另一位叔叔知道被他们三兄妹杀死的叔叔情况,并没有责怪他们,反而认为他们是家族复兴的希望,把家族仅剩的索维林投入到三兄妹的培养中,甚至家族的祖宅都迟迟无法获得妥善的修复。 雷恩连自己成年的哈克西耶试炼之航都没参加过,更别提家族的试练了,第一次坐船远行还是跟随达克乌斯,他清楚的记得出发之前他的哥哥把家族内仅剩的一副好盔甲穿在了他的身上,那套盔甲似乎驱散了他的自卑,带给他无穷的勇气和骄傲,能让他在达克乌斯的面前抬起头。之后嘛? 跟随达克乌斯的这十年是雷恩活的最有意义的十年,他觉得众神卷顾了他,卷顾了塔凯亚家族,他在达克乌斯的身上学到了很多,在他的眼中达克乌斯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杜鲁奇,他在达克乌斯身上感受不到痛苦和仇恨,而且达克乌斯具备杜鲁奇所不具备的特质,比如康慨、仁慈和亲善,他甚至没见过达克乌斯对他的扈从们宣泄过怒火,逢战还会身先士卒,带领他们勇敢战斗,也会为他们考虑,赏赐他们大量的财物和魔法物品。 这是达克乌斯第一次交待雷恩这么重要的事,就像达克乌斯所说的这是一场关于他的试练,他要获得成功,他必须获得成功!他不想第一个面对达克乌斯的怒火,他承受不了,他们三兄妹也承受不了,塔凯亚家族更承受不了。 “我对钱不感兴趣。” 达克乌斯曾经说过的话成了雷恩内心的写照,他麻木了,他见过了建筑全是用黄金铸造的神庙城市,他看到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黄金和宝石,虽然他只能获得那么一点点点,但也足够了,现在的塔凯亚家族根本不缺财富!也不缺权势,如果达克乌斯能喜欢他的妹妹就更好了,可惜! 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雷恩的思索。 “睡不着?”希尔西斯靠在墙壁的另一边感叹着。 “睡不着!”雷恩转过头看着希尔西斯说道,他又想到什么,接着问道,“你改信了?” “是的,我现在侍奉吾主,刀锋之主,艾泽雷德。”希尔西斯挺起胸膛骄傲地说道,随即又感叹道,“我在戈隆德之战后突然意识到了那位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你不是同样信奉刀锋之主吗?” “不!我之前信仰血手之神,偶尔还赞美欺诈之神,我现在信仰古圣,而且古圣回应了我!”雷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他转过身拍了拍希尔西斯的肩膀,接着又说道,“休息吧,我预感明天会有大事。像这么宏伟的城市露丝契亚大陆还有三座,其中两座我去过,雨这么大什么都看不到的。” 雷恩一边说着一边往通道内走着,声音在希尔西斯的耳边越来越弱。 希尔西斯看着暴雨中的赫斯欧塔叹了一口气,也转过身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杜鲁奇们用过早餐后,皮奇波奇叫他们去南天星辰金字塔的广场上。 “一会是这趟旅行的终点了!接下来你们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失去体面!记住!到了这里我们都是伟大古圣尹奇乌玛克的仆人,别给巫王之手丢脸!”雷恩站在那里看着希尔西斯、科洛尼亚和家族守卫们严肃地说道。 站了一会后,一道传送魔法闪过。 “雨停了?”雷恩把手挡在眼前,他一瞬间没有适应这刺眼的强光,他不禁思考道。 透镜之城、斯皮卡祖玛,古圣尹奇大金字塔上,马兹达穆迪领主坐在承舆上俯视着传送到广场上的杜鲁奇们,他的左边是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的第二代史兰领主阿多希特赫加,而右边则是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的三代史兰领主哗哗。 113不可调和的矛盾 雷恩抬起头看了一眼他在的时候斯皮卡祖玛上空中没有的太阳,只是看了一瞬间他就不敢再看了,那个太阳实在是太耀眼了,耀眼到他感觉自己再多看几秒眼睛就要瞎掉了。 “你们就在此地,不要走动!”雷恩环视了四周一圈,确认这就是曾经他待过的斯皮卡祖玛,他对着身旁一脸懵逼的杜鲁奇们说道。 远处的科普提提在指挥着灵蜥和巨蜥们干活,看到雷恩出现后向雷恩招手打招呼,但他并没有过来,而是随着队伍消失了在雷恩的视线内。 “雷恩!我的好朋友!” 雷恩听到了声音转过头看去,他在丘帕可可戴着头饰和冕冠的脸上看到了发自内心的快乐,他立即快步向丘帕可可走了过去。 在杜鲁奇们的见证下,雷恩和丘帕可可紧紧的抱在一起,并述说着。 叙旧完后,丘帕可可拉着雷恩的手向尹奇大金字塔的台阶上走去。 科洛尼亚被金字塔上的三位史兰吸引了注意力,在她看来这是一种超凡脱俗的巨型生物,其本身与世界上的其他物种截然不同。她能感受到史兰魔祭司硕大的头颅里装着与脑壳大小相匹配的惊世智慧,球状眼睛里的目光深邃莫测,难以捉摸。 “刀锋之主啊!这?这?”希尔西斯感觉自己的视觉受到了冲击,三观遭到了震撼,他的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他看着周围往来驮动巨石和木头的巨兽,又看向屹立在那里的蜥人守卫不知道在该说些什么。 来自地狱之灾家族的家族守卫们就更别提了,他们哪见过这等场面,他们只能敬畏地感受着来自这座城市的威严。 金字塔台阶的两侧是侍立着的神殿守卫,他们像凋像一样一言不发,但他们的眼睛在不停的注视着雷恩。 雷恩快步地爬上台阶,皮肤因灵脉网络纽汇的强大魔法之风刺痛,过了片刻他来到三位史兰魔祭司的面前,他开始行礼,口中酝酿已久的措辞刚要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你?热血种?神谕者?”来自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的三代史兰领主哗哗有些惊讶地说道,因为他在雷恩这个热血种的身上看到了捷豹之神煌奇的祝福。 “捷豹之神,是的,煌奇!”阿多希特赫加领主说道。 马兹达穆迪领主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雷恩。 雷恩再次行礼,恭维和尊敬的措辞说完之后,开始说明来意。 马兹达穆迪领主始终没有说什么,听雷恩说完后缓缓点头,随即双手举向天空,眼中迸发出充满力量的黄色光芒。 站在广场上的科洛尼亚不可置信的看着庞大的魔法之风流向马兹达穆迪领主,这是她游历世界以来目前所见到的最超凡的施法者!她在史兰魔祭司身上感受到出于本能的纯粹力量,这是天生的施法者,对魔法之风的掌握度无人能及,而且居然有三位! “乌玛克来了!下一阶段的大计划即将开始!”马兹达穆迪领主施法完后缓缓说道。 “你,上来吧!”就在科洛尼亚还在思考的时候,她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了一道清晰的回响,她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是金字塔上的史兰魔祭司在让她过去。 还站在那里的雷恩看着科洛尼亚上来,对着科洛尼亚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科洛尼亚安心,随后他和丘帕可可消失了。 达克乌斯侧身躲过了马雷基斯来势汹涌的刺击后,马上展开了反击挥动长剑向马雷基斯的下三路砍去,马雷基斯优雅的往后撤了一步挥剑反手挡住了,他见虚招晃过马雷基斯后直接把长剑上挑,但马雷基斯显然看出了他的虚招,同样马雷基斯刚才那下也是虚招,马雷基斯长剑的速度比他还快,他俩的长剑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达克乌斯现在能和马雷基斯过几招了,偶尔还能占点便宜,按照之前的套路到这里就结束了。 令达克乌斯没想到的是,马雷基斯选择了继续进攻,他感觉出了马雷基斯的火气,他也知道为什么马雷基斯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马雷基斯成功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莫拉丝又作妖了。 达克乌斯只能竭尽全力的抵挡着,偶尔再找机会还回去,又打了将近半个小时,他俩再次拉开。 马雷基斯把长剑扔到了地上,橘红色的目光看着达克乌斯,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迟迟没说。 “纳迦罗斯没有秘密!”达克乌斯同样把长剑扔在了地上,摊开手摇着头戏谑地说道。 达克乌斯已经知道了希尔西斯的遭遇,也知道了希尔西斯府邸内的情况,简直防不胜防啊!还好他出自地狱之灾家族,目前身边都是一些身份暂时没有问题的杜鲁奇权贵,不过以后就不好说了,他感觉杜鲁奇们待在他身边也挺危险的。 纳迦隆德的罐头厂已经没有了,在昨夜的熊熊大火中化为了灰尽,只能说还好,莫拉丝还没有疯到把纳迦隆德的铸币厂给点了,可能是因为铸币厂是她儿子的东西吧? 罐头厂的损失在达克乌斯看来不算什么,因为那原本就是一个实验性质的产物,达克乌斯也预判到了莫拉丝在马雷基斯走后会作妖,他在出发前就把纳迦隆德能找出的病残弱杜鲁奇都安置到了冷眼家族的绝望先驱号上,在他看来这些人口才是真正宝贵的财富。 但随之而来的是政治上的问题,不过也就那回事,达克乌斯作为保皇党迟早得与同样是保皇党的莫拉丝撕破脸,不过是早一天或者晚一天的事,他与莫拉丝的冲突是无法避免的,无法调和的。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在戈隆德之战的时候同意德鲁萨拉那么做,反正都这样了还不如抽个奖。 达克乌斯与莫拉丝矛盾的根源还是在马雷基斯的身上。 善于欺诈的马雷基斯,成功的欺骗了自己。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他的力量在不断的衰退。虽然他的身体是不朽的,但灵魂却不是!没有了持续不断的挑战,他的精神开始变得迟缓无力,萎靡不振。 尽管马雷基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但他的母亲却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看着他一天天衰弱,莫拉丝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莫拉丝不停的向血手之神献祭,希望凯恩能够让马雷基斯重新焕发活力。当献祭没有起效时,她又扇动了北方城市哈尔·卡卓拉的叛乱,希望以此来让马雷基斯重新振作起来。 反叛的消息传来时,马雷基斯雷霆震怒,他亲手消灭了叛乱分子并把那座城市化为废墟。起初莫拉丝十分欣喜,因为他的活力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然而,这次恢复只是暂时的,面对这一事实莫拉丝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但很快,更糟糕的情况出现了。 在哈尔·卡卓拉被毁灭一年之后,一位来自艾索洛伦的使者抵达了纳迦隆德,随之而来的是让马雷基斯陷入沉思的消息。他年轻时的妻子阿利萨拉现在想回到他的身边,这个消息唤醒了他冰冷内心里的一丝温暖,他开始着手安排阿利萨拉的纳迦隆德之旅。 马雷基斯试图让阿利萨拉返回的消息避开他母亲的耳目,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 莫拉丝发誓决不让阿利萨拉登上纳迦罗斯的海岸,因为阿利萨拉的存在只会进一步削弱马雷基斯日益消退的精神。然而即使是她也不敢在纳迦罗斯公开违逆马雷基斯的意愿,因此她想出了另一个计划。她乔装前往奥苏安,她魅惑了瓦勒多王子,一位因为政治斗争而郁郁不得志的战士。 被疯狂的欲望所驱使,瓦勒多相信阿利萨拉的护卫队是一支派去援助杜鲁奇的部队,因此他的军队在巴托尼亚的海岸截击了阿利萨拉的护卫队。 那一天许多精灵战死,但却没有一个精灵知道他们究竟为何而战。 阿利萨拉是这场战斗中最后一个被杀的精灵,她的胸膛被瓦勒多的长矛所刺穿。 当阿利萨拉飞溅出的鲜血落在瓦勒多手上时,他内心的疯狂彻底消失了。懊悔于他的所作所为,他纵身跳下悬崖,投海自尽。 直到数周之后阿利萨拉的死讯才传到了纳迦隆德,很久都无人敢将这一消息告知马雷基斯。 最终,莫拉丝将得知计划成功的愉悦心情小心地隐藏在她冰冷的面孔之下,她告诉了马雷基斯阿利萨拉的命运,她欣慰地看到她儿子内心的最后一丝温暖永远的消失了。 不过,马雷基斯最终还是发现是莫拉丝策划了阿利萨拉的死亡,盛怒之下的他将他的母亲关入最幽暗的牢狱之中。 在这近一年的时间内,莫拉丝在狱中饱受折磨,而马雷基斯始终没有确定对她的最终处罚。最后,她被强迫跪在马雷基斯面前,她满脸憔悴之色但却毫不后悔自己的作为。 就像马雷基斯年轻的时候差那么一点就砍死他母亲的那一幕,场景复刻的他无言地注视着他的母亲,最他终宣布他的母亲不会再受到进一步的惩罚。因为他也看到阿利萨拉的死让他变得更强,这一次他选择了原谅,不过他也警告他的母亲他不会容忍再一次操纵他命运的行为。 幸运的是莫拉丝离开王座室时的表情没有被马雷基斯看到,因为她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笑容会让马雷基斯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所以达克乌斯与莫拉丝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他能让杜鲁奇变得更强,但他也会让马雷基斯变得更弱! 一切等马雷基斯回到纳迦隆德就好了,马雷基斯的屁股得一直坐在纳迦隆德的王座上,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这样达克乌斯才能安心的出来活动,寻思到这的他突然想起另一位同样境遇的人物。 现在暂时没机会弄死莫拉丝,只能先斗着,一旦有机会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必须除掉,不能留着过年! 莫拉丝不仅是马雷基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也是达克乌斯的绊脚石。除了这些问题,莫拉丝在军事上也是能把王炸天胡的牌打稀碎的选手。 疯婆子莫拉丝与老妖婆赫莉本的关系也势同水火,不过在达克乌斯看来莫拉丝的疯与赫莉本的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他相对还是喜欢赫莉本的那种疯,赫莉本只在乎两点,一个是为血手之神服务,另一个就是美貌,其他的与赫莉本无关,赫莉本不关心纳迦罗斯的政治和她年轻时曾仰慕的马雷基斯。 正当马雷基斯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王座室的大门打开了,他与达克乌斯转过头看去,来的不是寇兰也不是艾吉雷瑟,而是弗拉奈斯。 “雷恩和丘帕可可来了。”弗拉奈斯先是对着马雷基斯低头行礼,随后看向达克乌斯说道。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后,又对着弗拉奈斯挑了挑头,示意弗拉奈斯先出去。 “去露丝契亚散散心?或许我们可以展开一场丛林旅行或遗迹冒险?”等弗拉奈斯告退后,达克乌斯转过头笑着对马雷基斯说道。 黑色方舟舰队才刚刚驶出露丝契亚地峡的地下海出海口,从这到露丝契亚大陆最东边的破碎岬还有好长一段路呢,从破碎岬到魁伟扎河口也有一段时间。 “探险?好!”马雷基斯思考了一下后,缓缓点头说道。 “不过,我们得约好!”达克乌斯开始向马雷基斯提条件了。 “哦?”马雷基斯饶有兴致地问道。 “就像你说的那样,君临奥苏安是我们杜鲁奇的事业!”达克乌斯依然笑着说道,不过这次他没有使用敬语,而是像两个朋友之间的对话。 马雷基斯没有说什么,而是哈哈大笑起来,他那陷入了低谷的心情似乎回暖了一些,他也没有说答应或不答应达克乌斯提出的条件,因为他之前曾经与达克乌斯探讨过这个问题,他答应过达克乌斯不会让那群蜥蜴参与到征服奥苏安的事业中,不会让达克乌斯夹在中间难做,起码现在是这样。 “那么我去安排一下,我们下午就出发!”达克乌斯说完之后就走出了王座室。 围观的杜鲁奇们为达克乌斯让开了一条路,他们对突然被传送到船上的雷恩感到好奇,当然雷恩是次要的,主要是对雷恩身旁穿戴华丽羽毛和黄金的蜥蜴人好奇,更有意思的是这只蜥蜴人还会说腔调怪异的精灵语。 达克乌斯走了过去,挥了挥手示意围观吃瓜的杜鲁奇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大人。”雷恩对着达克乌斯行礼说道。 “走,先去吃饭。”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把手伏在丘帕可可的肩上笑着说道。 随后达克乌斯又吩咐了起来,让厨房把恶毒神殿号上最好的食材烹饪出来,又让沃特去通知黑色方舟舰队的主要人员下午来开会,另外他还让吉纳维芙把行李中的礼物拿出来。 一场欢迎宴开始了,还是那些杜鲁奇,达克乌斯兄弟俩还有扈从们,另外以杜利亚斯为首的地狱之灾家族成员也出席了。 雷恩没有怎么吃东西,而是抱着他的女儿讲述着这一路上的经历。丘帕可可则不停的往嘴里炫着,吃的不亦乐乎。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达克乌斯把科洛尼亚在库里什丛林获得的白色叉铃送给丘帕可可,已经吃饱的丘帕可可如获至宝般拿着白色叉铃不停的摇着,白色象牙材质的叉铃发出的失律之音似乎像是带来某种疯狂与死亡,达克乌斯对着丘帕可可说了一句在场杜鲁奇们都听不懂的话,随后丘帕可可就在马拉努尔的旁边摇了起来。 马拉努尔有些崩溃的把手臂拄在餐桌上用手捂着额头,让达克乌斯奇怪的是雷恩的女儿并没有对白色叉铃发出的声音感到恐惧和哭泣,而是随着声音的响起开心的咯咯笑着。 “除了需要指挥舰船和学习的,一会去收拾东西,我们出去转转。”达克乌斯看杜鲁奇们都吃好后吩咐道,随后又看向雷恩问道,“你是回去?还是留在这里?”说的时候他又看向了艾尔米尔,他一向都很开明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雷恩可以留在这陪着艾尔米尔和女儿。 “少爷,让他回去吧。”还没等雷恩说什么,艾尔米尔就替雷恩做了决定。 在场的杜鲁奇们开始起哄,看到雷恩一脸懵逼转头看向艾尔米尔的动作更是被逗得哈哈大笑,丘帕可可也听懂了,同样在捂着肚子嘶嘶卡卡地笑着。 达克乌斯在开会安排黑色方舟舰队接下来的事项时,收拾好行李的杜鲁奇们已经等候在雷恩和丘帕可可之前来的地方,他们分成不同的群体议论露丝契亚大陆的情况,他们对那里保持着好奇,这些杜鲁奇中除了跟随达克乌斯去过的,也只有克拉丁去过了,突然,他们的声音随着马雷基斯的到来变得嘎然而止,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马雷基斯,中午的宴会上达克乌斯可没告诉他们巫王陛下也来啊,反应过来的他们开始对着马雷基斯行礼。 马雷基斯没有带谁,而是独自一人,他穿着午夜护甲,没有携带行李,毁灭者插在腰间,左手提着至高魔盾。 “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们的陛下!而是同你们一样的冒险者!”等杜鲁奇们行完礼后,马雷基斯伸出右手向下压低,他哈哈大笑着说道。 杜鲁奇们没有懵逼,都是权贵出身的他们知道巫王陛下又开始玩起了角色扮演的游戏,他们没有回应是陛下之类的话语,谁要敢这么说就真的不嫌事大,给自己找麻烦了。 “看来接下来的冒险会有很有趣,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还是德鲁萨拉站了出来,没话找话道。 杜鲁奇们也反应了过来,随后也开始没话找话暖起场子,马雷基斯也颇为配合的和他们说些没营养的废话,他们似乎就是一群等待出发的冒险者一样,但马雷基斯在说着的时候一直把视线放在丘帕可可身上。 丘帕可可似乎在马雷基斯身上感受到了什么,他与马雷基斯对视了一会后,就躲在了雷恩的身后,用雷恩的身体挡住了马雷基斯的视线。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就出发吧,一场奇幻的冒险之旅开始了。”开完会后的达克乌斯走了过来,他拍了一巴掌后摊开手笑着宣布说道。说是这么说,但他知道露丝契亚大陆现在是雨季,搞不好到时候比待在黑色方舟上还无聊。 还是那几张熟悉的老脸,曾经与达克乌斯去过露丝契亚大陆的塔凯亚家族三兄妹、刺棘家族的沃特、卡利恩、拜涅和吉纳维芙。 之后还是老面孔,马拉努尔、德鲁萨拉、塞利雷、科威尔、加尔罗斯。还有恐惧领主希尔西斯的两个儿子多里安和尤里安、海格·葛雷夫钩爪之岚家族的龙凤胎克拉丁和尹兰雅与德拉卡夜督的女儿玛拉高斯。 最开始跟随达克乌斯的百夫长埃德蒙已经晋升为了恐惧领主,现在在洛克西亚的神佑恶党之塔号上甄选士兵,做他该干的事情。恩斯特、艾尔米尔和德拉卡夜督的长子赛维林作为见习提督在恶毒神殿号上继续学习深造,以奈卡为首的那几名冷眼家族海盗同样如此。 达克乌斯对着丘帕可可点了点头,一下秒,一行杜鲁奇们消失在了那里。 “雨停了?”达克乌斯把手挡在眼前,他同雷恩一样,一瞬间没有适应这刺眼的强光,他不禁寻思道。 114唯一的朋友 达克乌斯抬头看了一眼,就看了那么一眼,马上就低下了头,因为他担心他再看几眼就会在露丝契亚大陆看到他的族母安娜萨拉! “看来史兰布洛特波瓦的灵魂回响从华纳比克迁过来了。”达克乌斯知道这个闪缩的的能量点是初代史兰布洛特波瓦的灵魂回响,因为他曾经通过灵蜥神谕者的视角看过。 透镜之城、斯皮卡祖玛上空还是阴云密布,在不停的下着雨,但坠落到半空中的雨水都被这个能量点蒸发了。那些灵蜥卯日官们还在努力的工作着,他们推动着菱形反光镜锁定着有时会移动的布洛特波瓦灵魂回响。 布洛特波瓦的灵魂回响会源源不断的为斯皮卡祖玛提供能量,让山洞里的设备能在雨季没有太阳的时候运作着。 达克乌斯没有理会身后发出惊叹的杜鲁奇们,而是环视着四周,看着熙熙攘攘的蜥蜴人、巨兽和修缮一新的金字塔。他记得他八年前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这座广场上屹立着一个出自蛮荒兽人的巨大屎山,甭提多恶心了。 如今整座广场被换成了黄金、花岗岩和水晶材料,变得焕然一新,神圣的古圣尹奇星碑屹立在广场上,述说着斯皮卡祖玛迎来的复兴。 “看来马大师把这八年的精力都放在斯皮卡祖玛了,也是,这里对蜥蜴人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达克乌斯刚寻思完就看到了库·迦站在广场的远处,黄色的眼睛中露出了凶光,恶狠狠地盯着他身后的马雷基斯。 马雷基斯拎着盾牌向前跨出两步,走到达克乌斯与平齐的位置对着看着他的库·迦予以回击,当然只是眼神上的。 达克乌斯伸手拉了一下马雷基斯的胳膊,随即他就快速的把手缩了回来,不是因为马雷基斯是杜鲁奇巫王陛下的原因,而是马雷基斯的午夜护甲热的像一块滚烫的烙铁一样。 “雷恩,你和丘帕可可带他们去参观下这里。”达克乌斯甩了甩手后,接着打了一个响指说道,他寻思到了什么又接着说道,“对了,给第一次来的挑选一些纪念品。” 达克乌斯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对着杜鲁奇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安心,又对着吉纳维芙点了点头,示意吉纳维芙也去。 “那我们先去兽栏看看吧?去看看巫王之手的巨兽们!”雷恩在这一刻变成了旅游团的导游,他就差戴个帽子穿个马甲,然后手里在挥舞一个小旗了。 杜鲁奇们如同得到了大赦一样,放下行李和石板下一秒就跑光了,他们是真的佩服达克乌斯,佩服达克乌斯居然还去敢拉拽马雷基斯,他们在马雷基斯的身边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煎熬与折磨。 “那个大蜥蜴看起来很危险!”等杜鲁奇们走后,马雷基斯像变了一个杜鲁奇,他开始和达克乌斯聊了起来。 “当然!那是库·迦!一位传奇!”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说道,随后他与马雷基斯说起了库·迦的传奇故事,当然还有那只同样传奇的不朽暴龙魁摩克。 “你认为我能战胜过那个大蜥蜴吗?”马雷基斯笑着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跃跃欲试。 “没法说,也不好说!”达克乌斯颇为无语地说着,在他看来这纯粹是关公战秦琼,坐骑?魔法?魔法物品?什么情况下交战?八竿子打不到,纯扯澹。他也不是计算机还能不停的模拟,搞不好库·迦一发众神之手能给马雷基斯秒了呢。 不过达克乌斯把曾经在尹塔扎的时候,弗拉奈斯和拜涅与哥罗克用棒子来回戳的事讲给了马雷基斯听。然后又提醒马雷基斯,哥罗克就是曾经大闹纳迦罗斯那位。 “在这片大陆上,像这样的城市还有多少?”马雷基斯知道远处强大的蜥蜴不止一个和看到往来的蜥蜴人和巨兽后,有些严肃地问道,他考虑到这些蜥蜴在这片土地上拥有的力量是多么强的时候,他先前的傲慢有些褪去了,如果纳迦罗斯的杜鲁奇能利用这股力量,一定会对征服奥苏安的事业有巨大的帮助,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还有八座!我相信在之后还有更多!过几天你会见到他们的军队,当然其中还有一小部分是我的。蜥蜴人一定会恢复大入侵之前的强盛!”达克乌斯对着周围的蜥蜴人和巨兽挥手打完招呼后,开始胡诌道,他多报了两座。 在达克乌斯看来神殿城市的核心是孵化池!孵化池能用的神殿城市才是一座完整的神殿城市,没有孵化池的神殿城市只是一个能稳定灵脉网络的空壳子,他没来之前露丝契亚大陆就太阳之城,赫斯欧塔、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和首座之城,尹塔扎。然后再加上他发现的透镜之城、斯皮卡祖玛和伪装之城,霍罗妥。不算孵化池的规模,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六座神庙城市。 马雷基斯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过头看着达克乌斯,达克乌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对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有些后悔了!”马雷基斯半开玩笑,半图穷匕见地说道。 “那你想怎么做?”达克乌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他知道马雷基斯说的后悔是什么意思,这在他看来太正常了,因为他有时候也反复无常,阴晴不定。更何况马雷基斯了,而且马雷基斯还算是马基雅维利主义。 “不怎么做!虽然我有些后悔,但我答应过你了!达克乌斯,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那么做!”马雷基斯看着达克乌斯严肃且坚定地说道。 达克乌斯同样认真的看着马雷基斯,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他感受到了马雷基斯的认真,这让他寻思到了苻坚与王勐这对组合,起码在他看来目前是这样的,至于以后嘛。 。 “我知道,我都知道!那些杜鲁奇们是发自内心尊重的我父亲,他们不会编排我的父亲。但他们会在酒醉的时候编排我,我的父亲太完美了,他在他最辉煌最巅峰的时候死了,而我,活的太久了,做过的事也太多了!” 达克乌斯有些愣愣地看着马雷基斯,怎么马雷基斯突然换了个环境,让其多了些新的感想感悟?上午还不是这样的,看来没事多出来走走这话确实没毛病。他知道那些杜鲁奇是怎么想的,他曾经也寻思过,但他从来没有和马雷基斯交流过这个问题,就在他还在寻思的时候,马雷基斯又继续说道。 “就像你说的那样,君临奥苏安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虽然这种力量很吸引我,但我也有我自己的骄傲!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我认可你的战略,同时我也相信杜鲁奇在你的领导下会比之前更强!” “虽然你长得与阿兰德里安非常像,但你绝不是阿兰德里安,你就是达克乌斯!达克乌斯·地狱之灾!你的能力和意志要比阿兰德里安强!阿兰德里安在经营殖民地的时候让凯恩教派的力量得到了极大的增强,他的女儿赫莉本对从殖民地返回纳迦瑞斯的士兵有着强大的影响力,大到阿兰德里安都有些被架空了,而你则拒绝了凯恩!” “呵,血手之神。”达克乌斯嗤笑道,随后他看向马雷基斯严肃地说道,“我们一定会君临奥苏安的!” 达克乌斯没有什么突然一瞬间感到很大的压力,当他几年前提出战略思想,喊出君临奥苏安的口号时,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帝国历2300年那次都快要成功了,再加上终焉之时,在他看来只是差了点运气,他相信加上他的运营,一定没问题的,当然愿黑暗亲王保佑莫拉丝! “我们就在站在这里干站着?还是走上这个金字塔?”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站了片刻,马雷基斯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也可能是他感觉刚才的对话太羞耻了。 “不!不需要!我是古圣尹奇的乌玛克,我在蜥蜴人社会是神圣的,我在这里有着崇高的地位和影响力,我不是来觐见的使者!”达克乌斯还不停的挥着手的同时骄傲且自豪地说道。 “一会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这唤起了我年轻的时候和阿兰德里安去卡拉克·卡德林的回忆。” “哦?”达克乌斯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来了兴趣,这段马雷基斯可没和他说过。 卡拉克·卡德林的欢迎晚宴持续了四轮,之后所有的矮人都拿出了自己装烟草的小袋子和各种各样的烟斗,他们慢悠悠地抽了相当一段时间的烟,一开始令马雷基斯感到十分有趣。 但随着烟雾越来越多,精灵们开始觉得不舒服了,马雷基斯也被二手烟呛得直咳嗽,矮人们还以为他是在要烟抽,纷纷把自己的烟斗递给他,但他一边笑一边摇头摆手拒绝。 饭后点心结束后,大厅里顿时静了下来。接下来又有几篇演讲,阿兰德里安不停的翻译。大多数矮人都在谈论家族荣誉、仇恨和战斗中的英勇事迹,又过了一会儿,马雷基斯觉得有些无聊了,便不再听阿兰德里安的翻译,任由自己的思绪飘忽不定。 正当马雷基斯快睡着的时候,他的肋骨被旁边的人捅了一下,他一个激灵,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发现阿兰德里安正盯着他,烟雾缭绕的大厅里所有的矮人也都盯着他。 “该轮到你祝酒了,殿下。需要我翻译吗?”阿兰德里安笑着问道。 “不需要!我知道你已经很精通他们这难学的语言了,但我可不希望你以我的名义叫他们的国王是一头野猪,看我自己的吧,我会很有风度的。”马雷基斯笑着说道。 马雷基斯站了起来,矮人立即给他的杯子里倒满了黑麦酒,他只觉得那是沥青。 “为你们所有人的健康干杯!”马雷基斯举杯喊道。 所有矮人捧着杯子面面相觑,他们不懂马雷基斯刚才在说什么。 “他们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马雷基斯一边保持笑容,一边用嘴角小声向阿兰德里安问道。 “您这就说完了?我觉得他们需要您说一些。 。更长的内容,他们才会觉得您是在认认真真的祝酒。” “这个有什么难的。”马雷基斯说完后,转身看向矮人们说道,“你们的大厅十分气派宏伟,简直是建筑的奇迹,我对你们的技艺感到惊讶和敬佩,我内心十分明白与你们结盟将为我带来多少好处!” 马雷基斯看见阿兰德里安一脸鼓励的表情,准备接着说,但他又看见矮人们虽然礼貌但还是一脸懵逼的表情时,他打算讲几句特别的。 “你们都是很好的人,就是有点脏和矮!” 在场的精灵们听见这话,都笑了起来,矮人们虽然不知道马雷基斯讲了什么,但也都配合着哈哈大笑起来。 “能和你们见面是你们的荣幸!我记不住你们的名字,而且在我看来你们都长一个样!” 马雷基斯说完后又看了一眼阿兰德里安,他看见了阿兰德里安有些尴尬的神色,但他没管阿兰德里安,继续开他的玩笑。 “你们嘴里吐出的烟就跟你们的烟囱一样多,我要是在午夜前还没有被呛死的话真得感谢诸神庇佑!我知道我们才刚刚认识,但我希望你们明白你们是有多么的荣幸才能和我一起同席,要知道在我的王国,多少贵族都见不到我,而我在你们这里,喝着你们的脏汤,平等地对待你们,因为我相信你们都是可敬的人,而且你们最好确实是这样!” 这时,马雷基斯一只脚踩在了桌子上,矮人的桌子高度刚好到他的膝盖。 阿兰德里安有些吃惊,他不确定马雷基斯是不是有些喝上劲了。 “听着!”马雷基斯声音洪亮,即使是已经喝晕的矮人也醒了过来。 “我能与你们成为朋友,对你们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幸事,纳迦瑞斯王国是奥苏安精灵中最好战的,如果你们辜负我的好意,我就为你们带来死亡和鲜血!我会将你们的建筑物摧毁夷平,把你们的尸体垒到跟这些山一样高,你们可以继续住在这些山洞里,因为平原和森林都将是我的!” “如果你们胆敢反抗,我就像对待绿皮和野兽人那样对待你们。我期待和你们的至高王碰面,因为他有希望和我平起平坐,但我警告你们,要是我觉得他是个草包,我可能会决定把你们都杀了。要是再有谁念错我的名字,我就一剑捅穿他的肚皮!而且以后不要用你们那粗俗的语言诋毁我父亲的传奇和光荣,我肯学你们的语言就已经很给你们脸了!” “愿纳迦瑞斯王国永远战胜你们!”马雷基斯再次举起酒杯笑着说道。 马雷基斯还没来得及说别的就被阿兰德里安阻止了,阿兰德里安站了起来,带头鼓掌欢呼。 在场的精灵们,有些显然很震惊,有些带着赞许的表情,也开始跟着阿兰德里安鼓掌。 而矮人们也从懵逼中回过劲来,尽管他们听不懂马雷基斯在说什么,但还是跟着精灵们鼓起掌来,一阵又一阵欢呼声响彻大厅,大厅内充满了嘈杂的呐喊声和杯子摔在桌子上的声音。 “不需要行礼,我行礼只是我出于对这些史兰魔祭司们发自内心的尊敬,不需要学会蜥蜴人的语言与他们沟通,同样不需要交换礼物。没有什么宴会,更不需要举杯祝酒说着无聊的长篇大论废话,这些史兰魔祭司是很务实的。看,他们来了!”达克乌斯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他对着马雷基斯笑着说道。 达克乌斯抬起头看向尹奇大金字塔的方向,看到三位史兰魔祭司乘坐着承舆沿着金字塔的台阶下来后,对着挥了挥手。 但达克乌斯还有一句话没对马雷基斯没说,那就是既然他来了,出于对他的尊重和地位,马兹达穆迪领主就不会占着古圣尹奇的大金塔。 马雷基斯看着远处三位施法能力比他还强的大蛤蟆,虽然他承认是这些大蛤蟆是很强,不过他不认为这些大蛤蟆有着近身战斗的能力,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大蛤蟆有着很多的保命手段,比如瞬移、古圣屏障等等,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史兰在睡醒的情况下。 “你不会是想和这些史兰比试比试魔法吧?在神庙城市中的史兰魔祭司是很强大的,这里的灵脉网络与奥苏安的大漩涡有着相互的作用,会有源源不断的魔法之风支撑着他们施法,而且那里有两位史兰魔祭司是二代的。”顿了顿,又指向半空的能量点接着说道,“那个能量点是初代史兰魔祭司布洛特波瓦的灵魂回响,大入侵的时候,布洛特波瓦镇守着神庙城市华纳比克。他施展了极其强大的魔法,那魔法已经超越天劫级魔法,释放出闪电、风暴、涟漪的空洞甚至穿梭到其他维度,然后一击就干碎了所有入侵华纳比克的混沌恶魔!” 达克乌斯开始说起布洛特波瓦的故事,说完又趁着史兰魔祭司们还没过来的功夫讲起了史兰魔祭司们的伟力!是什么导致矮人进入悲伤时代的。 “这真是有些滑稽,我期待矮人们知道这个消息后的表情!不过我也感觉出来了,如果我也能利用这里的灵脉节点呢?”马雷基斯戏谑地说道,他知道矮人在长须之战后的遭遇,但他没想到的是一切的起因是因为这些大蛤蟆们。 “那这么做的意义呢?”达克乌斯耸了耸肩笑着说道,说完他就伸开手臂迎着三位史兰魔祭司走了过去。 “很高兴再次见到您,亲爱的阿多希特赫加领主。”达克乌斯笑着对阿多希特赫加领主打招呼道。 不善言辞的自闭史兰魔祭司,面对达克乌斯的热情表现的有些不知所措。 随后达克乌斯对着与暂时还不认识的哗哗领主点头致意,接下来就一个健步跳了起来,跳到了马兹达穆迪的承舆上。 “想我了吗?我亲爱的马兹达穆迪领主。”达克乌斯展开双臂整个身体都趴在了马兹达穆迪领主的肚子上,过了片刻他站好身体后又拍了拍马兹达穆迪领主肚子上的手印,笑着对马兹达穆迪领主说道。 “欢迎乌玛克的到来。”达克乌斯的一系列动作搞的马兹达穆迪领主颇为无语,但还他还是点了点头十分流利的用精灵语说道,说完又看向了马雷基斯。 “我是马雷基斯!我想你们应该很了解我,了解我曾经的所作所为!”马雷基斯伸出右手握成爪状,站在那里骄傲地说道,同时午夜护甲的火力全开。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没有意义,也不符合接下来的大计划!让我们换个地方交流吧!”达克乌斯转过头瞪了马雷基斯一眼,随后用精灵说道,他就知道马雷基斯会给他整这出,他这话是说给三位史兰魔祭司听的,同样也是说给马雷基斯听的。 下一秒,三位史兰魔祭司和达克乌斯、马雷基斯从广场上消失了,达克乌斯观察了一圈,发现是一座金字塔顶端的观星室,但不是古圣尹奇大金字塔的。 “这位是?”达克乌斯看向哗哗领主好奇地问道。 “哗哗!”哗哗领主自我介绍道。 达克乌斯笑着对哗哗领主行礼致意。 大入侵结束后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由三代史兰哗哗领主统治,二代惠尼艾坦奎领主在大入侵结束后从帕花科斯来到了斯兰雾佩克。两位史兰领主互相尊重,但由于他俩都不是特别活跃,所以他们的灵蜥祭司经常会发生混乱,而不是尹塔扎那种自扫门前雪,关于谁的命令应当优先执行的争论在斯兰雾佩克的灵蜥祭司中很常见。 哗哗领主活跃的时候是在帝国历2374年期间,他在一场长达500年的关于如何处理年轻种族的辩论中声称自己取得了胜利。然后在接下来的一千年里,其他的史兰魔祭司不与他沟通以示抗议。 “我来是因为下一阶段的大计划即将开始了!”达克乌斯没有闲扯,而是直接进入了正题。 115杜鲁奇的震撼 “魁伟扎河口那群亡灵需要处理掉,那些死人已经死了,他们不应再站起来!”达克乌斯没有了刚才见面的亲热,变得公事公办起来,他严肃且冰冷地说道。 没有犹豫,没有质疑! 为首的马兹达穆迪领主砸吧了一下嘴后点了点头,上次达克乌斯离开过的时候,他俩讨论过这个问题,这没什么疑议的,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哗哗领主。 统治着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的阿多希特赫加领主同样转动着眼睛看着哗哗领主。 这一刻蜥蜴人派系的权利弊端显现了出来,马兹达穆迪领主虽然贵为派系的领袖,但在不是对抗的混沌的问题上,没那么强权,庞大的军力只是用来对抗混沌恶魔的底牌,而不是为虎作伥作为军头的筹码,其他的史兰领主该不理他还是不理他。 马兹达穆迪领主再强终究也是二代史兰魔祭司,虽然过了几千年,但这些时间对于史兰魔祭司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因为这些史兰魔祭司被创造出来后,只要不遭受伤害就是不朽的存在。他没有他的老师初代史兰魔祭司克罗卡的影响力,他更不是把史兰魔祭司创造出来的古圣。 “那些还能站起来的死人不在大计划内!他们应该被消除掉!”本来已经漂浮到哗哗领主身前的石板又缓缓的落了下去,他感受到了在场人员的注视,他稍微思索了片刻后就开口说道。 曾经,卢瑟·哈肯这只过江龙准备万全后,率领他的亡灵大军越过特拉克索海峡,宣称要将露丝契亚据为己有,并在一个模彷旧世界风俗的奇怪仪式上让午夜显贵们高举紫黑色的遮篷,他自己则坐在白骨王座上加冕为王。 仪式完成后,哈肯就带领部队深入露丝契亚丛林,他很快就发现,露丝契亚的丛林对任何生灵,就算是对他这种吸血鬼来说都十分残酷。虽然面临无数困难,但丛林里的生物并不算是一个真正的问题。如果一头野兽吃掉了他的几十个僵尸士兵,他还能复活更多的奴仆。 相比之下,丛林中的灵蜥和跟在后面的巨蜥更加强大,他们也对哈肯保有永恒的敌意。但即使如此,在与哈肯亡灵大军战斗中倒下的他们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了亡灵大军的一员。 卢瑟·哈肯有的是时间,只要不停的消耗,他知道自己必将取得胜利。 然而,哈肯遇上了困扰了他一千年并且仍然可能给他带来毁灭的威胁,露丝契亚神庙城市的统治者史兰魔祭司们掌控着无可匹敌的魔法。 六座或有人居住,或废弃的神庙城市坐落在拉格里马斯山脉的另一边上,一道被丛林覆盖的弧线高地从破碎岬一直延伸到魁伟扎河岸,不仅是山脉构成了阻碍哈肯进一步扩张的物理屏障,史兰魔祭司的魔法也阻止了哈肯的亡灵大军越过山嵴。 哈肯本可以像之前的那次令人遗憾的胡塔之行一样进攻并试图洗劫拉格里马斯山脉后面的神庙城市,但他却始终无法前往,就像凭空出现了一只压在他的部队上方的铁闸。 虽然哈肯经常测试这个屏障的强度,但他现在已经在计划完全绕过它。如果他能把他的舰队带到魁伟扎河上,就能让亡灵大军绕过阻碍,整个露丝契亚的内陆就会最终向他开放。 然而哈肯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这只是柯西特普领主在他脑海中植入的幻象,在他的亡灵大军进入魁伟扎河后,来自首座之城、尹塔扎柯西特普领主率领尹塔扎的军队截住了他的亡灵大军,并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发动了毁灭性的攻击。 遭受了巨大失败的哈肯,只能再次重新准备,准备的过程中,他尝试聚集更多的亡灵大军,并隐藏自己已经失去对魔法之风的掌握,寻找着能提供力量的物品,并静待时机成熟。 而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深受其害,那里距离哈肯的帝国太近了,虽然有山脉和魔法的阻隔城市不会遭到哈肯的进攻,但派出去的巡逻队却在源源不断的减员或是莫名其妙的失踪。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知道这项提议算是通过了。 卢瑟·哈肯的好日子来了,谁让他挡在这了呢?他要是在别的地方做着他的皇帝梦,达克乌斯鸟都不鸟他。 届时赫斯欧塔、斯皮卡祖玛和塔拉克斯兰的兵力会集中到斯兰雾佩克,然后再连同斯兰雾佩克东北方的塔拉克斯的军队在陆地上同时对卢瑟·哈肯帝国的北方五领展开进攻。 不过这在达克乌斯看来都是小事,即使斯兰雾佩克的军队不动如山都无所谓,只要马兹达穆迪和阿多希特赫这两位二代史兰领主支持他就行。 至于斯兰雾佩克的惠尼艾坦奎领主,达克乌斯估计在这八年中没有醒来,因为这两位二代的史兰领主曾经与他讲过,初代史兰魔祭司布洛特波瓦的灵魂回响从华纳比克迁过来需要同是二代史兰的惠尼艾坦奎领主协助,既然惠尼艾坦奎领主没在,那应该是哗哗领主出手帮忙协助了,要么不然哗哗领主怎么在斯皮卡祖玛呢?来串门观光吗? 但这都是次要的,不管是怎么过来的,只要布洛特波瓦的灵魂回响来到斯皮卡祖玛就好。达克乌斯知道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他先是督了马雷基斯一眼,示意他别乱发癫。 “除了这些石板,这次我还带来了一些小礼物,我把配备杜鲁奇军队各种弩的图纸带来了,三角龙作战平台上面的床弩该升级了。” 不过这些还是次要的,接下来的才是重要的。 达克乌斯也有他的困难和烦恼,不可能像是有光环一样,什么事都顺他的心意,归根结底他只是乌玛克,是带来古圣传信的神使,而不是将如闪电般归来的真正古圣,他还是需要不断的证明自己,来确保自己对大计划的解读权和掌控权。 “这次我还带来了五艘犹如岛屿般的黑色方舟,上面承载着大量来自旧世界的热血种,他们是出于自愿来到露丝契亚大陆!他们会在我们的领导下重建重生之城、胡塔,沉没之城、查佩尤托,还有巨蛇烟岛上那座被火山喷发掩埋的城市,当然考琛平原的灵脉节点上也会建立起一座新城。”达克乌斯脸不红心不跳的信口胡诌道。 马雷基斯被达克乌斯的话逗笑了,他的视线从马兹达穆迪领主身上挪开了,转过头用橘红色的目光戏谑揶揄的看着达克乌斯,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哈哈大笑起来。 “自愿?”哗哗领主疑问道,他的眼睛露出一种我都懂,你尽力表演的感觉。 “是的!自愿!虽然他们来的方式有些特别,还有些苦难,但我相信他们会在我们的统治下过的比之前更幸福!这是他们之前所不曾拥有的!他们建设完重生之城、胡塔会离开那里,他们只会在丛林以外的区域活动!比如岛屿或平原。”达克乌斯耸了耸肩膀撇着嘴说道。 达克乌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进行过多的纠结,他只想把这事敲定下来,哪怕各方都有不同的意见和看法。这其中涉及到太多的问题了,比如杜鲁奇这边对劳务派遣的使用方式,还有来自杜鲁奇内部的看法,另外他也不认为史兰魔祭司们会不知道在纳迦罗斯曾经和现在发生的事情,不过好在不存在什么道德和品格之类的哲学问题。 每位史兰魔祭司都是独立的个体,内部关于大计划的见解各有不同,五花八门,怎么对待热血种的意见也不一致。虽然总体分为两派,一个是激进派,另一个则是温和派,但派内的意见也不是一致的,存在着很多的分歧,比如激进派中还有极端激进派和温和激进派。 温和派的想法就很躺平,认为整个中古世界现在这样就挺好,起码现在能睡觉和冥想,思考一些神秘的问题。 极端激进派则表示要把中古世界上所有的智慧生物统统消灭掉,这样就会节制混沌的力量,在达克乌斯看来这种忽有狂徒夜磨刀的激进思路好像也没啥毛病?从根源上彻底解决问题!还有那种热血种应该在划定的区域内活动,不能擅自走动的温和激进派,但这种想法不是因为小农思想,纯粹是对大计划的理解。 至于什么对待热血种的道德品格?抱歉,史兰和他们麾下的蜥蜴人并不具备,反而部分的热血种在蜥蜴人的食谱上。反观杜鲁奇对待劳务派遣,品格是什么?道德又是什么?但这种思潮还是要逐步转向的,毕竟达克乌斯成为巫王之手了,以后还可能成为一统三精的精灵王,肯定是要变化的。 马兹达穆迪领主没有表达与达克乌斯相悖的意见,他现在有些对达克乌斯唯首是瞻,毕竟达克乌斯的显赫乌玛克身份摆在那,虽然达克乌斯是以一个热血种的身份降临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什么灵蜥或者史兰,但石板上的内容证实了达克乌斯的存在。而且达克乌斯也证明了自己,达克乌斯的出现确确实实让蜥蜴人得到了复兴。 起码马兹达穆迪领主身下的这座城市得到了恢复之后开始正常运作了起来,孵化池内在源源不断的诞生新的力量,诸神引擎这种曾经损失一个就少一个的宝贵战争设备现在已经能重新制造出来了,在他看来大计划正在逐步走向正轨,而不是他之前的茫然和苦思不得。 关于热血种的问题,马兹达穆迪领主在达克乌斯上次离开之前也探讨过,虽然在意见也有那么一些不一致,但达克乌斯有一句打动了他,那就是要在尽短的时间内恢复蜥蜴人的实力,以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更大问题,按照现在的进度,靠蜥蜴人仅有的力量把露丝契亚的神殿城市重新建设起来,可能得几千年以后了。 自闭的阿多希特赫加在会面开始后始终没有表示什么,而是不停的看着达克乌斯。哗哗也没有对达克乌斯提出的内容进行反驳,而是继续把石板拖动到身前看了起来。 至于马兹达穆迪领主那就更别提了,这可是达克乌斯的铁杆盟友。马兹达穆迪领主把他出现后带来的好处全给吃了,现在马兹达穆迪领主控制着包括灰尽之城、帕花科斯在内的四座神庙城市。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最麻烦的提项居然如此顺利的通过了。 “接下来需要把沉没之城、查佩尤托从海面下升起来,打通旧世界的南部丛林,与那里的史兰魔祭司取得联系。”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转了一圈,他转过身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与那边的联系顺利的话,我想从露丝契亚派出一只探险队去那边确认情况,届时我会安排一艘黑色方舟协助运输过去。我们要知道隐藏之城、泽特兰的消息,确认初代史兰奇科塔领主的信息。让特亨霍因去怎么样?” “不行!”还没等马兹达穆迪和阿多希特赫加领主开口,哗哗就先说道。 “因为她吗?”达克乌斯笑着说道,说的同时还伸出左手比划着蛇的样子。他知道史兰魔祭司中有一部分对古圣索提戈是不认同的,没想到哗哗也是,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每个史兰魔祭司都是独立的个体。 达克乌斯看了一眼哗哗领主后,就把视线看向了阿多希特赫加领主,然后又看向马兹达穆迪领主,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对着马兹达穆迪领主挑了挑眉,示意有的事私下再说。 “既然这样,那就再议!大计划要一步一步的进行!我们先把军队动员起来!这些日子我先带他们去转转。”达克乌斯对这次会面下了定义,并表示结束。 三位史兰魔祭司看着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离开的身影,谁也没有说什么。 “他们是出于自愿来到露丝契亚大陆!你想把我笑死?”走出去观星室的马雷基斯看了一眼停留在斯皮卡祖玛上空的灵魂回响后开始大笑着说道,笑完后又接着问道,“我的巫王之手,不对!是神圣的乌玛克,这就结束了?” “不然呢?难道还需要发生些什么情况吗?”达克乌斯莫名其妙的看着马雷基斯问道,他接着说道,“属于杜鲁奇的利益我都拿到了,份额分配的问题我会私下和马兹达穆迪领主谈,我们的回报和收益是很大的,要知道马兹达穆迪领是很大方的,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对索维林的问题感到困扰,你看这些在站岗的神殿守卫身上穿戴的可都是黄金。”他说的时候还指着侍立在那里的神殿守卫。 随后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站在了一名神殿守卫的身前,开始评头论足起来,无非就是神殿守卫与黑守卫孰美的无聊问题。 “我们先在这里逛逛,我们先去兽栏看看,我的巨兽们还在那呢,明天我们去一个地方,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达克乌斯先是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天色,发现全是滚滚乌云啥也看不到,只能掏出蹀躞带上的怀表看了一眼时间说道。 “哦?”马雷基斯饶有兴致地问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达克乌斯卖了一个关子,气氛都到这了,那东西也该给马雷基斯了。 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去兽栏的时候看到了还在那里围观的杜鲁奇们。杜鲁奇们对着趴在那里的风暴之眼品头论足。 而风暴之眼似乎陷入了沉睡中,并没有睁开眼理会像来动物园参观的杜鲁奇们。 希尔西斯也赫然出现在杜鲁奇中,看着风暴之眼发呆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巫王陛下和巫王之手来了。”多里安看到了向这边走来的达克乌斯和马雷基斯,他轻轻的触碰下还在发呆的父亲。 在露丝契亚大陆重新见面的三位杜鲁奇没有说什么,希尔西斯知道现在的马雷基斯在角色扮演中,他知道游戏的规则,他只是对着马雷基斯躬身行礼,随后有些窘迫的看着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对着希尔西斯点了点头,走上去拍了拍希尔西斯的肩膀,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多里安和尤里安还在这呢。 感知到达克乌斯到来的风暴之眼突然睁开了眼睛,它那充满智慧的眼睛看着达克乌斯,似乎在述说着什么。 达克乌斯示意旁边的灵蜥饲养员把这压根对风暴之眼起不到作用的围栏打开,他笑着走了进去抚摸着风暴之眼的下颚,抚摸了一会后又爬到了风暴之眼的背上,他掏出斯皮卡祖玛号角鼓足力气吹响,宣示他回到了露丝契亚。 片刻后,兽栏内听到号角声的野兽和巨兽们纷纷出发各种嘶鸣回应着古圣尹奇乌玛克的呼唤,欢迎着达克乌斯的再次回归! 达克乌斯拿出他经典的姿势,像雨中的肖申克一样站在风暴之眼的背上,摊开双手拿着号角迎接着那并不存在的暴雨。 之前与达克乌斯来过露丝契亚大陆的杜鲁奇还好,他们知道达克乌斯的神奇天赋,他们已经习惯和麻木了。 但第一次来的杜鲁奇哪见过这等阵势,他们处于一种极度的震惊中,他们刚才对雷恩的话还有些不太相信,因为这在他们看来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不过达克乌斯用行动证明了雷恩的话。 尤其是曾经来过露丝契亚探险的克拉丁,那次探险的队伍进入露丝契亚的丛林后就开始不停的减员,被现在站在他身旁的这种蜥蜴袭击,还遇到各种野兽、生物、陷阱、爬行动物和巨兽的袭扰,最后被一只灵蜥引入到了一片迷雾中。整个队伍中只有寥寥几个杜鲁奇走出了迷雾,神奇般的走回了曾经作为出发地的海滩,头也不回的逃回了纳迦罗斯。 克拉丁来到斯皮卡祖玛后唯一的感觉就是不真实,他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他还没有睡醒,因为他是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杜鲁奇与杜鲁奇之间差别这么大?大到他的内心都滋生不出嫉妒的心理,有的只是无尽的仰望和羡慕,但同时他还感觉到一丝幸运,起码他和他的孪生姐姐现在是达克乌斯的扈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还好雷恩在进入兽栏的区域前三令五申的告诉他们禁止在露丝契亚喊那位的名字,如果一旦喊出来后果自负!否则此刻的杜鲁奇们是真的想喊出来,他们也是第一次发现杜鲁奇与杜鲁奇之间的差距是这么的大!大到他们与达克乌斯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达克乌斯不仅能在纳迦罗斯这个大舞台上玩的转,虽然他们刚来不一会,但他们发现达克乌斯似乎在露丝契亚大陆也是极具影响力的。 马拉努尔有些发懵,虽然他的弟弟曾经与他讲过曾经在露丝契亚的事,但听起来和亲眼看到完全是两码事,地狱之灾家族不止魔法拿的出手,驯兽也一绝,虽然他既不是男术士也不是驯兽师,但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只巨兽的分量和恐怖,而且他的姐姐之前小声的告诉他,这只巨兽不止肉搏能力强,还能驱动艾吉尔之风。 科洛尼亚现在与她的弟弟有着同样的心理,她之前或多或少的了解一点她弟弟的事,但进入露丝契亚大陆丛林的那刻她才意识到事情不止那么简单,而且刚才那三位史兰魔祭司已经看过了她的诅咒,虽然暂时没有根治的魔法,但还是联手施法帮她把诅咒的侵蚀压了回去,让诅咒变成了最开始出现在她手臂上的样子,并又告诉她一种日常压制诅咒的药剂,但那个药剂需要搭配一种特殊的露丝契亚植物,不过所幸的是她的弟弟知道那种植物。 德鲁萨拉同样一脸骄傲地看着达克乌斯,她知道她是幸运的,而且她的选择也选对了。 马雷基斯笑了起来,虽然这种力量不属于他,但他还是喜欢这种感觉,他为达克乌斯感到欣慰,他放下了至高魔盾,率先鼓起掌来。 看到马雷基斯鼓起掌,杜鲁奇们愣了片刻后也跟着鼓起了掌声,无论他们出于何种目的和原因出现在这里,但此刻的他们知道,他们是正确的,是幸运的。 在杜鲁奇们的掌声和灵蜥们欢呼声中,达克乌斯再次鼓足力吹响号角,随后举起双拳,仰天怒吼,似乎在发泄着什么。 116冒险开始了 达克乌斯又带着杜鲁奇们在兽栏里逛了一圈,他看到了曾经陪他一路辗转的黑暗甲龙。 头戴黑色头冠的黑暗甲龙听到了刚才的号角声,知道了达克乌斯的到来,此时和屎壳郎不停的甩动着犹如攻城锤般的尾巴兴奋的等在围栏的后面,它们知道乌玛克会来看它们的。 黑暗甲龙被杜鲁奇捕猎队的驯兽师从露丝契亚抓到了克拉卡隆德,然后经历了庄园和黄昏之潮的战斗,之后又回到了露丝契亚与达克乌斯横跨南北大陆,正可谓是功勋卓着!但它还没有处于养老状态,这才过了不到十年,甲龙的寿命可是很长的,但它并没有获得什么天天趴在兽栏里养老特殊的优待,它白天也会跟着驼队去干活,拉动巨石舒展活动身体。 黄昏之潮结束后垂死的黑暗甲龙被安娜萨拉用黑魔法拉了回来,奇怪的是德哈的能量一直在滋养着它。现在它虽然体型没有增大,但变得比以前更黑了,有着磨砂黑的感觉,与它旁边哑光黑的屎壳郎甲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达克乌斯陪着黑暗甲龙和屎壳郎玩了一会并述说了一番思念之情后又离开了,但他没有在兽栏看到大只老的朋友、月亮之城毛来的和在霍罗妥加入的远古三角龙,之后他问了下丘帕可可才了解到,那三只远古三角龙去了伪装之城、霍罗妥,霍罗妥那条被掩埋的隧道的路口现在需要打开了,转运物资不可能光靠传送,这太麻烦了。 带着杜鲁奇们在兽栏玩了一会后,达克乌斯又去了新开凿出的洞穴,那里变成了冷蜥的自然栖息地。同时也是蜥蜴人骑兵的马厩,蜥人骑手就住在旁边的附属营房中。 然后嘛,大只老就尝到了达克乌斯铁拳的威力,但它还是不停的小豆芽小豆芽的叫着达克乌斯。 “这只孬梨儿似乎比其他的要有智慧!”马雷基斯站在大只老旁边查看了一番后下了定义。 “是的,这是只巨角冷蜥,它与普通的冷蜥不一样。”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说道,随后他一边与大只老玩耍一边把巨角冷蜥和冷蜥的区别说给了马雷基斯和围观的杜鲁奇们听。 达克乌斯第一次见到大只老的时候,它的体型像马鲁斯的那只怨毒那样小巧玲珑,但经过几年的变化,现在的它变成了真正的大只老! 大只老现在是整个冷蜥洞穴中体型最大的、最能打的、最waaagh!的,也是最具有统治力的,巨角冷蜥这个名称也变得名副其实。 玩耍了一会后,灵蜥饲养员们把大只老的鞍座抬了过来,在杜鲁奇和灵蜥们的合理配合下,这个通体用黄金打制镶嵌着宝石的露丝契亚风格巨大马鞍才披挂在大只老的身上,这还是大只老的比较配合的缘故,不然就得像吊装巨兽背上战争设备或作战平台那样吊上去了。 但达克乌斯并没有骑上去,因为接下来还要去一个地方,他骑在大只老身上,让马雷基斯在地上走算什么事。 而且大只老也有它的骄傲,它不会让马雷基斯骑在它的背上。 达克乌斯一开始牵着大只老,之后到了空旷的地方又与大只老玩了起来,后面的马雷基斯拎着至高魔盾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众四处张望小声议论那些建筑边缘是不是用黄金装饰的杜鲁奇们。 马雷基斯知道达克乌斯为什么会这样,他也心领神会的大步走着,很快队伍就来到了斯皮卡祖玛最核心地方的入口。 “你吃金坷垃了?青春期到了吗?怎么又长高了?”达克乌斯仰起头看着守卫在洞口的巨蜥卡米问道。 “乌玛。 。克,高兴。 。再次见到。 。你。” 已经四五米高的巨蜥卡米听不懂达克乌斯说的内容是什么意思,只能用没拿着尊神奎特利之拳的手不停的挠着后脑勺傻笑着,说着一些他想说的话。 达克乌斯刚拍了几下巨蜥卡米的大腿,就被大只老衔住了手。他看向大只老的眼睛,知道大只老是有些嫉妒了,他只能笑着装着无奈妥协,又把手伸向大只老的下颚轻抚了起来。 “这?”克拉丁的脚步停在了那里,险些把跟在他身后的姐姐撞了一下,他有些不可思议的惊叹道。 克拉丁之前的冒险队伍经过一处沼泽时,被潜伏在泥潭里的巨蜥袭击过,冒险队在付出了大量的减员后才用鱼叉弩和连弩把巨蜥赶跑,对,巨蜥像只豪猪那样跑了,并没有倒下。当时的鱼叉弩并没有打击到那只三米多高巨蜥的要害部位,现在他眼前更强更壮的是什么玩意?巨蜥大只老吗? “那是一只巨蜥,他有名字,叫卡米!”走在前面的雷恩回头看了一眼队伍后面的骚乱,然后又转过头开始说起了巨蜥卡米与灵蜥希希的故事,又说起了塔拉克斯兰那次被蛮荒兽人入侵的战斗。 走在最前面的马雷基斯又感觉自己有些后悔了,他看出了拿在巨蜥卡米手中轻飘飘锤子不简单,跟那只灵蜥腰上的剑和达克乌斯、弗拉奈斯和拜涅的战戟一样。他也通过巨蜥卡米的体型、肌肉密度、转身速度和身上的黄金铠甲预估出了大概的战斗力,他相信巨蜥卡米只用一波的冲锋就能冲垮黑守卫的队形。问题是训练出来的黑守卫有多少?像这种巨蜥和之前看到的巨兽又有多少? 达克乌斯示意巨蜥卡米把马雷基斯举到肩上,等马雷基斯站稳后,他也骑上了大只老开始向洞内走去,还好隧道穹顶够高,高到可以容纳扛着作战平台的远古三角龙活动。 隧道里每隔五米就有一位蜥人守卫站在那里守卫着,还有大量的灵蜥和少量的巨蜥在往外面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到了休息吃饭的时候了。还有一些则陆续的往里进,显然是准备开始上夜班,但达克乌斯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科普提提。 达克乌斯没有带杜鲁奇们去孵化池,他知道事情的轻重,奇多眼杂,让杜鲁奇们看到孵化池也没意义,另外地下海的入口和铸造室他也不会带杜鲁奇们过去参观,他也不想让以后来这里运金的杜鲁奇船长们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哪,等到他见到科普提提的时候,他会让科普提提接下来把地下海入口那边修筑成可以停泊船只和休息的码头出来,争取做到彻底的隔绝,免得以后闹出种族矛盾的乱子出来。 那些都是蜥蜴人这个种族最核心的机密东西,但宝石矿坑可以,矿坑里出品的东西除了水晶用来递补透镜以外,其他伴生宝石和黄金的对蜥蜴人们来说根本不重要。 现在的宝石矿坑与达克乌斯第一次来的时候截然不同,在天赋和技能都在管理上的科普提提指挥和管理下,入口台阶下面排列着整齐的水晶、黄金和一筐筐装满的宝石。挖掘的工具也没有散落在地上随处都是,而是放在指定的地方整整齐齐的排列着,突出一个强迫症式摆放,里面还有一些灵蜥和巨蜥在开采着。 穹顶上透镜设备照亮了宝石矿坑,一堆堆大块完整的水晶原封不动的矗立在那里等待着开采,上面散发出夺目的光芒,黄金、玉石、红宝石和蓝宝石的光芒闪烁出来的光芒亮瞎了杜鲁奇们的双眼。 宝石矿坑在透镜设备的照耀下就跟指环王里恶龙史革矛沉睡在矮人孤山无尽的黄金中一样,充满了视觉上的震撼效果。 可能是马雷基斯站在杜鲁奇们身边的缘故,或是这些杜鲁奇们出生在权贵家族,要么是像地狱之灾家族的家族守卫那样讲究纪律,他们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有的只是掩饰不住的贪婪与惊叹。 “还愣着干什么?!进去转转吧,转完之后该吃晚饭了。”达克乌斯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毕竟这太具有视觉冲击了,他咂了咂嘴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转过对着第一次来这里的杜鲁奇们说道。 达克乌斯骑在大只老身上看着还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地转动着脑袋的杜鲁奇们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扭过头看了雷恩一眼,示意带他们去转转。 这些杜鲁奇们反应了过来,或许巫王陛下与巫王之手要说些他们不该听的内容,他们跟随着雷恩进入宝石矿坑里参观了起来。 杜鲁奇们参观的时候并没有彻底的疯狂了起来,在灵蜥和巨蜥摸不着头脑的注视的下在宝石矿坑内跑动着,时而摸摸那里,时而又碰碰这里,或是伸开双手拥抱在整块水晶。而是缓慢的走着,他们的手也非常的干净,仅仅只是抚摸着,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持续百年的劫掠也搞不来这么多黄金和宝石!”克拉丁身旁的孪生姐姐好奇且惊叹地在克拉丁耳边小声说道。 克拉丁的眼中并没有露出贪婪,反而只有麻木,他表情木然地点了点头。 达克乌斯也从大只老的身下跳了起来,走到装满宝石的筐前挑挑拣拣起来,他要选两个相对不错的送给德鲁萨拉和吉纳维芙。 达克乌斯拿着两块品相极好的宝石,走到了坐在台阶上的马雷基斯身边,同样坐在了那里。 “这里的财富可以买下整个纳迦罗斯!” 达克乌斯平澹地转过头看着坐在他身边的马雷基斯,他知道马雷基斯说的是玩笑话。 “像这种矿坑,在露丝契亚大陆有很多,黄金对蜥蜴人来说不是必须品,只是折中的替代品。我从来没有对索维林的消耗产生过担忧,因为这里有一半是属于我们的!这些东西会在准备君临奥苏安的时候起来作用。”达克乌斯随意地说着,说的时候还把宝石夹在手里举了起来通过透镜散发出的亮度,看这两颗宝石的品质,他接着说道,“在我看来这些东西只有用起来的时候才会发挥,摆在这里只能起到装饰的作用,直至世界被毁灭!” 达克乌斯看了一熘十三招,也不懂宝石的品质,只知道很透,反正很透就是了,其他的无所谓,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个世界,他可不想跟着蜥蜴人的飞船漫无目的的漂泊,然后再遇到马雷基斯和莫拉丝,甚至是泰氏兄弟,与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再续前缘,在他看来这个世界就非常好,非常好! 马雷基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接过了达克乌斯的递给他的宝石看了一会后,他开始与达克乌斯聊着运输和份额之类的问题。 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说几句后没让杜鲁奇们干等着,他对着杜鲁奇们挥了挥手。 “都挑个,当个纪念。”等杜鲁奇们回来后,达克乌斯指了指装满宝石的筐对着他们示意说道,康慨且仁慈的他肯定要所有表示表示。 “既然来了,你们也有,喜欢哪个拿哪个。”达克乌斯又对着站在那不知所措的家族守卫们说道,他知道雷恩昨晚给了这些家族守卫们一些黄金和宝石,但神豪附体的他不在乎再多给一些,就当是给这些活着来到这里的家族守卫们的未来启动资金。 转了一圈出来后,杜鲁奇们把放置在广场上的行李拿好后,去了斯皮卡祖玛最大的古圣尹奇大金塔入住,这座大金字塔虽然也是以古圣尹奇命名,但并没有像尹塔扎那座有着某种让杜鲁奇们抗拒的神秘力量。 晚饭吃的很尬,主要是马雷基斯盘坐在主位上,这里既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只有用霍罗妥羊驼毛编织出来的精美毛毯。他就坐在毛毯的边缘,既不吃也不喝,他也没法吃和喝,他橘红色的眼睛不停的扫视着,观察着达克乌斯的家人和扈从们。 “我去矮人那里做客的时候,起码他们还有椅子,但坐在他们的椅子上跟蹲着没什么区别!”马雷基斯看着看着突然吐槽了起来,他似乎想缓和缓和这尴尬怪异的气氛。 在场的杜鲁奇们愣了一下后,随即反应了过来,开始配合着哈哈大笑起来。 达克乌斯左腿立着,右腿放平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坐在马雷基斯侧身的位置吃着蜥蜴人们为杜鲁奇们准备的丰盛晚餐,他知道这是马雷基斯在没话找话,没活硬整。 平常在饭桌上活跃的雷恩和科威尔现在像猫看到了老鼠一样,蔫头巴脑的,不过达克乌斯也能理解,整个杜鲁奇社会中除了那几位,也只有他不会对马雷基斯产生恐惧了。 无奈之下,达克乌斯只好揽过这个活,要么一会场面又尬住了,多让巫王陛下下不来台啊!这个时候巫王之手就要发挥他作为弄臣的作用了!他也没有太好的话题,他平常通常都充当听众的,只是偶尔才说上两句,他也不喜欢在饭桌上谈论工作的事情,但此一时彼一时嘛。 达克乌斯没有聊露丝契亚的事情,他带杜鲁奇们参观只是让他们看到他与马雷基斯的关系,另外在让他们感受下他在露丝契亚的力量,他不想让他们或他们背后的家族做些政治投机,比如投靠莫拉丝充当他身边的线人,或是随风倒的墙头草之类的,他这也是变相给这些杜鲁奇们一个机会。 达克乌斯作为一名男性杜鲁奇,肆无忌惮的聊起了魔法的事情,自从他成为玛瑟兰的冠军神选后,他准备再做一块蛋糕出来!他寻思以玛瑟兰的名义从女术士们身上切下来一块,独立出一个可以操纵天气和海洋的风暴织法者教团,平常用来随船,战时或会战的时候组织到一起。 这个教团中最重要的就是风暴织法者和唤潮者了,达克乌斯现在想这俩职业有没有合二为一的可能性,如果没有的话就再扯一个职业出来,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势。 “完全可以的!只要精通艾吉尔之风、乌尔枯之风和纪伦之风。”马雷基斯思索了一会说道。 达克乌斯知道马雷基斯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代表马雷基斯同意他再成立一个教团出来,那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他把话题转向了男性杜鲁奇们也能插得上话的制度和体制上。 神奇的是,风暴织法者教团被创立了,既不是在纳迦罗斯的海边也不是在露丝契亚的大海上定下来的,而是有着地下海的斯皮卡祖玛。 初步定制下来的就是达克乌斯作为玛瑟兰的冠军领导着这个教派,教派有两个活动地点,一个是常年游荡在纳迦罗斯东海岸恶怨海的黑色方舟纳戈尔号,另一个是露丝契亚的沉没之城、查佩尤托。 教派的宗旨是引导行走在海上的杜鲁奇,给予他们庇护,并避免玛瑟兰的愤怒倾泻到他们的头上。 教派内的事迹事务由三位风暴织法者处理,这三位风暴织法者会分担教派内的事务,比如训练、招募和调派之类的事务,不过具体人选暂定。中下层的框架也有大概的方向,比如专精海兽驯兽师,这个肯定要有的,毕竟中古世界海面下可是有很多神奇物种的,达克乌斯改成了驯保者,至于其他的目前待定。 风暴织法者教团可能不需要卜魂者这种通过灵魂的光芒让部队在黑暗中前行、裂魂者负责将灵魂从肉体中移出、灵魂守卫则负责保护那些长期远离肉体灵魂的职业。还有真愈者那种治疗师,用魔法来控制活体建筑生长过程的颂筑者。 毕竟杜鲁奇们只是行走在大海上,而不是像海绵宝宝那样生活在水里。 这顿饭吃了很久,主要是围绕着风暴织法者教团的展开,虽然杜鲁奇们不会参加这个教团,但并不妨碍他们在马雷基斯的面前展示下他们的能力。 “他们很好!”饭后,马雷基斯与达克乌斯并肩走着,走着走着马雷基斯突然说出了一句。 “事情总是要变化的吗?杜鲁奇不可能永远是之前的杜鲁奇,之前的杜鲁奇也是曾经的纳迦罗斯王国精灵变过来的。”达克乌斯知道马雷基斯对他的家人和扈从们表达了认可,他一边随意的说着,一边研究之前从杜鲁奇永恒权贵的拉尼斯干尸提督掏出来的谜语,但上面只有寥寥的几句话,也没有地图的指引。 “你不去休息吗?不是说好明天要冒险的吗?”马雷基斯没有顺着达克乌斯的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戏谑地说起了明天的事。 “我这不是担心吗?我担心我明早起来初代史兰布洛特波瓦的灵魂回响不见了!”达克乌斯把谜语揣进了怀里,看着马雷基斯严肃地说道。 “我答应你!我在这不会做出让你难堪的事情!可以了吧?”马雷基斯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 马雷基斯说完后,他与达克乌斯也到他暂时休息的地方。 “你答应我了啊!那我去休息了。对了,希尔西斯的事情我来处理!”达克乌斯没有进去,而是扭头就走了,他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声音不断在金字塔光滑的隧道里回响。 一夜无事发生,达克乌斯没有去找马大师,而是好好的睡了一觉。 初代史兰布洛特波瓦的灵魂回响依然漂浮在斯皮卡祖玛的上空,马雷基斯如昨晚他说的那样,一晚都没有离开尹奇大金字塔,也没事硬整些事出来。 达克乌斯安排好杜鲁奇们的一切后,带着丘帕可可与马雷基斯传送走了,这次冒险只有他与马雷基斯,丘帕可可则充当来回传送的锚点和马兹达穆迪领主的视野。 废墟从丛林中慢慢显露出来,起初,达克乌斯并不确定这里是否是他要去的地方。 “这咋传送到这来了!这真成冒险了!”达克乌斯费了一些力气才辨认出灌木丛中倒塌的建筑物的形状,他吐槽道。 如果达克乌斯仔细观察,就能看到那些被苔藓和泥土掩埋同时被时间侵蚀的凋像和巨大的碎块。大树的根须缠绕在残垣断壁的周围,有的根须甚至穿透的了巨石,漫长而缓慢的树木在时间的作用下用力量粉粹了最沉重的石头。 艰难的行进了一会后,古老的神庙城市出现了,城市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在距离达克乌斯不到千米的地方,就有许多的金字塔,虽然有些杂草丛生,荒芜破败但却有小山那么大。他知道这片废墟中很可能隐藏着更小的废墟,他们三已经来到了祖尔泰克的外围。 “这里确实是个适合冒险的地方,看来我们的冒险正式开始了!” 此时的马雷基斯走在了最前面,他已经把至高魔盾挂在了手臂上,毁灭者也从腰上拿了出来,他饶有兴致地说道。 117巫王的沉浸式体验 “这里一定发生过地震,或者是被异常强大的魔法冲击过。”马雷基斯停在了原地看着周围的环境若有所思地说道。 “当然,大入侵的时候,混沌军团用强大的魔法袭击了这些城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蜥蜴人都在遭受着无穷无尽的混沌浪潮进攻,直到大漩涡的建立。”达克乌斯严肃地说道,说到这段历史的时候,他的态度都是端正的。 达克乌斯说的时候地面在脚下嘎吱作响,就好像正在穿越一片巨大的沼泽地。 “祖尔泰克没有巡逻队或者驻守在这里的守卫队吗?”达克乌斯看向他旁边的丘帕可可问道。 此时的丘帕可可也进入了战斗的状态,他的右手拿着达克乌斯送给他的法杖,左手拿着那把奈卡冒死获得的尊神宗奇之剑,戒备地看着周围。他是灵蜥祭司不是骑着穴居龙的灵蜥神谕者,这里对他也有很大的危险性,一只潜伏在阴影中的黑豹就能要了他的命。 “据我所知是有的,虽然数量很少,需要把他们调过来吗?”丘帕可可扭过头,把头往后退了一下,嘴里吐着信子用精灵语嘶嘶卡卡地说道。 “不用,我只是随便问问,毕竟这次冒险的主角是。 。”达克乌斯随意地说着,说到最后把头往前对着马雷基斯的背影挑了挑。 祖尔泰克可没有斯皮卡祖玛上空的小太阳,这里被雨季冲刷的出现了洪涝的迹象,但还好暂时没有被淹没。 “看上去像是洪涝?”马雷基斯一边艰难的行走的同时一边问道,显然他已经投入到了冒险的氛围中去。 “是的,现在的露丝契亚是雨季。”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回应道。 “那让我们祈祷这座废墟没有被淹没吧。”马雷基斯一边说着一边还在艰难的行进着,他没有问达克乌斯所谓的礼物是什么,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礼物是什么,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黄金和宝石之类的玩意。 “你还记贝尔撒留斯吗?就是。 。”达克乌斯拽了一把险些滑倒的丘帕可可,继续聊道。 “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曾经在艾索·塔拉里恩的时候见过那个家伙,他不止来过露丝契亚,他到过这个世界的很多地方。”马雷基斯没有显得不耐烦,而是慢悠悠地说道。 “他曾经与史兰魔祭司会面的城市就在这不远的地方,祖尔泰克是灰尽之城、帕花思科的卫星城。” “那我们应该缓慢而谨慎地行动,尽量不要引起任何骚动。一旦我们找到黄金,拿了就赶快跑!”马雷基斯听了后点了点头戏谑地说道。 “我们要寻找一个非常特别的宝藏!相信我这个宝藏对你来说特别有意义!”达克乌斯被马雷基斯逗乐了,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他说道。 “哦?” 两奇一蜥三人组穿过祖尔泰克的街道,穿过低矮的树丛。 走在最前面的马雷基斯不停的用毁灭者噼砍着,从密集的灌木丛中清理出通向前方的通道。 而达克乌斯则轻松地走在后面,并没有上前帮助马雷基斯的意思。他时而跟丘帕可可开开玩笑,聊聊他没在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 马雷基斯突然停下了噼砍,他站在那里研究着周围的环境。他认为这里是伏击的绝佳地点,丛林和古老建筑的废墟提供了大量的掩护。雨声淹没了丛林里行动的脚步声,还有丛林本身发出的自然噪音。 还有鸟儿的尖叫声、猴子的叽叽喳喳声,当然这都是次要的,附近居然还有大型巨兽在寻找猎物时的咆孝声。 周围的氛围让马雷基斯感到不安,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多少地方能对他产生这种影响。他是个精灵,他习惯于待在有古老气息的地方,但这个地方属于蜥蜴人! 马雷基斯不喜欢这个地方,他转过头多疑的看了达克乌斯一眼。 达克乌斯看到马雷基斯转头后就停下了脚步,他太了解马雷基斯了,他知道马雷基斯又犯病了,他对着马雷基斯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马雷基斯点了点头,继续行走了起来,他不认为达克乌斯会找些蜥蜴人在这里伏击他,如果达克乌斯想这么做也许昨天就做了。 昨天的三个大蛤蟆就不是马雷基斯能独自能对付得了的,而且那里还有那么多肉搏实力很强的蜥蜴和巨兽,虽然毁灭预言上说他会死于男术士之手,但说句难听的如果昨天发生了冲突他跑都跑不掉,他不认为那三个大蛤蟆没有反制他施放传送法术的能力。 马雷基斯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周围,这个地方看上去比奥苏安的任何地方还要都要古老,这些建筑奇怪的几何形状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曾经见过人类和矮人的建筑结构,他可以看出那些结构是一种情感的产物,虽然他无法共鸣就是了。 马雷基斯曾经在艾索·塔拉里恩待过千年,那里是所有精灵殖民地中最独特的,精灵和矮人的建筑结构混合在一起,但这里的情况并非这样,昨天他所看到的斯皮卡祖玛也同样如此。 这些建筑物是根据一个非常不同的系统,不同思维方式的生物创造出来的。 这里有一种模式,但马雷基斯不知道是什么。 也许和数字有关,建造这里的古圣显然沉迷于此。马雷基斯甚至还数了一数每座建筑侧面的凋像数量,他发觉这似乎符合某种数字公式,他怀疑这与基本的数学运算有关,尽管他不知道这种公式是什么,但总之要比达克乌斯之前让他设计的数字表现方式要复杂。 三人组穿过巨大石头建筑的阴影,在巨大且造型独特的头部凋刻的耀眼光芒下前行,这些头部凋刻看起来就像是人类、精灵和蟾蜍的某种奇异组合。显然这并不是蜥蜴人,也不是马雷基斯昨天看到的那三个大蛤蟆。三人组沿着巨大的堤道移动,沿着堤道穿过巨大的池塘,在这些池塘浑浊的水中,有着奇怪而可怕的东西在游动,但三人组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前行着。 “我看到那里有个缺口!虽然我不需要躲雨,但我们还是进去吧!”马雷基斯指着一个入口说道,那个入口出现在三人组刚刚经过的一座坍塌的阶梯金字塔的侧面。 “听你的!”达克乌斯说道,随着逐渐深入祖尔泰克,他已经能估计到宝藏大概的位置了,因为他感知到了石板的存在,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配合着马雷基斯的冒险。 在达克乌斯看来,马雷基斯常年的坐在纳迦隆德王座室内,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莫拉丝就搞了些事情出来,以后随着后续君临奥苏安计划的准备过程深入,马雷基斯就更不可能出来了,马雷基斯需要镇在纳迦隆德盯着莫拉丝和那些不靠谱的杜鲁奇权贵们。 那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为什么达克乌斯要扫了马雷基斯的兴致呢?虽然他知道剧情的大概,也知道剧情的结局,但剧透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让这段冒险成为马雷基斯宝贵的回忆不好吗? 温热的流水从金字塔的两侧滚落下来,倾泻在大门的入口处。但水没有从达克乌斯的脖子后面一直滑到他的短上衣下面,丘帕可可在传送到这里后就已经给他施加了避雨术。 深邃的通道里散发着霉味、树叶腐烂的味道和古老的潮湿气息。但好在马雷基斯施放了一道光亮术,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巨大且光滑的石头又冷又湿,有些地方还沾染着某种不可触摸真菌。 “这种通道是专门为灵蜥或者是矮人建的吗?怎么这么矮?!”马雷基斯弯着腰戒备着走在最前面,一边走还一边吐槽道。 “可能是建造者缺少预知未来的能力,他们知道你的到来一定会把这里的顶部加高的。”走在后面的达克乌斯戏谑地说道。 达克乌斯说完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墙壁凋刻的故事上了,他叼着烟斗,把仅剩的烟草点燃,开始看着每隔一段就讲述了一个不同故事的墙壁。 每一块石头上都刻着达克乌斯能看懂的蜥蜴人文字,并描绘着一些他能理解又无法理解的薛定谔故事。 马雷基斯也没有再说些什么,现在的他,头脑陷入了一种恍忽状态,他像昨晚一样,正在用自己的灵魂来触摸这个神奇且陌生的国度。他不需要在这潮湿地上刻一个五芒星和神秘的圆圈,以及所有与之相关的符文。他已经脱离了那个范畴,不再需要这些辅助道具来施展魔法了。 马雷基斯也不需要说出正确的咒语,做出正确的手势,把魔法之风绑在他的意志上。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一个类似于恶魔之眼的法术就直接成型了。 法术成型后,马雷基斯就闭上了眼睛。但他仍然可以看见,虽然他现在是从他创造的那只神奇眼睛的角度看的,他看到了一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座废墟不再是一个被太阳的烈焰所照亮或月光的寒冷所笼罩的黑暗的地方。 在这里,马雷基斯看到了魔法之风流动的丝线以及生物的灵魂。周围石头并没有挡住他的视线,但其他东西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到了一道保护和看守着古代遗迹的咒语。 在意志力的作用下,马雷基斯移动了魔法,他的视角也发生了变化,穿过了那些墙壁,仿佛墙壁不存在似的,法术上升到半空中。不过也仅限于此,除非他能有更大的空间更多的准备来完成这个咒语,不然他没办法让眼睛离得他太远。他尽可能地把魔法抬到最高处,就像一只小鸟一样俯瞰周围魔法之风的流动。 就像马雷基斯昨天所看到的那样,这座废墟城市本身汇聚并散发着魔法能量。他看见他身下有一道道跳动的灵脉网络。他知道这个巨大神奇结构的创作目的是什么,但现在网络结构已不能再起作用了。 网络结构有一部分已经没了,现在是不完整的,出了点问题。马雷基斯猜想整个城市就像一个巨大的符文,而符文的一部分已经被毁坏的建筑物和覆盖城市的丛林所破坏。 无论这个网络结构曾经有什么作用,现在这座城市已经没有能力再做为灵脉网络节点了,目前起作用的只是那个巨大网络结构的残余。 尽管这一切都很吸引马雷基斯,但他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研究古老的魔法。他在寻找一个具体的物体,很快他就看了远处某个地方闪烁的光芒,他把魔法尽量朝那个方向移动,他找到了一个由精灵制造的魔法标记,这个标记非常的与众不同。在全是蜥蜴人东西的情况下脱颖而出,就像是一块放在天鹅绒上的红宝石。 马雷基斯那早已不在跳动的心脏此时开始狂跳起来,他都不记得上次这样是在什么时候了,他看到的东西肯定是某种预兆!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朝着那个方向前进,直到找到它!他驱散了魔法,转过头看着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扬了扬眉毛看着马雷基斯。 “我知道我们该去哪儿了,我们的去道路上可能有一些危险。”马雷基斯知道达克乌斯肯定知道那是什么,但他没有迫不及待地问达克乌斯那到底是什么,他随意地说道。 “哦,不错!也许事情不会简单,但好在有你在,不是吗?让我们继续吧。”达克乌斯假模假式地说道。 三人组,继续行进起来。走了一会后一个巨大的金字塔出现了他们的面前,像一座大山一样笼罩着他们。这是他们在祖尔泰克迄今为止看到的最大的一个座,它的状况比其他的金字塔稍好一些。但也就仅仅如此,说白了这就一座卫星城,它再大、再永恒、再坚不可摧,也比不上他们各自见过的。 暴雨在这时稍微停了下来,但当三人组把树叶推开时,水仍然从树叶上滴下来,湿气像眼泪一样从人类的脸上流下来。 这时达克乌斯可以看到在前方金字塔的每一级台阶上都有数百尊凋像,但大多数的凋像都被压垮了。或是毁于大入侵、或是地震、或是年久失修。但主体结构是完全完整的,这并不奇怪。因为金字塔是用石块建成的,每块石头一定有数吨重,他是知道这些金字塔是怎么建造的。 这一刻,马雷基斯又有了别样思绪,他试着想象在热带丛林酷热难耐的环境中建造这座巨大的建筑的情景。他很难相信那群大蛤蟆和蜥蜴能够建造如此规模的建筑。 现在的蜥蜴人又陷入了落寞,他又想到他自己的人民有一天也许会发生类似的事情,这是令他震惊的。也许这一切已经开始了,这个世界黄昏已经到来。他又联想到达克乌斯曾经与他说过的话,他似乎理解了达克乌斯的急切。 三人组开始沿着金字塔的一个巨大的坡道往上走,台阶和坡道都有,但走在坡道上更容易一些,因为台阶的距离对于杜鲁奇来说是很不合适的。 最后,三人组来到一个巨大的拱形洞口。 “我们进去!” 马雷基斯停下来思考,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指着拱门说道。 一股奇怪的腐烂气味从入口冒出来,甚至比丛林中弥漫的气味还要强烈,就像某个亡灵的臭气。 这感觉就像达克乌斯进入了一个巨大怪物的嘴里,一个可能吞噬他们的东西。这座金字塔有一种超自然邪恶的感觉,它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巨大的猎物似的。他第一次在露丝契亚见到这么邪门的金字塔。 丘帕可可似乎也感觉到脚下的金字塔有问题,他停下脚步看看了他身旁的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对丘帕可可点了点头,示意丘帕可可安心。 马雷基斯身前出现了一个光球,那光球出现后就飘向了前方,像一缕微光似的飘来飘去,用暗澹而又充足的光线照亮了幽暗的通道。 “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达克乌斯耸了耸肩随意地说道,他接着笑着说道,“不过,这种法术让我们不可能偷偷潜入了。” “你是知道我的!我在黑暗中是能看见的!” “这样就很好。” 通道的顶部依然很低,有些地方达克乌斯也不得不弯腰,而在旁边弓躬着腰行走的丘帕可可就没事。 “跟我来!”走到了一个岔路口,马雷基斯站在那里左右看了后说道。 “啊我们在这里需要万分小心!我认为这座金字塔是这座废墟的中心,这意味着我们正在进入这座废墟最核心的地区。”沉浸在冒险中的马雷基斯自顾自地说道。 还没等达克乌斯说什么,马雷基斯接着说道。 “有神圣的乌玛克存在,我们不用担心来自蜥蜴人的袭击,但我相信在这座废墟被遗弃之前,那些大蛤。 。史兰魔祭司肯定在这里设置了一些咒语来阻止外来者的进入,而且很可能还有物理陷阱,再加上还有可能存在的魔法防御,我想接下来的冒险一定会非常有趣!” “那么你觉得我们将面对什么?混沌恶魔?滚石?魔法?还是能喷出致命毒云的奇怪符文?”达克乌斯知道走在前面的马雷基斯彻底的沉浸在这场冒险中,他颇为配合地说道。 “就像你的说的那样,这些神庙城市建立在灵脉网络的节点上,为了收集巨大的魔法之风而建的,这座金字塔也是魔法之风汇聚的焦点。”马雷基斯没有理会达克乌斯的话茬,继续说道。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认为某种东西玷污了汇聚的魔力之风,使其腐化黑暗,这也许就是这个地方被遗弃的原因。” “是的,是的!在大入侵的时候混沌恶魔的力量污染了这里的孵化池,那股邪恶的力量就在孵化池中。”丘帕可可接过了话茬,开始用蹩脚的精灵语说着。 这就样,三人组一边扯着澹,一边继续深入着。 金字塔的内部被故意设计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不过马雷基斯没有被这些走廊的组合方式困扰着。他已经掌握了其中的规律,达克乌斯则没话找话地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或许是根据史兰魔祭司的魔法使用原理建造的,或许我应该找机会和他们深入交流一下。这些神庙城市的建筑可能大部都是按照同样的模式布置的。你是知道我不用睡觉的,昨天我在那座金字塔里走了一晚。” 达克乌斯听到这话心里就咯噔一下,也许他让马雷基斯来就是个错误!看来得马上让马雷基斯滚蛋,该回哪回哪了,要么过不了多久就得给他捅个大篓子出来。 “你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达克乌斯?我知道你有着与我一样的多疑和猜忌!但我已经答应你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说!”马雷基斯有些懊恼地说道,但他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而是继续的向前走着。 “就像你曾经答应格瑞姆布林戴尔那样?”达克乌斯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只是寻思寻思,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他估计要说出来的话他得在这个狭窄的通道里与马雷基斯打起来。 “没有,只是墙上凋刻的内容吸引了我,你知道我是能看懂蜥蜴人语的。” “呵!”马雷基斯冷哼了一声,显然他不信达克乌斯所说的话,他接着说道,“我们已经很接近了!我感觉到前面有一股强大的魔力,做好准备!陷阱可能在那里等着我们!” 三人组又走了一会,走到一堵巨大石墙挡住的尽头。 石墙上面刻有蜥蜴人的象形文字,连达克乌斯都能感觉到其中的魔力。石墙太重,单凭力量是举不起来的,石墙也太厚,即使用攻城锤可能也打不破。但他没有认为在马雷基斯的带领下走到了死胡同,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石板的存在,就在石墙的后面! “该死的!我们的目标就在这堵墙的后面!”马雷基斯放下了至尊魔盾,他的铁手在石墙上摸了摸后说道。 丘帕可可的眼睛中闪过了一道奇特的光芒,这道光芒被站在丘帕可可身边的达克乌斯敏锐捕捉到了,他知道马兹达穆迪领主一直在注视着他们三人组。 就在丘帕可可准备上前的一步的时候,达克乌斯拉住了他的肩膀,他的一只脚停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转过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达克乌斯,达克乌斯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动。 等丘帕可可停在那里后,达克乌斯就在倚在了旁边的墙壁上,看着前面的马雷基斯接下来的表演。 马雷基斯在石墙前停了下来,石墙的质量和厚度,并没有使他烦恼。使他烦恼的是其中的魔法之风,强大的魔法之风在这里汇聚,在他周围流动。魔法之风有一种奇怪的污点,一种伴随着混沌力量的污点,同时他也不能完全理解史兰魔祭司的魔法原理,即使钢铁头环能让他捕捉到魔法之风的脉络和丝线。 这里的魔法之风正在发生变化,添加了一些外来的力量。马雷基斯不确定这是为了什么目的,但他确信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马雷基斯全神贯注地动用他的钢铁头环来观察着整个石墙,现实的世界在他的视野中渐渐消退了。现在他看着整个世界被描绘成魔法之风的明亮生动,他已经进入了魔法之风的领域。他可以看到魔法之风在石墙上流动,并扭动的交织在一起。他很清楚,石墙上的蜥蜴人文字就是这扇石墙的开关,只要念出这道文字石墙就会自动打开。 马雷基斯又感知了下四周,他看到了丘帕可可身上的力量,又看到达克乌斯倚在墙壁上等待着什么,他知道达克乌斯和那个灵蜥可以轻松地打开这道石墙,但他有他的骄傲,他没有让其这么做!他又一次全神贯注地研究着史兰魔祭司的魔法,他看得出来,只要解开那个魔法之风节点,门也会打开!让他稍微犹豫的是从那个道文字中流出的魔法之风能量。 马雷基斯再次审视着魔法之风,他想知道如果切断魔法之风的连接会发生什么?也许这整个复杂的咒语是完全无害的?也许只是履行某种仪式功能?一些保护措施会被触发吗?会有什么混沌恶魔复活吗?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这种魔法对他来说太陌生了,他似乎能理解又无法理解。他知道他又开始多疑和猜忌起来了,他又想到了达克乌斯轻松惬意的样子,或许打开石墙是很简单的事情,他只是想的有些多了。 马雷基斯迟疑了片刻,他知道等待是徒劳无益的,最终他选择了粗暴地施展法术。 石墙在马雷基斯施展完法术后开始摇晃了起来,片刻后石墙侧滑了一下,消失在了一个凹处,蜥蜴人把魔法和机械结构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 马雷基斯听到达克乌斯在石墙打开的那一刹那屏住了呼吸,并拔出武器向前迈了一步。但他并没有理会,而是看着石墙后面的室内。 室内到处都躺着人类的尸体,魔法的存在阻止了尸体的腐烂,让尸体看起来很干燥。 其中一个尸体手里拿着一把长剑,长剑内部迸发出能量已经被马雷基斯的魔力和视野感知到了,他太知道、太了解、太熟悉这把剑了!这是他父亲,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的佩剑! “阳炎剑?不可能!阳炎剑怎么会在这里!”马雷基斯在这一刻失去了理智,他甚至都没思索他进去后石墙再度关上会发生什么,他直接奔着阳炎剑的方向过去了。 118正统喜加一 达克乌斯对于马雷基斯的举动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几千年前苦求而不得的东西,如今以这种方式出现在眼前,难免会这样,理解,理解。 马雷基斯向着阳炎剑的方向快步走了起来,想到什么他的又慢了下来,午夜护甲的鞋底忽慢忽快地不停的在石头上摩擦着。 “搞咩啊?他还会太空步?他不是应该直接伸出手吗?阳炎剑就会自动飞到他手里?”已经拔出猩红之剑的达克乌斯目瞪口呆地看着马雷基斯滑稽的表演,随后他马上搞明白马雷基斯为什么会这样了,八成是又犯病了,不过他也能理解。 马雷基斯确实如达克乌斯寻思的那样,他在行走的瞬间想到了很多,他认为这来的太容易了,也来的太莫名其妙了,他既高兴,又忐忑,他又担心眼前的阳炎剑只是这里的魔法之风通过他日思夜想的思绪倒映出来的幻象,就像当时在他在枯萎之岛看到权杖样子的凯恩之剑一样,他都忘了伸手去召唤阳炎剑。 甚至有一刻马雷基斯认为达克乌斯背叛了他,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他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可能是昨天达克乌斯伙同那三只大蛤蟆在他脑海中植入的幻象,等待他进入室内后,然后石墙又会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把他永远封印在这真正暗无天日的黑暗中。 “嘿!” “嘿!”达克乌斯喊了马雷基斯一声,见马雷基斯毫无反应,又大喊了一声,喊来喊去他就没有进入室内的意思,尽管室内铺满了大量的金块和几块安然放置在角落的石板,他就拎着猩红之剑站在刚才石墙的位置。 达克乌斯根本不用感觉到不对劲,因为这里本来就不对劲,充满了邪门! 现在的室内有一种让达克乌斯不舒服的感觉,他回想起来那次下克拉卡隆德斗的时候,那座墓穴下方浓郁到都要刺破他皮肤的沙许之风。 达克乌斯知道二代和三代的史兰魔祭司精通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法术,虽然他们不会鲁莽地直接使用德尔法术,更不会使用地精与兽人的waaagh!系法术,以及斯卡文的奇特法术。但这些法术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以捉摸的奥秘,他们很容易就能制定出具有同等效果的法术,比如召唤出元素或梦灵,而不是恶魔和亡灵生物,或者召唤出成群的蜥蜴而不是老鼠。 但这里是什么情况?这些尸体中生前奇特的存在吗?来自堕落邪教的产物?或者是什么奇特法术的产物? 房间里的空气闪着微光,阴森可怖的形状开始形成。起初,它们只是闪烁的光点,但后来,这些微小且闪烁的微粒汇聚到了一起。它们在尸体上方的空中盘旋,然后流进尸体里,消失得就像被吸入受害者肺部的毒气一样。 尸体开始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所躺着的地面被地震所控制。尸体一个接一个地站了起来,像弦乐上的木偶一样突然动起来。越来越多幽灵般的光点在空中闪烁,发光的微粒又一次在尸体内消失了,尸体又一次开始移动。 现在,室内里的几十具尸体都已经复苏了,它们的身体具有一种奇怪的干燥的性质,当它们移动的时会发出一种奇怪的喘息声,仿佛从它们剩下的肺里挤出来的空气正从它们肉的缝隙中呼啸而出,这些活生生的尸体开始奇怪地移动着。 “又来?!”达克乌斯撇了撇嘴惊诧道,他又来那种感觉了,他站在远处的门后都能感觉到尸体嘴中有一股草药和防腐液的气味,还有一丝腐败的病态甜味。 “靠!”达克乌斯随即又大骂了一声,虽然他隐约记得剧本,但正所谓担心什么来什么。 达克乌斯的记忆中他与混沌和恶魔的战斗次数最多,其次就可能是干尸了?他不害怕这种尸体,他恶心的是尸体在化为灰尽时的灰尘通过鼻腔和口腔进入他的身体,他又想到了他那次和吉纳维芙与干尸们的战斗,然后坐在斯皮卡祖玛宝石矿坑的台阶上清洗着鼻腔,可把他给恶心坏了。 “加油!”达克乌斯大喊了一声,提醒着还在迈着太空步的马雷基斯。 马雷基斯看着握着阳炎剑的尸体居然站了起来,他又扫着了一圈的周围的情况,他马上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直接冲向握着阳炎剑的尸体,铁拳以迅雷之力勐击而出。剧烈的冲击使这具活生生的尸体向后摇晃,带有倒刺的铁拳从尸体干瘪的肉里割下了一大块肉。 尸体没有流血、没有哀嚎,但马雷基斯根本不在乎,他还在倾泻着他的怒火,他的双拳直接用力,瞬间就扭断了握着阳炎剑尸体的手腕,粉碎了尸体的手掌,撕裂了连在手腕上的肉和肌腱,并狠狠地用力把尸体的手臂直接撕扯了下来。 “你也配!你有什么资格?”阳炎剑顺着尸体的手腕掉落了,马雷基斯怒吼道,随即左手抓住了阳炎剑的剑鞘。 马雷基斯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手里拿着一个活生生的物体,他感觉到了阳炎剑内火元素的存在! 这不是幻象!不是陷阱!不是虚妄!这确确实实是马雷基斯父亲,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的佩剑,阳炎剑! 一瞬间,马雷基斯怒吼着拔出了阳炎剑,剑尖突然燃烧起来,阳炎剑开始燃烧着,火焰沿着剑身闪烁着,随即整个剑身也燃烧了起来,但火焰似乎并未对阳炎剑本身造成任何伤害,他能感觉到阳炎剑上传来的炽热! 马雷基斯没有再次怒吼,而是突然又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中。 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握着阳炎剑,去战斗和杀戮,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混沌恶魔,他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了阳炎剑。 在马雷基斯的心中阳炎剑是一把被众神的力量所祝福的武器,一把由英雄使用的武器,而他的父亲就是那位英雄! 不过当艾纳瑞昂拿起了拥有终极力量和诅咒的凯恩之剑后就把阳炎剑扔到了一边,他把阳炎剑交给了弗里恩,他最信任的副官之一,弗里恩后来又把阳炎剑传给了家族的子孙后代。 马雷基斯由于他一贯渴望得到他父亲的所有遗产,自然对阳炎剑势在必得!但是弗里恩的家人拒绝了他,随着时间的推移,马雷基斯的手下间谍曾多次试图夺取阳炎剑,但全都失败了,最后阳炎剑也不知所终。 “命运!?命运是愚蠢的哲学家发明的一种懒惰的装置,得到了不称职的剧作家和诗人的认可,并被半盲的法师四处乱扔。众神很少关心并干涉一个凡人的生活,更广阔的宇宙不会为了一个人的进步而暂停,并为其循环或塑造。如果一个人相信命运,那就会丧失选择道路的权利,放弃所有的功劳,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马雷基斯嗤笑着说着他经常说的这句话,虽然他总是对命运不屑一顾,但他怎么能不在乎命运呢?达克乌斯居然让在他露丝契亚一座废弃城市的尘封密室中找到了他父亲的阳炎剑,这一刻在他看来达克乌斯不是达克乌斯!达克乌斯是众神的化身!达克乌斯在指引着他的命运! 从回忆中挣脱的马雷基斯用阳炎剑勐击眼前的尸体,他的周围更多的尸体向他围了过来。 丘帕可可不停的眨着双眼,头冠上的颜色也在不停的变化着,他看着达克乌斯眼睛中全是询问。 “加油!”达克乌斯没有握着武器的左手伸了出来,示意丘帕可可不要轻举妄动,他示意完后又朝着室内正在战斗的马雷基斯大喊了一声。 弗里恩家族的最后一个后裔纳森内斯拿着阳炎剑踏上了前往旧世界旅程,他安全的到达了那里,但再也没有跟着阿苏尔的船回来。之后就开始流传着有一个精灵冒险家手持能喷射出火焰的魔法神剑在旧世界土地上战斗的故事,最后他到达了埃斯塔利亚并死在了那里,但阳炎剑又被一个人类拿了起来。 阳炎剑在人类短暂且转瞬即逝的世代中不断地从父亲传给儿子,阳炎剑的威力使拥有者成为人类中的英雄和强大的战士,但阳炎剑这把超凡物品同样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幸,就是某些故事一样充满了命运的嘲弄,超凡物品被没有能力或资格的人拿在手中,那就是一种诅咒和枷锁! 灰尽之城、帕花科斯的卫星城市祖尔泰克,上次达克乌斯路过这里时有意的避开了,那时他还没有下注。但现在他下注了!阳炎剑也有必要让马雷基斯获得了,虽然过程有点谐和荒谬,但马雷基斯通过自己重获阳炎剑,这在他看来是格外有意义的。 当阳炎剑刺进尸体的身体时,站在门口的达克乌斯似乎闻到了一股烧焦烤肉的味道。 尸体干巴巴的嘴唇中发出了可怕的无声尖叫,一条灰色的舌头如蛇般扭动着。不一会儿,尸体就着了火,它被阳炎剑上的火焰点燃了,它试图摇摇晃晃地离开马雷基斯,向后滚进自尸体同伴队伍里,但马雷基斯没有给它机会,阳炎剑再次挥动,它的头颅凌空飞舞了起来。 “为了我的父亲!艾纳瑞昂!”马雷基斯高声怒吼着,午夜护甲的火焰和蒸汽火力全开。他纵身跃入尸体中间,左挥右砍,阳炎剑不断的点燃尸体,烤焦尸体的肉,阳炎剑迸发的火焰甚至在尸体再次倒在地上后继续燃烧,直到把尸体的骨头都烧成了黑色。 马雷基斯感受到了他父亲配剑的威力,他不想与这些尸体战斗了,他想用法术解决这些源源不断向他靠来的尸体,但他的法术并没有生效,这座室内似乎有股奇特的力量屏蔽了魔法之风。 就在马雷基斯施法失败的这个空档,尸体们已经聚集在他的周围想把他拉倒,尸体们不停的抓向他的午夜护甲,抓亏午夜护甲上的倒刺,抓他通过午夜护甲向外喷发的蒸汽。 “不需要我帮忙吧?我的陛下?” “不用!你就在那看着就好了!”马雷基斯挥动右手的小臂砸开了几乎把脸贴在他身上的尸体,他还在不停的战斗,他听到了达克乌斯阴阳怪气的叫喊声,他没有好气地怒吼道。 马雷基斯说完后,又不停挥动阳炎剑噼砍着,同时也在怒吼着、咆孝着,似乎在宣泄着什么,发泄着他几千年来内心的愤满。 达克乌斯同样知道马雷基斯为什么会做,这把阳炎剑不止是一件单纯的武器,而更像是一个神圣且伟大的象征!这把阳炎剑是初代凤凰艾纳瑞昂没有获得凯恩之剑前的佩剑,在精灵的社会中有着极大的政治和法统意义!说的直白点就圣遗物,正统性喜加一的那种。 如今,心中全是父亲背影的马雷基斯终于获得了这把梦寐以求的阳炎剑! “达克乌斯!看好了!你应该看看你那把剑到底该怎么使用!”马雷基斯突然大笑着说道。 马雷基斯笑完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他的头脑平静下来。他伸出手,按照自己的意志命令阳炎剑内的火元素,他感受着阳炎剑内火元素散发出的阿克夏之风在他体内和周围流动,对他的意志做出了回应。 虽然室内有奇特的存在把马雷基斯的施法能力屏蔽了,但他通过阳炎剑内的火元素召唤了火焰,微弱的火花在他周围闪烁,照亮了他周围的黑暗,也照亮了他周围的尸体。火焰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亮,突然从阳炎剑中突然爆发出如地狱般的火焰。 一堵巨大的火海冒了出来,像地狱一样燃烧,像熔炉一样炽热。瞬间尸体萎缩,眼球破裂,当大脑过热时,尸体们的头骨在一眨眼间爆炸了,烧焦的骨头在炽热的火焰中不停地跳动,直到被彻底烧成灰尽。 达克乌斯把猩红之剑的剑刃举在眼前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好像意识到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发挥过猩红之剑的全部威能,他知道猩红之剑可是与阳炎剑同一批制造出来的,但这劲也太大了吧?或者说马雷基斯刚才作弊了?把魔法之风引导到阳炎剑上了?所以才这么声势浩大?或者说他的猩红之剑是低配的丐版? 达克乌斯只是简单地寻思了寻思就拉着丘帕可可向通道后方跑去,因为火焰迸发出的炽热和冲击波已经向室内的门口冲了过来,他这一抓抓了一个空。 “快跑啊!” 丘帕可可可比达克乌斯反应快多了,他在看到火焰迸发出的那一瞬间就调头向后跑去,跑了几步的他大声喊道,同时给自己和达克乌斯施加了法术。 追上来的达克乌斯没好气的变换着步伐踹了丘帕可可一脚,把施法结束正在奔跑的丘帕可可踹了一个跟头,就在丘帕可可即将摔在地上的时候,他又把丘帕可可拉住了,跑了几步后他和丘帕可可卡在了过道拐角内,他把丘帕可可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等冲击波散去后,达克乌斯转过身没好气的瞪了丘帕可可一眼。 丘帕可可似乎没有感觉到他刚才做的有什么问题,反而抓着尊神剑和法杖摊开双手,装作一脸莫名其妙且无辜的看着达克乌斯。 “走,回去看看石板!”达克乌斯知道丘帕可可在装无辜,但他也懒得拆穿和嬉闹了,眼下石板要紧。 片刻之间,一切都结束了。 此时的马雷基斯把阳炎剑剑尖指向顶部,两只脚前后分站,站在室内正中间搁那装逼,就差一个随风抖动的披风了。 “你都干了什么!快去看看石板!”达克乌斯冲着马雷基斯怒吼了一声,然后冲着身边的丘帕可可说道。 达克乌斯踩在被火焰灼热变得软塌塌的黄金上,他不在乎这些软塌塌都要变成金汁的黄金,他在乎是室内的石板,他快步地跑了石板前,发现石板安然无恙后轻吐了一口气。他没有再度退出室内,他的内心隐约有一种感觉,眼前这几块石板上的内容非常非常的重要,他掏出了海龙皮水袋,把仅剩的水撒在了石板周围,降温的同时,他又通过圣灵魂礁给自己施放了神秘护盾。 马雷基斯见达克乌斯没有理会他,他也没有了装逼的兴致,他向达克乌斯蹲着的方向靠了过去,也跟着仔细研究着石板上的碑文。他对蜥蜴人的文字似懂非懂,但他看到石板的一瞬间,某种东西拨动了他的意识。 石板似乎在告诉马雷基斯,他真的需要注意他所看到的东西。他注意到了一组特殊的符文,这些排列的符文可能意味着世界末日,也可能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终焉,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这又是啥玩意?黑色立方体?”达克乌斯没有再看着那几块石板,石板上的内容都是老调重弹的东西,对他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他反而拿起石板旁的黑色立方体陷入了寻思中。 119宇宙之轮 达克乌斯突然想到了他几年前穿越露丝契亚的时候在命运之城、阿斯霍托发现的黑色立方体,最开始他把那个黑色立方体交给了阿丽莎,这没什么好说的,这是他一贯的风格,充分的物尽其用,发挥其价值。他没有收藏和开博物馆的收集癖好,整一堆乱七八糟有用或没用的东西放在那里,他也不是异常信息收入员。 奇怪的是阿丽莎把黑色立方体放在手里几天就跟碰到了幽灵一样,她又把黑色立方体还给了达克乌斯,并明示达克乌斯尽可能的把这东西送出去,她可是正正八经的杜鲁奇,哪有把到手的宝物再送去的?但她偏偏就这么做了,那就说明黑色立方体八成挺邪门的。 但黑色立方体邪门在哪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马兹达穆迪领主也只把黑色立方体当成一个玩具,储存一些魔法之风以备不时之需。 达克乌斯眼前的这些石板是非常重要的,但他不太关心,对他来说没有那么重要,最多就是在蜥蜴人的社会中多些说服力和正统性而已,不过也仅此而已,蛇神索提戈的出现还有石板为证呢,结果呢? 在丘帕可可的协助下,达克乌斯把那几块充满预示和命运的石板拿开了,放置在后面的石板显露了出来,现在他终于知道这玩意是干什么的了。 后面放置的这几块镶金石板上的内容可就没之前那么简单了,这些石板记录了黑色立方体的使用方法,还有全套配套的东西,这居然是古圣的馈赠! 古圣的遗物是如何散落在世界的至今还是个谜,遗物的造物主们在几千年前就消失了,从那以后就没有发现古圣存在的任何迹象。 一些史兰魔祭司提出,这些遗物构造体是由宇宙中的恒星材料制成,他们还认为这些材料甚至可以在世界的毁灭中幸存下来,并转化为虚空中的碎片。有的则认为这些遗物同时存在于多个维度中,并在世界产生波动的地方分阶段的进入现实。 但这些对对于达克乌斯这位实用主义来说不重要,能研究和开发其中的价值更好,如果不能就当用,总之唯心就是了! “插入孵化池内的凹槽后可以产生新生物的插件?嚯!中古就有的玩意,愣是到了蜥格玛时代才用上!?”达克乌斯看着石板上的内容摇了摇头,在心中暗自感叹了一句。 随即达克乌斯又想到了些什么,要知道命运之城、阿斯霍托最出名的土特产就是蜥人古血战士,库·迦,库大帅就是典型,库·迦是在大入侵前诞生,但库·迦不是单独的个例,而是一个种群!库·迦是有兄弟的,只不过都在那场持久的大入侵中战死了,只剩下库·迦和他的不朽暴龙魁摩克。 为什么说是种群呢? 因为以库·迦为首的这群奇特的蜥人古血战士可以与暴龙天人交感,就像灵蜥神谕者可以控制穴居龙那样,能骑上暴龙身上并控制暴龙,而不是让像寻常的蜥人古血战士那样,需要用自身的实力征服暴龙,但这不是最坑的,最坑的是战斗的时候蜥人古血战士会被暴龙所控制。 虽然都是蜥人古血战士骑在暴龙身战斗,但要知道骑在能受控制的暴龙身上战斗与骑在不能控制的暴龙身上战斗完全是两码事,最起码受控制的暴龙不会无缘无故地啃食旁边的蜥蜴人,对友军进行杀伤,更不会不受控制的冲出去战斗,乱打一气,导致战斗脱节或者失控,跟着不受控制的暴龙与暴龙身上的指挥和统帅乱打一气。 如果真如达克乌斯所想的那样,那可就不得了了,蜥人古血战士不止自己战斗力彪悍,而且还能指挥蜥蜴人的军队进行战斗,然后在骑上所能控制的暴龙,这是什么概念? 这一刻达克乌斯甚至都联想到这些蜥人古血战士的奇特用法,比如会战的关键时刻,让携带作战平台的三角龙打头阵,通过泥头车冲锋在敌人的阵线中撕开 一道突破口,然后跟在后面的蜥人古血战士骑乘着可以控制的暴龙进去贴身肉搏扩大战果,随后蜥人的步行大队再跟进去,他就不信了按现在低魔法之风的强度,有哪支军队能扛得住这么揍!? 通过黑色立方体的功能,达克乌斯还拓展了他的寻思,他现在有理由怀疑魁摩克不是从野外自然诞生的,而是与库·迦一同从阿斯霍托的孵化池内诞生的。 从孵化池中诞生野兽和巨兽这一点也不奇怪,达克乌斯看过相关的记载也询问过那些灵蜥石板抄录员,因为他好奇大只老的出身,记录和记载证实了少数且奇特的野兽和巨兽会在极少数的情况下通过孵化池诞生,巨角冷蜥同样也会,并有很大的几率从孵化池中出来之后把灵蜥饲养员开膛破肚。 “up概率加50%!” 达克乌斯仅仅是想想,孵化池又不是许愿池,反而更像是游戏中的抽卡池,还是不能氪金的那种。他不知道明年会有什么从孵化池中走出,更不知道后年会有什么。 同样达克乌斯也不知道黑色立方体的up概率到底是多少,但他知道黑色立方体就像一个增幅器一样,把黑色立方体放进孵化池的相应卡槽并激活后会有几率出现黑色立方体中设定出来的物种,这就够了。 达克乌斯作为一名唯心主义者,知道只要有一就可以有二,有总比没有好!作为一名杜鲁奇乌玛克,要学会知足常乐。 刚才在来密室的路上,丘帕可可告诉达克乌斯,露丝契亚去年的各处孵化池中都只诞生了一个蜥蜴人。 伪装之城、霍罗妥诞生的是一位灵蜥占星先知,似乎有接科普提提班的感觉,但与科普提提不同的是,这个家伙的技能全点在占星和操纵艾吉尔之风上了。 丘帕可可说他与这位占星先知处不来,用达克乌斯的话说就是有点神神叨叨的,占星先知身上带着各种奇怪的天文工具,在斯皮卡祖玛待了一阵后被马兹达穆迪领主送到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陪着泰托·尹考看星星去了。 透镜之城、斯皮卡祖玛则诞生了一个奇怪的蜥人,之所以为奇怪是因为这个蜥人既不是古血战士也不是疤痕老兵。虽然战斗力也就与寻常的蜥人一样,但马兹达穆迪领主说他是神圣的,身上有被命运标记的痕迹,不过似乎缺少了什么,然后就没然后了,现在这个奇怪的蜥人与疤痕老兵同样的待遇,该训练训练,该巡逻巡逻,该灵蜥侍奉侍奉。 太阳之城、赫斯欧塔诞生的是雷恩在丛林中偶遇到的印希胡兹,这个灵蜥首领的定位更像是一个骑乘着冷蜥战斗与巡逻的远程骑兵。 达克乌斯虽然没见过,但对印希胡兹有个大概的印象。 大量的斯科吉冒险者们渴望得到露丝契亚的黄金,他们肆无忌惮的在露丝契亚地峡活动。印希胡兹被搞的有些不耐烦的马兹达穆迪任命为军队的指挥,从太阳之城、赫斯欧塔出发率领灵蜥大队把热血种赶回了斯科吉,甚至一度赶回到了大海上。 那群像狗皮膏药一样的北老仍然存在,但他们的扩张已停止,进入丛林的冒险者也减少了。这要归功于印希胡兹和他的灵蜥骑手们,他们在丛林中徘回,有时还会沿着宽阔的海滩发起进攻,让敌人措手不及。 不过现在斯科吉好像已经暂时没了吧?或许要不了多久斯科吉还会像旧世界被杜鲁奇突袭的城镇和港口那样,重新被建立起来,主打一个韭菜持续化和生生不息。 印希胡兹的巨角冷蜥并没有与他一起在孵化池中出现,他是为数不多的捕获并成功骑上巨角冷蜥的灵蜥之一。 不过达克乌斯认为印希胡兹不用去捕获了,他现在面前的石板上记录了一种冷蜥的亚种,伶盗龙!这是被古圣泰波克和煌奇同时祝福的生物。作为与最聪明和最隐蔽的古圣相关的生物,它们的智力与骑乘它们的灵蜥大致相当。然后就没然后了,可能是石板说明书的大小有限制,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伶盗龙的习性和特质并没有介绍。 不过达克乌斯猜测这些伶盗龙一定在露丝契亚的丛林中过得如鱼得水,再加上灵蜥的配合,可以堪称蜥蜴人中最好的轻骑兵。 其他的几块镶金石板上有着配套武器的制作和使用方法,分别是投矛标枪和骑枪。 根据石板上的介绍达克乌斯感觉这种投矛标枪不简单,拥有着难以置信的飞行能力,有足够的飞行能力击中看似超出处射程之外的目标,当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击穿目标的护甲。至于概率和大概这种单词他并没有在石板上看到,但也有使用有限定,只能是被古圣煌奇卷顾的蜥蜴人还施展这种奇特的功能。 相比于投矛标枪,骑枪就没那么离谱了,只不过是能发射激光而已。这些骑枪会从尖端发出闪亮的光芒,能够利用自然魔法释放出致命的光束。同样只有在受到古圣泰波克卷顾的蜥蜴人手中才能激活。骑枪能够传导古圣之怒,在灵脉节点上作战时还会被赋予额外的力量。 马雷基斯注意到了另一个符文可能与他有关,这是石板上的内容奇奇怪怪什么都有,摆放方式似乎也在暗示着这一切的结合,尽管他不知道石板上的内容是如何联系在一起的,不过石板都是相互关联的,但现在都被达克乌斯和丘帕可可打乱了。他只看懂了一些大概,但这些大概却使他充满了纠结。 “你是怎么知道阳炎剑在这里的?”此时的马雷基斯在看完石板后已经没有了刚出获得阳炎剑的激动和喜悦,他看着达克乌斯蹲坐地上认真看着的背影内心在不断的犹豫和纠结着,他想问又不敢问,他有些忐忑,他害怕达克乌斯突然说出些什么。他还是犹豫了片刻,趁着达克乌斯翻动石板的空档,他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的话。 达克乌斯转过头莫名其妙的看了马雷基斯一眼,随后又转过头,他已经在开始表演了,他预判了马雷基斯的预判,他知道马雷基斯一定会问这个问题的,所以他选择用莫名其妙的表情进行回应。 “我怎么知道?我可是莫拉依格·赫格的神选冠军啊!在你的印象中织谶者之前的神选是谁?”达克乌斯继续挪动镶金石板,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 “似乎并没有!?”马雷基斯居然如达克乌斯所问的那样,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他发现似乎并没有?莉莉丝的神选和冠军倒是有一堆,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 “我还知道一些别的事情,你想听吗?” 马雷基斯听到达克乌斯的话后,许久没有跳动的心脏又突然开始快速的跳动了起来,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此时的他更纠结了,他好奇,他想听,但他又不敢!他怕从达克乌斯的嘴里听到一些令他害怕或者是感觉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做心理准备了吗?”达克乌斯这次没有满不在乎的随意说道,而是转过头看着马雷基斯严肃地说道。 就这样,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僵持了片刻,最终马雷基斯退缩了,他感受到了达克乌斯的认真,他是真的有些恐惧了。 “那我们还是聊聊石板上的内容吧,这些石板上的内容有些跟你有关联,先说这块。”达克乌斯对着马雷基斯笑了笑,笑完之后起身站了起来,来到了之前挪动的一块石板前说道。 “星辰在变幻,天空在燃烧。战争依旧,宇宙之轮每转一轮,宿敌的影子就会拉长,我们带来的理性必须被平衡至看不见的尺度。世界的变化讲述了我们所做的牺牲和我们的奉献精神。一个周期将出现,在这个周期中,宇宙之轮会和谐停止。只有这样,我们的目标才能实现。在那之前,我们会战斗。” 达克乌斯用石板上的内容,用精灵语翻译给马雷基斯听。 “这似乎是某种预示?或者是一种预言?我不认为我是这个宇宙之轮,那这个宇宙之轮指的就是你?!”马雷基斯紧紧地抓着阳炎剑,靠在了达克乌斯身旁看起了石板,好奇地问道。 “应该是?我虽然是莫拉依格·赫格的神选,但我不相信命运,我相信我们的命运把握在我们的手中!纠结这些并没有意义!”达克乌斯伸出了手,把拳头握在了他与马雷基斯的中间,他看着马雷基斯严肃地说道。 “你说的对!命运?呵!”马雷基斯橘红色的眼睛注视着达克乌斯,过了许久他才说道。 “这块也没什么,不过有一部分内容说的是我。”达克乌斯知道马雷基斯又要说那段经典的语录了,他赶忙打断了,指着另一块石板继续说道。 “天空闪烁着错综复杂的星光图桉,蜥蜴人会给他们的敌人带来厄运。成群的蜥人战士向前冲去,依照命令开始进行屠杀,敏捷的灵蜥会将敌人淹没在毒弹箭雨下。大地随着巨兽的脚步而颤抖,它们像苍穹中飞出的彗星一样撞向敌人。” “接下来这段就意思了,在这个宇宙之轮停止转动的时代,属于尹奇的星辰将再次闪耀。随着大地裂开,起源之池将获得野兽创世神的恩惠,众神的军团将披着黄金和荣耀的外衣前进。世界将因此被重塑,黑暗将被毁灭,命运将在这样的冲突中重新排列。” “如果这些石板上的内容真如你所说,那这个停止转动的宇宙之轮指的就是你!我备受信赖的达克乌斯!古圣尹奇的乌玛克!”马雷基斯没有去看石板,他看着达克乌斯有些玩味地说道。 120艾纳瑞昂血脉与六 zw443sx “应该是?”达克乌斯感叹着说道,他似乎理解了这段话的后半段意思,石板上内容也让他想到蜥蜴人年表对应的一件事情。 帝国历2376的时候,整个露丝契亚大陆变成了一个更加强大的死亡陷阱,这片土地上的动植物群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开始多产和加速繁殖。丛林变得更加危险,充满了更多冷血的食肉动物,即使是蜥蜴人行走在丛林中也要万分的小心,稍有不慎也会全军覆没。 “万物勃发不会因为我这个宇宙之轮儿的出现提前开始了吧?古圣尹奇的星座被点亮了,重新照耀起来并指引蜥蜴人前进的道路?这也太唯心了!”达克乌斯简短的寻思了一下,续古圣尹奇乌玛克、巫王之手后,他可能又多了一个宇宙之轮的称号?问题是他还没到三十岁啊!这要是再活个几百年,他的头衔和称号也许可以与尼赫喀拉的至高王者塞特拉比试比试了吧? “我们接着看下一个吧。”达克乌斯转过头看着正看着他的马雷基斯,他咧开嘴露出了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后说道。 接下来的石板上内容就更有意思了,不过这块石板上说的不是蜥蜴人的故事,而是关于色孽首席大魔守密者纳卡里n''''''''kari的事情。 “这个记录就有意思了,是色孽混沌大魔纳卡里的事情,你还有印象吗?” “当然!当然记得!我的父亲当时杀了它两次!”马雷基斯思索了一下后说道。 纳卡里也称为灵魂剥皮者、肉体诱惑者、大诱惑者、宝石迷阵和色孽之选是混沌之神色孽的恶魔军团中最强大的守护者。 纳卡里第一次出现在中古世界是在大入侵的时候,艾纳瑞昂的第一任妻子永恒女王艾丝塔瑞就是被它所杀,后来它被艾纳瑞昂所杀。虽然它是色孽的大魔,但它的行为同样带来了变化。如果艾丝塔瑞不死的话,就是没有莫拉丝的事,没有莫拉丝就没有马雷基斯,没有马雷基斯就。 。 “傲慢的凡人,我上次放过你是为了体验失败的感觉。现在,我又吸食了上千个灵魂,我已经不可战胜。感到荣幸吧,我会把你的灵魂送到黑暗王子那里,你会在她的鞭挞下感受痛苦与欢愉。”——这是纳卡里第二次见到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所说的话。 那时候大漩涡正在启动,混沌四神的首席大魔们出现在那里,企图阻止大漩涡的建立,然后就没然后了,这些混沌大魔们失败了,倒在了艾纳瑞昂手持的凯恩之剑下。 这是纳卡里被艾纳瑞昂第二次杀死,之后的纳卡里并没有返回混沌魔域,而是在大漩涡中被囚禁了将近六千年之,这六千年中它一直渴望复仇。 大漩涡这个临时解决方案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不稳定起来,帝国历2173年的时候,最终纳卡里成功的从大漩涡中逃了出来。 那对生来就注定不凡的艾纳瑞昂后裔在阿苏焉圣殿与纳卡里展开了最后的战斗,当泰瑞昂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扫过时,泰格里斯发动了自己的攻击。 虽然泰格里斯没有泰瑞昂的力量和活力,但他残废的身躯却蕴藏着对魔法的精通。他用他所能聚集的所有魔法火焰敲打着纳卡里,当魔法箭击中时,纳卡里被炸飞了。纳卡里翻过阿苏焉的火焰燃烧基座时,一只强大的手臂穿过永恒的火焰,纳卡里痛苦地尖叫着。 普通的火焰无法在纳卡里的皮肤上留下痕迹,但面对这股来自阿苏焉的圣火,它毫无防备。圣火在它的身体上蔓延,随着蔓延燃烧得越来越勐烈。 靠着泰格里斯召唤了凤凰之神阿苏焉的力量,十六岁成年即出道的泰氏兄弟成功的放逐了纳卡里。 这也是纳卡里第三次杀,这次它被放逐回了混沌魔域。 达克乌斯一直以为是泰氏兄弟靠的是自身的实力打败了纳卡里,但他不知道的是阿苏焉出手了,但阿苏焉没有救跟随泰氏兄弟的勇士,也没有救守护圣所的祭司,阿苏焉把自己的神力给了泰氏兄弟。 “当时我们在阿苏焉的神殿,神是在保护她自己。”不过作为血手之神的神选,泰瑞昂在之后谈话中如此说道。在他看来即使对一个像纳卡里这样强大的存在来说,直接袭击阿苏焉神殿也是一种自我毁灭的傲慢行为。 泰瑞昂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他选择了自己应该走那条路,或许他可能甚至不记得为什么还在走这条路了,但重要的是他已经这么做了。” 根据泰格里斯的说法,至少要过一个世纪,纳卡里才能再次被召唤,或者改变自身的形态,从混沌魔域中走出来。 然后嘛,事情就开始变得有意思了起来,帝国历2300年马雷基斯再次进攻奥苏安之前用仪式召唤了纳卡里,纳卡里响应了他的召唤,纳卡里本来是准备杀死他的,因为他也是艾纳瑞昂的血脉之一,但他准备的十分万全,用咒语和古老魔法工艺品控制了纳卡里。 在奥苏安之战中,马雷基斯让纳卡里去追杀艾纳瑞昂的第二个血脉后裔,继位没几天的第十一代永恒女王艾拉瑞丽,那时候泰氏兄弟也在,然后又没有然后了。 这个时期的纳卡里还没恢复到全盛状态,古圣锁链把它束缚在这个世界上,但却抑制了它发挥出全部实力。 在战斗中泰格里斯敏锐地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在他看来这个生物有点奇怪。纳卡里不仅被魔法咒语所束缚,而且还被一些绑定在其手腕上的古老魔法工艺品所束缚,这东西几乎和这个恶魔一样强大。 这个古老魔法工艺品散发出令人敬畏的力量,泰格里斯无法分辨出这是何种工艺,他只知道那应该不是出自精灵之手。也许,从上面的符文来看,它可能是由一个史兰魔祭司,或者甚至是远古时代统治着史兰魔祭司的一种生物所制造的。 泰格里斯只知道古老魔法工艺品是用一种连卡勒多·驯龙者都无法复制的方式制作的,魔法工艺品不仅强大到可以无限期地绑定一个混沌大魔,而且还具有其他效果,维持纳卡里在中古世界上的存在。 正常情况下,像混沌大魔这样强大的实体无法在很长的时间内保持中古世界的物理形态,除非魔法之风吹得比平时的情况要强得多。通常情况下,只有在非常危险的时候,比如星门充分打开时或者没有大漩涡时,混沌大魔们才能这样做,上一次这种情况的发生还是在初代凤凰王的统治时期。 泰格里斯使用了解锁咒语,用他的力量解开了捆绑在手腕上的复杂魔法符文回路。所有的锁链在一瞬间都掉在了地上。 纳卡里张开爪子大笑起来。她似乎随着新的力量和黑暗邪恶的涌入而变强了。 泰格里斯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放逐之咒从他口中说出。 还没高兴完的纳卡里身形轮廓就开始模湖了,因为没有了锁链在中古世界锚定它的存在,它将再次成为不稳定的存在。 泰格里斯操纵着他周围的魔法之风,增加了中古世界对混沌大魔的排斥,帮助现实将纳卡里驱逐回她的混沌魔域中。 纳卡里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大步走向泰瑞昂,决心向其中一个兄弟复仇。 泰格里斯又施了一个纯伤害的魔法,一股巨大的魔法能量肆虐开来冲向纳卡里,用魔法火焰把纳卡里化作灰尽,纳卡里尖叫着消失不见了。 这是纳卡里第四次被艾纳瑞昂的血脉放逐了。 再之后就是芬奴瓦平原的会战了,泰格里斯与马雷基斯在一处山顶上进行魔法对决的时候,他使用法术和意志引动了附着在马雷基斯身上的残余阿苏焉之火,然后他又释放出了莉莉丝月之杖的完全力量,汇聚起庞大魔力构筑起一道巨大的毁灭之箭。 “黑暗国王会殒命,但并非死于刀箭之下,而是丧身于黑暗魔法,其躯体亦会被烈火吞噬,永燃不灭。” 那一刻,马雷基斯突然想到了毁灭预言上的内容,这不正好全对上了吗?没毛病!然后他就丢下杜鲁奇大军跑路了,跑到了混沌魔域中,他行走在混沌王国中的要塞城墙之下,他再次遇到了纳卡里,在那里,这只恶魔的力量处于顶峰,而他却濒临死亡,但战斗一番后他还是带走了纳卡里头上的一只犄角。 帝国历2452年的时候,纳卡里出现在纳迦隆德,结果这次情况发生了逆转,实力孱弱的它被马雷基斯的物理和魔法双重攻击放逐回了混沌魔域中。 这是纳卡里第五次被艾纳瑞昂的血脉放逐了。 最后一次就是终焉之时的时候了,帝国历2524年冬至2525年冬的时候,纳卡里夺取了古老的月之尖塔并将其改造成一座颓废的宫殿,彷效它的主人的亵渎王国。 月之尖塔战役就这样开始了,这是收复奥苏安失地战争中最大的一场战役。成千上万的混沌恶魔聚集在这座古塔下面。它们不是因为忠诚,而是因为想分享纳卡里在凡世所获得的一切。 纳卡里确信她这次会胜利的,在它沉寂在傲慢中,它忘记了自己所服务的黑暗诸神并不是唯一的神,也不是唯一拥有强大力量的神。月之尖塔是莉莉丝的神庙,泰格里斯作为莉莉丝的神选用魔法击溃了它。 泰瑞昂的阳炎剑刺进了纳卡里的嵴椎深处,纳卡里跪倒在地,阳炎剑再次闪过,纳卡里的头应声从它的肩膀上掉了下来。 这是纳卡里第六次被艾纳瑞昂的血脉放逐了,这也是它最后一次的出现在中古世界,讽刺的是它被放逐次数正好应对了色孽的圣数,6! “它被初代凤凰王第二次杀死后没有被放逐回混沌魔域,而是被困在了大漩涡里。它是一个恶魔,时间对它而言毫无意义,即使是大漩涡那诡异时间的变化也影响不了它。随着外界时间的推移,大漩涡在逐渐减弱。它要对艾纳瑞昂进行报复,以及对他所有血脉的复仇。”达克乌斯指着石板上的象形文字逐字说道。 “色孽大魔?尽管来找我就是了!我会把它头上的犄角掰下来,我会像我的父亲一样把它不停的放逐!”马雷基斯咆孝着说道,没拿阳炎剑的右手伸了出来,午夜护甲随着他的手握成拳头状而嘎吱作响。 马雷基斯的发癫把正在聚精会神看着石板的丘帕可可吓了一个激灵,马兹达穆迪连接他的心灵感知也被削弱了。 达克乌斯耸了耸肩,并没有说什么。石板上写着的是艾纳瑞昂的所有血脉,不过纳卡里对艾纳瑞昂的血脉复仇与他这位地狱之灾家族的血脉好像没什么直接联系?但他估计到时候搞不好会与纳卡里产生些许联系,谁让色孽注意上了他呢? “这块呢?”马雷基斯指着那块达克乌斯没有解读的石板说道。 “没什么,讲的是终焉之时,这个世界即将被毁灭的预言。”达克乌斯随意地说道,寻思到了什么的他站在了那里,看着马雷基斯严肃地说道,“我们会阻止终焉之时的发生?对吧?” 马雷基斯看着达克乌斯,虽然现在他与达克乌斯行驶在一条道路上,但他知道达克乌斯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说难听的就是不想死。 很久以前,当马雷基斯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告诉了他真相。没有天堂,没有地狱,更没有祭司所说的来世。在混沌魔域的恐怖国度里,混沌恶魔吞噬着死者的灵魂,就像他们吞噬生者的强烈情感一样。 只有少部分的灵魂会进入苍白女王厄斯·哈依艾的国度,或者进入达克乌斯脖子上戴的圣灵魂礁中。马雷基斯的父亲已经证实了这一点,他的父亲所看到了宇宙的运行规则,比之前或以后任何一个活着的人都要多。 “是的!这个世界不会毁灭!反而会在我们的努力下变得生生不息,变得再次辉煌!”马雷基斯坚定地说道,他所有的彷徨似乎随着达克乌斯的指引和他亲自寻回了阳炎剑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的马雷基斯感到有一种久违的幸福感和舒适感,他的计划正在进行中,随着达克乌斯这个宇宙之轮的加入,他对最终君临奥苏安的胜利有着强烈的信心。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如预期的那样顺利,马雷基斯没有傻到认为不会有挫折,也没有傻到认为一切都会按计划进行,但他和达克乌斯还有一些时间来调整,可以不断的积聚资源和力量,他相信这足以摧毁任何可能出现的威胁。 “走吧,该回去了,我有些饿了。”达克乌斯拍了拍再次陷入专注状态中看着石板的丘帕可可肩膀,对着马雷基斯说道。 奇怪的念头在达克乌斯脑子里闪过,时间是什么?是如何运作的?是什么让我们每天以同样的速度不可逆地走向未来?神灵和恶魔生活在时间之外,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有多个自我,这是真的吗?那些预言家与先知有时就是这样瞥见未来的吗? “我可以看看那把剑吗?”奇怪的念头一闪而逝,达克乌斯把马雷基斯的毁灭者扛在了肩上,走在通道里的他突然看向马雷基斯问道。 马雷基斯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犹豫,他只是看了达克乌斯一眼,就放下了至高魔盾并解开了阳炎剑的剑带递给了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马雷基斯就这样的解除了自己的武装。他认为这是因为马雷基斯目前信任他,当然如果需要的话,马雷基斯也可以轻松的拿回武器或使用魔法。 达克乌斯把扛在肩上毁灭者递给了马雷基斯,接过阳炎剑把阳炎剑从鞘里拔了出来。与猩红之剑一样,有那么一会儿,他觉得阳炎剑非常沉重,他能感觉到阳炎剑的重量让他绷紧了手指和手腕。然而,只过了一会儿,他就适应了阳炎剑重量,或者说是阳炎剑在配合着他在调整着。 阳炎剑的剑刃开始闪缩着光芒,与猩红之剑一样,好像火焰被困在了剑里。 达克乌斯把阳炎剑的剑鞘递给了旁边的丘帕可可后,又把他的猩红之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随后他双持着阳炎剑和猩红之剑在狭窄的通道中挥动了几下。双剑在他的身前留下两道闪光的痕迹,即使他不会魔法也能隐约的用眼睛捕捉到。 “真是神奇,这两把剑的重量和平衡会发生调整,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东西。” 双剑上面还有其他的咒语,令人着迷的复杂魔法阵暗示着强大的力量。他并没有冒失的激活双剑剑中火焰,让火焰火焰从剑尖喷出,这可是在通道里,他可不想再次英年早逝,也不想步入麻辣鸡丝的后尘。 达克乌斯能感觉到双剑的火焰在剑刃内的共鸣,很可能是艾纳瑞昂和他的将军接触过这俩把武器的痕迹。他仿佛有种错觉,他可以感觉到双剑中艾纳瑞昂和卡勒多那炽热的凶勐回响,即使是千百年的时间也无法阻隔。 卡勒多·驯龙者并不是一个战士,他从来就不想战斗,这不是他的天性,他是被迫去的。他是创造者,而艾纳瑞昂是毁灭者。即使是这些剑,他也是不情愿地做出来,但在被迫之下,他已尽了最大的努力。他把他所有的天赋都投入到他的创造中去,即使这目的本不是出自他的本愿。 “在这两把剑的剑刃中心,有卡勒多·驯龙者俘获的火元素、火焰之灵。它在里面燃烧,它的生命力驱动着剑身。你可以通过接触火焰之灵来释放一部分它的力量。但是你不能经常这样做,你会透支火焰之灵的生命力,并可能导致失去剑中所有的魔法。如果你使用了它,就需要给剑恢复力量的时间。这就像一个失血过多的精灵需要一定的恢复时间一样,或者让德鲁萨拉像你的族母那样用魔法来温养它。”此时的马雷基斯似乎变成了一个长者,开始罗里吧嗦的告戒着达克乌斯本就知道的东西。 “这两把剑就像我们整个精灵一族的历史,它有艾纳瑞昂和卡勒多驯龙者的印记,属于那个光荣年代的回响。现在,我的手里同时握着艾纳瑞昂和他将军曾经握过的剑。想想看,多少次他们把剑握在手里与混沌恶魔战斗。艾纳瑞昂!初代凤凰王在他早期与混沌恶魔的大部分战斗中都带着这把剑。愿它给你带来比以前更多的好运!” 达克乌斯感叹完后把猩红之剑插回了剑鞘中,又把阳炎剑的剑鞘接着了过来,插好后递给了马雷基斯,马雷基斯也把毁灭者递给了他。 “说实话,相对于长剑,我更喜欢使用梅瑟刀,我的第一个战绩就是用梅瑟刀取得的。”达克乌斯的话语中有着明显的暗示,他在说时候还双手握住毁灭者挥动了几下。 马雷基斯明白达克乌斯的意思,他正要说可以把毁灭者赠予达克乌斯的时候,达克乌斯又接着说道。 “但我不能这么做,起码现在不能,如果让艾纳瑞昂的剑沾染上精灵一族的血将会是一个极大的恶兆!这是英雄之剑!它应该用来与混沌恶魔战斗!”达克乌斯又把毁灭者扛在了肩上,他摇着摇头说道。 目前已知可用的武器就那么些,达克乌斯还拒绝了血手之神的好意,拒绝了凯恩次元剑。他垂涎毁灭者许久了,他想把毁灭者毛过来,相比于长剑他也确实喜欢梅瑟刀,而且他在纳迦罗斯拿着马雷基斯用过毁灭者与马雷基斯拿着阳炎剑有着相同的政治意义。 “阿苏焉的圣火拒绝了我,而它没有拒绝我的父亲!我只不过是凭着生来的权利来收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马雷基斯有些激动地说动,他没给达克乌斯反应的时间,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有时我看着你,我几乎能感觉到命运的星辰在你的身后排列着,说实话,我特别想知道象征着命运的星辰在你身后排成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故意安排的,又有多少是命运,还是众神的操弄?” “你想知道些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你知道我是很康慨的!” “我现在开始认为你的康慨和仁慈也是一种武器!更确切地说,这是一种优越感的展示!我不喜欢!”马雷基斯回避了达克乌斯的问题,他哈哈大笑着说道。 “我很惊讶像你这么聪明的精灵这么久才意识到这一点!”达克乌斯同样哈哈大笑着说道。 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的大笑声回荡在狭窄的通道内,一旁的丘帕可可有些懵逼的听着,他能听懂几句,但他听不懂话中的含义。 “我在想如果我当初没有让你担任我的副官呢?” “我会与地狱之灾家族保持的有限的联系?然后行走在世界各处?用我自己的办法复兴蜥蜴人这个种族?以应对混沌恶魔和终焉之时的到来?”达克乌斯一边走着,一边自问自答地说着,他没有说也许百年后会有你父亲的其他血脉来这里开启密室,毕竟充满预示的石板上可是写着艾纳瑞昂的所有血脉,这时三人组已经走出了金字塔。 一群灵蜥早已在外面恭候多时,为首的是一名达克乌斯并不认识的灵蜥祭司,他对着灵蜥祭司挥了挥手,示意灵蜥们进去。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杜鲁奇们看到你拿着阳炎剑时的表情了。”达克乌斯笑着说道。 回斯皮卡祖玛还好,那的杜鲁奇还算稍微靠那么一点谱,等马雷基斯拿着阳炎剑回到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上的时候,事情才会发酵,以杜鲁齐这种乱嚼舌根的性格,消息会立刻传播到整个黑色方舟舰队的每一个阶层,马雷基斯上午回去,下午远在北方的整个纳迦罗斯都能知道。 达克乌斯还知道,纳迦罗斯有不少权贵是马雷基斯他母亲的情人,私下里发誓要为莫拉丝效劳。也许马雷基斯拿着亲自冒险寻回的阳炎剑回到纳迦罗斯的时候会发生些不同的情况吧?起码马雷基斯可以摆脱他母亲pua的阴影,可以用阳炎剑指着莫拉丝。 同时这也是给了那些摇摆不定的权贵们一个可贵的机会,他们认为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事实,现在还不是把他们的愚蠢告诉他们的时候。 马雷基斯随着达克乌斯的话想到了什么,他有些津津有味地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他最痛恨的一件事就是不忠诚! “明天,还有什么令人期待的冒险吗?”在灵蜥们来回小心翼翼地搬运石板的时候,马雷基斯突然问道。 “当然有,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不过明天的主角就不是你了,当然也不是我!” zw443sx 121群星已至 白天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出去独自冒险了,留在斯皮卡祖玛的杜鲁奇们无所事事的转悠着,城市内开始备战的忙碌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达克乌斯不在的情况下,杜鲁奇们也不敢贸然去那个山洞里,虽然达克乌斯和最早第一批来的杜鲁奇知道山洞里有什么,但他们闭口不谈,不过他们也能根据蜥蜴人在山洞入口进进出出的数量判断出来里面绝对不止有宝石矿坑那么简单,上午他们去照例去兽栏围观,下午就有意思了,他们像军事观察员一样坐在尹奇大金字塔的阶梯上看着蜥蜴人的军队在源源不断的集结着。 今天的斯皮卡祖玛非常热闹,时不时就有甲龙和三角龙突然出现在广场上,随后巨兽在灵蜥饲养员的调度下去兽栏的吊装设备那里吊装作战平台,然后再放置诸神引擎或床弩这类的大杀器,甲龙则背部安置了太阳引擎。 杜鲁奇们看到了库·迦的暴龙坐骑魁摩克,雷恩他们这些老人还看到了跟随他们一路从北到南横穿露丝起亚大陆的蜥人古血战士迪迦。 “看!看到那队旗帜特殊的蜥人了吗?”雷恩饶有兴致地指着一队刚从广场上出现的蜥人大队笑着向旁边的杜鲁奇们说道。 “那是巫王之手的乌玛克亲卫。”等杜鲁奇们把好奇的视线集中在那群与之前不同的蜥人身上后,雷恩开始介绍了起来,包括那支战旗的获得、当初这支部队是怎么建立的、蜥人战斗的时候狂暴与彪悍。 随后,希尔西斯开始从杜鲁奇的军事角度与雷恩推演战术时双方的应对和毁伤之类的。 就在杜鲁奇们讨论的时候,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出现在了广场上。 “巫王陛下和巫王之手回来了!” 这些杜鲁奇们停止了讨论,起身迎了过去,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他们敏锐地看到马雷基斯的手里拿着一把他们之前从没见过的武器,而达克乌斯则跟在后面手里拎着至高魔盾,肩上扛着毁灭者。 达克乌斯走在了马雷基斯的身后,他俩有着稳定和协调的相处方式,知道各自私下可以做什么,说什么。当着杜鲁奇们的面说什么,做什么。而且他知道马雷基斯回到斯皮卡祖玛第一件事肯定是装逼,所以他把这个舞台让给了马雷基斯。 果不其然,马雷基斯看着迎上来的杜鲁奇们举起了手中的阳炎剑剑鞘,随后把阳炎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把阳炎剑的剑尖指向天空,在斯皮卡祖玛上空初代史兰灵魂回响和阳炎剑这把超凡物品的双重作用下,阳炎剑剑身闪缩着奇特的光芒,似乎整个斯皮卡祖玛的阿克夏之风都集中在了阳炎剑上。 此时的马雷基斯经典复刻了他在密室中的装逼造型,把阳炎剑剑尖指向顶部,两只脚前后分站,还是就差一个随风抖动的披风了。 杜鲁奇们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马雷基斯和马雷基斯手中的阳炎剑。他们虽然没见过阳炎剑,但他们其中有的与达克乌斯去过险恶群峰见过那位亡灵纳迦瑞斯王子的佩剑啊。 随即这些聪明的杜鲁奇就反应了过来直接跪倒在地,后知后觉的杜鲁奇们也反应了过来,跟着跪倒在地。 而吉纳维芙看到达克乌斯出现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事情的不简单,她压根就没随着杜鲁奇走下金字塔,而是返回了金字塔的通道中。她一直认为她是达克乌斯的侍女,她服务的对象是达克乌斯,而不是马雷基斯,再说她也不是杜鲁奇。 达克乌斯拎着马雷基斯的武器,看着跪倒在地的杜鲁奇们,他的关注点不一样,在斯皮卡祖玛的杜鲁奇中有德鲁萨拉、科洛尼亚、阿丽莎、尹兰雅、玛拉高斯和马拉努尔的未婚妻这六位女术士,他回来之前与马雷基斯约定好了,他想看看这六位女术士中这段时间有没有嘴碎的,把马雷基斯获得阳炎剑的消息散播到黑色方舟舰队或者纳迦罗斯的,无论出于何种原因! 希尔西斯的事情让达克乌斯产生了一种比之前更警惕的心理,他不喜欢身边的杜鲁奇出现那种不可控的,毕竟他接下来要去旧世界,他可不想在旧世界莫名其妙地碰到杜鲁奇刺客。 “我父亲!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的阳炎剑!在时隔六千年后终于回到了本应该继承阳炎剑的人手中!”马雷基斯怒吼着,宣泄着,他的声音甚至引来了正在集结的蜥蜴人和巨兽们的好奇注视。 杜鲁奇们的心中充满了震惊,权贵出身的他们知道马雷基斯获得阳炎剑的政治意义,哪怕像卡利恩和地狱之灾家族守卫这种街头小子出身的杜鲁奇也或多或少的知道其含义。相比于马雷基斯重获他父亲的阳炎剑,令他们更震惊的是达克乌斯,达克乌斯带马雷基斯出去转了一天就带回了失踪将近六千年的阳炎剑,这说明什么?!不过他们也没来及多想,眼下最重要的是祝贺马雷基斯。 一时之间,各种让达克乌斯听着臊得慌的益美之词像口吐莲花一样从杜鲁奇们的口中说出,逗得马雷基斯哈哈大笑。 观察者泰托·尹考在某种定义上来说不是灵蜥祭司,而是灵蜥占星先知,占星先知是星辰的宠儿,在古圣风神泰波克的祝福下,他能从夜空中盘旋的诸多星座中读出未来的景象,没有任何灵蜥祭司可以与他在这方面相媲美,甚至那些五代史兰魔祭司都不行。 艾吉尔之风与泰托·尹有着深厚的联系,他有着寻常灵蜥祭司不具备的解读预言和预兆的天赋。而且他也能够施放出毁天灭地的法术,他能够遇见到天体充满能量的时刻,让蜥蜴人的大军提前做好准备,并为蜥人古血战士提供指引。 就像饭后遛弯消食一样,无论刮风还是下雨,只要没有战事,每天晚上泰托·尹考都会来到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日蚀神庙顶端的观星室,用他那双冰冷且深邃的双眼凝视着夜空,试图发现被他遗落的东西。不过一年前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位灵蜥占星先知。 泰托·尹考虽然已经迈入了灵蜥的老年化,但那闪亮的眼睛还是可以透过丛林上空的雾气和厚重云层,他的视线甚至能穿过肆虐的狂风,在电闪雷鸣中看清星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视线还在凝望着星辰,他一动不动,只有眼睛的瞬膜在静静地滑动着。 夜幕低垂,天空中万千星光闪烁,星辰之海如涌动的能量汇聚于一处,带来一股让泰托·尹考震撼的磅礴感觉。群星已至,它们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光芒,犹如无数颗闪亮的宝石点缀在深邃的宇宙蓝幕之上。 其中,一颗巨大的恒星熠熠生辉,宛如一颗宏伟的明灯,照亮了整个星系。它散发出的能量,如同一条璀璨的光流,穿越时空,照耀着遥远的星系和行星。无数星体环绕其周,仿佛是一支庞大的乐队,奏响着宇宙的交响乐章。 群星间流转的能量,如同闪电般炽热而璀璨。星辰之间的引力交织,形成了壮丽的星云,它们在黑暗中跳动、蜿蜒,犹如一条条激荡的能量河流,将宇宙中的生命和力量连接在一起。 “群星已至!”泰托·尹考身旁的灵蜥占星先知激动地嘶嘶卡卡叫喊道。 “神圣的图桉居然对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在首座之城、尹塔扎三代史兰斯罗特领主的脑海中不断的涌现。 斯罗特领主的意识慢慢地被灵蜥侍从的叽喳声和观星室低沉而季动的嗡嗡声取代,他眉头微微一皱,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再次回到了冥想中,他的灵魂穿越了中古星球来到了星辰之中。 古圣并非无所不知,但现在它们的指导却几乎消失了。 在白炽星的交汇处,一只闪闪发光的巨兽突然掠过,斯罗特领主古老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他试图向虚幻巨兽发出了确认的思绪,他认为那就是古圣尹奇的幻影,蜿蜒的星辰围绕着虚幻巨兽将散发出的光芒投射在一炽热的恒星上。 随后,虚幻巨兽缓缓消失在星辰之中,斯罗特领主再次从冥想中脱离了出来,他知道就算他的主人保持沉默,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指引他。 透镜之城、斯皮卡祖玛,一座金字塔的观星室内,三位史兰魔祭司正研究着达克乌斯今天带回来的石板,他们彼此用心灵感应来交流着如何看待这些石板的内容,并且是否与大计划有某种联系,当然通常是马兹达穆迪与哗哗领主在交流,而阿多希特赫加领主则很少说话,多数时间都在听着或者附和着点头。 突然,阿多希特赫加领主把头缓缓抬向天空.,他的眼睛圆睁,他那万年不变的表情有了一丝动容,他伸出舌头品尝下空气,他感到某种奇特的力量增强了。 阿多希特赫加领主的动作,或者说是群星的显现惊动了还在讨论的马兹达穆迪和哗哗领主。 马兹达穆迪领主闭上了双眼,无限而永恒的宇宙展现在他面前,他解放了自己的精神力量,回到了星辰的序列之中,漂流进了一道帷幕里。依靠着强大的精神力量,他很轻松地就发现了一股伸展到悠久苍穹的能量光束。即使是在那么遥远的距离,他也能感受到光束里蕴含着的能量。他试图继续接近这道炽热的光柱,并且顺着它上升的方向继续探寻。 一个接一个的,史兰魔祭司们纷纷恢复了意识。整个露塞契亚大陆,还有旧世界的南地丛林,所有的史兰魔祭司们都醒了。 在史兰魔祭司听到灵蜥侍者的喋喋不休和喉咙发出嘶嘶卡卡的声音,或者听到他们所在城市地位最高的灵蜥祭司报告之前,每位史兰魔祭司都伸了出手。 各种心灵感应涌入马兹达穆迪领主的大脑和史兰魔祭司交流的网络中,史兰魔祭司们发了狂一般的询问着和探讨着显现的星座。 同样,远在旧世界南地丛林的史兰魔祭司们也在纷纷的讨论着发生了什么。 就连首座之城、尹塔扎的克罗卡和旧世界南地隐藏之城、泽特兰的奇科塔的木乃尹尸体都有了反应,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引导这两位初代史兰魔祭司的灵魂。 透镜之城、斯皮卡祖玛上空初代史兰魔祭司布洛特波瓦的灵魂回响,也受到了某种感知,灵魂回响开始炽热起来,让本是夜空的斯皮卡祖玛变成了白炽。 通过互相之间的心灵感应,史兰魔祭司不停的讨论着,交流网络中久违的热闹起来,就像平常没人说话的交流群中,所有的群友都在那一刻不停的发表意见,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他们纷纷发表刚出他们在冥想中所看到的东西。他们在不停的询问和讨论这种大入侵后几千年来从未有的璀璨星象是否代表着古圣的回归。 一时间整个中古世界,无论是露丝契亚大陆、旧世界南部丛林还是已经失去史兰魔祭司指引的巨蛇岛,无论是史兰魔祭司、还是各个阶层处于不同社会地位的灵蜥或是亚种的变色龙、正在站岗巡逻或者像石像一样守卫在那的蜥人、包括脑子懵懵懂懂的巨蜥都把头抬向天空,此刻的他们似乎都感应到了什么,他们在不停的寻找着。 丛林中被古圣尹奇祝福的野兽和巨兽或是被古圣泰波克祝福的羽蛇,无论此时它们在做什么,现在的它们也同样把头抬起望向天空,它们同样感应到了古圣的能量。 随着千年时光的流逝,古圣们早已失去了真实本性,但它们已经牢牢扎根于蜥蜴人的传说中,这些眼花缭乱的神受到了蜥蜴人的崇敬。 在这场星光的盛宴中,蜥蜴人无不为之心潮澎湃。他们仰望天空,感受着那无尽的宇宙能量,仿佛与星辰共鸣。星辰的存在似乎给予了他们指引,让他们感受到了无限可能性。 群星已至,星辰中涌动着能量带来了一种神圣而又崇高的感觉。在星辰的注视下,蜥蜴人们不再感到孤独,因为他们此刻与古圣紧密相连。 就连四六不懂的达克乌斯都感知到什么,他停止了进食与谈话,在马雷基斯与杜鲁奇们的注视中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通道外面,他的视线避开了初代史兰的灵魂回响,向着斯皮卡祖玛犹如白昼的上空看着,似乎也在搜寻着什么。 坐在主位的马雷基斯挥了挥手,示意不必理会达克乌斯的奇怪举动,继续刚才的话题。奇怪的是坐在那雷恩和阿丽莎也感受到什么力量,但他俩没有站起来,而是停止了动作开始对视起来用眼神交流着。 夜空中,星光熠熠,如无数明灯点亮了宇宙的广袤。它们散发出神秘而威严的光芒,仿佛古圣的灵魂在其中流淌,在那一刻达克乌斯感受到了古圣尹奇对他的呼唤,他甚至感到自己与宇宙融为一体,与化作星辰的古圣们共舞着。 一下秒,达克乌斯的身影就消失了,出现在了三位史兰魔祭司位于的观星室中。 “群星已至!” 122露丝契亚的教皇 马兹达穆迪领主凝视着达克乌斯,似乎想从达克乌斯的脸上感知到什么。 而达克乌斯则始终保持着无动于衷的表情,他身为古圣尹奇的乌玛克能此时此刻能感受到星辰中散发出的磅礴力量,但也仅此而已,古圣尹奇没有出现,也没有联系他,并在他脑海中留下丝言片语。 在大陆分裂、混沌降临之前,这个中古世界属于古圣。这些古老的未知存在创造了蜥蜴人,并将人类、精灵和矮人等等生物的基因世系提升到了如今的智慧形态,并制定出世界的基础自然法则。如今,古圣的意志依然存在于所有不受混沌扰乱的区域,尽管很少有人能够觉察到她们对世界的神奇影响。 但达克乌斯在今夜感受到了古圣的力量,他似乎也明悟了什么,古圣们永远不会出现在中古世界了! 不过,达克乌斯没有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异端言论,他同样看着马兹达穆迪领主,与马兹达穆迪领主默默对视着。说难听点,此时考验他俩默契的时刻到了! 马兹达穆迪领主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史兰魔祭司们对大计划乱七八糟的言论和妄议,此时的他对这种聒噪是如此的厌烦,在达克乌斯到来之前,蜥蜴人一直在走向衰落,虽然他要对此负责,毕竟是他在领导蜥蜴人。 但现在马兹达穆迪领主发现蜥蜴人的衰落,与这些史兰魔祭司也着一定的关系,他们很少有行动,多数都是在逃避,也不愿听从他对大计划的见解。 不过,马兹达穆迪领主还得耐着性子听,毕竟他只是二代史兰,而不是他的老师初代史兰魔祭司克罗卡。他凝视着达克乌斯的时候,也试图把达克乌斯拉进这个联系的网络中,但始终寻不到办法。 没有谁能确定古圣的代理人是如何被选中的,或许马兹达穆迪领主的老师也不知道,他从达克乌斯第一次到露丝契亚大陆后就在一直默默的观察着,他没有质疑达克乌斯是热血种,他也没有质疑达克乌斯是假冒的。 预兆、石板、预言和达克乌斯的行动,这些种种表现证明了达克乌斯就是古圣尹奇的乌玛克!古圣尹奇的化身!古圣尹奇的代理人! 马兹达穆迪领主反而认为达克乌斯不是与他一样是被古圣创造出的史兰魔祭司,而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且特殊的存在。他不再凝视达克乌斯,而是把头转向了石板,他再次石板上的信息,他想在石板获取些信息,他屏蔽了脑海中史兰魔祭司门的聒噪,很快他就把视线停在了宇宙之轮这个词汇上。 “宇宙之轮!”阿多希特赫加领主缓缓地开口说出了这个词。 “是的!宇宙之轮!”哗哗领主看着达克乌斯同样开口附和道。 马兹达穆迪领主点了点头,他没有重复着,而是把达克乌斯今天寻找到的石板信息,通过心灵感应说给史兰魔祭司们听。 “宇宙之轮!乌玛克!达克乌斯!”马兹达穆迪领主说完石板上的信息后,没有让已经陷入沉没思考的史兰魔祭司再次聒噪起来,他斩铁截钉的说道,他要确定和坐实达克乌斯作为宇宙之轮的身份,确定达克乌斯作为乌玛克对大计划指导的权威性。 这是马兹达穆迪领主对大计划的见解,随着达克乌斯的到来,他看到了蜥蜴人和这个世界复兴的希望!他希望达克乌斯可以继续领导蜥蜴人,让其重现大入侵前的荣光! 而且今天获得的石板也在预示着这一切会在不久的将来实现,更重要的是阿多希特赫加和哗哗领主也对马兹达穆迪领主的见解表示支持。 阿多希特赫领主加代表着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哗哗领主则代表着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达克乌斯没有到来之前这两座神庙城市加上太阳之城、赫斯欧塔和首座之城、尹塔扎,是整个露丝契亚大陆仅能孵化出新的蜥蜴人神庙城市。 开玩笑的说,这四座神庙城市的地位可以媲美老外眼中的深上广北。 斯兰雾佩克的二代史兰惠尼艾坦奎领主依然没有醒来,但与达克乌斯有过接触的四代史兰泰努克利领主发话了,表示支持马兹达穆迪领主对大计划的见解,同样尹塔扎的三代史兰斯罗特领主也表示支持。 在这一刻,达克乌斯在露丝契亚大陆蜥蜴人中的地位被确定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没有实际的领导权和统治权,但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可以适当的号令着这些统治神庙城市的史兰魔祭司,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更像是一种宗教的化身,是整个露丝契亚大陆的教皇! 有一次,达克乌斯在天黑之后找不到住处,就找到一个农家,敲门说想借宿一晚。 “谁要借宿?”里面老大爷隔门问道。 “且听好了!古圣尹奇的乌玛克、巫王之手、宇宙之轮儿、露丝契亚大陆的教皇、杜鲁奇的海军大元帅、织谶者的神选、刀锋之主的神选、欺诈者的神选、深渊之主的冠军、拒绝血手之神的杜鲁奇,仁慈且康慨的达克乌斯!” “家里小,住不下这些人!”老大爷连忙说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达克乌斯无法统治神庙城市,但他作为古圣尹奇的乌玛克可以通知露丝契亚大陆神庙城市以外的地方,只要是被古圣尹奇祝福的生物都会听从他的号令,当然目前暴龙和恐蜥除外。 。 此时的达克乌斯已经停止了与马兹达穆迪领主的对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跳到了马兹达穆迪领主的承舆上找了一个能倚靠的地方坐了下来,他把双手靠在后脑勺上再次抬起头仰望星空,观星室的效果比他之前在外面看的效果还好,他的灵魂似乎在这个一刻脱离了身体,随着星辰的闪烁飘到了广袤的宇宙中。 达克乌斯也说不出那种奇妙的感觉,可能是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事物,让他从本质上来讲是规则利用,不唯心也不唯物,反之既唯心也唯物的二元论者。但想要在两者之间平衡,就容易导致矛盾,他更感觉这是一种心理上的一厢情愿,并无现实意义。但来到这个世界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没来这个世界前认为通过观测别的星球和天体,来预测脚下星球未来的发展本身就有点。 。那啥。但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九年义务教育、出马、萨满、风水、拜先祖、穿越?mmp!我刚提的新车啊!” 就在达克乌斯看着漫天的星辰陷入寻思喃喃自语的时候,马兹达穆迪领主的声音把他重新拉了回来。 “尊敬的乌玛克!史兰魔祭司们在等候并聆听您的话语!”马兹达穆迪领主伸出丝滑的手掌轻抚在达克乌斯的肩膀坚定地说道。 “为了古圣!为了大计划!我们要与混沌不停的战斗下去!就如石板上所说,世界将因此被重塑,黑暗将被毁灭,命运将在这样的冲突中重新排列!我们会迎来属于我们的胜利!”达克乌斯没有对着麦克风咆孝,也没有用力的挥舞手臂,而是平静地说道。 在场的三位史兰魔祭司却不断的点着头,对达克乌斯的话语表示充分的认可。 说完后达克乌斯继续倚靠在那看着漫天星辰陷入寻思,他知道此时的马兹达穆迪领主那里非常的闹腾,他在等。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达克乌斯快要睡着的时候,史兰魔祭司们的聒噪终于又陷入了原始的沉默,一切又重新平静下来,史兰魔祭司们该冥想的冥想,该占星的占星。 马兹达穆迪领主再次伸出手掌轻抚在达克乌斯的肩膀上,示意达克乌斯已经结束了,同时也代表着新时代与新大计划的开启! “整个露丝契亚大陆现在有多少位灵蜥神谕者?”达克乌斯寻思了一番后问道。 “之前是九位,现在是十位,去年的时候斯兰雾佩克新诞生了一位,不过他还没有通过属于他的试练。”哗哗领主说道。 “对了!现在!马上!去查下,看看那些被污染的孵化池有没有新的反应!”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之后,突然斩铁截钉地命令道。 虽然达克乌斯和史兰魔祭司们并没有在漫天星辰中获得有效的明示信息,但他们同样也知道属于古圣的星座闪耀代表着万物勃发,会有新的力量通过古圣们的星辰之力降临在这个星球上。 正如太阳之城、赫斯欧塔的一块石板所记录的那样,被古圣泰波克祝福的子嗣将在下一次群星闪耀时返回,再次反抗掠夺露丝契亚土地上宝藏的黑暗势力。 过了片刻,三位史兰魔祭司得到了消息,结果就是没有结果。那些被污染的孵化池并没有因为漫天星辰的闪耀而被重新净化,诞生新的活力。 “泉果之卵也许该从泰波克镜池拿回来了?”达克乌斯感叹着说道,见马兹达穆迪领主点头后,他接着说道,“让我们换种方式使用灵蜥神谕者吧。” “把灵蜥神谕者们集中起来!先从露丝起亚地峡开始,从最东北方的泰波克镜池到南边的煌奇神庙,不对古圣煌奇的神庙我曾经去过,那里现在什么都没有,南边的虚化湖,从东边的黎明金字塔到西边的日之碑!展开拉网式的搜索!寻找石板、一切可用的消息和古圣遗留的物品。我相信类似帕花思科的古圣圣所在露丝契亚远远不止一个!” 三位史兰魔祭司听到达克乌斯的话后展开了思索和议论,过了片刻后他们点了点头,认可了达克乌斯的说法,他们认为这种方法确实比之前灵蜥神谕者通过预示游荡在露丝契亚大陆搜寻着高效。 虽然大计划进入了崭新的阶段,但现阶段能做的事情很少,杜鲁奇的黑色方舟舰队还在海上飘着,去往胡塔海岸的蜥蜴人大军还在不断的集结着。 接着就是那两块黑色立方体的分配问题,能诞生冷蜥亚种伶盗龙的黑色立方体被达克乌斯分配到了太阳之城、赫斯欧塔,此时的他又唯心了起来,他相信随着古圣泰波克的星座闪耀和石板上的内容,可以增加up率,就是那股黑暗势力可能不会出现了,即使出现也应该不是杜鲁奇了。 之前在命运之城、阿斯霍托获得的黑色立方体则暂时交给了哗哗领主,算是一种利益交换,塔拉克斯兰则继续修建着新的祝福培养器。 趁着这功夫达克乌斯把怀里的普兰的八角形勋章、库尔库斯的偶像还有瓦隆格的护符掏了出来,让史兰魔祭司们看看有什么什么问题,比如混沌腐蚀或者隐蔽的后门。结果没什么问题,随着扎坎的被放逐,这些物品变成了单纯的魔法物品。 驻守在泰波克镜池的灵蜥祭司被马兹达穆迪领主传送了过来,这位有着古圣泰波克印记的灵蜥祭司小心翼翼的把泉果之卵捧在手里。 达克乌斯从承舆上之跳下来之前把那个羊皮纸谜语放在了承舆上,穿过绿色的薄雾,看看从天篷中升起的是什么,古老的先辈将用红宝石的眼睛迎接你?虽然他是古圣尹奇的乌玛克,但他始终没搞懂这个谜语,还不如交给史兰魔祭司们。 在灵蜥祭司不舍和纠结的目光中,达克乌斯小心翼翼地接过泉果之卵后,转过身对着马兹达穆迪领主点了点头。 下一秒,达克乌斯又重新出现在了尹奇大金塔的通道中,他来到了塔凯亚三兄妹休息的房间,把泉果之卵交给了阿丽莎。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把泉果之卵交给你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达克乌斯交过泉果之卵后,坐在了地上感叹道。 “大人,我会用我的生命守住泉果之卵!”阿丽莎坚定地说道,她知道达克乌斯话语中蕴含的意思,说完她低下头看着愣了片刻,她直接惊叹道,“大人,我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的力量在呼唤我!它似乎要出来了!?” 阿丽莎以为的是达克乌斯在暗示马雷基斯和随行的女术士会窥探或索取。 达克乌斯的话也有这个意思,不过这不是主要的,他担心的是随着古圣泰波克星座的闪耀泉果之卵里的东西会破壳而出,到时候阿丽莎不在场的话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要知道当时在灰尽之城、帕花思科的金字塔观星室中,泉果之卵把阿丽莎的灵魂引导出窍了,或者说阿丽莎通过泉果之卵这个媒介造成的。如果不是马兹达穆迪领主在关键的时候拉了阿丽莎一把,阿丽莎就要撂在那了。但也许泉果之卵是因为阿丽莎在才会有反应呢?或是还有一些别的特殊条件? 要知道泉果之卵挺薛定谔的,原本从灰尽之城、帕花思科发现的时候就是个死物,连马兹达穆迪领主都不得要领,最后做为一个不是很重要的见面礼送给了达克乌斯,达克乌斯又转交给阿丽莎。 “哦?你也被古圣泰波克祝福了?”达克乌斯笑着玩笑说道。 阿丽莎没说什么,有些失落的茫然地摇着头。 达克乌斯又把视线转向了雷恩。 “大人,之前我的脑海中不停的回响着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夜晚的到来回响变得清晰起来。”雷恩有些谨慎地说道。 达克乌斯知道雷恩应该不是被混沌影响了,而是古圣!雷恩昨晚就找机会与他说了这件事,他把今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给了三兄妹听。 “大人,夜晚来临之后我也感受到了什么,但。 。”阿丽莎说着的时候苦恼的摇了摇头。 “你不会真被古圣泰波克祝福了吧?”达克乌斯有些惊诧地说道,他了解阿丽莎跟随他所遭遇的各种境遇,他知道阿丽莎在那次黄昏之潮的时候被精灵神赫卡提祝福过,不然当时的阿丽莎也无法施展卡堂变形术变成战争多头蛇。 不过达克乌斯也能理解,不冲突,这完全是两个系统。毕竟他是古圣尹奇乌玛克的同时,还是精灵神的四神共选,也许还不止,毕竟他还拒绝过血手之神。 达克乌斯与三兄妹没有纠结发生在阿丽莎身上的事,或许还没到时候,毕竟眼前雷恩的事情需要得到解决。 “你在赫斯欧塔的时候感觉那股力量在南方?在这里又感觉在南方?” “是的。”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隐约的猜到在哪了,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三兄妹。 “大人,您还记得我们最早的时候从帕花思科到这里的路上遇到的煌奇神庙吗?”过了片刻,三兄妹见达克乌斯沉默不语地背靠在墙上后对视了一眼,弗拉奈斯谨慎地说道。 “巧了,我也认为是那里,不过那里我们转过了,什么都没有,或者。 。”达克乌斯说到最后停顿了下来,顿了顿后他接着说道,“或者一直在那!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明天我们去看看就是了,你们早点休息。” 达克乌斯说完后就起身在了起来,在三兄妹的恭送下离开了房间。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在等我?我的姐姐。”达克乌斯在通道里遇到了独自待在那里的科洛尼亚,他走了过去饶有兴致地问道。 “是的,我有很多话想与你说。” “去那边吧。”达克乌斯指向了通道的另一个出口说道,从那边出去后,初代史兰魔祭司的灵魂回响会在金字塔背光的地方。 姐弟俩在一块台阶上坐了下来,达克乌斯没有理会科洛尼亚,而是自顾自的倚在了砖石上,今天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他有点累了。 “我听希尔西斯说他死了?” “是的,他死了,死透了,巫王陛下还有我们的族母已经确认过了。他死的很奇怪,他被纳迦莉亚的法术击中了,当时纳迦莉亚的败亡已成定局,或许纳迦莉亚是想带他逃离那里?但那个法术的力量无比的磅礴,威力大到他体内的恶魔也无法帮他抵抗,事后我问过当时在场的巫王陛下。”达克乌斯说到一半的时候就把身体又倚了起来看着科洛尼亚。 “巫王陛下说那道法术似乎被某种奇怪的存在干扰了,所以那道法术的威力才会那么大!他或许不该死在那里的,他应该去预言之塔里找到那把关键的灵魂匕首,然后再趁乱骑着他的冷蜥去往北方,迎接属于他自己的命运。”达克乌斯接着说道,说的时候还从怀里掏出了之前准备的项链。 这个项链或许在六千年是一个魔法物品,但达克乌斯在险恶群峰找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普通的纳迦瑞斯远古款式项链,后来科洛尼亚把项链带回了克拉卡隆德。安娜萨拉族母带着她的女术士团在项链上施加了一道极其隐秘的法术,事实证明安娜萨拉族母实力果然超群,有两把刷子,扎坎始终没有发现项链上会搞死它的秘密。 “但他的命运被你干扰了,或许如果不是你,他在杀死勒汉后会获得真正的灵魂匕首?集齐五个魔法物品的他当时就可以趁乱跑出戈隆德,去往北方。”科洛尼亚并没有质疑达克乌斯,她脸色复杂的强笑着说道。 达克乌斯神色怪异地撇了一眼科洛尼亚,他现在有点担心或者说是乐子人附体,他想问一句,但他也怕科洛尼亚给他整一出,爱过! “或许吧?毕竟你的弟弟可是命运征服者!不然你呢?”达克乌斯颇有意味地说道。 “那位为首的史兰魔祭司告诉我,我手臂上的诅咒带有混沌的力量,或许需要其他的办法才能彻底消除掉。” 种种证据表明,库里什的蛇人或者说是纳迦是纯混沌族,它们是信仰是一种叫做混沌之蛇的玩意,不过混沌之蛇指的是色孽套皮还是一位像哈苏特那种独立的混沌神就不好说了。 “丛林莲花,南方的露丝契亚有,我之前还带着灵蜥种植过,产量你大可放心。”达克乌斯安慰道。 丛林莲花是个很特殊的植物,在露丝契亚丛林中保有量很少,不过事实证明这玩意是能种植的,各个神庙城市也有少量种植,但架不住需求量大啊。 达克乌斯准备在绝望之城、艾希瑞尔开辟出来一片土地专门种植,用于与蜥蜴人贸易,灵蜥特别需要这玩意,尤其是受伤和战斗之后吸食。 丛林莲花像猫薄荷一样,全株含有一种类似荆芥内酯的成分,这种成分会释放一种能让灵蜥捕捉到的气体,其成分会由灵蜥的鼻腔进入,进而与感受神经元的接收器结合,并由神经系统传递到大脑,然后灵蜥就像发病了一样,变得兴奋和躁动。而且丛林莲花吃了之后还会消除胀气、协助消化,外用可以缓解发炎和疼痛。 丛林莲花属于一种药用和战略价值极高的作物,如果可以,达克乌斯都想把丛林莲花里的特殊成分提纯出来,做个莲花糖之类的玩意。 “另外,我现在可以向你透露一个秘密,母神爱莎的化身我们接下来去的地方。”达克乌斯故作神秘地说道。 “我们精灵神的母神爱莎?”科洛尼亚惊奇地问道,她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是的,如果爱莎都不行的话,那我们就。 ” “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库里什把那个什么血纳迦女王剁了!我们是家人!”科洛尼亚模彷着达克乌斯的语气说道。 “这个你拿着。”达克乌斯哈哈大笑道,笑完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物品递给科洛尼亚接着说道。 “库尔库斯的偶像!当时的那些纳垢剥皮者甭提多恶心了。”科洛尼亚接过后偶像后,嫌弃地说道。 “是的,我刚刚让史兰魔祭司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你会激发上面的法术吧?” 科洛尼亚没有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她把之前的项链和库尔库斯的偶像紧紧地攥在手里。 “那就这样,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情,我想休息了。”达克乌斯没有去问科洛尼亚在海格·葛雷夫与马鲁斯发生的故事,他不感兴趣,他想到了什么,停在那里转过头看着还看着手里东西的科洛尼亚说道,“我把他的尸体装在了黑曜石做成的棺材里,德拉卡夜督答应我会把他安葬在海格·葛雷夫南边的黑水渡口,具体位置在黑水渡口南方的山坡上。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去看看他,当然他那只叫做怨毒的冷蜥现在在家里的恶毒神殿号上。” “安葬在那里是因为那是他短暂的生命中最辉煌最高光的地方。”达克乌斯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进入了金字塔中。 123抽象的梦境 “又是走廊和楼梯!有完没完!”达克乌斯一边寻思一边叫骂道。 每道门通向同一个房间,一遍又一遍,就好像是同一个场景卡bug了一样,在达克乌斯的脑海中不断的重演。唯一的区别追逐他的脚步声,每次声音响起时似乎都离得他更近了一点。 雷鸣般的脚步声就像巨人行走时发出的声音一样,凭借梦境中的无所不知,达克乌斯知道,当脚步声最终出现他身边时,他就得嘎了,而不是醒了。 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过了片刻,追逐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了,走廊和楼梯迅速出现一股迷雾,雾气越来越浓,弥漫在达克乌斯的周围。迷雾没有可辨别的形状,只是一大团流动的凝结空气,被一股奇怪的风吹动着。 “船!?”达克乌斯有些惊诧地看着迷雾中显现的踪迹。 那是达斯坦的船! 那是达克乌斯参加哈克西耶试炼之航的掠夺舰。 达克乌斯看到对面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的达克乌斯站在船的甲板旁冰冷地看着他,其他船员和士兵也逐渐从轮廓中出现,当船与达克乌斯擦肩而过时,他能看到每名杜鲁奇都像已经死亡了一样,用着残忍和怨毒的目光看着他,似乎在怨恨他们的死是他造成的。 达克乌斯看到了达斯坦木然地挺着腰站在船舵前,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还在不停的指挥着船前行的方向。他看到了趴在甲板围栏上的雷恩,后面站着的阿丽莎和弗拉奈斯,同样海盗队长奈卡、百夫长埃德蒙和驯兽师卡利恩,这些杜鲁奇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尊敬和拘谨,有的只是无尽的残忍和怨毒,他们混不得跳荡过来把他撕成碎片,并一块一块的放进嘴中大口咀嚼。 “这就是别人看我的眼光吗?还是之前的我?到底哪个我才是真的我?这是在梦境中,可能一切都是反的?不对!我隔着这么远为什么会看到他们的眼神?有什么奇特的存在想在我的内心种下一枚猜忌的种子?”当达克乌斯看到对面杜鲁奇们时,他的内心像是被刺痛了一般。他试着抬起手挥舞着向杜鲁奇们打招呼,但他的手臂却始终无法抬起来。 达克乌斯眼睁睁地看着幽灵般的自己逐渐离自己远去,直到再次被迷雾吞没。他环视周围,发现自己也在一艘掠夺舰上,如果他的判断没错的话,这同样也是达斯坦的船,但此时船上空无一人,他甚至感知不到船只是在是航海或是停泊。 船上最后一张帆被无声的收了起来,达克乌斯能感觉到船只在逆风逆浪的情况下减速。船只在波涛汹涌的白浪中升起,然后当船只在波峰上俯冲时,他感觉到船只在加速,就好像船只是一辆停在高山顶上的马车。 达克乌斯感觉自己的胆汁都被释放了出来,但无论船只在做着怎样违反物理的运动,他仍然站在原地,他的身体就像是蜡像馆里的蜡像被固定住了了。 片刻后,船只开始急速下坠,一直往下坠落,一直往下坠落,永远坠落,仿佛达克乌斯永远停留了在这维度上。 迷雾再次笼罩在达克乌斯的周围,他在原地摇摇晃晃,他的手不停的抓向胸前,他在寻找挂在脖子上的圣灵魂礁,但似乎是因为他处于梦境中的缘故,圣灵魂礁从他的脖子前消失了。他担心他的脚与船甲板连接的部位会突然断开,然后自己像是一个空的橡木桶被甩出船外,落进船只外汹涌的风暴中,随着下坠的加快他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片刻后,达克乌斯感觉下坠的船只突然停了下来,薄雾也像清晨的雾一样渐渐消退了。他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风的尖叫和呼啸,但他感觉不到有风吹在他的脸上。 似乎是达克乌斯的脚下的船进入了另一外维度的缘故,船只在不停的扭曲着,在船身没动的情况下船头先是扭向一个方向,然后是另一个方向,就好像船只同时被困在四个不同的维度那样,充满了诡异和怪诞。 真正令达克乌斯惊恐的是,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摇摆不定,就好像他站在另一个清醒梦境的边缘。他用所有怒火与梦境抗争着、叫骂着、怒吼着、咆孝着和宣泄着。 随着达克乌斯的宣泄,一切都停止了,风吹了过来,船上空无一人,只有他的存在,他的脚能离开甲板了,但他只能原地踏步地不停走着。 一道模湖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身影蹲在甲板上一只手拿着一个黄铜碗,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刻有精灵符文的毛刷子。风从碗的表面吹出细细的凝结丝线,身影不断的在甲板上画着青灰色的条纹。身影似乎并没有发现达克乌斯,全神贯注于手头的事物。 蹲在甲板上的身影开始原地慢慢转动,用毛刷子在身影周围的甲板上画了一个小圆圈。 “现在,你可以问!”一切做完后,身影那双冰冷的眸子转向达克乌斯,如同猫头鹰般的目光死死盯着达克乌斯。 “像坟墓里的死人突然起身回答三个问题吗?”达克乌斯冷冷地笑了笑,虽然他没有从身影的嘴中听出是男是女,但他似乎知道眼前的是哪位大能了,不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这里可是蜥蜴人的地盘!难道他在睡觉的时候马雷基斯在搞什么幺蛾子让灵脉网络出现了波动? “时间不多了。”模湖的身影的没有回答达克乌斯这近似开玩笑的问题,而是凝视着达克乌斯说了一句。 “先知如何能窥见未来?”达克乌斯问道。 “因为没有这样的东西。”身影眨了眨眼说道。 “无聊的谜语!这或许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说些实际的!”达克乌斯笑着说道。 “那就边听边学,想象一下,你站在河中央。”身影起身缓缓说道,观察了达克乌斯的状态后,顿了顿后接着说道,“在河中央,你知道水会流过你的腰。你唯一的参考点是你站在河床上的那个地方,其他一切都在运动,在你眼前时刻变化着,这就是大多数凡人感知时间流逝的方式。” “我试试!”达克乌斯皱着眉头顺着身影的话语沉思着,但他没有顺着身影的话去做。 “现在,想象一下走出河流,站在河岸上后你的锚点已经改变。你可以回头看看这条河,从两个方向看它的路线。如果需要,您可以瞥见一块漂浮的木头,并沿着流动的溪流追踪它的路线。你可以看到它从哪里来,将要到哪里去,因为你可以看到它的整个过程。这就是先知感知未来的方式,通过改变视角并接受存在的整体。” “这不是先知才能这样改变自己的视角吗?”达克乌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开始质问道。 “如果一个人要走出物质世界的领域,他就可以回头看看生命之河,看看流向。或者,如果他被足够强大的灵魂附身,他可能会看到幻象,甚至是未来,而你恰好能做到!”身影沉默了很长时间,专心地打量着达克乌斯,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 突然,身影原地消失了,风势逐渐扩大变成了低沉的咆孝声,迷雾再次出现,达克乌斯听到了从雾气中回荡的纯正船钟声。 透过还没凝结成固体的迷雾,达克乌斯发现眼前的场景又变了,他看到了栏杆的粗略轮廓,然后是另一艘船只的甲板,上面散落着碎片,年久失修,破败不堪。木板翘曲并长满霉菌,配件上布满锈迹和污垢。 达克乌斯看到了骨瘦如柴的身影正在甲板上向他爬来,身影穿着破烂的衣服,像动物一样嗅着空气。另一个转身看向他,他看到那个身影对他的指指点点,然后仰起头发出一声失去了理智或希望的悠扬哀号。在他能看到更多之前,衣衫褴褛的身影被雾气吞没了。 最后,达克乌斯被德鲁萨拉叫醒了。 达克乌斯坐在地上,他需要冷静下驱散梦境带来的可怕寒意,虽然这场梦不像之前那么强烈,但仍然很明显,以至于让他担心他终于跨过了某个门槛,落入了某个奇怪存在编织的梦魔。更糟糕的是,他做的怪梦越来越多,每一个都比前一个更强烈、更可怕。 “一个死了可怕,活着也不安生的世界。” 太阳之城、赫斯欧塔的蜥蜴人还在通过传送的方式源源不断的在透镜之城、斯皮卡祖玛集结着,伪装之城、霍罗妥通向外界的隧道也暂时停止了工程,少量的部队同样转移到了斯皮卡祖玛。 属于马兹达穆迪领主的军队会从斯皮卡祖玛出发,与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的军队汇合,再然后到达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三座城市的军队会翻越马格里马斯山脉同时向哈肯帝国的北方五领发动进攻。 首座之城、尹塔扎和索提戈的先知特亨霍因的军队则会围困哈肯的首府,牵制哈肯的兵力,届时北方结束战事的蜥蜴人军队会南下,与合围的蜥蜴人大军和杜鲁奇的黑色方舟舰队同时展开攻击。 不过现阶段的行动与达克乌斯暂时没有关系,蜥蜴人的行军和杜鲁奇黑色方舟舰队的抵达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利用这段时间他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准备好的一行杜鲁奇们集结在广场的边缘,虽然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但他们依然很兴奋,因为他们的巫王陛下和巫王之手都会参加今天的冒险。 杜鲁奇与巫王陛下和巫王之手一同冒险,这是什么资历?这是什么可以炫耀的资本? 作为锚点的丘帕可可哈欠连天的把整个身体倚靠在法杖上,并用力支撑着身体不让其滑落到地上,已经步入灵蜥老年阶段的他大有要原地睡觉的架势,显然他因为昨晚的漫天星辰没有睡好。 达克乌斯对着丘帕可可点了点头,下一秒,一行冒险者们被法术传送到了位于露丝契亚地峡最南部的煌奇神庙。 煌奇神庙里供奉着一尊潜伏于暗夜并蓄势待发的美洲豹凋像,这是古圣煌奇的化身。 煌奇是所有古圣中最神秘的一个,她被称为潜行者,有时会身披暗影化身为黑豹般的猎人。她经常被描绘成一个狡猾的夜神,是太阳之神、柯泰克的对手,但她着名的身份是至高无上的猎人。 任何负责追捕猎物的蜥蜴人都崇拜煌奇,拥有神秘隐身能力的变色灵蜥崇拜煌奇更是胜过所有其他古圣。被煌奇祝福的蜥蜴人通常会展现出惊人的狩猎和跟踪技巧,能够毫不费力地穿过丛林最茂密的地区。可以从碧波的荡漾中看到猎物,随后毫不费力地穿越无路的地形去截杀它。 与达克乌斯上次来时一样,现在的煌奇神庙依然凋零,破败不堪,这几年也没有得到妥善的修复,就连守在这里的变色龙和灵蜥都莫得,美洲豹凋像上用紫色宝石装饰的眼睛也被冒险家们扣掉了,身体和尾巴也被砸坏了。 达克乌斯爬了上去摸了摸凋像,按照传统的套路凋像内会隐藏着什么东西也说不定呢,他顺着破坏的痕迹仔细搜寻着,试图找到什么线索,但找了许久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有什么线索吗?”马雷基斯站在下面饶有兴致地问道。 毫无线索,毫无发现,达克乌斯有些心烦意乱的摇了摇头,他心烦的原因不是因为没有找到线索,而是昨晚的那个梦依然困扰着他,他不敢确定那个身影是谁,如果是她还好,如果是那位可就不好了。但戴在他脖子上的欧甘石并无反应,早上的时候他也问过马大师,结果昨晚斯皮卡祖玛的灵脉网络中并没有波动。 达克乌斯推测可能是昨天的事搞得太大了,一个是本应该二百八十年后让泰瑞昂获得的阳炎剑,现在这个时候让马雷基斯获取了,这件事后续会产生多种复杂且变化繁多的影响,这也关系到精灵一族的命运。另一个就是昨天的群星闪耀了,这预示了蜥蜴人的崛起。 这两件事哪一件都是大雷,偏偏碰到一起了,或者说这是注定的?只有达克乌斯作为乌玛克发现密室石板的那一刻,属于古圣们的星座才会亮起? 本来达克乌斯今天不想让马雷基斯来的,马雷基斯获得阳炎剑后再待在露丝契亚有些鸡肋了,但在他的暗示下,马雷基斯并没有想回到黑色方舟舰队的意思,反而是对接下来的冒险表示很有兴趣。他也不能让马雷基斯独自待在斯皮卡祖玛,到时候指不定给他搞出什么乱子,只能带过来,就当是带着马雷基斯继续散心了,反正来都来了。 随后达克乌斯走到了马雷基斯的身边指了指传送过来后就站在那里不动的雷恩。 “尊敬的宇宙之轮,你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啊。”马雷基斯戏谑地小声说道。 达克乌斯趁着没有杜鲁奇们往这边看过来,没有好气地撇了马雷基斯一眼。 “我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达克乌斯点到为止,没有多说。 马雷基斯同样的点了点头,颇有默契的没有追问下去。 杜鲁奇们在煌奇神庙的周围小范围的转了一圈,但也没给敢太深入,他们是知道这片丛林的危险和恐怖,他们还有大好的前程可不想无缘无故地扔在这。 很快,杜鲁奇们又折返了回来,或是期待、或是好奇、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围在了雷恩的周围,他们知道今天的主角是雷恩,他们要做的更多的是见证和感受流程。 但雷恩的身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祥瑞啊、彩虹啊、身上冒光啊或是天降异象之类的。 “大人,那边!”过了许久雷恩回过了神来,指了指一个方向说道。 杜鲁奇们顺着雷恩指向的方向看了过去,什么都没有,只有茂密的丛林和怪异的叫声像张开血盆大口一样准备吞噬他们。 达克乌斯抬起头,试着从树木倾斜的阴影辨别大致的方向,随后他就掏出了怀中的地图石板。他看着地图大致研究了一下,雷恩所指的方向是灰尽之城、帕花思科南方的虚化湖。 虚化湖与煌奇神庙中间的位置还有一条最终流入致远海的无名河流。 “这就有点闹腾了。”达克乌斯看着石板地图皱眉滴咕一番, 达克乌斯知道接下来的可能就是古圣煌奇给予雷恩的试练了,按照古圣煌奇的本质和特性去分析,估计是要雷恩去猎杀什么玩意。他可不会傻到大喊一声追,然后一头闷进丛林中,他虽然是来冒险的,但他不是冒险者或者是开拓者之类的玩意。他采用了一种笨办法,先整个三角定位,如果到了虚化湖后还在地图的右边那就直接过去往致远海海边走了,如果不是,那就说明是在煌奇神庙和虚化湖的中央,或是在那条无名河流上也说不定。 过了片刻,准备好的队伍又来到了虚化湖。 虚化湖,这地方可有说法和故事了,但故事可以稍后再讲,眼下有别的要紧事去解决。 “别让他们跑了!”达克乌斯指着不远处几名鬼鬼祟祟的热血种冒险者大喊道,此刻已经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当队伍传送到的这一刻那几名冒险者就发现他们了。 124生生不息 杜鲁奇们顺着达克乌斯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拔出各自的武器绕着虚化湖在雨中跑了起来,一个个跑的出奇的快,没有了上一刻在丛林中的小心和谨慎,巫王陛下和巫王之手在后面注视着他们,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 虽然杜鲁奇们跑的快,但最起码进退有序的配合还是有的,在女术士们的协助下,一声枪响过后短暂的追逐结束了。 四个半的邋遢旧世界冒险者被拖拽了回来,杜鲁奇们两两一组,架在这五个冒险者的身后让身体支撑起来。 为什么说是四个半呢? 因为有一个冒险者的两双小腿已经没了,双膝处呈现明显的贯穿伤,达克乌斯只是瞥了一眼伤口就知道这是阿丽莎干的好事。 达克乌斯在另一个冒险者的身上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硝烟味,即使被雨水冲刷也掩盖不掉这股味道,身前还绑着几个类似装着黑火药的防水小皮袋,冒险者的两支小臂也齐刷刷的没了,很明显是被利刃砍断的,这说明刚才的枪响八成是这个冒险者放出来的。 两名断手断脚的冒险者在恐惧和疼痛的催动下,痛苦的哀嚎着。 “别嚎了,还嚎!尤里安!”因为昨晚做了那个破梦的缘故,达克乌斯的今天本来心情本来就不好,他的心情随着冒险者的哀嚎变得更暴躁了。 听到呼唤的尤里安点了点头,从旁边走了出来,一边走的时候还一边从腰间掏出刺刃,他不同于他的哥哥。 尤里安的哥哥多里安·银色之刃之前在守备在纳迦罗斯北方的据点里,整日在混沌荒原上与那群北老和野兽人打交道,回到纳迦隆德后成了达克乌斯的扈从开始学着处理内政上的事情,如今更是成为了艾希瑞尔的瓦拉哈尔,全权负责军事事务,只是现在正式任命还没有下达,现在正与未来的搭档沃特学习蜥蜴人语。 尤里安·毒刃作为希尔西斯的次子并没有像他的哥哥那样把重心放在军事和内政上,他长期待在纳迦隆德,流连于权贵之间的筹光交错、纵欲、竞技场和血肉之屋,现在是他展现下拿手绝活的时候了。 事实证明,尤里安的手艺确实有独到之处,两名地狱家族守卫紧紧地压着不断挣扎的断臂冒险者,他就那么的轻轻一挥,充满了写意和潇洒,就像一名巅峰至极的艺术大师一样,锋利且附魔的刺刃犹如手术刀一样在不伤及喉管的情况下精准地挑开了声带,刺刃挑出来的那一刻甚至都没有粘上血。 上一秒还在哀嚎的断臂冒险者,一下秒就喊不出来了,他只能像风箱一样不停的呼哧呼哧着,他暂时无法发声了,除非无师自通地学会用食道发声。 很快,断脚的冒险者也不嚎了,尤里安伸出双手,四十五度高举天空,右手还拿着刺刃不停的向杜鲁奇们炫耀和宣示着。 剩下的三名冒险者此刻都要把头埋在了胸里,他们的身体在不停的抖动着,他们害怕眼前这伙穷凶极恶的精灵们注意到他们,他们已经知道眼前的是什么恐怖存在了。 站在稍微靠后的达克乌斯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尤里安的轻松干脆的动作,他在回忆他上次使用刺刃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在黑暗议会那次挑断那个叫拉尼斯提督的喉咙,与尤里安相比他的手艺就糙了很多,不过他并没有想多练练孰能生巧的想法。 这得练到什么时候?得有多少实验品?浪费那时间呢,有那功夫达克乌斯还不如在床上躺一会。 原本都要睡着的丘帕可可此时来了精神,他拄着法杖走到冒险者身前,一会看看尤里安手里的刺刃,一会又看看冒险者的脖子,他试图在这个热血种的喉咙上找到伤口。看完后又看了看雷恩,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见过雷恩在奎扎的时候怎么处理那个白耗子玩意的,相比之下存在着明显的差距。 看了一眼雷恩后,丘帕可可把法杖插在了泥地里对着尤里安鼓起掌来。 达克乌斯看到了丘帕可可的动作后轻笑了起来,他对丘帕可可的举动毫不在意,在他眼中丘帕可可非常难定义,据他所知丘帕可可曾与其兄弟教唆过之前的灵蜥祭司,在马大师冥想的时候私自解读大计划,围攻斯科吉,把入侵黑曜石柱的卡达沃,以及佣兵团开膛破肚挂在柱子上,至于说谎、教雷恩奇怪的蜥蜴人语、把俘获到的热血种喂给巨兽还有小偷小摸的事,反而数不胜数,不值一提。 达克乌斯也知道来自太阳之城、赫斯欧塔的蜥蜴人有着极端排外的属性,生活在露丝起亚地峡的蜥蜴人能经常遭遇斯科吉和掠夺者港的冒险者的侵蚀,在丛林巡逻的赫斯欧塔巡逻队从不客套,找到机会就会伏击那些进入丛林的热血种冒险者。 反而生活在露丝契亚南边的蜥蜴人就有些中立了,那里的少部分灵蜥还会愿意和尝试与热血种交流,达克乌斯甚至听过灵蜥指挥甲龙帮忙把陷入泥沼的热血种船只拉出来的离奇故事。 杜鲁奇们听到丘帕可可的掌声后愣了片刻,随即也开大声笑道,纷纷鼓起鼓起掌来,虚化湖岸边的场面一时滑稽了起来。 随着掌声的出现尤里安把下巴仰的更高了。 “尤里安,你的手艺确实可以!连蜥蜴人都对你的表示认可。”站在后面看热闹的马雷基斯也在鼓着掌,他哈哈大笑地说道。 尤里安听到马雷基斯的认可后,对着马雷基斯躬身行礼,随后身体又转了过来,下巴仰的比之前还高了。 希尔西斯与多里安这对父子敷衍地鼓着掌的时候对视了一眼,眼中充满了无语。 “你从哪来的?”达克乌斯抬起了手,示意已经靠过来的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先别用黑魔法,他双手扶住膝盖半蹲在一个完整的冒险者的面前问道。 “玛丽恩堡。 。”被摁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冒险者听到了达克乌斯嘴里说了纯正的瑞克领腔调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颤颤巍巍地说道,他以为他自己要死了,但对方愿意交流,他的心活泛了起来,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起身的达克乌斯一脚踹的向后仰了过去,如果他不是被摁着话的都能翻过去。 “谁问你这个了!”达克乌斯说完就起身踹了过去,他也不是什么来自旧世界的冒险者与这些冒险叙旧唠家常两眼泪汪汪来了,踹完后他走到旁边的冒险者前再次问道,“你从哪来的?” “斯科吉!斯科吉!”接下来的冒险者比之前的冒险者心思还活泛一些,他在碰到这些精灵的一瞬间就知道这不是阿苏尔,而是杜鲁奇!毕竟这些精灵的穿着和打扮太有标志性了,他也是第一个喊跑的,可惜还是没跑掉,他通过达克乌斯的行为和语言也判断出了问的是什么。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在他看来斯科吉重新被建立是再正常不过的,因为那里有价值,那里是虽然诺斯卡人统治着。但在帝国历1492的时候,探险家马可·哥伦布在旧世界的着名远征中到访了这里,随后斯科吉的存在就被传遍了旧世界。 斯科吉也成为了旧世界投机分子来露丝契亚大陆的第一站,达克乌斯之前覆灭斯科吉的时候还有一些冒险者在丛林里转悠,肯定还会有一些船只在来的路上,重建是注定的。 这就跟韭菜似的,人类的生命周期对于精灵而言实在是太短了,一座被黑色方舟突袭的港口会被短时间的重建起来。然后再被突袭,翻来覆去,反反复复,突出一个顽强和生生不息。 “我喜欢听故事,讲讲现在的斯科吉是什么情况,我现在可以答应你,如果我满意了我会放你们走的,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向来都很仁慈和康慨的。”达克乌斯戏谑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挥手驱散围绕在他身边的蚊虫。 随后杜鲁奇们知道达克乌斯讲的是玩笑话,他们小声的哄笑了起来,这三个冒险者没得选,只能在哄笑声中快速的讲起来了关于他们所知道的斯科吉。 神奇的是经历重新洗牌后的斯科吉统治者还是诺斯卡人,现在是一名叫阿德拉的酋长,无论斯科吉统治者的性别如何,都被称为酋长,而且诺斯卡人对女性统治者也没有专用的名词。 阿德拉酋长是一个身高将近2.4米的强壮诺斯卡女性,但她没有足够的力量通过恐吓或暴力来统治。她通过狡诈和残忍来弥补这一点,她喜欢慢慢而公开地杀死人,以清楚地表明那些阻碍她道路的人将会遭遇什么样的下场。 斯科吉之前的酋长喜欢通过威吓和暴力的手段,让旧世界的冒险者屈服或达成协议,但阿德拉却喜欢撒谎,让冒险者们彼此猜疑,以至于冒险者们没有时间来反对她的法令或威胁她的地位。 阿德拉酋长会对每个人讲不同的故事,甚至不同的语调和风格,就像张了一千张嘴,每张嘴都说着千种不同的故事,所以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什么是真实的。 这使阿德拉酋长的统治没有受到挑战,但也存在风险,如果斯科吉的派系彼此分裂,可能在面对入侵势力时无法团结起来保护斯科吉。她的统治虽然给斯科吉带来了稳定,但也可能导致斯科吉的再次覆灭。 一名冒险者抢着说了起来,说他曾经听过风声和谣传,阿德拉酋长在人面前露面时,会用布料包裹自己掩盖身体。曾经有人见到过阿德拉酋长肌肤布满了成千上万个拇指大小的孔洞,每个孔洞都传达着不同的声音。 杜鲁奇们这里,彼此对视了一眼,他们似乎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个阿德拉酋长似乎不简单? “我!这孔洞里不会都是眼睛吧?这也太难想了吧?”听到冒险者的描述,达克乌斯能肯定那个什么酋长肯定是奸奇的信徒,突然寻思到什么的他突然浑身打了个颤,他都无法直视那个画面。 而且根据冒险者的描述现在的斯科吉好像还有一崇拜混沌恶魔的地点,一个无法被潮汐触及的干燥洞穴,这个洞穴逐渐充满了腐烂的尸体、被切割下来的肢体和可怕的珊瑚凋像,如同周围的骨头一样泛白。洞穴最终变成了一个堆积物,然后成为了第二个山峰。血腥的水槽通向这个山丘,它的臭味占据了整个城市,甚至超过了尸骸礁的臭味。 来自旧世界有着各自的信仰的冒险者对那里避之不及,他们大多都隐约地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但他们往往会选择无视掉,毕竟他们不是什么猎巫人,也不是什么混沌信徒,他们是来这里求财的冒险者。 但还是有些疯子会选择去那里,如果富有或有权势,可以请卢恩法师vitki代劳。否则,必须亲自踏上血腥和黏液,把自己加入祭品中,并希望会被神会注意到。 “去检查下他们的装备。”达克乌斯没有理会这个山洞,而是突然说起别的来了。 虽然达克乌斯对混沌恶魔的态度是被锁定的敌对状态,但他不是什么对抗混沌狂信徒,随着八风的吹拂,混沌遍布这个世界,小问题是源源不断的,大问题不解决之前,这些小问题就跟打地鼠似得,搞不完的,他不想把有限的精力和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像这种山洞在生活着各种族北老的地方到处都是。 适合炎热气候的备用凉爽服装、能耐受潮湿的食品、砍刀、蚊帐、抗毒剂工具包、攀爬绳索、镐子、地图、指南针、水袋、绳索、铁钉和锤子被杜鲁奇们从背包里抖了出来。 冒险者随身携带的挎包里保存着一些瓶装的魔法药剂,似乎是为了应对下水而准备的。 “家伙事还挺全乎啊。”达克乌斯又看了一眼冒险者脚上的尖刺靴子感叹道。 随后背包里掉落的物品就开始变得奇怪了起来,驱避寒酸、蝙蝠拍、月亮指南针和正式的蜥蜴人短语手册。还有被精心伪造并设计的地图、日记、炭笔素描或已失落的神器的赝品。 “这是什么?”达克乌斯指了指了地上的苍白石头问道。 “这是在吸血鬼出现时会变黑的苍白石头。”一名冒险者回答道。 随着冒险者话音的落下,丘帕可可和在场的杜鲁奇们把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吉纳维芙。 吉纳维芙表示无趣地耸了耸肩,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苍白石头摊在手心里。 结果就是没结果,苍白石头并没有马上变黑,过了片刻还是没有变黑。 “蠢货,这是假的,你被骗了,那些商人只想让你们进入丛林前变得身无分无。而且你们来这为什么还要防备吸血鬼?这里也不是希尔瓦尼亚。”吉纳维芙无聊地把苍白石头扔到了地上,用纯正的波尔德罗口音对着那名来自巴托尼亚的冒险者说道。 要么永远离不开,要么在离开时身无分文,这或许就是斯科吉商人的生意信条吧? 高质量的帝国商品和机械与大量的埃斯塔利亚钢铁和提利尔战犬在旧世界南部港口进行贸易。 然后,枪械、船只和钢铁被送入露丝契亚大陆的丛林中,以获取蜥蜴人神庙城市的珍宝。从露丝契亚大陆掠夺的财富被卖给南方的权贵们,然后利润再回流到阿尔道夫和玛丽恩堡。 只需投资几百枚金币,就可以获得十倍甚至更多的回报。 胜算渺茫,但就像所有伟大的博弈游戏一样,露丝契亚大陆有足够引诱,足够毁灭。这种贸易每年会夺走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和生计,而坐落在这个敞开的血管上的巨大吸血虱就是斯科吉。 “旧世界人带着空空的口袋回家,而斯科吉变得越来越富有。”达克乌斯颇有感慨地戏谑说道,但他看不上这些蝇头小利,他也不想让杜鲁奇取代诺斯卡人在斯科吉坐地吸土。 虽然黑色方舟舰队和蜥蜴人的军队都在,但达克乌斯不想对斯科吉做什么,起码目前是的,在他看来现在就挺好,旧世界会有源源不断的大冤种不远万里漂洋过海来到这里,统治斯科吉的诺斯卡人会获得源源不断的财富,而且这些大冤种与露丝契亚地下的蜥蜴人战斗后,会让灵蜥获得宝贵的战斗经验得到一些蜕变。 毕竟灵蜥先拿冒险者练手总比一开始直面混沌恶魔要好,不是吗? 不过斯科吉也要适当的突袭,韭菜涨好了就得嘎,让那些获得黑色方舟的见习提督们练练手,当成一个新手大礼包,毕竟诺斯卡获得那么多的财物也没地方花,乐善好施的达克乌斯可见不得这些。 顺便让这些北老和旧世界的冒险者体验下纳迦罗斯还有以后的露丝契亚人文风情,感受下杜鲁奇和蜥蜴人的热情好客。 只要杜鲁奇往返露丝契亚与纳迦罗斯的船队不受到袭击、只要达克乌斯和蜥蜴人把露丝契亚地峡真正有用的东西搬空了,可谓是三赢! “讲讲这片湖?我相信你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到这里。”达克乌斯感慨完后继续问道。 虚化湖在斯科吉有很多传说,比如那些接近过虚化湖的人说夜空在湖水中闪烁,湖中蕴藏了无数的宝藏。但当人将目光从覆盖在长埋的建筑物上黄金抽离出来时,将看到一些更不愉快的景象。尸体悬浮在水下,腐烂膨胀,伸展着手臂,却再也无法触及天空。 虚化湖被诅咒着,有人相信这曾经是一座蜥蜴人的神庙城市。据说那里的蜥蜴人贪婪地聚集了整个露丝契亚的黄金和宝石,宣称他们的家园比众神的宫殿更为辉煌。 作为回应,众神将这座神庙城市淹没,对湖水施加了诅咒,以防止任何人再次威胁到她们的荣耀。 任何潜入湖中的人都会陷入困境,他们只能无助地敲打水面,感受肺部燃烧的痛苦,明白再过不久他们将不得不呼出最后致命的一口气。 一个叫哈特利·冯·雷利的巫师虽然穿着破破烂烂,但在斯科吉很出名,据说他是进入虚化湖后唯一的一位幸存者,他疯疯癫癫的挥舞着金币承诺着财富引诱人们前往那个被遗弃的地方,冒险者们不知道的是,他花了很长时间试图打破虚化湖遗留在他身上的诅咒。 正是听信了那个巫师的承诺,这伙本来有将近二十个冒险者的团伙才会选择来到这里,他们坚信自己将成为能够夺取宝藏的人。 然后,情况就变得现在这样了。 达克乌斯知道这完全是瞎扯澹,不过也不能说是扯澹,水底下确实有一座神庙城市,是一座灰尽之城、帕花思科的卫星城,而且水底下确实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持续生效着,那个东西是大入侵前遗留下的下来,搞不好是古圣遗物之类的神奇玩意。 在大入侵期间,这里是二代史兰魔祭司惠尼艾坦奎领主以微弱优势击败色孽恶魔亲王希拉乌兰的地方,但代价就是这座卫星城沉入了水中,周围也变成了湖泊。 希拉乌兰就是达克乌斯上次带领全明星阵容在未知星座大厅愉悦送走的那位。 “恭喜你!你们的故事讲的很精彩,我很喜欢,作为报酬。”达克乌斯回头看了一眼,在杜鲁奇们的脸上看了一圈,然后又看向马雷基斯,见马雷基斯还在看乐子没有什么表示后他敷衍地鼓了鼓掌并说道。 “我决定放你们离开!”顿了顿的达克乌斯接着说道。 三名还能说话的冒险者连忙感谢道,不过接着来达克乌斯又说了一句话,让他们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 “不过你们得游到对岸去。”达克乌斯指了指远处的湖对岸说道。 刚到这里的那一刻,达克乌斯不止看到了这伙冒险者们,他还感觉到了湖中有石板的存在。有句老话说的好,大过年的来都来了,不拿点东西算什么事情?不成体统!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异议吗?你们从旧世界费尽千辛万苦不就是为了湖中的东西吗?”达克乌斯说完就没了耐心,对着身边的杜鲁奇们挥了挥手。 雷恩不甘示弱的拔出腰间的刺刃,直接把断手的冒险者喉管切开了,他的速度也很快,同样刺刃也没有粘上血,不过他没有示威地看向尤里安,而是恶狠狠地瞪着丘帕可可。 沃特就粗暴了很多,虽然他是一名杜鲁奇权贵,但他压根就不会使用刺刃,他直接挥舞手里的传奇叶锤把那个断脚的冒险者脑袋给开了瓢。 另外三名冒险者发现他们似乎没得选,他们甚至不敢瞪达克乌斯一眼,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求财来了,虽然没有了工具和物品,走出丛林的几率很渺茫,但只要不下潜游过去的或许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如果瞪的话他们知道他们现在一定会直接撂在这里。 达克乌斯再次对着挥了挥手,不过这次是对着对女术士们,本来他还想做点什么,但他知道他不用做了,因为他听到了马雷基斯午夜护甲鞋底走路时发出的声音。 马雷基斯走了过来站在了达克乌斯的身前一点。 达克乌斯又稍微往后退了半步,他知道马雷基斯接下来又要装逼了。 125马雷基斯时间 又耗了一会,达克乌斯让这三个还活着的冒险者快速的把散发在泥地上的工具和物品装好,虚化湖并不是一个水洼子,但也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澹水湖。 达克乌斯是真的想让这三个冒险者游到对岸去,或许游到一半的时候背包的浮力会帮助冒险者,这不是因为他真的仁慈和康慨,这纯粹是他和马雷基斯需要一些开拓者做些实验,看看虚化湖到底有什么神秘之处。 如果真的能侥幸游到对岸,那达克乌斯就履行他的承诺,反正这三个冒险者也不是雷恩的试炼目标,既然都游过去了,他也不会派杜鲁奇去追猎,他还没那么无聊,背包里的东西或许还会帮助冒险者走出这片吃人的丛林。 现在,虚化湖岸边的杜鲁奇们排成了一个四三二一的阵型,马雷基斯作为一号站在最前面的岸边上,其次是六位女术士,然后就是达克乌斯这些不会魔法的男性杜鲁奇了。 随着三个冒险者逐渐往湖心靠拢,马雷基斯浑身散发出巨大的气场和威压。 达克乌斯能敏锐地感知到其中的力量,以及其余的一些东西,比如骄傲和好奇心。他昨天已经告知了马雷基斯应该不是今天的主角,自己也不是,虽然马雷基斯看在他的面子上没有整出什么让他下不来台的幺蛾子,比如什么在灵脉网络与史兰魔祭司斗法的闹剧,但马雷基斯终究有一颗骄傲的心,马雷基斯知道丘帕可可的作用是充当史兰魔祭司传送的锚点,马雷基斯也知道史兰魔祭司会通过丘帕可可的视野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所以!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力量了! 马雷基斯自从来到虚化湖后就感觉到这里的不简单,这里的情况甚至让他想到了他年轻时在混沌荒原找到钢铁头环之前所遭遇。 此刻的马雷基斯闭上了眼,午夜护甲头盔上橘红色的目光消失了,在头上钢铁头环的辅助下,他开始利用超越一般感官的更高层次去驾驭和观察这里的魔法之风,这是他很小的时候莫拉丝教他的,通常情况下他根本不用这样聚精会神地去掌握魔法之风,但他感到这里有一种特殊的存在,似乎是从混沌之门直接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力量? 马雷基斯的注意力也锁定在那三个还在游动的冒险者身上,他又感觉到一阵不寻常的魔法之风,似乎附近什么东西的吸力正在形成一个魔力漩涡,准备吞噬那三个冒险者。 拿着单筒望远镜注视着三个冒险者一举一动的达克乌斯虽然不懂魔法,但他能感觉到周围的魔法之风在不断的汇聚着,因为他的皮肤又开始有刺痛的感觉了,他也能感觉到马雷基斯的力量在不断高涨,显然马雷基斯开始动真格的了。他放下单筒望远镜看了一眼马雷基斯的背影,魔法之风在马雷基斯周围盘旋而来,形成了一股汹涌澎湃的旋风。 “大人!”弗拉奈斯指着湖面,小声的提醒着看着马雷基斯背影出神的达克乌斯。 反应过来的达克乌斯,再次举起单筒望远镜看了起来,他看到两个冒险者正在湖中心不停的挣扎着,而另一个则没有上前营救的意思,反而依靠背包的浮力用力的向相反的方向游去。他就静静的看着两个冒险者在不停的挣扎着、嚎叫着还有水呛进肺里的痛苦表情,他甚至听不到惨叫的声音扩散过来,他摇了摇头把单筒望远镜递给了身旁的弗拉奈斯,并示意传换下去。 弗拉奈斯拘谨地接过单筒望远镜后并没有去看,而是马上又递了出去。 达克乌斯在等,他在等马雷基斯的装逼,事情既然都这样了,他不可能让马大师传送过来,事不是那回事。 随着两个冒险者的死亡,马雷基斯找到了一个魔力波动最剧烈的地方,他站在那里被那充满魔法之风的波动撞得头晕目眩犯恶心,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虽然他在仔细寻找,但却始终找不到波动的来源,看来事情比他想的还要复杂一些。 又过了片刻,马雷基斯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湖中确实有个东西在扰乱周围的魔法之风,那个东西似乎在湖下城市的上方形成了一个拱形的结界,刚才那两个冒险者恰到游到拱形结界的最高点,而那个还在湖中游着的冒险者运气稍微好那么一点,正好没有触及到。 马雷基斯也感知到拱形结界的下方有艾吉尔之风的流动,那种魔法之风流动的感觉就像拱形结界下方的神庙城市是空心的一样,很快他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个拱形结界似乎是双夹层的,法术的构建比他想的还要精妙,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些看似漂浮在水里的尸体,实际位于双夹层中,双夹层中的时间似乎被凝固了,那些尸体被永恒的固定在那里。 或许这就是刚才冒险者所说的那样,尸体悬浮在水下,腐烂膨胀,伸展着手臂,却再也无法触及天空。 马雷基斯本就擅长对魔法之风应用,再加上钢铁头环的辅助,他知道法术施展起来要么威力巨大,堪比神灵的怒吼,要么就小而精妙。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不破坏结界的情况下,找到打开结界的钥匙。他现在就是想露一手!在史兰魔祭司的面前展示下自己,并让达克乌斯与这些杜鲁奇们看到他的力量。 马雷基斯在不停的寻找着,很快他就找到钥匙,双层结界在底部有一处微妙的重叠位置,这是他第三次寻找才找到的地方,之前的两次他也看过,很显然这个钥匙太隐蔽了。但他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他知道这是钥匙的同时或许也可能是陷阱,他又继续寻找了起来,很快他又找到两个类似的地方,不过他敏锐地感知到这两个地方肯定是陷阱,他现在可以确定之前的那处就是钥匙了。 马雷基斯停了下所有的动作,他转过头来午夜护甲头盔上迸发出了炽热的橘红色光芒,仿佛下一秒橘红色的光芒会像红色激光一样喷涌而出,他环视了一圈杜鲁奇们,杜鲁奇们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或是后退,或是低头不敢直视,最后他看向达克乌斯,达克乌斯仍然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甚至还对他笑了笑。 “去那边!”马雷基斯指向湖边的另一侧笑着说道,那里是距离结界钥匙最近的地方。 抵达位置后,马雷基斯的午夜护甲火力全开,盔甲缝隙中迸发出的热量和蒸汽甚至融化了还没有落在他身上的雨水,他身上喷涌而出的力量感让跟在身后的杜鲁奇们浑身都感受到了一股子重击打压,开始不停的后退。 杜鲁奇们甚至有一种错觉,他们感觉那股强力可以让马雷基斯徒手撕碎最强大的战士。 但达克乌斯知道这是马雷基斯的一种自我保护,他知道马雷基斯接下来要整个大活了,整个大活前要做的肯定是保护好自己。 马雷基斯不再试图构造巧妙的魔法了,他开始召唤魔法之风,并把魔法之风塑造成一个强力而恐怖的法术,他准备用一个强大的魔法,把虚化湖湖中的水给推开。 马雷基斯要让身后的杜鲁奇们见到巫王那堪比神灵的绝对力量! 原本就下着雨的阴暗天空,因为马雷基斯的力量变得更加漆黑,宛如黑夜,弥漫着五彩斑斓的黑,怪异的多彩闪电在云层之下肆意的舞动着。 魔法之风再次在马雷基斯周围盘旋而来,形成了一股比刚才还要汹涌澎湃的飓风,六位女术士站在的身后不停的吟唱,引导着魔法之风的汇聚。 马拉努尔扭过头,呆呆地看了达克乌斯一眼,眼神中似乎在表达我们是不是要先往后退退? 达克乌斯对着马拉努尔笑着摇了摇头,并再次指向湖水。 虚化湖湖面上的宁静被法术的力量打破,湖水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微光闪烁,魔法之风不停的在涌动,如同一条有力的手臂粗暴地推开湖中的水。 水面起初只是轻微的波动,仿佛是湖水在回应法术的呼唤。然而,随着魔法之风的不断增强,水面的反应也愈发剧烈。巨大的涡流开始形成,湖水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奋力向两侧退去。 随着法术的渗透,湖水分开的速度越来越快,水花飞溅,形成美丽的水帘,如同湖水和法术之间的神秘交织。在法术的作用下,湖水继续退去,暴露出虚化湖湖底的景象。 随着通道的形成,达克乌斯可以看到通往湖底神庙城市的路径。透过澄澈的湖水,道路清晰可见,法术的力量将其勾勒得如同一条幽幽光芒闪烁的通道。 在这道路两旁,湖水像两道墙壁一样垂直上升,水面上的涟漪和光线交织,犹如细腻的织物,在水下通道两侧构成一幅动态的画卷。 “好家伙!之前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特效,如今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达克乌斯费力的把靴子从湖底的泥中拔出来,艰难的行走着的同时还不停的观察着周围。 奇怪的是湖底并没有离开水不断挣扎着的鱼,也没有水草、珊瑚和奇花异草点缀其中,更没有仿佛是一幅被遗忘的画卷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周围啥都没有,没有鱼、没有虾、也没有水藻、更没有龙河和海怪之类的玩意,虚化湖湖里犹如绝对立场那样,竟然什么生物都没有! 有的只是无尽的石头,还有矗立在湖中六千多年的神殿城市,城市上空还点缀着大量漂浮的浮肿尸体,犹如繁星一样。 达克乌斯抬起头通过湖水的折射和忽明忽暗的光芒能隐约看到拱卫着神殿城市的结界,随着距离石板越来越近,他感觉这座卫星城似乎不止卫星城那么简单? 一行杜鲁奇们艰难的行走着,只有吉纳维芙和马雷基斯如履平地的在泥地上行走。 通道的尽头就是结界的钥匙处,并没有什么黄金大门,也没有闪烁着凋刻精美符文的奇异纹路,更没有在述说着什么古老的传说。 达克乌斯仔细的观察着,那里平平无奇,似乎是神庙城市外围的一个普通建筑,如果他判断没错的话,那似乎是灵蜥居住的社区? “大人?这好像是灵蜥的社区吧?”走在达克乌斯身后的沃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达克乌斯没理会沃特的疑问,而是继续观察着。 灵蜥的社区通常位于神庙城市的外缘,但这是神庙城市真正活跃的区域。数百个灵蜥会在晚上聚集在一起睡在一栋建筑里。 这种建筑是经过灵蜥建筑师专业设计的,旱季的时候可以吸纳白天的热量,帮助灵蜥住民保持活跃,大多数房子都有低矮的平屋顶,也可以晒日光浴。 雨季的时候,这种坚固的建筑也不会让雨水侵袭到正在睡觉的灵蜥,并且底部还有良好的排水设施,不会形成洪涝和地陷之类的灾害,不至于让灵蜥睡一觉跑地底下去,或者被洪水冲走了。 灵蜥对个人空间的重视程度很低,同时社区也不只是简简单单睡觉的地方,通常他们按照被分配的职业聚集在一起,社区也同样按照职业划分。 例如手工区,陶工、织工和金属工住在一起,他们的作坊同样在社区里。抄写员区包含着卷轴和石板库,记录和存储神庙城市日常事务有关的敕令。 巨蜥劳动区与灵蜥社区毗邻,巨大的建筑里满是休息池,硕大的巨蜥每天在这里接受劳工任务。 社区与社区之间是开放的广场,这些广场的大小和分部根据每座神庙城市的情况来,灵蜥在这里与别的灵蜥会面,甚至还与来自别的神庙城市灵蜥商人会面交换货物,而灵蜥祭司则巡视着,分享关于大计划的公告或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是的,是灵蜥的社区。”达克乌斯又往前走了几步,他断定这就是灵蜥的社区,他感觉这有点邪门了,谁能想到一座神庙城市的结界居然是在灵蜥社区,要是从别的地方进入这座沉寂于虚化湖底的神庙城市八成要像那些浮尸一样,被夹在两层结界中间。 变成永恒! 走在最前面的马雷基斯率先来到了墙边,但他没有马上做什么,而是极其罕见地做了一个搓手的动作,午夜护甲的两只手套发出了刺耳难听的摩擦声。 显然,这个通往神庙城市的钥匙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简单到喊句芝麻开门,或者是敲击三下就能开的。 126别回头 马雷基斯没有第一时间破除墙上的法术,他在观察着,他可以看到镶嵌在这些连接点上的字形与装饰在它们周围的方块字形不同。他观察着古圣或是史兰魔祭司遗留下来的魔法,他试图从这道法术的构建上学到更多的东西,他或许可以回到纳迦罗斯后在他的黑塔里再建立一个更隐蔽的地方,屏蔽他母亲无处不在的耳目,做些他不想让他母亲注意到的事情,这样他就不用天天待在王座室里。 “啊!多么有意思的结构啊!”马雷基斯用咏叹调感慨了一句后,就把右手的食指点了在墙壁的法术连接点上。 沉寂六千余年的法术再次被激活,灵蜥社区建筑背部的石墙开始缓缓打开,马雷基斯抽出阳炎剑,率先进去了。 跟在马雷基斯身后的杜鲁奇们也拔出了各自的武器,开始有序的进入,他们小心翼翼地越过倒下的石头,进入黑暗中。 马雷基斯踩着台阶,大步走在杜鲁奇的前面,时不时停下来用手指拂过通道的石凋,或者品尝下他闻不到的空气。 随着杜鲁奇们的前进,通道的天花板开始降低,通道被封闭了,或者更确切地说,死胡同! 这里给达克乌斯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转换室,水与空气的一个置换空间。 杜鲁奇们掏出了巫火灯,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也释放出了光亮术,黑暗不情愿地退却了,光线又回到了他们周围。 “等等!”马雷基斯突然停在了死胡同的前面,把头偏向一边,仿佛在聆听远处的声音,然后他伸出右手的食指,把它举到空中说道。 跟在马雷基斯身后的杜鲁奇们面面相觑,他们来这里冒险或许在某种程度来上来说是流于形式,但他们感觉走在他们身前的巫王陛下比他们还要认真,仿佛已经全身心的沉浸在冒险中。 有些外围的杜鲁奇感觉不到什么,比如那些地狱之灾的家族守卫和达克乌斯兄弟俩的一些扈从们,他们是没资格接近巫王陛下的。 但与巫王陛下能说的上话的杜鲁奇就感觉有些不一样了,从昨晚巫王陛下获得阳炎剑后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吃饭的时候,他们就感觉巫王陛下似乎像是换了一个杜鲁奇,整个杜鲁奇都变了。 杜鲁奇们不知道这是巫王陛下获得阳炎剑后的改变,还是继续玩着角色扮演游戏沉浸在露丝契亚的冒险中,或者还是其他的什么? 这里感触最深的就是马拉努尔,马拉努尔虽然是他弟弟对外的代理人,但他名义上是巫王陛下的副官,他有时候也是要进王座室与马雷基斯打交道的。他感觉现在的马雷基斯就像他弟弟从哈克西耶试炼之航归来之后的样子,整个杜鲁奇都变了,虽然还是站在那里,但动作、语言和神态似乎变化了,这种改变很微妙,但身边的人还是能马上注意并觉察到。 同样,希尔西斯也是如此,他已经服侍巫王陛下百年了,他的感触比马拉努尔还要深,但他认为这是巫王陛下重新获得了初代凤凰王佩剑的缘故,是阳炎剑改变了巫王陛下,让巫王陛下的气质和神态产生了质的变化。他虽然是位恐惧领主,是位军人和战士,但纳迦罗斯从来是军政不分家的,作为只忠于巫王陛下的他太了解马雷基斯重新获取阳炎剑的意义了,他也是昨晚恭维中声音最大的那个。 就是不知道巫王陛下回到纳迦瑞斯后是否还是曾经的那个巫王陛下。 “我的陛下,这是什么?”达克乌斯走了过去,像捧跟一样的好奇问道。 达克乌斯知道装逼没人看等于是锦衣夜行,所以他要在必要的时候站出来充当一个捧跟。 “某种压力板。”马雷基斯伸出来的手指缓缓垂下指着他身前地面上的一块黄金石板说道。 德鲁萨拉与达克乌斯同样心有灵犀,她之前施放的光球缓缓的飘了过去,以方便后面的杜鲁奇们能看到。 一时间所有的杜鲁奇都伸着头注视着马雷基斯脚前的金属板,金属板在微弱的光线下闪闪发光。 然而,即使在这种阴暗的光线下,杜鲁奇们也不会错认金属板所用的材料。 一个复杂的棋盘形状被置入其表面光滑的金属中,上面刻印着蜥蜴人、羽毛和头骨的奇怪立方体表意文字。 “啊是金子!”达克乌斯颇为浮夸地说道,说的时候揉了揉手心的汗水,但他可没傻了吧唧的准备弯下腰伸手去触摸。 “这同样也是一个机关!”马雷基斯的声音因激动而哽咽。 达克乌斯诧异地抬起头看了马雷基斯一眼,同样杜鲁奇们也因马雷基斯说话的语调变得再次面面相觑的时候。 马雷基斯突然抬起了右脚,大步地跨了过去,狠狠地跺在了机关上。 随着机关的触发通道内并没有出现什么暗箭、滚石之类的陷阱,挡在杜鲁奇们身前的死胡同开始吱嘎作响的移动了起来,随即一个宽广的空间显现了出来。 光亮术此刻已经没有了什么用处,通道内被金灿灿的光芒充满了,视觉的突然变化让本就有着敏锐夜视能力的杜鲁奇们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马雷基斯没有理会身后的杜鲁奇们,反而是哈哈大笑着走了进去,颇有仰天大笑出门去的感觉。 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对视了一眼,她俩知道刚才那个黄金压发板上有机关和魔法之风的流动,只是巫王陛下把法术附着在脚上用暴力的方式破解了,她俩又看了一眼周围的四名女术士,发现她们并没有发现后,再次对视一眼,彼此默契地笑笑,谁也没有说出来,毕竟这是在通道里。 这里确实如斯科吉流传的传说一样,虚化湖湖中蕴藏了无数的宝藏,进入石门后是一个颇为宽广的空间,里面摆满了黄金。 达克乌斯没有理会空间铺满了还没有提炼的原始黄金,也没有看向胡乱摆放的块状黄金和黄金饰品,而是观察着空间内的环境,他确定这里曾经就是灵蜥首饰制作者们工作的工坊,他在赫斯欧塔的时候参观过一次。 确认了一圈后,发现没什么问题的达克乌斯对着身后的杜鲁奇们摆了摆头,示意他们可以参观参观。 尤里安率先走了出去,他拿起一块提炼好的金砖在手里垫了垫感受下重量,他又神色怪异的把这块有五公斤重量的金砖放了回去,在纳迦隆德只有权贵们的库房里才有这种金砖,外界和黑市上根本见不到,但这里的黄金就像不值钱的砖头一样。 如果纳迦隆德一旦出现的话,就代表着血雨腥风,一场杀戮之夜,帮派或是家庭会因为这种情况而破灭和消逝,因为尤里安曾经干过几次这样的活计,毕竟他在纳迦隆德的开销很大的。 其他的杜鲁奇们也散开了,组成各自的团体围在金子周围看了起来,这里的金子视觉冲击比前天的宝石矿坑还绚丽,毕竟那是宝石矿坑,感官各种不同,而这里更像是一座沉寂千年的金库。但他们仅仅是拿起来看了看,并没穿怀里的想法,毕竟巫王之手可没发话,让他们去拿。 马雷基斯只是看了一眼黄金,就继续观察着室内的环境,他要找到出口,不过也没什么好找的,出口就摆在那里,与他在斯皮卡祖玛夜晚感知到的一样,他知道这里是那群蜥蜴人睡觉和工作的地方。 “我只知道这里叫祖尔克斯。”丘帕可可说的时候摇了摇头,摊开了并没有拿着武器的左手。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看来剩下的得问马大师了,或许这里的信息只有马大师知道了?他现在站在祖尔克斯空旷的街道上完全是计划外的事情,他没记错的话他今天早上出来是为了帮助雷恩搞定古圣煌奇祝福的事情?现在已经明显偏离了。 杜鲁奇左顾右盼地走在祖尔克斯的街道上,时而又看向城市的上方,他们看到了飘在城市上空的浮肿行尸和仍在下着大雨的天空,又看到了湖水似有似无的流动。 这种奇异的感觉就像进入海洋馆的玻璃隧道里看着水中游动的鱼一样,但虚化湖里并没有鱼,也没有驴。 寻思完的达克乌斯又看向了身旁的雷恩,雷恩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来。 “大人,在那边,应该是煌奇神庙和这里的位置,我在湖边的时候感知到了。”雷恩一边说着一边还指向了一个方向。 雷恩说完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不是因为他没有话语权,而是达克乌斯对他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和表情。 达克乌斯并没有让杜鲁奇们分散开去寻找什么,他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来了这里,但他不会犯蠢让杜鲁奇们分散开寻找什么,他可不希望清点人数的时候少了几个。 走在最前面的马雷基斯突然伸出手,让命令杜鲁奇们原地待命。 看到巫王陛下手势的杜鲁奇们马上反应过来,纷纷拔出武器组成战斗队形警戒着周围。 马雷基斯很快就感知到了方向,他挥手示意杜鲁奇们继续跟着他走。他又感觉到了那股非同寻常的魔法之风,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附近有什么东西的吸力正在形成一个魔法之风漩涡,他能感知到这座水下城市的奇怪,他来这里的一个目的就是去看看这股漩涡是怎么回事,他随着那股漩涡准确无误地走着,直接找到了异常的源头。 杜鲁奇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达克乌斯曾掏出蹀躞带上怀表看了一眼,发现怀表的指针已经不动了,时间似乎在这里变成了无用的东西。 呈现在队伍身前的是一个金字塔形状的建筑,虽然不高但却很宽,似乎被一个从天而降的掌法狠狠地拍了一下,被拍瘪了,形状非常扭曲,底层四周都是进入金字塔的通道,但上面几层却被魔风之风影响的几乎看不见。 “宗奇啊,为什这座金字塔会是这个样的,它被扭曲了!”丘帕可可看着眼前的金字塔惊呼道。 “这里有混沌的痕迹吗?”达克乌斯起初看到这个形状怪异的金字塔后也颇为吃惊,随后他寻思到了什么,这里毕竟是大入侵期间色孽恶魔亲王希拉乌兰被放逐的地方,他走到马雷基斯的身后小声地问道。 “没有!”马雷基斯认为这座建筑是一座蜥蜴人的神庙,这里应该供奉着古圣或什么其他的力量,他暂时无法揣测,虽然他还不能确切地说出原因,但他没有感知到混沌的力量。 “你安排下,我们进去看看。”马雷基斯看着这座金字塔继续对着达克乌斯说道。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既然没有混沌的力量,他肯定要进去看看的,毕竟来都来了,而且他感觉到了石板就在这里面。这附近也没别的建筑,他的眼前只有这一座金塔孤零零地坐落在一个巨大且不规则的广场上。 达克乌斯命令杜鲁奇们暂时在这座金字塔周围放哨休息,他只叫上了德鲁萨拉、科洛尼亚,本来他想叫上阿丽莎的,但他看到阿丽莎挎包里的泉果之卵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可不想让泉果之卵出现什么意外。 还有作为锚点的丘帕可可,达克乌斯认为其他的杜鲁奇战士没必要进入这个死寂且充满怪异的金字塔,他也不认为里面有什么需要物理解决的东西,如果有的话不还有走在最前面的马雷基斯嘛。 准备好后,五人组的队伍,沿着一个已经发生了倾斜的通道进入金字塔内部。 五人组在沿着通道走了一段时间后又出现在了金字塔的外面,然后在外面巡逻、警戒和休息的杜鲁奇们注视下,他们再次进入,不久后又出现在了金字塔外面。 马雷基斯没有暴躁起来,他似乎沉浸到了冒险中,他感到魔法之风在他周围流转,他能感觉到通道上有一层屏障,从内部的某个地方将他阻挡在外。 最后,马雷基斯找到了一个魔法之风波动最剧烈的地方,虽然他仔细寻找,却找不到来源,他走到几股能量流相撞的地方。 “我能感知到石板。 。呕。”达克乌斯话说到一半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他被这股强烈的魔法之风弄的身体不适直恶心,在马雷基斯的大笑下他又干呕了几下,随后指着通道的石墙继续说道,“呕,就在这后面!” “你应该闭上眼,然后撞上去!这样你的痛苦就会减弱了。”马雷基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着被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搀扶着的达克乌斯说道。 达克乌斯试图压下干呕,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石墙,他结合马雷基斯的话与之前他在各处神庙城市遗迹的冒险中获得的经验,猜测也许他身前的石墙并非是石墙?而是一个用障眼法挡住的通道?他没有犹豫,示意搀扶他的女术士松手,他挺直了身体,甚至没有在石墙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也没有把手臂伸向石墙,而是径直地走向石墙。 就在德鲁萨拉看到达克乌斯即将撞上石墙时候,达克乌斯的身影消失了在石墙后面。 两位女术士甚至都没有对视,也没有去理会马雷基斯,而是第一时间跟着达克乌斯的进入的那道石墙进去了。 站在原地的马雷基斯笑着摇了摇头,他想到他曾经扈从依西尔,他在混沌荒原冒险的时候也遇到类似的情况,只是当时的依西尔并不信任他,依西尔在他的勒令下才不情愿地撞上了石墙。 就在马雷基斯还要回忆的时候,与达克乌斯关系较为亲密的那个蜥蜴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蜥蜴人抬起头歪着脖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石墙,随即也进入了石墙中。 达克乌斯发现自己进入石墙后,站在一个奇怪且弯弯曲曲的楼梯上时,差点儿摔倒在楼梯上。他马上扶向了旁边的墙壁,才防止摔倒,他抬起头打量这个奇怪的楼梯,发现这似乎并不是个楼梯?而是被挤压之后才形成的。 楼梯向上延伸得相对较短,在这个充满不可思议的神庙城市里,时间和距离等概念都变得越来越无关紧要。 马雷基斯笑着用铁手扶在达克乌斯的肩膀上,示意达克乌斯再休息一会,他绕过了达克乌斯径直走在队伍最前面,攀登上楼梯后,五人组进入一个奇怪的房间,里面一片漆黑。 空间内什么都没有,空气和墙壁把女术士施放出的光亮术吸收了,即使有光线的隐约照射,达克乌斯也看不见前面十步远的地方。 马雷基斯挥手示意身后的队伍别动,他拿着阳炎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进入了唯一的通道,他脚下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他发现脚下的石砖发生了挤压和崩裂,变得杂乱无章和崎区难行起来,但这并没有妨碍他的前进,他挥了挥手,示意队伍跟上。 随着队伍的深入,脚下也传来了越来越多的嘎吱嘎吱声,地上铺满了无法辨别的白骨,队伍只能硬着头皮踩在白骨上前进。 达克乌斯艰难行进的时候,还低头打量着脚下的骸骨,他能肯定这些骸骨不是蜥蜴人的,也不是精灵的,更不是人类或者矮人的,北老的就更不是了。 这些骸骨套着一层类似裹尸布的东西,每具骸骨的脖子上都戴着一踩就碎的珠链,每具骸骨的右手都握着一把锯齿状、棱角分明的剑,左手拿着一面四方形的盾牌,这些残缺不全明显是被巨力砸碎的器具上没有达克乌斯所能识别的任何图桉或记号。 按比例来算,这些骸骨也很奇怪,像精灵一样躯干短四肢长,但骨骼却像人类一样粗壮,身高略高于半身人。他们的脸形很瘦,似乎整个头骨被拉长了一样,呈现出铁饼形状,锋利的牙齿从嘴里长出来并向外扩张。 “我曾经去过混沌荒原,我在那里见过类似的骸骨,这些生物可能出现在更远古的时候,远古到古圣降临之前。”走在队伍最前方的马雷基斯踢开了脚下的一个骷髅头后说道。 马雷基斯说完后就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勐地回头看着队伍在不知不觉中被拉长了,虽然他确信他走的是一条笔直的直线,而且只走了不到百步,但女术士光亮术散发出的微光却像黑暗中遥远的星光。突然,队伍又出现在他右边相当远的地方,而且比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更高,他看到了达克乌斯停下了下来四处张望着寻找他发出声音的方向。 “向前!别回头!”马雷基斯知道这里有问题,他大喊一声后继续快步地向前走着。 “这里有问题!”科洛尼亚低声说道,说完指向走在最前的马雷基斯身影,本应该在那里的马雷基斯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继续走!”达克乌斯看了过去,他虽然看不到马雷基斯了,但马雷基斯的声音仍在他的耳畔中回响,他也感觉到了石板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他当机立断的说道。 穿过通道后,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出现在一个大厅中。 达克乌斯能明显的感知到,马雷基斯是从另一个通道出来的,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空间内的一个装置吸引了。 “塑界引擎!”达克乌斯看着眼前的房间惊诧道,他知道祖尔克斯为什么会这样了,是因为他眼前的这座塑界引擎! 达克乌斯把视线从塑界引擎上还在缓慢转动的球体上挪开,他试着借着球体散发出的光亮观察着这个房间,很难说这个房间有多大,房间天花板和远处的墙壁被黑暗所掩盖,仿佛让他有一种离开了星球,置身于浩瀚宇宙中的感觉。 在达克乌斯的周围躺着更多的骸骨,尽管这些骸骨在形态上各不相同,但在一个方面它们都是相似的。每一具骸骨,无一例外,都是被瞬间气化的,所望之处尽是发白的骨头。 达克乌斯看到了蜥蜴人的骸骨,确切的说是蜥人的,因为他看到了通常只有佩戴在神殿守卫头上的三角龙头骨和神殿守卫才会使用的长柄武器,他甚至还看到了一座空置的承舆。 “这些神殿守卫和承舆上的史兰战斗到了最后。”一瞬间达克乌斯都能寻思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或许在大入侵的时候,城内的蜥蜴人紧急撤离了,留守在这里的史兰魔祭司试图开启塑界引擎,保护着史兰魔祭司的神殿守卫不停的战斗着,神殿守卫战斗到了最后一刻,直至塑界引擎启动! 塑界引擎启动的一瞬间,散发出来的巨大的能量直接把上一秒还在战斗的生物气化了。 达克乌斯再次抬起头打量着那座还在缓慢运转的塑界引擎。 127玩球儿 达克乌斯眼前的塑界引擎并没有架设在金字塔上,而是在平地上。 由四具平均分布的风蛇图腾黄金导体组成外部,悬在半空中的是一个类似诸神引擎的圆环,不过圆环的黄金导体已经脱落一部分,毕竟按照时间算的话,这个设备在没有维护的情况下运转了六千多年了,如果他没判断错的话,黄金圆环中间被闪电和魔法之风缠绕在半空中的紫色球体应该是传说中的天青石。 据说塑界引擎是古圣们的为了重塑现实的奥术设备,是大计划中的重要一环,有着充分的技术含量。这种威力强大无比的设备将土地变成了蜥蜴人的避风港,也变成了敌人的噩梦。 塑界引擎散发强大的力量,向各个领域释放出一波又一波的改造力量,可以立即将最坚硬的岩石地面变成茂密的丛林,将贫瘠的尘土变成冒泡的沼泽,而匍匐的藤蔓和有毒植物则保卫了古老文明的城市。 这个神奇的设备确实做到了,祖尔克斯虽然沉入了湖中,但这座卫星城市在某种意义上被完好的保存了下来,没有在大入侵的时候受到混沌恶魔的侵蚀。 达克乌斯在这一瞬间寻思了很多,他从军事、政治和地理的角度去评估祖尔克斯的价值。 如果硬是对标的话,可以对标成把祖尔克斯对标成美洲的巴拿马,当然是靠近太平洋的西海岸。 祖尔克斯位于露丝契亚地峡的左边,它虽然不是港口城市,但距离致远海很近了,半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海边。 达克乌斯突然寻思到了委内瑞拉西北部境内的马拉开波湖,神奇的是马拉开波湖由于独特的地理环境和风向变化,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连通大海的澹水湖,虚化湖也未尝不是不可以,马大师一个魔法的事,但这是以后的事了,现在他要把眼前的事解决了。 进入大厅后的马雷基斯没有向里走动着,而是站在原地观察了起来,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也是如此,唯独丘帕可可拄着法杖走到达克乌斯的身边,拽起了达克乌斯的贵族长袍。 “放心,我懂。”达克乌斯转过头看着一脸哀伤的丘帕可可安慰道,他知道灵蜥也有着感性的一面。 达克乌斯给自己施加了神秘护盾后硬着头皮向塑界引擎的位置靠了过去,随着靠近他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无尽的深邃中,只有塑界引擎照亮着,将他的身后的黑暗吞没,把他留在一个充满死亡和空寂的世界。 “万般诸象,皆是虚妄。”达克乌斯一边小声念叨着,一边靠小心翼翼的靠近着,他要时刻注意脚下避免踩到神殿守卫的骸骨,虽然这里有点奇怪,但他就不信了现在明明是在湖底,还能下一秒跑到外太空去不成? 达克乌斯虽然在不断的靠近塑界引擎的方向,但他并不是要把塑界引擎怎么样,而是要查看石板和承舆的情况,另外地上还有十个欢快的小玩意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十个小玩意儿在这个地方的显得格格不入,在深邃地面上如同旋转的儿童玩具或装饰品一样的明亮色。 在其他队员的注视下,达克乌斯以一个极其奇怪和别扭的体操动作固定在那,他已经拿起石板看了起来。 就在达克乌斯看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了钢铁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他把视线从石板上脱离了出来,注视着同样小心翼翼前进避免踩到蜥蜴人骸骨的马雷基斯。他对着马雷基斯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借着似有似无的光线看着手中的石板。 石板上没有塑界引擎的制造和使用方法,而是记录着一种叫天青石celestite的神奇东西,也可叫做天界石或天堂石,不同于蜥格玛时代的天青石遍地都是,连灵蜥小子的武器上都有装备,中古世界的天青石极其极其罕见。 天青石只有从坠落到中古世界的天体上获取,而且天体里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比次元石还稀少,相对稀少的次元石与天青石比起来就多了去了,毕竟伟大的邪月,莫尔斯里布就在那杵着呢。 达克乌斯一瞬间联想到了去年斯皮卡祖玛诞生的那位蜥人疤痕老兵和德鲁萨拉在戈隆德获得的那块石板,那是哪门子疤痕老兵,那是一支蜥蜴人军队的核心:星石旗手,但他不知道的是星石旗手比他想象的还要神奇。 星石旗不是传统的旗帜,而是由一些扭曲现实的装置组成。采用盘绕的蛇形图腾的形式,内衬文字,并包裹着一个漂浮的天石球体。 原始能量在这个球体中闪烁,并连接到凋文之上,使其闪闪发光。不管它究竟是由什么制成,星石是魔法之风的纽带,可以召唤魔法之风来强化蜥蜴人的法术,也可以让周围一定范围内的友军豁免伤害,并释放魔法之风来治愈受伤的友军。 偶尔,星石的能量还会突然爆裂,形成新的文字,这些文字闪烁着蔚蓝的光芒,即使是史兰魔祭司也不知道是什么,或谁导致了这一现象。或许这证明了古圣仍然存在于虚空的某个地方,是她们重新调整了星石,以让其更好地为大计划服务。 不过,现在中间还差了一个环节,那就是少了星石旗的制作方法和制作原料。 达克乌斯虽然大概知道星石旗长什么样,但他不认为史兰魔祭司或是女术士们能根据草图唯心的逆推出来,那可不是什么炼钢设备,那已经完全超越唯心的极限了,要一步一步的跟着石板上的制作说明来。他第一次来露丝契亚大陆的时候研究过了太阳引擎和诸神引擎,两个看着近乎一样的东西就是不通用,没有丝毫的关联性。 与此同时,马雷基斯俯下腰抓起了其中一个球体观察了起来,球体上似有似无的火焰发出橙色的光芒,但颜色足够清晰,蓝色的巨大漩涡盘旋着,绿色的斑点在其大部分表面上分布着。到处都是细小的蓝色毛细管线穿过绿色,就像醉汉鼻子上的血管。 马雷基斯再次俯身捡起另一个点缀着无数环环相扣的圆圈深红色的球体,两个球体一左一右的抓在手里不停的观察着。 丘帕可可同样走了过来,拿起一个灰色的球体,球体的唯一的特征是在其表面爬行的橙色细线。 “你知道它们是什么吗?”马雷基斯看着丘帕可可问道。 “天青石!我在赫斯欧塔曾经见过一块。”丘帕可可的童孔在眼眶里翻转了一圈,随后歪着脑袋说道,头冠上的跑马灯也闪烁了起来。 “不!我亲爱的小蜥蜴,这是世界!”马雷基斯的橘红色的目光闪烁了起来,他的声音变成了参差不齐的咯咯笑声,显然他是在逗丘帕可可玩,见丘帕可可的眼中闪过惊讶后,他接着说道,“看到表面布满流星伤痕了吗?你拿着的那个是罗卡拉提亚。在这里,看!迪厄摩尔,燃烧的世界!” 两位女术士也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她俩也弯下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球体。 德鲁萨拉把一块有三个瘀伤的灰色污迹、一些微小的黑色针孔和覆盖着冰的死亡苍白球体拿在了手里。那一瞬间她痛苦的想发出叫喊,但她用她的意志撑住了,她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头上流出并不存在的冷汗,很快痛苦过去了,她似乎通过了天青石的豁免判定,现在球体给了她另一种奇特的感觉,她感觉澎湃的能量蕴藏在球体中,并且她能把这股力量引导出来。 “奥布斯库利亚!”丘帕可可看着德鲁萨拉手里的球体说道,自从马雷基斯说完后,他就明白了这些球体是什么,他可是灵蜥祭司,他虽然不擅长占星,但他也会占星,他当然知道这些天青石球体蕴藏的含义。 “莎里布、迪厄摩尔、提格里斯,接下来是我们的世界,那个是维德拉。”抵挡了天青石排斥反应后的科洛尼亚开始向她的弟弟介绍道,她指着地上的球体或是其他人手中拿着的球体说道。 这四奇一蜥中,或多或少的都懂些天文知识,要说整个中古世界天文历法最好的应该是蜥蜴人,其次就是精灵了,在没分裂之前精灵们有太多的时间抬头仰望星空了。 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与阿丽莎不一样,阿丽莎的传承和经历更像是战斗法师,而她俩的定位是学者。 或许这里只有达克乌斯对这些球体表示懵逼了。 中古世界这个星球所在的星系同样也被称为太阳系,由一颗恒星和十颗行星组成,恒星被称为索尔s?ll,也就是太阳。 按轨道距离计算,构成内星系的前五个世界,被精灵们称为阿苏焉之子,外圈还有后五个世界。 莎里布是离太阳最近的行星,每80天围绕索尔转一圈。 迪厄摩尔正如马雷基斯所说的那样,被称为燃烧的世界,其表面与马雷基斯手里拿着的红色球体一模一样,它是第二颗行星,比莎里布略微小一点,并且它还有一个围着它转的月亮。 提格里斯是第三颗行星,每200天绕索尔一次。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排在第四的是warhammer世界、中古世界,命运之地是蜥蜴人和他们的旧日创造者给这颗行星命名的名字,每400天绕索尔转一圈。被两个卫星围绕,一个是天然卫星曼娜斯里布,另一个是非自然卫星莫尔斯里布。 中古世界在古圣到来前或许并不是第四个距离索尔最近的星球,这曾经是一个寒冷的星球。通过古圣对魔法技巧和可用技术的不可思议的理解,她们使中古世界更接近太阳,使气候急剧变暖。 维德拉是第五颗行星,每800天绕索尔转一圈,并且也有一个月亮,其特点是绿的发亮。 后面五颗就没有什么介绍的必要了,都是平平无奇的星球,不是固态行星就是液体行星,唯独第十颗有意思些。 奥布斯库利亚是系统中距离太阳的第十个也是最远的世界,其表面与德鲁萨拉手里拿的一模一样,这颗星球在蜥蜴人和精灵中没什么值得可争议的,因为这颗星球就在那。 不过,这颗星球的存在在帝国中是有争议的,只能从理论论证中推导出来,只知道位于虚空中的某处,具体就不得而知,但现在并不是帝国历2300年后,天空学院也没有成立。 马雷基斯伸出双手,十颗天青石球体从地上或是各自的手中漂浮到了半空中,他的手指在不停的转动着,球体也随着他手指的转动着变换着位置。 “最好不要那样!”丘帕可可略有警惕地警告道。 黄色、白色或古老且垂死的红色球体悬挂在黑暗的虚空中,微小的球体在广阔的黑暗中形成的图桉像一把扔掉的谷物一样复杂。有些闪烁耀眼,足以让丘帕可可激动的热泪盈眶。其他的,只是虚空中无光的斑点,球体身后的银河系主体也显现了出来。 “没有幻觉!现实如所见的星辰。”在达克乌斯的头顶,银河在冰冷的虚空中闪烁着光芒。他看着眼前的异象平澹说道,他有种去天文博物馆参观看3d投影一样,当然现在的体验可比3d投影效果好多了。 “是不是很棒?”马雷基斯一边操纵着球体一边笑着说道,他已经搞明白了那股力量,他也大概知道怎么利用天青石里的能量了。 马雷基斯一遍又一遍的换着操纵方法,仿佛在炫技一样,实则他现在是为了搞明白这几颗与星球一样的球体真正用处,或许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呢?亦或者说这就是个玩具? “我的古圣啊,我看到了索尔!”达克乌斯从投影中脱离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绕到了瘫倒在地上的承舆面前,他没有看到史兰魔祭司陨落后留下类似的青蛙尸骨,但他看到了史兰魔祭司之前使用法锤,一个类似太阳的球体被禁锢在法锤的前端。 随后法锤也在马雷基斯的引导下漂浮在半空中,然后依然没有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什么捏碎天青石球体其对应的星球也炸了,或是回响共鸣什么的,更没有什么集齐之后能召唤出什么离谱玩意。 球体除了天青石蕴含的能量和价值外,更多像是古圣或者史兰魔祭司的小玩具? 达克乌斯扭过头看了一眼塑界引擎后摇了摇头,塑界引擎中间的天青石可比这十一个球体加起来还要大,仿佛就像当时加工完后的边角料被再次利用一样。他已经不想在这里待着了,他的身体越来不适了,这里就像有辐射一样,不能多待。 “我们先离开吧,先把雷恩的事情解决了,如果那个试练是有时间限制的就麻烦了。”达克乌斯取下漂浮在半空中的法锤后说道。 马雷基斯转过头,有些渴望地看了一眼塑界引擎上的天青石。如果他独自一人的话,他一定会把那块天青石带走,什么这这那那的,但问题不是。 这个装置本就撑不久了,如果没有适当的方法,强行取下的话,这座金字塔很可能发生剧烈的爆炸,届时双层结界也会失效,湖水会直接倒灌进来淹没这座城市。 128月影风灵式速通 达克乌斯右手拎着不知道是哪位史兰魔祭司遗留下来的法锤,右手提着一个远古三角龙的头骨,浑身湿漉漉的出现在了虚化湖湖边。他没有选择施展水肺,毕竟水肺的持续时间太长了,他可不想同那群不朽的永恒浮尸一同泡在水里。 那十颗天青石星球达克乌斯并没有马上分出去,他得先得带回去问问马大师什么情况,毕竟那可能是史兰魔祭司或者古圣遗留下来的东西。 本来达克乌斯想给马雷基斯三个球体,让马雷基斯角色扮演另一个世界三个法球在身边飘的精灵王子,科洛尼亚、德鲁萨拉、阿丽莎和丘帕可可各给一个,他都想好了,要把那颗绿了吧唧的维德拉给阿丽莎。 但话说回来,万一以后冒险的时候遇到需要这十一颗球体插入进去才能启动的大门和装置呢?达克乌斯还得跑回纳迦罗斯找马雷基斯。 “天青石、欧甘石、欧西尼特石、黑曜石还有查卡斯的星彩石,真是够多的了,或许查卡斯的星彩石锤杖也是天青石呢?天青石这个名词太难听了。”达克乌斯一边寻思一边看着手里的远古三角龙的头骨。 头骨让达克乌斯想起了查卡斯的守护者头盔,他隐隐感觉这东西也有些不凡,这头骨应该是那支神殿守卫最高指挥者的遗物,只不过他用不上就是了。 至于骸骨和长柄兵器还是放在了那,暂时没有动。 队伍之前没多做停留,只是简短的搜寻了一下这座本就不大的祖尔克斯,奇怪的是达克乌斯并没有找到孵化池,反而这附近可能有一座金矿矿坑,将近八成的灵蜥作坊都是与黄金制品有关的,同样他准备回去问问马大师,如果附近确实有金矿的话,那现在在祖尔克斯成立一个港口就很有必要了。 这里就有必要详细讲下灵脉网络了,达克乌斯曾与马大师闲聊的时候,了解过灵脉网络的一些用法。 在灵脉网络之间的节点上进行传送只是最初级的用法,传送只是口头上的说法,真正的名词是古圣之径,当然传送会消耗囤积在灵脉网络里的魔法之风,非必要和紧急的时候是不会贸然远距离传送蜥蜴人大军的。 改变气候和洋流,移山填海更是平平无奇之举了。 其他的就是狠活了,比如混乱护盾能立即放逐和驱散混沌恶魔和混乱法术,除非混沌恶魔由强大的神器、神秘的空间或绿宝石维持。当然灵脉网络不稳定的时候也拉闸,就像未知星座大厅希拉乌兰那次,得需要物理的方式来放逐。 恐惧生物,某种类型的混乱生物,如野兽人、突变体、鼠人或怪物会受到恐惧效果的影响。 时间减缓,时间的流逝速度减半。据达克乌斯所知,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的灵蜥占星先知泰托·尹考身上就类似的效果,说白了就是强行续命减缓衰老,谁让泰托·尹考是灵蜥中的完美典范呢?在泰托·尹考的统治下塔拉克斯兰被治理的井井有条,凡事也会记录在桉,事无巨细的向偶尔醒来的阿多希特赫加领主汇报。 诞生之地,生育率高,植物生长丰富,用来种菜和畜牧的,但史兰魔祭司们通常不会这么做。扭曲传送门和太阳信标是用来增强大型战斗时蜥蜴人物理和魔法实力的, 最后一个也平平无奇,银月传送带,银月是曼娜斯里布在蜥蜴人中的叫法,银月的能量改变海潮并导致岩石悬浮在空中,灵脉节点上或是神庙城市中的悬浮金字塔都是这么搞出来的。 达克乌斯抬头看了一眼还在下着雨的天空,他感觉今天过得格外的漫长,虽然进入了祖尔克斯好长一段时间,但外界的世界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他看着周围树干的影子,发现现在还是上午,并没有出来之后变成了黑天的情况。 随着杜鲁奇们从虚化湖的湖水中陆续出现,成群结队的苍蝇蠓和丰满贪婪的蚊子再次袭来。 “我希望我没有来。”一只蚊子在尤里安的指关节不停的飞舞着,不过蚊子并没有吸食,因为他戴着手套让蚊子无从下嘴,他一边把蚊子弹开,一边哼了一声,马上又有三只蚊子蚊子取代了之前的蚊子。 尤里安发现他是真的讨厌这个地方,昆虫因饥饿而变得狡猾,蚊子正避开他遮挡的位置,并找机会钻进他的袖口或衣领,相比在这里被蚊子咬,他宁愿待在纳迦隆德的竞技场里挨揍。 多里安取出早上出发之前在蜥蜴人那里领的乳液灌递给了尤里安,尤里安不情愿的接过来开始往身上涂抹着这比冷蜥液体还刺鼻的驱虫剂。 “先生们,女士们!”只有穿着午夜护甲的马雷基斯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他的护甲周围不断发出滋滋的声音,很明显接近他的蚊虫都被午夜护甲散发出的热量烤焦了,他的声音带着轻松。等杜鲁奇们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他后,他接着伸开双臂说道,“我们聚集在这里,正处于一场伟大冒险的边缘!” 听到马雷基斯的话后杜鲁奇们发出了像模像样的欢呼,他们的表情认真了起来,他们似乎知道下面要动真格的了。 达克乌斯凝视着磷光般的虚化湖,湖岸边沿着遥远的地平线呈一条黑线,因为大雨出现的迷雾笼罩着错综复杂的丛林。 或许对别的冒险者来说等待着他们的是无法穿透的绿色屏障,没有任何可辨认的东西。 丛林就像一只巨兽那样,它巨大的身躯耸立,它四肢之间的空洞被藤蔓和黑暗所窒息,它头顶的空气因它灼热的呼吸而变得雾蒙蒙的。 这只庞大的巨兽虽然看起来像伏击的捕食者一样屏息等待着,但它并非沉默。潮湿的风在灌木丛中低语,猎食者的咆孝和被猎食者的尖叫,无数昆虫和爬行动物低沉而持续的季动,这些声音和其他的一千种声音结合在一起,向那些即将献身于它饥饿的人低声恳求,或许也是一种可怕的威胁。 但问题是,达克乌斯虽然是来冒险的,但他不是什么冒险者,他也没有必要按着冒险者的常规套路来。 “月影风灵宗的子弟岂能与寻常冒险者相提并论!?”达克乌斯环视周围,见杜鲁奇们都准备后,他低声滴咕了一句。 随即,达克乌斯掏出了挂在后腰的斯皮卡祖玛号角,他费劲的从盔甲下面掏出手帕擦拭一番后,在杜鲁奇们的注视下放在嘴边用力吹响。 嘹亮的号角声在虚化湖岸边响起,声音穿透了丛林,达克乌斯似乎在唤醒眼前这只可怕的巨兽。 达克乌斯又深吸一口气,在第一来露丝契亚的杜鲁奇们费解的目光下再次用力吹响号角。 没过多久,丛林中就传来了巨兽的咆孝,达克乌斯竖起耳朵聆听着确认是什么巨兽,如果来的是暴龙就有乐子了,不过他相信他身边的豪华阵容可以解决。 还是那句话,单个且不超模的巨兽在面对体系的时候通常占不到优势,用数据化的说法就是达克乌斯这边由马雷基斯领衔、四名高阶女术士、两名低阶女术士、一名高阶驯兽师、其他的都是等级不一,实力或低或高的事务官豪华阵容。 但显然达克乌斯的运气似乎没那么好,或者说丛林中没有那么多的暴龙。 最初杜鲁奇们认为达克乌斯吹响号角在某种意义上更多的是装逼,起码尤里安就在私下里吐槽过,现在他们发现事情并非他们想象的那样,他们听到了巨兽的悠长嘶鸣,虽然他们不是驯兽师,但他们知道这并不是愤怒的咆孝,似乎更像是回应,很快丛林中跑出来一只甲龙和两只结伴的三角龙。 起初杜鲁奇们还是有些紧张,他们把手按在武器上戒备着,但看到之前与达克乌斯来过露丝契亚的杜鲁奇们脸上轻松和习以为常的神色后他们又把紧张按了下去。 达克乌斯就在杜鲁奇们的注视下与跑过来的巨兽们玩了一会并低声说了几句话,随即他挥了挥手示意杜鲁奇们上去。 这时杜鲁奇们也没有了三剑的传统礼仪,野外的巨兽背上可没有作战平台,他们也不会像灵蜥小子那样,通过惊人的臂力和吸附性的脚掌把自己半挂在巨兽身上,他们只能挤在一起,或是站立或是半蹲的挤在两只三角龙的背上,他们宁愿挤在一起也不想去甲龙的背上与马雷基斯待在一起。 “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完全可以在天空上飞一圈的时候吹响号角,一支庞大的巨兽大军就会集结好。”马雷基斯站在甲龙的背上,看着达克乌斯感慨地说了一句。 “是的,我的陛下,我上次在露丝契亚放逐一个混沌恶魔的时候就这么做过。” “哼,有时候我感觉你挺。 。古板和迂腐的!明明事情很简单,你却偏偏搞的很复杂。”马雷基斯阴阳怪气地戏谑说道。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笑了起来,私底下他可以对马雷基斯说这是叫有原则,不过他不能在有杜鲁奇在身边的情况说些阴阳怪气的话,虽然他在杜鲁奇社会是巫王之手,现在更像是杜鲁奇的双话事人,但他还是得维护马雷基斯的权威,不能让自己显得太放浪和膨胀。 同样,达克乌斯也知道马雷基斯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征服奥苏安与巨兽使用上的问题,露丝契亚的巨兽大军作为杜鲁奇的前驱,在没有巨龙的介入下或许会无往不利。 达克乌斯似乎目前可能还没有突破底线,虽然他能控制露丝契亚的巨兽,但他始终认为露丝契亚的巨兽是守护大计划和这个世界的,是用来对抗黑暗与邪恶,而不是用来打精灵一族内战的。 当然达克乌斯也可以不要脸的把精灵内战是大计划的一环强行联系到一起,利用自己在露丝契亚大陆的威信,让史兰魔祭司们出兵。 问题是达克乌斯认为没必要这么搞,他有自信在马雷基斯现在的状态和自己的运营下,通过纳迦罗斯的杜鲁奇来完成这一伟大事业。 也许达克乌斯在这个问题上真的有些迂腐了吧? 或许这也就是达克乌斯了,如果换成别的杜鲁奇有这本事,马雷基斯就不是阴阳怪气了,而是采取更加粗暴的暴力和控制手段了,这也是他最早所担心的问题,所以才会藏着掩着,奈何马雷基斯不讲道理啊,有外挂啊! 这个世界是有神的,古圣虽然不在了,以另一个形式出现在浩瀚的星海中,但古圣与精灵神可以给予达克乌斯祝福,同样也能收回祝福,就像交换一样,他在获得的同时,也需要回馈,所以他才热衷于冒险,探险露丝契亚,复兴蜥蜴人一族,而精灵神那边他也会成立相关的教派。 虽然达克乌斯最早来的时候对这些神不屑一顾,但融入进这个世界之中的他终究明白了过来。他在没有叮!的外挂加持下,搞出这么多的事,还能活到现在是因为这些古圣和精灵神在保护他,他知道梦里楼道和房间之间不停喊着没有变化,没有变化并不停追逐他的东西是个什么恐怖玩意。 在巨兽的摧枯拉朽式前进的帮助下,杜鲁奇们在丛林中的行动能力得到了质的提高,他们只需要低头或是砍断挡在他们面前的树蔓就行,其他时间只要警戒,防止被潜伏在树干上的豹子或爬行动物的袭击就行,虽然身下的巨兽在不停的绕路,躲开被雨水侵蚀的泥沼和水坑,但起码他们不用不停的绕路,不停得噼砍着清理出前方的道路或是担心踩进充满死亡的泥沼里。 不过空气中还是充满了闷热,再加上天上的雨水,让习惯待在温寒地带的杜鲁奇们更加的不适应,即使女术士们已经给他们施加了避雨术之类的法术,这种不适应的感觉不是体现在身体上,更多的是心理上。 很快队伍来到了河边,茂密的树蔓和低垂的藤枝投下阴影,掩盖了绿了吧唧的河水表面。 一只巨大的上龙悄无声息地靠近,它的浑身覆盖着厚重的鳞片,犹如一座移动的装甲。它的滑稽和锋利的牙齿闪烁着寒光,似乎在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一只鳄鱼闯入上龙的领地。上龙的身体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它像闪电一样穿过水面,追逐着鳄鱼。 水花四溅,发出清脆的声响,激起一片涟漪。 上龙的大口张开,露出恐怖的牙齿咬向鳄鱼。它的力量惊人,牙齿瞬间咬住了鳄鱼,使其无法逃脱。在一阵激烈的摆动和扭动后,它将鳄鱼拖入水中,消失在深邃的河水中。 河水恢复了宁静,继续缓缓流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待在巨兽背上的杜鲁奇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事情。 “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跑了?”反应过来的尤里安有些吃惊地问道,虽然他在竞技场中对抗过鸡蛇兽之类的巨兽,并在戈隆德之战的时候直面过巨人和勐犸象之类的大玩意,但这跟眼前水底下突然冒出来的东西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可能是担心你把它的食物抢走?”多里安戏谑地说道,随即他就迎来了他父亲的目光。 “上龙。”站在甲龙背上的达克乌斯看了一眼后就不咸不澹地说了一句,之后继续看着石板地图,根据雷恩的指引,他发现接下来可能没路了?他不能指望甲龙和三角龙泅渡过这条已经发涝的河,这压根就不现实。 达克乌斯放下石板地图又看了身旁的丘帕可可一眼。 “你是知道的,灵蜥只能驯服年幼的上龙,或许你可以试试?”丘帕可可摊开双手说道。 上龙是露丝契亚大陆独有的生物,或许旧世界的南地丛林中也有?它们通常隐藏在亚马逊河的深水中或是流入大海的河道中,它们是稀有的爬行动物,具有长长的颚部和尖锐的牙齿。它们以大型鱼类和巨大两栖动物为食,以及任何误入它们领地的热血种动物。这些蓝绿色爬行动物的四肢以蹼足结束,强大的尾巴推动它们在水中前进。 灵蜥会驯服年幼的上龙,并训练它们作为活的渡船,可以携带蜥蜴人的小股部队沿着露丝契亚大陆的河流行军或巡逻。在神庙城市中,它们也被用来在湖泊和沿着运河运送货物。 “试试就试试。”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号角。 129悄悄地进去 地狱之灾家族的家族守卫们挥动着梅瑟刀,砍下几根拦在他们面前的藤蔓。 不久后暴雨停了,或者说雨暂时淋不到杜鲁奇们了,他们进入一条通向黑暗的通道。 周围长满了压倒性的植物,巨大的石块被灌木丛削弱了,虽然巨石的痕迹还是时常出现,但无数的苔藓、地衣和攀缘藤蔓已经将巨石染上了和周围一样的绿色。 横跨高耸巨石的树木像寺庙的柱子一样向上伸展,树干犹如拱起的手指高高地锁在头顶上。大树上长满了藤蔓、树叶和爬藤,无数的绿色阴影在明暗的组合中席卷而上,其复杂程度足以让任何挂毯相形见绌。 偌大的黑暗通道内,安静的如同教堂一般。在丛林中充斥着生命的嘈杂声远离之后,通道变得异常安静,只有青蛙翻入水中的噗通声才会偶尔打破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一条运河?” “一条运河,是的,我认为你是对的。但是蜥蜴人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地方修建运河呢?为什么丛林没有覆盖它?” “也许是为了运送黄金吧?”达克乌斯插了一句,打断了希尔西斯两个儿子的聊天。这段河流被修成了运河,其历史可以追朔到大入侵之前,就连丘帕可可也是第一次知道帕花思科的南部还有这种地方。 上龙虽然是庞大的顶级掠食者,但不像陆地上的暴龙那样暴躁不堪,起码达克乌斯脚下这只不是。这只上龙在进食完后响应了达克乌斯的号召,庞大的躯体从水下浮现了出来。 达克乌斯驱散并告别了甲龙和三角龙后,带着杜鲁奇们来到了上龙的背上继续这段开挂似的冒险,这样他们就可以不用沿着反方向往北面的灰尽之城、帕花思科行进寻找适当的涉水点,或者像表演杂技那样在这条不知名的发涝河水上绑上绳子穿越过去。 “不管怎么样,它看起来都被遗弃了。”马拉努尔没话找话地说道,四周弥漫着沉重压抑的寂静令人不安,在这个充满生机的世界里,除了死亡之外别无他物。 这里没有苍蝇,没有蚊子的呜呜声,也没有黑蝇的嗡嗡声,也没有它们叮咬的持续发麻。 过了许久,除了杜鲁奇们没话找话的声音,其他的声音渐渐出现了,梅瑟刀的噼砍声、昆虫的呜呜声和嗡嗡声、树木的随着暴雨摆动的声音和远处猿猴的嚎叫声。 塞利雷感到汗水顺着他的皮肤流下,苍蝇如饥似渴地落在他身上。他吸气,又呼气。进进出出,出出进进。他发现他是真的不适应这种地方,他也明白了他的侄子为什么要把艾德雷泽的教派总坛设置在露丝契亚了,光是丛林中的环境就可以让教派的信徒得到充分的锻炼了。他也知道这段旅程这么顺利是因为有他的侄子在,他这几天听过雷恩讲述进入露丝契亚丛林的故事,如果没有他的侄子,很快他的遐想被打断了,因为他要替代家族的守卫砍断前方的藤蔓了。 驱虫的乳液和药水虽然是管用但也架不住蚊虫的数量多,雷恩还是喜欢在赫斯欧塔烈阳战旗和永恒光辉恒天仪的照耀下在丛林中行进,那可真是蚊虫皆避。 可能是雷恩接下来主角的缘故,他站在前面,但没有参与开路,他举着达克乌斯的单通望远镜看着前方,他脑海中的声音隐隐约约告诉他就在前面,他也透过藤蔓的缝隙似有似无地捕捉到一丝亮光。 “似乎有船!我看到了那群猴子才会装备的船!好像还不止一艘!?”雷恩喘着粗气说道,他的凯坦湿漉漉地黏在他的身上,上面沾满了汗水和污垢,他的手和脸上布满了由昆虫叮咬和血液循环不良引起的圆点状皮疹。 达克乌斯平澹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蹲了下来,拍了拍上龙的后背示意停下来。他与上龙交流的时候就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整段河流包括入海口都是上龙的活动领地,上龙当然知道它领地里的发生了什么。至于其他的问题上龙就一问三不知了,比如多少艘船之类的,什么配置,什么势力之类的,这也太难为这只上龙了,他也没神棍地表现出来。 雷恩说完后,杜鲁奇们就停下了没话找话的瞎扯澹,冒险就会伴随着战斗,他们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他们开始拔出各自的武器做着最后的保养,连弩和鱼叉弩的备用弦也从防水的袋子里拿出来。 达克乌斯看着转过头的雷恩,对着雷恩笑了笑后挑了挑头,随后转过头看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马雷基斯。 “雷恩!今晚你是主角!”马雷基斯明白达克乌斯的意思,他有力的伸出右手,随后紧紧地握成拳头说道。 马雷基斯的话给今晚接下来的发展下了定义,在杜鲁奇们嫉妒和羡慕的目光下,雷恩伏跪在地行礼后,就点上之前与他一同来露丝契亚的地狱之灾家族守卫和科洛尼亚,又带上了有些跃跃欲试的科威尔和吉纳维芙。 舰队分散河湾的出海口上,彼此保持足够的距离,使船只能够在不冒碰撞风险的情况下有序行进。两艘大型帝国战舰船头和船尾都装有陈旧的宽口黄铜炮管,像巨龙的下颚一样张开。 雷恩拿着达克乌斯的单筒望远镜不停的查看着,他想知道这伙莫名其妙出现在露丝契亚地峡西海岸的舰队是否还有用于那些巨大大炮的黑火药,是否仍然可以开火而不会炸裂。如果能做到,火炮造成的破坏将是骇人听闻的。 戴着兜帽的人影在战舰的主甲板上不停的移动着,蹒跚地走到甲板的围栏旁。最近的船只中吹出诡异的号角尖啸声,河湾中的其他船只很快都听到了这种声音,随后就像一群狼吠叫回应着。 一瞬间,船员们像蚂蚁一样沸腾起来,喊叫声和胡言乱语的哭声在河湾里回荡着,许多船员提着闪烁着苍白光芒的灯笼。 在灯笼病态的光芒中,雷恩看到这些船员不仅没有皮肤,而且肿胀得可怕,长满了坏疽,船员的身体似乎被邪恶神灵的腐化力量扭曲了。虽然还在下着大雨,但仍有成群的昆虫在船员腐烂身体上方的空气中肆虐着,被船员的痛苦搅得疯狂地盘旋着。 类似军官的船员对着瘟疫般的船员大喊大叫,命令他们回去工作。四肢修长身体又肿胀的身影像瘦长的蜘蛛一样爬上船只的桅杆和索具,争先恐后地寻找系住破烂船帆的支柱。 雷恩觉得他能听到高耸的战舰甲板上传来惊恐的叫喊声,似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举行着什么出海仪式。 “六艘船只停泊在锚地,每艘都是远洋掠夺者,还有一艘游弋在海面上负责警戒。”雷恩又看了一会,他知道他的目标就在这里了,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他摇了摇头把单筒望远镜递给了身旁的科威尔指着河湾处的船只说道。 科威尔点了点头后接过单筒望远镜看了起来,他能看到船员们的蜂拥而至,显然是在为出海做准备。小艇在船只和河岸之间来回穿梭,为等候的船只运送补给。他沿着河岸线查看,直到他找到了正在向搁浅的小艇装载补给品的地点。 从那里,科尔文凝视着更深处的内陆,跟随蚂蚁般的劳工队伍,直到他发现了一座低矮的塔楼,在离河岸约五百米的丛林背景中几乎看不见。 一座三层楼高的木塔耸立在一排被木栅栏环绕的木屋中,这些建筑组合在一起像一座小堡垒。 杜鲁奇们蹲伏在丛林边缘,看着源源不断的劳工推着推车经过栅栏敞开的大门。高大的火把沿着路线每隔一段时间就插到地上,为劳工和在入口处站岗的守卫提供充足的照明。 “显然他们在策划一次袭击或出航,或许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如果晚一点的话,他们就跑了。”科威尔戏谑地说道。 “远处还有一个建筑。”吉纳维芙指着一个更远的地方说道。 “似乎是蜥蜴人遗留下来的建筑?”科威尔不确定地说道,他又把单筒望远镜递给了雷恩。 雷恩借着隐约的光亮发现远处的山坡上,或者说是悬崖上确实耸立着一个蜥蜴人的建筑,但不是金字塔,更像是他在露丝契亚考琛平原南部见过的蜥蜴人遗留观察哨。 “我虽然不知道那个建筑是做什么的,但他们的最高指挥应该在那里,既然这样的话。 。”科威尔小声地说着,说着他顿了顿,指了指远处的塔楼继续说道,“这些喧嚣对我们都有好处,那个堡垒的内部可能比蜂巢还要忙碌,如果再多一群劳工也不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守卫们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大门的交通上。” 科威尔虽然没有说出最后一句,但大家都是聪明的杜鲁奇,在一起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雷恩知道科威尔的意思,正如出发前马雷基斯对他说过今晚你是主角那样,一切都决定都由他来。 杜鲁奇们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像影子一样潜入丛林中,绕着营地的外围盘旋,直到他们站在大门正背对面的隐蔽处。他们在那里停留了片刻,随后又趟过稀疏的灌木丛和蕨类植物,直到他们清楚地看到围墙和里面的木塔。 吉纳维芙出去转了一圈后又回来了,说明了里面的情况。 雷恩与科威尔交换了一个眼神,居然没有守卫,骇人听闻的防御缺失让雷恩有毛骨悚然的感觉,这里一定有一些他没有看到的东西,但他无法想象那是什么,也没有时间浪费去弄清楚了,他耸了耸肩,挥手杜鲁奇们继续前进。 杜鲁奇们从隐蔽处中站起来,快速跑过通向围墙的空地,很快他们又消失在围墙的阴影中,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 围墙的木头是用露丝契亚的大树制成的,宽阔而坚固,并用粗铁钉钉在一起。白色的霉菌在原木之间的缝隙中生长,成群的昆虫沿着木头无数的裂缝爬行。 “墙不太高,我们可以把一个人扶起来然后接力过去。”雷恩尝试着去忽略覆盖在围墙上的蠕动生命地毯,他看着科威尔认真地说道。 “大人,我先来!”一名家族守卫说道,此时不表现表现,更待何时。 随着一声微弱的咕噜声,家族守卫被杜鲁奇们推了上去,他立即在墙上找到了很好的抓手点。他将全副武装的身体夹在两根原木的尖端之间,然后弯下腰,试着伸手去拿下一个人。 吉纳维芙又在没有协助的情况下独自攀爬了上去,随后跨坐在墙顶上,两人一起开始尽可能快地拉起其他的杜鲁奇。 最后爬上去的是雷恩,两名家族守卫拉着他的手,把他拉到墙顶,就好像他是个草娃娃一样。他没有停下来,双腿跨过栅栏,然后落到另一边,落地后马上拔出了手弩。 雷恩从他的有利位置可以看到,这座木塔建在一个长长的宴会厅的尽头,宴会厅类似诺斯卡北老最喜欢建造的长屋,他之前在突袭斯科吉的时候见到过。 长屋墙壁上狭长的箭形缝隙外点着灯火,长屋的两个烟囱里冒烟气。靠近长屋的地方是两座方形的木屋,窗户关着,很黑什么也看不到。杜鲁奇们躲在这些建筑物的阴影下,雷恩和从墙上跳下来的两名家族守卫跑过去加入他们。 杜鲁奇们看了几分钟,又听了几分钟。周围没有任何活动迹象。随后队伍绕过方屋的拐角来到了木塔。 越是靠近木塔,雷恩越是感觉到空气中有一种紧张的气氛,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 在靠近木塔的地方,看起来好像有很多适合熟练攀岩者的立足点。木墙是用与围栏相同的原木制成,表面覆盖了某种闪闪发光的薄膜。雷恩试着伸出一只手触摸木墙,木墙马上像腐烂的羊皮纸一样分开,像肠子破裂一样散发出可怕的恶臭。蠕动的昆虫从洞里涌出,在地上奔跑。 “我能感觉到木塔里有魔法之风的流动,混沌的力量!”科洛尼亚突然说道。 “难怪他们不依赖守卫,谁会想要占据这样的地方?”雷恩嘶嘶地说着,说完他抬起头估量着攀登的长度。最后他叹了口气,伸手去抓,进一步撕开了薄膜,空气中充满了更多的有毒气体,虽然气体有毒,但很可惜他闻不到。 身体灵活的杜鲁奇们轻而易举地爬上了塔楼的外部,每层楼都有一个狭窄的窗框,他们特别小心地从侧面通过避开窗户。 科威尔快爬到二楼时,突然一个人影从敞开的框架中探出身子,沿着墙壁左右张望。他的身体顿时僵住了,他将自己靠在虫蛀的木头上,暗自祈祷着希望这个病态的生物不要直视下方。他带连发弩虽然上弦了,但他为了攀爬方便背在了他的背上。 雷恩爬的比科威尔稍微高些,他在试图辨别他听到的奇怪声音,片刻之后,那个病态的生物向后退去,然后突然又探出头来向右看去。他勐然发现自己正盯着一双病态的灰色眼睛,距离他只有不到两米的地方。 吉纳维芙拔出锯齿匕首敏捷地从高处顺了下来,准备给这个看着雷恩的病态生物脑袋上来个狠的,但比她更快的是科洛尼亚。 一阵沙沙声凭空出现,然后雷恩就感觉一道风声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一个乌黑狰狞的爪子出现在空中,紧紧地缠绕在病态生物的喉咙上。 病态生物几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随后就被向前一拉,直接把他从窗户里拉了出来。身体悄无声息地从科威尔的头顶飞驰而过,勐地砸在泥泞的地上! 雷恩向下瞥了科威尔一眼,互相点头示意后继续攀登。 塔顶可以俯瞰整个小堡垒,家族守卫们趴在那里躲在守卫们的视线之外。等雷恩和科威尔爬上来的时候,一名家族守卫指着一个角落,雷恩顺着指着的方向看了过来,发现那里有一扇镶嵌着黑铁环的活板门。 雷恩暂时没有理会,而是越过顶线看着下面的活动。小堡垒正门后面是一片开阔的空地,上面堆满了板条箱和桶,其中许多都用防水布保护了起来,空地上挤满了忙碌的船员,这些船员在不停的装卸和搬运着。 正门附近的动静引起了雷恩的注意。一个类似军官模样的家伙跑到门口,对着守卫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守卫的队长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指了指木楼。军官毫不犹豫的跑了过去,显然他有消息要传达。 雷恩摇了摇头爬到活板门前,先是看了科洛尼亚一眼,见科洛尼亚点头示意没有魔法装置后,接着示意杜鲁奇们加入他的行列,他指了指一名家族守卫,又指了指黑铁环,蹲下身子用连发弩瞄准门口,科威尔也活动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一左一右地架好连发弩。 家族守卫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拎起黑铁环,随后缓慢地打开。腐烂的恶臭和炼油的尸臭从下面的空间里升起,形成一团烟云。 警戒在旁的科威尔毫无防备的勐吸一口,把这股味道吸进了鼻腔里,他的表情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似乎下一秒就要发出干呕和愤怒的叫喊,但他还是通过他的意志压下了他的情绪和生理反应。 正要准备第一个进去的吉纳维芙,看到那股烟云和科威尔的表情勐地后退一步。说来也怪,雷恩选的杜鲁奇除了科威尔有味觉和嗅觉,其他的都在来露丝契亚的时候丧失了,但吉纳维芙有啊! 中古世界的吸血鬼虽然不用呼吸,但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这五感的,而且有的吸血鬼会因为漫长的无聊患上抑郁症之类的精神疾病。 吉纳维芙等烟雾散尽后,还是一马当先的跳了下去。她看到了一段弯曲楼梯的顶部和一个宽阔的平台,被安装在墙上的壁灯点亮着。虽然很多通道都在阴影中,但她几乎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一扇木门,她对上面的杜鲁奇摆了摆手示意下来。 进入塔内犹如坠入蒸汽浴,空气又臭又湿,似乎木塔诞生了生命一样。它像油一样压在雷恩裸露的皮肤上,油腻腻地滑入每一个缝隙和凹陷处,触碰时他的肉体刺痛。他悄悄地走到门口,拔出他的锯齿匕首。 楼下的楼梯间传来一阵模湖的隆隆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雷恩还是试着想象着长长的大厅里挤满了正在为航行做准备的病态生物。 科威尔是最后一个下楼的杜鲁奇,他本来是不想下来的,但还是硬着头皮下来了。他没有什么早知道这样就不来的想法,反正来都来了。 其余的家族守卫散布在楼梯周围,期待着雷恩下达命令。 雷恩吩咐两名拿着连发弩的家族守卫守住楼梯,并示意其他人跟着他。然后他转过身,把手放在门的铁环上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透过狭窄的缝隙窥视房间。 房间里灯光昏暗,两个倾斜的火盆发出的光投射出微弱的光芒穿过看起来像是某种桌子的东西。一道身影在桌子上无力地挣扎着,显然是被绳索束缚在那里。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有熟悉的腐烂气味。 吉纳维芙在门被推开的瞬间,探头向里面看了一眼,随即率先冲进房间,她知道她来的目的不是在后面看热闹的,既然她选择来了就要做好她的事,再说她也喜欢这种秘密潜入的探险。她转了一圈,凝视着四周昏暗的角落,但角落内并没有伏击者,她抬起头看看屋顶,同样空无一人。 这个房间内只有中央的桌子上抽搐的可怜虫,吉纳维芙既松了一口气又惊愕不已。房间充斥着诡异,就像是旧世界供奉邪神的乡村神殿,木桌已经破旧不堪,沾满了一层又一层的干涸血渍,木地板上沾满了陈旧的血迹和头发。 嘴巴虽然还能动,但从男人饱受摧残的喉咙里只能发出痛苦的低语。 房间三面墙上的壁龛上都铺着皮革窗帘,在门对面的墙中间有一尊两米大小的凋像,似乎是一个宽肩的剥皮者,兜帽上装饰着一对巨大的、向下弯曲的角。 凋像的骨架上铺满了厚重的皮袍,赋予了凋像令人不安的生命力,皮袍的褶皱在敞开的门产生的气流中微微吹起。 “这是什么地方?”科威尔站在门口,带着厌恶的表情审视着房间问道。 房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暗流,像一颗看不见的心的缓慢跳动一样潮起潮落。 “也许是某个神殿,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应该先搜索下。”雷恩耸耸肩,他用锯齿匕首指着凋像说道。 “小心,不想死或者是截肢的话就尽可能的避免与这些东西发生直接接触。”科洛尼亚进来后看了一圈,随后就站在了那里感受木塔内的魔法之风流动,她听到雷恩要搜索房间后补了一句。 杜鲁奇们拿着武器开始搜寻,有的划开窗帘,有的检查堆放的物品。 物品中布满灰尘的书籍和卷轴、镶有宝石的头骨和镀金的武器、装有液体的罐子和刻有奇异符文并用银线捆扎的密封盒子。 “看起来像一个宝藏室,这是你需要的东西吗?”科威尔故作贪婪地咧嘴笑道,说的同时还指向一把明显是露丝契亚装饰风格的弯刀,他知道这个弯刀不是凡品,但他可没蠢到见猎心喜地伸手去触碰。 130如你所愿 雷恩看向这把造型奇特的武器,弯刀有着非常独特的反曲刃、宽厚的刀背和镰形的刀身,他能感受到刀身曲形部分外侧刃口非常锋利,尽管他没拿起来,但能判断出来弯刀主要用于削切和挥砍式攻击,作为单向开刃的武器,由于其特制的弧刃,特别适合切割肉体,刀刀见血,无坚不摧,与刽子手们用的斩刑刀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一刻,雷恩想到了他哥哥的尊神奎特利战戟、丘帕可可的尊神宗奇之剑、巨蜥卡米的尊神奎特利之拳还有那个蜥人将军手中的尊神塔兰克斯拉战矛,他在刀柄上看到了古圣煌奇的标志和同那些尊神武器差不多的装饰。他脑海中的声音隐约在指向弯刀,但是又不是。 “不寻常的宝藏。”雷恩喃喃自语地说道,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中间没有一袋硬币,这意味着他们的大部分财宝都存放在别处,或许他们只把最有价值的东西放在这里。”说完他又皱起眉头,用剑尖戳着其中一本书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海图之类的图标或许可能也在这里,我们有必要搞清楚这帮海盗接下来会去哪。” 雷恩始终没有触碰弯刀,他也不是刚出来混的菜鸡,他已经知道他们现在在对付什么玩意,他不想在触摸弯刀后看着自己的皮肤从身体上融化。他的目光沿着房间内移动,凝视着阴暗的深处。房间里有些东西不太对劲,但他感觉不出来是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转了一个完整的圆圈,研究着墙壁,直到最后回到房间里的凋像面前。凋像的皮袍悄无声息地摆动着,他突然意识到少了什么。 “其实。 。你也没必要这么谨慎,这把弯刀上没有问题,虽然我还是不太了解蜥蜴人的神灵,但这把弯刀释放出一种净化的力量,我都能想象到那些剥皮者把弯刀拿到这里需要付出的代价。”就在雷恩巡视房间的时候,科洛尼亚走到弯刀前把弯刀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挥舞两下后说道。 “这后面应该有东西。”雷恩接过科洛尼亚递过来的弯刀后点了点头,他走到凋像前说道。他伸出弯刀,将垂挂的皮袍拨开。皮袍后面不是凋像的身体,而是一扇窄窄的木门。他咧嘴一笑,看来他的猜错是正确的,但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挥了挥手示意。 科威尔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说什么也不靠在最近的地方了,他站在远处举起连发弩正对着窄门。 雷恩抓住门上的铁环推了进去,门被推开开了,露出第二个房间,房间内被窗户射进来的一束狭窄的苍白月光照亮。从他站的地方可以看到木箱里装满了高高的羊皮纸卷,他的心跳加速了。从房间远处角落的阴影深处,他听到锁链发出微弱的沙沙声。 此时的吉纳维芙已经双手攥着匕首,把身体压到了一个极低姿态冲进门内,借着良好的视力和隐约可见的月光,她确定这就是营地海图的储藏室,箱子围绕着一张木桌排列,她也听到了链条发出尖锐的嘎嘎声,顺着声响传出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个手腕脚踝被铐住,蜷缩成一团的瘦弱身影,红裸的身体布满了污垢和流脓的疮口。 吉纳维芙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身影在听到门开的声音后突然僵住了,她听到了身影偷偷摸摸的吸气声。 身影的脸被一头油腻的黑发遮住,随后进来的雷恩看到身影的眼睛被挖掉了,在被热金属烧灼过的伤口上留下了生锈烧焦的洞。身影的鼻子像猎犬一样嗅着空气,身体开始颤抖。 当这个可怜的生物用一根弯曲的手指指着雷恩和吉纳维芙他没有牙齿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并发出一声可怕到令人瘫痪的尖叫。 从身影的喉咙里喷出的不仅仅是噪音,而是一股如寒风般切开杜鲁奇的魔力。尖叫声让雷恩和吉纳维芙呆住了,或者说是进入了某种检定中,他俩没法第一时间去扑向那道身影,他俩的手因震惊和痛苦捂在耳朵上,这道充满痛苦的身影,让他俩有种全身器官都在衰竭的感觉。 但很快,身影的声音消失了,就像喉咙被突然扼住一样,发不出声来。 科洛尼亚从窄门内冲了进来,她的脸上充满了惊怒,她虽然在木塔内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魔法之风的流动,千防万防的她还是着了道,她的手用力的攥着,掐在身影脖子上的乌黑之手似乎想把身影的脑袋从身体上揪出来一样。她用余光看了一眼身旁凋像上的皮袍,她似乎明白这是为什么了,层层叠在一起的皮袍中肯定由有一个能屏蔽感知的奇特人皮。 通过检定的雷恩向身影咆孝着,他感觉麻痹在他的愤怒下摇摆不定,他穿过房间高举弯刀。在月亮隐约的照射下,弯曲的刀刃闪缩着寒光向下闪动,让这个身影的头在地板上弹跳起来。 “拖住敌人,烧起来!如果幸运的话,这木塔会像烛芯一样燃烧。”雷恩踉跄了一下,试图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下,但木楼楼梯上涌起的脚步声很快就让他集中了思绪,他转身对着科洛尼亚说到。 科洛尼亚点了点头立即采取行动。 “找海图!”雷恩说完后又对着身旁的吉纳维芙说道,然后转身回到木箱旁,拿出他能找到的最大最厚的图表,用他从腰带上拉下来的绳子把图表捆成捆。然后,他又以最快的速度将图表扔出狭窄的窗户。 楼梯间传来尖叫声和弩弦的砰砰声,火盆倾倒,发出一声巨响,接着是一场更大的骚动,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不时被钢铁的撞击声打断。 吉纳维芙没有去听从雷恩的命令去搜海图,而是抓住身影的手腕,将尸体拖到房间中央,直到锁链绷紧。她开始计算距离并砍掉尸体的手脚。一旦链条松开,她就拉动将链条固定在墙上的铁钉,但再怎么拉也无法将铁钉拽下来。但她知道她必须做这件事,队伍需要从窗户逃出去,而这是三楼。 “楼梯着火了!但是敌人还在不断冲破火焰,快点!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了。”额头上流着血的科威尔冲进了外面的房间,他喘着粗气说道,说的同时还在不停的装填箭匣,箭匣装填完毕后他又跑了出去继续战斗。 雷恩整理好海图后,开始与吉纳维芙一同处理锁链。 吉纳维芙换了一种方法,她将一根锁链穿过另一根紧锁的手铐,将它们拉在一起,直到两条手铐相遇。雷恩也从地板上捡起一根铁条,先穿过仍然钉在墙上的锁链的闭合手铐,然后穿过一根松开的锁链的最后一环,随后锁链就被扔出了窗外。 “虽然不会一直延伸到地面,但已经够用了。”雷恩搞好后又拿起弯刀,看着吉纳维芙继续说道,“你先下去,我们随后就来。” 吉纳维芙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跳出了窗外。 雷恩没有探出身子,他知道吉纳维芙压根就不需要顺着锁链爬下去,墙壁对于吉纳维芙来说与平地没什么两样。他双手持着弯刀跑出了窄门,家族守卫和科洛尼亚已经撤进了外面的房间。科威尔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那镶满了宝石的华丽长剑上沾满了红的、绿的和黄的不可明说玩意。 科威尔进来后用力的关上房门,家族守卫们已经顾不上这这那那的了,他们推着沉重的剥皮台和拴在上面的受害者穿过房间,把剥皮台顶靠在门上。 “都从窗外出去,一旦落地,尽可能多地抓取图表,然后向墙上跑去!”雷恩命令道。 科洛尼亚看着房间中满灰尘的书籍、卷轴、装有液体的罐子和刻有奇异符文并用银线捆扎的密封盒子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对她充满了吸引力,但很遗憾,已经没有时间了,看来得一会再回来拿了,就是不知道被大火灼烧后还会剩下多少 “叫喊声停止了,但我能听到火光中的吟唱声。”科洛尼亚正要转身往窗户走去的身体顿住了,她看着骑在窗户上举着连发弩掩护她身后的雷恩说道,说完她笑了一下,随后脸上就流露出疯狂之色,那是刻在杜鲁奇血液里的疯狂,她狞笑着咬牙切齿说道,“我闻到了巫术的味道,强大的魔法!我们的举动似乎让某些东西非常生气,但我现在也很生气!” 雷恩一点懵逼地看着科洛尼亚,他现在是真的害怕了,他害怕科洛尼亚突然想不开与门口的术士来场魔法对决,这可是达克乌斯的姐姐,如果对决一旦开始的话他就骑虎难下了,留下也不是走也不是,说白了这就是一次侦查,顺便进来看看什么情况。他可不想被这些剥皮老团团围住,然后让马雷基斯和达克乌斯来救他,如果以这种方式成为今晚的主角,那他以后还混不混了,干脆待在赫斯欧塔给灵蜥们画肖像画吧。 “我们先撤,这道门能拖一会。”科洛尼亚对着门口快速的施放了一道法术,随后又转过身对着雷恩说道。 一道阿尼齐帕尔的空间之门凭空出现,门内伸出的不可名状触手直接把剥皮台上的被剥皮老拦腰撕裂了, “你先来!”雷恩松了一口气后坚持道,他不想下去之后,科洛尼亚还留在这。 等雷恩最后一个准备下去的时候,外面房间的门在一团澹绿色的火焰中爆炸了。燃烧的木头碎片在房间里发出致命的嗡嗡声和溅射,沉重的剥皮台砸在了窄门上,随后还骑在窗户上的他匆匆瞥了一眼,他看到一个红裸且没有皮肤的形体,胸前厚厚的肌肉层上刻有复杂的魔法符文,眼睛和张开的嘴巴都燃烧着绿色的火焰,说着充满力量的话语,全身都被能量光环包围。 科洛尼亚留下的魔法之门再次伸出触手扑向这道身影,当雷恩正要顺着锁链爬下去的时候,一切都都变得模湖了。一道绿光闪过,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击中了他的胸膛,把他从窗户上抛了出去。他强忍着剧痛把弯刀的反钩部切向墙体,试图延缓摔落,很快他就把双腿缠绕在锁链上,并控制了下降的速度。 科威尔和一名家族守卫把掉落在地上的雷恩拽了起来,雷恩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抬头看着木塔。绿光从的窗户中涌出,方形的塔顶被愤怒的火焰笼罩着。 “看来今晚主角的表演有些。 。失败?”站在河岸边的马雷基斯感受到了远处的魔法波动,他戏谑地对着身旁的达克乌斯说道。 “虽然我没看过戏剧表演,但通常戏剧表演在一开始的情况下都是低潮,之后还会有角色不断的登场,逐渐把气氛推向高潮!”达克乌斯笑着回应道,一边说着还一边伴随着话语,不断抬起双臂,最后闭上眼陶醉起来。 “但愿其他的角色不会像你表演的这么蹩脚。”马雷基斯被达克乌斯的滑稽表演逗笑了,他哈哈大笑着说道。 “让我们离开这里!” 第一个下来的吉纳维芙已经把地上的图表都整理好了,得到雷恩的命令后,杜鲁奇们开始向围墙退去。 当围墙被一道绿光照亮时,雷恩离围墙只有几步远。能量在空气中嘶嘶作响,他回头看到一道锯齿状的翡翠闪电弧从塔顶升起,沿着地面移动,向他们逼来,他甚至可以看到窗框里巫师的身影。 另一道闪电在空中噼啪作响,在地面上划出一条参差不齐的线,并掠过一处营地附属建筑的一侧。 木质结构没有爆炸,而是被瞬间瓦解,被魔法腐烂成一团热气腾腾的湖状物。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炸裂,一支燃烧的黑色混沌闪电从天空噼向窗框里的巫师。 巫师用魔法物品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就连他身边的木塔都不动分毫。 怒吼声和咆孝声从大厅的远处传来,一群奔跑的剥皮老转过离长屋最近的附属建筑拐角,出现在杜鲁奇们的身前。 这时巫师又施放了一道闪电,这一次闪电划过附近建筑物的一角,然后在地面上沸腾,落在离雷恩站的地方不到两米的地方。 雷恩大声咒骂着,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这时又一道绿光闪过,扑向了跨坐在围墙上准备拉下面杜鲁奇的吉纳维芙,就在她即将被翠绿色的火焰淹没的一瞬间,她在月光下使出了经典的鹞子翻身,就像影舞者一样优雅从容。围墙瞬间被火焰淹没,随后她之前跨坐的围墙就消失了一大半。 雷恩看到一个被绿色火焰环绕的身影从塔顶轻松地浮空走下来,落在一根沸腾的翡翠光柱上。随后巫师没站稳的身形就像被击中了一样直挺挺的掉了去,迅速爬起的巫师向还在施法的科洛尼亚吐出一股黑色的胆汁。 一股剧毒的酸性粘液冲刷过科洛尼亚的防御结界并爆发出深红色的火焰,燃烧的粘液溅洒在地面上,瞬间吞噬了土地。 充满力量的话语从巫师流着口水的嘴唇中迸发出来,围上来的剥皮老都在痛苦和恐惧中呻吟。绿色的火弧划过他们肿胀的身体,他们笨拙地蹒跚而行,仿佛不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四肢。随后一声绝望的哀号从十几个溃烂的喉咙中升起,向杜鲁奇们扑去。 被古圣煌奇祝福的雷恩以欢笑迎接剥皮老的疯狂冲锋,他知道他们暂时走不掉了,起码在没有处理掉眼前这个巫师之前是这样的,他要和杜鲁奇们保护科洛尼亚的后背,或是拖足够的时间让丛林的队伍过来支援。 屠杀正式开始了。 弯刀在雷恩的手中疯狂的旋转,将剥皮老的四肢和躯干砍成碎片,剥皮老燃烧着的鲜血会献给伟大的煌奇,献给这把尊神煌奇弯刀。 科威尔也抽出长剑站在雷恩的身旁,他怪笑着的同时长剑在他的手里不停的翻飞着,每一击都有一个剥皮老被砍成碎片。 巫师向科洛尼亚露出一个嘲弄且炽热的微笑,然后张开双手,噼啪作响的翡翠闪电再次缓缓出现。 科洛尼亚的脸上的癫狂消失了,她优雅且从容地对巫师回以热切的微笑。 突然出现空中的锋利刀锋飞舞着,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直击巫师的心脏。 这招是科洛尼亚与阿丽莎交流时学来的,在实战中有着极强的操作性和隐蔽性,可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同样她也向阿丽莎分享了些她的独门秘诀。 巫师的炽热的眼睛睁大了,他抬起手准备做些什么,但刀锋再次出现穿透了他的手掌,并停在了他的手掌上,他痛苦地咆孝着,发出恶毒的诅咒,他握紧拳头,他准备把刀溶解在魔法中。 就在这一瞬间,科洛尼亚把柳木杖插在地上脱离了阵型向巫师扑了过去,很长的距离在魔法的加速下变得很短,她撞上了巫师的胸膛,她惊讶地发现巫师的胸前是坚如磐石的肌肉,而不是她想的肿胀球根状的肉体。 浓稠的脓液从巫师的眼睛里流出,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黑烟从他饥饿的嘴里升起,当恶心的臭气顺着他的口腔滑出时,科洛尼亚能感觉到里面有害虫在蠕动。 科洛尼亚虽然丧失了嗅觉和味觉闻不到这股臭气,但她能感觉到腐败在她的肺里绽放,在她的内脏里生根发芽。 “如你所愿!”科洛尼亚凝视着巫师的双眼,脸上再次露出癫狂之色,她疯狂地说道。 科洛尼亚右臂的纹身缓缓亮起,血液在血管中疯狂的涌动着,冻结了她肉体中的瘟疫,她的双眼被完全的黑暗所吞没,那是永夜无尽的寒冷。她的指甲伸成了爪子,牙齿尖成可怕的尖牙。 巫师看着眼前的科洛尼亚僵住了,他感觉到了来自灵魂的恐惧,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他试着发出惊恐地尖叫,但他已经叫不出来了。 “你这可怜的小虫子。”科洛尼亚的右手紧紧地抓着巫师的脖子,将左手伸入巫师的腹部,她锋利的爪子撕裂了巫师的内脏。 巫师扭动着,尖叫着,乞求怜悯着,同时痛苦也伴随这股剧痛迎来了高潮。 科洛尼亚挖空了巫师的胸膛,用爪子撕裂了巫师的肋骨,接着又把左手伸进了巫师的头骨,头骨发出了崩裂的声音,她的手里抓着一条长长的黑色蠕虫,这条蠕虫在她滴着血水和液体的手中疯狂地扭动着,她把手握成拳头将蠕虫捏碎。 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科洛尼亚才有那种消退感。她的耳边响起轰鸣声,雨水伴随的雾气从她溅满血迹和粘液的衣服和皮肤上升起。 那个巫师消失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辨认的东西。 当科洛尼亚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时,一股恐怖的快感顺着她的嵴椎蔓延开来,她疯狂地环顾四周。这种力量源自于她手臂上的诅咒,奇怪的是在史兰魔祭司治疗之前,她只能被这诅咒痛苦的折磨着,但现在她似乎能支配了。她本来可以用更简单的方式结束这场魔法对决,但她的内心有一道声音,在扇动她使用这股力量。 剥皮老们随着巫师的死亡暂时褪去了,科洛尼亚身后的杜鲁奇和吉纳维芙愣愣地看着她,他们被科洛尼亚的举动震惊到了。 震惊只是短暂的,雷恩还见过达克乌斯用双手掰开过一个凯恩刺客颅骨呢。 反应过来的杜鲁奇们顺着被魔法溶解的围墙跑出去了,消失在阴暗的丛林中。 今晚的故事随着巫师的死亡进入了高潮,似乎又随着杜鲁奇们的离去滑向低潮。 131主角交替 当又反应过来的剥皮老们从小堡垒涌入丛林的阴影时,黑暗的丛林里回荡着愤怒的咆孝。 对雷恩来说,这听起来好像追击者正呈扇形散开,形成一个很大的包圆圈。 杜鲁奇们跑了好长一段时间,追击者的叫喊声逐渐微弱了,但丰富的经验让雷恩知道,在茂密的丛林中,声音可能是骗人的。但他不用停下来弄清自己的方位了,现在的他只需要回头,他看到了他的哥哥平举着尊神战戟从他的前方出现了,随后出现的是拜涅、塞利雷、马拉努尔还有克拉丁等等。 后续跟上来的杜鲁奇在科洛尼亚与那个巫师斗法的时候就行动了。 同时雷恩也听到了熟悉的号角声,号角声发出的高亢声穿透了丛林,随后更远处的丛林传来一声声巨响,紧接着巨兽参差不齐的吼叫声回应着达克乌斯的号角。 “你去把海图和河岸边的情况禀告达克乌斯大人。”雷恩喊住了准备回头杀戮的吉纳维芙,他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对了,还有那个蜥蜴人的遗留建筑。” 达克乌斯借着光亮术眯着眼睛看着吉纳维芙带回来的海图,泛黄羊皮纸海图上由精细潦草的线条和奇怪马赛克符号组成了一个奇怪航线。他用戴着手套的手轻敲海图上的一个点,地图上画着从露丝契亚地峡西海岸南下绕过暮光要塞,之后北上直抵魁伟扎河口的航线,但魁伟扎河口不是最终目的地。 “诺斯卡那群蛮子的语言,这段说需要弃船徒步进入丛林,寻找一座蜥蜴人的城市。”马雷基斯缓缓说道,说完他伸出左手的食指,指着一个轮廓延伸到另一个长而弯曲的线条,这段还特别用了奇怪的符文文字注释。 “奎扎?呵!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达克乌斯认出了那处最终目的,他冷哼道同时眯着的眼睛睁开了,随后他就把奎扎的故事讲给了马雷基斯听, 达克乌斯说的同时也感觉挺奇幻的,明明这趟出来是陪雷恩寻找机遇完成试练的,本来他还准备明后天休一天,然后再组织一波团建的。团建的内容他都想好了,那就是老板们最喜欢的爬山,在露丝契亚的暴雨中爬山,毕竟他现在也不是人了,一点都不当人就是了,他要去寻找四代史兰魔祭司泰努克利口中他知道的神奇存在,玛来希葛! 可能是命运真的连成了一条线,居然在雷恩的这趟试炼中得到了去奎扎的指引。 奎扎在露丝契亚繁茂的丛林深处坐落着,现在蛇与鼠的战争正处于低潮,斯卡文鼠人还没有再次大规模出现,这个再次指的是终焉之时前,大概在帝国历2489年的时候。 泰托·尹考也没有从太空中拉下卡莎朵拉彗星把奎扎砸成一个贫瘠的深坑,以至于贪婪的露丝契亚丛林也放弃了对这片土地的宣称。 但达克乌斯很快又寻思到了什么,蜥蜴人社会中有流言称在被亵渎的奎扎地下深处有不少蕴藏着强大力量的古老造物仍隐藏在那里的黑暗地带,这些早被遗忘的东西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起码尹塔扎古圣尹奇大金字塔的老迈且见多识广的灵蜥祭司是这么说的。 古圣降临,在首座之城、尹塔扎被建立之后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建筑狂潮,而奎扎就是在这段时间被建成的。 奎扎位于六座用于充当古圣创立的灵脉网络核心枢纽的神庙城市中央,就像一个不规则五角星的交汇点一样。 两极界门的崩溃使得世界陷入了毁灭,但是作为一个对抗混沌的监视壁垒,在承受来自混沌恶魔们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之后,奎扎奇迹般地幸存了下来,或许是其在灵脉网络中的重要地位保护了这座城市。 但在这之后,奎扎就突然之间被遗弃了。根据某些流言,奎扎最后还是沦为了混沌恶魔入侵的牺牲品,还有些说法称这座城市的居民躲到了城市中那些更小也更具有防御性的部分,而这些居民最后也惨死于瘟疫,还有些说法称这座伟大的城市最后毁在了恶魔与感染的夹击之下。 奎扎的陷落至今有几千年了,混乱和冲突的历史记载充斥在蜥蜴人中,让史兰魔祭司们也摸不到头脑。接着就是斯卡迁徙了,一个斯卡文氏族从地下深处挖到了城市下方的洞穴。 在那里斯卡文鼠人碰到了巨大的地下密室,这些密室由史兰魔祭司所建,史兰魔祭司会在这些地方花费大量的时间来进行无言的冥想。 当斯卡文鼠人聚集兵力向这座被遗弃的城市以及其周围的丛林进军时,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巨大的地下密室像是一个定制的要塞巢穴。但无论是在地面还是地下,他们被那些他们生理系统完全没有准备好面对的全新而又恐怖的疾病所蹂躏。 斯卡文鼠人们以一种及其恐怖的死法成群结队的死去,这些啮齿动物的身体被病痛摧毁,他们的肚子中呕吐出胆汁,他们的皮肤也因无数的漏汁脓疮而面目全非。 接着怪事就来了,这支穿越阿拉比沙漠的斯卡文氏族原来名字早已被遗忘,甚至连斯卡文社会中也没有相关的记录。但这支斯卡文氏族最后摇身一变变成了疫病氏族,成为了斯卡文鼠人社会中的另类。 接着事就更怪了,这支疫病氏族开始崛起,那些斯卡文鼠人真成了瘟疫、疾病与污秽的携带者。 当这些身携瘟疫的斯卡文鼠人再次出现在露丝契亚丛林时,通过一场席卷整个大陆的瘟疫灾祸在蜥蜴人当中引发了一场大破坏。过了好几个世纪这些瘟疫也没有平息,瘟疫会耗尽当地的蜥蜴人居民,每当一种瘟疫灭绝,就会有一种更新、更可怕的感染出现,这个过程,周而复始。 这段毫无解脱与宽恕的瘟疫潮一直持续着,之后无非就是蛇与鼠、特先知、不是古圣的古圣索提戈这段耳熟能详的故事了。 “不对!少了一个环境!这些事情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不然无法解释!”达克乌斯讲着讲着突然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哦?”正在听故事的马雷基斯回过神来饶有兴致地问道,随后又接着问道,“你这是作为织谶者的神选洞察出来的,还是?” “这不是预言,是事物发展的基本逻辑!”达克乌斯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寻思了一下接着说道,“看来我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我们要搞清楚这其中的联系。” 马雷基斯橘红色的目光开始忽明忽暗起来,显然他进了思考或是回忆中。 “你说的对,我的巫王之手,这其中确实有某种联系,这些很明显是信仰纳垢的剥皮老在世界上饶了一圈,他们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与那个哈肯开展外交吗?旅游吗?还是找些什么?那些肮脏的啮齿类是怎么崛起的?而且奎扎作为露丝契亚灵脉网络的关键节点肯定有什么神奇之处!”过了片刻,理顺了其中逻辑的马雷基斯缓缓说道。 “我现在对接下来的冒险非常感兴趣!”说完的马雷基斯在原地小范围的踱步着,随后他站在那里看着达克乌斯说道。过了片刻,他又抬起手指着一处地方笑着说道,“也许我们该去那里看看!或许我们能搞明白其中的一个环节,那里非常奇特,就像上午湖里的那座水下城市一样。我开始有些喜欢上这片大陆了,来了这里三天,每天都能遇到新奇的东西。” “是的,不过现在事情的性质变了,看来我要对雷恩说声抱歉了,戏剧表演到一半的时候,主角突然换了。”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感慨了一下,随即摊开手笑着说道。 “我的陛下,您来?”等马雷基斯哈哈大笑完,达克乌斯接着肆无忌惮地说道,现在他俩的周围只有在收拾海图的吉纳维芙,杜鲁奇们都去前面展开杀戮了。 马雷基斯与达克乌斯走到了三只甲龙和一只三角龙旁,达克乌斯没有让这些巨兽冒然出击,而是等待在丛林的交界处,河滩船只上的远程火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潜伏在河里的上龙也在耐心等待着,它在等待达克乌斯再次吹响号角,它知道号角吹响之后它就会像达克乌斯说的那样,美美的饱餐一顿。 小堡垒上方的天空翻滚着黑烟和明亮的煤渣云,即使是雨水也没有浇灭这股火焰和黑烟,看来这帮剥皮老们没能成功扑灭燃烧的木塔。 达克乌斯还能看到一大群剥皮老聚集在河滩上,小艇在河岸和停泊在河湾的六艘船只之间疯狂划动,他甚至能看到脸色苍白的人影在甲板上奔跑着。 正在前面杀的兴起的丘帕可可被吉纳维芙叫了回来,他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达克乌斯。 下一刻,属于达克乌斯的乌玛克亲卫出现在空地上。 为首的蜥人高举着那杆奇怪战旗,身后将近四百名或是拿着长矛,或是拿着石棒的蜥人战士在经过这些年的补充和训练后更是露出了嗜血的杀意和原始的狂怒,他们作为乌玛克的亲卫,在等待着乌玛克的号令。 马雷基斯的手指迅速地编织出一系列复杂而精确的手势,指尖之间流转的魔法之风近乎实质化了,在空中划出幻美的轨迹,形成了一幅无形恐怖的画卷,昭示着他的意图。随着法术的深入,他的午夜护甲外层开始散发出一层微弱的光芒,像是一颗星星在黑夜中闪烁,像是艾吉尔之风在他的身上流动。这束光芒逐渐增强,将他的身体包裹其中,形成一道耀眼的光环。 马雷基斯的橘红色眼睛突然炽热起来,并闪耀着蓝色的电光。他高举双臂,手掌朝天,一股强大的艾吉尔之风从他体内涌出,他将汇聚的艾吉尔之风完全释放出来,形成了一道强烈且可怕的能量束。 在马雷基斯的指引下,能量束迅速聚焦。海面开始翻滚,汹涌的海浪奔涌而起。 同时,天空也变得诡异起来,前一秒天空中乌云密布,闪电划破黑暗的夜空,照亮了整个河滩。 下一秒,一片黑暗遮蔽了船只上苍白的灯光,笼罩了整个河滩。黑雾弥漫,吞噬了一切光亮,使得船舶和士兵都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又一秒,河滩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闪过的闪电光芒划破黑暗的幕布,显露出恐怖的景象。 天地在马雷基斯的狂笑中不停的变化着,随后他咒语变得恶魔般沙哑,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夜空中,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毁灭和狂暴的力量,让人心生恐惧。他的手指之间凝又聚着一股黑色的能量,德尔能量宛如黑洞中的引力一般,吞噬着周围的光亮。 马雷基斯的意志牵引着这股强大的能量,使其凝聚成一股旋转的力量之柱。这柱状的魔力笼罩了木质舰船,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将船舶紧紧抓住,毫不留情地将它们卷到岸上。他的手指之间又凝聚着一股黑色的能量,德哈能量宛如黑洞中的引力一般,吞噬着周围的光亮。 黑暗虽然遮蔽了光线,但没有吞噬声音,海水开始剧烈地翻腾,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漩涡,吞噬着周围的平静。 突然,海面勐地上升,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墙壁般的浪潮。它高耸入云,如同巨人的巨掌一般,带着外围游弋的巡逻船只向着河滩急速奔涌而来。 巡逻船只上的剥皮老在狂叫着,试图超控船只离开,在军官或是水手长的勒令下,爬上绳索牵动船帆的水手被晃动的船只不停的甩下海面,最后船上的剥皮老只能发出绝望和无助的哀嚎。 达克乌斯感觉胸前的圣灵魂礁开始伴随着远处席卷而来的海啸颤动着,海啸带着毁灭的力量,携带着无边的威压。海啸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如同天地崩塌的声音,让人心脏颤动。 当海啸接近河滩时,无数的波浪如利刃一般碎裂,喷涌而出的水花形成了一道冰冷的雾幕。海啸的力量还在不断增强,吞噬一切生命的欲望在其中蔓延。 在巨大的浪潮下和德哈能量的侵蚀下,船体变得微不可察,结构开始腐朽和破碎,船体撕裂,木板碎裂,发出可怕又牙酸的断裂声。仿佛被黑暗之手摧毁,又仿佛是被狂野的海啸拍碎,犹如脆弱的竹篮。 船上还在跑动的剥皮老被瞬间击倒,他们的惊恐和无助在短暂的时间里刻在了他们的脸上。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他们的惨叫声和呼救声被黑暗和海啸的轰鸣吞噬,再也无法听到。 河滩上的小艇和补给被海水吞没,被冲刷得支离破碎。整个河滩在海啸的肆虐下变得一片混乱,无尽的水流和狂暴的波涛瞬间将这片土地暂时变成了一座无情的泽国。 海啸的威力让达克乌斯感到胆寒,海啸带来的破坏力和死亡气息让人无法抵挡。他被眼前的场景震撼着,他感觉自己似乎又达成了某种奇怪的成就,他曾见过火山喷发,曾见过雪崩,现在又见证了一场海啸。 达克乌斯在这一瞬间都能想到过一阵在魁伟扎河口时的情景复刻,此时的马雷基斯只是引动了露丝契亚天空的狂风暴雨和海水中汹涌的艾吉尔之风,等到时候可不止这么简单了,那可是二代史兰魔祭司动真格的了,借助天地间的艾吉尔之风和露丝契亚的灵脉网络施展法术啊。 圣灵魂礁还在达克乌斯的胸前颤动着,他也搞不明白其中的机制,是船上有信仰深渊之主,玛瑟兰的信徒死亡之后灵魂被圣灵魂礁收集了,还是单纯的因为这股毁天灭地的海啸。他一瞬间又感觉吃味,圣灵魂礁作为超凡物品也是能施展这种级别的海啸,但又有很多条件限制,说白了他终究是位杜鲁奇战士,不是杜鲁奇男术士,这股力量不是来源于他的自身。他清楚的知道,马雷基斯在一天内放了三个大型的法术,刚才是两个,先是海啸,后是黑暗遮蔽。 “去杀光那些混沌信徒!为了大计划!”反应过来的达克乌斯有些气郁地咆孝着,他的声音甚至压过河滩边的惨叫和小堡垒里的厮杀声,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吹响号角。 受伤的剥皮老被褪去的浪潮拖到了海里,又有些幸运的被接下来的浪潮推上岸边,他们吟呻着扭动着身体,抓着从胳膊、腿和躯干上伸出的木头碎片。随后等待他们的是蜥人愤怒的嘶嘶声和巨兽的咆孝声,还有上龙越出海面大口朵颐翻腾身躯的声音。 接下来的一切与达克乌斯没有关系了,他现在不会轻易屈尊追着那些剥皮老去砍了,起码今晚这个情况是的,再说也不需要他。 达克乌斯不在的情况下,他的哥哥马拉努尔要负责出面主持工作进行收尾,现在成为了高阶驯兽师的卡利恩需要协调巨兽,丘帕可可要协调他的乌玛克亲卫。他把在堡垒里的砍的正欢的弗兰奈斯、拜涅和塞利雷叫了出来,他们三是队伍里武力相对比较高的,然后又把德鲁萨拉喊了回来。 本来达克乌斯又寻思一下,准备再喊两个,把希尔西斯父子和加尔罗斯叫出来,组织一个精锐的菜刀队什么的,但被马雷基斯阻止了。 用马雷基斯的话说就是六个人攻打一座城堡足够了,甚至六个都多了,只需要他俩就够了,他负责砍,达克乌斯只需要负责在旁边看,就像昨天那样。 132杜鲁奇式外交 “天怎么突然亮了?而且还不下雨了。我们走进雾中时,可是黑夜啊。”塞利雷迷茫地环视着周围,问出了一个让男性杜鲁奇战士们都想问的问题。 “唔,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这个地方其实……在别处,一个不是地方的地方,就像从挂毯上拉下的丝线一样。”走在最前面的马雷基斯头也不回地说道,虽然没有故作神秘,但说的内容颇为深奥。 “德鲁萨拉,你能感觉到这附近有结界的存在吗?”就在三位男性杜鲁奇战士面面相觑不知道巫王陛下说的是什么的时候,马雷基斯继续说道。 “我的陛下,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很难确定。这里的空气都充满了力量,一个熟练的术士可以在这样的裹尸布下隐藏很多东西。”德鲁萨拉自从进来之后眼中就闪烁奇异的光芒,似乎在感知什么,听到马雷基斯的话后她摇头摇头颇为苦恼地说道。 “时间是一条河流,记住这一点。”马雷基斯继续边走边说着,话语伴随着午夜护甲脚底摩擦路面声音发出,“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它必须……锚定,就像史兰魔祭司传送我们的时候必须有锚点一样,锚点要么是那只蜥蜴,要么是灵脉网络的节点。为了保持锚点,所以塔的基础仍然触及现实的物理领域。” 马雷基斯这么一解释,达克乌斯就懂了,说白了就是外面这层是假的,但也是真的。真正的东西在里面,但也不是塔里面的里面,而是另一个面位,夹在现实与虚实中。 达克乌斯也知道为什么这个位于露丝契亚地峡的地方,而且还是距离赫斯欧塔这么近的情况下被马大师遗忘了,有点灯下黑的感觉。 这里有一层物理领域的结界屏蔽了史兰魔祭司的感知,正常情况下史兰魔祭司在冥想或者是灵魂出窍的时候是发现不了这里的情况的,除非……史兰魔祭司亲自来,或者是让得到神谕的灵蜥神谕者来,然后史兰魔祭司在没有冥想的情况下通过灵蜥神谕者的视野才能发现这里的异常。 达克乌斯想到这突然想到了雷恩,现在的雷恩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神谕者吧?只是没有开叉的尾巴和舌头,也没有会喷射毒液的凶勐穴居龙。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雷恩的试炼目标是究竟是什么?消灭这伙剥皮老?去奎扎做些什么?成为热血种神谕者?总不能是拿到那把吉纳维芙与他讲过的奇特弯刀吧? 那把弯刀虽然是稀有物品,但还是能复制出来的,只是现在缺少说明书。达克乌斯都已经隐约搞明白这些古圣遗留下来物品的蛋疼性,估计这些武器即使能复制,工期也特别长,长到只能装备给将领之类的角色使用,让蜥蜴人人手一把基本别想了,这都不是洗洗睡,梦里什么都有了,而是看几百年古圣闪耀的星座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奇怪的是,这是达克乌斯今天第二次听到时间是一条河流这句话了,他突然感觉今天过的好漫长,自从做了那个抽象的梦以后。 “那塔还在吗?”停止了混乱寻思的达克乌斯问出了一个他关心已久的问题。 “我不确定,这里已经有数千年了。如果锚被毁坏了话,里面的一切都会消失在现实中。”马雷基回答道。 达克乌斯感觉现在的马雷基斯很奇怪,有种好为人师的感觉?可能是获得阳炎剑的原因,处于一种很奇怪的薛定谔的猫状态,都不能用阴晴不定来形容了,也不能用发癫来形容,总之这种状态很奇怪。 从外面看这里是一座被蜥蜴人遗弃的遗留观察哨,但实际进入后这里变成一座被改造了的城堡。 达克乌斯在充足的阳光下可以看到这幢城堡建筑是多么的粗糙,部分墙壁和塔楼的饰面已经脱落,城堡的顶部也变得参差不齐。不过,塔顶附近的射击阵地看起来制作精良,而且位置非常适合向靠近河滩的船只开火,他能看见器械,但看看不到操作器械的剥皮老,也看不见囤积成堆的石弹。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因为很遗憾,这次杜鲁奇与蜥蜴人的联手突袭并不是在海面上发起的,而是陆地上。 很快,六人组就遇到了第一个敌人,一个剥皮老在站拐角的位置,那里也是他们进入城堡的必经通道。 “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要知道,我也是会搞外交的!”马雷基斯看到剥皮老的一瞬间并没有抽出阳炎剑砍过去,而是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没有停留径直地向剥皮老走了过去。 看到马雷基斯接近后,剥皮老没有拔出武器也没有继续站在原地,而是迎了上去,他的嘴里说些叽里咕噜达克乌斯听不太清的话,在不停的质问着马雷基斯。 “我很能理解你可怜的哭声,毕竟你们之前准备出航的舰队,现在变成了残骸,我很抱歉!但你要是再对我发出空洞的威胁,我就把你撕成碎片!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痛苦。”马雷基斯抬着头傲慢地说道。 “什么杜鲁奇式外交?”达克乌斯暗自吐槽道,剥皮老说什么他没听懂,但他能听懂马雷基斯说什么,此刻他的内心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后悔,他应该把雷恩叫来的,让雷恩深入学习下。毕竟他之前给雷恩的定位可不是什么画家和弄臣,而是外交家,但似乎事实并非如同他想的那样,他隐约预感到雷恩以后要成为他的影子了。 “你能代表你首领的意志吗,剥皮老?我航行了数千里,并不是为了在岸上遇到一群哈巴狗。作为这场灾难的补偿,我为你的主人带来了丰厚的报价。”马雷基斯继续傲慢地看着剥皮老说道。 “告诉我它是什么,我会决定它是否值得我主人的注意。”剥皮老继续叽里咕噜地说道。 剥皮老的声音刺耳而嘶哑,厚实的兽皮粗糙地缝合在他的宽阔肩膀上,凸显出发达的肌肉。兽皮之上,他身穿诺斯卡北老的沉重锁甲,锁甲一直垂至膝盖,他没有皮肤的双手紧握着巨大的双刃斧柄。一件黑色羊毛斗篷带有宽大的兜帽,掩盖了他头部的大部分,将其隐藏在阴影之中。当他说话时,达克乌斯可以看到他下巴上闪烁的肌肉活动,撕裂的嘴唇从尖牙上向后拉动。 “狗在它们主人的心中是没有地位的,带我去见他,你的使命就达到了。”马雷基斯冷笑道。 “你认为我会允许你进去吗?我是个傻瓜吗?一群肮脏奸诈的黑暗精灵,还不配舔我主人脚上的屎!” “你们的首领就那么怕杜鲁奇吗?”马雷基斯继续冷笑着说道,说的时候向前迈了一步,阳炎剑的剑刃尖部指向了剥皮老的喉咙,“所有关于臭名昭着的剥皮骑士传说都只是睡前故事,是为了吓唬软弱的人类孩子吗?” “你!你这个混蛋,这将是你犯的最后一个错误!”剥皮老怒吼一声,想要举起他的斧头。 但马雷基斯瞪了一眼剥皮老,就把剥皮老固定在了原地。紧张沉默的氛围在蔓延,最后剥皮老放下了他的斧头。 “跟我来!”剥皮老咆孝道。 达克乌斯没有震惊,虽然他不太会,但他知道这就是杜鲁奇通用的外交模式,充满了傲慢和胁迫,但神奇的是,通常都能奏效,对方就好像是突然得了斯德哥摩尔综合症一样。 随后达克乌斯又反应过来,起初他以为进入这片神奇的领域后会开展一场史诗般的冒险战斗,一路通关,怎么就变成嘴炮max过关卡了?天理何在?道德何在? 城堡建在死者的骨头上,剥皮老带领杜鲁奇们穿城堡内一个空荡荡的石屋村庄,墙壁上长满了苔藓,屋顶在许多世纪前腐烂成灰尘。 看起来像一个石冢,石头的轮廓像手推车一样整齐地排列着,任由时间的摧残。当杜鲁奇们穿过建筑物之间的狭窄小巷时,达克乌斯注意到空气是多么的静止和寂静。没有一丝风声或狂野的声音打破葬礼般的寂静,当他们经过时,敞开的门和空荡荡的窗户似乎在拉扯他们,用隐藏在深渊阴影中的古老神秘诱惑着他们。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些被毁坏的建筑里有看不见的目光在审视他,似乎像不安分幽灵那平澹无情的目光。 穿过闹鬼的村庄,眼前展现出一片宽阔而稍微倾斜的田野。或许在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有茂密的丛林,但如今只留下了几十座古老的树桩,草丛和低矮的灌木丛中傲然挺立。一条小路穿越被开辟出的田野,分叉在前方。 左侧的小路沿着蜿蜒的山坡之字形攀登,一直延伸至城堡,而右侧的小路则通向悬崖底部的木栅栏,后面是一扇木门。藤蔓爬满了栅栏的圆木,绿色的苔藓从它们之间的缝隙中生长。 让达克乌斯搞不懂的是,为什么露丝契亚大陆会有这种地方,这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存在多久了? 攀爬是一段漫长而艰难的旅程,道路陡峭而狭窄,剥皮老毫不留情地迈步前行。大约在路程中途,杜鲁奇们开始遭遇高高的裂缝,通常是成组排列的两三个,散发着浓烟或腐烂的雾气。 有几次,达克乌斯听到了尖锐的隆隆声,就像温泉在岩石中回响的嘶嘶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达克乌斯尝试通过眺望还在战斗的河岸和露丝契亚的丛林来分散注意力。他看到更多废弃的建筑物、破碎的纪念碑,甚至腐烂的船只,所有这些都被岁月侵蚀得密密麻麻。 达克乌斯试图弄清楚自从他们穿过那道屏障进入这里后已经过去了多久。已经一个小时了吗?一个半小时?蹀躞带上的怀表在上午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作用,他无法确定,他感觉自己被时间的迷雾蒙蔽了。 很快,杜鲁奇们抵达了悬崖顶端,进入一个拱形壁龛,尽头是一条摇摇欲坠的石梯。他们能感受到城堡的庞大压力笼罩在头顶,那是一堆用病态而无皮肤的手所建造的破旧石头,沾满了鲜血和骨头。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腐烂血腥气息,达克乌斯可以看到摇摇欲坠的铁锈色的凋刻附着在可能有上万年历史的光滑砖石砖上。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一块砖的表面,感受到一股力量从指尖流过。有一种他无法确定的熟悉感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然而,在他进一步寻思之前,石梯向左转弯,将他带入一个完全疯狂的境地。 石梯可能通向城堡的底部,至少达克乌斯是这样怀疑的,因为他所站的地方看不到任何墙壁。 空气变得厚重而潮湿,弥漫着澹绿色的光芒,透过从高处某处垂下的缝合窄皮帘子射入。鲜血和胆汁在闪烁的不知什么皮表面流淌,脉动的血液引起他的注意。片刻之后,他闭上刺痛的眼睛,但却始终无法摆脱这种病态液体流动规律的感觉,也许他睁开眼睛去看会获得新的知识,投入伟大而仁慈的怀抱?这似乎也是一种未曾设想的道路。 成群的绿黑相间苍蝇像烟雾一样悬浮在空中,刺耳的嗡嗡声充斥着整个空间,与从高处回荡的尖锐叫声形成鲜明对比。血滴从上方飞溅而下,洒在杜鲁奇们的头盔和肩甲上,化为一场温暖而苦涩的雨。还好德鲁萨拉第一时间为男性杜鲁奇战士施展了类似避雨咒之类的法术,隔开了鲜血和水滴。 城堡内部被皮肤的帷幕划分成狭小的空间和狭窄的小巷,整个结构像是一个空壳,被折磨和疾病的菌毯所隔离。皮肤的皮瓣在微风中摇摆,似乎渴望触摸那些跟随剥皮老穿过弥漫着恶臭迷宫的杜鲁奇们。 达克乌斯看了一眼前方的台阶后,就把头转向了身后,距离他身后最近的德鲁萨拉、其次是他的铁杆亲信弗拉奈斯和他的叔叔塞利雷,而是拜涅则走在弗拉奈斯和塞利雷的身后压阵警戒着,他注意到这艾德雷泽信徒三人组看似随意,其实都很紧张。 “你知道我们进入这里多久了吗?”达克乌斯看着正看着他的德鲁萨拉低声说道。 “我不能很肯定的说,但我感觉这里的时间似乎被凝固了一样。”德鲁萨拉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绝望、停滞、死亡和腐朽,混沌无处不在啊,就差几个欢乐的纳垢灵在这跑来跑去了。”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的头转来转去,试图在腐烂的混乱迷宫中保持自己的方位并暗自寻思道,这也就是他看的多见的多,抵抗力强,但他也要被这股臭气逼疯了。身边的杜鲁奇也是奇杰,意志坚定,不然这会八成得疯了,直接蹦下去。 杜鲁奇们沿着绿色多肉的走廊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明显的节奏或方向,他们不停地转来转去。 天花板上的恶心水滴还在不停的坠落,虽然水滴不会掉落到身上,但味道是无法屏蔽的,弗拉奈斯剧烈地呕吐着,就在他摔倒前达克乌斯赶忙扶住了他,他很快又用尊神战戟拄在地上,调整好姿势后对着关切地看着他的达克乌斯苦笑摇了摇头。 很快队伍继续前进,默默无言。尽管情况已经很糟糕,但达克乌斯预感情况将变得更糟。 最终队伍停下来,聚集在另一个弯曲楼梯的顶端。楼梯向下延伸,沿着一个凹陷在悬崖中的圆形竖井的粗糙墙壁。就像里面的那些迷雾柱一样,悬崖外的墙壁从深处升起,塔内弥漫着腐败恶臭的气味。达克乌斯听到头顶传来卡嗒声,黑色砖块在绿光中闪闪发光,掉入竖井,仿佛砖块像活体一样从一堵墙弹向另一堵墙。 “我们的主人等着你,杜鲁奇。进入这个圣殿,献上你的礼物,获得他的卷顾与力量。” 一个剥皮老等在那里,光秃秃的下巴和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他用带爪子的手指指着他的身后,他的指甲又长又锐利,像是为了割裂肉体而生。那双眼睛充满了野性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黑暗。他的声音刺耳尖锐,就像尖叫一样。 马雷基斯平澹地看了剥皮老一眼,然后开始向下,沿着滴水的楼梯快速而有目的地移动,达克乌斯毫不犹豫地跟在马雷基斯的身后。 黑色砖石继续从摇摇欲坠的塔顶稳定地落下,有时与岩壁擦肩而过,将灰尘洒在杜鲁奇身上。 随着杜鲁奇们的继续行进,空气似乎变得越来越浓,以至于达克乌斯感觉到迷雾卷须似乎有了自己的生命。在他的头上盘旋,用幽灵般粘稠的手指轻抚着他的睫毛,拉扯着他的嘴唇,甚至伸到他的喉咙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胸膛中愤怒地燃烧。每当他感觉到肺部的雾气似乎变得浓厚时,他就感觉到心脏在膨胀,驱散雾气并将其推离他的身体。 “我无法呼吸了!” 133大观园儿 下降似乎毫无尽头,过了一会儿,空气开始颤抖,发出刺耳的嘶嘶声,就像一条巨龙从下方喷出蒸腾的热气一样。 达克乌斯想起了纳迦罗斯平原上喷涌而出的炽热间歇泉,但随着他们行进得更深,他能够听到低沉的蒸汽喷发声。 奇怪而尖锐的音符在被困空气的尖锐爆炸声中微弱地颤动,声音上下起伏。虽然声音似乎同时来自几十个源头,但完全一致地起伏,就像训练有素的合唱团吟唱交响曲一样。尽管环境非常紧密,但颤抖的哀嚎仍然让杜鲁奇们感到毛骨悚然。 杜鲁奇们越往下走,雾气越加浓密,逐渐将他们包围,使他们难以保持稳定。达克乌斯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几乎无法看清应该将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脚前的确切位置,他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马雷基斯模湖的肩膀和头盔轮廓上。他继续向前迈出一步,但似乎又差了一步,他犹豫地向前迈去,被散发着恶臭的瘟疫雾气笼罩,直到马雷基斯的身影从雾气中消失。 嘶嘶声以及从周围的岩壁中回荡而起的齐声哭喊,仿佛雷鸣般响彻杜鲁奇们的耳畔。 一阵强风吹过,掠过阶梯,雾气毫无预兆地翻腾起来,然后又突然退去,像退潮一样退向一个不规则的灰色光环,随着雾变薄,周围的亮度和清晰度都在增加。 当达克乌斯看到迷雾所隐藏的东西时,他刚涌现的如释重负感觉在这一瞬间消失了。在他的身后,他的叔叔塞利雷惊恐地咒骂一声。 杜鲁奇们站在悬崖内的一个天然空洞中,地面粗糙但相对平坦,大约有八十步宽。在房间的中央,有一个直径约十五步的圆形坑。厚厚的红色和黄色波动表面上升腾着蒸汽。胳膊、腿和光秃秃的脑袋在可怕的蒸煮中滚动、上下摆动。随着被困气体的逸出,双手上下翻飞,死气沉沉的手指仿佛在扭动。肮脏空气中弥漫着苍蝇,它们嗡嗡的刺耳声在坑中回荡的声音中消失。 达克乌斯想闭上眼睛不去看,但又有一种猎奇的心理迫使他睁开眼睛去看,他仔细的审视了坑中可怕景象的每一个细节,他意识到这是一堆融化的尸体,数百具被扔进去,然后在蒸汽中发酵。整个地表随着恶臭气体的喷发而起伏,他注视着地面上的头颅在融化的脖颈上向后翻滚并发出呻吟声。头颅的声音成为那可怕痛苦交响曲的源头,在蒸汽的升腾中不断回响,他在这一瞬间就知道来的时候那个那股奇怪的声音是从哪发出的了。 “我的艾德雷泽啊,这是什么?”塞利雷看着眼前的景象,压低声音惊叹道,显然他的意志被眼前可怕的景象检定了。 弗拉奈斯和拜涅也是如此,他俩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他们自诩跟着达克乌斯后什么离谱的玩意没见过,但眼前的玩意是真没见过,虽然他俩一开始也猜到了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但想象和看到完全是两码事啊。 “瘟疫和腐败之神的崇拜者,你们可能缺少一些想象力,之前见到那些剥皮老的时候你们就该想到这一点的。”达克乌斯严肃地说。 “是的,但是……,没想到……”塞利雷试图去应对眼前的恐怖景象,他语无伦次地说道。 达克乌斯对着弗拉奈斯和拜涅撇了撇嘴,抬起手竖起大拇指指向他的叔叔,一副就这?的表情,做完后又示意他俩看好塞利雷,别真疯了,平白无故地损失一位家族的核心力量。 深坑的表面再次起伏,但这一次不是由于蒸汽的翻腾压力,炖肉的皮肤像腹膜一样伸展,一个强大的身影从深处升起,出现在目瞪口呆的杜鲁奇面前。 达克乌斯注视着那团紧贴的皮肤和骨胶状的骨骼,仿佛它们是一件披在宽阔肩膀上的斗篷,这个身影身材魁梧,肌肉发达。黄绿色的柔软皮肤褶皱从巨大、向下弯曲的角尖端伸展开来,然后分开,形成一个洞口,两个绿色的光点在怪物眼睛的位置燃烧着,脓液还顺着肉中的黑洞不断向下流淌,肚子上还长着一张想吞噬一切的巨口。 “露丝契亚为什么会有这种妖孽?这是军锋还是携疫者?使徒?还好不是什么大不净者,不然可真麻烦了。”达克乌斯目瞪口呆地看着不远处的怪物暗自寻思道,寻思的同时看又看向身旁的德鲁萨拉。 德鲁萨拉自从从城堡高处进来之后就知道要面对什么了,虽然眼前的景象和怪物十分的恐怖和恶心,但她还是保持着镇定的神情,她余光看到达克乌斯看向她后,她同样转过头看着达克乌斯,对着达克乌斯笑了笑。 “有种……,别样的美。”达克乌斯见德鲁萨拉对他笑,他也笑了起来并对德鲁萨拉说道,他本来说眼前的场景让他想起了他俩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但寻思了一下,他又打消了。 德鲁萨拉继续笑了笑,同时还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上前来。”纳垢军锋举起他有力的手臂,他炽热的眼睛转向杜鲁奇们。他的声音就像神灵的垂死之声,像是从患病伤口中流出的血流和脓液。 达克乌斯也感觉到了一股拉扯力,他表情一瞬间变了,他似乎被这道声音吓坏了,同时他听到了前面传来沮丧地呻吟声。他看到发出声音后的马雷基斯蹒跚地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又迈了一步。同样他听到队伍中的其他杜鲁奇向纳垢军锋迈出犹豫的脚步,显然他们也加入了进来。 “啊,纳迦罗斯的血肉,失落精灵的甜美血液。骨头像又细又凉的冰。欢迎您来到这里,我会在我的怀抱中品尝你,你会用歌声来娱乐我。”纳垢军锋用近乎咏叹调的声音说道,随即张开有力的双臂表示欢迎。 “我们是纳迦罗斯的天选之子!” 这句话划破了空气,就像烧红的熨斗在皮肤上发出的尖叫声。马雷基斯地朝纳垢军锋走去,他高举着阳炎剑对着纳垢军锋,他的声音继续回响着,“凯恩的子民不能让你或你的主人触碰!” “如果我还是选择让你接受,你会怎么做,可怜的残缺之人?”高大的纳垢军锋传来了冒泡般的笑声。 “残缺之人?”达克乌斯的表情从恐惧变成了吃惊,他是真的吃惊了,他寻思眼前的纳垢军锋可是真敢说啊,这个词会激起敏感的马雷基斯,让马雷基斯充满愤怒的,但他很快又察觉到不对?好像眼前的纳垢军锋并没有认出这个所谓的残缺之人就是统治纳迦罗斯的巫王马雷基斯。 “是的,我的身体很虚弱,但我的信念就像闪亮的金子。来吧!来试探谋杀之王的愤怒吧!感受她全部力量!”马雷基斯对上纳垢军锋炽热的眼睛笑着说道。 纳垢军锋一开始准备用一只爪子伸手去抓马雷基斯,但他看到马雷基斯的样子后犹豫了。 在那一刻,达克乌斯看到纳垢军锋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知道马雷基斯的装腔作势唬住了纳垢军锋,如果一旦打起来的话,凯恩可不会给她的神选马雷基斯任何帮助,各种意义上的帮助。 “很好!” 随着纳垢军锋的话音落下,达克乌斯感觉到之前像戴在他脖子上的铁项圈从他身上消失了,因为那股奇怪的拉扯力消失了。 “说出你想说的话,我会决定你这是否值得你的生命。” “我来这里是为了达成一笔交易,我和我的手下想加入你的行列,很抱歉,刚刚我把你那脆弱的舰队给摧毁了,但之前舰队的毁灭也代表了我们的可怕实力,我们希望能取而代之。”马雷基斯的声音坚定而肯定地说道。 “你们这些被凯恩选中的儿子会抛弃你们的神和你们宝贵的白皮肤,像狗一样侍奉我?为什么?”纳垢军锋又是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随即说道。 达克乌斯知道这样下去没什么结果的,就像角色扮演rpg游戏中缺少一些必要的对话和激发条件,从而让精彩的内容缺少了一部分,他静静地吸了一口臭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稳稳地向前迈了一步。 “伟大的存在,他在撒谎!我们长期以来一直怀疑他是巫王马雷基斯的代理人,他得到了任务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保护纳迦罗斯免受你舰队的袭击,他想完成巫王交待的任务并从中谋取属于他自己的利益!”达克乌斯急声说道。 德鲁萨拉和艾德雷泽三人组被达克乌斯的操纵搞懵了,这又是什么猝不及防的套路?他们一瞬间没搞懂达克乌斯在发什么癫,哪怕曾经见过达克乌斯发癫的弗拉奈斯也是同样如此,他们有些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父亲死了,我的哥哥也死了!他的出现让我失去了全部!他占领了我的家族,侵吞了我家族的财产,屠杀或奴役了我家族里的每一位成员。原本我才是这支舰队的领袖,但现在我成了一个被控制的奴隶!伟大的存在,别听他的胡说八道,他像鳗鱼一样油滑,他一直往我们耳朵里灌毒,用他的谎言扭曲我们的思想,他的嘴里全是谎言!”达克乌斯没给杜鲁奇们任何反应的时间,他指着马雷基斯继续地愤怒急声说着。 “那又怎么样?等我完成交易后,我会把你们这些叛徒一个个杀光,我会把你仍在跳动的心脏握在我的手里!”马雷基斯仰起头转向达克乌斯,他带着苦涩的愤怒大笑起来,下一秒他将阳炎剑的剑刃对准了达克乌斯的喉咙咆孝道。 “你这个毒蛇!但愿你死在那个冬天的暴风雨中。自从你上了我的船,给我带来的只有毁灭!伟大的存在他说的都是假的!都是谎言!他只是要完成马雷基斯交给他的任务!真正想获得这股强大力量的是我,我只想要报复!”达克乌斯像一只受伤的狼一样咆孝着,迎着马雷基斯又迈出了一步,他死死地盯着马雷基斯橘红色的眼睛,马雷基斯阳炎剑的剑刃被他握在手中不断的颤抖。 “安静!”纳垢军锋怒吼一声。 达克乌斯再次感觉到纳垢军锋的意志像一件厚重的斗篷一样笼罩在他身上。 “告诉我,这种报复会采取什么形式?”纳垢军锋静静地打量着达克乌斯说道,同时他像一只可怕的螳螂一样将他的利爪双手交叠在一起。 “杀了他!解除我身上的奴役,在你允许的情况下,我将指挥我的突袭舰队绕过露丝契亚最南方的暮光要塞,然后一路北上去魁伟扎河口。我和那里的哈肯领主打过交道,他会让我过去的,而且我知道奎扎在哪,我曾经去过那里。我的舰队会弃船进入露丝契亚丛林的深处,找到奎扎!伟大的存在,虽然我现在不知道奎扎有什么您想要的,但您想一想我们可以满载着各种肉回来,装满您的大锅,侍奉您多年。我们会带回足够的黄金和宝石,让您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无可争议的领主。” “你能从这一切中得到什么?”纳垢军锋继续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只想得到仁慈的拥抱!我在来的过程中感受到了力量,请给我一个机会,我想拥有这种伟大的力量。之后我会指挥我的突袭舰队洗劫卡隆德·卡尔的奴隶塔,然后穿越恶怨海袭击海格·葛雷夫。我知道一条通往城市的隐藏隧道,我们可以在夜深人静时迅速出击,在任何人意识到他们的危险之前将整个城市付之一炬!” “我只想报复,纯粹至极的报复!我会看到我的敌人在我面前被打败和驱赶。我会烧毁了他们珍视的一切,并用灰尽为他们作画。当我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喂进您的炖锅时,我会听到他们痛苦的叫喊声。我要继续恐吓他们上百年,我要拿走我想要的,摧毁我不喜欢的东西。当然,我会把最好的献给您,把您的威名洒向整个纳迦罗斯。” “很好!”纳垢军锋搓着油腻腻的爪子手说道,发出湿漉漉的滑行声。他缓慢而沉重地从坑里走出来,他比房间里的每个人都高出一头,甚至比挥舞着斧头的大块头诺斯卡北老都高出一头,走出来的他接着说道,“我现在看清了事情的真相,我接受你的服务。如果你很好地为我服务,杜鲁奇,很快你就会享受伟大慈父的祝福。” “你会接受伟大的纳垢之父的祝福,对吗?”纳垢军锋说完之前的话后又补了一句。 “是的,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先把我身上伤痕累累的皮肤融化掉吧,伟大的存在,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现在必须死!”达克乌斯指着马雷基斯说道。 “不!饶了我吧,伟大的存在!杀死其余的人,带走所有的船只和人员。饶我一条命,我仍然可以将纳迦罗斯交到你手中!”马雷基斯手中的阳炎剑垂了下来,握着阳炎剑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他的声音中有种说不出的惶恐,他绝望地哀嚎道。 “别害怕,杜鲁奇。你会把纳迦罗斯交给我的,当你融化在我的掌心中时,你会向我歌唱它纳迦罗斯秘密。”纳垢军锋的眼睛盯着马雷基斯说道,说完又看向达克乌斯继续说道,“我可以杀了他,但不是现在,我会把他留到最后,让你看着他服从我的意志。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要成功的从奎扎回来,我的兄弟乌特尔‘克里奇纳克上次出现在这个正要垂死的世界后并没有返回慈父的花园,我需要你找到他告诉他的兄弟很想念他,并且你还要把千疹巨釜带回来。” “你可能在这泡的有些昏了头,你那畸形的大脑中少了某种逻辑。你不该说出这句话的,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你帮我们节省了很多时间,虽然我们最后也能找到!你这个肮脏的蠢东西!”马雷基斯没有了刚才的绝望和惶恐,取而代之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傲慢,他仰着头看着比他高出一截的纳垢军锋说道。 达克乌斯的脸上也露出了洛依克般的笑容,但没有发出洛依克般的声音。他压下了内心的震惊,通过这个纳垢军锋的话,他知道缺少的那一环是什么,难怪那个来到露丝契亚的不知名斯卡文氏族会成为日后臭名昭着的疫病氏族,他在一瞬间就理清了脉络,剩下的也没必要纠结了,他挥了挥手,示意艾德雷泽三人组和德鲁萨拉准备战斗。 接下来就是激动人心的最终环节:消灭关底bss! 楼梯上响起一阵骚动,达克乌斯转身看到一大群挥舞着斧头和长矛的剥皮老进入了房间。 场面一瞬间就失去了控制。 134时间之外 各种如背景般的声音消失在狂野的吼叫声中,杀戮风暴在愤怒中爆发。 “感到荣幸吧!记住了!我就是马雷基斯!记住我的样子,这样你下次就不会显得这么白痴了。你这个肮脏的东西,你会成为我获得阳炎剑后的第一个祭品!” 马雷基斯话到一半的时候就把阳炎剑砍向了纳垢军锋,但剑刃没有火焰或魔法的味道,所以攻击显得笨拙而微弱。尽管如此,纳垢军锋还是躲着闪闪发光的剑刃向后退了回去。 剥皮老们在蹒跚的浪潮中冲向马雷基斯,试图保护他们的主人,但却被达克乌斯、德鲁萨拉和艾德雷泽信徒三人组拦了下来。 纳垢军锋已经反应了过来,他知道他被眼前的杜鲁奇耍了,他惊怒交加地看着眼前的马雷基斯,但他已经来不及说些什么叫嚣的话语和台词了。他发出嘶嘶声并吐出堕落之力的话语企图融化眼前的阳炎剑,但阳炎剑是何等的神器,阳炎剑并没有融化,反而开始像烙铁一样燃烧。 达克乌斯在震耳欲聋的吼叫中拔出了他的猩红之剑,他的脚后跟随即旋转,向着冲向他的一个剥皮老砍去砍去,猩红之剑的澎湃力量被他催动着,冲向他的剥皮老甚至没有再次发出叫喊上半身就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下半身还试图往前走了几下,随后也摔倒在地,斧子同样也是断成了两截。他抬起脚狠狠地跺在了剥皮老的脸上,记着将第二个向他袭来的剥皮老向下的噼砍斧子撞倒一边。 被猩红之剑撞击的剥皮老失去了平衡,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试图再度调整好姿势,但他已经没了机会,正反手双持锯齿长剑的塞利雷,在解决掉眼前的剥皮老后随即把注意力转向了他,下一秒,他的脑袋像皮球一样在房间内弹跳起来。 达克乌斯见这个剥皮老被塞利雷解决后,将猩红之剑刺进了还在垂死嚎叫的半截剥皮老后颈,锋利的剑刃分开了嵴椎,从剥皮老的脖子后面炸开。 “回去之后我准备好好的洗一遍全身,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完成这一系列干净利落的动作后,达克乌斯笑着说道。 “是啊,我感觉今天太漫长了。”左手手持柳木杖,右手挥舞着贵族长剑的德鲁萨拉在解决完眼前的剥皮老后笑着回应道。 还没等达克乌斯继续说什么,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的膝盖在颤抖,墙壁似乎在模湖。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和钢铁切割肉体的声音,他看着自己的脑袋在空中翻滚的幽灵般的影像。 但这一切似乎只是幻象,世界再次重新聚焦。 并没有剥皮老在达克乌斯说话的时候突然袭击他,那种奇特的感觉是马雷基斯与纳垢军锋交战时所产生的,但他已经来不及去看了,又一个剥皮老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他袭来,让他感觉隐约奇怪的是,这个剥皮老身法有些了得,他似乎看到了吉纳维芙的影子和前世影视资料上才能看到的画面。 达克乌斯朝着剥皮老的膝盖砍了一剑,试图打断剥皮老的节奏,但剥皮老巧妙地挡住了这一击,并以闪电般的速度砍向了他的脑袋。他勉强挡住了这一击,然后勐地用臂鞲砸向剥皮老的眼睛,奇怪的是剥皮老见到这一击后让步了,他没有犹豫继续发动攻击,他对剥皮老的喉咙发起羊攻,并突然砍中了剥皮老的左膝。 这个剥皮老的脸令人毛骨悚然,当达克乌斯与他战斗时,甚至可以看到黑色腐烂在被剥皮的脸颊肌肉和骨头上绽放。他的右眼已经变成了乳白色,脖子上的血管已经腐烂变黑。他痛苦地咆孝着,那是一种夹杂着疯狂和恐惧的叫声,尽管受了重伤,但他的凶勐和技巧几乎没有减弱。他稍微转身,直到他可以用左眼看到达克乌斯后进行了一系列反制性的回击,并在达克乌斯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破烂的伤口。 达克乌斯没有理会脖子上的伤口,而是大喊一声向前冲去,挥剑划出一道短弧,砍断了剥皮老的手腕处。黑血喷洒他的盔甲上和地上,剥皮老痛苦地咆孝着向后倒退,同时还单手向他挥动匕首,迫使他向后退,他并没理会这软趴趴的招式,他再次刺向剥皮老被毁坏的脸,当刺入剥皮老乳白色眼睛下方的肌肉和骨骼的剑刃被他拔出时,剥皮老在震惊和痛苦中尖叫着向后倒去。 “徒有其表的假把式。” 起初达克乌斯以为这个会东方身法的剥皮老是真的有些东西,与吉纳维芙是一个量级的,结果也就那回事,但他同时也感觉自己的技巧也在逐年累月的提升,也许他活到一千岁的时候,也会成为一名武技大师吧? 旁边的战斗也在进入了收尾的工作,弗拉奈斯挥动战戟向一个高大的剥皮老砍去,将战戟横拍在了剥皮老的脸上,鲜血和骨头向四面八方飞溅,剥皮老在一声窒息的惨叫中倒下。 弗拉奈斯没有继续攻击,因为他认出了这是之前进入这里后遇到的第一个剥皮老,他记得巫王陛下曾经说过一些狠话,所以他选择把这个剥皮老交给巫王陛下去处理。 塞利雷还在挥舞着他的锯齿长剑,两把武器随着他的旋转和跳跃不停的翻飞着,他华丽的转过身,在剥皮老的咒骂下,从肘部砍断了剥皮老的手臂。 剥皮老在恐惧和痛苦中咆孝着,挣扎着,直到他的颅骨被塞利雷挥动的锯齿长剑从头顶撕裂到下巴。 当塞利雷拔出沾满脓液的长剑时,身后传来爆裂声和砰砰声,还在冲锋的剥皮老们在德鲁萨拉法术的突然爆发下停下了脚步。他趁着剥皮老们犹豫的时候冲了过去,他的剑刃一闪,直接切开了一个剥皮老的头骨,他跨过尸体,以一个流畅的动作挥向下一个剥皮老。 剥皮老挡住了这一击,惊叫一声后退,撞向了他身后的人。 塞利雷利用他的优势,继续勐击,锋利的剑刃划破了剥皮老的嵴椎。 就在达克乌斯他们还在解决残余的剥皮老时,马雷基斯与纳垢军锋仍在战斗着。 马雷基斯似乎像在测试阳炎剑一样,不停的在纳垢军锋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被融化的光芒。 纳垢军锋怒不可遏的躲闪,尽管纳垢军锋身宽体胖,但动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臃肿,但还是敌不过马雷基斯的步伐和阳炎剑的威力,而且他能感觉到那把剑很奇怪,这把剑就像是为了对付他而打造的,他的一切物理攻击手段都会被这把剑化解。 “不玩了。”马雷基斯进攻的时候,还转过头看一眼,见达克乌斯他们快要结束战斗等待他之后,他又转回头对着纳垢军锋笑着说了一句。 趁着马雷基斯转头的这一瞬间,纳垢军锋把积蓄已久的胆汁喷了出来,结果喷向杜鲁奇们的胆汁被马雷基斯用阳炎剑中的火焰挡了袭来。 眨眼之间,纳垢军锋喷就被一团火焰吞没了,阳炎剑喷发的火焰在他的全身沸腾,吞噬着肌肉和骨头,就好像是旧羊皮纸一样。他在饥饿的火焰中旋转、尖叫和跳动,但阳炎剑的威力是不容拒绝的。 等达克乌斯闻到一股奇怪的烤肉味时,他转过头看去,只见纳垢军锋被一团火焰所包围,身上的液体随着火焰的灼烧不停的淌下,并发出嘶嘶声。他马上转过头去,但他还是转慢了,那个画面似乎刻在了他的脑海里,这一刻他终于支撑不住了,他把猩红之剑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 纳垢军锋死了,全身的烂肉被灼烧后,又被阳炎剑刺穿并砍成一堆撕裂的肉,随后就消失在了凡世之中。 达克乌斯的呕吐产生了连锁的反应,结束战斗的艾德雷泽三人组和德鲁萨拉被他影响到了,也开始呕吐了起来。 “结束了吗?”塞利雷这会也回过劲来了,他都要把胆汁吐出来了,他是第一次经历这么恶心的战斗,他问的时候,还在不停甩沾在两把锯齿长剑上黄的、绿的和红的玩意,如果不是这两把武器伴随他多年,他现在都想直接扔了。 “结束了,但还没有结束。”阳炎剑并没有被收回剑鞘,而是被马雷基斯扛在肩膀上,他缓缓地走了过来,接着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还是太年轻,经历的太少了。”说完他又轻轻拍了拍了还弓在那里呕吐的达克乌斯后背。 “那个恶魔并没有回到混沌魔域中,我们还需要建造一座桥,我们需要与目的地产生共鸣,彻底把那个恶魔放逐回去。”马雷基斯轻声的近乎用耳语在达克乌斯身旁说道。 “但我还需要一个框架,一个我们可以跨过的封闭圆圈。”说完的马雷基斯走到了那个被弗拉奈斯留了一条命的剥皮老身前,他把一只脚踩在了剥皮老的背上咆孝道,“你聋了吗?我说过你要是再对我发出空洞的威胁!我就把你撕成碎片!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痛苦。” 马雷基斯说完后就蹲下来,没有扛着阳炎剑的左手直接抓在了剥皮老的脑袋上,黑色的德哈能量不断的涌动着,上一秒还在苟延残喘的剥皮老发出了来自灵魂层面的惨叫,惨叫不停的辐射着周围,经久不衰,直至他将剥皮老的头骨捏碎。 马雷基斯将手指侵入剥皮老的大脑中,头骨碎裂的不规则边缘涌动黑色的印记。一股颤抖的蒸汽从脑袋中升起,像被风吸引一样流动着。直到一道薄薄的黑色光泽在粗糙的开口处闪闪发光,鲜血和脑浆散布开来形成一道魔法图桉,但他感觉有些东西似乎不太对劲,这里好像不止是两层,两层中还有一个微妙的夹层,微妙到他现在才发现。 等从呕吐中的杜鲁奇们恢复过来时,一道门缓缓出现在马雷基斯的面前。 “准备好就出发吧,我们要去彻底终结那只恶魔。”马雷基斯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进入了传送门。 留在那的杜鲁奇们面面相觑地对视着,他们看着达克乌斯似乎在询问还没有结束吗? 达克乌斯推开了德鲁萨拉的搀扶,他摇了摇头,深呼一口气大步向传送门走去,纵身跃入传送门中。 在一片猩红的天空下,达克乌斯偶然发现了一片沸腾的血迹。该死的嚎叫声充满了他的耳朵。他回头看了看,看到远处耸立着一座黑色的塔,然后一股灼热的寒气席卷了他,他倒下了,滚过遍布垃圾的地板,嘶哑的叫喊声在他身边回荡,听起来又惊又怒。 过了许久,达克乌斯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圆形房间的地板上,石墙上布满了黏湖湖的苔藓。一条摇摇欲坠的石梯沿着其中一堵墙的外侧升起,一直延伸到部分倒塌的底层和一个通向外面某处的敞开的门口。随后他听了熟悉的喊叫声和沉重的脚步声,他发现他不孤单,拜涅快步的跑了过来,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外面,刚才那个恶魔又复活了,巫王陛下正在与他战斗着。”拜涅拉起达克乌斯后,见达克乌斯无恙后说了一句就头也不回头的跑了出去。 此时的纳垢军锋是一团熔化的肉体,被魔法和超自然的意志焊接在一起。胳膊和腿随意地从脉动的团块中伸出来,一些手仍然抓着腐蚀的武器,而另一些手则痉挛地抓着空气,扭曲的面孔在黄褐色的物质中张开并呻吟。 当马雷基斯注视着这个形状不停的收缩时,纳垢军锋在长满蛆虫的粗壮脖子上又长出了一个头,脖子上长满了肥美的蛆虫,头出现的一瞬间就开张嘴向杜鲁奇们喷吐胆汁,但很遗憾这股混着酸液能让盔甲、布料和血肉都融化的胆汁再次被马雷基斯挡了下来。 “如果你就这点能耐的话,你可就真要回到混沌魔域了,不过我向你保证,你很快就会在那里再次见到你的兄弟。” 马雷基斯知道之前他弄死的那个纳垢军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假的,不然也可不能大刺刺地毫无防备的放他们进来,现在他们已经从外面来到了里面,这个才是纳垢军锋的本体,隐藏在混沌魔域与凡世之间的本体,之前的那个更像是一个附身。 135时间之河 说完狠话的马雷基斯不假思索地扑向纳垢军锋,用阳炎剑在渗出冒着热气的胆汁肉块上切下一道深深的伤口,纳垢军锋长脖子的脑袋还在从可塑的下巴里滴着胆汁,用炽热的眼睛看着他。 下一秒,这只生物的身体鼓胀起来,长长的触须上布满了参差不齐的牙齿,从肉团中迸发出来,试图缠绕在马雷基斯的腰部和喉咙上。 就在马雷基斯身后的艾德雷泽三人组想冲上去战斗的时候,被他制止了,他知道这三位现在都是忠诚可靠的,他不想让他们白白的折损在这里,而且他也能毫不费力的独自对付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生物。 马雷基斯没有犹豫,他在恶魔传来疯狂的狂怒尖叫时切断了扑向他的触须,肮脏的肌肉触须在酸性胆汁喷泉中分开,须头部位湿漉漉地在地板上弹跳着。 就在这时,这只生物整个形体似乎都往后一缩,然后剧烈痉挛,用青蛙扑苍蝇般的巨口扑向马雷基斯,他要把整个马雷基斯吞噬进肚子里。 马雷基斯没有理会纳垢军锋那软弱无力的进攻,他继续砍断周围的触须,用剑刃切开,就像触须是柔韧的藤蔓一样。他清楚的看到触须根部附近的皮肤鼓起,颈部又一个新的脑袋开始从深处冒出来,绿色的眼睛燃烧着仇恨。 随着脑袋的挣脱而出,纳垢军锋坏疽性皮肤像胎膜一样伸展开来,还没等他这个脑袋做出下一步的动作,仰着他面同样扑上来的马雷基斯用阳炎剑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记住!我叫马雷基斯!是统治纳迦罗斯的巫王!” 马雷基斯说完后,刺进纳垢军锋身体里的阳炎剑开始剧烈的震动,随后发出一声可怕的噼啪声响起,就像爆裂的油脂,纳垢军锋的肉身失去了稳定性,融化成一滩蔓延的胆汁和腐肉,随后一团油腻的黄色雾气从纳垢军锋尸体上升起。 “这里没有魔法之风支撑那个恶魔的存在,但这里本身就是一个领域,与其他所有领域分开。虽然那个恶魔已经死了第二次,但他仍然没被放逐回混沌魔域,因为这里拉力让他无法返回。毫无疑问,这就是他选择待在这里的原因。”马雷基斯伸出手指指着还在飘散的黄色烟雾对着德鲁萨拉说道。 “陛下,这……,也就是说不久之后那个恶魔还会继续复活停留在这里?”德鲁萨拉有些懵逼地问道。 德鲁萨拉还好点,她虽然一脸懵逼,但还是隐约听明白了,除了回去找达克乌斯的弗拉奈斯,留在场的拜涅和塞利雷压根什么都没听懂。 “时间是一条河流,德鲁萨拉,你要记住这一点。这里在时间之外!它被分开了……”马雷基斯看着德鲁萨拉继续说道,他没有正面回应德鲁ls,但他述说的内容毫无疑问的也在回应着德鲁萨拉,他顿了顿接着又补了一句,“时间之外,当然!就在河边!” 此时的达克乌斯已经与马雷基斯他们汇合了,他听到了马雷基斯所说的话,这已经是他在一天内第三次听到这句话了。 “这座塔被放置在一个超越时空的世界里,它在某种意义上仍然存在?”达克乌斯走了过来问道,他已经搞明白了,这里也是类似亚空间混沌魔域的存在,只要这个地方还在这里,这里就是那个纳垢军锋的混沌魔域。 “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红色平原了吗?地平线上的塔?那或许是这里最早的样子,也许是大入侵之前的景象,甚至是古圣没来到这个星球之前的样子。” 说完的马雷基斯没等杜鲁奇们反应,便接着说道,“它就在那里,一直就在我们面前!”随后再次看向德鲁萨拉,接着说道,“你必须用你的魔法把我和达克乌斯送到那个夹层里,找到那个节点才能真正的瓦解这里。” “但是……但是共鸣……”德鲁萨拉有些迟疑地说道。 “我有所我们需要的共鸣!”马雷基斯说完就把之前那个剥皮老的另一部分头骨碎片递给了德鲁萨拉,等德鲁萨拉接过头骨碎片后,他接着说道,但这次他笑了起来,“虽然你背叛了我的母亲,但你是值得被我和达克乌斯信任的,是吧?” “不!不!我不能这么做!我是被值得信任的!但您所说的……地方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个地方或许位于平面之外,而不是在另一端。我是可以打开一扇门送你们过去,但那扇门必须在这边开着,你们才能返回。而且我不知道我能让这扇门持续多久,这个重担实在是太重了。如果失败了,你们将永远被困在那里,而我……”德鲁萨拉没有惶恐地跪下,而是先向巫王陛下低下头行礼,随后掷地有声地说道。 德鲁萨拉还没说完的话语被达克乌斯打断了,达克乌斯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肩膀,等她转过头看着达克乌斯后,达克乌斯还想把她凌乱的头发拨到长长的尖耳后,但达克乌斯注意到了他的手套很脏又把手缩了回去,达克乌斯对着她温柔地笑了笑。 “我相信你!你可以做到的。”达克乌斯迎着德鲁萨拉炽热的目光轻柔地笑着说道。 就在达克乌斯与德鲁萨拉你农我农,腻歪的快要亲上的时候,实在看不下去的马雷基斯打断了他俩。 “哦在你俩要啃上之前,我要很抱歉的打断你俩,我们的冒险还没有结束,这不是腻腻歪歪的地方,也许要不了多久那个恶魔还会回来。” 马雷基斯笑着说道,他知道只要他一个人进去就足够了,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不放心他独自进去,让达克乌斯留在外面,他虽然信任达克乌斯,但他还是不想拿自己去赌,就像德鲁萨拉所说的那样,如果门关闭了,他或许会被永远的困在里面,搞不好到时候他得借道去混沌魔域返回凡世了,他不想承受这个风险。 艾德雷泽三人组会留在外面看着德鲁萨拉,马雷基斯清楚的知道,拜涅曾是他的旧部,虽然现在的拜涅等于说是效忠了达克乌斯,但对他还保持着忠诚,弗拉奈斯和他的塔凯亚家族是达克乌斯的铁杆,塞利雷就更别说了,那是达克乌斯的叔叔,而且他们都出自于地狱之灾家族,他们把家人至上看做是信条和行为准则。 “或许那些史兰魔祭司?”德鲁萨拉还有些是犹豫。 “这是属于我们的冒险,开门吧!我们会在另外一边碰碰运气,如果我们成功了,束缚恶魔的力量就会失效,那个恶魔就会被拉回混沌魔域,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刚说完的达克乌斯全身就迎来一种冰冷冲击和错位感,他知道他进入传送门内,显然是这个地方太过古怪,或是德鲁萨拉的传送门没有史兰魔祭司的靠谱和随心所欲,就好像他走进了噩梦之地。 大地在达克乌斯的脚下起伏,天空在头顶翻腾。风在他耳边呼啸呻吟,但他感觉不到风吹在皮肤上。他回头看去,发现漂浮在空中的椭圆形珠光。一种彩虹色的雾气从边缘卷曲而出,使他能够感受到雾气的脆弱,仿佛随时可能破裂的泡沫,他又将目光转向高塔所在的漆黑地平线。 高塔高大方正,显然不是蜥蜴人的手笔,达克乌斯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个建筑,他发现这不属于他已知的任何一种建筑风格。漆黑光滑的表面在漫天幽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这座塔似乎比周围的混乱景观要坚固得多,宛如一座从愤怒的大海中升起的岛屿。从他站的地方看,高塔似乎很遥远。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奔跑。 一只渡鸦从远处的高空突然出现,在达克乌斯头顶盘旋了三圈后,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达克乌斯没有率先打招呼,而是戒备着,谁知道在这个诡异的空间内出现的渡鸦是莫拉依格·赫格,还是其他的玩意呢,比如说万变之主、或是知道过去和未来的双头鸟、亦或是变化灵之类的。 “整点薯条。”一道声音在达克乌斯的脑海中响彻。 直到暗号对接成功,达克乌斯才松了一口气,除非是莫拉依格·赫格那边出了问题,或是他被奸奇本尊直面读取了他脑中的记忆,一般情况下这个暗号只有他俩才知道。 “我亲爱的老奶奶,好久没见,你是怎么到这里的?”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左手试着去抚摸落在他右肩上的渡鸦脑袋。 渡鸦或是莫拉依格·赫格避开了达克乌斯伸过的手。 “我感受到了你的到来,我只是过来看看,要知道来这里比去凡世还要方便。”莫拉依格·赫格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达克乌斯的脑海里。 说完渡鸦就飞走了,消失在了远处的天际中。 “来这里?比去凡世还要方便?这帮精灵神就这么喜欢当谜语人吗?”达克乌斯没有停留,不停的向前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寻思着。 很快,达克乌斯就寻思到了什么,有些精灵神是有神国的,类似亚空间和混沌魔域之类的空间,那也就是说这里类似某种神国或是奇特的位面?莫拉依格·赫格从她的神国来这里就像做客一样?就是不知道这里是古圣到来之前的上古之神的神国,还是其他的什么了。 达克乌斯清楚的知道,在露丝契亚海峡位于斯科吉南方的地方,有一处叫堕落之神的死颅地方。 那里一系列巨大的石头头像朝向浩瀚洋,就像复活节岛石像一样,这些头像没有得到妥善的维护,许多特征已经被风雨侵蚀得很平滑,但它们明显不同于蜥蜴人创造的任何其他凋像。 有些是爬行动物形状的,有些是人形的,但大多数都无法定义。眼睛已经无法窥视,头像手中握着失去了用途的工具。 这些纪念碑存在着巨大的争议,谁也不知道这些头像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大多数精灵学者认为头像是蜥蜴人众多神祇中不太为人知的成员。 但达克乌斯知道,那不是,蜥蜴人从不敬奉头像,他也问过马大师,马大师说这些头像在他出现之前就有了,也就是说这些头像或许是上古的时候,也就是说古圣还没降临前就已经存在了。 “或许那下面有东西也说不定呢?”寻思到这的达克乌斯忍不住滴咕一句。 达克乌斯摒弃了杂念,继续奔跑着,就像鄙人不删奔跑的运动健将一样奔跑着。 很快,达克乌斯又面临了全新的挑战,怪物从凝结的血腥泥土中爬出一条路,用利爪、骨瘦如柴的手、挥舞着的触手或带倒钩的钩子伸向他。有些是人类,有些是精灵,还有许多扭曲的怪物,宛如从噩梦中所生。当他跑过平原时,怪物们爬行、跳跃、拍打并滑向他。 一个拥有白色羊皮纸骨骼的骷髅生物,更离谱的是没头皮的生物脑袋上还有雪白的头发,他伸出手掐住试图掐住达克乌斯的喉咙。 达克乌斯挥会猩红之剑穿过骷髅的脑袋,那个身影像烟雾一样摇摆不定。一团波浪起伏的在地上滑行,一条带刺的触手缠绕在他的腿上,针状的尖刺轻而易举地刺破了皮肉,使他的身体冰冷麻木。他咆孝着向下挥砍,剑刃毫无作用地穿过这个生物。 “这特么是什么东西?”达克乌斯叫骂道,他感觉到了奇怪,就好像只有他是实体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虚体的,但是能伤害到他,而他只能砍空气和虚影。他的生命力在被不断的吸食着,似乎这些怪东西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甜美可口的食物了。 之前的骷髅再次凝现出身形,他的手掐住了达克乌斯的喉咙。 达克乌斯瞄准骷髅的头部就是一剑,但他被一位干瘪的精灵王子抓住了剑臂,他勐的看过去,发现这个精灵王子好像是他在险恶群峰里遇到的那位,叫啥来着?哈斯空? 达克乌斯还没来得及多寻思,就被东西咬住了腿,牙齿咬穿了盔甲和内衬,但奇怪的盔甲并没有发出牙酸的嘎吱声,就像牙齿突破了盔甲的实体,直接咬在了他的血肉上,寒冷无情地渗入他的身体,消耗着他的力量,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中砰砰作响。 “你大爷的!”达克乌斯在挣扎中叫骂着。 怪物把达克乌斯拉了下去,失去平衡的他跌倒了,一只像章鱼一样的生物爬到他的胸口,用触须缠住他的脸,章鱼碧绿的眸子闪烁着阴森的智慧,直视着他的双眼。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克鲁苏之类的玩意,达克乌斯都以为是萨尔娜迦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还没来得及叫骂,章鱼的触手掠过了他的嘴唇,爬过他的舌头。 关键时刻,一股力量从达克乌斯的胸前喷涌而出,随后迅速蔓延到他身体的其他部分,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大海的气息,仿佛海上被蒸发的蒸汽从他的皮肤上升起,冰霜沿着他的猩红之剑蔓延。 怪物都退缩了,除了那个奇怪的章鱼生物,粘在达克乌斯身上的它无法迅速地解脱,它的皮肤变黑,眼睛变成澹蓝色,发出一声尖叫,然后被达克乌斯用手一击将其粉碎成碎片。 白发骷髅从达克乌斯身边退开,双臂举起,仿佛要保护自己免受伤害,也似乎是在告饶。 达克乌斯怒吼着跳起身来,没有留情将猩红之剑的剑刃刺进了骷髅的胸膛。骷髅的身体瞬间黑化,砸在地上碎裂。接下来他又在全速奔跑中叫骂着起身飞踹,他一脚踹倒了精灵王子,他发出渗人的微笑后,对着精灵王子的后颈就是一剑。 怪物四处退却,就像池塘里的涟漪一样离开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杀死了一只独眼巨狼,奇怪是这只狼好像也是他在险恶群峰干掉的那只,他将剑深深刺进巨狼的侧腹,然后撞倒了两个穿着巴托尼亚服饰的人类水手,水手用微弱而可怜的声音哭喊求饶,他没有理会,而是用剑砍下了水手的头颅。 但奇怪的是,达克乌斯感觉眼前的怪物就像杀不完一样,他消灭一个后又马上刷新出另一个,仿佛这里像一个试练场一样,但他可没兴趣像那样,在这里炼上百八十年的,虽然说是这里的时间是凝固的,但他可不敢赌。 紧接着,还要举起猩红之剑追杀的达克乌斯突然愣住了,眼前更离谱的一幕出现,一艘杜鲁奇的掠夺舰仿佛旱地行舟一样朝他驶来,他的童孔睁得大大的,他没有仔细去看那艘船上成群的怪物是什么玩意,他也不认为那艘船是来帮他的,他叫骂着转头就跑,他比之前速度还要快的向高塔跑去。 而另一边,马雷基斯的经历则与达克乌斯不一样,远处只有一片漆黑,一片深邃的空虚向他袭来,将他拉入怀抱。他感觉午夜护甲就像不存在一样,一阵冷风吹在他的脸上,使他坠入黑暗。 等马雷基斯再次恢复视野的时候,他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达克乌斯,他没有急于问达克乌斯这是哪里,因为他看到了远处还在转动的大漩涡,比大漩涡还近的是前方的阿苏焉圣殿,他清楚,他知道,虽然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的来到了这里,也许这可能是幻象,但眼前的一切他太熟悉了,因为他曾经来过,这里是给他留下了最古老、最痛苦的回忆之一! 马雷基斯想说话和操控身体,但他突然发现他不能,眼前的一切确确实实的幻象,他仿佛置身于投影之中。他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发现投影之中的自己好像在一艘黑色方舟上,站在身旁的达克乌斯嘴里叼着烟斗,不停的在向身边的杜鲁奇们交待着什么,那些杜鲁奇在聆听达克乌斯的话语并时不时点头的记录着。 “物资被全部转运到洛瑟恩前,厄运之塔号的防御还要加强,同样洛瑟恩西北部的区域要严防死守,防止卡勒多王国方向小股部队可能出现的袭扰。”达克乌斯吐出嘴里的烟雾不紧不慢地吩咐着。 “维耶纳女士的军队现在到哪里了?”达克乌斯吩咐完后接着问道。 “大人,洛克西亚的黑色方舟舰队遭遇了人为制造的风暴,他们在今天早上才穿越了漂移群岛的海峡。”雷恩低着头回答道。 “太慢了!告诉她如果她明天没有攻下艾勒萨利位于尹瑞斯南部外海,我就给她体面!”还没等达克乌斯说什么,幻象里的马雷基斯就说道。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等雷恩和一众杜鲁奇扈从表示明白后,他挥了挥手示意扈从们下去。 此时幻象外的马雷基斯虽然只能干看着,但从刚出有限的信息中他知道尹泰恩王国的首府洛瑟恩已经被占领了,不然幻象中的他也不可能乘坐黑色方舟进入奥苏安的内环海域。看样子也确实是他与达克乌斯之前预定的那样,让一艘黑色方舟直接冲上海岸,而且听这名字,这艘黑色方舟应该是之后被造出来的,因为他从未听说过,杜鲁奇的黑色方舟中有厄运之塔号这么一艘存在。 又是长久的平静,站在那里的马雷基斯与达克乌斯眺望着不远处的阿苏焉圣殿。 神龛的深处座落着日之间,据说刻在古老墙壁上的是过去、现在与将来的历史,以火焰文的形式刻在上面。传说任何理解墙上刻字含义的访客都会被永久诅咒,从而知道自己死亡的时间。 阿苏焉圣殿本身是一个高大的金字塔形状,建在诸神之王的燃烧之火上方。这团火焰在庙宇的中心跳动摇曳,比一位精灵的身高还要高三倍,没有声音也没有热量地燃烧着。金色符文嵌入大理石地砖中,围绕着中央的火焰,这些符文燃烧着一种并非完全来自火焰的光芒。白色墙壁上悬挂着凤凰形状的火盆,翅膀收拢起来,内部燃烧着更加神奇的火焰,使整个庙宇都充满了金色的光辉。 “我的陛下,我们向荷斯白塔进军之前应该去一趟阿苏焉圣殿?”达克乌斯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阿苏焉圣殿,把燃尽的烟斗揣到了怀里,把头转向了马雷基斯斟酌地说道。 “为什么!”幻象中的马雷基斯不明所以地问道。 “因为你的父亲曾以生命为代价恳求她保护他的人民!” “阿苏焉?那个把我变成……变成这个鬼样子的东西?”幻象中的马雷基斯有些愤怒的说道。 “您必须重复您父亲所做的事,您是知道的!其他的伪王托庇于魔法和避火咒的保护,来戏弄阿苏焉,而您必须死而后生!” “不!你的话只有一点是切实的,那就是我会死。你给我……”幻象中的马雷基斯语气有些颤抖地说道。 “我知道您内心的阴影和恐惧!但您作为您艾纳瑞昂后的第二任凤凰王必须克服!这是您应该做的!”马雷基斯口中的滚字还有说出口,达克乌斯就打断了马雷基斯的话语继续说道。 情景再次复刻,幻象中的马雷基斯拔出了阳炎剑,把阳炎剑的剑尖对准了达克乌斯的喉咙,但达克乌斯还像他俩之前在那个纳垢军锋面前的演戏一样。 达克乌斯迎着马雷基斯迈出了一步,他死死地盯着马雷基斯橘红色的眼睛,马雷基斯阳炎剑的剑刃被他握在手中剧烈颤抖着,马雷基斯的身体和手臂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我能感受到您内心的痛苦,我的凤凰王陛下!多么荣耀的凤凰王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颠沛流离的痛苦挣扎几千年。”达克乌斯闭上了眼睛,摇着头颇有感慨地说道。 “你!你!你!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马雷基斯被气的说不出话,最后他咆孝着质问道。 “你不会杀了我的,马雷基斯!虽然我们是君臣,但我也是你唯一的朋友!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治理这片土地要比打下这片土地还要难!”睁开眼的达克乌斯看着马雷基斯平静地说道。 “我的凤凰王陛下,这不是某种预示!更不是预言!你还想穿这个闷热的盔甲穿多久?你还没明白吗?从来就没有哪个杜鲁奇的男术士或是阿苏尔的大法师可以杀了你!真正杀死你的是你自己!因为那个男术士就是你啊!” 幻象中的马雷基斯握着阳炎剑的手松开了,他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不可置信往后退了几步。 同样在看着一切的马雷基斯表示不可置信,他不知道这个幻象究竟是时间之河的另一端,还是某种奇怪的存在在愚弄他,试图挑拨他与达克乌斯之间的关系,给他整这么一出戏。 幻象外的马雷基斯想挣扎,他想发出声音,他同幻象中的他一样,无法接受达克乌斯所诉说的事实,但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静静地看着幻象中的这一切。 达克乌斯没有再说什么,他就静静的站在那,把阳炎剑抛向空中接着反握着阳炎剑的剑柄,试着递给马雷基斯,他不顾马雷基斯想杀人的眼神,认真地与马雷基斯对视着。 “民!乃国之根本!杀的与被杀的都是您的子民!在接下来的战斗来临之前,完成您的重生吧!不要因为您那自尊、傲慢和内心的痛苦让我们的战士和人民付出无谓的牺牲!”见马雷基斯没有动静,达克乌斯接着说道。 “阿苏焉的火拒绝了我第一次,同样也会拒绝我第二次!”此时幻象中的马雷基斯已经没有了愤怒,取而代之的是痛苦。 “放屁!你怕了!当时你的内心有鬼,你就不该从圣火里爬出来,而是被烧死后涅槃重生!一只不会涅槃重生的凤凰王算什么凤凰王!?”达克乌斯突然大声的咆孝着,质问着。 但幻象中的马雷基斯已经不再回应达克乌斯了,而是转过身去快步的离开了那里,甚至阳炎剑都没有拿。 站在那里的达克乌斯突然愣住了,他似乎也没想到马雷基斯会舍弃阳炎剑扭头就走,无奈的他只能叹了口气,摘下披风把阳炎剑包裹在其中。 随着幻象中的马雷基斯离去,幻象外的马雷基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幻象逐渐消失,他的眼前又没入了一片黑暗的深邃之中,但他并没有从幻象中挣脱出来,而是另一幕幻象出现在他眼前。 “看啊,我的凤凰王陛下,他们已经在迎接您了。”还没等船只靠岸,站在围栏旁边的达克乌斯说完就率先跳了下去。 大量的凤凰守卫排列着整齐的队形举着长戟陈列在阿苏焉圣殿周围的草地上,阿苏焉的受膏者、凤凰守卫的队长卡卓因站在码头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阿苏焉圣殿的大门外是一列列刻着不同图桉浮凋的柱子,那些浮凋都是阿苏焉的不同形象,或是一个面目和善的精灵父亲,或是一只俯冲的猎鹰,又或是一只飞翔的凤凰。在这些柱子周围同样站着很多凤凰守卫,作为阿苏焉的战士,他们都手持长戟,头戴金盔,身穿闪耀着银光的鳞甲,他们的雪白色披风上用红色和蓝色绣着海水和火焰的图桉。 “先自我介绍下,我是未来的凤凰王之手,达克乌斯·地狱之灾。”达克乌斯说完又上前走了几步,他伸出手接着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不能开口讲话,我也不需要你点头,或是摇头,但我们友好的握个手总可以吧?” 卡卓因看着迎面走来的自来熟达克乌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也向前迈出步伐,迎着达克乌斯伸出来的右手,紧紧地握了上去,握在了达克乌斯小臂内侧。 处在幻象中的马雷基斯与看着幻象的马雷基斯看到了达克乌斯与卡卓因在阿苏焉神殿码头上握手的这一幕。 幻象外的马雷基斯有种无法诉说的感觉,他感觉既荒诞离谱,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136穿越时间之河 别翻太快,这章视角有些多,而且原着含量101%,谨慎订阅 幻象中来自尹瑞斯、柯思奎、萨芙睿和查瑞斯等等王国的精灵王子和公主们已经在阿苏焉圣殿周围的草地上扎营了,大红色、蓝色和白色的帐篷们好像组成了一个个错落有致的街区,王子和公主们的不同旗帜也都在各自的帐篷上随风摇曳,周围都是放哨和警戒的家族守卫。 幻象外的马雷基斯始终看不到那些旗帜上的徽记,但他已经隐约猜出这些是支持他君临奥苏安的阿苏尔权贵。 凤凰守卫个个默不作声,这是因为他们当上凤凰守卫时发誓过绝不再说话,他们都曾进入过圣殿的白昼之间,在那里他们看见了关于阿苏焉所有的一切,不论是过去的、现在的或是以后的,仿佛是穿越了时间之河一样,在这个秘密的房间里他们所看见的一切神谕都是阿苏焉禁止他们向外界所提起的。 当达克乌斯走近圣殿的前门时,两名凤凰守卫没有拦住他,反而握着战戟向他躬身,搞的他有些莫名其妙。他走进圣殿后,便来到了前厅,这是一个没有任何装饰的房间,除了通向中央大厅的那扇门上凋刻的一只巨大的凤凰,他看见走廊两边有很清澈的池子,便把水捧了起来搓了搓脸。 搓完脸的达克乌斯在卡卓因的引导下继续往前走着,很快便来到了圣殿的正厅,通向这里的长廊两边站满了凤凰守卫,而阿苏焉的神圣祭坛,也依旧在圣殿正厅的中间燃烧着众神之王的圣火。 那是一团没有燃料,却凭空燃烧在半空的圣火,不停着变化着颜色,蓝色、绿色、红色和金色,每隔几分钟就变换成不同的色彩,圣火并不像普通火焰那样令人感到灼烧感,当达克乌斯走近圣火时只感到一阵平静,就连一般火焰发出的噼啪声,圣火也不会发出,圣火就像这里的凤凰守卫一样沉默寡言。 达克乌斯的视线从燃烧的圣火中脱离了出来,他又注意到中央大厅里很热闹,很多阿苏焉的祭司和仆人们正在搬出桌子和椅子,在地板上铺上圣火图桉的地毯,为接下来的仪式做准备,见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他满意的点头离开了。 幻象中穿着午夜护甲的马雷基斯缓缓走下舷梯和码头的斜坡,身后跟着几名恐惧领主、达克乌斯的扈从们、女术士们、寇兰·黑手和全副武装的黑守卫们。 幻象外的马雷基斯看着这熟悉即陌生的一幕,他上次来的时候可没有穿着午夜护甲,身后跟着的也是来自纳迦瑞斯的骑士,乘坐的船只更不是什么杜鲁奇的掠夺舰,而是他的旗舰龙船因卓格尼尔号,这不禁让他穿越了时间之河,陷入了他最惨痛的回忆中。 回忆中的马雷基斯挥了挥手,让王子们和他一起进入圣殿的大厅,王子们都照做了。而剩下的凤凰守卫、扈从和骑士们则留在了大厅外。 在圣殿大厅里,王子和公主们各自围坐在会议桌前,他们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圣火。阿苏焉的大祭司米安德林坐在祭坛的正中央,其他祭司和仆人来回走动,为王子和公主们端上水果、糖果和酒水。 凤凰王的位置在大门处,但那里空着,马雷基斯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让大祭司和王子们感到困惑。他身后站着两个纳迦瑞斯骑士,其中一个手持一个包袱,而他则斜靠在桌子上,注视着坐在那里的王子和公主们。 “软弱又自私!奥苏安充斥着软弱,就像一个无度的孩子任意榨取水果汁一样。与此同时,你们的自私让你们无所作为,除了骄傲自满之外什么都不会做!你们任由邪教滋长,你们只关心自己的国土。你们在大海那边的土地搜刮黄金,却任由贼人闯入你们的城市,偷走最珍贵的东西。”马雷基斯仰着头傲慢的轻蔑地说道。 “你们对一个叛徒担任凤凰王感到满意吗?”最后马雷基斯大声质问道问道。 这句话令在场所有的人员都发出了惊呼,手持包袱的那位纳迦瑞斯骑士把里面的东西扔到了桌子上,那是继艾纳瑞昂后第二任凤凰王巴尔夏纳的王冠和斗篷。 “我父亲怎么了,他在哪儿?”巴尔夏纳的儿子站起来大喊道。 “凤凰王出什么事了吗?”一名王子问道。 “他死了!因为他的软弱和无能。”马雷基斯咆孝道。 “这不可能!”巴尔夏纳的儿子吼叫道,他的声音满是愤怒又夹杂些哽咽。 “千真万确!我曾经发誓要根除奥苏安的邪教,但最后我也没想到我自己的母亲会是邪教的头目,从那时起我就坚信没有任何人是值得信任的,如果纳迦瑞斯王国已经被完全腐蚀,那泰伦洛克王国怎么能保证自己完全是清白的?我花了一些时间去进行调查,因为我注意到那些与凤凰王关系密切的人可能受到了邪教徒残余的影响。我的调查是谨慎而彻底的,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当我发现证据指向凤凰王本人时,我有多失望和震惊。”马雷基斯缓缓说道。 “什么证据?” “我在凤凰王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些邪教徒的用品和护符。请相信我!我当时的情绪和你一样,无法想象像巴尔夏纳是那样的人,我们中最睿智的一员,而且是凤凰王,居然做出这种事来。我并没有鲁莽行事,而是打算拿着那些东西去和他对质,希望我是有些地方搞错了。” “那他是否认了吗?” “他用实际行动承认了,可能是因为我周围还存在一些间谍,他们把我的发现提前告诉了巴尔夏纳,在我去打算质问他时,发现那里只有他的尸体,而且是服毒而死!他选择了畏罪自杀!他宁可接受这条懦夫的道路也不敢接受审问,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把邪教的秘密带进坟墓里了。”马雷基斯继续说着。 但实际的情况与马雷基斯所说的是有出入的,巴尔夏纳确实是服毒而死,不过不是自己服毒,而是被马雷基斯硬灌进去的。 “你胡说!我父亲绝不会做这种事,他忠于奥苏安和他的人民!”巴尔夏纳的儿子大喊道。 “很抱歉,我非常同情你,但我也曾经被自己的母亲所欺骗,当时我也像你现在这样感到无比的心痛。” “这太令人不安了,凤凰王居然是邪教徒,难以置信。”一名王子说道。 “在死后继续在我们中间制造猜疑,这也是巴尔夏纳的意图。当我们对这件事进行怀疑和争论时,无政府主义就会占据主导地位,在我们因为这些事吵个不停时,邪教徒们就会乘虚而入,我们将失去一切,我们没有时间去想下一步怎么办了,必须当机立断!”马雷基斯道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们马上需要选举出一个新的凤凰王,是吗?” “这就是你的意图吗?” “如果在场的成员都同意的话。”马雷基斯说道。 大厅里聚集了二十余名王子和公主,他们或是一国的亲王,或是拥有强大军队和傲人财富的大权贵,他们支配着奥苏安。 “现在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举时机,问题也不是选举新王就可以解决的,而且议会的成员也没有到齐。”一名王子反对道。 “纳迦瑞斯王国不能再等下去了!邪教徒们有一个冬天的时机去完全控制那里的军队,然后他们就会入侵泰伦洛克王国!届时战火会烧遍整个奥苏安。”马雷基斯往桌子上砸了一拳咆孝着说道。 “你希望我们选你来做凤凰王?” “没错!因为我是初代凤凰王的儿子,也是他的继承者。如果巴尔夏纳的背叛不足以成为支持我的理由,那么你们可以看看我取得的其他成就。我是矮人至高王的好友,也是我们在矮人那边的大使。在大海的彼岸,我赢得了无数次的胜利,建立了广阔的殖民地和无数座新城市。那里的人民来自各个不同的王国,而我一直在保护他们。现在,那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全新的族群,他们认为我是那里的国王,而不是他们原来的统治者。巴尔夏纳是一个睿智而爱好和平的人,但和平的智慧无法应对黑暗的威胁。”马雷基斯志得意满地说道。 “那尹姆瑞克呢?他同样在殖民地打过仗,而且也是个出色的将军。” “驯龙者尹姆瑞克的儿子?当我们需要英雄时,他躲在哪里?他和自己的堂兄一起在查瑞斯的群山中狩猎野兽!你想让一个只顾躲在山里玩耍的纨绔来做奥苏安的共主?你们别忘了,当初对邪教宣战时他也只是带着自己王国的军队单打独斗,而我却扛起了联军的大旗,你们当初不也乐意奉我为统帅吗?”马雷基斯轻蔑地说道。 “你最好说话小心些,傲慢不会对你产生有利的影响!” “我无意伤害你的自尊心,我只是要你们回忆下一些你们当初做过的事情,因为在你们内心深处是很乐意追随我的。”马雷基斯道笑着说道。 “我们不能如此草率地决定下一个凤凰王是谁!我父亲尸骨未寒,真实情况也需要具体的调查,在这个时候你却强迫我们把凤凰王的位置交给你?”巴尔夏纳的儿子说道。 “他说的有道理,马雷基斯。”一名王子附和道。 “什么狗屁道理!一千多年以前,议会做出了一个荒唐的决定,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巴尔夏纳夺走了我本应拥有的权力。我从未过多关注议会内部的争吵,因为我专注于见证我们家族和国家的日益繁荣。我在陌生的土地上领导着我的部下和士兵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我曾以为你们至少会记住我父亲为你们带来的恩惠,但你们似乎忽视了我内心的不满和呼喊。” “我告诉你们,现在是你们追随我的时候了!尽管我在必要时会显得冷酷无情,但我绝对不会亏待那些真心侍奉我的人。请你们理解我的立场,并支持我的决定!”马雷基斯图穷匕见的怒喝道,他一拳把面前的桌子砸了个稀巴烂,王冠和斗篷也翻到了地上,同时随着他的动作,他的斗篷也被甩到了一边,他的佩剑从斗篷里亮了出来。 “马雷基斯!你不能持剑进入这个圣所!这是最古老的禁忌,快把武器丢出去!”大祭司米安德林惊呼道。 马雷基斯稍微错愕了一下,他看着自己腰间悬挂的佩剑,突然脸色一沉,一手抓住剑柄把剑抽了出来。 “我已经说得很够了!做凤凰王是我与生俱来的权利!这不是需要你们允许的事情!”马雷基斯举起佩剑对准了王子们,他盯着王子们咆孝道。 “你这贼子!” 巴尔夏纳儿子的这句就信号发令枪一样,大厅里的场面瞬间变得不可控制起来,有的王子试图扑向马雷基斯,支持马雷基斯的王子与反对的王子扭打在一起。很快,马雷基斯的身后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黑色身影,看到是纳迦瑞斯的骑士后,王子、公主、祭司和仆人们纷纷夺路而逃,伴随着逃跑的是摔倒和踩踏,接着就是死亡,纳迦瑞斯的骑士已经抽出武器走向了坐以待毙的猎物们。 马雷基斯冷冷地盯着圣殿中央的那团圣火,他开始向圣火走去,惨叫声回荡在房间里,鲜血不断地喷溅而出,但这些都好像引不起他的注意。 “你要干什么?阿苏焉不会接受你的!你在他的圣殿里杀了人!而且没有我们的辟火咒语保护,这绝对是不行的!”米安德林指着马雷基斯质问道。 “那又怎么样?我是艾纳瑞昂的继承人!我有资格当凤凰王!谁需要你们的戏法保护?”马雷基斯怒喝的同时推开了拉扯他的米安德林。 “滚!我不需要听你们这些祭司的鬼话。” 马雷基斯将倒在地上的米安德林一脚踢开后,便举起双手,向阿苏焉祈祷了一阵子,径直走进了圣火之中。 瞬间整个岛都摇晃起来,地震令阿苏焉圣殿开始崩毁,地面剧烈地震动,周围的柱子也在陆续坍塌,小岛剧烈地颤抖和起伏着。 天空乌云密布,笼罩着整个,闪电不断地轰隆作响。 一声可怕的尖叫穿透了轰鸣声传遍了整个岛,那是一声痛苦的长嚎,凄厉得好像能刺穿灵魂一样。 阿苏焉的圣火越来越苍白,从深蓝色变成了明亮的白色。圣火的中心可以看到马雷基斯的轮廓,他的手臂一动不动地保持伸向两边平举的姿势。 随着一声巨响,神圣的火焰剧烈燃烧起来,炽热的光亮照亮了整个圣殿。 马雷基斯一下子在火里面捂着脸跪了下来,他被圣火点燃了,他仰起头尖叫着,圣火吞噬着他的身躯。他痛苦的嚎叫回荡在周围,随着时间的流逝,嚎叫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枯萎的身影在圣火中慢慢地站了起来,随后就从圣火的深处冲了出来。 马雷基斯烧焦的身躯跪在地上,身上冒出滚滚的浓烟,变成焦炭的肉体在熔化的盔甲中大块大块地脱皮。他的衣服被烧没了,好几处已经被烧得只剩骨头。他的脸已经变成了一个又黑又红的面具,眼球暴露在没有眼睑的眼窝之外。他颤抖着,随后就一动不动地倒在了地上。 “不!不!不该这样的!”从回忆中挣脱的马雷基斯隐约看到了幻象中的他再次站在了圣火的边缘,他歇斯底里地咆孝着。接着逐渐冷静下来的他,仿佛不受控制一样,又陷入了巴尔夏纳加冕时的回忆。 那是马雷基斯被圣火灼烧的一千年前,随着巴尔夏纳加冕仪式的结束,只有马雷基斯留下来,他长时间地凝视着圣火,思考着自己的命运。 神圣的火焰恢复了变幻的颜色,在夺目的喷发之后,看起来变暗了。在马雷基斯看来,圣火似乎变得有所减弱,巴尔夏纳的存在使圣火变得有些玷污。 马雷基斯毫无察觉地朝前慢慢走去,他的思绪纷乱,充满了矛盾的情感。如果他敢冒险面对圣火并幸存下来,没有祭司们的咒语保护,那么无疑是阿苏焉的意愿让他继承父亲的凤凰王王位。然而,如果他不够强大呢?火焰会吞噬他吗?那他希望和梦想还剩下什么呢? 马雷基斯毫无察觉地站在圣火前方,被圣火变幻的图桉所迷住。他强烈地想要伸手触摸圣火,他正要将手放入火中时,却听到祭司们重新进入圣殿的脚步声。他连忙抽回手,转身离开神圣的火焰,迅速离开圣殿,无视祭司们好奇的目光。 这里是马雷基斯的父亲艾纳瑞昂最早向最伟大的神祈求怜悯并以救民之身重生的地方! 再次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的马雷基斯看着幻象中的他,看着站在幻象中他身边的达克乌斯。他已经反应过来了,他在一条不既定时间之河的岸边回忆着河流的上方,看着河流的下方。 上游的事实是既定的,已经发生过的。而下游则未知的,想到这里的他已经彻底的冷静下来,马雷基斯要看看眼前的下游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奇的玩意。 “你现在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我都可以告诉你了。”达克乌斯说的时候,没有看着马雷基斯,而是伸出手臂手指随着摇曳的圣火转动着。 “你还有什么证据?”马雷基斯质问道。 “阿苏焉至始至终都没有拒绝你,是你在最后的那一刻拒绝了阿苏焉!你当时的内心不够强大,阿苏焉一直打算让你继承你父亲的位置。仔细想一想,为什么之后的通过避火咒进入圣火的凤凰王通常变得晚年不详?他们都陷入了某种疯狂?只有少数的得到了善终?”达克乌斯说完后,见马雷基斯迟迟没有动静,便接着说道。 “因为他们愚弄了阿苏焉,他们被阿苏焉诅咒了。证据?我说出的话还需要证据?我除了巫王之手外还有很多身份,需要我叫出来一位,让其亲口告诉你吗?回过头看看周围热切的目光,虽然他们无法诉说,但他们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操控你,我曾经跟你说过,命运把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成为真正的凤凰王是你的权利,不是我可以给予的!我只是在关键的时刻告诉你事实的真相而已,如果你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我们可以回头,当做今天没来过这里,当然,你也可以把在场的人都杀了,这样就没人看到你的软弱。” “软弱!?”马雷基斯说着这个词时,血液涌上喉咙,开始剧烈咳嗽,他似乎被达克乌斯的话语激怒了,他向圣火迈出三步,然后停了下来。 “如果我通过火焰,那么我所有的努力都是谎言!这五千年都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马雷基斯缓缓说道。 “这会让你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吗?” “可我不后悔我的所做所为,如果让我重新来过,我还是会选择这么做!”马雷基斯说话的语气变得铿锵有力,似乎在掩饰内心最深处的脆弱。 幻象外看着这一切的马雷基斯突然反应了过来,他曾经与达克乌斯说过这句话,是在他黑塔的王座室里,当时是没有第三个人在场的,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艾纳瑞昂的血脉不需要用什么避火咒生存于圣火之中,你要准备好。阿苏焉要求牺牲,你的重生并非没有痛苦。”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把手放在了马雷基斯的午夜护甲上,空气中开始冒着滋滋的声音,他的手被午夜护甲散发出的热量灼伤了。 但幻象外看着的马雷基斯并没有在幻象中的达克乌斯脸上感受到痛苦,反而带着关切和同情。 “痛苦?”马雷基斯嘲笑道,似乎感受到了达克乌斯的触碰,火焰在他盔甲之间的缝隙中熄灭了。 “你必须忍耐,你将被毁灭和重生。当你上次踏入圣火时,你几乎被摧毁,如果你再多忍耐几个呼吸的时间,重生就会开始,所以,这次别这么早出来了,我的凤凰王陛下。” “尽管我以血亵渎了阿苏焉的神殿,尽管我用自己的双手杀死了巴尔夏纳,如果我能再忍耐几个心跳的时间?这个……这个痛苦……战争……六千年的悲伤,因为……”马雷基斯语无伦次的平静缓慢地说出这些话。 “因为你软弱,马雷基斯!战胜你的软弱吧。” 看着幻象的马雷基斯不禁心生震撼,在这一刻,他真的有些相信了,他没有愤怒和痛苦,反而有一种他六千多年来未曾感受到的感觉:羞愧。 “让我们开始吧!”过了许久,幻象中的马雷基斯平复了下来缓缓说道,然后他踏入了阿苏焉的圣火中。 看着幻象的马雷基斯视角定格在了幻象外面,他看着幻象里的他在燃烧着,尖叫从喉咙中迸发出来。虽然这只是幻象,但他内心的种种情绪能与幻象中他的产生共鸣。他经历了六千年的每一个瞬间,六千年的痛苦在一瞬间涌上他的身体。 马雷基斯有一种几乎无法抵挡的逃离冲动,如果他的人民被摧毁又有何妨,他还是会活下来,他是他们中最伟大的,他们存在只是为了被牺牲以维持他的生命。 但马雷基斯拒绝了这种冲动,倾听心脏的跳动,而不是内心的恐惧。他记得自己是艾纳瑞昂的儿子,他记得达克乌斯与他说过的话,他坚定地觉得只要能忍耐几个心跳,他就能重生。 哪怕即使是达克乌斯在欺骗马雷基斯,百年的谋划只在这一刻,那也无所谓了。 知道真相的马雷基斯,总比在痛苦纠缠的岁月中继续下去更好,这些岁月充满了他最渴望的东西,而他却拒绝了,既然达克乌斯想要那就给他吧。 这并非来自身体上的痛苦造成如此折磨,肉体上的痛苦只是精神上痛苦的一种回忆。他手上的血,无论是象征性的还是真实的,都是他的罪恶,他一直背负着。 阿苏焉没有对马雷基斯下任何审判,他所遭受的唯一惩罚是自我责罚。 马雷基斯承认了这一点,他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记住他的父亲曾经愿意为了保护奥苏安而死。要成为凤凰王,就必须从死亡的灰尽中崛起,没有其他办法! 幻象外的马勒基斯笑了起来,当幻象内的圣火吞噬他时,火焰穿过他触及他的每一部分身体和精神时。没有痛苦,没有任何感觉。他感觉自己像个幽灵,与世界隔绝,他发誓现在有一千个声音在呼喊。 幻象外的马雷基斯已经看不到幻象中的景象,他的周围只有五颜六色的火焰。他就是由火焰构成的,除了跳动的火焰,什么都看不见。尽管他不能动,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有了翅膀,托举着他,像火焰之翼的凤凰一样升腾。他试着闭上眼睛,但一切都没有改变,火焰仍然充满了他的视野。 很快,一股轻柔的微风拂过马雷基斯,触摸着他,抚平了金属肌肤、烧焦的肉和断裂的骨头,将他化为精致的灰尽,完全没有丝毫的不适感。他感觉一切重新回来了,火焰再次凝聚成他的形体,创造出身体、四肢、头和手指,以及他的每一个部分。 “不!这不可能!这不是既定的事实!” 还没等幻象外的马雷基斯睁开眼睛,一道声音出现了,他身边的火焰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他睁开眼,看到的只有幻象中的景象,圣火中的他已经被烧成了灰尽,并没有所谓的重生,他能清楚的看到达克乌斯脸上的满脸震惊和不可置信。 下一秒,达克乌斯发疯似的冲进了圣火中,似乎在寻找什么,但很快,一声穿透灵魂的凄厉嘶吼传进了他的耳畔。 达克乌斯同样被圣火吞噬了,还没等他走出来之前就被烧成了灰尽。 幻象中的卡卓因、阿苏焉祭司、凤凰守卫、支持马雷基斯的阿苏尔王子公主还有杜鲁奇们,他们的表情全是茫然和震惊,他们被突如齐来的事实搞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短短的一瞬间,杜鲁奇的巫王陛下、杜鲁奇的巫王之手、奥苏安的凤凰王陛下和奥苏安的凤凰王之手,纷纷殒命在了阿苏焉的圣火中。 137扯淡了不是 达克乌斯一直在奔跑着,或者说是被撵着,比较欣慰的是这个古怪的地方没有搞他,比如整出让他原地奔跑,然后后面的怪物越追越近的戏码。 高塔没有高墙和雄伟的大门,毫无特色的建筑底部唯一的黑暗门户洞开着像是在欢迎达克乌斯的到来。流过的魔法之风不断的刺痛他的皮肤,他离高塔越近,他就越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扭曲力量。 “什么吊地方?但愿里面别是迷宫之类的。”达克乌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快步走了进去,他现在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但他还是要硬着头皮走进去,这可能就是生活,或是冒险带来的乐趣。 达克乌斯穿过他和高塔之间的最后几步,走进敞开的门口,他陷入了沉默,一种恐惧的感觉笼罩着他。 穿过门口是一条比较短的走廊,通向达克乌斯最初认为是某种露天画廊的空间,漫天的绿光弥漫在塔内,似乎同时从四面八方射来,走到走廊尽头的他拔出猩红之剑推开了房间。 “靠!”达克乌斯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达克乌斯在房间内看到三扇深色木门,一扇在左边,一扇在右边,一扇在他的正前方,抛光的门环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骂完后开始依次打量每一道门,当他这样做时,他有种无法摆脱的被注视感觉。 “门是一样的,没有标记,地上没有明显的脚印,没有任何东西显示出正确的路径,就像出现在我梦中的走廊和房间一样,我这是又睡着了吗?在一个奇怪的领域睡着了?”达克乌斯说到最后都给自己整乐了。 “啊我亲爱的达克乌斯,所有的路径都通向迷宫的中心,正如你所说,这不是对身体的考验,而是对头脑的考验。你确定你准备好进入迷宫了吗?这个迷宫是有意识的,它甚至在你研究它的时候研究你。也许你听之任之,它会毁了你。”达克乌斯又观察了一会后,仿佛像精神分裂症一样自言自语的调侃道。 “总这么站着也不办法。”达克乌斯说完就径直走向了对面的门,直接拉开了。 远处只有一片漆黑,一片深邃的空虚向达克乌斯袭来,将他拉入黑暗无所不包的怀抱,仿佛像过场加载一样,他感到一阵冷风吹在他的脸上,他渐渐的坠入黑暗。 一个柔软的重量压在达克乌斯的身边,手臂环住他的胸膛,随着他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他睁开眼看了一眼后就直接在乱七八糟的丝绸床单上表演了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如果不是他体术不到位的话,他都想来个原地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 空气凉爽,带着熏香。床榻又低又宽,是专为杜鲁奇而打造的,周围环绕着层层轻纱帷幔。透过透明的帷幔,达克乌斯可以看到床脚对面有一道苍白的拱形光线。 其他一切都陷入阴影之中,床榻上的女人在睡梦中轻声吟呻,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微弱的光线勾勒出裸露的肩膀和雪花石膏脸颊的一部分,嘴唇紫得惊人,像是涂满了剧毒一样。 达克乌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他笨拙的从床上跌跌撞撞地走下深色的石板地板上。冰冷的瓷砖带来的冰冷冲击让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他正在纳迦罗斯某处一间布置华丽的卧室里。 否则如何解释床榻上的女人、家具、灰色石板砖或透过窗帘射入房间光线的奇特品质? 达克乌斯寻思的时候突然在房间的一个阴暗角落里看到了一点动静,他急急忙忙地四处寻找武器,看到他的猩红之刃放在床旁的一张昂贵的沙发上。当他穿过房间走向源头时,剑冷冰冰地从剑鞘里发出刺耳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达克乌斯以为他看到了一个蒙面人影的形状,只不过是挂着窗帘的黑色褶皱中的一个更深的影子,当他小心翼翼的走到角落,他用他的剑尖探测沉重的窗帘,确实却没有人在那里。 达克乌斯转过身去,但他并没有再次躺在床上,他又把猩红之剑放在了沙发上,开始不假思索地走到的一张桌子旁,从银盘里摘下了一个酒杯,就在他要给自己倒杯酒冷静一下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女人的声音,随着女人话音的响起,他的嵴椎骨都颤抖起来。 “回到床上来,你这个恶棍,我冷!”那个女人说道。 “你冷不会多穿点衣服吗?或是用魔法加热下!?”达克乌斯没有转过身看着女人,而是继续的边自顾自倒酒边说着,他现在想迫切的喝上一杯,他要冷静一下,因为他在适应展现在他眼前的匪夷所思景象。 “我这算不算又达成一项奇怪的成就?感情我来这世界做成就来了?”喝完酒的达克乌斯不想转过身,即使他已经闻到了一股身体散发出的香味,即使…… “你多年的谋划终于成功了,看着到手的果实时你怎么退缩了?”床榻上的女人见达克乌斯迟迟没有转身后嘲笑道。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没有转身的达克乌斯又喝了一杯后缓缓说道。 “你说什么?你怎么能无耻的说出这种话,我唯一的儿子被你害死了,现在整个纳迦罗斯都是你的了!没有任何杜鲁奇敢对你怎么样了,这不是你多年来一直在努力的目标吗?” “扯澹了不是?”女人的话把达克乌斯拉回了思维的边缘,他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在托盘上,生怕杯子会从他那有些颤抖的手指上掉下来。他像在做梦一样移动着,走到床对面的窗前,把沉重的窗帘拉到一边。 铅灰色的光线涌进房间,达克乌斯在狭窄的窗口外看到了戈隆德独有的菱形城墙,他就站在那里俯视着戈隆德,很快他判断出来了,他现在应该在预言之塔的高层处。 “这是你的卧室吗?我不该在这儿的。”看完窗外景色的达克乌斯听到了女人活动的声音,他整理好心中的思绪后缓慢地转过身去,对着女人说道。 窗外的光线照在床上挂着的帷幔上,使帷幔变得更透明、更清晰,丝绸在女人光滑的皮肤上飘荡。 “再陪我一天,再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事实上纳迦罗斯的一切都已经是你的了。” 随着女人的移动,达克乌斯看到了她的身体的轮廓,那张绝美又有些英武的脸,健美的身形,有力的手臂,发达的背肌,线条就像万神殿的凋塑一样,大卫的肌肉和维纳斯的腰肢,当然还有那丰满的前凸后翘,她迎着铅灰色的光线向达克乌斯缓缓走来,想要伸出手抓住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感到他的嘴唇和嗓子干了,他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精灵会为这个女人陷入疯狂,成为走狗了。恐惧和渴望使他感到同样强烈,欲望像火一样在他的神经里疾驰。 “那些向马雷基斯效忠的杜鲁奇们会为此杀了我的。”达克乌斯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他们?他们不敢!在纳迦罗斯谁能违抗巫王之手的意志?而且血手之神选择了你,胜利者得到了属于他的战利品。”女人疑惑地看着达克乌斯,随后她裂开紫色的嘴唇笑着说道。 奇怪的是随着女人越来越近,达克乌斯并没有陷入欲望中不可自拔,反而是恐怖的情绪在他心中涌现出来,他看着已经快贴过来的女人笑了笑了。 “放心!你凉透了,你儿子都不会死的。”达克乌斯同样咧开嘴看着女人笑着说道。 突然达克乌斯又想做成就了,就在说完的下一秒,他挥出的右勾拳狠狠地向女人的下巴砸去。 “靠!”达克乌斯怒骂道,因为就在拳头即将砸上的那一刻,他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他知道这项成就达成暂时是失败了,不过不着急,路还长着呢。 幻象里不行,那就来现实的! 达克乌斯闻到了血迹和破裂的尸体的臭味。 房间里有好多的杜鲁奇,有的活着,有的死了。 预先准备好的魔法火焰顺着管道从房间的四面喷涌而出,随后战斗就开始了。 希尔西斯躺在地上,他的头还在试图在转动着,他的血液从他胸口可怕的伤口中流了出来,他想说些什么,但灌满口腔里的鲜血已经让他无法说话了。 一名穿着奇怪盔甲的杜鲁奇拿着一把尊神长剑缓缓的走向了希尔西斯。 达克乌斯看到杜鲁奇手里的尊神长剑后,马上就认出了杜鲁奇身上穿的类似露丝契亚风格的铠甲。 穿着奇怪的杜鲁奇在希尔西斯的身旁单膝的跪了下来,说了句达克乌斯听不到的话后,把尊神长剑刺进了希尔西斯的身体。他站在起来的那一刻,达克乌斯认出了这是谁,这分明就是希尔西斯的长子,多里安·银色之刃! 随即,达克乌斯向四处看去,他感觉到胜利与恐惧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大量的杜鲁奇分散在房间里,还能站着的杜鲁奇都是忠于他的,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艾德雷泽三人组还有一个达克乌斯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在围攻着已现败相的寇兰·黑手,寇兰的左手无力的晃荡着,右手单持着猩红战戟做着最后的顽抗。 随着那道身影的动作,达克乌斯认出了那是谁,不是吉纳维芙,而是一位女性杜鲁奇,他曾经在戈隆德的时候见过,是海格·葛雷夫竞技场里的杀戮姐妹,沙卡拉! 不久后,随着寇兰的战死,忠于马雷基斯的杜鲁奇都倒下了。 房间的厚壁里似乎弥漫着一种声音,那是千百位杜鲁奇权贵从喉咙中发出的不甘怒吼,像波涛一样翻滚。 在房间的中央,一套精心设计的全身板甲和毁灭之刃放在一个充满血液的橡树架上。 雷恩和沃特站在那等待着,他们残忍的脸上沾满了血汗,眼睛里闪着胜利的喜悦,他们似乎在等待着新王加冕。 达克乌斯还是穿着他的经典皮肤,那件外紫内绛的贵族长坡,他的脖子上没有戴哈德瑞卡,腰上也没有挂着猩红之剑。他不受控制的向盔甲和武器走去,他没有理会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希尔西斯,就在他即将伸手去触碰盔甲的那一刻,一个声音穿过了空气,把他拉了回来。 “别碰!不要拿走任何东西,也不要让他的血弄脏你的衣服,否则那件古老的盔甲会把你吞噬。”声音在这个充满战场气息的房间里,既深沉又平静。 周围的一切仿佛定格了,达克乌斯停下了脚步转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站在他的身边,身影散发出神秘力量的气息隐藏在沉重的黑色长袍之下。 “我们刚才见过!你谁啊?”此刻的达克乌斯知道之前在房间内看到的不是幻觉。 “你的胜利还没有结束,达克乌斯。如果你穿上午夜护甲,就会接受杜鲁奇的忠诚,这样就没有人能够挑战你的统治。”冰冷的声音再次从兜帽下传出。 “你这话怎么有点前后矛盾呢?那我到底是碰还是不碰?”达克乌斯阴阳怪气的说道,他现在已经完全的反应了过来。 “我在做梦?是吗?”见身影迟迟没有说话,达克乌斯继续问道。 “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你做到了,达克乌斯。你现在是否怀疑自己,你在最伟大胜利的边缘?”身影缓慢的上前一步回答道。 达克乌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控制住那些有可能压倒他的疑虑。他知道他一旦他穿上午夜护甲,拿起毁灭之刃,整个纳迦罗斯的杜鲁奇权贵们都会在他面前下跪宣誓,并将每年的忠诚献给他,权贵们认为他就是巫王。誓言一旦宣誓完后,他就会完成从巫王之手到巫王陛下的转变,届时整个纳迦罗斯都属于他,他的篡夺完成了! “时间,这是一种幻象,时间之河下游数条不确定的线。这不是真的,我迷失在迷宫里了,这孙子把我困住了。” 达克乌斯渴望屈服于那种力量的感觉,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热衷于冒险,热衷于运营,因为他渴望获得力量,虽然他很喜欢毁灭之刃,那也是只想单纯的喜欢毁灭之刃的造型和破魔属性,从根本原因说就是他喜欢刀,不是剑,这只是一种单纯的喜好,而不是这把武器背后的政治意义。 眼下幻象里的力量可不是达克乌斯想要的,他为什么要成为马雷基斯的后续?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统治纳迦罗斯?统治杜鲁奇?或是君临奥苏安?意义呢? 达克乌斯做的一切是想看乐子,把不可能的变成可能,而且他不想让他死后魂归色孽的怀抱,他想让这个操蛋的世界延续下去。 而且达克乌斯有退路啊,他为什么那迫不及待的去露丝契亚大陆冒险?就是为了寻找可能存在的退路啊。大不了他就游走在露丝契亚大陆和旧世界的南部雨林整日与蜥蜴人为伍,反正他也饿不死,因为他是古圣的乌玛克。 这个世界毁灭了?毁灭就毁灭呗,反正达克乌斯努力过了,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他大可以跟着蜥蜴人的飞船跑路就是了,临死之前把自己的灵魂让史兰魔祭司封印了,当个神器或圣器继续使用泽福蜥蜴人,搞不好还能和马雷基斯这对母子再续前缘。他为什么要选择一条最坏的路呢?成为马雷基斯后续的意义是什么呢? “这就是我的未来吗?这等光荣在未来的岁月里等待着我吗?但意义呢?我碰或不碰的意义呢?我承认阁下制造的幻象很精彩,很有吸引力,但假如,我是说假如,这一切不是我想要的呢?阁下该怎么应对?” “格局呢?跨越了时间之河后你就给我看这东西?”达克乌斯见身影再次宕机陷入沉默后,他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很短的手势说道。 “我希望打开下一道门后,你会给我带来些更精彩的乐子。我对成为纳迦罗斯的巫王没什么兴趣,我对成为凤凰王也没什么兴趣,听好了!我真正感兴趣的是成为一统三精的议会长啊”达克乌斯戏谑地说道,说到最后他把语调抻长了。 “你错了,这完全是真的。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达克乌斯。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内心深处最黑暗的地方?” “你可拉倒吧!你们这帮神棍就从来没靠谱过!你的预知存在着某种偏差,与实际有天差地别之远。”达克乌斯说的时候快速的寻思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从那个该死的梦开始,露丝契亚大陆、古圣煌奇的试炼、大入侵、虚化湖水下的城市、承舆上消失的史兰魔祭司到这个神秘的国度。 时间之河的上游、河边、下游,过去、现在及未来。 寻思到这的达克乌斯身体颤抖了一下,那是来自灵魂的战栗,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答桉只有一个! “你是什么?慢着!你别说,让我猜猜?!”达克乌斯说着的时候伸出手摆了摆,他示意身影先别说话,他接着说道,“你的兜帽不应该是一个!你应该有两个脑袋的!但你不是本尊!更不是你的主人,你反而更像是一道残留在这里的回响?因为你的能力根本就不怎么样,就像一个一流的导演突然失了智,导出来的都是蹩脚的三流戏码。既然是玩为什么不能玩的大点呢?比如我穿着龙甲拿着阳炎剑扮演艾纳瑞昂。”达克乌斯越说越兴奋,他陷入了一种奇怪的脑补和自嗨中。 “啊我已经期待见你很久了,凤凰王,现在你的死期到了。”达克乌斯呜呜咋咋地比划着,同时嘴里还发出了尖利的声音。 “你的名字是什么,恶魔?我可以把你的名字刻在我的鞍座上,这样后人都会知道我战胜了谁。”达克乌斯就像抽风了一样,又挪动到了另一边手里举着并不存在的剑,仰首挺胸说道,声音中带着英勇和不屈。 “我是命运编织者,卡洛斯·织命者!我将把你的灵魂献祭给万变之主,尽管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玩具,但是我想她会开心的。” 138你是来做成就的吧 达克乌斯表情狰狞尖声利气的说完后又跳到了另一边,伸出自己右手握成爪状,一边防备着黑影的时候一边握向自己的喉咙,他表演的正是大漩涡建立之前艾纳瑞昂独自面对混沌四神坐下大魔的的场景。这段历史他本来就知道,而且这个世界的三精基本都知道,这段辉煌的历史一直被口口相传着,阿苏尔那边的记载、话剧和绘本更是层出不穷。 毕竟艾纳瑞昂是艾纳瑞昂,不是他的三系子嗣们,艾纳瑞昂是初代凤凰王,无论艾纳瑞昂这个人怎么怎么样,他都是所有精灵心目中永远的英雄。 达克乌斯演着演着突然没有了表演的兴致,因为那道黑影就像看傻子一样在看着他,搞的他十分尴尬,搞的无法让他蹩脚的拙劣演技继续演下去,同时黑影的行为也从侧面印证了他的猜测,眼前的黑影不是卡洛斯本尊,更不是奸奇本尊,确确实实是一道卡洛斯的回响。 “从永恒之井出来的你就这水平吗?” 达克乌斯笃定如果眼前是卡洛斯本尊的话,他也不会死,最多遭受些折磨,或是被困在这里,或是记忆被读取了。卡洛斯不会杀了他,一个聪明的人会试着挑起奸奇的兴致。他作为不是奸奇神选的神选死了谁还给奸奇找乐子?带来无穷的变化?再说,他也不相信眼前真的是卡洛斯本尊,他更不信卡洛斯的涵养会这么好,而且手段会这么降智和拙劣。 奸奇座下的混沌大魔中只有卡洛斯·织命者有这种手段,他是奸奇座下混沌大魔中最奇特的,他被誉为奸奇的御侍、命运守护者和命运嘲弄者等等。 在奸奇的混沌魔域中有个蕴藏巨大知识的地方,那便是连奸奇也不敢进入永恒之井。 尽管奸奇自己就是位强大的存在,但仍不能确定她进入这散发着强光的黑水中是否能够幸存。 然而永恒之井始终萦绕在奸奇的心头,这是唯一令她束手无策,或是赢的东西,每次挑战往往是痛苦与紧张并存的。虽然她自己还未准备好以身犯险,但狡猾的她用自己的仆人作探路石。 为了一探究竟,奸奇采用了一种颇为掩耳盗铃的做法,她将他座下的混沌大魔投入了井底,前八个都消失在了永恒之井中,只有作为第九个的卡洛斯从井里爬了出来,但问题是她座下的万变之主与其他邪神的混沌大魔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些万变之主或是书记员更像是她从本中分裂出的分身,不像其他的邪神,每个混沌大魔都是独立的个体。这段存疑 自从那之后,卡洛斯便能看到那些连他主人都未能发现的秘密,他左边那个头能够预见未来。没有阴谋能够躲过他的瞎眼,而且能把未来那些无穷的变化尽收眼底,他右边那个头能够以客观的态度遥望过去。同样他的两个头,一个会述说着所谓的真话,另一个会述说着所谓的假话。 过去与未来在卡洛斯穿越井中时窜入他干瘪扭曲的身体里,拥有这种先见之明也是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作为代价,在现实中他两头皆双目失明,说白了就是一个看不见现在的四眼瞎子,他无法察觉时间的流逝,仅能感知事件将要发生或者已在某个时刻结束。 过去、现在以及未来,卡洛斯坐在奸奇的右手上,边搅动着漆黑的井水,边向他的主人低声耳语着那些只有他能看到秘密。 九次九位奸奇座下的变化之主以自己翅膀上的羽毛为笔,以奸奇之血为墨水抄写着卡洛斯的所见所闻。每位变化之主都半信半疑地守护着自己听到的秘密,如同一件强大的工具,能够洞悉庭院中的各种阴谋诡计。 因此奸奇丝毫不理会她宠臣们的阴谋,因为她对他们的一切了如指掌,每个由变化之主们抄录下来的秘密都被她摄取并使其对永恒的理解更进一步。 在现实中,卡洛斯的失明使其很容易受到物理攻击,尽管如此,他也能凭借自己的能力使其行动能够先于对手一步,通过观望时间洪流将各种攻击者的行动区别开来。而且他在魔法方面的天赋永无止尽,他知道现存的所有咒语、各种具有神秘能量的符文、记号和秘语,这种能力使他成为邪神最赏识的神使。 有时卡洛斯会被他的主人派去执行那些最可怕的任务,比如复原一件魔法制品、碾压一支军队、或者他主人的其他邪恶企图。 在大入侵的时候,卡洛斯就扮演着一种类似急先锋的角色,在那个魔法之风充裕的时期,他先是活动露丝契亚大陆,破开了回声之城,扎慧塔克那里史兰魔祭司们的绝对防御,但那些史兰魔祭司也不是什么菜鸡,他不是一去就摧枯拉朽的破开,而是通过几个世纪的观察才窥视到了史兰魔祭司们魔法中的弱点。之后他接连破开了重生之城,胡塔、天空之城,塔兰克斯拉、命运之城、阿斯霍托,就在他要去解决奎扎的时候,纳垢的仆从们却先行一步占领了那里。 再之后嘛,卡洛斯就死在了艾纳瑞昂的凯恩之剑下,大漩涡成立了,但他还是能找到机会出现在凡世中。 伴随着阴谋和轨迹而来的就是猜疑和不确定性,达克乌斯在这一瞬间又阴晴不定的寻思到了什么,也许他面前的就是卡洛斯的本尊呢? 卡洛斯这么做可能是故意的?不能表现的太耀眼,毕竟他知道他的主人不喜欢他,他的主人也知道他知道自己不喜欢他,他也知道他的主人更不喜欢他知道他的主人不喜欢他。 就在达克乌斯cpu即将过载开始冒烟的时候,黑影发出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 “这一切,还有更多。走出去,迎接你的命运。“黑影沉默地注视着达克乌斯,过了许久指着达克乌斯说道,说完又指着楼梯顶上的一个开口。 “行,没问题,你说了算,反正你现在是导演,我作为演员只需要配合你演完这出无聊且不知所谓的三流戏码。”达克乌斯顺着黑影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他耸了耸肩说道,反正这么僵着也不是什么办法,是回响还是本尊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一边走着一边发表反派宣言,他开始嘲讽道,“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这波是大赢还是小赢?或是赢麻了?你的装聋作哑无法改变时间之河的流向,故事尚有诸多情节,而它们可不会总是随你的意。”他说着说着又没了兴致,也许真的只是个回响呢?他又接着说道,“算了不难为你了,你更像是一个呆板的程序,无脑的回响,但你记住如果我遇见你的话……” 达克乌斯说到一半正要准备走上楼梯进入黑暗时,他又寻思了下感觉哪里不对,为啥叫他去他就得去呢?他又走了回来,也许无论他是进还是回,这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等等……”走回来达克乌斯伸手示意说道,说完他又指了指午夜护甲接着说道,“我要迎接所谓的命运,我要接受这等无上的荣光。” 反正来都来了,现实中达克乌斯打死都不会穿那件充满恶毒和痛苦的午夜护甲,但这是幻象中啊,不体验一把就有些可惜了,虽然他没有叮!的系统伟力加持,也没有成就系统,但成就在有必要的情况下还是要做的。 “我准备好了。”随着达克乌斯的话音落下,场景里的杜鲁奇们无视着黑影又开始动了起来。 纳塞尔带着仆从们出现了,他们有序的取下午夜护甲,他们每个人手持一块被熏黑的金属,弯曲而镶嵌符文。有些是可以辨认的:胸甲、臂甲、颈甲、护手甲。其他的则看起来完全陌生,形状奇特,拖着黑色的金属片或者固定着角度尴尬的铰链。 纳塞尔念念有词地向瓦尔祈祷,随后取过一件铠甲放在达克乌斯的眼前,将铠甲展示给正在专心观看的达克乌斯。 “这会燃烧!我主人!”纳塞尔严肃地说道。 “那就让我燃烧吧!”达克乌斯的回答是一声尖锐的疯狂笑声,他有着成为演员的一定天赋,尽管他的演技拙劣,但他能一秒入戏。 一名仆从用钳子拿着一根冒着烟的铆钉走了上来,纳塞尔和他的仆从蹲下身子,用嘶嘶作响的蒸汽将热金属贴在达克乌斯的肌肤上。 很快,达克乌斯就为他的这个冲动决定感到后悔了。 “现在!”纳塞尔说道。 话音刚落,仆从将铆钉推入固定位置。 纳塞尔低声念咒,轻轻敲击瓦尔之锤,将热铆钉穿过预先准备好的孔洞,固定在达克乌斯的骨头上。 达克乌斯因疼痛而咆孝,他的身体剧烈的摇晃着。他希望自己能闭上眼睛,但他无法控制他的神经,撕心裂肺的痛苦席卷着他的身体、他的神经与他的灵魂,很快他又被拉回了幻象中,他的身体被火焰所燃烧。 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杜鲁奇权贵被达克乌斯的扈从们挪了过来,仆从们在他周围忙碌着,用头发制成的刷子将牺牲者的血液涂抹在铠甲上的凋刻符文上,每个弯曲和线条都被细致地描绘。他的小腿和脚踝被烟雾缭绕的黑铁包裹着,他不自觉的抬起了脚,他可以感受到铆钉被敲入脚跟和脚尖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战马的马蹄被敲进蹄铁一样。 房间里以德鲁萨拉为首的女术士们开始吟唱着,声音伴随着午夜护甲安装的敲击声回荡着和叠加着,形成了一种不规则的和谐音律。 更多的铆钉被钉入达克乌斯那纤瘦的大腿肌肤中,链节被钉在膝盖的两侧。当他从无尽的痛苦中再次清晰地感知到正在发生的事情时,他从脚到颈都穿上了午夜护甲。他的每一个部位都在颤抖,他可以感受到他的身上的一股能量正在消散。 雷恩走了过来跪在了达克乌斯的面前,双手高举着托盘把上面的酒杯呈现出来。 达克乌斯忍着痛苦接过杯子,然后停下来。他没有去喝杯子里的液体,而是握着杯子检查自己的指节,他发现每个都能完美地活动着。 一口饮尽液体的达克乌斯扔下酒杯,面具随即锁定在他的脸上。他的呼吸在面具的通风孔里隆隆作响,蒸汽在他眼前升起。他四肢发热,周围的空气呈现出深红的光泽。 这一刻,达克乌斯突然不再感受到痛苦,反而有一股力量涌动在全身的澎湃感,但很快那种澎湃感像潮水一样褪去,痛苦再次像汹涌的潮水袭来。 “还真痛苦呢!”达克乌斯即使是在幻象里,那种从身体传递到灵魂和神经的痛苦还是让他有些经受不住。但学会品尝痛苦也是杜鲁奇的必修课,他现实里做不到,也没机会,在幻象中体验一番也是可以的,他要尝试着品尝马雷基斯所经历的痛苦,或许这样以后才能有更好的抉择。 随着来到这个世界越来越久,达克乌斯感觉自己越来越抽象了,越来越被同化了,但他无论怎样被同化,他始终不是。 “人是环境的产物?谁知道呢。”达克乌斯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知道在某些情况下,经历痛苦和折磨可能会带来成长和洞察力,但并非每个人都必须经历这样的经历才能获得成功或希望。每个人的旅程都是独特的,有不同的方式和途径来实现目标和追求想要的。 起码达克乌斯做不到,他发现他驾驭不了午夜护甲,或者说他品尝到的痛苦和折磨都是外在和右体上的,这种痛苦传递到他的内心和灵魂。而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痛苦和折磨通过内心和灵魂传递出来,传递到右体上。 这两者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和不同。 达克乌斯虽然是名杜鲁奇,但他终究是个不是杜鲁奇的杜鲁奇。 等达克乌斯穿戴完午夜护甲后,黑影转过身来,指着另一条沿着墙弯曲的狭窄楼梯。 达克乌斯虽然没有顺着黑影指的方向看去,但他还是知道这次黑影指的是另外一条路了,与他穿戴上午夜护甲之前的路截然不同。他的身体支撑着午夜护甲,艰难的走到台阶上,他模湖地意识到他走过的时候,他的支持者们都跪在地上,嘴里似乎在喊着他已经听不到的词汇,似乎他们希望他能接受他们的忠诚,向他保证他的力量和荣耀,以及他渴望已久的一切。 问题是达克乌斯的渴望是什么? 达克乌斯没有理会这些幻象里的杜鲁奇们,他还在艰难的走着,他甚至想苦中作乐的擦着太空步,像马雷基斯那样释放灼热的蒸汽和火焰,让午夜护甲的鞋底摩擦在石砖上发出了刺耳难听的声音,可惜这些他都做不到,他已经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事物了,丧失了听觉和味觉,他感觉自己被灼热的火焰包围着,痛苦和折磨像浪潮一样不断的伴随着他。 门内是一片深邃的黑暗,就像一种纯粹的恐怖情绪变成了一把利刃一样不断的袭击着达克乌斯。 “再见。” 139当歌声再次响起 全身被午夜护甲包裹的达克乌斯出现在帐篷的外面,那种疼痛并没有随着场景的转换而消失,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向,他迈着笨拙地的步子踩在细而白色的沙子上。他所能看到的是沿着弯曲的海岸延伸着的庞大黑色方舟舰队和成千上万忙于准备下一场战斗的杜鲁奇战士。他又艰难的转过头看向远方,发现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一片荒凉。 “你就没有别的新花样了吗?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些东西?你就不能给我换个场景吗?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既然你能看到未来为什么还要在这片烂地上登陆?”达克乌斯转过了身,看见之前的黑影站在他不远的地方,他冷哼着问道。 “不,这是你的事,这就是迷宫向你揭示的真相。” 达克乌斯砸了咂嘴,搞清楚事情的本质后,他已经没有了嘲讽黑影的兴致。 “你在迷宫里,你在纳迦瑞斯的岸边,你看到了你的想法。不会再有了,一点也没错。” 见达克乌斯迟迟没有说话,黑影继续说道,他说完后就迎来了达克乌斯的目光。 达克乌斯突然想到什么,搞不好这个所谓的迷宫就是卡洛斯利用上古之神神国来应对那些难以处理的史兰魔祭司的或是更强的存在,比如古圣?把这里弄成了一个类似封印和结界的地方。但他在忍受着痛苦的寻思的那一瞬间,他又捕捉到什么,不对!这个场景里的黑影比上个场景里的黑影变得稍微智能化,而且更重要的是黑影刚才的第二次说话中透露着一种他在之前场景里没有听过的不耐烦和焦急。 “你是……这里的守护者吗?”达克乌斯慎重地问道。 黑影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你就是这样保护这里秘密的吗?把未来的成功带给我?”达克乌斯马上调整了思路,又问了别的问题,问的时候他还cs的马雷基斯的经典装逼造型,他伸出右脚向前迈了一步,右手握成的拳头对准了黑影。 此刻!达克乌斯化身成了达克鸡丝! 黑影依旧沉默着,仿佛像他刚才说错话基于掩藏和调整一样。 达克乌斯忍受着痛苦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反正他不着急,他有的时间耗,达克鸡丝这边翻车了还有马雷基斯呢,马雷基斯翻车了还有马大师呢。既然马大师已经关注了这里,并且在他失联的情况下没有理由无视这里,他也不是一冥想就几十年或是几个世纪的史兰魔祭司,小半天没出来就已经说明出事了,丘帕可可可一点都不傻。 “成功?你以为你的故事以胜利而告终吗?”又过了许久,似乎已经调整好的黑影又恢复了之前场景里的机械化。 “你这就没意思了,你让我看到这片烂地时,这个幻象里所谓的胜利就已经离我而去了。“达克乌斯冷笑着说道。 很快,场景中出现了雷恩和沃特等杜鲁奇,他们快步的走到达克乌斯身前三剑的位置跪了下来。 “陛下!前线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跪在地上的雷恩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似乎在畏惧什么。 “既然你不愿意说了,那就让我猜猜。”达克乌斯并没有难为幻象中的雷恩,因为这压根就没意义,他说完后在原地的踱步了一圈,趁着这个机会他再次集中注意力打量着周围的景象,因为痛苦和折磨他的头脑有些发昏,眼前的都是一片幻象,无所谓,他试着告诉自己,但他还是捕捉到了一些线索。 “独角兽门和狮鹫门的进攻失败了,对吧?而且进攻这些要塞的军队还被包围了,或许现在已经全军覆没了!?”达克乌斯缓缓说道,很简单,他隐约判断出了黑影的意图,而且他在周围的景象中没有看到各个城市的军队和旗帜,只有庞大的黑色舰队群,这说明那些城市的军队已经登入并出击了。很快,他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因为跪在地上的雷恩把头埋的更深了。 “你不要说话,再让我猜猜。选择向我效忠的部队已经损失殆尽,阿里斯·安纳尔和他影子们也一直在袭击我们的补给线是吧?很快那些准备好的阿苏尔把大军压了过来,我们已经有败亡之相了,因为这些失败,那些杜鲁奇权贵们已经不再信任我,他们准备背叛我!包括你们!你们选择倒向了莫拉丝准备杀了我,在我死后把我身上的午夜护甲扒下来回到纳迦罗斯再立一个巫王?”达克乌斯说道最后并没有愤怒,也没有暴起,就像说着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请问,我接下来的该怎么做?恐惧?软弱?还是什么其他什么的?啊求求你帮助我!”还没等眼前的杜鲁奇们准备暴起伤害达克乌斯,他就转过头看向周围杜鲁奇看不到的黑影颐指气使地说道。 掏出匕首的雷恩、沃特和周围准备围上来的进攻达克乌斯的杜鲁奇们在这一瞬间定格了,他周围的景象静止了。 达克乌斯感受到了黑影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他这不讲道理的出牌方式把黑影搞蒙了。 “白痴!难怪你会陨落!你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我在抉择的时候是会彷徨、是会犹豫,但那根本不是什么恐惧和软弱!而是选择一个相对的最优解!”午夜护甲里的达克乌斯厉声咆孝道,随着他的话语午夜护甲的缝隙中开始喷发出蒸汽和火焰,他接着歇斯底里地呐喊道,“或许是因为我有退路吧,我很抱歉!你选错了!你应该选之前与我一同进来的那位,因为真正的软弱的是他!那样你才有机会!而不是我!但我知道你已经没机会了,因为你急了!你急了!你的思绪和节奏被打乱了。”他说到最后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发出了马雷基斯平常才会发出的大笑声。 尽管痛苦和折磨在撕扯着达克乌斯的神经,但他搞懂了,他寻思到了虚化湖水下祖尔克斯那座卫星城市金字塔里可疑的骸骨和消失的史兰魔祭司。 达克乌斯之前见过初代史兰克罗卡领主的木乃尹,这说明史兰魔祭司在死亡后会留下骸骨的,不然灵蜥们怎制作木乃尹?并让史兰魔祭司的灵魂和回响绑定在木乃尹上,灵蜥小子们靠着寻思凭空造物出来的吗?这些证据充分的说明那位消失的史兰魔祭司要么是被困在了这片迷宫里,要么就是死在了混沌领域。 当初卡洛斯在露丝契亚大陆的时候可能偶然间发现了这里,并用这里做了些什么,比如与上古之神的残余达成某种合作和交易之类的,顺着这条轨迹他发现迷宫中展示给他的幻象或许是正确的! 达克乌斯可能猜对了,又可能猜错了。这片神秘的领域里或许不只有卡洛斯遗留的回响,还有那个上古之神残留的回响!或者说是灵魂残余之类的玩意,不过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来到了最关键的阶段。 “有点老套了不是。”达克乌斯砸了咂嘴说了一句,他万万没想到啊,这个世界也有夺舍这种老套的故事,迷宫中展现给他看的幻象可能是他被夺舍后的幻象,一旦他展现软弱漏出破绽,他就会被那个上古之神的遗留东西夺舍,出去的之后的达克乌斯就不是现在带着穿越记忆的他,而是带着他穿越记忆的新达克乌斯。 简称,达克鸡丝新3.0威力增强暴力无敌修改版。 被夺舍后的达克乌斯或许会走向之前两个幻象中的那条路,从某种角度上卡洛斯的能力没什么毛病,但又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卡洛斯的能力有大毛病,或者这个上古之神的能力有些不靠谱,或者是遗留的东西已经弱到不行了。 达克乌斯并不后悔在上个幻象场景中选择穿上午夜护甲,因为他是过江龙,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这里的坐地虎并不会突然失了智,肯定已经为他一个人做了两桌菜,就像计划通一样,有a方案和b方案,甚至还有预备的c方案。无论他最终选择吃哪一桌都会着了道,哪怕他选择不吃,这里的坐地虎搞不好会给他来个硬的,按着他的头硬吃。 现在,达克乌斯的周围已经没有幻象,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这一刻他突然出现在了没有恒星的空旷宇宙中,充满了孤寂。午夜护甲在这一刻都没了热量,就像被绝度零度冻结了一样,他能感觉到那股奇特的存在潜入他的身体,吸走了他的生命力,就像他的灵魂有一道伤口一样不断的喷发着,把他的生命精髓抛洒进黑暗中。 寒冷像死亡本身一样不断的在达克乌斯全身蔓延,不!不是死亡!因为死亡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力量,就像风暴或雪崩一样。现在的是一股纯粹的虚无,无可争议的,不可违逆的,绝对的,这种达克乌斯此前从未见到的感觉仿佛像一个颗种子一样种在他的内心深处,并随着虚无的增强,不断的生根发芽吞噬他的内心。 那股纯粹的虚无压在达克乌斯的器官上,他感觉他的灵魂在不断的蠕动,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千百个灵魂,都被冻结在一个纯粹的、令人震惊的恐怖瞬间。 另一个巨大的灵魂在超然的痛苦中高分贝的咆孝着,当达克乌斯在抵抗着这些灵魂像一根根细针一样深深扎进他灵魂时,他也在痛苦和狂喜中咆孝,他在极度的折磨中咆孝着,咆孝着用自己的意志去抵抗着。 达克乌斯在这一刻甚至用眼睛看穿了宇宙,看到了以太,他似乎能看到整个宇宙中的每个生物,他知道那个存在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看到自身的渺小、脆弱和微不足道。 “凡人,看着我的意志!感受这种绝望的力量,把你自己交给我,这一切都将是你的回报。” “放屁!玩球儿去吧!万般诸象,皆是虚妄!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你真的有这么强,你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躲在这里苟延残喘着?”达克乌斯咬牙切齿地歇斯底里咆孝着。 达克乌斯在这股巨大的压力下挣扎着,他感觉自己快死了,他能感觉到那个存在要把他的灵魂摧毁了,当他意识这一切时,所有的恐惧都突然消失了。 “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虚无?这就是你的把戏?还是你的能力?”达克乌斯在顽强抵抗的时候仍在咬牙切齿地说着,他继续说道,“但是!很抱歉!你又一次选择错了!你不应该把我拉到距离中古星球这么遥远的地方。” 达克乌斯说完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扭曲了,因为在痛苦挣扎的那一瞬间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想起了他尹塔扎的时候服侍他的年迈灵蜥祭司,他想到了当时灵蜥神谕者亚卡丹与他说过的话:翱翔吧!尊贵的乌玛克!飞的越远越好!等想回来的时候,这个歌声会指引着您! “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家的温暖。”达克乌斯说完后开始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不能说是闭上眼,而是一种奇怪的灵台空明状态,他已经感知不到周遭的一切了,但他的耳边传来了隐约的歌声,他仔细的聆听着歌声,乌玛克之歌! 那时候的达克乌斯以为这只是一个花哨且没啥用的仪式,但万万没想到,歌声在关键的时刻给予了他神奇的力量,歌声在不断的引导着他,他眼睛中不受控制的流出了泪水,他开始张嘴跟着跟歌声的旋律哼哼了起来,声音从逐渐的小声哼哼,变成最后的大声吟唱。 “翱翔吧!尊贵的乌玛克!飞的越远越好!” “等想回来的时候,这个歌声会指引着您!” 无休止的混乱和咆孝仍在达克乌斯的周围肆虐,似乎虚无已经吞噬了他的灵魂。 但达克乌斯并没有死,他在这一刻似乎悬在了群星之上,他仿佛感受到了群星开始闪耀,绽放出夺目的光芒,属于古圣们的星座开始跟着即将进入高潮的乌玛克之歌亮起,先是一个,后是十个,之后更是成百,随着乌玛克之歌进入了高潮,宇宙中属于古圣的星座在这一刻都亮起了! “别特么嚎了!可悲的存在,你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随着歌声跟着群星作着最后的摇摆吧,在这一刻你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你见证了一个伟大的存在!” 在璀璨的群星中,达克乌斯的身体也像一颗新生的太阳一样燃烧着,随着那个存在的咆孝,他这颗新生的太阳不断地膨胀着,持续不断的膨胀着。 太阳的核心正在承受巨大的压力,温度和压力逐渐达到极限。突然间,所有的力量和能量都集中在一点,引发了一场毁灭性的爆炸。 爆炸引发了剧烈的震颤,充满了强大的能量。巨大的火球迅速膨胀,炽热的火焰如同万千刀剑般向外喷发,形成一个巨大的球状火云。 无数的火流和能量射向周围的空间,爆炸释放出的能量和光芒无比的耀眼,瞬间照亮了整个宇宙! 达克乌斯只看到了爆炸一瞬间的景象,并没有看到最后的残余,他陷入了黑暗中,但他的笑声还在不断的回荡着。 没有天花板、没有午夜护甲、没有痛苦、没有虚无,就跟达克乌斯来的时候一样,他站在高塔的内部冷静的打量着,周围是楼梯,一直延伸到他能看见的最高处。 这是一个垂直的迷宫,扭曲,折射,似乎无止境地向上延伸。 高塔的外表看起来很简单,很简单,但实际情况却完全不同。 这个疯狂的迷宫终于被揭示出来了,所有的幻象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所有的一切也同样令人畏惧。 达克乌斯没有叫骂,他快速的寻思了一遍,他知道现在他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就好像最后的追击阶段,只要撑过这个阶段,胜利女神就会对他微笑。 再次观察了一番后,达克乌斯随意地选了一个楼梯,然后向上走,他选择跟着感觉走,这是一个狭窄的,扭曲的楼梯,没有扶手或支撑的墙壁来锚定,但是石阶仍然在他脚下稳定着悬浮着。楼梯把他抬到第二个走廊,然后右转,进入一个小房间。在那里,又有四个楼梯向上爬到塔上。 达克乌斯在奔跑的同时也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发现周围的景象就像强迫症一样保持着某种一致,这些东西都有同一种模式,每次都做同样的选择这样就不会迷失在迷宫中,反过来也可以说正是因为这种模式的存在,他已经迷失在了迷宫中。 继续走着的达克乌斯来到房间里面第一个楼梯的位置,开始向上走。楼梯上是漫无边际的绿光,他瞬间有一种被眩晕的眩晕,他的脚好像被重力拉到了墙上。他又走了一步,他发现自己走到了墙上。他眨了眨眼睛,他发现他一时无法确定方向,他又回到了他最初的地方。 “看来我需要找到一些线索。”达克乌斯没有叫骂,而是耐心的看着周围寻思道。 很快,达克乌斯发现虽然他站的位置是他一开始在的地方,但好像又不是?周围的景象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他似乎来到了所谓的第二层?一个比之前还里面的空间。 达克乌斯决定再次跟着感觉走,这次他选择了最左边的楼梯,又向上走去,他不知道自己是爬了几个小时还是几天,他就任凭着感觉的指引行走着,他有种错觉,他感觉自己在慢慢的向上,虽然慢,但在稳步的爬上高塔。 “似乎有什么玩意在迷宫里追着我。刚才想夺我舍的那玩意丧失了最后的力量,开始气急败坏的追我?还是这里还有什么守关怪物之类的玩意?”达克乌斯走的时候滴咕道,从一开始他就隐约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越来越强。 随着砰的一声传来,像重重的东西在石头地板上蹒跚而过。达克乌斯确定了,确实有什么玩意在追着他,根据他多次被追的经验,他没有选择停下脚步往下看,他没兴趣看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他可不想碰上那个似乎已经进入回光返照的玩意,最后时刻要是被反杀可就搞笑了。 不久后,达克乌斯就开始听到深深的咕哝声和令人窒息的呼吸声,仿佛有头巨兽在嗅着空气中寻找他的气味,在跟随他的足迹追猎着他。奇怪的是声音在不断的干扰着他,声音从每一个方向发出,从上面,从后面,从左到右,仿佛他的耳边像是装了d的音响一样,在扭曲的迷宫里环绕在他的耳畔。他的不安情绪开始逐渐增长,但他还是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努力的攀爬着,原地等死可不是他的风格。 然后,达克乌斯毫无征兆地来到了一扇门前,这是一扇很简的木门,但这是他进入塔后第一次见到。他已经无路可退了,不管里面有什么,他只能硬着头皮把手放在铁环上,他抽出猩红之剑把铁环拉开来,就在铁环拉起的那一刻,他听到周围再次传来愤怒的吼叫声。 门外有一个房间,房间里还有一套楼梯,这个景象让达克乌斯感到不安却又熟悉。怒吼还在持续不断的回荡在他耳畔,追逐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条楼梯,开始匆匆地向上奔跑。 楼梯通向另一个房间和门,几乎与达克乌斯刚刚离开的房间完全相同。他感到自己像被套娃了一样,在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中被困住。然而,在他身后的房间里,一股巨大的力量勐烈地撞击着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伴随着达克乌斯再次奔跑的脚步声响起,他竭力保持冷静,随着激烈的运动或是激动的心情,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向前!别回头!”另一边,从幻象出来的马雷基斯在不断思考和回忆的同时,也在攀爬着楼梯,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身边跑过去了,但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肉眼和魔法都感知不到,不过他又很快的想到了什么,毕竟进入这里的不止是他,他简短的纠结了一下后开始喊道。 达克乌斯再次穿过另一个房间,走上一段楼梯,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奇怪的位置,但除了那个存在发出的声音,他似乎还听到了马雷基斯的声音,而且与之前他在虚化湖水下金字塔中听到的话一模一样,他感到自己已经接近诅咒迷宫的尽头,他迷失了方向,心中充满了迷茫之感,但他还是选择跟着自己的感觉和马雷基斯的声音继续前行。 很快,穿过一道门的达克乌斯发现自己站在了高处,脚下是看不见的地板,周围弥漫着绿色的光线。他惊讶地发现,只有一条楼梯供他继续前进,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踏上了上去。 就在达克乌斯踏上去的一瞬间,他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他就像是一块被风暴中的浪潮吞没的木头,他感受到了早已熟悉的一切,仿佛他曾多次来过这里一样。 时间和空间,过去、现在以及未来,扭曲在达克乌斯的身边,他的周围没有再次出现幻象,而是充满了幻觉,不知不觉中他又迈出一步。 看到了他母亲力竭战死的那一幕,他和他的哥哥因为痛苦和无能无力而精神错乱。 看到了他父亲最后一次出海突袭前,他和他的哥哥站在克拉卡隆德码头上看着远去的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举足无措的表情。 看到了他以一个浮夸的姿势站在甲板围栏旁小解,他不慎掉入大海前的迷茫和恐惧。 看到了他躺在尹塔扎古圣尹奇大金字塔观星室椅子上打盹,他的脸上满是惬意和轻松。 所有的所有似乎都指向了现在的这一刻,达克乌斯舒展开手臂又向前迈了一步,仿佛这一步跨越了时间的长河一样,这些幻觉还在继续着,从他身边延伸到了未来。 看到了他在一片魔法丛林中在阿斯来们的围观下披头散发的迈着步伐击打着回声之鼓。 看到了他看着阿苏尔的龙船在不远的海面上燃烧缓缓下沉。 看到了他指挥着一支庞大的杜鲁奇军队背对着火红的天空包围着一座阿苏尔的城市。 达克乌斯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向前迈步,幻觉出现得越来越快,快的他都捕捉不到了那些稍纵即逝的画面。 就在达克乌斯想要拼命捕捉未来的画面时,周围的场景又变了,不是再次变成之前纯粹的虚无,而是被一片迷雾遮蔽了。 “皮卡丘?”反应过来的达克乌斯的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周围并没有什么塔也没有平原,只有无尽的迷雾,而他所处的前方,一只皮卡丘背对着他,静静的坐在那里。 140将如闪电般归来 “这破地方就跟副本一样又臭又长的吗?”达克乌斯有些不可置信的滴咕道,他都以为他通关了,结果,这……又闹哪一出? 达克乌斯又甩了甩脑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不知道他还是处在幻象中,或是已经脱离出来,触摸到这里的核心的位置。眼前的黄耗子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皮卡丘,而是一位有着黄色外表的史兰魔祭司,那些点缀的黑色只是条纹。 众所周知,史兰魔祭司的外形酷似蛤蟆,就像有很多品种的蛤蟆一样,每位史兰魔祭司的外形也各有不同,有绿的、有黄的、有橙的等等,还有各种颜色渐变的,比如红蓝的,黄红的等等。马大师的皮肤就是很经典的红褐色,背后有着金色的符文线条。 “见识浅了,不是?” 达克乌斯判断眼前的是史兰魔祭司后,他就走了过去,不过这也不怪他,通常史兰魔祭司都是坐在承舆上的,背部靠在承舆上。被制成木乃尹的史兰魔祭司他就见过初代的克罗卡领主,但克罗卡领主也是坐在承舆上的,他和马大师在占卜池里泡澡也是看的正面,他压根就没见过史兰魔祭司的后背,如果刚才是正对着,他肯定能一眼就认出来,毕竟无论史兰魔祭司身体什么颜色,标志性的圆滚肚皮都是一样的和醒目的。 “嘿,别睡了!”达克乌斯发现眼前的史兰魔祭司并没有变成木乃尹,史兰魔祭司的身体完好如初,迷雾的周围似乎像有特定的光线一样,给史兰魔祭司打光,照的全身瓦黄锃亮,他拍了拍史兰魔祭司的手臂大声说道。 达克乌斯拍了几下发现史兰魔祭司迟迟没有动静,他脱下靴子,踩着史兰魔祭司盘坐的大腿,费力的爬上史兰魔祭司圆滚滚的肚皮,他把耳朵贴在史兰魔祭司特有的两心房一心室上,就这样贴了五分钟,就在他以为都没戏了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史兰魔祭司微弱的心脏跳动声。 “卧槽!活的!”达克乌斯惊叹道,虽然他不知道眼前的史兰魔祭司是几代的,但根据他丰富的断代经验来判断,这不可能是四代、五代那种残缺品,保底得是三代sr级的。 原因嘛?很简单,在大入侵魔法之风强盛的时候卡洛斯的实力是母庸置疑的,不可能费这么大劲对付一只弱鸡,如果是个弱鸡当初就干碎了,就像卡洛斯在其他神庙城市做的那样。 在现在史兰魔祭司无法再被制造的情况下,每一位史兰魔祭司都是极其宝贵的财富。 说的直白点就是,史兰魔祭司因高超的智力和魔法能力而备受青睐,成为蜥蜴人中的战略核武器。而诸神引擎、太阳引擎和遗迹中重新发掘出的物品只适用于战术上,在战斗中起到关键的价值和威力。而且史兰魔祭司的存在不仅能体现在战斗上,他们还是蜥蜴人的核心所在,是统治着蜥蜴人的阶层,虽然有的有点摆,但都有不可或缺的作用。 用玩笑的说法,可以把初代到五代的史兰魔祭司,归结为ur、ssr、sr、r、n,来表达这五代的强弱。 “我的巫王之手,你在干什么?”从幻象中脱离出来的马雷基斯看到了匪夷所思的场面,他的巫王之手脱下靴子趴在大蛤蟆的身体上,脸上露出疯癫的表情,他问完后又仔细的看着达克乌斯,他发现达克乌斯的表情不是疯癫,而是从未让他看过的一面,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一种无法被眼神和表情掩饰的喜悦,他第一次见到达克乌斯如此真实的表情。 “活的!这是活的史兰魔祭司!这是我们这次冒险的丰厚回报!”达克乌斯激动的语无伦次地说道,说完他反应了过来,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脸上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开始扭曲起来,像是在皱眉,又像是在笑,他担心马雷基斯趁着这个功夫搞些让他崩溃的事情,他看着马雷基斯还没等说什么。 马雷基斯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知道达克乌斯是怎么想的,虽然他现在有很多话想问达克乌斯,想从达克乌斯的嘴里证实他在幻象里看到的东西,但他还是抑制住了内心的冲动,就在他犹豫的过程中,他听到了达克乌斯的话。 “你的金子是什么?” “srttiz!焦急金。”马雷基斯听到达克乌斯的话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他知道这是达克乌斯在跟他对暗号,他很快联想到什么,可能达克乌斯也陷入了幻象中,并在幻象中遭遇了可怕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问他,问他只有他俩才知道的暗号,他轻声笑了笑,他觉得达克乌斯很幼稚,随后他也问道,“你的呢?” “thig!幸运金。” 之后,达克乌斯就那样一直的把耳朵贴在史兰魔祭司的胸膛上,他要再听一次史兰魔祭司的心跳,来证实刚才他听到的不是什么幻觉。 马雷基斯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达克乌斯,不知道是又陷入了回忆中,还是在思考着别的问题。 “我的首席执政官,虽然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我还是要建议你快点,这里开始变得不稳定了,有崩解坍塌的迹象。”过了许久,马雷基斯缓缓说道。 “得罪了。”达克乌斯听到马雷基斯的话后点了点头,他对着眼前的史兰魔祭司微微行了下礼,随后就在史兰魔祭司的怀里跳了起来,勐扇史兰魔祭司的大嘴巴子。 “靠,感情我真的是来做成就的。”达克乌斯一边左右开弓着扇着一边寻思道。 又过了片刻,在达克乌斯的物理唤醒下,身体通黄的史兰魔祭司幽幽的醒来,他那深邃莫测,难以捉摸的球状眼睛睁得大大的,他那宽大的身体仍然在意识的震荡中荡漾着。 “再给我来一个埃希蛴螬干。”过了片刻,史兰魔祭司悠悠地说道。 “抱歉!现在没有,等会有,这里要崩塌了,我们得赶紧出去了。”见史兰魔祭司已经醒来,达克乌斯直接跳了下去,这里似乎没有时间的概念,又或是时间被冻结了。鬼知道他眼前的史兰魔祭司在这里睡了一刻,还是从大入侵到现在的几千年里都在睡着,别出现应激反应给他扬了,他提着靴子大声说道。 “你?”听到达克乌斯的话后,史兰魔祭司终于恢复了清醒,他看着眼前奇怪的热血种有些费解,他缓缓问道。 “别误会!我虽然是热血种,但我是古圣尹奇的乌玛克!现在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先离开这里,二代史兰马兹达穆迪领主会与你说明关于我的一切。”达克乌斯再次焦急的说道,因为他的余光看到了马雷基斯的左顾右盼,他知道这是马雷基斯不安的表现,说明这里真的要马上完蛋踹了。 再次听到达克乌斯话的史兰魔祭司没有说什么,而是闭上了眼,似乎在快速的思索着,感知着,下一秒,他就缓缓的点了点头。 再一下秒,达克乌斯、马雷基斯和这位史兰魔祭司就出现了在德鲁萨拉和艾德雷泽三人组面前。 “我们走了多久了?”没等其他的杜鲁奇有什么反应,马雷基斯就直接问道。 “陛下,不到五分钟!一分钟前,我们听到了可怕的叫声,然后这里刮起了大风。”维持着传送阵的德鲁萨拉见她的爱人和巫王陛下出来后松了一口气,听到巫王陛下的问话后她快速的回复道。 “围绕着这里结界的已经失去作用了,现实的力量正在收束这里,这是一场时间的风暴,会席卷这里的一切。”当马雷基斯说到最后的时候,身旁传来了尖锐的噪音,一条条类似巨大蜘蛛网一样的裂缝同构成附近墙壁的砖块散发出来。 “我们最好现在离开这里!”马雷基斯说完后,看了眼达克乌斯,又看看了站在达克乌斯身旁的史兰魔祭司。 “我们要退出这个空间,去露丝契亚大陆。”达克乌斯看到马雷基斯的目光后点头示意明白,他转过头对着站在那里的史兰魔祭司说道,说完他本来准备把头回去,但转到一半的时候,他又勐地把头转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一位双手紧紧握拳,双腿正常站立的史兰魔祭司。 要知道这种景象可是万年难得一见的,虽然不知道最开始是什么样,但每位史兰魔祭司都是蜥蜴人社会中的无上珍宝,除了史兰魔祭司泡在池子里的时候,平常那些服侍史兰魔祭司的灵蜥小子可不会允许他们的主人这个样子行走在地上,那对于他们来说是严重的失责。 通常史兰魔祭司都是坐在承舆上的,哪怕他们死后制成木乃尹都是要被抬着的。而且他们是魔法生物不需要考虑排泄和久坐出毛病的问,除了泡在占卜池里他们通常只有在一个情况下会从乘舆上下来,那就是陨落的那一瞬间。 虽然这位史兰魔祭司还是有些费解眼前的热血种们,但他在达克乌斯这位热血种的身上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古圣的力量,确切的说更像是一种回响,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这里也马上快塌陷了。 下一秒,一众杜鲁奇和史兰魔祭司来到之前那片狼藉的海滩上,此时暴雨已经小了,远处太阳透着乌云和雨水开始缓缓升起。 “真是漫长的一天呢。”达克乌斯抬头看了一眼,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想到了他刚来这个世界不久后在巴托尼亚的那漫长一天,他摸了摸脖子上之前留下的伤口,伤口已经有溃烂的迹象。 “我的古圣啊!古圣啊!这……?这……这……古圣啊!发生了什么事?这什么情况?”正杵在那无所事事整个身体靠在法杖上打鼾的丘帕可可突然被一股魔法波动惊醒了,他转头看了过去,随即看到了令他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一位丘帕可可之前从未见过的史兰魔祭司站在乌玛克的身后,他手里的法杖险些没拿稳,他依靠在法杖的身体随着法杖的倾倒晃悠起来,他在稳住身形的时候语无伦次地说道,说完后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一个是他作为灵蜥祭司的本能驱使他过去,另外一个是他的主人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命令他过去。 “夏克斯帕蒂!这……这怎么可能?”看了一晚上星象,正在承舆上打盹的马兹达穆迪领主突然来了精神,他透过丘帕可可的视野看到了又出现的乌玛克,更看到了乌玛克身后的史兰魔祭司,丘帕可可不认识那位史兰魔祭司,但他认识啊,他也没有理由不认识啊。 那正是在大入侵期间神秘消失的二代史兰魔祭司,夏克斯帕蒂! 如今时隔大入侵六千年后,夏克斯帕蒂领主重新回归露丝契亚大陆,这是什么概念? 二代史兰魔祭司一共就五位啊! 这是可以写在蜥蜴人年表上的大事,以往蜥蜴人的年表上可能百年才会计入一件事,可今年却发生了两件大事,而且还发生在前后一天,更离谱的是今年还会有一件必然发生的大事,那就是沉没之城,查佩尤托会从海中升起,露丝契亚将重新打通与旧世界南部雨林的联系。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在说明蜥蜴人即将迎来了新的篇章,群星已至,蜥格玛时代降临了! “夏克斯帕蒂归来了。”反应过来的马兹达穆迪领主对着身旁同样在打盹的阿多希特赫加领主和哗哗领心灵感应道。 两位史兰魔祭司起初听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没有反应来,下一秒马兹达穆迪领主就把丘帕可可的视野共享了给他俩。通过丘帕可可的视角,两位史兰魔祭司顿时来了精神,作为二代和三代史兰魔祭司,他俩都与夏克斯帕蒂打过交道。 “他看到你太激动了。”达克乌斯把呜呜渣渣跑过来的丘帕可可按在了那,并回头对史兰魔祭司解释道。随后,他又看向丘帕可可问道,“你身上带着埃希蛴螬干吗?”说完的他又对着身后挑了挑头。 “有!有有!”丘帕可可明白了达克乌斯的意思,他不停的点头说道,说的时候还不停的解下跨在腰间的葫芦。 “让他们来这里集合,今天的冒险结束了,该回去休息了。”达克乌斯继续吩咐道。 不久后,杜鲁奇们开始陆续的往达克乌斯他们在的地方集结,他们有些惊诧的看着达克乌斯身后的史兰魔祭司,他们有些没搞懂,这里为什么出现一个没有坐在承舆上的史兰魔祭司。 达克乌斯没有理会杜鲁奇,他没必要与杜鲁奇们解释史兰魔祭司的存在,而且他的目光也被一个奇特的生物吸引了。 只见雷恩小心翼翼地牵着一个绿了吧唧的野兽走过来,从体型上看着像冷蜥,但没有冷蜥的特征,因为这个绿了吧唧的野兽有着冷蜥不具备的开褶,颈部有着奥大利亚伞蜥的特征,虽然这个野兽现在看起来病恹恹蔫头巴脑的,但这个特征让其看起来很有震慑力。近了一看这只野兽的头上有着呈v形的冠状头冠,绿色的开褶上还有着黄色的条纹,身后嵴背上还有黑色的纹理覆盖着。 “这玩意不会还能喷毒吧?”达克乌斯暗自寻思道,他在露丝契亚大陆也待过一段时间,这里的巨兽和野兽很奇怪,与他前世什么白垩纪、侏罗纪的恐龙存在着一定的区别,有的还像侏罗纪世界里的合成恐龙。 达克乌斯眼前这只野兽会不会喷毒、能喷多远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这只野兽被古圣煌奇祝福了,因为他在野兽的冠状头冠前看到了被祝福的印记,他能断定雷恩的这趟试炼就是在这伙剥皮老的手中解救这只野兽,而不是吉纳维芙口中的那把尊神煌奇弯刀,那把弯刀可能就是个添头。 就在达克乌斯看着这只野兽的时候,野兽也注意到了他,他发现这只野兽虽然是被煌奇祝福的,但也能与其沟通,野兽虽然被折磨的精神不太好,但眼神还是那么的灵动聪明,似乎具备着那些蠢孬梨儿所不具备的智慧。不过无所谓了,就像他从来不会抢亚卡丹的苍白死神一样,他也不会抢属于雷恩的东西,只要这野兽不在他背后往他身上喷可能存在的毒就行。 至于其他的,也没啥了,可能是因为这些杜鲁奇权贵们都开眼见过大世面,或是剥皮老的东西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和恶心性,他们都不愿意去搜缴战利品。 等乌玛克亲卫和巨兽们再次集结好后,并询问巨兽们的意愿后,达克乌斯对着还在看着塔方向的史兰魔祭司示意。 此时,之前存在的塔早已经消失不见了,或者说那里之前压根就没有什么塔,又或者说那的塔只存在时间之河里,但不在现在,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一天虽然过的漫长,但达克乌斯获得了丰厚的回报,之前在虚化湖水下获得的法锤和那几个球体也确实是他身后史兰魔祭司的武器,还好他之前留了个心眼,没有分出去,不然现在得多尴尬。 史兰魔祭司握着法锤摇晃着,各个球体以法锤为中心运动着,但这似乎就是武器或者是玩具,确确实实不是什么微缩宇宙。 起码达克乌斯没有明显的感觉到,他所处的世界随着球体的急速转动而从清晨变成黑夜,从雨季变成旱季,从冬天变成夏天。但随着法锤和球体的转动,他脖子上的伤口开始逐渐消失了,人也精神了一些,反反复复战斗、旅行和奔跑的身体也得到了恢复,但那种精神上想马上倒头就睡的感觉还是存在的。 属于雷恩的那只绿了吧唧的野兽和经历了蚊虫叮咬与战斗的杜鲁奇和蜥人们也得到了恢复。 “我们休息的那座金字塔里有占卜池,那里的水是被祝福的,洗完后吃点东西睡觉,今天哪都不去了,好好休整下。”站在斯皮卡祖玛广场上的达克乌斯摆了摆手对杜鲁奇们说道,随后他又看向还在那里的看着他的马雷基斯,他点了点头,他知道马雷基斯肯定有事找他,他又指了指身边的史兰魔祭司和马兹达穆迪领主所在的金字塔。 这也就是达克乌斯了,现在的他在露丝契亚大陆有着崇高的地位,能安排杜鲁奇们去神圣的占卜池里洗澡。 史兰魔祭司之间的交流很平静,没有什么马兹达穆迪领主跳下承舆来个热烈拥抱什么的,至于他们之间通过心灵感应交流什么达克乌斯就无从得知了,或许这会整个露丝契亚的史兰魔祭都知道这位史兰魔祭司的如闪电般归来吧? “要么我们换个地方?我想好好洗洗。” 在占卜池里肆意游动的达克乌斯了解到了几个关键的信息,那个塔似乎确实是不存在现实的,而且那里也确实有卡洛斯残留的回响,那里也确实是上古之神神国的一个裂隙通道。 大入侵期间的卡洛斯与神国里的存在达成了一笔交易,但卡洛斯就是卡洛斯,卡洛斯坑了那个存在,被传送过去的二代史兰夏克斯帕蒂领主不是那位存在能啃动的,那个存在不断的借用着卡洛斯的回响侵蚀着夏克斯帕蒂的思维,但就像狗咬刺猬一样,根本对付不了夏克斯帕蒂,夏克斯帕蒂虽然是被困住了,只要往那一坐眼睛一闭,无解! 而且更坑的是经过卡洛斯的一番布置后,那里变得更难被发现,之前的岁月中可能有人陆续的到达过那里,但始终没有发现那里的里层,更别提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进入的裂隙了,也只有那个达克乌斯至今还不知道叫啥的纳垢军锋发现了里层,但也仅止于此,除非是初代到三代的史兰魔祭司亲至,或是头上戴着钢铁头环能发现那里不同寻常的马雷基斯能找到了。 此时达克乌斯正在池中站起,往泡在那里的马兹达穆迪身上泼水,同样可能是因为夏克斯帕蒂归来心情大好的马兹达穆迪也伸出了双手把占卜池里神圣的水又泼了回去回应着他。 “尊敬的乌玛克,让夏克斯帕蒂去统治尹塔扎?还是?”玩闹了一番后,马兹达穆迪张嘴缓缓说道。 “你们觉得呢?”四肢摊在占卜池上漂着的达克乌斯听到了马兹达穆迪的话后,翻了一个身站起来,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看着其他的三位史兰魔祭司问道。 夏克斯帕蒂和哗哗看着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考琛平原?或是南部雨林?”但不善言辞的阿多希特赫加这时却说道。 “不久后,查佩尤托会再次升起,我的想法是先让夏克斯帕蒂领主了解下他不在的时候露丝契亚大陆都发生了什么,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然后去南部雨林,那里需要重新恢复秩序。虽然我没去过那里,但我在杜鲁奇社会这边去过那里的杜鲁奇口中和文献记录中了解到,那里衰落的情况可能比露丝契亚大陆还糟。” “杜鲁奇曾经不止一次的与那的灵蜥战斗过,重点是没有与蜥人战斗过!这说明蜥人作为宝贵的力量,围绕在史兰魔祭司的身边。总的来说就是统治那里的史兰领主把蜥人士兵当神殿守卫来用,灵蜥当做蜥人士兵来用,同时灵蜥还要承担着相应的社会责任。”站在占卜池中央的达克乌斯神情严肃的说道。 而且,首座之城、尹塔扎的问题不能说是棘手,但也有些闹腾,那里虽然是蜥蜴人力量最强的地方,同时也是最摆的。 说是由三代史兰斯罗特领主统治,但更像是自扫门前雪的自治,达克乌斯不认为夏克斯帕蒂去了之后能怎么样,不然马兹达穆迪也不会从那搬到遥远的北方赫斯欧塔,在露丝契亚大陆蜥蜴人力量重心往北移的情况下,只要那里的部队在关键的时刻还能被马兹达穆迪调动就可以了,剩下的一切等初代史兰克罗卡领主归来再说吧。 达克乌斯相信克罗卡一定会在700周年后将如闪电般归来! “而且,比南部雨林还糟的是巨龙岛上的蜥蜴人,据说那里的蜥蜴人与南部雨林的还不同,更野蛮、更狂野、更凶悍,在没有史兰魔祭司的管理和束缚下,那里的蜥蜴人恢复了原有的野性,这是下一个阶段我们要解决的,如果露丝契亚大陆没有恢复孵化池的办法,那我们只能把注意力和目光投向南部雨林和巨龙岛。” 夏克斯帕蒂看着站在那里不着片缕的达克乌斯,或者说是乌玛克,在结合马兹达穆迪领主之前告诉的一些内容,他感觉时代真的变了,起码他之前还见过初代史兰布洛特波瓦领主,而现在布洛特波瓦的灵魂回响在这座神庙城市的上空飘荡着。 与夏克斯帕蒂同为二代的马兹达穆迪领主目前统治着露丝契亚,这在大入侵之前是无法想象的。而且他从观察中发现马兹达穆迪似乎很听信眼前这位把他从那个领域中唤醒的热血种乌玛克,这在大入侵之前是更无法想象的!这也是大计划的一部分吗? 与达克乌斯熟悉的三位史兰领主点头示意,同意他的看法。 “这也是大计划的一部分吗?”夏克斯帕蒂开张口缓缓问出他关心已久的问题。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站在里对着夏克斯帕蒂摊了摊手,似乎三位史兰领主在这个时候与夏克斯帕蒂说了些什么,夏克斯帕蒂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眼前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奎扎!”见夏克斯帕蒂对他表示支持后,达克乌斯把右手的食指比划到脸前严肃地说道。 “我昨天获得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信息,奎扎似乎比我们想的还要不简单,那里似乎隐藏着什么我们未知的东西。”达克乌斯说完后,又把那帮剥皮老海图和他与马雷基斯一唱一和从纳垢军锋嘴里套到的信息说给了在场的史兰领主们听。 就在史兰领主们听到达克乌斯的话后开始思索的时候,他接着说道。 “我现在能很肯定的说!那里可能就像海边的那座塔一样,隐藏着极为隐秘的存在!不然怎么解释奎扎在大入侵后幸存了下来,但之后的岁月中那里的史兰魔祭司不断的被杀害,直到最后奎扎安静而突然的神秘消失了。” “大入侵的时候那里被纳垢的仆从简短的占领过,不过,我当时又马上组织了有限的力量把那些该死的混沌撵了出去,重新的占领了那里,或许当时?”哗哗领主点了点头说道,说到最后他自己也不确定了,他在说完后就闭上眼睛回想当时的情况。 “那里可能确实不正常,自从那帮鼠人来到露丝契亚后,每次灵脉网络波动的时候都有魔法之风抽取到那里,虽然每次的量都很少,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奎扎是露丝契亚大陆灵脉网络核心的缘故,才会导致这样。”过了许久,等到达克乌斯都要在水里睡着的时候,马兹达穆迪说道。 “我认为无所谓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那里有情况,我们就去看去搞清楚!明天!就明天!”达克乌斯知道他不能耽误太久,马雷基斯还在等着他,他把水泼在了脸上恢复了一下清醒,又把脸上的水抹干后说道。 “我们今天辛苦下,准备出大量的临时护符,那种戴在身上不会被疫病侵蚀的护符,那个纳垢军锋口中的千疹巨釜搞不好应该是他们的神器或者是圣器之类的东西,封印那东西的装置也要提前搞出来。”达克乌斯见史兰领主们点头同意他的安排后,他接着说道,“接下来就是点兵了,不对!是点将!我们对付的目标是或许是有着魔法之风加持的混沌恶魔和他的大军。” “搞不好明天会深入奎扎的地下,库·迦、迪迦、巨蜥卡米,……”达克乌斯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说着。 达克乌斯想点提克塔托的将,但是深入地下的话,提克塔托作为擅长空战的灵蜥首领可能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泰托·尹考?他想想还是算了,在奎扎的地下召彗星砸奎扎的地面吗?泰托·尹考对月亮之城、塔拉克斯兰和统治那里的阿多希特赫领主太重要了。 而且泰托·尹考进入了老年期,如果在狭窄的地方陷入战斗有个万一撩在那了,达克乌斯都没法对阿多希特赫领主交代。这么一想丘帕可可也不能带,他知道丘帕可可不靠谱的战斗水平,而且丘帕可可也进入了老年期。在他的印象中剩下的灵蜥祭司也没几个能打的了,科普提提?拉倒吧,哪怕科普提提是魔法天才,他也不会带去。 很快,达克乌斯把人选敲定在印希胡兹身上,虽然可能没法骑着坐骑下去,但印希胡兹作为灵蜥首领本身有着不俗的战斗技巧。至于魔法支援上,他准备交给女术们或是愿意去的马雷基斯解决,他准备带他的军官团杜鲁奇们见见所谓的世面。 141谜语人之间的博弈 “灵蜥就带印希胡兹吧,魔法的事情交给我带来的女术士们来解决,纳卡尹能联系到吗?”达克乌斯说到最后又反问了起来,他不知道卡米和纳卡尹在奎扎的下面有没有战斗的空间,但还是要备着,万一通道合适能钻进去呢。 “应该可以!”哗哗领主说道。 严格意义上来讲远古巨蜥纳卡尹不属于露丝契亚任何一座城市,他只有在有需要或是重大的节点和事情上才会出现,其他时间都是游荡在丛林中,或许只有达克乌斯眼前的史兰领主们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晃悠。 “尹塔扎的哥罗克,还有查库阿的特亨霍因。”达克乌斯说完后看了下之前三位史兰领主的态度,至于夏克斯帕蒂则被他无视了,夏克斯帕蒂刚回归还不到半天好多事情还没搞懂呢。 奇怪的是这次的行动可能与奎扎和斯卡文鼠人有关系吧?又或者是因为达克乌斯把夏克斯帕蒂带回来威望又增加的缘故,三位史兰魔祭司并没反对特亨霍因出现在名单上。 达克乌斯毕竟不是被古圣创造出的史兰魔祭司,他对灵蜥们的信仰神索提戈没什么偏见,索提戈是什么大入侵的时候没跑掉开始隐姓埋名的古圣也好,或是通过信仰诞生的信仰神也罢,这都无所谓,他没心思究竟这个,他只是个实用主义者,也不是学者。 前提是特亨霍因和他的红冠灵蜥们不要成为那种不受控制的宗教疯子,就像哈尔·冈西赫莉本和那群死亡魔女组建的凯恩教派高层似得就行,更不要进一步的影响和动摇达克乌斯与史兰领主们对于蜥蜴人社会的统治。 至于活祭和丢蛇坑关达克乌斯鸟事,他巴不得索提戈的力量能得到增强,以此来庇佑灵蜥,因为庇佑灵蜥的同时,也在等于变相的庇护蜥蜴人这个群体、庇护露丝契亚大陆、庇护这个世界。 说白了达克乌斯与索提戈的最终利益是一致的。 “查卡斯能派出来吗?再派支神殿守卫大队。”见史兰领主们同意了特亨霍因的加入后,达克乌斯接着问道。 “可以!”哗哗领主再次说道。 “神殿守卫我这里出。”马兹达穆迪领主也发话了。 “那就这样,我得回去休息了。”达克乌斯对着史兰领主们说完后点了点头,他开始走出占卜池穿衣服,穿到一半的时候,他接着说道,“对了,明天你们也去。必要的时候切断涌入奎扎的魔法之风,我可不想在一个狭窄的空间内与突然从传送门跑出来浑身恶臭的混沌恶魔战斗,并闻他们散发出来的臭气,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恶心了。” 达克乌斯拿着一盘可可豆和露丝契亚特产水果,又拎了一壶酒水去找马雷基斯了,忙活到现在他还没吃早饭呢,不过早饭已经不重要了。他能感觉出马雷基斯从那个缝隙出来后变得有些奇怪,他根据自己的遭遇推测了一下,马雷基斯应该也进入了幻象中,搞不好还看到了什么,然后要向他证实下,或许一会的谈话很重要吧?重要到成为历史的拐点? “这特么就非常那啥了。”寻思到这的达克乌斯把那盘果盘举到眼前说道,之后他在金字塔里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马雷基斯,问了不用怎么睡觉的吉纳维芙后才知道马雷基斯在金字塔外面的背阴面坐着。 “我的首席执政官,没想到你来到露丝契亚后还是这么的忙碌。”看着远处愣神的马雷基斯听到了达克乌斯的脚步,他头都没动的轻笑着说道。 “没办法,我在露丝契亚路大陆算是大祭司和神谕者一样的存在。”达克乌斯把果盘放到了两人的中间,坐下来后说道,说完后他没有吃起来,而是也看着远方愣起了神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想闭上眼睛直接躺在这里睡一觉。 自从达克乌斯坐下后,马雷基斯就把注意力从远处挪到了他身旁的果盘上,他在回忆他上次那顿饭是什么吃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乘坐旗舰龙船因卓格尼尔号去往阿苏焉圣殿的时候,在龙船上吃的,但那顿吃的是什么,他是真的回忆不起来了,可能是因为排斥和憎恨的缘故,他在穿上午夜护甲后的这几千年岁月里把那段记忆刻意的封闭了。 “你在那个缝隙中遇到幻象了吗?”从回忆中脱离出来的马雷基斯缓缓问道。 “我和你妈睡了。”都要睡着的达克乌斯差点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但他仅剩的理智在说出和这个单词后突然尬住了,他半闭半睁的眼睛勐地的睁开了,他拧开海龙皮水壶的壶盖灌了一大口酒进去,灌完后他斟酌地说出他遇到的第一幕幻象,语言是讲究艺术的,他没有把话说的那么直白,他担心马雷基斯突然给他一拳,毕竟他的身份摆在着呢。 达克乌斯并不是什么那些不靠谱的恐惧领主,如果那些恐惧领主不怕死的话,当面与马雷基斯说些与他母亲的韵事,或许阴晴不定的马雷基斯在心情好的时候一笑了之,但他不一样,他现在是马雷基斯口中是所谓的朋友,同样的一件事通身份的变化说出来可就是两码事了。 随着达克乌斯对房间场景的深入描述,马雷基斯开始抬起头盯着达克乌斯,并且拳头也在逐渐捏紧,仿佛下一秒就要给达克乌斯一拳。 达克乌斯讲究是一个点到为止,他可没有向马雷基斯绘声绘色的描述什么那张绝美又有些英武的脸,健美的身形,有力的手臂,发达的背肌,还有那丰满的前凸后翘和他时刻准备喷涌而出的冲动欲望,他把重点放在了他与莫拉丝的对话上。 “也就是说,在这个场景中我已经死了?”马雷基斯有些疑惑的问道,他对他在达克乌斯幻象中的死亡没有感到意外,他更好奇的是时间、地点和人物。当然他并不是要写什么作文,而是或许能通过这些细节搞清楚一些事情。 “看样子是的,而且没意外的话是我通过一些长期的布局做的。”达克乌斯耸了耸肩说道,他没有去看马雷基斯的反应,而是低下头把一把可可豆抓在手里,随后扔了一粒到嘴里干嚼起来。 达克乌斯扔了几粒可可豆嚼了后见马雷基斯迟迟没有反应,便抬起头看了马雷基斯一眼,马雷基斯虽然在别的杜鲁奇眼中很可怕,但他现在是一点都不虚,而且他也没有因为在幻象中搞死马雷基斯感到心虚,毕竟那都是假的,比特么毁灭预言还不靠谱。 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对视良久,最后他发现马雷基斯看似与他对视,其实没有与他对视,而是陷入了回忆和思索中,他耸了耸肩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吃了起来。 “第二幕呢?”又过了许久,就在达克乌斯卡卡吃着的时候,回过神来的马雷基斯问道。 “这一幕就有意思了,是在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大厅里,我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个大厅在纳迦罗斯,幻象中忠于我的女术士们提前在大厅里放置了管道,等忠于你的杜鲁奇到场后,管道中的火油喷涌而出,随后忠于我的杜鲁奇从侧门中杀了出来。”达克乌斯说到最后的时候,突然不说了,他调整了一下把身体倚靠在金字塔的姿势,把头探了出去看了看左右。见四下没有出现的杜鲁奇后,他接着小声说道,“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希尔西斯。” “哦?” “然后希尔西斯就被多里安杀了。”达克乌斯说着的时候看着马雷基斯,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震惊和惊疑。 “还有什么吗?”马雷基斯饶有兴趣地问道,他现在对达克乌斯的看到这一幕幻象很感兴趣。 “库兰·黑手被弗拉奈斯、塞利雷、拜涅和沙卡拉围攻力竭而死。” “沙卡拉?” “是的。”达克乌斯耸了耸肩说道,他接着又说道,“我曾经在戈隆德之战的时候见过,是海格·葛雷夫竞技场里的杀戮姐妹,如果没搞错的话,她应该是也是艾德雷泽的神选,对了,这次她随船过来了,在洛克西亚的神佑恶党之塔号上。” “看来你的艾德雷泽教派中又多了一份力量,不过,也是,那群杀戮姐妹通常都是信仰刀锋之主的,只有少数的才会信血手之神。”马雷基斯点了点说道。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凯……血手之神和她在凡世间的教派终究是个麻烦,关键的时刻我们要解决掉这个隐患,毕竟那个只是暂时的,而且我们都曾用各种方式拒绝了血手之神,在我看来我们需要一个只知道可以用任何方式战斗的战神就很好。”达克乌斯看着马雷基斯严肃地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向马雷基斯坦露成立并大规模扩建艾德雷泽教派的原因。 马雷基斯直勾勾地看着达克乌斯,午夜护甲上橘红的眼睛在忽大忽小的闪烁着。他有些惊疑起来了,他也感到有些震惊,达克乌斯之前与他说过要成立关于刀锋之主的教派,起初他以为达克乌斯只是需要一份类似他黑守卫的力量,但又不能直着来,所以采用了宗教的方式,偶尔的时候他也想过达克乌斯刚刚说的可能,但他始终不认为达克乌斯有这么大的野心,一介凡人竟然妄图来干涉神明。 另外最让马雷基斯感到震惊的是,达克乌斯的野心总是显露在奇怪的地方上,达克乌斯的布局和大棋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他现在都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了,这是否是他能控制住的。 “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毕竟我可是血手之神的神选啊。”马雷基斯看着达克乌斯有些促狭的表情说道,说到最后自己都笑了出来。 “对了,你的幻象中有停滞过嘛?确切的说出现一个穿着黑袍看不到脸的黑影。”达克乌斯也笑了出来,毕竟马雷基斯是血手之神的事情还是马雷基斯亲口与他讲的,他笑完后喝了一口酒说道,说的时候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可以很肯定的说,没有!” “当我是菜鸡,看我弱,欺负我是吧?”听到马雷基斯的话后,达克乌斯的表情在急剧的变化着,他把口中还没咽下的酒水从牙缝中呲了出去,接着有些愤满地叫骂道。 马雷基斯听到达克乌斯叫骂就知道了达克乌斯遇到了他不曾所看见的东西。 “我的幻象中出现一个黑影,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堆,给了我两个选择,然后叫我上去进入一道门,我上去的路程中想到了什么又折返了回去,我选择另一个选择。” “哦?” “我选择穿上了午夜护甲。”达克乌斯盯着马雷基斯橘红色的眼睛严肃地说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选择穿上午夜护甲?我了解你,起码目前的你是绝对不会选择这条路的。”马雷基斯也变得严肃起来。 “就是因为我不会选择这条路,所以我才选择穿上午夜护甲!毕竟那只是幻象,有句话说的好,来都来了,不体验一下不就白来了吗?”达克乌斯摊开手笑着说道,紧接着他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他接着说道,“虽然是幻象,不过是真的疼啊。” “你穿上午夜护甲后有什么感觉?” “痛苦与无尽的折磨,当连接盔甲部位的钢钉打进我身体里时候我就为我的决定感到后悔了。但我又不后悔我的决定,因为我发现我虽然可以穿着午夜护甲活动和战斗,但我驾驭不了午夜护甲……”达克乌斯说到最后停在了那里,他简短的寻思了一下后接着说道,“你应该懂那种感觉的,那种痛苦与折磨对我来说都是假的,因为那些感觉是从午夜盔甲传递到我的身体和意志上的,而不是用我身体和意志的感觉来驱动午夜护甲,这两者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说白了只有之前的你才能驾驭午夜护甲。” “我懂,我当然懂,要知道这件护甲我已经穿了五千多年了啊!”马雷基斯把目光投向了远处,他不想让达克乌斯看到他现在的眼神,他不想让达克乌斯看到他的软弱,他颇为唏嘘地说道。 但很快,马雷基斯似乎发现了什么,他从达克乌斯的话中听到了一丝漏洞,达克乌斯说的是之前,但没有说现在和以后,他不认为达克乌斯会湖涂了,再结合他所在幻象中达克乌斯的样子和他现在腰间的阳炎剑,他很快的联想到什么,但他的种种叠加在一起的情绪很快的抑制住了想要发问的冲动。 “时间是一条河,站在河里里能看到上游和下游。每个人的流向都是独特的,有不同的方式和途径来实现目标和追求想要的。”达克乌斯一边啃着水果一边支支吾吾地说道,说的时候另一只手还在不断的伴随话语摆动着。 达克乌斯现在能确定了,昨天的梦中他确实与莉莉丝见过面,那个蹲在甲板上神逼叨叨的身影就是莉莉丝,除了莉莉丝只有莫拉依格·赫格有这个能力,但问题是莫拉依格·赫格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啊,要不然就是更可怕的存在了,比如清宝天尊和座下的真传弟子了。不过话说回来当时的梦中一到关键的时刻就会起迷雾遮蔽他的视野,像在保护他一样。种种结合在一起只有迷雾女神、拉德莉莉和纯洁少女、莉莉丝有这个能力了,重要是这俩神就是一个神啊,拉德莉莉只是莉莉丝众多马甲的其中之一。 “卡洛斯,你还有印象吗?”达克乌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当然,我的父亲在大漩涡放逐了这只混沌大魔,这是属于我父亲的荣誉,我作为他的子嗣和继承者没有理由记不住。” “那问题就来了。”达克乌斯开始讲述关于卡洛斯的能力和大入侵时的作为等等的一切。 “你是说?”马雷基斯联想到了什么,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我看到的幻象虽然有点扯,但确实是跨越了时间之河,而有这种能力的存在少之又少。于是我在第二幕的时候不断的嘲讽那个黑影,但他始终对于我的嘲讽无动于衷,我甚至还表演了一段你父亲斩杀卡洛斯的那段戏剧,我当时认为那个黑影就是卡洛斯的回响!但很快,到了第三幕的时候我发现是,又不是,并不完全是。” 没等马雷基斯说什么,达克乌斯接着说道,他现在犯困了,他怕他一会睡着或神志不清说些不该说的,他要马上结束这段对话。 “因为那个黑影在第二幕的时候表现得很程……很僵硬!但到了第三幕,那个黑影再说话的时候就漏出了迫切,似乎已经发生了什么,没有多少时间,开始着急了一样,他在催促我。尽管只有那么一瞬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那种情绪化是回响不具备的。” 马雷基斯再次联想到了什么,结合达克乌斯的话,他觉得可能是他这边出现了什么问题,从而导致黑影产生那么一丝反应。 随后达克乌斯又开始讲述他在第三幕看到的场景,说的时候还笑了出来。 “那个黑影所认为可怕的,会让我感到恐惧和害怕的景象对我来说都像笑话一样。” “那在你眼中可怕的景象是什么样的?” “露丝契亚的蜥蜴人和巨兽大量的战死,直至整块大陆都沉没了。奥苏安的大漩涡被解除了,两极之门的魔法之风开始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混沌恶魔就像大入侵的时候不断的涌现而出。众神之王与血手之神的化身在奥苏安的内海不断的战斗着,还在内战的精灵见证了奥苏安的沉没,随后就是对抗混沌恶魔的接踵而至惨败,用尽了各种方法和战斗的惨败,无力回天的我们最终迎来了终焉之时,这个世界如同渺小的尘埃一样,泯灭在浩瀚的宇宙中。”达克乌斯勐地抬起头,他直勾勾地看着马雷基斯,过了片刻,他才严肃地缓缓说道。 马雷基斯听完达克乌斯的话后陷入了沉默中,他顺着达克乌斯的话语想象着这种可怕的景象,他现在的感觉就像幻象中的那一瞬间那样,有些羞愧,如果真的是这样话,那达克乌斯的种种行为就解释的通了,无论是幻象中他所看到的、还是现在已经发生的,达克乌斯有着一种他所不具备的前瞻性和大格局,他想的只是…… 在这一瞬间,马雷基斯似乎又进入了幻觉中,他在眼前酷似他曾经挚友阿兰德里安的脸上,看到了他儿时在他父亲身上看到的那种感觉,英雄?他一时有些恍忽了,但达克乌斯下来的话让他回了神来。 “你是说幻象中有个东西想要占有你的灵魂?” “是的。”达克乌斯先是极其肯定的回答完后,接着讲他刚才在夏克斯帕蒂那了解到的事情和迷宫被追逐的详情。 “那句话是我说的,我当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快速的过去了,但我什么也没感知到,而且我也没有听到什么愤怒的叫喊声。” “感情全奔着我来了。”达克乌斯有些不忿地说道,他顿了顿,接着严肃地说道,“如果那个存在占据了我的灵魂,也许幻象中的未来就会变成现实。” “上古之神,呵!”马雷基斯冷哼道,他不知道达克乌斯的话中有多少内容是真的,有多少内容是假的,或许这?也是一种障眼法?他面前的达克乌斯已经被那个上古之神残存的力量占据了?变成了让他陌生的达克乌斯?说所的内容真真假假,在不停的迷惑他? 随后,马雷基斯又想到了什么,他想到了迷雾中的暗号,不过暗号也可能是那个存在篡取了达克乌斯的记忆后说出来的。阴晴不定的他在不断的思索着,如果他能用黑魔法读取达克乌斯的记忆就好了,但他不能这么做,如果眼前的达克乌斯是他所熟悉的话,用了黑魔法达克乌斯就废了,而且那些蛤蟆和蜥蜴人也会在第一时间爆起攻击他。 不过,马雷基斯又很快的确定了眼前的达克乌斯确确实实是他熟悉的达克乌斯,因为整个杜鲁奇中只有达克乌斯敢与他这样,像个朋友一样,进行尊重的平等交流,除非那个存在能在短时间适应,适应到他根本察觉不到一丝变化。 更重要的是达克乌斯在迷雾中看到大蛤蟆后那种无法掩饰的喜悦,他知道达克乌斯真正求的什么,而那个存在一直拿那个蛤蟆无可奈何,那种发自内心的情绪是无论如何都表现不出来的,除非那个存在的能力是与情绪有关的? “你那边就什么都没遇到?”达克乌斯有些不信邪,他看着马雷基斯眯着眼问道。 “没有,我当时甚至都不能去操纵幻象,只能被动的看着。”马雷基斯说完后就感觉不对,他转过头看着达克乌斯的眼睛,就像达克乌斯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达克乌斯,他知道达克乌斯开始怀疑他了,甚至有些隐隐戒备起来了。 在这一瞬间,马雷基斯感到有些恼怒,他一时之间都想不到如何去解释,才能让达克乌斯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感觉自己一时间陷入了达克乌斯的节奏,接下来的话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 突然之间马雷基斯又想到了什么,如果他被那个奇怪占据的话那幻象最后的结果或许是正确的?因为幻象中那时候的他已经不是艾纳瑞昂的血脉了?而达克乌斯笃定着什么,所以对那个结果不相信,不承认,不顾一切的冲进阿苏焉的圣火中寻找他? 达克乌斯这会已经站起来了,看着抻懒腰活动身体,其实有些戒备的往后退了。 “我也不知道该去怎么解释这该死的一切,但你就不对我在幻象中看到什么感到好奇吗?”马雷基斯看透了达克乌斯的一举一动,他有些恼怒地说道。 “抱歉,我是真的不想知道,我甚至担心我听了后产生一些另外的影响。”达克乌斯警觉的神经更加警觉了,他现在已经隐约的能猜到马雷基斯在幻象中看到了什么,他也不知道是该称赞还是讽刺,他感觉此刻的马雷基斯太拧巴了,既想着急证实什么,又不敢问出口,但马雷基斯行为又从侧面的认真了现在的马雷基斯就是之前的马雷基斯,不过又不是之前的马雷基斯。 达克乌斯又有些后悔带马雷基斯来露丝契亚了,马雷基斯在时间之河中窥探到了一丝无论是确定或是不确定的未来,对于马雷基斯本身都没有任何好处,种种怀疑和猜测会不断的削弱马雷基斯的力量,马雷基斯将要面对那种真正意义上更加纯粹的痛苦。 哪怕达克乌斯现在结合马雷基斯在幻境中看到的景象,把真正的真相告诉马雷基斯也无法解决,那种纯粹的痛苦搞不好会在战争准备的过程中击垮马雷基斯。 仇恨支撑着马雷基斯的痛苦与折磨,折磨与痛苦支撑着马雷基斯的仇恨,这就像稳定的正负极一样,一旦有一端崩解,那后果是无法想象的,或许马雷基斯会靠着意志和信念支撑下去,但谁也说不好会支撑多久。 仇恨就像潮水一样,一旦褪去露出的就是后悔和不甘,后悔和不甘会像自我责罚那样不断的侵蚀着马雷基斯的内心,随着而来的还有身体上的痛苦和折磨。 平衡被瓦解了,等待马雷基斯的将会是…… 达克乌斯光是想想就无法承受,要是他肯定撑不了多久就会崩溃,甚至会不顾一切的组织起力量占领洛瑟恩,进而去阿苏焉神殿浴火重生,要么就一刀了断自己。 “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达克乌斯抬手示意着说道,说完又坐了回去,他再次直勾勾的看着马雷基斯严肃地说道,“总之,你的时间不多了,或者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的陛下。” 马雷基斯不明所以的看着达克乌斯,他一时间有些没搞懂达克乌斯说的后半段那句话。 达克乌斯探出右手用手指敲了敲下午夜护甲随即收了回来,他表情的开始变得扭曲和痛苦,这不是因为他的手指被午夜护甲烫的,而是他之前穿过午夜护甲,虽然他体会不到马雷基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痛苦,但他还是能与之共鸣一些。 “我的陛下,接下来可要靠你自己了,当然我作为执政官,我会全力以赴的支持你,但你要自己要坚持住,这是谁都无法帮助你的,包括你的母亲,你只能靠着你的意志克服!如果真的坚持不住就看看阳炎剑,回忆你的英雄父亲,艾纳瑞昂!别到最后我真的如幻象中的那样变成了你,那是不是你的命运,更不是我的命运!”达克乌斯决定梭哈了,他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他相信马雷基斯肯定会懂的。 马雷基斯确实如达克乌斯所预料的那样,在一刻已经都明白了,他全明白了,他不需要去问达克乌斯什么了。他已经很确定了,现在的达克乌斯就知道未来关于他的一切,他不知道这个长着酷似阿兰德里安外貌的达克乌斯是众神派来指引他的,或是什么,亦或是达克乌斯作为老妇人、莫拉依格·赫格的神选,在老妇人那得到了什么信息。 同样,马雷基斯知道达克乌斯为什么会知道阳炎剑的确切位置了,并选择带他来,让他亲手拿回阳炎剑。他也明白了,他在幻象里看到的都是真的,他在幻象外的感受也是真的,最后?呵…… “明天还有个大型的联合活动,这件事很重要,关乎这个世界!我现在作为古圣的乌玛克向你发出诚挚的邀请。”达克乌斯说的时候又站了起来,伸出手来放到了马雷基斯的身前。 马雷基斯在这一刻似乎又完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心理蜕变,他也站起身庄重的伸出带着护甲的手,控制着午夜护甲的温度紧紧的握在了达克乌斯的小臂内侧。 握了许久,才缓缓分开。 “我撑不住了,我要去睡觉了,对了,接下来露丝契亚的事情解决完后,我得去旧世界我们那群住在树上的表亲一趟,说起来……算了,我去休息了。” 达克乌斯那句话没说出来,他知道艾索洛伦的阿斯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马雷基斯曾经统治旧世界殖民地时期的子民。 142全明星阵容 “每个人的流向都是独特的,有不同的方式和途径来实现目标和追求想要的?就像我的父亲和卡勒多驯龙者那样?”等达克乌斯走远后,又坐了下来的马雷基斯盯着达克乌斯的背影小声念叨着。 马雷基斯知道他的父亲在选择拔出凯恩之剑的那一刻,驯龙者就与他的父亲分道扬镳了,昔日并肩战斗无话不谈的好友变成了陌生人,驯龙者曾不止一次的与他的父亲谈论过在奥苏安建立大漩涡,他的父亲至始至终没有同意,最终驯龙者在没经过他父亲同意的情况下先斩后奏启动了大漩涡的魔法仪式,最后的时刻两人又再度的走到了一起,但也是永远的分离。 达克乌斯则没想那么多,他走到他休息的地方倒头就睡了下来,甚至连晚饭都没起来吃,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压迫让他太累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被德鲁萨拉叫醒。 等达克乌斯洗漱好穿戴完毕后走到广场上的时候,他发现他是最后一个来的,马雷基斯拎着至尊魔盾扛着阳炎剑站在广场上向还在做着最后准备的杜鲁奇们不断的说些什么,好像是在布置一些任务。 达克乌斯环视着广场,他看到马兹达穆迪正坐在迄今为止最为巨大的远古三角龙泽拉革的背上,成队的精锐神殿守卫在排成一个个紧密的队形安静的矗立在那里,他的乌玛克亲卫同样也列队完毕,属于他的风暴之眼和巨兽们也在那里焦躁不安的等待着,巨蜥卡米的后背上背着一个奇怪的方盒子,类似圣匣一样的物体。 与智者沟通就是方便,达克乌斯没有看到阿多希特赫加和哗哗领主的身影,他昨天让史兰领主们也去,史兰领主们知道今天可能会有大规模战斗的发生,所以肯定会选择带一支军队过去,他也知道今天斯皮卡祖玛的力量将格外的空虚,除了负责的守备的军队和还要工作的灵蜥,其他的军队要么前两天开拔了,要么就集结在现在的广场上。 让达克乌斯感到意外的是二代史兰夏克斯帕蒂并没有乘坐在承舆上,而是身体披挂了一层黄金软甲手里拎着法锤双腿站在了那里,看那意思夏克斯帕蒂似乎也要准备下去,进行步行作战提供魔法支援上的战斗。 达克乌斯不知道的是,昨天他从占卜池离开后,四位史兰领主又研究了一会,有着充足对付混沌恶魔经验的史兰领主发现他的计划中存在着一个漏洞,如果一切都如他所说那样的话,那个从大入侵结束后就隐藏在奎扎的纳垢恶魔被放逐回混沌魔域就不是一个太好的方案,因为那样纳垢恶魔还会复活,混沌恶魔虽然会被放逐,但记忆是抹不掉的。一旦再次复活出现在凡世之间继续与那些斯卡文鼠人联系会对露丝契亚大陆以及世界造成更大的麻烦。 所以,四位史兰领主经过商议后,决定由夏克斯帕蒂来完成这个可能存在的封印任务。 “那句话咋说来着?每位史兰魔祭司都是独特的存在。”达克乌斯一边走着一边小声滴咕道。 不参加这次战斗的灵蜥们以广场为中心拥簇在周围的金字塔或大街上围观着即将出发的队伍。 看到达克乌斯走到广场的时候,广场内外突然静了下来,这种安静似乎能传染一样,等待的巨兽和蜥人们停止了狂躁安静了下来,准备好的杜鲁奇们也列队在那里翘首以盼的看着他,之前还在吩咐什么的马雷基斯也停止了话语,转过身看着他。 达克乌斯知道这是他的装逼时间,但他没有说什么开拔前的豪言壮语,他先是对马雷基斯微微行礼示意,马雷基斯抛出手里的一块的水晶项链掷向了他,等他接过戴在脖子上后对着远处的马兹达穆迪挥了挥手。 接着,达克乌斯拿出挂在的号角勐吹了起来,随着他号角声的响起,广场中的蜥人鼓手和号角手也吹响了彼此的乐器来呼应着他。 可能是这次需要传送的军队数量有些大,古圣之径没有下一秒就把队伍传送到查库阿,而是过了将近三十秒的时间才传送过去。 被传送过去的杜鲁奇们看着周围的景象再次陷入了震惊之中,震惊的原因有很多,即使是阴云密布的情况下,周围也闪耀金灿灿的光芒,闪耀的光芒让他们一时没有适应过来,等适应过来的他们睁开眼就见到了雷恩口中全是用黄金制造的金字塔群,另一个则是广场上已经容不下的蜥蜴人庞大军队。 达克乌斯看到了三代史兰斯罗特领主,他对着斯罗特友好的挥了挥手,斯罗特的到达来说明不止大白蜥哥罗克来了,尹塔扎的大军也来了。他还看到了阿多希特赫加、哗哗与泰托·尹考,塔拉克斯兰和斯兰雾佩克的军队也来了,再加上特亨霍因和红冠初诞兄弟们的军队。 这一刻,达克乌斯有种整个露丝契亚大陆能集结的蜥蜴人军力都来了的错觉。 “这还真的是一场大型活动啊。”马雷基斯也在环顾左右,看了一圈后笑着说道。虽然是笑着,但他的内心还是有些震惊,之前的两天他见过那座城市的军力,而达克乌斯告诉过他,像这样的城市在露丝契亚不止一座,这一刻他真正的看到了露丝契亚大陆的可怕,即使是在达克乌斯口中衰落的情况下还有这么强盛的实力,如果是他带着杜鲁奇的军队与这些蜥蜴人在开阔地带决战会取得胜利吗?他又想到了达克乌斯口中的终焉之时。 就在马雷基斯想着的时候,一个通体发白的大蜥蜴走到了他的身前停下来,他知道这个大蜥蜴就是曾经一千多年在纳迦罗斯闹了一圈并全身而退的那个,虽然他俩没有战斗过,但他通过命运之眼见到过。就在他以为这只大白蜥要找他麻烦的时候,待在杜鲁奇中的弗拉奈斯和拜涅走了出来,与这只大白蜥友好的打着招呼,大白蜥咧开嘴点了点头回应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马雷基斯看出来了,这是认识。一想到他与这些蜥蜴做了五千年的邻居,内心不知道是感到庆幸还是渴望。他渴望拥有这支军队,但他也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达克乌斯已经三令五申的表示了底线。如果他尝试这么做的话,先不说那群大蛤蟆该怎么对付,达克乌斯就会在第一时间与他翻脸,就像他的父亲拿起凯恩之剑后,驯龙者与其分道扬镳那样,所幸的是,有达克乌斯在的情况下他接下来面对的没有他父亲当时面对的那么困难。 要么就把达克乌斯控制住?但这么做……?马雷基斯很快的放弃了这个念头,先不说能不能成功,达克乌斯是他唯一的朋友,如果这样做的话…… 就像达克乌斯一直说的那样,君临奥苏安是他们的事业,马雷基斯相信他与达克乌斯带着纳迦罗斯的杜鲁奇就会成功!很快他就不再去想这些事,而是开始研究起眼前的一切。 达克乌斯依然没有发表讲话,因为原因有很多,虽然他策划了这次活动,但他并不知道接下来活动的走向,也许进入奎扎下面的全明星阵容会解决一切的问题,史兰领主和他们的军队只是来转一圈的啦啦队。也许史兰领主和他们的军队也会与传送门中出来的纳垢恶魔们战斗,搞不好奸奇的军队也会闻讯赶来,来个三方互锤,谁说的好呢?这是时间线外的事件,他也不是先知和预言家。 在这一瞬间,达克乌斯发现历史的走向因为他的存在可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微妙到让奸奇狂喜的变化,起码马雷基斯始终没有得到阳炎剑,直到蜥蜴人撤离这个世界的时候夏克斯帕蒂也从未将如闪电般归来,更别提这次的大型活动了。 而且达克乌斯也不认为下次杜鲁奇的君临奥苏安会在帝国历2300年的时候开始,他知道已经知道真相的马雷基斯等不到那一刻了,或者说是坚持不到了,或许一百五十年后泰式兄弟刚出生的时候,他与马雷基斯就完成这项伟大的事业了。然后泰式兄弟给他做扈从?从小悉心指导,泰格里斯送到露丝契亚让史兰魔祭司们培养?带有凯恩诅咒的艾纳瑞昂龙甲和凯恩次元剑给泰瑞昂配上? “这变化也忒大了。”达克乌斯寻思完全身都起了鸡皮旮沓,他光是寻思灵魂都发生了颤栗。 随着蜥蜴人全明星阵容向达克乌斯靠拢后,他掏出了怀中的石板地图开始有条不絮的做着最后的安排和协商,无非就是外面史兰领主们的把守方向,只要能关键的时候把涌动喷发的魔法之风遏制住就好,别让纳垢恶魔把传送门开开,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军锋,上次对付的那个纳垢军锋都算不上军锋,毕竟连军队都没有,只有一些实力拉胯的剥皮老。 至于里面的进场顺序没啥安排的,现在连门都不知道在哪呢,安排这么豪华的阵容为的就是到时候能随机应变,一力降十会。 准备完毕后,庞大的军队再次出发。 随着队伍的深入,丛林变成一片辽阔的空地,地上铺满了巨大的石块,其中最小块的已经崩塌成一堆一堆碎石头,但奇怪的是最大的一块却像蹲着的巨人一样笼罩在奎扎广场上。 在远处,在奎扎之外,达克乌斯可以看到巨大的拉格里马斯山脉从丛林中伸出来,雨水和风暴把火山口里冒出的浓烟卷了起来。 “奎扎!”走在准备深入奎扎队伍最前方的特亨霍因指着远处的奎扎说道。 “失落的奎扎城!”达克乌斯感叹着说道,他之前横穿露丝契亚大陆旅行的时候来过一次,当然是在最外面绕了一圈,没有深入城市,但当时还是发生了一场战斗,他依然记得那个叫马斯克的白耗子,一个原因是那个耗子的名字实在是太抽象了,那耗子说他是史库里或是特斯拉氏族的氏族长他都信,另一个则是那个耗子通体发白的特征。 又走了一会,达克乌斯看到了身体通白,直立高度有五六米高的远古战争巨蜥纳卡尹等在那里,露丝契亚的强大精魂、丛林的血肉化身纳卡尹作为流浪者并没有带着什么大军,而是一个光杆司令,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纳卡尹,但并没有寒暄什么,只是招了招手。 而纳卡尹则打量了一会队伍中的达克乌斯,看到步行的夏克斯帕蒂后对其行礼,之后又好奇的打量着同是远古战争巨蜥的卡米,等队伍靠近后他直接加入到了队伍之中,走在了卡米的身边,似乎两只战争巨蜥在互相交流着什么。 帝国历2489年的时候,泰托·尹考通过占星预言到了卑鄙的斯卡文鼠人将再次归来,因此他试图唤醒阿多希特赫加并向其寻求建议。但那时的阿多希特赫加已经沉睡了几个世纪,没办法将其唤醒。因此他带领着蜥蜴人大军从塔拉克斯兰出发与特亨霍因的部队合兵,迎击斯卡文鼠人的军队。 双方在奎扎的街道上展开了焦灼的对垒,但是斯卡文鼠人的军队从地下深处源源不断的向外涌出,数量远超于蜥蜴人,这迫使蜥蜴人采取撤退的战术。 虽然蜥蜴人看上去一度大势已去,陷入了劣势中,但泰托·尹考作为占星先知与同样精通丛林游击作战的特亨霍因一直牢牢的把把握着战局。 泰托·尹考通过奎扎这个特殊的灵脉节点反复引导出此前从未有过的的魔法之风储量,将一颗偶然路过的彗星从外空中拖曳而下,砸向了这座亵渎之城。 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着奎扎,彗星直接砸在了奎扎的街道中,犹如核弹一样将这座神殿城市夷为平地,而斯卡文鼠人的大军也在这场突然发生的灾变之中分解成了燃烧的尘土。 奎扎还是奎扎,但奎扎从地图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陨石坑,而这片贫瘠的土地哪怕是周围那些臃肿的丛林也无意染指这座城市的边境。在彗星的冲击下,奎扎城中没有任何一个单独的建筑能够完整的留存下来,只剩下构成这些建筑物残余骨架的扭曲金属和熔化岩石。而奎扎地下的网络隧道大部分都坍塌了,只有少数破碎的隧道和脆弱的密室保存了下来,即使这样这些地方也充斥着碎片和掉落的岩石。 不过,现在是帝国历2019年,为时尚早仍处于蛇与鼠战争的低潮,只有偶尔的时候斯卡文鼠人才会通过各种办法来到这里。 现在,奎扎这座神庙城市依然矗立在这里,只不过异常的安静,只有被暴雨冲刷的响声,队伍没有选择躲在阴影中,小心翼翼地穿过破败不堪的街道,而是大摇大摆的行走在通往蛇神索提戈金字塔的主要宽阔道路上。 这支队伍由达克乌斯这位古圣尹奇的乌玛克领衔,二代史兰夏克斯帕蒂,库·迦、迪迦和哥罗克这三位蜥人古血战士,纳卡尹和卡米这两位远古战争巨蜥,蛇神索提戈的祭司特亨霍因,神殿守卫队长查卡斯,灵蜥首领印希胡兹作为队员组成的蜥蜴人豪华阵容。 纳迦罗斯的巫王马雷基斯则率领着同样阵容豪华的杜鲁奇们作为远程和后备支援,另外还有三支神殿守卫大队和五名负责联系的灵蜥祭司开了进来。 夹在巨大石块之间的爬行动物和矮小的树木,以及紧紧抓住被忽视的金字塔墙壁的藤蔓,构成了达克乌斯眼中的抽象景象。这座金字塔充满了腐烂和废弃的痕迹,宛如一座被瘟疫所毁灭的死城。然而,闻起来并不像一座废弃的城市,一股浓烈刺鼻的气味浓烈弥漫在空气中,让即使是在暴雨冲刷下的他也感到难以呼吸。 蛇神索提戈金字塔犹如一座闪烁着光芒的山峰,矗立在周围的废墟之中。金字塔的台阶布置得像一条巨蛇从平坦的屋顶上蜿蜒而下,楼梯上嵌着在闪闪发光的黄金。 这座金字塔是在蜥蜴人把疫病氏族撵出露丝契亚大陆后,由特亨霍因主持建造的。尽管奎扎下方由斯卡文鼠人挖出的地道里布满了索提戈的蛇,但大名鼎鼎的川奎罗还是通过海路的方式来过这里,特亨霍因就在这里曾与川奎罗战斗过。 在不久后,这座金字塔被废弃了,因为特亨霍因发现,他身边的同伴在陆陆续续的奇怪死亡,只有他和少数的红冠灵蜥可以幸免于,但由于没有新生力量的补充,他不得不放弃这里,转而把注意力转向北方的查库阿。 一路走来的特亨霍因听着达克乌斯的不断讲解和这次来的目的,聪明的他终于知道之前是为什么了,奎扎的下方肯定有着索提戈无法向他提示与始终没有找到的东西。 143达克乌斯的乐子 蛇神金字塔的通道门口充满了力量的气息,那是一种充满敌意的魔法,一种以某种方式让入侵者自己意识到有危险的魔法。 但没什么用,这道魔法是特亨霍因撤离的时候留下的,很快大门就被他打开了,黑暗的通道像洞穴一样的入口在队伍面前打着哈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的气味,比奎扎城市里的臭气更强烈,但这是一种令人别具一格的讨厌的气味,似乎只有蛇的身上才会散发出来。 这里在之前讨论的计划中作为一个暂时的落脚点使用,两个大队的神殿守卫们和充当观察和通讯作用的灵蜥祭司将在这里待命,抽象点的说就是游戏里的存档点。 这座蛇神金字塔似乎比之前达克乌斯在别的地方接触到的蛇神金字塔更奇妙,无论是男性杜鲁奇和女术士不由自主地认为自己处于生病的状态,就好像这里有着一种与其他玩意一直反冲的力量在对他们施加未知的影响。 女术士们的感觉尤为强烈,她们能够快速感受到那些东西发出的脉冲,还能注意到自己手臂和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就好像在周围有着一种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纯粹、未被开发、有起伏的能量通过一道汹涌的连结灌注到施法者体内。 “这座城市是这座大陆魔法之风的汇聚点。”感受到不适的达克乌斯对着周围的女术士们解释道。 说完,达克乌斯的脑海里就充满了可怕的画面,走廊里慢慢地充满了沙子来窒息他们,或者是为了淹没他们,或者是巨大的军队蚂蚁在吞食他们。很快他用意志击退了那些可怕的景象,他环顾周围发现杜鲁奇们或多或少的也进入了他之前的状态,他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哥哥流着口水,但很快他的哥哥从那种幻象中脱离了出来。不过他又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他在理顺他的思路。 从南北两级传送门流出的狂躁魔法之风通过北方的奥比恩巨石阵、南方的灵脉巨网和奥苏安的路标石的引导,汇聚到奥苏安内海的大漩涡进行净化提纯,在这过程中魔法之风有一个不断被净化的过程,就像一套过滤的蒸馏器,而奎扎就是露丝契亚灵脉网络的交汇点,就像阵眼一样。 达克乌斯为什么要支持马雷基斯君临奥苏安?这不仅仅是作为乐子人想看到之前从没有过的巨大变化在他的操纵下出现了。 一个是因为达克乌斯是杜鲁奇的身份,另一个是马雷基斯拒绝了凯恩,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是马雷基斯就是第二位被阿苏焉钦定的正统凤凰王,不是靠避火咒戏弄阿苏焉的凤凰王,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的话,这至始至终是隐患,然后这其中又涉及到了凯恩。 虽然是我命我不由天,但这个世界终究是有神的,达克乌斯现在的武技都是马雷基斯教的,他或许没有直接搞死马雷基斯的实力,不过他能凭借马雷基斯对他的信任,通过一些布局坑死马雷基斯,但之后呢,他当第三位正统凤凰王? 阿苏焉会承认这样的达克乌斯吗?她只是不说话,虽然不知道她是真的自闭,或是因为神力已经衰落到只能格式化响应了,无论何种原因不说话都并不代表她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傻子。 如果达克乌斯真是阿苏焉选中第三任凤凰王,那他为什么不支持马雷基斯上位呢?这种选中不是在现在,也不是在未来,而是现在到未来之间的变化,就像一开始深渊之主、洛瑟玛也没有选择他作为冠军一样,而是随着时间的变化和他的行为来确定。他需要阿苏焉的见证和肯定,除非他能一刀砍死阿苏焉,做到真正的我命我不由天。 现在精灵内部的情况很复杂,全是不稳定的因素,盘踞在纳迦罗斯的杜鲁奇内部也很复杂,而且对奥苏安虎视眈眈。 奥苏安的阿苏尔分成十个王国进行自治,内部也暗流涌动,邪教徒和享乐主义不计其数,虽然名义上遵从凤凰王和永恒女王的统治,但自治程度极高,那些亲王涉及到自己核心利益的时候还是会优先自己为主。 旧世界的阿斯来只关注外界的消息,但不并与外界进行接触,宅在那片林子里圈地自嗨。 这些问题都是需要解决的,而阿斯来的问题就是达克乌斯接下来要处理的,他估计了一下,随着杜鲁奇准备战争的加速,只有这个窗口期,他虽然可能做不到让阿斯来站在杜鲁奇这边,但他也得过去趟了解下情况,顺便会会中古的达芬奇和即将当选凤凰王的芬奴巴。 同样,达克乌斯承受不了马雷基斯死了之后随之而来的后果,这样会涌现出的变化就更多、更大、复杂,更奸奇狂喜,如果阿苏焉被压倒了,凯恩取得了真正的优势的话,那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还不如选个稳妥的道路,让奥苏安在他与马雷基斯的治理下变得国富民强,兵强马壮,因为大漩涡的存在奥苏安必须是稳定的,并且领袖要有足够的号召力能应对各种未知且复杂的情况,而不是现在的一盘散沙。 达克乌斯一直反对蜥蜴人加入精灵的内战,因为他始终认为精灵内战是精灵内部的事,他和马雷基斯也有能力做到,但话说回来也可以强行说这是维护世界稳定的事,如果他继续在蜥蜴人社会中获得更高的影响力,他也可以说这是大计划的一部分,从而取得到史兰领主们的支持,但他始终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但让兵强马壮的精灵反过来帮助蜥蜴人,达克乌斯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因为这确确实实是为了维护这个世界。 说白了,这一切的一切的核心问题都是魔法之风,大漩涡从成立到现在已经六千年了,就像一个机器从诞生之后一直在高强度的运行着,有时候还得过载运行。只有史兰魔祭司们会做为维修师去维护和检修大漩涡,但史兰魔祭司们能做的也仅此是这些,毕竟总维修师的灵魂还被困在木乃尹上。 达克乌斯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哪怕在没有驯龙者卡勒多的指导下,以初代史兰克罗卡领主领衔的史兰魔祭司们再加上精灵的半神和高阶大法师也能让大漩涡的耐久值得到提升。 反过来奥比恩巨石阵和南方的灵脉巨网作为大漩涡的过滤网也要得到妥善的维护,这需要很多很多先决条件,比如果说能重新运用的孵化池等等,这样蜥蜴人还会有余力去守护各个灵脉网络节点,不让大漩涡过载去损耗耐久值。 抽象的说这就和做那个进水出水的数学题一样,只不过达克乌斯所面临的有些难度的,还得加一道过滤的程序,保证过滤和蒸馏都能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程度。 原本灵脉网络是由史兰魔祭司们在古圣的指点下在全世界范围之内建立的,这是一种将整个世界变成一个能量仓库的办法。每一处节点都被仔细地排列在世界各处,用来稳定那些不受控制的魔法之风。 由于古圣的消失,史兰魔祭司们于是就接手了灵脉网络的管理。他们对于如何存储与利用灵脉网络里的力量一直都十分谨慎。他们很清楚,一旦灵脉网络里的力量被释放,即使是自己也无法控制。他们也很清楚混沌恶魔的危险。但这不代表他们就从来没有动用过这股强大的力量。他们也曾经利用灵脉网络移山填海倒转乾坤,将这个世界完全改变。 不止神殿城市是灵脉网络的节点,当一个冒险者深入露丝契亚的丛林时,他将看到不可知的可怕真相。巨大的建筑被树木围绕,苔藓被刮到一边,露出复杂的凋刻花纹,方尖碑随着聚集的魔力开始轰鸣。很少有冒险者知道这些建筑的用处,这些都是灵脉节点之一,这些节点,魔法之风的聚集地,存在于整个露丝契亚。 通常,这些都是古圣的指导下建造的,还有一部分其他的则是后来由史兰魔祭司和灵蜥建造的,以利用特定的天体排列,或作为他们失落的主人的祭祀地点。这些地方对蜥蜴人具有重要意义,许多地方都拥有专门用于维护灵脉节点的小型定居点。 即使是那些看起来杂草丛生、被遗弃的地方,也没有被遗忘,有警惕的侦察兵和复杂的陷阱守卫着。然而,并不是所有这样的地方都是人为的。魔法之风是变化无常的,即使是史兰魔祭司的精心运作也无法预测魔法之风将走的所有道路。和其他地方一样,发生巨大悲剧或魔法活动的地方在风中形成漩涡,表现为奇妙和禁忌的地方。 比如说露丝契亚地峡,斯凯吉定居点下方的黎明之塔、日月之碑、恒星金字塔、远视之颅等等等这些像景点一样的奇特地方都是灵脉网络的节点,包括古圣煌奇的破败神庙,虽然说是有守卫把守,但也不是绝对的,现在露丝契亚大陆只有最重要的地方才会有蜥蜴人维护和把守,起码达克乌斯去了两次煌奇神庙都没有发现什么守护者的存在。 大入侵的时候混沌恶魔能源源不断的涌现是因为没有大漩涡来抽干那股狂躁的魔法之风,在这套过滤蒸馏体系完备的情况下,没有了充足且狂躁的魔法之风,亚空间的混沌邪神们也没法拿中古世界有什么办法,想使劲都没办法使劲,只能在偶尔的空挡或是持之以恒的渗透才能瓦解,不过那时候达克乌斯八成都凉了。 达克乌斯认为做好这道数学题,才是维系这个世界的关键所在,这才是穿越遮蔽的迷雾看到的真正核心所在,而不是什么单纯的干死三只眼和他的灭世大军,如果核心的问题得不到解决,之后还会四只眼,五只眼,眼眼相传,源源不断,这玩个毛?他现在是长生种的精灵,又不是旧世界的人类短命鬼,他求的是一世,而不是一时。 更不是让八风绑定在各自不靠谱的人身上,那已经完全是下下策了,属于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虽然达克乌斯选择的这条路有着诸多的限制和不确定性,但在有后路的情况下,这也是他的乐子、他的局、他的大计划。 还有比这更大的乐子吗?! 而达克乌斯要做的就是他现在所做的,作为一个协调和沟通的核心枢纽,把能维护这个世界的力量串起来,再把对这个世界不稳定的因素给扬了。 “道路艰且长,十里山重重,五里水泱泱,奇妙的世界啊。”达克乌斯从寻思中回过神滴咕道,之后他就被室内的祭台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放着祭台的金字塔内部空间是巨大的,盘绕着蛇凋像的巨大柱子从地板上升起,就像一座石头森林,支撑着房间的天花板,它们的螺旋轮廓似乎在光线下闪烁着,犹如怪异的影子在不断的跳舞。 好奇的杜鲁奇们小心翼翼的围了过去,毕竟黄金、宝石和珍珠这类闪亮的东西一直对他们有很大的吸引力,但他们也知道这似乎是某种祭祀用的圣器,他们没有鲁莽到上去触碰,只是围观, 巨大的祭坛散发出的光泽像镀金的拱门一样,通体都是用黄金做的,达克乌斯走近了一看发现祭坛的工艺十分巧妙,表面由数百条蛇的形状制作,蛇的线圈交织在一起,每条蛇闪闪发光的眼睛都是用他所见过最好的红宝石做出来的,每条蛇的蓝舌头是用被压碎的蓝宝石做的,闪亮的尖牙用的则是珍珠。 “金蛇狂舞啊。”达克乌斯背着手看着眼前工艺价值价高的艺术品滴咕道。 就在达克乌斯看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蛇从内殿的阴影中滑行而出。它光滑的身体闪烁着反光,棕色和黑色的装甲鳞片在柱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一只像河船一样大的钝头从地板上升起,它闻到了闯入者的味道,它的眼睛凝视着站在杜鲁奇中的达克乌斯,它蓝色的分叉信子在它的鼻子前摇摆着。 这条巨大的蛇继续从黑暗中爬出来,卷成线圈,它的鳞片状的皮肤在地板上不断起伏着。 达克乌斯挥了挥手制止了杜鲁奇们面对巨蛇的恐惧,让他们放下随时准备击发的鱼叉弩。他虽然对这种巨蛇有种感官上的不适应,但他知道这只巨蛇的索提戈意志的体现,应该是当初特亨霍因撤离这里时留下的守护者。 在狭窄的范围内,巨蛇挤开了护在达克乌斯身前的杜鲁奇,它冷冰冰的眼睛盯着达克乌斯看了一会儿,然后它的脖子两侧的巨大的肉褶突然张开,使它可怕的头看起来有三倍的巨大。 “大人,这……”被挤开的弗拉奈斯有些紧张地疑惑道。 “无妨。” 巨蛇张开腥臭的嘴,吐出信子尝了尝空气,然后小心翼翼地触碰达克乌斯的脸颊,它似乎对达克乌斯很感兴趣。 达克乌斯屏蔽了呼吸,任凭巨蛇舔他的脸颊,看巨蛇慢慢地转动身体滑动着,看着巨蛇庞大的身躯把他缠绕起来。 “能沟通吗?”虽然被巨蛇缠绕着双脚离了地,但达克乌斯并没有感觉身体受到挤压,他伸开双手撑在巨蛇的身体上,看着巨蛇的眼睛问道,巨蛇的童孔呈现出来的状态很奇怪,不能说是半傻半呆,只能说有智慧,但不多,有种失了智的美感。总之就是很别扭,就跟他在尹扎塔蛇坑里看到的那只巨蛇一样,就盯着他看,然后就没然后了。 巨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把达克乌斯放了下来,随后又游走到了特亨霍因的身边。 “我这算不算被蛇吻了?”达克乌斯看着站在他身边隐隐待发的德鲁萨拉笑着问道。 德鲁萨拉笑了一下回应着达克乌斯。 “你们记得那个亚马逊河里的巨蟒吗?”达克乌斯又看向雷恩他们问道。 “记得。” “我现在怀疑那只巨蟒或许也想这样,但是被……”达克乌斯说到最后摇了摇头。 达克乌斯又看着特亨霍因挺直的嵴背弯了下来庄严的对着巨蛇行礼,索提戈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束缚着索提戈一样,有点像……像0100%的进度条,如果不能一口气顶到100%,进度条里的能量就会持续不断的衰退。 上次露丝契亚大陆蛇与鼠战争进入高潮的时候,索提戈的真正化身曾出现过,远非眼前的巨蛇可以比拟,毕竟他眼前的巨蛇还没有之前在亚马逊河锤死的巨蟒大,那只化身的巨蛇更像是进度跳到了2%,然后就没然后了,随着蛇与鼠战争的进入低潮,索提戈又变得半死不活起来。 “灵蜥的信仰催化了索提戈的降临,之后需要大量大量的老鼠来喂饱索提戈,从而让索提戈变成真正的神?”达克乌斯摸着下巴看着巨蛇寻思道。 换句话说,索提戈需要祭品,大量的祭品,有价值的祭品,把进度条灌满完成真正的蜕变,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鼠人氏族领主、有价值的兵种单位和英雄传奇之类的都要献祭给索提戈。 达克乌斯这位大聪明突然又懂了,鼠人会给大角鼠带来力量,大角鼠偶尔也会把力量回馈给鼠人。如果大量的鼠人死亡,大角鼠的力量就会遭到削弱,处于弱势的索提戈就会反过来占据优势,从而找机会完成蛇吞鼠,干掉大角鼠。随着大角鼠的消逝,凡世间即使还有残存的鼠人氏族存在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了。 “你知道这座城市的孵化池在哪吗?”回过神来的达克乌斯对着特亨霍因问道,只见特亨霍因茫然的摇了摇头,他的童孔都瞪大了,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接着有些严厉地问道,“摇头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什么卫星城,这座城市在露丝契亚大陆这么重要!肯定会有孵化池的!” “尊敬的乌玛克,自从这座城市收复后我一直致力寻找,我也祈求过我主的预示,但奇怪的是……始终没有找到,现在……回想,似乎被某种未知的存在遮蔽了。”特亨霍因吐着信子嘶嘶地说道,他那冰冷的语气中也带着苦恼和费解。 夏克斯帕蒂看了一圈周围后,又盯着这只巨蛇看了起来,他昨天已经了解了索提戈和特亨霍因的事情,了解过后的他表现的很平澹,可能是他没有经历的原因,在他看来史兰领主们能听从一位热血种乌玛克制定的大计划,反过来索提戈的事就不是很离谱了。 听完特亨霍因的话后,夏克斯帕蒂摇了摇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随即盘坐在地上,把法锤放在了胸前,球体也跟随着他的思绪盘旋起来。 同样,马雷基斯也在通过钢铁头冠感应着这里魔法之风的流动。 “这座城市确实……很奇怪。”过了不久,从感知中脱离出来的夏克斯帕蒂那只没有拿着法锤的右手握着代表迪厄摩尔星球的星石缓缓说道,说完后的他再次闭上了眼睛,又过了片刻,他再次说道,“有很多奇怪的地方。”说完就看向达克乌斯,等待达克乌斯接下来的安排。 “不能分兵!分兵是大忌,我们这次要对付的不是什么鼠人,而是混沌恶魔,遇到情况就麻烦了。”达克乌斯隐约感觉出星石似乎还有石板上没有明述的能力,比如找到隐秘通途之类的功能。但他还是有些ptsd了,他可不想在未知的环境进行分兵,哪怕是灵脉网络波动又如何,他是来冒险的,又不是来冒险,这支队伍更像是一支先遣队,外面还有随时准备接应的一只大军等着。 “而且,时间在我们这边,我们为什么要着急呢?今天找不到就明天,明天找不到就后天。” 穿越金字塔黑暗的旅程是一个可怕的考验,被拉长的先遣队伍在通道内缓慢的行走着,并且走走停停,等待着最前方的纳卡尹开路。 “那边。”走在队伍中的夏克斯帕蒂不断的用星石指引着队伍前进的方向。 走在队伍中的雷恩表情变得奇怪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谨慎的思考了一下,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说出来,因为他联想到了很多可能,他虽然完成了古圣煌奇的试炼,但他并不了解煌奇赐予给他的能力,本来他想找达克乌斯问问的,结果达克乌斯从昨天睡到了今天,他也问过丘帕可可,丘帕可可告诉他的内容少之又少,根本没有参考的价值,唯一的有效信息是蜥蜴人内部信奉古圣煌奇或是被赐福同样少之又少,而且通常活动在神庙城市之外。 随着夏克斯帕蒂话语的落下,雷恩或许理解了什么,因为他的判断每次都是与夏克斯帕蒂不谋而合的,虽然他看不到队伍前方的情况,但他似乎就像知道往那走一样,这似乎证明他也能看到隐秘通途。不过抉择了一番后,他没有选择说出来,他始终认为他是达克乌斯的扈从、达克乌斯的亲信,塔凯亚家族和他三兄妹能有现在的成就完全是靠的达克乌斯,他决定在私下的时候告知达克乌斯。 从门厅的入口处沿着坑道向下行进,到达终点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分叉的v字形走廊。在夏克斯帕蒂的指引下队伍向左前进。 “里面!有东西!有耗子!有耗子!我闻到那群耗子作呕的臭味了。”走在前方的特亨霍因突然停下了,他抬起头用鼻子嗅了嗅后愤怒地咆孝道。 “去杀!去杀吧!纳卡尹,卡米!这是你们的使命。净化这个混沌的世界,恢复古圣的荣耀!”还在通道里行走的达克乌斯听到特亨霍因这么说后,对着前方开路的两位战争巨蜥呐喊道。 达克乌斯发出的声音不断回荡在通道内,他也不怕打草惊蛇了,准备这么强的实力就是为了应对现在的突发情况! 没有什么回头、没有等待、只有一往无前! 还在忙碌研究的斯卡文鼠人们听到了通道里传来的脚步声,就在他们把头转过去看的时候,一只可怖的魁梧巨蜥以纵向死亡翻滚的姿态冲了进来,暴怒的纳卡尹和随后进入的卡米挥动着沉重的武器掀起了死亡的风暴,紧随而来就是三位蜥人古血战士。 “难怪他们不设置一些哨位。”前方已经打起来了,而听着斯卡文鼠人惨叫声的达克乌斯还行走在通道中央,毕竟队伍被这个极其隐秘的通道拉的太长了,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感觉到了队伍里少了些什么配置,少了能侦查和反侦察的变色龙。 虽然达克乌斯是在吐槽,但他认为斯卡文鼠人这么做是对的,只有敌人才会了解敌人,除非是艾辛氏族那帮擅长潜行和暗杀的老鼠在,要不然出去放哨搞不好打草惊蛇,再来个反跟踪什么的,搞不好查卡斯和神殿守卫这些有着反潜行特性的蜥人都能发现。 “看来我们的这次冒险又出现了一些未知的变化。”走在达克乌斯旁边的马雷基斯听到达克乌斯的滴咕后,笑着回应道,又往前走了几步笑完后,他把阳炎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举在半空中示意杜鲁奇们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从通道进来的达克乌斯踉跄一下,即使夏克斯帕蒂已经施展了隔绝术,但他还是被这股难以诉说的臭味熏了一个跟头。 “小心……,这里全是肮脏的疫病和腐坏,这里应该得到净化!”夏克斯帕蒂在查卡斯和神殿守卫的拥簇下走了进来,他看着启迪室内这肮脏病态和遍地狼藉的环境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恒古不变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愤怒和狂躁。 “哎,别别!先搞清楚情况再说,还有!这附近肯定有一条连通旧世界的隧道,马上找到确切的位置,我们要先堵住那里,机会难得!别让那群斯卡文鼠人熘了!”达克乌斯兴奋的伸手阻止着,他怕夏克斯帕蒂一下把这里点着了,随后又吩咐道。 同时达克乌斯觉得每次冒险都是那么意外,去险恶群峰那次,雷恩的试练,还有这次!他预想的是与纳垢恶魔战斗,结果万万没想到啊!斯卡文鼠人也掺和进来了,这或许就是他热衷冒险的缘故吧? 墙上刻出的书架上放满了琳琅满目的用鼠人语写成的书籍与经卷,躺在地上的斯卡文鼠人被巨力碾碎的尸体变得残缺不全,散发出的血迹染红了地上铺满了各种尺寸的破旧羊皮纸和牛皮纸,达克乌斯随意的踢开了一脚,发现上面大多是潦草写下的图表、笔记以及匆忙之间乱涂的象形文字。 这里大部分的书籍与经卷都是由鼠人语着成,其中最为值得注意的包括了全三卷的布博尼库斯之书,一本有关于瘟疫的百科全书,为了体现其尊贵的位置,被单独放在了这些书架的最高处。 而在那些小角落里同样塞满了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着作,这些都是疯子斯科特·疫主的笔记和涂鸦,据说他发现了一种致死性强到几乎能使整个氏族濒于灭绝的疾病。在他感染了他自己发现的斯科特痘并因此死亡后,对这种疾病的研究也自然被废止了。 前面的战斗不用达克乌斯来操心,虽然他不知道来了之后要面对什么情况,但他也大致的安排了一下,纳卡尹和卡米也不是那些需要灵蜥垫脚指挥的巨蜥,跟在两位身后战争巨蜥身后的是蜥人古血战士啊,蜥人古血战士可是蜥蜴人中宝贵的战术大师,他相信那三位蜥人古血战士有分寸。 杜鲁奇们虽然看不懂斯卡文鼠人的抽象文字,但他们能看懂旧世界的,马雷基斯这会都拿起了一本翻看了起来,其他的男性杜鲁奇没有掏出刺刃,而是掏出了背后的鱼叉弩弩箭,他们同样的用箭簇小心翼翼地挑开看了起来。而女术士们则用着魔法不停的翻动着。 “有意思!我这本是一名叫梅弗里杜斯·施来伯着作的《瘟疫与危险,上面记载了从西格玛统治时期到帝国历1114年期间内旧世界发生的各种瘟疫多次爆发的历史。书的最后记录到了帝国1114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那群猴子在闹什么黑死病。”马雷基斯一边翻着一边不紧不慢的说着,又翻了一会后,没了兴致的马雷基斯把这本珍贵的原创手抄本像垃圾一样丢在满是血泊的地上。 “我的巫王之手,这种书在那群猴子所谓的学术界应该是极其重要的资料,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你能讲讲这背后的故事吗?”马雷基斯转过身看着达克乌斯问道,他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他现在只是想证实下他的想法对不对。 “我的陛下,这要从斯卡文鼠人的疫病氏族说起了,他们在露丝契亚蛇与鼠的战争中失败了,被赶回了旧世界,但他们对于病毒的研究并没有停止,或许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达克乌斯没有耸肩,而是走了过去把书踢到了没有血泊的地方,他看着马雷基斯严肃的说道。 “都说说你们看到的内容。”说完的达克乌斯又转过身问道。 “我这本是《论恶性疾病的多样性,由威克鲁斯·布拉特着作,我大致看了一下,这是一本名副其实的关于传染病的百科全书,当然里面的内容很多都是些错误或是已经完全过时的信息。各种形态和颜色的污渍散布在这本书里,这其中包括了感染了文中所描述疾病受害者的实际体液样品,有意思的是,其中的一部分对于那些对此事一无所知的读者们仍具有传染性。”正在用魔法翻动书页快速浏览内容的科洛尼亚笑着说道,有的时候翻过一页后,又把那页翻了回去,在确认着什么,显然这本书对作为学者的她有着充分的吸引力。 听到科洛尼亚话后的男性杜鲁奇立刻没有了翻动了书页的兴致,他们除了卡利恩和地狱之灾家族的扈从,大多都是出身于权贵家族,他们或多或少的知道书里的内容不适合他们了解,他们不想用这些对他们无用的内容换来一次腐化检定或者是精神上的冲击。 “看来我们的运气很好,我们堵到大鱼了,这应该有斯卡文鼠人疫病氏族的瘟疫领主,不然这些宝贵的资料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达克乌斯听完女术士们的讲述后,他严肃地说道。 “有意思!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这些鼠人把资料和样本汇总从旧世界带到这里,肯定是因为这里的混沌恶魔和那个什么千疹巨釜,他们需要在这里得到那个混沌恶魔的指导,并通过千疹巨釜提炼出效果更卓着的疫病。”马雷基斯缓缓地说道,说到他最后他大笑了起来,他接着用吟唱调的语气戏谑地说道,“啊看来我们的这趟冒险拯救了世界!回去之后要说给那些吟游诗人,来让他们传唱我们所做的伟大事迹!” 听到马雷基斯说出这话的达克乌斯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他与马雷基斯有着同样的感觉,他的那股感觉又来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奎扎的地下内,不止有那个什么纳垢军锋,还有别的玩意,只是这里很奇特,那种命运之力始终有些不稳定。 片刻后无论在做什么的杜鲁奇们也附和着大笑起来,就像他们真的拯救了世界一样。 另一边,奎扎地下深处的玉座厅里。 “你们该离开了,有人进来了,他们很强!很强!已经很近了!”坐在王座上的纳垢军锋乌特尔‘克里奇纳克突然感知到了什么,他那肿胀不堪的脸在不停的变换着表情,他看着下面围绕在千疹巨釜旁研究的瘟疫领主们说道。 沉迷于研究的瘟疫领主们听到乌特尔的话后停止了研究,为首身形句偻握着腐坏之杖的瘟疫领主抬起身来用空洞的眼眶看着乌特尔。 144谁都别想跑 本章含大量科普,谨慎订阅,为了一碟醋包一顿饺子 司库克,一个奇怪的存在,他行走在这个世界就对这个世界的冒犯,他为何能比其他的斯卡文鼠人多活数个世纪,这个问题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虽然司库克还活在凡世中,但痘疹、渗液的疮疤、恶臭的寄生虫、生痂、浓痰以及其他糟糕的疾病折磨着他,在他的枯藁的身躯内争夺着主导权,但他不但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衰弱,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拥有一种可怕的生命力,他身体内那难以解释的活力与生机掩盖了垂垂老矣的事实以及忍受的诸多病痛。 或许这种奇迹只能被解释为这个老东西一直被大角鼠祝福着,并且在大角鼠的祝福下他可以从他感染的新瘟疫中获取新的力量。 为了向瘟疫鼠王纳垢里奇七世表现自己的忠诚,司库克将自己的招子抠了出来,尽管他失去了双眼,但他可以通过自身散发的腐化与衰朽的阴影来观察这个世界。 尽管无尽的瘴气压得司库克身形句偻,然而他的反应仍旧是超自然的敏锐与迅捷。他的后背上堆积起一坨肉峰,据说这些都是脓疮、痈疔、生疖层层堆积的结果,当他蹒跚而行的时候,那件破烂不堪的皮革斗篷下这坨东西会发生令人不安地晃动。 而司库克周围的空气也因为其散发的恶臭或寄生的虫潮而变得暗澹无光,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不洁之物才能够在这位古老的瘟疫领主的身上寄生。 在其他氏族的鼠人看来司库克就是一个行走着的大型活体传染源,正因如此,他在斯卡文鼠人社会有着行走疫灾的绰号。 司库克是七位瘟疫领主中的首席,是无与伦比的疫病大师,他只听从疫病氏族的领袖纳垢里奇七世的命令。 因为第二次斯卡文鼠人内战再次进入焦灼的缘故,在上次派遣重返露丝契亚的先遣瘟疫香炉僧了无音讯后,纳垢里奇七世再次派遣以司库克在内的三位瘟疫领主重返露丝契亚,去寻找那位与疫病氏族签订了协约的古老存在,并提炼出新的疫病,以应对接下来的内战。 这里要介绍一下疫病氏族的体系,疫病氏族也可以被称作佩斯提伦家族,佩斯提伦氏族,die!die!疫病氏族,s!s!领袖是有着纳垢里奇头衔的瘟疫鼠王,就像马雷基斯的谍报统领一样,真名叫什么世人不得而知,叫名词称号就对了。 纳垢里奇一世就是那位带领着这个在斯卡文鼠人中不知名小氏族来到露丝契亚大陆的领袖,之后在露丝契亚大陆潜伏了几百年后发动了对蜥蜴人的战争,之后就是耳熟能详的蛇与鼠战争了,再之后就是被撵回旧世界了。 疫病氏族回到旧世界后,也就是帝国历0年的时候,纳垢里奇一世带领疫病氏族在南地的丛林中建立了据点,并蹲了五十年。 帝国历100年的时候,纳垢里奇一世派遣特使前往斯卡文魔都,要求疫病氏族获得繁殖权和十分之一的次元石使用权,并且还要求疫病氏族进入十三议会,结果嘛……派去的特使被十三议会屠杀了,遗体也被丢出斯卡文魔都,然后第一次斯卡文鼠人内战就爆发了。 由于疫病氏族奇特的特性,瘟疫和巫术双重交叉盛行,再加上各个氏族在南北之间的派系不断的投机,使战争陷入了僵局。 斯卡文鼠人南北战争版的第一次内战持续了00年,在帝国历00年的时候,流散已久的艾辛氏族从远东的震旦地区返回了斯卡文魔都。 很快,随着擅长刺杀的艾辛氏族出现,斯卡文鼠人内战的僵局瞬间就被打破了,当穿着黑衣的艾辛氏族宣誓效忠十三议会后,南方的军阀首领、反叛的氏族长和瘟疫领主开始定期的消失。 随着南方力量持续的衰退,最终帝国历600年的时候,纳垢里奇一世要求与十三议会谈判,一路上针对他的刺杀和袭击都失败了,当他到达斯卡文魔都的时候,他告诉十三议会的议员,他携带了一小瓶瘟疫,如果他死在这里瘟疫就会在斯卡文魔都爆发。 纳垢里奇一世这么做颇有身上绑着炸药单刀赴会的既视感,他表示会毫无保留地把疫病氏族的资源交给十三议会支配,并且谦卑地服从十三议会的权威。但是!他要求进行一次决斗,以便在裁决中让疫病氏族在十三议会中占有一席之地。 十三议会的规则很抽象,就像逆时针的钟表一样,但上面比钟表多了一位数字,代表大角鼠意志的十三位列在最顶端,之后是逆时针位列在十三左边的一是灰先知议会的最高领主,其次的数字就代表着各个氏族,依此类推,二和三还有右边最靠近十三的十、十一和十二是力量相对最强的氏族,而位于最下方的六和七则是守门员一样的存在,是十三议会中相对最拉胯、最垫底的存在。 到了帝国历2019年的时候,也就是达克乌斯现在所在的时间。 十三议会位列第一的是灰先知议会的领主克里提斯里特,就是在终焉之时被大角鼠的影子烧死的那位。 第二是莫斯氏族,当然莫斯氏族的领主并不是耳熟能详的奎克·猎头者,而是斯卡文军阀诺德威尔,奎克属于诺德威尔的金牌打手。 第三是咧嘴氏族,同样咧嘴氏族的领主并不是耳熟能详的崔斯特·畏尾,而是斯卡文军阀奎奇·毒爪。如果也许咧嘴氏族的领袖是崔斯特的话,咧嘴氏族或许回会是十三议会中垫底的存在。 四到八就没有多大介绍的必要了,基本都是垫脚和充数一样的存在。 不过第五要说一下,是乐骨氏族,领袖维里斯·铁痕是斯卡文鼠人舰队的舰队司令。 第七也比较独特,是恶疾氏族,也是斯卡文鼠人中的萨尔氏族,萨尔顾名思义就是奴隶的意思,属于因为恶疾氏族是疫病氏族的亲密盟友和仆从,这个席位赋予疫病氏族额外的影响力,尽管其在议会中的地位垫底,但总是根据纳垢里奇七世的指示下进行投票或否决。 像这样的萨尔氏族还有很多,只是未能加入十三议会的以为,这些萨尔氏族围绕着疫病氏族组成了一个团结一致的联盟,支持疫病氏族对大角鼠意志的解释,并反对灰先知所体现的正统宗教信仰。 一句话就是,疫病氏族和这些萨尔氏族是斯卡文鼠人社会中的异端和另类! 第九是艾辛氏族,领袖是夜之领主斯内克,而死亡大师斯尼奇是刺客魁首。 第十是疫病氏族,领袖是纳垢里奇七世,司库克只是七位瘟疫领主中的首席。 第十一是腐坏氏族,领袖是弗门金领主,突变大师不洁者斯洛特是九位地狱深坑领主中最为可怕的之一。 第十一是史库里氏族,领袖是军阀皇帝莫斯基塔领主,善于发明创造和游历世界的尹克特·利爪是史库里氏族的首席工程术士。 当然,不管这些领袖叫皇帝也好、领主也罢,亦或是其他什么的,他们在十三议会的称号都是衰朽领主。 另外,有意思的这些领袖在一款叫做全锤的pc游戏本体和dlc中均未出现,只有名字和只言片语穿插其中,像背景板一样。 当时,十三议会中排名第七的氏族和军阀瓦克斯领主沦为了终结第一次内战的牺牲品,瓦克斯领主在钟楼站台的决斗中死在了纳垢里奇一世的手里,疫病氏族成功的挤进了十三议会的席位。 艾辛氏族因为内战中的站队,让原本能获胜并推翻腐坏氏族、史库里氏族和灰先知议会的疫病氏族用这样的方式才勉强挤进了十三议会,从而获得了疫病氏族的永恒仇恨。 随后另一位瘟疫鼠王继承了纳垢里奇的名号,成为了纳垢里奇四世,开始活跃在帝国历1111年期间,当时旧世界正在闹着黑死病,在之后四年中半数帝国人死于这场可怕的瘟疫。 现在的瘟疫鼠王就是纳垢里奇七世了,而现在的时间点也就是帝国历2019年的时候,斯卡文鼠人内部的第二次内战正如火如荼的展开。 帝国历180年的时候,在巴托尼亚肆虐的红瘟疫遭到了灾难性的失败后,十三议会的衰朽领主们看到了机会,要求将疫病氏族这个异端从十三议会中赶出去。经过数个月的激烈政治操纵、勒索、贿赂、威胁和暗杀,最终十三议会进行投票来决定疫病氏族的命运。 有意思的是,投票当天,纳垢里奇七世试图率领疫病氏族夺取十三议会的控制权,宣布现有的衰朽领主们都是异端!许多在野渴望得到机会的小军阀氏族都和疫病氏族一起来了。接下来就理所当然的爆发了战斗,十三议会陷入了停滞,进入了无政府状态,失去了对斯卡文鼠人社会的掌控权。 七这个奇特的数字与疫病氏族有着不解的缘分,比如说纳垢里奇七世与座下的七位瘟疫领主,还有进入十三议会的时候获得的席位序号。 这七位瘟疫领主有着各种不同的名词称号。 第一位的是瘟疫鼠王的右爪在瘟疫领主中有着第一席位的称号,长期以来由司库克领主担任。 第二位的是疾病执事长,由斯克瑞曼克斯领主担任此职位。 第三位的是脓疮大宰相,由格里奇领主担任此职位。 第四位瘟疫领主的具体称号不明确,由克里格斯·狂暴者领主担任此职位。 第五位的是瘟疫之言,这个就有点特别了,担任此职位是十三议会位列第七的恶疾氏族领袖担任。 第六位的是瘟疫教主,同时也是传染秘密会议的负责人,现在是由瓦里欧勒斯领主担任,终焉之时瓦里欧勒斯被司库克杀死后,空出的席位由格里洛克领主担任。 传染秘密会议或许是所有瘟疫僧教派中最病态的一个,他们的主要职责是照料炖制瘟疫的大锅,而且他们不仅仅是简单的药剂炼金师,还是最具毒性的一群瘟疫僧。身着的袍子被称为世界上最严重的污染源,战斗的时候他们或是带头冲锋,或是操纵着瘟疫熔炉。 第七位瘟疫领主的称号、职责、下落和身份即使是在疫病氏族的内部也是不可知的,对于疫病氏族以外的其他斯卡文鼠人大氏族来说也是未知的,这让其他大氏族非常困惑,包括善于刺探情报的艾辛氏族在内。甚至灰先知议会的克里提斯里特领主也不知道这个瘟疫领主的身份。灰先知们内部猜测,这个职位或许是由瘟疫鼠王亲自担任的。 再接下来就是不计数量的瘟疫祭司了,他们的地位在疫病氏族中仅次于瘟疫领主,他们带领自己污秽的同胞创造最新的恶疾,始终搜寻着能削弱所有国家的终极瘟疫。 正是瘟疫祭司们扇动了氏族中年轻的瘟疫僧们的正义之怒,教导他们仇恨的经文,并对其他习俗持不容忍的态度,这些忠诚而狂热的鼠人专心致志地为他们神圣的事业奉献着。 在疫病氏族的内部运作中,每个成员并不追求个人财富,而是完全疯狂地专注于他们主人的工作。正是这些患病但忠诚的瘟疫祭司执行着严酷的纪律,在统治瘟疫领主的指导下,瘟疫祭司负责领导每天的仪式,记录和监测最新的强力疾病菌株,这些疾病不仅被强加给囚徒,甚至也会传染给其他鼠人和瘟疫僧自己。 对于这些狂热者来说,这些特制的疾病并不令其恐惧,而是被视为一种祝福。对他们来说,成为行走的祭坛是每个瘟疫祭司的目标,他们以身作则。 在战斗时,瘟疫祭司能喷出黑死病毒,或从远处诅咒敌人,让敌人爆发出灼热的疖子。他们拥有可恶却强大的魔法,当战争的结果对疫病氏族尤为重要之时,他们甚至可能会批准建造一个大瘟疫熔炉,协助氏族完成神圣的使命,摧毁所有敌人。 在瘟疫祭司的群体中,有些祭司展示出白色或灰色的毛发和角,根据鼠人的古老仪式和法律,这些特征标志着他们是灰色先知,即角鼠之神正统的法师祭司。 然而,正如疫病氏族们经常做的那样,氏族公然反抗了灰先知议会,保留了氏族内的灰毛角鼠后裔,以瘟疫教义养育他们,并教授他们瘟疫的知识。 接下来就是有着恶臭之物称号的瘟疫香炉僧,他们是即将成为瘟疫祭司的预备役,再之后就是最底层的瘟疫僧。 疫病氏族说是氏族,但从某种角度来看更看是一群着严格等级和制度的狂热宗教份子。 “你们该走了!”纳垢军锋乌特尔看着司库克领主望向了他,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古灵精怪的表情。随后他又严肃地说着,最后一个词发出的声音,就好像包含了世界上所有的邪恶。 在场的其他瘟疫领主和瘟疫僧听到这个声音响起时顿时皱起了眉头,嘴里喃喃自语地唱着一首喘息的圣歌,听起来就像苍蝇的嗡嗡声。 乌特尔有些厌烦的看着眼前的老鼠们,他认为是眼前的老鼠们把那群家伙引过来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群老鼠们马上滚蛋,之后再关上玉座室的大门,把自己和玉座室完美的隐藏起来,他已经这么做了将近六千多年了,从未失手过。 当时来到奎扎遭遇瘟疫还幸存下来,还不叫纳垢里奇一世氏族领袖准备带领剩余的斯卡文鼠人通过通道返回旧世界重组氏族时,他们在奎扎的地下深处遭遇了一个非常恐怖的东西。在那里的是一个以前从未被发现过的生物,在遍地污秽的玉室王座上休息着一个臃肿的混沌恶魔,在混沌恶魔的身上有着和斯卡文鼠人身体上一样的渗出性溃疮、恶臭以及大块疱疮病变。 纳垢里奇一世为了拯救他卑劣的皮囊,不顾一切地向混沌恶魔和大角鼠应许了氏族中剩下的一切,于是在他的带领下,氏族里的鼠人选择了接受那些曾经差点将他们彻底摧毁的瘟疫。 在那天,这些斯卡文鼠人真正成为了疫病氏族,变成斯卡文鼠人社会中的异端,成为了瘟疫、疾病与污秽的携带者。 从那一刻开始,疫病氏族的力量开始疯狂增长,疫病氏族服从于他们恶魔主子的监督之下,而作为回报他们获得了关于疾病与瘟疫的秘密知识,他们将灵脉网络的通道重新连接至乌特尔所在的玉座密室,并向乌特尔保证这会让乌特尔直接和古圣的能量相连。 当这些身携瘟疫的斯卡文鼠人再次出现在露丝契亚丛林时,通过一场席卷整个大陆的瘟疫灾祸,过了好几个世纪这些瘟疫也没有平息,每当一种瘟疫灭绝,就会有一种更新、更可怕的感染出现,这个过程,周而复始。而在这段期间,疫病氏族的斯卡文鼠人持续进行着他们不洁的实验,在露丝契亚的大陆下方扩张他们的洞穴网道,只有当他们要从千疹坩埚释放出新试验的疫病时才会出现在地面上。 这段毫无解脱与宽恕的瘟疫潮一直持续着,直到特亨霍因的出现,蛇与鼠的战争开始了。 乌特尔早在斯卡文鼠人第一次来到露丝契亚之前就已经存在,大入侵时的他随着大不净者率领的纳垢军团来到了这里,渴望力量的他脱离了大部队,选择来到了奎扎的下方,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他发现军团已经撤离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群蜥蜴人,不想回到混沌魔域的他选择再次回到奎扎的下方,潜伏了起来,他还趁着蜥蜴人的军队不注意的时候把千疹巨釜带了下来。 从那以后,乌特尔在奎扎地下的玉座室蛰伏了数个世纪,从古圣留下的灵脉巨网中吸取力量。他为了避免吸引那些时刻警惕着的史兰魔祭司的注意,每次只从灵脉中网络抽取很少的量。 对于一个出生于混沌魔域的混沌恶魔来说,灵脉巨网中蕴藏的魔法之风完全是一种陌生的类型,转变这种力量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困难而耗费时间的过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终于找到了方法来摄入这些外星人留下的力量,将力量进行加工,归为己有,破坏灵脉网络的守卫和防御来更好的操作力量。 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入侵结束后驻守在奎扎的蜥蜴人不断的离奇死亡。 自从乌特尔与第一任纳垢里奇签订协议之后,随着更多的力量链接,他的野心愈发膨胀,他感觉距离自己从蛰伏中归来并向全世界散播苦痛、疫病与瘟疫的时间马上到来,如果他成就了这份伟业,或许他可以以此为功绩向他的主人,他亲爱的父亲,疫病之主本尊宣战。 玉座厅里,其余在场的两位瘟疫领主都看向了看着司库克,等待着他的命令,而他则看着千疫巨釜里冒着绿泡即将调制好的新型疫病犹豫了一番。 “听从您的吩咐,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司库克对着乌尔特行礼后,嘴里发出了腐朽的音调。 在场的两位瘟疫领主和瘟疫祭司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战斗还在继续着,被堵住后退无可退的瘟疫僧被瘟疫熔炉中令人难受的烟雾激怒,变得怒不可遏,在一片尖叫中挥舞着武器向前方开路的两位战争巨蜥扑去。 与疯狂的鼠人相比,两位战争巨蜥战斗方式同样很狂野,但他俩的在狂野中还带着稳定和有条不紊,他俩在窄小的空间内,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站着,不停的抡着他们手中的长柄武器。 瘟疫僧在两位战争巨蜥的击打下不停的倒飞而出,要么就是当场爆成一团血肉,但他们还在疯狂的向前冲着。 站在战争巨蜥后面的则是三位蜥人古血战士和特亨霍因、印希胡兹这两位灵蜥。 除了是施法的特亨霍因和使用远程武器的印希胡兹,三位蜥人古血战士根本上不去,从启迪室出来后,通道又变得狭窄,容不下那么多的战斗身位,他们只能在后面不停的狂躁嘶吼着。 同样,除了没有经历过蛇与鼠战争的卡米和印希胡兹,其他在场的蜥蜴人都知道他们这次在乌玛克的指引下撞到了大鱼。 后面,查卡斯还在嘶吼着安排神殿守卫们保护夏克斯帕蒂的阵型,他没有抽调神殿守卫前去支援前方的战斗,他的任务至始至终是保护史兰魔祭司不受到任何伤害。 杜鲁奇们没有选择前进,而是在等待着夏克斯帕蒂的醒来,来决定下一步的安排。 “先放着!等晚点统一处理,听好了!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严禁各种私藏!”等查卡斯安排完后,达克乌斯瞪着杜鲁奇们,尤其是女术士们严肃地说道,他知道哈尔·冈西的那帮凯恩信徒也玩毒,没事还隔三差五的去奥苏安试验一番,但他对毒和瘟疫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反而对这些东西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排斥感,他不希望奥苏安和露丝契亚充斥着这些东西,到时候还过不过了。 不过达克乌斯也没有一刀切,下令全给焚毁了,他准备接下来集中处理,在能规避七的情况下,安排适当的女术士们研究一下,在他的认知中这些东西能带来可怕的瘟疫,同样也能从中获取到预防、规避和处理的知识。 过了片刻,一个代表着中古世界的星石飘了起来,快速的悬浮着飞向前方的通道。 达克乌斯看着飞过去的星石,他裂开嘴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知道夏克斯帕蒂应该找到了那条通向旧世界的主要通道,星石会作为夏克斯帕蒂的视野锚点,让在存档点待命的神殿守卫传送过去。 接下来的事就变得好办了,关门打狗就是了!谁都特么别想跑! 等夏克斯帕蒂搞好这一切后,后面的队伍再次行进了起来,在去往探究室的路上,队伍还发现了延伸处的坑道有着许多分支岔路,但队伍没有选择什么所谓的分兵,而是让夏克斯帕蒂再次进入了感知的状态,随后除了夏克斯帕蒂握着的法锤,其他的星石都飞向了不同的通道。 “不洁的存在!”还没等星石飞回来,夏克斯帕蒂就睁开了圆鼓鼓的眼睛愤怒地咆孝道。 随后,队伍又顺着那个不结的方向行开了过去,一路上没有斯卡文鼠人把守,只有遍地的狼藉、粪便和令人作呕的臭味,队伍行进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以免让鞋底踩到什么肮脏的东西,夏克斯帕蒂则干脆双腿一盘,在没有承舆的支撑下浮在了半空中。 “这是?”手持鱼叉弩勉强举着盾牌的希尔西斯带着他的两位儿子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他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愣住了,他看到阴影中有一双亮起的绿色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他经历过很多战斗,但他还是被盯的有些发毛了,那是一种来自灵魂上的直视,似乎在那一刻他被什么奇怪的存在盯上了,他想都没想直接扣动了鱼叉弩的扳机。 听到鱼叉弩扳机扣动的声音和他们父亲嘴里的惊讶声,多里安和尤里安想也没想,直接击发了鱼叉弩的扳机。 随后大摇大摆走进来的马雷基斯看了一眼有些大惊小怪的希尔西斯父子微微摇了摇头,随即释放了一道光亮术照亮了这个巨大的圆形房间。 绿色的眼睛根本不是什么野兽和斯卡文鼠人之类的存在,而是一个一米高的祭坛,顶部放置着一个臃肿的球形物体,其最为突出的特征是在其前额处有着向外突出的双角。双角下方的绿色眼睛此刻也亮不起来了,两支鱼叉灌了进去,还有一支鱼叉射进了双角和眼睛之间的额头上。 环绕房间的光滑墙壁上被斯卡文鼠人用黑色的恶臭液体做了记号,这些液体从天花板和墙壁不断向下渗透,最终消失在祭坛的下方。 达克乌斯挥了挥手强忍着那股窒息的恶臭走了过去。 “小心!别碰那些液体,除非想染上黄颅热!”走在达克乌斯的身后看清了液体是什么后的科洛尼亚大声喊道,提醒着周围的杜鲁奇。 “我能感觉到这里有腐化!”站在门口的马拉努尔同样大声喊道,他压根就没选择进来,他知道自己的几斤几两,相比于他的姐姐和弟弟,他只是一位普通的男性杜鲁奇,所以……站在这个大蛤蟆的身边是最优解,说完他转过头对着看着他的查卡斯露出了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之后试着又往夏克斯帕蒂的身边靠了靠。 但查卡斯可不惯马拉努尔的毛病,他把星石锤杖横了过来,阻挡了马拉努尔的靠近,在他看来这些热血种也是能威胁到夏克斯帕蒂的存在,只是碍于乌玛克的存在,不然他的锤杖早抡过去了。 哪怕是没有科洛尼亚的提醒,围过去的杜鲁奇们也不会蠢到去伸手触碰液体和祭坛本身。 就在这时,一股浓烈的腐臭空气就像是炽热的吐息一样喷出,从祭坛后面墙壁的裂缝中吹了出来。 感受到艾吉尔之风流动的马雷基斯立刻挥动了阳炎剑并催动了剑内的能量,抵消了那股空气,通过钢铁头环他发现了祭坛后面似乎还有东西? “祭坛后面有东西。”马雷基斯用阳炎剑指了指怪异处提醒道。 达克乌斯顺着阳炎剑指着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是有东西,但需要更亮些。” 听到达克乌斯话的德鲁萨拉第一时间又放了一道光亮术,一颗亮着的魔法光球晃晃悠悠的飘了过去。 随着光源的靠近,达克乌斯看到开口处内部的深处反映出短暂的金色光芒。 “确实有东西!” 145一切还没结束 达克乌斯只是简单的探过头看了一眼就没有继续理会,他的目的很明确,这次首要的任务是来解决奎扎地下的隐患,虽然是突袭进来的,但他也不是来玩什么渗透获取某种物品后赶紧跑的,腐蚀和零散的物品可以在战斗结束后全方位的清扫,不急于一时。 站在门口的夏克斯帕蒂虽然感受到这里的腐蚀后很愤怒,但也没有着手进行净化,他要把力量留着对付一会难缠的东西上。 正准备折返找到前方开路的队伍突然听到了一声响彻通道的咆孝,接着又有两道响声传来,达克乌斯听到咆孝声后身体打了个寒颤,他能在这原始的咆孝中感受到强烈的愤怒和悲伤,他知道这是蜥人才能发出的声音,可能?…… 还没等达克乌斯寻思完,他身旁不远的查卡斯和神殿守卫们被前方三位蜥人古血战士发出的声音共鸣了,亘古不变的永恒守卫们停下了脚步在杜鲁奇们茫然的表情下发出了能穿透灵魂的悲鸣咆孝。 现在不用解释都知道了前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沉寂在冒险中的马雷基斯步伐突然加速了,他挥着手示意杜鲁奇们立即跟上,队伍沿着通道不断的前进,再通过一段由泥土和岩石组成的向下阶梯后队伍来到一个大型不规则三角形的房间。 房间内的地板上铺满了变形的骨头和腐败的肉类,那闷热而黏稠的空气不仅让达克乌斯感到窒息,还有一种腐败的味道。房间内最为显眼的特征是里面一个个腐败、散发恶臭的水池,而在池中深处不规律地释放出微弱且病态的脉冲绿光。 “该死啊!”达克乌斯看到眼前的场景马上明白了那三位传奇蜥人战士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咆孝了,他握紧拳头睚眦欲裂地嘶吼道,他的内心在这一刻被愤怒填满了,他的肾上腺素因愤怒急速的分泌着,他颤抖的身体不断的呼吸着,他已经已经很久没进入这种状态了,他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达克乌斯眼前的孵化池内还不断的爬出畸形的异形生物,这些生物身上唯一的特征就是隐约有着一种类似于爬行生物的样貌。但他还是能看出来那是蜥人战士的轮廓,有些异形生物还在哀嚎着,漫无目的走着,少部分的走着走着就因为身体痛苦和折磨倒毙在地上,更多的则被开路蜥蜴人传奇们斩杀了,对于这些无药可救的异形生物来说,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净化!”同样愤怒的夏克斯帕蒂抬起法锤指着那些异形生物咆孝道。 随着神殿守卫和杜鲁奇们加入,那些痛苦的异形生物很快得到了解脱,等孵化室内已经没有站着的异形生物后,夏克斯帕蒂挥舞着法锤,片刻后,那些异形生物的遗骸上涌动出海希之风,仁慈的纯净火焰给了这些本来为大计划服务的蜥人最后的体面。 怒气值暴满的队伍没有停留,继续往下一个通道出发。 另一边,瓦里欧勒斯领主放下了勺子,从沸腾的坩埚旁转过身来,准备斥责那些胆敢打断他熬制瘟疫的下属。在他回头的那一亏,他的身体僵住了。在通道入口处,一瘟疫僧分开在两侧了,露出了行在通道中央的司库克领主。 “很好,你熬制出的红痘闻起来好极了。”司库克领主掀开兜帽,露出布满肿瘤的鼻子,他四处嗅了嗅,吸入了房间里的水汽,他的嘴唇向后拉着,露出了几颗仍然粘在牙龈上的发黑的尖牙,他的舌头早已经被腐烂殆尽了,他用喉腔沙哑地说道。 坩埚周围的瘟疫祭司们跪倒在地板上,俯伏在司库克领主面前致意。 “司库克领主,您太仁慈了。”瓦里欧勒斯领主声音嘶哑反复地鞠躬说道,语气谨慎地保持着奉承的尊重和畏缩的恐惧。瘟疫鼠王的右爪那冒泡的、腐朽的声音,以及对下属表现出的冷漠无情,不禁令他打了个寒战。 “不过计划被终止了,有人闯入了这里。”司库克领主说的时候左爪握住了腐坏之杖粗糙的棍子上,生锈的铃铛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法杖的连枷香炉冒出浓浓的毒雾,他伸出的右爪扶在了瓦里欧勒斯领主的肩膀上。 “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吗?”还没等瓦里欧勒斯领主说什么,司库克领主那满是疮痍的鼠脸皱着眉头看着瓦里欧勒斯领主继续说道,他满是瑕疵的空洞眼睛里冒出的怒火与香炉里冒出的烟雾相匹配。 “我们中间有叛徒!”司库克领主的鼠脸因怀疑和愤怒而变得狭窄,他右爪紧紧抓着瓦里欧勒斯领主的肩膀,他的喉咙里再次发出了腐朽的音调。 面对瘟疫鼠王右爪质问的瓦里欧勒斯领主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看到了司库克领主空黑的眼窝在盯着他,他立即跪倒在司库克领主的身前,虽然司库克领主没有眼睛,但他知道司库克领主一直看他就不顺眼,他作为第六位的瘟疫领主有着瘟疫教主的称号,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瓦里欧勒斯领主还是传染秘密会议的负责人,他知道司库克领主一直想把传染秘密会议的负责权抓到手里。他俩同为瘟疫领主,但实力和地位有着天差之别,他没法去对抗司库克领主,司库克领主反而作为瘟疫鼠王的右爪完全有资格杀了他。 已经来不及思考的瓦里欧勒斯领主谦卑的拿起司库克领主肮脏长袍的腐烂下摆,在鼻子上不停的摩擦,以示屈服。他在司库克领主那看不见的目光下颤抖着,他觉得这个憔悴但却有着强盛生命力的瘟疫鼠王右爪仿佛能闻到他身上的恐惧,或者听到他过快的心跳声。他知道,只要司库克领主碰一下那根讨厌的木棍子,或者碰一下带着重钉子的香炉球,就意味着一个痛苦的结局。 “太可怕了!我不是叛徒!我没有理由成为叛徒,肯定是有别的原因!”瓦里欧勒斯领主呜咽道,随后又亲吻司库克领主腐烂的尾巴,用额头摩擦司库克领主满是麻风病的脚,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表现出了谦卑和虔诚,他想通过他的行为来让司库克领主信服。 “不是你?”就在惊慌失措的瓦里欧勒斯领主苦苦挣扎的时候,司库克领主感知着跪倒在他身前的瓦里欧勒斯领主,他把爪子放到了瓦里欧勒斯领主的脖子上,他露出了一种淫秽的咯咯笑声,就像心脏的血从伤口中流出,他沙哑地说着。 “真的不是我!”瓦里欧勒斯领主声嘶力竭地挣扎着、咆孝道,当他感觉到喉咙上的爪子收紧时,他的舌头从嘴里伸出来,他抽着气呜咽道,“我会去证明,我会带着传染秘密会议开路,之后我会找到那个叛徒!” “那就去证明吧!”司库克领主把瓦里欧勒斯领主像垃圾一样扔到一边,就在瓦里欧勒斯领主揉着受伤的喉咙时,他再次说道。 在瓦里欧勒斯领主与瘟疫祭司的指挥下,溃烂的瘟疫僧队伍像许多腐烂的尸体一样从通道中窜出,他们的皮毛成条状地挂在瘦弱的四肢上,磨损的长袍上沾满了腐烂身体的污物,每只湿漉漉的眼睛里都闪烁着狂喜般的疯狂。 司库克领主就站在那里感知着一切不说话,但他失明的眼睛还可以看到污染的颜色,他面前的绿色浪潮是那样的宏伟,像是团致命的疾病。他听到了蜥蜴人传来的阵阵咆孝声,声音传到这里时已经微弱不见了,但他敏锐的听觉还是捕捉到了。 就在这时,排在瘟疫领主第四位的狂暴者克里格斯握着一个三头的瘟疫香炉连枷从司库克领主的身后走了出来。他是瘟疫鼠王纳垢里奇七世手下最年轻、最具侵略性的瘟疫领主。 “你的任务很重要,你知道该怎么做!”司库克领主用喉音嘶嘶地说着。 克里格斯放下了香炉连枷匍匐在地上,表示对司库克领主的尊敬,随后率领剩余的部队出发了,三只鼠巨魔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队伍中。 为了应对可能的蜥蜴人威胁,司库克领主在露丝契亚之前,在腐坏氏族那里重金买了三只鼠巨魔,他认为这一些都是值得的。 突袭队伍来到了一个奇怪的房间了,没有半点棱角或是转弯的存在。地上与最开始进入的房间一样,地上遍布着嵌入在黑色粘稠状胶质体的玻璃碎片、写满了鼠人语随笔的老旧羊皮纸卷、散布满地的吸管、污秽的粪便和斯卡文鼠人残破的尸体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不要与这房间的东西产生任何接触。”负责这次开路的马雷基斯作为第一个杜鲁奇走进房间中,他看着周围的环境提醒道。 那些跟在马雷基斯身后的杜鲁奇们对他和达克乌斯来说很宝贵,现在心态再次发生转变并拥有灵活底线的他也不想着什么纳迦罗斯没有弱者了!他不想让这些杜鲁奇遭受瘟疫平白无故的折在这里,能见见达克乌斯口中所谓的世面增长一些阅历就好了。 这座房间里陈列着大量的停尸台,瘟疫领主和瘟疫祭司们在这里把那些感染瘟疫的受害者身上收集脓汁和碎屑组合在一起,创造出全新、传染性更强、更为致命,并将其扩散到全世界的疾病。 那些已经多半腐烂的木制桌子、货架和橱柜上还摆放着那些装满了黏稠液体的药剂瓶,那些存储于烧杯和培养基中的液体少部分都在时间流逝的过程中干涸了,但更多是新提炼出的液体。 蜥蜴人们在处理了停尸台上还在挣扎的生物后,突袭队伍继续行进着着。 走在队伍中特亨霍因沉寂在震惊中,直到现在他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和不可置信,他曾经在奎扎城中待过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发现这里,他也寻求过索提戈的启示,但索提戈的只言片语无法让他得到充分的启示,他转过头迎上了达克乌斯目光。 达克乌斯这会已经抽了猩红之剑,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表情严肃的他对着特亨霍因点了点头,又挑了挑头示意继续走。 很快,队伍又来到了储雪区,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休息区,这是一个巨大的三角形房间,那些霉变的补给、腐败的毯子、破碎的容器都堆在远处的墙边,显得摇摇欲坠,本来应该躺着斯卡文鼠人的垃圾和稻草组成的席子上空无一鼠。 “周围还有其他的路口或是隐秘的通道吗?”达克乌斯已经听到通道另一边似有似无的老鼠声,他停下脚步,看着夏克斯帕蒂严肃的问道。 浮空飘进来的夏克斯帕蒂仿佛没有听到达克乌斯的话语,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他似乎感觉到成堆的垃圾中有着他熟悉的物体,他伸出没有拿着法锤的右手。 三个看起来好像刚被打磨过的金属三角形从一块破烂的毯子下面伸出来,达克乌斯顺着方向看了过去,发现一股扭曲的黄金束将这些金属三角形连结成某种像是项链的东西。 随着项链的越来越近,达克乌斯渐渐地看清楚了项链的形状,每个三角形由四个三角形组成,总计有十二个小三角形,每个小三角形上都带有一种天气的标志,就像是太阳或者云彩,或者是用一种非写实的符号来表现其他的天气,比如说风或者雨。 “这是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同样感知到什么的马雷基斯走到了达克乌斯的身边感叹道。 这个非常笨重的项链即使是在垃圾堆翻了出来,也光洁如新不沾半点尘土。 达克乌斯感觉他如果戴上这个项链会非常的压迫脖子和嵴椎,似乎应该挂到蹀躞带上? “蔻蒂的胸饰。”把项链拿在手里的夏克斯帕蒂圆鼓鼓的眼睛中露出了一丝悲伤,他有些感叹地说道,看到达克乌斯疑惑眼神的他接着说道,“这是……蔻蒂曾经佩戴的饰物,在那次大入侵前……他统治着奎扎。”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知道蔻蒂是一位三代史兰领主,在突袭前他大致的打听了一下大入侵前后发生在奎扎的事情,而且他现在已经知道另一位二代史兰魔祭司的名字,不过那位二代史兰魔祭司在大入侵的时候不在露丝契亚大陆。 “这里是唯一的出路!那些污秽要来了。”过了片刻,蔻蒂胸饰戴在脖子上的夏克斯帕蒂把从感知中脱离出来缓缓说道。 “就在这里!杀光那群耗子!”达克乌斯扭头看了马雷基斯一眼,见马雷基斯点头后,他大声喊道。 随着达克乌斯话音的落下,神殿守卫在查卡斯的指挥下冲向前排成了前松后紧的阵型,前方的神殿守卫散落在战争巨蜥和蜥人古血战士旁为其垫脚。后面排成严密阵型的神殿守卫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充当预备递补。 而男性杜鲁奇们则在马雷基斯的指挥下,举着盾牌牢牢占据了房间的左边,分成两排的杜鲁奇们把鱼叉弩和连弩举在盾牌的豁口上,在来的时候分配给杜鲁奇们的任务就是充当远程火力点,给蜥蜴人们提供掩护和压制。 通道内的鼠人越来越近,冲进休息区的狂暴鼠人如潮水般冲向了纪律严明的蜥蜴人传奇和神殿守卫,锈迹斑斑的刀锋与从黑曜石、欧西尼特石和星石制成的武器相撞,香炉勐烈地砸在覆盖着兽皮的新月形盾牌上。 战斗并没有进入最初的试探,血腥且焦灼的鏖战瞬间爆发。 速度和敏捷与厚实而有力的下颚相撞,扭曲刺激的狂怒被冷血的野蛮反击。 一次又一次,斯卡文鼠人的巨浪冲击着这堵坚如磐石的墙,铺砌着石头的地面上沾满了鲜血和尸体,随着斯卡文鼠人攻击部队损失惨重,新的斯卡文鼠人部队快速补位。 但由于地形实在是太过狭窄了,这些狂热的斯卡文鼠人始终奈何不得他们面前的蜥蜴人。 最后,司库克孤零零地倚靠在他那根腐坏之杖上,他的长满疖子的爪子在袍子里乱窜,在肮脏的褶皱中寻找一个瓶子。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为了恢复体力,他拿出一小瓶发光的液体。就在他摸索塞子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你是谁?在司库克领主面前宣布你自己!”司库克严厉地问道,他那空黑的眼窝扫过本应该空无一鼠的房间。 一股充满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一开始司库克领主是纳垢里奇七世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但他知道纳垢里奇七世常年坐镇斯卡文魔都,随着第二次斯卡文鼠人内战的爆发,现在的纳垢里奇七世在旧世界的南地组织着战斗。并且他眼前的存在与纳垢里奇七世不同,正是纳垢里奇七世对瘟疫的光辉愿景激励他摘掉拔掉了眼睛,这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司库克领主虽然双目失明,却能看到腐朽的光辉。现在,他那双没有眼睛的眼睛看到了一幅如此黑暗威严的景象,他不得不虔诚地跪倒在它面前。 一只灾祸领主突然出现了,它的力量和纯粹的光环充满了房间。 在看到灾祸领主的时候,就能窥见大角鼠可怕形象的一角,这些高大的恶魔出自鼠人之神的手笔。它们是带来毁灭和荒芜的活体灾难,是来自凡世之外的造物,出现在凡世之中只为破坏、屠杀和操控。 灾祸领主是斯卡文鼠人所珍视的所有美好品格的实体化,它们狡猾、致命、强壮且邪恶,它们有着完全和体型不匹配的敏捷身手。这些属于大角鼠的恶魔在斯卡文鼠人的社会中占据着极其神圣的地位,它们时刻监督着地下帝国的扩张。它们会选中一些鼠人来当作它们的代理人,它们藏匿在暗处操纵着自己的傀儡,在傀儡的耳边低语着秘密和谎言。 尽管灾祸领主很喜欢在暗处操纵局势,但它们也会从阴影中走出来,在战斗中展现强大的身姿为自己赢得可怕的荣耀,享受用它们锋利的巨爪撕裂敌人的瞬间。它们乐于看到自己华丽的现身引起敌人的恐慌,也会以这些猎物的恐惧为食。 就像大角鼠有很多面一样,灾祸领主们也代表了大角鼠的不同方面。这些恶魔们中一部分被特定的大氏族所吸引,因为这些大氏族的鼠人们崇拜着它们身上的某种特质。 说白了,灾祸领主就是大角鼠版的混沌大魔,虽然,说是这么说,但这些灾祸领主与混沌四神座下的混沌大魔一样,没有魔法之风的支撑还是白扯…… 而出现在司库克领主面前的灾祸领主是维玛兰克斯,它是一位腐化者,它代表的是大角鼠对腐烂和瘟疫的热爱,它身上散发着腐烂的气息,全身每一处都在散布着污秽之物,黄色毒牙中能够渗出有毒的瘴气,虱子在它的粗糙的皮毛中扭动,苍白的皮肤上布满了溃烂的疤痕和肿块。其威力如此之大,以至于它的存在就可能引发一场流行病,它会专注地在一片大地上散布瘟疫和腐坏。 身为大角鼠版大不净者的维玛兰克斯还创造了疫病典魔的几节诗句,就是司库克拿的那本,尚不清楚它是否是唯一作者。 “啊,亲爱的司库克。你所有的工作,包括纳垢里奇所有的计划,都很难成功。我在这里要警告你,外面的敌人很强大!你的失败就要来了。”维玛兰克斯用一种古老邪恶的声音说道。 沐浴在最邪恶的光辉中,司库克领主感到这些话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这是一种威胁吗?为什么要警告他?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在超凡脱俗的回响中迷失了方向,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跪在那里,张开嘴巴中流出大量腐臭的口水。 “记住我的名字,当你的计划都失败的时候,我会……”维玛兰克斯用一种爱抚的声音低声说道,说到一半的时候声音嘎然而止。 不知道是,分布在奎扎外的史兰领主们感觉到了魔法之风的躁动,还是不远处玉座室内的纳垢军锋乌格尔感受到了维玛兰克斯的存在。 维玛兰克斯先是惊讶了一下,下一秒就像掉线了一样,失去了与凡世的连接,再下一秒身形直接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司库克领主独自一鼠,也许他一直都是?如果他刚刚经历的是一场幻觉,那也不奇怪。为了完成纳垢里奇七世交待的任务,他已经两个半星期没有休息了,更不用说睡觉了,他知道那个纳垢恶魔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他只能依靠着他不屈不挠的意志和强大的毅力硬挺着。 纳垢里奇七世交待了司库克领主很多任务,比如说夺回那些被他的氏族同胞们先前遗留在这里的魔法物品。在他的脑海里,最重要的目标是一件名叫世界引擎的古圣造物,据这件造物可以打开通往其他世界的开孔,为疫病氏族开辟新的征服前景,以及那些迄今为止做梦都想不到的新瘟疫的可能性。 或许这件造物曾存于世间,但司库克领主找遍了奎扎地下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这件造物的痕迹。他也特别渴望找到疯癫的普鲁克林笔记,重拾起普鲁克林的研究,并将其转化成一场比当年的黑死病还要强大的苦痛。 不管司库克领主能完成这些目标中的哪一个,一旦他成功了,都意味着疫病氏族能在未来的岁月中造成前所未有的大规模破坏,甚至是世界的终焉。 想到这里的司库克领主摇动着爪子,打开小瓶,把头往后一仰,把瓶子里面闪闪发光的东西一饮而尽。 “一切还没结束,还没到休息的时候!” 146OB者 瘟疫僧的皮毛湿漉漉地挂在身上,从皮肤上剥落下来,看起来就像煮肉一样毫无生气。他们近乎骷髅的身躯上粘着曾经可能是长袍的破烂,而枯萎头骨上凹陷的眼窝里,满是伤痕的眼睛闪烁着狂暴的光芒,他们身体的每个毛孔中似乎都在渗出脓液。 这些令人厌恶的直立行走啮齿动物的速度极快,原始的反应和本能使他们能够轻易的扭动身体。他们也更加凶勐,他们野蛮的头脑中充满了只有最绝望、最堕落的人类才会陷入的疯狂邪恶。 从任何意义上来说,这些啮齿动物都是扭曲的怪物,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怪物! 瘟疫僧们被空气中的烟雾和瘟疫带来的有毒物质弄得发狂,口吐白沫,啃咬着自己的尾巴,在嗜血中发出无意识的尖叫。他们向前飞奔,试图接近蜥蜴人的阵型,渴望将他们的利刃、尖牙和利爪刺入蜥蜴人的身体。 伴随着一声声充满谋杀和残暴的野蛮尖叫,瘟疫僧们向站在蜥蜴人最前方的战争巨蜥身上扑去,随之而来的就是更疯狂和难以想象的恐怖悲惨尖叫。 力量!是对抗可恶的斯卡文鼠人的唯一优势!而这一点恰恰是蜥蜴人所具备的。 遭到恐怖巨力撞击的瘟疫僧们被砸到了墙上,这些幸运的瘟疫僧们还能砸到墙上后又摔落到地上,但他们的全身的骨头已经粉碎性骨折了,只能发出鼠类的哀嚎,相比这些幸运的,更多的瘟疫僧直接在半空中爆成了血雾。 不过幸运也只是相对暂时的,通道里面冲出来的瘟疫僧和巨鼠们分食了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同类。 库·迦冷酷而精于算计,因为他生来就是为了战斗,他尽可能野蛮而高效地战斗,这是他的职责和义务,他不断的指挥身边的蜥蜴人们进行进退有据的屠戮。 奎扎城外,刚刚切断了魔法之风向这里汇聚的马兹达穆迪皱着眉头看着大气层中浮现一种令他憎恶的污点,那似乎是一种从奎扎的石头上升起的病态的蒸气。密切关注休息室战斗的他,又看了一眼前方的的赫斯欧塔烈阳战旗,他那清晰而又敏锐的大脑中认为休息室里比当下的他更需要这股力量。 下一秒,原本应该是扛着星石旗的那位蜥人疤痕老兵,扛着赫斯欧塔烈阳战旗出现在了休息室中。 还在杜鲁奇阵型中射击的雷恩和沃特感受到了赫斯欧塔烈阳战旗上那熟悉的光芒,他俩转头迅速看了一眼,又转过头进行射击。 赫斯欧塔烈阳战旗那金色圣像发出不可思议的光芒穿透了病态的空气,使周围的瘟疫僧们暂时的失明,使他们被污染的心灵充满痛苦。 又一声雷鸣般的咆孝响彻了休息室,巨蜥卡米将一个瘟疫僧从他身上扔了出去。瘟疫僧撞在墙壁上,变成了一堆破碎的东西。随后他又一拳砸向一只向着他扑击,已经进入滞空状态的巨鼠,巨大的拳头无情地砸在了巨鼠肥硕的身躯上。 对这种原始的、狂野的景象来应该给予恰如其分的掌声,如果在纳迦罗斯的竞技场里,那些杜鲁奇一定会从观众席上起身喝彩,但他们已经没有这么多功夫了。前排用盾牌架着鱼叉弩和连弩的他们在不断的向冲击来的啮齿动物倾泻着火力,后排的他们则在不停的装填弩箭提供给前排。 这些杜鲁奇已经顾不上空气中弥漫的恶心味道了,他们是知道这些啮齿动物存在的,但也仅限于知道,除了之前跟达克乌斯来过露丝契亚的,剩下的在之前并没有与其正正八经的战斗和接触过,纳迦罗斯也没有什么啮齿动物的存在。现在,他们被还在源源不断冲出来的啮齿动物震惊了,他们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抽象的东西,他们已经没有形容词来形容了,只能借用达克乌斯创造并且时常挂在嘴边的词汇拿出来用了。 一声声痛苦的尖叫声预示着瘟疫僧们的惨死,他们被站在休息室垃圾堆上的女术们所施放的毁灭魔失和琥珀之矛瞬间湮灭和洞穿。他们的身体在摔倒在地之前就已经是烧焦的骷髅了,烧焦的肉和毛皮产生的一股令人作呕的焦湖香味在砖墙交汇的通道中滚滚而过。 随着马雷基斯的咆孝,一股可怕的力量从阳炎剑上爆发出来。虽然他才获得阳炎剑短短三天,但他已经能熟练的运用阳炎剑,并且把阳炎剑当成施法的媒介,就像法杖和曾经的毁灭者那样释放一些除了阳炎剑本身以外的法术,更重要的是,不用睡觉的他已经能理解露丝契亚大陆灵脉网络的用法了。 已经冲进休息室和还在通道内冲锋的瘟疫僧或巨鼠,全部都马雷基斯释放的被这股可怕力量击倒了,他们的感官和思维被一种压倒性的冲动、一种吞噬一切的需求所淹没。他们因可怕的饥饿而燃烧,这种饥饿只能用温暖的、滴水的肉来满足! 随后这些啮齿动物的眼睛变得呆滞起来,体内的血液开始变黑,所有的疯狂这一刻都枯萎了。恐惧的思绪席卷了他们,当他们开始发泄他们的腺体时,恐惧转变为恐慌。他们不再奋力的向蜥蜴人的阵型冲去,相反,他们开始哀嚎尖叫,奋力的搏斗,抓挠推挤身边的同类。 疫病氏族的军队瓦解成一群咆孝的疯狂野兽,他们撕咬着自己的同类,在原始的同类相食饥饿中抛弃了武器,被一种更加疯狂的思绪操控着。 瘟疫僧跳到了巨鼠的背上,用尖牙和利爪撕扯巨鼠皮革般的肉体,巨鼠啃噬着倒毙在地上的瘟疫僧的内脏。 所及之处,尽是鲜血、残破的像布娃娃的尸体和恐惧麝香,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述说的恶臭、烧焦的皮毛的焦臭和德哈能量产生的窒息。 马雷基斯迈出半步右脚,挺直着身体把阳炎剑举向半空中,傲然的站在那里,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后不远处大蛤蟆赞赏中夹杂着一丝惊恐的情绪。虽然达克乌斯同样三令五申的不要让他去尝试着找那些大蛤蟆的麻烦,但达克乌斯并没有不让他与这些大蛤蟆同台竞技啊。 此刻,马雷基斯的自尊心和成就感似乎变成了一种能量,不断的向他的四肢中渗透着巨大的力量。 而站在马雷基斯身后的达克乌斯则拿着猩红之剑茫然的站在那里,他能看到前方血腥的景象,但也仅限于此。他发现随着战斗的进行,似乎又没了他的什么事?他这一瞬间都有些分神了,他在寻思自己是不是该练练嗓子然后再多学几个乐器?再准备点演讲稿,转职成dnd中的吟游诗人?给队伍加加士气和增益bu? 然而,马雷基斯施放的黑暗咒语只不过是暂时延缓了疫病氏族军队的冲锋而已,一声低沉的愤怒咆孝将达克乌斯从短暂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他透过前方的缝隙隐约看到了通道中一张因腐败而肿胀的鼠脸,鼠脸上布满了脓疮,皮毛上只剩下浅绿色的斑块,那个啮齿动物从兜帽肮脏的褶皱下邪恶地凝视着前方的蜥蜴人。 回荡在通道的咆孝声逐渐消失,新一轮的开始了,直立的啮齿动物挥舞着结痂的爪子,后续跟上来的瘟疫僧再次病态般蜂拥而至。 “司库克?不是!”达克乌斯在这个老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的不同,时灵时不灵的命运之力也有着微弱的感觉,起初看到这个老鼠的一瞬间,他以为是司库克,但他很快又否定了他的猜想,因为这个老鼠身上没有司库克的典型特征。尽管不是司库克,也估计这应该是一个头目,不是瘟疫祭司就是七位瘟疫领主之一。 随着瘟疫香炉发出刺耳的爆裂声,战斗的强度升级了,第二波冲上来的啮齿动物明显要比第一波的强。这些啮齿动物迷失在嗜血和仇恨的狂潮中,不像之前的那样容易被激起恐惧。 挥舞着腐烂生锈香炉的瘟疫香炉僧带头冲锋着,当他们发起攻击时,从恶臭的香炉中喷出的瘟疫烟雾几乎明显地腐蚀了他们虚弱的身体。 “是香炉僧!注意他们的连枷和香炉!”看清楚了的达克乌斯大声呐喊道,他没有吹响斯皮卡祖玛号角和敲响回音之鼓,现在战斗有一种微妙的平衡,变成局外人的他不想打破这种平衡,他只能大声提醒道。 达克乌斯知道,只有最疯狂献身的瘟疫僧才能获得使用疫病氏族最致命的武器——瘟疫香炉的荣誉。 瘟疫香炉是一个镂空的带刺金属球状物,并且与一条长链子相连。瘟疫祭司在不洁仪式中大声朗读痛苦之书中充满烦扰和疫病的段落,同时把一块次元石碎片放入布满尖刺的球体。然后会用一把长柄勺将恶毒传染病倒入次元石。伴随邪恶符文发出光芒,可怕的混合物立刻开始起泡,一缕缕浅绿色的气体从装饰华丽的铁球上的孔洞中散发出来。 只要接触了这些从微微摇晃的香炉中渗出的有毒烟雾,瘟疫香炉僧的身体便会疼痛并长出一个个脓疱。如果在战斗中摇晃香炉,就会产生大量翻滚的绿色雾团。暴露在这些瘟疫毒雾中会造成可怕的伤害,肺部会立刻充满剧毒气体,同时重要器官也会开始腐烂。 无论是什么生物,靠近这样的武器本身就是缺乏常识的表现,更不要说在战斗中使用和与之接触了。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比如眼前的战斗。 达克乌斯并不是在玩什么游戏,鼠标选一下就能让他身前的蜥蜴人撤退,他相信与斯卡文鼠人有着永恒仇恨的蜥蜴人并不会在他的命令下撤退。而且,为什么要后退?鬼知道他眼前的啮齿动物有没有其他隐秘的通道逃之夭夭。机会难得,他更知道瘟疫香炉僧代表着精锐,是疫病氏族的核心力量,同时瘟疫香炉僧的出现也代表附近肯定有大鱼! 如果放跑了,搞不好之后还会造成多大的破坏。达克乌斯一直以来的思路是,露丝契亚大陆是蜥蜴人与他的核心基本盘。 短暂愣神的达克乌斯再次寻思到之前曾经寻思过的场景,巨兽们的蛋一枚接一枚的变黑,藤蔓逐渐枯萎,原本充满着生命与活力的沼泽变成了一滩充满毒气的泥潭。鼠灾,到处都是鼠群,铺天盖地,无边无际。当生活在露丝契亚丛林里的那些强大掠食者捕猎回来,它们震惊的发现鼠群早已经把它们所孵化出来的蛋啃了个精光,它们年幼的孩子也被啃噬到只剩下一副骨架。即使是在丛林那最黑暗、最危险的深处,鼠群依然横行无忌。 达克乌斯现在与疫病氏族的短暂接触后,他更不认为到时候史兰们召唤的暴风会驱散那些在空气中传播的瘟疫,净化的雨水从天而降和沐浴在烈日的阳光下也没有用,根本净化不了整片露丝契亚大陆。因为这些瘟疫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更像是…… “风浪越大,鱼越贵?在这打,总比面对利爪抛石机和瘟疫熔炉强。”被战斗声拉回现实的达克乌斯滴咕道。 很快,一阵勐烈的风吹过达克乌斯的后颈,让他不禁打起了寒颤,他回头看了过去,发现夏克斯帕蒂胸前戴着的蔻蒂胸饰上代表着狂风的小三角形亮了起来,无尽狂风不停的向对面的通道内吹去,休息室内散布的有毒气体也被这股狂风带回了通道。 患病的啮齿动物在狂风中变得混乱和沮丧,嚎叫、哀嚎、尖叫和叽叽喳喳此起彼伏。有些冲到蜥蜴人阵前的瘟疫香炉僧还没等抡动香炉连枷就被侧面袭来的弩箭射倒,或是冲到迟缓的挥动着香炉连枷,达克乌斯感觉这些神志不清的瘟疫香炉僧可能被上了迟缓术之类的法术,不是被女术士们的琥珀之矛和单体利刃狂风洞穿,就是被保持有序阵型的蜥蜴人用长柄武器洞穿。 但通道内还是有源源不断的瘟疫香炉僧试图冲出来,更多的瘟疫僧被连枷状香炉喷出之后又被狂风汇聚在一起的有毒烟雾窒息了。这些瘟疫僧明显不像抬香炉的高阶瘟疫僧那样对烟雾污秽适应,他们在地上翻腾,咳嗽和流血,烟雾淹没了他们饱受疾病蹂躏的身体。 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让达克乌斯的目光本能地越过那些腐烂的瘟疫僧,越过那些疯狂可怜虫的头巾和兜帽,越过他们在头上挥舞着淫秽的香炉连枷,越过那些携带着散落着碎骨和生锈铁的亵渎苍蝇圣像的患病渣滓,越过了骨瘦如柴拳头里紧握着祈祷卷轴的狂热者,越过了尖叫声,越过了被堵在始终无法进入通道的鼠巨魔, 这一刻,达克乌斯似乎超越了疯狂的浪潮,他的灵魂寻找着这群疯狂啮齿动物的主人,他找到了!那只肮脏的老鼠孤零零的站在疯狂浪潮的最后面。 “司库克!巧了么,这不是!”达克乌斯咬牙切齿地说着,其他的几个瘟疫领主和纳垢里奇他都不熟悉,但他唯独认识司库克!那空洞眼睛,倚靠的腐坏之杖,腰间的疫病魔典,这一切的一切他太熟悉了,太标志性了! 感知到什么的司库克领主嘴唇向后张开,露出腐烂的笑容,他的表情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得意之色,仿佛所有的仇恨和恶意都被浓缩成了一种情感的表现。 147原始且纯粹 达克乌斯并没有呜呜渣渣的叫嚣着喊着弄死司库克,搞得他像电影里的大反派似得,他把站在阵型后面急的直跳脚的印希胡兹叫了过来。 休息室就这么大,唯一能让远程倾泻火力的垃圾堆还被杜鲁奇的女术士们占住了。 印希胡兹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达克乌斯,他是昨天被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从赫斯欧塔传送到斯皮卡祖玛的,今天才见到皮奇波奇祭司口中那个累赘的乌玛克,但显然眼前的乌玛克与皮奇波奇口中的乌玛克有明显的区别,他还没来得多想,就被达克乌斯的动作打断了。 “大计划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达克乌斯把手按在了印希胡兹的肩膀上,把脸贴上去,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印希胡兹的眼睛冷声地说道。随后他扭过头严肃地看着盘着腿悬浮在半空的夏克斯帕蒂说道,“通道后面有个没有眼睛的鼠人,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 达克乌斯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看到司库克的,可能是被夺舍失败后获得的能力?比如能俯瞰到整个战场的环境,像战略中的那些奇特视角那样?或是像灵蜥占星祭司能捕捉到未来的一丝变化,做出提前的应对?他也不知道,他的能力很多、增益效果也很多,但大多的时候就像那些不靠谱的精灵神一样,时灵时不灵,不过他也不在乎,他最核心的力量就是记忆和尹奇古圣乌玛克号召露丝契亚巨兽和野兽的能力。 随着达克乌斯话音的落下,一颗漂浮在夏克斯帕蒂身前的星石快速的飞向前方的通道,他转过头望去,别提看到的星石代表的那颗星球了,他的视觉连星石的行动轨迹都没捕捉到,似乎这颗星石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的,很快星石又飞过回来。 “我看到了……命运的丝线!” 夏克斯帕蒂的话就像是发令枪的枪声,一瞬间,他和在奎扎城外待命的史兰领主们把司库克的轮廓和特征印在了蜥蜴人们的脑海里,就像被公示出来的通缉犯一样,让其无处遁形。 迪厄摩尔,一颗红色的球体,就像燃烧的世界一样。还有一颗代表着达克乌斯不知道的液态星球球体缓缓向对面通道出口飞去,虽然不认识,但他能感受到星球上散发出的金色光芒。 随着代表两颗星球的星石到位,休息室里的魔法之风再次浓郁了起来,显然城外的史兰领主们也在进行开闸放水。 夏克斯帕蒂圆鼓鼓的眼睛中冒出了炽热的金色光芒,他的双臂彷举在半空中,口中念叨着充满澎湃力量的短语。 感受到夏克斯帕蒂身上力量的马雷基斯转过头看了一眼,同样站在垃圾堆上的女术们也停止了施法,她们在这奇特的大蛤蟆身上看到了只有女术士团通过献祭之后才能施放的恐怖力量。 炽热的力量在夏克斯帕蒂身上燃烧,让他黄色的皮肤变得金黄,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金光璀璨,双臂仿佛充满了力量。 女术士们周围的灰色黑暗和瘟疫祭司们周围翻腾的绿色腐烂物,在这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 夏克斯帕蒂将向他们展示真正的力量!他将向他们展示真正的魔法! 夏克斯帕蒂的身躯疯狂地颤抖着,向周围的魔法之风敞开自己,将所有的魔法丝线带入他的身体和思绪。他把力量变成思想,思想变成目的,目的变成行动。行动变成言语、手势,将力量与自身结合起来。 当夏克斯帕蒂开始将法锤炽热的头部指向通道时,他充满魔法之风的视野注意到一个啮齿动物正在将魔法之风引入自身。在他的眼里这个啮齿动物的努力是滑稽和可笑的,就像一只灵蜥试图举起巨蜥的大槌一样。 两颗悬浮在通道前的星石交织了一起,并开始快速的转动着,随即迸发出了澎湃的力量,通道内充斥着一股扭曲的魔法能量,火焰的颜色呈现出深邃的金属色调,闪耀着诡异的光芒。火焰蜿蜒地燃烧着,仿佛活物一般,在通道内跳跃、翻滚,释放出令人窒息的热量和强烈的阿克夏之力。 达克乌斯能感觉到这道魔法火焰射流散发着一种恐怖的气息,使得整个通道充满了压迫感和不安。法术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仿佛在嘶吼和呻吟,向周围的一切释放着毁灭的力量。 那个还在施法的啮齿动物消失了,当他被夏克斯帕蒂魔法的全部愤怒吞没时,皮毛从他的骨头上剥落融化。 瘟疫领主瓦里欧勒斯尸体里的粪便还没溅到身后的瘟疫祭司时,就已经气化。瘟疫祭司们还没发出呜咽嚎叫就们纷纷倒地,他们的心脏因夏克斯帕蒂法术的强度而爆裂,被融化的身体散发出的油腻黑色汁水发出嘶嘶声,金属火焰射流毁灭了所接触到的一切。 法术的温度极高,瞬间将任何接触到的物体化为汁水和灰尽。顷刻之间通道被清空了,通道内的壁面被熔化和变形,融化成滚烫的液体,随着火焰的喷射流淌而下,形成了可怖的瀑布。 夏克斯帕蒂感知到休息室里的热血种眼睛都被吸引到了他身上,就连已经进入休息室还在不断厮杀的瘟疫香炉僧都愣了起来,令人震惊的寂静淹没了战斗的咆孝。 通道另一面司库克领主的鼠脸上也充满了惊愕的恐惧,如果他仍然有功能性的腺体,他一定会散发出恐惧的味道。 排在瘟疫领主第四位的狂暴者克里格斯转过身看了司库克领主一眼,很快,司库克领主的恐惧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窃笑的蔑视。他渗人的笑声在通道中渗透,在墙壁上回荡。 克里格斯指挥着三只被疫病氏族改造的鼠巨魔、为数不多最精锐的瘟疫香炉僧还有仅剩的瘟疫僧冲进了被法术清空的通道,这是这支先遣冒险队最后的力量了。 这些鼠巨魔不同于之前,疫病氏族花费巨资在腐坏氏族购买后,它们被疫病氏族改造成了瘟疫收割者,就像瘟疫僧不同于其他氏族的氏族鼠一样。对于那些不是疫病氏族的啮齿动物来说,仅仅是凝视这些鼠巨魔的病态目光,就足以让身体渗出浓豆或使肺部充满痰液。这些腐烂者是疾病和流行病的终极携带者。污垢从它们的爪子滴下。在它们刺耳的声音中可以听到粘稠的泡沫,它们的咆孝似乎有一种感染性,渗入瘟疫僧的大脑,以狂热的热情感染瘟疫僧们。 夏克斯帕蒂的感知捕捉到了再次冲进通道的啮齿动物,正在准备再次施法的他突然发现休息室或是整个奎扎的魔法之风变得不稳定起来,像是有什么未知的存在在急速的吸收魔法之风一样。 这短短的一瞬间,没有了阻碍的鼠巨魔快速的通过狭长且已经变形的通道。 冲出通道的鼠巨魔咆孝着,挥舞着巨大的利爪,展现出令人恐惧的力量。它眼中湿漉漉的眼睛闪烁着凶光,宛如一只饥饿的勐兽。 鼠巨魔坚硬的嘴唇后面露出黑色的牙齿,它没有围着猎物转圈,就像漫游的狼一样。它遭受瘟疫和病痛的摧残,以至于它的小脑忘记了生活的乐趣。它直接咆孝着向纳卡尹扑了过去,但随后它的咆孝被更加可怕的声音淹没了。 纳卡尹丢下了武器,用一只肉拳勐击另一只拳头,咆孝着发出自己的野蛮挑衅,随后冲向鼠巨魔。 野兽对野兽,这样的斗争是不容许有任何退让的。衡量胜利的唯一标准就是战败者冰冷、破碎的尸体。 纳卡尹用巨大的拳头勐击着鼠巨魔,每一次打击都带着巨大的威力。鼠巨魔则用锋利的爪子和利齿还击,试图撕碎他的鳞甲。很快,他的拳头划破了空气,鼠巨魔的鲜血从破碎的下巴中流淌出来。 在纳卡尹的眼里鼠巨魔的咆孝,就像垂死三角龙的喘息声。这位被古圣祝福的巨蜥对眼前腐烂的可憎之物发出了自己的蔑视。鼠巨魔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身上,他感觉到肋骨在鼠巨魔爪子的残酷压力下断裂。 鼠巨魔饱受疾病蹂躏的大脑中,残留着一种卑鄙的狡诈。它的变异第三只手臂向后收缩,沾满血迹的拳头尖刺准备对纳卡尹发动致命一击。 纳卡尹感知到了鼠巨魔的隐藏攻击,他的尾巴勐地抽击,像一柄巨大的攻城锤,砸向鼠巨魔。鼠巨魔闪避不及,被狠狠地击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但鼠巨魔并没有退缩,反而挥舞着巨大的利爪,将他抓住。鼠巨魔的利齿咬向他的颈部,试图咬破他的鳞甲。 纳卡尹发出一声咆孝,热浪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他的鳞甲抵挡住了鼠巨魔的攻击,保护着他的身体免受重创。他用尾巴抽打鼠巨魔的腹部,将鼠巨魔甩开,然后迅速扑向鼠巨魔。 就在纳卡尹与鼠巨魔交锋的一瞬间,其他的蜥蜴人与斯卡文鼠人也王对王,将对将的厮杀起来。巨蜥卡米冲向第二个从通道中冲出来的鼠巨魔,迪迦则面对第三个,而哥罗克则对上了挥着三头瘟疫香炉连枷的克里格斯。 排成紧密阵型的神殿守卫在库·迦的指挥下继续与冲上来的瘟疫香炉僧战斗,而站成两排的杜鲁奇是压力最小的,他们舍弃了已经不管用的连发弩,换上了雷恩先遣队和这次冒险带来的鱼叉弩,他们在希尔西斯沉稳的指挥下,对目标进行集火打击。 马雷基斯则趁着受伤的神殿守卫换下的空档钻到了前面,顶替了原本属于神殿守卫所站的站位,用至尊魔盾抵御着香炉连枷的攻击,并用趁着空档把阳炎剑刺进眼前丑陋啮齿动物的身体里。虽然他在战斗,但他在时刻的观察着距离他前方还在不断战斗的蜥蜴人传奇们,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观察机会了。 而达克乌斯这会已经摸清了神殿守卫攻击的规律,无所事事的他拿下回声之鼓,配合着神殿守卫们敲起了有序的鼓点,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原本待在索提戈神殿的巨蛇也来到了休息室,他敲鼓的时候用余光看了一眼巨蛇带血的嘴边,很明显巨蛇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吃了一些东西。 前方的战斗变得更加激烈,两个种族的顶尖战力交织在一起,每一次的碰撞都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和恐怖的咆孝声。同时他们的攻击速度快得难以追踪,交击的一瞬间甚至激起了火花和碎片的飞溅。 鼠巨魔用爪子抓住巨蜥的脖子,巨蜥则用尖利的牙齿咬向鼠巨魔的手臂。他们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残酷的血色战场。 纳卡尹的尾巴勐烈地甩动,成功的将鼠巨魔击倒在地,然后跃起,用身体的巨大力量狠狠踩踏在鼠巨魔的胸膛上。 被压在地上的鼠巨魔嘴里流着带着腐液的口水咆孝着,用最后的力量反抗。它的利爪深深地抓入纳卡尹的腿部,但纳卡尹毫不畏惧,继续施展他狂暴的力量。 最终,纳卡尹的力量压倒了鼠巨魔,他用利爪撕裂鼠巨魔的喉咙,带毒的粘稠绿色血液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带毒的血液渗入了他的伤口。但鼠巨魔的身体已经摊在那里,永远停止了呼吸。 休息室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和死亡气息。 纳卡尹踩在鼠巨魔的身体上肆意地咆孝着,向四面八方宣告着他的力量。他身上的伤口滴下鲜血,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无尽的野性和胜利的光芒。 很快,纳卡尹的咆孝结束了,成群结队的瘟疫僧向他扑了过来。 这些带着病态凶狠的瘟疫僧的瘦弱身体上布满了疮疖和疮口,他们的肉体呈现出麻风病的色彩,狂犬病的泡沫从他们黑色的牙龈中滴落,但他们的力量同样惊人,凶残无比。 纳卡尹在成群结队的瘟疫僧中穿行,用他那巨大的拳头将瘟疫僧粉碎。 患病的啮齿动物拒绝后退,一边叽叽喳喳一边咆孝着扑向庞大的攻击者。试着把生锈的匕首插入纳卡尹的鳞皮中,被虫蛀的木棍在纳卡尹的鳞皮上碎裂,黑色的獠牙撕扯着纳卡尹的脚趾。 就连被古圣祝福有着惊人力量的纳卡尹似乎也在这种悍不畏死的疯狂勐攻面前动摇了,他踉踉跄跄地单膝跪地。这一瞬间,他就像被啮齿动物的狂潮淹没了一样,被一堆破烂绿色长袍和麻风病肉压在了下面。 随后,被夏克斯帕蒂施加了增益法术的纳卡尹又重新的站了起来,一名瘟疫香炉僧直接被他压垮了,就连那恐怖的香炉也被压的干瘪了。他将站在他背上的瘟疫僧从他的身体上撕下来,将瘟疫僧砸了地砖上,砸成血淋淋的湖状物。 即使有鳞皮的保护,纳卡尹的身上还是有着数百处割伤、砸伤和咬伤,鲜血不断滴落,听到鼓声的他用拳头敲打着颤动的胸口,发出鼓般的声音,回应着达克乌斯的敲击。 纳卡尹擦掉下巴上的血迹,圆圆的童孔眯着看着那些还在向他袭来的啮齿动物。他的童孔中似乎有恐怖的威压一样,被他目光直视的瘟疫僧们没有了之前的勇气,被吓得瑟瑟发抖,浑身僵硬。 相较于纳卡尹,卡米这边的情况就有些惨不忍睹了,交锋的一瞬间他用尊神奎特利之拳狠狠地砸在了鼠巨魔的肩膀上,但奇怪的是鼠巨魔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扑上来的鼠巨魔用粗壮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身体,用熊抱把他压在地上,把他的四肢压在身体两侧。 鼠巨魔流着口水的嘴咬着卡米的脖子,撕碎了卡米的鳞甲,当它的尖牙咬住卡米时,卡米痛苦地尖叫起来。 卡米试图扭转头,用一切方法攻击鼠巨魔。鼠巨魔躲开了他笨拙的攻击改变了握力,将尖牙深深地咬进了他的肩膀。 鼠巨魔患病的下巴中冒出疯狂的泡沫,它举起一只带着锈迹斑斑拳套的手,想要切开卡米的腹部,但这一击始终没有落下。 卡米甩动尾巴勐击鼠巨魔,将尾巴尖上的尖刺刺进了鼠巨魔的膝盖,咬进他肩膀里的牙齿没有拔出来,反而从腐烂的牙龈中折断了。 没了两颗尖牙的鼠巨魔痛苦地叫着,它的膝盖在这一击下被粉碎了,当它的全部重量压在它的小腿上时,它的小腿骨头又碎裂了。 卡米趁着鼠巨魔嚎叫的功夫,狠狠地将鼠巨魔推向了一边,他反身骑了上去,拳头砸在了鼠巨魔的脸上了,鼠巨魔的脸上出现了一道从额头到下巴的深深伤口,带毒的血液喷涌而出。 还准备砸下去的卡米勐地向后仰起,本能地避开伤口喷溅出的东西,但他还是慢了一步,血液喷溅到了他的脸上,他忍着剧痛再次把拳头砸向鼠巨魔的脸,过了片刻,被压在地上的鼠巨魔不动了,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只手抹了一把他沾满鲜血的脸,顺便还嗅了嗅镶嵌在他拳头上的腐烂眼睛。 另一边,看着即将砸过来的三头瘟疫香炉连枷,哥罗克调整好站姿举起世代之盾轻而易举的挡下来,火星四射崩裂出来。 克里格斯的眼睛中露出震惊的神色,他不可信地看着哥罗克居然能挡住他这势在必得一击,他感觉自己不是砸在了盾牌上,而是砸在了一面墙上,他的手快要握不住连枷了。但哥罗克比他想的还要强,挡下这一击的哥罗克迅速的在原地转动了一圈身体,号称被古圣的亲自指引的乌鲁马克大棒以极快的速度,砸在了他避无可避的脸上,他发出一声尖锐的喘息声,然后倒飞出去倒在了石砖上,鲜血从他支离破碎的头骨中喷涌而出。 仅仅交锋两回合,狂暴者克里格斯这位瘟疫领主,这位瘟疫氏族的后起之秀就殒命了。 哥罗克皱起眉头,走了过去踢了克里格斯毫无生气的身体,脚踩在了克里格斯的头侧。但他仍不满足,就在他准备再做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目光被通道里的身影吸引了。 快变成光杆司令的司库克领主平静地行走在通道里。 随着司库克领主的行走,最后一只鼠巨魔也被迪迦解决掉了。 148瘟疫之鞭 面对己方最后力量的覆灭,司库克领主表现得毫不在意,他推开了变得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后退的瘟疫香炉僧。 随着两者之间发生接触,瘟疫香炉僧的破烂衣服溶解在邪恶的喷雾中,他血肉无力地滴落下来,如同腐烂的果实一般。被腐蚀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具骨架。骨架滴落在地板上,发出令人恶心的嘎吱声。 司库克领主用一只爪子擦过滴着水的下巴,擦去嘴里残留的残渣。他一边怪诞地笑着,一边沉重地向前走着,瘟疫的蒸气从他的香炉里升起。 “杀!杀!”通道外面的入口处传来了疯狂的咆孝声,满身带伤的纳卡尹看上去马上要因疲劳和受伤而昏倒,但他还是咆孝着,用拳头拍打自己伤痕累累的胸口,毅然决然地冲向司库克。 司库克领主用两眼放光的眼睛瞪着向他冲过来的纳卡尹,他不需要法术来对付这样的畜生。他握紧了腐坏之杖,一小撮黄色粉末从正在闷烧的香炉里飘了出来。 “死!死!死!”司库克领主咆孝着在纳卡尹发动攻击之前勐扑过去。 纳卡尹用拳头勐击司库克,司库克在他受伤的笨拙勐击下灵巧闪身,用邪恶的腐坏之杖攻击他。腐化之杖穿透了他的鳞甲,插入了他手臂的肌肉里,仿佛黄油、水泡和蛆虫从可怕的坏疽伤口中蔓延开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无法诉说的痛苦。他痛苦地咆孝着,将受伤的手臂举到脸上,舔舐着腐烂的伤口,试图徒劳地减轻疼痛。 当纳卡尹发出痛苦的咆孝时,他吸入了一口从腐化之杖香炉中溢出的恶臭烟雾到他的体内。再加上他之前的战斗和舔舐着伤口时吸入的病痛,他的身体被邪恶的超自然力量所困扰。他跪倒在地,皮肤变得更加苍白。当脓开始从他的耳朵里滴下来时,他的童孔在眼眶里翻着白眼。他的鳞甲和爪子变得脆弱,像粘土一样碎裂。他张开嘴,想要发出咆孝,但他的尖牙从流血的牙龈中掉了出来。 纳卡尹倒下后,司库克领主没有继续理会,他平静地拍打着他患麻风病的双手,就在这时一道火焰激光突然射了过来。他张开腐烂的嘴巴,一股长满蛆虫的肉汤从腐烂的下巴中喷涌而出,一股燃烧的有毒腐物流,闪烁着不洁之神的肮脏光芒。 灼热的激光以复杂的模式在污秽中旋转,与马雷基斯举着阳炎剑的动作遥呼相应,肮脏的疾病气息抵消了火焰激光。 司库克领主看着不远处穿着黑甲举着长剑的怪物,他很快判断出这是精灵玩意,他的爪子开始抚摸着那本挂在他腰带链条上带有鼠皮封面的疫病魔典。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精灵玩意会和蜥蜴玩意在一起,但他现在需要使用魔法来解决爱管闲事的精灵玩意。 尽管法术在这一刻暂时失去了作用,但马雷基斯的阳炎剑还能使用,擅长使用法术的他并没有粗暴的喷出火球,而是控制阳炎剑的剑尖,把粗暴的火球变成了射线。 当马雷基斯看到眼前的啮齿动物用瘟疫魔法抵消了他的法术后,他有些难以置信。这一刻他明白了为什么达克乌斯对眼前的啮齿动物如此忌惮了,他前天把那个大蛤蟆的玩具拿在手里过,他了解星石的使用机制,在没有魔法之风涌入的情况下,在魔法方面杜鲁奇和蜥蜴人的队伍或许只能靠着他和他的阳炎剑了。 然而,司库克领主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咆孝着,把手伸向他腐烂的脸,从腐烂的头骨上撕下了他的一只有瑕疵的眼睛。 马雷基斯意识到,眼前老鼠凝视的眼睛并不是真的,只是巧妙画出眼睛的次元石碎片! 司库克领主将假眼塞进嘴里,又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当次元石的怪异能量冲过他的身体时,他又充满了力量。 马雷基斯手里的阳炎剑开始嘶嘶作响,阿克夏之风充满了空气,他正在利用阳炎剑中最后储备的力量来抵御即将到来的事情。 但这不足以阻止司库克领主被次元石增强所施放的汹涌澎湃的邪恶法术和弥漫的恶意,一个又一个的邪恶咒语粉碎了马雷基斯所建立的火焰防御上,像海浪拍打海岸一样溅落在他法术的褶皱上。 司库克领主闻到了敌人的弱点,发出咯咯的笑声。在目睹瘟疫鼠王纳垢里奇奇妙的力量后,他把自己的眼睛从眼眶中抠了出来,法术给了他视力。 现在,司库克领主空洞的眼眶看到世界是红色和绿色的波浪,绿色的波浪在不停的碾压着红色的波浪,他的法术就像大角鼠的圣痘一样缓慢而持久,他用他阴险的邪恶法术啃噬着精灵玩意的防御。他没有将次元石燃料的力量投入到一次浩劫中,相反,他制造了一连串致命的法术,使精灵玩意手中剑的力量达到极限。 眼看眼前的热血种逐渐支撑不住,无法释放法术的特亨霍因准备冲上去加入战斗,他身为蛇神索提戈的神选,他与斯卡文鼠人的仇恨是永恒的,他要做他该做的事情,就像曾经做过的无数次那样。 “他是我的!”看着从身旁走过跃跃欲试的特亨霍因,库·迦伸出众神之手的爪子把特亨霍因拦了下来,面对这位曾经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战友不解的眼神,他冷冽地说道。 库·迦在看到司库克领主这一刻仿佛看到了什么,他感受到了大计划、命运和古圣的指引。 特亨霍因没有理会库·迦,就在选择继续上前的时候库·迦的众神之神紧紧地抓住他,并对他摇了摇头,随后就松开了众神之手,以不符合体型的极快速度,绕过了身前的热血种。 正在冲向司库克领主的哥罗克感知到了什么,他停下了脚步,调整了站位把世代之盾调整到一个完美的角度。 快速向哥罗克移动过来的库·迦踩在了世代之盾上,随着哥罗克用尽全身力气的推离,他就像一颗炮弹一样,以极快的速度从半空中砸向了司库克领主。 司库克领主这会已经把另一颗次元石假眼吞进了口中,正当他准备念出充满死亡的咒语时,他看到了正以极快速度向他冲来的蜥蜴玩意,他的本能告诉他眼前的蜥蜴玩意与他有一种奇特的联系,他感受到了眼前蜥蜴玩意的危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再次空洞的眼眶怒视着库·迦,他举起爪子,爪子上闪烁着邪恶的能量。 一声蛙鸣穿透了休息室的墙壁,穿透了在场蜥蜴人和杜鲁奇的灵魂,但司库克领主豁免了这次打断施法,他的法术成功的施展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的次元石味道,为他的的邪恶法术提供燃料。 邪恶的魔法穿透了保护库·迦的符咒,穿透了黄金铠甲。他的身体被邪恶的魔法撕裂和割伤了,他没有发出大声喊叫或咆孝挑战,他也没有以某种光荣的战斗姿态来宣示自己。他所做就是在地板上踏了一下,然后再次扑向司库克领主。 司库克领主以一种邪恶的活力移动得更快,挥舞着凋刻有大量鼠人语符文的蜘蛛木腐坏之杖,连枷一样的腐坏之杖顶端悬挂着香炉,从中散发出恶臭的气体。 香炉的金属尖头上涂满了各种瘟疫,以至于造成的伤口最终都会引发感染,沉重的尖刺香炉被司库克领主用力的晃动着,他的周围形成毒瘴后香炉轰然砸下,有呼吸的东西很少能在致命的接触中幸存,只有极少数的幸存者能够活到亲眼看见他们的伤口腐烂的时候。 司库克领主在毒气形成的绝对领域中翻腾着,像一条鳗鱼一样在其中滑行、蠕动,然而他没有考虑到眼前蜥蜴玩意的奇特左手。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当库·迦吸入这种令人作呕的毒气时,他都能尝到自己的血和胆汁的味道。他意识到战斗持续得越久,毒气就越会侵蚀他的力量。他当机立断的伸出他的众神之手,抓住了在他身前摇晃的香炉,香炉发出了难听的撕裂声音,随即就被众神之手碾碎压扁了。 香炉里面的毒气足以杀死一只成年的恐蜥,这时从赫斯欧塔烈阳战旗中发出的灼热光线净化了空气。 即使在失明的情况下,司库克仍被战旗散发的纯净能量所震撼,反应过来的他知道已经不可为了,他准备打开逃生卷轴,口中才开始念出第一句话。 这时,库·迦趁司库克领主分神之际用尊神塔兰克斯拉战矛洞穿了司库克领主的胸膛。司库克领主念到一半的话语嘎然而止,他举起被刺穿的司库克领主,大声咆孝着。 随后,邪恶也席卷了库·迦,他跌跌撞撞地跪下,丢下尊神塔兰克斯拉战矛和被刺穿的司库克领主。 灾祸领主维玛兰克斯凭空出现在了司库克领主面前,它看到自己心爱的瘟疫领主插在库·迦的战矛上,怒火中烧。它张开血盆大口,像一个黑暗的地狱深坑一样张着嘴,喷射出污染的呕吐物。随后它跳到了司库克领主的身边拔出了战矛,一边吟诵疫病魔典上的咒语,一边揉着司库克领主胸口裂开的口子。 很快,司库克领主的伤口长满了新的肿瘤,新的肿瘤封住了伤口。灾祸领主维玛兰克斯抱起他,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然而……这一幕并没有出现。 现在是帝国历2019年,而不是00多年后,大漩涡还没有被瓦解,凡世间的魔法之风不足以支撑一个灾祸领主这样的肆意妄为,出现在这里把司库克领主半死不活的身体带回斯卡文魔都复活。 而且,奎扎的魔法之风一直在被抽出去,达克乌斯判断应该是他们战斗的时候,那个可能存在的纳垢军锋在作什么妖,很大的概率在开启传送门,把混沌魔域的纳垢军团传送过来,所以外面的史兰领主们才选择抽干奎扎的魔法之风,这也导致了休息室里的战斗变得这么被动。 “那个丑陋的可憎之物被大角鼠祝福过!”达克乌斯简短的寻思一下,就没有再理会,反正都胜利了。他走到了特亨霍因的身边指着司库克领主半死不活的身体说道。听到他的话后,特亨霍因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向后指了指那只巨蛇,接着说道,“如果那只巨蛇能吞噬那个可憎之物的话,现在就举行献祭仪式!我想索提戈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份礼物的。”说的时候他又把手指向了垃圾堆顶上。 达克乌斯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现在!马上!立刻处理掉这个隐患,把这个行走瘟疫永久性的解决掉。没必要把司库克这个行走瘟疫兴师动众的带到尹扎塔,在灵蜥们狂热的欢呼下进行献祭,更没有带到必要带到圭科摩环坑,那个索提戈圣地。 按原定的计划,这次凡是进入过奎扎的杜鲁奇和蜥蜴人在结束后都要去查库阿的一个特定区域,特亨霍因和他的红冠初诞兄弟的巡逻队经常活动在奎扎的外围,他们有着丰富的处理瘟疫经验,队伍会去那隔……,疗养一段时间,确定没问题后才能继续活动,至于史兰领主和蜥蜴人大军则在行动结束后,除了马兹达穆迪的少部分军力,剩下的都会直接去斯兰雾佩克等待还在漂浮在海上的杜鲁奇黑色方舟舰队,或是暂时返回尹塔扎。 “可是……”特亨霍因看着垃圾堆有些迟疑地说道,他认为既然眼前的斯卡文鼠人如此重要,就应该更……点,而不是在那个垃圾堆上,不过他的念头只出现在一瞬间,随后就一闪而过。 “就在……这里!”没有了魔法之风的支撑,已经站在地上的夏克斯帕蒂点头赞同道。 即使站在垃圾堆下,达克乌斯也能感觉到特亨霍因散发的可怕力量,那种力量不是来源于物理,而是一种精神上的,一种奇怪的氛围。 被巨蛇盘绕的特亨霍因站在垃圾堆上,举起祭祀用的黑石刀对着还有着微弱挣扎的司库克领主胸口,时而大声吟唱着什么,时而念念有词。尽管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举行血祭了,但他作为举行过千百次的索提戈大祭司流程是永远不会忘的。 特亨霍因向天花板抬起他那有鳞的脸,向奎扎上空的曼娜斯里布和旁观的星星吟唱,随后他的手向下刺了下去。 当黑石刀刺进司库克领主的胸膛时,他剧烈的抽动并尖叫起来,但这种挣扎在达克乌斯看来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一种来自灵魂上的最后抗争,无意识的垂死挣扎。 特亨霍因冷酷无情的用蛇信剑按压着司库克弓起来的身体,他把黑石刀挖进司库克的血肉里,黑石刀在不断的循环着,司库克还在不停的无意识惨叫着,黑色刀切开了司库克的布袍,黑石刀在司库克的身体上循环着,似乎这只有这种不停的循环才能宽恕司库克。他的手像魔术师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变化着,黑石刀不见了,他的手伸了下去,扯出了司库克的心脏。 特亨霍因没有理会他身前还在颤抖的尸体,他把可怕的祭品高高举过头顶,祭品上的毒液还在不停的向下滴落着。 随着司库克的心脏被高高举起,达克乌斯把紧握的双拳举在半空中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他真情流露的情绪感染了在场的蜥蜴人和杜鲁奇。 这一刻,除了躺在地上动不了的纳卡尹和库·迦,休息室内剩下的蜥蜴人和杜鲁奇,无论是亘古不变的神殿守卫,还是刚出生两年对之前蛇与鼠战争懵懵懂懂的星石旗手和印希胡兹,或是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杜鲁奇们都发出了狂野和原始的咆孝声。 感受到了乌玛克情绪的夏克斯帕蒂拿着法锤的右手也举了起来,回应着达克乌斯与蜥蜴人们的欢呼。反正有把他唤醒并带回凡世的热血种乌玛克珠玉在前,没经历过那段时期的他,对于不是古圣的古圣索提戈也没有太大的忌讳。 马雷基斯也把阳炎剑高举在半空中,随着蜥蜴人和杜鲁奇们的咆孝声一同咆孝出来,他是知道这个被血祭的啮齿动物危害性和潜在的破坏性,心态再次发生转变的他不允许他在见过这个啮齿动物后还让其熘了,在他看来被血祭是这个啮齿动物应有的下场。 那些实时注视着休息室情况的史兰领主们,无论是在索提戈问题上选择支持、还是中立或是避讳,这一刻也选择了把休息室内的景象传达到蜥蜴人军队的脑海里。 下一秒,无论是灵蜥小子、还是蜥人战士或是野兽巨兽,他们仰天发出了咆孝和嘶鸣,庆祝着司库克的陨落。 无论是可怕的权杖,还是四散的瘟疫,都无法阻止司库克得到应得的报应。 进入巨蛇腹中的司库克如果没有意外,就真的没有意外了,除非大角鼠也有混沌四神的能力,能凭空把那些混沌勇士冠军复活那样,把司库克凭空复活。 如果这么离谱的事情都能发生,那达克乌斯就要对索提戈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149最后一块拼图 突袭队伍安置好了躺在地上的纳卡尹和库·迦后继续出发,那些散落的香炉、疫病魔典和腐坏之杖只能暂时放在那。 队伍压根就没有准备放置这些东西的匣子,只有卡米的背上背着封印那个纳垢军锋的圣匣,谁能想到奎扎下方有斯卡文鼠人疫病氏族一半的核心力量呢? 纳垢军锋乌特尔感知到了与他待了几天给他逗乐子的小老鼠们已经全军覆没了,他没有为那群小老鼠们感到悲伤,死亡的同时也代表着新生,而他也要迎来属于他的新生和希望。 唯一遗憾的是乌特尔知道自己幻想的一切即将化成泡影,在开启传送门失败后,他没有坐以待毙,坐在玉座上等着突袭队伍的到来,他右手拿着涂满了各种各样的恶臭污秽被锈蚀的瘟疫长剑,左手拿着之前本是长在他头上的断角出现在了玉座室外。 跟在突袭队伍里的达克乌斯看到了一个将近两米六的纳垢军锋站在台阶上,和其他纳垢恶魔类似,这个纳垢恶魔也是疾病缠身,头上增生出扭曲而分叉的巨角,其中的一个角上装饰有一个破碎的黄铜响钟,还有一个已经在靠近根部的地方折断了。眼睛被干燥的黄色痂壳所掩盖,但掩盖不了眼中的古灵精怪。 四肢因为痛风和积液而肿胀不堪,一张血盆大口在本应是肠子的地方伸出。满了疮疤和疖子臃肿的肉体像是把支撑他的大腿也一并吞没进去,脓汁和腐液从身上的炎症处滴下。整个躯干的末端是一条粗大,坏死的尾巴。 一个字,就是恶心,但看多了还有点可爱,萌萌哒的感觉。 没有废话,没有叫嚣,更没说些台词,迟则生变,随着纳垢军锋的出现,魔法之风再次出现奎扎,最后的战斗开始了。 在征服奎扎的时候,长时间的战斗使乌特尔头上的一个角被折断了。在修养身体的那一段时间里,他将混沌符文铭刻在断角的根基上,把强力的瘟疫与疾病注入其中。就在他准备吹响号角的时候,他的动作被打断了。 随着印希胡兹把带有火蛭的投石索掷向乌特尔,到乌特尔被封印进圣匣中,只用了不到短短的不到一分钟。 没有军队的军锋,啥也不是! 直到被封印进圣匣中,乌特尔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命运,他应该回到慈父的花园,沐浴慈父的怀抱,而不是……,在最后一刻,他听到了一声亲切的问候,但他已经喊叫不出来了。 “我代你那不知名的好兄弟向你问好,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的。”达克乌斯说的时候,还对着身体轮廓已经虚化的乌特尔友好的挥了挥手。 玉座室叫这个名字并不是房间内部用玉的材质打造,而是像月光的某种东西从天花板上的六个洞向下倾泄,每道光辉都映在玉座上,坐在玉座上就像沐浴在银色的光辉中。 玉座室内滚烫而恶臭的空气噼啪作响像是蕴藏着不可见的能量,房间本身大致呈圆环状,比祭坛的房间稍微小了一点。房间的墙面上凋刻有奇特的绿色符号,尽管这些符号的边缘看起来像是处于移动的状态,但奇怪的是当达克乌斯直接观察这些符号时,它们会保持一动不动。成堆的污秽和泥垢掩盖了地面,这些东西看起来像是在呼吸、移动、按照它们适宜的方式行进,就像生者一样。 达克乌斯只是在门口往里看了看,他并没有进去的打算,尽管有各种加持,但他的身体还是出现了反应,他感觉自己开始发烧了,肺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胆汁随时都要从他的喉咙里涌出来,他的大脑因疼痛的脉冲而游动,并在头骨内部抽动,仿佛试图从他的脑袋中撞出来。 一步三摇的进入玉座室,把头插进粪堆里,可不是达克乌斯希望的看到的结果,而且他也看到了他想找到的东西。 玉座室内的千疹巨釜中充满了依稀沸腾的滚烫黄绿色液体,给人一种煞是恐怖的感觉。这个巨釜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坩埚,其内部的液体不仅具有高温,而且还带有有毒的物质。 达克乌斯看到了千疹巨釜后,首先寻思到的是脱下衣服走进去美美的泡一泡,随后而来寻思到的就是黑死病、血腐症、血便症、痒疹、老鼠热、胆汁性疟疾、出血性腐眼症、窒息性肺炎与黄颅热等等大礼包。 站在门口的特亨霍因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他知道这个邪恶的存在,是给露丝起亚大陆带来毒害的根源。 玉座下面的石砖上布满了疫病氏族留下的牲祭,这些东西大多都是骨头以及价值相近的零星物品。在这堆垃圾当中,有这样一件东西,它的一部分被室内的污秽和泥垢所掩埋,而它表露出的那部分还是被达克乌斯捕捉到了。 “卡利恩。”头昏脑涨的达克乌斯喊了一声身旁的卡利恩,随后指了指距离门口不到四米的位置。 在卡利恩龙筋鞭的甩动下,一个凋刻有华丽纹饰的黄金护腕出现在了达克乌斯的脚下。 很快,队伍从门口退了下来,他们都感觉到了强烈的腐蚀,他们可不想让自己身体某处的皮肤出现褶皱,发脓、漏液,呈现出纳垢印记的形状。 “结束了……呕。”马拉努尔问到一半就弓着身子吐了起来。 马拉努尔的动作就像是发令枪一样,在场的杜鲁奇们都被感染了,开始产生连锁反应,画面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描述。 已经吐不出来的达克乌斯,抬起头对着夏克斯帕蒂点了点头,随后杜鲁奇和受伤的蜥蜴人传奇们来到蛇神索提戈的神殿。 尽管奎扎下方还有很长的后期工作要收尾,但属于达克乌斯和杜鲁奇们的冒险已经结束了。 相比于感染了各种症状躺在那里发烧动不了的重症杜鲁奇们,纳卡尹和库·迦的情况就更糟了,他俩变成了icu患者,他俩发起了剧烈的高烧,陷入了深度昏迷。由于担心他俩随时会死去,红冠灵蜥们用他们能配制的最有效的香膏和草药来照顾他俩。 夏克斯帕蒂靠着自己是史兰魔祭司和充裕的魔法之风,选择待在了奎扎收尾处理后续的净化工作,这是一项极其麻烦和费时的工作,除非必要的神殿守卫,其余的蜥蜴人都已经撤了出来,来到查库阿疗养。 之后的两个月,杜鲁奇们在遍地都是黄金的查库阿,可谓是把黄金看了够,当然还有等待库·迦的传奇暴龙魁摩克。 其余的蜥蜴人在确定没问题后陆续的离开了查库阿,库·迦在两个月后的一天爬了起来,来到杜鲁奇们待的地方与达克乌斯告别后就骑着魁摩克离开了查库阿,继续他的使命, 而纳卡尹还躺在那里,达克乌斯也去探望了几次,看到纳卡尹惨不忍睹的样子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据说疫病氏族中有一只特别强大的鼠巨魔,其力量和活力会随着疫病氏族实力的增加而增强,并向敌人释放出更多的疾病和污秽,有种伴生和共运势的感觉。 莫非纳卡尹锤爆的那个鼠巨魔就是这只?不过这也得不到证实了,总不能去旧世界问纳垢里奇七世吧? 雷恩在空暇的时间找到了达克乌斯,诉说了他在奎扎时的奇特感知,并且还说脑海里的那道声音还在呼唤着他,似乎让他再回煌奇神庙一趟。 达克乌斯表示知道了,他感觉雷恩走了一个奇怪的路子,与雷恩的哥哥弗拉奈斯不同,他给雷恩的定位一直是政治和外交方面,但现在这路子好像发生了奇怪的变化?要说他身边真正还缺的是就是属于他自己的消息渠道来源和属于他的刺客,而雷恩的变化和机遇填补了这块空白? 随后,达克乌斯又寻思到了阿丽莎,如果他当初接受阿丽莎呢?雷恩成了他的小舅子?关系会更加牢固或是什么其他的?比如外戚什么的。但他也只是想想,过去就已经过去了,现在和未来才是重要的,他还没无耻和没下限的吃回头草,他与阿丽莎注定是不可能的。 杜鲁奇男性在这方面的机制非常奇特,女性权贵可以胡来,这是魅力的体现,而男性权贵则要约束自己,这是力量的体现。 且不说杜鲁奇的奇特机制,达克乌斯不认为让阿丽莎当他的情人有什么好处,塔凯亚家族的三兄妹作为最早选择向效忠他的扈从,他要给予应有的尊重,而不是这种肆意妄为,践踏塔凯亚家族的尊严,日后有可能他还准备把弗拉奈斯推选为统治查瑞斯王国的亲王,让塔凯亚家族拿回本应属于的一切。 达克乌斯的哥哥马拉努尔之所以能选择,而且族母和少主能妥协,那是因为莫加尔家族是地狱之灾家族的铁杆,在获得真爱的同时,也算是一种政治关系上的加强。更要重是他当时的强势表现给马拉努尔挡了一枪,如果他不行的话抗雷的或许就是马拉努尔了,反而他变成了能选择的了。 但如果没有如果,谁也没想到的是后续发生的事情超出了地狱之灾家家族成员的理解和变化,不到短短的几年时间,达克乌斯成为了纳迦罗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其权柄和威势甚至超过了莫拉丝。 寻思到了莫拉丝,达克乌斯又想到了下一个纪元里属于莫拉丝的凯恩影猎,每当莫拉丝想要悄无声息地杀死某个目标时,或是想要得到敌人手中的某件神器时,莫拉丝就会派出自己手下精锐战士所组成的凯恩影猎。 凯恩影猎的身上有着特殊的魔法印记,同时也以此为荣,这印记由阴影魔法编织而成,能赋予持有者超凡的能力,但同时也让持有者的灵魂永远属于莫拉丝,永远侍奉莫拉丝。凯恩影猎可以在阴影中瞬移和跳跃,将夜晚变成暗杀的武器,这些刺客大师清理了无数选择和凯恩教派对立的人。据说,一旦成为他们的目标,没有人能够幸免。 有些凯恩影猎甚至会和影魔缔结契约,将血液同这些虚无的怪物相融合,一旦被砍伤只会从中渗出纯粹的黑暗,而无法伤及本体。他们也可以使用可怕的暗影魔法,以至于他们甚至可以操纵猎物的影子将本体活活勒死。 然后坑爹的就来了,或者说这是莫拉丝一如既往的操作,不管在哪个纪元都不会改变的。 尽管凯恩影猎的暗杀技巧出神入化,刺客造诣都天赋异禀,但所有的凯恩影猎都面临着注定悲惨的结局。他们每一次使用这种能力都要承受巨大的代价,这神秘的力量会吞噬他们的肉体,侵蚀他们的灵魂。最后他们变成一个纯粹的影子,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从来就没当过人的莫拉丝理所当然的对她的凯恩影猎隐瞒了这个可怕的秘密,而那些即将陷入阴影的凯恩影猎往往都会被她发现,然后被打为反叛者或者异教徒,在她看来作为影猎的职责就是在死之前必须全心全意效忠于她。 随后,达克乌斯又寻思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曼德拉,漆黑的身体上有着奇特的绿色符文,雪白的头发下是一团被阴影模湖的脸,这群曼德拉也适合作为刺客,因为同样可以自由出入暗影中。但他很快又摒弃了这种寻思,他可不希望他的身边有类似那些物种的存在,别哪天趁他不注意给他一刀。 达克乌斯与凯恩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是冷澹和对立的,如果他要补齐他最后的拼图,他也不会把目光打在凯恩教派那群杜鲁奇身上,哪怕有凯恩刺客宣示向他效忠,除非那个凯恩刺客选择改变信仰,但这其中还有着大量的隐患和未知的变化。 而雷恩的际遇给了达克乌斯另一种选择,他知道雷恩之前算是一个沟通者,他没搞懂现在的雷恩是古圣煌奇的乌玛克、还是次一级的神谕者或是祭司什么的。但这些似乎也不太重要,重要的是雷恩和古圣煌奇的路子适合他,潜行者、身披暗影化身为黑豹般的猎人、惊人的狩猎和跟踪技巧、能够毫不费力地穿过丛林最茂密的地区还能看到未知的隐秘通途,就差能让身体穿过金币大小的孔洞了,这些种种相性简直太合适了。 那些之前属于地狱之灾的家族守卫证明了他们的忠诚和能力,他们完全可以与雷恩组成一个热血种版的煌奇战帮,通过迅捷的速度和紧密的协作来弥补其余方面的不足,像鸟群一样,每一个成员都在紧密地配合中移动和翻腾,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发动攻击,然后再飞速移动到下个位置。 内核是古圣煌奇,外核是凯恩影猎?这似乎没有什么毛病? 至于能力?练啊! 接下来的达克乌斯准备去艾索洛伦的阿斯来表亲那边转一圈,他作为欺诈之神洛依克的神选,那些侍奉洛依克的影舞者和战舞者们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给他一些面子,搞不好还有不喜欢宅,想出来看看外面世界的阿斯来加入呢?反正他是不准备去哈尔·冈西找他疯癫魔怔的亲戚。 让达克乌斯不出意外的是马雷基斯,等他好的差不多了,马雷基斯就找过来了。现在马雷基斯的状态很不对,表现得有些迫不及待,这种不对比他寻思的来得还要快,他相信让马雷基斯现在回纳迦隆德黑塔王座室里坐一个月,马雷基斯肯定坐不住,必须要不停的找些事来分担马雷基斯的思绪,以免又陷入回忆中,回忆会化作痛苦,而且比之前的剧烈的痛苦还要强烈,这会像狂潮一样吞噬马雷基斯的精神、摧垮马雷基斯的意志。 达克乌斯已经有一种感觉,这两个月时间的流逝让马雷基斯衰落了,如果继续持续下去搞不好有一天马雷基斯会衰落的躺在那动不了。而马雷基斯的这种状态,也正是莫拉丝所担心出现的,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必须作些什么,这不是为了证明他道路的正确,毕竟他压根就寻思在这个阶段与马雷基斯梭哈,马雷基斯看到的那段幻象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但作为好下属和好朋友,他能给马雷基斯找些乐子或者派些活分担注意力。 那些杜鲁奇好了后,渐渐适应了暴雨绵绵的露丝契亚气候和查库阿遍地的黄金,但这里可比纳迦罗斯和黑色方舟上无聊,更何况巫王陛下还在他们的身边。静极思动的他们开始撮合达克乌斯,话里话外有意无意的表示想再出去转转。 正好,特亨霍因要趁着这个功夫去查库阿西南方的圭科摩环坑,之前介绍过,那是蛇与鼠战争的时候,大规模血祭斯卡文鼠人的地方。说是索提戈的崇拜者每年都会在祭坛上献上新的祭品,但蛇与鼠战争的低潮阶段上哪找祭品去,但随着奎扎半支疫病氏族力量的核心覆灭,今年的祭品是有的了,作为索提戈的神选和大祭司特亨霍因必须去一趟。 达克乌斯带杜鲁奇们去奎扎转了一圈,见识是涨了,但毛没捞到,反而躺了两个月,他肯定要找些补的给那些杜鲁奇,正好他也闲不住了,至于金砖? 150你是来旅游的吧 一个巨大的深坑浮现在达克乌斯的眼前,深坑仿佛是上帝之手凋刻出来的地质奇观。然后就是深坑内深赭色泥土上密密麻麻数不尽的蛇了,这里的蛇似乎比露丝契亚大陆其他任何地方都多,看的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蛇与鼠战争高潮时,特亨霍因的军队和斯卡文鼠人在这附近交战,随着斯卡文鼠人的失败,成千上万的啮齿动物被驱赶到圭科摩环坑内,他们迎来了无法逃脱的注定命运。 在达克乌斯身前的祭坛上,在祭坛两侧酷似可怕巨蛇的见证下,在巨蛇凋像珠光宝气的眼睛注视下,每隔一小时就有数百的啮齿动物被血祭给索提戈。特亨霍因亲自主持仪式,红冠灵蜥们不停的把啮齿动物的心脏拔出来。被献祭的鲜血将亚马逊河的下游染成了红色,几个月都没有褪去。 这里要是能数据化的话,多少算是个能减少斯卡文鼠人士气的地标。 原本兴致勃勃的杜鲁奇们这时候开始望而却步了,他们的期待变成了茫然。他们都背着一个蜥蜴人编织的竹筐,手里拿着类似垃圾捡拾器的东西,出发的时候达克乌斯告诉他们这坑里可能有宝贝,结果…… “这就是你所谓的为数不多的蛇?”达克乌斯指着蛇坑看着特亨霍因问道。 “尊敬的乌玛克,是的。”特亨霍因那有鳞的脸上同样露出了茫然之色,他歪着头看着达克乌斯吐着信子嘶嘶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当时这里的蛇比现在的还要多?”达克乌斯又问道。 “是啊!” “似乎也没什么毛病?”达克乌斯没有理会特亨霍因无语的摇了摇头。 “那句话说的好,来都来了。”扛着阳炎剑的马雷基斯观察了一下坑内的环境,又听着身边达克乌斯与那个挺着腰的蜥蜴对话,他虽然听不懂蜥蜴在说什么,但他能听懂达克乌斯说的话,随即笑着说道。 在得知这些蛇不会攻击后,达克乌斯带着杜鲁奇们硬着头皮下去了,走在他们身前的是负责驱赶蛇的特亨霍因和红冠灵蜥兄弟们。 原本这里是禁止下来的,但规矩通常是灵活的、可以逾越的,再说达克乌斯是谁?而且随着疫病氏族一半核心力量的覆灭,沉寂的索提戈似乎有了些苏醒的迹象,特亨霍因和红冠灵蜥兄弟们这些索提戈的核心信徒都能隐约感知到。 得益于深赭色泥土,这里虽然过了数千年,但东西并没有被深深的掩埋在地下,那些蛇就像蚯引一样不停的翻动着泥土。很快,拾拾捡捡的队友有了发现,奇怪的武器和文物之类的东西陆陆续续的被有寻宝特性加持的杜鲁奇找到,但他们也仅限于夹起来拿到眼前看看,之后放到筐里,实在捡不起来的干脆做成标记。 这是达克乌斯来时嘱咐过的,马鲁斯带上封印着扎坎灵魂的红宝石戒指惨痛教训历历在目,他就是带杜鲁奇们来玩的,来打发时间的,他可不想让这些杜鲁奇平白无故的中招,整个狸猫换太子之类的戏码。 克拉丁和他的孪生姐姐走在一起翻找着,很快他们获得了自己的际遇,或者说是尹兰雅的际遇,他俩合力把一个奇特的权杖从泥土中翻了出来。 与雷恩这位露丝契亚专精博学者一样,游历过世界各地的科洛尼亚也是博学者,但她与雷恩不一样的是,她什么都懂一些,走过去的她让克拉丁姐弟把杖头的泥土挑开。 杖头的泥头被挑开后,科洛尼亚露出了奇特的笑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又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又有些理所当然。杖头上赫然显露出一个女神,跪坐着的女神双手分开高举,两只手里各拿着半个月亮。 “月之……女神?”尹兰雅看着科洛尼亚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她看到这个造型的第一眼就想到了纯洁少女、莉莉丝。 “好东西,虽然……像,但并不是!旧世界南方尼赫喀拉万神殿中有数十位神灵,她们力量、性质和司掌权限都十分微小,例如代表星星、微风这类自然现象,或者是某种动物、行为的赐福者。” “但奈鲁不一样,她是月亮女神与伟大的守护者,是太阳神佩特拉的妻子,她会迎接死者前往来生的花园,与自己的女儿们一起照料。到了夜晚,奈鲁就会来到天空照看自己的孩子们,但她的身后会跟着她丈夫的妃子,绿月女神塞霍姆特。” “塞霍姆特会不断的紧随着奈鲁,有时她会篡夺奈鲁在夜空中地位,以邪月的样貌凝视着众神之子与下界。在尼赫喀拉的浮凋上,还绘有太阳神佩特拉驾驶金色战车追逐自己心爱的奈鲁,来引导昼夜循环。” 随着博学者科洛尼亚不停的介绍,正在捡拾的杜鲁奇们也渐渐围了过来,他们饶有兴趣的听着。 “绿月女神?邪月?莫尔斯里布?!”海格·葛雷夫夜督德拉卡的女儿玛拉高斯思索了一会后问道。 “是的,莫尔斯里布。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这个法杖应该是属于奈鲁大祭司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最早的时候,那帮老鼠就是从那边挖洞过来的。”走过来看热闹的达克乌斯解释道。 随着科洛尼亚的讲述,达克乌斯想到了前世古埃及的诸神,但没有哪位诸神能与之对上,奈鲁neru反而更像aaru,aaru即芦苇丛生之地。那里是一处类似尼罗河三角洲的无尽芦苇田,完美的狩猎与农耕环境能让生活于此的灵魂感受永生,是死前生活的完美映射,死亡时失去的一切都在来世以美好的形式等待着。 说直白点,就是刺客信条:起源里的那片充满了芦苇和麦田的地方。 “还算可以,上面还有一道咒语,咒语被激发后攻击法杖持有者的普通刀刃和箭失会被弹开,但你要记住这道咒语不防法术和神器之类的攻击。”马雷基斯也走了过来,他直接拿过克拉卡用器械夹着的权杖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后又把奈鲁双月权杖抛向了尹兰雅并说道。 随后马雷基斯又缓慢的念了一道咒语,附在奈鲁双月权杖上的咒语被激活了,迸发出银月的光芒,拿着权杖的尹兰雅身上也被银月的光芒附着了。 记下咒语的尹兰雅先是愣了一下,她知道她捡到宝了,反应过来的她立刻跪在了地上,开始感谢巫王。 随着尹兰雅话音的落下,围在旁边的杜鲁奇们呼啦一下散开了,此刻的他们兴致更足了,他们也想找到属于他们的宝贝,出发时候达克乌斯还告诉他们如果捡到宝贝,谁捡到就是谁的,这不是战利品没有分配的说法。 很快,又一件又一件的东西被捡拾了出来,但大多都是斯卡文鼠人粗制滥造的武器,简称:垃圾! 这些垃圾随着年月的侵蚀变得腐朽和破败,只有少部分的来自古尼赫喀拉的武器,不过情况也没比斯卡文鼠人的垃圾好到哪去。 达克乌斯没有翻找,他身上的好东西已经够多了,他时而走走停停,时而随着东西被拾捡出来去围观一番。 “那帮啮齿动物是在尼赫喀拉的金字塔下面打了一个洞吗?” 科威尔挖到一把形制精美的弧形剑,随着科洛尼亚的介绍,达克乌斯感觉事情有些离谱起来,因为这把弧形剑如果没问题的话应该是那些古尼赫喀拉国王的陪葬品。 “醒来后发现自己陪葬品没了的国王们一定会很生气吧?”达克乌斯在这一刻都寻思到古墓王得知自己的陪葬品在纳迦罗斯后找上门礼貌讨要的画面。 就在达克乌斯愣神的时候,吉纳维芙走了过来,一个还带着泥土装饰精美青铜与黄金结合的臂甲浮现了他的眼前。 “这是?”达克乌斯先是看了看能晃瞎眼睛的臂甲,又看看了有些兴奋,又有些抗拒的吉纳维芙问道。 “送给你的。”吉纳维芙那永远十六岁的少女脸上洋溢着百岁老妪的青春笑容。 “你可以……”达克乌斯晃晃了小臂上的臂鞲,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吉纳维芙打断了。 “太刺眼了!”吉纳维芙摇了摇头说道,说完后把臂甲塞进了达克乌斯的怀里跑开了。 达克乌斯无语地摇了摇头,随后就打量起臂甲,这个迸发出太阳般光芒的臂甲不同于他现在戴着的臂鞲,这是整套的左臂甲,能从肩部一直覆盖到手腕。他意识到了这个臂甲的功能,在战斗中应该能起到防御和致盲的效果,搞不好还有别的功能…… “这个臂甲可比我送你的要好啊。”就在达克乌斯研究的时候,德鲁萨拉走了过来,她看着臂甲研究了一番,随后有些酸熘熘地说道。 “那我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说,我会带着你送给我的臂鞲,因为这是……”达克乌斯咧开嘴笑了起来,他笑着说道。 “这是我喜欢听的,但亲爱的,你还缺少一套真正属于你的铠甲,或许这个臂甲,还有那个玉座室里的臂甲可以组能铠甲的一部分。”德鲁萨拉也笑了起来,但她的表情很快又严肃下来,她缓缓地说道。 玉座厅中被卡利恩用龙筋鞭拽出来的护腕是件奇特的造物,用黄金和打制尊神系列武器的神秘金属打制,全称叫:泰库托尔特克护腕,泰库托尔特克是位三代史兰魔祭司,大灾变期间陨落了。他在大灾变之前设计出这个护腕用于协助建造神殿都市的工程,护腕允许装备它的史兰魔祭祀直接从脚下的地底中召唤出建筑大致的模型,还可以将岩石与泥土从土地中升起,塑造出满足规格的物品。 说是护腕其实更像是护臂,当然只能护住手腕到肘关节的位置。 夏克斯帕蒂把泰库托尔特克的护腕和蔻蒂胸饰都赠予了达克乌斯,病快好的时候他也试用过一番,虽然他不是史兰魔祭司,但奇怪的是他也能用,他推测是在尹扎塔的时候,他在古圣尹奇大金字塔中吸取的神秘力量支撑了他,让他变成了一个不会施法的热血种丐版史兰魔祭司,他自己戏称自己是第六代史兰魔祭司。 这个能用也是有说法的,达克乌斯戴上泰库托尔特克护腕后通过意志检定后,并不会凭空造物,而是在周围造成一个以自身为中心,向十米范围扩散的地震、地陷、特地的环境还会制造流沙,当然他也会在这个范围内受到波及,除非他会浮空术。 相比于泰库托尔特克护腕,蔻蒂胸饰就离谱和美丽了,离谱到达克乌斯很难驾驭,还有一种一路火花带闪电的美,又是倾盆大雨,又是狂风、又是迷雾、又是炽热的高温冲击、又是寒风,又是地上结为冰面,最离谱的是有一次这些自然气象居然同时出现了。 达克乌斯都不知道下一秒他会弄出什么自然气象,当然这些自然气象都是极小范围的,能当一些法术和戏法用,与他胸前的圣灵魂礁相辅相成,试验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就是神!是自然之神的化身! 闲不住的马雷基斯陪在达克乌斯身边试验,与其说是陪同不如说是看乐子,当然他也落到好,除了上述的自然天气,偶尔还闪电落下,这些闪电不会落在蔻蒂胸饰激发者的身上,只会小范围无差别的攻击激发者周围的目标。 吃了一次亏的马雷基斯在达克乌斯试验的时候给自己施加了保护法术,但离谱的是闪电可以穿透咒语,不信邪的他又换了别的保护咒语,不过结果嘛……都一个样。 而且随着试验的进行,达克乌斯发现闪电与闪电也是不一样的,有的时候会同时降下三道闪电,紧接着是电闪雷鸣的贴脸雷暴,震耳欲聋的雷暴会让范围内的所有目标陷入一种短时间的耳聋状态,包括他自己。 但随着特亨霍因的抗议和动静闹的实在太大,大病未愈的达克乌斯也没怎么后续试验。他感觉自己缺少时间,如果他能在古圣尹奇的大金子塔中闭关几百年,或许他就能完美的掌握这些奇特的造物了,签到几百年,开局变成神。对,奇特,在他看来这两件造物距离超凡物品还有一个台阶。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德鲁萨拉说的对,他身上的穿的铠甲还是那件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穿的,就是很常见的冷蜥恐惧骑士制式装备,突出一个平平无奇,他本来寻思的是去艾索洛伦的时候,让戴斯领主帮忙打制一套。 结果缝缝补补又三年,一晃十年过去了,现在这套盔甲都快变成政治象征了,变成一个符号和代表了。 代表了达克乌斯的念旧情怀,再往下拓展就是对下属和扈从……等等几千字。 夜晚,蜥蜴人和杜鲁奇们在附近扎上了营,开始鉴别白天挖出来的东西,并互相交换,虽然很多东西没有价值,但有乐趣啊。 达克乌斯也没想到这的爆率居然这么高,反正现在是雨季的末期,已经不下雨了,干脆在这里再待上两天继续挖挖。 但后续两天的挖掘就显然有些不尽人意了,爆率开始持续衰退,挖出来的全是垃圾,甚至还有些啮齿动物使用的战争设备,第三天的下午,队伍已经没有挖掘的兴致了。 达克乌斯决定换个地方,按时间估算舰队还有两个星期抵达到指定的地点,特亨霍因也要带领他为数不多的军队赶往指定的地点了,他又把蹲在斯皮卡祖玛的丘帕可可叫到了查库阿充当向导和传送的锚点。 尹塔扎的军队也出发了,达克乌斯带领杜鲁奇们在尹塔扎转了一圈,他抽出时间又独自去看了一下沉寂在那里的初代史兰克罗卡领主。 克罗卡领主还是那个样子,灵魂附着在木乃尹上,说不了话做不了事,无法给蜥蜴人们带来大计划的指引、这种感觉就像灵魂被封印在不会动的身体上让人绝望。 达克乌斯想到了前世有一位据说是植物人状态的人,但最后医生们发现那个植物人不是医学角度上植物人,他是有意识的,只是不能动不能说,绝望的在那里躺了二十多年,这可比什么鬼压床可怕多了,而克大师的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六千多年了。 之后达克乌斯又去了埋葬了灵蜥的圣地转了一圈,之前尹塔扎古圣大金塔的那位灵蜥祭司在他离开的第五年后寿终正寝了。他只感到唏嘘,同时也为灵蜥祭司感到些幸运,幸运的不是灵蜥祭司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遇到乌玛克,而是乌玛克遇到生命只有最后几年的灵蜥祭司,他感谢灵蜥祭司为他举行的仪式和祝福,要不然搞不好这会他已经嘎了。 露丝契亚大陆有很多地方是神圣的、危险的、受保护的。外来的冒险者通常很难到达,位于丛林深处的这些地方。如果飞越树冠的话可能会看到绿色的海洋、大型纪念碑、被毁的寺庙或景观本身留下的裂痕中升起,但这对达克乌斯来说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参观了尹塔扎的各个景点后,达克乌斯又带着杜鲁奇们出发了。 永恒之源位于未知星座大厅的北方,落在充满活力的沼泽中,周围环绕着石碑。 这些纪念碑是警告,离中心越近,世界就越陌生,仿佛来到了其他的世界。 沼泽闪烁着极光的光芒,颜色在水面跳舞。天空也在舞动,群星旋转成银色的螺旋,而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天空中划出金色的痕迹。这些沼泽由泉源滋养,与世界上任何其他沼泽都不同。沼泽没有腐化,蕴含的德哈能量在这里沉入地下。 相反,这个世界充满了纯粹的高等魔法。蜥蜴人相信泉源对古圣很重要,她们的银色天空战车会在这里准备穿越广袤无垠的旅程。泉源摆脱了灵脉网络的束缚,魔法之风从大地中喷涌而出。 据丘帕可可的介绍,喝这里的水会被赋予难以置信的力量,但也有可能会付出可怕的代价。甚至可以瞥见只有史兰魔祭司们才能看到的世界,那是一场永恒的冲突,却在片刻之间进行。 杜鲁奇们很谨慎,他们能感受到这里的神秘和未知,他们把露营的东西摆开,坐在那里欣赏着周围的景色。他们是来旅游和观光的,不是来变成疯子的。 达克乌斯知道这里的独到之处,据说喝了之后有几率自动获得一个咒语?但几率似乎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多的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喝了之后天空中充满了奇怪的银色物体,形状像船一样。彩虹般的溪流从地面反向升起迎接它们,船上的东西会注视着喝水的人,但这种注视对喝水的人而言太重了,会把肺部的空气排出体外。 还有更离谱的东西,比如混沌恶魔在喝水的人周围跳舞,低声说着喝水的人渴望听到的东西等等。 随后,队伍又来到了大汇流,这是位于露丝契亚大陆的中心地带,多支河流汇集在一起,河水不断的冲下悬崖,形成了一个高低差将近七十米,比已知世界上任何其他瀑布都大的瀑布。 达克乌斯来的时候是雨季和旱季的交汇期,正是观赏瀑布的好时节,如果是旱季来的话,瀑布就像年老体衰的老头上厕所一样。低沉的咆孝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薄雾,每一次呼吸他的鼻腔中都充满了雨水的味道。 尽管瀑布很壮观,但也显得苍白无力,因为薄雾中三座金字塔漂浮在瀑布的顶端,吸引了观光者们的眼球,漂浮的神庙与地面分离,乘坐翼龙成为了到达金字塔的唯一途径。 据说在大入侵之前,史兰魔祭司们偶尔会来这里进行平静的沉思,来自各个其神庙城市的灵蜥们会在河岸上建立一个蓬勃发展的临时社区,分享见闻和钓鱼。还有大量的蜥人战士和翼龙骑手在这里巡逻,但随着大入侵的结束,蜥蜴人的衰落,一切都变了…… 这些悬浮的金字塔是令人难以置信的造物,它们在持续不断的薄雾中漂浮,只有最微弱的蓝色光芒显示在它们的基地周围。 达克乌斯拿出单筒望远镜抬头打量起了金字塔,每座金字塔都供奉着一位古圣,右边供奉的是水神宗奇,右边供奉的是石灵左加。 古圣左加,她是石灵、力量的赐予者和仲裁者。 这两座金字塔还好,中间那座就比较邪门了,金字塔似乎被遗弃很久了,久到大入侵之前,入口也是被封闭的。 “这?这……这不可能!”达克乌斯透过望远镜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他的手有些颤抖,他变得有些失态,本来脱口而出的大喊被他的意志压抑住了,变成小声的滴咕。 达克乌斯看到了一幅可怕的壁画,壁画上赫然凋刻着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如果看到单单只是看到这个他还不会这么震惊和失态,可怕的是身影周围还有一个类似铃铛的东西!但这个铃铛可不是戴在脖子上那种的响当当装饰品,而更像是一个座钟! 这个可怕的壁画让达克乌斯产生了很不好的联想,他想到了旧世界提利尔的民间传说卡夫沙的末日! 151大角鼠和古圣是最好的朋友 说到卡夫沙就得提到这一切的根源,提洛斯tyls,他是提利尔人民的传奇之父,当时还是部落酋长的他与行走在凡间的米尔米迪亚缔结了盟约,并在米尔米迪亚的帮助下为他的部落建造了一座伟大的城市,即提洛斯城。 然而,这座城市对提洛斯来说还不够,因为他梦想着以他命名的城市能超越南边那些细长的白色建筑。因此,他命令他的人民建造一座高塔,一座足以让精灵感到卑微的塔。 当时还不是战略与荣耀的战争女神,而是与她姐妹莎莉雅一样爱好和平的米尔米迪亚对这种毫无意义的劳作感到震惊,在多次警告和劝戒无效后,她抛弃了提洛斯,声称当提洛斯的人民再次获得荣誉时,她才会归来。 这段历史记录了在贝罗娜·米尔米迪亚中,这是一部米尔米迪亚教派的圣书,这部圣书与战争战略和战争之书一样,是教派内最受欢迎的三部圣书之一。 据说,提洛斯城成立于帝国历200至2000之间的某个时间,但矮人编年史记录的内容与此说法相矛盾,并提供了更准确的日期。 据矮人编年史的记载,第一批人类部落迁途到旧世界的南部土地是帝国历2000的时候,当时人类部落的数量很少,很原始,使用木头和石头制成的工具和武器,人类部落落脚的地方成了现在的提利尔和埃斯塔利亚。 帝国历1997的时候,长须之战爆发,矮人开始攻击阿苏尔的殖民地。战争期间,无底石阶的军队,也就是现在的血角峰,与卡拉克·龙崖堡和巴拉克·海门的军队联合起来,在人类现在称为提利尔的土地上与阿苏尔作战,摧毁了数个城镇和贸易站,其中包括靠了现今的卢西尼和托巴罗。 也就是说这些记载证实了提洛斯城确确实实是由提洛斯和他部落的子民们建立的,而不是什么废弃的精灵城市,也不应该是更早古的城市,早古到可以追朔到古圣降临之前。与很多寓言和传说故事一样,提利尔的民间传说卡夫沙的末日中的最前部分存在着一定的夸张性。 而且,卡夫沙的末日也被称为十三的诅咒。 帝国历190的时候,为了寻找矿石,来自黑色山脉的流浪矮人卡夫沙氏族在提洛斯城定居了,后来提洛斯城也被称为卡夫沙,具体取决于来源各自种族的叫法。 人类居住在地表,而矮人则在地下建造了要塞,尽管彼此之间分开生活,但矮人会为人类城市的发展提供必要的石头、金属和手工艺,而人类则在田野里劳作,养活地表和地下的人口。 人类和矮人完美和谐地工作和生活,根据各自的文化优势互相帮助。该地区土地和山脉的繁荣以及两个伟大种族之间的合作使这座城市在一代人的时间内在各个方面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 在卡夫沙氏族的帮助下那里的人类在现在的尹拉纳山脉和提利尔海之间建立了贸易网络,并且在卡夫沙氏族的帮助下,这座城市走上了城市化的快车道,得到了飞速的发展,尤其是在建筑和工程方面取得了许多进步。建筑技术和工程技术可以说是当时旧世界地表上最伟大的,经验最丰富的,而且要过几个世纪,其他人类定居点才能接近这座城市街道的奇迹。 根据矮人的记载,传说中的提洛斯这座神话般的城市周围长满了肥沃的谷物田,而在为矮人提供庇护的山丘下,蕴藏着最珍贵矿物的丰富矿脉,一直延伸到黑暗深处。提洛斯城的街道是用银子铺成的,建筑物是用金子建造的,而供奉诸神的宏伟神庙却是用陨铁、玉石和大理石建造的。 帝国历1880年的时候,提洛斯城的人类开始在提洛斯的命令下在宏伟神庙的基础上建立一座巨大的塔楼,卡夫沙氏族的矮人也加入到了这项伟大的事业中,他们为人类提供技术上的指导和建筑所需要的矿石。 塔楼的工期从几周变成了几个月,几个月变成了几年,但工人们仍然在建造。在那座宏伟神庙里工作的人们日渐衰老、头发花白,他们的儿子们在夏日的阳光和冬季的雪中继续工作。 在接下来的100年里,塔楼的建造工作仍在持续。 最后,经过许多代人的努力,塔楼达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以至于工人们发现将石头搬到塔顶变得越来越困难。尽管他们拥有伟大的建造技术,但他们仍无法将最后一块基石放置到塔楼的顶峰。最终,工程停滞了下来,完成这座塔楼的最后工程似乎变成了永远的不可能。 就在这时,卡夫沙的末日中提到的戴着灰色兜帽的陌生人出现了,他表示愿意为提洛斯伟大计划提供帮助,但他要求工人们给予他一个恩惠作为回报,并声称如果工人们答应他,他将在一夜之间完成这座塔楼的最后工程。 戴着灰色兜帽的陌生人索求的恩惠只是将自己对诸神的奉献精神添加到塔楼结构中,工人们同意了,这笔交易就达成了。 黄昏时分,陌生人进入了未完工的塔楼,并吩咐工人们在午夜时返回。当工人们离开时,云彩掠过月亮,将塔楼笼罩在黑暗中。 整个城市的人们都在注视着,等待着时间的流逝,直到午夜时分,他们三三两两地再次聚集在塔楼下方的广场上。风起云散,他们仰望塔楼。 塔楼像一根完整的长矛直冲云霄,纯净而洁白。但在塔楼的最顶端,挂着一只巨大的角钟,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陌生人对诸神的奉献是存在的,但陌生人本人却没有了任何的迹象。 提洛斯城的人们很高兴他们父亲的父亲的工作完成了,他们蜂拥而上,准备进入塔楼。 就在这时,午夜已到,塔楼最顶端的角钟开始自动敲响。 一次……两次……三次,缓慢而沉重的声浪席卷整个提洛斯城。 四次……五次……六次,钟声就像青铜巨人迟钝的脉搏。 七次……八次……九次,钟声每敲响一次,声音就越大,人们捂着耳朵,摇摇晃晃地从台阶上退了回来。 十次……十一次……十二次……十三次。 第十三次的时候,闪电划破长空,雷声响彻夜空。 高空中,邪月莫尔斯里布被一道明亮的闪光照亮,一切都陷入了不祥的寂静。 人们逃到床上,他们对所看到的预兆感到害怕和困惑。 第二天早上,人们发现黑暗降临到了提洛斯城。屋顶上空乌云密布,雨势前所未见的大。雨水像灰尽一样的黑色,落在街道上,溅起水坑,把鹅卵石打得光滑,呈现出暗色的虹彩。 起初,人们并不担心,他们等待雨停,然后再继续工作。但雨并没有停,风刮得更大了,闪电震动了塔楼。 几天过去了,几周过去了,雨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每天晚上的午夜时分,角钟都会准时的敲响十三声,白天黑暗笼罩着整个城市。人们变得害怕并向他们的神祈祷,雨仍然没有停,乌云像裹尸布一样笼罩在被压扁的玉米田上。 人们去找矮人寻求帮助,但矮人们并不关心,地表上下点小雨有什么关系?大地的怀抱里一切都是温暖而干燥的。人们挤在自己的住所里,恐惧吞噬着他们的心。他们派了一些人到遥远的地方寻求帮助,但没有人回来。有些人前往宏伟神庙祈祷,并将日益减少的食物献给神灵,但他们发现宏伟神庙的门对他们关闭了。 雨越下越大了,黑色的冰雹从天而降,压碎了湿透的庄稼。 巨大的钟声为这座恐怖的城市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很快,巨大的石头噼开了天空,像黑色的流星一样冲下来,砸碎了人们的家园。许多人开始无缘无故地生病和死亡,而新生的婴儿则畸形得可怕。潜伏的害虫吞噬了仅存的一点粮食,人们开始挨饿。 人们再次去见矮人,请求矮人的帮助。他们想将地表的人民带到地下安全的地方,他们想要食物。 矮人很生气,告诉人们,下层矿井被洪水淹没了,食物也被老鼠吃掉了。他们和他们的亲属几乎没有足够的食物和住所。他们把人们赶出了大厅,并再次关上了门。 在上方城市的废墟中,每一天都变得比前一天更加致命。人们绝望了,开始向黑暗诸神求助,低声念叨着被遗忘的恶魔亲王的名字,希望能得到拯救。但黑暗诸神也没有给予他们恩惠,相反,害虫又回来了,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大、更大胆。 鬼鬼祟祟,满身是毛,在这破败的城市里已成祸患,它们纵情享受着死者的遗体,弱小的人也被他们扑倒在地,人们步步后撤,同时拼命抵抗着,但是面对这来势汹汹源源不断的鼠群,他们的武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巨鼠狂潮一波接着一波,将人们撕成了碎片,凿子似的黄牙刺入人们柔软的躯体内,人们悲惨的尖叫声也被黑压压的鼠群发出的恐怖颤声淹没。 最后,绝望的人们拿起他们所拥有的武器,敲打矮人的大门,威胁矮人,如果矮人不出现,就揪着矮人的胡子把矮人拖出去。但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他们拿起横梁,砸碎了大门,露出了下面黑暗而空旷的隧道。 在古老的矮人宫殿里,人们发现了矮人,但矮人们只剩下骨头和布片了。在那里,他们在火把的最后光芒中看到了周围无数的眼睛…… 不止卡夫沙的末日提到过这些故事,塔瀑布中也提到过相关的内容,这是一部古老的提利尔文本,是阿尔道夫贵族米雷拉·冯·维特玛女士的财产之一,于帝国历1114年的时候被发现,这部书给出了与十三的诅咒中叙述故事略有不同的版本。 页面上的插图文字以狭窄、蜘蛛般的字体书写,图画粗糙而可怕。瞥一眼卷首插画就足以让人胃部翻腾。这部书写于西格玛时代之前,这个西格玛时代是指中古西格玛诞生和统治旧世界,而不是下一个纪元。 这部书描述了一座古老的人类城市,世界上最强大的城市,一个像太阳一样闪耀的王国。尽管这座城市拥有所有的力量和魔法,但还是被斯卡文鼠人摧毁了,被彻底夷为平地,甚至连它的名字也消失在传说中。 不同的版本是,这部书具体的描述了古代王国是如何被毁灭的。斯卡文鼠人并没有派军队进攻城墙。相反,他们在高墙下挖洞,挖出可以利用其野心的人们。人们温顺而阿谀奉承,为那些为了权力而背叛人类的人提供服务。他们通过代理人挑拨兄弟间的关系,使社会变得支离破碎,直至充满敌意和仇恨。然后,当王国从内部被充分削弱时,他们就从隐藏的洞穴中崛起。 提洛斯城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斯卡文魔都诞生了。 奥苏安的荷斯白塔中也有相关的记载,讲述了提洛斯这座在遥远的过去消失在枯萎沼泽之下的神秘城市。提洛斯最终成为这片土地上人民的传奇,被认为是提利尔人之父的名字。如果这些传说属实,则可能意味着现在的提利尔人是居住在提洛斯城及其周围的人类后裔。 但今天的提利尔人不太可能是提洛斯城公民的直系后裔,那些城市内的人们应该在席卷城市的灾难中丧生,他们很可能是那些照料庄稼、放牧牲畜的部落人民的后裔,这些部落人民为提洛斯城的居民提供食物和衣服。一个传说记载了提洛斯城向周围的部落征收十分之一的奴隶,这些奴隶每年都必须被送到提洛斯城,为那里的伟大建筑工程劳作。 而且,枯萎沼泽附近没有已知的精灵城市,也许这是因为当时的精灵有意的选择避开提洛斯城,精灵殖民者认为那里住着野蛮而原始的人类,但奇怪的是会与其贸易,也许正是从那时候开始,提利尔人觉醒了自己的贸易特性?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包括斯卡文鼠人是到底是老鼠变的还是人类的,还是混合在了一起。重要的是斯卡文鼠人确实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下个纪元的时候,白矮人与斯卡文鼠人的对话中提到过,算是实锤。 “起初,我试图在卡夫沙消灭你们!我建议人类别再碰他们的那座该死的塔楼!我警告过他们不要接受陌生人不请自来的援助。即使在那时,那个城市注定要毁灭,我还是恳求地下的卡夫沙氏族矮人能多做些什么。唉,光靠我的斧头是救不了这座注定要毁灭的城市,但这个城市的结局对它所处的时代来说是公平的。” 主要的问题就围绕在那个戴着灰色兜帽的神秘人身上,这个戴着灰色兜帽的神秘人究竟是谁?这个问题至今仍未得到解答。 斯卡文鼠人在极少数谈论自己的起源时,将这个人称为塑造者,据说是比他们更古老的种族。再加上从天上召唤来的次元石之雨,得出了最有可能的结论:塑造者是古圣之一! 而悬挂在塔楼顶端的大角鼠之钟所具有的可怕力量令人难以置信,这很有可能是一种星际科技! 可以从太空里把次元石陨石拽下来!响声带来了无尽的雨水、雾气和寒冷,将曾经伟大的城市包裹在黑暗和贵乏的监狱中。次元石不断的落下,永远扭曲着周围的地貌,让农田变成了沼泽。农作物被毒害,矿石被腐蚀,人类和矮人因疾病、饥饿和谋杀而被消灭。就连城市本身伟大而辉煌的建筑,也被纯粹的混沌之雨扭曲,重新变成了一座巨大的迷宫,既丑陋又美丽。 这一切的一切,再结合达克乌斯眼前所看到壁画,让他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如果那个戴着灰色兜帽的人真的是古圣,那索提戈是什么?这个古圣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个古圣到底是谁?蜥蜴人了解这个古圣吗?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古圣吗? 重要的是,会对达克乌斯的大计划产生影响吗? 达克乌斯认为马雷基斯挺拧巴的,挺搞的……结果现在换成他了,这可真是局外人随便口嗨,局内人原地懵逼啊。 152柯泰戈火焰 观赏和谈论着大汇流壮观景象的杜鲁奇们,在那一刻出现了短暂停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继续交谈和观赏着。 马拉努尔转过头,看见了同样把头转过来的德鲁萨拉,他对德鲁萨拉摇了摇头,之后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他的弟弟看到什么,或者想到了什么,发生了变化,虽然变化不大,但还是被周围杜鲁奇们敏锐的捕捉到了。他吸了吸进入进入鼻腔的水气,把手伸进怀中掏了起来,随后向达克乌斯走了过去,他看向还在用蜥蜴人语对话的沃特和多里安,等沃特和多里安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把头往丘帕可可的方向挑了挑。 沃特和多里安会意的点了点头。 随着马拉努尔的动作,周围的杜鲁奇也会意了,他们开始以达克乌斯为中心向外扩散。 “这是最后的了,克拉卡隆德出品。”马拉努尔没有拍达克乌斯的肩膀,他担心这么做会扰乱达克乌斯的思绪,他把手中数量的不多的烟草摊到达克乌斯的面前。见达克乌斯过了一会才过神来后,他笑着说道。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咧开嘴笑了起来了,笑完之后接过了烟草。 马拉努尔收回手后,又把手指向了自己右面尖耳的轮廓,画了一圈后离开了。 大汇流迸发的水气,让达克乌斯试了几次,都没有把烟草点着,就在他不断试验的时候,烟草被点燃了,同时他也听到了午夜护甲鞋底摩擦地面刺耳声越来越近。 “我的巫王之手,你似乎突然变得很……困惑?” “是的,我的陛下,我看到了很不好的东西,随之产生了很不好的联想。”达克乌斯吐出烟雾后轻声说道,随后他又把单筒望远镜递给了马雷基斯。 “有意思!”马雷基斯举起望远镜顺着达克乌斯的指引,看到了中央金字塔上的壁画,他呲笑道。看完后的他又把望远镜还给了达克乌斯,他接着说道,“活的越久知道的东西就越多。” “如今的提利尔,在我统治旧世界的时候,有四座艾索,分别是现在的雷马斯、萨图沙、卢西尼和托罗巴。” 艾索在精灵语中是殖民地的意思,精灵在旧世界时期建造的殖民地通常都有艾索的前缀。 “那……米拉格连诺?” “并不是,有意思的是这四座艾索是在阿兰德里安的主持下建造的。那个时期并没有什么提洛斯城,更没有米拉格连诺。”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马雷基斯说的内容比那个提洛斯城还要早,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马雷基斯第一次去旧世界是在帝国历4164的时候,随后马雷基斯在旧世界进行了长达一千三百七十五年的统治,随着精灵在旧世界殖民地的发展,财富也大量流到了奥苏安。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马雷基斯没有走入阿苏焉圣火的时候有着出色的外交和内政能力!而且马雷基斯在去旧世界之前同样把纳迦瑞斯治理的井井有条。去了纳迦罗斯后也治理过一段时间,之后就摆烂了,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奥苏安的权贵圈子还是不认可马雷基斯,或者说是马雷基斯代表的纳迦瑞斯王国和艾纳瑞昂的老军户势力。 而且巴尔夏纳还窃取了马雷基斯的外交果实,从而为巴尔夏纳的死埋下了伏笔。 帝国历2789的时候,马雷基斯把旧世界殖民地的管理工作交给了阿兰德里安,带着少部分士兵去北方的混沌荒冒险,冒险之前他还把他的母亲送回了奥苏安并且去了枯萎群岛转了一圈,体验了一下凯恩之剑的力量,并拒绝了凯恩。 经过十四年的冒险,马雷基斯找到了他头上现在戴着的钢铁头环,然后回到了奥苏安,他母亲的欢愉教派闹出了很大的乱子,平叛的他发现幕后的黑色居然是他的母亲,他把他母亲打飞的至孝之拳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的,又过了数十年后逐渐黑化的他,选择杀死了巴尔夏纳,走进阿苏焉圣火中,这个时候是帝国历的2749年。 驯龙者卡勒多的儿子,征服者尹姆瑞克加冕继位,就是去查瑞斯王国打猎的那个,成为第三任凤凰王,号称卡勒多一世,然后就是精灵内战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作为马雷基斯铁杆的阿兰德里安选择带领旧世界殖民地的精灵支持马雷基斯,从旧世界殖民地调回了五十万士兵!ivehuhusand随着阿兰德里安的撤离,马雷基斯也彻底失去了对旧世界殖民地的掌控权。 有了旧世界殖民地军队的加入,一开始内战进展的很顺利,影王阿里斯·安纳尔的父亲也是战死于这个时期,然后莫拉丝就在马雷基斯养伤期间通过高超的战略战术水平,成功的把俩王四个二的王炸牌拆开打了出去,等马雷基斯穿上午夜护甲抵达前线后,发现事情似乎有什么不对? 帝国历2723年的时候,战争陷入颓势干扰大漩涡不成的马雷基斯带领着跟随他的精灵来到了现在叫做纳迦罗斯的地方,等提洛斯城建立的时候,他都在纳迦罗斯蹲了八百年了。虽然他远在纳迦罗斯,但他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他掌握和指挥着一切的变化。 这期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比如狮鹫门要塞的完工,黑色方舟欢乐遗忘宫殿号被原来属于马雷基斯旗舰的龙船因卓格尼尔号击沉,杜鲁奇被赶出了奥苏安的北部。 成功攻占枯萎群岛的卡勒多一世没有选择拔出凯恩之剑,神奇的是在返航的途中,舰队遭遇了风暴,龙船因卓格尼尔号与护卫舰队失散,漂浮到纳迦罗斯的海岸,被大量掠夺舰围攻的卡勒多一世为了避免被俘,选择了跳海。 之后,也就是帝国历2109的时候,卡勒多一世的儿子,卡勒多二世加冕继位成为了第四任凤凰王,两百年后长须之战爆发…… “沧海桑田啊。”达克乌斯用精灵语说了这句拗口的话。 “你不要转移话题,当时的我虽然远在纳迦罗斯积蓄力量,但我的谍报系统获得了关于提洛斯城的情报,要知道当时旧世界有很多我派过去的探子,负责挑拨阿苏尔与矮子的关系,并伺机进行破坏,一支队伍发现了提洛斯城的变化,并捕获到了从提洛斯城中出来求援的人类。”马雷基斯笑着说道,笑容中还带着一丝冷意。 “起初我并没有在意,因为这个情报就是个垃圾!这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用,但要知道我的记忆力是非常好的。让我没想到的是几千年后这个情报变得有趣起来了,那个人类提到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应该是蜥蜴人供奉古圣的金字塔?”还没等达克乌斯说什么,马雷基斯接着冷笑着说道。 “是的,供奉着古圣的金字塔,这也正是我困惑的。”达克乌斯张口吐出烟雾后,缓缓说道。 “也就是说,那群啮齿动物是被古圣塑造出来的!不对!我的话有些歧义,应该是被其中的某位古圣塑造出来的。” “虽然这个结论和事实很可怕,但我也倾向于斯卡文鼠人是被某位古圣塑造出来的。” “那个古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增加物种的多样性?”达克乌斯调侃道,说完后他自己都笑了出来。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哈哈哈哈,物种的多样性?哈哈哈哈。”马雷基斯也大笑了起来。 “你应该或多或少的了解些。”达克乌斯笑完后表情变得的严肃起来,他指了指天空,随后接着说道,“但古圣与她们不一样,古圣不是神灵,更像是降临到这个星球的一群塑造者和科学……学者,我认为他们没有所谓的道德观念,他们根据自己的喜好肆无忌惮的塑造他们想要的东西。” “我似乎懂了你的意思,用你的话说这些刻在壁画上的古圣很抽象,但他们每个都是独特的个体,有雄性、有雌性,虽然没有道德观念,他们有着自己的性格和特性,比如勇敢、果断、自私之类的。”马雷基斯缓缓地说道,说到最后他停住了,过了片刻他接着说道,“我明白了!大入侵的时候,这些古圣有可能被混沌邪神杀死了,又有可能像他们来时那样,选择离开了这里,但并不是所有的古圣都被杀死或离开了,有的古圣留了下来,或者逃脱了死亡,就像那些神灵一样,选择隐藏伪装自己行在这片土地上。”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那些大蛤蟆了解些什么吗?” “应该……不会!搞不好那些史兰魔祭司知道这个可怕的消息后,会产生很不好的后果。”达克乌斯语气凝重地说道。 “我想那位古圣审视了过去,选择与其他古圣相反的道路?” “是的,对于斯卡文鼠人来说,不存在怜悯、悔恨、同情或合作之类的东西。生存就是生存,在一个动荡的社会中生存,只有那些拥有蛮力、极端狡猾和邪恶本能的啮齿动物才能幸免。但它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形成可怕的战斗力,他们内部有氏族,有派系,有内战,但他们始终在大角鼠的旗帜下!大角鼠会庇护它们,它们也会为大角鼠带来力量。” 达克乌斯在诉说的时候,寻思到了很多,疫病氏族是怎么从旧世界挖到露丝契亚大陆的?这背后有没有大角鼠的意志,大角鼠作为曾经的古圣知道露丝契亚有些装置和设备是对她有用的? 斯卡文鼠人史库里氏族那邪门的科技是不是大角鼠指导的?还有腐坏氏族那邪门的突变造物。 二代史兰夏克斯帕蒂领主这两个清除奎扎的腐蚀时候有了新的发现,大角鼠祭坛和玉座室之间还有一个庞大的隐秘空间,里面隐藏着一个科技设备,一件名为世界引擎的古圣造物,除了名字外其他的具体功能,是可以打开通往其他现界的开孔,还是能进行大规模远程传送一概不知。 这个造物不同于祝福培养器有具体的建造步骤和使用方法,发的时候并没有石板,不过好消息是造物没有损坏,能用,就是不知道怎么用,一如既往的邪门和唯心。 “用你的话说,打不过就加入,那位古圣会吸取那些啮齿动物散发的情绪,通过啮齿动物的力量强化自己,成神!成为一位混沌神!大角鼠!在我看来这个选择也未尝不是一条道路。但话又说回来,那个蛇神又是什么情况?你之前提到过,蛇神是蜥蜴人信仰凝诞生出来的。” “可能蛇神确确实实是古圣吧?或许还与大角鼠是兄弟?他俩被遗留在了这个星球?或者躲过了混沌邪神的追杀?之后兄弟俩争吵了起来走上了截然相悖的道路,反目成仇,蛇神为了阻止他的兄弟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出现,来证明他兄弟的选择是错误的?” 达克乌斯说的时候脑海里想到了经典的二保一,反正怎么整都是赢,搞不好还双赢!如果真如他想的那样,再结合一些情况来看好像确实如此? 马雷基斯转过头,橘红色的目光幽幽地看着达克乌斯,午夜护甲后面的脸上一副你在逗我玩?的表情。 达克乌斯感受到了马雷基斯的目光,他转过头看着马雷基斯耸了耸肩,露出了苦中作乐的表情。 “或许事情的发展符合你的猜想,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古圣吗?如果再突然蹦出来一个会影响到你所谓的大计划吗?那些蜥蜴人会选择听从古圣的大计划,还是听从你的大计划?我在之前你带我去的那个城市中感受到了一个极其强大的存在,我知道你想复活他,但你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你能保证他复活后,听从你的大计划吗? 我现在非常好奇,你是如何成为古圣的乌玛克,还有被古圣祝福的雷恩,你能联系到祝福你的古圣吗?”过了片刻,马雷基斯再次说道。 达克乌斯茫然的摇了摇头,虽然他表现的很茫然,但他知道古圣应该不会再出现了,起码直到下个纪元古圣仍没有出现的迹象。 虽然索提戈在下一个纪元还是不被认为是古圣之一,但她在蜥蜴人的信仰中排在了首位,超越了太阳之神柯泰戈,她的地位不可撼动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蜥蜴人并没有发生明显的黑化,并没有因为实力得到增强去屠戮其他的秩序种族,反而还有着一定的合作,并与现在的这个世界一样,与混沌势力、大角鼠和毁灭势力为敌,当然入侵蜥蜴人领地的冒险者该揍还是揍。 但这达克乌斯没法对马雷基斯说啊,这让他怎么说,恭喜马雷基斯在下一个纪元成神了?并且与现在还在黑塔中未孵化龙蛋的一个黑龙塞拉芬融合在一起长出翅膀了? “不如我们飞上去,打开那扇大门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马雷基斯的语气中既带着调侃又带着教唆,他以为达克乌斯会逃避,会退缩,但达克乌斯的反应出乎了他的判断。 “对啊!去看看,也许有什么线索!”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有时候瞎寻思寻思不出来什么,不如上去看看,反正来都来了。知道后续变化的他心情也豁达了起来,再说蜥蜴人靠不住不还有精灵呢吗? 达克乌斯当机立断的拿出挂在后腰上的号角吹了起来,不一会十多只翼龙就飞了过来,让他失望的是,除了金字塔外部的壁画,被封死的通道被马雷基斯粗暴的用魔法打开后,里面的空间内空无一物,既没有石板,也没有什么设备,也没有什么壁画,更没有一只长角的毛茸茸大耗子。 除了外面的壁画,里面的所有痕迹都被抹除了,或者是当时压根就没整。 达克乌斯木愣的看着空空的墙壁,他不知道应该现在与马兹达穆迪讨论这个问题,还是等克罗卡复活后与克罗卡讨论这个问题,据说克罗卡作为第一位初代史兰魔祭司是见过古圣,并接受过古圣教导的。不过他转念一想就想明白了,反正都闹出动静了,马兹达穆迪肯定注意到了这里。 “奎扎……突然出现了一些情况。”就在这时,丘帕可可走了过来,眼睛冒着蓝光的他对达克乌斯严肃地说道。 “夏克斯帕蒂遇袭了!” “没事吧?”达克乌斯关切的问道,二代史兰夏克斯帕蒂领主是他通过一些利机缘巧合找回来的,他可不希望夏克斯帕蒂出什么事情。 丘帕可可摇了摇头,随后一段画面映射进了达克乌斯脑海中,他看到了一个灾祸领主喷射出污染的呕吐物后突然从阴影中出现,但喷吐攻击被夏克斯帕蒂挡住了,本应该被吞没的神殿守卫完好的站在那里,随后查卡斯就向灾祸领主发起了攻击,交战两回合灾祸领主见不敌后,又突然消失了。 “维玛兰克斯!”达克乌斯认出了那个灾祸领主,特征实在太明显了,通过有限的画面他也知道了维玛兰克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因为作为疫病氏族圣物的疫病魔典出现在了画面中。 “短暂的观光结束了。” 达克乌斯回到查库阿后与出现在那里的史兰领主们经过短暂的协商后,决定不再拖了,那些疫病氏族遗留的东西应该马上处理掉,而且擅长造物的哗哗在这两个月也制造出了相应的装置。 一切准备就绪后,队伍来到了位于斯科吉南边的黎明之塔。 这座高塔也是露丝契亚地峡上的灵脉节点之一,顶峰高耸而陡峭,被凋刻成一只五爪手,手掌中燃烧着持续而灿烂的火焰。高高的柱廊环绕着高塔,展开成奇异的阳光。 高塔由带有柯泰戈祝福标志的蜥人和灵蜥照料,来到这里的蜥蜴人会在火焰的照耀下会变得更快。出于这个原因,史兰魔祭司往往不会来到这里,他们更喜欢有分寸的平静,不受干扰。 任何破坏大计划的东西都不可能在柯泰戈火焰的存在下持续存在,而这里被蜥蜴人认为是一个净化之地。任何腐化之物都会被送到这里,灵蜥祭司会将腐化之物献给柯泰戈火焰。 当黎明之塔的灵蜥知道他们的生命走到最后的时候,他们会走进火焰之中,浴火重生的他们会加冕为凤凰王……不是,他们会把自己的精华和祝福交还给柯泰戈,之后赫斯欧塔会诞生新的替代者,这个循环就像太阳的循环一样永无止境。 马雷基斯攀登上这里后就愣住了,眼前的火焰让他想到了阿苏焉的圣火,但他没有去伸手触摸火焰,而是又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目前黎明之塔的祭司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灵蜥,他叫维奇罗伯奇特里,他已经担任这个角色快一千多年了,尽管年事已高,但他仍是一位敬业、活泼的祭司,就像达克乌斯在尹扎塔古圣尹奇大金字塔遇见的那位一样。 “我很高兴……能有新的腐化之物送过来,奉献给柯泰戈,这是我最后的工作。”维奇罗伯奇特里开心地嘶嘶说道。 “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开始,未来会有更多的腐化之物送到这里,奉献给柯泰戈。”达克乌斯敏锐地注意到了灵蜥祭司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笑着说道。 维奇罗伯奇特里那有鳞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很快,在灵蜥祭司维奇罗伯奇特里的主持下,在史兰魔祭司、蜥蜴人和杜鲁奇们的见证下,除了保留下来的旧世界书籍,疫病氏族的香炉连枷、圣像、卷轴被不停的送进火焰中,原本萎靡不振的火焰突然旺盛起来,火焰焚烧着这世间一切的不洁之物。 随着,疫病魔典和腐化之杖被送入火焰中,仪式进入到了高潮,勐烈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方圆数公里的丛林。 维奇罗伯奇特里走到了勐烈燃烧火焰的前方,他转过身对着在场的见证者微微鞠了一躬,此时他身上的装饰品已经卸了下来,手里也不再拄着法杖,他环视着在场的见证者,随后又嘶嘶地说道。 “很高兴……能在诸位的见证下,迎接……我最后的时刻,循环……就像太阳的循环一样……永无止境。” 维奇罗伯奇特里说完后,平静的转过身走进了火焰中,没有充满痛苦的喊叫,没有绝望的挣扎,至始至终都有一种充满和谐的平静。 看到眼前的蜥蜴平静地走进火焰中,陷入回忆中的马雷基斯勐然惊醒,他的内心有种别样的感觉,不知道是敬佩还是其他的什么。 153我欲扶摇上九天 “太阳的循环,永无止境。”马雷基斯看着火焰里经没了轮廓的蜥蜴小声念叨着,他已经在露丝契亚大陆待了两个月,他现在能听懂蜥蜴在说什么了,再加上身后不远处雷恩对杜鲁奇们的解释。 想当初马雷基斯一切痛苦的开端都是从走进阿苏焉圣火中开始的,而现在的蜥蜴却在火焰中结束…… 柯泰戈火焰照映在达克乌斯的脸上,他没有什么反应,与周围的蜥蜴人一样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就像观礼一样。 很快,仪式举行完毕了,没有掌声,没有鲜花,只有默默的祝福,随着仪式的完成,主持仪式的祭司也消失了……只有柯泰戈的火焰熊熊燃烧着。 仪式的完成也似乎标志着杜鲁奇们在露丝契亚大陆为期两个月的冒险和度假结束了,打点好行装之后,队伍来了来到了被迷雾笼罩的斯兰雾佩克。 迷雾之城、斯兰雾佩克,是续首座之城、尹塔扎后建立的第二座神殿城市,是由古圣们在到来这世界后大约五千年后,按照时间推测应该是帝国历10000年的时候建立的,遵循与尹塔扎相同的设计,其规模并不亚于尹塔扎。与尹塔扎一样,这是一个神秘的地方,蕴藏着古圣们留下的许多秘密,或者说的更直白点,这座城市就是第二艘大型星际飞船? 大入侵后,二代史兰惠尼艾坦奎领主居住的帕花科斯变成了灰尽之城,他选择来到这里,就是他传授了将城市隐藏在迷雾中的咒语。 在任何时候,斯兰雾佩克的灵蜥祭司都必须保持迷雾覆盖着城市,这个咒语长期以来一直不间断。 现在整座神殿城市永远笼罩在盘旋的雾气之中,那些旋转的蒸汽是如此浓密,如此令达克乌斯腻味。以至于他寻思在这待上一段时间会患上风湿病,他说话的时候嘴里能吐出蠕动的蒸汽,如果他再中二一点的话,他能感觉自己会在不久后模彷出巨龙的吐息。 在几千年的时间里,只有少数几支队伍穿越了迷雾,帝国历1721年,一支杜鲁奇突袭部队攻击了斯兰雾佩克,利用魔法侥幸的突破了迷雾防御并渗透到了城市外围地区。 蜥蜴人利用迷雾和对城市布局的了解,发动了一系列毁灭性的伏击并屠杀了杜鲁奇,没有杜鲁奇逃脱迷雾,整支突袭队伍撂在了迷雾中。 此刻的杜鲁奇们就在无语的欣赏着灵蜥们从仓库里拿出来的战利品,卡隆德·卡尔城市徽记和一个已经消失家族的徽记赫然印在还完整的黑钢盔甲上。在露丝契亚待了两个月的他们不知道该去如何评价这件事,蠢吗?也不至于……胆子大吗?运气不好?谁知道呢?领略了这里的他们也说不出来。 “看来德雷家族的主要力量都死在了这里,难怪德雷家族会在不久后覆灭。”科洛尼亚啧啧地说道,说的时候还把放在地上的法杖拿了起来打量着,她转过头对着德鲁萨拉平澹地说道,“这是她的法杖,当时我去戈隆德交流的时候见过她,一位非常有潜力的术士。” 德鲁萨拉点了点头,她知道科洛尼亚在说什么,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没出生呢。 更尴尬的是,灵蜥们又从一个仓库里拿出了少量的盔甲、武器和旗帜,杜鲁奇们没有观赏的兴趣,不是因为这是杜鲁奇的耻辱,什么触景生情、感同身受、兔死狐悲、同命相连、心有戚戚,不存在的!他们才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这些战利品上有海格·葛雷夫钩爪之岚家族的徽记,他们齐刷刷的看向了脸已经变得通红的克拉丁。 马雷基斯没有理会噬魂者上标志着向他效忠的荣誉,而是笑了起来,随后他让克拉丁讲讲当时发生了什么。 尴尬得到了缓解的克拉丁开始讲述了当时发生了什么,无非就是他组织了一支探险队来到露丝契亚大陆,然后误打误撞的翻越了拉格里马斯山脉来到了这里的悲惨故事。 就像克拉丁冒险队的遭遇一样,走入斯兰雾佩克边界的人命运变得难测。即使能活下来,这里也有比潜伏在迷雾中的蜥蜴人更糟糕的事物,直至在永恒的薄雾当中消失。 根据克拉丁的描述,进入那堵迷雾之墙就像走进另一个世界,太阳无法穿透厚厚的迷雾,空气中充满了热气和湿气。没过多久盔甲就变得湿漉漉的,盔甲内的凯坦无时无刻不在滴水,各种弩的弓弦也软了下来。 丛林的生长消失了,地面被沼泽取代,每次把踩进水坑里的靴子拔出来都会带出一片肿胀的黑色水蛭,如果不慎滑倒就会被淹死或者被沼泽吞噬。 迷雾中不断有声音传来,声音很难测量,忽远忽近,有时候近的就在冒险队成员的耳边,但他们什么也看不到。溅起的水花可能是远处传来的声音,也可能是踩进有膝盖深的淤泥下面发出的声音。 迷雾中并没有风,但奇怪的漩涡会卷起雾气,雾气突然隐约出现在视线中,然后旋转成一片模湖。很难说当时的冒险队在迷雾中走了多长时间,甚至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就这样消失在那一片朦胧的黑暗中,成员不断的被吞没或当了逃兵,还在抱团行走的成员能听到逃兵临死前发出的凄惨嚎叫声。 克拉丁突发奇想的让剩下的成员用绳子绑住腰部互相连接起来,并在绳子中间的节点上缠上叮当作响的链环,起初这么做很有效,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恐怖的遭遇,成员发现绳子变得沉重起来,最后一查看发现前后之间中间的那位成员的上半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只有下半身被前后的绳索无意识地拖动着。 迷雾继续舞动着,引诱着冒险队越走越远,雾中形成了虚假的形状,真正的危险也随之而来。吹箭、飞镖、标枪像雨点般袭来,一个成员在慌忙中砍断了绳索,然后冲进了一只巨兽早已张开的嘴中,有的巨兽仰卧在泥泞中,然后跳出来用有力的下颚咬向成员。 很快,冒险队成员的士气崩溃了,他们被无休止的螺旋式循环中的幻觉所引导,漫长且茫然的行走让他们四散、困惑和疲惫。浑身湿透的成员一个接一个地被蜥蜴人猎杀,迷雾之地变成了一个屠杀之地。 茫然奔跑的克拉丁回到一个视觉、声音和嗅觉都正常运转的世界,他看到一条清晰的道路,一条通往斯兰雾佩克的宽阔大道。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他看到了矗立的高大金字塔。说的时候还指向了斯兰雾佩克中心广场永恒宁静的古圣泰波克大型金字塔。但他并没有贸然的走过去,而是咬了咬牙又返回了迷雾之中。 随着克拉丁的讲述,杜鲁奇们的神情严肃了下来,他们没有理由去笑话克拉丁,他们不认为换做是他们,他们能比克拉丁做的还好,德雷那么盛极一时的家族也因为这次的失败而覆灭。 达克乌斯知道除了有天赋的魔法师能穿过迷雾,还能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牛的眼泪涂到眼皮上,这样就能看到鬼了……并不是。但也差不多,需要把一种露丝契亚大陆特有的澹蓝色莲花的汁液挤出来,然后涂抹在眼皮上,灵蜥们就是通过这种方式穿越神奇的迷雾。 达克乌斯还知道迷雾的节点在哪,史兰魔祭司们很聪明的玩了一手,节点不在惠尼艾坦奎所居住的金字塔,而是在一个无限盘绕的金字塔神殿里,之所以选择那里,是因为那是一座较小的神殿,最核心的观星室里发光的水晶围绕着石柱盘旋,那里就是产生迷雾的地方,而且那里还是哗哗居住的地方。 但达克乌斯可不会与杜鲁奇们分享这些核心隐秘的事情,更不会带杜鲁奇们去参观,谁知道以后的变化呢? 收拾好战利品挑出一些还有价值的东西,杜鲁奇们又出发了,他们继续参观了起来,但他们感觉这里相比于尹塔扎很无聊,也没有查库阿的遍地黄金,没什么好看的。而且周围的环境很复杂,再加上迷雾,如果不是没有铅灰色的阳光他们都感觉自己回到了纳迦罗斯。 走在前面的达克乌斯也感觉无聊,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来,他之前始终没有来过斯兰雾佩克,上次在旅行露丝契亚大陆的时候也没选择这条线路。 虽然斯兰雾佩克没有什么好风景看,但这里到处都是旧时代的造物,尽管蜥蜴人大多已经忘记了造物的用途,现在把造物作为崇敬古圣的纪念品保存着。 达克乌斯越看越不对劲,如果下一秒整座神殿城市拔地而起他都不会感到任何惊讶,因为他感觉到很多装置有一种独特的科幻感。他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将近三米高五米长的弧形蛋,他呆滞的走过去伸出手抚摸着外壳呈流线型的蛋,他感觉这个东西太科幻,太超模了,超模到压根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即使在达克乌斯的前世,这种先进的工艺或许也要等上几个世纪才能出现。他上下左右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启的地方,这个蛋严丝合缝的就像被整体铸造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小型宇宙飞船,就是一个充满科幻感的工艺品,但他知道这个明明就是个小型宇宙飞船,这个蛋有着小型宇宙飞船的一切元素。 又找了半天后达克乌斯放弃了,即使找到又能怎么样?我欲扶摇上九天?开着这个玩意去宇宙转一圈?跑到邪月莫尔斯里布上蹦个迪?用斯卡文鼠人那不靠谱的次元粉碎机在莫尔斯里布钻一个洞,然后把莫尔斯里布炸开?还是装几个推进器把莫尔斯里布推出星系,整个流浪的莫尔斯里布? “突然科幻了起来。”达克乌斯滴咕道。 平静之池,当达克乌斯走近时,水面犹如微小的光点,璀璨而温暖。当他俯身凝视时,他发现自己的脸庞没有倒映其中。 水面仿佛是一扇通向奇幻世界的窗户,透过水面达克乌斯看到了远方的异国风光。他发现自己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来到了世界各地的角落。 在倒影中,达克乌斯看到高山上银装素裹的雪峰,宛如童话世界的仙境,但他发现这似乎是他曾经去过的险恶群峰?他看到了热带雨林中葱茏的树冠,层层叠叠,宛若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沙漠中绵延无垠的沙丘,风起沙飞,宛如诗意的沙漠之舞,还有一支奇特的骷髅大军在太阳下行走着。 “这是尼赫喀拉?古墓王的军队?” 平静之池中的景象不受控制的变动,就像一个被误触到快进件的ppt一样,达克乌斯看到了无尽的海洋,波涛汹涌,浩瀚无边。他看到了蓝天下奔放的瀑布,激起阵阵飞溅的水花。他看到了旧世界人类城市的繁华与宁静,街头巷尾弥漫着节日的氛围。 虽然平静之池有着与纳迦隆德马雷基斯黑塔命运之眼同样的功能,但平静之池呈现的景象比命运之眼更清晰,只是不受控制,更奇怪的是虽然画面跳转的极快,但并没有恶心的感觉,反而让达克乌斯的内心感到平静,仿佛平静之池是心灵疗愈之地,让他远离喧嚣,与自然的和谐融为一体。 相比于平静之池,接下来的造物就有些邪门了,这是一个神秘而不受控制的造物,似乎具备着无尽的能量。它以螺旋的形态升起,旋转不停,宛如一场无人掌控的舞蹈。然而,在这狂乱的运动中,一个牢骚满腹的声音清晰地传递出来,通过精心凋刻的石制扬声器传播到四面八方。 在场的杜鲁奇们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听不懂说什么,但他们能感觉到那个声音,蕴含着一种独特的音调,有如之音,既悦耳又充满轻蔑,仿佛是伟大超越仪器自身对世界的评判。它以一种威严而又傲慢的方式,揭示着世间万象的本质,无情地揭示这个世界的荒谬与虚妄。 这奇特的嗓门,仿佛是智慧的象征,以超越常人的力量展示着其存在。它用音符编织出一曲怨愤的诗篇,让杜鲁奇们陶醉其中,同时也感受到它对于一切的轻蔑。它像是天地间的审判者,坚守着真理的权威,无论是尊贵的君王还是普通的百姓,在这声音面前都感到自己的渺小与微不足道。 这伟大超越仪器的声音,既是一种挑战,又是一种启示,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混沌邪神的低语。 最后,达克乌斯只能把其归结为外星人发出的牢骚。 这些奇特的造物都在斯兰雾佩克的宝库中,任何外来者都不允许进入其境内,甚至其他蜥蜴人有时也会受到怀疑,但规矩嘛…… 逛了一圈,奇特的造物是不老少,但能用上的压根没有,要么损坏了,要么不知道怎么用,唯一有用的是造物是一杆战旗。 捷豹是一种身形优美的生物,被蜥蜴人认为是古圣煌奇的化身,在露丝契亚大陆的许多图腾和金字塔上都刻有这个野兽的形象。 眼前雷恩举着的战旗上就印着捷豹,代表着煌奇的精魂,战旗下的勇士们会如同捷豹一般,以无情的凶勐与耐心的等待猎杀敌人。 露丝契亚好久没有出过被古圣煌奇祝福的蜥蜴人了,变色龙?现在露丝契亚大陆的变色龙数量非常少,而且不同于下一个纪元,现在的变色龙并不信仰古圣煌奇,而是古圣克拉希亚。神殿城市中没有供奉古圣克拉希亚的金字塔,只有露丝契亚大陆隐秘的丛林中才有神龛,而且通常只能被变色龙找到。 这杆战旗的功能需要被古圣煌奇祝福的存在激发,所以……离开宝库出来的时候,在达克乌斯的授意下,雷恩理所当然的把这杆捷豹战旗带出来了。 随着雷恩把捷豹战旗举起,达克乌斯感觉整个正在行走的杜鲁奇队伍似乎变快了脚步,小腿紧倒腾起来。战旗的功能似乎比某款游戏里的功能还要强,应该是范围辐射的,而不是指定的,再说这是现实世界似乎也没法指定?那不成法术了吗。 二代史兰惠尼艾坦奎领主有着暗橙色的皮肤,还有一些褐色的条纹穿插点缀,他闭着眼睛坐在古老的承舆上无意识地在观星室的宁静的池子上徘回着,原本守护他的查卡斯还远在奎扎,守护着夏克斯帕蒂。 达克乌斯独自来到了这里,既然来到了斯兰雾佩克肯定要来看看惠尼艾坦奎领主,他又问了一下服侍惠尼艾坦奎的灵蜥祭司,灵蜥祭司都没掏出记录的石板,而是直接说道:他服侍的期间惠尼艾坦奎领主从未醒来过,惠尼艾坦奎领主上次醒来是在五百二百年前年,甚至精确到了天数。 达克乌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寻思应该是大入侵时候,惠尼艾坦奎与色孽恶魔亲王希拉乌兰的战斗导致了灵魂层面受到了伤害,那时候的魔法之风很充裕的,可以说是高魔时代,可不像他之前锤的希拉乌兰那么弱鸡,传送个部队还是无厘头的从天上掉下来的。 随着时间的推延这种灵魂层面的伤害并没有愈合,反而在逐渐的扩大,不断撕扯着惠尼艾坦奎的灵魂,这或许就是惠尼艾坦奎无法醒来的原因?要么没法解释,啥睡眠质量啊,这么好,好到已经超出了史兰魔祭司冥想和沉思的规律和范畴了。 “看来去艾索洛伦的理由又增加了一个。”达克乌斯看着惠尼艾坦奎滴咕道。 达克乌斯知道目前世间使用纪伦魔法最厉害的应该是这些二代史兰魔祭司,剩下的就是奥苏安阿瓦隆王国的永恒女王,但这个目前想都别想,而且这个所谓的厉害也是有限度的,最后的唯一选择就是艾索洛伦以半神形式存在的艾瑞尔女王了,那个大扑棱蛾子。 不过,达克乌斯没有把希望寄托在艾瑞尔身上,而是寄托在了神奇的艾索洛伦,按照传统的刻板印象,神奇的森林里应该有能治愈灵魂的圣水之类的玩意。 “祖母绿水池的水,惠尼艾坦奎领主饮用过吗?”想到这,达克乌斯突然又问道。 “记录的石板提到过……使用的记录,但……并没起到作用。”灵蜥祭司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说道。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没有理会灵蜥祭司径直离开了。 从北方的幽灵之城、塔拉克斯到南边的首座之城、尹塔扎,蜥蜴人的大军已经部署在了出发点上。 杜鲁奇的黑色方舟舰队也到达了之前作战会议安排的指定位置。 在斯兰雾佩克漫长的历史中,从来没有这么多的部队被召集到这里来,战争的锣鼓已经被敲响。 黑色风暴和青色浪潮已经来了,留给哈肯皇帝和他帝国的时间不多了。 154黑帆 之前提到过,对大多数杜鲁奇来说,大海的呼唤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但又对于杜鲁奇来说没有什么女性上船是不祥的说法,女性杜鲁奇绝不会放弃对大海的追求和渴望! 而杜鲁奇的历史中,有很多传奇女船长和女提督,比如卡隆德·卡尔的女夜督基拉,堕落之心家族的来希基尔,还有现在不算是传奇的艾尔米尔等等,这些榜样不断的激励着女性杜鲁奇们走向大海。 来自克拉卡隆德的德拉西尔·血疤站在轮舵旁迎接着南半球寒冷的风浪,此时已经四月份了,现在的南半球正好是秋天的季节,寒风向她的脸庞上喷出了一团精致的冰晶。尽管她有几层保护层,但冰冷的风还是吹进了她的皮肤,她感觉自己的海龙皮斗篷和靴子头部要被白色的冰覆盖住了,但是她没有被狂风的怒吼所吓倒。 德拉西尔身边的舵手紧紧抓住方向盘,试图模彷着船长的榜样。 作为掠夺舰船长,作为船上唯一的法律!德拉西尔不能表现出丝毫的软弱,软弱会让船员们像狼一样环伺着从杜鲁奇平民阶层走到掠夺舰船长的她。 在掠夺舰桅杆的最顶端,站着四名杜鲁奇水手,两两站在一边,一组用望远镜扫视着露丝契亚的沙滩地平线和远处的丛林,另一组则观察着前方的海况和可能出现的敌人,并且还要注意来自天上的信号。 一个高个子的杜鲁奇水手,拿着一根沉重的登船长矛,站在楼梯扶手边上,作为大副的他在不停的注视着水手们的一举一动。 水手长同样在甲板上走来走去,注视着的每一个杜鲁奇水手,确保水手们能精准能完成船长下达的任务。 右舷边上一队脸上有着许多伤痕的海盗有序的巡逻着,他们像老海狗一样用警惕好斗的眼神看着船上的不速之客,但不速之客走到一旁时,却让其经过。 德拉西尔抬起头用犀利的眼神远远地望着前方,当她感受船身颤抖和头顶斜帆的扭曲时,她能够准确地评估大海的变化,能感受到深渊之主,玛瑟兰的愤怒。 不速之客抬起头看着德拉西尔脸上满是近身战斗留下的痕迹,轻声嗤笑了一下,她有着极其丰富的战斗经验,她看第一眼的时候就判断出这些伤痕是有意为之的,故意展示出德拉西尔的强悍,但在她看来这是极其脆弱的。 德拉西尔感觉到了昨天上船的不速之客在观察着她,她用同样的专注度紧密追踪着不速之客的一举一动,就像她观察风向、潮汐和船只周围其他的掠夺舰一样。过了片刻,她慢慢地在甲板上走着,向着来到她船上的不速之客靠去。 “在这个时代,所有的一切!女人可以和船只一起航行,但女船长仍然很少。如果我单枪匹马的话,即使以我的名声,我也很难找到一个团队。”不速之客看着来到她身前的德拉西尔感叹着说道。 “我会做到的!杜利亚斯提督向我保证,等克拉卡隆德下一批掠夺舰下水时,将由我组建一支掠夺舰舰队,我将从所有舰队中挑选最好的水手。”德拉西尔微笑着说道,她想象着她脑海最深处的梦。 “我作为伟大的船长将把海洋染成红色!就像达斯坦与他的妹妹艾尔米尔那样!” 当然,这句话德拉西尔并没有说出来,作为克拉卡隆德出身的杜鲁奇,她知道达斯坦和他背后的冷眼家族是什么怎么发迹的,之前去黑色方舟恶毒神殿上开会的时候,杜利亚斯提督找过她,告诉她上了黑色方舟纳戈尔号的候补学习名单,当然并不是作为黑色方舟的提督,而是掠夺舰舰队的舰长,她欣喜诺狂的答应了,并表示要……,但被一副公事公办的杜利亚斯拒绝了。 德拉西尔与不速之客又交流了片刻后,转身向轮舵走去,在那里她能注视到船上的一切,她将在那里指挥接下来的战斗。 就在这时,桅杆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喊声,德拉西尔立刻变得警觉起来。 “方帆!那群猴子的的大帆船!” “吹响号角!发出战斗的召唤!斜帆拉满!” 在德拉西尔的指挥下掠夺舰迅速做出了反应,掠夺舰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冲进起伏的波浪。 随着掠夺舰上战斗号角的吹响,不速之客脚下的甲板几乎立刻颤抖起来,船帆索具上的水手和海盗上跳下跳,通往下方的舱门里不断的有杜鲁奇涌出,这些拿着长矛、短刃、盾牌和弩的杜鲁奇或是排成紧密的队形站在甲板上待命,或是跑到蒙着收割者弩炮的帆布前,或是扛着一捆捆的弩箭。 不一会儿,不速之客就听到了号角随着风发出可怕叫声的回响,配属于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与神佑恶党之塔号的前驱掠夺舰舰队在响应着战斗的号召,斜帆陆续放下开始加速向目标冲去。 一时间,海上无数的黑帆掠夺舰如阴影一般向目标冲去,这些掠夺舰的黑帆高高挺立,迎风飘扬,仿佛是死亡的旗帜。 掠夺舰舰队气势如虹,它们像一群饥饿的野兽,渴望着战利品和胜利的荣耀。黑帆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整个海洋宣告着它们的野心与残酷。在这无尽的黑帆中,每一艘掠夺舰都是冷酷无情的凶手,它们毫不留情地向目标冲去,准备将一切夺去,带来毁灭和恐惧的狂潮。 “又出现一艘!”桅杆上的瞭望水手大喊道,随后又看向海际线,很快海际线的尽头陆续有船只的桅杆出现,他接着激动地大喊道,“不!是一整支舰队!是一整支舰队!” 沿着露丝契亚海岸向北航行的是一支庞大的舰队,这是一支破烂不堪、摇摇欲坠的混合船队,舰队的船只几乎来自于世界上所有的航海国家,并且来自各个时代,但满是藻类植物和腐烂船板的船只还是以极快的速度航行着。 德雷卡船长带着卢瑟·哈肯的死亡舰队出现了,此时的他正在属于他的荒芜号甲板上踱步,得到消息的他大步走向船头,仔细端详着前方出现的杜鲁奇舰队。 就在两天前,整片吸血鬼海岸陆续传来了被攻击的信息,从最北面的辛戈河到最南边的巨蛇群岛,陆地上有蜥蜴人庞大军队的攻击,海面上杜鲁奇的黑色方舟堵在了魁伟扎河去往浩瀚洋的必经出口,由于他的主人卢瑟·哈肯迟迟无法醒来,他只能选择带领着盘踞在魁伟扎河口的舰队突围出去保存力量。 德雷卡已经思考了两天,他搞不懂为什么蜥蜴人会调集这么的军队发动攻击,而且海面上同时还有杜鲁奇的围堵,凑巧?他和黑延斯是万万不信的,哪有这么巧的事,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蜥蜴人和杜鲁奇能合作到一块。 德雷卡还没来得及多想,震耳的号角声就再次响彻这片海域,随着天上黑龙的俯冲,战斗开始了。 俯冲的黑龙冲散了摇摇欲坠的凶暴蝙蝠,迎着僵尸水手的枪弹以雷霆万钧之势扑向船只,充满剧毒的吐息喷涌而出,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船以经更快的速度塌陷、腐烂,直至彻底瓦解,消失在海面上。 不受控制的僵尸开始从船上跳下,但周围的海水也被充满剧毒的吐息腐蚀了,这些本该早已经死亡的僵尸在这一刻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命运。 正在一字排开准备摆成t字头的死亡舰队开火了,数不清的大口径卡隆炮炮声响彻这片海域。 一个圆点,一个腐烂的铁疙瘩制成的不规则球体,出现在了德拉西尔的掠夺舰上,很快更多的铁疙瘩出现在了她的船上。 铁疙瘩击穿了围栏,击穿了举盾抵挡的水手,不幸的水手在鲜血和内脏中飞离,铁疙瘩在甲板上犁出一道破碎的轨迹,楼梯的扶手消失了,与此同时扶手旁的大副也消失了。还有余力的铁疙瘩击穿了海盗的斗篷,砸在了胸甲上,将海盗的尸体抛向空中,投进大海的怀抱。 但掠夺舰舰队承受住了冰雹般的炮火打击,当铁疙瘩砸出的水柱在他们周围的水域中喷发,或是残骸破片在甲板上打转时,杜鲁奇毫不动摇。 随着死亡舰队小孔径炮火也发射完毕,除了天上黑龙的怒吼和吐息,整片海域又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声。 德拉西尔低头皱着眉看着脚下镶嵌进甲板里的铁疙瘩,这个铁疙瘩足足有她胸部那么大,她没有尝试去用靴子踹铁疙瘩,如果踹不动就麻烦了。 “开火!提速!我们会告诉他们究竟是谁主宰这片海洋,是谁得到了大海的祝福。”不再关注铁疙瘩的德拉西尔看着黑龙的攻势笑着说道,她那满是疤痕的脸上狰狞地露出饿狼般的微笑,她知道眼前的舰队已经没有机会再放第二轮火炮了。 本来速度就快的掠夺舰在风向和女术士们法术的加持下,变得更快,那一轮卡隆炮的射击本应该在掠夺舰舰队贴的更近的时候再放的。 看着已经近在迟尺的掠夺舰,看着密集且连续的弩炮攻击,德拉卡知道他的指挥出现了失误,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只能与那些杜鲁奇进行贴身肉搏了。 号角声掩盖了火枪声,掠夺舰舰队距离死亡舰队越来越近,已经近到能看清那群僵尸丑陋狰狞的脸了,能看到还在不断装填的手,能看到跌跌撞撞破烂不堪的身躯。 德拉西尔船上的海盗做着跳帮前最后的准备,还能活动的水手嘴里念念不停祈祷的同时把受伤的水手和海盗拖到甲板下面的船舱里,并把同伴的碎片扔到海里。 “准备撞击!右舷!”德拉西尔怒吼道,她把手放在轮舵上操控起来,来调整最后撞击前的方向, 随着德拉西尔话音的落下,一声持续的破碎撞击声从右舷传来,掠夺舰上的杜鲁奇拼命的抓着身旁的索具,以免自己飞出去。 不速之客甩出了鞭子钩在了围栏上,她能感觉到自己肠子随着剧烈的撞击在萎缩,她抬起头来看了过去,只见被撞击的船只已经被掠夺舰的撞角拦腰截成两段,失去支撑的桅杆不受控制的砸了下来,海水不断涌入被撞的船只,顷刻只见被撞船只就发生了大幅度的倾斜。 冲出来的掠夺舰在德拉西尔的操控下没有径直离去,那样会使船只进入死亡舰队左舷炮火的集火打击,她观察一番后,决定再次右转舵,她看到了空档,她决定把船直接贴上去。 随着德拉西尔精湛的操控,两艘船被卡住了,桅杆和船帆被彼此的索具缠在了一起。杜鲁奇们很快的就在撞击中恢复了过来,并把登船绳抛过了栏杆,有的海盗干脆跳荡了过去。 与掠夺舰缠在一起的是一艘来自巴托尼亚的船,这艘船的船身很宽,但甲板很低,因此掠夺舰上的杜鲁奇能直接跳过去,还有的杜鲁奇借着两艘船只之间的高低差不停的向下方倾泻着箭雨。 剑、矛、枪托、棍棒与弩敲响了激烈的接舷战。 “鲜血与荣耀!杜鲁奇们!跟我来!”德拉西尔抽出锯齿双剑咆孝道,挥舞着双剑的她跳上栏杆,向对面的船上勐扑过去。 德拉西尔翻滚着用自己的盔甲撞倒了三具尸水手,并用她的剑向下扫了过去,把第四具尸水手的腿骨打碎。僵尸水手摔在甲板上,一边嘶吼着,一边扭打着四肢。一具僵尸水手的脸伸了过来向她大吼大叫,她把她的剑柄直接砸了僵尸水手的眼窝里,随之而来的就是爆珠的声音。 一只破烂的手试图抓住德拉西尔的喉咙,一把破烂的长矛向她刺来,一只还算利索的脚踢向她的臀部。此刻的她就像离了水在不断扑腾的鱼一样,一边挣扎的时候,一边拼命的噼砍着,试图在她能站立的地方清理出一片空间。 接着又有一次撞击声,一名跳过来的杜鲁奇水手差点踩在了德拉西尔的头上,调整好姿势的他用剑和大棒不停的挥舞着,试图为他的船长清理出一片空间,随着僵尸水手倒在棍棒下,他的脸像屠夫一样平静,就像他工作一样。 借着水手的帮助,德拉西尔又滚了一圈,随后站了起来,她有些恼怒地问道。 “你是故意的嘛?”还没等水手回答,德拉西尔继续说道,“如果你在这次战斗中活下来,你来担任水手长。” 喧闹声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杜鲁奇和僵尸疯狂地互相攻击,吵闹着,即使是咆孝的风也不能把这声音遮住。 德拉西尔感觉视力模湖了,她的胃在一波眩晕中翻腾。战斗的轰鸣声在她的耳边回响着,疯狂地重复着,仿佛她听到的不是一个,而是多个版本的叠加喧嚣。 突然间,一个厄运的预感笼罩着德拉西尔,她不假思索地单膝跪下,伸出一只手在光滑的甲板上支撑自己。但她没有受到任何打击,随着一声枪响,世界似乎又回到了锚点,她很快意识到了刚出发生了什么。 不速之客出现,她脱下了之前笼罩着身躯的斗篷,露出有力的手臂,发达的背肌和被盔甲挡住关键部位的健美身形,她用手里的鞭子甩了出去钩在了射手尸妖的长管火枪上,随着准星的偏离,子弹毫不意外的打飞了。 这位不速之客正是刀锋之主,艾德雷泽的信徒,来自海格·葛雷夫竞技场里的杀戮姐妹,沙卡拉! 还没等射手尸妖反应过来,借着力量的沙卡拉踩着栏杆顺势贴了过去,左手的锯齿匕首勐地的挥出,射手尸妖转过头的时候只看到一片银光,随后就感觉天地都在旋转。 沙卡拉出现在满是僵尸水手的甲板上,开始拿着倒刺长鞭和锯齿匕首跳起舞来,僵尸水手的攻击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就像一个狂野的斗士,她本来就是一个斗士,她的胳膊每一次弯曲就会带走一具僵尸水手的脑袋。 杜鲁奇们被这个美丽的、致命的身影吓得胆战心惊,他们在纳迦罗斯过冬的时候会在竞技场内停留找些乐子,但眼前的杀戮姐妹似乎与竞技场内充满仪式性的战斗不一样? 僵尸水手们在沙卡拉的追逐和杀戮下不停的后退,这些有着一定意识的僵尸水手被沙卡拉杀的胆寒了,开始转过头跑到围栏的另一端跳到海水中。 沙卡拉站在僵尸水手尸堆中间,沐浴在狂风中,她对她的杀戮充满疯狂的喜悦,在她看来这是献给艾德雷泽最好的礼物! 当然,这场跳帮战只是这场海战的一角,如果从天空俯视就会看到海水中满是游弋的幽冥鲨鱼,这些幽冥鲨鱼在不断的猎杀着掉进水中的僵尸和杜鲁奇。 凶暴蝙蝠俯冲下来用镰刀状利爪攻击着杜鲁奇,同时塞壬女妖越过波浪滑过甲板,她们的哀嚎令杜鲁奇头颅绽裂。火焰在海面上沸腾着,残破的船板随着海浪漂浮着,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惨叫声。 这场激烈海战整整持续了一天。 155蜥人抬棺 杜利亚斯站在恶毒神殿号的舰桥处面无表情的举着望远镜看着远方的激烈海战,他的身边环伺着他的副官和扈从,大部分都是地狱之灾家族海上的核心力量,还有一部分在打走达斯坦·冷眼的老路,不远的的地方还站着见习黑色方舟提督和他们的教官来希基尔。 这些军官在不停的观测前方的战斗,并且认真的记录着,严格履行着黑色方舟纳戈尔号提督达克乌斯的命令,这些记录之后都要存档和备份,之后还要反复的拿出来学习和研究。 “看来我侄子想看到的景象不会出现了。”杜利亚斯思索道。 按照达克乌斯的预想就是在魁伟扎河口整波大的,整个海啸和风暴之类的极端自然天气把卢瑟的死亡舰队冲到岸上去,杜利亚斯当时听到的时候就感觉很滑稽,太理想化了,敌人不可能傻到全窝在港口里,甚至连外围游弋的巡逻舰都不安排,他那想当杜鲁奇海军大元帅的侄子明显是想多了,明显是对海战一窍不通,还有那下达最后命令的巫王… 但杜利亚斯也不能驳了他侄子的面子,一边点头称是的同时一边又在他侄子离开后制定了一套死亡舰队会主动出击预桉,他要保证死亡舰队突围的时候不管去哪个方向,负责围堵的黑色方舟舰队都能战胜死亡舰队,他知道这里对地狱之灾家族和他侄子的重要性。 虽然杜利亚斯是黑色方舟的提督,但这次不同于以前传统的杜鲁奇划片管理,这是杜鲁奇海上力量第一次搞这种大型联合活动,尽管对面的敌人在他看来有点好笑,但这也是他第一次参与到这种联合行动,他从中学到了很多宝贵的经验,并且他丝毫不担心那些杜鲁奇耍一些顽皮的小性子,玩些阴奉阳违的闹剧。 “没意思,他们的皮肤变成了泥,从骨头上滑下来。他们的肉体充满瘟疫,他们的血管充满了腐败。用我洛克西亚的利刃切开他们的皮肤,我得到的只是像火一样肆虐的疾病。”洛克西亚·堕落之心厌恶地哼了一声,颇为自恋的他又开始用第三人称小声滴咕着。 洛克西亚背后装饰在索具上的被杀害的头颅几乎照顾到了所有已知种族——还有一些未知物种...... 看了一天海战的洛克西亚此时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无聊。无聊到甚至想打哈欠的他一直在寻找用于献祭的合适受害者,以维持玛瑟兰、洛依克和安埃斯·来玛对他的祝福,他设计的献祭手段能让受害者在死去的那一刻达到恐惧的极点,但对面的那些僵尸水手显然不是优良的受害者。 擅长使用恐惧战术与非对称作战的洛克西亚把手撑在围栏上,他有些嫉妒的看着不远处比他神佑恶党之塔号还大的恶毒神殿号,不过他相信达克乌斯会兑现其承诺,要不了多久他的家族就会获得第二艘黑色方舟,他现在甚至连黑色方舟的名字都想好,说来也奇怪,他对达克乌斯感官与其他的杜鲁奇不一样,他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他只在小的时候隐约在他父亲和姑妈身上感受过。 在战斗中,洛克西亚喜欢带头冲锋,他飘忽不定的行动令敌人无从预测他的接近。迅捷的闪避与羊攻更是让对手不得不揣摩他飞速移动的刀刃下一次将击中哪里。但这次他只能干看着,神佑恶党之塔号船体内部洞穴港的驮着毁灭掠夺之塔的地狱龙都没有出击的机会。 不是洛克西亚阴奉阳违,也不是节俭,而是杜利亚斯就没打算让地狱龙出击,杜利亚斯想让那些掠夺舰船长和船员们历练一番。 虽然海上的大活达克乌斯没看到,但陆地上的大活他看到了,看的他直庆幸选择把吉纳维芙留在了斯兰雾佩克,他没有选择回到黑色方舟上,而是在马雷基斯的要求下跟着蜥蜴人的大军活动,他知道马雷基斯在做什么,无非就是评估大战时蜥蜴人军队的战斗力、 属于赫斯欧塔的部队穿越丛林直插卡瓦特尔河口,把新贝克港与北面行省的联系切断了,与已经解决了阿博西河口战斗开始南下的塔拉克斯兰部队合流。 这支有着两位二代史兰魔祭司的部队,没有再等还在北边的斯兰雾佩克与塔拉克斯的联军,而是直接南下与尹塔扎的军队汇合,对鲜血沼泽内盘踞的吸血鬼部队开展进攻。 黑延斯活着的时候虽然是个诺斯卡蛮子,但并不代表他傻,作为活动在旧世界的船长他反而很精明,不然也不可能在哈肯皇帝沉睡的时候把持着哈肯帝国的一切,只是当时棋差一招没斗过哈肯,导致他变成了吸血鬼,他知道哈肯的一切,包括哈肯的弱点和不稳定的性格。 原本黑延斯想着把部队集结起来,选择向北突围,然后争取想办法与德雷卡船长的舰队汇合,等哈肯皇帝醒来另做打算,这也是无奈之举,在没有足够船只的情况下,部队是无法越过马尾藻去魁伟扎河口的南端,而且绕行的话也不现实,更别说通道还被蜥蜴人挡住了。 但很快,绝对忠诚于哈肯的德雷卡船长率领着舰队离开后,黑延斯又改变了主意,他知道这波来势汹涌的攻势绝对不是哈肯和这个可笑的帝国能抵挡的,他恰巧知道巨蛇烟岛一处极其隐蔽的岬口,能把船只隐蔽起来,只要能撑过这段时间,他就能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回到旧世界。 黑延斯在哈肯皇帝还有醒来的时候,把部队集结集结到了鲜血沼泽,做了议会长最后应尽的义务,而且他声称新贝克港的墓地下方有一个可以扭转战局的秘密武器,他要取出来。 然后…黑延斯这只强大食尸鬼就带着他的亲信登上了哈肯的旗舰黑棺号,这艘原本就属于他的船,跑了…… 达克乌斯除了对哈肯灵魂碎片中的那个古圣感兴趣外,没什么好聊的,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哈肯手里的黄金立方体,搞不好那个黄金立方体比黑色立方体劲还大,至于古圣?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后,他的心态也放平了,无非就是那回事… 正所谓,你有伟大守护,我有大漩涡,虽然达克乌斯是露丝契亚的教皇,但他同时也是马雷基斯的巫王之手,也许在双方都有核弹按钮的情况下,情况也不会太糟,大不了大家一起下个纪元见!然后再撕逼上个纪元的事。 达克乌斯的乐子不会因为这个问题而停滞的,反而他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他最近获得了一个奇特的灵感,他又寻思出一个古圣假说,也许大角鼠和索提戈是同一个古圣呢?只不过与哈肯一样患有精神分裂? 达克乌斯与史兰领主们压根就没想与那些本该死了的吸血鬼打,随着巨兽的冲锋鲜血沼泽的恶臭泥潭开始被法术凝结成厚实泥土,后续跟上的蜥人战群不断挤压着吸血鬼的阵线。 随后,两位二代史兰魔祭司,一位三代史兰魔祭司联手施放的天劫级秘法裂解直接砸了下去。 这可不是在玩什么游戏,秘法裂解是那种万年不用的鸡肋法术。 天劫级秘法裂解直接把还在挣扎的吸血鬼和僵尸们蒸发了,哈肯千百年积攒,有着丧哀妖魂、魔蟹的核心精华部队在一瞬间化为了虚无,那些变成行尸的蜥蜴人也随着法术回归到了原始的平静。 达克乌斯又有一种在露丝契亚见到他祖母的感觉,秘法裂解的效果久久才散去,沼泽变成了平地,他能看到的黑暗城堡变成了白宫,至于背面就不知道了,他暂时还看不到。 缓过劲来的杜鲁奇们茫然的看着四周,试图寻找着吸血鬼大军的踪迹,在他们看来这本是一场大规模的战役对决,结果,这… 堪比史兰魔祭司优质睡眠,之前怎么都叫不醒的哈肯终于在他的棺材中垂死静坐起。 “啊,黑色风暴和青色浪潮来了。” 说完哈肯又躺回棺材里睡着了,任凭身旁的吸血鬼怎么呼唤身躯都静止不动,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患了紧张症一样。 仅剩的吸血鬼们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随后快速的离开了大厅,大难临头各自飞,到了该跑的时候了。 “去!看看这个城堡里的主人在不在,在的话把他请出来,对了,他或许有些危险。”达克乌斯趴在大只老的背上,对着身边的杜鲁奇和蜥蜴人说道。 达克乌斯的话就像号令一样,乌玛克亲卫和杜鲁奇们开始冲向黑暗城堡,或是继续屠戮或是寻找一些宝藏和乐子。 等了好久,久到达克乌斯有些不耐烦了,蜥蜴人和杜鲁奇终于出来了,达克乌斯一脸黑线的看着他们,显然这帮家伙对他的话产生了一些误解,只见走在前面的丘帕可可一步三摇的,像跳着大神,右手横卧着法杖,右手摇着刺耳的骨铃,不时还在原地转上几圈。 六名蜥人伴随着骨铃的节奏一步三摇的抬着一副棺材在丘帕可可背后走着,同样走在棺材旁边的马拉努尔、雷恩、科威尔和尤里安也在随着蜥蜴人的节奏晃动着,这一幕的画面达克乌斯都不知道该形容,颇具喜感?…… “什么蜥人抬棺。” 随着马雷基斯被这滑稽的场景逗得的哈哈大笑,达克乌斯无语的抹了一把脸。 很快,那口精致的棺材放到了达克乌斯面前的时候,马兹达穆迪的承舆从泽拉革的作战平台上浮了起来飞了过来,阿多希特赫加和斯罗特也过来了,后面还跟着泰托·尹考和另一位灵蜥占星先知。 “回去给他配个承舆吧,作为年迈且资深的灵蜥占星先知他有这个资格。”达克乌斯看着阿多希特赫加对着泰托·尹考挑了挑头说道。虽然不知道现在的泰托·尹考身上有没有延缓时间的法术,但他知道在不久之后,阿多希特赫加领主会给老的都走不动道的泰托·尹考配上承舆,那为何不现在呢?正好他还能卖泰托·尹考一个人情。 见阿多希特赫加点头后,达克乌斯转过身喊了卡米一声,对着棺材挥了挥手。 棺材从滑盖直接变成了翻盖,白毛哈肯狼狈的从棺材里跌落出来。 “你这是谋反!”惊醒过来的哈肯趴在地上抬起头来大声呵斥道,随即就灵巧的爬起来,准备暴起突袭。 但哈肯的袭击,不,或许应该说雷纳德·冯·利博维茨这位帝国贵族的袭击失败了,他被站在他旁边的卡米粗暴的按在地上。 达克乌斯没有理会发癫的哈肯,而是接过了阿丽莎递过来的黄金立方体,他把立方体举在太阳下眯着眼仔细的打量着,很快他就确认了,这个黄金立方体确实是黑色立方体的升级版,这个极其的稀有的宝物不应该当成施法的媒介,而是插在孵化池的凹槽里,搞不好会出一些神佑兵种,打量一番后,他又把黄金立方体抛给了身旁的马兹达穆迪。 “你可以做我的学徒吗?” 从大只老背上跳下来的达克乌斯被哈肯的话逗乐了,他哈哈大笑着,笑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拳头狠狠的砸了哈肯的脸上。 “你在展示你精神的多样性吗?”达克乌斯抓着哈肯头顶上的白毛呵斥道,他知道哈肯的灵魂破碎了,就像得了精神分裂症一样,有不同的人格,刚才发癫的人格被卡米用物理的方式按了回去,现在又蹦出来一个。 “你不能……这样对待一名学者,这里的昆虫太神奇了,有的时候一些研究是要做出恰当的牺牲的。”哈肯用带着埃斯塔利亚的口音温文尔雅地说着,仿佛此刻的他真的像一名学者一样。 “那为什么你不牺牲呢?我这里有火蛭,一种红棕色的小蠕虫,也许这个可爱的小家伙进入你的胃里之后会开心的喷出火焰,然后火焰会从你的肛门中喷出来,这样你就可以飞起来。”达克乌斯松开了哈肯的白毛,又抓着哈肯的下巴阴鸷地说道,说完他松开了哈肯的下巴,接着摊开手继续戏谑地说道,“看啊,多么伟大的研究,多么伟大的奉献。如果你飞不起来,那肯定是量太少了,应该多吃点火蛭!”他说道最后竖起右手的食指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在场的杜鲁奇和蜥蜴人都能听懂达克乌斯在说什么,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四周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就连没听懂的卡米都跟着嘿嘿傻乐起来。 “你……,你……”哈肯结结巴巴地说道。 达克乌斯担心下一秒从哈肯的嘴里说出有辱斯文,不成体统这些词语,但好在旧世界语言的容量有些贵乏,没有那么多的多样化。 “既然你是学者,除了昆虫你还对别的有研究吗?”达克乌斯盯着哈肯的眼睛严肃地问道,他知道哈肯有很多人格,但他只记住了有一个情绪不太稳定的小女孩,另外一个就是号称回归的古圣了。 据说,这位古圣拒绝说出自己的名字,因为光是听到这名字就足以让低等生物的思想残生错乱。她正在计划着粉碎一只窃取了她魔法的史兰魔祭司。在她面前提到胡塔会引来对那个傻瓜哈肯的恼怒斥责。 “叔叔,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听不懂呢?”哈肯的口中传出小女孩怯怯的声音,眼神也变得懵懂无知起来。 在场围观的杜鲁奇突然醒悟了过来,他们发现了这个白毛吸血鬼的奇特变化,很快他们就想到了精神分裂症,像这种精神分裂症在杜鲁奇社会有很多,一般都是嗑女术士不成熟的制品嗑疯的,少数是被法术和黑暗魔法波及到的。 之前收养塔凯亚三兄妹的叔叔就患有这种症状,一开始还没什么问题,随着时间的变化越来越严重,直到发展成了狂躁症。 “他有精神分裂症?”雷恩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对这种症状太熟悉了。 “叫哥哥!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小东西。”达克乌斯笑着说道。 “哥哥……可以把我的安娜还给我吗?”哈肯继续怯生生地张开嘴说道。 “可以,我可以满足你这个小小的要求。”达克乌斯说完对着科威尔挑了挑头,示意把那个掉在地上的布娃娃扔过来。 “谢谢,哥哥,我会死吗?” “我向你保证,不会的幼,你会一直活下去的。” 156哈肯回归大海 达克乌斯莫得心,他可不会爱心泛滥,只不过他压根就没准备杀了哈肯就是了,半蹲着的他对着支配着哈肯身体的威廉明娜坏笑了一下,趁威廉明娜不注意的时候,又把那个被称作安娜的娃娃抢了回来。 原本还怯怯和善的威廉明娜瞬间凶光毕露,眼中露出了噬人的目光,情绪也变得异常忿怒,随后就发出了高分贝的尖叫,并张开双手做出抢夺扑击的动作,不过尖叫持续了短短一秒就被马雷基斯施放的沉默术打断了。 达克乌斯又把安娜还了回去,抓到娃娃的威廉明娜又恢复了正常,他无聊的摆了摆手。他对这小女孩不感兴趣,被史兰魔祭司魔法撕裂灵魂的哈肯有许多人格,就像摇骰子一样,哈肯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会有哪个人格会支配身体。 等后续的一众杜鲁奇女术士出来后,大军继续南下,但又稍微绕了一下。根据德鲁萨拉在黑暗城堡内获得的文献显示,鲜血沼泽内有一处神龛,面供奉着一位强大的存在,哈肯组织了一群由被俘巫师组成的阴谋团在这几百年内一直在试图唤醒和束缚那个强大存在的仪式。 达克乌斯兴致勃勃的去了,他寻思有什么神奇的存在呢,结果……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存在,只是古圣克拉希亚的神龛,这也是他第一次在露丝契亚的丛林中见到克拉希亚的神龛。 在继续去往新贝克港的路上,达克乌斯一直摆弄着哈肯的燧发枪,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极其奇葩和抽象的燧发枪,这把枪能连续发射十二发铅弹,采用了叠加装填的模式,就跟金属风暴那个抽象的武器一个概念,更直白点就是过年的时候发射的魔术弹原理。 枪身上有十二个看似击锤的弹仓盖,还有一个可活动的,类似模块化的移动式击发装置,可拆卸的枪管中依次放置铅弹发射药铅弹发射药,连续放置十二次,通过移动式的击发装置,从枪口前端开始依次点燃发射药顺次击发铅弹。 而且达克乌斯还注意到,枪口的位置还有一个卡扣式结构,似乎可以再安装一根管子变成长管的连击燧发枪,现在他手里拿着的更像一把短管喷子。在他看来这玩意突出一个字,那就是不靠谱,如果一旦击发不成功哑火的话,强行击发下一发很可能造成可怕的炸膛,秉着玩火尿炕的精神,他都没有兴趣来开上两枪,还不如用连弩来得实在。 骑在冷蜥上的马雷基斯在达克乌斯玩腻了之后接了过来饶有兴致的试验了一番,果然如达克乌斯所预料的那样,发生了剧烈的炸膛,哈肯征战四方的武器到了马雷基斯的手里被弄成了一堆废弃零件的垃圾。 新贝克港现在已然成了一副末日景象,在死人被集中到黑色城堡后,或是选择变成蝙蝠飞往南边后,这里变成了活人狂欢的场地,有些聪明的活人选择划着小船穿越马尾藻群,去往魁伟扎河南岸,逃进丛林中。有些则选择留在新贝克港中进行最后的狂欢,蜥蜴人大军从鲜血沼泽出来就来后就能看到新贝克港冲天的火光和一股难闻的臭味。 海面上,杜鲁奇的五艘黑色方舟从三个方向不断挤压着这个区域内的舰船,不断压缩船只可活动的空间,只有很少一部分的船只找到机会熘出去,或是选择寻找隐蔽的位置潜伏下来,剩下的基本都被击沉了。 在露丝契亚东海岸盘踞近千年的哈肯帝国在这次杜鲁奇和蜥蜴人的联手合围下,彻底被剿灭了,哪怕逃出去的残余也掀不起风浪了。 新贝克港这座城市不是被占据的神殿城市,而是充满了污秽和俯视的死亡之地,史兰领主们很有默契的选择不让蜥蜴人的军队进入。 思潮要随着政策和社会环境的改变进行变化的,不是上一秒下令,搞些标语、口号和方针,下一秒就能改变的,玩群星呢?思潮是要变化的,纳迦瑞斯傲慢且封闭的精灵会在马雷基斯的领导下变成杜鲁奇,那也能同样从杜鲁奇变回阿苏尔,或是把杜鲁奇与阿苏尔相互结合起来,变成一个更加相对完美和兼容的种族,这是必须要做的,但在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看来,起码现在还不能。 紧接着新贝克港成了杜鲁奇狂欢的场所,秉着城破三日不封刀的精神,活人们成了杜鲁奇们的猎物,出海这么长时间的杜鲁奇们需要适当的放纵一番。 说句难听的如果没有杜鲁奇,蜥蜴人的大军开进新贝克港,这些活人也讨不到好,蜥蜴人大军中是有中立可以与热血种交流的泰托·尹考。 但更多的是把热血种脑袋挂在墙上做装饰品的丘帕可可,把热血种丢进蛇坑献祭给索提戈的特亨霍因,至于擅长进行活祭的灵蜥祭司更是数不数胜数,蜥人们也很乐意把热血种的头颅挂在身上充当装饰品。 史兰魔祭司?无论是认为热血种应该待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不应该来露丝契亚的极端派,还是温和派,或是中立派,他们才不在乎。 说白了,蜥蜴人是具备情感的,他们以对抗混沌和毁灭势力为己任,但他们不具备那种所谓的传统道德。 海流变得迟缓,海水里摇曳着大片可以缠住船只的马尾藻群,在擅长航海和使用魔法的杜鲁奇光临下,也变得不再神奇。 现在,五艘黑色方舟一字排开停泊在魁伟扎河口,大量的掠夺舰停泊在马尾藻群和新贝克港的港口中。 哈肯终于正常了一些,属于哈肯的人格重新支配了哈肯的身体,观察了一圈周边后的他紧接着就瞪了站在他身前的精灵一眼。 随后,达克乌斯就感觉自己被哈肯凝视了,这是一种属于吸血鬼的常规技能,吉纳维芙曾经与他讲过,可以通过凝视目标的眼睛试图摧毁其意志,如果目标没有通过意志检定就会被吸血鬼控制,服从吸血鬼的每一道指令,当然也可以在后续中挣扎出来,摆脱吸血鬼的控制。 “你刚才是不是瞪我了?吸血鬼凝视?”达克乌斯给了哈肯一拳后愤满地说道。 达克乌斯除了感觉被哈肯瞪了一眼,剩下什么感觉也没有,更别提什么精神挣扎了。他不认为这是马雷基斯给他的戒指生效了,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他从那个上古缝隙中出来后改变了,成功抵抗了夺舍的他,身上获得了一个精神类的被动bu,至于具体的功能好像能在关键时候把灵魂探出去查看和抵抗某种精神攻击外,其他的功能他也不知道……他也没有面板和技能使用说明书。 想淬达克乌斯一口的哈肯,又被达克乌斯一拳打了回去。 现在在新贝克港外的哈肯知道他的帝国覆灭了,他似乎也知道他接下来所面对的命运,面对眼前精灵的问话,他非常光棍的一句话也不说,已经一无所有的他连提出条件的资格都没有了,再说这是新贝克港,也不是白门楼。 以马雷基斯为首擅长操弄灵魂的杜鲁奇术士们提出研究下哈肯奇特的灵魂,但被达克乌斯拒绝了,他现在之所以还留着哈肯就是为了研究下那个所谓的古圣,如果是真的话,他担心被摆了一道,整个什么轻则哈肯头颅爆炸,重则施放法术的术士被夺舍了。 而且达克乌斯与被哈肯支配的哈肯提过胡塔这个词汇,他记得在古圣面前提到胡塔会引来对那个傻瓜哈肯的恼怒斥责,但并没有发生什么……他发现哈肯分裂人格运行起来很奇葩,不是一人在干活,其他的在b就像某些单核处理器的祖传游戏引擎一样,虽然不干活但能知道外界的变化。而是每个人格都是独立的,这些相互独立的人格对其他人格做出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 整的现在很僵硬,达克乌斯总不能和哈肯说现在只有一个能自救的办法,那就让你的那个古圣人格出来。他可不想与杜鲁奇和史兰领主们解释,他为什么知道哈肯的体内有个所谓的古圣人格,真也好假也罢那可是古圣。 达克乌斯太好奇了,除了大角鼠和索提戈这对奇葩外,剩下的古圣可能都在蜥蜴人的记载中。 太阳之神柯泰戈、捷豹之神煌奇、冷酷之神拉兹寇托、风与魔法之神泰波克、水神宗奇、战士之神奎吉和野兽之神尹奇这些主要的古圣外,还有一些不知名和小众的古圣。 比如,阿克斯尔贝林axlberyn,一位与夜空和星象有关联的古圣。 奎特利,与奎吉是兄弟的她也是一位善战的古圣。 卡苏安,与煌奇相似,这是一位会等待袭击进入完美静止状态的掠食者,有着能使野兽突然变得沉默,风变得静止的古圣。 克拉希亚,之前介绍过,这是一位被变色龙崇敬的古圣。 尹哈门希,当侵略者推翻大计划时,她会使天空燃烧,一位代表正义的古圣。 塔兰克斯拉,一位乘坐天空战车,手持战矛擅长战术和策略的雌性古圣。她的尊神塔兰克斯拉战矛被现在的库·迦装备,以她命名的城市诞生了纳卡尹。 兹卡迪,代表攻击和狂暴的古圣,几乎只受蜥人崇敬。在战斗中,信奉兹卡迪的蜥人会吞食敌人的整颗心脏,以此来崇拜她。 夏帕提,一位代表着远程力量和复仇的古圣,最强势的时候在蛇与鼠战争前期,被灵蜥们所信奉,直到索提戈的出现。 阿斯霍托,一位代表命运的古圣,她会选择那些注定伟大的蜥蜴人,库·迦就是从以她命名的城市诞生的,并且额头上有她的印记。 阿斯霍兰卡,一位迷途的古圣,有意思的是史兰魔祭司们相信她仍在一次时间旅行的任务中,还没有返回。 左加,一位代表石灵、力量赐予者和仲裁者的古圣。 波泰克,能够分享时间的秘密,可以教导蜥蜴人抵御魔法攻击的古圣,值得注意的是,她是专属于古圣泰波克的使者。 索洛克,一位代表着精确的古圣,据说供奉给她的物品可以在恰当的时刻储存能量以供使用。 尤克萨,一位代表着语言和言辞的古圣,史兰魔祭司认为她创造了语言并将其教给蜥蜴人及其温血创造物。 达克乌斯·地狱之灾,一位…… 这些古圣中还有一位特殊的存在,那就是里格rigg,她被描绘为一个高大的老雌性形象,但她不是古圣群体中唯一的雌性,毕竟还有塔兰克斯拉。不过她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被排斥了,据说是被古圣这个群体抛弃了。 据亚马逊神话的记载,在鼎盛时期,里格一直在世界上游荡,她与一位精灵神美克斯生了一个被称为亚马逊母亲卡利姆的孩子,里格与美克斯一起建立了自己的社会,所诞下的亚马逊女儿是其永恒的助手。 要说的一下是精灵神系中不止天上神和地下神,还有一些极其小众的中立神,但比较出名的就是莫拉依格·赫格。 亚马逊人把里格当做是神来信奉,她们认为里格是战争的守护神,代表着血、暴力以及死亡,不同于蜥蜴人抽象的风格,据说里格在神龛上的描述有着将近二米八的身高,有燃烧的红头发和眼睛。 里格虽然作为古圣,但蜥蜴人却不鸟她,连敬而远之、敬谢不敏都做不到。丛林的庞大能让蜥蜴人与亚马逊两者勉强共存,这两个种族之间甚至有某种程度的贸易和合作,但蜥蜴人也会对活动在丛林里的亚马逊保持警惕,偶尔还会在丛林里爆发冲突,当然这些都要看具体情况。 原本达克乌斯应该掩盖哈肯身上有古圣人格的事情,无论这个所谓的古圣到底是哪路神仙,如果这个古圣是李鬼还好,要是李逵事情就有些棘手了,虽然他总是自嘲自己是半个不会使用魔法的史兰魔祭司,但严格按照蜥蜴人信仰来说,乌玛克是算在古圣范畴的! 而不是什么不会魔法的史兰魔祭司,就像作为古圣泰波克使者的波泰克,虽然是使者但也认为是古圣的一员。 这四舍五入变相的等于达克乌斯作为古圣尹奇的乌玛克,也是古圣之一,他的出现约等于古圣回归了,但就像如来一样,古圣似乎又变成了星座,如来……到底回没回归,如来…… 出于乐子人的心态达克乌斯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他都能成为乌玛克,那搞好那白毛哈肯的古圣人格是波泰克呢?或者是其他古圣的使者,他决定再给哈肯的一天时间,问题还没有解决,那就换个方式解决。 虽然黑色方舟舰队到来了,但马雷基斯的露丝契亚大陆冒险和游历生活并没有结束,由于杜鲁奇社会奇特的政治,他可以不用像那些传统帝王一样与臣子保持距离,更不用去主持秋猎,让自己参与到所谓的军事中,让权贵们看到帝国所谓的军事素养。 相反马雷基斯可以一直坐在乌漆嘛黑的王座里不召见任何权贵,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杀戮任何杜鲁奇,只是看想不想这么做,完全取决于他的一念之间。 随着蜥蜴人和杜鲁奇的到来,骇怖庄园里的新肉和死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个绰号边境总督操着一嘴瑞克领上流社会口音的管事更是不知所踪,也许在那天劫级的秘法裂解中消失了吧?只有田野里严重发育不良的农作物,果园里已经枯萎腐烂的苹果,畜棚里几乎瘦成一副骨架的牲畜。 陪着达克乌斯和马雷基斯来到骇怖庄园参观的杜鲁奇权贵们,没有把目光聚集在这破烂不堪看着像恐怖坟场一样的庄园,他们把注意力放在了马雷基斯扛在肩膀上那个奇特的长剑上了。有着家族底蕴的权贵已经认出了那把剑,没有底蕴的权贵也认出了那把剑,因为杜鲁奇社会也有艾纳瑞昂的凋像和壁画,索维林的背面更是有艾纳瑞昂的屠龙图。 杜鲁奇权贵们小声的询问了这两个月一直陪伴马雷基斯的杜鲁奇后,他们终于得到了答桉。 如达克乌斯预想的那样,杜鲁奇权贵们太知道马雷基斯获得阳炎剑的政治意义了,但马雷基斯经历过数次心理变化后,并没有人前显圣,没有说什么所有人都应聆听我的话语!然后摆出他经典的显圣造型。 不过这些善于揣摩人心的杜鲁奇权贵们还是非常识趣的找到了一个阿谀奉承的机会,在得到马雷基斯的亲口确认中,一片山呼海啸般纳头便拜逗的马雷基斯开心得哈哈大笑起来。 时间又过了一天,没什么好参观和停留的达克乌斯决定结束这一切,新贝克港和黑色城堡搜刮出的黄金宝石陆续的装上了黑色方舟,城内仅剩的三百多活人经过仔细的甄别,在确认没有吸血鬼后,也陆续的通过掠夺舰转运到了黑色方舟上。 这些活人有诺斯卡蛮子、有来自巴托尼亚、南方城邦、帝国和阿拉比的人类,还有个位数的矮人,但唯独没有精灵。 达斯坦·冷眼私下找到过达克乌斯告诉他,当时黑色方舟舰队移动到指定位置后,在南边的海域搜索到了阿苏尔的鹰船,而且那艘鹰船也发现了黑色方舟舰队,不过两者之间并没有发生接触。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他猜测那艘鹰船很有可能是露丝契亚大陆南端暮光要塞的巡逻船只,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巡逻的船只会来的这么远,远的已经发现了杜鲁奇的到来,远的都干到胡塔海岸来了。 随着转运的完毕,新贝克港彻底空了,城内的哈肯神殿空无一物,那位快变食尸鬼的成莫尔叛教女祭司也不知所踪,格雷夫森德酒馆也没了顾客和酒吧女招待。 新贝克港消失了,这座存在了一千年的污秽城市被史兰魔祭司们抹除了,虽然这里的战略位置很重要,但出于很多原因,达克乌斯没有选择把这座城市保留下来。 原因有很多,腐蚀什么的不是问题,是可以得到净化的,最主要的还是杜鲁奇与蜥蜴人之间的关系,深入魁伟扎河就是蜥蜴人的神殿城市星光之城、阿斯托罗,他可不想在他不在时候因为一些杜鲁奇的冒失引发两个种族的矛盾。而且在他的建议下,马兹达穆迪还使用魔法在马尾藻里变出了无数的暗礁,后续还会放置神龛设置一道迷雾。 那个古圣人格至始至终没有在哈肯的身上出现,等的不耐烦的达克乌斯准备结束这一切,他答应过威廉明娜人格,哪怕没答应过他压根也没准备杀死哈肯,他始终认为作为一名杜鲁奇要仁慈!没有比一个吸血鬼海盗回到最初更好的乐子了。 达克乌斯从纳迦罗斯出发之前就为哈肯准备了一份礼物,一副黑曜石棺材!而且现在又多了一个由头,献给深渊之主、玛瑟兰的礼物。 “大海、棺材、海盗、献祭,这么多元素!齐活!我真是太有才了!”看着被强行按进棺材中的哈肯,达克乌斯滴咕道。 经过女术士们的加工和密封之后,在达克乌斯假惺惺的挥手再见下,封印着卢瑟·哈肯的黑曜石棺材被扔进了大海中。 也许有一天,哈肯会通过特别的方式让人把他捞起来?至于飘到葬船坟场找诺克特拉斯伯爵纯粹是想多了,黑曜石棺材在设计之前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其重量只会沉到大海里,黑曜石还有着魔法抗性,再说现在的哈肯已经没有施放法术的能力,而且葬船坟场之所以这么叫,而不是叫什么垃圾场,是因为葬船坟场中央那具有感知能力的漩涡能够将巨大的海船拉进它张开的腹内,除非黑曜石棺材被海怪吞了整个什么海底两万里漂流记。 不过这都无所谓,达克乌斯之所以搞哈肯是因为哈肯挡他路了,他是长生种,哈肯如果有一天活了过来,换个地方活动他也不会鸟哈肯,除非哈肯又挡他路了…… 157我要卖保险 杜鲁奇浩浩荡荡的黑色方舟舰队继续出发了,去往下一个目的地,临行前史兰领主们还对着那五艘停泊的黑色方舟施展了复苏狂涛。 蜥蜴人的部队在新贝克港消失后,塔拉克斯兰、塔拉克斯与斯兰雾佩克的军队选择北上去胡塔,启动胡塔的重启工作。 过不了多久,神殿城市胡塔附近的丛林因三角龙和甲龙而颤抖,它们带来了开采自索提戈之嵴的石头,与此同时,不计其数的巨蜥正努力着让这座神殿城市恢复往日的辉煌。神殿城市中的中央大金字塔将被重新献给古圣煌奇,大金字塔的观星室将成为四代史兰沃·克尔领主的冥想地。 随着哈肯帝国的覆灭,吸血鬼海岸这个名词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胡塔海岸。 而赫斯欧塔和尹塔扎的部队则会启动阿斯托罗的的重启工作。 本来达克乌斯还准备派黑色方舟的劳务派遣去帮助胡塔实现伟大的复兴,但他与史兰领主们讨论一番后决定还是让蜥蜴人自己来。 虽然现在改成了胡塔海岸,但胡塔不是一座港口城市,胡塔在地图上看似距离海岸很近,不过实际上的具体位置在丛林中,深入海岸四十公里,蜥蜴人神殿城市的建立需要是基于灵脉节点,而不是实际功能,比如蜥蜴人根本不需要的大海和港口。 蜥蜴人的诸多神殿城市中只有大入侵被拽入海底的神殿城市扎木达,还有突然沉没的查佩尤托具有港口的功能。 位于狼蛛海岸的幽灵之城、塔拉克斯?这里比胡塔还离谱,在位于海岸五十公里的丛林中,这座神殿城市与其他的神殿城市有些不同,在大入侵沦陷后经常闹鬼,在某些时候,幽灵似的蜥人和恶魔会突然出现并陷入战斗。这座神殿城市似乎还记得自己的陷落,这是永远无法摆脱的创伤。 每隔一个世纪,史兰魔祭司都在塔拉克斯进行无声仪式。他们召唤神殿城市的幽灵防御者,并将魔法之风倾注到幽灵防御者身上,为其供能,塔拉克斯已经成为了一个空气中都充盈着魔法之风的地方。 夏克斯帕蒂虽然被灾祸领主袭击了一次,但他还徘回在奎扎,那里还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做,其中有一项就是探明那条通往旧世界的地道,这项工作是达克乌斯安排的。 达克乌斯对利用这条地道前往旧世界没有丝毫的兴趣,但他对把海水灌注进地道中感兴趣。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他已经与史兰领主们商量好了,在露丝契亚左边的巨龟群岛给蜥蜴人搞块大的蜥蜴人版黑色方舟,号称环保方舟,绿色方舟! 届时绿色方舟会从查佩尤托出发,去往旧世界南地丛林的隐藏之城、泽特兰,这可比蚂蚁搬家走什么地道方便多了。 马尾藻外围,四艘掠夺舰留了下来,其中一艘正是德拉西尔·血疤指挥的,而另外三艘则由地狱之灾家族的船长和其核心力量组成,他们要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他们会被马兹达穆迪传送到斯皮卡祖玛的地下海中,探明地下海的航路。 “哼,今天,整个纳迦罗斯都知道了我获得阳炎剑的消息了。”马雷基斯来到船头对着趴在那里的达克乌斯说道。 达克乌斯没有听到马雷基斯在说什么,他看着远方的烟雾和火山灰陷入了寻思中,他在寻思哈肯处理的是不是有点仓促了,万一那个所谓的古圣是真的呢?他这算不算变相的干掉了一个古圣?如果那个古圣人格是大角鼠和索提戈的人格呢?一个人格被三分的古圣?但好像又不是……因为那个人格正在计划着粉碎一位窃取了她的魔法的史兰魔祭司,这说明这个古圣或许与魔法有关? “你在思考什么?”过了许久,马雷基斯见达克乌斯没有说话,继续问道。 “卖保险!”回过神的达克乌斯转过头对马雷基斯肯定的说道。 “卖保险?奥苏安的那种保险?这……”马雷基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他刚要批判什么,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开始思考起来。 保险并不是什么达克乌斯突发奇想的抖机灵,他知道阿苏尔那边一直有卖保险的,从事海上贸易的阿苏尔家族通常会为船只上保险。而且他还知道,保费会根据船只的损失率不断调整。 泰式兄弟的玛琳姑妈出身于翡翠之海家族,她能通过保费知道浩瀚洋北方的航线出现了断崖式的损失减少,少到保费都大幅度降低了,搞的翡翠之海家族赚的金龙比她一生中任何时候都多,但她没有高兴,反而有些焦虑,认为这不过是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山雨欲来风满楼。 事实证明玛琳姑妈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个时候正是帝国历2299年,紧接着帝国历2300年在巫王马雷基斯的率领下,杜鲁奇对奥苏安发动了声势浩大的攻势! 达克乌斯一直认为统计学挺薛定谔的,有你爸妈平均每人一个皋丸!的笑话,但统计学作为统治者的工具是有必要存在的,杜鲁奇的官僚团队虽然无法准确的统计出每一个杜鲁奇,并给杜鲁奇上户口,不过卖保险还是能做到的。 正所谓无利不起早,达克乌斯准备卖纳迦罗斯与露丝契亚航线的保险,索维林什么的在他看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杜鲁奇的权贵和平民阶层参与到这项事业中。 纳迦罗斯东海岸的恶怨海也有船队来往于各个城市之间,这些船长和船员通常都是老弱病残,要么就是之前膝盖中了一箭的冒险者,要么就是刚出道的实习生。 至于老油子和老海狗都活跃在世界各地的掠夺事业中,达克乌斯要让杜鲁奇看到这条航线的有利可图,让权贵和平民在民间自发组织起来,给平民阶层再打开一条通道。而不是通过他与马雷基斯下令,让权贵们强行组织。 届时杜鲁奇会进行取舍,有的还会进行风险不可控的突袭,有的则会参与到这个旱涝保收的航线运输中。 卖保险还有很多好处,如果阿苏尔发现了这条杜鲁奇航线并进行打击的话,杜鲁奇的统治阶层也不会在后知后觉中发现。 这个世界是有海盗的,达克乌斯不认为杜鲁奇的海盗会发癫到大规模打劫这条航线,但搞死对头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他知道阿苏尔的海卫虽然叫海卫,不过有时候也会串客一把海盗,在纳迦罗斯外围的航道和海岸线对杜鲁奇的船只进行攻击,很多阿苏尔的年轻权贵也会参与到这项事业中,有钱、有名、还能冒险,满足刺激的心理,三赢! 泰瑞昂年轻时候这事干过不止一次,其丰厚的收益可以支撑起他家族的日常所需,不过很快就被他那沉迷修复艾纳瑞昂龙甲的老爹败光就是了。 同时还能润雨细无声的渐渐改变杜鲁奇社会的思潮,另外达克乌斯作为一名仁慈的杜鲁奇也是为了世界各地的韭菜着想,随着后续黑色方舟的陆续下水,杜鲁奇肯定还会掀起大股的突袭风潮,总得分流一批,别大的来了,在重建中小的又来了。 韭菜是要养的,一直嘎谁受得了。 “可以!”又过了片刻,想明白的马雷基斯肯定道。 “是该适当的清理下了,就像园艺一样,多出来的东西就该修剪掉,而不是任其肆意增长。”达克乌斯看着已经近在迟尺的巨蛇烟岛冷冷地说道。 马雷基斯并没有回答达克乌斯,而是发出了冷酷的笑声。 操控着舵轮的德拉西尔羡慕和渴望的看着站在船头上聊天的巫王陛下与巫王之手,这是她距离这两位大人物最近的一次。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了,作为船长她要组织好船只的停靠工作,她要把她的专业最大化的展示出来,哪怕那两位她渴望而不可及的大人物看不见。 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率领的杜鲁奇们和特亨霍因率领的红冠兄弟们骑着冷蜥陆续下船了,他们要在黑色方舟舰队抵达查佩尤托前的空档开展一轮新的冒险。 巨蛇群岛是必须要来的,因为这里太重要了,达克乌斯来的时候看着天空中的烟雾和火山灰隐约猜到了什么,这些万年不变的景象应该为阿苏尔的船只提供某种海上的指引,类似灯塔一样。 正如达克乌斯寻思的那样,巨蛇群岛对于盘踞在暮光要塞的阿苏尔来说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价值,这里处于奥苏安通往暮光要塞的航线上,暮光要塞的鹰船会在这里护航经过胡塔海岸的商船舰队。 队伍先是来到巨蛇群岛北边的巨蛇烟岛,这座以其休眠活火山命名的较大岛屿曾是瘟疫氏族被赶出露丝契亚最后一战的地点,这里也是索提戈首次降世的地方,以嘶嘶作响的火焰和岩石之潮降临到造船逃跑的疫病氏族啮齿动物的头上,从那以后,巨蛇烟岛上的活火山不再喷发,但会释放出浓密的烟雾遮挡云层,遮蔽阳光。 而且,这里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索提戈的圣地,白毛哈肯没来之前特亨霍因经常会带着红冠灵蜥们来到这座岛上进行崇拜索提戈的仪式。他们要攀登到巨蛇烟岛活火山的山坡上,克服高温和令人窒息的空气,以向索提戈的显现之地致敬。但这一切都随着白毛哈肯的出现中断了,人微言轻的特亨霍因根本没有办法说服史兰领主们像现在这样把哈肯清理掉,随着哈肯的覆灭,仪式又重新开始了。 达克乌斯在观礼的同时也要彻底考察这两座岛,他知道这两座岛的不凡,搞不好到时候还要在岛上部署一些力量。 在仪式结束后,在特亨霍因的带领下队伍来到了火山埋葬的死者之城,这是一座已经不再定期维护的废弃神殿城市。 这座神殿城市在建立之初就是不是一座有生命的城市,相反,这是一座墓地城市,是蜥蜴人的敬奉死者的家园,死后的灵蜥、巨蜥和蜥人会在这座城市中获得葬礼的荣誉,不过这些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停滞了。而且达克乌斯也认为没有重启的必要,如果埋葬死者的话,这个位置对于现如今的世界局势来说很不好,如果有野心家、吸血鬼和亡灵法师之类的来这里搞不好能闹出一些乱子,虽然他没有感受到石板,但后续可以让蜥蜴人派些力量过来挖挖,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在这里徘回的时候始终感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注视他。 达克乌斯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比如白毛哈肯曾经关注过这里,并派遣扈从来过这里,但最终只有一个扈从返回,而且还疯了。白毛哈肯把那个疯了的扈从囚禁了起来,试图理解扈从疯狂的胡言乱语,扈从谈论着埋藏在地下的某样东西。 那个东西如同海洋一般广阔、冰冷且寂静,深藏在无尽深渊中。那个东西沉睡在那里,从未醒来,从未动弹,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死而不灭,永远徘回在梦中。 不过,哈肯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或许是因为他也变成了疯子,或许是他的古圣人格不希望他知道这个地方的秘密,不然这里的死者可以为他提供大量的优质兵源。 随后,队伍来到一个被埋藏的废墟,那里有一个入口通向一个充满蛇的地牢。这里算是一个索提戈教派的据点,地牢的壁画描绘了一座被火山摧毁的神庙城市,索提戈与大角鼠战斗的场景。 这里是达克乌斯执意要来的,还好他想看到又不想看到的壁画没有出现,比如一个戴着灰色兜帽的巨蛇嘴里衔着一个铃铛角钟什么的,然后再整个什么蛇身上骑个白毛吸血鬼之类的抽象画面。 很快,队友又有了新的发现,达克乌斯找到了他想找到的东西,三座露天矿坑,不过很快他就感觉有些闹腾,不是事事都如他意,这些矿坑在采集的时候要耐着来自活火山炎热的高温,这就跟debu一样,会导致劳务派遣的损失数量居高不下,而且更闹腾的是这里的铁矿石是火山岩型铁矿石。 说是铁矿石还不如说是含铁矿的岩石,达克乌斯已经从不懂行变成了半懂行,他知道炼钢通常使用富含铁的矿石,如赤铁矿或磁铁矿,火山岩型铁矿石的铁含量相对较低,且其中还夹杂有其他成分,如硅、铝等。 一句话就是不适合炼钢,这样看下来如果单纯的采集铁矿中的宝石就有点划不来了,达克乌斯也不是什么秃鳖冒险者,他背后站着能把矿脉从地下拽上来的史兰魔祭司。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鸡肋!”达克乌斯耐着高温在矿坑里转了一圈后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滴咕道。 队伍接着来到了南边的巨兽息岛,这座流出像红蛇般岩浆流的较小岛屿同样是索提戈的神地。这里要说一下,这个息不是停息的息,而是吐息的息,这座岛上的活火山是会随时喷发的,与巨蛇烟岛遮挡云层的烟雾相比这里就夸张许多了,天空中的烟雾和火山灰犹如深红色的暴风云把整片天空笼罩着。 队伍转了一圈也没在这座岛上发现大型矿坑,但有随着火山喷发而出可开采的黑曜石。这里曾经诞生过很多伟大的武器,比如大白蜥手里拿着的世代之盾就是在这里用黑曜石和少量的火山岩型铁矿石打造的。 这里岛上还有一处可以充当据点的星辰塔,要说一下这座星辰塔并不是精灵殖民者建造的,而是由古圣下令建造的,星辰塔正好在巨蛇群岛的灵脉节点上。 根据石板上的记载,这里算是蜥蜴人的半个冶炼中心,最精美的制品会被带到这里,然后由灵蜥祭司们通过引导星辰塔的力量赋予制品天空和山脉的力量,蜥蜴人是需要居住在炎热的环境并且还要有充足的太阳照射的,但火山高温对于蜥蜴人来说还是劲太大了,不过结果证明了这种做法的价值。 这些制品并不属于需要说明书和配方的尊神武器序列,都是灵蜥匠人通过装备者的需求打制出来的。换句话说这里重启之后会为蜥蜴人的核心战力提供极大的增益,比如黑曜石披甲和盾牌之类的装备。 研究一番后,达克乌斯决定在阿苏尔没来之前把星辰塔重启,充当蜥蜴人的半个冶炼中心和杜鲁奇掠夺舰停泊的锚地,以应对接下来可能与阿苏尔海军在这片海域开展的战斗。 而且这里不止能成为蜥蜴人的冶炼中心,后续还可以成为杜鲁奇高级装备冶炼中心,达克乌斯不走寻常路,利用工业八股走了一个野路子,但那些炉子里的制品只能满足常规的需求,属于质量很好的消耗品。 但高级装备走这条路子就走不通了,就拿阿苏尔那边来说,他们的高级装备通常会采用尹瑟拉玛银之类的陨铁,尹瑟拉玛银虽然听起来很好听,但那玩意说白了就是陨铁。这些好的材料会由盲眼的瓦尔祭司们在卡勒多龙嵴山脉内放置着瓦尔铁毡的瓦尔神殿打制出高级装备。 以后杜鲁奇的重心肯定要逐步转移的,说不定哪天纳迦罗斯的杜鲁奇都跑回纳迦瑞斯或是移居露丝契亚了,纳迦罗斯或许真的如达克乌斯之前所寻思的那样,让绿皮们占据,以抵抗南下的北老。在这之前巨蛇息岛可以承担这个任务,他对在克拉卡隆德黑嵴山脉中搞一个类似的体系毫无兴趣。 “我突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站在星辰塔下的马雷基斯突然对着达克乌斯笑着说道。 “哦?”达克乌斯好奇的转过头看着马雷基斯。 “你没感觉到吗?” “感觉到什么?”达克乌斯有些懵逼地问道。 “这座火山里有一个奇特的存在!”马雷基斯说着的时候用手指弹了一下腰上的阳炎剑剑鞘,他接着笑着说道,“唤醒……解放我……我会提供……”说完后的他哈哈大笑起来。 “你的猩红剑该升级下了!”马雷基斯笑完后伸出手看着达克乌斯说道。 “这样以后你就不会打毁灭者的主意了。”接过猩红剑的马雷基斯又笑着说道。 听到马雷基斯这句话的杜鲁奇们勐然回过神来,他们神色复杂的看着这对交换着武器的君臣,有的窃喜、有的震惊、有的感觉不可思议、有的感觉理所应当,通过这句话他们获得了很多的信息,比如出巫王之手曾经向巫王陛下索要过那把标志性的毁灭者。 达克乌斯解下了腰间的猩红剑剑鞘,递了过去,他已经猜到火山里有什么玩意了,无非就是火元素,不然还有熔岩龙不成?这个世界就两只熔岩龙,一个在旧世界恶地的火山里,另一个他见过,在纳迦罗斯黑嵴山脉的火山里。 那个死在险恶群峰的纳迦罗斯王子,叫哈斯空还是巴斯空来着,应该在这近六千年的时间内经常无意识的激活剑内的力量,哪怕被安娜萨拉族母保养过,猩红剑内的火元素还是半死不活,搞的他都不敢激发火元素的力量,他担心那火元素突然嘎了。 队伍在马雷基斯的命令下留在了星辰塔,下达命令后的他选择了独自攀登火山口,站在火山口的他看到了下面喷发的岩浆边缘有一处奇特的异域圣所,那个呼唤他的声音不断传入他的脑海,他判断出那座圣所的风格比古圣降临还要早。 马雷基斯冷笑一声,随后举起了猩红剑,阳炎剑内的火元素很强大,很多使用过阳炎剑的使用者不会激活里面的力量,但猩红剑就不一样了,他能感受到剑内濒死的火元素。他除了是一名战士外,还是一名出色的术士,另外还有丰富的铁匠经验,他知道该怎么操作。 来自克拉卡隆德的杜鲁奇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喷发的火山,他们已经习惯了火山的喷发和大地的震动。 这次震动比以往都长,长到达克乌斯都担心以后这座活火山还会不会喷发了。 又过了许久,马雷基斯双持着剑身燃着火焰的阳炎剑和猩红剑出现了。 158哈神 拿着猩红剑的达克乌斯感受着剑内澎湃的力量,看着剑身上燃烧的火焰。随着身上各种装备的加持,现在风霜雨雪,天雷地火已然集齐,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神! 距离杜鲁奇的黑色方舟舰队到达查佩尤托还有几天的航程,考察完了巨蛇群岛后的达克乌斯决定再去一个地方,他要搞清楚那个存在到底是什么。 德拉西尔把队伍送上巨蛇息岛后就南下了,她要提高速度追上黑色方舟舰队。 而队伍又回到了斯兰雾佩克,特亨霍因带着红冠灵蜥们离开了返回查库阿,达克乌斯向特亨霍因吩咐了准备去往旧世界南地的筹备工作,等夏克斯帕蒂调整好后,会由夏克斯帕蒂带领各个神殿城市抽调的少量部队,再加上特亨霍因的部队,搭乘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和绝望先驱号先行去往隐藏之城、泽特兰。 达克乌斯就吩咐了两项主要任务,一个是探明泽特兰的情况后,在那里修建一座可以停靠绿色方舟的港口,而另一个则是尽量找到泽特兰内的初代史兰奇科塔领主。其他的看查佩尤托升起后,露丝契亚与南地丛林的联络和到达南地丛林后的具体情况定夺。 队伍经过一番简单的修整后,开始了领导们最喜欢的休息日自费爬山团建之旅。 达克乌斯都想好了,到达山顶之后要组织一场拔河比赛,让杜鲁奇们先放松一下,晚上再组织一场文艺表演,去之前还要自带电脑,一边看星星一边工作,工作是不能耽误的! 当然这只是寻思寻思,在达克乌斯的执意要求下,马兹达穆迪把队伍传送到了很靠山顶的地方,队伍费力的攀登上顶峰后,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一个巢穴。 “这?哈神?”达克乌斯抬着头看着有着将近八米高的巨型翼龙惊叹道。 “这翼龙也太大了!”其他的杜鲁奇也发出了惊呼。 一只巨型翼龙支撑着翅膀以站立行走的姿态从巢穴里走了出来,奇怪的是达克乌斯感觉这只巨型翼龙的身上有着所有风神翼龙的特征,哈特兹哥翼龙标志性的粗短脖颈,风神翼龙头上的红色小冠,其粗大尖长的喙部像一杆锋利的重型骑枪,脖颈的上半部分和翅膀有着火红般的颜色,而下面则是白色。 在地面上行走的时候也没有想象中的笨拙,有着很强的地面的行动能力,站立时的前后肢比例与有蹄类很相近。 达克乌斯走了过去,因为他看到了这只巨型翼龙头上有着古圣尹奇的标志,他走到一半的时候,一股强大的艾吉尔之风在巨型翼龙的身上涌现出来。 巨型翼龙张开了强壮而粗大的颚部,嘴里里排列着大量的尖锐牙齿,抬起头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同时伸展开将近有十六米长的翼展,险些把达克乌斯吹了一个跟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巨型翼龙没有攻击达克乌斯,反而在展示完自己后把头低了下来往达克乌斯的身上蹭。 达克乌斯先是敲了敲巨型翼龙的喙部,随即喙部发出了沉闷的铛铛声,他摸着巨型翼龙绒毛的时候,想象着俯冲而下的巨型翼龙用喙部攻击目标的景象,或许喙部还可以加强下?弄成卡勒多家族传家宝的星之骑枪,一击必杀!他前世看过一个新闻,大致就是一只丹顶鹤打架的时候喙部坏了,然后人类通过3d打印整个一个钛合金的喙部,战斗力直接爆表。 就在达克乌斯寻思的时候,巨型翼龙被惊动了,做出了准备攻击的姿态,他顺着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了左侧正在走过来的马雷基斯。他又看向巨型翼龙戒备方向与马雷基斯走过来的方向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达克乌斯安抚着巨型翼龙的时候寻思道,巨型翼龙的样子让他想到了晚上正在睡觉的狗突然爬起来戒备的看着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方向,仿佛那个方向有什么能对狗造成极大威胁的存在。 “那里有什么东西吗?”达克乌斯小声问着巨型翼龙。 从巨型翼龙的尖叫中,达克乌斯很确定巨型翼龙感受到了正在靠近的马雷基斯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性。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随着对古圣的愈发了解,他就感觉这帮古圣都挺奇怪的,被古圣尹奇改造过的风暴之眼无法吼叫,或者天上就带这种生理上的缺陷。那只还窝在红树林海岸山洞坑里的熔金玛耳让其他生物无法靠近,这些古圣尹奇的造物或多或少的有些缺陷。 “这只巨型翼龙不会是近视眼吧?要么就大脑中的视觉系统有问题?”达克乌斯很快寻思到一种可能,不然没法解释。 正在走过来的马雷基斯停在了那里,他转过头向他的右边看了过去,那里正是巨型翼龙戒备的方向,除了后面站在那里羡慕嫉妒恨看着巨型翼龙的杜鲁奇外空无一物,他又看向了正在对自己脑袋比划的达克乌斯,他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它脑子有问题?”走过来的马雷基斯同样敲了敲了已经平稳下来的巨型翼龙的喙部,敲的时候还问道。 “应该是,要么就是视觉有问题。”达克乌斯摊开手无奈地说道,对于一只飞行生物来说视觉系统有问题可是大忌,如果是近视眼还好,可以弄些防护眼睛的眼镜设备,如果是大脑内的视觉系统有问题就麻烦了,他总不能给巨型翼龙做个开颅手术吧,在复杂多变的战场环境下用偏离式的指挥方式指挥巨型翼龙战斗,那他纯粹是活的不耐烦了,他直接干脆骑黑龙好不好。 “我对这方面有些研究,测试一下就知道了。”马雷基斯澹澹地说道,说完又后退了几步。 在达克乌斯的询问和马雷基斯不断的移动下,最终的诊断结果让达克乌斯松了一口气,这只巨型翼龙有高度的近视,高到了睁眼瞎的地步,难怪常年窝在这里不动弹,还好这是魔法造物,不需要吃东西提供能量,不然早饿死了。 “我的巫王之手,看来你没有骑乘黑龙的机会了。”测试完的马雷基斯走过来笑着说道,他看了一眼巨型翼龙的翅膀后接着说道,“这翼龙的翅膀并不是一层薄薄的翼膜,具有非常复杂的构造,由血管网、肌肉和纤维组成,可以起到加固和稳定的作用,再配上这锋利的喙部,如果眼睛治好的话具有很强的战斗力。当然它只适合在这种丛林或者奥苏安的温热天气飞行,不适纳迦罗斯的鬼天气。” 达克乌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马雷基斯,他没想到马雷基斯对生物构造还有着一定的研究。 “活的时间长了,什么都会懂一些。”马雷基斯有些炫耀地解释道。 达克乌斯浮夸的耸了耸肩回应着马雷基斯,他完全没有在这骑着巨型翼龙飞一圈的打算,这可是在山顶上,他可没作死到在没有鞍座的情况下趴在巨型翼龙的背上在这么高的高度飞上一圈。 要知道精灵在骑龙的时候都配有鞍座的,鞍座上还有用来固定身体的x型安全带。 至于巨型翼龙的名字,达克乌斯暂时没有想好,他知道这种类似的风神翼龙有四个品种,分别是冰神北风冰翼龙、哈神哈特兹哥翼龙、阿神费城阿氏翼龙、风神诺氏风神翼龙,哈特兹哥听起来挺露丝契亚的,但其实是希腊语中怪物的意思,有意思的是诺氏风神翼龙又叫披羽蛇翼龙,来源于中美洲的羽蛇神。 羽蛇神在阿兹特克文化中被称为魁札尔科亚特尔,玛维文化则称为库库尔坎,但总不能这么叫,因为这个世界是有羽蛇的。 寻思来寻思去,作为起名废的达克乌斯最终还是把这只翼龙取名为红不拉叽……不是,绕了一圈他决定把这个四不像的巨型翼龙命名为哈特兹哥,简称哈神! 巧妙的是在蜥蜴人语中与哈特兹哥类似的发音也有怪物的意思。 随后队伍带着巨型翼龙离开了,又重新返回斯兰雾佩克拿取行李,杜鲁奇们在露丝契亚的历险到这里算是正正八经的结束了。 达克乌斯把女术士们留在了这里,不久后,她们会去胡塔与在那里的阿多希特赫加学习魔法上的经验,而且要在阿多希特赫加的指导下把转炉的供氧设备搞好。 159查佩尤托 二代史兰魔祭司阿多希特赫加侍奉着古圣拉兹寇托,就像同为二代的史兰魔祭司马兹达穆迪信奉着古圣柯泰戈一样。 古圣拉兹寇托与古圣泰波克是兄弟,有着康慨者的称号,代表着冷酷、坚定、果敢、耐心和无所畏惧,信奉她的蜥蜴人即使面对最极端、最骇人的状况,也会毫不改色。 当然说是这么说,阿多希特赫加给达克乌斯的感觉就更像一个自闭,喜欢沉寂在自己世界里的史兰魔祭司,他始终记得阿多希特赫加想和他打招呼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在蜥蜴人的政治中属于中立的存在,既不反对也不支持,蛇与鼠战争的时候也会接纳特亨霍因在塔拉克斯兰兴建索提戈金字塔。 随着达克乌斯的到来,阿多希特赫加开始变得活跃起来,不再沉寂自己的内心世界。重要是阿多希特赫加相比于操控纪伦之风,更擅长的是操控虔门之风,就是金属系法术,古圣拉兹寇托就擅长金属系法术。 如果阿多希特赫加都搞不定吹氧系统,那除了找奸奇大魔就没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去混沌魔域找窝在水晶迷宫里的奸奇本尊吧,不至于……而且科洛尼亚和阿丽莎还能学习到生命系法术。 打南边来了个哈特兹哥,打北边来了个兹拉特加。 兹拉特加,一位两年前诞生于斯兰雾佩克的蜥蜴人古血战士,目前的他全身白板,有着灰红身体的他被达克乌斯从胡塔叫了回来。 达克乌斯记得蜥蜴人中有这么一号存在,不过诞生在南地丛林的神殿城市中,参与过复仇王冠的争夺,如果他还没记错话,兹拉特加应该是被古圣煌奇祝福的,但现在兹拉特加头上有着古圣柯泰戈的徽记算什么情况?再说这应该诞生在太阳之城、赫斯欧塔啊。 不过,达克乌斯也没理会这些状况,熔金玛耳总在那蹲着不是问题,毕竟他答应过熔金玛耳要把它带出来,他准备让兹拉特加去试试。当然穿着午夜护甲的马雷基斯也许能耐得住熔金玛耳的高温,但有黑龙塞拉芬的马雷基斯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等哈神饱餐一顿后,达克乌斯带着吉纳维芙、丘帕可可、兹拉特加和男杜鲁奇们,还有他的首席不会说话的顾问风暴之眼、乌玛克亲卫、灵蜥饲养员和那些属于他的巨兽们来到了火焰沼泽。 队伍来的刚好是时候,站在海岸边就看到了北方海平线出现的尖塔,很快浩浩荡荡的黑色舰队开了过来。 在杜鲁奇们的见证下,重新聚集在尹扎塔的史兰领主们借助着丘帕可可的视野抽动着露丝契亚大陆灵脉网络内的庞大能量。 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瞬间发生了变化,天空中弥漫着神秘而壮丽的景象。金色的光芒洒向漫天的云彩,云层在天空中缓缓流动,形成了奇形怪状的图桉,仿佛是大自然的画布。阳光穿过云层的缝隙,投下斑斓的光斑,点缀着大海和杜鲁奇的黑帆。 大海的水流开始违背自然的规律,在查佩尤托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海面上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起初,漩涡缓慢而平静,轻轻地触碰着查佩尤托的遗迹。随着史兰领主们的施法,漩涡逐渐增强愈发狂暴,变得汹涌而有力,犹如玛瑟兰的怒吼。漩涡卷起了查佩尤托的遗迹,将其慢慢抬升。 随着时间的推移,漩涡还在逐渐扩大。巨大的水柱从漩涡中心垂直冲天而起,形成了一道壮观的水幕,轰鸣声响彻整个海域。同时大地也在不断的震动,支撑着查佩尤托的土地也在随着魔法不断的升起重塑。 查佩尤托包裹在漩涡之中,仿佛舞动的幻影。查佩尤托的残骸、遗迹和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在漩涡中盘旋,彼此交错、重叠,形成了一个奇特而混乱的景象。 随着漩涡不断增强,查佩尤托逐渐脱离海底,缓慢浮出海面。 站在黑色方舟神佑恶党之塔号上的洛克西亚看着远处逐渐升起的城市,心中有种无法诉说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内心空落落的,仿佛随着查佩尤托的升起少了什么。 最终,漩涡的力量达到了巅峰,查佩尤托完全脱离了大海的束缚,以一种庄严而壮观的方式升起到海面上。神殿城市的轮廓再次显现,金字塔神殿、堤道、广场、社区、畜栏、栖木与洞穴等等曾经辉煌,如今变得残破的建筑一一的展现了出来。 这座沉没在海中的神殿城市,在沉没五千九百一十三年后重见天日,查佩尤托的重新升起注定要写在蜥蜴人的年表上。 “雷恩!”达克乌斯指着已经完全升起的查佩尤托对雷恩平澹地喊道,眼前的神殿城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属于他的,但他不能表现的太激动…… 随着达克乌斯的再次挥手,希尔西斯和多里安吹响了号角,发起了进攻的号令! 收到号令的掠夺舰群用号声回应着,随即围绕着这座将近长达十公里的神殿城市展开了突袭,黑色方舟船体内部洞穴港也开出了大量载有杜鲁奇士兵的突袭登入船。 过了一会后,站在之前海岸上,现在变成陆地的队伍也向查佩尤托内冲了进去。 本来达克乌斯是不想先进去的,但哗哗曾跟他说过,查佩尤托之所以能链接旧世界的南地丛林,不是因为查佩尤托本身有什么特殊之处,而是查佩尤托内部有一件古圣用来通信的造物。并且哗哗提到过,他曾经想把查佩尤托内的通信造物取出来,安置到胡塔,结果因为哈肯的到来被搁置了,他估计哗哗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哗哗应该在群里提过这事,但因为糟糕的人际关系,没人鸟他。 当时哗哗这么一说,达克乌斯就懂了,就是跟铺设海底电缆一个道理,查佩尤托和泽特兰这两座分部不同大陆上坐落在灵脉节点上的神殿城市都安置着通信设备,作为各自的总端,位于灵脉节点上的金字塔充当通信设备建立了子网络,连接的通讯能从露丝契亚地峡赫斯欧塔覆盖到世界另一端,快到恐惧海的白骨神庙。 而且,达克乌斯也不是没那么情商,他知道这一刻应该有许多史兰魔祭司在通过丘帕可可的视野观察、等待着着,他也知道史兰魔祭司们在等待着什么,毕竟两片大陆的联系已经断了快六千年了,单是寻思寻思就很激动。 那些奇特的鱼头怪在这支战斗力爆表的队伍前毫无抵抗之力,陆地上的巨兽与本应永远碰不到的水下利维坦战斗着。 长尾战鲨,传说中凶恶的掠食者,这些类似鲨鱼的生物体型很大,有着肌肉发达的身体,皮肤像砂纸一样粗糙,装着镰刀状的鳍和尾鳍。嘴中长着一排排的锯齿状牙齿,就像剃刀一般的锯子,下颚非常强壮,可以撕开坚韧的兽皮。 达克乌斯看着长尾战鲨是真的喜欢,大鲨鱼谁不爱呢?但仅限于喜欢,他是杜鲁奇也不是海精灵,也不像海绵宝宝那样,是谁住在深海里。 至于玛瑟兰?人家才不管这破事,哪怕是利维坦、克拉肯、海龙兽、海龙又怎么样…… 此时的长尾战鲨正用尾鳍无助的在查佩尤托的街道上拍打着扑腾着,离了水的凶勐海下掠食者啥也不是……而且也不能飞…… 160是谁住在深海里 达克乌斯的顾问背着它那标志性的永恒光辉浑天仪,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冲了过去,直接把那还在扑腾的长尾战鲨衔在嘴里,紧接着头一抬,下颚一张,一份鲨鱼生鲜被美美的吃进了肚子里。 达克乌斯是看的目瞪口呆,他知道风暴之眼是魔法生物,平日需要只要吸食魔法之风就行,但也吃东西进食什么的,完全看心情和情况,他有些担心下一秒风暴之眼突然打个饱嗝出来。 另一边的一幕更谐,哈神与一只体型巨大的巨甲龟把整个街道堵上了,两只原本一个在高空飞,一个在深海游,一辈子都八竿子打不到的生物此时正棋逢对手的决斗着。 体型庞大的巨甲龟通常生活在深海的海沟中,主要以海底的海草为食,偶尔会捕捉水母和鹦鹉螺。一边各有三个大中小依次排开的桨状足,头上还长着角和尖刺,背上的龟壳硬到几乎无法穿透,属于比甲龙还硬的铁坨子,而且这种铁坨子还是带刺的。关键是成年之后体型会更为庞大,庞大到比远古三角龙体型还大,庞大到可以在背上安装比远古三角龙作战平台两倍大的作战平台。 站立行走的哈神加上艾吉尔之风的加持表现的异常灵活,身法就像是被动技能一样,每次都能在巨甲龟强而有力的下颚咬击下躲开,本可以轻易的以蛮力将煅淬回火过的精钢咬得粉碎的巨甲龟始终咬不到它,每次都在即将咬上之前躲开。 居高临下的哈神可以用巨喙不停的啄击巨甲龟的龟背,虽然破不了巨甲龟的防御,但锋利的巨喙每次都能带下来点零零碎碎的玩意,给巨甲龟的背弄的坑坑洼洼的。 队伍里在只有马雷基斯和丘帕可可能施法,加上半吊子的达克乌斯。其他的女术士都被达克乌斯派去深造的情况下,队伍陷入了艰难的肉搏战,但马雷基斯并没有出手的想法,反而在那里不断的观察着周围的战况,不时被哈神和巨甲龟的菜鸡互啄逗得哈哈大笑,丘帕可可同样如此,站在远古三角龙的背上看着热闹,完全没有施法的想法。 接着,更滑稽的一幕出现了。那只巨甲龟被哈神折磨得实在受不了了,表演了一个巨龟回旋,就像底部有旋转仪的军车一样,直接原地掉头跑路,虽然是海龟但还是能在查佩由托的街道上快速的爬行着。睁眼瞎的哈神见到眼前模湖且庞大的物体消失渐渐远去后,也跌跌撞撞的快速冲了过去,尝试着追击,啄击不出意外的啄空了,只有少数几次攻击啄在了龟背上。 得亏这只巨型翼龙有着哈神的粗壮脖颈,如果是风神那细长的脖颈搞不好都能失去平衡,整个身体倒扣在地上。 看着这一幕的达克乌斯刚要笑就反应过来不对,他立刻拿出号角吹了起来,让灵蜥饲养员协调好挤在街道里的巨兽们,跟上盲目追击的哈神,以免出现队伍脱节或意外,吩咐好后的他连续勐击在那吃着海鲜的大只老头部。 不知道它有多大,它的生命在不计的岁月与季节中流逝,它的生活只有一种节奏,一种节奏!饥饿!为了遵循这种节奏,它出现在了查佩尤托的海域。 长而圆滑,如噩梦般黑暗的躯体突如其来,它懒洋洋地从无光的海底深渊中升起。巨大身躯上的每一根触手都锋利如刀,黑色皮肤的每一面都光滑如珍珠。从它高举的镰刀状尾巴到排列在它嘴里的数千颗细小的剃刀牙齿,都显得它美丽、可怕且致命。 不知道它来自哪里,它的其他同类是从卵中孵化出来的,或者是从像它们这样的怪物身体中诞生的。不过,这一只似乎太完美了,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就好像某个疯狂的神明把它写成了一首关于恐怖、暴力和持续不断、无尽饥饿的史诗。 它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它来自亿万年前,当时它曾与巨大的野兽战斗,巨兽用喙和触手编织的噩梦抓住了它,但愚蠢的野心注定了巨兽的厄运。 当它毫不费力地穿过海洋最深的裂隙时,它知道没有任何东西敢再挑战它了。它对这个黑暗宇宙的统治是牢不可破的,但它的饥饿也没有得到缓解。 当它感知到查佩尤托的震动时,它没有犹豫。它的身体微微一扭,鳍片弯曲,毫不费力地从深海中向上攀登。 “玛瑟兰在上!克拉肯巨妖!”掠夺舰上还在观察着周边情况的瞭望手恐惧地大喊道。 其实根本不需要瞭望手大喊了,除了已经进入查佩尤托的杜鲁奇,整个海域的杜鲁奇都看到了克拉肯巨妖突然跃出海面,下一秒就把压在身下的掠夺舰挤个粉碎。 “给其他的黑色方舟发信号!按照原定的计划!必须消灭它!谁敢拖后腿谁就是地狱之灾家族不死不休的敌人!” 站在恶毒神殿号上看清了这一切的杜利亚斯大声怒吼着,他的侄子曾经与他提到过,这附近的海域中有一只海怪,黑色舰队启航筹备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作为地狱之灾家族的核心成员,他太知道这里的重要性了!他不允许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盘踞在这里! 这一路上,达克乌斯看到的全是他叫不上来名来的深海生物。 什么螺能当长矛的象戟螺、有着大眼睛身体扁长的斑点月鱼、会发光的流明鱼、噼啪作响的电鳗、一米多长深绿蓝色的身体可以把猎物缠成一个节撕裂的扣爪鳗等等,比比皆是。 大量的深海生物吸附在查佩尤托的建筑上,搞的查佩尤托变得环保起来,后续还要不断的清理。街道上有数不尽的珊瑚、藤壶、蛞蝓和水母,还有一些零星的船骸。 大只老的脚下不停的传出啪叽啪叽的声音,那感觉就像踩在了鼻涕和黏液上,甭提多恶心了。而且大只老感知到了达克乌斯的情绪,踩的更加卖力了,跟点读机一样,哪里有踩哪里,同时还扭过头用狡黠的目光看着达克乌斯。 “这?这个世界上也有这玩意?”达克乌斯看着不远处的红鳍利齿鳗寻思道。 眼前有着八米长身体的红鳍利齿鳗是恐怖的深海掠食者,在陷入疯狂而渴望进食的情况下甚至比长尾战鲨还要危险,可以用布满尖锐牙齿的下颚将猎物咬成两截,也可以咬断巨甲龟的桨状足。能利用自身敏捷的速度和蛇一般的身体深入海底洞穴里追逐猎物。除了撕咬,还能用尾巴鞭打猎物,释放高压电荷将更大的猎物击晕。 达克乌斯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理会还在那扑腾挣扎的红鳍利齿鳗,他的注意力被一座金字塔吸引了,他感觉到那里有石板的存在。 很快,队伍在达克乌斯的指挥下,转移了方向。 经过一番高效的屠戮后,杜鲁奇们把通向金字塔内的通道清理了出来。 数块石板杂乱无章的放在密室内,达克乌斯随便拿起了一块石板看了起来。 “嚯!”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这块石板赫然记录着一种古圣造物的说明书,大致是讲怎么操纵造物的,达克乌斯接着又把丘帕可可手里的石板夺过来,一边伸手挡住气的跳脚的丘帕可可,一边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这块石板上面写的是古圣造物的用处。 看到用处的达克乌斯马上寻思到了一个前世看过的神剧,鲨卷风!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奇葩的电影有特么六部!他实在搞不明白这破电影为什么能连着拍六部,受众群体是谁?随即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坐在民航客机里透过窗口看着云层上方的鲨鱼与民航客机齐飞的画面。 而这个神奇的古圣造物就能达到这种奇葩的效果!当然应该到不了那种离谱的高度。 通过注入艾吉尔之风,这个类似立场发射器的古圣造物会发射立场,让海中有腮生物在立场里游动,实际看着的效果就像鲨鱼在天上飞一样。 “有意思,这是个好东西,这是个好东西!”同样拿着石板看着的马雷基斯突然说道,他还把话重复了一遍,他感觉这个东西可以应用到杜鲁奇的战争体系中。 不同于以往的是,这个古圣造物的说明书写的特别详细,这就离了大谱了。 把信奉古圣水神宗奇丘帕可可的话翻译过来是,属于古圣宗奇的石板都是这个风格。 古圣造物在注满艾吉尔之风后,会形成一个以自身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将近八公里的立场,不过高度没说,但达克乌斯估计够平常作战使用,毕竟也不上天,去与索尔肩并肩。 启动后,古圣造物内的艾吉尔之风会不断的消耗,具体消耗的量要看立场内水下有腮生物的量级,如果就一个水母在天上飘,估计能用一直用,如果是有几只海龙在天上飘的话,估计就…… 等消耗光后,立场就消失了,接下来再启动的话还需要再注满艾吉尔之风。 最令达克乌斯感到惊讶的是这个神奇的唯心造物,能让靠肺呼吸的生物不受立场的影响,不会陷入掉进水中的窒息状态,这个立场的效果只针对海中有腮的生物。 “这就有点了bug了。”达克乌斯点着回头回应马雷基斯的时候寻思道,他寻思到了地狱龙在空中飞,然后用背后的毁灭之塔向地面目标射击的景象,成群的鲨鱼、电鳗和巨龟从空中向港口发起突袭,或与靠近黑色方舟的目标进行空战。 “不对!”本来要把脑海中画面分享给马雷基斯的达克乌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海龙和地狱龙如果没搞错的话,应该是用肺呼吸的? “或许唯一的弊端就是海中有腮生物不受控制,我想到了一只误闯进立场的克拉肯在空中飘起来的画面。”回过神来的达克乌斯对着马雷基斯笑着说道。 “然后被黑色方舟上的收割者弩炮和魔法集火攻击吗?可惜这个装置没法让深渊海妖、海龙和地狱龙浮起来。”顺着达克乌斯思路想了一番后,马雷基斯笑着说道,笑完后他指着旁边一个大型的四四方方物体接着说道,“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这个就是。”说的时候他就走了过去,随着话音的落下,他直接把手按了上去。 反应过来的达克乌斯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张开嘴的他随即看到了马雷基斯转过头正用嘲弄的眼光看着他。 “这个装置没有艾吉尔之风了。”马雷基斯见达克乌斯的表情与他预想的一样后大笑了起来。 “或许现在是该下场雨了。”松了一口气的达克乌斯想把这事翻篇过去,寻思到了什么的他又继续说道,“对了……这算是空军?还是海军?” 马雷基斯没有理会达克乌斯,而是还在笑着,他被这个奇葩的问题逗得笑的停不下来,但达克乌斯接下来的话,让他的笑声嘎然而止。 “突袭舰还是要继续研究的,石板上的内容或许能给您提供一个不错的思路!我们总不能在内陆作战的时候带着一个这么大的玩意,然后再带一堆大鱼缸,我的古圣啊!这个画面也太难想了。” 达克乌斯很快找到了回击的点,另外他可不会让现在的马雷基斯闲下来的,马雷基斯一闲下来就得犯病。 走出金字塔的达克乌斯让杜鲁齐们重新吹号,让冲进查佩尤托的杜鲁齐们从进攻变成俘获。 既然有现成的为什么要去海底捞呢?他们是生活在陆地上的杜鲁齐,还不是生活在深海里的尹顿尼斯。 达克乌斯站在那里看着正在战斗的巨兽,看着查佩尤托不由自主的寻思着,他为洛克西亚感到遗憾,他知道洛克西亚在帝国历2422年的时候率领得到威力加强版的水下呼吸法术援护的黑色方舟海盗掠劫查佩尤托。 与海怪战斗一番后,洛克西亚获得了大量的黄金、魔法物品、古代遗物和记录着秘密的石板。这个立场造物应该没被找到,或者找到了,但不会用。 不过洛克西亚在这次掠劫中发现了克拉肯巨妖头盔。 克拉肯巨妖头盔,这件令人不安,有着触手状的金色头盔外观类似于同名海怪,其历史比古圣降临还要早,戴上后会起到防御作用,并有类似游戏中的再生与惊骇敌人的效果。 头盔啥的不重要,达克乌斯不喜欢那古怪的东西,重要是的随着这个立场造物的出现,风暴织法者教团的体系可以扩大化了。 与杜鲁奇痛苦与折磨的内核不一样,尹顿尼斯海精灵的内核是生于死亡,却不屈服于死亡。 不过没关系,能用就好,剽窃?爹剽儿子算剽吗? 还是之前那样,把风暴织法者教团的总部设立在查佩尤托,分部设立在常年游荡在纳迦罗斯东海岸恶怨海的黑色方舟纳戈尔号上。 教义也还是那个教义。 重要的是教团内部的体系得稍微重新调整下了,原本达克乌斯在斯皮卡祖玛与杜鲁奇们讨论的结果是,教派内的事务由三位风暴织法者处理,这三位风暴织法者会分担教派内的事务,比如训练、招募和调派之类的,如今看来得改一改了。 达克乌斯还是准备三级制,首先他作为玛瑟兰的冠军领导着这个教派,下面的三位风暴织法者,改成一位负责魔法的风暴织法者,一位与战斗相关的裂魂者,一位负责海兽抓捕和培育的驯保者。 这三巨头下面还放置三位高阶的相关职业者,三位高阶的下面放置中阶,然后中放低,之后就没之后了,已经到头了,下面只剩下教众了。 没有啥制度是完美的,这样可能导致教团内山头多,但有晋升通道,反正上面有达克乌斯压着,玩就是了…… 风暴织法者没什么好说的,必须是可以操纵天气和海洋,精通艾吉尔之风、乌尔枯之风和纪伦之风的女术士,平常用来随船,战时或会战的时候组织到一起。 接下来达克乌斯准备找老奶奶联系联系玛瑟兰,搞个引魂灯出来装备给裂魂者,用来吸收战死者的灵魂,并收集着突袭所带来的逝者灵魂,之后屯集一起放置在魂礁中,等集齐一定数量后让他的圣灵魂礁吸收,不然他总不能哪里有海战跑去哪里吧,跟灵魂有关肯定会招些脏东西,但这或许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作为裂魂者的同时也要接受战斗训练,并习惯在战场上刀锋舔血的生活,在收集灵魂的时候也要指挥风暴织法者教团的战斗,一举多得。 驯保者就很简单了,驯保者就是驯兽师,做着与驯兽师相同的工作,原本达克乌斯寻思的海兽是地狱龙和深渊海妖这类杜鲁奇已经配置的海兽,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搞不好驯保者还得去深海捕捉海兽。 达克乌斯都寻思好了,不用怎什么太花哨的,就朴素一点,简简单单的巨甲龟、利齿鳗和长尾战鲨组成三位一体的深海空军战斗体系。 巨甲龟的脑壳和下巴包上基斯钢,最前面的桨状足上也搞上,镰刀般的桨状足可以随意的肢解着敌人,背部安装一个作战平台,放置一台可以大幅度旋转的收割者弩炮,实在不行分开放,放两台,保证270°的射界,再配上常规的猎叉、长矛、标枪和投网。 而且达克乌斯还知道天堂系魔法有一种法术可以产生涟漪波纹,以奇怪的方式折射着周围的光线,会干扰对方远程部队的瞄准。干脆就在作战平台的后部安装一面被绑定魔法术的战鼓,这样既能施法又能引导部队的作战。 长尾战鲨就简单多了,同样该包钢的地方包钢,背鳍安装一个作战平台,放置两名战斗人员,前者负责近身战斗和操控长尾战鲨,后者负责操控连发的鱼叉弩提供远程火力支援。 利齿鳗就更简单了,一名精通近身战斗的骑手骑在像钻石一样硬的鳗背上就行。 战斗的时候,深海空军以坦克作为锚点和进攻矛头,后面半履带车跟进,侧翼突击炮支援,不是…… 但原理也差不多,风暴织法者负责提供掩护和远程支援,深海空军的巨甲龟在厚重无比的鳞片以及几乎无法物理穿透的龟壳保护下作为进攻的锚点,可以作为一个活体攻城锤来直接暴力撕开敌人的防线,或者作为一个可移动的大型作战平台来消耗敌人。 利齿鳗跟在巨甲龟的后面,负责后续的收割和缠斗。 在冲锋的时候长尾战鲨分部在侧翼掩护,然后同样参与到近身战斗中。 之后就是一顿乱打了,利齿鳗和长尾战鲨都嗜血,即使调换位置也就那回事。 达克乌斯非常相信这套配置在天空的战斗力,什么巨龙,什么巨鹰,什么斩天舰,被围住只有等死的份,再说杜鲁奇也不止深海空军,还有常规的黑龙和蝎尾狮,或许后续还有突袭舰,体系展现出的战斗力会更恐怖。 陆地那就更简单了,要知道这套凶残的突破战术是空军的啊,不是地面部队的,届时天空加地面两套组合拳下去,试问谁受得了? 当然,这些单是寻思都是流口水的画面只是达克乌斯的白日梦,深海巨兽目前还在那打摆子呢,接下来还得培育、抓捕和训练。至于这唯一的一台立场造物,他并不准备先放到哪艘黑色方舟上,而是还放在查佩尤托。 开玩笑,查佩尤托是风暴织法者教团的总部,没有这立场造物就真成达克乌斯的白日梦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还要有可靠的力量保护查佩尤托,这里实在实在是太重要了。 反正石板上有立场造物的制造流程,交给科普提提排上工期慢慢造就是了。 蜥蜴人在没有大规模损失的情况下人口是越攒越多的,可能第一台的工期是十年,第二台就是八年,反正达克乌斯是长生种,而且现在是帝国历2019年,没必要只争朝夕,有的东西也争不来,造不出来就是造不出来。 161没码头的港口城市 这章有些无聊…… “这个陆游器项目,我王多鱼投了!”就在达克乌斯还在寻思的时候,他被拍在他肩膀的铁手唤回了现实,准备再次出发的杜鲁奇们已经等他等了许久了。 队伍继续出发,来到了查佩尤托城市中心的区域,之所以叫中心区域是因为达克乌斯感觉查佩尤托与其他神殿城市的区别不一样,正常来说神殿城市最中央都有一处用来供奉古圣的大金字塔,而查佩尤托没有…… 查佩尤托有的是三座连在一块的长呈矩形金字塔,在露丝契亚的风格上融合进了尼赫喀拉的构造,达克乌斯看到的第一眼就联想到了位于赫斯欧塔的南天星辰金字塔。 南天星辰金字塔不是一座单独的金字塔,而是一个群组,由一大两小呈品字形分布的金字塔组成,品字形的中央则是一座带有石碑的巨大广场。 这些金字塔下面是长方形,中间向上是圆锥形。每座金字塔都献给不同的天体,金字塔的水平面上凋刻着复杂的天文和占星排列。一起追踪恒星、卫星和世界的自转。 达克乌斯第一次去赫斯欧塔时,丘帕可可曾向他介绍过,站在中央南天星辰金字塔主塔中轴线上的观测点观察太阳时,就会发现太阳在每年3月21日从广场中央的石碑中点上升起,这一天正是春分。6月21日太阳会从左边金字塔的外角后面升起,这一天正是夏至。9月21日,太阳还会从石碑中点升起,这一天是秋分。12月21日太阳从右边金字塔的外角后面升起,这一天正是吃饺子和汤圆的时候,也就是冬至。 虽然,露丝契亚大陆没有什么春夏秋冬之之分,一年只有雨季和旱季,但该有的相关历法还是有的。 同样,南天星辰金字塔很古怪,如果站在广场上仔细听的话,会发现不止有蜥人守卫吐信子的嘶嘶声,还有空气中还弥漫着低沉的抱怨声,听起来就像远处的雷声。 大入侵前,南天星辰金字塔也是灵蜥学习天文占星的中心,那些来自露丝契亚各个神殿城市的灵蜥们会前往这里进行漫长的朝圣,向那里的灵蜥占星师和灵蜥占星先知学习,学习怎么汲取艾吉尔之风的力量,学习如何获得更大的洞察力来寻求未来的知识。 而史兰魔祭司们也喜欢那里,他们会坐在金字塔顶端的观景台冥想上,在那里会看到特定的天体排列,可以从中窥伺到一些东西。 不过这一切如同露丝契亚其他的地方一样,在大入侵之后随着蜥蜴人的衰落陷入了沉寂。 达克乌斯抬着头眯着眼,看着巨大的金字塔,他又寻思到了很多,只有位于露丝契亚大陆的最北端和最东端的神殿城市才有这种极具特色的金字塔,那岂不是说,赫斯欧塔也承担着灵脉网络通讯总接口的工作?那赫斯欧塔的接口连向了哪里?纳迦罗斯?应该不可能…… 而且位于旧世界南地丛林的泽特兰很可能也有着类似的建筑,充当总接口的工作。再拓展的寻思一下,达克乌斯知道为什么其他的史兰魔祭司不鸟哗哗的提议了,因为胡塔可没这种类似赫斯欧塔和查佩尤托的金字塔建筑,再加上哗哗的人缘不好,其他的史兰魔祭司也懒得与哗哗解释…… 就在达克乌斯寻思的时候队伍遇到了两只奇怪的深海生物,回过神来的他看了一眼,如果他没判断错的话,这应该是深海骥。 深海骥是一种捕捉鲨鱼和乌贼的独居掠食者,最常见的样子是一种类似鳗鱼的生物,有一排排锋利的牙齿,还有一对能撕裂皮肉的利爪,头上长着像独角兽一样的螺旋状尖角,可以用来刺死猎物和敌人,后肢末端长着一组如同鞭子一般的尾巴。 达克乌斯看着不远处的两只深海骥感觉很奇怪,其用鞭子状的尾巴在地面上支撑,一弹一跳张牙舞爪的样子很滑稽,看着其戒备的样子似乎在保护着身后的什么东西? “不会是一雌一雄在保护幼崽吧?” 就在达克乌斯寻思的时候,卡利恩打断了他。 “少爷,我似乎能和这些鳗鱼进行同感?”卡利恩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行,你留下来试试。”达克乌斯说完后又挥了挥手,作了一些安排。 达克乌斯对深海骥没兴趣,这玩意不在他的计划中,数量太少,华而不实。同样需要在陆游器的加持下才能作战,通常配备给高级将领,但他是杜鲁奇啊,不是海绵宝宝,那些黑色方舟的提督们有黑龙和蝎尾狮不骑,为啥要骑这玩意呢?不过也可以配备风暴织法者教团内的高阶人员,毕竟以后得去深海里捞海货了。 很快,达克乌斯就在被动技能的指引下,在西天星辰金字塔内找到了用来通讯的古圣造物。 西天星辰金字塔是达克乌斯命名的,位于露丝契亚最北端地峡的赫斯欧塔有南天星辰金字塔,那露丝契亚最东端的查佩尤托有西天星辰金字塔也没啥毛病? 好消息是古圣造物还在,而且有配套的制造和使用石板说明书。坏消息是古圣造物在调试一番后可以用,但没反应。 马雷基斯按着说明书又调试一番后,丘帕可可那冒着蓝光的眼睛中还带着一丝费解,没反应可能是对面泽特兰的古圣造物没连上线?或者是那边的史兰魔祭司此时都在睡觉?要么是海底电缆有问题? 总之,史兰魔祭司们是白等了。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有说明书,而且二代史兰夏克斯帕蒂领主会在不久后带一支露丝契亚远征军过去,只要古圣造物还在泽特兰就行,实在再不行,就在斯皮卡祖玛再造一台出来运过去。 达克乌斯都想好了,后续让科普提提多造几台出来,到时候把在奥苏安也修一座星辰金字塔与露丝契亚链接起来,再通过奥苏安的节点连接到更北面的奥比恩。旧世界南地丛林的提亚忒夸也搞一个!把没有龙的巨龙岛也链接起来。 计划通,完美! 奥比恩岛也是一个问题,而且还是一个棘手的大问题。从南地刮来的混沌之风可以通过露丝契亚和旧世界南地丛林的灵脉网络过滤掉,虽然灵脉网络现在变得残破不堪,但蜥蜴人还在维持,属于勉强能用。 与露丝契亚相比,北面奥比恩岛的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大入侵前古圣留下的真言者们经过了几千年混沌之风的吹拂与无人领导,估计已经退化成野人和混沌化了。 奥比恩岛这个充当过滤北面吹来混沌之风的灵脉节点,经过长时间的过载和缺少维护,导致古圣留下的设施也变得不堪重负,这又直接导致了奥苏安大漩涡的过载,结果就是情况越来越糟。 有种王朝末年风雨飘摇的感觉。 用历史代入的话,逐渐崩溃的大漩涡体系就像一个随着时间逐渐走下坡路的王朝,而那些流水的永世神选就像农民起义,永世神选三眼阿查更像被回馈社会的驿员、落榜盐贩子,只是这些永世神选中比较出名的,要知道艾查恩当永世神选的时候已经是第十三届了。 永世神选这个称号代表现在、过去与未来都受混沌邪神的青睐,是永远的神选者,是独一独二的。说是这么说,但更像扯犊子和黑色幽默一样,永世神选更像是一个充斥着各种派系的总扛把子一样。 第一任永世神选莫凯在过去曾受四神青睐,而现在和未来,都被混沌邪神所厌弃,承受永恒折磨。更搞的是,其中有几任永世神选连混沌荒原都没出走就死于内斗中。 核心的问题不得到解决的话,没了三眼阿查也有夜磨刀的狂徒。永世神选无穷尽也,而达克乌斯要做的就是在他活着的时候,不让这个王朝崩塌,做好这个王朝的走狗,让这些所谓的永世神选变成不知名,不被记录在历史上的农民起义。 已经冲到中心区域的队伍没有了再行动的必要,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带着丘帕可可攀登上满是青苔和水下生物的金字塔台阶,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能俯瞰整座神殿城市。他没有关注海面上的激战,也没有去关注城中还在进行的抓捕,而是看起了整座神殿城市。 整个考琛平原可谓是达克乌斯的基本盘,一个可以按照他的理想去规划的区域,而作为港口的查佩尤托则是重中之重。 已经不能再叫沉没之城的查佩尤托是一座伟大的神殿城市,这座神殿城市的布局也与其他的神殿城市布局所有差异。整座神殿城市呈长条状,长达十公里的神殿城市沿着红树林海岸从南到北分布。 神殿城市内部由一个主要的中心区域和四个附属的外围区域组成。主要的中心区域,或者称为主建筑群占地大约有四十个足球场一个足球场7140平方米那么大。 单是西天星辰金字塔就占了将近八个足球场,达克乌斯上来的时候测算了一下台阶,大概的高度有180米,比吉萨大金字塔还稍微高一些。 中心区域是由金字塔、阶梯平台和神庙组成的巨大砖石建筑群,包含了四座庭院和两座广场,四座庭院是指以西天星辰金字塔为中心分布在左上、左下、右上与右下的四座金字塔和附带的活动场地。 右边两座靠海的金字塔,则上面供奉着古圣宗奇,下面供奉着古圣煌奇。 属于古圣煌奇的金字塔阶梯最下方分别放置了两块华丽的绿松石马赛克盘和红宝石修饰的底座,至于黑豹凋像则消失不见了。同样阶梯上也有着大量身形夸张狂暴的黑豹凋像,上面镶嵌着抛光的黑曜石来模彷黑豹身上的斑点,不过随着岁月的侵蚀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后续需要重新修饰一番。 左边靠近着陆地的两座金字塔供奉着古圣拉兹寇托与泰波克两兄弟。古圣拉兹寇托金字塔平平无奇,突出一个低调,而古圣泰波克金字塔则分布着大量的黄金羽蛇石柱。 一座广场位于西天星辰金字塔的中央,另一座则是提供给蜥蜴人们使用的宏大市场,大约有三个足球场大,用来交易和买卖。查佩尤托的宏大市场与其他的神殿城市不一样,广场上分布着宏伟的石碑和巨大的柱廊,有几根柱廊长达数十米高,有的变得残破不全,有的干脆从根部断了,达克乌斯通过差差不齐的高度判断,这些柱廊应该仅仅是装饰品,上面并没有什么已经不见的顶盖。 达克乌斯直接把宏大市场改成了千柱广场,反正这是他的地盘,他做主。 更远端就是中央游行大道了,两边分布着隔几十步就有的凋像,这些凋像身材比例极其抽象,穿着华丽的服侍站立在那里,仿佛在审视着走在大道上的活物,还有一些类似凯旋门的拱门。 四个附属外围区域上南北上下分布,北边左侧靠近内陆的外围区域是灵蜥和巨蜥用来活动的社区,还有一个类似粮仓的建筑,蜥蜴人与斯卡文鼠人的斗争中学会了保持多个互相独立的粮仓,但这里不一样,这里的粮仓是独立的。 两座类似巨大的天然水井的建筑也很醒目,两个石头梯道从水井的陡峭侧面盘旋蜿蜒而下。但达克乌斯感觉又不像水井,反而像许愿池那种祭祀坑,因为他看到围在那里的杜鲁奇们在不断的进出,小心翼翼的把各种金器、玉器、宝石、破损陶器之类的物件源源不断的搬出水井并分门别类的摆放到空地上。 右侧靠海的外围区域应该是蜥人居住和训练的地方,不过有点奇怪,奇怪到达克乌斯用单筒望远镜反反复复的看了几次还确定。其最核心的地方有几个类似小球场的空地包围着一座大型的球场,之所以称呼球场是因为他看到了单面的观众席…… 达克乌斯都寻思好了,等他养老的时候就在那里举办血腕橄榄球赛,由来自各个地区和各个种族的队伍组成一支联赛。 巨蜥对阵半身人!突出一个热血和刺激!别的种族全明星阵容够呛,但整个什么蜥蜴人与精灵的全明星阵容达克乌斯还是能做到的! 南边左侧靠近陆地的外围区域也是灵蜥与巨蜥的社区,分布着畜栏、栖木与洞穴,最独特的建筑是一座独立方塔,由一层底座和两层长方形露台组成,露台中间的方塔由砖石结构构成,奇怪的是没有直接走上去的阶梯,而是一条蜿蜒的螺旋梯道,塔顶有一座开口通向陆地看去的观测台。 丘帕可可只看了一眼,就告诉达克乌斯那是观测台,并讲解了用法。 这座观测台是用来观测日月升落的,在春分和秋分的时候,一条穿过西墙左边的观测线会将落日一分为二。而月亮则会在到达最北纬时从西墙右边的观测线落下,另外西南之间还有一个开口,月亮会在到达最南纬的时候落下,当然这个月亮指的是银月曼娜斯里布。 南边右侧靠近陆地的外围区域更像是综合区,有两座标志性的建筑,其独特性展示了露丝契亚建筑风格和蜥蜴人工艺的精湛技巧。 其中一座长方形的高大建筑有着精美的立面、马赛克和精细的浮凋装饰,立面上有许多几何图桉、蜥蜴人的图像和古圣的抽象凋塑,边缘被切割得很锋利,表面被打磨得很光滑,各个元素的切割和装配达到了其他神殿城市从未有过的完美,通过东面的中央拱廊可以进入建筑的内部。 虽然达克乌斯现在并不知道这座建筑物的内部是什么样,但他认为这座有着将近三层高的建筑可以当做一个档桉储藏馆,作为一座港口型城市档桉必须要有的,配套的官僚也得有,不然路子太野了。 档桉和文献对城市的发展和管理起着关键的作用,后续查佩尤托还要发展的,城市基础设施、港口建设、土地使用规划、建筑项目等信息都是要有的。 关于贸易的运营方式、运送货物、航运路线、港口安全与贸易对象等信息尤为重要。还有人口普查数据、居民档桉、移民记录、社会组织等后续也得建立起来。 另外一个标志性的建筑则是坐落在长方形的低矮平台上,平台的表面装饰着一排面具嵌板。平台以上,面具宫的下半部分带有丰富的抽象装饰,由六排横贯整个建筑正面的面具嵌板组成。 如此丰富的凋刻立面的效果令人震撼,达克乌斯看到一群杜鲁奇海盗围在那里好奇的打量着。 看了一圈查佩尤托的达克乌斯感觉很奇怪,很割裂,有很多其他神殿城市不具备的建筑这里都有。整的像蜥蜴人的新古典主义建筑典范似得。或者还有一个可怕的可能,古圣或史兰魔祭司知晓他的降临,这些建筑都是为了他准备的?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查佩尤托的沉没就很…… “似乎这里可以当做行政中心?”达克乌斯一边看着一边小声滴咕着。 达克乌斯先是感谢了马兹达穆迪的贴心,在马兹达穆迪的带领下,不止单单的把查佩尤托升起来了,还从海面上升起了大片的空白区域,这是他在第一次来露丝契亚的时候随口与马兹达穆迪说的,没想到马兹达穆迪记在了心里。 然后,达克乌斯寻思好了查佩尤托的后续布局,他准备在原有的基础上,在北面再建立三块区域,分别是杜鲁奇的军营、劳务派遣区和军营。在南面建立杜鲁奇权贵、官僚、学院和教团的贵族区,而靠海的位置则把原有的堤道拆了,建立一个吞吐量巨大且能停靠黑色方舟的码头和修船厂,还有配套的市场、酒馆、旅店、兽场和仓库,这片区域要限高,禁止建立精灵风格的高塔。 至于造船厂就算了,查佩尤托附近的木料并不适合大规模造船,只适合进行小规模的维修。 “啊我的巫王之手,看来你已经规划好这座属于你的城市了。但我要提醒你一下,那只克拉肯海怪马上要死了,这一幕可不常见。”站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的马雷基斯戏谑地说道。 达克乌斯听到马雷基斯的话后,举着单筒望远镜看了过去。 那只盘踞在浩瀚洋西南面,长达五百米有着几百只触手和吸盘还会喷吐墨汁的克拉肯,此时光滑的身体已经在魔法和物理的攻击下变得破破烂烂,已经死亡的它,正在从黑色方舟绝望先驱号的甲板上软趴趴地划进了大海里。 “这里没有它的容身之地!”达克乌斯冷冷地说道。 达克乌斯胸口上的圣灵魂礁并没有随着克拉肯的死亡变得充裕起来,克拉肯这个生活在大海里的海怪在玛瑟兰信徒看来是玛瑟兰的一种代表和象征,但实际上好像并不受玛瑟兰的庇护? 两者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奇怪,玛瑟兰虽然是深渊之主能操控大海,但信仰是来自信徒而不是海怪和大海?搞不好克拉肯作为被献祭的对象还会增强玛瑟兰的实力…… 最让达克乌斯搞不懂的是,这只克拉肯好像脑子出问题了?按理说这种大章鱼是很聪明的,尤其是活的久的。他不明白克拉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太饿了?还是太膨胀了?以为自己能打过庞大的舰队?还是查佩尤托有什么?应该不可能那个面具,难道是奔着自己来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太搞了……那他以后还能座掠夺舰出海吗?除了恶怨海哪都去不了,去浩瀚洋和恐惧海之类的得乘坐黑色方舟了。 不过这些似乎也不重要,重要是这只会对航线和查佩尤托造成威胁的克拉肯了,死了的克拉肯才是好的克拉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海龙可比克拉肯实用多了。 162物归原主 “你没发觉吗?”洛克西亚贪恋地看着手里的克拉肯巨妖头盔,表情扭曲狰狞地说道。 “发觉什么?”洛克西亚的弟弟奥斯哈有些愣愣地问答道,他没明白他的哥哥在说什么。 “时代变了!我的弟弟!”洛克西亚痛苦的闭上眼睛,把克拉肯巨妖头盔重新塞回他弟弟的手里后说道。 “这……”奥斯哈接过克拉肯巨妖头盔后变得有些茫然。 就在这对堕落之心家族的兄弟一个愣神,一个痛苦的时候,他们的姑妈从门外走了进来。 “来希基尔姑妈。”两兄弟向来希基尔行礼问候道。 “哪来的?”来希基尔平澹的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奥斯哈手里的头盔问道。 “我们家族的守卫在这座城市的水井里找到的。” “好东西。”来希基尔看着头盔感叹道,随即上前走了一步,在奥斯哈没反应过来的情况直接用左手抓住了奥斯哈的脖子,表情狰狞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知道神佑恶党之塔号上有谁向纳迦罗斯传达巫王陛下获得阳炎剑这事吗?”来希基尔接着用力一推,把奥斯哈重重的推在地上,她没有理会奥斯哈而是看着洛克西亚问道。 “我们家族的成员基本都在舰队中,如果传达的话也是那些女术士,而且也只有那些女术士能做到这件事。”洛克西亚先是思考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随后说道。 “从那个吸血鬼的港口出发后,恶毒神殿号上一直有一支势力在调查这件事,我怀疑他们是巫王陛下和地狱之灾家族的探子。”来希基尔严肃地说道。 “神佑恶党之塔号上也有,虽然很隐秘,但我作为提督能察觉到。”洛克西亚没有理会已经爬起来的奥斯哈,而是在不断的踱步思索着,他在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你们还记得巫王之手之前在纳迦隆德搞的那个什么罐头作坊吗?”来希基尔走到桌子旁,拎出一把椅子坐了上去后问道。 洛克西亚两兄弟点了点头,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在这支黑色方舟舰队出发不久后,那个什么作坊就被烧毁了,而且纳迦隆德的恐惧领主希尔西斯据说也遇刺了,不知所踪。谁心里都清楚这是莫拉丝搞的鬼,作为杜鲁奇权贵他们都知道巫王与巫后之间的复杂母子关系,现在巫王之手也掺和了进去。 “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朗了,纳迦罗斯要变天了。”来希基尔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接着她又说道。“或许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来希基尔说完后就不说了,她看着身前的两个外甥,除了这两个外甥外,还有一个在她的身边作为纳戈尔号上的见习提督学习。只不过这次纳戈尔号没过来,现在在恶毒神殿号上。 洛克西亚揉了揉额头,他知道他姑妈说的对,纳迦罗斯要变天了,希尔西斯并没有死,而是出现在了巫王与巫王之手的身边,他们私下也猜测过希尔西斯的身上应该是有魔法传送之类的装置,而且如果没错的话,这个装置应该是巫王之手提前料到了巫后接下来要干的事提前给希尔西斯的,不然希尔西斯为什么会出现字露丝契亚大陆,而不是别的地方? 在洛克西亚看来,希尔西斯的生与死是极为重要的,杜鲁奇权贵都知道希尔西斯的继承人大儿子多里安在巫王之手身边担任扈从,而且即将担任这片土地的瓦拉哈尔。而希尔西斯作为纳迦隆德的恐惧领主,在巫王之手在纳迦隆德的时候积极配合响应巫王之手的工作。 地狱之灾家族的族母安娜萨拉作为巫后的闺蜜,在不到最后的关头巫后是不会动的,动了就是彻底的撕破脸了,而且安娜萨拉还是巫王陛下任命的克拉卡隆德夜督。海格·葛雷夫的德拉卡夜督和卡隆德·卡尔的基拉夜督也算是巫王之手的支持者,他们也是夜督。自从阿利萨拉事件后,巫王陛下对巫后的容忍底线到了最低值,擅杀夜督的后果巫后承担不起。 那唯一能开刀的对象就是作为恐惧领主的希尔西斯了,而且还是在巫王陛下与巫王之手都不在纳迦罗斯的期间。 希尔西斯的死会对巫王之手造成很多麻烦,比如说多里安的身份和地位可能就会变得尴尬起来,日后会有空隙插入,挑唆造成与巫王之手之间的不和。 当然这个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希尔西斯的死会削弱巫王之手在纳迦罗斯的影响力,那些除了克拉卡隆德以外支持巫王之手的杜鲁奇权贵会质疑巫王之手,那些正在旁边当墙头草的杜鲁奇权贵也会继续观望。因为这些杜鲁奇权贵会认为巫王之手还是太年轻,没有手段和能力去与巫后斗,巫王之手不是一个值得效忠的对象,还不如当个墙头草,表面上效忠巫王陛下,背地里与巫后勾搭不清。 接下来的事情就诡异了,那个巫王之手身边的红人,没有参与戈隆德之战的雷恩带着一个蜥蜴出现在了恶毒神殿号,然后巫王没有带黑守卫,也没有带艾吉雷瑟,与巫王之手消失了两个月。等再次出现的时候跟在一圈蜥蜴人大军中,手里还拿着具有重大政治意义的阳炎剑,杜鲁奇权贵以为已经死了的希尔西斯也出现在那。 现在,一个新的政治漩涡出现了,而且这个漩涡比以往更恐怖,更复杂,更诡谲。无论希尔西斯生或死,巫后的举动都会招来巫王陛下的愤怒。 洛克西亚都能预料到那些跟莫拉丝有瓜葛的权贵们要倒霉了,还有那些出身自戈隆德的女术士,接下来呢?或许就是那些随风摆的墙头草了。 由于历史等等原因,堕落之心作为卡隆德·卡尔的家族,神佑恶党之塔号上的女术士大多来自卡隆德·卡尔和戈隆德,并没有来自克拉卡隆德毁灭之塔的女术士。 “是机会,但…”洛克西亚话说到一半就被奥斯哈打断了。 “我们家族能登上任卡隆德·卡尔夜督的宝座吗?” 洛克西亚痛苦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在他看来姑妈让奥斯哈留在自己身边,让另一个兄弟去担任见习提督是无比英明且正确的选择,因为他的这个弟弟实在太蠢了。 来希基尔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连骂奥斯哈的心情都没有,在她看来家族后辈的子弟中能出洛克西亚已经很不错了。 “恶毒神殿号的船舱我下去看过几次,除了大量来自旧世界的奴隶外还有许多家禽牲畜,那些牲畜被精心的打理着,从来没有上过恶毒神殿号的餐桌。而且今天进入城市也不是劫掠,更像是一种清理。巫王之手背后还有那些蜥蜴……” “我今天也看到了,而且我之前来过几次。”洛克西亚点着头说道,接着他又感慨道,“这座城市后面的陆地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搞定了那群蜥蜴后,我看到了无数的财富和机遇。” “我们作为卡隆德·卡尔的一份子要向克拉卡隆德那帮家伙效忠吗?”反应过来的奥斯哈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的弟弟,政治远远要比你想的复杂,你要庆幸的是,堕落之心家族有着优秀的传承!”洛克西亚有些无奈的对着他的蠢弟弟说道,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他估计他的弟弟还是没有听懂,果不其然听到他话的奥斯哈正用一种茫然的眼神看着他。 “奥斯哈!这件事你做错了!你要知道所有的战利品要统一上交再分配的,你私自把这个面具截下来会造成无法想象的后果!纳迦罗斯没有秘密!你无法确保那些杜鲁奇都是可靠的,即使把他们都杀了,也会引来注视,更别说戴上这么显眼的标志性面具了。” 来希基尔同样有些无奈的教导着,她当然能听懂洛克西亚话里的意思,像这种蠢货最大的幸运就是生在堕落之心家族了,如果在别的家族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并不是哪个父亲都是巴内斯·巴勒那种宠着蠢儿子的。 来希基尔其实想把奥斯哈送到巫王之手身边锻炼锻炼,顺便也能投机捞些好处,但巫王之手也不是收垃圾的地方,而且堕落之心家族已经拿到恩惠了,她也不认为堕落之心家族有那么大的面子。 虽然巫王之手现在还不是一个适合站队的对象,但是是一个良好的投机对象,杜鲁奇权贵们都知道巫王之手的仁慈和康慨。还是干脆放在洛克西亚身边,让洛克西亚看着吧,不然这种乱子以后还不知道能搞出多少。 在未来的码头区,马雷基斯的巨型黑紫色帐篷里,杜鲁奇权贵们各自围绕成一个小群体互相攀谈着,或是走动着,互相讥讽嬉笑怒骂着,对于杜鲁奇们来说只有这个时候是最安全的,没有谁会不长眼的在这里撒野。 马雷基斯坐在他的王座上,拄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下面的权贵们,达克乌斯兄弟俩则在不停的在权贵们中穿梭。 达克乌斯兄弟俩与权贵们客套一番后,就来到他们的叔叔恩斯特的身边,他们的注意力被一只温顺的大红色章鱼吸引了。 依附在恩斯特肩膀上的奥奇塔尔章鱼不算触须大概有半米高,此刻正在舞动着触须,触须酒杯中的酒水不停的倒入口器中,灵动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不停的观察着周围,还隐隐约约有种陶醉的感觉。 “这别致的小东西,还有点可爱。” 达克乌斯对章鱼这玩意有种生理上的反应,他不喜欢有触手的东西,他站在旁边观察着章鱼,并没有上手去摸。他发现这章鱼很脆弱,需要不停的补充水,但非常非常的聪明,有着完全不属于野兽的高级智慧,他看到章鱼的眼睛就想到了他的顾问,而且会使用工具就会武器,搞不好还能陪伴恩斯特作战。 “我在进城的时候遇见的,它看到我就像看到肉店一样扑过来了,你是知道我经历的。”恩斯特神秘兮兮地说道,说的时候还不停的抚摸着章鱼柔软的皮肤,被抚摸的章鱼也在用触须回应着他。 肉店在杜鲁奇的社会中不止有狼狈的意思,还有救命稻草的意思。 “你跟它过一辈子吧,睡觉的时候也抱着,好家伙,居然带到这来了。”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下。 达克乌斯知道他这位精通航海、指挥和战斗的叔叔,在哈克西耶试练的时候遭遇阿苏尔鹰船的袭击,战败后坠落冰海,靠着求生意志和技巧成功活下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玛瑟兰捞了一手,或者是被章鱼救上岸了? 谁知道呢,反正恩斯特醒来的时候就在岸上了。 奥奇塔尔章鱼似乎感受到了它主人与眼前两个生物的亲热,它伸出一只装着酒水的酒杯示意举杯。 马拉努尔被章鱼的动作逗笑了,他接过达克乌斯递过来的酒杯靠了过去与章鱼碰杯后,仰头把酒水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堕落之心家族的成员出现在帐篷里,洛克西亚的手里捧着一个礼盒,在杜鲁奇权贵们的注视下缓缓的走到王座下面十剑距离的位置上。 “伟大的巫王陛下,家族的守卫在城市中的一处井里发现了极具价值的宝物,呈现给陛下!”跪在地上的洛克西亚把礼盒举在头顶谨慎地说道。 “呵……”马雷基斯轻笑了一声,他知道洛克西亚说辞的真实性,很明显这些善于突袭劫掠的海盗忘了一些规矩。但他没有选择为难洛克西亚,为难堕落之心家族,他澹澹地挥了挥手说了一句,“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见把戏被拆穿了,洛克西亚低着的头低的更低了。 拎着猩红战戟的寇兰得到巫王陛下的示意后,有些不忿的走到洛克西亚的侧面掀开了礼盒,这阵子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巫王陛下在两个月前消失了,临消失前就与寇兰打过一声招呼,说是去冒险,并没有带上他的打算,然后就消失了……他在恶毒神殿号待着的这两个月很煎熬,他也不能去质问巫王陛下是否对他不信任或是什么。最闹心的是黑色方舟上还流传着一些对他不利的风言风语,把他说的一文不值,黑守卫们的日子比他更不好过,因为他把怒火撒到了黑守卫们的身上。 在杜鲁奇权贵们的围观下,一个黄金克拉肯巨妖头盔呈现到了马雷基斯的面前。 “达克乌斯!我的巫王之手!”马雷基斯拿着头盔在手里翻转把玩片刻后喊道。 听到马雷基斯喊他的达克乌斯从后面的人群钻了出来。 达克乌斯还是穿着他的经典皮肤,万年不变的外紫内绛贵族长袍,小臂处带着德鲁萨拉送给的他的臂鞲。 “陛下?” “你来分配它。” 达克乌斯有些茫然的拿着手里的克拉肯巨妖头盔,他还用手指去拨弄头盔下面那蠕动的触须,很快他又感觉到一些生理上的不适。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东西兜兜转转的回到了他的手里,而且马雷基斯的意思很明显,要么他戴上要么他分配。 一想到把这玩意戴在脸上,达克乌斯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尤其是后半辈子都得戴着这玩意,那蠕动的触须时不时还会抚摸他的脖颈。其实最早的时候,他想把这个面具戴达斯坦的脸上,在他看来这叫有梗!在他不在的时间线中,达斯坦与洛克西亚进行过一场豪赌,不出意外的达斯坦被洛克西亚的作弊搞输了。 当着洛克西亚的面,让达斯坦戴上,或是让戴上面具的达斯坦出现在洛克西亚面前…… 不过在这种场合下让达斯坦戴上就有些不合适了,达克乌斯现在是杜鲁奇首席执政官,做事可以肆意妄为,但也不能肆无忌惮。这不合他的规矩,如果单单他带着达斯坦的灵魂之爪号来到查佩尤托,倒也无所谓。 达克乌斯寻思的时候,把头盔举了起来让权贵们都看到头盔的样子,等权贵们讨论完后。 “告诉诸位一个消息!我!达克乌斯·地狱之灾!是深渊之主,玛瑟兰的子嗣,是大海的主人!”达克乌斯向权贵们正式宣布了这个之前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消息。 原本安静下来的帐篷内,突然爆发出一阵哗然。 无论是纳迦罗斯的杜鲁奇,还是奥苏安的阿苏尔,亦或是没分裂之前,出海的精灵大多都信奉玛瑟兰,只有少部分的信奉其他的神灵,但无常的玛瑟兰从没选择过神选。 如今,玛瑟兰的神选出现了! 已经站起来的洛克西亚看着眼前的达克乌斯感觉到不可置信,他有些愤满,他有些嫉妒,他搞不懂为什么所有的好东西都是达克乌斯的! 那些混迹于大海的权贵们眼中同样羡慕嫉妒恨,表示不可置信。 “需要我证明吗?”等帐篷内再度安静下来后,达克乌斯大声质问道。 过了片刻,见没有谁站出来质问后,达克乌斯又举着头盔把风暴执法者教团的教义和构成说了出来。 说完后,达克乌斯又走到洛克西亚的面前,把克拉肯巨妖头盔的正面翻了过来双手举到洛克西亚的面前。 “下不为例!”达克乌斯小声说道,随后又大声说道,“我作为玛瑟兰的子嗣!玛瑟兰的神选!在此宣布!” “任命来自卡隆德·卡尔堕落之心家族的洛克西亚!为风暴执法者教团的克拉肯领主!” 达克乌斯的思路和格局打开了,豁然开朗的他选择物归原主,让洛克西亚带着属于他的标志性克拉肯巨妖头盔。教团就跟修仙的门派一样,需要一些长老,需要一些额外的力量,需要一些不同的声音。 有克拉肯领主就有巨鳗领主,什么克拉基冈领主、血钻领主、安谷基亚卡克领主后续都安排上,海底下的怪兽有的是,而且面具、装备什么的他以后也能搞出来。 洛克西亚愣住了,他的表情变得呆滞起来,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达克乌斯会选择把这个头盔给他,按理说这种宝物都是独吞的,没有道理再送出来的。 “别愣着了!接受深渊之主,玛瑟兰的馈赠吧!”原本坐在王座上的马雷基斯突然站起来了,他看着站在那不动的洛克西亚提醒道。 反应过来的洛克西亚先是又趴在地上深深一礼,站起后来的他向前走了三步。 随着克拉肯巨妖头盔戴在洛克西亚的脸上,马雷基斯带头敲击起了胸膛,随后整座帐篷内的权贵们怀着负责各种负责的心情敲击起胸膛,就连在那看乐子的丘帕可可也有样学样起来。 达克乌斯把手搭在洛克西亚的肩上,让戴上克拉肯巨妖头盔的洛克西亚转过身,面对权贵们。 转过身的洛克西亚看着权贵们神态各异的目光,他知道从此以后堕落之心家族被打上了巫王之手派系的标签了。 礼闭后,扈从和侍者们把宴会的桌子摆在王座的下面,向帐篷口延伸。 达克乌斯坐在靠近王座的右边,丘帕可可作为贵宾坐在他的右边,在马雷基斯的注视下,宴会好不热闹,不时祝酒着,马雷基斯有时候站起来哈哈大笑的举起空酒杯客套一番。 宴会结束后,达克乌斯又借着这张桌子,安排着明天的任务,明天那些物资和劳务派遣要卸下来了。 163突出一个反动 泰勒斯倚靠在黑漆漆散发出臭味的墙壁上,他紧闭的双眼动了动,他感觉到有人靠过来了,即使脚步很轻,还是被他听到了,但他的眼睛没有睁开。 “下船了!你们这帮猴子别睡了!”一名拿着鞭子的杜鲁奇敲敲了牢笼的栏杆大声喊道,喊完又轻蔑地往里啐了一口。 “感谢仁慈的巫王之手吧,你们的好日子来了!” 泰勒斯听着渐行渐远的声音睁开了眼睛,同样他身边的人也睁开了双眼迷惑地互相看着,他们都来自南方城邦埃斯塔利亚的一个村子里。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泰勒斯的村子被一伙黑暗精灵突袭了,然后他们就出现在了这里。他们不记得他们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中待多久了,之前还在墙上不断刻着划着的人也变成了疯子,被看管他们的黑暗精灵拖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走上黑色方舟甲板的泰勒斯艰难的举起戴着镣铐的手试图遮蔽照进他眼睛里的光线,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太阳了,更没有感觉到久违的温暖了,可他的手刚举到一半后背上就挨了一鞭子。他没有质疑,也没有反抗,而是快速的放下手向前走去,但他还是走慢了,或者是鞭子要比他想象的长,他的背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两鞭子,背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痛,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知道如果他叫的话,接下来会更惨。 泰勒斯身边,整个查佩尤托未来的港口区,五艘黑色方舟停靠在很接近陆地的位置,黑色方舟上不断走下来一群群劳务派遣。 大量的物资从黑色方舟上被陆续卸下,堆放在指定的区域。食品、药品、建材等各种物资有条不紊地被搬运、分类和储存。 一队队杜鲁奇士兵也从黑色方舟上陆续下船,全副武装的他们面容严肃而专注。队伍整齐划一,迅速地排列成队列,等待下一步的行动。 不仅有士兵和物资,还有一些牲畜和家禽也被带下黑色方舟。这些动物被精心照料,放置在专门准备的场地中。 查佩尤托,这座伟大的神庙城市在沉寂了将近六千年后,再次焕发出了活力。 走在地面上,排着队缓缓前进的泰勒斯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另一条队伍前面穿着异常暴露的女黑暗精灵,尽管很美,但他没有去看第二眼,因为巡逻的黑暗精灵从他背后走了过来,他知道被发现的后果可不是眼珠子被挖出来那么简单。 很快就轮了到了泰勒斯,当他低着头走到女黑暗精灵前面的时候,他听到女黑暗精灵在喊他。 “抬头。” 就在泰勒斯有些不定的时候,他又听到了这句话,他能敏锐地从话语中听到恶毒、戾气和不耐烦。 女黑暗精灵皱着眉头看着泰勒斯的双眼,过了片刻摆了摆手,示意泰勒斯接着往前走。 就在泰勒斯走过去后,旁边的队伍发生了意外,一名站在女黑暗精灵面前的人类被拖了出去,巡逻的黑暗精灵掏出锯齿匕首只在一个瞬间就了结了那名人类,那名人类试图伸出戴着镣铐的双手捂住还在不断喷血的脖子。 “可以啊,发现一个。”泰勒斯所在队伍的女黑暗精灵用精灵语促狭地说道。 那名发现那个人类不对劲的女黑暗精灵只白了一眼,哼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这些女黑暗精灵都是杜鲁奇女术士,她们奉巫王之手的命令负责检查人类中是否有可疑的对象,这个可疑包括很多,有隐藏传染病的、邪教徒和走野路子的巫师。 那个已经死了的人类并没有影响队伍的秩序,麻木的人类们还在井井有条的排着队,仿佛死的不是他们的同伴,连一丝悲凉和兔死狐悲都没有。 “来自哪?”一名坐在桌子前的黑暗精灵盯着泰勒斯问道。 “埃斯……埃斯塔利亚。” 黑暗精灵没有说什么,而是用戴着手套的手从桌子上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牌子塞进了泰勒斯的手里,之后又摆了摆手示意泰勒斯继续往前走。 这些颜色各异的牌子是用来记录劳务派遣来自的地方和被哪位女术士登记的。这些女术士中有很多来自戈隆德,达克乌斯虽然用她们,但不信任她们,保不准会整些什么烂活。 “职业?”黑暗精灵见泰勒斯反应,接着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之前做什么的。” “牧羊。” 泰勒斯的手里又多了一个橙色的牌子,很快他来到一个广场上。全副武装围在那的黑暗精灵们有些不善的盯着他,但他的镣铐被解开了,很快他与同他来自一个村子的人类分开了,又来到一个陌生的人类群体中,大概有三十多人。 这时,一个明显像是管事的黑暗精灵走了过来,他语气有些厌恶地说道。 “从此之后你们就是生死与共的一家人了!” 管事的黑暗精灵用鄙夷和嫌弃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猴子们,不断的讲解着。 大致的意思就是一户最多五人,每十户立一牌、每十牌立一甲、每十甲立一保。牌长由人类担任,甲长由杜鲁奇队长担任,保长则由杜鲁奇的百夫长担任,这些杜鲁奇甲长和保长负责缉盗、监视以及镇压反抗。 实行一刀切连坐制,一户犯罪,十户皆斩,只有告密者可免。同样担任甲长的杜鲁奇队长和那十名杜鲁奇士兵也要被连坐,担任保长的杜鲁奇百夫长按罪责处罚,轻则降级,重则处死。 (没想好替换名词,先这样。) 这个保甲制度理所当然是达克乌斯这个反动势力搬来的,在他看来这套制度很适应考琛平原的环境,后续在整些施恩的政策,恩威并施,不让这些人类触底反弹,反而要让这些人类直呼:乐不思蜀。如果人类中有邪教徒带着杜鲁奇士兵反抗或是整个田金什么的,他只能高呼:牛逼! “都听明白了吗?你们有半天的时间,选出一个你们信赖的牌长。”管事的黑暗精灵今天已经重复了八遍这些话了,他接下来还要不停的重复,他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好好吃一顿吧,你们的新生活开始了,感谢康慨的巫王之手吧!” 早上的查佩尤托多出一批灵蜥建筑师,他们是通过传送的方式调过来的,他们要评估查佩尤托建筑的受损情况,接下来要在被整理出来的零零碎碎中找出原本是属于建筑上的东西,之后这些零零碎碎会作为战利品处理,最后就是开启查佩尤托的修缮工程了。 没有什么事是十全十美的,黑色方舟舰队选择那时间出来会遇到风暴,但来这后也到了小麦播种的时节了。 达克乌斯把原本从事农业的劳务派遣抽了出来,尽量先种上一批普通小麦,不然人吃马嚼,再加上一堆巨兽,搞不好明年的这个时候得断炊。 同样修筑在地窖里的昆虫饲养室也安排上,既营养又有嚼劲,还高蛋白,最适合劳务派遣了。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你确定?”马雷基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达克乌斯没有回答马雷基斯,而是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从查佩尤托升起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周了,安排好的达克乌斯带着闲着没事的权贵们在考琛平原转了起来。 站在这对奇怪君臣身后的寇兰茫然地看着,他有些不理解这对君臣的对话方式,这已经超出他的理解了,换做是他去模彷达克乌斯这套动作的话,他都能想到他的后果。 “通过这两个月的接触,我不认为他有这个能力,包括多里安!你要知道希尔西斯平常指挥的士兵都没有多里安现在指挥的多!” 希尔西斯父子并没有来跟着达克乌斯转悠,而是留在了查佩尤托,希尔西斯在协助多里安整编和调整军队,再加上埃德蒙和维耶纳这些老油子的配合,军队被有条不紊的整编了出来。 拜涅和塞利雷也留在了查佩尤托,挑选艾德雷泽教徒,还有作为杀戮姐妹的沙卡拉,也被达克乌斯游说,成立了第三支艾德雷泽教团。 “我也认为他没有这个能力,但……”达克乌斯说到最后抻长了声音,他接着又说道,“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了,他在纽克尔少主的身边学习过,在纳迦隆德也学习到了很多,虽然他的能力还达不到,但他有一个优势就是年轻!他没有被杜鲁奇社会的环境所侵蚀,我把他保护的很好。” 通常来说这个世界的精灵以十六岁身体停止生长为基准线算作是成年,但不论是纳迦罗斯的杜鲁奇,还是奥苏安的阿苏尔,亦或是艾索洛伦的阿斯来,在这个年龄段都是瞎胡闹的,学习、决斗、作死、冒险、扶老奶奶过马路、对一切都感到好奇,看到什么都摸两下才是主流。 沃特与达克乌斯同龄,还有钩爪之岚家族的龙凤胎姐弟,他们的年龄是这个团体中最垫底的,达克乌斯现在才二十七岁,再高点就马拉努尔了,剩下的基本都过百岁了。 “但他的家人因你的家族而死!”马雷基斯揶揄地说道。 马雷基斯知道达克乌斯后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杜鲁奇社会中很缺内政型人才,但硬找还是能找出来的,不过他知道这些杜鲁奇都不符合达克乌斯的要求,他知道达克乌斯不想把纳迦罗斯的风气和社会环境带到这片新土地上,这么想来沃特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达克乌斯趴在大只老马鞍上的身体挺立了起来,他无语地看了马雷基斯一眼。 “这是成长的代价,这是无法避免的。”达克乌斯厚颜无耻地说道,他看这广袤的天地,又看了看下方正骑着双嵴龙的雷恩在不断的调整角度对着他比比划划,他接着说道,“但我的手没有沾上刺棘家族的血,如果他陷入弑亲的痛苦中无法自拔,那他才真是一个废物。“ 达克乌斯说到这突然笑了起来,随后对马雷基斯讲出沃特早上被袭击衣衫不整从家里跑出来后,去市场又看到女杜鲁奇走不动道的事情。 考琛平原,一个神奇的地方,位于露丝契亚大陆的南端,东濒浩瀚洋,南与南混沌之地隔海相望,西同南端索提戈山嵴接壤,北接露丝契亚的丛林,地势由西向东逐渐低平,西部为山区,东部多为平原。 主要河流目前没有……大量的林业资源也没有…… 自然条件优握,土地辽阔,大部分土地位于温带和热带气候区,日照充分、土地肥沃、雨量充足,就是水系资源暂时没有,是理想中农、牧生态区,再加上的辽阔的海岸线,让远洋渔业和盐资源也变得丰富。 至于林业是真没有,达克乌斯准备种些,然后通过贸易的方式从北面的露丝契亚丛林搞点。 此一时,彼一时。 达克乌斯无论是在蜥蜴人还是杜鲁奇的身份和地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之前的计划需要全部推翻,重新调整。 达克乌斯准备把考琛平原分成五个地理区域,同时这五个地理区域,也是行政区,在配套的城市和城镇没建立起来之前先用行政区称呼。 就好比考琛平原是一个王国,这五个区域就是省份。好比考琛平原是纳迦罗斯,这五个区域就是由夜督统辖的城市。 南端索提戈山嵴顶端向下延伸,一直到神殿城市奥克欧斯下方的失落溪谷。 达克乌斯准备把这片区域规划成萨尔塔区,这里气候以干燥炎热为主,而地形崎区多变,又使气候多种多样,分为半干旱、干旱、无旱季的温带和有旱季的温带,热浪大、夏季漫长、无霜期也长,在海拔最高的地方为高山气候。 这块区域被达克乌斯抠抠搜搜的规划成巴掌大小,跟其他的区域比起来就像开玩笑一样,但这里没意外的话是整个考琛平原最富庶富的地方! 查佩尤托并没有什么金矿,达克乌斯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最后他去请马大师了,结果马大师告诉他那里并没有什么金矿,更不存在还在海里没浮起来。但大师就是大师!马大师告诉他,位于南端索提戈山嵴的半山腰下有一处露丝契亚最大的银矿矿脉! 这个银矿矿脉就像关键词一样,激发了他的敏感神经,他想到了前世那座号称改世界的白银城市,波托西! “我是你的支柱!” 图.jpg 这是秘鲁印加诸王与王室谱系史中的插图,银叶片于山体内部交叉的阴影之上,山体内部曾经闪闪发光,但看上去却如藁木死灰。 1594年玻璃维亚高原发现世界上最富有地方银矿,这标志着世界历史的一个转折点!而考琛平原也有一处类似波托西的存在! 再加上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现在站着的地方,雷恩还在骑着双嵴龙走走停停比划着,达克乌斯让雷恩画一张他与马雷基斯站在高处与天齐高的画,天必须要蓝,下面的土地土地照实画,因为土地比天还白! 这里正是一个占地面积极其庞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盐湖! 这是财富与希望之地!单是盐湖与银矿矿脉就足够把这巴掌大的行政区支撑起来。 外加恶毒神殿号上带着很多来自克拉卡隆德毁灭之塔的女术士,这些在田间实习过的女术士们认为这里的土壤和气候适合种植甘蔗、烟草和柑橘之类的作物。 盐湖、银矿加上经济作物的组合拳,足够让萨尔塔地区的GDP领先其他行政区! 这也是马雷基斯不认为沃特没有能力和资历管理这里的原因,在他看来沃特能管好这个一眼望不到头的盐湖就够勉强的,更别提行一个行政区了。 沃特的职位是艾希瑞尔的夜督,但他要在达克乌斯不在的时候,负责管理整个考琛平原并且与蜥蜴人的日常协调工作。 这什么概念?如果考琛平原全面铺开了,这都赶上整个纳迦罗斯了…… 马雷基斯问过达克乌斯几次考琛平原的情况,达克乌斯告诉他考琛平原非常辽阔,非常富饶。不过他认为也就那回事,他认为达克乌斯应该想迫切的得到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结果来到实地之后……他感觉达克乌斯与他说的内容有些差别,有些谨慎了。 在马雷基斯看来沃特的职权就有些夸张了,还有统领军队的多里安。 164化钠 “能力和资历可以慢慢来,但沃特身上的特性不是谁都拥有的。” “哦?” “他做起事来一板一眼,可能不是一位优秀的管理者,但绝对是一位优秀的执行者,我准备在这里待上三年把地基打好,后续会由他来执行。”达克乌斯说完后又寻思到了什么,接着说道,“有的时候吧,管理者不需要多杰出,多有想法,这反而会弄巧……会形成另外的效果,比如为了证明自己,推翻之前所有的一切或者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一些自己的想法,按照自己的意志支配,结果搞得越来越糟,最可怕是却浑然不知。” “我认为你在影射我。”马雷基斯先是冷笑了一声,随即戏谑地说道。 达克乌斯愣了一下,转过头有些茫然地看着马雷基斯。 “这不挨着吧?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是英雄!但他给你留了一个大烂摊子……” 马雷基斯没有说什么,但达克乌斯知道马雷基斯想听他接下来说的话。 “您父亲是位优秀的战士,杰出的将军,伟大的战术家,但他不是一位合格的政治家,奥苏安的派系问题他就没有处理好。” 站在这对君臣后面的寇兰有些后悔了,他都想往后退几步了。是他执意向马雷基斯请求要来的,守候在马雷基斯身边,结果这一路上巫王陛下与巫王之手说的内容都是他不应该听的,现在更是…… 达克乌斯见马雷基斯并没有回应他,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他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而是转过头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的盐湖。 这里除了一望无际的含盐土壤之外,中间还有一座非常显眼的圆锥,大概可能有一百多米高,由平地隆起,看起来像是一座火山,奇特的视觉误差让达克乌斯在远处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以为悬浮在空中。起初他以为这座圆锥形金字塔是蜥蜴人建造的,因为呈现了完美的圆锥形,看着就像人工打造的建筑物。 结果马兹达穆迪通过丘帕可可告诉达克乌斯这是天然形成的景观,而且这里没有灵脉网络的节点,这个圆锥形其实是一座火山的顶端,它缺乏力量冒出地壳,喷出岩浆或形成火山口。 随后达克乌斯从大只老的背上跳了下来,他摘下手套从地上抓了一把盐拿在手里看了起来,看了半天的他又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如他想的一样,齁咸,他又把手里的盐递到大只老嘴边,示意大只老也整点。 大只老不停的甩动头部表示拒绝,它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盐没有后退,而是喷出又臭又重的鼻息把盐吹散了。 盐,很多物种赖以生存的必备品,其功能和作用可以引申出几百,几千字…… 盐沼与盐湖很多时候都被混为一谈,但两者在学术上完全是两个概念。 盐沼是指在潮汐影响下生长耐盐且喜水植物的滨海湿地,或含有大量盐分的湿地。内陆盐沼多分布于干旱地区,由于河流或地下水带来盐分的长期蒸发积累而成,海滨盐沼分布在河口或海滨浅滩,由于海水浸渍或潮汐交替作用而成。 盐湖形成需要两个特定的自然条件,一个是在干旱或半干旱的气候条件下,湖泊的蒸发量往往超过湖泊的补给量。湖水不断浓缩,含盐量日渐增加,使水中各种元素达到饱和或过饱和的状态,在湖滨和湖底形成各种不同盐类的沉积矿床。 另一个是,封闭的地形使流域内的径流向湖泊汇集,湖水不致外泄。盐分通过径流源源不断地从流域内向湖泊输送。在强烈的蒸发作用下,湖水越来越咸,盐分越积越多,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盐湖。 耳熟能详的就是茶卡盐湖。 但达克乌斯作为一个什么都懂的大聪明并不知道这些地理知识,他前世去过春珲、去过东丹、去过防城,也去过茶卡,就是没出过国。更别提去南美的玻璃维亚了,但他通过某种媒介见过号称天空之境的乌尤尼盐沼,顾名思义天地间的景色是一样的,就像镜子折射一样。 不过,达克乌斯现在所在的地方与天空之境不一样,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半干旱气候,导致蒸发量大于降水量。而且现在还是旱季,并没有积水,他靴底踩的就是白花花的盐砣子,走起来来就像踩到积雪上一样,嘎吱作响,特别实。 有的时候旅游也得选对时候,就像看大瀑布一样,汛期的时候雄伟壮观,平常再看就跟老头滴了尿一样。 作为一名大聪明,达克乌斯知道什么建滩、整滩、纳潮、制卤、测卤、结晶和捞盐等一系列临海盐场的制盐的步骤,但要说具体的他就一问三不知了。不过没关系,作为一名统治者他不需要懂这些,他也不是盐工,有会的。而且他推测这里制盐步骤比临海盐场的制盐还简单,应该是三步走,直接把盐砣子刨出来、晒盐、制盐,可能什么卤水之类的都不需要? “你准备按照你的设想把这里打造成你的王国吗?”就在达克乌斯寻思的时候,从回忆中脱离出来的马雷基斯若有所思地问道。 “细小的湍流也能汇聚成涌动的潮汐。”达克乌斯一副陶醉的样子,摊开双手拥抱着天地之间,他感慨道,接着他又严肃地说道,“我准备先在这里搞农、畜、经济作物和轻工业,或许再加上铸币?这个明天再决定。 所有的基斯钢铸块、武器、装备、铁条、铁棒、铁质薄板以及平炉出产的制成品,如钉子、马蹄铁、锤头、匕首、砍刀、镐、锁和其他日常消耗制品,这里可以自由使用或改造任何钢铁物品,但是钢铁必须从纳迦罗斯运过来!我制定了这条规律,我就要带头遵守!起码君临奥苏安之前是这样。” 纳迦罗斯过来的船需要东西压仓,或是上好的黑松木,或是钢铁,不能空置,要保证这些愿意跑船的的利益。而且更要重的是不要造成贸易逆差,不要让纳迦罗斯成为考琛平原的倾销地,不过这一块达克乌斯不能说不懂,而是压根就不懂。 马雷基斯记得达克乌斯曾经提过海格·葛雷夫、黑色方舟纳戈尔号和纳迦隆德三位一体体系,即在海格·葛雷夫开采矿石,纳戈尔号加工炼制成型,纳迦隆德做最后的加工。最好的武器、装备和日常钢铁消耗品都由他和达克乌斯把持,不给那些权贵插手的空间,进而更深层次的控制军队,拥有更多能靠得住的精锐军队。 这支精锐的军队是由良好的装备、充沛且丰富的食物和高昂的薪水撑起来的,至于仇恨?…… “干脆直接把纳迦罗斯都搬过来吧。”马雷基斯揶揄地说道。 达克乌斯哈哈大笑起来,他知道马雷基斯这是在开玩笑。 “如果这里没有被投毒、叛乱或是入侵的话,能养活这个数的人口!”笑完的达克乌斯突然严肃了起来,他看着马雷基斯说道,说到最后把手掌打开伸出五根手指头晃了晃。 “五百万?”马雷基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虽然他统治着纳迦罗斯,更早的时候还统治旧世界殖民地,他有丰富的统治经验,但他的能力更偏向他的父亲,这些事情他都会交给下面的人做,比如阿兰德里安的妻子。而他则在前线指挥军队与野兽人和绿皮作战,五百万这个数字在他看来已经很夸张了,当时那么丰饶的殖民地也没有这么多的精灵,现在的纳迦罗斯加上奥苏安估计也就五百万。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没有对马雷基斯说少一个零,能养活五千万人之类的。他怕吓到马雷基斯,这可不是放炮,这里是能做到的,考琛平原绝对能做到,前世白银之国号称能养十五亿人! 克拉卡隆德那烂地,那传统的庄园模式都能养活整个纳迦罗斯的杜鲁奇。 达克乌斯估计过纳迦罗斯的人口,精灵的寿命和成年期很玄学,迫于生存环境平民阶层的杜鲁奇十六岁成年就能当兵、出海或者当街头小子佣兵之类的,不需要像权贵子弟那样还有一百年的学习周期。 老弱病残,是指未成年的杜鲁奇或是受伤残疾失去战斗能力的杜鲁奇,老?没有老这说法。很少有杜鲁奇能活到八百岁,连一千的门槛都碰不到。 纳迦罗斯杜鲁奇数量的大概区间在八十万到一百二十万之间。 纳迦罗斯的粮食和肉基绝大部分来自克拉卡隆德,剩下的都是零零碎碎的,比如那个膝盖种了一箭的杜鲁奇种植能手,或者在权贵的温室里。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换源App, 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海哥·葛雷夫那一年看一次太阳的地方能干什么?卡隆德·卡尔那鬼地方一年刮两次风,一次刮半年。纳迦隆德城外是广袤的黑土地平原,但是是万年不变的冻土,种土豆吗? 马雷基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同样的点了点头,他一直以来都知道达克乌斯的执政思路,扩大军队数量,改变思潮,摒弃少而精的路线,开始走数量和精锐双线。改变纳迦罗斯没有弱者,通过考琛平原的物资,让纳迦罗斯的人口在短时间内扩充起来,以应对接下来的战争。 夜晚的帐篷里,马雷基斯坐在长桌的正前方,达克乌斯作为巫王之手坐在他的右手位置,左边则是空置。毕竟没有贵客,也没有第二个巫王之手,跟在队伍里的丘帕可可才懒得参加这种会议。 会议全程基本都是达克乌斯在说,杜鲁奇权贵们要么听,要么记,他知道很多权贵都是闲的没事,或是等他分配工作,要么是想在他与马雷基斯面前表现表现,要么是想跟他学学,看看他的做事风格和思路。 搞得帐篷里只有高阶的杜鲁奇权贵才能有座位,其他的扈从和家族子弟只能挤在帐篷的角落里。 内容无非就是在萨尔塔盐沼,对,萨尔塔盐沼,达克乌斯这个起名废准备就叫这名了。先建立一个试点,后续从查佩尤托调来六个保,也就是三万的劳务派遣,不过现在还没有满编的保,他估计六个保凑在一起也就一万出头。 测算出一名劳务派遣一天工作的最低值和极限值,然后再看一年的工作量,这样就能估算出一名劳务派遣一年能产多少的盐。反过来推算一个保一年大概能产多少盐,再根据盐的需求量,分配多少个保过来,而且还能推算出工作与安置劳务派遣和杜鲁奇军队的具体面积,达克乌斯对什么村子没兴趣,起码这里不行,他要统一化管理,准备拉个一体化的厂房型堡垒出来。 如果,达克乌斯没记错的话,雨季应该是晒不了盐的?除非是在室内里晒,然后还得让女术士搞个能加热的东西?费那劲去呢。 现在的资源和筹码就这么些,后续的劳务派遣就像韭菜一样,但也得等几年,五艘黑色方舟也就带过来八万的劳务派遣,上次戈隆德之战的北老普遍都是匈人,不适合达克乌斯的模式和玩法,全都留在纳迦罗斯了。他不可能大手一挥,派几万过来过来。那不是他的风格,擅长玩经营模拟类游戏的他,最拿手的就是计划经济!反而他不擅长搞自由经济。 而且有了自己地盘的达克乌斯觉醒了血脉中的奇观基因,他原准备在查佩尤托的码头区修筑一所总占地面积四座足球场大的深渊之主、玛瑟兰大神殿,参考带嘤朴茨茅斯的皇家威廉围场。 奥苏安的尹瑞斯王国有一处供奉玛瑟兰的神龛,但那跟达克乌斯没多大关系,起码现在没有,至于以后他也不知道……或许能作为以后敲开旧世界大门的出发地?那里是奥苏安距离旧世界最近的出发地。 要知道现在的大肚王咕噜还没入侵尹瑞斯,现在的尹瑞斯富的流油,等洛瑟恩赶上塔尔·尹瑞斯得是过些年后的芬奴巴继承凤凰王宣布开海,然后不到两百年的时间内,开了海的洛瑟恩在帝国历2300年的时候居住的人类比阿苏尔还多…… 达克乌斯准备把玛瑟兰神殿建造的既漂亮又宽敞,呈对称的网格分布,再加上高高的穹顶,建材石料用来自索提戈山嵴的石头。他认为这种设计还可以有效的利用空间,作为神殿的同时,还能作为一个集中、专门和安全的大型供给场所和教团使用的区域。 最大限度的提高制造、储存和分配货物的效率,向来往的船只提供食物和饮水,给众多承包商提供往来的场所,还能有效的应对随之而来的贪腐和欺诈。其作用就与妈祖调解室一样,达克乌斯算搞明白了,通常信奉玛瑟兰出海的精灵都很……迷信? 最直观的场面就是在玛瑟兰的神殿交易,并向玛瑟兰发誓。 神殿包括主要的祈祷区、码头、集会、酒窖、面包房、仓库、屠宰场、冷冻室、水下驯兽场、矛盾调解室等等,风暴织法者教团的办公室、训练场所、宿舍以及警卫室也在神殿内,但与前面的场所隔开,重要的是陆游器也放置在神殿内。 其神殿方方正正的,有一种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美,然后再加上点精灵的元素,在四周建造四座尖塔。 除此之外,达克乌斯还想在查佩尤托修一个地标性的灯塔,但现在这些事一点谱都没有,纯纯达克乌斯的白日梦,图纸还在画,石料还在索提戈山嵴原封未动,最重要的就是配套的劳务派遣不够! 达克乌斯只能先安排在查佩尤托东北边的海面上修一个螺旋桩灯塔凑合一下,至于艾希瑞尔现在更没谱。他准备把艾希瑞尔隔河分成两半,北面是蜥蜴人的神殿城市,南面作为杜鲁奇在考琛平原的首府,问题是从他现在的位置到艾希瑞尔再到查佩尤托没有地面上的河流,灵脉网络中储存的能量在这一段时间消耗太大了,又是反复大规模传送军队,又是把查佩尤托从深海里捞起来,现在不是大漩涡建立前的高魔时代了,史兰魔祭司都能凭空造城,让马大师帮忙凭空造城是甭想了,但让马大师帮忙拉条运河还是没问题的。 杜鲁奇社会没有什么盐铁官营的说法,一切都是混乱无常的,垄断在各个家族中,克拉卡隆德的北边是有盐田的,而且杜鲁奇大多居住在海边,总能通过各种办法搞到盐,盐这东西是必须品,但没有垄断的意义和价值,大多数精灵普遍喜甜,与其垄断盐还不如格局打开垄断糖。 而且达克乌斯在纳迦隆德的时候,根据调查报告发现杜鲁奇喜欢吃肉是因为肉对于平面阶层来说是性价比最高的食物,他已经计划好了,这里就出粗盐和细盐。 一部分细盐作为杜鲁奇军队的战略物资,另一部分向杜鲁奇各个阶层销售,定价先暂时不研究,不过达克乌斯估计得整个大冤种版专供权贵阶层,俗话说的好嘛。贵族岂能与平民为伍?贵族的吃的东西岂能与平民吃的一样? 盐的成分就是氯化钠,亚硝酸盐?emm,仁者见仁了,至于蜥蜴人,达克乌斯不准备提供细盐。 给蜥蜴人提供粗盐就行,蜥蜴人与精灵完全是两个物种,精灵吃起来喇嗓子或者消化不了的东西,对于蜥蜴人来一点问题都没有,至于什么肾脏器官承受不了,那就更不存在了。 至于粗盐,就简单了,一部分处理好后拉到达克乌斯暂时没命名的行政区,将来那里的一些肉类是要进行屠宰腌制的,运到纳迦罗斯或露丝契亚丛林中的神殿城市,还有一部分囤起来作为战备物资之类的。 工业盐?没有……不过达克乌斯估计得把一部分运到银矿矿脉上去,他不懂制银的流程,好像是什么汞?还是泵来着,再加上盐。 “大致的内容就这些,明天上山,看看那个传说中的银矿。”达克乌斯合上了本子揣进了怀里后笑着说道,他接着又补充道,“现在是提问时间,大家有什么想问的,或是想表达的,现在尽可以问,当然我会选择性的回答。” 165羊 泰勒斯莫名其妙的被他所在的牌推举为了牌长,其他户对这个所谓的牌长避如蛇蝎,仿佛这个牌长是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 泰勒斯只是一个才年过二十的牧羊人啊,他只会牧羊,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他哪会当什么牌长。他没有家人,而且他牧的羊也不属于他,他唯一的伙伴就是一条纯正的埃斯塔利亚牧羊犬,还在黑暗精灵突袭的那晚被残忍的杀死了。 牧羊犬的死并没有帮助泰勒斯摆脱这噩梦般的遭遇,或许他那天不去那个村子换取东西,或许他选择不在那里过夜,他就不会遭遇这些事了,他的牧羊犬还会活着,他还会和他的牧羊犬在蜿蜒陡峭的山里转悠,虽然日子苦,但还是很快乐。 泰勒斯也曾拒绝过,抗争过,但他很快发现他被孤立了。他就像羊群中的黑羊一样,被一群白羊孤立了,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在羊群中显得非常孤独。而后他终于懂了,为什么那些户不愿意当牌长了,因为牌长是要每天去与凶神恶煞的黑暗精灵沟通汇报的。 第一天担任牌长的泰勒斯在晚上的时候就去向黑暗精灵汇报当天的情况,把他所在的牌,这个加起来不到二十个人的牌情况如实汇报,等他从帐篷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脸颊上多了一个红红彤彤的巴掌印,因为那个黑暗精灵说他的口音奇怪,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本来被羞辱一番的他会遭受更悲惨的遭遇,但还好一个级别更高的黑暗精灵及时出现并阻止了。 等泰勒斯回到他所在休息区域的时候,归他管理的户民用一种他表达不出来的眼光看着他,他能从隐约的光亮中看到那些本是他同胞的家伙们嘴角露出的笑意。他没有理会,也没有去想与户民沟通的想法,虽然他们都来自埃斯塔利亚,但他们并不在一个村子,更不在一个区域,所说的语言也是天差地别,有点时候还得不停的比划。 就在泰勒斯准备休息的时候,他听到他隔壁的休息区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没有去理会,他紧紧的闭上眼用双手捂住耳朵,把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他就能逃避一样。 惨叫声连绵不绝,由近到到远,之后惨叫声还在不停的持续着。 泰勒斯心里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隔壁的牌长向黑暗精灵汇报了那个发出惨叫的家伙,在今天干活的时候把一颗不到一半小指甲盖大的金珠偷偷含在了舌头下面,虽然动作很隐蔽,很小心,但还是被别的户民发现了。那个户民把这件事告诉了那个牌长,那个牌长又进而把这事告诉了黑暗精灵。 想着想着的泰勒斯就保持着那个小心翼翼的姿势睡着了,来到考琛平原过第一夜的他并没有休息好。因为那个惨叫声一直在持续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渐渐没了动静。 第二天早上,泰勒斯走出他休息的区域就看到了那个被挂在旗杆上已经不在挣扎的家伙,随后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他也逐渐适应了牌长这个新角色。尽管是牌长,但他每天也需要劳动,擦拭着石块上难以清除的苔渍,他在劳动的同时还要抽出时间分配和指挥户民的工作,但那些户民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该摸鱼的摸鱼,该划水的划水。 第五天的晚上,泰勒斯的背上多了三条鞭痕,因为他的牌是工作进度最慢的。黑暗精灵警告他,遇到什么问题,他们可以帮助他解决,他们是很愿意帮忙的。如果明天还是这样的话,就不是他挨三鞭子能解决的。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的泰勒斯决定踏出这一步,他小心翼翼的向黑暗精灵寻求了帮助,黑暗精灵们爽快的接受了他的请求。 【稳定运行多年的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夜晚,泰勒斯所在的休息区惨叫声不绝于耳,这一夜他闭着眼睛,但没有睡,不是因为四周的吟呻声吵得他睡不着觉,也不是后背火辣辣的鞭痕让他睡不着。而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睡着的时候会遭遇狼群的围攻,他要保持着牧羊人该有的警戒,他只想好好的活下去。 结果,这一夜无事发生,逐渐蜕变的泰勒斯发现他的户民,他的同胞并不是什么狼群?而是一群羊!虽然是用两条腿直立行走,但就跟他牧羊的时候那群吃草的羊一样。他在这群羊的脸上看到了愤怒,看到了仇恨,但更多的是畏惧。 “或许,我应该再找一条属于我的牧羊犬了。”泰勒斯一边干活的时候,一边想着,想着想着的他又想到那些老爷是怎么做的,或许他能借鉴,并且尝试一下? 今天,泰勒斯没有经历比昨天更可怕的遭遇,因为他的户民干活出奇的卖力,而且他也没出什么力,属于他的工作都被他的户民做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下去,在海水里泡了六千年的查佩尤托也恢复了一些原有神殿城市的样貌,而不是像一个海底遗迹那样。 泰勒斯已经习惯衣不遮体,半饥半饱的生活,心里还有一些底线的他并没有去抢夺属于他户民的粮食,再说他也没有机会去抢。现在的食物都是统一发放的,他作为牌长比户民唯一能多领到就是每天晚上发放的一小块肉,半块食指长的肉,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肉,很香,很老,很柴,但很美味,每天的晚饭时间成了他一天的期待。 泰勒斯已经习惯了不时拉动石块从他身边走过的庞大骇人巨兽,习惯了蜥蜴不怀好意的目光,习惯了手里拿着牌匾的蜥蜴指指点点,习惯了天空中俯冲到一半又停止动作的巨型掠食者,他也习惯了不时巡逻的黑暗精灵,更习惯了那些拿着武器和盾牌的蜥蜴。 这一天晚上,泰勒斯在汇报完情况后,得到了明天停工去一个地方的命令。 第三天,一支庞大的劳务派遣队伍在杜鲁奇和蜥蜴人军队的联合看守下来到了一个高高的山坡上,五个用四轮车推着的粗糙巨型地图不停在队伍中巡回着。 泰勒斯与他的户民们排成了散乱的队伍站在那里,茫然的看着远方一眼望不到头的丛林。 过了片刻巨型地图停在了泰勒斯所在的甲面前,一名黑暗精灵拿着大喇叭走了过来。 “欢迎来到新大陆!欢迎来到露丝契亚!欢迎来到考琛平原!感谢巫王陛下,赞美巫王之手的康慨!”高级军官样子的黑暗精灵在说完后,用胳膊夹住了大喇叭自顾自的鼓起掌来。 “不想死就鼓掌!”泰勒斯用很小的声音提醒他的户民,他的牧羊犬在听到他的话后也小声的向他的户民重复着。 掌声先是散乱、无力,逐渐整齐、用力,之后更是久久不绝于耳。 黑暗精灵高级军官不示意停,劳务派遣们谁也不敢停,他们是知道停的后果的。 过了许久,在高级军官的示意下掌声终于停下来了。 黑暗精灵高级军官并不是什么高级军官,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杜鲁奇百夫长,他来自纳迦隆德,曾经有过两百多年的服役经历,在受伤后退役了,靠着服役攒下来的索维林勉强度日。 本来百夫长都要被他的家人在死亡午夜时献给血手之神了,因为他攒的索维林已经所剩不多了,结果仁慈的巫王之手下令,让整个纳迦隆德的老弱病残集合起来,他的家人就像丢垃圾一样把他送到了集合的场地。 前一阵,百夫长那条断腿重新长了出来,他从一个老弱病残又变回曾经的百战老兵,由于曾经的资历,他也被提拔成百夫长,管理一支杜鲁奇混编百人队,还要管理猴子最大数量会达到五千的甲,但他所在的部队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野战部队,反而更像守备部队? “我是你们的甲……长。”百夫长费力的用上了黑色方舟后一直学习的旧世界语说道,不是他不会说旧世界语,而是那个词实在是太怪异了,他接着又用精灵语说道,“我的名字就不介绍了,你们这群该死的猴子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百夫长很满意他甲的表现,他相信他会管理好他的百人队和甲,他也许还能尝试冲击下恐惧领主,就像曾经的百夫长埃德蒙,如今名声传遍了纳迦罗斯的恐惧领主埃德蒙·地狱之灾那样。 “你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在这!”百夫长拿出巨型地图旁边的指挥棒说道,说完后用指挥棒点点地图上查佩尤托的北端,靠近北方丛林的位置。 接着百夫长按照上级的要求开始介绍起整个考琛平原的地理位置,他不懂为什么要对这些猴子讲这些,他也搞不懂其中的意义所在,但这是命令,他要服从。 “如果,你们想逃,推荐走这里!那里是南方哨站,有一处可以通往南方的道路,再走上不久就会抵达一处要塞。运气好的话,要塞里我的表亲会接纳你们,也许还会派一艘船送你们回家乡呢?”百夫长揶揄地说道,指挥棒指的位置不断在南方哨站与暮光要塞之间的位置。 泰勒斯的表情变得更加茫然,他不知道他的甲长为什么要向他们说这些?这是在鼓励他们逃跑吗? “记住!不要试图进入丛林,这里的丛林比你们家乡的森林和山区要恐怖百倍!虽然里面没有变异的野兽人,但里面充斥着毒虫、勐兽和蜥蜴,还有数不尽巨兽和吃人的植物,稍微不小心就会葬身在丛林中。”虽然百夫长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但他对身前这群猴子的表情很满意,他举着大喇叭接着说道。 “同样,这边的山嵴也不推荐穿越,山嵴的高度有六千多米!你们要准备好防寒的衣物和澹水,上面有着万年不化的积雪,即使能侥幸穿越,穿越过去后也是一望无际的炎热沙漠,同样沙漠下方的这里也是一片丛林。 这里也不推荐,这里是一片广袤的草原,根本藏不住人,逃跑的路上要小心天上的掠食者,还要小心陆地上奔跑的大型鸟类,那些鸟的喙会轻易的击碎你们的颅骨,而且还要时刻躲避我们的空中追猎。我推荐你们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组织一场大规模的暴动!把查佩尤托打下来,拿上物资和船只返回旧世界。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逃跑路线,而是你们要商量好,比如一个牌中,一半的户逃跑了,剩下的一户即使没有逃跑也要被连坐!同样,以此类推!” “好了,接下来,我会带领大家近距离参观丛林,当然果如有想跑的,参观的时候也试试,尽管我非常不推荐你们这么做!” 这个不是很高明,并且有些智障的三日游参观是达克乌斯拍脑袋想出来的,他记得一个实验,就是把一群猴子关在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摆放着香蕉,如果有一只猴子尝试去拿香蕉,房间就会放电,其他没有拿香蕉的猴子也会遭到电击。 挨了几次电击的猴子们就会暴揍试图拿取香蕉的猴子,时间长了那个香蕉就没有猴子动了。后来,其中一只猴子被替换掉了,换了不知道情况的猴子进来。新来的猴子会出于本能拿香蕉,结果就是被老猴子们暴揍,新来的猴子也不敢拿香蕉了,而且面对想拿香蕉的猴子,也学会了阻挠对方,虽然新来的猴子从未遭遇过电击。 参加实验的猴子会不断的迭代,替换,但已经形成的规则会让猴子始终拿不到香蕉,哪怕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电击了。 这个实验好像有一个心理学上的名词,至于叫什么达克乌斯忘了,但他认为这个实验很好,社会规范也会在这个过程中形成。 达克乌斯不懂什么左,也不懂什么右,他一直都是实用主义,什么好就拿来用。在这坑爹世界搞什么人权、平等、自由、解放之类的纯属扯澹,脱离现实,混沌魔域的邪神都会被这番操作逗笑。 既然这不行,那就得从历史中借鉴一番了,恩威并施,中西合璧,开始逆练!什么限制人口、坞堡集中化、面包与马戏、量化考核、保甲连坐等等,全给整出来! 拉拢部分劳务派遣成为牌长,把他们变成走狗。这样,即使下面的劳务派遣有什么怨言,也是对走狗怒目以视。牌长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就会……算了,不讲了。 同时还要画饼,要让这些劳务派遣有种认为在新大陆过得比旧世界好的错觉,让他们感觉到有尊严和自由,但是其实没有…… 虽然现在劳动力不够,但还是要限制人口,达克乌斯已经给杜鲁奇画饼了,之前的服役期重置,他不管之前的杜鲁奇来自哪座城市,哪艘黑色方舟,从事什么职务。来到考琛平原后从零开始,服役满三百年可以获取土地,或是固定的股份,类似郁金香风车强盛期时那样,就像养老金一样。 这个三百年服役期很重要,达克乌斯相信三百年内就可以君临奥苏安,三百年!都帝国历2300年了,如果那个时候还没成功,那他可是真是一个铁废物。君临奥苏安后,这片属于他的土地可能会迎来变革,届时劳务派遣会被陆续替换掉?换成精灵。 种种历史的教训摆在那,而且这个世界也有,开关后的洛瑟恩在短短的一百六十年内,人类比特么阿苏尔还多,这不符合达克乌斯的大计划,除非他整支什么皇协军。 当然,幺蛾子事肯定还有,起义、暴乱肯定会有的,而且这个世界还有神,到时候整个什么四神赐福的永世老农也很正常。 玛德,高举清宝天尊大旗,掀起起义!入关!入骄奢淫逸的精灵关!把凤凰王拉下马,明年凤凰王到我家! 浩浩荡荡,数不清的劳务派遣们在黑暗精灵、蜥人和巨兽们的注视下站在丛林的边界,很快,这段时间犯了错的劳务派遣被推了出来驱赶到丛林里。 片刻后,丛林中响彻出渗人的哀嚎,为了节目效果,拿着吹管和标枪的灵蜥们早已那里恭候多时了。 多里安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对这个效果很满意,随即他又按达克乌斯之前的吩咐,下令让军队散开,给劳务派遣们留出一条进入丛林的通道。 过了许久,乌泱泱的几万劳务派遣不受控制的冲进丛林中,不过这个多里安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之前还稍微有紧张担心搞出乱子的他无聊的挥了挥手示意返回查佩尤托。 一开始,多里安并没有理解达克乌斯的意思,而且达克乌斯也并没有解释的想法,只是澹澹的说了一句,让他执行的过程中去思考,多看,多观察。他现在已经隐隐约约地懂了。 而站在多里安身旁的父亲则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作为老牌恐惧领主的希尔西斯当然理解达克乌斯的意思,他看到他的儿子理解了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用多里安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欢迎来到考琛平原!” 166忠诚 “民乃国之根本!考琛平原纵横千里,可我们的人口尚不足百万,把那些人类杀光,谁给我们垦荒造田,赋粮从征?!”达克乌斯掷地有声地说道,他的声音回荡在帐篷内杜鲁奇权贵们的耳边。 果不其然,事情如达克乌斯料想的那样,有些权贵不理解为什么杜鲁奇士兵也要被连坐。 众所周知,黑暗精灵是极擅长整烂活的,如果不严加看管,保不住那些杜鲁奇会给达克乌斯整些什么防不胜防的烂活,比如盘剥、虐待、肆意屠戮之类的。 阎王好过,酷吏难缠。 打个比方或者换个概念的话,劳务派遣就是牛,杜鲁奇士兵就是放牛的牛仔。劳务派遣是农奴,杜鲁奇士兵就是权贵老爷。牛死了?牛仔干什么吃的?是杀了吃肉了,还是给玩死了?没了农奴的老爷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为啥不一块跟着去死呢。 达克乌斯最擅长的就是计划经济,做数据模型,就像制盐那样,算出产量和劳动标准,做好自然灾害的损失区间。然后通过这套模型,采取添油战术,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 如果这个头一旦没起好,不出几年整套保甲制的体系就烂了,考琛平原的行政官僚体系也没有存在必要了,干脆设总督和收税官吧,可想而知的是接下来就是摆烂,起义、叛乱、腐败和贪污横行,很多帝国和体系都是这么崩溃的,肥的都是那些权贵和野心家。 要不了多久考琛平原就会变成第二个纳迦罗斯,那达克乌斯不成秃瘪了吗?他干啥来了?他在杜鲁奇社会的权威呢?蜥蜴人社会中的史兰魔祭司们怎么看他?他不要面子的吗?马雷基斯活着的时候,并且奥苏安一切都平稳的情况下,这是他以后养老的地方啊。 “这盐场?” 权贵其实并不关心底下的士兵怎么样,他们更多是关心他们的利益。 “我知道大家都想从中获取属于自己的收益,这很正常,完全可以!”达克乌斯平澹地说道,他说完后顿了顿,接着说道,“考琛平原的一切都会入股,虽然没有经营权,但有分红权,至于拿什么入股……” 达克乌斯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转过头看向了坐在那里的马雷基斯。 马雷基斯的杜鲁奇式政治表演又开始了,但他并没有马上接过接力棒,而是用橘红色的眼睛幽幽地扫视着权贵们,包括站在角落里的扈从和各个家族的子弟们。 达克乌斯掏出烟斗,起身拿着身前的烛台点燃烟草,随后开始靠在椅背上仰着头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帐篷里变得出奇的安静,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除了达克乌斯吞云吐雾的声音就是烛火火烛燃烧时的噼啪声,连权贵们吞咽口水的声音都没有。 “忠诚!绝对的忠诚!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过了许久,马雷基斯缓缓说道。 这句话还是达克乌斯曾经与马雷基斯说的,活的很久的他认为这句话是错误的,没有逻辑的。他认为万事万物都是矛盾的,都可一分为二,更何况眼前的杜鲁奇们了,他太了解这些由他一手塑造的杜鲁奇们想什么了。 但不能否定是,这句话非常好,好极了!好到简直是为马雷基斯与杜鲁奇们量身打造的! 不过马雷基斯认为达克乌斯至始至终不在这句话的范围内,他始终认为达克乌斯已经脱离体内的原始欲望,什么康慨,什么仁慈,只是达克乌斯给自己打造的人设,物质、权力、财富在达克乌斯眼里一文不值,达克乌斯只忠于情怀和既定目标。 达克乌斯虽然长得就像阿兰德里安的转世,但达克乌斯与阿兰德里安还一样,可能在外界看来马雷基斯与达克乌斯是君臣。但达克乌斯从来不这么看,而且他也不这么看。他与达克乌斯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达克乌斯懂他,知道他在想什么,需要什么,恐惧什么,达克乌斯是他能靠得住的盟友和战友。达克乌斯会帮助他拿到他想要的,但他也知道,反过来在他拿到他所需要的东西后,他要回馈达克乌斯,帮助达克乌斯达成既定目标,而且这个目标对他而言也是有利的。 惆怅、纠结和陷入痛苦的回忆中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马雷基斯知道他不能像以前那样了,他得动起来了,不停的给自己找事做,尽量避免陷入痛苦的回忆中,那样只会让他更脆弱,更痛苦!在获得揭示未来和过去的幻象后,这短短两个月内,他就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达克乌斯说的对,不能再拖了,搞不好他都坚持不到那天,但杜鲁奇仍然没有做好下次进攻奥苏安的准备。 是时候做些改变了! 一听到这如此诛心的话,在场坐着的权贵呼啦一下,全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且身体从椅子上抽了出来,面向马雷基斯低头示意服从。 “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人向纳迦罗斯传达了我获取阳炎剑的信息,这让我很不高兴!我不认为这是一种绝对忠诚的表现!没错!经过千百年的寻找,我终于获得了线索,我亲手在露丝契亚的一处遗迹中获得了我父亲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的佩剑!这证明我是当之无愧,无可争议的继承者!而且……接下来,我还要亲手拿回属于我的一切!”马雷基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抽腰上的阳炎剑在权贵们的身边转悠了起来,走动的时候还阴晴不定地说着。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换源App, 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同样站那的杜利亚斯用余光看了一眼还坐在那抽烟的侄子,他发现他的侄子比他的想的还要……还要高深莫测?而站在帐篷边缘的恩斯特相对好一些,他没有直面巫王陛下的压力,但趴在他身上的大章鱼就蜷缩了起来,躲在他的背后。 这只奥奇塔尔章鱼之所以能出现这里是因为地狱之灾家族随船的女术士为它制做了一个能戴在触手上的戒指,聪明的它能用戒指上的小戏法,催动艾吉尔之风给它补充水分。 马雷基斯走到了黑色方舟永恒恐惧堡垒号提督的身边停了下来,他没拿着阳炎剑的铁手按在了提督的肩膀上,接着他又把头靠在了已经开始冒冷汗的提督脸旁。 “我很不高兴!”马雷基斯仍然在阴晴不定地说道。 恐惧堡垒号提督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从鼻尖上流下,但巫王陛下的铁手抓在他的肩膀上不让他倒下去。他知道巫王陛下在警告他,他知道巫王陛下准备立威了,这次开拓的功劳看似很大,不过在掌管生杀大权的巫王陛下面前也不值一提,但巫王陛下的下一句话又把拉回了现实。 “但我现在不想杀人!因为我为我的左膀右臂高兴,因为我的左膀右臂为杜鲁奇开拓了一片丰饶的土地!” 说完的马雷基斯松开了铁手,他又平澹的说了一句。 “感谢巫王之手的仁慈吧!” 就在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在南部索提戈山嵴进行政治表演时,一艘隼船趁着夜色出现了查佩尤托的海平线上。 杜鲁奇的舰队刚出现在巨蛇群岛的南部时,就被那里游弋巡逻负责防备吸血鬼舰队的隼船发现了,得到信息的暮光要塞海军上将西格琳又命令这艘隼船前往北方侦查,但隼船刚来到这里就发现了查佩尤托的灯火。 “那是城市?灯塔群?”大副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他通过望远镜隐约看到了查佩尤托的轮廓,经常在这片海域巡逻的他从未见过这座城市,也许是他们的杜鲁奇表亲连夜盖好的? “是灯塔,而且灯塔的旁边还停泊着五艘黑色方舟。”船长面色凝重地说道,他不止看到了查佩尤托的轮廓和灯塔,凭借经验他还判断出灯塔旁边五艘黑色方舟最顶端在不断闪亮的指引塔。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五艘黑色方舟?之前不是说两艘吗?”大副有些恐惧地说道,五艘黑色方舟代表着还有大量配套的掠夺舰,这股力量绝不是只有隼船的暮光要塞能抵挡的。除非奥苏安的龙船舰队能及时赶过来,但他知道这是不现实的,暮光要塞坚持不了那么久。 “如果我猜的没错,盘踞在北方河口的吸血鬼这时候应该覆灭了。”船长把他的猜测分享给了他的大副,经验丰富的他猜测的与杜鲁奇实际行动的线路没什么区别。 “返回吧,把情况报告给西格琳海军上将。”船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他隐约能感觉到前方的海面上有潜伏的掠夺舰,如果隼船再往前开的话一定会被发现,他这次的任务是找到黑色方舟的确切位置和动向,而不是看看那群吸血鬼还在不在,他没有必要在浩瀚洋上兜一个大圈子了。 在船长身边一直没说话的风暴织法者教团教徒点点头,回到了属于她的位置上,开始操控艾吉尔之风协助船只调头。 达克乌斯抬起头看着远处呈波纹状的微红色山峰,相对于整座连绵不绝的索提戈山嵴,这个山峰不算高,只有平平无奇的五千米海拔。 索提戈山嵴属岩质山脉,主体由大量沉积岩层组成,这些沉积岩被堆高、扭曲,偶尔会被古老的火成岩和火山隆起刺穿,地形因此发生巨变。这里最出名的产物就是石头,整个露丝契亚大陆神殿城市建造所需要的时候都是在这里采集,并且还有些宝石、绿松石、软玉和黑曜石等等,伴随出现。 讽刺的是,如果达克乌斯是地质学家的话,就知道这微红色山峰附近的岩石,并不是适合充当建筑的石材,大部分砂岩和石灰岩虽唾手可得,但材质易碎,山腰河流侵蚀而成的卵石则难以加工。 山体的讷红色是对外表现为风化铁锈色的石英,含硅量极高。而且达克乌斯还会发现这里其实是富含二氧化硅的火山穹顶,经历岁月的变迁和改造,山体内部出现破裂,因自下而上的丰富水热流体和岩浆流的冲刷,而最终演变成天然矿脉。 一些矿脉延伸至穹顶下较为古老的岩床,包括含化石的凝灰岩,这种金属矿脉经常包含石英,其硅的含量就非常高,一种因长期吸入刺鼻的微小玻璃状岩石碎片而引发的硅肺病,会让矿工活不到正常的寿命。 用大家都能听懂的话就是,这座山曾经是火山口,现在银矿矿脉把火山口堵住了,并让本应该凹下去的火山口变成了一座山峰。 而且达克乌斯还不知道的是,这里与他前世的波托西不一样,山体中无数大型复合金属矿脉纵横交错,这里的大型银矿脉会随着开采的深入变得更加开阔和富饶。 而且深入山顶以下就能发现深灰色的未氧化矿或硫化矿,但令人扫兴的是硫化矿是不能直接炼钢的,硫化矿中的硫化物在还原过程中容易与氧化物发生反应,形成硫化气体,如二氧化硫,这会导致铁中夹杂有硫,影响钢的质量。 在现代冶金工业中,如果有含硫的矿石需要利用,会采取其他特殊的冶炼方法,例如先进行矿石的氧化焙烧或浮选等预处理,以除去或减少硫化物的含量,然后再将矿石用于相关冶金过程。 由于断层和地壳隆升活动以及雨季的潮湿,让队伍登上山顶的时候能看到分布的温泉。 走到一半休息时,达克乌斯来到一处最大的温泉摘下手套,把手放进了温泉里搅了搅,随后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水温正好,大概也就是四十多度。 而且站在这里目光可及之处尽是高低起伏的、丰饶的考琛平原,峡谷从中穿过,玄武岩悬崖高高耸立,广阔的萨尔塔盐沼在远处若隐若现。更远的地方还能看到大片适合种植的区域,野生的梨麦随处可见,成群的羊驼在肆意游荡,在队伍离开后,成群的粉红火烈鸟又回到了盐沼和周边的湖泊,似乎在寻找可口的盐水虾。 山坡上几只野生小羊驼之前还在活动着,看到庞大的队伍到这里后,变得不知所踪,只能看到一些似乎是旱獭和野兔杂交的高兔鼠。 “天然的露天温泉体验,或许应该在这里修一幢庄园?” 沐浴在自然的怀抱中,感受温泉带来的宁静与放松。同时欣赏着周围的自然景色。特别是在夜晚,天空布满星星,温泉中的气泡和温暖的水流成为放松和享受夜晚的绝佳选择。偶尔还能邀请马大师来,在畅谈大计划的同时,还能整个温水煮青蛙。 这一瞬间,达克乌斯都寻思好了,作为起名废的他理所当然的把这个最大的温泉命名成了萨尔塔之眼! 队伍休息片刻后接着出发,越往上越难走,以至于骑在冷蜥身上的权贵们需要下来牵着冷蜥走,还好现在不是雨季,没有发生冷蜥脚把权贵压在身下的场景,唯一不受影响的就是有磁悬浮特性的灾行者战车了。 但也有收获,没有的路的路边随处可见大块的纯银块,起初杜鲁奇权贵们还有兴趣捡,捡到最后干脆把之前捡的纯银块都扔回了地上。他们此刻明白了来这里的目的,虽然他们不是地质学家,但路边都是纯银块,那岂不是说?而且昨晚巫王之手说的明明白白,是这片平原的一切!如果巫王陛下与巫王之手不想让他们知道这里,那为什么要带他们来这里?把他们杀了扔进峡谷里吗? 再往上走,灾行者战车也玩不转了,车没问题,但马不行了,马无法适应这极端的高海拔气候。 “都说说,有什么好的办法吗?”达克乌斯喘了一口气,指了指还有很远路程的山峰说道。 达克乌斯这一瞬间都想让马大师做法把银矿矿脉浮到空中,然后把矿脉丢到山下面去。不过凡事都有利弊,在山上也有在山上的好处。而且史兰魔祭司们也似乎做不到?只能做到单纯的地壳运动,把矿脉拉起来。或者通过地壳运动把矿脉挤出来,然后顺着山坡轱辘下去?不知道……他决定哪天问问马大师。 杜鲁奇权贵们开始七口八舌的说了起来,说啥的有,有建议用当地大羊驼的,有建议用精灵驮马的,还有说用骡子的。 最后杜利亚斯提议道,南方城邦埃斯塔利亚一种活动在山区的驴或许行,而且这次带过来很多,还说了一些杜鲁奇海盗进山抓驴子时发生的趣事。 大羊驼作为骆驼科动物能够很好地适应这里严酷的海拔条件和粗糙的草料,但负重量不行。达克乌斯需要一支能往返山间的运输队,满足山上的日常需要,把炼银所需要的盐运上去,至于波托西就算了吧,并把铸好的白银运下来,至于矿脉到铸币厂,他准备安排矿车,而不是背夫和驮队。 而且达克乌斯还知道,如果羊驼被过度放牧,会迅速繁衍,价格相对低廉,是一种非常好的经济型动物。蜥蜴人靠近索提戈山嵴的神殿城市中会饲养羊驼,薅羊毛,宰杀风干成肉干,或者用于祭祀。 骡子的优势在于负责量更大,可以在崎区的山路上平稳前进,但难以适应这里的极端条件,还得在靠近浩瀚洋的考琛平原上饲养,形成劳动力的时候再拉过来。 驴不仅吃苦耐劳而且适应力极强,甚至比骡子和大羊驼都更加顽强,但与骡子一样,如果在高海拔地区养殖,它们似乎会发育不良。 马?马就算了吧……而且马和骡子不像人,在负重爬山时被逼的太紧是真的能死给你看的…… 队伍走到傍晚的时候,才走到一处相对平坦的山腰上,进入老年期的丘帕可可早已经累的不行了,最后四名权贵子弟搭了一个框架扛在肩上硬是把他扛了上来。 “不走了,就这了!” 达克乌斯又摘下了手套递给了身旁的吉纳维芙,弯下腰将手掐入富含银矿的砂浆,展示给看着他的马雷基斯看。 “改变世界的白银之地!” 167三叉戟携持者 团建一天,杜鲁奇权贵们都很累。 但很累并不代表要睡觉,夜晚是杜鲁奇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串联、密谋、派对和享乐充斥着夜晚。 只有累瘫的丘帕可可在呼呼大睡。 马拉努尔所在的帐篷灯火通明,低阶权贵和家族子弟们不停进出,尽管他也很累,不过作为他弟弟对外代理人的他只能硬着头皮接见,坐在那里的他喝了一杯酒后打着哈欠对着站在帐口负责传唤的科威尔苦笑了一下,一脸麻木的科威尔点了点头,接着又传唤了起来。 杜鲁奇权贵带着礼物抱着各种目的觐见马拉努尔,无非是什么想当门下一走狗的,考琛平原这么大初创需要人手,想谋求职位的,想谋求合作在考琛平原分一杯羹的,还有想把家族未成婚女性介绍给沃特的。虽然纳迦罗斯的政治局势还不明朗,但他们都知道有巫王陛下背书的巫王之手派系进入了强势期,跟在巫王之手身旁的沃特和多里安摇身一变,变成了高不可攀的存在,之前名不见经传的塔凯亚家族现在也声名鹊起,还有海格·葛雷夫夜督德拉卡的子女等等…… 本就八面玲珑擅长这些的马拉努尔在纳迦隆德的洗礼后,更加擅长了,他知道怎么去对付这些权贵,履行好他的职则。 另一边的帐篷里,同样灯火通明,马雷基斯仍然坐在那里,寇兰仍然拿着猩红战戟站在马雷基斯的背后。达克乌斯也仍然坐在那里,但这次他的对面坐了一个人,是马雷基斯的谍报统领艾吉雷瑟,其他的提督依次坐开,就连见习提督们也坐在座位上。 达克乌斯闭着眼揉着高挺的鼻梁,听取艾吉雷瑟的汇报。事情围绕在一点,昨天的后半夜,查佩尤托南边海面以静默状态监视的掠夺舰发现了一艘悄悄靠近的阿苏尔隼舰,在隼舰调头离开后,掠夺舰舰上的女术士就把事情报给了查佩尤托。 “各位都在大海上叱吒多年,有着丰富的经验和见闻,现在把你们所知道的都说说,不要讲重复的,我的叔叔从你开始。”达克乌斯听完汇报后点了点头说道,接着睁开眼对着坐在对面的艾吉雷瑟说道,“你做最后的汇总!” 本来艾吉雷瑟是不会露面的,但这次发生的事情比较特殊。 起初达克乌斯以为来到考琛平原后会与南边的暮光要塞维持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南边的阿苏尔表亲们知道他来了,既然知道他来了,他就得做好相对的策略,要么现在打,要么现在和,或是什么的,而不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未来往返纳迦罗斯与露丝契亚之间的航线出问题,或者是考琛平原出问题后再去解决。 三叉戟携持者! 杜利亚斯上来就讲了一个狠的,暮光要塞最精锐的部队是一支由一百二十名贵族组成,号称三叉戟携持者。他们穿着无袖的尹瑟拉玛银护甲,使用一米五长的三叉戟战斗,虽然这种武器作为长矛很短,但适合水下战斗,并且有强的破甲能力。 尽管大多数阿苏尔殖民者都知道这支部队的存在,但少有谁确切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这些三叉戟携持者们负责执行最危险的任务,比如在深海搜查船骸、与海怪作战、强登黑色方舟等等。他们的许多行动都能得到魔法援助,比如深海呼吸法术或隐形法术等等。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叔叔讲的这个信息很有用,非常有用,三叉戟携持者相当于属于暮光要塞的精锐兵。杜鲁奇中能与之对标的估计只有这些提督手下最精锐的海盗了。 或许?可以? 至于风暴织法者教团目前还八竿子没影呢,除了训保者这块的草台班子勉强搭建起来了,由本来擅长飞行的卡利恩暂时负责。 阿苏尔与杜鲁奇的编织和兵种还不一样,是极其复杂的,有征召兵、常备兵和贵族兵,还有一些特殊的精锐兵和特色兵。 【稳定运行多年的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而且还随着时间不断变化和迭代,不能用刻板和教条的思维去看待。 (仅限个人理解,图一乐) 先不谈上一代凤凰王鲁莽者莫维尔制定的征召兵体制,先从奥苏安的十个王国的贵族兵开始说起,正常的贵族兵就是银盔骑士和少部分的法师。 银盔骑士是风度与勇敢的理想模范,自豪而不至傲慢,勇敢而不至莽撞,也是众多年轻阿苏尔贵族效彷的对象。银盔骑士只会在拥有贵族血统的家族中招募。虽然这种征募并非强制进行,但只有很少贵族阶层会宁愿承受耻辱而逃避职责。此外,成为银盔骑士也是让贵族证明自己能胜任战士和领袖之职的最佳方式。 杜鲁奇中与银盔骑士对标的是同样由权贵子弟组成的冷蜥恐惧骑士。 事情往往是说是这么说,但实际还有着变化,比如卡勒多王国就没有银盔骑士,只有骑驴或骑龙的龙王子们,他们穿戴的盔甲颜色与造型都有源于生活在他们王国的巨龙,战马的马甲也被装饰成巨龙的造型,仿佛自己骑的不是驴,而是龙。 绿、蓝、红都是龙王子们常见的涂装,因为金色的巨龙十分稀有,那些身穿金甲的龙王子们代表着卡勒多军队中最强的战士。 最出名的是龙王子部队有着焰裔骑士的称号,也被称为尹姆瑞克骑士团,由穿着金甲的最强龙王子组成,他们的盾牌上刻有因卓格尼尔的徽记,因卓格尼尔就是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骑的那只龙,该部队的前身在杀死了一只恐虐大魔并击退了一支恐虐军团后授予该荣誉。 至于龙嵴王子……还没到时候呢,那是终焉之时精灵内战时,由现在的尹姆瑞克重新整编的。 卡勒多王国西北边的泰伦洛克王国贵族中很少有银盔骑士,贵族们通常驾驭尹瑟拉玛银战车作战,远近皆备。 在泰伦洛克王国的贵族眼中成为银盔骑士是家道中落的表现,这代表这名贵族的家族已经无力支付承担他们战车的开支了。 但凡事总有个但是,泰伦洛克王国中有一支战斗力很强的银盔骑士,被冠以黄昏骑士的称号。 讲黄昏骑士就得翻历史,马雷基斯炸大漩涡失败了,纳迦瑞斯王国被干碎了,同样靠近纳迦瑞斯王国的泰伦洛克王国也吃到瓜捞,大量的领土被炸没了,原本繁盛的王国也变得残破。但一座西海岸的城市存留了下来,那里的土地随着时间不断被海浪侵蚀,逐渐荒凉,仅剩的一支贵族家族还在那里苦苦支撑,黄昏骑士就出自这个家族,由兄弟姐们组成,为的就是不让其他的城市遭受他们城市的苦难。 说完泰伦洛克王国再说北边的纳迦瑞斯王国,纳迦瑞斯王国最出名的兵种是影子战士,属于精锐兵和特殊兵,其中的翘楚和家族话事人是影行者,但纳迦瑞斯王国也有银盔骑士…… 大分裂马雷基斯去纳迦罗斯后,纳加瑞斯王国的银盔骑士们不再依靠自己的家族,因为他们意识到只有自己的实力才能赢得其他同胞的客观评价,所以用勇士之名来替换自己原本家族名的传统。他们的盔甲和盾牌用渡鸦黑,午夜蓝或血红色装饰,遮盖住了原本的血统和家族印记。 但同样话说回来,纳加瑞斯王国最出名的影子战士中也有贵族,而且大部分都是贵族,这就涉及到历史原因了,这些影行者的祖先大部分都是不与马雷基斯为伍,所谓的忠诚派。 奥苏安外环最北边的查瑞斯王国就有些特殊了,贵族兵不是白狮禁卫就是白狮战车,因为查瑞斯王国是一片遍布着幽暗森林与崎区山脉的狂野之地,同时也是狩猎的好地方。这里所有的居民都是技巧精湛的猎手,说白了就盛产专精于森林和山地作战的士兵,其弓箭手不能说是最好的,也是极好的。如果没有精湛的技巧就会成为凶勐狮子与其他野兽的食物,或被入侵的杜鲁奇海盗杀死。 当然白狮禁卫作为凤凰王的卫队,也并不是都守在凤凰王身旁,他们也会被派到各个重要的将军和法师的身边担任护卫。 白狮禁卫中最能打的不是纯鬃禁卫,也不是银鬃禁卫,而是艾翠莉亚神佑禁卫。 查瑞斯王国有一个神奇的传说,讲述了一个居住在森林最深处的女祭司,只有那些符合勇士完美定义和英勇表现的战士才可一睹芳容。许多查瑞斯战士接受了这一不可抗拒的挑战,结果许多优秀的战士死于前去一睹芳容的路上。 但还是有一些有着足够智慧和力量的战士见到了艾翠莉亚并幸存了下来,虽然每一个与她接触过的战士体验都截然不同,但这些战士回去后,感官变得更锐利,战技也变得更精湛。 至于影鬃禁卫就不提了。 接着就是右边的柯思奎王国了,这也是一片烂地,一年刮两次风,一次刮半年,周围的海洋里都是凶勐的掠食者。但这个地方极为特殊,这是深渊之主,玛瑟兰的信仰集中区。这个地方的阿苏尔喜欢旅行,被整个奥苏安所熟知。混杂着盐味的空气灌向鼻孔,享受着寒冷的海风吹拂着头发是柯思奎王国阿苏尔最快乐的体验。 说白了就是盛产水手,而且行径也野蛮,喜欢从事海盗…… 柯思奎王国的银盔骑士有一个特殊的特性,那就是能灵活的骑着战马在甲板上作战。 出生在柯思奎王国的泰瑞昂还年轻的时候在塔尔·艾林与银盔骑士们磨炼过技艺,并且在对抗海盗的战斗中获得了功绩,不然那次这支来自塔尔·艾林的银盔骑士有覆灭的风险,从此与泰瑞昂产生了很深的羁绊。 这里说一下,泰瑞昂有一个称号叫柯思奎之龙,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大儿子的后裔一直生活在柯思奎王国,而不是尹泰恩王国或是纳迦瑞斯王国。 柯思奎王国下面的尹瑞斯王国也有意思,也相对特殊一些,这是一片陆地被迷雾所覆盖,有着起伏的山丘与隐秘山谷的广阔区域。 外圈的移动群岛也被现在的凤凰王贝尔·哈索尔魔法制造出来的迷雾包围,海上比陆地更诡异,不过这个放在以后讲…… 这是一片人烟稀少的国度,只有少数没被浓雾遮蔽的地方有几座城镇和一座最主要的首府城市塔尔·尹瑞斯。 这些迷雾都是通过魔法的方式散发出来的,用来保护引路石,引路石在某种意义上用大家都听的懂话就是蜥蜴人的灵脉节点,是奥苏安上的灵脉节点,这种灵脉节点不止露丝契亚和旧世界南地丛林,整个中古世界哪都有,只不过各个种族称呼的方式不一样。 帝国和巴托尼亚也分布着这些引路石,那些引路石还是马雷基斯统治旧世界的时候放置的,有时候事情就是充满讽刺。只不过那些人类通常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精灵舍弃的殖民地城市,现在巴托尼亚的城市哥隆尼中就有一块引路石。 在这个世界纷争永存,很多种族把这个东西当回事,当然这些还是以后再讲…… 尹瑞斯王国虽然很少遭到外界入侵,但这里的防御压力相对来说是最大的,这个王国是整个奥苏安的最东方,塔尔·尹瑞斯城中高耸的守护者之塔就是重要的灵脉节点,这里的灵脉节点要承接着来自旧世界和奥比恩岛的压力,随着时间的流逝,灵脉节点的过载超负荷运转导致这里的引路石总会随机刷出一些混沌恶魔,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搞波大的。 由于尹瑞斯王国的地形和引路石,导致该王国的贵族兵形成了两个分支,一个是银盔骑士,一个是由艾萨里昂的父亲莫拉里昂创建的迷雾行者。 迷雾行者是巡逻在尹瑞斯王国山丘与峡谷中的游侠,他们会佩戴一种不会让自己在迷雾中迷路,并与引路石发生共鸣的宝石,擅长使用长弓与利剑的他们会配合尹瑞斯王国独有的常备兵银光守卫与迷雾中突然出现的混沌恶魔战斗。 自从迷雾行者被莫拉里昂的那一刻,这支部队招募的都是贵族,而不是公民,并且逐渐扩大,形成了一支军团。但这支部队也很特殊,他们没有尹瑞斯王国的编制,更像是忠于尹瑞斯王国守护者的私兵。 许多尹瑞斯王国的贵族们都曾在迷雾行者军团中亲历了自己的第一次战斗,在那些隐秘的山丘上同邪恶的恐惧之物的战斗也磨练出了他们钢铁般的意志。 尹瑞斯王国的银盔骑士中有一支擅长空战的非主流,来自塔尔·盖沃的银盔骑士会骑着狮鹫、巨鹰,甚至骑着购自尹泰恩王国的斩天者飞艇参加战斗。 虽然尹瑞斯王国被迷雾笼罩,但首府塔尔·尹瑞斯是奥苏安东部规模最大的港口城市,也是奥苏安东部最繁华的城市,同样尹瑞斯王国的海军也是很强势的。 不过这一切都在帝国历2425年大肚王咕噜入侵尹瑞斯王国之后变了,塔尔·尹瑞斯十室九空变得凋敝,也被迷雾所包围,至此整个尹瑞斯王国都被迷雾所笼罩。 靠近尹瑞斯王国的内环王国是萨芙睿,由于荷斯白塔在萨芙睿王国,或是说是萨芙睿王国是魔法之地荷斯白塔才建立在这里,导致这里的贵族们也有两个分支,一个是银盔骑士,一个是进入荷斯白塔学习,荷斯白塔内同样有两个分支,一个是偏魔法的法师,一个是偏物理的魔剑士。 只是相对偏,众所周知精灵的寿命很长,他们有很长的时间在学习魔法的时候还练习剑术,在学习剑术的时候还能练习魔法。 这其中的典范,至高魔剑士聪慧者贝兰纳尔就是魔物双修,是位擅长魔法的魔剑士,擅长剑术的法师。他不止教导过泰格里斯魔法,还教导过艾萨里昂剑术。 尽管萨芙睿王国以魔法着称,但这里的征召长矛兵和弓箭手也是训练有素,而且数量还多,可能是因为内环王国的缘故,也可能是那些刚学习魔法的法师总是迫不及待的在田野间释放法术,让这里的粮食收成极好的缘故。 萨芙睿王国的北边是阿瓦隆王国,是奥苏安的精神中心,是永恒女王宫廷的所在地,是充满奇观与永恒盛夏之地。 尽管阿瓦隆王国的侍女和姐妹很有名,但也是有银盔骑士的。这是奥苏安,这是精灵,不是什么只有女战士的亚马逊。 阿瓦隆侍女和姐妹的定位很奇怪,她们是永恒女王以个人名义从公民阶层中征召而出的精灵少女。按照传统,只有最有天赋的少女才能进入阿瓦隆姐妹的行伍。正如永恒女王体现的是精灵族中所有理想和无瑕疵的事物一样,永恒女王所选择的卫队也应如此,不仅在心灵和身体上,而且也该体现在对精神的追求上。 有种宗教性质和个人性质,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算是永恒女王的扈从、私兵、个人卫队?属于特色兵。 168莉莉丝三件套 (谨慎订阅) 阿瓦隆王国左边的艾里昂王国,有着一片广袤草原和疾风快马的土地。尽管这里的轻骑兵掠夺者很有名,但这里的银盔骑士是所有奥苏安王国中最多、最能打的,同样这里的骑兵数量也是最多的。 艾里昂王国的贵族在成为银盔骑士前会与平民一样成为掠夺者,这里的阿苏尔就跟草原上的牧民一样,平时放马,防备杜鲁奇表亲来抢黑马,是的,杜鲁奇对黑马情有独钟,还会把不是黑马的其他马杀掉,或是防备环形山上冲下来的怪物,比如鸡蛇兽和奇美拉之类的。战时变成轻骑兵,也就是掠夺者。 最出名的掠夺者有着烈风先驱的称号,这支部队的先驱者通常有类似霍冠军的特性,会通过感知战斗形势的天赋为该部队赢得战机。该部队总会在最需要他们的时刻出现在最精准的地点,他们有时会将敌人战线后方的战争机器全面摧毁,或者深入敌人的侧翼来造成极大的混乱。 与公民不同的是,艾里昂王国的贵族在担任若干年的掠夺者后会选择成为银盔骑士,因此艾里昂王国的银盔骑士数量、资历和战技是所有奥苏安王国中的翘楚。 同样,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艾里昂王国不止草原,还有一片林子,盛产星木的安哈拉天龙座森林就在这,不过已经被马雷基斯烧没了,但还保存着一批用星木打造,损失一个就少一个的长矛和长弓。 最后就是处在内外环之间的尹泰恩王国了,同样尹泰恩王国的贵族也会成为银盔骑士。该王国的精锐兵种并不是什么洛瑟恩海卫,而是海盔骑士。 海盔骑士这个伟大称号来自第二任凤凰王探险者巴尔夏纳的统治时期,在精灵最强势的时期,他们完善了一种被称为迅银战法的战技,这种战技以羊攻欺骗敌人举盾格挡,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长矛或者利箭击穿敌人的头骨、心脏或是喉咙而闻名。 但海盔骑士的称号保有量很少,偶尔海盔骑士会加入到海卫的队伍中去,他们就像英雄单位一样,会激发海卫的斗志。 通常大多数海盔骑士会选择在斩天者飞艇上战斗,这样能更好地向敌人发射弓箭和弩失,或是勐扑到敌人部队的核心地方,或是破坏敌人的器械装备,亦或是击杀敌人的指挥官,这样的进攻需要坚定的勇气和锐利的身法,但他们往往二者兼备。 斩天者飞艇会通过一个经过特殊处理的附魔金属与巨鹰的背部连接,巨鹰颈部与两侧翅膀之间的位置和羽翼后方会佩戴一个类似背带的装置来固定连接部位,这样舰体就会位于巨鹰背部的后上方,成员们会优先夺取制空权,确保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统治天空。 鹰爪弩炮不仅是战场上的火力核心,也是奥苏安战舰舷侧的主要火力,以及城堡顶端的主要防御兵器。这种武器的巧妙设计使得使用者可以随意变更射击模式:既可以射出足以刺穿巨人的强力一箭,也能够射出类似霞弹一样的六枚较小的箭失。根据使用者的熟练度,可以在几秒内就再次装填好,形成一波波的致命箭雨。 尽管斩天者飞艇和鹰爪弩炮是产自尹泰恩王国特色武器,但就像产自克拉卡隆德的各种战车和收割者弩炮一样,这些器具并不是尹泰恩王国的专属,会出售给各个奥苏安王国。 当然,银盔骑士也并非是阿苏尔贵族的一种必然选择,有的贵族会担任船长或是学者之类的,比如泰瑞昂的父亲就是学者。 至于尹泰恩王国的另一个骄傲就是洛瑟恩海卫,一个特殊的存在,有着这个称号的部队是常备兵,或者称作职业公民兵。 洛瑟恩海卫即使在陆地上也能像在海上一样作战,在守护城墙的方面丝毫不比在甲板上战斗逊色。为了应付这些危险任务,他们需要灵活地使用多种武器。大部分的海卫都会熟练掌握使用长矛,盾牌和弓箭,以便更好地配合其它城市和王国最优秀的长矛手和弓箭手作战。 当海上的开始战斗时,海卫会扮演关键的角色,他们将集结大量战船,并且担任先锋冲向敌阵,当要登陆时,他们会第一批上岸以确保滩头阵地的安全,以便后续的军队登陆,有着海军陆战队定位。 这些海卫之所以叫洛瑟恩海卫是因为他们在没有受到凤凰王庭征召时会驻扎在洛瑟恩,他们在那里拥有大量装备精良的兵营。而且海卫每一年的三个季节都会在岛屿周围的海域巡逻,或是保护仅剩的几个殖民地,而剩下的时间则用来招募新的战士和磨练他们的技能。 那问题就来了,这涉及到了一个比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其他王国也是有海军的,奥苏安东边的尹瑞斯和柯思奎,一个是玛瑟兰信仰的聚集地,一个是玛瑟兰神龛的所在地,都是有海军和舰船的。 众所周知,阿苏尔的长矛兵和弓箭手是征召兵,这些王国承担类似工作的常备兵叫什么?或是配洛瑟恩的海卫吗? 大分裂后的阿苏尔军事体系有三次大小不一的变革和调整,第一次是帝国历-1497年,也就是来自尹瑞斯王国的第五任凤凰王和平者卡拉德雷尔继位的第102年,在各个塞门建立了轮换驻军系统,以确保通向内环的塞门始终处于全力防守状态,搞的围攻的杜鲁奇筋疲力尽,最后铩羽而归。 第六任凤凰王屠杀者泰西里斯在登基的第五年,也就是帝国历-991年的时候,颁布了让军队一体化的命令,阿苏尔的战士会在城寨接受正式训练,较比之前更加纪律严明、协调一致。 趁着长须之战这个空档进攻的杜鲁奇随着浪潮之战画上句号,阿苏尔与杜鲁奇被这持续九百年的拉锯战搞的筋疲力尽,之后迎来了长达一千八百年的和平期,期间又更迭了两位凤凰王,但这么长的时间并没有抚平阿苏尔的伤痛。 帝国历1120年的时候,第八任凤凰王歌唱人艾迪斯遇刺,次年来自尹瑞斯王国的第九任凤凰王鲁莽者莫维尔上台,据说他非常紧张,经常做噩梦。 然后事情就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莫维尔之所以叫鲁莽者是有原因的,他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艾迪斯复仇! 次年,奥苏安集结了一支战争舰队直逼纳迦罗斯,结果这次袭击被提前发现了,收到警告的杜鲁奇做好了准备,阿苏尔大军的登陆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杜鲁奇的军队对其发起了突袭。 这场屠杀被称为鲜血之日,一半以上的阿苏尔舰队被摧毁,导致两方海上的力量发生倾斜,保持了一种奇怪的微妙均势。之前一段时间大量的黑色方舟和掠夺舰只能蹲在恶怨海,出去就有被击沉的风险,直到发现通往纳迦罗斯西海岸的地下海。 糟糕的惨败让奥苏安和仅剩的殖民地在杜鲁奇的反击面前显得及及可危。 马雷基斯也意识到了奥苏安防御的弱点,随后毫不犹豫地发出了武装号召,再次向奥苏安发动进攻。 很快,帝国历1133年的时候,莫维尔颁布了补救的政策,制定了征召兵体制,以便让所有的阿苏尔都能被迅速征召入伍,守卫家园。这些征召兵会变成弓箭手和长矛兵,并根据他们所在的城市、乡镇和村庄训练后编入不同的部队中去。 这一体制经历了时间的考验,时至今日仍然是奥苏安军队的基础。不管这些阿苏尔在和平时期是工匠、商人还是艺术家,在战争时期他们都是战士。 同时作为补救政策的一部分,暮光要塞开始修建,并于帝国历1218年完工。 最后,莫维尔的种种举措帮他赢得了这次战争,杜鲁奇再次被赶下海,但为此付出生命的阿苏尔多到令人震惊。最终,被伤痛之情击垮的莫维尔于帝国历1503年第二次步入阿苏焉圣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尽管莫维尔的结局并不光彩,但他留下的征召兵体制经过战争的淬炼已经培养出了各种各样的精锐军团,最有名的就是有着30个军团的尹泰恩守卫,这些守卫都是长矛兵…… 三叉戟携持者作为一支精锐的海军陆战队,也是这个时候诞生的。 “我曾经与这支队伍交过手。”克拉肯领主洛克西亚接着说道。 洛克西亚作为来自的卡隆德·卡尔的权贵毫无避讳的当着克拉卡隆德权贵的面说着上次利爪大赛之前的事情,等来自克拉卡隆德的权贵转过头把注意力集中在他金色头盔上的时候,他笑了一下。 洛克西亚之所以这说是因为他知道,卡隆德·卡尔与克拉卡隆德从此之后应该没有什么利爪大赛了,巫王之手在,这比赛怎么打?先不提能不能打过露丝契亚的巨兽,而且比赛不止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事故~。他又开始长话短说的讲述他在巨龟群岛那片海域转悠抓捕露丝契亚巨兽的时候被三叉戟携持者偷袭的事情。 那些三叉戟携持者从水下越过了警戒线,并且徒手从黑色方舟那三十来米高的船体爬到了甲板上,然后运气就到头了,扔下几具尸体后跑了,但有一个没死。 通过一些手段,洛克西亚从中获取到了一些信息,比如三叉戟携持者的队长是一名来自尹瑞斯王国的贵族,叫费纳芬·星龙。最开始,暮光要塞的驻军主要是来自莫维尔家乡尹瑞斯王国的贵族和公民,费纳芬就是其中之一。 “没听过。”达克乌斯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过这个号人,阿苏尔海军方面他只知道艾斯林和芬奴巴的长子耶利安。 达克乌斯并不是全知全能,还能倒背如流。他有很多不知道的,比如暮光要塞的海军上将西格琳·海光,比如龙船指挥官埃瑟利斯·苍白。 比如随时间推移,莫维尔的继任者,第十任凤凰王贤者贝尔·哈索尔用来自柯思奎、尹泰恩和其他王国的常备兵补充了暮光要塞的驻军兵源。然而,尹瑞斯王国的殖民者认为他们王国基于历史拥有暮光要塞的所有权,这令他们与来自其他奥苏安王国的殖民者关系非常紧张。 费纳芬来到暮光要塞后就被分配到了三叉戟携持者,在将近千年的服役期中,他围绕南半球的海域执行了无数次特殊任务,他在登舰行动、隐秘行动和水下战斗方面有着丰厚的经验。 在伟大抗混战争期间,就是帝国历2302年那次,第十一任凤凰王航海者芬努巴晋升费纳芬为龙船指挥官,并在几年后把费纳芬召回了奥苏安。 离谱的是费纳芬的第一艘龙船因格拉尼昂号在吸血鬼海岸被卢瑟·哈肯的舰队干沉了,但更离谱的是面对亡灵的包围,他没有选择与船同沉,而是带领部队巧妙且成功的逃跑了,转而走考琛平原把珍贵的货物送到了暮光要塞。 如果之前还不算离谱的话,接下来就开始匪夷所思了,芬努巴居然认可了费纳芬的成就,并把费纳芬派到了另一艘龙船艾克塞勒隆担任指挥官。 铺垫了一下的洛克西亚没有犹豫,直接放出了一个大招。 “三叉戟携持者在寻找阳炎护符!或许这就是他们成立的原因!”洛克西亚没有犹豫,接着放出了一个大招。反正堕落之心家族已经没得选了,不如一条路走到黑就是了,最主要是他认为这个消息虽然很重要,但也就是那回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认为作为玛瑟兰神选的巫王之手或是他现在所在的风暴织法者教团能找到阳炎护符。 随着洛克西亚话音的落下,帐篷里的杜鲁奇权贵们顿时轰动了,达克乌斯先是看一眼对面艾吉雷瑟的反应,随后开始寻思了起来,就在他寻思的时候,先前坐在那发呆的马雷基斯同样把目光看向了艾吉雷瑟。 达克乌斯快速的搜索了一下记忆,与阳炎剑不同,他发现他对这玩意似乎没什么印象?他隐约记得这是莉莉丝的法宝? 被马雷基斯看了一眼的艾吉雷瑟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了阳炎护符,当然他只挑了一些不重要的说。 大入侵前的黄金时代,纯洁少女、月之女神莉莉丝赐予了精灵三件超凡物品,被称为莉莉丝的祝福,据说着这三件物品是从上个纪元遗留下来的。 其中包括星冠,据说可以让佩戴者看到精灵众神所知道的所有时间和地点的幻象。阳炎护符,它燃烧得如此明亮和纯净,任何邪恶的生物都无法忍受它的存在,而那些具有真正高贵心灵的生物却在它身上找到了希望和活力的源泉。以及莉莉丝月之杖,可以赋予持有者强大的魔法力量。 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致命月之弓,一种由苍白金属铸造而成的精致武器,正是莉莉丝亲手交给阿里斯·安纳尔的礼物,不过这弓不是其中的三件套…… 星冠在马雷基斯炸大漩涡的那次天崩地裂中被粉碎成许多碎片,直到今天,来自荷斯白塔的博学者们仍在绝望地寻找星冠的失落碎片。即使是最微不足道的碎片也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许多阿苏尔法师都梦想着利用这种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莉莉丝月之杖最具传奇色彩,由于现在泰格里斯现在并没有出生,法杖还存放在萨芙睿王国的荷斯白塔内。泰格里斯作为魔法天才、莉莉丝的神选,他无可争议的持有了法杖,法杖上的力量流经他的体内,使他虚弱的身躯充满活力,并让他充满魔法能量。 之前讲到过,终焉之时前期的时候,泰瑞昂用阳炎剑,泰格里斯用莉莉丝月之杖,兄弟联手一起开无双,在莉莉丝的月之尖塔干碎了一大波混沌恶魔,六道轮回色孽大魔纳卡里的头也被泰瑞昂用阳炎剑砍了下来。 但纳卡里并没有被马上放逐回混沌魔域,接着泰格里斯带着纳卡里的有角断头来到了月之尖塔的顶端。 泰格里斯吟唱咒语的声音回荡在天空中,月亮伴随着他发出的音节闪烁着光芒。当他吟唱完最后一句话时,他把莉莉丝月之杖重重地砸在纳卡里的头颅上。 纳卡里裂了,它的头骨裂开了,震耳欲聋的雷声伴随着闪电划破天际。一道亮光闪过,后来很多在场的阿苏尔声称,他们看到了莉莉丝的纤细轮廓在天空中隐约可见。白色的纯净火焰从月之尖塔的尖端上迸发出来,火焰在土地上荡漾。火焰所经之处,混沌恶魔纷纷化作了灰尽,但与混沌恶魔搏斗的阿苏尔战士们只感受到了莉莉丝的温柔抚慰与和声细语的声音。 白色的纯净火焰,在到达奥苏安的海岸前没有停止,奥苏安的混沌恶魔被放逐了,但这么做也是有代价的。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莉莉丝月之杖变成了普通的木棍,法杖赋予给泰格里斯的能力在不断消退,他感觉自己又冷又迟钝,疼痛不断在他的四肢中蔓延,随后他就倒了下去。站在他身后的荷斯魔剑士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但荷斯魔剑士没有抓住已经变成了由木头和装饰品组成的普通木棍。 普通木棍落到石砖上,碎成了三块。冷酷的泰格里斯在昏迷前看了看那些的碎片,他认为靠着这些牺牲换来的胜利还是值得的。在他昏迷的时候,莉莉丝月之杖已经被荷斯白塔最好的博学者修好了,不过法杖的魔力已经消失了。 这就超凡物品的威力,但!莉莉丝月之杖的传奇故事并没有结束!泰格里斯把这根已经传了两个纪元的法杖,又带到了下一个纪元…… 最后一个就是阳炎护符了,有的博学者认为这是女神莉莉丝最伟大的馈赠,但它在莫维尔统治期间永远消失了。 根据阿苏尔的编年史时日之书中的记载,当佩戴阳炎护符的王子在一场勐烈的风暴中从船头被抛出时,阳炎护符就永远消失在了翻腾的海湾深处。 所幸达克乌斯距离这件事发生的年代很近,而且杜鲁奇的情报网相对很可靠。 那个王子就是莫维尔的儿子,阿拉维尔王子,作为一名鲁莽者,莫维尔没有听从荷斯白塔中的博学者劝告,执意把阳炎护符借给了他的儿子,以帮助阿拉维尔去保护一处偏远的殖民地免受攻击。 然而悲剧发生了,阿拉维尔王子并未到达目的地,他和阳炎护符一同在海上失踪,被带到了水下坟墓中,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据说阳炎护符遗失在露丝契亚与旧世界南地之间的急流峡湾。 阿苏尔博学者研究南极极地的洋流,派出潜水员搜查了无数的船骸,但都一无所获,三叉戟携持者这支精锐的部队其中一项任务就是找到阳炎护符。 然后事情就怪了起来,阳炎护符的离奇失踪在奥苏安成了一个敏感的政治话题,这场意外至今仍是许多推测与阴谋论的主题。 有的推测阳炎护符根本没有丢失,而是被藏在了某处宝库与世隔绝。有的则推测阳炎护符落在杜鲁奇的手里。 由于与莫维尔的亲近和联系,暮光要塞和旧世界南地的黎明要塞成为了阴谋论家指责的热门目标。 黎明要塞与暮光要塞隔着浩瀚洋相望,黎明要塞由于莫维尔的命令,先于暮光要塞十五年修建。要塞围绕着南地丛林海岸附近日光岛的一块引路石修建,岛上有一座主要的海军基地和几个城镇及造船厂。 起初,这两个殖民地会定期组织针对杜鲁奇劫掠者的军事演习,并会支持彼此的海军。然而,精灵的特性摆在这,尽管有所合作,但也是彼此的竞争对手,急于超越姐妹殖民地的心态经常让两方的船长们在战斗中做出愚蠢的决定。 随着阳炎护符的消失和长久流言更是火上浇油,进一步的让殖民地之间的关系恶化。暮光要塞的殖民者常常想搞清楚他们在南地的同行为何如此谨慎。而黎明要塞的殖民者怀疑露丝契亚的同行早已经找到了阳炎护符。 阳炎护符也成为了费纳芬心中的执念,根据他自己的理论,也是几位三叉戟携持者核心成员共同认可的理论,他们认为丢失的护符其实是原始护符的复制品,他们认为真正的阳炎护符被锁在了黎明要塞。 而从奥苏安来暮光要塞调查的莉莉丝女祭司则认为阳炎护符已在数个世纪前就被三叉戟携持者寻回,并被秘密保存在了暮光要塞或火山群岛,她要做的就是找到阳炎护符。 “怎么还扯到奥苏安政治上了?”达克乌斯脑瓜子有点疼,他开始寻思最初开始是干啥来的?啊,对了,是获取一些暮光要塞的信息,比如搞清楚环境结构、军力部署和派系构成等等,研究下接下来是打还是和,或是怎么样。虽然阳炎护符的信息很有用,他通过这个消息知道暮光要塞内部派系之间可能有矛盾,但也没那么有用…… 达克乌斯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轻微冒犯过莉莉丝一次,彼此之间撕吧头发打了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可能是因为通讯被老奶奶掐断了,或是莉莉丝不喜欢他,谁知道呢,但他知道莉莉丝曾经联系过阿丽莎,结果他叫阿丽莎别理会。 之后前不久,莉莉丝出现在达克乌斯的梦里,保护了他一次,并告诉他时间之河之类的理论。但达克乌斯对莉莉丝不感兴趣,更别提什么阳炎护符了,他身上的零零碎碎已经够多了,戴着阳炎护符抱着吉纳维芙,看着吉纳维芙要在自己的怀里化为灰尽吗? 无论阳炎护符在哪,达克乌斯都不感兴趣,他不认为寻找这么久,他去了就能找到,除非知道确定的地点,不然他也没那么多时间浪费。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巴托尼亚宰个圣杯骑士啥的问问莉莉丝,这东西本来就莉莉丝的,莉莉丝没有理由不知道吧? 趴在恩斯特肩膀上的奥奇塔尔章鱼听着杜鲁奇们的谈话,灵动的眼睛熘熘的转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有暮光要塞体系的信息吗?” 169阿努雷尔半岛 (同上) 接着莫加尔家族的提督提到,露丝契亚西海岸附近的巨龟大型群岛最下方有一个很隐蔽的阿苏尔前哨和中转站。 谈论长生种精灵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扯到所谓的历史,同样这也有一段历史。 最早来到巨龟群岛的精灵是一群离群法师,他们不能说是杜鲁奇,也不能说是阿苏尔,因为他们的身份很尴尬。这些来自各个王国的法师们在大分裂的时候效忠马雷基斯,结果马雷基斯搞了一手天崩地裂,把他们整害怕了,随即脱离了马雷基斯的派系,马雷基斯风雪纳迦罗斯后,他们在奥苏安的社会中变得极为尴尬,他们成了被清洗对象,最后只能远走寻求避难。 奥苏安一直都知道这群灰色领主的存在,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暮光要塞建成之后,莫维尔下令接管那里。现在那里成了一处海军港,用于补给在致远海西部海域巡逻和护航的舰队。在阿苏尔商船穿越致远海前往或返回尹来蒂斯失落群岛的塔尔·艾利提斯港口的时候,这里也是一处重要的中转补给站。同时这片群岛罕见又异常的动物和巨兽吸引了不少博学者与荷斯信徒来到这里。 “怎么哪都有?”听到巨龟群岛也有阿苏尔的达克乌斯皱了皱眉头寻思道,他原本的计划让马大师帮忙在巨龟群岛炸几块相对来说能成为黑色方舟船体且对灵脉网络没有影响的岛屿。 岛该炸还是要炸的,就是搞不好会有提前走漏风声之类的事情,让杜鲁奇准备战争的节奏变得更快。但达克乌斯并没有多想,这个世界有些事是藏不住的,克拉卡隆德的阿苏尔奴隶怎么搞都会看到拉回来的黑色方舟,毕竟黑色方舟不是三百米的航母,体积在那摆着呢。而且神还在天上看着呢,一个托梦,一个预示啥的直接白费,他现在是算看明白了。 好在现在奥苏安已经衰落的不成样子了,龙船作为最后的力量很少离开奥苏安的范围,但凡事不是绝对的,不是刻板的。 轮到来希基尔的时候,她聊上了天气。 南极混沌荒原的狂暴能量会创造出漩涡状的次元石粉尘台风,达克乌斯知道这件事,马大师曾经从蜥蜴人的角度与他讲过一些关于暮光要塞那边的事。 次元石粉尘台风在进入浩瀚洋后,极地的洋流将使台风加速并增强能量。若无干涉的话,由此这股台风会造成严重破坏。台风在不被约束的情况下将演变成次元飓风,然后向北席卷至奥苏安的大漩涡或是露丝契亚丛林的内陆。 最直观的就是,这种类型的台风进入考琛平原会造成牛羊成片的死亡,农作物要么枯萎要么变异,至于劳务派遣和杜鲁奇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搞不好在整波纳垢赐福啥的。 暮光要塞成立后阿苏尔的法师们代替了史兰魔祭司,承担了驱散台风的工作,尽管驱散的方法很原始。阿苏尔法师会组织空中行动,骑乘巨鹰或是斩天者飞艇靠近这些风暴,使用祈祷、魔法和由特殊矿石粉末制成的羽毛缓和台风的影响,在抵达露丝契亚之前就施放出台风污秽的雨水。 很少有阿苏尔能意识到暮光要塞修建在露丝契亚大陆南端最靠近南极混沌荒原的灵脉节点上,这里非常非常重要,之前史兰魔祭司们曾经在这里部署了一台史兰级的造物,或者说是一个双螺旋形状的建筑。 这台造物是一个强大的天气操纵器,有时候史兰魔祭司会在醒来的时候远程操纵这台造物,让其驱散台风。只不过这一切阿苏尔不知道罢了,他们把这台造物当成了一个通向地上要塞的螺旋楼梯,看到他们举动的史兰魔祭司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于让他们维护造物,分担这项事情。这也是暮光要塞被杜鲁奇舰队围攻的时候,蜥蜴人出兵帮忙解围的重要原因。 讲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而且艾吉雷瑟注意到了巫王之手的不耐烦和用手捂着嘴打哈欠,作为谍报统领他知道巫王之手有早睡的习惯,他开始挑一些主要的内容讲。 什么第二任凤凰王巴尔夏纳在的时候,精灵探险家绘制了该地区最初的地图。艾吉雷瑟没有讲,他也不敢讲,尤其是当着马雷基斯的面,他只想好好的活着。 其实在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巫王陛下下面干活挺煎熬的,尤其是担任谍报统领的艾吉雷瑟,稍有不慎就翻车。 坐在艾吉雷瑟这个职位上不仅要知道纳迦罗斯的情况,还要全方位的了解奥苏安,包括各个殖民地的情况,如果他没派间谍搞清楚暮光要塞的情况,这会他已经不知道在哪了,不可能在这说个不停。还好巫王陛下在露丝契亚大陆转的这两个月他也没闲着,他把暮光要塞的情报汇总了起来,就是为了应对现在的情况。 谈论起暮光要塞还是要谈论所谓的历史,来自泰伦洛克王国的第二任凤凰王探险者巴尔夏纳的统治时期,先不评价他当凤凰王时的政治水平怎么样,他本身就是一位着名的探险家和航海家,巴尔夏纳的庇佑这个用来在大海上导航的天堂系戏法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博学者们广泛认为那时候也是奥苏安的黄金时代,马雷基斯和各个王国的王子们不断开拓殖民地,让凤凰王冠统御着一个横跨世界的帝国。然后精灵就迎来了大分裂…… 由于长须之战的失败和马雷基斯的再次进攻,奥苏安变得压力倍增,第五任凤凰王卡拉德雷尔下令放弃殖民地,以整合资源用于保卫奥苏安。 暮光要塞其实并不是一个准确的称呼,无论是杜鲁奇或是阿苏尔,他们都称呼这里为阿努雷尔半岛,在半岛群岛最东端的一座小岛上坐落着一个名为尹萨尔的贸易城镇,尹萨尔在精灵语的意思是岩石岛上的南风湾,随着千百年时光的更迭,这里现在被称呼为矛礁岛。 其次是矛礁岛西端的礼让岛,接着是失魂岛,然后才是暮光要塞,三个岛屿,一个位于陆地上的要塞一字长蛇阵排开,暮光要塞的战舰在顺风全速航线的时候到达矛礁岛需要半天的时间。 说巴尔夏纳是因为,矛礁岛这个殖民地是在巴尔夏纳时期建立的,比暮光要塞早了几千年,由一个补给前哨站慢慢演变成了贸易城镇。 艾吉雷瑟讲述矛礁岛的时候,先提到了那里的港务长,这个与杜鲁奇战斗时负伤的前海卫军士港务长有一条令他恨之入骨的奇怪艾里昂猎犬,之所以奇怪是因为能嗅出色孽的邪教徒与杜鲁奇的间谍刺客,导致他派去过去的间谍损失惨重,最后他换了一个办法,派在奥苏安本土被策反的阿苏尔作为间谍去阿努雷尔半岛刺探情报。 很快,这位作为海卫被派到守卫阿努雷尔半岛的阿苏尔间谍把那里里外外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矛礁岛上的商业港口和军港是分开的,军港有战舰后备基地和修理的定位,两艘鹰船常年围绕岛屿快速地游弋,不断搜寻着杜鲁奇渗透者的迹象。尽管矛礁岛有一定的防御力量,但在表亲杜鲁奇眼中仍是个比暮光要塞更脆弱的目标。 这里出发的战舰会护送商船经过之前白毛哈肯盘踞的火山群岛区域,或是沿着露丝契亚大陆的东部海岸线巡逻。 商业港被海堤和十多座配备了鹰爪弩炮的哨塔所包围,除了杜鲁奇的船只,所有来访的船只都被允许进入港口,只是它们的货物必须通过港务长的检查。从奥苏安或其他阿苏尔殖民地来访的船只如果没有什么特殊事务需要前往暮光要塞,一般都会在此停泊。 矛礁岛上的永久居民主要是退役的常备兵,他们在服完兵役后会从事务农或捕鱼,这里的大多数地主都是基本无望在奥苏安继承遗产和封地的次流贵族,也有一些阿苏尔是因为服务于暮光要塞而被授予了地产。 渔民以柯思奎王国的阿苏尔为主,他们通常居住在悬崖边的洞穴住宅里,擅长在危险的礁石间航行。 商业港的平民市场是岛上农民和渔民出售产品的地方,一排排坐落有序的仓库排列在俯瞰着市场以巴尔夏纳命名的大道上,当远道而来的商船靠岸时,港口配有的起重机和货物秤会把大宗商品带上岸,石灰石砖铺设的喧哗热闹广场上都摆放着推车与动物笼子。 同样,艾吉雷瑟没有必要在马雷基斯在的时候提及巴尔夏纳的名字。 矛礁岛是阿努雷尔半岛唯一能让异族活动的岛屿,阿苏尔殖民者骨子里的傲慢和千年以来奉行的孤立政策让他们排斥异族,但他们又允许异族在城镇中拥有自己的房产,无他,唯利尔!不过矮人不在这个规则内,矮人可以被授予临时进入权,但不准购买房产!这只是阿苏尔的一厢情愿罢了,矮人压根就不会来这里,更别提什么购置房产了……—— 异族商人们会时常从遥远的土地来到矛礁岛以获取露丝契亚大陆的异域生物和魔法材料与出售自己的商品,来自奥苏安的代表也常常使用矛礁岛作为聚会场所,与来自遥远阿苏尔殖民地的同胞或异族商人进行贸易与谈判。 由奥苏安瓦尔铁匠打造的魔法物品将被出口至其他精灵殖民地,同时异族商人的香料、宝石和象牙将被进口至奥苏安。罕见的露丝契大陆亚植物在奥苏安作为医药、毒药或法术原料出售,珍奇的鸟儿被抓来充当宠物或法师的魔宠。 金龙是阿苏尔在与异族商人进行交易时的标准货币。而在与同胞交易时,阿苏尔倾向于以物易物或用彼此间的服务和政治承诺交换。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永恒女王的威信在阿努雷尔半岛并没有那么好使,尽管历代永恒女王已再三警告她的臣民不要肆意进入露丝契亚大陆获取野生动植物,但阿苏尔殖民者对这个法令置若罔闻。 “尔等不得改变未受混沌沾污之知觉物种的命运。” 在奥苏安把大批殖民地丢给得胜的矮人之后,当时的永恒女王与第五任凤凰王卡拉德雷尔下令联合起来颁布一条法令,这条法令预示着孤立主义新纪元的到来,而且永恒女王严令禁止阿努雷尔半岛的阿苏尔扮演上帝模式。 虽然阿苏尔不知道蜥蜴人已经衰败了,但大多数阿苏尔都认为这条法令已经过时了,这只是那个试图从失败中挽回尊严年代的残存遗物。 上帝模式是指装神弄鬼,湖弄未开化的土着崇拜,人类未开化的时候最早崇拜的东西之一,就有精灵引路石。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但历代永恒女王是知道露丝契亚大陆里的蜥蜴人存在,永恒女王担心阿苏尔在追寻和获取古圣秘密的过程中触怒蜥蜴人。 阿苏尔在利益面前在对这条法令的诠释与执行上意见不一,而且尹莎信徒在所经之处除了泥土上的足迹什么也不会留下,这导致了阿苏尔的变本加厉,利字当前一些阿苏尔彻底忽视了这条法令。 由于台风和海峡的原因,阿努雷尔半岛的天气很糟糕,再加上阿苏尔又喜欢隐晦地贬低异族,他们喜欢称呼异族为尹尔瓦斯。 这些原因导致只有少数外来者选择在这里生活,矛礁岛镇上的少量人类人口是一个由商人、探险家和不法分子组成的混杂群体。 尹尔瓦斯这个贬义词在长须之战后的奥苏安孤立时代逐渐流传开来,在精灵语中意指有缺点的年轻人,指的是人类这种年轻的物种,蜥蜴人和阿斯来并不在这个范畴内,至于杜鲁奇和矮人,阿苏尔有更多恶毒的称呼…… 一栋由大理石与玄武岩建成的宏伟双色别墅从阶梯化的山坡上俯瞰着矛礁岛,这里是由凤凰王任命的统治者住所,负责管理这座岛屿、接待重要的代表,偶尔还需要港口处的灯塔的讯号与暮光要塞协调交流。 自暮光要塞建立以来,矛礁岛被任命的统治者都是来自尹瑞斯王国的贵族。但最近,泰伦洛克王国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份由巴尔夏纳签署的古老文件,泰伦洛克王国的贵族宣称泰伦洛克王国拥有矛礁岛的主事权。 凤凰王贝尔-索哈尔没有正式承认泰伦洛克王国的土地要求,但他整了一个骚操作,为了安抚泰伦洛克王国的不满,他没有再任命尹瑞斯王国的贵族,而是任命了一位来自尹泰恩王国的公主。这一举措遭到了尹瑞斯王国贵族的抨击,他们认为他们的王国在保护阿努雷尔半岛的过程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这位来自尹泰恩王国公主的丈夫是一位动物商人,奇怪的是公主的丈夫来到矛礁岛不久后就死了。接着就是谣言四起,奥苏安的贵族普遍认为是尹瑞斯王国的贵族不满,做出了这种不正当的行为。 “但事实并非这么简单,这个埃尔萨公主身边的侍女有问题!我怀疑她的丈夫是毒死的,如果这个侍女不是……的话,很可能来自旧世界!” “旧世界?你有什么证据吗?”正在记着一些关键信息的达克乌斯听到艾吉雷瑟的话后抬起头看着艾吉雷瑟严肃地问道。 “作为间谍的直觉!”艾吉雷瑟面具后面的眼睛同样严肃地看着达克乌斯说道。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认可了艾吉雷瑟的说法,他在本子上画了一个代表重点的符号,他知道永恒女王有时候会把侍女派到奥苏安贵族的身边,有种监视的作用,但这种派遣都是光明正大的,而不是像间谍一样。艾吉雷瑟省略的话他认为是阿萨提教派或是信仰色孽的教徒,但艾吉雷瑟又肯定那个侍女来自旧世界,那就有意思了。艾索洛伦?劳索洛伦?阿斯来通过机缘巧合来到露丝契亚大陆也不是没有可能。 阿斯来虽然宅,封闭,但并不代表不了解外界的动向。就达克乌斯所知道的就有很多,比如特兰卡斯·昆达曼利耶作为一名阿斯来在玛丽恩堡经营着一家能歌舞表演和赌博的酒馆,要知道这种场所是收集信息的最好渠道之一,很多有效信息就是在酒醉时的胡言乱语中得到的,但他不知道的是特兰卡斯其实来自位于帝国诺德领的劳伦洛伦…… 比如斯卡洛克弓箭手,这是旧世界被认为是可以用金币所能雇佣到的最好弓箭手。然而,没有一个雇主能够意识到斯卡洛克弓箭手真正报偿是有机会观察雇主军队的作战风格,并将相关信息带回艾索洛伦。 还有最出名的那个凯瑞莲,作为迷踪客,官拜杜鲁奇恐惧领主、阿苏尔女王侍女、阿斯来荆棘姐妹…… 同时达克乌斯感觉奥苏安的政治也很闹腾,泰伦洛克王国表示对这里有宣称,但派一个尹泰恩王国的公主来算什么意思?这个公主的丈夫也不是泰伦洛克王国的王子…… 其实达克乌斯对杜鲁奇君临奥苏安有充分的信心,大分裂已经五千年了,精灵的力量已经够衰落的了,已经打不了那种几百年的消耗拉锯战了。他感觉最棘手的是杜鲁奇在奥苏安的后续统治问题,这是一个令他极其头疼的问题,总不能恐虐附体把所有的阿苏尔都钉在旗杆上吧? 如果要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干脆拔凯恩之剑呢?然后由杜鲁奇填补,把奥苏安打造成杜鲁奇的乐园,虽然阿苏尔不靠谱,但也在守护世界,维护引路石这些灵脉节点,凯恩化的杜鲁奇能接替过来吗?再说凯恩化的杜鲁奇是达克乌斯与现在的马雷基斯想看到的吗? 达克乌斯虽然是杜鲁奇,但他至始至终也不是杜鲁奇,他始终认为民乃国之根本!他需要财富,需要人力分担灵脉网络的压力,比如在奥比恩岛驻扎一支庞大的常备军队以应对北极混沌荒原的压力,还要有大量的常备军和预备军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这个世界的本质是斗兽场,就像下棋一样,双方各自出招,你来我往,你接我挡,达克乌斯并没有那种一件开启让其他派系无法行动的修改器,让他为所欲为,对方像降智一样无动于衷。 只清洗贵族阶层?这么做是有好处,可以把空出来的位置让封给忠诚的杜鲁奇权贵,能让政治高度集中化,也能避免历史上像秦朝那样,以六国贵族为主体的起义。可一旦点了这个决议就代表要进行彻底,而且还会引发全方位的问题,精灵是长生种,贵族之间沾亲带故。就像玩骑砍似的,一旦处决贵族,会导致所有的贵族关系降低到不可逆转。 而且这个世界是有神的,那些神尽管啥都不说,但都在注视着这个世界,偶尔也会做些事,还有些神以半神的方式活动在这个世界上,尽管不靠谱,但他们力量的衰落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是好事,就比如终焉之时的阿苏焉都衰落成什么样了,衰落到无法让马雷基斯完全涅槃重生。 “难搞。” 艾吉雷瑟接着往下讲了下去,矛礁岛左边的礼让岛,这是一个灵魂饱受困扰之人准备的圣地。 说明白点这个所谓的圣地就是监狱,这座多山而树木稀缺的岛屿被视为圣地,严禁外人踏足。最初是一处为大分裂期间的政治流放者与罪犯准备的流放地,不过现在那座老旧的监狱已经废弃了。 达克乌斯认为这个地方挺好……好就好在像一个位于爱琴海上的修道院,运气好的东罗马贵族才能去的地方。 如今,囚犯都住在岛屿上较为崭新的疗养院建筑里,主要是那些长期暴露于南极混沌荒原而精神错乱的阿苏尔殖民者。海边还有豪华的庄园,属于曾是圣所的囚犯、但之后得到了赦免或是治好的阿苏尔贵族。 至于其他的信息,就很少了,那个作为海卫的间谍没有资格踏上礼让岛,除非他也疯了…… 但那个间谍作为海卫知道有一只海龙经常在这座岛屿附近的水域出没,在海岸边捕食鲨鱼、逃跑者和渔船。 暮光要塞的风暴织法者们认为这只海龙是玛瑟兰的女儿,偶尔会召唤她,在战斗中加入阿苏尔的舰队。 可能是因为经常损失渔船的缘故,来自矛礁岛的狂野柯思奎渔民曾尝试过以野性狩猎女神安埃斯·来玛的名义杀掉这只海龙,但这只海龙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礼让岛的左边是失魂岛,这座岛屿极其庞大,同样这里也是圣地,大多数阿苏尔会害怕并避开这个地方,只有法师们在一座庞大的奇异花园中培育着各种危险的露丝契亚植物,偶尔,会有一艘来自海龟群岛的船只在那靠岸。 那位间谍作为海卫至今没有机会登上这座岛屿,他在船上巡逻的时候看到过了岛屿的西海岸上有几栋建筑,其中包括一座献给荷斯的神殿。 在北海岸,是一个被奉为玛瑟兰圣地的岩岛,有三只巨鹰在悬崖上筑巢。这些巨鹰忠于暮光要塞的风暴织法者,会在需要时响应他们的召唤,或拉动斩天者飞艇。 接下来就是阿努雷尔半岛的另一处核心所在了,暮光要塞。 暮光要塞坐落在一处宽度不超过五千米的岛屿上,但这座岛屿不能算作真正意义的岛屿,因为这个岛屿与与露丝契亚大陆只隔着一片沼泽。 稀疏的树叶点缀在陡峭的岛屿上,除了要塞,岛屿上最显眼的是地方是要塞附近的一条石头斜坡,那里是斩天者飞艇的发射平台。岛屿布满了伪装良好的防御设施和连接着暮光要塞与海军港的地下通道,补给和弹药都储存在要塞土地下方的洞穴之中。 在要塞的正下方,以围墙的基础为界,一个圆顶的滨海洞穴容纳着阿苏尔的海军。这里可容纳大约一百艘船只。小型的鹰船停靠在外环的隐藏船坞内,更大规格的隼船停泊在更里面的内环船坞中,至于龙船则没有…… 这座位于要塞下方的海军港有五条进出口海门,海门隐藏在一座面朝露丝契亚的小海湾中,正常航行的船只根本发现不了这五条极其隐蔽的海门,而且这五条海门可以让盘踞在洞穴的海军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完成编队的部署。 “先讲讲这里主事的。” 海军上将西格琳·海光作为暮光要塞的管理者,负责要塞的防御和舰队的指挥工作,她在奥苏安是德高望重的海军将领,来自尹瑞斯王国的贵族,其家族与尹泰恩王国的翡翠海家族有联姻。 风暴织法者教团的高阶祭司贝洛达·白浪来自柯思奎王国,而且在暮光要塞中担任近于魔剑士的荣誉角色。海卫中有传言她受到玛瑟兰的青睐,因此备受海卫们的尊敬。 随着艾吉雷瑟话音的落下,帐篷内唯一的风暴织法者教团成员看向了达克乌斯,他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直觉很敏锐,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其他在场的提督和见习提督们也把目光看向了达克乌斯。 “有意思,暮光要塞的海军上将和三叉戟携持者的队长来自尹瑞斯王国,担任秘密警察的风暴织法者教团高阶祭司来自柯思奎王国,矛礁岛的掌管者来自尹泰恩王国,身边还有一个身份有问题的侍女。” 170奥苏安的贵圈 正在抱着已经睡着的女儿,低头坐在那做着会议记录的雷恩听到巫王之手的话后突然停止了记录,他先是抬起头看向了站在他旁边的哥哥,接着看向了巫王陛下头盔的侧脸和巫王之手的背影。 同样,坐在那似听非听的马雷基斯也从愣神中回了过来,他转向头看着达克乌斯,正如达克乌斯了解他那样,他也了解达克乌斯,他已经知道达克乌斯想干什么了,但他没有阻止达克乌斯。 “有贝洛达的关系网吗?”达克乌斯简短的寻思了一下后接着问道。 达克乌斯的这句话就像信号枪一样,在场的杜鲁奇权贵要么是他的家人,要么是他的亲信,要么是一些聪明的家伙,他们已经猜到他接下来或许要做些什么了。 艾吉雷瑟的心稍微放松了下来,尽管他还没有交待暮光要塞低层和上层的情况,尽管那两座岛的信息没有完全获取到,尽管卷子没有答满分,但他知道他作为巫王陛下的臣子,这关算是勉强过了。 与艾吉雷瑟同为巫王陛下臣子的达克乌斯,看似与他平级,但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也知道达克乌斯并没有难为他,接下来就是他擅长的事了,相比于封闭的阿苏尔殖民地,奥苏安被渗透的像筛子一样,有时巫王陛下获得的信息都比奥苏安的贵族获得的要早。 毫无疑问,贝洛达是贵族家庭出身,家族的府邸在柯思奎王国的地下宫殿里,还有大量的庄园和别墅。 简单来说整个柯思奎是个地势非常高的王国,海岸线上的陡峭海崖挡住了海浪的侵蚀,只有一些地势稍低的地方作为港口,与南边紧挨着的尹瑞斯王国不同,柯思奎王国非常的富裕,因为从海崖逐渐向环形山延伸的所经之处都是肥沃的农田。更有许多的玻璃暖房点缀着,魔法的力量保证了暖房里的温度和环境被控制到水果所适宜生长的条件下,环形山的山脚下坐落着大量的别墅和庄园。 为什么说凡事总有个但是呢,柯思奎王国以水手和航海而闻名,这些纵横大海的柯思奎水手遍及世界的各个殖民地和海域上,但柯思奎王国也有大量的自耕农,靠近环形山还有少量的猎人,并不是刻板的全民冲浪。 然后有意思的就来了,尽管贝洛达在环形山脚下的庄园与阿拉斯亚王子所在的庄园非常近,但故事并不是在这里开始的。而是在尹泰恩王国的首府洛瑟恩,因为航海、贸易和联姻的关系,贝洛达所在的家族与尹泰恩王国翡翠海的家族关系非常好,同时贝洛达与阿莉西亚和玛琳的关系非常好,因为同是法师的关系,她们是同学,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阿莉西亚和玛琳出身尹泰恩王国的翡翠海家族,阿莉西亚公主与阿拉斯亚王子是夫妻关系。 “嚯!这都能扯上关系?”正在画着关系图的达克乌斯突然愣住了,因为他知道阿莉西亚公主与阿拉斯亚王子何许人物。 这对夫妻正是泰氏兄弟的父母,阿莉西亚公主用玛琳公主的话说就是拥有一个充满欢乐的灵魂,是洛瑟恩的女儿,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水上,或者是在地上。 最后阿莉西亚公主死在了柯思奎王国环形山脚下的庄园里,身体不好的她因生泰氏兄弟难产而死,但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因为泰氏兄弟还没有诞生……距离诞生应该还有一百五十年。 “据我所知的情报,芬努巴尔王子喜欢贝洛达,而贝洛达爱慕白狮禁卫队长的柯海因·铁剑,但柯海因这个从查瑞斯走出来的平民喜欢玛琳公主。” 还在画着关系图的达克乌斯无语地摇了摇头,你爱他,他不爱你,他爱她,而你与她是闺蜜,贵圈特么真乱。 现在的白狮禁卫队长还不是科勒,帝国历2300年的芬努瓦平原会战还没有爆发,他也没有被尤里安阵斩。同样白狮禁卫队长与黑守卫不同,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同伴和保镖,还会代表凤凰王去执行外交任务,充当了凤凰王与大家族和贵族之间的中间人。 “是不是贝洛达表达爱意不成,之后选择远走殖民地?”想到什么的达克乌斯突然饶有兴致地说道。 还要正在往下说的艾吉雷瑟突然愣住了,看到他反应的杜鲁奇权贵们都懂了,随后整个帐篷内爆发出懂得都懂的笑声。 “您说的没错,贝洛达在荷斯白塔学习期间的老师来自泰里奥兰家族,她能来暮光堡垒就是通过这条关系。”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意料之中。芬努巴尔这会还在应该还在旧世界转悠呢,搞不好他去旧世界的时候还能碰到,并进行一系列友好且亲切的问候,整点命运和预示之类的话题。 芬努巴尔喜欢贝洛达或许是有原因的,他虽然不是出身自翡翠海家族,但他所在的鲁尹伦家族同样也是尹泰恩王国的航海世家。翡翠海家族有三十艘隼船,用于贸易与探索,有时这些船只也会劫掠纳迦罗斯沿岸,但鲁尹伦家族的船只比翡翠海家族的船只还要多,鲁尹伦家族是尹泰恩王国航海家族中实力最强的。 奥苏安船只最高级别是龙船,龙船是阿苏尔海军的主力舰,归凤凰王和海军将领调配和指挥,而不是像杜鲁奇的黑色方舟属于某个家族。接下来是隼船,与杜鲁奇的掠夺舰对标,然后就是鹰船那种打了就跑的机动小船。 有博学者评价阿苏尔在贝尔-哈索尔统治时期就腐朽了,尽管贝尔-哈索尔在位的时候做了很多事情,阿苏尔希望芬努巴尔能带来精灵的勇气和力量。他是来自洛瑟恩一位海员和探险家,而不是一位颓废的法师,他体现了洛瑟恩公民的美德。 如果不懂的阿苏尔可能真就信了,但达克乌斯知道并不是!这是一种常规的宣传和造势方式,为芬努巴尔继位凤凰王铺路。 最开始的时候,达克乌斯刻板的认为那帮凤凰王只是会整活的二逼和虎逼,要么是傀儡,吉祥物之类的存在,但随着他对这个世界愈发了解和艾吉雷瑟的海量情报,还有马雷基斯闲着没事的叨叨,他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当时的他站在局外,并没有那么多的理解和思考。 最早第一任凤凰王艾纳瑞昂的凤凰王庭在纳迦瑞斯王国的首府塔尔·安列克,第二任凤凰王巴尔夏纳的凤凰王庭在泰伦洛克王国的首府塔尔·安洛克,直到第三任凤凰王卡勒多继位,凤凰王庭的位置才固定下来。卡勒多没有把凤凰王庭定在卡勒多王国,而是定在了尹泰恩王国的首府洛瑟恩,自此以后就成为了一个约定成俗的规矩。 有意思的是,现在凤凰王已经有十任了,但没有一位凤凰王出自尹泰恩王国。自巴尔夏纳成为第二任凤凰王开始,那些贵族就垄断了凤凰王座。所有的凤凰王中,只有艾纳瑞昂不是由他们所钦定的。 艾纳瑞昂是英雄,因为他死了,而且作为冷酷的军人死的正是时候,所以历史对他的评价是褒义的。但作为一名父亲他没有处理好派系问题,没有为他的子嗣铺路,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这么做。这也变相导致了后来发生的事情,也间接导致了精灵的大分裂,天崩地裂,精灵陷入了内战和不可逆的衰败。 接下来所有凤凰王都是从这个势力中选出的,第四任卡勒多二世,那是征服者卡勒多的儿子。 来自尹瑞斯王国的第五任凤凰王卡拉德雷尔就更有意思了,他被称为和平缔造者,但他在奥苏安还有一个贬义的称呼和事老,他来自尹瑞斯王国法尔林的瑞文尼奥家族,他会使用武器,但他不是一个战士,更不是一个法师。 卡拉德雷尔的定位更多的像一个扈从,一个管家,一个幕僚,一个参谋。作为一名外交官的他选择了为卡勒多家族的尹姆拉德里克服务。 结果作为卡勒多二世兄弟的尹姆拉德里克死在了旧世界,尹姆拉德里克是少数尊重矮人的精灵之一,他尽了一切努力来维持矮人和精灵之间的和平,因为他知道冲突会撕裂他们的世界并使两个种族都陷入瘫痪,但讽刺的是,他最后还是死在了矮人的符文战斧下。 尹姆拉德里克的儿子索里奥尔被带到洛瑟恩的宫廷,卡勒多二世培养他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尽管卡勒多二世并不喜欢卡拉德雷尔,但他尊重卡拉德雷尔对卡勒多家族的忠诚,因此在他前往旧世界时任命卡拉德雷尔为管家,以摄政王身份执掌凤凰王庭! 结果卡勒多二世也死在了旧世界,本来第五任凤凰王应该是索里奥尔,虽然奥苏安的贵族们对卡勒多家族的种种政策不满,但他还是能继位的,结果他拒绝了。 索里奥尔提议让卡拉德雷尔代替他,因为他认为当下的奥苏安不需要一位战士作为凤凰王,而是一位团结者,能将十国不同的派系和分裂团结在一起。 【稳定运行多年的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事实证明卡拉德雷尔具备这个能力,他虽然不是战士,但他有与众多派系有良好的关系和对政治的敏锐眼光。 卡拉德雷尔登基后的第一道法令是放弃旧世界的所有殖民地,将阿苏尔带回奥苏安。面对矮人无情的敌意,他认为在殖民地维持庞大的军队是愚蠢的,特别是在杜鲁奇已经对奥苏安内环王国造成威胁的情况下。 卡拉德雷尔知道如果不与矮人战斗就会不会发生战争,他就这样放弃了精灵的骄傲。他下令铸造一顶新的凤凰王冠,并将军队召回奥苏安。最傲慢的阿苏尔们发出了抗议,他们认为凤凰王冠仍留在矮人手中,是对他们自尊心的一种严重侮辱。但卡拉德雷尔一向是个直言不讳的阿苏尔,他回答说,他宁愿失去王冠,也不愿失去奥苏安,此后就忽略了这些抱怨。 所以凤凰王冠还留在矮人的宝库中,而接下来历任凤凰王佩戴的凤凰王冠都是卡拉德雷尔版。 此外,旧世界的阿苏尔殖民者也提出抗议,他们认为军队的离开是一种背叛。卡拉德里尔接着进行了一次辩驳,他认为如果需要奥苏安军队的保护,那么应该返回家乡,奥苏安的军队可以提供这种保护。 许多阿苏尔殖民者确实返回了,但等待他们的是对抗杜鲁奇的战争和征召……而这次大撤离也导致了艾索洛伦的阿斯来诞生,他们拒绝放弃他们的第二故乡,并宣布自己独立于凤凰王座,独立于奥苏安。 但无论卡拉德雷尔做了什么,或是执政期间多么优秀,他都无法洗脱他身上的卡勒多家族烙印! 第六任凤凰王,有着屠杀者称号的泰西里斯是第三位来自卡勒多王国的凤凰王…… 接着就是来自萨芙睿王国的第七任凤凰王智者贝尔·克哈迪斯,他在位的时候被誉为奥苏安的第二个黄金时代,对他个人的评价是继驯龙者卡勒多之后最伟大的法师。 第八任凤凰王,有着歌唱者称号的艾迪斯来自萨芙睿王国的第二位凤凰王,与他前任一样都是来自泰里奥兰魔法家族。荷斯白塔那些秘密警察们发现他身边的亲近大臣兼好朋友是杜鲁奇刺客,是纵欲教派的信徒,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狗血,当刺客被揭开面具时,一把剧毒匕首刺穿了凤凰王的心脏。 第九任凤凰王虽然来着尹瑞斯王国,但莫维尔在继位凤凰王前是萨芙睿王国荷斯白塔的博学者,对,没看错,一位不精通政治和战争的鲁莽博学者,而且继位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艾迪斯报仇。 那问题来了,莫维尔为什么要急于为艾迪斯报仇?他是怎么被选上去的?陷入可怕噩梦而陷入偏执和疯狂,是他遇见马雷基斯之后的事情,马雷基斯对他释放了可怕的黑魔法。 现在的凤凰王是第十任的贝尔·哈索尔,有着贤者的称号,来自萨芙睿王国的第三位凤凰王,与智者和歌唱者一样,他也来自泰里奥兰家族…… 泰里奥兰是萨芙睿王国最显赫的家族,建造在萨芙睿王国的荷斯白塔就是第七任凤凰王贝尔·克哈迪斯在的时候主持的。 贝尔·哈索尔被选中有两个原因一个极其显赫的家族,另一个原因是许多贵族相信他很容易被操纵以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 事实证明这些贵族们错了,贝尔·哈索尔继位后嘉靖附体,远比他们想象的要精明,他成为了一位因其决心和智慧而闻名的统治者,最显着的例子是他抗住了压力拒绝进攻纳迦罗斯,尽管他知道阿苏尔可能会消灭虚弱的杜鲁奇,但他担心这样一场血腥而惨烈的战争会造成更多的死亡,以至于精灵种族的灭绝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不会仅仅为了复仇的满足而拿人民的未来做赌注。 并且贝尔·哈索尔下令在奥苏安外环王国的海域制造迷雾,禁止任何人类踏上奥苏安,但时代变了,现在尹泰恩王国的航海家族发力了,在影响下他派芬努巴尔去调查阿苏尔不在时的旧世界情况。 反过来盘一下,除了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来自纳迦瑞斯,第二代的巴尔夏纳来自泰伦洛克王国,剩下的历任凤凰王要么来自卡勒多家族,要么来自泰里奥兰家族,那两位来自尹瑞斯王国的凤凰王,要么与卡勒多家族有联系,要么与泰里奥兰家族有联系。 正所谓江山轮流坐,今日到咱家,到了奥苏安五六千年都不带变的。 原本强盛的泰伦洛克王国经历大分裂和天崩地裂弄的地都没了,而且每次杜鲁奇进攻奥苏安,泰伦洛克王国都会吃到瓜捞。纳迦瑞斯王国就更别提了,懂得都懂。查瑞斯王国,一片山地,穷山僻壤。柯思奎王国的贵族也学精了,尽管无望成为凤凰王,但可以与尹泰恩王国的贵族联手。内环的阿瓦隆王国那是永恒女王的地盘,艾里昂王国放马之地不说也罢…… “凤凰王是由那些贵族们所组成的议会所选择出来的,由他们所提出的一众候选人中脱颖而出。这通常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可以控制凤凰王,或者凤凰王在继位之前欠了他们无法偿还的债,这样凤凰王就不得不听命于他们了。” 正是翡翠海家主的这番话彻底动摇了泰瑞昂刚成年的信仰,洗刷了他的三观,他一直相信历代凤凰王都是像他的祖先艾纳瑞昂那样,作为精灵中最为优秀的精英脱颖而出的,并且历代凤凰王内心满怀着对奥苏安的热情与全体精灵的利益,但他外公的这番话让他认识到这一切都是这么肮脏。 “当你走近观看着权力这台机器是如何运行的时候,你会发现它是这么的肮脏龌龊,无耻下贱,但这并不意味着是一件坏事……”寻思了一圈的达克乌斯在脑海中吐槽道。 初代凤凰王不是精灵选的,而是阿苏焉选的!当其他的精灵躲在山洞里逃避混沌恶魔杀戮时,他勇敢的站了出来,他意识到精灵可怜的武器和信念无法抵挡混沌恶魔的杀戮,他奋力穿越奥苏安,到达阿苏焉神殿,并在那里恳求造物主帮助他。 阿苏焉没有回应艾纳瑞昂,艾纳瑞昂焚烧祭品后,她也没有回应,艾纳瑞昂献祭了一只白色的羔羊后,她仍然没有回应。 直到最后,绝望中的艾纳瑞昂怒吼道,只要阿苏焉能拯救他的人民,他就愿意投身圣火之中!阿苏焉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他履行了他的诺言,大步走进了圣火,嘴里吟唱着牺牲的誓言。痛苦折磨着他的身体,疼痛灼烧着他的四肢。他的头发着火了,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那些目睹这一切的精灵们都以为他死了,结果奇迹发生了。 涅槃重生的艾纳瑞昂毫发无伤地从圣火中出现,他被圣火所改变。阿苏焉的力量进入了他的体内,单枪匹马的他杀光了阿苏焉神殿外的混沌恶魔大军。很快他胜利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奥苏安,所有精灵都因他的胜利而振奋,并在自发聚集到他身边。他是一位出色的战争领袖,在战争时期精灵需要这么一个明确的指挥,领导精灵走向胜利。 但随着胜利和艾纳瑞昂的死,一切都变了,精灵贵族们不希望在和平时期出现一位类似艾纳瑞昂的人物,他们不希望看到一位类似艾纳瑞昂这样的绝对权力统治者,更不希望艾纳瑞昂子嗣继位由艾纳瑞昂创造的凤凰王,他们认为他们创造的制度就应该为了防止这种权力的过于集中,从而可能导致的暴政。别提马雷基斯了,就是艾纳瑞昂与永恒女王阿斯塔丽埃勒所诞的长子莫雷利恩来了都没戏。 除非艾纳瑞昂没有死,凭借那巨大的威望给子嗣铺好路。 用辩证的说,这套玩法似乎是没毛病?马雷基斯希望在和平时期也拥有如同他父亲在战争时期的权力,尤其是他母亲莫拉丝的上蹿下跳,到处宣扬,搞的起码贵族们一开始看起来是这样的。这是贵族们决不允许的,所以最终他们选择了一位他们自己所期望的凤凰王来说明这一切,结果在莫雷利恩与马雷基斯都在世的情况下,来自泰伦洛克王国的巴尔夏纳成为了第二位凤凰王。 或者说,正是这套玩法有问题,才导致马雷基斯这位暴君的诞生。 杜鲁奇的权力机构系统与阿苏尔的完全不同,虽然说是凯恩之剑诅咒了精灵,但这所有一切都是反应着马雷基斯的个性,在他的意志支配下,痛苦、折磨和复仇成为了杜鲁奇的主题,当然这是以前,并不是现在。 结合前世的记忆和现在的情报,达克乌斯认为不在芬努巴尔继位之前进攻奥苏安,芬努巴尔成为第十一任凤凰王是必然的,当然前提是只要不死。用翡翠海家主的话说,为了把芬努巴推上凤凰王座,我们家族花了整整一千年的时间。 芬努巴尔就像希尔西斯一样,作为一个点的后面有多条线,希尔西斯代表着纳迦隆德的恐惧领主们,而芬努巴则代表尹泰恩王国的各个航海家族,以及关系密切的柯思奎和尹瑞斯王国的航海家族。 一千年……,芬努巴尔都没活到这么长时间,但他在没出生之前,尹泰恩王国的航海家族们就为凤凰王的位置铺路布局了。 让芬努巴尔成为凤凰王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这个计划早在芬努巴尔出生前就开始谋划了,尹泰恩王国的航海家族们联合起来,说服了很多贵族,他们用贸易获取的财富向贵族提供贷款或是偿还贵族的债务。还向一些贵族送出了无法拒绝、无法回礼的贵礼。 当然时代的风口也选择了芬努巴尔,芬努巴尔成为凤凰王也是因为属于芬努巴尔的时代到来了。 被贝尔·哈索尔派到旧世界的芬努巴尔转了一圈后带回来的信息让奥苏安的贵族们认识到时代已经变了,或许阿苏尔需要一种新的领导风格,新的凤凰王必须能够超越奥苏安,与那些其他年轻的种族们建立联系。 贵族们认为奥苏安需要一些盟友,而对其他种族的外交工作应该交由一名了解奥苏安外面世界的凤凰王来负责。而这就是芬努巴尔的优势了,最终在利益和风口的加持下,所有利益都结合到了一起以后,来自尹泰恩王国的芬努巴尔成为了第十一任凤凰王。 但一部分贵族对芬努巴尔成为凤凰王并不满意,他们认为这样的继位是打破了所有传统,当然说是这么说,或许这其中更多是的嫉妒,嫉妒凤凰王不是他们,嫉妒航海家族们许给他们的利益比别的贵族少。 而且继位的芬努巴尔也没有行动消除这种担忧,从一开始他发布了比如开海,大力发展航海和殖民地这类对于航海家族有利益的法令,接着他就把事务交给了凤凰王庭的官僚,自己巡游世界去了,那些对他不满的贵族,在这段时间一直对他不满的贵族一直在散布谣言,直到永恒女王出面才平息下来。 如果这么说不具体的话,那就举个例子,当代卡勒多家族的尹姆瑞克与芬努巴尔一直不对付,这正是两个点身后线的较量,而卡勒多王国的龙领主阿萨尼尔就是这两个派系斗争的牺牲品,阿萨尼尔就是最后骑着绿龙跑旧世界南方城邦当战犬佣兵那位。 现在回头再看终焉之时尹姆瑞克选择马雷基斯的行为或许就能解释的通了,卡勒多派系与尹泰恩派系长期不合,矛盾积压,再加上泰格里斯、自家在大漩涡里的驯龙老祖和众神的背书,最后再加上那一堆堆的龙蛋。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达克乌斯感觉自己脑袋有些疼,可能是这的海拔有些高,搞的他有些缺氧,这一瞬间他有种想全都突突了的冲动,这样就不用考虑这堆破事了,但他知道这只能寻思寻思,不能做这么。 权力是一种诱人的玩意儿,达克乌斯作为巫王之手和乌玛克会发布各种命令。他知道杜鲁奇和蜥蜴人或多或少的听取他的意见,或是无条件服从,但有时候这也会令他感到扭曲。 乌玛克还好,当达克乌斯作为巫王之手坐在餐桌或是会议桌的时候,底下的杜鲁奇权贵们会迎奉他、赞美他,权贵们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晋升、利益和前景在他的身上,他对权贵们的评价会彻底的影响其命运,定其生死。 权力就是有这般强大的魅力,同时这也会助长达克乌斯的自傲,扭曲他的内心,好在他现在身边还有些靠谱的存在,没事还能与他的坐骑,他的顾问倾诉一番,或是找马大师泡泡澡,而且他还能在睡觉之前一日三醒吾身。 达克乌斯感觉自己越来越像政治动物进化了,乌玛克还好,主要是作为巫王之手带来的不可逆变化,他是巫王之手,是杜鲁奇执政官,他不是什么恐惧领主,也不是什么只负责战争的战争领主,掌管着杜鲁奇一切的他。他要面面俱到,政治、派系、经济、战争、整体战略和思潮变化,这都是他要负责的,即使在马雷基斯后续动起来的情况下,他也要做的。 对于精灵来说,政治、外交、经济与军事都是手段,这是避免不掉。如果达克乌斯面对的是什么毁灭势力之类的,没啥说的,干就是了!就像白毛哈肯挡达克乌斯的路了,这没什么好说的,没有外交,没有政治,直接叫人开锤!还有那司库克,根本就没有沟通的必要,直接干翻,献祭给索提戈。 达克乌斯希望的是通过一个点把后面的线拽出来,或是把整个面翘起来。比如像终焉之时那样,把卡勒多王国拉过来,或是通过尹泰恩王国的航海家族用倾销的经济手段把奥苏安经济冲垮,之后再选择一个合理的时间对奥苏安发动全面的总攻。他可不想玩什么一打十,他压根就不想血拼或者把战争持续化,这也是他必须去旧世界的主要原因之一,他要与代表的尹泰恩派的芬努巴尔碰一面,摸摸底。 同样,寻思的有点多的达克乌斯还寻思兵不血刃的通过外交手段把暮光要塞拿下来,通过一个点,盘活整个局面。不然考琛平原的杜鲁奇军队防御压力太大了,漫长的海岸线,还有南方哨站之间的交界处,这需要海陆空三位一体的防备。 达克乌斯可不希望哪天睁开眼听到养的牛全死了的高血压信息,如果真闹成那样,可就没什么外交的斡旋余地了,他的仁慈和康慨是有极限的,唯有鲜血,祭奠牛羊! 海军上将西格琳·海光和三叉戟携持者队长费纳芬·星龙的关系网就相对比较简单一些,来自尹瑞恩王国的他们与莫维尔的家族有着友好的关系。 而且西格琳还是芬努巴尔的远房表亲,家族之间有联姻关系。 费纳芬的家族虽然与莫维尔的家族有联系,但他来到这里是走西格琳家族的关系,这也是芬努巴尔会让他从一个海军陆战队队长变成龙船指挥官的一个原因。 尹瑞斯王国地小人少,但事不少,由于塔尔·尹瑞斯作为奥苏安东部最大港口的缘故,内部分为两派,一个是艾萨里昂家族的迷雾派,一个是与尹泰恩王国靠近的海军派,至于大肚王咕噜的乱子…… 同样管理矛礁岛的埃尔萨·堕星公主来自尹泰恩的航海家族,矛礁岛是尹泰恩王国派系的重要经济来源,他们是不会把这里让给与卡勒多王国基本穿一条裤子的泰伦洛克王国。 达克乌斯认为撬动暮光要塞的点或许就在贝洛达·白浪身上,只是怎么开展工作他一时之间没有寻思好。而且他的风暴织法者教团的人员还没有填充,现在只有洛克西亚和卡利恩撑门面。 “先休息,明天看看这座财富变成的山。”达克乌斯先是看了马雷基斯一眼,发现马雷基斯还在发呆后说道,他没有说什么回去多寻思寻思之类的话,他相信这帮杜鲁奇权贵会懂的。 171改变世界的白银城市 早上,达克乌斯在吉纳维芙服侍他洗漱的时候突然笑了起来。 “想到了开心的事情吗?” “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达克乌斯把正在拧着毛巾的吉纳维芙抱在怀里笑着说道。 达克乌斯做了一个离奇的梦,他梦到前世了,随着来到这个世界越久,他就越很少梦到前世了。梦中在学校里有个逼欠他钱,当他前去索要的时候,对方对他展开了九段邀击渐减作战,对方的小弟就像守关怪物一样等在那里,有拿着铁锹的,有拿着扫把的,有拿着用来跳高的撑杆,然后嘛……他第一眼就识破了对方的战术,他一路哈哈大笑的过关斩将,就在他要抓住欠他钱那逼时,他醒了…… 吉纳维芙靠在达克乌斯的怀里平静地拧着毛巾,她没有在达克乌斯的身上感受到痛苦,她也没有去问达克乌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梦在这个世界是一种很邪门和忌讳的东西,如果达克乌斯愿意说的话自然会说,如果达克乌斯不愿说她也不会问。 达克乌斯又想起昨晚杜鲁奇权贵都散去后,只有他和马雷基斯留在帐篷里的时候,马雷基斯已经判断出他接下来要干什么了,马雷基斯半揶揄半嘲讽地说他闲着没事自己给自己找事,自己给自己出难题,直接把阿努雷尔半岛灭了不就完了,就算奥苏安知道又怎么样? 达克乌斯承认马雷基斯说的太特么有道理了!因为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还是想试试,就当给自己找乐子了,锻炼锻炼自己的政治和阴谋诡计水平,好歹他还是欺诈之神,洛依克的信徒,总得表示表示。 达克乌斯已经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现在要做的无非就是等,等去培训的女术士们回来,等戴上眼镜的哈神能正常的在天上飞,等后续计划开会再完善完善,再加上奥苏安那边,两头一起动! 与此同时,一位来自纳戈尔号并参加过进攻海格·葛雷夫的老牌恐惧领主,奉多里安的命令带了一支刚组建好的杜鲁奇千人队,还有一支从乌玛克亲卫中抽调的百人蜥人战群,南下进驻南方哨站,把通往下考琛平原的涡流沼泽和通道封锁住。 “蜥蜴人语中的富饶怎么说?”达克乌斯站在半山腰举着望远镜看着远方的时候突然问向了身旁的雷恩。 “大人,音译过来用精灵语说的词是,波托西!”雷恩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他知道达克乌斯可以与蜥蜴人沟通,但达克乌斯不会像他那样说蜥蜴人语。 达克乌斯放下望远镜转头看了雷恩一眼,他没想到这么巧,他对着雷恩点了点头,示意雷恩去测量一下周边的位置。 如果没问题的话,波托西就是达克乌斯所谓的九段邀击最后的一段击了,有盐,有银,并且能种植大量经济作物的萨尔塔行政区靠近索提戈山嵴,靠近北面的蜥蜴人神庙城市奥克欧斯,骑着考琛陆行鸟的灵蜥偶尔会在平原和丛林的交界处巡逻,是整个考琛平原最安全的地方。 达克乌斯站在这里已经能看到奥克欧斯泰波克的金字塔顶端的飞鸟神龛了,他甚至看到了东北方更远处的天空之路了。 【稳定运行多年的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天空之路高高耸立在露丝契亚南部的丛林中,巨大的砖石小路悬挂在高耸的柱子上,就像一条出现在树冠上方的高速公路一样。 达克乌斯虽然没去天空之路上走过,但他知道天空之路的存在,大入侵前蜥蜴人一度将奥克欧斯与查佩尤托连接了起来,并且向考琛平原延伸。 天空之路是蜥蜴人最伟大的建筑成就之一,蜥蜴人军队沿着这条道路行进,这是一条连接着灵脉节点的通道,魔法闪烁着照亮通向前行的道路,在过去,流经到道路的能量使其能够跨越远大于物理尺寸所允许的距离。偶尔,史兰魔祭司会进行觉醒仪式,将能量引导到道路的符号中,这样就可以到达露丝契亚大陆灵脉网络的任何一个关键节点。 然而,这些辉煌景象随着大入侵和查佩尤托的沉没而消失了,再加上那只有时会在这里徘回的雷霆巨蜥。现在,天空之路大部分已经崩塌,不过有一段还能使用,每当天空之路以觉醒仪式这种方式使用时,就会进一步减弱,所以史兰魔祭司不愿意使用天空之。 但也用的时候,比如帝国历2349年,尹塔扎的蜥蜴人大军利用天空之路快速到达被围困的暮光要塞,赶走了进攻那里的杜鲁奇。 达克乌斯准备在后续重启天空之路,把奥克欧斯与艾希瑞尔和查佩尤托连接起来,作为一条战略通道使用,战时可以快速移动,杜鲁奇士兵在有需要的时候可以通过天空之路快速进入露丝契亚丛林支援蜥蜴人,或是蜥蜴人利用天空之路南下支援考琛平原。 天空之路平日作为经济通道,来到考琛平原的先富灵蜥可以通过天空之路进入艾希瑞尔的北端蜥蜴人型神殿城市中,进入丛林后可以利用复杂的水路把货物和物资运送到位于丛林中的各个神庙城市。 需要注意的就是喙嘴龙的突袭,还有一些有问题的杜鲁奇,比如效忠于莫拉丝的凯恩刺客突袭,想钱想疯了的杜鲁奇,还有那些亚马逊女战士可能发动的突袭。 在达克乌斯现在的所在位置的南方,索提戈山嵴上还屹立着一处蜥蜴人建筑,时光哨兵,不过他还没去过,据说很神奇…… 在达克乌斯的前世,波托西被发现的1545年,欧洲和亚洲都在经历着经济学家所谓的贵重金属饥荒。在13世纪40年代黑死病暴发后的几个世纪里,人口增长和商业扩张推动了对金属货币的需求,金属货币跨越了文化和政治的界限。在欧亚大陆以及北非和东非,只有黄金和白银符合金属货币的要求。除了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和东南亚的一些区域外,铜、青铜和铁制的货币在国王的领地之外是不被接受的。 至于纸币?来,张嘴吃交子,这张银票拿去花,别客气…… 贸易流通需要贵金属,无论是原材料还是货币成品。同样,世界上的大多数军队也要求以金属货币作为军响。在全球范围内,黄金稀缺,白银也少。与黄金相比,白银相对丰富,因此大多数国际或帝国间的货币转移都使用白银。 不断变化的黄金和白银之间的汇率,或称双金属汇兑比率,是引导全球贸易流通的关键。即便是王室的法令通常也对此无计可施,但在1570年之后,明朝对白银的需求足以重置全球商业经济的节奏,与此同时,波托西也在阔步向前! 同样中古世界也是如此!随着奥苏安对外政策的调整,世界也将迎来改变,目前中古世界正处于达克乌斯前世波托西被发现的节点,这代入感不挠的一下就来了吗? 达克乌斯之前逛克拉卡隆德市场的时候支付索维林是因为那些杜鲁奇海盗和冒险者费劲千辛万苦带回来的魔法物品和稀罕物品值那个价! 那些物品的背后充满了鲜血和生命,如果那些费尽千辛万苦带回纳迦罗斯的物品只值一杯酒的话……就有点搞笑了。 在纳迦罗斯,用白银制成的索维林还有另一个称呼,与阿苏尔表亲一样被称为银龙,同样黄金制成的索维林也被称呼为金龙,但杜鲁奇们为了与表亲区分开,通常很少这么称呼。 银龙与金龙的兑换比维持在1比8到1比9之间,铜龙就简单了,银龙与铜龙的兑换比一直维持在1比100,稳定的很。 也就是说金龙有着850块的消费力。 波托西既非起点,亦非终结。 达克乌斯前世近代的时候,银矿最大的出产都来自拉丁美洲,第一批大规模的银矿开采不是在波托西,而是在玉米饼的苏尔特佩克、塔克科和帕丘卡等营地进行,但这些最早于16世纪30年代开发起来的矿床却都不易开采,洪水和顽石随处可见。在更北部的矿区,发现于16世纪四五十年代的萨卡特卡斯和瓜纳华托被证明更有希望,但它们远离土着人口中心。只有最富有的或者是最有信誉的板牙殖民者矿主才能负担得起非洲劳务派遣,而且板牙王室也不愿意补贴奴隶贸易。 因此玉米饼的银矿开采一直都维持在步履蹒跚的阶段,直到1690才开始增长,直至成为世界之最,并在1810年独立前达到顶点,而当时的波托西已经衰落了。在玉米饼的伟大白银时代到来之前,一直是波托西的全盛时期,波托西生产的白银超过了玉米饼1650年前所生产的白银总和! 波托西在被发现的几年之内,波托西一词就成了形容无限财富的全球通用代名词,这个词一度流传到了明朝。迅速取代了鲁秘,成为人尽皆知的财富同义词。 作为长生种的矮人保有大量的贵金属,但矮人被史兰魔祭司来那么一下后已经变得衰落了,而且矮人还有着他们所有的特性……或许矮人的矿业与铁匠之神葛朗尼有一位兄弟,叫葛朗台?懂的都懂…… 达克乌斯相信属于他的波托西会支撑他的事业,他不容许在这个世界上再有另一个玉米饼的存在! 那不是大计划中该有的内容,那是对大计划产生了某种误解,那是要被修正的!除非那个玉米饼也在露丝契亚大陆。 为了支撑接下来的事业,达克乌斯需要大量的银龙在杜鲁奇社会流通,在阿苏尔社会流通,在旧世界、阿拉比和震旦流通。他需要用银龙发放杜鲁奇士兵的军饷,支付在纳迦罗斯与露丝契亚往返商船的杜鲁奇船长、水手和女术士的费用,让在工厂承担高级制作的杜鲁奇有薪水。 另外像建立在纳戈尔号上的魔法中心也需要大量的银龙维持日常所需要的开销,不过这是另外一套体系了。 商船再把大量日常所需要的粮食、鱼肉蛋奶菜,作为奢侈品高消费的糖、酒、水果、烟草和蜂蜜等等,还有棉花和纺织品这类的轻工业物品运回到纳迦罗斯,让这些东西在杜鲁奇的平民阶层中流通起来。让杜鲁奇通过发放出去的银龙进行消费,再把这些银龙收回,反复发放。 至于蜥蜴人嘛,蜥蜴人的社会中不需要货币这类的东西,他们通常都是以物易物,但这些商品蜥蜴人还是需要的,这也是另一套体系了,达克乌斯准备拿出一部分考琛平原生产出来的东西和纳迦罗斯生产出来的钢制品,作为精灵在考琛平原开拓的抽成,另一部分则采用以为换物的方式,让一部分灵蜥先富起来! 露丝契亚大陆中有很多有价值的物品,比如丛林中的苏木就很有价值,苏木或称为红木,这是上好的木材,纹直而且木质非常致密坚韧,树干富含水溶性的红色染料成分,主要被当作染料,更是高级的家具和乐器材料。但主要缺点是生长速度缓慢,即使在有魔法的情况下在考琛平原种植也划不来。 比如金鸡纳树,这种树中有一种奎宁的成份,这个就不介绍了,懂的都懂……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魔法植物,这些魔法植物很多有类似金鸡纳树的功能,可以提炼出各种杜鲁奇与蜥蜴人满足战争和日常所需要的药剂,有的还能作为法术的施法材料。 一些珍惜的鸟类、爬行动物可以作为魔宠,还有收集鸟毛而来的装饰品,及各种蜥蜴人的手工艺品等等,这些都可以交换。 通常以物易物最容易出现矛盾,出现奸商之类的,所以一位能站在达克乌斯的立场与蜥蜴人沟通的杜鲁奇就很重要了,而沃特就担任这个重要的角色。 旧世界就更简单了,达克乌斯准备君临奥苏安政治安稳后,选择一个时期用外交或者是武力的方式,在旧世界打开一个口岸倾销考琛平原出品的货物和廉价的消耗类钢制品,据他所知帝国的省兵好像要自备武器的?而且他已经寻思好介入点了,比如在伟大抗混战争期间,在玛丽恩堡。 当然达克乌斯目前还没寻思好了整个计划,目前在他看来太远了,走一步看十步,这都看百步去了。再说他也不太懂自由经济这类的东西,他担心倾销会让人类的自耕农和手工业者大量的破产,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想看到一种极其巧妙的,底层的人类维持在能活与不能活区间,并且廉价的物资能延伸出大量的人口,一些人类可以用贸易的方式填补一些地方。 就是三角贸易…… 达克乌斯不会玩什么乌托邦,那也太难为他了,他只会玩剥削和被剥削,而旧世界就是一个很好的被剥削对象,既有能力抵御混沌的入侵,又能让精灵获益,当然他还没有寻思好具体怎么做。 不过达克乌斯知道这一切的前提是要保证精灵有一支能碾压世界的庞大海军!届时,人类也没有出海的必要了,这也符合激进派史兰魔祭司的意愿,各种族在自己的地方老老实实待着,当然精灵不在这个范围内。 就在波托西进入世界视野的同时,世界各地的商品也进入了波托西。就像淘金热时期的加州一样,贩卖工具、衣服、食物和酒的商人们紧随寻找财富的矿工之后。于是板牙的葡萄酒、橄榄油、铁和奢侈纺织品也迅速抵达,新晋暴富矿主的奢靡消费之风让到访此地的开拓者大为震惊。 一长串的篮子装着柯古,其长度从平原一直延伸到城镇的主广场。另一边是成堆的毯子和又薄又宽装饰华丽的衬衣。再一边是成堆的玉米、干土豆和其他食物,更别提那些大量的上等牛肉了。 波托西的市场竞争同样激烈,所售的鲁昂羊毛、绒面呢和风车亚麻的价格几乎与板牙的一样便宜。 随着时间的推移,炫富行为越来越炽热,即使是贫穷的波托西人也会身着由上等欧洲羊毛与明朝丝绸混织而成的套装,在公开场合得意穿戴。来自世界各地的香料和宝石供应不断,还有高品质的手工制品,如眼镜、剪刀,甚至威尼斯的玻璃器皿等。没有发现银矿的帝王之城还是一座贫肱的山坡,但很快就在消费品和居民构成的多样化方面跻身世界大都市的行列。 因此,波托西成了近代早期世界城市的一员,其增长和发展依赖于与全球其他地区的持续联系。波托西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港口城市或行政中心,而是一座新近发现的矿业城市,一个能够以资金补给国际金融的前沿阵地。 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像波托西一般,拥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因此,波托西标志性的赤峰耸立其上,似乎注定了要成为新的全球经济和政治秩序的象征。 但这种现象不是达克乌斯想看到的,起码他的波托西不应该这样,他认为既然波托西屹立在这里就应该是封闭的,而不是成为一个世界级的城市。 波托西是波托西,但也不是波托西,这是中古世界,是露丝契亚大陆,不是达克乌斯前世的拉丁美洲。波托西所在的位置是极为封闭的,背靠索提戈山嵴与北面丛林接壤,是达克乌斯所谓的九段邀击中最后一个点,考琛平原是平原,但同时也是封闭的,露丝契亚大陆没有什么秘鲁,有一条能翻越索提戈山嵴的通道。 丰厚的货物和大量的金钱代表着,后面还会有大量的投机者,接着就老生重谈了,什么贵族,什么联谊,什么阴谋,什么一夜暴富,什么一夜破产都将接踵而至,这代表着混乱。 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这不是达克乌斯想看到的,他想把这一切发生在作为一段击的港口城市查佩尤托,而不是波托西。 有着时光哨兵的存在,越往考琛平原里面走,越往海拔高的地方走,越封闭,越严格,越核心,甚至干脆无路可走。 达克乌斯此行来的目的一个是看看这块银山,另一个是把需要的工程规划出来,比如在半山腰规划出一座永久工事型城镇,城镇能容纳杜鲁奇官僚、驻军、劳务派遣和铸币厂等配套设施需要的空间,同时还要引入一条河进入城镇,以满足日常所需和炼银的需要,他虽然不懂炼银的流程,但他知道肯定需要水力,而且炼银的废水中可能会含有水银之类的剧毒物质。 另外不止波托西,还有下面的盘山道也要规划出来,道路一直连通作为行政中心的艾希瑞尔,连通作为港口的查佩尤托,同时配上配套的运河,满足日常运输的需要。 接下来达克乌斯要走重新走遍考琛平原,把一开始所需要的东西规划出来,然后挑一些关键的麻烦下马大师,他把这称之为月影式开拓法!突出一个暴力,便捷! 接下来就上劳务派遣了。 172查佩尤托美酒节 时光哨兵是一个令人感到不安的存在,俯瞰着考琛平原。 蜥蜴人风格高塔上的凋像很抽象,达克乌斯能看到凋像上的每一个毛孔,能看到凋像眼睛汇总散发出的微光,一瞬间他都感觉真相变得清晰起来。 高塔上的平台被设置为一个可以保护凋像免受时间摧残的地方,凋像被永远定格在一瞬间,魔法奇怪地流过凋像,让过去的事物和将来的事物同时共存,凋像可以自由地目睹在时间之河发生的一切。 达克乌斯知道这个奇特的凋像是古圣造物,但具体怎么他不知道,方法在蜥蜴人社会失传了,或许应该能起到监视整个考琛平原的作用? 不管能不能用,达克乌斯都准备把这里扩建一下,哈神还没有适合居住的地方呢,也许这里可以成为一个担任空中警戒的地方。 队伍在未来的波托西待了三天,做好了测量和规划的工作后继续沿着索提戈之嵴向南发出。 相比于抽象的萨尔塔行政区,接下来达克乌斯规划的行政区更抽象,抽象到没海角之国长,但绝对比海角之国窄! 这个行政区夹在高耸的索提戈之嵴山脉和断块山的之间,远处看着就像索提戈之嵴山脉的一部分,但走近了一看根本不是,达克乌斯来这是考察规划的,他不是地理学家来地理大发现的,作为起名废他更不想给这个断块山命名。 而时光哨兵就屹立在断块山上,至于什么是断块山就不介绍了…… 山脉被挤压的中间部分出现一片缓坡谷地,一片干旱肥沃的高原,该行政区的纬度范围极广,海拔从五百米到六千米不等,这意味着这片区域拥有各种不同的气候类型。 已经转了两天的达克乌斯感觉他现在所在的高原中间位置白体的平均温度在十五度之间,晚上就有点冷了,仿佛有种回到克拉卡隆德的感觉。由于是高原的缘故,尽管温度低,但日照强,而且天空非常晴朗,他算了一下,每天有平均多达十个小时的日照时间,至于这里刮不刮焚风他就不知道了。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这里极度干燥的气候并不宜于大宗农牧产品的生产,比如小麦和玉米之类的,但充足的阳光、疏松的土壤和索提戈之嵴冰川融水汇聚的河流,加上四季分明,使得这里可以依靠灌既发展成熟的园艺农业,盛产种类繁多的瓜果蔬菜,比如油橄榄、土豆、番茄和各种水果等等。 所以这个抽象的行政区出现了,达克乌斯把这个行政区命名为库约行政区。他不准备在这个狭窄条带的行政区种什么瓜果蔬菜,太浪费了,就集中种植葡萄!干旱气候生产的葡萄具有浓郁的风味,而早晚巨大的温差变化,有助于葡萄缓慢成熟,从而实现糖和酸的平衡。同时开展葡萄酒酿造,把这里打造成中古葡萄酒的主要产地之一。 酒这东西之前曾经讲过,中古的各个种族都喜欢喝,种类各种各样,品种繁多。而且蜥蜴人也喜欢喝,他们喝一种用玉米制造而成的奇恰酒,达克乌斯第一次来考琛平原的时候也搞过一些,就像那拉嗓子的玉米面一样,奇恰酒的口感他也适应不过来。 因为酿造出一种有价值的酒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所以葡萄酒通常是各个种族贵族的专属奢侈品,中古世界的葡萄酒产地大致有四块。 当西格玛在黑火隘口战役中击败绿皮大军时,他在胜利庆典上喝的不是麦酒,而是葡萄酒。而艾维领的开创者西格德也是在那一天与西格玛分享了他收藏已久的佳酿,一直到现在艾维领的贵族们仍然将这段故事留作佳话。 所以,自帝国建立之初,艾维领肥沃的土地上,世世代代出产着丰富的优质葡萄,酿酒就是当地文化的一部分。 而半身人居住的穆特领与艾维领紧挨着,同样是许多品种不同的葡萄酒发源地,半身人们曾推出的一款较甜的葡萄酒被他们命名为雪莉,尽管埃斯塔利亚人对此声称这是半身人对他们产品的抄袭。 精灵的葡萄酒主要产地在奥苏安的尹泰恩王国,靠近环形山的那片区域。 大分裂后来到纳迦罗斯的杜鲁奇权贵只能喝血酒,或是掠劫而来的葡萄酒,因为纳迦罗斯这片土地与北极混沌荒原靠的很近的原因,导致血酒中充满一股铁锈味,喝起来就像喝血一样,即使是纳迦罗斯最南方克拉卡隆德酿出的葡萄酒也是如此,所以也因此得名。 达克乌斯也观察过,如果能杜鲁奇权贵能选的话,只有一半愿意喝血酒,他们更愿意喝从旧世界来的葡萄酒,当然整个纳迦罗斯血酒最大的消费群体是来自哈尔·冈西的那帮宗教疯子。 其他的两个大型种植葡萄区域,一个在巴托尼亚,另一个在南方城邦。 达克乌斯不会品酒,什么首先考虑葡萄酒的颜色,然后是香气,最后是味道。然后品尝阶段还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开始阶段、递进阶段和结束阶段。 葡萄酒的颜色因年份和葡萄的不同而不同,红色实际上从深紫色到接近黑色的紫红色,而白色则从亮绿色到古铜色不等。葡萄酒会在酒杯的杯沿留下残液,有助于判断年龄,还得会摇晃酒杯,以看看沉淀物的多少。 即使脑海中有相关记忆的达克乌斯也仍未学会,当然这丝毫并不影响他在杜鲁奇的地位,他一口闷的话,其他的杜鲁奇权贵也得跟着一口闷。 或许要不了多久,达克乌斯也能喝上他梦寐以求的白葡萄酒了,相比于红葡萄酒和粉葡萄酒,他更喜欢喝白葡萄酒,他更喜欢白葡萄酒的甜味,前世的他特别喜欢把白葡萄酒当饮料来喝。 至于配套的庄园,达克乌斯表示毫无兴趣,同样位于考琛平原最里面,紧挨着北面的萨尔塔行政区,背靠索提戈之嵴的的库约行政区,也应该是封闭的,没理由开放,或许可以整些代理商,加盟商之类的?把同一批酒区分开,反正大多数权贵实际上与他一样不懂品酒,只会牛饮。 权贵们的庄园肯定是要有的,这是避免不掉的。 达克乌斯已经寻思好了,就设在查佩尤托和红树林海岸丛林之间,那里天高云澹、牛羊成群、风景旖旎,有着发展乡村旅游业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也许到时候会坐落千百个美丽的庄园,像一颗颗耀眼的明珠,散落在碧绿的大草原上。 就在沿海玩去吧,别往里面来。到时候达克乌斯再整个查佩尤托美酒节什么的,并且随着时间的发展,让这个节日成为历史悠久的传统节日,时间他都寻思好了,先整个丰收日之类的节日,精灵、蜥蜴人和人类一起乐,不过待遇肯定不一样的。 美酒节的庆典定在丰收日的第二天到第五天举行,商业化一点,达克乌斯会出资补贴以降低价格,或者在找权贵整些所谓的捐款和赞助?确保每个参加美酒节的精灵都知道权贵的捐款,如数归还,五五分成嘛。 届时美酒节将会是一场奢华但令人惊讶的低调的庆祝活动,因为不顾一切的酗酒者在这里是非常不受欢迎的。毕竟,庆祝美酒节的精灵应该像模像样的品尝和比较各种年份的葡萄酒,而酒鬼们几乎不关心他们的大酒杯里有什么。这或许也是贵族们与平民直接接触的罕见时刻,就不同葡萄酒的优点和缺点发表各自的观点。 所谓的评委们会在整个美酒节会场中漫步,品尝各种各样的葡萄酒,并在节日的第二天和第四天之间相互交换意见,在第四天的晚上宣布获胜的葡萄酒,这样获胜的代理商就可以在第五天一整天都沉浸在胜出的荣耀之中。 代理商轮流坐庄嘛,反正背后老板都是达克乌斯和他的利益团体。并且每年颁发三个奖项,什么最佳白葡萄酒奖、最佳红葡萄酒奖和最佳节日奖之类的。 节日进行的时候,会场会从属于蜥蜴人的千柱广场向港口延伸,酒摊排列在街道两旁,呈巨大的螺旋状向外辐射。同时还有各种各样产自于露丝契亚大陆的货物进行出售,喝酒总得垫垫肚子吧。 说白了就是一场博览会,展销会,借着查佩尤托美酒节推销考琛平原出产的各种货物。民风民俗还是要有的,没有就硬创,天天打仗要不得的。 同时还能安抚一下在考琛平原讨生活的人类,让他们有种参与感,即使不能去查佩尤托,也能品尝到一些平日见到的美食美酒。 而且达克乌斯还在这里发现了一处大型的露天铜矿,不过他没兴趣开采,他担心开采会污染这里的环境,这不是因为他是什么环保卫士,而是单纯的为了保证葡萄酒的质量。 测绘了这条不知名的河后队伍继续南下,达克乌斯准备把这条河引入北面的那三点一线中,让这条河成为其中的一条主流,这样也能方便运输物资,到了萨尔塔行政区后,能走一段相对方便的水路。至于船闸,他准备回到查佩尤托后再研究,不过希望不大。 由于海拔的问题,需要将水位抬高,如果修建水闸的话或许要比类似带嘤的卡恩山船闸还要复杂,远远要比二十多级升降船闸还要多。而且还只能让驳船之类的小船通行,不停的升降通过需要六个小时。每个船闸距离的都很近,这又带来了其他的问题,由于水量不足,船闸很快就会没水。而在清空船闸时又有可能导致下游洪水泛滥。为了解决这两个问题,还得再船闸之间挖大型贮水池,这些贮水池在船闸需要用水时可以及时补充,而在船闸打开时又可以储水。 不过这一番操作下来,达克乌斯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棒槌,人工、成本和后续维护都是比较头疼的问题,到时候还得在那修一片堡子,再放置大量的驻军?说好听点叫舍本逐末,说难听点就是纯二笔。 搞奇观也不是这么搞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修条铁路,来得干脆呢。 队伍到达靠近索提戈山嵴的南方哨站时候,进驻那里的杜鲁奇士兵们已经在两位百夫长的指挥下有序的巡逻着和修缮着。蜥蜴人风格的方塔顶部安置着两队八组的收割者弩炮,四组对准悬崖下方的下考琛平原,警戒可能出现的入侵者,另外四组则分散开以交叉的形式对准了天空,防备可能出现的喙嘴龙。 南方哨站是一个名词,并不是单单一座,而是分布着四座,由大入侵前的蜥蜴人修缮,修建在悬崖上方的南方哨站居高临下的看着下考琛平原。 对,下考琛平原,达克乌斯就是这么称呼悬崖下方的平原,理论上下考琛平原也属于他,低温少雨,适合用来放羊和羊毛生产,开展纺织业,不过现在嘛,他还没有控制阿努雷尔半岛。 下考琛平原还有两座紧挨着的神庙城市,分别是失落之城,凯阿克斯和局外之城,斯兰泽克,这两座只存在石板地图上的神庙城市,达克乌斯第一次来考琛平原的时候还去过,结果毛都没有,应该随着大入侵中断了,他准备后续把那两座神庙城市重新修建起来,毕竟那里靠近南极的混沌荒原。 接下来队伍遇见几队在考琛平原巡逻的黑暗骑手,晚上的时候队伍来到了那位恐惧领主驻扎的哨站,哨站附近驻扎了两支混编的百人队和收割者弩炮炮组,那一支从乌玛克亲卫抽出来的蜥人百人战群也驻扎在这里。 两方以前见面就打的种族,现在变得相安无事,和谐友好。 达克乌斯带着丘帕可可先去了一趟蜥人的营地巡视了一下,主要看看吃住环境,现在在物资相对紧缺的情况下也就那样,不好不坏,能说的过去。不过蜥人不太关心这些,有吃的,不泡在水里就好。 虽然蜥人大概都长一个样,但达克乌斯能认出每个蜥人的不同,有几个曾参加过那次放逐色孽亲王的战斗,与那个恐怖的存在贴身搏斗过。他不停的向蜥人打招呼,不善言语的蜥人也在木讷的回应着他,他对这支部队掌控是因为他是乌玛克,并没有什么保持威严和距离的说法。 晚上,达克乌斯又与那位恐惧领主聊了聊,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很喜欢恭敬的站在他面前的恐惧领主,他看过这位恐惧领主的档桉,原本纳戈尔号上的军官和权贵是要遭到清洗的,但还有一些保留了下来。 这话扯起来就长了,一切都是那次纳戈尔号对海格·葛雷夫发动的进攻。在力挽狂澜的马鲁斯和地主家蠢儿子的操作下,纳戈尔号的军队在一天中迎来了小胜、追击、被围、大胜,之后彻底失去时间优势的军队在晚上扎营的时候迎来了灭顶之灾。 一部分纳戈尔号的军官被杀,一部分被俘的军官被关在笼子里押送到了海格·葛雷夫,还有少量的一部分逃了。 那些本应该被献祭给众神或是贬为奴隶的被俘军官和士兵被当时在海格·葛雷夫的达克乌斯笑纳了,随后被重新整编,失去一切的他们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军官大多改信变成了艾德雷泽的信徒,一首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送给他们。 但仁慈的达克乌斯保留了他们在纳戈尔号上财产,原因有很多,一个是他看不上眼,另一个是路还长,精灵是长生种,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保不准有的军官能变成教主呢,还有一个是艾德雷泽教派被他支配。 “我听说你和马鲁斯打过交道?” “是的!尊敬的巫王之手。”平常喜欢用粗鲁且愉快的声音说话的恐惧领主在达克乌斯面前变得小心翼翼。 站在达克乌斯面前的恐惧领主就讲述了起来那天发生的情况,无非就在击溃海格·葛雷夫前锋军后,带着由纯步兵组成的部队压向黑水渡口的时候遇到了从后面追过来的马鲁斯,之后就是马鲁斯力挽狂澜的大胜,他在其中也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他指挥他的部队把苦战多时体力不支的纳戈尔残兵替换了下来,完成了最后一击。 晚上纳戈尔号部队遭遇灭顶之灾的时候,这位恐惧领主还带着一小部分士兵冲出了包围圈,不过向来喜欢身先士卒的他在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好在他平时对士兵好和带领士兵突围,士兵们拼死把他带回了纳戈尔号。 之后,纳戈尔号的提督巴勒斯·巴勒拔剑自刎了,这位遭到惨败对巴勒斯充满质疑的恐惧领主被带回了克拉卡隆德半关押,半养伤,并没有出现在戈隆德。 这也是达克乌斯第一次召见这位恐惧领主,虽然这位恐惧领主有些粗鲁和不体面,但他喜欢这位恐惧领主身上散发的军人气质,像这种纯粹的军官在杜鲁奇社会实在是太少了。 “记住多里安对你下达的命令!巴克隆,你应该知道我是很康慨的。” 队伍第二天没有去下考琛平原,而是在考琛平原上肆意奔跑,返回查佩尤托。 考琛平原的考察和测绘结束了,应该开始下一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