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崇祯圣皇》 第1章 重生崇祯,明志立世 啊! 一声尖叫刺破天际,回荡在幽暗漆黑的宫殿内,宫殿外的几人入耳便是惊雷,身子不由得颤抖。 循声而望,宫殿内,正南位上的床榻一道身影赫然坐起,身子起伏不当,呼吸急促不堪,双手来回比划,疑惑般的说了句:“卧槽!老子竟然穿了?重生了?” 下一刻便朝下面摸去,等手触摸什么东西似的,手放在鼻尖嗅了嗅,确定是那种味道,又揭开衣服瞧了瞧,身子一软叹息道:“幸好,它在,本钱还算可以,但也总比没有强。” 叹息之人便为楚然,乃是后世之人,因跳海自杀,导致灵魂穿越,此刻的他茫然失措,他脑海里没有任何记忆碎片!无法确定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但又想起来,但凡穿越的都有什么金手指、系统、指南之类,便在内心呼喊道:“系统爸爸、金手指大爷,指南哥哥出来陪客呗!小老弟等不及了啊!”筆趣庫 最喜欢听到“叮,绑定宿主!”但许久没有反应,忽然想到难不成是遇到重大危险,才能激活? 楚然摇摇头,好不容易穿越了受那个罪干嘛,就算是自己很平凡,却丝毫不畏惧,他乃后世986的高材生,脑袋里的知识便是他日后的生存之路,如今的重点是认清这个是什么时代啊! 环顾四周,映入眼帘便是一个张开双臂的黑影,顿时瞳孔放大嘴唇微颤,借着柔弱的月光,隐约看清是个披上袍子的衣架,忍不住暗骂道:“吓死宝宝了”。 木架上的袍子,正中有一影,这影鹿角、牛嘴、驼头、虎掌、鹰爪、鱼鳞、蛇身,楚然神情陡然一变,大惊道:“靠!这玩意不就是龙!这是龙袍?还是蟒袍?” 皇家之龙爪五趾,蟒爪四趾,还未等他确认,“吱呀”一声,殿门大开,闯进几道身影来! 其中一道身影径直跪伏在地,口中高呼着:“陛下受惊!老奴来迟了!” 另外几道身影,跑到一旁,点起了灯火,又迅速退下! “陛下!” 楚然听得这句陛下!心中震惊不已,自己居然魂穿重生做了皇帝!但这个皇帝是谁啊? 看过小说的他知道穿越三要素,一装傻充愣、二眼观四周、三详细分析,便说道:“你是何人?” 那跪在地的身影突然哆嗦一下,回道:“陛下,老奴王承恩!” 王!承!恩! 楚然一听,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但还是想不起来是谁? “啪”一声,王承恩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见自家主子冷不丁拍了下大腿,便再次俯下身子,不敢动弹! 这刻的楚然心中骇然:“王承恩!王承恩!那不是大明崇祯帝的大内总管太监!世间能让王承恩称呼陛下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木匠皇帝朱由校、一个则是吊死皇帝朱由检。 又结合这具身体来看,以及跪下的大佬,一个大胆的想法脱颖而出,靠!老子是朱由检,那个吊死在煤山上的崇祯帝!” 突然间,一道惊雷而来,哐当一声,西窗打开,伴随着刺骨的冷风,吹得楚然汗毛炸立,满身的鸡皮疙瘩,当下心凉。 烛火不时摇曳,仿佛在下一瞬间熄灭!跪在地上的王承恩,不敢发出片语! 又过了一会,楚然咳两声,学着古代叫法说道:“王伴伴,退下吧!” 王承恩这才伏起身子,楚然借助微弱的烛光,这才看清王承恩,白面无须、微胖、身高六尺! 王承恩似有言语,但随着楚然挥手一摆!只能慢慢地退了出去!留下了宫殿中的楚然! 灯火照亮宫殿,那宽大明黄的龙袍,绣着的五爪金龙睥睨天下! 楚然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按照历史发展十几年后,满清女真将会入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汉族江山沦为外族之手,大明基业就此断送。 最为让人愤恨当属“江阴 八十一日”、“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血腥惨烈的屠城事件,让天地为之动容,让千万人为之胆寒。 仅“扬州十日”来说,八十万汉人被屠杀,扬州城内外河流尽赤,人迹罕见。“江阴八十一日”十七万三千汉人被杀,江阴遗民仅五十三人。 又有剃发易服,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使得汉室衣冠不存,文化断绝,百姓妻离子散,民不聊生! 大肆的走马圈养土地,掳百姓为包衣奴才,动不动就鞭打、打杀。 满清史稿所著满清入关屠杀汉人八百万,但崇祯年间汉人人口达一亿之多,而后满清朝几十年后才堪堪达到一亿人口!可想而知满清入关犯下滔天大罪! 想起这段历史,楚然心中的怒火剧增,他暗暗攥紧拳头,发誓一定不会让这种事件再次发生!他要让这些畜生付出代价,他要带领汉人屹立在世界的巅峰! 他不再是后世的楚然,他就是崇祯,大明的皇帝! 可是他突然一愣,看着自己年轻的身体,卧槽!还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啊? 顿时欲哭无泪起来,但又不敢找来王承恩,只好摆手作罢,只待明日来! 窗外风雨阵阵,崇祯睡意全无,但不只有他一人如此,殿外的王承恩也注定今日无眠! 第二日,崇祯耳边响起细语来,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发现竟是王承恩,这才恍然,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便开口问道:“王伴伴,如今是什么日子,什么时辰?” 王承恩望着青涩的崇祯愣了一下,笑着说道:“皇爷,如今是天启七年十一月初二,已卯时三刻!” 崇祯起初愣了一下,但当听到王承恩话语后径直而起,心中大喜看着远方! 暗道:“天启年间,真是天助我也!还有十几年的光景,留给他的时间算得上充裕。” 但随即脸色黯淡起来,他清楚记得,天启末年,魏忠贤死,他所收获的财物无从得知;崇祯元年,全陕天赤如血,民不聊生,苦不堪言,百姓揭竿而起;崇祯二年,皇太极举兵数十万攻入京城下!京营糜烂不堪,一篑即败! 霎那间惊恐的表情浮现于脸,王承恩见到崇祯这般模样,赶紧跪伏在地,一旁侍奉的宫女太监们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崇祯望着周围众人,动不动便跪在地上,心中一阵叹息,现如今便是要保全自己,日后才能谋划! 又想起一件事来,脸色这才缓和,直接说道:“王伴伴,传朕旨意,孙承宗即刻进京,再命赵率教、曹变蛟、曹文诏各领三千铁骑入京!还有那魏忠贤也带回来吧!” 王承恩听到旨意,开始还不明所以,但随着崇祯说完最后一人,心中已然大惊,脸色大变,心中骤然冷寒,魏忠贤?皇爷居然调魏忠贤回京! 崇祯看着王承恩居然在发愣,直接冷哼道:“王伴伴,还不快去!”崇祯心里清楚魏忠贤可能快要死了,他才不会让这个宝贝死的,他这个移动宝库、黑锅圣手。 王承恩这才醒悟过来,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如临深渊,死无葬身之地!口中回道:“老奴,这就去,老奴这就去!”直接起身往外跑去。 而崇祯又是环顾四周,只见到一个小太监,身影窜动一下,便了然于胸,又开口说道:“让田尔耕、骆养性见朕!”便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殿外走进两人,中年人粗犷黑须,眼神狠辣,穿飞鱼服,这飞鱼头如龙,身似蟒,青年面色苍白,身姿挺拔,穿斗牛服,蟒首牛角。 直接跪伏在崇祯脚下,异口同声道:“臣田尔耕、骆养性拜见陛下!” 崇祯微眯双眼,望着二人陷入了沉思,但转头看向田尔耕淡然说道:“田尔耕!”便没了言语。 田尔耕一听这话,嘴里喊着:“臣 在!”但半晌没有话语,却让田尔耕如芒在背!不敢言动! 一旁跪着的骆养性,也是冷汗直流!直到崇祯说道:“都起来吧!”这才缓缓起身! 这二人不知崇祯唤他们所为何事?但听道:“叫你们来,两件事情让你等去办!” 而田尔耕、骆养性一听后,再次跪拜在地道:“臣当竭尽全力!” 崇祯看了一眼后,说道:“田尔耕去一趟山西!骆养性去一趟辽东!” 不等二人询问,便挥挥手示意退下,这让田尔耕、骆养性二人错愕,只好低头退下,退到门外时,碰见折返而回的王承恩! 王承恩对这二人也是疑惑,但不敢言语,直接跑到崇祯身边! 待二人走后,崇祯便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王承恩便道:“皇爷,已经快马加鞭,孙承宗一月可归,辽东那边有半月便可入京!” 听到这的崇祯大喜,又紧接着问道:“魏忠贤呢!” 王承恩掩饰惊恐的神态说道:“明日便可入京!” 崇祯听了,没有什么反应,王承恩还在思索,又听道:“王伴伴,这几日不上朝,奏章便递到内阁吧!” 什么?王承恩听到这句话后,真的不淡定了,是什么让这位勤奋的天子罢朝! 崇祯看到王承恩疑惑不已的表情,心中吐槽道:“老子刚穿过来,还没有熟悉,要是上了朝,不就露了馅。”转身朝殿中而去! 又过了一日,崇祯于殿中休息,这时王承恩走进殿内,直接说道:“皇爷,魏忠贤就在殿外跪着!” 崇祯这才抬起头颅来,缓缓身子朝殿外走去,只见一人年逾花甲,鬓发虚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起身! 而魏忠贤见到崇祯后,第一反应便是喊道:“老奴,拜见陛下!” 崇祯深深地看了一眼后,直接说道:“起来吧,跟朕过来!” 又吩咐王承恩,殿内不存一人,方圆三十丈不得有人! 走进殿内的魏忠贤,心中当然疑惑不解,离京不过八十里,以为是崇祯派人截杀自己,准备自吊而亡,不曾想却是让他返京,倒也没有个缘故! 但崇祯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渊! 崇祯看着这恶贯满盈的魏忠贤,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皇兄朱由校临终前说的一番话语,又得知后世史料,这才发现一个问题! 大名鼎鼎的九千岁魏忠贤可能是个“贤臣!”,因后世南洋中有朱姓富豪自称天启皇帝后裔,其高祖于天启七年冬十月离明,恰恰就是皇权交替之时。 便开口说道:“朕闻百官称呼你为九千岁,更有甚者为你筑生词,立金身,可见皇家都不曾有这情况!” 魏忠贤听后,脸色大变,直接跪在地上磕头,“砰砰砰”声响不止,口中呼喊道:“老奴死罪!老奴死罪!老奴死罪!” 一旁的王承恩不知其中缘故,只好默不作声,看着魏忠贤头破血流! 崇祯看着额头布满血迹的魏忠贤喊道:“够了,停了,先跪着吧!” 魏忠贤这才抬起头来,尽管血流不止,丝丝痛楚而来,但还是生生挺着! 慢慢走到魏忠贤身边,崇祯俯下身子在其耳边说道:“魏公公,那几个宫女安排妥当了!” 而魏忠贤听后,还不待反应! 崇祯又接着说道:“我那侄子安排得如何了!” 紧接着场内的气氛降到冰点,此时的魏忠贤双神涣散,身子颤抖不已,心中冷寒骇然道:“不!不!不!他怎么知晓?他如何知晓?” 崇祯蔑视一笑,如今看到魏忠贤这般模样,心里已然清楚,天启帝果真有子嗣流落在外,恐怕还真是流窜南洋。 魏忠贤嘴角轻启,似要说些什么,又听到一句:“无趣,果然无趣,富家子弟也不错,日后就好自生活吧!” 当即魏忠贤低下头来,他当然听懂崇祯的话,只好默不作声! 第2章 明末忠臣,魏忠贤 跪在那里的魏忠贤,却也是风烛残年,崇祯则是静静地坐在那,慢慢品尝的西湖龙井,果真是香气鲜嫩清高,滋味鲜爽甘醇,不愧于贡茶之名。 一旁的王承恩则在闭目养神,不知在盘算什么? 见氛围烘托到位,崇祯则说道:“魏忠贤,你李京后豢养一千宾客,已然大罪!但念你服侍皇兄有功无过,就罚没家产,继续留在东厂吧!” 魏忠贤听到这番话语,心中苦涩万千,但又听到留在东厂,又起了一番心思,他虽然被贬,但东厂提督之职并未撤销! 便叩首而道:“老奴,叩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在那的王承恩,听得此话双眸圆睁,脸色阴晴不定,他准备接手东厂事务,听到崇祯这般话语,骇然不已! 崇祯放下龙井,直接说道:“魏提督,起身吧!朕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魏忠贤缓缓而起,恭敬的站在一旁,本来惊恐的表情一闪而过,换上一副冷漠之态! 背着双手,崇祯朝殿外走去,又停在门口,如沐春风道:“魏提督,去趟江南,去给朕看看东林,看看那些个文人雅士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把你的本事都给朕使出来!”筆趣庫 魏忠贤听后,不假思索道:“陛下,老奴遵旨!” 崇祯冷然,挥挥衣袖,王承恩便带着魏忠贤出了殿。 在出宫的途中,王承恩望着曾经权倾天下的“九千岁”冷然说道:“魏老头,皇爷叫你回来,可要办好了差事,千万不要搞砸了!” 魏忠贤面带笑容对王承恩说道:“王小子,咱家办事,不劳你费心了,你伺候好陛下便是!” 说完转身离去,留下目光闪烁出杀机的王承恩风中呆立! 魏忠贤离开紫禁城后,换了衣装一步一步的朝自己的府中而去,一路上都在想崇祯如何得知此事,他做事极为隐蔽,不可能出现问题。 走到门外时,猛然惊醒,冷汗直流,心道:“崇祯这是在试探!他不知道皇爷子嗣,他刚才在诈我!是我的态度表明了,这才让他如愿!” 隐约感到后悔的魏忠贤,怀着无比惊怕的心情,慢慢敲打着府门,看着曾经的门庭若市,到如今树倒猢狲散,潦倒不堪也是稍作叹息! 府门大开,露出一张面容来甚是年轻,见到魏忠贤后,直接叫喊道:“二叔!”心情是极为欢喜! 这句二叔喊得魏忠贤心中暖意十足,见是侄子魏良卿,这才唤道:“良卿,一切可好!” 魏良卿点了点头,叔侄两个便往府里去。 宫殿内的崇祯查阅书籍,脑袋却是思索着如何解决天下之事,一旁的王承恩站在身后,眼神微闭! 想起一件事后,放下书来的崇祯直接问道:“神机营如何?” 王承恩听见崇祯话语,稍微思索道:“神机营战力斐然!” 一听到这话的崇祯,青涩的面容邪魅一笑道:“去神机营看看!” 王承恩听后,稍加一愣,便下去安排,留着崇祯在那哼笑。 当百十来号人驾临神机营营门前,王承恩的脸色阴暗不定,本应在神机营门前把守的士卒,竟然靠在营门前呼呼大睡! 王承恩眼神一变冷哼一声,便有两个侍卫而出架起士卒,啪啪的打了两个耳光! 醒来的士卒很是懵逼,然后叫喊着:“是哪个狗东西敢打老子?” 护卫取出令牌,士卒愁眉不展还是硬气的说道:“你们何人?” 王承恩见崇祯微眯双眼,挺身而去,再一巴掌呼出,打的士卒昏头转向,嘴里说着:“陛下驾到,让神机营主将出来!” 那士卒一听到陛下驾到,当下双腿发软,跪在地上不能起身,魂魄早已归入天外,王承恩还想教训一番被崇祯制止! 崇祯看了一眼士卒,摇摇头不语,当真是窥一斑而知全豹!径直朝营帐而 去。 往里走不过百步,走过一帐前,竟听见女人嬉笑声,崇祯停住心中感叹:“白日招妓,这神机营烂到底子了。” 面色黑青的王承恩则是吩咐侍卫进去,伴随着尖叫谩骂声传出,只见衣衫不整的男子被带出,嘴里还骂着:“是哪个裤子破了洞,露出你这玩意,竟敢坏爷的好事,赶紧放了大爷,不然让你等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刚落就被动了杀机的王承恩一脚踹翻,被侍卫绑缚于身,口中塞上臭袜统。 再往前去,离主帐十数步,便能听见各种吆喝声,什么大大大,小小小,碗碗碰撞之声! 王承恩脸色铁青,就在刚刚他还说道神机营战力斐然,先是擅离职守、再接着军营召妓,如今这主帐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跪下说道:“陛下,老奴知罪!” 崇祯不顾王承恩,径直朝里走去,两个侍卫揭开营帘,只见营帐之中,士卒将领赤膊裸胸,面容涨红盯着眼前的筛盅,嘴里叫喊着“大大大,小小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崇祯一行人来这! 这时青紫的王承恩快步上前,对着主座之上的二人,就是几个大耳光,又将茶水泼在其脸,主座的二人这才悠悠转醒! 醒来的二人火爆三丈道:“狗娘养的杂碎,敢打我们找死不成。” 但随即对上王承恩,只觉得这人甚是眼熟,定睛这么一瞧靠!这不是王承恩吗?又伸着脖子往后瞧去,三魂七魄丢了完,心中叹道完了个蛋! 赶紧跪在地上,叫喊着:“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一帮子将领听到自家主将口中之言,脸色惊变跪在地上叩头不止! 崇祯冷哼道:“丰城侯、阳武侯果真是大明顶梁柱!” 听到这话的丰城侯李承祚、阳武侯薛濂脸色惊变,连连叩首! 崇祯厉声说道:“传令击鼓聚兵!” 紧接着又听到崇祯言语,丰城侯李承祚、阳武侯薛濂更是心如死灰,紧忙起身,命人传令击鼓聚兵! 校场之上,崇祯就站在那里,只见士卒将领们衣不裹体的疾跑而来,来到场中不辨方向,茫然自若! 鼓声三响后,王承恩、李承祚、薛濂脸上灰暗不堪,只见场下不足两千人,与营制八千人马相差甚远! 崇祯冷笑道:“演武吧!” 这时又几人取来火铳,一百人里火铳不足三成,又见其人点放不齐或仰天虚发,“砰”的一声场下士卒的火铳炸了膛,被炸的士卒哀声遍野,急忙扶了下去。 又问道:“丰城侯、阳武侯军马武备去了哪里?” 李承祚、薛濂哪敢说了自己将其换了银钱,只能跪在当中不敢言语。 侍卫揪出一人来,那人吓得瑟瑟发抖,痛哭流涕,脱口而出道:“我不是士卒,我是市井百姓,只因神机营中能赚取银两,这才进了军营!” 这话让丰城侯李承祚、阳武侯薛濂身子一颤,彻底完了! 崇祯这才起身对着场下众人说道:“百姓站左边,士卒站右边” 见到场下骚动,众人不分左右,崇祯这才手指比划,人群这才骚动起来!当真可笑之极不足两千人的神机营,竟有一千六百多百姓,只余三百士卒! 崇祯皮笑着说道:“这是守卫京城的士卒啊,丰城侯、阳武侯朕问你,擅离职守、军营招妓、营中醉酒、兵卒不足、武备不齐是为何罪?” 丰城侯李承祚、阳武侯薛濂则是结巴说道:“擅离职守者杖二十,军营招妓者斩、营中醉酒者斩、兵卒不足者主将斩,武备不齐者斩。” “王承恩,给朕把人带上来!”崇祯怒喝着。 只见之前招妓的男子面色苍白,四肢无力看着阳武侯薛濂喊道:“姐夫救我,姐夫救我!” 还未等薛濂言语,王承恩便手起刀落,这人血溅当场,硕大的头颅滚到薛濂脚下 ,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吓得薛濂跌倒在地。 军营众人皆被这幕震撼无比,崇祯则是大笑着道:“真是我京师悍卒。”随即带着人马而走。 那丰城侯李承祚、阳武侯薛濂吞咽口水,脸色惨白皆相视一看,起身夺马而出朝西而去,那方向赫然便是英国公府。 回到紫禁城中的崇祯,衣袍里握紧的拳头以及幽青的脸色让王承恩瑟瑟发抖! 王承恩经此一下赫然明白崇祯的旨意! 神机营一营饮酒、招妓、冒名、贩卖军备,想必其他众营也不为过,就是不知京营十万人马究竟有多少士卒!就这种程度何谈保卫京城,守护天子! 就在此时,一小太监在门外轻唤,王承恩往外走去,厉声道:“你这奴才,不懂规矩,何事如此惊慌?” 那小太监神情黯淡道:“老祖宗,英国公来了,在外面求见!” 王承恩这才凝神,随小太监指引朝外走去,果真见到英国公张惟贤站在当口,旁边还跪着二人,定睛一看就是那神机营主将丰城侯李承祚、阳武侯薛濂!嘴角上扬,眼珠一转,挥手让小太监离去,便再次返回殿中! 那英国公虽说行将朽木,可一双眼神分明把王承恩看的透彻,低声对着李承祚、薛濂二人说道:“老夫此次作保,性命当无大碍,但你二人必须舍弃钱财,才能有所依仗!” 李承祚、薛濂二人苦笑,只要能活命便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崇祯正在思索,被王承恩打断,听得英国公在外,便朝外迎了出去,要知道英国公可是自己登上皇位的“功臣”! 见到花甲老人,自动忽略跪着的二人,崇祯急忙上前拉住双手,急切说道:“国公,安能如此,直接进来便是!” 张惟贤一看崇祯如此,老眼中泛着神光,直接说道:“陛下,臣失职,请治臣之罪!” 便往下跪去,崇祯紧忙扶着张惟贤身子连连说道:“国公,何罪之有,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张惟贤见状不再推辞,手中的拐杖朝跪着的李承祚、薛濂二人打去,几声惨叫之下,就被崇祯喊停了! 崇祯说道:“国公不必动气,教训已然够了,请国公到殿中休憩!” 不待张惟贤有反应,在错愕之下被崇祯搀扶进了殿内。 留着跪着的二人茫然,是接着跪着还是另谋打算! 这张维贤看着品茶的崇祯,当真摸不清想法,已然在这喝了许久的茶,聊得尽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 想要开口问询,但又无从下口,只好端起茶杯慢慢品尝起来! 突然崇祯问道:“国公,朕欲下月准备京营检阅,还望国公早早准备!” 只见这张惟贤一口茶水喷洒而出,直接喷到王承恩身上,怪也只能怪王承恩站的位置不对,这才遭了祸事。 张惟贤紧忙对王承恩说道:“公公无恙吧?” 王承恩尽管心中不悦,但脸色未变只是简单的擦拭一番,摇摇头不语! 崇祯这时候插道:“国公,是茶水太烫否?” 望着一脸关心急切的崇祯,张惟贤心中不免吐糟,这真是一刀而进,不见血啊! 急忙摆手说道:“臣年纪太大,不小心,无事!” 崇祯双目放光,再次和颜说道:“国公,此事可安排妥当?” 张惟贤并不言语,崇祯脸色阴沉说道:“传朕旨意,李承祚、薛濂二人治军不严,除爵位,即刻前往辽东戍卒!” 一旁的王承恩应声道:“遵旨!” 这时张惟贤听后直接脱出说道:“陛下,那二人托老臣传话,愿意捐献家财二十万两用于国事!以赎罪过!” 崇祯笑着便再次说道:“传朕旨意,李承祚、薛濂二人治军不严,但念其劳苦,爵位降一等,前往陕西延安府任显武将军,即刻启程!” 张惟贤听后闭上双眼,起身拜谢! 第3章 敲魏忠贤,入神机营 送走张惟贤,崇祯恢复神态,心中暗道:“京营糜烂不是一家一营之事,而是大明将门、整个勋贵集团造成的,现如今要想整顿兵马,便首先收拾勋贵集团,正好借助检阅一事作文章。” 过了许久,崇祯这才回过神了,一旁的王承恩这才说道:“皇爷,皇后娘娘传话来,问询陛下何时过去?” 听到这的崇祯表现出一种迷茫,他怎么把这茬忘了,他可是有皇后的!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后宫三千,可他也未曾见过皇后,只有“本身”见过,便只好问道:“皇后所为何事?” 这下轮到王承恩诧异,心中暗道:“你们夫妻还能有何事?不就是男女之事?难不成还要我老奴代劳?” 但还是说道:“陛下前几日答应娘娘,似有重要之事?” 崇祯听后,心中错愕,什么重要之事? 靠!卧槽!青春期男女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探索生命之美吗? 这算什么?赶鸭子上架?老子现在才十七八岁,难道就要去播种?传宗接代了? 摇晃头,摆摆手,命王承恩带路,硬着头皮朝周后寝宫而去! 寝宫外,崇祯咬咬牙走了进去,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要是天仙认了命也值得,若是魔鬼咬了牙也得上,但见宫内一美丽端庄的女子,皮肤洁白如玉,身着白纱,咋一看甚是吸引。 虽是冬季但寝宫内温暖如春,身着白纱却有诱惑之意,一时间崇祯只得吞咽口水,浑身似有燥热之意,但见女子转过面容来,却让崇祯为之一惊! 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顿时满目热泪朝周后跑去,一把抱住周后,嘴里说道:“柔柔,是你吗?你怎么也来到这里!” 周后被崇祯抱住先是震惊,又不知所措,听见“柔柔”二字,星眸一动,便朱唇轻启道:“柔柔就在这里啊!就在这等着陛下!” 崇祯听后,随即一愣,放开了周后,嘴里呢喃细语道:“真像!” 初见周后时,那一张面容像极了自己后世因病去世的妻子,他们从中学便相互守望,直到妻子得病去世,自己则是在万念俱灰下投海,不曾想却是重生几百年前的明朝! 望着周后的面容,崇祯擦拭泪水,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他乃是一国之主,如今老天让他重来一次,又遇见“她”,这一世定当守护,不让她香消玉勋! 崇祯拉着周后柔胰朝一旁坐下,眼神之中尽是溺爱,宠爱无比的眼神让周后脸色微红,便问道:“陛下,何故如此?” “情深所致!”崇祯回道。 周后惊讶一番,玉手轻捂朱唇,满眼放出星光,然后慢慢靠在崇祯身上。 过了许久,周后红彤的脸蛋笑着道:“陛下,夜深了!就寝吧!” 崇祯这才一愣,他这个实际年龄加起来六十岁的人了,实在是对十五六岁的周后下不去手,只好咳咳两声! 便再次说道:“柔柔,朕还有事要忙,你先休息吧!” 周后点了点头,她又不是高高在上的花瓶供人观赏,当然知晓自家丈夫以国事为重,只好独自而去! 看着周后的身影,崇祯心道:“只要过了这段日子,定要补偿周柔!”转身走进黑夜之中! 又过一日,当李承祚、薛濂旨意传在内阁,坐在内阁的首辅黄立极面无表情、阁臣施凤来、张瑞图却是眉头紧锁,因丰城侯李承祚乃是“自家人”,阳武侯薛薛濂乃是东林之人。 施凤来问道:“黄公,陛下是为何异?” 黄立极思索后,笑着说道:“无妨,敲打而已,看来陛下并不认可东林那帮家伙!但同时觉得我们也不如意,帝 王心术罢了!” 又朝张瑞图问道:“魏忠贤,可曾找到?” 张瑞图摇晃说道:“不曾找到,失了踪迹!” 这时的黄立极朝外看去,久久不曾回神! 往山西的官道上,田尔耕就坐在马车之上,这次临走前崇祯下旨意秘密彻查八大晋商有无通敌卖国之罪,如有可先斩后奏,后会派人来协助彻查。筆趣庫 正当田尔耕冥思苦想协助之人时,乘坐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多年来的经历让他一瞬间拔出绣春刀从马车后翻滚而出,紧紧地靠在车后,一双虎目看四方。 只见官道之上有三五精骑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自己的亲信也正持弩对峙,田尔耕猛然发话:“阁下何人,挡朝廷命官之路是为何意?” 对峙人中,只听一人言语道:“田大哥,可还认我!” 这声音让田尔耕熟悉,随即一想便收起刀,满脸笑容嘴里说道:“良卿贤弟,你来了!”但并未离开马车半步,可见谨慎之度。 来人正是魏良卿,只不过魏良卿并未下马,反倒是身后一骑走来,让田尔耕甚是疑惑! 这骑遮盖严密,丝毫看不清面容,但说出每个字让田尔耕胆战心惊,差点顺势而拜! 此刻田尔耕心神混乱,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里能够见到“他!”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便往前走了几步,耳边便传来话语:“陛下要钱!” 还不等田尔耕说些什么,这骑就飞奔离去,在别人眼中不过是安排事情! 田尔耕眼神冒出火光来,他当然清楚这句话的分量!默不作声朝魏良卿走去,两人笑着便再行出发! 这时的崇祯在聚精会神看着手中的一份清单,乃是魏忠贤所献,上写白银一百万两、金三十万两、书画古玩珍珠玛瑙玉石折合一百万两、房屋地契田产折合二百万两,共计八百万两白银! 皆是搜刮的民脂民膏以及查抄大臣、商贩所贿赂之脏银,这也是魏忠贤的买命钱,是离京前亲手交给崇祯的。 但崇祯摇摇头,这些钱看起多,但是魏忠贤绝对没有全部吐出,甚至有没有三分之一都不一定,不过却也解了崇祯的燃眉之急,足以应对明年之事! 又想起神机营火铳之事,炸裂的火铳心碎不已,而且那鸟枪火绳点火,火绳长射击时间长,又怕风雨让崇祯一阵头疼,他隐约记得有一个毕性之人发明了燧发枪! 这燧发枪,便是用燧石代替火绳点火的装置,只需要连续扣动枪机,摩击燧石,燧石起火,点燃膛内火药,便可发射,但始终想不起来,此人叫什么? 他虽然懂得原理,但不可能自己创造出,便看向王承恩! 王承恩听崇祯说完,立马想起一人来,直接说道:“皇爷,有个进士唤作毕懋康,他对火器研究颇深!” 崇祯听到毕懋康三字,记忆中的形象重合起来,立马大喜,对对对! 就是他,没错!研制出了燧发枪,堪称是划时代的武器,可惜没能成为利器,倘若真要推行,说不定大明再续几百年。 便当即下旨,命毕懋康即刻进京,现在的火铳改造已是重中之重,迫在眉睫! 又过了两日,崇祯在殿内得知关宁铁骑的消息,急忙带着王承恩前去城门迎接,没错是亲自迎接!且穿常服头戴金丝蟠龙翼善冠极为正式。 这让王承恩心中不是滋味,看着这位皇帝整天整天的担忧,时时刻刻都在提防,双目泛起血丝,神态甚是不佳,几日吃食更是点心果腹,便连连叹息。 当崇祯来到城门之上时,众人皆不敢相信,一国之主屈尊竟然亲自迎接丘八军汉们,看到这位年 轻的皇帝血色双眼与萎靡神态,心中震撼不已! 但张惟贤却是明白,上次神机营之事伤透了这个年轻皇帝的心,他很怕啊!这才有今日之举。 离京城十里开外,九千骑兵步伐整齐,行军严谨,前有三名将领,正是赵率教、曹变蛟、曹文诏三人! 这三人接到圣旨后,虽感到意外,但还是带了本部兵马入京,这时有探马来报,说是崇祯帝于城楼之上等待! 三人一听,心中大急,直呼这不可能吧! 曹文昭直接问道:“陛下怎么会在城门楼前等候?” 探马则是欣喜若狂道:“将军,陛下就在城门之上,千真万确!” 这时的赵率教说道:“曹将军,陛下如此恩重,吾等必须立刻赶往,别让陛下等的着急!” 曹文诏点头,当即命各部快马加鞭之时,保持阵型,快速朝城门而去。 站在城门之上的的崇祯,远远的便感到地动山摇之感,看到一团黑影快速而来,心中万分欢喜,便快速下楼而去。 待黑影放大时,只见三名将领在前,身后跟着九千精兵虽着破烂布袄,但有条不紊,可见治军之严,军纪如山!筆趣庫 崇祯忍不住道了一声:“这才是大明的精兵强将!” 一旁的人却连连附和,那九千精兵来到门前,快速下马,口中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上前而去,一旁的王承恩递给崇祯一个铁皮筒,正是崇祯命人打造,以作传声之用,当即喊道:“将士们辛苦了,平身吧!” 众将士皆起身而立,空中弥漫的便是阵阵尘土却夹杂着缕缕腥味。 崇祯朝赵率教、曹变蛟、曹文诏三人看去,果真是猛将无疑! 那赵率教器宇轩昂,威风凛凛、虎目炯炯有神,一旁的曹文昭亦是英武身姿、虎背熊腰、凶悍无比,不过那曹变蛟,才是英儿郎,十六七的少年,身姿挺拔,气势刚健,剑眉星目,让人感叹! 这时却有不合时宜的人插嘴道:“这群丘八,穿的如此破烂,丢尽大明边军脸面。” 这句话惹得赵率教、曹变蛟、曹文诏不悦,似有发狠之意,但在崇祯面前不敢露出,恐有不尊之意。 崇祯大怒道:“锦衣卫何在,拿下刚才出言不逊之人,革职查办、打入天牢!” 两个锦衣卫顺势而出,拿下那人乌纱,扒下那人朝服、顺势将人带走,只听那人苦苦哀求道:“陛下饶命啊!” 再远点一听道:“吾不服,昏君!昏君啊!” 本来还欲救人的百官,听到这话沉默了,皆无人站出来。 而赵率教、曹变蛟、曹文诏心中不由感叹,这位新皇帝竟有如此气魄,令人侧目。 崇祯呵斥完后,看着三人双目连连发光,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心中暗道:“都是猛将,看着粗大胳膊、壮实的身体肯定一流无疑,老天保佑!我的小命有的救了。” 又安慰道:“将军辛苦!” 赵率教、曹变蛟、曹文诏再次跪拜道:“陛下,臣等不苦!” 话音刚落,三人就被崇祯拉着衣袍与那九千精骑皆往神机营而去,那里已杀猪宰羊,准备犒赏三军。 留下在冷风中的百官,神情不一,只好姗姗离去。 只有张惟贤与其子张之极目光闪烁,张之极年华不过二十,却是弓马熟练,饱读兵法,今日一见这般场景不由问道:“爹,陛下是为何意?” 张惟贤盯着自家长子便说道:“陛下欲中兴,将门要崛起,十日后的检阅,我儿当尽全力。” 张之极也不笨,听得父亲之言,默默点了头,往回而去。 这场城门收心也算结束,苦了一名官员,但有谁人问津。 第4章 杀鸡儆猴,掌控神机 一众人马已然到了神机营前,之前的冒军充数的市井百姓、窝囊士卒皆被遣散,只留下几百名士卒看守军营。 但神机营内却是一番场景,校场上摆满了圆桌凳椅,远远望去竟有千桌之巨,这些都是崇祯提前准备的。 另在一旁的人则是杀猪宰羊,颗颗白菜被切碎下锅,要知道此时乃是冬季,这蔬菜当真不易,尤其是那硕大的肉块朝大锅扔去,在大火的烧制下,空气处处弥漫着肉香,让人不停吞咽口水。 “咕咕咕”声音响起,却是从曹变蛟腹中发出,曹变蛟立马跪道:“陛下,臣失礼!” 崇祯则是摆手笑道:“无妨,无妨,不必拘束!”又朝王承恩说道:“膳食是否备好?” 王承恩笑着说道:“陛下,膳食备好,可以进膳。”置办这场吃食花掉六千两白银,也让王承恩心疼。 崇祯往首桌而去,顺势一坐,可看那赵率教、曹变蛟、曹文诏三人不敢落座,直接出言道:“今日朕不是天子,是百姓,是你等的兄弟,哪有那么多的拘束,坐!” 赵率教、曹变蛟、曹文诏三人相看一眼后,便坐了下来,只有半片屁股落了座,生怕会出现事端。 众将士见自家主将落座,也纷纷入座,一瞬间场上寂静无疑,这时的崇祯站起,端起手中的碗酒,所有人皆肃然起立,手上皆端碗酒。 崇祯笑道:“众将士,话不多说,都在酒中,放心大胆的喝!” 直接一口饮尽,又让王承恩接着满上,一连两碗酒,将气氛烘托高潮,落座而说道:“吃!” 见场上将士大快朵颐,不亦乐乎,崇祯忙着招呼赵率教、曹变蛟、曹文诏三人,纷纷给几人夹菜,示意动筷! 见到三人还是不敢,直接说道:“将军是看不起我朱由检了?” 三人立马下跪道:“陛下,臣等不敢!” 崇祯连连笑道:“这又是何故?赶紧起来,让手下兄弟见到不好,我既然明了不是天子,就当我是普通百姓便是,我太祖也是军旅出身,我不过是走他的路罢了。” 三人相视一看,这才起身动起筷子,大口吃酒大口吃肉,酒过三巡,崇祯而起端着碗酒,就朝其它桌而去,三人也紧紧相随。 西南角的一桌的王二狗与楚狗剩正在吃着说着:“狗剩哥,赶紧吃啊,不吃就没有了,当兵这么多年,哪里吃过此等之物。” 随后夹起一块硕的猪肉,肥瘦相间,一口咬了下去,汁水横流,那楚狗剩听后直接上手,啃食起来,嘴里还都囊着,到也听不清,反正那叫一个高兴啊! 就在这时人群中骚动不已,王二狗与楚狗剩看着对面的同袍兄弟接连站起,不明所以,便转过身去,只见到崇祯站在他们身后,吓得到嘴的肥肉块,落在桌上。 崇祯满面笑容,直接问道:“你二人叫什么?” 王二狗与楚狗剩吓得不敢出声,一旁的同袍兄弟说道:“陛下,他们叫王二狗与楚狗剩。” 崇祯闻言后,直接伸出手,朝王二狗与楚狗剩握去,在一众人错目下,这二人与崇祯相握,又机械般的碰了酒。 然后崇祯拍着王二狗与楚狗剩说道:“二狗兄弟、狗剩兄弟你们两个陪好弟兄们,好酒好肉招呼着,我去下一桌了。” 等崇祯走后,王二狗与楚狗剩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一旁的兄弟提醒,呆呆的看着自己沾满油腻的手以及肩膀传来的触感,才结巴的说道:“陛下和我握手了?陛下叫我兄弟了?” 桌上的弟兄们满面红光,调侃着道:“你这狗蛋,真是好运气!” 一旁的狗剩则是端起酒,大声说道:“弟兄们,喝!”果真好 不快活! 崇祯足足走了三个时辰,一一见过众将士,其身后的曹文昭三人哪里看过如此场面,纷纷震撼无比! 但这三个时辰下来,崇祯早就醉意满满,在王承恩的护送下这才回了宫中,他没敢送往皇后寝宫,只好在静心殿中服侍崇祯。 外面天色大明,崇祯摸着额头而起,一旁的王承恩赶紧扶着崇祯,生怕他摔倒! 又给崇祯送完醒酒汤,崇祯接过后一饮而尽,然后命人端来一盆井水。 在冰冷的井水刺激下,崇祯终于回过神来,连连感叹这酒喝的真是值得! 王承恩忧心道:“皇爷,下次您要多注意点!” 崇祯摇摇头,表示没有问题,随即说道:“王伴伴,宣曹伴伴来!” 王承恩神情一变,但还是说道:“是皇爷!” 过了一会,曹化淳跟着王承恩来到养心殿中,相比之下曹化淳更像是栩栩书生,尤其是他诗文书画,无一不精,就去了御马监为掌印。 曹化淳一见到崇祯,倒头就拜,口中高呼:“老奴,见过皇爷!” 崇祯则是笑着说道:“曹伴伴,无需多礼,起来便是!” 曹化淳听到后,便直接起身,就站在一边,这时崇祯问道:“曹伴伴,御马监两营兵马如何?” 这时的曹化淳眉头轻佻,似有难言之语,表情甚是丰富,但还是说道:“皇爷,勇卫营与四卫营难当大任!” 听到这的崇祯心道:“果真如我所料,这御马监也算废了!” 沉吟了一下,又直接说道:“既然难当大任,命赵率教领本部人马入勇卫营,归御马监总管!” 得知赵率教入御马监,曹化淳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直接拜道:“遵旨!”他当然知晓这关宁铁骑,乃是精兵强将。 崇祯则是满怀深意对曹化淳说道:“曹伴伴,务必练出精兵,一切所出你与王伴伴相商!” 又接着问道:“王伴伴,京营中是否还有堪用将领?” 王承恩若有所思起来,轻咦了一声道:“皇爷,京营中有一将领虽说勇猛,但行为粗犷,唯有忠义可加。” 听到这的崇祯,感觉到不可思议啊!难道京营之中还有人物不成? 看着崇祯疑惑之情,王承恩便道:“皇爷,此人唤作黄得功!” 黄得功!黄得功!黄得功!是何许人也?崇祯想不起来,大明何时有了这号人物? 但王承恩接着说道:“这黄得功在京营中有一诨号,叫做黄闯子!” 黄闯子?这时的崇祯两眼冒光,我靠!原来是他啊!好一个人物。静下心来直接说道:“擢升黄得功,为金吾卫主将,统兵练兵!”筆趣庫 王承恩闻言大喜,因为金吾卫在他管辖之下,直接说道:“老奴,遵旨。” 崇祯又接着说道:“曹文诏任神机营主将,待毕懋康来到后一起研究火器,那曹变蛟就任羽林卫主将。” 王承恩与曹化淳相视一眼,心中有了计较,一一接旨,不过那点心思都被崇祯看在眼中。 神机营中曹文昭、曹变蛟、赵率教正在商谈,赵率教是个忠君之人,说话也不遮拦,直接对着曹文昭叔侄说道:“昨日,陛下盛情款待,底下的兄弟们皆欲效死力,你们叔侄就怎么想的?” 曹文诏迎着赵率教的目光说道:“陛下此举,天下少有,我们叔侄也尽当效力,不过陛下尚未安排事宜,有点为时尚早。” 赵率教也些许沉默,入京之后才知深似海,现在并未有旨意而来,三人则在那里面面相觑。 正在这时,外面有些骚动,忽然听闻一句:“圣旨到!” 三人一看,竟是王承恩亲自前来,连忙准备香案,沐浴事宜。 王承恩一摆手直接说道 :“三位将军,不必如此,现在接旨便是。” 只听王承恩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赵率教、曹变蛟、曹文诏三人战功赫赫,敕赵率教勇卫营主将、曹变蛟羽林卫主将、曹变蛟神机营主将,望卿家忠心护国,钦此!” 赵率教、曹变蛟、曹文诏三人相视一看,眼中露出的喜意惊天,连忙迎了圣旨,与此同时懵逼的黄得功也接了旨意。 偌大的养心殿就只剩下崇祯了,如今的大明已经是小冰河时期,夏天大旱与大涝相继出现,冬天则奇寒无比,让人苦不堪言。 日后十几年中更是苦不堪言,都会出现大旱、大蝗、大饥、大乱,以至于民不聊生,这才有了农民军起义。 现在最为紧要的便是粮食,如果有了粮食,便可以应对日后灾害,如今他知晓广西、云南等地方种植番薯,玉米等物,但不为人广泛种植。 如果要是有土豆那便最好,这种食物抗饿,但崇祯也不知道这土豆到底传入明朝没,觉得先调查一番。 王承恩这时归来,说是将旨意已经下发,崇祯点点头又问道:“王伴伴,你知道土豆吗?” 听到“土豆”二字,王承恩深感疑惑,摇摇头表示不知。 此刻有些泄气的崇祯正欲出去走走,这时王承恩突然说道:“皇爷,朝廷中有一人或许可知此物?” 甚是兴奋的崇祯忙问道:“此人是谁?” 王承恩眯着眼说道:“此人叫做徐光启” 徐光启?徐光启? 啊哦!崇祯想起来了,原来是他!便朝王承恩说道:“命徐光启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王承恩下去送旨,崇祯则是来回踱步。 半个时辰后,王承恩领着一位花甲老臣而来,步履蹒跚,但好在精神抖擞。 听闻崇祯找他,原本还是病中的他,立刻病症全消,生龙活虎起来。 见这位老人,崇祯搀扶着他坐下,让徐光启受宠若惊,徐光启赶紧问道:“陛下,召老臣所谓何事?” 崇祯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老卿家,您可知土豆?” 徐光启若有所思,白眉皱起,摇摇头说道:“陛下,你说的土豆是何物,能否给臣形容一番?” 呃呃!尴尬了!崇祯想了想说道:“蔓生叶如豆,根圆如鸡卵,内白皮黄,煮食、亦可蒸食。又煮芋汁,洗腻衣,洁白如玉。” 一听这话,徐光启直接道:“陛下,老臣知道是何物了。” 崇祯目光盯着徐光启,徐光启摸着白须说道:“陛下,老臣曾在万历年间写过一本《农政全书》,里面就记载了此物,老臣唤它土芋。” 靠!这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班门弄斧了,崇祯道:“老大人,朕欲将皇庄整治,六千顷田皆种植土豆,可否一试?” 大震!徐光启未曾想到崇祯会大力种植土豆,定声道:“老臣,竭尽全力!” 崇祯又问:“老大人烦请讲讲您还会何物?” 徐光启正襟危坐起来,便从西方的天文、历法、数学、测量、水利技术、火器与城镇防御,火器与攻城,火器与步、骑兵种的配合一一讲来了遍,足足讲了四个时辰,但还只是冰山一角。 听得崇祯脑袋发蒙,但双目泛起的精光却闪瞎众人,崇祯在心里安慰道:“一定要保护好这位老爷子,未来大明的振兴就在这里了。” 因天色已晚,便命王承恩亲自送走徐光启。 待两人走后,崇祯便开始了谋划,心中暗道:“再过半月便是内阁选取阁臣,黄立极准备于十二月致仕,但崇祯有新的考虑,这次他要让徐光启、孙承宗进入内阁,而黄立极则是继续担任首辅,阻止东林党人入阁。” 第5章 初见周后,查探山西 内阁中,黄立极、施凤来、张瑞图围坐在一团,崇祯好几道旨意,皆是由内阁所发,这时的施凤来不禁问道:“首辅,您这样做颇有些不妥之处吧!” 见施凤来询问,黄立极则是搓了搓手说道:“凤来,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要不是东林党人,老夫绝不会拦天子旨意。” 精明的施凤来灵光一闪而过,笑道:“首辅之意,确实深远,不过陛下是否清楚啊!” 黄立极没有言语,一旁的张瑞图便道:“陛下非常清楚,在所谓的阉党、东林党之间,绝对不会轻信一人,怕会是扶持新势力来做平衡之道。” 施凤来微微一笑,也不再言语,一切就看十日后的阁臣廷推了! 其实黄立极则是苦闷不已,此前他收到一位“故友”的来信,这才让他将崇祯的旨意下达,不然照他此前之举,天子如何?你的旨意老夫定是封还! 小冰河时期,天气越来越寒冷了,自从崇祯提拔四大将领后,京营士卒果真大变模样,让王承恩与曹化淳的脸上露出笑意,也让崇祯有了保障。 不过却有一人却是嫉妒不已,便是原司礼监掌印王体乾,因魏忠贤之故,如今入了兵仗局,看着王承恩与曹化淳风光满面,恨得咬牙切齿。 正在用皮鞭抽打一个犯错的奴婢,他将所有的恨意都一遍一遍的撒在奴婢上,那奴婢被抽的满身伤痕,皮开肉绽,已然是奄奄一息,如果再打几鞭,恐怕就要香消玉殒了。 这时忽有一小太监而来,急急忙忙的,直接摔了跟头,不顾灰尘,直接来到王体乾脚下,说道:“干爹、干爹,您看看!”双手高举一封红漆信。 王体乾停下了鞭子,怒骂道:“小安子,着急忙慌干甚,什么信如此之急?” 不过看到小安子手中的信封后,突然着急起来,急忙撕开信封,将内容一览而尽,随后高声欢笑起来。 直接对小安子说道:“今天爷高兴,赏你个媳妇,把这个奴婢带回去,好生照料,钱财任你支取!” 小安子看着奄奄一息的奴婢,嘴角笑道:“多谢干爹!”便蹑手蹑脚的将人带回去,但见王体乾大笑时,眼神流露出一丝的狠毒之意。 外面下起雪来,在养心殿内的崇祯,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吓得王承恩急忙去请太医,生怕崇祯出现问题。 崇祯表示不就是感冒了,吃点药不就好了,可转念一想,靠!这是大明哪有669感冒颗粒,在这得上风寒是要命的,他才不想穿了几天就病死。 很是配合,一连串问道老太医,自己会不会有问题?老太医皱起眉头,让崇祯心中担忧,后世流传不怕中医不看病,就怕他眉头紧皱要了命。 老太医道:“陛下身体无碍,喝口姜汤足矣!” 这话一出,两人心安,待太医走后赶紧命人再点起火炉,使得养心殿中增加暖意。 看着加木材的小太监,崇祯似有疑惑,煤炭不早就使用了,冬天为何烧木炭? 要知道京城西山储藏了几百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煤炭,便问道:“王伴伴,为什么不用石炭?” 王承恩则是说道:“皇爷,石炭价贵,且有异味,致人死亡,导致百姓皆以薪材而活,无薪材者皆下江南。” 若有所思的崇祯暗道:“京城 军民,百万之家,甚不为过,人工开采费时费力,怕是供不应求,且贫苦百姓又有什么钱财,无非是一个字熬。” 便暗自沉吟片刻,一道灵光乍显,我可以制作后世的蜂窝煤与煤炉来,那就可以熬过冬天了,便立刻在宣纸上绘制,不多会崇祯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怀喜悦之情。 便吩咐王承恩按照这份“作品”前去打造出来,而王承恩看到这份“作品”,心中惊叹道:“自家主子,难不成又是一个木匠皇帝?不对是铁匠皇帝。” 只好怀揣着“作品”往外走去,而崇祯则是满怀期待的等着。 不多时,王承恩折返,面容有点苦涩,工匠们居然看不懂,让他大吃一惊,便赶紧往养心殿。 见王承恩如此模样,崇祯不禁问道:“东西,打造如何?” 王承恩则是悠悠一跪,邹起眉头说道:“皇爷,工匠不识天物,打造不出!” 崇祯稍有疑惑的问道:“不识?”转念一想,可能是自己图纸画的太过潦草,也罢去一趟便是。 对着王承恩说道:“王伴伴,引路,朕亲自去看看!” 来到工匠作坊,一群赤身的大汉,不停的抡着铁锤,敲敲打打,突然有人见到崇祯直接跪于地,说道:“陛下恕罪,臣不知陛下前来!” 又是哗啦啦的一群人皆跪于地,崇祯见状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站起,但也停了手中活计,这时王承恩拿来图纸,崇祯对着面前之人说道:“此乃煤炉,煤块之物,朕说你听。” 那匠人就仔细听着,不过一会就明悟了,赶紧拜谢陛下,前去打造! 而崇祯则是在热火朝天的作坊里,来回转悠,尽管汗水沾满衣襟,他依旧和那些人交谈几句,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人才,都能为大明增加实力。 片刻后,那个打造的工匠王老三兴高采烈地过来了,手里提着圈煤器与铁皮圆炉子,对着崇祯便道:“陛下,您看看是不是此物?” 崇祯将东西放下后,仔细查验一番,虽说与后世煤炉不太一样,但好歹也是成型,便再次说道:“往铁皮中间空隙夯实泥块,就成了!” 又亲自动手将准备多时的湿煤渣,放进圈煤器内,用力挤压,抽出下面铁板,摇晃一下,十二孔的蜂窝煤顺势而出,有了崇祯的示范,工匠们皆照猫画虎起来,几百个蜂窝煤顺起。 崇祯这时说道:“蜂窝煤自然风干,煤炉则是晾晒一天!” 做完这一切后,崇祯离开工匠作坊,命王承恩明日将两物取来,自己则是去了上书房,因为毕懋康来了! 毕懋康因魏忠贤排挤、御史王际逵弹劾,遂被削籍,接到崇祯圣旨之时,根本不敢相信,但还是快马加鞭而来,终于在今日进京。 上书房中崇祯见到这位火器专家,满脸露出喜悦的心情,直接拉着毕懋康的手说道:“老大人,受苦了啊!都是朕的错误,往后就留在京城吧!” 毕懋康却是震惊不已,看着这个年轻的陛下,顿时间老泪纵横起来,仿佛多年的委屈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见这老大人,痛哭起来,崇祯一时间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只好等着,好待毕懋康恢复了神态。 这才问道:“老大人,对火器有何看法?” 毕懋康沉 吟了一下便开始说道:“鸟铳,长至二至三尺,外直,内有管,由熟铁制成;内部贯通,底端封闭;一侧有曲杆,为通火之路。 虽然射程可达三百步,但易受风、雨影响,不易点燃火绳,导致敌我双方一旦交火,鸟铳的威力根本发挥不了。 骑兵三百步时,手脚敏捷的鸟铳手就忙着开火、装弹、再开火,也只能打二三发弹,就被骑兵近身。 虽有三段击之法,但敌方往往避而远之,丝毫无用。” 这么一听,崇祯心中大震,果然非常人,大才啊!便对着毕懋康说道:“老大人,朕有个想法,看看能否解决火绳之事?” 毕懋康来了兴趣,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陛下,还请说来。” 眼神微眯的崇祯便道:“鸟铳发射需火绳点火,朕发现燧石也可点火,若在枪杆装置弹簧,以燧石击打,产生火花,点燃火药,再将弹丸射出,老大人您看此法可行?” 话到这里之时,毕懋康冒出强烈的精光,顺势扯下自己的胡须,大叫一声:“妙啊!陛下果真天人也!” 咳咳两声,心中表示我这不过是剽窃你的成果,抱歉了。筆趣庫 崇祯便接着说道:“这鸟铳装填弹丸时,放到膛口,用木棍推弹进膛,时间过长,在战场上,就面临着死亡,前几日朕命人用鹿皮片包裹弹丸,滑进膛内,依旧打出弹丸,老大人您看此法可行?” 毕懋康彻底呆住了,看着年幼的陛下,心中暗暗惊道:“自己沉迷几十年的火器,不如皇帝的一席话,难道白白生活几十年!” 但好歹是老成持重,装模作样般的说道:“陛下,且待老臣试验一番,再做定夺。” 望着这位老大人,崇祯心中还想说道:“能不能发明线膛枪,但又想了想如今的大明工艺怕是很难,便没有说出。” 又问道:“老大人,可知红夷大炮?” 毕懋康眼前一亮,随后摇摇头,但又故作沉吟起来,若有所思的说道:“陛下,老臣知晓一人,对红夷大炮甚是熟悉.” 啧,还有制炮的大佬?崇祯满怀希望的问道:“老大人,是何许人?” 毕懋康回道:“传教士汤若望!” “汤若望?”崇祯有些疑惑问道。 毕懋康捋着胡须说道:“陛下,就是汤若望,外夷之人,而且徐光启徐大人也对他甚是熟悉!” 听了这话的崇祯,果真是师夷长技以制夷啊,看来要请徐光启书信一封,将这个汤若望找到。 送走了毕懋康,崇祯又想起来,不管是大炮、火铳都需要大量的铜、铁,而现在朝廷上最为缺少的便是这两物!看来需要大量购买铜、铁二物。 过一日,崇祯带着王承恩开始试验,随着一块块的蜂窝煤放入煤炉之中,又在周边插上排气的铁皮管,房间的温度越升越高,而且没有一丝异味,让崇祯很是高兴,随即对王承恩说道:“大量生产,投入民间,王伴伴就全权负责!” 王承恩笑着领了旨意,他自己也知道西山乃石炭储藏地,煤渣无处不在,且皇家在那有开采之力。 而崇祯则想的是,大力开发西山煤炭,成立皇家煤炭总局,带动百姓形成产业链,百姓便可以此为生,更关键的乃是煤炭炼铁、炼钢啊,这才是根本,利国重器。 第6章 火铳之事,关宁铁骑 王承恩调动了大量人手前往西山,着手安排蜂窝煤事宜,并调金吾卫严加看守,确保不会出现失误。 几日下来,煤炉、蜂窝煤的产量翻了上千倍,崇祯听到王承恩话后,亦是欢喜,随即前往西山一探究竟。 一行人马来到西山之时,被士卒拦截在外,说什么都不让进去。 崇祯便有了试探之意,下了马车对着守卫的士卒说道:“我乃是英国公侄子,想要进去,怎么要拦我不成?” 那士卒说道:“没有将军之命,任谁都不能进去,管你是国公贵族,倘若闯关,格杀勿论!” 又起了心意的崇祯道:“那么司礼监掌印王承恩王总管,亦是不能入?” 王承恩慢慢从身后走出,看着这守卫的两人,嘴里冷哼道:“可认得本公公,还不放行?” 那士卒拱手而拜道:“即便是公公,也不得入,将军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在一旁插嘴崇祯道:“倘若陛下来了,也不能进?” 士卒面无表情的说道:“陛下来了,不能进!” 王承恩面容阴沉下来,不曾想着黄闯子搞出这场,欲发怒,但被崇祯挡住了,崇祯说道:“派人前去禀报,我等一行人在此等候。” 士卒低语一声,一人前去禀报,一人握刀而立,似有不合便拔刀相向之意,但在崇祯眼中守卫却是应该,想起后世那些领导仗着自己权利横冲直撞,不服管教,欺软怕硬,若是到这,恐怕就一刀枭首。 过了一会,随士卒而来的一黑面莽汉,确实粗犷,却也虎背熊腰,一看便是勇猛之人,见到崇祯之后当即跪拜道:“金吾卫主将黄得功,参见陛下!” 那守卫的士卒,听到这个后,也跪拜在地,但未有骚动之意。 崇祯目光直直盯着黄得功,似乎要将此人看的通透,直接便道:“都起身吧!” 黄得功也是万分欣喜,他乃京营中一末流将官,却被一馅饼砸中脑袋,可谓是祖坟中冒出青烟来,当即下定决心用尽所能重练金吾卫,以报答陛下之恩。 随后崇祯查看了煤炉与蜂窝煤,果真如王承恩所言,成百上千,果然是有人就有产量。 直到末了,崇祯笑着对黄得功说道:“十几日后便是京营检阅,将军要准备充足,不要堕落金吾卫的名声。” 黄得功则是拍着胸脯子说道:“请陛下放心,臣绝不会辜负重望,定当在检阅中力压群雄。” 崇祯拍着黄得功的肩膀说道:“朕信你,但是亲卫军中还有三员大将,不要太差就行。” 黄得功咧着大嘴说道:“陛下放心便是,臣定会一举夺魁。” 往紫禁城的路上,崇祯对王承恩说道:“王伴伴,明日售卖,所得之物没入内库之中。” 王承恩回道:“皇爷,遵旨!” 次日,京城中,一家店铺前,一名小厮在叫喊着:“走过路过的兄弟姐们、叔叔大婶、爷爷奶奶,都来瞧一瞧、看一看,新鲜出炉的煤炉子、孔孔而成的蜂窝,让你的冬天不在寒冷,不在为木炭发愁,不需要背井离乡,这个冬天不需要煎熬,可以美美的过去了。” 这些新奇的口号,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其中有一人问道:“店家,卖的什么东西?” 小厮这才说道:“这位客官,请看这是本店新出的煤炉和蜂窝煤,用于取暖、烧水、做饭无一不可。” 人群中另有一人说道:“果真那么神奇,售价几何?” 小厮满怀笑意的说道:“不贵, 不贵,煤炉只需一两银子,蜂窝煤则是三文十个。” 又有人再次说道:“贵了,贵了。” 小厮笑着说道:“大家有没有感到冷意?” 这时百姓们发觉没有冷意,而且似有出汗之意,只见那小厮双手一摊,见角落处有小型铁物,还连着几根铁管。 众人跟了过去,便感到一股热量来袭,果真是从那“煤炉”传来。 小厮见状接着说道:“这是本店的小型铁炉子,售价一百两银子。” 嘶!众人皆惊,一百两银子? 这时,一大肚便便的老爷挤开人群,来到面前直接说道:“我要十个” “十个?”这一句让场上之人完全震惊,要知道十个就是一千两啊!一千两,普通百姓连想都不敢想,一生都不曾见过,果真是财大气粗。 这有的百姓说道:“这人是谁啊?” “聚贤酒楼的云掌柜,你都不识?”一人回道。 “原来是他啊!” 此时的云掌柜,听得这些个话,一百两买个炉子算什么,他要的是以后。 这时有个人便问道:“那个一两的炉子呢?” 小厮便领着众人再去另外一处,感觉屋里甚是寒冷,但往一个圆筒处,感到十分暖意,众人这才明白,当即就狂下订单,一时间将店铺围个水泄不通。 小厮连忙安排人,自己则是往别处去了,这时候有人突然说道:“皇爷,下次不敢这样了,让老奴担心死了。” 那小厮说道:“王伴伴,有什么好怕的,那人群之中锦衣卫、金吾卫、羽林卫的好手不下数十人吧。” 这小厮便是崇祯,他装扮小厮,目的就是贪玩一下,算是完成了任务,不过却也吓坏了王承恩。 一国之主,天子尊位,就同市井百姓贪玩,与正德一般无二。 果真如崇祯所言,百姓争先抢购,一时间京城之中皆以煤炉为谈,而相对聪明的人从中看到机会,涌现出诸多小作坊,以贩卖蜂窝煤为生。 而崇祯则是在阁臣廷议前一日,下发一道旨意,送往内阁,当黄立极见到这份旨意时,也惊呆了,不曾想这风靡京城的煤炉由天子所创,也不会想到天子居然想成立煤炭总局、行省分局经办煤炭来管束百姓、商人税收之意。 制定一个规范,此举对万民有功,黄立极阻拦不了,也无法阻拦,好待天子在旨意写明内阁有选用职权,也就与施凤来、张瑞图二人签发这道旨意。 这道旨意,一经下发震惊整个朝野,百官为之震慑。 且这煤炭总局归户部监管,直属内阁,可上禀报皇帝。 又设局长一人正三品、副局长二人从三品、处长四人正四品、副处长八人从四品,科长十六人正五品、副科长三十二人从六品、一级科员正六品、二级科员从六品、三级科员正七品,行省局长则为正四品,末流科员则为九品。 又设置监管司、检查司、警备司、巡查司、冶炼司、人管司六司,囊括工部、司礼监、御史衙门、兵部、五军都督府、吏部,百官勋贵想不同意都不行。 城门前众人围观,但百姓皆不识字,这时有大汉就说道:“皇上下发皇榜,成立煤炭总局,招收大量工匠,每月至少三钱银子,且管三顿饭,而且还提供住处。” 这些话一传十,十传百,京城百姓皆知,一时间煤炭总局的招募处人山人海,但京城百姓对这位新上任的天子却是爱戴有加,甚至自发组织书写万民书送与崇祯。 相反百官为此 忙成狗了,为了争抢位置也是煞费苦心,唇枪舌剑堪比血腥战场,只因争夺煤炭局长之位。 二十多日未上朝的崇祯,第一次坐在龙椅之上,他高高的俯视着百官,接受着百官的朝拜。 当百官的话语响起,那句“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岁”,这一刻他的灵魂升华,得到了充分满足感。 他也终于想明白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是个男人都不能抵挡的诱惑。 黄立极站在左手第一人,张惟贤则为右手第一人,此时黄立极站出说道:“陛下多日未曾上朝,如今朝堂尚有三事,需陛下决议。” 崇祯看着黄老头问道:“哪三件事?” 黄立极则是说道:“其一内阁辅臣尚缺三人,其二煤炭总局长未落,其三百官考察之事。” 听明白了的崇祯环视四周,这般妖人怕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都是为了官职,随即说道:“首辅,先廷议四名辅臣。” 黄立极咳咳几声后,捋着胡须说道:“陛下,这是百官初拟的辅臣名单,还请陛下御览。” 言罢,递上一本奏章,王承恩则是接过,恭敬的给了崇祯。 只见着奏章打开,上面赫然写着七人,分别是原内阁首辅韩爌、原吏部尚书赵南星、原南京吏部侍郎钱龙锡、原兵部尚书孙承宗、礼部尚书李标、礼部侍郎徐光启、工部尚书薛凤翔。 合上折子的崇祯邪魅一笑,随即说道:“廷推开始吧!” 只见兵部右侍郎李邦华跨出说道:“臣推荐兵部尚书孙承宗,惟公之立人本朝,志在于正朝廷,清宫府,杜私门,破朋党。譬如青天白昼,横目四足,皆仰其清明,而秋霜夏日,善人君子,亦惮其凛烈。小夫壬人,不寒而栗,视以为骨仇血怨,生挤而死排之,固其宜也,当入阁。” 话音一落,便有一人儿出言反对,正是刑部尚书王在晋,孙承宗就因八里铺修筑新城一事去巡视辽东,让王在晋落了面子,受了责罚,看到李邦华这么举荐孙承宗,当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在晋极力说道:“今以十四万之众,岁费六百万,虽言唯敌是求,其实百事不办,战固未能,守亦羞称,虚糜自弊而不虞其后。” 李邦华闻言后脱口而出道:“王大人,是否就因辽东一事有所怨言,来阻挠孙大人入阁。” 一脸正义的王在晋不屑的说道:“本官所言句句属实,不因个人之事而损国家之意。” 怒火中烧的李邦华则说道:“不似君子似小人!” 王在晋则是大怒吼道:“辱骂上官,意欲何为?” 李邦华冷哼一句道:“本官道你是小人,不似君子,你拿本官如何?” 见两人火气大起,黄立极怒喝道:“阁臣廷推,尔等当成市井贩卖之地,致国法不顾,再行廷推之事,若有事便自行离去。” 黄立极一句怒喝,让场下的两人拂袖过往,另有大臣站出推荐韩爌、钱龙锡、李标、赵南星几人,皆是吵的面红耳赤,听得崇祯一阵头疼。 听过泼妇骂街,没见过百官争吵的崇祯拍着龙椅说道:“够了!” 可依旧没能压制百官,见百官如此争吵,气的崇祯拂袖而去,留着面面相觑的众人,一时间还无从适应,在黄立极的冷哼下,崇祯朝第一次廷推宣告结束了。 廷推无法进行,让朝上的东林党人无所适从,尤其是煤炭总局与百官考察两件重中之重的尚未确定,一时间也没了办法,纷纷退朝。 第7章 请人吃饭,收买人心 上书房内,崇祯遥望窗外,一旁的王承恩突然出去又折返,然后恭敬的说道:“皇爷,大喜啊!毕大人传信来,说是燧发枪研制成功了。” 崇祯听后万分欣喜,连忙赶到神机营,此时的神机营焕然一新,士卒斗志昂扬,门口守卫的两人崇祯也认识,便是楚狗剩、王二狗二人。 楚狗剩、王二狗见到崇祯很是激动,行了跪拜之礼但依旧守卫营门,二狗前去报信,狗剩依旧手握长刀。 曹文诏很快迎了出来,崇祯对他很是满意,走进营内,看见众将士分阵,皆转圈跑步,一旁的教官,则是喊着:“一二一,一二一,左右左,左右左。” 那将士们则是整齐划一,踢踏踢踏,与后世的军队简直一模一样。 随着曹文诏一身哨声,众将士立刻停止跑圈,分几个队列站好,随后崇祯说道:“稍息!” 将士们皆出左脚,又听到:“立正!”收回左脚,挺拔身姿,双目直直盯着崇祯。 崇祯甚是欣慰,他将后世军训练法都教予了四大猛将,他要按照此法训练新军,以挽救坠落的大明,让这架马车得以前行。 随即成立“帝党”,他要在阉党、东林党之间,抗衡起来。 而帝党成员皆来自底层士卒,中阶军官将领,均为厚实可靠之人。 又接着对曹文诏说道:“帝党成员留下,其余将士休憩半日。” 曹文诏立刻说道:“帝党成员留下训话,其余人休憩半日。” 在几千人的羡慕中,场上只留下三百人,但是在崇祯眼中都是宝贝,这可是他一个月来最大的成绩。 帝党的要求便是忠诚于皇帝,忠诚于国家。 尤其还是皇权至上的时代,他就是信仰,天地君亲师,将士们怎能不舍生报国。 而且在金吾卫、勇卫营、羽林卫、神机营发展党员,已有一千二百人,且主将皆为帝党成员。 满怀笑意的崇祯说道:“果真是强兵悍将。” 场下三百人立刻敬礼并高呼道:“当为陛下为大明效死力” 崇祯又接着问道:“早晚的训练如何?” 本来兴致勃勃的三百人马,顿时蔫了吧唧的。 崇祯很是疑惑,难不成是训练强度过大了?转头看向曹文诏,曹文诏被看的面红耳赤的,对着崇祯说道:“陛下,训练倒也没事,入夜的识字却是困难。” 哦!原来如此,崇祯则说道:“这个不急,慢慢练习,争取早日出师。” 众人则是附和道:“是,陛下!” 紧接着崇祯又拿出一面旗帜,上面绣着五爪金龙,左上角便是一日一月。 对着成员说道:“这乃是党旗,又名日月龙旗,是皇后一针一线所缝制,望弟兄们守卫它。” 众人一听打了鸡血道:“誓死守卫!绝不丢弃!” 这时毕懋康也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好奇,但还是摇摇头,他从来不参与党争,只想为百姓谋福。 见毕懋康来了,崇祯让曹文诏解散队伍,转过头来欣喜问道:“老大人,这燧发枪研制成功了?” 毕懋康捋着白须笑着说道:“陛下,燧发枪成了,请陛下一观。” 来到校场上,旁有三杆燧发枪,崇祯来了兴趣想要试试枪,但被王承恩所拦,无他怕炸膛尔。 只能坐着的崇祯,看着一名士卒敬过礼后拿起燧 发枪便开始射击,只听见“砰”的一声,三百步开外的红靶应声碎裂。 崇祯喊了一句:“好!”又命人将红靶往后再移动百步,只见士卒开枪,四百步外的红靶被穿拆而过。 大喜过望的崇祯命人找来沙漏开始计时,沙子不停滴落,而士卒六十息开枪十次,也就是每分钟十发弹丸射出,便重装火药。 又让人驱动战马,从三里处加速,离近四百步计时,大概需要二十息,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满脸笑意的问道:“老大人,一日可生产多少杆燧发枪?” 毕懋康沉吟一下便道:“五百工匠七日生产五百杆!” 推算一下,崇祯随即问道:“老大人说的是一人七日一杆枪?” 毕懋康再次说道:“陛下,一个工匠从铸管、打磨、成型却是需要七日。” 靠!太慢了,还不如流水线施工,想到这的崇祯说道:“老大人,朕想到一法,将燧发枪分成几部分,让工匠们分别打造,或许会快点.” 毕懋康听到,若有所思起来,随即一拍脑袋,哎呀道:“老臣怎么没想到,是老臣糊涂了,臣这就安排人员重新打造。” 但紧接着说道:“陛下,现在火药的用量怕是不足啊,王恭厂那边没了存量。” 崇祯一听后这才想来,一起重大事情便是王恭厂大爆炸,死伤的人无论男女老幼,许多人都是“赤身裸体”,灾难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国后,朝野震惊,中外骇然,人心惶惶。 又想起来,火药不就是一硫磺二木炭三硝石吗?他记得当时有某个国家配制了硝、硫、炭的比率为75%、10%、15%的枪用发射火药,以及组配比率为78%、8%、14%的炮用发射火药。 紧着便对毕懋康说道:“老大人,火药之事,朕会解决,您督促燧发枪便是,务必要保质量、数量。” 毕懋康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信誓旦旦的说道:“陛下,只要火药无误,燧发枪便无误。” 崇祯再次找到曹文诏语重心长的说道:“曹将军、燧发枪一事绝对保密,且每杆枪支必须编号,存放地方必须由党内成员看守,一天检查不下四次,且没有时间规律可查,另清点之时,检查数量,人员必须签字。” 曹文诏看到崇祯表情,也是信誓旦旦的说道:“陛下,臣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不会让神机营出现问题。” 听到这的崇祯颇为满意的离开了,在回紫禁城的路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这时候王承恩禀道:“皇爷,前方一农妇在哭诉,百姓围观将路堵住了。” 听了后,崇祯直接说道:“王伴伴,改道进宫吧。” 王承恩听到后,立马改变路线,从一条偏僻的道回宫。 可是坐在马车之中的崇祯,感觉不到外面吵闹声,这比平常安静太多,隐约感到不对劲啊,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只要改道进宫,就会遭遇刺杀,如今这情况隐隐相对啊。 掀开帘子直接对王承恩说道:“王伴伴,不对劲啊!” 王承恩听崇祯这么一说也觉察出了危机感,紧忙命人停下马车,准备折返而回。 可就是害怕什么它就来什么,只见数十枝利箭划破天际,十几个侍卫未曾反应过来,便被箭射个穿透,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其中一支利箭,甚至就钉在马车上,而后七八十个黑袍人挥舞着长刀而来,进攻崇祯的侍卫军,崇祯听见外面杀喊声,紧紧地握住身边一物。 王承恩刚才见羽箭射他而去,立刻翻身下马,不忘朝空中释放一朵烟花,这乃是锦衣卫的求救信号。 眼看黑袍人快要砍到王承恩之时,忽见白光闪过,那名黑袍人捂着脖子,鲜血从手中涌出,颇为不甘的倒了下去,而王承恩的手中,却多了一把利剑。 王承恩眼神微眯便朝那黑衣人而去,口中叫嚣着:“你们这帮乱臣贼子,竟敢造反。” 领头的黑衣人见状,在斩杀一个侍卫后,与另一个人缠住了王承恩,使得王承恩不能脱身,王承恩是越打越着急,只因出来匆匆,只带五十人马,如今折损大半,只能咬牙撑着锦衣卫而来。 随着一声声闷哼后,王承恩心中焦急万分,场上还在坚持的侍卫已不足十人,其余者皆倒在血泊中,眼前这两人纠缠着他,使他不能分神。 直到崇祯马车前方已再无侍卫后,几名黑衣人登上马车,王承恩看着一愣神,被黑衣人冷不丁砍了一刀,鲜血直流,奋不顾身朝崇祯而去。 正当黑衣人掀开窗帘,正要斩杀崇祯时,只见两个黑漆漆的洞而现,“砰砰”两声,只见两个黑衣人眉心中弹,没了声息。 王承恩见状,忍着伤痛躲开黑衣首领后,来到马车边,一双寒目死死地盯着黑衣人。 马车内的崇祯,忍住颤抖的手,再扇了自己一巴掌后,拼命的装填弹丸,原来是毕懋康给崇祯打造了两把短燧发枪以供玩乐,不曾想却是在这救了崇祯之命。 这时留在崇祯身边不足七人,已经被黑衣人包围,而黑衣人仍有三十多人,黑衣首领举手一挥,便要屠龙。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到几声怒喝,众人往那瞧去只见曹变蛟与曹文诏、赵率教带着数百骑兵分南北而来。 却是迎来了希望的崇祯庆幸万分,总算是保住小命! 这时的黑衣首领趁着慌乱之际搭弓便射,一支利箭飞速而来,便要没入崇祯胸口,崇祯躲避不及,眼睛一闭等待死亡,可好久只听到前面一声闷哼,并无疼痛,睁开双眼只见一侍卫挡在身前,鲜血从侍卫口中流出,崇祯记得此人叫做李光。筆趣庫 李光此时的瞳孔在慢慢放大,崇祯忍着伤痛问道:“李光,还有什么愿望,朕一定满足。” 李光则是口溢鲜血说道:“婆娘、娃”后便没了声息,崇祯慢慢的替他合了眼,怒火填满了胸口,厉声道:“擒住那人,赏白银万两,并封爵!” 黑衣首领见状,未能射杀崇祯,又听到崇祯怒吼之声,便要迅速撤离,但曹变蛟与曹文诏、赵率教乃先锋猛将,快马冲杀而来,几番下来只剩下黑衣首领一人。 黑衣首领还欲自刎,被曹变蛟一箭射中,紧接着被赵率教打翻在地,卸掉下巴,将他绑缚起来。 三将皆跪拜在地,口中说道:“臣救驾来迟!” 又听到阵阵马蹄声,立刻警惕起来,一看竟是东厂、五军都督府、顺天人马已到,这才放心,而崇祯看后强压怒火问道:“锦衣卫何在?” 场上众人面面相觑,这锦衣卫离陛下最近,为何锦衣卫无一人出动? 第8章 整练京营,见徐光启 崇祯遇刺的消息震惊朝野,整个京师大门都被封闭,不准人员进出,百姓们也是相当愤恨,好不容易有个为民的天子,居然被当街行刺,当即自发组织排查嫌疑人等。 当王承恩带着金吾卫捉拿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时,才发现这个“大人物”,居然醉酒当场。 王承恩愤恨不已,要不是侍卫亲军及时赶到,他和崇祯早就魂归地府了,本来就厌恶魏忠贤,而许显纯又是魏忠贤的人,落到他手里,扒皮抽筋那是绝对的。 立刻吩咐人将这位醉酒的“大人物”叫醒,冷水浇灌在许显纯的头上,一瞬间的功夫许显纯暴跳而起,嘴里叫骂道:“哪个没卵子的东西,动到太岁头上,爷不整死你,跟你姓。” 当见到王承恩时,又换上一副笑脸问道:“王公公,原来是您啊!有何事吩咐?” 王承恩并没有搭话,反而是两耳光过去,打的许显纯脸颊如滴血,那许显纯哪里受过这些委屈,暴怒的表情挂在脸上,恶狠狠地看向王承恩。 冷笑的王承恩道:“今日陛下遇刺,你这锦衣卫都指挥佥事醉酒,且锦衣卫无一人出动。” 许显纯听到后,满脸的不可置信,瘫软在地直呼道:“不,不,不,不可能啊!” 王承恩看了一眼后,说道:“许显纯,皇爷要见你,走吧。” 金吾卫出来几人就将许显纯锁拿了去,王承恩与其返回宫中。 上书房中,崇祯压抑着暴怒,眼睁睁看着人替他送死,而他也手上沾染血迹,一瞬间竟无所适从。 赵率教送来信言杀手中竟有女真鞑子,崇祯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彻底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京城中必定有通敌叛国之人,此番他遇刺定然是这内奸缘故。 他要大做文章,自从天启六年,后金细作武长春被端,京师已无细作,如今看来细作隐藏之深。 许显纯被压到崇祯面前,对于他这个皇亲国戚,崇祯说道:“不必脱罪,一个机会说服朕,不然你就给侍卫们陪葬。” 浑身直冒冷汗许显纯,心中暗自想到,这是有人在搞他,眼珠一转便说道:“遇刺之事当与东林党有关。” 眯着眼的崇祯静静地看着许显纯,顶着压力许显纯继续说道:“臣前几日扣押一批货物,正是那吏部侍郎钱谦益、南京工部尚书周延儒的物件,昨日钱谦益找到臣,并送上三千两白银,让臣放行进京,而押运货物之人却有三五十。” 听到这的崇祯突然笑道:“很好,很好,不必讲了,你的狗头暂且放在上面。” 听到这话的许显纯,就知道自己性命暂且保住了,现在能够救他唯一办法,就是死死地咬住东林党的人,又说道:“陛下,臣愿意将功补过,亲自捉拿匪徒。” 当许显纯被捉拿进宫的消息被传出后,一座府宅中,有几人愁眉不展,其中一人问道:“玉绳,这许显纯被捉拿,肯定会攀咬,不会牵连我等吧。” 另有一人则说道:“受之兄,且放宽心,暴怒的陛下,会让许显纯这条彪,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还有一人尚未言语,一双冷目狠恨的看着两人,交谈的二人感觉脊背发凉,便和声说道:“抚宁侯,放心此事不会牵连到你的。” “是吗?” “朱国弼,都在一条船,船沉了 谁也别想活。” 场上的气氛甚是微妙,说不定下一刻便会大打出手,这时脚步声传来,竟是家中仆人,这仆人上气不接下气说道:“老爷,锦衣卫的人来了。” “锦衣卫!” 三人相视一眼,便让仆人领着两人从后门快走,打开后门却发现许显纯就在这等候,许显纯说道:“朱国弼、周延儒、钱谦益你们的事发了。” 朱国弼、周延儒、钱谦益三人一看,但还是硬气说道:“我等三人品酒食宴,有何过错?” 火光下的许显纯显得特别可怕,托着绣春刀则说道:“老子,说你们有罪,那就是有罪,来人绑了他们。” 朱国弼大叫道:“你这是迫害忠臣,陛下不会轻饶你等。” 许显纯听后直接用刀鞘击打朱国弼面部,顿时将朱国弼打掉了牙并说道:“老子没旨意,敢拿你等?不知死活的东西。” 周延儒、钱谦益二人一看,没了言语,毕竟他们被捉拿的消息一经传出,便会有人营救,不必受此折磨。 许显纯看着几人带走,想起来“他”曾对自己说道:“显纯,若自救,钱!” 镇抚司诏狱,许显纯坐于高座,周延儒、钱谦益二人已经被他磨得遍体鳞伤,气息奄奄,但仍旧咬牙说道:“我等未曾刺杀天子!” 相反朱国弼,被绑缚在地上,随后用土袋压,压了不过三袋,便口吐鲜血,嘴里说道:“我招我招”,许显纯这才有了精神,让人记录口供。 一旁的周延儒、钱谦益眼见如此,依旧咬牙切齿,任由皮鞭鞭打在身,还是说道:“我等未曾通敌,也未曾合谋刺杀。” 许显纯冷笑着,他才不管呢,只要朱国弼的这份口供,周延儒、钱谦益二人必定拉下水来。 便即刻动身,前往宫中,崇祯并未休憩,就等着许显纯的口供,这时王承恩说道:“皇爷,许显纯来了”。 崇祯说道:“让他进来”。 许显纯一来便跪在地上,跪着来到崇祯面前,双手高举一份口供,并说道:“陛下,这是抚宁侯朱国弼的口供。” 抚宁侯朱国弼乃是南京守备、京营提督,崇祯接了过去,看着这份口供,久久不语,放下口供后冷笑道:“不够!” 这时的许显纯拿出一份供词奉给崇祯,崇祯看过后轻咦道:“许大人,不简单啊!”筆趣庫 许显纯被崇祯这句话,吓得趴伏在地,不敢动弹,又听到崇祯说道:“事完之后,去浙江一趟。” 许显纯听到此话后,知道自家的性命无忧,便道:“臣谢陛下龙恩。” 等许显纯走后,崇祯冷不丁的说道:“提督出来吧!” 从屏风后走出一人来,赫然便是离京多日的魏忠贤,魏忠贤说道:“陛下,许显纯没有藏私。” 崇祯便笑着说道:“魏公公,明日陪朕上朝!” 一旁的王承恩冷眼相看,魏忠贤则是心中大喜,笑着回道:“是,陛下。” 次日,早朝上,百官准备群起攻之,为何将周延儒、钱谦益抓进诏狱,可当见到崇祯身旁的魏忠贤,顿时不淡定了。 纷纷疑惑,魏忠贤不是去凤阳守坟,怎么会出现在朝堂之上,此时王在晋出列发声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崇祯一看是这王在晋这个王八蛋,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廷推之上阻挠孙承宗入阁,但是听徐光启说过 ,王在晋曾在题疏中讲道“画地筑墙,建台结寨,造营房,设公馆,分兵列燧,守望相助,”对辽东之事具有战略眼光,也就稍有好感。 则是平静的说道:“准奏!” 王在晋整理衣襟说道:“臣有两件事,其一陛下,魏忠贤祸国殃民,百姓疾苦,为了天下黎民,为了江山社稷,请陛下捉拿魏忠贤。 其二便是,许显纯无昭捉拿朱国弼、周延儒、钱谦益三人,已犯国法,请陛下明察。” 坐在龙椅上的崇祯冷笑起来,虽说是忠国之人,太过于迂腐,江南的文风文骨锈蚀了。 崇祯看着王在晋道:“许显纯奉的是朕的旨意,魏忠贤也是朕叫回来的,尚书想听听为何吗?” 王在晋突然一愣,面对崇祯的话语心中泛起一丝疑惑,随即说道:“请陛下,明言。” “许显纯进来!” 只见这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身着麒麟服,手把绣春刀走了进来,一双寒目看的百官中七八不敢直视,随即跪拜在地说道:“臣,许显纯,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说道:“许显纯起身,讲讲吧!” 许显纯立刻从身上取出口供,大声说道:“陛下遇刺一事,当与朱国弼、周延儒、钱谦益三人有关。” “什么,这不可能!” “陛下,定是这许显纯屈打成招!” “陛下,周延儒三人皆是忠君之人,岂会干下如此谋逆之事。” 百官皆出口相助,一旁的英国公张开双眼,盯着许显纯,疑惑不解,为何会牵扯到将门勋贵一下,尤其是皇亲国戚。 许显纯听到百官的辩解冷笑,拿起口供便读了出来: 天启三年三月初二,周延儒向朱国弼行贿三千两白银,以求货物畅通。 天启四年七月初五,钱谦益向朱国弼行贿六千两白银,以求释放人员。 天启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钱谦益、周延儒向朱国弼行贿六千两白银,以求弩弓十五副、长刀百柄,护卫货物。 最后许显纯跪着说道:“钱谦益、周延儒向臣行贿五千两白银,准许臣将商队放进城中,臣知罪。 得陛下天恩,准臣将功补过,事后经臣查验,黑衣人皆是商队之人,其武器装备据来自朱国弼亲卫营中,臣亦然断定朱国弼、周延儒、钱谦益欲与女真鞑子合谋刺杀陛下。” 此言一出,群臣激愤,纷纷抗议道,定是污蔑之罪。 “闭嘴!” 只见魏忠贤猛然喝道,场下的百官竟停下吵闹之声,可见魏忠贤的虎威犹在。 魏忠贤缓慢走出,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然后便开始说道:“礼部主事贺烺、天启六年十一月,因醉酒打死侍女,将其埋于枯井之中,后侍女爹娘来寻,因害怕牵连,诓骗两人前往天成山,以三百两白银请山匪灭之。” 那队列中一名官员瘫软在地,不能起身,正是那礼部主事贺烺。 光禄寺寺丞李炳恭,天启五年六月三日,遇农妇见其貌美,贪慕美色,以手中职权害其农夫死于牢狱之灾,又强行凌辱妇人,妇人不堪受辱投河自尽,后以银两摆平。 又有一名官员跌落在地,尽是东林之人,这时群臣面色不一,生怕从魏忠贤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崇祯面无表情的看着百官,正直清廉之人不足十人,余下皆是偷奸耍滑、无能庸俗之辈。 第9章 创蜂窝煤,火器专家 朝臣中站出一人来,喝道:“尽皆是诬蔑之罪,有何证据,让老夫看看。”正是那右佥都御史张凤翔。 魏忠贤冷笑着说道:“张御史,还没轮到你,这会就站出来了,让本督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天启三年三月三日,张凤翔与其三子内妇通奸,被其三子撞见,慌乱之下以木棒击打,致使三子昏倒致疯。 天启四年七月三日,与兵部右侍郎刘策达成交易,刘策遂迷倒二儿媳,送与通奸,事情败露后,以二儿媳通奸之事,浸入猪笼,沉河而死。 兵部右侍郎刘策,天启六年五月三日收受贿赂,得山西晋商白银一万两,倒卖火器、刀具、弓弩、铠甲数以千计。” 此时张凤翔的脸色忽然铁青,这时还有群臣在议论,魏忠贤讲的确有其事,一时间也拿不定注意。 而兵部右侍郎刘策,此时也被孤立起来,东林虽有党争之事,但与通敌卖国相比畜生还不如。 这时崇祯说道:“魏厂督,不必再说下去,朕相信朕的臣子们,不过刚才所说的几人着锦衣卫、东厂派人抄家,其族人流放西南。” 百官这才附和道:“陛下英明!” 那几个被点出的人,均被侍卫亲军带下去,百官再无一人敢求情,朝堂上最高兴的莫过于首辅黄立极,魏忠贤曾与他讲过,陛下会处置东林党人,让他落井下石。 黄立极站了出来便道:“陛下,锦衣卫已查清钱谦益三人与刺杀有关,这几人应当灭族,以儆效尤。” 张瑞图、施凤来为首的阉党之臣,则一一站出,请愿诛杀钱谦益三人,东林党不曾想阉党会在此时发难,可如今他们也自身难保,脸色阴晴不定。 崇祯看后,直接说道:“朕御四极,不过三月之余,竟有这么多贪官污吏,乱用职权之人,假仁假义,败坏朝纲,钱谦益三人于午门斩首示众,以震宵小,本家赐死,其余族人戍守东南。” 东林党人听到后,心中暗暗叫苦:皇帝遭遇刺杀,又查出东林党人滥用职权、不顾私德,怕是在日后的阁臣、煤炭、百官之间有所芥蒂,如今更不能引火烧身,只能对钱、周二人表示哀悼。 周延儒、钱谦益二人于诏狱中,等候搭救,这时王承恩前来,让二人眼中冒出希望之光,直问道:“王公公、可是放吾等出去?” 王承恩则是冷笑说道:“陛下有旨,斩你二人于午门。” 听到这周延儒、钱谦益直呼:“不可能,这不可能啊!”又死死盯着王承恩问道:“难道今日朝堂之上,无一人搭救吾等?” 王承恩则是悠哉说道:“今日朝堂之上,却无一人搭救你等,陛下下旨,诛杀你等本家,流放八族。” 此话一出周延儒却是面如死灰,踉踉跄跄的瘫软在地,相反钱谦益则是问道:“若吾等将功赎罪,可否免家人一死?” 王承恩也未曾想到钱谦益会如此,不过在来诏狱之前,崇祯对他有言,若钱谦益愿意将功赎罪,家人或许可免一死。 “那看你的东西,是否有用?” 心中冒火的钱谦益直接说道:“既然你等不仁,别怪我不义。” 在周延儒的震惊目光下,钱谦益随王承恩离开,来到一偏僻之地,将东林之事托盘而出,而王承恩却是越发震惊,甚至靠在墙壁之上,脸上冒出冷汗,当钱谦益说完之后,王承恩看着自己书写的东西,撒了 腿回宫。 当崇祯还处在喜悦之中,或许这次抄家能够抄出不少银子,来面对日后的祸事。此时王承恩不顾模样跑了进来,直接跪伏在地说道:“皇爷,这是钱谦益的供词,奴才不敢决定,请皇爷决断。” 见到王承恩这般模样,心中很是疑惑,接过手上所谓的供词,崇祯的脸色由红到青、又变黑,青筋直接暴起,大怒道:“王承恩,此时还有谁知晓?” 跪在地上的王承恩说道:“老奴一人记录,再无一人知晓。” 崇祯心里思绪万千,他想不到皇兄之纯妃段氏、良妃王氏不是百姓军官之女,而是扬州瘦马,何为扬州瘦马?乃是从小培育的妓女。 且悼怀太子、献怀太子两个幼儿,皆是被人所害,甚至皇兄落水背后都有东林党之影。 这如何不让崇祯暴怒,直接将王承恩踹倒在地,对着王承恩怒吼道:“把钱谦益给朕带来,马上带过来。” 钱谦益静坐在狱中,他想活命,他不想死,正值鼎盛的他为何要死,他知道这些事情说出,会有一半的机会活下来,为什么不说,作为东林党的下代领袖之一,他当然知晓手段。 王承恩来了,看着钱谦益心中大火瞬间涌出,直接怒骂道:“你这狗东西,牵连上我,我会让你求死不得。” 钱谦益却是说道:“王公公,走吧,别让陛下等着急了。”转身朝狱外而去。 看见钱谦益离开诏狱,周廷儒的心里不是滋味,随后咬了咬牙说道:“王公公,吾也有事情诉说。” 王承恩一愣,骂道:“真是狗东西,把咱家当成什么了,你想说就说吗?”看着暴怒的王承恩,钱谦益说道:“王公公,最好听听看,东西不错!” “靠,你们这有卵子的孬种!” 钱谦益被人带入宫中,王承恩则是在这听周延儒细说。 崇祯见到钱谦益后,吩咐宫人退三十丈外,又命曹变蛟在三十丈外把守,如有草动或良人格杀勿论。 钱谦益没有相拜,直接说道:“陛下这一石三鸟,果然惊为天人。” 崇祯则是冷笑看着这个褒贬不一的男子,在十几年后娶了名妓柳如是,却在柳如是殉国时,因为水凉上岸,苟活下来,入清后又积极联络南明抗清。 “朕不如你等人士,操控皇家无所不用其极。” 钱谦益笑着回道:“陛下,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为何不可。” 崇祯冷声道:“今日之事,是你活命之本?” “是,也不是,全在陛下一念之间。” “若朕将你诛杀,能待奈何?”崇祯说道。 神情自若的钱谦益道:“陛下不会,倘若得知后,第一反应将臣诛杀,但现在来问询,老臣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 怒火中烧的崇祯,上前揪着钱谦益的衣领,恶狠狠地道:“给朕说明白,这些事还有谁知道!” 被崇祯扯住衣领的钱谦益,表情变得狰狞,又下一秒恢复神情,说道:“如今只剩下赵南星,其余人皆死。” “其余人皆死?”崇祯心里暗想,忽然想到某些人来,脸色阴暗。 钱谦益看见崇祯阴暗的表情,随即说道:“看来陛下已经猜到了。” “猜到如何,不猜如何,朕信你所说,现在你的命保住了,你那个儿子的命保住了。” 听到这话的钱谦益,顿时心安下来,但是崇祯接下来的话让他后悔万分。 崇祯看着钱谦益说道:“去江 南,把你一手打造的连根拔起,只有这样朕能放你,你的儿子就在朕身边吧!” 不顾钱谦益的感受,径直让人带出宫,依旧送回诏狱,王承恩拿着一份供词,浑身冒汗,嘴角不时的咒骂:“都是一群狗东西,把咱家拉下水,这可如何是好啊!”筆趣庫 王承恩见到崇祯,心中甚是苦涩,连忙将供词奉上,看着供词上的内容,崇祯笑了,他放声大笑,久久不止。 “传朕旨意,将周延儒、钱谦益放了。” “是,皇爷。” 次日,百官得知周延儒、钱谦益无事,已从诏狱放出,便争相看望,从诏狱走出来的哪一个不是人物。 当魏忠贤知晓此事后,看着天子的方向也是会心一笑,不过笑容的背后是什么无人得知。 午门前,百姓围了一圈,朱国弼等人跪在地上,大喊冤枉,但丝毫引不起重视,午时三刻一到,只见那膀大腰粗的刽子手,一口酒喷洒在明晃晃的鬼首刀上,那朱国弼见状起身乱动,被士卒扯住头发往台子之上,一刀白光飞过,猩红的血液喷涌而出,紧接着一个又一个被斩首示众。 天启七年十二月五日,张凤翔等人被斩,抄家流放,周延儒、钱谦益被贬,东林党人伤筋动骨。 平静了十数日的京师,紧接着传来一道消息,赵南星死了!于十二月十七日死在代州,震惊了整个朝野,东林党人不敢相信自家的领袖死了,纷纷群起而攻山西巡抚牟志夔,只因故意扣压诏令拖延时间。 崇祯一脸惋惜,在朝堂追赠赵南星为太子太保,谥号“忠毅”,又罢免山西巡抚牟志夔,这才缓和压力。 这日孙承宗终于进京,阔别许久的京师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过往,不过他在城门十里处长亭,见到一十七八岁的少年,定睛一瞧立刻下马跪拜,少年正是那崇祯。 崇祯得到消息,急忙来见这位缔造了辽东防御的灵魂人物,双目藏锋,摄人心魄是崇祯对他的感觉。 “臣孙承宗,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大人,平身吧,身为帝师,往后见朕不拜。” 确实如此,身为天启帝的帝师,孙承宗不拜他也说的过去。 不等孙承宗再开口,崇祯直接带着他,去参观神机营与三大卫,当孙承宗见到那燧发枪时爱不释手,常与女真鞑子血战的孙承宗又见士卒风貌,直言道:“可堪一战!”这句话不是贬低,而是最高评价。 这一幕一幕的,使得孙承宗相信大明会再次中兴,而中兴的关键在于崇祯。 次日早朝,崇祯命黄立极再度廷推,这次异常顺利,孙承宗、徐光启、钱龙锡、李标相继入阁。 孙承宗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徐光启户部尚书东阁大学士、钱龙锡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李标煤炭总局长太子太保武英殿大学士。 至于百官考察于崇祯元年三月举行,施凤来、张瑞图相继告老致仕,以退为进,崇祯再三挽留,依旧不仕,着太子太保赐其返乡。 为何施凤来、张瑞图为致仕,皆因黄立极有言,崇祯有旨只要致仕以往之事绝不重提,这才让二人下定决心。 正当百官以为再入阁臣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的人出现在百官面前,这个人竟是太子太保袁可立,他直接空降内阁。 日后内阁以黄立极为首辅、李标为次辅,袁可立三辅、孙承宗、徐光启、钱龙锡为辅臣。 第10章 火器改善,自生火铳 崇祯元年,第一次早朝,百官陆续觐见,不过每人的手上都揣着一封红包,皆因崇祯性情使然,过年了怎么会不给红包? 这一举动竟让诸多清流老臣感激涕零。 高坐龙椅上的崇祯,接受百官的朝见,王承恩在一旁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首辅黄立极出列,便道:“臣有本奏”,群臣见黄立极出面都在侧目,这个首辅想要做什么? 崇祯挥手示意,黄立极则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臣请陛下,开始百官京察!” 下面的群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时崇祯说道:“首辅既然提出,那么此事交由内阁处置,务必能者居之,庸者下。” 黄立极退下后,袁可立站了出来,崇祯精光一闪,未等袁可立言语,便道:“阁老辛苦,赐座!” 百官皆称好,袁可立也受住,便说道:“臣针对辽东局势,与承宗商议,请求将袁崇焕调回,并由承宗前往主持辽东大局。 另宣、大两镇与蒙古多有征伐、臣再请王象乾再次督师宣、大,并调勇卫营主将赵率教为宣府镇副总兵、神机营主将曹文诏任宣府镇参将。” 此言一出震惊群臣,袁可立怎么会将袁崇焕调回,孙承宗为何前往辽东?要知道当时可是崇祯一力压之,任命袁崇焕,现在将他调回,不就是在打崇祯的脸面,群臣皆准备看这出戏,而张惟贤却是两眼放光。 没等来崇祯的怒火,却只有一字“可”,群臣诧异万分,崇祯便接着说道:“诸事皆由内阁处置,经司礼监批红,若无事宜,退朝!” 此言一出,百官皆觉得,这难道又是一个修道皇帝?元年的早朝就这样潦草的结束了。 相对于群臣而言,崇祯则是比较兴奋,神机营中已然生产一万三千六百杆燧发枪,而火药生产达到十万三千四百五十二斤。 正是崇祯提出的火药配比,使得火药生产没有出现残次品,且新火药装填的燧发枪威力更大,于五百步依旧存在杀伤力。 养心殿崇祯接见了曹变蛟,对于这个和自己年龄相符的猛将,一个字,绝! 此前他创建四象卫,分别是青龙卫、白虎卫、朱雀卫、玄武卫,四卫不一。 并让曹变蛟组建白虎卫,建制三千人,主军阵杀伐,是为枪骑兵。 崇祯问道:“变蛟,白虎卫如何?” 不加思索的曹变蛟道:“请陛下放心,由陛下制定的练兵法,臣一一实现,以一当十,不成问题。” 听到这话的崇祯放心了,这三千人四分之一帝党成员,每一个都是宝贝,都是他创建新军的骨干。 “变蛟,这次去宣府镇,试试深浅,那一斗粟如何?” “是陛下,保证完成任务,那一斗粟尚可,由臣所制。”曹变蛟激动不已,他早已得知叔叔曹文诏任宣府参将。 “好生培养,或许也是个先锋猛将。” “是,陛下!” 这一斗粟是何人,正是那金声桓,也是位猛将,恰巧是崇祯前去拜访李光遗孀,忽然见七大汉争斗,而有一人却是以一敌六,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重伤二人,事后得知,地痞欺负李光遗孀,恰好同乡金声桓在此,这才护住娘俩。 又经一番查询,这个金声桓起于群盗、号一斗粟,这才让崇祯想起南明猛将之一的金声桓,又再与李光遗孀交谈,得知李光之子唤作李定国,等他一番查验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李定国就是两蹶名王李定国。 这才让人把金声桓送进白虎卫,李定国则是被他赐为朱姓,被他养在曹文诏身下,好生 培养。 起初这金声桓仗着勇武不服气,直到后来被曹变蛟收拾一顿,这才老实下来,所以曹变蛟在,他便是一条虫。 等曹变蛟走后,崇祯看向山西方向,不知道田尔耕那边如何? 山西范家大院内,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家宾、田生兰、翟堂、黄永发尽皆在此,只因范永斗有事相商。 这八个富甲一方的老爷们,喝的是雨前龙井、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楼阁庭宇,行的是高头大马,享的是江南烟雨,品的是扬州名怜,抽的是青丝烟叶,地窖里藏的都是生锈的铜钱,晃瞎眼的金银色。 不过这七人进了范府大院,这才发现范永斗根本不在,而府中少爷也不得见一人,只有府中管事说道:“老爷,前去天香寺烧香!片刻而归。” 这七个大人物,这次坐于厅堂内等候,聊得尽是些皮货、药材、盐、铁、布匹等物,可见这几人实力丰厚。 这时范永斗而归,见七人皆来家中,甚是疑惑不解,但碍有人在只是一一见过,然后命人准备宴席,将人支走后,这才问道:“诸位所谓何事?” 七人一脸懵逼,王登库挑头问道:“范家主,是你有事相商,命人送来口信?怎么回事?” 范永斗一听脑袋一转,说道:“吾未曾让人带口信,起初吾以为是尔等有事。” 八人都是精明之人,稍加思索,便知此事坏了,紧忙逃离范家大院,但还未走出房间,这时传来一道声音,只听见一人说道:“奉陛下旨意,范、王八家与女真勾结,通敌判国,现命锦衣卫查抄范、王八家。” 什么?八家主一听顿时失了颜色,范永斗还算是镇静,便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说吾等叛国通敌?” 那人邪笑道:“我是田尔耕!” 田尔耕,此话一出,七大家主皆瘫软在地,独站着一人便是范永斗,但此时也是脸色苍白。 范永斗大叫道:“来人?来人?” 闻听此言的田尔耕笑道:“范永斗,不必喊了,你那些打手们早就身亡了。” 紧接着锦衣卫拿了八人,并将各府家眷一网打尽,并命人把守各大宅院,带着众人朝京而去,此时大同镇总兵渠家祯得知后,立马带兵前去拦着田尔耕一行人等。 押运进京的一行人行驶缓慢,突然有一人对着田尔耕说道:“指挥使大人,后面来了三千骑兵,打的是大同总兵渠字旗。” 田尔耕笑着说道:“果真钓上一条大鱼啊!”便是手下人机灵点,稍有不对,立刻斩杀八大家族之人。 渠家祯带着三千精骑挡在队伍前面,在见到田尔耕后,仗着自己兵多人广,直接喝道:“未有诏,便私自拿人,不将本官放在眼里吗?” 田尔耕则是笑着从袖中取出圣旨来,渠家祯见状甚是惊奇,但随即说道:“肯定是你等阉党伪造之圣旨,陛下焉能下此诏。来人将这一干人等拿下,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这渠家祯铁了心要救八家,皆因他贪腐之事,八家尽知,其实另一层深意便是这八家钱财,可真是富可敌国! 这士卒听了渠家祯之命,缓慢朝牢笼逼近,范永斗是最为高兴,他还在想到,若能救,他一定要让崇祯后悔万生。 这时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渠家祯闻声看去,只见这尘土飞扬,大致一观竟有八千精骑而来,打着贺字旗号。 一幕让所有人呆住,唯独田尔耕一人叹了口气。 只见八千骑兵停下,走出一骑来身长七尺,美须髯,虎背熊腰者喊道:“渠 家祯,想要作甚?” 渠家祯一瞧竟是延绥镇副总兵贺虎臣,心中大惊贺虎臣怎会在这,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抓捕犯人罢了!” 贺虎臣冷然道:“我看你想毁尸灭迹!” 渠家祯冷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贺虎臣眯笑说道:“这么狂妄,看我拿下你!” 渠家祯面对贺虎臣的威胁说道:“谁敢拿我?谁敢拿我?” 话音既落,听得一声枪响,只见渠家祯的马倒地,渠家祯亦是落地,贺虎臣见状立刻擒住,归于本阵中,放下渠家祯,又拿出圣旨怒喊道:“陛下有旨,渠家祯通敌叛国,即刻拿下,若有相拥渠家祯者,诛九族,还不放下手中兵器。” 渠家祯一听到,喊道:“兄弟们,别听他的,快冲锋!” 只见贺虎臣大刀抽出,锋利的大刀直接砍下渠家祯其手,鲜血溅出沾满衣襟,渠家祯疼痛大叫,于地上翻滚。 而贺虎臣则是勒马喊道:“快快扔下兵器,再不放下以谋逆处,诛杀九族。” 随着一人扔下武器,跪伏一侧,剩下的士卒皆一一而下,贺虎臣倒是叹口气,渠家祯却是面若死灰,忍着疼痛冷汗直流的望着贺虎臣,再也不复刚才之态。 田尔耕跨马而来,笑着直接道:“贺总兵,多谢!” 贺虎臣则是拱手一道:“都是为朝廷办事,为陛下尽心,无用多谢!要是没有任何事,吾等先行返回。” 这时从队列中,走出一骑来,手捧着圣旨,直接便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延绥镇副总兵贺虎臣,擒拿叛逆,对社稷有功,敕贺虎臣大同总兵官,望卿家忠心护国,钦此!” 贺虎臣一听虽有发愣,但是圣旨确实是真的,正声道:“臣领旨谢恩!”又往京师的方向拜了拜,当即便带兵与田尔耕折返而归。 高柳古藤盘其旁,翠阶碧梧桐树其后,宅院内山西道御史的侯恂闻听,八大家被锦衣卫查抄,又得知大同总兵渠家祯前往拦截被贺虎臣所擒住,便立刻上了封折子,命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府衙大牢内,田尔耕高坐一旁,晋商七家均已招供唯独这范家嘴硬丝毫不招,时锦衣卫在家查抄时,只搜出现银三万两其余不见,这才把范永斗吊起严加审问。 任由皮鞭鞭打,皮开肉绽,这范永斗咬碎了牙就是不说,可惹恼了田尔耕,只见田尔耕亲自上手,面前摆放着十根银针,还细心的说道:“十指连心啊!” 范永斗见状别过脸,田尔耕神色一暗,取出一根银针来,抓住范永斗的手,说道:“这富家老爷果真滑润,不知道能够承受几根。” 只见这银针刺破指尖,随着鲜血流出,银针慢慢没入,这时的范永斗已然是面色发冷,呼吸难耐,可硬生生没有言语。 直到十根银针全部没入,范永斗已然面目狰狞,青筋暴起,牙齿咬碎,都没能开口,田尔耕见这家伙如此硬朗,直接吩咐人将范永斗的七儿子带来,范永斗看自己三岁的儿子而来赤目相对。 三岁的幼小孩童哪里懂得什么,只能抱住娘亲的大腿,孩子的生母是范永斗最疼爱的小妾,却也面色苍白无力,浑身上下衣衫褴褛,只能靠在墙角哭哭啼啼。 田尔耕则是一把掐着孩子的脖子,将他提在半空中,强烈的疼痛感让孩子难受不已,一直哭着喊“爹爹、爹爹”,孩子的母亲则是被锦衣卫按压在桌上,被扯掉了衣服,春光咋泄出白白嫩嫩的后背,甚是吸引人。 范永斗见状怒目而斥道:“田尔耕你无耻啊!” 第11章 煤炭总局,首次廷推 紫禁城后宫中皇纯妃段氏、皇良妃王氏相继病亡,让崇祯大怒,将两妃侍候的太监、宫女予以杖责,逐出宫去,又相继释放太监侍女,留下运转之人,派到皇庄打理事物,年老色衰者可在皇庄上休养,年轻宫女亦可嫁人。 这一事,可是那些太监侍女们感恩戴德,内阁众人听到此事后,表示这是皇家家事,由皇家自行处理。 年夜,皇家宴会上崇祯第一次见到张嫣,他皇嫂懿安皇后!确实如此,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 硕广额,倩辅宜人,颈白而长,肩圆而正,背厚而平。行步如轻云之出远岫,吐音如白石之过幽泉。 可是张嫣在宴席上阴沉无比,也没有给崇祯好脸色,朱唇轻启道:“陛下,可曾忘却自己答应何事?” 此话一出,崇祯傻眼了,他哪里知道自身说过什么话,只好闭嘴不说。 随后张嫣起身愤然离去,一旁的周柔则说道:“陛下,惹嫂嫂不悦干甚。” 崇祯心里大喊冤枉,他根本不知情况,只好对周柔说道:“当时是为何事?” 周柔捂着自己的朱唇,满脸的不可置信啊!但还是叹息说道:“陛下,曾答应嫂嫂,清算客氏、魏忠贤,以报子仇。” 靠!崇祯这才想来,皇兄朱由校的怀冲太子,都是皆因客氏、魏忠贤,故意命人重手捶打,致使张嫣生下死胎。 他如今还重用魏忠贤,当然惹张嫣不快,但一瞬间想起一人来,正是那浣衣局的客氏,如今要讨好张嫣,客氏必须死,不过还需一人来。 周柔告别崇祯往张嫣寝宫而去,张嫣正在大发雷霆,打砸寝宫物品,一旁侍奉的太监宫女们皆不敢进,只有周柔而去,对着张嫣说道:“嫂嫂,莫要生气!” 张嫣冷眉一皱,问道:“皇帝答应之事,他为何不能遵守!” 周柔思虑一下,便说道:“皇嫂,陛下刚登基不足三月,根基浅薄,必须以雷霆手段才能震慑百官,如今东林、阉党两党相争,陛下实在有苦难言。” 张嫣听了后,脸色这才缓和,不过生气的说道:“问他何事,尚且默不作声,还能有何办法。” 周柔往前去,拉着张嫣的玉手说道:“皇嫂可知,陛下这段时日尽与百官相争,又督促强练新军,日日不得寝,柔看在眼里痛在心中,等陛下国事运转如初,定当为嫂嫂分劳。” 张嫣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崇祯独坐于奉养殿中,闭目想到,新的局面已被他打开,不管是阉党、东林、清流之人只要能为国分忧,全然用之。 田尔耕快马加鞭送来的情报,果真让他吓了一跳,未曾想到这山西晋商八大家竟然如此嚣张。 只见其上写着王登库、靳良玉、范永斗、王大宇、梁家宾、田生兰、翟堂、黄永发八家通过张家口的贸易关口将铜、铁、盐售卖至后金,通敌卖国证据确凿,还勾结边军主将,意图不诡。 张家口隶属于宣府镇,而宣府自古以来便是“南屏京师,后控沙漠,左扼居庸之险,右拥云中之固”,诚边陲重地。 崇祯思绪万千,贸然秘查恐将领惶恐,宣府镇总兵黑云龙与阉党关系密切,怕是不会生乱,但底下中层将领不能确保,思来想去有一人在宣府镇便不会生乱,那便是总督宣、大、山西军务太子太保王象乾, 其镇守宣府期间,曾让铁匠 打造一口大刀,长八尺,阔三尺,重二百余斤,自己骑马披胄,命四位壮汉抬大刀随后,巡视阵营,故意让敌人看清这把大刀。 他再用木板,制作一把一模一样的大刀,然后骑马轻松地挥舞,蒙古人望见,无比震惊,以为天神下凡,皆慑服。 便写了两道旨意交予王承恩,一同交给王象乾,没办法只能让这位老人再度披甲上阵,为大明再尽一份力。 再写一封旨意,着锦衣卫秘密送往田尔耕之处,做完这些后,崇祯揉揉额头,现在还有一事摆在他面前,就是如何处理“东李西麻”。 东李西麻便是铁岭李家与右卫麻家,多将才,李家有李成梁、李如松、如柏父子,麻家麻贵,皆镇辽东镇、蓟州镇。 辽东镇防御目的主要是“拒胡”,防止蒙古人入侵明朝,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女真做大,辽东镇成为投入财力物力与兵力最多的一镇, 蓟镇设置的目的主要是牵制九边其他边镇及京营,起到防备叛乱的作用。 而周延儒供词中说道:“东李西麻与女真有通敌之嫌,且来往匪浅。” 崇祯也考虑到了,起初边镇是养寇自重,防备皇帝撤销职权,分化权利,如今却是养虎为患,只能互换利益,各自发展。 孙承宗曾与他详谈过,辽、蓟二镇将帅中当属满桂、孙祖寿、曹文诏、赵率教等人,清正廉洁,自律甚严,都是一时良将。 最为可惜便是孙祖寿,因违反巡抚高第中命令被朝廷免官归田。 在崇祯看来高第中是废物无疑,战场多变,理由将帅自虑,现在看来若是蓟州镇出事,可由孙祖寿任总兵。 相反辽东只需孙承宗、袁可立一人便可镇压,唯一美中不足便是自己收回满桂的尚方宝剑、轻信袁崇焕五年平辽的计划,赐给便宜之权,导致满桂拖病不职。 想了这一切后,崇祯动手再写下几道旨意,存于殿中,欲三日早朝后由内阁下发。 午夜过后,新年新气象,崇祯难得与周柔共处一室,周柔昨日与张嫣共住一室,期间张嫣对周柔说过,要崇祯留下子嗣,以正东宫之位。 周柔说道:“陛下,皇嫂心情已然平复,但还在气头之上,怕是陛下再去也不讨好。” 崇祯点了点头,他明白周柔之意,随即安慰说道:“无事,再有几日,皇嫂定会心情大好。” 周柔一惊,随即想起某人来,眼神一亮,便柔柔的说道:“陛下,今夜就让臣妾侍寝吧!” 这下轮到崇祯惊住了,他还不想啊!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正值大明风雨飘摇,只好说道:“好!” 周柔闻言大喜,脸蛋红扑扑的,陛下要他侍寝,便紧紧靠在他的怀里。 崇祯表示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啊!可美人在怀又谁能够抵抗,心中祈祷,这不是我的本意啊! 终究是携手揽腕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辗转委婉声声起,直通幽径苦苦哀。软弱无力皆相拥,两面欢笑尽于心。 又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缪。温比玉,腻如膏。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帘。 初日初升媚阳光,崇祯看着眼前的人儿,抚摸她的脸颊,亲吻她的朱唇,慢慢放下她的玉臂,揉揉自己的腰间,忍不住叹息,真是累死耕田的牛啊! 穿戴 好衣物后,踏出殿门,王承恩就在一旁候着,崇祯被吓了一跳,眯着眼暗道:“真烦古代这些个听床头的。” 转头王承恩,便送上一碗参汤,崇祯自顾笑着,接了过去直接喝了,还用力的拍了拍肩膀,示意很上道啊! 王承恩则是心中暗道:“皇爷,身子骨不错,一晚上征战杀伐很果断啊!” 日月殿外,魏忠贤早就等候,他直到现在都没有摸清崇祯的意图,到底想要他死亦或是生?那懿安皇后早就想置他于死地,想起当初的昏招,也是后悔不已。 自家子侄、外甥、女儿、外孙倒也无事,倒是那些族亲皆被去职罢官,戍守边地。当看到崇祯之时,立刻跪下说道:“陛下,万岁!” 崇祯则是看了一眼,说道:“平身吧!”紧接着扔给魏忠贤一个红包,在魏忠贤诧异的目光中进了殿。 王承恩冷哼着道:“魏厂督,陛下进殿了,还在这作甚!” 魏忠贤从疑惑中回了神,收好红包后入了殿,就站在下方,看着崇祯的背影。 崇祯则是转过身来,直接道:“魏厂督,听闻客氏在浣衣局,生活如意啊!” 一听到这的魏忠贤,哪敢站着,直接跪在地上叩头不止,口中说道:“陛下,恕罪!” 崇祯则是说道:“好了,厂督起身吧,前去看看客氏!” 魏忠贤哪里听不出话外之音,心中哀叹一下,起身说道:“老奴遵旨!” 正退出宫殿时,崇祯的声音再度响起:“厂督,分出人马,交予王伴伴,重立西厂。” 脚步一愣的魏忠贤,回过身来道一句“遵旨!” 一旁的王承恩,卧槽,天大的馅饼来了,立刻欣喜若狂起来,直接跪拜在地道:“老奴,谢皇爷!” 崇祯看着喜于言表的王承恩道:“王伴伴,日后当竭尽全力!”其实也是思前想后,才做出的决定,毕竟王承恩到是忠君的人物! 王承恩则是说道:“老奴当以死报皇爷之恩!” 魏忠贤一步一步的朝浣衣局走去,身旁跟着几名太监却是王承恩的人,想起今天一出,心中甚是不满,分化东厂权利,却是一妙招。想他当年威压天下,如今落个潦草,仰天望去听天由命,只要自家香火还在便是。 浣衣局内姿色妖媚的客氏,依旧生性淫荡,当她得知魏忠贤回来后,果断联系,自此在浣衣局如鱼得水,每日静卧榻前,宫女太监斟茶递水、揉捏肩头,依旧是贵妇模样。 也倒是楚然来的巧,魏忠贤没得自杀,这客氏便活了下来,不过却也福到命薄了。 魏忠贤见到客氏,四事依旧如初,便道:“此间生活甚好吧!” 客氏见到魏忠贤喜悦万分,起身道:“却比寝宫冷淡!你来这作甚?” 话音落后,便久久没言语,心中苦涩的魏忠贤依旧说道:“送你离开!” 客氏摇摇头,便道:“此间生活甚好,不走了。” 魏忠贤则转过身去,紧接着有四名太监而入,径直抓住客氏,客氏大惊失色大叫道:“魏忠贤,你这是何意?” 见魏忠贤不搭理,客氏满脸愤恨,她知道自己将要死了,便问道:“那几人可好?” 魏忠贤点了点头,想起客氏身着哀服,入熹宗灵堂,取熹宗幼时的胎发、痘痂及指甲等物焚化,痛哭而去。 客氏面目狰狞的死去了,魏忠贤一眼也不曾见,当张嫣得知客氏身死,喜极而泣,多亏有周后在其旁安慰,也算是过去。 第12章 廷推与燧发枪 猖狂肆掠的田尔耕,如同地狱的恶魔,只需他轻轻用力,这个幼童便会死去,对着范永斗说道:“说吧,藏在哪里了?” 看着哭泣的儿子,以及屈辱趴在桌上的小妾,范永斗再次咬碎了牙。 田尔耕一笑,紧接着有一名身强力壮的锦衣卫慢慢脱下衣服,大力的分开了小妾的双腿,嘴里还不时的叫嚣着。 那小妾柔弱的反抗着,哭泣着,却丝毫挣脱不开被扼住命运的脖子。 这时田尔耕再次说道:“范永斗,不必嘴硬了,若是痛快点,说不定以后还会有香火传递!你要知道陛下不是残暴之人。” 稍有一丝清醒的范永斗这才想到自家被一网打尽,哪里还有香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若是眼前的小儿子能够活下去,才不算对不起祖宗,叹息道:“我招!” 田尔耕眼前一亮,说道:“这才是聪明人!” 放了小妾与孩子,又踢了一脚刚才褪衣的小旗,骂道:“赶紧准备笔墨!” 当贺虎臣与田尔耕来到范院后山时,按照供词打开了地道。 往下走去空气里弥漫着铜锈的味道,望着已经锈蚀的小山,几人已经是呆若木鸡,又顺手打开一个箱子,只见里面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玛瑙翡翠,当真是价值连城。 往更里边走去,又见一个皮箱,打开后里面尽是书信往里,田尔耕随便抽出一封,只见其脸色越发阴暗,赶紧命人将这箱书信密封完好。 派人赶紧清理这些财物,足足是清理了两天,最后账册上写着折合白银一千一百三十六万五千六百四十三两白银。 吞咽的口水从田尔耕喉咙发出,再加上其他七家财物,总共是四千六百七十万两白银,这笔惊天的钱财相当是大明六年的赋税。 这时锦衣卫小旗来报,说是天子使臣驾到,田尔耕这才合上账本前去迎接,见门外竟是老熟人曹化淳。 原是崇祯害怕不妥,特意派曹化淳领着金吾卫前往山西,并让他带去一份旨意。 曹化淳见到田尔耕出来迎接,便小心的问道:“查抄多少?” 田尔耕比划一个手势,曹化淳便眼冒精光,高高兴兴的说道:“陛下有旨意,去兵营吧!”筆趣庫 来到兵营,曹化淳见到贺虎臣,忍不住叹道:“好一个猛将!” 紧接着拿出圣旨来,当着两人面宣读旨意,只见田尔耕与贺虎臣欣喜万分。 只见校场之上,摆上了数十个箱子,贺虎臣随即将本部三万人马集中,然后说道:“陛下有旨,发放饷银,不得喧哗,念道名字的人上前领银子。” 话音刚落,场下士卒皆欢呼不止,又见箱子打开,一片白光闪闪发亮,曹化淳则是拿着花名册,锦衣卫与金吾卫三千人等在此监督,贺虎臣则是发放银子,随着一个又一个人上来,这场盛会也进入高潮。 足足三日,这才将大同兵卒的饷银发放完毕,共有九万三千一百三十六人,共计发放银两三百三十万两。 而这三千金吾卫则是留在大同镇充当下层军官,又挑选六千人补充金吾卫,同时并押运银两进京。 崇祯的那道旨意中,许诺所得财物一成交予锦衣卫,要知道一成足足四百多万两,而且这四百多万两只是赏银,锦衣卫在册乃是八万人,一人足有五十两白银,相当于 是两年俸禄,谁拿在手中不香。 宣府镇城,八十一岁的王象乾再次回到了这里,迎接他的便是总兵黑云龙。 黑云龙见到这位提拔他的老上级也是尊敬,便在自家府中安排了一场宴席。 总兵黑云龙身材魁梧,也是位猛将,与赵率教、曹文诏两人一见也都是惺惺相惜,酒过三巡之后,王象乾便说道:“老夫此次奉陛下圣旨前来督师宣、大,其实还有一事。” 觉察秘密的黑云龙则问道:“老大人,所谓何事?” “你且附耳,老夫与你细说。” 侧耳听去的黑云龙,越听越震惊,忽然便跪倒在地,不敢起身。 王象乾见状说道:“文龙,起来便是,此次行事还需你来,老夫不过是做个样子。” 次日,黑云龙召集诸位将领商议军事,只见所有的将领到齐后,便说道:“吾收到密信,说山西晋商与军中将领勾结,贩卖武器装备,是谁自己站出,可免家人一死。” 诸将一听大震,皆愤怒不已,但却无一人站出,黑云龙摇摇头说道:“再给一次机会,若自行站出,死后你妻子我养之。” 话音一落,依旧无人站出,这时黑云龙暴怒道:“张家口参将王相贵、游击李云鹏、守备张思望你三人还不出来。” 这话一出,众人皆看向三人,只见这三人脸色青黑,还在说道:“总兵,吾等不曾勾结,请总兵明察。” 与三人交好的平西堡参将马自营说道:“总兵,这三人奉公守法,怎会如此,怕是总兵被人蒙蔽了不成。” 一旁的副总兵李士化则是静静地看着这出戏,他与总兵黑云龙不合,手底下又有好几个参将,在宣府镇与他分庭抗礼,而王相贵却是嫡系将领。 闻听此言黑云龙暴怒道:“来人,将这三人绑了。” 紧接着跳出三将说道:“我看谁敢,说完拔起刀,欲与相抗。” 场上立刻剑拔弩张起来,忽然传去咳咳咳的声音,只见屏风后面出现三人,正是王象乾。 众将一见王象乾皆跪伏在地说道:“见过督师。” 王象乾眯着眼睛说道:“老夫走了不过三月,竟然拔刀相向,赵率教、曹文诏给老夫下了他们的兵器。” 众人不敢阻拦,皆知督师的威风,可真是杀人不过眼。 站出的三人被曹文诏下了兵器,而后从营帐外走出数十位勇卫营将士,将几人绑缚起来,这时的李士化皱了眉头,准备朝王象乾说道。 这时候王象乾便道:“士化,不过几月不见,你竟贪腐至此,实在让老夫寒心,唉!” 李士化还想反对,就被赵率教一脚踹翻,被人捆绑起来,场上绑缚众人达到十数位,让王象乾寒心不已。 忽闻帐外马蹄声声起,营帘被掀开,只见曹变蛟而来拱手拜道:“督师,末将前来复命,叛逆将领手下军官皆被制服,无一人漏网。” 被绑缚的众将闻言,皆身子一软,面容阴暗目光闪烁,王象乾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直接一摆手,叛兵均被带出。 营帐内只留下些许将领,黑云龙这时问道:“督师,接下来该当如何?” “斩!” 黑云龙惊呆,脱口而出道:“什么?斩杀!” 只见王象乾双目寒光一闪,厉声说道:“罪证无误,于士卒面前就地斩杀,以儆效尤。” 领了 命的黑云龙,聚集本部兵马,校场之上,数十人将领被绑缚于此,王象乾高坐其上,只得一句而言:“诸将通敌、叛国,就地斩杀,以儆效尤。” 场上尽是人头滚滚,场下则是骚动不已,这时曹变蛟押运而入,只见数十个箱子搬上,士卒们不明所以,王象乾命人打开,只见白晃晃的银子,让场下立刻动容。 王象乾站着说道:“陛下有旨,发放饷银!” 这是王象乾走前,崇祯命人护送而来,共计四百万两白银,这一手让王象乾激动不已,当兵不就是混一口饭吃,现在能够吃上饭,士卒们那还会有所不满。 经数日查点,宣府镇在册为兵员十一万三千五百六十四人,随行的勇卫营全部穿插在各部中,镇守宣府,又选用八千精兵,补充勇卫营折返京师。 辽阔的草原之上,雄鹰于天空翱翔,一男子面色赤红,眉清目秀,但前颅头发剃光,后脑头发成一条长辫垂下,赫然与汉人迥异! 要是崇祯在此,定然说道:“金钱鼠尾的女真畜生。” 他的面前数十具暴露的尸体,尸体上插着箭头,那断掉的弯刀还握在手中,身体温度还未散去,远处,厮杀之声渐渐消失。 马蹄声声起,左右两人跨马而来,但面容稚嫩,浑身上下盔甲皆是血迹,却是兴奋无比道:“大汗,此战胜了,俘获一万一千二百个奴隶。” 那男子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之人说道:“多尔衮、多铎,叫八哥便是。” 那两个嗜血之人笑着道:“八哥!” 这名男子的身份呼之欲出,他就是后金大汗皇太极。 因宁远之战惨败,与大明议和,为了恢复实力这才带领两个幼弟多尔衮及多铎统大军,亲征察哈尔所属的多罗特部进至敖木伦。 皇太极带着两人回到军帐,一路上的女真人不停鞭打奴隶,但也不多怪。 军帐之中众将皆是欣喜若狂,俘获如此之多,家中的奴隶也就越来越多,又可以养更多的羊。 多尔衮、多铎也是异常兴奋,这一仗他们身先士卒,连刀都被崩碎,斩杀不少蒙古人。 皇太极居于高位,直接说道:“此战多尔衮、多铎最为出色,特赐多尔衮墨尔根戴青,多铎额尔克楚虎尔。” 众将一一点头,并未不满,女真永远以实力为主,帐外突然走进一个汉人,诸将皆对他没有好脸色,那汉人见怪不怪,直接说道:“大汗,有事禀告。” 皇太极这才冷声说道:“都出去吧!” 直到帐中无其他人等后,皇太极说道:“范先生,所谓何事?”此人便是范文程! 范文程面色凝重说道:“大汗,宣府那边出了状况,与大金合作的将领突然被斩杀!那晋商八家被抄家。” 皇太极则是愣住,将领被杀事小,可八大晋商乃为他提供粮食事大,又问道:“消息来源,可信!是何缘故?” “消息可靠,臣推测上次崇祯被刺杀一事,崇祯大怒彻查,锦衣卫顺藤摸瓜找到晋商一干人等,这才有今日之变。” 皇太极恼怒道:“李永芳,你这个狗奴才。” 一旁的范文程则是说道:“大汗,当今之计,先行摄服蒙古诸部增强实力,再行举措。” 皇太极点了点头,遥望着远方的草原,天空翱翔的是不可一世的雄鹰。 第13章 崇祯遇刺,生死一线 当宣、大惊变传到京师时,朝野震荡,百官震惊失措。 于次日早朝之上,右佥都御史朱世守出列质问道:“陛下,宣、大将领所犯何事,山西晋商又是何故?” 知其忠心爱国,崇祯便说道:“宣、大将领与晋商勾结,贩卖军备资敌,叛国。” 疑惑朱世守问道:“陛下,可有佐证?” “人证、物证、供词一一对应,且范永斗家中藏有与官员往来之信件,召田尔耕进殿。” 一身飞鱼服的田尔耕上了殿,先行拜见崇祯,然后看着朝堂百官说道:“陛下,据臣所查,山西晋商与后金勾结、叛卖军备、粮食,证据确凿,有书信、口供为证。” 这时一口大箱子搬到殿内,只见百官中有不少人等脸色灰暗,这时崇祯说道:“英国公、黄公、袁公看看吧!” 三人上前,随即取出一封书信来,看完之后脸色灰暗不止,直接跪倒在地说道:“臣失察,请陛下治臣之罪。” 崇祯道:“老大人不是你等之过,皆是朕之过。”说完便走向箱子,从衣袖中拿出火折子,扔进箱子中,只见火势大起,照的崇祯满面红光。 百官震慑不已,这是曹操在世?以焚书信收拢臣心。 “朕今日焚烧之后,之前之事不予计较,且朕于宣武门前设置功德箱,用来救济百姓,查抄之银归于国库,用于全国。” 群臣哪有不明之人,皆称赞崇祯仁德。 这时李邦华站出说道:“陛下,陕西发生民变,臣请陛下派兵征剿。” 崇祯这才想来,天启七年七月,陕西渭北饥荒愈加严重,加之疫疾肆流,死民甚多,“草木尽、人相食”。 爆发了王二反朝,人数数千人,活动于山西、蒲城、宜君、洛川、白水等地。 以及后来的“闯王”高迎祥,还有我们的小二哥李自成,不过现在还是一名驿卒。 便说道:“擢孙传廷为剿匪总兵,督山、陕、川三地,并入秦募兵,自成一营,并赐尚方宝剑,斩三品以下官员,并拨银二十万两,用以购置粮草、军饷,武器装备皆出陕西布政司。” 此话一出,百官震惊,这孙传廷何德何能,竟然受的崇祯如此对待,但无一人再出头,刚才之事还历历在目。 早朝后,当户部尚书毕自严,收到田尔耕押运之银两,这一车一车的往里进,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直接磕巴问道:“这有多少银两?” 田尔耕道:“共计两千六百万两白银!” 毕自严听后,觉得头脑发胀,喘不过气来,自他任户部尚书来,哪里见识过这么多的银子,哪次不都是省着花,要不是去年成立煤炭总局,哪有银两发放俸禄。 看着欣喜的毕自严,田尔耕暗道:“要是知晓原先竟有四千六百万两银子,恐怕当场就会晕死吧!” 又过三日,宣武门前所设的功德箱,经清点共收二百万两银票,但崇祯知晓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九牛一毫毛。 代州,一处庄园里,有一仪表魁伟,身长八尺之人正在种松,忽见一小厮着急而来,上气不接下气,便说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小厮答道:“老爷,门外有天子使臣,让您去接旨!” 这人听后,放下手中活计,不慌不忙的朝外走去,只见门外一人跨着高头大马,甚是英武,直接问道:“可是,孙传庭?” “正是!” “孙传庭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陕、山、 川多地民变,擢孙传廷为剿匪总兵,督山、陕、川三地,并入秦募兵,自成一营,并赐尚方宝剑,斩三品以下官员,并拨银二十万两,,直接听命内阁,钦此!” 孙传庭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马上之人下来便说道:“孙总兵,恭喜,某家英国公之子张之极!” 当孙承宗带着五千羽林卫再度来到辽阳城下,不由感叹真是岁月蹉跎。 早已得知消息的辽东诸将,皆在城门迎接,为首者赫然便是袁崇焕、紧在后面便是祖大寿、满挂、毛文东等总兵大将。 孙承宗捋着胡子说道:“老夫多谢了。” 众将大声说道:“阁老理应如此。” 五千羽林卫押着数十大车,也慢悠悠的入了城,一旁的小军官还在讨论车上装有什?,一旁的将领直接给他来了个爆头,看什么看,等督师说了就明白了,赶紧滚! 孙承宗入了府,环顾一周,眉头一皱问道:“之臣何在?” 这时袁崇焕便道:“王大人,身子不适,称病多日。” 孙承宗叹息一声,便拿出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太子太保、大学士孙承宗督辽之事; 袁崇焕即刻卸任,领五千铁骑进京,任兵部尚书; 满桂加封太子太师,世荫锦衣佥事,驻守宁远; 祖大寿升任前锋总兵官,世荫锦衣佥事,驻守锦州; 毛文龙为加授平辽总兵官,加封前都督; 孙祖寿升任左锋总宾官,驻守遵化;其余诸将按兵报所拟,钦此!” 诸将听了心中大喜,唯独袁崇焕却是心神大震,几月前崇祯还对他抱以希望,不过几月却直接让他回京,到底是何用意? 紧接着孙承宗再次抛出一个炸弹,言道:“老夫这次督师辽东,还有一事,便是发放所欠饷银,现各部将花名册报上。”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被喜悦冲昏头脑,满挂仗着脑袋问道:“敢问阁老,是所有饷银,亦或是几月饷银?” 孙承宗则是哈哈一笑道:“老夫此次带来五百万两银子,你等说够不够!” “够了,够了,指定是足够了。”满桂咧着嘴笑着。 这下唯独袁崇焕心事重重,他当初是要银子,崇祯压根不给,不过几月光景却是连五百万两银子都能拿得出手。 不过这五百万两银子已经将崇祯的家底花光了,内库中只剩不到三万两。 面对诸将的喜悦,袁崇焕却是一脸郁闷憋屈,事后接风宴中,一直托病的王之臣得知袁崇焕要走,立刻病症消退,生龙活虎,足见王之臣与袁崇焕不合。 宴席后孙承宗独留袁崇焕,袁崇焕道:“督师,陛下这是何意?崇焕心中不明啊!” 孙承宗稍微叹息道:“崇焕,你许下五年平辽之事可行?毛文龙你能制服?满桂可曾服你?王之臣不会与你使绊子?胆敢在陛下面前,擅说毛文龙不可用可杀,你若杀了毛文龙,你项上人头岂能保住?” 一连串的问题,将袁崇焕问住,只见其面色通红,似有愤愤之意,又听到孙承宗道:“听老夫一句劝,回到京师,莫要与陛下对着干,陛下会重用你!还有一事,你可知盖州刘兴祚?” “知晓!” “那与他可曾还有联系?” “上次后,便没了来往,姑且试试看?” 次日,袁崇焕领着五千铁骑拜别了自己守卫的辽东,折返京师。 盖州城外,刘兴祚独自一人跨马而行,眼神中流落出些许伤感。自从 几年前反金事变泄密,导致弟刘兴仁被杀害,牵连颇广复州百姓死亡两万人,他被努尔哈赤任命参将,是为闲置。 正当他恍惚之时,听见阵阵凄惨叫声,循声望去,见一女真士卒在鞭打汉人老者,每次一鞭子一鞭子落下,那身上就多出一道鞭痕,只几下便已经是皮卡肉绽,血沾满衣,哀嚎倒地不起。 等刘兴祚前去看时,那汉人老者早已没了气息,怒目而斥道:“狗奴才,作甚?” 那女真士卒讥笑道:“这是我的奴隶,关你何事?”嚣张的态度让刘兴祚暴怒,直接抽出宝刀朝那女真砍去。 “锵锵”一声,只见那女真士卒便被砍掉一个臂膀,鲜血飞溅,女真士卒捂着臂膀倒在地上,忍着疼痛恶狠狠地看着刘兴祚。 牛录满巴扎见这幕,正打算砍了闹事之人,又突然变了脸色道:“参将,越权了!” 刘兴祚冷哼一声,转身便走,无人敢阻拦,皆是他乃努尔哈赤的爱婿。 回到府中的刘兴祚低头不语,回想起这段时间一幕幕,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此草菅人命,岂是大世所谓。 心中不免想起大明来,至少百姓可以得到安稳的生活,不必像一个奴隶苟且的生活。 京师,西山大营,乃是崇祯设立,营制五千,算是工兵营,在此建立十座大窑,甚是隐秘。 这时的崇祯一身短衫,灰头土脸的摆弄着地上的硬块,极其兴奋的说道:“成了,成了!” 若是后世人在此,直接爆粗道:“靠!还以为是什么玩意?这不就是混凝土吗?至于大惊小怪!” 要是崇祯听了绝对会说道:“卧槽,有本事你弄一下,让大爷看看?” 一旁的王承恩很是惊奇,自家主子忙活了十多天,就为了这个玩意?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用! 一旁的张惟贤问道:“陛下,此物何用?为何要掺杂石块、砂砾等物!” 崇祯则是嘿嘿一笑,找来黄得功便道:“你用铁锤击打此物。” 只见这黄得功卷起袖子,抡起大锤朝下砸,一连数十下,都不见损坏。 张惟贤却是懂了,说道:“陛下,若这神物用于修筑城墙,便会坚固不可摧。” “不不不,国公还待一试!” 只见崇祯命人,将研制出来的粉末与石块、砂砾等物,倒置在事先备好的模板中,静等两个时辰,拆掉模板露出灰色墙体来。 拉来了红夷大炮对准墙体,崇祯亲自上手点燃引线,“轰”的一声,火舌而起一弹丸急射而出,可并未对墙体造成损害,又是十数发轰出,墙体这才破碎,却是震惊在场几人。 “真乃神物!” “日后,不必以糯米汁来修建城墙!” 只见崇祯高兴,将桌前的木盒打开,取出一物后在余温未消的大炮炮身,滋溜的一下,冒出火苗来,紧接着放在嘴边,深吸一口气,吐出一道白雾来。 身旁的几人甚是惊奇,张惟贤则是问道:“陛下,手中又是何物?臣感觉与臣的烟杆甚是一样。” 崇祯心想道“你当然不知,这乃是后世的香烟。”但说道:“此物名为香烟,乃朕心血来潮所制,与旱烟相似,国公可否来上一根。” 只见崇祯将香烟递过去,张维贤照着样子,也慢悠悠的点着,深吸一口气就被呛住,差点就走了,得亏崇祯拍了拍后背,跟着引导后,这才如神仙吐雾! 简直是爽到不能再爽!眼神之中出现迷离之态。 第14章 狠咬东林,获取口供 深受后世教育的崇祯,尤其是对纳税之道深有研究,烟民所纳税款完全养的起大国所用款项,尤其是这个时代,大明足足一亿多人口。 当身边的一众人,皆为香烟所着迷时,崇祯笑了,这才是好的时代,是个男人都不能拒绝的东西。 这次崇祯再也没有打广告,因为面前的几人正是亮点,他们便是行走的广告。 次日,当魏国公徐弘基从南京才来拜访张维贤时,见其手上一物冒着白雾,便问道:“这物是何物,未曾见过?” 张维贤笑着说道:“这物名为香烟,乃陛下所创,过些日便售卖,弘基来一根?” 徐弘基接过后,笨拙的点燃香烟与当初的张维贤一般,被香烟呛的咳嗽不止,但也很快的喜欢此物。 后在一次宴会上,隆平侯张拱日、临淮侯李祖述、怀宁侯孙维城、灵壁侯汤国等将门勋贵见徐弘基酒后取出香烟,喷云吐雾甚是惊奇,又上手其物,深受其味,也对香烟痴迷万分。 三日后,香烟一经问世,便满城空巷,京师十大售卖点,售卖十款香烟,本为十二生肖,但龙虎不供于民间,共计上万条。 每条售价一两银子,共装有十盒,每盒共有四十五根,均被一扫而空,且无论贫苦亦或是大富大贵之家,皆争先购买。 看着这些信息的崇祯,心中暗道:“抽可以,戒难了!” 早朝之上,崇祯一改往日之态,在朝堂之上宣布成立烟草总局,与煤炭总局等同,负责全国香烟售卖之事,归户部监管,直属内阁,可上禀报皇帝。 群臣震惊!袁可立、李标、钱龙锡等阁老皆相视一看,摇摇头表示从未收到风声。 紧接着崇祯又说道:“朕忘了一事,香烟乃朕所创,所以朕决议大明十四行省,三年不收赋,烟草总局收利,皆归于国库。” 当群臣再次的得知风靡京师的香烟,出自皇帝之手时,简直是目瞪口呆,尤其听到三年不收赋税时,皆看向户部尚书毕自严。 毕自严则是仙风道骨,处在事实之外,心道:“淡定,淡定!” 要不是崇祯找他说过:“香烟一事,可收千万两赋税,要不然刚才第一个反对便是他,尤其是见识京师香烟的赋税,他都想骂人,我靠!一日之内竟然上交赋税银三万两,这只是京师一地,还不是全国! 又见其生产,用的皆是草浆,且还有特定的卷管,要是工人足够,一日产量上万条不在话下,而且并不是与民夺利,百姓日后当有福利。” 群臣见户部尚书都没反应,也再无一人出头,煤炭总局让百官早就尝到甜头,岂能放过这个烟草总局,纷纷称赞崇祯圣明! 回到静心殿的崇祯,就看王承恩风风火火来便道:“皇爷,皇后娘娘昏倒了!” “什么?柔柔怎会昏倒!赶紧去传太医前来!”崇祯大惊失色道。 来到周柔寝宫,白胡子的老太医便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有喜了!” 听到这话的崇祯从失落到惊喜,大笑着的说道:“赏,大赏!” 王承恩应了声,便将所有人赶了出去,留下崇祯与周柔二人缠绵片刻。 崇 祯起手摸着周柔的肚子,虽满脸的笑意,却不时的流泪,他在后世从未有过孩子,如今却在这里实现了。 周柔也不做打扰,就这样静静呆着。 经过数日的奔波,袁崇焕又再次回到京城,摇头叹息,果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自己和家兵往城中而去,可是见到的百姓嘴里不知叼着什么东西?还冒着白烟?让他甚是奇怪,让家兵前去打听。 一会的功夫,便得知来龙去脉,目光深沉看着紫禁城,他依旧不懂崇祯心意! 得知袁崇焕进京的消息,崇祯并没有第一时间召见他,而是把他晾在一边,现在的大明缺他一个不缺,多他一个也不少。 早先他与孙承宗、袁可立等人制定辽东战略,将在辽东各地每五里修建碉堡,建立火力网,再以东江镇毛文龙部牵制,压制后金。 如今水泥已然制出,趁着后金还未反应过来,加紧修筑碉堡才是硬道理。 对着王承恩道:“去将这份旨意送往内阁吧!”王承恩领完旨后,便前往内阁。 徐光启正在观察大棚里土豆的生长情况,他虽贵为阁臣,但不参与政事,只是方便崇祯有话语权,如今正是为解决百姓吃食奉献自己之力。 要说这大棚,徐光启也是新奇,寒冷的春冬交际,根本不能种植东西,而咱们这位天子却是另辟捷径,居然用琉璃之物构造房屋,说是造就一个“温室效应!” 但确实是成功无疑,土豆发芽,枝叶甚是茂盛,这才让他每日前来观察,他在一瞬间明白这位天子,不似从前之君,有千古之风范。 陕西西安府秦王朱谊漶,他这个王位还是他哥的,他哥没有儿子就传给了他。 剿匪总兵孙传庭来到陕西,先是在西安府募兵、又在延安府募兵,每月开具二两银子,粮三旦,一时间数万人蜂拥而至,从中择优而入,却有万人,名为秦军。 秦人历来凶狠斗恶,张之极领着神机营三千骑兵,驻扎霸下! 如今的张之极放弃了英国公世子之位,只身投在军旅,那几个将门也尽皆如此,不过只有张之极改造成功,为帝党西北行动处的负责人。 秦军训练第一天,便由张之极督导,张之极上来后便道:“诸位兄弟,鄙人张之极,任秦军副总兵!若有何事皆可找我,今日便说说秦军军纪,若有犯比军法从事!” 军纪便是:一切皆遵将令,不拿百姓分毫,缴获全数归公,不犯奸淫掳掠。 众将士一听懵了,躁动不已,但是由三千骑兵如死神盯着,也没敢说话! 张之极道:“往后,你等会知晓,现在训练开始,站!” 紧接着便在炎炎烈日之下开始了秦军军姿之路,往后三个月内,张之极与孙传庭依照崇祯的军训法练兵,从军资、集合、口号、体能全方面发展,已然焕然一新。 不该出事之时也出事了,秦王府管家秦三命人打死秦军士卒高小虎之父,又抢其妻辱之,士卒高小虎回家见这幕,奋起杀人,接着投案自首,一纸罪状放在陕西布政司案头。 原是三月集训完毕,张之极给士卒探亲三天,高小虎揣着怀里的十两银 子快速的赶往家中,可是走到村口之时,却有同乡刘小二拦住了他,说道:“虎哥,赶紧回去,秦王家的管事过来了,正在打你爹呢!” 高小虎闻听后,暴起赶往家中,不过眼前一幕却让他傻眼,自家老爹惨死在门外,又听见屋内传来的呼救声,便一脚踹门而入,就看见秦王管家秦三正在欺辱自家娘子,怒气冲天,直接抢下家丁兵器,一刀一刀砍死外面几人。 那秦三眼见于此,胯下之物顺势萎缩,连忙跪在地上对着高小虎道:“饶命!饶命啊!” 话音一落,人头掉落,高小虎连忙抱着自家老婆,所幸只是春光乍泄,但在外人眼中已然是无妇道。 见妻子眼神涣散,高小虎心中急促,想必花儿存了死志,想起政委张之极的话语,便道:“花,别做傻事,还有小狗蛋呢,你要走了孩子谁照顾!” 这话一出,花泪流起来,抱着高小虎失声痛哭,但很快高小虎便去投案自首,又让同乡小二前往霸下去找孙传廷。 当孙传庭与秦王皆到布政司衙门,布政司决定暂时关押高小虎,随后递上一封折子送往京师。 京师之中,崇祯收到张之极的书信,当即暴怒起来,直接对王承恩吼道:“去查!” 当即王承恩的西厂派出人手,前往西安府。 怀有四月身孕的周后而来,看着崇祯暴怒的模样甚是不忍,说道:“陛下,何故如此!” 崇祯摇头不语,只是静静地靠在周柔的小腹上。 三个月的时间内,崇祯秘密将水泥送往辽东,但修建不到五十个碉堡之时,水泥还是泄露出去,当即命孙承宗严查!并派青龙卫前去。 最终查出数位将领勾结后金,当即斩首示众。 只能无奈的再度成立水泥总局,至此水泥、煤炭、烟草三大巨头并立而起。 此时的首辅黄立极,已然致仕,由袁可立任首辅、李标次辅、钱龙锡三辅,入一阁臣温体仁。 短短五月,崇祯便建立三大总局,国库充盈,又重新规划大同镇、宣府镇、辽东镇事宜,又发展帝党成员三万六千名,可算是让大明这架马车多了一颗螺丝钉。 对于上次刺杀事件后,崇祯则是秘密收拢孤儿三万人,周后为培养。 至此,锦衣卫、东厂、西厂又同时而现,京师气氛越来紧张,而江南依旧是春风荡漾烟雨起。 钱谦益于院中,身旁有一人,乃是青龙卫,这青龙卫共有四大首领,分别是天地玄黄,皆戴面具,无从得知身份,唯一知晓身份便只有崇祯一人。 而在钱谦益面前之人,却是钱谦益之子钱如龙,钱如龙被崇祯收入麾下,经过改造其信仰早就改变,为了国家甘愿付出生命。 钱谦益望着这个唯一的儿子,心中满是无奈,就在刚刚钱如龙奉命将崇祯之事一一交代清楚。 走的时候,钱如龙还是脚步一顿道:“我有一妻,蒙陛下赐姓楚焉语,已怀孕月余。” 钱谦益大惊后又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大喜,当晚便醉梦一场。 崇祯收钱如龙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钱谦益此人不足信,唯一吊住他的只有他的儿子,或许还有他的孙子。 第15章 人面兽心,东林自危 盛京城中,皇太极一改之前的好脾气,对着李永芳一顿臭骂,甚至用茶杯打破其头,李永芳则是跪在那大气不敢喘。 皆因阿敏伙同贝勒岳讬、济尔哈朗、阿济格领镶蓝旗、汉正蓝旗共计一万五千人马,从蒙古察哈尔部穿插到大安口进攻明朝。 而李永芳却是知情不报,皇太极简直气炸了,胸口发闷难受不已,他们刚大战一场,还未休养生息,后方蒙古各部也未平复,就出现这样的事情,着实让皇太极恨铁不成钢。 站在一旁的范文程则是思索道:“大汗,如今之计,怕是领兵直面袁崇焕,这才能掩护阿敏贝勒!” 揉着额头的皇太极道:“只能如此了,传令命各部集结!” 大安口算是一道险关,外面只有一道平坦山路,其余皆是高山,这时守关的士卒还在打趣道,问哪家姑娘模样美,哪家的小寡妇风荡。 却在这时,山路上弥漫着尘烟,渐渐地听见马蹄声,那两名士卒惊恐的看去,竟是后金女真纵兵而来,远远望去竟是黑影,士卒紧忙敲锣打鼓关闭城门。 守将何云议闻上城楼,隔着三箭之地,这才看清,后金女真竟出兵万骑,当即脸色苍白,大安口不过两千守军,便策马报信。 为前阵的便是汉正蓝旗,领头的甲喇是叛国的石廷柱,牛录则是刚阿泰乃李永芳三子,乃宗室女所出。 看见大安口城门关闭,便策马急奔,离关一箭之地便引弓搭箭抛射之。 只见箭雨如飞蝗般越过城墙而来,何云议大喊道:“靠在墙上,不要乱动,弓箭手还击!” 不过弓箭手尚未还击,第二次箭雨又来,一个刚探出头的士卒被一箭射杀,箭矢直直的插在他的眼中。 何云议顾不得哀伤,琢磨一下时间便说道:“放!” 城墙之上,射出如雨的箭矢,却只造成数十个骑兵伤亡。 石廷柱见状分两部折返而回,露出了两个牛录的女真来,相比之下这女真士卒果真凶悍无比,凶狠恶煞的脸上,充满着欲望的目光。 只见这些人将脑后的辫子咬在口中,快马疾驰而来,又是一波箭雨! 明军只能低头,不能对射。 这时士卒说道:“将军,女真接近城墙了!” 何云议一听,顿时就急了,怕是这女真鞑子要上来了,便大声喊道:“弟兄们,拼死吧!” 女真牛录呼图冷笑着,大声喊道:“阿敏贝勒说了,攻下此城,女人、财物任我们索取。” 只见这些士卒气势转变,将套马索一一扔上城墙之上,借助绳索之力快速攀爬,呼图便是第一个登上城墙,他死死得盯着何云议,尽管语言不同,但是彼此的目光交汇,便已然知道。 何云议咬牙,挥舞着长刀朝呼图砍去,两刀相汇,何云议倒退几步,又被呼图凌空几刀连连劈下,退到一处手臂震麻,虎口渗血,宝刀都似有千斤重。 凶悍的女真士卒打的明军连连后退,到处都是凄惨的拼杀声,何云议环顾一看,倒下的士卒,已经成为冰冷的尸体,那些挥舞着武器的兵卒已然是竭尽全力。 呼图看着这个男人道:“降,生,战,死!” 何云议提刀上前,已然作出了选择,可终究不敌,被一把长刀贯了胸,靠在城墙上,朝关内望去,眼中浮现的是自己的妻子欢笑的模样。 当何云议死去时,那些受之恩惠的士卒,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竟压制女真往后退去,杀声、喊声乱成一锅粥。 可还是未能将女真赶下城墙,随着最后一名士卒倒下,女真士卒的目光看向关内,他们浑身带 血,就如同地狱的魔鬼,嗜血又充满欲望的目光,在呼图大叫一声中朝关内而去,屠杀还在继续。 步履蹒跚的老者,还是尚在襁褓的婴儿,都惨死在女真鞑子的刀下,一群人早就失去了理性,只是不停的满足杀戮的欲望。 刹那间,一个个生命化为乌有,只有女子的呼救声和女真的讥笑声在关内回荡。 等一切平静后,不曾下雨的大安关口,下起了雨,似乎在安慰!而阿敏的大军早就从这走出,奔向了遵化! 遵化城内,高大魁梧,相貌英俊孙祖寿接到战报,目光深思,城中士卒不过一万,只可守城,不可战于荒野,便立马向孙承宗报信。 阿敏大军来到城下,见到遵化城门紧闭,城墙士卒戒备森严,又有几尊红夷大炮,亦是没了动静。 军帐之中,阿敏高坐首位,左右便是岳讬、济尔哈朗、阿济格及其它将领。 对于此次出兵,皇太极已然派人传来口信,要求退兵,但阿敏根本不顾将人扣押,他就是要打这仗。 看不惯皇太极出征,大获全胜,便自己出兵攻打大明。 济尔哈朗此时开口道:“遵化城高大严密,若是正面而取,怕损失惨重!” 岳讬、阿济格及其它将领纷纷附和,他们跟着阿敏来抢夺财富,而不是将命丢在这里,正面攻打只有傻子才去! 粗犷的阿敏说道:“遵化城中有李永芳的内应,只需里应外合,便可破了此城。” 听完这话的诸将皆露出笑容来,果真如探囊取物一般。 皇太极见阿敏不理自己,则是带兵三万威压锦州,又让代善领一万兵马前往喜峰口,留下八千精兵交予莽古阿泰镇压蒙汉。 孙承宗得知皇太极大兵压境锦州的消息很是震惊,但他丝毫不惧,山海关拥兵五万可及时援救,锦州一万兵马,城坚墙厚又有火器、大炮,岂能是他三万兵马可破。 遵化城中,孙祖寿得知阿敏一万大军驻扎在城下,看着大安口方向黯然神伤,他知道大安口又是人间炼狱,但后金大军到来已然吓得城中百姓惊慌失措。 他在盘算各方消息,若是能够坚持七日那遵化之危便解。 这时士卒来报,言女真进攻,孙祖寿立刻前往,站在城楼之上,遥望阿敏大军动向。 见久久不曾动静,只好下了城楼,很快夜幕来临又是二更时分,孙祖寿再度惊醒,女真又开始进攻。 孙祖寿登上城楼,借助火光丝毫不见敌军身影,只好让士卒死盯,但刚一下楼便大惊,此乃女真疲军之计。 这疲军之计甚是歹毒,士卒不足休息,岂能一战之力。 便让士卒靠在城墙休息,耳朵塞上木塞,派上一队人马紧紧盯着城下。 一连三天的疲敌之计让城中士卒苦不堪言,孙祖寿甚至都想出城一战,但苦于兵力不足,便让城中百姓分批驻守。 可他也不曾想到,今夜驻守的百姓竟是李永芳的内应,夜半三更时分,驻扎在西门的百姓还在抱怨天气冷暖,一旁的内应慢慢撕掉伪装,拿起了屠刀开始挥舞,更多的百姓就成了冰冷的尸体,其中一个内应以三下灯火为信,催促女真进攻。 那阿敏见到后,在火光的照耀下狰狞无比,双目如狼狠辣,立刻派出三千骑兵前去,又让岳讬、济尔哈朗、阿济格领两千骑兵从东、南、北三门佯攻。 内应慢慢靠近西门出,正打开城门时,被尿意惊醒的士卒看见大叫道:“叛乱,叛乱!有内应要打开城门。” 两波人便战在一块,本来就睡不着的孙祖寿听到厮杀声、吵闹声连忙派人查看, 这才得知城中内应欲开西城门,又有人来报说女真进攻四门,请求支援。 孙祖寿只能让人坚守,自己则是平叛西城门。 皆因内应缠住守军,女真骑兵已然破开西城门,在火光之下,一个个的女真士卒冲了进来,因几天的疲敌之计,身体力量急速流失的守军被尽数而灭之。 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孙祖寿见到这幕不由得愤恨,他恨这些细作内应,若不是他们城门岂会被破,手持大刀如下山猛虎朝敌军冲去,身旁三丈内竟无一人敢上前。 呼图不信邪举刀而来,孙祖寿躲过刀锋后,一刀横劈,呼图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刀枭首。 女真士卒见状引弓而射,孙祖寿躲避顺手抄过一把宝弓,搭箭射之,三星连珠箭直直的没入三名女真胸口。 孙祖寿的勇猛带动了守卒,爆发前所未有的力量,一时间竟将女真打了出去,重新关上了城门。 城门内只剩下十数名内应以及数千具尸体,踢开脚边的尸体,孙祖寿道:“杀了,敬兄弟之灵。” 天色大明,孙祖寿坐在城墙休憩,一夜的战斗让他筋疲力尽,盔甲之上尽是敌军血,经过清点城内守军不足五千人,而女真丢下的尸体不过千具,而真鞑子不过三百。 便赶紧让城中百姓协防,制定暴动一人,斩杀一里之策。 城外,阿敏正在破口大骂,一个绝妙的机会,便可破开遵化,如今被破灭,他狠狠的鞭打固轮,一旁的阿济格拦住说道:“阿哥,让固轮戴罪立功,由他再攻打便是。” 固轮也是说道:“爷,给奴才赎罪机会,今日肯定拿下遵化。” 扔下鞭子阿敏怒道:“若拿不下,你就别再回来了。” 遵化西三十里处,一万精骑正快速而来,领军的便是曹文诏,他日夜兼程内心乞求遵化城未破。 遵化城外,固轮带着人马准备进攻,这时探马来报说是一支兵马来援,他看看了阿敏依旧不动如山。 则是咬住辫子,抱拳而去,领着三千女真骑兵驱赶着几千老弱病残的百姓慢慢的往城墙去。 孙祖寿眼见百姓驱赶而来,不由心痛,一旁的部将见百姓越来越近,便问道:“总兵,这如何是好?” “发炮,所有之事我一力承担!”孙祖寿大吼道。 副将领了命,四尊红衣大炮齐刷刷喷出火舌,砸落在人群之中,惨叫声不绝于耳,不是缺胳膊少腿,便已成为血沫。 这几炮已然吓破百姓胆,四散而逃,可遇到女真都是一刀枭首,突然驱赶的百姓中发生骚动,青壮奔向女真,老幼往城门跑去。 城墙之上众人满目泪痕,孙祖寿压力更大,若救,必开城门,遵化城中还有十万百姓,不救,于公义何在。 怒嚎道:“亲卫营,随我救人。” 紧着城门大开,孙祖寿跨马金刀领五百骑而去,固轮见大将已出,收拢士卒放弃屠杀,围攻那孙祖寿。 很快两军战作一团,孙祖寿身先士卒,勇猛无敌,来之的女真竟无一合之敌,纷纷落下马去。 固轮则是大笑,在斩杀士卒后,死死盯住孙祖寿。 一道嘹亮的号角声,后金数千骑兵再度围攻四门,对于三十里外的援兵,阿济格领着三千骑在野山口设伏。 孙祖寿闻声大急,可被眼前的固轮所缠住,双方交手几回合,都未曾占到便宜。 势不可挡的后金军攀爬上城墙,城墙上展开了混战,短刀、长枪互相挥砍着,咆哮、呐喊声皆入耳。 浑身带伤的士卒岂能是蓄精养锐的后金军抵挡,被打退到城墙下,城墙上只有那龙旗在飘荡。 第16章 宫中秘史,午门斩首 城外的孙祖寿见城墙上再无明军一人,心如死灰,拔马便逃,更是将手中长枪拖落在地。 固轮心急策马而来,就在追上之际,挥舞手中长刀势必斩杀孙祖寿。 就在此刻孙祖寿赫然勒马,一招回马枪,让固轮不及反应,就被捅个心凉。 感觉体内生机流失的固轮,不甘的倒在战场上。 孙祖寿枪挑固轮,让后金的骑兵得见,再无一人敢上前来,将固轮的尸身扔掉后,拔马回援城中。 但也为时已晚,遵化城门被破,后金骑兵长驱直入,如野兽般释放杀戮的欲望,不论男女老少见一个就杀,见一个便抢,到处皆放火焚屋。 大街上尸首遍野,血流成河,让人看了惊心动魄、胆战心惊。 血已经模糊了孙祖寿双眼,望着眼前的一干人马,都死了,那不甘的眼神仿佛在质问他。 此刻他的内心似在滴血,在极度失落之时耳边又响起厮杀声,远远望去百姓手持棍棒、锄头、镰刀挥舞着朝后金军而去,立刻恢复神勇之态。 百姓被后金残暴的屠杀,被激起了仇恨,这才奋起反抗,后金军在强大不过数千人,而且也人人带伤,精疲力尽,又如何是数万深仇百姓的对手,皆被打出城中。 待后金被打退后,遵化城立刻封锁城门,孙祖寿再次清点人员,守军士卒已不千人,且身身带伤,他的副将砍死三名士卒后已然报国。 而后金军却只留下千具尸体,未伤元气。 阿敏暴跳如雷,手持长刀势要斩杀眼前之人,被济尔哈朗拦下,济尔哈朗说道:“如今这遵化城怕是难以攻下,尤其是粮草不多,我们撤走吧,要是被合围,恐怕都回不去了。” 丢到长刀的阿敏坐在高位面容冷酷,他在等阿济格的消息。 埋伏在野山口的阿济格正在等待曹文诏的精骑,他的三千精骑就在林中,马围罩,人禁声。 可是等了许久,未见曹文诏率军而来,阿济格心中深感不妙,便派人前去打探,却发现后方火起,顿时大惊失色。 紧忙翻身上马道:“快快突围!” 三千骑兵只能沿着野山口而出,阿济格一马当先,可心中突然勒下马,一枝利箭急速而来,擦着脸颊飞逝而过,带走了一丝血肉。 受伤了的阿济格,他忍住疼痛,但心中已然大惊,立刻弃马翻身落入林中,紧接着便是如飞蝗般的箭矢而来,死死地钉杀了数百骑,这一幕让阿济格心疼不已。 副将奎巴安喊道:“主子,我等被埋伏了。” 闻言的阿济格则是细细观察道:“往前或许能够突围,不能葬身火海!” 而山口外的曹文诏,在左右两侧埋伏了三千精兵,又独领四千精骑坐镇,言道不予力敌,只可智取。 感受到炽热吞噬的火光,阿济格咬咬牙跨马急奔,身后两千多骑紧紧跟随,面对箭雨手中长刀挥舞,斩断一枝又一枝,欲快速逃离。 通过山谷之路时,再度丢下三百多具尸体,且人人带伤又看见曹文诏正面拦截时,阿济格大怒道:“儿郎们,杀!” 面对女真汹涌而来,曹文诏只是淡然,挥手让骑兵冲锋。 离曹文诏还有三箭之地时,阿济格却突然摔下马去,等回过神来,只听见战场之上数百匹马凄惨的嘶叫,起身一看恼怒不已,原来是曹文诏在这布置 马蹄坑。 骂道:“该死的探子,你们该死啊!”但迎接他的便是曹文诏的箭雨,只好翻滚躲在马匹身后,箭矢钉在他的大腿之上,让他痛喊一声。 奎巴安与多伦春见状分别来不及救援,便往左右方向突围,但被左右两侧埋伏的骑兵拦住,双方混斗一团,可怜的阿济格却只能躺在地上。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大地,马儿在嘶鸣,曹文诏望着绑缚的人大笑不已直言道:“阿济格,好久不见,送往京师!” 阿济格双目相对,却是动弹不得,如老虎失去了爪牙。 曹文诏只一个俘虏,只因女真未曾一个投降,虽占据天时地利与人和,但依旧伤亡两千,心痛不已。 京师中,崇祯又开始百无聊日的早朝,他实在是不想上朝,但旧制难改,只好改了早朝时间,王承恩平常的应付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百官无一人站出,崇祯表示自己又可以陪着周柔,殿外忽报“宣府八百里加急”,还未反应过来,又报“山海关八百里加急”; 我靠!“八百里加急”崇祯心中大震,然后眉头紧皱,两个风尘仆仆的士卒进入殿中,扯下怀着的包裹,然后昏倒过去。 兵部尚书袁崇焕紧忙上前查看,待看完后直接说道:“陛下、后金阿敏攻打遵化,皇太极威压锦州。” 言罢,百官震惊纷纷指责后金,而崇祯看到孙承宗、王象乾的奏章,脸色阴暗便大发雷霆道:“朕要御驾亲征!” “陛下,不可!”袁可立第一个站出来。 崇祯愣住了,这位老大人极力反对,便问道:“首辅,为何不可?” 袁可立则是心中暗道:御驾亲征那是要玩命的,若你在大明还能安慰,若不在没了国本,该当如何? 便道:“陛下安稳身系天下百姓,万不可行猛将之事,可遣一将领兵而去,援救遵化。” 龙椅之上的崇祯微眯双目,道:“擢兵部尚书袁崇焕领神机营、三千营前往遵化。” 袁崇焕则是领旨谢恩,三个月的时间袁崇焕早就见识新军模样,军纪严明,勇猛果敢,又是见到燧发枪后直言道:“若有此物,五年平辽不是问题。” 次日袁崇焕领兵而走,百官见崇祯送行,皆放心不已,但此时的“崇祯”则是颤抖不已,王承恩道:“再敢哆嗦,砍了你!” 但神机营的营中却多了一人,这让杨肇基很是难堪,面对这位国家柱石、擎天之柱的存在,崇祯的心中还是犯了嘀咕,这杨肇基不似凡人,南征北战,战功赫赫。 最终还是崇祯说道:“那个,老将军,别再看朕了!” 杨肇基则是满脸愁容,这时袁崇焕揭帘而入,崇祯转过身去露出面容来,我靠!这不就被逮的现行。 三人是六目而对,各自心思活跃准备说辞,眼尖的崇祯急忙道:“朕只随军,不掌兵!” 袁崇焕与杨肇基相视一下,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抱拳而应。 遵化城外,阿敏望着野山口陷入沉思,探马来报:“贝勒,我军全军覆没了!” “什么?这不可能啊!那可是三千精兵啊!阿济格呢?阿济格在哪?” 探马这才说道:“阿济格,被俘虏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震的阿敏痛不欲生,血红的双目预示着他的疯狂,恶狠狠地说道:“进攻 ,给我屠了遵化。” 这时济尔哈朗拦住了他,跪着说道:“阿哥,走吧!这次损失太大了,再不走就走不了。” 岳讬也是急了,喊道:“阿敏你这个王八蛋,我军粮草不多,若是被缠住,还能回去吗?” 阿敏如同暴怒的狮子,根本不听济尔哈朗、岳讬之言,走到帐外看着遵化城道:“我一定要屠城!报仇!” 岳讬一看刀柄击打阿敏后颈,阿敏两眼摸黑便昏软过去! 济尔哈朗便赶紧下令撤军大安口。 城墙上的孙祖寿,望着后金军撤退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命人再度加强戒备,他害怕这是阿敏的调虎离山之计。 一个时辰后,曹文诏望着血染的遵化,那城墙之上依旧飘荡的龙旗,总算是松口气。 孙祖寿于城墙上与曹文诏交谈,得知阿济格三千精兵被灭,懊恼不已,若是刚才出城纠缠片刻,等到曹文诏率军而来,说不定就将阿敏擒住。 索性命人严加防备,自己与曹文诏一同追赶阿敏大军。 济尔哈朗领军来到大安口,却见一座京观,满满的堆砌两百个头颅,面目狰狞,且不时的流出鲜血,正是留守的后金士卒。 大安口城墙之上,明军的龙旗随风飘扬,让济尔哈朗意识到他们被挡在关内,忽探马报:“明军八千精骑朝我们而来。” 岳托头脑清醒道:“攻城,我军就可走掉。” 阿敏悠悠的转醒,当知晓原委后顾不得怒骂二人,便道:“攻城,半个时辰内陷落。” 岳托拍马大刀朝大安口,身后紧跟着上千精兵,不过城墙之上那甚是年轻的将军却是说道:“预备!” 岳托已至四百步,那将军大吼道:“放!” 只听“砰砰砰”的声音传来,一枚弹丸就顺势掀掉岳托的头盔,等岳托回过神来,竟有数百骑落马,不知死活。 而后又听见枪声来,岳托本能的勒住马摔倒在地,只见那匹马被打成筛子,而他也被击中,所幸的是他着三层甲,望着盔甲上镶嵌的弹丸,惊恐未消。 战场之上还剩下的四五百骑兵惊恐了,这些人吓懵了,刚才还在谈笑的同伴,只在一瞬间没了,就那样躺在草地上,胸口不时的渗出血来,在地上呻吟。 不知是谁喊了句魔鬼,一群骑兵作鸟兽涣散往回奔去,却将岳托留在那里。筆趣庫 阿敏脸色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明军的火铳居然能打到四百步,而且威力更甚从前。 但摆在阿敏的问题是,后金损失惨重,粮草不继,起兵的一万五千人马,只剩下九千人马,其中还有两千乃是投降的明军。 倘若能一举攻破大安口从察哈尔回归,倒也不惧,可这火铳实属厉害,怕是不会有人上前,要是被缠住,那就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调转马头硬拼那八千铁骑,倒有起死回生之效,只不过可能被双面夹击。 阿敏头一次这么头疼,看向济尔哈朗,济尔哈朗凝重的说道:“调转马头,来个声东击西,但首先把岳托救回。” 叹息一声的阿敏,让刚阿泰领兵而去,在付出数百人伤亡后,将岳托救了回来,便连忙调转马头,朝曹文诏处行驶。 城墙上的曹变蛟,眼见于此,直接说道:“白虎卫,随我杀敌!” 紧接着大安口驶出三千枪骑兵,追击而去,而大安口便是一座“空关!” 第17章 见孙承宗,谋划兵将 往遵化驰援的袁崇焕部已然过了蓟州,大安口往西三十里有一谷,谷名野狼。 阿敏自领三千精兵在这设伏,命岳托、济尔哈朗领剩下人马直扑曹文诏部。 只见大路之上尘土飞扬,传来阵阵马蹄声,一队骑兵纵骑而来,正是从大安口追击的曹变蛟部。 阿敏看时机而来,高跨大马道:“狼崽子们,干掉这些人,我们就回家了。” 话一出,吼吼乱叫,士气高涨不少,“回家”便是最大的诱惑。 曹变蛟回头望去,一队女真骑兵呼啸而来,当即命人调转马头,嘴角冷笑着说道:“弟兄们,光宗耀祖的机会来了啊!随我迎敌,自由奔射。” 相距四百步,只见曹变蛟部人人端起燧发枪,一波射击足足带走了六七百人,完全呈屠杀之态。 阿敏眼生生的看着一枚弹丸击中亲兵面部,惨叫一声落了马,血红的双目愤怒不已,这都是大金的勇士。 当他感叹之际,又是一波射击,再次带走三四百人,还未接触的后金军便没了三分之一。 眼见可以奔射,后金精骑蓄势待发,弯弓搭箭急射而出,而明军却是以弩箭对射,箭矢如雨但在骑兵铠甲上并无一点优势,只有运气不足的被射中马匹落了下去。 相反弩箭的威力强大,闷哼数十声,地上多了呻吟之声。 短兵相接,当钢铁雄狮落在狼群时,完全一边倒的屠杀,曹变蛟一刀一个,鲜血已渐渐遮住他的双眼,厮杀声、呐喊声不绝入耳,以至于空气中都弥漫着血的味道。 两方侧身而过,隔着数百步如猛虎般对峙,面前便是战场,刚刚倒下的将士余温未消,受伤落马的战士却依旧握着长刀,孤寂的站在正中央。 静静地从怀中掏出鲜艳如雪的五星龙旗,抓起一旁的枪杆套上插在大地,龙旗随风而扬,默默的看着。 曹变蛟部则是右握默哀,一瞬间的变化让阿敏摸不清头脑,但是他后方的儿郎告诉他要撤了,三千精骑一半都丢了,他没打过这样败家的帐。 这样的大明精骑他从未见过,就连那关宁铁骑也都比不上,若大明尽是这种骑兵,大金还打什么,趁早回归草原内部。 但阿敏也不会得知,这枪骑兵乃是崇祯现如今拿得出手的强军,虽创建新军但未经过战争洗礼,战斗力可是天差地别。 阿敏直接逃了,他咬碎了牙带着剩余的儿郎跑了,就算他再与皇太极不合,如今遭遇这样的强军,他一定要传回这个信息。 对于岳托、济尔哈朗,他只能放弃了,带着人马直奔大安口。 曹变蛟望着阿敏逃走的背影,暗自叹息,如今他们也是强弩之末,日夜兼程的弛缓,根本顾不上休息,全员紧绷神经,就打上阻击战、遭遇战,身心俱疲到了极点。 随着一声令下,曹变蛟部收拢死去将士的尸体,对于没死的女真则是送他们上路,收拾好后,前往野狼谷休憩。 曹文诏率军而来,径直对上岳托、济尔哈朗的五千精兵,双方展开混战,厮杀声、号角声,声声不绝,一个是保家卫国,一个只是想回家。 杀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战场之上尸首 遍野,土壤染成褐红色,不时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孤寂的马儿正在嘶叫,刚才与它亲密的主人如今一动不动。 丢下两千多具尸体的后金军,成功摆脱了曹文诏的围捕。 岳托、济尔哈朗看了一眼大安口,便策马而走直奔喜峰口。 曹文诏望着三千个报国的儿郎,泪流不止,只好草草先掩埋,再次追击而去。 阿敏见曹变蛟部未曾追赶,便了然于胸,面对这个“大安口”,他还是多了一丝谨慎,命十骑前去查看,当看到狼旗之时总算是心中大石落下。 催促着儿郎入关,进关之后满目疮痍,甚是寂静。 阿敏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心中感到不妙,领着数十骑急速而走,总算是看见城门,可突然间城门关上,一把大火从天而降,瞬时间整个大安口燃起汹汹烈火。 烈火将阿敏与后金军切断,面对众儿郎凄惨的吼叫,火光照耀下的阿敏面目狰狞,这是要拿整个关口和他陪葬啊! 紧接着数十人落马喊道:“主子,我们先走了。” 望着朝火光口的几人,阿敏点了点头。 野狼谷上,曹变蛟望着硝烟弥漫、火光冲天的大安口狂笑道:“这个大礼,可好!” 在数十人的拼死之下城门被打开,阿敏只能忍着巨痛,一马绝骑而去。 当曹变蛟部赶到时,空中充斥的肉香味,流淌在地上都是乌金色的铁水,一具具骨架错综而乱,忽然一阵风来,便已是烟消云散。 这时一骑来报,说是跑出一人,正是阿敏! 曹变蛟点点头,示意他知晓,早前陛下就曾说道,能够利用资源消灭后金,那便是大胜。 锦州城外,皇太极已经对峙十日,却依旧未曾得到阿敏的消息,让他内心焦灼不已,连忙问道身旁的范文程“先生,大明内边可曾传出信来。” 范文程摇摇头,表示消息已然封锁。 喜峰口城墙上,尤世功心事重重,盔甲上皆是刀劈斧砍之痕,鲜血早已渲染他的衣袍,代善的突袭,差点让他丢了关口。 所幸依靠百姓之力,将后金军击退,但同时也伤亡惨重,城中五千精兵,能战者不足三千,且人人带伤。百姓亦是伤亡上千,但仍旧坚守。 代善的进攻又来了,飞蝗般的箭雨让他不能抬头,手中的火铳也因雨季潮湿不足点燃,只能依靠城墙。 突有士卒喊道:“将军,南门被一股女真骑兵进攻!” “什么?南门?定是那股敌军,想来后方定有我朝大军而来,传我将令让一千士卒前去支援。”尤世功道。 当岳托、济尔哈朗得知代善进攻喜峰口,神色大喜,手下的儿郎皆士气大涨,一个个勇猛直前,不到片刻南门陷落。 还未等他们庆幸,曹文诏的精骑赶到,双方再度混战,城墙之上浴血奋战的尤世功见到自家大军也是激发怒气,连着砍杀三人。 可城门口却是抵抗不住,终究是摇摇欲坠,哐当一声倒了,代善大军蜂拥而至,岳托、济尔哈朗纵马而走,三支利箭划破天际,岳托被射中落下马,济尔哈朗还想援救,可听见岳托大喊道:“走啊!”随即朝明军拼杀。 那群回家的 士卒,见主将一走一落,便没了心思砍杀,皆拔马而逃,本来士气高涨的代善大军,突然见一股溃兵而来,顿时失了军心,掉转马头快速逃离。 远处的代善见大军入关,却又溃败而出,大怒不已,却也只好收拢士卒。 那喜峰口的城门再度关上,却隔绝了岳托的希望,此时的岳托被重重包围。 曹文诏望着岳托说道:“投降,你还能见到阿济格!” 岳托冷笑道:“誓死不降!” 说完便拔刀自刎,这时尤世功出手,一箭射中其手腕,只听噗嗤一声,长刀落地几人上前去,便已然绑缚了岳托,卸掉其下巴。 曹文诏打趣道:“世功,箭术了得。” 尤世功则是笑道:“文昭,运气所致。” 当代善得知,阿济格被俘虏、阿敏不知去向、儿子深陷喜峰口,女真族人出征七千,如今不足两千,狠狠的踹了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喊道:“砍了我吧,砍了我吧。” 代善大怒手持宝剑就要落下,一旁的女真将领纷纷跪下求情、阻拦,这才让济尔哈朗保住命。 久久后,代善终于说道:“撤!” 喜峰口上的曹文诏、尤世功长舒一口气,便检查人员伤亡。 遵化城外,崇祯望着这个血染的地方,不由得感慨万千,一路上皆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惨象,直击崇祯的心灵。 随袁崇焕进了城,下马之时身形有点踉跄,本不善于策马,硬是装逼骑马奔波,导致大腿内侧的皮肤被磨烂。 残垣断壁下,幼小的孩童跪在老者身旁不停的呼喊,灰头土脸的她满脸都是泪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的崇祯,在外人的眼中抱起了她,柔情的说道:“往后,跟着我便是。” 可能是崇祯的圣母心带动了袁崇焕,他找到一个孤儿,也算是领养了。 忽然有士卒骑马呼喊道:“大捷,大捷!” 袁崇焕紧忙拉住士卒问道:“何为大捷?” 士卒认识袁崇焕,便道:“大曹小曹将军斩杀七千女真!喜峰口之围被解。” 在一旁听到的崇祯,则是面色大喜,便在遵化城等候。 次日遵化城外,大路上一条白色的“带子”缓缓而来,正是曹军两部。 崇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是由他制定的“回家之路”,所以战死的将士,收好骨灰,以龙旗包裹,送往京师纪念堂,受万民敬仰。 只见将士们人人皆身穿白衣,神情肃穆,齐刷刷的下马,大声吼道:“弟兄们,回家了。” 打开包裹后露出一个四方盒,盒上便是那血染的五星龙旗。 袁崇焕虎目中已然湿润,高喊着:“回家!” 便是万民齐呼道:“回家!” 一小卒打扮的人物上前,撕心裂肺的呐喊道:“忠诚将士们!朕送尔等回家!” 这日未曾下雪的遵化,下起了大雪,但仅有三个时辰。 事后崇祯一一接见曹文诏、孙祖寿等人,得知战乱百姓家园重建,当即便道:“拨付三百万两,予以百姓重建家园。” 安排好一切后,崇祯护送“英灵”返回京师。 而皇太极在收到代善的来信后,阴沉的脸色如滴水,大骂阿敏愚蠢、无能,可既已成事实,只能退兵。 第18章 尝禁果,客氏死 数千身穿白衣的士卒缓缓驶入京师,为首的赫然便是崇祯,只不过崇祯一身白衣百姓皆不识他。 这时崇祯高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士卒皆相随,声声震耳引得百姓为之共鸣,竟潸然泪下,一起同唱。 情到浓时,崇祯嚎啕大哭道:“将士们,朕送你们到家了!” 当百姓得知眼前之人是崇祯之时,震惊不已,谁能想到眼前之人竟是大明天子。 而崇祯护送“英灵”而归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京师,谁能想到这位天子竟扶灵而归,甚至百官不知天子而出。 忠英纪念堂前,士卒们将骨灰盒一一摆放其上,并石碑刻名。 站在首位的崇祯,恭恭敬敬的三鞠躬,这可是天子之礼,让礼部官员脸色青黑,但无一人敢在这发怒。 满怀悲愤的崇祯道:“凡保家为国之人,战死应入忠英堂,传各行省州府建堂刻碑,皆由国库所出。” 只见那十数万军民叫喊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尽管伤心不已的崇祯,听到这时暗道:“这波人心稳了!” 紫禁城养心殿中,王承恩道:“皇爷,奴才查清了,却是秦王以势欺人。” 崇祯冷笑道:“这大明的皇族,竟沦落至此,你们都不敢动,那就朕来动,去一趟陕西吧!” 王承恩又懵逼了,我去咋会遇到这样的主子,就喜欢来回奔波,躺在床上不香吗? 但有一人苦逼了,就是扮演“崇祯”的小子,听到老大让再次穿上龙袍,顿时就吓昏了。 初入陕西,炽热的天气将大地晒的皲裂,百里农田一片赤黄。 大道边上一对爷孙,这对爷孙面黄肌瘦,衣不遮体,那老汉就躺在那,那孩子就这样哭泣着。 崇祯连忙下车,并送上水和大饼,老汉颤颤巍巍的接过,全部给了孩子,自己则是一点不吃,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孩子不愿吃,老汉摸着孩子的头说道:“芽儿,爷爷等会吃。” 望着狼吐虎咽的孩子,崇祯心里那叫一个难受问道:“老丈这是何故?” 老者虚弱无比道:“老天爷不管我们了,几月都没下雨,夏粮绝收,没得吃了,想去河南看看,走到半路老汉我不行了。 老汉我一家四口,就剩下我和孙女了,公子你行行好,把孩子带走吧,给她一个活路吧。” 话落就没了声息,一旁的王承恩道:“皇爷,人走了!” 上一秒还在讲话,下一秒就没了,命真的就这样不值钱。 拉着哭泣的孩子,崇祯只能忍住伤痛而走。 往西安府去的大路,处处皆见逃荒之人,背井离乡,甚至还听闻到,有人吃了观音土,活活被撑死。 数百人进了西安府,第一时间扎进孙传庭的秦军,后世人言孙传庭若不死,崇祯亦可活,大明再可续。 见到这位传奇人物,崇祯感叹到果真是仪表颀硕,沉毅冷静,不卑不亢。 直接说道:“朕秘密来此,就是看看这秦王,传廷将消息封锁,就说袁公公子前来督战便可。” 孙传庭也不曾想到天子来此,又闻听这席话让他底气十足,对于大明皇族他没有处治权,也不能处治。 一旁的张之极待孙传庭走后,便说道:“西北局局长张之极,见过陛下。” 崇祯甚是高兴道:“之极,如何?” 张之极沉着道:“西北局的班子已经建好,秦军一万人,党内成员三千人,且都是忠厚之辈。” “之极,西北局成员,选人务必严谨,审查必须严格 ,这关系到西北的时局。” “陛下,之极决不会辜负重望。”张之极信誓旦旦道。 烈日炎炎之下,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在用鞭子抽打青壮男子,一旁哭泣的女子被两个大汉拉住,围观了数十人,但不敢上前。 眼看青壮男子快要被抽死,一声大喝而来“住手!” 见一人上前来,衣着甚是朴素,面容青涩,不过十七八岁。 这人道:“有没有王法,竟让你在此行凶作恶。” 管事听后哈哈大笑骂道:“哪出来的小瘪三,毛都不齐,出口狂言,不打听打听秦五爷是什么人,胆敢在爷面前多嘴,找打是吗?” 说完,又有两个大汉近身过去,年轻人道:“我是秦军之人,谁敢动我?” 一听是秦军之人,秦五眼神微冷,他哥哥秦三便是秦军高小虎斩杀,如今又有一人在此,便喝道:“给爷抓住,带回王府。” 年轻人未曾反抗便被带走,人群后有两人相视,匆匆而走。 秦王朱谊漶听闻秦五绑住一人,乃秦军之人,立刻眼神寒冷,为了高小虎之事,孙传庭处处与他作对,让他失去颜面。 如今又有人而来,当即动了杀他的心思,拿起皮鞭便抽了下去,一道鞭痕在胸前而现。 正当他痴狂大笑时,突然闯进数十人来,一脚踹飞了朱谊漶。 待朱谊漶回过神来怒骂道:“孙传庭,竟然欺辱本王。” 可下一秒,他就傻眼了,孙传庭解开年轻人的束缚。 跪在地上道:“陛下,让你受罪了,臣有罪。” 谁能想到崇祯身入虎穴,借自身以压强敌,反正孙传廷却是不敢。 年轻人拍了拍衣服,捂着伤口道:“孙传廷何罪之有,还有救驾之功,朕定有赏赐。” 听到“朕”的朱谊漶结巴道:“你是陛下?” 崇祯则是哈哈一笑,笑看朱谊漶道:“我就是朱由检。” 朱谊漶心如死灰,他知道他完了,打了当今天子,这是何等罪过。 立马磕头捣蒜,痛哭流涕道:“陛下,臣糊涂,糊涂啊!” “来人,打入大牢,去职革位,王府一干人等统统缉拿。”崇祯发话了。 一时间,西安府皆知秦军查抄秦王府,在布政司衙门公开审理,秦王朱谊漶披头散发,头戴枷锁,跪在其下。 左边是陕西道御史的宋师襄,右边是秦军总兵孙传庭,高坐之人乃布政司使武之望。 宋师襄却是批判道:“孙传廷,带兵查抄王府,圣旨何在?” 孙传庭漠然道:“无旨。” 宋师襄怒吼道:“孙传廷,你是要谋逆?” 武之望咳咳道:“宋御史,谋逆之事,不可捕风捉影。” 宋师襄则是冷笑道:“布政司使武大人,你可刚听了吧,孙传庭言无旨。” 哈哈哈,一阵大笑传出,宋师襄怒容看向一侧,只见一年轻人并说道:“朕让孙传庭查的,宋大人不可吗?” 宋师襄面色苍白立马跪下道:“臣不知陛下驾到,臣有罪。” 随后哗啦啦的一群百姓皆跪于此。 众人除了孙传庭,都在心中嘀咕,当今天子怎会在此! 门外的百姓却是惊呼不已,他们今日见到皇帝了。 崇祯过足瘾,然后让众人起身。 宋师襄起身后道:“陛下,秦王犯了何事,您要捉拿!” 孙传庭走到宋师襄身旁,在其耳边细说。 宋师襄立刻瘫软,慌不择言道:“陛下,请治秦王罪!” 内心中则是,卧槽!秦王你居然鞭打当今天子,自己找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筆趣庫 跪下的朱谊漶不敢乱动,对于所犯 的罪过,一一皆认,只因崇祯有言,但凡认了罪过,王府众人皆可赦免。 崇祯紧接着道:“秦王既认罪,押往凤阳,其侵占的农田一一退还,家财散于百姓。” 百姓皆见朱谊漶认罪后,又听到崇祯这话,对着崇祯一致称赞,言他是个圣明天子。 次日,任陕西布政司督粮参政的洪承畴被召见。 崇祯望着这个一位比较复杂的人物,才华横溢、军事能力突出,心中不免泛起波澜。 洪承畴也不清楚崇祯为何召见,但仔细想想可能是好友孙传庭推荐,便释然于胸。 “承畴,对百姓叛乱有何见解?”崇祯问。 “陛下,臣以为百姓叛乱当全力清剿,以剿为抚,先剿后抚,集中兵力平叛,方是本道。”洪承畴坦然道。 “那好,你与传廷就一同剿匪吧!” 紧接着旨意下发,敕孙传庭为陕西总督,洪承畴陕西布政司使,张之极为剿匪总兵,修建碉堡,构成军事体系,遇事不决三人商议,若不同上报内阁。 洪承畴心中大喜,陕西布政司使乃是政务之所,当是他雄鹰展翅之时。 延庆府,安塞,有一人本以贩马为业,善骑射,膂力过人,却身穿白衣白袍大声疾呼:“与其坐而饥死,何不盗而死。” 自认白莲教之人,乃无生老母派下救民之主,宣扬所有百姓,不分男女老幼,一律平等,互称兄弟姐妹,死后往生空乐乡,与佛教阿弥陀佛共西方极乐世界。 毅然遂而揭竿而起,攻破安塞县衙,抢夺武器装备,又抢劫大户人家,将粮食一一分散下去,百姓皆随他而走,而这个人便是高迎祥。 与此同时,因年荒乏食府谷人王嘉胤、王自用也揭竿而起,拥兵数千,裹挟百姓。 消息传回西安府之时,洪承畴大怒不已,现如今的天子还未回京,却发生叛乱,他这个新任的布政司使恐怕要大祸临头了。 崇祯听闻后笑着道:“传廷、承畴放心去做,朕要看看是谁蛊惑百姓。” 元年七月十五日,孙传庭领秦军前往府谷、安塞平叛,张之极领兵前往白水平叛,崇祯随孙传庭而走。 江南连绵雨,久久不停息。 湖广常德府龙阳县,一身蓑衣的龙阳县令邱云升,正愁眉不展,时而观望,时而叹息,今夜风雨大作,惊雷是一个连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 这时,有小厮着急忙慌的跑来,大声喊道:“大人,大人,洞庭湖外的一处堤口出现了裂缝。”筆趣庫 邱云升听后,往后倒去幸好靠在墙上,立刻大骂道:“黄献之,误我龙阳啊,赶快命人疏散百姓,往山上而去,快快快!” 小厮听了吩咐,赶紧招呼人手,十数人在敲锣打鼓道:“县令有令,怕是水灾要来,快快往山上而去。” 龙阳县百姓纷纷而出,便往山上躲去,邱云升抱着孩童快速跑去。 刚到山脚只听后方震震,只见洪水如脱缰野马,横冲直闯,从上向下,一泻千里。 邱云升看着未曾上山的百姓,就这样被暴虐的洪水冲走,家园就这样被毁掉,处处皆是百姓哭泣的声音。 看到这样场景的邱云升痛心疾首,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重重的倒了下去,耳边还响起:“大人,大人,大人!” 武陵、桃源二县县令得知洞庭湖洪水肆虐,淹没龙阳后,纷纷叫骂着:“黄献之,整个就是一头猪。” 武陵县,常德府治所,肥胖的中年男子来回踱步,嘴里不停的喊着:“完了,完了。” 整个常德府笼罩在一片惨淡之中。 第19章 机床来临,山西晋商 府谷县衙里,王嘉胤、王自用等正在设宴款待一人。 这人白衣白袍,身材甚是魁梧,面容惊奇,而这人便是自称白莲教主的高迎祥。 在王嘉胤身旁有一妙龄女子,正被他无情的把玩玉珠,时不时还嗅手上的芳香。 而此女乃是府谷县令之女,面对这样的屈辱,女子只能哭泣,可偏偏王嘉胤还好这口。 时门外有人来报:“首领,县城外,一支大军徐徐而来,上打着孙字大旗,人数约莫五千。” 高迎祥听后露出了沉思,相反王嘉胤却是大笑道:“什么大军,无非是一群酒囊饭袋,无能逃跑之辈。” “五千人马,就想攻打我们,我们可是有三万大军啊!”王自用在一旁附和道。 这时高迎祥说道:“王首领,咱们先看看情况,若是不妥,弟兄们还要早做打算。” 王嘉胤倒也点点头,转身带着人马往城墙之上而去。 果真见到一支装备精良,军纪严明的大军,有人脱口而出道:“这是孙传庭的秦军!” 秦军里,孙传庭问道:“陛下,是否招降?” 看着城墙上的身影崇祯说道:“不用了,朕就在这看着,秦军战力如何!” 孙传庭得了旨意后,令旗挥动,一千弩兵在前,一千弓兵在后,两侧各五百枪兵。 城墙上的众人除了高迎祥都笑了,王自用道:“这都是什么操蛋玩意?有这么指挥军队的?” 可下一刻,众人笑不出来也是疑惑不已,离城墙三百步时弩兵停了。 只见士卒手中大弩,弓身长三尺三,弦长二尺五,却是立于地而踏其机,冷冽的箭头对着众人。 弩箭发动,如急雨而来,高迎祥面色大惊道:“快快快,趴下!” 王嘉胤倒是反应及时,又被高迎祥拉了一下,但其余众人皆被弩箭贯穿身体,如纸般的钉在城门楼上。 那王自用则是被一弩射中眼眶,白浆炸裂而死。 王嘉胤被吓一跳道:“这是什么?” 高迎祥冷声说道:“宋之神臂弩,可三百步外贯铁甲,亦克敌弓。 不曾想这神臂弩重现世间,首领此战不妙也。” 孙传庭见到神臂弩大发神威,对着崇祯拍了个马屁道:“陛下,神臂弩当真利器也。” 崇祯亦是大笑,心中暗道:“幸好永乐大典中有神臂弩的图样,再加上后世玩弓弩的经验,经过百次试验这才成功。 关键是铁这玩意比铜多啊,要不然开煤炭总局干嘛,不就是炼铁,炼钢啊!” 在他的想法里,打造重步兵、重骑兵配上枪骑兵横扫整个草原。 而他的五千玄武卫标配便是神臂弩、燧发枪、全身甲。 弩兵一步步在逼近,王嘉胤慌了神连忙问计高迎祥,高迎祥便道:“别无他法,弃城而逃吧!” 王嘉胤冷然的点了点头,决定从北门逃离,于是点起仅有的一千精骑与高迎祥快速逃离。 在神臂弩的强射之下,南门很快陷落,斥侯来报:“贼军从北门逃窜!” “命骑兵前去追赶,务必缠住贼军。”孙传庭下令道。 从北门逃出升天的高迎祥、王嘉胤得知官军一千骑兵追赶,舍了命的往前疾驰,可他们忽略的是马匹的耐力。筆趣庫 二个时辰后,王嘉胤马失前蹄重重的摔了下去,胯下骏马早就口吐白沫。 高迎祥赶紧来到身边,询问伤况,所幸王嘉胤并无大碍。 但见部下之马,皆虚软倒地,前方十里处虽有密林,可之 间却是一片平原。 若是丢下马匹,独行而去,不过是人肉靶子,只得休息片刻。 府谷县城中,孙传庭望着近万人的俘虏,一时间失了计较,按照他的想法便是收降,毕竟都是大明子民。 崇祯则是道:“斩!” “斩?”孙传庭望着天子不可思议道。 “手上沾染血迹一律皆斩,其余人等送往西安府去挖井。” “是,陛下!” 上万的俘虏,经过一一辨认,斩杀三千人,这三千人头滚滚落地,染红大地也让下方跪着的惊了魂,吓破了胆。 相反崇祯则是考虑,大明严重的不是内乱和外患,而是土地兼并与天灾之祸,这是士族与寒门的博弈。 王承恩却急忙而来,递上一封信件,崇祯浏览后,脸色青黑,直接暴怒道:“查!给朕查,这群腐败之人,诛九族。” 信上所述,常德府突来水灾,上万百姓被洪水冲走,民屋财产毁于一地,更严重便是出现疫情。 几月之前已然下发旨意修堤口,并拨付六百万两银子,其中常德府一百万两,修建西湖堤口。 刚刚修建完成上报朝廷,如今却发生水灾,实在愚昧众人。 也是崇祯想起一件事,南方多水灾,北方多旱灾,现在看来“南水北调”这个工程该提前了。 密林十五里处,一队骑兵旗帜鲜明,五星龙旗随风而扬,正疾驰而来。 高迎祥处一名眼尖的百姓大喊道:“官军来了,官军来了。” 可就是拉不动马匹,只有不到三百骑而已,这时王嘉胤大喊道:“骑马的兄弟,随我一战,让其余弟兄先走。” 只见步卒们撒丫子便跑,简直恨不得自己多生两条腿。 两队骑兵最终碰撞在一起,高迎祥白衣如仙,一身勇武果然了得,只见一骑用枪来刺。 高迎祥并不躲闪,展臂让过枪锋,紧紧夹住枪杆,抽刀砍其臂膀,士卒下意识闪避,却被夺其枪,砍中胸腹落下马。 长枪在其手中挥舞,一接,二进,三拦,竟一人独战五骑。 那枪尖寒星点点,顺势破防划破一骑咽喉,这骑捂着伤口,终是不甘的倒下。 那王嘉胤一马当先,一把大刀闪现白光,竟一刀斩下骑卒枪杆,果真是势大力沉,一身勇武独战数骑。 一时间靠着两人的勇武,竟缠住官军,但随着体力的流失,战场之上的叛军不到二十骑。 这时高迎祥逼退一人后,喊道:“王大哥,走吧!” 王嘉胤见空隙便迅速逃离,官军反应过来便上前追赶,却被一人拦下,这人便是高小虎。筆趣庫 高小虎道:“不必追赶,尽数斩杀面前众人。” 与他同好的几人甚是不解,这可是叛军首领,可谓是大功一件,而高小虎却是直指龙旗,几人这才点头散去。 王嘉胤、高迎祥逃窜,崇祯甚是“不满”对着孙传庭说道:“尽快追拿,肃清三边叛逆。” 孙传庭厉声道:“陛下,臣定荡尽贼寇。” 崇祯则是看向云南、贵州、四川等省,那里有位定海神针,倒也是安稳如此。 贵竹司巡抚府衙内,华发老者精神饱满正在看着一封书信,竟连连拍手称快,过了许久,双目中爆出精光来。 回到西安府的崇祯,见到洪承畴道:“陕西七府二洲各县内,务必打井百口,钱财由国库支出。 延安府神木、绥德几县,务必大力挖掘,煤炭增加税赋用之于民。” 洪承畴也有疑惑,毕竟延 安府黄土高原,井难成啊! 西安府周边一村庄,听说官府派了一个打井组说是来打井,引起数百人在围观。 往常打井不过三丈便塌,而村子最深的一口十丈井,则是用了七条人命换来了,亦是希望也是盼望。 只见这几人挖了一丈深,紧接着便有人下放三块弯板,然后拼接成圆,再用水泥填筑缝隙,一旁的村民问道:“这是何物?” “水泥板!” 一连数日后,随着大叫道:“出水了,快把老子拉上去。” 望着浑浊但代表希望的井水涌出,这可是一口五十丈深的水井,数百位村民热泪重流,年老的乡老还想给打井人立个生词。 组长刘二娃想起崇祯手把手教他们打井技艺,不是泪流道:“老少爷们,不用感谢我们,感谢当今天子吧!。”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数百人朝着京师的方向跪拜道。 一时间全陕西境内各州府县衙纷纷进行打井,刘二娃只是其中一组。 就连发生叛乱的地方,一听说打井纷纷让出路,要是不让数十万百姓血红的眼神就会教他们做人。 甚至有些暴乱的百姓也纷纷脱离义军。 洪承畴却是忙的一塌糊涂,这可真是崇祯交给他的“重任!” 而始作俑者却是前往大同镇。 蒙明边境,平和的马市,刚刚卖掉食盐的韩老汉,拿着手中银子还在想着给自家孙儿买点吃食。 可随着远处尘土飞起,马蹄声如雷般传来,放眼望去尽是蒙古鞑子的骑兵,定是犯边。 韩老汉望着一幕面无血色,紧忙将银子塞进衣袖之中。 如雨般的利箭飞来,生生的没入韩老汉身躯,在临死前一直望着西方,眼神中尽是不甘之色。 驻扎在马市的一队明军骑兵,损失数十人后,跨马冲进黄色之流里,可终究不是对手,就被掩埋在洪流之中。 朔州城门前,两驾马车因谁进谁出互不相让,一旁围观的人早就知道两家有恩怨,也就看个乐趣。 正等两人吵得面红耳赤之时,万马奔腾之声从远方而来。 众人望去竟是蒙古鞑子来犯,立刻慌神乱了分寸,城墙上的副将喊着“关城门,关城门!” 可还是没来的及,就因两家马车城门不能关闭,副将大怒道:“放箭,放箭,尽快清理!” 可还是没能挡住,蒙古鞑子入了朔州,城墙上浴血奋战的副将早已身中数刀,死不瞑目。 那数千士卒也被屠杀的一干二净,血染了整片城墙,那飘荡的龙旗也已经残破不堪。 朔州城内,尽是火光冲天,鞑子不停的在屠杀,在释放杀戮的欲望。 面目狰狞的他们,手中的弯刀无情的挥向百姓,上至八十岁的老翁,下至几岁的婴孩。 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女子、妇人尽数凌辱,金银财物抢夺一空,粮食统统带走。 等一切平静之后,躲在墙角、井中幸存的百姓,这才哭诉的看着家园。 摇晃着自己的亲人,那些被凌辱的女子不堪重负一个一个投身于火海中。 山西巡抚张翼明却是在府中踱步,心中恼火不已,大同自议和而来戒备松懈。 插部于马场西侵,于朔州城中大肆掳掠,烧杀无数。 战报一来,贺虎臣急忙带着三万人马奔向朔州。 可前几日大同下起雨,导致路途泥泞难堪,行军不易。 朝廷颁发的旨意,便是水泥筑路,他未曾当做正事,现在看来已然贻误战机。 第20章 各方反应,查抄金银 正当张翼明踌躇不展时,门外有人来报说道:“大人,门外有人来见,自称首辅子侄。” 轮到张翼明匪夷所思,但还是请了人进来,可真见到那人面容时,面色大变冷汗直流,四肢无力,甚是站立不稳。 待侍从退下后,立刻跪在地上道:“臣山西巡抚张翼明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看着眼前之人崇祯道:“看来,你这个巡抚很是悠闲,朝廷三月之前下发旨意修路,路在何方?” 张翼明心如死灰,面色憔悴,但听到崇祯又说道:“起来吧,山西的百姓还要靠你等,日后做事机灵点。” 心中已然大喜,怕是自己并无大碍,只不过需要付出代价。 片刻后侍从来报说道:“宁夏总兵马世龙到了。” 只见身高七尺七的黑大汉子,一身鬼铠格外渗人,双目炯炯有神走了进去,直接便道:“巡抚大人,马世龙特来听命。” 又见厅堂内一老一少,老者面无须定是宦官无疑,少者却浑身英武之气,似有疑惑之意。 张翼明凑到马世龙耳前,低声细语一番,见其面色忽变,欲要跪下叩罪,却被崇祯拦下。 一旁的张翼明则是心中暗道:“我去!这就是双标?” 崇祯见这位猛将也甚是喜欢,尤其是其家族后辈,皆是能文能武之人。 直接说道:“将军忠心护国,赐玉佩一枚,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解下随身玉佩,送与呆滞的马世龙之手。 此刻马世龙心里暗道:“这可是天子近身之物,相当于一个护身符。” 便单拜道:“谢陛下恩赐!” 看了战报的崇祯,一时间在敲敲打打,便开口道:“马将军,此次带来多少兵马?” 马世龙回道:“一万骑兵。” 又问道张翼明:“大同守军多少?” 张翼明思索一下道:“兵卒不过六千。” 想了片刻后,崇祯说道:“马将军,朕明日随军,前去征伐蒙古鞑子。” 在后方的王承恩只能扶着额头表示道:“大爷,没你这么玩的,去了陕西平叛民,又来山西征鞑子,估摸着京师早就乱成锅了。” 而一旁的马世龙则是大惊失色道:“陛下,万万不可啊,战场上刀剑无眼啊!” 就连张翼明也是跪道:“陛下,万不可冒险。” 崇祯一摆手道:“朕心意已决,不必再劝。” 而崇祯却是翻翻白眼,要让老子好好待在大同城中,待在京师里面,想都别想,我就是一阵风,吹来吹去。 但注定要让王承恩失望了,京师是一点都不乱,早朝不用上,皇帝不在家。 什么折子都往内阁送,百官整日尽是听曲作乐,要不就饮酒高歌。 内阁的几位大佬表示,想让我们操劳那是不可能的,随即成立一个秘书处。 表示这个秘书处,参与国家大事,且权力不比各部尚书小。 我勒个去!只见百官蜂拥而至,踏破内阁所有大佬的府邸,谋的便是秘书处的位置。 最终被忽悠进二十多位重臣,帮助内阁处理国家大事。 其中东林党七位、阉党五位、清流党八位。 内阁众阁老皆万分欣喜,这群小鸡仔还不是被老夫等人拿捏的死死的。 盛京城中,皇太极的面前正跪一人,便是逃出生天的阿敏。 面对暴怒不已的皇太极,阿敏说道:“明军有一火器,能打四百步,破二层甲。” “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火器?”咆哮的 皇太极不可置信的问道。 但接下来的话,深深的让皇太极瘫坐在椅上。 “明军有一股骑兵,人人皆配火器,皆可在四百外破甲。 我女真勇士不敌,若是于野外得见,我们便是那待宰的羔羊。” 阿敏说完话后,便被锁了去,幽居深渊内苑,不见天日。 范文程、李永芳二人从屏风后走出,皇太极问道:“阿敏,说的话是否属实。” 李永芳稍加思索道:“大汗,阿敏贝勒说的属实,臣与一人沟通却有此物,但不知是否射程如此之远,威力足以破甲。” 眯起眼睛的皇太极问道:“大金,能否生产或者从明廷倒卖。” 范文程则是说道:“怕是难以生产,可借阿济格、岳托两个贝勒爷之事,与明廷暗中之人交易。” “那好,范先生此行之事全权负责,务必搞到此物,不然大金危矣。” 范文程点头道:“大汗,臣定不辱使命!” 一身甲胄的贺虎臣,虎目精光闪烁,他领着三万人马驰援。 却已然发现林丹汉分兵两路,一路进攻浑源,一路直奔大同,这让他产生疑虑。 而顺义王卜失兔来信,信中说道:“右翼诸部已无法进行平叛、自保亦是出现问题。” 也让贺虎臣合击之谋破败,当即下令前往浑源,他相信巡抚张翼明定能守好大同。 崇祯正欲随马世龙出征,王承恩突然收到西厂信件,惊恐的说道:“皇爷,林丹汗领两万骑兵直奔大同而来。” 一旁的马世龙却是面色沉重,两万鞑子铁骑震慑力过于强大。 自己不过一万骑兵,肯定不敌,便看向崇祯。 只见崇祯笑着道:“真是凑巧,看来朕定能手刃鞑子啊!” 这话让王承恩、马世龙面色苍白,心中暗道:“难道陛下,如武宗一般,恣意妄为。” 张翼明急匆匆而来,一下子摔了狗吃屎,但还是说道:“陛下,臣失察,但请您尽快离开。”筆趣庫 崇祯则是冷笑着说道:“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张翼明难道忘记祖训吗?你是在找死吗?” 张翼明面色大改道:“臣不敢,但臣不敢赌!” 霸气的崇祯说道:“通令大同,就说朕与百姓同在!” “陛下,万万不可啊!”场中三人皆跪下劝道。 “难道要违抗圣旨?朕就砍了你们的头,再来坚守大同。”愤怒的崇祯暴躁起来道。 本来心慌无比的百姓们,听闻天子同在,立刻士气高涨起来,纷纷参与守城之宜。 大同城外五里,黄色的洪流在这停止,走出一骑来,马上的身影霸气威猛。 狼视的目光审视族群道:“长生天下,攻破这座城,抢夺的财物、女人、马匹都是你们的,没有任何人能挡住蒙古铁骑。” 沉重的号角声响起,万马奔腾起来,那如雷般的蹄声缓缓而来,站在城墙之上的崇祯望着这群人冷笑不已。 只见城门开启,一支黑色的“带子”,缓缓朝黄色洪流而去。 城墙之上的众人甚是不解、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天子。 崇祯感受到他们的目光,直接说道:“不急,看看便是!” 那领头的万夫长巴图看到这群人不屑一顾,对于强大的蒙古铁骑来说,砍杀他们便是跟宰羊一般。 可一支弩箭在他狰狞时,生生的没入胸口,感受胸前的箭矢,巴图疑惑不解,为何三百步外射中了他,紧 接着身子沉沉的倒了下去。 飞雨般的弩箭在他意识模糊之时急速而来,不知所以的鞑子骑兵被瞬间射杀数百人。 还不待鞑子们反应之时,又听见噼里啪啦的枪声带走身边的同伴。 经验十足的老卒喊道:“散开,迂回冲杀!” 好不容易跑进一百五十步,弯弓搭箭射之,但眼前一幕让人震撼,箭矢不能破甲,有的鞑子骑兵惊呆了。 林丹汗看着自家的骑兵大损,脸色忽变,惊吓道:“难道是宋时的步人甲?神臂弩?”紧急命人吹响号角。 号角之声响起,鞑子骑兵立刻掉转马头,丢下一千五百具尸体往回奔走,他们也不想死! 连城墙之上的明军也被惊呆了,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兵卒。 但崇祯肯定会告诉你,这是老子打造的重步兵,拥有神臂弩、燧发枪,堪称攻防一体,在重箭之下无人敢直面死亡。 要不然他敢出京乱跑,这个才是他的底气,一直默默守卫他,这支队伍的主将便是黄得功。 崇祯大喜,这支秘密打造的雄军声名大噪,三千对阵一万,斩杀一千五,而未损失一人,可谓是骄人的战绩,铁打的军功。 面对这样的情况,林丹汗陷入沉思,怕是这大同镇不能攻取。 远处的战场之上,各种厮杀声混成一团,战旗随风而扬,刀枪入肉。 一个士卒看向左右,左边兄弟被人砍掉左臂,但仍然挥刀,右边兄弟身中三支箭矢,赫然拔出杀红了眼。 他咬牙怒吼冲上去与面容狰狞的鞑子厮杀开来。 夕阳下已然分不清楚血色,贺虎臣左臂被中一箭,但仍然砍下鞑子头颅。 望着混乱的战场,脚下无数冰冷的尸体,他只能希望弟兄们能够好好的活着,还能见到他们的亲人。 耳边再也没有厮杀的声音,那个勇武的士卒最终倒在战场,同他那两个兄弟一般勇武。 而这一仗四千多儿郎再也回不去了。 黄色洪流迎着夕阳跑了,贺虎臣咬紧牙关领兵再度追赶。 独留百名士卒再此收拢尸体,焚烧后送往忠义殿。 锦州城下,来了一伙人自称后金使者,希望前往京师赎回被“陷”的两个贝勒爷。 驻守锦州的祖大寿,冷目审视眼前的中年男子,淡然道:“你姓范?那个王八蛋范文程是你什么人?” 这人说道:“我虽姓范,但与范文程无亲!” 眯起眼睛的祖大寿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本将定会禀报。 看着你这个鼠尾巴,老子就来气,赶紧滚蛋,再不滚,老子砍了你的头喂狗。” 中年男子露出胆怯后,便疾跑而走,待走到一处时,挺直腰板,双目有神,嘴角若有讥笑。 盖州刘兴祚,得知阿敏入明却大败而归,心中甚是欢喜。 这日他正在院中耍剑,突有一镖射中庭柱,见四下无人取了镖。 坦然自若回到书房,熟练取下镖中之信,迅速查阅后立刻焚烧。 入夜,刘兴祚跪下哭着到:“娘、孩儿不孝,欲报国,怕是不能再您跟前尽孝。” 老妇人当然明白自己儿子心意,言道:“吾儿,为娘知晓,去吧,去吧!” 刘兴祚又见妻子道:“吾与你共患难十几载,怕是以后不能如意,望侍候老母。” 便自焚于书房中,次日盖州女真将领莽泰得知后,立刻上书皇太极。 数日后,一满脸疤痕的大汉来到锦州城下,默默的流下泪走了进去。 第21章 发放饷银,斩杀硕鼠 自大同城外一战后,林丹汗见识过神臂弩、步人甲、与不知名的火铳后。 率领大军驻扎在大同五里之外,不敢轻举妄动。 而崇祯则是想出一计来,便命人散播他在大同消息给林丹汗。 鞑子军帐之中,林丹汗得知崇祯就在大同,立刻眼冒精光。 他本就想要市赏,如今大金主在此,倒不如学了土木堡之变,掠的天子而归。 林丹汗将两万骑集中,直取西城门,来到城墙之下,赫然发现士卒皆是草人。 眼尖的士卒看见一草人上用蒙语写着:“林丹汗是猪,我大明天子之计,果然有效。” 士卒传回信,林丹汗很快脸色大变,折断箭枝道:“可恶,竟然敢辱我骗我,传我令,屠城!” 得了命令的骑兵,恶狠狠地冲进城内,但城中房屋格外平静,不见一人一兽,不听一丝一毫,但发现金银首饰、丝绸茶叶散落道路。 被金银茶叶诱惑的鞑子骑兵,血红之眼疾驰而去,顿时乱做一团。 猛然发现道路尽头,一堵灰白挡住了去路,便停下马来。 而鞑子的大半兵马已然入城,藏在城楼中的黄得功突然出现,赫然射出一箭,刹那间火光冲天。 城门口立刻骚乱起来,熊熊大火切断了鞑子退路。 近万骑的鞑子在火海中不停的呐喊,声如鬼神恸哭,就算坚固的宝刀,坚硬的盔甲,也化作水流。 场上弥漫着神秘的肉香味,让火海身后的王承恩、马世龙胆战心惊。 天子微笑下的面容竟是如此可怕,以草人之计引人入城,再以猛火油、松脂等物配三里民屋,布置这一场大火。 林丹汗见城中火光四起,觉察中计,但为时已晚,逃脱而出的骑兵不到万骑。 便恶狠狠地道:“崇祯,你个王八蛋,长生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身在火海的鞑子们,林丹汗头一次落泪,他只好整兵而遁。 常言道:“水火最是无情!” 但崇祯觉得,关羽水淹七军,便威震华夏,且赤壁一场大火,不也成就一时瑜亮。 只要能以最小的代价,创造最大的战果,管它水火无情,能用便是。 且城中三里房屋,皆年久失修,倒不如一把火烧了,再建新城! 大火整整燃烧了三个时辰,最后还是因为一场暴雨,给浇灭了。 崇祯点上一支烟说道:“世龙,斩杀鞑子万骑,此功不同凡响!” 马世龙也明白,崇祯是想让他背上这个锅。 便说道:“臣这法,有伤天和,怕是难再用!” 但目光却盯上了崇祯手中的烟。 崇祯笑着道:“但凡以最小的代价获得胜利就足够了。 房屋没了可以重建,人没了要这些有何用,世龙你入障了,朕这有上等的龙烟,冷静一下吧!” 马世龙也未曾想到,崇祯会说如此深刻的道理,但重点是他收到龙烟了。 痛击落水狗,任何将领都极其愿意,马世龙领兵一万前去追赶林丹汗。 而崇祯也想追击,却被王承恩拦的死死地,抱住崇祯的大腿一顿痛哭啊! 感到十分没有面子的崇祯,只好叹息道:“还未手刃一鞑子!” 跪下的王承恩心道:“你是没手刃啊!可那把火烧死万骑啊! 要是当初知晓猛火油这样用法,打死都不带上。” 休整了两日后,崇祯大张旗鼓的入京,生怕余人不知道。 京师的那帮老狐狸们,则是冷笑不止 ,皇帝对不起我们不需要,你没看到士大夫治天下吗? 京城外,阔别已久的崇祯掀开帘子后,彻底惊呆了,四周围皆是百姓,都是在问崇祯吃了嘛?干嘛了? 崇祯则是大声说道:“朕去斩杀贪官污吏!”直接得到百姓的夸赞。 忽然见数不清之物朝崇祯袭来,一旁的王承恩如临大敌,挺身而出,结果一看尽是香烟! 结果一打听,是将门纨绔们玩去的一种新趣,好吧,崇祯平静了。 如今的百姓对崇祯拥戴,这可不就是废话吗? 三大总局是吃干饭的,水泥、煤炭、烟草大量工人岗位,小作坊无时无刻不在生产。 就连西山周边数万顷都被徐光启种上土豆,招募大量百姓严加看管! 只是崇祯环顾四周,居然没有一人官员来迎接他,忍不住心中骂道:“一帮没良心的臣子。” 紫禁城内,怀有八月身孕的周后听着崇祯再细数百官的无理。 崇祯道:“柔柔,你是不清楚,我给他们放了大多权利,现在都没一人迎接我!你说气人不气人。” 周柔笑着说道:“夫君,不是百官不迎,而是被百姓堵在外面,进而不得,就连首辅都挤不进去!” 一时间空气凝结了,崇祯的脸上出现疑惑之意,淡淡的说道:“好吧!” 不过依旧摸在周柔的肚子上,呢喃道:“这家伙也该出来了吧!” 突然,周柔间疼痛难忍,有一道暖流从她腿下流出,紧紧的喊道:“夫君!” 崇祯一看,我靠!羊水破了。 难道是听到我的召唤了,将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抛出脑后,叫喊着:“传太医,稳婆前来!” 门外的王承恩听到喊叫,急忙去找太医稳婆。 望着周柔颤抖的身子以及青色的手,崇祯在一旁安慰道:“柔柔,没事的,别害怕,我一直都在。” 很快崇祯被赶出来殿外,理由是天子不能沾了污秽之血,不吉利。 在殿外来回踱步的崇祯,听见殿内断断续续的吼叫,时不时的张望,手心的汗证明了他的急躁不堪。 可这时一道惊雷而来,响彻天地,殿内又传来一声啼哭,紧接着便有稳婆前来报喜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诞下龙子!” 龙子?崇祯大笑着说道:“朕有孩子了!朕有孩子了!皇后如何了?” 那稳婆接着说道:“娘娘无事,只是力尽,已然睡去!”筆趣庫 那就好!那就好! 皇后诞下皇子之事传出普天大庆,更有甚者说只要孩子存活,哪怕崇祯早逝,毅然辅佐其子登位。 也确实如此,这个皇帝太玩脱了,时不时的出京,还真怕哪天一命呼呼! 一连几天,崇祯都在逗玩咿呀咿呀的儿子,一旁的周柔则是幸福的看着这一切。 “皇爷,皇爷!”王承恩在一旁小声叫着。 不耐烦的崇祯看着王承恩,叹息一声便走了过去道:“王伴伴,什么事?” 王承恩悄无声息的在崇祯耳边私语,只见崇祯的眼神变得寒冷不已! 出了寝宫直奔养心殿,殿内骆养性便在那跪着,见崇祯来后迅速低下头。 勃然大怒的崇祯道:“骆养性,好大的胆子啊!” “臣不敢!”卑微的跪伏在地的骆养性道。 崇祯眯着双眼问道:“给了什么好处?” “十万两白银!”骆养性回道,并双手奉上银票。 哈哈哈,崇祯大笑起来道:“王伴伴下去吧! ” 尽管王承恩很是诧异,但还是退下,一双寒目盯着骆养性发麻。 殿门关上后,一刻钟只听见阵阵哀嚎之声,王承恩怕崇祯出事,急忙而来。 却见崇祯大发脾气,将养心殿中之物砸个稀碎,而骆养性亦是额头出血。 “滚,滚,滚,给朕滚回家中,不要出来!” 次日,京师百官皆知骆养性触霉头,纷纷与他断了联系。 骆养性在府中饮酒作乐,没有公事打扰,却也是好不快活。 这时突然身后传出一道声音来,轻盈道:“骆大人,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能难住你这个大人物了。” 骆养性将眉头轻佻,一名妖娆妩媚的女子从黑暗中缓缓而出。 看着眼前妖娆女人,骆养性双目爆发出强烈无比的的欲望。 从桌上拿起一支烟点燃的他,一把揽住女人的腰肢,手不停的游走,似要攀上高峰,却被女子挡下,又将头颅靠在腰间,贪婪的吸取。 女子任由他靠着,手指点在骆养性额头上。 又趴在耳边,声音喘息道:“骆大人,那事如何?” 听到这的骆养性一把推开女子道:“找你们主事的来,否则免谈!” 女子柔柔一笑,朱唇皓齿,便道:“那就明晚!” 等女子走后,骆养性闻着手中味道暗骂道:“真骚!” 刘兴祚回到京师,崇祯亲自接见他,对着这个一心为了大明,默默付出的男人。 英俊的面庞早已满面疤痕,自己的弟弟与手足兄弟均被诛杀!不由得叹息起来。 崇祯说道:“刘将军,朕许你一个心愿,可有何事未了?” 刘兴祚语重心长的道:“还望陛下,能够救出臣之母、妻!” 崇祯答应了刘兴祚的请求,并作出承诺道:“将军之母、妻,大明定会将她们完好无损援救回来!” “多谢陛下!”刘兴祚满目泪痕道。 入夜渐凉,骆养性独坐亭中,桌上皆是山珍海味,灵动的声音响起:“骆大人,奴家想你了!” 只见那妖娆之女扭动腰肢信步而来,后有两黑袍人紧跟其后。 反观骆养性身旁站着一刀疤大汉,女子未曾落座,却让黑袍之人,便斟起酒来。 一双寒目微凝的骆养性道:“你是何人?此事你能决议?” 这黑袍缓缓露出面容来,脑后却是鼠尾辫,讥笑道:“爱新觉罗.塔拜见过骆同知。” 骆养性狼目泛出精光,疑惑说道:“塔拜?老奴的儿子?” 塔拜眼神微冷,冷笑着说道:“说这话的人早就喂马了!” “不用客套了,直接谈事!”骆养性冷哼道。 塔拜看了看那凶疤大汉,感觉甚是熟悉,便说道:“骆大人身后的兄弟,是不是该撤了!” 骆养性道:“自家兄弟,但说无妨!” “好!” 塔拜不废话,直接道:“听闻明军有新型火铳,造价几何?装备多少?” 把玩着玉壶的骆养性道:“却有新型火铳,四百步,破二层甲,一支枪白银八十两,携带铅弹一枚十文。” 塔拜听后,沉思片刻道:“这火铳价格真是昂贵?” “不然,如何成为新军的武器!”骆养性道。 商谈片刻后,骆养性看着塔拜离去的身影,冷不丁的问道:“刚才那几人是真的!” 凶疤大汉冷笑道:“是真的,但是有一人你没猜到!” “什么人!” 只见凶疤大汉沾着茶水,写了个字,让骆养性吃惊不已! 第22章 朝堂反应,孙传庭出 京师一处宅院之中,地下暗阁内,塔拜几人尽皆在此! 塔拜问道:“先生,那骆养性所言是真?” 另外一中年男子冷笑道:“是真是假,试试便知!” 塔拜再问:“如何试?” “那就静观其变吧!” 那先生紧接着便走出,留下塔拜与秋娘。 望着秋娘妖娆的身姿,塔拜欲火焚身,秋娘也感受到塔拜强烈带有侵略性的目光。 慢慢走近塔拜身旁,玉手按着其肩,然后俯首对着塔拜。 面对如峦起伏的雪白,莫名的暗香,塔拜呼吸急促不堪,浓烈的男子气息散发开来。 秋娘眼神微冷,但随即又变得热切,配合着塔拜。 暗阁内不时传出靡靡之声。 京师外,一对母子衣衫褴褛望着高大的城墙哭泣不止,步履蹒跚的往里走去。 “啪啪啪”的敲门声传来,惊醒床榻上的男子。 只见那男子三步作两步来到门外,握住钢刀的手青筋暴起,低沉的声音问道:“床前明月光!” 却听到女子低声道:“明月水中捞!” 男子接着问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又是听到:“七六五四三二一。” 门后的男子叹口气,整个人放松不少,打开门后发现是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子,神情竟然诧异,但还将人迎进。 坐下便问道:“是谁?告诉你这些?” 女子轻缓的说道:“西厂总旗,刘小乙告诉我,若出事前来京师找他好友王小甲。” 王小甲立刻动容,便急忙问道:“小乙如何?” 女子一听这,想到什么似的,眼泪便落了下来,一时没了言语,让王小甲很是着急。 突然孩子说道:“小乙叔叔死了!” 王小甲不可置信,小乙死了?不可能啊!他的身手在西厂也算的上顶尖。 便忍着心中伤痛再次问道:“他是如何死的!” 女子这才说道:“我乃龙阳县令邱云升之妻王氏,因常德知府黄献之与官勾结,构陷我夫君罪状。 又派杀手追杀我母子二人,幸亏小乙相救,但为了引开杀手,被逼来到悬崖前,被射中一箭落下山崖。” 王小甲听后怒火中烧,他已然知晓事情来龙去脉,便先将母子二人藏身于地牢,自己则是禀报上去。 待王小甲离开后,果真来了几道身影,翻进寻找母子身影。 可寻找一圈丝毫不见人影,又看了一眼地牢里面空空如也,低语一番后急速离开。 西厂千户张之国乃英国公三子,听闻王小甲话语后,立刻吩咐道:“小甲,务必保证那对母子安危,等候督主闻询。” 小甲抱拳应到,赶回家中,发现有人来过,却不急忙去找王氏,反倒是静静呆坐。 直到张之国领着人马来此,这才舒了一口气,暗中隐藏之人绝对是高手,若是他提前找出母子,怕是见不到初生的太阳。 紧接着从另一户地牢之中,将王氏母子找到,立刻便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越走越远,暗中隐藏的几人立刻消失不见,一处宅院内那几个黑衣人正在朝“大人”禀报情况。 黑衣人待到要走之时,耳边听见弓弦之声,几人欲行躲避,却见一人被弩箭射穿身躯死不瞑目。 又回过身去,“大人”手持一柄细柳剑疾驰而来。 黑衣人举刀相抗,却不是一合之敌,几声闷哼后皆被一箭封喉。 “大人”细心的擦拭,将几人扔进枯井径直离去。 一刻 钟后,王小甲带着几名好手而来,发现场中打斗痕迹又寻到枯井。 见几人尸首便下去打捞,却见面容尽毁去,身上也无信物,只好让人封锁,自己则去复命。 日月殿中,王承恩“乖巧”的站在崇祯一侧。 下一瞬间崇祯暴怒的狮吼道:“胆敢如此,胆敢如此!是要朕杀人不可? 既然如此随了你等心意。王伴伴,随朕去江南看看。” 王承恩听着,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崇祯,“大哥,没你这么玩的,皇帝是你这么当的吗?还有大哥你不知道多少人刺杀你吗?” 崇祯见到王承恩的目光,心中有些坎特,但还是道:“王伴伴,再去一次,朕就呆在紫禁城中。” 王承恩摇摇头,但还是下去安排,而崇祯却是对着空荡荡的大殿说道:“把东西交给他!” 早朝,崇祯难得上朝,王承恩一如既往的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礼部主事荆养乔突然出列说道:“陛下,后金使者阿拜前来,请求将后金贝勒阿济格、岳托赎回!” 崇祯一听,我靠!把这两家伙忘球了,留着生蛋也不好,既然皇太极那边想赎回,那就看看什么代价? “宣吧!” 一衣着羊皮绒袄的男子,金钱鼠鞭,面容甚是凶悍,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气味,正欲说话。 崇祯捂着鼻子直接道:“众卿家,谁入厕了?” 此话一出,群臣强忍着笑意,心想这陛下太坏了!当然人家的面说人家臭! 阿拜一见如此,厉声道:“大明,欺我大金吗?” 高座上的崇祯则是冷笑着道:“后金不过弹丸小国,敢冒充使臣?来人拿下,送出午门斩首!” 阿拜听闻后,脸色青涨道:“杀我,不怕两国交战,涂炭生灵!” 龙椅之上的崇祯大笑不已,问道:“众卿家,尔等告诉我大明怕吗?” 袁可立起身道:“臣请战!”紧接着众百官皆道:“战!” 阿拜彻底懵逼了,先生可不是这样说的,既然如此也能这样! 便立刻说道:“要杀我,恐怕会有万人与我陪葬!” 崇祯站起说道:“若伤一人,屠你万人,若杀万人,那就灭种!” 紧接着对袁可立道:“拟旨,即刻出兵辽西,朕看看这女真,如何抵抗!” 脸色苍白的阿拜,不再嚣张了,便说道:“小臣失言了,请陛下治罪!” “那就廷杖四十,等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议事!” 紧接着一仗仗落下,那阿拜已然丢了半条命。 不过却有一事提醒崇祯,皇太极说不定正在收拾蒙古诸部,现在若是出一支奇兵,定能让皇太极的意图破碎。 待早朝结束之后,特命袁崇焕在静心殿等候。 崇祯对着袁崇焕道:“如今女真强大,鞑靼部落势弱,若是皇太极集结兵力对付察哈尔部,收拢蒙古部落,统一漠南蒙古朝廷怕是很难覆灭。” 袁崇焕也是沉思起来,心道:“若不是新军火铳,那数万的骑兵来如影去如风,若是有了蒙古相助,岂不是坐看成虎。” 见到沉思的袁崇焕,崇祯说道:“今日接密信,皇太极趁朝廷整治,正在集结兵力攻取察哈尔部,我意让你领兵前去,来一招浑水摸鱼。” 说完之后,袁崇焕的虎目现出精光来,直言道:“陛下,此计可行,臣愿意出战,只需万骑便可,定让女真意图破灭。” “那就辛苦尚 书,朕另派人协助你!” 袁崇焕走后,崇祯道:“命六号跟着袁崇焕!” 皇后寝宫中,周柔一听崇祯还要出行,便问道:“还要出去吗?不出去行吗?” 看着美貌的周柔和可爱的孩子道:“不得不说,放心吧阿柔,有王伴伴还有众多护卫保卫,一定能够平安归来。” 深深地献出几吻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暗宅内,肌肉爆棚的塔拜正在挥舞着双斧,斧斧凌厉,从外面走进一人,正是近日与他缠绵的秋娘。 秋娘一颦一笑令人心动,吞咽口水,走到塔拜身边便道:“骆养性给了口信,崇祯秘密出行,前往东南。” 塔拜上前捏住秋娘下巴道:“可是真的?” 秋娘反客为主,摸着斧子说道:“千真万确!先生命我组建人手,于后日仙峰山落龙坡一同猎龙!” 仙峰山落龙坡,一行马车缓缓驶来,从帘中探出一人来,露出面容赫然便是崇祯。 与外边行走的王承恩交谈一番后,又坐回马车! 一处密林中,有人问道:“是他吗?” “是!”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只有一刻钟,务必屠龙!” 紧接着一人说道:“没问题,我的斧子早就饥渴难耐,就是要饮龙血。” 只见密林中窜出五百骑贼兵,叫嚣着朝“崇祯”而来,王承恩眼见此状,心中冷笑不已。 那护卫马车的三百人脱下衣服,露出身上的铠甲,快速的从车架中取出燧发枪。 一番枪响后,只见骑兵落马,但依旧朝“崇祯”而来,又近百步后,只见一贼人端起弩来,径直射入马车之中。 王承恩大叫道:“神臂弩!”又急忙查看马车内之人,发出痛心疾首的哭声,猛地打开帘子,发射一朵烟花。 对侍卫说道:“陛下死了,我等在陪葬前,诛杀这群反贼。” 只见三百护卫快速疾跑,贼兵中一人见已得手,赶紧勒马掉头往密林而去。 等这骑回去后,中年男子问道:“塔拜,成了吗?” 这人赫然是塔拜,他说道:“成了,屠龙了。” 中年男子兴奋不已,便赶紧说道:“我们分三路走,到时候有人会接应!” 密林外的战斗很快结束,五百贼兵除塔拜外,尽是诛杀,而护卫只有重伤不见死亡。 落龙坡十里开外,中年男子与几人快速逃离,这时几支利箭袭来,顺势洞穿了几人。 中年男子因此跌落下马,不过扭伤了脚,他没想到会有人在这埋伏他。 有人从暗中走出,满面的刀疤让他感到惊悚,中年男子大惊道:“是你!” 紧接着又出一人,这人露出面容来,赫然便是骆养性。 骆养性冷笑道:“范先生,久仰大名!” 中年男子说道:“我不是范先生。” 刀疤大汉却在此时插道:“我刘兴祚还不到老眼昏花之时,怎能不识得范大人啊!” 见到刘兴祚的范文程大叫道:“你是刘兴祚,尔不是自焚而亡?” 刘兴祚大笑道:“我以假死脱身,容貌对我来说无益!” 此刻的范文程沉思道:“想必那日,你认出我来,所以设下此计?” 骆养性哈哈大笑道:“范先生不愧是老奴的智囊!聪明过人!” “既然如此,马车之内的崇祯便是假的!”范文程无奈笑道。 冷然的骆养性道:“看来范先生既然知晓,那与我等走一趟吧!” 第23章 辽东之事,试验混凝土 范文程被骆养性“请”到一处破庙,在这,他看见一条“金龙”盘旋在破庙之上,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等走出破庙,近前这才发觉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背对着他,一旁面无须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垂在一旁。 “学生范文程,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范文程一股脑的叩下。 头一次见到范文程,崇祯略感新奇,到真是相貌堂堂,体格魁梧,不似儒生,倒像是一员虎将。 心中便暗暗想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范文程的心中定是为了不朽之名,若是能为我所用,是否能在皇太极心中埋下一颗钉子。 “你乃后金臣子,跪朕何意?”崇祯厉声道。 范文程精光闪烁道:“祖乃范文正公,亦是万历年间秀才,当跪拜我大明天子。” 哈哈哈,崇祯大笑起来,下一刻冷声暴怒道:“即为我大明百姓,为后金女真驱使,不为人臣,不尊君父,不尊祖宗,不似人也,那就赐你千刀万剐之刑。” 话音刚落,骆养性便抓起范文程的衣领往外走。 这时范文程面色慌张,嘴里连连道:“陛下,陛下,臣只是迫不得已啊!臣愿意赎罪,臣愿意赎罪啊!” 望着这个脸色苍白,声嘶力竭的范文程,崇祯让骆养性放开,便道:“讲!” 范文程跪在地上,匍匐前进道:“陛下,我这有后金重要情报,以及勾结后金人员名册,还望陛下免学生一死啊!” “是吗?说来让朕听听看!” 这话一出,范文程知道自己的性命无虑了,便赶紧爆出几人来,骆养性也在一旁点头。 然后又亲手写下名册后亲手捧上,王承恩接过后,送于崇祯之手。 看过后的崇祯越发恼怒道:“好了,够了,范文程,你让朕如何不杀你!” 浑身湿透的范文程,未曾想这些东西居然换不了他的命,正在快速思索,倒真的让他想起一事来。 便立刻说道:“陛下,陛下,老奴最喜爱多尔衮,曾死前有言传位于他,并立有伪旨。 陛下可借此机会分化女真,亦可不战而伤人。” 崇祯一脸冷笑的看着范文程,说道:“范文程,你可以不用死了,骆养性你看着办吧!朕要启程了。” 只见崇祯带人而走,上了一架马车,又浩浩荡荡朝湖广而走。 破庙内,骆养性亲切的笑道:“范大人,咋还在地上,失礼了。” 经历一番大战后,范文程精神高度紧张,对着骆养性说道:“骆大人,日后当平步青云。” “过奖,过奖,骆某先行谢过,但有一事还需范大人协助.” 范文程回道:“骆大人折煞我也,但讲无妨!” “需范大人,亲手送上投名状!”皮笑肉不笑的骆养性讲道。 此刻的范文程心中一激灵,果真是挡不住,只好说道:“骆大人,那便随老夫走一趟吧!” 往湖广的官道上,崇祯则是一脸青黑,手上青筋暴起,那份名册被他死死地攥紧手中。 他实在想不到,那麻李二家,罔顾人命,与女真鞑子勾结至深,看来必须要清除掉,既然范文程投效,那便借女真之手除了吧! 便立刻写封旨意,揭开帘子,对着王承恩便道:“王伴伴,拿着它,回宫去吧!务必照做。” 王承恩面色大惊道:“皇爷,万万不可呀!老奴必须跟在身边,以防不测啊!” 摆摆手,崇祯笑道:“王伴伴,听旨便是,且朕有三百御 林军,三千玄武卫,且有黄得功、虎大威等几员猛将,谁能留下朕。” 见崇祯依旧如此,王承恩哭诉着说道:“陛下,不可,老奴不能接旨!” 望着王承恩,崇祯心中甚是温暖,接着说道:“那让曹变蛟领白虎卫来吧,王伴伴且可放心!” 望着崇祯吃人的目光,王承恩紧紧身子道:“老奴遵旨,但皇爷还需人侍候,老奴有一子唤作小安子,就侍奉皇爷身边。” “好了,王伴伴,莫要担心,朕乃天子,当有九龙之气。” 而王承恩心中道:“那明熹宗也是天子,也尚有九龙之气,咋还落水一命呼呼!”便转身而去。 走到一处,王承恩大叫道:“小安子,小安子!” 只见一清秀面庞的小宦官,不过十二三岁,见到王承恩便道:“干爹,找我有事?” 一个脑瓜崩弹到小安子的脑袋上,小安子疼的哇哇,不停的用手揉着。 王承恩说道:“小安子,你的机会来了,干爹我有事要办,你就伺候皇爷!” 小安子眼冒精光,问道:“干爹,这是真的!” 随即又被赏了个脑瓜崩。 “也倒是你小子有缘,伺候好陛下便是。” 小安子连连点头,说道:“干爹,没问题!” 紧接着王承恩又对着御林军几个军官说道:“务必保护好陛下,听到没!” 只见这七八人喊道:“没有问题!”这七八人都是王家子侄,都是王承恩悉心挑选。 对于玄武卫,王承恩到是丝毫不慌,黄得功虽说有勇无谋,但副将虎大为颇具谋略,且玄武卫的名号亦是剿匪,可借其行事。 这些都是崇祯想出,刺杀之人甚多,倒不如找个幌子,入了军营,亦是招摇过市谁能辨认。 对黄得功点了头,王承恩领着三百骑兵呼啸而走。 陕西渭北白水县,张之极正在军营练兵,这时有士卒来报:“禀大人,贼首王二,被高迎祥数十人从法场劫走!” 张之极示意他知晓,挥手让士卒下去,这时他的口中喃喃自语道:“现在才算开始!”筆趣庫 一处破落院中,王二对着高迎祥说道:“多谢,高教主相救,日后定当相报!” 高迎祥说道:“王二哥,折煞小弟也,都是贫苦兄弟,当抱团取暖!” 王二与高迎祥相视一笑,手握着手又畅谈长夜,又再往绥德。 辽东锦州,祖大寿望着十数门红夷大炮爱不释手,嘴里不停的念道:“老子,何时有这么多炮,皇太极来了,老子就轰他!” 神机营主将杨肇基亦是面带笑容,对着祖大寿说道:“复宇,陛下有意举办军武大讲堂,意在提拔将门子弟!” 祖大寿闻言后,露出沉思来,似考虑利弊,但见老友满面春风,也点点头说道:“太初兄,陛下有意,吾等岂能不从,那便让泽洪、泽清、三桂去吧!” 皮岛,毛文龙接受十数门红夷大炮与诸多粮草后,对着孙承宗道:“督师,陛下有旨,那就让承祚、孔有德、耿精忠、尚可喜几人前往!” 离开皮岛的船上,孙承宗望着大海思虑万千,他不知道崇祯为何这么做,但他只能希望结果是好的。 而在皮岛的毛文龙则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常笑不止。 若是崇祯在此,定会说道:“若使人死亡,必先让其疯狂。” 黄州府麻城县,小牛山的山匪头子王大麻子,这王大麻子果真是一脸的麻子甚是吓人。 不过现在的他跪在 地上苦苦哀求,想借个道弄点钱财花花,居然有三千大军前来围剿,火铳、火炮轮番上场一刻间山寨烟消云散。 听着王大麻子的哭诉,崇祯想起一件事来,虽说大把的钱粮花下去,可是时间久了,国库支撑不起,尤其是改善百姓民生更是花费巨大。 若是在大山深处藏兵、构建堡垒、自给自足,以用来不测。 袁可立则有言道:“没有任何人在利益面前不动心,只是被隐藏起来,殊不知万历年间首辅张居正,病重时被定“文正”,当即气色极好,大吃三天后这才逝去。” 但可怜的王大麻子最终被一刀斩首,皆因他奸淫女子,山寨上有罪之人皆斩。 便将目光放在了黄得功几人身上,思索片刻后唤来艾万年。 这艾万年生的人高马大,常年与山中野兽为伴,颇知山川地势,算得上山地能手。 “艾将军,朕知晓你有山地之能,欲在山中炼奇兵,将军意下如何?” 艾万年一瞬间想通,便应声道:“臣遵旨!” “好好好,朕便在这留下银三十万两,许你独断之权,日后再派人协助你。” 留下五百人后,崇祯一行再度出发,路遇泥沙河,河面宽数丈,只见一骑一跃而过,黄得功此时大叫:“好!” 这人肤色白皙,很是消瘦,其马上绑缚一柄大刀,也不畏惧官军跨马而来直接说道:“某家卢象升,见过诸位!” 此话一出,崇祯大震,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之人,这人竟是“卢阎王”,一手创建的天雄军威震天下,可他为什在这? 便问道:“卢象升,为何在此?” 卢象升一见是个毛头小子竟直呼他名,眉头紧皱,仍不假思索道:“朋友相邀,特来此!” 黄得功却是得了崇祯示意,拍马而出,一把长槊在手直刺黄龙,反观卢象升则是双目一眯,侧身躲过槊锋,双手紧抓槊杆。 一较量,黄得功虎目精光闪烁,心中暗道:“果然是力气非常人所能比。” 便松开长槊,拔出宝刀朝卢象升劈砍,长槊在手的卢象升岂能畏惧,稍微用力胯下马吃痛,竟躲开一刀。 拉开距离的卢象升,则是抖动长槊,隐隐有槊影重叠,与黄得功互攻,数十回合不分上下。 “咚”一声之后,二人罢手,崇祯看的那叫一个精彩,直接说道:“果真勇武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 黄得功则是下马,跪拜道:“臣,谢陛下赞赏!” 卢象升听得这句陛下?心中诧异万分,又直视崇祯后,下马道:“臣卢象升,不识天子,请陛下恕罪!” 崇祯则是笑着道:“不知者不罪,都起身吧!” 众人归了营帐中,望着“卢阎王”问道:“为何不报效朝廷” 卢象升道:“朝堂不明,党争存异,且卢某得罪阉党之人,未死便是极好。” 对于卢象升的抱怨,崇祯则是说道:“朕欲拜你为湖广剿匪总兵,肃清湖广匪患,你意下如何?” 听崇祯让自己剿匪,卢象升便道:“臣不知兵事,恐难当大任!” “卢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天子一言,万人生死,不要推辞!” 一个时辰后,只见卢象升呆立泥河边,久久不能回味。 直到弟弟卢象观寻来,这才给自己一巴掌,吓得卢象观以为哥哥得了癔症。 相反崇祯则是欣喜若狂,他命卢象升与艾万年于湖广练兵并剿匪,藏匿于山中,也算是布局湖广。 第24章 卷烟出世,制造总局 湖广之地,鱼米之乡,江南烟雨,当真是天府无疑。 又是半月有余,一行人终于来到常德府治所。 换上衣装的崇祯,领着数十护卫进了常德府县中,却与外面不同风景,城内来来往往之人甚多,吆喝声不绝于耳,甚是繁华。 而城外尽是衣衫褴褛、食不果腹之人,甚至大路贩卖幼童,可悲可叹,正是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崇祯忍不住叹息,这个时代太过于悲哀! 护卫护着崇祯来到破落的宅院后,一个护卫开口便是鹈鹕叫,紧接着传来另一声鹈鹕叫。 一道身影疾驰而来,径直跪下道:“臣东厂千户何刚,叩见陛下! 望着眼前之人,崇祯说道:“起身吧!” 又问道:“常德府到底是什么情况?” 何刚道:“臣奉命前来探查,龙阳县令邱云升获罪被押牢中,其妻儿不知去向!常德知府黄献之赈济灾民!” 听到赈灾的崇祯冷笑,常德知府黄献之会赈济灾民?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死死地盯着何刚,便问道:“黄献之赈济灾民?” “臣所言句句属实!”何刚应声道。 挥手让何刚而走,在四处无人之境低语道:“去看看这个何刚!” 然后领着侍卫快速离开常德府,刚走片刻便有数十道身影呼啸而来,但领头的臭骂道:“点心,走了!来晚了。” 府衙内,黄献之则是忧心忡忡,对面的何刚却是满面春风品着龙井。 此时有仆从来报,言到地方无人,竟让何刚摔破了茶杯。 何刚再三问道:“你确定那里无人?” 仆从答道:“确实无人!” 一旁的黄献之则是冷汗直流,失声问道:“何大人,他会去哪?” 一时失了神的何刚疑惑不已,难道是他发现了?再次回忆起之前的问话! 立刻跳起问道:“黄大人,准备人手我等去龙阳!他一定去了。” 黄献之咬咬牙道:“好,我即刻准备人手,务必将他”说到这手往脖子上一横。 龙阳县内,望着这残破不堪的景象,崇祯哀婉叹息,只见那衣衫褴褛的百姓虚弱不堪,街道更是泥泞不堪,时不时散发出阵阵恶臭来。 不时传来痛哭之声,更有人对着一双绣花鞋久久失神,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撞向南墙,了了性命。 还有的女子失魂落魄于井边大叫道:“青哥,我来了!” 哪曾想发生此幕,崇祯欲救则不利啊!竟连连后退几步,捂住心口他感觉自己太疼了,这还是人间?这是地狱啊! “咚咚咚”锣鼓之声传来,有人大叫道:“放粥了,放粥了!” 只见众百姓拿着破碗,一瘸一拐的往那而去,崇祯则是收拾好心情也跟了过去。 粥棚内,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与头戴乌纱的瘦子站在一起,面前置有一大锅,见百姓蜂蛹而致。 便打出一碗来,只见这碗清如水,不见米粒,盛在百姓碗里。 年老者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望着清如水的碗,再望向自家瘦弱不堪的孙儿老泪纵横,仰天问道:“老天啊,这还让我等怎么活下去啊!” 老人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人甚是年轻,从年轻人后面递来一张大饼,颤颤巍巍的手接过后,连连感激。 崇祯一步一步往粥棚走去,众 人见此皆让开道路,抓起一把筷子扔进锅中,只见筷子尽皆浮起。 厉声道:“朝廷律法粥中插筷而不倒,如今尽皆浮起,你等要人头落地吗?” 只见瘦官员眼前一暗,不善言语,胖老爷直接说道:“此乃我赈灾之所,不是官家!你是何人大闹我粥所?” 冷笑一声的崇祯道:“民间赈灾?今年三月朝廷颁布律法,民间赈灾者粥插三息,你敢说筷插三息而不倒!” 胖老爷也是急了,慌忙的看着瘦官员,两人一时间没了对错。 崇祯示意,身后的几名侍卫呼啸而出,将两人拿下,随后派人取回大米再行施粥,百姓皆感恩戴德。 此事传到何刚耳中,便对黄献之说道:“他就在这,除了他我等便高枕无忧!” 黄献之则是精光闪闪,自从京师派人调查,他便提心吊胆,幸好有贵人相助勉强逃过一劫,但劫难再临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临时的府衙内,瘦官员交代一切,崇祯怒不可遏径直给了他几个耳光。 破落的院中外有萧声而来,只见院内多了一人黑衣黑袍,单跪在地说道:“头领,鱼上钩了。” 头领嘴角扬起笑意说道:“那就收网吧!” 片刻后,一行数十人往外走,走到一处街道时,忽有箭矢飞来,护卫们大惊。 紧忙举刀劈砍,所幸护卫们皆着锁子甲,箭矢不入内,多为轻伤。 护卫头领王信喊道:“快走,赶紧退出城内”,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一烟花直轰于天。 五里外的黄得功看见烟花,却是心中大震,可他如今动弹不得,湖广参将石桥领兵六千正与他对峙。 黄得功大怒道:“石桥,你要拦我?” 石桥则是笑道:“等我核实你等身份,不然就老老实实呆在这。” 黄得功握住宝刀准备要先下手为强,这时一小兵在其耳边细语一番,便放下宝刀直言道:“石参将,别怪我不提醒,日后到了地府可不好受。” 街巷内,那三百黑衣人齐齐而出直奔崇祯来,但都没注意王信的冷笑。 直到三十步时,黑衣人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失神了,王信则是大喊道:“打,打死这帮狗娘养的!” 呼啸的铁丸蜂拥而出,竟一下打死打伤数十人,黑衣中的一名头领见过后大喊道:“快上前,他们只能发射一次。” 然而命运却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子弹啪啪的而出,又是数十人或伤或亡。 那伤者身上的弹孔血流不止,黑衣首领惊呆了,这给的情报不对啊! 而较远处盯着的何刚与黄献之则是浑身颤抖,这不对劲啊! 黄献之抓住何刚衣领厉声道:“何刚,你的情报中存在这种火器吗?” 何刚也是恼羞成怒给了黄献之一拳,这拳打在肚子上,疼的黄献之嗷嗷大叫。 经验老练的何刚反应过来,暗道一声不好便欲跳窗而逃,“砰”的一声一枚铁丸射中他的腿部,霎那间鲜血涌出,疼得他哇哇大叫。 一旁的黄献之早就被吓傻了,流下了黄色的液体,这时有黑袍人走了进来,直接道:“青龙卫黄字首领李岩,见过诸位。” 街巷中突然出现十数道人影,手持火铳连番攻击,王信大喜亦是主动出击。 战斗很快结束,没有一个俘虏尽数 被诛杀,而崇祯则是面无表情的呆坐在那里。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太多,大明真是百汇之地,农民阶层、士族团体、宗亲皇室、外敌女真、将门勋贵,牵一发而动全身。 谁说当皇帝就好,谁说便可改天换地,崇祯只想说都是狗屁,都是在扯淡! 哪一个不想要他的命,他的改革触犯了其中的利益,他屁股下的皇位让人眼馋,他手中的权力让人入魔。 若要这样,那只能破而后立!湖广楚王、襄王、荆王、吉王、荣王、惠王、桂王,让朕看看是谁的手法。 何刚与黄献之被押到崇祯面前,没有太多的话语也没有问询,只听到一句话:“杀了吧!” 面色苍白的二人,根本说不出话,就被推出去斩首,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被快马加鞭送到了石桥部。 石桥错愕有人送他两个盒子,只好让人打开,只见何刚与黄献之的人头放于其中,瞪大个眼睛。 大惊失色的石桥意识到不对,紧忙唤人进来,可连声呼唤不见一人,便赶紧出了营帐。 只见到十数位将领被绑,自家亲兵被斩杀,尤其见到黄得功心中大震,望着嗜血的黄得功怒道:“你要造反吗?” 黄得功擦拭着滴血的宝刀,露出锋芒没有废话,在石桥的惊恐的面容下,一刀斩了。 常德王府内荣王朱由枵却是心乱如麻,他后悔听信黄献之与何刚之言,派出一百名刺客对天子下手。 但随即一变,眼神犀利无比,呢喃道:“成了做龙,死亦是龙!” 湖广巡抚江东之则是彻底被瞒于鼓中,当他得知石桥带兵而出,便知为时已晚! 吩咐家人替他准备一口棺材,自己则是褪去乌纱紫衣,跪于地。 望着一双双期盼的眼神,崇祯动容了。他下令常德府运来钱粮给百姓重建家园。 他褪去衣服,光着膀子踏进泥泞的房屋,收拾破砖烂瓦、塌落的梁柱,士卒、百姓皆为之动容纷纷感叹。 遇到生病的老者,亲手喂食汤药,抱着幼小的孩童替他们擦拭身体。 李岩便在那里看着,他自幼习文练武,倒也是文武双全,当崇祯一旨诏书而来很是迷惘! 一夜的畅谈,他才知这位天子的抱负,他也立下誓言要替天子当马前卒,如今看来天子是正确的。 当旨意传到常德府内时,江东之喜极而泣命家人将晦气的棺材烧掉,而后调钱调粮随行前往龙阳县。 朱由枵却是坐立难安,其子朱慈炤问道:“父王,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朱由枵全盘托出,朱慈炤大惊失色道:“父王糊涂啊,既然陛下未曾拿你,便还有周转之地,立刻变卖家产,愁的钱粮资龙阳与周边百姓,才是正路!” “对对对,为父这就办”朱由枵慌张道。 两日后,江东之与朱由枵跪在营帐内,一身泥泞的崇祯看着他们久久不语。 “传朕旨意,释放龙阳县令邱云升,擢常德知府,原知府黄献之、参将石桥诛三族,湖广巡抚江东之失察罚半年俸禄。” 江东之大喜过望,哭泣着道:“谢陛下隆恩!” 等江东之走后,崇祯念叨:“荣王生的一个好儿子,你去凤阳守业吧!” 朱由枵虽有不甘,但得知自家性命无虑,便叩谢隆恩退了出去。 第25章 陕西出事,后金出兵 已在龙阳待了半月有余,一排排家园新起,他望着百姓欢喜的面容,不自觉露出笑容。 他没有大张旗鼓而是选在深夜寂静之时,悄无声息的走了。 当次日,龙阳百姓得知崇祯走后痛哭不已,长跪不起,对这位深爱他们的天子感恩戴德,最后在龙阳中给崇祯立下金像。 返回京师的途中,马车中崇祯看着手中的情报眉头紧皱。 东南沿海有夷寇、海盗入侵造成上万百姓伤亡,流离失所,可“飞黄”却是无动于衷! 眯着双眼的崇祯,叹息道:“看来这个海王所谋甚大啊!也罢,就依你便是。” 写下一封书信便让青龙卫送出,随即暗想:“陕西有孙传庭、张之极、洪承畴也算巧妙。 山西大同贺虎臣、宣府曹文昭、赵率教,宁夏马世龙也算一时良将。 湖广卢象升、艾万年倒也合适,就看天雄军能否再现。 京师三千营、神机营、上十二卫皆欲火重生,尽是边军悍卒。 就看山东、河南如何落子,是时候也该启用江浙的底牌了。” 福建福州府闽县,魁梧男子仰天勃然大怒道:“郑芝龙,安能如此?你到底要做什么?” 大海之上几十艘巨船缓缓驶来,站在船头的那个男子英勇魁梧,霸气十足,呢喃道:“这次一定要多要点好处!” 东厂千户何刚造反之消息传到京师,王承恩第一时间调重兵守卫紫禁城,并包围东厂!百官欲声讨却被狠狠打脸,文官居然有人谋逆,数日内整个京师震荡不堪。 魏府,魏忠贤与魏良卿正在博弈,突然良卿道:“二叔,这首棋下的真好!” 魏忠贤则是满脸笑意道:“终究是棋差一招,输了便是输了。” “那老奴的子嗣果真凶狠,如今也未曾开口,该当如何?”良卿问道。 抿两口茶的魏忠贤啧啧道:“好茶不怕晚!” 良卿则是笑而不语,缓缓的点上一支烟! 自从上次范文程叛变后,火速供出京师整个情报网,但王承恩与骆养性则是将最大的鱼扔给了魏忠贤。 老奴之子塔拜手握双斧甚是勇猛,东厂的十几名探子都被砍杀,可在弩箭之下,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被射中四肢直接钉于墙中,被押往东厂诏狱中,严加拷打! 后金使臣阿拜于府中坐立难安,他收到消息崇祯遇刺,他知晓是塔拜出手,可如今崇祯却仍旧活着,那只有一个可能,塔拜出事了! 这时从门外飞来一镖直插柱上,镖上有信。 阿拜环顾四周后将其摘下,又查看整个内容,顿时脸色大变,身子颤抖不已,然后将信吞入腹中,双目精光闪闪,咬牙作出决定后,孤身没入黑夜之中。 盛京城中,阿敏对着漆黑的宫殿暴怒不已,而皇太极则是满脸春光,科尔沁、喀喇沁、敖汉、奈曼及喀尔喀诸部兵来会,共计五万大军出征察哈尔。 祭坛之上,皇太极说道:“察哈尔部欺我大金,屠杀我子民、抢我牛羊,人神共愤,天理不容,那就战!抢来的东西七成上交、三成留下。” 五万精骑随着皇太极的呼喊,士气大涨,个个露出贪婪的欲望来,在他们的眼中只有金钱、牛羊、女人。 皇太极却隐约担心,大明会不会知晓他出兵之事,但为了以防万一,在盖州、辽阳各 屯兵一万,盛京留下一万五千精骑应对,可依旧担心范文程等人事情到底办的如何? 大安口,袁崇焕亲自坐镇,左右便是曹变蛟、孙祖寿二人。 袁崇焕道:“我已收到密信,皇太极领兵四万去攻打察哈尔部,我欲出兵攻打皇太极,牵制女真主力,配合孙阁老收复辽西之地。” 曹变蛟、孙祖寿二人则是笑道:“尚书,末将遵令。” 锦州城内,孙承宗高座于上望着场下诸将直接说道:“今日叫你等前来只有一件事,老夫要攻打辽西,收复故土!” “什么?攻打女真?” “阁老,此事万万不可啊!” “早就该出兵攻打这帮狗娘养的了!” 场下诸将神情各异,赞成的,反对的应有尽有,这时祖大寿突然说道:“阁老想必定有计策,大家先听阁老细说!” 听到这话的诸将们安静下来,皆看向孙承宗! 孙承宗面带笑容道:“女真出兵攻打察哈尔部留守兵力空虚,机会稍纵即失! 一路从大宁、营州、盖州威慑辽阳、沈阳,一路由皮岛登金州以策应,共计六万精兵。” 参将祖大乐这时说道:“若是女真没有攻打察哈尔部,我等该如何?” 笑容满面的孙承宗道:“皇太极恐怕已经动身了,各部前去准备便是,若是不听将令,老夫恐怕要动动尚方宝剑了。” 众将皆应却有几人眼光闪烁,但也被孙承宗看在眼里。 阔别已久的崇祯回到紫禁城中,第一件事便是召来袁可立等几位内阁辅。 崇祯说道:“老大人,我欲让皇族之人入朝为官,诸位看可行吗?” 老态龙钟的李标说道:“敢问陛下,皇族宗亲入朝为官,他们的爵位是否还在?” 听着崇祯说道:“皇族宗亲若入朝为官,必须舍弃自身爵位,只保留金玉册,再无任何特权!” 片刻后钱龙锡沉吟道:“若是皇族不愿?该当如何?” “那就别怪朕心狠手辣,建立十王府!” 话音刚落,内阁辅皆侧目而视,似乎在说崇祯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袁可立咳咳两声道:“陛下,皇族之事,我等不便牵扯,若是考虑周全,递下旨意便是。” 望着一众老臣重臣,崇祯会心的笑了,果真是老狐狸,还真是玩不过他们,反正坚信一点只要有党争自己便可稳住一切,枪杆子可是在我这。 等一众老臣走后,崇祯前往周柔寝宫,见到儿子依偎在周柔怀中,露出欣喜的笑容。 周柔看着崇祯,竟不忍的流下眼泪来,自己夫君一去便是两月,回来便是如此消瘦! 崇祯擦拭着周柔的泪水道:“最多五年,便可不用奔离,就能和你长相厮守。” 周柔点点头,怀中的儿子又开始哭闹起来,一时间没完没了。 养心殿中王承恩哭着道:“皇爷,下次一定要把老奴带上,老奴身子骨还能挡住暗箭。” 看着哭诉的王承恩,崇祯却是错愕无比,但还是拍着王承恩说道:“王伴伴,下次一定带你!” 这话让王承恩听来,表情欣喜万分,但内心却道:“带我真不会是挡箭吧!那神臂弩我可挡不住啊!” 崇祯对王承恩道:“王伴伴,京师外还有多少田地!” 疑惑不已的王承恩稍加思索道:“陛下京师周边无人耕种的田地大致一千 二百顷,皆归陛下所有。” 好吧!心中一阵换算,卧槽!居然有十二万亩田,按照一亩田十两银子不得有个百万两。 咳咳两声后,崇祯说道:“王伴伴拟旨,朕要赏田!就将这一千多顷赏给京营士卒。” 被呛住的王承恩哭诉道:“皇爷不可啊!这个太多了。”心中吐槽道:“败家皇帝,这田地至少值个上百万两,而且有价无市。” 突然之间崇祯想起一件事来,老子的土豆种出来没?算算日子都快四个月了,不会都被虫吃了烂在地里了吧,便对着王承恩说道:“王伴伴,赏田之事就这样吧,徐阁老的土豆种出来了?” 见转话题的王承恩略加思索道:“徐阁老言土豆近几日便可成熟收获!” 崇祯这才点点头还算是没烂在地里,就看看能丰收多少了。 早朝,百官很是疑惑,龙椅之上的崇祯回来了,大家也算是摸清了天子的意图,屁事没有坚决不上朝,折子就往内阁递,刚开始内阁忙的跟狗一样,现在看内阁大佬闲得慌,可怜那群秘书处的人一个个往上扑。 估摸着又是有什么幺蛾子事,才坐在龙椅上,登基一年就堪比十年功夫,一群喊着祖制的老家伙们被一个个赏个太保回家将养。 龙椅上的崇祯依旧打着哈欠很是懒散,一旁的王承恩便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袁可立袁首辅还从椅子上站起道:“臣有本奏,皇族宗亲除爵位外,闲置之人太多,朝廷无法供养,经内阁商讨,皇族之人可入朝为官。” “什么?要皇族当官?” “若是减少钱粮,却也可行!” “为官,岂不是分化权利?” 场下的百官议论纷纷,有称赞的、也有担忧的,反正是两极分化。 听到议论的崇祯则是说道:“就依首辅而言,除亲王、郡王世子之外,皆可入朝为官,但只保留皇家宗蝶再无爵位。” 百官这么一听,好吧!尽朝崇祯拜道:“陛下英明!” 等百官起身之时,崇祯早就没影了,让群臣一众错愕! 这时内阁老大袁可立道:“奏折统统送往秘书处,散了吧!”拉着李标、钱龙锡、温体仁三人一块去喝茶。 成基命、梅之焕为首的秘书处众人皆是摇头不语,心中吐槽道:“靠!真闲。” 当旨意传下之时,整个皇族都为之动容,河南南阳府南阳县唐王朱硕熿满面红光,他心里一直爱惜小妾生的儿子,想让他当上唐王。 于是特别憎嫌世子朱器墭,十六年把朱器墭父子囚禁在承奉司内,想活活饿死他们,可天不遂人愿终究是让他二人保全性命。 如今天子下发旨意,朱硕熿想借此让小儿子上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承奉司,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朱器墭。 直接说道:“陛下下旨,除亲王世子外,宗族皆可入朝为官,本王前来便是让你辞去世子之位,你意下如何?” 朱器墭虚弱不堪,竟发不出一言来,这时朱聿键替父回道:“愿放弃世子之位,请离承奉司。” 听到这话的朱硕熿眉头一皱,又看向朱器墭,朱器墭也是点点头,朱硕熿大喜过望,命人将二人放出。 放出的朱聿键感受到自由时,忍不住多吸几口气,低下头恶狠的看了眼朱硕熿,搀扶着父亲离去。 第26章 大安口破,人间炼狱 福建泉州府安溪,城墙之上的大明龙旗残破不堪,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倒下的尽是冰冷的尸体,以及那一双双不甘的眼神。 一个将领装扮的人,孤寂的靠着城墙,他的腹部不时的渗出血水,鲜血不停的从喉咙涌出,显然他是活不成了,不过他的眼睛看向一边,但眼神中多是不解与愤恨! 随他目光而去,一个人出现在眼前,这人一身锦衣玉袍,显然是地方豪族无疑。 可他的旁边却是一名矮小的、剃头的、面容丑陋的倭寇,这倭寇正在放肆大笑着,在他的脚下便是县令的尸首。 将领终究是带着遗憾与不甘死去了,可再往城中看去,一群矮小之人手持利刃讥笑着朝百姓砍去。 释放自己的杀戮,那一双双猩红的双目,证明他们只是一群野兽。 他们的刀下尽是年长的老人与弱小的孩童,青壮们奋起反抗,木棍岂能阻挡刀锋,被斩成两截后,带走了性命。 前赴后继的抵抗,可又怎么是对手,纷纷被斩杀殆尽。 凄惨的吼叫声传来,竟是一名女子被当街玷污。 而女子的夫君就被这群畜生踩在脚下,被两个倭寇死死压着不能动弹,只能用力嘶吼着:“畜牲啊!畜牲啊!” 讥笑的倭寇停下了动作,在他的背后又露出一张丑恶的嘴脸。 等另一个倭寇上前来,女子用尽全身力气咬住倭寇的耳朵,硬生生的撕扯下来。 这倭寇捂住受伤的耳朵大叫道:“混蛋,敢咬我村下雄,不知死活!” 抽出倭刀刺向女子胸腹,再一脚踹出,鲜血从刀上滴落,女子已然是口吐鲜血,双目失去了神采。 被压在地男子大吼道:“春儿!春儿!” 村下雄愤恨不已,平白失去一个耳朵,当即举刀朝男人刺去,刀入背腹,然后用力扭动,再奋力抽出,骂道:“混蛋,死吧!” 等这群畜生走后,重伤的男子挪动身子朝女子爬去,可最终在咫尺之间死了,一把大火将他们无情的吞噬。 城墙之上的锦衣老爷唤作高元福,而那倭寇则是山下松,这山下松正是沿海倭寇的首领,领了数千的倭寇而来抢夺财物。 高元福一脸谄媚的说道:“山下将军,晋江兵力空虚可直捣黄龙,且驻兵将领乃我本家,定能为将军打开城门。” 听到这话的山下松放肆大笑,并道:“高大人,可真是老谋深算!” 嘿嘿一笑,故作深沉的高元福则是讲道:“将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怀中揣着金银的村下雄捂着伤口而来,牵着一名被捆绑的少女谄媚的笑着道:“将军,安溪最美的女子,雄给您送来了。” 少女虽灰头灰脸,但身姿琢玉,凹凸有致,山下松捏着少女的下巴,望着那楚楚动人的眼神,心中的欲火丛生,恨不能现在生吃了。 可少女突如其来的一句“爹爹”,让高元福面色大惊,急忙跑到少女面前擦去脸上污渍,大叫道:“媛媛你为何在此啊!” 哭成泪人的高媛说道:“爹爹,娘亲与弟弟都死了,都是他们干的!” 听到这话的高元福踉踉跄跄, 高喊道:“夫人,阿宝!” 又转过身去怒愤喊道:“山下松,为何?屠杀我的家人。” 明白过来的山下松则是说道:“抱歉,高大人,事情会给你一个交代。” 对着村下雄的菊花脸狠狠地抽打,又阴沉地看着高元福。 怒火中烧的高元福看着如狼似虎的倭寇们,逐渐是冷静下来,带着高媛下了城墙。 城墙上,村下雄捂着受伤的脸问道:“将军,为何不杀了两人?” 山下松则是说道:“高元福还有用处,等晋江拿下后,那个女子就归你了。” 淫笑的村下雄连连点头。 高元福领着高媛回到府中,眼前的一幕让他悔恨交加。 自己的发妻被扒光了衣裳瞪着双目早已气绝多时,水井旁那疼爱的小儿子阿宝,幼小的头颅依旧滴血。 嚎啕大哭的高元福,忍住心中的悲伤,替发妻掩盖好身躯,又亲手捧着阿宝的头颅。 一步一步来到树下,用自己的双手一点点的挖起坑来,直到掩埋好之后,缓缓起身眼神却是无比的阴冷。 梨花带雨的高媛望着自己的父亲,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愤恨,若不是他母亲、弟弟怎会身死。 这群“大军”哇哇叫喊着朝晋江而去,兜里揣着的尽是血色渲染的金银。 锦州城内,几名身影正在一处宅院之中交谈,一魁梧之人突然道:“督师欲明日后攻打辽西之地,我等该当如何?” 旁有一人沉吟道:“还是老样子,将行军路线透露出去。” 另有两人则是点点头,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在乎军功,只在乎身家性命。 几人缓缓散去,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一人尽收眼底,只见这身影冷笑一声,便没入黑暗。 灯火通明之处,孙承宗正捧着一本书册细细观赏,忽然冷风一吹,西窗而来,待孙承宗关上窗后,屋内便多了一道身影,就在那站着。 只听这身影缓缓而道:“青衣卫黄字头领,见过阁老。” 看着这人,孙承宗心中暗道:“陛下的青衣卫果真强大无比,眼前之人虽是女流之辈但也武艺高强。” “事情如何?”淡定无比的孙承宗问道。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阁老之计可行。” 孙承宗静静地走到窗前,打开窗凝望着北方,似乎酝酿着什么! 次日,孙承宗出现在大营之中,对着众将便道:“攻打辽西的路线将变,各部等候将令。” 什么?众将中的李如桂得知行军路线改动之时神情大变,与他同行之人也是面色凝重。 当李如桂回到军帐之中,一旁急切的李鼎盛问道:“桂叔,孙承宗这是何意?梧叔那边该当如何?” 面色凝重的李如桂,并没有回答侄子李鼎盛之言,而是想着孙承宗为何会改变行军路线,但久思不得其解。 几个族侄的问询之下,李如桂凝重的说道:“派人通知如梧吧!” 李鼎盛得了话,便迫不及待的出了军帐大营,不过片刻后李鼎盛而返,在李如桂的注视下重重的点了头。 刚缓过气来的几人,就听帐外有士卒来道:督师在大帐议事,请将军相商!” 李如桂几人则是 整好甲胄,便往军中大帐而去。 可进入大帐,李如桂却感到一丝阴冷,对着上首的孙承宗道:“如桂前来复命!” 坐在首位的孙承宗一言不发,左下首的祖大寿则是冷哼道:“李如桂,你可知罪!” 闻听此言的李如桂颇为不解怼道:“祖大寿,本将有何罪过?” 冷笑之下的祖大寿厉声说道:“勾结女真,泄露行军路线,倒卖军备,李如桂还想狡辩不成!” 冷静无比的李如桂则是笑道:“欲加之罪,本将绝不会认!” 这时,祖大乐道:“将人带上来!” 只见一捆绑之人而进,露出面容来竟吓得李鼎盛后退一步。 李如桂也是识得,这人正是侄子李鼎盛的亲兵,也是李家家子之一,没想到被捆绑。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祖大寿喝道:“李如桂,可识得此人?” 李如桂反击道:“此人乃鼎盛之亲兵,为何被你等捆绑?所犯何事?” 看着倒打一耙的李如桂,祖大寿面目凶狠道:“勾结女真,泄露行军路线,被一举抓获,该当何罪!” 电光火石之间,李鼎盛暴起手持宝刀竟一下斩杀亲兵,鲜血随宝刀滴落,李鼎盛则是跪道:“勾结女真该死!” “好好好!”孙承宗突然起身说道。 “本辅,先行一事,之前的行军路线不变各部出兵便是。” “什么?行军路线不变?”李如桂彻底慌了。 又听见孙承宗说道:“大寿,先护送如桂入营吧!” 得了将令的祖大寿看着李如桂,更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被护送的李如桂几人归了营帐,皆面如死灰! 大宁城中,代善之子硕托面前跪着一人,这人生的魁梧显然是一位猛将。 硕托开了口道:“李如梧,你所言当真!” 这人正是李家九将之一的李如梧,早在清河堡之时便投降后金,如今得了书信便急忙来报。 心思平常的硕托则是敲打着桌子,大宁城中女真不过千人,汉八旗却有三千,若是明军进攻于家堡,该谁而去。 李如梧也看出硕托心思,立刻跪倒:“奴才,可为固山贝子效劳,前往于家堡!” 听到此言的硕托,心中甚是大喜,这李如梧乃皇太极之人,若是战死沙场,定可削弱皇太极之力。 在他心中最为可恨之人便是代善,早年被代善虐待,又亲口咬定自己投明叛金,差点身死,所幸由祖父相信,但被关入高阁深院之中,无比漆黑让他心寒。 而他的弟弟萨哈廉则是义无反顾的拥戴皇太极,让他无比憎恨! “李如梧,那你领三千兵马前往于家堡吧!” 李如梧当即拜道:“遵令!” 大宁城中走出三千汉骑兵,均是金钱鞭子,皆是辽东百姓,亦是从军贼子,浩浩荡荡的往西而去。 对于辽东反攻之事,崇祯早就知晓,毕竟这是他制定的战略目标啊! 他正带军队奔赴辽东战场。 胯马而行的崇祯,甚是享受风一般的感觉。 一旁的王承恩则是大叫道:“皇爷,慢点啊!老奴都跟不上啊!” 身后便是黄得功与虎大威率领的五千铁骑,不过行动却是缓慢! 第27章 遵化被破,死伤惨重 “倭寇来了,倭寇来了!”庄稼汉子拼命的喊叫声,响彻在这个村庄。 一支羽箭划空而来,直直的插进汉子胸膛,汉子痛哼一声,便没了声息。 青壮们则是手持铁器、棍棒而出,老人、女人、孩童则是躲在地窖之中瑟瑟发抖。 百十来个汉子怒目而视,凶猛般朝倭寇冲去,可不识武艺的汉子们岂是这群凶恶倭寇的对手,纷纷被斩下头颅,血染大地。 领头的村下雄,凶恶的表情犹如地狱的恶魔,嗜血般的双目恶狠狠地看着村庄,举起宝刀便是要开始屠杀,借此来释放心中的杀戮。 山下松则是走到村下雄身旁喊道:“不必逗留,赶往晋江。” 缓缓收起宝刀的村下雄阴沉看了眼村庄,便迅速赶往晋江。 等到外面再无动静时,老弱妇幼们这才从地窖中走出,嚎啕大哭的走向自家亲人身旁。 晋江城外,早已是坚壁清野,守备陈信之率领三千兵卒前去支援安溪,晋江便留下五百士卒。 城墙上巡逻的把总唤作高元尚,乃高元福之堂弟,他目光深沉的看着远处,心中暗道:“怎么还不来,还不来!” 一个眼尖的士卒惊恐的吼道:“倭寇来犯了,倭寇来犯了。” 高元尚望去,果真是乌泱泱的一群人,个子不高,不过五尺,直冲晋江。 心中大喜,但当看到一面旗帜时却换上凝重之态,心中暗道:“怕是大事不妙也!” 又急忙喊道:“老子的炮了,把老子所有的炮都拉上来!” 越发接近城池的山下松,见到晋江城上那十几尊虎蹲炮不由得抽搐! 冷声问道:“高大人,晋江何时有了十几尊虎蹲炮?” 对于山下松的冷漠,高元福不以为然道:“山下将军,长居岛外,岂知我朝陛下新定之策,若非福州天降大雨,路途泥泞安溪的十几尊虎蹲炮岂能不来。” 山下松当然听出含义,只好问道:“晋江城内,你的人管用吗?” “放心吧!” 这四五千的倭寇离城五里驻扎,长时间的赶路,让倭寇们饥肠辘辘,当即埋锅做饭。 看着打水的倭寇,高元福眼神中冒出冷光来,当竹筒饭端到山下松面前时,毫无防备的他一口吃下,又喝下打来的溪水。 不到片刻功夫,便感觉腹中一阵翻滚,又连着突突几下,味道实在是上头,只见其捂着肚子,夹着腿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出了营帐。 紧忙来到大树之下,却发现已有数十人,只好咬牙一块蹲下。 看到身旁的田中虎,发问道:“士卒们怎么都在此!” 满头大汗的田中虎说道:“可能是溪水不干净,吃坏了肚子。” 山下松这才点头,往前行军也确是如此。 离营帐十步之时,山下松的腹中再次翻涌起来,只好再去树下。 好不容易解决好,身上早已虚弱无力的山下松终于回到营帐。 村下雄紧张道:“将军,我们的士兵都吃坏了肚子!” 听到这话的山下松立刻反应道:“高元福在哪?” 村下雄也才反应过来,说道:“饭时就不见高元福之影!” 连连大急的山下松喊道:“赶快走,赶快走!” 只听见外人喊道:“明军来了,明军来了!” 心中大惊的山下松与村下雄面容难堪,只好带着行走之力的倭寇士卒往林中钻 去。 高元尚一身甲胄,在阳光之下格外刺眼,他的宝刀连砍十人,这样的军功让人眼红。 之前,他与兄长谋划,如今已成便狂笑起来。 几千的倭寇是虚弱无力,箭手开不得弓,提不起刀,任由明军一通砍杀,犹如砍瓜切菜般。 处处都是哀嚎,倭寇士卒那不甘的眼神就只停留在头颅上。 那田中虎尚有余力,与明军士卒拼杀,可用力之时腹中翻涌,竟喷涌而出,立刻泄力,被冷笑的士卒一刀枭首! 逃到林中的山下松几人还未喘口气,却见高元福领着上百明军士卒等着。 山下松还欲谋划,只见上百支飞箭而来,无力躲闪的他被飞箭没入胸口,死的不能再死! 心中不快的高元福未曾见到村下雄,便领着士卒朝战场冲去! 哀嚎声遍野的战场上,凶残无比的倭寇犹如待宰的羔羊,被收割掉生命。 残了一只耳的村下雄见状不妙,躺下来装死,但一切被高元福看在眼中,高元福手持利刃来到村下雄面前。 一刀砍在脚趾上,十指钻心的痛楚传来,村下雄咬碎了牙都不曾吭声。 下一瞬,便听到:“这倭寇居然还在出汗?” 村下雄慌张不已,待到反应时,一道白光闪过,只觉得天旋地转! 大仇得报的高元福大声呼喊道:“阿宝、夫人,替你等报仇了啊!” 血染红日,早已分不清夕阳,高元福与高元福望着这四千倭寇的头颅,由心大笑。 头颅便是他晋升的资本,他之前所有的事尽可一笔勾销! 京师中,百官皆来西山试验田,前来一睹土豆芳容。 可未见内阁辅臣,也未见天子,百官心道:“内阁辅年事已高,尚有情可原,但天子身强力壮,怎么都不关心自己一手安排之事,难道又跑了?” 只见御马监掌印曹化淳携圣旨而来,百官皆信这崇祯铁定是跑了。 面对百官的侧目,曹化淳只好硬气的宣了旨,一溜烟的跑了。 百官对这位“种田阁老”也是十分新奇,自从入内阁后,便一心扑在田地之事,从未进过内阁。 此刻的种田阁老徐光启,站在第一块试验田上,亲自上手拔秧刨土豆,只见这土豆果实累累,大大小小个个不一。 其中官员在猜测,这亩试验田中土豆的产出几何? 随着时间的流逝,土豆开始称量,在一旁称重的官员不假思索的说道:“一石,一石三。” 又震惊的说道:“二十三石六!”仔细的算了几遍后急呼呼的跑到徐光启面前道:“阁老,亩产二十三石六啊!” “什么?二十三石六?”徐光启也被这数据震惊不已! 又急忙让人收割其余几亩,再次得出“二十四石,二十二石!” 听到这些数据的徐光启老泪纵横啊!这可是神物啊,天子果然是对的,老夫可以名流千史了。 一旁的百官皆是面色大喜,竟有人连连感叹道:“有了此物,天灾便可度过!” 则有的人心中暗道:“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亩产二十石的土豆震惊了整个京师,也让崇祯再次火了一把,而徐光启则是被京师百姓奉若神明。 袁可立则是开怀大笑道:“老友,文正怕是跑不掉了!” 整个京师以及周边土豆烧鸡块、炒土豆丝、蒸土豆、油炸土豆片一系列的 小吃风靡起来! 内阁再次操刀,土豆养殖正式向全国推广。 经过数日的奔波,高耸的山脉出现在崇祯眼前,一座高大的城关坐落其中,上刻着大安口三字。 经过修缮之后的大安口,城墙更加坚固,较之前扩大数倍,皆因水泥之力。 城门外,一道白衣而立,崇祯上前去看着这人道:“尚书,近日可好!” 听了这话的袁崇焕则是暗道:“好个什么?怎么又来随军了!” “陛下,臣一切尚好。”袁崇焕道。 进了关口的崇祯直奔府衙,直接说道:“什么时候动身?” 打起精神的袁崇焕说道:“陛下,臣欲今日出军。” 听了这话的崇祯笑道:“看来朕赶巧了!那就今日出兵,一切皆听尚书安排。” 一万五千大军缓缓出了大安口,便往西拉木伦河流域。 西拉木伦河,皇太极领着五万大军驻扎在此,他再一次的大发雷霆,痛骂道:“奥巴,你这头蠢货,蠢得像头猪,你怎么敢自己跑掉,我的大计啊!” 皆因科尔沁首领奥巴没有按照他指示,与出征大军会合,仅率领直属部落袭击了察哈尔边境数户后,便私自返回,科尔沁其他各部首领由于没有得到奥巴指令也纷纷错过出征。 如今之计,只能攻打席尔噶、锡伯图、英、汤图四个部落,吃掉察哈尔一口肉。 多尔衮、多泽兄弟来到军帐中,看自家四哥大发雷霆,只好在一旁站着。 等皇太极气消之后,多尔衮问道:“四哥,什么攻打察哈尔部!” 望着稚嫩的多尔衮,皇太极说道:“明日攻打!” 营帐内又走进一人来,说道:“大汗,硕托传信来,明廷出兵了!” 不可置信的皇太极拉着这人手问道:“萨哈廉,是真是假!” 这萨哈廉乃代善三子,曾与德格类随皇太极攻打锦州,虽身受创伤,但越战越勇。 看着急切的皇太极,萨哈廉说道:“大汗,此事千真万确。” 再次得到确认,皇太极沉思起来,立刻大喊道:“出兵,即刻出兵攻打席尔噶、锡伯图、英、汤图。” 得到将令的几人,纷纷抱拳而去,整齐兵马朝东而去。 席尔噶部,男人们正在宰羊,女人们则是在捡粪,天真的孩童口中咬着狗尾巴草,在和小羊比试力气。 一群惊鸟缓缓飞来,引起了所有的注意,紧接着便是如急雨般的马蹄声,男人们反应过来,从帐内取出刀箭,孩子们则是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 三千青壮组建的大军,快速朝西而去,跨过山坡,映入眼帘的便是数不清的骑兵,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但还是举起手中的弯刀冲向黑色洪流。 一凶悍无比的男人,看着绵羊般的人朝他们冲来,直接冷笑说道:“杀!” 两个洪流交织在一起,战场之上尽是厮杀声、叫喊声,时不时的有人掉落,被万马践踏成肉泥。 有的则是被一箭射杀,倒下的尸体箭矢就直直插着,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草原。 萨哈廉在砍杀一人后,大吼道:“德格类,够了,别杀了!” 正在奋杀的德格类勒马而住,静静地欣赏着。 席尔噶部的男人死伤三分之二时,就再也坚持不住了,被联军击溃所俘虏。 老人、女人、孩子都被驱赶出来,稍微一反抗就被一刀斩杀。 第28章 阿济格被俘 一身浴血的多尔衮擦拭着手中的宝刀,旁下便是哭泣的蒙古妇人,其弟多铎见四周无人后,在多尔衮耳边细语一番,只见多尔衮狼目阴寒,桀桀冷笑。 一举击溃席尔噶部让皇太极心中畅快,但席尔噶部万人部族,怎会只有三千兵马。 经过一番询问后,得知是被察哈尔部征调三千骑兵,才让这草原第一战打得轻松。 休整片刻后的联军再次往东,刀箭直指锡伯图、英、汤图三大部族。 席尔噶部被抄老窝之事传到三部,三部立刻组建万人大军,并派人前往察哈尔部求援。 宽阔的平原上,两军对垒,天空中的雄鹰在天空盘旋,地上的马儿不停的嘶鸣。 皇太极露出嗜血的疯狂,拔出利剑疯狂喊道:“杀!” 双方的号角吹响,这场战争是决定数万人的生死,任何人都马虎不得。 四万多骑兵策马奔腾,一番地动山摇之感,多尔衮身先士卒领着镶白旗犹如一把利箭飞逝而去。 双方的对射,终究是女真联军占了便宜,在飞蝗般的箭矢中三部的勇士一个个被射落。 反观三部联军他们的箭支虽有力,却不入甲,并未对女真造成损伤。 身中三箭的多尔衮,化身浴血的魔神,挥舞着长刀,收割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多铎亦是与其兄长一般使着一柄大刀,斩杀一个又一个的人。 地上冰冷的尸体越来越多,盘旋在空中的秃鹫,飞扑下来啃食尸体。 残尸遍野,马儿不断的为他们的主人嘶鸣,受伤的勇士只能孤寂的躺在那里,他们的生命在落马之时就只属于长生天了。 三族的联军已然不足四千,恐怕也只能坚持片刻,便会彻底被击溃。 高坡之上的皇太极甚是兴奋,三部败迹显露无遗,吃掉四部会让女真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忽然远处突然传来急骤般的马蹄声,让皇太极神情大变。 震惊的皇太极大叫道:“这是谁的兵马,这是谁的兵马?” 突然来的异动,让战场上厮杀的两方人瞬间停止。 多尔衮砍杀一人后,嗜血的双目看着这群人马,直到他们显露头角。 一面日月龙旗浮现在众人眼中。 “是明军,是明军来了!”一名眼尖的部落士卒大叫道。 三族的勇士知晓是明军而来,士气立即高涨,反扑而去。 “可恶,可恶!是谁泄露了消息,是谁?”皇太极怒吼道。 日月龙旗浮现出,八千精骑入战场,领头的正是曹变蛟,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身先士卒,单枪匹马而来! 号角吹响,萨哈廉知晓这是皇太极命他全歼来犯之敌,猛然回头领三千女真铁骑势必要一举拿下这股明军。 双方距五百步时,只见曹变蛟喝道:“自由射击!” 八千杆燧发枪蓄势待发,啪啪啪一阵雷雨声而过,只见萨哈廉部损伤惨重,三分之一的骑兵悉数落马。筆趣庫 着三甲的萨哈廉觉察胸口一阵疼痛,他被击中了,万幸的是铅弹未破甲。 看着一千联 军哀声遍野,萨哈廉大喊道:“散开,散开,这是明廷的枪骑兵。” 尽管萨哈廉声嘶力竭,可也无济于事,相距三百步,枪声过后又倒下千具尸体。 萨哈廉猛然勒马,大吼道:“撤,快撤!” 电光火石之间,站在高坡之上的皇太极见到眼前的场景,不时的心寒。 那草地上躺着的勇士们,更多的变成了冰冷的尸体,那阵阵呻吟之声显示这场战争的残酷。 阿敏曾对他说过,明军拥有一支厉害无比的枪骑兵,可他终究是没放在心中,如今看来大错已然铸成! 那群被打怕的蒙古人,见到不可一世的女真骑兵丢盔卸甲,损失惨重,士气更加高涨! 在斩杀一人的多尔衮见到萨哈廉抱头鼠窜的样子,也意识到枪骑兵的厉害,心中不由得忌惮起来。 摆在皇太极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则是快速奔逃,二则以狼群共歼之。 在徘徊不定的时候,探马忽然来道:“大汗,还有一股骑兵就在身后,却打着天子旗号。” “什么?天子旗号?”皇太极大惊道。 侧目望去,只见一面黄色日月龙旗随风飘荡,皇太极心中暗道:“天子旗号,难道是崇祯来了?” 曹变蛟身后三里便是崇祯之处,他命人将天子旗号打出,他要以自身为诱饵让皇太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确实皇太极心动了,要是拿下明朝天子,便可威震天下。 号角声奏响,不到四万的女真联军放弃对三族的厮杀,转头攻向曹变蛟与崇祯。 这四万大军竟分散迂回,径直朝崇祯冲去,竟不与曹变蛟硬碰硬。 眼见数万骑兵呼啸而来,袁崇焕心中担忧,这不是一万兵马,这可是足足四万精骑啊,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相反崇祯则是一脸的兴奋之色,数万骑兵对他来说才是见证历史的必然选择。 一旁的黄得功早已按耐不住了,手中的战刀饥渴难耐了,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止渴。 带着笑容的崇祯缓缓点上一支烟,对着黄得功便道:“开始吧!” 领了命的黄得功率领三千骑兵缓慢冲锋,副将虎大威则是落于身后,一场旷世大战便要展开。 大宁城中,硕托暴躁不堪,中了声东击西之计的他,被一万明军所围困,城中百姓焦躁不安,手下的士卒也人心惶惶。 面对一万的关宁铁骑,硕托怎敢托大,只好紧闭城门严防死守。 城下一身高八尺,面色黝黑的魁梧大汉冷笑着说道:“这硕托真是脑子被驴踢了,若是与我野战,恐有一线生机,如今固守城池,只有死路一条,传我将令,用红夷大炮给我轰。” 十几尊的红夷大炮摆放整齐,为首的军官举起大拇指微闭一眼,口中说道:“距离三里,高度三十五,给我放!” 随着滋啦滋啦火线声,耳边传来“轰轰轰”的声响,在城墙上巡视的硕托看着天空飞来的黑影,大叫道:“趴下,趴下,明廷的大炮来了,不想死的 找地方躲起来。” 那势大力沉的铁弹呼啸而来,打的城墙晃动不已,甚至出现裂缝,躲避不及的女真士卒则是被铁弹轰的炸裂开来。 硕托眼睁睁的看着一名士卒炸裂开来,鲜血、脑浆之物喷射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露出一丝惊恐。 趴在城墙下的士卒吓得魂飞魄散,真刀真枪的杀敌他们从未畏惧,但炮火无情却是心病。 几番轰炸之下,城墙上摇摇欲坠,轰隆一下,兵马惨叫后,大宁城西侧竟出现缺口。 面对如此险境的硕托大喊道:“快随我出城!” 西城门一打开,满桂便得了消息,不由大笑道:“真是生路不走,走一条死路!” 狼狈逃窜的硕托领着一千兵马疾速驶向义州,义州城内还驻守两千女真铁骑。 行至一半,心血来潮的硕托赫然勒马,隐隐感觉不对劲,就在此刻一支利箭朝他袭来,硕托重心后移避开重要部位,但还是被射中肩头,痛哼一声。 捂着伤口的硕托怒喊道:“撤退,撤退!” 但急雨般的箭矢呼啸而来,毫无防备的女真士卒纷纷中箭,数百人顷刻落马不知死活。 奋力劈砍箭矢的硕托目瞪口呆,痛心疾首,大怒道:“明廷狗贼,出来与小爷我大战三百回合,暗箭伤人是何本事?” 话音刚落,从埋伏处走出一骑来,却让硕托脸色难堪,惊吓道:“满桂?” 却正是满桂,他早前便在义州与大宁之间埋下伏兵,来一招瓮中捉鳖。 硕托勃然大怒,举起宝刀一马当先朝满桂杀去,可在满桂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躲过劈砍之后,直接环腰抱住硕托径直摔下马去。 被突然摔下马的硕托昏眼胀,意识模糊不清,又被满桂一脚揣中昏死过去。 救援不急的女真士卒跨马而来,但满桂的身后出现数千的关宁铁骑,不到片刻功夫便已然全歼。 密林深处出现三百金钱鼠尾的士卒,为首的一人对着满桂道:“将军!” 面色冷静的满桂对着这人说道:‘登云,义州城就拜托你了。’ “将军放心,此计定能成功。” 这三百“女真士卒”换上破烂不堪的盔甲,带着浑身是血的“硕托”缓缓的朝义州而去。 被骗的李如梧领着三千骑兵在于家堡等候多时,却迟迟不见明军,猛然大惊道:‘这时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恐怕大宁危矣。’ 探马这才来报:“禀将军,大宁被破,硕托贝子逃往义州。” 听了这话的李如梧身子一软,摇晃后暴怒道:“快,本部兵马立刻前往义州。” 金州城上,城墙破败不堪,后金大旗摇摇欲坠,一名女真将领在怒吼声中被斩下头颅,与他一同倒下便是同伴尚未冰冷的尸体,血染城墙。 日月龙旗缓缓而升,毛文龙砍下聂克塞的头颅后狂笑不止,这聂克塞乃是老奴四子汤古代的长子,嫡系的爱新觉罗之人。 望着穆尔察及数百残兵逃去的方向,毛文龙喊道:“弟兄们,进攻。” 第29章 恐怖枪骑兵 大西堡被破的消息传到西平堡处,巴布泰再也按压不住悲痛,喷出一口鲜血,痛彻道:“噶布喇啊,我的儿子啊!” 大西堡中,祖大寿望着眼前桀骜不驯却被绳索捆绑的女真将领,一脸的笑意说道:“这条鱼,老祖我先收下。” 又望着西平堡的方向,露出了些许笑意。 草原上,蒙古部族正在观望,四万女真大军正在围剿七千明朝精骑,实力过于悬殊两方,不知谁会胜出。 作为先锋的巴布海望着黄得功部缓慢而来马皆披甲,心中十分诧异,双方距五百步时,不听枪声,三百步亦是不见枪声。 杀戮的欲望顿时涌上巴布海心头,一双嗜血发狂的双目看着黄得功,没有那种火铳,凶悍还是战场上的唯一彪炳。 两百步双方对射,但情况突然大变,明军中只听得乒乓作响之声,竟无一人落下马去,巴布海变了颜色,心中隐约觉察不对劲。 反观黄得功用力扯下衣袍,露出精良的铠甲,在烈日下闪闪发光。 三千士卒亦是如此,皆是身穿重甲,竟让巴布海存在窒息感。 终于醒悟过来的巴布海大叫道:“这是重骑兵,这是明廷的重甲骑兵,快分散开来,不要硬碰。” 可也为时已晚,三千重甲骑兵如虎入羊群,刹那间便击溃巴布海的队伍,女真锋利的宝刀砍在盔甲之上,只见一道白印,众人神情错愕。 而锋利无比的长枪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那便是巨型炮弹,一枪洞穿两人胸膛,直直的将他们插在地上,任由他们呻吟。 达尔察见后,拍马立刀直奔黄得功,正在奋力砍杀的黄得功觉察后方有危,侧身躲过之后,一柄长刀斜砍而去,达尔察举刀相接,不曾想却被砍断宝刀,胸前被砍出一道伤痕,顿时鲜血涌出,受到重创的他惨叫一声便落于马下。筆趣庫 心痛至极的巴布海见达尔察被斩落下马急于援救,可面对三五骑的重骑却逃脱不得。 高坡之上的皇太极见状后,甚是大惊,这明军的武备怎会如此,便吹动号角,分散开来,来围攻黄得功部。 最为接近崇祯的德格类部开始了冲锋,他们的面前是一群“弓箭手”,面对这样的布置,德格类简直是要笑死了,谁傻的让一群弓箭手拦住骑兵。 三百步外正欲搭弓引箭的德格类,眼中出现数以千计的黑影,措不及防的他直接被数支黑影钉落下马。 在生命垂危之时望着胸前的弩箭说道:“怎会有如此厉害的弩箭。”便没了声息。 与他同行的数百骑兵皆坠落下马,着二甲的牛禄被一弩箭洞穿咽喉,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番骚动引起了皇太极的注意,鹰目下闪闪发光,大怒道:“三百步破甲?弩箭?这是宋之神臂弩!可恶,大明皇帝居然把他创造出来了!” 暴怒发狂的皇太极一皮鞭打中俘虏的蒙古妇人,凄惨的声音响起。 面对这样的弩箭,女真中的蒙古部落士卒打起了退场鼓,铁甲在身的凶悍女真被一弩射死,更何况他们这样穿着皮甲的。 可是着魔的皇太极咬牙切齿道:“进攻!” 号角再次奏响, 萨哈廉只得督促骑兵再度发起冲锋。 面对又一轮的弩箭,又丢下千具尸身,可往前突破两百步! 偏偏这时,轰轰轰的声音席卷而来,一枚铅弹就落在萨哈廉左侧一尺,巨大的声响让烈马受惊,萨哈廉控制不住落下马去。 头脑昏涨的萨哈廉朝明军阵上看去,一下子头皮发麻,那三尺、二尺长的铜身管斜坐于地。 一眼望去竟不下五百之数,萨哈廉浑身汗毛炸起,大叫道:“虎蹲炮,虎蹲炮,快分散,快分散。” 袁崇焕静静地看崇祯,他没想到崇祯手段果真凶悍,难怪会只身犯险。 嘴里叼着烟的崇祯心中不屑道:“咱有枪有炮,要啥有啥,有毛可怕的。” 一旁的孙祖寿早就震惊不已,足足五百门虎蹲炮,炮火连天线,敌兵不敢前。 突如其来的炮火声,让皇太极为之一颤,心中盘算着如何是好! 崇祯以自身为诱饵,便是要以这炮火犁地啊! 几番轰炸之下,女真阵营中惨叫连连,犹如地狱一般,残尸遍野,鲜血成河,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畏惧不敢向前,谁也不想当短命鬼,让自己的儿子喊别人爹。 喀喇沁、敖汉、奈曼部落的领头人相望,咬牙切齿之下纷纷掉头就跑。 他们不想在这里同女真人陪葬,什么攻守同盟,狗屁玩意,还不如自家性命。 喀喇沁、敖汉、奈曼的士卒见自家头人不见踪影,也鸟兽而散,跑了! 望着跑掉的一万五千人马,皇太极再也坚持不住,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凄惨的说道:“撤吧!” 撤退的号角声吹响,女真骑兵不敢耽误一刻,生怕将自家性命丢在这里。 但曹变蛟岂能让大鱼门毫发无伤的走脱,八千铁骑奋勇向前,燧发枪砰砰作响,追出三里地后,便原路折回! 皇太极跑出数十里地后,清点人数得知自家不过一万兵马,刚才一战正红旗、镶红旗两个甲喇没了,镶黄旗三个牛录废了,镶白旗两个牛录残了,足足损伤五千人。 偏偏这时,有女真探马来报道:“大汗,大宁、大于堡、金州丢了。” 丢了?听到这般消息的皇太极身子瘫软下来,久久没能言语。 一旁的多尔衮则是说道:“八哥,当务之急,是前去援救!” 颓废的皇太极立刻暴起道:“全军回援!” 袁崇焕算是彻底服气了,崇祯的兵法之道高深莫测,对于人心的把握更是出神入化! 这一战自损不过百人,便重创女真六千兵马,可谓是神之操作。 当三部的领头人来此后,面无表情崇祯说道:“若想要报仇,就跟着我走!” 可蒙古人害怕了说道:“大明皇帝陛下,我等部落损失惨重,恐无力征伐!” 听到这话,崇祯说道:“也好,若是草原生存不下,大明会有地方。” 头人愣了一下,但还是拜道:“多谢陛下!” 待人走后,袁崇焕问道:“陛下,下步如何是好?” 深吸一口烟的崇祯说道:“穷寇莫追!” 听了这话的袁崇焕十分诧异,此时正是痛击落水狗之时,与孙承宗内外夹击,说不定便可将女真灭 族! 崇祯望着沉思的袁崇焕说道:“尚书,可是我大明的根本问题在哪?” 对于崇祯的询问,袁崇焕并不想作答。 “内忧外患!外患并不畏惧?唯一的内忧才是蛀虫,留着蒙古、女真是要时刻鞭策我们。”崇祯冷声道。 袁崇焕当然听出其中的含义,但是他目前能做的便是听从天子的命令。 三百“女真士卒”穿着破烂不堪的盔甲,带着浑身是血的“硕托”终于来到义州城下。 登云大声嘶喊道:“快打开城门,快打开城门,大宁丢了,硕托贝子受伤了,伤势太重了。” 义州城上的乌思齐见到这支残军,又擦亮眼睛看到被抬之人正是硕托,见硕托满身是血心中大急便赶紧打开城门。 登云眼神一转,三百士卒正蜂蛹而进,大路上又出现一股骑兵来,急骤般的马蹄声传来,登云脸色一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进了城再说。 乌思齐见硕托身受重创,对着登云喝道:“硕托怎会如此?” 登云当下跪道:“都怪李如梧,他引明廷大军而来欲献大宁,贝子与他大战经历生死这才逃出。” 这时士卒来报道:“贝子,李如梧请求打开城门。” 什么?李如梧还敢前来?乌思齐震怒不已。 登云则是添油加醋道:“贝子,定是那李如梧前来诈城啊!” 听到这话的乌思齐勃然大怒道:“好一个明狗,真当我乌思齐是个蠢猪。” 登云一见状,眸子下一抹笑意显露无遗,随着暴怒的乌思齐再度登上城墙。 城下的李如梧还在焦急的等待,他根本不知硕托已先他一步。 城墙上乌思齐大怒道:“狗贼还敢来此?勇士们放箭!” 突如其来的箭矢让李如梧心中一惊,举剑挥砍,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现状。 可士卒被射伤却让他暴怒不已,怒喊道:“攻城,攻城,此城被明军占了。” 紧接着三千骑兵搭弓引箭,箭雨般飞向城墙上的乌思齐,几名女真士卒被射中胸膛僵硬的倒了下去。 见士卒伤亡的乌思齐抽出宝刀大怒道:‘随我出城,斩杀这帮明狗!”当即将留守重任交予登云。 一脸错愕的登云也未曾想到这乌思齐这般有勇无谋,接过守城重任。 城门大开,乌思齐领着一千五百精骑乌压压的朝李如梧杀去,李如梧冷笑一声,指挥着将士硬碰硬。 战事正酣时,大路之上灰尘满天,一股骑兵急速而来,李如梧与乌思齐不约而同的看向,一面日月龙旗争先回应。 脸色惊变的乌思齐道:“好一个李如梧,本贝子中了你的奸计了。” 急忙勒马朝城门走去,乌思齐喊道:‘快快打开城门!’ 却见满脸笑意的登云道:“乌思齐,你中了将军的计策了。” 又对着李如梧说道:“将军,你的计策果真是瞒天过海啊!” 听了这话的乌思齐死死的盯着李如梧,势必要将他碎尸万段。 李如梧则是叹道:“这乌思齐果真蠢笨如猪啊!” 面对七八千的明军骑兵以及李如梧部,乌思齐果断的跑了。 而李如梧亦是朝西而去,义州城就被登云掌握,而满桂已然领兵来此。 第30章 喜峰口之战 数日的马不停蹄,狼狈不堪的皇太极望着眼前的重城,心中倒是安慰一番。 铁岭城中,手握战报的皇太极青筋暴起,如发怒的雄狮扫过身下的一帮人,大喊道:“义州、金州没了,孙承宗的三万大军围困广宁。 祖大寿的一万铁骑踏破西平堡,毛文龙对复州虎视眈眈,盖州、耀州发动暴乱,你们说该当如何?” 面对这样的战况,底下之人皆不发一言,唯独萨哈廉起了心思道:“大汗,为今之计,恐怕要与明廷讲和。” “什么?萨哈廉你要叛进投明吗?”多尔衮当即暴怒道。 听了这话的皇太极示意多尔衮坐下,又看向萨哈廉示意他继续讲。 萨哈廉目光闪烁道:“大汗,大金失去先机,与察哈尔部交恶,就算大金尽数覆灭,察哈尔部只会冷眼旁观,科尔沁部攻守同盟只是狗屁,且明军的火炮与火铳我们无法抵挡啊。” 高坐上的皇太极也在思索,若不是明军有新式火铳、火炮,大金岂能败下阵来,随即问道:“对于议和,有多大把握?” “议和?不可啊,大汗我大金兵强马壮,岂能对明廷俯首啊!”多尔衮痛心疾首的道。 一旁的将领们也是声泪俱下,决言不能议和。 听不得闲言细语的皇太极暴怒道:“够了,你等要看着我大金覆灭吗,想太祖以十三副铠甲起兵,历经数百战事,如今大金失去先机,该忍辱负重,谋划后定。 议和之事,萨哈廉你就代我大金前去商谈吧。” 众将之人在无人反对,而多尔衮深邃的眼神让人看不透彻,万般无奈的萨哈廉只能认了命,去当大金的罪人。 广宁城,莽古尔泰来回踱步,城外孙承宗的三万大军正在猛攻,而面对求援的各处,莽古尔泰叫苦连连他是无一兵可派啊。 受伤的士卒再度说道:‘贝勒爷,明朝的大炮太厉害了,西城墙出现裂缝了,快要塌了。’ 轰隆一声,只见西城处满天尘土,莽古尔泰见无计可施,直接说道:“焚烧粮草、民屋,我们撤吧!” 城外,孙承宗望着数十门大炮,真是满面春光,几番攻击下城墙便打出缺口,当即命尤世威从缺口处进攻。筆趣庫 一身甲胄的尤世威拔出宝剑怒嚎道:“弟兄们,随我先登啊!” 乌压压的一队骑兵直插而来,守城的汉蓝旗士卒喊道:“城中起火了,狗日的女真畜生要跑了,我们要如何啊?” 另有一人插话道:“我们要不投降,反正我等尽是大明百姓,不过是委身于贼。” “那这金钱鼠尾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割了便是,我张元敢做第一人。” 张元率先割掉自己的辫子,又是数人,随即数百人,眼见如此张元大喊道:“杀了莽古尔泰,我等的罪过便一干二净了。” 当张元领着汉蓝旗士卒哗变的消息传到莽古尔泰处,莽古尔泰大怒道:“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可真是张元这举动,莽古尔泰被咬的死死的,他被困在广宁城中逃脱不得。 莽古尔泰见到张元朝他杀来,正所谓仇人见面就是你死我活,当即跨马举刀直冲张元。 但马失前蹄,莽古尔泰重重的摔倒在地,张元怎会错失良机,当即扑上与几人合伙捆了莽古尔泰。 亲兵们见主将被俘当下拼命来救,张元几人觉 得身死之时,尤世威神威天降,不到片刻,女真骑兵死亡殆尽。 望着张元一众锃亮的头颅尤世威强忍笑意问道:“这人是谁?” 张元立刻说道:“老奴嫡子莽古尔泰是也。” 莽古尔泰?尤世威一听,眼中泛起精光,说道:“将人押到阁老面前。” 望着眼前桀骜不驯的莽古尔泰,孙承宗眯着双眼说道:“可还认得老夫?” 莽古尔泰却突然笑道:“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 满怀笑意的孙承宗挥手让人将莽古尔泰带下去。 对着失而复得的广宁城流下激动的泪水,紧忙用水泥修缮重城,并驻扎在此。 复州城墙之上早已是尸横遍野,残垣断壁,女真的头颅被高高挂起,密密麻麻的,足足成百上千个,让人看的头皮发麻,汗毛竖起。 图伦就靠在墙角,他的身旁尽是同伴冰冷的尸体和死不瞑目的眼神,他的双腿被生生打断,露出的骨刺硬生生顶着地面,斗大的汗珠与鲜血合在一起,滴滴落下。 他面前之人正在劝说道:“降了吧!” 望着男人,图伦说道:“战场之上,只有生死,没有投降,毛文龙你不必多费口舌了。” 毛文龙冷笑着说道:“那就由本将送你见老奴吧!” 一道白光闪过,图伦望着自己的身躯,默默的闭上眼睛。 看着日月龙旗在复州城上飘扬,毛文龙细语道:“陛下,这次又会赏什么啊!” 福州府,计杀四千倭寇的高元福、高元尚正襟危坐,其首座之人气宇轩昂,风度凛然。 忽有人来道:“大人,郑游击前来。” 那人睁开双眸道:“请郑游击进来。” 不消功夫,便走进一人来,生得魁梧健壮,面微白长须,却气势不凡,直接跪道:“郑芝龙,见过大人。” 高元福兄弟一听,两眼放光,这人是郑芝龙?福建最大的土匪头子? 首座之人笑道:“芝龙,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郑芝龙起身道:“熊部堂,芝龙之才出海,围剿倭寇三千人,缴获船只二十余艘。” 听了这话的熊文灿颇为高兴,但随即说道:“芝龙,接旨!” 一头雾水的郑芝龙紧忙跪迎,熊文灿大声道:“奉陛下旨意,福建建海防营,封郑芝龙海防营总兵,郑芝豹、郑芝虎为副总兵,营制两万,抵御倭寇、海盗、蛮夷来犯,钦此!” 地上的郑芝龙还未回过神来,便被熊文灿扶起坐下。 看着发愣的郑芝龙说道:“陛下旨意,芝龙可清楚?” 错愕的郑芝龙起身道:“部堂,标下明白。” 广宁城下,使臣打扮的萨哈廉望着更加坚固高大的城墙心中苦涩万千,谁曾想短短几日之内广宁被破,莽古尔泰被俘。 萨哈廉如愿进了城,见到孙承宗。 第一句话便是:“孙阁老,金明大战死伤惨重,我大金愿意用金银财物请求贵国罢兵,不要造成杀戮。” “女真入关杀我百姓,如今调了方向,便来议和?当我真是蠢才?”孙承宗怒吼道。 萨哈廉哑口无言,只好说道:“若是两国再行交战,受伤乃是百姓,还望阁老明鉴!” 孙承宗冷然看着萨哈廉道:“若是将李如梧、李永芳二人绑来,议和之事可商。” “什么?李如梧和李永芳?”萨哈廉不容置信道。 “若是将这二人送来,议和之 事可商。” 带着迷惘的萨哈廉一路朝盛京奔去,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太极。 当皇太极得知要用李永芳与李如梧换取议和机会时,暴怒不已气道:“明廷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一旁的萨哈廉说道:“大汗,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啊!” 颓废的皇太极坐下道:“去请李永芳与李如梧吧!” 还蒙在鼓里的两人,不做防备的来到皇太极处。 见到二人的皇太极声泪俱下道:“大金正值风雨飘摇,请二位将军助我大金度过此劫。” 李如梧两人,当即说道:“为大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太极就等着这话,茶杯应声而碎,只见厅外冲出数十道手持利器的士卒。 不明所以的两人,谄笑道:“大汗,这是何意?” 万分愁长的皇太极说道:“两位将军,大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议和之事明廷已然答应,不过需要两位将军为大金舍身取义,为大金赴死吧!” “什么?要我等去送死?”李如梧与李永芳彻底瘫软在地,身子颤抖不已。 紧接着士卒将二人押下去,躲在屏风后的萨哈廉走了出来,说道:“大汗,臣先行告退。” 等萨哈廉走后,皇太极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直咆哮个不停。 当萨哈廉再次来到广宁,孙承宗并不诧异,后金这次大亏是吃定了。 不过见到李永芳、李如梧时,一向稳重的孙承宗动容了,直接骂道:“不忠不义,贪生怕死之辈,真是丢了你们祖先的脸面,九泉之下的他们若是知晓有你等子嗣,会不会坟头炸裂而开。” 跪在地上的二人,神情落寞不已,又听到孙承宗责备,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将头颅埋在地上。 萨哈廉眉头皱起,但还是阿谀奉承道:“阁老,如今二人已带来,那议和之事如何商谈?” 发泄完后的孙承宗气定神闲道:“陛下赐我临断之权,这议和之事老夫一人足矣。” 听了这话的萨哈廉仿佛吃了定心丸,便往外走去。 李永芳、李如梧二人则是被秘密押往京师,在那里会有他们的“老熟人”相伴。 西平堡,祖大寿得了密令,便在十里方圆修筑碉堡,其弟祖大弼连忙问道:“大兄,为何不攻打女真了?” 面对大弼的询问,祖大寿说道:“阁老密令,暂缓攻势,以稳后方。” 京师,嘈杂的集市上百姓们络绎不绝,两三个抽个卷烟在那言语,城门外飞来一骑忽然喊道:“辽东大捷,辽东大捷,义州、广宁被王师收复,女真俯首称臣。” 什么?百姓不敢置信,纷纷问道:“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骑兵飞奔着喊道:“辽东大捷,孙阁老收复义州、广宁、西平等地,女真败了。” 这下百姓听得仔仔细细,尤其是从广宁等地逃难得汉子热泪纵横,甚至有的酒楼喊道:“今日吃席免了!” 不过隐秘在人群中的几人却是神色不一。 而在京师另一处宅院内,骆养性品着茶水问道:“孙阁老密信,李永芳、李如梧不日被押送京师,范文程你要这二人何用?” 一身黑袍的范文程道:“这二人有大用,保下他们的性命,用于女真可事半功倍。” 从角落走出一名女子来,就搭在骆养性的肩头,范文程很是识趣的走了,而那女子赫然便是秋娘。 第31章 坑害秦王 女真俯首称臣传遍京师,震惊朝野上下,作为一手策划的始作俑者,崇祯进了关之后,便又是不见踪影,却给袁可立留下旨意。 当袁可立接过曹化淳手中的圣旨后,打开一看只得一字,便已是仰天大笑。 袁可立将封赏事宜全权下放秘书处,姚希孟、文孟震、姚明恭为首的秘书们叫苦连天。 京师西南处,一座宅院中,大街上的几人赫然在此,领头之人说道:“如今朝廷大捷,若贸然行事,恐一败涂地也,吾等静候时机吧。” 其余几人也是纷纷点头,为首的却是夜观天象,紫微星正在大放异彩。 女真称臣之事瞬速席卷各大行省,当传到福建时,郑芝龙拍下桌子,决定将自家长子送往京师。 而江西、浙江、广东等地则是平淡无奇,依然我行我素。 同京师阴冷不同,浙江却是如沐春风,不见丝毫寒冷之意。 东阳县张府外,一架马车停在这里,从马车上走下一人,十八九的年纪面庞清秀,一身的锦衣玉袍,腰间坠玉龙,彰显气度不凡,旁人一看不是花花公子,便是翩翩儒家子。 年轻人说道:“拜门吧!” 走出一个面无须的中年男子上前敲响了府门,不多时府门打开一道缝,探出一道身影来问道:“你是何人?找谁?” 男子说道:“对你家老爷说,白玉上前来。” 那小厮关上府门后,径直来到厅堂中,对着一沉稳、雄伟之人说道:“门外来了一人,自称白玉上,前来拜访。” 这人口中念道:“白玉上?白玉上?” 念到此处,白玉上,便是皇上,也就是崇祯,立马狂奔而去,看的小厮目瞪口呆。 急忙打开府门,见到一年轻人,便顺势而跪,被人所阻,耳边又传来“皇爷,不想暴露身份,张大人珍重啊!” 见到这人后,崇祯笑着说道:“张叔叔,不识小侄了?” 张国维听了这话,直冒冷汗,还是强装镇定道:“贤侄,快快请进!” 进了里屋屏退左右后,张国维跪地道:“臣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了恭维的崇祯笑着道:“卿家不必多礼,朕这次微服而来只为一件事?” 不知所以的张国维问道:“陛下,敢问何事?” 语重心长的崇祯说道:“南水北调!” “南水北调?陛下是想引江南之水入西北之地?”惊讶的张国维道。 “卿家果真了然,如今我大明天灾连连,南方多水患,北地多旱灾,若是将南水入北地可救千万人之命。”崇祯感叹道。 张国维精明无比,直接跪拜道:“陛下,臣愿做这第一人。” 这句雄心壮志的话才是崇祯来这的意义,当即说道:“要的便是卿家这句话,擢都御史,主湖广河道汇陕西、河南两地,即刻上任。” 张国维当即跪拜道:“谢陛下隆恩!” “爱卿,湖广治水引流之事,朕会让黄公辅倾力协助,不过要时刻牢记,陕西、河南两省数千万性命全寄托于国维之身啊!” 听到崇祯让湖广布政司使黄公辅全力协助,直接跪道:“请陛下放心,臣定当效死力。” 从张国维处走后,崇祯对着身边的护卫统领朱启明道:“启明,我知你乃绍兴府余姚人,那便去故乡看看吧!” 朱启明万分欣喜跪道:“谢陛下隆恩。” 启明心中不免产生暖意,自天启五年中武进士后,从未回到家中,不知母亲、弟弟生活何样?如今得了旨意,领着崇祯便往绍兴府而去。 而崇祯却是为了一人,那便是朱启明三弟朱舜水,顺带找找钱谦益。 绍兴府,知府钱谦益正在庭院中种松,忽有小厮来报送上一封书信,打开后只见其上写着一字“丁”,当下喜出望外,连心爱的松都不管不顾,吩咐小厮准备醉梦一场。 余姚县却出大事,朱家三子朱舜水居然醉酒杀人,被人当场捉住,而死者竟是同年好友,县令之子王三元。 县衙中,大堂上站着一人,面庞清 秀却浑浑噩噩,此时厅堂上惊堂木响,坐于首位的县令王复言心痛不已。 径直问道:“朱舜水,昨日你与王三元可曾在聚仙楼中饮酒?” 头脑发胀的朱舜水摇摇头,似乎在回忆口齿不清道:“我与三元确实在聚仙楼饮酒。” “好,既然承认,带店家小二上前来!”王复言大惊道。 店家小二走上堂前,立刻跪着说道:“今日,我给王公子送去吃食,不曾想见王公子身死,而那朱舜水倒在一边,手中握有匕首。” “朱舜水,本官问你店小二说得可对?”王复言厉声问道。 朱舜水一阵头皮发麻,今日酒醉方醒却见手握匕首,那王三元却早已身亡,可他丝毫记不起当时之事,但却与王三元有过争执。 “大人,店家小二说的并无过错!”朱舜水回道。 王复言再次问道:“好好好,本官再来问你,你与王三元可有争执?” 但堂下的朱舜水却欲言又止,只好淡淡答道:“却有争执。” 惊堂木这么一拍,王复言大怒道:“来人,人证、物证、口供齐全,给我拿下朱舜水这个杀人贼子,三日后在谷口行刑。” 三五个衙役拿着锁链便往朱舜水身上套,百姓围观群中窜出二人,一年老妇人却举止端庄,一青年温文尔雅。 这老妇人哭着上前喊道:“大人,我儿定有冤屈啊。” 王复言起身对着老妇人道:“朱老妇人,我知你家忠君护国,但朱舜水已认罪伏法,老夫人欲不顾王法?” 听了这话的朱老妇人看向自家儿子,便问道:“我儿当真是你杀了三元?” 朱舜水并未回答,对着二哥道:“二哥,弟弟不孝,日后家中需要二哥操劳。” 随着衙役而走,却在人群中,见到一身影,稍作顿足,又摇头不语。 大堂上朱老夫人支撑不住,昏倒在地,众人急忙去寻医师。 三日后,一架马车缓缓驶进余姚县,为首的一人便是离乡许久的朱启明,他见百姓皆往谷口而去,便问道:“谷口有何事?” 那人说道:“今日是朱家三子朱舜水问斩之日!” 闻言的朱启明大惊道:“怎会出现此事?” 随即对着马车之人说道:“陛下,臣弟出事了,请陛下准许臣前去探查一番。” 听到朱舜水将要问斩,崇祯甚是疑惑,这不对啊!朱舜水起码活了七十多岁,怎会被处死?对着朱启明道:“启明,见机行事。” 得了口谕的朱启明快马加鞭朝谷口而去,而崇祯亦是在后面相随。 谷口,王复言监斩,朱舜水跪在场中一言不发,其母朱老夫人一病不起。 望着日头高照,王复言扔出斩字牌,高大的刽子手朝鬼手刀上喷上一口酒,然后对着朱舜水说道:“朱公子,请放心,我大刀刘出刀快,根本不疼。” 朱舜水暗暗闭上双眼,等着这一刀下落,当鬼首刀下落时,围观百姓中却喊道:“刀下留人!” 众人望去竟是一白衣女子,容貌甚是好看,这女子朱唇轻启道:“大人,朱舜水不是杀人者。” 王复言见是朱永佑之女朱晚,便厉声道:“贤侄女莫要为贼子狡辩,快快退下否则治你扰乱法场之罪。” 朱晚欲出口,却听到朱舜水道:“不必多说!” 满目含泪的朱晚快要爆发之时,又在人群后传来“刀下留人!” 王复言听不得一二三再二三的扰乱法场,对着大刀刘道:“还不行刑!” 大刀刘莽足了气力,准备一刀斩下,一柄长枪飞来将鬼首刀击飞,大刀刘也顺势摔个跟头。 枪直插在案桌上,王复言被吓得跌落在地,一人跨马而来道:“都说刀下留人,县令大人好大的本事不顾王法。” 王复言闻言看去,怒喝道:“朱启明,老夫还以为是谁呢?擅闯法场该当何罪。” 朱舜水也见到自家大哥,心中自知理亏不敢相望。 朱启明也不废话,直接扔给王复言一枚令牌,王复言见状咬牙切齿道:“将朱舜水暂时收押 ,择日问询!” 崇祯经过一番打听,得知朱舜水天资聪慧、且待人和睦,从未与人发生口角,这才估计是有人陷害他,又见场中那朱晚,想必突破口便在那女子身上。 趁着众人散去,让朱启明请了朱晚上了马车。 朱晚见大哥朱启明并无恶意,便上了马车,这才得知马车上有人。 看着这位知书达理的朱晚,崇祯问道:“姑娘,为何会在法场之上出口相救?” 举手无措的朱晚并不言语,一旁的朱启明看不下去说道:“姑娘,若是想救我三弟,还请姑娘将所知之事徐徐道来,面前之人甚是高贵。” 朱晚听了之后,也无意看见崇祯腰间的玉龙佩,得知朱启明并非乱说。 挣扎许久后,朱唇轻启道:“公子,朱公子确是被冤枉,那是七日之前,我与婢女于天香寺上香。 正好碰见父亲门下弟子朱舜水与其好友王三元游玩,一番洽谈之后便一同上香。 突逢大雨,无奈于天香寺暂住一晚,寺人为我等准备斋饭,待天色已晚我与侍女在其他厢房休息。 迷糊之间却发现有人正对我行不轨之事,但我四肢无力无法呼救,幸好婢女打破一只碎碗,惊醒了朱家公子。 朱家公子在房前大声喊道:“姑娘无事?”,那歹人闻朱公子之音慌忙逃窜,却留下一枚玉佩。 待朱家公子进来,替我打开门窗,我这才慢慢恢复气力。 我将玉佩递给朱家公子,朱家公子见后甚是惊吓。 但安慰我说道:“姑娘请放心,今夜之事朱舜水定当保守秘密,这玉佩交予朱某定当找出那贼子。” 过了片刻只见王三元缓缓而来,听了此事也甚是大惊,但衣袍处都有水渍,王三元却道天凉与寺人要一床被褥,这才淋湿衣袍。 待次日天晴之后,我便与婢女折返,直到三日前听闻朱家公子身陷命案,这才有了今日之举。” 听了这话的崇祯开始判断,天降大雨住在厢房之人定不会淋湿衣裳,偏偏王三元借故讨要被褥淋湿衣袍,乃是一大疑点; 再者便是朱舜水讨要玉佩之时,断然他定识得玉佩,此乃第二疑点。 便道朱晚道:“这几日你先住下,朱舜水之事定会水落石出。” 县衙中,大发雷霆的王复言将侍女骂了个狗血淋头,偏偏小厮来报说道:“大人,门外一人自称白洁,言大人好友之女。” 听到白洁这名,王复言大惊失色道:“将人请进后院!” 一身白衣白袍的女子气势高贵,掀开面帘后,露出一张伤痕累累面容,让王复言顿生呕吐之感。 白洁用手摩擦几下后,慢慢从耳后揭开这张伤痕之脸,这竟是一张人皮脸。 露出粉嫩红润之色且容颜似天仙,粉黛无颜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对着王复言三笑,果真是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三笑倾心。 惊为天人的王复言当下跪下道:“弟子王复言,拜见白莲圣女。” 白洁捂着朱唇笑道:“王大人请起,如今我乃是你侄女,礼数要周到啊!” 起身的王复言则是道:“圣女,弟子就得罪了,敢问圣女有何要事?” 一脸笑意的白洁说道:“大明天子微服来此。” 听崇祯来此,王复言大惊失色道:“圣女,所言非虚?崇祯怎会来此?” 白洁则是坐在那里便道:“并非妄言,可知余姚有无不熟之人?” 冥思苦想的王复言突然想到:“朱家长子朱启明昨日而归,听闻他在京师三千营当值,难道崇祯随他而来。” 轻灵的声音再度传来道:“那就请王大人,好生查验一番,再替我准备一处厢房,供我沐浴。” 望着白洁离去的背影,王复言忍不住吞咽口水,呢喃道:“这女子果真是天物,若是春宵一度便是万两黄金、身家性命丢了无疑。” 相反白洁走进厢房,耳边传来话语道:“这王复言对你有想法,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白洁笑着道:“无妨,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第32章 解决秦王,陕西民反 朱家大院内,一身黑袍的李岩说道:“陛下,白莲教出动了,皆往余姚来。” 听了这话的崇祯略感惊讶,他的行踪居然泄露了,看来又是一场大清洗了。 便问道:“是谁要取朕性命!” 李岩恭敬的递上一份名单,崇祯接过看过后冷笑不已,说道:“看来还是敲打不足啊!” 又对着李岩说道:“关门打狗吧!” 得了令的李岩便隐没在黑暗之中,门外的王承恩道:“陛下,飞鸽传书!” “王伴伴,进来吧,是什么要紧的事?”崇祯问道。 王承恩拿出信条,崇祯见其上所写,西南安邦彦以歹费守陆广、乌迷守遵义,阿蚱怯守鸭池、三岔,各自号元帅。 安邦彦自号“四裔大长老”,奢崇明称“大梁王”,合兵十余万进犯赤水。 川贵总督朱燮元欲诱敌于永宁一带决战一举平叛西南叛军。 望向西南的战场,不自觉的露出笑意来,呢喃道:“虎大威该你立大功啊!” 赤水城中,守将许成名来回踱步,城中守军不足万人,却被叛军十数万人围攻。 不知所措之际,朱燮元的亲兵已至,带来朱燮元的密令,许成明接过密令后,便立即吩咐人马准备突围。 奢崇明、安邦彦二人合谋赤水,底下士卒来报:“梁王、大长老,明军弃城了往永宁跑了。” “什么?许成名跑了?”奢崇明不容置信道。 士卒说道:“我等是看的一清二楚!” 闻言大喜的奢崇明说道:“那就追击啊!” 一向沉稳的安邦彦察觉不妙,但又说不上来只好问道:“明军与我军有过纠缠?” 士卒再次说道:“大长老,明军趁我大梁军扎营未稳,便已然出兵,我军损伤千人。” 安邦彦点了点头,对奢崇明说道:“大王,我军立刻追击,攻破永宁。” 奢崇明心中吐槽道:“靠,老子刚才就说追击,就你死活不愿,等破了永宁我必须用你的头颅当尿壶。” 十数万兵马追着许成名往永宁靠拢。 贵州总兵林兆鼎、副将王国祯、刘养鲲早先得了朱燮元密令,分别从三岔、陆广、遵义出兵。 陆广城内,大梁元帅歹费正在把玩汉家女子的玉珠,女子哭哭戚戚但让歹费更加的肆无忌惮,甚至脱下女子衣裳,自顾自观赏起来。 正当歹费狰狞笑着说道:“美人,让本元帅好好疼疼你啊!” 忽有人来报:“元帅,元帅,明军出兵了。”但见到女子却是眼珠子瞪得浑圆,直咽口水。 这话让歹费心中一冷,心中那股火热顿时消散,恶狠说道:“早不来晚不来,搅了本元帅的雅兴。” 一巴掌打在女子脸上,穿上衣物说道:“美人,等等,本帅待会便来。” 歹费上了城墙,放眼望去尽是大明士卒,吓得腿脚发软,城中兵将不过五千之数,便急忙向奢崇明求援。 与此同时,三岔、遵义城外出现的数万明军,让乌迷、阿蚱怯快马加鞭求援。 永宁城内,朱燮元刚刚见识了火炮军的威力,便让虎大威领兵部在鹅项岭设伏,有了这支火炮军,平定奢安之乱不再话下。 余姚县大牢内,朱舜水靠在牢墙发呆,忽有一人说道:“三弟,一切安好?” 来人正是朱启明,奉崇祯之命前来问询,听到大哥唤他,朱舜水道:“还好,大兄。” 望着浑噩的三弟,朱启明说道:“晚姑娘已全盘托出,今日大兄前来,便是问你那玉佩是否是王三元的。” 朱舜水不曾想到朱晚会将她清白之事说出,随即说道:“那晚,朱晚给我玉佩,我一眼便识出那玉佩是王三元随身之物。 但口说无凭,只好再行调查,几日前我请他饮酒,在醉酒之时我曾问过,王三元言道却有其事。 我欲拿他送官,不曾被他用花瓶击倒,待醒来之时发现王三元早已身亡,之后便被官府缉拿。” 将朱舜水的话一一记在心中,便再次问道:“那仵 作可曾查验伤情,却是那匕首所伤?” 朱舜水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晓,朱启明再行安慰道:“三弟,再待上几日,大兄定救你而出。” 县衙后院,正在沐浴的白洁,察觉脚步声,顺势抄起一席白纱,起身一跃包裹住娇躯。 房门打开,露出一人来竟是王复言,白洁问道:“王大人,何事如此惊慌?” 望着白洁修长的身躯,那若隐若现的肌肤,王复言不断吞咽口水道:“圣女,朱由检找到了,就在朱家大院。” 听说崇祯便在朱家,白洁起身一步一步靠近王复言,在其耳边说道:“王大人,那可一定要准备好啊!”说完不经意间触碰一下王复言的黑手。 手间的触感,以及处子芳香,让狠狠王复言的呼吸几下,双眼迷离般的说道:“圣女放心,三日定当屠龙。” 伴随着白洁轻灵的笑声,王复言痴迷般的退了出去。 而房中的白洁却是道:“你啊,杀意太大了,日后可别再暴露了。” 不见回话,只见那桶中的水花突然溅起。 朱启明自从得了消息,便往仵作家中,可家中并无一人,只好先行回府,并将所有的事告诉崇祯。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毁尸灭迹了,想必是那仵作察觉什么,不知被谁人灭了口,崇祯又化身神探心道。 有了恶趣味的崇祯说道:“启明,你害怕鬼吗?” 冷不丁的一说,让朱启明回道:“陛下,子不语乱力怪神,微臣并不畏惧。” 崇祯盯着朱启明一句一句的说道:“今晚,你便将王三元的尸首挖出,便可知晓一切。” 一旁的王承恩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道:“皇爷,居然让人去挖新坟,这真的是大明的天子吗?不会是摸金校尉吧!” 呦!苟很久的王承恩居然笑了,崇祯立马笑着说道:“王伴伴,今晚就和启明去一趟吧!” 听了这话的王承恩差点没缓过气来,直接哭诉道:“皇爷,我得在您身边伺候啊!” 一旁跪着的朱启明强忍着笑意,甚至将嘴唇都咬破了,心道:“司礼监掌印居然于我挖坟?可真是个天大的乐趣啊。” 为什么让王承恩去,一则是王承恩乃刑侦高手,二则是惩罚他,身为西厂提督居然不知白莲教欲行刺杀。 崇祯看向:“王伴伴,还是去一趟吧!” 王承恩见崇祯话已至此,只好擦着泪道:“老奴先去一趟,陛下请自重啊!” 夜黑风高时,两道身影窸窸窣窣,王承恩很是不屑,捏着鼻子催促着朱启明快点,心中暗道:“难道有什么事我不清楚?皇爷在敲打我不成?” 朱启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王三元的棺椁打开,一瞬间的味道让人作呕,王承恩捂住口鼻上前查看一番。 只见王三元左胸伤口平直,便已了然,催促朱启明将王三元的尸身背回。 乍一听的朱启明问道:“大督主,这还要背回去?” 转身便走的王承恩撂下一句道:“欲救你三弟,王三元的尸身必不可少。” 朱启明咬咬牙,尸布一裹,强忍恶臭便背起尸体而走。 次日,当王复妍还在憧憬,正回味白洁处子芳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打破了幻象。 王复言当即面露不快,厉声道:“进来。” 小厮进来,先是被王复言一顿数落,这才开口道:“老爷,公子的坟被挖了!” 听到儿子的坟墓被盗,王复言大怒不已道:“什么?三元的坟被盗了?是哪个伤天害理之人行如此之事,让老夫抓住定要你受千刀万剐之刑。” 挥手让小厮下去,坐着那里细细想到:“自家儿子是何货色,当然一清二楚,难道是恶民行事?” 又传来敲门声,愤怒的王复言厉声道:“还有何事。” 门外的白洁甚是惊讶,但随即道:“王伯伯,侄女有事相谈。” 轻灵的声音传入王复言之耳,本来沉闷之情立马兴致盎然,快步打开了房门,口中说道:“侄女 有事,唤伯伯一声便是,何必来此!” 但这手极为不老实,一把抓住白洁的玉手。 望着被抓的玉手,白洁轻咦道:“伯伯,你弄疼我了。” 掩饰尴尬的王复言这才放开,说道:“有何要事?” 走进屋内的白洁嬉笑道:“盗令公子尸身之人正是朱家朱启明。” 不可置信的王复言问道:“什么?盗吾儿尸身之人是朱启明!” “王大人,还未猜出联系?” 稍微一点,王复言便道:“朱启明盗吾儿尸身,是为了查验伤情,借此将朱舜水救出,再治老夫不察之罪、欲加之罪。” 白洁捂住朱唇,月牙般的明眸,轻笑道:“王大人,谋划提前,今日可要屠龙了!” 满面戾气的王复言道:“那就屠龙!” 朱家大院,王承恩跪在那里一言不发,今日他才收到消息,余姚县令王复言似有不轨之事,欲刺杀皇爷。 面色沉着的崇祯道:“好了,王伴伴起身吧!” 王承恩一起身,门外的朱启明道:“陛下,余姚县令今日要重审命案。” 崇祯心中暗道:“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引我过去好一网打尽,那就随你等心意。” 对着王承恩说道:“走吧,王伴伴今日朕这百八十斤,就全权交予你之手。” “皇爷请放心,宵小之徒绝不会近你一丈。” 县衙外围满了百姓,大厅内正中央站着的人,正是朱舜水,憔悴的模样甚是难堪,高坐的王复言巡视四周,未曾见到朱启明,甚是疑惑。 惊堂木一拍,朱启明姗姗来迟,王复言说道:“今日本官重审朱舜水之案,朱家子有何话要讲。” 朱启明道:“县令大人,王三元胸前之伤却是匕首所为,但杀人者并不是朱舜水。” 冷哼一声的王复言问道:“你怎知不是朱舜水所杀。” “大人可知朱舜水为七尺男儿,而王三元为八尺之身,若是朱舜水刺于王三元,匕首当斜插而入,可偏偏王三元伤口竟是平直,当真不符合常理。” 朱启明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皆议论纷纷。 黑着脸的王复言问道:“朱启明,不必兜圈子了,实话实说便是,但本官却要问你王三元的尸身可是你所盗?” 哈哈,朱启明大笑道:“县令大人,也甚是奇怪,前夜我见百姓鞭打一人便上前阻挡,这才发现这人竟是死去几日王三元,这才将他暂时安放义庄,借此才探查伤情。” 百姓中甚至都有人笑了出来,但这话讲的合情合理,王复言面露杀机直言道:“本官不再追究此事,接着讲便是。” 朱启明则是道:“大人,王三元乃是自尽,想诬陷朱舜水,不曾想伤势过重了了性命。” 什么?王三元乃自尽,想要诬陷朱家三子? 百姓中再次哗然,这是什么惊天大祸? 气炸的王复言怒吼道:“朱启明,你这是诬陷我儿吗?” 朱启明则是冷静说道:“数日前王三元与朱舜水借住天香寺,夜半时分用了迷药,想玷污女香客,不曾被发现,随身玉佩掉落,而那女香客托朱舜水暗中调查。 朱舜水虽识得玉佩乃王三元之物,但凭借此物根本不足为信,便在几日前宴请王三元,酒过三旬,王三元喝的嘧啶大醉。 朱舜水借此问道天香寺之事,王三元当即便说道采花贼正是他也,朱舜水痛心疾首与王三元发生争执,却不曾想被击倒在地。 酒醒的王三元,趁机拿出匕首,往左胸一刺,再将带血的刀放在朱舜水手中,正欲呼救不曾想酒意强上,在挣扎之中而死。” 王复言勃然大怒道:“一派胡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凭你巧舌如簧,就能搬倒是非?难不成另有其人?” 朱启明摇摇头,对着王复言说道:“那晚,确有第三人在,且目睹案发经过。” “什么?另有其人?”王复言心中大震。 一个身影缓缓从百姓中走了出来,王复言见后道:“是你?为何?” 第33章 重创义军,敌首逃窜 围观百姓中走出的那人正是王三元的书童,王安。 面对王复言问询,王安清秀的面容突然狰狞起来,说道:“王三元这个畜牲该死。” 发怒的王复言扔出惊堂木,惊堂木直击王安的额头,鲜血顿时涌出。 见到这幕,朱启明对王复言露出一丝杀机来,对着王安缓缓说道:“将所有的事都全盘托出吧,这有人做主!” 王安血染狰狞的面容突然悲伤起来,声音沙哑道:“我与小花自幼长大,情投意合,那日小花去天香寺拜香求取我俩姻缘,却一去不复返。 我急忙去寻,足足找了三天,直到后山中发现一赤裸尸身,虽面目全非,但手臂上的黑痣,却是小花无疑。 我伤心至极为小花收了尸,但其身下发现一块碎布,其布料珍贵,我料断定是贼子所有,只好各处去寻。 直到数日前发现王三元衣袍撕痕,一经比对,天衣无缝,杀害小花的凶手正是王三元这个畜牲。 恰巧朱家公子宴请王三元,便知时机已到,事先在酒水中下了药,准备结果了这畜生,却不曾想让我见到王三元诬陷朱舜水。 但药劲一来,王三元昏沉过去,他就狰狞般的死去,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听完王安声泪俱下的这席话,围观的百姓皆雯雯落泪,似在为那遇难的小花抱打不平。 高堂之上的王复言讪笑道:“但凭他的口供不足为证,简直是一派胡言。” 面对一力阻止的王复言,朱启明说道:“王复言,罪证确凿,仍旧狡辩,罔顾王法,看来你不臣之心已久啊!” 嚣张跋扈的王复言说道:“在余姚县,本县便是王法,本县便是道理,本县掌一方生死,连皇帝都算是毫毛!” “是吗?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吗?”话落,从人群中走出三道身影来。 望着中间的年轻人,王复言笑着道:“朱由检,你终于现身了!” “朕再不现身,余姚便是你王家的一言堂了。” 越发疯狂的王复言叫喊道:“陛下既然来了,那就去西天吧!” 茶杯应声而碎,衙役们突然撕扯掉 衣物,露出全身的盔甲,围观的百姓中亦是暴动,皆朝“崇祯”杀去。 “崇祯”冷笑道:“看来都在这等着呢,王承恩那就收网吧!” 王承恩护在“崇祯”身前,叫喊道:“西厂、锦衣卫何在?” 在!在!在!刷刷刷从屋顶涌出十多个锦衣卫,而西厂人马则是混在百姓之中,与刺客们拼杀起来。 厮杀声络绎不绝,一时间竟旗鼓相当,耳边尽是兵兵作响。 王复言甚是着急,见自己安排的刺客不能近身,甚至都有溃败之状,却依旧不见白莲教之人。 屋顶一声响动,却是弓弩弦动之声,传入王承恩耳中。 大惊失色的王承恩大叫道:“贼子有弩箭,快快保护陛下!” 只见屋顶三支弩箭射出,“崇祯”躲闪不及,却有一侍卫上前挡下,弩箭刺破胸膛,鲜血从中滴落,看着侍卫死不瞑目的眼神。 “崇祯”大怒道:“拿下射弩之人,碎尸万段!” 门外忽然传来马蹄声,王复言脸色大变,这时余姚的驻军来了。 随着大门应声而碎,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怒喊道:“击杀贼子,救出陛下。” 心知完蛋的王复言面色苍白无力,最终被弓箭射中大腿,被捆绑在“崇祯”面前。 那将领跪在“崇祯”身旁,直言道:“末将刘相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崇祯”大笑道:“将军何罪之有,还不快快请起!” 连忙去搀扶刘相,却听“汀”一声,众人望去刘相右持匕首刺入陛下腹中。 “崇祯”连连后退,那刘相见一击不成,再欲行刺,却被王承恩一箭封喉。 那羽箭直插在咽喉,刘相狰狞片刻后不甘的倒了下来,一旁被绑的王复言心如死灰。 “崇祯”甚是暴怒道:“余姚驻军尽下兵刃!” 整个余姚驻军都是懵逼的,自家主将刺杀陛下,当即所有人扔下兵刃。 忽然传来一句“谁能扶扶老婆子啊!” “崇祯”询声而望,一个年老的老妇人倒在地上。 再次起了圣母心的“崇祯”往那老妇人而去,王承恩则是护在身旁。 正当扶起老妇人 时,王承恩突然将“崇祯”推向一边,一支弩箭直直插在刚才的地方摇晃不止。 起身之后的王承恩大叫道:“给本督追啊!” 而“崇祯”也慢慢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道:“王承恩!” 王承恩当即跪下,可就在一瞬间原本躺在地上的老妇人再度暴起,一把细剑袭杀而来。 可“崇祯”并未退去,则是冷笑一声道:“终于等到你了!” 只见崇祯侧身躲过,捡起一旁的宝剑与老妇人拼杀起来,竟隐隐占上风。 什么?老妇人心惊道:“崇祯居然会武功?” 不过下一瞬间,便怒喊道:“你不是崇祯!” “崇祯”冷笑道:“现在发现晚了,你束手就擒吧!” 一剑划破老妇人手臂,就当擒下之际,又有三四名黑衣人来袭,最终让老妇人逃走了。 跪在地上的王复言看着“崇祯”揭开了人皮面具,露出的面容竟与朱启明一模一样。 王复言大笑着道:“陛下,果真有太祖之风啊!” 一旁的朱启明也是撕开了伪装,露出面容来。 再一看是崇祯无疑,从一开始崇祯便伪装成朱启明。 崇祯感叹一声道:“这玩意还真紧,还真是以假乱真!” 一处小院内,那人卸下伪装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赫然是那白莲教圣女白洁。 她从未想到崇祯的谋划之高,竟将众人耍的团团转。 院外闯进一道身影来,白洁听得仔细,将手放在腰间,这时传来一道声音,“是我!” 白洁这才长舒一口气,将那人搀扶进来,露出一张苍老之容,便是那行刺的凶手。 只见白洁在老妇耳后摸索一番,用力撕扯一张人皮被慢慢揭开,人皮下的面容竟与白洁一般无二,这刺客竟是白洁的孪生姐姐。筆趣庫 白洁关心道:“姐姐,可曾受伤?” 那人却笑道:“我白莲可是武林高手,哪会受伤,阿洁不必担心。” 听了这话的白洁摇摇头,心中暗道:姐姐这般侠气滔天,日后该当如何啊!” 白莲见妹妹皱起眉头,笑着道:“阿洁无事,莫要担心,如今之计便是尽早脱身!” 第34章 打井之事,鞑子犯边 五峰山桃花坝上,不足七日的粮草以及山下十万兵马,让安邦彦头大如牛。 摆在面前唯一退路,便是退守鹅项岭,这鹅项岭东进贵州、西出浙江,乃是绝佳之处。 安邦彦唤来侄子安国兴道:“我欲三日后退守鹅项岭,却需要有人断后。” 断后?安国兴一听,脸色甚是沉重,美其曰断后,不如说送死! 但看着叔叔安邦彦那显露杀机的眼神,便说道:“叔叔且放心,给我一万兵马便是。” 安邦彦拍着安国兴的肩膀道:“不愧是我安族人!” 殊不知安国兴心中冷笑不已,这么冠冕堂皇的话,真是恶心至极。 五峰山下,许成名与林兆鼎等人正在商议如何攻破桃花坝。 刘可训跳了出来,言道:“这几日皆有大雾,若是乘大雾而袭,事半功倍。” 众将稍加思索,趁大雾攻取,出其不意,桃花坝必破,安邦彦定能被擒住。 十一月的南京依旧是暖意十得,江南贡院外站着几人,为首的赫然便是崇祯,望着石墙上的经史子集,不由感叹八股取士着实太难。 又踏上直上青云的飞虹桥,遥望明远楼,这楼有三层,平四方形,下檐出甍,四面皆窗,是为慎终追远,明德归厚矣。 这便是南京最大的科举考场,也是他后世常来游玩的地方,不复后世的凄凉,而是如今的辉煌。筆趣庫 王承恩看中崇祯的心思便问道:“皇爷,要不要进去看看?” 崇祯摇摇头,对这个江南贡院看看就足够了,如今他最想便是一睹春江花月夜,十里秦淮河的风采。 入夜,群星闪现,一水相隔河两岸,一面是江南贡院只会之乎者也的圣地。 另一畔则是南部教坊名伎聚集之地,处处皆是金粉楼台,不似人间似仙境。 望着珠市、教访,崇祯突然想到秦淮八艳来,但很快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靠,这时候乃有秦淮八艳啊!估摸着不是太小就是红粉枯骨。 秉性灵秀,能诗善画,吐辞流盼,巧解 人意的马湘兰死了二十多年,早已化作冢中枯骨,独留其事在金陵。 风流妩媚的卞玉京也不过是七岁的孩童,还不知在哪里嬉戏打闹。 庄妍靓雅,风度超群的顾横波不过十岁之际,模样尚未长开,怎能惊为天人。 娇柔多情、蕙质兰心的李香君估摸着还在到处漂泊,咿呀学曲。 姿艳发,窈窕婵娟的董小宛不过六七岁,还在家学着绣花。 容辞闲雅,额秀颐丰的陈圆圆估计被重利轻义的姨夫刚卖给苏州梨园。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柳如是恐怕在吴江为婢。 哪里还有秦淮八艳,估摸着十几年后,才会有偌大的名声。 面对这个花红灯绿的长夜,崇祯实属无心,便往前走去。 “伊春楼”三字映入眼帘,只见楼前的姑娘们花枝招展,各使神通,将来往的行人拉进楼内。 一个模样尚佳的风尘女见崇祯清秀的面庞,直直扑来。 不曾想被王承恩抓住柔细的手腕,顿时便泪雨如下,口中叫喊着:“公子,疼!”,一旁的行人墨客、花花公子皆看来。 咳咳两声后,王承恩放开那女子手腕,崇祯上前说道:“家中仆人冒犯,还望姑娘不必见怪,这是小生一点心意,姑娘暂且笑纳。” 一张百两的银票出现在女子面前,女子顿时惊吓道:“奴家香儿,多谢公子!烦请公子入楼,听香儿为公子弹奏一曲,以表谢意。”筆趣庫 心里乐开花的崇祯正想体验体验“青楼”的乐趣,一旁的王承恩却是开来口道:“公子,风月场所,还是不要进了,我怕主母甚是不喜,家中叔伯定会臭骂一通。” 呃呃,崇祯心道:“好吧!不就是那些言官,怕他作甚,至于周柔那里,老子又不是行床底之事,只是体验风花雪月,琴棋书画,再者说老子还怕得病啊!” 依旧却说道:“香儿姑娘只是弹奏一曲,无妨无妨,一同进去便是!” 轮到王承恩神情错愕,心中暗道:“皇爷 ,不待你这么玩的,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还不得把我扒皮抽筋,再者说我已经去势,进去啥都干不了,难道还用手口。” 见王承恩皱眉,崇祯便知道这货心里准没有憋好气,大步流星的挎着香儿的玉手走进楼中。 王承恩一跺脚一咬牙也跟了进去,楼内却是风景不同,红绸粉台,百花齐放。 崇祯跟着香儿上了二楼一处闺房,王承恩本想进去却被崇祯一个眼神制止,望着王承恩幽怨的眼神,崇祯示以微笑,看着王承恩关上门。 可怜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堂堂的“内辅”沦落到在青楼守门,不过守门的对象不同,王承恩心中也是无底气,只求皇爷不要搞出人命来。 闺房内,香儿宽衣解带露出半个香肩,差点将崇祯吓一跳,以为她要干那种事情,谁知香儿却是坐在古筝前,轻声道:“公子,奴家这便为你弹奏一曲。” 崇祯这才放心,随着古筝声声作响,但崇祯表面是一番享受,实则是心中难受,这玩意他不懂啊,估摸着只能拍手叫好。 待一曲弹奏完后,崇祯尴尬的拍手叫好,口中道:“香儿姑娘的一曲意境非凡,令袁某感同身受!” 香儿微微一笑,起身道:“既然袁公子有如此雅兴,那何不来赋首诗作首词。” 靠!咋忘记这茬了,胸无点墨怎敢入青楼,青楼可不是只有风尘女子,更多的是卖艺不卖身啊!要不然文人墨客总 望着香儿,崇祯觉得这个逼一定要装下去,于是搜刮脑海中仅有的诗词,却有一首堪称绝美,心中对着容若暗道:“对不起了,先让我用用。” 对着香儿说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香儿亦是看着这位袁公子能作出优美诗词,可当听到:“人生若只如初见”,便已是震惊无疑,连忙用手遮住惊讶的容颜。 又是听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香儿的心彻底被征服,未曾想到随手一行客,竟是大才。 第35章 凶猛兵卒,赫然成名 安邦彦率兵赶往鹅项岭,殊不知那里设有伏兵,就等着安邦彦往里钻呢。 南京城,刑部大牢内,吏部尚书周应秋望着独子周然老泪纵横。 自从得知周然被抓,周应秋心急如焚,自家儿子做的事情他岂能不知。 皆因他是南京天官又是阉党之人,众人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谁曾想这货倒霉透顶,在奸淫女子之时,被王承恩撞见。筆趣庫 那王承恩是何许人也,堂堂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西厂督主,更重要的是他出现的地方,便是崇祯出现的地方。 被抓进大牢的周然经历一番拷打后,痛哭流涕道:“爹爹,孩儿错了,孩儿真的错了,快救孩儿出去啊!” 听着儿子的痛哭声,周应秋沉默了,崔呈秀告诉他只要摆平京师来人,周然便有的救。 只好摸着儿子的脸道:“然儿,爹爹会将你救出来的!” 而崇祯则是返回京师,因为他相信“九千岁”会处理好一切。 香儿被安置在秦淮河畔的一处宅院中,忽然两个不速之客到访,让她紧皱眉头。 这两人黑衣黑袍,分不清是男是女,直接给香儿丢下一封信后,便扬长而去。 香儿看过信后,面色大变,难掩震惊之态,听到脚步声,急忙将信件吞入腹中。 屋外传来话语道:“香儿姑娘,袁公子吩咐将你接往京师。” “好!”,香儿便坐着马车前往京师。 湖广武昌府,布政司使黄公府上,张国维指着地图说道:“黄公、国维经多方查验,这南水北调有二: 一则沿武昌、孝感、安陆、随州、襄阳入河南新野、邓州、南阳、唐县; 二则沿荆州、远安、襄阳、上津、入陕西洵阳、山阳等地。 若是成功,江南之水尽可入西北荒凉之地。” 黄公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张国维道:“银两多少?民夫几何?” 张国维稍加思索道:“白银一千万两!民夫不下四十万。” “什么?一千万两?这是否托大?要知晓一千 万两可相当两年赋税啊! 更何况征调四十万百姓,那可是登天之难。”黄公担心道。 张国维却是说道:“黄公,不必担心,这一千万两不会由朝廷出一分钱,且四十万民夫只多不少!” 听了这话的黄公,满脸震惊的看着张国维,深深的表示这一千万两银子会凭空出来? 更重要的是四十万人啊,可不是四千人、四万人啊,难不成撒豆成兵! 底气十足的张国维,对着黄公立下军令。 离京师不足十里,走在水泥路上的崇祯不由得感慨,魂穿了一年多点,这大明算是有点起色,甚是被人称为“崇祯中兴”。 当马车停下后,崇祯探出身来,望着新建的外城,不由得笑了起来。 如今的西山大变模样,外城内煤炭、水泥、红砖作坊相继而落。 内城更是布店、酒楼、粮店应有尽有,更为重要的是,崇祯以皇家的名义,建立皇家学院。 这皇家学院只接收西山百姓的孩童,教他们识字、读书,有甚者听说举家搬进西山内城。 不论内城外城居住的房屋均是以红砖、水泥相砌,花费颇低,且冬暖夏凉。 本是用来安置京营士卒家人,不曾想人是越来越多,城也越来越大。 看着一个个孩童自由的奔跑,身后爹娘不时的追赶,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忽听得“卖羊肉汤了,卖羊肉汤了”,崇祯的肚子不争气的叫着。 一旁的王承恩说道:“皇爷,要不然进去尝尝!” 早就闻见香味的崇祯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铺子不大,也就七八桌,但桌前有人,忽有农家汉子见崇祯一行人锦衣玉袍的便腾出了桌,往别桌去挤。筆趣庫 小二见崇祯后,问道:“客官,小店有羊肉汤、羊杂汤、羊肉饼,您需要吃点什么?” 对于汉子的好意,崇祯心领了,然后说道:“你这每日能卖出多少?” 小二听后,盘算一下,便回道:“约莫十两银子!” 从衣袖中取出五百两银票的 崇祯道:“包你七日,但凡来吃肉的汉子免了!” 望着桌子上的五百两银票,小二不禁问道:“什么?客官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一旁的王承恩插嘴道:“去上些汤来,按爷吩咐便是!” 得了钱的店小二紧忙去寻掌柜,铺子里的汉子把刚才的话听得仔细,都在小声讨论。 香喷喷的羊肉汤端上之后,王承恩先是喝了一碗,看着崇祯不停的吞咽口水,心道:“都是什么破规矩、以身试毒,白白看着别人吃。” 喝上一口羊肉汤的崇祯,心里暖意十足,终于吃个肚皮滚圆后,坐上马车往城中去。 晃荡几月的崇祯,进了紫禁城。 刚踏进寝宫,就感觉气氛不对劲,侧身一瞧,先他一步入宫的王承恩,可怜巴巴的跪在周柔面前。 崇祯心道,王承恩出事,定是与我有关,趁现在还未发现赶紧走,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周柔道:“陛下,怎么转身就走了!” 心虚的崇祯则是说道:“朕还有事,朕不打扰皇后!” 一步一步走到周柔面前,看着王承恩道:“王伴伴,怎么惹皇后不快了,不要你的脑袋了?” 读懂崇祯意思的王承恩则是哭诉道:“皇爷,老奴做了错事,老奴对不起娘娘的嘱托!” 见王老头识相,崇祯便说道:“皇后,念在王伴伴侍奉多年的份上,你便饶了他这次吧!” 周柔见崇祯偏袒直接说道:“陛下,何故在外养个外室,倒不如娶进宫来!与我作个伴。” 崇祯心中暗道:“什么?什么玩意?我什么时候包养人了? 不对啊!那香儿不就在南京,周柔怎会知道。” 又转身看着王承恩,见其手指于地,崇祯心中了然, 靠!谁让你把那玩意接到京师了,我去摆明了让周柔生气。 若是大方选个秀也罢,这倒好趁皇后生完子嗣后偷摸寻人,这皇后能不生气。 王承恩啊!王承恩啊!办事怎能如此不着调!要不是现在有人都想踹死你。 第36章 兴祚明心,水火无情 眼见崇祯被问的哑口无言,王承恩哭着说道:“皇后娘娘,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的通红,这时周柔说道:“够了!” 起身便走,崇祯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恨铁不成钢的崇祯对着王承恩说道:“王伴伴,你干的好事,赶紧把那个叫香儿的打发走。” 轮到王承恩哭着道:“皇爷,人没在我手里啊!落在皇后娘娘手里了。” 震惊不已的崇祯道:“我丢,王总管,人还不在自己手中,你丫死定了,你丫死定了。” 见王承恩还要哭诉,崇祯便去了养心殿,自语道:“皇后的情报能力这么强?” 又在宫殿内细语道:“名振,去查查看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王承恩屁颠屁颠的来了,对着崇祯说道:“唐王之孙朱聿键正在殿外。” “那就让他进来!” 只见阴柔俊秀、锋芒毕露之人走了进来,跪着道:“臣朱聿键见过陛下!” 望着这个生不逢时的朱聿键,崇祯心中不由感叹,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或许大明足以尚存,他这个隆武帝会被万人敬仰。 崇祯对着朱聿键说道:“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朱聿键起了身,但心中尚有疑惑,不知崇祯唤他来有何事! 也不藏着掖着的崇祯说道:“倭寇、海盗、蛮夷猖獗一时,宗亲中唯你颇具才能,欲让你督师福建,经营台湾!” “什么?督师福建,经营台湾”,朱聿键不敢相信,一个天大的馅饼落在他的身上。 又听崇祯说道:“朱聿键,能否担当大任!” 朱聿键立刻跪着,不假思索道:“臣定不负圣恩,肝脑涂地!” 又走了下去,在朱聿键耳边说道:“督师福建,其一剿寇,其二通商,其三震士。” 这话在朱聿键耳中如晴天霹雳,振聋发聩。 不待朱聿键有何反应,崇祯说道:“王承恩,即刻拟旨,命朱聿键督师福建,调天津卫随行。” 挥手让朱聿键退去,望着朱聿键的背影,崇祯对着空气说道:“龙五,让名振入天津卫!” 难以平静的朱聿键回到宅院中,朱器墭便问道:“陛下唤你所谓何事?” 朱聿键回道:“督师福建,经营台湾!” 疑惑不已的朱器墭道:“陛下意欲何故!” 可朱聿键却笑而不言,但面容之下隐藏了更深沉的目光。 南京十里秦淮河畔,画舫灯影上,崔呈秀、崔应元二人恭恭敬敬垂立一旁。 面前有一人虽过花甲,却是威势逼人,这人正是魏忠贤。 等酒足饭饱后,魏忠贤说道:“周然年纪尚幼,却暴毙而亡,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曾想思念成疾,几日不吃不喝,得了急病,没几日便又去了,甚是可惜。” 崔呈秀与崔应元皆是聪明人,相视一笑说道:“还是千岁英明!” 魏忠贤却是制止道:“往后不必称呼千岁,陛下未曾追究阉党之责已是天恩,不要露出马脚来。” 崔呈秀与崔应元对视一眼后,笑着道:“督公暂且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望着梦幻的景色,魏忠贤道:“本督让你等找的人,可否找到!” “督公,人就在画舫中,请您稍候!” 走出一人儿,怀抱琵琶,风姿妖娆,倒是这盈盈一拜,摘掉遮挡的面帘,露出一张容颜来,果真是绝世美人儿。 脸若玉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两颊面微红,手若柔荑,肤若凝脂,三千青发垂后,身子盈盈一握。 性感且诱惑的柔弱声音道:“奴家月儿,见过老爷!” 魏忠贤一时也呆了,这人儿模样堪比张嫣、周柔。 正是应了那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筆趣庫 但魏忠贤是何许人也,见过的美人儿不下千万,绝不会浪费时间,便问道:“家中可有人在?” 月儿道:“家中父母早逝,尚有幼弟。” 斟了一杯酒的魏忠贤说道:“今日 ,你为老夫弹奏一曲,若得老夫欢心,未曾不能赠你大富贵!” 月儿心知肚明,眼前花甲之人能让南京城中的权贵俯首低腰,想必定是京师的大人物,若是得其相助,那日后富贵唾手可得,随即便拨弄琴弦来。 随着琴音回荡,约莫半刻,魏忠贤从曲中回味过来,直言道:“月儿,明日随老夫回京师。” 心中甚是大喜的月儿,起身一拜,自顾自的下了场。 南京刑部大牢里,不耐烦的周然在大发雷霆,嘴里叫喊着:“小爷的饭,怎么还没来?” 几名狱卒则是喊道:“周公子,你家小三还未到?” 说曹操来,曹操到,角落处跑来一小厮,赔罪道:“少爷,饭菜稍晚,请少爷饶命!” 周然却依旧骂道:“小三,狗做的,这么晚,想饿死你家少爷啊,看本少爷出去不打死你。” 小三慢慢从食盒中端出,红烧狮子头、四喜丸子、麻婆豆腐,以及杏花醉。 周然看饭菜绝佳,顿时直咽口水,用手直接抓着吃起来,根本没注意到小三那闪过狠辣的眼神。 小三见周然胡吃海喝起来,便迅速离开,不一会周然捂着肚子不停的说道:“肚子痛,肚子痛”,豆大的汗珠滴滴落下,终于大喊一声后,便彻底没了声息。 几名狱卒见到周然在狱中身死,心知不妙紧忙去禀报看守。 当周应秋得知自家儿子死在大牢内,径直喷出一口血来,竟一下病倒。 几日下来,若不是这时有时无的呻吟声,众人皆以为周应秋身死。筆趣庫 弥留之际的周应秋拉着自家发妻,久久不能言语,却一直看着另一个地方,便撒手人寰。 南京作为陪都,死了位吏部天官,可是一件大事,必须上奏京师。 而周应秋的发妻在埋葬之后变卖了所有家产,不知去向。 月儿坐上马车,便随着魏忠贤往京师赶去,如今已是十二月,幸亏有了煤炉,京师的百姓终于得以度过寒冷的冬天。 第37章 太子降临,与虎谋皮 京师,一处宅院内,香儿正襟危坐,面前坐着一人正是王承恩。 正是奋战十数日的崇祯,终于在周柔的满足之下,得知香儿的去处,便命王承恩前来将人送回南京。 香儿得知后哭泣说道:“袁公子,不要我,为何将我赎出?又为何接我来京师?” 面对这样姿态的王承恩,则缓缓道:“姑娘收拾一番,便启程吧!” 转身便走,不给香儿丝毫机会。 待王承恩走后,香儿停止哭诉,眼神寒冷至极,呢喃道:“难不成被看穿了?” 一架马车缓缓从西城而出,又碰上另一架马车从西城而入。 崇祯颇为不悦,他不上早朝已然习惯,可还是被迫坐上龙椅,接受百官的朝见。 崇祯元年最后一次早朝上,首辅袁可立而出道:“陛下如今有六事,需要定夺。其一论辽东诸将封赏;其二三大总局事宜;其三是西南大捷;其四陕西平叛;其五南水北调;其六科举。” 还在打哈欠的崇祯,听了个寂寞,什么玩意?还需要我定夺! 颓废的崇祯便道:“袁公、此事你等定夺吧!事后将旨意送往司礼监便是!朕不参与了!” 袁可立心中真是跑过一万个草泥马,这皇帝真是极品。 眼睁睁看着崇祯领着王承恩走了,百官都无所谓了,整整一年,崇祯就只上了三次朝。 夜晚,刚刚云雨一番的周柔问道:“陛下,何时替嫂嫂排忧解难。” 扶着腰的崇祯说道:“还不是时候,但请告诉嫂嫂,忠贤必死!” 却不由得心中叹道:“魏忠贤可以死,但不是现在,他若一死,阉党定会被群起而攻之,自己的帝党稍微成熟,无力治理天下啊!” 但下身一阵火热,望着周柔水灵的眼神,崇祯硬着头皮再度杀伐。 次日,当内阁旨意递上来时,一夜四次的他身子疲惫不堪,看到折子内容时却是皱了眉头,只因封赏太低! 便亲自用朱笔批改,直到满意的点了头,扔给王承恩! 而王承恩接过一瞧,目瞪口呆,这泥马赏的太丰厚了吧! 但还是收了旨意,往内阁去,只见内阁几个大佬们都在喝茶谈心! 见王承恩来了,钱龙锡问道:“陛下有何旨意?” 无奈的王承恩,将折子递给了钱龙锡,钱龙锡一瞧,我勒个去,这玩的太大了,震惊般朝袁可立、李标看去。 袁可立接过手后,一看也是惊住了,这手笔太大方了吧! 崇祯的旨意在内阁转了遍,王承恩就留下一句道:“皇爷说,这是低了啊!” 元年的最后一日,崇祯陪着周柔和孩子一块度过。 崇祯二年一月,南阳县,唐王朱硕熿于府中设宴招待朱器墭、朱聿键父子。 尽管朱硕熿年迈不堪,曾囚禁多年多次致人于死地,可朱器墭依旧挂念父子之情。 不计前嫌来宴,却是借故多喝几杯。 期间,朱器塽、朱器埈多次劝酒,而朱聿键却是滴酒未沾,脸色阴沉无比。 宴席过半,朱器墭脸色突变,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指着老唐王,便立刻瘫软在地。 朱聿键见状紧忙查看,探一下鼻息,摸一下脉搏,声嘶力竭的哭喊道:“朱硕熿虎毒不食子,你竟毒杀我父,枉为人父,我定要禀报陛下,治你之罪。” 朱器墭突然暴毙,朱硕熿被惊住,连连看向朱器塽、朱器埈与爱妾,见到三人躲闪的目光,便知晓来龙去脉! 朱硕熿见状,索性一条道走到底,急忙喊道:“来人,将朱聿键拿下,格杀勿论!” 十数个王府侍卫提刀而至,朱聿键突然冷笑道:“我的好祖父、为了唐王之位,赶尽杀绝!我朱聿键绝不会引颈就戮,名振何在?” 随声而望去,一八尺汉子、高大威猛、白面无须,一身沾血的衣袍,提着刀狰狞的吼道:“张名振,在!” 犹如下山的猛虎,直扑人群,那刀耍的虎虎生风,几乎无人是一合之敌。 朱器塽、朱器埈本以为胜券在握,不曾想变故竟如此之大,急忙看向老父王。 朱硕熿也未曾想到,朱聿键 竟在王府之中隐藏一位猛将,并无人觉察。 又看向朱器墭猛然想起一事来,霎时间汗如雨下,湿透衣背。 王府侍卫被张名振斩杀殆尽,手握刀满身血的他活脱脱一个地狱的杀神,一双猩红的双目死死盯着众人。 朱聿键熟视无睹,看向朱硕熿说道:“请祖父上路!” “什么?”朱硕熿震惊不已!朱聿键要在这斩杀自己,不,不,不,我可是他的祖父! 面对疑问,朱聿键仍旧说道:“名振,请唐王上路!” 张名振一步一步的上前来,宝刀上的血还在滴落,朱器塽、朱器埈已然吓傻直直呼喊道:“侄儿,不要啊,不要啊!” 可换来的便是尸首分离,两颗头颅顺势滚到朱硕熿脚下,一旁的妇人见儿子被杀竟破胆而亡! 朱硕熿见疼爱的儿子被斩杀,心如死灰,大怒一声道:“本王自行上路,不用尔等干涉。” 说完一头触桌而倒,张名振上前探查,摇摇头表示人已死。 相反朱聿键则是抱着父亲的尸身痛哭不止,而名振嘴角微微一笑。筆趣庫 一刻后,走进一人来器宇轩昂,双目有神、身瘦长须,正是河南右参政陈奇瑜。 面对王府的惨状,陈奇瑜并无一丝慌张,走到抱着尸身痛哭的朱聿键低声问道:“这是何故?” 见是陈奇瑜而来,朱聿键痛恨道:“我与我父参宴,不曾想唐王竟在酒中下药,我父多饮几杯便毒发身亡,我本不愿来此,并未饮酒。 后唐王见事发命王府侍卫格杀勿论,幸有亲兵护卫这才幸免遇难,事后问询得知是朱器塽、朱器埈合谋,便一气之下斩杀二人,唐王悲愤后自尽而亡。” 听闻是朱聿键斩杀朱器塽、朱器埈,陈奇瑜不由得心惊道:“这可是以子侄弑叔父,于天理所不容。宗室宗亲定不会饶他,恐怕陛下那关都不得过。” 但见这唐王之孙声泪俱下,居然有枭雄本色,更是大惊失色,难不成... 只好说道:“本官会将所见所闻上报朝廷,不过擅杀皇族之人,烦请上京吧!” 便派人拿了朱聿键,一旁的张名振欲拔刀,被朱聿键眼神制止。 而陈奇瑜也是见了一身血渍的张名振。 锦州城外,一行人缓缓而来,前有鼓、大鼓、小鼓、羽葆鼓,各九十面,锣鼓喧天。 左列青龙旗、五面五岳神旗、二十五面五方龙旗、朱雀旗,随风飘扬, 右列白虎旗、五面五方神旗、二十五面五方凤旗、玄武旗,旗帜鲜明。 左右执大刀的、执弓矢的、执豹尾枪的、背火铳的各五十人。 中有六匹骏马所拉的金辇,后马车均驾四。 随行左右各九百骑兵,均背火铳、马携神弩,一身甲胄鲜明。 城门口,孙承宗与众大将早已沐浴更衣,准备香案。 仪仗缓缓来到城口,下来一人众人识得正是御马监掌印太监曹化淳。 曹化淳下了马车,环顾众人道:“圣旨到!” 只见孙承宗等人皆跪下接旨,只见曹化淳手上,卷轴上金色双龙围绕“奉天诰命”四字。 慢慢展开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七彩祥云瑞鹤提花锦缎映在底处,金黄、大红、咖啡、赭石、橘黄等色绚丽多姿,雍容华贵。 只听曹化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督师孙承宗、祖大寿、满桂、毛文龙等诸将、收复义州、广宁、西平堡、复州、盖州等失地,战功赫赫,为大明扬眉吐气, 朕念诸将劳苦功高,敕封孙承宗太子太傅、高阳县伯,世罔更替,蒙诸子、从子羽林郎官; 祖大寿宁远、锦州、西平总兵官、宁远西平县男,宁远城内建祖氏四世镇辽功德牌坊; 满桂山海关、广宁总兵官、广宁楚化县男,峄县建满氏镇辽功德牌坊; 毛文龙东江镇、复州、金州、盖州总兵官,盖州归化县男,太平县建毛氏镇辽功德牌坊; 其余诸将另有封赏,望卿家忠心护国,崇祯元年十二月,钦此!” 城门下的众人都懵逼了,尤其是孙承宗天大的馅饼砸落在身,他一 介文官居然同王文正公一般封爵了。 其余诸将也是满眼充斥着欲望,这次的封赏果真是出乎意料。 曹化淳咳咳两声,和蔼说道:“阁老,还不接旨!” 这话将众人思绪拉了回来,全神贯注盯着圣旨。 孙承宗也反应过来,双手捧着圣旨,一群人齐声呼喊道:“臣,谢陛下隆恩。” 曹化淳一行人进驻锦州城,入夜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曹化淳借酒而遁。 休至片刻,门外忽来一人正是孙承宗。 装醉的曹化淳将孙承宗引进屋,清醒的说道:“阁老,皇上有密信,望阁老阅后烧毁。” 孙承宗将密信细读一遍后,便将其点燃,曹化淳又说道:“皇爷,希望孙家重镇辽东!” 世镇辽东?孙承宗也是聪明之人,当即明白意思,便说道:“我即刻修书一封,让孙家诸子前来。” 曹化淳满意的点点头,并道:“阁老、仪仗队两千燧发枪、弹丸尽都留下,望阁老统筹无误!另有十支短铳留于阁老。” 孙承宗点点头,便随即退去,而曹化淳则是将一封书信放置桌前,便自行休息,次日书信果真不见。 京师,西山大营,大明的皇帝陛下正在撅着屁股捣鼓东西,嘴里还不时的嘟囔着:“猪油、烧碱、盐、水按照比例烧制。” 起因是崇祯洗澡时,用的天然皂荚很是不舒服,便萌生肥皂这个主意。 一旁的王承恩早就见怪不怪了,谁不知道朱家皇帝都有癖好。 斗蛐蛐的、沉迷丹药、耍枪弄棒、贪恋美色、鼓弄木匠的应有尽有,多崇祯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好。 崇祯高兴地大喊道:“老子,搞好了,终于弄出来了,哈哈哈!” 望着大笑的崇祯,王承恩还是问道:“皇爷,这次又鼓弄出什么东西了?” “肥皂”,只见崇祯手上一个明黄色晶莹剔透之物。 故意将自己的手弄的灰黑,然后命人打来一盆冷水,上手用肥皂打磨,不一会出现白色泡沫,使劲鼓弄之后放于水中,变得白皙无比,且带有阵阵淡香。 王承恩上前闻了闻果真是清香典雅,要知道他浑身气味难耐,尤其到了夏日更是浓重,见了此物说道:“皇爷,可否将这宝物赐予老奴啊!” “王伴伴,拿着吧!等试验结束,你就掌管生产吧!” 手捧肥皂的王承恩连连说道:“老奴多谢陛下。” 本来崇祯没想起纯碱、但猛然想起海带、海藻不就带着碱,随即命人找来海带、海藻晾晒后,用烧成的灰烬中的碱液,来制造肥皂。 正当二人高兴之余,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来了,当即跪下道:“陛下,南阳出事了!” 崇祯思前想后,南阳会出何事,便问道:“出了何事?”筆趣庫 田尔耕一句一句说道:“朱聿键为父报仇,诛杀叔父朱器塽、朱器埈,唐王自尽而亡。” 什么玩意?唐王死球了?不会吧! 还是隆武所作,这让崇祯产生一丝迷惘! 便问道哦:“人在何处?诸王何意?” 田尔耕俯身道:“三日后,便可进京!诸王欲斩!” 看着田尔耕的背影,崇祯对着王承恩说道:“皇族果真是破落了!王伴伴天网开始吧!” 嘴角扬起的王承恩道:“是,皇爷!” 三日后,大殿之上,朱聿键站在中央,面对百官的审视,熟视无睹! 崇祯高坐九龙椅上,看着颇有沉稳的朱聿键说道:“朕知晓,你为父报仇,但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唐王膝下无子无兄,废除藩国。 至于你,逐出宗室,贬为庶人,发配福建,去戍守台湾,不得诏令,不得返京。” 面对这样惩重,朱聿键直接说道:“谢陛下隆恩!” 群臣无一人反对,也无一人赞成,只好默认此事,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皇族内部之事少管为妙。 押朱聿键去福建的路上,王承恩骑马来道:“皇爷口谕,什么时候移民五百万,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王承恩的离去,朱聿键冷笑一番,最后看了眼京师,言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第38章 刺客来袭,羞辱女真 京师外,一对母子衣衫褴褛望着高大的城墙哭泣不止,步履蹒跚的往里走去。 “啪啪啪”的敲门声传来,惊醒床榻上的男子。 只见那男子三步作两步来到门外,握住钢刀的手青筋暴起,低沉的声音问道:“床前明月光!” 却听到女子低声道:“明月水中捞!” 男子接着问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又是听到:“七六五四三二一。” 门后的男子叹口气,整个人放松不少,打开门后发现是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子,神情竟然诧异,但还将人迎进。 坐下便问道:“是谁?告诉你这些?” 女子轻缓的说道:“西厂总旗,刘小乙告诉我,若出事前来京师找他好友王小甲。” 王小甲立刻动容,便急忙问道:“小乙如何?” 女子一听这,想到什么似的,眼泪便落了下来,一时没了言语,让王小甲很是着急。 突然孩子说道:“小乙叔叔死了!” 王小甲不可置信,小乙死了?不可能啊!他的身手在西厂也算的上顶尖。 便忍着心中伤痛再次问道:“他是如何死的!” 女子这才说道:“我乃龙阳县令邱云升之妻王氏,因常德知府黄献之与官勾结,构陷我夫君罪状。 又派杀手追杀我母子二人,幸亏小乙相救,但为了引开杀手,被逼来到悬崖前,被射中一箭落下山崖。”筆趣庫 王小甲听后怒火中烧,他已然知晓事情来龙去脉,便先将母子二人藏身于地牢,自己则是禀报上去。 待王小甲离开后,果真来了几道身影,翻进寻找母子身影。 可寻找一圈丝毫不见人影,又看了一眼地牢里面空空如也,低语一番后急速离开。 西厂千户张之国乃英国公三子,听闻王小甲话语后,立刻吩咐道:“小甲,务必保证那对母子安危,等候督主闻询。” 小甲抱拳应到,赶回家中,发现有人来过,却不急忙去找王氏,反倒是静静呆坐。 直到张之国领着人马来此,这才舒了一口气,暗中隐藏之人绝对是高手,若是 他提前找出母子,怕是见不到初生的太阳。 紧接着从另一户地牢之中,将王氏母子找到,立刻便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越走越远,暗中隐藏的几人立刻消失不见,一处宅院内那几个黑衣人正在朝“大人”禀报情况。 黑衣人待到要走之时,耳边听见弓弦之声,几人欲行躲避,却见一人被弩箭射穿身躯死不瞑目。 又回过身去,“大人”手持一柄细柳剑疾驰而来。 黑衣人举刀相抗,却不是一合之敌,几声闷哼后皆被一箭封喉。 “大人”细心的擦拭,将几人扔进枯井径直离去。 一刻钟后,王小甲带着几名好手而来,发现场中打斗痕迹又寻到枯井。 见几人尸首便下去打捞,却见面容尽毁去,身上也无信物,只好让人封锁,自己则去复命。 日月殿中,王承恩“乖巧”的站在崇祯一侧。 下一瞬间崇祯暴怒的狮吼道:“胆敢如此,胆敢如此!是要朕杀人不可? 既然如此随了你等心意。王伴伴,随朕去江南看看。” 王承恩听着,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崇祯,“大哥,没你这么玩的,皇帝是你这么当的吗?还有大哥你不知道多少人刺杀你吗?” 崇祯见到王承恩的目光,心中有些坎特,但还是道:“王伴伴,再去一次,朕就呆在紫禁城中。” 王承恩摇摇头,但还是下去安排,而崇祯却是对着空荡荡的大殿说道:“把东西交给他!” 早朝,崇祯难得上朝,王承恩一如既往的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礼部主事荆养乔突然出列说道:“陛下,后金使者阿拜前来,请求将后金贝勒阿济格、岳托赎回!” 崇祯一听,我靠!把这两家伙忘球了,留着生蛋也不好,既然皇太极那边想赎回,那就看看什么代价? “宣吧!” 一衣着羊皮绒袄的男子,金钱鼠鞭,面容甚是凶悍,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气味,正欲说话。筆趣庫 崇祯捂着鼻子直接道:“众卿家,谁入厕了?” 此话一出,群臣强忍着笑意,心 想这陛下太坏了!当然人家的面说人家臭! 阿拜一见如此,厉声道:“大明,欺我大金吗?” 高座上的崇祯则是冷笑着道:“后金不过弹丸小国,敢冒充使臣?来人拿下,送出午门斩首!” 阿拜听闻后,脸色青涨道:“杀我,不怕两国交战,涂炭生灵!” 龙椅之上的崇祯大笑不已,问道:“众卿家,尔等告诉我大明怕吗?” 袁可立起身道:“臣请战!”紧接着众百官皆道:“战!” 阿拜彻底懵逼了,先生可不是这样说的,既然如此也能这样! 便立刻说道:“要杀我,恐怕会有万人与我陪葬!” 崇祯站起说道:“若伤一人,屠你万人,若杀万人,那就灭种!” 紧接着对袁可立道:“拟旨,即刻出兵辽西,朕看看这女真,如何抵抗!” 脸色苍白的阿拜,不再嚣张了,便说道:“小臣失言了,请陛下治罪!” “那就廷杖四十,等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议事!” 紧接着一仗仗落下,那阿拜已然丢了半条命。 不过却有一事提醒崇祯,皇太极说不定正在收拾蒙古诸部,现在若是出一支奇兵,定能让皇太极的意图破碎。 待早朝结束之后,特命袁崇焕在静心殿等候。 崇祯对着袁崇焕道:“如今女真强大,鞑靼部落势弱,若是皇太极集结兵力对付察哈尔部,收拢蒙古部落,统一漠南蒙古朝廷怕是很难覆灭。” 袁崇焕也是沉思起来,心道:“若不是新军火铳,那数万的骑兵来如影去如风,若是有了蒙古相助,岂不是坐看成虎。” 见到沉思的袁崇焕,崇祯说道:“今日接密信,皇太极趁朝廷整治,正在集结兵力攻取察哈尔部,我意让你领兵前去,来一招浑水摸鱼。” 说完之后,袁崇焕的虎目现出精光来,直言道:“陛下,此计可行,臣愿意出战,只需万骑便可,定让女真意图破灭。” “那就辛苦尚书,朕另派人协助你!” 袁崇焕走后,崇祯道:“命六号跟着袁崇焕!” 第39章 伏击崇祯,范文程降 皇后寝宫中,周柔一听崇祯还要出行,便问道:“还要出去吗?不出去行吗?” 看着美貌的周柔和可爱的孩子道:“不得不说,放心吧阿柔,有王伴伴还有众多护卫保卫,一定能够平安归来。” 深深地献出几吻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暗宅内,肌肉爆棚的塔拜正在挥舞着双斧,斧斧凌厉,从外面走进一人,正是近日与他缠绵的秋娘。 秋娘一颦一笑令人心动,吞咽口水,走到塔拜身边便道:“骆养性给了口信,崇祯秘密出行,前往东南。” 塔拜上前捏住秋娘下巴道:“可是真的?” 秋娘反客为主,摸着斧子说道:“千真万确!先生命我组建人手,于后日仙峰山落龙坡一同猎龙!” 仙峰山落龙坡,一行马车缓缓驶来,从帘中探出一人来,露出面容赫然便是崇祯。 与外边行走的王承恩交谈一番后,又坐回马车! 一处密林中,有人问道:“是他吗?” “是!”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只有一刻钟,务必屠龙!” 紧接着一人说道:“没问题,我的斧子早就饥渴难耐,就是要饮龙血。” 只见密林中窜出五百骑贼兵,叫嚣着朝“崇祯”而来,王承恩眼见此状,心中冷笑不已。 那护卫马车的三百人脱下衣服,露出身上的铠甲,快速的从车架中取出燧发枪。 一番枪响后,只见骑兵落马,但依旧朝“崇祯”而来,又近百步后,只见一贼人端起弩来,径直射入马车之中。 王承恩大叫道:“神臂弩!”又急忙查看马车内之人,发出痛心疾首的哭声,猛地打开帘子,发射一朵烟花。 对侍卫说道:“陛下死了,我等在陪葬前,诛杀这群反贼。” 只见三百护卫快速疾跑,贼兵中一人见已得手,赶紧勒马掉头往密林而去。 等这骑回去后,中年男子问道:“塔拜,成了吗?” 这人赫然是塔拜,他说道:“成了,屠龙了。” 中年男子兴奋不已,便赶紧说道:“我们 分三路走,到时候有人会接应!” 密林外的战斗很快结束,五百贼兵除塔拜外,尽是诛杀,而护卫只有重伤不见死亡。筆趣庫 落龙坡十里开外,中年男子与几人快速逃离,这时几支利箭袭来,顺势洞穿了几人。 中年男子因此跌落下马,不过扭伤了脚,他没想到会有人在这埋伏他。 有人从暗中走出,满面的刀疤让他感到惊悚,中年男子大惊道:“是你!” 紧接着又出一人,这人露出面容来,赫然便是骆养性。 骆养性冷笑道:“范先生,久仰大名!” 中年男子说道:“我不是范先生。” 刀疤大汉却在此时插道:“我刘兴祚还不到老眼昏花之时,怎能不识得范大人啊!” 见到刘兴祚的范文程大叫道:“你是刘兴祚,尔不是自焚而亡?” 刘兴祚大笑道:“我以假死脱身,容貌对我来说无益!” 此刻的范文程沉思道:“想必那日,你认出我来,所以设下此计?” 骆养性哈哈大笑道:“范先生不愧是老奴的智囊!聪明过人!” “既然如此,马车之内的崇祯便是假的!”范文程无奈笑道。 冷然的骆养性道:“看来范先生既然知晓,那与我等走一趟吧!” 范文程被骆养性“请”到一处破庙,在这,他看见一条“金龙”盘旋在破庙之上,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等走出破庙,近前这才发觉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背对着他,一旁面无须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垂在一旁。 “学生范文程,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范文程一股脑的叩下。 头一次见到范文程,崇祯略感新奇,到真是相貌堂堂,体格魁梧,不似儒生,倒像是一员虎将。 心中便暗暗想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范文程的心中定是为了不朽之名,若是能为我所用,是否能在皇太极心中埋下一颗钉子。 “你乃后金臣子,跪朕何意?”崇祯厉声道。 范文程精光闪烁道:“祖乃范文正公,亦是万历年间秀才,当跪拜我大明天子。 ” 哈哈哈,崇祯大笑起来,下一刻冷声暴怒道:“即为我大明百姓,为后金女真驱使,不为人臣,不尊君父,不尊祖宗,不似人也,那就赐你千刀万剐之刑。” 话音刚落,骆养性便抓起范文程的衣领往外走。 这时范文程面色慌张,嘴里连连道:“陛下,陛下,臣只是迫不得已啊!臣愿意赎罪,臣愿意赎罪啊!” 望着这个脸色苍白,声嘶力竭的范文程,崇祯让骆养性放开,便道:“讲!” 范文程跪在地上,匍匐前进道:“陛下,我这有后金重要情报,以及勾结后金人员名册,还望陛下免学生一死啊!” “是吗?说来让朕听听看!” 这话一出,范文程知道自己的性命无虑了,便赶紧爆出几人来,骆养性也在一旁点头。 然后又亲手写下名册后亲手捧上,王承恩接过后,送于崇祯之手。 看过后的崇祯越发恼怒道:“好了,够了,范文程,你让朕如何不杀你!” 浑身湿透的范文程,未曾想这些东西居然换不了他的命,正在快速思索,倒真的让他想起一事来。 便立刻说道:“陛下,陛下,老奴最喜爱多尔衮,曾死前有言传位于他,并立有伪旨。 陛下可借此机会分化女真,亦可不战而伤人。” 崇祯一脸冷笑的看着范文程,说道:“范文程,你可以不用死了,骆养性你看着办吧!朕要启程了。” 只见崇祯带人而走,上了一架马车,又浩浩荡荡朝湖广而走。 破庙内,骆养性亲切的笑道:“范大人,咋还在地上,失礼了。”筆趣庫 经历一番大战后,范文程精神高度紧张,对着骆养性说道:“骆大人,日后当平步青云。” “过奖,过奖,骆某先行谢过,但有一事还需范大人协助.” 范文程回道:“骆大人折煞我也,但讲无妨!” “需范大人,亲手送上投名状!”皮笑肉不笑的骆养性讲道。 此刻的范文程心中一激灵,果真是挡不住,只好说道:“骆大人,那便随老夫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