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囚笼》 （一）存在 当我活在当下的时候，我感到抑结于心，出于种种原因，生活，工作，爱情……其实说实话，我现在依然一无所有，苦苦追寻了三十年，所谓的爱情，婚姻，其实我现今连女朋友都没有找到，每当逢年过节回家，我都想一个劲的躲避，但家还得回，那些所谓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之理，老爸老妈还有亲戚朋友已经灌输了好几年，从起初的好言相劝到恐吓威逼，再到而今的冷嘲热讽不闻不问，老爸老妈已经从起初的充满期待再到而今的揪心无奈，而我也从当初的充满期待充满向往到而今的失望孤单，这一切的演化好似都是朝着一种正常的规律在正常运转着，而我却一直天真的以为我自己能够改变他，就像我相信明天的生活还有日子会更好一样，虽然说我一直以来都在重复着同样的思想还有同样的事情。 除了所谓的感情爱情的种种，还有那些所谓的理想，所谓的工作，所谓的人生目标……一切的一切都在以正常的规律运转着，而我仍试图他有一天会突然改变过来，因为他从来都不是我所想象所希望中的样子，我所想所希的是我想象中的种种，与现实中的我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但我为什么还是此时的我，一个在现实中依然一无所成一无所有一文不值的人呢？是因为我不够认真，不够努力，还是我的种种出现了偏差，还是我原本就应该是这种样子，不管我如何，我都不能改变现状，因为他原本就是一个定好的规律，有的只是你去践行，而出现的所谓的还有不好的问题，仅仅只是你心里面所以为的呢？ 也就是说，现实中的种种，只不过是你心里面的感受而已，真正的取决于好坏的，完全出自于你的心。 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哪怕他是真的，但我也仍然会为我的遭遇或者境遇而深感不平，仿佛老天他真的亏欠于我，为什么我如此这般，但我仍然是这个样子，而他人是如此这般，但他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样子，我仿佛经常抱怨于老天的对我的不公，仿佛我此时的所有的一切的遭遇，都是老天他一手造成的，至少他也有莫大的干系在里面，要不然世间怎么会有那么许多的我所看到的不公平不怎么合乎法度的事情呢？ 我仿佛是一个怨天尤人者，或者直接应该也许是，我就是一个怨天尤人者。 但我就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样子，虽然往昔所做的事情还有轨迹我都恍惚历历在目，但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样子。 窗外的烟火在绽放着，“嘣嘣嘣”的声音，我心里面好似有什么被炸开了，因此我，又陷入了一种沉思，一种迷茫！ ………… “午蕴，你这是在干什么。”一个模糊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我模糊的睁开了眼睛，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浮现，然后映出了我的眼帘，他是一个男子，我一时半会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到底是谁，还有，我到底在什么地方，到底怎么回事。 “你怎么睡在这里，我刚才一直找你不到，你什么时候跑进来的。”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然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景物，这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有着些许灰黄的颜色，而眼前的那个男子我也已经认出他来，他是我们村里的一个读书人，至少在我的脑海中，他是这样子的。 “你爸妈在找你呢！你刚才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说着，便动起手来把我拉起来，准备着把我送出去。 “嗯！”我只能嗯一声，因为我的脑海里还是有些许的模糊，我只记得起初我是在与几个孩子玩捉迷藏，然后我跑了好些的地方，仿佛我们几个也聚在一起过，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感觉模糊，然后仿佛就找了一个地方躺下了。 熟悉的家，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街道，我仿佛还身处一种模糊中，感觉着头重脚轻，轻飘飘，很想睡，然后我回到了家，在沙发上躺着，然后迷糊中，我又恍惚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在醒过来的时候我是躺在我的小床里，是的，我知道这是我的小床，因为周边的事物都是我所熟悉的。身边的光蒙蒙亮，那是我家二楼的那一盏白色的小黄灯，它照亮了我好多个孤单无助并且恐慌的夜晚。此时的它依然昏昏的亮着，不过此时我并不慌张，因为我听到了楼底下父母的声音，还有街坊邻居和电视机的所发出来的声音，此时的我，感觉到口干舌燥，脑子涨得发疼，仿佛有一个无比大的空间在压着我，而我正朝着没有边的深渊往下掉，我感觉我此时是很孤独的，就像荒漠里的鹰，就像海洋中的弃子，我拼命的想跑，但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不归我控制，他像是已经与我毫无相干，他仿佛已经被什么东西压得死死的，而我的思想只能禁锢在这所躯体里游离，我恐慌，恐惧，然后我使出了全力，在好几次的失败后，我终于能够控制这所躯体，于是我扯开了嗓子，喊了一声妈！ 终于又到了午夜，我睁着眼睛，看着这漆黑的午夜，还有窗口那透发出的灰蒙蒙的光，我听着夜里面的声音，周围的一切都静得让我心生俱意，这是许多个这样的夜晚我所害怕的东西，恐怖黑暗中的魅影，恐怖黑暗里的东西还有声音，但此时的我却仿佛并没有那么的害怕这种东西，这种可能存在又不可能存在但它的的确确存在于你脑子里的东西，我感觉此时的我清爽了许多，至少没有像起初般的头昏脑热身体轻飘飘的了，此时的我，感觉仿佛灵敏的许多，也安静了许多，那些许多我曾经心想或者没想过的东西，仿佛这会儿显得清晰敏感了起来，有如此时的夜，让某些仿佛不曾存在的声音，也清晰明了了起来。我开始思考着某一些事情，比如…… 当时钟敲到十二点过后，我才开始留意那一架木钟它滴答滴答的钟表声，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清晰且刺耳的在楼底的那一面墙上敲响着，滴答、滴答、滴答、滴答……仿佛没有止境，没有尽头，我开始思考它的长短，仿佛它就这样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走着，仿佛它就是那所谓的时间，一直在一个人们所设好的圆圈里，永世轮回着。 我开始想着，什么才是时间！ ……天仿佛有些阴沉，我站在一个广阔无边的地方，远方是大海，天空有庞大的飞机飞过，是的，那是一架很庞大的飞机，因为它占据了我眼前的天空的差不多三分之一，我看着它从远方的高空划落，然后落在了大海里，瞬间在远方的海面上掀起滔天巨浪，然后海水朝着我这边打来，很快很快，恍惚间，它就已经来到了我眼前，瞬间我就已经被淹没在海水里，我挣扎，但恍惚没用，我感到了窒息，恍惚马上就要被淹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首先是庆幸，因为我并没有淹死，而且还依然躺在床上，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依然模糊黑暗的空间，心里恍惚没有了什么思绪，冷清清空空荡荡，恍惚又有那种感觉包裹着我，让我恍惚中又要沉沦。 ……我依然站在一个我感觉熟悉的地方，那是一大块礁石，我看着奔腾的大海，还有那雾蒙蒙昏沉沉的天空，我瞭望着远方，那海平面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亮光………… （二）广州,2007 广州，2007，天气晴朗，下午三点钟，我站在一个广阔的广场上，看着人来人往，眼前的景色我不怎么熟悉，只有那广阔的空间，还有那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 “午蕴，你在发什么呆。”有一个年轻小伙在我身边叫我。 “嗯，没事。”我回答他。 “走，我们去那边。” “好。” 广州，我梦想中的城市，好几年前我就向往着这里，当然，它延续到了今天。 我们今天是出来逛的。我的心里忽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我身边的那一个年轻小伙是我的一个同事，当然他也是我的好朋友，比我高，没有我帅，当然，年龄比我小一点。 我们都在一家宾馆里打工，他上早班，我上晚班，不过我休息时间比较多，而他也今天刚好休息，趁着阳光明媚，我们一起出来逛逛。 “午蕴，对于你说的时间问题，我还是不怎么理解，你说时间没有长度，那么所谓的时间就不怎么成立，因为时间也是一种坐标，如果没有所谓的一个点，那么时间该怎么建立呢？就像在一个广阔无边的大海里，一望无际，然后有一个灯塔，一个坐标，然而这个坐标它有什么意义呢？它能指引我们什么吗？”年轻小伙他突然间我。好吧！他的名字叫赵培陆，我就姑且叫他小陆吧。 “有意义啊！它的意义就是它能代表此时的时间，也就是此时我们的参照系，我们的生活，所思所想，所做的事情，都在一秒钟，一分钟，乃至一刻钟定格下来，然后它就停留在那个时间里，而那种所谓的时间，也就是刚刚过去或者早已经过去了的时间，他仿佛对你就已经不存在了，但实际上它真的不存在吗？它还是一直都在作用着你，所谓的时间等流，它会想流水一样源源不断的作用着你，哪怕你前一秒钟的你已经消失了，与时间等流了，但它的那股力还依然作用着你，所以你仍摆脱不了时间的束缚，就好比说有一条绳子牵引着你，朝你远方的时间走，这就是那所谓的四维空间，时间它乃是一条直线，我们只能朝着它规划好的轨道走，只能向前，绝没有停留还有后退的可能。” “那不是有穿越时间可以回到过去吗？” “如果从时间的角度来说，那是可以的，但你不可能用所谓的超光速还有所谓的时间之门诸如此类的科幻小说来看待这个问题，因为这从根本来说是不可能的，至少理论上不可能，这就好比说，你说不上什么原因或者你跟上帝他老人家攀上了什么亲戚，他同意带你去一次时光旅行，就比如，他把你送到了过去的你的某一个时间，那么你，是属于这个时间的还是那个你故地重游的那个时间呢！” “应该是属于那个我回到过去的时间吧！” “那么所谓的时间是什么呢？它在你此时所谓的时间，还有你回到过去时的所谓的时间，尽管它对你而言已经属于过去，那么那所谓的你那已经过去了的时间，和你那已经回到过去的你的时间，它们是等同的吗？” “嗯！你能说得清楚一点吗？” “也就是说你们处在同一个时间里，你，此时的你，还有过去的你。” “同一个时空，那么我们的时间应该一样吧！” “对啊，时间一样，所以你所谓的过去是什么呢？哪怕你已经回到了过去，但你的时间依旧还在那里流逝着，他还是一样的往前走，哪怕你时光倒流，那么你的时间依然是朝前走，完全没有后退的余地。” “那么所谓的改变时间是什么意思呢？我曾经听你讲过《蝴蝶效应》，说人可以回到过去改变自己的人生。” “那只是电影，现实中根本不存在这种事情，而且电影里的他，不是每改变一次原因便又会衍生出一种全新的不一样的结果，而且每一次的结果都未必比起初的结果更让人满意。所以说，对于我们现在而言，到底什么才是主要的，是探讨时间的起源问题，还是关于时间穿梭所带来的后果，还是你起初的，关于时间是什么的问题。” “那么你说时间是什么呢？” “首先说时间它不属于什么，它仅仅只是一种定义，一种人们所认识的意识形态而已，它可以是一种事情，一种事物，一种感觉，一种记忆中你所回忆的东西，它恍惚是一场风，来无影去无踪，但你能从它的轨迹中，找出时间存在的痕迹。” “就好比说那斑驳的墙面，那花朵树木所结出的年轮。” “是的，时间恍惚就是这种东西，但你也应该知道，时间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所谓的东西，比如说一分钟，从我们的角度来说，它可能就是我们所感觉的一分钟，但相对于其他什么而已，它就不是那种所谓的一分钟，当然那所谓的一分钟也仅仅只是人们所约定俗成的东西，我所要说的是，有些人的感觉，或者说不仅仅是人，那个所谓的规定好的一分钟，它其实对于好多东西来说，它不仅仅只是一分钟，或者说，它并没有所谓的一分钟。” “你想说时间它只是相对的。” “没错，它仅仅只是相对的，所以，对于我们而言，时间它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本身就已经不可以一概而论了，就好比说，有些人觉得一天很长，但有些人觉得很短。” “但不管长短，时间它还不是一样的吗？就还不是你觉得一天很长，我觉得很短，但一整天它不是还得一样的吗？二十四小时，不多不少，不会因为你觉得长它就长，不会我觉得它短它就短。” “不，你错了，时间它是相对的，它会随着高度或者速度变长变短，也就是爱因斯坦他老人家所说的相对理论，时间什么的都是相对的，比如说我们所说的二十四小时，它是相对于我们正常情况下的二十四小时，一旦高度或者速度有所改变，那么时间也相对的有所改变，只不过它的改变微乎其微我们人感觉不出来而已，但它确确实实是有所改变有所不同的，所以说，时间什么的它只不过是人们所公认的一种概念而已，但它所蕴含的时间概念，却是因人而异的，时间或者空间，来自于这个世间的许许多多的东西，它们不会因为每个人的得失息怒而有所改变，但每个人的内心还有所谓的时间还有时间概念却都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时间空间它虽然不以人们的主观意识而转移，但每个人的主观意识，却在时时刻刻的改变着自己，而每个人都是以自我意识为中心，也就是说，你改变自己，也等于改变了自己的时间与空间。” “哇，那如你所说，我岂不是可以改变宇宙或者时间，比如说，我真的可以回到过去。” “理论上似乎可以，不过关键是你要怎么的改变，你能改变到什么程度，还有，哪怕你怎么改变，你所改变的，也仅仅只是自己的时间还有空间而已，其他人的时间还有空间，你一样改变不了。” “那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哪怕是时间还有空间你可以改变，也仅仅只是自己的时间与空间。” “我还是不懂。” “就是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时间与空间，我们都仅仅只是其他的人里面的时间还有空间的点缀而已，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世界，我们所充当的也仅仅只是他人宇宙中的一抹灰尘一个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点缀而已。” “你是说……” “我的意思是说，你所谓的空间还有时间都仅仅只是一个影像而已，一个你自我为中心之后所衍生出来的微波背景辐射，其他的一切什么都围绕着你，你所思所想所见所闻，都仅仅只是你心中的映射而已，并没有真正实体的存在。” “有意思，你继续说。” “比如说，一个影子，它会永远追随着你，而你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恍惚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同样的，有些的事情，因为你打小就开始熏陶，以至于很多的真相你都没有看清楚，比如说时间，还有影像。” “嗯，你说。” “你觉得，你所看到的影像都是真实的吗？” “难道有假吗？” “那么你觉得，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虚假呢！” “很明显呀！我能听到看到触摸得到，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那么我问你，你所定义的真实是什么，难道就仅仅只是这些吗？” “难道不够吗？” “那么好，打个比方，比如说梦，你觉得梦里的东西是真实的吗？” “可那是梦啊！” “有差别吗？” “肯定有差别呀！你都说了，那是梦啊！” “看来你还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当你在梦里的时候，你能不能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好多时候都不知道。” “那么你在梦里的时候，那些的感觉对你是不是都是真实的，比如说听到看到并且触摸得到。” “如果我不醒来的话，那么我应该感觉它是真的。” “那么也就是说，当你在梦里的时候，跟此时的你的感觉是一样的，尽管说它有些许的模糊，不怎么好确定。” “可以这么说。” “那么好，你所谓的真实是什么呢？” “很简单呀，梦里的一切当你醒来的时候就没有了，而现实里的一切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呀，就比如说，我梦到了一颗树，当我醒来的时候，那棵树对我来说就已经没有了，不存在了，但现在中的树它却一直在那里，不会因为我的不存在或者离开而有什么改变，也就是说，正如你所说的，它并不以我的主观意识所转移。” （三）时间,1983 时间，1983…… 我貌似已经不记得我出生时的样子了，当然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我的记忆初始是我在一次黑夜的床上撒尿，那可能是我至今为止所能记忆的最早画面之一，当然我不能够很明确的肯定它就一定是最早，但在我的模糊影像中，这可能应该是很早的了，因为它还伴随着某些的往事画面。 我一个人躺在家里，家里很安静，有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我躺在地板上，迷迷糊糊，我貌似听到有人在叫我，但我没有理会他，因为他是从窗口传来，然后转瞬离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不过我想应该是我很小的时候，因为影像中的画面还有那一杆称，那仿佛是我小学后就已经消失不见的东西，对了，还有那一面小窗，它也是很早以前的出现了，然后再某一天，它被彻底封上。 是的，此时我的画面就出现在这里，仿佛没有起初，我仿佛就凭空躺在那里，也没有人，房门也紧闭。 “蕴儿！”那是我母亲的喊叫声，她又在窗外的某一处地方传来，我听她的声音还挺远，而且她为什么在找我。 “喔！”我答应着，声音挺大。 “蕴儿！”还是母亲的声音，而且显然越来越近。 “喔！”我依然答应着，依然躺在地上。 “你在这里。”老妈的声音从窗口传来，然后不一会儿，家门便被打开了，我听着那熟悉的铁门被打开的声音。 “你怎么躺在地上，那刚才去哪里了。” 我没有回答母亲，而是在思索着我刚才去哪里，但我仿佛回忆不起来。 “快起来，不要躺在地上，那么凉。”老妈把我抱起来，我感觉头有点痛，有点晕。 “找到了。”这时候有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那是我大姨，她一脸笑嘻嘻的从门口走来。 “嗯！”老妈回答。 “哪里找到的。”大姨问。 “就躺在这里。”老妈示意地上。 “喔鬼喔，为什么总没看到。” “我也没看到，可能是刚刚才回来的吧！” “喔！”大姨表示相信。 然后我趴在老妈的肩膀上，准备睡着。 “那他是怎么开的门呢？” 我仿佛听着大姨她又说了一句话。 ………… 时间仿佛就这样子无穷无尽的流逝，仿佛有某些历史的画面在我的脑子里飘忽，闪现，乃至于定格，我依然记得我小时候脑子经常疼，很疼很疼，所以我以摇头的方式来企图缓解这种疼痛，但其结果便是老妈以经常摇头晃脑的坏习惯而经常呵斥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染上这种病根而且我也不知道它对我会产生些什么的影响，我只知道我的脑子只要疼痛或者飘忽的时候便会有时让我陷入一种朦胧之中，而这种朦胧伴随着摇摇欲坠的晕眩感让我仿佛置身于云里雾里，然后在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地点我会缓缓的睡下，然后接下来的什么仿佛我就不知道了。 （四）晚上,1995 时间，1995。 那显然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星光璀璨，月光明朗。 我走在一条我不怎么经常走的路上，那是一条还没有水泥的路，坑坑洼洼，泥土有时候在雨水中成了一条泥泞之路。 那是曾经属于我的夜晚，那种以前的过去的还没有什么工业污染或者信息污染的夜晚。 那是属于我们的青春，那些永恒的以属于过去的世界。 是的，那是我小的时候，街上还没有街灯，或者说连一盏路灯都没有，在这种坑坑洼洼的泥土地上，我一个人安安安静的走。的确，这里安安静静，不过那也是相对于我而言，而路上两边的夜虫还有两边不知的水塘里还有哪处的水沟的的青蛙蛤蟆什么的叫声充满了这两边的某一个角落，不过，我虽然有一点害怕，乃至于有一种被什么东西所关注的窥窃感，但那满天的星斗还有皎洁的月光依然照着我所走的路。这是一条通往乡间房舍的田间道路，两边有些许的人家，但都零星的很少。我喜欢看天上的月亮，还有那满天的星星，它们在我的年少脑海中是那么的出彩，那么的悠远神秘。我喜欢这样子的夜晚，但老实说我不喜欢一个人这样子走在路上，当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一个人这样子走在这一条已经没有什么人的道路了。仔细想一想，此时应该有九点多了吧，在农村，在我小的那个时候，这已经是很晚很晚的了，所以路上也就没有什么人。我喜欢沿途的一个所在，当然我说的是白天，我仍记得我白天的时候在那里爬上了那一颗长在水池边上的芒果树，是的，我所说的就是那一个地方，在路边的一处挺大的水塘，别人家用来养鱼的，然后在它的上边有一棵年深久远的芒果树，很高很茂盛，每当芒果的季节，我们都还想方设法在那里摘或捡一些因为熟透了掉落或者被他人打落了而没有发现的芒果，当然大多的掉落在池塘里，所以每当天气热的时候，我们几个小孩子都会脱光了在水塘里游泳再顺便吃芒果，不过由于搞的人越来越多，所以塘主也不让别人去水塘里洗澡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因为在我们那种地方，可以洗澡游泳的池塘多了去，而且我们大多都去海边，来这里洗澡也只不过是奔着那几个漂浮在池中的新鲜芒果而去。其实，我喜欢这里还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有一棵可供人乘凉玩耍的芒果树，主要还是那池塘前面有一座娘娘庙，常年开着，可以去里面玩耍打牌，还有里面的空气环境很好，鸟语花香，很清净，很适合午后吃完午饭后来这里睡一觉。然后那个庙宇，在我此时的晚间的一个人孤零零的眼光看来，却有些的让人不寒而栗，灰蒙蒙昏惨惨的烛光照在里面依稀的景象，里面那个白天里端庄和蔼的娘娘形象此时变得让人毛骨悚然，不过幸好我离得远，在那种蛙声还有水池里那些鱼在水面上啄食什么东西的声音中只能加快了脚步。终于，我来到了一个有灯光的地方，有些许的人气让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此时的我又可以观看满天的星斗还有那一轮皎洁的月光了。 我喜欢月光，就像我喜欢那满天的星斗，恍惚在我小的时候，我就喜欢这样子仰望星空，当然这个小时候大概有多小，一二三四五……仿佛也就好几岁吧！反正肯定比现在小得多，然后再那种脑海所保存的记忆中，我总是能看到我躺在我家的阳台，有那满天的星斗还有那一颗依然健在留存于我脑海中好多年的那一棵石榴树，然后在那种恍惚深远的星光中，我有着诸多的幻想还有许多仿佛是存在或者是我编织的影像。然后同样在这种星光璀璨的夜晚中，我一个人行走在这样子的路上，满天的星辰依然在天空中铺洒着，那种隐隐约约的影像又在我的脑海中飘飘忽忽的浮现…… 有一轮明月高挂夜空，满天的繁星作为点缀，我仰望星空，星空的所有跟着我一起移动，然后，仿佛有一个感觉在弥漫着我，这是我恍惚熟悉又很陌生的感觉，然后在这种仿佛有过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中，我追随着脑海中仿佛的痕迹还有那种感觉的指引，我走到了一个池塘边，是的，这是另一个池塘，比刚才我所说的那个要大要显眼，然后在那种满天的星星还有一轮明亮月光的投影中，我痴痴的看着那水平面，有微风轻轻的拂起，吹起了水面那一丝丝飘散的涟漪，然后在那种涟漪中，我的心中恍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觉，仿佛我曾经就这样子过，站在这里，一个人面对着这样子的池塘，还有这满天星斗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