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怒晴湘西同人此生残愿+》 第 1 章 第一章 跑! 虫谷中妖雾大盛,当陈玉楼感觉到不对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虽然仰仗着一身轻功,闭气而出,险之又险地逃出虫谷,可是毒气从眼睛而入,人是逃出来了,一对招子却赔了上去。陈玉楼昏迷数日,期间一直高烧,好几次徘徊在生死一线间,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见有一个人在他耳边说话。元宝小说 “陈玉楼,天生五感过人,可惜在云南遇险落了伤残,后号陈瞎子。” 等等这是谁?他在说什么?是在说我吗?难道我产生了幻觉? “陈玉楼,你可知道鹧鸪哨在黑水城一战也落下终身残疾,你们此生再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至于你自己,此生再无复起之望,你从此只能以陈瞎子名义穷困潦倒地了此残生。” 什什么?陈玉楼一惊,差点坐起身来、可惜身上软绵绵的全无力气,眼前什么也看不见,被剜去眼球,双眼处依然可以感觉到撕心伤痛,念及鹧鸪哨,以及在不久之前才身染瘟疫死去的红姑娘,陈玉楼顿觉心口一阵剧烈疼痛,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他又再次陷入昏迷。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放佛听见那把声音对着他说,“陈玉楼,你会甘心吗?你不会。看在你一直开仓放粮,行善积德的份上,老天再给你一次机会,去吧。好好把握。” 声音虚无缥缈,亦幻亦真。 看来,我真的要死了吧?死前还做梦了。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鹧鸪哨…… 鹧鸪哨! 陈玉楼吼这鹧鸪哨的名字,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的冷汗。眼前,是记忆中的陈家大宅,一切都那么熟悉,可是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 是了,我的房间,陈玉楼翻身下床,这房间是他十五岁之前一直住的地方,在他成年后,他就没再在这里睡过。 我怎么…回来了?之前发生的一切,难道是做梦吗?如果是梦,那真是好长好长的一个梦呢。 陈玉楼揉了揉额头,突然,一个少年冲进了他的房间,担忧地看着他,“小少爷,您怎么了?是做了噩梦吗?” 陈玉楼抬头一看,眼前居然是缩小版的花玛拐,看着大概只有十来岁,脸上稚气未脱,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花玛拐一直是陈老把头的心腹,从小就跟在老把头身边,因为父亲一直不认可陈玉楼,因此陈玉楼对花玛拐也看不顺眼,在前世,瓶山之行前,陈玉楼对这个家仆向来是爱答不理的。 可是现在…… “你是拐子?”,陈玉楼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睛还好好地长在脸上,虽然是半夜三更,但在一片黑暗中,他依然可以清晰视物。 我没瞎…… 这是梦吗?还是说,之前发生的瓶山之行,才是一个梦? 第 2 章 第二章 “拐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爹呢?”,陈玉楼紧紧地抓住花玛拐的肩头,透过十指传来的触觉,他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眼前少年紧实的肩膀,眼前景象并不像梦境,可是瓶山发生的这一切实在太过真实,一时间,陈玉楼有一种迷幻的感觉。 “少,少爷,疼…”,花玛拐有些不适应,陈玉楼才发觉自己太用力了,连忙放开了他。花玛拐担忧地看了陈玉楼几眼,他没有夜眼,只能透过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观察着前者。见陈玉楼满脸的冷汗,花玛拐只当少爷是作了噩梦,并未太在意,他回答道,“现在子时了,少爷快休息吧,明天早上总把头要见您,考您的功课呢,太晚休息明早可起不来了。” “你说什么?”,听见“总把头”这三个字,陈玉楼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花玛拐说的是自己的爹。陈玉楼天资过人,十六岁开始接任卸岭总把头的位置,二十六岁结识搬山魁首鹧鸪哨,展开了扭转他命运的那次瓶山之行。既然现在自己的爹还是卸岭总把头,那么他是真的穿越回来了。 前世总总,已经成过眼云烟,他曾经活过二十六载的生命,一切已经回到。 “拐子,你再告诉我,今年是何年?” “少爷,您没事吧,要不然咱找大夫来瞧瞧?”,花玛拐觉得今天晚上陈玉楼怪怪的,想去叫人来,又怕陈玉楼发火,只好大着胆子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 陈玉楼拂掉花玛拐的手,道,“回答我!” “少爷,今年是民国xx年。您真的没事?” 是民国xx年,那么今年我应该是十四岁。打发了花玛拐离开,陈玉楼重新坐下,稳下心神,暗自思量着。 陈玉楼出身湘阴望族,为盗墓世家第三代盗魁,从他懂事起,一直就被以接任下任魁首的目标来严格训练着。 陈氏家族控制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十几万响马群盗,绿林中有字号者皆听常胜山调遣,且暗中扶持三湘四水若干股军阀势力,其中不乏装备英械德械的精锐部队,并垄断大量烟土军火交易。但控制范围限于关内的绿林响马,山海关外的盗匪则自成体系。 陈玉楼从回忆里思索着,他记得今年应该会发生两件重要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他在十四岁这年,遇到了昆仑。他给了昆仑一顿饱饭吃,这个敦厚的少年从此一直跟着他,一直跟了他十二年。 这件事对于别人来说无关痛痒,但对陈玉楼本人来说这是头等重要的事,前世他一直对昆仑有着愧疚,这一世他一定得把人接回来,不再让他出事。 至于另外一件事……那个人……那个以后也会成为军阀,变成他巨大阻力的那个男人,我与他第一次的见面,就是在今年吧? 陈玉楼轻轻皱起了眉头,黑暗中,那双明亮的夜眼闪闪发着幽光。 第 3 章 第三章 民国期间,终于推翻了清王朝的帝制,从而使得当时的中国进入了一个各种新锐思潮与遗风陋习激烈冲撞的大时代,社会局势尤其混乱,不仅各路军阀之间的战事频繁,而且出现了百年不遇的北旱南涝灾情,使得许多省份颗粒无收,成千上万的人成了灾民,为了能有口饭吃,更有许多人铤而走险当起了土匪响马,或者做倒卖人口,走私烟土,贩运军火一类缺德到底的勾当。 但是在这混乱的时代,也成就了许多人。 罗老歪就是其中一个。罗老歪出身贫寒,小时候连饭也吃不上,在连树皮和野草也找不到的时候,只能靠着去捡鸟粪囤积起来,洗吧洗吧从里面找到谷物熬粥喝,才苟活下来。由于出生贫苦,罗老歪这类人极其渴望成为人上人,所以被后来的陈玉楼看中,利用罗老歪这种心态,扶植了他成为自己的助力。 但是还有一种人,本身出生富贵,手中资源不缺,却野心勃勃染指军界,并不去扶植任何军阀,而是自己成为一方霸主。 张子轩便是这类人。张子轩和陈玉楼同样出生世家大户,论家世,张家虽然稍逊一筹,但也是当地的显赫世家。前一世,陈玉楼选择扶持地方军阀成为自己的助力,而张子轩却选择自己成为一方军阀。 也是,谁有也不比自己手里有来得稳当,在这个乱世里,所谓烧黄纸杀鸡头,一个头磕到地下的拜把子弟兄,谁敢打包单存了几分真心?也随时可以因为一些蝇头小利而倒戈相向。与其依靠别人手中的正规军,还不如自己手下就是正规军来得妥当。 陈玉楼在后来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是当时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但现在,一切有了可以重头再来的机会。 陈玉楼给人的印象是机辩无双,圆滑世故,一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犹如口吐九九八十一瓣莲花,不仅妙彩纷呈,而且瓣儿瓣儿都不带重样的。可是谁又曾想到,没有一个人是从一开始就那么圆滑狡黠的,在陈玉楼的少年时代,他也曾经有过天真耿直的岁月。 年少轻狂,并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自然,也包括他张子轩。 张子轩比陈玉楼大两岁,长得眉清目秀,书卷气十足,和当代的世家少爷一样、他也饱读诗书,能文善武。初认识他的话,会很容易被他吸引,从而对其心生好感。但是陈玉楼心里却很清楚这个外表永远彬彬有礼的人,骨子里是如何暴虐残忍。 他太了解他了,前世里,这个男人三不五时就给他使绊子,是他的巨大阻力。 “陈玉楼,你这辈子休想摆脱我,想也别想!” “我会永远和你对着干,直到你死的那天!” 张子轩当时对着自己撕心裂肺般的怒吼,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陈玉楼揉了揉眉心,想到这个人,仿佛头也跟着疼了起来。归根结底,还是少年时期的自己不够圆滑,觉得他张家不如自己陈家,就没把那张子轩放在眼里。 可哪知道此人会那么记仇,一记就是一辈子。 在陈玉楼十四岁这年,他第一次遇到了带着儿子上门拜访的张老爷。张子轩是张家独苗,从小被宠溺着长大,身上自然也背负着张家对他的责任和祈望。这点和陈玉楼非常相似。 陈玉楼暗自点了点头,下定决心这一世要和那张子轩弄好关系,根据前世记忆,这个男人以后会成为一方军阀,多个朋友多条道,多个冤家多堵墙,反正现在陈玉楼虽然身体上只有十四岁,实际上他已经是一个二十六岁的成年人了,再说他有着这么多年当总把头的经验,对方只是一个黄毛小子,陈玉楼觉得要收复对方,肯定像玩儿似的简单。 外头似乎传来自家父亲和张老爷对话,双方客套寒暄一番,陈玉楼知道张子轩肯定也已经来了,他握了握手中的白玉折扇,闲庭信步地向着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