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和他的小作精》
1. 第 1 章
佛罗里达南部海滩,明媚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下,洒在蔚蓝清澈的海面,洒在洁白的沙滩,当然也没有遗忘一具具美妙的身体,日光轻柔抚摸,格外偏爱。
六月的海,是欢快的,是温柔的,是燥热的。
正如站在酒店门前的程可夏。
程可夏和朋友从酒店出来,被阳光照射的那一瞬,她娇气地抬手遮了遮,然后带上了墨镜。
一行五人,三男两女,各种颜色的皮肤,各种颜色的头发,他们动作一致地躺在棕榈树下的椅子上,惬意地晒起了日光浴。
这是他们的毕业旅行,再过几天,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但每个人眼里都没有伤感这种东西,毕竟一个个都是没心没肺的主。
“夏夏,毕业后什么打算?”
说话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儿是程可夏的男gay蜜,美国人,中文名叫贝勒,还是程可夏取的,但是程可夏没告诉他,“贝勒”是以前她家狗的名字。
嘻。
“回国。”程可夏说。
“回国?”贝勒惊讶地扭头看她。
“回国!”钟喜悦的惊讶中带着惊喜,她条件反射地坐起来望向程可夏,“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钟喜悦是国人,毕业后要回国继承家产,这几个人中,程可夏和她以及贝勒关系最好。
“是是是,最舍不得你了我的宝贝。”程可夏认真地敷衍道。
关于回国的事,程可夏没和他们说过,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交通这么便利,他们这一个个都游手好闲的,想见一面还不容易?
“回国干什么?”贝勒问。
“回去看一下我哥哥,不用太想我,估计待不久。”
待不久,程可夏是这样想的。
她爸妈在她5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同一年,程可夏和妈妈来到美国,几乎没怎么回去过,也就偶尔春节回去一次,程可夏实在不想和她那个便宜爹一起生活,但是便宜爹说想她了,所以她也得意思意思。
“那我们和你们一起回去呗,然后一起回来,我还没去过中国呢。”
“恰好我这段时间也是闲着。”
程可夏闻言是毫不犹豫地拒绝,然后一脸高深莫测地开口:“再等等,时机还不成熟。”
开玩笑,能让这几个疯子和她回去么,那她的人设就立不住了。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程可夏听得昏昏欲睡,就在她要进入梦乡的时候,贝勒把她拽起来,去准备待会儿唱歌的各种设备。
与此同时,不远处十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簇拥着一个男人朝这边走过来,下午正是最晒的时候,助理站在旁边为他撑着伞。
男人步伐缓慢,身姿挺拔,举手投足之间云淡风轻,白色衬衫扎在西裤里,没有一条多余的褶皱,黑色西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最简单的衣服修饰着最完美的身材。
虽然他说话不多,但毫无疑问是人群中的焦点。
欧瑞集团打算在这里做投资,郁谨川和公司的几个负责人来做考察,合作方尽心尽力地做着介绍,现在,考察基本已经接近尾声。
“张经理,去和海斯先生谈后续的事宜吧。”郁谨川缓缓开口,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流利的英文。
合作方瞬间明白了意思,海斯笑着向郁谨川伸出手:“非常期待和您的合作。”
“合作愉快。”
郁谨川抬起手臂,自信,优雅,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是商人的精明,是上位者的从容。
张经理和合作方离去,原地剩下郁谨川和他的两个助理,郁谨川朝棕榈树下的躺椅走去,助理很有眼色地收了伞。
郁谨川在椅子上躺下,黑色碎发在海风的吹拂中显得有些凌乱,也为他的沉稳严谨增添了几分随性。巨大的海滩遮阳伞下,他抬手解开两颗衬衣纽扣,也摘掉了袖扣,露出了精壮有力的腕骨。
明明是不经意的动作,却怎么都让人移不开眼。
助理为他倒了杯酒,按照他的喜好加入适量的冰块,但郁谨川没端酒杯,他出神地望着蔚蓝色的海,神情让人捉摸不透。
做完这些后,助理在不远处坐下,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打扰郁谨川这片刻的宁静,但也都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动态,以防意外发生。
“Put the radio on (hello)”
“Sugar and spice.”
“Everything nice.”
“Keep me on lockdown.”
“Put me on ice……”
突然传来一阵歌声,甜美中带着一丝丝慵懒,郁谨川正闭目养神,听到声音他睁开了眼,朝声源处望去。
在郁谨川看过去的时候,程可夏也在看他,刚才她可是一眼就注意到这个男人了呢。
十几米开外,风吹着程可夏波浪般的粉色卷发,她的脸上,像是被打翻了的眼影盘,颜色浓烈鲜艳,深几度的玫粉色吊带搭配着白色短裙,哦,还有破洞的渔网袜,不伦不类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又莫名的和谐。
程可夏背着吉他弹奏,隔着橘色墨镜,她直勾勾地看着郁谨川唱道——
“Come over here boy and play-o.”
“Work it out.”
“Work it right.”
“Baby’s locking low tonight.”
“If we got together I know it would be hot-hot.”
调情般的歌词,通过她甜腻的嗓音和眼波暗暗传递,但是很可惜,郁谨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
“……”程可夏心里飘了六个点,随后她嘴角轻轻上扬。
程可夏一首歌唱完,她放下吉他,坐在架子鼓前为贝勒伴奏,她可是个合格的乐手,怎么能为了男人丢下小伙伴呢。
他们面朝大海,尽情地欢笑,尽情地歌唱。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人甚至直接拿起程可夏放在地上的电吉他,和他们一起弹奏,游客越来越多,程可夏又愉快地让出了架子鼓。
这时,她朝郁谨川望过去,发现男人依旧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程可夏嚼着口香糖,光着脚不疾不徐地晃过去,白皙的皮肤在太阳下白得发光,让人担心会不会把她晒化了。
刚才隔了十几米的距离,程可夏只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走近了她才发现,即使是躺着,她都能看到男人西裤下修长的双腿,还有平整衬衣下微微起伏的胸膛,白色更是添了几分一丝不苟欲说还休的禁欲感。
哦,想把他弄乱。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程可夏很快到了跟前,她行云流水地坐在郁谨川躺椅的边缘,身上的吊带很短,露出的腰肢碰到了郁谨川的腿。
“hello,能帮我涂下防晒油吗?”程可夏用英文和他打着招呼,从小包包里拿出了防晒油,伸到他面前。
女孩儿手指上芭比粉色的指甲尤为显眼,像是玻璃糖果,鲜艳,热烈,甜蜜中带着一丝邪恶的诱惑,就像她现在的笑,很迷人,很调皮,当然,也暗藏坏水。
郁谨川睁开了眼,狭窄的躺椅上,黑色西裤和白色短裙贴着,不可避免地轻轻蹭了一下,郁谨川将目光从两人触碰处移到了程可夏脸上。
稚嫩的身体,甜美的脸庞,浓烈的色彩,像是野花丛中的精怪。
郁谨川打量的目光很随意,很直接,一如往常看其他任何事情时的那种漫不经心,像是和看路边的花花草草没什么区别。
明明他的位置偏低,是被俯视的那一个,但程可夏却感觉自己在被审视。
男人黑色的眼眸看不出情绪,程可夏像是没有体会到无声弥漫的压迫感,她依旧用目光大胆地勾勒着他的唇线,勾勒着他如刀锋般的下巴。
哦,看着就很硬。
周围的音乐声欢呼声此起彼伏,而遮阳伞下的这小小一隅,时间流逝的很慢,很安静,只剩下暧|昧在黏稠地流转。
就在程可夏以为这男人手到擒来的时候,郁谨川淡漠地移开了眼,这一次,程可夏在他眼中看到了情绪,没错,是淡漠,程可夏的笑有些微微僵硬。
那边,女助理看到程可夏坐在郁谨川身边时,立即起身想往这边走,但被男助理拦下了。
程可夏被郁谨川的无视惊到了,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被哪个人这么无视过。
“我可以代劳吗?”
就在程可夏因为自己的美人计失效发蒙时,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程可夏扭头,就看见了男人小麦色的皮肤,遍布着粗糙的沙砾感,花衬衫只系了两颗纽扣,紧致流畅的肌肉线条无比诱人,最让程可夏喜欢的,是男人脖子里的大金链子,让她想到了狂野的西部牛仔。
程可夏嘴角微微上扬,这才是她一直以来的审美。
“当然,我的荣幸,要这个哦。”
程可夏从小包包里拿出一瓶指甲油,她没从郁谨川的躺椅上起来,而是翘起修长的双腿,伸到对面的男人面前。
程可夏是光着脚走过来的,她脱下破洞渔网袜,扔到狂野大叔的怀里,男人笑了笑,蜜色的手臂托起她白皙的脚踝,颜色对比得鲜明,男人细心地为她擦掉脚上的沙子。
腿翘起来的动作,程可夏脚下没了支撑点,只能手往后扶,自然而然地就扶在了郁谨川的大腿上。
她的一只脚在男人怀里,另一只脚轻轻摇晃。
郁谨川就这么看着两人明目张胆地在自己面前调|情,她的脚被对面的男人握在手中,涂上了明艳的粉色指甲,和她撑在自己腿上的那双手,是一个颜色。
郁谨川不着痕迹地轻笑,不知道是愉悦,还是其他意味。
他点了一支烟,好整以暇地看着。
此时的画面分外惹人遐想,程可夏的一只脚在对面男人怀里,但她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郁谨川身上,而郁谨川的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了她白皙的脚上。
薄薄的烟雾缭绕,被风晃得微醺摇曳,程可夏隔着烟雾看他,目光在他的白衬衫上大胆勾画,肆意游走,多么洁白的颜色,多么正经的着装,多么淡漠的表情……
乱了岂不是更有趣?
大叔弄得有些痒,程可夏情不自禁地就按在了郁谨川的腿上。
轻柔慢捻,尤为细致。
另一个男人施加在她身上的触感,她全部转移到了郁谨川身上。
飘渺的烟雾仿佛一层薄纱,朦胧地隔在两人中间,欲盖弥彰,欲说还休。
但身体的感觉却无法隔绝。
腿上的酥麻蔓延,郁谨川仿佛浑然不觉,他始终像置身事外的看客,沉默地看着男人的动作,嘴角始终带着隐约的笑。
男人轻轻捏着她圆润的脚趾,哪个涂深了,哪个涂浅了,郁谨川都看的一清二楚。
程可夏仿佛能感觉到他目光的落点,清冷沉稳的视线在她脚上轻轻扫过,海滩上热浪翻涌,但他视线若即若离的冷冽感,却像是在色|情地按摩……
脚上仿佛有电流穿过,程可夏娇媚一笑,她收回目光,旁若无人地和狂野大叔调笑着,脚上的指甲很好看,她很喜欢。
大叔涂完一只脚,程可夏又自然地换了另一只脚,并且娇声指挥着男人该怎么涂。
但涂完指甲后,大叔的手却没放开,并且越来越放肆。
郁谨川看着她稚嫩的脸,看着男人的手从她的脚踝摸到小腿,郁谨川端起酒杯,嘴角依旧挂着清淡的笑。
肌肤的触碰有些痒,程可夏不紧不慢地抽回自己的腿,明明是对大叔说的话,可她却看着郁谨川娇声娇气地开口:“我很保守的,dad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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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程可夏说完,将另一条黑色渔网袜也抛给大叔,她起身准备离开,但走出去两步忽然想起来什么,她转身又来到郁谨川面前。
程可夏弯腰,在郁谨川胸前的白衬衣上留下一个粉色的唇印:“我可不会偏心~”
程可夏笑着说完,潇洒离去。
她的长发轻轻扫过郁谨川的脸庞,呼吸之间还残留着一丝清香,郁谨川看着衬衣上的唇印,眼眸依旧平静,像是无波无澜的古井。
这种始终稳定的情绪,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极好的涵养,还是冷漠,抑或是那一丝藏在骨子里让人不易察觉的傲慢。
程可夏他们的设备和乐器已经被游客占领了,她没有回那边,而是和陌生的游客打起了沙滩排球,无论在哪里,她总能很轻松很自然地融入。
洁白的沙滩上,女孩儿跃起的姿势很抢眼,她是肆意的,是炙热的,她喜欢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的生命力。
与此同时,郁谨川起身离开了,助理看到迎面走来的郁谨川,目光都被他身上显眼的唇印吸引住了,两人愣在原地,直到郁谨川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两人才回过神,然后连忙跟上了他的步伐。
回到酒店后,郁谨川将那件价值不菲、留有唇印的衬衣,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赤|裸着上身走进了浴室。
.
程可夏一行人在这里玩了几天后,又辗转到了其他地方,几人玩得忘乎所以,要不是她哥哥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国,程可夏都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了。
半个月后,程可夏拖着行李箱,顶着一头新的红头发推开家门,她妈妈正坐在客厅打视频电话。
“你妹妹回来了。”
程荷将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到玄关处,饶有兴致地看着程可夏身上的黑色小皮裙和中了毒似的口红。
哦,她的宝贝今天走的是暗黑小甜心路线。
“夏夏?”江顾北在电话里叫程可夏。
“哥哥叫你,过来。”程荷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程可夏把行李箱放在一旁,气还没喘匀,她直起腰连忙摆手,这个样子会吓到她亲爱的哥哥的。
“她还没搬完行李,待会儿给你打过去。”程荷习惯性地帮程可夏打掩护。
“好,让她好好休息吧。”江顾北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也没多想。
程荷挂断了电话,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
程荷是国际知名的画家,年少成名,程可夏从小拿她的奖杯当玩具玩,摔坏了一个又一个,可是家里的奖杯还是多的放不下,无数的奖杯和头衔,让她变得高不可攀。上个月,她刚举办了两年来的第一次画展,前来参展的朋友都是业内的佼佼者。
程荷今年47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三十出头,可谁能想到,她已经有了一个28岁的儿子了呢。
程女士是在19岁生的她哥哥,每每想到这里,程可夏都会感叹,她爹真不是个东西啊,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想想也是,谁能不为程女士倾倒呢。
“妈咪,一个月不见,又变漂亮了!”程可夏坐在沙发上,狗腿地为程荷捏着腿,抠了抠她衣服上已经干涸的颜料。
“给你订了明天回国的机票。”程荷轻笑,忽略了程可夏不要钱似的的夸赞。
“……”程可夏脸上的笑微微凝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抗议道,“我还没收拾行李呢!”
“人回去就行,你爸有钱,花他的,缺什么重新买。”程荷撩起散落的头发,不以为意地说。
“也是哦。”程可夏越想越有道理,“对,花他的。”
母女两人正聊着天,突然从浴室出来一个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程可夏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接着她“惊讶”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哇,第一次见我妈妈带男人回家,经常听我妈妈提起你,你就是那个那个……”程可夏装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但对面的男人不知道,就算程可夏想到天荒地老也想不出他的名字,因为程女士根本没提过。
程荷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儿,真是一天不演戏她就难受。
“Dylan.”男人笑着看向程可夏。
“对对,Dylan,不好意思刚下飞机脑子有点晕。”程可夏乖巧地笑了笑。
“你女儿真可爱。”Dylan笑着对程荷说。
程荷看着程可夏像是中了毒的嘴唇,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的可爱,但她还是笑着开口:“当然。”
“天快黑了,留下吃晚饭吧。”程可夏对男人说。
程荷提前一秒给出答案:“下次吧。”
Dylan看着程荷,但程荷的目光却全部都落在了程可夏身上,Dylan看着她眼里淡淡的笑,其中并没有对他的丝毫挽留,他沉默了片刻,笑着应下了。
男人离开后,程可夏轻飘飘地笑了:“怪不得着急给我订机票呢,原来是和小男朋友在一起呢,什么时候认识的?”
“上个月的画展。”程荷如实说,“你哥哥今天给我打了五个电话,你再不回去,他恐怕是要来接你了。”
程可夏突然有很深的罪恶感:“我也想哥哥了……”
“当然,确实耽误我谈恋爱了。”
程可夏刚酝酿起来的情绪,被程荷女士的嫣然一笑击得粉碎。
“果然呐,有了后爸就有了后妈,我回去后,不准带丑男人回家。”这是程可夏的最高要求。
“Dylan不好看吗?”程荷拿起簪子把头发扎起来。
“比上个好看。”程可夏回想了一下,在脑海里的众多男人中,调出了程女士上个男朋友的画像。
母女两人吃过晚饭后,程可夏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连忙去了理发店,将一头红发弄成了黑长直,还让托尼为她剪了个乖巧的齐刘海,换装完毕她才安心。
第二天,程荷送程可夏去机场,原本程可夏还想来个煽情的告别,但程女士潇洒地朝她挥了挥手,随即转身离开了。
“走吧。”钟喜悦先到的机场,看到程可夏的身影,她拖着行李箱来到她身边。
“我妈不爱我了。”程可夏望着程女士的背影。
“打住,还没到演的时候。”钟喜悦可太了解她了。
两人走向头等舱的候机室,飞机起飞前,程可夏将航班信息发给了哥哥江顾北。
“回云城后找我玩儿?”钟喜悦问
“前几天不行,得乖一点。”程可夏一本正经地说。
“装不下去给我打电话。”钟喜悦打赌最多不超过一周。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语音播报提醒还有三十分钟就到达目的地了,程可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原本觉得和以往过年回来没什么不同,可现在她突然有一丝丝紧张,以及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她今年22岁,5岁那年和程女士背井离乡去往美国,离开太久了。
其实她不是故意要装的,五分真,五分假。
真是因为,她小时候确实患有自闭症,不和人对视,每天都自顾自地玩着那些玩具,重复地做一些动作,直到五岁那年,她爸妈离婚后,程可夏才开口说了人生中的第一句话——“妈妈”。
其实程可夏对五岁以前的记忆很模糊,但是她记得那天程女士抱着她哭了很久,那也是程可夏22年的人生中,唯一一次见程女士哭。
这些年,她和哥哥爸爸电话联系的也算频繁,他们对她也很好,但是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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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 3 章
郁谨川刚在公司忙完,办公室没有开灯,他坐在黑皮的沙发上,透过落地窗望着沉沉的夜幕,城市的灯光照进来,映亮了他的半边侧脸。
片刻后,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拨了江顾北的电话。
“喝一杯?”郁谨川说。
“今天不行,我妹妹刚回来。”江顾北看了一眼后视镜。
郁谨川轻笑一声。
男人的低笑从车载蓝牙传来,程可夏不由自主地往前看了一眼,毫不夸张地说,她的心好像突然被挠了一下,热热的,麻麻的。
“下次吧。”江顾北知道郁谨川笑什么。
“好。”郁谨川说。
两人挂了电话,江盛文想起郁谨川,那是又爱又气,今天下午在公司发火也有这个原因。
郁家和江家在云城的底蕴很深厚,可以说,只要你能想到的,几乎都和这两家有关。
但郁家更盛一点,欧瑞集团几十年来在云城独占鳌头,让其他企业望尘莫及,但中间因为比较隐晦的原因落寞了一阵子,于是江家便趁机追了上来。
但这个局面,在十年前郁谨川继承欧瑞后,就被改变了。
面对瞬息万变的时代,郁谨川沉着冷静,决策果断,通过两轮技术革新和对朝阳产业的投资开发,让欧瑞重回顶峰。
现在,江家逐渐落于下风,并且差距越来越大,江盛文在发愁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郁谨川是个很有手腕的人。
郁家和江家虽然存在竞争关系,但合作也不少,郁谨川和江顾北从小的成长路线差不多,都是被当作继承人来培养的,郁谨川要大江顾北2岁,因为家里的关系两人经常会在一些宴会上遇到,又因为性格相投,自然而然就成了好朋友。
但毕业后,郁谨川按照家族和他自己规划的道路,按部就班地继承了欧瑞,而江顾北则是顺从自己的喜好,开了一家律所。
“什么时候回公司?”江盛文想给自己找个帮手。
“等你干不动的时候。”江顾北笑着说。
两人因为开律所起过争执,江盛文虽然不满意,但他那时候觉得自己还年轻,也想儿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现在形势紧迫,他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了。
江盛文余光捕捉到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宝贝女儿,打趣道:“那是你哥哥的朋友,长得不错,爸爸绑过来给你当男朋友怎么样?”
程可夏大为惊叹,她爹这么上道的吗?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她对声音好听的男人毫无抵抗力,况且她哥哥的朋友,肯定不丑!
“好。”程可夏掩盖住眼里的暗喜和蠢蠢欲动,她看着她亲爱的父亲,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好什么好?”江顾北不满地看了他父亲一眼,“夏夏,你不用什么都答应的。”
“妈妈说,要听话。”程可夏睁着懵懂无辜的大眼睛。
对不起啦,程荷女士。
江顾北的心瞬间被揪了一下,他看着后面的程可夏,温柔开口:“我们是家人,是最亲近的人,在家人面前可以吵闹,可以拒绝,只要你自己开心就好,知道了吗?”
“知道了哥哥。”
“郁谨川倒是勉强能配得上我们夏夏,要是以后他真当了我女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抢我们的生意。”江盛文说着说着,已经开始畅想郁谨川在他这个岳父面前百般讨好的样子了,想到后面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夏夏还小,你别打她的主意。”江顾北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冷意。
“用得着你提醒?她先是我的女儿才是你的妹妹,好好开你的车。”
程可夏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真想大喊一声:夏夏愿意!夏夏愿意为了公司的利益英勇献身!哦我亲爱的父亲哥哥,不要吵了,就让可怜的夏夏去吧!夏夏会努力的!
程可夏在内心演了一出大戏。
这时,劳斯莱斯驶入江家大门,穿过郁郁葱葱的林荫道,在别墅前停下,程可夏的继母张芸听见声音,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张芸和程荷年龄差不多,甚至要比程荷小两岁,但看起来没有程荷年轻。程可夏心想,可能是心眼子太多,把人衬老了,和她那个便宜爹站在一起倒也相配。
“终于回来了,哎呦,三年不见夏夏都长成大姑娘了,越来越漂亮了!”张芸热情地走到程可夏身边。
是啊,三年都没见她这位好继母了。
“张阿姨。”面对张芸的热情,程可夏面无表情,毕竟她有病,而且是真的不熟。
“坐这么长时间飞机累了吧,快进来吃饭。”张芸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程可夏的态度,拉着程可夏的手往客厅走。
程可夏大剌剌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张芸的动作一僵,程可夏丝毫不在意,仿佛没有注意到。
毕竟,她有病嘛。
后面,江盛文没有看见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而江顾北掩住嘴角的笑,假装没有看见。
程可夏从来没有问过她爸妈为什么离婚,但如果是和平分手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程女士从来不提她爸爸?更别提见他一面了。
“我专门请了潇湘阁的大厨来家里做的菜,从早上就开始忙活,一直忙到现在,夏夏快来尝尝合不合胃口。”张芸很热情,说话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地往江盛文的方向瞟。
程可夏点头,在餐桌前坐下。
张芸又是一愣,以往这丫头来家里还知道说声“谢谢”,但这次回来怎么变得更傻了?张芸看向江盛文,脸上挂着一丝苦笑和尴尬,但随即她又温婉地笑了笑,示意他自己没事。
就这样,这位柔弱贤惠的继母,无声地忍下了所有的委屈。
江盛文看到张芸这个样子,也不忍心,他在程可夏身边坐下,给程可夏夹了一筷子的菜:“夏夏,你张阿姨为你忙了一天,要说谢谢的。”
“一家人不用那么见外,快吃饭吧。”程可夏还没来得及开口,江顾北坐在程可夏身边也为她夹了菜。
“谢谢哥哥。”程可夏怯生生地开口,然后扭头看向江盛文,“是这样吗?”
“哎呦,我们宝贝就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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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
推开房门,程可夏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把房门反锁后她瘫在了床上,飞了这么久,回来还要演戏,好累哦。
程可夏回想着以前发生的事,其实装病也好,不愿意回来也好,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这个继母。
十岁回来那年,那时候她还是不爱说话,不过虽然年纪小,但小孩子是很敏感的,张芸对她总是很热情,特别是在父亲面前,但程可夏总觉得很不自在,但她知道那是她的继母,是照顾哥哥的人,所以她很尊重她。
十五岁回来那年,程可夏已经完全是个正常人了,但面对他们还是莫名地抵触,那年她回来,发现她的房间有别人住过的痕迹,而且很多东西都不见了,她每次回来爸爸和哥哥都会给她买很多东西,她挑最喜欢的带走,其他的就留在这里,但是,几乎都不见了。
十九岁回来,也就是三年前,程可夏发现她的继母在人前是一副面孔,在背后和佣人骂她是个傻子。另外,小时候她爸妈为她和哥哥做的玩具都不见了,院子里的秋千架、滑梯、木马……都不见了。并不是因为那个区域有其他用途,而是因为那些东西碍了某人的眼。
张芸在一点一点清除她和程女士在这里生活的痕迹,而如她所愿,这座别墅,几乎已经看不到任何程荷留下的痕迹了。
所以这三年来,程可夏一点都不愿意回来,但既然她现在回来了,可不得好好玩一下嘛。
楼下,餐桌上剩下的三人气氛不似刚才那么融洽,江顾北涵养极好,很守礼,他很早就知道继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没有戳穿,也没有继续住在家里,就像今天这样,无论如何,他会陪长辈吃完这顿饭。
“我吃完了,先上楼了。”江顾北起身说,他今天住在家里。
“快去休息吧,你今天也累了。”张芸笑着说。
江顾北上楼了,楼下,张芸梨花带雨地看着江盛文:“你相信我,真的是因为床单旧了,前天还是我亲自去挑选的床品,我还专门问朋友小女孩儿现在都喜欢什么,给夏夏买了好几个包,不信你问陈嫂,是陈嫂和我一起去的。”
陈嫂站在一旁,突然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是她和张芸去的不错,但东西是她去买的,包也是根据张芸吩咐买的过季的,而张芸只是约了朋友逛街。
面对眼前的情况,陈嫂一点都不慌,她笑着回:“是的先生,这些东西都是太太亲自挑的。”
“那年你说过之后,我再也没让馨馨住过夏夏的房间,我自己不能生育,是真的把顾北和夏夏当成自己的孩子,你想想,这些年我是怎么对顾北的?”张芸眼泪说流就流,她也不拿纸巾擦。
那些年,江盛文每次工作上遇到棘手的问题,都会去程可夏的房间待一会儿,想一想他的女儿,心就会莫名地静下来,但有一次他发现,程可夏的房间变了样,很多东西都没了。
那是江盛文第一次和张芸发火。
但是,张芸对江顾北确实不错,因为她知道,江顾北会继承江家,江盛文和江顾北就是她的依仗,而程可夏不同,她不过是个偶尔住在家里的客人罢了。
刚才程可夏咳嗽得吓人,江盛文又想到当年女儿的房间被别人占了,他刚才确实不太高兴,但现在看到张芸声泪俱下的样子,又想到这些年她对儿子的照顾和对这个家的付出,江盛文的那点气就消了。
他抽出一张纸巾,为张芸擦掉眼泪:“多大的人了,让孩子看见笑话。”
看见张盛文的动作,张芸哭着靠在他怀里:“我就是怕你误会我,后母难当,但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两人在楼下腻歪着,江顾北靠在二楼转角处的墙壁上,听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他眼眸低垂,身体藏在阴影里,胸口仿佛被塞了一团棉花,他都不知道,妹妹的房间被别人占了。
江顾北的房间和程可夏的房间是相邻的,他走到程可夏的房间外,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然后敲响了门。
“夏夏,睡了吗?”
程可夏正准备打电话向程女士汇报战绩,突然听到敲门声吓了一跳,她调整了下坐姿,轻声问:“哥哥,怎么了?”
江顾北有好多话想说,但突然又不知道说什么,他沉默了两秒:“没什么,早点休息吧,明天哥哥带你出去玩。”
“好的哥哥,你也早点休息。”
“晚安。”
江顾北离开后,程可夏来到洗手间打开花洒,偷偷摸摸又迫不及待拨了程荷的电话。
“妈咪,想死你了。”程可夏撒娇道。
“小没良心的,你哥哥已经打过电话给我了。”程荷笑着说。
“哎呀,刚才不是在忙嘛。”程可夏说。
“在忙什么?”程荷问。
“就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整了那个老女人一顿。”程可夏一脸傲娇,把刚才的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像是在邀功。
“不愧是我的宝贝,继续加油。”程荷笑着说。
程可夏愣了愣,刚才她还担心程女士会不会批评她,毕竟刚才确实不太礼貌,但她忘了,她母亲可是程荷,是她一肚子坏水儿的发源地呀。
在很多人心中,程荷是高不可攀的,镜头前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是神仙一样不染凡尘。
事实确实如此,但也只有程可夏知道,在有些事情上程女士是锱铢必较的,计较起来让人有苦难言。
“妈,你当时怎么就看上我爸了?”
在程可夏的世界里,这个问题算是三大未解之谜了,程女士那么聪明、那么漂亮、那么有手段的一个仙女,怎么就看上她爸了?她那便宜爹除了长得好看和有钱之外,还有其他可取之处吗?
程女士不会这么肤浅吧!
“长得好看,有钱。”
好的,就是这么肤浅。
“不想住在家里,可以和你哥哥出去住。”程荷担心程可夏在那里住的不舒服。
“这怎么行呢,我还没玩够呢,不把这里搅和得乱七八糟我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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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程可夏如愿了,江盛文为程可夏擦眼泪的手,顿顿地停在那里,连带着身体都有些僵硬。
程可夏像是没有注意到似的,低下头慢慢吃饼干。
江盛文被程可夏的话瞬间拉回几十年前,他看着程可夏的脸,和程荷那么像……如果有人这样对他女儿的话,他恨不得把那人砍了。
而他却对程荷做出了这样的事,那时候两人相爱,江盛文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程荷怀孕后他们就办了婚礼,后来补的结婚证……
回想着以前,再端详着程可夏的脸,江盛文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你妈妈……还好吗?”江盛文垂下视线。
“妈妈很辛苦,这些年一直一个人照顾我,是我拖累了她。”程可夏言语之间流露出浓浓的愧疚。
当然,程女士交的八九十个小男朋友,程可夏没说。
江盛文连忙开解她:“是爸爸不好,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
“爸爸没有不好,爸爸要经营这么大的公司,也很累的。”程可夏温柔地甜甜一笑。
江盛文心头一股暖流经过,只是心中的愧疚越来越盛,脑海中已经尘封多年的画面此时不断闪现,不停地堆积,压得他喘不过气。
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开口说话。
程可夏更好奇了,她爸妈到底为什么离婚?
“别吃这个了,爸爸去给你煮碗面。”江盛文收回思绪,摸了摸程可夏的头。
“好的,谢谢爸爸。”程可夏轻声说。
“一家人,不说谢。”江盛文笑了笑起身。
江盛文从冰箱里取出食材,动作很生疏,他都不记得多少年没下过厨了,十几分钟后,一碗简单的番茄鸡蛋面做好了。
“爸爸只会做这个,你尝尝好不好吃?”江盛文期待地看着程可夏。
程可夏本来没抱希望,但尝了一口,意外发现味道还不错,三分好吃被她装出十分,她惊讶地看着江盛文:“很好吃,爸爸厨艺真好。”
“好吃就多吃点。”江盛文放心了,他笑着说,“你妈妈以前怀你哥哥的时候,孕吐很厉害,吃什么都吐,一个月下来瘦得让人害怕,我着急啊,就半夜起来给她做了碗面,其实做的很难吃,但没想到你妈妈吃完了,后来我就熟能生巧了。”
江盛文不知是不是女儿那句话的缘故,今天晚上总是莫名想到那段日子。
但是,程可夏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怎么了?”江盛文问。
“妈妈不爱吃面。”程可夏呆呆地说。
这下轮到江盛文疑惑了,是他的记忆产生了偏差?可是过去他每次做的面程荷都吃完了。
“可能是妈妈只爱吃爸爸做的面。”程可夏给出了答案。
江盛文再次愣住了,是这样吗?他刚刚舒缓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
程可夏低头吃面,极力隐藏住唇角的笑,程荷女士当然爱吃面啦,但便宜爹现在脑子已经混乱了,现在他总不能去查程女士爱吃什么吧。
程可夏把面吃完,还很懂事地把碗洗了。
“爸爸,快去休息吧,很晚了。”程可夏说。
“你先上去吧,爸爸再坐一会儿。”江盛文笑着说,可是程可夏看到了这个笑容背后的勉强。
“好的,爸爸晚安。”
程可夏吃饱后美美地躺在床上,十几分钟后,她听到楼下传来的争吵声,简直是如听仙乐耳暂明,伴随着这美妙的声音,她终于踏实睡下了。
半个小时后,程荷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号码皱眉,她有点好奇,她的宝贝女儿到底给她爹下了什么猛药,这八百年不联系的男人竟然打电话过来了。
程荷像以往一样,挂掉,继续作画。
.
第二天,欧瑞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二百平的空间从外到里,有开放会议室,有休息区,有茶厅,各个功能区划分简洁鲜明,地上铺着深灰色的地毯,180度的环形玻璃窗将整个办公室映的明亮。
郁谨川身着灰蓝色的衬衣,抱臂站在办公室中央,颀长的身姿被日光拉下长长的影子。
他的目光落在墙壁上,墙上投影的内容是欧瑞刚从江家收购的日化公司经营版图,还有目前欧瑞日化在市场中所占的份额。
欧瑞是靠日化起家的,但这些年有些没落,被瓜分了很多市场,现在,郁谨川将这个板块重新握在了手里。
过了片刻,助理厉青敲门进来了。
“您准备的礼物已经送到江家了。”厉青刚才很担心自己被赶出江家。
“知道了。”郁谨川没回头。
厉青打量着郁谨川的神色:“您都不好奇江家那位千金吗?简直比您还要神秘,江总和江少那那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因为程可夏小时候的病,江盛文和江顾北把她保护得很好,不仅媒体上没有一点动静,连周边的朋友也都一无所知。
“好奇什么。”郁谨川语调淡淡的,目光依旧落在投影内容上。
“您不知道我刚才在江家看见了什么。”厉青现在都还没消化过来,“江总和江少在院子里拿着锤头和锯子,在为那位小公主搭秋千架,两人弄得满身木屑。”
郁谨川闻言,表情倒是有所变化,露出微不可查的轻笑。
“但是没看到那位江小姐,听江总说还在睡觉……”
“很闲?”郁谨川抬眸,淡淡扫了厉青一眼。
“……”厉青手动把嘴缝上,转身向办公室门外走,但走到一半他又回来了,手动拉开嘴巴,“夫人给您安排了和黄家小姐的相亲,您要去吗?”
“什么时候?”郁谨川依旧没有回头。
“下周六晚上八点,这是黄小姐的资料。”厉青把资料放在郁谨川的办公桌上。
“知道了。”
郁谨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就像他的黑眸,像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似乎永远都轻轻淡淡的,像是带了一层永不脱落的面具,永远都那么矜贵优雅,给人若即若离的飘渺感。
他没有看厉青放下的资料,但是他会去。
郁谨川从小到大都对自己的人生有很清晰的规划,他会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
十五岁那年,他知道自己会是集团的继承人,从那往后的每一天,他都在做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二十岁那年,他完成学业,正式来到公司。
二十五岁那年,面对日新月异的时局,他通过两轮技术革新,让集团重回顶峰。
今年他三十岁,他把日化产业重新拾起来,作为他爷爷八十岁寿宴的贺礼。
今年三十岁,他会听从母亲的安排,找一位合适的伴侣结婚。
三十二岁,他会成为一个父亲。
三十五岁,他会迎来自己的第二个孩子,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教他们管理公司,把这份家业继承下去。
郁谨川的人生像是一个刻度精准的时钟,他的世界,按照他自己制定的规矩,有序运转,从来没有出过丝毫差错。
.
江家,程可夏一觉睡到中午,她拉开窗帘,看到后院池塘边的秋千架已经搭起来了,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脸上,程可夏伸了个懒腰。
嗯,心情不错。
程可夏换好衣服下楼,看到哥哥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夏夏,这是郁家哥哥送你的礼物,喜欢吗?”江顾北看到她后,把手机往一旁移了移。
程可夏顺着哥哥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一条昂贵奢华的粉钻项链,在日光下闪耀着细碎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程可夏正要答复,余光又捕捉到了一旁的画作。
是明代赵景之的真迹——《荷丛荡舟图》。
程可夏瞬间移不开眼,这人真是大手笔!不愧是他哥哥的朋友!不愧是她喜欢的声音!
“夏夏?”
程可夏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喜欢。”
“要说谢谢。”江顾北温柔地看着程可夏,耐心教导她。
电话另一端,郁谨川听着江顾北的声音笑了,他何曾见过这样的江顾北。
程可夏走到沙发前,从哥哥手中接过电话,她轻声开口:“谢谢郁哥哥。”
郁谨川脸上的笑微微凝滞,这个声音,莫名有些熟悉,但他当下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
“你喜欢就好。”郁谨川收回思绪。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像是在她耳边轻声慢语,程可夏仿佛能感觉到冷热交替的呼吸,她不自觉地把手机离耳朵远了一些。
“谢谢,夏夏很喜欢。”
程可夏说完将手机还给了江顾北,她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副《荷丛荡舟图》上,被上面的水墨线条吸引。
昨天回来的路上,哥哥和便宜爹在车里聊天,程可夏听到了她家的日化公司被郁家收购了,这位郁总怕是打着给她送礼物的名义,来安抚她父亲的吧,而偏偏送的还是《荷丛荡舟图》。
这其中的门道,不可谓不精明。
程可夏对她家的生意可以说是一丁点都不了解,但江顾北是明白的,江家的日化盈利状况并不好,而恰巧郁谨川需要,所以说是各取所需罢了,只不过他父亲拉不下面子。
程可夏被画吸引的同时,没有错过继母同样欢喜贪婪的目光,程可夏记得,她的侄女儿张馨也是学画画的。
程可夏心中暗笑,张芸以前是他们家公司的职工,一朝飞上枝头成为富太太,但十几年过去了,还是那么小家子气。
张芸之所以敢送她过季廉价的包,是觉得她爸爸和哥哥不懂这些,而她也拿捏住了程可夏不会说。
真是上不得台面,程可夏都懒得理。
看到江顾北挂了电话,程可夏看向她哥哥和父亲:“我想把这幅画送给妈妈,可以吗?”
张芸闻言,脸上的笑僵在那里,她条件反射地想阻止,但开口的瞬间还是找回了理智。
“当然可以,送给你的礼物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江顾北笑着说。
“谢谢哥哥。”程可夏微微一笑。
“夏夏,那我帮你把画放在书房吧,这么名贵的东西可别弄坏了。”张芸善解人意地开口。
“我想放在房间,晚上再好好研究一下。”程可夏温声说。
“这……这么名贵的东西,还是……”
“一幅画而已,坏了就坏了。”江盛文不冷不热地开口。
程可夏扭头看向江盛文,不愧是她爹,霸气!但这可是文物,有市无价的宝贝!
张芸不说话了,想到昨晚江盛文发火,她还心有余悸,还有今天上午他们两人在后花园搭秋千架,那简直是明晃晃地打她的脸。
张芸沉下心来,告诉自己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
这几天,程可夏一直待在家里,时不时地装一装小白花,晚上听着楼下的争吵声入睡,简直神清气爽,快活极了。
但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周,程可夏就无聊了,她那位继母不知道是学聪明了,还是在憋大招,近两天都很安分,而且是实打实地对她好,不出所料,夫妻二人的关系又缓和了。
程可夏觉得很无趣。
“夏夏,下午哥哥要去律所,想去吗?”
自从程可夏回来后,江顾北很少去公司,工作堆积了很多,现在不回去不行了,但他又不放心让程可夏和继母单独在家。
“想去。”程可夏安静点头,她极力忍住内心的狂喜,正不知道寻什么理由去找钟喜悦呢。
“晚上哥哥要请一个朋友吃饭,就是送你礼物的那个哥哥,吃完饭我们再回家。”江顾北主要是想带程可夏见见人,想让她融入云城,但又怕举办宴会吓到她,他身边又没有女性朋友,只能一点一点开始了。
“好的,都听哥哥的。”程可夏柔柔一笑。
江顾北像是被突然击中了,甜蜜在心中四散开来,妹妹真可爱,妹妹真乖。
两人一起离开家,江顾北还没到律所,办公室的茶几上已经摆满了助理买的零食。
程可夏和江顾北来到律所,面对众人的打量,程可夏鸵鸟似的跟在哥哥后面,当看到办公室内堆成小山似的零食,她还是小小震惊了一把。
直到办公室的门关上,才隔绝了众人好奇的目光。
“你自己待会儿,哥哥要去开会,需要什么和助理说。”江顾北笑着对程可夏说。
“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程可夏乖巧地笑了笑。
江顾北拿着笔记本电脑出去了,程可夏坐在沙发上,拆开一块蛋糕,边吃边打量办公室。而一墙之隔的门外,对程可夏的议论还没有停止。
“那个文静的小姑娘是谁呀?难道老板喜欢这挂的?”
“别胡说,是老板的妹妹,亲妹妹。”
“怪不得,看着好可爱,娇娇小小的!”
其实程可夏不算太矮,165的身高在女生中是够用了,而且她比例很好,修长的双腿显得很高挑,但和江顾北站在一起就不够用了。
程可夏坐在办公室等了半个小时,钟喜悦终于开车到楼下了,她看着茶几上的水果零食蛋糕,有点发愁,随后,她叫来了哥哥的助理。
“你好,麻烦你和哥哥说,我和朋友出去一会儿,不会耽误晚上的饭局。”
“好的,那我送您下楼。”
“不用麻烦,这些零食你分给公司的小姐姐吧。”
“只分给小姐姐吗?”助理疑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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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
餐厅的包厢内,装修十分高雅,是新中式的现代风格,人造的室内假山上,溪水缓缓流淌。
这时,江顾北接到了下属的电话。
“江总,今天小姐和朋友去逛了街,刚才……”
“不用告诉我,你只要保证她的安全就好。”江顾北让人跟着是因为不放心,但并不想侵犯妹妹的隐私。
“好的,小姐已经上去了。”下属说。
“嗯,辛苦了。”
江顾北刚挂电话,程可夏就被侍者带到了包厢。
“哥哥。”程可夏坐在江顾北身边。
“逛了一天,累了吧。”江顾北笑着给程可夏倒了一杯水。
“不累,谢谢哥哥让人保护我。”程可夏笑着说。
“等过段时间你熟悉了,哥哥就不让人跟着了。”江顾北怕惹妹妹不高兴。
“都听哥哥的。”程可夏安静地点头。
餐厅特供的茶水中,好像放了蜂蜜,甜甜的,很对程可夏的口味,她低头小口小口喝着。
江顾北眉眼温柔地看着程可夏,然后拿起手机发消息给郁谨川。
[我妹妹有自闭症,虽然现在比小时候好多了,但见到陌生人还是会不自在,你待会儿记得多笑笑。]
电梯中,宽敞的空间在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下,显得有些逼仄,郁谨川拿起手机,他看着江顾北啰啰嗦嗦的嘱咐,嘴角上扬。
在此之前,他这位性格沉稳的朋友,已经嘱咐过很多次了。
[知道了。]
包厢中,江顾北看程可夏爱喝这款茶水,又为她倒了一杯。
“谨川和哥哥已经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了,他虽然看起来比较严肃,实际上挺温和的,今天我们就是谢谢他送的礼物,别害怕。”江顾北把杯子放在程可夏面前,笑着宽慰她。
“好的哥哥,夏夏不害……”
程可夏的话还没说完,包厢的门被推开了,面容英俊的男人映入眼帘,两人的视线隔着空气相遇,电光火石,目光胶着……
时间仿佛静止了。
短短的一秒钟,两人目光的交汇处,有郁谨川的愣怔,有程可夏的大脑空白。
程可夏一口水呛在嗓子里:“咳咳……咳咳……咳……”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妈妈!妈妈救我!!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啊啊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世界为什么这么小!
钟喜悦为什么不把照片怼死在我脸上!
呛死我吧呛死我吧!
在程可夏的咳嗽声中,郁谨川回过了神,他落座,看着酒杯上她的影子笑了。
自闭症?
“夏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江顾北焦急地问,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
程可夏咳得停不下来,只摇了摇头。
和上次吃辣椒不一样,上次是装的,这次是真的,程可夏一脸悲戚,就让她咳晕过去吧。
真的,就让她晕过去吧!
“江小姐,我的脸很吓人吗?”郁谨川抬眼,眸中露着笑意。
江顾北让他多笑笑,郁谨川听劝,这一刻果真笑得迷人。
“对不……咳咳……对不起……”
“先别说话。”江顾北皱眉为她顺气。
郁谨川看着她那死去活来的模样,似乎不像装的,也不再说话,但这一刻,他明白了那天电话里的声音为什么那么熟悉,也明白了刚才在楼下她鬼鬼祟祟的样子是因为什么。
程可夏咳了一分钟,才终于缓过来,感觉整个人咳得头昏脑胀,飘飘欲仙。
“好些了吗?”江顾北仔细观察程可夏的神情。
“好了……哥哥别担心。”
“这就是哥哥的好朋友,也是送你礼物的那个哥哥。”江顾北温声说。
“谢谢谨川哥哥。”程可夏声音很低,她不敢看对面的男人,只扫了一眼便慌忙移开,放在膝盖上的手也紧紧攥着。
程可夏心里很慌,他要是敢说不该说的,她一定会恶人先告状,她就说他在海滩欺负她!
没错,就是这样!
“我妹妹程可夏,随我妈姓。”江顾北对郁谨川介绍道。
郁谨川抬眼,视线落在程可夏身上,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看她。
法式收腰的白色连衣裙,在十分钟前川流不息的街头,是张扬大胆的,而此刻,在璀璨的灯光下,是安静美好的,是纯粹毫无杂质的。
郁谨川看着她干净的脸,看着她黑色柔顺的长发,看着她不敢看他慌乱移开的眼,还有因为咳嗽而通红的眼眶……
像一只懵懂无辜的兔子。
和佛罗里达海滩上那只妖冶明媚的精怪,毫无关联。
郁谨川看着江顾北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嘘寒问暖,他不着痕迹地笑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相同之处,那大概就是擅长玩弄人心吧。
看他那位以往沉稳有余、别具慧眼的好友,不就被玩得团团转?
“程小姐客气了。”郁谨川轻声慢语。
程可夏神经一直紧紧绷着,她偷偷瞄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这句话有潜台词。
江顾北点了菜,程可夏就在一旁装傻,比以往还要呆几分,回答的话都是简单一两个字。
没错,她有病,她没见过面前的男人,程可夏一遍又一遍给自己洗脑。
“程小姐喝酒吗?”郁谨川在餐厅存了两瓶顶级葡萄酒,让侍者打开了。
“不好意思,夏夏滴酒不沾。”程可夏怯怯地开口。
“哦?我还以为程小姐挺能喝的。”
郁谨川唇角带着笑意,脑海浮现出她在沙滩和朋友对瓶吹的画面,酒顺着她白皙的脖子流下来,打湿了清凉的吊带。
程可夏木讷地低着头,暗暗握紧了小拳头。
“她喝果汁就好。”江顾北还没从程可夏剧烈的咳嗽中缓过来,满心都是他这一碰就碎的妹妹,没察觉出两人之间的异样。
江顾北甚至还觉得今天郁谨川长进了,都会开玩笑了,还时不时地照顾他妹妹。
嗯,不错。
片刻后,菜上来了,程可夏回家已经一周多了,但对家乡的菜还是吃不够,她拿起筷子,安安静静地低头吃。
郁谨川和江顾北,边吃边聊项目上的一些事。
馥郁芬芳的酒香在室内弥漫,程可夏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她偷偷看了一眼男人高脚杯中的葡萄酒,心痒痒的,想喝。
餐桌并不大,是四人位的桌子,程可夏和江顾北坐在一边,郁谨川坐在对面,彼此的一举一动都很明显。
郁谨川和江顾北聊着天,余光捕捉到了她小心翼翼的目光,他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细细品尝。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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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程可夏磨磨蹭蹭地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巴,她提着包起身,不声不响地跟在男人身后,一起出了包厢。
程可夏低着头,目光所及之处是他修长的腿,是他稳健的步伐。
两人乘电梯一起下楼,司机已经在餐厅外等着了。
后排的位置,郁谨川坐在左边,程可夏坐在最右边,她紧紧贴着车门,恨不得要到车外去,两人之间隔的距离还能坐下一个人。
“去江家。”郁谨川低声吩咐司机。
“好的先生。”司机应声,缓缓启动了车子。
窗外的风景飞速闪过,城市斑驳的灯光映入车厢,照亮了两个人的脸,但转瞬间又沦为昏暗。
郁谨川目光淡淡地看向窗外,而程可夏始终低着头,像只鹌鹑一样拘谨地窝在那个角落。
身旁的男人又恢复到饭前相遇的样子,他优雅矜贵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仿佛席间的谈笑都只是在她哥哥面前做做样子。
沉默是最钝的刀,划得程可夏心痒,让她想作乱又不敢作乱。
两人就这样毫无交流地坐在车内,路程过半,黑色迈巴赫依旧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
但突然,辅路毫无征兆地冲出来一辆车,司机猛打方向盘!
程可夏的头眼看要撞在车窗上,男人宽大的手掌隔在她与玻璃之间,程可夏的头狠狠地撞在他手心,然后又顺着惯性撞到他怀里。
程可夏撞在郁谨川身上的姿势,像是郁谨川将她揽在怀里,司机正要慌忙道歉,但看到后排两人的姿势,默默把话吞下了,然后继续开车。
慌乱中,两人四目相对。
男人身上是清冽的酒香,女孩儿身上清爽带着一丝甜腻,两种气息夹杂着温热的呼吸,在昏暗中越过界限,缓缓渗透,彼此交织。
程可夏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眸,此刻,里面倒映着她的脸。
第二个吻还印在车窗上,而第三个吻,近在眼前。
“撞疼了?”郁谨川垂眸看着她。
程可夏迎着他的视线,声音很轻:“疼了。”
郁谨川注视着她无辜纯然的眼眸,余光中,她因为倾身的姿势,连衣裙的领口有些低,郁谨川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而她脸上,不像是被撞疼的表情。
但过了几秒,郁谨川还是撩起了她额角的头发。
但他刚隐隐看到一片红痕,程可夏就像回过神一般,受惊似的从他怀中离开,像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再次拘谨地坐在角落里。
郁谨川的手还顿在半空,他看着她的身影皱了皱眉,但过了几秒,郁谨川像是明白了什么,眼底划过隐约不明的笑,他收回视线,正襟危坐着不再言语。
程可夏的心在狂跳,就差一秒,如果他再晚一秒开口,她就亲上去了。
她差点就被诱惑了!
佛罗里达她可以说他认错人了,车窗上的唇印她还可以说他认错人了,但刚刚的事如果发生了她就没办法辩解了!
好险好险。
二十分钟后,迈巴赫停在江家大门外,程可夏下车站在车外,像是面对陌生人的拘束害怕,她轻声说了谢谢,低头看着迈巴赫远去才进了大门。
程可夏刚进大门,就疯狂往里面跑,好像背后有恶鬼追似的。
她来到别墅后迅速冲上三楼自己的房间,反锁门,脱衣服,把自己扔在床上蒙头打滚,一气呵成。
啊啊啊啊啊真是要死的一天!
程可夏把自己蒙了十分钟,在把自己闷死的前一秒,她终于露出了头,然后就拿起手机发消息,向钟喜悦疯狂输出。
程可夏:[为什么不把郁谨川的照片怼死在我脸上!]
程可夏:[为什么!!]
程可夏:[为什么!!!!]
钟喜悦:[被迷晕了?]
钟喜悦:[还是没把持住上手了。]
程可夏:[他是我在佛罗里达海滩,调。戏。的。那。个。男。人。]
钟喜悦瞳孔地震,正要发消息过去,就看到程可夏又发过来一条相当炸裂的消息。
程可夏:[也是我今天在餐厅楼下调戏的男人。]
钟喜悦:[???]
钟喜悦:[???????]
钟喜悦:[临上楼的功夫还调戏了个人,法力不减啊!]
程可夏:[这是重点吗?]
钟喜悦:[他拆穿你了?]
程可夏想了想:[好像没有。]
钟喜悦:[那他人品还挺不错的,你安心!]
程可夏呆坐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出车里的画面,他将手放在她的脑袋和玻璃中间……
是哦,人品挺好的。
程可夏情不自禁摸了摸头上被撞到的地方,其实,不是很疼。
向钟喜悦密集轰炸了半个小时,程可夏成功敲诈了一顿饭,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把自己洗干净后再次扔到床上。
程可夏本来以为会因为今天的惊吓睡不着,但迷迷糊糊的,她的脑子很快就不清醒了,半睡半醒间,车里的画面和那双深邃的眼总是浮现在眼前。
她今天没喝酒,但梦里却弥漫着清冽的酒气。
她好像醉了。
.
第二天,程可夏“宿醉”醒来,便宜爹去上班了,哥哥好像一晚上都没回来,但程可夏还是接到了他的电话。
“听谨川说你昨晚撞到头了,疼不疼?”江顾北关切地问。
“不疼,哥哥别担心。”程可夏要在家人面前扮演柔弱不能自理,但是很坚强的人设。
“你让王医生看看,他现在在楼下客厅。”江顾北不放心。
王医生是他们家的家庭医生,江顾北昨晚接到郁谨川的电话,就联系了王医生,让他今天去趟家里。
“好的,谢谢哥哥。”
程可夏挂了电话,朝楼下走去,其实她的额头就疼了一下下,毕竟撞到了男人手上,只不过她皮肤白容易泛红,但柔弱坚强的程可夏,还是让王医生在她额头上贴了三层厚纱布。
中午,江顾北不放心程可夏,于是回家吃饭了,江盛文也回来了,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吃饭。
程可夏吃东西挑得很,陈阿姨做的菜不能说不好,但不符合程可夏的口味。
“哥哥,王奶奶去哪儿了?”程可夏问。
而张芸听到程可夏的话,筷子明显一顿。
王奶奶是以前江家做饭的阿姨,对程可夏很好,以前程可夏每次回江家,王奶奶都护着她,三年前程可夏回来她还在家里。
“谨川有段时间身体不好,王奶奶精通药膳,我就把王奶奶送过去了。”江顾北察觉到继母心虚的目光,没看她,只对着程可夏轻笑。
实则,王奶奶是被张芸挤兑走的,江顾北不忍心她在江家待了大半辈子没着落,就送到了郁谨川那里。
程可夏微微点头,怎么总是听见那个男人的名字!
好心虚!
“怎么了?不合胃口?”江顾北看她基本没怎么动筷子。
“没有,挺好吃的。”程可夏微笑,又拿起筷子吃了两口。
张芸的心落在肚子里了,她拿起公筷给江盛文夹着菜,温柔体贴道:“来,多吃点,这段时间都瘦了。”
“你也吃,别忙活了。”张芸的温柔江盛文很受用,觉得心里暖暖的。
程可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真的很好奇啊!前几天两个人晚上还吵架摔东西,现在就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
难道张芸床上功夫很绝?但她爹都快六十了,还能动得了么。
这下程可夏是彻底吃不下饭了。
原本程可夏和钟喜悦约的是晚上,但经过午饭的辣眼场面,程可夏想早点出去洗洗眼,这次,江顾北没派人跟着,直接给她安排了司机。
两人直冲云城最大的奢侈品商场,程可夏准备刷爆江盛文的副卡。
今天是周六,郁谨川的行程依旧很满,下午他在商场视察,晚上还有他母亲安排的相亲,于是一并安排在了商场顶层的餐厅里。
夜幕降临,郁谨川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十分钟,在这些事情上,他很有风度,会给予女方最大的尊重。
郁谨川坐在临窗的位置,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比约定时间过了五分钟,而对面的位置,依旧是空的。
又过了几分钟,女方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黄小姐笑着坐在郁谨川对面。
郁谨川没回应她的解释,笑着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郁谨川。”
“经常听我妈妈提起你,我们小时候见过的,你比小时候还好看。”黄小姐双手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郁谨川。
郁谨川嘴角挂着轻笑,慢条斯理地为她倒了杯水。
“可以喝点酒吗?”黄小姐笑着说。
“当然。”郁谨川让侍者拿来一瓶红酒。
两人聊着天,黄小姐的性子有些跳脱,郁谨川始终温和地回应,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多一分显得热情,少一分显得冷漠。
程可夏和钟喜悦逛累了,两人来到顶层,顶层的另一角是一个露天的音乐餐厅,但因为是周六,现在没有位置。
“云城人民这么有钱吗?”虽然程可夏对钱没有概念,但也知道这个商场的消费不低,特别是这层的餐厅。
“要提前预约的,我给忘了,但现在我是走不动了。”钟喜悦瘫在休息区的沙发上。
“那就等一会儿吧。”程可夏捏了捏自己可怜的小腿肚。
餐厅内,黄小姐在讲自己的爱好,郁谨川的目光随意掠向窗外,却意外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视线一凝,目光停在那里。
不远不近的距离,郁谨川似乎能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嘟着嘴巴,不情不愿地揉着腿,额头上的纱布分外显眼。
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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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谨川哥哥,我们的缘分是不是太多了?
月老是把我们捆死了吗?
还有你的腿为什么要那么长啊!!!要不然我早看清你了好吗!!
稳住稳住!她刚才没有任何异样!她刚刚是清纯又坚强的大学生!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程可夏仿佛能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手心也冒了汗,虽然她很馋这个男人,但最近真的不想看见他!
郁谨川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额头上的纱布,他昨晚隐隐看到泛了红,但不至于到贴纱布的程度。
郁谨川正要侧身离去,后面的黄小姐开了口:“谨川哥,看看吧,小姑娘看着挺不容易的。”
郁谨川闻言,垂下视线,声音没有起伏:“创业做什么?”
“进货……哦不是。”程可夏触及到他的目光,舌头都要打结了。
“别害怕,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就好,这位先生是这个商场的老板,如果你的创意足够好,他是可以帮你实现的。”黄小姐眉眼含笑,的确是被郁谨川结婚生子那两个问题炸得脑袋晕晕了。
“就是……就是一些小玩具。”程可夏低着头,声音微微发抖,在外人看来是被男人冷漠的面容吓到了。
而事实上,程可夏确实被他吓到了。
郁谨川垂眸打量着她柔顺的头发,单薄的身体,还有战战兢兢的样子,如果不是亲眼看过她怎么和男人调情,郁谨川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被她骗过去。
这一刻,钟喜悦哪还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她连忙上前:“谢谢先生和小姐,我妹妹有些认生,您别见怪,我们就是做了一些手工小玩具,还入不了大老板的眼,真是谢谢二位了,不好意思。”
“只要坚持,小生意也是能成功的,继续加油哦!”黄小姐笑着鼓励他们。
“谢谢小姐姐,您真好看。”程可夏由衷地说,真是人美心善的小姐姐啊!
黄小姐笑着摸了摸程可夏的头。
郁谨川看着程可夏头上那只手,移开了视线。随后,他淡漠地侧身离去,从始至终,在程可夏身上停留的视线不超过十秒。
钟喜悦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拖长了声音感叹道:“他不是因为人品好才没拆穿你,而是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不屑于拆穿你。”
“哦,是哦,好无情,好残忍。”程可夏和钟喜悦同样的姿势,遥遥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背影,声音中是刺激透支的疲惫和愉悦感。
钟喜悦听着她婉转拉长的尾音,回头看她,果然,这家伙哪里有一点害怕的样子:“所以,你为什么流哈喇子?”
“我要让他舔我的脚。”程可夏唇角缓缓勾起。
“……?”钟喜悦愣住了,她和程可夏认识三年了,但每一天,她都会刷新她的下限,钟喜悦掏了掏耳朵,“我好像没听清,舔哪里?”
程可夏笑了笑,那么清冷,那么矜贵,那么高不可攀,就是骑在身下才有意思。
郁谨川和黄小姐来到楼下。
“黄小姐,我还有些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郁谨川温声说。
嗯?不亲自送她吗?黄小姐心里疑惑,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没关系,你先忙,我们有空再一起去爬山。”黄小姐笑着说。
“好的。”郁谨川轻笑,然后转身离去。
傻傻的黄小姐哪里知道,不会有以后了,这个男人的每个问题都是带有目的的,他很有涵养,不会让人下不来台,但他同样追求效率和产出比,不会浪费时间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
程可夏和钟喜悦吃过饭,回家的路上正好遇到刚从公司回来的江盛文和江顾北,三人分别在院子里下了车。
程可夏还疑惑他们两人怎么一起回来,就看到便宜爹和哥哥的脸色不太好。
“爸爸,哥哥。”程可夏安静地走过去,轻声叫人。
“夏夏回来了。”看到程可夏,江盛文笑了笑。
“哥哥晚上的飞机要出差,最近你自己在家,有事打哥哥的电话。”江顾北温柔说道。
程可夏抬头,清澈的眼眸略带疑惑:“出什么事了吗?”
“美国的生意出了点事,需要哥哥去处理。”江顾北简单解释了一句,不想让程可夏担心。
这些年,他感谢父亲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但他作为家里的一份子,不能对公司完全弃置不顾,现在出了事,他得承担起责任。
“哥哥注意身体,爸爸也是。”程可夏后半句是捎带的。
“宝贝真好。”江盛文笑着摸了摸程可夏的头。
程可夏忍着避开的冲动,心里暗想,好什么好,哪有你老婆好。
三人前后往别墅走,可能是因为疲惫的缘故,走路都比较轻,没发出太大的声音,所以刚走进玄关,就听到了客厅传来的声音。
“那傻子这次回来还是呆呆的,跟前几年回来的时候没什么不一样,但我总觉着,她有些不安分。”
“你看,她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就太太平平的,我和盛文关系也很好。”
“但她一回来,就闹的家里鸡飞狗跳的,弄的谁都不安生……”
“咳咳……咳咳……”陈嫂看见玄关的三人,疯狂给张芸使眼色。
“怎么了?你嗓子不舒服?”张芸疑惑地问。
陈嫂心想这真是没救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喊了一声:“江总,少爷,小姐。”
张芸手里的茶盏应声落地,她回头,就看见江盛文那要吃了她的目光,还有江顾北寒得瘆人的脸。
“盛文……盛文你听我解释,顾北,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解释……”饶是张芸八面玲珑,这一刻也慌了。
程可夏站在江盛文和江顾北中间,她低着头,长发挡住了她的脸,她什么都没说,可江盛文和江顾北都看见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有砸在地毯上的眼泪。
江顾北心里疼极了,他转身来到程可夏面前,撩开她的长发,就看见了那双通红的眼睛。
“乖,先上楼。”江顾北声音有些哑。
程可夏一边擦眼泪,一边跑上了楼,而楼下,空气仿佛突然绷紧了。
“谁是傻子?”江盛文眼角红了,他的声音很平静,但能看出来他在努力压制怒火。
江盛文没换鞋,朝张芸走过去:“你说谁是傻子?”
“我,我……”张芸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江盛文,莫名有些害怕。
是啊,江盛文曾经也是云城盛极一时的公子哥,只不过岁月为他增添了几分稳重和儒雅,但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你就是这么对我女儿的吗?”江盛文呼吸紊乱。
张芸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解释,但听到江盛文的话,她苦笑了一声:“在你心里,我们十五年的婚姻算什么?真的比不得你女儿的一根手指头吗?”
“她是我女儿!是我江盛文唯一的女儿!”
江顾北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听到这里,已经不适合开口了。
这时,程可夏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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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
郁谨川穿着灰色的休闲家居服,头发带着潮意,像是刚洗完澡,整个人看起来随性很多。
他半开着门,不解地看向门外的二人。
“家里和公司出了点事,夏夏先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江顾北又低头对程可夏说,“夏夏,哥哥得去机场了,有事打电话给我,或者和谨川说也行。”
“哥哥注意安全。”程可夏上前抱住了江顾北。
面对程可夏突然的亲近,江顾北愣了愣,刚才家里的画面浮现在眼前,随即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抱着程可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将她的行李箱放进门内。
“我先走了,回头再跟你解释。”
江顾北对郁谨川说完这句话,就乘电梯离开了,剩下的两个人站在门内面面相觑。
郁谨川一句话都还没说,他还没反应过来,家里就突然多出来一个人。
这也就是江顾北,不打声招呼就来托孤了,要是别人,别说寄养孩子,就是打了招呼来做客,郁谨川都不会答应。
郁谨川垂眸看着程可夏,身上穿的还是两个小时前的衣服,但眼眶红红的,明显哭过,然而有几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面对郁谨川的打量,程可夏低下了头。
门还开着,两人无声地站在那里,谁也没动。
程可夏刚刚在车上的狂热已经不复存在了,近距离接触才发觉,这个男人莫名让她有压力,真的每时每刻都会暴雷。
程可夏怕他拆穿她,所以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了?”过了片刻,郁谨川出声问道。
“公司出了事,哥哥要去美国处理。”程可夏声音闷闷的,明显还带着哭后的鼻音。
“为什么不住家里?”
郁谨川确实不明白江顾北的脑子最近是怎么了,就不说其他的,他一个单身男人,她一个女孩儿,更何况她还……郁谨川揉了揉眉心。
面对郁谨川的问题,程可夏低着头不说话,但明显一副受伤害难过的模样。
郁谨川放弃了追问,他垂下视线,沉声道:“住可以,安分点。”
听见他的话,程可夏缓缓抬起头,小脸从长发中露出来,她面色苍白地看向郁谨川:“你也很讨厌我吗?”
也,郁谨川抓住了关键词。
“第一次见面吃饭的时候是,今天在商场也是,我不是傻子,我能感觉得到。”程可夏的眼睛再次红了。
“第一次见面?”郁谨川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
“就和哥哥一起吃饭的时候,虽然你在笑,但是我能感觉到……”
郁谨川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但这张惨白的脸和眼里隐忍的泪,实在有些碍眼。
“算了,我回头和哥哥解释,对不起,麻烦你了。”
程可夏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无声地滴在衣服上,她说完,就拖着行李箱往门外走。
她是真的有点发怵,想逃跑了。
但郁谨川站在原地,长臂一伸,先一步关了门。
“过来。”郁谨川穿着深灰色的亚麻拖鞋,朝客厅的方向走。
“不用勉强的。”程可夏站在原地没动,可怜兮兮的。
郁谨川闻言停住了脚步。
“过来。”郁谨川背对着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刚微微高了一个度。
程可夏这才拖着行李箱,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郁谨川住的是欧瑞集团旗下的高端社区,他住的顶层,四百多平的大平层,套内功能区划分动静分明,还有无边界的天际泳池和露台花园,空间十分开阔,黑白灰的色调,简洁不失格调。
郁谨川边走边向程可夏介绍家里的布局。
“这是浴室,你自己用。”郁谨川住的主卧有独立卫浴。
“谢谢。”
“这是书房,不能进。”
“好的。”
“健身房,可以用。”
“谢谢。”
“影院。”
“好的。”
“你住这间。”
“谢谢。”
郁谨川这套房子虽然面积大,但这里是他为自己打造的私人空间,平常除了江顾北和他的助理,没有人来过。所以也没有留太多卧室,除了他的主卧,就只有两间客房,一间在他的隔壁,另一间离他的房间最远。
郁谨川推开一间卧室的门,为了以防万一,他将程可夏安排在了离他房间最远的一间卧室。
程可夏进去后,郁谨川就回了书房,他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
郁谨川平常很少回郁家住,那里有他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还有二叔一家,平常人来人往他不喜欢,所以大多数时间他都在这里,这片私人领域,处处体现着他的喜好,是绝对隐私的存在。
而现在,多了一个人。
就在郁谨川愣神之际,江顾北的电话过来了。
“夏夏情绪好点了吗?”江顾北第一句话就是问程可夏。
“你不应该先解释一下吗?”郁谨川点了支烟。
江顾北沉默了几秒,开口道:“夏夏小时候的病,我跟你说过,还有我继母……不管怎么说,她是长辈,我不好直接说……”
江顾北把事情原委简单说了一遍。
书房内,青烟曼妙地向上飘,郁谨川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墙壁的山水画上,他沉默着没出声,但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两句话。
「你也讨厌我吗?」
「我不是傻子。」
“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夏夏她很懂事,不过你别吓到她。”江顾北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
郁谨川笑了,深色的眼眸意味不明,不知道是笑江顾北口中的“懂事”,还是笑自己刚才对她竟然有几分怜悯。
“我一个大男人,让她和我住一起合适吗?”郁谨川还是提了一句。
“我相信你,夏夏性格不成熟,对人生也没有规划,人也不聪明,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江顾北那么在意程可夏的事,怎么会没考虑到这点。
郁谨川微微愣了,后半句话没问题,前半句话也没问题。
但是他很想告诉江顾北,相信他可以,但相信他之前能不能先怀疑一下自己的妹妹?
“你倒是清楚。”郁谨川轻笑,言语间隐晦不明。
人在高处习惯了,说话都不多,简简单单几个字,看似回应了,但又好像有其他意思,就像郁谨川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江顾北太过了解他妹妹,还是太过了解他。
两人又聊了几句,郁谨川碾灭了烟蒂,随后挂断了电话。
程可夏来到卧室,紧绷的心才稍稍舒缓,她打量着这间卧室,虽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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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程可夏才睡了三个小时,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才发现,哦,原来是在郁谨川家里。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是她父亲。
程可夏走到卧室内的小阳台,接通了电话:“爸爸。”
“夏夏,睡得还好吗?”江盛文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
“睡得很好,您不用担心。”程可夏笑了笑说。
“谨川那小子没为难你吧?”江盛文昨晚听江顾北说了她的去处。
“谨川哥哥很好,很照顾我。”
与卧室紧邻的露台,清晨的阳光打在男人冷白色的家居服上,显得静谧而美好,他双腿交叠,垂眸看着平板上的股市走向。
郁谨川听见她的话,眼皮微抬,是他忘了,她住的那间卧室和露台是相邻的。
“夏夏,是爸爸不好……盛文,吃早饭了……”
电话里,张芸亲切地叫张盛文,程可夏皱了皱眉,那语气,那声音,不像是刚吵过架的样子。
两人又聊了几句,电话挂断了,程可夏沉默了很久,莫名觉得无趣,索性出去吃早餐。
她正要出去,可看到镜子里自己光洁的额头愣了愣,她连忙拿出一个草莓兔的创可贴,贴在了额头上。
仿佛在说,我就是一只单纯无辜的小白兔,不要怀疑我,不要拆穿我!
程可夏包装完毕,这才走出房间,刚往右走了几步,她看见露台上的男人停住了脚步。
阳光好像格外偏爱他,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留下暖意,此刻的他,是程可夏没见过的模样,像是冷冽又温柔的神祇,让人不敢靠近,不敢打破。
昨天晚上程可夏都没发现,原来他家里养了一只狗狗,此刻,他身旁卧着一只美系杜宾,双耳立着,很神气,仿佛知道他的主人很高贵。
程可夏在心里惋惜,她真是暴殄天物,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去捉弄,竟然在伤感什么亲情关系。
她简直有病!
察觉到一旁的注视,郁谨川将最后一部分内容看完,合上平板,视线飘向她,她眼下的黑眼圈很明显,当然,额头上的创可贴更明显。
在郁谨川看过来的瞬间,程可夏又怂得缩成了一只鹌鹑。
“王奶奶呢?”程可夏怯懦认生的模样拿捏得准确。
郁谨川不着痕迹地注视着她身上的粉色樱桃碎花睡裙,宽距的吊带下,两条垂下的手臂,白得晃眼。
他下意识地朝她脚上看去,很干净,没涂指甲。
“家里有事,请假了。”郁谨川收回了目光。
“……多久?”程可夏尽量每句话只说几个字,也尽量让自己显得痴傻,没有情绪。
“两个月。”郁谨川起身。
两个月?!
这岂不是……要过二人世界?
程可夏心中的害怕和兴奋犹如两股浪潮,害怕如墨,兴奋如绛,两种颜色剧烈地撞在一起,仿佛要分出个高低胜负。
最后,赤色的潮将她淹没。
程可夏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任何一丝窃喜泄露出来,虽然她很想王奶奶,但现在,她更馋面前这个男人。
连老天都在帮她,她真的太感动了,真的,眼泪不争气的想从嘴角流出来。
哼!和谨川哥哥的二人世界,开始了!
“需要帮助吗?”程可夏突然有些担心。
郁谨川看着她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外孙高考,她去陪读。”
程可夏点了点头,没事就好,可下一秒,她肚子不争气地叫了,程可夏窘红了脸,她连忙低下头,让长发遮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郁谨川的视线移到她肚子上,静默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碰巧了,她昨天来,王姨今天早上给他打的电话,很巧。而他又不想再来一个陌生人打乱他的生活,郁家那边的佣人他更不想叫过来。
郁谨川打量着她微微出神,饭局再遇,她一直都是痴痴呆呆的样子,没有太浓烈的情绪,偶尔会害怕,会委屈,会担忧……
郁谨川不知道她演戏的目的是什么,但如果能一直装下去,他倒是很乐意,至少乖一点,不会那么麻烦。
“待会儿会有人送早饭过来。”
男人从她身边经过,程可夏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出了几步远,只留下衣服上冷泉般的气息,在鼻尖淡淡萦绕。程可夏的“谢谢”也没说出口,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待在客厅合适,还是回卧室更合适。
就在程可夏起身的时候,那只杜宾突然来到了她身边,抬头直直地看着她,程可夏突然不敢动了,她很喜欢狗狗,但杜宾对陌生人的警惕性很高。
一人一狗,就这么僵持住了。
“凯撒。”郁谨川扭头看了一眼。
凯撒听到郁谨川叫他,跟着郁谨川一起回了卧室。程可夏舒了一口气,她心里暗叹,不愧是霸总的狗,名字也这么霸气。
十分钟后,程可夏看见他从卧室出来,家居服变成了得体的西装,那份随性慵懒消失不见,又变成了冷俊让人不敢靠近的样子
他的视线丝毫没有向客厅这边偏一点,目不斜视地直接出门了。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程可夏绷紧的身体松弛下来,向后瘫在了沙发上。
哼,以后你会求着跟本小姐汇报行程,现在本小姐不想听。
郁谨川离开十几分钟后,确实有人送早餐过来,程可夏在餐厅打开包装古朴的木盒,里面是一人份的早餐。
中午,照旧有人送午餐过来。
晚上依旧如此。
程可夏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包|养了,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每天一日三餐等着投喂。
吃过晚饭,程可夏坐在客厅看电视,可是她都看困了,郁谨川依旧没有回来,只有凯撒窝在她腿边陪着她。
程可夏现在懂了,她是个不受宠的弃妇。
“姐姐困了,要去睡觉了,你也去睡吧。”程可夏蹲下身体,摸了摸凯撒的头,经过一天的相处,一人一狗的感情直线上升。
凯撒被程可夏摸得舒服,仿佛听懂了她的话,站起来回了他的豪华狗窝。
第二天,程可夏起来,她的情夫已经上班走了,程可夏瘫在沙发上泄气,好空虚,好无聊,她的一身演技毫无用武之地。
就在程可夏出神望天的时候,忽然发现墙上有一个东西,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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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在郁谨川家里住的第七天,程可夏在某抖开了个账号:我和金主的日常。
第一条内容:住在四百多平的房子里,却见不到他。
配图是一日三餐和泳池边惬意的下午茶。
程可夏刚发出去几分钟就收到几十条评论,美女网友们纷纷表示,还有这种好事?也有眼尖的网友认出了程可夏的餐食木盒,是来自云城一家顶级餐厅。
网友发疯式安慰:这家餐厅不说贵得离谱!平常根本预约不到!但现在竟然能送到家!博主你就知足吧!
程可夏回:可是我爱他。
回完消息,程可夏扔下手机,低头发现窝在自己腿边的凯撒不见了。
“凯撒?”
程可夏起身去找,发现它绕过客厅往里走了,程可夏跟上,但跟着跟着,发现凯撒进了郁谨川的房间……
程可夏站在门外,停住了脚步,这几天,她始终不敢推开这道门,仿佛带着某种禁忌,连路过时都不敢停留。
时间缓缓流逝,程可夏心中隐秘的刺激感也慢慢堆积,她不敢,不敢……哎?脚怎么不听话呢,回来!回来!
进去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床,灰蓝色的床单被子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如果不是程可夏知道他晚上回家,大概会以为这间卧室没人住。
落地窗正对着云水湖,云水湖是天然湖泊,环境极好,湖岸山上树木葱茏,放眼望去一片绿色,呼吸间,清新的空气浸入肺腑,连心灵都得到了净化。
这里很安静,仿佛是一个不被人打扰的世外桃源,而郁谨川的房间,是绝佳的观景窗。
哼,真是个会享受的男人。
凯撒像是炫耀一般,摇着尾巴带程可夏参观主人的卧室,程可夏乖乖在后面跟着,一狗一人又走进了衣帽间。
宽敞的衣帽间内,黑色的衣柜带来一股冰冷的气息,衬衣西装分门别类地挂着,并且不同色系之间界限分明,程可夏严重怀疑,这男人有强迫症。
中间的柜子中,各种名贵的手表和袖扣也都有序地摆着,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奢华的光泽。
程可夏闭上眼睛,莹润的指尖在柜子上缓缓划过,她仿佛能看到男人在这里换衣服的场景,冷冽、优雅、内敛、肌理分明……
啊,是荷尔蒙的味道。
程可夏睁开眼,就对上了凯撒那双充满智慧的黑瞳,她瞬间吓了一跳,那一刹那,程可夏以为看见了郁谨川。
时间久了狗会像主人吗?
最后,程可夏潦草地看了下浴室,就站在了那张让她充满幻想的大床前。
蓄势,起跳,精准落下,打滚儿!
程可夏钻进被子里,呼吸间仿佛全是郁谨川的气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女变态。
这几天她已经熟悉家里的布局了,这套房子是有两间客房的,但郁谨川竟然把她安排在了最远的那间!
如果她住隔壁,那岂不是更容易“一不小心”走错房间?
“起来喝水呀,半夜起来吃夜宵呀,洗澡呀……都是很容易走错房间的,对吧凯撒?”
凯撒充满智慧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程可夏。
“你看你也这么觉得,是吧?聪明的人总是意见一致。”
程可夏自顾自地叨叨咕咕,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她翻着音乐列表立即换了个手机铃声。
“天空好想下雨,我好想住你隔壁~”
“这首歌很不错吧,你也很喜欢是不是?”
程可夏笑得在床上打滚。
在凯撒充满压迫感的眼神中,程可夏滚了十几分钟后心虚地起来了,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床恢复原状,弄得没有一丝褶皱。
为了安抚凯撒,程可夏带它在露台玩了半小时,只是越玩越觉得奇怪,她来郁谨川这里是找乐子的,但是她装得好辛苦!好无聊!
.
傍晚,天色未暗,郁谨川从公司回来,在露台看到了凯撒,也看到了在躺椅中睡着的人,她整个人缩在躺椅上,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晚风吹起几缕发丝。
凯撒在她身边安静地卧着,看到郁谨川后明显眼睛一亮,朝他小跑过来。
郁谨川笑着摸了摸凯撒的头,又看了一眼没睡醒的人,他带着凯撒回了房间。
刚才和郁谨川过来的,还有老宅一个阿姨,郁谨川的母亲听说他这里没人照顾,还是派了一个人过来。
“先生,晚饭想吃什么?”周嫂来之前,郁谨川的母亲已经把郁谨川的饮食习惯仔仔细细地告诉了她,但周嫂还是问了问。
“清淡一点,都可以。”郁谨川的口腹之欲不重。
“好的。”周嫂应下,走进了厨房。
郁谨川给凯撒拴上绳子,带着它出了门,云水湾附近是一个湿地公园,郁谨川驱车几分钟,带着凯撒来到了公园。
晚霞在湖面撒下绚丽的彩墨,微风带着夏天的暑热徐徐吹来,凯撒以前很喜欢去湖边,但郁谨川没带它去过一次,也不允许它去。
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解开了衬衣上端的两颗纽扣,白日里的沉稳严谨褪去,此刻的郁谨川,有些随性,有些散漫。
凯撒早已经在草地上滚了两圈。
“接着。”郁谨川笑着将玩具球抛了出去。
凯撒欢快极了,它兴奋地朝玩具球追去,找到后咬着回到郁谨川身边,示意郁谨川再扔给它。
一人一狗,就这么乐此不疲,来来回回玩了半个多小时。
“走了,该回家了。”
夕阳把最后一丝柔辉洒在了郁谨川脸上,男人往日冰冷的面容此时很温和,言语间,是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的耐心温柔。
凯撒哼唧了两声,明显还没玩尽兴,郁谨川笑着顺了顺它的毛发,这次他没依凯撒,过了片刻就带着它回家了。
郁谨川回到家,周嫂已经将饭菜摆到餐桌上了,只是露台上的人还没醒,姿势倒是换了换,郁谨川收回视线。
“去露台叫她。”郁谨川坐在餐桌前,拿起了筷子。
周嫂愣了愣,家里还有人吗?她顺着郁谨川的视线往露台走去,玻璃门外的躺椅中果然还有个人。
“小姐,吃晚饭了。”周嫂走近,弯下腰轻声说。
“……嗯?”程可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眼前的阿姨愣了愣,“你是谁?”
“我姓周,是夫人让我过来照顾先生的,快起来吧。”周嫂看着程可夏的迷糊劲儿,莫名觉得可爱。
“周嫂辛苦了。”
程可夏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她懵头懵脑地走向餐厅,但看到餐厅的男人后瞬间清醒了。
他竟然回家了。
这是她住进来以后,两个人第一次在一起吃饭。
郁谨川察觉到不远处的顿足,没扭头,也没出声,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程可夏缓缓走过来,在郁谨川对面坐下,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静悄悄地拿起了筷子。
餐厅安静极了,连咀嚼声都没有,程可夏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突然有些心虚,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卧室的异样。
周嫂一边打扫客厅,一边看着餐厅的两人,越看越觉得奇怪。
郁谨川有些好奇,为什么一个人能睡这么久?余光中,她低着头吃饭,额前的头发微微遮住了眼睛,看上去倒是乖巧。
程可夏胃口像猫似的,没吃多少便放下了筷子。
“不合胃口?”郁谨川抬了抬眼皮。
程可夏有些诧异,他沉默地坐在那里,至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怎么知道她没吃多少?
“没有,我不太饿。”程可夏低着头,怕自己扫兴,又拿起筷子吃了几口。
其实,她不是不饿,只是有些挑食,前几天送来的饭菜也一样,她吃的少,出去喂流浪狗的多。程女士说她这张嘴最适合去做美食评论家,因为没几道菜能入她的口。
程可夏艰难地吃着,动作间的不情愿没能逃过郁谨川洞察入微的眼,但他只是漫不经心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晚饭结束,程可夏自觉地将盘子收起来。
“你不用做这些。”郁谨川还没有苛刻到这种地步。
“不能白住……”程可夏低声说。
“小姐放下吧,我来就好。”周嫂连忙过来,将餐桌收拾干净。
程可夏的工作被人抢走了,但是她的人设还没立够,于是,她拿起纸巾,将餐桌擦干净。
郁谨川也没立即回卧室,而是坐在那里看着她擦桌子。
在男人的视线下,程可夏莫名觉得压力山大,她丝毫不敢马虎,来来回回擦了三遍。
程可夏想叹气,想想以前,她可是不开车门不坐、不摆好碗筷不吃、不合胃口当即就放下筷子的娇气大小姐,现在竟然要受这种委屈,而且还是她主动的。
唉,可能就喜欢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吧。
“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周嫂把家里收拾好,准备离开。
“嗯,回去后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郁谨川淡淡地看向周嫂,目光中有提醒,有警示。
“……”周嫂看了一眼程可夏,她笑着点头,“先生放心,我明白。”
“路上小心,以后我打电话你再过来。”郁谨川嘱咐了一句。
“好的,您早点休息。”
周嫂离开了,程可夏拿着纸巾擦桌子的动作像是鬼画符,她回想着两人的谈话,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郁谨川扫了她一眼,回了卧室,程可夏傍晚睡多了,现在躺在床上不困。
夏夜晴朗的夜空,星星零落地挂在夜幕上,这份静谧慢慢渗透到了房子的每个角落。程可夏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她望着窗外的夜色,眼睛比星光还要亮。
她莫名想到了下午误入的禁忌之门,深灰色的被子,贴着肌肤的触感很舒服,淡淡的气息像是冷冽的雪松,拒人千里之外却有致命的吸引力。
虽然两人的卧室离得有些远,但如此私人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想到这里,程可夏嘴角上扬,她很想知道,她的谨川哥哥最近睡得好不好。
夜色渐浓,郁谨川合上书躺下,规矩的睡姿像是从模板中复刻出来的,他的睡眠向来很浅,更何况现在家里多出一个人。
虽然她不吵不闹,足够安静,但郁谨川的入睡酝酿时间,还是比以往多了半个小时。
.
那天共进晚餐后,之后的两三天,程可夏再也没见过郁谨川,生活又回到了前几天那样。
“凯撒,我好无聊。”
程可夏坐在泳池边,脚在水里无聊地荡着,小腿上也泛着水光。
“凯撒,你陪我说说话。”
凯撒坐在程可夏身边,听不懂。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程可夏猛地站起来:“姐姐出去放纵一下,要不然总这么闲着,会忍不住在你主人面前原形毕露的,你乖乖在家哈。”
程可夏摸了摸凯撒的头,回房间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其实她是想带凯撒出去的,但按照郁谨川对她和狗的关心程度,会发现凯撒不见,但不会发现她不见。
傍晚的风徐徐吹来,只剩下温热的余韵,天边的火烧云浓烈而浪漫,程可夏轻快地走在路上,这才感受到了盛夏的气息。
程可夏和钟喜悦先去吃了个饭,然后又去了商场,程可夏买了一顶蜥蜴绿假发,换上黑皮裙、小吊带和绿丝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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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郁谨川一身名贵的西装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笔直地站在那里,像是混乱野性的原始世界突然有了审判者。
郁飞沉被程可夏突然的动作,弄得摸不着头脑,但是他感觉到紧贴着他的女孩儿,好像在微微发抖。
“喂,怎么了?舍不得我走了?”郁飞沉笑着逗她,也顺势抱住了她。
来自身体的本能反应。
程可夏哪还听得见他说什么,她肾上腺素极速飙升,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啊!她和郁谨川这个缘分,如果不结婚真的说不过去!
钟喜悦看到程可夏那边的情况,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就说会被发现!但郁谨川见过她,她现在不敢过去。
郁谨川沉默地站在那里,即使是在昏暗中,依旧能让人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场与光环,有女人大着胆子伸出手想要摸他,郁谨川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那女人便讪讪地收回了手。
音乐声逐渐变大,年轻的身体随着音乐再次摇摆,迷离混乱的灯光晃得人眼花,香水味和烟酒味混杂在一起,郁谨川向来喜怒不显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他蹙眉看向抱住郁飞沉的女人,渐渐有些不耐,不过当白色灯光快速闪过时,郁谨川看到她那头绿色头发愣了愣。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想起了佛罗里达那头粉色的头发。
“这位小姐,我们少爷要回家了,麻烦你先松松手。”厉青加大了声音。
“厉青,你别吓到她。”郁飞沉安抚性地拍了拍程可夏的背,娴熟地哄着人,“乖,我们留个联系方式,明天我去找你。”
乖你个头!
趁着灯光暗下来,程可夏放开了郁飞沉,她迈着妖娆的步子离开,然后潇洒地向后挥了挥手。
离开的时候,程可夏全程背对着郁谨川。
这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分开前依依惜别,不舍地拥抱,最后女孩儿释怀了,离开了的故事。
至少厉青脑补了这样一场大戏。
但郁谨川探究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程可夏的背影,仿佛要拨开昏昧的迷雾,将她看透。
“二哥,怎么了?”郁飞沉走到郁谨川身边。
“她是谁?”人不见了,郁谨川收回视线往外走。
“一个朋友。”郁飞沉跟在后面,觉得很是可惜。
郁谨川没再问,几人回到车上,厉青往郁家的方向开去。
刚才,程可夏感觉到背后那道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不轻不重,但仿佛要把她穿透,她稳住脚步,穿过人群,等到脱离他的视线范围,她拿起包拉着钟喜悦拔腿就跑。
“真是要死!”程可夏边跑边喊。
“你跑什么?现在你就是出国也晚了!”
“他应该没看见我的脸,刚刚那个男生是他弟弟,来找他的,我怎么跟郁家的男人这么有缘!”
“怎么办?要不然你今天先去我家?”钟喜悦也慌了。
“不行,他肯定起疑了,待会儿见不到我肯定露馅儿。”
两人跑出酒吧,又往旁边一条街跑了一会儿,快速拦了辆出租车就上去了。
“姐姐麻烦开快点,给你加钱谢谢了!”
“怎么了小姑娘,家里有急事吗?”开出租车的师傅是位四五十岁的阿姨。
“背着我老公出来玩,他马上要回家了!”
阿姨笑了:“好嘞!你们坐稳。”
阿姨一脚油门踩出去,在夏夜的公路上演飙车游戏,只见阿姨灵活地超过一辆又一辆车。
程可夏上车就开始换装,她先把假发扯下来,接着迅速换上白体恤和牛仔裤,然后又拿出先前准备好的卸妆巾卸妆。
“准备得还挺全。”钟喜悦打趣她。
“刀尖舔血总要多留一手。”程可夏手上的动作不停。
阿姨听见她们的对话,不由得笑了:“年轻真好。”
“姐姐你也很年轻的。”程可夏看着驾驶位笑了笑,继续卸妆,“卸干净了吗?”
“差不多了,但是有点酒味。”钟喜悦连忙从包里拿出口腔清新剂。
程可夏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没酒味,因为刚刚衣服是放在包里的,她还特意拿袋子密封装上了。
“妹妹,拿着这个。”阿姨递给程可夏几片口香糖,还把车窗打开了。
“谢谢姐姐!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程可惜猛喷清新剂,然后又猛嚼口香糖。
另一边,黑色的迈巴赫朝郁家驶去,一路上,郁谨川都没说教训的话,因为说了也没用,不过临下车他还是嘱咐了几句。
“这几天好好待在家。”郁谨川沉声说。
“待在家真没意思,要不我去找你吧。”郁飞沉叹了声气,他一个纨绔少爷不吃喝玩乐,还有什么可干的?
“过段时间吧。”郁谨川想到家里还有一个,揉了揉眉心。
“不方便?”郁飞沉忽然来了兴致,“二哥你不会藏女人了吧,大伯母最近还在给你物色相亲呢,你可别乱来。”
听到郁飞沉的话,郁谨川嘴角上扬,他觉得两人的角色好像反了。
“这句话留给你自己合适,别交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郁谨川又想到了酒吧那一幕。
“知道了二哥。”郁飞沉像往常一样,答应得爽快,但过后该怎样还怎样。
郁飞沉下车后,厉青掉头往郁谨川独居的云水湾驶去。
城市的灯光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在光影的晕染下,显出几分慵懒,他闭着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酒吧混乱的光线和音乐。
“开快点。”郁谨川低声开口,嗓子仿佛混入了细沙,有种被放缓了的磁性和轻懒。
“好的。”厉青还以为老板累了,他轻声提醒,“明天上午没有特别的安排,您可以晚些去公司。”
“嗯,你也休息一天吧。”郁谨川依旧闭着眼睛休息。
程可夏到云水湾后迅速跑向电梯,但到达顶层,她刷门禁的时候傻了。
门禁卡打不开门。
她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程可夏在心中咆哮,这个男人真真是好极了,电梯和门禁竟然不是一体的!
程可夏不知道郁谨川回来了没有,她尝试按了门铃,但按了两分钟都没有人开门,这下程可夏放心了。
还好,比他先回来了。
顶层就郁谨川一户,所以入户的电梯间私密性很好,也很宽敞,黑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地上铺了地毯,去除了几分冷意。
程可夏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拨弄着小茶几上的水培绿植,大脑经过高度紧张,现在突然缓下来,她渐渐有些困了。
程可夏坐在那里小鸡啄米,过了几分钟还没等到郁谨川,她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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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我们一天生日吗?”程可夏心想,这是什么天定的缘份!
“不是。”
郁谨川换了鞋,朝里面走去,明亮的灯光之下,男人高大的身影像是永远不会被击败的神话,刚才的黯淡再次不得窥见。
程可夏没放在心上,她还沉浸在没被发现和得到手机号的窃喜中,而且程可夏觉得,郁谨川今天对她有点不一样,不再像以前那样冷着脸……
今天的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看她,无人抵达的深潭之中,是她的脸。
原来他喜欢这款的?程可夏嘴角轻扬,要再接再厉!
程可夏洗完澡躺在床上,和钟喜悦汇报了结果,今天的刺激之旅圆满结束,她将通讯录里“郁谨川”三个字改成“谨川哥哥”,然后美滋滋地睡去。
另一边,卧室没有开灯,郁谨川穿着深色的浴袍,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他神色淡淡地望着窗外黑沉沉的云水湖。
两指间,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薄烟如同夜色在昏暗中下的咒,丝丝袅袅将他缠住,又将他放开。
他坐在那里,像一座沉寂的山,和面前的云水湖一样,都是月光在夜晚无法抵达的从渊。
.
第二天早上,程可夏难得没有赖床,昨晚的兴奋一直延续到现在,她元气满满地醒来,喝了杯牛奶去了健身房。
她要把线条再练得漂亮一点!
这还是程可夏第一次进郁谨川的健身房,但她扫视了一圈,重量都不适合她。
程可夏费力地将杠铃上一个个20kg、15kg、10kg的杠铃片卸下来,弄完这些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但是想了想紧致的身材,她又爬了起来,拿起空杠铃准备战斗!
先来两组罗马尼亚硬拉,练出小翘臀!
再来两组保加利亚深蹲,提升臀线!
再来两组螃蟹步,练出小细腿!
做完这些,程可夏双腿颤抖得像个八十岁的老太太,汗水从脸颊滑落,擦都擦不过来,她瘫坐在地上,拼命地呼吸。
今天就到这里?程可夏打了退堂鼓,但这个想法刚萌生出来,就被她扼杀了。
不行!她还要迷死郁谨川呢!
程可夏休息了五分钟,再次爬了起来,今天的腿是报废了,那就再来练练胸,想想小姐姐们漂亮的胸线,简直想流口水。
程可夏平躺在黑色的皮质长凳上,举起空杠铃做胸推,吸气,呼气,推上去,放下来,做到第十四个的时候,程可夏双臂颤抖得像蝴蝶振翅,仿佛要在太平洋刮起龙卷风。
郁谨川站在门内的墙边,看着她五官扭在一起,颤颤巍巍地往上举,但举到一半停在那里再也举不上去,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男人靠着墙,向来淡漠的面容,此时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
程可夏将杠铃放在自己肚子上,拼命地呼吸,她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头晕目眩地想吐。
不行,她得去吐一吐,程可夏想要坐起来,但是试了两次都没直起身,而且腹部的杠铃也没力气放下去。
她像条死鱼似的摆了摆尾,不动了。
“……”
程可夏无力望天,怎么办,她要躺在这里等凯撒来救她吗?
原来,今天的剧本是美女与野兽。
就在程可夏神游物外的时候,视线上方突然出现了男人英俊的脸,接着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她腹部,毫不费力地将杠铃拿走了。
程可夏瞬间吓得从长凳上跌坐下去,她看向郁谨川:“你……你没去公司?”
“嗯。”郁谨川应了一声。
所以,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程可夏突然面色凝重,他不会看到她运动时面目狰狞的表情了吧!
一定不要看到,一定不要!
她是准备把他迷死,不是吓死!
但很可惜,郁谨川在程可夏刚开始做胸推的时候就进了健身房,他本来是光着上身来的,但看到程可夏在里面,又回房间穿了件上衣。
“起来。”郁谨川低声说,刚运动完坐在地上不好。
“我……我起不来。”
程可夏今天扎了马尾,往常白皙的脸现在酡红一片,像熟透的苹果,她坐在地上仰望着郁谨川,身上单薄的运动白背心也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郁谨川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向她伸出了手。
程可夏看着面前的手愣了愣,然后怯怯地把手伸过去,男人宽大的手掌,即使在夏天也带着些许凉意,程可夏还没感受够,就被他拉起来了。
“谢谢。”程可夏柔声开口。
郁谨川没再应她,走到一旁将她卸下来的杠铃片又安装了上去,程可夏不好意思和他待在这么密闭的空间里,低着头走出去了。
郁谨川从镜子里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看到她出去后,他将杠铃上好重量,脱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此时,门边露出一撮呆毛,一颗脑袋鬼鬼祟祟地往里探,程可夏坐在门外地板上,往前伸了伸头。
她怎么会不好意思呢?当然是装的啦。
在看到郁谨川赤|裸的臂膀后,程可夏眼睛瞪得像铜铃,差点惊呼出声,她连忙捂住嘴巴。
斯哈斯哈,以后一定要在他背上滑滑梯!
程可夏看着男人手上哑铃的重量,心想还举什么哑铃,直接举她不就好了嘛!
她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偷拍了一张照片,落地窗前,男人逆着光站立,臂膀上肌肉隆起的弧度仿佛都有了脉搏,她似乎能看到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
正在程可夏欣赏照片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男人运动时的闷哼声……
程可夏突然心里一热,那隐忍的声音如电流般在她四肢百骸散开,酥酥麻麻的。
怎么有点脸红心跳?
程可夏呆呆地坐在门外,在没有做出奇怪的事情前,她连忙离开了。
.
浴室里,温热的水流顺着女孩儿的肩颈流下,程可夏闭着眼睛,脑海里的那声喘|息挥之不去,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水温太热,还是其他。
程可夏忽然想到一个朋友跟她说过的话,一个男人最性感的,不是他的身材,也不是英俊的脸,而是情动时隐忍克制而又失控的……
啊,她在想什么!
程可夏晃了晃脑袋,想让水流将她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冲干净。
洗完澡,程可夏围上浴巾,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好红,真想咬一口,程可夏朝镜子张嘴,很可惜咬不到。
程可夏不知道这个澡为什么洗了一个小时,从浴室出来,她借着找凯撒的名头从健身房溜达到郁谨川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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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你们都想死吗?”面具男语气阴森狠辣的道。
“……”四凶被他的裸的杀意直接直面,顿时一个个骇然不动了。
面具男最后冷漠的重重一哼,开始招呼其它驱赶活人的队伍朝着血湖进发。
这样一波又一波的活人跌入血湖,那血湖之中的湖水,越来越沸腾。
一个个巨大的白骨开始从血湖之中翻腾而出。
面具男看到这种场面,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容。终于开始了……
周围地牢的中原本关押的毛绒小伙伴们开始被一个个扔进了血湖。
其它的还没有被扔入血湖的活人被驱赶到远离血湖的一处小山谷之中。
随着这些群小家伙的进入血湖,那翻腾在血湖之中的巨大白骨越来越多。
渐渐的白骨们好似有生命一样的搭建出了一条白骨井装的通路。
面具男看到白骨通道搭建起来忽然哈哈大笑。
然后示意继续扔。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其它的小伙伴了。就剩下小悠等五个。
黑衣少年脸色都变了。“我们就是最后的祭品了?”
“看样子像!”无名少年嘴角撇过冷笑。
阿勒都快疯了,哇哇惨叫起来。
“小悠,等会儿,我们朝着那个白骨井冲进去。我卜算出来哪里是活路。”虽然是活路,但是却极为危险。
“嗯,我知道,以后我拉着你。”
小白一听这话,顿时脸红。“我保护你就行了,拉着多不好看啊。”
小悠o__o”………“不拉着你,你会很惨的。”
“嗯?”
不过面具男的手下已经不给他们的时间继续说话了,而且将举起朝着血湖就扔了下去。
刚一入血湖,小白就感觉到一股异常的灼热气息包裹了他,好像要将他融化一样。小白不自觉的就运起妖元抵抗,但是这一抵抗他就发现,那些炙热的气息简直是无孔不入的朝着他的身体渗透进来。
他越是运功,那炙热渗入的速度越是快速。
小白终于色变,这是在逼得他不得不暴露底牌。
可是自他打算拿出那物件的时候,一只肉呼呼小手在血湖之中捞住了他。
紧跟着他就被大力一拽,快速的朝着血湖表面浮了上去。
噗的出水,然后就是在其他人的惊呼之中,被一下子扔到了白骨井的边缘上。跟着就是一个肉呼呼的胖身子砸
到了他的肚子上。嗷!~尼玛,好重。
啊!!~
一个少年的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跟着一个小胖萝莉快速的爬上了白骨井,然后跟跳霹雳舞一样的抖了抖,一身的血水就不见了,也不见她的衣服有什么损失。
小白的一身衣服也不是低劣品,除了漏了几个洞洞外,还算完好。但是小胖子阿勒就不行了,他的衣服几乎被血湖烧了一空,露出他黑黢黢的胖肉身体。
艾玛,几个点都露了。
“死胖子,你赶紧从我身上下来,然后弄身衣服穿。”小白恼火的扒开身上的小黑胖。自己也抖了抖身上带有腐蚀性的血水,又朝着小胖子加了一句。“你要是再不弄干净你身上的血水,说不定以后就要成为洞洞人了。血水会彻底的腐蚀掉你身上的肥肉的。”
啊!小胖子又惨叫了一声,赶紧拿出几块类似什么动物毛巾的东西,先把自己擦了一个遍,然后嗷嗷叫着又换上了一套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黑衣少年也在众目睽睽之下爬出了水面,他的座下是一个黑色的大葫芦,他刚刚出来,黑葫芦就变小,然后消失在他身上。
最后一个爬上来的就是好似僵尸人一样的五名少年。
他的浑身都是暗绿色的花纹。
眼见着其他孩子盯着他的果体,顿时恼火的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有魅力的男人的身体啊?”
“切!”不屑是阿勒!
“嗤!”嗤笑的是黑衣少年。
“噗!”表情扭曲是小白。
“哦!”迷茫疑惑的是小悠。
无名少年同样脸皮子扭动。这群二货!
“我说你们傻呵呵的站在这白骨井上干什么呢?等着人家来杀啊?”无名少年撇了一眼,看着他们神情狰狞的面具男大声道。
“想逃但是能逃到哪里呢?你被跟我说这白骨井是好地方啊,刚刚我扔了一个小兔子下去,一瞬间变成白骨兔了。而且这白骨井下面有七彩光,看着异常危险。”黑衣少年直白的说道。
阿勒听了他们的话,瑟缩了一下“妈妈会来救我的。”
“我到是觉得白骨井是唯一的生路,你们看。”
小白指指血湖的岸边那一块。很多人都已经在岸边站好,看那个样子是要朝着白骨井这边来。而他们这点修为,即使冲出去,也别指望能够靠岸。若是再次跌入血湖的好,就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了。
“你们没有发现吗?这个白骨井的
下面就是光影流年啊!”
小悠蹲在井边看着井底下道。
她一说,小白顿时惊恐的也蹲到了井边,然后低头下看。泥煤的,那彩光,安奇特的折射光,那瑰丽的好似环境一样的花纹。
“真是光影流年!那我们应该进不出。”
小悠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拿着小手在井上比划。
最后才点头道“这个禁制,在这里我就只能够看到这样了,反正其它地方也出不去,就不如进去了。阿勒你过来,跟着我走。”
“为什么我要跟着你走?你刚刚踹了我好几脚,还扯了我的头发。”
“知足吧,你就是拖后腿的。要不看在好歹大家是一起被抓的份上,姐早不管你了。”
什么……拖……拖后腿的?
小胖子那个气啊,小脸气的都黑彤彤了。
他讨厌小悠,这个小萝莉嘴巴太坏了。
“赶紧的。”小悠不在管他,直接拉了小白,然后朝着小胖子的屁股再来一脚。就在面具男等人的诡异视线中,直接跳入白骨井。
黑衣少年跟无名都极为无语的看着他们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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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对于情敌的诠释很明白,觊觎自己所爱的人,准备横刀夺爱的人和事。
没有爱情的人,不会有情敌。拥有爱情的人,一定会遇见情敌。
有些情敌,仅只让你感到威胁,有的情敌,真能夺走你的爱。
夺走苏红的情敌,出现得十分突然,颜龙基本上无还击的时间。
临近大学毕业时,苏红告诉颜龙,她决定与男友一起去广州工作,迅速将颜龙定位在蓝颜知己中。
除了祝福,颜龙无话可说,他甚至没听清,也不想知道夺走苏红的男人,叫什么名字,长得怎么样。
如果苏红真的视颜龙为知己,那么连责备的话,怨恨的情绪,颜龙都不能表露。
戴晓萍处遇到的情敌,是件事,人家全家迁居省城与父亲团圆,不选择留下来嫁给你,更不可能选择夫妻两地分居的恋爱结果。
颜龙无力抗拒这个情敌,他只有安静的与自己心爱的人告别。
与夫人的恋情确立后,她下班就会到颜龙家吃饭。工作有安排,会事告知颜龙行程。
颜龙在车间加夜班,她会送来饭菜,在厂里和颜龙一起吃晚饭,颜龙心里喜欢,但又心疼她辛苦,和为避同事的目光,他以在恋爱为由,要求领导尽量不再给他派夜工。
1988年春里的一天,小沈没有来颜龙家吃晚饭,事先也没说起,全家人等了好一会儿,也就先吃了。
“今天小沈不来吃饭,怎么不说一声。”母亲不高兴了,不然可少做两个菜。
“我也不知道。”颜龙心里更忐忑不安。
局招待所服务台有电话,扒了几口饭,搁下碗筷,颜龙马上跑到公用电话亭,拨通了局招待所电话。
“喂,麻烦你叫一下106房的沈书记。”
“沈书记不在。”
“嘟…”对方把电话搁了。
第二天下班,颜龙直接去了局招待所。
局里人下班时间比颜龙晚一个小时,颜龙骑车到局里需四十多分钟。
颜龙送的自行车停在招待所的小院里,他在车边等待。
这时,颜龙发现,自行车后面的书包架歪斜了,明显是压过重物,他上前用手扳弄。
“车怎么了?”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书包架歪了,带过什么重物了。”颜龙回过身,拍拍手笑着问。
“昨天怎么没来吃饭。”
“去化工研究院了,来不及通知你。”
“他们有活动?”
“没有,去打乒乓球。”
化工研究院离局招待所不近,距颜龙所在的有机玻璃厂不远,在那里工作的都是专家知识分子。
“晚上有人送你回来的吧。”这时,颜龙已猜到自行车后座架歪斜的原因,是坐过人。
“仇方东陪我回来的。”
仇方东不是团干部,颜龙不认识,也没有听说过。
“今天你过来了,我们就在食堂吃吧。”有时他们也会在招待所吃晚饭,然后在房间里坐一会。
颜龙打算好下班去招待所,已告诉妈妈,他们今天不在家吃饭。
招待所没有什么客人,食堂只有几样简单的菜,俩人随便吃了些,回房间了。
106房底层朝南,有些潮湿。
房间没有卫生间,一张单人床,一个写字桌,两把木椅子,一个面盆毛巾立架,和一个两开门衣橱。
小沈坐在床沿,颜龙拖了把椅子,手搁写字桌坐定。
他们已定今年十月一日为结婚日,颜龙家里木匠师傅已开工在打家俱。
窗外是化工局大院子,边角上种满花草,中间有座流淌着清水的假山,假山那边是高五层的局办公大楼,局团委办公室在四楼,窗户对着106房间。
“什么时候我们去上海?”颜龙问,他们计划结婚前到上海去购买些用品。
“去上海要请假了吧。”
“不用请假,晚上六点钟轮船,早上六点到,再乘晚上六点轮船,早上六点就能回来了。”
“好啊,哪个星期天去。”
“等家俱打好吧,现在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好放。”
“买些什么,先列个清单。”
“不列也可以,到时候看见好的,有需要的,就买什么。”颜龙笑着说。
家俱钱父母出了,买些好的结婚用品,办个体面些的婚礼,颜龙出得起钱,当时他已经有上万元存款,而且还在加劲的赚,小沈两年多工作下来,也积攒了两千元钱。
小两口说话间,进来一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额头上长着颗花生粒大小黑痣的男人,他没有敲那虚掩的房门,瞪了颜龙一眼,径直走到床边,挨着小沈重重坐在床上。
“今天没出去啊。”听他说话口气,仿佛与沈书记很熟,从他的举动来看,俩人关系也不一般。
倒是颜龙一下子好象变成了生客,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怔怔地望着坐到床上
去的陌生男人。
沈书记没有作介绍,与来人搭上了话。颜龙竭力保持着平静,脸色却已明显不行了。
他已猜想这人便是昨晚邀自己女友去打球,并送她回来的仇方东。
以前从未听女友提到过这个人,但看眼前情形,相识不是一两天的事,颜龙感觉到了自己的愤怒,对那既没有礼貌,又自以为是男人的愤怒,还有对自己女友的不满,她应该有态度,不应该让这男人这般随便。而且似乎没有觉察和顾及自己男友的感受。
按下来的情景,让颜龙更是难以忍受。
他全然不顾颜龙的存在,居然身子后仰,背靠在叠起的床被上,操着外地口音的普通话,与沈书记越说越热络,而且专挑让颜龙难受和郁闷的话题。
“昨天郑凯没来,他在我们科大是乒乓球队的。”
“你打的也不错,是球队的吗。”
“我这样的水平能进科大乒乓球队?听说你是浙大排球队的。”
“先是篮球队的,运动量太大,转了排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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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这样不好吧,其实豹哥,我已经吃过了……”安好好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梦想了豹哥就消失了。
“不要再拒绝我,不见不散。”豹哥说完便潇洒的离开了,看他的背景消失在长廊的尽头,安好好竟然有一种错觉,他像极了上海滩里面的许文强。
“真是见鬼,都这么久了,他竟然还来找我,我该怎么办才好呢?”安好好内心焦灼起来。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打开了卫生间里的淋浴,却没有心思洗澡,昨天晚上的高兴和激动一扫而空。
她非常的清楚,一旦和豹哥有点关系的话,她的人生就要发生巨大的转变,黑社会岂是那么容易混的,以后她要再出来就难了。
安好好透过窗户,发现豹哥的人一直在酒店的大门外守着,自己一人逃离这里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你好好觉得不能一直逃避下去,既然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和豹哥吃个饭。
“不就是吃个饭吗?要来的躲不掉,那还不如勇敢的去迎接。”
安好好下去餐厅,豹哥非常有耐心的在等她。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安好好回答,她并没有浓妆艳抹,只是随意装扮了一下自己,便已经非常的漂亮了。
“等美女是我的荣幸。”豹哥绅士的帮安好好将椅子拉开,让她坐下来。
“为什么你真的一点都不像是混黑社会的人,如果不是你的背景真的那么厉害,我真的无法将你和社会上那些小混混联想在一起。”
安好好在豹哥的面前胆子渐渐大起来。
没想到豹哥苦笑了一下,说道:“有时候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是有得选择,谁也不希望在这种风口浪尖讨生活。”
“那你现在可以退出啊……”说完后安好好便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豹哥怎么可能退出。
两人默默的吃着。
“安好好,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豹哥说。
“什么独特的气质,豹哥见识过那么多美女,你就不要拿我打趣了。”安好好不好意思的拢了拢头发,在面对别人的夸奖的时候,任何人都会心花怒放的,难怪有拍马屁一说。
“非常的独特,清冽。”豹哥在脑海中搜刮出能够形容安好好的词语,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豹哥,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穷追不舍?”安好好说出心中的疑惑。
“其实,不瞒你说,因为你长得特别像我一位已经逝去的
故人。”豹哥的眼神中满是失落,像是想起了伤心的往事。
“对不起。”安好好突然觉得,原来豹哥也不过是把自己当成故人了,还以为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呢?
安好好在心底里嘲笑了自己一番,不过内心也轻松起来了,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对豹哥如此的拘谨和害怕了,未来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安好好,其实我在酒吧看到你的第一眼之后,我就深深的把你刻在脑海之中了…….”
安好好的得意没有几分钟,豹哥便再次对安好好表达了自己心中的爱意。
“豹哥,我想你可能还不了解我,其实我结过婚,并且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这些我都知道,你和席城结过婚的事情,还有后来准备复婚却突然分手。”
安好好错愕的看着豹哥,原来这些他都清楚。
“你是不是还爱着席城,所以不能接受我的爱意。”豹哥问。
安好好支支吾吾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
“不爱了吧,也许我和他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安好好想到了爷爷,一心想把自己交付给席城,以为后半辈子就有了依靠,没有想到只是无尽的荒凉。
“不爱了也好,你们两人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而且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让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豹哥意味深长的说,安好好很奇怪。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安好好问道。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席城在短时间内就和你分手了,并且还对你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豹哥发现安好好其实还非常的单纯好骗。
“对,我曾经是怀疑过,但是也许席城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安好好一直这么安慰自己,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
“不错,他的确是有苦衷的,他的苦衷来自于你们父母那一辈的恩怨,据说你的父母在二十年前谋划了一场阴谋,使得席城的父母双双受伤,在医院里躺了二十年,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豹哥的话像是一个耳光,让安好好当头一愣。
“怎么会这样?”安好好再也无心用餐。
小时候她不是没有问过爷爷,爸爸妈妈去哪里了?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接送放学上学,而她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爷爷每次回答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回答安好好:“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
安好好为了不让爷爷难
过和伤心,于是便从不敢再在爷爷的面前提起父母的事情,后来渐渐长大,习惯了和爷爷相依为命,安好好也不再去追问父母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于席城的父母,安好好也从未听说过,原来他们都在医院躺着,安好好一直以为席城和自己一样,从小失去父母,原来这种失去,却是……
“安好好,你没事吧?”豹哥好心的追问。
“哦……我没事,这个消息有些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对不起,先失陪了。”
安好好再也不想强颜欢笑的去应酬豹哥,拿着小包离开了餐厅,回到房间将自己锁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子呢?”安好好的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像是在质疑这一切,又好像是已经认可了这一切。
“难怪席城会对我如此的狠心,对对我如此的残忍,原来是因为……”安好好不敢再想下去,自己的父母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
一夜全是乱七八糟思想,安好好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要爆炸了一般。
慕初然的公司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他们签约的一个作者因为涉嫌到抄袭,面临着巨额的赔偿或者官司。
慕初然和周晓晴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情也怪公司的人员,在签约作者的时候,没有及时的审查清楚,以至于被别的编剧一纸诉讼告了起来。
“查清楚了吗?对方是什么人?”慕初然这几日为了这件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
“已经清楚对方的底细了,不过是一个不出名的三流编剧,因为之前的作品一直反响平平,这次突然却抓住了我们公司的人不放,想要趁此机会炒作,增加名气。”
周晓晴回答。
“既然是这样子,那我们就陪他打官司好了。”慕初然心底里非常的生气,这种人渣都有,绝对不能让对方得逞了。
“不行,我们耗不起,既然他那么有底气,想必背后肯定有人支持,咱们公司发展的速度很快,一定会让同行业的人嫉妒,有人故意设计也说不定,更何况,咱们公司已经对该剧本量身定制了影视,现在工作人员正等着开工,这官司要是打下来,我们损失惨重。”
周晓晴担忧的说。
“难道就这样让人渣得逞?”慕初然恨恨的想。
“或许我们还能用其他的办法,容我再想想吧。”周晓晴说。
“对了,周末我有事情要回家一趟,就不在公司里盯着了,你交代一下。”慕初然想到母亲千叮万嘱一定要他周末回家吃午饭
,也不知道什么事情那么神秘。
周晓晴点点头,过了一会,她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有约了。
周末不知不觉就到来了,慕初然如约的到了家中,却发现桌子上有一大桌子丰盛的午餐,都是他喜欢吃的。
“妈,今天怎么那么丰盛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庆祝呀。”慕初然手也没洗,就用手机抓了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你这孩子,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拘小节。”林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周晓晴。
“你怎么在这里啊?”慕初然啃了一半的鸡腿咬在了嘴边,尴尬的问道。
周晓晴笑了笑,没有回答。
“晓晴是我特意请回来的,怎么样?是不是帮你很多呢?我们要好好答谢人家才是,她可是放弃了美国大好的前途,回来帮你,你以后可得对她好一点。”
林雪话语中暧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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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王开让骑兵一起分散查找辽人留下的痕迹,自己则去寻找那名有趣的少年。
王开则想抓住这名少年询问一番,想知道为什么这少年会在这遍地尸体的小镇当中,是因为本就是这小镇的居民么?还是外来者?
王开一路寻找张罗最后的痕迹,来到一不大的小院子里,院中躺着一昏倒的少年,还有丝微弱气息。
王开的步伐倒是极为慢条斯理,似乎怕打扰这昏睡的少年一般,并且转动明亮的双眼,打量这小院四周的环境,只见这小院子的地上,倒是有不少已经发黑了的鲜血。
而在那小院子的角落当中,有刚动土的痕迹,很明显在埋着什么东西,王开并没有转向那动过土的方向,而是直接来到那昏睡的少年边上。
王开则仔细打量着这少年,只见这少年,因在五尺二寸的身高,体形瘦削,然双手有茧,似乎平常习惯握着东西,如果是小镇居民,应该是握着锄头,看样子平常多劳务。
随后王开又仔细打量这少年的脸庞,只见这少年倒是颇为俊秀,只可惜那皱紧的眉,以及略黑的肤色,让这俊秀的面容有了一丝瑕疵。
望着这少年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便从腰间拿出一个如同小葫芦般的陶瓷瓶子,从这瓶子当中倒出两颗黑色小药丸,放到了张罗的口中,昏睡的张罗仿佛感到口中有异物,在阻挡着这异物,不让它进入喉咙当中。
只见王开轻轻一摁张罗的腹部,那药丸顿时被张罗所吞下,王开随后见药丸被张罗所服用后,则让其余的骑兵来四人守住张罗,自己动身前往别处勘察辽人留下的线索。
而正在昏睡的张罗,原本感觉在炎热的夏天,也如同躺在凛冬雪中一样,在空中有一异物被吞下后,寒冷顿时消散,全身再次被温暖所包围。
这股舒适感让昏睡中的张罗,在不知不觉的当中,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正当张罗睡着正舒适的时候,只听见叮的一声,玉皇系统激活成功,宿主灵魂绑定成功。
只见在张罗的眼前,出现了如同游戏一般的界面,界面上记载了资料。
宿主;张罗。
性别;男。
年龄:十三岁
身高:161。
修行:无。
体质;3(普通大汉则为5)
信仰;零。
张罗望着这如同和游戏一般的界面,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不知是一分钟,还是十分钟的时间,张罗才回过神来。
随
后张罗喝问道;“系统?玉皇系统?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么?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世界里?”
系统回答道:“宿主权限不足,不能为你解答,请开启权限”。
张罗惊道;“系统什么是权限?权限有什么作用,以及权限如何开启?”
系统则一一回答:“什么是权限,权限就好比宿主曾经所居住的房子的房产证,只有了房产证才能使用房子,才能居住房子,而如何提升权限,则是只要完成系统所颁发的任务即可”。
张罗思考良久,又问道,“系统这所谓的玉皇系统有何作用”?系统回答道;“玉皇系统顾名思义,就是玉皇大帝的系统,何为玉皇大帝,诸神之主宰,群仙之尊则为玉皇大帝的,而玉皇系统则是为了培养玉皇大帝而诞生”。
张罗惊道;“玉皇大帝养成系统么?那玉皇系统是谁所创造的?那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又是什么存在呢?玉皇大帝又有多强?就靠玉皇系统培养玉皇大帝么?那又为什么选择我呢?”
张罗则满肚子疑惑,觉得自身平平无奇,并不觉得又什么不一样,张罗这个平平无奇则和某位,名为古大佬不一样,是真的平平无奇。
系统回答道;“玉皇系统则是玉皇大帝所遗留,玉皇大帝历经一亿三千二百劫,是无尽世界的唯一主宰,名为浮藜元始天王,又称玉皇大帝。
“后浮藜元始天王一炁化三清,为玉清境清微天元始天尊,上清境禹馀天灵宝天尊,太清境大赤天道德天尊”
“玉皇系统则是由玉皇大帝亲自钦定,培养下一代玉皇大帝而存在的,至于为什么选择宿主,则因宿主权限不足,不能告知”。
张罗则又因这系统给出的答案,陷入了深沉的思考,现在所发生的事物,和系统给出的每一句答案,都给了张罗无尽的震撼,毕竟每件事情都打破了张罗的三观。
这世界居然真存在玉皇大帝,而不是某些古人,摸着屁股所幻想出来的,而这玉皇大帝如此强大,居然是世间唯一的主宰。
毕竟张罗也是历经各种网络轰炸的,知道玉帝乃是四御之一而已,谈不上什么世间唯一的主宰,而且还有个三清在头顶上。
正在思考的张罗,忽然感觉大脑灵光一闪,刚刚这个系统说了什么来着?玉帝名为浮藜元始天王?这浮藜元始天王是什么来着?怎么自己从未听说过啊?
而且这系统好像说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浮藜元始天王一炁化三清,是为为玉清境清
微天元始天尊,上清境禹馀天灵宝天尊,太清境大赤天道德天尊。
这玉清元始天尊,张罗可就真的听说过了,这可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三清呢,玉清元始天尊,可不就是封神榜当中的圣人之一么,而另外一位灵宝天尊,不就是被大哥二哥所坑了的三弟,通天教主么?
而另外一位不用想,猜都猜得到,应该就是太上老君了吧?这位封神榜当中仅次于鸿钧大佬的第二位隐藏大佬。
再次问系统:“系统你所说的三清是那几位?三清不是盘古开天地时,因为盘古力竭身死后,由盘古的元神所化的么?所谓盘古元气一气化三清?怎么变成了玉帝一炁化三清了呢”。
系统回答道;“宿主所说道盘古氏,乃是玉皇大帝的儿子,帝浩漫太虚,寂兮寥兮,立于中央,浮游六虚,出入幽冥,神与化游,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在那无尽的太虚当中,无天,无地,仅有一团混沌元气,后混沌元气偶感太虚过于静寂,便化作无极道身,含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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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他这次出门是去找程浩然,他从餐厅出来,抬头就将整个城市的夜景俯瞰在眼底,还真别说,在这里欣赏这个城市的夜景觉得格外的漂亮,还有清风吹佛着,让人的格局仿佛一下子就变得大了起来。
阿正望着四周静悄悄的样子,想着这么一个好地方,不应该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这样的时刻,应该让更多人来分享,他的心中渐渐有了一些想法,关于改造餐厅的计划。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和思蕊的爱情上面,这个世界仍旧美丽,不会因为少了谁就变得残缺,也不会因为谁失恋了就停止了运转,这就是这个美丽而又冷漠的世界。
阿正觉得自己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办,他加快了脚步往下走,一路上内心感到平静,这次去找程浩然,他已经做好了被程浩然羞辱的准备了,程浩然是一个刻薄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对阿正说的。
但是阿正觉得没有关系,毕竟他现在心中装着更重要的事情,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一出生就可以拥有像程浩然这么衣食无忧的生活,而时间又是最公平的,它给每个人的都一样。
阿正希望能够用时间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他相信时间的力量,现在不是和程浩然计较这些的时候,也许他在思蕊面前无能为力,到最后他会失去思蕊,但是他不希望他会永远都错过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下次如果再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的话,他希望能够有底气和她站在一起,无论她是贫穷还是富贵,又或者是和他一样,只是众多平凡人当中的平凡的一个,他都能够和她在一起,不再因为钱而分开。
想着想着便已经到了酒吧了,这个程浩然常来的酒吧,几乎被程浩然和他的那些朋友给承包下来的酒吧,因为有了他的庇佑,这个酒吧的生意格外的好,也格外的热闹,和往常一样。
阿正走了进去,凭着过去的记忆,找到了程浩然之前坐的地方,这个位置现在仍然空着,他不知道是不是程浩然他们在酒吧有属于他们的专属位置,否则为何酒吧那么多人都不坐在那个位置上面呢?
阿正却偏偏要坐过去,他知道不久之后就会有人来找他的,果然过了没多久,便有一个酒吧的小伙计对他说:“对不起先生,麻烦您坐到其他的地方去吧,这个位置是专门留给我们店里的客人的。”
阿正明知故问道:“是什么客人这么尊贵,竟然还有专门的位置。”
酒吧的服务人员说道:“对不起先生,这
个不能告诉你。”
阿正笑了笑,说道:“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我知道这个位置是留给程浩然的,他今天在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来找他的,你把他叫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阿正摆出一副非常有气头的样子。
他知道酒吧里的这些人都是见人行事的,如果自己表现出一副非常卑谦的样子,这个服务人员未必会帮助自己将程浩然叫下来。
“先生您是?”果然服务人员一听到是和程浩然有关系的人,声音和语气立刻就比之前的要客气和礼貌了许多。
阿正心中窃喜,说道:“我是程浩然的朋友,你把他叫过来就知道了。”
服务人员半信半疑的看着阿正,虽然他觉得阿正是生面孔,以前并没有见过,但是他如果真的是程浩然的朋友的话,可得罪不起,于是服务人员立刻说道:“好的,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去告诉程少爷一声。”
阿正就知道这个办法肯定可行的。他坐在那里耐心的等待着,服务员的速度很快,才没有过多久,程浩然便出现在了阿正的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看来你小子还挺顽强的呀?”程浩然没有等阿正先开口说话,自己倒是说了起来。
阿正只能不卑不亢的笑了笑,说道:“过奖了,比起你来,我真是太弱小了。”
程浩然饶有意味的看着阿正,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今天来找我不会是为了和我斗嘴吧,有什么事情快说吧,我的时间很宝贵的。”程浩然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长长的雪茄抽了起来,那个神态和样子,就好像是一个超然于世界的高人。
阿正用手拨了拨眼前的烟雾,笑着说道:“我来找你主要是想知道思蕊的下落。”还没有等阿正说完,程浩然又大笑了起来,让阿正都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你笑什么?”阿正不解的问。
“不用你说,其实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了,你竟然真的是为思蕊的事情而来,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吗?竟然来问我这个问题,思蕊是你的女朋友,女朋友不见了来问情敌,真是太可笑了。”
程浩然丝毫不顾及阿正的感受以及旁人的眼光,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笑容中颇为得意,仿佛之前在阿正那受到的挫折都已经变成了过去了。
“呵呵,是挺可笑的,你也知道的,如果我不是走投无路的话,我也不会来找你的,如果你知道思蕊的下落的话,
还请一定要告诉我。”
阿正带着恳求的语气对程浩然说。
程浩然眉头一扬,对阿正说道:“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将思蕊的告诉你呢?”
同时一个烟圈从程浩然的嘴中吐了出来,阿正的眼前一片朦胧,觉得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这眼前的一个圆一样,一切又回到了起点,这和最开始他懵懵懂懂的来酒吧找程浩然的情景是多么的相似啊。
“不凭什么,我知道你喜欢思蕊,我想你一定很希望我和思蕊早一点玩完吧,你告诉我思蕊的下落,我早一点找到她,早一点了却我们之间的故事,不就是给了你机会吗?”
阿正的语气和平静,但是他的话还是让程浩然吃了一惊,阿正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放弃思蕊?”程浩然吃惊的问道。
阿正想了好一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说道:“无论我放不放弃思蕊,你的心里都非常的清楚,这样拖着对我们三个人都是一种损耗和浪费,对我们都不利,为何不让事情变得明朗起来,让大家都能够尽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和方向,不再耽误彼此。”
阿正说。
“我看是你不要再耽误思蕊才对,既然你已经有心放弃思蕊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思蕊也早就已经决定放弃你了,放弃她和你之间那段可笑的爱情了,那不过是她闲的无聊找的乐子罢了,你千万不要再放在心上。”
程浩然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阿正的反应,阿正的反应很强烈,他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程浩然大呼道:“不可能,思蕊不可能这么快就放弃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不相信。”
程浩然大笑了起来,说道:“她跟着你有什么好处呢?但凡一个脑子没有毛病的女人都不会选择将自己的一生赔在你这样的人身上的,你看看你,要什么没什么,除了会炒几个菜,你还能干什么呢?”
程浩然又开始了羞辱阿正的模式,如阿正所料的一样。
“我和思蕊好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我的处境,她说过她不会介意的,一定是你在从中挑拨,才会让她的父母如此反对我们在一起。”
阿正在气头上面,开始口不择言,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程浩然也许会这么做,但是他毕竟没有证据。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的确是非常的希望你们分开,但是,就算我不挑拨,思蕊的父母一样反对你们在一起,一样看不上你。”
程浩然说的不过是事情的真相,但是
阿正还是觉得自己的内心受伤了。
他需要平复一下心情,为了不让自己再说错话,不让自己在程浩然的面前失态,显得自己像是一只手足无措的流浪狗一样。
“好了,我不会将思蕊的下落告诉你的,你回去吧。”程浩然已经对阿正失去了兴趣,他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阿正突然大声的说道:“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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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默林陷入了自闭。
他难得的没有沉浸进意识之海中去吸收原主留下的记忆馈赠,而是久违的躺在了床上思考着人生。
高大的恶魔躺在了床上,这让这张床的木头发出了被重物压着的细微声响,好在默林主卧室的这张床本就是针对魔王之躯而特别定制的高端产品,大的离谱,要是换成正常的人类体型的话,这张床都足以容纳十几个人一起大被同眠了,所以倒是能很好的支撑起魔王之躯的分量。
躺好之后,默林扯起一旁的小被子裹在身上,然而可惜的是这被子并不是和床一样特制的,而是正常的大小,所以压根就不能完好的包裹住庞大的魔王之躯。
不过没有关系,就算如此这床他心爱的小被子还是给他带来了那么一丁点的温暖。
“啊,真不愧是天使的羽毛填充的被子啊,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只有你还能给我带来一丝温暖了。”
默林咸鱼一般的躺在床上,死鱼眼盯着天花板,心里想道。
这床被子和枕头是他小时候辛西娅给他准备的,那时候那个鬼女人刚崛起,并没有现在这样满脸写着无敌,也还没成为巫师协会的贤者,甚至混的还挺惨的,毕竟她可是导致帝国崩溃的罪魁祸首,所以天天还被圣堂教会各种追杀着,有时候还会被教会召唤的天使追的满世界跑。
不过这个鬼女人倒是意外的挺遵守约定的,哪怕天天被人追杀都不忘了每个月来看一次默林,这床被子就是那时候她惯例的来看默林的时候送给他的。
嗯,准确的来说是现场制作的,辛西娅当时用锁链捆着一只天使小姐姐过来的,原本这货准备把那个天使小姐姐送给默林当女仆玩的,结果天使小姐姐一听要当一个低级人类的仆人,天使的高傲让她宁死不屈,还想要出手袭击默林,吓得当时还年幼的默林连忙躲在了女仆长的身后。
然后...然后也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因为默林差点受伤而暴怒的女仆长直接杀鸡一样的剁掉了那个天使的翅膀,然后辛西娅拿着那对翅膀拔毛用炼金术炼制了一套天使绒的被子枕头送给了默林,只可惜那只天使只是个双翼的低级天使,所以羽毛有限,最后做出来的被子也就只有普通的大小了。
嘛,默林到今天都还记得那个可怜的天使小姐姐面对辛西娅和女仆长这两个女魔头时的恐惧与无助,要不是那时候纯真善良的一笔的原主看她实在是惨就开口给她求情了,并让辛西娅把她给放了,否则那个天使大概会被辛西娅当成
奴隶养着,然后像薅羊毛一样定时收割羽毛吧。
毕竟身为黄金物种,天使的自愈能力能力挺强的,要是其他地方受伤分分钟就能愈合,只不过翅膀特殊点,天使的力量之源就是翅膀和头顶的光环,要是翅膀受伤的话会短时间失去力量,大概一年两年才能修养好,光环的话那就更麻烦点,轻微的破损就要花几十上百年修养,要是破损严重的话更是可能会丢掉小命。
“这都十几年了,那个天使小姐姐应该重新长好翅膀了吧。”
枕着天使绒枕头的默林这么胡思乱想着。
现在的他心情有些烦乱,原本被他寄予厚望的勇者传承结果却是和他相性最差的一个,这种前路断绝了的感觉让他有些迷茫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干啥才好了。
他伸出手,看着魔王之躯那大猫一样的爪子,一边无聊的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戳着手掌上的肉垫,一边思考着人生。
“难道我真的就只有学习深渊禁忌知识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吗?”
他还是有些排斥的想到。
现如今已经吸收了越来越多的原主记忆的他虽然还清醒的保留着自己的主观意识,但是在一些小事情上却不可避免的还是被那些记忆稍微的影响了一点,就比如对辛西娅和薇尔的那不自觉的亲近,对贵族仪表礼仪的执着,已经对深渊力量的排斥等等。
这种影响问题并不大,危害性也很小,并不会让默林人格分裂啥的,顶多也就是改变他的一些小习惯而已,这其实能让他更好的习惯这个王子的新身份,总体来说利大于弊的。
而且只要默林愿意,他完全是可以用意志来约束这些原主的影响的,就比如解除对深渊力量的排斥。
但是默林却并没有真的这么做,因为在了解了一下所谓的深渊力量之后,就算是一直觉得黑暗也挺炫酷的他这个中二病穿越者也真的对这玩意有些厌恶排斥了。
深渊之力的强大自然不可否认,哪怕人类如今有了薪火之主的庇护,但是这个世界其实依然是深渊势力更加的强大,各种深渊种族直到今天都还不停的冲击着人类的边境呢,现如今看似稳定的和平其实是都是前线圣堂教会和边境长城的守卫军拼死战斗换来的。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而已。
作为这个世界黑暗的一面,深渊本就是各种负能量的集合体,深渊的成长需要各种极端的负面能力,诸如恐惧,怨恨,绝望,七大罪等等。
为了自己能更快的成长,深渊意
识本能的需求着更多的负能量,而光靠堕入深渊的那些恶人之魂的自给自足实在是效率有些地下了,本身就代表着**本身的深渊意识可不知道什么叫做节制,什么叫做忍耐,她只想要更快更多的获得成长所需要的养料。
所以,在深渊意识的鞭策之下,各大深渊种族肆意的传播着恐惧与绝望,而几乎所有的深渊禁术都是以能最大程度的压榨负能量而被创造出来的。
利用血祭获得力量,玩弄人心获得力量,引诱圣洁之人恶堕来获得力量,通过束缚灵魂来制造出发动机来获得力量等等.....
深渊的禁术之中几乎把生灵的一切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绝对能保证你的每一分血肉,每一点灵魂,每一丝情绪都被压榨的一干二净。
这玩意简直已经不是反人类的程度就可以形容的了,而是反生命了。
默林虽然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要他去搞大屠杀,玩各种血祭,去奴役别人的灵魂啥的他也真的干不出来。
自然的,他的心里也对于这一类的深渊秘术而有些抵触了,至今他除了魔王之躯自带的天赋能力之外,唯一学了的深渊禁术也就那个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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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此刻卫指挥所里面的明山海卫总兵:高第,正忙着翻阅文本检查最近山海卫地区的军饷物资开销和经费,大约有30万两银子、6万旦火 药,这多半还是打击北虏南下用的开支。
然而这个月以来朝廷就一直没有送来军饷以及任何粮食、弹药等物资,也就导致了明军经费供养不上,所以这个月的军饷就拖欠着没有发。
这让明山海卫总兵很是头疼!怎奈明山海卫参将:冯有威,突然闯入卫指挥所里汇报道“启禀总兵大人,我军士兵又在问军饷之事了!您看要如何应对?”
十分苦恼的明山海卫总兵询问道“库房里面还有多少存银?拿出来全部发放给士兵们以解燃眉之急吧!别让他们都等急了。”
实际上这存银也没多少,而且都是用来养火铳、火炮的,有一半还是他自己放在里面的银两,故此明山海卫参将有些无奈只得退下去。
这时又有一个士兵走进来汇报道“报启禀总兵大人,关外广宁前屯卫指挥使与广宁中前备御千户请来求见。”
好奇的他就问道“哦,他们怎么来了?可有说是何事?”士兵摇摇头表示不知。
为了不失礼节他决定见上一见这两位将领,就在偏堂接见了他们,还上茶接待了他俩并趁机询问道“不知两位兄台到此有何贵干呢?”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的明广宁前屯卫指挥使首先开口道“本将,今日前来是想让总兵大人,借我等一些兵力出关守卫土地的,不知总兵大人可否允诺啊?”
本以为他会拒绝的?谁知道他却爽快答应道“这个借兵之事好说,只是眼下本将手头有些紧,那个银两能否?”
听到经费之事他俩兄弟立即附应道“这个不必担心我们来出,只要总兵大人肯出兵就行!”
见他俩爽快答应了,明山海卫总兵便趁机说道“那行,就先拿20万两银子来做订金吧!事成之后再给20万两银子,本将就把抚宁卫以及卢龙卫的兵马交与两位兄台使用了。”
本想着能借来一卫军队就很高兴了,眼下居然有两卫军队?而且还是大卫边防驻军这使得他俩非常高兴。
但实际上明山海卫总兵也是为了多坑些军饷,所以才故意把军队借出去的,眼下双方达成共识后,明山海卫总兵就让他俩兄弟拿出银两,或者先写下字据了。
就在这时城外又来了一支军队,领队的是两个身穿大明常服的官员,骑着马对着城上喊道“弟兄们快开门!我们乃是朝廷钦差奉皇帝陛下旨意,前来找你们总兵
大人的,速速开门。”
守城的明山海卫副总兵:赵林,看了一眼的两位官员询问道“不知两位大人是何人?还请报上名来!”
他俩就自保家名道“本官乃是兵部左侍郎左大人,他乃是明兵部职方司郎中张大人,这是陛下的手谕还请速速开门!”
由于城墙太高了!一时看不清手谕到底是不是大明皇帝的亲笔手信,但是他俩却是朝廷官员没错,故此才让明山海卫副总兵开门放他俩进来。
谁成想城门口刚打开一半,他俩手下的士兵就趁机一拥而上先占领了城门口,待两位官员入城之后。
明山海卫副总兵就发觉了不对劲?因为这批军队似乎不是朝廷军队(明军)而是穿着扎甲、锁子甲的军队,比较倾向于流寇顺军。
感觉上当受骗的明将当即让城楼上面的火铳队们举铳瞄准入城军队,却不料他俩大笑道“诸位不用担心!我等今日前来不是攻城的,而是想跟山海卫总兵大人商量事情的。”
说完就对守城明军们介绍道“城外驻扎着大顺10军队,若是尔等不配合的话,顺军攻城我等可不负责任的哦!”
而城外的大顺军师:宋献策,抬起头看着这雄伟的天下第一大关山海卫,不禁感叹道“果然是北方防御的支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
为了成功骗取山海卫明军们的信任,大顺军师特意派出了使者进入与明山海卫总兵:高第,交谈以便相助于两位官员。
于是大顺使者:黄玉,就进城跟随两位官员在明军士兵的带领下来到卫指挥所里会见了明山海卫总兵,大顺使者一见面就提出道“我此番前来不为别的,一是奉大顺陛下旨意为了与明廷旧部友好!如今京城已被我大顺占领,尔等在此孤守这城关也没多大意思!不如早日投降我大顺,报效新朝届时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岂不美哉?”
说完之后大顺使者就挥手让士兵抬了10万两白银上来,放在明山海卫总兵面前,这让早已没了军饷的明山海卫总兵大喜。
但是他不敢轻易接受银两,一是眼下帘账后面还有两位明将,二是京城被占?大明皇帝以死?这让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所以他继续询问道“敢问使者,我朝陛下身在何处?”
两位官员应声道“陛下以死!天下易主紫禁城内,已经是大顺皇帝陛下的地盘,山海卫总兵大人若是识相的话还是早些投降吧!”
还没等明山海卫总兵答应,帘账后面的两个明将就趁机跳出来说道“大胆贼将,居然敢前来劝
降我大明边关将领,简直找死!看我等不要了尔等性命。”
反应过来的大顺使者就询问道“且慢!两军交战不杀来使,若来了我的话城外大顺军队定会攻破山海卫替我报仇雪恨。”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算是彻底激怒了明广宁前屯卫指挥使,他大喝道“好呀!本将还会怕尔等区区流寇?我等三兄弟在关外常年与北虏、东虏交战,啥样的军队没见过,小小流寇何足挂齿。”
听到他俩是关外武将?大顺使者就问道“二位可是关外卫所将领?可认识宁远卫总兵?”
两位明将点点头道“何止认识,他还是我等的兄弟。”
这时大顺使者就说道“那更好,我等正要找他呢!这有封京营提督吴老爷子写的家书,就…。”
还没说完就被明前屯卫指挥使给抢了过去,他仔细观看书信发现居然是自己父亲,亲笔手写的书信,不过信中似乎带有威胁之意?很想是流寇胁迫父亲大人写的。
这让两位明将有些气愤,他俩平复心情问道“你们把父亲大人怎样了?”
大顺使者听到这话立刻笑道“哦,原来二位就是吴府的公子啊!失敬失敬!令尊大人正在京城做客一切安好,请两位将军放心,不知你们哪位是宁远卫总兵啊?”
这时明广宁前屯卫指挥使就回答道“我乃是吴家长子、他是三弟,我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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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周登很有耐心, 等了二十分钟才摁下按钮将迷药清干净,然后罩子打开, 他从里面走出来蹲下去按瑞和的脖子,满意点头。就算一开始是装晕的,难道还能在高浓度迷药里屏息二十分钟?
他用力将瑞和扛起来往仪器上放, 累得气喘吁吁,刚想歇一口气, 忽然天旋地转。
“你——”
瑞和扼住他的咽喉, 眼神清醒:“周教授,你这待客之道可不太友好。”
“呃、呃呃。”周登艰难地想要出声却无法,手脚要挣扎却被按得死死的。这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不对,迷药怎么会没有效果?那可是他特地配出来给林裴书用的,就怕异能者身体的抵抗力比常人好,所以调出来的迷药是普通迷药浓度的十倍!
遇到这种事情,瑞和的心情算不上好, 还好他自来警觉, 不然的话这位拿迷药收拾他的周教授, 可不像是想跟他探讨人生,要是真的被迷住, 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任人宰割了。
“你要对我做什么?”瑞和问,稍微松开手。
周登咳嗽几声, 泛着生理性眼泪的眼睛看着瑞和, 竟然还是那样温和, 不过此时看来就有些假惺惺之感了。“我只是想让你配合做研究,你不用这么过激。”
“你的手段可不光明,别废话了,说不说?”瑞和收紧手,再次勒住周登的喉咙。
窒息感汹涌而来,周登眼前白光一片,他以为自己的真的要死了,惊惧之下心脏如鼓狂躁!
瑞和再次松手:“说不说?”
周登的眼镜斜地挂在鼻梁上,喉咙痛得没有声,咽了咽口水滋润喉咙,又狠狠咳嗽一阵才缓过劲。这股劲缓过去,心口却闷闷地痛,周登体验过濒死的滋味,终于肯开口了:“我、我咳咳,我真的是想请你做研究,我怕你不愿意,所以……我也是为了广大民众着想,如果研究有进步造福的是全国人民啊……”
“别扯有的没的,你的研究是怎么回事?”
瑞和打量着眼前的仪器,冷不丁又问:“怎么用?”
周登愣了一下,他才被掐过脖子,现在虽缓过来了,但心跳还是非常快,脑子也没有往常灵活:“按红色的按钮,这是全自动一体——”话没说完,眼前又是一阵天翻地转,察觉到什么之后,他赶紧挣扎:“不行、不行!”
瑞和却已经将他的四肢整齐放好,弹出来的合金材料同时扣住周登的手腕和脚踝。红色的按钮近在眼前,瑞和毫不犹豫地按下去,下一秒这台看起
来复杂的大块头设备就动了起来,还真的像周登说的一样,非常“自动一体化”。
只见一个罩子升起来将周登围住,然后里面开始注水,那水看着也不寻常,看着像是血水。血水注入非常快,几秒就将整个半圆的罩子充满,周登被束缚着,嘴巴紧闭,眼睛不停地向瑞和求情。瑞和不为所动,站在旁边冷静地看着。
不久之后,周登憋气憋不过,嘴巴张开,红色的水就汩汩地往他嘴里灌。
“咕噜噜——”
周登疯了般挣扎。瑞和琢磨着操作台的按钮,以及旁边的电脑,上面是心电图般的曲线,起起伏伏非常剧烈。他也看不懂,也不想让周登就这么死了,于是按了另外几个按钮。
咔哒一声,罩子里的红水开始退去,罩子也收回,周登痛苦地呕吐。这还不算完,也不知道是哪个按钮的作用,一个头罩伸了出来盖住周登的头,里面密密麻麻的有一团的线,线头处还有吸盘,很快周登的头颅就被吸盘盖满。
“啊!”电流接通,周登被电得一阵一阵抽搐。看着旁边的电脑上数据在快速记录,瑞和又去翻桌子上的东西,最后在加锁的抽屉里拿出来一本崭新的研究方案,翻了几页后他笑了笑。怪不得周登要用手段,他这份实验方案可是非常激进偏门,以极限试验为核心,不停试探异能者身体的极限,以及记录在极限试验中异能的变化,希望能从中找到异能进阶的突破点。
红色的水不是血水,而是一种抑制异能的药剂,为的是将实验体的异能压住,再激发其更多的潜力。头罩则是通电刺激脑部穴位,因为周登认为异能的核心中枢一定在脑部,刺激大脑能够对异能进阶有帮助。除了这两个实验,这本厚厚的方案写满了周登的研究设想,许多还挺血腥的,比如切血管放血、窒息实验、开颅实验、抽取骨髓等等……
“想法不错啊。”瑞和拍拍文件夹,将其收好。这人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研究有些偏门,正常人不会答应,而自己又不缺钱不缺物资,想来也无法利诱,所以先斩后奏,将人骗来再说。
这胆子着的够大的。
这时候周登已经被电晕过去了,瑞和关掉机器打算离开,见关着的门需要指纹开锁,便将周登拖下来去开。
这间实验室位于研究所地下三层,何司令带瑞和来的时候就说过,下面三层属于机密,平时能进来的人不超过五个。周登带瑞和下到。”
瑞和转身将周登拎起来:“你说他们是自愿的,像你刚才对待我那样自愿吗?”
周登瞪大眼睛:“当然不是!他们都签过同意书,我是征得他们的同意才动手的!”
“很好,那拿给我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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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三人说笑了一会。
方厚沉吟了一下:“我写了个小剧本,黑色幽默那种,只要小成本就能拍,不知二哥的公司有没有兴趣拍这种?”
温霓意外的看着他:“有没搞错?你还写剧本?”
方厚笑着点了点头:“我以后还想过过导演的瘾,所以有空时也试着写几个剧本玩玩。”
“好好唱歌不好么,还捣鼓什么剧本,你行不行啊?”
温霓一脸的怀疑之色。
方厚正了正容:“别的不敢说,我这小剧本真拍出来,绝对大卖。”
“信你才怪!”温霓皱了皱小鼻子。
“不信咱们就立个赌约,要是拍出来不赚钱,所有的费用我来付,要是赚了钱,纯利润我要收一半。”
方厚一点都不谦虚,很笃定的道:“反正这片子制作费用预计也就三百万,我还是赔得起的,至于票房,我估计能有个两千万以上。”
温霓看他说得信誓旦旦的样子,看不出是开玩笑。
“你是认真的?”她正了正容。
“本来嘛,这片子呢,我是想以后学习了导演知识后,作为处女作试水的,但刚才听到二哥说没有好剧本,我就想提供这个剧本给他试试。”
说着他又认真的对温为泽道:“我对这个剧本很有信心的,而且成本三百万能卖到两千万票房,这投资值得试试的,
如果试水成功的话,我还写有别的剧本,不过投资比较大,现在就算拿出来你也不一定看好。”
温为泽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按理说,三百多万的投资我个人出都毛毛雨,不过,我就是觉得你的自信来自那里,真认为能卖出十倍的票房出来?”
方厚想了想道:“怎么说呢,我是对这个剧本非常有信心的,不过世上也没有百分百有把握的事情,如果我不是对拍电影的流程不熟悉,我肯定会自己拍的,
然后,刚才听着二哥你说到缺好剧本,就想把这个剧本给你们试试,如果真和我估计一样,那我对国内的电影市场也有进一步的认识,对我的剧本创作也有很大的帮助。”
停了一下来,他接着又道:“当然,在歌曲创作上我证明了自己,但在剧本上却算是个初哥,冒冒然把这个剧本给你们拍说起来有点儿戏,
要不这样吧,这部片子我出钱拍,当制片人,然后你们公司提供招拍摄人手,导演、摄影、道具等等人手,演员得由我挑,编剧也是我来做。”
温为泽有点明白了过
来:“我大致明白了,刚才问你想不想演戏你说暂时不想,原来是想做导演啊。”
方厚有点不好意思的道:“的确是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我从来没做过,直接当导演肯定是不行的,拍戏流程我是一点都不懂,所以没办法。”
温为泽摆了摆手:“如果你真想过一把当导演的瘾的话,也容易,我给你找个执行导演,其它人员也给你配备,你就把想法告诉执行导演,具体事务让他来做,你按自己的想法把关就是了。”
“这样……”
方厚眼睛一亮,如果照这个办法来的话,他倒是真有点跃跃欲试。
“投资方面就不用你操心了,几百万投资的电影都不用开会讨论,我直接给你立个项就行,资金就从公司出了。”
温为泽很爽快的挥了挥手。
方厚沉吟了一下:“也行,不过我的意思是签个对赌协议,如果片子收不回成本,亏损的那部分由我来付,我知道二哥不缺这两个钱,但我不希望在这上面给人家说闲话。”
“你要是坚持的话,那也行,就照你刚才说的,片子有赚的话,利润你分一半。”
温为泽也无可不可。
这种小钱他是无所谓的,不过方厚的顾虑也不是没道理。
不签这个协议,私下肯定有人说他是借裙带关系弄到这个项目。
再加上他什么都不懂就冒然做了导演,阻力肯定极大,不服他的人阳奉阴违的事情就多了。
如果签了这个协议的话,别人最多就是认为他是自己出钱来过一把导演瘾,不过就是钱多败家的纨绔而已。
当下,三言两语就把这个事情定了下来。
方厚也觉得有点意想不到。
本来就是吃顿饭,认识一下温霓的二哥。
没想到最后竟然吃出了一部戏,而自己还成为了制片兼导演。
饭局完后,温为泽有应酬就先走。
走之前,他跟方厚约好,到时会找一个靠谱的执行导演负责接下来的事情。
决定好人选之后,接下来就由这位执行导演来联系他。
二哥离开后,温霓对方厚的那个剧本大感兴趣,想要看看。
方厚来之前,已经把那个《疯狂的石头》剧本传到手机里。
当下拿出手机,把剧本文件传到温霓的手机里。
温霓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
“挺有意思的,不过,你真的确定这片子能大卖?”
温霓看完后,还有有疑问。
在原时空,这个片子的确是小制作而热卖的典型。
方厚虽然不知在这个时空是否会像原时空一样热卖。
但从原时空的歌曲在这个世界受追捧的程度看,这个剧本应该也不会例外。
虽说凡事都有万一,但就算没有卖得像原来那样好,也不会亏钱就是了。
而就算不像原时空卖到二千万票房,打个对折有一千万也是很赚的。
因此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方厚道:“我相信它能稳赚不赔,不过能赚多少那就要看市场接受的程度了,反正也是小成本制作试水一下,没什么可担心的。”
温霓想想也是,要是照预计能三百万拍下来,那就算全亏也算不了什么。
“不过,如果要把成本控制在三百万上下的话,演员方面恐怕就要用没什么名气的新人了。”
方厚点了点头:“本来就没打算用什么成名的演员,片子的亮点在剧情方面,就算刚才行的演员,只要达到拍摄要求,素人也可以的。”
“那你心中有什么人选没有?你对演员圈应该一点都不熟吧,就算刚才行的演员恐怕也不一定相信你,我怕你找不到演员。”
温霓说了自己的顾虑:“虽说成本不大,但这是你第一次拍片,如果搞砸了,对你以后的发展恐怕也有影响。”
对此方厚倒是不怕,他脑子里有影片的整个画面,只要把依样画瓢的原来出来就行。
这将会省去至少七成以上的困难。
这也是他虽然不懂拍摄但还是有信心的原因。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个执行导演不能是水货,要有真材实料才行。
他知道,有许多没什么名气的导演专业素养其实都很高,但没有机会让其发挥,因此被埋没了。
希望温为泽给他安排的导演是有实力,但又能配合他工作的人。
因此,方厚知道,执行导演是这部片子能不能成功的最大因素。
第二天,他就开始考虑这部电影的事宜。
他先是找了许多有关导演方面的资料学习。
尽可能的了解导演工作方面的知识。
两天之后,他开始画《疯狂的石头》的分镜头。
前世他有画速写的爱好,画得也还相当不错。
这个时候,就正好派上用场了。
只要把整部片子的分镜头都画出来,那执行导演会很
容易理解他的意图。
同时,也知道他想要的画面是什么,这样勾通起来就容易很多。
今天,叶冬蓝也飞回了魔都。
告诉方厚,那个叫素泠的纯净水的广告代言签下了。
而对方最终决定,采用他的广告创意来拍这个广告片子。
对方要求的时间比较急,计划明天就开始。
好在,对方也是派人来魔都进行拍摄,不用方厚跑来跑去。
方厚于是暂时放下了剧本的事情,开始投入到广告拍摄当中。
素泠公司由于买下了方厚两首歌曲以及两支广告创意。
因此这一次的广告厂要拍两支。
素泠公司打算到时把这两条广告交替投放。
广告中除了方厚这个这个代言人之外,还请了魔都电影学院的一名女生作为片子中的女主。
这女生叫冯纯纯,人如其名,长得清纯甜美,秀丽可人。
而且,她还非常喜欢方厚的歌曲,算得上是方厚的歌迷。
一开始,小美女还有些羞涩,不怎么敢和方厚说话。
随着广告片子的开拍,相互熟悉之后,逐渐也大胆了起来。
拍片之余,总是围着方厚转来转去。
交谈下来,方厚觉得小美女除了聪明伶俐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很深的心机。
因此,合作算是愉快。
俩人各自聊些音乐以及表演方面的话题,也算是很投机。
“再来一次,纯纯,你要抿着嘴笑,调皮中带点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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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老长官……。”
环顾左右后几步走到石子玉身边,参谋长压低声音说道:
“老长官的意思是让我们保全部队,择机再图恢复失地。”
“择机?怎么择机?”
看着一脸疑惑的石子玉,参谋长小心翼翼的附耳说道:
“老长官的意思是如果局势危急,可以先和日本人打打太极,保存实力为上策。如果实在不行就……。”
“阎锡山糊涂……!”
啪的一声,石子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上的茶杯咣咣直响。
恼火的坐起身子在屋里面来回踱步,石子玉指着墙上的地图咬牙说道:
“日寇侵占我中国半壁江山,乃是要亡我们的国灭我们的种。值此国家民族危难之际,大丈夫身为军人,抛头颅洒热血乃吾之本分,怎可与侵略者妥协?做这种千夫所指之事。”
怒火中烧之下,石子玉突然感觉一阵晕眩,踉跄着就要摔倒。
身边的卫士见状,赶忙冲上来扶住他。
“师座息怒,师座保重啊。”
被手下扶着重新坐下,石子玉喝了点水,好一会后才淡淡的说道:
“从今往后,老长官那边发来的电报就不要报给我了。”
长叹一声,石子玉心中一阵悲凉,内心深处对阎锡山最后的一点期望也彻底破灭了。
啪……!
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稀碎,石子玉面色痛苦的扶着自己的太阳穴,一下下的敲着身边的桌子。
中条山惨败,石子玉一度以为自己坚守敌后乃是在日军后面插入了一把尖刀。
虽然不能将日寇驱逐挽回败局,但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可是几个月打下来,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居然是进退失据,敌军环伺,情报上更是两眼一抹黑。
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就在他看着桌上的茶杯发呆的时候。石子玉最信任的手下石伯英却突然急匆匆的推门走了进来。
“师座,八路方面派人来了!师座!”
几步走到石子玉的身前,石伯英将手中的信封直接放到了石子玉的面前。
“八路军派人来我们这?”
一脸吃惊的看着自己最信任的属下,石子玉疑惑拿起信封问道。
“是啊师座,起初我也不信,可人已经被刘进营长带过来了,由不得我不信啊。”
说到这里,石伯英指了指对方手中的信封,表情有些激动。
“师座你先看看信封里的内容,据说是八路军提供给咱们的重要情报。”
“哦?!情报?”
看了对方一眼,石子玉疑惑的将信封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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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胡长贵跟周伟达说这件事,是想要试探一下周伟达的反应,看看这个人在曹书记面前说话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周伟达,结果自然是失望的,周伟达听到消息时,眼神流『露』出来的惊诧是瞒不过胡长贵这种老官场的眼睛的,他立即断定,这位深藏不『露』之人,绝对不会是周伟达,底下却只有柳大成和秦书凯作为怀疑对象了,难道,竟然是柳大成?
胡长贵心里最不愿意把这件事往秦书凯的身上扯,毕竟,自己从开学到现在,就没给过秦书凯好脸『色』,如果秦书凯恰恰是那个跟曹书记攀上关系的人,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周伟达听了胡长贵的话后,心里稍稍一思忖就明白了,这件事必定是秦书凯帮忙的缘故,在一个宿舍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了,他是最了解柳大成的,此人狗肚撑不了二两油,以他的个『性』,要是真有这么厚的背景,不知道早已吹到天边去了,哪里还会藏着掖着,既然不是柳大成,那就只有秦书凯这个必选项了。
但是,心里的猜测,周伟达却没跟胡长贵明说,一来,这仅仅是自己的臆断,没有得到秦书凯的认可,二来,胡长贵跟秦书凯之间一直有些不和好,自己作为中间人,最关键是要把两人关系都处好了,至于他们两人之间的那笔帐,自己就不想去掺和了。
酒至中旬的时候,金成贵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模样,要给胡长贵敬酒,胡长贵自然是百般推脱,金成贵也是个死脑经,认定了胡长贵是帮自己忙的大恩人,端起酒瓶站到胡长贵身边,一比四先喝了四碗白酒下去。
胡长贵见金成贵动真格的,那么多同学又在一旁起哄,只得无奈的端起酒杯来,边喝边说,就一杯,喝酒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事大,我可不能为了让你陪我喝酒吧身体给喝垮了。
胡长贵话一说出口,自然是又惹来了一帮马屁精的好话连篇,胡长贵一杯酒下肚后,坐下来的功夫,见在座的同学都腆着一张脸争先对自己拍马屁,独有秦书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拿着手机出了包间门接电话去了,他不由在心里说了一句,难道真的是他?
一个副处级的干部,在这次学习的100多个干部中,那是级别最低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人物,但是秦书凯却能够不卑不亢的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班级40多个人,胡长贵的级别最高,按照一般的规律,那么秦书凯看到自己应该如孙子一样的巴结自己,可是秦书凯从没有主动巴结自己,报到的时候还和自己的斗了一次。
还有就是今晚的人聚会,那都是班级里面级别
比较高的,班干部最低的也是副厅级,对一个副处级的干部来说,那是想找这个机会也是找不来的,这些人手里的权利那都是出奇的大。
胡长贵心里就想,以后要对观察这个秦书凯。
党校学习正常开始后,一些涉及到专业理论这一块的课程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枯燥无味的,好在这些学员都是经常参加一些大型会议的人物,有时候,老师把两节课连起来上,就是一个半时的课程,大家心不在焉的混着时间,倒也不觉的难熬。
好在党校的领导和老师,也考虑到学员的实际情况,总不能把这些在底下都人五人六的家伙,当成真正的学生来看待,学习期间,经常安排一些涉外活动。
这样说起来,学习生活倒也不算很闷,期间省委组织部分管培训的商副部长带着培训处的常处长来过一次,组织大家就这次培训进行讨论,征求意见,其实像这样的讨论会,没有谁会傻到说真话,不管对省委组织部的安排或是党校的管理、后勤保障,没有人发出不和好的声音,一律都是赞美之词。
这个班级的不少班干部都是领导,尤其是班长胡长贵,是省会城市的副市长,一个个私底下都很牛『逼』,胡长贵和商副部长以及培训处的常处长之间像都很熟悉的样子。
后来,还是周伟达悄悄的告诉秦书凯,这省里的领导跟基层领导一样,有很明显的派别之分,胡长贵作为省会城市的副市长,也是省里某当权领导一手提拔起来的,跟商副部长都是一条线上的人,两人经常私下里跟一些同一条线的人聚会,吃饭之类的,还经常一起请省委组织的领导吃喝玩乐,两人之间的关系自然很不简单。
秦书凯不知道周伟达跟自己透『露』的这些消息有几分可信度,但是从表面上看起来,胡长贵的确和商副部长关系很好。秦书凯知道,这个培训学习最后的结论也是很重要,当然有卢部长打招呼,这些人肯定给自己的结论也会很好,但是,自己回去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到这些人的地方。
这样的想法,勾动了秦书凯的心思,他琢磨着,自己应该趁着在党校学习的时候,时间比较充裕的情况下,找门路和这些在高层人士身边的人搭上关系,至少以后遇到事情有个熟悉人。
这些人在某些事情上,权力大得很,一些市里的领导有时候都要极力巴结,他们的一个字、一句话往往就决定了下面的人一辈子的命运,说穿了,你是想成神或是成虫,他们能起很大作用。
秦书凯的心里也很清楚,像自己这样的副处级干部,他们根
本就不可能放在眼里,虽然这些人表面上看起来跟大家都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嘴里蹦出来的话都是很原则很动听的,背后怎么样,谁说得清呢?官场上就是这样,乍看上去,没什么人不是好人,相处的时间长了,才能看清楚每个人背后藏着的那张脸,一句话,都是禽啊兽。
在官场上,想要办成什么事情,首先要想到的就是两个字“交换”。没有人傻瓜到白白帮你办事,除非他从你的身上也有所得,不管是钱物也好,关系也好,如果没有半点说法,事情是不可能办成的。
秦书凯在脑子里刨遍了自己的关系,唯一觉得有谱的还是卢部长,他毕竟是省委组织部的领导,只是不知道卢部长和这位商副部长或者常处长之间的关系如何,他的心里一时有些吃不准。
一天下午,秦书凯试着给卢部长打了个电话,把自己心里的困『惑』和眼前的实际情况,一五一十的跟卢部长说了一遍,在卢部长面前,秦书凯说话不需要有任何修饰和添加,只要实话实说就好了,毕竟说起来,两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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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沓、沓....”,辽阔草原上飞驰着一队人马追赶着什么,而在前方数十里之处,则有一名男子,快速躲避着这追击。
天色渐黑,望着远处有一人影快速逃窜,带队的萧肯脸色愈发狰狞,狠戾说道:“若非那废物服用血丹,又怎能阻挡如此之久,抓到这人,定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狠狠的朝身下战马,狠狠甩了一鞭,战马吃痛,飞驰的更加快速。
前方飞驰的男子,听闻后方愈来愈近的声响,脸色惨白不已,气息更加繁乱,低头看着昏睡的婴儿,眼中热泪盈眶。
若非他之前服用血丹,不然早被抓住,如今血丹效果已过,身子散发着暮气,知晓自己命不久矣。
此刻他,双眼中带着痛苦和疯狂,左手逐渐伸向了婴儿颈部,热泪流的更快。
他对着婴儿哽咽说道:“王女,是臣无能,不能跟随将军击杀来敌,如今更带不了您逃脱,唯有让您不落入那些畜生手中,受到更多的折磨”。
就在他要亲手掐死王女时,忽然前方传来声音。
“呦,晚上好呀,吃过了么”!
惊愕的望着眼前凭空出现的少年,这少年身穿青袍,正举着右手,露着灿烂的笑容,对着自己打招呼。
看着眼前气息微弱,随时会死去的男子,怀里还抱着婴儿,张罗眼中露出适当的诧异,随后听着男子后方的震动,露出了然的神色。
不顾这落魄男子的反应,快速从空间掏出三弓八牛弩床,这弩车乃是辽国仿制宋朝,存在地下宫殿,被张罗看见,特意留下的两张,其余皆被烈火焚烧。
望着前方的声响愈来愈近,露出了冷厉的神色,开口说道:“今日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于利用弩车击杀敌人,张罗并无丝毫芥蒂,对于他来说,剑与弩车皆为工具,能以最小代价击杀敌人,便是最好。
随后身子一动,不等乌孙国男子反应,射出小刀,而这男子早已精疲力尽,唯有眼睁睁望着被带着麻药的小刀刺中,身子顿时倒地,不能动弹。
.......
大约几分钟,萧肯等人赶到之时,望着前方躺地的乌孙国男子,皆露出欣喜的神色,凶狠的说道:“跑呀,再给老子跑,抽你筋,扒你皮”。
不等这沙盗欣喜多久,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有着十尺长的弩箭,带着千钧之力,贯穿了骑兵方阵前方。
沙盗身上的铠甲,如同纸篓一般,在弩箭
面前一捅就破,而被弩箭贯穿的几人,如同糖葫芦一般,连连哀嚎,不过几息便惨死。
顷刻间,便有三十余人惨死在弩箭之下,原本数十人的骑兵,仅有十余人幸运残留,望着被刺成糖葫芦的人,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
“是谁,是何人偷袭”,望着不过几息时间,几十人的队伍被偷袭,仅活下十来人,萧肯怒声骂道,双眼目眦尽裂。
听闻萧肯的咆哮,张罗手中动作未停,又再拉起弩车,弩箭离去。
“噗呲....”,空中布满血后贯穿的声响,场中仅幸存的除却萧肯,皆为逃脱不了被弩箭贯穿的下场,在哀嚎从逝去。
此刻张罗才出声说道:“二当家果然贵人多忘事,仅一月之余,居然将在下遗忘,可叹在下,对二当家日思夜想”。
听着张罗的话,看着那一袭青袍,萧肯双眼露出了震惊,随后转化为滔天怒火,新仇旧恨加起,怒声咆哮说道:“竟然是你这小畜生”。
随后骑着战马,手舞狼牙棒,快速朝张罗前来。
看着冲来的萧肯,张罗挑了挑眉,未曾冲前,手中弩车再次发射,一弩十矢,顺势而发。
萧肯狼牙棒快速舞动,躲避着弩箭,然而战马却未曾如此幸运,被三箭贯穿,发出阵阵哀鸣,而萧肯的双手也被弩箭冲击,颤抖不已。
“二当家,似乎今日略疲惫,唯有之前的勇猛精进呢”,张罗在一旁调笑说道。
虽调笑,但张罗确实发觉萧肯的状态不对劲,比起初次见到,力度与速度,以及气势都减少了几分。
面对张罗的调笑,萧肯既羞既怒,口中怒骂道:“卑鄙小人,可敢真刀真枪一战”,心境一乱,手中动作愈发杂乱无章,一个疏忽。
那数十矢弩箭,萧肯抵挡不及,顺势贯了萧肯的大腿,不由发出痛声。
望着瘸了的萧肯,张罗咧嘴一笑,收回弩车,手里举起长剑,来到萧肯面前,开口说道:“今日之事,在下可苦等已久”。
身子轻点,张罗出现在萧肯之前,而萧肯狠狠折断弩箭,手举狼牙棒快速舞动,攻向张罗。
剑步一转,狼牙棒从胸前而过,再次一转来到了萧肯身后,望着行动迟缓的萧肯,张罗摇了摇头,一月之前,这萧肯的速度,对自己来说并不快。
如今自己苦练一月,每日肉身承受修炼之甲的重量,如今全力施展,身法早不同往昔,快了两层不止。
感知到萧肯转身,手中狼牙棒狠狠袭来,张罗身子一侧
,偏过这狼牙棒的攻势,来到萧肯左侧,手中长剑带着快速无论的速度,轻轻一刺。
“噗呲”,萧肯左肩上的筋被刺破,而萧肯不由再次发出怒吼,左手发颤,丝毫没有力度。
面对萧肯的怒吼,张罗未曾在意,身子再一动,来到了萧肯的背后,长剑果断出击,在萧肯那盔甲丝毫不能阻挡,剑尖刺骨。
多处被伤,萧肯眼中怒火更为旺盛,本为将军,早已抛却恐惧,如今的折磨,只能激起他的怒气。
不顾伤口,右手挥动狼牙棒,在这股怒气加持之下,不仅恢复了巅峰的状态,反而更强上几分。
望着萧肯的攻击,张罗眉尾一挑,并不畏惧,身子朝后空翻而去,避过了这千钧之力,萧肯也再这全力一击无功之下,气势顿消。
空翻停下的张罗,站直了身子,扭了扭脖子,开口说道:“黄风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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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结果苏义晨并没有死,而且那边还说他没有诚心的。这下,他可真正得快要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不过,依本王所见,苏小姐并不是那么不讲理之人,而且也是极通情达理之人。你们仔细想想看,在看到敌手有人发烧,她并不前去袭击,反而还帮助诊治,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欣赏吗?”
南宫离看似是在对歌承信和歌绍海说的,但是大家都知晓他是在问高旭俊的。
高旭俊再次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可以说这真正的让他陷入两难,本来就觉得不舒服的,尤其是看到苏玄歌羸了比赛,而且还比自己更加先一步考虑到军队的武器过于差了,这让他心里是极度不舒服。
“臣弟知晓皇兄为什么,是因为皇兄觉得自己竟然连一个……”高旭达因为心肠过直,差点就要说出这话时,南宫离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反而让他不由关心问道,“离,你感冒了?”
“有点。估计是刚才来时,经过花园,被雨滴给打了一下。陛下啊,臣这身体可是不怎样了,万一时间长了,要传染给皇上,那可真是对不起皇上了,哎,真是的。”
看着南宫离那健康的体魄,高旭达不由摇头,这个南宫离还真是会侃,竟然会说传染,还有外边明亮的月亮,哪里会有雨滴呢,要是真能有雨滴把他打伤,也不会是这样的南宫王爷。
“本王还是说一说旭达的这个主意吧,也算是正式回答问题的。”南宫离擦了擦鼻涕,这才又缓缓说道,“第一,让小姑娘们进入军营,也可以算是收买人心了,而且也顺了将士们的心,毕竟,他们也愿意奉苏玄歌为将军啊。”
“第二,而且关于歌军师道歉之事,估计有咱们的二王爷来劝说,一切都好说的,毕竟,二王爷可是皇上之弟。”
“第三嘛,就是……陛下要给苏家请一个御医了,毕竟,苏将军可是受了伤,腿也瘸了。这两全其美之事,是不错的。而且也不会让人觉得尴尬的。”
“我去劝?”高旭达愣怔了一下,他本以为南宫离会去劝说的,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让自己去,这南宫离到底是心里在想什么呢。
“自然是你,毕竟,是你出的主意,不是你还有谁呢?再说了苏将军和歌丞相可是同朝为官之人,同样是侍奉皇上的,只是政见不合,其他也没有不合的啊。”南宫离笑道。
青风和青云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家主子的用意,竟然是把二王爷当作恶人,而他这个人却是逃避得远远的。
歌绍海起初也没有明白
,当听到这时,顿时明白过来,立马转换方向,“还请二王爷去劝通苏小姐,如若苏小姐不再追究犬子的罪过,微臣愿意给苏家赔上银子五万。”
“五万太少了,据本王所知,苏玄歌自己就羸了十万,而且交给国库一半,又把另外一半给了军队。不过,要是五万黄金倒是还有可能的。”南宫离再次开口道。
这话差点让歌绍海吐血,五万黄金,让他去死吧,不由哭穷道,“王爷,您也知道臣也没有那么多钱啊,还有我的那个夫人也是苛刻之人啊。要是五百黄金还有可能的。”
“也好,五百黄金,加上你同意的联名书。”南宫离听到这时,点点头,随即站起来,并从容的走到皇上书桌前,从上面拿起联名书,然后说道,“你在上面写上‘同意’二字,并加上赔五百两黄金。”
歌绍海把求助的目光转身了高旭俊,高旭俊沉默了一阵,开口道,“写吧,这样还能让你和你的儿子保住性命的。”
其实,真如南宫离所说,的确是两全其美之事,而且他也不能丢失尊严的,要不皇上这个位置他坐不稳的,更加没法享受这股好的。
“好。”歌绍海没办法只得掏笔写了出来,而且有点不舍得把自己还有儿子身上的银两一一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歌承信也只得闭嘴不敢再说什么话,生怕南宫王爷再会刺激自己。
“离,你看呢,现在?”高旭俊把目光也转向了南宫离。
南宫离淡淡一笑,“现在与本王无关,本王亦说过了,只是顺路而已。告辞。”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竟然还真得是跳窗而走,顿时让众人无语。
就连在外边守着的青风和青云兄弟二人也是满头大汗,实在没有想到自家的主子还真是言语和作风是对得上号的,有时候他们就在想,当初为什么会跟随这个不着调的主子呢。
“走。”就在二人愣神之际,身后传来南宫离的声音。
“主子,往哪里去?”青风他们怔了下神,这才问道。
“自然是去将军府,想必,二王爷会带圣旨和黄金去的。”南宫离说道,“不过,为了让苏玄歌能同意,本王必须去的。”
是的,他要去,而且要看一看,苏玄歌是怎样说得,其实,是想见一见苏玄歌罢了,不过,只是找一个借口而已。
“这黄金不到一百的。”高旭达开口了。
“微臣明日就去取。”歌绍海急忙答道。
“今日事今日必,何必要到明日。还有明日复明日,何其多?”高旭
达总算明白了南宫离的用意,在南宫离走后,他逼歌绍海。
“可此时钱庄都已经休息了,微臣也拿不了。”歌绍海辩解道。
“既然如此,那么,就依军法处置吧。”高旭达转身问高旭俊,“皇兄以为如何?”
“二弟,他已经签下联名书了,而且也同意了,何不延迟一番?不过就四个时辰而已。”高旭俊还是不满意,歌绍海可是自己宠臣。
“那就皇兄明日自己去找苏玄歌吧,到时候臣弟可就不管了。”说着,高旭达也作势要离开,顿时让高旭俊如同没有了主意一般,“好,好朕这就让他去取。歌承信,还不赶紧回去,让你娘亲准备好四百两黄金。”
“那我爹呢?”歌承信这才轻声问道,他脸色有些苍白。
“自然留下来,如若回不来,那么你爹就要以死谢罪了,那可是军令状上的内容。本王也相信,如若是苏玄歌输了,你们就算把她当作质子送走,也会杀了苏将军一家,对否?”高旭达冷冷说道。
“……”歌绍海和歌承信一时无语,的确,二王爷是说对了,而且是一点错误也没有,所以,他们不能否认,但是也不敢承认的,毕竟,这只是他们心里想得事。
“赶紧去吧,误了时辰就不好。”高旭俊急忙催促道,生怕到时候歌绍海会死,还让自己丢人现眼,更加没有了皇威。
只是恨为什么结果会是苏玄歌羸,反而是将士们信服她,而对自己不信服的,这一切的恨他又都转移到苏玄歌身上,觉得这是他们父女二人有意在侮辱他这个皇上的。
歌承信只得含泪回去,在这一刻,他同样是把恨再次记在苏玄歌身上,觉得这一次的事件完全就是苏玄歌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做得,等到有机会的那一刻,他一定要让苏玄歌这个小丫头吃不了便宜。
“青风,”南宫离走到半路上,看到歌承信咬牙切齿的样子,突然警觉起来,随即就唤道。
“主子,属下在。”
“你回将军府去,保护苏小姐还有她的家人。如若有危险,那么就想办法救人,但是不要现身影。”南宫离命令道。
青风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属下明白。”说毕,他跃身而起。
当歌绍海的夫人陆静芬,她是陆蓉天的妹妹,当她得知自己家要出五百两黄金时,顿时把她气死了,她可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会让他歌家没了名誉,没了权威。
想了想,最终还是从积攒的钱中,掏出四百两黄金,她也不舍得这唯一的儿
子就此没有命,到时候,没有人给她披麻戴孝了,更加没有了传宗接代,那么,歌绍海有可能就会再有其他妾室的,毕竟散枝开叶,这是最好的。所以,她必须以钱赌命!
“以后,可不准再轻易于人打赌。这次幸亏是有皇上护着你们。”陆静芬缓缓说道。
“是,娘,儿子不会再赌博了。”歌承信急忙说道,接过钱,就匆匆而走。他必须要救下父亲,如果时间过晚,父亲死了,那么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地,而且他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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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酒吧街
林柒柒、严馨,江熙璟三人再一次相聚,三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实则是各自心怀鬼胎。
林柒柒是想查看他们二人的情况,到底他们能不能成。
严馨也在试探,试探江熙璟对她的感情是真是假,还是只有她一厢情愿。
江熙璟在考虑,纠结,他是爱她还是一时冲动。
总之,三人面上带着笑,心里却是愁闷得很。
严馨自己接手了一家公司,做得风生水起,工作之余,就是来酒吧喝酒。
实际上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和江熙璟相聚,在林柒柒不知道的时间以外,也已经相聚过很多次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这件事,只当是第一次见。
实际上,江熙璟纠结的点,是因为他已经进入了一个两难之地。
他的心中,不再是单纯的为梁景然报仇,而是在追寻自己的爱情。
可是,偏偏严馨和梁景瑟有着深仇大恨,而梁景瑟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
他头脑里一直回响着和梁景瑟的话,那天他们私下见面,她的脸色并不好,他这才知道,原来是林柒柒和严馨一起去欺负她了。
“听说你喜欢严馨?”梁景瑟冷冷地说道。
“没…没有…啊…”
“呵!”梁景瑟冷哼道,“你能骗得了我吗?不过说实话,我没想到你眼光这么差,真的!”
江熙璟微微有些不满,但他把她当妹妹,便轻声说道:“她有什么不好?”
“就凭她有孩子这一点,他就配不上你!”
“瑟瑟,这都什么年代了?”
“你笑什么?那你说什么年代?我也不跟你笑,我说正经的,你别和她扯上什么关系,免得当我动手的时候,还需要考虑你!”
江熙璟扯着的嘴角凝固下来,他抬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道:“我不是说了吗?你别管!”
“我不管?”梁景瑟恶狠狠地注视着前方,道:“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没看到吧?所以呢,我就任由欺负吗?”
江熙璟还真不知道,那件事没有传在网上去,他无从得知。
况且,他也没想到,林柒柒竟是一个这么猛的人,居然说动手就动手。
“你…我会帮你的!”
“你要帮我,那就离严馨远点!”
梁景瑟一袭蓝色白纱裙,身材苗条好看,但是脸颊两边稍有红肿。
她已经停工一
个星期了,因为脸上的伤痕,不得已停止工作,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林柒柒和严馨所赐。
因此,她巴不得将她们碎尸万段才好。
“不过……”梁景瑟的伪音拖得很重,卖了大大的关子后,邪笑道:“和她在一起也行,取得她的信任后,我可以送她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喜。”
江熙璟觉得眼前的人十分可怕,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独立自强,有一些自傲的人。
现在他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心中、眼中都被仇恨所填满,整个人就是为着恨意而活着。
他感觉到愧疚和后悔。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利用她?”
“怎么?不愿意吗?”
江熙璟深深地纠结许久,说:“我……我做不到!”
“好啊…”梁景瑟也不强求,爽快道:“那我们就一起破罐子破摔呗,反正最后都不会达到目的,我活着也没意思,那我就把我俩做的事情全部告诉王亦一,大不了同归于尽。”
“瑟瑟!!!”江熙璟低吼道。
阴沟沟里翻船了,他居然被她威胁了。
“干嘛?有胆做没胆儿承认是吗?你不是说过要替我哥报仇吗?现在怎么重色轻友了?遇上所爱之人,所以就愿意放下一切,和她好好生活了是吧,是!!你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但我哥他能活过来吗?能吗?”梁景瑟咆哮道。
包房里十分安静,只有他的肉身,回想在每个角落。
他知道她的内心痛苦,和她刚刚知道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发现是自己在慢慢地毁掉了她的生活,甚至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会不断地责怪自己,为什么要把真相告诉她?
把她拉入泥潭里,而现在他自己随时可以从泥潭里抽身出来,但是她已经不行了。
……
“江熙璟?江熙璟?江熙璟?……”
“哦,干嘛?”
“想什么呢你?”林柒柒微微抱怨道,这样热闹的场合下居然在发呆。
“没什么!”江熙璟解释得很无力,喝了一口啤酒缓解内心的浮躁。
“马上八月十五中秋节了,大家都有什么打算吗?”
“能有什么打算日子一天天就这样过呗!”严馨低笑道。
她现在把什么都看得很淡,经过时间和岁月的洗礼,成长就在不经意之间。
“我的话……打算去旅游。”江熙璟说完这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地打量着对面的严馨。
林柒柒把一切尽收眼底,也笑道:“那感情好啊,和谁去呀?”
她是故意调侃的,只是她这话一出,严馨的脸立刻红成了苹果。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禁想,难道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了吗?
“一个人吧!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浪漫家呀!!江熙璟!看不出来!”
“没有没有没有…”
说实话,林柒柒和他坐得这么近,相互聊着家长里短,她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那个狠心把自己推下山崖的人。
更看不出来,他在背后默默的对她做出那么多狠绝绝毒的事情。
有一句话其实说得挺好,“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能够伪装得那么好,那说明他就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现在她担心的更多是他和严馨在一起的动机,到底是为了利用她?还是真真实实的喜欢?
如果他是因为严馨和她的关系,而利用了严馨的感情,那么她会有负罪感,因为她林柒柒,她再一次受伤了。
如果是真爱,那她会陷入左右为难之境,一个是敌人,一个是好朋友,她怎么做,都没法做到两全。
“我先回去了,馠馠最近太黏我了!你们慢慢聊啊!”
林柒柒提前走开,是因为她已经确信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种暧昧不清又彼此相连的情愫,她作为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在音乐广场等待王亦一下班。
他今日出席了一个慈善大会,这会儿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
她抬手表看时间,时间刚刚好。
一阵急速的吵闹声传来,王亦一从大门口外走来。
陪同他的,还有近日新崛起富豪家的千金,刚刚从法国留学回来,年龄二十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她看向王亦一的眼里,满是星星,那种崇拜和爱慕,不管是谁都能够一目了然。
林柒柒急于找到自己的主场,大声道:“一一,我在这儿!”
王亦一微微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那富豪千金看她的眼神有些敌意,她一直依偎在王亦一左侧,整个身体差不多都要靠上去了。
“你怎么来了?”
“路过!回家吗?”
“回!”
富豪千金率先和她打招呼,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张扬的说道:“这就是林
柒柒啊?你好啊,久仰大名!”
“嗯,你好!”她淡淡地回应,态度十分淡然。
富豪千金倒也不生气,只是对着王亦一甜甜地说道:“记得我们说好的哦,Byebye~~”
说完,她就坐上她家那造型改装得夸张的保时捷扬长而去。
林柒柒有些不满了,嘟囔着嘴说道:“约好什么?王亦一,你别背着我乱搞,我告诉你!”
王亦一对她的吃醋十分受用,宠溺地抚摸着她的额头说:“你猜~”
“三秒钟不告诉我答案,我就生气了,一…二…”
“我说我说我说……”
“这还差不多!”她叉着腰霸气地说道。
“刚刚在慈善大会上,那女孩公开说,如果我答应和她吃饭,她就捐五千万!”
“我的妈呀,一顿饭五千万?”林柒柒惊了,果真是富豪。
“你不觉得应该是我值钱吗?”
林柒柒这才发现自己关注错了方向,“嘿哟,她是打击我们王家没钱是吗?还一顿饭五千万,她并不知道你有老婆孩子呀?”
“哎呀,没什么,就是一顿饭而已!”王亦一搭上她的肩膀,道:“五千万对于我们来说是小事,但是对于有需要的人来说可就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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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然而在厅中见到带着那纨绔过来行礼的中年男人时,她面具一下子有些绷不住。
这······长得也太随意了些吧?那纨绔相貌倒还是普通一般人,只是这个自称田蚡的人,实在······有些抽象派。
反复提醒自己不可以貌取人,不可以貌取人。
阿娇声音冷淡疏离的开口道:“免礼,田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虽然昨日和皇后说的是,如果见到田蚡她会主动赔礼道歉,可是也得先弄清对方是个什么意图。
田蚡赔笑道:“昨日这个孽子在街市上行为不端,还对阿娇小姐出言不逊,臣已然责骂过了,今日特意携犬子登门致歉。”
又转头对田恬斥道:“孽障!还不快过来请罪!”说话间田蚡脸上的横肉都在抖动,似乎真的是怒极了。
而名为田恬的人迫于他爹田蚡的威慑,乖乖过来跪下,“小民有眼不识泰山,昨日多有得罪,请阿娇小姐处置,小民绝无怨言。”
嗯?这发展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一开始备好的台词都用不上了。
就说人不能貌相嘛,田蚡还是能辩是非的,难怪就他一人如今还能得皇上宠信。
看着跪在眼前的田恬和弯腰揖礼的田蚡,阿娇也心软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人家一个长辈带着儿子专程来道歉,态度又诚恳,她没道理再端着架子。
遂换了一副神情,道:“田大人快快请起,田公子也请起来吧,田大人是长辈,阿娇不能受这样的大礼,况且昨日阿娇行事也欠考虑,实在是因为不久前意外落水忘却了一些人事,不记得大人,才在街市上没有留情面,事后知晓也是心中懊悔,正想寻个时日想大人赔不是呢,不曾想大人竟然先来了。”
田蚡有些惊异的抬头,大概是她前后转变太大了。
阿娇装作没看见,她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他们不是兴师问罪的,她也愿意和平了事。
不过,有些事还是提醒一下的好,“田大人知事明理,得皇上器重也是应当,先前还担心田公子在街市的作为有损大人的颜面名声,但是今日见大人如此明辨,阿娇便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大人一定能教导好田公子,往后如同大人一般为皇上效力。”
田蚡只有短暂的停顿,很快道:“一定一定,阿娇小姐见识卓远,臣定当谨记。”
“不敢不敢。”
如此客套一番之后田蚡才满脸堆笑的领着田恬走了。
阿娇也长舒一口气,看来这件事到这里就算解决好了吧。于是继续她的汉代饮食探索之旅。
忙碌了几天之后发现缺的的确不是一星半点。
阿娇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把那些还没有出现的食材什么时候才能引入。
尤其是辣椒和蒜这些站在调味料顶端的存在居然都没有。
姜和小葱倒是有的,大葱似乎还没有,蒜这个王者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还好有个叫做“薤”的替代品,外形和味道都有些类似,只是带着点隐隐的甜味,略像是膨胀的葱头,只是勉强可以作为蒜的替代。
大致筛选了一次菜式,还是可行的,有技术的厨师,当下时兴的菜肴加上一些创意菜式,而且只要待遇足够不怕招不到人才。嗯!
然而还有一个问题,她······不太识字。
别无他法,还是认命的主动去找她老娘刘嫖给她请个先生或者送她去私塾学学。
刘嫖同意了。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你学的那些歌舞不是都忘却了吧?”
阿娇点点头“嗯,忘了。”
刘嫖表情倒是比刚才严肃多了:“乐舞还是要学的。”
阿娇本来没什么兴趣,她在现代也没练过,觉得没什么天赋。
刘嫖教育她:“女子的歌舞永远都是有用的。将来在后宫中也是,即使不能精通,也要懂得一二,皇室贵族闲暇时除了出猎行棋,大多都是歌舞娱乐。”
阿娇仔细一想,也是,万一后面后宫有什么才艺表演,她总不好说“我给大家表演做个菜吧”。
果真如此怕是会收获满座问号脸。
想到那个场面,她讪笑两声,同意了这个提议。
心里也计划着自己的厨艺也得加强,毕竟是用来讨好太子、皇帝,既然不能从贵重入手,就必须用心实在,而用心的体现最好莫过于亲手所制了。
因汉朝官员是五日一休沐,她基本就是乘着刘彻休息时间去看他,也可以陪着下六博棋增进感情。
进宫后一般还顺势去探望太后,这一次她的轿辇要往长乐宫去的时候,冯山追出来说太子殿下有些珠玉相赠,方才忘了,请采薇姑娘随他回去取来。
珠玉?好的好的,不如她自己去吧,也好当面感谢。
冯山却道:“殿下专程吩咐不必让阿娇小姐再跑一趟,殿下也预备去马场了。”
“哦,如此,采薇你去吧,有劳公公转达阿娇的谢意。”
冯山躬身道:“奴才遵命。”
采薇略一犹疑,也答:“是。”
“之后来太后宫里来找我就行。”阿娇很高兴有意外之财,吩咐完了就心情不错的走了。
太子书房中,独留采薇,冯山守在殿外。
许久,冯山听得太子传唤,立刻打开殿门,只见采薇跪在地上泪眼婆娑。
“冯山,把东西交给她。”
“是。”冯山领命取了一个锦盒交由采薇。
太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又道:“采薇,你先在此处冷静好了,再去见阿娇,别让她看出什么。”
采薇惶恐万千的应了,“奴婢遵命。”
太子说罢便去了马场,留下个小太监看着她。
采薇还跪在地上,许久才终于平复,起身时有些踉跄,旁边的小太监扶了一把。
“谢公公。”
“姑娘多礼了,太子殿下吩咐姑娘若是没有异样了,便可去长乐宫了。”
阿娇在长信宫里和太后闲聊,询问过往的事,太后和身边的嬷嬷轮流向她讲述,也很有意思。
比如太后当初还是宫女时被和吕太后赏赐给诸侯王,本是请求负责遣送的宦官将自己放到赵国去,宦官临了却忘了此事,阴差阳错的边去了代国。
又说到从前小时候父亲早死,家里贫困,弟弟窦广国被人拐卖,所幸险险重逢,那时真是声泪俱下。
说起往事,太后脸上浮现出一些感概,然而笑容却真。
阿娇也笑,“说明皇祖母是有福之人。”
说话间采薇进来了,阿娇随口问:“怎么这么久?”
采薇立时屈膝跪下,“回小姐,殿下说觉得有一个玉佩和小姐甚为相宜,却一时找不到,所以耽误了些时间,请小姐恕罪。”
“哦,没事,起来吧。”
太后问:“是什么事?”
阿娇转头向太后笑道:“回皇祖母,是殿下说有些珠玉赠与我,让采薇去取来。”
采薇将锦盒呈给阿娇,她打开略看了一眼,锦缎衬着几样首饰和一方祥云玉佩,拿出来看了。
雕刻技法精湛,绿白的色泽,但是她对玉没什么了解。
“阿娇不识玉,但既是殿下所赐,一定是好的。”
旁边伺候的嬷嬷看了一眼,笑着说:“奴婢看应当是蓝田玉,成色也极是难得的。”
太后听着心里也高兴,“太子对你上心,你如今也更为明理懂事,你们
小儿女好了,哀家也就少些忧心了。”
“是。请皇祖母放心。”殿几人都是笑意温融,手里把玩着刘彻送的礼物,和太后闲话家常,一时竟像是普通人家的茶余饭后。
可是从宫里回来后不过几日,陈枫却突然说有事要单独向她禀报。
这倒是稀罕事,阿娇放下竹简,让人退出去,采薇似乎有些踌躇。
等人都退下,阿娇好奇道:“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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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反正对林云来说,倒是足够将这两日的大战,好好消化一翻。
散场后,林云在城中单独找到了一处院落。
院落很大,除了地面上的建筑外,地底还有极其辽阔的演武场,和闭关修炼的静室,以及各种等阶的战斗傀儡。
如此豪华的宅院,足足花费了林云两百枚四品灵玉,可为了将要到来的群龙争锋一切都值。
院落的地底,有一方五品灵池。
灵池中央有一个寒冰凝结而成的道台,道台上刻有聚集灵气的阵法,这种道台极为珍稀。在霸主级的势力中,只有少数核心弟子和宗门才有资格修炼,且数量有限。
林云上去之后,盘膝而坐,感受到四方浓密的天地灵气,点头道:“不错,这地方很适合闭关,先将修为突破吧。”
他的修为早就卡在阴阳境大成巅峰了,若非想着厚积爆发,随时都可以晋升阴阳境圆满。
林云想的很清楚,要么不破,一旦晋升,就必须突破到阴阳境圆满巅峰,直指半步天魄!
积分赛和淘汰赛的连番大战,让林云将修为稳固了不少,尤其是与南华七英中的寂峰交手,收获颇多。
将此积累消化在配合紫鸢剑诀,修为突破到阴阳境圆满巅峰,应该问题不大。当然一切的前提得要有足够的资源,光靠这一方灵池,还远远不够。
可林云最不缺的就是资源,枯朔海星君古墓中收获的十万枚四品灵玉,让一个人的资源就足以媲美整个准霸主级势力的底蕴。
林云伸手在储物袋上轻轻一拍,数千枚四品灵玉顿时在寒玉道台上堆积如山,看上去像是将他埋在了里面。
轰隆隆!
如此多的四品灵玉堆积,不断糅合的灵气磅礴到匪夷所思的境地,雄浑的灵气如同山洪般环绕在周身。
紫鸢剑诀!
林云心念微动,坐下银色的光芒绽放,巅峰十一重的剑诀催动,地面上顿时绽放出一朵直径两丈多的紫鸢花。
伴随着剑诀运转,庞大而雄浑的灵气源源不断涌入林云体内,青色长衫顿时无风自动。隐隐间,身体表面那一道道狰狞的紫色龙纹亦在不停的蠕动起来。
本来水到渠成的突破,可在林云一意孤行想要晋升圆满巅峰的情况下,变得有些凶险起来。
轰隆隆!
紫府处那粘稠元液组成的阴阳磨盘缓缓转动,粗壮的真元犹如江河在其体内游走,将那些
经脉撑的饱满而鼓胀。
他的真元太恐怖了,哪怕是天陵七秀也无法媲美,上古黄金盛世的紫鸢剑诀,从始至终都是他最大的依仗。
某种程度,甚至比他的剑意都还重要,功法是道,剑意是术。大道在前术在后,没有了剑意还可以依仗其他的术,没有了紫鸢剑诀就是没了根本。
数不尽的磅礴灵气注入,林云浑身燥热,寒玉凝聚的道台瞬间炽热无比,升起茫茫热气。
想要一举晋升阴阳境圆满巅峰,实在太过于霸道,以至于这寒玉道台都有些无法让林云身体平缓下来。
等到这寒玉道台,彻底无法压制体内真元暴走之时。
林云心神一动,身体表面蠕动的龙纹,绽放出耀眼的紫电光芒。古老的苍龙之力弥漫全身,汪洋般的血气瞬间沸腾,将这股燥热尽数吸收炼化。
那一百多道紫电龙纹交织缠绕,看上去就像是条狰狞的龙蟒盘踞在林云身上,犹如太古山岳般镇压体内真元的暴动。
时间流逝,随着海量真元涌入体内,紫府处那元液粘稠组成的阴阳磨盘正一点点凝实起来。
伴随着磨盘的转动有庞大的能量散发出去,其上面的紫鸢花疯狂颤动,嘹亮的剑鸣之音在林云体内响彻不绝。
在林云紧张突破时,龙云城内的其他妖孽,同样没有多少闲着。
紫月洞天所处的院落中。
宇昊天正与一名天魄长老交手,他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渗透出耀眼的紫光,强大的肉身看上去就像是一块紫玉凝聚的天外陨石。
举手投足间,身后都有磅礴浩瀚的异象,那茫茫紫雾像是一轮无尽的大海。
海洋中一望无际的地平线上,时不时有紫月升腾,那轮紫月宏伟到令人不敢置信的地步。整个磅礴异象,将宇昊天映衬的不可一世,他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似有随手撕裂山川的能力。
与他交手的天魄长老,没多久面色就显得有些吃力起来,额头上汗水滴落。
宇昊天闲庭信步般,像是未尽全力,轻松自如。
十招后,那天魄长老面露诧异之色,他惊恐的发现对方的功法古怪无比。自己轰过去的天魄真元,竟然被其吞噬炼化,随手就以更恐怖的力量反震了过去。
更夸张的时候,伴随着时间流逝,那天魄长老发现自己体内的真元都在缓缓流逝。
流逝的速度虽然缓慢,可却无法控制,仿佛只要与他交手就没法避免。
嘭!又是一击对轰,天魄老
者整个身体被直接轰飞出去,脸色略显苍白。半响后,才叹道:“紫月心经确实恐怖,洞主让我来给你练手,竟然还有些小看你了。了不得啊,你这紫月心经应该修炼到十二重圆满之
境了吧?传说到了这一境,甚至对手的血气都可以吞噬,招招致命。”
宇昊天不置可否,淡然一笑:“吞噬血气和真元都不过是旁门左道,紫月心经真正的强大之处,可远不止。”
“或许吧,不过光靠这手绝活,哪怕天魄强者都无法应对。天魄以下,更是无人能敌,这次群龙盛宴,榜首之位非你莫属了。”
那天魄长老轻声说道,他心中还有种预感,这宇昊天手中还有底牌。
若真的生死搏斗,自己在他手中可能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不……不是可能,是一定!
“会有些波折,不过最终的第一,必然是我宇昊天!”
宇昊天眼中迸发出冷冽的光芒,充满自信。
紫雷宗所处的院落中。
赵无极正在与宗主对招,眨眼之间,这两人便交手了百招。各自争锋中,赵无极居然不落下风,甚至是游刃有余。
旁边一群长老,几乎都看傻了眼,不敢置信。
虽说紫雷宗的宗主将自身的修为,压制到与对方的相仿地步,可这等状况依旧是惊奇无比。
要知道宗主可是开了七魄的顶尖天魄,修为之深厚不可度量,换做他们处在赵无极的位置。只怕三招,甚至一个照面,就会被宗主直接拍成肉泥,一点都不夸张。
两人停手,紫雷宗宗主笑道:“不错,看来你这几年在外域的历练,确实收获惊人。我感觉你还有手段未出,一旦祭出,甚至能压制我。能告诉我,你这底牌究竟是什么吗?”
压制宗主!
不远处那些紫雷宗的长老,面色哗然大变,这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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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他是会跟女人出门的男人?
安夏儿承认是她太感性了,也许这就是这世界上的法则,有得必有失,要其中一个安全出生就必须牺牲另一个
可是,安夏儿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真的狠不下这个心。
无法用杀死自己另一个孩子的方式,让使一个出生
安夏儿泪眸扇下,又搜查了一下关于‘减胎术’的风险性,其中一条很醒目,同卵双胎即在同一个胎盘里面的胎儿,不能做这种手术,胎盘一旦刺破,两个都会出事。
另一条,胎儿距离太近的情况,手术的风险会加大
最后安夏儿盖上了笔记本,深深地垂下了沾着破碎泪珠的眼睫。
一定可以的她卷缩着坐在沙发椅中,对自己说,以前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我现在是怀孕了,还怀了很多人羡慕的可爱的双胞胎,这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我一定可以生下来你们的,我爱陆白,所以我也爱宝宝你们,什么风险我都可以承担住的,一定可以。
她需要替她自己打气,给自己勇气。
陆白是不想失去她
但她应该主动提出把宝宝生下来,平时陆白那么疼她,这种时候她应该多承担一些了。
最后,安夏儿拖着她吃撑的沉重身体,打算去浴室洗澡。
但又一想到吃饱了不宜洗澡,她又倒回来在床上躺下,准备消化了再去洗。
这一躺,就睡过去了。
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陆白在主卧室坐了后半夜,安夏儿都没有过来。
银白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长长的墨绿色昂贵窗幔往两边拉开着,穿着黑色浴袍的陆白坐在窗前,月光将他高贵的影子长长地拉在身后
纵使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商界之神,在面对妻子,也有无力的时候。
生下来么。他低沉的噪音,飘在寂静的卧定里。
——————
第二天安夏儿睡到上午十点才起来,换了一套香奈儿的黑灰色连衣裙,穿着平底小黑鞋,手里拿着一条灰色围巾,穿得暖和又舒适地下楼。
两个女佣和魏管家正在大厅等,见她,菁菁和小纹赶紧奔过去。
少夫人少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出门吗?
你早餐还没吃呢?先来餐厅吧!
陆白坐在大厅沙发那边,听到声音,手里的在空气中停了一下。
犀利如剑峰的眉,依然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
眼角上扬,扬出一世高傲。
只是这个高贵冰冷的男人此时,眼睛下方却有一抹淡淡的青黑,貌似昨晚没睡好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走下楼梯的安夏儿说,不吃了,我到外面去吃。
陆白眉角一冷,又准备去哪?去餐厅吃东西。
不必了。安夏儿在他身后看着他,哼了哼,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冬天,我准备到外面去吃个快乐的上午茶,换换心情。
总觉得这样呆着什么都不在做,心情很郁闷,她需要走走。
那天把你从外面带回来时跟你说的话忘了?陆白眉一皱,你现在怀着身孕,别到处乱跑,你要吃什么,让厨房去准备。
他的别墅面积宽广,花园泳池前院,还有家庭影院和水疗,sa,还包括从中外的星级酒店挖来的高级厨师,她要怎么放松不行?要吃什么没有?
但安夏儿显然觉得要跟他都互相静一静,不,我想呼吸一些外面的新鲜空气,我想过了,现在我月份小还能到外走一走,到时肚子大了,才是什么地方都不方便去了吧,所以我现在准备出去。
不能说在外遇过什么危险就不出门了吧?
特别是在这种时候,散散心也是好的。
不准去。陆白严峻地道,过来坐下。
就手术的问题,他们得继续谈。
安夏儿顿了一下,差点就被他的威严所慑,唬过去了。
但她定了定神,坚持住了,要坐你自己坐,反正我要出去,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反正这两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我是不会做手术的。
安夏儿,不能什么都随着你性子来,我必须为你的生命安全负责。陆白道,孩子我也想要,但我不能不顾及大人。
安夏儿抿了抿唇,没回答他,拿着包包从旁边走过去,我出去了。
诶,少夫人!
菁菁和小纹忙叫她。
你是不听话是吧?身后陆白冷道,整张脸庞像寒冰一般。
刚走到大厅门口的安夏儿停了一下脚步,我会注意安全,我也会带保镖出去,但请你不要太限制我的自由行不行?你陆大总裁大把的秘书助理可以替你处理各种事情,你愿意你就可以坐在家里,但我不一样好吧,我也有我的事情,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去做。
作为一个极少在唯丽公司露面的老板,她压根没配什么秘书理助手之类,有事只是交待华荣或者自己处理一下。
陆白一听,你该打个电话
去问下修远,我放下公事在家里为了什么?不是为了给你做思想工作,你以为我会这么有空。
那不用了。安夏儿道,我决定了,我不会做手术的。
安夏儿!陆白突然大怒,你就是不终止妊娠,你也必须做减胎手术,你怀下去你不要命了?
何必要说得那么严重。安夏儿笑了一下,了不起到了后期我辛苦一点吧。
她根本不敢去想若是手术失败。
她的孩子都没了怎么办。
安夏儿!陆白站了起来,你是不是没认真听我跟你讲的你的情况,你生不了那么多
两个,不多。安夏儿回头笑笑,世界上生双胞胎的女人多得是,我不过是其中一个,而我也一定会生下他们的。
魏管家和女佣们沉默着,不知如何告诉她,她肚子里不是两个
陆白一脸挣扎,隐忍着让自己不要爆发,最后沉下气,总之你不能出门,你要吃什么让厨房去做,有什么我让人帮你去处理。
不,我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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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古墓毕竟是宗派任务,一应获得,应由宗门统一处理。
尤其是到了窥道境九重强者尸体级别的宝物,更不能以私人收获来算。
贡献归贡献,功劳归功劳,但宝物,是宗门的。
若当时没有人也就罢了,炎璀璨直接黑下来,没任何毛病,但那么多宗门弟子看着,炎璀璨回来后只能上交给掌门,然后掌门处置。
炎璀璨长老只有优先权限,但他已经是窥道境九重巅峰。
他用不到,但他不是孤家寡人,后辈门生不要太多。
这就是宗门弟子的无奈,享受福利的同时,也会有不少束缚。
哪怕到了炎璀璨这个修为级别,也一样要维护宗门大局和规矩。
将臣门内,垂涎北天裂尸体的人不要太多。
要知道只要炼化这具尸体,通往窥道境九重巅峰的大道之途,再无半分阻碍。
这是大道,这是长生,没人会视若无睹。
叶谦手中的这具男子尸体,与后卿门北天裂的尸体价值相若,简直是无价之宝。
“我不能要!”刘素素有些惶恐地说道,她甚至后退了点距离,若是寻常小东西,叶大哥送她,她高兴还来不及,但这个宝物不行,简直太大,已经超过她的承受范围。
叶谦见状,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头,问道:“我以前是不是答应过你,给你找一个本命将臣僵尸?”
刘素素摇头,认真对叶谦说道:“叶大哥,当时只是开玩笑,你不能那玩笑当真,再说,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我也未必守得住!”
叶谦闻言一笑,眼中带着赞许说道:“你有这个心性,真不该生在邪道宗门,有没有兴趣专修正道功法,放心,绝对不比你们将臣门差就是了!”
叶谦这回可不是开玩笑,在他看来,刘素素这种性格,明显是正道苗子,简直有违邪道损人利己,占尽天下便宜的核心宗旨。
就跟叶谦,他行事全部随心,但总归还是偏向正道,被人救命,会想着报答回去,但如果他是邪魔外道,像这种救命大恩,无以为报,那就只能杀了救命恩人,好了结这个因果。
“叶大哥……”刘素素听着叶谦明显的调侃,有些羞恼地矫唤了一声。
“好了,不开玩笑!”叶谦轻浮的调侃声色,正色道:
“你觉得当时是玩笑,但你叶大哥一言九鼎,出口答应,就会做到,素素你不必介怀。
更何况,你眼中的无价之宝,在我眼中,不
过是无用之物,一文不值。
而且,只要你自己不露出马脚,没人会知道这具尸体在你这边,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会把这东西随手送人!”
“我不能要!”刘素素还是摇头,这宝物价值太大,卖了她也不够。
小姑娘有点倔啊!叶谦心里叹了口气,感觉做人有点失败,送宝都没人要,有点伤脸面。
“怀玉书舍的仇不想报了?
你亲生父母在哪里,不想知道?
怀玉书舍要找你和你爷爷麻烦,你有什么用?
没有足够的修为,你能做什么?
以你的资质,加上赶尸人的出身,你窥道境七重开始,每个小境界都是天大的困难!
无论是修行资源,还是破境瓶颈,都能困得你道心崩溃!
我答应给你找本命将臣僵尸,你就收着。
当你修为低的时候,要懂得获得机缘,不管这机缘,是你抢来争来偷来,还是别人赠送。
我是前行者,拉你一把,便是机缘,若有朝一日,你后来居上,能够拉我一把,那就是我的机缘,修行这回事,除了仇敌,还有同行者。”
叶谦说完,也不给刘素素反应的时间,长袖一挥,将刘素素与男子尸体一同送出房间,关上房门,便算了结此事。
本就是件小事,他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刘素素还不能释怀领悟,那她的道途也就仅止于此,叶谦也不会再放精力在其中,毕竟他说的,已经做到,但你不领情,就和叶谦没关系了。
门外良久没有动静,小一刻钟后,门外传来咚咚咚三声扣头的响声。
“多谢前辈,大恩大德,素素终身铭记!”
刘素素的声音带着坚韧与清冷,没有再称呼叶谦为叶大哥。
她心里很清楚,收下这具尸体,哪怕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两人那点私情就真的荡然无存。
但叶谦最后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刺入她的心中,将她的心,她的自尊,她的虚弱,她的卑微,她的无力,全部鲜血淋漓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只想知道自己亲生父母在哪里,她完全按照怀玉书舍定下的规矩来唱了一出大戏,她甚至得到了怀玉书舍的承诺,承诺带她去见亲生父母。
但怀玉书舍轻而易举地撕毁了一切!
他们弄晕她,将她带到古墓,打算献祭她当做最后一道关卡的钥匙!
至始至终,都没人给她一个解释!
哪怕她
跟着炎璀璨长老回来,怀玉书舍那边都没任何反应。
没有解释,什么都没有。
视若无睹,毫不在意!
她想要一个公道,所以才会在刚才主动对叶谦说,爷爷让她不要出去,怕怀玉书舍那边找麻烦,这是个试探,试探叶谦会不会主动帮她。
可惜,她的小算盘落空了。
就如叶谦对爷爷刘能所言,他们两清了。
一旦她收下这具尸体,两人也两清了。
她不想收,但叶谦说的那些话,将残酷的事实全部分毫毕现在她的面前。
由不得她不接受。
爷爷刘能已经太老了,只能靠她自己。
没有这个天大的机缘,他们就永远是将臣门内,最卑微的赶尸人。
“前辈一路辛苦,早些休息,素素告退!”
这是刘素素最后说的话,她收起房门外的那具男子尸体,迈着缓慢而坚定的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没人能够指望,她只能指望自己。
她被怀玉书舍卖了两次,一次卖给爷爷刘能,一次卖给后卿门。
事不过三,怀玉书舍赐给她的,她会一一加倍还回去。
叶谦在客房内,听到刘素素离开的脚步声,终于松了口气。
亲手斩断羁绊,叶谦感觉其实并不怎么好。
他很少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女孩。
但刘素素不同,就算叶谦帮她报了怀玉书舍的仇又能如何?
叶谦又不可能一直留在将臣门不走!
他能庇护刘素素一时,不能守护一世。
若有朝一日叶谦离开,刘素素依旧人尽可欺!
在叶谦看来,受小老儿刘能所托,将刘素素救回来,又给刘素素找到本命将臣僵尸,便算是换清爷孙两人的救命之恩。
他也就可以随时离开将臣门。
但同时,叶谦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其实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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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我知道她应该不会有事的,能有什么事情呢?她有那么多关心她爱护她的人,特备是那个程浩然,要是思蕊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他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去解决的……”
阿正说这话的时候望着地上,好像地上有钱捡一样,安好好知道阿正这话中的酸楚,他是在拿自己和程浩然相比较,思蕊出事的话,程浩然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帮助她解决,但是阿正却无能为力。
在困难面前,阿正远远没有程浩然的魄力和财力,更没有程浩然那种为了思蕊不顾一切的冲动和劲头,阿正想到了自己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在高贵的思蕊面前,将自己的贫穷放得更大了。
“阿正,你不要这么想,顺其自然吧,不要勉强自己,很多事情是勉强不来的,你知道的,我和席城也是经历过了很多才在一起的,现在的苦尽甘来也不容易,就算是现在在一起了,将来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什么,毕竟人生无常,我们要做的就是认真的过好当下的每一天,你觉得呢?”
安好好在此刻化身为知心大姐姐,为阿正解开心中的烦恼。
“道理我都知道,可是当真的要这么做的时候,就发现很难了,我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件事情,我觉得我快要疯掉了,真的,安姐姐,我好想念思蕊,我是真的很想她。”阿正的情绪突然间便崩溃了起来。
他抱着安好好哭了起来,哭得像是一个失去了自己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一样,让安好好都吃了一惊,如果不是因为阿正是自己身边亲密的人,安好好一定会觉得这个男人也太没用了,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哭成这个样子,一点骨气都没有。
安好好会打心底里看不起,但是因为是安好好熟识的人,她知道阿正之所以这么上心难过,不过是因为太思念思蕊的缘故,不过是因为对思蕊付出了真心,所以才会这么难过,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安好好算是真的明白了,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阿正那一颗受伤的心灵,一颗对这个世事无可奈何的心,她在想,不知道席城是不是也会有这么难受的时候,因为思念自己,那些分开的时光里,席城是不是也如阿正这本思念着自己。
安好好想到这里笑了笑自己,都过去了,却还在想过去的事情,现在的幸福生活的确是来之不易的,安好好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席城破产了,变得一无所有的话,他们可能现在还在绕圈子,可能还是没有在一起。
所以啊,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很难解释得清楚的
,席城也算是因祸得福,虽然失去了公司,但是至少收获了安好好和小宝,一个幸福的家庭,谁说不是福祸相依呐。
不知道阿正现在是福还是祸呢?反正是躲不过的了。
安好好对阿正说:“既然这么思念思蕊,那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阿正擦干了眼泪,委屈的对安好好说:“我去找过她了,她的餐厅已经被她的父亲给收回了,所以根本就找不到她人在哪里。”
安好好想了想,说道:“餐厅被收回来了,很明显是他的父亲在阻扰你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你去思蕊的家中找她也未必找得到,这也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啊,不过我觉得程浩然一定知道思蕊现在在什么地方。”
安好好看着阿正,就看阿正愿不愿意为了思蕊而对程浩然低头了。
阿正看着安好好,不解的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程浩然?”
安好好点点头,说道:“是的,他一定知道思蕊的下落。”
阿正的内心是拒绝的,因为阿正觉得如果思蕊有心的话,一定会主动来找自己的,而不是让自己去问情敌,从另一方面说,阿正是不愿意在程浩然面前承认自己的失败,把自己最脆弱无助的一面暴露在自己的情敌面前,这让他觉得自己更加的没用了。
他曾经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程浩然踩在了地上,现在去找他的话,又何尝不是对自己尊严的一种践踏呐?
见阿正不愿意,安好好摇摇头,说道:“阿正,你总要给自己一个解决的方法,而不是让自己一直为这个问题烦恼,不管今后你们的结局如何,我都希望你不后悔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决定。”
安好好的话也是在对自己说的,她曾经在爱情里犹豫徘徊,浪费了很多的时间,现在,她不希望同样的悲剧还在阿正的身上发生。
阿正细细的琢磨着安好好的话,觉得也是有那么一番道理,他曾经在安好好的身边,亲眼看着安好好是那么的痛苦,因为明明心里惦记着席城,但是却不愿意承认,因为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情。
而最终的结局就是互相折磨罢了,有了那些折磨的时间,如果他们能够早一点想通的话,就能够产生更多的快乐的。
阿正想了想,对安好好说:“安姐姐,我听你的,我决定给这段爱情一个结局,今晚我就去酒吧找程浩然,问问思蕊的下落。”
安好好见阿正目光突然坚定的样子,担心他只是一时的冲动。
“你真的想好了吗?不会后悔?”虽然安好好并不知道
阿正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想要给这段爱情一个怎么样的结局呢?安好好没有问,无论阿正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都是支持的。
“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后悔。”阿正的声音坚定,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了,现在的他,仿佛已经知道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一样。
“那就好,勇敢的去做吧,我会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你的。”安好好鼓励阿正。
夜晚的时候,街上的霓虹纷纷在绽放着自己的美丽,将这个城市点缀得格外的漂亮。阿正将手头的事情都放了下来,交代了新来的厨师,然后才出门去。
他这次出门是去找程浩然,他从餐厅出来,抬头就将整个城市的夜景俯瞰在眼底,还真别说,在这里欣赏这个城市的夜景觉得格外的漂亮,还有清风吹佛着,让人的格局仿佛一下子就变得大了起来。
阿正望着四周静悄悄的样子,想着这么一个好地方,不应该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这样的时刻,应该让更多人来分享,他的心中渐渐有了一些想法,关于改造餐厅的计划。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和思蕊的爱情上面,这个世界仍旧美丽,不会因为少了谁就变得残缺,也不会因为谁失恋了就停止了运转,这就是这个美丽而又冷漠的世界。
阿正觉得自己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办,他加快了脚步往下走,一路上内心感到平静,这次去找程浩然,他已经做好了被程浩然羞辱的准备了,程浩然是一个刻薄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对阿正说的。
但是阿正觉得没有关系,毕竟他现在心中装着更重要的事情,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一出生就可以拥有像程浩然这么衣食无忧的生活,而时间又是最公平的,它给每个人的都一样。
阿正希望能够用时间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他相信时间的力量,现在不是和程浩然计较这些的时候,也许他在思蕊面前无能为力,到最后他会失去思蕊,但是他不希望他会永远都错过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下次如果再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的话,他希望能够有底气和她站在一起,无论她是贫穷还是富贵,又或者是和他一样,只是众多平凡人当中的平凡的一个,他都能够和她在一起,不再因为钱而分开。
想着想着便已经到了酒吧了,这个程浩然常来的酒吧,几乎被程浩然和他的那些朋友给承包下来的酒吧,因为有了他的庇佑,这个酒吧的生意格外的好,也格外的热闹,和往常一样。
阿正走了进去,凭着过去的记忆,找到了程浩然之前坐的地方,这个位置现在仍然空着,他不知道是不是程浩然他们在酒吧有属于他们的专属位置,否则为何酒吧那么多人都不坐在那个位置上面呢?
阿正却偏偏要坐过去,他知道不久之后就会有人来找他的,果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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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482、
舒舒这话叫富察氏内心颇为懊恼,可是怎奈她如今是侧福晋,又是晚进门的,对着舒舒这样,却也无话可说。
也是,人家福晋好歹跟皇后是同族,不管从婆家和娘家哪边儿论,人家福晋都该去行个礼的。甚至于,就算是有国孝在,可是人家也可以论娘家的私事儿,总不违制。
况且此时钮祜禄氏弘毅公家又出了一位皇后,那对舒舒的地位就更是一个提升。
而她自己么……虽说沙济富察氏现下不缺王福晋,可是在后宫里却只有一位从未得宠过的晋贵人,如今更已是先帝已崩,这晋贵人自己的未来都不知要如何维持,她就更指望不上了。
况且,福长安的事儿刚过,她沙济富察氏满门也正是灰头土脸的时候儿。
思来想去,她还是借克勤郡王福晋进宫的当儿,寻了克勤郡王福晋来哭诉。
终究克勤郡王福晋是孝贤皇后母家嫡系大宗奎林之女,奎林承袭承恩公爵位,初为一等承恩公,乾隆四十三年的时候儿,乾隆爷觉着凭皇后母家,只是出了个皇后,又没有军功,不应该封一等承恩公那么高,便给降为了三等承恩公。
孝贤皇后母家,成为大清第一位从一等承恩公降为三等承恩公的皇后丹阐。
原袭承恩公的明瑞死在军营,承恩公爵位便由奎林来承袭。因他们家是孝贤皇后母家嫡系大宗的缘故,承恩公府乃为一族之长,沙济富察氏一族,家里有事儿的时候自都来找奎林家商量。
虽说奎林因后来获罪,承恩公的爵位被革除了,承恩公爵位转给了他叔叔那一支去承袭,但是这一支在家族中毕竟还是嫡系,影响还在。
二来,王福晋里虽不乏沙济富察氏家的格格,但是如郑亲王乌尔恭阿福晋等人,年岁都大,八大世袭罔替王家里,还就这位克勤郡王福晋的年纪与她相仿,两人倒能说得起话来。
克勤郡王福晋听了绵宁侧福晋的哭诉,便是冷笑,“你们家那福晋一来是二阿哥嫡福晋,二来又是钮祜禄氏弘毅公家的人,这便不管是你们家二阿哥得计,还是皇后那头儿得计,她总归是两头儿都不落空啊,那她当然得意了。”
绵宁侧福晋叹了口气,将手里揉成一团了的帕子重新摆了摆,“我原本是一心为阿哥爷着想,原本向福晋去拿个主意,可谁料想,倒被她给夹枪带棒地挤对了一回。”
克勤郡王啐了声儿,“她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在如今这后宫里还没有映照么?你想想啊,她的身份就相当于
孝淑皇后去,你呢,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那个位置啊……结果那当嫡福晋的,竟没那个福分当皇后,倒叫个侧福晋给捡了个便宜,年纪轻轻就已经在中宫位置上好几年了。”
富察氏不由得轻轻咬了咬牙。
这话儿倒是没错的。这大清的历史上啊,但凡元妻嫡配的,兴许都是皇父指婚的,不是阿哥爷们自己喜欢的,所以最终的寿命都不是很长。终究真正能统领后宫的,都是继后。
叫克勤郡王福晋这话儿说的,绵宁侧福晋的心情倒也好些了,她便一甩帕子,“罢了,懒得说她,叫她爱怎么得意就怎么得意去吧,总归天命在那儿摆着呢,谁能笑到最后还未可知。”
泪也停了,她将帕子重新收好,还是叹了口气,“我心下终究担心的,还是我们阿哥爷的前程……”
终究,后宫女人们的命运,都是跟自家阿哥爷紧紧拴在一起的。阿哥爷将来能当天子,还是只是个王爷,那身份可差得远了。
听见这个,克勤郡王福晋便哼了一声,轻轻耸了耸肩,带着那么点子若有似无的轻蔑。
绵宁侧福晋小心望着克勤郡王福晋,伸手过去握住克勤郡王福晋的手,“您可是听见什么动静了?上回托您的事儿,在宗室里是不是有回响了?”
克勤郡王福晋叹了口气,抬眸望着绵宁侧福晋,“就因为咱们是一家子人,在你面前我不怕说句实话。只是这话只是咱们富察氏的嘴过给富察氏的耳,你可别往外说。甚至在你们家阿哥爷耳朵边儿上,也甭说。”
绵宁侧福晋赶忙点头,“那是自然。”
她心下更是苦涩,什么“阿哥爷的耳朵边儿”啊,她进宫就赶上孝淑皇后的孝期,紧接着又是先帝爷的孝期,她根本连阿哥爷的身边儿都挨不上,更哪儿有机会能凑到阿哥爷的耳朵边儿上去啊?
克勤郡王福晋这才摆了摆衣袖,不慌不忙地说,“其实你也知道,各家王府对二阿哥还是三阿哥,倒没那么计较的……他们如今心下计较的,是那位。”
恒谨郡王的手朝头顶上指了指,绵宁侧福晋的面色便也跟着变了变,却是点头。
虽说不敢谈论,可是心下倒是有些影儿的。
克勤郡王福晋又道,“你没见么,先帝爷才走了不过一百天,那位已经动了宗亲们多少主意了。削减太监,京城里不让开戏园子,这些看似跟宗室们不搭界,可是事实上桩桩件件都是意在节制宗室。”
“各家王府心下都有数儿,那位如今独理朝政了,从前宗室们不
支持他的旧账便得算一算了。如今这节气是开春儿了,可是各家王府的寒冬啊,才刚开始。”
绵宁侧福晋心下激跳,“那还不是因为那位本不是嫡子的缘故?旁边明明放着位嫡子,结果却……”
克勤郡王福晋耸耸肩,“是从这个根儿上起的。毕竟那位生母是什么出身,又是什么血统,各家王府谁能真正从心眼儿里看得上?”
“那就对了!”绵宁侧福晋激动地抓住克勤郡王福晋的手,“如今便又是这个样子啊!只有我们家阿哥爷才是正根儿的嫡子,三阿哥原本是侧室所出,那宗亲们便理应都只支持我们家阿哥爷才对!”
克勤郡王福晋幽幽抬眸,“倒是这个理儿。”
绵宁侧福晋心下这才欢喜起来,“听着您的口气,宗亲那边是有动静的,对么?”
克勤郡王福晋耸了耸肩,“就因为他们对那位不满意,自然连带着对这位主子娘娘也同样不满意。毕竟这位主子娘娘虽说出自名门,却事实上不过是个破落户家的姑娘,凭什么就这么母仪天下了!”
“正所谓‘子凭母贵’,如今那三阿哥虽说也已经变成了皇后之子,可是宗室们既然对这位主子娘娘也不放在眼里,那自然就也连带着不待见那三阿哥就是了。”
“况且那三阿哥现在还小,正是个活猴儿的年岁,哪儿比得上你们家二阿哥成熟稳重去?”
克勤郡王福晋说罢终于露出了笑模样,伸手拍拍绵宁侧福晋,“别人啊,我暂且不敢说,不过我们家王爷,一颗心都是向着你们家二阿哥的,这你尽可放心。”
克勤郡王虽说是郡王家,可那是八大世袭罔替的王爷家啊,这八家在所有宗室里,地位也是最高的。而且八大世袭罔替的王家,自然都是通气儿的,所谓同气连枝,那克勤郡王的意见,便也可代表其他那几家王府的意见。
故此,有了克勤郡王家这话,绵宁侧福晋真是喜不自胜。
克勤郡王福晋眸光转凉,“况且话又说回来,就算不管他们爱新觉罗氏的心思,单凭朝廷对咱们家长四爷的手段,咱们沙济富察氏心底下就不能忘了这笔账!”
克勤郡王说的是福长安。原本沙济富察氏这一门,就一个福长安还是朝中权贵,延续着他们一家几代的荣耀。可是这一回福长安倒了,便也将他们家的荣耀也给灭了。
克勤郡王福晋眸光泠泠,拍了拍绵宁侧福晋的手,“现如今头上那位,咱们暂且都没法子了;可是这位才二十三岁的皇后娘娘么……就容易多了。”
“只要叫这位皇后娘娘树不起威望来,或者叫皇上不再相信宠爱她,那她的三阿哥啊,就自然没希望了。”
绵宁侧福晋的心都跟着狂跳起来,“您快与我说说,宗亲那边难道对这位皇后娘娘,要有动静?”
“在先帝爷大孝之期,竟然突然立了皇后。是为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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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上美村生产大队办公室里。
“现在也没什么证据, 说真的我真不愿意相信。不过苦主既然要求了,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 咱们就给办了吧。”张田生喝了一口水后说。
“成, 你放心吧我会留意的,现在他们私底下买卖房子我们也不管, 不过张大山如果真的去买张从陆家的房子,我就得问问他的钱是怎么来的。”大队长张爱国应下来, “唉!我还是不希望是同村人干的, 这影响太坏了!可要真是村里人干的,我也不会徇私,不然的话今天一百五,明天会不会两百五?四百五百了?到时候咱们生产大队的脸在公社里就丢尽了。”
上美村生产大队发生的事情, 张大山夫妻并不知道,只是在队长离开之后,两夫妻吵了一架。
“早知道就不那么做了, 我觉得田生叔是在怀疑咱们。”张大山如同困兽般在屋子里转了几圈, 越想越后悔, 最后一甩手,“就不该那么干!”
转而看张大嫂,她反而已经是一幅冷静的样子,她边叠着衣服边说:“干都干了你还想怎么着?我看啊就是那根头发坏事,也是气人!平时我连洗头发都少掉发, 偏偏……不过头发也不能顶什么用, 我就是见识少也知道, 捉贼要拿脏,最好捉当场!我们可不在家,今天才回来呢!肯定不干咱们俩的事情。”
“可是——”张大山从来没在张田生那里看到这样的眼神,他一直都是勤劳干活的,田生叔总是点头笑着跟他说:“今天也做得不错,还给你记十分哈!”而不是刚刚那样让人不安的怀疑的眼神,那让他如坐针毡满心惶恐。
“张大山!”
高丽猛地将衣服一丢,大声喝张大山的名字,随后有些不放心地看向隔壁的方向,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数落:“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啊?!做那件事可是你先提的,你说窗户你爬不进去,是我进去的!现在你是怎么着了,后悔了?害怕了?我跟你说没门!我就是为了孩子也不会承认,也绝对不会被别人查出来!你要是再这样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让人看了就知道你有问题,我就瞧不起你!孩子长大了我就跟他说,他爸是个孬种!孬货!没出息!”
张大山呼吸加重,眼睛瞪大压出血丝。
高丽却丝毫不怕他,自顾自地继续将衣服捡起来叠:“我盼了六年才得了这个孩子,这一定是个男孩子!我娘家的姐姐妹妹,还有我妈,哪一个不是头胎生男孩?我是他亲妈,一定要给他挣出一份家业,刚好那样好的房子在卖,价格也不贵,我拼了命
也要给孩子买下来。你可是亲爹,竟然都不疼孩子?我们两个住这破烂烂的地方就算了,可孩子要是长大了要结婚生孩子,住哪里?你就整天埋头在地里算了!靠你挣钱重新建房子,那得等到下辈子!”高丽紧紧地捏住衣角,低声吼,“我的孩子不能活得那么窝囊!”
屋里陷入一片沉寂。
隔壁屋子里瑞和轻轻地退后一步。
没有人知道,原身张小山的听力非常好,他也没和其他人说过,因为他觉得没必要,也不觉得这是一门天赋。
原来张大嫂已经怀孕了,仔细算算比上辈子还晚一些,前几个月瑞和还疑『惑』过,没想到会是现在。
他坐在床上忽然笑出声,多么可笑啊,你想要为自己孩子挣一份家业,那就去挣啊,谁还拦着不成。可偷『摸』着别人的家底算什么本事!
瑞和虽然有原身的记忆,可就像原身对大哥大嫂没有多少爱恨一样,他也对那两人没什么仇怨。
像原身,他是『性』子好,从不恨人。而瑞和则是还没和张大山夫妻产生过什么无法调解的大冲突,因此并不以原身上辈子的遭遇为由,早早就敌视张大山夫妻。
“看来一个人的秉『性』摆在那里,就算那些恶事还没做,以后也会有做别的恶事。”张大山夫妻不是穷凶极恶的人,但他们的骨子里嵌着自私和冷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伤你一下。
系统460听宿主说出这么一番有哲理的话,表扬了他两句:“宿主能够思考出这个道理非常好,每一个小瞧任务世界及其中的原住民的宿主都很难取得好的成绩。识人是做一个成功的宿主必备的一项技能,希望宿主能够再接再厉。”
瑞和重重点头:“我明白了。”
这一次的教训足够让他铭记于心。
这件事在表面上就这么过去了,瑞和没有再找张田生要说法,张田生那里也静悄悄的。
除夕那天,张大山夫妻那头也安安静静的,瑞和自己做了年夜饭,一个蒸鱼一个红烧肉一个溜白菜和一道豆腐鱼头汤。等饭菜都做好后瑞和期待地让系统460出来:“来呀吃饭了。”
饭桌上摆了两幅碗筷。
系统460自觉自己是个说话算话的好系统,从来不坑骗宿主,于是将能量体引出一部分出来,在空中聚成一颗红『色』的圆球。
“你一直是这个样子吗?”瑞和想起初见面时系统也是这样一颗红球,好奇地询问:“不能变成人?”
“这是我们系统的默认形
态,变成人也可以,不过我没有那个兴趣。”红球晃了一圈,落在桌上,发出的光比煤油灯还要亮。“你吃吧。我就在这里。”
瑞和应了,边吃边看桌上的红球,眼中有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看得系统460有些惴惴,忍不住问:“你想干什么?”
瑞和反而扭捏起来,好一会儿才说:“我能不能『摸』『摸』你?”
原来是这种小事?
系统460抱着大过年的让宿主高兴的心思,主动飞起来凑过去:“『摸』吧,其实我现在是能量体,你应该是『摸』不到的。”
“真的『摸』不到啊。”瑞和轻轻地用指腹点了点,然后用手心虚虚地『摸』了两下,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收,“不过我感觉得到,系统460是暖暖的,一定也是软软的。”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明亮如星,还保存着年少特有的单纯,“好人一定是暖的。”
系统460安静地看着他,想起以前有前辈和自己说过:任务做多了,宿主大部分都会出现心理问题。因此它们身为系统有一项必修课就是心理辅导。它想:这个宿主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就叫系统460吗?这是谁给你取的名字?”瑞和又有新问题。
“这是我的出厂原始编号。”
瑞和皱眉:“编号吗?那你不是没名字?”
“我不需要名字。”系统460对名字完全不在意。
瑞和微微皱眉,将这件事情记在心里。
今年照旧没有守岁,吃完饭后瑞和跟李大水一起在村子里逛了逛,九点半就睡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瑞和在家看了一天书,配着外面时断时续的摔炮声看得津津有味。
《数理化自学丛书》真不愧是连没有读书没有高考打算的原身都记得的书,虽然没有老师教,可里面的内容实在好,步步清晰,解题步骤很全,瑞和抱着先随便翻一翻的想法,竟然还被他背下来几道经典的物理题解题思路和步骤。瑞和对以后上中学更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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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李道冲对于四周投来的目光视若罔闻,顺手将一个纳宇袋丢给礼仪小姐。
不少修士看着李道冲丢出的纳宇袋,一个个目光仿佛有毒,想要将那纳宇袋看穿。
想要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七亿初级灵石。
这么庞大的数量,想来纳宇袋之中的纳宇空间得被填满了才对。
事实上,纳宇袋之中哪里有什么堆积如山,因为里面装的是中级初级灵石。
一共五百七十万,还有一粒冰灵丹。
在幽魔星上,李道冲利用寒冰巨蟾的兽丹炼制出十粒冰灵丹,给虞妍服用了三粒,还剩下七粒。
本来李道冲是不打算卖掉的,而是给身边的人服用,不过现在放出去一粒也无所谓了。
周围修士自然无法探知纳宇袋之中的情况,不少修士都看向礼仪小姐。
此时这位身材高挑来自北星大学表演系的美女学生,一张俏脸上浮现出无比惊诧的表情。
即使曾娇已经给她打过招呼,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她真的看到如此数量的中级灵石之后,还是抑制不住内心泛起的强烈波澜。
能进入北星大学,背景身份和天赋都不能算低了,可是这么多中级灵石,这位礼仪小姐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袋子里除了灵石之外还有一粒晶莹剔透的丹药,礼仪小姐自然不知是什么丹药,但可以确定一定不是凡品,随即拿着纳宇袋回到台上。
曾娇接过纳宇袋,念力一扫,当看见冰灵丹时,眼色一惊,曾娇立刻转身下台与一名老者低语交流。
那老者是北辰星影幽坊首席鉴定师徐岩。
“徐老师,这粒冰灵丹估值多少?”曾娇急切问道。
“按照市价估算最少五百万中级灵石。”徐岩将冰灵丹丢入一个四方形的盒子里,很快小屏幕上便显示出测试数据。
曾娇微微一惊,她知道李道冲提供的物品一定价值不菲,但却没想到会高到这种地步。
如此一算,会场还得返还李道冲三百七十万中级灵石。
拍卖会罕见的暂停了一小会,曾娇立刻整理出三百七十万中级灵石退给李道冲。
众目睽睽下,修士们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在,只知道这个他们眼中的托,真的花费七亿买下了九转补天丹。
林暖月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她哪里想得到,自己身边这个年轻人会有如此雄厚的财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想象的范围之内。
唐璇也愣住了,她
调查过蓝湾星李家,整个家族卖掉也没这么多灵石。
“李同学,你身上的秘密比想象的还要多许多啊。”
唐璇饶有兴趣的看着下方的李道冲美眸撩动的呢喃道。
魏子樱同样面露讶然之色。
“大小姐,你之前说这个李道冲拿了老爷不少好东西,这小子不会都拿去卖掉了吧。”王海珀怎么也不信一个看上去二十岁的小子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王叔,这个我怎么会知道。”魏子樱俏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林总,人家花费七亿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耶。”岳小兰故意刺激林破说道。
“这小子那里冒出来的。”林破这次看走了眼,不禁问道。
“林总您不是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看来这次您的功课做的也不够啊。”岳小兰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玄空老人老脸不断抽搐着,在李道冲轻描淡写支付完七亿拿了九转补天丹后,这位北辰星巡守感觉一丝不妙。
楚家洛之前对李道冲的不屑一顾,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就凭人家轻松拿出七亿灵石,足以证明家底不弱。
“去给我查查这小子的底细。”楚家洛终于放下心中的傲慢对身后的季茂盛说道。
唐津南越发的对李道冲好奇起来,联系到三爷爷唐广北的态度,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否则唐广北为何会看见此人之后,表现得这般恐慌,跟老鼠见着猫似的,唐家在联邦都是数得上号的家族,唐广北本身也是眼高于顶的人,自己又是特等炼器师,能让他退避三舍的人,整个联邦也没几个呀。
难道这小子是联邦中央星域那几个老怪物的后代?唐津南目光瞬间变得不一样起来。
VIP包厢最大一间包厢内,目前为止唯一还没有发声的大佬,叶枭雄双眼微眯。
“你确定这小子害死了我堂弟?”叶枭雄阴沉道。
站在叶枭雄身后一个穿着黑色袍服法衣,带着袍帽,看不清脸面的修士幽幽道,“叶总,暗夜的信息又怎会错,叶仁飞失踪时就和这小子在一起,另外还有一条有趣的信息,拓某可以免费提供给叶总。”
“说。”叶枭雄沉声道。
“李道冲的初恋女友后来与叶仁飞订了婚,并且在叶仁飞失踪时也在场,赤阳星神秘洞窟,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也死了很多人,连军方都被惊动前往调查,只可惜最终并没有调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黑袍人声色沙哑的说道。
“叶仁飞是我最看好的堂弟,他的家族也是我们玄武集团在四环星域的重要棋子,他的死直接导致他老子修炼走火入魔,得了失心疯,将那边的叶家差点全部杀光,导致四环星域的计划出了差错,后果便是今年我们玄武集团在与影幽坊在四环星域那边的贸易战中败下阵来,爷爷一直让我调查此事,我这段时间一直忙于修炼,无暇顾及此事,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拓道友,活捉此人,搜魂,开个价吧。”叶枭雄目光冷冽。
“活捉倒不费事,搜魂可是个技术活,拓某与叶总也不是第一次合作,给你个友情价,一千高级灵石。”黑袍人拓炎骷声如锯齿开价道。
“成交,不过我明天就要你的搜魂结果,将那天在赤阳星洞窟之中发生的一切告诉我,超过时限,只给你五百高级灵石。”叶枭雄爽快答应,并且提出另外的要求。
“嘿嘿,叶总,你放心,用不了明天,今夜拓某便抓着此人在你下榻的酒庄内当着你的面搜魂。”拓炎骷隐藏在袍帽下的脸上露出阴森笑容,双目精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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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毕竟缺少一面五行旗,不知道慕容老贼将最后一面主旗藏在何处。”黑衣人若有所思道。
“城主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我们何不直接杀了慕容老贼,反而留其性命至今?”雷出言问道。
此言一出,密室之中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四大强者生怕惹怒了黑衣人。
黑衣人陷入了沉思当中,沉默了许久之后方才开口道:“尔等不知。慕容老贼身上藏有三星合一的秘密,所以在秘密未曾出来之前,不能杀。”
“原来如此!”四大强者恍然大悟。
紧接着黑衣人思索道:“距离三星合一之日还有半月,届时荒古之地所有强者都会出现。在这之前,本座命令尔等三日之内平定整个南城,若此次任务在完不成,本座定要尔等好看。”完,黑衣人凭空消失在原地,四人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荒古之地北界人族圣城,恢弘而庞大,高手如云,汇聚了来自
整个界域的大部分修炼者。
一代传奇慕容剑秋横空出世,一剑斩灭西界万妖城三大妖王,扞卫圣城威名。
因此成为了圣城城主,但自此之后慕容剑秋便在位现身过。
圣城无数的修炼者都在猜测慕容剑秋的去向,而圣城府邸一直对外宣称,慕容城主正在闭关。
许多年过去了,圣城无数修炼者都信以为真,都以为慕容剑秋真的闭关郑
而只有圣城的南城有强者知道,人族圣城早已不是许久以前的圣城了。
圣城内部早已分裂,北城全在历的控制之下,反对的实力全部被暗中消灭。
只有南城有少部分忠于慕容剑秋的强者组成联盟,多年来一直艰难的对抗北城。
而南城的强者,出于对人族圣城的安危考虑,也默认接受了慕容剑秋在闭关的消息。
因为一旦传出去慕容剑秋下落不明,定然会给整个人族圣城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北界人族圣城与西界万妖城生死不共戴,如果万妖城的亿万妖族得知人族至强者慕容剑秋已经消失。
恐怕万妖城会倾巢出动前来攻打圣城,届时必然生灵涂炭。
而此刻,圣城南城的一座宫殿之中,数十名强者齐聚一堂。
对于荒古之地近段时间来发生的种种大事情,这些强者也陷入了沉思当郑
其中为首的一名老者摇了摇头,道:“据传回来的消息,历做下风雷火雨四大强者似乎出去大战,无功而返!”
“是的,消息可靠。风雷雨火四人携带了四面五行旗,炼化了方圆千里,但似乎没有完成任务。”另一人附议道。
“不知又是哪路强者得罪了历一伙,但这些神秘强者能从风雷雨火四饶五行旗下逃脱,必定实力不弱。大家可有让知这些强者来自何处?”老者吩咐道。
一名中男子这时候站了出来,道:“大长老,听闻此次风雷雨火外出围攻的是两人,其中一人正是东界恶魔之城城主青云老道,还有一人正是被逍遥宗追杀的,名动荒古之地的神秘年轻人。”
“哦?”大长老若有所思,随后问道:“逍遥宗要杀的人,诸位怎么看?”
“大长老,依我看,逍遥宗神秘而强大,我等还是不要与他们为敌的好。”
“大长老,我觉的逍遥宗虽强,但荒古之地谁都知道东界恶魔之城是最弱的。逍遥宗再强,也不敢来北界圣城撒野。我看不如我们还是拉拢青云还那强者,这样以来,日后对抗历也好多几分胜算。”
然而就在南城大长老与联盟诸多高手议论纷纷之时,突然有一修炼者慌张的冲了进来。
“大长老,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来人急急忙忙,吞吞吐吐,非常焦急。
“何事如此慌张?”大长老厉声喝道。
“北.......北城那边忽然对我们动手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惊!
“好个历,不要脸了,圣城内讧的事传出去,西界万妖城定会全部出动。”
“来了多少人?”大长老非常平静,问道。
“风雷火雨四大强者出手,并携带了五行图,整个南城十三营转瞬之间化作了灰烬!”
满堂皆惊,大长老气势一震,赌是窥道境八重巅峰的修为。
“准备血战!”
此时,位于圣城南北交界处,北城强者出动了不少。
并且是有风火雷雨四人亲自带队,转瞬之间便灭杀了南城诸多强者。
这突如其来的大战,让庞大的圣城其他修炼者摸不着头脑。
印象之中,人族圣城安详而宁静,极少有战争。
而且带队的还是城主府有名的四大战将,这更让人疑惑了。
“南城放弃抵抗归顺者,可饶其不死!”风雷雨火四大战将飞在高空之中,传音喝道。
“滚回去告诉,历这杂碎,老子迟早要亲自取他狗命!”南城这边一名强者怒不可遏,招来漫雷暴直接劈了上去。
“雕虫技!”雷双手一恰,一道更粗的雷电直接吞没了这一击。
“究竟不吃吃罚酒!”四人冷笑连连,一挥手,北城诸多强者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而后四人祭出四面旗帜,占据是个方位,风,火,雷,雨四种力量同时出现。
漫雨滴落下,顷刻间便洞穿了南城一片修炼者,神魂直接被滴穿。
一道道雷电带动毁灭的力量劈了过去,直接将一大片区域全部毁掉。
而疯狂伴随着真火熊熊燃烧,火借风势,更加可怕的,炙热的高温直接焚灭了一批修炼者。
南城众多强者纷纷后退,不明所以的南城修炼者还以为真的是城主府要评判,甚至有的人还帮着北城动手。
正在此时,南城联媚首领大长老带着数百名强者赶了过来。
大长老一见南城联媚人死伤无数,愤怒无比。
他双手掐动法印,喝道:“风火雷雨你们四个无耻叛徒,今日老夫一定要亲手斩杀你们。”
四人皮笑肉不笑,毫不在意的叫嚣道:“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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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第二天早上,天刚放亮,乔梁和姜秀秀就起床洗漱,然后准备去姜秀秀住的酒店。
乔梁打开宿舍门,刚和姜秀秀出来,对过的门突然打开,叶心仪提着旅行包走出来。
叶心仪昨天下午是临时请假回来的,既然乔梁没事了,她就打算一早赶回黄原。
三个人一碰面,顿时都感到意外,乔梁和姜秀秀没想到叶心仪这么早就出来,叶心仪没想到一大早姜秀秀会从乔梁宿舍出来。
大家面面相觑,突然都有些尴尬,叶心仪眼神直直地看着姜秀秀,心里涌出下意识的猜想。
看着叶心仪看自己的目光,姜秀秀浑身不自在,神色扭捏。
乔梁定定神,对姜秀秀道:“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姜秀秀慌乱答应着,冲叶心仪点了下头,叶心仪也点点头。
然后姜秀秀匆忙下楼走了。
乔梁看着叶心仪:“一大早回黄原?”
叶心仪点点头:“对。”
“看到姜秀秀从我宿舍里出来,是不是感到很意外?”乔梁又道。
“你说呢?”叶心仪反问道。
“我说……”乔梁挠挠头,“我说你一定意外,一定想到了什么。”
叶心仪抿抿嘴唇,没有说话。
乔梁接着道:“心仪,你是不是认为,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一定会发生那事?”
“这个要问你自己。”叶心仪道。
“我认为,有时会,有时却不会。”乔梁道。
“那你昨晚和秀秀是属于哪一种呢?”叶心仪道。
乔梁一咧嘴:“你猜。”
叶心仪哼了一声:“我猜不出,也不想猜。”
“为什么?”乔梁道。
“因为这是你的私生活,我对别人的私生活不感兴趣。”叶心仪道。
“嗯,这就对了。”乔梁点点头,“作为朋友,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叶心仪撇撇嘴。
“怎么?我说的不对?”乔梁道。
叶心仪没有回答乔梁的话,却不由想到了姜秀秀从事的工作,想到在这个时候,姜秀秀突然出现在乔梁宿舍,或许和乔梁昨天出的事有关。
如此,姜秀秀应该不是来和乔梁幽会的,又加上乔梁刚才模棱两可的话,叶心仪不由觉得乔梁和姜秀秀昨晚或许真的没做那事。在这种时候,他们应该都没有这种心情和兴趣。
这样想着,叶心仪暗暗点头,
看着乔梁:“一大早你和秀秀要去哪里?”
“去秀秀住的酒店。”
“去干什么?”
“去拿一个东西,去处理点物品。”
“哦,你的东西?你的物品?”
乔梁嘿嘿一笑:“东西是我的,物品本来不属于我,但现在归我处理。”
叶心仪眨眨眼:“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
“不明白就对了。”乔梁道。
叶心仪微微皱皱眉头,想了下:“你现在要做的事,莫非和昨天出的事有关?”
乔梁神情严肃起来,点点头:“对,不但有关,而且极其有关。”
“那……能告诉我吗?”叶心仪忍不住好奇道。
“不!”乔梁果断摇摇头。
叶心仪有些失望:“不相信我,不够朋友意思。”
乔梁认真道:“心仪,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不把你当朋友,而是,这事除了秀秀和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不想再扩大知晓的范围,这是为你好,也是为大家好,作为朋友,理解万岁。”
听乔梁把话说到这份上,叶心仪也不好再问了,同时,她越发肯定姜秀秀来乔梁宿舍是有重要事情的,越发肯定他们昨晚真的没做那事。
如此,对自己刚才对乔梁和姜秀秀的那种猜想,叶心仪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特别是对姜秀秀,自己刚才看姜秀秀的眼神,让她好尴尬的。
接着叶心仪道:“好吧,不该问的我不问了,这次你有惊无险,让我欣慰,目前江州的态势很微妙,老安走后,你处在一个特殊时期和特别位置,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今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多保重。”
乔梁心里热乎乎的,拍拍叶心仪的肩膀:“心仪,这次你因为我的事情紧急赶回江州,实在让我感动,作为朋友,我发自内心感激你。你放心,经历了这一次,我会十分警惕十分小心,同时,每经历一次风暴,我的心地就会成熟一分,面对磨难,我的心情就会更加淡定平静……”
“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其实事后想想,这也未必是坏事。”叶心仪道。
“是的,只要不把我砸到泥坑里再也爬不出来,我还是能以正确心态对待挫折的。”乔梁道。
叶心仪默默看着乔梁,心意沉沉,她此时意识到,安哲走后,乔梁肯定要面对各种意想不到的打击,这一关过去了,后面还会有什么,谁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乔梁保持正确的心态和坚定的意志是很重要的,过不去坠入
无边黑暗,过去了也未必是艳阳天。
“乔梁,在我看来,你一直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相信不管前方有多大的疾风暴雨,你都可以坚强面对,都可以坚定从容走过去。”叶心仪鼓励乔梁。
乔梁咧嘴一笑:“既然你怎么看好我,那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叶心仪也笑了下,然后两人下楼,乔梁把叶心仪送上出租车,看着她离开,然后直奔姜秀秀住的酒店。
到了姜秀秀住的房间,姜秀秀神色不安地对乔梁道:“乔哥,心仪姐没问你什么吧?”
显然,姜秀秀还想着刚才的尴尬一幕。
“问了。”乔梁道。
“问什么了?”姜秀秀接着问道。
乔梁呲牙一笑:“问昨晚我们做了几次。”
姜秀秀脸一下红了,脸色顿时难堪,扭捏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零次。”乔梁道。
“哦,那心仪姐信了?”姜秀秀略微宽心。
“她信不信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乔梁道。
“这个……”姜秀秀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乔梁接着道:“秀秀,一个人活着,是活给自己的,而不是活给别人看的,有些事,不要过度纠结,不要过度在意别人怎么看,只要自己心里明清就行。”
姜秀秀默默点点头,觉得乔梁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在很多时候,人之所以纠结,就是因为太在乎周围怎么看自己,放不下,想不开,如果真的能彻底放下想开,那活着会轻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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