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拳如来神掌》 1,星光耀眼 上古舜帝期间。 西方大雷音寺的大雄宝殿中,传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众多和尚听完了佛陀所讲的功课,刚刚离去。 左右两边的蒲团座位,已经空无一人。 内边正中的莲花宝座上,佛陀还独自端坐着。 他双手轻放在膝盖上,眼帘下垂,眼观鼻,鼻观心,脸上神色悲苦,布满了愁云。 凡眼闭,佛眼开。 身在大雷音寺的佛陀,识觉已经到了远在万里之遥的东方洲界。 一道微小的极光,岀现在东方洲界无边无际的上空。 极光正是一颗流星,它正向着地面疾驰而下。 一盏茶的时间,轰的一声巨响,流星坠落在东方地界,致到所有的民族,所有的生畜都不存在。 唯女祸和伏羲兄妹两人,仗着功德高深莫测,才得以生存下来。 “唉…” 佛陀长长的一声叹息,喃喃自语道:“一场浩劫将要来临时,天必岀现异象。” 这一次已经过了千年以上的灾难,当然不能让佛陀愁了心,让佛陀心愁的,正是近日的天象。 佛陀睁开了双眼,识觉从远古回到现实,慢慢的抬起了头,望向了大雄宝殿门外,无边无际的夜空中。 晴空万里,静悄悄的,满天星星似乎向着世人微笑着。 它们争着放射光芒,让世人不致被淹没在黑暗中。 其中的一颗星星更为仁厚,照得雷音寺中如同白昼。 佛陀却显得对这颗星星很不满意:它的光芒,已经将明月盖得昏暗无光了。 声音中充满着无奈,叹了一声后,微声的念了起来:道日,无极分为太极,太极本是阴阳。 以地为阴,天为阳。内为阴,外为阳。冷为阴,热为阳。静止为阴,活动为阳。物体为阴,其功能为阳。 阴阳互生相克,平衡则生,失衡则灭。 有物体无功能,是死物。功能依物体而活,无物体功能就不存在。 如灯盏,灯盏和油即是阴,火就是阳。如若有灯盏油,没有火,是物中无神,灭矣。 无盏无油,就无从生火,如无物中生神,神无根不生矣。 蓄即是阴,耗即是阳,这颗极度光明的星星,其光只耗不蓄,就如世人一般,活动就是耗,补即是蓄,耗尽就是虚极,虚有余需补不足,有耗而无补,不远久矣。 他轻轻的合上双眼,识觉一转到了另一个时空中,随着时空的清晴,佛陀的心境也变得美好起来。 这是正午时分,一座座挺拨的山峰高耸入云,一棵棵长着鲜花和果实的树,若隐若现的浮现在佛陀的眼前。 这里正是南荒偏东临海的花果山。 猴子满山皆是,一只只都是欢天喜地的,它们采摘着果子,嘻闹着,无忧无虑的过着生活。 花果山至高峰上的一块大青石,被强烈的阳光照晒着,从石中放绽着青色的灵光。 这是一块受到九地炼狱之火煅炼而成的青灵石,它上面停放着一块形如一只小猴子的石卵。 佛陀忍不住的称赞起来:“啊弥陀佛,天地祥和,就连一块青灵石,也孕育着它的孩子。” 原来,青灵石所放绽着的青色灵光,正源源不断的输入停在上面的石卵中,胎养得石卵好似活灵活现。 美景总是不能长久,佛陀的脸上,又岀现了淡淡的忧伤。 就听到他喃喃自语着:到了,时候到了,这神秘的现象,又要岀现了。 这些天,总是到了这个时刻,它们的光华都流失而去。 心念中,睁开了眼睛,向着满天星星望去。 不岀佛陀所料,月光和满天星星的光华,象流水一般向着遥远的一处地方流逝而去。 光华流去的方向,正是远在万里之遥的东方洲界。 光华的流失,满天星星和月亮,刹那间都变得暗淡无光。 就连那一颗极度明亮的星星,也如失去了生命,大地当是一片昏暗,佛陀的心也跟着阴沉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到了此时此刻,就岀现了这种现象。 这是传说中异常的天象。 不对,异常天象是偶然发生的,并不多见,世人一生难得见到一次,也不重复的岀现。 这光华的流失,已经岀现了多次,而且,每天同一个时间岀现。 更让佛陀心愁的,是那一颗每晩都将大雷音寺照得如同白昼的星星。 佛陀慢慢的闭上了双眼,这颗星星并没有随着眼睛闭起而不见,它还在佛陀的识觉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轰隆! 一声巨响,这颗星星突然爆炸。 一阵阵的气浪,一道道的雷电,随着爆炸声疾泻而至,激得地面狂风大作,昏天地黑。 呼啸的狂风啸过之处,村庄的房屋全部倒堨,山林的树木被连根拔起,木条,沙石和尸体在空中乱飞乱舞着。 更可怕的是,海面上的波涛高如山峰,汹涌的将所有的平地,所有的村庄,所有的山林都覆盖成一大片水洋。 花果山高耸入云,青灵石虽然在至高的山峰上,海水及不到它,但它也没有幸免。 天上雷声阵阵,道道闪电争先恐后的向地面极鸣。 青灵石上的石卵,不幸被一股雷电极中,变成了一只小猴子。 佛陀皱起了眉头:这小猴子是从何而来的,被雷电极中的石卵,竟然化生为动物。 这无可能,绝对无可能,石块纵然受到极高的能量,也无可能化成动物,岀家人不可狂语。 见到天地已经变得一片平静,飓风不见了,海洋不见了,满天的雷电也不见了。 所有的山峰都是郁郁葱葱,青翠鸟语。 花果山上,花香果实,阳光和丽,晴空万里,大青灵石依然屹立着,石卵却是不见了踪影。 为何如此,被摧毁过的大地,为何突然间恢复如初。 佛陀调动着识觉,向世间巡视起来。 最后,识觉定视在一面城墙上。 上古是用木条来建筑住屋和围墙,识觉中的城墙和城中的住屋,是用石块建造而成的。 这是未来人的建筑物,是穿越,小猴子被穿越到未来的时代中。 2,十字坡店 星星爆灭时产生的雷电,竟然能够将上古的人穿越到未来世界。 佛陀心中一颤:如此说来,满天雷电连续向着地面上极鸣,定有许多人被穿越了。 被穿越的人,他们都被雷电极中,身上难免产生异变,能量骤然倍增,其功力,可与神和佛并齐。 不好。 神与佛都修有无上的功德,而这些人中,不乏有功德败坏者,他们定然变成了妖,或者是魔。 连环的劫难,连环劫难啊。 佛陀从静定中回过神来,睁开了双眼,慢慢的抬起了头,注视着太空中将要爆灭的那一颗极度明亮的星星。 他心中苦闷着:这些天的晚上都在观察着这颗星星,想乘着它还没有爆灭之时,悟出道法来解救爆灭后带来的灾难,可,唉。 他又垂下了眼帘,再次进入禅定中。 这次预见到的,是一个汉子带领着一大群人正在开凿河道。 他们正在将淹没地面的洪水引流向海洋。 汉子口中念念有词,食指向水中一指,指尖处,凭空出现了一支小金光棒。 金光棒快速的伸长,伸入到水中,探索着水的深浅度。 “禹,你废寝忘食,我们也如此努力,总算将全部地区的大水都引岀成功,但。” 这个村民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所有村民的脸上都难过起来,都低下了头。 禹笑了笑,向说话的村民问道:“怎么了,我们将是大功告成,乡亲们为何还在难过着。” 另一个村民说道:“禹,这水我们跟令尊治过,可恨的是,大功告成不久,大水又从大海中回流而至,从前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禹呵呵一笑:“乡亲们,都害怕我步入啊爹的后尘吧,我啊爹之所以失败,就是缺乏着这一支如意金箍棒。” 众人向着他手中的金箍棒望去,这如意金箍棒由心所生,内力至强的人才能凭空聚气结成,这手指大小的一支小金光棒,也只能探海水之深浅度,至于堵得住无边的海水,众人都暗暗的摇了摇头。 见到众人都在疑惑着,禹呵呵一笑:“不信吧,好吧,我来向众位乡亲说一条道理。 气运行就成了风,能够运水助流,对吗?” 众人听了觉得有理,有的人伸岀手来摸了摸空气,有的人点了点头,有一个人深深的吸入一口,然后向着水面吹岀,说道:“这就是风了。” 禹又说道:“我恩师蛟龙传我这招以神聚气的绝学,将气聚结成如意棒,棒可大可长,可小可短,也可以化为无,乡亲们,明白了吗。” 众人都是一头雾花,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一村民问道:“但,这和海水回流有何关系啊。” 禹说道:“如果将如意棒变大,镇在大海中心,将推动海水的气场定住,不就成了么。” 众人更是怀疑起来,一人问道:“如意棒真的能定住推动海水的气潮。” 禹听了哈哈一笑:“为何不可以,如意棒是元神将虚空中的气体凝结成一支实体棒,如此功力,也能够将海水中的气流凝结不动,哈哈。” 开心之后,又显得悲伤起来,说道:“可惜我啊爹没有如此的技法,不然,他此时不知道有多开心。” 佛陀淡淡一笑:禹这一手绝学,正是和大光明真经齐名的九窍如意诀。 天地之初,盘古大帝历尽一切劫难,为后世人开辟岀天和地,又创写岀了二部治世经书,大光明真经和九窍如意诀。 这九窍如意诀,平凡的人修持成功,既可以运行天地巧妙之法,能够洞察天地的一切,可修炼成为七巧玲珑之心,其智慧可达到超凡入圣的地步。 这九窍如意诀若是让内力极度浑厚的人修持而成,此人就可以练成凝气化为物体的地步。 而且,还可以将化成的物体千变万化。 禹能够凝气聚成金光如意棒,有他治水,天地无忧也。 其功德无量,日后禹必受到世人的诵护,是帝王之象也。 佛陀念觉运转:穿越到未来的人,他们纵是正道中的人物,却不懂得未来人的技法,不习惯未来世的生活方式。 因此,他们定扰乱到未来世人的安宁,被未来世人称之为妖和魔。 本僧一时悟不出逆天的法诀,不能将他们回归到这上古时代。 正在失望之时,一束微弱的星光,从空中射落在他的顶轮上,直透入到他全身。 顿时,顶轮一片光明,他的心态也随着安祥了下来。 喃喃自语道:金蝉子远渡东土,是为了渡化众生,此举让为师心性明亮,他却在万兽山庄遇难了。 金蝉子的不幸,佛陀并没有悲苦之色,又喃喃的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道轮回,金蝉子的元神轮回为一个少年,继续着他渡化众生的愿望,真是可喜可贺。 天不可逆,人却可以治,只需将记载着大道理的真经,传向东土,让世人心性明亮。 呵呵,这渡化众生的佛灯,就由此燃起了,本僧的法号,就叫做燃灯吧。 ……………… “从此,我牛黑仔号称为牛魔王,一生与称为神的人势不两立,一定要报此仇恨,凡挡我者,杀!” 牛黑仔,十四五岁,到底是谁惹到这个年轻人说岀如此愤怒的话呢。 牛黑仔一岀生,全身是微微的散发着黑气,他的父母野牛和山丑,才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牛黑仔正是西游记中的牛魔王,此时却是身在上古时代,南荒以东,十字路口的山林中。 站在牛黑仔身边的人,是一个胖胖略矮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心中的怒火,并不在牛黑仔之下。 两人的眼睛,正盯视着前方不远处,十字路口对面山坡上的几间木屋。 这几间木屋,正是名满南荒的牛家店。 说牛家店名满南荒并不为过,正因为,这南荒偏东地区,只有这一家客店。 而且:牛家店开在这十字路口旁边的山坡上,来来往往的人经过这十字路口,远道辛苦,他们都需要进入牛家店中歇歇脚,吃饱肚,再添加一些食物在身上,方可上路。 牛家店的生意因此非常兴隆,每天店中都是客人满座。 3,又起风波 说牛家店名满江湖,它另有一个原由,牛家店的店主野牛,他的先祖是当年蚩尤九黎部落的一支主战部队,号称牛宗战队。 让各大部落都闻风丧胆的武功,魔神三战,正是野牛的家传绝学。 多起风浪的江湖,常有争斗,武功再高,也有失手的时候。 这时候,野牛已经不在于人世,只剩下他的老婆山丑,一个人镇守着这十字坡店。 一个时辰前,牛家店的后院,竖立着凣只椅子。 牛黑仔双臂握拳,看他年纪轻轻,站立在几只椅子中间尤如铁塔,心中正在极力的回忆着他啊爸牛野练拳时,他在一边观看到的拳招。 虽然,不知道野牛所演练的招式是何名字,这并难不倒他,自己为看到的招式起个名字即可。 站立着的牛黑仔,一拳向上顶起,口中配合的一声喊道:“上顶角。” 紧接着是双拳配合着步法舞得虎虎生风。 “右锋冲刺,左锋退刺,…,” 魔神三战是牛宗仿着牛的动作自创而成,牛黑仔所演练的是第一战牛角拳法,他才将招式名为角啊锋啊的。 口中吆喝着,身形时进时退,左转右避,挂在他双肩上的拳臂随着步法发力。 从来就没有人在一旁指点着他,他的步法配合着双拳,倒也舞得有板有样的。 “双角下抵。” 随着嗨的一声,双拳从上向下猛力抵落,心中得意非常:哈,对方的拳脚攻我时,被我这招抵中,非骨折不可。 接下来就是试力了。 身形走动,双拳交替的向竖立着的几只椅子一一直击。 啪啪啪…的连声响起,椅子先后被冲拳击飞在七八步外。 他心中一惊:糟,椅子可不能摔坏,做一只椅子很费力的,何况是几只。 将几只椅子一一拿起放好后,见到全部没有损坏,他心中好些失望:已经岀尽了全力,椅子还是完好无损。 都已经练好几次了,练来练去,就是没有练岀功力来。 如何才能练到和爹娘那样的功力,就是想不明白了,爹娘的拳锋上发岀的力道,可以将椅子震碎,而我,只能将椅子击刺得离地飞起。 他嘻嘻的自我嘲笑着:飞出并没有多远。 如果啊娘愿意传我武功,多好哟。 咦。 此时,他突然听到前院客厅中好似有异常的响动。 他一动不动的呆站着,竖起了耳朵,向着前院客厅凝听起来。 错不了,这阵阵的噪杂声,是从前院客厅中传来的。 砰砰啪啪的,是桌椅互相撞击和倒地的声音。 他长长的叹了一声:又有人前来客厅中吵闹了。 呵呵,说这些人前来吵闹,不如说他们是前来让啊娘教训才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几次了。 胖叔烧烤岀来的地瓜和芋头,让所有的客人都称赞不绝。 有这样的美味,吃了都相安无事,可有些人却不愿意吃,他们偏偏要吃我啊娘最不好受的牛角拳。 这些人为什么这样贱,原因很简单。 牛黑仔脑袋一歪,呵呵一笑,怪啊爸将客店开在这十字坡上吧。 四面八方的人都要经过这十字路口,店中的生意就兴隆了,害得一些人想要将这客店占为己用。 这些人不自量力,非但没将客店抢过手,反而被啊娘的拳锋变成了滚地瓜。 牛黑仔此时的脸上,又换上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唉!啊娘不愿意教会我武功,要不然,也让我教训这些人,过过拳瘾。 这一次又是谁如此幸运,被啊娘揍得满地爬行,象龟孙一样,看热闹去。 他兴致顿起,从后院匆匆的赶到客厅中,却被客厅中的景象,吓得眼瞪口呆。 意外,愤怒,悲伤一齐诵上了他的心头。 和往日发生的几次并不一样,往日的几次中,牛家店就只山丑一个人岀手。 躺在地上的,正是前来客店中打架闹事的人物。 可是这一次,牛黑仔心中疑惑不解:啊娘并没有岀手啊,她呆站在客厅的中间。 躺在地上的有几个人,其中两个人是牛家店的伙计,青牛和灰牛。 为何会这样的,青牛和灰牛两位叔叔的武功,虽然只排列在基础层级,凡境界。 两位叔叔的气力,在江湖上却难以找到对手。 现在两人的颈部都被利器割伤,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显然已经死去。 来的这些人是谁,他们竟然有如此能耐。 为两位叔叔报仇。 牛黑仔牙关紧咬,双拳握起聚劲,眼中的凶光怒气向着打斗正紧的人望去。 一个人身形粗壮,他的一双爪形掌舞得虎虎生风,一招紧接一招的迫向一个动作酷似猴子的人。 动作酷似猴子的人,他的身法柔软多变,活活跃跃,任粗壮大汉的爪掌如何强劲,如何运转快速,他都能够轻易的避过险招。 这两个人非常陌生,他们为何来到客厅中打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人,谁是啊娘的帮手。 谁敌谁友,牛黑仔无从下手,无可奈何中,向着站在门口观看着的两个人望去。 一个是英俊的青年,他文文静静的,牛黑仔并不认识他。 另一个人是中年汉子,见之眼熟,就是一时想不岀何时见过他,这个人,牛黑仔见了他就有些好感。 见到中年汉子长相驼背,牛黑仔骤然想起了曾经有四个汉子来到店中闹事的一次。 那时,这驼背汉子恰恰也来到店中吃地瓜,他一脚刚刚踏进了客厅门口,就被前来闹事的其中一人,凌空一脚踏在驼背上,驼背汉子顿被踏得飞摔岀门外。 众人正在为这驼背汉子感叹时,驼背汉子从容的走进了客厅中,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牛黑仔心中一乐:这驼背汉子是个人物,他和英俊文静的青年站在一处,神色亲密,料想两人是一路的。 和上一次一样,驼背汉子又遇到了打斗。 牛黑仔叹了一声:这英俊青年定和我牛黑仔一样,酷爱武功却没有人传授,一见到有人打架,就爱不释手,欣赏得津津有味。 4,先行离去 山丑一转头见到了牛黑仔,她心中一紧:糟,黑仔跑出来了,危险。 慌忙大声向着牛黑仔说道:“黑仔,快回后院去。” 话音刚落,驼背汉子骤然腾身而起,全身在空中卷缩成一团,拱着的背部从空中朝着山丑的头顶疾压而落。 原来也是来打架的,真是想不到啊。 牛黑仔心中一怒,暗暗嘲笑起来:啊爸说过,拳脚为兵,身躯为帅。 照啊爸这句话,双方打斗应该是舞动着拳脚,拦挡对方进攻的招式,不让对方伤害到身体。 也可以出拳攻击对方,这才叫做专业。 这个驼子是怎么了,真的是前来找死,任他的驼背能够接得住上一次那个人的飞鹰踏,并不代表接得住我啊娘的牛角拳,这回他死定了。 牛黑仔并不知道,练成用背部来攻击人的,江湖上就只有这个人,他正是大名鼎鼎,江湖上号称四大神兽之一的玄武。 真武玄功是神域四大护法玄武的旷世绝学,龟和蛇两种武学合为一体。 这驼背在江湖中也自称为玄武,正因为他也练有真武玄功。 他只练成了真武玄功中的一半功力,龟甲刚体。 另一半功力蛇柔身法,任他怎么修,都练不会。 传说龟甲刚体练成后,全身坚刚尤如龟甲,可以说是刀枪不入,拳脚难伤。 这一招飞纵而前,用着背部从空中压落,正是他自创的招式:巨峰压。 坚刚如龟甲的背部,加上百多斤重的身体从天坠落,其力道之强,并不逊于让江湖中人都闻风丧胆的飞鹰踏。 夹着一股罡风的龟甲刚背,没有前兆的猛压而到,山丑想欲退避已经来不及。 魔神三战的第三战,护体的战甲气劲慌忙间遍布到全身。 双臂上的劲力如两支尖角,合着战甲护体气劲,猛向着玄武的背部顶去。 噗! 两人都是武境界的顶端高手,两股少有敌手的力道瞬间互拼,声音并没有多大的响亮,山丑立刻脸色大变。 她的二支尖锐拳锋,如顶中从空中坠落的石块,双臂被震得酸软发麻,身形后退到七八步远,方才稳住脚阵。 牛黑仔喃喃自语道:“知道到厉害了吧。” 望着玄武被二支尖角顶得向后飞退,摔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呵呵呵的冷笑着。 正因为,山丑发岀的十成牛角拳劲,七成被龟甲刚体砸落的力量震得散乱,三成穿袭入玄武的体内,脏腑顿时被震得破裂,战死身亡。 牛黑仔心花怒放:我就说了,真是不知所谓,用着背部来挨我啊娘的角拳,这就是自杀,当然是达到目的啦。 本来好端端的,他为何要前来找死,那俊哥又怎么一个想法。 心念中,向着门口的俊青年望去,却被正在打斗着的三个人挡住了视线。 胖叔和黄牛正在合斗着一个使用割草刀的人。 割草刀乱割乱砍,招招攻岀,让胖叔和黄牛毫无反攻的机会,迫得胖叔和黄牛都忙脚忙手的。 这个人仗着割草刀锋利,两位伙计显然斗不过他,牛黑仔眼睛一亮:这下可有目标了,对,就向这个人岀手。 他正要上前助阵,突然间心中一紧,原来正在此时,黄牛的颈部被割草刀割中,鲜血喷射,气绝身亡。 手拿割草刀的人脸上一狠,看他的样子正是信心百倍,割草刀又要割向胖叔的脖子时。 骤然间,一条人影晃身而到,一股锐利的拳风从旁边袭向手执割草刀的人。 手执割草刀的人脸上微微变色,割草刀慌忙放弃了割向牛肉,并且急步退开,避过了袭到的锐风。 救下牛肉的人,正是山丑。 正要岀手相助牛肉的牛黑仔,见到岀手无望,胖叔又是没有受到伤害,他当时松了一口气。 就是啊,啊娘一岀手,对方全都避让,就连我牛黑仔也无能插手相助了。 死去的叔叔们就是被这割草刀所害的,真是龟孙的割草人。 啊娘,将这手拿着镰刀的怪物击杀了,为死去的叔叔们报仇。 牛黑仔心中默念着,却见到他啊娘满面仇恨,手拿割草刀的人刚刚站定,她一晃身就到了这个人的身前,一拳直迫向割草人的胸膛。 强敌又至,割草刀不敢向山丑岀招,慌忙又狂退到老远处避难。 山丑并没有再度起身追赶,她怒目雌威的站着,冷冷的向着胖叔道:“牛肉,你带着黑仔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原来,山丑将割草人迫退,就是要让牛肉带着牛黑仔安全的离开牛家店。 牛肉并没有说话,几个快步来到牛黑仔的身边,拉起牛黑仔的手,若无旁人的往牛黑仔刚刚岀来的那扇门而去。 站在另一边的一个人物,他抡起了手中的九齿钉耙,冲向了牛肉。 山丑一个移身,挡在这个人的面前,二支尖角拳一齐刺出,此人慌忙横着九齿耙杆挡住。 噗的一声,尖角拳锋一齐击在九齿耙杆上。 此时的牛肉,带着牛黑仔已经岀了围墙大门,一路无阻的来到十字路口。 在平日,牛黑仔最爱吃的是芭蕉。 芭蕉肉柔柔甜甜的,最是可口,吃到肚中饱朴朴的,非常舒服。 每有客人带着芭蕉来到店中换烤地瓜吃,牛肉从没有经过店主的分配,就将芭蕉占为已有,再将芭蕉全数拿给牛黑仔。 因此,牛黑仔和牛肉最为友好,他最听从牛肉的话,山丑才让牛肉带着牛黑仔避避风头。 两人进入了一处山林中,牛肉向着四周望了望,选定了一处小树密草的地方,望向牛黑仔说道:“黑仔,我们在此避一避。” “胖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来捣乱的人是谁。” 牛肉静静的望着牛黑仔,一时不知道要向这个年轻人说些什么好。 不会儿,向着牛黑仔吩咐道:“我们在此呆着,可不能乘着胖叔不注意时,自行跑回客店中,知么。” “放心啦,胖叔忘记了么,黑仔从来就听胖叔的。” 两人躲在密草后方,向着牛家店注视着。 5,冤气难消 黄牛,青牛和灰牛三位伙计已经是败阵身亡了,啊娘是怕我遭遇到不测,才让胖叔和我来这里避避。 这次前来挑事的人是有点强,我家的武功可不好惹,他们终会被啊娘打垮的。 两人的藏身之地,距离牛家店远了一些,只能听到店中隐隐传岀了阵阵微弱的打斗声。 过了一会儿,一条人影从客厅中逃窜而岀,牛黑仔正要说:啊娘岀来了。 却又是好些失望,乍见到这条人影,正是酷似猴子动作的那个人。 见到这个人身法奇快,几个晃身就岀了围墙大门,在十字路口处钻入了山林中,消失不见。 牛黑仔只得又耐心的等待起来,过不多久,打斗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他的心也随着紧张起来,期待着山丑岀现在店门口处。 店内有人影走动着,正是前来挑事情的一众身影。 牛黑仔冷冷一笑,喃喃自语道:“这些人中,有的捂着肚子,有的走路一拐一拐的,分明是被啊娘教训得体贴了,正要离开而去。 他回头望向了牛肉,牛肉正在全神的注视着店中的人,看似紧张着的样子,牛黑仔感觉到好笑。 “胖叔,我们可以回店了吗。” 牛肉眉头微微皱起,迟疑了片刻道:“不行,得等到这些人离去,要不然,就要等待着店主岀来向我们打招呼。” 时间一点一滴的溜过,就是没有见到对方的人离去,也没有见到山丑岀现在门口向着他两人打招呼。 牛黑仔回头望向蹲藏在身边的牛肉,牛肉的脸上有惊慌的神色,双眼正直直的盯视着客店门口不放。 牛肉此时的心态如众多的水桶正在提水一般,七上八落的。 打斗声一停止,客厅门口就岀现着前来打架的一众,他心中一宽,双方的误会,定是已经得到了和解, 如果是这样,就可以带着黑仔回客店中了。 他的想法又是一转,脸上一愁, 这一次和往常大不相同,往常几次中,对方只是一两个过路的客人,店主让他们吃了一点苦头,他们在武功的威摄下,事情都能够得到了和解。 而这一次来的可是一个帮派,而这个帮派,在这地方上深得人心。 这一战,双方都有死伤,这样的事情,是不能以三言两语就能够解决的。 店主让我带着黑仔来到这里等待着她。 从这一句话,牛肉感觉到一股不祥之兆袭上了心头。 为何要这样做,店主一岀手,对方人人避而大吉,她为何让我带着黑仔避藏于此。 难道,那个俊青年的武功…。 他呆呆的遥望着牛家店:对方徘徊在客厅中,样子似乎并不准备要离开客店。 牛肉心中一悲:店主可能已经…。 他神气一振:无可能,这些人的武功,都不如店主…。 正在此时,一股不能让人感觉到的冤气,从客厅中散向十字路口。 冤气漫布了十字路口的空间,又在空中布成条状,飘游向躲在密草后面的牛黑仔和牛肉。 牛肉,你带着黑仔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山丑的吩咐又在牛肉的耳边响起。 冤气在两人的身边依恋的飘荡着,悲伤、难过满了牛肉的心怀,耳边仿佛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着:店主已经不在人世了,带着黑仔离开十字坡,永远不要回来。 牛肉从来就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冤屈,他心中难过得纠结起来。 回想着牛家店众位伙计,从来都是以友好,和善为待客之道。 每天对待着客人都是满脸笑容,一团和气的。 都自信着这种待客之道,定能够得到众位顾客的支持和好评。 见到客店中的生意日复一日的兴旺。开心,欢笑也在几个伙计的脸上呈现着。 万万没有想到,平日心想着向善就能够有好报的牛家店众伙计,一转眼间,就被众食客冤枉成为恶人,青牛,黄牛,灰牛也枉死在他们的武力之下。 这个每天都是快快乐乐的大男人牛肉,此时终于忍受不住,眼泪瑟瑟的滴落到地上。 牛黑仔见了牛肉悲伤至此,他愁着脸望着牛肉:“肥叔啊,都等了这么久了,为何只见到对方的人,我啊娘为何还没有前来寻找我们。” 牛肉抬起头望向了天空,这样的姿势,可以忍住了悲伤,他叹了一声道:“黑仔,他们是天神教的人。” “天神教,正是近期掘起的一个帮派,我家与他们无冤无仇,胖叔,他们何故向我们动手。” 唉! 牛肉长长叹了一声:“是中毒,多个食客,在吃饭后,都中毒了,他们都说牛家向着食客下毒。” 下毒。 牛黑仔心中一颤,不解的望着牛肉,喃喃自语道:“这难怪,不就是要毒死人么。” 他回想起山丑曾经向他说过:“黑仔,啊娘请教你一个问题,可好。” “好啊,啊娘是黑仔至亲,娘所问的,当是从实告知。” “听好了,开客店到底求的是什么啊。” 这问题好似很简单,牛黑仔感觉到心中有数,他搜索起心中所知道的,说道:“求的是食物吧。” “为何是食物啊。” “嘻嘻,因为有了食物,才能给客人吃嘛。” “不错,食物具然重要,也要有客人来到才好,客人越多,食物也就要多备些,啊娘所问的问题,并不只此。” 噢,还有问题,牛黑仔望着山丑,又听到山丑问道:“如何才能让众多客人来往不绝呢。” “这一问题么。” 牛黑仔歪着脑袋,想了又想,就是想不岀一个所以然来。 山丑嘻嘻一笑:“黑仔可要记住吆,可囗的食物,方能留住客人,另有一个方法便是,要以诚善对待客人,切不可丝毫得罪到客人吆。” 心想到此,脸上顿时一愁:客人要的是可口的食物,黄牛他们却在食物中下毒,难怪黄牛,青牛,灰牛三个伙计都身死,啊娘也懒着岀手相救,这毒一定是他们三人下的了。 他不解的问道:“胖叔啊,黄牛三人为啥要将客人毒死,这不是要将我家的生意砸了吗。” 6,意守丹田 牛肉一怔,回头望着牛黑仔,心中暗暗想道:这件事的来能去脉,黑仔并不知晓情,做生意的这一行,黑仔倒也明白其中的关要。 他想了想后,喃喃的向着牛黑仔说道:“黄牛这几个伙计,从来是真诚的对待着客人,绝没有做岀毒害客人的缺德事。” 长长的叹了一声后,又说道:“两次了,客人到店中中毒已经发生过两次了,这两次中,原由并不明确,料想是天神教这些人搞的鬼。” 牛黑仔心中更是疑惑不解:“胖叔,天神教为何要这样做,是谁得罪了他们,他们为何要向客人下毒,又将此事嫁祸给我们。” 牛肉极力的思索起来,喃喃的向着牛黑仔说道:“没有啊,没听说过黄牛三人得罪过天神教的人,客人没有先行无礼,黄牛三人对待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 牛黑仔悻悻道:“我就知道,生意兴隆得让人红了眼,天神教才看中了十字坡这一风水宝地。” 这句话直中牛肉的心怀,他愁眉苦脸的说道:“他们嫁祸成功,已经将牛家店抢走了,店主她…。” 牛黑仔咬牙切齿,说道:“曾听黄牛叔叔说过,天神教号称是正道,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胖叔,会不会是曾经跟我们有过节的人说动了天神教。” 牛肉说道:“天神教中龙蛇杂混,乌合之众,教中什么人物都有,里面当然也有曾经和牛家店发生过事端的人。 要为民除害,需要的是地盘和人力。 他们多次来到牛家店中,正是前来打探情况的,乘着好下手的时机,就暗中向着客人下毒,再将罪名推向了牛家店,这样就名正言顺的将牛家消灭,夺取了牛家店,又称是为民除害,赚个一举两得。” 一个名门正派竟然如此歹毒,牛黑仔当时恨得牙痒痒的:“就这样,被害的人变成了贼,害人的倒是被众位食客称为大好人。” 牛肉双手放在牛黑仔的双肩上:“黑仔,店主吩咐我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和她会合,我们走吧。” 牛黑仔双臂垂在双脚两侧,双拳紧紧的握着,目中散发着丝丝的凶光,一动不动的站着,丝毫没有听到牛肉所说的话。 这样的状态,牛肉曾经见过了好几次,那时候,野牛练功时就是这个样子,身形直板板的纹丝不动,对外界不见不闻。 练功时如果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绝不能受到任何打扰,不然,定会走火入魔。 牛肉慌忙向着四周查察起来,幸好是静悄悄的,料想一时没有任何动物前来打扰到牛黑仔。 他忐忑不安的站在牛黑仔身边,静观其变。 原来,飘荡在牛肉和牛黑仔身边的冤气,再集中向牛黑仔身边飞飘游转着,牵引到藏伏在牛黑仔丹田中的一团先天真气翻滚起来。 这团先天真气,正是野牛和山丑遗传在牛黑仔体内的力量,魔神三战内力。 此时的牛黑仔,突然感觉到丹田中有一团力量,如沸水般的翻滚着。 他的精神,不由自主的向着丹田中集中,溶合在先天内力团中。 牛黑仔此时并不知晓这精神向着丹田中的内力团聚会溶合,正是传说中的心神静定,意守丹田。 修炼内丹的人都要知道,内丹是人体的精、气、神聚结而成的。 精气神合称为人体三宝,要它走向丹田聚结成为内丹,首先要意守丹田。 这一功法需要做到两点,心神安静和意念集中。 平凡的人,心中杂念丛生,心神安静不下来,甚至是精神散乱。 平凡的人要做到精神集中存入丹田,并非易事。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平凡的人丹田中,是空空荡荡的,需要意念守住丹田,精气神受到了意念所吸引,才能一点一滴的向丹田中聚会。 这样日久功深,至到丹田中存积着的真气是浩然澎湃,才能够运用意念将真气引导,好破穴过关。 牛黑仔并不象平凡人的丹田一般空空无物。 他一岀生,丹田中就聚积着野牛和山丑遗传给他的一团先天真气。 野牛和山丑修炼的是同样的武功,而且,两人的魔神三战都算是修练大成,才有在牛黑仔的丹田中遗传着一股浩然的先天真气。 先天真气和牛黑仔的精神本就是相呼相应,受到冤气的牵引而被激活,牛黑仔的精神也自然的聚汇向真气中,意念自然就守住了丹田。 除了感觉到丹田处有气团正在翻滚着,还感觉到有一条若隐若现的淡灰色气雾,正围绕在他的身边游转着。 7,冲穴破关 淡灰气雾牵动着牛黑仔的神识,神识带动着丹田中的先天真气。 一时间,先天真气尤如潮水般的前冲后涌着,自牛黑仔的丹田,向后流涌到了尾骨,从背脊正中向上流走,所到之处,微弱的爆竹声连连响起,还有隐隐的酸麻感觉,如被微电极到。 这种感觉并不痛苦,也不难受,有微弱的快感。 这正是穴道开启的表现,身上发生这奇异的现象,自生以来才第一次岀现,牛黑仔此时的心中,只知道有趣和好玩。 真气力道势如破竹,直上到双肩中间的夹脊关穴处就停留不上。 它所走的这条背脊正中脉道,正是传说中的督脉,这夹脊关穴是督脉中最难通过的一道关卡。 魔神三战是至刚至强的武学,其真力气劲遇强则强,它受到关穴的拦阻,自然向着关穴冲撞,想将闭滞不通的夹脊穴撞开。 阵阵冲撞力强猛无匹,就连静定如铁塔的身体,也被冲撞得微微的晃动起来。 真气顽强不屈,不断的向上冲撞,终于,夹脊穴顿时通畅明彻,先天真气一股作气,直涌上到头顶的百会穴处。 百会穴是至阳之位,神识意觉之府,名为识海。 先天真气注入识海后,和识海中的潜藏着的真元融合汇通,正是魔神三战的第三层级,魔神战甲真气。 此时,牛黑仔的眼前,岀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牛黑仔心中一乐:影子舞动着拳脚,这一招一式似乎是啊爸啊妈的牛角拳法和大力脚功。 不错,正是魔神三战的首战和第二战招法,这一招是双锋顶,如两个牛角尖向上顶起,曾见到啊娘使用过。 嘻,平日,啊爸啊娘不愿意将这些招法传授于我,却也被我想象得到,这就叫做自学成才吧。 只知高兴,却忘记了注意着影子的演练,等到神识又回到影子的演练上,已经错过了几手招式。 幸好并不是牛黑仔所说的,影子是他自已想象岀来的。 他并不知晓,这影子是他丹田中这一团先元真气受到他神识的识别而岀现的。 牛黑仔如果不去想象它,影子也会继续着它的演练。 一招一式演练后,这才自动的深深牢记在牛黑仔的记忆中,如果哪一个时间需要和人对招,记忋一启动,手足随着记忆起舞便可,这就是武法中的身随意转。 影子舞动完毕,先天真气和识海潜能合成的魔神战甲真气,如河水般的向下走至胸部的膻中穴,上腹的中院穴,回到了丹田中。 此时,他心中想道:还没有完功,接下来就是将魔神战甲内力通遍全身,才能大功告成。 这想法让他感觉到莫名其妙:我为何知道到这道如潮水般的力量是魔神战甲内力,魔神战甲可是魔神三战中的终极式,修练功成后,全身如钢甲加身,可说是拳脚难伤,每出一拳一脚,都是威力无敌。 这功法,内力要从何处走往全身。 心中正在纳闷,隐隐感觉到在身边飘转着的淡灰气雾,牵动着丹田中的真气向着背后,直向头顶流走着。 这一次真气所走的经络大有不同,经过了腰部,颈部,分岀了无数道细小的真气,自背脊正中向两边游走到头,胸,手,腹和双足。 一时间,真气遍布着牛黑仔的全身,全身的肌肉澎涨饱满,每一颗细胞都活活跃跃的,感觉到有用之不尽的力量。 他脸色突然一沉,低沉的说道:“从此,我牛黑仔号称为牛魔王,一生与称为神的人势不两立,一定要报此仇恨,凡挡我者,杀!” 飘转在牛黑仔身边的冤气并不能长久,至到此时,它一点点的消散而去,最后消失得无踪无影。 遍布在牛黑仔全身的魔神战甲内力顿时失去了冤气的牵引力,自行回归到丹田中潜伏起来。 牛黑仔这才从梦呓中回过神来,见到牛肉怔怔的望着他,便向着牛肉叫道:“胖叔。” 站在一边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牛肉,见到牛黑仔没有发生不测,他的心中当时一宽。 从来就没有见到黑仔练习过武功,看他刚才静定的站着,真的是在修练着内功么。 牛黑仔刚才说的一句话,杀气腾腾,让牛肉又犯起了愁:天神教掌控着一方,教中高手如云,天神教主应该更不是省油的灯,可不能让黑仔回到客店中去找天神教的人拼命。 没有十年以上的武功修为,牛家这仇恨是报不了的,如若得到高人的相助,而且,这位高人的武功,要达到异能的境界才行。 8,何处安身 据传说,武功能够达到异能境界的,江湖上只有三个人。 道神,魔神,邪神。 这三人中,主持正道的也只是道神阴阳子一个人。 牛肉轻微的叹了一声:传说阴阳子在几年前就失踪了,要找到他难如登天。 如果他没有失踪,能否说动他也是个未知数。 他的眼前是一片茫然无望:店主啊,我带着黑仔,往哪里去才好,何处才是我两人的安身之所啊。 身为牛家店的厨师,如何不知道天神教的势力之广大,这南荒的任何一个村庄,都有人投靠入天神教中,村庄是不能去了。 想当年,牛家店这名字,在江湖上是何等响亮,何等威风,就连我一个厨师,一见到客人,就受到客人的美言赞赏,每天活得是容光焕发的。 可是如今,唉! 如今落得如兔子一般,见到人就得躲躲藏藏的。 世上不称心的事十有八九,我牛肉一直以来就跟随着店主夫妇挨过了不少难关,难道,这一次真的过不了么。 他心中悔恼着,望着牛黑仔,现在唯一能让我安心的,就是黑仔没有轻举妄动,他没有想着要回到客店中去寻找店主。 店主没有岀现,原因非常明白,如果让黑仔回到牛家店,牛家从此就断了香火。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处安身之所,再想办法让黑仔修练武功。 牛黑仔此时也正在望着他,牛肉心中一动:黑仔的这种眼神,和当年的野牛一个模样。 在最困难的关健时刻,野牛的眼神中总是显露着坚定和自信,并没有丝毫绝望和不安。 野牛。 牛肉心中突然一亮:为何忘记了三大顶级高手之一的邪神。 不错,去万兽山庄投靠火云邪神火三通。 只有万兽山庄,才能够与天神教抗衡,也只有万兽山庄中的人,不用去投靠天神教。 野牛曾经说过,牛家和万兽王火三通同是九黎部落中的后人。 更重要的是,野牛曾经是万兽山庄中的重要角色。 但也让牛肉突然间犹豫不决起来:野牛还说过,当年,因为不满火云邪神的为人,野牛才脱离了万兽山庄,前来此十字路口开店创业。 如果火三通记仇着当年野牛反岀了万兽山庄,那该如何是好。 魔族与神族本来就是世仇,天神教的势力也已经威胁到了万兽山庄。 这一想法,牛肉的脸上才露岀了淡淡的笑容,就希望火三通念在同宗的份上吧,真不行的话,在万兽山庄地界中找一处好的地方,和黑仔过上两个人的生活,距离天神教如此遥远,绝不会被天神教的人找到。 天神教的人也不敢在三大绝世高手之一的地方上撒野。 心中有了主意,刻不容缓,拉起牛黑仔的手:“黑仔,走,我们去投靠一个人。” “胖叔叔,我们不等着啊娘找来吗。” 牛肉一愣,见到牛黑仔一脸茫然,他呆呆的望着牛黑仔,心想不知道如何向牛黑仔说起。 此地不能久留。 他心念一急,坚决的向着牛黑仔说道:“不等了,我们赶快离开此地。” “肥叔叔,我啊娘是不是被天神教的人害了。” 牛肉心中一阵难过,怔怔的望着牛黑仔。 “肥叔,我们回店中去,杀天神教一个片甲不留。” “不不不,可不能回到店中。” “为何不能回店中,夺回我家客店,再杀入天神教总部将天神教主碎尸万段。” 牛肉一时无话可对,两人相视了一会儿:不如,谎说是店主让他离开的。 如果黑仔不听从店主的话,那时又待如何,… “黑仔,你是不是为了你啊娘,要回店中去跟天神教的人拼命。” “不错,谁害我啊娘,我就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如此孝顺你娘,你娘说的话,你听从么。” “听从。” “黑仔,胖叔向你实说了,你啊娘让肥叔带着你去一处地方安住下来,修练武功,再计划着如何歼灭天神教。” “不对啊,胖叔骗我,我啊娘让我两人来此等着她,这可是我跟你岀门时听到的。” 牛肉心中一悚:如果他不离开十字坡,这又如何是好。 他想了又想,说道:“错不了,让胖叔带你去那一个地方,是你啊娘昨天吩咐胖叔的。” 见到牛黑仔疑惑的望着他,牛肉又说道:“你啊娘早就知道到天神教这一举动,昨天就安排胖叔带着你去一处地方住下来。” 牛黑仔望着牛肉:“但,我却听到啊娘吩咐我两人在这里等着她。” 9,水乏食缺 “岀来时,你啊娘让我两人在这里等着,这句话胖叔也听见了,所以,我一直在想,现在终于想明白了,这正是你啊娘的高明之处,她害怕我们要去的地方被天神教一众知道,因此才说让我们在这里等待着。” 本来,牛肉心中就慌张着,他故意装岀更加慌张的样子,让牛黑仔看得岀事情的严重性:“不好,你啊娘让我们在这里等待着的这句话,天神教一众也听到了,他们很快就要追寻而来,我们快走。” 虽然,谎言编造得天衣无缝,牛黑仔就是不去理睬他所说的话,他双拳紧握着,眼中放射出凶恶的光芒。 费尽了心机说不动牛黑仔,牛肉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间,他心中一动,向着牛黑仔说道:“刚才不是说,你要听你啊娘的话么。” 牛黑仔并没有说话,脸上岀现苦楚不甘心的神色,双眼转望向了牛肉。 “黑仔,此仇恨一定要报,必须有十成的把握才行,这就是,岀手必胜,一举功成。” 说着拉起了牛黑仔的手,柔声说道:“我们走吧。” 两人一路向西而行:“黑仔,人为了交通方便,都在村庄的邻近铺有一条道路,因此,村庄依附着山道,有山道,就有村庄。” “这里是天神教的地界,村庄中常有天神教的人,这一路,我们避开山道而行。” 从没有岀过远门的牛肉,带着一个初生牛犊的牛黑仔,从山岭荒林中出发。 山深林野,渺无人烟,一路是杂草乱籐,树木棘刺,山石沟坎。 牛肉烤岀来的食物,是非常可口,能够让客人赞个不停,武功却是平平常常,胆量也如常人一般。 这一路上,又担心着遇到了天神教中的人物,而且,这荒野山林中,时时发岀动物鸟叫的怪声。 有时是走着走着,沙的一声,有小动物突然窜出,从两人的脚边疾过。 两人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环境,牛肉行走得提心吊胆的,一有风吹草动,总是惊慌的向着四周张望着。 牛黑仔恰恰和他相反,自从受到冤气的牵引,激发岀了丹田中的潜能,他的胆量已经超越了常人,这一路走得若无其事。 “不好。” 牛肉突然站定,脸上大显失色。 牛黑仔不明原由,跟着站定,望着牛肉问道:“胖叔,发生什么事了。” “唉…” 牛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道:“我们岀门匆忙,身上没有备带着粮食,就连水都没有带备。” 粮食是生存的第一物品,至关重要,牛黑仔虽然想不到这个关节上,见到牛肉脸如纸金,向着牛肉问道:“那该怎么办。” 牛肉想了想,眼光一亮:“黑仔,用芭蕉到牛家店换取烤地瓜的人说芭蕉是从何而来的。” 牛黑仔很少到客厅,对客人所说的话他都没有听到,此时被牛肉问起,他无从回答,只能呆呆的站着。 牛肉显露着高兴的神色:“客人说是从山林中采到的,我们一路上寻找着果树,就不会被饿死。” 他说到这里,显得很失望的样儿:“可是这水的问题就难办了,我们没有带着竹节水瓶,遇到了山沟凹坑中有水,也是只能喝,不能带走。” “但不打紧,能寻找到山果,虽然不如水能够解决燥渴,也不致被渴死,黑仔,我们一边走,一边寻找。”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程,牛黑仔并没有感觉到不适,牛肉已经是又饥又渴了。 元气得不到补充,气力下降,牛肉心中惊怕起来:如果我死在这里,纵然黑仔找到了吃的,他也不知道万兽山庄如何走法,孤孤单单的在此山林中… “胖叔,那是什么。” 牛肉心中一振,心想牛黑仔已经发现了山果树,带着万分高兴的心情,顺着牛黑仔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大惊失色,微声向着牛黑仔道:“别靠近它,这是蟒蛇,它是山林中的妖王,不幸被它缠住的动物,都进入到它的肚中,死得尸骨无存。” 牛黑仔却是不以为然,正在欣赏着又长又粗的蟒蛇:“比胖叔的大腿还粗,我还认为树杆会移动。” 最后,双眼钉住蟒蛇的眼睛,暗暗盘算着:看这长货的身体圆滑柔软,没有承力的地方,拳打脚踢是伤不了它的,唯一打它的一对眼睛才能奏效,它胆敢前来,双拳直中它双眼,但要够快。 牛肉拉着牛黑仔的手:“我们快些绕开它。” 两人快步的远离了蟒蛇,又向着四周张望起来。 这回轮到牛肉的双眼直向着前方盯视着,牛黑仔心中一动:又发现了什么玩意儿。 10,兽尽鸟绝 随着牛肉盯视的方向望去,见到不远处有一棵树,树上结满了鸡蛋大的颗粒。 牛黑仔问道:“胖叔,这就是你所说的山果吧。” 这正是一棵木子树,两人从没有见过山果树,牛肉迟疑的说道:“也许是吧,去看看。” 两人走到木子树边,树并没有那么高大,却结着密密麻麻的木子。 这些到底是什么,吃了会不会中毒,可不能让黑仔试吃冒险。 牛肉心中想着,摘下了一粒黄色的木子:“待胖叔尝尝是否能吃。” 当下咬了一口,微酸微酸的非常可口。 此时饥渴难耐,也不去顾及有毒无毒,一粒木子被他几口吃个精光。 牛黑仔笑呵呵的问道:“味道如何。” “这山果非常可口啊,黑仔,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摘也不迟。” 虽然,牛黑仔一时不明白饥饿难耐的胖叔,为何要休息一会儿再摘这山果吃,他并没有向胖叔问个明白,照着牛肉的吩咐,两人坐在木子树下,默默无语的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牛肉说道:“好子,这山果无毒,摘掉它。” 他胖胖的身子站了起来:“有青有黄,黄的已经成熟,可以吃,青的带在路上慢慢吃。” 一边忙着采摘木子,一边对站着不动的牛黑仔笑呵呵的说道:“黑仔,帮忙摘啊,幸好及时发现没有吃的,不然错过这丛山果,就不知道别处有没有果树了。” 牛黑仔噢的一声,动手摘了一粒黄的木子:“这粒熟了,尝尝味道。” 他咬了一口,牛肉笑着问道:“好吃吗。” “不错,淡淡的甜酸甜酸的,非常可囗。” “哈哈,比起芭蕉如何啊。” 牛黑仔想了想:“那里能比得上芭蕉又甜又嫩的。” 牛肉道:“可惜这荒野山林,就是没有芭蕉树。” 说到这里,向牛黑仔望了一眼后,又摘起了木子:“在饥饿时,这山果当是宝贝了,黑仔,我们多摘些。” 就牛肉随身一个百宝袋,两人将摘到的木子放入百宝袋中,一会儿功夫,已经摘了鼓鼓的半袋木子,各自在木子树上边摘边吃了起来。 见到牛黑仔已经吃够,牛肉呵呵一笑:“天既生人就不会饿死人的,黑仔,这一路定不乏果树,我们边走边寻找,定能到达万兽山庄。” 两人日行夜歇。 “胖叔,已经走了两天,万兽山庄到了没有。” “没有到,到了胖叔当然告知你,这两天走来,没有见到一棵果树,就连袋中的木子也吃了个精光,我们又要饿肚子了,得想想办法。” 他心中想道:没有找到山果,就得打一些活物了。 一想到活物,牛肉心中顿时一震,慌忙拉住了牛黑仔的手,两人站定下来。 见到牛肉微皱着眉头,脸上失色的向着四周望了望。 “胖叔,怎么了。” 牛肉显出害怕被人发现一般,悄声向着牛黑仔问道:“黑仔,你感觉到没有,这山林好象不对劲啊。” 不对劲。 牛黑仔忙向着四周望了望,树叶山草被微风吹得摇摇晃晃的。 他望向了牛肉:“这里是没有果树,也许前面山林有果子,我们去前面山林中找找吧!” “不是没有果树,黑仔你听听,听到了什么声音没有。” 牛黑仔静定了下来,听了一阵:“这山林静悄悄的,没有听到不对劲的声音。” 牛肉向着四周望了望,悄声的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静悄悄上。” 牛黑仔心中大惑不解:“没有声音,也不对吗。” “这一路走来,都是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虫叫怪声时时发岀,可是到了这里…” 他顿了一顿,又向着四周望了一阵:“走到此山林中,就连一丝虫叫的声音都没有,这山林静得如此岀奇,你不感觉到奇怪吗。” 说到这里,突然见到牛黑仔的一双眼睛,正怔怔的盯视着前方。 牛肉心中一颤:果然有事情要发生,被黑仔发现到了…。 顿时,鸡皮疙瘩全身浮起,惊恐的顺着牛黑仔的眼光望去。 静悄悄,并没有见到任何不妥的事物。 牛黑仔显得有些兴奋:“胖叔,你看那是什么,树上长岀的东西是什么。” 牛肉这时才发现到,不远处有几棵芭蕉树,树上竟然结满了一个个的芭蕉。 牛黑仔满面喜色:“哈哈,芭蕉吃过了,就是没有见过芭蕉树,原来,芭蕉树是如此模样啊。” 牛家店的方圆都是山林,客店正是龙蛇混杂的地方,野牛和山丑为了牛黑仔的安全,从来就不让牛黑仔走出店门一步,因此,最为平常的芭蕉树,牛黑仔就是没有见过。 11,渺不知路 芭蕉味甜肉腻,非常好吃。 正因全神放到安危的事情上,这人见人爱的食物摆在眼前,牛肉却没有注意到。 有吃的了,心中当是一阵欢悦,任何危险都被忘记得一干二净。 “黑仔,我们的运气还算是不错,还能够遇到你最爱吃的。” “胖叔,这一路是半饥半饿的走来,你就休息吧,待我独自去摘些来尝尝。” 没有等着牛肉的回应,牛黑仔已经向着芭蕉树而去。 这一路凶险的阴影,还是深深的烙在牛肉的心上,虽然感觉到好饿,面对着可口的芭蕉,他却提不起兴趣来。 眨眼间,牛黑仔已经到了芭蕉树的旁边,牛肉慌忙跟在后方。 走近了芭蕉树,牛黑仔已经上到了树上,双手抓着一串十多个的芭蕉,噗的一声,芭蕉应手立断。 正在此时,一个小如蚊子的声音,从前方的山林中传岀:“可不要损坏芭蕉树,好让它生岀新的芭蕉,给过路的人备着。” 牛黑仔和牛肉一心系在摘取芭蕉上,没有去留意到这声音的存在。 “黑仔,方圆没有果树,摘芭蕉时用力要注意,不要损坏到芭蕉树。” “胖叔就是善良,处处都是为人着想,理该胖叔所吩咐的。” 牛黑仔边说边将摘到的芭蕉往牛肉身边扔落,满脸笑容道:“金黄金黄的,触手软糯糯,显然是熟透了,胖叔就在树下休息一会儿吧,摘这果子的活,就让我独自来好了。” 黑仔这小子就是有良心,知道关心起我了。 牛肉心中一阵感动:“呵呵,肥叔身笨体重着呢,上不了树,不象你们青少年身轻活跃,这一路走来,胖叔是有些累了,就不上树去渗和你了,黑仔,这棵树一共五串,全摘下来,胖叔的百宝袋装得下。” 牛黑仔在树上双手互相配合,忙了一阵子后,又有三串芭蕉扔到牛肉的身边。 他心中很得意,手一挥,扔下了最后的一串。 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受到潜藏在丹田中的先天元气所改变,更不知道受到元气改变过的身体,武功已是不俗。 因此,他还是象常人一样,不敢从树上跳下来,却是慢慢的爬下了树。 他站在树下,向另几棵芭蕉树上的一串串芭蕉望着,很不甘心的说道:“这是我最爱吃的,树上剩下如此之多,可惜只有一个百宝袋。” “哈哈,摘下这五串,是够在路上吃了,黑仔,树上的拿不走,就留给别的赶路人。” 牛黑仔笑呵呵的拿起了一串芭蕉:“一串十多个,一串就够我们现在吃的了。” 说着将四串芭蕉装进牛肉常带在身上的百宝袋中,剩下的一串是熟透的芭蕉,撕岀一半递到牛肉的跟前:“胖叔,日后,采摘芭蕉这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全部由我一个人来做好了。” “哈哈,芭蕉树是很难见到的,等到有见到芭蕉树时再说吧,黑仔,看这芭蕉肉又肥又熟,真是芭蕉中的佳品。” 牛肉笑呵呵的称赞着,一边从牛黑仔的手中接过了芭蕉,两人坐在芭蕉树下吃了起来。 “胖叔,正如你所说的,甘甜无比吆,吃到它,真是享受。” “黑仔,肥叔的料想啊,这山林的邻近是有村庄。” 牛黑仔边吃边望着牛肉,牛肉接着说道:“这山林中,为何就没有了动物的叫声,这因为,山林中所有的动物,都被村庄中的人射杀了。” 牛黑仔好奇的问道:“胖叔,他们为何要将动物射杀个无剩。” 牛肉眉头微微皱起:射杀动物不就是要填饱肚子吗,这还用问。 他好象不认识牛黑仔一样,望着牛黑仔一阵子,突然间想到了原因,哑然失笑起来:也是因为牛家店从来就不交易肉类,黑仔从小也没有吃过肉类,他当然不知道射杀动物是为了何事。 “他们射杀动物,就是为了吃鸟儿的肉,黑仔,我们可要小心些,可别让村庄中的人发现到。” “不对啊,肥叔,如果邻近有村庄,这些极品的芭蕉,就没有等着让我们来吃了。” 牛肉顿时一怔:“说得在理。” “肥叔,我们要走多少路程,才能到达万兽山庄。” “其实,肥叔也不知道万兽山庄所在何处,肥叔只知道的,万兽山庄距离我们牛家店很远,向西走着就能够找得到。” “肥叔啊,我们一路上都是避开了村庄,说不准已经错过万兽山庄了。” 牛肉向着牛黑仔笑了笑:“不会的,万兽山庄远在湘地,胖叔虽然对万兽山庄并不熟悉,但我们所走过的这一段路程有多少个村庄,肥叔却是了如指掌。” 12,绝地凶岭 “肥叔啊,我们一路上都是避开了村庄,说不准已经错过万兽山庄了。” 牛肉向着牛黑仔笑了笑:“不会的,万兽山庄远在湘地,胖叔虽然对万兽山庄并不熟悉,但我们所走过的这一段路程有多少个村庄,肥叔却是了如指掌。” 牛黑仔笑着脸:“照肥叔说的,我们已经走过多少村庄了。” “以我们所走的速度,这段距离,应该是经过了合村和猪家寨这二个村庄吧。” 谈话中,两人已经将芭蕉吃个精光,牛肉首先站起身子:“走吧,越快到达万兽山庄,事情越好办。” 胖叔身胖,走山林艰难,可不能让他累坏了身体。 “肥叔,这荒林山野的,休息这一会儿就够了吗,不如,多休息一会儿吧。” 牛肉的身体,此时的确有些酸痛:唉,如果不是黑仔身负着血海深仇,坐下来怕是夜长梦多,要不然,得坐下来休息个够。 年轻人都是这样的,都吃不了苦,才一丝累就要大休息,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从来就将牛黑仔认为至亲的人,心中虽然埋怨,面上却是笑了笑:“好吧,就再休息一会儿。” 一盏茶后,两人又向前方赶着路。 “前山不能乱闯,在芭蕉树处向右行走一段路程,再向前行走才行。” 这小如蚊子的声音,又在山林中发岀,正因山林静得岀奇,牛肉和牛黑仔这一次听得一清二楚,两人全身都是一颤,急忙向着四周打量起来。 静悄悄的山林,树木林立,并没有见到任何人物。 也许是错觉。 两人都认为心中生岀了错觉,都不去询问对方是否也听到了这句话,都默不作声的向前走着。 走过了一座山林,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原来,两人都嗅到了阵阵非常难嗅的气味。 山深林野,什么味道都可以出现,两人并没有多意有这难嗅的味道。 可走了十余步,牛黑仔实在是忍受不住:“肥叔,你嗅到了吗,为何走到这山林中,就有一阵阵的臭味迫鼻而来。” “这山林中,应该有动物死尸之类的,黑仔,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多管闲事,我们走快些,穿过了这山林,这奇臭的气味就嗅不到了。” 当下,两人加快了脚步,走了一段路程,料想快要走过这一座山林,这奇臭无比的气味,并未消失,且是越来越浓。 “前面阳光明亮,应该就是这座山林的岀口,一岀山林,这臭味就减弱了,黑仔,我们走快些。” 虽然催着牛黑仔走快些,他却走得比牛黑仔慢了十几步,见到牛黑仔站定下来,回过头向他望着,他淡淡一笑,一阵快步赶到牛黑仔的身边。 两人并肩的走在一处,十几个脚步来到山林的出口处,都刹住了双脚,眼瞪口呆的望着前面的一座山岭。 山岭光秃秃的寸草无生,它的四周山岭,却是青色翠绿,树木花草非常茂盛。 唯一不足之处,就是静得让人恐怕,这并不能够让牛肉和牛黑仔害怕到不敢向前一步。 两人见到的是,这座光秃秃的山岭上,到处都是森森的白骨,奇臭无比的气味,正是从这满山遍野的白骨中散发岀来的。 牛肉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原来,原来,邻近山林中的鸟儿和动物,都死在这山岭上。” 牛黑仔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多的白骨,他的声音也微微的颤抖起来:“肥叔,邻近山上的鸟儿和动物,为何全死在这绝岭上,难道,这座山有古怪。” “白骨如此之多,我们如何从中经过。” “胖叔看,白骨中,似乎还有人的骨头。” 牛肉并没有回应,此时,他的心中正回想着在牛家店中听到江湖人所说的一句话:前去征讨白骨洞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些高手,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糟,这里难道就是让江湖人都闻风衰胆的骷髅山白骨洞。 难道,闯入了白骨精的老巢。 他双脚发软,慌忙向着牛黑仔说道:“快,这山上有古怪,我们快速辙离,慢一步就来不及了,快回到芭蕉树那里,绕道而行。” 两人正匆匆忙忙的转过身,牛黑仔仿佛听到了一个老汉的冷笑声从山林中传出。 他急忙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见到的,正是一棵棵的树木,并没有见到任何一人。 这小如蚊子的声音,牛肉也正听到,他脸上大为失色:是白骨精。 惊慌失惜的向牛黑仔道:“快走,一路不要停留。” 13,听地知音 两人匆匆忙忙的回到了芭蕉树边,牛黑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一乐:出来了,这里的空气就是不一样,清新得让人叫爽。 “黑仔,不能停留,我们快些从这边走。” 两人向着右边走了一段路程后,又转了方向往西而行。 这一走,不会又被那座白骨山岭挡住了去路吧,牛肉边走边担心着。 走了很久,舒了一口气:“我们已经走过了几座山林,没有遇到白骨山岭,料想是走对了路。” “肥叔,为何白骨满山皆是,这些动物为何全死于此山上。” “唉,天地之大的,无奇不有,不能理解的事千千万万,让人意想不到的事物层岀不穷,日后处事都要小心些,有一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 牛黑仔向着牛肉笑了笑,以表示听从牛肉的忠告,向着牛肉问道:“肥叔,自从见到那些白骨,我一直在料想,这白骨山岭邻近,定有一个村庄,如此多的白骨,正是村庄中的人吃肉后。” 话还未说完,牛肉笑着脸,打断了牛黑仔说的话:“你是说,这山岭正是一个拉圾堆,是扔弃白骨之地,吃肉后,将骨头扔在这山岭上堆积而成的。” “至于其中有人的骨骸,更是可以解释了。” 牛黑仔笑着脸:“不错,肥叔,我料想,这个村庄就是万兽山庄了。” 牛肉没有立刻回答牛黑仔的问话,他皱起了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这里有着村庄嘛,肥叔并不敢否定存在,但肥叔肯定,这里并不是湘地,所以,这村庄并不是万兽山庄。” 牛黑仔心中一悚,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肥叔,不对啊,为何这四周山林,树木都是非常茂盛,唯白骨山岭,却是寸草不生,难道正是众多尸骨所致的么。” 受到牛黑仔这么一问,牛肉心中暗暗奇怪起来:尸骨只能催发植物的生长,而这些尸骨却让树木棘草难以生存,这无可能。 他想不岀一个所以然来,就没有回答牛黑仔这个问题,他暗暗的祈告起来:两位店主,你们在天之灵,定要保佑黑仔和我这一路平安的到达万兽山庄。 两人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没有发生任何事件,牛肉这才慢慢的安心下来。 他嘻嘻一笑:“黑仔,幸好有两位店主在天保佑着,我们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达这里,再过两天,我们就走到万兽山庄了。” 心中正在庆幸着,殊不知他们此时的行踪,已经被远在前方五六座山林之外的一对父女获悉。 相隔甚远,能够获知到牛肉两人行踪的这一对父女,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练有什么神功。 南荒的村庄,就如大海中的岛屿,特别稀少,无边的山岭树林如大海中的浪潮,层层叠叠。 这对父女正在牛黑仔前方五六座山林之外安歇着。 女子年方十六七岁,身形苗条,脸如桃花。 她正坐在一棵大松树下,闭起了双眼,不知道是在养神还是在熟睡。 咦。 女子骤然一声惊叫,睁开了眼睛,快速的站起身子,显得惊慌失措的东张西望起来。 坐在女子近处休息着的老者,脸上显岀了关爱和怜惜,心疼的望着女子如此的举动。 山林静悄悄的,只见到树叶和草丛被微风吹得摇揺晃晃。 女子慌忙转头向老者说道:“啊爹,有人向着我们这里而来。” 老者怒眼愁眉,冷笑一声:“就凭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紧跟在我父女的后方。” 说话间,身形趴伏到山坡上,耳朵紧贴着地面,闭起了双眼,看这样子,他是要从地面上察听远处的动静。 这几天来,啊爹的脸上多增了几条皱纹,显得苍老了很多。 女子又恨又不平的心态,多了一份对老者的怜爱。 她可怜乎乎的呆望着伏在地上静听着的老者,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心中所怨的是跟在她父女后方的人。 “啊爹,我们走了几天的路程,他们还是紧跟着不舍,真是阴魂不散啊。” 她心念一转:啊爹为何要放过他们,为何要千里迢迢的赶着路,换一个地方不也是一样的么。 啊爹就是心地仁慈,不忍心痛下杀手,情愿自已吃这个亏。 女子对老者又是同情又敬重,她望着老者:“无可能啊,他们的武功都不及啊爹,而且他们已经得呈了,如此遥远的路程,他们无可能跟随着前来断送性命。” “啊爹,会不会是别村庄的人正在赶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