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
1. 楔子
《病症》文/岁欲
今天是周念二十二岁的生日。
没有蛋糕,没有礼物,只有满满的舟车劳顿。
老式绿皮火车用了38个小时,把周念从一个南方小镇带到京佛这座繁华都市。
周念被人群挟裹着走出车厢,耳边回响着铁轨的撞击声,哪怕她的双脚已经在地上踩实,但晕眩感依旧没有减缓。
外面是红火烈日的天,地面被烤得直冒蟹壳青的烟。
冉银将周念拉进遮阳棚里,把行李箱留在她脚边:“你嘴巴都干出血了,我去买瓶水,你在这看着东西。”
周念静静站着,苍白的唇裂出血缝子。
冉银掏出手机拨出电话:“你好,京佛精神卫生中心吗?”
“……”
“诶对,我是周念妈妈。我给周念挂的是王医生的号,我们现在已经到京佛了。”
冉银讲着电话走远了。
周念站在原处,目光远放,看见马路对面的高楼大厦比比皆是,光景和花楹镇完全不同。
花楹镇没有这样仰得脖子酸才能看到顶的高楼,只有白墙黛瓦,梅雨季湿漉漉的青石板路,烟火人间里的茶馆戏台。
高楼上的幕墙屏正在播放着一条奢侈品广告。
周念仰着头,目光刚好落到屏幕上。
周念看清屏幕上的那张人脸时,呼吸一滞,耳边又传来一声重重的铁轨撞击声。
她看见光鲜亮丽的广告背景里,是男人过分优越的一张脸。
短寸,极度分明的黑眸,下颌角折出凌厉线条。
他对着镜头展示腕上的高奢手表,骨节修长,冷白色的皮肤纹理下显出淡青色血管和微鼓青筋。
周念喉咙发紧,仰着的脖子也在发酸。
镜头拉近,男人俊脸在屏幕上寸寸放大,显出黑眸至清的冷。
辨识度极高的单眼皮,无褶无痕的却衍出漫漫深邃。
周念就这么遥遥与他对视,所隔的不止一扇屏幕,更是隔着万水千山。
就这样看上良久。
眼前的人群换了一波又一波。
周念黯然地收回视线,垂下眼深深呼吸着,强迫自己镇定情绪。
再度抬眼时,她的瞳孔瞬间被固定。
被固定在一个背影上。
往来不息的人流里,在一个挑贩旁边,背对周念站着的男人背影清瘦,肩骨宽,腿很长。
他留着利落的黑色短寸,能清晰看见发顶上有个反方向的旋儿。
四周所有的声音都在逐渐变小,就连耳边铁轨撞击的轰鸣声也在变小。
唯有心跳声开始在周念的耳际鼓鸣。
周念旁边的本地大叔胸口挂着一块硬纸壳牌子,牌子写着‘宾馆一晚五十块,有热水空调’的字样,卖力地吆喝着,招揽出站的乘客。
只是周念开始听不清那大叔的吆喝声,越来越听不清。
终于,周念的世界安静了。
周念被本能驱使着迈出脚步,踉跄了一下,撞倒脚边的红色行李箱。
没去管那个摔到地上的行李箱,周念抬脚迈出遮阳棚,置身在灼日烈阳里。
光线好刺眼。
周念觉得眼睛有刺烧感,微微眯眼,而后抬手掩在眉处。
像是在一片灼热的海洋里,行人如鱼,周念穿梭其中,经绕过一条又一条的鱼。
离她的目光所及之处越来越近。
男人的背影就在前方。
周念不太能走得稳,在人群中像是一缕飘着的冷魂,短短一段距离已经耗尽她所有力气。
她的胸线在不平稳地起伏着,呼吸也全然乱掉。
周念停在男人身后。
耳边鼓鸣的心跳声很剧烈,周念喘出一口气,开口时没料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也很剧烈:
“……鹤遂?”
男人单手插兜,懒懒站着,听见声音后转身。
直接迎上周念的目光。
四目相接,周念正对上男人黑白分明的眼。
在她的世界里,静止在继续。
男人戴着一副黑色口罩,整张脸只有一双眼睛还露在外面。
可就是这双眼睛,周念不会认错。
这辈子都不会认错。
单眼皮,尾端微微上斜,看人时眸光格外冷厉。
周念神情震惊,不敢相信他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
与此同时,男人身后的高楼幕墙屏上,还播放着那支手表广告。
两张相同的脸孔远近重叠。
如出一辙。
周念被虚幻感笼罩。
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周念缓缓放下手,任凭毒辣的阳光将她眼睛照得生疼。
顾不得许多。
她只想问,问出那个困住她四年的问题:“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
男人眸光低垂,看她的目光冷淡疏离,甚至微微皱了下眉。
“嗯?”
给出的反应像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周念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哆嗦,在这盛阳天里,她颤得像是个冬季里没有衣物可以御寒的落魄人,重复地问:“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
她在火车站等了整个通宵。
是他说要带她逃走的。
是他亲口说的——
念念,我会带你逃出这个小镇。
男人的眉皱得更厉害,低沉嗓音从黑色口罩里传出:“你说什么?”
周念眼窝一酸,泪水在瞬间夺眶而出。
饶是这样,男人看她的眼神也依旧只有冷淡,可是明明以前……以前的他最舍不得看她哭。
没等周念再开口,不知从什么方向涌来一群人。
有肩膀上扛着摄像机的,有高高举着打光板的,乌泱泱的一片全部麇集围拢。
有个穿白西装的男人把话筒举到周念嘴边,热情地问:“请问这位小姐姐,是怎么在人群中一眼认出鹤遂的?”
周念完全在状况外,却已经置身在镜头拍摄中。
无数双眼睛落在她身上。
白西装向她解释:“这是电影《昼春》户外路演活动,让我们的男主角鹤遂乔装成素人上街,看多长时间会被路人认出来。”
话筒还举在她面前:“小姐姐你能这么快认出鹤遂,一定是粉丝吧?”
周念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看着他,没移开过,平静否认:“我不是他的粉丝。”
气氛一下就变得尴尬。
白西装呵呵笑两声缓解气氛,看了周念一眼,留意到周念眼神不对劲,转而有些犹豫地问鹤遂:“两位是认识吗?”顿了下又提醒,“先把口罩摘掉吧,这天太热。”
鹤遂抬臂,修长食指轻轻勾住口罩的细绳,随意地一挑。
黑色口罩往斜下方摘落。
周围响起年轻女孩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男人脸孔清绝,轮廓线条凌厉流畅,顶着日头的皮肤白得近似发光。
阳光斜照过来。
半明半暗的一张脸,格外英俊。
他随意地将口罩勾在指间,淡扫过周念的脸,漫不经心地说了三个字:“不认识。”
那三个字像是炸弹,投进周念耳中。
把一切都炸得粉碎。
只剩下分崩离析的她。
周念注意到男人脖颈间一圈黑色的细绳,她不顾现场还有几名强壮保安,直接上前一步逼近鹤遂,飞快地伸手攥住男人颈间那根黑绳。
这是突发状况,严重点能算作是活动事故。
任何人都没反应过来,周念就已经把绳上所饰从他衣领里强行拽住。
那是一颗人类的牙齿。
洁白的牙齿被极细银丝覆盖缠绕,通体完整。
“你说你不认识我。”周念的眼泪越流越多,“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的智齿戴着?”
这是她十七岁时拔下来的智齿,被他亲手做成项链戴在颈间。
连洗澡都舍不得摘,平时更是从不离身。
四年过去,还是如此。
鹤遂眸光一聚,低头去看被周念紧紧攥在掌心的智齿项链。
男人眼皮耷着,尽敛长睫,眼底情绪不明。
与此同时,周念也被一名强壮的保安拉开,保安没用太大的力气,轻轻一拉,她的身体就轻飘飘地摔了出去。
周念狼狈地摔在地上,脸上全是泪,引来无数注目光和窃窃私语。
“天啊,她好瘦……”
“感觉精神不太正常。”
“正常人能会对鹤遂动手手脚?那么粗鲁。”
围观者眼里的周念,已经完全瘦得脱相,像是骨架上裹着一层薄薄的皮肤,此外没有一点肌肉和脂肪。
她的皮肤苍白,双颊严重凹陷,手臂和脖子上全是爆根。
周念身上穿着最小码的白色连衣裙,都被她过瘦的身形衬得肥大。
人在裙中荡,里边空荡荡。
很像一朵衰败的、枯萎的、缺乏养分的茉莉。
冉银从人群里挤进来,手里还拿着瓶刚买的矿泉水,她也看见了鹤遂,正被人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关切地询问刚刚有没有受到惊吓?
男人神色淡淡地说了个没事,依旧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条智齿项链。
冉银快步来到周念身边蹲下,一面伸手去扶一面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女儿精神不太正常。”
平日里,周念坐硬板凳或睡较硬的床都会被咯得生疼,何况这重重一摔。
全身骨架摇摇欲坠,在崩解的边缘颤抖。
在冉银的搀扶下,周念颤抖着瘦削的身体艰难站起来。
白西装主持人走上前来,脸上带着歉意,说着打圆场的话:“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姐姐,我们保安手有点重。但你最先认出鹤遂,所以可以和鹤遂合照,要不要来一张?机会难得哦~!”
周念的手肘和膝盖在破皮流血,白裙子沾满灰尘,她舔舔干裂出血的唇,尝到腥烈的血味,望着鹤遂的眼眶红得很厉害,语气却又很坚决:
“我不要。”
白西装神色一尬,又面临冷场危机。
周念真的不懂。
原来和他合照已经成为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了吗?
那在她的手机里,一张又一张与他的亲密合照,是不是也很难得。
真的是有够讽刺。
周念立在原地,像具随时会散掉的骷髅骨架,眼里暗淡无光:“鹤遂,我只想再问问,你……”
“别问了!”
冉银皱着眉,一把拽住周念胳膊,厉声呵道:“走!快走!”
男人清冷目光望过来。
周念被扯得摇摇晃晃,却格外固执地用微小力量反抗着,她直直看着他的那双眼,哽咽着问:
“你是不是真的不认识我?”
晃眼的光从万丈高空落,兜头照脸,男人立在这样的光里,清冷无虞。
包括那双眼也是,维持着从始至终的波澜不惊,没有温度。
下一秒,鹤遂收回视线,没再看她一眼。
周念不再挣扎,任由冉银随意拖拽她的身体,将她扯出人群离开。
世界重新开始变得嘈杂。
周念一阵头晕目眩,弓着背蹲下去,两边的肩胛骨像小翅膀挺突着。
她开始剧烈呕吐,却因胃部空空只能干呕,边呕边哭。
意识溃散前,她不住地去想——
鹤遂忘了她。
2. 病症
自从周念遇见鹤遂之后,开在她人生轨道上的那辆火车,便开始疯狂错轨。
01.
那是镇上蓝楹花开得最好的一年。
正值春夏交接的四月,淡紫色花朵形如倒悬的钟,簇簇合怒而放,染得半面天空都是紫。
一场山火却毁了这份宁静美好。
有人随手扔弃的烟头,借春风助势,连烧七天七夜。
整座青山沦为烬芜。
山火被彻底扑灭的那天是周六,周念醒得早,床头闹钟的细针指着六点四十五分。
周念躺着没有动,在七点以前,她都只能被钉在床上,除非妈妈来叫她起床。
冉银规定周念每天必须睡够九小时,晚十点关灯,早七点起床。
周念从来都是听话地照做。
十五分钟过去。
房门外准时传来脚步声,冉银推开房门,屈指在门上笃笃敲了两下:“七斤,起床了。”
周念出生时,零整不差地刚好七斤。
小名便取作七斤。
周念应声好,起床洗漱,换好衣服离开卧室下楼。
堂屋的左侧有张八仙桌,桌面擦得锃亮。
桌上已经摆好早餐,现榨豆浆,煎蛋,小笼包,还有一盘炒菜苔。
周念拉开椅子坐下,目光囫囵地扫一圈食物,体腔里的呕意瞬间直往上涌。
对于周念而言,进食就是在受刑。
每一下的咀嚼和吞咽,都是用意志强压下呕意完成的。
半个煎蛋下肚,周念觉得胃囊已被撑鼓,犹豫地小声问:“妈,豆浆和包子可以不吃吗?”
冉银用筷子把装包子的碗往周念面前一推:“吃完。”
周念没敢再说话。
冉银从小就教育周念,食物根本不是用来品尝的,而是用来人体供能的,好不好吃无所谓,营养搭配均衡最重要。
冉银又把豆浆推到周念手边,示意她喝完:“下个月省上的人物绘画大赛准备得怎么样?”
周念的思绪被胃里翻滚占据,有些走神:“嗯……还好。”
冉银皱眉,不悦道:“还好?到底有没有把握,没把握拿第一的话,干脆就别参加了,免得掉价丢人。”
周念回过神,露出乖巧笑容:“我可以的。”
冉银立马展颜笑了,伸手摸了摸周念的脸,夸道:“就知道我们七斤最棒,舍不得让妈妈失望的。”而后努努嘴,“快把豆浆喝完。”
“好。”
周念已摘过不少全国绘画的奖项,其中超八成都是头奖,而冉银之所以很在乎这次的省级绘画比赛,是因为只有人物肖像类才能参赛。
在绘画中人物是最难画的,也是最能体现出画者水平的。
冉银深知这一点。
冉银以前是个画家,毕业于知名美院,念书时期开办过多场个人画展,算小有名气那一卦,毕业后开了间画室授课,事业风生水起。
后来冉银和周尽商相恋结婚,为爱情放弃事业,关掉画室跟着周尽商回到花楹镇,生下周念,从此成为一个全职主妇。
周念把冉银放到盘中的食物全部吃完,喝完豆浆,兜着晃荡的胃缓缓站起来,准备到二楼画室拿画具,再出门写生。
画室在周念的卧室旁边,宽敞明亮,里面支着多个画架,有的上面铺着画布,有的上面夹着画纸,或水彩或油画。
画室外面是挑空的木质地板阳台,当天气好时,周念会画油画,画完后就把画架挪到阳台上,画会干得更快。
周念把画板背在右肩上,提着画具箱离开卧室下楼。
到堂屋后,冉银递来十块钱:“七斤,回家顺道买点橘子。”
周念接过钱:“好。”
花楹镇是个百年老镇,三面环山,傍水而立,一条南水河贯穿整条小镇。
昨夜的花楹镇下了场暮春雨,缠绵清缓,有着不动声色的温柔。
周念走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前方氤着薄薄晨雾,雾里的白墙黛瓦轮廓模糊,廊檐下荡着褪色的红灯笼,旧街蜿蜒。
今日和周念打招呼的人没有以往多。
人们都在谈论那场大火,一面好奇乱扔烟头的人是谁,一面惋惜牺牲在大火里的27名消防员,听说最小的才过完18岁生日。
前方有个公厕。
周念拐进去,待了十五分钟,再出来时胃里空空。
走过几条街巷后,周念在南水河中段位置停下。
河边每隔十米就设有一张木长椅,周念找了张无人坐的长椅,放下画具箱,取下肩上的画板。
镇上建筑低矮,最高的也只有三层小楼,周念所站位置,刚好可以看见那座被烧光的山。
周念抬起双手,左手拇指抵住右手食指,右手拇指抵住左手食指,其余手指都蜷着,便形成一个长方向相框形状。
外出写生时,这样用双手取景方便。
周念透过手势框看了会,左右移动,最终选定其中一部分景色作为今天的写生素材。
暮春清晨,黑秃山脊泛着亮灿灿的辉光,衬着旁边大片湛蓝的天空,有着极具反差的视觉冲击。
视角拉近,又是烟火气息充足的生活百态。
荒芜与人间。
更能凸显出反差美感。
周念坐在长椅上,将一张16开的纸夹在画板上,从画具箱里取出铅笔和美术橡皮。
想好怎样安排构图后,周念开始动笔。
以虚线勾画景物位置,再开始画基本形状,周念有条不紊地画着,时不时会驻笔思考片刻,再接着画。
开始陆陆续续地有人靠近,围在四边,也不干嘛,就看周念画画。
人堆里时不时有人冒一句:“画得可真好啊。”
在这个镇上,没人不认识周念。
周念很有名,3岁学画,6岁取得全国儿童绘画大赛金奖,那时周家的门槛还真被一位体胖的纸媒男记者踩烂过,木头门槛直接从中间裂断,引来众人哄笑。
惊人的天赋引来多方关注,周念被誉为“女版小梵高”,以后定大有作为。
周念没有受围观影响,专心致志地继续画画。
不过每次写生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小时。
尤其一到中午,日光强烈,自然景色被照得虚幻破碎,有时连大体轮廓都看不清,不适合再继续写生。
临近饭点,周念一一收拾好画具,合上箱子提起来,背上画板离开河边。
回家的途中顺便买了三斤橘子。
再穿过一条南水街就到家了。
南水街是小镇上最热闹,也是最鱼龙混杂的一条街。
有最大的酒馆茶楼,商铺紧密,理发店,五金店,小超市,各类餐馆,ktv酒吧等娱乐场,可以算应有尽有。
店多人多,街上车来车往。
周念沿着街边走着,经过一颗又一颗的蓝花楹。
一辆白色皮卡从身边呼地开过,车轮恰好碾过积水坑,污水立时四散飞渐,周念的白裙子不幸中招,密密麻麻全是泥点子。
周念低头看了眼被弄脏的裙子,心想这司机真没素质,也不停车说声抱歉。
重新抬眼时,周念发现那辆白色皮卡在前方不远处掉头,正在往回开。
兴许是回来说抱歉的?
很可惜不是,因为白色皮卡停在了离周念十米开外的巷口处。
周念这才注意到巷口处的路边站着个人。
一个清瘦的少年,穿着件白色短T,下面是条灰色休闲裤。
利短的黑发,侧脸轮廓流畅。
垂额碎发掩着一双阴戾的眼。
他正蹲着在抽烟,单膝全弯,另一只脚半垫着,是个很随意慵散的蹲姿。
手肘搁在膝头,修长的手指懒懒夹着燃到一半的烟。
白色皮卡的驾驶座车窗降下,司机探出上半身,是个二十一左右的年轻男子,长了双鱼泡眼,头发是没染匀的亮黄色。
鱼泡眼把头伸出去,脸朝下,冲蹲在路边的少年微笑。
那绝不是一个友善的微笑。
周念看在眼里。
果然,鱼泡眼司机开口就是嘲讽的话:“鹤遂,你咋还有闲心搁这儿蹲着抽烟啊?好几天都没在镇上瞧见你爸,该不会又被逮到市里的戒毒所去了吧?”
原来他就是鹤遂。
周念听说过他的名字,在那些诸多离经叛道的传言里。
对于鱼泡眼司机的羞辱,鹤遂只是听着,没应声,脸上也是冷淡神色,只不紧不慢地抽了一口烟。
深邃漆黑的眼被烟熏得微微眯着,难辨当中情绪。
见状,鱼泡眼捋一把自己的黄毛,脸上更多出几分得意之色:“要我说啊,你爸那样的人就该死在戒毒所里,少出来危害社会。”
鹤遂抽着烟,还是没反应。
“你这是默认了?”鱼泡眼哈哈笑两声,点了根烟继续说,“果然什么人下什么种,骨子里是同样的贱。”
极尽羞辱的措辞,鹤遂却依旧八风不动地稳着,他微抿着薄唇吸烟,动作慵懒,眉眼冷淡。
周念止不住在想,这人脾气可真好,被人这样骂都没反应。
鱼泡眼夹着烟的手搭在窗外,他似乎觉得一声不吭的鹤遂很无趣,索性手指一动,把烟灰往鹤遂脸上弹去。
鹤遂没有任何闪避行为,任由那截带着火星子的烟灰砸到脸上。
烟灰落在鹤遂高高的鼻梁上,立马弹散开,灰黑色的粉末飞飘到少年黑浓的睫之上,坠着他眼角的冷凉,凝作寒潭。
饶是隔着一段距离的周念,都能清晰看见,鹤遂的鼻梁立马就被烫出绿豆大的醒目伤痕。
顿感鱼泡眼司机是真的好过分。
谁料,鱼泡眼司机还不肯作罢,接着笑骂:“也是,你爸是个瘾君子,你妈是只给钱就能随便上的烂鸡,也不指望你能高贵到哪儿去,况且——”
话还没说完,鹤遂已经抽完最后一口烟,他垂下手臂,将燃到尽头的烟杵在地上的一块卵石上面,轻微一旋将其碾灭。
他的动作何其漫不经心,以至于他随着青白色烟雾起身的那一瞬间,没人注意到他眼底弥出的粼粼冷厉。
周念看见鱼泡眼以最快的速度丢掉手里没抽完的烟,身体缩回车里。
紧接着是车窗快速升合的画面。
她不理解,有这么吓人吗?
下一秒,只见鹤遂姿态轻松地转身,从后面五金店外摆的摊子上随手抽出一把铁锹,利落地往肩膀一抗,走向白色皮卡。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压不住的野性和劲儿。
车辆发动机的声音响了。
白色皮卡正要起步,周念看见少年长腿一迈,奔跑起来,薄唇扯出冷笑的弧度:“有用吗?”
黑发在狂奔的风中扬动,恣意狂妄。
砰——!
随着一声刺耳重响,鹤遂已经跳上皮卡车的前盖上,稳稳站住脚。
刚起步的车瞬间刹停。
鹤遂不羁地敞开双膝蹲下,落下肩上的铁锹,铁锹的尖尖点在挡风玻璃上,也点在鱼泡眼的眉心位置。
鱼泡眼倒吸一口冷气,身体后仰死死贴在靠背上。
看到这里,周念决定收回先前的心中所想。
这人的脾气一点都不好。
鹤遂用锹尖点点玻璃,眉梢轻扬间满是张狂,冲着鱼泡眼抬抬下巴,示意对方下车。
鱼泡眼怎么肯,再怕也要打肿脸充胖子:“你让下车就下车?老子偏不,你有种今天就把我的车砸了!”
说到激动处,还指了指自己的衣领,“来,有本事把老子拽出去!”
鹤遂垂着眼,默两秒后,舌尖顶着口腔笑了。
痞子气满满。
每当周念回想那天的情景时,都后悔当时没有站远一点,不然也不会被吓到丢掉呼吸。
玻璃的炸碎声响彻南水街。
鱼泡眼惊恐的颤叫掺在其中,震得周念耳朵生疼,她都没反应过来,等定睛时,看见鹤遂的手已经伸进挡风玻璃无规则的破洞中。
整个过程发生,鹤遂都很快,却又不止是快,更多的是狠决。
足够的狠绝,才显得他那么利落。
周念留意到一块碎玻璃斜插在他的掌心里,鲜血汩汩地往外流,顺着腕骨的一股青筋,流得满手臂都是。
鹤遂却仿若未觉,带伤的手直接揪住鱼泡眼衣领。
鱼泡眼满脸苍白,惶恐地大叫:“报警——!帮我报警啊啊啊啊!”
鹤遂脖颈爆出明显的血管,他用力,利决地将鱼泡眼一整个扯出,拽到挡风玻璃外。
那么的张扬恣意,那么的无所畏惧。
鹤遂俯身逼近,把鱼泡眼提得更高,那场景很像兴致盎然的猎人在收网时俯视猎物。
很快,两人的脸相距不过五厘米。
等到如此近的距离,鹤遂脸上才浮出笑意,眼底寒光却半点不减,只徐徐笑问:“来,你说说看,现在这样谁比谁高贵?”
鱼泡眼白着一张脸,连连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周念看见少年的笑容愈发邪妄阴冷,“警察过来需要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里,你要么选择道歉,要么让人再帮你叫个救护车。”
“……”
鱼泡眼心理防线崩溃,求饶道:“我、我错了……”
鹤遂转脸,侧耳去听:“大点儿声。”
鱼泡眼的眼角飚出泪,脸皮涨红,扯着嗓子绝望地喊:“错、错了!我错了!”
鹤遂眯着眼笑了。
暮春晌午,少年的笑容比阳光还晃眼,抛开他此时的行径不谈,画面称得上是赏心悦目。
周念将一切看在眼里。
热闹看到这里,也算告一段落,周念准备抬脚离开时,蹲在皮卡车盖上的少年扭头,看了过来。
他的脸庞瘦削清绝,骨线流畅,偏偏瞳仁黑得不见底,目光里盛着落落阴沉,散发着强烈的进攻性。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风吹来远山灰烬的味道。
周念呼吸一凛,有种窥视他人被发现的心虚感,连带着喉咙都在收紧。
她想逃。
偏偏又在他的目光里被定住了脚。
3. 病症
那天的发展在诡谲中带着点戏剧色彩,周念并没有直接离开,鹤遂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两人的目光在虚空中短瞬相接,又在转瞬间错开。
是他先将目光移开,神色不痛不痒。
等周念的思绪重新活泛时,她有些心虚地低头,注意到自己提橘子的手指收得死紧,掌心尽是薄湿的汗。
要是再被他多盯上一秒,她整个人都得大汗淋漓。
鹤遂拎着铁锹起身,长腿一迈,爽落地从皮卡车前盖上纵身跳下。
人还在空中的那一瞬间,他的白T在后背鼓出风包,猎猎一颤,就是少年最意气风发的弧度。
鹤遂稳稳踩在地上,转身把铁锹放回五金店的摊子上,抬头看向老板:“谢谢。”
五金店老板目睹全程,连大气都不敢出,脖子僵硬地点点头。
周念还在原地看着,少年身影缩小在她的瞳孔里移动。
根本移不开视线。
周念从来没有和鹤遂这样的人有过交集。
哪样的?
她也不太说得上来,只能尝试进行模糊地描述:他周身散发出的气质非常阴郁,冷厉,也极其特别——他在人群中,就像一只被放进羊圈的狼一样醒目,周围都是温软纯善,洁白的毛,寻不出一丝恶的气息,只有他血污俱下,满身的黑,隐在暗处准备大杀四方。
鹤遂身上散发的气质对周念而言,一面觉得很陌生,一面又觉得很吸引人。
让她忍不住地看了又看。
这时候,鹤遂人还在路口,他逆着日光站着,使得脸孔模糊不明,周身线条却被反衬得格外瘦削凌厉。
他正低着头,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周念目光下滑,才发现他在看自己的掌心,然而看清时,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鹤遂的掌心里斜插着一块碎玻璃。
玻璃一半暴露在空气里,一半插陷进血肉里,锋利边缘染满鲜血。
这完全是光看都觉得很疼的程度。
周念这人最怕疼,见不得这种阵仗,她看得直皱眉。
鹤遂的手掌还在流血,刺眼的红落在卵石路面上。
滴答滴答……
血珠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折散出几线红光。
鹤遂面无表情地抬起另一只手,修长手指捏住碎玻璃两面。
周念的心提起来,看他那动作,他不会想就那样直接把碎玻璃从肉里拔出来吧?
那得多疼啊……
周念浑身都开始浮鸡皮疙瘩。
下一秒,鹤遂毫不犹豫地将那块带血的玻璃从肉里拔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嘶——”周念不忍地皱紧眉头,倒吸一大口凉气。
那一定痛得钻心。
他怎么能做到那么淡然?
拔完碎玻璃的鹤遂懒懒抬眼,眸底无一丝波澜,漫不经心地把沾满鲜血的玻璃抛出去。
一道抛物线划开,碎玻璃准确无误地落进他前方的垃圾桶。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这一刻钻进周念脑子里。
她想到月底要交稿的人物绘画大赛,其实画谁都可以,然而在这一刻,她偏偏想画眼前这个凛冽的少年。
想看他自她画笔下流出,再跃然纸上。
鹤遂还没离开,周念抓紧时间打腹稿,在想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
她看见他正在拢骨节分明的指,将还在汩汩流血的掌心用力握紧,想要以此达到止血的目的。
可惜效果不佳,很快他骨节间就泛出青灰色,指缝中弥出鲜红色液体。
周念打好腹稿,想要上前和他说话,刚走两步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叫她:“周念周念。”
她转头一看,是同班同学罗强。
两人平时没来往,关系也算不上熟络,周念不清楚他为什么叫住自己:“怎么了?”
罗强坐在自家粮油店门口,嘴里嚼着块口香糖:“你别告诉我,你这是准备去和鹤遂搭话?”
周念抿了抿唇,反问:“不可以吗。”
罗强脸色刷地就变了,站起来三两步跑到周念面前,用特别严肃的语气,一板一眼地说:“我劝你最好不要。”
周念没懂他的意思:“为什么?”
“你没听说过?”
周念还是没懂:“听说什么。”
罗强嚼着口香糖的嘴停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前方路口的少年,生怕被听到似的,用很小的声音对周念说:“那可是条不折不扣的疯狗啊……”
周念在罗强眼睛里看到恐惧,她不懂:“有那么吓人?”
罗强露出惊讶神色:“当然吓人了,他那么有名,你不应该没听过吧?”
周念说话轻声细语的:“听过一点点。”
罗强双手一拍,用尘埃落定的语气接着说:“或许如果要说咱镇上最有名的两个人,那应该就是你和那条疯狗了。”
“这样啊……”周念呐呐道。
“疯狗最讨厌和人接触,从来都是不出声只咬人的主。”罗强语气多出些神秘,“你这样的乖乖女到他面前,兴许连骨头渣子都没得剩哦。”
周念:“……”
还真有点怕。
罗强撅唇,吹了个半大的泡泡,泡泡破掉后又说:“周念,我也是看在咱们是同学的份儿上,好心提醒你一下。”
“……”
“你和疯狗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离他远点。”
一个天才画家。
一条厌世疯狗。
在所有人眼里,他们的人生看上去似乎永远不可能有相交点。
周念默默听完,温吞问:“为什么你总叫他疯狗?他明明有名字。”
鹤遂。
仙鹤的鹤,顺遂的遂。
“这你就不懂了吧?”罗强啧了一下。“我给你科普一下。”
周念哦了一声。
“我亲眼见过疯狗和他爸打架,他爸拿了把杀猪刀架在他脖子上,你绝对想象不到那刀有多吓人,大概这么长——”
罗强用手比划了个长度。
周念听得微缩脖子,情绪直接跳到紧张那一档。
罗强有说书的天赋,绘声绘色地如同情景再现:“就那样的情况下,疯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臭着脸一个劲儿挑衅他爸,让他爸砍死他。你说这够不够疯?我当时在场看着,吓得我一头的冷汗。”
……
听完了。
周念对鹤遂更好奇了,更想去和他说话了。
周念抬眼,看着那道清瘦身影,坦言:“我还是想去和他说话。”
“真是良言难劝将死鬼。”罗强很无语,“别说我没劝过你啊,疯狗刚干完仗,又见了血,心情肯定很糟,你要是真不怕死就去吧。”
周念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输给心底的暗涌:“谢谢你的好意提醒。”
罗强没再多嘴,无奈地耸耸肩走开了。
周念和鹤遂隔着一发子弹的射程距离,当她步步缩短距离时,心里也没底,摸不准自己会不会成为一只良言劝不住的将死鬼。
或许真有可能,子弹会正中她的眉心。
终于,周念小心翼翼地来到少年面前。
她有点紧张,提橘子的手在渐渐收紧,手指被塑料袋的耳朵勒得轻微作疼。
周念眼里交织着期待和微惧,软怯地问:“你好,能……能给你画一张吗?”
她竟然忘记先做自我介绍。
就在周念准备开口补道姓名时,男生已经闻声抬头,转脸看过来。
这是今日第二次的四目相对。
周念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漆黑的眼睛里,呼吸凝停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名字卡在了喉咙里。
她一时间忘了开口。
周念和他所隔只有半米,离得这么近,她才看清男生长一张极精致的脸。
单眼皮,眼型狭长,包围着极具攻击性的冰冷黑眸,鼻高唇薄,下颌角线条很分明,窄收得恰到好处。
她没见过单眼皮男生有这么帅的。
鹤遂落过来的目光,既没情绪,也没温度。
只有兜不住的寒。
周念心里开始犯怵。
即便是这样冷冰冰的打量,也没能维持超过三秒,鹤遂扫过周念的脸,又扫了眼她背在肩上的画板,最后特别冷漠无情地吐出两个字:
“傻逼。”
周念:“……”
看来自己还是成了个良言都劝不住的该死鬼,于是有了第一次被骂的人生经历。
以前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周念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干站在原地。
要骂回去吗?
她不会骂人。
还是直接离开?
又会显得奇怪。
纠结了会儿,周念考虑到是自己打扰别人在先,不占理在前,也生不起来气。
她索性低头,把手伸进装着橘子的白色塑料袋里。
一番左挑右选后,周念细嫩白净的手拿出一个橙黄橘子。
下一秒。
周念把橘子往鹤遂没受伤的那只手里塞,即便那只手也是同样的血迹斑斑。
红的血裹着他白的指,显得很醒目。
鹤遂低头,看见手里突然多出一个橘子,明显地一怔。
周念只要一笑,嘴角的两个小梨涡就显迹出现,她在他抬眼看过来时,冲他笑得超甜:“对不起啊,是我打扰你了。”
不止是笑容甜,声音也甜软得像团粉色云朵。
鹤遂寒凛的眸凝住,他再次低头看着手里的橘子,开始发呆。
和周念一样,他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鹤遂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周念。
很瘦的一个女生。
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裙子上有不少泥点子,却不影响整体的美感。
蝴蝶领上锁骨浮凸漂亮,皮肤白得像是刚从牛奶里捞出来。
她还在冲他笑,她的嘴角有两个小梨涡。
“你好,我是周念。”周念盈盈大方地笑着。
“周吴郑王的周。”
“念念不忘的念。”
……
鹤遂盯着她没说话,眸色深黑难测。
周念刚想再开口,眼前的人却飞快地转身,长腿奔出去,比他跳上皮卡前盖的速度还快。
一个眨眼的功夫,鹤遂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深巷里。
周念当场傻掉,一脸茫然地望着空荡荡的深巷。
不是。
他……跑什么啊?
知道的是见他拿个橘子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手里攥着根金条。
此时,罗强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兴奋地问:“我靠,疯狗跑了?”
周念回过神,呐呐道:“我不知道他跑什么。”
罗强冲周念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你绝对是第一个让疯狗掉头就跑的人,牛逼!!!”
周念:“……”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罗强好奇地追问:“你对疯狗说什么了?传授下秘诀,好让我用作日后防身。”
周念沉默两秒:“哪有这么夸张,你不招惹他,他总不能无缘无故打人。”
罗强:“疯狗心情不好的时候,真狗路过都得被踹两脚。”
周念:“……”
鹤遂到底为什么会落荒而逃?
这个问题很困扰周念,以至于她当天晚上就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周念不停在想,一个面不改色直接徒手取肉里玻璃的狠人,竟然在她塞了个橘子给他后,转身就跑了?
这换谁能不疑惑。
半夜三点,周念从床上坐起来,不是,他到底跑什么啊?
另一边。
一路飞跑的鹤遂,到家后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那个橘子。
竟然拿着个蠢橘子跑了一路。
真他妈想抽自己。
鹤遂进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个橘子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掀掉满是血污的上衣大步往浴室走去。
沾血的橘子静静躺着垃圾桶里。
没有再被看一眼。
4. 病症
第二天早上,周念洗漱好下楼。堂屋里没有冉银的身影,八仙桌上已经摆好早餐。
冉银应该在院子里侍弄果蔬植物。
家里院子常年都种着点菜,小白菜,胡荽,葱蒜,还专门搭了木架子,上面几种爬蔬的藤蔓纠缠不清,有黄瓜、丝瓜、南瓜、还有苦瓜……全是瓜。
额外还有几株万年青,明明是极好养活的植物,却在冉银的打理下两三年才开一次花,别人家壮实的万年青都是年年开花。
周念看着桌上的丰盛早餐,觉得冉银侍弄院子里那些玩意,远没有侍弄她上心。
小米粥,煎饺,卤蛋,酸黄瓜。
只要周念的目光在食物上转一圈,她的胃立马就能变成巴甫洛夫那只一听铃声就流口水的狗,立马翻涌出呕意。
周念抬手掩住唇,肩膀崩紧,微咬着牙把一股又一股的不适感往下咽。
起码在冉银浇完水进来时,她看上去已经是正常的模样。
冉银在周念对面坐下,一坐下就说:“刚隔壁孙婶给我说,昨天鹤千刀他儿子把肖护的车给砸了,可怜的孩子一定被吓得不轻,居然这都没报警。”
周念反应过来,原来昨天那个鱼泡眼司机叫肖护,他才不可怜,就凭他骂的那些难听字眼,就当属活该。
即使算不上罪大恶极,也绝对和无辜沾不上关系。
周念舀勺粥送到唇边,粥粒是一颗一颗喝进嘴里的,不会超过四颗就会停下,咀嚼数十下才会再开口。
她听着冉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说到鹤遂的爸爸时,都是叫鹤千刀。
“鹤千刀。”周念觉得这名字有点怪,“真名就叫这个吗。”
冉银替周念剥好一颗茶色的卤蛋,放进她面前的碗中:“鹤千刀只是镇上人的叫法,他本命叫鹤广。”
鹤广以杀猪为营生,也就是个屠夫,宰杀的猪要亲自打整,开膛破肚处理猪下水,日积月累的千刀万剐。
一年到头经手的猪几百头,有次鹤广在打牌吹牛皮时自嘲是个杀千刀的,以后大家干脆叫他鹤千刀得了,众人哄笑,自那以后,鹤千刀的诨名就叫开了。
周念静静听完后,想到罗强昨天说的那件事——鹤遂被他爸用几寸见长的杀猪刀架着脖子。
她现下心里的滋味难说,总之不算轻松。
对面的冉银瘪了下嘴,语气不屑:“依我看,鹤遂那孩子以后也得和他那个爸一样,酒嫖赌毒一样不落,迟早要被抓去吃牢饭。”
周念垂下眼,安静喝粥没接话。
冉银话头一转:“还好妈妈有七斤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儿,不然换成鹤遂那样的坏孩子,我不得被气死?”
周念:“……”
千万不能让妈妈知道她昨天找鹤遂搭话的事情,否则一定会生气。
四十分钟过去,周念终于吃完盘中的所有食物,慢吞吞地兜着胃站起来。
照常准备去二楼拿画具出门写生。
刚到楼梯口,冉银叫住她:“七斤,你昨天的橘子在哪里买的?”
“就在之前常去的那家。”周念温吞回答,“怎么了吗。”
冉银作为全职主妇,熟悉日常的柴米姜醋茶,也自然不会遗漏某些细节:“称给少了,少了三两。”
周念立马想到那个被塞到鹤遂手里的橙黄橘子,心里一慌。
这不能说实话。
情急下,周念只能冒险说:“回家的路上太饿,我就吃了一个。”
冉银眉一骤,语气里多出长辈的严厉:“下次不要这样,你吃的东西都是要先称重,计算好量再吃的。”
“对不起妈妈。”周念马上熟稔道歉,“下次不会这样了。”
“好,去拿东西出门吧。”
周念上楼进画室,准备出门要用的画具时,留意到画具箱里的漱口水空瓶。
拿出空瓶扔进一旁垃圾桶里,然后又到卧室拿了瓶新的漱口水放进画具箱里后,周念才提着箱子下楼。
堂屋里,冉银在打扫卫生,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擦着明明已经干净到不行的桌子。
入口的食物需要称重。
家里不允许出现灰尘。
……
对此,周念已经习惯,身不由己的习惯。
-
周念出门后,还是先去每天早上都要固定去一次的公厕。
清晨的公厕里无人,周念像往常一样到最靠里的隔间,蹲厕设计,周念就在便池旁蹲下。
强塞进胃里的那些食物瞬间翻江倒海。
太阳穴突突狂跳。
“呕——”
不需要进行任何的催吐行为,光凭身体本能,周念就轻而易举地把胃吐空。
她打开画具箱拿出漱口水。
漱口水有点辣口,每次用都觉得口腔里在发烧,一路烧到胃里。
周念清理好自己,洗了个手后走出公厕。
谁料,一只脚刚迈出公厕矮矮的门,就被前方一道清瘦身影吸引视线。
公厕的正对面,是一条花楹镇最狭长的巷弄,名字就叫长狭弄。
巷如其名,狭长而窄,宽度约为瘦女人的一个半身位。
长狭弄里,鹤遂在中段位置,穿一身黑,黑色与他的冷厉气质相当合衬。
他受伤的右手随意地缠着一圈白纱布,鼻梁一侧印着绯红色的新痂,是被肖护昨天弹烟头烫伤所致。
痂痕是一个小小的月牙,与他的内眼角齐平。
虚渺的白色晨间雾里,鹤遂正弯着腰,宽肩俯低,肩线在雾里凝出虚影,连沿着走势同样往下的手臂。
周念顺着看去,才发现他的脚边蹲着一只猫。
那是只四月龄左右的田园小猫,通体纯黑。
和他今天身上穿的衣服一个色。
鹤遂手里拿着包猫粮,倒一捧颗粒在掌心里,俯身弯腰送到小猫面前。
小猫饿坏了。
就着他掌心里的猫粮,小猫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发出呜哇的可爱奶音,仿佛在说这也太好吃了吧!
画面适合在这一刻被定格,小巷,晨雾,投喂小猫的少年。
像电影里岁月安好的某一帧。
周念静静看着这一幕,她看着温柔耐心的少年,又想到他昨天恣意狂妄的作态。
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巨大的反差感给周念带来冲击,她甚至在想,在小猫的视角里,他一定是个极负爱心的神明,带着香喷喷的猫粮,缝满它的饥肠辘辘。
这简直比童话里写的还要美好。
周念一直停在原地,等鹤遂快要喂完猫的时候,才抬脚走过去。
她走进长狭弄,离他越来越近。
周念停在他面前的半米开外,轻声细语地问:“昨天你为什么跑?”
鹤遂半弯着的后背有一瞬间微僵。
周念看见了。
看来对于她的突然出现,他多少有点意外。
只是周念没得到回答,鹤遂压根不理她,或者说也没有离她的打算。
鹤遂拉上猫粮的封口线后,慢条斯理地直起腰,冷冰冰的目光落到周念脸上。
周念迎上目光,呼吸一凛。
他是不是看谁的眼神都能这么吓人?
鹤遂的瞳很黑,又正因为有这样的黑做养料,才能滋生出无尽暗邃,让他眼里只有凛寂无声的寒。
什么都不做,就那么不动声色地盯着人看,都足以让人吓破了胆。
周念的心颤了颤,心想这人反差怎能如此巨大?
前一秒还是温柔的喂猫少年,现在就仿佛化身吃人不吐骨头的阎罗。
为缓解已经降至冰点的气氛,周念决定暂时不再纠结他昨天为什么跑的事,临时换个话题:“我昨天给你的橘子甜吗?”
然而鹤遂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只字不发,眼神凛凉。
“……那个。”周念本就温软的声音里,多出几分畏葸和试探,“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带好吗。”
听到这里,鹤遂才大发慈悲般舍得开口,嗓音低沉:“橘子我扔了。”
且没有一点温度,“你也别来烦我。”
周念:“……”
气氛凝结在冰层。
无一丝缓和。
鹤遂垂眼,长长的睫毛氤在雾气里,又浓又密,他将手里的猫粮卷了个边,揣进裤兜里,转身往反方向离开。
留了个冷漠背影给周念。
小黑猫也跳上巷檐,消失不见。
还没来得及重新提画画的事情。
他就这么走了。
周念有点失落,只是心里又忍不住在想,一个愿意投喂流浪小猫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周念提脚追上去,小跑一段距离后,她撵上瘦高少年。
再从他肩侧跻过去,挡住他的去路。
鹤遂被迫停下,乌黑的眉一下就皱了起来,脸上写满不耐烦。
毫无疑问,周念的行为在挑战他的忍耐底线。
周念轻抿着唇笑笑,小梨涡的痕迹浅浅:“就让我画一张,我可以按照模特的时薪价格付钱给你。”
鹤遂低眼睨着她,半晌没说话。
周念今日穿着一条白色吊带,清爽蓝的牛仔短裤,站在青石小弄里,无需任何其他点缀,就能被谱成一张天然美卷。
鹤遂注视着周念,看她一张漂亮至极的脸蛋,和她脸上清纯无害的笑容。
俨然是一朵在温室里长出来的花,还不知外面的人有多坏。
“模特?”
周念听见鹤遂突然开了口,旋即他冲她弯腰俯身。
两人间的距离肉眼可见地变近。
一张阴冷的俊脸在周念眼前放大。
周念停掉呼吸,瘦弱的肩微微耸崩着,后缩了下脖子,以此来应对鹤遂的突然逼近。
异性气息拂面而来,有着独属于少年的冷冽和进攻性。
周念的脖子缩得更紧。
鹤遂看着面前缩得像只小鹌鹑似的周念,轻扯薄唇,笑得恶劣又醒目:“哪种模特?”
周念的小鹿眼怯盈盈。
没等她开口,鹤遂却将脸逼得更近,脸上带笑,瞳却散寒:“如果是人体模特,我倒可以考虑一下。”
话一出,周念的耳朵立马飞上红晕。
全身温度开始升高。
“不……不是的。” 周念忙着解释,“不是人体,我就画张普通的。”
鹤遂懒散地笑了下。
“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他眼里有种蓄意为之的恶劣,“是你自己把握不住。”
听到这里,周念才知道他完全是故意在逗她,想用这种方式让她知难而退。
要是她真要给他画人体模特,他也不见得会同意。
“鹤遂,你——”
想说的话还卡在舌尖,嘈杂的声音窜进巷弄里,打断了周念。
循声望去,一行六个人前后脚走进来。
为首的是肖护。
肖护肩膀上扛着一把铁锹,看见那铁锹,周念瞬间明白他的意图。
是冲着鹤遂来的。
肖护要找回昨天丢掉的面子,怪不得昨天被砸了车却不报警。
此时此刻,鹤遂还维持着俯身低脸的姿势,和周念离得很近,他转过脸看见肖护,脸上笑意瞬间消失不见,眼底寒凛乍起。
他的目光锁住那群人,话却是对周念说的:“乖乖女,我想你该离开这里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周念也不由开始紧张:“鹤遂,需要帮你报警吗?”
鹤遂抽身,拉开和周念的距离站好,抬手揉着后颈,慵懒地仰着下巴,睥睨的目光扫过周念的脸冷冰冰地说:
“别多管闲事。”
下一秒。
周念听到他颈骨作响的声音。
“喀嚓——”
5. 病症
转眼间的功夫,肖护已经带着人逼至眼前,当他看见站在鹤遂前方的周念时,稀奇地哟一声:“鹤遂,你这种人还认识咱镇上画画的女神呢?”
“……”
“你和人家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呐。”
镇上没有人不知道这两个顶有名的人。
南水街咬人的疯狗。
北清巷画画的少女。
南水街和北清巷间只有十分钟的脚程,她和他之间却上演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湿冷雾气飘进少年深邃的黑眸里,浸聚成冰河。
河底没有鱼,只有杀意。
肖护单手插兜,吊儿郎当地上前,冲周念笑得不怀好意:“小美女,你怎么和疯狗打交道啊?那多危险啊,来,到哥这儿来,哥护着你。”
周念心里瞬间升出一股恶寒,这人给她的感觉,简直是又猥琐又油腻。
然而肖护还在抬脚朝她靠近。
眼见着肖护越老越近,周念只想要躲,凭着本能后退,却完全忘记身后还有个人。
她的后背贴进一个温热胸膛里。
刹那间,周念脊骨一紧,浑身崩得紧紧的。
在脑子两秒钟的宕机里,她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个情况——她直接靠进了鹤遂的怀里。
少女背薄纤瘦,隔着薄薄一层的吊带软料,蝴蝶骨的形状在他胸膛展开。
周念可以清楚感受到身后胸膛的温热,那是来自鹤遂身上的温度。
周念忘记了呼吸。
这一瞬间,仿佛有几十个刹那如万花镜般闪过。
生平第一次和异性有肢体接触。
还……还是这么大的面积。
如此近的距离,周念闻见少年身上淡淡的肥皂清香。
她闻出,那是白色舒肤佳的味道。
还没来得及找回呼吸,周念又发现自己的心跳在遗失。
数拍心跳遗失在晨雾里。
“小美女,来,快过来。”肖护还在靠近,“你看你被疯狗吓得一脸通红。”
闻言,鹤遂漫不经心地垂眼,看见少女纤长柔软的后颈,她扎着马尾,后颈散着几缕乌黑绒发,牛奶般的薄白色肌肤,让耳根和脸颊的红意无所遁形。
她贴在自己怀里,出于恐惧,肩膀微微发颤。
肖护停在周念面前,笑意猥涎:“过来,哥护你。”
周念:“……”
就在周念不知所措的时候,耳畔边传来鹤遂低沉阴郁的嗓音:“别碍事。”
周念怔住,一时连恐惧和颤抖都忘记了。
没等她回神,鹤遂已经抬脚准备从她身边挤过。
巷子很窄。
他只能选择侧着身体经过周念。
就在鹤遂擦身而过时,周念碰巧地转脸看向他,然后就感觉一点微凉擦过额头,质地偏向硬实。
那是什么东西?
周念脑中轰然炸开一道烟花,那是鹤遂的喉结。
她这算是间接亲到他的……喉结了?
严谨来说,是直接。
周念浑身都僵住,绚烂的烟火陨落后,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还好现在不是黄昏时分,否则周念耳朵上的火烧云,可以一路烧到西边的天上。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好烫好烫啊。
周念抬头,看着前方鹤遂颀长清瘦的背影。
鹤遂没有没有回头看她,看样子他完全没意识到,他的一个无心之举,让她的内心掀起怎样一场海啸。
风浪骤至时,只有周念一个人知道。
……
远方传来一声狗吠声。
“鹤遂,你爹在喊你回家吃早饭。”肖护舔着牙齿笑了下,“你不汪汪两声,回应一下你爹?”
“哈哈哈哈哈。”其余人爆笑出声。
……
混乱就是在那一声犬吠余音里开始的。
肖护扬起肩上的铁锹,朝鹤遂脑袋上挥去,其余几个也蜂拥而上,活像强打过来的一片黑浪。
周念吓得不行,踉跄着倒退好几步。
“鹤遂……”她担心地叫一声他的名字。
也不知鹤遂有没有听见,总之他没回头,也无暇回头。
铁锹马上就要铲到他脸上去。
鹤遂漫不经心地偏头,避开肖护的那一铲,长腿一抬猛踹在肖护肚子上。
说过很多次,这条巷子很窄,不能两人并肩站在一起,肖护的跟班在后面站了一溜。
经过鹤遂这么一脚,肖护直接砸在第二个人身上,第二个人又倒在第三个人身上,像多股诺骨牌似的连连倒下。
“啊——!”呼痛声连连响起。
“……”
周念提着画具箱的手臂在发酸,箱子何时坠到地上的都没察觉。
那些人叫他疯狗不是没道理的。
这次周念第一次见他打架,拳拳到肉,动作狠决,眼风里吹出来的尽是寒,宛若一只孤狼的向死一搏,只要输就是死。
周念看见他光是揍人,都让自己指节的皮肤擦出血,可见使的力度有多重。
周念煞白着一张小脸,弯腰把画具箱重新提起来。
她再抬头时,看见前方的鹤遂已经骑在肖护屁股墩儿上,肖护狼狈地趴在地上,脸朝下,两只手被鹤遂反扣在身后。
鹤遂稍一用力,肖护就疼得呜啊呜啊乱叫。
鹤遂低低喘息着,胸口幅度略大地起起伏伏,笑意却懒散张扬:“肖护,五个人是你能叫到的人数极限,可不是我的极限。”
灰头土脸的肖护:“……”
那天到最后,周念都没有报警,反而是肖护带的人报了警。
周念听见那人嗓门老高,夸张地对着电话说:“快点来啊,这里要打死人了。”
说出去也不怕招笑。
六个打一个,还要被打死了。
周念愣是把笑憋住了。
警察是在十五分钟以后到的。警车往巷子口一停,几人便如见救星,架着肖护冲到警察跟前告状。
“警察叔叔,我们被打了!”
“谁报的警?”警察问。
“是我。”一个穿红格子衫的男生举手回应,“警察叔叔,我感觉我牙齿有一颗被打松了。”
“谁把你们打了?”
众人齐刷刷回头,指着巷子里的鹤遂。
鹤遂还在巷子的中段位置,周身冷厉,微碎的黑发凌在额前。
他的脸上轻微挂彩,几条红的擦伤和几处青的挫伤毫无章法地画在他冷白肌肤上,显得很扎眼。
右手上的绷带在混乱中松散脱落,他正低着头,将已经沾灰的纱布重新往手掌上缠。
他缠得很不用心,只管一圈接一圈地绕到伤口上就行。
周念透过绷带的宽窄缝里,看见他掌心的伤口,血肉红泞,皮沿卷着惨白色,看得出来他连最基本的消毒都没做过。
他就这么轻视自己,轻视自己的身体。
何况绷带已经弄得很脏,却还在往掌上缠,说是轻贱也不为过。
“你们是说他一个人把你们六个人打成这样了?”
“你们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这合理吗?”
……
警察的声音从巷口传来,这一次,周念却没了想笑的心思。
周念抬脚,紧走几步到鹤遂面前:“你这个伤口不能这样糊弄。”
鹤遂低头缠着纱布,没理人。
周念又说:“得消毒,然后用干净纱布重新包。”
鹤遂还是没理人。
周念还在坚持:“不然会发炎感染,搞不好要截肢。”
鹤遂置若罔闻,正眼都没瞧周念一下。
周念觉得站在面前的他,就是一座高不见顶的城池。
城池黑压压的,上面不仅没有门,连个窗洞都没有。
就在她还准备说点什么时,两名警察一前一后走进巷子里,对鹤遂说要带他回所里做笔录了解情况。
鹤遂还是那副冷淡样子,没应声,胡乱两下缠好纱布后跟在了警察的脚步。
很快,巷子里只剩下周念一个人。
还有檐上那只被他喂过的小黑猫。
周念离开小巷时,晨雾散尽,天光晴朗,蔚蓝色洇向四面八方。
只有周念知道——
是鹤遂打散了那个清晨,所有的浓雾。
少年无所畏惧。
-
路过药店时,周念不由地放慢脚步,朝里面望去,视线落在摆着碘伏和酒精的玻璃架上。
但最终还是没进店,径直经过离开。
五分钟后。
药店的中年女店员正靠着玻璃橱柜啃着花卷,一个背着画板的女生掀开透明的软门帘,背着光走进来。
很瘦很白,两条伸出牛仔短裤的腿和漫画里的一样细。
在这个镇上,和画板形影不离的只有一个人,就算背光看不清脸,女店员都能一下认出来:“周念小丫头,你要点啥勒?”
“绷带和碘伏。”周念停在玻璃橱柜前,说话温温柔柔的,“再要点抗生素,谢谢。”
女店员转身在柜子里拿药:“要头孢还是阿莫西林?”
周念想了下,轻声问:“哪种好一点?”
“抗生素都差不多的。”
周念也不懂有什么区别:“那就拿头孢吧。”
女店员:“好嘞。”
药品装进袋子,女店员把袋子递给周念:“五十二块。”
周念身上只有五十。
少的这两块钱足以让她瞬间红了脸皮,小心翼翼地说:“阿姨,我明天中午放学后再拿两块来,可以吗?”
药店进账都需要录入电脑的,差一毛都要自己填,换别人指定不行,但周念不一样,周念是大人们公认的好孩子,都巴不得周念就是自己女儿。
女店员亲切地笑着:“可以呀。”
周念顶着薄红色的脸皮,很不好意思:“谢谢阿姨。”
离开药店,周念准备到昨天的那个地方继续写生,却在经过南水街时改变了主意。
长长的南水街热闹依旧,店铺生意兴旺,罗强还是坐在自家粮油店的门口嚼着口香糖。
周念在粮油店门口停下,脚前摆着一排食用油。
罗强看见周念,主动打招呼:“嗨,周念,你又出门写生了。”
周念礼貌地笑了下:“你知道鹤遂家在哪儿吗。”
小镇就这么大点,周念知道鹤遂住在南水街,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一户。
罗强:“我是知道,但是你打听他家住哪干嘛?”
补问了句,“你还要找他啊?”
周念没多说,只轻轻嗯一声。
罗强注意到她手上的药袋,恍然大悟般:“哦,你给他送药。”
周念没否认:“他住哪里?”
罗强抬手给她一指:“看见街尾巴上的那家足浴按摩店没有?”
周念举目望过去。
那家店的脑袋上没招牌,只在门口放着个立式灯箱招牌。
招牌没什么设计,简单的白底红字,红色在风吹日晒里已不是最初的鲜红,褪成了一种暗淡的朱砂红。
朱砂红的字一共四个:洗脚,按摩。
下面还有一串11位的联系号码。
是店老板的。
周念扫了眼那串号码,问罗强:“那家店怎么了?”
罗强说:“那是鹤遂妈妈开的店。”
听到这,周念又多看了眼那家店:“他住那里吗。”
“当然不是。”罗强又给她指,“你从店旁边的巷子口拐进去,一直走,走到头的右手边那户就是了。”
“好,谢谢。”
周念一路走到南水街的尾巴,经过鹤遂妈妈的店时,也看了一眼。
店铺规模不大,也就五十平左右,里面摆着三张足浴床,两张按摩床,然后再往里有一张宽宽的暗红色绒布帘子垂至地面,完全挡住了剩余空间。
也不知道帘子后面是什么,兴许是个厕所,周念想。
周念拐进按摩店旁边的巷口,在眼前展开的,是一条花楹镇常见的青石小巷。
不规则的青石板拼接在一起蜿蜒着朝前生长,两侧是一座又一座的院落阁楼,和周念家一样,镇上民居都是带院子和阁楼。
被前一日的雨洗过,青石板脆亮脆亮的。
周念踩过一片又一片的脆亮,终于停在巷子尽头,尽头有一条横着的石凳,凳脚晒不到太阳,覆满潮湿的青色苔藓。
右手边就是鹤遂的家。
清汤寡水的一扇木质门立在周念眼前,上面没有福字,也没贴门神,旁边也没挂副对联。
没有一点生活气息,倒很像久无人烟的房子。
周念在石凳上坐下,把画具箱和药袋放在身旁,再把画板放在腿上。
她准备就在这里画画,一边画一边等鹤遂回家,把药给他。
那天出现在周念画纸上的场景,是一条长长的青石板路。
画得生动至极,宛如一张刚拍好的照片。
很快就到阳光直射的中午。
巷子里被白晃晃的光线填满,周念正收拾画具,听见前方传来脚步声,水灵的眼在不经意间亮了下。
她立马把头抬起来。
有人来了。
来的人却不是鹤遂。
罗强看见坐在石凳上的周念时,有些诧异:“你咋还在这儿?”
周念抿抿唇,说:“还在等鹤遂。”
“别等了。”罗强摆摆手,“他野得要命,有时候好几天都不着家,等也白等,能不能碰到全是运气。”
“……”周念沉默了下,“你怎么知道?”
“我就住他家对门啊。”
哦,原来左边那户就是罗强的家。
罗强注意到药袋里装着一盒头孢,闲扯:“那盒三十多呢,周念,你妈给你零花钱挺多的啊?”
周念又想到在药店付钱时的场景,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多,还差两块钱没付。”
罗强啧啧两声:“还得是你,药店都能给刷脸。”
周念:“……”
两人正说着话,脆亮的青石板上再次传来脚步声。
周念扭头看去。
这一次,终于是那个对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帘里。
鹤遂单手插兜往这边走来,清瘦挑高的个头,肩线宽且流畅,长腿不紧不慢地地迈着,那模样看着实在是慵散至极。
明明此时阳光盛烈,可是他的眼里还是不容万物的冰冷。
周念放下手里的画具,把装药的塑料袋拿在手里。
随着他一步一步靠近,袋子发出摩挲轻响,是周念手指收紧弄出来的声音。
在他行至眼前时,周念轻轻叫了他一声:“鹤遂。”
鹤遂没停留,面无表情地经过周念,来到自家门口,手从裤兜里摸出半袋猫粮,然后是一串钥匙。
猫粮拿在一只手里,缠着灰污纱布的手转着钥匙串找大门钥匙,翻找间的钥匙串发出叮嚓的清响。
连串的清响里,周念上前一步,把药递出去:“给你买的药。”
鹤遂垂着头,后颈的第七根颈骨分明地凸着,他耷着眼皮继续找大门钥匙,依旧没搭理周念,连看一眼都不看。
旁边站着的罗强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走上前:“疯g——”舌头打了结后,立马转弯,“鹤遂,你没必要这样吧?”
“……”
“人家周念专门给你买的药,没带够钱还倒赊药店两块钱的账呢!”
鹤遂找到大门的钥匙,黄铜钥匙把他的指尖衬得很白,钥匙抵住锁孔,没急着开。
他停了动作,抬眼望过来,眼神冰冷至极:“我有让她买药?”
他是看着罗强说的话,却让周念浑身一凉,仿佛千里寒和万尺霜,也不过是凛在他眸里的一瞬而已。
罗强侧过脸,小声对周念抱怨:“你看,早就和你说过离他远点……”
周念心里七上八落的,没接话茬,眼睛却还看着鹤遂。
正巧,鹤遂将无温的目光挪到周念脸上,两人的目光对上,他的薄唇在开合之间说出来的,就是最拒人于千里外的冷漠话语:
“或许你该听他的。”
“离我远点。”
6. 病症
阳光在巷尾切割出一个阴影角,周念刚好站在角里,失落在明亮的鹿眼里隐动,却因身在暗处显得不明显。
不过就算是明显,鹤遂也毫不在意,他冷淡地收回视线,抬脚跨进门里。
鹤家的门在周念眼前缓缓关上。
两扇木门收拢,随着中缝在一点一点地变窄,少年清冷脸孔也逐帧消失在周念视线里,直至完全视而不见。
整个关门的过程中,鹤遂都没抬眼看周念一下,保持着绝对的疏冷淡漠。
在周念看来,他完全是一尊雕塑,一尊身体里没有血液流动的雕塑,尽是实心的冷硬。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
半晌过去,罗强实在看不过眼,安慰道:“周念,你也别难过,他就是那样的人。”
周念摇摇头:“我没有难过,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想什么?”
周念细看,才发现木门上有很多锉痕,她盯着其中一道看:“我在想,鹤遂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做到这样的冷漠?一种绝对攻而不破的冷漠。”
“嗐。”罗强用手搓了下嘴唇,“我说实话,他的原生家庭环境烂成那样,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不觉得奇怪。”
原生家庭。
听到这样的字眼,周念不免想到肖护羞辱鹤遂时,说他爸是个瘾君子。
沉默几秒,周念有些犹豫地开口:“鹤遂他爸……真的在吸毒吗?”
罗强了然地回:“是啊,这个大家都知道。”
“……”周念沉默了下,“我就不知道。”
罗强打小就和鹤遂是对门邻居,知道的自然也别旁人更多,他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冲周念招了下手:“来,你坐着,我跟你唠唠这件事。”
周念到石凳另一端坐下。
罗强揩了把脑门上的汗,才开口:“疯狗他爸——”
周念打断他:“你叫他名字吧。”
没想到周念居然会维护鹤遂,罗强有点懵逼,一个荒唐的猜想在脑子里狂窜。
周念该不会是喜欢上鹤遂了吧?
罗强立马扭头看周念,见她神色如常,眼神明净而坦荡,他只好把差点脱口的疑问吞回去,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周念低头,给装药的袋子拴了个蝴蝶结:“然后呢。”
罗强叹了口气:“鹤遂他爸是真的烂,老毒鬼一个,被抓去戒毒所好多次,出来后还是吸。最离谱的还不是他吸,而是他还让鹤遂去帮他买。”
“鹤遂帮他买?”
周念很震惊:“这种事怎么能……”
罗强忙说:“你先听我说完。”他啧了一声,“真不是我说,鹤千刀真的烂得底儿掉!那时鹤遂才四岁呢,一个四岁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被好几个警察带着找上家门。”
……
据罗强说的,那件事在南水街闹出的动静不小,当时巷子里塞满围观的人,直到今天都时不时有人拿出来当谈资,当然并非他亲眼所见,是罗强长大些的时候,罗母告诉他的,事情是这样的——
有一天鹤广犯毒瘾,难受得像是蚂蚁在骨头缝里钻,不巧家里又没了存货,更不巧的是那段时间全国各地的缉毒力度都很大,也包括花楹镇这样的小地方,他压根不敢冒险出门。
鹤广不想再进戒毒所,在屋子里焦躁地来回踱步时,瞥到在院中玩耍的小鹤遂。
鹤广立马开始翻箱倒柜,零零碎碎地凑够两百块钱,把院子里的小鹤遂叫到跟前:叫:“乖儿子,去帮爸爸买包烟。”
小鹤遂拿着钱,乌黑的眸子转了转:“爸爸,买烟不是十块钱吗?”
鹤广哄道:“今天爸爸心情好,抽贵的稀罕烟,你快去,快去……记住啊,一定要到林叔叔那里去买!”
四岁的小鹤遂什么都不懂,听爸爸的话乖乖拿着钱出门。
拐过两条街到林叔叔的烟酒铺。
林叔叔收了钱,递过来一包拆了塑封线的烟,鹤遂仰起小脸:“林叔叔,这盒烟已经被打开过了。”
“你回去拿给你爸就是了。”
那位林叔叔的话刚说完,暗处的便衣警察就从四面八方冲过来。
警察从小鹤遂手里拿过烟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就是一小包□□,警察当即问:“小朋友,你家住在哪里?”
……
随后发生的事情都在预料中,小鹤遂被多名警察带着回家,当场将鹤广带走关进拘留所,后续又被转到戒毒所里待了两年。
那个姓林的男人,因贩毒过量被奖了一粒钢制花生米。
至于小鹤遂的后续,是斑斓的人生底色逐渐被涂黑——小朋友们不再和他玩耍,因为大人们都警告自己小孩不准和小鹤遂玩,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被集体孤立的小鹤遂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不爱笑、最后变成脸上永远挂着一副超脱年龄的表情,成熟又冷漠。
周念听完这个故事,心口像是被人覆上一块吸满水的棉花,湿冷厚重得让她难以维系心脏跳动。
她沉默着,良久都没说话。
罗强本来还想再和她聊会,却又接到罗母催他回家吃中饭的电话,只好作罢,和周念说了个拜拜后匆匆回了家。
周念独自坐了会后,继续把画具收好,合上箱子,再把画板背在肩上站了起来。
离开时,周念没带走那包药,而是把它留在了鹤遂家的门槛上。
希望他能用得上。
……
晚上周念躺在床上,窗外是墨色漫漶的天空。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思绪杂七乱八地翻飞,想到小鹤遂的故事,又想到在窄弄里厮杀的鹤遂。
有关于鹤遂的画面像一张又一张胶片,不断在周念脑海里显影,其中也包括她靠近他怀里的那一幕,和嘴唇擦过他喉结的那一幕。
鼻息间仿佛充斥着白色舒肤佳的味道。
惹得周念脸上一燥。
下一秒,她哗地将被子拉过头顶,把自己捂个严实。
所有情绪都藏在被子里。
-
生活里总有些阴差阳错,像两根已经完全错开的齿链,被暗处的手轻轻一挑弄,就会重新绞合在一起,成锁成网都会变得顺理成章。
这种阴差阳错,也适用于周念给鹤遂买的那包药,那包明明已经被无情拒绝掉的药,还是被用在了鹤遂的伤口上。
抛开冥冥定数不谈的话,纯粹是巧合。
晚十点,宋敏桃结束一天的忙碌,关了按摩店的门回家。
进家门时被门槛上的东西绊了一下。
宋敏桃掏出手机打灯,看见是一个打着蝴蝶结的塑料袋,里面有碘伏和绷带,和一盒头孢。
不晓得是谁放家门口的,宋敏桃还是捡起那包药,准备回家问问鹤遂。
二楼的卧室。
屋内陈设简单,床,衣柜,一套桌椅,只有这些,东西过少的缘故,把三十平的面积衬得宽敞。
西北角位置有个小的卫生间。
宋敏桃在外面敲门:“阿遂,睡了没?”
鹤遂站在小桌前刚接完一个电话,放下手机淡淡应道:“还没。”
“那我进来了哦?”
“嗯。”
门被推开,屋内光线照在宋敏桃美丽的脸上。
宋敏桃是个美人,不难看出岁月刀往她身上砍的时候已尽可能地收了力,年近四十的她仍有一头茂密乌黑的头发,明艳含水的双眸,色泽红润的唇。
当她笑起来时,会让人如沐春风般觉得舒服。
宋敏桃走进房间,来到鹤遂所坐的桌边:“这药是你的吗。”
她把塑料袋递出去。
鹤遂还在看手机,闻声抬眼,冷淡地扫一眼袋子里的药:“不是。”
宋敏桃疑惑:“那怎么在家门口放着?”
女生瘦弱的模样在脑际闪过,鹤遂收回思绪,语调平淡:“不知道。”
这时候,宋敏桃注意到鹤遂受伤的右手,他洗完澡后还没重新包伤口,掌心里的锐伤看着很吓人。
尤其伤口沾了水,皮肉失去原本该有的血润色,呈现出被泡发的丑陋模样。
“呀,你这手——”宋敏桃心疼地拉起鹤遂的手,看了又看,“你这死孩子又和谁打架了。”
“没事。”
“还在嘴硬是不是?”
鹤遂微抿薄唇,没说话。
宋敏桃拆开药袋子的蝴蝶结,从里面拿出碘伏和绷带:“你坐下。”
鹤遂看一眼药品,瘦弱女生的脸又在脑际一角闪过,他立马说:“妈,不用弄,过两天就好了。”
宋敏桃责令:“你好好给我坐着。”
鹤遂:“……”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鹤遂用上了周念给的药。
褐色液体淋在伤口上时,火辣辣的刺痛顺着神经涌向大脑,鹤遂在持续的灼痛里听见宋敏桃忽然对他说:“阿遂,回去念书吧。”
空气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凝固。
鹤遂面无表情地沉默着,眼睛都没眨一下。
宋敏桃观察着他的表情,很可惜地一无所获,至少这一刻,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阿遂,你——”
“妈。”鹤遂语气寡淡,“我要睡了。”
见状,宋敏桃只好把要说的话吞下去,替鹤遂伤口包好纱布后,默默退出房间。
鹤遂到床上躺下,手枕在脑后,听见门外传来女人一声幽幽叹息。
他冷凝的目光动了动,最后却缓缓闭上了眼睛。
关了灯,周围沉陷进黑暗里。
他也是。
沉陷进黑暗里。
-
周一清晨的早自习,班主任领着张生面孔走进教室,是个胖胖的女生,留着波波头,戴黑框眼镜,双颊上还有几粒雀斑。
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起眼,扔人堆里立马就找不着的那种。
女生很拘谨地站在讲台一侧。
同学们的目光里都是好奇,在枯燥的高中生活里,一点浪花都会觉得有趣。
周念安静地坐在第二排的靠窗位置,窗外是四周种着白杨树的篮球场。
只抬头看了眼,周念就继续低头誊抄数学错题。
她不爱凑热闹。
讲台上传来班主任清嗓的咳嗽声,全班都习惯了。
这个每次讲话前都要清嗓的班主任叫吴文,身材矮瘦,国字脸,看上去就方头方脑的,走路不紧不慢的很斯文,但背有点驼。
有男生背地里给吴文起绰号:优雅的鸵鸟。
吴文清完嗓后,说:“这是咱班新来的转学生,来,介绍一下自己。”
女生声音很小,像某类极端社恐人群:“我叫莫奈。”
莫奈?
和法国画家莫奈同名。
这倒吸引了周念的注意,不由又抬头多看了眼。
莫奈被安排到周念旁边的位置,她走到座位处看见周念时,表情明显怔了一下,那是女生见到漂亮女生时被惊艳到时才有的表情。
周念没看懂莫奈的表情,但还是友好地微笑了下。
莫奈也腼腆地回了个浅笑。
早自习结束。
休息时间的教室就是一屉蒸笼,吵闹喧热。
周念的课桌前更是围一圈人,倒不是冲她的,都是冲新同学来的。
好奇新同学打哪儿来?
现在又住在镇上哪里?
……
周念低着头抄题,耳边时不时传来莫奈小声的回答,她说她是从京佛的高中转来,现在住在北清巷。
京佛,那可是座繁华的大城市。
为什么放着大城市的高中不读,转来小镇呢?还是在已经开学一个多月的情况下。
周念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像其他叽叽喳喳的人一样抛问题。
前排的女生韩青转过身,问:“新同学,这个周末我过生,我们要搞个聚会,吃饭唱k,一起吧?”
莫奈诺诺地说:“行,行的。”
韩青扫一眼周念,瘪了下嘴,又迅速转回去了。
罗强也在凑热闹的人堆里,见状立马问韩青:“诶,你叫了所有人,为啥没有叫周念啊?”
周念的笔一顿,心道不妙。
果然,阴阳怪气的话下一秒就从韩青嘴巴里讲了出来:“不是我不叫周念,是我不敢叫周念。免得周念她妈又会跑到ktv里,在大家玩得正嗨的时候说些扫兴的话——‘我家周念和你们不一样,可别被你们这些贪图玩乐的孩子耽误了前程。’罗强,换做是你听了这种话,你还敢叫周念吗?”
“……”罗强被怼得哑口无言。
周念把话全部听在耳里,但依旧垂睫凝目,没有什么反应。
这种话她不是第一次听。
韩青又补刀:“这次月考周念又是第一名呢,万一下次没考到第一,她妈妈不得怪我们叫她出去玩了吗?你们说是不是呀。”
好几个女生都附和着说是。
对此,周念习以为常,在学校里她就是被孤立的存在,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只和画笔做朋友。
最开始的情况没这么严重,只是有个别女生看周念不顺眼,不愿意和她多说话。
原因很简单:周念太优秀完美。
长相很漂亮清纯,经常考年级第一,还有画画的天赋,学校甚至为周念单独腾出一间教室,做她的私人画室。
然而在任何地方,太优秀完美的人都容易寡身,尤其在冉银跑到同学的生日聚会上闹那么一出后,就没有人愿意和周念做朋友了。
女生们攒三聚五地小团体,背后说周念坏话,有时候当面也会阴阳怪气,比如说现在。
还好上课铃响了。周念暗吁出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数学书和练习册来准备上课。
到中午饭点,新同桌莫奈向她抛来友谊橄榄枝,主动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饭。
只是很可惜,周念从不吃学校食堂。
“不好意思,我得回家吃。”周念温声细语地回答,但凡是她吃进嘴里的每一口东西,都需要在冉银的注视下完成。
所谓进食自由,都是虚谈。
周念看见莫奈脸上的失落,也能猜到她应该是鼓起很大勇气才和自己主动说话的,便说:“以后晚上放学一起回家吧,我听你说,你也是住北星巷的。”
莫奈神色转晴,腼腆地笑了:“好呀,嘿嘿。”
……
镇高中的规模不大,统共就两栋教学楼,一切设施都老旧简单,篮球场甚至没有铺塑胶,是泥沙地,一有男生打球,青春和汗水都在尘土飞扬里。
经过篮球场就是学校大门,周念沿着挺立的白杨树往前走,前面也有两个中午回家吃饭的女生。
有同学住得离学校近,也会选择回家吃饭。
北清巷离镇高中可不近,走路得半小时,只是周念没得选而已。
女生聊着天,周念听见鹤遂的名字。
“真的神颜,帅死了。”
“可惜他高一上学期读完就休学了,在学校看不到。”
“他眉毛又黑又浓,听说这样的男生很那啥。”
“哪啥?”
“不懂就算了哈哈哈哈。”
“你说嘛!”
“就很行。”
……
周念一开始还没听懂,反应了下也没完全懂,但多少听出些禁忌味道,脸上一股燥热,被太阳一晒,就像是要烧起来。
她立马加快脚步,越过两名女生出了校门。
关于鹤遂休学的传言,周念听过很多个版本。
有的说他在学校打人,在学校施压下被迫休学;有的说他老旷课,旷得太多了所以干脆办了休学;还有人说是他自己不愿意读书的,就想在外面野着。
只是在这么多的版本里,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
周念觉得他真是神秘。
病症
在回家的中途,周念到药店付昨天买药时欠下的两块钱,却被告知已经有人来付过。
周念疑惑地问:“谁来付的?”
“就鹤千刀的那个儿子。”中年女店员递来一张五十的整钞,“还让我把这个给你。”
鹤遂居然来药店付过钱。
一时间,周念的心情很复杂,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他用了她的药。
他又来给了钱。
永远在自己和他人间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这就是鹤遂吗。
周念接过钱,轻声说句谢谢,刚要离开又被店员阿姨叫住:“周念呀,你是帮鹤千刀儿子买的药嘛?你这么乖的孩子,怎么会和那种人来往呢?”
语气里充斥着不可置信,细究,还有对鹤遂的嗤屑。
周念抿着浅绯色的唇,没接话茬。
怕说错话。
也不喜欢对方的话题。
见她沉默着,店员阿姨还在往下说:“乖丫头,你可得离那种坏小子坏一点!你不知道哟,他走进店里时看我一眼,把我怵得……鸡皮疙瘩直窜……”
话说到最后,更像是自顾自地嘟哝抱怨。
周念默默从店中退出来。
喧鸟覆春洲的四月,镇上的鸟儿肉眼可见地变多,杜鹃,燕子,喜鹊等都容易见到。
一只翠鸟从周念头顶飞过,停在前方廊檐上,细爪跳来跳去。
那只翠鸟真的很漂亮,小黑脑袋平平无奇,翅膀却是宝蓝色的,被阳光一照,就泛出漂亮的自然光泽。
只是周念却无心赏鸟,心里想的全是另外一件事。
所有人都在叫她离鹤遂远点。
冉银。
罗强。
药店阿姨。
……
就连鹤遂自己,也让她离他远点。
越是这样,周念越不想照做,她从小到大都在听话照做,完成每一件大人希望她完成的事情。
严格按照既定的轨道生长,从不越轨。
在鹤遂身上,周念看见的是她身上从来不曾有的东西——张扬,野性,随心所欲的自由,如一阵在旷野久吹而不散的风。
她得承认被吸引,否则也不会执意想要画他。
周念决定再找机会问问他。
她是真的想画他。
不知不觉间,周念已经走到家门口,她怔住,有些惊讶自己竟然想鹤遂想了一路。
摇摇头清空思绪,周念抬手推门往里,穿过院子进堂屋。
堂屋里有一条长长的茶案,案上点着熏香。
一根细细的浅褐色线香插,竖立在花瓣状的陶瓷香插中,散发出的淡香是小豆蔻的味道,温和又舒缓。
家里常年都点着这种香,周念避不过惹香上身,被小豆蔻的味道裹满周身。
这味道似乎很招人喜欢,时不时有人问她喷的什么香水。
香要燃尽了。
周念到茶案前重新点燃一根香,背后传来冉银的脚步声,菜盘放在桌上的轻响声,还有冉银的说话声:“吃饭了,七斤。”
周念把香插好:“好。”
到八仙桌前坐下,摆在周念眼前的菜卖相不错:九转大肠,清烧香菇,玉米排骨汤。
在吃食这方面,冉银可谓是下足功夫,一个月的菜做下来可以不带重样。
冉银将一圈油润红亮的大肠放进周念碗里:“快尝尝。”
看着那圈大肠,周念牙根很快就开始发酸,口腔里分泌出大量的清口水,她很清楚这是想吐的征兆。
她不喜欢内脏,任何动物任何部位的内脏都不喜欢。
只是她从来没得选。
周念用筷子夹起那圈大肠,在冉银的注视下,温吞地张嘴咬住。
然而大肠口感绵腻,根本咬不断,只能整个塞进嘴里。
腥得直冲天灵盖。
但凡周念再多嚼一下,她都会忍不住吐出来,好在她很有经验,直接囫囵吞下。
冉银笑着问:“好吃吧?”
周念忍着恶心,脸上却还是乖巧笑容,点点头:“嗯。”
“对了。”冉银想到一件事,“我这个周末要去趟市里,处理你爸保险理赔的事情,有可能会在市里住一晚。”
“……好。”周念咀嚼的动作慢下来。
半年前,周尽商因意外去世,生前购买过多份人生意外险,加起来保额超千万。
目前无一家保险公司进行理赔,都还在走流程。
冉银接着说:“到时候我会把饭菜提前做好,分成每一顿的量冻冰箱,你吃的时候拿出来热一下就行。”
周念想到爸爸,有些走神。
“七斤,你听到没有?”冉银用筷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周尽商惨厉的死状在脑里一闪而过。
周念打了个寒噤。
筷子的虚影将周念拉回现实,忙应:“知道了妈妈。”
好不容易捱到午饭时间结束,周念以最快的速度上楼,回房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洗手间。
翻开马桶盖的速度熟极而流。
周念跪坐在冰冷的瓷砖上,扶着马桶的水箱吐得晕天黑地。
受刑时间还没结束,周念耳尖地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身体一颤,眼里流露出恐惧。
要是被冉银看见她饭后呕吐,后果难以想象。
“七斤——”
冉银已经走进房间,声音越来越近。
洗手间的门半敞着,只要冉银再往前走几步,拐个弯,就能看见马桶前的周念。
下一秒周念看见的是冉银熟悉的玫红色居家拖鞋。
完了。
被看见一定会完蛋。
没有一秒钟多余的时间给周念思考,她凭着本能飞快站起来。
也就是在周念站起来的同一时刻,冉银经过拐角,身子出现在洗手间的正前方。
周念站在马桶前方,维持平静:“我正准备上厕所,怎么了?”
冉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在那漫长的两秒钟里,周念在设想最严重的后果。
还好,冉银没发现异常:“那你先上,出来再说。”
周念关上洗手间的门,长松一口气,后背却浮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转过脸,看见镜中脸色惨白的自己。
周念快步来到马桶前,按下冲水键。
那些免于被发现的秽物全部冲走,这让周念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真的很怕被冉银发现。
她一直都是冉银眼里最骄傲的存在,她不能做一个让人失望的小孩。
尤其在周尽商去世以后,她成为冉银唯一的精神支柱,冉银更是将全身心都扑在她身上。
她得尽最大努力地让冉银满意,要乖,要懂事,要全力以赴地听话照做。
周念漱完口后,故意在洗手间里磨蹭着,准备等会再出去,这样才不会露出破绽。
五分钟后,周念拉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
卧室里,冉银正站在屋中的位置,饶有兴致地看着裱在墙上的画作,眼里散出骄傲的光芒。
墙上裱着的画作都出自周念。
一幅又一幅的画作里,有忠于自然的风景画,层峦叠嶂的高山,隐隐冒头的村落,技法娴熟流畅;也有色彩浓酽的油画,混沌冬日下的海上冰川图,用色大胆,呈现的效果却是完全相反的温馨柔和;还有纯靠想象力完成的人物肖像画,坐在镶花秋千上荡的女童,天真活泼,刻画得相当完美。
周念来到冉银身后:“妈,怎么了?”
“噢……”冉银从画上收回视线,转过身,“还有一件事忘了给你说,关于你爸保险的事情。”
“什么?”
冉银语气平淡:“保险公司那边可能会安排人过来,询问我和你爸平时关系怎么样,如果问到你头上,你到时候如实说就行了。”
如实说……
周念记事以来,父母关系都很融洽和谐,他们很相爱,吵嘴的时候都很少。
她点点头,轻声说了个好。
冉银走到床边,帮她把被子抖散:“没有别的事情,快来睡午觉。”
周念:“好。”
午睡这件事上,冉银对周念也是有硬性要求的,必须睡满半小时,又不能超过四十分钟,说是睡少了没精神,睡多了更没精神。
周念也不知道这说法的科学依据是什么,她听话照做就行了。
-
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在九点准时敲响,周念还在英语练习册上面鏖战,还剩最后几道完形填空。
十几分钟过去,周念合上英语练习册,抬头时发现莫奈还没走。
莫奈已经收拾好,正盯着她看。
周念后知后觉:“啊……你在等我。”
莫奈内敛地抿抿唇,克制地浅笑:“你中午那会说,晚上放学可以一起回家。”
已经很久没有交过朋友的周念,自然高兴:“好,我马上就好。”
莫奈点点头。
周念尽可能快地收拾好东西,把白色帆布包挂在一侧肩上,站起来:“我们走吧。”
莫奈退出座位,给周念让出路。
周念把椅子推进桌肚下方,抬脚与莫奈离开。
两个女生并肩走在夜晚的小镇上,
刚认识的缘故,彼此间都有些拘谨,聊天时透着点生疏和害羞,尤其是莫奈,说话特别小心翼翼,把社恐人的属性体现到极致。
莫奈一直在偷看周念,由衷地说:“周念,你真的好漂亮,像青春电影里的女主角,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被惊艳到了。”
原来莫奈当时脸上有些呆滞的表情,是被惊艳到,周念觉得她很可爱:“谢谢。”
冷了下场,莫奈目光扫过周念白皙漂亮的锁骨,相当羡慕:“而且你好瘦,你多重啊?”
周念每周称体重的时间是固定的,周三清晨,空腹上称。
才周一,这周还没上过称。
周念回想上周三称的体重:“刚好八十斤。”
“真的好瘦啊……”莫奈感慨,“我没你个子高,但是我却有一百三十斤,每次减肥都失败,周念,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瘦的?”
一次又一次呕吐的画面浮在脑海里,周念眼神有些虚闪:“体重就是个数字,没必要过于追求,身体健康最重要。”
很官方的回答。
要是多点心眼的人,就会觉得周念很虚伪,不愿意如实告知变瘦秘诀,怕别人也变瘦,好在莫奈内心单纯,听到周念的回答后,也只是有些失落地说:“好吧,我只是很想变瘦而已。”
每次饭后都吐,全靠胃里余留的食物残渣维持活力,想不瘦都难,只是这并非周念的本愿。
周念在心里默默叹口气,她是绝对不会把这么极端的方式告诉新朋友的。
再过一座石桥,前面就是南水街。
周念和莫奈在桥栏前停下,站着吹了会晚风,期间聊到莫奈一些家里的情况。
莫奈之前一直在京佛生活,父母离异后被迫回到这个小镇,跟着奶奶一起生活。
周念好奇:“你怎么不选择跟着爸妈其中一个呢?”
莫奈双手搭在桥栏上,望着下方粼粼河水,眼神黯然:“他们都有各自的家,而在他们的家里都没有我的位置。”
“……”
周念心中恸然一酸,真觉得共情能力太强不是什么好事,一听到别人的不幸境遇,比自己遭罪还难受。
她连忙安慰:“你刚来还不习惯,说不定过段时间你会喜欢上这个小镇的。”
莫奈闷闷地嗯一声。
很快,莫奈就不愿意再继续家庭话题,把话题转开:“我今天在学校老听到同学们聊到一个人。”
“什么。”
“好像是叫疯狗?讨论度很高的样子,我听到好多次。”
晚风里是河水沁甜的味道,周念深深嗅了一口,感觉体腔里被灌满凉爽:“他不叫疯狗,他叫鹤遂。”
“……”
“仙鹤的鹤,顺遂的遂,很好听对不对?”
莫奈点点头,又问:“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念仔细想了下,最后却只能说:“我也不知道。”
镇上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坏人,周念与他接触两回,只觉得他阴郁寡言,拒人于千里之外,打架时下手特别狠,除去这些外他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还会耐心温柔地喂流浪小猫。
在这样的情况下,周念比谁都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下了桥就是南水街。
小镇生活向来松弛悠哉,才九点二十,平日里这条最热闹的街就已经拉了歇业的灯,九成以上的店铺都关了门,只有零星几家店还开着。
其中一家就是宋敏桃开的按摩店。
按摩店门口灯箱亮着灯,灯色昏昧,只能勉强将黑夜撕开一个亮洞。
周念看见灯箱旁边站着个人,离得尚远,看不清脸,但她根据那人的身材立马认出来,是鹤遂。
哪怕不看脸,鹤遂的身高也很有辨识度:高,瘦,肩宽而平,优越的头身比胜过电视里的男明星。
周念注意到他另一只手里拎着瓶啤酒,立马停住脚步。
对身旁莫奈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好。”莫奈跟着停下,看着周念加快脚步往前方走去。
随着距离的缩短,周念渐渐能看清,鹤遂手里的是一瓶雪花。
灯箱的高度刚刚到鹤遂胸口位置,他穿着白T灰裤,单手搭在灯箱的一个角上,以斜倚的姿势慵懒站着,正在低头看手机。
手机屏的冷色蓝光混着灯箱的暖黄光线同时照在他的脸上,将轮廓线条都切割得更加清晰,鼻梁在侧脸投下虚虚一道阴影,与分明的下颌角格外相衬。
任何角度看过去,都能帅得没有瑕疵。
灯箱的光在地上画出一轮光圈,周念走进去,和他站在同一轮圈里,也在他那道斜长的影子旁边画上自己的影子。
只是她的影子要短上好长一截,也更窄弱。
一直到周念主动开口,鹤遂都没发现她的存在,她轻轻地喊他:“鹤遂。”
鹤遂在屏幕上滑动的修长指尖停住。
周念注意到他先是叹了口气,不耐烦地微侧着脸看了眼旁边,再把目光落在她脸上。
看得出来,他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是她,并且对此很烦躁。
这次,竟然是鹤遂破天荒地开口:“你又想干什么?”
周念指了指他手里的啤酒:“昨天给你的药里有头孢,吃头孢不能喝酒的,你听过一句话的吧?”
鹤遂盯着她,目光冰凉,衬着鼻梁上未愈的月牙型烫伤,更显阴郁。
又是这么吓人的目光。
周念腹诽。
她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头孢陪酒,说走就走。”
鹤遂将手机熄屏,揣进裤兜里,漫不经心地睇视周念:“那正好,这样你就没办法烦我了。”
周念:“……”
换别人说这话,周念只觉得是玩笑,但放在鹤遂身上,她不会觉得是在开玩笑。
从他对待自己伤口的态度,就知道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他似乎一点都不爱自己。
想到伤口,周念下意识看一眼他搭在灯箱角上的右手。
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已经重新缠过纱布,纱布缠得顺整仔细,一看就不会是他本人缠的,应该是他妈妈缠的。
或许是天生的烂好人,周念收回目光还想再劝两句,毕竟是会死人的事,怎么能马虎。
然而鹤遂却没给她机会,他转身走出与周念同在的光晕,拐进按摩店旁边的巷子口,消失在黑夜里。
周念无奈地叹口气。
重新回到莫奈身边,莫奈好奇地问:“那个很帅的男生是谁?还没在学校里见过。”
周念看一眼巷口:“那就是鹤遂。”
“啊……”莫奈有些吃惊,“他长那么帅,怎么大家都叫他疯狗?”
周念不愿意成为那些议他长短的人之一,只好说:“我也不清楚。”
莫奈再三重复:“真的很帅。”
周念嗯一声。
细细想来,说鹤遂疯的人成堆,却没一个说他不帅的。
莫奈又说:“周念,你刚刚和鹤遂站在一起,好般配,像在拍电影。”
这话倒把周念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莫奈一愣,眼里闪过促狭:“不好意思啊,我随口说的。”
周念摇摇头:“没事。”
其实这时候的周念也没想到,后来的鹤遂真能成为电影男主角,只是站在他身边的女主角不是她而已。
病症
周三的清晨,外面是即将步入四月尾声的天空,晴尽明极,几片浓淡相混的云散嵌其中。
向来眠浅的周念一如既往地早醒,只是闹钟还有二十分钟才会响,在这以前她只能躺着不动,连眼睛都不会睁开。
周念常常会幻想自己是个被调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在按部就班地生活,一旦有差错,就会被退回原厂销毁。
分秒不差的七点整,房门被准时敲响,冉银的声音传来:“七斤,起床了。”
周念缓缓睁眼,轻声应:“好。”
冉银推开房门进来,左手臂弯里夹着一个便携型体重秤。
只见她来到房间中央,弯腰把体重秤放在地上,旋即,直起腰对正在掀被下床的周念说:“去上个厕所来称体重。”
“好。”
洗手间里,周念到盥洗台前洗手,拧开龙头,双手伸进龙头下的水流里。
明明没多冰冷的水,却激得周念浑身打个寒噤,随之而来的是眼前蒙上一层黑雾,几颗金色的小星星在雾里狂飘。
孱弱纤细的身体剧烈一晃。
眼见着要栽倒,周念立马用手指紧紧扒住手池边沿蹲下去,蜷着身体,肩背微微耸着。
就这样缓上一阵,周念渐渐觉得好些,她扶着洗手台慢悠悠地站起来,然后看见镜中自己有些苍白的脸色。
最近贫血情况有点严重,看来她得控制自己餐后少吐出一点食物出来。
周念带着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晕眩感走出洗手间,径直朝着房间中央的体重秤走去,脱了鞋就要站到秤上面去。
冉银伸出一只脚挡住她:“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衣服都不脱就要上称。”
周念被绊住,斜刺里踉跄一下后才回过神:“哦。”
周念到床边开始脱衣服,称体重前需要一丝不/挂,以此来确保冉银口中体重的准确性。
脱掉睡裙和内裤后,周念重新回到体重秤前。
体重秤是纯黑色的,周念总觉得它像噩梦中魔鬼的嘴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她吞下去。
周念赤脚站到体重秤上,体重秤顶部立马亮光跳出数字。
——82.00J
看见显示出来的数字,周念刚要松一口气时,数字闪了闪,又跳了下,变成了81.9J,这个最终的数字让周念的心咯噔一下,不安感开始强烈蔓延。
冉银死死盯着那个数字,眼睑扩张,看上去有些吓人,她抬头对周念说:“一定是你上周没好好吃饭,体重才没达到标准。”
周念张了张嘴,说不出来话。
她这周的体重没有达到标准。
标准依旧是冉银规定的标准,周念的体重只能是82斤,就算是浮动也只能在1斤的范围以内,81斤不行,83斤也不行。
周念瘦削白皙的肩膀微微一颤,有些紧张地开口解释:“妈妈,就只差1两而已,我——”
“1两怎么了?”冉银打断她,“你没听过‘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还是说没听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个连自己体重都管理不好的人,还怎么管理人生?你不注重细节,最后就会被细节给毁掉。”
“……”
一阵晨风从没关拢的窗缝里吹进,拂在周念雪白赤露的脊背上。
冷意萧萧,周念忍不住打了个冷噤,但她很清楚,就算没有这阵风,她也是冷的,骨血都是凉的。
想到这,周念身上起了一层鸡皮颗粒。
冉银皱着眉,用不容辩驳的严肃语气说:“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出这么让我失望的话,别说是一两,就算是一钱都不行。”
周念耷着头,声音微弱:“好。”
冉银的手落在周念瘦削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这时又换成慈母的温和语气说:“七斤,妈妈这么严格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理解妈妈。你想想看,你以后是要当大画家的人,到时候肯定免不了出入各种大场合,接受很多电视台采访,我希望你在荧幕前永远是最好的状态,到那时候,你就会知道妈妈的用心良苦,大家也都会知道我养出个这么优秀的女儿。”
周念依旧耷着颈,低低垂着的头点了点,算是回应。
……
周念站在体重秤上的缺斤少两,最终都会化为精确的食物分量出现在周念的碗中。
今天八仙桌上的早餐明显比上周量多:2个水煮鸡蛋,一杯500ml的羊奶,4个小笼包,一盘清炒苋菜,一个橘子。
周念背过身,短暂逃避和食物进行目光接触。
仿佛即将被吃掉的不是那些食物,而是周念,她才是最应该感到恐惧的那一方。
人生在世,一个人免不了要和各种欲望做对抗,权欲、美欲、爱欲、性/欲、食欲、而周念每天用尽力气对抗的,是呕吐的欲望。
只要看到食物,就觉得喉咙好痒,牙根也在发软,一股酸水像开闸似的往上涌,清口水在弥满口腔,她却只能咬紧腮帮强忍。
“七斤,你背对桌子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吃早饭?”冉银的声音和脚步声同时传来。
“好。”周念深吸一口气,拼命把喉咙里酸意压下去。
周念极缓慢地转动身体,像一个发条失灵的人偶,以0.5倍的速度让自己重新面对那些食物。
她看见桌上摆着一颗橙黄色的橘子。
那颗橘子圆润饱满,表皮鲜亮,她无端想到这和拿给鹤遂的橘子是同一批。
可惜他扔掉了她给的橘子。
亏她那天还专门从袋子里挑了个最好的橘子,个头最大也最漂亮,连枝带叶的,还有隆起来的小蒂巴。
一定很甜,他不吃是他亏了。
周念想尝尝同一批的橘子到底甜不甜,坐下后第一件事就伸手拿了橘子。
刚准备剥开,就听见冉银用筷子敲两下碗,提醒她:“水果怎么能先吃?七斤,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
周念手指一顿,然后赶紧把橘子放下,换一个鸡蛋拿在手里剥。
冉银帮周念剥着另外一个鸡蛋,边剥边说:“说过多少次?吃饭要先吃蛋白质,再吃菜,而水果是要放在最后吃的。”
周念低着脸,一点一点撕去鸡蛋的壳膜:“嗯,知道了。”
长久以来,不论是分量还是顺序,她都严格遵守着冉银定下的进食规则,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周念在进食时很难集中注意力,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强迫自己一口又一口吃下那么多的食物。
一旦注意力集中在食物上,她就有随时崩盘的可能性,所以吃饭时瞳孔微散,思绪飘飞,目光固定在虚空某处不动已经是常态。
直到冉银和她说话:“比赛的肖像画还没画好吗?”
周念慢半拍地回过神,说:“快了。”
每一次的比赛作品,都要经过冉银的过目同意后才能送选,周念在想,要是她真的能如愿画到鹤遂,当冉银看见画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又会是什么反应?
这无疑是一场冒险。
周念心里在犯怵胆怯,却又有着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如此矛盾,却又如此合理。
“七斤,等我从市里回来的时候,要看到你的比赛作品。”冉银定下了最后的时间。
“好。”周念轻声回答。
……
中午放学,周念照常回家吃饭,路上都在想人物肖像比赛的事情,要是到最后都画不到鹤遂的话,她就随便画个人。
因为没有最想画的,那画谁都大差不差,没什么区别。
周念经过一座石桥,踩上南水街的卵石街面,犹豫要不要到和鹤遂家门口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见他。
被再次拒绝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拒绝。
周念来到鹤家所在的小巷,沿着脆亮的青石板一路往里,远远就看见巷尾的那根石凳上坐着个人。
敛目定睛,周念看清那是一个初中男生,身上还穿着镇上初中的红白色校服。
谁家墙檐里探出一枝粉蔷薇,悬着数朵硕大的粉红花朵坠在半空中,周念从蔷薇底下走过,也来到巷尾。
她没往石凳上坐,就站在鹤家门口等着,准备等十分钟,要是见不到鹤遂就离开。
周念稍一侧身,转脸就能看见石凳上坐着的男生,又瘦又小,要不是穿着初中生校服,会让人误会是个小学生,他收拢双腿坐得拘谨,在低头抠着手指甲上的倒刺。
手指抠到一半,男生突然抬头和周念对上视线。
周念:“……”
男生:“……”
面面相觑,两人都有点尴尬。
巷尾只有两户人家,一家姓罗,一家姓鹤。周念友好地冲男生一笑:“你找谁呢?”
周念笑起来太漂亮醒目,男生很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也没说话,只抬手指了指右边那扇门。
右边,那是鹤遂的家。
周念一下好奇起来,问:“你认识鹤遂吗。”
男生慢慢地摇摇头。
周念更好奇:“你都不认识他,找他做什么。”
男生把脸抬起来,瘦巴巴的脸上好几处淤青,他怯怯地说:“我听说他是镇上打架最厉害的人,想认他做哥哥,让他教我打架……”
周念一怔,转脚来到初中生面前:“学校有人欺负你对吗?怎么不选择告诉老师或者家长呢?”
男生把头垂下去,不吭声。
看来是告老师和家长都没用。
周念到他旁边坐下,温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闷闷说:“霍闯。”
名字倒是挺霸气。
一种和本人气质严重不符的霸气。
周念还想正说话时,青石板上铺过来一道狭长的影子。
她和霍闯同时抬头望去,看见来人时,又同时站了起来。
他们等的人来了。
鹤遂正单手插兜走过来,个高腿长,身量周正,太过优越的外形把身上那件式样简单的黑T衬得十分高级。
巷子里被阳光铺满,他走在光里,短袖里支出来的两条胳膊是晃眼的冷白色。
鹤遂经过那枝蔷薇,方才悬在周念头顶的蔷薇花,此刻正擦过鹤遂肩膀,发出细微的索索声。
周念看见这一幕,才发觉他是真的高,实际身高比肉眼看见的还要高。
周念留意到霍闯充满希望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把和鹤遂说话的机会先让给他。
因为按照鹤遂的性格,保准没耐性一次性听完两个人说话,就会臭着脸离开。
周念看见霍闯深深吸了好大一口气,瘦小的胸脯高高耸起来,然后他勇敢地朝着鹤遂迈出脚步。
霍闯停在鹤家门口,正好挡在门上挂着的铁锁前面。
周念看见鹤遂逐步靠近,他没有看她一眼,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她知道,他肯定看见她了,纯粹不想搭理她而已。
鹤遂停在霍闯面前,比霍闯高出半截身子,他不垂头也不低脸,只懒懒地耷着眼皮,以极淡漠的目光睇视着挡住自己去路的小男生,周身阴郁散寒。
被鹤遂这么直勾勾盯着,霍闯竟然开始发抖,他瑟瑟哆嗦着,嘴里挤不出一个字。
周念都替霍闯捏把汗,以她对鹤遂浅浅的了解,他的耐心不会超过一分钟。
果然,还没到一分钟,鹤遂就已经完全失去耐心,冷冰冰地开口:“让开。”
霍闯缩着脖子,飞快地头看向周念,朝周念投去求援的目光。
周念知道霍闯是误会了,他一定是觉得她和鹤遂很熟,但是不凑巧,她和鹤遂一点都不熟,相反地,鹤遂甚至非常烦她。
这时候,鹤遂也回头看向周念,黑眸深寂而凉:“周念。”
他叫她名字,声线很好听,但架不住寒凉浸骨,“你不仅自己要来烦我,你还要带个人来烦我是么。”
“……”
好吧,鹤遂也误会她了,她和霍闯三分钟前才认识。
周念正想解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点,刚刚鹤遂是叫她名字了?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
——周、念。
他叫对了。
周念明亮的鹿眼在这一瞬间更亮了,她羞矜地抿唇,浅浅梨涡里盛着灿烂:“鹤遂,你记住我名字了。”
鹤遂望着周念的视线凝定,下一秒,他眼中的微光不露痕迹地闪烁了下。
病症
周念没注意到鹤遂眼中的细微变化,等她看清时,他眼中只有风雨骤至的阴沉。霍闯站在鹤遂身前,被这副模样吓得牙齿格格打颤。
紧跟着,周念就看见霍闯被活生生吓出了眼泪。
周念的那句话,让霍闯明白她和鹤遂也不熟。霍闯失去希望,抹着眼泪一路跑着离开。
巷尾就剩下周念和鹤遂两个人,周念暂时没有功夫同情霍闯,她还要忙着和鹤遂说画画的事情:“鹤遂——”
她刚刚叫一声他的名字,话头就被他冰冷目光遏断。
“你要是不想也哭着离开的话,就最好闭嘴。”鹤遂说这话时表情散漫,却不容人轻觑,他绝对是说得出办得到的那类人。
周念偏不肯信邪,甜灿灿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你又不会打女生。”
鹤遂没理她,自顾地从裤兜里摸出一串钥匙。
周念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和他站得更近,怯生生地说:“还是上次给你说的那个事,我想给你画一张。”
还伸出一根食指小声强调,“真的,一张就好。”
鹤遂无动于衷,像是完全听不见周念讲话,自顾自地在钥匙串里翻拨着大门钥匙。
他的眼角余光里,女生一双过分纤瘦白皙的腿正小心翼翼地地靠近。
她马上就要站到他的身边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打女生?”鹤遂倏地开口,嗓音沉凉。
周念浑身一噤,迈出去的脚立马收回。
四周的阳光轻柔漫卷,透明空气里的尘埃颗粒都散着温柔,周念站在光线里,一双水汪汪的鹿眼看上去格外清澈:“我不信。”
鹤遂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里。
闻言,他转头,阴恻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周念:“不信?”
周念如鲠在喉,就算对视过很多次,她依旧会在他的目光里犯怵。
沉默两秒。
她看见鹤遂故意用一种寸劲儿转动钥匙,黄铜挂锁弹开时,伴随他冷冷的出声:“那你要不要试试?”
周念浅缩了下脖子,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她软糯地说:“不、不必了。”
鹤遂阴沉的目光还凝在周念脸上,他抬臂,修长五指按在木门上,然后重重一把将门推开。
木板门在他的手劲下迅速弹出去,撞在里边的白垩墙面上,震落片片的灰屑。
周念心里门儿清,鹤遂这是在给她‘颜色’看,意在警告她,别再纠缠他,否则她就会落得和木板门一个下场。
鹤遂冷漠地收回视线,不再看她,抬脚跨进槛内。周念看见他把门合上,然后又听到里面门闩落紧的声音。
看来他是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肯给她。
这下真得考虑换个人画了。
周念在原地嗒然若失地站了会儿,正要离开,听到身旁有人说话:“小姑娘,你找谁哇?”
突然冒出来的人声吓得周念一个激灵。
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
她回头,看见的是一张寡白色的脸,白得不像是活人的脸。
站在周念眼前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个子很高,瘦得像一根柴棒。他的脸是一种寡惨的白色,双颊和太阳穴都严重凹陷,脸也瘦长得像根柴棒,眼睛下面吊着肥大眼袋和黑眼圈,下巴连接着脖子的部位长着几块褐色茄疮,活像一个披着皮囊的髑髅。
哪怕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周念还是飞快地脑海里找到一个名字和眼前这张脸对上。
——鹤千刀。
他长得和学校播放的禁毒宣传片中的人面貌特征相同。
活生生的毒鬼就站在面前。
周念很害怕,本能地后退一步,很难控制自己的表情:“没找谁。”
声音也在发颤。
鹤广冲周念咧嘴一笑,长满黄痕的牙齿露出来,且呈现出崩裂状。
宣传片上的冰.毒嘴远没有亲眼看见的吓人,周念就看了一眼,便吓得尖叫出声:“啊——”
鹤广吊着的颈子一僵,没想到周念会尖叫,抬手一指:“你说你这个女娃子嚷个球!你就说你找哪个嘛?站在我家门口,是不是找我儿子哇?”
周念手指攥紧遮阳伞的伞柄,指骨泛白发颤。
就在这时候,周念旁边的木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猛地拉开,她仓惶地转头,惨兮兮的一双眼正对上鹤遂湛深的黑眸。
那一刹那,周念如见救星,也不顾鹤遂会不会真的揍她,直接抬脚朝他靠近一大步,但也仅限这么一大步,周念容易害羞的性格不允许她有其他出格的举动。
鹤遂单手撑在木门上,另一只手反掐着劲瘦的腰,掌部显出冷白和淡青。
周念和他之间隔着高高的门槛。
她一转头,看见鹤遂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鹤广。
那是一个极端渗冷的目光,会让旁观者都不禁寒从脚底起。
周念也是在这天才知道,原来会有儿子以这种目光看自己的爸爸,似乎在目光里就能滋生出噬啮的能力,把对方拆吃得不剩半点骨皮。
“你朋友啊?”鹤广打破沉默,他冲着鹤遂笑,是一种讨好的笑。
“……”鹤遂眸光阴鸷,不说一个字。
周念在旁边是又觉得有点怕,又觉得稀奇,当爸爸在儿子面前,是拘谨讨好的状态,仿佛下一秒很多谀辞就能脱口而出。
“你咋不请人家女娃到家里坐坐?”鹤广又说,脸上还是讨好的笑。
“……”鹤遂薄唇轻扯,是个讥诮的弧度,幽幽道,“家里?谁的家,是你的家?”
鹤广被怼得哑口,眼珠子滴溜地在周念脸上转两圈,猛地拍一下头:“——哟呵。她不就是那个画画很厉害的女娃嘛。”
他伸着的颈子又往前探了几分,笑着问周念:“你爸的保险赔偿金领了不少钱吧?你家算是发大财啦,以后都过富贵日子。”
如此充斥着个人私欲性的调侃,让周念相当不适。
周尽商的过世给她造成的冲击不小,花了整整两个月才走出来,现在在外人眼里,爸爸的生命不过是换取高额利益的筹码。
她鼻尖一酸,有点想哭。
“笃笃——”
鹤遂屈指在木门板上敲了两下。
周念下意识抬眸,看见少年清晰的下颚线,以及他脸上的似笑非笑。鹤遂没看她,淌着玩味的眼看着鹤广说:“那你要不要也让我过过富贵日子?”
“……”
这话是明摆着叫鹤广也去死,鹤广的脸色一下变了,收了脸上所有的笑容,不笑的时候惨白的一张脸看着更像僵尸。
鹤广又盯周念一眼,抱着手臂跨进门里,经过鹤遂往里面走去了。
直到鹤广弓背勾颈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周念才长松一口气。
刚刚鹤遂是维护了她吧?
周念刚想开口道谢,手腕上却猝然一痛。她低头一看,发现是鹤遂反扣着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算大,但却因为她这人太畏痛,就觉得被握得好疼。
“鹤遂,你……”
完整的一句话还没出口,只见鹤遂长腿一迈,跨出门外,扣着周念的手腕一路往外走去。
鹤遂人高腿长,一步就顶周念的三步,周念踉踉跄跄地跟在他后面。
他走得太快,甚至带起一阵风,周念闻见风里是白色舒肤佳的味道。
在周念再次踉跄过后,鹤遂终于舍得停下,他甩开她的手腕,两人刚好停在那枝粉蔷薇探出来的位置,是一面墙体折出来后形成的一个L型角落。
周念能敏感地察觉到鹤遂在生气,但她不清楚他的怒气从哪里来的,明明前一秒还看着很正常。
下一秒。
周念觉得一只微凉的大手紧紧攫住自己的下巴。
是鹤遂的手。
周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鹤遂掐住了下巴,他的动作利落又快,这归因于他经常不要死命地打架。
可是周念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还特别怕疼,被这么钳住下巴,不,不止是下巴——鹤遂的掌骨大,手指还长,而周念恰恰又脸小,所以他掐住的是周念整个下半张脸。
他冷白色的长指在印陷进周念饱满白皙的脸颊里,很像印章戳进印泥里的感觉。
周念觉得好痛,觉得下半张脸很快就要碎在他的手中。她真的太怕痛了,小时候身上某处破个口子都能哭上两小时。
然而鹤遂没有怜香惜玉的准备,狠狠一推,将她围死在阴冷的墙角。
旋即,他俯身逼视她。
周念后背抵在粗糙不平的墙面,明显的颗粒感摩擦她娇嫩的背部肌肤。
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钝痛。
这让她吃痛地皱起秀气的眉,他却变本加厉地用力,将她整张脸完全抬起,强迫她和他对视。
少年阴鸷的黑瞳在眼前放至最大,冷冽气息扑面而来。
他恶狠狠地对周念说:“你很他妈烦人,知不知道?”
周念眼角渗凝出点点泪花,绯红的唇哆嗦着,用软糯带怯的声音向他告饶:“鹤遂,我疼。”
话音刚落下,周念就感觉到下巴上的那只大手马上懈了力。
病症
也正是在鹤遂手劲松掉大半的那一刻,泪水从周念潮红的眼角滚出,很快就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淌出一道水痕。
水痕尽头是鹤遂的手指。
他还维持着钳住周念下巴的动作,指尖却感觉到温凉的濡湿。
鹤遂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周念的眼泪。
“别搞。”他把脸凑得更近,在暗处的目光满是审慎,“真哭了?”
周念续上一口呼吸,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不受控制地抽噎了下,红漉漉的双眼直直对上他的眼睛。
他的眸又黑又深,单眼皮却锐得像狼。
漫长的对视像是电影里被慢放的镜头。
周围的巷中景色也变得深浓。
“操。”周念听见鹤遂不耐烦地爆了句粗口,“还真哭了。”
周念:“……”
鹤遂毫不犹豫地松开周念,手臂垂落在身侧,然后把目光落在她被他掐过的部分上。
不论细看还是粗看,周念现在的模样都很吓人——
只见周念白皙脸颊上显着红色的指印,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两耳光似的,下巴也兜着一层红,细看还有微微发肿。
走出去让人看,绝对会说她这样子是被人揍的。
鹤遂从不知道女孩子的皮肤可以娇到这种地步,他盯着她脸上的指痕,一言不发地陷入沉思。
周念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脸上又疼,便把头转到一侧,抬手不停地抹着眼泪。
布满泪光的小脸看着更加楚楚可怜了。
鹤遂抽身站好,冷峻的脸上有几分无奈,似乎是拿眼前的周念完全没办法。
沉默一阵后。
鹤遂抬手扯扯黑T的圆领,抖了抖以此给自己扇了两下风,然后才低低开口:“我刚刚是真的没用力。”
在周念听来,这就是一种狡辩。
没用力她能这么疼吗?
周念鼻腔一酸,越想越委屈,这是她第一次不搭理他,也不回应他,以前那么多次可都是只有他不理人的份儿。
她索性屈膝蹲下去,瘦白的手臂圈住膝盖,把脸埋进去,
鹤遂:“……”
来劲儿了是吗。
周念这一举动把鹤遂搞得很无语。
可是鹤遂又是什么人?是个被刀架脖子都不眨眼的主,成日里腥风血雨的,怎么会被一个小姑娘的眼泪给唬住。
这绝不可能。
鹤遂懒得再搭理周念,单手揣进裤兜里,神色冷漠地转身离开。
不过走出三块青石板的距离,鹤遂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啜泣声,克制又隐忍,听上去有一万分的委屈。
他倏地顿住脚步,人僵在原地。
不消说一万分,就单拿出里面的一分出来,都足以把他打成一个欺负乖乖女的罪人。
周念哭的时候是不会出声,情绪克制到极点,这也是被冉银规训出来的,顶多只是很小声的啜泣。
就像是鹤遂刚刚听到的那声啜泣,她不是故意的,但偏偏正好被他听见。
周念听见鹤遂离开的脚步声,臂弯里的小脸满是泪水,她决定放弃画他这个想法。
画谁不是画?又不是偏偏得是他,她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就在周念拿定主意时,头顶上方毫无预兆地落下一道沉凉悦耳的嗓音:
“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周念轻颤的肩膀缓滞住,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脸,看见鹤遂正在面前——他冷白色的大手撑在两边膝盖上,俯着宽宽的肩膀,朝下望她的脸庞十分英俊清冷。
周念就这么和他对上视线,四目相接。
空气的流动变得缓慢,而少年一双眉眼那么醒目深沉,鸦翎似的眉,暗潭似的瞳。
她也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呼吸。
周念没想过他还会回来,心里觉得意外,面上却没有领情的打算。也不晓得哪里突然窜出来一股子倔,人还在哽咽,语气却又很坚定:“没有诚意的道歉我是不会接受的。”
“……”
鹤遂提了下侧面裤腿,在周念面前蹲下,看着她,耐着性子问:“你想要什么诚意?”
周念嗓音清软中带着哑:“你会答应吗。”
“你先说。”
讨价还价的对话开始了。
周念思量几秒,顶着红红的眼睛看着鹤遂说:“那你先说答不答应。”
鹤遂不愿意再继续这么幼稚的对话,何况他根本就没什么耐心,索性直接问:“你又要提画画的事情。”
“……”
被猜中了。
周念也不慌,定定看着他,温声哽咽着问:“那你答应吗。”
女生泫然梨花的模样落进鹤遂眼里,他不擅长应对这样的状况,沉默了下,没什么温度地问:“是不是只要让你画一张就行?”
周念一怔,他这么问一定是准备答应她了。她吸吸鼻子,轻声说:“是的,我就画一张。”
鹤遂微一点头:“那我考虑一下。”
周念:“?”
她差点被气得再次落泪,“你这还要考虑。”嘟囔着骂一句,“小气鬼。”
鹤遂听见她在骂他,但他装作没听见,也不在意,而是淡淡问:“你要不要先起来?”
说完站起来,朝周念伸出一只手。
正午的日移晷斜,在不经意间,阳光就已经照到两人所在的角落。周念仰着脸,看见鹤遂逆着日光,身量高挺,周身轮廓被深化。
她的睫毛微微一颤,目光下移到他伸来的手上面。
是他前几天被玻璃插伤的右手。
已经拆掉纱布,周念看见他掌心里横着一道刺目的伤口,新结的痂痕,边缘弥着嫩红的肉色,只有总沾水的伤口会是这个样子。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周念忍住想摇头叹息的冲动,怕把他的伤口握裂,便没有选择去握他的手,而是自己扶着墙缓缓站起来。
见状,鹤遂眉梢轻轻一扬,把手收回去插进兜里,转头看向家门口的位置,留意鹤广有没有出来。
周念蹲着的时间统共不超过五分钟,可在站起来的时候,顿感一阵头晕目眩。
眼前倏地一暗。
又是阵阵黑雾在眼前绕,雾里还是那几颗熟悉的金色星星。
贫血又犯了。
周念扶墙的手无力地滑落,手里的伞掉到地上,她无意识地阖上眼,双腿一软,人直接往前栽去。
意料未及的一出。
这个当口,鹤遂还在看家门口,周念却已经栽进了他的怀里。
鹤遂完全没有准备,高瘦的身子往后一晃,又稳稳站实。
他下意识低头一看——
周念靠在他怀里,半边脸刚好贴在他左边胸口位置,露出来的另半张脸上还残留着他的指痕。
“不是吧……”鹤遂用舌头顶住上颚,气笑了。
他就掐了她下巴而已,就给掐晕了?
女生呼吸轻弱,兴许是热,牛奶般的白嫩脸蛋上透着点红,她闭着眼时双眼皮很明显,宽宽的一褶,鼻子很精致小巧,嘴唇是莹润的绯粉色,整张脸再搭着身上那件镇高中的白色夏季校服,清纯得不像话。
鹤遂盯着她看了会,才从兜里抽出手,碰了碰周念细细的胳膊:“喂。”
周念没反应,虚弱的身体在他怀里缓缓下滑。
鹤遂眼疾手快地接住她下坠的身体,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就能牢牢将她扶住。
周念眼皮动了动,有了点反应。
半分钟过去,周念终于恢复意识,缓缓地撑开眼皮,视线模糊两秒后,最先看见的是鹤遂凸起分明的喉结。
她的脸上骤然一热。
热意是在她想到那天在长狭弄,阴差阳错间亲到他喉结的画面后爆发的。
视线再往上。
是鹤遂线条优越的下颌,再往上……往上是……周念不敢再往上看了,她知道她现在是靠在他怀里面的。
在这样促狭的情况下对视的话,她一定会因为窒息而死掉的。
周念慌乱地从鹤遂怀里退出来,脚步虚浮错乱,东倒西歪了下才勉强站好。她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不敢看他,干瘪瘪地冒出一句:“……我要回家吃饭了。”
鹤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细胳膊细腿,语气里几分玩味:“你是该回家吃饭了。”
周念:“……”
明知道他有调侃的嫌隙,周念也没有多说什么,弯腰捡起地上的遮阳伞转身一路小跑。
离开的背影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鹤遂一路看着周念的背影消失巷口,他才收回视线,薄唇痕迹浅显地扯了扯,是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鹤遂回到家中时,看见鹤广在家里翻箱倒柜,客厅抽屉,花瓶底下,厨房灶台,在找任何一个能藏钱的地方。
换作平时,鹤遂会第一时间制止他,不定还会马上动手,但是今天鹤遂没心思搭理他,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鹤遂上楼,开门进房间,长腿直奔桌子旁放着的垃圾桶。
垃圾桶里面空空如也。
鹤遂掏出手机,给宋敏桃打电话:“妈,你倒我房间里垃圾了?”
“啊?”
宋敏桃在给人按脚,手机夹在肩膀和头中间,也听不太清,“垃圾怎么啦?”
鹤遂转身往外走去:“什么时候倒的?”以防宋敏桃听不清,他重复:“我房间里的垃圾,什么时候倒的?”
宋敏桃:“就今天早上。”
“嗯,挂了。”
鹤遂把手机揣回裤兜里,快步下楼,楼下的鹤广还在翻箱倒柜。他没看一眼,径直出了门。
巷子里阳光满洒,照着巷口处一个黄色的垃圾桶。
十分钟后。
鹤广正把堂屋里的电视机搬开,看电视机底下会不会压着一沓钱。
只可惜没有。
鹤广大汗淋漓地把电视机放回原位,转头看见鹤遂正站在自己身后,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橙黄色的橘子,连枝带叶的,还有小蒂巴。
“给你五分钟消失,不然我会报警。”鹤遂开口,语气寒得凝冰。
“报警?咋的——”
鹤广嘿嘿笑了两声,叉着腰喘着粗气说:“我在自己家找东西,犯法啊?”
“不犯法。”鹤遂漫不经心地说,把手里的橘子抛着玩,抛到空中又稳稳接住,乐此不疲地反复,“但是我会建议警察验你的尿,验你的头发。”
“……”
鹤广一下哑了火,憋半晌都放不出个屁。
鹤遂冷冷扫他一眼,再一次抛接住橘子后,抬脚离开堂屋,朝楼上走去。
折腾一趟后,鹤遂出了汗,进房间后把橘子放到桌子上,掀掉上身的黑T就往浴室走去,腹肌紧实,线条勾人。
没到一分钟,他又从浴室出来,到桌前拿起橘子后再回到浴室。
病症
周念一口气跑出那条小巷,跑过整条南水街,才敢改成用走的。她正在从屠宰场门口路过,场子门口停着拉猪车,车栏里挤满白花花又脏兮兮的成猪。旁边临着一个宠物店,里面摞着几层大小不一的铁笼子,笼子里面是一些常见品种的猫狗。
每次周念放学经过这里时,特别喜欢故意走得很慢,只为多看几眼笼子里面的那些猫猫狗狗,小可爱们湿漉漉的眼睛会让她觉得很治愈。
周念今天反常地没有去看那些宠物,而是加快脚步经过,紧赶慢赶地往家的方向去。
她在鹤遂家那条巷子耽误掉太多时间,当时未察觉,现在开始后怕,不得不忧心到家后如何面对冉银。
在经过一家有着落地橱窗的两元店时,周念在玻璃上看见自己的脸,上面还清晰印着鹤遂的手指印,两边脸颊都有,长长的几道格外扎眼。
骤然浮现在周念眼前的,是鹤遂掐着她下巴俯身逼视的画面,她的脸上一热,大脑有浅浅晕眩感。
周念用双手捧住脸颊开始搓,一边快步走,一边用力搓着。她的皮肤嫩,被这么搓着,很快就开始见红。
那几道长长的指印也被藏住八成,欲盖弥彰。
周念的脸被自己搓得更烫了。
这时,周念离家只有两分钟的路程了。她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恐惧,仿佛自己已经站在了被告席上面,而法官手上的判决书,给她判了死刑。
周念开始做深呼吸。
长长的吸一口气后,再缓缓吐出,然后安慰自己别太紧张。
在路过一个垃圾桶时,周念拿出随身带一小包纸巾,抽出一张,蹲下身擦着脚踝上蹭到的青苔。
擦干净后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周念继续朝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周家所在的北清巷在镇子边缘,再往前是个废弃农场,继续往前就是一条高速路。
只要再拐过一条街,就是北清巷了。
周念拐过街口,看见巷中的情景时,心里咯噔一下,只因她在看见家门的同时,也看见站在门口的冉银。
花楹镇的夏天来得早,即便时令是暮春的四月,正中午的气温也有三十多度。
烈日不至于屠城,但依旧毒辣。
就是这样热的日头底下,冉银也不撑一把伞,一动不动地站在家门口,眼睛直勾勾望着巷子口的方向。
遥遥和冉银对上视线的那一秒,周念知道,自己站上被告席的时间到了。
她马上就要被判死刑了。
就算周念一路上都在做心理准备,但当她真正一步一步走向冉银的时候,一颗心还是控制不住地咚咚重跳,像擂鼓一样。
甚至,周念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恐惧,还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窒息感。
也不晓得空气里哪来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不让她呼吸,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被掐住脖子。
冉银穿着一套墨绿色的居家服,冷调的颜色把她脸色衬得难看至极,她两只手臂抱在胸前,嘴唇崩得紧紧的,里面封着不少话,就等着周念走过来,好让她好好质问一番。
周念来到冉银面前,收拢太阳伞,小声喊了一句:“妈。”
冉银冷着脸问:“几点了?”
没等周念回答,她把手机亮屏,递给周念看,“看看,几点了。”
周念垂眼,看一眼手机屏幕,老实回答:“一点五分。”
冉银把手收回去,重新抄在身前:“你平时都是十二点三十分就会到家,今天整整晚了三十五分钟,我要你给我解释清楚,这三十五分钟里,你人在哪里?又做了什么?”
“……”
周念知道实话实说的后果是什么,而她不一定承担得起。
所以她选择了撒谎:“最后一节数学课,老师讲的一道大题太难,我老算不到正确答案,就多算了两遍。”
“原来是因为这个耽误了。”
“……嗯。”
冉银对周念的课表可以倒背如流,周念幸好最后一节课真的是数学课。
任何事情只要和学习或者画画沾上关系,冉银都会表现出一种夸张的宽容:“那快进屋吃饭吧。”
周念点点头说了个好。
就在周念准备抬脚准备进门时,冉银突然厉声叫住她:“你等等!”
周念马上把脚缩回来。
“七斤,你的脸怎么回事?”冉银一把拉住周念的手臂,扳过周念的脸查看,“谁打你?谁把你的脸打成这么红的!”
周念惶恐地转眼,看见冉银一张盛怒下的脸。
在冉银的脸上,关心和担忧的成分很少,更多的是愤怒和急切,表现出一副像是看见珍贵的私人藏品遭到人为破坏的模样。
周念保持着平静,还是平时乖巧温吞的样子:“被蚊子咬了,我用手抓的。”
听到这个回答,冉银没做反应,而是死死盯着周念,像要把周念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才甘心。
周念的心跳更快了。
半分钟过去,冉银低头看了眼手机,没有再细究:“进屋吃饭。”
周念忙抬脚进屋,她知道,要不是今天中午的时间没剩多少,冉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算了。
不管怎么说,总算成功逃掉一劫。
前面已经提过,周念在这一周的体重没有达到冉银要求的标准,所以她在接下来的一周都会被迫吃下更多食物,早中晚三餐都是。
八仙桌上摆着三菜一汤。
香菇糯米卷,清蒸鲫鱼,鱼香牛皮菜,丝瓜汤。
周念前脚进堂屋,还没到桌前坐下,冉银就后脚跟进来说:“中午是一定要睡够四十分钟的,七斤,你今天中午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吃饭。”
十分钟,要解决掉三盘菜和一个汤。
外加两碗米饭。
周念牙龈又开始发酸,她到八仙桌前坐下。
没有时间给她调整,冉银口里的十分钟就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周念拿起筷子就埋着脸开始扒饭。
食物不是被她喂进嘴里的,喂这个字太斯文,拿来形容此刻的周念太不恰当——食物是被她塞进嘴里的。
今天中午的菜比平时更和她作对,糯米卷难嚼,牛皮菜也难嚼,鲫鱼的刺还多,周念将思绪全部放空,拼尽全力地把食物塞进嘴里,快速咀嚼,大口吞咽……再塞一大口食物,再快速咀嚼,再大口吞咽。
她觉得自己和一只只知道疯狂进食的猪猡没两样。
冉银看见她这样,却很满意:“瞧这孩子吃得多香,饿坏了吧?下次一定要早点回家。”
周念没有回应,她怕自己一开口说话,胃里的食物就会不管不顾地反涌上来,冲出口腔把真相告诉冉银。
周念感受到尖密鱼刺刮过喉咙的痛感,她却没有丝毫停顿,快速往嘴里塞进一整片牛皮菜。
与此同时,胃部也传来一阵强烈痉挛,剧痛沿着痛觉神经飞快扩散,周念不去在意,报复仇人般加快往嘴里喂塞食物的速度。
周念知道自己可以做到,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毕竟她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她得听冉银的话,但身体必须听她的话。
就算身体它很痛很难受,也必须听周念的话把一切忍下来。
一种绝对支配权。
这么想着,周念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愉悦,疼痛也变得飘飘然。
殊不知,这样的快感是以扭曲变态的心理做养分,涨潮似的涌,覆盖住周念脆弱的身体和心灵,像针头,像隐蔽的刀刃,在不知不觉中抽走所有鲜血、剔除周身血肉。
-
好不容易结束和食物的战争。
周念上楼回到房间,刚要进洗手间里催吐,就听见木板楼梯在嘎吱嘎吱地响。
冉银跟在她后面上来了。
周念立马调转脚尖,往床边走去。
果然,十秒钟过后,冉银就推开了房间门。
冉银手里端着一盆凉水,盆沿上搭着条毛巾:“家里没有冰袋,你的脸又红又肿的,我在井里抽了一桶水上来,好在井水是冰凉的。你躺着睡,我给你敷敷脸。”
周念回头看一眼洗手间方向,暗暗咬了咬唇,无可奈何地上床。
周念躺在床上,难受得睡不着,她受不了胃被撑开的感觉。
……好想吐。
碍于冉银就在床边坐着,她除了忍什么都做不了。
胃还在痉挛,痛感强烈持续,周念只能闭着眼睛装睡,还要装得像,装出睡觉时呼吸匀顺的模样。
实在难捱,周念的太阳穴都痛得突突直跳。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鹤遂朝她递来的那一只手,当时的他单手撑在膝头,俯身弯腰,清冷的眉眼英俊得格外醒目。
十分钟后。
周念感觉到脸上的毛巾被拿走,然后她听到冉银离开房间的脚步声,再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房门合上的声音传来时,周念以最快的速度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赤脚冲进洗手间里,跪在马桶前吐得头晕眼花。
直到把胃全部吐空,周念才扶着水箱缓缓站起来。
摇摇欲坠的感觉袭来,她的眼前又在发黑,这让周念想到靠在鹤遂怀里的感觉,他的胸膛宽且结实,温热的体温,身上还有淡淡的皂香。
她顺势低头,把左边的短袖子卷了两圈,露出胳膊上方位置。
藏在袖子里面的是一圈红痕,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她当时靠在鹤遂怀里,身体往下滑,是鹤遂接住了她。他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下坠。
周念盯着胳膊上的红痕看了很久,庆幸它懂事地藏在袖子里,没有被冉银发现。
在它彻底消失以前,它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
接下来,周念感受到心里的一股暖流,或许是胃部的灼烧感引起的,又或者是……或者是……她的思绪突然卡住,然后继续往下想——
或者是在那一瞬间,确实是鹤遂接住了下坠的她。
病症
周末,冉银要到市里面去,处理周尽商的保险理赔事宜,要待两天时间,和周念一起吃过早饭后就动身。
吃早饭的时候,冉银给周念舀了第二碗青菜粥,把碗放到周念面前时,不满地抱怨:“你说这些保险公司,推销的时候和收钱的时候是最勤快的,等真要理赔的时候就完全变了副嘴脸,不是差这样证明就是缺那样手续,没完没了的走流程。”
周念安静听着,没接话。
这个周末对周念来说是自由的,三餐都不用在冉银的注视下完成,她可以想少吃就少吃,甚至还可以不吃。
就当是过两天吃放纵餐的生活。
吃完早饭后,冉银回房间换了身衣服,随后便出门了。
今天周念照旧要出门写生,平时的周末,她吃完早餐就要带上画具出门,没有留给她额外的时间催吐。
而在这个不一样的周末里,她不用去附近的公厕,可以就在家里催吐。
催吐的时候,周念可以不用借助任何工具,甚至可以不用扣嗓子眼,就能轻而易举地把胃里面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似乎神经上已经形成一种条件反射,它把食物妖魔化成野蛮的入侵者,胃是需要被保护起来的村落。一旦有食物进到胃里,神经就会产生剧烈的排他性,得把全部入侵者从周念的胃里赶出去,以此确保村落安全。
至于周念这片疆土的安危,一点也不重要。
周念漱完口,带着空空如也的胃离开卧室,到隔壁房间,拿上画板和画具箱后出了门。
-
周念来到南水河边,随意找了条无人的长椅坐下,开始写生。
今天画张素描写生。
周念坐着观察了会四周景色,然后决定就画涨水过后的南水河。
连着下了两天雨,南水河的水位涨了近一米,河水也变得湍急了些。等到六月雷雨季,到时候水位会更高,水流也会变得更急。
周念把画板放在腿上,拿出一只铅笔开始勾线,仔细地注意着虚实对比。
细瘦的手腕灵活无比,画出来的线条极富流畅感。
一如往常。
旁边围看周念画画的人很多,周念心无旁骛地画着,丝毫没有受影响。
直到有人出声打断:“周念小姑娘,打扰你一下。”
周念的手一顿。
她扭头,看见长椅后面的人堆里挤出一个年轻男子。男子约莫二十七岁左右,小个子小眼睛,穿西装打领带,臂弯里夹着一个文件包。
周念觉得男子有点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来是谁,便问:“有什么事情吗。”
男子拿出一个名片夹打开,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周念,自我介绍:“我叫陈志强,想问你一点事情。”
周念接过名片,看见陈志强名字前面的前缀——新阳保险公司。她立马想起来,这就是一年前来家里推销过保险的男人,当时冉银是在这人手里买了两份大额寿险,她和周尽商各自一份。
周念又想到冉银之前说过,等她去市里后,说不定会有保险公司的人找到周念,向她问询情况。
周念把铅笔放回画具箱里,温吞道:“可以,换个地方吧,我收拾一下。”
陈志强笑说:“没关系,我等你。”他瞥一眼周念画板上面的画,乐呵呵地说:“画得不错。”
一副才刚刚勾好线的画,就被夸画得不错。
这男人在和她套近乎。
意识到这点,周念也没表现出来,神色很平静,继续不动声色地收拾着东西。
眼见着周念快要收拾完,陈志强说:“你挑聊的地方吧。”
周念合上画具箱:“嗯。”
没有到太远的地方,周念带着陈志强到河边的一颗垂柳下,四周都没什么人,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周念把画具箱放到地上,直起腰:“你想问什么。”
陈志强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周念看着正在翻笔记本内页的陈志强,明白他这是有备而来,已经提前写好问题。
陈志强翻到写着问题的那一页,看了一会后才抬头看向周念:“之前你父母平时关系怎么样?”
周念:“……”
他的问题和冉前之前对她提过的一样。
也怪不得陈志强要和她套近乎,看来是很想从她嘴里听到对保险公司有利的回答。
周念没思考,按照冉银说的如实回答:“挺好的。”
“挺好的?”陈志强重复着,似乎对这个回答存疑,“他们平时吵架吗?”
周念依旧如实答:“不吵。”
陈志强沉默了。
沉默了会,陈志强又低头查看笔记本上的内容。周念安静地看着陈志强,但是却一点也不好奇他笔记本上究竟写着些什么问题,因为她很敏感,大致都能猜到会是些什么问题。
总归,不会是对保险理赔有好处的问题。
陈志强重新从笔记本上抬起脸,这一次,他的那双小眼睛透着更多的精明和细算:“那你有没有发现,你爸爸之前和其他的阿姨走得近呢?”
“……”
看吧,周念就知道会是这种问题,这下轮到她沉默了。
沉默过后,周念温声打破沉默:“你是怀疑我爸爸出轨,所以我爸妈的感情不睦,我妈也因此抱恨在心,所以弄死我爸诈骗千万保额对吗。”
话说得轻轻柔柔,表达出的意思却直白到尖锐的地步。
陈志强根本想不到,眼前这个清纯柔弱的小姑娘,看上去毫无攻击性且温吞,实际上却聪明敏感,能一眼洞穿他的目的。
陈志强有点尴尬地解释:“就随便问问。”
“嗯。”周念还是那副温吞的模样,轻声细语地说,“我父母感情很好,平时都不吵架。而且保险是你上门强力推销的,说了好久我妈才答应买的,而且我妈也给自己买了一份,她的那一份保额同样是一千万。最后,我爸爸也不是死于意外事故,是病故的,这同样不符合保险诈骗的范畴。”
……
对话进行到这里,也算是进到死胡同里。
要么结束,要么就是陈志强可以提出更犀利的问题让周念回答。很可惜陈志强的笔记本上没有这样的问题,他只能知难而退。
“那就到这里吧,打扰你了。”陈志强神色尴尬地笑了笑。
“没关系。”周念顿了下,然后温声说:“再见。”
“哦……好,再见。”
陈志强离开后,周念站在原地发了会呆,眼前柳絮飘扬,脚下的南水河激流不息,她不是在赏景,而是在想周尽商,想他离开的那一晚。
周尽商身故那天,刚好是除夕,万家灯火融洽的夜,大家都在吃年夜饭,她和冉银等在医院的危重病房外,看见医生走出来,叹着气对她们摇了摇头。
冉银瞬间泪如雨下,却厉声对她说:“不准哭!”
她强行把眼泪憋回去。
“任何时候你都要管理好的情绪。”冉银对她说,“成大事者,是绝对不会被情绪左右的。”
那时候,周念少见的不听话,哽咽着说:“妈妈,明明你也在哭。”
冉银红着眼睛瞪她:“所以我只是一个家庭主妇,成不了大事。把眼泪给我憋回去,快点,快点——!”
她把下唇咬出血后,终于把眼泪憋了回去。
……
周念从柳树下离开,回到最开始写生的地方,重新坐下,只是落笔时心神不宁,注意力难以集中。
算了,周念也不勉强自己画,收拾东西回家。
到家时刚好十一点出头,周念把画具和画板暂时放在堂屋的桌案上,转脚去了厨房。
周念来到冰箱前拉开门。冰箱里整整两层被摆满,里面全是冉银为周念单独在家这两天准备的食物,按餐分量,精准到克数,都用保鲜膜封着。
保鲜膜上用马克笔写着日期,比如:4.20日中,4.20日晚,4.21日早……等等,包括每餐的米饭和水果也准备好了,同样写着日期备注。
周念一想到等会要吃饭就直犯恶心。
转念一想,如果她不吃的话,冉银回家后看到冰箱里的食物没有动,那她又会站到被告席上了。
周念愁眉苦脸地在冰箱前站了很久,和里面的食物面面相觑。
突然,一个绝妙的点子出现在周念脑海里。
周念把今天中午这一顿的菜依次拿出来:春笋烧鸡,糖醋藕丁,厚菇芥菜。
再拿出两碗米饭和一个大大的香梨。
把饭和菜都放进双层蒸锅里热上后,周念快步离开厨房。
来到院子里,周念觉得今天的空气格外清新,连爬架旁边那几株要死不活的万年青看着都格外可爱。
她脚步轻快地通过院子,一路出了门。
住在北清巷的人家不算多,十几户,民宅都是建在同一侧,另一侧是高高的防火墙。
周念到其中一家人门口停下,轻轻拍了拍木门。等了会儿没有动静,又用力拍了拍。
门里面传来一叠缓慢的脚步声。
旋即门开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周念眼前,周念乖巧问好:“贾奶奶好,我找莫奈,她在吗?”
七十多岁的贾奶奶白发苍苍,缺了牙齿的嘴巴朝里面凹着,她扁着嘴笑道:“在,你等哈,我喊她。”
“好,谢谢奶奶。”
贾奶奶弓着背,慢悠悠地往里面去了。
周念等在门口。
没一会,莫奈踩着双人字拖从院子里出来,她跨出门槛,看见是周念觉得意外惊喜,内敛地微笑着:“周念,你怎么来找我了?”
周念温声道:“想邀请你到我家吃饭,可以吗。”
莫奈更意外:“为什么不可以?”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束,“我穿得好随便,还穿个拖鞋,我进去换一换。”
“不用。”
周念拉住她,“我妈不在,就我们两个人。”
有大人在的场合多少会觉得拘束,一听周念妈妈不在,莫奈松口气:“那太好了,我给我奶说一声就走。”
周念点点头:“好。”
周念想,邀请莫奈和自己一起吃午饭,总比她强塞完后全部吐掉要好,至少食物不会被全部浪费掉。
一进周家的堂屋,莫奈就看见周念放在桌案上的画板。
画板上夹着一副还没完成的风景速写。
莫奈很感兴趣:“周念,我听说你画画很厉害,得过不少奖。我可以看看你的作品吗?”
周念对莫奈清柔一笑:“可以,吃完饭带你看。”
“好的,嘿嘿。”
饭菜热好以后,周念把它们从蒸锅里端到堂屋的八仙桌上。莫奈看着端上桌的三道菜,夸赞:“看着好香。”
周念在莫奈对面坐下,递给她筷子:“那你快尝尝。”
莫奈尝了一块鸡肉,点点头:“好好吃,好入味啊。”
周念理解不了这种滋味,但是见莫奈觉得好吃,也觉得开心:“那你多吃一些。两碗米饭够吗?”
她记得莫奈说过自己饭量大。
“我平时就吃两碗。”莫奈看了眼周念面前的空碗,“你不吃米饭吗?”
“嗯。”
“不吃米饭会不会饿啊?”莫奈问。
周念摇摇头:“不会,我吃点菜就好。”
莫奈嘟囔道:“怪不得你那么瘦呢……吃饭都不吃米饭,我不吃米饭完全不行,我简直是个碳水脑袋。”
……
和莫奈的这一顿饭,周念吃得很放松开心。她动了几筷子,每样菜只吃了三两口就停止进食。
不用强行把胃撑满,她饭后想吐的欲望也没有那么强烈。
可是习惯始终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周念还是去了洗手间,把本就为数不多的食物吐了一大半出来。
出来后,周念带莫奈参观自己的画室。
进画室后,莫奈的惊叹一声比一声高:“哇,好厉害。”“这幅画好好看,这幅也是。”“周念,你画画真的很厉害。”
“……”
“我房间还有,要看吗。”周念笑着回应。
“要!”
周念又带着莫奈到房间里看墙上那几幅画。
莫奈看得满眼羡慕:“真好,我也想像你一样有项这么优秀的技能。”
周念从不恃才傲物,她浅笑着安慰莫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你也有的,说不定是晚一点被发现。”
莫奈觉得周念简直是天使,漂亮又善良,当下就在心里决定要和周念一直做朋友。
“对了。”莫奈想到一件事,“晚上是韩青的生日聚会,你去吗?”
“她不欢迎我。”周念说得很委婉。
莫奈知道,她转学到镇高中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当时韩青对周念冷嘲热讽说的那些话,她全部都听见了。
沉默片刻,莫奈突然说:“那我也不去了。”
周念微微瞪大眼睛:“为什么。”
“我和你是朋友,不欢迎你也等于不欢迎我。”为了让周念别有心理负担,莫奈找了个借口,“而且我和她们都不熟,去了也不自在。”
周念心里很感动,想说点感谢的话,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冲莫奈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莫奈也没说什么,意会地同样回以微笑。
_
晚上,周念也是叫莫奈一起吃的饭。等莫奈走后,周念就独自在房间里写作业。
今天冉银不在,周念不用遵循十点准时上床睡觉的规定,她可以熬夜。这么想着,竟然觉得写作业都是有趣的。
写完作业后,周念额外写了两篇日记。
日记写完的时候,周念感觉到小腹一阵隐痛,她的月经要来了。
周念突然想到家里卫生巾用完了还没买,万一半夜来的话就遭了,便决定出门买。
周家附近只有两个小卖铺,都已经关了门。
十点钟,这个时间点只有南水街才有还开着门的商店。
不比夜晚依旧灯火通明的大城市,小镇一到晚上,哪里都是黑魆魆的,而周念正好怕黑,只得一路上走得飞快,想赶紧买到东西回家。
她胆战心惊地穿梭过几条长短不一的巷弄,终于来到南水街。
南水街上大部分的铺面都关门了。
周念看见鹤遂妈妈的按摩店还没关,店门口摆着的老旧灯箱也还散着暗黄色的光。
在按摩店的更前方就有一家商店。
周念走得更快,在经过按摩店旁边的巷口时,她听见里面传来多人混乱的奔跑声。
周念不由得放慢脚步,转脸看向巷子深处。
深黑的一条巷子,没有灯,只有月光把景物照出隐晦的轮廓。
周念看见从黑暗里冲出几个人,跑在最前面的人顶着一头亮黄色的毛。
那不是肖护吗?
周念怕迎面撞上肖护,快走几步到灯箱后面躲着。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张脸。
混乱的奔跑声越来越近。
半分钟过去后,周念看见肖护从巷子口冲出来,模样很狼狈——他捂着脸颊,指缝间在流血,身上穿着件明黄的纯色T恤,小腹处的衣服颜色有一大团的深红色,他跑得直打趔趄,但又看上去非常急不可耐。
随后跟在肖护后方跑出来的几个人,同样是神色慌张,眼神不对劲。
一行人喘着粗气跑得飞快,很快消失在另一条黑暗的巷子里。
周念猛地反应过来,她从小就和颜色打交道,调过无数次色,深知什么颜色可以把肖护身上那件明黄色T恤染成那般标准的深红。
……不就是血吗。
人血,颜色新鲜的人血。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
周念眼皮重重一跳,立马从灯箱后面跑出来,径直冲进漆黑的小巷里。
一时间,她竟然忘记了怕黑,只想快点,再快点一点……周念从没发现,这条巷子原来是这么的长。
周念一口气跑到巷尾,虚弱的身体在对她的一阵爆冲进行报复,让她视线无比模糊,双眼直发黑。
她扶住墙不让自己栽倒。
等视线一点一点变得清晰时,借着月光,眼前的景象也让周念恐惧至极——
鹤家门口是好大一摊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血泊里躺着一个人。
清瘦的身形,腿长长的,光是看个轮廓周念都知道那是谁。
周念惊慌地瞪大双眼,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她后知后觉地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抬手捂住嘴,皱紧眉头,瞬间落下眼泪。
她哆哆嗦嗦走上前去。
阴暗里,鹤遂侧身蜷在血泊里,那是人在很痛苦时惯用的姿势。
看清鹤遂脸孔的那一刹那,周念感觉到一阵剧烈的腹痛——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头脸上全是血和汗,薄唇松散地张开,俨然是昏迷状态。
周念看见鹤遂身上的白色短袖已尽数被染红,才发现血是从他腹部流出来的。
他被人捅了。
她刚刚看肖护跑得狼狈,然而真正狼狈的却是他。
周念忍着腹痛,急忙掏出手机拨打120,讲电话时尽量让自己的语序正确。
她说出南水街时,焦灼慌乱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地上,看见鹤遂手边的青石板上有一个圆柱形的东西。
鹤遂的鲜血将青石板染成深黑色,月光是惨冷色,属于他的颜色却格外重郁。
在这样的光景里。
周念终于看清那个圆柱形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一卷未拆封过的保鲜膜。
第13章 病症
赵喜海的老婆就说,事情可以做,但是话不能『乱』说,很多时候话传多了,就成了流言蜚语,那是可以害人的。
赵喜海和老婆那天晚上谈了很多。,黄老板自然是脱不了干系,我建议你还是跟金大洲副县长赶紧联系看看,毕竟他是普水本地人,说不定从其他的路子走,能很快的解决问题,能解决,黄老板就不用担心有人会利用这件事来做文章了。
黄老板觉的赵喜海的话里,似乎有提醒自己的意味,于是赶紧道了声谢,从赵喜海的办公室出来,直奔金大洲的办公室,毕竟这个金大洲是一个老的普水的干部,很多方面的能力是很厉害的。
赵喜海见黄老板总算是被自己打发走了,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自己收了黄老板的钱,怎么着,也要把他应付过去才行,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他对官场也算是有了全新的认识,不惹是非,明哲保身,是一个官场人必备的素质之一,如果自己还像以前一样,只顾着干出成绩来,一往无前的往前冲,只怕刚冲到半路,就已经被别有用心的人送进去了,还谈什么政绩,提拔之类的。
王子成每天接送秦书凯的时候,都会在车里播放几个秦书凯爱听的光盘,从克莱德曼的浪漫钢琴曲到那种听起来高山流水一样的古筝乐曲,都是秦书凯喜欢的东西,王子成在秦书凯的吩咐下,买了不少此类光盘放在车子的储物箱里,每次只要秦书凯上车,他必定会挑选出,最近没有播放过的,旋开按钮,调节到合适的音高,给秦书凯欣赏。
今天车子已经启动,秦书凯却没见王子成有动静,于是问他,王,音响怎么不开?
王子成像是正在想什么心思,突然被秦书凯打断的样子,有些慌张的说,好的,现在就开。趁着灯红灯的间隙,王子成按下了播放音响的按键,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问秦书凯,这个声音到底是不是合适?
秦书凯看出王子成今天的特别,于是笑着说,王,今天好像是有心思吗?开车的时候,可一定要留神了,你没听说过,驾驶员脚踩生死线这个说法吗,这开车的人要是稍稍在脚底下多用点劲,可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呢。
王子成跟在秦书凯后面,服务这么长时间,他对秦书凯的语言风格还算是比较了解的,现在秦书凯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其实已经算是在变相的批评自己开车不用心了。
王子成有些犹豫的对秦书凯说,秦书记,有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是我又没有路子解决问题,所以还是想请您出手帮个忙。
秦书凯问,什么事情?
王子成说,我表妹胡莉莉不知道什么原因失踪了,快一周的时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们一家人都快急疯了,这段时间自己也在到处的找,也没有任何的信息。
秦书凯听了这话,不由一愣,他没想到,凭空的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他一下子联想起上次胡莉莉失踪是被人绑架的事情,于是立即问王子成,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确定是失踪吗?
王子成说,我听莉莉谈男朋友说,最后一次见到胡莉莉的晚上,两人还一起到k厅和朋友唱歌,唱完歌后,也是她男朋友送她回家的,第二日一早,男朋友去接她上班,房门竟然是开着的,里头却没人,打她的电话,一直关机,她的男朋友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当即打电话给我,我也四处打听了两天,所有的亲戚朋友都问遍了,没有任何消息,现在单位里,她的男朋友已经帮她请了事假,可是要是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啊,我实在是着急的没辙了,才想要请秦书记帮个忙。
王子成心里清楚,自从胡莉莉有了新男朋友之后,秦书凯跟胡莉莉之间的关系就算是从此断开了,两人从来没有在私底下有任何的联系,从某种角度来说,现在胡莉莉不管出了什么事情,秦书凯是理所当然的可以不管不问的,可是自己在普水县只认识秦书凯这么一个当权者,自己遇到了难处,不着他帮忙,又能找谁呢,毕竟这件事关系自己表妹胡莉莉的生死啊。
听了王子成的话,秦书凯突然想起,前一阵子,周德东向自己汇报过,说看到顾哲明在普水县出现,问自己是不是需要找个人盯着这个老东西,看看他到底回普水是为了什么事情。
秦书凯当时说,算了,一个老年失子的退休干部,有没有足够的财力,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也不要过分的对待一个人,睁一眼闭一眼就算了,只要他不闹事。
周德东听秦书凯说的也有道理,便没有坚持要找人跟踪顾哲明的想法,但是,上次胡莉莉失踪就是顾哲明捣的鬼,这一次,这个老家伙为了得到自己儿子的确切消息,会不会再次故技重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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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病症
所以她没有把自己叫做黑暗骑士,只是冠以无敌大剑师的称谓,其实是一种很非常谦虚的做法。
“我接受你的挑战,不过我也不会受到你的牵制,因为我一个人对付你们三个人没有问题。你们就一起上来吧。”魏风用了个简单地分身术,把自己分裂成三个人,并排站立在他们三个人的面前。
魔法之中,还有巫术这种,不存在分身术的概念,因为他们修炼的是身体,迷信如果身体分裂力量也会分裂的思想,绝不会向这个方向发展自己的实力,所以他们顿时都愣住了,不知道魏风搞什么鬼。
最后还是拉卡尔多大喊了一声,“管这么多干嘛,先干掉他再说,你们帮我完成了心愿,我一定会供奉你们的。”
“我发誓,我无法控制任何没有灵魂的人。”贝森每天都在重复这样一句狂妄无比的话。
重复完了之后,就向魏风其中一个人影子扑了过来,而最后剩下来的只有骑白马的多司丽娜,她正在衡量还要不要出手对付魏风的三分之一。
“你这样做让我十分没面子,就算是打赢了你,也不会有任何的荣耀。”从这句话里面魏风听出来她是个虚荣心很强的女伪君子。
如果放在现代社会,以她的容貌如果不是一个高级白领,就会堕落成为妓 女。
这是虚荣的必然结果。
“可是如果你输给我的三分之一,那么你的名声可就全都毁了。”魏风一摆手,手里多了一把天子剑,摆一摆,上面干净如水,什么法力也没有。
“我们大巫的本事就是肉搏,所以我非常愿意和你进行力量的对决,我有一套杏花春雨剑法,还算看得过去,来和你砰砰。”
“我用的是黑暗骑士的裂云剑法,每一次出剑都会有流星坠落,空间也会随着我的长剑,凝结或者分裂,所以你可能会被空气挤压成馅饼,所以最好还是想清楚了。”
“你这样告诉我,就是为了显示出自己的高傲,不过你必定要为可怜的虚荣心付出惨重的代价。”魏风被这个虚荣透顶的女人搞得头疼欲裂,事实上如果她不告诉自己裂云剑使用的是‘吸引凝结分裂三种大魔法’,那样效果会好不少。
此时此刻,魏风的另外两个分身已经和拉卡尔多还有万年尸妖贝森动上手了,而且打的非常激烈。
魏风对付拉卡尔多用的是一把青铜战斧,由轩辕战铠幻化而来,而对付贝森的白色珠子,用的是射日弓。
他想,那颗白色的珠子沉甸甸的,本体好像是一颗星球,但是比太阳要小的太多了,既然自己可以射日,把它射下来也就不是问题了。
不过最让他头疼的还是这个无敌大剑师多司丽娜,她的剑法除了诡异绝伦速度飞快之外,还有很多的功能,比如随时都会吸引陨石向魏风砸过来,又比如空气会迅速的凝结成板块,向他挤压过来,或者他本身的灵气会被裂云剑一分为二,从多司丽娜两侧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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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些都难不住魏风,毕竟他的五行幻术可以幻化出很多护身的神通,所以那些陨石什么的,根本对他构不成威胁。
不过也不得不说多司丽娜的剑法非常高明,魏风用辟邪剑法,居然有时候也会风挡不住。
“居然懂得东皇太一的剑法,你小子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到奇怪了。”见多识广的拉卡尔多忽然看着魏风的剑法楞了一下。
“对了,李家本来就是东皇太一的传承,所以这套剑法根本就是东皇太一的剑法。所以他的威力应该更大。”魏风忽然凝聚了一股灵气,挥剑向多司丽娜横扫过去,十几颗烈焰熊熊的陨石顿时被劈碎,多司丽娜的守护魔法也被打的摇晃起来,横着裂云剑挡了一下,向后倒退了两步。
而这边魏风也发出了震天箭,锁定了贝森的星体珠子。
他知道这三个人的实力不相上下,任何一个都堪称是他的劲敌,对付哪一个都不是很容易,现在以一敌三完全是为了给龙军争取时间。
当然这也正好堕入了拉卡尔多的彀中,他就是要利用这次机会彻底的消灭后羿。
所以拉卡尔多见震天箭已经发出,正在追逐星体珠子的时候,忽然化作青衣少年,双开双手朝着魏风撕裂过来,这一下他已经使出了全力,可以说就算是一座精钢锻造的大山在他面前,他一扑之间,也可以撕裂。
果然魏风的分身表面漂浮着的五行护体灵气,有一大半被他撕开,然后他嘿嘿一笑,化作一道鬼魅般的影子,往魏风的胸口钻去。
可是魏风的鼻子里忽然一声冷哼,一白一黄两道气流喷出来,顿时让他感到脑袋嗡嗡作响,整个实体仿佛就要分裂。
他本身就是无数亡魂的意志幻化出来,而魏风体内来自于陈奇和郑伦的两仪之气,专门勾取别人的魂魄,所以对他产生了克制的作用。
眼看着一阴一阳两仪之气化作一个黄白分明的圈子向自己的脑袋套过来,拉卡尔多也知道厉害,连忙倒退闪避。
魏风趁势追击,青铜战斧狂暴起来,瞬间挥动上万次,正中拉卡尔多化身的鬼魅影子,每一下都砍中他的身体,但也只是爆炸出震天巨响,无穷星光火花,根本没有能破开拉卡尔多的防御。
其实要按照常理来说,刚才那一下得手,肯定能够给拉卡尔多造成重大的伤害,但可惜的是魏风现在一分为三功力不足,所以没有能够破开防御。
而拉卡尔多,也看清了魏风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十分的担心,不然也不会让魏风轻易得手。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魏风,导致被他的两仪之气给缠住,犹如跗骨之蛆不死不休,搞得他头疼欲裂,就是甩不掉。
“给我冲!”拉卡尔多的头顶爆出三道黑气,往两仪之气上面打去,上面的雷鸣之声顿时低垂,好像有被污染的势头,魏风觉得拉卡尔多头顶的三道黑气,酷似于顶上三花,所以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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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霄,借混元金斗用用。”
“嗖!”混元金斗迅速的飞到了魏风的头顶,霞光包裹住他的肉身。
魏风头顶一道庆云冲入,混元金斗顿时被最大限度的催动起来,然后无色的霞光就像是电风扇的扇叶一样,每转动一下就削去拉卡尔多头顶一米高的黑气,大概相当于一千年的功力,十几下下来,拉卡尔多一万年的功力就没有了。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法宝?”拉卡尔多赶忙收回头顶的黑气,并且在眨眼之间化作无数条魅影,四面八方的围住了混元金斗,向它挥出拳头,每一拳的力量,都撼动山岳,方圆千里内的元气都被打爆。
但混元金斗不愧是先天灵宝,虽然被打的原地翻滚,但却并没有任何陨落的迹象。
而魏风的两仪之气却化作了一道金箍,咔嚓一声扣在了拉卡尔多的脑袋上,镇压魂魄的雷霆力量,当头暴击。
“嗷嗷!”被两仪雷霆之力镇压在头上,使得拉卡尔多心里沉甸甸的,胸闷的要命,仿佛只有自爆才能解除痛苦。
不过,他毕竟也是法术高强的人,忽然胸口冲出一阵邪恶的血光,凝结成一把战刀,咔嚓挑在金箍上,一下子把魏风的两仪之气给挑断了,然后回到了魏风的鼻子里面。
拉卡尔多一招之间,就破开了魏风的镇压,重新恢复自由之身,顿时信心大增,也更加看穿了魏风功力不足这一事实,所以顿时催动血刀,刀芒斩杀,纵横睥睨的向魏风杀来,把魏风整个人裹在了刀法之中。
那边魏风的射日弓已经射中了星体珠子,正要往回收,可是魏风感到自己胸闷气短,手足法力,珠子沉重无比,居然收不回来,顿时也知道自己功力的确快要耗尽了,而此刻他的手下正在围剿无数的恶魂,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尤其是围攻十二名亡魂师的那些人,以云霄和红光为中心,居然已经杀死了一位亡魂师,致使此位亡魂师指挥之下的上万中级恶魂法师从空中直接烟消云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对拉卡尔多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杀了,他的功力不足了,杀了他。”拉卡尔多觉得自己不能再让魏风嚣张下去了,否则他的帝国就算不毁灭也必然损失惨重。
“黑暗与我们同在,哪怕前面有诸神的怒吼,也要冲锋!”多司丽娜忽然唱起了嘹亮的黑暗战歌,举起宝剑吸引了一道黑色的霹雳,身体顿时开始向外放光,仿佛经过了什么特殊力量的洗礼或者加持,气势顿时增加了三四倍。
“我要杀了你。”她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面皮受到了伤害,所以恨透了魏风,忽然整个人站在了马背上,双手举起宝剑,斜着砍向了魏风的脖子,四周的气流不断被劈碎,剑光游走的每一寸地方,都会出现一个漆黑的洞穴,疯狂的吸收着周围的元气,魏风身边的所有防护迅速被破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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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病症
江南省,林江市。
林江市是江南省中仅次于省会的地级市,近些年的发展也是较为迅猛,方成的家也正是在林江市。
“老方,小成上大学之前,我一直盼着他走。”陈蓉刚吃完饭,还没有收拾碗筷,坐在椅子上略显愁容:“可他真的伤了大学,我才知道这一天来的太快了,快到我有些接受不了。”
“小成上了大学,也就寒暑假能回家呆一段,心里感觉空落落的。而且等他毕业了,去参加工作,那更没时间回来。”
“孩子长大了,哎,我现在不期盼他有多成功,以前还总拿他二叔家的方原华激励他,可现在……只要他好好地,能够健康快乐的生活,将来我们老了。小城能常回家看看……”
陈蓉絮叨起来,她真的想念儿子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在外地母忧愁。
这些是方文道无法理解,也无法明白的。但望子成龙的他,也明白人不能够强求。
二弟家的孩子,听说在学校里又是拿奖学金又是当学生会干部的,年底说是又得了五千的奖学金,前途光明着呢!
小成能考上云海大学,就已经是够幸运了,方文道也不再做过多期盼,他不想给孩子压力。
身为父亲都不是龙,又凭什么要望子成龙?
方文道淡淡叹息一声:“孩子他妈,你想孩子了,就去个电话吧,别一个人乱想,孩子以后的生活,都是他自己的,咱们就不要操心了。”
“不操心?那将来小成买房买车的钱怎么办?”陈蓉瞥了陈文道一眼,又把目光落在桌子上吃过的饭菜,呆呆道:“咱们这几年好好努努力,将来小成结婚买房子的钱,我们还能帮忙拿个首付……”
每一位母亲,都是殚精竭虑的为孩子着想。
陈蓉呆呆的坐了一会,她拿起手机,在现代化的潮流下,她也会使用智能手机了。
她发了几句qq,等着方成的回答,心头不断划过一个又一个念头。
儿子就快回来了,不想这些事了。
陈蓉心情刚有好转,又望向屏幕,小成怎么还没有回qq,都过去三分钟了,刚才打电话还能接通呢?
那就打个电话。
陈蓉点击屏幕上的通讯录,找到方成的电话,拨了过去,然后响了半分多钟,方成没有接,陈蓉蹙了蹙眉,决定先把碗筷洗了,再给儿子打电话。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儿子方成,正在擂台上与谭安激烈搏斗!
……
云海市小明珠杯武道赛。
擂台上,谭安蓄力后身形炸开,向方成暴起而击!无论是看台上的观众,还是休息区的八强武者们,都紧紧的盯着这一幕。
冠军,即将产生!
优劣胜败之势,不练武的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分辨出来。
一些支持方成的观众,手掌紧握,眼睛一动不动,都是紧张而又失望,他们知道,方成就要输了,毫无悬念。
孙静雅也从坐卧的姿势变为前倾。
她不想看,可又不得不看,事实告诉她,逆境翻盘几乎无望。她心中不知为何,淡淡的惆怅像河流般奔奔腾腾充斥在心头。
失望。
这是所有支持方成的人,心中的失望。
“恩……”
方成浑身汗毛直立,他感受到风声,视野中如同下山猛虎的谭安,那一张狰狞凶狠的脸,甚至脸上的汗水,都看的一清二楚,怎么抵挡?
手臂酸疼,提不起力来,眼见只能架起双臂,再没办法有效防御。
危急关头,方成脑海却陡然一片寂静,似是爆发前的诡异安宁,只有观想中的死火山硝烟飘飘、蓬勃地广喷涌。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炎火爆十七式的观想场面巨变!
滚滚热浪涌出!
那是地下岩浆在咆哮!那是地表土层在分崩!
一篷炽热光芒爆开!火山喷发了!
“轰!”
仿佛滚滚浆流,在方成体内成浩浩荡荡之势四处游走,炎火爆十七式,在这关键的时刻练成了!
方成来不及欣喜,来不及欢呼!
因为他体力快要殆尽,就算炎火爆十七式是高级打法,可能量不会凭空产生!他没有足够的气力,支撑炎火爆十七式的面世!
“力量:2,敏捷:05,精神:09,元能:14。”
忽然他福至心灵,念头一动。
视野下方的符号闪动了一下,属性变成了“力量:22,敏捷:05,精神:09,元能:12。”
“轰!轰!”
方成只感觉一阵巨力从身体内部涌出来,他没时间去想力量加了这么多,会不会影响身体。
此时此刻,只想着挡住这一拳!
“砰砰!”
两声沉闷的撞击声!方成竟是左臂挡两拳。
呼!一口吸气,方成身躯被打了暴颤了两下,接着火山爆发更猛烈了!炎火爆十七式讲究的就是大开大合,澎湃大气!
方成脚步向前一挺,右拳直接斜斜的向谭安擂了上去!
瞬息间的变化,不仅观众们呆了。
即使谭安自己都怔了一下,竟然被挡住了?
呵?
这一拳?
谭安左手猛地一架,右手就要探出,一招黑虎掏心继续猛攻。
他右拳还没来得及插出,就被左臂传来的巨力打的浑身一抖!
谭安大骇!
这一拳就打的他重心差点溃散!
什么情况啊!
谭安的心里是崩溃的,一个眼见着就要输的对手,莫名其妙的架住自己的绝杀一击,又反攻一拳,差点将自己打垮?
他念头一转,却并无慌乱!
刚才只是他轻心大意而已,力量大又如何,虎形拳威势完全可以弥补力量上的差距!
而且两人力量也只差一线!
方成步伐迈开,身躯抖擞似是一阵热浪从体内喷发!
“砰砰砰。”
又是不讲道理的三拳!
谭安早已摒弃杂念,心间冷静!
依靠虎形拳的凶猛无畏,虽是身子被打的颤抖,向后退了两步,但他眼睛却明亮起来!
虎形拳瞬间发力,磨掉方成的攻势!
谭安心头一闪,靠着丰富的武道经验就要反攻。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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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病症
看着陆小天已经发红的双眼,粗重的喘息,东方仪心里扑嗵扑嗵都跳到了嗓子眼,东方仪此时也吸了几口粉雾,只是她仍然本能的挣扎了几下。只是更让东方仪吃惊的是,陆小天的身体力气奇大无比,她根本反抗不了。
陆小天此时呼吸粗重无比,他修炼霍玉明给的横练金身已经有一年多,在充足的丹药供应下,特别是还用掉了在血色禁地所获的那几颗血蜥妖丹,肉身力量有了大幅度的增长,此时东方仪与火蛟拼得元气大伤之下,实力也下降到了不过筑基初期的水准。从未炼体过的她自然是反抗不了此时已经快失去理智的陆小天。陆小天觉得身体似乎要炸裂一般,只想找个通道发泄。眼前的东方仪本就风华绝代,此时她吸入了几口粉雾,面色越发潮红,不经意间发出呢喃之声,看在陆小天眼里,如何还能忍受得了。哧地几声,在东方仪地惊呼声中,陆小天扯开了她身上的遮拦,三两下便露出羊脂般凝白的身躯。陆小天低吼着扑了上去。东方仪惊叫着被陆小天按在身上,高耸弹软的酥胸已经被一双大手覆盖住。惊乱中,东方仪也分不清自己的双腿是被对方分开,还是主动缠到对方腰上。此时她身子也如火一般滚烫。
整个石窟内充斥着春意盎然的气氛。岩浆池中不断冒出的气泡涌出一道道的流火,流火将距离岩池不远处两人的影子投映到石壁之上,很长一段时间,一双脚地影子似乎搭在了肩膀上,又有很长一段时间,一头青丝的女子跪趴在地,娇润丰满的影子如同遭受急风骤雨一般前后颤动。陆小天感觉自己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城自己似乎搂着一个女子颠鸾倒凤,那女子开始形象有些模糊,后来逐渐变得清晰,豁然便是容颜绝美的东方仪。在他疯狂发泄自己内心的躁动时,似乎有一股庞大无匹的灵力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道循环。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小天才趴在早已经瘫软在地的东方仪身上沉沉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发现怀中不着片缕的女子不是东方仪还有谁。陆小天心里苦笑不已,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此时神智已经清醒,他可不敢将东方仪当成一名普通的小女子。对方可是修为比他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金丹修士。只是陆小天心里也烦闷得很,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时的情形,万一要是东方仪醒了,一腔怒火倾泻到他身上该怎么办?两人的身体仍然紧贴在一起,感受到东方仪柔软幼滑的身体,陆小天平时也自诩意志坚定,此时仍然忍不住一阵心猿意马。
“你准备这样僵持到什么时候?”事实上东方仪早就醒了,两人坦承相对贴在一起,彼此呼吸时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原本她打算等陆小天先起来,只是没想到陆小天与她也是一般反应。
陆小天心里苦笑一声,睁开眼睛道,“你醒了?”
“刚醒。”东方仪顾不得娇羞,一对玉藕般的手臂撑着起来,瞥见陆小天看痴的一双眼睛,禁不住叱道,“你还看。”东方仪原本便在强自镇定,此时在陆小天的眼神下又失了方寸,一脚踩在了陆小天的手掌上。
之前虽然胡天胡地,不过陆小天也只有现在才神智完全清楚也是才欣赏到东方仪惊人的美态。看到东方仪强自镇定瓦解后的娇羞,陆小天鬼使神差地抓住东方仪的小脚一拉。东方仪嘤咛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再次倒了下来。陆小天心头一喜,自然地将东方仪再次压在身下。又是这羞人的姿势,小半个时辰后,东方仪满脸通红,在陆小天地大力下半是顺从地跪趴在地迎接着另一波冲击.......
石窟内再次平静下来已经过了数个时辰。东方仪取出一件衣袍盖在了身上,伸手将岩浆池中的碧炎心莲摄在手里,轻启贝齿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最好尽快离开地焰山,有多远走多远。”
“我会想办法离开的。”陆小天见东方仪双目已经完全回复清明,点头道,对方是金丹修士,虽然有了最亲密的那层关系,但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显然是不想以后与他有任何的纠葛。
东方仪虽然想要跟陆小天划清界线,但听到陆小天如此干脆的答应,心里禁不住有些着恼。他倒是答应得痛快。只是看眼前这名青年,虽然不算英俊,但长相也有几分清秀,而且性情坚毅,一旦恢复清明之后,双眸中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冷静,倒是在如此年轻修士的眼里甚少看到。若是,若是,想想也不大可能,以她在玄冰门的地位,若是让别人听说她与这样一个筑基修士有过纠葛,恐怕消息没出来多久,陆小天便会死于其他金丹修士之手。想到这里,东方仪心里也不禁有些失落。
“师妹,我说怎么这段时间都没看到你,原来你到这里来了,此地如此狼藉,可曾遇到过什么危险?”两人心思百转之时,一道喜悦的声音响起。
陆小天心里暗自叫糟,听声音,竟然是周家的金丹老祖,在周家营寨的时候,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周家的金丹老祖对东方仪的意思,现在东方仪跟他好上了,还被堵个正着。便是陆小天平时智计百出,可此时也完全没有了主意。
东方仪眼中也一片慌乱,不过她到底已经是金丹修士,很快又恢复平静。
周通一脸喜意,他跟东方仪分别进入地焰山中,分开已经有了二十多天。东方仪的绝美之姿不时在脑海中浮现,思念之情千回百转,此时终于再次感受到东方仪的气息,脚下便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只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傻眼了,石窟内一地的白色衣裙碎片,更让他如遭雷击的是爱慕已久的东方仪此时光着双纤细玉足,此时仅仅以布裹身,露出刀削般的双肩与一对玉臂,另外一名从未见过的青年男子此时也还光着膀子。周通再傻也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他难以默念地颤抖般的伸手指着前面,“师妹,枉费我对你一片痴心,你,你竟然背着我跟如此一个筑基期的蝼蚁.....”
“这一切都不过是命运使然,我与火蛟斗法两败俱伤,是此人救了我,合力斩杀了七阶火蛟。没想到是只雄蛟,处理蛟尸的时候不小心刺破了催情囊,于是便发生了这一切。而且这也是我的事,与周师兄有什么关系吗?”东方仪虽然不过粗略地裹住了身体,换作平常女性,又被人撞破了好事,恐怕早已经尴尬无比,但东方仪已经完全恢复平静,淡声回复周通的同时,已经将衣裙完全套好在身上。
“什么?你,我杀了你!”周通闻言,顿时对陆小天又嫉又妒,双目通红,几近疯狂,一挥手,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朝陆小天碾压过来。
看来这次再无幸免了,陆小天叹了口气,对面的是金丹修士,此时他就算是有雷珠在手,也根本无济于事。实力的绝对差距下,再多的阴谋诡计都是枉然。
砰!两道气劲相撞,巨大的旋风刮开,陆不天站立不稳,向后滑退了数丈才堪堪止住身形。
“师妹,你,你竟然阻止我?”周通面色扭曲的怒视着东方仪道。
“我说过他救了我一命,别的地方我管不了,不过在我面前,你最好别逼我出手。”东方仪缓缓取出长剑,语气虽然平静,但态度异常坚决。
陆小天心头巨震,没想到东方仪竟然会出手阻止周通。似乎东方仪现在也已经伤势尽复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我拦不住周通多久,就算你现在离开,他也会找机会去追杀你,你自求多福吧。”陆小天诧异的功夫,东方仪的传音在耳边想起。
“当有一天我不用再抬头仰视你的时候,我会去找你。”陆小天神色复杂,明知这话会再次激怒周家老祖,但此时热血翻涌之下,仍然平静地说了一句,然后闪身进了密道,迅速远离。
真是不知死活,东方仪心里好气又好笑,虽然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青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只是听到对方临走前的这句话,心里莫名地舒服了一些,这是一个表面平静低调,但内心十分骄傲的男子。
周通闻言后更是暴怒异常,想要追上去,东方仪已经莲步轻踱,拦在了洞口处。
在洞窟通道中高速奔行的陆小天惊讶地发现原本应该虚弱无比的副元神竟然再次恢复正常,并且隐隐还壮大了几分。丹田内的法力再次突破之前的境界,也达到了筑基三层。如此短的时间里竟然再次晋阶一层,想想都有些难以置信,难道是因为与东方仪合欢的原因?思来想去,只有这种可能。只是虽然修为大进,但把周通这个金丹修士给得罪死了,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眼下处境虽然艰难,陆小天并不后悔。
在洞府交错纵横的密道中奔行,陆小天很快又苦笑一声,这地焰山对于神识禁固的作用让他想出去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毕竟周通也是个金丹修士,行动完全自主,与东方仪分开之后,肯定会来全力杀他。东方仪未必能拦住对方多久,陆小天陡然醒悟到一个残酷的事实,他出去的速度应该是赶不上周通的。等他转悠出去,恐怕周通已经拦在了他的前面。
思索片刻,陆小天取出从望月城买来的面具,将身上的穿着稍微变换了一些。身上的气息也陡然改变,成为一个皮肤白净,面部狭长的青年,炼气后期的实力。外貌跟进地焰山时,跟在余华后面的刘童一般模样,炼气后期的实力。打量了身上的穿着和气息,确认没什么大的破绽之后,陆小天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直接明闯无异于找死,只要不直接碰到周通,凭借着易容的面具还有这身敛息术浑水摸鱼混出去却不无可能。
进行了一番伪装之后,陆小天继续寻找着出去的道路,沿途击杀了一些妖兽。
十数日后,一支六人的小队散落在石窟的几块大石头上休息。陆小天坐在靠角落一点的地方,这支小队是他找出口时,被一群火蝎追赶,他也佯装着被火蝎群所发现,然后一起亡命奔逃,沿途还有几个周家的修士死在了火蝎群中,他们六人逃了出来,也算是共过患难,再加上陆小天之前对于余华那几个人口里也套了不少话,如果那几人已经全部都死了,自然也没有人怀疑到他是个假冒的。
“这里面可真是难熬,虽然也收集了一些灵物,但长时期呆在里面也不是个办法,空气浑浊不说,而且火气灵太过浓郁,也并不适合咱们修炼,呆得太久,反而对身体无益。”一名头发稀疏的老者黄离谷无奈地咀嚼着块烘烤好的狼肉道。
“这也没办法,现在都还没找到有价值的灵矿,或者是别的异宝,再说,老祖近些日子脾气似乎不太好,连几个筑基前辈听说惹得老祖不高兴都挨了罚,有一个甚至被废了修为,咱们还能呆在里面喘口气已经是不错了。”另外一名穿着黑色短打衫的中年男子,莫有声叹了口气道。
“说到底,周家也没把咱们当成自己人看,咱们这些半路出家到周家的人可并不是周家的嫡系。除了火系修士能在这地焰山长呆,咱们这些水系,木系的在地焰山反而受到相当的影响,长期下去,影响修炼不说,反而有损修为,我看,现在咱们获得的灵物都有不少了,既然周家不让咱们轻易离开,我们不如自寻出路。”黄离谷嘿然一声说着,眼神却是向陆小天瞟了过来。同时向其他人打了个眼神,其他人略一颔首表示知道了他的意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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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病症
“比本小姐虚长几岁就是没白长,果真不是好糊弄的。”耸天百尺追月楼,绛绛裹着一身裘,迎严严风雪而立,意识延伸十方,“看”到远方越来越多的人靠近,气得哼哧一句。
“不足为虑。”云色抱剑一旁,幽寂的眸藐视远方。
“他们必是想使九仙劫灭剑,是不足虑,可天门剑那缕幽魂,似乎就在两百里以外,不知他与这些人联没联合在一起。”剑士皆能意识跨越,百里之距于算不得距离,而四弃之首的天门剑据说为了摆脱宿命,永久脱离了**,更是无处不在。
只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也争夺火种也是够招人烦的。
绛绛拾起地上躺着的金翅弓,朝着那个方向缓缓拉开弦,风云随之而动,如龙冥冥摆尾,“射死你!”嘴里骂了一句,将弓放下。
司柏才刚离开不久,这场无形的交锋就开始倾斜。
但她可不会憋着给人威胁,从腰间抽出百骨破天鞭,嘴角扬起倨傲的弧度,“看你们能如何?”
“噼啪!”一鞭随甩而出,百兽齐吼,一道闪电划开天地。
西北方向,茴阑街一间民屋内,女子盘坐床上,半跨越的意识惊觉危险,立时睁眼,一剑劈向天空闪电!
却忽见眼前大变,有百兽之魂乱舞,裹风砺寒,如滚滚江河汹涌而来,直冲眉心!
“滚开,滚开滚开滚开,噗!”闪电缠绕上凌乱的剑光,一瞬将意识之海撕开,将逃窜的白银之根于无数兽口下寸断,磅礴气运崩散,随一口鲜血喷出,堕回凡人,不甘昏厥倒地。
绛绛轻笑着,又是几鞭甩出,天空电闪雷鸣,其余人等有了防备自是不会任其一鞭堕尘,但也是一番手忙脚乱,剑士拥有本命玉剑,从来不惯使用异类武器,但偏偏绛绛这个人是个喜揽宝的主。
“诸位,九仙劫灭剑!”百余剑士互相传音,意识共同跨越,淩淩如星辰坠落,齐临追月楼,雪茫世界短暂凝固。无限神威卷空,浩浩空响,如金鸦极东而来,呜呜讴歌起永恒,天空剧烈震荡,“绛绛姑娘,看你如何抵挡,杀!”
众士连接,威压齐凝,皓光如芙蕖盛放,蕊炼成剑,穿顶而下。
云色拔剑指天护法。
“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绛绛扔下鞭子,一脚踏破,金翅弓落入手中,凝眉,拉弦,对准天剑,“喝!”
……
轰隆前行的雪轮中,白祀感受了一番奇趣,便平静了激动坐回座位,眼角余光瞄到一旁男人满是戏虐的注视,她脸颊滚烫,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羞耻,刚才也不知怎么就放松了,像个傻子一样在那瞎咋呼。
“大人在瞧什么?是……”话刚出口,白祀猛抬起头,一阵无形的风压扑面打来,苍白空荡的天上似有一座颠倒的大山忽然坠落,嘶嘶尖啸入耳,那尖锐的峰顶,带着贯穿一切的锐利朝她砸来。
“啊!!!!!!!!”“白白!”
巨大威胁来临,肃杀之气如刀,似片片割开身体,剧痛如烈火蔓延,引燃了伤痕,似幻而真的火焰熊熊烈烈,将眼前物什与人影扭成一团,她恍恍惚惚站起,她直视向上空,拉开了一张巨弓,带着傲世穹苍的蔑视,射向那化作天剑的峰顶,“破!”
金光缠绕火焰,龙凤交缠合天,破尽一切人间之威。
剑与光激烈相斥,紫电叱诧撕天,奔驰怒吼。
“轰!”
一声剧烈碰撞,又顷刻无声,万象如崩灭,天地一瞬失色。
“不可能!”百余剑士遭受反噬,齐齐受创跌落下空,不甘离开。
当嗡嗡耳鸣消失,白祀捂着额头,稳住眩晕,雾蒙蒙视野里,出现一片陌生空阔的白色,寒风如泣,雪花飘来,她眯了眯眼睛,“这是…哪?”
“……,白祀?你怎么在这?”
绛绛扬弓对天,胸口起伏,一张樱粉的小嘴,吁气再吁气,吁气再吁气,舒了良久,胸腔的闷痛才缓过几丝,稍一放松,绷紧的双腿顿时一软,云色连忙伸手一扶。在稳住了身子,此时绛绛才发现,除云色外面前多了一个纤细的背影,打量了一会儿才认出是白祀。
“绛绛姑娘。”白祀闻声转身,一眼认出眼前带着面具的少女,莫名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她有些迷茫,“我为何会在此?”
“本小姐怎知?”绛绛扬了扬下巴,“你这人怎么到哪都忽然出现?”
“我也不知。”白祀更感觉莫名其妙,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搞不清这雪域与她到底有何关系。
“你挺长时间没光顾揽宝台了,生意不做了?”
白祀瞅傻子一样看向她,“我的店铺都在那山下面了。”你是瞎吗?
“还真是~”绛绛忍不住噗哧一声喷笑出来,笑声里飘着明显的幸灾乐祸,能让这人吃亏,就不由让她想笑,“白姑娘你可真倒霉,本小姐等你再开店呦~”
杵在一旁的云色收剑的动作一顿,瞟了一眼笑着的绛绛,眼神里飘过一丝意味不明。
倒霉的白祀胸口发堵,她确实被打击到了,店铺没了带给她的伤害不小,她干巴巴扯了扯唇角,“一定,绛绛姑娘也要多准备些好东西。”让她坑。说到最后几乎带着咬牙切齿。
“放心吧,揽宝台都是好东西,云色咱们走,白姑娘,本小姐就先下去了。”
“这是哪?”从倾斜的屋顶顺着两人高高跳下的轨迹下望,下面像是一片连绵的白色深渊。
“追月楼。”下面居然传来回答声。
那个号称百尺高的楼?
她又小心望了一眼下面,心里发抖,却又莫名升起一种渴望,还是老实走楼梯吧,她现在还准备跳这么高的地方。
“你不是说学得挺好吗?”忽然寂静的楼顶传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白祀精神正紧绷,这突来的声音就像根棍子一样打在了腿弯处,身子一个不稳,就踉跄着前扑了出去,这样没法点气吧?她眼睁睁看着身体接近大地,有些懵,难道真要成肉饼了?
“忘了怎么聚气了,学的东西是都成水了?还是你脑子是筛子,学完东西就开始往下漏,变成哈喇子排出来,你是属狗的吗?”上面传来寒冰一样冷酷的斥声,仿佛亘古冰山散发出刺人的寒气。
聚气?
白祀自动忽略这等于骂她蠢货的话,连忙凝神聚气,洁白的云雾缭绕而出,笼罩住急降的身体,噗,巨大的惯性又瞬间将云穿透,她赶忙再次凝聚……连续三次才堪堪稳住落势,趴在云团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冷酷的声音再次传来——
“脑子容易忘,看来只能让身体记住了。”
白祀只觉后背一凉,脑袋扎进云团里,即将飘落地面时,下面传来语气像是极熟稔的对话。
“你就是这么与人联手的,敞开一个大口子让别人来攻击?”
“急于求成,既说卖掉手中的东西,那至少要做做样子,离那座山几十里就放慢速度,别人会怎么想?”
“那是我还没走多远,就被所有人盯上了,我岂能忍?自然要教训他们一下,谁想才几鞭子下去,就激起他们反抗了,可就算我莽撞了,你也不该离太远,刚才想去哪?”
“把她送出雪域,好在此次交锋过后,别人彻底升起忌惮,如今明面威胁就剩天门剑,与他一战在所难免,你也知,我这边的秘密也隐约暴露了,不论琼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将准备补天,介时日食会消失,雪域会有大动荡,一般的剑士会因恐惧褪去,所以就在那一天行动。”
“好,希望你的预测没错。”
当白祀降回地面,那里已只剩司柏一人,他负手静立,风雪漫卷周身而不侵,片片雪花拂过他俊美的面容,又被什么弹开去,打着轻寒的旋儿,留下一种荒芜出尘的诗意。
“刚才……”“暂不能跟你一起了。”注视着女孩笨拙落下,司柏当先开口道。
“无碍。”白祀不再询问,听起来也就是打打杀杀的事情,她就是有些在意他话中的[补天]。
“闭上眼。”
“闭…闭眼?”白祀一时愕住,好看微垂的眼眸瞪圆,像极被吓呆的小鹿。
不等她回复,司柏一把揽住她腰肢,女孩身子一僵,还没明白过来,只见视野一晃,闪过一片眩目的白,再然后,就回到了雪轮里,深刻的轮齿抵在一处台阶前,外面是某处冰封的环池广场。
“距离边界没多远了,你小心点。”
“你才是,再见。”白祀告完别,下了雪轮……
……
司府。
“姑娘,是婢子考虑不周。”当白祀从上醒来,蘅浅便跪在了床前,两眼吧嗒吧嗒垂泪,脑袋几乎低到了胸口,一副自认罪不可恕,又像是对她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没想到您的胆子那么小,跳个那么矮的楼就会被吓晕,要不,咱还是别学了吧?”
她抹了抹眼泪,怯怯建议一句,小声低泣着,给她掖了掖被角,“婢子会向大人如实禀报的,纵天之法也没什么好,您看婢子,虽然会,但几乎用不上,您这么美,以后大庭广众时不时被吓得翻白眼是极损名声的。”
白祀:“……”
白祀脑中浮出自己翻白眼的样子……
好想死。
“这些都不重要,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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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病症
“四等世界的顶级杀戮道兵一件!”
少女抬起头,毕恭毕敬,眼中却没有任何祈求之『色』。
哪怕是跪着,少女也全然没有半分逃跑的丧家之犬的模样!
这就是一桩交易!
这是叶谦从少女脸上看到的全部!
“救你们多麻烦你!”叶谦伸了伸懒腰,胳膊拄在膝盖上,手则托着脑袋,看着少女怪笑道,“杀了你们多方便,不止道兵,你们储物戒指里的宝物都是我的!”
嘴上这么说,其实叶谦已经心动,他的道兵化生刀就是杀戮道兵。
叶谦的化生刀还有一定的破损,相同法则的道兵,可以通过吞噬进行修复强化。
他们真有顶级杀戮道兵,叶谦还真不介意出手。
不过,把『性』命身家全部赌在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身上,叶谦觉着这个少女不是一般的天真可爱。
一般这么赌的,人财两失都是幸运。
十有**,都死的很惨!
“请前辈笑纳!”少女闻言,全然无惧,从容将手中储物戒指褪下,放在身前,然后对身边的老者说道:“海叔,你的戒指!”
这可是星海宗谭家小姐的储物戒指!
营地一众修炼者的视线全都落在地上的储物戒指上,眼中或多或少『露』出贪婪的神『色』。
可惜,哪怕他们再怎么动心,也不可能虎口拔牙,去和一尊窥道境八重老祖斗。
“小姐!”老者欲言又止,看着少女一脸的坚持,最终叹了口气,将手中储物戒指褪下,放在另一枚戒指旁边,双膝着地,带着无尽的悲意恳求道:“求前辈慈悲,宝物不在我们身上,只要救出我等同门,一定将宝物送上!”
他是小姐家的管家,小姐如无意外,已经是家中唯一的血脉。
别说要储物戒指,小姐要他的命,他也会双手奉上。
只是,真能打动这么前辈么?
灭门之仇很难,但只是顺手救一救那处被困的同门,或许还有可能!
老者并没有抱有多少希望!
只是已经暴『露』,面对一个窥道境八重老祖,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掉,也只能看运气堵一把。
“有意思!”叶谦将两枚储物戒指拿到手中,精神力探入其中,脸上出现一丝异『色』,还真不是一般的富裕。
简单说,只少女储物戒指里的灵石和高等修炼资源,就远超叶谦如今的身家。
还有若干修炼功法,丹『药』阵法符箓都是按箱来算。
唯独可惜,少有窥道境八重以上的修炼资源。
叶谦出略一算,这些资源,供给上百人修炼到窥道境七重巅峰境界,都有富裕。
说是富可敌国绝对没『毛』病。
一般小宗门都没这么富裕。
有那么一瞬间,叶谦真想假戏真做,直接杀人夺戒指算了。
数公里的距离,对于窥道境七重大能而言,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叶谦这边还想多问几句的时候,那边追杀老少两人的追兵已经赶了过来。
三个窥道境七重大能,一个巅峰,两个后期,加上六个窥道境六重修炼者。
对于这老少两人,绝对是给足了脸面。
九人全都阴沉着脸从天上降落在不远处。
似乎并没有因为追上两人显得有多高兴。
“见过前辈!”
为首的窥道境七重巅峰大能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少两人,向叶谦见礼道。
他的脸很有特『色』,左半边脸,大半被一块婴儿巴掌大的青『色』胎记覆盖。
加上阴鸷狭窄的眼睛,整个人都带着股凶戾恐怖的气质。
哪怕面对修为高过自己的前辈,胎记脸修炼者语气依旧非常冰冷,他已经看到叶谦手中把把玩的两只储物戒指,又看了看追杀的两人空空『荡』『荡』的手指,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给前辈许诺了什么!”胎记脸修炼者语气带了几分阴沉说道,“但这两人是我天行宗通缉之人,还望前辈看在我天行宗的薄面上,通融一二!”
窥道境八重老祖又能怎么样,他天行宗又不是没有,甚至比叶谦修为高的窥道境九重强者都有!
就在这附近,还有两位窥道境八重老祖坐镇清查余孽,只要发出信号,一刻钟内绝对能赶来支援。
这就是他的底气!
“你想怎么通融?”叶谦『露』出一丝嘲弄。
天行宗,叶谦知道,凉州三大宗门之一,仅次于星海宫,与空冥宗并肩。
天行宗内据说有两位窥道境九重修为的强者坐镇,实力强劲。
若是一般散修,想来凉州地界混口饭吃,遇到天行宗,确实要卖上三分薄面。
甚至退让一二。
可惜,这群人遇到了叶谦。
拼不过修为,就拼门派,以为有门派在身后撑腰,就能弥补差距。
没错,很多时候确实这样。
但叶谦恰巧属于很多时候之外。
“请前辈高抬贵手,让我等将两人带回宗门!”胎记脸修炼者说道,看了眼叶谦手中把玩的储物戒指,他心里叹了口气,有些话他是真不想说,说了挺特罪人,但又不得不说。
“两人的储物戒指有些宗门机密,也请前辈一并归还!”胎记脸修炼者眼角直跳,他这可是刀尖上跳舞,一个不少,惹火了这位前辈,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
但这话还必须说,鬼知道这两人身上到底有没有带着星海宗底蕴和秘钥,哪怕有风险,他也要留下戒指。
“前辈高义,晚辈一定回去如实禀告,以后凉州有什么麻烦,有用得着我天行宗的地方,尽管开口!”
胎记脸怕叶谦直接翻脸,语速加快弥补着说道,心里却在冷笑,一个窥道境八重大能如果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找他帮忙,他能帮得上才见鬼。
场面话而已,不过是递个台阶给这位前辈下。
是台阶,也是威胁!
这里是凉州,星海宗一灭,这里就是他天行宗的地盘。
踩在他天行宗的地盘上,谁敢不给天行宗几分面子。
叶谦闻言直接翻了翻白眼,这位以为普天之下,皆是他们天行宗的前辈么!
敢对一个窥道境八重老祖级强者,这么不阴不阳夹枪带棒的说话,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这办叶谦还没说什么,倒是旁边有人开口了。
“卑鄙无耻!”少女凤眼一瞪,刀锋一样的柳叶眉扬起,忍不住讽刺道:“你们天行宗的列祖列宗如果知道你们做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清理门户!”
“你们星海宫后辈不济,连祖辈基业都守不住,又有什么好说的!”
胎记脸修炼者冷笑一声,他对叶谦态度还算收着,毕竟是前辈,有修为差距,对这个谭家小姐,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他斜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道:
“当初布种白绒花,布阵凉州,你们星海宫灭门毁宗杀了多少人?”
“顺者昌,逆者亡,星海宫威风了多少年?”
“如今被人一朝覆灭,又何必标榜自己多无辜?”
“这白绒花下,可都是你们星海宫当年杀出来的尸山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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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病症
皇甫风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这个时间,玉娇已经回房了,所以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打扰。
他一杯接着一杯喝起酒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担心她?我应该,是期盼着她死了才对!
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却突然捂住胸口:怎么我的心,一直都惶恐不安呢?莫非,我已经习惯有她在我的身边了吗?
门被打开,皇甫风见是武月贞,松了口气:“是你,大娘!”
武月贞来到桌前,坐了下来:“风儿,大娘明白你的心情!”
“明白,我的心情?”
武月贞点点头:“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是,我却比疼云儿还要疼你,这世上除了老爷,我敢保证,大娘是那个最了解你的人!”
皇甫云暂时缓解了内心的惶恐不安:“大娘,我知道,所以,我尊敬您!”
武月贞笑了笑:“风儿,借酒浇愁,只怕会更加的不安,你也别太担心了!”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担心她!”“风儿何时学会了口是心非啊?就算你不爱圣雪,可是担心总是避免不了的,更何况,你们还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就算没有夫妻之实,你们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有权利
去担心!”
皇甫风低下了头,眉头紧锁,他很烦恼自己的担心:“大娘,在桃庄,在整个江湖武林,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了解我的处境,您又怎么会明白我心里的痛苦!”“呵呵,我明白!因为大娘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表面上,对待圣雪冷漠和逃避,让大家都以为你只是不喜欢圣雪的容貌,其实是为了抵抗老爷的逼婚,你不喜欢连唯一可以
自己做主的婚姻大事,都被老爷一手操控,你不满你爹总是把你当成傀儡,对吗?”
皇甫风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武月贞握住皇甫风的手:“圣雪这孩子温柔善良,聪明贤惠,虽然容貌上是有所欠缺,可她的的确确是个好姑娘啊!”皇甫风听到这,不禁觉得心烦意乱起来,就是因为她是个好女人,我才会这么痛苦,有的时候,真希望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因为受不了自己对她的冷漠和厌恶,而问
自己要一纸休书,反正她爹是江池,想娶她的男人肯定也不少!可她偏偏就这样善良,温柔……“风儿,女人有几个肯忍受自己的夫君对她们冷漠相加呢?独守空房又是多大的痛苦呢?还不是因为爱情么!你看看你二娘,她也是因为爱你爹,才没有带着雷儿远离桃庄,她在庄里做了这么久的二夫人,你以为她一点私房钱都没有么?那足够她离开桃庄生活半辈子了,可她却没有离开,守在那南厢苑里,圣雪就如同你二娘,她们的内心
,都期盼着能得到夫君的爱!”
皇甫风抬起头,看着武月贞:“大娘,我懂!”“既然你懂,大娘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愿你能真正的接受圣雪,明日,只要你舅舅一回到铸剑山庄,黄金就会立刻送到段如霜那里,你只管去他那取就是了,眼下,你唯
一要做的,就是救出圣雪,还有玉翘和满月那两个丫头,以后,更是要对她有礼相待,对你自己也要有个交代才是啊,这样一辈子下去,再爱你的人,都会觉得累的!”
皇甫风浅浅的勾了勾嘴角,便算是笑了:“我知道了,大娘!”
星天战,皇甫雷的住处。
“雷少爷,你又要出去啊?”春映刚收拾好院中的狼藉,一进屋便看见正站在铜镜前换衣裳的皇甫雷,于是问道。
“嗯!”皇甫雷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春映。
秋映为皇甫云系好腰带,说道:“雷少爷,你还不理二夫人啊?”
“不理,谁让她又是气走段大哥,又是冤枉大嫂的!”皇甫雷到现在还在生李叶苏冤枉江圣雪勾引自己的事情呢!
“可二夫人毕竟是你的亲娘啊!你不理二夫人,二夫人会伤心的!”春映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打扫屋内。秋映也应和道:“就是啊,你何必为了其他人,跟自己的亲娘过不去呢?反正事情都过去了!而且二夫人从来不哭的,看见你为了她而跟老爷发火,她都心疼的哭了,你们
都这样爱着对方,何必要冷战呢,二夫人原本就不受人待见,你再不理她,多可怜啊!”
因为春映和秋映二人和皇甫雷年纪相仿,再加上皇甫雷待她们如同朋友,所以这两个丫鬟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从不隐瞒。
皇甫雷的内心也有所动摇,鼻子一阵发酸,然后仰起头说道:“你们懂什么?等我出去回来的,再去找我娘!”
“雷少爷又要去水袖清幽找你的连空姐啊?”春映说道。
“嗯,我去水袖清幽找连空姐!”顺便跟大哥哥喝上两杯,皇甫雷这样想着,“对了,如果飞盾叔父或是我爹来找我,就说我去孙公子府上玩了!”
秋映点点头:“放心吧,雷少爷,这个时间飞盾二爷和老爷是不会来我们星天战了。”
咚咚咚。
“秋映,快去开门,看看是谁!”皇甫雷为自己在腰间挂好一块玉佩。
“是!”秋映一边走向门口一边说道,打开门一瞧,便说道,“雷少爷,是庒儿姐姐!”
“哦!”皇甫雷头也不回的说着。
庒儿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去,温柔的说道:“雷少爷,夫人有请!”
皇甫雷系好玉佩之后,对着铜镜整理着衣襟:“夫人?是哪个夫人啊?是大夫人,还是二夫人啊?你不说明白,我知道是谁要请我啊!”
庒儿委屈的撕扯着衣袖,但还是保持微笑:“自然是二夫人了,若是大夫人要请雷少爷过去,自然会有其他的婢女来请见。”
“原来是我娘啊,我娘叫我去做什么啊?”皇甫雷阴阳怪气的说着。
“庒儿不知道!”
皇甫雷皱了皱眉:“烦死了,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是,庒儿告退!”庒儿转身离开,咬紧下唇:我又没做错什么,雷少爷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凶啊!
庒儿走了以后,秋映说道:“雷少爷,去见二夫人的时候和气点,别惹二夫人生气!”
皇甫雷点点头:“我知道!”
皇甫雷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一身白衣,腰挂玉佩,手中一把佩剑,也算是器宇轩昂了,心情一阵大好,便迈着大步子走出了房间。
春映目送着皇甫雷的离开,笑道:“秋映,你瞧,雷少爷是不是长大了?”
“嗯,越来越英俊了,也有男子气概了!”秋映笑道。
“还有点小脾气!”春映撇了撇嘴。
“如果不把房间弄这么乱,也没有这么多小孩子玩的东西,别说,雷少爷还真像个男人了,不过还是比风云两位少爷差上那么一些!”秋映笑道。
春映笑了笑:“说来说去,雷少爷还是个小孩子!”
秋映哈哈笑道:“好像我们也长大了似得!”
说完,二人一起偷笑起来。
庒儿守在门口,李叶苏在房间里踱步:“庒儿,雷儿来没来呢?”
“还没,夫人!”
李叶苏又踱了一会步,又焦急的问道:“庒儿,雷儿来了没呢?”
“还没呢,夫人!”庒儿捂着嘴笑了起来,“夫人你这么着急干什么?雷少爷都说了一会就来了!”
正说着呢,就看到皇甫雷远远走来的身影,庒儿急忙说道:“二夫人,雷少爷来了!”
李叶苏觉得欣喜无比,急忙坐了下来,这做娘的身份还是必须要有的。
皇甫雷也不理庒儿,走了进来:“娘,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叶苏指了指旁边的木椅:“过来,坐下!”然后又对着庒儿喊道,“庒儿,你去厨房把它端上来吧!”
“是,夫人!”庒儿匆匆忙忙的赶去了厨房。
皇甫雷在李叶苏旁边坐了下来,顿觉尴尬,李叶苏笑道:“雷儿,这是要出去?”
皇甫雷点点头:“是啊!”
“都这么晚了,雷儿就别出去了!”
“娘,你别管我好不好?”
“好好好,雷儿想出去玩,娘不会拦着你的,好吧!”
这时庒儿端了一盘糕点进了房间,李叶苏一边夹起一块一边说道:“这是娘亲自下厨为你做的糕点,你也知道娘从不下厨的,快,尝尝好不好吃?”
皇甫雷只觉得好惊讶:“娘,你亲自做的?”糕点的香味刺进鼻子,皇甫雷吞了吞口水,“好香啊,肯定特别的好吃!”皇甫雷吃下李叶苏夹给他的糕点,急忙称赞了起来:“娘,你的手艺真不错啊,这糕点太好吃了!娘,你已经很久没有给我做过糕点了,我记得上一次吃到,还是我五岁的
时候!”
李叶苏鼻子一酸,将糕点盘子推到皇甫雷的面前:“喜欢吃就多吃点,以后娘就经常下厨给雷儿做糕点吃!”
皇甫雷很开心的点点头:“那太好了!娘,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雷儿尽管说!”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为难大嫂了?”
李叶苏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只要你大嫂不招惹你,不招惹我,娘就不为难她!”
“大嫂人很好的,娘你是因为跟大嫂相处甚少,你瞧,庄里的人哪一个不喜欢大嫂啊?就娘你还处处针对大嫂!”
“呵呵,雷儿开心就好!”
“还有大哥和二哥,娘也不要总是针对他们,还有段大哥,下一次段大哥再来桃庄,娘你可不许再把他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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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病症
一定是她做了那个梦之后!
一想起那个梦就让她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起来。
周箴注意到她的神情,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担忧的伸手抚摸住她的额头:“脸怎么突然这么红?可是是身体不适?”
她梗住了,拨下他的手:“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热。”
生怕他不相信似的,将手呈扇状在脸旁扇了扇。
他这才放下心。
而沈慕宁,又偷看了他好几眼。
他面容俊美,双眸确是流光溢彩,下颌处的弧线十分美好,薄唇微抿,有着几分成熟男子的风韵。额边的碎发稍长,一头黑发尽束在脑后。而金色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让他平添了几分不真实的美感。
她却是一愣。
她梦里的周箴,看起来要稚嫩一些。
瞧着她呆愣的看着自己,他心中微疑:“怎么看着我?是不是还是身体不适?”
她立马收回目光:“没、没有。”
他不信,又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眉头皱了起来:“如果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就说出来,别瞒着。”
眼看他就要叫人过来,她赶紧按下他的手,急急说道:“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只是……”
眼一闭心一横随便扯了个借口出来:“我刚刚是瞧着阿箴生的好看,所以……才多看了几眼。”
周箴惊讶了。
不自觉的伸手摸了一下脸,讪讪一笑:“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关于自己的长相,他其实从未太在意过。从小也知道自己生的不错,毕竟他的母亲是当年有名的大美人。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虽然生活穷困,但也有那么几个心仪他的姑娘给他塞帕子,每每让她瞧见了,总要阴阳怪气嘲讽他一番。
但是她,似乎从小到大,从未在长相方面上夸过他。
今日这是怎么了?
沈慕宁说完那话就几乎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好丢人!
“我哪里生的有多好看,宁宁才是最漂亮的。”他说完,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笑着说:“我还有些事,得先走了,你好好的在这待着,嗯?”
“你是要回去照顾白霜霜么?”
“是,她最近因为担忧我,造成她身体差了些。”
沈慕宁心里不舒服,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那你快去吧。”
他低下头,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目光是说不出的幽深。
然后才转身离去。
他走后,沈慕宁脸上慢慢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帕子也不绣了,连带着竹篮一同丢到柜子上头,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桌上,慢慢握成拳。
她不想去细思自己心里为何对周箴去看白霜霜那么不悦,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心情不好而已。
那张帕子,是她绣给周箴的,现在,她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心思去碰了,自己绞尽脑汁的想讨好他,却还是不如白霜霜……
不免开始嘲笑起自己来。
即使你再怎么努力讨好不还是这样?
根本比不过白霜霜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沈慕宁没想到,就在周箴来找她的第二天,她就被解除了禁足。
这天中午,苏府管家一脸赔笑向她赔罪,嘴里连连说了好几个不是,然后就将那些神剑联盟的弟子们通通撤去,又向她行一礼:“周夫人,您自由了!”
说完便带着弟子们一同离去了。
来不及多想,就瞧见小春从门外“蹭蹭”的跑了进来,兴奋的过来对她说:“姐姐!您终于可以出去了!”
这小子的消息来源还挺快,她微笑着看着他:“刚刚苏管家已经过来将守卫带走了,怎么突然就解除了我的禁足?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春一听她说起这个事,立马紧张兮兮起来,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别出声,然后拉着她到了角落里头,跟她说起事情的缘由来。
“昨日晚上,苏家库房再次遇贼!这贼人胆大包天,不仅去了库房偷取苏家宝物,还进了苏庄主的书房翻找东西!若不是苏庄主武功高强察觉到不对劲,指不定要被这个小贼带走多少东西呢!”
沈慕宁早就料想到了,看来是霁夜的行动已经奏效。
但是,会不会太过于简单?
仅仅因为有贼人盗取,就洗脱掉她的嫌疑,这点很奇怪。
莫非,霁夜还做了其他的不成?
由不得她多想,小春就推着她往门外走去,嘴里一直念叨着:“别管这个了,姐姐你这几天肯定呆的烦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这小子。
沈慕宁无奈的笑了。
小春似乎很兴奋,但现如今已是入夏,阳光太过炙热,他也不敢带着沈慕宁乱走乱逛,思索了一番,还是将她带往花园,那里凉快。
二人走在一处林荫小道上,小春正绞尽脑汁的想说些什么让沈慕宁开心些,结果她却是脚步一停,眼睛直盯着前方。
他正纳闷呢姐姐怎么停下来了,眼睛顺着沈慕宁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姐夫跟白夫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周箴双手扶着白霜霜,动作温柔又小心。
而白霜霜一只手摸着肚子,神情温柔:“不知不觉,孩子也快要有六个月了。”
她身体纤瘦,肚子却挺大,这段时间她又是中毒又是奔波劳累,孩子能够保住也是万幸了。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辛苦你了。”
周箴知道她自从怀孕后,前三个月孕吐不断,将她折磨的不成人样,好不容易熬过孕吐,却因为他们的原因中了毒,差点一尸两命。
一想到这些,他心里更加内疚了。
白霜霜知道他心中愧疚,也不提那些事,转而跟他谈论起孩子的名儿来。
周箴对这件事完全是依着她的,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说:“孩子的名你做主就好,我没有一点意见。”
她笑了笑不可置否,又说道:“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说完,眼睛一直盯着他。
他竟是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慢慢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男孩吧,这样以后可以保护你,将来也好继承我的位置。”
白霜霜这才满意的笑了。
小春觉得自己好倒霉。
他明明只是好心带姐姐过来散散心,怎么就碰上少主跟白夫人了?
这么大的苏府也能碰上也是绝了!
他瞅着前方那对璧人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让人看了就不忍心打扰。
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一旁的姐姐,身板挺的笔直,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喜不怒,眼神很平静。
他心中哀嚎一声:面无表情,完了。
沈慕宁说不出心中什么滋味,就这么站了一会儿,讽刺的笑了笑,然后毫不留念的转身离开了。
小春一看这架势,哪里还敢说话,赶紧跟在后头离开了,连一声招呼都不跟周箴打的。
周箴一直低着头跟白霜霜说话,听到前方传来的脚步声抬起头,刚巧看到转角处消失的粉色衣角。
还有小春急急忙忙的身影。
“那是慕宁姐姐?”白霜霜拉了下他的衣袖,不太确定的问他。
他眼神微闪,偏过头轻轻“嗯”了一声,又低下头温柔的说:“我扶你回去吧?”
白霜霜见他没有去追沈慕宁,心里舒坦了很多,身体往他身上依偎了些:“正好身子有些乏了,回去休息也是极好的。”
他忽而一笑,扶着她慢慢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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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病症
619、
廿廿在六宫面前强自忍着,待得嫔妃们散去之后,她赶忙反了一口酸去。
所幸她年轻,身子根基尚好,这便没呕出来,已是克制住了。
月桂和月桐都赶忙上前来,一个捧了漱口的茶水,一个捧了唾盂。
廿廿含笑摇头,“没事儿,咽回去了。”
月桂和月桐无奈地相对而笑,“主子这会子何苦还忍着?有奴才两个伺候着,主子尽管呕出来就是。”
廿廿静静含笑,却终是轻轻摇头,“这一口想呕就呕了的话,那便会习惯了。那啊,呕着呕着,说不定哪天在六宫面前,我也习惯了张口就呕出来了不是?”
月桐轻呼一声,“哎哟,可不是?”
月桂便也微微蹙眉,谨慎地点头,“这会子自然是稳妥才最要紧,主子暂且将这喜信儿摁下来才好。”
廿廿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住肚腹,“这才几天呀,这回竟这么早早儿就害起喜来了……终究还是年纪大了,想当初怀着七公主和绵恺的时候儿,倒没这般辛苦。”
月桂忙收起蹙眉,转成笑容道,“瞧主子说的,倒像多少岁了似的……主子依旧还没到三十呢,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皇后呢!”
廿廿又是欣慰,又是惆怅地叹了口气,“可是等明年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儿,我也终究还是要三十岁了。”
三十岁在多少女人的生命里都是个坎儿,不仅仅说的是寿数和健康,更多的说的是女人在生养这事儿上。尤其是后宫里的女人啊,多少女人三十多岁便已经香消玉殒,而更多女人,即便是曾经生养过的,一旦过了三十岁,也都不容易再有喜了。
“主子便是到了三十岁,奴才却觉着才更好呢!”月桐还是嘴快,“都说三十而立,主子十七岁成了初封贵妃,刚过二十岁就已经母仪天下……虽说主子一向没的挑儿,可是毕竟在有些人眼里,主子还是有些儿年轻了。”
“他们觉着主子年轻,便好欺负,这便不肯将主子当成国母来看待,才曾经发生过那么些个的事儿。如今主子即将三十而立,年岁到了,又有三阿哥和如今您肚子里的这位小主子……我的主子哟,您现下可是便什么都不缺了!”
“更何况,您还更有皇上的心呐!”月桐嘴更甜,还不忘将这最要紧的给放在最后去。
廿廿便也含笑道,“你说得对。我啊,可是该知足惜福的。”
月桐说着嘴甜的话哄着廿廿高兴,月桂也不搭茬儿,就在旁边儿含笑看着。
等月桐说完了,月桂这才接续道,“终究还是吉嫔主子想得周到,将刚进宫的芸贵人直接摆到离皇上最近的永寿宫去,便倒吸引去了阖宫的目光去。”
“奴才忖着,在主子显怀之前,宫里人啊应该还都盯着二位新贵人呢,应当不会发现端倪去。等主子显怀了,这胎也已经坐稳当了,主子尽可释怀了。”
.
自从芸贵人和李贵人进宫,还没到五月端午,她们俩的绿头牌呈上,就传来李贵人病了的消息。
廿廿得了信儿也不由得皱眉头,“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可是她刚进宫,心下太揪着了所致?”
毕竟八旗秀女挑选可是大事儿,但凡能选中,安排进宫的,事先都经过了几轮的选看,确定身子康健,而且进宫之前并无病症的才成。故此两位贵人进宫的时候儿都是鲜活水灵儿的,绝不会带着病就进宫了的。
结果这进宫还不满整月,怎么就病了呢。
“快传承乾宫当值的太医来,我倒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廿廿吩咐。
月桂与月桐对视一眼,心下也都明白。
主子这是没明说,可是按着后宫里的老例儿,不能不多想一层去——说不定会有人瞧着二位新贵人眼红,觉着二位新贵人这是挡了她们的道儿,这便私下里动了手段去。
只是芸贵人住在永寿宫里,距离养心殿太近,一时没人敢下手;李贵人住在东六宫,东六宫里又是人多手杂的,这便更容易下手去了。
主子这会子担心,月桂她们自然都明白。可是月桂还是小声提醒,“主子,您这会子可千万别跟着动气,更别劳神了……”
这时候正是主子胎气未稳的时候儿,在未来这一百天里,是怎么都不敢叫主子伤心劳神一星半点儿的呀。
廿廿伸手托住后腰,点了点头,“我知道分寸。只是若这后头有缘故,我总不能坐视有人胡来。我的孩子要紧,可是这后宫的安宁同样要紧。”
不多时,承乾宫当值的三位太医便都到了。
负责伺候李贵人的太医被引到廿廿近前来。
这是个年轻的太医,面相上也就刚过而立的模样。廿廿心下有数儿,因承乾宫如今只是贵人宫,这便当值的太医也是级别低些儿的。
廿廿深吸口气,先和煦问,“本宫好像头一回与你说话儿。”
四喜在旁便递眼色,这是皇后主子问太医姓名的意思。事先四喜自然已经打听明白了,可是这会子主子当面问太医自己个儿,这便是主子给这太医脸面呢,他当然不能抢着回答喽。
那太医战战兢兢忙答,“回皇后娘娘,微臣张广卿。”
廿廿心下默默记了下儿,便点头问,“依着你看,李贵人的身子是怎么了?”
张广卿小心道,“微臣窃以为,李贵人娘娘是初入掖庭,故此心下颇有些紧张,这才使得平素胃口不开,而又肝气郁结,这才病了。”
廿廿便也叹口气,“也是有的。”
廿廿叹气罢,这才缓缓挑眸,“依着你看,并没有旁的缘故去?”
张广卿后头,伺候信贵人的太医胡桂轻轻咳嗽了声儿。
张广卿便赶紧道,“……微臣暂且瞧着,应当并无旁的缘故。”
廿廿挑眸无声看了一眼四喜,便点头道,“你们都小心伺候着,设法替李贵人调理身子,别让她小病转沉了才好。”
几位太医这便告退而出,四喜向廿廿点了点头,这便跟了出去。
月桐回头望着几位太医的背影,皱着眉头道,“那姓胡的太医咳嗽一声儿,是什么意思?警告张太医么?可是那姓胡的太医是伺候信贵人的,可是奴才觉着信贵人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廿廿微微皱了皱眉头。
月桐说得对,这胡桂有事儿没事儿的这一声咳嗽,便是将信贵人给装里头了。
按说李贵人进宫来,是跟随信贵人一起住着,虽然两人位分都是贵人,不分主次,可是毕竟信贵人是老人儿,那便是信贵人多管理承乾宫里事务些儿。
一个宫里住着,又是在自己手底下管着,若是李贵人的病后头真有些什么隐情的话,那岂不是信贵人将自己都给害了?
廿廿相信,信贵人不至于如此。
不过就因为胡桂这一声咳嗽,信贵人在外人眼里倒难免落了些话把儿去了。
“传我的内旨,就说张广卿进宫伺候的日子短,我担心他自己一个人伺候不好李贵人的身子,且调胡桂过去,跟张广卿一起顾着李贵人的病。信贵人那边儿的平安脉,换旁的太医过去伺候。”
月桂听着便也松了口气,“主子这是拉拔信贵人一把。”
主子这是将胡桂从信贵人身边儿给摘开,这便胡桂再咳嗽什么的,也暂且少与信贵人瓜葛上。
月柳在旁边儿听着,没敢张嘴,等着端了空了的茶碗出门儿,才捉着月桂问,“姑姑……那主子何苦不将那姓胡的太医索性调出承乾宫去?派个远点儿的差事,这不叫他再有张嘴的机会,岂不更好?”
月桂拉着月柳的手,含笑道,“你说的呀,对劲儿,是个可行的法子。可是你想过没有,倘若那胡太医在这个节骨眼儿忽然就被调走了,外人哪儿知道他在咱们主子跟前的这声咳嗽啊?”
“外人啊,便会胡乱编排开,会以为这事儿原本就是跟那姓胡的太医有关联,信贵人这才设法将他给弄走——那就反倒就更将信贵人给装里头了。”
月桂与月柳耐心地讲说,月桐出来瞧见,不由得皱皱眉,对月柳道,“这事儿也是你胡乱打听的?等你再长大些,熬到了年头儿,能出主子跟前上差的时候儿再问吧!”
月柳吓得脸上一红一白的,眼圈儿里泪珠儿打转开了。
月桂蹙眉回头,“瞧你……她如今已经也是头等下女子了,有些话也不妨教导她明白些儿。”
头等下的女子,已经能进皇后寝殿来端茶送水的伺候了,虽说还轮不着上夜等贴身的上差,不过已是可以在主子跟前说话儿的了。
月桐轻轻白了月柳一眼,“话虽如此,可是这毕竟是要紧的事儿。主子还没查完背后的事儿呢,现在告诉她还是嫌早了些儿。等水落石出了再教导她就是了。”
月柳赶紧给月桂和月桐行个礼,狼狈地跑下台阶去了。
月桐便也一扭头进内去了,背后那一根大辫子使劲儿一甩。
月桂回眸瞧着,忍下一声叹气去。
月桐自己个儿也是从月柳这时候走过来的,月桐原本私下里跟月柳相处得也挺好的,故此按说今儿月桐不至于是冲着月柳……
可是,若不是冲着月柳的话,那月桐这便是对她有些怨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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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病症
李处长此时正一身轻松的接受贡副局长的款待呢,美酒飘香,美女相配,好不得意。
贡副局长有个女儿在省城读大学,今年就要毕业了,贡副局长想要拜托李处长帮助女儿在省城安排个职位,找个工作,因此今晚的招待下了重手笔,不仅挑了最贵最好的菜肴上,还找来了两个姿『色』姣好的陪酒姑娘,这样的安排让李处长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左拥右抱的喝着酒,好不快活。
李处长心里认为,自己到普安市是过来打前站的,前期筹备工作的时候,整天总有事情烦神,现在厅长等人来了,总算是开幕仪式已经结束了,自己这次来普安的使命也算是结束了,此时浑身轻松的接受贡副局长的吃请,自然心情愉快,无所顾忌。
李处长对贡副局长今晚的安排相当满意,对两位陪酒的女人的表现尤其高兴,看得出来,这两位也是经常被贡副局长安排参加这种场合的酒席,当着领导的面,不仅丝毫不拘束,而且还相当放得开。
甚至有个姑娘竟然会主动的撩拨一两下李处长,这让李处长简直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这才是做领导的感觉。到下面来,真是爽啊。
这人生得意须尽欢,有美人相伴,美酒相陪,还有专门讨好自己的贡副局长为自己的所有消费买单,真是痛快至极了。
人常说,乐极生悲,这个词用到今晚的李处长身上,算是相当贴切。
李处长酒足饭饱后,就随着贡副局长带着到了洗浴中心,洗浴过后,就到了楼上的包间,贡副局长就让人叫了几个女的服务员进来,说最近大家都很累,现在休闲下来,找个服务员给大伙按摩按摩。
不久,一会一位身材浪挑的姐扭身进来,李处长眼睛看了一眼,一下就血『液』上头了。
姑娘二十六、七岁。身体发育十分成熟,在地当中款款转了一圈,时髦的波浪发蓬松四散,勾人的媚眼配合细细的大耳环,顾盼生情,微黑的眼圈显示夜生活的丰富,娇艳的红唇随时准备送出诱啊人的香吻。
衣服少得可怜,黑纱礼服裙象征地通过两条细带挂在圆润的脖子上,在前形成菱形的大开口,很大前面的波那是一览无余,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后背几乎可以看到下面的沟。肤如凝脂,媚态百生。
李处长特别『迷』恋这样的女人。
“看看,我们的白牡丹姐。每天最早出台的,在我们这边是最抢手啊!先生要不要留下。”
姐幽情的眼神随意扫视了一下房内,见李处长身边没人,扭啊动款款腰枝直接坐到李处长身边,胳膊搂住李处长的肩膀,一『裸』『露』的光脚踢拉着高跟拖鞋,一只脚勾住李处长的腿,整个**瞬间缠住了李处长:
“帅哥,我是白牡丹,我陪你吧!包你满意!”
“一会我们俩合唱!我邀请你跳舞!”李处长合计有机会就对姐下手了,这个姐开放得让人想当场就想。
“看你,都有反应了!哥啊!走嘛,咱们到一个房间单独唱歌!”
李处长几经斗争,也顾不得旁边还有别人了,起身搂着白牡丹出了kv包房,七拐八拐地走向按摩房。
白牡丹旁若无人,李处长几乎是夹着双啊腿移动到了按摩区。进了两道门,才知道了里面的天地。
李处长到了房间里面,就把自己真实的一面暴『露』了出来,最快乐的时候……突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鼓噪了起来。
李处长以为又是家里的那口子查岗,于是根本就没有停下自己的动着,也没有心情理会,可是手机的铃声很是指着的响着。
李处长心里骂了很多遍后,有些不情愿的腾出一只手来,拿起手机,一看手机显示屏上竟然是徐主任的电话号码,赶紧从女人的身上下来,拿起手机走到了房间的拐角处。
电话接通后,徐主任冷冷的问他,李处长,你现在在哪里呢?
李处长以为是成厅长要找自己有事,才会这么晚了让徐主任给自己打电话,他不敢说实话,回答说,许主任,我正准备回房间休息呢,找我有事?要不我马上过去。
徐主任叹了口气,心里想,这个东西做事真的不靠谱,这么点事情竟然做不好,于是说,李处长,我看你今晚还是回省城的家里休息吧,成厅长让我告诉你,立即离开普安,回省城去。
李处长起初有些没听明白徐主任话里的意思,有些不解的问,徐主任,成厅长要我回去做什么事情吗?什么事情这么紧急的就让我回省城。
徐主任对这样自恋的人也不留前面,直接了当的回答,李处长,没什么事情,只是让你即刻动身回省城,不要在这边添『乱』了。
这话一听起来,李处长立即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都几点了,成厅长竟然急着让自己即刻回省城,这里头肯定有原因啊,否则的话,这事情也有些过于蹊跷了。
再说,自己在这边可是很幸苦,添什么『乱』,怎么能如此的胡『乱』说话,李处长冲着电话呵呵笑了一声说,徐主任,这大晚上的,你可别跟兄弟开玩笑,无缘无故的,成厅长这么着急让我回省城干什么?
徐主任没好气的说,你呀,自己干了些什么,难道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我实话跟你说吧,你还是赶紧立马的回去吧,成厅长要是知道你没有执行他的指示,还是留在普安,只怕后果会很严重。
李处长听了这话,刚才的那种轻松和愉悦心情一下子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听出徐主任话里有话,赶紧讨好的口气说,徐主任,好兄弟,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就透点口风给我,让我也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惹的领导不高兴了。
徐主任思忖了片刻后,对李处长说,你呀,最大的错误就是太把自己当领导了,连成厅长嘱咐的事情,你都敢打折扣,成厅长心里能不生气吗?我到的时候让你找的人呢?
李处长不由想起上次徐主任让自己找中医院冯雯雯的事情,心里不由一凉,赶紧问徐主任,是不是为了那个中医冯雯雯没找到的事情?
徐主任见李处长一点就透,也不好明说,只是敷衍说,好在,你还没糊涂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既然你已经心里有数,赶紧执行成厅长的指示走吧,省的让成厅长知道你没走,到时候更加不好收拾。
李处长脸上的表情不由黯淡下来,他没想到自己一步不慎,竟然惹的领导这么生气,自己在普安市忙碌了那么多天,就因为一件事没有称了领导的心意,现在本该是被表扬,摘果实的时候,自己竟然要被赶走,这真是天理何在。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毕竟自己的确是没把领导交代的工作做到位,领导想要怎么收拾自己,自己都没有理由反驳。
一想到自己这次不心,竟然违背了一把手的旨意,李处长心情不禁有些哀伤起来,他是个老机关了,在省人事厅混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混到了处长的职位,想尽办法总算是进了领导的视线范围,被领导派下来负责这次的培训班筹备工作,辛辛苦苦的干了这么长时间,到最后竟然落得这样的结果,李处长真是心寒至极。
所以说,下属工作中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把手头的公事办好,而是涉及到领导的私事,一定要时刻放在心上,坚决完成任务,否则的话,也只能是后果自负了。
徐主任听出李处长心情的黯淡,毕竟是老同事了,忍不住劝上几句,算了,你也知道成厅长的脾气,这件事他原本是相当关注的,所以我才会亲自跟你交代的清清楚楚,没想到你竟然找了个老中医过来糊弄他,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看成厅长这次是真的火气很大,要是搁在以往,依照成厅长的火爆脾气,估计立马要想办法调整你的位置,现在只是让你即刻回省城去,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你先照着他的话去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徐主任的这几句贴心话,也算是说到了李处长的心里去了,同样是在省级机关混了多年的徐主任,最明白这种事情对一个干部的影响是大的,单位里头几百号人,哪个不是挤破头的想要得到成厅长的赏识,李处长好不容易进领导视线,现在却变成这种情况,一切又回到原地,说不定还要更差,李处长的心里能好受吗?
李处长有些无奈的挂断电话后,站在那儿犹豫的时候,女人过来,说,帅哥,咱们继续吧。
现在的李处长还有什么心思做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仕途有了什么都有了,如果仕途不顺利,等于是废物。
出了房间,到了楼下的大厅,贡副局长立马满脸堆笑的迎上前来说,李处长,这么早就出来了,是不是不满意,如果真是刚才那个节目不行,我陪你一道去楼上继续找别的节目娱乐一把吧?
对龚副局长来说,能够巴结好李处长,那么自己女儿的工作就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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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病症
“小姐你快看,是堡主和表少爷回来了!”看守人指着远处对江圣雪说道。
江圣雪看向远处,果然,有两个人骑着快马朝江家堡驶来。
“开城门!”看守人大声喊道。
江圣雪凑近看守人的耳旁说道:“我先躲起来,不要告诉我爹和常欢,我和姑爷回来了!”
“是,小姐!”看守人恭敬的说道。
江圣雪拉起皇甫风的手躲在了城墙之后,皇甫风皱了皱眉,将她的手甩开:“江圣雪,我可没你这么幼稚!”
“嘘!”江圣雪偷偷的瞧了瞧,江池已经和常欢骑着马进入城门,她双手合十恳求的说道,“拜托了,夫君,我只想先给我爹一个惊喜!”
皇甫风无奈的叹口气,看向了别处,算是答应了江圣雪的请求。
江池和常欢跳下马来,便有两个下人直接将马牵去了马厩。
“堡主回来了!”看守人恭敬的说道。
江池点点头:“小姐可是回来了?”
“没有啊,堡主,怎么突然这么问?”看守人真是吓了一跳,莫非堡主刚才看到了小姐?
“这空气中的香味,似乎是圣雪身上的味道!”
“我看是堡主思女心切吧!属下还真的没闻到什么香味呢!”
江池轻声笑了笑:“也许吧,这个臭丫头,早就说回来了,结果今天都还没回来!”
常欢一直跟在江池的身后,笑而不语,没错,这空气满是江圣雪的味道,不会有错,莫不是躲了起来?常欢抱着双臂,四周查看着。
江池继续前行,却被一个软玉搂住了脖子,几乎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了江池的身上,在他耳边笑道:“爹,你是思女心切,瞧,圣雪都到爹的梦里来了!”
江池面露惊讶,欣喜的大笑起来:“臭丫头,耍弄爹很好玩吗?都是嫁为人妇了,还这么像个孩子,还不快下来,让你表弟笑话!”
常欢摆了摆手:“姑父,我可不会笑话表姐的,从小就跟表姐一起长大,早就习惯了!”
“喂,常欢,表姐白疼你了!”
“疼又有什么用?你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哪还有时间和精力来疼我啊!”
江圣雪从江池的身上跳了下来,伸出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好大的醋味啊!我看你,就只记得我对你的不好了!我对你的好是不是都忘在脑后啦?”
“瞧表姐说的,你对我什么时候不好过了?想找一件你欺负我的回忆,我都找不到,不像有些人,不会珍惜对他好的人!”常欢瞥了一眼皇甫风,冷笑道。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了,皇甫风没有理会常欢,颔首抱拳道:“岳父大人!”
“风儿,十年不见,越发的玉树临风了!”
“十年不见,岳父大人还是一如从前,威风凛凛!”
江池笑了起来:“哈哈!风儿啊,从前你,云儿还有雷儿,都只叫我江叔叔,没想到,你竟成了我的女婿,我成了你的岳父!不过你这一声岳父,我还真是不大习惯!”
江圣雪笑道:“夫君,你也跟着我,直接叫爹吧!我娘不让你叫她岳母,你若是叫爹为岳父,总觉得很奇怪!”
江池慈爱的点点头:“都是一家人了,叫什么都无所谓!”
“对了,爹,我已经在堡里设宴了,所有的百姓全都已经去了,就差爹跟常欢了!”江圣雪搂住江池的手臂,此刻的江圣雪倒更像一个未出嫁的女儿。
“哦,你娘呢?”
“娘心情好,这会也去了,但是爹放心,我让满月,甜儿和玉翘都跟着明玉一起去侍奉娘了,娘一点事情都不会有的!”
“这下可好了,四个丫鬟一起侍奉你娘!那我们现在就去吧!一路颠簸,我跟欢儿也都饿了!”
众人一起往宴席处走去。
“爹,你跟常欢去找的什么药材啊,需要这么多天?”江圣雪问道。江池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盒子,打开一瞧,竟然是一只白色雪莲:“这是极地之处的白色雪莲花,殇老婆子说,这种珍贵的雪莲花是大补,她在大夫的药方中特意加了一味
白色雪莲,只可惜啊,只找到了一朵!”
“那也不枉费爹的辛劳啦,所谓的珍贵,就是稀有,能找到一朵,都说明是上天在保佑娘亲!”江圣雪笑道。
“呵呵,圣雪啊,爹都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待会就陪爹喝几杯吧!”
皇甫风一听,竟然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江圣雪一杯就倒的酒量实在是有扰爹的雅兴,不如就让风儿作陪吧!”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惊呆了。
我到底在干什么?我竟然会帮江圣雪说话?不,我只是不想再让江圣雪喝醉,说出什么圆房这样羞人的话,所以才说出此话的。
常欢的惊讶程度绝对不比江圣雪低:这个皇甫风,几日不见,转性子了?
“夫君……”江圣雪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江池大笑起来:“风儿懂得体贴圣雪,老夫甚是欣慰啊!不过我知道圣雪的酒量不好,从前我们父女俩,通常都是我喝酒,圣雪喝茶的,哈哈!”
皇甫风的脸突然红了一大截,没想到,是自己过于紧张,江圣雪的父亲又怎么会不知道江圣雪的酒量呢?
“不过风儿你刚才说,要陪我喝酒的,可不许反悔哦!”
“自然不会!”皇甫风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瞥了一眼江圣雪,只见她满面带着灿烂的微笑,显然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表现而感到开心,这个笨女人啊……
宴席从街头摆到了街尾,大家都在等待着堡主的归来。
“堡主回来了!”
“这下子我们可以大吃大喝了!”
苍起来到了江池的面前:“堡主,就等你了!”
“苍起兄,待会江某人自罚三杯,算是赔罪了!”
“怎敢?在下可没有责怪堡主之意啊,堡主,请!”
论辈分,苍起要比江池年长几分,论地位,自然是比堡主江池低上几分。
众人皆以入位,江圣雪来到常乐的身边,陪她一起吃美味佳肴。
而皇甫风,常欢则跟着江池,五大高手一起入座,拼起酒来。说起了十年前的比武,苍起借着酒意,说出了心里的不快:“风少侠十年前,只是个十几岁的小毛孩子,竟然打败了久战江湖的我,还有其他四人,老夫是心有不甘啊,不
知风少爷,如今该叫姑爷,是否能赏脸,再跟老夫切磋一番呢?”
“这……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只跟你们五个人联手切磋!”
“姑爷是看不起老夫吗?”苍起有一丝不快。
“不,绝无此意,只是十年前,在下打败你们之后,卧床不起,我只想看看,今日我们再一次切磋,我是否还会胜之不武!”
江池点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你们大家都点到为主,切莫伤了彼此!”
“是!”皇甫风说完便站起身来。
苍起,龙泉,水烟,田药和枕上笑五人也都缓缓地站了起来,这一次当着江家堡所有百姓的面,一定要争个脸面。
“请赐教!”皇甫风微微颔首之后,便开始运动了内力。
他们五个人围住皇甫风,这种阵势是对皇甫风很不利的。如果只注重进攻前方,那么后方便成为了软肋,所以常欢一脸严肃的看着这一幕,十年前皇甫风也是这样被围困在阵里,但却伤的不轻,不知十年后,他能怎么全身而退
!
江流沙坐在下面,握着酒杯的手开始发抖,一面想看到精彩的打斗,一面又担心着皇甫风会不会像十年前那样,受了重创。只见皇甫风抽出神封刀,虽然神封刀的封印还未解除,但足够应付这场比试了,刹那间,五人的面前都闪过那刀锋迅如奔雷的寒风,激荡的寒风犹如锋利的刀子割得面容
生疼。
看来皇甫风是先发制人了,十年前的他只等着对方先出手,没想到十年后,他的战斗路数有所改变,不得不防啊!五人均是想道。只见苍起抽出身后的剑,毫不留情的刺向皇甫风,一刀一剑,火光四溅,发出刺耳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禁为皇甫风捏了把冷汗,苍起出剑犹如风雷,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但是皇甫风在同时防御其他人的时候,还能用神封刀挡住这一剑,这是其他人做不到的。还不容许皇甫风缓口气,龙泉的双剑便已经击向皇甫风的后背,而此时,水烟也不给皇甫风任何反击的机会,手中铁锁链已经缠住皇甫风的腰身,只要一用力,即刻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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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病症
“嗯,”
水原瞳点点头,接着说道:
“在家里的时候,就是我和妈妈擀皮,爸爸一个人包馅的......啊!”
说着说着,水原瞳意识到自己的话无意中似乎带着些什么暗示,惊呼一声连忙摆摆手:
“但是刘君,我没有那种意思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刘承泽却依旧是面带微笑,机械地接过水原瞳手中的饺子皮。
见刘承泽不回话,水原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本能地觉得应该讯速地掠过这个话题。
“那个,刘君?”
水原瞳重新拾起一个面团,压扁后放入擀面杖下,一边擀皮一边问道:
“你平时在家的时候,也没少和父母一起包饺子吧。”
沉默了一下,刘承泽开口了,虽然依旧是那温和的声线,不过语气听起来好像有些奇怪,似乎带着一丝的牵强。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刘君的动作很熟练啊,你看,包的速度那么快。”
又是一阵沉默。
随后,
“嘛。”
一声含糊不清的回答,让水原瞳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是什么意思?
水原瞳本能地感受到了气氛似乎有一丝的不对劲,但又有些说不好问题出在了哪里。
抬起头,水原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刘承泽,却看见刘承泽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面带微笑的温和表情,依旧是眸子下那专注的眼神,依旧是上下翻动的手指。
一切都很正常。
一切又显得有些不正常。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闭上嘴,专心包起了饺子。
外面的学生有说有笑地装饰着教室,时不时地打闹几下,气氛融洽而又欢乐,可后厨内,这方被纸板包裹起来的小空间里,空气却显得有些沉重和粘稠。
直到——
“我说,还有多长时间能好啊?”
百无聊赖的结城美良出现在了后厨的窗口,看着面板上一个个白嫩嫩肥嘟嘟的生饺子,揉了揉肚子,咽下一口口水。
“还没下锅呢,着什么急啊你。”
刘承泽的回答显得有些不耐烦。
结城美良噘噘嘴。
“平时这个点在家都吃上饭了!明明是你做的晚了好嘛?”
刘承泽惊讶地抬起头看了眼结城美良。
“看什么看!我说的有错吗!”
结城美良以为刘承泽又要教训自己,梗着脖子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少年,掏出手机,亮起屏幕怼在了刘承泽的面前,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看!平时这个时间是不是都吃上饭了!”
水原瞳看了一眼时间。
五点四十七分。
“你别看着我!无论怎么说都是你动作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刘承泽无奈地举起双手,脸上的表情却是明亮的笑容。
水原瞳明显感觉到周遭的气氛一变,就连呼吸都顺畅了起来。
看着刘承泽,水原瞳分明从他看向结城美良的眼神中看见了亮光。
纯粹且安详的亮光。
“是我的错,再忍耐一会,马上就要下锅了。”
“你说我也没有......嗯?”
结城美良显然没有意识到刘承泽会突然服软,反驳的话都说出口了才反应过来。
上下打量了一番刘承泽,结城美良后退了一步。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刘承泽带着奇怪地笑道
“额,不是,就是觉得你这样我有点不习惯......”
摇了摇头,结城美良如是回答道。
随即又略带狐疑地试探道:
“我说,你不是又想着怎么这么我呢吧?我跟你说啊!今晚合宿,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碰一下课本的!也不会听你讲课!”
为了加重语气,结城美良特意连续用了三个“绝对”。
“你今晚别想折磨我!”
听到结城美良的话,刘承泽愣了一下,随后没好气地问道:
“要不要我骂你两句?”
“一边去!”
感觉到刘承泽恢复正常,结城美良放松下来,随后熟练地回敬了一句。
刘承泽早就习惯了结城美良的说话方式,丝毫没有在意她的反击,笑着摇摇头,然后问道:
“你不是和南浦数绘她们去玩牌了吗?怎么来这了?”
樱井惠一走,失去了抱枕兼娃娃兼软床的结城美良便没了人陪,而刘承泽要去做饭,还要应付一帮子男生,压根没有时间跟着她。
再说就算他有那个功夫,结城美良八成也是会把他赶走。
为了向刘承泽示好,同时也是为了感谢结城美良这些天对自己的帮助(虽然结城美良本意不是如此),南浦数绘便主动拉着黄毛兔子去了女生的圈子玩抽鬼牌。
结城美良起初别别扭扭的不肯去,后来在刘承泽的劝说下,一边嘴上说着“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一边老老实实地跟着南浦数绘走了。
这怎么就出来了?
该不会是......
刘承泽皱着眉看向结城美良,沉声问道:
“有人排挤你了?”
“没有。”
结城美良摇摇头。
起初女生们确实有些怕她,但玩上之后没多久众人就渐渐熟络起来,玩闹也放的开了。
“她们人都还不错,没对我有什么坏心思。”
刘承泽上下打量了结城美良一番,随即开口问道:
“那你这是......”
结城美良眼神飘向别处,双手背在了身后,结结巴巴地说道:
“额......我就是......玩累了!对!玩累了!然后有点饿,就出来看看。”
结城美良话是这么说着,但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却出卖了她。
刘承泽又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谎话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仔细观察着结城美良的表情,开口问道:
“你到底怎么......等一下。”
刘承泽突然注意到结城美良的脸湿漉漉的,下巴上还有一点点黏稠的,没有洗干净的透明液体。
趁着她不注意,刘承泽突然出手,划下了一点点在指甲中。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结城美良后退了一步,她捂着脸又惊又羞又怒地看向刘承泽。
“你你你你干什么!”
刘承泽却丝毫不理反应过激的结城美良,将手中的液体凑到鼻翼下轻轻嗅嗅,随后,一股学生时代时熟悉的味道进入了鼻腔。
抬起头,刘承泽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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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病症
三个月后。
已是初春三月份,气候开始转暖。
李茗茗一步一步,轻轻踏在荒野区的土地上,十分警惕,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
时常开玩笑的徐晶芯,也没了笑闹的心思,眼神沉重。
这一次,是准武者序列的历练。
除了好友茗茗,还有五个男生,也都是准武者序列的种子,而现在,他们七个人正行走在铁壁之外——荒野区域!
虽然仅仅是浅层荒野,距离铁壁仅仅十公里以内,危险也丝毫不少,一个不慎,就会面临死局。
一旁的惠英哲目光一动,爱慕地看了眼李茗茗:
“茗茗,放心吧,咱们七个人,只要不碰到武者级别的变异兽群,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惠英哲,位列江南基地市准武者序列二十五位,与李茗茗同校同班,关系称不上好友,却也算是个伙伴。
李茗茗强笑一声:
“第一次出来,有点紧张。”
李茗茗鼻尖上微微渗出一点汗水。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过分的紧张,但就是止不住。
惠英哲眼神一颤,李茗茗的样子落在他的眼里,简直就是这个基地市最美的女生,张嘴劝道:
“其实……”
“变异兽血眼黑狼!”
一声清脆的嗓音,回荡起来。
其余六个人急忙看去……目光一缩。
血眼黑狼,是武者级别中实力最差的变异兽,但即使实力最差,也具有远超准武者序列的战力!
“摆好阵型!准备战斗!”
惠英哲轻喝一声,缓缓从背后抽出一米长的大剑,合金制作而成的大剑,在暖阳下,闪烁着光芒。
这是一头全身毛发犹如黑色羽绒,足有一米三高的变异兽,那一张大嘴中流涎下的丝丝液体,更是让人心悸。
“嗷呜~”
血眼黑狼长啸一声,飞速袭来!
惠英哲脸色大变:“它在呼唤同伴!快将它击杀!我们必须马上返回!”
粗壮的四肢猛地践踏起泥土地面,溅起一片灰尘,带着一阵腥臭的狂风便轰隆隆的冲向罗七个人,就仿佛一辆迅速飞驰中的小轿车撞击过来。
在血眼黑狼冲撞撕咬过来时,七个人迅速的一个躲闪,闪到了两侧,战刀、大剑迅猛的落在血眼黑狼的腰上。
狼类变异兽,腰身是弱点!
血眼黑狼只是轻轻一扭,绕开数道攻击,却躲不过惠英哲的大剑,一剑飙出血花!
——
十分钟后。
七个人脸色泛着欣喜、激动,向基地市返回。
徐晶芯一脸艳羡地瞥了好几眼李茗茗,长吁短叹。
惠英哲也是神色怪异,心情有些复杂,一边跑动着,一边看向美少女李茗茗:
“茗茗你也太天才了,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李茗茗抿嘴一声轻笑。
就在刚才与血眼黑狼对战时,她突破到了武者!身体已经产生了一丝丝战劲,只待稳固战劲,就是一名武者!
十八岁的李茗茗,心头泛着喜悦。
她突破到了武者,家里的条件一定会更为改善、更加幸福!
而且父亲李序、母亲于芮,这几年里,职位不断高升,想必也是因为她的练武天分。这一点,就连提拔父亲李序的那位武者大人,都是明确说过的。
更重要的是,她突破到武者……哥哥方成,也会有一个美好、幸福的未来,富足的生活已不是问题!
真的太好了!
李茗茗巴不得赶紧回家,报上这个喜讯。
其余六个准武者序列,虽然情绪复杂,有些嫉妒,但也着实为李茗茗的突破感到开心。
毕竟都是青少年,热血当头,心思光明。
突然!
一个人影在前方伫立!
七个人停下脚步,望了过去……不得不停,因为这个人正好挡在了众人的必经之路。
他脸色发白,身穿战甲,淡笑着盯着七个人。
李茗茗眉头皱起:
“王强?你要干嘛,快点让开,我们要回基地市。”
其余六个人,也都惊疑不定地望着二十米开外的王强……那是去年的准武者序列第一!
至于现在,已经是一位武者大人!
王强露出一些邪笑:
“李茗茗同学,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你知道吗,自从在学校你拒绝我之后,我真是朝思暮念,思念成疾啊。”
李茗茗脸上露出冷色: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赶紧给我滚。”
王强瞥了眼惠英哲扛着的变异兽尸体,目光一闪:“啧啧,一条血眼黑狼?这个小小的胜利,给了你们足够的信心?”
“这和你无关。”
李茗茗脸色冰冷,就要绕过王强,返回基地市。
王强脸色一僵,嗤笑道:
“这里是荒野区!不是城市!准武者序列保护法在这里根本没用!本少爷的武者战斗记录仪,已经关掉。李茗茗,你可能没搞清楚这个现实?很好很好,你们几个可以滚了,本少爷,和茗茗同学好好玩耍一番。”
在玩耍两个字上,王强特意加重了语气。
再加上王强脸上阴笑的表情,李茗茗等人哪里还不知道王强的阴暗想法,登时就火冒三丈。
怎么会有这种人渣?
殊不知,踏入武者、战将、甚至战神后,很多人都心思浮动,有了一种掌握天下的快感。
——
不光是李茗茗,就算是其余六个人之中最平稳、和气的惠英哲,也陡然暴怒:
“王强,你是不是疯了?请你离开,另外李茗茗同学已经突破到了武者,你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李茗茗眼神冰寒,体内一丝战劲运转,隐约可以看到光芒,在身体内部散露而出。
王强却是讶然一笑,突然发笑:
“哈哈,你们是不是太搞笑了?一个初入武者行列的李茗茗,就足以让你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呵呵,我父亲大人上个月送给我一颗紫柳芯液,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本少爷,现在已经是中级武者!”
七个人脸色骇然。
即使是李茗茗,也心头一沉。
中级武者的战力,可以完虐一个初级武者……更不用说,她才刚刚突破到武者行列,连初级武者都不是。
王强仰天大笑,肆意抒发着内心变态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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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病症
即便她知道,一个人的生活会很艰难,即便她知道,自己照顾孩子的同时,还要顾及自己的父母,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她不会因为这一点,而放低自己的择偶标准,更不会因为这一点,而选择滥情,因为这是她的底线,这是她的原则。
放弃方志强,或许会让此刻的李潇潇感觉到一丝后悔,但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依然会这样做。
与其守着自己最爱的人,却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孤独感,还不如为爱放手,让他寻找到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幸福,至于自己,即便是下了地狱,也终究成人之美,看着最爱的人一直幸福下去,就好像,他已经代替自己,走过了自己的人生一样。
随它去吧,人生这个狗东西,不把人折磨的遍体鳞伤,又怎肯作罢呢?
睡不着的人,还有王霞。
李潇潇和方志强离婚的消息,是李永贵告诉王霞的,既然现在已成事实,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当王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并不意外,方志强住院期间,李潇潇的表现,已经让她大致的猜到了这一点,而现在,看着李潇潇走完这最后一步,王霞的内心也是极为复杂的。
方志强,同样是她极为熟悉的一个男人,他的品性,王霞也了解的一清二楚,一个宁肯为了自己的妻子放弃事业的男人,能不爱妻子吗?何况,方志强还是一个对事业那么狂热的男人?
可王霞也明白,事已至此,现在再讨论关于爱与不爱这样的话题,显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她不知道李潇潇为什么会把事情做的如此决绝,但是她明白,李潇潇放弃的不仅仅是方志强,更是爱情,也或者说是男人。
她很清楚,对于李潇潇来说,方志强是她的不二选择,如果她不选择和方志强在一起的话,那她接下来也不可能再去找其他的男人,毕竟年岁也不同以往了,现在她对爱情的认知,也和过去完全不同,曾经能够那么纯真的爱上方志强,只能说是方志强出现在了对的时间。
那个时候的李潇潇是那样的纯洁天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她,对方志强爱的死去活来,那种感觉,能够让一个女人铭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方志强很荣幸,成为了李潇潇第一个深爱的男人,可对女人来说,这一辈子,也只会深爱一个男人,即便以后遇到了其他人,再也不会有对待第一个男人那样的感觉,这些不是取决于男人是否优秀,而是取决于女人的思维。
当她为一个男人甘愿付出所有的时候,全世界都是那个男人,可一旦这段感情结束,也会给女人一个沉痛的教训,让她认识到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传说当中的爱情,又是怎样的。
或许她们暂时还想不明白,可她们再也不会有当初那种纯真的爱,下意识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们,在决定付出之前,要权衡利弊,要看看这个男人是否值得自己无条件无底线的付出,如果最后没有一个好的结果,自己又该如何应对?两个人的关系又该如何处理?
所以,离开了方志强之后的李潇潇,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李潇潇,她所面临的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就此沉沦,要么重新看待生活,重新看待爱情,或许,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为了父母的将来,她会重新找一个男人,草草结婚。
可是,以王霞对李潇潇的了5200解,她认为李潇潇几乎不可能这样做。
即便她忍心抛弃自己的爱情,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即便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可是她不会糟践自己的人生,更不会糟践自己的身体。
李潇潇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这一点,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不会改变的。
“哎……人生啊,为什么就喜欢折磨这些本性善良的人呢?”
此刻的王霞坐在自家的阳台上,看着外边的夜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语道。
女人的心思,男人们永远都是不懂的,王霞和李潇潇这样的想法,方志强是完全不知道的。
说起来,现在的方志强应该是那个最茫然的人,也最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的人,即便住院期间,自己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可是他依然没有想到,李潇潇最后真的会如此果断的选择放弃这段感情,他们共同经营出来的爱情,共同培育出来的爱情结晶,这些,李潇潇已经全然都不在乎了吗?她对自己,真的失望到这个地步了吗?
自己曾经答应过她,无论如何,都努力给她一个幸福快乐的生活,无论如何,都会让接下来的生活越来越美满。
她相信过自己,或许,是自己并没有做到,也或许,是她想要的快乐,是自己永远都无法给与的。
方志强想不明白原因,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如果李潇潇并没有提出离婚,接下来的生活自己该怎么经营?才能让李潇潇感觉到快乐?
方志强似乎陷入到这个怪圈里,始终都无法脱身,他想不到应对的办法,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做得更好。
回想起来,当时李潇潇跟自己说出离婚那样的话之后,自己心里一时间的确很难接受,对王亚欣求婚,的确掺杂着自己想要化解尴尬的私心,现在已经全然冷静下来的方志强再度回头去思索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不管到什么时候,该自己去承担的一切,自己终究还是逃脱不掉的,即便李潇潇没有在那个时候提出离婚,可他们的生活现状,又能够坚持多久呢?
只是,巧的是当时的王亚欣就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可以借助王亚欣,化解尴尬的同时,也给王亚欣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付出一个交代。
可现在的方志强已经想明白了,自己这个想法简直就是其实很天真,即便当时真的成功了,但自己跟王亚欣之间的关系,也彻底变了味。
方志强现在有些后怕,他害怕自己和李潇潇这样的例子到时候会再度发生在自己和王亚欣的身上,他害怕自己再一次承受李潇潇带给自己的那种心如刀绞。
然而,怕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至少方志强内心很清楚,王亚欣对自己那么久的付出,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安定的家,时常的陪伴,或者说,当她有心事的时候,能够找到一个倾听者,认真的听着她的心里话,毕竟,谁的生活也不容易。噺81祌文全文最快ん
可是,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点,对现在的方志强来说,反倒成了一个难题。
他甚至庆幸当时的王亚欣是清醒的,如果她真的答应了自己,那么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作什么?仅仅是报恩吗?还是怜悯?
而今天,方志强一直在想着毕罗春和刘艳的那些话,让自己说一句话,说一句王亚欣想听的话,真的就那么难吗?
事实上,一点也不难,方志强知道,只需要自己一句话,王亚欣一定会答应自己,一定会接受,而且,从今以后,她也会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变味。
但最终都没有说出口,直到此刻,方志强才彻底想明白,其实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王亚欣能够幸福快乐,还有自己内心的那一丝执着。
回想起曾经自己和王亚欣的那一段婚姻,她的离开,对自己造成了很大的伤害,那个时候的自己内心有多少的不甘和心酸,可是这些年来,那些心酸,早已经随着时间而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随着王亚欣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越来越多,自己对她还抱有一丝感念之情。天才一秒记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但感情,终究只是感情,感动,也终究只是感动。
两者不可混为一谈,更不能因为感动,而选择出卖自己的感情,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王亚欣的不负责任。
方志强相信自己内心的声音,目前的自己,对王亚欣的确没有多少爱情,更多的,也只是感动,但他想不明白,自己即便想要发自内心的让王亚欣感到幸福和快乐,为什么就不能尝试着爱上她呢?她最想要的,不正是这一点吗?
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能够问心无愧的对她说:我爱你,那岂不是最好的结局?王亚欣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而自己,也终于可以问心无愧,而且和王亚欣在一起之后,也不再仅仅只是因为报恩。
只是,那一天,或许会很遥远吧,至少现在,方志强没有这个想法。
闭上酸涩的眼睛,方志强揉了揉眼皮,眼睛有些湿润,困意也不由袭来。
一想到明天还要去看看研发团队目前的状况,方志强终于抛开了一切烦心事,尝试入睡。
即便自己想要选择王亚欣,至少也应该要有足够的资本,就算不能让明达重回往日辉煌,至少,也不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方志强就自然醒来,并没有脑中的催促,也没有任何人的打扰,方志强就这样鬼使神差的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外边蒙蒙亮的天色,方志强皱了皱眉,揉了揉眼睛一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多钟。
或许,是因为突然睡在别人家里,不习惯吧。
从床上爬了起来,方志强简单洗漱一下,就跑到厨房忙活了起来,毕罗春跟自己关系再好,这毕竟是在人家家里,方志强还是会感觉到一些不自在。
特别是路过刘艳母亲的卧室门口时,方志强都得刻意的放慢脚步,生怕发出声音,吵醒了人家。
当毕罗春等人起床的时候,方志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看着餐桌上热腾腾的饭菜,毕罗春顿时惊呼:“我的天呐!几日不见,强子居然成了一个烹饪高手?!”
“不错不错,看来潇潇把他调教的挺到位的!”一旁的刘艳也笑着说道。
可是话音刚落,刘艳就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顿时就再度改口道:“不过现在,算是便宜咱们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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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病症
钟医提出自己的解决办法之后,就等着杨老太爷的回答。
杨老太爷听到钟医的话之后,先是一愣,身体上的僵硬让他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可是他的脑子并没有话,反而还在飞快的转动。
“可是……可是……”赵老太婆在一旁可是了几句,却不知道说什么。
“没有什么可是的,杨老太爷去了医院,我可以专门划出一个病房来当养老科室,煮药、用针灸、以及康复训练什么都比较方便,何况还能躲开你们儿子。如果是饭的问题,要么和我一起吃,要么您送饭给病人,我想这些都是能解决的。”钟医详细的分析道。
钟医对中医崛起的另外一个构想——那就是养老。
从市场的角度出发,华夏即将迈入老年社会,而独生子女策略和其他种种原因,总是有老人没有地方养老的。特别是重病的老人经常容易被忽视,年轻人要挣钱,根本少有时间管理老人。而老伴也有可能年纪大了,不太适合洗澡等等工作。
那么,一旦将病重的老人安置在医院,首先,医疗方便,不同花太多的力气。其次,医疗也及时,有什么问题可以跟医生直接沟通。这样,不仅仅节约了年轻人的养老压力,而且对病人的病情以及心理也有好处。
随着钟医的话落下,杨老太爷越觉得这样的想法不错。杨老太爷觉得只要自己摆脱了这个阴暗的环境和不孝的儿子,那么他有信心配合治疗,让自己逐渐好转。
不过,杨老太爷好担心一件事情。
他用浑浊的眼睛看向钟医:“钱……钱……”
“对啊,钱的问题怎么办啊?”赵老太婆叹了一口道。
这个一点都不是问题,华夏对退伍的军人待遇一直不错,再加上有医疗保险,肯定能把这个难关度过的。
“钱的问题,您二老不要太担心!你们听我给你们分析,首先,去住院的话费用一般来自于三部分,一是医疗、二是住院费、三是护理费。医疗费用的话,我们尽量能走医保程序就走医保程序,不能走医保程序再自费。住院费的话,我做主先给您免除一部分。护理费更简单了,只有辛苦下您去照顾一下老太爷了。”钟医详细的分析道,最后他把目光落在赵老太婆的身上。
“去……去。我们去。”赵老太婆一咬牙,也不想自己老公就这么死了,于是心一横地说道。
钟医在心里好好的规划了一番,看来是可以组建一个养老部门。有没有病人是其次,先把摊子搭起。反正中医院二楼空着的房间还不少,可以留出一半来。
“老头子,那我就把送去中医院,你看这样能行吗?”赵老太婆坐在杨老爷子的身边,轻声询问道。显然两人关系很好。
“好。钱……去那个逆子……把存折……拿……拿回来。”杨老太爷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存折拿回来。他儿子都不要他的命了,他为什么还要管儿子的死活。
钟医和杨老太爷一家人又是一阵折腾,这才把杨老太爷拉回了中医院。
——
钟医通过收拢彭林和建立骨科在中医院建立了不少的威信,至少现在他说话已经少有人反对了。
当然,这也和那些反对的人潜伏起来有很大的关系。
他将中医院二楼靠近厕所的那间病房当做了临时的养老病房,先安置了杨老爷子。
等将杨老爷子安顿了之后,钟医才缓了一口气对杨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我先给你开药,然后熬好给你。主要是益气活血,化痰通络的。”
说完,钟医写下处方:黄芪30克,地龙15克、赤芍15克、当归尾12克、桃仁10克。红花10克、鸡血藤20克。丹参20克,再加上胆南星12克、郁金12可、白附子12可、僵蚕10克。
钟医的这一次用药,主要准备的是杨老爷子半身不遂、肢体麻木和口眼歪斜以及语言不利。
当然,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中风不仅仅是喝药这么简单。老爷子您从现在开始要放宽心,什么都不要想,安心的痊愈。还有我每天会来给你用三次针灸,体针、耳针和头针。分别恢复您的身体麻木、五脏不通、以及头部血液不畅。”钟医说道。
“谢谢,谢谢钟院长,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我谢谢您。”赵老太婆用万分的感谢说道,她没有想到,明明自己是被人利用来讹诈的,竟然还被钟医如此的善待。
钟医对赵老太婆给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您也要按时把药吃上。争取身上早一点好起来。不然您哪有力气去照顾杨老太爷啊。您还要给他煮饭以及照顾他了。您才是最辛苦的。”钟医善意的叮嘱道。
“应该的。应该的。”赵老太婆也明白自己身上的压力不小,不过她摸了摸身上的存折,这是她趁着儿子儿媳不在家的时候偷出来的。人这种生物,只要有钱了,就或多或少多一些活下去的勇气。
就在说话的功夫,乐寿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
钟医见他着急的模样,满脑袋都是大汉,钟医心想:难不成又有什么事情了?看来这病人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人手不够的情况。
“钟哥,钟哥……呼呼呼……”乐寿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你缓一口气再说,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钟医沉稳地说道。
乐寿脸上表现的特别的着急,内心里面早就笑开了花。
“钟哥,不好了。”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办法总是比问题多,没有什么我们是解决不了的。”钟医始终是气定神闲,越是着急的时候,他反而越是冷静。
乐寿见钟医这一幅冷静模样,更加佩服钟医了,如果是他遇见了今天这么多事情,早就急的不行了。
“钟哥,不好是不好了,不过是一个好消息。”
“哦?药又卖完了?”
钟医沉默了两秒,立刻就想到了这个答案,再看向乐寿的脸上,乐寿满脸的眉飞色舞,钟医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钟哥,你可真是神了,竟然又猜对了。”
“真的全部卖完了?那你今晚不就又要加班?”
钟医也不敢相信,昨晚乐寿可是差不多做了一个通宵,只睡了两个小时不到,通宵达旦的做了不少的药膏,没有想到今天一天又卖完了。
这江州县的老头老太太对膏药的需求实在是太大了吧!
“加班,当然加班了!可这是钱……不,这可是为了江州县人民的健康而加班加点啊。我得努力了。”乐寿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你还不快去忙!我看你不出一个月,准能找到女朋友。”
“钟哥你这也能看得出来?从哪里看出来的?”
乐寿一停找女朋友这个话题,兴奋的吼了出来。
“这么忙一个月,你不瘦才有鬼了。你瘦了之后就会知道,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啊。”
乐寿带着挣钱、找女朋友等等的雄心壮志又继续投入了熬药的奋斗之中。
钟哥说得对,每一个胖子都是潜力股。
乐寿一边走一边的乐呵。
看着乐寿慢慢的走远,钟医心里有了两个计划,一个是批量生产膏药,一个是招人。不过这两个计划还是要缓缓,至少要等他等待的东风到了再说到。
就在钟医构建自己计划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院长办公室的门。
钟医说道:“请进。”
只见推门进来的是内科的孟若。这是钟医没有想到的。
毕竟孟若几年虽然才四十岁出头,不过孙子已经出生了,她更多的精力是放在小孙子身上的。
钟医对这件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大面上没有什么错,其他的都好说。毕竟现在提高医院的整体氛围、医术和整合医疗资源才是钟医的当务之急。
“孟姐有什么事吗?”钟医见孟若一脸为难的模样,于是由他开口问道。
“我今天听说院长您要开一个养老科?”孟若充满希望地问道。
钟医见孟若问的是这个,也十分的不解看着孟若,这个孟姐也不像是对养老科主任感兴趣的模样啊?
不过即便是孟若对这个主任感兴趣,钟医也不会轻易的把这个位置交出去。这个位置他可是另外有安排。
“对啊,今天我在医院开了一个养老科,准备收治一些老年又无人照顾的患者。”钟医据实相告。
“那么我能请院长帮个忙吗?”孟若请求道。
钟医点点头,让孟若把相信情况说一说。
“我有一个弟弟,叫做孟闲。有呆症,也就是痴呆。主要表现的是表情特别的淡漠,经常沉默不语,健忘,迟钝。又有时候爱自言自语,经常哭笑无常。我父母现在有点力不从心了,我想请,我想请院长帮忙看看,养老科能不能收治我弟弟。”孟若用了很大的决心才把难处说出来。
实在是她父母年纪真的大了,真的力不从心不能照顾孟闲了,再者也要为了孟闲以后做打算,父母也照顾不了他一辈子啊。
钟医见孟若为难的模样,也有一个弟弟的他,感同身受地说道:“明天把你弟弟带来,我给他看看,也评估一下我们医院有没有能力收治他。”
“明天?”孟若吃惊地问道。
“对,明天。有问题吗?”钟医反问道。
孟若特别的吃惊,难不成钟医已经问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明天是中医院成立二十周年,县上上卫生局的领导一定会来视察的啊。
钟医当然没有忘记明天是什么日子,为了这个日子钟医也布局了很久了。
“没。没问题,不过明天可是……有领导要来,要不我们换个日子?”孟若建议道。她当然希望弟弟越早来看看越好。
“不必了。没有让病人等的道理。医院就是治病的地方,任何人来,都要给病人让路。”
钟医强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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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第28章 病症
“太好了,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叶峥嵘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叶谦和别人不一样。
如果是别人,叶峥嵘如果说要将位置给他,那人肯定会感恩戴德,欣然接受。
可叶谦不一样,叶峥嵘看得出來,叶谦是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这样的人,不屑于去继承某个人的东西,反而更乐意自己去打拼。
自己打拼來的江山,和从别人手里继承的江山,意义完全不一样,换句话说,自己打拼來的财富,别人会觉得这个人有本事,信服这个人的能力。
而从别人手里继承的财富,更多人的会认为不过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或者是走了狗屎运的幸运儿,别人是不会真正信服的。
所以,叶峥嵘将自己的位置传给叶谦,这非但不会是一种恩情,更像是叶峥嵘的请求。
而叶谦也确实从未想过要接替叶峥嵘的江山,一直都是想要凭自己的本事打下属于自己的江山,就好像对付洪天雄,叶谦都沒有想过要以下犯上的取代洪天雄,而是要用自己的真本事來替代洪天雄。
叶谦这次之所以答应叶峥嵘,原因有二。
其一,叶谦是真心将叶峥嵘当成了值得信任和珍惜的兄弟、知己,这么一个人的请求,或者说心愿,叶谦自然义不容辞。
其二,叶峥嵘时日无多,而这件事也是他唯一的牵挂,叶谦是不想叶峥嵘真有那么一天,会死不瞑目。
“老弟,既然你都答应了,这件事,咱们是不是越早确定越好。”叶峥嵘有些心急的看着叶谦,恨不得马上就将他堂口的头目全部叫來,将叶谦成为自己接班人的消息放下去。
其实也不怪叶峥嵘如此着急,实在是叶峥嵘有难言之隐,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一睡不起了,所以,叶峥嵘才会表现的这么迫切。
“大哥,这件事会不会太急了,再说了,我看大哥你身体还好得很,不用急于一时吧。”叶谦虽然答应了叶峥嵘,可不代表叶谦愿意马上以叶峥嵘接班人的身份出现在视野之中。
在叶谦的思维里,如果可以,他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叶峥嵘看到叶谦为难的表情,当即就明白了叶谦的心意,也知道是自己太急躁了,他很清楚,以叶谦的本事,就算是最后一刻站出來,其实也一样能够为叶峥嵘稳住局势的。
“呵呵……”
叶峥嵘苦笑了一会,一脸歉意道:“让老弟见笑了,是我一时着急了,老哥跟你说声对不起。”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叶谦也笑了笑。
“那好,这件事就不提,不过,我给你一个人,你应该不会拒绝吧。”叶峥嵘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你说的是罗通吗。”叶谦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一旁的罗通。
“沒错,老弟果然是个明白人,让罗通帮着你做事,你应该不会拒绝了吧,毕竟,你要尽快在华人帮站住脚,总需要有帮手才行。”叶峥嵘含笑说道。
这件事,叶峥嵘之前并沒有和罗通商量过,不过,对于罗通來说,只要是叶峥嵘的意思,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不会违背,哪怕是让他去死。
叶谦也明白叶峥嵘让罗通跟着自己的真正目的,罗通在整个华人帮來说,谁不知道他几乎就等同了叶峥嵘,罗通跟着叶谦,虽然不足以说明叶峥嵘要让叶谦做接班人,但其中的器重之意,自然不言而喻了。
叶谦迟疑了一会,心中权衡了一下,最终呵呵笑道:“大哥,罗通确实是我现在急需要的人才,可他毕竟是你的左膀右臂,让他跟着我,只怕是要吃苦头了,不如问问他的意愿吧。”
叶峥嵘微微点头,看向了罗通。
罗通看着叶峥嵘,面无表情道:“老板,我当然听你的,而且,我也希望能够为老板多做些事情。”
叶峥嵘满意的点头,罗通从十几岁就跟着自己,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如果不是因为罗通实在不适合做一个元帅,无法掌控华人帮现有的局面,叶峥嵘的第一人选,自然是罗通。
“既然罗通兄弟也同意,我当然也沒有理由拒绝了,大哥你还真说对了,我现在最缺少的就是像罗通兄弟这样的得力帮手。”叶谦含笑说道。
叶谦第一次见到罗通的时候,就知道罗通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只不过罗通是叶峥嵘的人,叶谦也不好争夺,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人才,一般都有自己的傲气,一旦认定了一个人,想要他改投他人,这比杀死他还要难上百倍。
“那好,现在开始,我就将我的兄弟交给你了。”叶峥嵘郑重的看着叶谦,说道:“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待他,罗通会是你将來成就霸业的一个强而有力的助手的。”
面对叶峥嵘的叮嘱,叶谦也郑重其事的说道:“大哥放心,我别的无法保证,但一定会真心对待罗通兄弟,荣辱与共。”
叶峥嵘满意的点头,有叶谦这句话就足够了,他也就能够放心让罗通跟着叶谦。
而罗通也被叶谦的这种真性情有所感触,因为他在叶谦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叶峥嵘,他们两人有不少的共同点,都是罗通最看重的。
“谦哥,你放心,如果有一天我罗通让你失望了,我会自裁以谢罪。”罗通一脸正色的说着。
这句话不但是对叶谦的承诺,更是替叶峥嵘说的话,他绝对不会让叶谦因为自己,而看轻了叶峥嵘一丝一毫,所以,罗通从跟着叶谦的那一刻起,他就背负着巨大的压力,一直提醒他,他代表的不单单是自己,更是叶峥嵘。
然而,罗通却不知道,在叶谦的心中,叶峥嵘和罗通永远不是统一的,在叶谦心底,叶峥嵘的为人,早就永恒固定了,哪怕有朝一日罗通背叛了叶谦,也不会因此影响叶峥嵘在叶谦心中的地位。
人就是这样,不同的立场,不同的出发点,同样一件事,在不同的人心中,总会出现不一样的结论,甚至是完全对立的结论。
从蓝月亮会所出來之后,叶谦身边多了一个人,就是罗通。
罗通一如既往,就好像跟着叶峥嵘一样,话并不多,在他的理念之中,与其说废话,倒不如多做事來得踏实。
叶谦回到了星光酒吧,虽然他接受了三江路酒吧街,可也需要和新來的星光酒吧的经理交接一下,另外,叶谦还要带走自己在星光酒吧招募的兄弟,另外还要重新安排小丽的工作。
对于叶谦接管三江路酒吧街的事情,星光酒吧不少消息灵通的人也都得知了消息,一个个都震惊不已,叶谦这才接任星光酒吧经理多久,居然这么快,又升迁了。
当叶谦回到星光酒吧的时候,來祝贺叶谦的人络绎不绝,甚至不少人当场就表示,想要跟着叶谦一起去三江路酒吧街。
叶谦当然是婉言拒绝了,除了他看中并且手下的兄弟之外,叶谦不会从星光酒吧带走任何人。
在打发了所有人之后,叶谦才轻松了下來,而罗通一直站在他身后,一语不发,可正是因为罗通的存在,才会让星光酒吧那么多人想要跟着叶谦,连罗通都跟着叶谦,稍微对于华人帮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罗通代表了什么。
“罗通,今晚你就先住宾馆吧,明天和我一起去了三江路酒吧街,再给你安排住处。”叶谦看向了罗通。
罗通点头,并沒有异议,而是迟疑了一会之后,终于说道:“谦哥,我能够请求你一件事吗。”
叶谦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呵呵笑道:“可以,还有,你以后不用叫我谦哥,直接叫我叶谦吧,咱们是兄弟。”
“这不太好吧。”罗通微微一愣,说道:“咱们这一行,有咱们这一行的规矩,如果我直呼你的名字,不但你脸上无光,我也要被兄弟们在背后议论了。”
“那好,你以后就和谢书峰一样,叫我叶少,或者大哥吧。”叶谦也觉得罗通说的话有理。
“叶少。”罗通和谢书峰一样,都选择了叫叶谦‘叶少’。
“我一直都很想和你切磋一下功夫,不知道叶少你能不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罗通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情。
“你想跟我切磋。”叶谦有些意外的看着罗通,叶谦还真沒有看过罗通出手,不过倒是听说了罗通是一个八卦掌的高手。
“哈哈,好,这个是好事啊。”叶谦对于这种八卦掌的高手,其实也是想要看看,究竟有多少的火候。
罗通沒想到叶谦会答应的如此爽快,而且叶谦似乎还很乐意两人切磋,罗通也是心中一喜,就好像遇到了知音一般。
“咱们就在这里比试吧。”叶谦说着,将桌椅挪开,腾出了一个空间,作为两人临时的比武擂台。
罗通自然也不介意,当即帮着叶谦一起,很快就弄出了一个临时的比武擂台。
“叶少,小心了。”罗通说着,已经摆出了战斗姿势,还别说,真的颇有几分高手的意境在其中。
叶谦呵呵笑了笑,说道:“尽管放手过來,不要担心伤到我,让我看看你八卦掌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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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病症
穆梓兰用冷淡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了秋颉一圈,红唇轻启,道:“跟我走吧,我有事想和你说。”
秋颉揉着淤青的手,不解地跟在穆梓兰的身后,一同去了医院附近一间高档的会所中心。
偌大的会所,满是奢华的金色与低调的灰色相映衬的设计风格。
秋颉坐在真皮沙发里,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身子,生怕身上有什么污秽地方弄脏了此处。
穆梓兰神态慵懒,眼神却透着犀利的精光,她拢了拢栗色的长卷发,靠在沙发上,轻轻地将一张银行卡甩到秋颉的面前,开门见山地说道:“这张卡里有一百万能解决你现在所有的问题,你要吗?”
秋颉愕然地睁着眼睛,嗓音透着愠怒的语气,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穆梓兰眼角上挑,讲话的语气很不客气,直言不讳地回答道:“没什么意思,你作为小寺的男朋友,我作为小寺的母亲,我有权不接受你,我想花钱让你离开他不行么?”
她见秋颉身体紧绷,嘴角抿成直线,一副想对抗她的姿势,不禁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漫不经心地接着道:“门不当户不对我就不说了,我们需要的是一名女性做小寺的未来妻子,而不是一名男性。原因你很清楚,我不是歧视男性,我只是想要能生儿育女的妻子。如果你有这种能力,我不会介意你的地位和身份。”
秋颉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指甲嵌入掌心肉里,留下一个又一个月牙印。他平视着穆梓兰的眼睛,清晰有力、一字一句地拒绝道:“如果我说不呢?”
穆梓兰朝门口勾了勾手指,一名女性走上前,把手里抱着一个文件袋递给她,然后退到一旁。
“你的资料和底细我都查的一清二楚,包括你在酒吧故意下安眠药给自己的事,”穆梓兰微微坐正了身子,用涂着红色指甲油艳丽如芍药花的修长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茶几,冷漠道:“你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地接近小寺,不要以为能瞒天过海。”
秋颉的指尖微微发颤,他垂眉低首地抿着嘴,没接话。
如果真的要查,她确实能查到自己在酒吧里打过工,知道自己特地下yao激发乔寺的恻隐之心救了自己。他们的开头是充满欺骗的,不管秋颉怎么解释,都抹杀不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他定了定神,刚想说话,穆梓兰摆手打断了他,插话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也不用跟我说你有多爱小寺,我就想问你,你现在的处境能给小寺带来什么?无穷无尽的债务?还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父亲?”
她顿了顿,接着道:“他一个刚毕业出来打工的上班族,找我借了一百万去还你们家的债务。如果不是我们家底殷实,你觉得你们能解决这个问题吗?你今天也亲眼所见,你的父亲是如何的行凶撒泼不肯还钱。他是否会不断地寻找各种原因跟你要钱,那你又找谁拿钱?”
秋颉掩下眼帘,淡漠的脸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神色。
本就是一身泥泞与污秽之人,妄想与一池芙蕖共长久,简直是不自量力。
过了很久,秋颉忽然笑了起来,点头承认道:“阿姨说的都是对的,句句在理,我确实只能给乔寺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罢了。我解决不了我自己的麻烦,还给别人添麻烦,真的……挺可笑的……”
穆梓兰再次把卡推到秋颉的面前,单刀直入地说道:“这是我们乔家最后一次解决你们家的问题,”她见秋颉欲言又止,不满地摆手,接着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清高,你现在救不了你自己,也救不了你的父亲。”
秋颉僵在沙发上,怔怔地望着茶几旁边的地砖。难堪和耻辱似硫酸渗透进他的皮肉、他的骨头里,形成一块无法愈合的伤疤,永生地跟随他。
他居然连拒绝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那么高贵奢华、宽敞明亮的会所套房里,竟没有一处是他的容身之地。
秋颉强撑着疼痛难忍的身体直起腰,想竭尽全力地保住自己仅有的自尊心。他表现出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伸手接过卡,咧开嘴,笑着道:“看阿姨说的什么话,有钱不拿是傻子。这钱我拿了,您需要我做点什么?直说便是。”
表情自然到他好像从头到尾就是这种没心没肺的情感骗子。
穆梓兰亲眼看着秋颉接过卡放进自己的裤袋里,还细心地压了一下裤子。她掩下眼帘,满脸厌恶,直言不讳地说道:“做点什么你心里有数,找个借口和他分手就可以了,至于什么借口更真实,你不会不懂。”
秋颉维持着笑容,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答应道:“好,阿姨帮了我,我定当全力回报。”他说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在跨出会所套房门口之时,穆梓兰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说:“秋颉,这笔钱,你知道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如果你又耍心机黏上小寺,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赔得起两百万给我,你可以去找他。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那么,你就不要做一些异想天开的事。”
“阿姨你多虑了,两百万的债务和乔寺,那我肯定是选择放弃乔寺的,”秋颉想扬起嘴角回眸笑一笑,却发现再怎么努力也笑不出来。
他顿了顿,重新迈起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秋颉走出门口两步就抑制不住自己崩溃的心情,他单手撑在走廊的白墙上,一点一点地借力挪动自己笨重而疼痛的身躯走到电梯门前,然后伸手去按楼层数。
沾了水珠的指腹,往电梯按了好几次都没亮起灯光。秋颉倏然发火,一拳砸向电梯键,电梯这才反应过来,缓缓地打开门。
他走进电梯里,靠在角落边上,忽然抬起手臂放进自己的嘴里,用力地啃咬着手腕的侧边,印出一个又一个渗血的牙印子,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秋颉吸了吸鼻子,擦干净眼泪,挺直腰杆,昂首挺胸地走出会所大门,来到公交车站。
他很想回家,却突然想起自己其实没有家。
秋颉就这样坐在生锈陈旧的长椅上一动不动,看陌生的路人如海浪般一退一回,累了便闭上双眼休息一会。
一缕阳光落在他的山根上,映出他满脸的泪痕。在这一秒钟,秋颉想长眠于此,当一株飘荡已久的蒲公英,在这生根发芽,然后尘埃落定。
不知过多了多久,晚风起,余晖隐退于天穹。
秋颉回到学校宿舍,拿出手机跟班主任再请半天假,约好今天在医院闹事的债主明天当着秋庆雨的面还钱。
他掀开沉重、酸楚的眼皮,给乔寺发了一条信息——忙着复习,最近都不能再见面了。
乔寺拿起一闪而亮的手机,原本兴奋、高兴的脸色变得低沉,他强打精神地回了句——知道了,好好加油,我会一直想你的。
秋颉看了一眼,心情复杂不清。他定在原地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回复,放下手机,拿着衣服径直走进宿舍的卫生间洗澡。
夜色浓重,清风徐徐,璀璨星辰却隐没于云雾之下,只有那轮披着纱帘的弯月悬挂苍穹,倍显孤寂、清冷,悲凉。
秋颉洗完澡出来,趴在床上书桌写写停停,紧接着把东西收拾好放进自己的书包里,一夜无眠。
黎明破晓之际,秋颉背着书包走出了宿舍门。他迎着微风,步下楼梯,走出学校大门,穿过大街小巷,来到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
这里有人刚经历生死离别,正嚎啕大哭;也有人重获新生,笑颜绽放。但像秋颉这样冷漠、厌世的脸色,寥寥无几。
他走进昨天被护工收拾好的病房,拉了一张椅子,一声不吭地坐在还在酣睡的秋庆雨旁边,等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灾难出现。
半小时后,嘴角青紫的李民生带着五六个债主,气势汹汹地推开房门,凶神恶煞地喊道:“秋颉,你是不是真的有钱还我们了,如果你敢骗我们,你就死定了!”
这一声怒吼与威胁,惊醒了正在做梦的秋庆雨,他茫然地睁着眼睛望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尖叫道:“你们怎么又来了?”
秋颉见人都到齐了,站起身,从自己的书包里拎出一张A4白纸递给懵懵懂懂的秋庆雨,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你签了这份协议,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把钱还给他们,然后,我们就此诀别。”
秋庆雨皱着眉,接过协议,低着头喃喃道:“我秋颉于今天2014年5月15日将亲生父亲秋庆雨所有债务统统当面还清且断绝父子关系,此生不再联系,若有联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他念完纸上的内容,气得直咬牙,万目睚眦地撕碎纸张,咆哮道:“秋颉,你想抛弃我?你休想!我宁愿死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去过好日子!”
秋颉定定地望着秋庆雨一通发作,等他大口喘气休憩时,才冷冷地开口:“我已经和乔寺分手了,我不会和他再有任何联系。如果你再欠钱,我也救不了你,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如果你不要,那我也不会管你的死活。”
“你骗人,还拿分手这么幼稚的借口骗我,我不会信的。”秋庆雨边说边摇头,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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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病症
什么宫变, 什么挟制, 都需要绝对的武力,不然就是送菜。
若是想得利又得名, 当然还需要文臣的簇拥,为自己改写登高过程,美化歌颂。
大皇子想做皇帝, 才不想送菜,所以重返朝堂后,明面上暗地里就开始筹备起来。大皇子自以为自己占据了先机,只有他知道父皇正在走向死亡,等父皇一死,前朝后宫一定会乱起来。他要做的就是在事发突然的时候, 快其他兄弟们一步占据优势,等其他兄弟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成为名正言顺的新君,让其他兄弟捶胸顿足去吧。
他在朝中本来就有自己的人手,为了更有把握一些, 这半年更是极尽拉拢,万般钻营。私底下,还去接触宫中禁军、京城卫以及京郊虎贲营。永旭帝在政事上提防成年儿子, 还搞内阁、衔芳斋来分权,在军权上自然也毫无疏漏, 将军政捏得紧紧的。大皇子一派钻营数年, 只挖下来一些边边角角, 真的遇上大事根本不堪大用。费心再拉拢半年,也只打通一些小关窍,其他位高权重的纯臣将领,大皇子一派也不敢去接触,怕打草惊蛇。
但动作再隐蔽,也会留下痕迹。特别是半年后,永旭帝在明尊大师的建议下开始闭关,大皇子以为药效见效,便放松了警惕心。
瑞和身处衔芳斋,将大皇子一派最近半年变得更加凌厉的手段的折子送到永旭帝面前,永旭帝看得多,就生了疑心。有疑心就会去查,金鳞卫接下了这个任务。半年前,金鳞卫接到了头一个宫外任务,护送挽娘与许氏去庙里清修,结果这么简单的任务却失败了,让永旭帝极为不满,金鳞卫很是灰头土脸。
终于再次接到任务,金鳞卫指挥使如同打了鸡血,带着人开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查。
瑞和是个体贴人,怕他们宫前请罪。
“陛下?”瑞和见永旭帝发呆,轻声唤道。
永旭帝捏了捏额头:“让皇后回去吧,日头正猛,晒坏了可不好。”
“是。”瑞和下去吩咐,交代心腹要敲打一番凤鸾宫的宫人,让他们伺候好皇后。“皇后,到底是皇后。”他意味深长地说。
心腹重重点头,自去办事不提。
“前几天江南不是上了一批供品,挑些好的给皇后送过去。”等到了问仙楼,永旭帝在换衣服的时候又提了一句,裴方立刻应诺,领命下去安排。
如此种种,都让瑞和看出永旭帝此时心中矛盾柔软的心情。他越发多疑,且不容忤逆了,但这么毫不留情地处置了大皇子,危险是解除了,但他到底觉得对不住皇后。那是他的结发妻子,陪伴他走了这许多年,又从未有错处,他现在是恶了大皇子,却仍挂念皇后。
这对皇后、对大皇子来说都是幸事,对瑞和而言,却是定时炸.弹,需要警惕。
回自己居所后,瑞和让鬼仆去宫外看一个人。鬼仆应声而去,半个时辰后返回:“欢欢正在看书。”
瑞和轻笑:“看什么书?”
“大辰通史,一个人看得很高兴呢。”
欢欢被送到京城的慈幼院,后来说是病死了,但实则被瑞和委托闵侍郎藏在了京城中某个偏僻的地方。经大夫医治后,双眼已经重见光明,现在正在治疗双腿,大夫说了,治愈好的可能性极大,彻底治愈大概需要两年年。如此也可看出挽娘母子在二皇子后院过的是什么苦日子,一个皇子的儿子,竟然连大夫都看不起,不然的话早就病愈做一个健康的孩子了。
留下欢欢,原本与救下挽娘与许氏的命一样,不过是瑞和心软,不忍心因为自己的计谋无端害人性命。原先他是想要将欢欢假死慈幼院后送往南边与挽娘重逢的,但从看出欢欢身上的真龙之相与命格之后,瑞和就改变了主意,将其留在京城。
永旭帝终究是要死去的,在他死去之后,无论是哪个皇子登基继位,对瑞和都不是好事。每一个皇子,背后都有母家,瑞和不想以后还要与皇子的母家对抗,劳心劳力。
欢欢会是一个合适的皇帝人选,一个有着天大把柄在他手中的皇帝。
瑞和摸着扳指,喊来徒弟,也是干儿子的小太监兴安:“你帮我做一件事,一件很重很重要的事情,若是办成了,往后——”他话中意未尽,兴安却感觉到了,立刻跪下应下:“干爹尽管吩咐,兴安一定全力去办,也一定会小心谨慎,万不会出现岔子。”
“太青宫自古就是冷宫,里面收容过不少犯错被贬的宫妃,史书上有过记载,承仁皇帝就是出生于太青宫,后来被接出冷宫,由翰林大学士悉心教导,逐渐展露卓越天资,终被册为太子,最后登基为帝。”瑞和缓声说道,“大辰的历史上,生于太青宫长于太青宫的皇子公主都不少,有些命好,最后得以离开,享一国太子一国公主的供奉,有的命不好,早夭于太青宫,连玉牒上都没有留下名字,更无人知晓他们曾经存在过。你说,我若是想在太青宫寻一位年纪五六岁,自出生起便在太青宫里居住,从未踏出过太青宫一步,也未见过外人,见过他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的皇子,此事难不难办?”
兴安的心脏砰砰跳,他失态地深呼吸几下,重重叩头在石砖上:“便是再难办,儿子也会办妥的,干爹只等着瞧便是!”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大皇子骤然被逐出京城,到皇陵守灵,着实在京城引起了一番震动。不久便是皇后娘娘四十二岁寿辰,永旭帝下令大办,为皇后庆贺。他本是好意,展示自己对正宫皇后的重视,事实上,应邀前来祝贺的命妇们都丝毫不敢怠慢皇后,甚至拿出比往年更加恭谨的姿态。皇后知道皇帝的心意,但她忍不住自己怨怼的心,生辰这一晚,永旭帝留在了凤鸾宫。帝后夫妻不知道谈了什么,永旭帝披星离开,隔天宫中便传皇后惹怒皇帝,已然被冷遇。
金鳞卫如今发展迅速,说句难听的话,是借着大皇子一案“发家致富”,吃的是人血馒头。大皇子一派倒得突然,势力摧枯拉朽般分裂四散,其中就有金鳞卫抄家、罗织罪名的功劳。可以说,大皇子一派倒得这么快,金鳞卫功不可没。
羽翼探出内宫的金鳞卫,也不曾忽视扎于内廷的根。见宫人中有关于皇后的流言碎语,立即就将有关人等缉拿关进暴室,短短两天就打杀了一批宫人。震慑效果极好,什么流言蜚语立刻就不见了,连嫔妃们也住了口,不敢再乱说话。
这番动静瑞和都看在眼里,心中警惕,更加严格地约束手下之人。
一个月后,二皇子一派再次上折子,请立太子。
同一时间,兴安果真“造”出一位太青宫皇子,因为是被一位犯错失宠打入冷宫的宝林所生,那宝林已经疯了,生下孩子后唯恐孩子被迫害,便将孩子藏于室内,关在柜子里。多年过去,除了送饭的老宫女,竟无人知晓这里藏着一位皇子。就是那位老宫女,也不知道那孩子的长相。
欢欢被接进宫,充当了那位可怜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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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感冒后期不停咳嗽的一天,希望感冒快点好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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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第31章 病症
电话里金承端的声音很闷:“我在家, 你赶紧过来吧。”这个家指的仍然是这些年租的房子,到期后瑞和又续租了。金承端今年倒是买了房子,但还没有交房,等交房后再装修好散味道还不知道要多少年。瑞和的房子已经交房了, 还没有装修暂时也不能住。
等进了家, 瑞和见家中冷清就知道金爷爷金奶奶没有回来, 应该还在菜市场卖菜。他们如果知道孙子回来一定会赶紧回家, 现在没在家, 必定是金承端没有通知他们。
金承端在房间里,瑞和推开门进去时他正坐在床头发呆, 灯打开,他才抬起头——
“哥,你受伤了?”瑞和走过去。
看见金承端脸上的纱布,瑞和心中有一种“终于来了”的尘埃落定之感。金承端摇头:“我没受伤。”他的眼皮和鼻梁处都包着纱布, 消炎药的味道从纱布处透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
等瑞和坐在床边,金承端才哑声说:“我去整容了。”
“整容?你这模样已经够出色了, 做什么还跑去整容?公司要求的?”
金承端只摇头, 还有心情谈笑:“你这是在夸自己吧, 夸我出色就是在夸你自己长得好看。”
瑞和笑了:“对啊, 我对自己的长相也很自信了, 大小也是个班草呢。说正经的, 你为什么跑去整容?”
金承端收住笑容, 眼神移开,缥缈地看着虚空:“想整就整了,对自己的长相还不满意呗。”
“那你公司那里怎么说?”
金承端突然发火了, 大声道:“公司公司!关公司什么事!我自己的脸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这样激动, 他牵扯到脸上动手术的地方, 痛得眼睛溢出生理性泪水。
瑞和不说话了,坐在那里等金承端冷静,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有一些快,一种怨怼之情慢慢滋长。
那是属于原身的情绪,上辈子金承瑞到死都从哥哥嘴里得不到一句话。他签了合同,理应听公司的话去整容,保持双胞胎样貌的一致性,那是他自己签的字,就该自己负责任,他不需要埋怨谁。可是他们是亲兄弟,是更亲近的双胞胎!他哥为什么瞒着他不跟他商量,让他被动地限于困境?明明几年前公司让他们微调的时候,他们兄弟齐心一同拒绝公司,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哥哥“背叛”。对,金承瑞用“背叛”一词来描述金承端的行为,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哥哥没有与他商量擅自做决定,就是不尊重他的意见,就是背叛了他。
“……”金承端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好情绪,他回头看瑞和,“我喊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帮忙。”
“帮什么?”
“我、最近不是很方便,后天有一个购物节直播活动,我被分到一个直播间,从晚上九点二十分到九点五十分直播,我现在去不了,只能让你帮我了。”
瑞和看着他:“你是让我代替你,顶着你的名字去直播?”
“对,除了直播还有几个活动,小瑞,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
“我没有任何直播经验,你的工作我完全不熟悉。”
“没关系的,你这么聪明,还有两天时间让你练习,三十分钟直播你一定能够hold住的。直播比较麻烦,过去就好了,其他的就是线下活动,到时候你就说你感冒了喉咙失声,带个口罩不需要说很多话。”
面对金承端信任的眼神,瑞和慢慢摇头。
“小瑞?”金承端疑惑。
“我不答应。”原身说要以自己的名字活着,其实这个任务要求很广泛,即使自己这一次真的代替金承端去直播,半个小时而已,也算不上是违背了任务目标,其他线下活动,似乎也不算难事。但瑞和不愿意,金承端自己不负责任,现在坑了自己,上辈子还坑了金承瑞。当时双胞胎也是有不少工作,金承端去不了,只能金承瑞自己去。粉丝询问金承端怎么没来,金承瑞还得小心掩饰。那段时间真是战战兢兢,可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后头……
即使他愿意,也调不出时间。
金承端再也想不到弟弟会拒绝,十分吃惊。
“小瑞,只是一个小忙。”
“直播不是我的专长,我也无法伪装得跟你一模一样,不露出一点破绽,而且我还有自己的学业和工作,今天我是请假出来的。”瑞和看了看表,“明天早上七点我得送导师去机场,陪他去参加一个研修会,研修会持续半个月。哥,这个研修会很重要,我的导师也只有一个名额,其他师兄他都没有带,只带了我一个人,这是对我的认可与重视,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听弟弟这么说,让弟弟请假的话含在嘴边,再也说不出口。可这事儿实在紧要,金承端一下子就慌张起来。因为觉得有一个弟弟能帮忙,其实他还不怎么担心,现在才觉得事情难办了。
“你去整容之前没有想过怎么应对后续吗?”
金承端觉得自己弟弟问这句话的语气有一些奇怪,下意识说:“我不是想着还有你嘛。”
“哥,如果当年我们一起签约了,你还会突然跑去整容吗?”
这个假设有些莫名其妙,金承端有些烦躁:“问这个干嘛。”他正烦着呢。
“哥,你回答我吧,这个回答对我来说很重要。”
金承端想起苗甜,心里痛极恨极,想起对方是将自己看做替身欺骗自己的感情这么多年,他就觉得犯恶心!这张脸、这张脸……他呼吸沉重:“会!我会!”他无法再直视自己的脸,这张父母给的容貌,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的脸,以前带给他的都是自豪与骄傲,天生帅气精致的脸谁不自我欣赏呢?可是现在他没办法再看自己的,只要一看他就会想起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生十五岁的模样,长得跟他像极了,特别是眼睛与鼻子,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照片背面写着“挚爱毓安”,时间落款是十年前。
他敏感地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女朋友将这样一张照片藏得这样深,他无法不重视!他花了很多功夫去查,查出那个人叫做闵毓安,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与女友苗甜是青梅竹马。这个答案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凉透,他智商没有问题,怎么看不出女友是将他当做替身了?深挖下去,背后的真相让他更加痛苦,女友竟然在三年前就与闵毓安结了冥婚,那是她自愿的。
金承端亲自去闵家拜访,闵家父母看见他的模样也大吃一惊,听说他跟苗甜是“朋友”,更是露出了然的表情。他们将苗甜恳求他们的信件给他看。心里言辞恳切,悲戚痛苦,仿佛除了这条路,此生女友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信念了。
“唉,我们也想不到甜甜竟然这么放不下,当时他们都才十几岁,怎么就感情那么深了呢?老苗家都愁怀了,都拿她没办法,她总说要自杀,我们也不敢逼她……后来说要结婚,结冥婚,我们都是知识分子,不信那一套,可她坚持要结,还割腕了……医生说不能刺激她,没办法,只能顺着她,后来就给办了婚礼。之后她的精神就好多了,也愿意继续上学了,前阵子她来看我们,状态特别好,看到你我才知道……”闵爸爸叹气,“既然你已经打听到她的事情,我也想劝你两句,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你让让她,别让她再情绪失控。这些信本来不应该给你看的,可我怕你没有足够重视她的精神状态,她已经崩溃了好几年了,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真的不能受一点刺激。”
确实,看过信之后金承端已经彻底相信自己的女友患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但他自己也快要崩溃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世界在他眼里变成混乱荒诞的碎片,走到哪里都是轰隆隆的噪音。
他差点要疯了!
直到下决心去整容,将所有与闵毓安相似的东西除掉,他才觉得内心得到慰藉与安宁。于是咨询医生,定好手术方案,前后不过五天。全部做完之后,他逃到了这里,终于想起了工作上的问题。
“我会。”金承端又说了一次。
瑞和没说话了。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着。
“小瑞,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假设?这根本没有意义。”
“因为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我们在高二那一年一起签约做了网红,后来你也偷偷跑去整容了,连累我必须照着你的新模样也去整容。整容出现事故,我毁容了,后来我跳楼了,所以当年我才反悔不签约。”瑞和这才回头看他,“哥,那个梦太真实了,我不愿意相信,可那个梦实在可怕,我真的不敢签约。你看,现在你真的跑去整容了,不顾头不顾尾,什么都不顾,如果几年前我真的跟你一起签约十年做网红,现在的我是不是也要跟着担惊受怕,然后像梦里那样被逼着去整容呢?”
“小瑞!”金承端震惊了,“那只是一个梦,你不能因为一个梦就生我的气。”说着又觉得不对,赶紧改话,“如果我们一起签约了,我不会不征求你的意见的。”
“你刚才坚定地说你还是会去整容,才过去几分钟你就忘了吗?”
“……”金承端抿唇,的确,整容的决定他不会更改,要是不整,他觉得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就连现在看着弟弟的脸,他都能想起闵毓安,这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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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病症
凌峰点了点头,有些惊异,居然碰到孟吉的弟弟了。
凌峰上下打量孟土,此人和孟吉有几分相似。
“你是在这里等我?”凌峰淡淡开口。
醉香楼此时没几位客人,倒是街道上人流挺多,此人挑了这么一处位置,显然是在等自己出现。
“请仙人救我。”孟土关上门窗,随即跪拜下来。
“孟吉怎么了?”凌峰眉头一皱,此人特意等自己,请求救他,显然是孟吉教导他的。
“宏丰帝国想要攻占我们国度,若是边疆失手,我们国家就真正完了。”孟土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他看向凌峰,眼中带着哀求。
“孟吉就是云起宗弟子,我与他同是外门弟子,若他自己都解决不了,求我何用?”凌峰淡淡的说道,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孟吉算准自己会来找他?
傲来国一路走来根本没看到有一丝战争的迹象,倒是土匪不少。
“二哥他不过是普通的炼气弟子,宏丰帝国却有炼气九层的高手,我们根本抵挡不了。”孟吉的声音有点沙哑,凌峰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他心中出现一丝危机感,脸色突然一变,身体一闪像孟土抓去,可却扑了个空。
“仙人,我祈求您,您为何想要害我。”这声音飘忽不定,响彻四周。
凌峰发现四周的景象变了,不再是醉香楼,不再是国度,而是血海尸山,四周散发森森恐怖的气息。
这种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这是幻境?
还是被大能之辈施了法?
后者显然不可能,自己不过炼气期的修士,不至于让大能修士施法,显然是前者,看来对方修为不高。
凌峰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漆黑的断剑,上面锈迹斑斑出现在手中。
一股半步筑基的气息从凌峰身上散发,带着一丝威压,他阴冷的看向四周。
四周的尸骨突然动了,向凌峰扑来。
凌峰手中断剑一挥,顿时无数尸骨碎裂,但瞬间组合。
“仙人救救我,救救我们国家。”这声音萦绕四周,带着阴森森的寒气,让凌峰脸色冰冷。
他将修为提到巅峰,十万八千剑使出,冰冷的剑气无情者收割者这里的尸体。
血海尸山让人恐怖,但在凌峰冰冷的笑容下,渐渐减少,无数灰尘扬起。
四周场景一变。
无数彼岸花鲜红欲滴,带着阴森冥气,好似夺魂使者,在凌峰身旁摇曳同时从中散出一丝气息。
凌峰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气息好似从中出现,但终究没有成功。
彼岸花瞬间枯萎,化作一张巨大的面庞,被一层黑雾笼罩,张开大嘴向凌峰吞噬而来。
凌峰感受到一股生死危机。
但凌峰已经明悟,自己所处的幻境类似冥法,以精神念力构筑一个真实的世界,从而消灭对方。
能构筑这等幻境根本不是炼气修士能达到的,其精神境界起码化神之上。
但要真是化神修士,那该有多无聊利用精神念力来逗他这个小修士?
可见此人定然没了曾经的修为,应该是借助某个法宝才对自己构筑了这个幻境,还有一个关键的原因,自己的修为层次低,幻境的成功率就比较大。
此时的幻境透着森然的杀机,凌峰凌波九步避开,但依旧被恐怖的能量擦中,好在他修炼魔神炼体决,其身体强度,就是一般筑基修士都比不了。
但也让他身心剧震,吐出一口鲜血出来。
“冥法。”凌峰想要用类似的功法破解杀阵,可根本无法做到。
自己的精神修为太弱了,根本掀不起丝毫浪花。
无数气机笼罩四周向凌峰压缩而来,让人惊颤的力量在爆发。
凌峰脸色一变。
不能再等了,不然真有可能死在这个地方。
“铭宙,天门。”凌峰心中大吼。
这是自己杀手锏。
就在凌峰喊出这四个字的同时,他丹田中的油灯近乎寂灭,完全感受不到丝毫气息。
一股恐怖的力量在空中凝聚,一道裂缝好似将整个天空撕裂一般。
无数灵气汇聚,一道若隐若现的天门立在虚空之中。
此时整个空间出现崩溃的现象。
凌峰好似听到一声惨叫,四周轰然崩塌。
当恐怖的威压彻底散去,幻境彻底消失,凌峰打量四周。
他依旧在花果山水帘洞内,没踏出丝毫。
叮~
一声掉落声响引起凌峰注意。
只见一个纯白的鹅卵石从上方落下,出现裂缝。
凌峰上前,比较谨慎。
这同样是一块魂石,但比混老的这要高级一些,可如今跟废石并无差别。
内部的魂彻底消散死亡。
刚刚施展幻境的定然是魂石中的人,可惜自己的杀手锏过于强大,直接将其精神力镇压崩溃。
导致魂飞魄散,想必生前也是位恐怖的大能。
自己不知不觉的就中了招。
凌峰看向不远处的雕像,雕像也出现了裂缝。
这应该是一件精神类的法宝,可惜内部法阵已经崩溃,没有丝毫作用。
让他心中震惊的还是那几个简体字,他突然想起,进来时看到的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这十个字也是用曾经的文字书写的。
自己居然忽略了,这定然是自己被干扰了。
想想身后都一片冷汗。
这里显然许久没人来过了,魂石内的灵魂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凌峰此时到来,自然让其不顾一切的想要夺舍,可惜识海还未进去就凉了。
这么说来死去的灵魂极有可能也是穿越而来的那个人。
凌峰心有余悸的准备离开这里,此时雕像突然蹦碎。
一道柔和的光芒漂浮出来。
凌峰想到躲开,可光芒速度太快了,只是瞬间就印入凌峰的额头,庞大的信息在凌峰识海中爆发。
凌峰咬着牙,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这是什么?”他心中惊骇,额头冷汗直冒,此时的凌峰头疼欲裂,好似无数蚂蚁在撕咬他的大脑,整个人快要崩溃,精神更是出现分散。
此刻凌峰丹田震动,油灯上的火苗散出一缕青烟,沿着经脉出现在精神识海之中。
随即化作薄雾将其笼罩,原本狂暴的精神力量在薄雾的笼罩下,逐渐缩小,慢慢变的温和。
凌峰的疼痛感才逐渐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凌峰从昏迷中苏醒,他检查了下身体,松了口气。
当他看向识海时,心神狂震。
若是把曾经的识海比作小河,此时的识海就好比汪洋一般。
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整个人拥有使不完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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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病症
惦记着她老公
最后罗老先生往旁边的舱梯一展手,“那6总,慕太子,二位请上船吧,游轮上的贵胄都在期迎二位,我们的游轮也即将离开码头。”
在罗老先生的亲自迎接下,6白和安夏儿走上了游轮,一场聚集国内权贵的峰会既然开始。
6白和慕斯城是最晚到的贵宾,登船后,游轮的舱梯缓缓收了起来。
夜色下,‘赌王号’灯光辉煌得犹如一座海上的移动宫殿,不只是船里面聚满了国内的贵族名流,连外面甲板上以及外面的走道里也站了许多名媛和贵妇人。
罗成祥虽然有赌王的称号,罗家名下的娱乐产业更是众多如繁星,国内有一半的娱赌场合或豪赌暗舱都是罗家的产业,有此身家,这罗老先生的‘赌王号’自然成为国内最为豪华的游轮之一。
而作为一个名声响誉三岸两地的赌王,若是没请动6白的到来,这自然会对他的威望有所折损,所以才会想尽一切办法请动那个亚洲第一跨国集团帝晟的ceo。
此时6白和慕斯城一登船,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游轮外面的名媛和贵夫人更是投去了爱慕的目光,讨论着这两个国内最具盛名的男人!
进入一层的舱内大宴厅后,全国的商界脑几乎都站了起来,向6总和慕斯在投来了注目礼。
统领华南区的将门裴家大少裴欧带着耀眼若火的笑容走来,以及国内的‘谨年保险’集团的总裁莫珩瑾也向6白这边迎来。
“6总?”裴欧看着6白和安夏儿的出现,马上用几乎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能迎来您,可不容易啊,刚才我们都在打赌,6总您在家陪你的妻子呢,还是出来与我们一聚。”
虽然他们之间是朋友,但在人前,裴欧故意带着尊称。
示意这些人,6白的地位国内无人能及!
莫珩谨拿着香槟酒杯,也是斯文一笑,“不,我是赌6总会过来,虽然6总一年到头都难得与国内商界的脑一聚,但他是个亲切的人,想必会抽空。”
罗老先生哈哈笑道,“6总,我就说是吧,这大家都在等你,你若是没过来,这个权贵峰会虽照样进行,但不免会因为缺少一个核心,而令众人有所失望。”
6白负着手,脸色平静得就像是高高在上俯视着众臣的君王,看了一眼安夏儿微笑,“大家言重了,这段时间帝晟的手机刚上市,确实很忙。今天也是我的妻子安夏儿说对罗老先生的‘赌王号’感兴趣,想过来看看,没办法,只好抽空陪她来一趟。”
前方的豪门权贵立即都陪声笑起来:
“看来6总对6少夫人倒得宠得很呀!哈哈哈!”
“以后要请动6总,还是先过6少夫人那一关比较容易了!”
“6总与6少夫人倒是伉俪情深,6少夫人,我们或公事也许动摇不了6总,但你可以,以后请多指教了?啊哈哈哈……”
安夏儿静静地站在6白旁边,只是对这些权贵名人笑笑。
虽然她知道6白在国内的地位,但远没有想到,这些平时连安雄都要巴结的人物,在6白面前,只有奉承的份……魏管家的话没错,这确实是一种男人比权的场合!
至于女人斗艳……
安夏儿看了一眼人群之中,那些名媛射向自己的羡慕嫉妒的目光,心里只是想笑,没办法,她是幸运,谁让她6白娶了她呢?
谁让她与6白有这个缘分认识了,这些女人再惦记着她老公,也没用!
旁边一些商界慕氏党的人也在向慕斯城打招呼,也赞扬着慕斯城与安琪儿,祝他早日完婚抱得美人归之类。
安琪儿从安夏儿这边收回目光,这才带起微笑一一回应这些人……
但慕斯城想要抱回去的美人却不是他身边的安琪儿,所以只是稍微敷衍两句,“大家都随意吧,今天我也只是受罗老先生的邀请过来坐坐。”
“太子。”一个老总特地加大声音道,“听闻慕氏现在入股了罗家的娱乐产业是么?那不久之后,慕氏即将成为涉及行业最广的集团之一了,在这先恭贺慕氏了!”
“这个是自然。”慕斯城桀骜一扬唇,看了一眼6白,对罗老先生道,“希望以后慕氏能与罗家合作愉快了!”
6白无动于衷。
“慕太子,一定会,一定会。”罗老先生又看向旁边这个罗家最想巴结的男人,“不过6总,我也向帝晟出了请帝晟集团入股的邀请,帝晟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回复,在这我就问一声,不知6总你意下如何?”
国内最大的商界两大势力,便是以帝晟集团和慕氏为
主,这个赌王意在拉拢这两股势力……
作为一个亚洲第一的总裁,6白岂会答应。
“既然罗家有慕氏入股,我看帝晟集团就不必了。”6白道,“帝晟目前着力展的项目太多,除了餐饮酒店和娱乐广场,目前以智能科技的开为主,在这祝贺罗老先生与慕氏合作愉快!”
一段话,表示了帝晟集团不会趟这混水!
这赌王既然与慕氏合作了,就别再攀附上帝晟集团!
无论罗老先生与6老是否认识,但6白不会卖他这个面子,胃口太大想与慕氏与帝晟都达成联盟,这是不可能!
“哈哈!”罗老先生反应很快,笑道,“也好,那就谢6总在这回复了,不过罗某对帝晟集团早敬慕已久,6总若改变主意,随时可以入股。”
6白薄唇微掀,给了这赌王一份薄面,“会考虑。”
几个穿着旗袍的美丽服务员端着托盘上的酒过来了。
6白拿酒杯对这些人举了举,“那就祝贺罗老先生这一场‘权贵峰会’举办成功,以及希望国内商界在不久的未来,有跨越性的进展……”
其他人一起举了香槟,“借6总吉言!”
慕斯城微眯双眸,似乎讶异6白不要罗家的势力……
在这场权贵峰会迎来6白和慕斯城后,罗老先生便亲自接待他们,安夏儿作为6白的妻子到场,自然不能走开——
所以展倩便寻找她的目标去了!
找个商界大腕去采访!
入目金碧辉煌的宴厅画面中,展倩一身黑色小礼服,背后两条黑带性感地交叉,比起一些名媛和贵妇珠光宝气的穿戴,她手腕上只戴了一只表,显得知性干练。
看着这广阔宴厅中那上百个赌座台位,她环了环手,“我就说,干嘛不请媒体记者,这罗老先生是想途中以赌助兴吧?在大6聚赌违法,这自然是不好向媒体公布这权贵峰会里面的情况。”
不过,话虽说如此,但对于这些时不时就会去拉斯维加斯豪赌一番的豪门界的人来说,这个罗老先生提供的豪赌权贵峰会,自然合了他们心意!
不远处,一个身着浅卡其色西装的男士坐在一个赌位前,手指夹着根细细的烟,斯文帅气!
这是与帝晟集团总裁6白有所交情,并且同是s城钻石单身排行榜上的一个男人!
——莫珩谨!
展倩现采访的目标,红唇一撅起。
拿了杯酒走过去。
莫珩谨正坐在一个赌位上,看着手上的德国扑克牌,缓缓地抽着香烟,他对面的位置上空着,对手的牌放在那,显然他的对手刚刚走开了……还未回来。
一阵香风而来,dior的毒药!
——抹这种香水的女子,一般个性浓烈。
“莫总,请问可以打扰一下吗?”
莫珩谨抬起眼睛,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礼裙的女子站在对面,眼神直率,正在请求着他的意思。
在这种场合,驳了女士的请求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
莫珩谨的赌博对手未回来,牌盖了下去,示意了对面的坐位——
“可以。”
得到允许,展倩马上坐了下去,咳了两声清清噪子自我介绍道,“其实,我是《知星》报社的主编,叫展倩,谨年保险公司在国内的人寿保险行业无论是口碑,还是业绩,都遥遥领先,这回谨年保险还在帝晟ds手机的装机系统上,想必成为国内第一保险公司是迟早的事,为此,请问莫总您能接受了一下我的采访么?”
说着马上从包包里拿出采访笔。
莫珩谨看了一会这位小姐,笑笑说,“你是刚才6少夫人旁边的人?”
展倩心里暗叹一声,小夏,不好意思了,要借一下你的身份了,咱报社你也是股东嘛!
“是啊!”展倩将头将耳边撩开,一点头,“难道我刚才没有说吗,我是6少夫人的朋友啊,要不我怎么能来这个权贵峰会呢?实不相瞒,6少夫人是我报社《知星》的股东,现在我进来就是要代表我们报社来采访一些独家的新闻。”
莫珩谨眼角看了一眼6白那个方向的安夏儿,绅士地对这个小主编道,“那这位展小姐,媒体不能进来,这里更不接受采访。”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展倩立即表示,“我又没说要在这做……公开的采访,我只是代表我们报社,想问一下莫总能不能接受一下我个人的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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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病症
苏丹和苏泽天下了车,看了眼眼前的方房子,苏丹蹦跳起来,开口说道:“哇!太好了!爷爷!我们有房子了!我们有豪华的大房子住了!”苏泽天脸上却是没有露出多少欣喜,他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多说什么。
叶谦也从车子上跳了下来,他落在地上,然后看了眼苏泽天,看到苏泽天的样子,叶谦皱了下眉头,随后他朝着苏泽天走去,他需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然了,如果苏泽天不愿意告诉叶谦的话,叶谦也是不会勉强的。
“走吧,咱们一起去参观一下房子,嘿,苏丹,你去陪梁云姐姐说话。”叶谦开口说着,然后他和苏泽民走在了一起,朝着房子内走去,房子装修的并不算奢华,但是非常的舒服,分上下两层,还有书房之类的,看着这个房子,苏泽民叹了口气。
叶谦看着旁边的苏泽民,他开口说道:“苏爷爷,有件事情,我的确是想问你一下,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回答的话,那也就算了,反正你救了我性命,是我的恩人,我是绝对不会怀疑你更不会出卖你的。”
苏泽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是想问我关于我和梁云之间的关系的事情,对不对?”
叶谦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就是比较奇怪,按照道理来说,你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而且还住在小荷村那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和梁云认识的?梁云说看着你眼熟,难道你们以前真的有什么关系不成?”
苏泽民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知道你能够看出其中的蹊跷来的,的确,我和那个小姑娘,可能……可能真的见过,因为……因为二十年前,我是梁文生的主治医生。”
“恩?”叶谦看着苏泽民,他突然意识到,好想事情比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的,似乎还牵扯出了很多的东西,不然的话,苏泽民不可能看到梁云之后,就立即低头躲开的。
苏泽民指了指二楼的窗户处,他开口说道:“走吧,去二楼吧。”苏泽民说着,抬步往二楼走去,到了二楼的窗户处,苏泽民开口说道:“其实,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一直都不敢说,也不敢想,因为,死了太多的人了,失去了太多了,我也被逼的,从神鼎市的一个医生,沦落成为逃亡者,逃亡的时候,我的儿子和儿媳也死了,只留下苏丹,这些年来,如果不是顾虑苏丹的安危,或许,我早就重新回到神鼎市了吧。不过现在,仇恨的种子已经离开了我的心间,我也不再像以前那般仇恨了,我只是希望能够把苏丹安安稳稳的给拉扯大,也就行了。”
叶谦问道:“苏老爷子,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恐惧?”
苏泽民叹了口气,他想了下,低声说道:“二十年前,我四十三岁,是神鼎市中心医院里比较有名的医生,那时候的我比较狂妄,也对医学很痴情,能够做到那时候的地位,都是我一心潜心于医学的缘故,不过也正是因为我潜心于医学,所以对于人情世故之类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太多。二十年前的那天晚上,医院送来了一个酒精中毒的病人,我当时是内科的大主任,当时院长立即就把我给派了过去,作为那个病人的主治医生,我赶到的时候,发现病人的身份地位有些不一般,因为当时那里围着很多的人,而且很多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并且我们的院长也都只能站在一边赔笑,不过,我并没有在意,我给病人准备灌肠洗胃,然后挂水点滴,注射解酒的药物,不过很快,病人就死了。当时我听疑惑的,虽然是有酒精中毒而死亡的人存在,但是,当时那个病人身体非常的好,绝对不能这么快就死了,当时我就觉得有问题,我要求对病人进行尸检,查找确切的病因,然后那天晚上,一个中年人找到了我,给了我一大笔钱,希望我能够发表一个声明,证明病人的确是酒精中毒而死。当时我没有答应,但是很快我就不得不答应了,因为我的儿子和儿媳,以及我的老母亲,都已经落在了那个人的手里,我不得不这么做了。哎!”
叶谦慢慢的听着,从苏泽民的叙述中,叶谦感觉到,这个死掉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梁静生。
果然,只听苏泽民继续慢悠悠的开口说道:“那个死掉的病人,就是梁文生,我至今还记得,病床前面,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她睁着大眼睛,看着我,求我救救她的父亲,她那双水汪汪的可怜的大眼睛,我现在都不会忘记,今天见到梁云的时候,我就知道,当年的那个小女孩,现在已经长大了,她之所以看着我眼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她真的见过我,而且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求过我。但是很可惜,我并没有给予她任何的帮助,甚至,她父亲是中毒而死的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敢再提起过,因为,宇文家族的势力,是无所不在的!”
“哦?”叶谦转头看着苏泽民,“你是说你已经知道了那个下毒的人,是宇文家族的人了?宇文家族,在神鼎国的势力很庞大吗?”
苏泽民点了点头,叹口气说道:“我虽然之前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事后我总会去打听的,不知道为什么,宇文家族和梁家,其实一直都算是友好的关系,我不知道为什么宇文家族的人会突然下毒毒死梁文生,当然了,这些事情不是我能接触到的。反正是后来,宇文家族的人放了我的儿子儿媳,还有我母亲,但是我当时已经是惊弓之鸟了,而且我也知道,只要我还活着,还掌握着这个秘密,宇文家族的人就不可能真的对我放心,所以,我就逃了,但是,逃亡一旦开始,也就没办法结束了,宇文家族还是对我们出手了,我的母亲死掉了,我的儿子和儿媳也在生下了苏丹之后,在路上被人枪杀了,我带着苏丹,隐藏在小荷村,生活了这十多年,十多年的时间,我几乎都已经把所有的事情给淡忘了,直到今天,直到今天我有一次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看到了那双期盼的眼睛,哎……”
苏泽民叹了口气,这一次他没有再说话了,他在伤心,在回忆,许多他很久不愿意触碰的回忆,他都开始一一的回想起来了。
叶谦眯了下眼睛,站在窗口,原来身边的这个老人还有这么大的来头,这么多的回忆,也幸好是遇到了他,自己才没有死在山谷之中,否则的话,就自己身上的那种伤势,如果是遇到庸医的话,估计自己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这么说来,其实一切都算是一个机缘吧。
叶谦看着小楼外的情形,他低声说道:“苏老爷子,这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不用再提起,也不用去回想,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我会把当年的事情,找个机会给梁云说的。恩,你可以永远的置身事外,真的。”
苏泽民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嘿!你们看什么呢!”梁云从背后走了过来,看到叶谦和苏泽民并肩站在窗户前面,她开口问道。
叶谦转过身,他已经换了另外一个轻松的表情,他开口说道:“嘿,你找的这个地方,风景真的是太好了,我都想要住在这里了,哎,梁总,要不,我也住在这里得了,怎么样。”
“你想的美!我也知道这里风景很好,但是我不是没有机会住过来,至于你,你也休想,你现在可是我最为依靠的员工了,你要是跑到这里来度假,让我一个人在公司里受罪,你能好意思吗?”梁云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正说着话,这时候,梁云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手机,梁云看了看号码,随后接起来,开口说道:“喂,小王啊,找我什么事情。”
“梁总,不好了,公司总部这边有员工要闹罢工了,闹得可凶了,梁总你快点来看看吧,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面传来一个女孩焦急的声音。
“什么?”梁云听到这个话,一下子着急起来,她脸色变得起来,快速说道:“在什么地方?”
“就在公司门口。”对面的小王开口说道,这个小王是梁云的秘书,岁数不大,但是办事很细心,所以才被梁云破格提升成为高级秘书的。不过也正是因为提拔的太快,没经过什么风浪,此刻遇到事情了,才会着急忙慌的,几乎都要哭了。
梁云立即开口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尽量的维持稳定秩序,记住不要让记者靠近,降低影响,我现在就回去。”说完,梁云挂断了电话,转身就往外走,一边往外走梁云一边挥手说道:“叶谦,你先陪苏老爷子和苏丹妹妹在这里看房子,我去处理些事情去。”
叶谦把刚才的通话内容都给听到了,他知道罢工这种事情,其实是可大可小的,小了说不过是因为员工闹些情绪而已,往大了说,那很有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不可调和的矛盾,甚至有阴谋在里面。
叶谦立即跑了过去,说道:“别留下我啊,梁总,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司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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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病症
方志强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而王亚欣则是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方志强那别扭的样子,随即就主动的对着摄影师说道:“开始吧!”
摄影师看到两个人答应下来,随即就一脸笑容的把着摄像机,对准王亚欣和方志强两个人。
此刻的方志强依然坐在沙发上,王歆笙在方志强的跟前,王亚欣则是缓缓走过来,缓缓伸出手,对着方志强的手掌慢慢移动而去。
此刻方志强的心跳加速了起来,看着王亚欣那白皙的纤手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是越来越快。
“强子,休息一会儿吧,我来照顾孩子。”王亚欣的手掌终于握上了方志强的手,方志强顿时感觉自己仿佛有一道电流划过一样,那种奇妙的感觉,自己曾经体验过,同样也是王亚欣给过自己的。
这让方志强顿时有些尴尬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王亚欣之后,就迅速移开目光,也正是这一幕,让整个拍摄的摄像师顿时就忍不住无声的大笑了起来,他最擅长抓拍人一瞬间精彩的表情,方志强刚刚那一抹尴尬和刻意的回避与克制,让摄影师非常意外。
因为方志强刚刚跟他说话的语气,让他感觉方志强应该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可是却没有想到,这短短的几秒钟,居然能够抓拍到他一个如此真实的表情。
为了不打扰方志强和王亚欣两个人的情绪,摄影师一直都没有出声说话,默默地看着摄像机里的画面,脸上的喜悦之色却是完全克制不住。
方志强的手掌猛然一颤,感觉着王亚欣那柔软的手心,方志强不由得稍微握了握自己的手掌。
此刻,王亚欣也跟着不淡定起来,原本她只是简单的想要满足摄影师的那个愿望,并没有多想,可是此刻,感受到方志强真情流露,而且手掌也跟着有了反应,让王亚欣顿时就意识到,这或许是摄影师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一个坦白自我内心的机会。
之前两个人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对彼此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是这次因为这个摄影师,反倒是弄巧成拙的让他们体会到了彼此的内心。
“强子……”王亚欣浑身也不由得微微一颤,感受着方志强那微微用力的手掌,不由得轻轻地喊道。
这道声音才让方志强顿时反应过来,恢复了些许理智,手掌也不由得迅速展开,随即再度看向王亚欣,开口道:“你带了这么长时间孩子,一定累坏了,今天就让我来照顾孩子吧。”
方志强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站了起来,此刻王亚欣和方志强两个人四目相对,彼此的目光之中,流露出来的真情实感,让摄影师都不由得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他拍过太多这样的短片,可是如此专业的演员,他却是的进行到了最关键的地步,方志强怎么突然就叫停
一想到刚刚那么饱满的情绪,那么到位的表情,摄影师就觉得可惜,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都没有见过演员们如此到位的表情了,好不容易见到,难道就要这样匆匆结束?
“方先生,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停下来了?”摄影师脸色极为着急的问道。
“这只是表演!你还想看什么?难道还让我们两个给你们现场演绎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方志强不悦的沉声道。
“那倒不是……方先生,我就是觉得……”
“就这样,如果不行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了,你们该走了吧?”方志强打断了摄影师的话,随即就如此开口说道。
摄影师闻言,依然是一脸不甘的愣了愣,不过看着方志强那般坚定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继续下去了,于是也只好无奈的收起了自己的摄影仪器。
摄影师离开之后,方志强和王亚欣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注意到对方投来的目光,方志强顿时就躲避着她的眼神,一边坐下,一边开口说道:“刚刚只是配合他们演戏,你别多想。”
“你怎么知道我多想了?”王亚欣毫不迟疑,她不是一个喜欢躲避的人,刚刚那么明显的注意到了方志强的情绪,此刻的她自然不会绕过这个话题。
“我……这不是怕你多想吗?”方志强有些结巴道。
“为什么怕我多想?”王亚欣继续追问道。
方志强愣了愣,看着王亚欣那一脸好奇的表情,顿时就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说道:“没什么,你没多想就好。”
“虽说是演戏,可你刚刚的反应,可不像是在演戏啊。”王亚欣毫不掩饰的问道。
“那不是演戏是什么?”方志强顿时就毫不迟疑的反驳道。
“像是……真情流露……”王亚欣一脸微笑,侧头盯着方志强那不断躲闪的眼神,调侃道。
这话让方志强顿时就更加紧张起来,不由得握了握自己的手掌,随即转过身,对着卫生间而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你……你想多了。”
“怎么?喜欢我妈还不敢承认啊?”
就在此刻,不知何时站在卧室门口的王靖宇也是一脸笑容的看着方志强,开口问道。
“小宇?你胡说什么呢!”方志强此刻刚好跟王靖宇面对面,王靖宇的话让他顿时就愣在原地,一脸慌张的说道。
“你看看你现在这反应,明显就是做贼心虚嘛!不要不好意思好不好?你可是我心目当中的偶像,让我看到你扭扭捏捏的像个女孩儿一样,多损你伟岸的形象啊!”小宇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方志强,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净胡说八道,作业都写完了?”方志强再度抬步,一边走向卫生间,一边慌张的说道,他觉得自己如果继续站在那里,迟早被小宇给说的无言以对。
“强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以前那个敢爱敢恨的方志强呢?哪里去了?”王靖宇却并没有听方志强的话,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即便方志强此时已经走过他的身边,他也继续盯着方志强的背影如此说道。
王亚欣一直站在客厅里,小宇刚刚的话她都听的一清二楚,可是却也并没有开口阻拦,因为她也想要知道,方志强的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想法,毕竟刚刚方志强那真实的感情,她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此刻的她和方志强一样,都是心乱如麻。
王靖宇的话的确让方志强无言以对,随即就当做没听见一样,走进了卫生间。
一把冷水冲了冲脸,方志强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一点,而外边的小宇依然站在卧室门口,看着被方志强关上的卫生间门,继续说道:“你一直教我,遇到事情不能逃避,可你现在不是在逃避是什么?哪怕你骗过了所有人,你也依然骗不了你自己,你对我妈依然还有感情,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们都是成年人,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妈又不会让你负责。”
“小宇!”听到这里,客厅里的王亚欣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小宇这些话说的连她都觉得有些脸红了。
“赶紧进屋写作业去!”王亚欣对着王靖宇低声呵斥道。
王靖宇闻言,一脸无奈的转过身,准备进入卧室的时候,轻声的嘟囔道:“你们大人真是奇怪,明明喜欢彼此,却还不想让彼此知道,不累吗?”
小宇说这话的声音并不大,客厅里的王亚欣并没有听到,可是卫生间里的方志强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小宇说的是对的,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的确差点陷入到了王亚欣的柔情当中,曾几何时,因为她的柔情,自己也一度无法自拔。
后来,在自己不断的克制当中,那种感觉终于逐渐变淡了不少,可终究,它还是存在的,只要王亚欣稍微主动那么一点点,方志强就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自控了。
王亚欣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现在看来,这句话果然不错。
不管王亚欣曾经跟方志强说过再多的知心话,都无法打动方志强,因为他有坚定的意志力,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对不起李潇潇。
可是,身体上的接触,即便方志强再君子,也是无法骗过别人的,更无法骗过自己。
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拉手,就能让方志强有那种那般诡异的感觉,如果是其他呢?
王亚欣自然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想要得到方志强的话,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她不想用这样的方法来让方志强回头。
她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方志强一定还会想着要为自己负责,可那仅仅只是负责任而已,并不是他真的回心转意了,这并不是王亚欣想要得到的,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没有用过这种方法,只是她没有想到,方志强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好半晌之后,方志强终于从卫生间缓缓走了出来。
刚刚走到客厅拐角,方志强就看到王亚欣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客厅里,依然是刚才那个位置。
方志强知道自己躲不过她,于是就主动开口道:“怎么还站在那里?想什么呢?”
“我在想,到底哪个方志强,才是真的?”王亚欣毫不遮掩,目光直视着方志强,开口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方志强闻言,也没有丝毫的迟疑,刚刚在卫生间里他已经想的很明白了。
小宇说的对,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骗不过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都是真的,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方志强虽然想要坦白,可目光依然没有和王亚欣的眼神接触,因为他怕那样的话,自己就说不出来了。
“我怎么想的,你应该很清楚吧?可不是我怎么想,事情就能怎么来的,不是吗?”王亚欣继续说道。
“亚欣,关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说我对你完全没有感觉,那是假的,就像小宇所说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即便真是单纯的生理反应,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但是这世上所有的感情,都不是靠生理来推动的,我们都是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思维,也有普通人的顾虑,有些不能做的事,即便我们内心多么想去做,也依然要克制自己。”
“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值得纠结的事情,如果你想不通的话,我可以慢慢跟你说……”
“不必了。”
王亚欣简单的三个字,打断了方志强。
方志强的意思,她已心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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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病症
吾辈 热血不止!
哗!
林云落在叶梓菱的身边,藏在面具下的脸颊,寒意袭人,眼眸中一片冰凉。
无尽的生机,正在叶梓菱身上快速消失,她像是一朵枯萎的花,慢慢凋谢。
这女人明明可以走的!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取出一枚涅盘丹,赶紧弯腰放入对方口中。
当丹药入口的一刹那,叶梓菱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可号称浴火重生,只要有一口气存在,就能瞬间恢复到巅峰的涅盘丹,却仅仅只是止住了对方的伤势。
她紧闭的双眼,并未有丝毫醒来的迹象,意识依旧在沉睡之中。
可见,她在林云等人离去之后,伤的到底有多重。
“老大,他是葬花公子……最近苍玄府声名鹊起的一个狠人,之前在苍玄魔域天星阁中,直接当众斩杀了奔雷魔剑!”
肖坤看出了林云的来历,眼中闪过浓浓的忌惮之色,挣扎着起身狼狈不已。
还剩下的邪修,脸上皆露出惊恐之色,悄然后退了很远的距离。
葬花公子最近有所沉寂,出现的次数不多,可他之前的事迹早就无人不知,在邪修眼中等于杀神一般的存在。
半空中,雷鹰死死盯着林云,黑白面巾衍化的神情阴沉之极。
“传闻看来真的不假,你果然是浮云剑宗的亲传弟子!”雷鹰面色狰狞的看向林云,黑白变幻的面巾上,磅礴杀意没有丝毫掩饰。
“与你无关,准备好付出代价!”
林云抬头看去,望向远处的雷鹰,声音冰冷而无情。
“啧啧啧,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你那点手段想要在我面前英雄救美,可还远远不够看。别人怕你,我雷鹰可从未将你放在眼里!”
雷鹰一身蓑衣,斗笠之下的黑白面巾,遮住面孔,显得神秘而古怪。
那水墨般变幻的面巾上,露出些许讥讽之色,他对这所谓的葬花公子,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不过是掌握些音律之道罢了,也就苍玄府这样的小地方,才会大惊小怪。
呼哧!
话音方落,他便化作一道惊鸿,破空而去。身上雷芒和火光,凝结成无比可怕的黑色魔焰,不一会就将其浑身包裹在其中。
轰隆隆!
一道又一道长达近十丈的闪电,在他左侧撕裂虚空,衍化成雷芒凝聚而成的大片魔鹫;一缕又一缕的火焰,在他右侧凝聚成成群的火鸟。
火鸟和魔鹫,伴随着雷鹰的杀进,瞬间就变得遮天蔽日,整个天穹都是雷光和火焰衍化的异象。
光是这等异象,就足以轻松重创一个法相境的强者,雷鹰敢如此狂傲,自然有他的底气和本钱所在。
嗡!
林云面具之下,藏在眉心中的剑茧颤动嗡鸣起来,银色的面具在这等变化之下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华丽光芒。
整个面具宛若一轮银月倒映而成的湖泊,自他打破瓶颈后,首次将眉心中的剑茧催动了起来。
磅礴而浩瀚的剑意,在林云身上暴涨,他轻声念道“云外有云,天外有天!”
咔擦!
他声音飘渺,可每个字都又重若山岳,开天辟地。当八个字全部说完之时,被雷与火笼罩的天穹,瞬间炸开一条条裂缝。
数不清的光芒,从裂缝中渗透出来,垂落在林云身上。
那是浮云之上的太阳之光,那是在天之上的剑意,那是属于剑客的荣耀和传说。
嘭!
气势汹汹杀过去的雷鹰,猝不及防直接被震住了,于半空中惊退三步。身上蓑衣闪烁起一道道光泽,荡起层层涟漪,遭受到了无法想象的剑意攻击。
风!在林云身后扬了起来!
拂动在他的银衫,撩乱他的银发,那银月面具遮住的脸颊,被一缕缕银发藏住。他的脸彻底看不见了,唯有那双眼,剑光萦绕,杀意冲霄。
林云体内血液沸腾,所有的星魔花疯狂燃烧起来,他发出怒喝:“神在云霄,我剑化天!”
嘭!嘭!嘭!
剧烈的爆炸声在天穹响起,成群成群的火鸟和雷鹫,皆备那浮云之上的剑意斩碎。
这一刻,林云仿若神明,他的话如仙音般回荡在天地间。
这一刻,天穹彻底恢复清明,所有的光芒和剑意毫不吝啬的落在林云身上。
他身上绽放出令人炫目的银色光芒,他目光所及,雷影一口鲜血吐出,直接被震飞出去。
“神霄剑意?!”
雷鹰面巾上的讥讽之色,瞬间荡然无存,他十分清楚神霄剑意意味着什么。那是连龙脉境,都无法轻易掌握的剑意,就算是在荒古域也罕见无比。
不对!
如果真是神霄剑意,方才一击,以他眼下的状况。不说陨落,起码得半死了。
可即便如此,也相差不远了。
肖坤和其他众多邪修,瞧得此幕,全都吓傻了。轻飘飘几句话,就将雷鹰给轰的吐血而飞,这也未免太可怕了些。
虽说这雷鹰肯定不是巅峰状态,先与两大神丹交手,又和叶梓菱大战,更冒着风险祭出了自己的星相。
可他终究是雷鹰,半步神丹境的修为,一个耳光就能扇死秦锋的狠人,枯玄海排名第一的邪修。
咳咳!
雷鹰落地,弓着腰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鲜血将脸上的黑白面巾染成了刺眼的猩红色。
“啧啧,虎落平原被犬欺啊……”雷鹰怪笑几声,一股极端强横的气息,从其体内缓缓弥漫开来。
方才一瞬,被半步神霄剑意重创的气势,重新聚集了起来。
且仍在狂飙不止,他的底蕴强大到令人发指,林云的呼吸都感觉有些困难起来。他的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这雷鹰绝不是普通的邪修,他当年所在的魔道宗门,名气怕是极为夸张。
“可惜,在我面前,你终究不太够看。呵呵,我不管你什么来历,和我作对,只有一个结果,死!”
雷鹰一声冷笑,突然拔出并紫色的兵刃,那是一柄闪耀着电光的雷刃。
“哈哈哈!”
声音沙哑的雷鹰,狂笑起来,他手握雷刃将其中威压尽数释放。
那柄刀……肖坤瞳孔猛的缩了下,雷老大真的被逼到山穷水尽了,他都不记得对方上次祭出那柄雷刃是什么时候。
圣兵?
林云眼皮一跳,将紫玉神竹箫放在唇边,没有丝毫犹豫赶紧吹奏起来。
“死吧!”
雷鹰手握圣兵,狰狞一笑厮杀过来,雷刃在半空中不停的挥舞。锵锵锵,音律所化的种种异象,被其接连不断斩碎,眨眼就杀到了林云面前。
花丛何处起!
林云处变不惊,音有五声,宫商角徵羽,律有黄钟、大吕、太簇……阴阳十二重。
他在刹那间将王侯之音的种种玄妙,尽数吹奏出来,阴阳五行,日月盈昃,天地变幻,尽在重重箫音中。
轰!
在那刀光将要劈砍下来的危急时刻,一朵血色蔷薇,在他面前轰然绽放。
融合了半步四品剑意,和王侯之音的血色蔷薇,晶莹剔透,血光琉璃,凄冷艳丽。
嘭!
刀光斩在蔷薇上,刺耳的金铁之声随之而起,火星四溅,余波在空中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林云箫音不止,趁机后退了许多步。
咔擦!
血色蔷薇只持续了片刻,就被雷鹰手中的斩碎,他冲出重重叠叠的花瓣碎片。
随手一挥,雷刃上的圣纹挥洒萦绕成一缕光,将半空中诸多音律衍化的异象重重斩碎。
砰!砰!砰!
他状若疯狂,不停的嘶吼,璀璨的刀光在视野中不停的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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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病症
这青莲地心火在接触到吴戮鲜血的瞬间就是蓝光大放,然后一道蓝光直接飞进了吴戮的眉心。
吴戮也没有阻拦,他知道那就是青莲地心火的本体,大约的过了两三秒后,蓝光消散,吴戮知道自己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掌控青莲地心火了。
而他的手掌中却还有着一个蓝色的莲台,这估计就是小说当中孕育青莲地心火的莲台了。
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坐在上面修炼不仅可以加快速度,其中结出的莲子更是修炼圣物。
不知道是不是穿越时空出现异变的原因,吴戮细数了一下,发现莲台之上的莲子足足有着30枚。
取出一枚莲子放在眼前仔细观察,然后啥都没有发现,不过系统的提示音却是响起。
“叮!恭喜宿主发现青莲地心火莲子,每枚可兑换一万具现点,请问宿主是否兑换!”
“叮!恭喜宿主获得青莲地心火莲台,兑换可获得具现点三十万,请问宿主是否兑换!”
听到接连两道系统提示音,吴戮也是微微错愕,还有这种操作,这是给他送具现点吆!
摇了摇头,吴戮也没有留下莲子与莲台的打算,还是具现点来的实在。
“兑换兑换!”
紧接着一道白光闪过,他手中的莲台莲子全都是消失,不知道是被系统回收还是去了哪里。
再次一身轻松的吴戮看向前方那被反物质炸弹湮灭的富士山,然后就是笑着向远处奔去。
来倭国的目的基本解释完成,他要想办法回到华夏才行。
倭国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他的舞台。
只有华夏才是他大放光彩的地方。
只是吴戮都不清楚的是,他奔跑的方向不是华夏海岸线的方向,而是相反的方向。
不得不说,倭国变异之后,它的面积变得真的很大。
那怕吴戮已经赶超音速的速度,急速奔行了三个小时也没有到达海岸线,不知道自己的方位,估计是迷路了。吴戮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以前的方向感没这么差,怎么会迷路呢!
除非……想到某种可能的吴戮也是有些无奈,然后就想要让系统更新一下他那副手机当中的系统地图。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的眼前便是出现了数千头丧尸还有天外降临的一些低级魔物等等。
吴戮此时本就有些不高兴,在看到这么多猎物竟然胆敢向猎人冲来的时候,更是想也没想的就是消耗1万具现点具现出一把青铜级中期的长剑来,然后虎入狼群一般的冲进了这群猎物当中,开始了属于单方面的杀戮。
吴戮的速度很快,攻击范围也比较大,每一刀都可以轻松带走五六头魔物丧尸的性命。
一分钟过后,场中除了吴戮外,再也没有身体完好的丧尸魔物了,胳膊手臂肩膀,大腿脑袋等等散落一地,比之人间炼狱还要恐怖。
干掉这一切之后,吴戮双目望向前方,淡淡的开口道。
“出来罢!”
“啪啪啪!”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阵鼓掌声在前方黑暗处响起,然后便是一道华夏语紧随而来。
“好好好!能轻易解决掉我的丧尸护卫,想来富士山的事情应该也是你做的吧!”
声音虽然询问但却肯定无比!
吴戮没有回答这家伙的回答,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这家伙。
一米五左右,一身和服,留着仁丹胡,头发梳的铮亮,标准的小倭子打扮。
只是吴戮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属于丧尸的气息,可是吴戮又可以肯定,这家伙不是丧尸,有些疑惑!
那家伙见到吴戮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生气,继续开口道。
“年轻人,我看你实力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混,成了我的手下之后,我可以赋予你想要的一切,长生不老,掌控大权,是你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这货说着竟然情不自禁的张开双手,然后露出了如同吸血鬼一般的牙齿来。
吴戮看到他吸血鬼般的牙齿后也是明白过来,这家伙身上为什么有丧尸的气息了,原来是僵尸啊!
按照某些小说当中僵尸的特性,这家伙有灵智,要么是高级僵尸,要么就是将臣尸族的僵尸。
不过,吴戮的兴趣依旧没在这里,他可不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多久,赶紧找到回家的方法,然后再在倭国投放几千颗反物质炸弹,那这儿的成为传说历史,那样才是完美。
至于眼前的这个脑残,提前让他去见倭国天皇就好了。
想到这里,吴戮也并没有犹豫,提着手中还在滴着鲜血的长剑就是猛地向那人斩去。
少了一条手臂的他飞速退离反物质炸弹湮灭的核心,同时愤怒地开口道。
“该死的人类!你竟然敢伤害伟大的二代僵尸,今天我山本一夫就让你明白,蝼蚁永远都是蝼蚁。”
说的就是“嗖”的一声,飞速向着吴戮冲去,显然是想要干掉吴戮。
吴戮在看到向他冲来的山本一夫后也是咧嘴一笑。
“你说的对,蝼蚁永远都是蝼蚁,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所以蝼蚁你就乖乖认命吧。”
吴戮说完又是从后面拿出出来三颗反物质炸弹,随手丢了出去。
又是拿出三颗反物质炸弹再次丢出,又是拿出三颗反物质炸弹再次丢出,又是拿出三颗反物质炸弹再次丢出。
吴戮就这样在山本一夫还反应不迭之际,直接就是丢出了20颗反物质炸弹。
把不远处的山本一夫给层层包围,然后直接引爆。
“啵”的一声,没有浪费吴戮这20颗反物质炸弹,那个自称为山本一夫的僵尸随着方圆千米化为黑洞,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吴戮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事情般,拍了拍手,然后心中对的系统喊到。
“系统,帮我具现出一副到达倭国海岸线的地图,要靠近华夏的那一边的。”
系统的提示音在吴戮话音落下的时候也是适时的响起。
“叮!请问宿主是否花费1万具现点具现出倭国详细地图一份?”
就在吴戮想要点头同意的时候,系统的绿色界面浮现出来,一行鲜红色的小字浮现出来。
“提示一下宿主,就算宿主具现出来地图之后,宿主又该怎么回华夏,如今地球解封,万界融合,倭国与华夏之间的距离也是爆涨了近千倍,宿主无论是坐飞机轮船还是自己飞行,消耗的时间都会在十天以上。”
想要具现的吴戮也是看到了系统的友情提示,然后也是低头沉思起来。
系统说的确实没错,地球解封扩大的不止陆地,海洋也是随之扩大。
华夏与倭国之间的距离扩大千倍,以吴戮的实力,想要横渡两者之间的距离根本不可能。
倭国实在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适合他的发展,还是华夏向更比较适合他的成长。
该怎么办?想办法想办法!
一想办法吴戮的懒惰就上来,按照系统流小说当中的主角特性,有问题找系统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所以吴戮也是对着系统问道。
“系统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吴戮之所以这么问,那是因为他肯定系统有办法,不然也不会那么友情提示他了。
系统确实有办法,在吴戮询问的瞬间,它也是出声道。
“叮!距离宿主西方五千公里的倭国国西海岸处,有着一方地球遗迹,遗迹中有个空间传送阵,若宿主借助空间传送阵的话,一秒钟之内就可以回到华夏!”
传送阵!吴戮也没想到地球如今就有了这东西。
传送阵他也是知道的,前世的时候因为末世大帝系统的原因,他也是一个阵法师,只是知识全都是被系统灌输,经验也是系统提上去的,所以等级不是很高。
不过就算阵法等级不高,但以他当时的实力,随便布置出控制河系大小的阵法还还是没有问题的。
“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就在吴戮低语的时候,时间也是接近五点半左右,然后一声巨响便是出现在地球所有生物的脑海DNA当中!
“叮!地球解封后数据统计完毕,战力(进化)排行榜,军团实力榜整合完毕,所有地球生物皆可登陆地球解封网查看信息。
已经具现出地图,想要掉头去遗迹吴戮也是听到了脑海当中的声音,行动的脚步不由微微一顿。
说实话,他是一个极度虚伪的人,对于这些虚的排名他这个虚伪的人也是极为在意的,所以便是就近找到一个房间,心神登录到了地球解封网,查看起了大三个排名来。
首先是战力(进化)排行榜,由于如今吴戮身处亚洲,所以也能看到的信息也只有亚洲,唯有这个地球第二次解封的时候,他才能看到全球的排名。
不过,单单是亚洲的排名也是可以先让吴戮了解一下自己的实力在如今的亚洲是个什么层次。
首先!第一名是一个名叫???的人,实力境界和他的名字一样???,都没有说出来。
第二个是影视小说当中的一个人物,剑魔独孤求败,实力境界是半步白银级,还处在封印当中,估计其本身的实力早就超越了白银级,第二名实至名归!
第三名同样是一位影视小说人物,一代宗师张三丰,也是一个历史人物,实力半步白银级,同样封印中,第三名名副其实。
第四名同样是一个影视小说人物,扫地僧,实力半步白银级,没有封印,应该是某天龙世界当中的那个无名扫地僧。
第四名分不清是历史人物还是影视小说人物,因为他叫成吉思汗,实力半步白银级。
第五名不是华夏人的名字,吴戮也没听说过,叫鞑靼妲,实力同样是半步白银级。
之后,第六第七也都是没有听说过的外国人。
第八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是一个名叫大古的男人,实力前边是不入流,后边还有一个括号写着半步白银级,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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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第38章 病症
陈乃想要百老让出世界协会主席,几次逼迫着世界协会主席,可这毕竟是世界协会主席,实力也不容小视,这下陈乃一下就开始着急了。
陈乃这天直接找到了世界协会主也只有接见陈乃,陈乃来到世界协会总部,陈乃直接就上去找主席办公室。
世界协会主席听到陈乃突然来到的消息,一下就坐不住了。
陈乃知道百老现在不敢对他怎么样,所以才敢一个人独自来到世界协会总部。
百老早已经做好准备,坐在办公室等待着陈乃。
百老现在开口说话:今天怎么有时间拜访我这小公司。
陈乃回答道:拜访世界协会主席怎么可能会没时间。
陈乃的语气带有一点威胁气息。
百老知道陈乃的心思,因为陈乃想要让自己让开这世界协会主席的位置,自己坐上去。
而且现在陈乃有势力在背后支持着陈乃,所以才能才有着胆子直接来总部。
陈乃惦记着世界协会主席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才能看到早有准备。
可是陈乃接下来的话更加直接。
陈乃说到:我知道百老现在遇到一个大问题,其实我就想来帮百老解决这个问题,百老说这是个小公司,可这并不是一个工作,这可是世界协会的位置,这可不小,百老该不会有其他想法吧?
百老身体一震。
但是百老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了,这点事情都应付不了的话还怎么震住其他人。
百老说到:陈老板无非是想要我这个位置吧。
百老开始开口大笑。陈乃也跟着百老大笑起来。
陈乃觉得自己已经点明中心了,可这百老更加无所畏惧,直接把自己心里想的直接说了出来。
陈乃说到:百老想多了,我就是想帮世界协会多做一点事情而已,百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百老知道陈乃一直逼迫着自己,可是自己一直没有同意,这下可把陈乃急到了。
陈乃又说到:百老我知道你现在遇到的问题并不小,我希望百老可以考虑一下,这样子对我们都好。
百老沉默了。
百老说到:我知道陈老板的心意,但是这件事不是特别大,我们世界协会会解决的,不用麻烦陈老板了。
陈乃明白百老还是不想让出世界协会主席的位置,现在自己也难百老的人没办法。
虽然陈乃惦记着位置很久了,但是没想到百老这个人特别执着,想要跟自己干到底的节奏。
陈乃最后没办法,只有先退出这里。
陈乃说到:时间不早了百老!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百老叫自己秘书送一下陈乃。
陈乃却说到:不用了百老,我自己会走,就不用麻烦百老了。
陈乃走后,百老直接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子外面,百老在楼上面看着陈乃走出总部。
陈乃走到楼下的时候,快要上车的时候,陈乃看向百老的办公室。
百老也看着陈乃。
然后陈乃就上车了。
陈乃坐到车上知道自己现在不敢拿百老怎么样,因为百老毕竟是世界协会主席,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盲目出手,平乐就会趁虚而入。
平乐现在也一直抗拒着百老,其实平乐也想要坐上百老的位置,可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办法。
陈乃后面有人撑着,平乐现在背后还没有人。
百老现在的心情更加沉重。
方岩这边,方岩现在没有一点实力,因为方岩现在成了漏网之鱼,方岩现在的实根本不算强大,因为方岩这边呢被一个个抓起来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再里面。
方岩直接回到自己办公室。方岩想到,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方岩现在想办法要把自己保护住,因为方岩利用空隙逃跑,现在方岩要确定自己的安全才能救其他人出来
方岩是利用分开的是直接连夜逃跑的。
就在那天方岩被分开的时候,方岩趁其他人不注意,直接把另外两个人打趴下,任何就开始往森林里面逃跑。
那两个人醒来的时候看到方岩已经逃跑了,直接联系总部的人,全面搜索着方岩,方岩现在没办法,开始只好去一个偏僻的老城区躲起来呢。
知道过不了多久那边的人就会找到这边,方岩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方岩现在只好回到自己公司。
这天深夜,已经凌晨一两点了,方岩开始行动起来,准备回到自己公司。
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四点过了,方岩想要简单休息一下,可是这情况自己怎么睡觉得着。
方岩为了自己的安全,然后用匿名在地下召集打手保护自己,可是现在打手的价钱越来越高,方岩现在实力有限。
过来两三天都没有消息。
方岩只好让老伙计帮忙,方岩这天找到老伙计,老伙计这天还在家里。
白夜方岩去敲门。
老伙计所有美丽的去开门。
当老伙计看到方岩的一瞬间,直接把方岩拉的进来。
老伙计说到:你怎么出来的?
方岩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自己的老伙计听。
老伙计给方岩拿了点吃的,方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几天方岩根本没吃好
。老伙计说到:慢慢吃,不着急,现在我这里还是很安全的,他们的人不会找过来,你先吃。我去给你倒点水。
方岩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方岩说到:我现在需要借助你的实力来再地下找点打手,现在我没有实力去找那些打手,到处的人都在找我,我根本不好下手。
老伙计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开始下通知。
老伙计知道方岩的心情,专门找那些经常帮助方岩的打手。
老伙计说到:你先吃,吃完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现在好好休息。
方岩答应了。
方岩吃完饭后边去洗了个澡,在床上睡觉了。
老伙计在床上耶在帮方岩找打手。
到了第二天,老伙计给方岩出现买了一个手机,也换了一张手机卡,这下方岩有更好的方法。
第二天老伙计也上班去了。
方岩这几天就在老伙计家里商量着怎么把其他人救出来的事情,因为现在情况有点复杂。
大概过来半个月,打手那边终于有消息了
老伙计通知了方岩
对方岩说,我找到了几个一起你经常叫的打手。
方岩这下高兴坏了,立马召集他们来老伙计家里。
晚上是行动的好时间。
这天晚上,打手见到方岩说到:岩哥我听说你直接遇到困难了?我们在地下也有你的消息,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地下现在也一直有你的消息,那边也在寻找你,我也一直在寻找你。现在听到消息直播来看一看是不是你招的,结果还真是你。
方岩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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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病症
叶谦有点奇怪,不知道这些人堵在乾王府的门口干什么呢,正想着,艳红走了出来,她大声的朝着众人说:“我们老爷和那个炼丹师大人都说了,暂时没有空,各位都请回去吧,东西想放下的可以,拿回去的也可以,就这样喽。≈”
艳红的话说完,那些人都开始纷纷的把礼物给放下,然后还朝着艳红说这份礼物是我送的之类的,总之对艳红都很恭敬。
叶谦看到这情形,彻底的无语,原来这些人都是来送礼的啊。
这么想着,叶谦也没从正门进入,他直接一个空间突进,从乾王府的围墙周围闪身进入了王府内。
叶谦朝着王府内走去,路上,红袖正坐在湖边弹琴。
琴声悠扬,好像是天籁之音。
叶谦走了过去,他也没打扰红袖,就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一曲终了,红袖转头看着叶谦,笑道:“叶大管家,我的琴艺如何。”
叶谦拍手鼓掌,说:“实在是填好了。”
“不过叶大管家的手段才是真正的厉害。”红袖笑了起来,说道:“叶大管家一来到我们乾王府,我霜红天的危机立马就解除了,然后你一出手,丹药店一下子就成了王城第一丹药店,接着你再出手,连星落山谷都是你的了。厉害啊,红袖实在是佩服啊。”
“呃……”叶谦愣了下,看着红袖,说道:“咦?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星落山谷我昨天才拿到的啊,而且,也不算是拿到,只是和那些山谷中的人共同开、财而已。”
红袖捂着嘴笑,说道:“叶先生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吗?我的霜红天本来就是情报机构,我的任务就是收集这王城中大大小小的事情。”
叶谦听到红袖这么说,揉了揉脑袋,说道:“既然你都知道那星落山谷易主了,恐怕其他人也知道了,这可就麻烦了,就怕那星落山谷以后就没有安生的时候了。”
“这个先生就放心吧,知道背后是你操纵的人几乎没有,如果不是我认识你,我也不能得到消息,还有就是,没有多少大的势力能够看上那个地方,在你们炼丹师的眼里,那是个好地方,但是在其他人看来,那里不过是一个蛮荒的又没有什么好东西的山谷而已。”红袖说道。
叶谦嗯了下,他起身,伸展了一个懒腰,说道:“走吧,好像来送礼的人挺多的,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如果有好吃的,我们就去吃了。”
红袖咯咯的笑。
没多久,叶谦、艳红几个人坐在了一起,谈笑风生。
艳红朝着叶谦问道:“叶大人,接下来丹药店怎么办?”
叶谦耸耸肩说道:“先把丹药店做大再说,主要还是药材和丹方,我现在先把药材链经营起来再说,至于丹药,最近除了龙虎丹之外,再找些其他的好的五品丹药,先慢慢做大再说。”
红袖在一边喝了一杯美酒,她很少能够有如此轻松的时候,特别是最近几个月,因为老爷和小姐突然离开,她肩膀上的担子一下子就重了起来,很重很重,因为有太多的人下关要对付乾王府,而她,基本上是乾王府唯一的防线。一旦霜红天倒了,那时候真的是乾王府被人使绊子都没办法防御了。
终于,现在因为叶谦的出现,乾王府的声望再次回复了一些,这样一来,就能够有多余的积分,四处扩大情报网和各种乾王府的分支机构了,这样一来,自己肩膀上的的确是轻松了太多。
红袖想了下,突然朝着叶谦说道:“其实,三阳丹是个好东西。如果你觉得你能够炼制的话。”
“什么三阳丹?”叶谦朝着红袖问。
红袖的脸稍微红了下,说:“三阳丹,是传说中的古丹方,大约相当于五品或者是六品丹药吧,当然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三阳丹是男人们最为喜欢的丹药,嗯,所谓的三阳,除了增加纯阳灵力和纯阳血脉外,还能够增加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哦?”叶谦一下子来了兴趣,说道:“还有这种丹药?”
红袖看到叶谦那激动的样子,很无语的笑了下,幸好她经常在风月场所出没,还能够淡定些。
红袖开口说道:“这种丹药是一个古方,很有名,但是失传了几十年,没想到最近这个丹方再次出现了,不过,现在还没有人拿到丹方,只是知道,丹方会在某个拍卖场拍卖,具体的时间和地点都还没有定下来。”
叶谦笑了起来,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个丹药不仅仅能够提升男人的实力,还能够提升那方面的能力喽?”
“对的。”红袖很无奈的耸耸肩,说道:“这也是这个丹药出名的原因。”
叶谦哈哈一笑,打了个响指,说道;“好,那就它了,红袖,你注意收集着这个丹方的信息,我得去丹药店,最近多积攒一些积分,到时候直接拍卖下来,当成是级镇店之宝。”
“还镇店之宝呢……”艳红和红袖都很无语。
叶谦晚上就去了王城第一丹药店,在丹药店里,叶谦见到了杜龙,现在紫兰就住在乾王府,生意上的事情,就一切都靠杜龙来操劳。
杜龙拿出十个丹方,说道:“这十种丹药都是五品和六品丹药,每一种都很畅销,只不过有几个丹药的原材料不太好找,我现在也准备了一些,接下来我打算继续扩大经营规模,现在呢,这些材料足够你炼制五百多颗了的,你先炼制,我明天会整合一下药材商铺,游说他们联合起来,大家互通有无,以后做生意也就简单了。”
叶谦对于杜龙的能力当然是很放心的,再加上在王城之中,也不用担心杜龙的安全。
肖聪和肖明也跟着杜龙学习,杜龙算是带着两个住手,经营丹药店和接下来的药材商城。
叶谦把这五百多个丹药给炼制出来,然后分批售卖,再加上两百多份的龙虎丹,总之,这个丹药店每天出售的丹药已经越来越多了,但是,规矩还是卖完就关门,这就导致了丹药店每天早晨开门的时候,都是有很多的人挤在外面。
丹药店每天进账的积分有三千多万,而且,还在呈现逐渐增长的趋势,而且,要知道,实际上这些积分的含金量,要比什么美元、欧元的购买力打多了,叶谦这个丹药店,要说别人不眼红,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没办法,丹药是稀缺品,而王城如此的巨大,拥有大量积分财富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他们都对丹药有需求,所以说,叶谦短时间内,根本不用考虑降价销售的问题,而且,他不提升价格,其实已经算是很良心了。
上一次闫坤和楚卫上次打赌的事情,证实了叶谦这个丹药店出售的龙虎丹,能够增强四倍的灵力,更是让所有的人都趋之若鹜。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半个月已经过去,而叶谦这个王城第一丹药店,也真的是名副其实,实至名归了。
现在,几乎所有的王城高手都知道这个王城第一丹药店里总是有好的丹药出售,而且每天限额两百份,卖完之后就关门了。关键是,很多丹药都是不定期的推出的,所以很多积分富裕的高手,总是会时不时的来这边转转。
半个多月的时间,杜龙已经整合起了一批的药材交易市场,让这些药材交易市场互通有无,而且,他也很是豪爽的收购了几个药材生产店铺,再加上星落山谷,现在杜龙也算是一个大的药材商了,他联合其他的药材商,组成了药材商联盟,这样一来,既能够维护药材商人的利益,更关键的是,缺少什么药材,都能够通过简单的关系就买到了。
叶谦能够炼制的丹药越来越多,每天已经能够保证三百颗五品和六品的丹药出售了,而且还都是上品和绝品品质,这让其他的丹药店只能在夹缝中生存,只能依靠出售低等级的丹药来维持生计。
叶谦很快就把周围的店铺给盘了下来,除了弄一个大的药材交易市场之外,叶谦还开了一个典当铺,把对面的典当铺给直接搞垮了,原因很简单,对面的典当铺,根本就是不会赔本的,太黑心。叶谦开了新的典当铺,只要是拿来的东西,叶谦都会给一个估价,然后按照死当和活当给予放款,不收取任何的利息。
叶谦对于目前的状态很满意,但是他可一直都没有掉以轻心,因为叶谦很清楚,第一天来到王城的时候,那时候可是青蛇门的人想要搞掉乾王府和霜红天的!而且,对方为了栽赃霜红天,可是连圣战盔甲这种东西的残骸都给弄出来了!更关键的是,对方敢在王城内杀人,杀了绿缎那个女人之后,立即逃之夭夭,王城的守卫还没有追上,或者说,没有用尽全力去追上!
这一切都说明,乾王府的这个隐藏在暗中的敌人,可是厉害的很,一旦掉以轻心,估计立刻就会被他们给找到机会,除掉乾王府和霜红天!
叶谦不会自满,一直在让红袖打听着这些情况。
又是半个月,这天,红袖突然给叶谦传来消息,但不是对手的消息,而是三阳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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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病症
几个悍匪边走边说着,全然没有将这西云峰当做是妖兽盘踞之地,好像这里根本是他们的家一样随意轻松。
也就在这个时候,铁面头目三当家,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他的手在石壁前用力一按,紧跟着他身前原本的悬崖石壁,轰然之中,居然缓缓的开启,出现了一个通道。
对此,那些铁面悍匪手下,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等到石门完全开启,便紧跟着铁面头目三当家一同走了进去。他们进去之后,石门又再一次的缓慢转动,最后完全和石壁契合,表面居然看不到丝毫的痕迹。
然而,这些悍匪做梦都想不到,他们这次抢夺的罗恒的宝剑,不仅仅是价值连城的中品神器,更是罗家的家传之物。虽然,这家传之物对旁人来说,并没有多少特殊,但对于罗家人来说,却意义非凡。也正因为如此,罗家怕家传之物遗失在外,早有准备,在家传之物上附加追踪之术。
这三当家带着罗家的家传之物,进入了自己的匪巢,这不等于告诉了罗家人他们的匪巢位置吗?
果然,罗恒凭借着长云剑的追踪秘术,没多久也来到了悬崖石壁下。
“嗯?”罗恒微微皱眉道:“怎么会是山崖石壁?我明明依照追踪秘术的感应,才找到了这里,难道长云剑在这石壁之中不成?”
“你确定没错?”傅小芙对着罗恒问道。
“嗯!我肯定没有错,除非那悍匪知晓我罗家的家传之物的秘密,在短时间里破掉追踪秘术。但这个可能性很小,一来悍匪没可能知晓这一点,二来就算知晓了,那追踪秘术可是我罗家老祖们留下的,岂是一个小小窥道境四重的悍匪能够轻易破除的?”罗恒一脸肯定的说着。
听着这罗恒的话,叶谦突然想到了什么,暗道:“难怪当初牛家的六公子牛奉云胆敢将家传之物的血玉交给我,难不成那血玉也有牛家人的追踪秘术在上面不成?”
“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么长云剑就一定在这里。看来,这石壁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作用,这里面一定有石洞。只是,这石洞的入口确实不好找了。”傅小芙看着长长的悬崖,怎么看都不像有入口。
“我们还是找找吧!”叶谦开口说道。
随即,众人开始顺着悬崖,寻找入口。虽然悬崖面积不小,可有罗恒对长云剑的感应,有了长云剑的位置,这石壁的排查范围就可以大幅度的减少,虽然要花费点时间,但总是能够找到的。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的排查,罗恒的一个护卫就发现了一处石壁的异常,将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而这个地步,正是之前铁面悍匪们进入的机关之处。
叶谦来到石壁前,然后用力的敲了敲,果然这里的声音不一样,里面有回声传递了过来。
“果然有问题,这里面是空的。”叶谦说道。
“好,我来劈开它!”傅小芙说着,瞬间运足了灵力,然后对准了石壁猛的一拳砸了过去。
“彭!”
巨大的动静在石壁上炸开,石门虽然厚实,但傅小芙的力量太强大了,她的一拳虽然没有直接将石门轰碎,可也能够看到石门上出现了不少的细小裂痕。从这些裂痕来看,傅小芙最多三下,就能够将这石门彻底轰碎了。
与此同时,石洞之中,铁面悍匪们也被傅小芙这一拳给砸的惊醒了过来。
原本,铁面头目三当家,正在和大当家和二当家分享这次的收获和过程,所有的悍匪手下,也有大半聚集于此,空旷的石洞大厅,这时候聚集了足足有六十多人。
这些人,无论是实力最强的大当家,还是最弱的悍匪成员,他们都听到了一声巨响,这巨响的声音来源,正是石门所在的出入口处。
“嗯?”三当家率先脸色一变,惊呼道:“居然有人找到了我们的石门出入口?”
“三当家,会不会就是追击我们的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一个参加了猎杀罗恒的悍匪说道。
“哼!”三当家一声冷哼,怒目圆睁,说道:“他奶奶的,要真是那臭娘们自己送上门来,还真是老天开眼了。”
三当家一个人自然不是傅小芙的对手,可这里是他的老巢,不仅有众多的手下,还有比他实力更强的二当家和大当家在此。他们兄弟三人联手,就算是窥道境五重的修仙者,都能够拼上一会,更不要说一个窥道境四重巅峰的傅小芙了。
要知道,三当家实力就不比窥道境四重巅峰弱多少。二当家和大当家更都是窥道境四重巅峰的修仙者。加上一众小弟,他们当然有足够的自信和勇气了。
“奇怪,三弟你实力或许弱点,但逃命的本事不比我们差。那人是如何跟上来的?”这时候二当家微微皱眉,好奇的说道。
坐在最上面的大当家,看了看三当家,这才说道:“三弟,你手中这把宝剑,看来有问题。他们应该是凭借着这柄宝剑,这才会找到这里。”
“大哥,这些都不重要。”三当家笑了笑,说道:“大哥,你是没有见过那丫头,那丫头不但实力了得,姿色更是绝顶之色。看来,大哥是命犯桃花了,这是美人送上门来了。”
大当家闻言,不由也是开怀一笑。他们这些当土匪的,进城都不容易,平日里都是窝在这些凶险之地苟且偷生。女人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稀缺货,尤其是美人,那就更是难得了。
“来人,去看看风。”大当家当即开口说道。
“是!”
很快,一个悍匪手下,就轻车熟路的登上了石梯,上了石梯之后,这人轻轻一按,就出现了一道缺口,缺口正好可以将石门出入口外的地方,看个一清二楚。
这悍匪看完之后,将缺口关上,这才冲着大厅喊道:“大当家,外面一共来了五人,一个女人,四个男人。那女人修为气息最强,是窥道境四重水准,在轰击石门的正是这个女人。其余四人,都只是窥道境三重的修为气息,不足为虑。”
众人听了这悍匪的话之后,大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大笑之身。
“大哥,听到没有?”三当家大笑道:“我说的没错吧,大哥你的桃花运来了。一个窥道境四重的丫头,居然也敢来我们铁面帮的老巢撒野,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大当家听后,也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笑道:“好,既然美人送上门,咱们也不能失礼了。老二、老三你们两人联手试试那丫头的本事,其余人将跟着那丫头一起过来的几人,全部活捉。”
“是,大当家!”悍匪们个个领命,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藏匿在了石洞之中,原本数十人的大厅,一下子就变得只有寥寥数人。
留下来的,自然是二当家和三当家,还有就是之前跟着三当家对付过罗恒的几个手下,一共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他们八人,会下意识的认为,这就是石洞之中全部的力量。
“轰隆隆!”
随着第三声巨响,石门瞬间崩碎,傅小芙率先冲进了石洞之中,开口说道:“叶大哥,你跟进我。罗恒你们几个就在外面守着,不要进去了。”
“傅小姐,我还是进去帮你吧!”罗恒开口建议道。
“就你那点本事,进去了也只会给我添麻烦。你留在外面,如果不对劲,你还可以逃走,去通风报信。”傅小芙没好气的说道。
闻言,罗恒显然有些不服气,因为如果他是个麻烦,那么傅小芙为何要带着叶谦一起进去?叶谦和他一样,也只是窥道境三重的修为实力,难道叶谦就不会是累赘?
当然罗恒还没有那么愚蠢,并没有将这番话说出来,只是说道:“那好,我就在外面给傅小姐把风。”
进入通道之后,叶谦拉住傅小芙,说道:“小芙,这应该是那些悍匪的老巢。小心通道四周,会不会有什么机关陷阱。”
“嗯!”傅小芙点点头,说道:“叶大哥,你千万跟紧我,我可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
叶谦听着傅小芙这话,不知道该气,还是该高兴。没好气的说道:“小芙,既然你不愿意让我遇到危险,你当时就不应该帮罗恒来这里夺取长云剑。”
“可我们都已经来了,没道理这个时候反悔离开吧!”傅小芙喃喃的说着。
“这是自然,既然都已经决定了,自然不能轻易就放弃,免得到时候堕了你的名声。”叶谦点头,说道:“还是我来带路吧,我可是答应过义父,要好好照顾你的。”
“你?”傅小芙看了一眼叶谦,一脸的怀疑态度,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我来吧。”
叶谦见状,也不和傅小芙继续争执,由着傅小芙在前面开路,他则是小心翼翼的查看四周,如果真有什么机关陷阱,真有什么危险,他也可以随时提醒傅小芙。
精神力悄无声息的从叶谦身上释放出来,精神力可以用来探知石洞之中的一切情况。精神力的运用,比神识可好用多了。神识无法察觉到完全收敛气息的强者,但却避不开精神力的探知。其他的陷阱也一样,一旦出现半点的能量波动,甚至是异常的动静,都会让叶谦提前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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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病症
事情解决完了,李冬梅就让王浩带着她新选出来的领班和何树先去市里安顿好,她要去公司看看了。
当时为了注册公司,一切都很匆忙,只来得及租个办公室,招了一个财务,不过财务还得等两周才会来,不然来了也没事做。
看着这空空荡荡的办公室,李冬梅又觉得好像没必要开公司了,不就两个小店吗?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去,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不开咋地!
可是又觉得不服气,凭啥啊,我分子占得最少,干的活,操的心却是最多的,那可不行!于是去买了管理的书来看,高保国和赵小军一个都没跑掉,都被压着看。
高登宝一回家,吃了饭就被逮着学习,一家三口学习氛围相当浓厚(高登宝:bushi,:))
这年头有本事的人都是冲着政府机关去的,有本事的谁肯来你这破公司上班啊,所以目前为止,公司还没招到人,李冬梅觉得自己是不是字写得太小了。
没人面试本就心情不好的李冬梅,去店里看见周毅夫妻二人帮忙招待客人,心情更不好了。
李冬梅翻了个白眼,问聂梅,“聂梅,你怎么回事?怎么让他们帮忙?你就不怕他们投毒啥的?”
聂梅也没办法,这俩人实在是太热情了,他们太能说了。聂梅不好意思地说,“李姐,我也是不让他们进来的,他们说正好我们店招人,想到我们店里来上班,就先适应适应。”
李冬梅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我们招人也不招他们啊,适应个屁!”
大步走上去,拉着正在和客人说话的刘瑶就往外走,“周毅,你别说了,跟我出去!”周毅看自己老婆被拉出去了,赶紧跟客人说失陪就跟着跑出去了。
“李老板,李老板,哎呀,慢点慢点,你别生气呀,我们是诚心诚意来这里应聘的,真的!”刘瑶穿着高跟鞋艰难地跟着李冬梅往外走。
李冬梅本就是风风火火的性子,今天又没穿高跟鞋,可不就走得快,但是听刘瑶这么说,便也放慢了脚步。
店门口还是有人排队,李冬梅就把人带到了这夫妻俩原来的店门口,转头就问“说吧,你们夫妻俩想干嘛?肚子里又憋什么坏水,是不是想偷我们的新配方?”最后一句话,李冬梅拔高声音,把俩人给吓了一跳。
周毅连忙把刘瑶拉到身后,“不是,不是,李老板,你不要误会,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们这些时间深刻反思了自己的行为,我们是真的知错了,来求你们原谅的。”
李冬梅冷哼一声,“你们不都赔钱了吗,店也关了,我原谅你们了,你们走吧!”
周毅笑眯眯地“原谅了好啊,原谅了好,那李老板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呗。”李冬梅想掏掏自己的耳朵,什么玩意儿?朋友?谁跟你做做朋友,哪门子的朋友?
刘瑶把周毅扯到身后,对李冬梅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李老板,实不相瞒,我们是想要跟你们谈个合作,既然都到这里了,那就进去说几句吧。”
说完示意周毅去开门,李冬梅对这夫妻俩的感情特别奇怪,本来是可以一走了之的,但还是跟着进去了。
刘瑶抱歉地说,“实在不好意思,没营业,水都不能给你倒一杯。”李冬梅毫不在意地说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想要重新开业?”
刘瑶抿抿唇,和周毅对视一眼,周毅对着李冬梅说道,“李老板,我们夫妻俩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的,我们之前做得不对,所以这次是来谈合作的。”
“什么合作?我刚刚听说你们要应聘我们的服务员?”李冬梅还真是挺好奇,他们有什么好合作的。
周毅点点头“差不多,但是更准确一点的话,是想要应聘你们分店的店长。”
???李冬梅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们没搞错吧?你们夫妻俩记性是不是太好了,你们可是偷过我们店配方的人,现在居然来我们这儿应聘店长?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周毅连忙摆手,“李老板,你放心,这种事情我们肯定不会再做,其实我们夫妻俩当时也是被刺激得狠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其实我们想想也是羞愧得很。”
李冬梅没说话,周毅硬着头皮继续说,“李老板,其实你看,我们这个店装修得也很漂亮,我们租了一年,现在就闲置了也怪可惜的,不如你们把这开成分店。”
“然后你们来当店长?我呸!我让你们当店长,我还不如自己盘个店装修好了开张呢,没得谈,就这样吧。”说完就起身走了。
周毅挠挠头,颓废地趴在桌子上“哎,瑶瑶,不行啊。”,刘瑶也叹气,“这也不怪人家,谁让我们之前偷了人家的配方呢,咱现在就剩这个店面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放弃。”
周毅突然噌地抬起头来,“瑶瑶,不然我们去借点钱,然后跟李老板合作再开几家店怎么样?这样我们是不是也算是半个老板,但是我们不插手管理,这样就不会怀疑我们偷配方了。”
刘瑶也想翻白眼了,“老公,你是不是傻?人家生意那么好,不需要你去插一脚分人家的钱。”
“那不然去问问他们还有没有其他的配方,买一个其他的配方?然后把咱这个店重新开起来。”周毅有些不确定地说。
刘瑶想说,哪有那么多的配方啊,有的话人家还不开店赚钱?但是也没其他的办法,如果不行的话,就只能把这个店变成杂货铺了。
于是接下来几天火锅店开始营业,周毅夫妻俩就去等李冬梅,自从上次聂梅被李冬梅说了之后,再怎么也不肯放俩人进门了,于是俩人就在门口排队的地方待着。
店员都记恨着他们之前在对面开店的事情呢,水都不给他们倒,于是后面俩人就学会了自己带水,李冬梅每次来都能遇见他们在门口等着。
李冬梅从开始的愤怒到现在都麻木了,人家也不影响你营业,赶也不好赶,骂也不好骂。李冬梅这几天都在市里忙招人的事情,几乎天天回来都看见这俩坐在门口,摇着扇子喝水,还四处张望。
李冬梅觉得自己这是倒了什么血霉了,遇上这俩人,本来今天把市里的事情处理好,明天能顺利开业,心情很好的。
李冬梅让和她一起回来的王浩去把两个人请进去,她待会儿就过去。李冬梅直接去工地把高保国和赵小军揪出来,这事儿她不知道该咋办了,这看起来是读书人的夫妻俩咋一点儿脸不要。
都说输人不输阵,李冬梅让高保国和赵小军赶紧收拾收拾,高保国就骑着自行车和李冬梅回去了,赵小军心说,“切,明年我也能骑自行车载媳妇儿,有什么好得意的。”
赵小军匆匆给自己冲了个澡穿上衣服就走了,他一到,就被认识他的聂梅带去了包间,靠走路来的他,果然是最后一个到的。
人都到齐了,李冬梅开始介绍,“这二位就是我们川源火锅的老板,这个姓高,那个姓赵,那边坐的着的就是之前对面那家火锅店的板,也是偷我们配方的人。”
周毅夫妻笑得有些尴尬,周毅伸手去跟高保国和赵小军握手,“高老板,赵老板,幸会幸会,我是周毅,这是妻子刘瑶,之前的事情,我们真的非常抱歉,为了表示歉意,今天晚上就由我们夫妻请客,三位随便点。”
李冬梅直接嗤笑一声,“当然是你们给钱了,难道还要我请你们吃饭不成?”
刘瑶有些难为情地说,“当然不能,说实话,我还没吃过贵店的火锅呢,就听周毅回去跟我说特别好吃,不过现在贵店现在更新了菜单,想来味道肯定会更好。”
李冬梅心道,那还用你说,味道不好你会想跟我合作?
赵小军三人那是真没客气,什么贵点什么,点了一大桌子肉,素菜就可怜的两三盘。
刘瑶在外面闻了几天的火锅味儿了,不但没闻腻,反而肚子里的馋虫越来越馋,吃上第一口牛肉,她就震惊了,这味道比自己家的不知道要好吃多少。
周毅也差不多,吃下这个才知道自己就算不被发现偷配方,店也是开不长久的,味道差距太大了。
夫妻俩更加坚定了要跟对面这三人合作的想法,不管是什么方法合作,他们都一定要拿下来。
几个人都饿了,都没咋说话,先卯着劲儿吃饱饭再说。周毅夫妻见对面三人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才开始表明自己的态度。
“三位,实不相瞒,我们是来谈合作的”话刚起头,就被赵小军打断,“我们都知道,我们三个人都是粗人,没念过什么书,你们曾经偷过我们的配方,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再说了,听说,你们都是因为在家里呆不下去才跑来做生意的,跟你们合作我们有什么好处。”
周毅差点被呛着,之前酝酿的话一句没说出来,“请三位放心,虽然我们现在是离开家了,但是我和瑶瑶工作的这些年也不是白干的,我们也有自己的人脉圈子,借几万块来做生意还是能借到的。几位若是觉得我们不可信,我们可以不参与管理的。”
“不参与管理,就等着拿钱?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几万块,几个月前的我可能会心动,但是对不起,我现在是真的不稀罕。”一听说不管理,李冬梅就冒火,这俩老板说不管就不管,你凭啥?
周毅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说我们就等着拿钱,意思是边缘化的苦力活,我们可以去做,但是有关于管理的事情,我们不插手。”
李冬梅看高保国和赵小军都不说话,便地头继续吃肉,俩大老板在呢,她急啥让俩老板急去吧。
赵小军想了想,问“那让你们签署特别苛刻的协议,比如说泄密,损害公司利益,一次性赔偿十万。”
好家伙,李冬梅好悬把自己给呛死,十万!她以为自己之前给员工定的一万已经是天价了,这赵小军比她还敢说。
“这是你们进入我们公司需要签的协议,如果你们要合作的话,条件会更苛刻,可能会赔偿二十万,五十万,或者是赔偿你们所得利益的双倍,你们愿意签吗?”赵小军浑然不觉,甚至还继续往上加。
周毅皱着眉头,刘瑶倒是先说话,“没关系,只要赵老板同意我们合作,这些条件我们都可以同意,对不对,老公?”
周毅片刻后,也点点头,“可以,总之我们不会损害公司的利益,若是这样可以让你们放心,那我就签。”
赵小军对这个答复还算满意,但是他并不打算让他们进火锅店,而是想让他们做另一个生意。
“我手里还有另一个配方,我可以技术入股,占五成的利润,不参与管理,你们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商量”
周毅夫妻听了这话觉得惊喜,而高保国夫妻则是觉得震惊,这手里还配方,这家伙是厨子世家吧。
周毅连忙点头,“可以可以,我们简直求之不得,不用商量,有什么要求赵老板你说。”周毅觉得这简直就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赵小军点点头,列了单子让他去准备,明天晚上他去做,顺便让高保国夫妻也去尝尝。今天晚上就宾主尽欢地散了。
周毅夫妻俩结完帐喜气洋洋地走了,赵小军几人还在商量公司的事情,市里的店明天就要开业了,公司得赶紧招人,把架子架起来才行。
李冬梅说人不好招,有本事的人家都在好单位干着呢,最近来面试的都不太好,三个臭皮匠凑一块正好商量商量。
“实在不行,咱去找几个效益不好被下岗的职工来干?先把财务和人事给解决了吧,不然咱这公司可转不起来。”赵小军提出自己的意见,他忘了如今的形势了,也是难为李冬梅自己一个人扛了这么久。
李冬梅两手一拍,“对啊,我咋就没想到呢?我咋净想着招大学生和高中生了!”高保国吞下最后一口鸭肠,“你不是没想到,你是没转过弯来,你市里的店长不就是原来国营饭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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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第42章 病症
一番快活运动过后,姚晓霞见张富贵的情绪特别好,知道可以和张富贵谈事情了,男人在如此的运动过后,那么警惕『性』也就放松了很多,这也就是姚晓霞今晚很卖力的服侍张富贵的原因,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必须要付出,让男人痛快。
姚晓霞把李峰今天跟自己说过的要求提了出来。姚晓霞说,李峰的公司想要承建宏宇集团的项目,宏宇集团这么大的公司,工程要是真的被李峰的公司承建下来,以后李峰的公司名声可就更大了,再需要竞标工程的时候,也会方便些,当然李峰要是真能承包到这个项目,张富贵的功劳最大,到时候好处总是少不了的,该给的李峰不会不给的。
张富贵听了这话,头皮就有些发麻,这享受女人身体的滋味的确很是舒爽,可是这舒爽过后要付出的代价,未免有些太大了。张富贵心知,这件事关系重大,自己绝对不能被姚晓霞的软缠硬磨『逼』的退步了,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给砸进去,那是不值得的。
张富贵于是一开口就很严肃的说,姚晓霞,你也是当了乡里党委书记的人,怎么这点事情都没看明白呢,宏宇集团这个项目可是省里,里领导都在关注的项目,你没看到那天奠基典礼的时候,来的都是些什么级别的领导,咱们要是在这个工程上动脑筋,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咱们俩人都没有好果子吃,到时候,不要说赚钱,能保命就不错了。
姚晓霞见张富贵故意把话说的这么严重,心知他是不想帮自己这个忙,于是嘴巴撅的高高的,对张富贵撒娇样的口吻说,这事情,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只不过承包个工程罢了,又不是干什么犯法的勾当,工程给谁建设那不是一个样,再说,李峰的公司可不是和方志彪的公司一样不经用,反正宏宇公司项目总是要有建筑公司过来承建,怎么就不能给李峰的公司承建呢?
张富贵见姚晓霞一副耍赖的模样,口气稍微软下来说,姚晓霞,你可别忘了,你是这样想的,不知道多少人都是有着跟你同样的想法,这个工程这么多人关注着,狼多肉少,工程现在又在开发区的地盘上,你以为秦书凯会白白的同意咱们过去分一杯羹吗?这明显是不现实的吗。
姚晓霞有些不以为然的说,到底你是县委书记,是县里的一把手,难道秦书凯还真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你,你还没出面试试,就开始打退堂鼓,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帮我。
张富贵见姚晓霞步步紧『逼』,心里暗想,狗日的,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于是,张富贵板着一张脸,口气有些冷淡的对姚晓霞说,这件事,我已经言尽于此,你说什么也是没用的,上次就是因为帮助李峰的公司,我冒着风险结束了对方志彪公司的检查,不仅和秦书凯现在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自己也因为这件事背了个处分在身上,我进官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身上背个处分,我看,我对你叔叔的公司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要是他还有什么想法的话,我看,以后,有什么事情,他就不用再来找我帮忙了。
张富贵这么说,姚晓霞就知道张富贵是铁了心大的不会帮忙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靠山,别一下子就这么搞没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姚晓霞赶紧换上一张谄媚的笑脸对着张富贵说,其实,我也就是起个传话筒的作用,事情成不成的倒也并不是很重要,说到底,李峰毕竟是我的叔叔,他是个生意人,想要多赚点钱,总是没错的,要是这事情实在难办,我帮你向他解释一下就行了,何必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呢。
张富贵见姚晓霞口气开始服软,也不想跟她闹的过僵,于是脸上的表情微微柔和了些对姚晓霞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在你的河下乡地盘上,搞出一块地出来,手续的事情,我来出面,让你到叔叔搞几个项目,到时候,等到这片地划到开发区后,你叔叔也能赚一笔,你放心,你叔叔的公司生意,只要是我能照应得到的,我自然会照应。
晓霞赶紧顺着张富贵的话说,是啊,你放心,你的心意我会向我叔叔说明的,叔叔在普水这边做工程,以后还要多仰仗你的帮忙,这生意这么多,少做一桩也不是什么大事。
张富贵听姚晓霞这么一说,心里总算是送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这娘们闯上功夫实在了得,搞的自己几天不见,心急火燎的想要弄她一次,自己又怎么会处处受这个女人的牵制,所以说,有得必有失,这是一定的。
张富贵不是傻子,如果是也不会有今天的位置,他经过上次的教训,那是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张富贵在姚晓霞的伺候下,度过了一个夜晚后,一早起身离开去了单位,姚晓霞看到张富贵离开了,想到什么效果也没有达到,被这个狗日的又日了一次,真是不值得,不过还是立即打电话向叔叔李峰汇报战果。
李峰听了姚晓霞的话后,知道宏宇集团的工程是必定无望了,自己没有机会参与了,因为张富贵不帮助,秦书凯那边也没有办法,于是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河下乡的工程上。
李峰对姚晓霞说,这个张富贵实在不是什么能干大事的主子,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秦书凯抛了,来找张富贵合作,他这个县委书记,哪里有一点干大事的样子,跟他合作,只有吃亏的份。
姚晓霞心知李峰仍旧心疼在方志彪工程里亏损的几百万,于是劝慰李峰说,现在咱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想回头找秦书凯,他也不一定搭理,好歹张富贵也还和县委书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张富贵还算是讲点良心,只要是他能帮得上忙的,他到底还是愿意出面的,这对于一个国家干部来说,能做到这一点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我看现在可以先把河下村的工程做起来,以后的事情,看情况再说吧。
李峰有些担心的说,姚晓霞,在河下村做这个工程的事情能成吗,别到时候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总是感觉到开发区规划上的事情那是市『政府』批复下来的,到时候为被政策,说不定又是损失。
姚晓霞信誓旦旦的说,这个你你放心,这个工程是在我管辖的地盘上,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张富贵的意图很明显,现在秦书凯在开发区那边自成一统,根本就不把他这个县委书记放在眼里,建设这个工程,多少也有想要牵制他的意思,咱们现在只能先按照张富贵说的做,反正,一切手续都是由他出面招呼的,你是生意人,搞好的工程,能拿到钱就行了,还管其他那么多干什么,狗咬狗就让他们去咬吧。
李峰说,话是这么说,但是狗咬狗到最后,那只狗凶就会胜利,张富贵如果在斗不过秦书凯,那么损失的就是我。
姚晓霞说,我的地盘,建设好的东西,秦书凯也没有办法处理,如果他要想这块地,只能接受,哪怕秦书凯要下后,拆了,还是要付钱的。
李峰听姚晓霞这么一说,感觉这件事似乎还有点靠谱,于是犹豫着答应了下来。
姚晓霞于是和李峰就开始酝酿,在河下乡建设房屋,他们心里都有数,只要房子建好了,到时候开发区发展起来,这边的房子必然很快升值,到时候,还愁赚不到钱吗。
姚晓霞和开发区在一路之隔大兴土木搞建筑的事情,早就有人汇报到秦书凯的面前。
秦书凯心知,姚晓霞和张富贵之间的关系,既然姚晓霞在开发区已经划入规划的土地上新建房屋,必定是征得了张富贵的同意,秦书凯心里不由暗暗发笑,他们心里的那些算盘,自己是一看即明的,要是他们真的把自己当成傻瓜一样,任由他们摆布,那他们也太瞧自己这么多年在官场混的道行了。
秦书凯对此事并不表态,一言不发的悄悄带着王子成去市里拜见了市委书记顾国海。顾国海显然是没想到,秦书凯会主动一个人跑到他的办公室来,于是带着些许惊愕的神情,顾国海公事公办的口气问秦书凯,秦书记,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秦书凯知道,自己的突然出现,必定让顾国海想法颇多,他也不点破,只是脸上堆着笑说,顾书记,宏宇集团在普水县开发区的投资协议已经签订下来了,现在宏宇集团要开工建设,这土地方面出现的问题,已经有人在早已划进规划范围的土地上兴建项目,还请顾书记帮忙解决一下。
顾国海再糊涂,也知道在宏宇集团的事情上是马虎不得的,这个项目在省市的影响有多大,他的心里是最清楚的,尽管对秦书凯这个人不是很感冒,但是对于秦书凯汇报的事情,他却不敢不放在心上。
顾国海于是针对此事作出批示,普水县委县『政府』必须严格按照普水县开发区获得批准的规划范围,配合开发区工程用地,任何部门和个人在这件事上必须服从大局,适当的时候,宁可牺牲一些局部利益,服从整体利益,对于开发区的工程用地,一定要供应到位,坚决杜绝占用开发区规划用地的行为。
批示作出后,顾国海还有些不放心,又把市委常委李秘书长叫过来嘱咐他牵头一定要解决好普水开发区土地建设的相关问题。有了顾国海的批示,还有市委常委秘书长的支持,秦书凯回到开发区后,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对姚晓霞正在忙忙碌碌的大兴土木,建筑房产的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
秦书凯的心里有底,现在开发区这边的主要工作还在拆迁工作上,等到拆迁工作顺利完成后,工程需要正式开工的时候,再理姚晓霞那一茬的事情也不迟,做事不能急躁,要的就是一个好的心态。
秦书凯从顾国海那里回来后的第二天,他的办公室里竟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因为事前并没有电话通知,所以秦书凯见到此人时感觉有些突兀。来找秦书凯的人,竟然是顾国海的老婆刘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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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病症
叶谦看准了方向,直接飞到了王凯的前面,他站在一个树上,等待着。??
没多久,一匹角马快的跑了过来,角马上坐着的人正是王凯。
王凯此时心里直骂娘,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任务中,竟然也会出现差错!太让王凯郁闷了,本来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东西,现在去弄的还要撤退一下。
不过,估计只要离开山坡,那个石头人就没办法不死了吧。
王凯想着,朝着山下继续跑,这时候,突然间一道黑影闪过,接着角马猛地一阵大惊,停在了那里,前面两个蹄子抬了起来。王凯一下子从马背上跳了起来,他愣了下,随后走到那个黑影前面看了下,原来是一个树枝飞了下来,搭在了马蹄上,所以角马才受惊的。
“谁?”王凯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黑乎乎的树上。
叶谦呵呵一笑,他坐在树上说道:“嘿,王凯,真巧啊,咱们竟然又见面了。”
“你是谁?装神弄鬼的!”王凯哼了一声,指着树上说道。
叶谦身影一闪,接着“啪”的一下,再次抽了王凯一巴掌,他嘿嘿一笑,说道:“现在,你想到我是谁了吧。”
王凯愣了下,看到是叶谦,他像是看到了鬼一样,指着叶谦,说道:“你……你怎么也会在这里?你跟踪我?”
叶谦无语的耸耸肩,说道:“煞笔才有时间跟踪你,我也接了这个任务,不行吗?!不过,显然你还没打算放过我啊,我听我们部长说,你去我们守卫部找我呢?是不是。”
“没……没有!”王凯看着四周,这里不是光明工会,这里是荒郊野外,而且,自己一个人先跑了下来了,两个随从都没有跟来,还在拖延着石头人的脚步,现在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这个人糊弄过去再说。
王凯立即堆起了笑脸,说:“这位先生,你身手实在是太好了,每次打我,我都反应不过来,而且你跑的也快,一下子就没了踪影,我觉得先生你做守卫真的是埋没了你的才华了,我可以给我爷爷推荐一下你,让你成为我们光明工会的护法,真的,完全没问题的。”
叶谦切了一声,说道:“少特么废话,你们要这个火岩胆做什么用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王凯立即说。
叶谦一脚踹在了王凯的胸口上,“你骗鬼呢!你特么指挥的这个行动,竟然还敢说不知道!”
“我……我……噗……”王凯吐出了一口鲜血。
“说”!叶谦的脚更用力了。
王凯赶紧说道:“是,是!火岩胆是用来研究火的力量的,用火岩胆为核心,可以制造一个巨大的熔炉,既可以锻造各种东西,也可以利用热量来制造一些机械设备。”
叶谦明白了过来,他一脚踹了下去,直接把王凯给踹成了扁头。
王凯眼见是不能活了,他很郁闷,竟然死在了一个小小的守卫的手中。
叶谦想了下,他把王凯的储物戒指给收起来,然后把王凯的尸体整个的放进了一个袋子里,然后装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想了想,叶谦走过去,把那匹角马给猎杀,送给木木吃了。
做完这些,叶谦清理了一下现场的痕迹,然后瞬间离开了。
山坡上的战斗还在继续着,王凯的那两个护卫看实在是没办法打碎石头人,他们也只好退走。
石头人是部落的守护,没办法离开这座山,等所有的敌人都退走之后,石头人就站在那里,不停的挥舞手臂,捶着自己的胸口,像是个大猩猩一样。
叶谦混在守卫中,看看这些人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两个护卫大口的喘着气,然后就寻找王凯,不过找来找去,都找不到王凯的踪影,两个护卫有点慌张了,接着任务就变成了寻找王凯,至于山岭部落,他们实在是顾不得了。
还剩下的三十多个人,开始漫山遍野的寻找王凯。叶谦觉得很无聊,他偷偷的溜上山,就看到鲁昂那些人都坐在山坡上,在那里聊天,至于那个山岭守护巨人,还是站在那里,不停的捶着自己的胸口。
叶谦走到鲁昂的身边,说:“喂,鲁昂,那个大石头怪,看起来在自虐啊。”
鲁昂无语的看了眼叶谦,说:“自尊宝,你说话可要小心一点,那可是我们部落的先祖化成的守护神灵。”
叶谦笑了下,说;“嗯,它得什么时候才会回地底睡觉?”
“等那些敌人走了,它感受不到敌意之后,就会崩塌了,每次崩塌都要沉睡几年,才能再次形成。”鲁昂说道,“而且,召唤守护巨人,很困难,我爷爷估计又要睡上几天了。”
“哦?”叶谦皱了下眉头,随后说:“这可麻烦了,我估计那些人不拿到火岩胆是不会罢休的,而且,下次来的时候,肯定会有更加厉害的人物到来,这该怎么办?”
鲁昂吓了一跳,说:“至尊宝,你可别吓唬我。”
“我吓唬你做什么?我看,等那些人退走了,你还是带着你的族人离开这里吧,至于火岩胆,管他呢,先保命要紧。”叶谦建议说。
鲁昂想了下,说:“那好,我听你的,至尊宝。”
叶谦松了口气,说:“那就行,对了,你说取出火岩胆之后,这里会火山喷是不是。”
“是。”鲁昂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道:“一定会的,因为火岩胆是固定火焰的最好内核了,它能够让这些狂暴的火焰变得温顺,所以说,一旦没有火岩胆的固摄作用,这个火山肯定要爆,这可是个大家伙,周围一切都会变成灰土的。”
叶谦恩了一下,说道:“怪不得光明工会的那些人一定要得到这个火岩胆呢,这样,你带着族人离开的时候,最好也顺便通知下周围的族群,让他们注意安全,提前撤离,就算不撤离也要注意,别真的被埋下去了。”
鲁昂说好。
叶谦坐在这里,和鲁昂交代完事情,他才回到了队伍中。
队伍中,光明工会的这些人,寻找王凯寻找了一整夜,但是毛也没有找到,到了白天,大家继续寻找,叶谦很无聊,但是也只好做样子,到了下午,找不到,两个护卫慌张了,带着人马就回到了光明工会那边去了。
这边的人马走了之后,那个山岭族的守护,一下子就萎了,直接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化成了一堆粉末了。
鲁昂的爷爷也晕了过去,鲁昂自然就成了部落里的主事人了,他按照叶谦的嘱咐,让大家收拾好东西,连夜撤离,撤离的时候,还通知周围的部落说火山肯定会爆,让他们都小心着点。
鲁昂背着昏睡的爷爷,带着整个部落撤离。
叶谦跟着那些守卫,回到了光明工会,果然,不出叶谦所料,在回去之后,光明工会的人听说王凯失踪了,都很愤怒,立即把愤怒泄到了那两个护卫的身上。
当然了,这些事情叶谦都不关心。
王贤德看着跪在自己身下的两个护卫,冷声说道:“既然你们的少主子没有回来,你们还有脸回来吗!给我回去找!找不到你们就得死!”
两个护卫都很惧怕,连声说是。
这时候,坐在一边的中年人,说:“王护法,会不会王凯那孩子直接去取火岩胆了,我看了情况,当时在那个部落周围,实在是没有强敌,也没有任何能够伤害王凯的妖兽,王凯这孩子怎么说都是王者一重境了,不会轻易的就死掉的。当时那边最强的石人,其实也只是看起来很厉害,王凯身上的法宝,足以让他逃命,我倒是觉得,他很有可能是趁着大家都混乱的时候,去取火岩胆了。”
跪在地上的两个护卫一听,立即说道:“是,是,对,老爷,一定是这样的!”
“对,少主他心性坚定聪敏,肯定是这样的。”另外一个护卫也附和。
“哼!既然你们都这么想,当初为什么不去火山上寻找!不去火岩胆那里寻找!蠢材!叫人,我亲自去一趟火山。”王贤德冷哼着说道。
下面的人赶紧去叫人,顺便布了一个任务,因为是王贤德指挥,所以这个任务的积分还挺多的。
叶谦正在任务大楼闲逛,看到这个任务,他想了下,立即点击参加了。叶谦估计,这次去,如果鲁昂他们部落还没有全部撤离的话,那肯定是危险了,这次去是真正的带着仇恨去屠杀了。
队伍半个时辰后出,王贤德亲自带队,这一次度就更快了,估计除了叶谦几个守卫能跟得上外,其余的人很难跟上队伍,当然了,王贤德也不关心,反正他带着这些守卫,也只是让这些守卫去清理火山口的石头的。至于取到火岩胆,这对他来说毫无难度。
到了火山下面,王贤德带人前往山岭部落,部落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连牲畜都牵走了。看到这个情形,王贤德的脸上肌肉动了动,他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看来,对方这个闪灵部落料定他们会卷土重来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很可能,自己的儿子,就是这帮王八蛋搞的鬼了!
王贤德咬咬牙,然后继续往上走,他让叶谦这些守卫把火山口的石头搬掉,清理出一个简易的通道来,接着又让人准备好合金绳索,就准备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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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病症
长门的实力很强,虽然还不熟悉轮回眼的各种能力,但若是燃烧生命的话,也能爆发出凌驾于一般影之上的力量。
不过。
力量是力量,实力是实力。
在忍者的世界里,只要不是身体性能和掌握的忍术差距太大,那战斗经验和智慧就更加重要。
因为一直在和忍者战斗,长门下意识的认为敌人的非物理攻击都是忍术,以至于第一反应就是用饿鬼道的能力去吸收。
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虽然因为及时弹开火焰,受伤不重。
但烫伤非常痛,刻骨铭心的那种。
长门现在全身上下都受到了烫伤,光是站着都痛得发颤。
若是做出大的动作,恐怕会痛得晕过去吧。
这跟人的意志无关,是大脑对身体保护的抑制力在起作用。
这种状态下,长门实际上已经输了。
忍者就是这种职业,没有高速再生能力的话,只需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能分出胜负。
“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龙二淡然问道,缓缓向长门走去,臂甲一阵变动,动力装置上弹出一柄烧得通红的剑,雨水滴落在上面瞬间被汽化,却不能降低剑身丝毫温度。
这是热容剑。
剑身为空心,内置有电流循环加热装置,只需微小的查克拉就能保持电流循环加热,让剑身持续保持高温,具备更强的破坏力和杀伤力。
为了保证空心的剑身不被轻易折断,锻造材料选用了查克拉金属和火山石。
查克拉金属自不必多说,是为了保证查克拉的导性。火山石是一种异界材料,可以在高温下保持硬度并增幅热量,以此形成了可以加大查克拉来瞬间释放超过五千度高温的热量的大招,能轻松斩断钢铁。
是专门为了对付饿鬼道和修罗道准备的武器。
除了修罗道、饿鬼道……其余几道也做了相应准备。虽然因为时间关系,准备并不充足,但至少都有应对的方案。
长门凝视着龙二,默不作声。
但逐渐沉重的呼吸说明他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淡定。
他已经做好了觉悟,至少也要把这家伙带进地狱里。
“看来你是没什么要交代的了。”
龙二在三米外停下脚步,抬起左手对准长门,掌心伸出一根枪管。
“砰!”
夹杂着电流的子弹喷射而出。
长门死死盯着飞来的子弹,双目圆瞪,无形的斥力爆发,将其反弹回去。
龙二就在等这个机会。
身子轻轻后跳,避开斥力冲击,落地瞬间,反杀过去。
而斥力波恰到好处地消散了。
即便穿上了更加笨重的装甲,他的时机也依旧把握得恰到好处。
“呃呃呃啊啊啊!!!”
长门强忍着痛楚,发动修罗道的能力,撕心裂肺的痛疼让他忍不住嘶喊。
但痛疼丝毫不能延缓他的动作,四条手臂同时张开,分别从四个方向发起进攻。
其中一只伸出炮管,汇聚着浓厚的查克拉能量,一只化作链剑,抽身劈砍,另外两只则张开五指齐齐抓去。
砰!
装甲腿部装置喷射火焰,龙二陡然加速,挥舞热容剑。
刷刷刷刷!!!!
四只手臂尚未来得及使出手段,就被齐刷刷地斩断。
热容剑斩断手臂后,余势不减,继续斩向长门。
长门想要后撤,但身上的伤痛让刚想动作的他顿住了。
这一顿,就再也没有机会躲开了。
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热容剑,长门甚至感受到了上面散发的热量,但他不仅没有恐惧,反而解脱似的松了口气。
啊,就这样吧!
这被诅咒的世界,如果有来生,希望再也不要来到这样的世界。
长门闭上眼睛等死,却陡然听见脚下响起“砰砰”炸裂声。
他心里一惊,睁开眼睛。
两个粗大的藤蔓破土而出,死死缠着龙二的手腕。
砰!
又是一根藤蔓从后面破土而出,一把缠住长门的腰,将其狠狠甩向远方。
“休想!”
龙二空着的左手将藤蔓扯掉,脚下喷射着火焰向长门追去。
“你哪里也去不了!”
沉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朦胧大雨中,浑身包裹在长袍里的人瞬间突然杀到,手里一柄长刀刺入装甲的衔接点。
伴着刺耳的“嘎叽”声,龙二左肩至腋下的装甲在金属摩擦的火花中被拆卸下来。
龙二心里一惊,顾不上去追长门,反手一刀对着黑袍人影砍去。
“锵!”
长刀被斩断,热容剑余势不减砍在黑袍人影上,将其一分两半,然后化作两节木桩掉落。
替身术!
这是需要提前在战斗附近准备替身物才能使用的术,也就是说,敌人早有准备。
“主人,没事吧!”
红飞驰过来,关心问道。
龙二没有理会,而是看向长门落点的地方,那里哪还有什么人啊!
早没影了。
他急忙通过精神链接联系上沿路留下的圣甲虫傀儡,也没有得到有用的讯息,不由愤愤的看向红,“我让你在一旁注意斑突然出手,你在干什么?”
长门是宇智波斑至关重要的棋子,他绝对不可能、也无法放弃长门。
龙二在来雨之国之前就猜到了斑会在最后关头出手救人,也一直小心提防着他。
毕竟是那种级别的高手,就算垂垂老矣,也无法确定到底能爆发出什么样的力量。
不小心点的话,别说轮回眼了,能不能活命都是两说。
因此,他没有让红参与围攻,而是让她注意周围情况,防止斑突然出现偷袭。
虽然两人联手的话,很快就能结束战斗,但也会因为两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战斗上而忽视战场之外的因素。
若是斑在两人战斗时突然出现救人,他们八成是反应不过来的。
为了防止斑出手救人,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长门身上,结果忽视了(主角一开始也不知道小南在)小南那边的情况,让长门在他面前黑化。
这也就算了。
毕竟他本身就是为了抢夺轮回眼而来,与对方也非亲非故,小南是死是活,长门黑不黑化,他都不关心,只要长门还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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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病症
扑通!
这一跪将东荒众人的心都给跪碎了,东荒诸多剑修,怎么都想不到一个排名老四的剑仆,也能强到如此地步。
钟异还是坚持,单手撑在地上一点点起身,可谁都知道这些只是徒劳而已。
“这钟异可是剑圣亲传啊,怎会如此之弱!”公孙炎诧异道。
叶梓菱也极为震惊,道:“钟异传承不弱,本身还是先天圣体,还掌握半步星河剑意,这白狼到底是谁?”
能够碾压钟异,白狼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他看着有些眼熟。”赵岩沉声道。
在场众人面无血色,显然都被震住了。
林云神色很从容,道:“他应该是夏侯世家的那位世子,掌握先天剑体和先天剑心,本是绝代天骄想要拜入瑶光门下。”
“可惜心术不正,被剑宗拒之门外,之后败在葬花公子手中,被废了十年修为。”
“夏侯燕!”
叶梓菱、公孙炎以及赵岩,脸色哗变全都想了起来。
当初大家一起参加剑宗开山盛典,夏侯燕堪称惊才绝艳,实力强到令人发指。
被拒之门外后差点让剑宗蒙羞,幸好林云在场,不负众望击败了此人。
本以为这人已经废了,可谁能想到他居然又出现了,还给赵无极当了剑仆。
砰!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钟异,被白狼一掌印在心口,当场吐血狂飞。
“废物就是废物!”
白狼觉得还不过瘾,闪电般追了上去,一指点在了钟异眉心。
嘭!
这一指蕴含强大剑意,钟异当即七窍流血,头盖骨都直接裂开了。
扑通,钟异瘫倒在地浑身抽搐。
骇人无比的一幕,看的东荒众多修士,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
堂堂剑圣亲传,居然被揍的如此狼狈,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啪!
这还不够,白狼狠狠一脚踩在钟异脸上,将脸上骨骼尽数踩碎。
白狼残忍一笑,冷声道:“剑圣亲传?垃圾罢了,今日暂且留你一命。”
“你……不得……”
钟异还想挣扎,气若游丝的说着话,夏侯燕毫不客气又是一脚踩了下去。
钟异彻底没了声音,四方寂静,众人无不掩嘴失声。
太残忍了!
钟异即便没死,恐怕也是彻底废掉了。
“还有谁!”
白狼目光扫去,无人敢与他对视。
谁敢出手?
没有人。
连钟异都败的如此凄惨,其余人大气都不敢喘,脸色都变得狼狈不已。
白狼顿时颇感无趣,道:“没意思,这剑圣亲传真的不值钱,扶幽如此,瑶光也是亦然。可惜今日葬花公子不在,否则,我势必也让他跪地求饶!”
“放肆!”
就在此时,林云身旁叶梓菱陡然起身,神色冷若冰霜,声音清脆响亮。
这人一再羞辱葬花,她早已忍不住了。
林云目光看向叶梓菱,发现情绪不太稳定,眼中怒火极为可怕。
“呵呵,东荒真没人了?需要一个女人和我交手?”白狼嗤笑道。
叶梓菱冷声道:“夏侯燕,别以为你戴上面具就认不出你了,剑宗虽弱,也不是你一个剑仆可以羞辱的。”
白狼稍稍一怔,见被认出来了,索性也就不装了,直接将面具取了下来。
唰!
那张脸正是夏侯燕的面容,东荒诸多剑修,眼中顿时露出极度惊愕的神色。
“他是夏侯燕,当年荒古域的剑道奇才!”
“夏侯燕,你也是东荒的人,为何给黑羽宫的人当狗!”
“夏侯燕,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你下手未免太狠了吧!”
东荒众人认出他之后,一个个怒不可遏,这太可恶了。
明明是东荒剑修,却帮着外人欺辱他们。
“呵。”
夏侯燕嗤笑道:“当狗有什么不好?我宁愿当赵公子的狗,也不想当剑宗的修士,东荒剑修连狗都不如。”
他目光一转,看向叶梓菱嘲弄道:“你想帮葬花公子出头?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凭你还不够资格。我都懒得对剑宗弟子出手,反正瑶光死后,剑宗也就面自然没了,闪开!”
夏侯燕说罢,抬手就朝叶梓菱推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传来,夏侯燕用力推出来的一掌,不仅没能推开叶梓菱,反倒是自己退后了好几步。
他的手掌并没有碰到叶梓菱,碰到一只酒杯,最恐怖的是那酒杯还在空中旋转。
“谁!”
夏侯燕顿时大怒,瞪眼看了过去,东荒众多剑修也是惊讶无比看去。
数不清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林云身上,林云笑了笑,伸手将酒杯招了过来,一饮而尽。
“哪里来的,敢管黑羽宫的事!”夏侯燕怒道。
林云放下酒杯,抬头笑道:“我本葬花人,葬花亦葬人。”
“葬花公子?”
众人闻言微怔,神色有些古怪,夏侯燕更是面色一寒,杀气腾腾。
“随便念念,天道宗夜倾天。”
林云笑了笑,唰,一步就来到了叶梓菱身边,道:“叶姑娘,对付这种人,其实你无需出手。”
夏侯燕双眼微眯,冷冷的道:“夜倾天?没听说过,我劝你别管黑羽宫的事!”
林云瞥了眼对方,道:“若是我非要管呢?”
道场上,立刻有不少人震惊了。
毕竟夏侯燕的实力究竟有多强,方才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就连钟异都只有反手之力。
夜倾天就一定能赢?
要知道黑羽宫的人没来之前,面对安子昀的挑衅,夜倾天都不敢出手。
“这家伙和传闻中一样,见到美女就想出风头。”
“方才一点脾气都没有,这会就有脾气了,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有人出头,众人自然很开心。
可出头之人是夜倾天,众人神情就有些复杂了,毕竟之前还在一起鄙视此人没骨气。
最重要的是,根本就不信他有这个实力,暗自摇头只觉得他在自寻死路。
“你要死,我成全你!”
夏侯燕久在北岭,还不知道林云在东荒的名声,并未将其真正放在眼里。
他面色一沉,一股强劲的剑气冲出体内,先天剑体和先天剑心同时催动。
同时间,背后那一对黑色羽翼彻底张开,整整达到了百丈之巨。
轰!
羽翼陡然燃烧起来,化为黑色的魔焰,在场所有剑修都感受到一股可怕的灼热气流,还有强大的剑威。
那是修炼黑羽剑典,才能炼出来的魔焰剑火,燃烧之后,有可怕的纹路出现在夏侯燕身后。
到了此时,众人才惊醒过来,现在才是夏侯燕真正实力。
锵!
随着一声剑吟,夏侯燕再度出手朝前推了过去,身后诡异的纹路中,出现一柄又一柄的黑色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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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病症
“武术。”
“武术?”
韩东坐在座椅上,皱眉沉思。
他握着黑色碳素笔划出歪歪扭扭的轨迹,在试卷的狭窄空白处,画出一个个重复叠加的圆圈。
所谓武术乃是自古流传下来的生存方式,是杀伐之术,也是战争之术……可韩东有些怀疑,单凭身体力量,能有什么用?
以目前的科技而言。
单单是一把手枪、一颗导弹,亦或是一辆启动疾驰的汽车,便能轻松灭杀习武者。谁能扛得住车辆撞击?谁能挡得住一颗子弹乃至是导弹?
等等!
韩东忽然一怔。
他脑海内的前世回忆,闪烁可怕的猜测。
“前世工作的日子里,我经常翻看浏览器内置的新闻窗口,曾看到过一些离奇荒谬的奇闻趣事。譬如赤手空拳潜入水底、搏杀凶残的鳄鱼,亦或是自高楼山顶一跃而下……我当时以为这些都是博眼球的虚假新闻。”
“毕竟网络上,少有为其证实的言辞。”
“可既然那些东西都能存在,为什么武术不能超越想象?”
韩东眯着眼睛。
啪嗒。
他合上黑色碳素笔的笔帽,手指按在试卷上,思绪万千:“就以高中生而言。高中时代,分为正常高考学生、艺术生以及武术生,这就是一个疑点,也是对武术力量的佐证!”
艺术生也就罢了,毕竟舞蹈、歌唱、演艺等等才华,的确可以作为一生职业,并为经济社会贡献文化力量。
但武术生有什么用?
或者换而言之,武术有什么用?区区武术,无非是对身体的磨砺练习,为什么能影响到高中生?
须知。
学生可是社会未来的基础。
武术凭什么能干涉、甚至进入学生群体中,产生巨大影响?
况且作为一流重本的学府,居然抢着录取加测成绩优异的武术生……可想而知,武术生的社会地位非常之高!
这极其不合理。
韩东心脏开始迅速跳动,暗暗道:“武术不能增强经济,更无法干涉政治……既然武术能有这样的地位,或许练习武术真能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难道网络上流传的笑话……一人独战装甲团,是真的?”
韩东忍不住吸了口气。
有希望,有曙光,就有动力!
“很好。”
“今天周四,周五周六还有两天上课时间。我今天先回家查询一下武术生的相关资料,然后再去武术生的练习场地,试试能否加入其中。”
……
下课期间。
韩东撂下黑色碳素笔,看向同桌谷元亮。
与记忆中的一样,谷元亮的脸庞有些发黑,身形瘦削,虽然坐在椅子上也比韩东高出半头,衬托出一米八五的高个子。他那双眼睛依然明亮清澈,但却有些埋怨之意。
“韩东。”
谷元亮抱怨了一声:“你刚刚竟然不帮我。咱们好歹也有一年多的同桌情谊,你也太残忍了吧。”
韩东急忙道:“我刚在想些事情,再说姜老师提问的那些……我也忘了。”
谷元亮抱怨道:“这武术理论只有三十分而已,我们普通学生背诵有什么意义?将来也用不到。况且我们与武术生不同,人家武术生单凭武术品级,便能考进不错的大学。”
韩东摇头不语。
他对自己的猜测,愈发肯定。
———
高三教学楼,有四层高,红白相间。
放学时分,已是晚上九点零八分,韩东伫立在教学楼正前方,望着灯火通明的一间间教室……黑暗夜色笼罩着他,也笼罩着熙熙攘攘的高三同学们。
“高三。”
韩东吐了口气。
再次看到这座教学楼,他有千言万语凝固在心,可却怎么也表述不出此刻的混乱心情。
有缅怀遗憾,也有欣喜踌躇。
正常而言,重生回来的他,理应一头扎进学习海洋,疯狂汲取高三知识,迎战九十九天之后的高考……可高考成绩再怎么好,对他没有意义。
他要的不是自己成功,而是一家团圆。
“左侧的两栋教学楼、以及右侧的办公楼,全都早已熄灯。只有这座高三教学楼依然照亮灯光。”韩东暗暗道:“这灯光,便是照亮苦海高三的光芒,可惜我的道路不在这里。”
韩东默默站着,隐藏在黑夜下面。
来往的高三学生皆是一心回家,也没有察觉到异样的韩东。即使察觉到了,也只当韩东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做出一些奇怪举动。
片刻之后。
啪嗒。
啪嗒。
韩东沿着高三教学楼侧面,快步走出校门口。
校门口停着一辆辆汽车、自行车。他望着校门口的车水马龙,怔了一怔,随后抬步向左,走上万分熟稔的回家道路。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哟,韩东。”
一位蓬松纹理发型的健壮男生,嘴里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眯着眼睛,与韩东打了声招呼。
“嗨。”
韩东微微一笑,也不停留,径直走了过去。他着急回家,况且他对这男生也没什么印象,根本不清楚这男生的姓名,也就只能回以礼貌微笑。
“啧啧。”
这男生吞吐烟雾的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显然是愣了一下。他深深吸了口烟,眼皮跳动:“这韩东涨脾气了啊?这给他能耐的,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厉害了。”
“真是厉害了。”
他摇摇头,歪着脑袋瞧着韩东的背影。
“高扬,你给我把烟掐了!”校门口的保安大叔,指着这男生高声喝道。校门口怎么能随便抽烟?
关键是高扬还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更是显眼。
“好好。”
高扬点点头,甩手扔掉烟头,俨然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
距离苏州市高级实验中学、约有一公里多些的昏黄道路,有一个略显破落的狭窄小区。
这就是韩东的家。准确而言,只是暂时的家。
因为他今年上了高三,老爸老妈齐齐拍板决定,暂时在学校附近租一个房子。为了韩东的高三学习能更轻松,至少上学放学不至于浪费太多时间。
啪嗒。
韩东摸着黑,脚步放缓,走进小区。
幸亏小区里也有些灯光,再加上街道上的昏黄灯光,让韩东能够看清。
“唔。”
“虽然这里只住了一年……但我清晰记得,家楼下的单元门口,经常锁着一辆灰色摩托车。”
摩托车。
深灰颜色、比较老旧的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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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病症
“那可就怎么样?”叶心仪追问道。
乔梁哼了一声:“那有人可就要从大爷变成孙子了。”
“你……你要打算怎么做?”乔梁这话超出了叶心仪的想象,她不由更加担心。
“不要好奇,不要多问,你放心,我不管做什么,心里都是数的。”乔梁不想告诉叶心仪更多。
既然乔梁这么说,叶心仪了解乔梁的性格,知道问也白搭,于是不问了,沉默片刻道:“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我的心情……”乔梁呼了口气,“这段时间,我的心情应该说是起起落落,不过现在,我的心情应该是可以的,最起码,我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沮丧、惆怅和迷茫。”
“是什么让你的心情发生了改变?”叶心仪道。
乔梁道:“是敌人,是朋友,是敌人给了我磨练锤炼自己精神意志的机会,是朋友对我的关心关注和教导引导。”
叶心仪琢磨着乔梁这话,道:“似乎,此刻,你的头脑是清醒明晰的,你的意志是坚定坚强的。”
“这同样要感谢我的敌人和朋友。”乔梁笑了一下。
“你在成长,在成熟。”叶心仪道。
“你也同样是。”乔梁道。
“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成长成熟。”叶心仪轻声道。
听了叶心仪这话,乔梁心里泛起微微的波澜,不由轻轻抿了抿嘴唇。
叶心仪接着道:“既然你周末不回来,又不想让我去山里看你,那这次,我就见不到你了。”
“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最好不见,想聊天的话,打电话就可以。”乔梁道。
“那好,听你的。”叶心仪道。
“嗯,听话是好孩子。”乔梁又笑了下。
叶心仪也忍不住笑了下,接着道:“其实我这次回来,除了想见见你,还想送你书的。”
乔梁眨眨眼,廖谷峰刚送了自己一本《人性的弱点》,叶心仪又要送自己。
“心仪,你要送我什么书?”
“我那天买的那套《平凡的世界》。”
“那书我上大学的时候看过。”
叶心仪道:“我知道你看过,但我想,或许,你可以利用现在的空闲,再好好看一遍,这本书,我刚重新温习了一遍,每次看这书,我都有新领悟新提升,希望对你也是如此,希望你能从中汲取信心和力量,希望你能领会到这书的精髓,知晓人生的真正目的和意义,知晓该用怎样的心态面对逆境,如何坚定自己的信念,如何为理想和追求而不懈奋斗。”
乔梁下意识点点头:“好,我会认真读一遍的。”
叶心仪道:“既然我不能把书送给你,那我就放在冰雨那里,回头你去她那里取,或者有机会让她捎给你。”
“嗯,好的,心仪,谢谢你。”乔梁道。
叶心仪叹了口气:“你不必谢我,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乔梁心里一热:“会的,我一定会的。”
叶心仪接着又沉默了。
乔梁也不说话。
大山里的夜晚十分安静,乔梁甚至都能听到电话里叶心仪轻微呼吸的声音。
感受着叶心仪的真心和关心,想着下午吕倩来的事情,乔梁的心里起起落落……
沉默了半天,叶心仪挂了电话。
乔梁放下手机,长长呼了口气,下床走到室外,仰脸看着深邃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此时,骆飞家。
骆飞参加完一个饭局回到家,刚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赵晓兰坐在旁边喝茶。
骆飞边抽烟边心不在焉看着电视,想着吃饭的时候得到的吕倩下午去山里看乔梁的消息。
对吕倩,骆飞心里是不敢有丝毫轻视的,因为她是廖谷峰的女儿,因为关新民叮嘱过自己要善待吕倩。
也正因如此,骆飞对这消息很重视。
乔梁被发配到山里养猪,吕倩竟然专门去山里看他,而且还送给他一本书,这说明吕倩和乔梁的关系实在不错,至于不错到什么程度,现在不得而知。
骆飞沉思了一会,接着摸起手机开始拨号,片刻道:“小黄,吕倩挂职是不是要结束了?”
黄杰道:“骆市长,据我的了解,吕局长的挂职到下周五正式结束,周五晚上,组织部有关部门和市局要联合给她举办一个欢送会。”
“嗯。”骆飞点点头,“你告诉有关人员,到时我亲自参加这欢送会。”
“哦……”黄杰感到有些意外,按照送行挂职人员的惯例,一般参加的领导是平级或者高半级的,此次欢送吕倩,他得到的消息是组织部一位分管副部长参加,市局是鲁明,因为吕倩兼着市局副局长,鲁明作为副市长兼局长参加合情合理,怎么骆飞这么高级别的大领导也要参加?吕倩这待遇也太高了吧?
“骆市长,其实按照级别和规格,您不需要亲自参加的。”黄杰道。
骆飞笑了下,他知道黄杰对此感到奇怪,其他给吕倩送行的人也会奇怪。
骆飞道:“我之所以要亲自给吕倩送行,有两个原因,一是出于对京城吕倩所在单位的尊敬和重视,二是因为吕倩在江州挂职期间,工作业绩十分突出,为平安江州的建设作出了重大贡献,特别是在她担任市中分局局长期间,侦破了不少有影响的大难要案,比如唐树森父子和方正泰遇害案……”
黄杰听了不由点头,骆飞这理由很充分。
同时黄杰知道,既然骆飞要参加欢送会,那冯运明和陈子玉自然也要参加的,三位班子成员给吕倩送行,这规格可是大大提高了,吕倩太有面子了。
黄杰接着道:“好的,骆市长,回头我转告他们,同时会把您参加的理由也让他们知道。”
骆飞满意点点头,嗯,黄杰很机灵,这一点很有必要。
和黄杰打完电话,骆飞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赵晓兰看着骆飞:“你亲自参加欢送会,算是给足了吕倩面子。”
骆飞哼笑一声:“我这不是给吕倩的,是给她爸的,没办法,必须要这么做,何况老关也叮嘱过我,一定要善待吕倩。”
赵晓兰点点头:“吕倩离开江州,你也算是省心了。”
“是的,好歹送走一尊活菩萨,这丫头办起案子来,可是精明中透着犀利,只要被她抓到证据,可是谁的面子都不会给,她走了,我也算是松一口气。”骆飞道。
赵晓兰又不由点头,吕倩继续留在江州,以她的身份和做事风格,一旦真办到涉及自己和骆飞利益的案子,还真的很难驾驭,或许安哲在的话可以管住她,但骆飞是够呛的,鲁明更不行。
如此,吕倩结束挂职离开江州,是大大的好事。
赵晓兰接着道:“老骆,吕倩走了,市中分局那边,你有没有考虑由谁来干?”
“这个我早已考虑妥当,自己人!”骆飞道。
赵晓兰笑了:“那就好。”
骆飞抽了一口烟:“到目前为止,人事调整的差不多了,我信任的人已经全部到位,班子成员也基本搞定,下一步,我要开始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抓工作了。”
骆飞很明白,自己这主持能否成为名正言顺的江州一把手,自己能够顺利坐上安哲的位置,从长远来说,一切取决于政绩,即使自己有关新民这个靠山,也要拿出服众的东西来,不然关新民即使有心想扶持自己,但如果大家口服心不服,那自己这位置即使坐上了,也不会很稳。
如此,降服高层调整中层,只是为自己顺利开展工作打下一个牢固基础,创造和谐的施政环境,现在这些搞完了,该干正事了。
至于这正事怎么干,骆飞脑子里早已反复酝酿,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思路。
当然,骆飞这思路也得到了楚恒的不少建议,甚至楚恒的一些建议很重要很有必要。
对关新民安排楚恒担任自己的助手,骆飞是很满意的,这段时间,楚恒的工作很得力,让自己省了不少心,自己下一步的正事都需要楚恒去抓落实。
赵晓兰点点头:“老骆,既然基础已经夯实,你要开始抓工作了,那我有个事要跟你说。”
“是不是卫小北问过你的那大项目的事?”骆飞一挥手,“这个你放心,很快落实,尽快落地。”
赵晓兰笑了:“老骆,这个项目投资数额巨大,是一块超级大肥肉,一旦开工,想必江州会有很多人盯着。”
“这个和我无关,我只管招商引资批准立项,怎么建设如何运营那是他们的事,让谁建怎么建他们自行决定。”骆飞道。
赵晓兰点点头:“不过,前些日子我在江南旅行,途径苏城,卫小北招待我的时候,他流露出一个意思。”
“什么意思?”骆飞道。
赵晓兰道:“卫小北提出,一旦这大项目在江州落地开工,他希望能得到你的关照。”
骆飞眨眨眼:“我的关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晓兰进一步提示:“说白了,他知道你很忙,不可能亲自整天过问这项目,但是我……”
“你?你想怎么样?”骆飞道。
“卫小北知道我现在在家赋闲,他希望我能对他们的项目多一些关心呢。”赵晓兰说着又笑起来。
骆飞又眨眨眼:“晓兰,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想成立一家公司,把这项目的大活都揽过来。”赵晓兰索性直接说了。
“嗯?你想从中趁机捞油水?”骆飞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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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病症
“就知道你小子会过来,看来本打算放过你两天自己都不珍惜。”过来的当然是炎。炎可不是玉天下,没有一点跟他打嘴仗的心思,不愿意听就当没听见,自己在那开始热身了。
还没等余来春说第二句话,接着一个白衣服的干净男生走了过来,“邪月,你和你妹妹已经被我们另眼相看了,一定要这样明显的走到我们对立面么?”
“唉!小孩子家家的哪那么复杂。”邪月很气人的学着玉天下的语调,玉天下无奈的摇了摇头,竖起了大拇指。
“你大------。”余来春刚想骂人,但是看到接下来过来的人赶紧闭上了嘴巴。
“哇,有意思了,胡列娜下场了。”观众们暗叹。
“哇,搞得我也想去了。”有人开始追粉。
“那你去呀。”有人开始泼冷水。
“还是看看好,自己上多累呀。”直接认怂。
“行了,开始吧。”胡列娜倒是不客气,一上来就当了领队。玉天下也无所谓,巴不得自己听指挥就好。
“等等,还有我呢。”看着跑过来的小姑娘,余来春彻底爆发了。
“虎妞,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不是你说找人跟他们组队么。”小丫头纳闷,眼睛一瞪,意思就是你喊什么喊。余来春仰头无语,你们家果然都是家传的一根筋。
“三分钟后开始,别说我不给你们商量的时间。”余来春憋着气,继续彰显自己的大气。
不用白不用,既然给了,玉天下也不客气。招招手几个人聚到一起,首先开口说道:“大家应该彼此还算熟悉,不熟悉的应该只有我,今天我和娜娜对战你们应该看到了,我的武魂是蓝电盘龙锤,就是一个锤子有点短,今天发挥的还比较少,我的第一魂技实际是十米范围内的电闪,今天我自己控制了一下,可以进行单人攻击。”
“时间不多,就不墨迹了,今天先听我的,虎妞是我的室友,武魂是插翅虎,我哥邪月武魂是月刃,炎是火焰领主。别觉得炎的武魂听着挺霸气,我们几个人的武魂都不差。”
特意说给玉天下的,玉天下赶紧点了点头,心中不自觉的想,“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玉天下的能力很特殊,根据我的感受,他这个技能倒是更偏控制,所以我们的战术可以简单点------,明白了么。”
“嗯,明白了。”明白的赶紧说明白了。
“娜娜,我今天穿了裙子,不方便飞过去,我还是跑过去吧。”虎妞不好意思的说。
“都可以,你看到有人躺下给他一下就行。”让她飞过去只不过加一点速度而已,甚至有没有虎妞来插一脚几乎都不会有影响。胡列娜根本没当回事。
三分钟很快,胡列娜交代完几个人就站好位置,余来春早就不耐烦了,看他们刚站好就大喝一声:“兄弟们,开武魂。”
不愧是武魂殿,不管哪边清一色黄色魂环,毫无杂质。玉天下心中暗叹,自己的起点已经很高了。
余来春手持蛇矛冲锋在前,七人干好形成一个冲锋三角,看来是想直接一鼓作气冲垮玉天下他们五个。
玉天下他们五人去比较奇怪,在中间的不是胡列娜,反而是玉天下,看台上的人也不知道胡列娜在搞什么鬼,不是应该她为中心打控制的么?
更奇怪的是,平时一直冲锋在最前面的炎,居然在最后面,这个箭头的阵势是什么意思。
正对面顶过来的是邪月,不是炎,倒是有些出乎余来春的预料,余来春本来也不应该作为尖角,没想到不只是自己调整战术,对方也是一样,看来都是想出其不意。
当将要跟邪月短兵相接的时候,虎妞和胡列娜从两侧迅速拉开,而玉天下直接躬身跳起,刚好落到身后炎支撑的双手手上,紧接着玉天下一个飞鹰翻身,直接跃过了余来春,飞身落地。
“白痴。”本来以为他们要搞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没想到就是把玉天下送到自己的后面。
“我挡住邪月,把玉天下围起来干掉。”余来春说完没有停留,直奔邪月而去。
两个黑豹武魂男孩迅速回身,和两个独狼武魂的男孩围住了玉天下。两侧两个玄武龟武魂少年挡住了胡列娜和虎妞。
“距离太远了。”玉天下对身后道。
余来春和他的队友没人明白是什么意思,观众听到声音也很是不解,离队友太远了么?现在才反应过来来不及了吧,被四个实力相当的人围住,队友有都被挡住,还剩一个能帮忙的距离确实有些远。
“知道了,虎妞!”胡列娜一声大喊。
“明白。”虎妞和胡列娜没有纠缠,而是带着两个玄武龟男孩往包围圈附近跑。看着虎妞和胡列娜跑过去,大家一副果然是求救的样子。
但是接下来都以为会去帮忙的炎不但没有再继续向前,而是和邪月联手攻击余来春。
“想先解决掉我么,做梦去吧。”想到这里,他倒是没有那么急躁了,蛇矛只守不攻,他只要坚持到玉天下被干掉就赢定了,没必要自己冒险。
两个玄武龟男孩当然没有胡列娜和虎妞快,但是他们猜到了两人的目的,利用位置优势,迅速的挡在了两个黑豹男孩的前面,与自己的队友背对背。
玉天下本来可以用鹰旋步脱离出来,但是没有办法,胡列娜的战术要贯彻落实,不然真的说不上要打到什么时候,毕竟自己这边人少。所以面对两个猫科动物和两个犬科动物只能硬抗,小锤子上下翻飞,倒是没有那么快被干掉。
令人吃惊的一幕,开始了,胡列娜和虎妞没有再向前,而是同时站住。
“可以了。”
大家都以为胡列娜这是准备报玉天下下午的一箭之仇,但是胡列娜喊出这么奇怪的三个字又觉得好像不对。然后回答他们的是一片闪电,以玉天下为中心,十米范围沉浸在闪电的洗礼之中。
片刻过后,玉天下大喊:“抓紧时间,十秒钟!”
只见虎妞和胡列娜飞速上前,没用魂技直接暴力废了两个,玉天下用锤子敲了两个,剩下的两个刚反应过来,就被虎妞的第一魂技打飞了一个,还有一个享受了胡列娜的第一魂技,失神了一秒钟,然后被胡列娜的狐体术废掉。
十几秒而已,几乎全军覆没,就剩下自己了。余来春此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本来还想着先等玉天下完蛋,结果全部被人干翻。
这小子太阴了,明明是范围攻击技能,偏偏装的像单体攻击,看着围过来的另外三个人,余来春知道自己输了。
“好了,我认输!”余来春挡下邪月的攻击,急忙说道。
邪月停了下来,炎也没有继续攻击,五个人把余来春围在了中间。
“炎,如果我们输了,是不是说声认输就行了?”玉天下先没有动手,如果规矩是这样,他不介意放过这小子一次。
“他们一般可以,我们一定会挨揍。”
“会挨揍到什么程度?”
“额,轻则皮外伤,重则骨折。”
“余来春,你听到了么?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既然是这样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玉天下,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你在与武魂殿所有的上层人物为敌。”余来春觉得自己认输已经很给面子了?就你们还真敢把我怎么样?
“就为你一个小屁孩?就算是又怎么样?我今天就让你长点记性。”
看着脸色阴沉的玉天下,余来春有些慌了,“邪月,你知道严重性,快劝劝他。”
余来春不由得向在场的人求助。
“天下,要不算了吧?”邪月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可能直接导致以后两边人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邪月,被他欺负的人有向他求饶过么?”
邪月一愣,点头回答道:“有。”
“他可曾有过怜悯之心?”
“没有。”
“如果用谈话就能解决问题,我今天会站在这里么?”邪月低下头不说话了。
“你们两个也认为今天应该放过他么?”玉天下看向炎和胡列娜。
“你决定就好。”炎一副不想多费心思的样子,他觉得玉天下怎么处理都是应该的,他陪着就是。
“我不知道,这件事可能会牵扯到很多人,我们可以承担自己的后果,但是很多无辜的人可能会受到连累。”从一开始胡列娜就一直陷在矛盾之中,心里隐隐觉得放过他应该是不对的,但是不放过,代价真的很大。如果不是玉天下看着自己,她也不会说自己的想法。
“好,我明白了。”
胡列娜不知道玉天下明白的什么,只见玉天下转过身,对着一直关注事情进展的看热闹的人群,大声喊道:“你们之中有贫民,也有武魂殿的高层后代,但是我相信所有人的祖辈都是贫民,没有贫富贵贱之分。没有血统高贵之别。因为不管我们来自哪里,我们都是斗罗大陆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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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第49章 病症
“开了,开了,要开了啦!”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四五六,大。”
“哎呦,又输了...”
刚进入赌场当中,顿时一片嘈杂的声浪袭来,赌场当中的各色人等。
有的人大声吆喝着,有的沉静默默着观看着,有人输了钱一脸的沮丧,但是又想要回本,一脸的不甘,更有人赢了钱,一脸激动难以自持。
总之整个赌场当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人生百态。
方元走进赌场,他的穿着普通,一看就是个寻穷人,赌场当中并没有专门的人来接待他。
方元一进入到赌场当中,径直就朝着记忆当中的地方走去,他准备先找那个将原主坑害原主的人。
方元来到比大小的赌桌前,锐利的目光透过斗笠的空隙,锁定住了前方不远的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人。
此人叫做李木,本来并不住在甜水巷,而是住在某个繁华的街区。那个时候其父本是衙门的捕快,背靠衙门他们家过得很是不错。
他小的时候,还被他的父亲送去读了几年私塾,希望他们家能够出个读书人,甚至以后能够进入官场。
但后来,他那做捕快的父亲,在某次剿匪的时候不幸殉职。做捕快的总会得罪一些人,在他父亲活着的时候,那些人不敢来找麻烦,等到他父亲死了,那些人自然就找上门来。
慢慢的他们家就败落了,不得已就只能够迁来甜水巷,成了陆沉的邻居。
换了环境,李木自然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性情大变,自暴自弃,后来更是沦落成了混子。
在前些时候,陆家还没有败落,原主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这李木也曾托人来向他妹妹提亲。
求娶不成之后,李木几次三番的纠缠他的妹妹,更是在外散步一些谣言恶语,因此被陆晨的父亲很是教训了一番。
“也许就是因此结了仇,所以才会如此坑害原主。也许除了怀恨在心之外,更多的是准备从他的身上诈一笔钱财吧。”
方元脑海当中转过了关于此人的种种传闻,在甜水巷当中就有数家人在赌场当中破财,似乎就与此人有关。
‘呵呵,既然撞倒了我的手上,那么就先从那你下手吧。’
~~~~~~
李木悄悄看了一眼赌桌上的荷官,给对方递了一个眼神。
荷官会意,手中的骰盅在这个时候猛地停了下来。
“好了,好了,要开了。买定离手。”
荷官放下骰盅,大声吆喝着。
周围的赌徒们这个时候则开始纷纷下注,不一会赌桌上面就摞起了一小堆各色钱币。
“现在停止下注,我要开了。”
“二二三,一共七点,开小。”
赌局一开,顿时几家欢几家愁。赢得喜笑颜开,输的一脸懊丧。
在人群当中,李木一脸可惜的对着旁边的一个穿着黑色士子长袍的人说道。
“陈安,你看,我就说了这一把应该买小,果然赢了吧。你还是太谨慎,下的赌注太小,如果刚才下十两,这一把就能赢五十两了,真是可惜。”
“没想到你说的这么准,早知道我就多下几注了。”那名叫陈安的青年,同样感觉到很是可惜。他是李木以前的同窗,与李木不同,他家还没有败落,父亲在城中开了两间粮油商铺,家中颇有资财。
他自小家教极严,这也就让他养成了看似循规蹈矩,实则性格叛逆,一直想要做些出圈的事情。
被李木找上之后,两人一来二去,渐渐地就熟悉了起来,然后就被李木给忽悠到了这里。
初次接触这种赌博,他还是有些谨小慎微,自然不敢下重注。刚才只下了一两银子,一把就赢了五两。
这个时候心中则是异常的懊悔。
如果刚才是十两的话,那么岂不是一下子就能赢五十两。或者一百两,直接就是五百两。
五百两银子,已经可以在定山城买一处不错的宅子,顺便还能购置几个美娇娘。
登时陈安的脑子就是一热,
“李兄,你说这会是买大还是买小?赢的话小弟给你二成,不,给你三成。”
这一次下来,陈安彻底对李木的赌术服气,他想赢更多的钱,自然狠狠心,赢钱的话就分给李木三成。
“好的,只要陈兄能够听我说,今天保证让陈兄赚的盆满钵盈,满载而归。”
李木拍胸膛保证,心中却不由的冷哼一声,才三成,又能有多少钱,我又岂会看得上,我看上的是你家那两间粮油铺子。
等你这傻小子中了圈套,到时候看你那老爹会不会愿意破财消灾。
心中得意的李木,这个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他的身旁经过,只感觉一阵微风拂过。
“刚才怎么有一阵冷风吹过?”
李木疑惑的回头望了一眼,却并没有什么发现。他摇了摇头,回过头继续关注赌局。
~~~~~~
“才这么点钱,不像个手套啊。“
赌场的另一边,方元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钱财,只有五两多的碎银子,比他想象当中要少不少。
方元顺走了李木的钱袋,同时他催动碎玉拳,用阴柔的手法将一道劲气打入了对方的体内,以他的功力,李木绝对撑不过三天。
方元随便找了一张比大小的赌桌站定,便开始随着周围的人下注,参与了赌局。
他精神强大,五感超人,又有着正式武者的实力,骰子在骰盅当中的任何细微的变动都瞒不过他。
他每一次下注都会将手中的筹码全部压上,
不过几轮下来,方元身前就多了一堆银子,粗略一看足有百两。
方元豪横的作风,百分至一百的胜率,一下子就让那个掷骰的荷官额头之上冷汗森森。
同时,这里的赌局也吸引了场中大部分赌客的目光。
此刻荷官已经不敢再进行摇骰,因为这一局要是再让对方赢了,即使按照最小的赔率一赔一,他也承担不起这种责任。
荷官心里头已经要开始骂娘,眼前这个斗笠客,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愣头青,赢了这么多还不收手,这不是来砸他们如意赌场的场子吗?
这年头,赌术高超的人自然早就有人关照过,不会轻易去砸别人场子。
即使那些过江龙,通常也会忌惮赌场背后的关系的而不会做的太过分。
但是刚才他已经问过了,这个斗笠客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凭他的经验此人绝对是来闹事的。
“赶紧继续啊,怎么不敢赌了?”
“就是,就许你赌场赢钱,不许我们赢钱吗?”
“快点,快点,我还等着跟着赢钱呢。”
赌客们开始起哄了,他们大声吆喝着,让整个赌场当中都乱糟糟的。
他们这些人,谁没有在这赌场当中输过钱,难道就许他们输钱,就不能他们赢钱?一时之间都不用方元带动节奏,这些赌客们自然是群情激昂,大有不开赌局就要将赌场砸了的事态。
“各位放心,我郑三炮敢在这里开赌场,自然不会输不起,赌局必然不会停止,诸位可以放心。”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低沉有力的中年男性声音响了起来。
声音不大,但是穿透力极强,一下子就将赌场里面的嘈杂吵闹声音压了下去。
这个时候刚才有些上头的赌客们,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就突然全部的安静了下来。
人群自动散开,流出了一条通道。
留着寸头,脸上有一条狰狞疤痕的赌场管事郑三炮,在两个打手的陪同下来,走了过来。
他面相凶狠,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作为赌场的管事,兼任头号打手,他凶名赫赫,甚至与在某些时候,还充当了能够将小孩吓哭的角色。
郑三炮径直来到了方元身旁,他凶狠的外表下谨慎的审视着这个砸场子的高手。
‘只是个寻常人,不是武者。’
郑三炮没有从方元的身上感受到汹涌的气血波动,顿时就断定,方元不是武者,应该是是个赌术高超的人,至于运气惊人什么的,他是压根就没往这个方向去想。
这一间赌场当中,有着他们老板,专门花费巨资请符师刻绘的符文,进来的赌客无形当中都会受到赌场的压制,保证赌场能够财源广进。
“这位兄弟面生的很,想来不是本地人吧,不知道能否给我郑三炮一个面子,大家交个朋友。”郑三炮语气和善的说道。
大庭广众之下,即使凶恶如他,也是顾及影响的。当然现在他还摸不清方元的路数,自然是先礼后兵。
“做朋友?就凭你也配!”
方元冷冷一哼,丝毫不将这个凶恶的郑三炮放在眼里头。区区一个武者学徒,有着几百斤力气,也就在那些普通人面前逞逞威风,在他面前可不够看,他自然不会给这个家伙面子。
郑三炮的面色蓦然就是一黑,他的眼神瞬间就就泛出了凶光。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给这个家伙一个教训。
“这位朋友,请把你的斗笠摘下来。”郑三炮冷冷的说道。
“怎么,你们赌场当中带了斗笠,就不能来赌了?天下好像还没有这样的规矩吧。”
方元故意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他的语气出现波动,听起来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自信了。
郑三炮顿时心中一定,这个人既然不敢露出真面目,那么必然是害怕泄露身份,害怕他们赌场报复。
如此一来,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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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病症
“最后!”
西奇先是环视了一眼大厅才道,“他们现在跟协会的交易还在继续中,宇宙飞船的修理才刚刚开始,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破坏双方的关系。”
“并且他们还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当然最后这句话西奇没有说出口,这是最高机密。
“这个可能排除,怪人们既然费尽心思抓走了要员的儿子,应该是想以此跟我们谈判。”
一个长的干巴巴的干事说道。
“那他们就有极大可能会想办法来跟我们接触。”
西奇道。
“这也是我们的机会,正好找准时机布局将他们一网打尽。”
白痴干事又发言了,对怪人协会什么都不了解就扬言将对方一网打尽,要是再引出一两个神级强者,协会用什么去打?
其他干事也是没理他就是了,一个空降的白痴在这个时候没人有心思去跟他较劲。
“还是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人质的解救是最优先事项这一点不会变。”
他身旁的女干事说道。
“嗯,没错壕粑粑要员的家族是协会屈指可数的大金主。若是他儿子出事。很可能会导致上面的董事局削减协会的资助资金,务必将人质救出。”
女干事的话速度得到了一个年老干事的附和。
砰!
一位工作人员猛的撞开门,闯进会议室大声道,“怪人协会发来消息。”
“说什么了?”
西奇急问道。
“啊...啊!”
闯入的工作人员没有回应西奇的问话,反而痛苦的呻吟起来。
“他好像很不对劲!”
一位干事发现了不妥。
“怪人协会发来消息!怪人协会发来消息!...”
工作人员来来回回说着这句话,同时他的身体发生了异变,眼睛覆盖上一层绿膜,头上长出一对蠕动的肉角。
“他被什么东西寄生了!”
身为英雄协会的干事也算是见识多广,一位干事吼了出来。
“快把常驻总部的英雄叫来!”
上了年纪的老干事立马大声道。
“喂喂!这里是西1号馆二楼鱼人漂浮飞船的顶层甲板上支援各个位置,一旦有怪人出现,士兵马上给他发送消息,在怪人还没有靠近飞船的时候,加鲁就会赶过去将之消灭掉。
这可是陈路交给自己的任务,不能让这些怪人破坏了飞船,不然又要拖延修复的时间,到时候陈路大人认为自己办事不利没有了价值,这就很糟糕了,自己可还没有彻底融入陈路大人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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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病症
当李双双带着叶谦来到小宅外的时候,早已经是深夜了。
叶谦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宅子,宅子估计也就是两百多平方的样子。大门进去有一个小院,小院周边种植着不少的树木,两侧则是种植了一些小菜。
往里,就是一排住房,中间是大厅,两侧有两个房间。这样的小宅十分的普通,说不上好,可也说不上难看,因为多数的普通人,居住的都是这样的小宅。
“叶先生,是不是有点失望?”李双双对着叶谦柔声道。
叶谦笑了笑,说道:“不,这样很好!”
“对了,这小宅平日都是空着的?”叶谦好奇的问道。
李双双闻言,噗嗤一笑,说道:“怎么?叶先生难道认为,我会在这里藏个男人不成?”
“哈哈,双双姑娘如此貌美如花,别说藏一个男人,就是一百个,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叶谦打趣的说着。
李双双娇嗔道:“原来,在叶先生的眼中,我和那些青楼女子没有区别啊!我虽然是含香楼的姑娘,但却一直守身如玉,如果没有遇到让我动心的人,别说来这院子,就是在含香楼我也不会让他碰我一下的。”
叶谦呵呵一笑,含香楼有澜爷在背后撑腰,旁人自然不敢违背澜爷的规矩,所以李双双这话叶谦并不怀疑。只是说道:“你们含香楼还真是个坑人的地方,花了钱,连女孩的手都不让碰。”
“这有什么,这些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说不上坑不坑的。”李双双不以为然的说着。
说话间,两人就已经进了大厅,大厅陈设很是简单。由此可以看出来,李双双还真不是个有钱的主。
“这边就是我的卧室了!”李双双,指着大厅一侧的走廊,走廊不远处有一间住房。
“叶先生,今晚之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不奢求你对我一心一意,我只希望叶先生能够把我当成你的女人,这样就不枉我跟你一场了。”李双双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叶谦明白李双双的意思,现如今李双双的卖身契就在他手上,等于李双双的前途命运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过,叶谦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哪怕面对的是一位才貌双全无可挑剔的美人。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他叶谦要的女人,不是依靠手段得来的,这样得来的女人逢场作戏可以,但却不可能真正的成为他的女人。
只见,叶谦二话不说,将自己从澜爷那得到的李双双的卖身契拿了出来,说道:“双双姑娘,你把我看做什么人了?没错,我是喜欢美女,尤其是你这样无可挑剔的美人。但我绝不是那种为了得到女人身体,而不择手段的人。”
李双双有些意外的看着叶谦,见到关乎她命运的卖身契,她自然怦然心动。可她并没有马上从叶谦手里拿过来,而是好奇的看着叶谦道:“叶先生,你真愿意将这卖身契还给我?”
“当然!”叶谦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难道叶先生嫌弃我的出身不成?所以不愿意将我留在身边?”李双双不解道。
“不,我说了,我只是不想你是因为这一张纸而跟着我。我要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心。这样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叶谦解释道。
此刻,李双双不再迟疑,接过了叶谦递过来的卖身契,然后妩媚一笑,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谢谢你!”
接下来,自然就是一夜风流了。
翌日,叶谦搂着还在熟睡的李双双,昨晚一夜的折腾,对于李双双这样一个初次经历男女之欢的女孩子来说,其实还是比较累的。
就在叶谦享受温柔乡的时候,澜爷却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当晚被叶谦重创之后,就让人搀扶他,连夜赶去了地下女王冬梅的府邸。
“梅姐,这件事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澜爷一见到冬梅,便跪地嚎哭了起来,真是一点男人该有的尊严都没有。
澜爷身前是一位美艳至极的女人,年纪看上去二十出头,保养的相当好。那火辣的身材,足可以让所有男人位置怦然心动,从而想入非非。
如果李双双那样的头牌和眼前的美艳女人相比,李双双的美色会瞬间变得暗淡不少。这倒不是说李双双不及眼前的女人美丽,而是两人的气质上,有着天壤之别。如果说,李双双是那种凡尘美女,那么眼前这女人,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魔女。
冬梅见到重伤的澜爷,看着那哭哭啼啼像个女人一般的男人,心底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厌恶。不过,这女人并没有将这厌恶表现在脸上,而是平静的说道:“澜爷,是谁把你伤的这么严重?”
澜爷闻言,当即哭哭啼啼的将叶谦大闹含香楼的前后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最重要的是,他将自己被叶谦正面打伤,说成了背后阴险毒辣的偷袭。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澜爷很清楚眼前这个美艳的女人,对于自己的手下,一样也很残酷。如果说他澜爷技不如人,那么他在眼前这位地下女王心中的份量就会下跌,这可是极为要命的事情。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这里有一颗疗伤的丹药,你拿回去疗伤,争取早日康复吧!”冬梅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而是拿出了一颗丹药,赏给了澜爷。
澜爷见状,虽然还想说点什么,可见到冬梅已经不愿意多说,他也只好识趣的闭嘴,接过丹药,然后在手下的搀扶下,这才退了出去。
“澜爷,梅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澜爷的手下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因为由始至终,冬梅都没有问叶谦的来历,也没有说过要为澜爷出头,甚至连这件事的善后都没有任何的交代。就好像,这件事跟她冬梅毫无关系一样。
澜爷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怒道:“冬梅这个女人的心思,谁能够猜得透?不过,她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说到底是她的人,含香楼也是她的地盘,那狼王叶谦敢对我下手,在含香楼闹事,她冬梅是个要脸的人,不会饶了那小子的。”
“可是澜爷,那狼王叶谦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本事,恐怕来历也不简单。他会不会跟仙盟有关系?”澜爷的手下有些莫名的担忧道。
如果叶谦真是仙盟的人,那么别说地下女王冬梅了,就算是幡青城的大长老宇文青,说不定都会对这样的一件事情视若无睹的。仙盟就是个巨无霸,而宇文青之所以可以在幡青城做个土皇帝,自然也是和仙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因为他本人也是仙盟之中的一员。
“狼王叶谦要真是仙盟的人,那这次就只能算我倒霉了。而且,败给了仙盟的人,这样也不丢人。”澜爷转而说道。
然而,这澜爷不知道的是,在这澜爷来找冬梅之前,含香楼的所有事情,其实早已经都传入了冬梅这个地下女王的耳中了。
“老东西,分明是技不如人,却死要面子,还说是被偷袭暗害才输的。”冬梅冷哼了一声。
“狼王叶谦?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冬梅嘴里喃喃的说着,露出了几分阴冷的杀机。
冬梅一个女人,可以将地下势力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自然不是一个什么事情都需要手下汇报才能够知晓真相的主。这一个晚上,冬梅已经开始行动,对叶谦的来历开始进行了调查。只是,这一次,哪怕是冬梅也没有预料到,叶谦的资料居然少的可怜,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这也难怪,叶谦来到这仙魔大陆的时间本来就不长,而且之前都在一些小城市里闯荡,这样的小资料想要查是最困难的。至少,幡青城的地下女王冬梅远没有这个能力。
对于这个出乎意料的结果,冬梅除了吃惊之外,还有几分莫名的好奇。
“难道是某个地方突然冒出来的强者不成?”冬梅微微皱眉,很快心中就有了主意。
这天早上,叶谦亲自下厨,给李双双弄了早餐,看叶谦这样子,似乎还真打算就在李双双这个小宅里安家了。尤其是李双双起床之后,见到桌子上的美食,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叶谦。
“睡醒了?快去洗漱,然后吃饭吧!”叶谦柔声说着。
李双双听话的点头,跑去洗漱。当她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说道:“叶先生,你还会做饭吗?”
“试试吧!”叶谦说着,给李双双盛了一碗粥。
“叶先生,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从未想过,像你这样的强者,居然还会给人做饭。”李双双一脸受宠若惊的说道。
叶谦笑道:“傻丫头,你是我的女人,我给你做饭,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闻言,李双双心头一甜,这是她觉得此生最幸福的事情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够有一个如此爱护她的男人,已经十分的满足了。
“狼王先生果然是个情种啊!这一大早居然就给自己的女人做早饭,还真是难得呢!”忽然,大厅外,传来了一个魅惑的声音,紧跟着一个美艳的女人出现在了叶谦和李双双的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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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病症
老头道了声谢,然后便拿着那个巴掌大小的葫芦转身出了店面。
周围有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对此,这些人也只是当热闹来看,并没有人会相信老头说的话是真的。在他们看来,如果老头手中的那个巴掌大小的葫芦真是祖上传下来的,这么多家店铺的不可能都长眼了。
“我看这老头手上的那个葫芦肯定是个赝品。”
“不会吧,我看着老头挺可怜的,你看他穿的衣服这么破。”
“你傻呀,外面垃圾堆里面那么多的破衣服,你要是喜欢,自己也可以去弄一件。”
“我看应该是赝品,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多的店铺鉴定之后,都没有收。”
......
老头并没有理会周围人那些冷漠的话语,现在他的心中想的却是该怎么将手中的这个葫芦卖出去,给孙女凑足住院费。
楚天羽站在人群中,看着老头的背影,听着周围那些人的议论声,他也算是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通过眼前这个老头的表情,他能够看出,对方应该不是骗子,由此看来,对方可能真的急需钱给孙女看病用。
当楚天羽看向老头手中的那个巴掌大小的葫芦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不过当他开启阴阳眼再次看向老头手中那个巴掌大小葫芦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微微一缩。
在阴阳眼下,老头手中的那个巴掌大小的葫芦上隐隐有一层光泽流转,现在的这个巴掌大小的葫芦,已经不再是之前那样平淡无奇了。
这个葫芦不简单啊,很有可能就是一件法器。
眼看老头将要走远,楚天羽赶紧追了上去,“喂,老人家。”
老头低着头朝前走去,并没有听到有人在喊他,不过在看到来到小跑来到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时,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小伙子,是你在叫我?”
“嗯,是啊,老人家,你是不是准备将你手中的这个葫芦卖掉?”楚天羽看了眼老头手中的那个巴掌大小的葫芦,然后对着老头开口说道。
“哎,我已经问了好几家了,都没人要。我这真的是家里祖传下来的东西,要不是为了给孙女看病用,我也不会拿出来卖。”老头听了楚天羽的话,微微叹了口气,其实他对于现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也没有抱多大希望。
“老人家,你的这个葫芦准备卖多少钱?”楚天羽看了眼老头手中的葫芦,开口问道。
“哎,小伙子,实话告诉你的,我问了好几家店铺,他们最高出价500元。可是我家孙女住院,500块钱不够啊。原本我准备卖8000块,家里还有些钱,正好可以够我孙女的住院费了。”老头的语气有些沮丧,显然现在他还在担心孙女的住院问题。
“这样吧,老人家,我出8000块买你这个葫芦,你看怎样?”楚天羽看着老头说道,如果不是现在身上只剩下了一万不到,他肯定会多给对方一些钱。
“小伙子,我知道你的好意,如果你要,我也不能让你吃亏,你给5000就可以了。有了这5000块,我那孙女就能住院了。”老头听到楚天羽的话,顿时眼睛一亮,不过想了会后,他还是决定少收一点钱。
“老人家,不知道给你转账可以不?楚天羽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话,开口说道。
“嗯,可以的,我将账号给你,是我孙女的卡号。你给现金我,我还要拿到银行去存。我这把年纪,也不敢直接带着那么多的现金放在身上。”老头见楚天羽真的要买他的葫芦,顿时就露出了笑容。
“老人家,那你将账号给我一下,我现在就给你转过去。”楚天羽拿出手机,对着老人说道。
“嗯,好,好,真是太感谢你了。”说着老头从随身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了楚天羽。
楚天羽打开一看,纸上面写着一个名字还有一串银行账号。字迹很娟秀,看起来像个女孩子的字。
打开手机网银,按照上面的账号直接给对方转过去了8000元。转完前之后,楚天羽将手中的转账记录给老头看,“老人家,你看下,钱我已经给你转过去了。”
“啊,小伙子,不是跟你说了只要5000元的吗,你怎么转了8000元?”老头看了眼转账记录上的8000元,颤声说道。
“呵呵,老人家,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要钱急,你也不会将祖传的东西拿出来卖。这样吧,我给个联系方式给你,你如果有事情,直接打电话找我。”楚天羽知道,别说是8000元,就算是8万,买这个葫芦都是对方吃亏,因此他留给了老头一个联系方式。如果以后老头有需要的话,如果能帮,他也会帮一下。
“小兄弟,谢谢你。哦,对了这个葫芦给你,小伙子,你要相信我,这真的是我家祖传下来的东西。”老头的眼中流出了晶莹的眼泪,手掌有些颤颤巍巍地将那个巴掌大小的葫芦交到了楚天羽的手上。
楚天羽向身边的人借了一支笔,将自己的电话写在了那张纸上,重新折叠好后,递给老头,跟对方交代了一声后便让老头离开了。
楚天羽并没有理会周围人奇怪的目光,径直离开了古玩街。
楚天羽没有注意到的是,刚才他跟老头之间交易的全程,都被不少观众看在眼里,其中就包括聚宝斋中那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着楚天羽离开时的背影若有所思,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他并不认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纯粹是一腔热血。现在连他都有些怀疑,那个巴掌大小的葫芦,是否真的是一件老物件?
不过就算那真的是一件老物件,早就已经经过了他的手,而他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出来,那就证明那个葫芦跟自己无缘。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当中年男子转身回到店面后,直接朝着二楼走去。在走进二楼一间安静的茶室后,中年男子恭敬地对着坐在前面的一名老者说道,“黄老。”
此时在房间内除了这名名叫黄老的老人外,还有两名年轻人,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恭敬地站在老者的身后,看着进来的中年男子微微点头。
老者看了眼走进来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嗯,丁贵,很不错,我没有看错你。”
“黄老,我......”丁贵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黄老给挥手制止了。
黄老:“丁贵,你做的很好,没有失去本心。刚才那个葫芦我也在暗中看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刚才那个年轻人花8000元买那个葫芦的过程,我们也看到。既然那个葫芦并没有什么问题,那么应该是那个年轻人确实是想帮一下那个老人。像这样的年轻人,现在真的很少看到了。”
“爷爷,刚才我们也看到了,那个老人家确实挺可怜的,你看周围那些人的嘴脸。我能够看出,那个老人家应该没有骗人,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家的那个葫芦竟然不值钱。刚才如果不是大哥你拦着,我都想上去将那个葫芦买下。”站在黄姓老者身后的那名少女忍不住开口说道。
听她的语气,好像还对刚才老者阻止她做好事这件事有些不满。
“呵呵,凝儿,我们是做什么的,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如果对方家里确实有困难,你可以帮他,我不仅不会拦着你,而且还会感到开心。但我们做生意,不能因为一些个人情感而做出影响店面声誉的事情。如果那名老者手中的那个葫芦确实是一件好东西,我也会出最高价格将它买过来。”黄老看了眼自己这个孙女,有些疼爱地道。
“可是,爷爷。”黄凝儿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眼自家爷爷,顿时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好了,几天晚上你跟你哥哥两人一起去万江国际看下情况,记住,一定要听你哥哥的话。到时候你们叔叔也会去,到时候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们就直接找他。”黄老看了眼自己的孙女和孙子开口说道。
楚天羽直接回到了车上,并没有在这里停留。他将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这是一处废弃的厂区,周围并没有人。
将车停在了路边,拿出刚才得到的那个巴掌大小的葫芦。
从表面上看,这个巴掌大小的葫芦,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在阴阳眼下,在葫芦的表面却有一层光泽流转。
如果楚天羽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件灵器,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灵器的表面被覆盖上了一层像陶瓷一样的表层,而且这件灵器的灵性还想被收敛在了内部。
楚天羽拿出一个小刀,将自己的手指割破一个口子,然后在葫芦上滴下一滴血液。他不知道血液能否被葫芦吸收,毕竟这个葫芦的外表有一层东西。
原本血液滴在葫芦上,并没有什么反应,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楚天羽感觉从胸口位置处涌出一股灵力,经过他抓着葫芦的手掌,直接进入了葫芦里面。
与此同时,楚天羽看着嘀到葫芦上的血液竟然被葫芦给吸收了。随着血液被葫芦给吸收,楚天羽感觉到了他跟手中这个葫芦之间产生了一种联系。
空间葫芦?
通过楚天羽跟葫芦之间的联系,他发现手中的这个葫芦确实是一件灵器,而且还是一件空间葫芦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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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病症
烛龙、穷奇!
王者战台的废墟中,两尊凶魂盘踞在林云身后,将少年的身影彰显的格外霸道。
瘫倒在地面上的秦羽,脸色苍白之极,眼中露出极度不可置信的神色。
完了……
他已经彻底完了,最为仰仗的底牌,也在对面两尊凶魂面前不堪一击。
已经没有任何手段,能够对抗林云了。
为什么,流觞退赛,欣绝被杀,这龙门大比就改是属于他的舞台。
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不起眼的剑奴,是他笑道了最后。
“最终之战,林云获胜!”
裁判看了眼废墟中二人的情况,适时出声说道。
赢了!
龙门广场四方众人,心中震撼,无以言表。
剑阁林云,这个谁都不看好的小子,创造千年以来最大的奇迹。在没有任何先例的情况,通过地狱模式,一路逆袭,最终战胜秦羽。
此刻,王者战台上青衣少年的身影,万众瞩目,光芒耀眼。
“榜首!”
凌霄剑阁洛锋长老,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小家伙,真的不容易。
没有人觉得他是弱者,没有人觉得他天赋不够,只是想着他太过年轻。或许等上三年,才是属于他的舞台,可三年太久,就在今朝,就在近日,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登上了龙门大比的榜首。
说起来,这小家伙入门审核,还是由他来钦定的。
想想,还是蛮自豪的,洛锋摸着胡须,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哈哈哈,第一,第一,第一!”
李无忧紧握着拳头,笑的格外开心,这一刻他真的为林云感到开心。
欣妍没有说话,只是眉目中流光溢彩,盈盈有泪光闪烁。
这少年,是她,是她当年在漠北的雪原上亲自挖掘的。孤身一人,持剑入帝都,想想他在考核中,遇到的刁难。
在幽暗森林中,遇到的狙击,在剑阁内遇到的挑衅。
在大哥死后,背起的承诺,在那帝都风雪中,一人一剑,挡住大皇子千军万马。
一路走来,他,太不容易了。
背负了太多太多,外人看不见的压力,体会不到的心酸。
可终究,他走到了最后,站到了这大秦帝国的巅峰。
“发财了呢。”
人群中,某个带着帽子的青年,握着酒壶露出抹柔和的笑意。想起自己,在闲云楼榜首下的注,算一算,不知道得要翻多少倍。
有人欢喜,有人忧。
混元宗文彦博,自从林云绽放出先天剑意后,他那张脸就再也未笑过,僵硬无比。
云霄剑阁的一行人,面对林云可谓恨之入骨,最希望林云死在秦羽手中的这帮人。眼下,脸色无比难看。
玄天宗众人,集体沉默,一言不发,神色阴沉。
紫青王座上,自始自终没有说话的秦王,脸色有些的沉重的闭上了双目,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反倒是,旁边的风华公子,眼中倒是闪过抹异色,似乎,笑了。
只是面纱遮住了她风华绝代的脸,无法窥的全貌。
至此,龙门大比的所有排名,全部确定。
榜首者,林云!
至于其他人,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万众瞩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云身上。
“第一?不,我秦羽才是最终第一!”
挣扎着起身的秦羽,面色狰狞,在听到裁判宣布结果后,眼中露出疯狂无比的神色。
“秦皇子,结果已定……”
“滚开!”
裁判眉头微皱,想要拦住秦羽,可看到其双目中的疯狂的恨意,吓了一跳。
若是再不让开,这人怕是要对自己出手了。
挡还是不挡呢?
以秦羽现在的状况,怕是稍稍出手重上些许,可能就会要了对方的命。
裁判眼中闪过抹无奈,让了开来。
嘭!
秦羽抬手一掌,就朝着已经收剑归鞘,散掉武魂的林云轰了过去。
已耗尽真元的他,强行运转玄阳诀,脸上浮现出可怕的火焰纹路,显得十分狰狞。
林云眉头微皱,看出对方情况不对劲,似乎有走火入魔的迹象,稍稍一闪,退了过去。
“嘿嘿,怕了吧,就你这剑奴,何德何能与我争夺第一!”
秦羽状若疯狂,不断出手,一道道惊天掌门,带着茫茫烈焰滚滚而至。
嘭嘭嘭!
强悍的掌芒,在半空中爆发出巨响,可怕的余波,四处激荡。
众人大吃一惊,这大皇子是真的疯了嘛?
结果已定,难道觉得自己,这般胡搅蛮缠,就能改变龙门大比的结果。
未免,太过天真了一些。
眼看着对方掌芒愈发凶狠,林云不得不被迫出手,将其掌芒接下。
对法这般拼死反扑,若是击中自己,受伤怕也不轻。
林云还没有蠢到,任由对方轰击自己的地步。
“住手!”
就在此时,紫青王座旁的那名黑衣人,未等秦王开口,陡然出声爆喝起来。
林云微微一愣,犹豫了半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嘭!
可他刚刚停手,秦羽的掌芒,便狠狠拍在了他的胸前。
噗呲!
对方的玄阳真元,遁入体内,肆掠之下,灼烧着经脉和五脏六腑,林云嘴角溢出丝血渍。
“嘿嘿,这场比斗,可还没结束。谁也不能判定我输,我是大秦皇子,榜首,非我莫属!”
瞧得林云被自己一掌轰退,秦羽眼中神色,愈发疯狂。
想也未想,又是一掌朝着林云拍了过去。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这秦羽,真当自己怕了他吗?
“找死!”
林云眼中寒芒一闪而过,紫鸢剑诀运转中,抬手一掌就迎了上去。
噗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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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病症
“已经是第十三次碰撞了!”
“叶长空竟是还没倒下,这体魄实在是太强悍了!”
演武场中,所有人望着风云台上的一幕,皆是目瞪口呆。
谁能想到战斗会激烈到如此这般的程度,动用了最大底牌的陆青,竟是还无法击败叶长空。
要知道,玄冰怒龙刺,那可是源自于内殿的地阶上品武技!
哪怕陆青还未完全将其掌握,只能发出七成的威力来,也要比地阶中品的焚天拳强出不少。
可叶长空却是以圆满火候的焚天拳,已经与陆青接连进行了十三次的激烈碰撞了。
每一次的碰撞,叶长空口中都有鲜血喷出,都已经吐了十三口血了,居然还没有任何倒下的迹象。
这样的强大体魄,当真是让人感到恐怖。
轰隆!~
震耳欲烈的巨响声,在风云台上再一次爆响而起,响彻云霄。
肉眼可见的巨大能量余波,肆意的在台上弥漫,好似掀起了千层气浪。
就连有着灵纹阵加固的风云台,在这样强大力量的连连碰撞下,地面都被震得出现了裂痕。
随着巨响声的不断爆发,场中诸多的下等弟子,都被震得胸口发闷,脑袋嗡鸣欲裂。
风云台上这样的动静,实在是太过于骇然了。
即便是那悬浮在半空中,身处最靠近风云台的督战长老,也都动用了元力手段,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第十九击了!”
“叶长空竟还没倒下!”
场中无数哗然的声音,在演武场中掀起。
不少人,甚至都止不住的用力吞咽着口水。
这样的战斗,实在是太过于激烈了,许多老牌弟子心中都是一片惊涛骇浪。
这一期入风云殿的弟子,实在是一个比一个彪悍。
“叶长空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估计撑了多久了。”
“陆青虽然也不好受,不过状态可要比叶长空好得多。”
也有一些人,敏锐的察觉到风云台上两人状态的变化。
叶长空的体魄虽然强,但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吧?
轰~隆!~
焚天拳再一次与玄冰怒龙刺碰撞在了一起,风云台上烟尘弥漫,碎石横飞,震荡余波肆意卷席。
当这一次碰撞所产生的余波消退,其中的景象也是渐渐变得清晰。
率先浮现而出的,是披头散发满身衣服破百不堪的叶长空。
此时的叶长空,面色苍白,神态明显带有了虚弱之色,周身所燃烧着的怒焰气浪,也是大不如先前那般汹涌。
而在其对面不远处的陆青,模样同样也是略显狼狈,他还保持着冰枪刺出玄冰怒龙刺的姿态,可手中却是空空无也,显然手中的元力冰枪,是在刚才的碰撞中崩碎了。
“看来这一战,叶长空败了。”
“陆青只要再凝化出冰枪,再进行一次玄冰怒龙刺,叶长空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望着这样的一幕,许多人都发出了声音。
叶长空能够与陆青战到这个地步,也算是虽败犹荣了。
可陆青登上风云台,仅仅只是为了击败叶长空,抢夺叶长空的核心栽培弟子身份吗?
显然不是!
在最一开始他对叶长空所展开的攻势中,就已经流露出了隐隐的杀意。
并且,他掀开的玄冰怒龙刺这张底牌,可是内殿冰极宫天骄轩无涯的成名绝技之一。
叶长空还未入风云殿时,就引来了内殿九宫中三位天骄的敌视。
朱雀宫的陈宁想要对付叶长空还好理解,毕竟叶长空在风云殿试上诛杀了炎族的天才炎一鸣,而与陈宁关系暧昧的炎秋玲正是炎族之人。
楚一凡想要对付叶长空也好理解,他和叶长空都是出南岭蛮地,或许是两人都还未入风云殿前,结下的仇恨。
可出自北冰寒地的轩无涯,可是和叶长空八竿子打不到一撇,为何也会对叶长空具有敌意。
这就让许多人捉摸不透了,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其中隐情。
不过,场中所有人都明白,轩无涯付出大代价,将玄冰怒龙刺这门内殿中的地阶上品武技传授给陆青,其中更是有着想要让陆青替他在外殿对付叶长空的意思。
然而,正是在所有人等待着陆青发动最后的一击,对叶长空带来毁灭性的伤害打击时。
保持着此枪姿态的陆青,却是僵滞在原地迟迟未动。
而他对面的叶长空,却是目光淡漠的望着陆青,缓缓开口道:“我说了,想要赢我,你还差了点。”
正是在叶长空话语声落下的瞬间,陆青的身躯猛地一颤,噗呲一声,一口好似淤积在体内多时的暗红色淤血从其口中喷涌而出。
陆青身上所氤氲着的寒冰气芒,在这一刻也是尽数散去,身躯直接便是直接仰倒在了风云台上。
在倒下的那一瞬间,他眼中的神色是多么的不甘。
就差,就差最后一击了,可他却是先支撑不住,倒下了。
哗!~
这一刻,演武场中的众人,顿时就如同炸开了锅般。
各种难以置信的声音,在场中各处响彻。
“不可能,陆青怎可能会败给叶长空!”
“竟然连陆青都不是他的对手!”
江雄、白逸尘、荀易等翼盟之人以及霜盟之人,面上才刚刚露出的笑意,在这一刻更是全然间凝固了。
这样的结果,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谁都没想到,始终保持着上风的陆青,竟是在这胜利在望之时,提前倒下了。
被剥夺了弟子待遇的叶长空,在三个月后,非但没有被同期弟子所超越。
反而,同期弟子中有着白逸尘之下第一人的陆青,都栽在了叶长空的手中,这样的结局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无论是先前的凌锋、独孤邪,还是此刻的陆青,相对叶长空而言,他们在风云殿中,都拥有着巨大的优势。
非但全都享受着风云殿中上等弟子的资源待遇,身后更是还有这各自的联盟支持。
并且,陆青还得到了内殿冰极宫天骄轩无涯的私传,拥有者玄冰怒龙刺这门地阶上品的强大武技。
然而,他们竟是全都在风云台上,败在了叶长空的手里。
整整三个月,在没有风云殿任何资源倾向的叶长空,竟都能够拥有这样的成长。
那些不看好叶长空的弟子们,在这一刻不得不为叶长空而感到惊叹。
“总算是赢了。”
站在台上看着场中那无数道震惊的目光,叶长空面上露出了笑容。
三个月后的今天,他用行动向那些所有不看好他的人,证明了自己。
哪怕是与白逸尘结下了死仇,哪怕是内殿九宫中三位天骄对他都有着敌意,哪怕是被剥夺了所有的弟子身份待遇。
他,叶长空,依旧能够在风云殿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现在,谁还敢说,他未来所能拥有的成就,注定不如白逸尘?
这一刻,他身上所散发着的光芒,比之当初在风云殿比剑王体白逸尘比肩之时更加的耀眼。
在这样的逆境中,都能够逆流而上,击败了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可能击败的对手。
他的未来,将会比拥有王级血脉的白逸尘,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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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病症
刘童的确很生气,再说了,他也看出来了,这个林水儿不过是一个新入学的学生而已,一个新人都这么牛,一来到学校就把紫兰给伤害了,而且这个林水儿长得也的确是太俊秀了,那张脸让男人一看都妒忌,这不是找打吗!
至少刘童认为,林水儿长成这样的脸,那绝对是找打的!所以刘童情急之下,朝着林水儿就抓了过去。√不过,刘童绝对没想要真的打林水儿,本来就不至于,况且这里是丹神塔,要是真的打架的话,后果绝对不是他们两个能承受的,估计会被罚一大笔钱,然后还会被驱赶出丹神塔。
所以刘童虽然很着急,但是也不敢来真的,他只是伸手朝着林水儿的肩膀抓了过去。
只是,刘童完全低估了林水儿的反应了!要知道林水儿可是一个女儿身,虽然她现在装扮的是男人的装束,但是她的确是女儿身,作为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抓肩膀,这是根本没办法忍受的。
林水儿感受到了刘童的手之后,她一下子就怒了,接着猛地一拉刘童的胳膊,就把他给甩了出去,狠狠的给扔到了地上。
林水儿虽然是个弱女子,但是她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神通境三重的武者,而刘童,才不过是一个神通境二重的武者而已,这狠狠的一摔,直接把刘童给摔得七荤八素的,躺在那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林水儿愣了下,随后意识到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她才不去管这些事情,她直接绕过地上的刘童,朝着自己的宿舍就走了过去。
“啪啪啪……”
一个人鼓掌,然后走了出来,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金丝银线的衣服,一看就是造价不菲。他一边鼓掌一边朝着林水儿走来,说道:“厉害,厉害啊,你们这些新入学的学员,都是一个比一个更狠啊,哈哈,哈哈哈哈!”
林水儿皱着眉头,她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心底生出几分厌恶,但不是说林水儿觉得这个男人长得丑,而是因为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怪怪的,有种很猥琐的感觉。
实际上,林水儿的感觉是对的,这个男人叫罗雄山,这家伙很有势力,他自己的实力也很强,在这个丹神塔的学员中,他也一直都算是比较牛笔的人物。
罗雄山喜欢女人,但是同时,他更加的喜欢男人,对女人他只是玩玩而已,但是对于男人,他却是真的喜欢。
罗雄山路过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林水儿把刘童摔倒在地上,他只是看了一眼林水儿,就觉得林水儿真的是惊为天人,绝对是自己最佳的男朋友了!
罗雄山走了过来,他要认识林水儿,当然了,罗雄山一向都不只是靠实力来做事情的,他还靠脑子。
罗雄山拍着手,看着林水儿,说道:“这位同学,鄙人姓罗,罗雄山就是我,你打的这个家伙,可不是个善茬,他一向都是刁蛮惯了的,虽然说兄弟你今天的行为很有正义感,但是惹了他刘童,你还是要小心点的好。”
林水儿皱了下眉头,根本就没理会罗雄山,大步就离开了。
罗雄山看着林水儿的背影,不知不觉的竟然都流出口水来了,他擦了下口水,然后转头看了下刘童。
刘童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很是愤愤不平,但是他并不敢招惹罗雄山。刘童看了眼罗雄山之后,就要离开。
罗雄山冷笑了一下,他大步的走过去,拦住了刘童,说道:“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吗?”
刘童后退了一步,看着罗雄山,说道:“你想怎么样?”
罗雄山哈哈一笑,说道:“我希望你能像是个男人一样,去把刚才那个家伙给报复回来。”
刘童疑惑的看着罗雄山,他可是知道这个罗雄山的,知道他不仅仅是实力强悍,而且背后的势力也很大,关键是,这个罗雄山一向都是很喜欢小白脸的,就是那种瘦瘦弱弱,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白脸。而刚才,那个伤害了紫兰的混蛋,就是标准的小白脸,罗雄山怎么可能会帮着自己说话而不是维护那个小白脸呢!
刘童只是哼了一声,说道:“你是什么意思?”
罗雄山耸耸肩,他朝着刘童走了一步,说道:“我没有太多的意思,只是想做一回英雄救美的英雄罢了,而这个坏人,呵呵,当然是由你来做了,不过,你放心,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而且就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不过如果你不做的话,我保证你的家族在这里生活的不会太安稳了!”
刘童眯着眼睛,他看着罗雄山,他年轻气盛,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他才不愿意去当炮灰和棋子!可是,考虑到最后罗雄山的那句话,刘童沉默了,他知道罗雄山没有说大话,虽然说在丹神塔之内的自己是绝对安全的,但是,自己的生活在这丹神塔附近的家人,可就不一定了。罗雄山的势力很大,他们根本无法逃脱罗家的打击。
刘童沉默了三秒钟,说道:“好吧,你让我怎么做就告诉我,再见。”说完,刘童转身离开。
罗雄山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喜欢这种狩猎的感觉,而这一次,猎物就是那个小白脸了!
……
叶谦在杜龙的家里面忙活着,两个人就在丹神塔的不远处,看了一个谦水丹药店,这个位置,说实话,真的是很宝贵的,如果不是杜龙在丹神塔中任职的话,他根本是拿不到这个位置的店面的。当然了,虽然是靠的关系,但是这个地方也依然是租金贵,不过杜龙绝对不担心,因为叶谦有一个神秘而级强大的朋友!
谦水丹药店开业,因为所在的位置挺好,所以刚刚开业,就有人进来了,而且一般来到这个地方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个光头,光头进来之后,看到古方八丹,吓了一跳,他立即就要掏钱购买,杜龙的经商天赋还是很高的,他说今天限购,一个人只能每样丹药买一个,但是如果是有丹方的话,可以兑换,兑换的话,就没有限制。
光头愣了下,立即问道:“九转丹行不行。”
杜龙一听,吓了一跳,说道:“你说的是三品丹方,九转丹?”
“是啊。”光头点头,随后加了一句,“当然了,丹方交换是可以的,可是这种丹方,属于很珍贵的,所以说需要签订独家协议,不能够往外传,但是你们可以使用。”
“好!”叶谦立即说道,他一听九转丹这个方子,就觉得很好了,又听到杜龙说是三品丹方,叶谦自然就更加的想要了。
杜龙和叶谦立即商量兑换的事情,这九转丹,就是叶谦最需要的修炼丹药了,丹药很珍贵,三品丹方,实际上绝对是属于高等级的丹药了,在丹神塔周围,流通的三品丹方一共就有十多个而已,所以这个九转丹,对叶谦和杜龙来说,都比较珍贵。
不过,虽然得到了九转丹的丹方,但是九转丹所需要的材料,很多,有一些也比较难以得到,杜龙说他会努力的去寻找的。
叶谦点了点头,然后叶谦又呆了一百多分材料,就返回了丹神塔了。
按照约定,每三天叶谦去丹药店一次,而这三天的耗时间,就是杜龙搜寻丹方和丹方所需要药材的时间,虽然说搜寻药材很是繁琐,而且需要机缘和机遇,但是这杜龙毕竟已经做药材商做了好多年了,他对于药材的分布和获得,还是很有经验的,所以叶谦把这些好事情交给杜龙做,绝对很放心。
叶谦回到了宿舍内,然后他快的把那一百多枚丹药炼制完成,这些丹药都是古方八丹中的,叶谦也不想吃这些了,他就把这一百多丹药都装了起来,打算三天后全都送给杜龙,毕竟现在刚开始开业,要用钱和用丹药的地方很多,等以后叶谦再慢慢的从中获得丹药。
林水儿在那里看书,还不时的吃一颗丹药,有些得意。
叶谦在林水儿身边坐了下来,说道:“干嘛这么开心?啊,不会是紫兰姑娘像你表白了吧,哈哈哈!”
叶谦得意的笑着。
林水儿拍了下叶谦,说道:“哼!看你幸灾乐祸的那个样子,我告诉你啊,是我把我的身份告诉紫兰了,这样一来,她就再也不会过来纠缠我了,嘿嘿,这样我就能专心的纠缠你了。”
叶谦立即说道:“好啊,来纠缠吧,要不要脱衣服啊。”
“流氓啊你!”林水儿又拍了一下叶谦,随后说道:“叶谦,这些丹药的效果真的很好啊,而且是全方面的,说实话,我现在感觉到我看书的效率都提升了,记忆更是过目不忘,当然了,我以前就能够过目不忘,可是现在,我才吃了二十多颗你给我的那些丹药,我明显觉得,我的理解能力强了很多,许多炼丹方面的专业性的东西和技巧,我一看竟然立马就理解了,太神奇了!”
叶谦笑了起来,说道:“那就好,另外,不要老是想着理解这些,还要尽快提升你自己的实力,依靠着丹药的力量,把自己尽快提升到王者之境。”
“你以为王者这么容易上的!”林水儿白了一眼叶谦,然后继续看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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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病症
半个时辰后。
确定后方没人追来,林云收掉金乌圣翼,缓缓落在了一片空地中。
噗呲!
落地的瞬间,林云吐出口鲜血,脸色变得极为苍白起来。
唰!
小冰凤从剑匣中飞出来,一掌拍在林云背上,一股阴寒之极的火焰在林云体内走了圈。
这股火焰在转动间,把姜通留在林云体内的龙元全都烧的干干净净。
半响,林云喉咙一甜,又是口鲜血吐出。
只是这次吐完后,浑身轻松,体内一片冰凉,伤势或许还未完全好,疼痛感确是完全消失了。
林云脸色红润了许多,大帝出手,效果立竿见影。
“你晋升龙脉后,手段多了好多。”
林云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看向小冰凤掌间,燃烧的银色火焰。
那火焰冒着寒气,宛若流光烟火,显得极为绚烂。
“哼,用了那么多真龙圣液,多少得长点本事吧。”
小冰凤傲娇的道:“何况你忘了吗?本帝可是凤凰神族四海八荒三十六天七十二山至尊无上屠天大帝!!”
林云面露笑意,倒是很久没听到这丫头念自己的称号了。
以前觉得啰嗦,偶尔听听还是挺有意思的,忍不住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
“喂,渣男,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本帝的辫子可不好缠!”
小冰凤嫌弃的看了林云一眼,挣脱出来,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没事,弄乱了,我帮你缠。”
林云笑道。
“哼,才不要你缠!”
小冰凤记起当初被叶梓菱“打扮”,而后在河边林云给扎辫子的不堪往事,脸色一红,赶紧跑开。
这丫头,脸红个什么呢。
林云笑了笑,将小贼猫放下来道:“小黑,没事吧。”
小贼猫之前痛不欲生的模样,林云可是记在眼里,想到此处他脸色渐渐阴寒了起来。
之所以打完就跑了,除了那姜通确实难缠以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那骨笛青年太克制小贼猫了。
“大哥,我没事,就是太憋屈了,咱什么时候在打回去!!”
小贼猫挠了挠头,这脸丢的有点大了,它面子上挂不住。
“不急。”
林云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小林大人,猫爷,神凰大人!黑小虎来了。”
就在此时,魔纹虎驮着陈凌出现,讨好似的出现在林云面前。
“嘻嘻,小林大人,虎爷我这事办的利索吧!”
黑小虎来到林云面前邀功,一张虎脸,拼命挤出讨好似的笑容。
陈凌在一旁看的傻眼了,这什么鬼……这魔纹虎不是王者妖兽吗?
算起来也是山中一霸了,咋跟林师兄家养的猫一样,还有这称呼这都什么鬼。
“陈师弟,伤好没有。”
林云上前问道。
“我没大碍。”陈凌如实道。
他伤的很重,但毕竟不致死,只要服用丹药就可以慢慢恢复。
“倒是师兄你!没事吧,那姜通可是黑榜新星!!”
陈凌颇为凝重的道。
“黑榜?”
林云奇怪的道。
陈凌见林云不解,先是一愣,旋即解释道:“黑榜就是邪修通缉榜,是从各地魔域传出来的,但具体是谁编的无人知晓,神秘之极。龙脉虽说是黑榜的门槛,可真正能以龙脉境杀上黑榜的邪修,实际上少之又少,但凡能上者必是极为恐怖的妖孽!”
林云沉吟道:“比龙榜如何?”
“谁强谁弱不好说,但某种程度上讲,能上黑榜的龙脉比前者更为危险!”陈凌想了想,以自己的理解回答道。
林云若有所思,这倒是真的。
一般人冲击龙榜失败了也不会死,黑榜却是实打实,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但也不能说龙榜就弱,龙榜包容性要强,而且涉及到传说中的青龙策,正魔两道的翘楚都可以冲击排名。
“这次我在枯寂山脉历练,发现了好几个黑榜新星,我偷偷跟上想看看这帮人到底为何而来,然后在把消息发回剑宗……只是没想到途中被发现了,幸好林师兄出现。”
陈凌心有余悸的道。
林云和小冰凤对视一眼,各自笑了笑。
陈凌不知道,他和小冰凤却是心知肚明,这帮人肯定是为玄武圣血而来。
当下也没犹豫,将这消息告知了陈凌。
陈凌面色一惊,沉吟道:“那得赶紧将消息传回剑宗,不能让这帮人得逞!”
“来不及了。”
小冰凤淡淡的道:“那玄武圣血可以用来渡劫,但却必须在两个时辰内用掉,从这里赶回剑宗最快也得三天!三天之后,剑宗人来了也没啥用,况且……”
说到此处,小冰凤停了下来。
“你说吧,没事。”林云知道她要说什么,示意她说就是了。
小冰凤继续道:“况且,这消息本来就是沐雪琴告诉林云的,玄武圣血是她留给林云的。剑宗早就知道消息了,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黑榜新星杀来。”
陈凌面露恍然之色,难怪会碰到林师兄,原来不是巧合。
“有点难弄了。”
林云眉头微蹙。
本来只是想取走冰煞,在顺道拿走玄武圣血,没想到会这么麻烦。
一个姜通就如此难缠,其他黑榜新星加在一起,怕是更难对付。
原本准备的底牌,有点不太够用了。
“你心真大,要本帝说,玄武圣血就别想了,取走冰煞即可。”小冰凤在一旁道:“你再怎么逆天,也只是初入龙脉,和这帮人老油子差远了,单独独斗还勉强可以挨挨揍,多来几个够呛。”
“只取冰煞?”
林云看向小冰凤道:“你太小瞧我了,冰煞和玄武圣血我肯定全都要。我想的是,拿走之后如何全身而退,其他黑榜新星我懒得管,姜通和他同伴必须死!”
仇还没报完呢!
不说小贼猫受到的折磨,光是剑宗弟子就不知道有多少死在这帮人手上,凭此便饶不了这群人。
“你有办法,对付那家伙的骨笛吗?”
林云感觉那骨笛青年的音律之道,比他自己还要高明许多,对方精修此道造诣极深。
有他在,小贼猫这等助力就算是废了。
“本帝出手,自然轻而易举!”小冰凤淡淡的道。
“嘿嘿,神凰大人威武。”
魔纹虎精准的抓住机会,赶紧拍起了他的彩虹屁。
拍马屁这种事,他黑小虎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哼。”
小冰凤有些生气的道:“不过本帝才不会帮你呢,就知道瞎逞能,等你吃点教训!你这渣男才会学乖一点。”
她板着脸,飘到远处的石头上,不想和林云说话。
这傻瓜!
方才明明伤的那么重,还在这逞能,真当自己不会死吗?
本帝才不会帮你呢,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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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第57章 病症
“魏风,千门有你这么一号人物,真是千门的耻辱,我……”
尤高强的话还没说完,魏风却突然猛地把赌桌上的筛盅拿了起来,然后猛地扣在了桌面上,说道:“我这筛盅里面的筛子是几点,如果错了,就算你输。”
“嘿,你这个人这么这样啊,你这是作弊,不算的!”千心云紧张的喊道,她是最害怕尤高强输给魏风的,之前网上的传闻她不是没有看过,如果自己被他带走的话,恐怕会生不如死的!
“薛总,我是千门的人,千门为了达到目的怎么样的手段都可以使出来,毫无底线可言,你是专攻赌术的赌神,而我则是专门骗人的千门星君,你刚刚不是让我选赌什么吗?就赌这个,你是准备认输,还是准备反悔?”魏风笑了笑,点燃了一根香烟说道。
“你这是赖皮,这场根本不算……”
千心云还没说完,就被爱丽丝打了一巴掌:“你现在是魏先生的人,魏先生不让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给我别说话,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尤叔叔,救……啊!”千心云捂着自己的脸,痛苦的趴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阿珍,开口了:“什么话话都有什么话的道理,千门星君这样做也是遵守规则的,并没有什么作弊可言,但是……说实话,刚刚赌神的注意力并不在赌局上,不如咱们这样吧,各退一步,海阔天空,怎么样?”
“算了!”尤高强冷哼了一声,他的嘴角微微往上扬了扬说道:“我从小打到都是和赌术打交道的,什么养的人我都见过,你这种小聪明,我见多了,你以为我没有听到筛盅里的动静?真是个垃圾,千门的耻辱!如果我猜错了,算你赢又何妨!”
“厉害厉害,搞得和大英雄一样,你应该去演电视剧啊,在这里装什么呢,电视剧里的那些超级英雄,就应该让你去演,你瞧瞧,刚刚的那番话多正派啊!”魏风抽了口香烟,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荷官走了过来说道:“魏先生,您也摇过筛盅了,请你到一旁来,不是怀疑你出千,只是为了避嫌而已。”
“怎么,为了让我避嫌,所以你们可以不要脸了?我离开之后,你们动筛子怎么办?”魏风眯了眯眼睛说道。
“不不不,您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说的避嫌,是大家都避嫌的意思,您往上看看,我们引进了最新的机械手臂,可以帮助你们打开筛盅,放心,绝对不会动到筛盅里的筛子的。”
魏风朝天花板看了看,果然看到一只悬挂着的机械手臂正在慢慢的往下夹住他的筛盅。
说实话,这种设计还真能够防住出千,如果是用内力震的话,这脆弱的机械手臂就会被内力挣断,既防止了自己,也防止了尤高强……嗯,当然了,得要尤高强有内力才行。
“你的筛子三个都是六,最大的点数。”尤高强接过手下递来的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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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先生,这就是你千门星君的手段吗?我不管受到什么样的打扰,注意力都会放在赌桌上的,这也是我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所以,我能知道,你摇出的筛子是什么。”
“哎呀,又是我赢了。”魏风笑着摸了摸千心云的脑袋,“小妹妹不好意思了,今天你注定要跟我回家了,一会咱们做直升飞机回家的时候,让你试一试坐在飞机外面的感受怎么样?”
“胡说八道!”尤高强轻蔑的看了魏风一眼。
“尤兄,还是开筛盅吧。”薛旭日说道。
“好!”
当筛盅慢慢被机械手臂拿起的时候,尤高强整个人都僵硬了,两只眼睛就好像是要瞪出来一样,而千心云更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倒在地上。
嗯……筛盅里的筛子的确是三个一样的,不过不是三个六,而是一点,嗯……是个一豹子!
“哎呀,堂堂赌神,脑袋里居然都是浆糊。”魏风抽了口香烟,“你听到的声音,是我手机里传出来的而已,你以为我摇筛子了,其实我是用内力把筛子固定住了。”
说着,他把手机拿出来,播放了刚刚摇筛子的声音,然后又用内力将三颗筛子牢牢的吸附在了筛盅上。
“这么点的小把戏就把你给骗了,什么你的注意力在赌桌上啊,你连声音是我手机放出来的都没有听清。”
“行!我任你狠!”尤高强是奥市赌神,不管魏风是耍了什么花招,输了就是输了,他不可能不去遵守赌约,况且,刚刚是他自己说不用重来的,这场赌局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输了,并没有争辩什么,直接把一个亿的资金给了魏风。
像这种赌局,一般会很快就传开的,别说是一个亿,就算是把他全部的身家都输给了魏风,他一样会给,因为他是赌神……嗯,可能在他心里,他并不是赌神,而是一个超级英雄吧,所以他才会这么的遵守赌约。
“千心云注定是要和我做直升机回去咯。”魏风笑眯眯的揉了揉千心云的头发,“好了,我美丽的荷官小姐,谢谢你的帮忙了,今天因为有你在,我才能赢钱,嗯……我觉得我应该分你一点钱,你觉得呢?”
说着,他直接点中了她的穴道,让她变成了一个只会大笑的样子,虽然她心里很痛苦,但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只能不停的在笑。
而这幅场景落入尤高强的眼里,就不一样了,他会觉得这是千心云和魏风合起火来骗他钱的,这是一种屈辱,堂堂的赌神居然被人下了套,气的他插田就要吐血了。
“今天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我们再来!”
魏风笑了笑,点燃了一根香烟说道:“还来?不来了不来了,我今天的力气已经用完了,等我下次有时间再来奥市的时候,一定和你分出个胜负……嗯,不过我回去之后就要开始忙事业了,可能下次来奥市的时候,就是明年了,正好你也气得要吐血了,养养身子,等下次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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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一次。”
“你,你,你……行,我倒要看看,你下次来的时候,是赢钱还是输钱!”尤高强刚说完,整个人就瘫在椅子上了,魏风看了看,这家伙居然气昏过去了。
“行了,老板都已经被气晕过去了,咱们也该撤了。”魏风生了个懒腰,让爱丽丝和猎鹰拿着钱,往赌场外走去。
就在这时,阿珍忽然跑了过来,拉着他的胳臂,笑眯眯的说道:“厉害,果然是厉害,不愧是千门星君,我现在能感觉自己已经对你着迷了,不如今天我们回去来一场友谊赛怎么样?”
爱丽丝瞪了她一眼,直接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魏风笑了笑,抽了一口香烟说道:“哦,不好意思,如果你早点说的话,我应该是可以的,不过今天晚上已经有千心云选手了,所以,抱歉咯。”
“行吧……”阿珍撅了撅嘴巴,“对了,薛总还有何总想和你聊一聊合作的事情呢,咱们要不要过去坐一坐?现在尤高强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
“合作?何总是什么人?”
“哎呀,是何氏公司的何总嘛。”阿珍笑了笑说道。
“哦哦哦,原来是他啊,我和他儿子还有过一段误会呢,正好,把这误会解除了。”魏风笑了笑说道。
阿珍趁机亲了一下魏风的脸,笑着说道:“亲爱的,他们现在正在另一个包厢里等你呢,跟我来吧。”
说实话,魏风对于这个女人真的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但是他现在需要做很多事情,暂时还不能把彼此的关系搞僵。
踏入包厢的时候,魏风正好从一个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一根今年的限量雪茄,而阿珍立马就用点火器给他点着了,并且顺势的搂着他的胳臂,两人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薛旭日看到这幅场景虽然很生气,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说女人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随时换随时脱,况且阿珍能和他这么亲密,就代表着以后能够套取更多的情报。
嗯……在生意人眼里,永远都不可能和某个人成为盟友,因为利益是最大的。
那个何总就是何冠新的爸爸,他带着衣服金丝眼睛,眼睛虽然很小但是极其精明,和普遍人的影响一样,他是一个瘦小型的商人,这种商人是最会耍心眼的。
“薛总,现在你知道这位才是真正的千门星君了吧?”阿珍笑了笑说道。
薛旭日点了点头,然后把茶几上的茶推到了魏风面前,他似乎对于茶道很有研究,不管是什么地方,他都会给自己来上一杯茶。
魏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他才不管对方有没有下毒呢,反正他是不可能被毒死的。
何总笑了笑,抽了一口雪茄说道:“厉害,果然是厉害,千门星君的气势就和旁人不一样,不过……你一点都不相信别人会下毒害你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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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病症
木叶医院已经恢复了宁静——不,说是宁静有点不恰当,应该是寂静才对。
在战斗打响的那一刻,住院大楼以外的区域早已完成撤离,唯有住院大楼里还有被五十名砂隐精英傀儡师挟持的数百伤病人质。
而在住院大楼周围近千米的位置,被五百名木叶忍者所包围对峙。
——原本该是如此才对。
但此刻,住院大楼里的傀儡师们消失了,而住院大楼外的木叶忍者们则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
“怎,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人!?”大蛇丸倒在血泊中,一双蛇瞳忍不住颤抖着。
那个被称为“红”的女人突然出现,展现出了压倒性的力量,摧枯拉朽的杀死了所有人。
即便是他这个传说中的三忍与其对上,也仅仅是多撑了一会。
“这种力量,绝对不弱于猿飞老师,得把情报及时传过去才行。”大蛇丸回忆起战斗的惨状,身体就忍不住打起颤来。
他绝没有对红有半分轻视。
毕竟,曾经击败他们三忍的半藏就是死于这个女人之手。
虽然他们现在都变得更强了,但也不会忽视半藏的实力。
能够杀死半藏,绝非等闲。
可即便他尽可能的高估对方的实力了,但当对方的实力展现出来时,内心就会忍不住蔓延出绝望。
大蛇丸艰难的从伤口处抹了点血,然后召唤出了一条小蛇,将“小心红”三个字写在蛇的身上后,终于忍不住昏迷过去。
而小蛇也领会了大蛇丸的意图,麻溜的钻入了草堆里消失了。
医院里唯一的动响消失,彻底陷入了寂静。
……
“我没事。”
面对众人的关心,龙二回应道。
不过。
虽然如此说,但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却糟糕到了不能再糟糕的地步了。
胸骨尽皆碎裂,五脏六腑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此时的他仅仅是坐起身来,都会痛到难以呼吸,稍微用大点力都会咳出血来。
这种程度的伤势,已经等同于败北了。
如果红等人没有及时赶来,那他就只能换一具身体然后再战了。
但还好,红及时赶来了。
带着在四十余人的砂隐使团部队和在医院实习的五十名傀儡师,全部达到。
没错,也包括了那五十名傀儡师。
龙二与大部队分开前,就是让他们去接应在医院里的夜叉丸等人。
不然,大蛇丸都逃回去汇报完情况,商讨完对策,并带队围剿医院的傀儡师们半天了,红和四十余人的大部队也早该到了。
“黑失去了联系,银那边似乎也陷入了苦战。”红单膝蹲在龙二身前,汇报此时的情况。
虽然她的内心早已被怒火填满,恨不得马上出去干掉伤害主人的凶手,但为主人高兴而高兴,为主人忧而忧的思想下,依旧冷静的为龙二汇报情况。
“……”
龙二怔了下,随后闭眼感悟,精神海洋中,属于黑的那股确实消失了。
“失手了么。”
虽然之前专注于战斗,没有注意具体情况,但通过精神海洋的记忆传输记录,他也是瞬间了解了当时的情况。
“留在木叶的高端战力基本都出手了,还能留下黑的只有水户门炎和漩涡玖辛奈了,但他们连这里的战斗都没有插手,也不可能跑那么远的地方去找黑……”龙二微微沉吟片刻,想到了什么,“是木叶在前线的高手恰好回来了,还是现在的木叶村中还藏有其他高手?”
水户门炎是顾问长老,职责是向火影提供建议。
他们这种占据高位又不是战斗职责的老人,除非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不然,一般是不会出手的。
因为,村子里退居幕后的老人出手会被其他村子的人认为年轻一辈没有出息,村子没有未来可言,从而引来其他村子的轻视甚至发起侵略。就连委托人也会觉得村子没有实力,从而考虑将委托放到其他村子里。
他连距离更近也更重要的这里的战斗都没有插手,那也绝无可能跑去阻难在郊区位置的黑。
至于玖辛奈……
因为木叶强大的实力,他们并没有将人柱力当做即战力,而是作为威慑敌人的核武器保护起来。
哪怕玖辛奈早早就成为了上忍且实力超越一般的影,但也没人让她出去战斗。
她的情况虽然和水户门炎不一样,但也不可能在这种程度的局势中跑出来。
不,就算她忍不住要跑出来战斗,也是参与到这里,而不是去找对解决事件无关重要的黑。
不过……
“无所谓了。”龙二冷冷的目光从穿透的孔洞里看过去,与对面沉默的目光对视,“如果黑死了,我会让他们付出十倍百倍千倍的代价给他陪葬,如果没死,那就要给我毫发无损的还回来。银,可以了,和万里江一起到商业街回合。”
那边没有回话,也不确定是否听到了消息。
但龙二犹豫了下,还是没有继续传递消息。
以银对他的恭敬不可能听到后不回话的。
之所以没回,恐怕是陷入了苦战,没有时间回话,或者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战斗上,根本就没有听见。
如果继续发出消息,可能会影响到她的胜负。
“咻咻咻!!!!”
破空声接连响起。
三代火影跳跃来到最前面的屋顶,四名暗部护卫紧随其后。
红一步踏出,站到最前面与之对视。
无形的气势从两人身上爆发,令旁人都感到了呼吸困难。
接着,又有数十个人影跳跃而来。
是加瑠罗等十名教师和围剿他们的木叶忍者们。
在见到龙二被一棍子扫飞,红等人都赶来后,她也是收起沙子护壁,带着人突围来到了这里。
这两拨人见到互相对峙的红与三代火影,直觉的分离开来,站到了己方阵容后面。
“轰!”
右边一堵墙壁倒塌,浑身鲜血且多出出现破损的钢铁堡垒撞悍然冲出。
在它身后,无数追兵紧随而来。
至此,双方战力尽数集结于此。
双方分为左右站立,彼此凝视,空气中的氛围愈加紧张,就连上忍们都额头流下了汗水。
“杀!”
随着一声令下,猿飞率先杀出。
他从屋顶跃下,双腿在墙壁上连点加速,落地的瞬间,金箍棒对准砂隐阵营,骤然暴涨。
砰!
空气都被这一棍捅破了。
海碗粗细的金箍棒以超越音速十几倍的速度暴涨,瞬间捅到了砂隐阵营。
红的双眸隐隐绽放光芒,硬化到泛着金属光芒的拳头悍然轰出。
“砰!”
拳头与棍棒顶端相撞,迸发出狂暴的气浪,强悍的力量传递脚下,令两人站立的大地顿时炸开,处在两人附近的人都被无匹的力量吹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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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病症
九尊拱桥中间,拱起的最高位置,皆都有如此一尊由蕴含着无穷天地秩序奥妙的古老纹络,所凝化而成的人形生灵。
这人形生灵,看不清其容貌,周身盘绕着密密麻麻的古老纹络,绽放着万丈灵辉,好似一尊凌驾于天穹之上的神灵般,淡漠的俯览着事件一切。
叶长空、聂焱、陆云汐三人踏上的这座拱桥上的人形生灵,眸光朝着他们扫视而来,能够带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你们小心。”
感受到这人形生灵极具威慑性的目光扫视,叶长空不由开口道了声。
这人形生灵,给他带来了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好似对方可代表这片处秘境空间中的一切规则秩序般,掌有着他人无法抵挡的恐怖力量。
聂焱、陆云汐自是也感受到了这种巨大的压迫感,面色皆是变得尤为凝重了起来,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在这人形生灵,眼眸燃起金色光焰,淡漠的看了叶长空他们三人一眼之后,单手缓缓轻抬而起。
刹那间,一股无可抵挡的天地秩序力量在这座拱桥上弥漫而生。
叶长空他们抬头,只见头顶上空,出现了一道道完全由天地秩序力量所凝化而成的可怕光剑。
这些战剑,每一柄,都锋锐到了至极,蕴含着二十五种达成了完美融合的奥义力量,数量足有上千柄。
“好恐怖的奥义化形杀伐手段。”
叶长空望着上方那上千柄锐利至极的可怕光剑,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与此同时,释放出了他最强奥义力量,使之盘踞在其周身,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层。
也正是在这一刹那,上空那千柄光剑齐齐朝着他们三人穿射而来,欲要将他们斩杀在这座拱桥之上。
叶长空爆发出了当前至极的肉身速度,飞快的冲出,想要闪避这些穿射而来的光剑。
陆云汐身形也是极速闪动,在其身形闪动的同时,美眸不由一凝,顿时间周身氤氲起了一股可怕的火焰,试图想要焚灭那穿射而来的光剑。
可她所释放出的火焰,其内蕴含的火之奥义力量,根本无法阻止那锋锐光剑的穿射,仅仅只是使其携带的力量被抵消掉了一些。
陆云汐瞳孔骤然一缩,身形在闪动间,凝拳朝着上方轰出。
火焰拳芒朝着上空暴轰而出,这火焰拳芒好似一道自地面飞向上空的炽焰流星般,携带者一股更为骇人的火焰力量以及肉拳劲力。
连续的两击,那些朝着他身周穿射而来的锐利光剑,才有一部分崩灭在了其中。
这样的一幕,让陆云汐心头猛地一沉。
拱桥上的那道人形生灵,竟是强大得如此可怕。
仅仅只是抬手间所凝化而起的奥义杀伐攻击,就如此的强大。
这时候,叶长空和聂焱,那暴动的身形,穿插在那密集而落的光剑剑雨间,已经冲向了那人形生灵。
而那人形生灵,见到叶长空和聂焱的靠近,左右双手同时抬起,分别朝着聂焱和叶长空拍落而下。
在其手掌震落间,更是氤氲起了由奥义力量所凝汇而成的掌芒。
掌芒在镇压途中,不断扩大,携带者好似能够碾压天地间一切生灵的力量,比之先前那上前柄能量光剑更为可怕。
聂焱和叶长空,根本不敢与各自上空所震落而下的可怕掌芒赢撼,身形极速暴掠而起。
从那巨大掌芒震落而下的五指缝隙间,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其杀伐攻击。
轰!~
两道携带者毁灭性奥义力量的巨掌,轰落在了拱桥上,发出了轰隆声响。
叶长空、聂焱、陆云汐三人,都被这轰响声给震得脑袋晕眩,足以可见这两道巨型掌芒,所携带的奥义力量是何等的恐怖。
若非叶长空、聂焱躲得快,怕是当场都会被拍成肉泥。
“擅闯者,死!”
而正是在叶长空、聂焱避开了那可怕的掌芒镇压,近身在了人形生灵跟前之时。
这人形生灵竟是口吐人言,发出闷雷般的咆哮之声。
再次有无数锐利至极的光剑,在其周身凝现而成。
只不过,这次,这些由天地奥义力量所化形而成的数百锐利光剑,不再像先前那般分散,胡乱的对他们三人身周大范围面积进行穿射了,而是全都指向了聂焱和叶长空二人。
“退!”
见到这样的一幕,聂焱和叶长空面色全都不由大变。
他们,皆都被上百道这般锐利至极的光剑给锁定。
这些锐利至极的光剑中,每一道都含带着好似能够穿透一切的奥义力量。
绕是聂焱,最多也只能同时抵挡住二十多道这种光剑的轰杀。
被如此之多的光剑给锁定,完全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抵抗的实力范围。
如若再不退,他们必会横死当场。
咻~咻~咻!~
正是在他们身形全都向后暴退,放弃了近身人形生灵,对其展开攻击之时。
那悬滞在人形生灵身周的两百多柄光剑,携带者令人灵魂颤栗的恐怖肃杀气息爆射而出,全都轰杀向了叶长空和聂焱。
而叶长空和聂焱,在身形暴退的途中,更是在其周身疯狂凝聚所掌的奥义力量,想要用以抵挡即将到来的那可怕光剑杀伐。
不过瞬息之间,他们周身所凝聚而成的奥义力量,全都达到了当前最强的顶点。
与此同时,就所有奥义光剑,即将轰杀在他们二人身上的之时。
叶长空更是凝拳迎着那爆射而来的成群光剑轰击了出去,拳芒从其拳间迸射而出,携带着所掌的最强奥义力量。
聂焱手中所握的古剑,也是猛地挥斩而出,朝着那即将轰击而来的可怕光剑斩去。
稍微靠后位置的陆云汐,自是也感受到了那人形生灵突然锁定叶长空和聂焱,爆发出的这一击杀伐的可怕。
她身形在倒退的途中,眸光骤然一凝。
人皇之意绽放而出,与这方天地的规则秩序瞬间产生了共鸣。
顿时间,这片天地间便是有浩瀚的火之奥义力量降临。
她以全部意念,引动而起的天地奥义力量,凝化为了一头火焰巨狼,扑冲向了叶长空的身后。
想要以此帮助叶长空,抵挡那即将轰杀而至的光剑杀伐。
轰~隆!~
惊天动地般的爆鸣轰响声,自这座拱桥上响起,震彻了四方天地。
叶长空所轰出的拳芒瞬间溃散了,陆云汐以全部意念引动的奥义力量化形而成的火焰巨狼,也亦是如此。
而那上百可怕的光剑,携带的力量仅仅只是被其抵消掉了一部分而已。
轰!~
余下的光剑齐轰向叶长空,叶长空周身由所有奥义力量所凝化而成的护身光盾,发出好似利剑穿透某个坚硬之物的咔咔脆响声。
这护身光盾,仅仅只是支撑了一秒左右的时间,便是彻底崩灭了
噗~哧!~
噗~哧!~
叶长空通体巨震,周身各处都有血雾暴出。
噗哧的声响不绝于耳,每一道噗哧声响起,叶长空身上便有一处部位遭受到一道光剑的攻击,暴出血雾来,多出一道好似被锋利之器彻底穿透了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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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病症
心缘演绎酒吧里,吴珊珊坐在吧台前,要了一杯鸡尾酒,慢慢地品着。她喜欢这里能让她彻底放松的氛围,喜欢这里能让她忘掉一切烦恼的音乐,她喜欢在一旁静静地欣赏着年轻人肆意奔放的活力。
石林在舞台上动情地唱着歌,歌声带着淡淡的忧伤,极具感染力。一曲结束,客人们都报以热烈的掌声。吴珊珊默默地注视着舞台上的石林,她想到了苏成华唱歌时的样子,情动于衷,两行热泪滚落了下来。
石林早在吴珊珊刚进酒吧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她,但是因为马上要上台表演,所以便没有上前打招呼。
当他在舞台上唱歌的时候,他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吴珊珊,他从上次在这里见到吴珊珊,他就已经被吴珊珊深深地吸引了。
石林不知道吴珊珊跟苏成华到底是怎样的关系,看他们像是情侣,但是却少了一份亲密;说他们不是情侣,但是却有一种比情侣更深的默契。但是无论吴珊珊和苏成华之间是什么关系,都不影响石林对吴珊珊深深的迷恋。
石林走下舞台,径直走到吴珊珊身旁,轻轻地拍了一下吴珊珊的肩膀。吴珊珊正一边品酒一边出神,突然感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见是石林,惊喜地说:“石林,接下来没有你的演出了吗?”
石林坐在吴珊珊旁边的高脚凳上,也要了一杯鸡尾酒,转身对吴珊珊说道:“嗯,我今晚就唱了两首歌,怎么样,你给评价一下?”
吴珊珊笑道:“说实话,你唱得好听极了,歌声中浓郁的情感很令人动容。”
“吴珊珊,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呢?成华哥没有陪你吗?”
吴珊珊听到石林提到苏成华,神色有些暗淡,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叹了口气说道:“我喜欢一个人来酒吧喝酒,这样能让自己更放松一些。”
石林很想问问她和苏成华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又觉得直接问的话太唐突了,便忍下了。
石林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那现在遇到了我,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
吴珊珊端起酒杯跟石林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喝光杯里的酒。吴珊珊又要了一杯酒,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抬头对石林说:“石林,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只要我能帮到的我一定帮你。以后在这座城市里,你的通讯录里多了一个我,我是自由执业者,我的自由时间很多,可以随叫随到。”
吴珊珊眼圈有些湿润:“石林,我刚刚盘下了一个酒吧,目前已经完成了装修了,我想开一间音乐酒吧,让那些疲惫奔波的人们有一个消遣放松的地方,让漂泊的灵魂有一个暂时休憩的场所。但是我对酒吧经营没有经验,我想请你帮帮我。”
石林一听,向吴珊珊投去了敬佩的目光,他诚恳地说道:“嗯,姗姗,你一个女孩子,经营一个酒吧确实不容易,我这些年都在酒吧里驻唱,多酒吧经营多少有点了解。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全力帮助你。”
吴珊珊脸上露出一点欣喜之色:“那太好了,石林,我想请你到我的酒吧里当酒吧经理,帮我管理酒吧,另外,还想请你兼职一下酒吧驻唱。”
石林一听,很是惊讶,缓了一会神才说道:“到你的酒吧驻唱绝对没有问题,甚者我可以辞掉其他酒吧的驻唱工作,专门只在你的酒吧里唱歌。但是当你的酒吧经理,我怕自己不能胜任呢。”
“你可以,答应我好吗?如果你觉得没有经验的话,我可以给你一段时间去学习,然后再正式着手管理,可以吗?石林,你知道,在这个城市,我孤身一人,我现在只能找你来帮我了。”
石林见吴珊珊眼眸中略过一丝忧伤,立刻心软了:“好,我答应你,我说过,不管什么事,只要你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你。”
吴珊珊美丽的脸上绽放了一朵大大的笑容,端起酒杯,激动地说:“来,石林,为我们以后的合作干杯。”
石林也举杯相碰,激动地说道:“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经过了一段时间紧张的筹备,吴珊珊的酒吧正式开业了,石林正式成为了酒吧经理兼驻唱。
石林很是高兴,因为他不仅能每天见到他心爱的女人,同时又能做一番事业,还能继续自己的唱歌理想。他真的有点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感觉。他真的愿意为了吴珊珊抛洒他一腔的热血。
吴珊珊见石林如此尽心尽力地为自己的酒吧付出着,也深受感动,她感觉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漂泊无依了,她感觉眼前这个外表爽朗帅气,内里沉稳持重的石林能给她带来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并不是这间酒吧的老板,眼前这个忙来忙去的石林才是老板,而自己只是偎依在他身旁的一只小猫。
其实她从来都只是想做一个小女人,她只想安静地享受着爱人的宠爱,她从来都不想做一个商场上的女强人。
吴珊珊从石林的眼神中可以觉察到他对自己的情感,她也想找一个人来依靠。但是她的身体虽然有了这间酒吧和这个男人的庇护,但是她的心却依旧在外面漂泊着。
为了给吴珊珊捧场,也为了庆祝若楠进修结束,给她饯行,苏成华请若楠、瞿媛媛、迟磊、李小豆、任菲菲、苏小木、翟凌、胡广利和温倩等一起到任菲菲的酒吧喝酒庆祝。
迟磊叫来了小美,看到迟磊跟小美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若楠很是惊讶,笑着问道:“迟医生,小美,你们两个是什么情况啊?”
小美见若楠问,有些不好意思,迟磊对若楠说:“若楠,不好意思啊,我拐走了你的妹妹。”旁边的人一听,都笑了起来,小美不好意思,直捂脸。
若楠笑着拽开小美的手,捏着她的脸蛋说道:“好啊,小美,你找了这么优秀的一个男朋友,竟然一点口风都不透露给我,你可别忘了啊,我还是你们的红娘呢,你们还得给我谢礼呢。”
迟磊赶紧挡开若楠的手,将小美护到怀里说:“哎哎,若楠,这个谢礼我给,你别捏小美的脸,很疼的。”
一旁的苏小木笑喷了,对迟磊说道:“我的天呐,真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迟医生竟然是个护花狂魔啊。你们俩今天算是官宣了吧?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迟磊说道:“喝喜酒,那是一定的,你们就静候佳音吧。”
迟磊对小美说道:“来,小美,我们一起敬各位一杯酒吧。”
迟磊将所有人的酒杯斟满酒,然后拉着小美站起来说道:“今天我向各位通报一下啊,我和小美已经正式确立恋爱关系了,以后小美到我们医院来找我,你们可得客气点啊。”小美羞得直往若楠的怀里钻。
若楠笑着推开小美,说道:“你投错怀抱了,你应该往迟医生的怀里钻才对。”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卡座里的氛围轻松热闹,弥漫着爱情的甜蜜气味,让人心醉。
在酒吧里,适合一群年轻人聚会的卡座,拥有着喧嚣中的一点安静。大家可以在这霓虹闪烁的喧嚣中,卸去了白日里的伪装与疲惫,又能在这一隅安静之中敞开心扉。大家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对于他们这一群白衣天使来说,白天他们是属于病人的,是属于工作的,是属于家人的,是属于朋友的,是属于单位的。
唯有这夜晚,他们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他们惬意地享受着这夜晚的自由与灵魂的完整。
苏成华很想和吴珊珊说话,但是吴珊珊却一直在回避他,这让苏成华很是难过。他端起酒杯,默默地喝酒,羡慕着别人的热闹。
若楠发现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的不对,于是主动和吴珊珊说话:“姗姗,我们好久不见了,真的得感谢你开的这间酒吧啊,让我们有一个那么好的地方聚会聊天。”
吴珊珊笑着对若楠说道:“若楠,我还得谢谢你来捧场呢,经营酒吧我也没什么经验,就是喜欢这种放松的氛围,想为白天忙于工作的人们提供一个释放压力的地方。”
若楠有意识地想把苏成华拉进她们的谈话之中,于是转向苏成华说道:“苏医生,你以后工作累了的话,可是有地方放松了啊。”
苏成华马上笑着说:“是的啊,只是姗姗在筹备装修这个酒吧的时候,我没能抽出时间来帮她,心里真的有些愧疚呢。”
吴珊珊说道:“我知道你们工作忙,其实我这酒吧也是从其他人手里转来的,只是换了一点我喜欢的装修风格也就能经营了,幸好石林前前后后的帮了我不少的忙,才能这么快就开业呢。”
石林见吴珊珊说到自己,心理有些激动,讪讪地说:“我也没帮到姗姗什么忙,只是我这些年一直在酒吧驻唱,对酒吧比较熟悉一些,偶尔地给姗姗出出主意罢了。”
苏成华对石林说道:“谢谢你石林,以后你在姗姗的酒吧里驻唱,一定能为姗姗的酒吧带来很多生意。”
石林笑道:“成华哥,你唱歌也很好听,要是有时间也一定要来啊,之前我们在心缘演绎酒吧的那次合作,客人们很是欢迎呢,后来还有客人想点你的歌呢,可惜你工作太忙,不能抽出空来唱歌啊。”
若楠笑着说道:“那好办啊,以后苏医生和姗姗约会的地方就定在着酒吧里,然后顺便唱歌,正好两不误啊。”
苏成华看到了吴珊珊的不自在,想岔开话题:“你的主意可真不错,只是我们今天除了给姗姗祝贺开业外,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为你饯行呢,‘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啊,来,若楠,我先敬你一杯吧,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工作的协助。”
若楠刚要说话,只听苏小木抢过话头来说道:“其实吧,我觉得你们俩在一起工作的时候是真有默契,真不愧都是搞心理学的啊。
两个搞心理的人在一起不用说话,都能把事情做一块去。这以后若楠离开了,苏医生你会不会感到失落啊?”
若楠笑着说道:“哪里就有什么默契了,就那么点事情,我跟着你也照样有默契啊,你也是搞心理的啊。”
苏小木赶紧摆手道:“哎,不行,我只懂一点心理学的皮毛,不能和你们两个比,我们都觉得你们俩有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
吴珊珊有些坐不住了,于是站起身来歉然道:“各位,今天谢谢你们到我的小店里来捧场,今晚酒水点心管够啊,我请客。
那个,我现在要到舞台那边看看,好像客人点了石林的歌,我们现在得过去一下了,失陪了各位。”
众人纷纷说客气了。随后吴珊珊示意石林,石林也站起身来,跟大家说了声失陪,就跟着吴珊珊离开了卡座。
苏成华看着石林和吴珊珊一起离开的身影出神,若楠深深地看了苏成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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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第61章 病症
因此在准备结婚的物品的时候,两人都显得兴致缺缺,对东西都没有要求,反正都没有期待,大家都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在对待这件事情。
一切都交给了其他人打理,席城则继续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公司上面,而赵瑶瑶则仍旧不死心,暗中找人调查花少,就算是要分手,她也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和借口。
同事将他和安好好谈好的合同交到了席城的手中,谢安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没能及时拦住,或者至少在席城举办完婚礼之后再让他们见面。
席城看到了合同上面安好好三个字,就好像是做梦一样。
“怎么可能?真的是她吗?不会的,不会的……”席城迫不及待的让同事将安好好的资料送到办公室,他真担心这只是同名的人,而不是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心上人。
直到看到了资料上面的那张照片,席城的心才彻底的放下来,真的是安好好,席城喜出望外,席城看到了安好好新填的地址,竟然是一个富人区,难怪他怎么都找不到。
看来那次在小区见到安好好之后,她便搬家去了那里,真是悲哀,席城恨不得立刻就开车去找安好好,但是谢安却在这个时候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席总,赵瑶瑶在你们的新房里等你。”谢安的一句提醒将席城拉回了现实的生活当中。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半只脚踏入婚姻的坟墓中的人了,怎么能继续去叨扰安好好呢?安好好之所以避开自己,估计也是不想再让自己影响到她的生活,所以才会像是对待瘟神一样对待自己……
席城内心的喜悦很快就被失落感取代了,他无力的放下手中的车钥匙,无助的揉了揉太阳穴。
对谢安说道:“你告诉赵瑶瑶,让她不用在新房等我了,房子她喜欢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吧。”
本来两人的新房应该一起布置的,但是现在席城实在没有心情,也打不起精神再去应付赵瑶瑶,一想到和自己生活的人不是安好好,他就心如刀绞。
为何命运要如此的捉弄人,如果安好好一直不出现,席城觉得自己也可以死心,这样就能不去管什么爱情那些虚无的东西,只管和赵瑶瑶结婚就行了,反正都要结婚生子,那个人不是安好好,和谁都一样。
现在安好好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席城原本已经平静的心情,他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安好好的影子,不断的想起两人美好的过去。
生活大概就是这么残忍,没有人能够一帆风顺,哪怕是已经拥有了如此多的席城,在爱情方面也是如此的坎坷。
多愁善感的安好好渴望有人能够读懂她的心情,有人能够和她分担内心的小秘密,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的抑郁症了,不断的在低落的心情中行走着,她为自己的健康感到担忧。
小宝还那么小,她不能倒下,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思念着席城,却改变不了结局,也没有勇气去获取自己的幸福。
她是一个胆小的人,连自己的幸福都不敢去争取,她害怕那种生活,得到后再失去的痛苦,要比从来都没有拥有痛苦得多。
她只想逃避,她觉得身边的每个人都在得到,都在朝前走,只有她在失去,在垂死挣扎着,好像什么都抓不住,内心始终空虚一片,什么都没有。
到了夜晚的时候,她便开始失眠,大段大段失眠的时光,让她脸上的黑眼圈越来越严重,就好像是一个被生活严重摧残的人一样。
安好好从前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竟然会变得如此的悲惨。
安好好的情绪变得非常的糟糕,这一点她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但是她没有办法摆脱这种糟糕的境况,只能一日一日的熬着,只希望能够有一天尽快解脱。
就连小宝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就担心不小心就惹到了自己的妈妈不高兴。
日子也许会一直继续这么过下去,直到简兮从国外出差回来,她给小宝和安好好带了礼物回来,好不容易才联系上安好好。
“最近怎么躲起来了,我一直打电话给你,不是关机就是占线……”简兮不满的问道。
安好好尴尬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信号不好吧?”安好好觉得现在意气风华的简兮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的,因此她完全没有必要再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告诉简兮了。
“诶,你现在住在哪里呀?快告诉我,我给你们带礼物了,我也想小宝了,好像快一点看到我干儿子。”
简兮在电话里的神情和语气非常的高兴,让安好好莫名的觉得心安。
安好好将自己的地址告诉了简兮,简兮来的非常的快,一如她的做事风格一样,非常的迅速,终于有人陪自己说说话了,安好好还是挺开心的。
看着简兮那张神采飞扬的面孔,安好好莫名的感到非常的羡慕,如果她能有简兮一半那么优秀就好了,可惜她一直都是一个软弱的人,优柔寡断,而且还太过善良了,所以才会被生活欺负。
简兮兴奋的从包里拿出来了礼物,她给安好好带的是国外的保养品。
“我看你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很累,脸色不太好,我从国外带的营养品,记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善待自己的身体。”
简兮看着安好好憔悴的模样,心中觉得安好好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否则她不会这么难过的,脸色不会这么差。
简兮给小宝带来了玩具飞机,小宝非常的喜欢,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来,真的非常的难得。
安好好感觉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真的是这种心情。
两人互相寒暄了一番,简兮便问道:“好好,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怎么会这么憔悴的样子?”
安好好心中一惊,心想着不愧是简兮,眼神这么犀利,一下子就能看穿别人的心事,安好好犹豫再三,选择不告诉简兮。
“没有什么,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安好好回答道,事实上她最近的状态很不好,稿子也经常被挑剔,甚至退回来,因为没有心情,感觉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心。
这种心情实在太糟糕了,安好好不敢告诉别人,哪怕是简兮。
但是简兮是谁呢?她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别人的心事她一摸一个准,因此在安好好决定说谎的时候,简兮便不高兴起来。
“安好好,我自问和你也算是知心的朋友了,你有什么事情连我都要瞒着呢?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简兮难过的问道,面对简兮的发问,安好好着急起来,连忙辩解道:“简兮,不是这样子的,你知道我一直以拥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为荣,我很感激你的关心,只是我最近的状态不太好才这样,你别多想,我真的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
安好好这个样子让简兮实在不放心,她就担心安好好有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上不和别人说,到时候积压得多了,就会变成抑郁症,简兮自己曾经有过轻微的抑郁症,那是非常危险的,她知道自己当时有多么的无助。
如果那个时候身边有一个人帮帮她,开导她的话,她就不会一个人挣扎得那么辛苦了,她是自己双手扣着墙壁,一步一步将自己从那种水深火热的生活中拉扯出来的。
各种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虽然后来她每次对别人谈论起那段得抑郁症的经历的时候,她总是云淡风轻的,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那种一种怎么样的痛,哪怕是手指甲都抠出血来了,她也在坚持着。
因此她不希望安好好步入她的后尘,抑郁症的确是一种很危险的病,简兮希望自己能够帮助到安好好,让她少走一点弯路,少经历一些痛苦。
可是要怎么样安好好才肯袒露心扉,对自己说出内心里的难过呢?简兮看到安好好这么年轻便一个人带着小宝,估计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也许经历过很多感情的伤痛,所以现在才这么害怕伤口被揭开。
简兮决定通过自己的事迹来引导安好好,希望安好好能够在交谈中慢慢的打开心扉。
简兮清了清嗓子,说起了自己刚毕业去找工作的那段经历。
我还记得我刚毕业去找工作的情景,那个时候因为没有工作经验,读的学校也不是什么重点名牌的大学,非常的迷茫,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也不知道将来的生活应该怎么办。
我做了一份简历,开始在网络上海投,根本就没有目的,那个时候只是迫切的希望有一份工作能够养活自己就可以了,能够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就行了。
于是当我接到了一份面试邀请的时候,我是非常的激动的,口袋里的钱已经不多了,我必须尽快找到工作。
我还记得那天我穿着一件紫色的运动外套,一脸学生青涩的模样,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面试的地点,那个时候手机远没有现在这么方便,找地方需要去问路,而刚毕业的我又脸皮薄,不敢去问别人。
安好好耐心的听着简兮讲着她毕业的故事。
所以当我走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是惊讶了起来,想不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地方,竟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格子间,这和自己预想的大大的办公室相差也太远了。
心里又咯噔的跳个不停,担心是不是骗子。
好在面试官给人的感觉还不错,不像是一个坏人,我最终还是决定先试一试,也许并不一定能够面试得上。
进行复试的时候,我填了那么一份问卷。其中,有几个问题清清楚楚的,让我的心颤了一下,感觉到那时日趋麻木的自己再很少想起的问题。
目前为止,你遇到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你是怎么解决的?你的目标是什么,你打算怎么实现它?你对自己的过去打多少分,为什么打这个分数?......
我用很快的速度答完这些意料之外的问题,觉得好笑,突然发现生活赋予了自己多种面孔,后来走上去瞎编了一段话,让大家猜猜是真是假。
兴许是太过流利的原因,竟然也骗到了几双眼睛,可是受过培训的经理,却一眼就看穿,其实,很多事情,是有规律可循的,不管你信不信,他真的就存在。
关于生活,并不是每个人都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一开始就变得很坚强,那个时候的我其实发现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了,拿着耗着青春的钱,我其实是惆怅的,人人都知道钱的重要性,可是到底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呢?
生活得体面?幸福?还是?是不是生命的本质就只剩这样了。可悲的竟然是:挣钱可以成为生活的目标和动力,我想不起,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让我更有激情的活着。
我经常觉得心里是空的,没有安全感,钱在某个程度上能或多或少的给足人安全感,这是不拥质疑的。
毕业后的那几天,我是宅着玩电脑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不愿思考的,感觉自己是无药可救的人,恨不能一刀把自己给解决了,可是当我买了着自己喜欢的衣服鞋子,吃着肯德基,最后又狠心的买了两件很贵的冬衣时,我再次深切的感受到钱的重要性。
痛心疾首:我不能坐着等死,我要去挣钱。
大概是那个时候开始,我便觉得我要有钱,我不能成为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我的回答是这样的。我遇到的最大的困难是:刚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人生地不熟,没钱没工作。
在自己渲染的悲哀氛围里,我竟然也开始觉得这真是非常困难期,多么感谢自己,竟然也熬过来了。没有多带任何一件行李,那时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停留下来,以致在一个并不适合自己的环境里苦苦煎熬了两个月长得时间。
没有人逼迫我,我却决定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没有被自己的脆弱打到,没有因为母亲的呼唤找个逃回家的借口,没有因为某些面目可憎的脸孔而不能忍受,也没有因为自己受过的委屈而难过得死掉......
尽管我每天都在本子上数着日子艰难的盼望时间过快一点,晚上眼睛哭成核桃还要笑着跟人解释水喝多了眼睛浮肿、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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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病症
关闭的系统
天色不太明朗,有点阴沉,快要下雨。
s城的秋季总是多雨。
不一会,雨点便从天而降,这座位于海边的豪华行宫渐渐被雨雾笼罩,但尽管如此,外面的守卫只是打上了黑色的雨伞,还是一片肃穆森严地站在原来的岗位上。
安夏儿刚打出来走一会,愣了,“下雨了?”
“少夫人,下雨了,别出去了。”候在大厅外面的几个保镖道。
“……”
安夏儿叹了叹。
真是烦闷,她还想去海边看看呢。
最后她只好道,“那行吧,我在白夜行宫里随便走走。”
“……”保镖停顿了一下,“好的,少夫人。”
因为这个地方比较重要,一般除了6白最好的朋友裴欧以外,根本就不会有外人过来,安夏儿说去走走,保镖也怕她乱闯,便一路跟着她。
但安夏儿开口了,大家也不好阻止。
“那少夫人请吧。”其中一个保镖在前面引领着。
白夜行宫的建筑风格,有些像半月型,前面一个大大的水池,道路是在水池两边,中池中间一个巨大的白色水瓶座仙女希腊塑像,举着个水瓶,水若流银般从水瓶中倾泄而出。
安夏儿看着外面的壮观的观色,以及那个沐浴在雨雾中的塑像,笑说,“这个地方是6白的妈妈留给他的?那他妈妈一个是个很爱艺术品的女性。”
保镖在身后点了点头,“是,少夫人,虽然我们也没见过大少爷母亲,不过听说大少爷的母亲是位有名的画家。”
“哦,那真是意外了。”
安夏儿笑。
走到白夜行宫主别墅第二层时,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窗口,一道人影从里面晃过。
安夏儿眼力挺好,蹙了蹙眉——
“少夫人。”跟在她身后的几个保镖停了下来,“你不能往前了,前面的几个房间除了大少爷和有他在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会擅自过去。”
安夏儿有点奇怪,“不能过去?是不能进那些房间?”
“……是。”
保镖鞠下。
安夏儿更疑惑了,“怎么可能,骗我吧,那下人总可以进去吧。”
“少夫人,不可能。”保镖马上道,“前面是机密重地,就算是打扫时,大少爷也派特别的人在他在的地方打扫。少夫人,我们回去吧,午餐很快就好了。”
保镖怕激起安夏儿的好奇心,特地只是说那是机密重地,并没有说明6白为什么不让要靠近的原因。
但安夏儿已经起了好奇心,“我也不行么?我就去看看。”
“少夫人……你别为难我们了。”
安夏儿不听,走过去。
没人?
她刚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呢。
“少夫人。”保镖忙跟上去,“不能进去那几个房间,大少爷说过谁也不许……”
安夏儿停在前面的一个房间面前,“那你们不要进就行了,我去看看,参观一下这边的房间。”
“少夫人!少夫人!”
保镖一惊,刚想阻止她。
不想前面安夏儿一推门,门就开了。
安夏儿眨了眨眸,脸上掠过一丝惊异后,走了进去。
但安夏儿是6白老婆,她进来可能最多只被6白责备几句,其他保镖就不敢踏足了,个个脸部变色的站在外面等安夏儿。
但同时,几个保镖面面相视——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房间会没锁?”
“这里不是放着那个……”
“难道是白夜行宫的下人擅自打开了,还忘记锁了?”
几个保镖脸色马上冷了下去,这个地方不允许有任何一丝的闪失。
其中一个保镖再也顾不得安夏儿说要在这等6白给6白一个什么惊喜了,拿出电话打给6白,“大少爷,我们和6夫人来了白夜行宫这边。”
“知道了,我正在过来。”电话对面6白道。
“大少爷您已经过来了?”为的保镖道,“但是……少夫人进了那个房间。”
电话里有一瞬的沉默,而后传来冰冷的声音,“安夏儿进去了,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带她进去,不对,那几个房间是上锁着,那个眼球识别的智能电子锁只有我和修远进得去。”
保镖一听,看着面前被打开的门,“可是,6总,没有锁,少夫人就在我们眼前进去了。”
作为帝晟智能全息技术的创始者,6白很清楚每一项高科技的技术,都会有一定的死角与漏洞,而智能全息的楼宇
系统唯一的漏洞就是目前帝晟的技术人员正在完善的一点。
两秒的反应后!
“找死……”电话里传来了6白冰冷到可怖的声音,“要打开那个锁而不让监控系统报警,除非是从内部破坏了白夜行宫的电子系统。有人潜进了白夜行宫,并且很有可能还在那里,马上把大门关了,让人去系统操控室检查。”
保镖听到有人潜进了白夜行宫,马上知道了生什么,脸色迅变了!
想盗取帝晟智能科技的人很多,三年前就有一个潜进了帝晟集团。
肯定是又来了间碟。
“大少爷,我马上去通知。”保镖马上道。
“看着安夏儿!我马上过来。”6白道。
“是。”
挂电话后。
这个保镖马上对其他人道,“你们留在这里等少夫人出来,我去通知白夜行宫里的人去操控室。如果少夫人这边有异动,什么也别管,马上冲进去。”
“是。”其他保镖应道。
为的保镖马上转身而去。
目前白夜行宫如果有间碟时来了,肯定是来偷机密的,这个房间的门开着,那个人肯定不在了,那让安夏儿留在这,是最安全的做法。所以这个保镖才留下人在这边等安夏儿,自己先去通知白夜行宫的人。
而白夜行宫主别墅一层的两个男侍者也刚上来,迎面碰到这个保镖,“有请一下少夫人,午餐做好了。”
“少夫人进了那个房间!”保镖急道,“你们若是没打开,可能有人混进来了。”
“什么?”
两个男侍者脸色一变。
“刚大少爷电话里说,马上让你们去操控室里看一下白夜行宫的系统是不是被人从内部破坏了。”保镖道。
两个男侍者一对望,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立即二话不说马上转身去了操控室。
电子操控室内。
两个穿着马甲的男侍者和保镖站在一片现代化的电脑仪器中间,看着前面几十面理应显示着白夜行宫内所有监控角度的画面的屏幕,所有的屏幕上一片雪花——
监控系统被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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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病症
瑞和到班主任办公室交报告,他见班主任郝老师脸『色』不好, 问是否是身体不舒服。班主任叹一口气:“这次的风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是真希望高考能恢复啊。你们这些学生平时学习都努力, 可没有高考,功夫都白费了, 可惜啊!”他揪着头发, “我最近一直在联系省城的老同学, 不过没有确切的消息。”
瑞和默然。他因为早已知道未来的发展才这么淡定从容,可其他人却对着未知的未来充满『迷』茫和恐惧。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瑞和看见了西边的斜阳红彤彤,他知道待到明日早晨,朝阳将会再次挂起,照亮万千土地。
在一众高中新生被所谓“城里消息”搅得没什么心思学习时,在公社知青密集联系城里的亲人打听高考消息时,瑞和加紧了学习的步伐。上个月, 他就彻底高中毕业了, 拿到了高中毕业证。
可是高中毕业证在这个时候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工作上的便利, 毕业就失业真的不是开玩笑。李大水说帮他去问竹器厂还招不招人, 还说管事对他还印象深刻, 他要是想重新进厂一定行得通。瑞和全都婉拒了。
在真实看到众多热切狂热地期待高考的人之后,瑞和终于真切地感觉紧迫感,那一丝丝因为提前多年计划高考而自傲的心思也彻底消弭。看看那些眼中闪耀着光芒和期待的人, 他没有理由骄傲, 没有理由感觉优越, 高考的竞争是多么地大!不止他对高考寄托厚望,更有无数的人想要抓住这根改变人生的稻草。
他要更加努力才可以。
十月份二十一号,确切的消息传了过来,高考恢复了!一个月后将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今年的高考!
瑞和所在的高学第一时间做出安排,改变教学计划,全力备战一个月后的高考。瑞和等这届刚毕业的学生,有高考意愿的更是全部都回学校去,希望老师能够重新为他们进行备课复习。
公社的这所中学其实学生和教师数量都不多,初中部的学生比高中部多一些,高中部只有一个班,班里学生二十三个。
现在已经很少人愿意读高中了,许多人都乐意去读中专,读完工作包分配,还有城镇户口,比读大学还要更早进入工作赚钱为家庭减轻压力。在高考暂停之后,中专更加受欢迎,也更加难考了。至于工农兵学员,名额少,每年分下来公社的名额少得可怜,而且根本落不到底下,一般都是被有内部关系的人拿走,比如干部的子女等等。所以中专就成了普通人想要改变人生的唯一途径,竞争那是相当激烈。
与之相比高中好考很多,瑞和的同学里有很大一部分是中专考不上才来上高中的。整个公社十八个生产大队,公社中学高中部竟然才收了二十三个学生(除去考上市重点中学的寥寥几个学生),可见目前高中毕业生人数的寂寥。
现在高考恢复,几乎全班的同学都回来了,学校在开会之后也将这届毕业生重新纳入教学计划。
这些年读高中的人不多,似乎几年前还曾经断过高中课程,只因为招收到的学生是个位数,开不起班,可积累几年,公社里的往届高中毕业生的数目还是不小的,接下来几天往届毕业的学生来到学校,也希望能够临时寄读备战高考。学校在前后接收两批之后,见教学资源实在已经无法负担这才婉拒,彻底关门闭关。
高考停滞太久了,十年过去,早些年毕业的学生早就将知识忘在脑后,只剩下一个月重新捡起来,其中难度不小。有些备考生家庭压力不大、家里人也支持,这才能请假到学校来。瑞和还看到了卢培音,她被分到他班里。
学生几乎都住在了学校,瑞和为了省去回家返校以及煮饭等时间也留校住,交了三块钱“补习费加餐费”,校长说多退少补。于是他回家卷了铺盖和带上自己的书就住在了学校,开始了最后一个月的冲刺。
可是学校的复习任务也开展得不顺利,老师们缺乏较为全面的复习资料。见状,瑞和将自己那套《数理化自学丛书》拿了出来,班主任郝老师十分激动:“我已经托亲戚去找了,只找到两册《代数》和一册《物理》和一册《三角》,都还在路上没寄到。没想到你手里竟然有全套的!”
“是许蔡恒老师以前送我的,后来我自己把缺的几册补全了。”
郝老师也认得许蔡恒:“原来是他啊,他也有高考的意思,可惜小学还没放假他抽不开身。对了,这套书能借学校几天吗,我去问校长有没有门路拿去复印一些习题出来。”
“好的。”瑞和有些不好意思,“复印完我打算把书借给许蔡恒老师和我一个朋友。”
“放心放心!一定还给你!”
郝老师与瑞和商量后将书拿走,学校领导去镇上走门路,在有交情的印刷厂里开始印刷这套书里的习题。全校备考生总共八十七个人,每个人分到一份,还送多一份习题给瑞和,当做瑞和提供复习资料的答谢。
瑞和就抽出时间回家一趟,先将书给许蔡恒送去,然后再去李大水家。
李家就李大水的妹妹读过高中,他听李大水以前说过,据说李大水的妹妹当年非常喜欢读书,又是家里的小女儿很受父母的喜欢,她爱读就给她读了,她读书早,虽然年纪比瑞和还小两岁,却已经高中毕业三年了。今年十八岁,托关系在生产大队里做了接线员,专门接听上美村生产大队办公室里唯一那台电话机。
许蔡恒就不用他多提点了,瑞和重点叮嘱李大水:“有需要帮忙的就到学校找我,这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考试,国家人才匮乏这么多年,这一次如果考得好,毕业之后一定会有好去处,你妹妹一直爱读书,现在可是好机会。”
这倒说得不错,李大水很高兴:“我听她说想找复习资料呢!这套习题她一定喜欢!等她下班我就拿给她,谢啦小山。”
之后瑞和问:“厂子里的生意最近怎么样?”
“一般般吧,好像今年总厂那里派下来的活儿少了很多,做完就能休息,我现在空闲多啦,改明儿去学校看望慰问你。”
果然竹器厂从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些乏力了,等明年情况会更糟糕,直至关门闭厂。到时候李大水又该怎么办?
“大水哥,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李大水困『惑』地反问:“什么打算?我现在在竹器厂做工就挺好的呀。”
可是竹器厂再过不到两年就要倒闭了。这么一个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不管是原身还是他,对李大水的感情都是真挚的,肯定希望对方也能过得好。李大水不喜欢读书,他有心为李大水打算,可是他也知道,在这个任务世界里,每一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他不可能将对方当做提线木偶,随自己的意去安排别人的人生。
上辈子里,李大水过得不好也不坏,他比原身早结婚十年,等到原身结婚的时候他已经儿女成群,守着家里的自留地没什么赚头,因此早早就到租店面做生意卖点生活用品小物件,跟小卖部差不多,生活压力挺大。几年后,原身的小儿子生重病,李大水也是搜尽家底凑钱帮忙,在原身到工地工作上伤腿残疾回家后,李大水也多有帮衬。
那时候原身拿了一万两千块补偿款回来,要先还欠李大水的欠款,李大水本不想收,可他家一直住着窄窄的老房子,三个儿子眼看都十几岁,房子没着落以后怎么结婚?原身不忍心李大水和妻子争执,坚持把钱还给李大水。
到最后他病重将死,李大水为了安他的心,还说出要让自己的小儿子娶他的小女儿的话。
慈父之心都是一样的,因此张小山坚决拒绝了,只说自己的女儿有手艺能自己养活自己,只请求李大水闲了有空时帮忙照看一下他的女儿,别让什么地痞流氓欺负她。
这是属于原身与李大水之间的深情厚谊,瑞和看了之后十分感动。这辈子他接手了和李大水之间的友情交往,他在相处过程中将李大水引为至交好友,是真心实意想为李大水做打算的。上辈子,李大水的日子过得不算差,可在物质上要说过得好,那也够呛。
在不需要票就能购物的未来,钱的作用更大了。李大水上辈子有妻有子有女,团圆甜蜜的同时也难免为生活的不宽裕而烦恼,为子女长成后的日子发愁。瑞和希望这辈子李大水能过得更好,更舒心。
“你刚刚不是说竹器厂生意有些不好吗?我有些担心它会倒闭。”
李大水哈哈大笑:“你怎么会这样想,好好的厂子怎么会倒闭,不会的啦!别『乱』想。小山,你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你千万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既然高考恢复了咱就好好考,你一定能行的。”
反过来被李大水安慰了一番。
瑞和心中叹气,却也知道现在自己没办法做什么。他便打算暂时将李大水未来工作的问题搁置下来,等到改革开放后再说吧,如果那个时候李大水有心做生意,他一定会帮忙的。
他等待了这么久,谋划了这些年,终于等到了高考恢复这一天,他并没有骄傲地觉得自己一定一考必中,可是他看到了改变人生的希望。
只要看到希望,未来就不会可怕。他和李大水的生活一定会变得更好的,他坚信这一点。
和李大水告别之后,瑞和回到学校和同学们一起开始了疯狂艰苦的最后大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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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病症
首先是一道绿焰,
随即闪烁起星光,
然后于这群星之间,炫耀万千道彩虹,
接着下一个瞬间,电蛇乱舞,风雷火电。
冰雹暴雨,便倾盆而下,暴虐的冰锥雪川,自天穹猛砸。
尖锥似的冰箭,将焦燃的树林打的碎裂。
随着狂风而来的暴雨,卷尽了倾天的火焰。
燃烧弹早已烧的差不多了,燃烧的林地又被隔离,基本都被燃烧殆尽,于是剩下的一点火焰,也在龙王铺天盖地的禁咒碾压下彻底熄灭。
尘之主踩在一头幼龙的脊背,从天而降落下云头,坠在上城区被轰开的皇宫残骸上扫视四方,看到之前遭到袭击,死伤殆尽的王国精灵禁军的尸体还没被安置好,草草得被被单盖着,在王宫前摆成一摊,逐渐紧锁起眉头。
而此时,绵密的细雨也哗啦啦落下来打在围观人群头顶,水珠连成线,噼里啪啦得落下屋檐。
“真是大开眼界!此番多亏了龙王您出手相助才能扑灭大火!鄙人特备薄酒!请殿下一定要赏脸光临!各位也一起来压压惊啊!哈哈哈!”
天秤王顶着小雨,脸上一阵阵的黑灰都被雨水打湿了糊在脸上,哈哈哈得笑得只露出满口的白牙。贵族们也齐齐得点头哈腰,争相向龙王献媚。纷纷赞颂多亏了龙王亲自出手,才熄灭了山火,拯救了天秤山无数生灵,实在是天大的功绩。
“功绩?”龙王阴沉着脸,青筋都在额头跳动,“正义之森都烧没了!我看你们怎么和至高神交待!把精灵族的幸存者都送到军营!”
天秤王依旧笑容不变,“总归是平息了一场灾难,理应庆贺才是。那不如就让我设宴款待,请诸位饱餐吧?
这没日没夜的救火,总得恢复力气再上路不是?不会耽搁的!大块的牛羊肉我已经派人切好了!新鲜的牲口也有!只求陛下约束您的子民,不要伤了我的部下……”
龙王不耐烦得一摆手,“好了够了!既然准备好餐点了就端上来!其他的废话天秤王不用多说!有我在此自会约束幼龙的!先下来歇一会儿!”
于是天秤王一挥手,从王国的粮库里搬出来的整车整车的肉食,和成群的新鲜的家畜,被牵到王宫前的广场上供龙族享用。这两天救火也是精疲力竭的幼龙,纷纷从天上落下来休息。大快朵颐,一下子吃掉几个村子的一年的口粮。
而那些同样救火救了一头灰,最后却变成‘龙王的功绩’,被遗忘在一边的人类平民们,就躲在广场外围的小巷子里,流着口水,红着眼,淋着雨,看着这些爬虫把他们辛勤劳作整年,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粮食给吃得一干二净。
看着整个广场,都在细雨中,被家畜的血水染红,一个个就直勾勾得盯着那些好吃懒做的肥龙,就好像也带入了自己一般,感到肚子里,好像有团火在烧。
“昂——!”
一声嘹亮的龙吟伴随着绿色的闪电,一头展翅宽度二十米的巨大绿龙现身在雨夜之中。
龙王尘之主也现出了真身,它刚从战场回来,就扔了一个广域禁咒扑灭山火,这会儿也确实有点饿了。虽然它也知道天秤王这老狐狸,肯定已经生出二心,但龙王还是能看出这些送来的肉食,都是新鲜的家畜,没什么病状和异样,也不可能有什么阴谋手段。毕竟哪有连绵羊都毒不死,却能毒死巨龙的毒药。
但尘之主也可以肯定,帝国的人过个两天肯定就要动手了,因此龙王也是先抓紧时间吃一顿饱腹,为随时可能到来的战斗作准备……
恩,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
所以当那道气息再次出现的时候,刚刚吃了半饱的龙王也全无意外,大如车胎般的金瞳,第一时间就瞥了过去。
躲在王宫外围阴影里的人们,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不知不觉得跟着突然停下进食的龙王的视线,扭头看向南面的大街。
一个铁甲坚盔的武士,
横拖着一杆四米长的龙枪,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昏暗的街道尽头,
撞破雨帘,好像从浓雾中现身似的,自水幕中一点点显现出来。
咔嚓,咔嚓,咔嚓
铁靴踩过街上积的水潭,一步一步得,从大街上走过来。
虽然此时对方没有套上天秤家的战袍,而是换上了件古怪的黑色紧身皮甲,但龙王还是熟悉对方的气,自然是不久前才遇到过的天秤王的保镖武士。
说起来天秤王……不出意料,天秤王这老狐狸已经借着刚才安排送食的机会,第一时间从战场溜走了。
哼,不过无所谓,天秤王天秤王,在实力的天秤面前永远会摇摆不定,斤斤计较而不敢随便下注。那么只要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就可以再次压服这群墙头草。
没什么难的,因为对手完全处在尘之主的计算范围内。
果然,这人是个有龙枪的大团长。这群武士还真是,不管多少年都一样,年青气盛,自大无脑。无论被屠杀殆尽多少次,都会像蟑螂一样复生,再从阴暗的角落里爬出来重复又一次无谓的失败。
可是,尘之主还以为双方见过一面,对实力的差距会有基础的共识。对方也会等到帝国的帮手都到了再现身。
却没想到,它只引诱了一下,这猎物就上钩了。
不,应该说原本就在尘之主的预料之中,它故意真的消耗大量的魔力救火,就是主动示弱,让这个先锋军觉得有可乘之机,把注意的目标放在自己身上的。
原本以为对方能看得出,这明显露出的破绽是个陷阱,但还是会忍不住错过这机会,死死盯着自己的可乘之机准备随时偷袭的。
只是龙王也没想到,不仅引诱成功了,而且效果太好了,对方还真的就这么堂堂正正得被诱饵勾引,第一下就自己跳出来了!
“吼!”“嗷!”
此时周围的幼龙也纷纷注意到了迎面走来的武士,纷纷如应激的野犬一般,亮出獠牙,展开翅膀,像狗一样把食物护在身后……
好吧,龙王亲自带在身边的这批幼龙,年纪都比较小。这个时候,其他稍长了点脑子的青少龙,已经在木的带领下,分别护送龙蛋前往其他龙村寻求庇护。
和龙王留在一起的,都是被它选出来作为靶子的。
以这些幼龙人嫌鬼憎的年纪,动不动就毫无自制力得吃人,本来是龙王把对方逼出来的手段,谁知道根本都没来得及用上……
呵呵,也对,人类嘛,那么年轻,传承又断了那么多次,以前的好多死斗,连新生代的龙族都忘了,又何况寿命如蚍蜉般短暂的蝼蚁呢?
总之这大概又是个虽然有天赋,却没怎么见过市面的年轻人吧。真的以为自己手里有一杆龙枪,就真的有一线胜算,可以抓住这个战机撕破脸了是吧!
天真!天真到无聊!
龙王冷冷得看着对面调整着气息,缓步踏着雨水一路走来,正把自己体能提升到巅峰的先锋军,又一爪子按住一头绵羊,示威般得叼在口中撕开,把血淋淋的内脏撒的满地都是。
只要把这个先锋军拖在这里就够了。龙王的竖瞳死死盯着对方手中,那唯一可能对自己造成致命伤害的神器。
先锋龙枪。
尘之主一直怀疑,精灵做出这种东西来,是从一开始,就抱着挑拨人类与龙族厮杀的打算。只是它一直不确定,毕竟直到一千年前,谁会相信人类,真的能威胁到龙呢?
但经历了第三次大战活下来的龙王,眼睁睁看着无数同族和弟子,死在同一招之下的龙王,已经不会对这柄枪失去警惕了。
一击,
第一击出枪,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这第一枪必然是冲着它来的,当然如果瞄向周围的幼龙就更好了……总之,除非第一击被重创,那么尘之主就有自信,从对手这第一枪的出手,就判断出对方的实力,绝不给第二招的机会就能把对手撕碎!
来吧!
这么多年了,就让老夫再见识一次!星!追!……这什么鬼姿势!?
索伦把手里的先锋龙枪舞了个枪花,好像猴子舞金箍棒一样从左手转到右手右手转到左手,然后拿起来往天一指摆了个POSE,“诸位请看!先——锋的龙枪!来点掌声!”
……
龙王还在傻眼,
跟在索伦身后一起来的民兵们,已经在亚瑟的带领下开始啪啪啪的鼓掌。
“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索伦嘹亮的声音,通过灵魂共鸣和通灵,回荡在天秤城区,回荡在躲在阴影中的人类和王宫中的龙族的耳边,“我乃一介平平无奇之武者侏儒!在此,对天秤山绿龙之王,尘之主!发出挑战!
玛克戈拉!
公平死决!”
然后都不等龙王反应过来,
他已经投标枪似的,随手把龙枪掷了出去,远远得划过雨幕,落在王宫前的广场上立住,枪尖直刺入地下近乎一米深。
包括龙王在内,所有人,或龙,都不由得把视线聚焦,看向那柄尖枪投下的阴影。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
龙王的巨口都张开了,嘴里的羊肉都掉了也没意识到。
然后它的耳边,就响起了索伦三分嘲讽,三分蔑视,三分看不起再略带一分怜悯的声调,
“怎么!插旗都不敢接啊!瞧瞧把你这老爬虫都吓成什么样子了,盯着老子的枪都斗鸡眼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都半截入土的龙王居然害怕一柄铁枪?得,尊老爱幼是人类的传统美德,我就不用神器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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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病症
“不止如此!”叶谦冷笑,“若不能提炼神虚之精,对大部分窥道境八重、九重的修炼者而言,只有猎杀同等级的虚灵,才能有所收益,但我敢断定,虚灵秘境绝对没有足够的这个层次的虚灵,将直接导致厮杀更加惨烈,他们倒是打了一手好主意。”
“也不是没有好消息……”颜福贵说道:“原本虚灵秘境被炼化后,大道法则非常特殊,有修炼者在那方世界陨落后,储物戒指等宝物会直接消失,但现在为了弥补参赛者关于神虚之精的损失,龙槐尊者将这部分规则更改,对手的战利品可以收获。”
叶谦呵呵笑了一声道:“损失确实有弥补,但这样一来,参赛者之间的厮杀会变得更加惨烈,说难听点,真杀红了眼,有利欲熏心之辈,说不定同门伤残的戏码都能上演无数出。”
颜福贵闻言沉默,叶谦说的,同样也是她担心的,背后捅刀子,总比正面厮杀要容易的多,至于奖励什么的,又有什么关系,拼死拼活也未必能兑换一件宝物,但只要收获一件储物戒指,哪里面装的可是同阶甚至高阶修连着毕生财富。
这次大宇出龙之战,真按四位问道境尊者魔改后的规则来进行,颜福贵都无法想象到底能有几个人走出虚灵秘境。
“两大天宗真是好算计!”叶谦叹息一声,四位问道境尊者既然已经决定,根本不会允许更改,你可以拒绝参加,但想参加,就要服从他们定下的规矩。
“不是两大天宗提出的要求……”颜福贵摇摇头。
“什么意思?”叶谦直接目瞪口呆,听这意思这么离谱的改变,居然还是颜成都又或者涂山妖尊要求改的,神经病,没事找事吧!
“据说是涂山妖尊提议,并且以一己之力说服了另外三家,我这边知道的也不多。”颜福贵也觉得有些头皮发麻,龙槐尊者也没有对她详细说。
“我明白了,今晚回去我会问问涂山妖尊,有消息的话,会给你个回复!”叶谦深深吸了口气,说道,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涂山妖尊这个自己人坑了自己。
诸天万界少有大量出产增加神魂之力宝物的地方,就算有,也都被各大霸主级势力霸占,想得到几乎没可能,一旦没有虚灵秘境的虚灵提供的大量神虚之精,叶谦全靠自己修炼去提升神魂之力,本源魂界估计上百年都无法成功孕育出来。
“神虚之精对你很重要?”颜福贵看出叶谦脸色有些难看,问了一句。
“不错,这么一改规则,我太伤了!”叶谦郁闷道,可以收获对手的储物戒指固然是好,但叶谦如今真正缺的不是财富,落霞山庄收获的巨额财富,他到现在还憋在储物戒指里,不敢拿出来变现,他需要切实能提高实力,提高底蕴的宝物。
“家中问道境尊者的私库倒是有神虚之精,我没法直接送给你,但可以动用权限,让其出现在奖励兑换的名单里,你入了秘境记得多杀两大天宗的人,等出来,我保证神虚之精只有你能兑换出来。”颜福贵积极出谋划策道。
“多谢!”叶谦终于松了口气,这确实是解决的办法,好在有颜福贵,不然他就真的坐蜡,被自家这边的鸿涂妖尊给坑得生无可恋。
“举手之劳,没必要这么客气!”颜福贵道。
“不是你说的,恩大恩小,都要出口道谢!”叶谦笑着调侃道。
“做戏而已,怀恩而后杀鸡儆猴,手法粗糙了点,但非常好用。”颜福贵白了叶谦一眼,没有任何隐瞒,还自我调侃了一句。
叶谦笑笑,不想继续这方面的话题,说道:“一起你还有事没,我们打算去灵酒区那边逛逛,你也来吧。”
“不了,我这边原先找人几乎不能用了,要重新安排!”颜福贵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最终带着些许惋惜的语气拒绝了。
“干嘛还要重新安排,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不是越忠心越可靠越好么?你重新找的肯定没这一批强啊!”叶谦疑惑问。
“通常情况下,肯定是这样,但这次不一样,我们大宇皇朝将会以天骄和少数精英为主,完全放弃普通参赛者,原先的人都是我们大宇皇朝的精英,不能填入这次的无底洞,你们星宿天宫应该也会差不多,恐怕大多数去的,都不是什么好玩意,你自己小心。”
颜福贵叮嘱了叶谦几句,便转身离去。
叶谦却被颜福贵这几句话再次弄得心神不宁。
易家姐妹花见颜福贵离开,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挽住叶谦的手臂,易文琦关系地问道:“怎么了,好像聊的不是很开心?”
叶谦这才回过神,笑着摇头道:“没事,咱们先去灵酒区看看,之后你们俩说去哪个区,咱们就去哪个区!”
“一言为定!”易家姐妹异口同声,笑颜如花,自从跟了叶谦,她们两人一直都在天下第一炼丹房忙和,见到叶谦都很好,更别说让叶谦陪她们俩闲逛。
叶谦连忙点头,眼角余光却看到王权富贵只翻白眼。
四人传入人流之中,没多久就来到灵酒区,辩香识美酒这种技能,连老张面摊的老张都会,更别说叶谦和王权富贵这种好酒之人。
一些灵酒,只需要简单地嗅下酒香就知道好不好,不得不说,大宇皇朝就是大宇皇朝,正值百年一次的出龙节,不少人都拿出好东西,叶谦和王权富贵收获颇丰。
甚至连五千年份的灵酒,叶谦都收获一坛,简直是惊喜。
就是代价不菲,不过好在是叶谦的承受范围内,唯一难受的是,一口没喝,就被王权富贵半拉半拽地分出三分之一,让叶谦心疼了半天。
逛完灵酒区,叶谦和王权富贵就陪着易家姐妹闲逛服侍首饰区,里面大部分都是女修,还有一脸无奈的南修,各种美女看得叶谦和王权富贵眼花缭乱,通病快乐着。
两个女人大部分时候都是瞎看,真买下来的服侍首饰极少,倒是姐妹两人,姐姐买了一台瑶琴,妹妹买了一根洞箫,据说要回去学学,到时候琴箫合奏给叶谦听。
之后又去了丹药区,叶谦买了几件罕见的灵材,也没花多少钱。
其他六个区也简单地逛了下,大半天的时间就这么没了,夕阳西下的时候,所谓的出龙宴才真正像个宴会,各个商铺都会准备数样特色食物,并随机在里面放着颗小龙珠,吃到的人,可以得到商家赠送的小礼物。
这是易家姐妹最喜欢的节目,拉着叶谦和王权富贵几乎是挨着各个点品尝,也幸好修为到了他们这个程度,无论怎么吃都不会被撑着,不然早就撑死了。
而此时,大宇皇城化作的树龙也踏上了返回真龙大峡谷的路程,比来时要快的多。
等回到真龙大峡谷,易家姐妹终于吃不动了,四人都已经忘了吃了多少家的特色食物,至少数百家是没跑了,肚子还能撑得住,但嘴和舌头累的够呛,实在不想动了。
正好趁着皇城重新落回真龙大峡谷,巨树重新扎根泥土之中,七彩翅膀解散成无数虹桥,木妖精也从中飞出,各回各家。
不少修炼者也陆续从龙门离开,这里会持续到半夜子时,叶谦四人逛了一天,吃了半天,实在不想动了,坐在迎仙台上休息,正好涂山妖尊发信息过来,叫他尽早回去。
叶谦便直接带着完全富贵和易家姐妹提前结束今天的活动,回转天下第一炼丹房。
打发明显疲惫的易家姐妹回房休息,叶谦带着王权富贵来到涂山妖尊的小院之中,却意外的发现,鸿涂山主早已经回来,还多了一个长着白黑虎身,却长着三个人类头颅的妖族。
三个人类头颅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赤发赤眉黑脸,嘴边獠牙朝上,一看就不是善类。
三个妖族都是妖族真身,趴在小院花丛之中。
另外还有上百个窥道境八重、九重的妖族与人类修炼者散落在小院与房间之中。
见到叶谦进来,不少妖族和人类目光都落在叶谦身上,不知道为何,叶谦总觉得特么他们眼光并不友善,有点来错地方的感觉。
要知道这里是天下第一炼丹房,这些人类与妖族,应该就是星宿天宫带来参加出龙之战的。
没道理特么星宿天宫的自己人看他的眼神有点不怀好意。
“来这边坐。”鸿涂山主打着招呼,尾巴微微摇头,示意叶谦坐到她身边来。
“妖尊!鸿涂!”叶谦一边打招呼,一边过去坐到鸿涂山主身边,对陌生的妖族抱着善意道:“这位就是鸿涂去瑶池大世界请来的强援吗?我是叶谦。”
“原来就是你,来的正好,这次内定的试炼天骄名额,以你的实力,根本不够看,还是让我来比较稳妥。”虎身三人面的妖族,中间的那个头颅开口就语气不善。
“不错,不错,你才勉强入百强,太差劲了!”左边的人面头颅嘲讽道。
“你把名额送我,咱们就算是朋友。去了瑶池大世界尽管报我名字!”右边的人面头颅道。
“陆开明,此事早就说过,绝无可能,你是存心捣乱吗啊?”鸿涂山主阴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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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病症
怔怔站了一会,乔梁接着去了办公室。
一会薛源进来,把修改后的调研报告送给乔梁,刚要往外走,乔梁来了一句:“小薛,辛苦了。”
薛源回过身:“谢乔主任,不辛苦,应该的。”
“嗯,对,应该的。”乔梁点点头,不紧不慢道,“对我们来说,做好领导安排的工作,再辛苦也是应该的,不过,要是领导安排的工作之外的事情呢,这辛苦可就真的是辛苦了。”
薛源听出乔梁话里有话,不由心虚,干笑了一下:“乔主任这话的意思是……”
“你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我这话说的如此简单,你真的听不懂?”乔梁似笑非笑道。
“额,我似乎听懂了。”既然乔梁给自己戴高帽,薛源当然不愿降低自己身价。
“既然听懂了,那说说你是怎么理解的?”乔梁道。
“这个……”薛源心里有些紧张,又怕中了乔梁的套,脑子快速一转,“我理解乔主任这话的意思是,只要是领导安排的事情,不管是工作之内还是工作之外,不管辛苦不辛苦,都要做好。”
“聪明!”乔梁一拍巴掌,“小薛,我发现你最近进步很快,各方面进步都很快!”
薛源不知乔梁这话是真的在表扬自己,还是在暗讽自己,不及多想,道:“感谢乔主任夸奖。”
乔梁沉沉的目光注视着薛源,在乔梁的这种目光下,薛源心里有些忐忑,浑身不自在。
然后乔梁点点头:“好了,没事了,你去忙吧。”
薛源如蒙大赦,忙出去了。
接着乔梁拿着调研报告去了张海涛办公室,给他审阅。
张海涛看完后把报告还给乔梁:“你亲自送给骆市.长。”
“这个还需要我亲自跑一趟吗?”乔梁道。
张海涛似笑非笑道:“既然当初下去调研的时候,骆市.长亲自点名要你带队,既然这报告是你带人搞出来的,那你去送这报告,似乎很合理。”
乔梁看着张海涛有些莫测的神情,似乎张海涛话里有话。
琢磨片刻,乔梁点点头:“好,我这就给他送过去。”
张海涛微微一笑:“你给他送报告的时候,是不是还打算顺便和他聊聊人生呢?”
乔梁一咧嘴,接着出去了。
乔梁拿着报告去了骆飞办公室,推开门,屋里烟雾缭绕,骆飞正坐在办公桌前抽烟。
看到乔梁,骆飞一愣,眼神直勾勾看着他。
乔梁微微一笑:“骆市.长,我来给您送此次下去的调研报告。”
骆飞眨眨眼:“进来吧。”
乔梁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往后退了两步:“骆市.长,来您办公室,不敲门是很不礼貌的,我忘了,真不好意思,我重新来一遍。”
骆飞又一愣,接着乔梁退出去把门关上,然后敲了两下门。
骆飞皱起眉头,尼玛,这小子搞什么洋动静,接着没好气道:“进来——”
乔梁然后推门进来,走到骆飞办公桌前,把报告放到他面前,恭敬道:“请骆市.长审阅报告。”
骆飞拿起报告开始看,也不让乔梁坐,乔梁就那么站在旁边。
骆飞很快看完了报告,点点头:“嗯,可以,回头我还要细细研读。”
“好的,如果您感觉有什么不详尽不满意的地方,随时给我指示。”乔梁道。
骆飞身体往椅背一靠,两手放在扶手上,抬头看着乔梁,目光深沉而深邃,半天不语。
乔梁被骆飞看得心里有些紧张,却又呲牙一笑:“骆市.长,您老这么看我干吗?难道是因为我长得俊?”
骆飞哼了一声,尼玛,你长得再俊有美女俊吗?你再俊老子也不会动心。
接着骆飞道:“乔梁,我中午给老安打了个电话,把你昨天的事情给老安通报了一下。”
“嗯。”乔梁点点头,“然后呢?”
一听这话骆飞就来气,尼玛,中午给安哲打电话的时候,他听完来了一句“然后呢”,现在乔梁又这么说,好像这主仆俩有默契似的。
“然后老安说他知道了。”骆飞道。
“哦。”乔梁又点点头,“再然后呢?”
骆飞更生气了,靠,安哲只来了一个然后,这小子竟然来了两个。
“没有然后了。”骆飞冷声道。
“哦……那就是无疾而终了?”乔梁道。
骆飞突然觉得和乔梁说这个很没趣,本想试探一下他有没有和安哲联系过的,但从乔梁的表现里,感觉不出来。
“我今天给老安打电话,只是给他通报关于你的这事,没有什么别的意图,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有疾而终无疾而终。”骆飞道。
“那您为什么要想到给安书.记汇报我的事情呢?”乔梁道。
骆飞又来气,什么汇报,老子是通报,这小子在故意寒碜自己。
不过骆飞也不想和乔梁计较这个,道:“你是老安的前秘书,你出了事,不管事情的结果如何,出于我对老安的尊重,出于我对你的责任,我都有必要让他知道。”
乔梁点点头:“您尊重安书.记我能理解,只是,您说出于对我的责任,那么,您对我有什么责任呢?”
“废话,你是我的下级,我对所有下级都有领导、监督、关心和爱护的责任,你也不例外。”骆飞利索道。
“十分感谢,其实我觉得,骆市.长似乎对我特别关照。”乔梁道。
“当然,你是老安的前秘书,以我和老安的交情,我对你特别关照一点还不是应该的?”骆飞皮笑肉不笑道。
乔梁皱皱眉,摇摇头:“这样不好,我希望您能把我和其他人同样看待对待,不要搞什么特殊,这也是安书.记在江州的时候经常教导我的,您现在如此特别关照我,我心里很不安呢。”
“只是不安?没有感动?”骆飞道。
“没有。”乔梁干脆道。
“为什么没有?”骆飞脸一拉。
“这个我想您心里应该很清楚。”乔梁直视着骆飞。
骆飞和乔梁对视着,此时,虽然骆飞知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领导,是江州所有人之上,但面对乔梁毫不畏惧的目光,他突然内心里感到一丝怯意。
这感觉顿时让骆飞很不爽,尼玛,老子是江州老大,为什么要对你有怯意,荒唐!荒谬!可笑!
骆飞深呼吸一口气,接着用威严的目光注视着乔梁。
乔梁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带着不卑不亢的神情看着骆飞。
看乔梁这样,骆飞心里一声冷笑,王八蛋,别以为你侥幸逃过了这次,还能逃脱下一次,老子要不把你整倒,要不把你打趴,就白搭做这个主持了。
骆飞心里暗暗发狠,在威严的目光中,又带着几分阴冷,接着不紧不慢道:“乔梁,有些事,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甚至,你比我更清楚。”
“此话差矣,您是大领导,任何事情,我都不可能比您清楚。”乔梁道。
在骆飞听来,乔梁此时这话是在讽刺自己,心里不由恼羞,重重哼了一声,脱口而出:“你上午背的那个旅行包呢?”
听骆飞突然问起那个旅行包,乔梁心里一顿,似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早上遇到骆飞的时候,自己告诉骆飞那旅行包里有100万,骆飞还带着不相信的神情不屑一顾,这会却突然主动问起,这说明了什么?
难道,在这期间,骆飞得到了某些信息,知道那旅行包里有100万?甚至,他从某些渠道查到了那天凌晨姜秀秀背着旅行包离开了自己宿舍?
如果真是这样,那骆飞现在应该明白那箱子里的钱是为何变成书的了,应该知道那晚姜秀秀在自己宿舍。
虽然骆飞只说了这么一句,乔梁却分析判断出了不少。
乔梁不由感到担心,自己不想因为此事牵连姜秀秀,但现在看来,似乎很难避免。
这让乔梁在担心的同时,内心又感到严峻。
看乔梁此时隐隐的神情,骆飞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问乔梁这句话,换了别人可能想不到什么,但以乔梁的鬼精,他或许能从自己这话里做出什么判断。
骆飞不由暗暗后悔,但已经晚了。
乔梁快速琢磨一番,道:“您喜欢我那个旅行包?”
“对对!”骆飞借坡下驴,忙点头,“我看那旅行包的式样不错,出去旅行的时候背着,既美观大方,又很实用。”
乔梁呵呵笑了下:“好啊,既然您喜欢,回头我买一个新的送给您。”
骆飞摆摆手:“这倒不用,我刚才只是随口问问,我工作这么忙,哪里有空出去旅行呢。”
骆飞刚才问那旅行包的本意,其实是想追问乔梁那旅行包里的100万去了哪里,但此时,一旦意识到乔梁可能会由此分析判断出什么,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尼玛,那100万打了水漂,落入了乔梁手里,这小子发了一笔横财啊。
但虽然知道乔梁发了横财,却又不能问不能查,这滋味真特么难受,好郁闷。
接着乔梁道:“早上我遇到您的时候,告诉您那旅行包里有100万,您信不?”
骆飞摇摇头:“当然不信。”
“那时候不信,那现在呢?”乔梁道。
骆飞心里咬牙切齿,嘴上却道:“现在当然同样不信。”
“嗯。”乔梁点点头,“既然不信,那说明您认为我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人,感谢您对我的高看和信任。”
骆飞此时进退不得,进,可能会暴露自己,退,实在心有不甘,这感觉让他异常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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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病症
“秦市长,您可回来了,我有紧急情况向您汇报。”
秦书凯瞧着程中坤一副慌张的表情,心里有些不高兴,这程中坤都已经是做区长的人了,就算是遇上了再大的事情,也得先沉住气,至少从表情上不能让人看出有任何异常来,就冲着他这种急躁模样在自己办公室绕一圈,底下人会怎么想?
“先把门关好,一字一句慢慢说,没人跟你争抢。”
瞧着秦书凯一副不高兴的表情,程中坤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对秦书凯报以抱歉的一笑说:
“秦市长,出大事了!”
“说!”
秦书凯最看不惯程中坤这种虚张声势的模样,有话直说,这是他的秉『性』习惯。
“是这样的,一大早我刚到办公室,区委办主任过来给我拿了一张这个过来。”
程中坤的手里拿着一张a4纸答应的东西,上面居然有秦书凯的照片,而且底下还配有一段话。
“秦书凯!侩子手!还我老公李伟高!”
秦书凯瞧着纸上的一段话,脸上立即变了颜『色』。
“这是谁干的?”
“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李伟高的老婆。”
“李伟高的老婆?”
秦书凯的头脑中立即开始转动起来,想必是李伟高这阵子跟自己不停的有矛盾,他老婆必定是了解所有内情的,而李伟高去找吕嘉怡拿关键证据的时候,居然跟吕嘉怡一道出了意外,对于这笔账,李伟高的老婆顺理成章的算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个女人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可以报复自己,于是采用了这种最低劣的手段想要闹出些动静来,至少这东西贴出来后,对自己的声誉还是有些影响的。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秦书凯的眉头紧皱,说话的口气却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想让浦和区公安局以扰『乱』治安和诋毁领导人声誉的罪名,先把这女人给抓起来,把她在拘留所里关十天八天,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怎么猖狂?”
瞧着程中坤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秦书凯心里也能理解,他对这件事气愤倒也不是装出来的,毕竟他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自己算是程中坤在官场的靠山,如果靠山出了什么意外,对于他程中坤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可以,千万不能擅自让公安出面抓人,你这样一闹腾,动静就更大了,反而有可能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去引导,说不准,这女人心里也正巴不得有人抓住她,正好给了她继续闹事的理由了。”
“那您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随便她胡闹吧?”
秦书凯紧皱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甚至冲着程中坤笑了一下说:
“程区长,你听我说,记得以前你就向我汇报过,李伟高两口子都有收入来源不明的嫌疑,他们的消费水平和工资收入水平是严重不符合的,听说李伟高家里已经有两套别墅是吗?这些都是看得见的东西,还有李伟高的老婆既然当了这么些年的领导家属,绝对不可能干干净净,你听好了,从纪委的角度找茬,关键是证据,铁证如山面前,把李伟高的老婆控制住,这才是上上之选。”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把她弄进牢里,就算她说什么,只怕也没人相信了,老领导,您真是绝了,虽然咱们的目的都一样,可这处理方式不一样,效果可真是千差万别呢。”
程中坤显然对秦书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出这么绝佳的处理方案,感到相当的钦佩,这才真是一级领导一级水平,别人考虑问题的时候,只考虑到一两步可能发生的后续反应,可是秦市长考虑问题已经早已预测到多年之后的后果了。
“老领导请放心,我对李伟高家的情况太熟悉了,这女人原本在单位的财务上就有些污点,现在我只要想办法利用这些污点,一定可以把她给收拾了。”
“记住了,关键时刻也可以考虑给人留一条活路,只要她能真心诚意的保证以后不再胡闹,倒也还有商量的余地,毕竟她丈夫李伟高已经出事了,她要是再出事的话,这个家庭就彻底散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给别人留一条后路,也相当于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但是如果要是不听话,很好,就让她在牢里度过余生吧。。”
听着秦书凯有些意味深长的说话口气,程中坤不由有些『迷』『惑』起来,秦市长的意思到底是动手还是不动手啊?
秦书凯瞧着程中坤瞪着一双眼睛瞧着自己,冲他摇头说:“以后你会明白,人在这世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要好些,你自己酌情看着办吧,如果这女人实在是冥顽不化,只怕谁也帮不了她。”
程中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赶紧快步出了秦书凯的办公室,安排对付李伟高老婆的相关事宜去了。
秦书凯的办公室里,他伸手轻轻的拿起程中坤带过来的那张纸,纸上正中间位置的醒目照片很明显是从某新闻上截图的,图上的自己正谈笑风生,似乎正对下属发出什么指示,而照片下方是用黑『色』的印刷体打印出来的黑『色』大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响锤重重的砸在秦书凯的心里。
“这才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连女人居然都上阵了。”
秦书凯忍不住自言自语的感概道。
李伟高的家里,客厅里,沙发上,满满都是一些宣传单页,每一张单页都跟秦书凯办公室里摆放的一模一样,李伟高的老婆也算是花了本钱来做这件事了。
就在昨天上午,她去市里找了一趟吴全能,当她站在吴全能的办公室里报出自己身份的时候,吴全能的表情先是诧异的,后来却还是比较客气的请她坐下,用相当诚恳的口气对她说,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她尽管说。
她当时就说出了一个要求,为李伟高报仇!
吴全能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纹丝未变,反问掉过头来问她,想要为李伟高报仇,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李伟高的老婆当场就愣住了,这些天以来,李伟高充满激情的一次次跟她说起,他跟吕嘉怡,吴全能等人之间的种种勾当,一幕幕就像是发生在昨天,可是现在李伟高因为这件事丧了命,吴全能这个同谋者却还在这里装疯卖傻。
“吴秘书长是担心受到这件事的牵连吗?”
李伟高的老婆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客气起来。
“没有什么牵连不牵连的,我只是感觉,很多事情或许就是命,李伟高出了意外,作为他的朋友,肯定也是相当痛心的,但是痛心之余,最重要是理智,现在对于李伟高的车祸案子正在调查中,一切自会有见分晓的一天,在结果没出来之前,找谁报仇都是莽撞的行为。“
说句良心话,依照吴全能的缩头乌龟个『性』,能跟李伟高的老婆把话讲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相当难得了,可是在李伟高老婆的眼里,吴全能却是一个相当狡猾的家伙,眼看着跟李伟高一起『操』作的对付秦书凯的事情大势已去,立即采取了后退隐身的方式保护自己,这样的做法怎么能对得起李伟高白白牺牲的一条命。
李伟高的老婆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吴全能,然后一字一句的对吴全能说:“吴秘书长既然这么说,我无话可说,我一个女流之辈只要是还有一口气在,必定会为自己老公的死,讨要一个说法,吴秘书长既然不肯帮忙,我无话可说,只当是李伟高生前瞎了眼,结交了你这样一个朋友,希望以后吴秘书长有一天去了地下,见到李伟高的时候,能有脸面对他。”
李伟高的老婆说完这番话后,回到家中就开始拿出自己准备好的传单开始四处发放,对于这个女人来说,除了做这样的事情来泄愤之外,又能有什么好办法为自己出口心里的恶气呢?
就在传单发出后的当天下午,李伟高的老婆在单位的办公室里被纪委带走谈话,理由自然都是相当充足的,不管是财产来源不明罪,还是在工作中存在严重的财物问题,这些都足以让纪委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让李伟高的老婆老老实实的在牢房里呆很长一段日子的。
李伟高的老婆被抓了!
吴全能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当时他正跟一帮人在胡吃海喝,自从那天晚上在邬大光家里失手杀了邬大光的老婆后,他现在每天都过的胆战心惊,只要是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邬大光老婆那哀怨的眼神。
尤其是害怕天黑,如果晚上不跟一帮人一块热热闹闹多喝两杯,他担心自己精神上会有种崩溃的冲动,他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杀人犯啊!
每每想到这个词的时候,吴全能心里就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他拼命的去最高档的酒店享受,吃最好的菜,玩最漂亮的姐,他想要在这种醉生梦死的感觉中,让自己尽快的解脱出来,表面上花天酒地的吴全能,其实心里是极其痛苦的,只是这心里巨大的苦却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于是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不同的女人身上,他需要这些**给自己刺激,只有在女人身上不停运动的时候,头脑中才能短暂的忘记一些痛苦的事情,他需要放纵,需要发泄,需要有人贴身的温暖,让他心里踏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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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病症
“轰隆!”他俩话还没说完呢,号子的铁门就被人给撞开了。
那可是防盗门,钢铁打造的,小赵撇了撇嘴,暗想这帮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可别把人给打死了,回头他们也没法交差,于是赶紧掐灭了烟卷,准备去叫停。
可是刚走过去,烟卷就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了,面前十几个手持人趴着叠在一起,都快码到房顶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小赵吃惊的喊道。
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吴也走了过来,看了看被砸开的铁门,荷叶的部分都已经撕裂了,刚才在号子里的人,除了魏风和那个叫冯晓玲的女孩子之外,此刻全都晕了,顿时头皮就是一阵发麻。
“这都是你干的?”小赵怯生生的看着魏风。
“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自己做游戏来着,我新来的,管不了他们的事儿。”魏风晃了晃脑袋,眼神里一片茫然。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小吴指着冯晓玲问道。
“嗯嗯嗯,就是这位大哥说的那样,他们自己做游戏来着!”
冯晓玲连连点头,此刻魏风在她的心目中无疑就是超级英雄,超人、蜘蛛侠、郭靖、杨过、佐罗,蝙蝠侠,一切侠什么的,而实际上她刚才根本什么都没看清楚。
“呜呜!”鉴于情况比较严重,小赵和小吴除了拔出手枪往后倒退之外,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来吹哨子。
吹哨子看来真的很管用,吹的声音大了更管用,平时他们最多也就是吹几个小警察过来,这次居然吹来几个肩膀上扛着星星的,其中一个他们还认识,是以前的李副长,现在的正厅,可是他们身后一个警察也没过来。
“行了,别吹了。”李静刚很严厉的指着地上那些人说道。
“怎么回事儿,这些人手里怎么会有刀具,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让刀具进来,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干工作的,全都给我脱衣服走人,等候进一步处理,李所长,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李静刚身后跟着的李所长,一副要哭的模样。
“李长官,不是我不放人,我实在没有那个权力呀,人是秦局亲自抓回来的,还说是什么杀人嫌疑犯,你让我怎么放啊。我,我这,好吧,放人!”
李静刚一瞪眼李所长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位比秦局官大。
魏风站在里面不动弹,身后还传来嗤嗤的声音,李静刚心里纳闷,暗想,你在哪干嘛呢,怎么还不出来呀。
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一个女孩子忽然半蹲着站了起来,双手不停地倒腾着,好像在提裤子。
“旅长,怎么这看守所把男的和女的关一起了?”魏风还是不出来。
李静刚瞪眼,“我说你有病是不是,赶紧出来呀!”
魏风用脑袋指了指那女孩,“这孩子犯什么错误了,跟一群人渣关一起,这上个厕所什么的多不方便啊,要是没什么大事儿就给放了吧。”
“这个什么事儿?”李静刚问李所长。
“她呀,摆摊卖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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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串,把客人的脑袋开瓢了,人家让她赔钱,她没钱给,所以暂时咱这里面关两天。”
“我没钱,他先摸我的!”冯晓玲躲在魏风的身后,脸红的跟熟透的桃子一样,刚刚她可是差一点就尿了裤子啊。
“他摸你没人看见,你给人开瓢可是证据确凿,你还狡辩!”李所长说。
魏风问李所长,“钱可以解决吗?”
李所长知道魏风是谁,其实他不愿意管魏风的事儿,可处在这个位置上躲也躲不开,当下很客气的说道。
“被她揍的那小子也的确是个地痞流氓外加酒鬼二流子,穷的叮当响,还有吸毒经历,你给他钱让他喊亲爹都行,更别说了事儿了,不过就是贵点,那小子一张嘴就要十万,你说怎么办?”
“一万我也没有,有也不给,他活该!”冯晓玲说道。
“他活该是活该,咱私下里说,姑娘啊,大毛那小子在这一片也不是什么好鸟,挺有势力的,你不给他钱,蹲号子不说,回头你买卖也别想做了,我这么说,并不是我不主持公道,我也是,我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吧。”
李静刚也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李所长说的是实话。
“可我真的没钱啊!”
“你别管了。”魏风横了一下脑袋,“把这孩子放出去吧,这是我妹,她的事儿我全包了,不就是十万块钱嘛,回头把案底给她消了。”
“那没问题,有钱就行。”李所长撇着嘴一笑,那意思好像在说,当个娘们是好,老有人冲在前面挡枪,我怎么碰不上这样的好事儿呢。
“不给,我气不过!”冯晓玲拉了魏风一把,“哥。不给!”
这句哥喊的让魏风感到一阵热血沸腾,在她手上拍了两下,“行了,你别管了,先出去再说,哥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嗯!”
“我可没说放你走!”李所长咽了口吐沫对李静刚说,“李长官,还是。还是那什么,提审,提审吧,这可是杀人啊!”
“嗯,那就提审!”李静刚点了点头,出于谨慎的考虑。
他觉得必须在警察局内部还魏风一个清白,否则龙组下个通知直接把人放出去不就好了嘛!根本也用不着他出面,这可是杨振威让他过来的。
“等会儿我先打个电话,让黑头过来一趟!”
魏风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刚才他没用真气,更不可能用灵气,纯手工把这几个家伙给打晕了,一不小心挨了一钢管,为了公平起见,连琉璃身他都没用,所以这会儿有点皱巴巴的。
“哥,你受伤了,没事儿吧。”冯晓玲赶忙踮着脚尖,掀开魏风的衣领子看里面有没有伤口,当他看到魏风西装上的牌子的时候,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
“这西装好值钱啊,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好几万呢!”
“嘿,丫头,他要不死。你就发财了,走吧。”李所长带着冯晓玲在前面走,魏风在后面打电话,让黑头带人过来把他妹妹接走,然后打听一个叫大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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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我哥是谁呀?”冯晓玲平时卖羊肉串起早贪黑挺敬业,白天还要照顾半身不遂的老娘,所以没时间看电视看报纸什么的,所以不认得魏风。
“他你都不知道,中国首富,魏风,魏老板!”
“中国首富不是什么云嘛?”
“早就换了,现在就是你哥了!不过你也别臭美,他有点悬,刚在外面出了一桩命案,出的去出不去还很难说呢。”李所长也只能透露这么多了。
一直走到审讯室魏风才张开口问李静刚,“旅长,春晨那孩子真的死了嘛,我绝不相信她会自杀!”
李静刚紧皱着双眉点头,“小风,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件案子你可能真的很麻烦,李春晨死了!”
“春晨,真的。死了?”魏风惊讶的倒退了两步。
“真的死了,尸体我已经看过了,虽然说是自杀,但因为她是个残疾人,而且身上有被人虐待过的痕迹,所以你可能面临起诉,我本人并不相信你。”
“行了!”魏风铁青着脸说道,“我绝不相信她是自杀的!”
“可是遗书是她的亲笔。”
“遗书是真的,但我肯定没有人虐待过她,所以,我想她可能有过自杀的念头,但最后,还是他杀!”
“黄局长的意思是严办你,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不过他也休想一手遮天,但将军的意思还是希望你不要暴露龙组队长的身份,你明白吗?”
“不需要龙组插手,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李静刚呵呵一笑,“不过姓秦的把你抓回来不合规矩,我把他给训了,现在你可以跟我出去,青子在外面办手续了,就是她好像对你有点不满意,一直哭,你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你去问姓黄的吧。”魏风冷哼着说道。
“啊!”李静刚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什么叫没阻止我谈恋爱,你把我当什么啦,我不是你老婆吗?廖雨琴在的时候,我也没说什么呀,都说了给你当妾也行,你要觉得我不够格,通房大丫头总行了吧。”
就是陪 睡的使唤丫头,她从红楼梦里看来的。
到了车上之后,青子一直在哭,魏风越说,她就越是委屈。
“我不就是跟他出去唱个歌嘛,他还,他还说喜欢我,可我拒绝他了呀,人家也挺规矩的,根本什么也没干,就你自己想的太多了。”
“我根本什么都没想,我知道你跟他没什么,他自己单相思嘛!”魏风苦笑了一下,对李静刚说道,“旅长,你知道了吧,他就为了这个整我!”
“他想整你也没那么容易,你现在整个省乃至于全国都是挂了号的企业家,地铁四号线工程,连朝廷都在关心,我看他就是吓唬吓唬你。你自己也是,弄了一屋子的女人,姓黄的看着眼气,其实他那人还行!”李静刚呵呵的笑着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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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病症
0043、又一对恋人
仰亚跟着莫卯走进了隔壁寝室,这里,俨然是两个人生活的房间。一些女生生活用品,很自然地挂在室内。
“莫卯,你不知道在宣传队里,男女生之间是不能谈恋爱的吗?”
“没有,我们只是悄悄地谈,现在,也只有你知道,仰亚哥,你别告诉团里就行。”
“我?我可以不告诉团里,可是,我没告诉团里,不等于团里就不知道你们的事了。”
两人呆在房间里,莫卯也不知道怎么跟仰亚解释,仰亚也不知道再跟莫卯说什么。
不一会儿,门被轻轻地推开。
“翁妮?!”
“仰亚哥,你回来了?”
“这、这、这,就是你们两?”
“仰亚哥,既然你知道了,我们也就不再隐瞒你了。我和莫卯已经好上了。”
“翁妮,你们俩,不知道团里,是不允许男女队员谈恋爱的吗?”
******
原来,就在仰亚走的第一个晚上,是莫卯代替了仰亚原来的领舞位置,带着大家一起训练。
在训练的过程中,翁妮一直都找不到和仰亚配合的那种感觉来。这样,也让莫卯感到很不好意思。
训练完以后,众人散去,翁妮一个人坐在训练室里面发呆,慢慢地想起了仰亚哥,她担心,没有仰亚哥在,她怕自己这个‘锦鸡头’的领舞练不出来,达不到表演的目的。
这样,翁妮就着训练室旁边放着的粉笔,在地上划着。
莫卯,早已经跟着众人走出了训练室,但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训练室门口一直等着翁妮。想就自己今天训练时的别扭和不专业向翁妮说声抱歉。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翁妮出来,莫卯转身又轻轻走进了训练室。他看见翁妮一个人还在训练室的一个角落里发呆。便悄悄走了过去,却看见翁妮一直在地上写着仰亚的名字。
“嗨!在写什么呢?”
翁妮还真被莫卯吓了一跳。她赶紧把划在地上的名字给擦了。
“别擦了,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我只是随便在地上划划。”
“只是随便?我可看见了是在写一个人的名字。”
“别乱说,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你不是写的仰亚哥的名字吗?”
翁妮一阵脸红,赶忙为自己解释。
“我只是想,如果仰亚哥在,我可能会练得更好一些,今天跟你这样练的,我怕我到时是会练不出来的。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不走?你回来干吗?”
“唉!其实,我一直都还在门口等你。”
“你?你等我干吗?”
“我,想起了呗。”
这倒是莫卯的真心话。
说实话,自从第一天进入宣传队里以来,莫卯也不知道怎么的,第一眼就喜欢上翁妮了。只是一直,他也没机会靠近翁妮,更没机会向她表白。也从第一天开始,他们都知道团里的演员们是不能谈恋爱的,要是谈了,一旦团里知道是要被开除的。
莫卯不想被开除。
可今天,莫卯的这一句话,不知道在翁妮的心里激起了几重浪花。翁妮在心里也是一颤。她站起身来,两眼直盯着莫卯的脸上看。莫卯想从翁妮的脸上读出点什么来,但又怕引起翁妮其他方面的误解。只好接着说:
“我一直在门口等你,也是想向你说一下,我当然比不上仰亚哥,没有他跳得好,所以,想等你出来,当面向你说声对不起。”
“唉!其实,这也不能怪你,你也是刚刚来的,哪能赶得上仰亚哥,我们也只能慢慢练着,等仰亚哥回来呗。”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也会更加地努力,不能说在仰亚哥回来之前有进步,但至少不能把仰亚哥走之前学到的那些动作搞忘了。”
“行,那从明天起,我们就多加点时间练习。这样,才不至于真的忘记了。”
两人越说越投机,也就慢慢地走出了训练室。
从这晚以后,莫卯和翁妮每天都自然地增加了训练时间。也是这一晚以后,莫卯看到翁妮对于那天晚上自己说出‘想翁妮’的话,翁妮并没有生气后,他便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计划’。
第二天晚上,两人主动加班训练。并且还得到了团里老师的表扬。训练结束,莫卯走进男更衣室,匆匆冲洗完后,就来到女生更衣室门口等着翁妮。
“你还没走?”
“我等你,咱俩一起走。”说着,从自己的衣袋里拿出几片小饼干,递给翁妮。“训练很累的,饿吗?给你两片,算是加加餐。”
“嗯?你还买有这些?”翁妮也不客气,接过莫卯手中的饼干,就放进了嘴里。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莫卯一直把翁妮送到女生宿舍门口。
其实,两人就住在同一栋宿舍,莫卯和其它男生一样,住在二楼的男生集体宿舍,就是像学生宿舍那种,一个寝室里住上六七个人,上下铺的那种。三楼,女生宿舍的情况也一样。
走到三楼的门口,男生是不能再进去了。翁妮走过了门,转过头来,挥挥手,向莫卯再见。这夜色朦胧中那回眸一笑,更是让莫卯神魂颠倒。从此,那张年轻、美丽的笑脸,更是让莫卯念念不忘。就连梦中,莫卯都想着那张青春荡漾的脸。
这夜,梦中,莫卯出事了。第二天一大早,他提前起了个大早,提着脸盆,悄悄跑去了厕所——昨晚‘跑马’了。
在洗漱间哗哗哗哗的流水声中,莫卯想了很多,他不想再在集体宿舍住了。
当天中午,莫卯特意上街买了一包‘蓝雁’,笑眯眯地走进了门卫室。
“李大爷,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你找我有事?”
莫卯就在门卫室里一个小马扎上,也不等老李头再招呼,自己就先坐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抽出烟盒,打开,递了一只给老李头。然后,就和老李头东拉西扯地聊了起来。
聊来聊去,莫卯和老李头还有一点转折亲戚。
聊了一会,莫卯又递了一支烟给老李头。
“哎呀,老表叔,其实我也不怎么抽烟,这包烟就放你这了。”
“哎呀,莫名其妙,我要你的烟干吗。你自己留着吧,我这里有的是土叶子。”
两人又相互劝了一下,老李头终于还是把烟留下了。
两人继续聊着。慢慢地莫卯就打起哈欠来。
“小伙,昨晚没睡好呀?”
“哎呀,老表叔,不光昨天,我这是天天都没睡好啊,你想,像我们这个年龄,白天训练又那么累,晚上住的那集体宿舍,你打鼾我磨牙的,还有臭脚臭汗的,哪天能睡好呀。”
“这,就是你们年轻人骄情了,你想啊,我们抗美援朝的战场上,那是站着就可以睡着的,哪像你们现在呀。”
“也是啊,不过,你们那,不也是没办法吗?可是我们现在不同呀,有床却不能睡好,唉!”
“唉,集体宿舍也就这样了呀。习惯了就好了呀。”
“唉,我真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单人间,哪怕只是用来睡觉也行。嗳!老表叔,听说仰亚哥住的前面这栋楼,他的隔壁,有一间是你的?能不能暂时借给我住住啊?”
“你为什么要住在前面这栋楼来?单身宿舍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资格住的。仰亚是什么级别,人家可是现在团里的台柱子、锦鸡王。你是什么?不就一个刚来的小兵吗?”
“哎呀!表叔,我也不是想要团里给我分一间单身房间。只是暂时借用一下,我也不是向团里要,只是向表叔你开口借而已呀。”
“------”
“表叔,你想,我现在正在跟着仰亚哥学吹芦笙,学领舞,如果能住在他隔壁,不就更方便我向仰亚哥学习吗?你说是不是?”
“唉,就知道你那两支烟没什么好事。”
别说,军人的性格就是那么豪爽。
就这样,老李头就同意莫卯住进了他的那间单身宿舍。不过,只是暂时的住进去,理由是方便莫卯有更多的时间向仰亚学习讨教。房间仍然是老李头的,白天,莫卯要尽量少到这边来,而且,莫卯也仍然保留集体宿舍那边的床位。
好在,莫卯前几天刚刚又领到了一个月的工资,所以,莫卯就用一个月的工资到供销合作社买了一套简单的被褥。就在这边,重新安了一个单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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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病症
通往药灵山秘境的传送广场,早已是人满为患。
自有人传言,叶长空之所以能够崛起,正是因为在上次的药灵山秘境中猎捕到了很是罕见的异种灵药后,外殿众弟子更是对这次药灵山秘境的开启,更加的狂热了。
那在通往药灵山秘境八个不同方位的传送阵后方,排着长龙般队伍的弟子,眼中全都带着火热的光芒,各个都如同打了鸡血般。
就连以往那些在广场上,兜售各式各样猎捕灵药道具的摆摊弟子,都少了许多。
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在药灵山秘境中撞上大运,收获到一株稀有的异种灵药,如叶长空那般惊艳的崛起。
提起叶长空,所有人就都止不住的想到了翼盟。
“上次药灵山秘境秘境中,叶长空让翼盟吃了那么大的亏,这次翼盟肯定会有所防范。”
“而且这次翼盟的主力队伍参与了进来,有江雄哪些翼盟高层的带领下,翼盟肯定想要在这次的药灵山秘境中一雪前耻。”
“这次的药灵山秘境,怕是又有一场好戏看了。”
许多的弟子,都在议论着,翼盟这次将会如何来对付叶长空,而叶长空又将以什么样的手段来展开反击。
却是少有人知道,这次的药灵山秘境,可不是单单翼盟想要对付叶长空。
翼盟、战盟、霜盟,在内殿那几位天骄的推动下,原本相互敌视的三大联盟,在这次将会联手,对叶长空展开一场围杀。
然而此刻,翼盟、战盟、霜盟的人,目光皆是在广场之中扫动,搜捕着叶长空的身影。
可直至药灵山秘境将要开启之时,依旧未在广场这如此众多人影中寻到叶长空。
“都这个时辰了,那小子竟然还没有出现。”
一支由战盟的高层所组建的主力队伍中,战盟盟主紧皱着眉头:“该不会是走漏了消息,这小子不敢来了吧?”
“他若是不敢来,选宫大典上再对付他也一样。”
一位战盟的高层核心弟子说道:“药灵山秘境他可以选择不来,选宫大典可由不得他了,除非他不想进入内殿。”
虽说他们这次三大联盟联手对叶长空展开的围猎行动,是暗中进行商议的,也不排除走漏了消息的可能,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而且他们三大联盟内,成员数量加起来足有七百多人,很难保证叶长空没有提前得到消息。
如果叶长空不参与这次的药灵山秘境的话,他们可是真拿叶长空没办法了。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在场中人群满怀期待的火热目光中,广场上的八座连接着药灵山秘境的传送阵,总算是开启了。
在传送阵开启的一瞬,广场中所有的人群,便是全都疯狂的涌入其中。
直到这一刻,翼盟、霄盟、霜盟的人,依旧是没能寻找到叶长空的身影。
“看来,那小子是真提前得到了消息,不敢来了。”
翼盟、霄盟、霜盟之人全都如此的想着。
不过,叶长空真的放弃了此次的药灵山秘境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在风云殿,想要进入内殿,唯一的途径,便是通过选宫大典的选拔,得到了内殿九宫之主的认可。
而每年在新一批弟子涌入外殿的半年之后,风云殿便会举办一次选宫大典。
选宫大典召开只是,药灵山秘境将会停止一次开启
这,也就意味着,每一批新入外殿的弟子,在选宫大典之前,都只具有两次进入药灵山秘境的机会。
错过了这一次,除非在选宫大典中落选,依旧留在了外殿中,否则进入了内殿之后,便是不再具备进入药灵山秘境的资格。
对于选宫大典之前,最后一次进入药灵山秘境的机会,叶长空自是不会错过。
内围地带中,那处谷底之地中的那株巨剑模样的异种灵药,他势必要取之。
当叶长空从吴谦口中得知了三大联盟联手,欲要在药灵山秘境中对他展开围杀之后。
叶长空便是立刻前往了一趟多宝楼,从多宝楼中购买了一些易容之物。
通过一番简单的易容手段,叶长空的容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又将自身的气息全都收敛隐匿,成功避开了传送广场中三大联盟众多的耳目。
缴纳了五千上品灵石之后,在翼盟、战盟、霜盟之人,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踏入了其中一座连通着药灵山秘境的传送阵中。
外围地带中某处,通过易容手段进入了药灵山秘境中的叶长空,目的非常的明确。
直接脱离了从这处传送点涌入进来的大量弟子人群,融入到茫茫山群之中,直奔内围地带。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风云殿,竟掌控着一片如此奇特的空间秘境。”
身形穿梭在群山的山林间,快速朝着内围地带奔跑的叶长空,耳边忽然响起了秦妖娆的声音。
上一次进入药灵山秘境中,秦妖娆是处于那种深层次的沉睡状态中。
虽然听闻叶长空提起过几次,不过对药灵山秘境依旧只是有着一个模糊的概念。
认为药灵山秘境,只不过是一个稍微独特点的小型空间而已。
直到此刻进入到药灵山秘境中,连秦妖娆这位见多识广的巅峰人皇,都是不停的啧啧称奇。
“这处空间秘境中,居然存有这种奇特的力量。”
“时间流逝速度,非但比外界缓慢十倍,还能催生灵药的生长速度,使之开启特殊的灵智。”
“不过,这处空间秘境的稳定性太差了,地丹境的武者进入,都可能对这里的天地秩序产生影响,天丹境的进来,怕是都能直接引发天地秩序崩塌。”
感知着那维持着药灵山秘境运转的天地伟力,秦妖娆接连的说道。
药灵山秘境,是一处独立的空间秘境,更似一片微小型世界。
在这个微小型世界里,自是有着属于这个世界的天地秩序与规则。
天地伟力,也可称之为世界之力,是维持一个世界秩序运转的天地力量。
若是某个生命体,超过了天地伟力可承载的极限,便会使之引发秩序混乱亦或是崩塌。
虽然而叶长空现在的修为境界还太低,对秦妖娆所说的这些一知半解。
不过他在领悟武者真意,融合燃烧真意与怒之真意的时候,冥冥之中却是感应到过天地秩序的存在。
因为武者真意,便是武者以自身的意念来沟通天地,与之天地秩序产生某种共鸣,从而引动的一种天地威能力量。
“难怪药灵山秘境,这样的宝地,只被放在了外殿中,原来是这个原因。”
听闻到秦妖娆的这番话语后,叶长空心中对药灵山秘境中的一些疑惑,也便是解开了。
药灵山秘境中,非但生长着各种灵药,还有这可提升武者天赋的异种灵药。
而任何可提升武者天赋,或是让武者直接掌握某种武者真意的异种灵药,若是放在外界,绝对是极为珍贵、罕见的。
这样一个宝地,按道理,应当是被当做风云殿最核心的底蕴。
可风云殿,却是将之放在了外殿,还禁止任何内殿弟子以及具有地丹境修为的弟子进入。
起初叶长空觉得很是奇怪,不过现在却是明白了。
也正是因为药灵山秘境中天地秩序的不完善,导致了这里最高只能有六品灵药诞生。
药灵山秘境虽只是一个特殊的微小型空间世界,占地面积并不是很大,最多也就只有半个苍炎国那么大。
对于一位具有人丹境修为的武者,想要从秘境的最北边飞到秘境的最南边,也就两天的功夫而已。
不过,秘境中多半却都是群山之地,地形崎岖而又复杂。
而且植被极为的旺盛,四处都是遮天的大树,以及都有人高的灌木丛。
一个人若是有心藏躲着,想要在这个微型小空间世界里,揪出一个人来,也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内围地带,则是药灵山秘境中最为中心的一块区域。
以叶长空的速度,从那处传送入口,抵达内围地带,约莫需要七、八个时辰左右。
这直接奔往内围地带的一路上,更是有着许多散发着各种灵辉光泽的灵药,出现在叶长空的灵魂感知中。
不过这些灵药,都是秘境中最为普通的灵药,叶长空根本就没有多做理会。
他现在整个人,满脑子都是内围地带中的那株巨剑状异种灵药,这些外围、中围地带的灵药,让他根本就提不起半点兴趣来。
也只有异种灵药,亦或是如血灵参那样价值极高的特殊灵药,才能够让他停**形进行猎捕。
不过,这一路奔袭而来,直至进入到了内围地带中,都没有发现一株值得让叶长空停**形进行猎捕的灵药。
“不知不觉间,居然天都黑了。”
“先找个地方休息吧,等明天天了,再来寻找那处谷底之地。”
抵达内围地带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山林中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很难以辨别地形和方向。
相隔了两个月,对于那株巨剑状异种灵果所处的谷底之地,叶长空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大致的方位,在这漆黑如墨的黑暗山林间,的确是不好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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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第71章 病症
晚霞,从窗户的缝隙中照射进来,倒映出一片五彩缤纷的斑驳光影。
雾气腾腾的浴房中,叶长空赤~裸着身躯,盘腿坐在浴池里,双目紧闭,呼吸平稳有力。
浴池中,盛满了如岩浆般赤红的水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随着不死神皇诀的运转,浴池中赤红色水液中所蕴含的药性能量,顺着每一个毛孔,钻入到体内,滋润着血肉、洗涤着脉络、温养着骨骼。
一丝丝药性能量的入体,叶长空的脸上,扬起了舒坦的笑容。
而那以五百年血人参为主要泡制而成的血灵液,早已被密封在了一旁的浴桶里,里边的量,足够叶长空进行三十药浴。
随着时间的推挤,水池中的药性能量,渐渐被吸纳进了叶长空的体内,赤红色的水液,颜色也越来越淡化。
一团团带着腥臭味的杂质,从其体内排出,散开在水池中。
直至水池中的水,全都变为了淡乌色后,叶长空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口浊气从其口中吐出,猛地站起身来,任由渐冷了的水花从身上淌落。
“妖妖姐说,只要再进行十五次药浴,我的体魄也就相当于达到了不死神皇诀的淬体篇入门要求了。”
“等到不死神皇诀的淬体篇小成,我的经脉韧性、血肉强度,就能够完全支撑不死战体的运转了。”
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水,叶长空一边开心的想着。
不死神皇诀,共有三大部分,淬气篇,淬体篇以及淬魂篇。
先前,叶长空所修的,不过是淬气篇。
因为他的修为太低,肉身太弱,无法支撑淬体篇的修炼。
如今借助这五百年血参为主要泡制而成的血灵液,他便可开始进行淬体篇的修炼。
不死战体,是不死神皇诀淬体篇中所拥有的一门强大秘术。
在大比第二轮的最后一战中,秦妖娆便是以灵魂之力掌控着叶长空体内的灵力,使其施展出了被简化后的不死战体。
那种简化般的不死战体,直接让叶长空的战力飙升了一倍。
至于真正的不死战体,只有当叶长空将不死神皇诀的淬体篇修到小成后,才可施展。
“被妖妖姐简化后的不死战体,都能让我的战力瞬间飙升一倍,若是催动真正的不死战体的话……”
等到那时候,叶长空反非但体魄得到了脱变,战力也将如井喷式的产生爆发性突破。
距离苍炎国国宴,只有半年的时间了。
在这半年里,叶长空非但要让执法殿重掌内门刑法,还得时刻保持自身修为实力的提升。
不然,在苍炎国国宴中,他如何与苍炎皇室、北玄宗的那些天才弟子们,争抢参加风云大会的名额。
穿戴好宗门所发放的新的内门执法殿弟子特有的服饰,叶长空才走出了浴室。
这一夜,在时光梦境中,叶长空经历了一场场血腥的厮杀,以此来淬炼他战斗经验的不足。
梦境中的场景,更是在秦妖娆的幻化下,每经历一场厮杀便进行一次替换。
直到翌日清晨,太阳从天边缓缓升起。
秦妖娆的灵魂之力快要被消耗一空后,叶长空才才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
“叶师兄,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早已候在门外的兰心,将手中的水盆放在了睡房外厅室的木架上,很是紧张的看着叶长空:“我帮您洗漱完后,就能够直接用餐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
笑着摇了摇头,叶长空走到木架旁,随意的洗漱了一番拿着帕子搽拭着脸庞,然后将帕子丢进盆中。
见到叶长空洗漱完毕,兰心赶紧端着水盆,小跑着出了房门。
望着小丫头那叫嚣的身影,叶长空的目光忽然飘在了少女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上,不知为何,总觉得少女那纤细的腰肢扭动起来,竟有种异样的诱~惑。
叶长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处子之身,对于异性格外的敏感,这不过是一种正常的男性生理,无关修为实力以及尊卑地位。
兰心正是妙龄年华,容貌俏美,特别是那如水蛇般的腰肢,走起路扭动起来,对于叶长空而言,自然是一种莫大诱惑。
“小家伙,开了春心啊,啧啧。”
“反正这小丫头是你的丫鬟,生得也好看,还是干净之身,不如你就将她给收了吧,这样光看着,难道就不心痒痒吗。”
入梦神珠中的秦妖娆,忽然传出一阵调侃的娇笑声。
听得秦妖娆的调侃,叶长空面颊微微一红,连忙收回了目光。
在吃早饭的时候,叶长空更是如同中了邪般,脑子里不停浮现着,那日与杨依依在那处山涧灵池中的场景,小腹里攀升气的邪~火,更是怎么都灭不了。
“难道真像妖妖姐说的那样,我开了春心?”
从传送阵中踏出,叶长空苦笑了一声,真不知道自己在乱想些什么。
呼吸着执法峰上的新鲜空气,才将叶长空内心的邪念驱散了不少。
“这么干净?看来秦毅那家伙,没有偷懒啊。”
来到执法殿前,昨日大殿原本围满的茂盛杂草植被,全都被清理一空。
殿门悬挂着的牌匾,也被擦得清亮,殿外的地面、石柱更是被打扫地一尘不染。
看着整洁、气派的大殿,以及干净牌匾上刻画着的‘执法殿’三字,叶长空才感受到了一股庄严感。
这份庄严感,才是执法殿该有的。
“叶师兄,怎么样,还满意吧?”
瞧见叶长空的到来,秦毅一溜烟的就跑了过来,态度充满了讨好的味道。
也不知,昨日秦毅经历了一番怎样的思想煎熬。
让他在叶长空面前,完全放下了先前身为外门执法殿大弟子身份的架子,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对于秦毅态度的转变,叶长空微微一愣,当真是一时间没缓过来。
好一会儿,叶长空才板着脸问道:“昨天我让通知过来的人呢?”
“情况不大如意啊,谢管事将所有执法殿弟子都通知到了,可到现在才只来了十几人。”
秦毅仿佛没看到叶长空的冷脸,依旧笑眯眯的说着。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该出的气,已经出够了,对方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叶长空也不是没有肚量的人,没有再为难秦毅,而是踏入了执法殿。
执法殿内,原本被秦毅清理干净后摆放整齐的桌椅,此刻乱糟糟的,十几名身穿黑色执法长袍的弟子,东倒西歪的或躺、或靠的坐在靠椅上。
更是有几人,直接将腿翘放在了身前的书案桌上。
“就这么些人?”
叶长空瞧着这些执法弟子们懒散的模样,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哪有半点执法弟子的样子,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些地痞无赖。
秦毅苦笑着道:“只这么些。”
叶长空点了点头,目光在这些人弟子身上扫过。
这些人的整体修为还算不错,全都都具备冲脉境六重修为。
感受着叶长空目光的注视,这些执法弟子也全都目光轻佻的回应着叶长空,或者说更像是在审视。
“你就是我们执法殿新来的大弟子?”当即一位执法弟子,很是不耐烦的说道:“说吧,喊我们过来,有何事要说?”
另一位执法弟子接着话语,大声嚷嚷道:“就是,有屁快放,老子可忙着呢,没多少时间来听你磨叽。”
显然,所有人都未曾将叶长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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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病症
苏成华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吴珊珊,心下茫然。他不知道吴珊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
他于是便决定把吴珊珊先带回自己的家里,想等她醒来之后再问清楚情况。
苏成华抬头对石林说道:“石林,谢谢你,她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你帮我叫辆车吧。”
石林赶紧为苏成华叫了辆车,苏成华扶着吴珊珊上了车。
出租车在这熙熙攘攘的城市里穿梭,人们在灯红酒绿的世界里沉浮。
寒来暑往,城市的夜晚依旧是那样的流光溢彩,灯光点点,如夜空里的星光闪闪。
一排一排望不到头的路灯指引着人们前进的方向,居民楼窗户里的温暖的灯光是对夜归人的深情召唤。
有的人忙碌了一天,可以直奔那幸福的港湾,但是有些人却总会在霓虹闪烁中迷失自己,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找不到回家方向的人尤其需要一盏灯光,为他而亮,驱散他心中的恐惧与黑暗,为他的人生带来些许的希望。
苏成华想起当初和吴珊珊在云海市相识相恋的情形了,曾经的甜蜜涌上心头,却又在瞬间化成了浓浓的伤感。
那时吴珊珊是那样的美丽可爱,像是天上的仙女,那样的一尘不染;又像是这个世界的精灵,闪动着迷人的光彩。
吴珊珊在他家里也深受母亲秦兰的喜爱,吴珊珊和母亲在一起相处的是那样的融洽,亲密之状,宛如母女。
曾经,他渴望的全部幸福,就是那般模样,和两个最爱的女人,和睦地生活在一起。
一切仿佛就在昨天,一切似乎从未改变。过往的一切就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苏成华目光柔和地看着靠在自己怀中的吴珊珊,她是那样的落魄,那样的憔悴,哪里还是他曾经的仙女,那一尘不染的精灵?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样子。他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此时,他就是想哭泣,就是想哭泣。
苏成华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吴珊珊跌跌撞撞地来到了自家门口。他将吴珊珊紧紧搂在怀里,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掏出钥匙开门。
苏永生听到开门声,赶紧从书房出来,见儿子扶着一个醉酒的女孩子进屋,很是惊讶。
苏成华将吴珊珊扶到自己的床上,让她躺下。
然后马不停蹄地、气喘吁吁地离开卧室,拿着杯子倒了杯温开水,又兑上两勺蜂蜜搅匀,然后快步往卧室走去。
苏永生关上门后,见苏成华忙来忙去的也不跟自己说一句话,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道:“成华,那姑娘是谁啊?你怎么把她带到家里来了?”
苏成华边将蜂蜜水喂给吴珊珊边对父亲说:“爸爸,她是姗姗啊,她喝醉了,我也不知道她住哪儿,就带她回家了。”
苏永生奇怪地问道:“你不是和吴珊珊分手了吗?这……”
苏成华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的国。爸爸,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再讨论好吗?你帮我找床被子吧,今晚让姗姗睡我的房间,我睡沙发。”
虽说苏家家境很好,但是始终都没有换一套大房子,因为秦兰喜欢这个老房子。
两室两厅的房子,外加一个书房,一家人住在里面显得其乐融融。
关键的因素是秦兰喜欢这里熟悉的环境,还有熟悉的邻居们。苏永生当然是以爱妻的心意为做事准则了。
由于房间有限,所以,每当家里来了需要留宿的客人的时候,苏成华也都自觉地将自己的房间贡献出来,然后睡到沙发上去。
苏成华帮吴珊珊脱掉鞋子,脱掉外套,又将她身子往里挪了挪,然后为她盖上被子,还仔细地掖了掖被角。
珊珊早已睡得深沉,苏成华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吴珊珊憔悴的小脸,暗自出神。
过了一会,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关上灯,并关上房门出来了。
苏永生已经将被子和枕头放到沙发上并铺好了,他见苏成华眉头紧锁,也不再问什么了。
这时,苏永生听到秦兰在卧室里起身的声音,赶紧丢下苏成华向卧室快步走去。
秦兰迷迷糊糊地说要去洗手间,苏永生赶紧帮秦兰穿好拖鞋,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洗手间去了。
苏成华见父亲把母亲照顾得无微不至,眼圈又是一红。
他躺在沙发上,用被子蒙住头,伤感弥漫过心头,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永生制药有限公司的那庄公案已经尘埃落定了,一切都回归了正轨。
经此一役,苏永生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平静了,也愿意更多地倾听下属的声音了。
这天,苏永生去监狱探视陈勇,隔着厚厚的隔音玻璃,他们各自拿起电话,苏永生痛心地说道:
“陈勇,我真的没想到你会陷害我,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我到公司这么多年来,和你一起创建了公司,看着它发展壮大,为公司做了那么多的贡献,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我觉得不公平。”
陈勇愤怒难平,继续指责苏永生,
“而且你的脾气太差,不尊重我,经常在人前人后给我难堪。最关键的是我觉得你不懂管理,你这样不讲原则的管理公司,早晚会让公司陷入绝境。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公司毁在你的手里,我想拯救公司。”
苏永生听到陈勇对自己的控诉,伤心地说道:
“你说得也许正确,我脾气是差了点,有时候可能说话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这是我的不对。你说我不会管理,也许我确实能力有限,但是这些年我们公司发展得不是一直很好吗?你对我究竟有多大的仇恨,非得置我于死地,必欲取而代之?难道我们之间这么多年并肩作战的感情真的就那样脆弱,经不住名利的考验吗?”
自从自己锒铛入狱,陈勇也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悔不当初。
现在听苏永生如此一说,他也不再为自己辩解了,而是愧疚地低下了头,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许久,他抬起头来歉疚地说道:
“苏总,是我错了,是我背叛了我们曾经一起打拼的友谊,是我伤害了你和公司。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有些不忿,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这样来对待你。可是你知道那种私欲的种子一旦发芽,就会疯狂蔓延。此时再有人怂恿我,我就没有能够遏制住自己的贪念。结果一步走错,让我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也让公司蒙受了名誉的损失,也深深伤害了你,伤害了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感情。”
听了陈勇的话,苏永生心中一凛:“你说有人怂恿你,你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陈勇愣了一会,才犹犹豫豫地说道:“是肖红,就是云海市电视台的台长,你认识的。她说你曾经伤害过她,她想要整你,报复你,让你也感受一下她所承受的痛苦。”
苏永生吃惊地说道:“是肖红?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没有放下当年的事。”
陈勇说道:“是啊,听说她因为你当年对她的拒绝,她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后来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人。婚后生活得也不幸福,也没有孩子,再后来就离婚了。她将她爱情婚姻的不幸全部都归咎到你的头上了,所以才找到我,让我想办法把你整倒。”
苏永生叹了口气:“唉,真没想到她竟如此忌恨我。”
陈勇流着泪说道:“苏总,要不是她拼命怂恿我,还承诺我说事成之后将我推到总裁的位置上,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现在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老婆也因此跟我离婚了,带着孩子去了美国。家里就剩下我母亲一个人了,也没人照顾。哎,我是罪人啊,因为我的一念之差,伤害了那么多人。”
陈勇说着,追悔莫及,痛哭失声。
看到陈勇声泪俱下地向自己忏悔,苏永生竟有些同情他了。待陈勇哭声小了一点,苏永生说道:
“陈勇,虽说你现在的处境是你一手造成的,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但是人生在世,谁又能保证自己永远不犯错呢?犯了错,知道了错,认了错,承担了后果,然后能改正,从此好好做人做事,又有什么不能被原谅的呢?你放心,在你出狱之前,我会派人照顾一下你母亲的。你在这里安心地改造自己,改过自新。将来等你出狱了,再好好弥补她老人家吧。”
陈勇见苏永生不仅不恨自己,还要照顾自己的母亲,内心更加愧疚了。
他流着泪说道:“苏总,谢谢你,以前我以为你对李大柱家的同情是无原则的错误行为,现在我才知道,那不是因为你无原则,而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善良的人,谢谢,谢谢……”
结束了探视,苏永生离开了监狱,心中感慨万千。
苏永生想起了当年肖红追求自己时的情形,知道了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对自己怀恨在心。他也觉得自己有些愧对肖红,于是就没有继续告发她。
苏永生找到肖红,他觉得自己应该跟她好好谈谈了,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这个曾经疯狂爱过他的女人。
肖红因为这一番操作,狠狠地发泄了心中的怨恨。只是她并没有开心多久,便又陷入了深深的空虚之中。
现在见苏永生无罪释放,陈勇也进了监狱,她的心中又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现在苏永生邀约自己谈话,肖红没有拒绝。
苏肖二人促膝长谈,对当年的事做了深入的沟通,肖红也明白了当初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自己那深沉的恨也多和自己的性格有关系,而并非是苏永生负了她。
现如今,一切已成往事,随风散去,她终于能够放下了前尘旧怨了。
她终于可以平静地面对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也可以平静地面对生活中发生的一切了。
肖红再三地向苏永生道歉,苏永生说此事已经过去,不必再提了,这令肖红更加感动和愧疚。
苏永生又将自己的朋友齐庄远介绍给肖红认识。没成想,肖齐二人竟一见钟情,情投意合。他们很快就登记结婚,组建了家庭,自此,肖红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享受到了两情相悦的甜蜜,幸福婚姻的滋养,肖红心中对苏永生也充满了感激之情。
她终于明白,苏永生不是她今生的缘分,而齐庄远才是她命定的良配。
和苏永生谈过话的当天,肖红回到台里,就立刻恢复了任菲菲的记者工作。让她继续跑外勤,采访报道本市的重大新闻,并支持她把工作重点放在精神疾病患者的相关报道上。
见到肖红对自己态度大变,还愿意大力支持自己的工作兴趣,任菲菲很是高兴。
她立刻将这件事告诉给李小豆,李小豆也很为任菲菲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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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病症
从学校回到家,千叶小百合、间岛由贵、瓜生麻衣等人都回来了。
大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李学浩瞄了一眼水桥凉子,不动声色地提着书包上了楼。
过不多久,水桥凉子也上来了,敲开了他的房门。
“那个女人你赶走了吗?”她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直奔主题。
“凉子,你听我说。”李学浩回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关于米仓雅子,我并没有赶走她。”
“为什么?”水桥凉子眉头一皱,但并没有发怒,因为她相信某人不会无缘无故那么做。
“你自己看吧。”李学浩拿出手机,打开他之前特意录制的一个小视频。
小视频的内容并不复杂,是米仓雅子跟不死原诚的一段对话,就是那段她甘愿牺牲自己也要成全水桥信彦的对白。
水桥凉子一开始看得不明所以,但通过对话,渐渐被吸引了。
“和你在餐厅里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是、是公司的社长,他、他请我吃饭……”
“哦?看来他对你很有好感。”
“对、对不起……”
“还是说……你也对他产生了好感?”“是我赋予了你第二次生命,记住,你是属于我的傀儡,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很好,去杀了刚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大人,如果我死了,您可以放过他吗?”
……
“那个女人,就是米仓雅子?”看完之后,水桥凉子沉默了一下,问道。
“嗯。”李学浩点点头。
“那个男人,是什么人?”水桥凉子继续问道。
“准确的说,他不是人,是一个僵尸。”李学浩说道,“米仓雅子是他制造出来的另一个僵尸,也是他的傀儡。”
“所以我父亲是在和一个僵尸交往?”水桥凉子目光有些古怪,像是恨铁不成钢,又似乎带着一些不可思议的荒谬。
“的确如此。”李学浩肯定地点头。
水桥凉子再一次沉默了,她已经明白过来某人给她看这个视频的用意,一个为了恋人而可以牺牲自己的…僵尸,至少不是一个坏人,所以这才没有被赶走吧?
可这改变不了她是一个僵尸的事实,或许如果是在电视里发生的这种事情,她可能会乐见其成,但这次其中的男主角却是自己的父亲,那就令人她为难了。
“那个男人呢?”过了一阵,水桥凉子又提起那个制造了米仓雅子的僵尸。
“已经被我消灭了。”李学浩自然看得出她的为难和困扰,劝说道,“凉子,其实这件事并不需要我们操心,我们也不能替你父亲做决定,我想还是交给他自己解决吧。”
“嗯?”水桥凉子微微一愣,大概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已经和米仓雅子说过了,她会跟你父亲坦白她的身份,所以她留下或者离开,决定权都在你父亲那里。”李学浩解释道。
水桥凉子听得微蹙眉头,的确就像某人说的,米仓雅子留下或离开,父亲才是做决定的那个人,可是米仓雅子的僵尸身份……万一父亲让她留下呢?
“如果她留下来,水桥家会破产吗?”想了想,水桥凉子也认为这是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不过却对他之前说的话还耿耿于怀。
“不会,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任何问题。”李学浩摇了摇头,至于在两人身上留下了神识,可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就没有必要说了。
水桥凉子对他的话很信任,或者说,是出于对他实力的信心,神情稍显轻松。
话题到这里基本结束了,水桥凉子准备告辞离开。
李学浩却没有忘记她之前说的报酬,提醒道:“凉子,你说过我帮你解决了这件事……”
“我会遵守我的诺言。”不等他说完,水桥凉子就已经打断他,转过身,似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不过我现在怀孕了,所以你应该知道,不能陪你做……那种事。”
“咳咳。”李学浩顿时哭笑不得,说得他好像非常急色似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小百合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水桥凉子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一把转过头,还没有完全消下去的脸上红晕凝固了起来,“小百合知道是你的孩子吗?”
“嗯。”李学浩平静地点了点头。
水桥凉子脸上神情变了又变,最终强自镇定下来,像是漫不经心地问道:“她生气了?”
“不,小百合接受了你。”李学浩摇了摇头。
原本听到这句话应该松一口气的水桥凉子却又不爽了起来,她现在居然沦落到需要别人认同的程度了:“正妻的权利确实非常大呢。”嘲讽了一句之后,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李学浩暗暗苦笑,虽然不知道她心里具体是怎么想的,但听得出来,至少她是带着些不满的。毕竟以前的她非常强势骄傲,现在却要当小,心里不痛快在所难免。
……
转眼到了第二天,李学浩最后一个起床,因为今天他不用上课,只要在规定的时间以前赶到晴光高中就可以了。虽然县大赛他都不需要出场,不过作为参赛方的人员,出席却是有必要的。
换好衣服,提上一个运动袋子,里面装的是剑道服和护具,李学浩出了门。
这时候学校早已经上课了,不过他不用去樱野高中,从家里出发,直接去晴光高中。
晴光高中在二藤孤儿院那个小区,比较僻静,跟樱野高中比起来,它只是一所微不足道的高校。
李学浩抵达时,已经是8点半了,而集合的时间是9点钟,比赛从10点钟开始,顺利的话,12点以前就能结束。
晴光高中作为今天的比赛主场,全校放假,这一点是学生们的福利,不像樱野高中,因为不是主场,所以除了参赛人员,该上课还是得上课。
或许是因为知道今天晴光高中有县大赛,很多非本校的学生都来凑热闹,使得学校就像举办学园祭一样,只是没有学生摆摊和相应的体验活动,但却到处可以看到外校的学生。
有穿着校服的,也有穿着休闲服的,热闹非凡。
李学浩提着的运动袋比较特别,尤其是袋子上还有樱野高中的字样,使得旁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是樱野高中的参赛人员。
从进校门开始,他就受到了不少的注目礼,本校的学生不用说了,都知道今天的对手是樱野高中,而提前来打探消息的外校学生,更是频频打量着他,因为说不定不久的将来,这个就是需要面对的对手。
又长高了几公分的李学浩看上去更加高大,对于高中生来说,一米八五的身高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光看体型,很多人都把他定义为那种不好对付的对手。
李学浩没有在意旁人的目光,他准备去跟福圆直美等人汇合,来的时候已经给她发过信息了,知道她们被安排在了体育馆的休息室里。
晴光高中的体育馆在西北方向,原本是篮球馆,不过因为作为县大赛的主场,所以临时布置成了剑道比赛用地。
到了体育馆门口,这里几乎已经人山人海,李学浩准备进去时,冷不丁地一个矮小的瘦弱身影突然从里面冲了出来,要不是他反应快,估计都已经撞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差点撞到他的矮个学生不断鞠躬道歉,他身上穿的是晴光高中那略显保守和传统的校服,不知道因为有什么急事,以至于在热闹的门口横冲直撞。
“孝太郎,是我。”李学浩认出了对方,这个矮小的男生,是横寺真一郎的双胞胎弟弟——横寺孝太郎,第一次遇见他时,以为是横寺真一郎,那时他正被同校的几个学生敲诈勒索,于是顺手帮了一把。
听到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横寺孝太郎抬起头来,当看清是他,脸上顿时一喜:“原来是前辈。”同时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位前辈他认识,上次不仅帮了他,还是哥哥的朋友,这一点也是他最羡慕的,因为他在学校里,都没有交到过朋友。
“孝太郎,看你很急的样子,是有什么事吗?”李学浩看了看他身后,猜测他是不是被什么人追。
“不,没有,我只是想去厕所。”横寺孝太郎连忙摇头,有些脸红地解释道。
“那么你去吧。”李学浩让开身体,心里也有些无语,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原来只是憋不住了。
不过横寺孝太郎却没有离开,似乎被惊吓了一下,他就不是那么急了,看了看他手上提着的运动袋,忽然反应过来:“前辈是今天樱野高中的参赛代表吗?”
“嗯。”李学浩点点头,没过多解释自己并不上场。
横寺孝太郎却兴奋了起来:“前辈是要去樱野高中的休息室吗?我带你去吧。”说着,就要在前头带路。
李学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去厕所了吗?”刚刚急得像是身后被什么人追一样,现在却有闲心做别的事。
“好像没有了……”横寺孝太郎抓了抓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有了?李学浩看他“害羞”的样子,不知该怎么吐槽,这家伙也是个奇葩,跟他的双胞胎哥哥比起来,好像还要更迷糊一点。
不过他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跟在他后面进了体育馆。
体育馆内人潮踊跃,除了比赛场地是空着的之外,周围到处都是人,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李学浩还注意到,比赛场地的四个角都有人在摄影,他们是电视台的,穿着的工作装上有电视台的标识。
比赛或许会进行直播也不一定,就算录播,小小的一场高中生比赛,也非常了不起的,毕竟现在还只是县大赛,没到全国大赛,关注的人不多,一旦到了全国大赛,那肯定是要在电视上直播的,影响力成几何倍数增长。
“前辈,你们的休息室就在前面。”进入了体育馆里,横寺孝太郎又带了一段距离,指明一个方向后停了下来,他只能带到这里了,毕竟他无法进入参赛人员的休息室内。
“谢谢了,孝太郎。”李学浩道了谢,继续朝前走去。
……
体育馆外面,依旧热闹异常。
一群七八个穿着统一校服的学生非常显眼,他们不是本校的学生,因为校服与晴光高中的校服完全不同,有男有女,说说笑笑地走进了体育馆内。
“看起来比想象中的还要受欢迎。”体育馆内几乎人满为患,为首的男生见到这一幕,感慨地说道。他的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看似不是很高,但身材却非常结实,同时又不会给人粗壮的感觉,而是显得修长和匀称。
“估计有很多和我们一样的人吧。”站在他左手边的一个女生说道,她比起为首的男生要矮上几公分,估计有一米六八以上,长相谈不上有多么精致,却很耐看,而且身材丰满修长,至少在这一点上很吸引男生们的目光。
“樱野高中毕竟是县内的种子队伍,去年的第二名,相信很多潜在的对手会仔细研究他们的实力。”为首的男生分析道。
“今天失败的一方就是我们明天的对手,你希望谁做我们明天的对手?”女生期待地问道。
“我希望是樱野高中。”为首的男生毫不犹豫地说道。
“嗯?”女生吃了一惊,樱野高中可是种子队伍,难道不是更弱的对手更容易对付吗?为什么是樱野高中?
“如果连晴光高中都能打败樱野高中,我们不是更有机会进入全国大赛吗?”为首的男生反问道。
女生有些恍然大悟:“说的也是呢,部长。”
“说了在外面不要叫我部长,叫老大。”为首的男生斜斜地看她一眼,很认真地说了一句。
“老大?”女生嘻嘻一笑,显然并没有在意,“我们又不是暴力组织,部长,你的兴趣真的很特别呢。”
“好了,好了,准备看比赛,希望樱野高中不要让我失望。”为首的男生摆了摆手,准备找个好位置认真欣赏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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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第74章 病症
院子西角一座两层的凉亭上,凤铭一袭黑衣,懒懒地躺在亭子上头。双手枕在脑后,脸上覆盖一卷展开的书。
兰青言几个纵跃落在他身边,靠在角上,老神在在地说道:“朝中乱作一团,公主回宫仅仅七日,便令一切恢复平静。那个女人,能走到今日,不简单呐。”
身旁的黑衣男子似睡得沉,动也不曾动。
“从前我听着传言,也有几分不信,虽是老爷子一力推崇的人,可到底是个女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如今亲眼所见,我兰青言也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书卷下的一双眸子睁开,里头的情绪隐在一片黑暗中。伸手,将书卷拍在兰青言脑袋上,“还有一月半便是选贤大试,你似乎闲得很。”
兰青言苦着脸,“老爷子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让我也参加大试。”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更加无奈,“你说,我们这握剑的手,握毫笔,合适吗?”
“老爷子让你去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沈清鸣笑着斜了他一眼,兰青言此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执笔平宣,那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
兰青言不语,玩世不恭的俊脸稍稍晕染了一丝伤感。他不似凤尘,一直在自己父亲的呵护下长大。对于凤铭的关心,他深深烙印在心中,自然无法拒绝他的话。
谈笑的功夫,见府中奴才都赶去前厅,知道是凤铭早朝归来,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往前厅去。
远远,听得凤铭笑声传来,看来是今儿早朝,有好事发生。
“今日可真是大快人心,只可惜李权那老匹夫称病不朝,没能看到他气的半死,实在憾事。”
“老爷子,什么事这样高兴?”兰青言先凤尘一步踏入大厅,堆着满脸的笑,顺手端起桌上的茶递给凤铭。
凤铭大笑着饮了一口,捧着茶杯,“公主利用千牛镇的事,顺藤摸瓜,牵出一溜儿的亲王派,一举拿下。”
兰青言附和着笑,凤尘却在门边皱起了眉头。李汐这样做,看似削减了李权的势力,却动摇了炎夏的根本。
朝中而是分之一的人是李权的门生,那些人虽死不足惜,可官员调遣上任,波折极大,只怕会出大乱子。
凤铭与兰青言兴奋一阵,脸色一沉,转了正色,看着凤尘道:“此次朝中变动极大,公主的意思,是趁此机会,要将亲王一党尽数清除出朝堂,还炎夏一个真正的盛世清明。这次选贤大试,也比往年要严格许多,公主不仅亲自考核,对于应考生员的品德最是看重。
凤铭说到这里便顿下,兰青言也看着凤尘。
凤尘挑挑眉,这二人什么意思?
兰青言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老爷子的意思,你人前对公主,尊敬些。”
凤尘眉眼稍动,“她又不是凤家的祖宗。”
兰青言一愣,凤铭大骂道:“你这孽子。”
凤尘却毫不在意,“她若心胸狭隘,炎夏统治必定难以长久。她若心怀坦荡,我道尽奉承恭维话,在她眼中,也不过无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才行至门边的福伯闻言,冷汗滑落脸颊,偷偷瞄了眼一旁的蓝衣女子,暗道完了。
李汐身着一袭浅蓝色的长裙,长发挽在一侧,垂在胸前。右手捏着一柄折扇,有意无意敲打自己的肩膀,左手扣在身后把玩着一枚玉坠子。
她一脸平静,双眼直视前方,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新衣立在她身后,却听得十分清楚,对凤尘的好感,直线下降。双眉稍稍一挑,便朗声喝道:“也不知是谁在公主失踪时,没日没夜寻找,若非借此机会讨好公主,便是迫于公主身份强低头。说到底,凤公子还是趋炎附势了。”
新衣平素是嘻哈打笑的一幅嘴脸,可她毕竟是跟在李汐身边的人,若计较起来,旁人未必说的过她。
兰青言听着这个声音,身子瑟瑟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往凤尘身边靠了靠。
凤铭早已箭步出门,躬身请了李汐的安,又将她请入屋子里。
李汐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看着仍旧站在门边的凤尘,行至他身边,突然笑着问道:“凤公子,刚才新衣的话,你如何作答?”
“离开这个身份,你还拥有什么?”凤尘没有回答李汐的话,只是淡淡地问道。
他看不懂那张脸上的笑,太过真诚,太过精致,一切太过的东西,都是假象。
就如他的冷漠一般,不过是为了隐藏自己的情绪。那么李汐又隐藏了些什么?
“一无所有。”没有这个身份,连皇兄都不会存在。李汐深深知道这一点,因此她必须不择手段地巩固自己的地位,只有自己的地位牢固了,才能守护好皇兄,守护好皇兄的江山。
她并不在意旁人如何议论她,心狠手辣也好,重利重权也好,只要坚守自己本心,她便得到了一切。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凤尘眸子清淡,嘴角甚至勾着一丝不屑。
“我骄傲,因为我是炎夏的护国公主。”李汐仍旧带着浅笑,企盼一个外人来理解自己,最终只会是个笑话。
凤尘没有再说话,进了屋,在凤铭恨不得杀了他的视线中,泰然而坐。
“公主上座。”凤铭心中深深的无奈,幸好李汐并非斤斤计较之人,否则若有一朝他们凤家被满门抄斩,一定是因为这倔驴。
李汐落座,饮茶,视线却有意无意落在凤尘身上,看他一脸淡漠,正襟危坐。忽而开口说道:“听闻,凤公子也要参加选贤大试?”
凤尘微微偏头看她,“是又如何?”
“此次大试,由本宫亲自监考。”李汐说完,饮了口茶,将杯子放下。见凤尘将视线转回门外,她继续说道:“骄傲之人,必定有其骄傲的资本。我的资本,是护国公主这个身份,凤公子所仗势的,又是什么?”
话虽轻,却战意十足。
众人这才明白,李汐这是在向凤尘下挑战书。
众人都将视线落在凤尘身上,这个骄傲的男子,会应下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女子的挑战吗?
凤尘盯着李汐看了许久,忽然轻笑起来,并未搭话,起身离去。
他这一笑,众人都不解,却见李汐也是一声轻笑,引得众人都将疑惑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
见凤铭脸上又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李汐敛袖,以折扇敲了敲杯口,“凤老既然有空,此次选贤大试,便由你操持。”
凤铭双眼一瞪,笑来不及收住,已经扯出一抹欲哭无泪的表情,看着十分滑稽,“公主今儿早朝上,不是钦点了安国候负责此事吗?”
“安国候身子抱恙。”李汐含笑说道,细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缝,更像一直狡猾的狐狸。
“老臣身子也……”
不等凤铭把话说完,李汐截断他,“正好神医就在宫中,老爷子身子若有不适,可请他来瞧瞧。”
凤铭认命地垂首,他这是老狐狸,没一次在李汐这只小狐狸跟前讨了便宜。
谁说李汐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是她的计较,不在朝夕,只问结果。
兰青言瞧着这两位弄权者你一言我一语,皮笑肉不笑,话里藏棉针。堪堪打个冷战,趁着二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凤铭微微扬手,将厅中伺候的人都打发了下去,只留了他和李汐二人。
“今日早朝上,凤老几次欲言,却未曾开口,可是心中有何顾虑?”李汐搁下扇子,端然而坐。
“公主此次离宫,到底有惊无险,总算是找到了神医清莲,皇上的病情也有了希望。”凤铭浓眉一皱,顿了一下,转了话锋,“可老臣听说,为首的刺客,曾经是沈清鸣身边的婢子。”
凤铭没有明说,李汐也明白他所担忧的事。想了片刻,才道:“沈清鸣的身份绝无问题,这一点,本宫可以担保。至于小月一事,她毕竟也只是被人利用。”
李汐不想把事情闹大,何况出宫是秘密行事,她一个女儿家身在这个位置,已经是风暴中心,稍有行差踏错,必定万劫不复。
“公主既然如此说,老臣也无甚顾虑。只是公主有心息事宁人,廉亲王未必甘心失败,此番没能得逞,必定还有后招,终究是后患。”凤铭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观察的李汐的表情。
毕竟,那人是她的亲叔叔。
“只怕,廉亲王未必将公主的警告放在心上。此次动摇了他在朝中的势力,必定会寻机报复。”凤铭声音一冷,阴阴地说道:“公主为何不趁此机会,减除后患?”
李汐良久不语,她已经背负了个六亲不认的罪名,再多一个李权,本是无可厚非的事。可到底那人曾经也呵护过自己,难道真的要兵戎相见吗?
“待选贤大试后,再说吧。”李汐悠悠叹口气,整整衣襟,拿起折扇起身,“凤老,此次选贤大试十分关键,一切拜托你了。”
凤铭起身,恭敬行了一礼。“老臣定不负公主嘱托。”
示意凤铭不必相送,李汐带着新衣出了凤府。瞧着天色尚早,李汐让马车先行回宫,二人转道去了廉亲王府。
半道上,李汐挑拣着,买了一个糖葫芦,以及一个小孩子玩耍的拨浪鼓。
新衣打趣儿道:“公主也是童心未泯。”
李汐看着手里的小玩意儿,笑笑不语。随即到了廉亲王府,却被告知李权因为生病,不能见客。
“将这些东西,带给六叔。”李汐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管家,不容拒绝道:“本宫就在门外与六叔说会子话。”
管家自是不敢怠慢,忙去请示了李权的意思,得了同意,在李权房间门外摆开一应的桌椅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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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病症
阮安安:???
就这态度还想让自己给他做冰粉,做了他还差不多。
“你还不去吗?”苏璟见阮安安不动又问。
阮安安没想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一个男的脑子竟然坏了,真是可惜这一副皮囊,亏自己还想见色起意呢。
“要吃自己去做,你不会想让我一个三岁小孩儿来照顾你吧?”
苏璟有些手足无措,其实今天他醒来后就一直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只有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儿让自己觉得熟悉,所以才会一直跟着她,而且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却又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好了好了,我让我娘给你做一点吧。”阮安安觉得自己只是善良,才不是舍不得看到美人难过呢。
苏璟立马开心起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吃。”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阮安安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苏璟摸摸自己的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阮安安也只好作罢,看来这个穿越同胞有点惨,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璟就成为了一个问题,因为他要跟着阮安安一起。
阮安安倒是不介意,反正她只是个小萝卜头而已,但是其他人坚决不同意,虽然阮安安年纪小,但是苏璟已经大了啊,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苏璟眼巴巴的看着阮安安,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阮安安承认自己心软了。
可是家里人并不需要她的心酸,硬是把人送到阮淇的屋子里,还让他把人给看好了,不能跑出去。
阮安安进了空间,发现前面被自己弄的坑坑洼洼的空间又恢复了原样,那些苹果树的坑又变得平整了,上面还长了草。
“小一,这空间还有自我修复的功能吗?”阮安安觉得这个空间真是不可思议,真想知道创造它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了,这可是我们伟大的苏璟博士创造出来的,自然厉害了。”小一恨不得说一万字赞美的话,可惜苏璟博士不在这里它说了也是白说。
“等等!你说苏璟,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苏璟吧?”阮安安总算想起来为什么觉得他的名字耳熟了,不就是因为小一经常叨叨的苏璟博士吗。
“我们伟大的苏璟博士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小一刚说完的下一秒就被打脸了,因为苏璟出现在了空间里面。
苏璟有些懵,本来他被拒绝了心情不好想要睡个觉调节一下心情,没想到周围景色就变了,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不过他觉得这里比阮家熟悉多了,更何况阮安安还在里面,所以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苏璟博士!”小一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难掩激动,“博士你怎么在这里,一定是来接我回家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小一觉得自己真的太感动了,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苏璟博士一直都想着自己,还隔着这么远也要把自己带回去,太让人想要以身相许了。
苏璟不知道这个光球再说什么,只觉得它烦,一巴掌就把它打飞了。
小一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苏璟旁边,“博士虐我千百遍,我待博士如初恋。”
阮安安没想到小一对苏璟这么好,以前她说它几句它能跟自己气好久的。
“博士你看看我,我是田园管家001啊,你亲手把我制造出来的,你怎么能对人家这样,嘤嘤嘤,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闭嘴!”苏璟实在受不了一个光球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了。
“嘤嘤嘤,博士你不爱我了,嘤嘤嘤…”小一哭着不知道飞哪去了。
“这里是哪里?”苏璟这才有机会问阮安安。
阮安安看着一脸茫然的苏璟,不得不相信他的确就是这个空间的创造人,小一不可能会认错人的,而且他也是真的失忆了。
“这里是一个空间。”阮安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既然空间是他制造出来的,那肯定他要比自己熟悉这里,只不过现在人失忆了,也就对这个地方不熟悉了。
苏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反正自己都失忆了,肯定不知道那么多,而且自己对这个地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说不定这个地方自己以前来过呢。
“那个可以吃吗?”苏璟指着红艳艳的草莓问道。
他被冰粉籽坑了以后没吃过的东西都会问阮安安一下,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去吃。
阮安安点点头。
苏璟吃了一个草莓,眼睛都亮了起来,“这小东西还挺不错的。”吃了几个他就觉得没意思了,然后指着柠檬树问道上面的柠檬可不可以吃。
阮安安自从把柠檬树种下来以后就没怎么关注过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开花结果了,一个个饱满的黄果子挂在树枝上,靠近了还能问道柠檬特有的清香。
“可以吃但是…”很酸。
阮安安还没说完,苏璟听到可以吃三个字就摘了一个直接咬了一口,发现自己咬了一嘴皮,里面还有一层果肉。
“原来还要剥皮啊。”苏璟三两下就用嘴把果肉给剥了出来。
阮安安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阻止苏璟吃,可是他吃了一嘴后竟然面无表情。
“好吃吗?”阮安安好奇的问道。
苏璟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怪怪的,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尝到过这个味道。”
“你这个坏女人,竟然趁我不在这么欺负我的博士让他吃柠檬。”小一不知道从哪里又飞了出来,气冲冲的说道。
虽然它不能吃东西,但是它从资料中已经知道了柠檬可以吃,但是很酸很酸,一般不能直接食用。
“这是我要吃的,你怎么又出来了?”苏璟不喜欢别人对阮安安大呼小叫的,又把小一给拍走了。
小一在空中转了一圈就不在了,阮安安知道他肯定是躲在暗处观察着自己呢,不然刚刚吃草莓的时候它不出来,吃柠檬的时候就出来了。
阮安安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在空间呆的时间加起来怕是有一两年了,柳氏和孙月娥没有进来的时候就是小一陪着她,过了那么长时间,肯定有感情了,没想到这个男人才出现它就变了,连主人都不喊了,还冲自己大吼大叫的。
哎,蓝颜祸水呀!
“我脸上有东西吗?”苏璟见阮安安一直看着自己有些不自然,想要掏出镜子来照一照,是不是自己又更帅了。
等等,“镜子是什么?”苏璟不知道为何自己脑海中会有这个想法。
“你想起来了?”阮安安狐疑的看着苏璟,她敢确定今天没人在苏璟面前提起过镜子,虽然阮家条件略微比其他人家好一些,可是镜子这个东西还是买不起的,而且现在的镜子都是黄铜镜,照上来人脸都不清晰,除了富裕人家,谁还会买这个玩意儿。
但是苏璟不一样,他是从未来来的,能想起来镜子也只能是和他的记忆有关。
“我就是想到了镜子,可是又想不起来镜子是什么东西。”苏璟解释。
“原来你还挺自恋的啊!”阮安安敢肯定他是一个臭美的人,不然为什么记忆都没有了他还想的起来镜子。
“自恋又是什么?”苏璟表示自己完全听不懂她的话。
吃了柠檬,苏璟又把目光看向了别的地方,木瓜也成熟了,黄色的看起来和柠檬差不多,可能味道也是差不多的,苏璟对木瓜没了兴趣,又看向了可可树。
阮安安前段时间都没有时间还有心思来打理空间,所以也没注意到已经结出来一批可可果了,顺着苏璟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得想到了可可果能做成可可粉还有巧克力,想起自己的最爱巧克力,阮安安不由得咽了口水。
看到阮安安咽口水,苏璟就觉得可可果能吃,也没问人,直接摘了一个就咬了一嘴。
“这个不能吃的。”阮安安跑过来阻止他,柠檬就算了,生吃只是味道不好而已,但是可可果却是不能生吃的。
苏璟听话的把嘴里的果皮吐了出去,果皮刚落地就化成了肥料。
“你帮我把这些树上的可可果摘下来,过几天我给你吃好吃的东西。”阮安安见可可果的确长出来了,一开始她还怕这东西在空间里长不出来呢,毕竟它的成长环境是热带雨林气候,和空间里面不一样,没想它还真长出来了,她就让苏璟摘果子,而她自己再去种几颗可可树。
苏璟听到有吃的自然就开始摘起来了。
“不好了,苏璟不见了。”两人在里面温馨平和的做着手头上的事,却不知外面已经闹了起来。
阮淇睡觉的时候翻了一个身,然后发现旁边没人了立马就清醒过来,为了防止苏璟溜出去,阮淇特意让他睡的里面,而自己平日里也是十分惊醒的,只要他动了自己肯定会醒过来,而且床底下他的鞋子还在,说明人就是在房间里不在的。
家里其他人听了阮淇说的,纷纷觉得苏璟可能是山上的精怪,难怪他人长得那么好看,至于他去找阮安安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孙月娥还没有睡,去找阮安安就必须要经过她的房门。
“好了,大家好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做事呢。”经过阮安安,柳氏对于人突然不见了已经接受良好了,只是怀疑起来了苏璟的身份。
本来柳氏还以为苏璟是落难的公子哥,身上穿的衣服她虽然没见过,但是料子一模就是很好的,而且人长得也白白净净,说明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这也是为什么柳氏会把他留下来的原因。
一开始确实是她不忍心让一个小孩子留在山中丧了命,可是随着他醒来后失忆她想的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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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病症
随着雷妖的招呼,没有一个人袖手旁观的,毕竟只是打开一个大门而已,圣级强者的实力固然是难以想象的,但在这里的有许多人,也算得上是只差一步就能够触摸到圣级了。? ?
众人联手之下,顿时就有各色的劲气出现,一同朝着一个看起来似乎是门户的地方轰去。
当然了,这并非是强行的去轰坏,这可是天地造化而成的神器,圣级强者都不一定能够毁坏分毫,更别说这些王者级的人了。
不过这个门户,似乎是阴阳八卦这件神器的一个自身的口子,也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叶谦对于铸造虽然有些了解,可这毕竟是神器,而且是天地造化而成的神器,他只能猜测,大概是类似于一些法宝内部的灵阵或者什么东西。
总之,既然雷妖说这里可以进去,必然是可行的。应该是雷神部落的老祖圣级强者亲自查探过,兴许还不止他一个人,要说这一次金光现世,一个圣级强者都没有过来,叶谦还真不相信……
果不其然,随着众人的劲气亦或是灵力涌过去。那门户模样的居然慢慢的淡化,最终出现了一个仿佛水流一般的光幕,透过光幕,并不能够看见里面的情形,但是,却可以隐约的感受到其中的气息。
叶谦一察觉到这气息,便有熟悉之感,这果然就是当初他曾闯入的神器阴阳八卦。其中的阴阳二气,非常的明显。
“诸位,这就进去吧。但是,我雷妖代表雷神部落必须在这里说一下,其中的情况,至于大家信不信,或者如何去处理,那就与我雷神部落无关了。”雷妖眼见通道打开,便开口说道。
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说来可笑,其实这才是大家一直都在等待的话。毕竟,这里是雷神部落的地盘,并且也是他们最先现的,既然连入口都找到了,而且圣级强者无法进入的情况也知道,那么可以很明显的知道,雷神部落的确是曾经查探过这个地方。
而且,还是雷神老祖亲自出手的!只不过,雷神老祖无法进入,应该是现这一点之后,雷神部落这位圣级强者才放弃亲自进去,但他自己不能进去,不代表他不会安排其他人进入其中。
也就是说,雷神部落肯定掌握了关于这个地宫的一手情报,这一点是其他人没有的。雷神部落到底说不说,说的是真是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很想听听……
雷妖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这里的时候,淡淡一笑,说道:“第一点,进去之后,所有人都会分开,应该是随机传送的模式。想要不分开,很简单,抱在一起就行。”
他的话音刚落,其他的人都没有怎么过多的反应,毕竟,站在这里的都是王者级三重的强者,放在哪都是一方豪杰,哪怕是落单了,但也绝对不会有人认为自己会遇见什么对付不了的情况。
不过叶谦却和娜美对视了一眼,他们俩人是打定主意要一起合作的,这要是分开了,可就不太好办了,谁知道在这里面,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才能遇见?
“怎么办?”叶谦低声问了下。
“什么怎么办?大不了就抱着进去呗!”娜美略有几分的羞急,但她很快就摆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大大咧咧的说道。
叶谦笑了笑,道:“好啊,我反正没什么意见。”
“抱着我,难道你还想有意见不成?!”娜美狠狠的瞪了叶谦一眼,叶谦哈哈一笑,不再多说,再说就成调戏了。别的女孩叶谦自然无所谓,可眼前这位……咳咳,爹太厉害了……有点不敢啊。
“哼,反正外人看来也就是两个男人,能怎么的?”娜美似乎还想找借口说服自己,叶谦在一旁悄悄笑了笑,不敢多说什么,刚好雷妖再度开口,说道:“第二点,这里面……并非没有危险,相反,我可以告诉大家,里面的危险相当的可怕。我们雷神部落在初次查探之后,一共进去了三十人,活着回来的,只有是三个人!”
这一句话一出口,顿时就引起了轰动,毕竟这可是关乎自己小命的事情,没谁会不在意。三十个人,死了二十七个,只有三个人回来,这种恐怖的死亡率,已经不仅仅只是可怕了,完全就是货真价实的九死一生啊!
叶谦扭头看了一眼娜美,现她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和震撼,可见这个消息,她也并不知道。
一个来自大周部落的人上前几步,此人的身份和雷妖还有所差距,但因为修为差不多,他倒也没有太过恭敬,只是略微拱手便问道:“雷长老,不知道贵部落派出去查探的人,都是什么修为?”
其他人也都关注过来,毕竟,如果死的都是神通境的人,那他们害怕个什么?
雷妖却长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起初并不知道其中的情形,而圣级强者又无法进入,所以,便派遣了十五个神通境巅峰,以及十五个王者级的人进去。最终活着出来的,都是王者级的武者,但……这其中却有一人是王者一重,另外两人也是王者二重,但我们派进去的,其实还有三位王者三冲的武者,但全部都没能出来。”
他如此一说,顿时让所有人的神色都变了,因为从活着回来的人的修为就可以看出来,在这地宫之中,他们能够活着回来,根本不是因为实力强大的缘故,而是因为运气!
这肯定是运气,因为连三名王者三重的武者都死了,可王者一重和王者二重的却活着回来了。另外还有十来个王者级的人,也都死了,如此可怕的死亡率,可见这地宫之中,实在是危机处处,九死一生!
一时间,原本还打算独自去探索地宫的人,也开始寻找能够合作的伙伴来。都是王者三重的人物了,哪怕是天资绝伦的人物,修炼的时间也不短了,自然会认识一些同阶级的人。或许原本关系不算多么的密切,但到了这等时候,有一个人能够互相帮助,所带来的结果或许就完全不同。
得不到宝物还是其次,丢了小命可就玩笑大了!
“第三点要说的就是……如果各位能够在里面现什么,而自己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探索,请不要隐瞒,出来之后告诉我们雷神部落,或者你们自己的部落也行。总之,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集齐大家的力量,将这个地宫探索完毕。”雷妖又说了一句。
这句话就没什么反应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既然来到了这里,每一个人肯定都有自己的目的,也许是为了自己碰机缘寻宝物,也有可能是为了部落的展壮大,不管是那一种情况,大家在这种时候都不会表态。
开玩笑,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会和你雷神部落分享?当然了,心底是这么想的,表面上却还是有人表态一定支持。话说的好听,但实际情况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雷妖的话说完了,见大家都有些迫不及待,他也不再多说,挥了挥手道:“大家进去吧。”
众人互相看了看,也没有人说话,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中年男人,默然无语,却独身一人走进了光幕之中。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其他人也都不再迟疑,甚至还有许多人担心进去晚了,好东西都被别人拿走了,变得争先恐后起来。
有一些人是独自进入,但也有人是互相抱着,叶谦看了娜美一眼,娜美翻了个白眼,脖子一挺说道:“看什么看?来吧!”
叶谦哈哈一笑,一把抱住了娜美,不得不说,娜美的身子看起来是那种瘦弱型的,可没想到抱住后,叶谦才现,这位有个圣级强者做老爹的小妹子,身材居然极为火辣。触手可及的是柔软的肌肤,而隔着衣衫能够感觉到的,却是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别的都不说了,至少胸前那一对雄峰,就已经让叶谦感觉十分的惊叹了……
或许是叶谦抱着感受的时间略长了一些,娜美怒视叶谦一眼,恨恨的道:“抱够了没有?!”
“当然抱够了啊!真丑,我还从来没有抱过这么丑的人啊!”叶谦一副嫌弃万分的模样说道,而且,不得不说,娜美现在易容的这么一副尊荣,实在是和好看扯不上关系……
“你……”娜美气的用力一捏叶谦腰间的软肉,叶谦哆嗦一笑,不敢再多说废话,匆忙朝着那光幕走去,两人一脚跨入光幕,顿时就有短暂的晕眩感出现,叶谦明白,这是传送的感觉。
果不其然,当他们身形出现的时候,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而且,这里也绝对不是在那入口附近。
叶谦立刻第一时间展开神识,让他震惊的是,这一次,他的神识展开,居然连二十米都不到!二十米是什么概念?在这样的距离,如果有人偷袭的话,基本上是避无可避的,毕竟,在这阴阳八卦之中人,都是王者三重,对于王者三重的武者来说,二十米的距离,根本就等同于不存在,完全可以忽略!
“你的神识,可以展开多远?”叶谦扭头问娜美。
“十米,天哪,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把神识压缩的只有十米了!”娜美查看一下,顿时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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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病症
邵怀明上了二楼包厢里来,许星辰一看到他,立刻迎过去。
“怎么真的来了?我给你发过信息,你没看到吗?是我同事恶作剧,你现在赶紧走吧,趁着他们还不知道。”
许星辰这就着急把邵怀明推走。
可是,邵怀明冷峻的脸上,表情微冷。
“不想让我见你的同事?”
许星辰微微惊讶,“啊?”
“怕我给你丢脸?”
她这才反应过来,邵怀明的意思。
许星辰立刻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什么样子的,我早就知道,不然也不会选择跟你结婚,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妨碍。只是,我的部分同事,却有些特别刻薄,他们,会让人很难堪的。”
她怎么会怕邵怀明给自己丢脸,她其实时刻照顾的是邵怀明的自尊心而已。
邵怀明唇角微微勾了下,“明白了。那我们走吧。”
这个小女人维护他的样子,让邵怀明的脸色,这才多云转晴。
“许星辰?你老公来了啊,既然来了,就赶紧进来吧,别磨蹭了,怕我们抢你老公啊?”
池冉冉不知道何时,站在包厢门口,话是调侃的笑,但是,她眼神里的故意,许星辰却看的很清楚。
而因为池冉冉的开口,包厢内的人也都听到了,他们都在好奇,许星辰的老公。
许星辰想要拒绝,已经晚了。
她看了眼身旁的邵怀明,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能够保护他的。
不知道邵怀明是否明白她的眼神,只搂住了许星辰的腰,面无表情的深沉眸光,扫过一脸鄙视的池冉冉,锐利精光一闪。
池冉冉被邵怀明的目光一扫,兴中微有些一颤。
但是,看着邵怀明那破烂的T恤长裤,还带着从工地上沾染的灰尘,而许星辰一身干净整洁的连衣裙,她那张漂亮的让人嫉妒的脸蛋,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池冉冉真的做梦都要从梦里笑醒的。
她心中,恨不得抬头大笑,狠狠的嘲讽许星辰,这个昔日被那么多男生喜欢的校花?
哈哈哈哈哈……
只是许星辰并不知道池冉冉此时内心所想。
她被邵怀明拥的很紧,走进了包厢内,里面的人,目光在一瞬间,全都落在了他们夫妻身上。
眼神有惊讶,有嘲笑,不屑,若有所思。
“经理,副总,这是我老公邵怀明,老公,这是我们公司的老板和副总,那几位是我的同事。”
至于顾廷川,在他来之后,老板根本没有介绍这是谁,所以,许星辰便直接忽视。
“呵呵……好啊,小许的老公也是一表人才啊。”
池冉冉暗暗笑着,是啊,是长的挺帅的,可是,帅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土包子?最低贱的打工的?
许星辰和邵怀明坐下,总是有人故意的,得再次提起来。
“邵先生,听星辰说,你在工地打小工啊?这就算是农民工?老家是哪里的?在工地干,是不是很累啊?工资很高吗?你什么学历?”
诸如类似的问题,那位跟池冉冉很好的女同事,非要问。
可是,邵怀明只是清冷淡漠的,当做是没有听到。
他就坐在那里,虽然不是主位,但是,沉默着,冷厉着,便让所有人不敢说话,压抑着,好像周围气场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连带问问题的这个女人,最后只能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讪讪脸红低头。
许星辰始终握着邵怀明的手,似乎这样,自己就能够给他一份支撑。
在场的人,短暂的气氛凝滞之后,顾廷川突然笑了下。
“呵呵……邵先生这沉默的性子,跟我一位朋友很像呢。”
许星辰微微蹙眉,不想要跟顾廷川说话交流的样子,脸上都透着拒绝。
邵怀明挑眉,深沉的黑眸扫向了顾廷川。
终于开口,“是吗?”
顾廷川莫名的额角抽了下,似乎是心虚的。
他轻笑了下,想要摆脱这种被三哥一个眼神就能够戳到心口上的恐惧。
“既然二位是新婚,那我应该祝福二位,新婚快乐,白头偕老了。”
他拿起酒杯,而桌上的老板和副总都跟着,一起敬酒这对夫妻,其他人也只能跟着,不管是心里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要有所表示。
邵怀明没有起身,就这么坐着,他没有任何诚惶诚恐的姿态,拿着许星辰的酒杯,碰了下桌子,就算接受了。
如此无礼的行为,邵怀明却做的泰然自若,旁人心中各种的震惊,可是顾廷川却满不在意的笑笑,就这么喝了酒。 池冉冉本想要让邵怀明出丑,但是,他气场强大的,谁都不敢开口。
就算是跟着老板来的这位贵客顾少,都甚至不在意他的无礼。
池冉冉没有看到他们出丑,心中一口气,难受的要命。
她暗暗的捅了捅俞飞鹏,对他使眼色。
俞飞鹏先给顾廷川和上司敬酒,缓和一下气氛。
而他引起的话题,自然是有些高端的,刻意的让邵怀明这样的建筑工听不懂的。
他们在聊天的时候,许星辰抓着邵怀明的手,小声的跟他说话,怕他无聊。
“今天累吗?没有受伤吧?”
邵怀明看着小女人,关心又刻意的,想要让他不那么尴尬的样子,深邃幽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
他这个人,以前是高高在上,身边总是不乏人来恭维,但是,如小女人这般,细细的照顾他的情绪的,而且如日常的那种关心的人,却真的很少。
博叔算一个,但是博叔都有些不敢触他的真正情绪和内心,之前,许星辰的母亲许微算一个,他租住她的房子的时候,许母还不时的给他送些吃的,天冷天热的嘱咐一下。
再一个,便是许星辰了。
她很不习惯做一个男人的妻子,却是在尽量适应和想要做好。
一如此刻,维护他身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自尊心。
邵怀明反握住她的手指,拇指细细的摩挲着她的手背,低声竟然有了几分柔意。
“关心我?”
许星辰默了下,然后很直接的点头,“是啊。”
他是她许星辰的丈夫,不关心他关心谁?
邵怀明低沉应了声,“嗯,很好。”
“……”什么很好?
关心他吗?
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只是许星辰有些不太明白,邵怀明的心思。
他这个人,很少说话,即便是床上,都表情很少,心里想什么,她都不好猜,或许是因为不太熟悉吧?
小两口,暗暗的交流着,在旁人眼中,就像是眉目传情一般,突然被不识相的人,打断。
“邵先生,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许星辰看过去,俞飞鹏笑着,又重复一遍,“邵先生既然在工地工作,那你对现在房地产发展,和最近国家出的政策调控,有什么看法吗?”
邵怀明没说话,许星辰却先一步开口,“俞组长,这方面,我最近因为正关注房子,正好了解了一些,近期……”
池冉冉打断了许星辰的话。
“星辰,老板和顾少,想要听的是你老公的看法。都是男人,他们说话,你就不要插嘴了。”
许星辰不甘示弱,“冉冉,你这意思,好像女人没用一样。怎么,你自己就瞧不起自己身为女人吗?什么时候,男人说话,女人还不许插嘴了?”
“我可没这个意思,我说的是,都问的是你老公。你不用这么维护他吧?他不懂就直接说不懂呗,毕竟我们都知道,他就是一个农民工,说不出来我们也不会笑话他,瞧你急的,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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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病症
“呵呵,原来如此,我们之间分的太清了,反而阻碍了你的仙道,我知道了”
虎神君惨然一笑,随后仍旧不甘的望向那道迷雾中的身影。
“我可以成为你,但是我不想输给问心这个家伙,你做的到吗?”
“如你所愿。”
火焰身影渐渐走向虎神君,随后一把握住虎神君身上的长枪,转瞬之间火焰沿着整条长枪迅速攀升,就在火焰穿过虎神君的身体将整条长枪包裹住后,只见那道火焰身影猛然一喝。
“你我本一体,归来吧”。
随着火焰身影的这一句话,虎神君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被熊熊的火焰所吞噬。
当虎神君的身影完全被火焰焚化以后,那道火焰身影一抖火焰长枪指着迷雾中的身影说道。
“问心仙君,你也老了,我的仙道之路你无法阻止。”
“哦?好大的口气,那就拿出点本事来让本君看看。”
火焰身影洒然一笑,随即单手持枪冲向迷雾中的身影,而那道身影竟然再度从迷雾中抽出一杆长枪来。
瞅着三个云鱼族人完全近乎疯狂的表现,明乐歪了歪嘴,。狠狠的咳嗽了一声。
“你们能不能正常点?我就是看到这条小鱼还不错,所以……”
“大人请慎言,这可不是什么小怪鱼,这是我们云鱼一族的守护者圣鲲大人的血脉.。”
云飘急忙打断了明乐的话,随后毕恭毕敬的随着银姚跪拜了下来。
素汶也急忙擦干了眼泪,跟随着二人跪倒在地。
“云海有鱼,以龙为食。其名为鲲。吞吸天地,凝化圣云,纵横驰骋,无往不利……”
素汶轻声默念着,仿佛回忆起了许多曾经云鱼族辉煌时期的画面。
三人一阵痴狂之后,纷纷朝着明乐跪拜齐声说道。
“恳求大人将圣鲲大人赐还我们云鱼族。”
明乐看着三名云鱼族人如此大礼参拜,着实大感意外,他看着手中的金色小怪鱼喃喃自语道。
“没想到误打误撞的又搞到一件宝贝,这家伙真有这么厉害吗?”
银姚闻言急忙开口说道。
“只要有圣鲲在,经过我们云鱼族秘法培养,它可以吞吐七彩云霞,届时一片真正的云海将形成,有了这片真正的七彩云海,我们云鱼族的修炼速度将会快上百倍,不出百年将会焕然一新。”
云飘急忙补充道。
“只要我们云鱼族重新崛起,届时任由大人驱使,一旦大人有难,我们甘愿穷尽全族之力,即便是婴灵境的修士,也绝对抵挡不住我们云鱼族的合力一击。”
明乐闻言不由的眼睛微微眯起笑着说道。
“秋哥啊,你这临别的礼物可真是送的太及时了,无形之中又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所谓炼心秘境,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秘境,在这方空间之中,虽然是同一个入口,同一个出口,但是进入其中的人却走的并不是一条路。
根据每个人的心境不同,看到的景象也截然不同。而明乐之所以看到的是茫茫一片,就是因为他来到灵虚界内,稀里糊涂的修行了仙道。
对于仙道与长生只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他没有追求的目标,没有清晰的方向,一切遭遇也都大都是机缘巧合下的经历,完全没有什么是他主动追求,因此在他的炼心之路上会呈现出茫茫一片的昏暗天地。
明乐在这片秘境中不知行进了多久,也不知是走向了何方,总之只是踏着御风诀一番疾驰,随后实在感觉到气力不足了,这才停下来。
端坐在原地的明乐忽然想到小泥鳅曾经告诫他的一番话。
“我是谁,我从哪来?要到哪去?”
初次闻听小泥鳅这句话时,明乐感觉简直就是废话,他的回答很简单。
“我是明乐,我从金鳞王朝来,至于要到哪去,那很随意,想去哪就去哪。了无牵挂。”
但此刻在一片迷茫之中孤身行进了许久之后,明乐越发的开始沉思这个问题。
他不由的将二虎子召唤出来对着二虎子问道。
“你是谁,你从哪来,要到哪去?”
二虎子这个明乐的鬼灵分身并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爱说话,听完明乐的话后,只是微微的翻了个白眼。
“我就是你,至于从哪来问你自己,至于到哪去,也得问你自己”
二虎子破天荒的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后,便再不言语了。明乐摇头苦笑一声,随即将二虎子收入体内
他又取出了无相道人的封灵牌,对着他问了同样的问题。
无相道人的回答则是。
“这个世间有许多我,我的本相是我,我的分相还是我,将一些修士杀死后,取了他们的精魂,炼制出来的虚相还是我,因此在我眼里世间的万物在为我所用的情况下,便都是我。”
至于他从哪来到哪去,无相道人给出的答案是,生由天地间的一具普通肉身,归于天地间的一缕灵气。来去皆是空。
明乐闻言沉思了许久,又将乌羌叫出来问了同样的问题。
乌羌沉思片刻之后,则是这样回答的。
“这世间有我的存在吗?最初是被烛昊族豢养的奇物,开了一丝灵智,而后逐渐吞噬着各种冤魂邪念形成了现在的模样,也仅仅是模样而已,根本不存在我。如今又受到您的控制,因此在我看来,根本就没有过我。”
至于从哪来到哪去,乌羌摇摇头,他感觉自己根本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来的时候身不由己,去的时候同样会身不由己,一切都随缘。
收了乌羌,明乐又将八炽蛱召唤了出来,此刻他似乎更迷茫了,得到那么多的答案,却总感觉又不是答案。
看着八炽蛱在自己身上无聊的爬来爬去,明乐感觉有些荒唐的问了八炽蛱同样的问题,
但是八炽蛱却并没有理会明乐依旧在无聊的爬来爬去。
索性收了八炽蛱,明乐盘坐在原地凝神静思,随着他的静思,身旁的迷雾更加浓重了,似乎都要将明乐吞噬了一般。
而这些迷雾的根源似乎又是从明乐自身发散出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明乐猛然睁开了双眼,只不过他的眼眸之中有着一缕别样的光彩。
明乐依旧在原地打坐,但是一个淡淡的身影则是从他体内身上缓缓的分离,竟然独自站了起来。
那道身影看着陷入沉思中无法自拔的明乐,只见他大手一挥,漫天的迷雾中似乎出现了一道人影。
“问心仙君,你这狗屁的秘境竟然还保存的这么好,但是本君问你一句,这有用吗?”
迷雾之中那道身影一动不动,只是一个声音悠悠传来。
“虎神君?好久不见,百世轮回结束了吗?”
“你杀我儿子,我需要报仇,所以必须杀你,不过看在你身为神族的份上,我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不至于折磨你,只需你乖乖在我儿坟前磕个头,道个歉,你觉得如何。”
妖云城主面容毫无波澜,盯着眼前的青年,以他神府境的修为在这里,他自信就算风昊有援兵,自己也能轻易将其陨灭。
风昊吐出满嘴鲜血,其中还夹杂了些许的内脏碎片,他咧了咧嘴,因为伤势过于严重,已经提不起反抗的气力,即使如此,他依旧没有弯了脊梁骨:“谁让你教子无方在先,我帮你教教而已!”
妖云城住脸色一寒,冷笑道:“脊梁骨挺硬朗了,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神族,不过你会为今天的话而后悔的。”
风昊摇了摇头,有气无力,他周身的空间突然迸发出一枚枚玄奥无比的空间道纹,将他笼罩其中,风昊心中一松,知道古元到了村子那里,青年直视妖云城住,笑着摇头:“这世上能让我后悔的事情多了去了,但绝不包括你,妖云城主,今日你偷袭我的这笔账,我会还回来的。”
妖云城主见到风昊沉入虚空,脸色剧变,二话不说猛地一把抓来,只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被风昊遁入了空间,消失无影。
妖云城主神色阴沉,望着风昊消失的位置,喃喃自语:“传送阵,那另一个人族手里居然拥有可移动的传送阵,看样子那人族来头不小,不过,敢杀我儿,即便你来头再大又能如何,这里是妖州,我们不去入侵人族已经是对你们莫大的恩赐,赶来妖州找我麻烦,真以为我妖族无人。”
妖云城主冷笑,一股无形的灵力波以他为圆心向四周扩散,追寻空间传送的痕迹,没过多久,他睁开眼,目光寒芒闪过:“居然只传送了数十里地,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传送阵的能力有限。”
妖云城主并未立即出击,而是站在原地沉思,他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不仅是高深的修为境界,还有他与生俱来的谨慎性子,与他同一辈的妖族有的修为境界比他高,但还是死在了他的前面,而他依靠这份谨慎,这才能够活到现在,成为神府境高手不说,更是占据一城领地,可见一斑。
正思索之际,他后方大批的强悍气息一发涌来,这是他从妖云城带出来的精锐,数量足有四百,每一个至少有着炼虚境中期以上的境界,由五位道台境将领统帅,由于黑羽和他的黑羽军死在风昊手里,所以此时他手里的部下还有四百之数。
对付两个炼虚境,出动五百炼虚中期,五位道台境以及一位神府境,如此力量即便是对方同样是神府境的高手也足以胜之,如今仅仅是为了对付两个人族,可见这位城主大人的谨慎。
四位道台境将领来到妖云城主面前,躬身行礼,妖云城主面无表情道:“黑羽和黑羽军已经败亡,动手的是两个人族中的青年,他的底牌我已经见过,是隐藏的神族身份,虽然是炼虚中期的修为,但战力上不输于黑羽,神通上更是精妙,尤其擅长打击阵法神通的破绽之处,你们遇上切记要以绝对力量碾压,不可单对单,否则你们就死了。”
四位道台境将领凛然,能被城主如此郑重的交代,这个青年未免也太强悍了一点。
四位将领中唯一的女子开口:“城主,另一个白衣少年?”
妖云城主摇头:“他的手段暂时还不了解,不过此人身上似乎携带了可移动的传送阵,想来背景深厚,是某位大人物的弟子,你们面对他切记不可轻敌,定要保持最高水准的警惕,至于杀了那少年是否会惹恼他背后的存在,这点你们大可放心,人族有强者,我妖族也有,而且只会多,不会少,你们去吧。”
四位将领领命,率领各自的队伍向妖云城主所指方向赶去。
妖云城主没有动身,反而是隐匿的身形出现在半空,作为出了名的谨慎城主,妖云城主在没有摸清古元的底牌之前不会轻易出手,按照他的推测,古元身上是否拥有大人物赐予的保命之物,这是一个未定的因素,他需要自己的手下去试探出来,等到万无一失,这才是他登场的时候。
“给儿子报仇固然迫切,但自己的性命才是第一,就让明乐他们上前试探试探,再下定论也不迟。”
妖云城主目力惊人,注视着四位将领逼近人族村落,而在村子里,风昊被空间符文包裹着跌出空间,这些动作牵扯了他的伤势,使得他忍不住又喷出一口鲜血,气若游丝。
他环顾四周,村子里的村民此刻盯着他的模样,一个个面露惊恐,有的甚至在颤抖中跪了下去,磕头直称老爷。
青年没有对这些村民失望,这是从小的环境和教育使然,纵使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这不是他们的错,他转过头来,眼眶里鲜血止不住的涌出,染红了视线,笑道:“师兄,物品拖延的这些时间够不。”
白衣少年点点头,风昊松了口气,脸上带着笑容:“够了就好,够了就好,以师兄的本事,我相信师兄一定可以带着这些村民离开妖州前往人族,我有些困了,眼皮好重,好乏,师兄,你别伤心,我就稍微眯一下,就一下。”
风昊眼皮越来越重,气息也在消散之中,村长等人面露不忍之色,然而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以求助的目光看向古元,希翼这个少年能带来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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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病症
她甚至打算去监察部门反应反应情况,所以就跟李静刚发生了争执,导致上级领导对他非常的不满意。
所以她也是急需要一次胜利来挽回自己的面子。
不过王雅并不知道李染和魏风之间的特殊关系,是李染刻意的给隐瞒了。
因为李染的警龄很长,办事能力也很强,所以是她挺器重的一名手下,这次的案子,她还是很依赖李染的,所以下午开会之后,她把李染单独留下了。
“我们已经把全市翻了个底朝天,还见不到她的影子,难道她真的会飞天遁地,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反正我不相信。”王雅挎着枪,抱着胳膊,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子,眼神显得非常急躁。
“队长,我倒是有个想啊,我觉得王金莲很可能正在给我们玩‘灯下黑’,有一个地方,我们一直都没有搜查!”
“潘庄!”王雅顿时抬起头来,“马上集合队伍,包围潘庄!”
“这样恐怕不妥当,我刚才只不过就是个推断,万一要是错了,那不就更丢面子了,所以,我们还是自己先过去看看。”
“也是!”王雅想了一下,觉得李染说的还蛮有道理,于是穿上衣服,火急火燎的跟李染出门了,在楼道里有同事问她们出去干什么,她也是含含糊糊没说实话。
她俩开了一个小时的车赶到了潘庄,把车停在村口,然后步行前往王金莲的老宅子,到了门口附近,就分兵两路。
李染从北面,王雅从南面,全都跳墙过去,并没有惊动任何的人,这村里人也不多,大部分都在外面打工。
李染猫着腰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发觉没人,就贴近左面的窗户,然后王雅冲着她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先冲进去。
李染点了点头,就看到王雅拔出枪,一脚踢开了房门,然后闯进了屋子,然后只听嗷的一声怪叫,一阵风从屋子里扑了出来,然后就是王雅砰砰开枪的声音,等李染冲进去的时候,发现王金莲已经躺在血泊中了。
王雅用枪指着王金莲,摆了摆头,示意苏芮过去检查一下。
李染谨慎的向前走了一步,猫下腰刚碰了一下王金莲的尸体,就感觉到一阵头晕恶心,差点没吐出来,然后就没事儿了,定了定神,摸了摸王金莲的脉搏,看了看瞳孔。
“死了。”
于是王雅非常高兴,赶紧给局里打电话,让大部队还有法医什么的全都赶过来,忙活到天黑才算把王金莲的尸体给弄回去。
晚上她们还开了庆功宴,在宴会上王雅喝的有点多了,大说特说自己的英雄事迹。
“世上哪有什么鬼神啊,全都是假的,我看肯定是那些狱警为了自己的面子编造出来的,如果她真的是修仙者,还会被我打死吗?”
因为她是领导,而且的确立了功,所以同事们都争着吹捧。
李染的马屁尤其拍的最响亮,把王雅当时的英雄壮举描绘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俨然就是电影里面的超级英雄,一直到九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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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才散了。
李染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魏风刚好在楼上打坐。
忽然魏风猛地睁开了眼睛,鼻子抽动了两下,奇怪的自言自语起来。
“怎么回事儿,怎么我感到夺舍者的元神跑到我家里来了,难道说……”
魏风迅速的把自己的神识放出去,越往下走,感觉就越强烈,他知道事情不对劲儿了,于是赶忙从床上跳下来跑到了客厅里面。
可问题是这时候客厅里面人很多,大家都在看电视,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魏风这边可不止是三个女人,大家一边看电视一边打打闹闹,吵的不得了,所以他虽然感觉到自己正在接近那股元神,却分辨不出来具体是谁。
“刚才是谁从外面进来了。”魏风装着下来喝水,淡淡的问道。
红菱说,“是李染姐姐,她喝多了,所以先回房间去睡觉了,还说不让我告诉你呢,好像刚刚完成了什么大任务似的。”
魏风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因为李染的房间在一楼最后面,所以他赶忙走过去,越接近那种感觉就越强烈,封存在他神识中的异种元气,疯狂的跳动,好像狗望见了家门,找到了归宿似的。
“李染被夺舍了。”魏风暗想坏了。
他不动声色的敲了李染的房门,“李染,你在屋子里嘛。给我打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有话明天说吧,我都睡了。”李染懒洋洋的说道。
但声音之中不自觉的透露出一种妖媚,这时她以前不具备的,所以魏风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李染一定被人给夺舍了。
“不行啊,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情。”
魏风不敢惊动她,因为李染现在其实就是个人质,夺舍者随时都可以和她同归于尽。
比如用自己的元神之力,炸毁肉身,或者指挥她自己去撞墙自杀,这都很平常。
“那好吧,你等我穿上衣服啊,先别进来,真是的。”李染一边抱怨着,一边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半天才拉开了房门,打着哈欠说道,“师父,你干嘛呀,人家都睡了。”
魏风一看她穿的那身睡衣,松松垮垮的,两个半球露出四分之三来,下面也短的可怜,雪白雪白的一片,顿时咳嗽了一声。
“嘿,这身衣服没见你穿过,挺好看的。”
“讨厌。”李染赶忙警惕的掩住了自己的上半身,“那你进来吧,有什么话赶紧说,我真是挺困的,今天好累呀。”
“哦,你今天忙什么了?”
魏风表现的非常自然,生怕惊动了那个夺舍者,淡然一笑的走进来,坐在了单人沙发上,并且翘起了二郎腿,仔细的端详着李染的娇躯,而且还流露出色眯眯的样子。
“干嘛这么看人家,色眯眯的,讨厌!”李染嘟起粉红色的小嘴,朝着魏风皱了皱眉头。
“干嘛干嘛,大半夜的跑到人家房间里面来不会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吧,到底想干嘛,要是没事儿,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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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在这啊!”
“你好看呗,我挺喜欢你这身衣服的。”魏风嘻嘻一笑,他正在想着如何赶走这名夺舍者。
刚才他表面上在欣赏李染的身体。其实心里一直都在想着《玄门真经》里面的记载,但一时之间还是摸不到头绪。
一般来说夺舍需要一个过程,大约要七天的时间吧,才能正式的吞掉被夺舍者的元神,所以目前也就是个控制。
可一旦过了七天,李染的元神就会被夺舍者彻底的吞噬,无论如何再也找不回来了,即便是赶走了夺舍者,李染也会变成白痴。
“是嘛,其实我早就有了,就是不好意思穿,刚才你叫我太急了,所以我就随便摸了一件穿上,睡觉的时候没穿衣服嘛!”李染撒娇的说道。
“哦,你睡觉的时候都不穿衣服吗?”魏风忽然站了起来,他想要走过去突袭她,锁住她的元神,让她不能作怪。
可由于不知道夺舍者到底是谁,所以魏风还是不敢出手,因为风险太大,万一一击不成,李染可就完了。
“讨厌。”李染忽然媚笑着说道,“我看出来了,你今天过来就是没安好心,说,是不是觊觎我很长时间了,到底想干什么?”
“嘿,你知道的。”魏风继续向她靠近。
“少来,我知道你就是想玩弄人家,可是今天不行,我不方便。”李染忽然往后退,退到了窗口,小脸红了一下,娇嗔着说道,“那你要是真喜欢我,要不过两天吧,人家时间有点长,七天以后吧。”
“七天,哪有那么长的?”
魏风心想,这家伙非常狡猾,她已经在防备我了,所以我现在出手失败的可能性足以达到百分之九十。
尤其是她目前站在窗口,随时都可以飞出去,所以,我暂时还是不要行动了吧。
“就是七天嘛,女人的事儿你懂什么呀,真讨厌,快走啦。”李染越发的跺着脚撒起娇来了。
魏风知道自己没办法动手了,于是假装非常失望的叹了口气。
“那好吧,七天就七天,不过你记得已经答应我了,可不能再反悔了知道吗?”
“知道啦,早晚还不是你的,早说了要给你,都是你自己不要,现在又急得不行,烦死了烦死了,快走吧,弄的人心跳的扑腾扑腾的,害羞啊!”
李染捂着脸转过身,连连的跺脚,逼着魏风离开。
魏风知道她虽然转身,但比刚才的警惕性更大了,所以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然后就拉开门离开了。
“好,就这么玩!”李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刚才的录音上传到了云盘里面,眼神中闪过一阵阵的狡黠和阴毒。
“等着吧,等我把你玩够了,逼疯了,就让你去罗布泊当炮灰,姑奶奶落到这一步全都是你害的,我这辈子跟你没完没了,铁定玩死你。”
林妙妙拍了拍李染的身体,撇了撇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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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病症
“妈,我是来找你和爸爸的,有事情我要问你们。”瑶瑶抓住了她妈妈的手。
瑶瑶的母亲似乎知道瑶瑶想要说什么,将她带到了办公室里面,对她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关于席城的对吧?”
“没错,我就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帮帮他,难道你们真的要和幕初然合作吗?”瑶瑶的话让她的母亲大吃一惊。
在瑶瑶的面前,他们一直守口如瓶,不想透漏任何关于这件事情的风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这么说呢?瑶瑶,你要相信,无论我们做出什么决定,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瑶瑶的母亲不想瑶瑶过多的参与到公司的事情,特别是关于席城的,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肯定会意气用事的。
“妈妈,您就别骗我了,我不想知道你们的什么理由,我只想你们帮助席城而已,就当作是对我任性妄为的补偿吧,我不想因为我的任性而连累了他。”
赵瑶瑶想着,如果不是因为她,席城现在也不会这个样子,安好好也不会被人说成是小三,原本他们才应该是幸福美好的一对啊,特别是现在,他们连小孩都有了,怎么能因为这件事情便失去那么多呢?
赵瑶瑶的母亲则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仿佛在看一个智障:“瑶瑶,你是不是被席城给洗脑了?他对你说了什么?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在我们这里行不通就开始打起你的主意来了,还什么正人君子......”
“妈妈,当初看上席城的人可是你,是你们一心想要将我嫁给席城,他有什么错,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们两人怎么可能走到了一起,还莫名其妙的结婚了,现在你却这样说他,您这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赵瑶瑶在心底里鄙视着自己的母亲,人真的是太善变了。
“没错,当初我是挺看好他的,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是我看走眼了,但是你也别搞错了,凭什么我们赵家补偿他,他受到了什么伤害了吗?受伤害的是我们,是我们赵家,瑶瑶你搞清楚了吗?现在大家都在看我们的笑话,你才是那个被出轨的人啊,不是他,他早就已经有小孩了,却一直瞒着我们没有说,这不是欺骗吗?我们还没有去法院告他骗婚啊......”
赵瑶瑶的母亲越想越生气,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人啊,害的现在别人都用有色的眼镜看着他们,一向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赵家,竟然被人如此的糊弄了,别说赵瑶瑶的父母了,就算是别人也会生气愤怒的。
“你们不懂其中的缘由,我都跟你们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我早就知道了他和安好好之间过去的事情,是我没有告诉你们,是我让他瞒着你们的。”
瑶瑶希望能够说服自己的母亲,帮助席城一把,她知道,这是席城最后的机会了。
“我不管那么多,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是一个商人,更看重的是结果,先不说你们之间的恩怨,既然现在席氏已经变成这样了,我有什么理由去帮助一家即将面临破产的公司呢?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在瑶瑶母亲的心目中,在商言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今天帮助席城能够让她获利,她也是愿意放下之前的那些芥蒂的,但是目前看来,她和幕家合作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所以她为什么要拒绝送上门的好处呢?
赵瑶瑶的母亲没有她父亲的那些所谓的道德仁义和标准的束缚,她只知道自己是一个商人,一个想要将家族利益最大化的商人,她不希望将来自己会后悔错失的机会。
赵瑶瑶长了张嘴,找不到想要反驳的话语,她非常的明白母亲的心情,不过是价值观和人生观不一样,但是她没有办法苟同母亲的做法。
“妈妈,你这么做良心不会不安吗?毕竟我们现在和席家还是关系密切的一家人,这么做就不怕被外界的人笑话吗?”
瑶瑶气急败坏的说,她知道自己不是母亲的对手,母亲是一个强势的事业型女性,她曾一心想将赵瑶瑶也培养成这样的女强人,可惜赵瑶瑶没有这样的事业心,也没有这样恨得下心的天赋。
赵瑶瑶的母亲听了她说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瑶瑶,你真是太天真了,我不怪你,是我们将你保护得太好了,所以你只是一个温室中长大的花朵,不知道外面的人间疾苦,良心不安?你问问席城,他将花少一家逼死的时候,他有没有良心不安?我们赵家因为席城已经变成了别人的笑话了,我不反击才是更大的笑话,我要让别人知道,赵家从来都不是软弱好欺的。”
听到自己的母亲主动提起花少,瑶瑶楞了一下,花少已经死了,但是他永远是瑶瑶心目中的一个伤口,曾经她也一直认为花少后来的落魄全部是拜席城所赐。
但是花少不这么想,他也觉得在这个适者生存的社会,正是因为他技不如人,才被席城打败了,才会让整个家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可是那个时候的瑶瑶像现在一样不能理解,明明就是被席城害的呀,不过讽刺的是,随着时间的变迁,现在的自己,竟然在试图说服自己的母亲救一个曾经她憎恨的人。
“爸爸也是这么想的吗?”瑶瑶无力的问自己的母亲,她知道她是没有办法改变母亲的决定的,她做什么都是那么的有魄力,所以瑶瑶的做法和想法在她看来,一点都不重要。
所以瑶瑶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是不一样的想法,会有不同的做法,至少在瑶瑶的心目中,父亲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还记得小的时候,家里还没有发家的时候,他们像其他寻常的普通人家一样生活着。
那个时候父亲母亲的工资都不太多,瑶瑶见路边有一只流浪狗,便恳求父亲把它救回家,瑶瑶的父亲非常的为难,因为他手头紧紧握着这个月不够生活的生活费,瑶瑶并不知道,其实因为经济不好,她父亲所在的单位正在裁员。
而他父亲正是被裁掉的那一批人当中的一员,父亲在失去工作之后,家里少了很多的收入,母亲的薪资只能够勉勉强强应付生活,所以实在养不起一只看上去非常名贵的流浪猫了。
但是瑶瑶的父亲看到了小猫楚楚可怜的样子,它骨瘦如柴的站在垃圾堆旁边,眼睛委屈的看着瑶瑶和他,好像在恳求他们给一口饭吃一样。
犹豫了一会,瑶瑶的父亲还是将流浪猫给带回了家,那天瑶瑶非常的高兴,她将自己的饭都留给了猫吃,猫因为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可是当瑶瑶的母亲下班回来之后,见到了那只流浪猫正在吃着一块肉,便大发雷霆,因为自己辛苦劳动赚来的钱,自己都舍不得吃一块肉,现在却被一只猫吃了,怎么能不生气呢。
瑶瑶记得当晚爸爸因为和妈妈吵架,当天晚上没有吃饭便出去了,半夜三更才带着满身的酒气回来。
那只猫蜷缩在角落中,瑶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无助的看着她的爸爸。
只见他虽然喝了很多酒,但是并没有醉,神经还是清醒的,他拉过瑶瑶的手,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瑶瑶,对不起,是爸爸没用,爸爸现在没有工作,没有办法再负担一只猫的生活起居了,所以只能将这只猫赶出去,希望它能够遇到更合适的人家来收养它。”
说这些话的时候,瑶瑶看到自己的父亲眼中似乎有晶莹的液体在涌动着,就好像是要随时流出来一样,眼睛红红的。
作为男人,没有人想承认自己是窝囊的,没用的,这是对自己尊严的践踏。可是瑶瑶的父亲没有办法,所以他只能忍受这一切。
不然瑶瑶的母亲也不会对着他破口大骂了,尽管他已经在努力的做着家务,在努力的找工作了,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吃软饭,只是这种经济形势下,要找到一份好工作实在不容易。
尽管非常的不舍,但是瑶瑶还是含泪点点头,答应将猫送走,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晚上,她和爸爸一起将猫带出去,那只猫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们,似乎非常的留恋。
但是瑶瑶不能将它带回家了,毕竟她也只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孩子。
也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瑶瑶的父亲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早出晚归的,因为找工作不顺,所以他决定索性大赌一把,自己创业,于是他真的赔上了自己所有的家当,背着瑶瑶的母亲将房子抵押了银行贷款自己创业。
瑶瑶的父亲开始顶着巨大的压力慢慢开始创业,一开始瑶瑶的母亲非常的不理解,也很害怕一旦创业失败了,他们就连房子都没有了,在这个城市里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过经过瑶瑶父亲的艰苦努力,终于有了一点起色,瑶瑶的母亲才终于放心下来,她心里痒痒的,索性辞职了,自己也加入了创业当中,俩个人将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大,瑶瑶的生活也变得越来越好了。
但是瑶瑶再也没有遇到那只流浪猫了,她不知道那只猫后来怎么样了,是被好心人收留了,还是在继续目无目的的流浪着,又或者是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夜晚,被饿死冻死了。
想到这里,瑶瑶的内心被涌现过一阵阵的悲伤,后来她再也没有养过猫了,因为每次看到猫的时候,便想起那只流浪猫。
瑶瑶的思绪飘远着,瑶瑶的母亲却非常斩钉截铁的对瑶瑶说:“我的意思就是你爸爸的意思,你不要再去打扰你爸爸工作了,大家都很忙,没有人有那么多闲工夫和你说这些没用的。”
瑶瑶对母亲在处理这件事情上面感到非常的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她知道母亲的做法没错,她无力反驳,但是她想到席城又难过。
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是席城让她重新振作了起来了,让她拥有了第二次生命,可是眼下席城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了,可是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一点都帮不上忙。
瑶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公司的,她只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助,虽然她这辈子好像什么都不做也能拥有很多人羡慕不来的一生了,可是在面对生活的时候,她还是那么的无能为力,似乎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假象。
瑶瑶第一次这样思考自己的人生,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她该怎么去度过自己的一生。
事情发展得远比瑶瑶想象中的要快,原本她打算再向她父亲商量一下关于席城的事情,看下还有没有转机,但是却已经迟了。
在席城始料未及的时候,瑶瑶的母亲已经和幕初然见面了。
上次去赵家的那个神秘人,正是幕初然的父亲,而现在,他派自己的儿子全权处理这件事情,这也是幕初然的愿意,他一直将席城视为自己的对手,全心全力的设定了这个局,就是想一把击败席城。
两个人斗了这么些年,也应该做出了结了,如果说一个行业只能有一个龙头老大,那么幕初然希望那个人是自己,他希望打造自己的帝国神话,能够让别人津津乐道的一个传奇。
幕初然一直想要找到赵家的人,奈何前几日一直都没有在赵家看到他们,所以他只好去赵家的公司见他们了,虽然这样做似乎太过于引人注意了,但是幕初然也没有办法了。
那天他还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戴了一副墨镜和帽子掩饰自己,但是因为他身上独具的气质,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看穿这个人就是他,知道的人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
“呵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幕总年纪轻轻的真是一表人才。”赵瑶瑶的母亲看到了幕初然,忍不住夸奖道。在她看来,幕初然一点都不比席城差,只是当初怎么就看中了席城,而没有想到选择幕初然当女婿呢?
“呵呵,赵夫人过奖了,但是您真是女中豪杰,早就有耳闻您的光辉事迹了,今日一见面,果然不同凡响,幸会幸会啊。”
幕初然也打起了官腔,两人之前明明没有什么交集,现在看来却像是认识多年的密友一样,互相敬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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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病症
“首先,这把枪我捡的。”有些事索伦觉得还是提前说清楚为好。
“都这样,不稀奇,活人传承的情况反而比较少见。”秃顶的中年先锋军泰兰把手中扳指扬了扬,“快拿去吧,为了等到一个拿着龙枪的团长过来取铸铁令,我家在这鬼地方耗了五六代了。”
看这秃子脸上的皮都被煤烟熏得又黑又硬,那严肃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索伦只好伸手把这枚一看就是个大麻烦的铁扳指捡起来,套在右手拇指上。
大概这指环一直被泰兰藏在心口,还残留着余温。
泰兰盯着索伦,“你什么也没感觉到吗?”
“我应该感觉到什么?”索伦警惕得来回看着先锋军和扳指,但他进入店铺里以后,确实没有看到任何魔力光辉或魔网的踪迹。不过说实话,龙枪也没有任何魔力光辉,但却比大多数魔法威力更大。
“呼……那就好……”泰兰长出一口气,明显放下了重担似得扶着柜台站起来,“那就好,至少我们没有白等,真的等到可以佩戴它的人了。”
“这个,扳指,铸铁令?铸铁令是什么?恩,我最近才来帝国,真的对你们组织很不了解……”魔法知识也就罢了,他总不能去问图书馆君先锋军的事吧。
“没事,我是完成了任务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我会指引你的。恩!”泰兰似乎这时才想起一个关键问题,“你怎么找到我的?”
索伦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觉得还是不要对这些,为了一个任务可以耗上几代人光阴的头铁组织撒谎,“你家是不是指导了很多孤儿,其中有一个做到了血骑军的大团长……”
“哦,那家伙是吧。我听说过,他曾经在我家门前跪了三天想要加入先锋军,不过爷爷不肯收他。”泰兰走到窗口看了一眼。
索伦看了看窗外,血骑军的大团长蹲在河对面。落寞得打水漂,大概在回忆自己夕阳下的奔跑,曾经逝去的青春,“为什么不收下他,不可信?”
“不,因为爷爷有儿子也有孙子,保管大团长的铸铁令而已,何必召集那么多人。何况他饭量太大了,我们铺子可赚不了多少钱,养不起学徒,”看到索伦一副无语的表情,泰兰耸耸肩,“死亡骑士说出去总比铁匠铺的学徒好听不是么。只把武技传出去就行了。
先锋军又没有戒律,只要自己想的话,人人都可以自称先锋军。没有铸铁令的传承又如何呢,根本不需要别的什么人来承认。”
汗,那这破指环你们还保管个五六代人,不也一样是钻牛角尖么,或者是一群热血老男人在追求某种仪式感吧。
“跟我来,”泰兰插上武器店大门,示意索伦跟着他走到里屋,掀开了床铺下的地板,沿着梯子了下去。
索伦探头望了一眼,下面有没有地道或机关就不知道了。
不过想想对方突然翻脸暗算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于是跟着爬了下去。
不是什么逃生通路,就是一间存货的地窖,索伦注意到泰兰正在架子下摸索着想点油灯,于是摸出个灵魂水晶搓了一下点亮。
“别用灵魂水晶,”泰兰突然扭过头瞪着索伦,“灵魂水晶的光对魔抗低的动植物都是致命的,植物会枯萎,甚至会导致胎儿流产或畸形。”
什么!索伦大惊赶紧把水晶收起,“你是说魔法能量是有害的辐射?不对啊,帝都不是还有那么多人住着吗。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些巫妖自己研究确认了,去图书馆看吧。通灵塔范围内不要说活物,连草都不会长。至于贵族,他们都佩戴防护首饰的。”泰兰点起煤油灯,“但是对有着魔法天赋的人,那些法师和死亡骑士,魔能就是他们的能量源泉。死灵和魔法生物更是全无影响。大部分种族只要稍微注意点就可以,但人类不行,魔抗太低了。
熔炉这里的普通人,根本受不了太强的辐射,这里的矿工和铁匠寿命都很短,四十岁就是极限了。除了污染,还有就是工厂和矿区都有大量灵魂水晶驱动的魔法工具,身体会一天天衰弱下去。但没办法,这里还有工作,一些精细的活骷髅还干不来。不来这里就只有农场,因为不能用水晶,会杀死农作物,所以还需要大量人类农奴来耕作。但是太辛苦了。
至于其他地方,只要通灵塔覆盖的范围,直接用骷髅就可以大规模作业了。连薪水都没有……”
索伦皱起眉头,不止享受不到魔法的便利,反而还有负面的影响么,难怪这个世界的人类被压制成这种样子。
泰兰把煤油灯放在架子上,翻出一个铁箱,“不过这些暂时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熔炉起码工作还有报酬,现在倒还真是有个麻烦需要大团长来处理。”
索伦走近,在油灯昏黄的火光下,看到铁箱里的东西,“火枪。”
是火枪。从结构看应该已经是升级的燧发枪了,击锤的钳口有燧石,只要扣动扳机,在弹簧作用下燧石会击打火门,利用撞击产生的火花引燃火药进行射击。
“咦?你竟然认得?对,这是矿区挖到的,第三次大战时期矮人的武器。”
那是上百年前的吧?这么新?
“是新仿造的,每家每户都发了。”泰兰沉着脸,“熔炉的人类工会在策划暴动。他们想用这玩意打巫妖。”
索伦无语,不知道说什么。
暴动?这叼工作环境发生武装暴动根本就是迟早的,倒不如说人类一味挨打只靠个别英雄搞暗杀威慑才奇怪。但这毕竟是魔法世界,仅仅燧发枪的水平有用吗?有用的话帝国不早就亡了,矮人也不会被灭绝了吧。起码要打飞龙,你至少也得搞点RPG吧?
“希望你阻止他们送死,”泰兰说道,“你和那个死骑接触过的话,应该知道魔法能做到什么地步吧。不要说巫妖,一队死骑就把他们全荡平了。而且肯定不止如此,叛乱分子的余党能逃得了么?逃到哪里去?精灵同盟?”
“这城里有多少人?”索伦皱眉。
“至少十万吧。”
“十万!?”索伦人都傻了,“十个人就罢了,十万人我怎么阻止?”
“你有铸铁令,佩戴铸铁令的都是真正的先锋军,你还有大团长的龙枪,”泰兰指指索伦的指环和长枪,“你以大团长的身份,来竞选工会的领袖,然后阻止他们发动武装叛乱。”
索伦沉默了。这么做,就是暴露出先锋军的身份,彻底走到台前了。
泰兰也不催促,“只要自称先锋军,就可以打着为了人类的旗号集结力量实现自己的目的。叛乱也是秘密以先锋军的旗号在集结的。但据我所知,真正被宿命庇护的只有手持龙枪的大团长而已。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和目的,所以在先锋军之间行动有冲突的时候,会默认服从大团长的协调和指示,算是隐藏的唯一戒律了。
但不幸的是,其实当初针对帝国这些死灵的问题,七个团长中只有两人站在帝国这边,因此发生了分裂。这铸铁令也原本属于其中一人,内斗时被摧毁了。而另一个,呵呵,已经彻底背叛我们的信条了,不提也罢。所以帝国本土,已经没有一个大团长来凝聚所有人了。”
泰兰出神得看着索伦手里的龙枪,“我也动摇过,觉得在这里等着到底有没有意义,但是,真的是想不到,你竟然出现了。帝国那两柄龙枪在谁手里我大致心里有数,你不可能‘捡’得到,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索伦想了想,“法兰妮。”
“啊,是了,也只有法兰妮了,他们认为法兰妮的王室是上古人类帝国的正统血脉,另外两个认为那条血脉在通灵帝国这边,这就涉及到另外的预言了,以后有机会我再说给你听吧,几千年的恩怨了这年头实在是无关紧要。”泰兰用布把那杆火枪包裹了递给索伦。
“给我?可是,我真的还没想好要不要掺和进你们这么大的麻烦里……”索伦真的怕了,他上辈子就是普通人,来异世界当冒险游戏玩玩顶天了,突然要他做阵营领袖,而且有着被全世界追杀的巨大风险,那就不得不三思了。
“没事,你得到了先锋龙枪,还能佩戴铸铁令,必然是被大团长宿命选择的人。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最终都会直接或间接得对人类有益。我也是先锋军,既然我原本的任务完成了。不管如何,我也会以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行动,”泰兰解释,“他们最快下个月就会动手了,我会试着接触叛乱的头目,劝他们改变主意,如果你做出了决定,就一个人来找我。
至于这火枪就送你了,说真的是真**好用,一枪就能把地穴蜘蛛的脑壳打爆,要是普及开来我的生意越发难做了……”
索伦无语,最后给了秃头先锋军和武器店老板一个灵魂水晶,算是买下了这杆燧发火枪。虽然不能作为魔法能源使用,但毕竟灵魂水晶是帝国的正规结算货币,泰兰也要吃饭的,也没有拒绝。
于是索伦扛着长枪握着火枪走出武器店,大骑士阿尔弗雷德牵着马过来。
“怎么样,我没猜错吧?不,不不,别告诉我,免得被魔神知道了。恩,买了武器是吧,好的,真是杆不错的铁棒呢。”
死骑军团长那副很期待想八卦,又不敢细问的样子还挺傻的。
“阿比迪斯,你为什么要和魔神签约?”索伦问他,如果曾经是连先锋军都赏识信任的少年,这么多年都没忘记当初的热血,那绝不可能因为怕死这种可笑的原因而堕落的吧?
“不,没什么好狡辩的,我就是因为怕死堕落的。”阿尔弗雷德默默看着双手,好像正怀抱着什么东西似的,“那个时候我必须在信仰和承诺之间做出抉择。按照先锋军的信条,我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选择了不能死,活下去,仅此而已。”
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么……
“是的,所以虽然很遗憾,但我不会后悔,再选一次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大骑士拍拍索伦肩膀,“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就好了。走吧,现在去订盔甲。”
“啊?还真是来买盔甲的?”索伦还以为是专程来武器铺先锋军传承的。
“我们是真的来买盔甲的,”大骑士瞪了索伦一眼重音强调,“别说漏嘴了,帝国很危险的。”
正儿八经的先锋军传承大团长索伦汗颜。
于是他们再次骑着亡灵马升空,这回就直接进入了城区,蜘蛛网似水道运河及马车道汇集的核心,熔炉工厂。
除了各种石像鬼,魔偶和魔能炮台箭塔,还有全身黑色重甲的死亡骑士,驾驭着翼展超过二十米的巨型钢骨飞龙,在工厂排出的滚滚烟云中盘旋巡查。
高墙,塔楼,和箭塔顶端,还有七八头钢铁骨龙在休息。而它们的主人,黑甲的死亡骑士就如同雕像一般抱着双臂站在墙垛上,头盔遮挡看不起面部,但索伦隐约感觉,对方的视线正汇聚到自己身上。
索伦皱眉看着这些骑士盔甲边缘伸出的刀片状装饰,“他们是不是……”
“恩,铁锋龙骑兵团,死亡骑士七军团之一,熔炉由他们看守,铁锋会是他们的下属侍从公会,你一下子挑死他们三个新人,真是给血骑军长脸了,奖你一套盔甲应该的。”血骑军的军团长没心没肺得咧着嘴笑。
索伦汗一个,你胆子还真够大的这么闯进人家老巢来示威了。
不过,血骑军骑梦魇,铁锋军骑骨龙吗,说真的那些要暴动的人也是,每天上班抬头就能看见这些骨龙吧?真的觉得用燧发枪就有胜算吗?
好在铁锋军的死亡骑士没上来挑衅,大概是给阿尔弗雷德面子,也有可能是因为死亡骑士侍从自相残杀收人头本来就是小孩子的游戏,太计较反而会更丢脸吧。总之在高塔平台下马,一路进入熔炉工厂的内部都没有遇到找麻烦的。
“下面是不灭熔炉,矮人的禁咒魔法,不用灵魂水晶充能,只要把地里挖到的黑石头扔进去就能持续燃烧,挺神奇吧。”大骑士在前面导游。
那玩意叫煤炭你个土老帽。
索伦沿着走廊向下,可以看见工厂中央的巨大熔炉火坑,整个工厂就是简易的炼铁高炉结构。外壁炉壳应该是矮人制造的,还有巫妖增加的魔法阵防护。骷髅矿车把矿石煤炭从炉顶倒入,底部用灵魂结晶为能源的风系魔法阵吹入热风,喷入其他煤油燃料。倒入熔炉内的铁矿石就会在高温下,被焦炭生成的一氧化碳还原出氧元素,而得到生铁。铁水从底部的出铁口排出,到别的厂区铸造军备铁器。
这是一种比较基础的熔炼模型,矮人和人类能掌握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更何况还有很多技术是通过魔法作弊解决的。可为什么要专门跑过来修一个高炉?
“还不是当年围城时代的事,当时两边都打疯了,结果巫妖开发出来一个最恶心近战的魔法,叫破甲虚弱,字面意思就是破甲加虚弱,实际还有破魔效果,而且法术等级高得离谱,有八级还是九级来着,一般的附魔盔甲武器都会被打得稀碎。至少要用十级以上的魔法来修复,那种卷轴可比武器都贵了。
本来指望着同盟消耗不下去退兵的,谁知道矮人那么头铁,干脆就在城门口开炉,现地量产军备硬耗,啧啧,那一仗打得好惨,你看见帝都那么多骷髅了吗,据说整个帝都的原住民都被打成亡灵了。”大骑士嘱咐着,“以后尽量不要和法师决斗,近战职业就靠装备了,趁手的盔甲武器被打碎了那真是哭都来不及。”
索伦点点头,看看下方,如蚁群般密密麻麻,聚集在高炉边忙碌的矮人僵尸和矮人骨头,大致是有点体会到帝国想把矮人灭族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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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病症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十一皇子直接耍赖起来。
“亲,请注意的皇家风范和仪表!你可是皇子。”
“关上门谁看得见我没风范,没仪表?”十一皇子无赖的道。
“过分啊!”
“你就从了我吧。”十一皇子恶霸的道。
“你是这逼良为恶。”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就是不能说。”然后长徵斜白了某皇子一眼,又打了一个哈气,他真是好困。
“不说,不说你就给我撑着眼睛,不许睡。反正我睡的饱饱的,只要你一睡觉,我就把你弄醒来,看咱俩谁坚持得过谁!”十一皇子气势汹汹的威胁道。
“小人啊!”长徵哀嚎。
“按照我们帝国的立法,不到二十五岁就不算成年,所以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小人】。”十一皇子狡辩。
“你还敢再无耻一点吗?”长徵恼火。
“敢。”某只皇子大声的强调道。
“……”艾玛,果然是不要脸皮者无敌了。长徵顿时有种服了you的感觉。
“赶紧说,我就放你去睡觉。”
“好吧,好吧,我真是怕了你了。这些东西,其实我妹妹的师傅给弄来的。”
“是不是就是那个跟在你们身边的,整天神秘兮兮的那个青逅?”十一皇子俩眼神光熠熠的问。
“青逅?你怎么想的?他?他能当我妹妹的老师?那家伙那么不靠谱!”长徵直接贬低青逅,但是语调却很亲切,听着就知道不是真的对青逅有意见,而且俩人关系很好。
“那是谁啊?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十一皇子立即刨根问底的道。
“这个就真的不能说了。”长徵一耸肩,一摊手,表示真的无能为力了。
“不会吧?”
“你知道的,年纪大了的好家伙一般都很较真的,他说了不让说,我又说了,老头很可能会收拾我的。”
一个老头,而且是一个性格比较乖僻的老头,这个老头就是小悠的师傅,就是那个带来了那么多神奇物品出现的老家伙。越是想,十一皇子越是觉得可能。然后还失落的感慨道“这是多么给力的金手指啊,师傅法力无比,徒弟借着师傅的光,一路砍神杀佛,清除一切阻碍,最后成为人生大赢家。
我还以为那些情节都是连续剧的编辑们为了赚取大众眼球编造的。
唉,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会出现这种狗血真实啊。”
“……”长徵继续打个哈气,他没说,自己就是按照那个什么剧情编造的。
“那个师傅什么的,你不告诉就算了,但是那个青逅到底是什么人啊?他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啊?”十一皇子再接再厉的问。
“他啊,就是一个送快递的。”
啊!?十一皇子差点没跌倒,一脸的神囧之色。
“送……送什么?”
“送快递包裹的。”长徵笑意盈盈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我说长徵你太不厚道了,人家跟你咨询正经事儿,你呢,干脆敷衍我,还拿我当猴子耍呢?”十一皇子不悦了。
长徵也没有因为他的脸色生气,或是局促。而是仍旧淡笑“当真是送快递的,不过也包远程运输。他那边就是干这个。”“……”十一皇子瞪大了眼睛,根本不信。
“不信你自己问他。当然了,你要是也想做东壇域和我们这里的跨界快递邮寄运输什么的,还是找他吧。就当帮他发展生意了。”长徵一副好基友就应该互相帮助照顾生意的好好先生的架势道。
“不会吧?你确定?”
“怎么不会?”长徵笑道。“青逅那家伙背后是青鹏集团。据说是一个相当有实力的货运集团。”
“青鹏集团?东壇域那边不是说是封建宗门和王朝结合的社会吗?怎么还会有公司呢?”十一皇子一直都以为东壇域那边的社会形态,还是很古老的封建社会形态。
即使东壇域的人族武力值强大,但是应该在其他方面都很低下的。
“可是我听说那边的科技水平发展的也挺好的。”
“不对啊,那边的人武力都那么强大了,为什么还要搞什么科学研究呢?混科技不是应该是咱们这种国民武力值水平低下的国家吗?”
“那我还觉得正常的社会形态就应该是联邦制呢,那现在你爹哪里还执行帝制。人家自己愿意实行什么国家制度,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你找谁说理去都不管用啊。”
“长徵,我真想掐死你。”
“么么哒,我知道你爱死我了。”
“……”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沈奕过来敲门。“少主,小姐让发回来的东西到了。您去看看吗?”
“去。”长徵立即精神了。
这批东西,用他们现有的告诉战舰还来回往返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算抵达。他怎么会不去看看呢。
“我也去。”十一皇子赶紧跟小学生一样的举手。
“你去干嘛?我妹妹给我邮寄东西,你眼气啊?你眼气让你妹妹邮去,你又不是没有妹妹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就要一起去。”
“……”
“喂,不是好基友吗?你不让我去,难道有什么事情还打算瞒着我?我说,长徵兄弟,这可不对哦。咱俩谁跟谁啊,你有好事儿瞒着我,你还是人吗你?”十一皇子不服气的抱怨道。
“……”长徵揉揉额心,想了想,才道“好吧,带你去看看,但是注意,不许大声喧哗。”
“你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于是长徵带着十一皇子去看东西了。宇宙港内一水的停放着十二艘高速战舰。长徵带着十一皇子直接上了旗舰。这里存放都是最好的货物。
长徵在舰长的陪同下,带着十一皇子走入了货仓。
这类战舰的货仓是经过特别改造的,一共有四个。前一,后三。前方的货仓是最小的,也是存放整艘战舰最贵重的货物的地方。后面三个货仓几乎是一样的。就是位置不同。长徵等人首先去了一号货仓。
货仓的门缓缓打开,宝光流光一瞬间遮蔽了人们的双眼。
嗷!!~
十一皇子发出了一声惊呼,眼中的震撼之色根本就难以掩饰。
“怎么会?这些都是晶化骨,全部都是晶化骨,有这么多。帝国一年的产量都没有你这里多。”
“都说了不要大声喧哗。”长徵没好气的说道。
“这是满满一货仓的晶化骨啊,晶化骨啊!!”十一皇子还在叫。
“你再给我一百艘帝国最好的高速战舰,这一货仓的晶化骨就都是你的。”长徵早就瞄上帝国最新式的高速战舰了,那底子简直好极了。
比他们手上这批改造战舰的底子高上不止一筹。他完全可以先把这些高速战舰囤积起来,等到小悠回来的,跟她商量一下,再改造一批战舰使。
一百艘其实还是少的,但是他估计十一皇子顶多也就能够出一百艘了。所以他才这样说的。
“啊!什么——?你要换最新式的高速战舰?”
“说是最新式的,其实也是不如你们皇家卫队的战舰的。怎么样?换一百艘?”
“我……你……你想干嘛?造反啊?谁没事儿换高速战舰啊?那可是帝国禁止交易的武器。不行,不行,不能跟你换。”十一皇子赶紧摇头。
“不换拉倒。”长徵也不强求。反正暂时他们手里的战舰还是够用的。
当时改造了三千艘战舰,一场凶恶的大战,最后剩了一千艘返航了。但是在没有战事的时候,一千多艘改造战舰也足够用了。
“你们家的改造战舰不是很强大吗?要不是你们的改造战舰太强,我父亲也不想到要给帝国换上新式战舰。”
“哦,原来是回事啊,我说你们怎么突然换装了新式战舰呢。”长徵恍然了悟。
“……”
“你放心吧,我即使是换你们的新式战舰也不是用在国内。”
“啊?”
“那个,你知道吧,我们开拓悬空走廊的这条通路,据说通路的那一边都是一片无主的荒地。”
“什么——”腾腾腾,十一皇子顿时心跳加速。“你的意思不会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不然我干嘛跟你换战舰?你知道的,我这边耗费大啊,不想法子,我的星兽尸体这项资源会断顿的。”
十一皇子先是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若真是那样,我必须插一脚。”
“我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
“什么股份?”十一皇子愕然。
“自然负责开拓新市场和新原料产地的凌天集团的股份啊。”长徵一副理所当然的道。
噗!
十一皇子差点没有跌倒。他怔然的看着长徵,没口子说道“你……你居然要以财团的名义开发新地。你们现在是大公领地的武装好不好,你们若是新开括了领地,按照我们帝国的宪法,那里也是帝国的领地,除了……”然后他就说不下去了。
长徵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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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深宅大院一出戏,脸带笑,口似蜜,心藏刀,自强才是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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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第83章 病症
凌霄不断远退,他平静的脸庞,终于变了,刚才与叶承两拳相对,圣级紫金锻造的宝甲,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纹。
凌霄一张脸无比凝重,气势也在这一刻暴涨,宛如一尊战神,他的宝体褶褶生辉,几乎要穿透圣级紫金凝成的甲胄。
远处的人一阵窒息,紫微星域年轻一代中的第一人,竟被人一拳击退,这第一人的名头,可能要易主!
“杀!”
凌霄低喝一声,身体涌出道道神芒,气息令元婴教主心悸,连半圣存在,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叶承浑然不惧,他上一世就斩了凌霄,这一世有如此之多的倚仗,更没将凌霄放在眼里,无论对方是五行灵体,又或是紫微星域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他都欺身上前,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拍下。
“啪!”
这一巴掌,重重的落在凌霄身上,令他浑身一颤,如同被百吨的卡车碾过一般。
凌霄自天空坠落,跌入地下,溅起了漫天尘土。
四周一片寂静。
几个呼吸之后,一道人影自地下冲出,如彗星划破了大气层一样,凌霄又冲了回来,他百折不挠,继续对叶承出手,但下一刻他依然被叶承一拳击飞,毫无反抗之力,在被击飞的同时,凌霄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浓郁的无力感。
“这……”
所有人都傻了眼,他们见到凌霄再次倒飞了出去,紫微星域年青一代的第一人,就这样被人当成了沙包去揍。
“砰!”
叶承追了上去,一脚落下,踩在了凌霄的腹部,令他自空中落下,再次跌进了大地深处,地面只剩下一个人形坑洞。
“这是要逆天啊!”
围观众人瞠目结舌,这完全是一场碾压般的战斗,两者实力悬殊,紫微星域年轻一代的第一人,被华族人暴虐,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啊!”
凌霄吼叫一声,目眦欲裂,他实在是太愤怒了,一张俊美到极点的脸,彻底变形,他为紫薇星域年轻一代第一人,有自己的骄傲,如今在紫薇阁内,当着同辈之人的面,接连被击飞,被一位华族人暴打。
“我必杀你!”
凌霄大吼,他身上的圣级紫金宝甲都裂开了,叶承浑身附着着混沌之气,比圣级宝甲还要厉害。
他手段齐出,祭出了一柄丈许的巨扇,一扇之下,狂风骤起,飞沙走石。
“给我破!”
叶承一声轻哧,声如奔雷,一道雷霆落下,击断了凌霄手中的巨扇法宝,凌霄不甘心,张口一吐,一口青铜钟被他祭出,上面刻满了古朴的符文,古意盎然,迎风暴涨后,如雷峰塔一般,朝着叶承落下。
“砰”
叶承天帝拳轰出,这口青铜钟龟裂开,化作了漫天的青铜碎片,如光雨一般落下。
“去!”
凌霄顿喝一声,祭出一颗水蓝色的珠子,华光万丈,与泰山一般,朝着叶承压来,压得大地嘎吱作响,仿佛即将塌陷。
叶承面色平静,祭出斩婴剑,向前一斩,可以破开一切。
“噗。”
这颗水蓝色的珠子之上,瞬间出现了大量的蛛网纹,如同肥皂泡一样破掉,凌霄继续祭出法宝,就像是一个暴发户,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他祭出了几十件法宝,各种华光乍现,如昙花一现,一闪即逝,其中不乏元婴等级的灵宝。
但无一例外,都没有在叶承手下坚持过一个回合!
凌霄杀红了眼睛,他从未与人战斗的如此艰难,哪怕是半圣强者,论单打独斗,都没有自他手下走过一百个回合。
如今叶承却不同,非但问问的压制住了他,还将其祭出的法宝一一击碎,令凌霄心中愤懑不已,有一种屈辱感。
突然,一股庞大的生命精气自凌霄体内燃烧,他整个人气势暴涨,身上的伤口顷刻间复原,在这一刻,众人宛如见到一尊战神复苏!
“什么?那是……不可以!”
“凌霄,你给我住手!”
凌家几位半圣老人瞪圆了眼睛,惊怒交加的大吼,差点惊的从虚空中跌落。
“凌霄,这一战输了不要紧,还可以卷土重来,你这样燃烧生命本源,是在断绝日后成道之路!”凌家的一位半圣低吼。
刚才凌霄被叶承暴虐,他都古井无波,脸上一片平静。凌霄自出世以来,一切都太顺了,这些半圣认为,如今凌霄受一些挫折,对他是有好处的。
没想到凌霄竟直接燃烧生命精气对敌!
“什么?燃烧生命精气?”
“太疯狂了吧?”不少年轻人张开了嘴。
玉婵仙子、王幽若、碧灵仙子、清荷神女四位女神级别的人物,被号成为紫薇星域最美的几人,此刻都惊呆了,她们都没有想到,凌霄如此在乎输赢。
“凌霄,住手,哪怕是圣祖在此,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凌霄,你的存在预示着凌家未来的辉煌,我等绝对不会让你透支生命的!”
凌家的三位半圣上前,准备出手阻止凌霄。
凌霄双眸充血,里面满是杀意,冷声道:“你们敢过来,我连你们也杀!”
“什么?你敢!我是你五太叔!”
凌家一位半圣张了张嘴,额头青筋暴起,被气的浑身发抖,终究被镇住了,不敢上前,若是逼急了,凌霄真的会杀了他们。
他们根本不知道,输赢对于凌霄来说,意味着什么?以凌霄高傲的性格,输赢代表了一切,若是败给了叶承,他宁愿死去。
“给我起!”
燃烧生命精气的凌霄,战斗力提升了数个等级,他怒吼一声,如一尊杀神一般,带着一个铺天盖地的威势,宛如圣人亲至。
“轰隆!”
虚空轰隆作响,像是有战车压过,一股令人颤栗的气息传来,所有人为之变色。
“太强大了!”
“五行灵体不惜燃烧生命精气,连天地都要黯然失色……”
一群修士们低语,感觉心惊肉跳,他们之中不乏元婴后期的教主,都认为若是对上此时的凌霄,只有被镇压的份。
凌霄强势袭来,如战神再生,他身为五行灵体,天生亲近天地之间的灵气,如今主动燃烧生命精气,附近所有的天地元气都朝他聚集而来,汇聚在其体内,为他穿上了一层五彩战衣,加上那一层圣级紫金,凌霄有两件宝甲在身,立于不败之地。
“这是什么?”
不仅是元婴等级的教主,连半圣这样的大人物,都惊呆了,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那件五彩战衣,完全由五行灵气凝聚而成,乃是这片天地的馈赠,穿在五行灵体身上。
“暂时不要阻止他,也许凌霄可以杀死这位华族人,若是他成功了,此战对他的好处,多过坏处,损失了部分生命精气,大不了回去之后,让凌霄吞掉族中那株十万年的药王!”一位半圣低吼道。
听闻此话,所有人一呆。
哪怕是叶承,眉头都不由得一挑,暗暗心动,凌族之中,竟有一株十万年的药王?
毕竟是古族,凌族传世十万年不止,有一株十万年的药王,并不奇怪。
与此同时,凌霄大步而来,浑身绽放出恐怖无匹的气息,令天地颤栗。
“杀!”
两人再次战到一起,五彩战衣十分恐怖,凌霄以燃烧生命精气为代价,穿着它在身上,极尽升华,与叶承大战一百个回合,竟然没有落得丝毫下风。
但是,他也奈何不了叶承,紫薇阁遭了秧,大片古老的宫阙被击成齑粉,如仙境一般的风月场所,如今破败不堪,青砖碎瓦横飞,全都是两人之间的大战造成的。
“噗!”
终于,百余回合之后,凌霄承受不住,脸色一阵苍白,被叶承一拳击在胸口,狂喷出一口鲜血,身上的五彩战衣爆开,化作了星星点点,消散在天地之间。
“什么?五彩战衣碎了?”
凌族半圣心中一紧,其他观战之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关注着眼前的一战。
五彩战衣碎后,叶承接连出手,缩地成寸,一步来到凌霄跟前,接连出拳,‘砰砰砰’拳拳见肉,全都落在了凌霄身上,像是在打铁一样,铿锵之音不断,令凌霄浑身的血肉横飞,不断的低吼,想要反抗。
“敢尔!”
可惜无论凌霄如何反抗,都被叶承压制的死死的,到了最后,他一张英俊的脸全都变形了,一头乌黑的丝发乱舞,掩盖在脸上,无比的狼狈,能够将五行灵体逼到这种程度,完全无法反抗。
“啊!”
凌霄怒吼连连,如同一头被压制住的狮子,但下一刻,等待着的是叶承一巴掌落下,打的凌霄都快懵了,他燃烧生命精气,在透支生命对敌,都不是叶承的对手。
凌霄宝体龟裂,鲜血汩汩而流,反观叶承愈发的淡定,眼中一片淡漠,并没有因为打赢了凌霄,而有任何欣喜。
见到眼前的一暮暮,所有人一阵失神,围观的人群中,一片死寂。
半响之后。
“凌霄彻底败了……毫无还手之力!”一位古族男青年摇头。
“想不到紫薇星域年轻一代第一人的名头,竟要被一个华族人夺走!”碧灵仙子轻叹。
另外十二古族的年轻人,皆唏嘘不已。
五行灵体都败了,他们更不可能是叶承的对手!
“现在杀你!”
叶承漠然开口。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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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病症
夜幕降临,乔梁躺在宿舍的床上,周围一片静寂,后面的大山有山风掠过,松涛阵阵,森林深处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嚎叫声。
原始森林里果然有野兽,不出意外,这嚎叫声应该是狼发出来的。
西北有狼,西北狼。
乔梁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无边的黑暗,在这个远离家乡、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他突然感到了一丝孤单,一缕寂寞。
想着熟悉的江州,想着在江州的那些亲人和朋友,想着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乔梁不由在心里问自己,自己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挂职,到底是为了什么?值不值?有没有意义?
在这种环境和心情以及疑问下,乔梁突然感到惆怅和迷惘,还有一些郁郁。
辗转反侧了许久,乔梁在惆怅、迷惘和郁郁中睡去。
半夜时分,乔梁突然“啊”地一声大叫,接着倏地坐起来,浑身大汗淋淋,心跳加速,带着恐惧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黑暗。
乔梁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在凉北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独自行走时,遭遇了一群饥饿的西北狼,被这群狼团团围住,任凭他挥舞着手里的木棍如何大叫驱赶,群狼都没有退缩,在头狼的带领下,群狼凶猛地向自己发起了进攻,把自己扑倒在地,锋利的牙齿凶残地撕咬撕扯着自己的身体,阵阵无边的恐惧和钻心的疼痛在自己全身弥漫,突然头狼张开血盆大口冲自己的脖子咬来——
这最后的致命一击,把乔梁从噩梦中吓醒,他把手捂在胸口,感到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地很厉害,额头上还有汗珠往下滴,艾玛,好可怕,吓死老子了。
乔梁接着打开床头灯,光明可以驱走暴孽,在灯光里,他稍微松了口气。
乔梁靠在床头,摸出一支烟点着,深深吸了两口,回味着刚才噩梦里的场景,心有余悸,艾玛,幸亏是做梦,现实里可别真的遇到啊。
乔梁摸过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2点。
此时,凉北县城正在沉睡中,整个世界都在沉睡,几千里之外的江州也不例外。
乔梁刚要把手机放下,突然听到来了信息提示音。
整个时候谁给自己发信息?莫非是骚扰信息?
乔梁本来不想看的,但想了下,又决定看一下。
乔梁随即打开信息,一看发信人,竟然是叶心仪,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没睡。
乔梁接着看信息:
乔梁,此时已是午夜两点,我刚在宿舍里加班弄完一个明天准备传到京城媒体的稿子。
此时,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我突然想起了身在遥远大西北的你,虽然知道你此刻应该在睡梦中,但还是想和你说说话,既然不想惊醒你,那就不打电话了,发信息吧。
我已经知道你到西北后分到了凉北县挂职,我知道凉北县位于西北之北,是西北省最偏远最贫穷落后的县,这意味着你挂职的地方,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是极其艰苦清苦的,意味着你如果想做出成绩,面临的困难是巨大沉重的,意味着你将接受前所未有的考验和磨练锤炼……
对你的能力,我从来很看好,虽然你的经历阅历不丰厚,经验实践不丰满,但我相信,以你的聪明精干、好学上进和倔强性格,你一定会在凉北有所作为,会圆满甚至优异完成挂职任务。
对你的做人,虽然我以前对你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看法,但现在基本是赏识的,你是一个善良、义气之人,虽然带有某些江湖习气,虽然性格有些另类,但你能坚持正义和正气,能坚守自己做人的底线,这很珍贵,也很难得。
我相信以你的这种做人做事品质,你在凉北应该能混地不错,当然,这其中或许会有一些波折,甚至是磨难,但我相信,不管遇到多大的风浪,你都一定能挺过来,这一点我笃信无疑。
虽然距离遥远,但在这空间里,我又感觉和你距离很近,近得似乎能听到你熟悉的声音,看到你时而玩世不恭时而认真干净的笑。
在这深夜里,我在看着你,我在祝福你。
在以后的时光里,我会继续看着你,继续祝福你。
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朋友,晚安,哦不对,这个时候应该说是早安了……
看完叶心仪的信息,乔梁有些感动,心里一阵暖意,不由无声笑起来。
乔梁接着回复:“早安,小叶,谢谢你在这个时候想起我,谢谢你对我实事求是的高度评价和虽然遥远但深深真挚的祝福。”
随即叶心仪发过来一个意外的表情:“晕,你还没睡?”
“嗯,没睡。”乔梁回复。
“为什么没睡?”
“因为寂寞。”
“为什么寂寞?”
“因为想女人。”
“噗……想哪个女人了?”
“想半夜想我的女人。”
叶心仪一阵头大,这家伙又在调戏自己。
叶心仪发过来一个嗔怒的表情:“去你的,撒谎。”
乔梁发过去一个嬉笑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在撒谎?”
“直觉。”
乔梁又无声笑起来,接着回复:“算你的直觉准。”
“额……”虽然自己直觉对了,但叶心仪有些失落。
接着乔梁回复:“我是被噩梦惊醒的,正在惊魂未定,看到了你发来的信息。”
“噩梦?你做了什么噩梦?”
“梦见我在凉北广袤荒凉的戈壁滩上被群狼围猎。”
“可怕,你怎么会做这种噩梦?”
“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我住的地方背后是大山,大山里是原始森林,睡觉前我听到了森林里传来的狼嚎吧。”
“哦,我没去过凉北,不知道你那边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
“有机会你可以来看看。”
“我想应该会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按照前几批去西北挂职的经验,在他们挂职期间,省里都会组织新闻媒体去西北进行联合采访,报道挂职人员的优秀事迹,这一批我想也不会例外,如果部里组织新闻媒体去的话,我会争取参加。”
乔梁看了不由高兴:“好啊,快来啊,来凉北报道我。”
“别高兴太早,第一,新一批挂职干部刚去,工作还没展开,不会现在就去采访报道;第二,即使去,也是采访优秀挂职干部,到时候还不不知道你有没有被采访的资格呢。”
乔梁皱皱眉头:“嗯?小叶同志,你似乎对我没信心?怎么搞的,刚才在发给我的信息里,你不是对我还蛮看好的吗?甚至都笃信无疑。”
“我那是鼓励你,虽然我看好你,但到底你能不能做好,关键还是看你自己啊。”
“嗯,看我自己,好,你看着好了,到时候我一定是这批挂职干部里成绩最优秀的。”
“呵呵,小伙子很有信心,不错不错,提出表扬。”
“谁是小伙子?”
“你啊,怎么?我叫你小伙子你不服?”
“不服。”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叫我乔老爷,或者乔大人。”
“呸,嘚瑟,做梦。”
“这不是嘚瑟,更不是做梦,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心悦诚服这么叫的。”
“哎,你的自我感觉实在太良好……好了,不跟你磨牙了,我睁不开眼了,晚安……”
“不对,应该是早安。”
“哦好好,早安,早安……睡了睡了……”
乔梁又无声笑起来,和叶心仪刚才聊了这么一会,让他刚才因为噩梦带来的恶劣心境好了许多。
乔梁放下手机,接着躺下睡去。
这回睡得很沉,没有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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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病症
常家兵显然是没想到牛大茂也在秦书凯的办公室里,朝里头张望了一下,见秦书凯正坐在里头,有些拘谨的对牛大茂说,牛处长,我来找秦主任汇报工作,你们要是正忙的话,我一会再过来。
牛大茂心想,你常家兵平日里从来都没向秦主任汇报工作过,这次刚挨了处分,就来了,傻子也看出来你是什么用意。
牛大茂心知,常家兵能下定决心来找秦书凯,必定是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的,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阻碍了他,于是笑着说,我跟秦主任的事情已经谈完了,这不,我正要开门出去,你就来了,赶紧进去吧,办公室里只有秦主任一个人在。
牛大茂说着,还做出了一个拉常家兵衣袖的手势,常家兵似乎是顺着牛大茂的这股拖力,走进了秦书凯的办公室,牛大茂则赶紧转身出门,又把秦书凯的门关上。
一关好门,牛大茂忍不住心脏砰砰直跳,他预感到,事情恐怕要朝着自己和秦书凯想要的方向发展了,如果常家兵此时来找秦主任的目的,被自己猜中的话,有了常家兵的配合,一切自然会水到渠成。
牛大茂走了,常家兵却依旧是一步步的往秦书凯的面前走,秦书凯听到常家兵跟牛大茂在门口对话,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他倒是没有过分的热情表示,只是客套的指了指沙发的位置说,家兵来了,快请坐吧。
那语气,就像是常家兵是经常到自己办公室来的熟人,哪里像是对待一个刚刚实名举报过自己的对手。
常家兵见秦书凯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心里却还是有些没底,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秦书凯的办公桌前,站在那里,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秦主任,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有些晚了,但是我还是想要跟你真诚的说声,对不起!
秦书凯见常家兵戏演的倒也『逼』真,笑笑说,家兵啊,你今天能来,我已经感到很高兴了,有些事情,我心里也明白不是你的原因,有些时候啊,跟对了领导人,也是一件幸事,要是跟错了,害了自己不说,出了事情连个帮忙说话的都没有,的确是不太好啊。
秦书凯的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常家兵的痛处,他忍不住溢出泪来。
一个大男人,几句话就把眼泪说出来了,这种场景秦书凯倒是头一回看到,他感觉这个常家兵是不是有些演过了,赶紧招呼说,家兵啊,有什么话坐下好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赶紧把眼泪擦干净了,有什么话慢慢说。
常家兵一副忏悔的表情说,秦主任,我原本是没脸在到你这里来的,可是有些话,我要是不说出来,如鲠在喉啊。
秦书凯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家兵啊,有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吗,不管你想要对我说什么,我都要对你说,在我的印象里,你常家兵一向就不是个逑头人物,你跟冯志宏和刘承俊不同,他们都是胆大妄为,做了不可原谅的错事的人,你只是有些偏听偏信罢了,这两种情况有本质的差别,这一点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听了秦书凯的这番话,常家兵真是庆幸自己这趟是来对了,他心里暗暗后悔,要是早知道秦主任心里对自己是这个印象,自己又何苦还要帮着单天阳害他呢,直接过来投奔就好了,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能看自己的戴罪立功是不是能减轻自己曾经坐下的错事对秦主任造成的心理伤害了。
常家兵抹了一把泪说,秦主任,有关于单天阳这几年在公务员管理办公室当副主任期间,私设金库,包啊养啊二啊『奶』的一些情况,我想向你详细反映一下。
秦书凯的眼皮立马跳动了一下,他前边做了这么多的铺垫,就是为了让常家兵放宽心,把自己掌握的关于单天阳的一些情况说出来,这样很多事情就好办了,只是他没想到,常家兵会如此直接。
看来,常家兵必定是在外头早已打定了主意,今天是决心要跟单天阳彻底撇清关系了。
秦书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说,家兵啊,要不你先喝口水再说。
常家兵摇摇头,细细的从几年前的一些事情说起,把关于单天阳的林林种种全都交代了出来。
秦书凯跟常家兵的谈话一直持续了接近三个时,常家兵总算是把一些事情都给说清楚了,常家兵一走。秦书凯立即打电话给牛大茂,牛大茂却像是早就埋伏在门口一样,电话一通就推门走了进来。
秦书凯把常家兵交代的情况,一条条的复述一遍给牛大茂,让他抓紧时间,立即核实调查取证。
牛大茂欣喜若狂的表情,痛快的答应着,一定尽快办好此事。
见牛大茂快步如飞离开自己办公室的身影,秦书凯不由感叹,不管是什么人都一样,只要是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一定会尽力去做。
这官场里头,反反覆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今天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暗地里却有可能是那个圈子的领导派过来打听消息的罢了,明天正大光明的在另一个圈子里出现,也是正常现象。
这世道,原本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单天阳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下属摆了一道,此时的他正想着怎么让钱副市长对自己消消气。
上次的事情,本想给秦书凯一个难堪,结果阴差阳错竟然冲撞了钱副市长,尽管他嘴里不承认这件事跟自己有关,心里却跟明啊镜似的,这几天,他连着几次拜访钱副市长都吃了闭门羹后,今天改变了讨好钱副市长的方法,拎着重礼拜访了钱副市长夫人。
这下总算是让钱副市长对自己稍稍态度好些,今天上午竟然在办公室接见了自己。
尽管钱副市长收下了单天阳表示赔罪的礼物,对单天阳的态度却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一见面,钱副市长冷冷的抛出一句,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你有什么事情不是会直接捅到顾书记面前,捅到市纪委吗?我看,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别向我汇报了,直接自己拿主意就成了。
单天阳心知这次来必定是要让钱副市长骂两句出出气的,因此太不啊良好的不出声,只是听着。
对于单天阳来说,只要是抱着了钱副市长这条大腿,自己在公务管理中心副主任的位置就没人敢动,要是钱副市长也不待见他,他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而对于钱副市长来说,公务员管理办公室也的确需要一个单天阳来牵制秦书凯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单天阳就是捧上再厚重的礼物,钱副市长也不一定会给他机会。
说白了,仍旧是相互利用罢了。
钱副市长见单天阳低着头一声不吭,任由自己教训,心里也感觉有些没好气,单天阳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现在看看他干的这些事,自己当初提拔他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此人是这么个货『色』呢?
事已至此,也只能先维持现状再说,钱副市长不乐意见单天阳蔫头蔫脑的坐在自己面前的模样,手里装着拿起文件看,边看边说,怎么着?你今天就这么闲?一上午的就要泡在我的办公室里,你没事,也不看看别人有没有事?
单天阳见钱副市长给自己下了逐客令,也只好起身点头哈腰的说,钱副市长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钱副市长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单天阳不敢多言,从钱副市长的办公室出来后,心里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只要钱副市长肯收下自己的礼物,肯见自己一面,这效果就算是有了,有道是来日方长,毕竟自己上次的事情办的的确糊涂,钱副市长生气一段时间也是正常的。
从钱副市长的办公室出来后,单天阳径直回到公务员管理办公室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显得有些空落的办公室里,单天阳心里琢磨着,目前情况下,自己在公务员管理办公室里的领导地位已经是岌岌可危了,自从冯志宏和刘承俊出事后,他也看出原本一心跟着自己身后混的下属态度都变的有些微妙,如今在公务员管理办公室里头,基本全都是秦书凯的人,自己的地盘已经丢失殆尽。
当下形势对自己来说,相当不利,秦书凯身边有了个牛大茂帮忙,不仅能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直接打到自己的七寸,而且因为牛大茂在公务员管理办公室原本就有些根基,因此,即便是自己暂时也奈何不了他,尤其现在牛大茂很快要被提拔,自己在他想要整治他,把这个秦书凯的左右手先斩断就更加不容易了。
单天阳真是后悔,当初自己得势的时候,牛大茂不是没有主动巴结过自己,想要成为自己的人,自己当初怎么看不中他,非要把他拒之门外呢,既然拒之门外不愿意收他做自己人,又为什么不斩草除根,直接把他弄走呢,现在到了如此境地,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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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病症
血色古路上,走在前方左侧的青年,突然那般暴毙而亡。
令后方止步在那的青年人物,呼吸都不由为之一滞。
眼前这样的一幕,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
“这条古路上,究竟存在着什么?”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暴毙了?”
好一些见到兽皇殿通过了此路,准备踏上去的青年,顿时止住了身形。
一个个皆都露出了骇然之色,内心更是感到惊悚至极。
令所有人内心产生莫名恐惧的,不是那青年的死亡。
而是,没有人能够看明白,那青年究竟是如何死的。
在他暴毙前的一瞬,究竟经历了什么?
血色古路之外的人,都为此感到如此的惊骇。
此刻,这古路之内,正在踏步前行的另外那五位青年,内心更是惶恐到了至极。
对于这古路中,所存有的可怕凶杀力量,为踏入之人不知,他们却是感受得极为真切清晰。
“以我的体魄肉身,根本承受不住中血色古路中这股诡异力量。”
“退!”
当即就有一位青年,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想要退走的念头。
然而,就在他刚刚转身的一刻。
那欲要冲出身体枷锁,在体内翻涌着的血液,好似突然间变得强烈了千百倍一般。
所有人只见,这青年的身形才刚刚作出想要转身,退出这条血色古路的动作,身体各处就有鲜血飙溅而出。
砰~砰~砰!~
在经脉、血管爆破的炸响声中,整个人须肉模糊的倒在了这古路中。
鲜血从其身上喷洒而出,溅撒在所在的路段上,让那处地面,变得更加的妖艳鲜红了起来。
“这就是踏上此路,不能回头的原因吗……”
见到这位青年的惨状,叶长空眸光骤然一凝。
在那青年转身的一刻,他从对方的体内捕捉到了一缕秩序力量的波动。
虽然那缕秩序威能力量被古路上所设有的奇异手段,给掩盖得很好,却是难以逃过他真魂中后期层次的强大灵魂感知。
“原来如此。”
“这条古路,与千迹城天运石窟里的那浮雕山道,有着大同小异之处,存有这天地威压之阵。”
“只是,在这条古路上设下此阵的人,手法很是高明,将所有的阵法气息和力量气息,全都隐藏得很好。”
叶长空通过灵魂感知捕捉到的那一缕血腥秩序力量,立刻就是明白了过来。
同时,他更是推断出了,这条古路上存有的天地秩序威压之阵,只会针对武者的体魄肉身进行压迫。
踏入其中的武者,只能够依靠自身的体魄强度,以及血脉力量来进行抵抗。
无论是动用元力,还是所长有的武者奥义,皆都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
正是如此,无法承受血色古路上那专门针对于武者体魄肉身的威压力量者,就会如此般的暴体而亡。
并且,踏上了此路,便不可回头。
如若一回头,将会承受到更为强烈可怕的血腥秩序力量压迫。
在这条古路上,设下此考验。
必是不想让遭遇此古路者,能够有探路的机会,从而做出相对应的破解之法。
正是在叶长空对身前这条血色古路中存有的考验,进行如此推断分析时。
古路上,另外那四位青年人物,从先后那两人的暴体而亡,也是全都明白了过来。
当即更是很咬着牙关,以自身的血脉力量疯狂对袭身而来的天地威压力量进行抗衡,一步步的艰难向前行走着,不敢再带有任何的退怯之心了。
此条血色古路,要么一鼓作气向前踏过去,要么就死在其中。
在这样一种死亡逼迫之下,将这还在古路中前行的四位青年人物,身体所有的潜能皆都激发了出来。
竟然是让他们这四人中,有两人,成功的踏过了这条古路。
至于另外两位挑战失败者,无疑是成为了这条血色古路中的尸体。
“肉身弱于四星妖王,亦或是体质血脉未达到大成王体级别的,就不要踏上去了,不然只会白白送命。”
通过真魂中后期之境的强大灵魂感知,叶长空从那相续死去的两位青年人物身上,已经差不多判定出这条血色古路中存有的天地威压强度了。
没有他所言这般的肉身强度和血脉之力,踏了上去。
除非能够在这条血色古路中的死亡碾压下,彻底碾压出自身潜能,从而让血脉力量得到一次蜕变,否则只会是死。
林牧云闻声后,很是诧异的问道:“你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他在这里停驻了如此之久,都无法看出这条古路上的异端来。
叶长空来此还不足半个时辰,竟是就说出了这般笃定的话语。
他所带领的这个小团队里的其他人,闻声后,也是全都望向了叶长空。
其中更是有着好几人,带着很是怀疑的目光。
叶长空察觉到这些怀疑的目光,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只是微微的笑道:“言已至此,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
“你不要尝试了,就在这里,等待这场试练的结束吧,以你的体魄强度和血脉强度,踏上去,十死无生。”
随后,叶长空有特意向夏青竹一人道了声。
只是,这次,夏青竹闻声后,不再想先前那般对叶长空言听计从了,而是倔强的咬着牙道:“可是,叶学长,我想试试。”
“不要乱来,会没命的。”
叶长空皱了皱眉,轻斥了夏青竹一声。
夏青竹随他这一路上的表现,很是平庸。
并且,在冥楼资料册上,更是不曾见到过夏青竹的资料。
故此,叶长空可以判定。
夏青竹此行,只是以历练、见识为主,顺带着协助乾元学宫的那位具有实力争夺玲珑圣池的林牧云。
对方的体魄和血脉之力强度,根本不具踏上这条血色古路的资格。
根本没必要,拿命,去博那能够在这血色古路上,激发自身血脉潜能的希望和机会。
这样一条血色古路,不比天运石窟的浮雕山道,踏上去了就没有回头路。
除非,是一些武道疯子,否则不会如此来逼迫自己突破、提升。
若换做别人,叶长空才懒得理会。
不过夏青竹,却是他在踏入玲珑试练之路前,陆沧澜特意叮嘱过的,让他如何也要护其周全。
“难道,有这个还不行吗?”
夏青竹手中储物戒微光闪动,取出了一块极为精致的玉符。
被叶长空如此训斥,不仅没有感到委屈,反而还感到心头微微一暖。
自出生以来,除了她父亲外,可是从来都没人以这种口气训斥过她。
她自是,能从叶长空的语气中,听出对方对她存有的出自真心的关心之意。
“这是……”
望着夏青竹手中的玉符,叶长空目光不由为之一凝:“圣阶中品的护身法宝……”
从玉符的成色,以及内部流淌着的液态纹路,叶长空足以判断出此玉符的不凡。
“不要离我太远。”叶长空黑着脸道了声。
同样是前来参与玲珑试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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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第87章 病症
肖男发现王捕头是个实在人。
两人聊了一路,肖男听得多,说得少。王捕头说,他出身香山派,出师后就在东城衙门做捕快,已有二十年。
他有个女儿,叫王梦瑶,大肖男两岁。
能看出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说三句话重复一句半,还要结巴一会。
两人沿着大街向东走了二里地,拐进胡同里,在一处小院前停了下来。
红漆木门已经斑驳发旧,王捕头拍了下门环,喊了声:“媳妇,开门!”
肖男听见‘吨吨吨’的脚步声,大门打开,站在门内的是个几乎与大门同宽的妇人。
王捕头笑呵呵地向肖男介绍:“这是你婶婶。”
“婶婶好!”
妇人上下打量了肖男一眼,露出和蔼的微笑:“快进快进,你是?”
说着往旁边挪开,肖男这才看见被她挡在身后的少女,朴素的穿着,曼妙的身材,白里透红的脸蛋。
浅浅的酒窝,大大的眼睛,完全是宅男幻想中的邻家姐姐。
肖男不禁皱眉,心想这两口子是怎么生出来这么漂亮的闺女?
王捕头介绍道:“他是县令的侄子,以后就住在咱们家。”
‘婶婶’忽然变脸,扭头回了屋。
王捕头略显尴尬,引肖男进门。
院内还挺宽敞,有三间瓦房,从大门到正房铺着石板,墙边种着花草。
王捕头指着靠东墙的瓦房,说:“这间房一直空着,你就住这吧,我与你婶婶住正房,梦瑶就住在你对面,有什么事你就招呼我们。”
王梦瑶拿了钥匙过来,把门打开,肖男把行李搬了进去。屋内很整洁,一看就是经常打扫,桌椅板凳床柜也都齐全。
王捕头让梦瑶帮肖男收拾行李,心情忐忑地来到正房。
婶婶正坐在床上生闷气,老王蹑手蹑脚进门,坐到她旁边,轻轻捏着她胳膊上的肉。
“媳妇你瘦了,等这个月俸禄发了我买个猪肘子咱炖着吃!”
婶婶白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推开,质问道:“住多久?”
“可能…一年两年吧……”老王心虚道。
“两年!”婶婶双目圆睁,猛戳了下老王脑门,“王德荣,你怎么那么窝囊,姓张的都骑你头上拉屎了,你还把他侄子领家里来住?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老王涨红了脸,却不敢嚷嚷,嘟囔道:“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再说了,人家其实是安定府大捕头的侄子,县令往自己脸上贴金才说是他自己侄子。”
婶婶将信将疑,道:“真的?”
“那还有假,玄字捕头余沧海亲自领来的人!”
婶婶的神色缓和了一些,道:“那也不能白住,吃喝他自己解决?”
“肯定跟咱们吃呗,总不能到了饭点让他自己起灶烧饭……”
两人正聊着,敲门声响起,肖男站在门口,怀里揣着一小袋碎银子。
两口子赶紧到堂屋,王捕头打开门,热情道:“来,侄儿进来坐!”
肖男坐下来,老王给他倒茶,婶婶把脸拧向一边,爱搭不理的样子。
肖男深知一个道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他想起了前世的女房东,当他厚着脸皮请求缓两天交租时,女房东也是一模一样的神态。
“王叔,婶婶,我初到京城在府上叨扰几日,等找好了住所就搬出去。”说着从怀里掏出碎银子双手递给婶婶,“这是一两碎银子,请您一定要收下!”
婶婶立即喜笑颜开,接过银子,呵呵笑道:“什么扰不扰的,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千万别见外!”
一两银子就是一千文,王捕头一个月的俸禄才八百文。
老王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快酉时了,肖男你好好歇歇,你婶婶这就做饭,一会咱们开饭。”
王梦瑶从门外探进来半个身子,笑着说:“我晚上跟香兰、苏苏约好了逛夜市,不在家里吃了。”
老王皱眉道:“怎么又去逛?早去早回,别再像上次都亥时了还不回家!”
“知道了!”
……
其乐融融的一家…肖男有点怀念在栖霞峰的日子。
晚饭后,肖男就待在房间里修行。
经过几天的思考,他决定剑、体双修。
法道太玄乎,没有老师指导他连入门都难。术道更不用想……话说那晚之后就没见过小白,不知道他还好吗?
从戌时到亥时,他连做了两个小时的俯卧撑和蹲起……也是无可奈何,权宜之计。
真正的体修要修武技,飞鹰舞从某种程度上算是武技,练的是脚力,但对境界、以及真气的控制力要求很高。
何为真气的控制力?
肖男现在使用真气的方法极其粗暴简单,毫无保留地把大量真气灌输到匕首之中,催发剑气。
真正的强者,能十分精巧的控制真气。
譬如轻功,是将真气聚集在脚下。飞檐走壁,其实是靠真气产生吸力,吸住墙体。水上漂是利用真气扩大与水面的接触面积,这样就不会沉入水中。
凌空飞行更难,需要将真气聚在在周身,利用真气外放与空气相互作用,本质上属于流体力学。
这是剑灵利用肖男记忆中少的可怜的物理知识做出的推断,由此可得这个世界还是遵循物理原理的,至少遵循一部分。
也许和肖男之前生活的世界有某种联系?
肖男才不会去想这种问题…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哪里能搞到一本武技秘籍。
……
院子里传来王捕头跟婶婶的对话声,语气很焦急,肖男开门问道:“王叔,怎么了?”
王捕头焦急道:“你梦瑶姐还没回来,这都亥时一刻了,我去外面找找!”
“我和你一起吧,两个人找的快。”肖男道。
“行!”
王捕头没拒绝,他确实担心女儿的安危,京城虽然太平,各条街道也都有捕快们值守。
可难免有醉酒的汉子滋事,或者那些行踪诡秘的贼子,最近京城的各个衙门都被盗贼搞得焦头烂额。
两人出了门,走到大街上,挨个胡同的找,为了提高效率,两人分头行动。
肖男默默记住了附近的建筑分布…职业病。
他拐进一个胡同口,远远就看见前面有两个人影,月光虽亮却难明暗夜,看着像是一个人在追另一个人。
肖男听见少女的呵斥声:“你别跟着我,你再跟着我,我可就打你了!”
听着像是王梦瑶的声音。
靠近两步,肖男看清了,确实是王梦瑶。后面那人忽然追了上来,一把搂住她。
肖男见状一个箭步过去,先是一个抡圆的重拳干到那人脸上,在那人踉跄后退时,再接一记断子绝孙脚。
然后潇洒地摸了下鼻尖。
那人一手捂裆一手捂头,哀嚎连连,再看王梦瑶,当场愣住,忽然蹲到那人身边,声音里满是担忧,道:“俊涛,你没事吧!”
“这……”肖男无言以对。
那人哀嚎着站起来,瞪着肖男质问道:“你是谁呀?”
王梦瑶红着脸,半羞半怒解释道:“我家的住客,县令的侄子。”
“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歹徒在非礼梦瑶姐,多有得罪……”肖男抱歉道,总感觉这个‘俊涛’的模样有几分熟悉。
“不长眼……”俊涛剜了肖男一眼,又满眼温柔地看向王梦瑶,说:“瑶儿,我们就在这分别吧,我会想你,一直到下次再见到你。”
肖男忍着不适,把眼转向一边。
王梦瑶红着脸说:“你走吧,快走吧,一会我爹找过来了!”
“我走了,瑶儿!”
目送情郎走远,王梦瑶冷冷道:“你…能不能帮我保密?”
肖男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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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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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岁欲
《好甜》作者:岁欲
《欺唇[救赎甜]》作者: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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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病症
“你想要什么交代?”袁隆基老脸阴沉问道。
“绑架人质,蓄意谋杀为何不现在就通知安全局?第一名的奖励为何取消?”李道冲对视袁隆基丝毫不惧的质问道。
袁隆基面色更加难看,道,“我说了事情还需要调查,取消奖励是因为你的行为过激,防卫过当,事出有因也该知道分寸,难不成应该纵容你下杀手不成?”
李道冲冷笑道,“刚才有人指认我的时候怎么没人说需要调查?防卫过当是迫不得已,他们不逼我,我会对他们出手?凭什么取消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袁隆基没想到李道冲这么有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珠炮一般质问他,老脸上顿时铁青一片,恨不得一掌劈了李道冲。
不过当袁隆基感应到楚千月身上外放出来的气息之后,想劈了李道冲的念头随即被压制下去。
楚千月是蓝湾星唯一一名筑基期讲师,不管是名望还是实力都非同一般。
袁隆基不想与楚千月发生冲突,她背后还站着个钱昌海,那老头子表面上不正经,但当年毕竟也辉煌过。
钱昌海的实力究竟如何,袁隆基也猜不透,这个老家伙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待在玄苍大学里任职,而且一直都是修真学院的副院长,资格比袁隆基要老得多。
据说钱昌海拥有金丹期修为,但从来没有人见过钱昌海跟任何人动过手,在学校里,这个没个正经的老家伙除了看成人片之外,什么都不做,百多年来唯一干过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将楚千月不知从什么地方带回了玄苍大学。
要不是这两个人站在李道冲身后,袁隆基早就一个威压过去将李道冲弄内伤了。
“袁校长,以我看,取消李同学的奖品确实欠妥,奖品应该给他。”贵宾席上一位长老开口道。
那名长老与袁隆基二人相视一眼,后者立刻会意前者的意思,那长老意思很简单,拿钱消灾,李道冲现在这么激动,多半因为取消了丰厚的奖品,让他恼羞成怒。
只要将奖品给了他,应该就不会闹了。
“延长老的提议,不知诸位讲师有没有异议?”袁隆基意思性的征求意见。
一众讲师们面面相觑,额外奖励本来就是三位校长自发性的临时决定,问他们有毛用,自然无人回应。
“没人反对,那便是没有异议,既然如此李道冲,奖品你拿去吧。”说着袁隆基将三件物品又取出来递过去。
李道冲自然不客气,接过来便收进了纳宇袋之中。
几乎同时袁隆基不动声色间,一道传音过去。
“李道冲,东西你也拿了,第一你也得了,回到蓝湾星会有很多修真公司找你签约,到时候任你挑选,今后你的修炼道路将会一片光明,至于你与那帮小子的恩怨暂时先放下,回到蓝湾星你自己去安全局报案便是。”
袁隆基运用的是念力传音,除了李道冲之外,其他人都无法听见,这种传音极为隐蔽,无法记录无法探测。
重银髓晶、《九裂刀诀》和筑基液到手,李道冲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但让他放过那帮小子门都没有。
袁隆基说的轻巧,真的回到蓝湾星李道冲只怕将会面对十多名家族的怒火。
明面上或许忌惮安全局,背后使用什么暗手就不得而知了,以这些家族的实力,随便给李道冲下个绊子,都够李道冲喝上一壶。
李道冲说什么都要将事情闹大了不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来个鱼死网破。
“袁校长,既然你不愿意以学校的名义报案,那我只好自己来了。”李道冲一脸平静说道。
袁隆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李道冲竟然无视自己的劝告,非要对着干,三件超级奖品他也拿了,居然还不罢休。
这是对他身份地位的挑战,甚至是挑衅,是在打他校长的脸。
袁隆基又是一道传音过去。
“李道冲,闹够了没,你还年轻日后有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因为一时的义气用事自毁前程,我现在让你不要追究是在帮你。”
李道冲脸色微有变化,心里也不是一点分寸没有,心知袁隆基多半是忌惮十几个纨绔背后的家族势力,不过身为一校之长却对权贵低头,实在有些名不副实,也难怪这么多年下来修为不前,三十岁筑基八十岁才突破金丹期,突破之后就停滞在金丹初期再无长进。
李道冲想罢还是决定给袁隆基一点面子,同样发了一道念力传音过去。
“袁校长,你真要帮我,就以玄苍校规处罚那帮纨绔子弟,如果不肯,那我只好自己解决了。”
嗯?袁隆基神色间露出一丝惊诧,看着李道冲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疑惑。
炼气期也会念力传音?袁隆基感觉脊背有些发凉,堂堂金丹期修士竟然被一个炼气期的入门修炼者给吓住。
袁隆基是真的吓了一跳,念力传音至少也要到聚气期中期之后才能做到,否则念力强度根本没有办法形成念波声音。
李天阳?
嘶!
袁隆基不由自主暗自倒吸一口凉气,忽然间他仿佛看见李天阳那霸气身影出现在李道冲身后。
李天阳曾经是蓝湾星第一高手,即使是袁隆基这样的老牌金丹期修士心理上都对其有着深深的忌惮与恐惧。
难道李天阳并不像传闻中那样身受重伤,他不过是伪装?袁隆基眼角一跳。
如果李天阳真的只是伪装重伤,那么他的实力在蓝湾星那可是碾压一切的存在。
除了李天阳之外,袁隆基无法想象是谁能够让李道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强悍,竟然连念力传音都会。
李道冲此时表现出来的淡定与从容,不得不让袁隆基有所猜测,单单只靠楚千月和钱昌海,他不会这么有底气。
楚千月已经提交辞呈,大测结束之后她将不再就任玄苍大学特级讲师一职,据说要离开蓝湾星去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
楚千月能保得了李道冲一时却保不了一世,就算楚千月不离开,她的实力也还不足以撼动十几个家族的围剿。
钱昌海虽然很神秘,但他落得如今这步田地,事出有因,据说得罪了联邦高层,不得不归隐,他就算有心向着李道冲,也不敢动静太大,否则对他自己也不利。
可是李天阳就不一样了,不论实力还是心性都是一方枭雄的强权人物,李道冲是他儿子,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不可能放着儿子不管的。
此时李道冲在袁隆基眼里有些摸不透。
“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件事已经超出学校能够管理的范围。”袁隆基权衡再三说出谁也不得罪的话。
贵宾席上十几个家族长老,面色顿时一变,一个个全都看向李道冲,甚至有人对李道冲发起威势攻击。
不过念力强大的李道冲并不畏惧,这帮长老也不过是聚气期而已,他们的威势还不足以让李道冲难受。
当然楚千月也帮李道冲抵挡了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威势,美颜上的清冷之色变得更加冰寒。
“既然学校管不了,那只好报案了。”李道冲说着抬起腕表拨通修真安全局的灵网号码,很快接通。
李道冲没有任何掩饰,直接将声音放到最大,那头传来一个严肃却不失温雅的女声。
李道冲随即将事情说了一遍,并告知所在位置,报案台让李道冲原地等候半小时,会让距离最近的修真安全局巡逻飞宇梭尽快赶到。
当李道冲关上腕表之后,飞天殿上死一般的沉寂。
修真公司的猎头们面面相觑,纷纷将李道冲的名字从观察名单中去掉。
不少修真公司与这十几个家族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李道冲一下得罪这么多家族,他们要是将李道冲吸纳进公司,只会给公司添麻烦,要说李道冲真的天赋逆天日后定能筑基到也罢,若是不能筑基,为一个聚气期的修炼者与这么多家族产生过节,得不偿失。
筑基概率本来就小,置换灵脉者的概率更小。
权衡之下,猎头们选择站在十多个家族一边,也是人之常情。
当然七大修真公司倒也不惧怕区区四等修真行星上的十几个家族,联合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七大修真公司对蓝湾星并不重视,派遣过来的招聘人员都是长期驻扎在蓝湾星的小小办事员,这些家伙平时可没少拿这些家族的好处。
甚至有些招聘员会暗地里出售公司内一些无关紧要的职务。
贵宾席上数十位被邀请来观摩的贵宾一个个脸色不太好看,觉得李道冲太较真了。
整个过程李家总执长李天行都看在眼里,不过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李天行脸上的震惊之色,在李道冲报案之后,渐渐变得缓和下来,不经意的露出一抹轻笑,李道冲一下得罪这么多人,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李道冲获得第一之后,李天行正愁着日后想要对付李天阳父子会变得困难,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自己给自己挖坑,如此最好不过,省得李家费心谋划去了。
众人心中都有着各自的小九九,沉默中半个小时很快过去。
一辆纯黑色二十多米长七米多宽的小型飞宇梭从星空之外飞入飞天殿。
两名身穿修真安全局特勤人员制服的修士从飞宇梭上走下,两人均是聚气中期修为。
特勤人员的出现,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在飞天殿上蔓延开来,他们代表的是圣华联邦维护修真者权益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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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病症
圣魂村离诺丁城不算远,更何况武魂殿还给配了专车接送,可比村里进城卖菜的车快多了。不过一路的风景倒是不错,在这地方养个老也是不错的。
还没意淫够,转眼就到了,素云涛确实不算小气,各种零食买了一遍,除了对烤香肠有点兴趣外,其他的实在兴趣不大,看来自己有机会要整顿下诺丁城的街边美食产业。
衣服直接买了两套,都是白色,和他自己一样骚包,真是什么人什么眼光。不过穿起来还真是精神,我现在就一小屁孩,还装什么深沉,想到这,玉天下来了孩子心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顺眼。
“行了,快走了,耽误不少时间了,都是你的了,以后有都是时间看,再晚些,我回去要挨骂了。”
今天花了不少钱,这小子要给力啊,不过这小子天赋好,以后还是用的上的,不算亏。
“云涛,怎么这么慢?马修诺大师都等急了,再不回来就要派护卫队去看了。”素云涛和玉天下刚到诺丁城武魂殿门口,一个一脸不耐烦的女生就对素云涛埋怨起来。
“好了,我带弟弟去买了些吃的,小孩子么,饿得快。”素云涛丝毫不以为意,喜欢中的女孩子,说什么都好听。
“是啊,我肚子饿得很快,云涛哥哥还带我买了新衣服,姐姐你真漂亮,怪不得云涛哥哥每次都会跟我提起你。”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诚信道德是玉天下一直坚守的。
“嘴巴真甜,我们一起进去吧,再晚点马修诺大师要骂人了,今天为了等你,其他的测试工作都暂停了。”说着过去牵起了玉天下的小手,看的素云涛一脸羡慕。
三人直接上了二楼来到马斯诺的办公室,素云涛刚要直接进去就被丝丝瞪了一眼,不好意思的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严肃的声音响起。
素云涛撇撇嘴开门进去了。看到他们三个进来,老人家起身道:“你小子就是不靠谱,接个孩子让人等这么久,走吧,直接去实验室。”
几个人来到实验室后,马修诺并没有急着开始,而是先讲了一下武魂殿的等级,看着玉天下认真的听完,马修诺很满意。现在能这么有耐心的孩子已经很少了。
“大师,快开始吧,本来就是多余的,非要再确认一次。”素云涛看马修诺还想继续讲其他的,赶紧不耐烦的催促道,不然他可知道这老爷子能讲一天。
“好了,一天毛毛躁躁的,连个孩子都不如。”被打断的马修诺大师也失去了再上课的兴致。
马修诺慈祥的对着玉天下微笑道:“孩子,站在地上花纹中间,不用紧张,释放出你的武魂就行了。”
玉天下站定后,屏住呼吸,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一年召唤武魂都不是很顺畅,还是差不多一分钟时间,蓝电盘龙锤才缓缓出现。
“武魂没错,试试魂力。”马斯诺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水晶球走到玉天下面前。
“没错,十级满魂力,得到魂环后可能还不止。云涛,你立了一功。”一切确认完毕,马修诺非常高兴。其实他也知道素云涛不会说谎,可是规矩就是规矩,既然有规矩,就证明有人干过对武魂殿不好的事情。这是老人的信仰,无从改变。
“天下,云涛和丝丝会带你去获取第一魂环,之后会有人带你去武魂城初级学院学习,恭喜你成为武魂殿的一员,祝你早日成为一名伟大的魂师。”
说完就递给素云涛一枚玉佩,叮嘱道:“用完就马上还回来,弄丢了你还赔不起。”
“怎么会,您老放心吧。”转头对丝丝说:“咱们直接去准备东西,然后出发?”
“好啊!”听着丝丝干脆的回答,玉天下莫名其妙,这武魂殿效率可以呀,这效率,想不强都不行啊。明显所有事情在给自己确认武魂和魂力之前就计划好了。
自己的武魂跟蓝电霸王龙有关系的事就这么算了?
他哪里知道,为什么素云涛十天以后才来接他,他这种流落在外的大宗门后裔,是武魂殿重点关照的对象,要不是他答应直接加入武魂殿,武魂殿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会把他处理掉,这种家族都不知道的流离的后裔处理起来还没有什么麻烦。但是愿意加入的就要慎重考量。
一是确认没有和宗门有过任何接触,有过的,暗中处理掉,硬可杀错,也不放过,可能会有一点小麻烦,但是总比成长起来好。
二是没有过任何接触,意外在外,那就是一张白纸,可以采用各种方式灌输仇恨,适当的时间成为最合适的钉子,插入到宗门的内部,以留后用。
而玉天下这种先天仇恨的,是武魂殿最欢迎的一类,完全可以当成大杀器培养。
“丝丝姐,那块玉佩是什么?”这个是新鲜货,对于玉天下来说属于未知信息。
“储物魂导器。一般执行任务会临时发用,用完就要还回去的。”没什么值得保密的,丝丝简单答道。
“哦,那云涛哥哥有什么好高兴的。”玉天下心里不由得有点鄙视素云涛这个土包子。
“他当然高兴了,一个是他从来没用过,新鲜着呢,一个是没有这东西,我们需要的物资都要他背着。”丝丝不由得偷笑。
这样看丝丝还是有的点漂亮的。玉天下心中感慨,丝丝也算是自己在斗罗大陆见到的第一个有点气质的女性了。
“你不想知道什么是魂导器么?”丝丝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小家伙好像对什么都兴趣不大,你说他听着,你不说他也不当回事。
“我应该知道什么,你们会告诉我的。”玉天下心里说的是:“我知道的比你还多好吧。”
素云涛速度很快,丝丝还没讲明白魂导器的来历,他就回来了。还是那辆马车,他回来也没有停留,三人直接就出发了。
“我们这是去哪里?”什么都不知道可不行,虽然玉天下知道武魂殿已经做好了规划,还是要问清楚,要是不合适,自己要想办法修正。
“去天斗帝国圈养魂兽的猎魂森林,你第一环在那里足够了。”
果然,就近一致原则。
“那我们要猎杀什么魂兽?”
“雷属性和电属性,这是武魂殿长老给的范围,至于能碰到什么要看实际情况了。”
这就是差距,武魂殿就是专业的,自己的选择没错,就算跟着大师,也没有武魂殿规划的好,如果没记错,大师和史莱克那些老师也是根据机缘来,看碰到什么,筛选掉不合适的而已。武魂殿直接给了范围,这目标就相当明确了。
时间不会说谎,虽然武魂殿的马车好一点,也没有比六年后大师租用的马车快多少,差不多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才到了猎魂森林。
三人安稳的吃完饭,玉天下本来以为要安稳的睡一觉,结果素云涛这二货直接就要进去。
“你不用担心,我的武魂是独狼,丝丝的是斑斓猫,夜视能力都很好,而且夜间战斗力反而会有提升。”
“你们是提升了,魂兽也提升了,晚上太危险,咱们也不差一晚上时间,没准明天还要在里面过夜呢,颠簸了一天一夜还多了,应该养精蓄锐,明天早上进去。”
玉天下十分不愿意,自己要是小白,没准会被埋在这里。
“小下说的对,云涛,你太着急了。”
刚要反驳的素云涛闭上了嘴,还是女人说话管用。这个精虫上脑的白痴。没有其他波折,三人找了休息的地方,再不管外边的喧闹,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好好休息一晚上就是精神啊。”休息好的素云涛明显没了昨天晚上的幽怨。
素云涛和丝丝亮了武魂殿的身份,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直接开绿灯带着玉天下进了猎魂森林。让玉天下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的选择多么明智。
空气清新,是个旅游绝佳之地,虽然信息量很足,但是玉天下还是充满好奇,没亲眼见过呀。心潮一顿澎湃。
“斑斓猫,真可爱呀,好想抱一抱。”说着话玉天下就要过去。
丝丝赶紧把玉天下拉了过来,这是自己武魂,习性太熟悉不过了,千万不能招惹,否则玉天下小脸开花是小,死了她和素云涛责任就大了。
“孤竹,没什么意思,还没长高,跟地球上的差不多。”
“这只大黑蟾蜍挺有意思的,就是涛哥你拉着我跑干什么?”
“这群蜻蜓也挺好看的,唉!怎么又跑?路上没意思抓一只玩呀!”
要是耳边没有丝丝对怎么识别魂兽,怎么规避危险,以及在野外的各种注意事项不停的灌输,一定是一次绝佳的旅游体验。心里虽然这样想,玉天下还是在尽量认真全部记下来,这些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应该要学的入门级知识。
就这样不知不觉走了一天,三人走到了一块稍大的空地,素云涛果断决定今天暂时在这里宿营。一点也没有昨天夜里闯猎魂森林的冲动了。很明显见识了今天各种魂兽他也意识到猎魂森林还是有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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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第91章 病症
众人几乎是鸦雀无声,除了被包围住的苏眉,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住了,这事已经牵涉到苏家的秘辛,他们是该听还是不该听?
苏雪峰气得气血翻涌,他几乎就要压抑不住,咬着牙质问道:“苏眉!我苏家对你哪点不好你居然背叛我们投奔影门!你可是我的亲生女儿呀!”
他说着,胸口又是一疼,苏清洛见状赶紧扶住他,担忧不已:“二叔,你没事吧?”
苏雪峰摆了摆手,向苏正齐一拜:“父亲,儿子竟养育这么一个不孝女!请您责罚!”
站在那的苏正齐身体挺的很值,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震惊,在苏眉面纱掉落的那一刹那,他的确震住了,但很快就调理回来,开始思考着苏眉为何会叛变的原因。
“小眉,你告诉爷爷原因,为何要背叛苏家?”
苏眉冷笑一声,左手撑在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背叛?我一直就是影门之人,何来背叛一说?”
她脑海里都是这么多年苏家人的偏心对待,以及影门多年来对她的好,这两相一对比,她对苏府的恨意到达了顶点!
“你们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苏家人!从小到大就在边缘我!排挤我!小时候让我住柴房,大冬天的,我连一床被子都没有!处处对我冷言冷语,却对苏清浅就跟个宝贝似的!说是我是苏家二小姐!其实实际上就是让我做她的小跟班!”
“小眉!你怎么能这样想!”苏清浅气的直跺脚!她一直都把小眉当亲妹妹,哪里会说让她做丫鬟呢!
“呵~别装了。”
苏眉嘲讽的看着苏清浅,嘴里说出的话差点没把苏清浅给气死:“你一直以来在我面前装的跟个什么似的,总把我是你妹妹挂在嘴边,实际上却是用让我做这做那,完完全全把我当丫鬟使唤着。
就连自己穿过的旧衣服都要塞给我,在那群所谓的朋友面前,从来不给我任何面子尊严可言,想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这些!你认不认!”
苏清浅被她怼的哑口无言,那些事她的确做过,将自己不要的旧衣服给苏眉,她是她想着家里开销那么大,每年制衣裳就花很多钱,不如攒一攒别做太多衣服,这样可以省一大笔钱。
所以,她就将自己只穿过一两次的衣服都送给了苏眉。
至于将她当丫鬟使唤,这怎么可能?她顶多就是让小眉多跑些腿,自己从来都没有讽刺过她啊?
“真是虚伪的人啊。”苏眉又将视线转移到苏雪峰身上,见他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嘴边的讽刺越来越浓了: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被我气到了?何必呢?我母亲当年就是一个内应,故意接近你来苏府,结果她太短命了,居然生了苏郁就此一命呜呼……哦,不对!”
她故作惊讶的捂住嘴,眼珠子转了一圈,又将视线投向给了苏郁:“我倒是忘了,母亲身体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生孩子难产死呢?怕是你们动了什么手脚罢了!”人已经逃跑,守在这也没什么用。几个人商议了一番便散了。
临走之时苏俊衡看着爱女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清浅啊,回去吧。”说完,也转头离开了。
苏清浅看着面前已经平静下来的池面,心中悲戚。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向疼爱的妹妹居然会是出卖苏家的人,还对苏家恨意那么大。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所做。
苏清浅在原地站了足有一个时辰,直到天际开始微微发亮,她才拖着疲惫的脚步走了回去。
而沈慕宁同周箴一路跟在苏郁身后。他背挺的笔直,脚步略快,有几分萧索的味道,无论沈慕宁怎么叫他他也不曾回头。
她担忧着苏郁,很害怕他别做出什么事情来,直到苏郁进了他那间破败的屋子,她才稍微放下了心。
“苏郁,你……”她站在房内,想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起来。
苏郁坐在那张缺了一只脚的凳子上,手边还放着他如获至宝的秘籍,可是他如今没有之前那副欢呼雀跃的样子,而是低着头,浑身散发出那股阴郁的气息。
“你如果想安慰我,就不用了。”
他依然低着头,声音传了过来:“我以前一直在想,老天爷怎么那么不公平,会如此待我?”
沈慕宁心中一紧。
他又自嘲的笑了:“我明明也是苏家的孩子,为什么过得连下人都不如,不让我习武,只让我学认字,原来,会是这样……”
声音越往后越小,听的沈慕宁于心不忍起来:“苏郁,你别太伤心了,苏老庄主不是将苏家的武学秘籍给你了吗?那证明他已经承认了你,以后会对你好的。”
说着,又上前一步弯下腰,与他平视:“傻孩子,以前的事就过去了,往前看好不好?”
温柔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她美丽动人的脸庞都是温和的笑意,让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暖了起来:“谢谢你,姐姐。”
苏郁的眉目舒展开来,之前的阴郁一扫而光,倒是多了几分阳光。
他本身就是个十四岁不到的孩子,平日里太过于成熟,让沈慕宁有时间会忽略掉他年纪很小的事实。
可惜,自己明日就要离开了,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一想到这些,她觉得很是惋惜。
苏郁却是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一笑,说:“你明日是不是就要离开苏府了?”
沈慕宁点头。
他又说:“那你以后还会不会来苏府,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沈慕宁犹豫了,不知该不该讲事实告诉他。这时肩膀处搭上了一只手,周箴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当然了,以后我跟宁宁还会再来的。”
说完又含笑望着她:“娘子,你说对不对?”
她一梗,还是僵硬着点头。
得到了周箴的保证,苏郁也高兴了些,他有点儿害羞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沈慕宁,挠了挠头,内心挣扎了很久,最后心一横开口:“以后,我可不可以叫你姐姐?苏眉她虽然是我的亲生姐姐,但是她对我不好,我不喜欢她。苏清浅平时也不是太接近我,虽然她对我也还算可以,可是我对她始终亲近不起来,你……就让我叫你姐姐好吗?”
苏清洛办事果然够快,第二天,苏眉居然就被放了出来。
她也是第一时间去看了苏清浅,先是向她道歉,说那日自己太冲动了。
“小眉,那件事就过去了,以后不能影响我们姐妹的情谊。”苏清浅说道,又拉着苏眉的手,说:“以后你对小郁好些就是了,别再那样对他,毕竟……他也是我们的弟弟啊。”
听后,苏眉心中却是冷笑一番,脸上还是平常的甜美可人,她笑意盈盈:“我记着了,那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对小郁那样了,其实……那也不是我本意……”
说到最后,她一改刚才的笑容满面,变得悲伤了起来:“我虽不是很喜欢小郁,但他好歹也是我的弟弟,我怎么可以那样对他?”
“这不是你的错!”苏清浅赶紧安慰她:“你自己都说了,感觉自己被控制住了,这不怪你。”
如今的苏清浅,已经彻底将这件事全在了沈慕宁身上,她固执的认为就是沈慕宁用了什么法子控制住了苏眉,才让她做出要小郁生命的事。
苏眉倒是有些惊讶于苏清浅的话,苏清浅面色严肃,眼神坚定:“小眉,你放心吧,你的仇,我来报!”
苏眉更加一头雾水了。
——
依旧是那座不大的清幽小院。
沈慕宁躺在软榻上,已经开始热起来的天气,门外都是艳阳高照的,她身上居然还盖了层棉被,热的她香汗淋漓。
自从那日过后,周箴就像个老妈子一样,非不让她出门,还让她这么热的天气盖着被子,说什么容易着凉。
这如今都是六月了。
可她拗不过他,只能这样让他安心。
这下,她是真热的受不了了,直接掀开被子让人打了水来沐浴,洗掉身上的汗水,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不管不顾的就要出门。
这几日在这里待着都快要烦死了,出门散散步也挺好。
她想了会,还是决定去花园走走,那边树木花草多,比较凉爽。
周箴今日说是同苏家还有那几位首领商议什么事,一大早的就离开到现在都还未回来。
二人如今感情也算不错,自从那日她不省人事后,她也没有那么排斥周箴的亲近,连带着之前心里头莫名的不畅快也一排而尽。
这几日,二人一直在一起,他也从白霜霜的那搬到了她的院里头来,就住在她隔壁的那间房。
一想到这些,沈慕宁胸口发甜,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红晕。
就在她回忆那些甜蜜又糟心的事情时,前方传来了隐隐说话声。
两道声音都挺熟悉。
水面上修建的栈道蜿蜒曲折,两旁还种了些水杉,前方的一个拐角处,两道身影从那走了过来。
居然会是白霜霜同苏眉二人。
三人直接打了个照面,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前几天,沈慕宁同她们二人都闹了个不愉快,尤其是白霜霜,估计是恨她恨的要死,怕现在还觉得自己要抢她孩子的。
对于她们二人,她没什么好感,尤其是白霜霜,如今心里头十分厌恶与她,不想见她将来也不想见到她的孩子。
如今,她是连影门让她接近白霜霜的任务都不想做了。
三人直接打了个照面,对面二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白霜霜,脸色差到极点,几乎就是把对她的不喜放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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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病症
朝朝暮暮
女巫
新生
许
水
西卡。
阴影。
死者
蜀山。
沉醉。
冥顽不灵
各色。
木狼
何。
湿冷,生冷。
清思。
憾负。
秋昔。
神武军,数百名战士,仅仅屹立在原地,便犹如山峰般,令人喘不过气来。
满地落叶纷飞,原本巍然耸立的霜英宗,此刻如破败的枯木。
站在诺大霜英宗前,张罗冷眼望着众位弟子。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被这炽热的视线所扫射,贺娆脸颊通红,黑发白衣更是宛如仙女,互相相称煞是好看。
“是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贺娆红着脸慢吞吞的道,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对贺娆羞怯样子,张罗豪不感冒,随即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在测试当中,杀了陆权!”贺娆一脸杀气的道。
“杀了陆权?”张罗嗤笑道:“谁不知他父亲,乃是先天高手,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为美人不要命?”
石榴裙下亡魂数不胜数,但张罗敢保证,他才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而去送死。
听见张罗的回答,贺娆轻笑一声道:“你会答应的。”
望着笃定的贺娆,张罗眯眼道:“你就如此肯定?”
摇了摇头,贺娆踏着柔软的步伐,缓缓来到张罗眼前,在其耳旁细语道:“你想知道‘皇级经世’么?”
闻言,张罗双眼精光一闪而逝,所谓的皇级经世,乃是邵雍所着,以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会历史变迁的着作,以河洛、象数之学显于世。
次书共有十二卷,四十二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被这炽热的视线所扫射,贺娆脸颊通红,黑发白衣更是宛如仙女,互相相称煞是好看。
“是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贺娆红着脸慢吞吞的道,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对贺娆羞怯样子,张罗豪不感冒,随即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在测试当中,杀了陆权!”贺娆一脸杀气的道。
“杀了陆权?”张罗嗤笑道:“谁不知他父亲,乃是先天高手,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为美人不要命?”
石榴裙下亡魂数不胜数,但张罗敢保证,他才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而去送死。
听见张罗的回答,贺娆轻笑一声道:“你会答应的。”
望着笃定的贺娆,张罗眯眼道:“你就如此肯定?”
摇了摇头,贺娆踏着柔软的步伐,缓缓来到张罗眼前,在其耳旁细语道:“你想知道‘皇级经世’么?”
闻言,张罗双眼精光一闪而逝,所谓的皇级经世,乃是邵雍所着,以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会历史变迁的着作,以河洛、象数之学显于世。
次书共有十二卷,四十二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被这炽热的视线所扫射,贺娆脸颊通红,黑发白衣更是宛如仙女,互相相称煞是好看。
“是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贺娆红着脸慢吞吞的道,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对贺娆羞怯样子,张罗豪不感冒,随即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在测试当中,杀了陆权!”贺娆一脸杀气的道。
“杀了陆权?”张罗嗤笑道:“谁不知他父亲,乃是先天高手,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为美人不要命?”
石榴裙下亡魂数不胜数,但张罗敢保证,他才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而去送死。
听见张罗的回答,贺娆轻笑一声道:“你会答应的。”
望着笃定的贺娆,张罗眯眼道:“你就如此肯定?”
摇了摇头,贺娆踏着柔软的步伐,缓缓来到张罗眼前,在其耳旁细语道:“你想知道‘皇级经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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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书共有十二卷,四十二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罗盯着贺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扬眉道:“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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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贺娆红着脸慢吞吞的道,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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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测试当中,杀了陆权!”贺娆一脸杀气的道。
“杀了陆权?”张罗嗤笑道:“谁不知他父亲,乃是先天高手,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为美人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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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张罗的回答,贺娆轻笑一声道:“你会答应的。”
望着笃定的贺娆,张罗眯眼道:“你就如此肯定?”
摇了摇头,贺娆踏着柔软的步伐,缓缓来到张罗眼前,在其耳旁细语道:“你想知道‘皇级经世’么?”
闻言,张罗双眼精光一闪而逝,所谓的皇级经世,乃是邵雍所着,以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会历史变迁的着作,以河洛、象数之学显于世。
次书共有十二卷,四十二
“你若是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说罢,张罗就迅速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张罗的行动,贺娆适才恢复正色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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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病症
可能是内心恐惧激发了潜能,萧玉舞在神经极度紧绷的情况下,五感变得十分敏锐,闭着眼,她用神识扑捉到了正徘徊在她周围,打算找空档偷袭的四道鬼影。
强烈的求生欲让萧玉舞精准锁定那四道鬼影,运起全身灵力,一剑挥出,比平日强数倍的碧波一斩汹涌喷薄而出。
剑气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两道叉开扑向前方,另外两道拐了个弯直扑后方。
啊啊啊~
比试台上瞬间响起凄厉的惨叫,这次不是萧玉舞的尖叫声,而是那四道鬼影。
原本阴风大作的比试台右上角,四个透明身影显现,两个披头散发的女鬼,面容惨白,其中一个双眼空洞,黑色血液从眼洞中流出,嘴巴裂开,暗红色血液在嘴边流淌。另外一个黑发阻挡看不清面容。
另外两个一个是青年,另一个是形容枯槁的老头,场上阴风翻涌,随着这声凄厉的惨叫,阴风骤然停歇,四个阴魂被劈成两半,随后化作一缕缕黑色阴气钻入地底,消失不见。
比试台上众人停下手头比斗,纷纷朝萧玉舞这边看来,吸引大家驻足围观的当然不仅仅只是阴魂的惨叫,主要还是被萧玉舞杀猪般的鬼哭狼嚎吸引过来的。
噗~噗~
站在比试台上方边沿处的四位御魂派弟子,脸色惨白,喷血不止。
他们的本命阴魂被萧玉舞斩杀,本命阴魂对于御魂派弟子而言,相当于本命法宝对于一般修士,本命法宝被毁,法宝持有者的反噬可想而知。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目睹这一切的台上各元婴真君们,反应各不相同。
大部分元婴真君是有些震惊,不是因为萧玉舞战力,而是她的剑气。
一众元婴真君就算不是剑修,见识也是不弱的。刚刚萧玉舞使出的剑气,威势厉不厉害暂且不作评论,那可以分成多股的剑气也先不惊讶,那个还能转弯的两道剑气是个什么鬼?
众人皆知,修士不管是灵力还是剑气,都是先锁定攻击对象,然后发起攻击,这个过程中,能量的传递是直线的,不然怎么会有躲避攻击这个概念。
萧玉舞在刚刚的攻击中,哪怕朝不同方向连发几道剑气,大家都不会那么想骂娘。这种还能转个弯的攻击手法,众位真君都有些怀疑人生。
就仿佛牛顿定力告诉你,因为地球引力,物体在没有外力作用下最终会回到地面。然后你看到了一个苹果没有任何外力作用,它在你面前朝天空飞去时,无数麻麻批涌上心头的心理活动是一个道理。
其中反应最激烈的是御剑派的两位真君,剑修一生追求的不过是剑道巅峰,此时有个人突破普通剑道认知,在剑之领域有着不一样的建树,重点是这种剑术还很好用。
要不是场合不对,御剑派两位真君这会估计就已经冲到场上把萧玉舞带走,好好“请教”剑术了。
当然,激动归激动,论反应,自然没人能比的上御魂派的阴山真君和魑鬼真君了。
宗门大比参赛的无一不是各派精英中的精英,是宗门未来的中坚力量,所以宗门大比每个比试台都有一个元婴后期看护,隐在暗处的其他真君和化神真尊不算,这样的防护就是怕出意外,避免伤亡。
不过今天这种意外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谁也没想到一个闭着眼睛,胡乱挥舞着剑的金丹初期居然一下子挥出惊人的一剑,同时把四个方向的阴魂斩杀。
连一直在比试台上方关注着下方一举一动的玉宵宗庆元真君都有些措手不及。
等他反应过来,那四名御魂派弟子已经重伤倒地。他赶紧用灵力把人从台上搬下。
阴山真君和魑鬼真君随后赶到。立马给四名弟子喂服丹药,渡灵力助其恢复伤势。
不过很可惜,其中一个瘦削阴柔的那个少年还是因为伤势过重陨落了。
此人是阴山真君的小弟子,平日也是最为宠爱,看到爱徒陨落,阴山双拳紧握,枯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他的周身冒出一缕缕黑烟,周围狂风乱做。
他一抬手,一道强劲阴风挥出,幻化成狰狞的黑色鬼脸,呲牙咧嘴的朝萧玉舞扑去。
这一掌用了阴山真君八成功力,拍死萧玉舞这个小金丹绰绰有余。
在黑色鬼脸快要靠近比试台时,重新回到看护岗位上的庆元真君,和广济真君同时出手,打散了阴山那一击。
随后广济真君和成韵真君同时落在阴山真君前方。
而那个维护秩序的庆元真君一脸不高兴的收回手。心里无比郁闷,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故就算了,居然还想再出一次事故,真当他是个死人不成。
要不是现在不能轻易离开岗位,他现在就想跟阴山那个老银币打一架。想发火不要拖累他,就不能比试完再说么。
“阴山,你要做什么?”成韵真君柳眉倒竖,愤怒的朝阴山质问到。
虽然当年跟夜明抢徒弟没抢赢,但是萧玉舞一直是她很欣赏的晚辈,刚刚这个不要脸的阴山居然以大欺小,还是偷袭,要不是广济拉着,她一定把他狗脑子打出来。
“干什么?哼~这丫头打死我徒弟,你说我要干什么?”阴山黑着脸,原本死气沉沉的脸更加阴郁可怖。
“比试台上各凭本事,生死不论,历届宗门大比伤亡比较少,阴山你不会因为伤亡少,就觉得不会有伤亡了吧。”
广济真君上前一步一脸嘲讽的说到,把成韵真君挡在后面,目前是对方理亏,要是动手,大家面子都不好过。哎~成韵师姐怎么变得越来越暴躁了。
阴山真君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不过广济说的不错,宗门大比是有生死不论的规定。他虽然想弄死那丫头为徒儿报仇,不过也不好跟玄清宗撕破脸。
他冷哼一声,召来御魂派弟子把受伤的三人挪去客院,再派两名弟子把徒弟的尸身送回御魂派。
生死不论是吧,呵~他就看看那小丫头是不是能那么好运气,后面的比试都不遇上他们御魂派的人。
阴山真君一甩袖,黑着脸飞身返回看台。
事情处理完毕,广济真君和成韵真君也没有多待,看了眼站在台上,拍着胸脯,一脸后怕的萧玉舞,随后也一起飞身返回看台。
比试台上的萧玉舞在四个阴魂斩落,阴风散去后平静下来,出走的理智重新回归,她睁开眼,在徐扬三人见鬼般的眼神中,问了一句“还有鬼么?”
“没…没有了。”徐扬回到,他不知道要不要靠近,这货的稳定性太差,鬼知道会不会再来一波狂暴。刚刚被抬下去的那四人让比试台上众人皆是身子一抖。
卧槽~一下子又干掉四个金丹大圆满。还出了人命,虽然宗门大比走生死不论的规定,由于参赛的都是各门派的宝贝所以一般只有重伤,很少闹出人命的。
今天这个看着长相还有些甜美的小姑娘,居然直接一死三重伤。离这家伙远点,这货就是个危险人物,这是目前场上众人心里一致的想法。
萧玉舞见徐扬三人还是一副惊恐的表情,不愿意靠近她,她心里又有些毛毛的感觉。
脑海中浮现一个恐怖的鬼魂爬在她背上,自己发现不了,看不到,别人可以看到,然后惊恐的望着她。
也不知道萧玉舞一个理科生哪来那么丰富的想象力,自己脑补过后,比试台上又响起一声穿破耳膜的尖叫。
“啊啊啊啊~”
哐当~
有几个刚调整好状态,打算继续跟自己之前交手的对手出招时,听到这声尖叫声,手里武器一个没拿稳跌落在地。
萧玉舞经过自己强大的脑补,此时又开始闭着眼睛,不断扭动着身子,往自己身后一顿乱砍。
半灵宝离水剑,配合着萧玉舞的狂暴模式,输出可想而知。
这次的萧玉舞不局限于右上角一块区域,她因为害怕有鬼贴着她后背,或者跟在她后背上,所以不断转换方向,移动位置。
所过之处一片鸡飞狗跳,许多弟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怎么打下台的。
当然也有几个金丹大圆满想要联手把这个脑子有点不正常的女人踢下台去。
不过,虽然萧玉舞闭着眼,整个人疯癫,不过神识敏锐度一点也没降低,反而更加灵敏,不为别的,而是她把所有攻击自动脑补成鬼上身。
于是,被恐惧支配的萧玉舞童鞋,阵法和剑法齐出,参杂些几个具有攻击性的禁制,中间可能还会冷不丁的来一打符箓轰炸。
想要袭击萧玉舞的金丹大圆满都被一剑一个小朋友,要么下台,要么重伤,几轮过后,比试台上众人得出一个真理:永远不要跟一个疯子较真。
于是,比试台上众人十分默契的避开萧玉舞的攻击,尽量远离疯子,珍爱生命。
此刻,台下萧玉舞的狂热粉丝云南一脸兴奋。
萧道友居然又突破了,这种模式的出招他之前从未见过。剑者,剑随心动,引气入剑,心中狂暴,一往无前,手中之剑即可力量倍增,所向披靡。
妙啊~妙啊~萧道友不愧是我辈剑道中人天资出众之人。
如果大家知道此刻云南的想法,估计都会拎着他的衣领,痛心疾首到:你TM能不能不要那么盲目崇拜,这货就是个乱砍人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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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就一章,明天休息,会把欠下的补上。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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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病症
“!!”
“呔!”
“别跑!!”
阳间到底是发生着些什么,那兰若寺里又发生了些什么,以及那个夏侯剑客们又究竟是找到了些什么线索,李白就并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更加没法去知道!
因为,眼下他仍旧在阴曹地府的枉死城里,并正在这一片混乱的,由各种僵尸、骷髅、冤魂、幽灵、恶鬼、罗刹以及鬼王鬼将们所主导的另类战场里追逐着某个不想跟他纠缠,但是却怎么都摆不脱他的黑山老妖恶斗着。
这种战斗对李白来说,就还是有些艰难,因为这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战法。
万幸的是,眼下就并不是只有他一人在追撵着那只黑山老妖!
在他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有好几个鬼王在跟对方大战着了,所以,看到李白并不是属于敌人,看到李白也并没有去攻击他们后,他们便很是默契和理所当然地在外围追赶游走以及配合着李白的各种攻击行动。
就比如,那一个异常厉害的,似乎是某方鬼势力的头领,身穿破败的鬼面铠甲,身上的黑袍早已破破烂烂变成一条条黑色的絮状物,骷髅一般的脑袋还燃烧着骇人的鬼焰,而腰间还别着一面战鼓,每次拍响就总会召唤出不少鬼将或恶灵助阵的鬼王,对方就那么一直握着手里的丈余鬼头长刃,在李白的不远处紧跟着他的行动,一直跟着他的节奏,并帮助他斩落了不少黑山老妖朝着他们俩袭来的飞石、墓碑或是石头等诡异的攻击。
而现在,在李白急切间突进的时候,对方更是时不时从斜刺里冲过来,就那么帮他掠阵,一下就斩灭了老妖的两个化身,帮助李白又一次轻松地锁定了老妖的真正真身。
“!!”
好机会!
“看招!”
青莲剑歌!
看到前边的黑山老妖法术被破,看到对方再一次显露出了真身,李白当然不会错过机会,就那么化身为千百道剑气,朝着对方飞速穿梭斩击了过去。
‘?!’
唰!唰!唰!
‘呃!’
‘你、你们都得死!!’
泰山压顶!
被无形的剑气瞬间将身体给斩成无数的黑雾,但是很快黑雾又重新重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后,黑山老妖一挥手,在那有着无数诡异房舍的枉死城中,一座巍巍高山便那么突兀拔地而起,然后径直朝着李白以及李白身边不远处的那鬼王当头砸了下来。
“!!”
“什么?!”
没想到,对方连移山倒海的本事都有,果然不愧是那种有万年法力修为的大妖!不过,此时李白已经没空去想或者感慨那么多了。
“哼!”
燕回朝阳!
发现对方的法术不简单,发现对方的那个搬出来的大山竟隐隐压迫着周围的空间以及束缚着自己的行动,李白哪里还敢耽搁?于是,他就那么以消耗全部剑意为代价,化作一道电光便往前飞速一蹿,一下子就蹿出了数十上百米,乃至更多的距离。
轰隆隆隆……
山崩地裂,万鬼嚎哭的瞬间,李白终于算是险险地跑逃脱了被控制的状态,且不退反进地飞速向前,避免了被砸成肉饼的下场,并在回身一剑斩断那些从大山岩壁上伸出来的无数想要抓住自己的鬼怪手臂后,便又一招将进酒,利用手里泛着红光的太阿剑,朝着前边的那个老妖的黑影返身突刺了过去。
而此时,刚刚跟他一同被砸的那只鬼王,那只看到大山后就疾速飞退的家伙是死是活,他就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剑!”
刹那间,李白再一次将自己的青莲剑气以及剑意发挥到了极致!
剑履山河!
在努力运转青莲剑法,将自己化身无形剑气的同时,那遮天蔽日的剑芒,便无休无止地朝着那个略显惊讶的黑山老妖再次凝聚出来的黑影般的真身疯狂地绞杀了过去。
‘呃哼!’
‘!!’
‘好你个凡人,本王记住你了!’
闷哼一声后,那老妖才凝聚起来没多久的身体便再一次崩溃掉,然后再一次化为而来一道道黑色的惨嚎雾气,就那么在李白的攻击追捕下,疯狂地飞蹿到了更远处,并再一次聚合并重组了起来。
“!!”
“该死的!”
心下怒骂一声,李白虽然很急,但是对那种怎么斩都斩不死的鬼物却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虽然他也知道,对方肯定是在他的攻击下受到了不轻的创伤,实力也肯定受损了不少,可是,奈何对方的法力太强,那万年的修为也肯定让对方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势,要不然,对方就不会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分解和重组了。
而且,眼下更加让李白感到揪心的是: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并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并直到将对方彻底斩杀为止!如果他再不走的话,待会儿,只怕就永远都不用再回去了!
所以,在再一次击溃了对方后,他这一次便没有继续追击,而是一边喘息着,一边就那么持剑飞退,从容避开了对方朝着自己袭击过来的一连串的墓碑和碎石的攻击后,就那么在远处戒备和迟疑地负剑而立着,不再继续向前对对方进行无休止的突袭。
然而,他李白迟疑和不再攻击却并不代表别人就也会坐视不管!
这不?
某一柄骇人的丈余鬼头长刃悄然划破空间,然后,刚刚的某一只飞身急退,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大山给压到的鬼王此时却突然从黑山老妖的身后策马冲了出来。
唰!!
对方在一刀就将老妖给成功斩成两半,并在老妖的惊愕中汲取走了不少的黑雾后,还挥手一个横扫千军,就便周围才刚刚被老妖给召唤出来,打算阻滞李白那疯狂突袭行为的鬼卒们给清扫了一空。
那种霸气而又威猛绝伦的刀法,看起来异常凌厉,并再一次成功让那老妖在他们的又一次配合的围攻下,惨嚎着,然后身体再一次溃散掉,并花了更多的时间才在更远处重组了出来。
‘你们……’
‘本王绝饶不了你们!!’
怎么杀都杀不死的黑山老妖再一次出现在远处的半空中之后,它便那么气急败坏地抬起手,疯狂运转着法力,似乎是想要准备某个厉害的法术?
‘!!’
踢嗒!踢嗒!
见状,那个鬼王便瞬间召唤出了一匹鬼马,然后就那么凌空虚度、策马横刀狂奔着朝着老妖所在的半空中疾速冲去。
‘给本王滚!!’.
嘭!!!
一个巨大的黑色墓碑出现,瞬间就将那鬼王给连人带马给拍飞了出去。
‘黑云遮天,冥府魔……’
然后,看到鬼王被拍飞,看到更远处的李白迟疑不决,那老妖就那么继续狞笑着疯狂运使着鬼力,趁着没有谁能再去影响他的机会,疯狂地施展着某种法术,就准备用出某种它一直都没有舍得用出的某种法门。
很快,玄冥九幽的天空之上,便开始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它就那么在老妖的控制下疯狂地旋转着,同时紫色的闪电也开始缭绕在上边,似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其中酝酿一般?
“!!”
“不行!必须阻止他!!”
咬咬牙,发现这个时候佛珠竟然没法使用的李白,便只能硬着头皮,挥剑再一次猛冲突刺了上去。
然而……
‘哼!’
‘适可而止吧,跳梁小鬼!’
这时,让正迟疑的李白和某个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似乎正焦虑万分的鬼王所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一声如同雷鸣般的怒斥声之后,在李白的目瞪口呆之中,一柄泛着蓝光的黑色的镰刀便突然就从那老妖的身后出现。
接着……
混乱的枉死城中,没人知道那天空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也没人知道那个悍然偷袭的家伙为什么要出手帮忙,就连莫名其妙就成为了某个关键导火索并引发了这一切的李白自己都没能看明白。
反正,在他正浑浑噩噩地趁着最后的时间做那挥剑斩鬼,大闹九幽的壮举,并跟那个黑山老妖拼死一搏的时候,很突兀地,混乱中,那一个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的家伙便突然出现,然后趁着双方斗法无暇他顾的机会,直接用雷霆手段,一钩镰就将某个黑山老妖给刺伤并定住,然后很快就用某种手段将那些想要再次散开,并由于过度使用法力而显得有些的虚弱,以至于无力逃脱的黑烟给尽数收到了某个葫芦里。
‘!!’
‘钟、钟馗?!’
‘不!!!’
惨呼着,虽然那黑山老妖化身的极力挣扎着想要摆脱,但他却最终还是被暴起突袭的那个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的家伙给死死压制着,并当最后化作的一道黑烟也被收纳进了那个小巧的,如同酒葫芦一般的容器里后,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黑山老妖那是万万没有想到,在他利用那闯入地府的活人李白将计就计,将枉死城给弄了个天翻地覆,并正准备从中渔利,一举荡平这里的其它鬼王势力并趁机发展壮大自己势力的时候,竟还有个对头也在暗中盯着自己?
‘哼哼!’
‘黑山老妖,你也有今日?’
‘这次,到了某的手里,谁也都甭想保住你了!!’
看到突袭成功,那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的大汉先是对着葫芦冷声嗤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后,才赶忙将葫芦往怀里一揣收了起来,然后才笑吟吟地转头看向了差点没收住剑并一剑朝着他刺来的李白。
“!!”
“是你?!”
李白这时也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方赫然就是之前的那个帮自己指路的家伙,就是那个钟馗!
只是,从对方刚刚的那些话,他就仍旧是不明白,对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为什么要帮他,还有,他李白在今天的这枉死城里,又到底扮演着怎么的一个角色,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
“没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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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第95章 病症
叶谦看着老头离开,眼睛眯了一下,随后身形一闪,眼睛跟着老头进了这个看起来挺普通的宅院。?
廖山着急的站在圣骑士的门口,他算是里面最清醒的人了,因为他还没有被之前的胜利冲昏头脑,之前能够所向披靡,完全是因为僵尸帮、胡马团这些人都是一群渣子而已,只要鼓起勇气,就能够战胜,而今天,面对的可是圣骑士!
想到这三个字,廖山都会觉得一阵的肉疼,他不知道叶谦怎么会有勇气过来的,这可不是小事!廖山很痛苦,往往越是清醒的人,就越是痛苦。他决定再找叶谦说一说,只不过,当廖山转头,看着旁边的时候,却现旁边根本没有人,叶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我去!什么情况!”廖山吓了一跳,搞什么这是?叶谦去哪里了?不会是……一个人跑走了吧!
廖山吓的一头冷汗,难道叶谦真的是要自己这些人过来送死的?圣骑士大人一会出来之后,真的把他给惹怒了,他一出手,自己这些人都得死。而此时,叶谦却不在了!叶谦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先带着自己这些人把三个帮派给灭了,现在又让自己这些人来这里送死?目的是什么呢?
廖山很犹豫,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二话不说就走掉了,因为廖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聪明人,一个懂得明哲保身的人,他不会去轻易送命的。但是这一次,廖山犹豫了,因为在他内心深处,他还是宁愿相信叶谦是在准备什么东西的。
所以,廖山决定等一等,再相信一次叶谦,他悄悄的往旁边站,但是并没有离开,他只是在等待结果,万一事情不好,他还是先撤离的。
黑帽子站在最前面,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他觉得,只要瑞恩大人走出来,就一定会救了自的。虽然说,自己出卖了他的秘密,可是,黑帽子相信瑞恩圣骑士会理解的,毕竟,这个时候,如果不说出这个秘密的话,那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黑帽子期待的站在那里,心里很庆幸,对方的那个军师实在是个白痴。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此时叶谦这个白痴军师,已经进了圣骑士瑞恩的府里面。
叶谦一直跟在老管家的身后,只要他不想暴露,老管家当然是没有办法现的。
老管家往后面走,这时候叶谦才现,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庭院,里面简直就是皇宫大院,这个府院外观看不出来,但是从里面才现,庭院与其他的小院都是通过一个个封闭的走廊相连接的。
当老管家走到第二进的府院的时候,里面的奢华简直就不输于皇宫了,除了各种珍贵的玉树、金雕之外,这里的仆人也都变成了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她们穿着薄如蚕丝的衣服,正在园子里的各处嬉戏着。
而老管家,根本就不敢看,低着头一直往前走。
叶谦本来以为隐藏身形很难,不过很快他就现他简单了,因为那个老管家根本不敢抬头,不敢回头,好像生怕自己多看一些这些小姑娘就会被杀头一样。当然了,叶谦就没有这么多的顾忌了,一边跟着叶谦一边看,不的不感叹,这个瑞恩的生活还真的是够糜烂的。
几个小姑娘停了下来,看着叶谦,然后奇怪的朝着叶谦眨眼睛。
叶谦朝着那几个小姑娘微笑。
几个小女孩立即就捂着嘴笑了起来,她们觉得叶前一定是疯了,竟然敢看她们,而且还敢对着她们笑,一会这个男人肯定是死定了。
走了三分钟,老管家到了一个房屋的外面,低声说:“主人,主人,外面有人求见。”
“不见!”里面传来一个很苍老的声音,苍老的像是枯干的松鼠一样。
老管家继续说:“好像是胡马团那边来的人,他好像是遇到了麻烦。”
“一点小破事而已,滚回去吧,老爷我现在忙着呢,让他们在外面等着,等我办完事情,再过去见他们。”里面那个苍老的声音开口说。
叶谦一直站在那里,隐藏着气息,没敢释放神识去探听里面的东西,但是现在,听到瑞恩这么说,叶谦没再继续犹豫,他上前,一掌把老管家给打晕在地,接着叶谦就推开那个小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光线很明亮,二十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正在房间里三三两两的散落,她们或者是没穿衣服,或者是穿的很少的纱巾,或者是正在洗澡,等等,就像是在做一个静态的演示一样,像是街头行为艺术。而一个很苍老的老头,坐在椅子上的角落里,他正对着一个巨大的花布,手中拿着一支很奇怪的笔,在那里绘画!
叶谦惊呆了,我去,原来圣骑士还有这个癖好啊,这可真是不得了,怪不得园子里找了这么多的小美女呢,一开始叶谦还以为这个瑞恩身体竟然这么好,能吃得下这么多的小女人,但是现在来看,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为瑞恩整个人就像是一堆烂木头一样了,他整个人都很苍老,根本就没有男人的那个功能,也不会有那个兴趣了。
叶谦走了过去,看着苍老的像是老树皮一样的瑞恩,说:“哦,瑞恩大人真是好雅兴啊。”
瑞恩看了眼叶谦,哼了一声,手中仍然拿着笔,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是,现在滚出去,老夫会饶你一命,你应该感叹你运气好,我画画的时候,不喜欢杀人,不然的话,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叶谦只是呵呵一笑,他的眼睛朝着花布上看去,随后开口说道:“哦,瑞恩大人,这里的细节没处理好,我跟你讲,绘画不仅仅是要看到什么画什么,你不要光盯着这些女人的相貌什么的,呢,你看,这光线你都没表现出来,这样是不对的,我对你说,你把这里浓墨一些,这里淡一点,一看,这样就能够表现光线了。当迎着光的那些女人,眼睛微微的眯起来的时候,观看着就会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知道了吧。”
瑞恩愣了下。
叶谦继续说:“还有,你在屋子里,只能画这些肖像,这是最低等的绘画水平,实际上瑞恩大人你已经高级一点了,你应该让她们站在一些花花草草旁边,在草地上或者嬉闹,或者是玩水,或者是洗澡,或者是两个女人在那里做羞羞的事情,这样你再来表现,而不是在屋子里,显得特别的刻意,知道了吧。”
瑞恩在思索,随后他一下子大怒了,指着叶谦,苍老的声音说道:“你到底是谁,老夫的事情你也敢管!”
叶谦哈哈一笑,随后走到那些美女身边,啧啧的说道:“瑞恩大人,看来你自从来到我的宝山郡之后,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好事情啊。你把我们宝山郡的好姑娘都给抢到了这里来,哦,当然了,你肯定会说,这些不是你抢的,是你用神木币买来的,或者是胡马团的人抢来送给你的,等等,但是呢,呵呵,瑞恩大人,你一个老的都快要死的人,霸占着这么多的资源,不觉得对我们宝山郡太不公平了吗?”
瑞恩站起身来,身上的杀气一下子浓郁的把叶谦给包裹了起来,杀气很浓很浓,让叶谦根本就无法呼吸。
叶谦吓了一跳,心中惊讶,这……是领域!当然了,一种和自己的冰霜领域完全不同的概念的领域。自己的冰霜领域,虽然有固态、液态和气态的不同,但是,不管怎么说,也都能算是有形的。而这种领域,更像是一种削弱的感觉!通过浓郁的杀气,影响自己的实力,让自己挥不出完全的战斗力,而对方估计在自己的领域里能够起到实力的增幅作用!
果然是厉害啊。
瑞恩冷笑着,看着叶谦,他很自信,他又绝对的能力来收拾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这二十多年来,还真没有人敢像是叶谦一样对自己说话!
“小子,你现在……还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嘛!”瑞恩眯着眼睛,仿佛随时都要出手,他知道,在他的杀意领域之内,他瑞恩,就是主宰。
叶谦笑了起来,他叹了口气,说道:“瑞恩大人,你难道是耳朵聋吗,还让我再复述一遍。我跟你说,其实你的目的,或许我都猜到了,外面的胡马团是你扶持的吧,把这整个宝山郡搞乱,也是你的目标,对吧,你只是想要逼迫更多的居民逃离这个地方。哦,但很可惜,你的计划要失败了。”
“哦?”瑞恩再次打量着叶谦,这一次他有点惊疑不定了,要知道,之前叶谦说他抢了宝山郡的资源,祸乱宝山郡的时候,那其实一般人都能看的好出来。但是,想要说出刚才这一番话,说出自己来到这里的真实目的,这可就困难了!除非是对巨木神殿很了解的人,才能懂得!
瑞恩看着叶谦,皱了下眉头,说道:“你到底是谁?”
叶谦哈哈一下,手一伸,说道:“我就是宝山郡郡守府军中,英明无敌、洞察一切的大军师,叶谦。现在,我宣布,瑞恩老头子,你因为故意祸乱宝山郡,从现在起,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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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病症
望着脸色微红的邵梦茹,薛立群的心里顿时如同进了一只小蜜蜂一样,是又甜又痒。
“这可不行!以前您是我的病人,我那样叫倒是没什么。可如今我是您的下属,那就必须有上下之分,不能乱了纪律。”
眼见邵梦茹执意不肯喝自己给她准备的糖水,薛立群举着水壶僵在原地,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望着身边看向这里的独立支队战士,他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就在他先离开再说的时候,望着坐在不远处休息的护士小荷,薛立群忽然灵机一动。
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他抬手将不远处坐着休息的小荷叫了过来。
“小荷同志,你和邵医生今天都辛苦了,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你俩就把这点糖水分着喝了吧。”
“哎呀……,那真是太谢谢参谋长了!嘻嘻……。”
抱起水壶喝了一小口,十**岁的小荷立刻露出了天真的笑容。谢过了薛立群,她几步跑到邵梦茹身边,笑嘻嘻的将水壶塞到了对方手里。
“邵姐姐,参谋长给的这糖水可甜了,你也喝点吧……。”
闻言看着已经塞到自己怀里的水壶,邵梦茹无奈的看着一脸纯真的小荷,只得举起水壶喝了几口。
不远处的薛立群看到邵医生最终喝了自己为她准备的糖水,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个好似得逞的笑容。
望着不远处那个正在喝水的靓影,薛立群忽然感觉自己心中那股子压抑已久的躁动瞬间又浓烈了几分。
很多天以前,在得知邵医生要被从后方医院调走时,已经和对方接触了一个多月的薛立群当时就如同丢了魂一样,几乎是连病号饭都吃不下。
自从对方给自己换了一回药后,薛立群便深深的谜上了这个名叫邵梦茹的实习医生。不同于那些后方医院里那些十七八岁的女学生,二十岁出头的邵梦茹虽然少了几分天真和激情,却多了几分知性和成熟。尤其是对方身上那股子大家闺秀的独特气质,让同样是富家子弟出身的薛立群可谓是如痴如醉。
在和对方认识后,薛立群只要一有机会,绝对就是去找对方聊天。由于二人的家庭背景类似,薛立群和邵梦茹很快就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然而虽然薛立群对邵梦茹心生爱慕不能自拔,但他却不敢奢求能和对方在一起。
由于当时薛立群只是一个团参谋,级别并不符合部队纪律中结婚的要求,所以他虽然有别的什么心思,但却只能暗暗的藏在心里。
面对邵梦茹被调走这件事,薛立群心中虽有千般不甘,但也只能独自黯然神伤。
然而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让薛立群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邵梦茹被调走后不久,自己不仅接到了伤愈返回原部队的命令,还被师部提升了一级,正式任命为一纵队的参谋长。而更加让薛立群没想到的是,邵梦茹居然也被调到了一纵队当大夫,成为了自己正式的下属!
这两天,薛立群一直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他觉得邵梦茹和自己的这次相遇根本就是老天爷的特殊安排,是上天给自己的又一次机会!
所以,薛立群在同意何振东带人暂离镇子的同时,却忽然提出自己要跟着邵医生留下。
也许别人都不清楚薛参谋长这倒地是咋回事,但薛立群心里很清楚,他要找机会,找个人少的机会向对方表白自己的心意。
如今自己已经够了团级干部的要求,年龄上也差不多。所以只要邵梦茹能同意,他就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
眼看美梦就要成真,心中越想越美的薛立群,隐隐有了一种春风得意的感觉。
自己年纪轻轻就已经深得上级器重,并高升到了纵队参谋长之职。如今在抱得美人归美人,那岂不是人生从此再无憾事!
想到这,薛立群几乎是差点笑出声来。强忍住心中的那股子得意,他顺手拿起已经烧开的水壶,抬脚就走近了满是伤员的大堂。
薛立群想好了,他要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再好好的表现一番,使得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更加优秀!
……
厉山镇内,二十一团团部驻地外。
随着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支百人左右的**部队排着两列整齐的纵队,向着二十一团团部坐在的大院越走越近。
几十米外的一处街垒中,邓永一边掏出香烟分发给周边执勤的三营士兵,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弟兄们你们看看,那就是第五战区前来接应咱们的队伍。等明个咱们顺利渡过了黄河,兄弟我保证大家每人都能领到上峰犒赏的大洋!”
“哎呦!那兄弟们就借邓营长吉言了!”
几个士兵笑眯眯接过烟卷点燃,纷纷冲邓营长拱手致谢。
面对已经到达的救援队,士兵脸上这几日积聚阴郁更是一扫而光。望着对面全副武装走过来的**精锐,二十一团的士兵们对这次南撤行动的信心更足了。
“弟兄们先抽着,兄弟我去迎接一下前面的队伍。”
见时机差不多了,邓永道了声歉,随后一路小跑着来到了仓本他们的队伍面前。
走到仓本的面前,邓永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紧张的鞠了一躬。
“仓本队长,现在正是团部吃晚饭的时间,不仅三营的绝大多数士兵都呆在对面的院子里吃饭,就是这几处街垒中的守卫也少了一半,每个街垒里只有十二三人。”
回头瞅了一眼烟雾缭绕的街垒,邓永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
“不过此时是最佳的偷袭时机,但鄙人还是想说一句。这院子前后可有不下四处街垒,你们要是动手的话,是不是兵力上就有点单薄了。”
见邓永有点担心,仓本呵呵一乐,随即慢慢的走到对方身边,附在邓永耳边冰冷的说道:
“邓营长的担心多余了,你目前的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立刻返回你的一营驻扎地,并保证你的手下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会离开营地就是!明白了吗!?”
“嗨……,鄙人明白!”
胆战心惊的鞠了一躬,已经浑身被冷汗湿透的邓永头也不敢抬,几乎是一路低着头跑出了仓本的视线范围。
在得到了布防图以及邓永的配合后,仓本很容易就知道了二十一团的防御配置。
按照邓永提供的情报,二十一团的团部外围主要有四处坚固的街垒负责拱卫,里面长期驻扎有一个排三十人的守备兵力。
由于三营的营房就选择在团部大院对面的一处大宅子里,因此四处街垒的配置位置就是团部和三营驻地正门前的大街上东西各有一处,而剩下的两处分别就在团部和三营驻地的后门位置。在知道了街垒的具体位置以及晚饭时留守兵力会暂时减半的消息后,仓本和聂云山商量了一下,决定将一个中队的兵力再分出三支十余人的小部队,分别在混到四处街垒的附近,然后等待信号同时动手,从而一举摧毁团部外围的防御重心。
而就在刚才,在聂云山的建议下,邓永更是提前跑到团部四周的街垒里,假借团长的名义将特遣队到达的消息告诉了执勤的卫兵。
之前仓本他们虽然在电报里告知了何振东特遣队即将到来的消息,但他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将具体时间告诉对方。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达到既将八路军调离镇子,还能让二十一团因为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能来而提前准备。
果然,在得知第五战区的救援部队马上就要到的消息后,连一向战斗力不错的三营都开始松懈了下来,这也就使得仓本他们接近街垒变得更加容易。
……
一分钟后,在距离街垒已经不足十米的地方,眼见里面的士兵对己方没有丝毫的警惕之心。心中大喜的仓本最后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随后慢慢的从衣兜里掏出一枚信号枪。
在行动之前,仓本已经收到了援兵赶到了消息。
为了配合小泉挺进队的首次行动,运城的日军专门从后方一代调来了一支战斗力不俗的机动部队。他们不仅下辖一个一百八十人的日军步兵中队,一个三百多人的伪军营,更是配备了一个携带三门步兵炮的炮兵小队。
此时此时,他们已经按照仓本提供的情报,迂回到了厉山镇的东面!
……
随着仓本他们绕过街垒的正面,十几个中文不错的日本兵纷纷掏出香烟,大大咧咧的走进了身边的街垒,将香烟递给了里面的士兵。
“弟兄们,来!抽支烟!”
“哎呦……,多谢多谢!”
见到援兵客气的地上了香烟,十几个执勤的二十一团士兵赶忙放下了手里的武器,接过香烟吸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仓本瞅了一眼大院东面几十米外的另一个街垒后,果断的举起了手中的信号枪。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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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病症
李铮还不大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眼中担忧不减,伸手刮刮李汐的鼻头,笑道:“你向来讨厌吃白粥喝药,如今这样乖。”
李汐笑着抚上自己的小肚,笑开了眼,“我既然孕育了他,就不能让他跟着我受罪。”
轻轻的一句话,令李铮险些落泪,他僵硬地笑了笑。这样瞒下去不是办法,可看着李汐如此看重这个孩子,他失去了告诉她真相的勇气。
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李汐便犯了困,便告了个罪,又躺下去睡了。
李铮将李依依唤出来,“来仪居的事情,你多费心了。”
“皇上放心,公主待臣妾不薄。”李依依又担忧道:“只是,孩子的事情……”
“汐儿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瞒的住她?能瞒一时是一时罢。”李铮深深吸了一口气,亲口将李汐的梦打碎,他实在做不到。他恨自己的无能,不能保护好她。又恨自己身在高位的身不由己,不能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李依依应下。
李铮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一缕散乱的发,“依依,你辛苦了,待此事一过,朕便进你的位。“
李依依心中一暖,道:“臣妾所求,并非这些。”
“朕知道,可……”李铮话说到一半便作罢,他无法给李依依任何承诺,唯一能够给她的,就是丰衣足食。“你也要注意身子。”
在门口遇到凤尘,李铮冷冷道:“汐儿不会想要见你,最好现在就离开。”
“公主有好好吃药吗?”凤尘抬首,殷切地看着李铮,希望他能告诉自己那人的情况。
李铮却是一声冷笑,“你有什么资格问?”
凤尘垂首苦笑,“是啊,我没有资格问的。”顿了一下,又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我?”
“依了朕的意思,将你凌迟也不为过。”李铮咬牙切齿,几乎恨不得现在就将凤尘生吞活剥了。随即,他又慢慢浮现了一抹心疼,低下了声音,“可朕不能让汐儿,刚失去孩子,又失去自己丈夫。”
凤尘垂首不语。
李铮又道:“凤尘,汐儿对你动了真情,朕不会杀你。是否原谅你,在她。”
醒了几步,李铮又转身问他,“凤府的事情,你最好在汐儿恨你之前,解释清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汐醒来的时候,新衣还在睡。李依依也靠在桌上打盹,殿中再无其他人。
因困了两日,身子疲软的很,想起太医说过,久睡对孩子不好,便悄悄披衣起身,下了床。
才开门,殿外的值班的女侍瞧了她,正待行礼。被李汐拦住,又指了指殿里,示意不要吵了李贵人与新衣。
两名女侍依言退下,目光里却充满了担忧。
月色很淡,西风略凉。李汐披了袍子,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听见宫门外有声音,就要去瞧个究竟。
原是兰青言深夜赶来,通知正跪在来仪居门口的凤尘,说白芳为了那事,几次自杀未遂。老爷子眼看着没办法,请他回去说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尘冷笑一声,跪直了了腰板,“究竟怎样,问那妖妇便知,爹宁愿相信外人,又何苦再来问我?”
兰青言劝道:“那日究竟如何,你倒是说个清楚,老爷子就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否则只凭当日衣裳不整出现在白芳房中,早就将你放逐了。”
凤尘又道:“回去告诉老爷子,汐儿没了身孕,我是断不会回去的。至于白芳的事情,是要逐出家门,还是要杀了我以正门楣,他自己看着办。”
兰青言无奈,正要再劝,忽见那道朱红的宫门缓缓开启,女子团着一张雕裘,在月光的映照下,脸色苍白。
“你刚才说什么?”李汐用尽了力气,才能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扶着门方,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汐儿……”凤尘无法面对那张脸上出现的任何表情。
李汐抚着小腹,一步步后退,“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没了,就在刚才,他还踢我,怎么会没了呢?”
这时,惊醒的李依依与新衣赶到院子里,正听到李汐的自语,皆明白过来,她是知道了。一时间僵在原地,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汐转头看见他们,忽然奔过去抓着李依依的双手,近乎哀求道:“依依,你告诉我,凤尘在骗我,我的孩子还在。”
李依依撇开头去,不忍看着李汐。
见她不语,李汐近乎绝望,转而又抓着新衣的手,哀求道:“你不会骗我,你告诉我,我的孩子还在,他还在我肚子里呢。”
“主子,你不要这样。”泪水忍不住,新衣紧紧抓着李汐的手,安慰的话丝毫没有说服力。
挣开她的手,李汐忽然退后数步,仰天大笑起来。
“汐儿……”凤尘上前去,还未踏进来仪居的门,女子突然止住了笑声,转头狠狠盯着他。
“滚。”
冷冷的一个字,令凤尘迈出的脚步堪堪顿住,他看着女子疯狂的笑意,内心的痛无法言说。
“都给我滚。”视线落在院子里的众人身上,李汐一声怒喝,终于崩溃地蹲下,抱着双膝低低啜泣。“都滚。”
新衣要上前,被李依依一把拉住,“让她自己安静一下。”
自那后,李汐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新衣,谁也不见。每日也不思梳洗,饮食用的少,整个人便瘦了一圈。
李铮想尽了一切办法,也不能让她释怀,无力之余,对凤尘的恨意也浓了三分。
而凤尘一直跪在来仪居门前,几日下来颗粒未尽,直至晕厥过去,李汐也没有要见他的意思。
李依依招呼着人将凤尘带去双凤宫修养,又嘱咐了一些事情,便带着采翠去太医院拿药。这原本不是她的事,一来怕下头的人做的不好,眼下她们主子这样,哪个不担心的?二来她自己也憋闷了好几日,要出去走动走动。
才从太医院折回,半道上却碰上了李尚武。
自李承锋犯事被流放后,禁军统领的位置便由李尚武填补上,不同李承锋的有勇无谋,李尚武更适合做一个领导者。
李尚武是李权的人,这里虽不是内宫,可他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李依依心下一慌,正要避开去,那头的李尚武却早已经发现了她,迎面走了上来。
“李统领辛苦。”无奈,李依依只得硬着头皮,含笑道。
“这是臣的职责。”李尚武说话间,视线不断地瞥向李依依身后的两名丫头。
懂了她的脸色,李依依挥挥手,“采翠,你们先将药带回去,将驸马爷的那一份送到双凤宫去。”
采翠便带着两个丫头离去,只剩下李依依与李尚武。
见无旁人,李尚武面无表情地将一方手绢与一个药瓶递给李依依,“雅儿姑娘的命,全在贵人之手,王爷说了,将这个药放进皇上的饮食中,便将雅儿姑娘还给贵人。”
李依依直直地盯着那个药,脸上难掩恐惧,“这是什么药?”
“你放心,王爷不会害了皇上,这只是能够令皇上昏睡的药罢了。”李尚武将东西塞进李依依手中,三日之后,若还没有动静,送来的就不会是一方手绢,而是,雅儿姑娘的人头。”
李依依吓得退后数步,紧紧拽着那方绢子,心里暗想:我若不依他,雅儿肯定没命。我若是依了他,这药若朕如他所言,只是令皇上昏睡的也就罢了,可若是别的东西,岂不是害了皇上?还白白连累了李大人一家?
如此苦思良久也无果,李依依将东西都贴身收着,魂不守舍地回了来仪居。
才至院子门口,忽听下头的人说,公主适才独自一人离开了来仪居,也不知去了哪里。
李依依骇然,这便将李尚武的话抛开了,令人四下寻去,又让人去通知皇上。
安佑找到李汐时,她坐在太妃的院子里,正在烧抄写的往生经。
太妃居住的寝宫一直被保留着,李汐也不曾叫人来刻意打扫,平素除了她,再无旁人来此,因此败落不少。
安佑不敢上前打扰,只令人去告知皇上,自己则静静地守在门边。
一挪经书烧完,李汐又烧折纸,转眼瞥见了安佑在门口,“你怎么到这里了?”
安佑移步进去,坐下帮她折纸,“我认识的李汐,从来不是会沉在悲痛中的人。”
李汐将折好的金元宝扔进火盆里,闻言手一顿,那火焰窜上来,烧得她的手滚烫。她笑着落泪,“安哥哥,这次不一样。”
“汐儿,失去孩子的痛,比当年还厉害吗?”安佑将她的手拿过来,看着掌心一片血红,几个指甲印非常清晰。
李汐缩回手,整个身子蜷缩起来,“我不知道。”那些痛,似乎已经变得很淡,很模糊了。
“当年你都能挺过来,相信我,这次也一定可以的。”安佑看着女子,不是从前那样痛到面色惨白,盈满了恨意。她一脸淡淡的哀伤,更能触动人心,“李盈盈,凤尘,你恨谁多一点?”
他相信,只要李汐现在一句话,这二人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李汐默了半晌,怔楞了片刻,一脸迷惘地看着安佑,“我更恨自己多一点。”
如果不是自己没用,怎么会让那个孩子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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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第98章 病症
榜首之下,皆是蝼蚁!
林云用强悍的表现的,完美的诠释了这八个字,什么才是碾压,这才是真正的碾压。
宇昊天和赵无极连番挑衅,张口闭嘴不是废物就是蝼蚁。
不过两人倒是没有狂的毫无逻辑,还知道这废物和蝼蚁面前,加上一个如果没有通灵剑意的话。
可林云却用实力,告诉这天下之人,谁才是蝼蚁,谁才是废物!
不用任何如果,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风无声无息的吹着,明明过去了很久,可这一方天地之间却没有人发出任何声响。
唯有无数道惊愕的目光,落在林云身上,一个个全都傻了眼,张嘴说不出话来。
能说什么?
之前可都觉得林云是个疯子,觉得他太不着调,三招之内同时打败宇昊天和赵无极。
可林云却是当做所有人的面做到了,一拳大败赵无极,将其如玩物般随意蹂躏。一个眼神,仅仅只是一个眼神,那不朽苍龙剑意,就大败宇昊天。
众目睽睽下,这上届榜首,这在群龙盛宴之前还是神话般存在的宇昊天。
不仅狼狈无比的跪在了林云面前,更是一拳直接洞穿了他的胸口,将他伤月薇薇的那一拳十倍还了回去。
生死不知,能否救得回来那就得看紫月洞天的本事了。
如此种种,不仅给紫月洞天和紫雷宗一记响亮的耳光,更是让众人措手不及。内心深处所受到的冲击,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等震撼比林云在群龙盛宴上的不败传奇还要恐怖。
“救人。”
紫雷宗和紫月洞天的人率先惊醒过来,将赵无极和宇昊天先后救了回去,当查清二人的伤势后脸色顿时无比难看。
太惨了!
尤其是紫雷宗的人,本以为赵无极伤的不至于比宇昊天重,可细细查看之后才悚然发现。赵无极被林云论起来砸在地上的那一击,将其浑身骨骼尽数震碎,五脏六腑纷纷碎裂,完全就是命悬一线了。
至于宇昊天更无需多说,胸前碗口大的窟窿,光是远远看去就骇人无比。
他终究是宇昊天,以至于还有一口气吊着,换做常人早就死的不能在死了。
“畜牲,我杀了你!”
紫月洞天的洞主,给宇昊天喂了一枚丹药后,勃然大怒。
“滚!”
不过他还未起身,圣盟首席裁判便冷哼一声,抬手就将他摁了下去。
轰!
无比恐怖的气息在黑衣老者身上爆涌,所有人都感到了莫大的压力,众人这才惊惧无比的发现,看上去对宇昊天这些小辈颇为容忍的首席裁判,有着如此惊人而恐怖的实力。
噗呲!
远远一掌,隔空就将紫月洞天的洞主,拍的鲜血狂吐。
“星君……”
林云眼中闪过抹异色,他隐约感觉到,这是一名星君强者。
黑衣老者目光环顾四周,冷冷的道:“宇昊天和赵无极一切都是自找的,小辈剑的切磋我管不着,可谁若是敢以宗门势力欺压龙云榜上的翘楚,别怪我不客气!”
紫月洞天的洞主,脸色顿时显得难看无比,这相当于当众被人给扇了一个耳光。
本来同样怒火冲天的紫雷宗宗主,立刻没了脾气,不敢再有什么想法。
“林云,还有其他龙云榜前十的翘楚一同出列。”
黑衣老者本就有话要说,可惜被这场风波耽搁了,眼下风波既平,自然还得继续。
“炎龙子已死,前十还差一人,圣盟裁判一致认定,由南宫晚玉补缺。”黑衣老者话音落下,北雪山庄的众人顿时眼前一亮,欣喜无比。
南宫晚玉也是震惊无比,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还是进了前十。
由他补位,也称得上是公平。
不仅其他百强翘楚没什么翘楚,观战席上的众多武者也是暗自点头,南宫晚玉当得起前十。
“多谢,前辈。”
南宫晚玉拱手上前,难掩欣喜。
“群龙盛宴至此结束,七天之后,新一届的龙云榜详细名单会正式公布。你们都随我来吧……” 黑衣老者显然有话,单独要对前十的翘楚说,他顿了顿,看向紫月洞天和紫雷宗冷冷的道:“赵无极和宇昊天既然没死,事后我会派人另行通知,就不用在派人跟来了。若是死了的话,也会有其他人补
位。”
此话一出,顿时让这两大霸主的长老们颜面尽失,脸色无比难看。
倒是其他百强翘楚,略显可惜。
前十之人由黑衣老者带领朝远方走去,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群龙盛宴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了。
不过观战席上的众人,却是久久不愿离去,依旧还在震撼之中。
“这就结束了吗?真不敢相信啊,林云应该是历届榜首中最强妖孽了。”
“一黑到底也就罢了,竟能在翻手之间,轻松碾压第二和第三,简直无情。”
“龙云榜前十并无其他奖励,所争的只是气运,不过这气运看上去飘渺,可却真实无比的存在。龙云宝库中,其他人加起来的收获,怕是连林云的九牛一毛都比不上。”
“气运气运,这就是真正的气运,宇昊天和赵无极还是太年轻了。能得榜首,自然有大气运,在南华古域之中,没有人能和林云争了。”
“也不知道这前十翘楚,都被叫去作什么了,有点古怪啊,以往可没有如此先例。”
“最近半年,都在流传一句话,大世将临,天路将启,或许与这有关吧。”
四方议论纷纷,除了震惊林云的实力之外,更好奇前十翘楚都被叫去作什么了。
最近半年,都在流传的那句话,最开始只是各大霸主级势力间流传。可渐渐走漏了风声,只是究竟何意,无人能解。
大世将临或许能够稍稍明白,一个前所未有的武道盛世来临了,只是具体如何兴盛就无法知晓了。
至于后面的天路将启,更是一头雾水,怎么猜都猜不出来。想来圣盟将林云等人单独领走,也有些保持神秘的意思。
此刻龙云城外,一座山头上。
有一女子,身姿妖娆,容颜娇艳,五官如玫瑰般精致,眉眼之间有说不出的诱人风情。
若是林云在此,只需远远一眼,就能立刻猜出她的身份。
正是凌霄剑阁师姐欣妍!
诡异的是在她身边还有一名女子,着素衣长裙,容颜绝美,可却冷的吓人。那张脸极为年轻,可眼里的沧桑却充满了岁月的沉淀,看起来颇为古怪。
不过这并非最古怪的地方,她的存在除了欣妍之外,其他人都无法看到。
就像是此人,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般,诡异到了极致。
“为师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群龙盛宴既然已经结束,你也该和我走了。”素衣女子面色淡漠,不过在看向欣妍之色,深邃的双目却闪过抹柔和之色。
她在漫长的岁月中,游走在诸多世界,欣妍是她只看一眼就认定要接她衣钵传承的后人。
欣妍有些不舍的道:“师傅,他要去哪?”
素衣女子淡然的道:“去他该去的地方,大世将临,世间妖孽都无法避开,哪怕深处下界也一样。为师也一样,你也一样,他有他的路,你有你的路。”
“两条路注定没有交集吗?”
欣妍面露苦涩,无奈的道。 素衣女子长叹一声,半响才道:“你天生媚骨,又身怀太阴之水,即便隐世埋名,也终究会难逃祸端。除了跟我走之外,别无其他选择,至于他……他所走的是一条通天天路,也是一方无尽的战场,能
否活着都是未知,谈何交集。这是最后一眼,走了……”
知道欣妍还有不舍,素衣女子不得不强行出手,将她带走。
欣妍并未抗拒,只是依旧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眼角有泪,无声划过。
这是她在此方世界最后一滴眼泪,想说有缘再见,可又怕相见无言。
龙云城内。
黑衣老者,将林云等人领在了一座古老的祭坛前,那座祭坛有着悠久的岁月。祭坛上铭刻着许多神秘的龙纹,龙纹交汇,给人一种无法言明的庄重。
黑衣老者与其他圣盟裁判,正经行颇为古老的仪式,最后一步将刻有林云等人名字的木牌放进了火焰翻滚的祭坛。
“龙炎!”
林云若有所思,感受到了祭坛中燃烧的火焰,与他炼化的那一缕苍龙龙炎颇有相似的味道。
不过蕴含的龙威却是更为纯粹,几乎没有半点杂质,两者无法相提并论。
其他如方寒洛、南宫晚玉、还有乌啸天等人,都在这般肃穆的仪式中,显得忐忑不安。
待一切做完后,林云敏锐无比的发现,祭坛中有一缕缕气息朝着龙云城外飘荡而去。似乎,将林云等人的名讳,传递到了玄黄界中更为古老的存在手中。
“大世将临,天路将启。想必你们都听说过这句话,也隐约知道,本届前十都有机会争夺进入大世的机会。”
黑衣老者神色凝重的道:“倒也没错,可前十仅仅只是有这个机会罢了。想要真正踏上那条通天路,还得通过玄黄山的考验,与玄黄界其他外域的妖孽争夺登天路的名额。”
“天路逢盛世才会在星空出现,这是那方大世的妖孽都会眼红的天路,不过想要活着走完天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比九死一生还难。通天之路,万界争锋!”
方寒洛、白黎轩等人顿时面色大变,眼中都闪过抹无法掩饰的震惊和诧异。 通天之路,万界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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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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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迅速驶向电影院,一路上果然堵得水泄不通。
方志强急得只想从车子上跳出来一路跑过去。
可是方志强粗略的算了一下,虽然这没多远的路,可如果用跑的话,估计得三十多分钟
李潇潇看着此刻一脸着急的方志强,顿时就一脸心疼的说道“没事的强子,你不用着急,就算咱们晚了,也一样能看到电影的。”
“那怎么能一样呢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带你来看电影吧怎么说也不能迟到了呀”
然而方志强却一脸认真的摇头说道。
“其实你能带我来看电影,我心里已经非常高兴了。”
李潇潇看着他越来越着急的样子,脸上的心疼之『色』更浓了一分,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摸』了『摸』方志强的脸庞。
胡茬扎的李潇潇的手心痒痒的,李潇潇这才注意到,方志强看起来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刮过胡子了。
“潇潇,只要你喜欢,以后每天都带你来电影院”
方志强这个时候也转过头,深情的看着李潇潇,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潇潇听到这话显然是感动的,不过她的表情突然一变,随即在方志强的脸上狠狠地捏了一下,看着方志强那被捏变形的嘴巴,李潇潇瞪着眼睛说道“说你是个钢铁大直男,你还真是不逞多让啊”
“怎怎么了潇潇”
方志强被捏的不明所以然,顿时就一脸无辜的问道。
“天天看电影,你干脆自己开个电影院得了呗”
李潇潇继续说道。
方志强这才反应过来,『揉』了『揉』被李潇潇捏的脸庞,嘿嘿笑道“我是说,以后我会陪着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情,当然不仅仅是看电影了”
李潇潇白了他一眼,再度笑道“这还差不多”
其实,李潇潇刚刚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不想再因为感动而留下眼泪,特别是注意到方志强那扎手的胡茬,李潇潇知道,方志强每天在集团里肯定很累,累的脸刮胡子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来到了电影院,方志强一路疾跑,终于是赶在了电影开场的前一分钟,准备进去的时候,方志强还不忘去买了一桶爆米花和两杯『奶』茶。
李潇潇看着方志强捧着爆米花跑过来的身形,顿时就觉得可爱,人家都是年轻小情侣一对一对的,李潇潇不知不觉,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跟年轻人脱钩了。
由于票买的早,方志强挑到了两个比较靠中间的位置,其实来看电影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看电影,而是为了两人一起感受那种感觉。
不过刚坐下没多久的李潇潇就感觉到后边有个人一直在踢自己的凳子,弄得李潇潇还不舒服。
不过电影已经开始了,现场也很安静,李潇潇也没有回头去说,只是那个人踢的越来越厉害,李潇潇只好直起身子,靠也不敢靠。
注意到这一点的方志强侧头看着李潇潇皱眉问道“怎么了潇潇”
“没事。”
李潇潇并没有说,并且对着方志强笑了笑。
可方志强依然从李潇潇的表情里看出了一丝纠结。
方志强顿时就更加疑『惑』起来,今天带着李潇潇来就是为了让她开心,可现在看着她那纠结的表情,方志强很心疼,也很难受。
于是就缓缓伸出手,揽着李潇潇的肩膀,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座椅中间有一个把手,两个人这样的姿势有点不舒服,而李潇潇也把手里的『奶』茶和爆米花放在了另一侧的把手上。
依偎在方志强的怀抱里,李潇潇的脸上终于再一次绽放出由衷的幸福笑容。
虽说现在跟方志强已经结婚这么久了,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可李潇潇很多时候都会有一种错觉,好像感觉两个人依然在谈恋爱,包括现在这种浪漫温馨的感觉,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潇潇另一边的『奶』茶突然倒地,温热的『奶』茶洒在了李潇潇的腿上。
“啊”
尽管李潇潇刻意控制自己的声音,然而叫声还是引起了周围众人的围观。
方志强这个时候也再度抬头,担忧的看着李潇潇不断询问。
“怎么回事潇潇”
方志强一边处理着李潇潇腿上的『奶』茶,一边紧张的皱眉问道“有没有烧到”
李潇潇摇了摇头,『奶』茶的温度倒不是太高,但还是让李潇潇的眉头紧皱了起来,终于转过头去看着后边那个人,声音并不大的说道“你好,你踢到我的凳子了。”
方志强闻,也终于注意到了后边那个人,可当方志强把目光落在那个人身上的时候,那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对着李潇潇就大吼道“怎么了这凳子是你们家的”
“你影响到我了。”
李潇潇依然心平气和的说道。
“呵我踢的是凳子有不是你,怎么就影响到你了这电影院又不是你们家开的,你要不想受影响就自己开一个啊,一个人坐着看,谁也影响不到你”
那个男人依然趾高气昂的说道。
这个时候,那男的身边的那个女的也对着李潇潇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自己把『奶』茶洒在腿上了,还好意思说是我们的错真是不要脸”
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话,李潇潇已经有些忍不住了,原本他踢了那么久,李潇潇都想着今天和方志强一起出来就是为了开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这样的人。
李潇潇顿时就皱了皱眉,准备开口。
可就在这个时候,只见方志强身子突然往前一倾,直接对着那个女的身后的凳子抱了下去
“啊”
那女的顿时发出一阵尖叫,一边推搡着方志强,一边看着他旁边的那男的说道“华子你看他”
“干嘛呢你”
那男人见状,“蹭”一下就站起来了,指着方志强就大喊道。
然而方志强却置若罔闻,反而抱凳子抱的更紧了。
“喂”
那男的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拉着方志强的衣领,把方志强给扯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方志强突然一用力,身子骤然从凳子上起来,那男人本来很用力,可是被方志强这么一弄,前半身直接失重,对着前边就倒了下去。
方志强不急不缓伸手拽着那个男的胳膊,让他的身子半躺在半空中,一脸凝重的说道“向我太太道歉”
“道我道什么歉我我有没做错什么”
那男人刚开始吞吞吐吐的如此说道,可他话还没说完,方志强手劲突然一紧,他跟着就大喊大叫起来“啊疼我道歉还不行吗”
“对不起”
“再说一遍”
方志强看着他那不耐烦的表情,以及语气,顿时就提高了音量再度说道,与此同时,手劲再一次加大。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
疼痛的感觉让那个男人终于清醒了过来,顿时就对着李潇潇小声的说道。
方志强闻,这才突然松手,那男的身子一个酿跄,肋骨摔在了凳子的靠背上,他顿时就捂着自己的手臂,软瘫在靠背上。
而这个时候保安也过来了,看着『乱』糟糟的现场,直接锁定了方志强这个方向。
“你们怎么回事”
考虑到电影依然在播放,保安刻意压低音量说道。
“你问他。”
方志强看了一眼保安,再度指了指那个男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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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病症
在罗潜的提醒下,众修士愰然大悟,不少离包围圈远一些的修士因为手上灵器攻击力并不强,便开始施展雷系法术,虽然速度慢了一些,不过前面有众多精英弟子顶着,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在众修士不断调整对敌策略之后,绿甲骷髅面色难看不已,这些人族实力虽然低微,不过反应倒是不慢,久拖下去恐怕真的要蚁多咬死象了。绿甲骷髅厉喝一声,骨枪朝天一指,一股带着腐臭的灰雾朝四周弥漫开来。
靠得近一些的修士沾染到灰雾怪叫一声,“哎呀,这是什么鬼玩意,竟然对我护罩有腐蚀作用。”
陆小天定神看去,只见被灰雾波及到的修士撑起的水灵罩,金刚罩竟然都出现了不稳快要溃散的迹象。绿甲骷髅趁势打出数十根骨刺。尖利的骨刺击破已经快要溃散的护罩,直接射入修士的身体。其中便有几根正朝陆小天的方向****过来。
陆小天暗叫一声不好,直接祭出了几张金刚罩符,同时灵机一动,阳火也许可以克制这种阴煞之气。于是一连掷出十数颗小火球。小火球进入灰雾之中,烧得噼啪作响,不过灰雾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罗潜更是神勇无比,一杆雷枪电光缭绕,几枪刺出,闪动的电弧将面前的灰雾烧了个干净。黑蛟剪与雷枪,赤色小环,还有苏妍的飞剑将迎面打来的十几根骨刺纷纷击落。黑蛟剪撞击在骨刺上面,巨大的反震力道让陆小天面色微白,法力的消耗不是一般的高,看来其他人恐怕就没这么好过了。
灵霄宫有苏晴,陆小天几名精英弟子,更有克制鬼怪之物的雷系修士罗潜,受到的压力相对小一些,不过其他门派的修士却扛不住如此高密度的打击。果然,未及片刻,便响起了一片惨叫之声,二十余名修士先是被灰雾骚扰,然后被骨刺打了个措手不及,身躯被射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绿甲骷髅冷哼一声,右手持骨枪击偏六七柄攻向头部的法器,至于其他击向绿色盔甲的并不用考虑,根本攻不破他甲胄的防御。他左手一招,已经射出去的数十柄骨刺倒射而回,在绿甲骷髅身周环绕盘旋。
哧啦.....
幸好此时站得远一些的修士雷击术,闪电术等众多雷系法术,还有为数不少的火球符,火雨符被祭出。朝着绿甲骷髅一阵猛砸。逸散的灰雾很快被清剿一空。没有了灰雾的骚扰,单是应付骨刺,尚且不算太难。
“先宰了这只血影妖蜥,再杀绿甲骷髅!”袁昊额头上大汗直冒,烈阳剑与骨枪前后硬拼不下数十记,饶是他厉害无比,也不由觉得心神摇曳,竟然有几分法力跟不上的感觉,相比起绿甲骷髅的凶悍无比,这只体形巨大的血影妖蜥虽然也厉害无比,不过主要也只是身体强度远超修士,没有骷髅这么多厉害无比的杀招。
“地陷术!”
“流沙术!”
上百张灵符被掷出,刚掐断了大量铁荆棘藤,勉强可以活的血影妖蜥所在的地面突然往下一陷。血影妖蜥又如同陷入了泥潭当中奋力挣扎。
随着大量的雷系法术砸下来,绿甲骷髅也不得不暂时收起骨刺再次撑起灰色的护罩。此时绿甲骷髅也有些气极败坏,血影妖蜥暂时已经被困住,如果他仍然骑在妖蜥背上,就得呆在原地被两百多名修士轮流围攻。那些灵器,甚至法器也无法攻破绿甲的防御,不过雷系法术却可以透过绿甲对其造成一定的伤害,而且雷系法术还有一定的麻痹作用,受到的雷系法术攻击的数量一多,哪怕是他的反应速度也比之前稍微迟滞了半分。这些可恶的人族修士已经暂时摸索出了一条克制他的办法,虽然继续杀下去,他也能对人族修士造成大量的杀作国,可他自己也非得被拖死不可。
“只能暂时舍弃这只座骑了,倒是可惜得很。”绿甲骷髅心里迅速的思索了一阵之后,从血影妖蜥的背上一跃而起,身轻如燕地杀奔修士人群稀薄的地方。二十几道雷系法术没能击中绿甲骷髅,不过却是让打在了刚想挣扎起来的血影妖蜥身上。数十道雷击法术非同小可,血影妖蜥以肉身相抗,也无法安然无恙,惨嘶一声,身上竟然有少许焦味,身形再次一矮。
“由我灵霄宫,还有万兽阁的弟子围杀血影妖蜥,其他人杀绿甲骷髅。”陆小天适时吼道,万兽阁在场只有一名精英弟子,不过普通弟子倒是有二十多名。因为靠得近,正好加入到围攻血影妖蜥的序列之中。
“精英弟子轮流攻击,普通弟子轮流使用流沙术,地陷术困住妖蜥。苏师姐,若是妖蜥快要逃出,还要劳烦你及时用长鞭锁住这只畜牲。”
陆小天沉声喝道,他这番安排自然也有其目的,绿甲骷髅实力强劲,不是短时间内能收拾掉的,而且拉上万兽阁对付这只血影妖蜥,妖丹自然也归他所有。万兽阁只有一名精英弟子,难道还想跟他争一番不成。
血影妖蜥也十分难缠,袁昊那边自然应了声好。战场便从原来的一处分化到了两处。罗潜见苏晴等人竟然对陆小天言听计从,不由心里暗妒。只是此时他并未表现在脸上,虽然心里不舒服,但罗潜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数百修士当中,袁昊的威望自然是凭实力打出来的。而陆小天虽然实力不及袁昊,但亲手把隐藏在暗处的绿甲骷髅揪出来,论威望,恐怕也不比袁昊差多少。更别提陆小天之前在传送阵上还亲手斩杀了曲比,和古剑宗的孟姓精英弟子。众所周知的,此时陆小天手里已经有了三柄法器,只要将另外两柄也炼化,实力也将突飞猛进,成为精英弟子中最顶尖的一批。
绿甲骷髅离开了血影妖蜥的背上之后,立即在修士群中搅起了一片腥风血雨。血影妖蜥虽然厉害无比,不过被这么多的修士困住,并未发挥出多大的作用,实际上反而困住了他的手脚,现在一旦离开了血影妖蜥,绿甲骷髅反而发挥出了更大的杀伤力。一路杀得尸横遍野。当然,绿甲骷髅也不轻松,大量的雷系法术不断地击破他的灰色护盾,打在他身上,使得绿甲骷髅也开始负了轻伤。
而看到不断地有人死在绿甲骷髅的骨枪之下,万兽阁,特别是灵霄宫的修士心里不由有些庆幸,他们围杀血影妖蜥虽然也十分困难,好歹暂时还没有出现人员伤亡。而汪凝梅,冷巧玉,朱玲几人更是觉得自从陆小天开始领队之后,哪怕连续几次遇到大的危险,也总能够将损失降到最低,除了一些无法力抗的因素外,暂时还没有出现什么大的伤亡。
啪啪,法器长鞭接连抽打在血影妖蜥身上,另外黑蛟剪,还有罗潜的雷枪接连不断地攻击,哪怕是血影妖蜥体格强悍,防御惊人,仍然抗不住法器接二连三的攻击。随着妖蜥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大,血影妖蜥的体力也在大量消耗着,小半个时辰后,妖蜥惨嘶一声,丈许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另外一侧,两百多人围着绿甲骷髅血腥厮杀,满地倒伏着各派弟子的尸体,打到现在竟然已经倒下了五六十人,其中甚至包括五名精英弟子,这绿甲骷髅的实力,恐怕比起一般的筑基修士还要厉害几分。好在绿甲骷髅打到现在,身上的伤势也开始加重。
陆小天直接将血影妖蜥的妖丹收入储物袋中,在场也没有人反对,陆小天嘴角一跷,他之所以抢到对付血影妖蜥的任务,自然也是为了这一点。万兽阁弟子势单力孤,凭什么跟他争。
“立即前去围杀绿甲骷髅,若是让其逃走,后果不堪设想。”陆小天喝了一声之后,暴射向前。
罗潜等人紧步跟上,哪怕是万兽阁的弟子,虽然没有分润到什么,不过仍然没有丝毫迟疑,在场这么多人,若是能传送走,必然会分开搜索灵物,总不能几百个人挤在一处,否则偶尔发现一点灵物,该如何分配?除非他们都不想要筑基丹了。只有击杀了绿甲骷髅,各自才能心里稍安。
嗖嗖.....
绿甲骷髅眼眶中紫焰闪动,在头顶盘旋的骨刺再次向四周的修士飙射。
砰砰.....有了几次交手的经验之后,各派修士纷纷使出各种防御手段将其挡住,偶尔也有一两个倒霉鬼,或者是手头灵石耗光,法力接济不上的情况,被骨刺射死,不过大部分骨刺已经被挡住了。
绿甲骷髅速度本来不慢,甚至要超过绝大部分修士,只是四周到处都是敌人,不管他杀奔哪个方向,都有数名精英弟子为首的数十名修士挡住。不断的有雷系法术打在他的身上,现在连脸骨都塌陷下去了一小块。让其惊怒异常。绿甲骷髅爷天长啸一声,体形开始暴增至丈二有余。手中骨枪抡出去,竟然扫翻了一片二土十多名修士。轻者重伤,重则被直接扫断成两截。
绿甲骷髅大步向前,竟然朝传送阵冲去。
“不好,绿甲骷髅要跑,拦住他!”袁昊刚才被绿甲骷髅的暴怒一击余波扫中,吐身倒飞数十数丈远,这会再次操控烈阳剑斩向骷髅。
只是其他人却未必有袁昊这般胆量,刚才又有数名精英弟子死于其手。谁还敢靠近,或者是挡在绿甲骷髅必行的路上。
“所有人,集中雷系法术,轰击传送阵旁边那杆血幡!”
陆小天见状大急,若是让这绿甲骷髅逃走,无异于头上多了一把随时可能斩下来的利刃。他直觉的感觉那杆血幡必然不简单。否则绿甲骷髅何必如何大费周章让众修士在传送阵上厮杀,取其精血。若非如此,绿甲骷髅在他们聚集起来之前动手,恐怕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早已经被各个击破。这杆血幡应该是一杆极为厉害的法器,只是暂时还未祭炼完成,还需要更多的精血。
“该死!”绿甲骷髅心里一慌,他若是血隐幡被毁,哪怕他将这里所有的人族修士都杀死,也得不偿失。没有血影幡,他混也血色禁地的时候,如何能逃过那些人族大能修士的法眼?
眼见得大量的雷系法术轰向血隐幡,绿甲骷髅虽然心中气急,但也不得不做出让所有人心惊的一个动作,绿甲骷髅纵步一跃,撑起手中长枪,一道灰色光幕挡在了血隐幡上面。与此同时,上百道雷击法术夹带滚滚闷雷之声落下,电光缭绕,如蛇狂舞。光幕轰然而碎,绿甲骷髅的身形被打得陷进地面一截,原本已经暴涨至丈二高大的巨大骨架缩回去了数尺。绿甲骷髅惨叫不已,原本的骷髅头也被打掉了小半边,只剩下一只黑洞洞的眼眶,看上去凄惨骇人无比。
“好,原来这个家伙也是有软肋的。”众人见刚才这一击竟然重创了绿甲骨骼,纷纷大喜。各施手段。接连又是数十道雷系法术,火系法术,还有大量的灵符如同洪流般激荡开来。
绿甲骷髅中,奋力挡了几记,不过刚才受过重创之后,绿甲骷髅实力似乎出现了大幅度的倒退。在这几波稍弱的攻击中,被打掉了双腿和一只手,绿甲骷髅凄厉的惨叫着,丢弃了手中的骨枪,抓着血隐幡,用力一挥,一道血罡挡住了剩下的攻击,大量的电弧打过去,原地血光一闪,一片烟尘与雷电的气息之中,原地已经失去了绿甲骷髅的身影。而同时,传送阵上的光芒已经闪动起来。
血影再次闪过时,绿甲骷髅已经出现在了传送阵之上放声大笑着,“如果你们不怕毁了传送阵,尽管动手吧!”
各派修士顿时手下慢了几分,施展的法术也停了下来。虽然不知道绿甲骷髅所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没有谁敢去冒这个险。之前在传送阵上,只是成对打斗,并不会对传送阵造成致命伤害,如果是同时一百几十人同时动手,谁也不能保证传送阵不会因此受到重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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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病症
姚斌以刀光来斩,绿色的舌头缩回去,开始往外喷发绿色的毒液,那毒液的毒性超级强大,一旦接触到刀光,顿时嗤嗤作响,遭到腐蚀的刀气,好像水银一样哗啦啦碎裂开来,蒸发成一团团一片片的黑气,被血盆大口吸了进去。
不久之后,斩仙飞刀上面的刀气,已经缩减了将近一半。
魏风纵声狂笑,把旗帜挥动二十几下,无数哀伤的情绪,顿时就把姚斌包围在了中间,定海珠也没闲着,从二十四个方位围住他,就是一顿连珠炮般的暴打。
由于刀光锐减,威力不够,所以姚斌连续被击中,地四下的时候,整个人就有点不行了,再加上他在邪气的催逼之下,情绪已经失控,魏风忽然撕心裂肺的嚎哭起来,顿时心神失守,跟着大哭起来。
“你既然那么伤心,就去了吧。”魏风的心里愤怒至极,今天来报仇,是一个也没干掉,全都让姚斌给搅合了。
所以他把定海珠融为一体,直接给了最后一击!
随着姚斌的脑浆迸裂,一道金焰冲天而去,直奔北方。
魏风把天龙元神珠喷出去,顷刻之间就要收取他的元神,可是这时候,斩仙飞刀忽然光芒大盛,从天而降,再次向他斩杀过来,而且威力是以前的百倍千倍。
“嗖!”
魏风顾不得收取姚斌元神,赶忙躲闪。
“嗡!”一阵细微的响声传来,魏风看到一副卷轴,从九天之上直垂下来,收了这道刀光,刀光迅速收回消失不见。而卷轴,也跟着回到天上,无影无踪,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玛德,老子一个仇人也没杀。”魏风不管那些,他现在只是愤怒,不会思考,但忽然又想起来,好像把伽罗给收了!
“对,去问口供,就算到了九幽地狱,也要把雨琴找回来。”但如果廖雨琴的元神被炸了,那就一切皆休,就算是三清道尊,也无能为力了。
“法王,我没有收取廖雨琴的元神,我发誓,我,我甚至都没有杀她,你,你是不是看错了?”
魏风眼中跳动着鬼火,盯住了伽罗,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獠牙。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毁了我最心爱的东西,我要折磨你一万年,然后才让你元神俱灭,不过,如果你把元神交出来,我甚至可以不再追究你。”
魏风说的是心里话,只要廖雨琴能回来,他是什么都能放的下。
可是伽罗死扛到底只说没有,他现在正被无数的冤魂折磨,脚底下燃烧着大日金焰,烧不死他,但也不好受。
“好好好,你们给我听着,轮番的折磨他,拔舌、抽肠、炮烙,所有的刑具全都给我上,我要让他一秒钟遭到三万种折磨,但是千万不要让他死。”
魏风冲着惊恐莫名的伽罗嘿嘿冷笑,“我在你元神里下了禁制,所以你不可能自爆,等着活受罪吧,哈哈哈哈。下一步我就去屠灭青丘山,让你们断子绝孙!”
“青丘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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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伽罗忽然摇了摇头,“而且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将来会发现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会痛不欲生的。”
“玛德,老子现在已经痛不欲生了。”
伽罗吼道,“那我告诉你,我真的没有杀死廖雨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许她的元神在陆压那里,这些事情都是他安排的,如果你要找廖雨琴,除了抓住陆压,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尽管你现在魔法滔天,可以屠灭我的子孙,但那根本没用。”
“你说的都是真的?”魏风心想,总算是问出点线索来了。
伽罗叹了口气,“是姚斌主动找上门要帮我的,是他介绍了帮手给我,不然我怎么能够请的动九头雉鸡精和王琵琶她们两个,你不去找罪魁祸首,偏偏跟我为难,我说了我没有杀廖雨琴,我也不敢那么做。”
“可是我亲眼所见。”
“你看错了。”伽罗疯狂的喊叫,仿佛是魏风对不起他一样。
“好,我去找陆压!”对于伽罗的态度林强倒是不怎么在乎,他只要廖雨琴活过来。
可是伽罗冷笑,“你在陆压的眼中不过就是一只蝼蚁,你去找他有什么用,别说你根本找不到他,就算你找到了他,也破不了他的斩仙飞刀,你自己也看到了,要想破斩仙飞刀,除非是金蛟剪或者混元金斗。”
“你这个该死的,我先留你一条命,等着吧。”
魏风从幽魂白骨幡里面走出来,落在青丘山上休息,也想仔细的思考一些问题,他现在的元神,几乎可以笼罩万里之遥,所以这里根本没人,都跑光了,他就想屠杀也不得空,一个一个的抓,他也没那个时间。
所以他最后决定前往昆仑麒麟崖!
闯昆仑,以前就算是借给魏风一亿个胆子他也不敢,去了也就是个死,而且没准刚挨上个边,就被无形的力量给灭了,死了都不知道是哪尊大神下的手,可是现在他没得选,只有上昆仑,找云霄娘娘。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收回混元金斗和金蛟剪。
其实魏风又一想,这些都太远了,能够进入昆仑再说吧?其实但就是这个想法就能把三界之内所有人的大牙都笑掉了,昆仑玉虚宫,也是你这种人能闯的,开玩笑都不带这样的,但他还是去了。
不过去了之后,就让他大失所望。原来此昆仑非彼昆仑!
昆仑山,依然是灵气盎然,但那只是相对于肮脏的大城市来说,相比封神时代的昆仑山,灵气不足亿万分之一,而且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玉虚宫,更没有道法高深之辈。
昆仑派的确建在,但不过就是一群地仙级别的存在而已,连飞升天界修行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三清道尊那样的存在了。
所以魏风明白了,此昆仑非彼昆仑!
麒麟崖倒是有,但魏风用强大的神识横扫昆仑山之后发现,麒麟崖下空无一物,没有法阵,也没有云霄,什么也没有,就连封神时代的一点记忆也没有,所以他错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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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也想错了,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
昆仑山有可能飞升天界,也有可能元始天尊以无上法力开辟了一层天,进行修炼,而且现在的昆仑连传承都断了,当然地球被五大教主打成了太阳系九大行星之后,说不定没准,他们在另外的星球。
魏风试着用自己的神识去感应云霄娘娘和红光圣母或者以前别的朋友,但完全感应不到,地球似乎被隔离了。被一股完全是他不能想象的力量隔离了,而这种力量,绝对来自于三清道尊的联手发威。
在封神大战之后,他们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不能在这个小的可怜的地方开战,所以断了传承,所以在失去了仙人护持之后,这里的人变的越来越肮脏恶心,灵魂在堕落中日益腐烂,也没有人来拯救。
地球变成了关押凡人的监狱!
“这座山,不过是周朝以后的人,根据一些传说故事牵强附会起了个名字按上来的,其实根本就不是昆仑。”
魏风一无所获,心中痛如刀搅,目前他唯一的线索就是姚斌和幕后操纵斩仙飞刀的人,以及那一副天上垂下来的图画。
“这就说明,还是有人可以穿透那层屏障的,至少陆压就可以,姚斌也可以,当然,更也许,他俩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魏风心想。
“是哪个魔道妖人居然敢窥视我昆仑?”魏风的神识里面忽然出现了一名手持拂尘三花聚顶,眼神放光,地仙境界的道士。
但他立即就被魏风广大无边的神识给吓住了,然后怎么也出不去,“金,中品,中品金仙,弟子,弟子叩拜!”
那跪在地上膜拜魏风的老头心里还纳闷,这人的元神虽然是玄门正宗,太乙修为,但全身上下魔焰滔天,邪恶异常,分明就是魔道妖人,可是元神这玩意儿骗不了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我走火入魔了吗?
“你没有走火入魔,我是道魔双修的。”魏风的白发飞出去三千丈,端坐蒲团之上,摆了个谱,“你是谁,为何闯入本座的元神,你可知道自己已经该当死罪,本座咳嗽一声,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不不不。仙尊饶命。”老道士告诉魏风他是昆仑派的掌门,名叫烟云子,因为感到有人闯入所以才来“恭迎”一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而且他还提出了一个疑问,他认为所谓‘道魔双修’那是没有可能的,不符合天道的规律。
这一点魏风也承认,但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他将来到底是仙还是魔,或者是什么,所以懒得跟他争论。
如果他继续问下去,魏风就把他炸成飞灰,现在的他,可是阴损毒辣的很。
“你知道去昆仑山怎么走吗?”
“啊,这里就是昆仑山啊?”烟云子大惊失色却不敢抬头说话。
魏风愤怒的说道,“混账东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还不从实招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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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病症
谁是幕后主使者
百地枫显然是吃了一惊,如果不是中泽庆子说出叶谦的身份,他是打死也猜不到的。和叶谦短暂的接触,他虽然不认为叶谦是什么白痴,但是却也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身份。狼牙雇佣军,这个组织他可是早有耳闻了,这个世界性的雇佣军组织,一直担当着雇佣军界王者的地位,在中东拥有庞大的关系人脉。
不过,在百地枫看来,狼牙雇佣军不过只是一群提着脑袋赚钱不要命的家伙而已,跟伊贺忍者家族还是没有办法比拟的。只是,他却也不敢轻易的小看了狼牙雇佣军,毕竟,这个世界性的雇佣军组织还是有着强大的战斗力的,否则也不可能有如今这样的地位。百地枫心里也开始慢慢的琢磨开了,想着怎么好好的利用这个关系。
“狼牙雇佣军?狼王叶谦?”百地枫低低的念了一句,说道:“庆子,有没有查出他这次来岛国的目的呢?”
“时间太仓促,能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中泽庆子回答道,“不过,狼牙雇佣军和山口组一直有着矛盾,曾经先后两次暗杀了山口组的首领。所以,我猜测狼牙雇佣军这次来岛国的目的,估计是和山口组脱不了干系。”
“哦?”百地枫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嘴角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看来,事情倒是蛮有趣的啊。”顿了顿,百地枫接着说道:“叶谦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你先帮我查出来,这次暗杀我的人到底是谁派过来的?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对付我,简直太不把我伊贺忍者家族放在眼里了。”
中泽庆子低下身子,检查了一下那四具尸体,说道:“是甲贺忍者流的人?”
百地枫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事情哪里会这么简单,甲贺忍者流的人又不是傻子,如果他们想要对付我,又怎么会派这几个废物来呢?想必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挑拨我和甲贺忍者流之间的矛盾。现在大选在即,必须尽快的弄清楚这其中的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又任何威胁到我的力量存在。”
中泽庆子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险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大少爷,事情交给我。”
“你办事,我向来放心。”百地枫轻轻的拍了拍中泽庆子的肩膀,顺势在她的手臂上抚摸了几下,说道,“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我先回去。”说完,百地枫貌似不经意的在中泽庆子的臀部摸了一下,举步离开了餐厅。
中泽庆子,是百地枫在m国留学期间的同学,虽然说一直充当着百地枫助理的角色,但是实际上却是百地枫的情人。这个女人无论是心计还是功夫那都是一等一的,更重要的是,她有着一身很了不起的床上技术,每次都是让百地枫****。这也是百地枫十分喜欢她的原因。
看到百地枫离开之后,中泽庆子的眼神里闪露出一丝森冷的笑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电话刚一接通,中泽庆子说道:“计划很顺利,百地枫已经对事情产生了怀疑,让我去调查幕后的主使者。”
对面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说道:“很好,不过不要急,百地枫那个小子不简单,他的爷爷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糊弄的。我们要一步步的让他们跌进陷进。”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中泽庆子说道。
“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你,也不枉我这么多年的栽培。”对面的老者老怀安慰的说道,“今晚我在家等你,我可是想死你那白嫩的**了。前两天有人从泰国给我弄回来几条虎鞭,吃了之后火气很大啊。”说完,老者发出阵阵淫亵的笑容。
中泽庆子媚声的笑了一下,说道:“你每次都弄的人家没了半条命,害的每次回去百地枫都诧异的问我怎么回事呢。”
“呵呵,你不喜欢吗?我可是见你每次都叫的很欢哦。”老者嘿嘿的笑着说道。
“讨厌呢,人家那是舒服嘛,不叫难受。”中泽庆子娇颠的说道。
“我就喜欢你叫,叫的越大声越好。你不知道,你的叫声那可是天籁之音啊,想起来我现在又有冲动了。”老者说道。
“那你现在可别放出来哦,等我,忙完事情我就过去。我要你把东西放出来,全部喂给我吃。”中泽庆子说道。这个女人,很懂得把握男人的心里,她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性暗示,对老者的诱惑力可不是一般啊。
“好,好,一定让你吃个饱。”老者呵呵的笑着说道。想想自己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但是在床上却还可以弄的这个小娇娘****,老者就觉得自己雄风犹在,比当下许多的年轻人可都要厉害许多啊。
挂断电话之后,中泽庆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和嘲讽的笑容。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啊。
把宋然送回昊天集团之后,叶谦和林枫驱车回到了居住的酒店。车子是昊天集团的,毕竟要在岛国待很长的时间,没有车子代步始终有些不方便。回去的中途,林枫就下车走了,叶谦也没有问他去做什么,独自的回到酒店里。
他不用问,也能猜的出来。林枫是去联系七杀的成员,拿最新的情报了。现代战争,多半打的是情报站,这点叶谦很清楚,谁的情报掌握的准确,那么胜利的希望就越大。叶谦也没有怠慢,虽然暂时还弄不清楚黑龙会的底细,但是叶谦却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做出一点事情,否则这样的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引蛇出洞,往往也是一个不错的计划。想要知道黑龙会这个神秘而又庞大的组织,那就需要刺激它,让它自己露出破绽。
拨通杰克的电话之后,叶谦说道:“杰克,你把狼牙情报人员最新收集的资料全部传到我的手机上,我要仔细的看一看。”
“好的。”杰克说道,“我已经把那些情报分析过滤过了,有关黑龙会的具体事情却是少的可怜。不过,倒是有一条很有利的消息,只是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哦?什么消息,说来听听。”叶谦好奇的问道。
“是有关伊贺忍者家族的。”杰克说道,“如今伊贺忍者家族中最大势力的三个家族,百地家族、服部家族和藤林家族关系越来越紧张,如果想要对付伊贺忍者家族的话,倒是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叶谦听到这个消息,却并没有多开心,毕竟,伊贺忍者家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朋友嘛。毕竟,自己和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黑龙会。如果伊贺忍者家族太混乱的话,对黑龙会肯定是好处多多的。和黑龙会,那才是大仇,和百地枫不过只是一些私人的恩怨而已,在这种节骨眼上,叶谦倒是希望伊贺忍者家族内部能够稍微的稳定一些,等解决了黑龙会再乱也不迟啊。
不过,这种事情可不是叶谦可以控制的,伊贺忍者家族要怎么混乱,他也管不了。“你继续派人盯着那边的动向,一有什么情况就立刻向我汇报。”叶谦说道。结合在餐厅发生的那件事情,再加上杰克的这条消息(最新章节列表),叶谦觉得自己的猜测真的没错,餐厅里刺杀百地枫的人可能真的不是甲贺忍者流派的人,而是伊贺忍者家族内部的人。看来,这岛国的形势是越发的混乱了啊,不过却也越发的清晰了。
点点头,杰克说道:“对了,老大,还有一件事情。李伟那边打来电话,说是成员都已经训练好了,现在一直都是靠着魔鬼海盗团似乎有点不好,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有办法先弄几艘战舰过去,也好多让狼牙的兄弟练习练习。”
“尼玛,狗屁练习,他不就是忍不住想要出去得瑟了嘛。不过,弄战舰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而且又不能让华夏注意,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你告诉他,我想想办法,让他给我消停消停,狗曰的,千万别给老子惹出什么祸来。”叶谦无奈的说道。
李伟的性格,叶谦是再了解不过了,虽然没有清风那么张扬,可是也是一个闲下来就会蛋疼的人,恨不得四处的找麻烦。现在这种时候,叶谦还真的不想多给狼牙招揽来什么敌人,应付一个黑龙会都有些力不从心了,再多几个敌人,叶谦可真的就有点忙不过来了。不过,经过一年多的沉淀,狼牙在海上的势力也该要建立起来了,相信他们的战斗力也都到达了一定的程度,是该给他们配备一些战舰了。
不过,战舰这玩意可不是枪支弹药,来的那么容易。最重要的是,还要避过各国的目光,不能让他们有所察觉,否则对狼牙可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杰克呵呵的笑了笑,说道:“好,我会把你的原话转达给他。”
“好了,就这样,你待会把资料传到我的手机里。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还有,如果紧急的事情,你可以让情报人员直接联系我。”叶谦说道。说完,等杰克应声之后,叶谦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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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病症
林水儿也现叶谦的奇怪变化了,毕竟她和叶谦在一起的时间有点长了,就算是自己很漂亮,很吸引叶谦,但是对于武者来说,这种吸引也仅仅是表面上的了。??
可是最近,叶谦明显是像个热血少年一样,动不动就想推倒自己,而且,在床上时候的样子,还挺冲动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激情在里面。
不过,林水儿不愿意去深究其中的原因,她只是觉得,这样的确会更爱叶谦,而且这种事情做多了,对两个人的感情只有好处,而且也对于生小孩子有很大的帮助。
叶谦在等待药效消退的这段日子里,每天除了炼丹就是和林水儿玩耍,除了和林水儿战斗,就是炼丹,反正就是一直等待着。
大约过了二十多天,叶谦终于感觉到了药效的消退,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叶谦的储物戒指里已经存放了一万五千个三阳丹。
感觉到了药效的消退,叶谦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毕竟这丹药如果能够持续的时间太长了,那就不好了,药效长,很多人一年就买一次,那可就赚不到什么钱了!
现在能够持续二十多天,算是时间正好的,很多人等药效退了之后,定然会再次来买!
不过叶谦没有立即出售,而是继续炼丹,等待着杜龙那边的反馈结果。
杜龙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果断的频频和艳红接触,然后两个人竟然真的就好上了!其实,如果不是杜龙服用丹药的话,他肯定心底只是对艳红有点好感而已,但是不至于真的会追艳红。
毕竟杜龙觉得自己的年纪大了,女儿都不比艳红小几岁!而且,他也能够控制自己心底的情感,这种爱情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是现在,吃了丹药之后,很多以前他觉得很可笑的事情,现在也会去做了,比如去艳红的院子门口守着,只为了等艳红出来的时候,他装作恰好经过,然后和艳红打招呼,说几句话,比如偷偷的在艳红的院子里种上好看的药材,让艳红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有些小惊喜。
这些小事情累积之后,没想到艳红就真的喜欢上了杜龙,觉得杜龙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很有浪漫的情怀。
叶谦等待着,差不多一个月后,杜龙那边的药效也过了。
叶谦心底有了数,他强行给杜龙又喂了一个三阳丹,让他回去和艳红生孩子,然后叶谦自己就开始布置丹药的大厅,为出售丹药做准备。
现在,叶谦储物戒指里一共有两万枚三阳丹,他仍旧决定采取每天放货一小部分的方式,主要是,第一天卖的太多,以后自己的产能就跟不上了,至于价格,五十万积分一枚,比一般的六品丹药要贵一点点,但是也贵不太多,而且,实际上现在王城内出售的那些六品丹药,都是一些功能药效很鸡肋的六品丹药,真正的好的六品丹药,是不会拿出来卖的,都是直接被大家族给收购走了。
叶谦来到自己的王城第一丹药店,如今这个丹药店已经全城知名了,仅靠着龙虎丹就打响了名头,后来更是因为其他丹药的出现,所以让很多人都会来到这里碰运气。
叶谦进入店面之后,肖聪和肖明迎了上来,肖聪笑嘿嘿的说道:“叶大人,你可算是来了,咱们这店面是不是该升级了。”
“是啊,每天涌进来的客人,总是买不到丹药,咱们是不是扩大生产啊。多请几个炼丹师啊。”肖明很自然的接话。
肖聪立即跟着说道:“就算是不轻炼丹师,我觉得也有必要收购几个丹药阁,咱们也得卖一下普通的丹药对不对。”
“停!”
叶谦看到肖明又想要接话,立即打断了这对双胞胎的对话,叶谦说道:“你们俩够了,嗯,我正好要跟你们说个事,这个,从明天开始,咱们的丹药店就不再经营龙虎丹了,当然了,也不卖其他的丹药了,从明天开始,咱们的丹药就只卖一种丹药!每天两千个丹药,卖完就关门。”
“啊?”肖聪愣了下,不过也没觉得惊讶,毕竟这个丹药店就是靠着龙虎丹一种丹药起家的,他开口说道:“叶大人,难道说你找到比龙虎丹更为好的丹药了?”
叶谦眯着眼睛,微微一笑,说道:“当然了,行了,开始帖告示吧,告诉所有的人,今天咱们丹药店会搞促销,顺便说明天有神秘丹药登场,五十万积分一枚,售完即止。”
“五十……万!”肖聪吓了一跳,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不是很贵,毕竟自己弟兄两个人现在每个月的提成加工资,加起来也有几十万了。对于很多有钱人来说,五十万的确不多。
叶谦说道:“嗯,另外加上一句,一个人每天只能买一个,另外,宣传声势弄大一点,知道吗!”
“好!”肖明说。
“知道了。”肖聪接着说。
“保证完成任务。”肖明又接着。
“肯定会吸引到顾客的。”
“停……滚蛋,去干活,现在!”叶谦实在是受不了两个人的连环嘴了。
肖聪和肖明到了外面,弄了一张大的海报,从三楼一直垂到楼下,上面金黄色的大字,写着:“今天本店大促销,买一送一,低级丹药免费送。”另外一张写着,“明日本店推新品,神秘丹药,五十万积分一枚,一人一天只能买一个,卖完就关门。”
经过的客人看到这布条,心里面直嘀咕,五十万积分?逆天了吧!关键是,这么高的价格,竟然还说,要一人一天只能买一颗!
楚卫作为一个炼丹师,每天来叶谦的这个丹药店逛一逛,几乎成了他每天都要干的事情了,上次的绝品龙虎丹,让他感觉到了自己和这个丹药店炼丹师之间的差距,只可惜,已经往乾王府去了好几次了,每次都见不到那个炼丹师,这让楚卫很是痛苦。
楚卫看到这个告示,有些激动,在他看来,只要是那个炼丹师推出的新品,还没有滞销的可能性。
楚卫闻到了商机,他进了店面之后,先把店里面多余的龙虎丹,全部给买走了。楚卫很清楚,现在市面上没有炒作这种绝品龙虎丹的,是因为叶谦的店面每天都开着,可是,一旦叶谦这边不提供龙虎丹了,那么王城之内的这种绝品龙虎丹,必然会被炒作的很高,因为其他的炼丹师根本炼制不出来!能够炼制出来这种绝品龙虎丹的炼丹师,人家又看不上积分,说不定现在都在皇宫里苦修呢!哪有时间去炼制什么龙虎丹啊!
楚卫把丹药买了,肖聪立即又拿出四个二品丹药,说道:“先生,多谢您的购买,这是赠送您的丹药。”
楚卫一看,有点苦笑,说道:“你们丹药店还真是够大方的,就算是这些丹药不值钱,品质也不好,也不用免费送啊……哦,对了,明天推出什么丹药啊具体,能不能给透露一下?”
肖聪嘿嘿一笑,说道:“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反正是我们掌柜的说绝对会火爆,所以让我们把这个店面今天得清理改造一下,免得以后被涌进来的客人给踏破了柜子。”
“……你们掌柜的还真是自信,五十万的积分,还怕有人会涌进来。”楚卫有些无语。
这时候,一个大汉走了进来,大声的嚷嚷着说道:“是不是有免费的丹药,是不是有免费的,给我来一打!”
肖聪有点无语,说道:“先生请看,这些丹药都是免费送的,不过只能送一个,你随便看。”
来的人正是霍一。
霍一上次用了龙虎丹之后,就对这个丹药店的丹药特别的渴望,不过他本身钱不多,所以只是买了一个龙虎丹之后,就没有再出过手,现在看到有免费送的丹药,他当然索要了。
要完丹药,霍一就问道:“这里的明天要卖的丹药,是什么啊,要是真的好东西的话,我今天就得回去筹钱,五十万积分,我得借一大半才够。”
肖聪立即笑着说道:“具体我们掌柜的没说,但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从龙虎丹你们也能看出来,即便是再好的丹药,我们小店也不会抬价销售或者是故意炒作来哄抬价格的,总之,明天如果买不到的话,以后你们再想买,恐怕就得排队了。”
霍一听完,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说道:“嗯,好像是这么个情况,算了,我还是先回去筹钱吧。”
楚卫朝着霍一招招手,说道:“霍一,你身上还有龙虎丹是不是。”
“是啊,楚大人。”上次楚卫和闫坤打赌,然后霍一出面做的试验品,所以说霍一还是认识楚卫的,而且也对楚卫很尊敬。
楚卫一笑,说道:“那个丹药留着吧,半年后,它至少能卖五十万积分。”
“真的吗?”霍一吓了一跳,“这么值钱?那我赶紧再买两个。”
肖聪无语的说道:“晚了,刚才都被你的这个楚大人给买走了,剩下的四个,他都买了。”
“哈哈哈哈!”楚卫笑了起来,说道:“明天我会一早过来,希望明天的丹药,别让我们失望啊,哈哈,想想还真的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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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病症
“这三人联手还真是强……”
远远观望的林云,双眼微眯,暗自沉吟。
若是单打独斗,即便是三人中实力最强的墨焱,也绝对不会是金丝魔猿的对手。
乌墓和穆子易就更不用说了,两人的短板都太明显了,可三人联手却揍的金丝魔猿几乎没啥脾气。
没有意外的话,金丝魔猿很亏就得死在三人手中。
我对付金丝魔猿虽说凶险,可胜算还是蛮大,对付这三人还有一帮人各自界域的翘楚,怕是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林云目光扫去,落在穆子易的身上,眼中闪过抹寒芒。
一旦交手,必须先废掉此人,至少不能让他将星穹锁龙阵施展出来,否则我的剑威会减弱许多。
轰!隆!隆! 就在林云心中念头转动之时,灰烬山谷中的惊天大战,愈发激烈起来。乌墓身上的好几件超品宝器都被轰碎了,身上被金丝魔猿拍的鲜血横流,可这家伙却依旧顽强
的可怕。
眼中迸发出来的血光,骇人无比,死死将金丝魔猿拖住。
有他在正面纠缠,金丝魔猿几次想跑都没法做到,给了墨焱很大的发挥空间。
总得来看,金丝魔猿落败只是迟早之事。
咔擦! 乌墓又一次被金丝魔猿震飞出去,身上最后一件宝器轰碎,只剩下那件道甲还能护体。又是口鲜血吐出,这看上去像蛮人暴戾般的乌墓,此刻眼中也闪过抹后怕之色
。
魔奎界域的人皆有蛮族血脉,肉身气血堪比妖兽,蛮横之极。可在这真正的王者级天魄妖兽面前,终究还是有些不够瞧,能撑到现在可以说已经极为了得了。
墨焱目光一扫,眉头微皱,旋即喝道:“穆子易,赶紧动手,乌墓兄快撑不住了。”
不远处山丘上的穆子易,大笑道:“早已等候多时,星穹锁龙链!”
晃荡! 就见那空中毒雾衍化的庞大魔鸟,突然在星光的照射下,疯狂蠕动起来化为一道道锁链。在晃动之间迸发出金石碎裂之影,犹如利箭破空而至,进而洞穿金丝魔猿的
身躯,深入地底。
咔!咔!咔!
数十道的锁链纵横交错,从天而落,将金丝魔猿身躯死死封住。
吼!
金丝魔猿痛怒吼不停,身上金色毛发更是如火焰般燃烧起来,爆发出骇人无比的气息。
远远看去,它就像是一轮燃烧的太阳,被一根根锁链从中穿过锁死在地面上。
轰隆隆!
在它挣扎之时,整个地面疯狂晃动,余波激荡出去。几大高等界域的翘楚,都被震的倒飞出去,脸色苍白无比。
强横的凶威,看的人心惊肉跳。
这就是王者级的天魄妖兽,哪怕是绝境中,依旧让人不敢小觑。
“嘿嘿,我这星穹锁龙链,可还没这么好破。”
山丘上的穆子易嘴角露出一抹弧度,眼中闪过抹自傲之色,在这通天之路,灵纹造诣比他强的不是没有。
可单论封禁之术,还有灵阵的操纵,能超过他的屈指可数。
“大日焚天!” 趁此良机,半空中的墨焱狞笑一声,巅峰圆满的二品火焰意志催发到极限。霸主级的高等造化武学同时出手,他一拳轰向金丝魔猿的刹那,浑身上下爆涌的金光丝毫
不比对方逊色多少。
毕竟他本身也是天魄三重境大成的妖孽,真元之浑厚,远非初入天魄三重境孔煊可比。
不少人在这瞬间,眼睛都被那光芒刺的渗透出鲜血,强大的武道意志配合天魄三重境的惊人修为,在加上霸主级的高等造化武学。
这一击的威能,恐怖到极为惊人的地步。
金丝魔猿首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惊恐不已,绝境中爆发出所有潜力。
咔!咔!咔!
一连挣开了好几道锁链,让山丘上的穆子易诧异不已,显得措手不及。
嘭!
可就在它将要完全挣脱之时,墨焱的杀招终于到了,就听的惊天巨响。那堪比大日焚天的拳芒,直接在金丝魔猿的胸前,轰出一个巨大无比的窟窿。
数不清的内脏和碎骨溅射出来,可还未落下,就被墨焱的火焰意志燃烧成灰烬。
金丝魔猿还想挣扎,一根铁根如闪电般捅了过来,直接插进了其眉心。
是乌墓出手了!
他这根铁棍厚重古朴透着蛮荒气息,棍子表面烙印有数不清的龙纹交汇,这一击之力可谓石破惊天。数不清的裂纹在魔猿的脸上蔓延,而后的嘭的一声直接炸开。
硕大的脑袋只剩下坚硬的头骨,还有两颗燃烧的眼珠。
金丝魔猿无力的倒了下去,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流逝,本就接近死亡的它,在乌墓这一击下彻底断送生机。
扑通!
当身躯落在地上时,像是山峰坍塌了一般,地面晃动的特别吓人。
嗖!
山丘上的穆子易,化为一道流光迅速落了下来,目光看向金丝魔猿眼眶中燃烧的火焰眼珠时。苍白的脸上,血色上涌显得兴奋无比。
墨焱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的灵纹造诣好像没有说的那么强,这金丝魔猿差点就挣脱了。” 穆子易闻言略显尴尬,讪讪笑道:“可金丝魔猿,终究不还是死了吗?嘿嘿,墨兄你炼化了他的妖丹,火焰意志怕是有七成以上的机会晋升三品。到时候等那苍龙禁界
现世,怕是想不崛起都难!”
墨焱冷哼了一声,神色稍稍缓和了些。
此次猎杀这金丝魔猿,他付出的代价可不小,请其他高等界域帮忙清楚暂且不表。
光是眼前这两人,除了要分别给予百枚星神丹外,金丝魔猿的一对龙猿金焰蛛要给穆子易,整具尸骨血液和皮毛还要留给乌墓。
后者还好说,毕竟都可以算是战利品,但这两百枚星神丹则代价有点大了。
他自己也才四百多枚星神丹,还是机缘巧合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下付出这么多可以说肉疼无比。
不过想到苍龙禁界中的传承,只要能拿到这金丝魔猿的王者妖丹,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乌墓没有理会这两人,休息片刻便上前走去,他的那柄铁棍道兵卡在金丝魔猿的头骨中还没有来得及取出来。
嗤!
可他刚刚迈出去一步,天穹间有璀璨夺目的流光划破虚空,以匪夷所思的惊人速度掠过。
流光所过之处风雷并起,龙吟怒吼,那等异象让人大惊失色,震撼不已。
等到那流光落地,一股莫大的威压裹挟剑刃般锐利的风暴席卷而出,墨焱三人脸色微变,本能的举起手臂挡在脸前。
呼哧!
席卷而来的声威实在太过突兀,饶是墨焱三人实力都强的可怕,依旧被震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等到风波消散,流光不在。
三人凝目看去,就见金丝魔猿的尸体前,竖立着一尊古朴的剑匣。剑匣中有花纹密布,繁复凄美,如火焰般盛放。
原来刚才的流光,是这尊剑匣飞了过来。
还来不及想明白怎么回事,一道青色身影头戴斗笠,缓缓落了下来。
毋庸置疑,这青色身影自然便是林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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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病症
中医院,配药室。
“院长,有人找你。”彭林敲了敲制药室的门,对正在里面捣鼓药的钟医说道:“她们说今天早上喝了你的药,身体很舒服,不过还是想找你看一看。你现在方便吗?”
“马上,等我配好这一批药就出来。”
钟医手上的动作加快,心里却不慌。医生本来就是一个精致的活,必须谨慎再谨慎。
不一会儿,钟医将药配完,然后交给了彭林。
他从配药室走出来,见到了要找他的病人。
钟医对万三妹的印象特别的深刻,毕竟是早上第一个喝他药的大姐。
“大姐,您来了。还是不舒服吗?”钟医上前一步,关心地问道。
“原来你是院长啊,我们来找你会不会耽误你啊?”万三妹不好意思地说道。
毕竟在万三妹的心中,院长不都是坐在办公室里面,只等着挥斥方遒的人嘛。
哪有像钟医这样的,又是在门口免费给大家提供药,又是在配药室里面配药,这儿还要给自己坐诊。
钟医笑着对万三妹说道:“不耽误。你跟我去内科的门诊,我给你们看看。”
“好。”
钟医带着万三妹和她的同事来到内科的门诊。
戴高看了钟医一眼,没想到很久没有病人的诊断室中,钟医竟然能带回来病人。
他咳了咳,正襟危坐,一派老中医的架子已经端起来了。
钟医却没想将万三妹交给戴高诊断。
“戴老,两个病人来找我看身体,您老经验足,等会儿帮我把把关。”钟医言下之意就是自己要亲自上。
“好。”戴高被钟医高高捧起,并且捧得很舒服,一口答应了。
钟医对待戴高的方法很明显:你不是喜欢倚老卖老吗!那我就把你高高的捧起来,尊敬和谦让都给你,但是你得按照我说的来办事。
钟医请两人病人坐下。
“咳……咳……咳……三妹,让我先来吧。”万三妹的同事说道。
“把手伸出来。”钟医把上了万三妹同事的脉搏。
“咳了有多久了?”
“医生,我已经咳了一周了。”万三妹的同事老实地说道。
钟医望了望病人的气色,紧接着道:“是不是咳嗽出来的痰呈黄色,并且特别的粘稠?”
“对。”
“晚上睡觉的时候全身特别的燥热?喜欢喝冷饮,并且大便干燥,小便少而赤?”
“医生,你说得真准。”
“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钟医仔细观察了病人的舌头,舌苔黄腻。
他已经能下诊断了:“痰热郁肺类型的喘症。是因为之前的感冒引起的,只需要倾泄痰热就好了。你看你是想喝药了,还是吃我炼的药丸子,还是食物疗法?”
“还能食物疗法?哪一种最快啊?”病人问道。
“都不快。”钟医说道。
他的回答让在门诊的几个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中医上面说病去如抽丝。你别想着马上就把病给治好,那样往往会适得其反。身体修护也是有一定的规律和需要一定时间的。
我在治疗疾病的过程中,还想要修护你的身体机能,让你的身体慢慢的高过病前所处的水平。
中药是有温补效果的,并且对你的伤害很小。我要在保证你身体不受到损害的情况下对你负责。”钟医实话实说道。
“那我听你的。”病人一听钟医这么说,立刻认可了钟医的话。
钟医想起了在不久之前,他被打断的那一次的演讲。
他在演讲上准备说出他构建的中医的发展方向。
而预防和温补,就是钟医给中医发展方向的一个定位。
西药虽然快、狠、准。但是西药也有西药的局限,那就是除开疫苗或者极少的预防药物之外,大部分西医和西药都只能治疗已经发生的疾病。
而中药不同。因为是从草本中提取的,所以对人体损害极小。可以用来预防很多种疾病的发生。
还是中医的温补效果。
如果说西医可以将人体机能修护会六十分的话,那么钟医理解的中医,是能在六十分的基础上提高的十分、二十分,甚至更高的。
钟医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理念告诉病人,而病人欣然地接受了。
“那我给你开方子,喝上三天的中药,然后你在自己食补。你按照这样做,保证身体恢复到病前之上。”钟医说道。
“好。医生。我特别认可你说得。”万三妹的同事大方的对钟医赞美道。
钟医动手给万三妹同事开了方子,甚至把食补的方法写了下来。
“那么医生,我也按照她的这个吃?”万三妹问道。
“我把把脉。反正来都来了。”钟医伸手把万三妹的脉搏。
跟他早上诊断的一样——是暑温,只是有点轻微的喘症,不可和万三妹同事用同一种方子。
“我再给你开一个方子吧。”
说完,钟医低头重新给万三妹开了一个方子。
临别的时候,万三妹对钟医说道:“院长,像你能诚实相告的医生不多了。您说的对,病去如抽丝。而中药的确十分的安全。我特别的相信你。”
钟医笑着对万三妹点点头。
他特别开心,因为万三妹和万三妹的同事对他的认同。
不过一想到中医如今的现状,钟医只能说:任重而道远,能影响一个是一个吧。
戴高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想:没有想到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能把病人给说服了。这年头啊,信中医的人越来越少了。
钟医还是一副沉稳的模样,他继续回到配药室中,配置着他预防的中药。
对于复兴中医的理想。
钟医是这么打算的,能影响一个是一个,从小事做起,从细节做起,从一个人做起。
——
中医院已经连着熬了五天的药了。
这五天,来中医院取中药回去的人络绎不绝。
“中医院免费发放预防感冒的中药汤,效果还不错。”
这一条消息,在周围的居民中都传开了。
特别是老人的群体之中。
“老刘,往年这个时候你都会感冒,今年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你不知道?我喝了中医院免费发放的中药汤,说是什么免疫力提高了,这不,这一次就没有感冒啊。”
据老人们互通消息,喝过中药汤的人,比不喝中药汤的人,感冒人数要少了很多很多。
这不,一下就把中医院的中药汤给带火了。
当然,带火的不紧紧是中医院的中药汤。
那些感冒的老人要不要看病啊?
既然中医院的中药汤那么管用,那么看病也应该不差吧!
“院长,院长。今天我们内科门诊今天竟然接待了五十多名病人,又创下了新高啊。”收费处的小妹对钟医报喜道。
“都是挂的彭林的号?”钟医问道。
收费小妹点点头,大部分都是挂的彭林主任的号。谁叫彭林主任这几天一直都在前线了。病人认可他。
能让病人认可,也是一种不小的本事。
钟医结果收费小妹手中的账本,随手翻着这五天医院的收入。
接待病人两百三十五人。
门诊费四百七十块。
草药费两万块一千六百七十五块。
药丸费六千七百三十块。
检查费九百零七块。
一共收入两万九千多块钱。
短短的五天时间,钟医就将江州县中医院的缺口打开了一个。
虽然不能说一夜暴富,不过已经可以解燃眉之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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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病症
乔梁摸起一支烟点着,狠狠吸了几口,突出一大团浓烟,咬紧牙根:“老板,这三个混蛋现在在干什么?”
“他们目前不知道此事,在正常上班。”李有为道。
“靠,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我要狠狠揍他们一顿!”乔梁愤愤站起来,接着就要出去。
“回来。”李有为沉声道。
乔梁转头看着李有为。
“回来,坐下。”李有为又说了一遍。
乔梁不敢不听李有为的话,接着回来坐下,拳头紧紧握着,关节啪啪响。
“老板,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理?”乔梁道。
“你认为我会怎么处理?”李有为道。
“我……”乔梁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虽然自己很了解李有为,但此时,他的脑子突然很混乱。
乔梁怔怔看着李有为。
李有为身体往沙发后背一靠,深深呼了口气:“知道我为何到现在才告诉你这事吗?”
“为何?”乔梁道。
“因为我想大家都过一个好年,特别是他们这三块货。”李有为道。
“那,现在年过完了,怎么办?”乔梁道。
“怎么办?按照法律和集团规定办。”李有为干脆道。
乔梁一个激灵,按照集团规定办,显然他们的饭碗要丢,要被开除,而按照法律办,这显然是严重的泄露商业机密罪,是要坐牢的。
从他们做的这事的严重性质和后果看,这是他们罪有应得,必然的报应。
但……
不知为何,乔梁突然又感到纠结,他们三个忠心耿耿跟了李有为这么多年,从报社跟到正泰集团,李有为真的能下此决心,真的能对他们下手吗?
乔梁看着李有为,此时他的表情很坚决,但眼神里却又带着巨大的痛苦,夹着烟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乔梁此时明白李有为的内心,深深理解,知道他做出这决定是极其痛苦的,但又必须这么做,只能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正泰集团的位置,知道方小雅对他的绝对信任和毫无保留的重托,知道沈涛他们做的事情的严重性质,知道他们这么做给集团会带来如何巨大的损失,作为集团总经理,李有为必须对集团负责,必须对方小雅负责,必须做出这痛苦而又无奈的决定。
乔梁想了下,小心翼翼问李有为:“老板,小雅知道这事了不?”
“得知这调查结果后,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小雅。”李有为道。
乔梁点点头,也就是说,方小雅年前就知道了这事。
“那,小雅是怎么表态的?”乔梁道。
“小雅没有表示任何态度,只说此事由我全权处理,不管怎么处理,她都会接受。”李有为道。
乔梁眉头微微皱起,方小雅这么说,显然是她意识到李有为和沈涛他们的私人感情,不想让李有为太为难,这显出方小雅对李有为毫无保留的信任。
但方小雅这么说,又会让李有为承受压力,如果方小雅直接作出处理决定,李有为会轻松一些,但现在方小雅把球踢给李有为,出于全方面的考虑,他只能如此决定。
乔梁想了下:“老板,报警了没?”
“还没有,我准备今天就报警,在得知这结果后,我本打算马上报警的,但考虑到春节,考虑到他们的家人,决定还是让他们和家人过一个安稳年。”李有为道。
“按照此事的性质和严重程度,一旦报警,他们必定会坐牢。”乔梁道。
“是的,这三个不争气的东西,这是他们咎由自取。”李有为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刚说完这话,李有为的手机响了,李有为摸出手机一看来电,方小雅打来的。
乔梁也看到了来电显示,心里一阵激动。
李有为看了乔梁一眼,心里一动,接着接听,然后按了免提键。
“李大哥,是我……”电话里传来方小雅有些虚弱的声音。
听着方小雅的声音,乔梁默不作声,心里在激动的同时,又疼怜酸楚。
李有为道:“小雅,我正想过会给你打电话,给你说一下如何处理沈涛、牛志强和林建军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了,第一把他们开除出集团,第二报警,第三,此事的发生,我负有重要责任,我要向你和集团董事会做出深刻检讨,并引咎辞职……”
一听李有为说的最后那句话,乔梁吓了一跳,我靠,李有为要引咎辞职,这事大了。
方小叶沉默片刻道:“李大哥,我同意你的第一点决定,至于报警……毕竟他们是你的老部下,毕竟他们和你的个人感情很深,毕竟他们从报社追随你来了集团,毕竟他们之前也为集团的发展做出过贡献,考虑到这些因素,我的建议是……算了……”
“不行。”李有为打断方小雅的话,口气果断道,“不管他们和我有多深的个人感情,不管他们为集团做出过何种贡献,但现在的事实是,他们的行为严重败坏了集团形象,给集团的经营带来了巨大被动和损失,如果不严肃严厉处理,我如何向集团董事会和全体员工交代?如何对得住董事会和集团员工对我的信任?如何对得住自己的位置和职责?如何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方小雅没有说话,乔梁默默听着,心潮起伏。
李有为继续道:“还有,如果因为他们和我的关系以及给集团做出过贡献,而放他们一马,那么,大家会怎么看?会怎么看我?怎么看你?怎么看董事会?以后集团还怎么能严格管理?以后再出了类似的事情,又该如何处理?所以,在这件事上,我坚持自己的意见,那就是必须按照法律来处理,既然他们犯了法,那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这是他们自己作死的结果,他们必须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和责任。”
李有为说的这话句句在理,理由充足,虽然如此做,他的内心是痛苦的,但他必须也只能这么做。
听李有为的态度很坚决,方小雅沉默片刻道:“那好吧,李大哥,第二点我也同意,至于第三点,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知道你很自责,根据集团的相关规定和程序,你说要因为这个向董事会做检讨,我同意,但你不需要向我个人检讨,还有,你说要引咎辞职,我的态度很明确:不同意。”
“可是,小雅……”李有为道。
方小雅打断李有为的话:“没有什么可是,李大哥,我清楚你的为人,了解你的能力,虽然你在这事上负有一定的领导责任,但毕竟你也是没有办法控制的,该做的你都做了,你都尽力了,无须再自责。
正泰集团不能没有你,也离不开你,特别我现在不能管理集团,更需要你来撑起集团,更需要你来带领集团继续发展。所以,在你要引咎辞职这事上,我坚决不同意,在这点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希望李大哥能继续担任集团总裁,从大的方面来说是为了集团的利益,从小的方面来说,是看在你和乔梁以及我兄妹情分的份上,就算是帮我一把,帮正泰集团一把……”
方小雅这话说得态度坚决又诚恳,李有为听了,脸上带着感动的神情,又有些自责和愧疚。
沉默片刻,李有为道:“小雅,我答应你。”
乔梁松了口气,远在地球那边的方小雅也松了口气。
和方小雅打完电话,李有为从口袋里摸出三张卡递给乔梁:“回头,你方便的时候,送给他们家人,这是我个人的意思,每张卡里有100万,密码在背面……”
乔梁明白李有为的意思,心里有些感动,默默接过卡装起来。
然后李有为道:“我现在就安排人报警……”
说着李有为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摸起电话就要拨号。
乔梁愣愣看着李有为,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一句:“老板,等一等。”
“嗯?”李有为皱眉看着乔梁,“等什么?”
“我……”乔梁犹豫了一下,“老板,我想……能不能让我和他们三个先谈谈。”
李有为眉头皱地更深了:“事到如今,你和他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不知道……可是,我还是想……”乔梁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李有为沉默地看着乔梁,一会轻轻呼了口气:“好,我答应你,你现在去隔壁的小会议室,我让人通知他们三个过去。”
乔梁点点头,接着起身出去,去了隔壁的小会议室,坐在椭圆形会议桌前默默抽烟。
此时,乔梁想起了和沈涛他们在报社跟着李有为打拼的难忘岁月,想起了共同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心里突然很伤感。
但想起沈涛他们的作为,心里又充满愤怒和失望。
在这种伤感、愤怒和失望中,乔梁的心里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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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小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沈涛、牛志强和林建军意气风发的进来了,看到乔梁,都很高兴,纷纷拱手拜晚年。
乔梁不动声色看着他们,没说话,也没回拜。
这让他们感到奇怪。
乔梁指指对面:“三位,坐。”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坐在乔梁对面,一起看着乔梁。
乔梁默默注视着他们,目光很复杂,又带着森森的冷气和深深的愤怒。
这让他们感到惶恐而不安,又互相看看,然后沈涛看着乔梁道:“老弟,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们?”
“是啊,老弟,你今天怎么回事?”牛志强道。
“老弟,你今天好奇怪呢。”林建军道。
乔梁缓缓道:“你们在正泰集团干的还好吧?”
“好啊,很好。”他们一起点头。
“正泰集团和李总裁有没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地方?”乔梁又道。
“没有没有,看你这话说的,李总裁是我们的老领导,正泰集团是我们新生的地方,我们对李总裁和正泰集团只有感恩呢……”沈涛道。
其他两人跟着点头,
“嗯,你们这么说,很好,很好……”乔梁慢慢说着,突然“啪”猛地拍了一下桌面,接着两眼喷/火怒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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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病症
戏耍一群大佬,剑拔弩张
“柳长老只是说了一句气话罢了,并非我等商议的结果。”
沈石杰心里想着,等到将天渊禁区内的信息弄到手以后,再翻脸不迟。现在,能不开打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再多的资源若是没了命,一切都是空谈。
最主要的是,真要起了杀心,沈石杰没绝对的把握可以活着离开玄青宗。
“这么说来,诸位前辈其实愿意支付我的精神损失费咯!”
陈青源瞬间变了脸,从刚才的冷漠无情变为了热情,笑眯眯的说道。
“是。”沈石杰紧抿着干裂的嘴唇,点头道:“你想要多少?”
“这就看诸位前辈的诚意了。”
陈青源必须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说出内心的底线。
片刻后,各宗强者通过传音,一共凑了两万块上品灵石。
“就这?”陈青源看着面前悬空的一大堆灵石,没多少笑意:“你们都是扶流星域的大人物,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那你的意思呢?”
沈石杰忍了,低沉问道。
“最起码再加十倍,不然免谈。”
陈青源故作思考的模样,严肃说道。
钱都已经给了这么多了,再加一些也无妨。
于是,所有人又凑了一些,一共二十二万上品灵石,全部摆在了陈青源的面前。
陈青源取出了一个大号的乾坤袋,只能装下十分之一。
“大师姐,借你的乾坤袋用用。”
陈青源转头看向了一位年长的师姐。
“都拿去吧!”
大师姐很干脆的扔出了全部的乾坤袋。
“小师弟,用我的。”
“还有我的。”
“师弟,咱借给你乾坤袋可是有利息的,后面可不能赖账。”
如此多的灵石,武师兄等人看呆了,争先恐后的取出了各自的空间器物,甚至还做起了生意。
身为宗主的林长生嘴角轻轻一抽,实在是受不了这群臭小子们了,一个个都不着调。这是什么场面,哪能这么贪财,都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不过话说回来,林长生也略微心动了,如此多的灵石足以买下数座二流势力了。
一条灵脉全部开采了,顶了天也就十万块。
这里相当于两条上品灵脉的总产量了,数量惊人。
陈青源将灵石装完了以后,揣在了自己的身上,衣服都鼓了起来。
“现在可以让老夫搜魂了吧!”
沈石杰面色凝重,忍耐程度已经到了极限。
重头戏来了,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
玄青宗众人立刻警惕了起来,做好了一场血战的准备。
林长生心里苦笑,就算陈青源忽悠了这么多的资源,终究也不能改变最后的局面。资源再多,没了性命也是白费。
最开始的时候,陈青源故意抛出了一个烟雾弹,让各宗强者产生了一个不用战斗就能达到目的的想法。
紧接着,陈青源开始慢慢的钓鱼,将灵石从他们的口袋里钓了出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毕竟玄青宗的整体实力摆在这里,而且态度强硬,谁也不想拼命。
到了这一步,陈青源该如何是好呢?
陈青源似乎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办法,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此前我确实说过搜魂之事可以谈谈,有的商量。”
“陈小友信守承诺便好,不然后果将十分严重。”
听到这话的沈石杰等人以为陈青源答应了,很是满意。
林长生等人的心里则有些急了,难道真让小师弟被人搜魂吗?
我等曾答应过师伯,要好好照顾小师弟,怎能将小师弟推向火坑?
虽然搜魂之术不会伤到他人的性命,但难保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暗中施展手段。况且,这不仅关乎到了陈青源的安全问题,而且还是玄青宗的尊严之事。
真要让此事进行下去,林长生觉得自己死后都没法面见长辈,没资格被埋在宗门墓园之内。
林长生与董问君对视了一眼,决定出手,定要在第一时间将陈青源护住。
“经过我的考虑,我决定拒绝搜魂之事。”
双方的局势十分紧张,陈青源认真说道。
“轰——”
一股可怕的力量从沈石杰等人的身上爆发而出,低吼一声:“陈青源,你这是在戏耍老朽等人吗?”
同一时间,董问君出现在了陈青源的身前,挡住了这股可怕的威压。
“这可没有。”陈青源没受到任何的影响:“从始至终,我可没有承诺一定让你们搜魂,只是说有的商量而已。通过你们给的精神损失费,我觉得还是太少了,所以内心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决定拒绝了诸位的无礼请求。”
“从未有人敢戏耍老朽,陈青源,你真以为我等不敢在这里动手吗?”
沈石杰往前踏出了一步,渡劫期的威压席卷玄青宗的每一个角落,其声震耳欲聋,如雷鸣惊世。
“小子,本座不会让你死的,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后悔莫及。”
柳若依与沈石杰并肩而立,忍耐程度早已到了极限,表情略微狰狞,眼睛一直注视着陈青源。
其余人纷纷催动着道术,剑拔弩张。
就在此刻,陈青源得到了一道传音,长呼一口气,总算是拖到了这一刻。
随即,陈青源转头看向了殿外,大声喊道:“老韩,这边!”
前不久得知了各宗派遣了强者将要来临的消息,玄青宗立刻将陈青源关闭了起来,以此来护住陈青源。
陈青源立刻动用了极为珍贵的两界传音石,让远在韵海星域的好兄弟韩山前去寻找鬼医。
为了让韩山上心一点儿,陈青源说明了事情的重要性,并且许诺了已经给韩山找好了相亲的对象。
于是,韩山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去往了鬼医所在的位置。
韩山也不知道鬼医是否会帮忙,只能将陈青源这个名字说出来了。
以陈青源此前的经历,有着长庚剑仙这层关系,他相信鬼医肯定会帮忙的。
因而,刚才陈青源所做的一切事情,主要就是为了拖延时间,顺带赚点儿零花钱。反正都是敌人,该忽悠就忽悠,没必要心慈手软。
“谁?”
这时候,所有人都望向了殿外的虚空,两道人影正以极快的速度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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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病症
给她做个局!
马岚一见钱红艳要上来动手,立刻往后跳了一步,冷声道:“我告诉你钱红艳,你惹不起我,最好不要招我!”
钱红艳面目狰狞的怒骂道:“我还惹不起你这臭老娘们了?今天不把你嘴撕烂,我都不姓钱!”
马岚啐了一口,冷哼道:“我的宝贝女婿叶辰,那可是很能打的!你忘了他怎么教训萧家那些狗腿子,还有你那个废物儿子萧海龙的了?一脚恨不得把你儿子踹到天上去!你们惹我,信不信我现在一个电话就把他叫过来,让他们打死你们这两个老乌龟?”
这话一出,钱红艳浑身一哆嗦,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刚才的豪言壮语,全都消失不见……
说真的,叶辰真给她留下了很强的心理阴影。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个以前谁都能欺负的废物,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能打,他打起人来,简直就是个变态!
萧常乾也很怕叶辰,毕竟当初他是亲眼看着叶辰动手的,那家伙,差点没把自己吓尿。
马岚见两人都不敢吭声,就知道他们都怕了自己,立刻变本加厉的冷笑道:“哎呀,说起来还真是同情你们,萧家要完了,海龙和薇薇也都没个对象,而且薇薇现在在金陵,那也是名声在外了,你们将来的日子肯定会特别难过。”
说着,马岚一脸认真的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就你们现在这个鸟样子,还是别买别墅了,买啥别墅啊?家里有矿啊?就你们这说不定哪天就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情况,要我看,还是去郊区买套便宜的小房子,剩下的钱拿着做点小本买卖吧。”
萧常乾和钱红艳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马岚继续说:“对啦!我看你们不如开个麻将馆啊!这样的话,等淑仪这别墅卖了,我就带姐妹们去你们的麻将馆给你们捧场,让你们不至于饿死,你们看怎么样?”
萧常乾快气的心脏病发了。
一旁的钱红艳,更是想跟马岚同归于尽。
这是他们第一次被马岚这么不留情面的讽刺挖苦!
甚至是他们这辈子,遭受到的最狠、最无情的挖苦!
更可恨的是,他们居然没法还嘴!
这嘴怎么还?
吃、穿、住、用、女儿、女婿,样样都比不过马岚这个臭娘们啊!
一想到这些,萧常乾夫妻两人更是气急败坏,心里简直又羞又怒,恨不得直接就地挖个洞钻进去!
马岚此时倒是爽的一塌糊涂,甚至恨不得拉开嗓子高唱几句,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久没这么痛快过了,简直就是把之前的仇恨,连本带利全报了!
萧常乾知道今天这个脸面是找不回来了,便冷冷的说道:“马岚,你早晚会为你今天的嚣张付出代价!”
马岚连连点头,感叹道:“是啊大哥,我看这代价很快就来了,下个月我就要搬去汤臣一品的大别墅了,房子那么大,我可能每天都要在里面迷路好几次,哪有现在这房子住的舒服啊,那里的房子那么大,那么高,我都怕自己在里面会不适应……”
说着,马岚又一个叹气说:“哎,等我们住进汤臣一品,跟大哥你就拉开差距了,以后也不会经常看见你了,没法经常聆听大哥大嫂吹的牛逼了,这些都就是我要为今天付出的代价啊!”
萧常乾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气炸了,为了保命,他一咬牙一跺脚,怒骂道:“妈的,房子不买了,我们走!”
说完,拉着钱红艳就往外走。
一旁的中介姑娘无比尴尬的迎了上去,虽说她听完马岚的话,对这两个顾客也挺鄙视的,但毕竟顾客就是上帝。
陈淑仪见两人走了,忍不住感叹道:“岚姐,你这两个亲戚也太奇葩了,以为我是傻子吗?开口就想八百万买我这套别墅……”
马岚笑着说:“他们啊,马上就要破产了,压根就没钱,一帮穷鬼而已,就算你答应他俩八百万卖了,他俩也未必出得起钱!”
陈淑仪点点头,说:“真是扫兴,咱们不管他们,继续打牌吧!”
……
萧常乾和老婆钱红艳出了别墅,便异口同声的骂起街来!
之所以不敢当着马岚的面开骂,主要也是忌惮她的女婿叶辰。
万一真挨顿打,那可实在是亏大了。
中介跟在两人身边,等两人骂够了,这才小心翼翼的问:“萧先生、钱女士,您二位还看看别的房子吗?”
钱红艳脸色无比的难看,瞪了她一眼,骂道:“看你妈,滚!”
说完,拉着萧常乾便往小区外走。
小姑娘委屈的直流眼泪,但因为脾气比较软弱,也没有上前理论。
但钱红艳往外走的时候,倒是越想越气,忍不住对萧常乾说:“这个马岚,有两个臭钱就不知道怎么显摆好了!你看看她那个小人得志的德行,居然还炫耀自己马上要住进汤臣一品,我都替她躁得慌,那套大别墅究竟是谁的,她心里没个数吗?要没有叶辰那个废物到处出去骗人,她还能有啥!哎,她简直不要个逼脸啊,真是气死我了!”
萧常乾冷着一张脸,赞同的说:“这个臭娘们,确实太他妈过分了!”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不过,咱们现在拿她也没什么办法,谁让咱们萧家马上要不行了,是人是狗都能过来踩上一脚……”
钱红艳忍不住问:“那咱还买房吗?不买的话,你妈可是要你给她八百万啊!”
“买,当然要买!”萧常乾说:“房子是一定要买的,不过不是现在。”
钱红艳急忙问:“那什么时候买?”
萧常乾说:“马岚这臭娘们现在有两个钱,依我看,咱们不如给她做个局。”
“做局?做什么局?”钱红艳满脸惊讶。
萧常乾面色阴狠的说:“她不是喜欢赌吗?那咱们就做个赌局,先用一点蝇头小利去引她上套,引诱她越玩赌注越大,然后让有经验的老千做点手脚,把她的钱都弄过来!”
说到这,萧常坤冷笑一声,道:“最好是能让她把汤臣一品的别墅也抵押给咱们!那样的话,咱们就能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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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病症
老子废了他
“啪!”
丁玉龙一巴掌拍在这个小弟身上。
这里美女是多。
但,不能动。
动了会出事的。
他只针对江辰,唐楚楚和许晴。
其他人,他都不会动。
把事情闹大了,就算是他老大三千哥也压不下来。
“去把电闸给我开了。”
“是。”
小弟迅速的开电。
许晴房间。
丁玉龙看着晕倒在床上的唐楚楚和许晴。
许晴洗完了,穿着三点睡衣躺在床上,而唐楚楚则趴在床上。
看到两个绝色美女,丁玉龙也是忍不住吞口水。
这两个曾经都是校花级别的存在,上学那会,他都追求过,可是都被无情的拒绝,没想到,十年后却落入他手中。
他走了过去,欣赏着两人。
唐楚楚穿着衣服还好,许晴就三点,太迷人了。
他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朝许晴走去,打开瓶子,放在许晴鼻前。
一股恶臭传入口鼻。
“咳~”
许晴苏醒,剧烈的咳嗽起来。
眼前的情景逐渐变的真实,看到了房间里的丁玉龙,她变了脸色。
迅速的拉过被单,遮挡住娇躯,脸色略微苍白,“你,你怎么在我房间?”
“哈哈……”
丁玉龙一声大笑。
“许晴,没想到吧?”
许晴看到了一旁昏迷的唐楚楚,微微推了推她。
可是唐楚楚好像睡的很死。
丁玉龙走了过去,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将其按在床上,冷声道:“我让你装清高,我让你装纯……”
说着,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
许晴白皙的脸蛋上,瞬间多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她是女人,力气没丁玉龙大,根本就无法反抗。
丁玉龙松开许晴,搬来一张板凳,在床前坐了下来,看着眼泪汪汪的许晴,笑了出来:
“许班长,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落在我手里,当年我给你写了多少情书,你拒绝我就算了,还当着全班的面念了出来。”
许晴眼泪汪汪,死死的盯着丁玉龙,冷声道:“丁玉龙,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犯法,我警告你,早点把我放了,否则下半辈子就在牢里度过。”
“哈哈,威胁我?”
丁玉龙大笑,“我什么都怕,就不怕威胁。”
他拿出手机,晃了晃。
“老子强.奸了你,再拍下视频,我看你敢不敢宣扬,你要是敢报警,那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丁玉龙有恃无恐。
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特别是许晴这样高傲,自负的女人。
“你……”
许晴气的发抖。
丁玉龙则再次拿出瓶子,让唐楚楚吸解药。
“咳~”
唐楚楚被呛的咳嗽。
她一苏醒,丁玉龙抬起脚就踹,把她踹倒在地上,紧接着走过去,拽着她头发,把她从地上拎起来,甩手就是几巴掌。
“臭婊子,江辰呢?”
一边扇巴掌,一边质问。
唐楚楚刚苏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懵了。
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惊叫道:“丁,丁玉龙,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丁玉龙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贼笑出来:“孤男寡女,你说我想干什么?”
唐楚楚怕了,迅速的缩到一旁。
许晴冷声道:“丁玉龙,有什么冲我来,放了楚楚。”
“冲你来?”
丁玉龙看着身穿三点,肌肤白皙,身材性感,浑身上下带着诱惑的许晴,嘿嘿笑道:“好啊,那就冲你来。”
他走了过去。
许晴也怕。
身体不断的后缩,退到了床边,一不小心,就从床上掉了下去。
丁玉龙走了过去。
强行的抱起许晴。
许晴想反抗。
可是她之前中了蛇毒素,又中了关泉的毒,现在体内毒素还没彻底清除,她浑身无力,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此刻的许晴浑身无力,几乎都快依偎在丁玉龙怀中了。
丁玉龙哈哈大笑:“哈哈,许晴,你这是受不了了吗,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爽的。”
将其丢在床上,他就开始脱衣服。
随后,看了吓的花容失色的唐楚楚一眼,淫.荡的笑道:“你放心,很快就轮到你了。”
……
江辰和银魅回到了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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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病症
二营长的意大利炮
不过犹豫了一会之后,叶云还是选一。
“系统,选择一!”
【叮!恭喜宿主获得奖励:二营长意大利炮一架,已送到阵地后勤处。】
系统很快便做出了回应。
听到了这个提示,叶云连忙跑到了后面的战壕,果然在这里看到了一架油光铮亮的意大利炮。
在这个家伙的旁边,整整齐齐的放着一箱炮弹,一共六枚!
系统还是挺善解人意的,知道叶云没有炮弹还赠送了六发。
“营长,你还有炮?”
看到了叶云竟然拿出来了一架大炮,战士们震惊无比。
一个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还有这种重火力。
“好了好了,赶紧把意大利炮搬到高点,能不能干掉鬼子的坦克就靠着这东西了!”
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战士们纷纷上前,抱着意大利炮的零件就来到了阵地的高点。
怎么拆下来的,就怎么组装回去,好在零件并不是很多,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
“你们谁会用炮?营里面还有活着的炮兵了嘛?”
这一次系统并没有赠送什么炮兵精通,所以叶云只能询问周围的士兵了。
“炮兵?”
“炮兵好像都死绝了,飞机轰炸第一时间炸的就是炮兵连的阵地,那里变成了一片火海,什么都没了!”
满脸尘土的战士,沮丧的说着。
反正表达到了最后,意思就是炮兵都死绝了,他们没有会用炮的。
额……
叶云也是满头黑线,这诺大的一个营,现在连个放炮都没了?这不是开玩笑嘛?
其实也不是用炮的都没了,主要还是他们不会调精度和距离高度游标,开炮也是浪费。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小班长再一次的站了出来。
“不对,炮兵连没全体阵亡,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我刚刚还看到了!”
“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叶云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了。
天无绝人之路,古人诚不欺我!
可是老天却也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等叶云到了的时候,才算是见到了这个从鬼子轰炸里活下来的炮兵。
“张飞!”
是的,这个右臂被炸断,左腿被弹片刺入的家伙有着一个万古流芳的名字。
一代燕人,张飞张翼德!
“你是炮兵连的?”
看着这个只能躺在担架上面的家伙,叶云有些质疑的问。
说实话,哪怕这个家伙是真的,叶云也并不相信他能准确无误的干掉敌方的两辆坦克。
“是营长,二营炮兵连连长张飞向你敬礼!”
还真别说,张飞左手敬礼的时候,那也是一丝不苟。
强忍着疼痛,嘴巴都颤抖了,也没有让自己的左手晃动一下,令叶云肃然起敬。
他穿越而来,知道来自不易的生活全是靠着这么多的热血战士,都是他们,造就了现在的辉煌。
【生于华夏,值得我们自豪!】
【前辈们的流血牺牲,值得我们铭记!!!】
想到了这里的时候,叶云郑重的举起来了自己的左手,同样对他敬礼。
“好样的!”他由衷的夸赞道。
“张飞是吧,好名字,蜀国大将军!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嘛?”
看着面前的张飞,叶云想了想之后直接开口说道。
“营长请说,只要我张飞可以办到的,就一定完成!”
对于营长找到自己这个残废,张飞也是十分的感动,毕竟这是莫大的信任。
就是不知道营长到底是什么想法,希望别太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吧。
叶云看着他的样子,忽然间就想到了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你现在,还能用炮了嘛?”
“鬼子出动了两辆坦克装甲车,我们现在有一门二营长的意大利炮,需要一个主炮手,干掉鬼子的坦克!!!”
指着远处高点上面隐藏的意大利炮,叶云他十分诚恳的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有点为难你了,可是现在你是我们整个营里面唯一会用炮的了!”
说实话,按张飞的这个情况,根本就用不了炮。
到了现在,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放心吧营长,这两个坦克交给我就好,哪怕没了一只手,我依旧能炸的小鬼子哭爹喊娘!”
为了证明自己还能行,张飞撑着战壕,亦步亦趋的挪了起来。
虽然他的身形依旧是十分摇晃,但是依旧证明了自己有能力用炮。
“既然这样,那我给你留两个副手,帮助你装弹和转移地点。”
叶云犹豫了一会之后,终于是点头了。
随手拉过来了两个人,他们就成为了张飞这个主炮手的副手了。
本来是想着让小班长去帮忙的,可是正面战场上也离不开他的指挥,就只能作罢了。
刚要继续吩咐什么,身后的小班长拉了一下他,开口说道:“营长,鬼子部队集结完毕了,已经往阵地方向运动了!”
“各连排小队抓紧到达指定位置,我不说打谁也不准开枪,违令者军法处置!”
听到了他的话,张飞也是连忙招呼着两个副手前往自己的炮兵阵地。
看着这个家伙急匆匆地身影,叶云终于是明白了自己到底忘记了十分。
急忙喊道:“张飞,每放一炮就要换地,我们就一门意大利炮,省着点用!”
张飞点了点头,被两个副手架着赶往所在阵地。
而叶云则是回到了阵地的最前沿,他把大部分的兵力都部署在了这里。
鬼子的坦克已经进入到了他们的射程之内,拿起98k对着坦克身后的鬼子就是一枪。
这些家伙藏的很鸡贼,哪怕是他也瞄了很久才找到了机会。
伴随着一声枪响,这个鬼子毫无列外的倒下了。
这一幕,吓坏了再其身后的鬼子们,他们藏的更加的严实了。
但坦克在巨大,也遮不住上百号的鬼子兵,叶云依旧找到了几个破绽,干掉了他们。
看到了营长的动作,营里面打枪比较准的也纷纷加入了队伍,开枪射击。
一时间,竟然造成了鬼子兵不小的伤亡。
十几个鬼子纷纷倒地,让战士们的脸上都洋溢起来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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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病症
王座与小马扎
诸神精神病院。
林七夜穿过安静的病院走廊,径直来到院落中。
自从吉尔伽美什上次的暴走事件之后,病院内都进入静默状态,所有护工的日常行动会尽量压低声音,生怕惊扰到院中王座上那位陷于错乱的疯王。
似乎是察觉到林七夜的接近,被锁链困在黑色王座上的吉尔伽美什,缓缓睁开眼眸。
比起昨天,吉尔伽美什的面庞又憔悴了不少,双眸之中攀满血丝,正虚弱的凝视着身前的林七夜。
“有什么事吗?”他沙哑开口。
“有神明在觊觎你的宝库。”林七夜认真说道。
听到这句话,吉尔伽美什的神情并不意外,冷笑说道,“本王的宝库,收藏了大量顶级神器,确实足以令世界上任何一个神国动心,本王活着的时候就有无数神明打着它的主意,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有人惦记着它……”
“我疑惑的是,明明在现实世界中,王之宝库已经销声匿迹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传出了消息?”林七夜迟疑片刻,
“我怀疑,你现在的情况,就与这件事有关。”
“或许吧。”吉尔伽美什停顿片刻,“所以,你来找我,是希望问到王之宝库的具体位置?可……王之宝库在哪,本王自己也不清楚。
本王在老死之前,就提前安排好了后事,其中也包括王之宝库的处理……这座宝库是本王用一生寻得的心血,本王就算是死了,其中的神器,也一件都不能落在苏美尔神明手中。
本王刚成为乌鲁克之王的时候,就寻到过一只奇异王龟,可以不吃不喝在深海之底存活,每百年上浮一次换气,一次换气三个月,随后便可再潜行百年,寿与天齐。
所以本王临死前,就下令让乌鲁克内最擅锻造的匠人,举家搬迁至宝库内,世代替本王维护保养神器,又将这座宝库藏在了王龟的壳下,将其放生。
如今沧海桑田,岁月变迁,这只王龟究竟身在何方……本王也预料不到。”
那只神龟,果然是吉尔伽美什的东西。
林七夜暗自想到。
“宝库的位置,我已经找到了。”林七夜说道,“但是那只王龟……我处理不了。”
“那只王龟的实力不俗,当年本王也是依仗宝库之力,才将它降服,你接近不了也不奇怪。”吉尔伽美什点点头,
“其他人或许拿这只王龟没办法,但你应该可以……你身上有本王的【暴君之怒】,只要散发出些气息,它便不会主动攻击你。”
林七夜的双眸逐渐亮起。
“我明白了。”
吉尔伽美什思索片刻,张开嘴,正欲再说些什么,眼眸突然一凝!
那张憔悴虚弱的面庞,再度痛苦的扭曲起来,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在他的奋力挣扎下,王座上的铁索剧烈震颤,发出铛铛声响。
林七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眉头紧紧皱起。
又来了……
吉尔伽美什满是血丝的眼眸,突然瞪大,急促的环顾四周,像是在警惕某处即将出现的敌人。
“又是你们……又是你们!!本王要将你们统统杀光!”
吉尔伽美什的咆哮,混杂着铛铛的铁索声,在病院内回荡,正在忙碌着洗衣做饭的护工们被吓了一跳,彼此间窃窃私语几声,有些畏惧的看了眼院落,低头加快了手中的工作进度。
一道披着残破袈裟的身影从二楼一跃而下。
孙悟空看了眼王座上癫狂咆哮的吉尔伽美什,转头看向林七夜:
“出什么事了?”
“我找到了他的宝库,刚问了几句事情,就又发病了。”林七夜苦涩的开口。
他看向吉尔伽美什的头顶,那根治疗进度条,再度左右横跳起来。
“有线索了?”
“算是吧,我总觉得这次的宝库出世,应该和他现在的情况有些关系。”
孙悟空点点头,“你去吧,这里交给我。”
林七夜正欲转身离开,被困在王座之上,疯狂挣扎的吉尔伽美什,突然开口:
“不……不对……这些都是假的!”
“本王在病院里……病院……林七夜!!”
听到疯狂中的吉尔伽美什呼唤自己的名字,林七夜的脚步一顿,迅速转头。
只见吉尔伽美什浑浊的眼眸中,隐约浮现出一缕清明,他大吼道:
“宝库……你收不了……一定要先拿……【星币】!用它才能……”
吉尔伽美什艰难的吐出几个模糊的词语,随后眼眸中的清明,便如同潮水般退去。
汹涌的紫芒从他的体内宣泄,接连撞击身上的铁链,发出潮鸣般的声响,吉尔伽美什面目狰狞的望着前方,澎湃杀意席卷而出:
“本王的乌鲁克,决不允许你们这群怪物染指……来,与本王一战!”
混乱的话语接连从他口中传出,林七夜低着头,仔细念叨着吉尔伽美什最后的那句话,像是在思索。
“【星币】……那是什么?”
“你快去吧。”孙悟空平静的迈步,向混乱疯狂的吉尔伽美什走去。
林七夜点头,身形一晃便消失在病院中。
孙悟空站在院落中,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吉尔伽美什,目光又扫了眼周围畏惧不已的护工,犹豫片刻后,伸手在耳边轻轻一掏。
一只金箍棒迅速放大,被他握在手中。
孙悟空单手提着金箍棒,用其边缘在院落周围拖动,画下一道金色的大圈,将整个院子包围在圈内。
这道金色圆圈成型的瞬间,院落中的情景在护工的眼中,逐渐淡去,吉尔伽美什的咆哮声也随之消失,仿佛有一只无形大手,彻底隐去了院落的存在。
“等等我!”
布拉基一手抱着竖琴,一手抱着小马扎,直接踏过了孙悟空画下的金圈,步入院中。
孙悟空瞥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你不是想在这守着吉尔伽美什吗?我来陪你们啊!”布拉基挥了挥手中的竖琴,笑道,“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坐着多无聊,我可以给你们吟诗一首~”
孙悟空眯眼看着他,目光柔和了些许。
他转过头,随手拔出一根猴毛,变化出了一只大气恢宏的岩石王座,缓缓坐了下去,正对着吉尔伽美什所在的黑色王座。
孙悟空披着残破袈裟,盘膝坐在岩石王座之上,单手撑着头,淡淡开口:
“先说好,我没给你留位置。”
“没事,反正你们的王座太高了,我坐着也不舒服。”布拉基笑呵呵的打开小马扎,坐了下来,“我就坐着我的小马扎,挺好。”
在两尊面对而立的王座之前,坐在小马扎上的布拉基,显得渺小而又单薄。
孙悟空双眸复杂的看了布拉基一眼,收回目光。
与世隔绝的金色圆圈之中,两张王座,与一张小马扎,三足鼎立,竟然有些莫名的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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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病症
帝王星君未然的超强影响力
“谁不知道他们学校有个君未然,不过今年君未然不是去了虫兽战线了吗?他还能在学校这边活跃多久?他今年都大三了!要是咱们明年的招生量起来了,君未然大四一毕业,各大学校都得全新洗牌!”
元培还真是一点不把肖宁当外人,什么都说。
“有本事你去招生课啊?君未然就算毕业了,帝王星也会让无数人追着过去!名人效应你懂不懂?”
洛明川一脸看元培傻子的表情。
肖宁冷静的撑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君未然的消息她知道了,最近的精神领袖排行榜她也看了,他是第一。
肖宁还不是很明白所谓的名人效应。
但是从眼前两位老师的谈话里面,肖宁得知了如今的君未然影响力已经大到了非常厉害的地步。
也就短短两年的时间。
无名星上的消息匮乏,天网虽然已经普及到了他们星球上,但是网上能够查到的消息有限。
再加上君未然已经从她的通讯录失联,她根本不知道这两年之间,君未然做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
如今,办公室里这两位老师或许知道一些内情,但是她又不敢问。
一个分神,两个老师就在不断的商量之中,最终把目光投向了肖宁。
肖宁回神,愣了下。
“老师,怎么了?”
“啪!”
两张课表单落在了肖宁的面前。
“肖宁,双系同时修习的力度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看看,你觉得哪位老师给你列的课表更适合你?”
洛明川和元培同时盯着她。
肖宁拿过两张课表来看了看。
星际的课表也是和过去差不多的,一周七天,为了松弛有度,每周两天假。
五天的课程,洛明川和元培争的就是多出来的那天。
不过,肖宁淡淡一笑。
“老师,我觉得两位的课程都很重要,这样吧,我一周上六天的课程,只休一天。每个课程都是三天。然后,老师们可以给我定制每周的任务,你们若是觉得我的任务完成度高,适应性强,可以再给我加重课业,我会努力调试自己。”
肖宁说完,两位老师都是一怔。
肖宁这话简直就是拼命三娘的话。
洛明川皱眉道:
“你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
肖宁回道:
“谢谢洛导关心,但是我这就是胃病,老毛病了,只要吃饱了,什么问题都没有。有个人跟我说,胃病得慢慢养,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养好的。”
“什么?什么胃病?”
元培连忙问着,他不允许自己知道的比洛明川少!
肖宁正想回答,洛明川替她回答了:
“肖宁之前有过一段很辛苦的日子,她出身无名星,很长时间吃不饱饭,给自己饿出了胃病。”
肖宁听了,点了点头。
元培听了这话,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无名星?资源特别匮乏的那种无名星吗?怎么有这样的天赋,还吃不饱饭?”
元培身为机械师,从小就会制作机械,天赋极好,从来没钱了就去给别人修修机械,很快就能拥有自己的小金库。
肖宁却无奈一笑。
“我最开始生活的地方,没有学校,也没有可以赚钱的地方,基本上,属于被人们遗弃的地方。”
肖宁这么一解释,元培心里生出几分同情,很快,元培大大咧咧的拍板定下了课程!
“就按肖宁同学说的办!咱们可以指定一周的学习计划,她的进度只要能赶上,后面的时间都可以自己放假调整!”
洛明川虽然无奈,但是也只好赞同了。
他唯一担心的,还是肖宁的学习压力太大。
很快,肖宁离开了办公室,离开前,正好看到了那个瑟缩的同学还站在办公室门口,一脸忐忑。
肖宁本想走的,不过想到了某些画面后,她还是善意的提醒了他一句:
“在老师面前,你最好都说实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相信,老师会理解的。”
肖宁说完这话,和同学擦身而过,那位同学立刻睁大了双眼。
办公室内,洛明川和元培给肖宁申请了一个特别的补助,洛明川终于满意的笑了起来。
“明天就是体检了,她明天在尖兵班,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好我的学生哦。洛导。”
洛明川扭头,冷哼一声。
“她也是我的学生,我自然会照顾好。”
肖宁回到宿舍,还没开门,突然就是四道熟悉的气息来到身边。
肖宁开门的感应锁正好响了,咔嚓一声,大门开了。
“哎呀哎呀,肖宁,回来啦?来来来,我去学校外面买了一个女孩子最喜欢吃的蛋糕,咱们庆祝一下。”
不由分说,肖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房间一瞬间窜进去了四个大男孩,房间里瞬间变得五颜六色。
肖宁:“……”
聪明的脑袋,此刻大大的疑惑。
星际的男孩子都这么主动还不问她的意见就进门吗?
“吱——”
就在她迟疑着怎么赶走四个人的时候,对门的米瑞儿突然开了门。
“他们四个在你房间门口徘徊很久了,很古怪。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
肖宁的精神力突然被米瑞儿锁定,紧接着,米瑞儿盯着她,脑海里自动传来米瑞儿的声音。
肖宁叹气。
这都是什么事儿?
下一秒,米瑞儿突然感觉自己迅速被人一拐。
再下一秒,她坐在了肖宁房间的凳子上。
眼前四个风格迥异的小帅哥瞬间让她瞪大了眼睛。
她连忙精神连线肖宁。
“我有洁癖的!你房间里这么多人!还都是男的!!你把我带进来干什么!”
“提前熟悉熟悉。”
肖宁微笑,精神回复。
精神锁定的两个人,可以直接对话,旁人还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用来讲见不得人的悄悄话,真真是极好。
“熟悉什么?”
米瑞儿突然觉得危险。
米瑞儿脑子转的飞快,再加上她是精神领袖,突然,脑子里生出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你该不会是一进学校就找了四个男朋友吧!?而且你还把我拉进来?”
肖宁皱眉。
紧接着无声叹气。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呢?他们四个都是3S的机甲尖兵,你不是3S的精神领袖吗?领袖都是和我们尖兵配对的,你难道对你未来的配对对象不好奇?”
肖宁的精神信息一传过来,米瑞儿瞬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漂亮的眼眸瞪着眼前的四个机甲尖兵,一脸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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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病症
困兽灵笼
“姑奶奶,你终于肯出手了,我还以为你会眼睁睁看着我被他们斩杀呢?”
杨凡看着身前的兔妖兽,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尽释前嫌开口道。
“算了,本姑娘才懒得和你计较,要不是看你上次有点良心,我才懒得理你。”
兔妖兽显然指的上次万塔楼遇到那不可抵御的佝偻老人,杨凡还是选择一副拼命样子护着它。
所以尽管拌嘴归拌嘴,危机时刻兔妖兽也没打算见死不救,不过在此之前,她赌气故意不出手,却让杨凡吃了不少苦头。
远处被兔妖兽一爪拍飞的血魔圣子稳住了身形后,看着出现的兔妖兽,此刻眼神也是凝重了起来。
另一边那身穿熊皮大衣身形魁梧强壮的蚩纣,看见兔妖兽也是瞳孔微缩,目光定格在了兔妖兽身上。
一时间竟并未再对杨凡发起攻击,显然他发现了令他更为重视的事情。
“蚩纣,我之前说的就是这只玄兽,它实力可不一般,你们御兽门善于对付玄兽,它就交给你对付了,那小子我会尽快将他斩杀,再来助你一臂之力。”
血烈此时对着蚩纣开口道。
“没想到竟然是一只上古兔妖兽?”
蚩纣在凝视了一会儿兔妖兽后,才喃喃自语认了出来。
接着他粗犷的脸上更是浮现出一种兴奋和激动神色,才堪堪回应血魔圣子,道:
“那此兽就交给我吧。”
说罢,他竟有几分迫不及待身形一动,手持着一根巨大狼牙棒,就朝着兔妖兽飞驰而去。
血魔圣子血烈也是血光一闪,打算接着对杨凡发起致命攻击。
杨凡此刻被两人联手重创,面对血魔圣子手持着一柄血刀朝着自己攻杀而来。
于是,他调动着浑身玄气,一瞬间竟然浑身绽放出绿色光泽。
那是一股强大的生命气息在其身上涌动,他整个人都被那绿芒笼罩其中。
很快他一身的伤势就肉眼可见速度恢复,并且一身玄气迅速恢复了过来抵达了巅峰状态。
血烈见此,也是一副活见鬼模样,不知道杨凡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居然这么短时间内,一身重伤就恢复如初,而且气势也极速攀升。
这正是杨凡施展了,“枯木逢春之术”。
当初老乞丐不惜花费大代价集齐的逆天玄术,他也堪堪能够施展了出来,使得自身仿佛多出来条性命一般。
“你还是真令人意外啊?没想到你身上居然有如此逆天的玄术,看来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活着离开了。”
血魔圣子血烈从之前的惊讶神色,转而变成了贪婪,舔了舔嘴唇开口。
“想觊觎我的玄术,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杨凡目光一凛,冷冷地回道。
恢复巅峰状态的杨凡,倘若单独对付血魔圣子一人的话,他自然也有着一定自信自保,起码即使不敌,他自然也不可能会之前那么狼狈。
玄气在杨凡身上暴涌,一只巴掌大小白色光球在其手中凝聚而出。
他果断施展出了强大的玄术,
“聚玄波。”
手掌玄气一抖,掌中白色光球陡然间就化为一道光影,朝着血魔圣暴射而去。
血烈见其施展出的白色光球朝着自己这边而来,他玄神自然也探查到了其中蕴含的强大玄气能量。
他也不敢大意,周围血气狂涌而出,一时间血气浓郁,只见他前方凝聚出来厚厚的血色屏障。
“轰。”
那杨凡凝聚而成的白色光球狠狠地撞击到了这厚厚的血色屏障之上,发出恐怖的巨大声响。
一股强大的能量风暴倾泻而出,令人一阵刺眼。
“咔嚓,咔嚓……”
血烈施展出来的血色屏障被那恐怖能量冲击之下,很快便布满了网状裂痕,最后彻底破碎开来。
剩余的能量猛地击中了他,令他身形被震飞了出去,嘴角竟然挂着一丝鲜血。
“很好,你可真让我意外连连啊。”
血烈丝毫不顾自己受伤,反而目光中对杨凡露出了更大的兴趣,不怒反笑,道。
紧接着他一身玄气狂涌,血气滔天,整个人冲天而起。
也施展出了一门恐怖玄术,“血魔虚影。”
只见在其身后凝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身影,足足百丈之巨,看上去就令人震撼。
血烈暴喝一声,便挥舞着手中血刀朝着杨凡斩来,他身后的虚影动作竟然也一致。
血色玄气凝结出足足千丈之巨的一剑,朝着杨凡斩下,杨凡也是赶忙身形飞驰而出。
这一剑竟然有毁天灭地之能,即使被余威扫中,也将杨凡击退了百米之远。
而且施展了“血魔虚影”的血烈,每一击都如此强盛而恐怖,一时间杨凡也是叫苦连连,慌忙躲闪着。
显然作为血魔宗的领军人物,实力和底牌都是极为强大的。
在一旁的蚩纣也对着兔妖兽发起了攻势,没想到他一出手竟是抛出去一件玄器。
那玄器霎那间就融入了空中一般,很快就如同牢笼一般,浑然天成。
一道道密集的蓝色光束竟将兔妖兽牢牢围住,而且还在不断地收缩着,似乎要将其彻底擒拿。
兔妖兽也是身形猛增,显露出了真身,一爪朝着那蓝色光束拍去,然而没想到那蓝色光束的囚笼远比想象牢固。
竟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且还在不断地收缩着。
兔妖兽顿时也不免眼眸中有几分异色,感到此物有些古怪。
很快它干脆浑身玄光大盛,想以强大而蛮横的肉身直接冲出去。
可当它肉身接触到那蓝色光束之时,上面竟然浮现出古怪的篆文,正是这些古朴的文字释放着那淡蓝之光。
而四周的蓝色光束,其实也是一根根不知道什么材质打造而成的玄器,四周收拢之下,更是如同一只巨大的鸟笼。
那些古怪的篆文,对其玄兽拥有致命的束缚力,而且还有一股腐蚀的力量,兔妖兽身躯接触之处,一时间蓝光大盛。
强大的兔妖兽也被那蓝光腐蚀的身体冒出一阵阵浓烟,令其不得不被逼退了几步。
“此物看来来头不小啊。”兔妖兽此时也不免神色惊讶。
而远处的蚩纣也面容露出了自得的笑容,见其奋力挣脱的模样,却毫不在乎道:
“被我这困兽灵笼罩住了,你以为还能轻易挣脱吗?你就乖乖认命吧。”
接着他又取出来一只只锋利的飞爪,猛地甩了出去,这些飞爪竟四面八方朝着身躯庞大的兔妖兽落下。
势必要将它困死一般,兔妖兽一时半会没能挣脱那困兽灵笼。
只能看那锋利的爪子落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是何物所制造,也将它身躯爪出了一道道血痕。
令兔妖兽勃然大怒,发出一阵恐怖的兽吼声,如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它由于上次出手对付血魔圣子,导致自己境界又被这片天地压制,目前也只有玄合境界后期实力。
纵使肉身强大又被束缚,顿时也陷入了危险境地。
不得不说这御兽门研究玄兽数万载,不仅底蕴深厚,对付玄兽真有其独特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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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病症
殿外赏雪,九皇再聚
冥界历:二百一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冬。
清晨七点整,朝阳殿内。
此时的嬴天身着黑底金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与垂帘听政的始皇嬴政一起,和和秦皇殿内的文武百官处理着朝政事宜。
直至两个小时,九点之后,这次的朝会才落下了尾声。
在即将散朝之际嬴天看向了孔儒说道:
“孔儒,最近那些阻止变法的世家门阀,往吾等的身上泼了不少的脏水。”
“甚至还妄想用舆论战来逼迫秦皇殿停止变法。”
“你们礼部也该做出一些反击了。”
孔儒闻言点头笑道: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殿主你一声令下,不出三天,我便能将他们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嬴天闻言点头道:
“那就好。”
“朕有要事要与其他八皇商榷,需要出去几天。”
“如今内阁也已经初见成效,剩下的事就交给内阁来处理。”
“这几天的早朝,朕会跟你们开视频会议,用虚拟影像来参加朝会。”
“所有政务事宜,由内阁大臣和批注大臣共同商议决定。”
“解决不了的事和需要朕处理的政务,就直接写成文件发送过来,或者用信件也可。”
王策闻言开口说道:
“这些政务奏折都是秦皇殿的机密,为避免被那些黑客截取,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还是用秘密渠道的信件来传递吧~”
嬴天闻言点头道:
“好,就按照你说的做。”
“若是无事,那便退朝吧~”
王策孙浩等人闻言右手扶胸微微鞠躬道:
“吾等告退。”
说完,收回守护灵后,便齐齐的退出了朝阳殿,前往了各自的办公处,开始处理起了秦皇殿的各种政务和变法事宜。
在所有人都退出朝阳殿后,嬴天起身回到了秦皇殿的后宫之中。
开始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华贵的白底金丝袍。
在整理好之后,便带着身穿一袭白色汉裙的桑稚乘坐着龙辇,出了秦皇殿,向着秦皇城外而去。
然而两人刚出秦皇殿的宫门,天空之中便下起了鹅毛大雪。
空气中的温度也因此下降了好几度。
很快,那雪白的鹅毛大雪便布满了整个秦皇城的上空。
嬴天见状牵着桑稚走出了龙辇,在秦皇殿的宫门外赏起了这场大雪。
赏雪时还不由感慨道:
“今年的雪,比往年要晚了一个多月,也比往年要冷得多啊~”
“但愿秦皇殿准备的那些过冬之物,够那些黎民百姓用吧~”
桑稚见状挽着嬴天的手笑道:
“无双,你很喜欢雪吗?”
嬴天闻言伸出左手接着空中的雪花神色复杂的说道:
“是啊~我从小就喜欢雪,喜欢雪的清冷,喜欢雪的一尘不染,喜欢雪覆盖山河江流的样子。”
“而且,小时候只要下了第一场雪,先祖和老爹老妈他们就会放下手里的工作,带着我去找李智他们打雪仗。”
“那是除了春节,生日等少数特殊的日子以外,我为数不多可以自由自在玩耍的时候。”
“只是后来我们流落蓝星的时候,就再也喜欢不起来了~”
桑稚闻言疑惑的说道:
“为什么?”
嬴天闻言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说道:
“因为冬天,是最不好找到食物,也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
“不少族人,都是在那几年的冬天里,熬不住去世的。”
就在嬴天感慨之际,秦皇城内小到三四岁,大到十一二岁的小孩们,纷纷走出了家门。
开始在大雪中欢快的玩耍着。
一道道稚童的欢笑声,在鹅毛大雪中响起。
孩童们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长辈们也在这时,陪同着这些孩童玩闹起来。
各种欢声笑语,在秦皇城内响起。
不一会儿,在空中飘舞着的鹅毛大雪,便将整个秦皇城给覆盖在了皑皑白雪之中。
而在龙辇上赏雪的嬴天,看到这后便带着桑稚回到了龙辇之中。
随后乘坐的龙辇快速的出了秦皇城。
在出了秦皇城后便直接施展着腾云驾雾之术,向着神州东面而去。
三个小时后,嬴天与桑稚一路赏着雪,来到了神州边境的一座被白雪云雾覆盖的大山之中。
并将龙辇停在了大山中的一个峡谷内。
而早已等待在峡谷之中的李智见状,带着身旁的一位倾国倾城,雍容华贵,端庄大气的美人走上前来。
“哈哈哈~表哥,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无聊死了~”
嬴天闻言带着桑稚走下了龙辇笑道:
“朱锐他们几个还没到吗?”
李智闻言摇头笑道:
“还没呢~”
“估计还得半个多小时吧?”
说完看向了桑稚微微点头笑道:
“云梦嫂子,别来无恙啊?”
桑稚闻言淡笑着说道:
“唐皇冕下,客气了。”
李智闻言笑了笑说道:
“都是自家人,就别什么冕下不冕下的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微微,还不快叫人?”
长孙无垢传人·长孙微闻言微微屈膝向着嬴天两人行礼道:
“长孙微,见过无双表哥,云梦表嫂。”
嬴天见状笑道:
“自家人不必客套。”
桑稚闻言则是淡然一笑后,拉着长孙微有说有笑的走向了山谷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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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病症
撩人的要命
他的身体都软绵绵的, 抱在怀里也软软的。
傅擎钰这些日子的迷茫,也在这种气氛下,慢慢被填满着。
冷峻如霜般的面容,由内而外散着发柔和的笑意,一双墨黑的玉眸,愈发的炙热起来。
傅老夫人看在眼里,双眸隐隐传来酸胀之意。
其实见到大孙子能露出开怀的笑容,比举办什么正式的家宴好多了。
让外人知道傅家大少爷还活着,想树立傅家威望这种事,倒显得没有什么意义。
她当即拉住身侧苏锦研的手,眼角微红,诚恳的请求着:“锦研,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苏锦研本就很敬重傅老夫人,反手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奶糖跟西洲已是夫妻,这里都是一家人,您是奶糖的奶奶,自然也是我的长辈,您有什么要求直接提就行了,不用如此见外。”
傅老夫人唇角笑意更深:“以后这样的家宴,我们每年办两次好不好?”
只可惜,笙笙亲奶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刚才给她打电话,还在兰寺为孩子们祈福。
每次去,至少三个月起步。
倒便宜了她这个老太太。
她知道陆家孩子多,一年鲜少聚头,提出这样的要求,难免有些过分。
但是她真的,很喜欢家的氛围,自从老伴走后,西洲爸妈就分居两地,西洲再一忙,家里就只剩下他这个老太太。
她想在有生之年,能多看到孩子们的笑,也想见到小孙子跟孙媳妇,还有三个可爱乖巧的重孙,看到那么多家人,温暖的欢聚一堂。
哪知苏锦研没有片刻的犹豫,直接应下:“好啊,我们还怕老夫人您嫌麻烦,我们陆家早就有这种打算,那这样吧,今年我们就在傅家过年,明年我们陆家,一年一转,这样几个小宝贝,也不用过年两头跑了。”
“好主意。”傅老夫人眸光攒动,望着眼前通情达理的陆夫人,干净英气的眉眼,总是带着善解人意的柔和:“我终于知道,笙笙讨人喜欢的性格是随谁了。”
闻言,苏锦研看向对面而坐的顾北笙,眼底流露出自然的疼爱与满意:“看您这么疼爱奶糖,我也很开心。”
至少,不用担心女儿在傅家,没有人重视了。
都是女人,傅老夫人自然知道她的担忧,笑了笑:“放心吧,西洲是半点都离不得笙笙,她在傅家地位高着呢。”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傅擎钰足足抱着他们仨好久,随后才将他们放下来,从口袋里拿出几块古玉,样式奇特而古怪,小巧别致。
顾北笙眉梢扬了扬,靠着傅西洲,小声的道:“没想到大哥真的准备了礼物。”
傅西洲沉沉的看向那边,却因为座位,还隔着陆家几兄弟,也没有看清究竟是什么。
下意识的出了声:“是什么?”
顾北笙狐狸眼微眯,隐约看清了:“好像是三块古玉,不过样式看不太清楚,以后有机会再仔细看看。”
三个小可爱摸着挂在脖子上的玉,只觉得摸起来光滑温润,透着丝丝凉意。
小洲带头礼貌的道谢:“谢谢大伯,我们会好好戴着的。”
小诗也跟着笑,收到礼物很开心。
小宝跟他亲昵些,一边拉着玉面,盯着雕琢的动物模样,一边靠在他大腿边上,仰起头就问:“大伯,上面是什么动物啊,我怎么没有见过。”
直到此时,顾北笙看清了小宝手里的玉,眸底闪过一丝惊讶。
没有看错的话,小宝脖子上挂着是来自玉石界,有名雕刻家花了十年功夫,雕刻而出的三枚古兽玉坠,分别代表着进财、高贵、平安。
小宝脖子挂着是平安坠,不出意外,小诗的是高贵,而小洲则是进财。
这种本身材质稀有的玉,集着雕刻家心血与数多年限的东西。
其价值与意义,已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更多的是所代表的美好祝福寓意。
可遇不可求。
“我以前也有想过,集到这三枚玉坠,给我们宝贝补周岁礼,奈何托哥哥们跟老秦,翻遍了玉石界都没有找到,没想到在大哥手里。”
看得出来,傅擎钰也上了心。
“好了,既然都到齐,就先吃饭吧。”陆贤拍拍手,示意所有人都落座坐好。
小洲带着弟弟妹妹,乖乖的坐到位置上。
陆贤随即看向傅老夫人,由她这位长辈先动筷。
对于华国人来说,民以食为天,一家人聚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吃一顿饭,万千感情与言语,都在这顿饭菜里。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偶尔聊聊天,陆家三兄弟像是约定好了般,一改平时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特意拉着奶糖跟傅家两兄弟聊天。
酒过三巡,顾北笙难得也多喝了两杯,红扑扑的脸蛋洋溢着幸福的光晕般,细雨迷蒙的狐狸眼,盛满了水雾。
而她身边的傅西洲,像个无情的倒酒机器,不停的帮她满上。
陆靳琛将他动作瞧在眼里,明白他有意让妹妹喝多,也猜到,估计是想让妹妹借着酒劲,能好好睡一觉。
掐着气氛差不多了,故意打着配合:“奶糖好像喝多了,你先带她回房休息吧。”
久候多时的傅西洲点点头,立马起身将她直接打横抱起:“奶奶、爸、妈,我先带笙笙回房了,她这几天一直没休息好。”
苏锦研知道他们这几天在忙,理解的颔首:“嗯,你也要好好休息。”
顾北笙手里的酒杯,还没来得及下来,悬空的腿踢了踢:“你放下我,大家都在呢,我没醉,我可以走,再说酒杯也还没放下呢,杯里还有酒!”
话音刚落,傅西洲直接低下头,牙齿咬住她手中的透明酒杯。
仰头,杯子里的红色液体,顺着杯壁滑入他的嘴里,沿着他性感的喉结滚动一圈,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即,腾出一只手接过杯子,递给赶过来的佣人手里。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薄唇轻启,吐露出来的气息混着惑人的酒味,配合着低哑迷人的声线响起。
“需要处理的,已经处理好了。”
撩人的要命。
顾北笙看得入迷,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猛跳。
这该死的,令人无抗拒的迷人气息啊!
傅西洲的动作既利落又快,转眼间,两人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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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病症
认定她了!
安夏儿咬着唇。
谁能给她一个真相?
不是说她父母是车祸死的么,到底当年生了什么?想到她亲生父母可能真的是被人砍死的……她的心很痛好么?
安静的病房里,飘着清冷的药水味,除了安夏儿的抽泣声,一点声音都没有。
魏管家看着安夏儿微微抖的肩,过了一会道,“少夫人,这件事我不清楚,那个夏家的事以及少夫人是夏家女儿的事我也是从新闻上得知,但我也从未听大少爷提过。”
又道,“但不论怎样,大少爷即是你的丈夫,你就应该相信他。”
是的。
无论与6白有没有关系,但他现在和她安夏儿结婚了,她应该珍惜眼前的人。
安夏儿眸子左右颤动着,心里像有什么正在打着结,解不开,“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怎么回事,我以为我父母是车祸身亡,现在可能又不是。”
安夏儿脸埋在膝里,“他还瞒着我孩子的事,我很生气……其实我不希望他与我父母的事有关,我不想失去他,我该怎么办。”
魏管家这才知道安夏儿刚刚和6白谈了什么,6白才会那样就出去了。
必定是从他们孩子,谈到了她父母的死。
半晌。
魏管家道,“少夫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安夏儿埋着脸。
“大少爷平时怎么对你,我们都看在眼里,就算这回出事我敢说也不全是大少爷的责任。”魏管家道,“听说他在白夜行宫赶你走了,我想是有原因的,就算是大少爷做错了,但孩子的事,少夫人难道不是想自己带走,才瞒着孩子的事么?”
安夏儿的抽泣声停了,缓缓地睁开眸子。
“如果,你没有想着要将这个6家的孩子带走,将你怀孕的事说出来,我想大少爷早就将你接回来了。”魏管家看着她,言下之意,孩子的事并不能全怪6白。
“你是想说,是我的错么?”安夏儿声音颤抖道。
“我没有这么说,只是说孩子的事你不能全怪大少爷,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和大少爷不要再因为孩子的事僵持下去。”魏管家道,“既然如此,那大少爷和少夫人你们这一次的事就可以解决,只是一次意外的错失而以,至于那个孩子,也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
安夏儿眼睛看着病床上的某一个地方。
是么,她的孩子走了。
她不该再为此难过下去么?
“我想大少爷也为孩子的事,跟少夫人道过歉吧?”魏管家说着,向安夏儿鞠下身叹道,“所以也希望少夫人原谅大少爷,若是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他一定会比你更在乎。”
安夏儿的眼泪,簌簌地又掉了下来。
是么?
6白会比她更在乎他们的孩子……
“如果孩子的事少夫人肯原谅大少爷,那其他的事,我相信也不再值得你生气。”魏管家道,“你父母的死因,如果大少爷知道,他一定会告诉你,如果他不告诉你,那想必也有不告诉少夫人你的原因。”
一如6白不想让安夏儿知道她怀孕的事一样,只是不想让她痛苦。
“但这件事与大少爷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不能代为回答。”最后魏管家鞠了鞠,“少夫人,言尽以此,大少爷既然说过他爱你,他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他值不值得你信任,你自己思量。”
最后魏管家关上病房门,退了出去。
两个看护刚才是随着魏管家进来的,从进来后就一直站在旁边,听到魏管家叫安夏儿为少夫人二人不知多震惊。
6白跟这个安小姐结婚了?
那现在这个安夏儿,就是6家的少夫人?
6白是隐婚了没公开?
“……”两个看护瞪大眼睛看着安夏儿,更加不敢说话了。
“出去。”安夏儿低低地道。
两个看护低下头,“是是是。”
病房中再度回归安静。
安夏儿眼睛湿润。
不得不说,魏管家不愧为管家,非常会分析问题——
孩子的事不能全怪6白,所以她没有理由去生6白的气是么?
他是她丈夫,所以她应该无条件相信他?
“但你会告诉我么?”安夏儿低低地念着,“6白,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我不想再失去你……你会爱我是么,我父母的事与你无关是么?结婚时你说过你会永远对我好保护我,你不能成为我的仇人。”
她已经承受不起,再失去6白,她的孩子已经没了。
***
安夏儿以为,当天6白会离开医院,就像以往他们吵架他会马上离开九龙豪墅一样。
但当天6白并没有离开医院,只是没有再来她的病房。
当天晚上。
魏管家敲了敲安夏儿隔壁的房间门。
“进来。”
里面传来6白听着有些遥远的声音,优美,低沉。
魏管家轻轻打开门,这间病房已经被改造成了6白的临时房间加书房,房间里放了一些净化空气的绿植,以及一张级大的办公桌,36o度真皮的旋转沙椅。
书桌上堆满了文件,一副6白批文件时才会戴的银框眼镜,一杯咖啡。
“大少爷,晚上不要喝咖啡,对睡眠不好。”魏管家道。
6白高大的背影正站在窗边,高贵英俊,哪怕一个背影也足以令所有女子倾心!
6白看着外面的夜色,褐色的眸子在夜里显得深邃迷人,有着琥珀的高贵典雅,“晚上把这些文件批完吧,明天接安夏儿回去。”
“大少爷,若是医院睡不好你可以先回去。”魏管家道,“医生院边,我会带人守着,少夫人不会有事的。”
6白回身走来,“不必了,我说过这几天会在医院陪她。”
“……”
“安夏儿……”6白顿了顿,“算了,她不想见我。”
“我想着少夫人也许不想喝那汤了,下午特地让厨师换了一种送过来。”魏管家道,“都是补身体的,对少夫人恢复有好处,不过……她晚上也没喝。”
6白想起白天的情形,“她没有不喜欢喝那汤。”
“那是……”
“他是想送过来给我喝。”6白想当的情形,长睫微微垂了下去,“只是不太巧,刚好修远和修桀刚好在报告那件事,她听到了。”
魏管家笔挺地站在6白前面,看着继续将工作搬到医院都要信守他的话在医院陪着安夏儿6白,哪怕他觉得安夏儿已不愿见到他,他也依然在医院等着明天带她一起回去。
大少爷对少夫人那么上心,少夫人有什么理由不原谅他?
无论生了什么。
“大少爷。”魏管家道,“其实下午,少夫人问起我一件事……”
“什么?”
6白戴上眼镜,批着那堆文件。
房间里一主一仆,保镖都在外面,并没有外人防碍他们的谈话。
魏管家想了一会,“关于那个小女孩的事……其实她觉得你心里有个人,她太敏感。”
6白笑了笑。
“大少爷,听说你曾经将当年夫人和二少爷的事告诉少夫人,当时那个小女孩的事没跟少夫人说么?”
“没怎么提起。”6白道,“我当时并不想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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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病症
父慈子孝
就在酒馆的客人讨论之时,一道纤瘦的身影走了进来。
“服务员,给我来两坛酒。”
一身黑袍的卢迪大步走进酒馆。
他的出现,立刻引起其他酒客的注意,视线一下子聚集过来。
“咦,那家伙就是四星勇者的哥哥,觉醒一星农具的卢迪!”
“听说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二公主给他弟弟的补贴和福利待遇他一样没拿到。”
“哎,真是脑袋秀逗了,白给的好处都不拿,看看他父亲,现在那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众人的议论声传到卢迪耳朵里,他却当作丝毫没有听到一样。
百年的时光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别人的看法追究是别人的,与自己无关。
太在意他人看法的人,始终是可怜的人。
“亚历克斯大人,就是这家伙,你可要帮我好好教训他啊!”
卢迪刚接过服务员递来的两坛酒,一道熟悉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
是之前邂逅过的女仆爱夏,此刻突然出现在卢迪的面前。
在爱夏的身边,还站着位金发男子,亚历克斯。
爱夏半个身子贴在亚历克斯胳膊上,与亚历克斯搂搂抱抱,看样子好不亲密。
“就是他,这个觉醒一星农具的废物?”
亚历克斯斜看着卢迪,眼里透露着高傲。
“是啊,亚历克斯大人,这家伙之前侵犯过我,还对我百般羞辱,着实令人生厌,您可一定要帮我报仇啊!”爱夏委屈巴巴的说道。
亚历克斯活动了下手腕,冷哼一声,“正好我之前跟这家伙有过节,今天新仇旧恨,我一起算!”
说罢,亚历克斯大步上前,直接拍掉卢迪手中的酒坛。
啪嗒!
酒坛应声而碎。
卢迪眉头微皱,问:“有什么事么,你为什么摔我的酒!”
“呵呵,为什么?”亚历克斯一声冷笑,“因为你欺负了我的女人!”
闻言,卢迪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看向一旁的爱夏,“就是这个妓女?”
卢迪哈哈大笑,“你可真是有眼光,居然选择了这样一个风骚的女人。”
“我依稀记得她身上有股浓烈的葡萄酒香,也不知道是从哪些男人身上沾染到的。”
“哦对了,跟这种女人待在一起,你可要注意自己的健康啊,这个世界可没有治疗那种病的药。”卢迪提醒道。
听到这,爱夏气得直跺脚,神色毒怨,“亚历克斯大人,你都听到了,这家伙可真是无耻。”
“当初我看他人模人样,好心帮他忙,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一副畜生不如的模样,不仅玷污了我的身子,还毁我名誉!”
“名誉?”卢迪翻了个白眼,“鸡也配讲名誉!”
“你……”爱夏又羞又脑,指着卢迪的手一阵颤抖。
她好不容易利用身体攀附上盾之勇者亚历克斯,为的就是能够把卢迪羞辱自己的手段还回去。
可没想到卢迪的一番话,不仅让她无话反驳,还明里暗里嘲讽她不要脸的行为。
这可把爱夏气得不轻,只能祈求亚历克斯为自己做主。
亚历克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并不在乎爱夏的身份,反正只是个妓女,玩腻了甩开就是。
倒是面前的卢迪,之前那一拳头他现在都记忆犹新。
正好可以通过替这个女人讨公道为理由,狠狠地出一口气。
亚历克斯掀起袖子,露出沙包大的拳头,“臭小子,你之前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现在来这里借酒消愁?”
“我可听说了,你弟弟成为四星勇者,而你只是个一星的废物,还跟你父亲断绝了关系。”
“你受不了这里面的落差,这几天经常来这里买酒消愁,连训练课也不去上,真是个妥妥的废物!”
卢迪丝毫不在乎亚历克斯的看法,打了个哈欠,“那又怎样,我买酒消愁关你什么事,你打碎了我的酒,就不打算补偿我点什么?”
亚历克斯冷笑道:“呵呵,真是搞笑,我打碎你的酒又怎么样,今天我要狠狠地教训你!”
说罢,亚历克斯高举拳头,准备将面前的瘦弱小子狠狠地蹂躏。
卢迪也不想多磨叽,对于面前的亚历克斯,他一只手就能打倒对方。
就在俩人即将动手时,一道醉醺醺的声音阻止了他们。
“畜生,你怎么在这里!”
在酒桌上刚眯了一会的达奇注意到两人。
他晃晃悠悠走过来,对着卢迪一阵数落,“你这畜生,觉醒的是个一星的农具,不仅不好好去上训练课,居然还来酒馆闹事,真是无可救药。”
亚历克斯还以为达奇是想帮助卢迪,心里一阵忌惮,收回了手。
现在的达奇,背后可是有二公主撑腰,亚历克斯的等级就算高对方一级,也不敢冒犯。
出乎亚历克斯的事情发生。
达奇并没有帮助卢迪,反而对着亚历克斯说道:
“你,是不是想教训这废物,正好我也想教训他,反正他已经不再是我儿子,今天我出十个金币,命令你把他打残废,我好把他卖给附近的奴隶商当奴隶!”
亚历克斯一听,当场懵逼,“不是,我没听错吧,你想把自己的亲儿子卖了充当奴隶?”
达奇甩出十个金币,咧嘴道:“让你动手你就动手,老子又不是没钱!”
看见金灿灿的金币,亚历克斯这才确信,面前的达奇并没有开玩笑,心中的顾虑随之打消。
他嘲笑道:“呵呵,真是可怜啊,连亲生父亲都不愿意帮你,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达奇冷冷一笑,“怎么样畜生,现在后悔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吧,你今天就算是被打死,老子也不会帮半点忙的,哈哈哈!”
卢迪自始至终表情都非常平静,像是压根就没把这两人的话当回事。
他淡定一笑,开口道:“我没必要听你们这两个垃圾在我面前说些废话,劝你们认清楚现实,该后悔的不是我,是你们!”
话音刚落,亚历克斯的拳头猛地袭来,直指卢迪面门。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亚历克斯露出狞笑,眼看着就要击中卢迪,可下一秒,让他错愕的事情发生。
一只脚已经飞快地正中他的肚子,沉重的一击犹如铅块剧烈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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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第118章 病症
叶辰是小白脸?
叶辰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了谁了吗?我看到了罗刹,要是被她逮到,我们就死定了!”李铁柱一边跑一边说道。
“什么罗刹?”
“就是四大悍匪之一的罗刹,四大悍匪分别是罗刹、修罗、寡妇和妖姬,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肯定是知道你废了强哥。”李铁柱心有余悸的说道。
说完,还不忘回头看上一眼,然后就看到,一道火红身影,朝着他追了过来。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完了,叶子,她追过来了,我们跑不掉啦!”李铁柱一边狂奔,一边说道。
叶辰回头看了一眼追过来的红叶,然后说道:“你说的罗刹,是不是后面穿红旗袍的那女人?”
“没错,就是她,我以前见过她,有一个小弟不小心将她的裙摆弄脏了,她嘴里说着没关系,小心点,看起来和蔼可亲,可转眼就把那人给杀了,她说的小心点,是让人家下辈子小心点,完了完了,我们死定了!”李铁柱吓得够呛。
“那不用跑了。”叶辰直接拉住了李铁柱。
“叶子,你疯了,快跑啊,再不跑来不及了,那可是悍匪罗刹,是个女魔头,杀人不眨眼的!”李铁柱大声道。
可叶辰就是不走。
见叶辰不走,李铁柱也没办法。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穿着红旗袍的女人越来越近。
那女人速度太快了,尽管穿着高跟鞋,旗袍,那速度,一点儿不慢,瞬间,就来到两人面前。
“罗刹,有什么冲我来,和我兄弟没关系!”尽管李铁柱吓得浑身哆嗦,但还是站在叶辰前面,想要保护叶辰。
红旗袍越走越近。
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宛如,在她眼里,李铁柱已经死个死人了。
终于,在对方离两人只有几米的时候,李铁柱扑通一声跪在了女人面前,直接给女人磕头。
“罗刹姐,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吧!”
然而,罗刹看也没看李铁柱一眼。
她径直走到叶辰面前,然后单膝跪地,“少主,我已经吩咐人将少奶奶送回帝府了,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李铁柱被吓得魂都没有了,啥也没听到,就听到帝府两个字,还以为是地府,吓得嘭嘭直磕头。
“好了胖子,自己人,别磕了,马路都要被你磕烂了。”叶辰无语道。
听到叶辰的话李铁柱这才抬起头来。
然后,就看到罗刹正半跪在叶辰面前。
顿时瞪大了眼睛。
“叶子,这,什么情况?”李铁柱看不懂眼前的剧情。
叶辰看向红叶,问道:“红叶,你就是四大悍匪?”
“回少主,红叶乃是四大悍匪之一的罗刹。”红叶恭敬的说道。
“叶子,我刚刚没听错吧,悍匪罗刹,居然叫你少主?”李铁柱吞了口唾沫,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你没听错,她是我丫鬟,快起来吧,别特么给我丢脸。”叶辰没好气道。
叶辰的话,将李铁柱震惊的无以复加。
叶辰居然说,恐怖的罗刹,是他的丫鬟!
开玩笑的吧?
事实证明,叶辰并没有开玩笑。
这时候,叶辰也终于明白,他这个丫鬟,貌似并不简单。
在江都居然有着这样一重身份。
“红叶,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以后别叫我少主了,叫我叶辰就好,也别动不动就下跪。”叶辰说道。
“少主……”
“这是命令。”
“是,少主。”
“还叫少主?”
“是,叶……叶辰。”红叶终于喊出了叶辰两个字,但却显得有些拘谨。
毕竟,作为丫鬟,怎么能直呼主子的名字呢?
但叶辰的命令,她也不敢违背。
看到这一幕,李铁柱简直就像是在看科幻片一样。
之前心中还被吓得不行。
害怕四大悍匪报复。
可没想到,四大悍匪,居然是叶辰的丫鬟。
那以后在江都,还不是横着走?
尤其是,在四大悍匪手底下当差,是不少男人的梦想。
可现在,四大悍匪居然成了叶辰的手下。
这反转,让李铁柱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红叶,这是我兄弟,李铁柱。”叶辰为红叶介绍道。
“李先生,您好。”红叶当即客客气气的对李铁柱打招呼。
“不用对他那么客气,叫他胖子就行。”叶辰道。
红叶当然不敢,又被叶辰强行命令了一波。
“胖……子,你好,我叫红叶。”红叶重新打过招呼。
“哎呀,叶子,我现在已经不胖了,别老叫我胖子行不。”李铁柱看着红叶那绝美的脸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红叶,我们回去吧。”
三人一起乘车回帝府。
……
帝府,此时,宁馨三人,已经住了进去。
“这环境倒是挺不错,可这房子也太旧了吧?居然还是木头做的!”
“是啊,早知道叶辰让我们住的地方是老破小,就应该选择段宇,人家那可是别墅,而且在市中心呢!”
“等小馨眼睛好了,我们就去求老爷子,让我们重回宁家。”
宁富贵和陈秀扶着宁馨,在帝府里逛了起来,心中对这里颇为不满意。
虽然这地方面积挺大,但房子居然是木头做的,看起来年头也不小了,肯定不值什么钱。
而宁馨,脸上却是有些担忧。
也不知道,叶辰能不能过沈家这关。
毕竟,沈徐两家,在江都,那可是很强大的家族。
“哦,对了,刚刚送我们回来的那女人,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宁富贵突然想起似乎曾经见过红叶。
突然,他眼睛瞪的大大的。
“我知道她是谁了,她是红总!”
“红叶总?那个做化妆品公司的红叶总?”陈秀问道。
“没错,以前和宁家还有过合作。”宁富贵点点头。
“叶辰怎么会和她认识?”
“还能怎么,肯定是当了红总的小白脸呗,毕竟,那小子,长得还挺帅的。”宁富贵撇撇嘴道。
“怪不得都敢和沈家叫板了,小馨,你现在知道叶辰是什么人了吧?他就是个喜欢靠女人的男人,你可别被他骗了,等你眼睛好了,我们就搬走!”陈秀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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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病症
星神的歉意
“其实想想,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我能与你们那个时空的星神见面畅聊一番,我想......感觉自会不同。”
星神随着苏文的目光一起看向天边,轻声自语道。
“我想,未来会有机会的。”
苏文笑着说道,01号子时空影神的灵魂化身,现在还在主时空那边陪她妈妈呢!
所以时空长河之前说的两个同样自己不能见面,会触犯时空秩序,无外乎财源的厚度问题。
只要财源到位,那有问题的事情,也将变的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他也觉着两个星神站在一起聊天,这边说着那边接着,那感觉肯定会非常有意外。
正如他也曾期待过同子时空的自己聊天,星神这样想,也不足为奇。
“对了,你要留着这个山海总战场吗?”
苏文话锋一转,开口问道:“比如说,练兵或者锻炼年轻一代的实力之类的。”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留着。”
星神摇头说道:“不用,你尽情发挥!”
山海总战场存在的目的,便是通过矢境门户的空间效用,将王阶之上的异类通通传送到这边来。
以此,来隔绝王阶异类与皇阶异类对华夏本土的危害。
山海总战场!
或许听着名字很好听,但若他视矢境如蝼蚁,就绝不会花费巨额资源打造这样一个防守型的巨大战场。
若他们胜利,那么后世人,可能会认为山海总战场充满了纪念意义。
可对于他来说,这更是一种耻辱!
一种,在正面战场无法打败异类所不得已采取的一种策略而已。
“矢境生灵!”
“跪下候令!”
倏然间,一道充满着恢宏意志的力量以山海总战场后方为中心,向着整个山海总战场疯狂扩散而去。
这一刻,听到这道命令的矢境生灵,身体纷纷不受控制的开始下跪。
来自血脉深处,来自灵魂本源,来自真灵识海的财神烙印,即便是真神都无法违抗,更何况一群王阶与皇阶?
星神站在高空,俯视着下方不断跪拜的矢境生灵,眸中不间断的闪过震惊与复杂。
哪怕刚才财神同他讲过,他一个命令,所有矢境都需臣服。
可当这件事真正出现在他面前时,带给他的冲击,是极其强烈。
尤其他注意到那群联合起来对抗他,与他激烈对抗过的矢境皇阶极限群体也纷纷下跪的场景,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当中。
这......便是财神吗?
这,才是真正的神命者吗?
承载寰宇天命的人!
他们,也本该如此!
可现在,却沦落到这种地步?
这多少是有点讽刺啊!
“星神,发布命令,让自己人后撤吧!”
苏文转身说道,这些跪下待令的矢境生灵,他还有用。
通过命运长河的力量前来子时空,那命运长河收的手续费,是比较低的。
或许命运长河通过自己在吸时空长河的血,可自己......没有办法!
现阶段,他的能力有限,只能偏向于让利给自己的一方。
而这一边的好坏,以及道德层面的倾向性,暂时与自己无关。
毕竟,他的实力这么弱,再去心疼黑河,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好。”
星神微微点头,旋即意念一动,山海总战场华夏一方开始发布撤退命令。
虽然天命者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看着往日的死敌如今跪在他们面前,甚至还摆出一副朝拜神圣的样子。
他们就明白,绝对是出大事了!
本来他们还想着,看能不能趁这个机会,将这些有着血海深仇的死敌给弄死。
可既然军令已经发布,那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违抗军令。
在等到己方人员撤离的差不多了,苏文直接发布自己的命令。
让这些矢境生灵,尽自己所能回到族内,搬空所有能看得到的东西。
只要看得到的,不管有没有价值,全弄过来。
毕竟有些东西,矢境生灵认为没价值,可他却认为有价值。
有价值......这其实还得看炼化神通的判定,否则单凭他自己的主观判断,那他早就发达了。
“对了星神,还有一件事,想问一下你。”
苏文在走之前,突然问道。
“什么事?”
“我之前来的时候,从资料记载上,发现你曾在山海总战场怒吼我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
“......”
星神听到这话,诡异的陷入了沉默当中。
“苏文,这是你戴上面具之后,我第一次称呼你的名字。”
“我想说,很抱歉!”
“对不起!”
苏文眉头一挑,直接问道:“为何突然道歉,发生什么事了?”
星神深吸一口气,满是歉意的说道:“我没有保护好你的亲人父母,以至于因为内奸的缘故,你的真名在你死后很快被暴露。”
“然后,你的家人、朋友,甚至是你的同学,都在短短时间内遭到各种各样的刺杀以及诅咒。”
“当时我还在山海总战场,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对你的亲朋好友下手。”
“正常情况下,矢境方面对神命者家人的刺杀诅咒,是为了刺激神命者,令其大脑失控,从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我从未听说过,神命者都死了,矢境那边还要花费大手段将其家人朋友都杀死的。”
听到这话,苏文眉头狂跳,甚至他的心神都在这些言语的冲击下,有些许失守。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陡然升腾的负面情绪短暂压下。
果然!
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前几个子时空,他的资料显示那一栏,都是他的真名!
既然是真名,而不是财神代号,那就说明家人朋友都不在世了!
矢境!
半神族群!
遗族!
真是,一个都不能放过啊!
在这几个子时空当中,他也还是,走上了同戏神大爷一样的,家破人亡的道路!
“我明白了。”
苏文缓缓闭上双眼,语气非常平静,平静的有些吓人。
而当他再睁眼时,双目已经变的通红。
虽然,这不是他的世界!
可子时空,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时空!
也就是说,在这里,他的家人朋友,曾因为自己,被刺杀,被诅咒,被折磨,被打击......
他这段时间不敢回家,甚至不敢与家人有任何联系,最担心,内心最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在了这个子时空。
“让我们的人快走,接下来,这里会不太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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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病症
“楚大哥,你又有什么主意,这一次可是面对五绝之一的东邪黄前辈,他可是黄蓉妹妹的父亲,若是你们出现什么差错,黄蓉妹妹定然会伤心的。”
穆念慈如果楚风早有计划,只是看着黄蓉那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又于心不忍,就帮她一把套话。
楚风心如明镜,倒也没有故弄玄虚,让两人平添担心。他开门见山的说道,“据我所知,东邪黄药师也并非孤身一人,他在此之前还有一群门人,只不过因为一场变故被黄药师逐出了师门。”
“没错,都是陈玄风和梅超风那群祸害,如果不是他们,我娘也不会有事,桃花岛上也不会只有爹爹一个孤零零的。”黄蓉义愤填膺的说道。
楚风轻笑道,“这一次黄师特意出来,我想除去蓉儿之事,他所谓的事情,也有这件事的大部分原因吧。”
“楚哥哥,这件事可是爹爹的禁忌,咱们还是别掺和好吗?”黄蓉想到黄药师每当提到曾经的师兄们,多好的心情都会化为一副凶厉的暴怒模样,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阻止楚风胡来。
楚风不以为然道,“江湖之事本就是是是非非搅和在一起,谁也未必看的明白。你桃花岛虽然远离江湖,但是只要有人就有江湖,这些是是非非,你爹之所以视为禁忌,不就是当局者迷吗?”
“可是……”
黄蓉还要在劝,但是楚风一脸坚决,没有丝毫在意。
他看了眼已近晌午的太阳,站起身来,“时间已经不早,我们走吧。据我所知,我的一位师兄就像在襄阳附近一处小镇上隐居,似乎后以打铁为生。想来我们只要个路人一问,就能找到他。”
古代手艺人是很好的,市场没有资本兴起也非常有限,常有“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之说,因而一个地方基本上只有一个手艺人,也基本上只能养活一个,哪怕只知大概,也不怕找不到目标。
黄蓉心知楚风虽然生性随和,但是决定的事情却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也不相劝,只能跟夫唱妇随。
随后楚风一行人收拾行装,拜别了神雕,走出山谷,没想到天空一声雕鸣,神雕忽然拦住了去路。
楚风心有灵犀,抬头一望,“雕兄,你可要跟我走?”
“咕咕!”
神雕忘了眼独孤求败的遗居,然后依依不舍的转过身来,点了点头。虽然它不通人语,智慧也不及人,但是非比寻常的灵性,却让它本能知道,老主人已随风而逝,跟着楚风才有一条出路。
看着这么一个大个跟着,黄蓉和穆念慈脸上虽然神态各异,却也都非常高兴,将刚才的紧张冲散。
时至正午,楚风一行走了十来里,正准备找一处地方歇脚,天空一声雕鸣,神雕忽然指向东方。
楚风跳上一颗大树,只见尽头有一小镇,因为襄阳地处蒙宋交界,时常遭受战火摧残,正所谓兵如恶匪,无论宋蒙那一方获胜,都不了一番劫掠,以平息士兵的血气,因而虽然挨着襄阳这般繁华古城,却略显破败,几乎一眼就望到底。
不必多想,楚风一抬头,便看到了那铁匠铺的招牌。
当即也不浪费时间,楚风大步而去,天空的神雕虽已经恢复飞行之能,但大病初愈,也飞行不了多远,看楚风健步如飞,也落在地上飞奔而去。
不久后,一行人风尘仆仆来到刚才所见小镇铁铺内。
铺子不怎么搭理,一堆灰尘,简陋非常。黄蓉一进门就掩住口鼻,被那股刺鼻的尘灰之气呛了一口,咳嗽一声,“这鬼地方真是师兄他们呆的?”
虽然黄药师并不是洁癖,蔑视传统,但也不是邋遢之辈,眼前这铁匠铺,说是七公传人倒还说的过去,但她爹爹虽不是洁癖,但是生活起居多多少少都得来个讲究,这铁铺中哪能看到一点呢?
楚风看了眼旁边的火炉,已经很久都没有开火的模样,地上一堆碎堆在一起,旁边一个案板上乱七八糟的扔着几把镰刀、锄头,整个铁铺就空无一物,屋里不见人打理,似乎已经彻底荒废。
看着铁铺子如此破败,楚风摇了摇头道,“如果不是还有生活痕迹,就这样的情景,客人就走了。”
“贵客远来,荒野小店让客人见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铁路一角走出一个大汉,虽然身体强健,走路却一高一低,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左脚已经残疾,虽然还不至于用拐杖,但是看他灰白的须发,面孔饱经风霜,显然是个有故事的人。
看着满脸皱纹,似乎未老先衰一般的老汉,黄蓉几乎认不出他来,怔怔看他从旁屋周到自己眼前。
老汉看起来五十来岁,一双眼睛却无寻常老人的浑浊,敏锐的看了眼黄蓉,“这位姑娘有些眼熟……”
“她姓黄,说来也与前辈千丝万缕。”楚风轻笑道。
老汉手中一颤,激动的看了眼黄蓉,“难道这位姑娘……”
“没错!”
楚风点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她正是你昔日恩师之后。在下楚风,偶然得知冯前辈沦落在此,又闻黄岛主出走寻徒,准备了结往日的恩怨,所以特地过来,准备带前辈去见黄岛主一面。”
“这位姑娘竟是师父的后人,难怪与师娘长得如此相像。”老汉身子一震,虽然说着黄蓉身上的事情,但是他的目光神光却已为另一件事牵绊。
黄蓉看着老汉身上的落魄,不由呆呆的回过神来道,“冯师兄,这些年离开桃花岛,过得还好么?”
“我还好,还好。”
老汉慌乱整理一下衣裳,虽然依旧不像样,神采却多出无尽的活力,平白年轻十岁,只是眨眼又忐忑不安,“对了,师……黄岛主这些年还好吗?”
“爹爹还好,只是这些年有些寂寞,我又年小不懂事,害得他老人家一把年纪,到如今还漂泊江湖。幸好这一出,又想起师兄你们实在是放心不下,就来找你们,而人海茫茫,我们竟能找到冯师兄,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黄蓉感慨道。
冯默风也是感慨万千,他虽有一身武艺,黄药师只废除他内功,也未把事做绝,而桃花岛也不止武功一道,离开桃花岛后,他就开始在江湖上漂泊,只不过左腿残疾,也不方便在江湖上乱逛,于是就在襄阳附近隐居,平日以打铁为生。
本来他以为今后与江湖就再无半点瓜葛,不想眼看年过半百,已近知天命之年,竟然又听到师门讯息,还能见到恩师之女,尤其是看着那一张类似师娘的脸,实在让他热泪盈眶,语无伦次。
虽然他落到如今田地,乃是黄药师暴怒下一手促成的,但是他忘不了在遇到黄药师前,他不过是路边一个命如草芥的乞儿,多亏黄药师有教无类,收他为弟子才没有饿死街头,还让他能够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有一技之长,不受人欺负。
是以哪怕这些年的落魄,他虽然也忍不住埋怨过黄药师,自己是无辜的,但是面对这样的恩情却也未曾想过欺师灭祖的事情,反而听到黄药师一个人待在岛上,孤身一人,也不由感到凄凉。
冯默风忍不住问道,“我有什么能够帮上师父一二?”
“冯前辈,我此来就是带你去见黄岛主,同时也为彻底解决九阴真经一事。唉,这一本小小的秘籍,竟惹得如今一番恩怨来,还真是祸害无穷。”
楚风叹息一声,若非此前路上一番话,黄蓉和穆念慈都忍不住劝慰起来。要是如此,也不禁被他的话感染,想到一路所见,不由摇头叹息起来。
江湖虽然精彩,但是恩恩怨怨,比乱麻还要缠得紧,卷得乱。她们开始明白,为什么独孤求败那样的高手,按理应该称霸江湖,却为什么躲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山谷中,与一大雕共度余生呢?
冯默风叹息一声,心中听到九阴真经,虽然微微生出警惕,只不过看着黄蓉那张脸,爱屋及乌下,还是选择相信他们,“不必叹息,其实我也早知陈师兄和梅师姐的事情,只不过一直没有说出来,倘若我能开口一句,当日也不会如此。”
“冯师兄干嘛这样?都怪爹爹心比天高,贪那九阴真经,如今才看开,明明贪心,还有梅师姐他们也因为那九阴真经,才会如此。这九阴真经还真是祸害。”黄蓉摇了摇头,不过心中却又升起另一个疑问,一本九阴真经就已经如此厉害,然而一路以来,楚风至少得到三本同级别的武功,就像吃饭喝水般简单,实在太诡异了。
楚风轻笑一声,不以为然道,“这一切都源自于人心而起,又怎怪一本九阴真经呢?它只是一本死物,说不定流落江湖,也并不是一个偶然那么简单。阴谋诡计之下,谁能逃过这一张大网?”
“这……”
冯默风微微皱眉,他们一番遭遇竟还是一场阴谋吗?
楚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与不是,如今几十年过去,已经无足轻重。当务之急是把九阴真经之事完全平息,而我也好完成当日黄岛主之约。”
“约定?”
冯默风很是好奇,不过也有些释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楚风之所以来找他,必然不仅仅因为他们萍水相逢,定有所求,如今一听他与恩师有什么赌斗,不出所料,找他定然就是为此事。
黄蓉不等楚风开口,就把那天与黄药师相遇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至于救出老顽童的事情,因为楚风只字不提,她也完全没有提及。
冯默风难以置信的看着楚风,“两倍于师……黄岛主的本事,高手间往往只在一线只差,你们真是……”
“这有什么,倘若黄岛主千辛万苦都不能解决的事,而我却把它办得妥妥帖帖,你说我本事是不是数倍于他?”楚风似笑非笑,一点也不在意。
冯默风彻底放心下来,倘若楚风能够帮助他回归师门,这么一点算计即便正对恩师,他也乐得成人之美,“不知道楚小兄弟具体有什么计划吗?”
“也没什么,如今黄岛主弟子,我所知的还剩一个,也是最容易猜到的一个,只要我能在他之前找到,即使黄药师找到剩下的弟子,也是我胜他两倍。”楚风自信满满,陈玄风和梅超风已经死在他手中,黄药师的弟子基本上只剩下三个,即使他能够找到傻姑,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看着楚风脸上自信满满的笑,冯默风有些拿捏不定,黄蓉和穆念慈已经见怪不怪。就这样一行人就在楚风的指引下,一路游山玩水,再回中原。
也不知道楚风究竟在想什么,他们真的就像游山玩水般,刚到中原便乘船南下,不觉来到了宜兴。
这是天下闻名的陶都,颇有名气。只不过楚风转眼就走,显然显然不是为此,一路水陆不歇的赶路,问就是要赢黄药师,终于到太湖才停下来。
太湖襟带三州,动南之水皆归于此,周行五百里,虽然被称为湖,却是超乎想象的大。便是几路水军从这里扫荡而过,也几乎只是杯水车薪。
“楚哥哥,你带我们来太湖做什么?这里水匪一路听来,厉害非常,难道你准备在这里行侠仗义吗?”黄蓉疑惑不解,至于来找桃花岛上失落的门人,却是一点不信她那些师兄会落草为寇。
东邪虽然离经叛道,但是他骨子里还是儒家的那一套,倘若向来忠君爱国的丐帮忽然天下穷人是一家,扯旗造反也不奇怪,但要东邪门人落草为寇,准备替天行道,这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楚风轻轻一笑道,“行侠仗义,不是已经有人做了吗?”
说着目光四下一看,在附近草丛中,找到一条无人的渔船,随手扔下一定银子,就当借了一条小船,然后荡动木桨,将小船划入了太湖当中。
黄蓉若有所思,看楚风的船渐渐离岸,连忙纵身一跃,跳了上去,“你是说让人议论纷纷的归云庄与师兄们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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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病症
圣主将模块打开,把投影中那个白发青年的画面找了出来,指着他说“我要他的全部信息。”
“???”莫甘娜一脸无语的看着圣主。
你拿着天使的东西来找恶魔帮忙,这也就算了,你拿历史投影来给我说要找人?还是几万年前的,你当我是谁?先知嘛?
“你确定你不是来消遣我的?”莫甘娜围着圣主左右转了几圈,认真的说道。
“你看像吗?”圣主当然对这种事不知道,他认为天使可以,那莫甘娜也不差。
“我……我试试!”莫甘娜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莫甘娜展开恶魔之翼,对着历史投影的画面进行分析,不过结果很显然。
“查不到!”莫甘娜很干脆利落的说道。
因为这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先不说历史投影了,就算你把历史找出来,自己都不一定找得到。
况且,被加密过的历史,岂能让你这么轻松找到正主?
反观圣主却是皱了皱眉头,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至少莫甘娜好歹也费点力,然后在跟我说没找到,这他都都能接受。
结果现在,就弄了个翅膀摆动一下,就说没找到,他怀疑莫甘娜在敷衍他,但他没证据。
莫甘娜看着圣主的表情就知道圣主不相信,于是缓缓说道“用这种方法推演根本找不到,首先你没有他的基因,我无法生成他的李欣怡序列,虽然可以模拟,但效果并不好,甚至会有很大的偏差。”
“举个例子,假如这个人死了,那么基因序列就要重新排组,然后这样慢慢循环,直至今天,那么和原来的基因序列偏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其次,他没死,基因序列在百年内自动排序,还是一样的结果。”
虽然听不懂莫甘娜在讲什么,但他知道,莫甘娜不行。
“你认为谁可以找到?”
“已知宇宙中,除了凯莎那个碧池,就是卡尔,不过那个家伙我都不知道躲在那个旮沓,不过,你可以试试巨峡号!”莫甘娜分析道。
“巨峡号?”圣主自动屏蔽了前两个,因为太麻烦了,而且他刚从天使哪里出来,再回去,又得加价,毕竟天使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还有那个卡尔,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况且,连莫甘娜都不知道他在哪,怎么找,还浪费时间。
“你都找不到,巨峡号可以?”圣主疑惑的问道。
“不不不,准确的说,是一个老头,给你看个有意思的视频。”说完,莫甘娜将一个视频拖到圣主的面前。
而视频中,正是一个身穿黄色羊毛衫的老头在巨峡号像杜卡奥他们讲解圣主的历史,来历,以及能力。
“有点意思!”圣主摸了摸下巴,虽然他说的不太准确但,也表示他还是有点能力。
圣主想了想,便向巨峡号飞去。
“……”
“这家伙还真是雷厉风行啊!不对啊!我都还没让他帮我忙呢!”莫甘娜看着远去的圣主尖叫着。
虽然没有兔符咒的加持,但圣主的速度却不慢,很快就从莫甘娜哪里飞到了巨峡号。
让圣主意外的是,杜卡奥他们又在会议室,而且好像自己每次来,他们都在会议室,好像能未卜先知一般。
一进门,一排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自己,绕是圣主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样的注视。
“圣主!你又来干什么?”杜卡奥没好气的看着圣主,这家伙每次来都没什么好事。而且,还是瞅准自己开会的时候来。
“我来找一个叫老爹的人,他在哪?”圣主也没机会他们的注视,直接直奔主题。
听到老爹的名字,杜卡奥警惕的看着圣主,要知道,老爹现在可是唯一知道圣主信息的人,甚至,还有很多未知的信息。
虽然不知道圣主找老爹有什么事,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找他咨询一点事情罢了。”见杜卡奥如此提防自己,圣主也是一阵无语,要知道,自己从复活到现在,可没做过什么坏事,怎么印象就那么差呢?
“他并不在这里。”杜卡奥却不相信圣主的话,恶魔都是一个德行,没一个能信的。
“我说了,我只想问一点事!”圣主有点生气,老实说,好歹他也间接性的帮助过巨峡号,现在只是打听一个人罢了,对方居然如此不识抬举。
听到圣主话音中的怒气,雄兵连众人都站了起来,警惕的盯着圣主,只要有一点动静,保证能第一时间冲上去。
就连何蔚蓝和杜蔷薇也是如此。
“我说了,不在我这里!”杜卡奥再次强调。
“那么,他的现在在哪?”圣主微眯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知道。”杜卡奥也是个暴脾气,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
“好!好!好!”圣主拍了拍手,一连叫了三声好。
随即退出门外,就当众人松了口气的时候,圣主突然变回本体。
面对巨大的圣主,巨峡号以及周围的护卫舰都将炮口对准圣主,只等一声令下,就能万炮齐射。
“我再问一遍,他人在哪?”
冷静下来的杜卡奥面色一惊,才想起来,圣主虽然脾气好,但好歹也是个恶魔。
雄兵连的众人来到甲板上,一脸凝重的看着圣主,虽然没怎么交过手但,满状态的猴哥都锤不过他,更别说自己了。
“那个不是人的,没听到吗,都说了不知道,你还想问几遍?”蕾娜立于虚空之中对着圣主叫道。
别人怕他,蕾娜可不怕,论背景,自己厚棉衣有烈阳星,论实力,虽然实力不如他,但也不至于被他捶死,既然如此,有何不能叫嚣的。
蕾娜的话音刚落,圣主的巴掌就抡了过来,带着一股罡风,吹着脸生疼。
“哼!”蕾娜冷哼一声,一股炙热的能量从蕾娜身体里涌出,在蕾娜的外层形成一个圆形的护盾。
“破晓之盾!”吸取了上次和孙悟空对线的教训,蕾娜将自己所有的防御措施全部开启。
“嗡!”
圣主的巴掌很快,在蕾娜树起破晓之盾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她面前,圣主的手掌与破晓之盾对碰,竟发出了钢铁般的声音。
但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蕾娜应声飞了出去。
“我靠,要不是女神我早有准备,又得在床上躺几个月!”蕾娜虽然飞了出去。但中途被蔷薇用微虫洞接住了,在海面上将圣主的力道给卸掉了。
圣主眯着眼睛看着杜蔷薇说道“你也要跟我作对?”
“我并没有要跟你作对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你伤害我的同伴而已。”杜蔷薇顶着圣主的目光说道。
“好!”圣主应了一声。
随即口中喷出一道炙热的火焰,正击巨峡号。
“散开,让我来!”蕾娜大呼一声,玩火,我可比你会玩。
手中拿出一个巨大的匣子,烈阳之匣,不仅可以为自己提供能量。还可以将对方的能量全数吸收,这可是烈阳星不可多得宝贝。
圣主的火焰还未靠近巨峡号,蕾娜感到一股炙热感,要知道,她可是太阳的化身,烈阳星的主神,对于炙热这种东西,早就免疫了,而这次还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周围的海水也因为圣主的火焰而慢慢蒸发,形成了大量的水蒸气。
“给我收啊!”蕾娜高举烈阳之匣,顶着圣主的火焰向上飞去,而烈阳之匣也并没有让蕾娜失望,圣主的火焰被尽数吸收。
“一起上!”葛小伦大呼一声,这种情况,在不一起上,那就得团灭了。
“给我下来!”葛小伦对着圣主高胡一声,圣主顿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压制着自己,将自己从高空之中压下去。
“我程耀文,以光之盾家族的名义起誓,给我起!”程耀文也是出了全力,在他的召唤之下,在海平面上逐渐升起数十根石柱,每根石柱都卡在圣主的关键部分,将他控制在海平面上。
叫程耀文成功控制住圣主,赵信后撤几步。一个前冲跳了出去“尼玛我信爷怕过谁!”赵信成功落在程耀文的石柱上。
而刘闯与瑞萌萌也不甘落后,利用蔷薇的微虫洞传送到圣主的头顶,疯狂的输出。
“嘿嘿!磨不死你!”蕾娜得意的说道。
随即一股能量从天顶之刃发出,直射宇宙之中的太阳,随后,又一股能量从太阳之中反射回来,比起刚才,更加迅猛。
“我们……要上嘛?”何蔚蓝见圣主被困住,自己的队友在输出,犹豫的问着蔷薇。
“上,为什么不上,这力量是我们交易过来的,怎么使用,是我们的事。”蔷薇义正言辞的说道。
何蔚蓝犹豫了一下,也是点了点头,因为他们的力量都出自于圣主,而且都是和圣主进行交易得来的,蔷薇和圣主的交易大家都知道,但唯独何蔚蓝的不清楚。
在蔷薇的询问下,何蔚蓝也不得不编了个谎言糊弄过去。
“别愣着了,准备龙息!”见何蔚蓝还在发愣,蔷薇提醒的说道。
随着蕾娜天顶之刃的能量即将砸到圣主的头上,杜蔷薇和何蔚蓝也变成了龙人形态,口中蓄力着龙息,准备配合天顶之刃一起攻击。
“轰!”
随着一声巨响,天顶之刃的能量成功砸在圣主的头顶,而蔷薇和蔚的龙息也紧跟其后。
巨大的能量产生的爆炸使程耀文都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而控制圣主的石柱也应声倒下。
巨大的浓烟之中他们并不清楚圣主的状态,想一想,这么强的攻击,就算是孙悟空都扛不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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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病症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