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紫薇星,拳打全世界,夫人你真牛逼》 第一章,第一节,妻管严 “王后娘娘,能否留白美人一命?”顾景辰端坐在王府前院会客的大堂里正位的椅子上,左手不停地摆弄着桌子上的茶杯,看似漫不经心,毫不在意,但是此刻,他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此时此刻,屋内没有一丝的响动,顾景辰斜眼看了看吉雅,他见吉雅毫无反应,于是他抬头缓缓地望向吉雅,嘴角撇了撇,面无表情的脸颊上微微的抽动了几下,一丝愤怒立刻涌了出来。 当顾景辰和吉雅对视的那一瞬间,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种谄媚的神情。 吉雅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顾景辰,没有立即回话。 看着吉雅高高在上的模样,想着吉雅盛气凌人时的嘴脸,顾景辰的心中十分懊恼,他终究活成了他最讨厌的样子。 事到如今,顾景辰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的自己会活的如此的窝囊,皇权外移,终究是被人欺辱,任人摆布。想想曾经,他可是受人尊重敬仰的皇子,可是如今,他虽然还是皇家子孙,但是尊重和敬仰就像瓷碗一样完完全全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摔的稀烂。他回想着自己脸上谄媚的神情,心中立刻涌现出了极度的厌恶,但是面对吉雅,他又不敢表露出来,生怕被眼前的这个精明的女人瞧出一丝丝的端倪。 “王后娘娘,本王刚才的话你是否考虑一下?”顾景辰见吉雅没有说话,继续试探着。 顾景辰见吉雅表情傲慢,一直沉默不语,她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心中又涌现出了极度的厌恶之情。他见吉雅一直不说话,随即看向远方,他不愿和吉雅对视,他更加害怕吉雅能从他的眼神出瞧出愤怒。 作为一方诸侯,陈国的王上,一直被自己的王后打压着,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放眼整个大魏朝,顾景辰可是独一份。如今的他早已成了大魏朝的笑话了。 此时此刻,顾景辰真的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他感觉自己都快被吉雅逼成了怨妇。每每想起自己的处境与遭遇,他恨不得立刻了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顾景辰望着吉雅突然笑了,无声的笑着。他就想用这种方式来嘲讽一下自己,嘲讽自己的软弱与无能。如今他连自己最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他算什么男人,算什么陈王,真的是可笑之极。 吉雅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她见顾景辰突然发笑,笑的莫名其妙,而且笑的十分可怕,心中甚为不解,甚至有些害怕。她想了很久也想不通顾景辰为何会突然憨笑,既然想不通就没必要去想,因为这些和她无关,并且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就算顾景辰心中对她起了杀意,她料定顾景辰不敢动自己一根汗毛,不然这么些年顾景辰也不会对自己卑躬屈膝。 吉雅见顾景辰依然在傻笑,为了缓解一下此时的尴尬气氛,于是她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后厌恶地盯了顾景辰一眼,轻蔑地回道,“不能。” “真的不能留她一命吗?”顾景辰急迫地问道。此时的他多么希望这件事情还有转机。 吉雅微微地摇了摇头,神情却十分的肯定,这件事情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白美人仗着顾景辰的宠爱,在后府里公然顶撞高阶妃嫔,没有一点规矩,而且根本不把她这位王后放在眼中,如果此时不处决了白美人,以后她怎么管理后府,怎么能震慑那些有心之人。 当顾景辰听到不能这两个字从吉雅的嘴里出来之时,他就知道白美人非死不可,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但是他还是不死心,他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哪怕把她贬为罪奴,打发到夜庭也行啊。”顾景辰再一次追问道。 “白美人目无王法,以下犯上,罪不可恕。”吉雅望着顾景辰轻蔑一笑,然后冷哼一声。 “如果本王一定要她活着呢?”顾景辰咬着牙,盯着吉雅,缓缓地说道。 吉雅楞了一下,她的表情突然变的凝重了起来。她很吃惊,她没有想到顾景辰会说出这样的话。 吉雅和顾景辰这些年相处下来,她知道顾景辰一直在隐忍着生活,即使面对她的凌辱与欺压,顾景辰也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一次硬气的话。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一个乡野间粗俗的女人,顾景辰竟然敢和她正面对抗,简直不可思议。 “本宫本想灭她九族,但是看在她一直尽心服侍王上的份上,本宫今天就只处死她一人。”吉雅看着顾景辰,突然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不行,本王一定要让她活着。”顾景辰再次强调道。 “当初离开盛京之时,皇后娘娘吩咐过臣妾,关键时刻可以不必在乎王上的死活。” 吉雅见顾景辰突然沉默了,心中甚是欣喜,她知道顾景辰开始有所顾忌了,开始计较得失了,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也是她乐于看见的结局。即使顾景辰敢对她说些硬气的话,但也改变不了这件事情的结局。此刻的顾景辰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两下就完了。 此刻,吉雅见顾景辰心中十分的矛盾,为了让顾景辰妥协,继续说道,“如果你想让她活着,那么你们俩之间必须要有个人去死。至于是谁,你自己决定。” 吉雅抬眼不屑地看着顾景辰,她见顾景辰依然沉默着,嘴角得意地微微上扬,对着顾景辰冷笑一声,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如果顾景辰为了一个不值当的女人真的敢和她对着干,那么她一定会让顾景辰知道什么叫做敢作敢当的可怕,一定会让顾景辰深刻的理解什么叫谨小慎微的可贵。 吉雅见顾景辰面如死灰的脸上显得更加的阴沉,心中甚是舒坦,就像多年来一直被堵的河道突然被疏通了一样,令人十分的欣喜,她喜欢这种感觉。 吉雅知道顾景辰在做决断,她也知道此时的顾景辰很难做出决断。 顾景辰越是在乎的东西,吉雅越不想让他得到。她恨顾景辰,她就想看着顾景辰爱而不得而愤恨的神情,她就是不想让顾景辰舒舒服服的活着,这也是她来陈国的原因。 吉雅是大魏朝兵部侍郎吉元丰的庶女。她在吉府做女儿之时,虽然不受父亲的喜爱,她的众多兄弟姐妹也时常排挤她、欺负她甚至是折磨她,但是令她欣慰的是她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娘家表哥一直默默的陪伴着她,一直默默的鼓励着她,给了她无限的温暖与关爱,这才让她在那段痛苦的岁月中存活下来。如果没有她的表哥,她根本活不到现在。 吉雅一直笃定她会嫁给她的表哥,而且只能嫁给她的表哥。想着她表哥曾经对她的好,她觉得她会和她的表哥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当年她和她的表哥已经互定了终身,而且她的表哥已经把提亲提上了日程。可是天不随人愿,顾景辰当年的随意一指,她不得不舍弃自己的爱人,跟随顾景辰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陈国,嫁给了她不喜欢的人。 虽然顾景辰贵为王爷,一方诸侯,她作为一个庶女能够成为顾景辰的王后,肯定是富贵无比,会风光无限,但事实是顾景辰是当今圣上最不喜欢的皇子,没有之一,而且皇后娘娘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所以成为顾景辰的王妃注定不是个好的归宿。而且在吉雅心中,她只爱她表哥一人,因为她的表哥就是她活下去的信仰,是她那些年暗无天日的时光里的一束光。 被迫和心爱之人分隔两地,永远也没有再见的可能,想着以后更加枯燥乏味的生活,吉雅心中的恨意就更加的浓烈了。 “立刻杖毙。” 吉雅见顾景辰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于是她缓缓起身,然后优雅地离开了。此时的结果已然明了,无需她再去多费口舌。 吉雅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房间里,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如惊雷一般出现在了顾景辰的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最终奇迹还是没有出现。 顾景辰面如死灰,痴傻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已经离去的吉雅,此时的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懊恼之中。 “真的不能留她一命吗?”顾景辰瘫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望着房梁上的壁画,喃喃自语道。 “为什么我喜欢的人,喜欢的物,你们都要无情的毁掉。以前的徐夫人,现在的白美人,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们,哪怕留她们一命也是好的啊。”顾景辰不甘地说道。 顾景辰捏紧拳头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此时此刻,他的大腿和他的身体就像分离了一般,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因为他的腿已经麻木了,他的心也已经麻木了。 “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来到了陈国,成为了一个没有任何权力的王上,我已经没有能力和你们去争抢什么了,对你们已经不构成任何的威胁了,难道你们还是不能放过我吗?到底让我怎么做你们才肯放过我和我在乎的人?”顾景辰瘫坐在椅子上,望着房梁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吉雅和顾景辰谈话之时,吉雅不喜欢闲杂人等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这么多年来,渐渐的成了王府的规矩。此刻,大殿之外空无一人,顾景辰的贴身內监谷子窝在院外的角落里,他见吉雅离开了,立刻朝着大殿飞奔而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又被王后欺负了,他更加清楚他的主子又会发泄心中的不满的。 如今以顾景辰的处境而言,顾景辰是万万不能说那些丧气的话的。如果顾景辰说的那些话被有心人听到,然后他们在把那些话传给大魏朝的王皇后和太子顾景雄,王皇后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治顾景辰一个大不敬之罪,那顾景辰就离死不远了。 第二节,她不配 “王上,切莫说些丧气的话。”谷子跪在顾景辰的脚边,不停地劝慰着,提醒着顾景辰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谷子见顾景辰没有回应,便微微地抬起了头,他见顾景辰紧闭着双眼,神情十分的落寞,继续劝慰道,“王上,切莫再说些丧气的话了,不然徐姑姑会伤心的。” 顾景辰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身体像不受控制一般暴跳如雷,然后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他抬起右脚对着谷子的肩膀狠狠地踹了一脚。 谷子六岁那年,他的家乡闹了饥荒,他的家人都饿死了,在他奄奄一息之时,他被所谓的好心人救了下来,在那个所谓的好心人的连哄带骗之下,谷子净了身,被卖进了宫里当了內监,机缘巧合之下,谷子来到了顾景辰的身边。 可是此时的顾景辰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受他父皇疼爱的皇子了,没了父皇的疼爱,又因他母亲的缘故,宫中所有人都远离他,所有的奴才都觉得他是个不祥之人,以至于宫里的侍女和內监都敢随意欺负他。此时,顾景辰的身边只有徐姑姑和谷子愿意把他当成主子,只有徐姑姑和谷子愿意毫无怨言的伺候他,即使他们遭受同僚的排挤与孤立,他们还是对他不离不弃。 顾景辰望着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谷子,他的理智立刻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此刻,他的心中十分的自责与内疚。谷子陪着他一起长大,陪着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虽然明面上他们俩是主仆,但是在他的心中他已经把谷子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徐姑姑徐姑姑,一天到晚就会喊徐姑姑。徐姑姑要伤心就让她伤心好了。”顾景辰说话的声调明显降下去了不少。 顾景辰见谷子还躺在地上,于是弯身把谷子给拉了起来,他摸了摸谷子的肩膀,关切的问道,“疼不疼?” “不疼不疼。”谷子重新跪在地上,咧着嘴不停地傻笑着,“这点疼痛算什么,王上难道忘记了当年奴才替王上挡的那几剑了吗?当年太子把剑从奴才身体里拔出来的那一刻,奴才的血就像喷泉一样不停地流,当时奴才身上全都是伤,可是奴才的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当时奴才都不觉得痛,现在更加不会觉得痛了。” 顾景辰拍了拍谷子的头,然后打趣道,“是的,就属你最勇敢,最厉害了。” 顾景辰望着谷子脸上露出的从容自在的笑容,不经意间又想起了曾经的种种过往,然后望着屋外的天空喃喃自语道,“是啊,当年要不是太子的那一剑,或许本王还在宫里受人欺辱。” 顾景辰见谷子没有搭话,继续说道,“本想着出了宫,成了藩王,日子就会好过些,没有想到本王来到了这里,依然过着以前的生活。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王上,切莫说些丧气的话。”谷子见顾景辰又开始胡言乱语,可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来劝解顾景辰,于是他只好重复着刚才的话。 谷子见顾景辰没有反应,于是怯懦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顾景辰。刹那间,他见顾景辰的左半边脸颊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后悔,因为他知道这是一句废话,而顾景辰最讨厌别人说废话,顿时,他心中隐隐感到些许的不妙。 谷子见顾景辰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立刻趴在地上求饶。他知道顾景辰心中压着的怒火无处发泄,但是他也不想让顾景辰对着自己发泄心中的怒火。他是顾景辰的贴身內监,如果顾景辰对着他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王府中其他的奴才看见了此情此景会如何看待他,毕竟在王府中生活,他还是需要脸面和尊严的。 “奴才知错了,奴才口舌笨拙,不会讲话,还请王上息怒,请王上原谅奴才这一次吧。”谷子趴在地上略显卑微,不停地求饶着。 顾景辰心中的怒火本就没有地方发泄,如今见谷子却一直重复着一句话,而且净说一些他不喜欢听的话,他心中的愤怒立刻化作一只猛虎,破五关斩六将,迅速地冲了出来。 顾景辰不自觉地提起脚想去踹谷子,但是脚伸到谷子肩膀边时又缩了回来。他望着谷子卑微的后背,想起了曾经在宫中受苦的自己,此时此刻,他觉得跪在地上的人就是他。 “哎,本王在自己的寝殿里都不能说话了吗?”顾景辰无奈地叹着去。 这时,顾景辰的乳娘孔姑姑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她端着茶杯慢慢悠悠地走到顾景辰的身边,把托盘里的那杯新茶放在了顾景辰身边的桌子上,然后把桌子上的那杯已经放凉的茶收到了托盘里。她望着顾景辰露出了慈爱的微笑,道,“王上,不是不能说,只是隔墙有耳,说话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顾景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后就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他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孔姑姑,但是没有说任何的话。他知道隔墙有耳,可是他内心也十分的痛苦,这些痛苦他无处发泄,时间久了会憋出病的。 孔姑姑微微的笑了笑,继续露出她独有的慈爱般的微笑,望着顾景辰缓缓地说道,“宫里传来消息,说皇帝陛下圣体抱恙,已经严重到下不了床了。” “他是生是死,本王都不会过问。”顾景辰心灰意冷地回道。如若当年他的父皇稍稍的顾念一下父子之情,他在宫中也不会过上那种连猪狗都不如的日子,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如若当年他的父皇心中还有他的一席之地,也不会把他发配到这个贫瘠的地方,让他孤独终老。 “他们说皇帝陛下许久没有理会朝政上的事情了,眼下是太子监国。”孔姑姑看了看顾景辰,她见顾景辰没有搭话便继续说道,“如今大魏的实际掌权人是王皇后和王氏一族。宫里的消息说陛下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奴婢还听说皇后为了能够让太子在皇帝去世后顺利登基,已经开始处理那些分封在外且有实力和太子争夺皇位的王爷了。” “本王又没有实力去和太子争皇位,而且本王也不想去当皇帝。”顾景辰低垂着眼眸,淡淡地说道。 “王皇后本就不喜欢王上,欲除之而后快。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让王皇后抓到了王上的把柄,王皇后必定会乘此机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除掉王上的。所以奴婢恳请王爷不要以身试险。” 顾景辰木讷地点了点头,机械式地回应着孔姑姑的话。 “如今活着就好,哪怕是憋屈地活着也是好的,只有活着才能图将来。”孔姑姑继续宽慰道。 如今的顾景辰活的已经够憋屈的了,以后的生活恐怕还会更加的憋屈,想到这里顾景辰无奈地叹了叹气,心中立即又生出了无限的哀愁。 孔姑姑知道顾景辰心中愁苦,为了让顾景辰不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便想着去岔开话题,以免顾景辰继续徒增伤感。她见谷子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便对着顾景辰恭恭敬敬地说道,“王上,谷子已经知道错了,看在谷子从小陪着王上一起长大的份上,就饶恕他一回吧。” 顾景辰低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谷子,随即眼神又飘向了远方。 孔姑姑见顾景辰此时的神情,心中立即猜出了顾景辰此时的烦心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她缓缓地说道,“王上,有一句话憋在奴婢心中已经很久了,此时此刻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 “白美人虽然深得王上喜爱,但是她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仗着王上的宠爱不知进退,不知隐忍,如今她得罪了王后一行人,实属是她自己的过错,王上不必自责。如果让这样的人继续留在王上的身边,那么将来王上一定会被她拖累的啊。”孔姑姑担忧地说道。 “本王虽然活的窝囊,但是本王并不是无情之人,她在本王身边服侍了这么久,本王对她还是有些许感情的,如今本王保护不了她,确实是本王的过错。”顾景辰自责地回道。 “王上,可否让奴婢说句冒犯的话?”孔姑姑望着顾景辰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讲。” “只有当自己没有身处在任何危险的情况下才有资格去谈保护别人。如今王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不要去想着保护别人了。”孔姑姑小心翼翼地说道。 顾景辰愣愣地看了一眼孔姑姑,但是他没有说任何的话。 顾景辰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也知道孔姑姑说这句话的目的。他何尝不知道这句话是对的,但是他心中还是对白美人有些许的愧疚。 “白美人明知道王上宠爱她,也知道王爷此时的处境,她还要去招惹王后一行人,还要去冒犯王后,这不就是故意想挑起王上和王后之间的矛盾吗?如果此刻王上真的和王后翻了脸,她的这种行为岂不是把王爷往火坑里推吗?此人居心叵测,还请王上三思啊。” 孔姑姑见顾景辰没有言语,便继续说道,“水月庵的惠英师太派人传信说徐姑姑感染了风寒,瞧了许久也不见好,惠英师太想着或许是水月庵附近的众多郎中不了解徐姑姑的身体情况,不能对症下药,所以惠英师太恳请王上派府上的医师前去给徐姑姑瞧病,毕竟徐姑姑的身体情况只有府上的医师最为清楚。” “徐姑姑在水月庵住了多久了。”顾景辰望着孔姑姑明知故问道。 “好像有半年的时间了吧。”孔姑姑若有所思地回道。 “徐姑姑也该回来了,不然会让别人起疑心的。既然在那边治不好就把她接回王府来治吧。”顾景辰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谷子,然后说道,“谷子,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 第三节,王后被欺负 吉雅刚走到自己的院外门口处,一群人立刻涌了上来,围在了吉雅的身旁,挡住了吉雅的去路。这群人是顾景辰的妃妾,是王皇后以各种理由塞给顾景辰的,说白了这群人来陈国就是替王皇后监视顾景辰和吉雅的。 这些妃嫔中品阶最高的是四品修仪唐如月,她的家世背景是这些妃妾中最高的,甚至比吉雅的家世背景都要高。 唐如月原本是要给太子做妃妾的,可是她过于傲慢,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经常欺辱太子的挚爱,因此惹怒了太子。太子本想处死她,由于唐如月的父亲与爷爷不停地进宫替唐如月求情,王皇后看在唐家为朝廷重臣的份上,不好和唐家撕破脸,也为了让太子消气,不得已让她来到了陈国,让她成为顾景辰的妃妾。 “王后,事情是否办妥了?”唐如月站在吉雅的身前,急不可耐地询问道。 唐如月见吉雅没有理会自己,大声的吼道,“结果如何?你倒是说话啊?” 吉雅抬眼瞅了一眼唐如月,脸上写满了嫌弃之情,她见唐如月焦急的模样,心中甚是厌烦,于是她伸手把唐如月给推开了,她不想去理会眼前的这个让她厌烦之人。 唐如月来到陈国以后,依然保持着她曾经那种高傲的姿态,从来都没有把贵为王后的吉雅放在眼中,在她的认知中,吉雅的家世比她低,她就是瞧不起吉雅,虽然吉雅贵为王后但是还是比她低一等。如今她见吉雅如此的傲慢,心中甚是恼火。 吉雅的贴身丫鬟子青见情况不妙,立刻上前回话,道,“修仪娘娘放心好了,事情已经办妥了” 唐如月斜眼瞅着子青,然后伸手给了子青一耳光,恶狠狠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我让你回答了吗?” 唐如月见吉雅要走,立刻伸手拉住了吉雅的手腕,生气的说道,“想走?门儿都没有,” 子青见唐如月胡搅蛮缠,心中十分的不满,于是她跪在唐如月的跟前委屈地说道,“修仪娘娘,王后已经替你解决了问题,你还想怎样啊?” 唐如月见子青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心中更加的厌恶了,于是她抬脚对着子青的肚子便踢了一脚,不耐烦地说道,“本小姐这辈子最讨厌你这种惺惺作态的女人了,如果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摆出这副模样,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吉雅见唐如月行为举止有些魔怔了,心中甚是厌弃,于是她立刻抽回自己的手腕,然后望着唐如月怒斥道,“本宫是陈王王后,你只不过是四品的修仪,你竟敢对本宫拉拉扯扯的,真的是胆大包天,你眼中还有没有上下尊卑,还有没有规矩了?” 唐如月望着吉雅嘴角微微上扬,满脸的不屑之情,恶狠狠地回呛道,“你一个兵部侍郎家的庶女也敢在本小姐面前提上下尊卑?简直可笑。如果不是你比我先来陈国,如今陈国的王后就是我。哪里还轮得到你在本小姐面前提尊卑。” “本宫知道你家世显赫,可是显赫又有何用?来到陈国后还不是屈居本宫之下?就算你瞧不起本宫是兵部侍郎家的庶女,可你永远都是妃妾,这辈子都是妃妾,而本宫永远都是正宫王后。”吉雅愤恨地回击道,言语中全是不屑,“本宫知道你心中不服,可是不服又能怎样?本宫是皇后娘娘钦点的陈王后,钦点的陈王后,而你只不过是被太子府扫地出门的弃妇而已。” 此时此刻,场面一度变得无比的尴尬。虽然相似的场景时常发生,但这种事情以前从来也不曾让下人看见。如今陈国的王妃和贵妾竟然当着王府下人的面撕扯吵闹,简直就是不把皇家的规矩放在眼里,传出去真的是笑死个人,完全都不顾及一下皇家颜面。 此刻,站在附近的下人们很识趣地退开了,各个都躲的远远的。毕竟这样的场面,这样的皇家丑闻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看的,为了保命他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众妃嫔见唐如月如此的盛气凌人,根本不把王后放在眼中,心中虽然有气,但是也不敢过多的言语,如果惹祸上身就不划算了,毕竟他们来到陈国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不想去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白美人是生是死对于她们这些低品阶的妃嫔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毕竟这件事情和她们没有一点关系,也影响不了她们在王府的生活。如果不是唐如月非要逼着她们跟过来,她们这些人才不想跟过来凑热闹。 此刻,她们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感到无比的懊恼,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们死活不会跟着唐如月过来了。如今的她们有些进退两难了,离开吧,她们害怕唐如月事后找她们算账,不离开吧,她们又不想参与这件事情,毕竟帮谁不帮谁最后吃亏的都是她们自己罢了。 唐如月最怕他人提起她在太子府的那些不堪的往事,于是她气急败坏地指着吉雅的鼻子高声骂道,“你个杀千刀的贱女人,你说谁是弃妇呢?” 唐如月见吉雅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心中甚是恼火,此刻的她已然处于下风,为了扳回一局,挣回些颜面,于是她大声的回击道,“你没有出嫁之前,你和你表哥所做的那些破事本小姐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怎么还有脸说我是弃妇,真的是笑死个人。” 唐如月的贴身丫鬟秋霜见自己的主子说话越来越离谱,已经失了分寸,赶紧善意的提醒道,“小姐,可不能乱说啊,要是让蓝姑姑知道了,又该处罚你了。” 唐如月一直不认可自己是陈王四品修仪的这个身份,她总幻想着有一天她能重新回到太子身边,所以她一直不让她身边的人唤她主子或是唤她修仪娘娘,只能唤她大小姐。 唐如月指着秋霜恶狠狠地骂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胳膊肘竟然往外拐,竟然帮外人说话,你是不是活够了,信不信我立刻把你卖到青楼去。” 秋霜知道唐如月是什么样的人,她见唐如月如此的说,吓得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了,毕竟她也不想被卖到青楼去。 吉雅见唐如月如此的疯癫,简直就像个泼妇一样,气的肝疼。她眉头紧锁,大声地怒吼道,“来人,把唐修仪请回去,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她出自己的院子一步。” 现在站在她们身边的人除了妃嫔就是妃嫔的贴身丫鬟,没有其他的下人了。那些妃嫔根本不敢动唐如月一根手指头,更别说那些妃嫔的贴身丫鬟了。唐如月见此刻没有人理会吉雅,便得意的笑了,“简直可笑,如今的王府还有谁敢动本小姐?” 唐如月见没有人搭腔,显得的更加的得意了,她望着吉雅阴沉的脸颊傲慢地说道,“就算你贵为王后又如何,你依然动不了本小姐一丝毫毛。” 此时,一位身着华服打扮华丽的老妇领着一群下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她望着在场的众位妃嫔,不客气地说道,“如今热闹都看完了,各位主子都赶紧回去吧。如果还有想看热闹的人,那么老奴只好把她送回盛京去,让她在皇后娘娘的宫中看个够。” 众人本来也不想看热闹的,毕竟这种热闹看多了恐怕性命不保,如今刚好有个机会能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还愿意继续看下去。于是众人赶紧逃离了现场,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位老妇便是秋霜口中的蓝姑姑。 蓝姑姑曾经是王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王皇后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便把蓝姑姑拨给吉雅,然后让蓝姑姑跟随吉雅来到了陈国。如今在陈王府的后府中,蓝姑姑代表的就是皇后,她说的话就如同皇后的话,没有人敢反对,也没有人敢反驳。 蓝姑姑见众人都离开了,然后望着唐如月气愤地说道,“修仪娘娘,如果你不懂什么是规矩,不知道什么叫尊卑,那么老奴可以辛苦一下,亲自去修仪的院里教一教规矩。” 蓝姑姑见唐如月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便继续说道,“王后毕竟是皇后娘娘钦点的皇家儿媳,如果修仪不服的话,老奴可以派人把修仪送回盛京,到时候修仪可以亲自在皇后娘娘面前争辩。只是送你回去之前,老奴有一句话不得不说,只要是老奴送回去的妃嫔,皇后娘娘定不会让她好过,也不会让她的家族好过。” 此刻,唐如月已然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不拉唧的。秋霜见此情形立刻给蓝姑姑道歉,然后推着唐如月离开了。 蓝姑姑见唐如月离开后,便走到吉雅的身边,陪笑道,“唐如月是唐家子孙一辈儿中唯一的女丁,从小娇生惯养,被唐家视为掌上珍宝,所以她说话做事也没有分寸,还请王后娘娘看在老奴的面子上不要和唐如月计较了。”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每一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都拿同样的话来堵我,你是觉得你的面子在本宫面前很值钱吗?”吉雅愤恨地看着蓝姑姑,心中的愤怒已然到达了最高峰。 蓝姑姑淡淡一笑,道,“其实老奴知道老奴的面子不值钱,但是老奴知道皇后娘娘和唐家的面子很值钱。就算王后娘娘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吉氏一族考虑考虑。” “你在威胁本宫?” 蓝姑姑微微作揖,继续淡淡一笑,道,“老奴不敢。” “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私底下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比如养男人,如果你们把本宫惹急了,本宫定不会放过唐如月,就算带上吉氏一族本宫也不在乎。” “老奴像王后保证,只要老奴还在王府,定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 “希望蓝姑姑说到做到。” “以后唐如月惹的事情本宫不会再替她背锅了。” 第四节,她被猥亵了 两位衣不蔽体的青年壮汉抬着一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神情紧张地来到土坑前,他们抬着尸体站在土坑边缘,然后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斜眼看了看土坑里的那些尸体,心中都感到莫名的悲伤。他们俩对视一眼,纷纷闭上了双眼,然后非常默契地把手中的尸体给扔进了土坑中。 尸体落地之时,尸体重重地砸在了土坑里另外一具女尸体上,尸体的屁股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盖在了那具女尸的脸上。 此时,天空一声巨响,雷声响彻了整个天空,而土坑里的那具女尸突然出现了异样,她的左半边脸颊突然轻轻的抽搐了一下,转瞬之间,女尸的左手的食指也突然微微的颤动了下。 两位青年壮汉见尸体已经被扔进了土坑里,然后就跪在土坑的边缘给尸体磕头,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来世要投胎到好人家之类的话。 此地便是陈国的木章县的吉祥村。 吉祥村最近瘟疫横行,贫苦人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家中根本没有闲钱去医病,所以很多人都病死了。县官见死的人太多,心中甚为惶恐,为了掩盖这一事情不被上司发现,便要求感染瘟疫而死的人要统一烧毁。由于县官定的烧毁尸体的日子还没有到,村长为了处理这些尸体,就让村民们在村外的一块儿空地上刨了个坑,然后把病死的人先扔进土坑里,等日子一到便统一烧毁。 此时,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随即又响起了一声闷雷,然后黄豆般大小的雨点从天空中争先恐后地落在了地上。 两位青年壮汉见雨势越来越大,一时半刻没有要停的意思,于是两人对视一眼,示意可以回家了。就在他们起身然后转身离开之时,土坑里的那具女尸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把压在她脸上和身体上的尸体给推开了,然后踉踉跄跄的从死人堆里趴了起来。 女人木讷地站在土坑里,眯着双眼环顾四周,此时,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就像前天晚上喝了许多假酒一样非常难受,时不时还伴随着些许的干呕。 女人不停地敲打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以此让自己迅速恢复到清醒的状态。她疑惑地看着周遭的情形,脑袋里却在飞速的运转着,不停地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会身处此地,思索着这个地方为什么会躺着这么多的人,可是不管她如何的思索,她就是思索不出答案。 女人望向土坑的边缘,只见土坑边缘站着两个像雕塑一样的男子,于是她用微弱的语调问道,“帅哥,请问一下这是哪里。” 虽然天空正下着大雨,但是土坑里的异动还是被这两位青年壮汉察觉了,他们以为是诈尸,着实被吓得不轻,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们这辈子也没有遇见过,即使他们俩是青年壮汉,此时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其中一位青年壮汉听见土坑里的尸体开口说话了,于是他鼓起勇气转身一探究竟,他望了望土坑里的女人,只见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发,发丝微卷,发色呈黄褐色,与他们这边的女子形象相差太大,而且说话方式也和他们有所不同,他以为自己遇见了鬼,吓得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有鬼。另一位青年壮汉见自己的同伴跑了,也紧跟其后,一边跑也一边喊有鬼。 女子见两人惊恐而逃的模样,心中甚是不解,疑惑地说道,“哪里有鬼了?” 女子是无神论者,所以她不相信鬼神,她更不怕鬼神。她望着两人已经消失在雨中的背影,心中不停地想着他们俩莫不是神经病吧。过来一会儿,她突然反应过来,此地就他们三人,难道他们说自己是鬼?想到这里,女子又把那两位壮汉给骂了一通。 女子抬头望向天空,任凭雨水肆意地拍打着自己脏兮兮的脸颊,或许这样能够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她紧闭双眼,再一次喃喃自语道,“这是哪里。” 她叫司清,一家上市公司的总监。前一天晚上她为了能够顺利拿下一个很重要的客户,便舍命陪着客户喝酒,她依稀记得饭桌上她喝了不少酒,那个客户也被她给灌醉了,送走客户后她就打车回家了,她记得自己已经平安的回到了家里,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一觉醒来自己怎么会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片刻清醒之后,司清低头环顾了下四周,她疑惑地看了看土坑里那一具具僵直的尸体,一霎那间她的身体就像被雷劈了一样,不自觉的变得有些僵硬,她站在土坑里一动也不敢动,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在心中不停地自我安慰,她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假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清才从凌乱的世界里缓缓地回过神来,她伸出已经僵直的左腿轻轻的去触碰土坑里的尸体,此时的她已经弯不下身子了。当她的脚尖触碰到尸体冰冷的皮肤后,她的脑袋突然像裂开了一般,脑海里立即窜出一道白光,然后直冲她的天灵盖,那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占领了她的全身,此时,她的眼前一片白。 这些都是真人,根本不是模具,司清相信自己的感觉。以此情形来看,这些都是死人,而且是没有死多长时间的人。 司清被眼前的景物吓得花容失色,她的大脑一直在提醒她赶紧逃离这里,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听指挥,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纵使她不怕鬼神,天不怕地不怕,胆子极大,但是这么多具尸体躺在她身边带给她的极度阴森的恐惧感还是让她感到了害怕,她认怂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清才大声的尖叫了起来,可是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在磅礴的大雨中显得那么的微弱与微不足道。她的大脑就像被原子弹轰炸过一样凌乱不堪,瞬间让她没了思绪。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清的主观意识终究还是收拾了大脑里的残局,占领了她的身体,并且告诫她的身体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于是她连滚带爬地出了土坑,然后随意朝着一个方向狂奔。 司清怎么都没有想到,有生之年她会睡在乱葬岗,想想都觉得可怕至极。 司清一边跑一边在想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整她,蓄意报复她,毕竟她在职场上可是号称吸人血食人古的女魔头,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的人。想到这里她就更加生气了,如果真的是有人在故意整她,那这个整人方式实属下头,让人无法接受。 由于工作原因,司清许久都没有锻炼过身体了,刚才一路的狂奔已然让她的体能达到了极限,她实在跑不动了。此刻,她的四肢就像散架的木偶,轰然塌在了地上。她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她的脸煞白,真如同土坑里的尸体一般,脸颊上的汗水和天空中的雨水不停的融合,然后欣喜地滚落到了地上。 就在这时,一位猥琐的中年男子不知道从何处突然窜出,然后径自地蹲在了司清的跟前。他上下打量着司清,脸上露出了一股邪魅的神情。 “姑娘,你从何处来啊?”男子伸手摸了摸司清光滑的肩膀,眼神里流露出了些许的邪恶。 司清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此男子如此的轻浮,一见面就轻薄与她,她料定眼前这个轻浮的男子不是好人。可惜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气力,根本跑不动了,也跑不掉了。 男子起身环顾了下四周,见四周没有一人,于是他又蹲了下去。他见司清没有回话,又伸手摸了一下司清的细腰,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司清细腰之时,他的身体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脸上的神情越发的邪恶了。他见自己的两次挑逗司清没有反抗,言语越发的大胆与张狂了,“姑娘,我看你姿色不错,又生的如此的与众不同,要不要同我回家去啊?” 司清不停地在想着,如今人生地不熟的,此地又没有第三人在场,而此男子行为举止肯定是想非礼她,如果此男子对她做非法之事,她该如何自救呢? 男子见司清还是没有回话,脸上的兴奋之情已然掩藏不住了,他搓了搓双手,然后便伸手想去摸司清的胸膛。 司清艰难地抬起躺在地上的双手,一点一点的往自己的胸膛前移动,然后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胸膛,以免被眼前的这个猥琐男人侵犯。 “姑娘,我很温柔的,你不要怕哈。”男子见司清开始反抗,心中的兴奋之情油然而生。 “你不要碰我,我是从土坑里的死人堆儿爬出来的。”司清见男子把她护在胸膛前的双手给扒开了,赶紧对着猥琐男子大声的喊道。虽然司清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喊,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个男子来说,司清的喊叫无疑就像蚊子嗡嗡叫一般。 男子虽然没有听清全部的话,但是他却听清了几个字,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字。他本欲对司清行不轨之事,但是那几个字就像和尚念经一样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让他久久不敢下手。他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站起了身。 男子直勾勾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司清,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他本想转身离开,但是他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毕竟到嘴的鸭子他可不想白白的扔掉。 第五节,她穿越了 男子瞅了瞅远方,然后瞅了瞅面如死灰,双眼空洞且无神的司清,于是焦急地问道,“你说的是不是吉祥村的死人堆儿?” 男子是附近村落的人,他知道吉祥村因为瘟疫死了很多的人,如果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从吉祥村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么她肯定也感染了瘟疫,所以他害怕了,他害怕自己也被传上瘟疫。 司清见男子神情紧张且十分害怕的样子,虽然她不知道吉祥村在哪里,不知道吉祥村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料定吉祥村肯定是让男人听而生惧的地方,于是她艰难地点了点头。 男子吓得连连后退,他捂着嘴鼻瞅着躺在地上的司清,他怀疑司清在说谎,但是看着司清的衣着和状态似乎又没有说谎。他思索了许久,终究还是离开了。毕竟瘟疫死了那么多人,他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去赌。 不知道过了多久,刚刚离开的男子又折返回来了,他抬起右腿对着司清的身体就踢了起来,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本来就是男子的错,可如今倒好,一切都成了司清的错,男子却成了受害者。 此时司清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不管男子对她的身体如何的踢踹,她都感觉不到一点点的疼痛。男子见司清没有一丝的反抗求饶,下手更加的凶狠了。 就在这时,一群身骑大马的男子朝着司清的方向飞奔而来。男子见有人来了,撒腿就跑了。 领头的男子见路边躺着一位衣衫褴褛、容貌怪异的女子,心生好奇,于是他拉停大马,立刻下马检查情况。此人便是陈国武川守城将军白哲泰的长子白靖庭。 白靖庭的贴身侍卫古文军下马来到白靖庭的身旁,他瞅了瞅眼前的女子,然后指着女子疑惑地说道,“公子,这个女子该不会是西凉派过来的间谍吧。” 白靖庭恶狠狠地瞅了一眼古文军,然后不悦地说道,“虽然这位女子容貌怪异,但是西凉人你又不是没有见过,这位女子哪里像西凉人啊?” 白靖庭说完话后没有再去理会自言自语的古文军,而是不停地呼喊着姑娘,试图让已经沉睡的司清醒过来。可是他叫了许久,司清已然紧闭双眼,没有给白靖庭一丝的回应。 古文军见白靖庭一直在试图叫醒司清,可是不管白靖庭如何呼唤就是叫不醒司清,于是他心中有些焦急了,“公子,你还有军务在身,我们要赶紧回去,可不能因为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而耽误了你的时间,如果我们回去迟了,老爷会用军法处置你的。” 白靖庭犹豫了片刻,他本想起身离开,但是看着司清奄奄一息的模样又于心不忍,于是说道,“总不能把她丢在路边不管吧?” “公子,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女子衣不蔽体的,我们一群大男人也照顾不了她,如今瞧着她像生了病的样子,我们带着她赶路终归对她的身体无益,有可能还会加重她的病情。在下觉得还不如把她送到前面不远处的水月庵中,让庵中的师太去照顾她。”古文军伏在白靖庭的身边不停地解释道。 白靖庭思索了片刻,觉得古文军说的有理,于是他把司清抱上了马,然后朝着水月庵的方向飞奔而去。 一路的颠簸让司清恢复了些许的意识,她努力的睁开了双眼,瞧了瞧马背上的那个男人。霎时间,这个男人英俊硬朗的面容立刻映在了她的脑海中。 短暂的清醒过后,司清又陷入了沉睡之中。白靖庭把司清放在水月庵门口后便策马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清突然睁开了双眼,她抬眼看了看眼前,突然,一座幽静的寺庙大门映入眼帘。她以为是海市蜃楼,是假象,于是她伸手果断地揉了揉眼睛,看了许久,当她看清了眼前之物是真的寺庙后,内心欣喜若狂。 水月庵。寺庙正门口的门楣上挂着一个硕大的牌匾,牌匾上写着这三个醒目的大字。 司清倚卧在水月庵的大门的门口,用出了她最后的气力抬起了手,然后拼命的砸着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落在地面上的滴答声太大,司清砸门的声响未能传到寺庙中去,以至于她敲了很久,可是寺庙的门就像一个稳重的老者一般纹丝不动,感觉这座寺庙根本就是没有人居住似的。她绝望的看着这扇有些历史古韵的大门,心中感到无限忧伤,心中燃起的求生的小火苗被这扇冰冷的大门给无情的浇灭了。 司清摸了摸头,然后望向远方,看着眼前不熟悉的景物再一次让她陷入了沉思。她在心中不停地询问着自己,这是哪里啊,为什么这里到处都透露出一种古怪的气息。 司清的力气被耗尽了,她敲累了,此时的她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就趴在地上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当她再一次醒来之时,她已经躺在了寺庙厢房的床榻上了。 “姑娘,你醒了?”惠英师太见司清醒了,望着司清轻声细语地说道。她见司清没有言语,便把桌子上的一碗清粥端到了司清的眼前,示意司清吃些。 司清看了一眼惠英师太,然后又环顾了一下房间,当她确认眼前的人是真人后,压在她心中的那种莫名的焦虑感突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感觉到自己有了生的希望。 惠英师太手持佛珠,端坐在司清的床前面露慈祥之色,她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容貌有些异样的姑娘,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她年少之时,她也遇见过一位打扮的和司清一模一样的姑娘。那位姑娘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她不是这里的人,她来自其他的世界。当时的她还是个懵懂的女孩,根本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所以她并没有反驳那位姑娘的话。后来所发生的一切证实了那个姑娘的话是对的。 司清接过惠英师太手中的清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完后不忘舔了舔碗边的米粒。那颗米粒入喉之后,司清才想起身边还坐着一个人,于是她用碗挡着自己的脸颊,然后尴尬的笑了笑。 惠英师太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司清刚才的举动,她不明白司清在笑什么,此时的她也不想知道司清在笑什么。她见司清已经清醒,于是就直奔主题,道,“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你来自其他的世界?” 司清吃惊地看着惠英师太,心中的疑惑就像蒲公英的种子到处飘散,她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穿着尼姑服装的女人为何会突然这样说。当她看见惠英师太的第一眼,她以为自己进了剧组,她以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拍戏的,可是当她听到这个女人这样说后,她觉得不是,于是她望着沉静稳重的惠英师太疑惑地问道,“这是哪里?” “大魏朝。”惠英师太缓缓地回道。 司清不可置信地看了惠英师太一眼,惊呼道,“我该不会是穿越到了三国时期了吧?” 穿越这个词对惠英师太而言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曾经的那个姑娘也时常这样说,所以她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她见司清满脸的疑惑,缓缓地说道,“你确实是穿越了。” 惠英师太见司清一时间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便继续说道,“虽然老尼不知道三国在哪里,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确实穿越了,你穿越到了大魏朝。” 司清被惠英师太的这句话给整懵了,让她的内心深处突然产生了些许自我怀疑的因素。想想学生时期,她可是一枚妥妥的学霸,尤其是历史,不管是野史还是正史,只要涉及到的知识点,她都熟背于心,那些知识就像是刻进了她的骨子里一样。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和前男友一起创业,她就进了学校当历史老师了。 “三国时期曹操建立的政权不就是魏吗?难道你口中的大魏朝不是曹操建立的吗?”司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惠英师太,满脸疑惑的问道。 惠英师太没有听懂司清刚才所讲的话,但是她也并没有感觉到奇怪,毕竟以前的那个姑娘也整天对着她说些奇言怪语。 “大魏朝的皇帝姓顾,不姓曹。” “你肯定是在骗我,这就是一场恶作剧。” 司清不相信电视剧里的情节有一天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太荒谬了,简直荒谬至极,肯定是有人在恶意的整蛊她。 “说吧,到底是谁在整我。”司清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望着惠英师太恶狠狠地说道。 “出家之人都不打诳语。”惠英师太单手转动着佛珠,然后望着司清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到底是谁在整我。”司清从床上跳到了地上,然后提高了声音,对着惠英师太开始吼叫了起来。 惠英师太知道司清一时间无法接受穿越的事实,于是就不再去做过多的解释了,毕竟来日方向,她相信司清会慢慢的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的。 “姑娘,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时间久了你就知道老尼有没有骗你了。”惠英师太说完这句话后便把司清搀扶到了床上,然后关切地说道,“姑娘,你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这段时间就安心的在水月庵中休养吧。” 第六节,娘们儿叽叽 一柄玉质的长笛,在忽明忽暗的阳光下展露出了绝美的墨绿色光泽,彰显了它的清泊淡雅,更加显现了它的与世无争。 这柄玉笛是顾景辰的母亲诞下顾景辰的那一年,顾景辰的父皇命人找遍了整个大魏朝,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块儿最好质地的玉石,然后为顾景辰的母亲打造出了世上独一无二的长笛,彰显了顾景辰母亲的身份气韵,更加彰显了顾景辰父皇对他母亲的爱。 一首梨花颂,在长笛的轻声缓奏下,显得凄美而又悠扬,不免让人暗自神伤。 顾景辰的父皇十八岁时遇见了他的母亲,为了抱得美人归,他的父皇亲自谱了一曲梨花颂送给他的母亲。当时他的父皇吹奏这首曲子之时,是何等的甜美与欢乐,如今顾景辰在次吹奏这首曲子之时,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那种美好。 顾景辰实在想不通,当年他的父皇与母亲是何等的恩爱,为何她的母亲会凭空消失,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他不相信他的母亲是世人口中的妖后,他宁愿相信他的母亲是被奸人所害,可是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指明他的母亲就是被奸人所害,哪怕是蛛丝马迹都没有。 顾景辰放下了手中的长笛,然后坐在水月庵中梨园的梨花树下,细细的品味着谷子端上来的雨前龙井茶的滋味。雨前龙井是他母亲生前最爱喝的茶,他时常想着,如果当年他的母亲没有凭空消失,或许他还是他父皇最疼爱的孩子,他当下的生活就不会如此的糟糕。 有那么一刻,顾景辰是恨他母亲的,就是因为他母亲的突然消失才导致他生活的不幸。但是他转念一想,他母亲生养了他,如果母亲在世,一定也不希望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想到这里他就更加的恨自己的父皇了,就算他的母亲消失了,可是他却没有消失啊,父皇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呢? 爱一个人就会爱她的全部,恨一个人同样也会恨她的全部。 或许顾景辰永远也体会不到他父皇对他母亲的爱与恨。 或许顾景辰会体会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往年梨园中的梨花,开的稀稀落落,显得梨园没有生机,十分的落寞,每次顾景辰前来都不愿意在梨园驻足。可是今年的梨花却开的格外的繁盛,处处繁花似锦,一片繁荣。那一朵洁白的梨花矗立在枝头,就像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遥望着远方。一簇簇洁白的花朵,聚集在叶片下,犹如无数只白色的蝴蝶,微微张开翅膀,停在空中,佁然不动。而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娇美。 谷子见顾景辰又在伤感,便小声的说道,“王上,你看,今年的梨花开的格外的好看。” 顾景辰的思绪被谷子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给打散了,于是他不自觉的望向了头顶的梨花。梨树的枝条在空中舞动摇曳,叶片随着枝条在空中翩翩起舞,起风了。 一朵梨花轻轻地落在了谷子的肩上,顾景辰轻轻捏起梨花,然后捧在手心上,他望着那朵脱离了群体的落单者,心中感到无限的惆怅。 顾景辰轻轻地往自己手心上吹了一口气,梨花飘向了远方。如果梨花有心,那么此时的梨花内心应该是高兴的,它不在受人束缚,可以肆意而为,可以随心而活。 顾景辰望着远去的梨花,他希望梨花飘远一些,在远一些,更远一些。 “妈耶,两个大男人搞的这么的含情脉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在谈恋爱呢。”司清看着眼前的这副暧昧场景,不由地对着两个男人吐槽了起来。 由于司清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调理身子,所以她整天就是躺在房间里休息,基本不出门的,今天她见自己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便想着出门透透气,不然在房间里待久了又要把自己的身子给憋坏的。在她跨出房门的那一刻,她被一段优美的笛声给吸引住了,于是她便朝着笛声的方向走去,当她走到梨园时,顾景辰已经吹奏完了,于是乎她就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 谷子见梨园中出现了一位打扮和他们有所不同的女子,他害怕眼前的这位女子是刺客,会对顾景辰不利,神情立刻变的紧张了起来,于是对着司清大声的呵斥道,“你是谁?” 司清没有回答谷子的这个问题,她瞧见顾景辰和谷子的穿着打扮都是古代人的模样,于是饶有兴趣的反问道,“你们是不是在拍古装戏啊?” 顾景辰没有听明白司清在说什么,他以为司清是在胡言乱语,于是他看了眼谷子后便继续喝茶。 谷子和顾景辰对视一眼后,继续凶神恶煞地看着司清,又大声的吼道,“你到底是谁?” 水月庵外的侍卫们听到梨园中谷子在大声的说话,他们以为顾景辰遇到了危险,纷纷拿着武器冲进了梨园中。 司清看着眼前的这种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阵仗,心中更加的笃定他们是在拍古装历史剧。可是她环顾了四周都没有发现那些拍摄影片的设备,也没有发现拍摄影片的工作人员。此时此刻,她又开始疑惑了。难道真如那个师太说的那样,她是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未知的朝代。 谷子见司清像个小偷一样环顾四周东张西望,摆明了就是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心中料定司清即使不是刺客但也不是好人,于是对着侍卫挥了挥手,道,“抓起来,严刑拷问。” 司清望着眼前这一群脸上露出十分冷满表情的男人们,心中彻底的慌了。她见侍卫们来真的,真的把她架了起来,然后要把她拖下去,这时她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她开始拼命的挣扎,开始大声的呼喊,“你们想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这些侍卫力大无比,司清一个弱女子不可能从侍卫的手中挣脱出来,她眼见挣脱无望,只好大声的喊着救命。此时,一位老者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她便是徐姑姑。 徐姑姑从侍卫身边经过时,故意瞅了一眼架着司清的侍卫,然后继续一路小跑去了顾景辰的身边。侍卫们对视了一眼,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于是他们便待在原地不敢再去挪动自己的脚步了。 “王上,这位姑娘是惠英师太的客人,请王上看在惠英师太的份儿上就放过这位姑娘吧。”徐姑姑跪在顾景辰的脚边解释道。 顾景辰见徐姑姑跪在自己的脚边,立刻俯身去搀扶徐姑姑,然后对着徐姑姑小声地责怪道,“你还在病着,怎么能随意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呢。” 徐姑姑推开了顾景辰的手,她没有起身,也没有回顾景辰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如果这位姑娘冒犯了王上,老奴愿意替这位姑娘受罚。” 顾景辰没有想到徐姑姑今天会如此的反常,心中不免开始疑惑了起来。他抬头望了望司清,想从司清的身上找出些许的答案,可是他看了司清许久,发现司清的发型与说话的方式和他们这里的女子不一样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本王记得惠英师太一直在水月庵中避世清修,这些年除了会接待徐姑姑你一位客人外,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去接待其他的客人,有时候连本王都会拒之门外,如今这位客人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幸成为惠英师太的座上宾。”顾景辰疑惑地看着徐姑姑,然后不解地问道。 徐姑姑看了顾景辰一眼,只是笑了笑,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顾景辰的这个问题。 “王上,惠英师太告诉老奴,让老奴切莫得罪了这个姑娘。”徐姑姑伏在顾景辰的脚边,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然后对着顾景辰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园中其他人听到。 顾景辰看了看徐姑姑,然后又看了看司清,于是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出去。 司清见侍卫们都走了,此时也没有人架着她了,于是她一溜烟地撒腿跑了。 谷子见司清跑了,跑的比兔子都快,于是他对着顾景辰焦急地说道,“王上,那个奇怪的姑娘跑了,要不要命人把她追回来。” 徐姑姑恶狠狠地盯了一眼谷子,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感觉像把谷子骂了千百遍似的。谷子怯怯地走到徐姑姑身边,然后把徐姑姑从冰冷的地板上搀扶了起来。 徐姑姑伸手打了一下谷子的头,责怪道,“少说话多做事的道理我都教你了这么多年,为何你还是没有学会呢。” 谷子望着徐姑姑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傻笑着。 徐姑姑伸手抚摸着谷子的脸颊,不由地叹了口气,然后忧伤地说道,“我交代你的事情,教给你的那些道理你一定要记在心中。如今我的年岁大了,也照顾不了王上多久了,如果你一直这个样子,如何能够照顾好王上,如何能放心的走啊?。” “徐姑姑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会说出如此伤感的话?”顾景辰不解地问道。 徐姑姑淡淡地笑了笑,然后随意地回道,“人老了都会这样的。” “徐姑姑还没有告诉本王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为何惠英师太要对你说不要得罪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