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逃亲夫人》 第001章 001.新娘自缢身亡? "爹!爹!爹……" 叶蓁蓁又做噩梦了。 梦到一波黑衣人冲进她叶府,令她叶府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她爹爹被关在潮湿阴暗的暗室里,琵琶骨被刺穿铁链,身上、腿上满是血洞,她的后娘和同父异母的妹妹被人凌辱,她的丫鬟、护院个个惨死刀下、就连她家的两条小黄狗都不放过。 …… 梦到这,叶蓁蓁猛的睁开眼,一手擦拭着头上渗出的惊汗,一手抚着怦怦跳动的胸口,望着头顶上浩瀚的天空,自言自语道:没事,梦和现实是相反的,谁叫爹爹不同意我和玉重的婚事。 还硬要让她嫁给远在京城的一个残废老男人做续室。 俗话说年龄不是问题,可这老男人后院妻妾好几个,儿子和女儿年龄都与她相仿。 更重要的是听说这个老男人克妻,已经死了三个正室,而且听说他为人刻板不近人情、面如阎王令人生畏,不仅残颜还残废…… 所以她爹爹无情,就别怪她不义,装死私奔千里迢迢来大漠找她心爱的男子。 再过十来 里路就到皖城,一到皖城就到玉重的家了,嘻嘻~ 嘶…! 叶蓁蓁自行得乐还没几弹指间,左手手腕上又隐隐刺痛。 这个刺痛的地方是戴着手镯,手镯色泽有些朦胧,米白色,还有些透明,是上了年头的沉玉。 说到这个玉镯子,叶蓁蓁再次愣神。 她无意间魂穿到这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没想到这个她外婆临死前留给她的手镯也跟来,已经跟着她在这个时空里整整十八年了。 这些日子的奔波,盘缠用尽,她倒是想把它拿下去典卖,却怎么也取不下来,异常的牢固。此刻手腕上传来的刺痛抵达心尖,更是想让它砸了这个镯子…… * 在她这思绪万千的时候,脚边延长的羊肠小道尽头的一座客驿茶楼前,此时飘起两种不对等的气氛。 看到喜气洋洋的迎亲队伍,钱财源进的茶楼老板,催着店小二急急迎接这笔来之不易的大生意。 就在花轿停落,车帘子掀起的一刹那。 “小姐!!!”。 盘着两个发髻、穿着桃红色 罗裙的姑娘,发出刺破苍穹的尖叫声,跌坐在地上。 随即有道惊悚的男音响起: 第002章 002.那个老男人来了 “不会的,我家小姐跟乔四公子感情甚笃,不可能是被我家老爷夫人所强迫而自杀。” 听到回应群众猜疑的丫鬟的话,叶蓁蓁立马将自己的想法收回。 咦?那就更不对了,既然相爱为何想不开要在花轿中自缢?这让自己心爱的人知晓后,心里头该留下多大的阴影呀! * “诶诶,瞧你一表人才、气质非凡怎能这样!” “新娘子岂能让你说碰就碰,你是仵作还是捕快?若是捕快为什么没穿官服?” …… 这时人群中一顿吵杂,叶蓁蓁竖起耳朵聆听,听到有人比她迅速了一步去验查新娘子的尸体。 叶蓁蓁赶紧挤进人群,花轿子旁边一个武者装扮的年轻男子俯身在那里,这个男子转过身来,手向着群众一扬。 一道令牌亮在众人视线前。 “他拿的什么东西呀?” “上面一个是‘大’,中间什么字?下面一个是寺吗???” 围观的人要么是路过的村民、要么是新娘子家里的仆人、或轿夫,皆目不识丁,不懂令牌中的三个 字。 “大理寺!!!” 一道惊讶无比的声音回答群众们的揣测。 萧远立马向叶蓁蓁瞧来,叶蓁蓁下意识的垂下眼脸,往后退了两步。 此刻她惊悚无比。 “对!在下就是京城刑狱司大理寺的人!”萧远向众人确认自己的身份,并指着人群后方的道上说道:“大理寺寺卿大人也巡游到此。” 那个老、老男人??? 叶蓁蓁眼露惊恐,立马随着人家指的方向看去,果真一辆马车停候在前方五丈外的道上。 紧绷的神经线突然间‘嘣’一声断了,撒腿就跑。 我滴个神呀!真是白天不能想人夜里不能说鬼,想谁来谁,她千里迢迢来大漠寻夫,这个行动不便的老男人过来作甚? 现场也瞬间鸦雀无声,弄的叶蓁蓁冷汗直冒,不敢轻举妄动。 只因这个行动不便的老男人有个响亮的外号——“阎王”! 还有双能辨出是人是鬼的火眼金睛。 * “萧远。”冷硬的声线从马车中传出。 萧远也抹了把冷汗,露出慈眉善目对那些新娘 子随行的仆人说道:“诸位对我家寺卿大人不必那般恐惧,在他地发生的案子是先有他地的衙门审理。” 言外之意就是此案用不到他们大理寺这把宰牛刀。 叶蓁蓁暗呼他们赶紧走开。 却不想又一波人马火急火燎向这边赶来。 其中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男子,一看到轿子连滚带爬从马上冲下来。 “丹枝!丹枝!” “喂!不能破坏案发现场!” 叶蓁蓁赶紧冲上去阻拦。 却被萧远抢先了一步。 “丹枝,你醒醒呀,今天是你我成亲的日子,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呀,呜呜……”大红喜服的男子痛哭流涕,情绪异常激动,老是往花轿冲去。 听他的意思是今日的新郎官。 “这位公子,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萧远把人拽到边上去,点了穴道。 但新郎官的情绪爆发,给新娘子这边的人的情绪也拉动了,两个丫鬟直接冲到马车前,磕头求情。“求大人给我们家小姐做主呀,我们家小姐绝不会自缢,定是有人谋害我们家小姐!” 003.被叫夫人了 任由仆人怎么哭诉含冤,马车上毫无动静,连马也是,像是不在同个画面中。 “这马车上……”新郎官的队伍中,有个体态庄重的老者注意到这番异样,两眼突地睁亮,看向萧远。“阁下莫非是大理寺司直萧远萧大人!” “正是在下。” “那马车上的人便是大理寺寺卿高景承高大人?” “嗯,那老先生您莫非就是乔府的二爷乔俞群乔老。” 一确认身份,萧远带着乔府的人立马上前接驾。 乔府??? 听到这段谈话的叶蓁蓁更是风中凌乱。 前一刻还因自己的穿着和面貌,心中宽慰着。 想着人家说不定根本就没看出她女扮男装,且她和那马车上的老男人还没照眼见过一面,所以她这是自乱阵脚。 但没想到人家千里迢迢从京城前来大漠,也是去乔家,这让她的心呐又拧成一团麻花那般郁结难舒。 希望这个乔家非彼乔家…… 叶蓁蓁虽是这般心里建设,两眼还是紧紧盯着马车那边,竖着耳朵听着动静。 看着马车外面一仗乔家人马又是鞠躬又是跟萧远说话等云云,马车上的人依然未露出脸来。 叶蓁蓁心 中甚是鄙夷。 乔家人突然转过脸来看着她这边,那个萧远也对她的方向指指点点。 叶蓁蓁警觉的四下观望,并没有发现啥可疑人物。 乔家人马和那辆让她鄙夷的马车此刻就距离她两丈内。 叶蓁蓁瞬间毛骨悚然起,难道人家说的就是自己? 下意识拔腿就跑。筆趣庫 疯狂的跑! 拼命的跑! 突然间腰腹一紧,叶蓁蓁连低头的机会都没有,强劲的力量将她往后拽。 啊啊啊啊啊! 砰! 叶蓁蓁整个人摔进了马车内。 还没来的及看看这个传说中残颜又残废的男人有多丑,后背又狠狠被书本给拍了一掌力 直接被拍下马车去。 紧接着两个包袱往她的身上砸来。 萧远赶紧上前捡起包袱,扶起她,还温柔的对她劝道:“夫人,还是先去整理下仪容仪表再上马车吧,大人他眼睛里容不得一粒灰尘。” “我眼睛就容的下一粒灰尘吗?在京城当官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以权欺弱吗?”叶蓁蓁被这个行径气恼,愤眼瞪着面前的马车帘子,想起自己六岁时翻开一辆马车的车帘子,被一个少年一脚踹下马车的情境…… 一想到这 ,她的胸膛就隐隐作痛。 “夫人,莫再耍小孩子脾气,有些人还没拜堂成亲,就天人永隔,活在当下,且行且珍惜呀!”乔家二爷也出言劝道,两眼示意性瞧着神情呆滞望着花轿子出神的新郎官。 叶蓁蓁正气在头上,乔家二爷的劝道对她来说是在帮马车上那个老男人说话,不由的把火烧到人家身上去。“你怕他,我可不怕他!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夫人???” 叶蓁蓁两眼瞪直,立马瞧向萧远,终于注意到这两人话里的古怪。 “是的夫人,大人他是特地过来寻你……”萧远抬手供礼回应道,脸色无比的正经。 叶蓁蓁如雕塑一般化在原地不得动弹。 原来人家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是因为她呀! 所以她此时灰头土脸、一身褴褛的模样对人家来说毫无见外? 可这马上就要到玉重的家了,她要怎么跟玉重解释被人叫‘夫人’二字…… 不行,死马也要当活马医! 此及时,叶蓁蓁挺起腰杆子,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膛,声线化粗,对着马车帘子嚷嚷道:“谁是你夫人呐?大人你认错人了,我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第004章 004当寺卿大人的男人果然…… 哗啦! 刹那间一泼画纸从马车窗砸了出来。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反正很多张。 张张上面画着画像,而画像上面的人物看起来虽是同一人,却是不一样的着装。 比如飘到叶蓁蓁脚前的一张画像,跟她此时的穿着模样如出一辙。 不仅如此,萧远打开那两个跟她一起滚下马车的包袱,对她说道:“夫人,这些衣物是你出门时携带的,所以不用担心找不到合适的衣衫。” “什么!”叶蓁蓁瞪大眼睛,看那熟悉的衣物、首饰,羞愤交加,又匪夷所思。 这些东西她都典当了,怎么跑到老男人的手上? “不仅如此,夫人一路上在客栈、酒楼打的欠条,都是大人付的。” 话下,叶蓁蓁更是想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说好听一点是打欠条,难听一点就是吃霸王餐,若是他人知道她是官家之女,那她的脸还往哪里搁呀! 他一路上给她算清账目,不等于是一路跟踪她来? 变态! 能当上大理寺寺卿的男人果然变态 ! 叶蓁蓁气的霍霍磨牙,可又无可奈何,恨不得马车内的人跟今天的新娘子一样在里面自缢身亡。 想到自己如今完全被掣肘的局面,还是不能硬碰硬。 深呼一口气,换上另外一副嘴脸,向那老男人撒娇! “客官~您舟车劳顿不停赶路,此时身子骨许是困乏,不如先跟这乔家的人回去歇歇,把乔家的地址告知蓁蓁,蓁蓁随后就到。” 萧远看她这‘娇滴滴’的模样,忍不禁鸡皮疙瘩起,他家大人对夫人的身份背景倒是没啥要求,就是规矩非常看重,于是乎,上前一步,在叶蓁蓁身侧低声提醒道:“夫人,应当叫相公或者老爷~” 哼!叶蓁蓁双手叉腰,回他一记大白眼。 叫什么相公?八字都没一撇! 叫什么老爷?我是他丫鬟吗? …… “皖城乔府。”马车上递出四个字。 叶蓁蓁:“……”对萧远张牙舞爪的表情瞬间收住,两眼看向马车帘子。 只见萧远此时补充道:“嗯,门前有两口门神雕塑,斜角四十五 度有棵百年老榕,乔府的匾额上有先皇的玉字。” 叶蓁蓁的脸色逐渐凝重,比那失去新娘的新郎官还要凝重,两脚不自觉往后退。 她的玉重姓乔,府上地址也是皖城,门前也是有两口门神雕塑,斜角四十五度有棵百年老榕,匾额上也有先皇的玉字… 前面几个条件还能找出符合的宅院,但后面先皇赐的匾额,在这东辰国却仅有一家——开国功臣,乔老将军府邸的门匾。 也就是在这大漠边境守着疆土的乔家… 叶蓁蓁又换上谄媚的嘴脸:“呵呵,相、相公,既然见到我了,那咱们就回去吧!” 千万不要让面前这个老男人见到玉重。 “乔二爷。”马车上的人再次出声。 “高大人请放心,乔家的护卫会一路护送您和夫人出城。”乔家二爷及时应下。 转身就对随行的护卫进行安排。 叶蓁蓁嘴角立马扬起。 萧远赶紧横在乔二爷面前:“乔二爷,我们大人的意思是让你立马安排到乔府歇息,我们夫人已经两天没过食。” 第005章 白绫上面的香味 “不打紧不打紧,少吃两天饿不死的,你看我这还声如洪钟、活蹦乱跳的。”叶蓁蓁赶紧蹦跳两下证明下自己。 萧远执意跟她杠上似的:“可是大人他会心疼的。” 叶蓁蓁:“……”再次对萧远翻白眼,传说中如阎王般无情铁血的男人会心疼人? 对她这个从未谋面、远在天边未进门的女人这边关心的话,会让自己的三个妻子都离世? 高景承透着面前若隐若现的车帘子,看着一双望着马车却出了神的呆滞眼睛,语气没有先前的平静了。“萧远!” 萧远赶紧提起包袱,拽着叶蓁蓁还有两个婢女,往边上的草丛推去。 坐在马车内的高景承再说话道:“旁边就有辆轿子,还要去哪里更衣,在本官眼里时间就是这么毫不值钱的吗!” 冷硬高亢的声线让众人头皮发麻,叶蓁蓁一向嘴巴比脑子快,气冲冲指着那花轿怒骂道:“你有病吧,那是案发现场,你让我在那更衣?你这大理寺寺卿是怎么当上的?” 叶蓁蓁还没反应萧远此时对她挤眉弄眼是咋回事,气 急冲冲的口气再次从马车内传出:“你不去看看怎么知道那是案发现场!” “……” 叶蓁蓁和萧远两人默契的神情一顿,相互对视。 叶蓁蓁果断抢过包袱,往花轿子奔去。 对!不去看看怎么断定这花轿是案发现场? * 新娘子的尸体此时已被抬到两张并列的长椅上。 “嗯?这是什么味道?”叶蓁蓁捡起落在轿中的白绫,却闻到白绫上有股香气,却不像花香味,也跟新娘子身上衣服的气味以及香囊的气味不同。 “高夫人可是发现了什么?丹枝她是不是被人谋害的?”新郎官着急问道。“丹枝绝对不会抛下我和她父母离开的。” “没什么发现。”叶蓁蓁下意识避开新郎官。 作为他杀的话,新娘子身边的人可是最大的嫌疑。 “你们谁是死者身边伺候的丫鬟。”叶蓁蓁看向新娘子这边的几个丫鬟。“或者说今天你们谁服侍新娘子更衣上轿。” “一刻钟过去了。”马车里又响起声音。 这莫名的话语,让叶蓁蓁以为其中有什么名堂,却见萧远笑 眯眯的对她说:“夫人,赶紧进去更衣吧,大人的时间观念很强的,莫要惹他不快。” 听到这真相,叶蓁蓁当真气到:“诶,他不是让我来查案吗?查案难道不得花些时间来盘问?” “我让你去查了吗?”马车上,高景承发出质疑,气息逐渐凛冽。 “可你刚才的意思不就是让我去查的吗?”叶蓁蓁脾气也上来。 “是是,这件案子地方府衙会处理,夫人莫去操心。”萧远额头上冷汗直冒,赶紧哄住叶蓁蓁,在她身侧小声说道:“这白绫对今日新娘子的着装来说颇为不衬,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嫁,身旁定是有几个人伺候,如若是她们所为,早就有人指出来。” 砰! 马车上再次传出警告的碰撞声。 萧远和叶蓁蓁下意识绷直脊背站立。 “萧司直,你到底是给谁办事?” 萧远赶紧避开叶蓁蓁三丈远。 叶蓁蓁见此,心里头开始惶恐,生怕高景承又给她生出吓破她小心脏的事儿来。 拽着包袱,转身就踏进花轿,甩下轿帘子。 咦?这顶花轿这么高呀? 第006章 那个男人的徒弟 叶蓁蓁一手抬高,一手扯下束胸的绑带,发现自己居然不是屈身站立。 举起的那只手的指尖和轿顶还有几公分的间距。 按常理来说轿子的高度不高于常人的身高那么多。 民间见过的轿子,基本上都是要屈身而进,像这样直走进去,头顶距离轿顶足足二十多公分的,极少见到。 难怪现场的人会惊讶新娘子在轿中自缢。 而且这白绫有四五尺长,不是细丝儿,颜色跟轿子的大红色、以及新娘子的喜服反差强烈,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明眼人应是一眼瞧见。 可这花轿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哪里还是第一案发现场? 这白绫若是跟着新娘进轿的话,也是会被第一眼发现…… “不对!这顶花轿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快快快!李家小姐的尸体在哪里!” 叶蓁蓁一把撩起轿帘子,对高景承马车的方向肯定道。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浅青色长衫、怀里别着一把纸扇的公子哥扒开人群,向着她直冲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 ——砰! “嘶……” 叶蓁蓁 硬生生被弹回轿内,她后背撞到轿壁,痛的龇牙咧嘴的,这撞她的人倒是见鬼似的发出尖叫。 “嗯?你不是新娘子?”这人注意到叶蓁蓁一身淡黄色的着装,和一张风尘仆仆的脸,回神了过来,惊吓的表情也正经了。“出去!本公子要查案!” “你是当地的捕快?”叶蓁蓁对这个打扮光鲜亮丽、花枝招展的公子哥也一脸狐疑。 说着两眼紧盯着人家头上别着的一朵娇艳的大鲜花。 西门庆都没他这么风骚…… “哼!本公子我可是大名鼎鼎大理寺寺卿高大人的首席大弟子!”这人仰着下巴、得意洋洋的说道。筆趣庫 叶蓁蓁此时的眼神更是鄙夷,嘴角抽个不停:我看那老男人当上大理寺寺卿定是耍了什么手段,不然怎么会教出这么冒失的徒弟! “那么我告诉你这个大理寺寺卿大人的首席大弟子,您面前的这位姑娘是你的师母,你当如何呀? “师母???”勾跃惊讶到大舌头,茫然间,回头看到一张熟悉又许久未见的脸时,激动到跳到人家的身上去。“萧远 ,你怎么来了!想死兄弟我了!”筆趣庫 “臭小子!快给我下来!”萧远赶紧伸手护住自己的老腰。“你师父也在场,你这成何体统!” “师父莫非在那辆马车上!”勾跃瞧见道上一辆跟这画面格格不入的马车,话刚落下,人就蹦过去了。 “哎呀!” 勾跃手刚碰到马车帘子,一本书籍就朝他那胭脂粉浓重的帅脸砸来,直接跌坐在草地上。 “你火急火燎赶到这儿是来查案的还是来叙旧?” “嘿嘿,三年未见师父,徒儿甚是想念。”勾跃脸上笑嘻嘻的,两眼还盯着马车,显然没把这无情的话搁在心里。 “给你到日落的时辰,把这起新娘在轿里自缢的案子给我破了。” “啊?日落!现在都未时六刻了,距离日落也就不到两个时辰,怎么可能结案?”只要高景承一提起案子,勾跃神经线就紧绷着,但一听到这结案的时间,脑壳就疼,下意识看向花轿那边,突然两眼一亮,刚黯淡下来的表情再次精彩:“诶,我的师娘呢,刚刚还见到她站在花轿前,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