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从反法开始拯救人理》 第1章瞎寻思的下场是不用寻思 绿皮,一种从出现就让人们感到非常蛋疼的东西。 无组织,无纪律,干事全凭随心所欲,专业搅屎棍无数年,比大不列颠还能搅屎棍。 因为他们大脑里总是能有各种奇特的思路来找麻烦,思路之新奇闻所未闻。 可能只是看了你一眼,觉得你长得够壮实,就会兴冲冲找把砍货来找你练练手。 又或者是跟其他绿皮吹牛逼,结果真把自己吹忽悠了,热血上头就敢去挑战老大,然后被种了蘑菇…… 而伴随着绿皮一起的,通常还有数量未知的地精和屁精。 他们在绿皮的社会充当着兽人们的宠物,跟班儿和出气筒,同时作为绿皮社会自循环中重要的一员,专职种蘑菇。 至于数量为什么是未知,嗯…… “丫的跑哪去了?呲溜一下就没影的小崽子,丫的是不是在这里?” 两个绿皮在垃圾堆中四处翻找着什么,其中一个趴在地上伸手进由杂物堆成的缝隙中摸索着。 另一个站在身后四下张望戒备着什么,但嘴上的功夫也没停过。 “丫的,鲁夫你到底行不行?不行让俺来。” “等一下,就差一点,我要够到他了。” 当感觉自己的手碰到什么东西时,鲁夫立刻兴奋的露出了那满嘴锋利的獠牙。 而听到同伴快要够到,放风的绿皮脸上也露出了喜色,焦急的催促道 “把他抓出来,鲁夫,拽出来,别跟虾米一样磨蹭半天!” 听着后面那个绿皮喋喋不休,趴在地上的鲁夫也有些火大,转头怒骂道: “古夫你丫的给俺闭嘴,俺就差一点……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两个绿皮怒骂声戛然而止。 当鲁夫把手伸出来的时候,右手手指头已经肿了半圈,痛得鲁夫捂着手指头不停的吹气。 “丫的,这小王八羔子咬我!” 怒气上头的鲁夫立刻站了起来,穿着铁皮靴的大脚丫子猛踹了几脚把盖在上面的杂物给踢开。 伴随着这几脚,一直躲藏在杂物中的存在终于暴露了出来。 一个瘦小的屁精,长相酷似传统故事中的哥布林,但身高甚至还不够一个人类的膝盖。 “求求你!别吃我!” 见能够避身之处已经被拆了个七零八落,瘦小屁精急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两个高大的绿皮。 “让俺来把他片了!” 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古夫挤到鲁夫旁边,看着跪在地上哀求的屁精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没有什么是比能一刀刚好切成两半的屁精更适合作为两个绿皮饭后甜点的。 舔了舔自已的嘴唇,还没等两个绿皮下手,一道更为高大的黑影便遮住了这两个绿皮。 几乎是瞬间,两个绿皮同时垮起了批脸,刚才的威风顿时无影无踪,脸上大写的两个怂。 敬畏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材快要有两个绿皮壮实的大绿皮站在身后,拿着把威武的大钳子扳着脸正盯着自己。 这身材,只用看一眼他们就知道来的是谁,这片地儿的奴隶主小子“独腿”。 至于为什么叫“独腿”,则是来原于右腿那节木头假肢,据说是在某次大waaaaaagh中被砍的。 本来以绿皮的再生能力,断条腿而已,过点日子就能再长出来,到时候又是一个龙精虎猛的绿皮。 但独腿偏偏给自己安了个假肢,还一脸坚信的说这腿再也长不出来了。 再加上老久也没再生的迹象,久而久之这片地的绿皮也就喊他独腿了。 低头看着眼前两个身高还不到自己一半的绿皮,独腿原本扳着的脸突然凶相大发,张开大嘴露出比手指还长的獠牙怒吼道: “你们两个瘪犊子想对俺最稀罕的屁精干啥!” 如此近距离的怒吼吓了两个绿皮一跳,就连手脚都有些发麻。 见到自己老大终于来了,跪在地上的屁精立刻连滚带爬越过两个绿皮抱住了独腿的那支木头假肢,大声哭诉道: “老大!他们要吃了我!” 听着绿皮的哭诉,独腿原本凶狠的表情也收了回来,露出一副思索的样子。 “这样啊……” “俺们只是……额” 被抓了个现行,两个绿皮低头戳着手指,支支吾吾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还没等俩绿皮想出个好点子,独腿眼中凶光毕露,沙包大的拳头落在站较前的鲁夫脸上,一拳就将其揍翻在地。 见到独腿突然出手将鲁夫揍得牙都掉了几个,古夫稍微愣了一下后心下一狠,举起短刀就往独腿砍去。 绿皮社会强者为尊,拳头大的说了算,一但打起来就必须有一方倒下,可能是受伤,也可能是死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认输,但以绿皮那脾气……除非一方威望高到能让另一方不战而降,要不然就得打到让对方认同你比他强。 很明显,独腿的威望还没高到那个程度,只不过威望低也不代表实力弱。 见古夫如此鲁莽,独腿面露不屑,壮实的身躯灵敏一侧身便避开了这一刀。 一刀砍空,还没等古夫转身再战,独腿手里那把大钳子便已轻松的夹住了古夫的脖子将其摔在了地上。 “少在那给俺胡逼寻思!” 独腿严声警告道,被钳子压在地上的古夫立刻怂了下来。 察觉到独腿的目光已经转回了自己,鲁夫急忙吐出嘴里几颗带血的烂牙,从心的举起了双手。 见鲁夫没有继续冲上来反而是认怂,独腿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抬头捂着脸叹了口气,老半天独腿才叹道:“完犊子了……太完犊子了。” 被鲁夫突然搞了这一出,独腿才刚提起来的血气都没了,更别提继续干架了。 “日他仙人板板,这样不行啊,这样一点都不waaaaaagh……” 松开古夫的脖子,独腿转身拄着大钳子在旁边找了个结实点的木头箱子一屁股坐下。 一手指把爬到自己肩上的屁精戳下去,独腿眼中满是失望的道: “你们搁这弄啥嘞?就跟这样的小玩意干仗,你俩新兵蛋子怎么能成事?” 古夫和鲁夫对视一眼,作为出手把他俩打败的存在,独腿现在是具有资格教训他俩的。 第2章圣女贞德但亚瑞克版 “牛逼的兽人就得有牛逼的对手,你们得练块,练得大只!” 说着,独腿炫耀的崛起了自己粗壮的手臂,稍一用力,大块大块的肌肉便膨胀了起来。 只是对比了一下,两个绿皮突然寻思独腿可能只用一只手就能把他们两个挂上去当风筝甩。 “看到了没有?俺们兽人就得靠揍最牛逼的才能长成大块!” 独腿说着说着脸突然拉了下来,指着站在旁边的屁精道:“而不是靠着干屁精!哪怕想干饭也不成!” 俺寻思你打得过我,所以俺寻思你说的肯定有道理。 抱着这种想法,两绿皮很快接受了独腿了教导,并且古夫还好奇的询问道:“那俺们应该找什么样的对手?老大。” 抬手挠着自己的下巴,鲁夫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急忙抬手从旁边捡起个破头盔套在自己头上,摆出一副左右摇晃的走姿。 “比如说虾米那些铁罐头?” “嗯……” 独腿脸色难看的几分,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不过还是否认道:“罐头的确很难打,但俺说的不是那些铁皮罐头。” “哦,那么长耳朵呢?” 似乎是被同样的思维感染了,古夫也扯起了自己耳朵模仿出一副脸尖耳朵长的样子,那模样差点让独腿一钳子上去。 “她们弱爆了,而且还在海那头,但她们小腿可能倒腾了,攘人也是一把好手。但俺要说的也不是她们。” 把手伸进腰间的破布条里,在两绿皮好奇的眼光中,独腿最后掏出了一卷泛黄的羊皮纸。 “你们想要点牛逼点的对手?就像伟大先知那样的对手?” “嗯嗯嗯!” 古夫和鲁夫疯狂点头,那可是伟大先知啊!所有绿皮的老大,能要有伟大先知那样的对手,光想就知道是一件多么waaaaaagh的事。 见到两个绿皮认真的样子,独腿莫名的感到兴奋了起来,站起来高举起手中的羊皮卷。 “听好了小崽子们,让俺们奴隶主小子好好唠唠!俺要给你们讲地狱咆哮的故事,俺要给你们讲……领旗者!” !!! 鲁夫和古夫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和兴奋,毕竟这两个名字可都是故事中最waaaaaagh的传奇人物。 “对头……就是这么回事,领旗者,最彪最尿性的兽人杀人!” 羊皮卷张开,浓重的色彩混和着绿皮粗犷式画风共同在上面描绘出了一副身穿盔甲手拿白色旗子的女性人类形象。 “就是她!” 见独腿的手坚定的指在上面,古夫和鲁夫都有些傻眼,能和地狱咆哮并名的传奇人物居然是…… “一个小虾米?!!” “不不不……那可不是一般的虾米! 贞德,领旗者,是大军阀维克托·鲍里索维奇·赫里斯坚科地狱咆哮的对手。 汝拉密林的野兽,巴黎、马赛、里昂等多处的征服者,伟大的先知,大绿潮,血斧氏族最强的绿皮,最能干仗,最能攘人,有史以来最牛逼,最硬茬的绿皮老大!并且那持续了好久好久! 只有当上像地狱咆哮那样牛逼的老大,你才能配得上领旗者那样牛逼的对手! 她有一只强壮的红色爪子,稍一用力就能把你撕成碎片! 她虽然看着像个罐头,但还拿着一杆又长又重的旗子,重到她自己才够格用,俺寻思你们根本举不起来。 领旗者耍起来就跟玩似的。 她还骑着一只贼大,贼会喷火还能飞的大爬虫!即使是100只兽人大只佬都会被一口喷死!” 光是听着独腿的讲述,鲁夫古夫就已经把先前对于虾米的轻视给收起了,都不由自主感叹道:“牛逼啊!” “咳咳,先收收,这个等会再唠。” 把手中画着贞德的半皮卷卷起来收回去,独腿重新坐下从腰间拔出个长水筒猛灌了几口,感觉嗓子不那么干了才继续开口说话。 “瞧,即使没得那些玩意,她也十分凶悍。 那是第二次大waaaaaagh,地狱咆哮本来能攻下奥尔良那座堡垒的,可贞德硬生生拦住了他。 于是乎他派了手下最牛逼最能打最血性的老大去干爆那混蛋,也就是哈罗什,是锐齿部落最强最壮最硬茬的老大。 哈罗什带着锐齿部落的小子们爬上了城墙,冲开了那些虾米的防线,没有一个虾米能挡住他一招! 就在他杀的正欢的时候,他遇上了领旗者。她孤身一人站在所有小子面前,大声喊着要单挑哈罗什。 哈罗什接受了这个挑战,他冲了上去和领旗者厮杀在一起,甚至还一斧子斩断领旗者的右臂!” 绿皮小子们兴奋了起来,期盼着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 只不过接着就被领旗者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 绿皮小子士气-8,情绪失望。 说到这,独腿不由得有些唏嘘,能够和领旗者打成这样的功绩,要是自己的话能和其它小子吹一辈子! “听那些锐齿部落的小子们说,当时领旗者就站在哈罗什的尸体上,手里举着他的头。 领旗者大声喊着:以牙还牙!一臂换一命!你们这帮混蛋还有哪个人想要拿自己的命来交换的! 所有小子都被吓坏了,玩命的往回跑,虾米们又夺回了那座堡垒,地狱咆哮的第二次大waaaaaagh也就这么失败了。 大waaaaaagh结束后,领旗者那个狠茬子给自己安上了一只红色的爪子,和他骑着的那条大蜥蜴的爪子一模一样。 而地狱咆哮不甘心失败,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前来占领虾米们的堡垒。但领旗者每次都能把他们击退。 后来地狱咆哮也玩够了,便撒丫子走人了,想去别的地方发起waaaaaagh。” 黄昏的余晖照在三个绿皮上,连温度也开始变冷了起来,见独腿说着说着停下看着太阳,古夫鲁夫瞬间寻思懂了什么。 两个绿皮扑腾了大半天,总算收集到了足够的木头。 当火堆升起来的时候,在两个绿皮充满渴求的眼光中,独腿才终于继续开口讲着那令绿皮沉迷其中的传奇故事。 “领旗者可老不愿意了,于是他于广阔的大地上追逐着地狱咆哮,去到了被人类称为敦刻尔克的地方。 在那里领旗者以为自己将地狱咆哮瓮中捉鳖,然而小丑竟是她自己。 因为地狱咆哮的狡猾程度不亚于他的威猛程度,这是个陷阱!” 第4章龙焰 察觉到贞德的目光,地狱咆哮重新将注意力从绿皮小子们移回到对手身上。 握紧自己的战斧,活动几下让身体热起来,当看到贞德重新拔起旗帜时,地狱咆哮怒吼一声便猛然向贞德冲去。 没有什么对战前双方要发表感言,也没有什么互道姓名的礼仪。 对于地狱咆哮来说,出手便是全力以赴才是对老对手最大的尊敬。 三米多高的巨人全速冲刺的场面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面对的,再加上震耳的怒吼和凶残的脸庞。就连台上的小子都有些胆寒。 旗帜平举枪尖对准,在地狱咆哮冲锋的同时贞德也迎着对方冲了上去。 在奔跑中,贞德能明显感觉到全身血液已经沸腾起来,尤其是自己的右臂,铠甲下的血肉已经明显变形膨胀了起来。 所有小子的兴奋的注视着中间的场地,期待着双方会像自己想的一样撞上去! 在双方即将对撞在一起的时候,贞德突然放手松开了手中旗帜用力投掷出去,同时弯身朝侧翼翻滚过去。 虽然贞德行动突然,但地狱咆哮也是久经沙场。 在看到贞德松手的时候,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本能就已经将战斧横于胸前挡下了这一击。 不过被这一挡也成功让地狱咆哮的冲锋被强行打断,失去了刚才那种无可阻挡的气势。 而在绿皮们的注视中,贞德的整条右臂铠甲突然崩裂。 露出来的是已经长满赤红色龙鳞的右手,就连手指尖也变成了锋利的爪子。如同一条真正的龙爪般在地狱咆哮腿上来了一爪。 几乎是瞬间,地狱咆哮就感觉自己身体一疼,然后有些一软的感觉,腿上直接被开了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然而流血激发的兽性让地狱咆哮更加兴奋,就是要这样!这样才配当自己的对手! 战斧回旋向后横扫而去逼退贞德,转身小腿发力就想来一个自己最拿手的跳劈终结对手。 “龙焰!” 但当听到贞德这一句话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地狱咆哮下意识打断自己的动作抬头向天空望去。 红色爬虫也下场了!? 天空依旧蔚蓝,几朵白云在其中悠悠的飘着。那遮天蔽日的庞大身躯并没有带着浓重的硫磺味一起出现。 只是抬头一眼地狱咆哮便明白自己被耍了,当即更加怒不可遏想要击败贞德。 不过延误的这点时间已经够贞德完成自己的计划了。 “见识一下我被憎恶所折磨的,发自灵魂的怒吼!咆哮吧,吾之愤怒!” 是对友军见死不救的愤怒,又或是对神明漠视一切的失望,还是对身后背刺的崩溃…… 就连贞德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在自己复活后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所谓宝具到底是由什么组成的。 但当贞德第一次使用它时,这些自己负面情绪叠加起来让贞德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对方! 漆黑的火焰突然从地狱咆哮腿上的伤口出现,还没等反应过来,钻心的疼痛突然从脚底出现。 一根燃烧着黑焰的生锈长枪凭空从地上刺出贯穿了地狱咆哮的脚掌。 紧随其后的是更多的长枪从地下突起以各个角度刺穿了地狱咆哮的身体。 而在台上绿皮视角中,贞德只是抬了一下手,无数长枪就瞬间带着黑焰从地里钻出来将自己的老大穿成了个肉刺猬。 领旗者实力恐怖如斯! 血肉连同脏官一同被贯穿, 剧烈的疼痛撕扯着自己的肉身。 虽然不知道贞德这从未见过的一招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强壮的体质还是支撑着地狱咆哮用尽全力向贞德扔出了手中的战斧。 只要能杀了施法者,那么这法术自然就会被破解了! 战斧上的暗红色纹路血光一闪,原本还有些偏移的角度在空中自动矫正起来,势大力沉的一击狠狠砍在贞德的胸口上。 身上的黑色铠甲被地狱咆哮轻松撕裂,地狱咆哮的全力一掷让战斧带着贞德向后飞去倒在地上,引起小子们的阵阵惊呼。 斧刃几乎完全没入贞德的体内,露出的伤口已经可以看见贞德的碎骨和内脏器官,大量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 传说武器+必中特效+狂暴+重击+要害攻击,仅仅是这一斧子便能看出地狱咆哮的实力到底有多离谱。 胸口受到的重创让贞德眼前一眼险些彻底昏死,如果是以前的贞德可能被这一斧子一下直接就带走了。 然而现在的她还是坚持了下来,龙鳞顺着手臂爬上脸庞,体内的龙血流动起来为其吊着最后一口气。 用最后的意志对地狱咆哮抬起了手,贞德用小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颤抖道:“龙焰……” 原本已经停下的长枪如同疯了一般继续生长贯穿了地狱咆哮的大脑,甚至 还分岔如荆棘长出尖刺死死抱着这个传奇军阀。 炙热的黑焰从地下直冲天空升起,如同旋转的龙卷吞噬了那至死仍然充满不甘的眼神。 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这是一场荣耀的决斗啊…… 最后的念头闪过,手臂落在地上,贞德的意识终于坚持不住陷入了昏迷。 而这场战斗在台上的绿皮眼中,基本就是:老大和虾米对a了上去,虾米扔出了自己的砍货,老大挡下来了。 虾米召出了一堆火和黑刺把老大扎成了肉球,老大一斧子把虾米砍倒了,虾米又放火把老大烧没了。 由此可得出结论: “贞德老大最waaaaaagh!” 在场绝大部分绿皮已经没心没肺的欢呼了起来。 虽然战斗结束的有些快,但在绿皮们的眼中,坚持到最后击败了地狱咆哮的贞德现在已经正式是自己的老大了。 虽然这个老大是个虾米,但地狱咆哮很waaaaaagh,而能击败地狱咆哮的贞德自然就是更waaaaaagh了。 所以认贞德为老大在绿皮的思维里根本就没有毛病,还非常合情合理。 早已在旁边等候的绿皮萨满也迅速朝着贞德围上去抢救,不过那种头上绿油油发光跳大神的治疗方法……俺寻思有用就行了! 至于地狱咆哮,作为几秒前的军阀老大,已经烧得连灰都没还要绿皮们怎么办? 跳下台跑过去围观自己新老大的绿皮小子们在路过那块地时,绕一下路没踩上两脚就已经是最大的尊敬了。 第4章龙焰 察觉到贞德的目光,地狱咆哮重新将注意力从绿皮小子们移回到对手身上。 握紧自己的战斧,活动几下让身体热起来,当看到贞德重新拔起旗帜时,地狱咆哮怒吼一声便猛然向贞德冲去。 没有什么对战前双方要发表感言,也没有什么互道姓名的礼仪。 对于地狱咆哮来说,出手便是全力以赴才是对老对手最大的尊敬。 三米多高的巨人全速冲刺的场面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面对的,再加上震耳的怒吼和凶残的脸庞。就连台上的小子都有些胆寒。 旗帜平举枪尖对准,在地狱咆哮冲锋的同时贞德也迎着对方冲了上去。 在奔跑中,贞德能明显感觉到全身血液已经沸腾起来,尤其是自己的右臂,铠甲下的血肉已经明显变形膨胀了起来。 所有小子的兴奋的注视着中间的场地,期待着双方会像自己想的一样撞上去! 在双方即将对撞在一起的时候,贞德突然放手松开了手中旗帜用力投掷出去,同时弯身朝侧翼翻滚过去。 虽然贞德行动突然,但地狱咆哮也是久经沙场。 在看到贞德松手的时候,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本能就已经将战斧横于胸前挡下了这一击。 不过被这一挡也成功让地狱咆哮的冲锋被强行打断,失去了刚才那种无可阻挡的气势。 而在绿皮们的注视中,贞德的整条右臂铠甲突然崩裂。 露出来的是已经长满赤红色龙鳞的右手,就连手指尖也变成了锋利的爪子。如同一条真正的龙爪般在地狱咆哮腿上来了一爪。 几乎是瞬间,地狱咆哮就感觉自己身体一疼,然后有些一软的感觉,腿上直接被开了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然而流血激发的兽性让地狱咆哮更加兴奋,就是要这样!这样才配当自己的对手! 战斧回旋向后横扫而去逼退贞德,转身小腿发力就想来一个自己最拿手的跳劈终结对手。 “龙焰!” 但当听到贞德这一句话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地狱咆哮下意识打断自己的动作抬头向天空望去。 红色爬虫也下场了!? 天空依旧蔚蓝,几朵白云在其中悠悠的飘着。那遮天蔽日的庞大身躯并没有带着浓重的硫磺味一起出现。 只是抬头一眼地狱咆哮便明白自己被耍了,当即更加怒不可遏想要击败贞德。 不过延误的这点时间已经够贞德完成自己的计划了。 “见识一下我被憎恶所折磨的,发自灵魂的怒吼!咆哮吧,吾之愤怒!” 是对友军见死不救的愤怒,又或是对神明漠视一切的失望,还是对身后背刺的崩溃…… 就连贞德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在自己复活后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所谓宝具到底是由什么组成的。 但当贞德第一次使用它时,这些自己负面情绪叠加起来让贞德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对方! 漆黑的火焰突然从地狱咆哮腿上的伤口出现,还没等反应过来,钻心的疼痛突然从脚底出现。 一根燃烧着黑焰的生锈长枪凭空从地上刺出贯穿了地狱咆哮的脚掌。 紧随其后的是更多的长枪从地下突起以各个角度刺穿了地狱咆哮的身体。 而在台上绿皮视角中,贞德只是抬了一下手,无数长枪就瞬间带着黑焰从地里钻出来将自己的老大穿成了个肉刺猬。 领旗者实力恐怖如斯! 血肉连同脏官一同被贯穿, 剧烈的疼痛撕扯着自己的肉身。 虽然不知道贞德这从未见过的一招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强壮的体质还是支撑着地狱咆哮用尽全力向贞德扔出了手中的战斧。 只要能杀了施法者,那么这法术自然就会被破解了! 战斧上的暗红色纹路血光一闪,原本还有些偏移的角度在空中自动矫正起来,势大力沉的一击狠狠砍在贞德的胸口上。 身上的黑色铠甲被地狱咆哮轻松撕裂,地狱咆哮的全力一掷让战斧带着贞德向后飞去倒在地上,引起小子们的阵阵惊呼。 斧刃几乎完全没入贞德的体内,露出的伤口已经可以看见贞德的碎骨和内脏器官,大量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 传说武器+必中特效+狂暴+重击+要害攻击,仅仅是这一斧子便能看出地狱咆哮的实力到底有多离谱。 胸口受到的重创让贞德眼前一眼险些彻底昏死,如果是以前的贞德可能被这一斧子一下直接就带走了。 然而现在的她还是坚持了下来,龙鳞顺着手臂爬上脸庞,体内的龙血流动起来为其吊着最后一口气。 用最后的意志对地狱咆哮抬起了手,贞德用小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颤抖道:“龙焰……” 原本已经停下的长枪如同疯了一般继续生长贯穿了地狱咆哮的大脑,甚至 还分岔如荆棘长出尖刺死死抱着这个传奇军阀。 炙热的黑焰从地下直冲天空升起,如同旋转的龙卷吞噬了那至死仍然充满不甘的眼神。 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这是一场荣耀的决斗啊…… 最后的念头闪过,手臂落在地上,贞德的意识终于坚持不住陷入了昏迷。 而这场战斗在台上的绿皮眼中,基本就是:老大和虾米对a了上去,虾米扔出了自己的砍货,老大挡下来了。 虾米召出了一堆火和黑刺把老大扎成了肉球,老大一斧子把虾米砍倒了,虾米又放火把老大烧没了。 由此可得出结论: “贞德老大最waaaaaagh!” 在场绝大部分绿皮已经没心没肺的欢呼了起来。 虽然战斗结束的有些快,但在绿皮们的眼中,坚持到最后击败了地狱咆哮的贞德现在已经正式是自己的老大了。 虽然这个老大是个虾米,但地狱咆哮很waaaaaagh,而能击败地狱咆哮的贞德自然就是更waaaaaagh了。 所以认贞德为老大在绿皮的思维里根本就没有毛病,还非常合情合理。 早已在旁边等候的绿皮萨满也迅速朝着贞德围上去抢救,不过那种头上绿油油发光跳大神的治疗方法……俺寻思有用就行了! 至于地狱咆哮,作为几秒前的军阀老大,已经烧得连灰都没还要绿皮们怎么办? 跳下台跑过去围观自己新老大的绿皮小子们在路过那块地时,绕一下路没踩上两脚就已经是最大的尊敬了。 第5章真正的主角晚点出场属于正常 跑路的第一天,晴。 “我能感觉到自己对这片土地格外熟悉,应该是跑到了某个平行时间线的地球了,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了。” 跑路的第三天,晴。 “估计要继续跑了,经过几天研究,头顶那个白色的大光圈还真的是那家伙造出来的,跨平行世界搞,有够牛逼的。就是不知道他本体在不在这个地。” 跑路的第五天,晴。 “今早出门看见绿皮和背叛者军团打起来了,好死开香槟。这地儿估计是法国没错了,从时间点上看现在应该敦刻尔克之战后,老天保佑时间还够。” 跑路的第七天,晴。 “我还是晚了,去巴黎那边转了一圈,没想到巴黎居然已经被烧成白地了,成群的绿皮占领了那里。不过我在赛纳河底下找到了她的尸体,还是那样的好看……入土为安是我能最后帮她的了,见鬼的查理七世!” 跑路的第九天,还他娘晴。 “连续九天大晴天,这气候怕不是有问题?不过龙巢里居然被传送来了两女娃子?其中一个女娃子手里盾牌甚至还是加拉哈德的,这倒霉娃怕不是死了还被挖坟?…… 停下手头记录,克劳德切尔将日记合上放回墙壁上的书架,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对于一条拥有黑暗视觉的红龙来说完全没有问题。 法术灵光在指尖闪现,将视野切换回安插在龙巢各处角落内的侦查之眼,克劳德切尔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一伙闯入自己龙巢的狂徒。 两个少女共同困在龙巢外层的迷宫中已经十几分钟了。期间紫发少女一直拿着盾牌以另一个红发少女为中心死死的保护着她。 自己放出去试探的几个怪物也被她轻松拍死,看来也不是个徒有其表的样子货。 至于那个红发少女,说是上司吧?也没过能和下属打打闹闹的领导,说是朋友吧?那个紫发女孩又对她相当尊敬,雇佣也不像。 再加上这破法术只能传递图画,不能传递声音。反正克劳德切尔是没看懂两人是什么关系? 至于两人为什么会来到这,克劳德切尔更倾向于传送法术失误传送错地方了。对于某些总想要大胆创新的法师来说,这完全属于正常情况。 不过看这现代化打扮……现代那个一发核弹下去都炸不出一个法师的破环境还有会群体位面传送术的法师? 爪子戳着自己的下巴面露犹豫之色,克劳德切尔有点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和那俩人接触? 接触的话,有一定风险。克劳德切尔不确定对面身后到底有多大势力,要是对自己这身材料感兴趣就完了。 不接触的话,作死之心又按耐不住。而且对方手里那面盾牌自己还要搞清楚到底是不是去挖坟出来的。 要不然放着两个盗墓贼拿着加拉哈德的遗物到处乱跑,也蛮对不起那瓜娃子的。 见对方绕着绕着已经快走出迷宫,克劳德切尔考虑再三后还是摸出了一枚铜板抛了出去。 遇事不定交给老天爷,反正这么多年就是这么干的,没死就证明还是靠谱的。 然而这寄托着老天爷气运的铜板才刚被抛出去,克劳德切尔转身就跑去洞口堵那两人了。 很简单,抛铜板靠老天爷不过是心理暗示,单纯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而已。 当想到反面不接触,心中产生了一丝后悔时,克劳德切尔就知道自己潜意识中更倾向于哪个选择了。 赤红的巨兽钻入地道朝外界爬去,只留下那一枚铜板在地上咕噜噜的转着。 “前辈!前面有亮光!” 当玛修兴奋的话传来时,原本因为一直在黑暗中里打转而有些无精打采的藤丸立香立刻也兴奋了起来。 “啊!终于找到出口了!医生一点也不靠谱,说好的是1431年的法国,结果把我们传到这破地洞联系都联系不上!” “呃……” 玛修现在也不好意思说未完整灵子转移技术出现一点小偏差完全是正常情况这种话。 很明显自己这个前辈是憋坏了,处于黑暗会让人感到压抑,当看到光亮时,轻松下来的心情自然会想去发泄那些压抑。 吐槽一下完全没问题的,真要是憋在心里压着,出了心理问题就不好了。 突然想到什么?玛修严肃起来,抓着盾牌提醒道:“不过前辈千万不要放松警惕,说不定之前的那些怪物会趁我们看到光亮放松时突然袭击我们。” “放心吧玛修,我肯定会小心的。” 把刚跨出去的步子缩了回来,藤丸立香不好意思的重新贴到马修身边。 说实话,就目测这点距离,要是没玛修提醒,藤丸立香还真想直接冲过去,周围一片黑漆漆的呆久了真的要把人逼疯。 不过很明显两人想多了,克劳德切尔本来就是避难跑路过来的,手下那帮 杂鱼根本就没来得及带着一起跑。 就洞穴里那几个怪物还是靠怪物召唤术这种小法术拉出来的狗头人,一盾牌能拍死的货色,有多危险全靠两人想象力能有多丰富。 一路走到洞口平安无事,想象中的埋伏根本就没有,之前那种一直狗叫的蜥蜴人看都看不到了。 只不过当走出洞口看到高挂于天穹之上的那道白色光圈时,藤丸立香和玛修同时陷入了呆滞状态。 脑子的一瞬间里只有一个念头:确定这是1431年的法国?那天上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喂喂?立香你们听得见吗?之前你们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们到现在才能联系得上你们?” “还有为什么你们都在看着天上,天上是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藤丸立香呆呆的说道:“医生,我们这天上有个……” 大脑突然卡壳,这已经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壮观景象让藤丸立香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跟迦勒底说出头上那个光环到底有多令人感到震撼。 “医生,我把影像传送给你,那个到底是什么?” 当天空中光环的投影通过手上的装备传回到迦勒底众人眼前,就连见多识广的达芬奇在看到的时候都有些懵。 “罗玛尼,你看得出天上那个是什么吗?这绝对不是泛人类史会出现的东西吧?” 第6章何人敢犯我大汉疆土 被称作罗玛尼的橙发男子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仔细端详传回来的影像后有些不太确定的道: “如果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在卫星轨道上展开的某种魔术术式吧?但不管怎么说这边太大了,搞不好和北美大陆一样……” “总之,这边没有任何记录表明1431年曾发生过这样的现象。这无疑就是未来消失的理由之一吧,那玩意只能靠我这边来分析了。” 达芬奇的脸重新挤过来占据投影主体:“你们只要专心现场调查就好了,先去把灵脉找出来吧,这边就交给我和罗玛尼了……” 啪嗒一声投影突然消失,很明显,这才刚连通的线路并不是那么靠谱。 察觉到藤丸立香的目光已经重新移回自己身上,玛修立刻赞同道: “前辈,医生说的没错,探索周围环境,与这个时代的人接触,召唤从者……” 还没等藤丸立香听玛修说完,就看到玛修突然脸色一变,提着盾牌冲到自己身后大声喊道:“那边那位先生,请出来。” 在玛修的视角中,只见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藤丸立香身后的树林中。 虽然不知道是敌是友,但责任心还是让她第一时间站在了藤丸立香身前。 不过当人影从树后走出时,两人几乎是同时愣住了。不是因为太恐怖或者是什么,而是因为来者是一个两鬓班白的……老者? 身着一身辨识度极高的中式铠甲,左手摸着自己的长髯,右手压在腰间佩剑之上似欲拔剑。 老者虽然只是半眯着眼睛,可藤丸立香和玛修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从来的压迫感。 “皇甫嵩这回对不住你了,以后有机会回去一定多给你上几炷香。” 本体出来绝对不可能的,人类对于非同类存在警惕性到底有多高,克劳德切尔也是清楚的。 再加上故事童话里对巨龙的刻板形象,真要本体出来对面没跑都是够给你面子了。 心里跟当年的队友念了几句抱歉,克劳德切尔随即完美抛弃了顶着皇甫嵩名号出来搞事的心理负担。 要实在不行就免掉一部分皇甫嵩的债务,反正当年皇甫嵩打黄巾跟自己借的钱粮装备还没还呢。 “老人家,请问您是?” 见对方出来后就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的藤丸立香好奇的问道。 一个看着快入土的老年人突然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铠甲出现在这种地方,藤丸立香第一想法就是难道对方是圣杯召唤出来的英灵? 不止藤丸立香,就连玛修都是这么想的。 要不然一个东方的武将,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总不能说对方带兵一路从东边杀到这里来吧?要真是这样那这特异点基本就没救了。 朝前跨一步,克劳德切尔大声道:“吾乃大汉骠骑,都乡侯皇甫嵩!雁门太守皇甫节之子、度辽将军皇甫规之侄,汝二人为何犯我大汉疆土!” 率先喊出了那一串名号试图震慑住对方,武庙七十二将之一的地位,克劳德切尔就不信对面没听过皇甫嵩的威名。 “……” “……” 虽然一开始确实被大汉骠骑,什么太守之侄之子一串听上去历害的名号给唬到了。 但听完之后,当历史太不好的玛修和藤丸立香对视一眼,就都从对方脸上的懵逼看出了对方的想法: 皇甫嵩是谁啊?很厉害吗?没听过怎么办?大汉疆土是什么情况? “这个……我叫藤丸立香……” 看着对面那个老人家一脸自傲, 一副名声享誉中外的样子,藤丸立香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根本就没听说过对方是谁? 虽然对方是从者,但打击一个老人家什么的,藤丸立香还是自觉干不出这事。 “喂!立香你们这边还好吗?刚才线路出了点小问题,你们……等一下!那边那个疑似从者的家伙是什么情况?” 当医生那张脸在闪烁的投影中重新出现时,藤丸立香顿时松了一口气。 老天保佑,医生你出现得正是时候! 见那个红发女孩手上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男性的投影,克劳德切尔故作好奇的问道: “吾乃大汉骠骑皇甫嵩,汝又是何人?又为何以此等道术与吾见面。” 虽然克劳德切尔自己认识投影科技这类东西,但皇甫嵩是不可能认识的。要是自己表露出认识的样子,那这身伪装就穿帮了。 面对克劳德切尔的询问,罗玛尼有些尴尬的抬手打了个招呼,同时示意迦勒底众人赶紧把皇甫嵩的资料搜索出来。 藤丸立香不知道皇甫嵩是谁,他自己也不知道啊!东方那边武将一抓一大把,每一个都认识那完全是不可能。 虽然迦勒底经历过一次大爆炸,但资料库还是保存相对完整的,在有确切姓名 的情况下要查出一个人并不难。 仅仅过了几秒钟,达芬奇手中举着的屏幕便出现了迦勒底收集到的有关皇甫嵩的资料。 东汉末年汉室将领,曾经率部镇压过黄巾叛乱,王国叛乱…… 毫无疑问,作为一个东汉末年的将领是绝对不可能活到法兰西的,所以对方应该是从者了。 但不过只是看了几眼,罗玛尼便替藤丸立香感觉有点发凉,对克劳德切尔的印象分直接丢光。 一生中下令屠杀黄巾俘虏高达二十多万,仅是攻打曲阳就一次性屠杀黄巾十万余斩下人头筑成京观!后又平定王国叛乱,斩杀万余。 董卓被杀后,又亲自带兵诛灭董卓全族,连董卓的老母亲都不放过。 这种人光是看战绩都知道绝对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之辈。若不是对方现在看着没有敌意,罗玛尼都想让藤丸立香直接跑了。 “皇甫将军你好,我是罗玛尼阿其曼,我们是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的成员。这也不是什么道术,是未来的造物而已。”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稳住对方之后再来确定是敌是友好。 “我想请问一下皇甫将军,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据我们所知此处并不是您的大汉?” “呃……” 完蛋了,只想着万一翻车把锅甩给皇甫嵩,忘记编个理由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迦勒底是什么?从者是什么?自己完全不知道啊! 第7章师出未捷先负债 克劳德切尔犹豫了一下,随后道摇头:“吾对此也不甚清楚,吾的记忆好像遗忘了些什么?根本就不记得是怎么来这里的了……” 问就是不知道,来历什么老子都不清楚。虽然这样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但也好过不懂装懂然后被揭穿的好。 见克劳德切尔这个样子,罗玛尼心中猜测道:“看样子皇甫嵩应该是圣杯自行召唤出来的英灵,只是因为什么意外所以遗失了一些记忆而已。” 这种事情虽然少见,但如果召唤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意外,完全是有可能发生这种事的。 见对方还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克劳德切尔连忙指着藤丸立香刚才出来的洞口道:“不过吾觉得这事可以先放一边,诸位还且看这洞穴。” 自己对从者了解的不多,要是对面再问下去自己穿帮就不好玩了,必须拿回话题主导权。 含糊其辞应付过去,随后立刻转移话题,不给对方多加思考的时间,克劳德切尔这招也没少玩过。 “有什么问题吗?” 被克劳德切尔这一打岔,不仅罗玛尼,就连藤丸立香都被好奇的吸引过来一起看着克劳德切尔指的方向。 成了!克劳德切尔心中暗喜。 虽然之前自己修整过这里挖掘痕迹,但时间紧迫也没彻底掩盖,用心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一点爪痕的。 这时候只要自己再指点忽悠几下,很容易就能把这几个人思路带歪。这样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来了解对方完成伪装了。 只不过现实永远是个垃圾游戏,计划好的东西分分钟都能给你推翻拿去喂狗。 还没等克劳德切尔“发现”什么,一把生锈的长剑便突然贯穿罗玛尼的投影刺在地上。 “waaaaaagh!” 好吧,听这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民风淳朴的法国特产来了。 转身腰间佩剑拔出对准从灌木丛中杀出来的绿皮,克劳德切尔大声喊道:“跟吾跑!” 打?笑死,根本就没想过。 光是一眼看过去就大概有二十多只绿皮加地精若干,里面还混杂有几只绿皮大只佬。 基本人手都有把铁器,甚至有几只还混有套甲,也不知道是从哪支部队身上扒过来的? 要是平时爪击加扫尾就搞定,但现在自己的身份是皇甫嵩,大军团指挥又不是战将,冲过去纯属脑瘫行为。 再加上身边这两个家伙战斗力也不是那么顶事,为了不漏馅,跑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在跑的同时还一把抱住没反应过来的藤丸立香朝北边冲去。 那边如果没记错的话有支法军驻扎在那里,虽然不多,但几十号战卒应该是有的。 闹了十多年绿皮,在有贞德带头后还能反推回去,理论上现在还活着的法军基本都属于战斗力靠谱的军队,有组织顶住这点绿皮完全没问题。 而这边刚举起盾牌准备战斗的玛修明显愣住了。 在亲眼看到自己家前辈一脸懵逼的被人抱着跑了后,玛修才确定克劳德切尔喊的是“跟吾跑!”不是“跟吾杀!”。 老将军您的节操呢?这时候身为从者的您不应该大显神威把这些怪物给击败吗?直接就跑了!? “砰!” 一把大斧被扔过来砸在盾牌上,传来的震感让玛修都感觉手有点发麻。 再看一下对面两米多高的身材和凶残的样子。不得不承认对于从未见过的人来说,绿皮的威慑力是拉满的。 “又大,又黑,又硬!俺寻思虾米手上这个板板打起来一定很waaaaaagh!” 看着玛修手里的盾牌,几乎所有绿皮都露出了贪婪的神情。 尤其是那几只绿皮大只佬,玛修甚至怀疑这几个家伙刚才是不是眼睛在发光? 确认过眼神,是打不过的怪物。趁着对面还没追上来只能投掷武器,玛修果断选择从心跟上克劳德切尔。 这种玩意来一个就算了,还来一群,告辞! “前辈等等我啊!” 而克劳德切尔和手里抱着的藤丸立香几乎已经快被无视,所有绿皮眼中现在只有那个waaaaaagh的盾牌。 见玛修这个虾米也要跑,绿皮们当场就不干了。 “捉住那个虾米!那个waaaaaagh的东西是我的!” “日你仙人板板!那个是我的!” 除去两个因为嘴炮而直接在原地打起来的憨货,剩下的绿皮全都追了上去。 甚至还有几个手痒的直接抓起旁边一直鬼叫的地精就朝着前面扔了过去,也不管扔不扔得准?反正俺寻思这样做有用就对了。 运气好的扔出去后被挂在旁边的灌木丛里,运气不好的直接被玛修下意识举盾糊成了肉酱。 盾牌上那散发着恶臭的血肉让玛修对身后这帮野 兽有了更新的认知。连队友都能这样扔,真要落到对面手里那肯定完蛋。 而对比被所有绿皮当做主要目标的玛修,被克劳德切尔带着跑在前面的藤丸立香也没好到哪去。 好好的没反应过来就被克劳德切尔单手夹在腰间直接带走,手上的护甲顶着自己的肚子又勒又颠,胃里一阵翻腾好险没吐出来。 得亏克劳德切尔也察觉到自己抱人力道有点大了,松了一下手,要不然藤丸立香感觉自己就不是好险了。 肚子刚感觉放松了一些,藤丸立香手上就被硬塞了把家伙事。定睛一瞧,嘿!这古董玩意不是一把弩吗??? “十发装连弩,上下拉动扳机就是一发,射不动就用手敲下机匣。瞄准点朝后面射,傻子都……” 话还没说完,克劳德切尔就看到藤丸立香手一松,这把老古董直接掉到地上发出一声呻吟。 身后紧紧跟着的玛修也没注意,更是一脚直接上去送这中平元年的老古董彻底归西。 “……” 这回是真的丢大脸了。 面子上挂不住,藤丸立香捂着脸嘀咕道:“老将军这东西太重了,再加上您一直跑,我也拿不稳啊!” 得,自己就不应该对一个现代女娃子的臂力抱有多大希望。 “一千五铢钱先给老夫记着,回头再找你们迦勒底要!” 黑着脸抱着藤丸立香加快了速度,手中汉剑不断挥舞斩开前面的障碍,硬生生在树枝灌木丛里斩出了一条小路。 洒落在林间的阳光逐渐增多,树木也越来越少,克劳德切尔都已经快能看到前面的平原了。 老天保佑这地驻军还没跑,要不然得跟这几个家伙交流的就不是汉将皇甫嵩,而是恶龙克劳德切尔普瑞斯托了。 第8章盖棺定论贞德不可能揭棺而起 所幸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当三人拉着一帮绿皮冲出树林时,不远丘陵处一骑游骑也出现在三人视野中。 游骑遮蔽营地十里地,这时间点成建制的部队基本都还遵守着贞德的规定。只要这不是落单的溃兵或者逃兵,十里内必有法军营地。 手上的藤丸立香和身后的玛修一直在朝那游骑招手呼喊着,再加上怒吼着冲出来的绿皮,不是眼瞎都能发觉这边的情况。 只是还没等克劳德切尔松口气,就看到那游骑居然提枪催马向自己这边冲来。 卧槽!这斥候脑子有坑是吧!几十个绿皮在后头不去通报后面驻军,反而单枪匹马杀过来,什么智障操作? 逃兵和溃兵这两个选项直接就被排除了。 敢单骑冲成队绿皮的狠人要是都被打溃逃了,那这正面战场得打成什么样子?怕不是直接开始坑杀的节奏? 手上这个藤丸立香还更加坑爹,一直舞着手兴奋的在那喊救命,完全一副把对面当救星的样子。 要不是不忍心,克劳德切尔都想直接告诉她闭上眼了。游骑连人带马被绿皮一捧子打成肉酱的场面可不是那么好看到的。 嗯?想给未成年看这画面,莫名感觉自己像条恶龙是什么情况? 右臂发力紧握长枪,贞德猛夹马腹加速朝前冲去。 作为从者,在这附近游荡了几个小时后找不到御主应该干什么,她不知道。 但作为贞德,在看到那绿皮的一瞬,她知道应该怎么做。 杀!将这些野兽击溃然后放火烧尸,这才是自己应该做的,而不是四处游荡寻找那根本看不着影的御主。 对于骑兵来说,百步不过是几个念头的距离,还不等玛修几人和绿皮拉开多远,胯下战马便已嘶鸣冲至绿皮身前。 当一只绿皮大只佬咆哮着挥舞手中的战锤砸来时,贞德也不做闪避,只是抬枪握紧朝前用力一捅。 战锤未及马身,长枪便已贯穿这大只佬的胸口,冲锋的惯性带着这具尸体一同向前冲杀而去在地上拉出一条划痕。 贞德也不作留恋,在长枪顶住第二只绿皮时便将其抛下,从左侧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刀砍在另一个绿皮身上。 连半身都包不住的铁甲在贞德的砍击面前被轻松破开,鲜血横流从前胸划至小腹。 宝刀染血凶气更甚,绿皮同样,胸口被开了道口子后在剧痛下反而一把抱住了贞德的战马,将其掀翻在地的同时也被一刀诛首。 干净利落解决了三个威胁最大的绿皮大只佬,还不等其余的绿皮围杀上来,贞德翻身站起来伸刀将其中一只大只佬的头颅刺穿高举起来。 鲜血顺着死相狰狞的绿皮头滴落到脸上,贞德也不在意,反而抬手一把对着绿皮扯下了头盔,露出了那打卷的金发和熟悉的面孔。 “我是贞德让娜达尔克普瑞斯托,领旗者、破虏将军!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混蛋尽管上来!” 人的名树的影,当听到贞德的话时,余下原本还想战斗的绿皮顿时一哄而散,连手中的兵器都直接丢弃。 绿皮们不怕死,但不想毫无意义的死去,把命留着才有以后waaaaaagh的日子。 而像虫子一样被领旗者轻松杀死那可一点也不waaaaaagh,还会被其它绿皮当笑话嘲笑不自量力。 贞德要的也是这样的效果,士气崩掉的绿皮和大waaaaaagh状态下的绿皮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前者自己能带着几十人追着上千绿皮砍,后者能打到快全军覆没也不崩,敦刻尔克之战自己就是这样败的。 “玛修,贞德是谁啊?” 而另一边藤丸立香看向贞德的眼神中满是亮光,虽然不知道贞德是谁,但是刚才对方的样子真的好帅啊! 单枪匹马冲敌阵,无人能挡,一声大喝敌人落荒而逃。说实话,要不是自己现在被人夹着,藤丸立香都想上去“师傅我想学这招了”。 还没等玛修回答,藤丸立香突然感觉抱在自己小腹的手被松开,下身一空。 没反应过来直接就面朝地摔在地上,就算是下意识闭上了嘴也还是和草场接触在了一起。 虽然把自己放下来是好事,但像这样直接扔掉是不是有点太不做人了? “老将军你……” 话还没说完便中断,只见原本已经收回的佩剑被克劳德切尔重新拔出向着前方走去。 步伐坚定,连头也不回,仿佛要去干什么大事一样。 克劳德切尔能以此生的荣誉发誓自己比谁都确定贞德死了。因为就在两天前,他亲自从赛纳河底下捞出了贞德的青铜棺材。 在开棺再三确定了里面躺着的真的是贞德后,还重新找了块风水宝地为其下葬。 贞德已经死了,这是盖棺定论。 而眼前这个混蛋却居然敢顶着贞德的 名号出来招谣,还报出了普瑞斯托这个自己从父亲继承来视为荣耀的姓氏。 这种无限接近侮辱行为让克劳德切尔心中对其判了死刑……不,自己要亲自动刀将其凌迟处刑!一边冶疗一边下刀,刮到八百刀够! 挥刀再次将一只绿皮砍翻在地,不等其爬起来便一刀刺入颈椎向后一扯将头颅斩断。 贞德刚把染血的佩刀对向其它绿皮,自己在沙场磨砺出来的直觉突然出现朝自己疯狂预警着。 反身入眼的便是一把飞来的汉剑,来不及思考是谁袭击自己,身体已下意识抬刀将其斩落,两刃相击传击的力道甚至让贞德感觉虎口发麻。 “是谁……谁……” 袭击这两个字尚未说出口便被咽了下去,入眼是一头庞大的红龙,光是目视便最少不下80英尺,站在那里带来的压迫感绝非一般可言。 但最吸引人的是还是红龙那缺了一截的右角,不对称的龙角让其原本的威严出现了些许破绽。 而在贞德的记忆中,虽然体型大了些,但拥有这种不对称龙角的红龙只有一头,克劳德切尔普瑞斯托。 自己曾经最赖以信任的亲人,虽然这个家伙总想当自己的义父,还一直在忽悠自己养寇自重改朝换代谋权篡位。 但这并不影响两人的交情。 第9章法兰西迎来了伟大的宣宗皇帝 在贞德转过身来的一瞬,原本满腔怒火的克劳德切尔突然就像被泼了盆冷水一样,骤然冷静下来。 名字衣装可以模仿,但容貌模仿到百分百像,在这个时间点可不是物理能做到的。 至于魔法道具或法术,克劳德切尔在其身上看不到半点法术灵光,侦测法术也甩过去了,不是亡灵。 所以说贞德真的揭棺而起,从坟墓里爬出来了!? 从跟着高祖皇帝起兵打天下活到现在,克劳德切尔一直觉得自己算是见多识广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然而现在这场面还真没见过。 克劳德切尔甚至想回到东边把淮阴侯的坟给挖了,也没别的意思,就想敲一敲棺材板问问大佬还活不? 要真活了自己立刻掏钱掏粮掏装备,找大佬练个百八十万靖灵卫出山。 区区盖提亚,拿巅峰靖灵卫这种头被砍了还能摸起来自己装上去,心不死人不灭的兵种堆都能堆死他。 “你真的是贞德?” 巨龙低下龙首盯着身前的小人儿,眼神中满是疑惑,想不懂都盖棺定论了,怎么人还能从棺材里爬起来? 听到克劳德切尔这话,原本有些搞不明白情况的贞德也迅速反应了过来。 现在可是1431年,是自己敦刻尔克兵败后被冠上国家罪人名头后在巴黎被淹死的年头。 以贞德对克劳德切尔的了解,这头红龙可能都已经把自己的棺材捞出来了。见到自己出现在这里以为是假贞德完全很正常。 “克劳德切尔你听我解释,我现在是以从者存在的,并非我原来的身体。” 只是克劳德切尔似乎理解错误了,沉思半响后反问道:“所以你什么时候瞒着我转修了巫妖?还给自己找了个身体备份?” 现不到啊!贞德你这整天来我这哭粮饷的小财迷居然能瞒着我搞出一套身体备份?这是抢了哪个教会才有的钱货。 “不不不!我还是个活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克劳德切尔思路已经有些跑歪了,贞德连连摆手,就连自己的佩刀都收了回去。 “从者是死后,升格为超越人的存在的英雄之魂被称为“英灵”。他们通过仪式被召唤到现世,成为可以被使役的存在,我现在的情况就是变成了从者。” 类似于奥丁的英灵殿,但又有些不同,只是还没想清楚红龙就注意到贞德话语中一个足以让其暴怒的关键词。 “使役!?” 周边气温骤然升高,贞德甚至能看到红龙旁边一具绿皮上面的铁甲已经在融化了,铁与血散发出烤肉的味道。 “说一下,那个使役你的人在哪儿?” 虽然听着好像很平静的样子,但贞德确定,要是自己现在随便指个人说是他使役的,红龙眨眼就能把那家伙撕了。 “也不是这样,我现在是自由的,没人使役我,具体……” 贞德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脑子快速过着自己能够知道的东西,努力想办法给眼前这头红龙解释清楚自己目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人理毁灭后要消除特异点拯救人理,然后这地儿有个圣杯,把我喊出来干这事,现在懂了?” 当这话被说出来时,连贞德都有些佩服自己。拯救人理这种复杂事能被自己精简到五十字以内,自己真是个天才! 红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再凑近了一点道: “不懂。” “噗!” 大明宣宗宣德六年, 西夷有一法夷为异兽所激,内气受创口吐鲜血,医者救而不起,当众暴毙。(划掉划掉) 贞德这边差点被史官记书,藤丸立香那边也好不到哪去。 “完蛋了……绝对完蛋了……我摔了他的东西……一千五铢钱啊……”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根木棍,藤丸立香蹲在地上就一直在机械式的画着圆圈。 至少就玛修看到的,自己家前辈自从看到那个夹着她逃跑的老将年突然变成一条巨大的红龙后就一直这个样了。 嘴里一直叨念着“一千啊”“没钱啊”,连站起来跑都懒了,就跟魔怔了一样。 不是当事人没法理解那种的感受,藤丸立香现在心里慌的一批。 巨龙是什么德行她也不是没听过,尤其是红龙。 作为故事里最经常出现的大反派,藤丸立香对其了解基本就是烧杀劫掠淫贪,无恶不作还贼记仇。 而现在自己的情况是把人家东西摔了,要赔钱还没钱赔,五铢钱是什么?自己历史学的不好,不知道啊! 拿日元赔? 哪怕是对龙类了解全靠童话故事的藤丸立香都知道那与其说是钱,还不如说是纸。在红龙眼里一斤铜估计都比一斤日元值钱。 至于跑?回头看了一眼玛修 ,再抬头看了一眼爪子估计都比自己大的两圈的龙躯,这想法直接就被掐死了,能跑得过一条龙自己得是什么人? 还不等藤丸立香画完这个圈圈想出什么办法,就忽然感觉自己背上的衣服被扯了几下。 回头只见玛修手持盾牌望向自己的身后,语气满是焦急: “前辈快看那边!又有人来了!” ??? 这会还能有什么人? 顺着玛修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出现几骑甲骑正向这边冲来,只是距离有些远,看的有些不甚清楚。 等到再近些能看清时,原本已经被刷新了对特异点三观的藤丸立香突然感觉自己对这个特异点的认知好像还不够彻底。 三骑甲骑头戴笠铁盔,顶上有红缨盔枪,身穿深色镶片铁甲,内似穿一层红内衬,领头的那骑身后还插有几杆各色小三角旗,不知道是干什么。 这是法国应该出现的军队?为什么只是远远看着都感觉有一股浓厚的东方风格? “这……这身打扮是明军啊!可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这可是法国,不可能啊!” 医生的投影凭空再次出现把藤丸立香吓了一跳,虽然听不清后面说的是什么?但“明军”二字确是听得切切实实的。 明军?大明朝的军队?可他们不应该在东边吗?为什么会出现在相隔万里的法国? 不止藤丸立香和玛修一脸懵逼,事实上迦勒底的众人已经快要推算疯了。 第10章特异点比起绿皮真不熟 一条本应在神代就灭绝了,不可能再现在出现的巨龙为什么要出来假冒成从者皇甫嵩接近藤丸立香这件事还没搞清楚。 又冒出来一个应该已经死了的贞德。这回倒好理解,贞德应该是作为从者降临的,作为圣女的她的确有这个资格。 就是贞德为什么好像会和那条龙认识一样?双方很明显就不是同一个时代的。 可现在杀出来的明军又是什么情况? 原本以为是特异点是大汉朝打到这边来造成的,现在看来怕不是大明朝打到这边来了吧!? 不过对方看样子不是冲着己方来的。 虽然对藤丸立香几人的打扮感到诧异,但经过时也只是多看了几眼,随后径直纵马朝着克劳德切尔所处的方向冲去。 “前辈,他们这是?” 放下盾牌解除警戒,玛修不解的望向那几骑甲骑的背影。 刚才近看才发现那队明军的深色铠甲上明显有着好几个凹凸不平的坑洞,暗红的血污附着于其上。 其中有一骑连头顶盔枪都折了,看上去颇有些狼狈,像是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不久一样。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冲过去难道是要去屠龙?” 藤丸立香刚说出这个不切实际的可能,就立刻被罗玛尼的投影给否认了。 “不可能的,那可是传说中的龙啊。” 开玩笑呢?三骑甲骑就想屠龙,这又不是童话故事里骑士拿把刀往前冲就行了。 不止迦勒底,克劳德切尔和贞德都也注意到了那三骑甲骑。 装备明械的法军就克劳德切尔所知道的全法只有两支,分别是吉尔的亲卫军和贞德的直属军团。 前者在敦刻尔克之战中战损超四成后崩溃,后者除少数突围成功其余全都葬送在那场战役中。 虽然战损一个比一个大,看上去就是一帮废物,没什么了不起的。 但在法国,这些明械法军只要出现在战场上对于普通杂兵来说就是一个行走士气加成器,哪怕是站在那里都能鼓舞士气。 在法国,正常兵卒与绿皮的战损比通常是四比一,四个成年人换一个绿皮,有时可能还换不到。 但明械法军不一样,在为守护贞德而死战的情况下这群人能打出逆天的一比三。 一个明械法军能拉着三个绿皮去死,结阵对抗还能打出更加逆天一比四的战损比。 不过讲道理,如果打不出这种战损比,敦刻尔克之战之后法国就该没了。 因为正是这帮人拼着全军覆没的代价把绿皮也打了个半身不遂,这才有了法国惨败之后的喘息之机。 “估计是你手下突围后的溃兵,也不排除是吉尔的溃兵,但可能性较小,毕竟那帮兵卒是真的溃了,连装备武器都全扔了。” 在确定贞德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而没有被使役后,克劳德切尔明显放松了许多,还有闲心去猜测来者是谁的兵卒。 当几骑接近克劳德切尔时,马匹明显躁动不安起来,不管骑者如何驱使都不肯向前,只敢在原地嘶鸣打转。 哪怕没有刻意释放出龙威,光是趴在那里的威压就足以让马匹充满恐惧不敢前犯,这种血脉深处的恐惧不是训练就能克服的。 骑者也早有预料,再驱了几下确定达到马匹的极限后才翻身下马向这边奔来。 克劳德切尔很能确定这些人原本是冲自己来的,因为这些人在看到坐在绿皮尸体上歇息的贞德时明显愣了半响。 尤其是领头的那个还揉了揉眼晴多看了几遍,甚至还抬手在队友脸上掐了一下。 很明显,这帮人和自己一样都以为贞德死了,现在都处于和自己刚才一样难以置信的情况。 倒是贞德此刻最为淡定,从确认这里是法国时心里就想过了要如何应对自己这帮昔日的手下。 至于克劳德切尔出现在纯粹是个意外。 “不必惊讶,我在危难之际得普瑞斯托公爵相求方能出现于此,现尔等有何事相报?” 这声音没错了!就是圣女贞德! 虽然对于贞德出现在这大感吃惊,但听到是克劳德切尔干的便瞬间感到理解,自行脑补出救场的画面。 在伟大的圣女贞德再一次陷入危难之际,身为巨龙的普瑞斯托公爵再一次像以往一样成功救出了圣女。 对于这帮溃兵来说,贞德被国王处死也只是听到的,他们又不曾在巴黎亲眼看到处刑场面。 此刻见到地方军中两位地位最高的家伙呆在一起,也只是心中暗骂那个传谣的人和自己的愚蠢,居然会相信圣女已死这种鬼话。 三人当即拱手行军礼,领头那甲骑恭声道:“属下温斯顿,现领敦刻尔克突围法军三人于此重新拜见圣女大人!” 一张典型西方人的脸行着东方的礼穿着东方的装备,就连说话也像是 东方的风格。 这事儿而不管怎么看都诡异,但在贞德眼中却无比正常,或倒不如说这事还是贞德自己先开开头。 “不必多礼,只是……附近军士只有尔等三人吗?又或是尔等只是前哨斥候?” 贞德面露期盼之色,虽然当时的战局贞德的军阵已经被绿皮断成两截,但杀出去个几百人是完全没问题的。 只要把这几百号人重新聚集在一起为骨干军官,再去从克劳德切尔那里搞点粮械去乡镇招些辅兵练几下。 回头把这些人拉到战场上和绿皮打上几场,能活下来的就是一个合格的正卒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通过这三人把那些溃兵重要聚集起来,可如果已经散到聚不起的话…… 告辞,除非再给自己几年时间练兵,要不然这绿皮爱谁谁来打,反正自己干不到。 在贞德的简单思维中,正史把绿皮给干没了,好好的。现在是特异点,绿皮到处乱窜。 所以我懂了,把绿皮干死就能消除特异点了。至于圣杯,打完绿皮再来解决,反正那杯子就在那里又不会跑。 可惜温斯顿让贞德失望了,当即禀告道:“某等三人只是外出搜罗溃兵顺道收集粮草,后方十里地外尚有一营,营中有四十余名军卒,皆是突围的军中泽袍。” 第11章鲍勃只想回酒馆发牌 四十余人,听到这个数字时贞德明显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这个数字对比自己心中预估的太少了。 若是这个数字的老卒,要重新把队伍拉起来就难了,至少作为指导和骨干绝对不够。 不过吉尔那边应该还有不少人,也不知道能不能从那边捞几队老兵过来? 温斯顿也看到了贞德的失望神色,作为贞德虔诚的追随者,心中没来由产生了一种愧疚的感觉。 感觉是因为自己搜寻到的军中泽袍太少了才会让圣女失望,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心中完美的圣女已经在想着挖别人老底了。 克劳德切尔就不一样了,在听到粮草二字的时候,心生不祥的红龙就直接闭上眼睛选择装死。 贞德那一整支军团四千多号人从创立到覆灭,装备粮草全是自己给的,养兵说是在烧钱完全不夸张。 而现在克劳德切尔能确定,这个叫温斯顿的混蛋刚才谈到粮草的时候眼睛绝对在看着自己。 很明显,这帮人最早过来绝对是看到自己后来像以前一样求粮的,会遇上贞德完全是意外。 克劳德切尔想装死,贞德可不这么想。在心中简单思考几下后当即从绿皮上重新站起来,对几人道:“尔等且听着。” “温斯顿你先领我与普瑞斯托公爵回营,粮草械备我自有办法处理。另外二人看见远方那二位平民没有。” 跟在温斯顿后面二人回头朝藤丸立香和玛修的方向望了一眼,虽然心中不觉得能够拿那种盾牌的人会是平民,但圣女说是那就是。 当即大声应道:“属下看到了!” 贞德也很高兴手下兵卒在惨败后仍能有这种大声应答的精神气,满意道:“汝等需要保护那二人回营,切记不可有半点闪失,知道了吗?” “属下领命!” 各自得了军令,三人迅速转身向自己的战马奔去。 见到贞德还活着,几人的精神气和刚才对比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只觉得又像以往一样浑身充满了干劲。 贞德站起身来正也想骑马跟上,转头却看到自己所乘的那匹战马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以战马的体质,被绿皮撞翻一下完全不至于变成这样,顶多受些皮肉之痛,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吓出来的。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正趴在那里闭目装死,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好似刚才猛扑过来把战马吓废的不是他一样。 “你干嘛呢?咋突然上我身上来了?” 本来克劳德切尔眯着眼睛都快进入半睡眠状态了,结果突然感觉被人踩了几脚,反应过来时身上就多了个挂件。 “你把我好好的一匹战马搞废了,我不骑你我骑什么?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 抓着龙鳞轻车熟路爬上克劳德切尔的龙头,贞德熟练的坐稳在龙角后面到背棘之间那片较光滑的龙鳞上。 铁靴蹬住辣刺中间的空隙卡在里面,双手伸长紧握住两根稍长的棘刺,确保自己不会在高空中掉下去。 在克劳德切尔站起来之前,贞德便已经以一种近半趴着的姿势骑在了红龙身上。 好在克劳德切尔也没像贞德担心的那样觉得失了面子,把自己抓下来后直接飞走,让自己靠着双腿跑一段再来处理。 “一匹马能值几个银子?大不了赔你就是,倒是你欠我那近百万两银子还没还呢。” 克劳德切尔不爽的嘀咕着,倒也对贞德的行为没什么不满, 只是翻会陈年旧账吐槽一下。 时隔好几百年能再见到自己闺女,开心都来不及呢,最起码也要这几天新鲜劲过了才能干出把人家扔下来这种事。 重新站起来抖抖身子,克劳德切尔抬头看着那个叫温斯顿的混蛋已经骑上马开始向北方奔去才慢慢舒展开自己的身躯。 反正巨龙和马的速度简直天差地别,那点距离起飞都不用几息就能赶上,还不如给对面上个追踪术等对面停下来再飞省事呢。 作为一条龙,时间这种东西他有的是。 当然,时间对于人类来说就不一样了,尤其是现在远在的奥尔良的人们,他们比谁都需要时间。 “你们都给俺快点!俺寻思这次肯定能中!” 一门又一门高大的石砲被绿皮们推着上了前线,在技工小子们操纵下将一颗又一颗骑着几只傻绿皮的石弹向前方高大的城墙抛过去。 光从气势上看上去是够了。 可惜绝大多数石弹都在绿皮瞎寻思中扔了个空,砸中城墙的不过三分之一,砸中城墙后骑在上面的绿皮还能活着的更是渺渺无无。 就算偶尔有几个幸运儿能够这样飞上城墙,也会很快有守军赶到挺着长矛将其捅下城墙。 几颗沉重的石弹落在墙上砸出几个坑,碎砖和尘土四处飞扬砸在在其他人身上。 鲍勃抱着脑袋缩在剁口后面,飞溅的碎石砸在 头上的铁盔哒哒作响,就算顶着铁盔也还是有点痛。 “呸!妈的,这帮混蛋也不知道消停一下。” 将不知道怎么跑进嘴巴里的尘土吐出来,鲍勃再缩了缩身子努力让自己贴紧墙上,好像这样就能更安全些。 “炮炸啦!” 凄惨的叫喊声突然传入耳中,还没等鲍勃反应过来,比石弹落在墙上还大声的闷响骤然响起。 就像上帝他老人家贴着耳边打雷一样,这声音震得鲍勃脑袋直发昏,就连心里都觉得屁股下的城墙有点不结实了。 半响脑子才从那种嗡嗡嗡的状态缓过来,鲍勃小心翼翼探出身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十几步外的炮台还在那冒烟,周围躺着几个还在动的伤兵,有一个最惨的下半身直接给没了,肠子什么直接流了一地,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那门原先立在那里的火炮却是不见了踪影,只有漆黑的墙砖和地上还冒着烟的小半截废铁说明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不知道是炮兵操作失误还是炮的质量不行才发生了炸膛,但并不妨碍鲍勃继续吐槽这该死的炮。 “奶奶的,又炸了一门炮,这朝廷的玩意咋比圣女的还废,那帮狗日到底贪了多少钱?” 第12章为了圣女为了西格玛 要是放在以前一门炮炸了就炸了,反正奥尔良这地有五十多门炮,多一门少一门也没什么影响。 但现在情况不同,先前为了打敦刻尔克之战从各地抽调了太多火炮。 就算是奥尔良这种军事重镇也只剩下二十余门炮在顶着,均匀分布在各处重点地方都还差了几门。 每少一门炮都意味着守军压力要增加一些。 嘴上吐槽着新炮的不靠谱,鲍勃抬手摘下自己已经破了个洞的笠铁盔在地上敲了两下磕掉上面的尘土,再重新扣到头上。 虽然这玩意差不多可以扔了,但这也是那个混蛋哥哥给自己留的唯一念想了。 “啊啊啊!来人救一下我啊!” 终究不是铁石心肠,听着受伤战友的哀嚎惨叫鲍勃还是没能忍住,抄起一旁的刀小心低着身子朝炮台摸过去。 “圣女在上,保佑那几个倒霉蛋还有救。” 十几步的距离也不远,鲍勃就算低着身子也很快就要够到了第一个伤兵。 “waaaaaagh!” 还不等在那个伤兵哀求的眼神中伸手拉住他,一颗石弹便带着熟悉的声音狠狠砸在这个伤兵身上,还往前继续跑了几米滚出一条血路。 不仅是眼前这个倒霉鬼,就连其他两个还活着的士兵也一并惨死于在这颗石弹下,碎肉鲜血直接喷了鲍勃一脸。 “呕!” 仅仅是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满手的血腥味便让鲍勃抱着肚子差点当场吐了起来。 也顾不上尊重死者什么,鲍勃急忙从旁边尸体上扯下一块较干净点的麻布在脸上胡乱揉了两下才感觉那种反胃感淡了些。 “啊……” 低微的声音突然响起把鲍勃吓了一跳,右手下意识伸手握住刀柄看向了声音的方向。 只见那个被石弹送上来的绿皮此刻居然还没有死!? 尽管整个下半身都被压的血肉模糊,绿皮的手还是一直努力的朝着旁边的一把刀摸去,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听不懂的话。 一个绿皮人头能找圣女大人换二两赏银,足以让自己过几天有酒有肉的好生活,发家致富就趁现在! 钢刀拔出,鲍勃快速迈步上前,绿皮也看到了鲍勃,双手顿时使得更大的劲想要挣扎着够到那把刀。 但终究还是鲍勃速度更胜一筹,在绿皮的手摸刀到之前,鲍勃便已一刀砍其在头颅上连同颈椎骨一起斩断。 兴许是用力过大,绿皮的头颅顺着台阶一路滚到几米开外还在盯着鲍勃,令人有些胆寒。 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丢掉,不等鲍勃下去将其捡起,前方拐角后突然传出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光头手提战锤身披狮纹将甲带着几个小兵正向这边跑来。 只是当看到那能反光的光头时,鲍勃都立刻升起了转身跑路的想法。 曼光头,也叫疯狗,人如其名打起仗来就跟疯狗一样,是个敢拿着战锤跟绿皮站撸比命硬的狠人,还是个随军牧师…… 如果是这样的话鲍勃还不至于想跑,毕竟这人也是个大佬。重点是和这这家伙凑近点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经常一个队的人出去,就剩他一个人回来。再拉一个队出去,再剩一个人回来。 鲍勃自觉还想多活两年好给哥哥多上几柱香,这种扫把星还是离远点好。 只是世事无常不如愿,还没等鲍勃有什么动作,曼光头便已注意到了鲍勃的……笠铁盔。 在现在这时间点,这东西早停供了,全法只有圣女的军队才用过这种头盔,还是最开始的那一批人才有。 活到现在能有这种装备的基本都属于追随过圣女的精锐老兵那一列,最少都是打过四五年仗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兵为什么没跟着圣女去参加敦刻尔克之战,但这并不妨碍曼光头在看到鲍勃时感到高兴。 一个打了四五年仗的老兵,这种存在对于接下来自己要干的事简直就是人才啊! 伸手指着提刀的鲍勃,曼光头大声喊道:“你!现在过来跟本将一起!回头官升一级!” 周围没有其它人,不用想都知道曼光头是在喊自己。 听到这话鲍勃顿时面露苦色,官升一级是好事,就是自己有这个命升吗? 但当曼光头快接近自己时,鲍勃还是咬咬牙抓起旁边一把短矛跟了上去。 要是刚才没曼光头这话跑了就算了,但是现在发话自己还跑,那就叫违抗军令,曼光头当场把自己锤杀了都可以。 死在绿皮手里不窝囊,杀一个不亏,两个赚本,三个血赚。可要是以逃兵身份死在自己人手里? 鲍勃觉得自己不仅对不住那个一声令下就开往敦刻尔克的哥哥,更对不住那个让自己能亲手杀绿皮的圣女。 只是跟着跟着,鲍勃突然觉得这回好像事真的大 发了。 才走了一段路而已,鲍勃就看到有不少兵卒被调集和他们混在一起,人数迅速变成了一支近三十人排成两列行军的小队。 他们并不是要去哪段城墙,而是在曼光头的带领下下了城墙以直线的路线冲过城区中心,直扑北边城门的方向。 要是说这样就算了,可是当鲍勃看到混乱的人群中带着十几个丢盔弃甲的逃兵朝这边奔来大喊:“城破了!”的时候。 鲍勃心中没来由的产生了慌乱,自打法国闹绿皮以来,奥尔良可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啊! 在最危险的时候也不过是被绿皮上了城墙,还被圣女带头推了回去。可现在,城破了!? 曼光头可不知道鲍勃现在心里想些什么,就算知道了会也不在乎。 对于他来说,自己这条命是以前圣女从绿皮手里抢来的,那么现在这条命就也就是圣女的了。 虽然自己只是个小将,但既然圣女走之前跟自己兄弟们说过要守好城,那自己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守住! 加快几步将一名试图逃跑的兵卒锤翻在地,曼光头看着眼前其他被震慑住的逃兵举锤怒吼道: “逃者斩立决!现在回头者此战结束方可免罪,奋勇杀敌者另有赏赐!圣女在上,为了法兰西!” 要是以前,逃兵虽然不是说没有,但至少像眼前这样快一个队的人都逃了是不可能的。 一切皆因圣女领军北上时带走了绝大多数精锐老卒,空降过来的新守备官又招了些练没几天的新兵凑人头。 要不然守军军纪战力较平时再低,也不至于低成这样。 第13章力拔山兮气盖世 “waaaaaagh!” 绿皮的怒吼突然响起,在慌乱的人群中引发更一阵恐惧,有一些市民甚至慌不择路冲击起了军阵。 方才在曼光头威慑下好不容易停住的逃兵又想逃了起来。 而当一只绿皮大只佬挥舞着比人头还大的战锤将一个挡在身前的逃兵砸成肉酱时,即使是曼光头也无法阻止这些逃兵彻底崩溃了。 “跟我杀!” 见杀人已经无法约束逃兵的军纪,曼光头索性也不再试着去收拢那些逃兵,带着手下几十号人迎着正在屠杀的绿皮冲了上去。 曼光头拉出来的这队人也确切是老兵,在绿皮冲过来的时候便自动散作五人一队各自寻找自己的目标。 两员矛手持矛直刺绿皮的要害,后有一弓手持弓弩射击,另有二员刀盾手穿重甲持盾负责朝架住绿皮的攻击。 不求贪刀杀伤,只求保护队友才方能输出,必要时还能从背上拔出短矛用以投掷伤害。 也幸亏在平民冲击军阵时就有军卒立刻拔刀恐吓市民远离军阵,要不然真被冲散也不用打了。 大部分绿皮也没有对阵的经验,只顾一头杀近去后发现四面皆是敌。 想冲出去又撕不开两名刀盾手的盾牌,如同游戏里的boss一样被磨着血条,区别仅在于这个boss有要害可以被一刀斩杀。 而曼光头也大发神威,和对面的绿皮大只佬一样共同选择了对方作为自己的战斗目标。 战锤与战斧之间的碰撞摩擦出火花,体型更大的大只佬在力量上却仅与曼光头拼了个旗鼓相当。 “圣女在上!” 曼光头一声大喝,手上的战锤和胸前的十字架共同闪耀起了金光。在大只佬眼中,曼光头的眼睛甚至有火光在燃烧。 原本的势匀力敌被这一变化打破,战锤骤然发力压下了绿皮的战斧后顺着斧柄上使力一击重重砸在了大只佬的下巴上。 这一击直接让大只佬松开战斧连退了好几步才停住在那使劲摇头,脚步还一晃一晃的,看着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乘胜追击,曼光头不带丝毫留情,一跃而起抬手又是一记重锤的砸在了大只佬头上彻底敲碎了它的头颅。 高大的身子一软,前膝跪下倒在了曼光头的身边被其踩在身下。 曼光头奋臂高呼:“士兵们!圣女在此庇佑于吾等!为了圣女!” 威武的壮汉高举战锤立于敌人尸首之上,耀眼的金光在光秃秃的头顶上亮起看上去无比神圣,鼓舞着士兵们的战斗意志。 光芒尚未熄灭,我们还在战斗!正如其所说的,圣女在此庇佑于吾等。 只不过圣女现在庇佑的“吾等”到底是指绿皮还是曼光头就不确定了。 “呜呜呜!” 牛角号的低响声在喧哗的环境中依旧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就连曼光头和士兵都下意识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那绝不是他们的军号,反倒像是一直活在普瑞斯托公爵口中的北虏的号角声。 倒是绿皮像是得了什么号令一样,虽然跃跃欲试还想继续冲上来试着撕开军阵,但犹豫了半响后还是压抑了本性退了回去。 面对如此局面,旁边有士卒端举长矛压低声音问道:“头儿,这是什么情况?绿皮们要撤军了?” “不可能的,哪有城破了还要退出去的道理。”曼光头摇头直接否定了他的说法,将手中的战锤握得更紧了。 “要我说,估计是有个老大之类的过来了。做好准备,能把那家伙换掉我们这条命就不亏了。” 走?曼光头已经没这个妄想了,城破了打到现在援军还没来,就不用指望有人来支援了。 这年头,一见敌人转进万里,友军有难不动如山才是常态。 事实也正如曼光头所料,一队身披铁甲的高大绿皮举着一杆大旗出现在众人眼中。 一眼过去数目保守不下二十余,全部都是由绿皮大只佬组成的精锐,旗帜上大写的“楚”字迎风招展。 绿皮身上的铁甲也是由其它各种破碎的铠甲熔炼铸造而成,上面残缺的纹路光曼光头认得出来的就有三种款式。 望着这队装备精良的绿皮大只佬,众人脸色明显难看了起来。 本来大只佬光就够肉了,现在再套上这身王八壳,不开天赋这东西指不定比盾卫那种生存兵种还肉。 而能用这种绿皮当仪仗队开路的绿皮老大…… “头儿,现在自杀还来得及吗?听说地狱咆哮不留全尸?” 很明显,这阵仗怕不是地狱咆哮来了? 他们这点人要是就能换掉地狱咆哮,曼光头表示自己把城给夺回来还比这有可能。 曼光头可没这心思和手下兵卒开玩笑,厉声道:“别说废话了,做好准备那家伙要来了。” 正如曼光头所说的,绿皮在距离他们十余步时自动停下,从后排朝前逐渐向两翼散开,军纪有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霸王到!” 伴随着为首绿皮那句发音古怪的法语,那个被绿皮簇拥在中间的老大也终于被曼光头等人看了个清楚。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来者并非是绿皮,反而是个人类! 身穿龙纹乌金黑甲,一条红龙雕刻于其上张牙舞爪,肩铠作猛虎下山状,宽大的深黑披风让其看上去更添几分威严。 如果光从衣貌看上去,来者倒真有几分绿皮口中所说的“霸王”风采。 但当其抬头用冷漠的金色竖瞳扫视着众人时,一种没来由的荒谬感充斥着所有人的心间。 “哐当。” 望着那双金色竖瞳,不少人手软到刀都握不住了,兵器掉落在砖石上的声音在这种莫名的寂静中清晰无比。 作为历战老兵,他们一直觉得自己是无畏的,区区绿皮也不过如此。 但是在现在,这些人心中一直信仰的某些东西骤然破碎,如同堕入黑暗之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竖瞳不带丝毫怜悯的扫视着眼前这些自己昔日的兵卒,贞德莫名感觉有点可笑,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一样,但口中还是冷漠的道: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放下武器投降于我,又或是死亡。”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分界线(整条线包括以下内容不占用原来字数,不用担心作者用这个来水文) 在这里,作者也想跟大家说一些东西。 有些人看到现在可能会觉得很乱,觉得这根本就不是fgo第一特异点的剧情,救国圣女贞德也不可能是这个样的。 嗯,首先恭喜您猜中了,这从头开始就根本不是第一特异点的剧情。 按照游戏剧情来作者根本就没想过,特异点最有趣的地方就在于其未知性与不可确定性。 你永远不知道这个特异点会发生些什么,可能是汉军打罗马,可能是黄巾起义造了大清的反,也有可能是现在这样绿皮打人类。 总之有无数种可能,真的按照游戏发生的情况来写,我还不如回去玩游戏,至少游戏肯定比我写的好。 其次是贞德的问题,救国圣女各种高大上的名头仿佛就像一个圣人一般,已经成为了贞德的固定印象。 但又有谁规定贞德就必须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为什么一定就要像一个圣人一样呢?难道就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抱着呢? 本文的贞德就是要让你们抛弃这种固有印象,创造一个我自己想象的全新的贞德出来。 想坐上九五至尊的野心家?打破秩序的革命者?力挽狂澜的救国者?这些都可以! 但绝对不是那个刻板印象的如同圣人般的贞德。从和一条红龙搭上线收到影响开始,圣人贞德就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活身为人的贞德,有着贪婪,有着野心,也有着自己的信念,有着自己的良心,有着七情六欲,这才是真正活着的人! 好了,废话也不说了,准备肝通古斯活动去了,争取白贞拉十羁绊,期间更新稳定不会断更的(游戏老 日常求收藏,求推荐票,同时欢迎大家多多评论。 昨日新增推荐票四,现收藏53(希望今天能来点收藏推荐票) 测了一下,没羊,属实是好消息了(划重点,还是身体重要) 顺便推一下fate新书《fate吾之命运》写有点乱,但也是个新人作者勇敢的尝试,值得鼓励。 同时希望能够看到越来越多型月系列新人作者的出现,只要是24小时之内更新的新书,作者都会奶一口。 至于奶死了,还是奶活了,那就不关作者的事了,乳糖不耐受是存在的(奸笑) 见鬼,吐槽这一下800多字快九百才码了十多分钟,而平时一天就码1000多,这字和字差距咋这么大呢?(克劳德切尔:狗作者话唠的本质终于暴露出来了。) 第14章希望之死 事实上奥尔良的城防摆在那里,就算守军战斗力下降也不是能被绿皮一天内攻下的坚城。 破城真正的原因来源于贞德,她曾经一手建立了这座城市的防御,自然也知道这座坚城要如何攻破。 而且她甚至比这座城市的守备官还要了解他的守军。尤其是在贞德当着所有守军的面亲手死一个跟了她快四年的老兵后。 守军中那些信仰崩溃的老兵毫无疑问的溃逃了,只剩下那些连矛都端不住的新兵惨遭屠杀后跟着一起溃逃。 而现在曼光头等人已经那些溃兵差不多了,虽然身体还站在这里,但心中的战斗意志早已接近崩溃。 咬咬牙,曼光头再度举战锤大声道:“大家别信!真正的圣女现在还在敦刻尔克!眼前这家伙一定是假的!” 假的?说实话,曼光头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讲的这话。这面容,这声音,除了气质不同完全就是圣女降临。 但没办法,此刻如果还想继续战斗,那么这个圣女就必须是假的。 士气低落兵无战心,曼光头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来把士气重新带起来,否则连希望都没了。 “为了法兰西!诛杀绿皮” 圣女在上已经不喊了,曼光头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握紧战锤冲向了站在身前的贞德。 熟悉的光芒并没有在曼光头身上亮起,仅仅闪烁了几秒便暗淡了下去。 “拒绝吗?” 低声喑叹一句,贞德顺手拔出腰间的长剑迎了上去。如果他们愿降,自己是真能接纳他们的。 可惜当曼光头宁可碎掉自己的天赋也放不下与绿皮之间的仇恨时,留给他的便只有一条死路。 兵戈相击,贞德手中长剑贴着战锤向后划去一闪而过便斩下了曼光头的人头。 一切都是显得那么顺畅自然,丝滑到如同贞德把剑架在那里后曼光头拿自己的头主动去撞一样。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无首的尸体便已经在肌肉本能的作用下越过贞德重重倒在地上。 曾经被视若珍宝的十字架也掉在地上满是污泥。 没去看地上那个死了都在盯着自己头颅,贞德长剑平举对准了剩余的兵卒,淡然道:“你们呢?” 有人张开口想说些什么,但当看到地上的尸体时又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是苟且偷生?又或是背水一战? 掉落地上的武器被兵卒重新捡起来握紧在手中,在沉默中重新围成了一个小圆阵。 “这是您曾经教过我们的,或许我们可能会一败涂地,但至少我们曾经为之一战过。” 自以为是的多此一举,这是贞德对自己行为的判断。 “三日不封刀,不留活口!屠城!” 后退一步,左手举起朝军阵的方一挥,身后早已经按耐不住战斗的绿皮立刻欢呼着举起战斧一拥而上。 如同曼光头一样通过将信仰寄托在圣女身上所获得的力量崩溃后,战局一开始便沦为一场完全不对等的屠杀。 长剑用力斩在绿皮身上却连却铠甲都无法破开,而肆无忌惮的绿皮们抓起士兵一用力就能将其撕成两半。 士兵的哀嚎与绿皮的欢呼共同在贞德面前创造出了一曲名为希望之死的交响乐,而作曲者正是自己本人。 没有同情,没有仁慈。 杀人要诛心,斩草要除根,对敌人必须要残忍,心慈手软只会死亡。这句话还是那条红龙教给自己的。 正如其当年他跟自己讲霸王传时的那样。 “项羽有贵族的身份,勇敢的身体,最强大的军队,和最美丽的佳人,是活着的传奇。” 她还记得那条红龙跟自己谈起项羽时脸上那自己从未见过的惋惜与……向往。 以及红龙的下一句话。 “但他却忽略了别人的!项羽心慈手软,放走了刘邦,丢了天下,盖世的英雄被逼在乌江自刎。早已化为白骨,只剩下冰冷的盔甲。” 她想成为像红龙口中的项羽,得到红龙的认可,是对于自己一生功绩的认可而不是父亲对孩子的那种认可。 但她却又不想成为项羽,成为那个被逼在乌江自刎的盖世英雄,她想活着,活着再找到那条红龙。 “盖世的英雄被逼在乌江自刎,不败的军神被三尺白绫终结。” 贞德看着燃烧的火光,口中喃喃着自己一时兴起创造出来的下半句。 “救国的圣女被国家背叛而亡,虔诚的士兵被信仰之人屠杀,这世界可真的讽刺啊!” …… “秃子,你打算接下来要怎么办?” 林间一处临时搭建的营地外,两个头顶笠铁盔的士兵正靠在寨门上面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虽然已经远离主战场,但整个法国到处都是分散的绿皮,哪怕他们已经成了溃兵,也依旧按照以前的规矩安排警戒。 被称作秃子的士兵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现在连还要不要继续打下去都不知道。” 另一个士兵也深有感触,叹了口气道:“当年兄弟们为了这朝廷而战,可朝廷不仅没发过钱粮,还就像扔垃圾一样把我们扔在那修罗场上。” “现在不也一样?” 秃子冷笑几声: “现在兄弟们跟着圣女大人,本以为看到了盼头。结果她直接被那个狗日的国王淹死了,兄弟们还又一次被这朝廷给出卖了。呸!” 自从敦刻尔克之战后,这些老兵心中对国王和法国最后的一点尊敬和忠诚也被彻底粉碎。 只需要一个机会,这些曾经饱含热血为这个国家浴血搏杀的老兵就会如同明末的甘陕边军一样,从国家的守护者沦为毁灭者。 “圣女还活着!圣女还活着!” 就在二人聊往正欢的时候,这突如其来的欢呼和战马奔驰声重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圣女已经死了,营地里抓到的那个国王信使就是跟他们这么说的,哪怕是遭受酷刑而死也没有改过口。 一个会跪在地上求饶的信使不可能是什么意志坚定的死士,兄弟们在崩溃后花了好几天才相信这个事实。 可现在,他们听到了什么? 已经被确认淹死在巴黎的圣女现在居然还活着!? 连忙抓起旁边的刀枪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骑甲骑手里高举黄旗向这边飞奔局来。 他们认出了那是温斯顿,那个早上外出打食的汉子口中不停高呼着刚才所说那句话,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不似有伪。 第15章梵天有接班人了 策马奔腾近前时,温斯顿拉紧缰绳勒住了马首,迫使战马在简陋的寨门面前停下。 说是寨门,其实也就是一排木栅栏中间改了一个能较轻松推开的栅栏而已,战马速度若是够快,越过去都可以。 翻身下马刚站稳在地上,还不等温斯顿进寨宣告这个好消息,守寨门的二人便急切的迎了上来。 上前一步抓住了温斯顿的手,秃子着急的问道:“温疯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另一人虽然没秃子这样急迫,但也同样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温斯顿。 望着两个对面上喜色豪不加掩饰的泽袍,温斯顿重重的点了点头。 “老子没瞎说,就在外面十里地林边那里老子刚才碰见的圣女,就连公爵大人也在。” 狂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响起,温斯顿话音刚落,一道足以遮天蔽日的红色身影便划过了二人的头顶直冲云霄。 如果说只是听前半句话的时候还有些半信半疑,但当看到克劳德切尔出现在此时,二人震惊过后的便是狂喜。 连普瑞斯托公爵都出现了,温斯顿所言定然不会有假! 而伴随着红龙在上方划过,原本死气沉沉的营寨瞬间沸腾起来,还能行动的兵卒纷纷从庇身之所钻了出来看向天空。 “圣女还活着!和公爵大人一起来了!” 横在出入口的木栅栏被迅速搬开,这次不仅是温斯顿,就连秃子二人也一起加入了呐喊。 其余士兵们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还不等脑筋转过来,震天的龙吼便伴随着落在旁边森林里的红色身影一同刻在了士兵们的脑中。 “还他娘愣着干嘛?!还能爬的能动的都赶紧跟老子走去见圣女!” 温斯顿的怒骂唤回了士兵们的意识,虽然不知道已经死了的圣女为什么此刻还活着,但当看到那个率先冲进林子的身影时。 身体已经迈步下意识的跟了上去,大脑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只有两点,圣女还活着!和跟上! …… 降落地点周边树木皆被毁灭,某条红龙在找不到空地降落后,选择了一路推过去物理制造降落点,反正自然保护法又管不到这来。 倒是贞德就没那么幸运了,哪怕是趴在背上克劳德切尔背上,贞德身上也落了不少尘土。 尤其是露在盔甲外的丝绸内衬和脸上还粘上了不少树刺绿叶,一时显得狼狈不堪。 从龙刺上松开手胡乱拍打着自己的身体把树叶尘土弄下去,贞德努力恢复着自己的仪容免得在手下兵卒面前丢脸。 克劳德切尔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晃了晃脑袋便将视线投向营地所处的方向。 虽然只是从上方俯瞰了几眼,但那些被快速赶工建出来的简陋住宿还是被克劳德切尔注意到了。 有些建筑甚至简陋到直接把木头斜着靠在石头上铺上几层干草就行了,粮草辎重也被集中在几辆大车上方便转移。 看得出来这伙败兵也没有在这定居的打算,从形式上倒不如说更像是流贼,居无定所走到哪里好,哪是就是家。 要是贞德现在不来,等再过些日子可不就是败兵这么简单了。 拥有基础的军事训练还历经百战,军规还能管住的时候,这些人就是好兵。 可要是管不住,没了纪律组织崩溃,那这些人作起乱来可比一般山贼土匪造成的危害能多好几倍。 至少山贼土匪被官兵剿灭的时候基本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顶天多死点人而已。 而这伙败兵手上要是有把家伙事,同等数量情况下能把官兵给反围剿了还不损失超四成。 不过现在…… 看着林中朝这边奔来的人群,说是疯狂都行了,因为有些人甚至为了跑快点连身上甲械都扔了。 克劳德切尔可以确定最坏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至少贞德在他们心底还能保持着足够的威望,足以让他们再度为而之一战的威望。 “人来了,用不用来口龙息帮你助威?” 手持圣旗的圣女威风凛凛骑在喷吐着龙炎的巨龙背上,以神明般的威严居高临下开口说话。 当年不少士兵就是被这场景震撼到纳头就拜,跳槽也要来追随贞德的,气势逼格完全拉满了。 扶稳了自己从克劳德切尔那里要来的万历三十八年造六瓣明铁盔,贞德手持圣旗自信的道: “不用了,几十个败兵要是也用你来帮忙,我还打个毛的绿皮,还不如回栋雷米种黑麦,那样还能多还点欠债。” “那你随意,我就看你表演了。” 扭头看回林子里,此刻已经有不少士兵冲出来后直接跪倒在地上,如同魔怔了一样在那里向其它人大喊向着“真的!” “宗教迷信害人不浅啊……” 克劳德切尔的小声吐槽被贞德听入耳中,低下身 子笑着道:“但它也很有用。” 贞德这点倒也没说错,只是…… 看着这帮士兵的反应,克劳德切尔突然开始怀疑起当年自己让人信仰贞德的想法到底有没有问题。 再这么玩下去,法国怕不是要学东边南亚?把贞德当作梵天然后通过信仰贞德来获得力量? 等等…… 看着那些士兵身上突然亮起的圣光,记忆力已经有点下降的克劳德切尔终于记了起来。 不用学了,自己当年就是抄南亚的作业这么搞的! 贞德可不知道克劳德切尔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身子重新坐直看向下方的士兵,大声命令道:“全都站起来!肃静!” 骑龙的圣女如同以往一样高高在上充满威严,敦刻尔克战败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圣女的斗志,依旧是那样的充满了自信。 而这种自信也感染了下方的士兵,往日的颓废被一扫而空,每个人都神情激愤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长久以来的军事训练所产生的效果也在此刻表现了出来,只是一声贞德令下,这些老兵便立刻停下叫喊站了起来。 一队二十人,甚至不用贞德自己多说他们便自然的跟着各自的领队像以往一样排成了两列。 虽然队伍有些歪歪扭扭,还有些士兵在那跟个大号电灯泡一样发光。 但至少在贞德眼中,这伙败兵的组织力度已经够好了,虽然不如以前,可起码还能有最基本的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