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住院医师吊打主任很合理吧》 第1章 扶还是不扶？ “对不起，您不太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医院招人最低的学历要求是博士。” “对不起，您不太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医院最少也要招985、211的硕士。” “对不起，我们医院只招收有规培证的医生。” 陆安情绪低落地走出医院大门。 他已经连续面试了三家医院，毫无例外，全部都被拒了！ 以他临床医学本科的学历，想要在这个三线城市找到工作，实在是难于登天！ 没办法，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上大学。 读研三年不仅没有工资，而且每年还要交学费！ 陆安虽然成绩不错，但是为了不给家里增加负担，他并没选择继续深造读研。 …… 公交车到了。 陆安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默默挤上了回出租房的公交车。 正是下班的时间，公交车上挤满了人。 陆安上了车，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握紧了扶手。 车里人声鼎沸，时不时还有小孩子嬉闹的声音传出。 叮叮叮！ 手机不停震动。 陆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 大学班级微信群中不断弹出新的消息。 基本上都是考研上岸的同学，在群里凡尔赛。 “我真是太幸运了，分数刚刚过今年的国家线！” “哎，我今年发挥得不太好，就只能去京都医科大学读研了……” “我妈说送我出国读几年。” “你们太厉害了！我没考上，不过我捡了个漏，市人民医院的院长说给我留个位置。” “李恒震，你这哪是捡漏，分明就是背景深厚啊！” “……” 陆安扫了一眼聊天记录，便关掉了聊天窗口。 李恒震是他们班的副班长。 虽然他成绩一般，但是平时围着老师转，在班上十分活跃，挺受女生的欢迎。 他在聊天中提到的市人民医院，那可是云华市顶级的三甲医院之一。 本科毕业能进入这个医院，那就说明他的背景不是一般的强硬啊！ 像陆安这种本科毕业，又没有背景的，最后只能去社区医院了。 他正准备放下手机，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华威：“找到工作没？” 发来消息的正是陆安的同班同学华威，也是他在大学中为数不多的朋友。 今年华威考研成功上岸，考上了云华医科大学的普外科研究生。 陆安想了想，回复道：“暂时没有。” 华威：“哎，本科想要找到好工作太难了。你成绩这么好，要不在学校复习一年，明年再去考研？我们医学专业不去考研，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发展。” 陆安知道华威的话很有道理，但是现实很残酷。 “我再找找看吧。”陆安长吁一口气，“再去找几家医院，实在不行就去社区医院报道了。” 华威：“社区医院？那真是太可惜了……”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起点高低能够决定往后的发展上限。 一个社区医院，能有多大的发展前景呢？ 陆安放下手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未来将会去向何方，谁也不知道。 他能做的，也只有拼尽全力。 …… 一路颠簸。 就当陆安准备下车的时候，车上人群中突然传出了一阵嘈杂的叫喊声。 “有人晕倒了！” 陆安立刻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循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原本挤满人的过道，出现了一片真空地带。 透过人群的缝隙，陆安看到一个老太太蜷缩着躺在车的过道中。 这位老人应该是自己一个人出门买菜，她脚边还有个菜篓子，并没有家属陪着。 周围人都表现得惊慌失措，离得远远的，害怕牵扯到自己身上。 毕竟，“扶还是不扶？”是一个很深刻的社会问题。 陆安也曾想过，如果自己在院外遇到这种事情，他会怎么办呢…… 明哲保身，还是挺身而出？ 今天还真给他遇到了！ 陆安没有头脑一热的上前，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但是作为一名医学生，对这种也不能视而不见。 他注意到自己身旁有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生，想了想，便凑到她的身前。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那个……能帮我录个视频吗？” 身旁的女生微微一愣，满脸疑惑。 陆安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老人，小声道：“我是学医的，我想去看看什么情况，看能不能帮上忙。” 听到陆安的解释，女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问题！” 她连忙点头，然后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屏界面。 陆安见状，没有丝毫犹豫了。 他迅速来到老太太的身旁，将老人平放在过道上。 车上众人看着陆安的行为，惊诧不已。 有人漠不关心，有人钦佩赞赏，还有人幸灾乐祸。 陆安可没心情在意其他人的情绪变化，他用双手拍打着老太太的肩膀。 “大娘，能听得到吗？” 连续拍打了几下，但是老太太没有任何回应。 陆安心中一沉，这不是简单的摔倒！ 老人的意识已经丧失了！ “人没意识了，快让司机师傅把车开去就近的医院！” 陆安朝人群外大喊了一声。 虽然车上围观的群众都在看热闹，但是大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纷纷开始传话。 司机大抵知晓事情危急，也没有在意红绿灯了，开始把油门踩到底，一路朝最近医院的方向狂飙。 另一边，陆安已经开始触摸老人的颈动脉搏动，并且观察老人胸廓起伏。 颈动脉搏动最强处，在喉结向侧方顺滑2指左右。 陆安用手指触发颈动脉，心中默默数了几秒钟。 但是，他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搏动！ 并且老人的胸廓没有任何的起伏！ “糟了，呼吸心跳骤停！” 刹那间，陆安面色一变。 呼吸、心跳骤停，意味着危重症疾病，需要立刻进行心肺复苏。 一旦心肺循环停止过长，可能会造成心脑血管的永久性损伤。 陆安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迅速将老太太的头偏向一侧，防止误吸。 做完这一切，他半跪在老人的身旁。 手掌交叠，找到胸骨中下段的按压点，开始进行胸外按压。 陆安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协助老师进行过很多次心肺复苏的操作。 现在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他并没有任何的慌乱。 心肺复苏的整个过程，每一步的重点，在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 “上半身稍向前倾，双肘关节伸直！” “按压频率每分钟100至120次！” “按压深度5-6cm！” “按压频率30：2！” 正常来说，心肺复苏两人配合进行最好。 胸外按压三十次后，需要进行两次人工呼吸。 一个人勉强可以完成，但是会比较麻烦。 就在陆安准备停止胸外按压，进行人工呼吸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突然从车上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了出来。www.33qxs.m 他看着只有四十岁左右的模样，但是头顶已经有些秃了。 “小伙，我来人工呼吸，你继续按，不要轻易停！” 陆安稍稍一愣，抬头看了眼秃顶男人。 秃顶男神色镇静自若，多半也是一个医务人员。 他便点点头，“好！” 只见秃顶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轻轻覆盖在老太太的嘴巴上。 随后，他轻轻捏住老人鼻孔，嘴巴包住患者口唇不漏气。 每次吹气持续一秒，间歇一秒。 他的动作十分规范。 在男人进行两次吹气之后，陆安继续进行三十次胸外按压。 两人交替进行抢救操作，整个过程极为流畅。 车上众人默默看着两人的抢救，原本嘈杂的环境，慢慢变得安静下来。 不少人也掏出手机，录下两人抢救的动作。 又五次心肺复苏循环之后，陆安再次判断老人的呼吸、心跳有没有恢复。 “还是没有脉搏，也没有呼吸。” 陆安微微摇头。 秃顶中年男面色严峻：“继续按！” 陆安点点头。 两人立刻又恢复了抢救的操作。 别觉得胸外按压简单，但是标准的动作，极为耗费力气。 经过几次循环的操作后，陆安已经感觉自己的手臂涨得酸痛，额头甚至已经渗出了细汗。 “要不交换一下？”中年秃顶男道。 “不用。”陆安摇摇头，“我还行。” 交换操作容易导致按压的空挡，影响抢救。 “好，需要交换就跟我说。” 再次进行了五次循环之后，陆安继续评估老人的生命体征。 触摸着老人的劲动脉，同时观察着她的胸廓起伏运动。 “有了！颈动脉搏动恢复了！” “呼吸也有了！” 第2章 半成品系统？ 陆安和中年秃顶男对视了眼，皆是松了一口气。m.33qxs.m 虽然老人的意识还没有恢复，但是只要心跳、呼吸有了，暂时就脱离了生命危险。 这时候，心肺复苏就可以停止了。 单纯的意识丧失，是不需要进行心肺复苏的。 此时，公交车也正好停在了最近的医院——云华市人民医院。 急诊大楼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陆安和中年秃顶男一起搀扶着老人，朝着急诊科快步走去。 刚走进急诊大楼，中年秃顶男就扯开喉咙大声喊了一句。 “快来人，有急诊抢救病人！” 他的声音十分浑厚，穿透力极强，立即就惊动了分诊台的医护人员。 中年秃顶男随后扭头对陆安道：“小伙，你去挂号，我送病人去抢救室。” “好，我现在就去。” 陆安点了点头。 他没有在老人身上找到任何有关她身份信息的东西。 现在只能走绿色通道，去挂一个无名氏的号。 他能做的，也仅限于此了。 …… 急诊科抢救室内。 “快开通静脉通道！” “拉一个心电图！” “量血压！再测一个指尖血糖！” 急诊科主治医师程鹏正在指挥着抢救。 突然，他眼神一瞥，猛然间看到了一旁的中年秃顶男。 “哎？尹……尹院长？”程鹏一愣，“您怎么来急诊科了？” 眼前的中年秃顶男，正是云华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尹志超。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尹志超站在病床旁，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最近我的车坏了，都是坐公交回去，没想到今天在车上碰到这个老人突发呼吸、心跳骤停，车上进行了心肺复苏，已经按回来了，不过她的意识还没恢复。” “院长您真是厉害，半道上碰到一个病人，都能救回来。”程鹏赶紧凑到尹志超的身旁，拍了个马屁。 急诊科护士长也闻讯而来，她快步走进抢救室，手里还端着一杯凉茶。 尹志超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微微摇头道：“这个还真不是我按回来的，我发现患者的时候，一个小伙儿正在进行心肺复苏，看他的动作还挺标准的，应该也是个年轻的医生。” “那年轻人还不错啊！现在敢扶摔倒的老奶奶，这种人还真不多啊！”程鹏医生也赞叹了一句。 这句话倒是出自肺腑。 如今的年代，救人怕被讹，大家都是各扫门前雪。 “行了，别唠嗑了。”尹志超放下茶杯，“赶紧联系患者家属，实在联系不上，就上报医务科，你们先抢救！” “收到！”程鹏立刻收起了笑脸，继续组织起抢救工作。 …… 另一边，陆安挂了号之后，他并没有返回急诊抢救室，而是直接离开了。 剩下的事情，便和他无关了。 可就在陆安走出医院急诊大门的这一刻，一个突兀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成功抢救病人，系统成功绑定！” 陆安的脚步，猛然一顿。 他环顾四周，好像只有他能听到这个声音。 作为网络小说的重度爱好者，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系统？ 那他岂不是身怀系统，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陆安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虚拟面板。 面板上，明晃晃地出现一行大字。 【系统激活中0.10%……】 陆安愣住了。 就这？ 然后就没了？ 没有别的功能了？ 陆安瞪大眼睛，翻看着眼前的系统面板。 他研究了大半天，却发现系统什么功能都没有。 “看样子是要等它激活了……” 但是看这激活的速度，半天没有加载完0.1%…… 陆安瞬间都无语了。 他这个系统该不会是个半成品的吧？ …… 陆安收回研究系统的心思，准备离开市人民医院急诊科。 他刚走出了几步。 突然就想到，自己之前好像没有向市人民医院投过简历吧？ “要不……试一试？” 陆安心中没来由得冒出了这个想法。 他也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因为市人民医院的门槛太高了，一般能留下来的，那都是海归博士。 或许，是突如其来的系统，给了陆安莫名其妙的信心。 又或许是“来都来了”，抱着一种“光脚不怕穿鞋”的心态。 陆安咬了咬牙，转身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医院行政楼。 最近他都在找工作，此时的背包中正好放着一份简历！ “权当是浪费打印简历的几块钱吧……” 在打听了人事科所在之后，陆安拿着简历来到了行政楼3楼，人事科的办公室。 …… “砰砰……” 陆安轻轻地敲了门。 “请进！” 半晌，听到有人回应了之后，他才推门而入。 “老师，我是来投简历的。” 人事科里，只有一个烫着红色波浪卷的中年女人在电脑前忙碌着。 她听到陆安的声音，疑惑地抬起头。 “现在都是网上投简历，你没接到通知吗？” 陆安挠了挠头，他之前都没有注意过市人民医院的招聘信息。 “老师，我今天刚好顺路，就来了一趟。” “行，简历放在这儿吧。”波浪卷女人指了指身前的桌子，“回去之后，记得给我们医院人事科邮箱也投份电子简历。” “好的，麻烦老师了。” 陆安点点头，将简历放下之后，就离开了。 待陆安离开之后，波浪卷女人好奇地翻开陆安的简历。 “咦，本科毕业？这是哪个领导或者院长的亲戚吗？” 本科毕业就敢来市人民医院投简历，只要不是个愣头青，多半都是有点儿背景的。 市人民医院科室繁多，领导每年塞几个人进来，那都是常态化的。 …… 陆安交完简历，就离开了行政楼。 他还要回出租房，继续查找各大医院的招聘信息。 刚走出医院，他就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个女生，朝她一路小跑了过来。 女生上身穿着白t，下身穿着短裙，显得十分的青春靓丽。 可能是因为跑步的缘故，小脸像红苹果似的，红扑扑的。 “你……你好。” 女生来到陆安身前，声音软懦懦。 “你是……” 陆安看了眼身前的女生，觉得她有几分眼熟。 女生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掏出手机，递到陆安眼前。 “这是你刚才让我拍的视频。” “噢，麻烦你了。”陆安笑着挠挠头，“没想到你还跟着我下车了。” “没事儿。那我怎么把视频传给你？” 女生似乎有些腼腆，她看了眼陆安，然后又迅速低下头，摆弄自己的手机。 “我加你微信吧。”陆安想了想。 “好。” 叮！ 扫码之后，两人成功加上了微信。 女生也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就跑开了。 陆安没有太在意这个小插曲，接收到视频之后，就保存在手机里。 第3章 临时工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 陆安四处奔波，继续寻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他在公交上救人的事情，也被媒体报道了。 当时车上围观的群众拍了不少抢救的视频，发布在网络上。 但是，由于拍摄角度不好，视频中并看不清施救人的正脸。 不过，陆安根本没有关注这些事情，他整个人都扑在找工作的事情上。 眼看着招聘季马上就要过去了。 如果这个星期还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他就只能去社区医院报到了。 虚拟面板中，系统仍在激活。 【系统激活中56.20%……】 陆安还不清楚这个系统到底有什么用。 他可以期待它，展望它。 但是不能把自己的退路都压在这个“系统”上。 叮叮叮…… 班级微信群中，同学们仍旧活跃。 班长李恒震突然在微信群中发出了一个小视频。 点开一看，赫然便是陆安在公交车上抢救病人的过程。 “大家看看这个视频，医生在公交车上抢救呼吸、心跳骤停的患者。” “听说最后救回来了，真是太厉害了！” “是啊，这心肺复苏的手法很标准，施救人应该是个主治医生吧？” “我看他的背影很年轻，是个住院医师也说不定。” “我觉得肯定不是住院医，我们现在的水平和住院医差不多，你觉得自己能做的和视频中一样好？”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背景有些眼熟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陆安看了眼微信群，然后默默关掉了。 他也看出来了，这是自己在公交上抢救病人的视频。 但是他平素低调，不轻易发言。 更何况在群里和大家炫耀这种事情，他觉得根本没太大的意义。 “视频中的人是你吧？” 此时，他的手机突然又一震。 拿手机一看，发来微信消息的正是华威。 陆安还没来得及回话，华威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陆安顿时无语，“你给我解释的机会了？” 华威：“我是说真的，你去复习考研吧！去社区医院，太屈才了！” 陆安：“我也想去考研。可是……我弟弟妹妹，明年一个上高三，一个上大学，我暂时帮不了我爸妈，但是也不能拖累弟弟妹妹。你说是吧？” 华威：“哎，你这是……真可惜！” 两人的聊天结束。 华威看着聊天窗口，微微摇头，他是真的为自己这个好兄弟感到惋惜。 只可惜，造化弄人！ 另一边，陆安打开自己的二手笔记本，继续浏览医院的招聘信息。 叮叮叮！ 刚看了几分钟，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电显示是陌生的电话号。 陆安眉头微微皱起。 这段时间，他网上填了很多招聘表。彡彡訁凊 信息泄露比较严重，经常有骚扰电话打过来。 不过为了避免漏接医院电话，陆安还是耐着性子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陆安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嗯，是的。” 陆安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一般推销电话都是以这个为开头。 对面再说一句话，他就准备挂电话了。 “我这里是云华市人民医院人事科，你之前给我们医院投了简历。是这样的，我们医院还有最后一个岗位，试用期六个月，你能接受吗？” 陆安正准备挂电话的手指，停滞在了半空中。 他……他没有听错吧？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你们……是哪个医院？” “云华市人民医院！” 电话那头重复了一句。 陆安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诧和喜色。 “我接受。” 他耐住自己的言语中的兴奋和激动。 难道自己这是走狗屎运了？ “岗位是急诊科，可以吗？” “可以！” 陆安咬咬牙答应了。 急诊科是个很忙，而且容易出医患矛盾的科室。 但是，现在不是他挑的时候了。 科室只要不是儿科，他都能接受！ “那好，下周一来人事科报道！” “收到！” 直到挂了电话，陆安都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是半年的试用期，相当于临时工，随时能被辞退，但这可是云华市人民医院啊！ 只要能够入职市人民医院，那这个起点就很高了。 即便不能留下来，有了在市人民医院的工作经历，去别的医院，也相对容易一些。 更何况，他的系统正在激活中。 在半年的时间中，他有足够多的成长时间！ 至于能进人民医院的原因，陆安觉得除了运气使然，多半和自己的系统有关。 说不定，这个系统自带的幸运属性呢！ “喂，老妈，我找到工作了，您不用担心了。” 陆安连忙给家里人打了电话。 父母辛苦了大半辈子，他们只希望陆安在毕业后能找到个好工作。 “不是社区医院，是云华最大的三甲医院，市人民医院！” 陆安的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只知道市人民医院很大，儿子能入职这个医院，那是他的优秀。 他们也没有怀疑过，以陆安本科的学历，到底是如何进入全市最大的三甲医院。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陆安还是耗费口舌来解释。 难不成真的说是自己运气好？ 除了父母，陆安都没有告诉其他人自己的入职医院。 即便是说出去了，可能也没有几个人相信。 恐怕大家都以后他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陆安也乐得清闲，开始为入职云华市人民医院的急诊科做准备。 …… 当陆安再次来踏足市人民医院急诊科大楼，他的心情已然发生了变化。 他从前是仰望着这栋大楼，如今自己身在其中，也明白其中责任的重大。 “砰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将陆安从睡梦中给惊醒了。 来市人民医院有一周的时间了，今天是他第一个夜班！ “陆医生，3床患者又犯病了！” 陆安猛得睁开眼，搓了搓脸，从值班室的床上弹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心率从60次/分，一下子就飙到了120次/分！ 快速套上白大褂，拿过桌旁放着的鱼跃牌听诊器，陆安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值班室。 “陆医生，下午来的3床，刚刚又突发呼吸困难了！” 刚走进抢救病房，值班护士苏丽丽就满脸焦急地迎了上来。 陆安点点头，眉眼间闪过一抹凝重。 他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3床患者的相关信息。 3床患者，75岁的老年女性，既往有冠心病、慢阻肺、心衰、肾衰等多种病史。 刚来医院，就被急诊科接诊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丽丽姐，曹老师在哪儿？” 陆安环顾抢救室，并没有看到带教老师曹天辉的身影。 其实，今晚并不是他的主班。 作为一个本科刚毕业的小医生，陆安暂时没有独立值班资格。 今晚是由急诊科主治医生曹天辉，带着陆安一起上夜班。 前半夜，科里并不忙，曹天辉便让陆安先去睡觉了，好在后半夜去替他。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刚有点儿睡意，就被护士喊了起来！ “120刚刚送来一个心脏骤停的年轻人，曹医生正在前面抢救，让你先处理这个患者，他马上就赶过来。” 苏丽丽指了指对面的抢救室。 “好，我知道了。” 陆安点点头，表面上极为冷静，但是内心却是有些慌乱。 第一次值班就碰到了这种重症病人，还让他独立面对，不紧张那是假的啊！ 虚拟面板中，系统仍在加载。 【系统激活中98.99%……】 …… 第4章 惊心动魄的抢救！ 陆安迅速来到患者病床旁。 老太太双眼无神端坐在病床上，大口喘着粗气，口唇紫绀，面色痛苦。 她好像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一旁床头的心电监护仪，正在“嘟嘟嘟”地发出刺耳报警声，让人听着内心瘆得慌。 “心率140次/分，房颤律，血氧85%，血压190/100mmhg……” 陆安微微瞥了眼心电监护仪，立刻就接收了大部分信息。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妈啊！” 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女性，半跪在病床旁，拉着老太太冰冷的手，泪眼婆娑地看着陆安。 “家属别激动，先到旁边等着，不要妨碍我们的抢救！” 陆安没有慌乱，拿起听诊器开始给老太太进行体格检查。 越是在这种危急时刻，看似简单的体格检查，越是不能省略的！ 听诊器刚放在老太太的肺部听诊区，气泡音、痰鸣音、干啰音立刻钻进了陆安的耳里。 收回听诊器，查看老太太其他的部位。 颈静脉怒张、双下肢重度凹陷性水肿…… 短短几个瞬间，他就迅速判断出患者的病情。 这是典型急性左心衰的表现！ “立即推0.2mg西地兰、20mg速尿！” “调大吸氧量！” “再推一支喘定！” “呼吸机推过来，喉镜还有气管插管包准备！” 陆安有条不紊的下达抢救医嘱。 值班护士苏丽丽问而言，稍稍一愣。 刚来科室的规培医生有这一份冷静，而且还能准确下达出抢救医嘱，这可是极为少见的。 很多新人刚来到临床，别说下医嘱了，可能连听诊器怎么用都不会，更别说指挥抢救，下达医嘱。 苏丽丽动作很快，立刻遵循陆安的医嘱来执行。 …… 一旁，陆安密切监测着患者的状态。 强心、速尿等抢救心衰患者的药物都已经用上了。 “不行，血氧还是维持不住！” 陆安眉头拧成一团。 急性左心衰，也叫肺水肿。 顾名思义，肺中有水！ 但是，正常的肺组织里是气体，这样才能进行气体交换，给器官组织供氧。 当肺水肿的时候，肺组织进行气体交换的功能发生障碍，人体就会出现缺氧。 反应到人体的临床表现，那就是极度的呼吸困难，血氧饱和度进行性的下降！ 陆安盯着床头的心电监护仪。 正常人的血氧饱和度，至少要在95%以上！ 目前老太太的血氧饱和度只有84%，这让他心中十分焦急。 如果患者持续处于极度缺氧的情况，大脑一旦缺氧时间过长，会导致不可逆的损伤，甚至引起永久性的昏迷！ “曹老师怎么还没来？” 陆安朝抢救室外看了眼，仍旧不见曹天辉的踪影。 “我刚才去问了，那边的患者也很危重，一时半会儿估计来不了！” 苏丽丽低声在陆安耳语了一句。 陆安闻言，眉头一皱，随后他心中立刻有了决断，转身对一旁的苏丽丽道：“丽丽姐，准备给患者上无创呼吸机！” 无创呼吸机，就是使用呼吸机帮助患者辅助通气，可以提高潮气量和氧流量。 “收到！” 苏丽丽立刻点点头。 身为一个工作了两年的急诊科护士，她明白事情的紧急性。 对于陆安目前下达的抢救医嘱，她暂时提不出任何的毛病。 …… 虽然陆安没有使用过无创呼吸机，更没有系统学习过，但是好在急诊科的无创呼吸机是比较傻瓜式的。 各种呼吸模式和参数都已经调节好了，不需要手动调整。 陆安将呼吸面罩扣在患者的口鼻上，接通电源，连接好管道，呼吸机就开始正常工作。 无创呼吸机一用上，老太太的血氧饱和度立刻就稳定住了。 血氧饱和度的数值，肉眼可见的在上升！ 84%……85%……88%……90%…… 看到患者的血氧数值超过了90%，陆安心中终于踏实了几分。 一旁，苏丽丽也松了一口气. 她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可就在这时……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再次发出了刺耳的报警声！ “嘟嘟嘟嘟嘟！” 急促的报警声，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陆安的视线立刻转向心电监护仪。 这个不规则的波形…… 在这一刹那间，陆安瞪大了双眼。 “我x，这是室颤了！” 室颤，极度恶性的心律失常。 说白了，出现这种心律，那就是死亡的前兆！ 陆安立刻扑到病床旁，在第一时间给老太太进行胸外按压。 室颤的时候，心脏已经没有有效的收缩，无法泵血供应各个脏器的需求。33qxs.m 这时候就需要胸外按压，挤压心脏，进行人工泵血！ 此时，老太太已经神志不清，翻着白眼，嘴角流着白沫状的残渣。 “快拿除颤仪！准备除颤！” 陆安一边给老太太进行胸外按压，一边对苏丽丽大声叫喊道。 根本不用陆安吩咐，经验老道的苏丽丽已经将除颤仪推了过来。 老天太的女儿，那个中年妇女此时被这种抢救的场景给惊住了。 她四肢无力地瘫坐在床旁，只能无助地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 “准备除颤，第一次200j能量!” 陆安大声吼道。 苏丽丽将涂满导电胶的两个电极递给了陆安。 他迅速找到两个除颤部位。 第一个位置在胸骨右缘第二和第三肋间，大约位于心底。 另一个位置是左锁骨中线与第五肋交界内侧的1-2㎝，大约为心尖部。 “所有人离开病床！” 陆安大喊一声，确认大家离开病床后，立刻按下了放电的按钮。 随即，老太太的身体轻轻弹起了一下，但并没有影视剧中弹得那么夸张。 放电之后，陆安的视线紧紧盯着心电监护仪。 “嘟嘟嘟……” 监护仪中，室颤的混乱波动，陡然间就平复下来，变成了窦性心律。 窦性心律，就是正常人的心律。 “太好了，复律成功了！” 苏丽丽拍了拍胸脯，长舒一口气。 可是，陆安神色仍旧严肃。 因为他发现老太太刚刚已经稳定的血氧饱和度，此时再次出现了波动！ 90%……87%……84%…… 眼看着这血氧饱和度的数值，在霎那间就开始狂掉不止。 这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陆医生……” 苏丽丽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身体绷紧着，转头看向陆安，寻求下一步的指示。 陆安心中微微一紧。 他回头看了眼对面的抢救室，仍旧没有看见带教老师曹天辉的身影。 “看来曹老师一时半会儿是回来不了的。” 陆安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 无创呼吸机已经用上了，但是血氧还在进行性下降。 剩下唯一的办法…… 那就是给老太太进行气管插管，使用有创呼吸机！ 可是，现在面临了最大的一个问题。 陆安虽然清楚有创呼吸机的操作步骤，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实际操作过啊！ 对于气管插管，他根本没有任何把握。 如果贸然操作，那不是救人，那纯粹就是在害人，并且会耽误治疗！ 第5章 系统激活！ “医生，求求你，请你快救救我妈！” 一旁中年妇女的哭喊声更加凄厉。 她趴在病床旁，拉着老太太的手，摸着她布满皱纹的脸，悲伤的情绪让人动容。 就在陆安毫无头绪之时。 他突然感觉到脑海中传出一个机械古板的电子声。 【叮！系统成功激活100%！】 虚拟面板再次出现，上面浮现出两行小字。 【恭喜宿主收集到来自李淑芬的“悲伤”情绪能量（低频），能量值+1！】 【检测宿主首次收集到情绪能量，奖励大礼包一份！ 陆安神色一怔。 收集到“悲伤”的情绪能量？ 这是什么东西？ 还没等陆安反应过来，机械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再次响起。 【是否立即开启礼包？】 陆安意念一动，当然是选择开启啊！ 众所周知，新手礼包早开启早享受。 【叮！宿主开启礼包一份，恭喜获得奖励：通用基础技能卡（可主动选择技能）！能量值+10！】 “技能卡？还可以主动选择技能？” 陆安心中微微一惊。 当他想要使用这张技能卡的时候，虚拟面板就出现了各种技能的分支。 随机初级技能卡：清创术、换药术、缝合术、心肺复苏术、电除颤、气管插管术、胃管置入术…… 简单的一张基础技能卡，可选择的技能种类有几十种。 陆安根本来不及感叹技能选择之多，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气管插管术！ 这可真是雪中送炭的技能卡！ 他意念一动，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气管插管术”。 在使用了技能卡之后，陆安感觉自己的脑海里被灌输了大量“气管插管术”有关的知识。 就在这时，他眼前猛然一黑。 霎那间，转醒睁开眼过后，陆安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进入系统模拟手术空间！】 【进入系统空间后，现实世界时间停止流逝】 陆安环顾四周，发现身边是一片虚无。 “这是系统的模拟空间？” 他试探性往前走了一步。 这时候，模拟空间中就出现了一行大字。 【模拟专项练习：气管插管术！（100%模拟现实）】 【初级技能卡剩余时长：半小时！】 【由于宿主首次进入系统模拟手术空间，奖励时长：半小时！】 【目前宿主剩余模拟练习时长：59：59！】 陆安还没来得及惊叹，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张病床。 病床上躺着一个模拟人偶，一旁放着气管插管需要的所有器械。 “这是让我在这里练习吗？” 陆安想到这儿，神情立刻变得十分兴奋。 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最重要的是什么？ 那就是训练手术操作技能！ 一个合格的手术医生，培养的周期很长，往往是数年，甚至是数十年之久！ 这主要是受限于手术练习的条件、对象、设备等等。 最重要的是，病人根本无法承担失败的后果！ 特别是像心胸外科这种领域，培养主刀医生的时间更长。 毫不夸张的说，在心外科，很多人跟台手术十年，仍旧是一个助手！ 但是，现在陆安有了这个系统模拟手术空间，他就可以肆无忌弹的训练。 而且是100%模拟现实中发生的情况，极大缩短了他成长需要的时间！ 除此之外，陆安还敏锐的抓住了一点。 在系统手术空间中，现实的时间是暂停的。 也就是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那多是额外多出来的时间。 这就是他目前最大的助力！ 想到这儿，陆安立刻就将自己全身心的注意力，投入到眼前的模拟人偶中。 …… 陆安戴上手套，眼前就弹出了一行小字。 【当前训练项目：气管插管术】 【剩余训练时间：59：40】 没有继续浪费时间，陆安脑海开始浮现出气管插管的所有操作过程。 任何操作都有准备工作。 他将人偶摆成仰卧位，肩下垫枕，头后仰。 这一步是为了让口腔、咽喉及气管处于同一纵轴方向。 随后，他左手持喉镜，沿舌背弯度徐徐插入，至舌根部轻轻挑起会厌软骨。 就在陆安想要继续的时候，系统突然弹出了一条提示。 【用力过猛，使患者牙齿脱落】 【出现并发症，此次模拟结束，评级：f-】 “我x，这就……结束了？” 陆安有些懵了。 信心满满的第一次操作，就出现了并发症。 评级只有堪堪f-！ 他看了整个评级系统，f-是最低级别的。 “再来！” 陆安深呼吸了一次，调整心态，再次进行模拟。 左手持喉镜，沿舌背弯度徐徐插入，至舌根部轻轻挑起会厌软骨。 【动作粗暴，使患者下颌关节脱位】 【出现并发症，模拟结束，评级：f-】 陆安沉住气，丝毫不在意这种错误，继续进行模拟。 第三次模拟操作！ 他左手持喉镜，沿舌背弯度徐徐插入，至舌根部轻轻挑起会厌软骨。 到了这一步，系统没有任何提示。 陆安松了一口气，继续操作。 显露声门，待吸气声门开放，他右手持气管导管迅速插入气管内。 可就在这时，烦人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导管插入过深误入支气管，引起缺氧及一侧肺不张】 【出现并发症，此次模拟结束，评级：f】 陆安没有气馁，从“f-”到“f”，总算是有了一点小小的进步。 继续模拟操作！ 【导管插入太浅，病人体位变动后意外脱出】 【出现并发症，模拟结束，评级：f+】 …… 每一次出现并发症，系统都会精准定位。 放大错误，让陆安明显自己的失误点，并且演示正确的操作方式。 在这种手把手的教学方法下，陆安终于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气管插管。 他右手持气管导管迅速插入气管内，拔出管芯，放置牙垫，退出喉镜。 【操作成功，模拟结束，评级e】 “啊？”陆安一愣，“评级还是这么低吗？” 随后，系统空间立刻标出了他所有不合理操作的地方。 包括操作步骤、手法以及挑选导管的粗细等等…… 看完系统的指正之后，陆安立刻心服口服。 “原来我还有这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 陆安的操作能力或许一般，但是他胜在不骄不躁，能够虚心改正自己的错误。 配合着系统模拟空间，他对于气管插管术的理解，也越来越深。 …… 第6章 让人震惊的气管插管 【操作成功，模拟结束，评级e+】 【剩余训练时间：39：40】 【操作成功，模拟结束，评级d-】 【剩余训练时间：25：35】 【操作成功，模拟结束，评级b+】 【剩余训练时间：09：05】 【操作成功，模拟结束，评级a】 【剩余训练时间：00：03】 直到把训练时间用完，陆安终于将气管插管术训练到了a级的水准。 这期间，系统给他的难度不断提升。 人偶的形态从高矮胖瘦，到各种困难的气道，陆安基本上都能处理得游刃有余。 此时，系统提示音随之传出。 【模拟专项练习（气管插管术）结束！】 【叮！恭喜获得气管插管术（a级）！】 系统虚拟空间中一个小时的训练时间，陆安获得了a级的气管插管术。 他自己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 如果这放在现实中，如果不是麻醉科或者重症监护室的医生，恐怕要很久才能达到这种水平。 …… 陆安的意识从系统虚拟空间中退了出来。 “现实中的时间如果没有流逝！” 他的眼前，老太太仍旧躺在病床上。 床旁心电监护仪上的血氧饱和度数值是83%！ 一旁，护士苏丽丽神色焦急，患者的女儿已经哭得瘫软在地上。 “丽丽姐，准备气管插管！” 陆安的声音在苏丽丽的耳旁响起。 她猛然一怔，不可思议地看向陆安。 “陆医生，你这是……” 一个初出茅庐的规培医生，刚上临床不久，就能气管插管了？ 苏丽丽工作了很多年，她相当清楚这些医生的水平。 特别是实习或者规培医生，他们即便是在临床上待了很多年，没有经过专项的训练，那是都不会进行气管插管的操作！ 陆安这是强行要操作吗？ 苏丽丽皱了皱眉头。 “陆医生，要不要等一下曹医生……” “我们可以等，但是患者等不了！” 陆安的态度十分坚决，没等苏丽丽反应，他已经来到患者床旁，拆开气管插管的工具包。 在系统虚拟空间中训练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反复放映。 他将老太太摆成仰卧位，肩下垫枕，头后仰。 然后左手持喉镜，沿舌背弯度徐徐插入，至舌根部轻轻挑起会厌软骨。 老太太的声门立刻就暴露了！ 他立刻右手持气管导管迅速插入气管内，拔出管芯，放置牙垫，退出喉镜。 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看得一旁的苏丽丽那是目瞪口呆。 她上下打量了陆安一眼，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陆医生，你这……这就结束了？” 从开始到结束，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这也太快了吧…… 很多医生一分钟都找不到患者的声门，陆安居然就插管成功了！ 陆安不着痕迹地点点头，“现在连上呼吸机就能用了。” “这……” 看到陆安点头，苏丽丽震惊不已，张大了嘴巴。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医生的气管插管会如此迅速！ 这简直可以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不经意间就完成了所有的操作。 她敢说，哪怕现在让曹天辉过来操作，恐怕都没有陆安的操作流畅！ 就在苏丽丽思绪万千的时候，陆安已经帮患者连上了有创呼吸机的管道。 连上有创呼吸机，调整好呼吸机的各项参数。 老太太的血氧饱和度，终于再次回升了！ 此时，陆安注意到，系统面板弹出了两条提示。 【叮！恭喜宿主收集到来自李淑芬的“感激”情绪能量（高频），能量值+10！】 【叮！恭喜宿主收集到来自苏丽丽的“崇拜”情绪能量（高频），能量值+10！】 系统还能收到“感激”、“崇拜”的情绪能量？ 陆安觉得这个系统有意思。 而且，系统将所有的情绪分为高频和低频。 目前看来，“悲伤”是低频能量，只能增加1点能量值。 “感激”、“崇拜”则是高频能量，可以增加10点能量值。 这差距还是挺大的！ 现在还不是研究这个“情绪系统”的时候，陆安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投向病床上的老太太。 就在这时，抢救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需要插管的病人在哪儿？” 一个国字脸的中年医生突然快步跑进了抢救室。 来人正是陆安的带教老师，急诊科主治医生曹天辉。 虽然他看起来面不改色，但是急促的步伐，显示着他内心的焦急。 他刚才听护士说这里有个需要插管的患者，连忙处理完手头上的病人，就跑了过来。 “曹医生，病人在这儿……” 苏丽丽朝曹天辉做了一个手势。 曹天辉眉头一皱，因为他看到病床上的老太太正在应用有创呼吸机。 “这个病人不是已经插好了吗？不对……这是3床的老太太，我记得之前没有用气管插管啊？” 他疑惑地看向一旁的陆安。 “小陆，难道这是刚插的？” 陆安微微点头，“嗯。” “可是……插管的医生去哪儿了？是急诊科哪个医生过来了？” 曹天辉环顾整个急诊抢救室，并没有发现其他医生的存在。 “总不会是路过插完管就走了吧？” 苏丽丽却是小声道：“曹医生，是陆安插的。” “啊？” 曹天辉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飞速地扭头看向一旁的陆安。 “什么？小陆是你插的？！” 陆安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嗯。” 曹天辉一皱眉，立刻走到病床旁，拿起听诊器，开始听诊患者的肺部。 陆安看到他的动作，知道曹天辉这是在查看气管插管的位置对不对。 如果插对了位置，就可以听诊呼吸音。 一旁，苏丽丽却是朝陆安小声嘀咕了一句，“血氧都上来了，肯定是插对了，曹医生这还检查啥啊？” 陆安一笑，“谨慎一点儿，总是没错的。” 病床旁，曹天辉正在仔细听诊患者的肺部。 半晌，他才收回自己的听诊器，转身看向陆安，凝重的脸色有所缓解。 “小陆，你这才刚毕业，就会插管了？难道以前实习的时候插过？” 陆安轻轻咳嗽了一声，笑着打着哈哈，“练过很多次。” 这句话也没撒谎，他的确在系统模拟空间联系过很多次。 “那你实习的医院还挺大胆，敢让实习医生上手。” 陆安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言多必失。 一旁，苏丽丽却是插嘴道：“曹医生，刚才你可是没看到，陆医生插管的操作那可是相当熟练，我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完成了。” 曹天辉闻言一笑，只当这是苏丽丽稀疏平常的夸赞罢了。 在他看来，刚本科毕业的小医生，能够在临床中成功进行一次气管插管，那就算是很不错的了，甚至是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 如果还要求操作的速度、手法等等，那是不太现实，太苛刻了！ …… 第7章 属性面板 随后，曹天辉和中年妇女沟通了病情。 像这种气管插管的病人，病情随时会进一步恶化，甚至再次呼吸、心跳骤停，那都是很有可能的。 曹天辉把中年妇女叫到了医患沟通室。 中年妇女听到曹天辉介绍病情，已经哭成了泪水。 此时，她的丈夫也赶了过来。 男人穿着有些灰旧的t恤，面色枯黄，头发蓬乱，双眼红通通的。 “医生，你们这抢救的成功率有多大啊？”男人稍有些犹豫，但还是问向曹天辉。 曹天辉面色依如常，冷冷道：“希望渺茫。” “那以你们的经验，继续治疗下去的意义……大吗？” 曹天辉一顿，随即缓缓道：“现在是吊着一口气，撤掉呼吸机，人立刻就没了。如果继续治疗，需要转入重症病房。但是提醒你们一句，即便她醒了过来，以后的预后也会很差。” 男人闻言，袖内的拳头紧了紧，缓缓低下头，看了眼身旁的妻子。 “医生，谢谢你，我和我老婆商量一下。” “行，尽快给我回复。” 曹天辉点点头，随后就离开了医患沟通室，只留下夫妻两人。 …… 医患沟通室。 “老婆，要不……算了吧？” 男人沉默了半晌，缓缓吐出了一句 中年妇女闭上眼睛，眼角挂着泪水。 “就因为不是你亲妈，就放弃吗？” 男人一听这话，就急了。 “你这话说得，我平时对咱妈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 “有什么好吃好喝的，我肯定给咱妈留一份。” “每次她生病，我二话不说，立刻就把她带到医院。” “逢年过节的，都会让她来咱家住一段时间。” “平心而论，我觉得我从来没有亏待过咱妈。” 中年妇女止住了抽泣，“我爸走得早，现在就剩下我妈一个人了，我实在不忍心……” 男人叹了口气，轻轻拉起了妻子的手掌。 “我知道。可是重症监护室，一天的费用就得好几千，刚才医生都说了，即便这次挺过去了，可是下次呢？而且洋洋马上大学了，正是要用钱的时候……” 说到这儿，男人微微一顿，眼神黯淡。 中年妇女露出忧伤的表情，她明白丈夫的意思，可是现实中要做出选择的时候，谁又能够狠下心呢？ …… 回到急诊科抢救室。 曹天辉来到3床的老太太身边，仔细查看患者的生命体征。 无论家属的意见如何，只要患者在医院一天，那他都能尽心救治下去。 “小陆，这个病人，你考虑是什么病？” 曹天辉检查完之后，看向一旁的陆安。 陆安没有犹豫，立刻道。 “从患者目前的症状、体征以及辅助检查来看，我考虑是急性心衰发作，于此同时，还合并呼衰、肾衰等多脏器衰竭。” 曹天辉微微点头，“不错。急性心衰是我们急诊科的常见病种，而且很多患者都是晚上发作，白天反而状态还行，知道是为什么吗？” 陆安一愣，他回想起自己本科时期所学习的知识。 “晚上的时候，人体交感系统兴奋，并且人躺在床上，平卧时，回心血量增加，这些都会加重心脏的负担。” 曹天辉听到陆安的回答，满意地点点头，“回答得不错，看来你基础知识和临床操作能力还比较扎实，本科毕业之后怎么没有去考研呢？” 目前临床医学专业是本科五年制，并且默认都要考研，否则只能留在县级小医院。 随着医学专业越来越卷，很多县级医院都开始招收研究生。 医学专业硕是读书和规培同时进行，是大部分医学生的第一选择。 毕业后能够同时拿到毕业证、学位证、执业医师证、规培证，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四证合一”。 陆安闻言，大大方方地说道：“家里情况不允许。读研相当于还在读书，每年都要交学费，而且没有工资，还要伸手朝家里要生活费……” 规培虽然没有学历认证，但是不用交学费，医院每个月都会发工资。 这对于家境并不好的陆安来说，可以缓解燃眉之急。 曹天辉看见陆安如此坦诚，倒是很欣赏的他这个性格。 “医学专业，以后还是考个研比较好。现在不急，以后有机会再去考。” “好的，谢谢曹老师的意见。” 陆安微微一笑。 此时，系统面板又弹出了一条提示。 【叮！恭喜宿主收集到来自曹天辉的“赞赏”情绪能量（高频），能量值+10！】 看到系统的提示，陆安微微一愣。 又有10点能量了！ 从得到系统加持到现在，他一共有41点能量。 可是，这系统能量值有什么用呢？ 就在陆安思忖之后，系统很快便弹出提示答案。 【系统达到100点能量，可开启第一形态！】 “只需要达到100点能量就行了吗？” 陆安一笑，这还是比较简单。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获得了41点能量。 上完今天这个夜班之后，陆安有信心，能够开启系统的第一形态！ “小陆，你先照看这个3床，我去前面看看其他重症患者。” 曹天辉拿起听诊器，作为上级医师，他需要密切监测所有重症、病危的患者，以防止有意外情况发生。 “有什么事情及时找我，你有我电话吧？” “有。” 陆安点点头，确认曹天辉的电话无误之后，他便待在3号病床旁。 在用上了有创呼吸机之后，老太太的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下来，陆安终于有空研究自己的“情绪系统”。 …… 虚拟面板出现在陆安的眼前。 在面板的第一行，有一个【属性面板】的字样。 “开启属性面板。” 陆安意念一动。 虚拟面板便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数据。 【宿主姓名：陆安】 【职业：住院医师】 【职业范围：急诊外科（可转职）】 【职业技能： 基础技能及等级：（由低到高分别为f、e、d、c、b、a、s……） 清创术：f- 换药术：f- 皮肤、肌腱等伤口缝合：暂未获取 血管缝合：暂未获取 心肺复苏：f+ 电除颤：f+ 心电图判读：f 气管插管：a 胃管植入术：暂未获取 …… 手术专业技能： 一级手术： 腹股沟疝修补术：暂未获取 阑尾切除术：暂未获取 胃十二指肠溃疡穿孔：暂未获取 …… 二级手术：暂未获取 三级手术：暂未获取 四级手术：暂未获取 ……】 看着系统属性面板，陆安瞪大了眼睛。 他目前只有气管插管是a级的技能，其他清一色的f级技能。 至于手术专业技能，那就更别说了，全部都是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