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修的生存守则》 第一章 投胎吧,少年! 华夏国,某市中心医院抢救室门口。 “节哀吧,我们尽力了。不过请不要过于悲观,苏醒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国内康复的例子还是很多的,只是要多久,这我们不能预测,还请见谅。”医生十分专业的低下了头,面露惋惜之色。 “我可怜的咲炆~呜呜呜呜。” 少妇闻言绝望的蹲坐在地上,淘淘大哭起来。 “阿珍,我们要坚强,咲炆一定不会有事的”身侧的男子无力的扶起少妇,泪水顺着眼镜的镜框缓缓的滴落。 少妇悲伤的抬起头,颤巍巍被男子扶起,哽咽的说道:“阿强,咲炆真的是你的孩子……” “嗯……我知道……” “握草……”一声各种意义上,来自灵魂深处的惊叹飘然而过。 抢救室中,少年全身被雪白的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宛如咸鱼一般,静静的躺在抢救室的手术台上。 护士们小心翼翼的将她换置在担架床上,而他意识却悠悠然的回归本体。 “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都看不见?老妈在外面说的啥?几个意思?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真相么? 好累,好痛,好困,好想睡一会。” ………… “咲炆啊……是为父对不起你,你安心的去吧。 这里是你平日最爱吃的糕点,为父给你带上,路上别饿着。” “这是谁?让我去哪?为父是几个意思?为什么全身没劲?眼睛都睁不开,这到底是哪?怎么这么冷呢?” “咲炆啊,这里是为父为你定制的衣裳,也给你带着,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玩具,还有一些纸钱,这块玉佩是你出生那天,为父请玉器师帮你打造的……” “够了!赶紧给我起来!”一声悲怒交加的急喝打断了那名男子的哭诉。 闻声而去,竟是一名中年女性,声音略显尖锐,但话语间威仪之感尽出,与身边众人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可是…可是……”男子声音一顿,随后又小声呢喃着。 第二章 吾乃阳间收尸人 人…很多时候有类似于鸵鸟一样的习性,隐藏住自己的感知器官,就会莫名的感到心安。 就好像很多人看完鬼片儿后,晚上把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就会减少恐惧一样。 然而事实上,并没啥卵用。 而没过多久幽青色的火焰似乎被下达了什么指令一般。 一边缓慢的跟随着少年的木筏,一边慢慢的合并为一处,然后融合起来,原本拳头般大小的火焰,变得有篮球那般大小,逐渐的形成一颗骷髅头骨的形状。 好吧,其实蒙住头还是很有用的,至少要是看见这样的景像,还不如直接死了来的痛快。 等待合并完成后,便犹如离弦的箭矢,无声的向着少年飞驰而去。 而一直处于豆腐状态的少年,哭着抖着,抖着哭着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冷意,扑面而来。 顿时,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窖,全身再次僵硬的无法动弹。 最后一刻,整个人似乎连感受恐惧的时间都没有,意识陷入了死寂。 而那颗由青焰形成的骷髅头碰撞在少年身上的一瞬,便化作一层青芒将其包裹着,慢慢的渗透进去,一切都那么的无声无息。 青焰融入少年体内没多久,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又急忙的汇集到一处,看架势似正准备逃离这俱身体。 然而就在这时,异象陡生。 少年的身体散发出红蓝两束光团,围着青焰快速的转着圈圈。 而青焰仿佛十分惧怕这两团亮光,不敢触碰,每每想要突围逃脱的时候,又被红蓝亮道光团默契的困在其中。 三者双方对质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突然,青焰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嗖”的一声,飞快的向少年的胸口方向掠去,而红蓝光球也跟着上前阻拦。 青焰趁着对方的空隙间,一个闪身便躲开二者的围堵,向着少年胸口而去,确切的说是少年胸口挂着的一块玉饰。 一瞬而过,便搁着衣衫,直没其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而红蓝两道光影,正打算也遁入玉佩中时,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一般,在玉佩的表层不停的游移,无法进入分毫。 玉佩似乎受到青焰的感应一般,得意的散发着清幽色的光芒,仿佛是在得意的讥讽着对方。 红蓝光球似乎也有些恼怒,周身红蓝光芒渐胜,直接依附在玉佩表层四周,将整个玉佩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似乎并没有结束,红蓝两种光色,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从表层渗入其中,青色光体大骇,不停的闪烁。 红蓝则趁机而入,最终将整个青焰压制住,又一盏茶后,归于平静。 而玉佩原本洁白无瑕的身躯,先是被幽青色奇怪东西钻入体内,然后悲惨的被玷污着,还没来得及悲伤,迎面又跑过来两名更奇怪的东西。 一红一蓝,毫不讲理的贴了上来。 悲伤的白玉,原本那洁白无瑕的美玉,如今却是红蓝镶嵌,内里幽青,给人一种妖艳之感。 时间慢慢流逝,少年原本沉寂的意识,逐渐的恢复过来,但那种透彻骨髓的寒意,却并没有完全退去,整个人又颤巍巍的蜷缩成一团,不停地哆嗦起来。 直至第二天,天色微亮,一声悠扬的歌声划开了破晓的宁静,歌声飘渺,有种劝人往生的萧条之感,随着木筏的缓慢前行,歌声似乎渐渐的越发清晰。 “生前愁几多,死后过冥河,浮尸悠然过,红尘莫再说,转身千百冢,往事随潮波,舍下生前怨,并入幽冥国……” 歌声渐行渐近,扰醒了熟睡中的男孩。 第三章 你醒了? 少年伸出自己的双手,有些纠结。 纠结的并不是先打左脸还是先打右脸,而是怎样能用最小的力气,打出最大的声响,而且还能表现出一个男人英勇不凡的气质以及英雄迟暮的悲凉? 看着少女越发戒备的样子,少年悲哀的叹了一口气。 一咬牙随后挥手上上下下左右左右ABAB的在自己的脸上啪啪啪的抽了好几个嘴巴,最后疼得眼泪都快出来。 女子闻声先是松了口气,随后赶忙阻止道:“可以了!可以了。再打就要受伤了!快过来吧。” 说完转身在蓬内取了一根绳索,空中虚晃两圈,便稳稳的套在了男孩的木筏上,一点点的拉近。 两船靠近,女子细细打量一番后,确定是生人无疑,便伸手去搀扶男孩,将他接了过来。 再次细细打量一番,眼中闪过些许惊艳,片刻后便问道:“小兄弟,你多大了?叫什么?家住哪?为什么会在这幽河之上,而且还在灵柩里呢?” 男孩听完委屈的都快哭了,吱唔一会才缓缓说道:“我叫周咲炆,15岁,我家住在辽城西区春华小区6021室。至于幽河,灵柩什么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只知道我……睡了一觉,醒来后就躺在这了。大姐姐,这是哪里?距离辽城有多远?” 女子闻言沉吟了许久,随后一脸疑惑的说道:“你…说的是什么?辽城我并不知晓,能确定是我大燕国下的哪个周郡么?。” 周咲炆闻言犹如晴天霹雳,心中万千念头闪过,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一脸无措的问道:“大姐姐知道华夏国么?” 女子挠了挠头,随后一头雾水的回答道:“华夏国?未曾听说,临近哪个大国?君主是谁?” “呵呵…没有君主,华夏国就是大国,万里江山,美…如画”说完,周咲炆都快哭了,多么教科书式的回答呀,看的啥穿越小说不都是这个尿性么?穿越?我也配? 一时间只觉得手脚更加冰冷,甚至觉得有些头重脚轻,站立不稳。 女子闻言又是惊讶又是疑惑的说道:“万里?没有君主?如何治理?如此说来的确不是小国,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呢?” 周咲炆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的问道:“大姐姐今年是哪一年?今天几月几号?” 女子见周咲炆的表情,想笑却又不忍心笑,拔起竹篙说道“炎武神君三百三十二年七月二十七日” 周咲炆闻言哇的一下哭了出来,绝望的哭喊道:“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我想回家!我……”话没说完,只觉得自己两眼一黑,“噗通”的一声,倒了下去。 女子见状措手不及的拉着周咲炆,见他倒在自己怀里,紧闭的双眼中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出来,嘴里呢喃的说着我要回家,快点醒来之类的话。 女子心生不忍的安慰道:“小兄弟,莫哭,出什么事了?别想不开,虽然不太了解你的情况,不过总归是有办法的。”说罢便给他擦拭泪水。 周咲炆语声逐渐呢喃,意识也慢慢的模糊起来。 飘渺的感觉,持续了没多久。 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一个和他长相极其相似的男孩,被带进一个祭坛。 四周共有八根石柱,每根石柱上捆着一名约莫七八岁的女孩。 女孩们目中无神,迷茫地盯着他看。 此刻,脑袋中拥入许多记忆的片段,比如,几刻之前,那名带着他走进祭坛的是一名女性。 感觉告诉他,那神色不安、凝重的女人,是男孩的母亲。 还有门外传来绝望的男人哭喊声,那应该是男孩的父亲。 少年一脸惊恐的看着柱子上的女孩,下意识的抓紧了女人的裤腿。 女人蹲下身子,将他拥入怀中,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 说了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最后,男孩坚毅的点了点头,抱着女子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随后露出了好似劝慰的笑容。 女子见状最终还是无法维持表面的威严,抱紧了男孩。 第四章 公子太客气了 少女揉了揉眼睛,顽皮的对他笑了一下“小弟弟饿不饿?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我们家很穷,没有多余的床榻。 所以,只能和我睡一块,你不会介意吧。 不过,我可没有欺负你,你就别太在意了,好么~?”少女狡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有些半解释半试探的说道。 看着眼前这位衣着大胆的女孩并不是昨天救过自己的人。 于是有些惊异的问道:“额~没事不介意,这是哪?那个…昨天的救过我的那个姐姐呢?这是她家么?”周咲炆尽量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假装若无其事般的和少女对话,只是眼睛,时不时的飘向少女的胸脯。 “嗯~那是我姐姐,鸿雁,我叫鸿洋,你叫周咲炆吧,我听姐姐说过。”少女笑容满面的看着周咲炆,见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窘迫,略微有些惊讶的同时眼睛也时不时的向着他的胸口瞄去。 “嗯,是你姐姐救了我,我还没谢谢她呢,她人呢?”周咲炆有些尴尬的说道,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便依依不舍的移开了目光。 “去做早饭了。我们快起床吧,已经不早了。”言罢鸿洋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妖娆,动作娇懒,好似白猫一般。 这一幕似乎看痴了的周咲炆,不禁咽了咽口水。 “你们都醒了?嗯,看你的气色似乎比昨天好多了。这样我就放心了,过来吃点东西吧,乡村僻壤,没什么好招待的,略备些粗食,还望不要嫌弃。”鸿雁将一碗稀粥,几块热饼摆在桌上,随后退下围裙,走到周咲炆前说道。 “姐姐你也太快了,人家一个小小少年,还没梳洗整理,你就嚷嚷着让人家进食,难不成饭菜里被你下了药?”鸿洋咯咯的玩笑道。 鸿雁看着一身睡衣与周咲炆一同坐在床上的鸿洋,生气的说道:“死丫头,一会你一口别吃,省的到时候还要麻烦我给你收尸!”随后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周咲炆道:“公子勿怪,我们姐妹乡野窘困之人,不懂礼数,是我唐突了,我们这就出去。公子的衣物就在旁边,已经清洗干净,收拾完后我们在一起用餐吧。”说完,拉着还没穿好衣服的鸿洋夺门而出。 看着被强拉下床的鸿洋以及身上若有若现的春色,周晓雯叹息了一声:“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当务之急,我要先活着。” 周咲炆心中稍做计较后就将身边的衣服披上,好在,这所谓大燕国的服装穿着起来到没什么难度,只是略显麻烦了一些,不过慢条斯理的也能勉强穿上。 “你这死丫头!没见过男人么?一不留神钻进人家的床上,你是不是动什么坏心思了?”似乎鸿雁对自己妹妹的做法十分不满。 “哪有!天地良心,我没碰他,再说看这小子的衣着必定出于大户人家,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平日里定然私下幽会各种人家的小姐,我这种货色人家未必瞧得上呢~” 鸿洋不以为然的瞥了鸿雁一眼又道:“再说了,妹妹我也算是个青春健全的少女,别人家的姑娘现在已经谈婚论嫁了,而我整日只能陪你与死尸做伴,这么清秀的一个小后生,我们又对他有救命之恩,只是抱着睡一宿,就当是给点补偿吧”。 鸿雁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位一脸无赖表情的妹妹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端倪了一会,自言自语道:“这位公子随身携带的玉饰虽然颜色别扭了一些,但也绝非凡品,尤其是这官造的字样,不是寻常人家可以佩戴的,只是为什么在幽河之上漂泊,着实可疑,呆会得询问清楚才是。” 第五章 你说得对! “大户人家?姐姐别开玩笑了,我如今无家可归,甚至自己家在哪,家人是谁都不清楚。” 周咲炆心中所想,尽量避免与二人谈论自己身世的话题,毕竟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自己也搞不清楚如果露了马脚可真的太被动了。 只是看她们二人的衣着,的确是不知好了多少倍。 “周公子,可以说说你的事么?方才听公子如此说,想必应该遇上了什么麻烦,不知道是否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地方”鸿雁有些好奇的试探问道。 “鸿雁姐姐,不是我想隐瞒,只是……我真的……” 周咲炆的心顿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如果可以,真的不想提起这些事。 这些事暴露了对自己有什么威胁,实在无法预料,毕竟眼前这陌生的世界与所谓的大燕国根本就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况且,这姐妹二人的可信度,还不足以抵达让他全套托出的地步。 “姐姐,别问了,和我猜的八成差不多,我们只管做好我们的事就好了。” 说完,鸿洋拉着一脸尴尬的周咲炆坐在桌前,拿起一块粗面饼,略微犹豫,撕成两半,一半咬了一口,另一半给了周咲炆。 周咲炆接过半块面饼,也没多想,一口咬下,顿时一种想吐出去的欲望被他疯狂压制住。 干枯的口感,仿佛在咀嚼木屑。 可又不敢马上吐出去,便只能艰难的咽了下去,随后有些差异的看着鸿洋大口大口的咀嚼着,仿佛十分可口的样子。 鸿雁也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唉,公子不愿多说,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只是当下有一事还得让公子定夺。” 说着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块玉佩,又从鸿洋处取出一叠纸钱。 看着鸿洋极不情愿的样子,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公子可知收尸人?我姐妹二人皆是被家人抛弃,扔于幽河自生自灭的野孩子,幽河则是死者最终归属之地,葬人埋骨之所。笔趣阁789 师尊仁慈,不忍见我等丧命,将我二人捡回,养大,而我继承了师尊的行当,做了收尸人,想必你也知道,大燕国向来敬畏尸体,担心人死后,会招来灾厄,甚至会尸首诈变,因此埋葬处一般都尽量避开人气旺盛的地方。 当然,有的会将遗体焚烧,然后留下部分残灰以做祭拜之用。而大部分人不忍亲人付之一炬。于是便有了如此行当,将尸身放置冥河,由我们收尸人接纳,距离较远的,则由赶尸人接手。 至于入葬费用,就从陪葬物品中拿取,随着陪葬品的价值,选择安葬的厚薄。我们则从陪葬品中抽取一部分作为报酬。现在,公子的陪葬之物就是这些,不知公子打算如何处置?”说完看了看一旁呆滞的周咲炆。 “如何处置,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呢?”周咲炆茫然的看向鸿雁。 “很简单啊,要么我们现在把你风光大葬,要么我们经你同意,留下这笔钱,然后去大吃大喝一顿。怎么样?是不是后者更有意义呢?”鸿洋笑着回答道。 周咲炆闻言想起那一张张金灿灿的冥币,不自然的苦笑了两声。 思索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鸿雁啪啪的拍打着鸿洋的脑袋有些微怒的斥责道:“莫要胡说,师尊行前定下的规矩不可破” 随即又略表歉意的对周咲炆说:“公子莫怪,我这妹妹顽劣成,切莫与她计较,不过大概意思也相差不多,公子可以选择立一座衣冠冢,也可省下这笔费用另谋它用。至于我们的报酬,就此作罢吧。毕竟我们不可从生人手中谋财。”说完有些不舍的把东西推给了周咲炆。 周咲炆算是明白了他们职业的质,又有些钦佩鸿雁人品,即道“鸿雁姐姐,你救了我的命,我本来就应该报答你,这些东西是否值钱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如果对你有用的话,就全部留下吧,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闻言二女又是一顿,鸿洋最先反应过来接过纸钱,搂着他的肩膀咯咯的笑道:“我就说你是个大好人吧!这些对我们很有用!非常的有用!那我就不客气啦~” 鸿雁则拉过鸿洋,有些不能释然的推辞道:“公子切莫如此,这无功受禄的事,实在是……” 周咲炆看着眼前的两名少女,咽了咽口水,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打断道:“鸿雁姐姐,如果不肯收下的话,那就换一种方式吧,我现在无依无靠,要这些东西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你看这样行么?东西你们留下,也把我留下,就当是我的住宿费用可以么?等我有了出路后,会自己离开的。” “这……我们两个乡野之人到没什么,就是让你这一个富家公子,和我们同住,只怕……只怕…委屈了公子。”鸿雁二女没想到周咲炆竟能提出如此要求,一时间有些错愕,至于收留他,这真是意料之外。 原本想着,等他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将这些财物归还与他,再不济,帮他找个安顿之所,也就算功德圆满了。 只是,和鸿洋计较一番,也觉得这丢下未经世事的小男孩真的良心上也有些过意不去。 最终,若是他肯留下,就放置在家中,也好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被人坑骗了去。 “不委屈不委屈。能和两位漂亮的大姐姐住一起是我的福气!”周咲炆见鸿雁已经没有了反对的意思,立马连声附和道。 “小嘴儿真甜,你就不怕我们姐妹把你吃了?”鸿洋闻言笑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道。 周咲炆心中所想:“如果你肯,我委屈委屈就从了”。 但是嘴上却恭敬乖巧的说道:“我相信两位姐姐的人品,就如两位姐姐相信我一样。再说我的肉可一点也不好吃。” 鸿雁闻言,心中大定,说道:“既然如此,鸿雁就多谢公子了。嗯,好啦,该吃东西了。一会整理下,我去趟城镇,换些东西。” 鸿洋则笑如梨花,盯着周咲炆清秀的脸庞拍了拍他的肩旁意味深长的轻声道:“你说的没错” 随即三人坐在一起,各怀心思的吃了一顿看似和谐的早餐。 幽河尽头方圆百余里灌木丛生,虽阴气终日萦绕,但生人阳气也相对充裕。 可谓是最佳的天然墓园,北冥镇,包揽幽河尽头之畔,水尽之处,有一巨型深渊,深不见底,不知通往何处。 常年河水跌落其中,却不闻其声,人常戏遐以通达九幽。 城镇则以包围之势,圆阵建立,绵绵幽河宛若一根长剑直插其内,若从上向下俯瞰,却又像一幅奥涩难懂的阵图。 镇上的人不少以丧办为业,收尸,赶尸,棺椁置办等等。 然这类阴阳之气交融之下,时常见阴灵作祟,却少有人因此中邪丢掉命。 于此这人鬼殊途之地,结伴而行者也实属常见,堪称特色也毫不为过。 镇中各个行当以收尸、赶尸最为诡异,常有尸体不明原由的诈起、尸变,好在以此为生之人,都有傍身之法,异变尸体基本上都会被当场肃清。 尸体本身并无太高灵智,且行动僵硬,只要有些手脚功夫的,便可将其制服,如若诈变后无人处理,经过数十年天地灵气的淬炼,尸身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若是修炼数百年,机缘巧合之下甚至会产生灵智。 因此自上古至今,小到家中病故,大到天灾战乱,尸体必须谨慎处理,甚至作为不详之物为人所忌讳。 而顺幽河水流而下的活人,也并非鲜事,多半是将死之人,或者被家人遗弃,让其自生自灭。 因此,鸿雁收留周咲炆,一方面出于道德,另一面多半还是有同病相怜之感。 而此时三人一同吃完早饭后,二女便开始忙碌起来,鸿雁收拾完后,换上一身非常利索的打扮,告辞二人,去城镇中进行采购。 ? 第六章 尸气 平日里负责采购日常用度之物都是鸿洋所置办,但今日与往日不同,鸿雁担心这个妹妹突然久贫乍富,胡乱花销,左右思量一番,只能在鸿洋极力的抗议声中,用大姐的威仪压了下去。 临行前,鸿雁在鸿洋身边小声的耳语几句,鸿洋闻言后立马收齐嬉闹之色,二人庄重的看了看不远处,那傻乎乎四处打量着的周咲炆。 交代完毕,看着鸿雁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蹲在地上观察着什么的周咲炆,随后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鸿洋若无其事的走到周咲炆身边,双手负于身后,弯下腰,笑嘻嘻的问道:“公子,干什么呢?” “额?没什么,就是没见过这种绿色的蚂蚁,又怕它有毒,所以就多看了一会”周咲炆抬头看了看鸿洋说道。 “哦,没什么,你们大户人家的少爷一定不会见到这种东西的,此蚁名为木芝蚁,只有在阴气重的地方繁衍,最喜欢蚕食各种腐骸,很多人觉得他们不吉利,但它的作用却很多 比如说它们本身分泌的绿液可以用来解尸毒,有它们在的地方,一般刚尸变没多久的僵尸就会见了鬼一样的躲避。 许多赶尸人就是利用秘术驱使这些木芝蚁来约束半道尸变的尸体。嘛~一会就有机会让你见识它其他的神妙,嘻嘻~”说完鸿洋意味深长的对周咲炆笑了起来。 诈尸?僵尸?好玄幻的感觉,周咲炆听的云里雾里,一边努力的压着内心深处的恐惧,另一边有拼命的消化着其中的信息量。 气氛僵硬了一两息,周咲炆才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说道:“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不过你们这经常有诈尸的事发什么?听起来好恐怖,僵尸这种东西,虽然也经常听同学…咳,同窗提起,但是真的那么常见么?。” “嘻嘻,公子怕了?放心,有我在,十个八个行尸根本进不了你的身!你放百八十个心吧”说完又给了周咲炆一个灿烂的笑容。 周咲炆起身看着鸿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鸿洋姐,能不能不要开口闭口的叫我公子?听着好别扭,不如以后你就叫我咲炆吧。我的亲人朋友都是这么叫的。”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对了,咲炆。你已经很久没洗澡了吧,不如这样,我给你烧点水,你好好的清洗一下吧,虽然你看起来很干净,不过总觉得你身上有点味道,还是洗洗的好。”鸿洋摆出一副姐姐教育弟弟的样子说道。 闻言周咲炆马上闻了闻,莫名其妙的说道:“没有啊,我怎么没有闻到?而且,大白天洗什么澡啊。要不然晚上再说吧。” “自己的味道自己能闻得出来嘛?听说你漂了好几天,还是别罗嗦了,跟我一起砍柴。多烧一些,正好我们一起洗……额,我是说,你洗完我再洗,我也一天没洗澡了。全身难受着呢。”鸿洋有些尴尬的纠正着自己的口误。 “额……那一切都听鸿洋姐的吧,嗯,一切……”周咲炆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乖巧并且庄重的点着头。 “咯咯~你果然是个小坏蛋。真以为姐姐不敢把你怎么样么?”鸿洋捏了捏周咲炆的脸随即二人热火朝天的准备了起来。 “洗个澡还得自己烧水,这万恶的旧社会啊,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这样的生活,当真不是人过的。”周咲炆手起刀落,将一块不规格的原木劈成两块后,不由的感慨起来。 “怎么了?大少爷终于开始暴露大户人家那丑恶的嘴脸了么?啧啧,看你砍柴的姿势就知道没干过什么活,这细皮嫩肉的小手,好生让人心疼啊~ 唉~起开吧,这活你干不来,一边歇着吧。还没我一个人干的快呢。”鸿洋看似嘲讽却温柔的把周咲炆支开,不容他有半点推让的机会。 就在周咲炆想极力反驳的时候,只见鸿洋手起刀落,砰砰砰,四五块原木被劈撞的四分五裂,然后利索干净的捡起柴火,甩了甩额前调皮的刘海,哼的一声白了周咲炆一眼,向着厨房走去。 周咲炆见此惊得下巴都快砸到脚面,一时也说不出话了。只好悻悻的坐在一边,看着鸿雁上窜下跳的身影有些怔怔出神。 “这鸿洋姐身手真敏捷,好像功夫片里的女侠客,真的好帅啊,要是我也能像她那样就好了。”周咲炆满心崇拜的看着鸿洋的身影。 只见她看似柔弱的身躯,却有着猎豹一般迅敏,一身和鸿雁同款的装束,勾落出那妖娆的身材,胸肌虽然没有鸿雁的那般丰满,却也有着不输给同龄人的挺拔,纤纤的腰肢,柔韧而有力,虽身穿长裤却也能隐约看出那修长的美腿。 看着看着,周咲炆竟然有些恍惚,脑中一直回荡着那句“正好我们一起洗……正好我们一起洗…” 没过多久,厨房的大锅里就咕嘟咕嘟的冒出了热气,鸿洋在蒸汽的熏蒸下,汗水已经沁满了额头,几缕青丝黏在沾满汗水的脸颊上显的格外魅惑动人。 此等画面在一个年满十五岁的少年眼里印下了一个深深的烙痕,灼烫的感觉从心头涌上脸颊,不禁的让他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咕嘟”一声,周咲炆咽了咽口水,心里躁动不安的想着:“从始至终都是鸿洋一个人在忙上忙下,又累的满头大汗,讲道理,应该让她先洗。而我,就在附近候命吧。绝对没有偷窥的想法,绝对没有!绝对!不过她呆会会在哪里洗呢?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位置让我藏着,万一被发现了,一定会被打死的吧。” 于是四处张望之下,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鸿洋姐姐,要不然你先洗吧” 鸿洋转头看了看杵在门口的周咲炆,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那怎么行!你别磨叽了,你过来把热水舀在桶里,我去准备浴桶和冷水” 说完就不容他反驳的走出厨房。看着垂头丧气周咲炆一瓢一瓢的装水的样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道:“姐姐交代的事可不能马虎,待会要用木芝散去去你小子身上的尸气,我可不愿意凑这个热闹。唉~小相公,可不是我想占你便宜呀~嘿嘿嘿。” 原来。那晚鸿雁和鸿洋将周咲炆带回住所,惊奇的发现,这小后生呼吸沉稳,虽然看似有些憔悴,但毋庸置疑是一个活生生的少年。 然就这么一个大活人身上却有丝丝尸气萦绕。 这下可让二女疑惑了好一会,不过没多久鸿雁就认定是长时间在幽河上漂流,被尸气所附,当下就不做深究。 直到周咲炆清醒后,略微了解了一番,才完全的放下心。 饶是如此,鸿雁临走时还特地吩咐鸿洋用木芝散给他清洗下,以防时间久了,被尸气所伤。 鸿洋在厨房旁边的草棚中冲洗了浴桶,随后将四周的草帘扯下,将一桶桶水导入桶中。 见周咲炆在厨房没有出来,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瓶,在浴桶中点了些许,随后对着厨房内的周咲炆喊道:“少爷,热水弄好了没。快些过来沐浴啦。” ? 第七章 木芝散 没过多久,周咲炆拎着两桶热水,缓慢走出了厨房,显得格外的吃力。 鸿洋见状嗤笑了两声,随后便走到周咲炆面前,接过他手中的热水,三两步走到浴桶前说道:“大少爷,还是我来吧,如此这般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真不知道你们这样的富家子弟,将来能做什么行当。唉~” 周咲炆手中木桶被鸿洋夺取,感受到心中那股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被严重的玷污。正在心中组织语言打算好好的反驳一番,却见鸿洋像拎皮球一样轻轻松松的提起两只盛满水的木桶,将水桶提起,倒入另一个巨大的木桶中,顿时哑然,惭愧的是满脸通红。 鸿雁伸手试了试水温,又悄悄的从腰间的布兜中取出一个深黄色的纸包,从里面摊开白色的粉状物清洒在桶中。 瓶中之物,就是那北冥镇的特产木芝散,纸包内的则是一种驱散木芝散中怪味的药沫, 粉状物入水即溶,鸿洋又将手伸进水中搅拌了几下,观察水中的成色,觉得没什么问题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恰巧看见周咲炆低着头脸蛋红彤彤的样子,顿时一窒,心中窃笑:“唉~到底还是个富家小公子,一定又在乱想什么了。不过,仅仅如此就羞的满脸通红,看样子并没有我想的如此不堪,呵呵~这下可有趣了。” 心中如此想着,嘴角却不知为何微微的扬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道:“咲炆少爷,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过来沐浴,难不成衣服也不会脱,等着小女子给你更衣不成?” “不用!我自己来好了。”周咲炆闻言一愣随即有些闷闷生气的说道。 鸿洋见状以为他恼羞成怒,便笑着说道“好啦。快点洗吧。我再去烧点热水,流了一身汗。一会我也洗洗。”说完便进身钻进了厨房。 周咲炆走到草棚内,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嘟囔着:“这边的女子都像他们两姐妹一样彪悍么?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怪力的女孩,女孩还是温柔点比较可爱。估计她这样的怪物想找男朋友也难吧。真可惜了这张可爱的脸蛋” 于此同时,厨房内的鸿洋,悄悄的将厨房墙壁上的砖块抽出了一块。露出了一块不到巴掌大的窟窿,望眼过去,周咲炆赤身乀的样子进入眼帘。 “喔哟哟~这小后生的身材可真不错呀,皮肤可真白,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赘肉,这屁股,可真是……”鸿洋看在心中激荡,咕嘟咕嘟的咽着口水。就在周咲炆转身,进入木桶的时候,无限春光,尽数被鸿洋看了个透彻。 “噗哧”一声,鸿洋只觉大脑嗡嗡作响,顿时兴奋的面红耳赤,这血气上涌,突然鼻子一热,一股暖流从鼻子里流出。 意识到自己不争气的反应,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如何堵着也难以阻挡,于是着急的踱出厨房,跑到院后的井边打了桶冷水,给发热的脑袋降降温。 就在鸿洋跑出厨房的时候,周咲炆吓的一个激灵。 转头望去,就只见鸿洋的着急背影,一个呼吸间就消失在视线之中。不由的感慨:“这小妮子,急急躁躁的,为什么就不能像她姐姐那样成熟稳重呢?” 不过转念又想到她那矫健圆润的…身材不由又开始旖旎的乱想了起来:“待会她洗澡的时候要不要偷偷的观察观察呢?…唉…还是算了,被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呢。可是,如果能近距离的好好观察一番,被打死也值得呀。” 说来也奇怪,入水后,隐约觉得丝丝凉气从身上缓慢的散去,同时又有一股股热流围绕周身游走。 没过多久就有些麻麻痒痒的感觉。说不上舒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在,没过多久,这种麻痒的感觉就消失了。 粗略的洗了一会,周咲炆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加快了进程,一脸期待的站了起来,出了木桶,准备穿衣裳去了。 鸿洋在井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了下来,心道:“这小后生的身子可真好看,差点乱了心神。都怪临街赶尸的二妮子整日里吹捧,自己途中和那些俊脸后生的风流韵事,听的我心肝乱跳。可真的有机会一览春色的时候,没想到竟如此刺激。看样子姐姐平日里教育我的话都是真的,这种事得修过了心才能经历,不然还真的挺危险的。” 虽说鸿洋心中有些后怕,可是依旧还是有些跃跃欲试,忍不住心中的那股躁动,又偷偷的折了回去,想在看看那幅让人心动的画面。 可是等她回去的之后,之间周咲炆已经穿戴的七七八八了,由不得心里患得患失了起来。 “鸿洋姐,我洗好了,你要不要……” 周咲炆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鸿洋有些气鼓鼓的说道:“不用了!脑袋有问题的才大白天洗澡。今天还有一天的活,洗完了晚上还要再洗”说完便不顾他人的感受,自己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一脸不爽的走开了。 周咲炆“……” 时间一晃,日头已近正午,鸿洋和周咲炆的关系也渐渐的熟落了起来,贼心不死的少女,心中那团烈火的驱动下,经常有事没事的打趣着周咲炆。 她发现,这个小公子和其它大户人家的那些公子哥的确有些不同,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换而言之,就是一个字,“呆”。 看似活泼,却总是在莫名其妙的时候显得很羞涩,这让鸿洋忍不住在言语上进行了一轮轮的挑逗。 看着对方窘迫的样子俨然成了她目前最大的乐趣。 一开始周咲炆只是觉得鸿洋只是为了拿自己开玩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随着关系拉进,周咲炆也由被动调戏变为主动出击。 但,不知为何,画风隐约向着不可控制的趋势渐行渐崩。 “你的屁股那么翘,将来一定能让你的夫人生女儿”, “翘?!那又怎么样!嫉妒?有本事帮我生一个呀~” “好呀,脱光了,躺那里,我给你生一个!” “…………” “你身体那么孱弱,以后满足不了自己的婆娘,一定会被各种瞧不起。” “我靠!没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我身体好着呢!不服来单挑呀!” “好呀,脱光了,躺那里,我们来比划比划!” “…………” “看你的样子,这么胆小,男孩子不主动一点,将来你的娘子会怀疑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姐姐我好为你担心呀” “你!!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身心健全,只对女生感兴趣!你若不信,就来验证下我的信念呀!” “好呀,你脱光,躺那里,我来验证你的本心。” “…………” 周咲炆完败。 ? 第八章 干了这碗童子酿 “不是我不敢,实在是…好吧,这不是怂,是我的清纯,正直,健全的本心不屑于这个小女子胡闹…”周咲炆心中苦闷的自我安慰道。 鸿洋一双美眸,亮晶晶的看着周咲炆,心中得意,任你千般手段,姐姐一招破万法,然后笑呵呵的看他窘迫的样子好生讨喜。 还有,如果被逼急了,他就会画风一转,好像随时都会和你真刀真枪的较量一番,可稍微用点力度,马上就些胆怯了,呵呵,这就是传说中的假把式。 其实鸿洋也没想到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的嘴中,竟会说出如此的轻薄之语,然再怎么口灿莲花,配上那一脸弱弱的表情,令她心中倍感愉悦。 当然,鸿洋常年和姐姐在一起,这方面的见识几乎为零,可这并不代表就喜欢唯唯诺诺或木讷肤浅男人。 鸿洋只是觉得如此男儿很另类,甚至给了她很奇怪的感觉,总体来说就是说那种违和感。不过这种感觉,她很喜欢。 草屋门前,鸿雁拎着满满一口袋足有半人高的粟米还有一些熏烤过的熟食一脸满足的归来。 正打算进门,透过篱笆看见鸿洋和周咲炆二人有说有笑的嬉闹着,不由一愣,随即有些欣慰的笑了。 原本让妹妹给这个小后生驱散下尸气,还担心妹妹会不会因此做出什么惹人家生气的事情来,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似乎是有些多余了。 于是便笑着推开木门道:“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在这里说笑,聊什么呢?” “姐姐~你回来了,这个放荡的小后生在占我便宜呢。”鸿洋上前接下鸿雁身后的重物嬉笑的说道。 “你呀,不欺负人家就不错了,还恶人先告状。今天路过熟食铺子的时候,看见王大娘正在屠宰生猪,回来的时候也是从锅里捞出的,我看着肉质鲜美,所以想着买上一些正好给咲炆补补身子。”看着手里油光鲜亮的熏肉,满足之情无以言表,说完就对周咲炆颦颦一笑。 原本还想着上前反驳几句的周咲炆,见鸿雁这一笑顿时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 鸿雁一直给他一种邻家大姐姐的感觉,温柔,体贴,还有那遮掩不住的稳重感。 但是这嫣然一笑,顿时给了他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或许是先入为主,他见到这略带俏皮的笑容,给了他一种心动的感觉。 当然,鸿洋那种主动,调皮的女生也很有魅力,可是,主动这东西得把握分寸,凡事尤过不急,反而让周咲炆心中产生了些许不安。 至于是不是花心什么的,暂时保留意见,不论男女,这种从种族上的劣根,古今中外,是个人都免俗不了吧。 周咲炆片刻失神间,立刻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的说道:“谢谢鸿雁姐,一个人拿那么多东西一定很辛苦,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说完就有些不争气的低下了头,伸手接过鸿雁手里的东西。 要说为什么会那么不争气,因为低头的瞬间,可以很自然的扫过大姐姐的胸脯。 看着这丰腴的圆润,一定很沉重吧,一个人又背着这么多东西,一定很辛苦吧。 恻隐之心的泛滥让他忍不住的想给鸿雁揉揉那纤细的肩膀。 “嗯?没看出来你还如此知礼,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待遇?”鸿洋看见周咲炆奶声奶气的和自己的姐姐说话顿时心中有股莫名的醋意。 “你?呵呵呵……”周咲炆闻言似开玩笑似认真的冷笑了两声,大有给你个表情,你自己领悟的意思。 “你!”鸿洋气的语结,只能呲牙咧嘴的盯着他 鸿雁见状有些无奈的笑着说道:“好啦,别斗嘴了。也该中午了,赶紧做饭吧。” 三人有说有笑的忙活起来,说是三人,其实,也就那两姐妹在忙活,一个以贵宾不下厨,一个以碍事惹眼的由头,将他支开。 这一来二去,周大少爷就真的像个地主老财一样端坐在桌前,看着眼前一盘又一盘的食物端上来。 这一同儿忙活,竟也有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的也算齐全。 这在平时周咲炆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算下来已经连三天没有吃过像样的东西,顿时也觉得肚子里的蛔虫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鸿洋看着这一桌的饭菜,不禁有些感慨,到底是来了一个财神爷,这一桌,估计也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一回,平日里可真的就是一碗白饭一碟小菜就应付了。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见姐姐从柜子里拿出一坛酒出来。 这下可让鸿洋惊讶的同时又有些兴奋。 “姐姐,这坛童子酿可是你藏了好久的,今天你……”鸿洋话语间不可置信的意味尽显而出。 鸿雁瞪了瞪鸿洋,又笑着对周咲炆说道:“咲炆,关于你的…陪葬品中,那四十九片金箔,每一片价值十五两银钱。而我们姐妹每年用度也就银珠七八两左右。或许你久居家中不了解钱对于我们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你现在如果短时间内不能……嗯…不打算回去的话,这些钱对你来说也是很有用处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再认真的考虑下。” 鸿洋闻言还没等周咲炆说话,就急着说道“姐姐,你…你不会打算赶咲炆走吧!” 周咲炆原本还在惊讶自己原来这么有钱,又想到突然就这样全部送人,没来得及肉疼,就听见鸿洋如此一说顿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休要胡说!我只是想让咲炆明白这些陪葬品的价值,咲炆虽说打算在这留住,但是如此巨款还是事先说明了好一些。”鸿雁有些惴惴的说道。 “鸿雁姐,我应该是回不去了,这些钱对我有没有用我不太清除,不过,先是救了我的命,以后还要麻烦两位姐姐收留,我看,这事就不要在提了。”周咲炆有些不安的说道。 “就是!就是!你就别再婆婆妈妈了。”说完便气鼓鼓的瞪着鸿雁不再言语。 鸿雁见状为之一窒,只是片刻就叹了口气随即打开瓶封。 将酒倒入碗中,分与二人笑着说道:“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在矫情了。咲炆,欢迎你来我们家,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说完便举杯一饮而尽。 鸿洋见状心中也暗暗的松了口气,毫不犹豫的将酒水一饮而尽,而后不由的发出一阵爽快的呼声。 周咲炆见状,有些犹豫的看了看碗中的酒水,又有点不知所措的看了看二人。 本以为二人原本只是想自己喝几盅,可万万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 以前虽然偷喝过老爸的啤酒,但是那种酒精的味道,着实让他心里有些不能接受。 鸿洋见状顿感不快的说道:“混小子,本姑娘都干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说完就端起了周咲炆的酒碗,大大咧咧的将他搂在怀里,撬开了嘴巴,好似填鸭一般灌了进去。 周咲炆原本还在想着应该怎么搪塞过去,突然鸿洋那略显饱满的胸脯贴在他的脸上时,一种陌生的柔软感,从他的脸颊传到自己的脑中。 整个人都懵了,所有思绪顿时魂飞天外,隐约只感觉自己的喉咙处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声音。 ? 第九章 以后都是一家人 酒水入喉,原本想象中的那种辛辣呛人的感觉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滑腻,香甜的味道,从喉咙处,一直流进自己的肚子里,随后只觉得整个人非常舒服。 “妹妹不要这样……”鸿雁见状立刻上前阻止。 只是还是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妹妹得手了。 看着周咲炆红扑扑的脸颊,鸿雁有些生气的斥责道:“你怎么如此无礼,你看咲炆让你灌得!”说完又一脸歉意的看着周咲炆说道:“咲炆,鸿洋她从小就这样不守规矩,你……” “这酒好香啊!我从来没喝过这样的酒,比可乐还好喝!”周咲炆笑着说道。 “你看吧!我就说没事。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姐姐你就不要整天那么见外了嘛~咲炆可不是那种惺惺作态的公子哥。”鸿洋笑嘻嘻的说道。 看着鸿洋乐呵呵的说笑着,可他的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刚才埋在自己脸上的胸脯,凭良心说,自己绝对不是那么随便的男孩子,错的不是我,是这个社会。 不知道是这酒的效果还是生理上的原因,竟让自己有些飘飘然了。 而鸿洋原本也不是那种如此出格的子,不知是金钱的诱惑还是对他犹豫不决而感到不满,一时有些恼火。 强灌之下,看见面红耳赤的周咲炆,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此后也难得温柔的为他夹菜倒酒,颇有些侍候丫鬟的意思。 饶是这酒香甜上口,几杯以后,初尝酒味的周咲炆片刻后便酒意上头。 朵朵红霞映上了脸颊,原本有些灵活的眼神里,逐渐的变得迷离起来。 鸿洋见他有些醉酒的前兆时,突然就联想到赶尸的二妮子说过,以前通过这种方式,将一个置办丧事家的小少爷折腾的欲仙欲死,当时还不禁的充满羡慕。 可现在身边还有一个碍事的姐姐,心中顿感失落。 鸿雁见周咲炆兴致高昂的样子,也放下心来,给周咲炆夹了一块酱肘子,笑着说道:“咲炆,这酒虽然味道甘甜,但是后劲很大。你还是少喝一点比较好。” “没事!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那些酒都是又苦又涩。刚才我还担心会闹笑话呢,不过看样子这酒我也能喝一些。”随即笑着又喝了一大口。 “哎呀,姐姐不要管他,我们喝吧。不然全让这小子一个人给喝了。”说完也给自己倒了一碗,随后大口朵颐起来。 鸿雁见状不由笑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有些惴惴的对鸿洋说道:“刚才在镇子里听说,赵大娘家的驴子,昨晚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脖颈处皮肉被撕咬的惨不忍睹,巡城队的人也在调查这件事。” 鸿洋眉头皱了皱说道:“难不成是……” “恐怕极有可能,巡城队四处搜索最近新建的墓室,以及调查赶尸人往来签押的尸首户籍。我看最近出门还是小心些为好。”说完又看了看有些迷迷糊糊的周咲炆说道:“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去幽河寻夜,你在家里看着他吧。” “姐姐一人去?我看还是我们一起去吧。把他安顿在家里,不要让他乱跑便是,料他也不会半夜四处闲逛。”鸿洋有些担心的说道。 “呵呵,你是信不过我的手段咯?”鸿雁似笑非笑的说道。 “哪有,只是两个人比一个人要轻松些,如果在遇到这样的事儿,我们姐妹二人不是也有个照应嘛~”鸿洋讪讪的笑道 “你呀,不要在乱想了,就按照我说的做吧。那邪物,昨天能咬死牲畜,难免不会对活人下手。咲炆也没有武艺傍身,凡事还是小心些。” “那好吧~下午姐姐在家休息,我去给你准备东西。”鸿洋说完也不在啰嗦,姐妹二人便放下心事,津津有味的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 片刻后,只自顾自的喝着这从未尝过的佳酿,不知几碗下肚后,周咲炆整个人昏昏沉沉,不一会便觉得天旋地转,趴在桌子上,竟是醉了过去。 姐妹二人见状笑着将他扶到床上,便各自忙活起来。 ? 第十章 冷静点 周咲炆这一睡就是三四个时辰,已经夜幕将至。 他晃了晃自己的额头,隐约有些胀痛,只见自己依旧躺那张破旧的床榻上,心中又有些失落。 一声长叹,便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 抬眼望去只见鸿洋正站在门边,好像正在门上粘贴着什么,一时兴起就上前询问道:“鸿洋姐,干什么呢?” 鸿洋抬眼看了看酒意未消的周咲炆笑着说道:“小少爷,您醒啦~没想到你酒量如此浅薄,下次,可莫要逞能,” “其实,我有多少酒量,我自己也不清楚,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喝酒,之前在家里偷偷的尝过几口,实在是难以下咽,所以对喝酒,我还是比较抗拒的。”看着鸿洋略有错愕的样子,又讪讪的说道:“而且,我也是第一次和两个这么漂亮的姐姐一起吃饭,喝酒那会不想被你们笑话……” “嗯?你说……第一次?”鸿洋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略有惊讶的看着周咲炆。 看着他略带羞涩的表情,错愕的同时也不经意的问道:“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们你之前的事么?” 周咲炆闻言马上又觉得不安起来。 说实话,经过一日的相处,的确对二女的人品有了一定的认识,也觉得她们是值得信任的。 只是,有些话,被人信任和能不能被人接受是两个概念,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有些窘迫的说道:“鸿洋姐,不是我不信任你们,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们解释,我回不去我想去的地方,至少现在还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不过请你们相信我,我不是坏人,我也真的很喜欢你和鸿雁姐。” 言罢,周咲炆无措的低下了头,局促不安的揉搓着自己的手指,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那么孤单,萧条。 看着周咲炆那无助的样子,鸿洋顿时胸口一闷,一股不知名的感觉在心头上涌动。 仅仅只是怜惜么?是吧,从他身上联想到自己童年的凄惨,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从记事起,就和师尊姐姐一起生活,虽然眼热别人一家和睦的样子,不过师尊和姐姐对她也是宠爱有加,并不缺少什么亲情。 小时候也经常被人同情自己无父无母,可到底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凭心而论,自己是幸福的。 然而,即便是姐姐和师尊给了足够的关爱,那种被亲人抛弃的感觉,也时不时的会让她的心,感到隐隐的刺痛。 眼下,虽然很想知道周咲炆的来历,可此时此刻,见他这般落寞,也真的是没有再继续追问的心情了。 这男孩,即便是身处豪门,想必,日子过得也很苦吧。 看着低头吱吱唔唔的周咲炆,轻叹了一声,走到他的面前,一把将他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他,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好了,我们不是说了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以前的事,不想提就不要再提了,以后的路还很长,虽然不知道我们能活多久,但是,只有真心相待,大家相互扶持,一切都会好的。” 周咲炆对这突入起来的拥抱,顿时有些慌了神,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如此亲密接触,感受到那异样的柔软,周咲炆顿时血气上涌,脸颊红了一片,胸口噗通噗通的狂跳,紧张的越发不知所措了。 与此同时鸿洋也意识到了他的变化,不禁也俏脸一红,心中抓狂:“什么情况?这小子有这么纯情么?安慰两句就羞成这样?对了,听二妮子说过,男人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最容易下手。嗯?那么,眼前这男孩…”想到这,鸿洋咕咚的咽了下口水。 看着自己怀里的男孩,瞪着大眼睛,羞得小脸滚烫。 鸿洋心中一震,双手放在他的肩上,轻轻的和自己拉开了一段距离,面带坏笑的盯着他的眼睛,然后神奇的发现他的脸更红了,竟然不敢和自己对视,颤抖的眸子向下不停的游移着。 周咲炆更是惊的不行,原本尴尬的气氛突然变得那么暧昧,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从来没有过和女孩子那么亲密的举动,突然来了这么一下,顿时局促的有些手忙脚乱起来,看着鸿洋一脸坏笑的盯着自己,更是胲的不敢与其对视。 总觉得,现场形式向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着。 念一至此,鸿洋呼吸也跟着思绪有些起伏不定。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噗通噗通的狂跳,嘴里好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喜欢眼前的这个男孩,好想亲他一口。 常年和姐姐住在一起,虽然向往着二妮子那多姿多彩的风流韵事,可是,自己也真的没有过任何与异亲密接触的机会。 原本自己只是想安慰一下这个失落的少年,下意识的抱了他一下。 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如此反映,不由的她也有些心神荡漾起来。 看着周咲炆呼吸逐渐变得紊乱起来,只觉得自己喉咙又干了几分,似乎已经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那股灼热。 在旖旎的气氛烘托下,鸿洋突然站起,忽的右臂由下向上,左臂顺势捧起,将周咲炆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向屋里走去。 “我靠,什么意思?这是要干嘛?公主抱?”周咲炆慌乱的心中无尽的呐喊,越来越觉得有些大事不妙,反抗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整个身体动也不敢动,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恐状的看着她。 鸿洋也同样看着周咲炆,眼中冒起了两团灼热的火焰。 见到周咲炆有些惊恐的眼神,宛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绵羊一般,不知为何,原先的一丝怜悯却再也提不起来了。 抱着他一步一步向屋里的床榻上走去,胸口那火热的感觉燃烧着她全部的理智:“他会不会生气?他不会拒绝吧?” “哎呀”一声痛呼,周咲炆被鸿洋抛在了床上,还没来得及抗议,只见鸿洋粗鲁的扑在了他的身上,火热的盯着周咲炆。 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双手上下不停的摸索着,滚滚热气从她的嘴中呼出。 周咲炆只觉大脑嗡的一声炸开,顿时思绪全无,耳边那湿热的感觉侵袭着他那脆弱的神经,只是下一秒,脑中仅存的一些意识促使他做出了一系列无力的反抗。 鸿洋见他双手不停的推着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恼火,一只看似纤细的手掌将他双手手腕十字扣起,按在头顶处,另一只手,顺势解开他的衣带。 状似焦急的说道:“好弟弟,听话,姐姐不会弄疼你的。你不要闹了好不好。姐姐真的很喜欢你。”说完又一口咬上了周咲炆的脖子。 周咲炆也被弄的全身发热,隐约感觉有一股热流充斥这自己的思想,只是还在极力的劝道:“鸿洋姐,你冷静点好不好。我们这样不好,毕竟我们还没有交往过,彼此还不是很了解。” 鸿洋见他反抗逐渐松懈起来,心中窃喜,随口应付道:“好。我们现在就交往!你是第一个,我保证以后你也是最后一个。” ? 第十一章 鸿洋战行尸 周咲炆闻言,一时语结。看着压在胸口处的那对柔腻,心中也是一阵荡漾,正处于青春年少的他而言,这些年,对这些事也开始有了浓厚的兴趣,苦于没有发泄的对象,面对突如其来的诱惑,咽了咽口水,有些颤抖的说道:“鸿洋姐要是不后悔的话,那就…来吧,我也从来没有和人交往的经历,所以,鸿洋姐,不要太粗鲁好么?” 鸿洋先是一愣,随即有些欣喜道:“你元阳未破?!” 周咲炆有些尴尬,又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鸿洋见状,有些复杂的看了眼周咲炆,随后便放开了他,残存的理智使她变得郑重了起来。 这清秀可人的小男孩,一般到了及笄的年龄,还没有成亲前,都会有一些不可描述的理论知识去实践一番。 尤其是大户人家的男孩子,这方面的知识储备以及实践是必修课程,而周咲炆如此身世,如此年龄却还这般清纯的男孩子,真的已经不多见了。 一想到这,感觉自己捡到了什么绝世珍宝一般,顿时兴奋了起来,用那种怪蜀黍诱拐小萝莉的口气说道:“咲炆呀,姐姐刚才不是故意的,没吓到你吧。嗯,既然你我两情相悦,那么你就是我的人了。闭上眼睛,躺在这不要动,剩下的交给姐姐我好了。” 周咲炆很配合的闭上了双眼,满含羞涩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想:“我的天呐,没想到今天我就要告别15年的处男生涯了。不过为什么总觉得画风不对啊,被上的那个人怎么看怎么都是我啊。唉!不管了!鸿洋姐~你快点儿!” 鸿洋看着眼前的这个清秀少年,又咕咚咽了口口水,兴奋的十指虚空乱抓,宛如大灰狼即将要为小红帽脱下那件红色的斗篷一样。 双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慢慢的解开他腰间的那根青丝玉带。 玉带脱落,鸿洋捧在手里,深深闻了一口。 满眼的陶醉,正欲退去他的外衣时,突然听门外传来“咔咔”的嘶叫声。 声音嘶哑让人毛骨悚然,宛若被撕碎喉咙后临死前发出那种狰狞无力的悲鸣。 “行尸!”鸿雁顿时俏脸乍变,如临大敌一般跃身跳下了床头,快速的将挂在墙壁上的长剑取出,翻身纵跃到门前,对着周咲炆大声说道:“咲炆,在屋里不要出去。我马上回来。”言罢就闪出门外。 鸿洋置身于院内时,定睛一看,顿时面露凝重之色。不远处,隐约见一人,来人履步蹒跚,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鸿洋一声轻咤,手中长剑出鞘,伸手利落的向行尸刺去,只听叮叮当当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周咲炆一时没反应过来,几个呼吸之间,捋了捋心神,从欲火中清醒了过来。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慢慢的打开窗户,露出一角向外看去。 一看不要紧,顿时吓得汗毛直竖。 只见鸿洋和一个貌似人形的东西打斗在一起,说是人形,细看之下,披头散发,看不清五官,只是那两个冒着绿光的眼睛,和那张嘴角撕裂至耳根的血盆大嘴,明确的表明了他的身份。 一嘴错乱的尖牙,咔吃咔吃的撞击着,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撕咬成碎片一般。 几个回个打斗间,鸿洋似乎感受到眼前行尸的目标似乎并不在她,步步紧逼的向着屋内行进。 鸿洋见状心中隐约有了几分猜测,难不成这邪物是冲着周咲炆来的? 虽然有些疑惑,不过手中的攻击却丝毫不敢松懈,加大了力度,硬生生的将行尸逼退了数丈有余。 行尸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鸿洋身上,打算先解决了眼前这碍事的人,出手间,更加的阴毒起来。 鸿洋也觉得有些招架不住,眼前的怪物,虽然手脚僵硬,但是肉身坚硬,好像裹了一层铁甲一般,即便是对行尸具有奇效的锁骨技,也派不上用场。 与此同时,行尸原本尖锐的利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增长了寸许。 鸿洋见状,脸色又凝重了几分。 从腰间的布兜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将木芝散洒在剑上。 一个极闪后跳躲过行尸的一击,与此同时,以后跳之势侧身回转,一剑刺入行尸身前。 “叮”的一声脆响,剑尖点在行尸胸前,并没有插进分毫。 行尸则迎刃向前,顶着鸿洋步步紧退,手中的长剑也逐渐弯曲了起来。 鸿雁眉头微皱,然下一刻就欣喜起来。只见原本如针刺钢板一般的剑尖,竟然慢慢的向行尸的身体挤了进去。 行尸的身体一顿,只听胸口发出滋滋的声音,并散发出缕缕青烟,伴随的一阵恶臭扩散开来。 剑尖破面而进,起初难进分毫,一旦开口,就如同刀切豆腐一般,将行尸捅个透心凉。 行尸似乎没有痛觉一般,挥手又是一抓,鸿洋大惊之下,拔剑纵身一跃,再次躲开这凶险的一击。 行尸再次向前追击,行动丝毫没有停顿。 数个回合下来,鸿洋似乎已经落了下风,被逼的步步倒退。 周咲炆虽然不懂打斗技巧,却也明白再这样下去,鸿洋似乎就要丧生在这行尸手下。 急的他是额头冒汗,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和行尸拼命的时候,却发现鸿洋虽然处于下风,却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反而面露欣喜,隐约稳操胜券了一般。 周咲炆又仔细观察了一番,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不急不躁了。 只见行尸虽然行动没有什么停顿,可是胸口那被长剑捅的窟窿里,不停的流出绿的发黑的浓稠液体。 片刻之后,鸿洋的动作似乎越来越迟缓,汗水浸透了衣背,而行尸的情况也没好多少,整个身躯宛若干瘪苦瓜一般,全身的皮肤像被周身的骨架所支撑着一样,淅沥沥的挂着,好似所有的血肉都被抽干一般。 鸿洋眼见时机成熟,拼劲全身力气,纵身跃起,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在行尸的侧身,只听咔咔数生骨骼脆断的声音,行尸应声倒下,在地上扭动着一滩宛如烂泥一样的身体,发出咔咔的嘶鸣声。 鸿洋噗通的一声瘫软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骂道:“挨…挨千刀的鬼…东西,竟然真的不知死活,敢袭击生人,真是活该!。” “鸿洋姐…这东西…死了么?”周咲炆弱弱的探出头来问道。 “本来就是死的,尸气驱动本能的邪物而已。现在,已经彻底动不了了。” “可是他…还在动…”周咲炆面色惨白的指了指地上咕扭着的行尸说到。 “就这个样子和不能动有什么区别?”言罢,鸿洋飒然地一脚踩在行尸的头颅,狠狠的踏进土里,而行尸依然认认真真的啃着泥土,嘴里发出咔咔的怪叫声。 周咲炆见状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扭过头不再去看这恶心并且诡异的一幕,整个人像不堪受辱的小奶狗一样。 鸿洋看见周咲炆如此表情,又配上那身被自己蹂躏过的衣衫,原本熄灭的浴火又重新点燃了起来,一股无名的力量充斥着全身。 没有半点疑迟,健步走到周咲炆的身边,一把搂住了他的腰肢,推到了墙边。 周咲炆吓了一跳,惊声说到:“鸿洋姐,你要干…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