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罪者：诡案迷凶》 第1章 惩罪小组 “命运是一个乔装打扮的人物。没有比这张脸更会骗人的了。”——雨果。 我叫何笙，是富明市公、安局的一名刑、警，我在局里从事刑侦工作已经有不少年头了，但说起我的祖上，他却是一名仵作。 2016年，我以不错的成绩毕业于富明市警校，今天，但前一个月，我正在忙着实习的时候，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微信：“快回家，不然来不及了！” 我一看是个陌生人发来的，就没有理会，谁知道对方好像疯了一般，使劲地给我发，那信息一直去到了“999”条，后续还有一个图案。 我想这到底怎么回事？虽然想不清，但我意识到家里肯定出事了。 我马上坐上了汽车，往家里赶，回到家里的四合院，我惊讶地发现门敞开着，一进去父亲竟然被笔直地挂在了庭院的屋檐之下！ 当时他已经死透了，身上被砍了几十刀，下方因为上吊时间过长后失、禁了，他的舌、头直直地搭了下来，头发被人彻底剃光！ 我当时跪在他的面前，很想把他弄下来，但按照我的高度根本做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想起了报警。 警察来到后，尸体很快就被带走了，他们经过调查说我爸爸是被谋杀的，凶手很快就被抓到了，然而我觉得那并不是真凶。 因为那罪犯被枪决的时候，我的手机又收到了那个图案，那是一个北极星的图案。 下方还有一句话：“我是你们何家在噩梦，你的父亲其实是我杀的，你来找我啊！我跟你说，你跟何光辉差的远了，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我的！哈啊哈哈！！” “爸爸！”我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冷汗，这才发现这个萦绕我6年的心魔又一次进入到我的精神世界之中。 我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感觉自己的脉搏跳动的飞快，虽然已经反复做了这个噩梦上万次了，然而我依然每次都觉得无比惊恐。 我刚想起来洗一把脸，手机却响了，是我们惩罪小组的刘组长打来的：“何组长，你马上过来，天域游乐场出现了一件惊案，需要我们小组加入调查！” “行，你觉得我有兴趣吗？” “保证你此生无悔！”刘雨宁说完这句话马上挂了电话。 我虽然无语，但她每次都这样，我只好第一时间开车出发了。 来到了游乐场，我发现不少的刑、警正包围了一个摩天轮，我刚开始还以为怎么回事，当我的目光朝着摩天轮的一处车厢看去时，顿时惊讶了起来。 一具弯曲的女尸竟然好像跷跷板一样被挂在了车厢的下方，随着黄昏的冷风左右摇摆，僵硬的宛若腐、败的、枯萎的树枝一般，毫无生气。 更加诡异的是，那摩天轮竟然还带着女尸在半空中转动！ 现场不少的游客已经被民警阻隔在一段距离之外，但许多人还是争先恐后地在拍摄照片，或者议论案子的情况。 “这也太吓人了吧，整个女人被挂上去了，之前怎么没有留意啊！” “刚才不是下暴雨吗？天空很黑，没有人注意到摩天轮的情况！” “对啊，现在停雨了，就有人发现上面的尸体了！” 报案的是一些游客，当时他们是想玩摩天轮的，却无意中发现那挂着的女尸，吓得屁、股尿流。 刘雨宁正在跟一个工作人员沟通，打算转动摩天轮把尸体从上面弄下来，我刚好来到了她的身边。 “你来的正好，你女儿没在吗？” “她应该赶来了。”我抬头看着那摇晃的女尸，眼前的刘雨宁正是我们惩罪小组的副组长，她长得高挑妩媚，气质非凡，紧身的警服索在身上，一副英姿飒爽，无比专业的模样。 此刻她身边还站着几名刑、警，都是我们警队的人，可是工作人员跟我们说：“电脑被黑入了，摩天轮控制不了！” “不是吧？看来还真得让何馨这位大神过来啊！” “放心，我已经催促了！” 一会儿后，一个年龄大概18岁左右的女孩，来到了现场，她穿着卡通衣服，留着马尾，一脸稚、嫩，可是警队的人看到她却尊敬无比：“何馨，你来了！” 何馨多说，打开手表，在桌子上投影了一个键盘，接着在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屏幕。 何馨不是谁，正是我的养女，具体情况只能追溯到她小时候的一个案件，当时是一个凛冽的寒冬，她的父母都被杀害了，是我负责的案子。 因为她没有人照顾，凶手没有找到，我只能照顾着她，没想到一照顾就是那么多年了，这些年我们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旁边的游乐场工作人员好奇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使用电脑啊！” “啊，华夏的警察果然厉害，这么微型的电脑能用吗？”他说着，却惊讶地发现整个墙壁都是屏幕。 一阵操作之后，摩天轮终于停止了，尸体顺利被我们弄了下来。 可是我们法医科的梁主任已经在验尸了。 我来到了尸体的旁边，拿出一个万花筒，对着死者照了一下，刘雨宁和何馨等人理所当然地看着我，但其他警员却觉得很好奇。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我使用这个万花筒，其实这个是无影反射管，能清晰地辨认出更加多死者身上的痕迹。 “身上枯干，皮肤腐烂，眼角膜浑浊加重，尸僵呈现缓和状态，尸斑挤、压不褪色，死亡时间在24个小时之内！”梁法医说着，我在尸体身上撒了一些黄酒，尸体本来没有显露的伤痕，全部出现了。 鲜红鲜红的痕迹让人看着无比惊讶，梁法医却骂道：“何组长你别乱搞啊，你这是做什么？” “黄酒能让死者藏匿的伤痕从新暴露出来！” “怎么可能？你以为是发光氨啊！姓何的，我早就看不过你了，别以为之前破了几个案子，就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了！” “这比发光氨要厉害多了！”我冷漠地回答道。 “哼，就你这个仵作，难道还比我们伟大的法医学厉害吗？真是无耻至极！” 第2章 第二个受害者? 梁法医不屑而戏谑地看着我，眼神中尽是蔑视之色。 我没理会这个梁法医，这老头仗着自己的资历，总是看不惯我们年轻警察，在公、安局中交横跋扈，就连我们的黄局都不放在眼里。 我没有回答，又从自己的勘察箱中拿出一根白葱，对着尸体拿着一把菜刀，切切切几下，白葱的汁、液流淌到了死者身上！ 梁法医骂道：“喂喂！仵作先生，你再来，我要告你侮辱尸体了！” “闭嘴！”我反驳道，梁法医气得吹胡子瞪脸的，但也一时间被我身上凝聚的惊人气息压制住了。 不到一分钟，死者的身上大大小小地出现了条形状的伤痕：“死者曾经被鞭打过，而且胃部空空如也，这证明她曾经被人饿了一段时间，她的肤色呈现紫蓝色，这应该是长期用生理盐水吊着生命的迹象，另外我还发现，死者还是个处、女！” “你说什么……”梁法医无比错愕地看着我。 “不信你回去化验一下吧，另外我提醒你一句，梁法医，有些东西不要老是依赖仪器，必须要相信祖宗的力量！” 我留下这句话，双手插兜，嘴里叼着一根烟，烟雾缭绕、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现场…… 几个小时后，梁法医给我发了一份报告，里面说的情况跟我之前表述的如出一辙。 死因是颈部的一刀。 梁法医根本不知道，《洗冤集录真本》中记载，白葱和黄酒的汁、液混合在一起，可以显露出死者死后不明显的伤痕，当然这些我没有必要跟他这个老顽固解释。 刘雨宁马上找上了我：“死者身份确定了，李寒文，23岁，职业平面模特，她的父母已经去世多年，在出事之前，她的手机信号在游乐场后山出现过，天眼拍摄到她曾经去过那里，但后来在一处森林中消失了，我们怀疑她是在那里遇害的。” “恩，所以说摩天轮绝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你们去森林调查过了吗？” 第3章 兼职技师 接着刘雨宁调查过了，这个女死者就是植物园的保安，之前一直在这里工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杀害了。 化验结果出来后，一名法医不好意思地找到我，一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现在的梁法医有多尴尬了。 当然我不会同情他的，我拿起报告看了一下，说道：“死亡时间是一个月左右哦，跟我给梁法医说一声谢谢！” 这名法医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跟我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刘雨宁来到我的身边，接过报告的时候，她才看了几眼马上就说道：“啊，何组长，你神啊！全部都被你猜中了！” “过奖了，其实我早就知道结果是这样的，哎，两具尸体都找到了，但现在问题是，有什么线索呢，就这些远远不够的！” “我们正在调查两个死者的关系，还有她们的人际关系啊！” “恩，有什么发现吗？” “那女保安的名字是丁梦雪，22岁，虽然她们看起来都是正当工作的，但你知道我深、入调查后，发现了什么吗？” “快说！” “她们私底下都在安永会所做的兼职！” “哦？看来这个案子有点意思，你是不是在她们的住所发现了不少她们工资不能承受的物品，化妆品、衣服什么的，所以就产生怀疑？” “额，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是的，那我们去这个会所看看吗？” “恩，做的很好，刘副组长，我看你进步挺大的！” “我的何大组长，你这是在称赞我吗？” 我们离开了公、安局，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安永会所。 到达这里后，我和刘雨宁一走进去就有两个服务生礼貌地问道：“两位，你们需要什么服务？” 刘雨宁拿出了警官证道：“我们是警察，来这里调查一些情况。” “额，不是吧？”那服务生害怕的不行，看他的样子，估计认为我们是扫、黄队了。 我说：“放心，不是扫、黄的，我们只是想来咨询一下二个人的情况。” 得知如此，那两个服务生松了口气，其中一个男的跟我们说：“你们要找谁？跟我说一声，我去通知经理。” “你们这里曾经的两位员工。”我拿出了丁梦雪和李寒文的照片，那两个服务生看了一下照片，仿佛还有印象的一样，男的马上打了个内线电话，一个秃头从楼上小心地下来了。 “两位警察同志，听说你们想找人，到底是怎么了？” 我跟刚才一样，拿出了照片，秃头一看，立刻就说：“她们两啊？是我们这里的兼职技师，怎么了？话说她们平时都是这个时候来上班的，也不知道这两天怎么回事，都没来！” “她们死了！”我没有墨迹，直接说道，同时很严肃地盯着秃头的脸庞，秃头惊讶地瞪了一下眼睛：“不会吧？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怪不得不来上班了，原来出事了！” “丁梦雪应该很久都没来了，你没有注意吗？” “哦是的，这个女的你不提起来我都差点忘了，不过好像她们这样的兼职人员随时都可以走的，又没有签合同，我还以为她是走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那她们在这里工作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她们跟一些什么人来的比较亲近？”刘雨宁问。 “这个啊，应该很多吧，做一行的几乎都是这样的人啦，如果要说亲近的，那真的是不计其数。”秃头如实地回答道。 我和刘雨宁互相看了一眼，其实情况还真是如此，但如果推算李寒文的死亡时间，我们可以查一下，她出事之前，在会所中的监控。 那个时候她很有可能在上班，我要求看这里的监控，秃头没有迟疑，马上就带我们来到了值班室。 在几名保安的帮助下，我们浏览了25号晚上，也就是李寒文出事之前的时间的一些画面，看了一段时间，发现她大概在下午5点的时候，跟一名胖子走出了会所，两人非常的亲密，互相拥抱在一起，我转头问秃头：“这人，你有印象吗？” “这个啊，好像是我们的常客了，应该是郭先生吧！” “你有这个人的详细资料吗？” “肯定没有啊，不过他经常来到，没准等一下就来了！” 我们等待了一下，可是过了时间，都没有看到秃头说的郭先生，我在监控中截了图，发给了何馨，让她查查这个郭先生的位置。 一直到晚上9点我们都没有看到郭先生，刘雨宁有点恼火的问旁边的秃头：“你不是说他今天晚上会来吗？” “对啊，几乎每个晚上都是8点左右，看来他今天有点事情！” 我们不想等了，在离开会所之前，跟秃头说明了一下，让他看到郭先生的时候就通知我们，那家伙信誓旦旦地答应了，我们回到公、安局时，何馨那边有消息了，我们直达信息科，她跟几名同事正在研究什么，看到我们进来，何馨便说：“这个郭先生全名叫郭如海，是平和物业的经理，在天眼中观察，他似乎每几天就会找李寒文，两者来往的特别密切，能看出来关系不错，他几乎每天都会去会所，但不是每次都会找李寒文，今天晚上他竟然没有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 何馨说的没错，之前我们也怀疑到这点了，我严肃地说道：“何馨，快点帮我找出这个人来，此人估计有嫌疑。” 何馨答应了一声，再次敲击键盘，不到几分钟，就搜到了郭如海的手机信号了，他没有关机，而是在一处偏僻的山庄，何馨迅速地给我发了一个定位：“就是这里了！” 我和刘雨宁带上高明强，三人来到了这座山庄，很快就见到了郭如海本人，然而他没有一丝紧张，当提起李寒文的时候，他说：“你们开玩笑吧？我这几天还跟她那啥了，怎么就没了呢？这肯定是搞错了！” 我拿出了李寒文死亡的照片，要不是看到这些画面，郭如海仿佛还不相信，他坐在自己别墅的沙发上，一看那些照片，顿时吓得整个人站了起来：“原来是真的啊！” 第4章 相同的汇款记录 郭如海的反应似乎有点太过了，我很认真地盯着他说：“怎么了？你正在害怕吗？郭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你们别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承认跟李寒文是那种关系，但能爬到我们这个位置的，这不是很正常吗？我每天都不知道要换几个女的，老实告诉你们，这个山庄其实只是我另外一个情、妇的住所。” 说着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拿着水果走了出来放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但郭如海仿佛不喜欢她在这里出现，咳嗽了一声道：“你先会房间，我有一些事情要跟这两位警官同志说的。” “知道了。”女人看起来很乖巧的模样，身穿着一件可爱的女仆装，摇摇身体走了。 我无意中看了她一眼，刘雨宁暗中瞪了我一下，我连忙转移了注意力。 此刻她拿出了一台平板电脑，递给郭如海看：“25号下午5点，你跟李寒文离开了，之后下个月5号黄昏她的尸体就出现在了天域游乐场，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啊，今天是6号吧？她昨天死的？”郭如海问。 “没错，按照她的死亡时间推算，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怪不得你们会来找我，原来你们把我当成是犯罪嫌疑人了。” 刘雨宁故作礼貌地说道：“当然不是，郭先生，我们只是走个流程。” 警察平时不管对谁有怀疑，在询问的时候都会说只是走流程而已。 “是么？但我怎么觉得你们的态度有点奇怪呢？” 郭如海好奇地看着我们，我咳嗽了一声：“没有，按照规律，情况是这样的，郭如海正如你自己说的，如果你不想被我们怀疑，最好解释一下，之后你去了什么地方？” “我们啊，当然是去酒店了啊！” “那个酒店？什么时候离开的？” “富明市的豪赌酒店啊，大概是晚上8点离开的，你们不相信可以去看看酒店的监控啊，我晚上9点就回到家里了，虽然我喜欢出去鬼混，但我家里不是还有个老虎母吗？我不能超过9点回去的，不然那她就会发火，到时候我又要跪键盘了。” “你的家事，我们没有兴趣知道，你说的情况我们会去调查的。” 后期我测量肝温和胃溶物的时候，记得李寒文的准确死亡时间是晚上9点，郭如海说的时间，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有可能是李寒文跟郭如海约会完后，才被凶手袭击了，然后被带走了，接着就进行囚禁，从25号到下月的5号，李寒文都是处于失踪状态的，当时她是被罪犯囚禁起来了，这时间起码有10天，这使用生理盐水的话，很正常，由于她是外面打工的女人，平时等家里人联系不多，模特公司也没有重视，所以失踪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报案。 我们给郭如海叮嘱了几句后，先离开了，走出来的一刻，刘雨宁跟我说：“你觉得这个郭总有问题吗？” “表面上他挺正常的，回头确认一下他所说的话吧！” “哎，其实我觉得他不是凶手。”刘雨宁失落道。 我又何尝不是呢，但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暂时回去了。 高明强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什么，我让他去酒店确认，他这才离开了。 大概30分钟后，高明强就打回来说：“我调查过监控了，郭如海说的没错，我把拷贝件弄回来了。” “好吧，看来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嫌疑人的线索啊。” 我说着挂了电话，遇到棘手案子的时候，我都会极其投入，连吃饭都忘记了，就在闻到一股股香浓气味扑鼻而来的一刻，我发现何馨正端着一个盒饭送到我的面前：“爸爸你还是先吃饭吧？我看你都有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吧？” “我吃不下，每次想起死者，我的脑海都极其痛苦。” “你都不是第一天当刑、警了，还这么侨情哎，不知道这么说你好的，坚强一点啊！” 我的这个性格一直是我的心病，何馨说的没错，但每次她鼓励我的时候，我又会很快地振作起来，我拿起盒饭拼命地吃着，何馨坐在我的旁边，好奇地看着我吃：“爸爸，我觉得你吃饭的时候很像一个人？” “额，像谁啊？” 第5章 血尿症 张厅肯定但的出，黄队是有意为难我们的，因此才会借口把我们分开，现在我们就不用受到黄队的控制了，完全是为张厅办事。 这哥们平时却特别喜欢找机会讽刺我们，我见的多了，自然就不想跟他这样的人呢理论，我们来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就发现这里有许多民警把守着，警戒线都上了，我们拿出警官证穿过了一些楼房，来到了出事的f幢，此刻刘雨宁和高明强都在楼下，由于此刻已经晚上10点多了，周围的环境有点黑，但居民们似乎还没有入睡，许多人下楼想看热闹，要不是一些刑、警拦截，估计他们都冲过来拍照了。 我跟刘雨宁、高明强打了个招呼后，雨宁就说：“事发单位在904，你上去自己看吧，我们就在这里好了。” 我听出刘雨宁的声音有点发颤，高明强咳嗽了一声，脸色不太好，虽然我没有见到尸体，但潜意识告诉我，这一次肯定比之前更加恐怖，但我没有多想，直接走进了电梯。 上去后，我发现梁法医就出现在现场了，他正在认真地检查着眼前的女尸，那女尸的四肢竟然都被砍了，现场没有找到她的四肢，她的头颅竟然被人彻底削去了肉，就只剩下一个骷颅，但她身上的其他部分还是完整的，就是一些皮肤焦黑了。 面对这样的尸体，梁法医却气定神闲，这让我忍不住也对他产生了几分敬佩。 我来到他的身边，他仿佛察觉到我的脚步声：“来了？死者皮肤出现电击斑，电烧伤，金属样等情况，证明这一次死者是被电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32小时左右，但具体还得回去实验室做比对。” 我没有多说，拿出无影反射管在死者的身上敲击了一下，发现死者的内脏还在，皮肤烧伤程度严重，一个个电极斑极其明显，然而当我看到死者脖子的位置时，就说道：“梁法医，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就是从死者的皮肤表面确定死亡原因的？” “没错，难道不是这样吗？” “她脖子的伤口，还有肌肉收、缩程度你检查了吗？她这里的表皮纤维比身上的腐烂的严重，证明这里是被先割开的，这样的伤口出现在大动脉上，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梁法医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惊讶地看向了死者脖子上如同弯月一边的伤口，他这才有点不好意思：“咳咳，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是老态龙钟了！” “梁法医你也别自责，如果你能对局里的同事态度好点，他们会对你刮目相看的！你细心想想！” 我无意中留下这句话，梁法医却似乎想到了一般，沉默了下来。 我把死者翻了过来，发现这一次她的背后很光滑，没有被人捅过，根据死者的四肢肌肉坏死状态，也比脖子的慢，因此再次认证了，死者的死因在脖子的伤口。 我在死者的身上抽取了一些血液，又使用了黄酒和白葱，但这一次没有发现死者的身上有鞭打的痕迹：“看来凶手对之前的虐尸方式厌倦了，这次竟然还用了电力和砍断四肢的惩罚。”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这个凶手正在不断地增加自己杀人方式的趣味啊！” 梁法医这句话没错，根据全世界的犯罪记录调查，的确存在这样的以杀人方式为乐趣的凶手，有些凶犯甚至每杀一个人就换掉一种方式，让警方完全琢磨不同。 之前凶手只是使用了生理盐水，这一次他似乎没有这样做，从表面看来，凶手寻找刺、激的程度越来越严重了，时间上，离开之前受害者也不长，和之前的也没有什么联系，我想他杀人应该是不怎么考虑时间的，自己喜欢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 思考着，尸体暂时没有什么调查价值了，先带回去再说，剩下的详细验尸工作，就交给梁法医处理，我在现场再次摸索了一下，用一双洞察秋毫的眼睛到处检查，就算是屋中中的地板、墙壁还有一些缝隙都没有放过。 此刻我来到了洗手间，发现这里还有一泡没有冲掉的尿液，此刻高明强进来发现我在倒弄里面的这些东西，好奇地问我：“你做什么啊？这尿液还有什么好研究的？” “不，这不是死者撒的！” “什么？难道撒个尿你还能分清是公是母的吗？” 我没有理会他，抽取了一些样本，这种尿带着红血色，应该是一个有血尿症的人留下的，而死者显然没有这样的病，之前我检查过她的身体，当然我现在说别人是不会相信的，得拿出化验结果。 我收起尿液样本后，高明强摇摇头：“你们会验尸的真变、态啊！” 这个时候梁法医却走过来说：“你不懂就不要乱说，现场的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是很重要的，不要说尿液，就是一根毛发也如此。” 我没想到梁法医会帮我，一时间我竟然有点感动，我咳嗽了一声道：“学着点，案子破了，你请我吃饭！” “额，不是你请我吗？” 我懒得理会他，这下子来到了死者的房间，我发现她的似乎很喜欢粉红色，整个床铺、墙壁还有梳妆台茶几什么的，全部都是粉红，一个个可爱的布娃娃放在了床上，梳妆台前排列着一些高档的化妆品，我蹲下来打开几个抽屉，还发现里面藏着不少价值不菲的手提包。 再检查衣柜看到的都是名牌的服装，另外我还注意到了垃圾桶里竟然还有几个套、套。 看来这女的私生活很混乱，而且估计跟之前的受害者一样，也在从事那种“兼职”。 这名死者的情况倒是和之前的一样，也符合凶手喜欢对付的“对象”。 很快刘雨宁经过物管帮助，得知了这个业主的信息，邓凌烟，25岁，这个房子是她的，面积挺大的，估计做那一行赚到钱后买的，这种种现象都说明，她的收入很高。 第6章 亲密的人 “我找人去过她的公司，她本来是干销售的，但工资就是那么一点，她的业绩并不好，而且还很懒惰，这些年不知道换了多少公司了。” “你动作挺快的，不过这些查出来意义不大，只能多几个凭证而已，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查案子不能事无巨细地查，必须要抓到重点，不然会浪费许多时间的。” “哦？但如果放下一些细节导致查不出来呢？” “额，你的意思是，你要什么都查啊！” 刘雨宁没有回答我下楼去了，这家伙就是这样，她的性格是那种锲而不舍形的，这些年因为这种精神，她破过一些案子，但诡异的案件她几乎没有破过，这跟她的性格有很多的关联。 我跟着下楼的时候，忽然注意到楼下有一个男人紧张地冲了过来，如果不是两名刑、警拦住，他估计早就冲到搭架的前面了，我来到他的旁边，经过询问后，才知道他就是邓凌烟的男友。 “邓凌烟怎么了？她怎么会这样的？你们别拦着我，我要看看她最后一面！” “这位先生你别激动，我们会调查的，你如果要看尸体必须要按照流程，回到停尸间的时候，可以让你看！”梁法医解释着，吩咐人把尸体送到运尸车上了，我来到那男的面前说：“你好，我是富明市的警察，何笙，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曾鸿卓，我就是死者的男友，我这不是离开几天去工作吗？怎么她就死了呢？你们到底是怎么工作的啊？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你们还有资格说自己是警察吗？”曾鸿卓一上来就对我破口大骂，真是无理取闹。 一些小区的居民都对他指指点点的，我说：“曾先生，请你冷静点，案子我们会马上调查，会很快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你要做的是全力配合我们，把最近发生的一些情况跟我们如实说出来，这才能帮你，意气用事是毫无意义的。” “哼，你们就只知道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官方话，我不管，这个案子你们如果查不出来的话，我要你们公、安局负上最重要的责任！” 这家伙口气挺大的，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我当时没有理会，只是冷笑了一下，有一名警员就把他带走了，我们要让他回去做一份口供。 我跟着警队的人回到公、安局，尸体马上拿去检查了，这一次我没有参与验尸，而是跟曾鸿卓坐在询问室，刘雨宁不知道去了那里，估计还在外面，高明强跟我一起询问曾鸿卓。 “曾先生，尸体你已经看过了，现在可以冷静地跟我们谈了吧！”高明强开场道。 “可以，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冷静下来之后的曾鸿卓，表现的有点尴尬和悲伤。 我摇摇头说：“没关系，我了解的，自己心爱的人就这样没了，放在谁身上也很难过去的，曾先生，你最后一次见到邓凌烟是在什么时候？” “就是3天前，我离开了家里去广明市出差，走之前我还叮嘱邓凌烟小心点，要防止坏人进屋，她当时答应我说，还笑我说：‘这个小区那么安全，我这是在杞人忧天。’我当时没有多说就离开了，这几天我都在外面工作，如果不是今天回来发现了这种情况，我还不知道邓凌烟已经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个天杀的竟然要害我的女友，本来我们都快结婚了，房子都买好了，我还写了她的名字，怎么会……” “那你临走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邓凌烟的情况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我接着问。 “我那天走的比较匆忙，具体的也没留意，总体看来她还好像很高兴的样子，难道她……” “你想说什么？” “莫非她在外面有什么情况，我是不知道的？” “你有没有想过，她的那些昂贵的化妆品还有包包是怎么买的，我查过你跟她的收入，不怎么理想啊，曾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试探性地跟曾鸿卓说道。 提起这些事情，曾鸿卓仿佛挺难受的，他叹息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在干那些兼职，但她答应我，结婚后就不干的，我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时基本不过问她的这些工作。” “那你真的能承受的住吗？不觉得特别生气吗？”高明强说。 感受到我们的语气有点别的意思，曾鸿卓就紧张地看着我们：“你们这是在揣测什么？我肯定不会对邓凌烟下手的啊，我就算她对不起我，我也、我也……”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很委屈？”我问。 曾鸿卓摇摇头：“其实不要说最近或者现在，之前我追求她的时候，早就知道她是这样的人，而且我们就是在会所认识的。” “哪家会所？” “安永会所。” 果然又是这里，难道说这个案子跟安永会所有着莫大的联系？只是我们调查过这里几次，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我跟高明强打了个眼色，他很快就明白应该怎么做了，他先离开了询问室。 我看的出曾鸿卓是真心喜欢邓凌烟的，而且是对她无比信任，不然都不会什么都听她的了，但越是这样的爱情，就越容易出现恨意，我暂时没有多说，毕竟我现在想的都是猜测而已。 我离开了询问室，出来后没多久，那尿液的化验报告就出来了，果然不是死者留下的，我们测出了一个dnA，但在数据库中没有找到。 我找了个借口拿走了曾鸿卓喝过的杯子，让梁法医也做了化验，但dnA方面不吻合。 根据邓凌烟的死亡时间，最后只能查小区和楼上走廊的监控了，经过排查，发现她出事之前，曾经带过一个男的回家，这个男的大概在20分钟后又出来了，他仿佛看起来跟之前那人很像，不管是衣着还是身高，但我总觉得那方面有点不对劲。 看着监控的何馨也托着腮帮来回地观察：“这两个人是一样的吗？” 第7章 麋鹿迷路了 来回看了几次那几帧的监控，我和她都发现这样的一个细节，两者走路的姿势不一样，外貌特征那些很容易让人伪装，但神态、语言、动作那些是很难模仿的。 我说：“看来出来的这个人，不是进去的那个，但这出来的人，是怎么进去的呢？” “或者他早就在邓凌烟的家里了吧？看起来不像曾鸿卓。” “是的，有这样的可能，那你再查查其他天的监控看看？” “这工程就太大了，假设那个男的早就躲藏在受害者家里，也不知道是那天啊！” “慢慢查吧，大家配合一下何馨。” “收到！”各位技术警说着，都开始忙碌了，我看何馨打着呵欠，就给她倒了一杯咖啡放在她的办公桌旁边：“提提神吧！” “谢谢了，爸爸，我有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我颔首，转身暂时离开信息科，走出技术科的时候，刘雨宁就迎面朝着我走了过来：“我刚才调查过死者的父母，还有她的一位闺蜜。” “情况怎么样，她的父母倒是没什么特别，但她的闺蜜看起来好像有些事情隐瞒了，你听听这是我刚才录的音。” “难道是真的？怎么会？啊警官同志，我的意思是很惊讶，我完全没有想过她也会被伤害的！” “柯小姐你什么意思？怎么说的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 “我没有，刘警官，其实我跟邓凌烟都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 “我看不会吧，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之后柯雅也就是邓凌烟的闺蜜支支吾吾的，绕了半天的圈子都没有把事情解释清楚，我问刘雨宁：“那你把她的人带回来了吗？” “在询问室了，我的意思是……” “行，我跟你去会会她。” 来到询问室，我看到一个紫色短发的女人正在那里紧张地坐着，那样子活像一只正在藏匿在草丛中，害怕被狮子袭击的麋鹿，尽管迷路了，都不想暴露自己。 我看她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脸庞肌肉正在微微抽搐，一双眼睛正在到处地看着，这些反应都证明她此刻的心情无比焦急和紧张。 “柯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对我们警方隐瞒，难道说……”我还没说完，柯雅就马上回答道：“我没有杀人，真的，我之所以要这样做，是不想、不想让你们……”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因为之前听刘警官说了，你的态度不怎么好啊！”我劝慰道。 柯雅再次犹豫了起来，但权衡再三，她终于松开了嘴巴：“我说，我说，其实我不想跟邓凌烟扯上关系，因为知道我们的关系，其他人就会发现我也在做那种兼职了，可是我在别人的面前都是一个淑女，你明白吗？” “哦？难道其他人不知道你们是好朋友吗？” “很少人知道，你们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求求你们了，不然我父母，哎，还有我男友都不会要我的！” “所以说，你也在从事那种工作了？”旁边的刘雨宁疑惑地说。 柯雅尴尬地点了点头，“其实我在内部是个管理者，之前凌烟也是我的人。” “呵呵，看来这次是一次重要发现啊，那你有没有发现邓凌烟身边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过，或者她跟你提起的。” “她这个人很开放，一个月，恩，一个月可以换30个男人！” “什么？”刘雨宁被柯雅说的有点汗颜，柯雅咳嗽了一声说：“所以那个人有问题，我也说不清楚。” 我在想曾鸿卓知道这种情况，不会恼火的要命吗？不要说他，如果换了我自己，估计也会火冒三丈吧，说不定，我也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正在思考，刘雨宁继续道：“曾鸿卓这个男人你应该知道吧？” “哎，可怜的男人，他的女朋友都不知道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但他还是装作一点也不知道的样子！戴着一副面具活下去，假装很幸福，应该比谁都难受吧？““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他们吵的很厉害？”我说。 “没有，虽然曾鸿卓知道邓凌烟的情况，但在那个家庭里啊，曾鸿卓是被控制住的，他只有服从的可能，如果敢反抗，邓凌烟会给他惩罚的。” “那他真的活得很憋屈。”我话里有话地说着，柯雅却摆手道：“他不会是杀人犯，你们放心，因为他根本没有出差，那几天，他其实跟我在一起！” “哦？看来你们的关系挺复杂的！”我发了一条信息给何馨还有高明强，让他们确认柯雅说的话。 “那你之前干嘛不说？”我问。 “没啊，我担心自己干那种事情的勾当被其他人发现了，我不敢张扬，也不想跟这个案子有任何关系，不然我的事情绝对会曝光的，我早就知道你们会找到我，因此自己想好了证词。” “额，你还真老实，这些都说出来了。”刘雨宁苦笑了一下。 接着刘雨宁假装又跟她询问了一些情况，但后来的对话都没什么帮助了，柯雅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人，曾鸿卓看着就是个痴汉，这两者难道真的是这样的吗？ 我们来到会议室，高明强很快就来到了我们的身边，他说：“我去过柯雅买的一个单位，在小区里找到了监控，发现曾鸿卓这几天果然过去了，而且他们很少出去，但监控能确定，他们那段时间果然在一起，因此他们两都可以为对方作不在场的证明。” “看来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嘀咕了一句。 刘雨宁马上反应了过来：“何组长，你的意思是，明明就是这两个人了却发现他们早就做好准备？” “是的，不过这怎么看都有点欲盖弥彰的嫌疑，明强你带人去监视着他们吧，不管他们两跟之前的案子有没有联系，反正这一次的案子，跟他们脱不了关系了。” “是的，何组长，我马上出发！” 第8章 回马枪 盯梢的工作交给了他后，我让何馨关注着两者小区的监控，一旦发现他们有异常的动静马上通知我，按照逻辑关系，现在邓凌烟死了，曾鸿卓跟柯雅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3天后，高明强打电话给我说：“这两个人最近没有掩饰，经常一起出没，他们就好像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一招逆推思维啊，一般有联系的罪犯都会故意不见面的，他们倒是好，可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以为警察就不会怀疑他们了。” “同感，我会继续盯着的！” “不用了。” “什么？” “我跟刘雨宁正在过来的路上，我们有办法可以抓捕他们的！” 来到柯雅所在的单位，我拍门说道：“有人吗？” 屋内很快就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柯雅，她发现是我们，马上就好奇道：“何警官、刘警官，你们怎么又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邓凌烟的案子我们有了最新的进展，希望你可以再次配合！” “哦？好吧！”柯雅很明显表现出了一丝紧张，但她还是故作镇定地打开了门，把我们带了进去，比起邓凌烟那边的屋子，这里看起来更加的别致，设计成中式风格，坐下来后，我就说：“曾鸿卓今天没来吗？” “没有，他工作比较忙的！” “你们两个住在一起了？” “恩……是的。”柯雅有点难为情地说着，刘雨宁道：“你的闺蜜才死了没多久，你不觉得这样做不太好吗？” “这个，我们也想过，但逝者已去，我们再纠结过去的事情也没用啊，加上现在曾鸿卓很孤单，我不是应该陪陪他吗？”柯雅仿佛说的很有道理，让我们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站起来，提议道：“要不给我看看你们的房间？” “恩，一定要看吗？” “你说呢？” 柯雅站起来，带我来到一处通道，指着左手边的一个房间说：“就是这里了。” 我颔首，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我对比了一下邓凌烟那边的房间，看到这里有曾鸿卓和柯雅的亲密合照，上面用红笔写着一个时间，我还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对情侣杯，另外枕头也是一对的，我马上就意识到，这两个人的感情才是真的，但曾鸿卓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爱邓凌烟，就算被人绿了无数次都不在意。 这明显是在做戏，曾鸿卓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刚才柯雅不想让我看这个房间，估计是在担心我从中观察到了什么。 这些都对上了，只是那两个家伙还在演双簧戏，我真的想看看他们还能伪装多长时间。 再好的伪装最终都敌不过时间的考验，做错事的人总会露出破绽，这是福尔摩斯的一句名言。 观察了一下，我拍摄了照片，并且在现场比对了一组足迹，还收集了一些头发什么的，我发现枕头附近有一些长发，还带着毛囊，这些头发是用力扯、下来的，估计是他们做那事情的时候，动作太大了吧，有毛囊就可以检测出dnA了。 收集完毕，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来到了外面，看我出来了，柯雅却明显更加紧张了，她的双手正在微微的哆嗦。 “何警官，你查完了？” “是的，谢谢你的配合，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说着跟刘雨宁打了个眼色，她很快就会意了，跟我离开了柯雅家。 下楼的时候，刘雨宁问我：“找到了吗？” 我大致把自己观察的事情都跟她说了一次，她激动道：“那我们回去吧！” “不急，东西我叫人过来拿回去化验就行，现在我们还上去吧！”说着一名警员就过来了，我把东西迅速交给了他。 “看来你杀个回马枪啊？” “呵呵，当然，时间不多了，我不想耽搁，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或许这次我们就能破获这些案子。” 来到楼上的时候，我们没有立刻敲门，在门外站着，屋内传来了柯雅焦急的声音，她似乎在打电话：“鸿卓，警察又来找我了，怎么办？他们可能是找到证据了。” “不是吧？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处理啊？” “我知道的，我表现的很算镇定，他们走了一段时间了，那好吧！” 虽然只能听到柯雅一个人的声音，但都足够证明，他们两有问题了，我已经录音了，过了一段时间，手机响动了，没想到那边的速度那么快，梁法医的信息：“那血尿中检测出的dnA，跟柯雅的一致，没想到是她！还有，邓凌烟的死亡时间有问题，她的江门被人使用了酵母菌，导致腐烂加快了，所以她的死亡时间应该已经超过3天了。” “看来躲藏在邓凌烟家里的人，就是她，这家伙也真是的，怎么会漏掉这一点呢？”我好像自言自语地说着，此刻门被打开了，我和刘雨宁立刻对视上柯雅的眼睛…… “我希望你能如实交代，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我不希望你还做隐瞒，曾鸿卓也已经在带回来的路上了。”10几分钟后，柯雅已经坐在了公、安局的审讯室中，我带着劝慰地语气对她说道。 “呜呜，你们怎么查到这些的？” “这不用你了解，我们警方的手段多的很，除了邓凌烟，之前的两个女人也是你们干的？”刘雨宁问。 柯雅迟疑了一下：“什么之前的女人啊？我们就合谋搞死了……不，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柯雅差点就说漏了嘴，这家伙还不想透露，我发出一阵冷笑：“这些都是化验的报告，还有后来我们检查监控的画面。” “死者出事之前你伪装成一个男人走进了她家，然后一直埋伏在那里，跟曾鸿卓合谋杀了他，然后曾鸿卓又假装去出差，你又趁着机会在窗户逃跑了，那边没有监控，你们完全可以伪造死亡时间，酵母菌用的很高明哦，你们伪装了死亡时间，又给自己制造了不在场证明，以为计划天衣无缝了，没想到，越是如此，就越让我们怀疑，不过我很好奇，那尿液是怎么回事？” 第9章 从前有一个的女孩 “都怪我不谨慎，那天不是停水了吗？如果不是你们运气好，根本不会找到我们的犯罪证据！” “呵呵，你以为就这个吗？先不说监控的事情，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们两才是真爱吧，我看过一张合照的时间，你应该是在邓凌烟的身边认识的曾鸿卓，你们好起来了，但邓凌烟完全不知道，这个时间已经有3年了，你们真会伪装，这些年你过的很痛苦，一直想着把邓凌烟做掉，就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了，因为你知道曾鸿卓不想跟邓凌烟分开，你只好做出这一步，如果我没有猜错，曾鸿卓应该是被你利用了！还有，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一个问题，就算你的排泄物被冲走了，我们警方还是能通过马桶的水检测出你的dnA，因为人体的一些物质，水是冲不走的！因此，柯小姐，你是跑不掉的！” 听到我说完，柯雅惊恐地瞪着我的眼睛，同时汗水渗透了她的所有衣服，她的双手颤、抖的特别厉害，都跟手铐触碰的哐当作响了。 “你说的没错，计划是我一个人做的，曾鸿卓太懦弱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被他知道，他肯定会阻止我的，不过你还真厉害，何警官，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是我们一起合谋的！” “好了，说说其他案子吧！李寒文还有丁梦雪的案子呢？” “什么？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啊！” “你不知道？那两个女的不是你杀的吗？” “我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干嘛要杀人？” 我看的出，柯雅的反应很正常。 “你不认识这两个人吗？”我拿出了李寒文还有丁梦雪的照片。 “不认识？这是谁啊？哦！对了，这次的作案我是模仿了最近一个你们警方公布的案子，你们之前不是要我们女性出门小心一点吗？那案子我看了，我本来是想把责任推卸到那变、态狂魔身上的，可是最终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本来这种案子在没有侦破之前是不会公开的，可黄局因为担心受害者增多，就发布了新闻通告，让富明市的女性最近多注意一点。 “所以你只是模仿作案吗？” “不，我其实是想嫁祸给那个家伙，不过我太真了，哈哈，我现在才知道，那句话的含义。” 刘雨宁用心地看着我，意思就是在询问我，柯雅是不是真的没有撒谎。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暂时离开了审讯室。 等到曾鸿卓来到了公、安局，我把事情全部告知了他，在柯雅的录音下，他极其及焦急地说道：“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我干的，跟柯雅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不要相信她的话！” “呵呵，是么？你知道吗？柯雅也是这个意思，你们挺好的哦，互相包揽罪名，但法律只认证据，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不是说你包庇了谁，他就不会有事的！”我说。 “柯雅真的没做，她只是为了我的前途，她只是因为爱我，才会这样做的！你们明白吗？” 刘雨宁关闭了录音笔，“我知道，但你也可以这样啊，具体的我们正在核实，结果很快就会出来，如果你也有合谋的话，最好主动坦白！这样才是你真正的出路。” 曾鸿卓没有犹豫，他很不高兴地闭上了眼睛，突然冒出了一句：“有烟吗？” 这种时候，我们都以为他要撂了，然而我给他递过去烟之后，他说：“没错，是她做的，我发誓自己是有提出过这样的看法，但我不知道柯雅真的会去动手，那天我只是激动而已，说出了不少邓凌烟的事情，她问我，‘你这样都忍得住？’我反问，‘她不是跟你是同一类人吗？’当时她很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下才说：‘你想怎么办？’我想到都没有想：‘杀了这个贱、人，然后我们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从新生活。’” “或许就是因为这句话吧，她竟然真的付出了行动！”曾鸿卓很平静地回答道。 “曾先生，你真的是高明，刚才有那么一段时间，我都差点被你骗了！”我突然开口。 曾鸿卓好奇地盯着我，那双没有戴手铐的手臂正在微微颤、抖着，他的瞳孔深处似乎出现了惊讶的光。 “你在说什么？何警官？”曾鸿卓故作镇定地说道。 “从前有一个的女孩，被一个男孩救了，然后这个女孩自从那次之后，就对男孩唯命是从，愿意替他做任何事，觉得他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神，男孩利用这一点，一直控制住她，后来这个男孩又遇到了另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抢走了男孩，但男孩依然跟之前的女孩在一起，后来男孩知道现在的女友很有问题，就回到了从前的女孩身边，这些年她一直都没有改变，她认为男孩之所以会移情别恋，完全是一时冲动，只要她消失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跟男孩从新在一起了，过上了从前的生活，这个时候男孩早就看出了女孩的心思，于是他就故意推波助澜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沉重地说完了这个故事，过程中，曾鸿卓的脸色越来越差，额头渗透了无数的汗水，衣服都被打湿、了，我没有给他反应过来的时间，“好了，曾先生，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最清楚吧！我想你们进了监狱之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噩梦……” 曾鸿卓惊愕地盯着我站起来的身影，跟刘雨宁一起走出了审讯室。 我父亲的墓碑长年都有专业的工作人员打扫，今天我来到了这里，跪在他惨白的遗照之前，给他送上了一些祭品：“爸，我来了！” “不知道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估计跟妈妈在那个世界还幸福吧！” “你的儿子啊，真的很有出色，现在已经是刑、警队中的，哦不，应该是惩罪小组的组长了，我的生活也过的很美满，身边都是友好的同事，最近我还破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案子。” “你的儿子长大了，现在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警察了！” 第10章 曼陀罗花 我看着父亲的遗照，默默地擦拭掉了墓碑上的灰尘，警察公墓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家属过来祭拜自己的亲人，葬在这里的都是功勋警，公墓的不远处还有一个警犬公墓。 我拍了一下大黑的脖子：“走吧！” 大黑是一条拉布拉多警犬，当初是何馨逼迫我带回去家里养的，一养就是那么多年了。 回到家里四合院之后，我正在倒弄一些化学物质，把几个瓶子放在桌子上，倒入了一些青、紫色的奇怪液体。 平时没事的时候，我都喜欢研究一下化学，还有一些物理的知识，毕竟要在刑侦方面有所造诣，必须要用丰富的知识。 大黑安静地在我身边挨着，一副慵懒的模样，我忙好了，抱着它来到了屋外，在它的脖子上，拴上了一根狗绳。 我拉着它来到屋外的一处街道、上，无聊的闲逛着，突然大黑不知道为何，鼻嗅了一下，激动了起来，挣脱了我的手，使劲地朝着一处后巷的深处跑去！ 我在背后喊了一声，马上警惕了起来，大黑平时不会这样的，除非是发现了不妥！ 我连忙跟上，来到了后巷的一处白色垃圾桶附近，敏锐的洞察力让我发现这个垃圾桶好像有点不一样。 大黑对着垃圾桶使劲地吠叫着，它正在示警。 警犬之所以会示警，就是因为发现了不对劲。 我朝着垃圾桶走了过去，步伐极其沉重，内心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打开垃圾桶盖子的一瞬间，当看到内部那可怕的一幕，我浑身还是触电般颤、抖了起来…… 我叫何笙，是富明市公、安局的一名刑、警，我在局里从事刑侦工作已经有不少年头了，但说起我的祖上，他却是一名仵作。 垃圾桶里安然地躺着一具女尸，她的五官被完全切了，只剩下一张毫无血色，平整的不能再平整的脸，她的嘴巴似乎被人用扩口器使劲地撑开，一支紫红色的鲜花插、入到了她的喉咙之中，死者的肩膀和颈部都掉落了一些花瓣，整个人都如同被鲜血涂抹了一遍。 我先拿起手机呼叫了支援，心想这里离我家不远很远，我有点紧张，怎么回事？难道凶手知道我家在附近吗？他这是要干嘛？ 这个女的干嘛死的如此诡异，嘴巴里插着的花是什么意思？ 无数的疑问充斥在我的脑海里，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化解，只能先戴上随身携带的橡胶手套，对尸体进行简单的勘察。 我试图把尸体从垃圾桶中挪动出来，然而却发现尸体的下方似乎被什么东西粘住了，我一提，竟然把她跟垃圾桶一起拉了起来。 我发信息让高明强给我戴上勘察箱，按照目前的情况，我现在不方便移动尸体。 就在支援来到之后，法医队跟痕检队各就各位，刘雨宁带着高明强走了过来，梁法医也提着勘察箱走近了尸体。 谢楚楚走到了尸体旁边，气定神闲的开始检查，她极其严肃，冰冷的气息几乎可以冻结任何温热的血液，被修剪的有点短的齐耳黑发自然地散落在她的肩膀上，一身专业的法医工作服套在身上，无论是从那个角度去看，都能给人一种特别专业的感觉。 她不是谁，正是我的学妹，她的工作是法医。 我来到她的身边，跟梁法医一起动了一下尸体，很快谢楚楚从自己的勘察箱中，拿出了一个瓶子，对着尸体的下方喷了一下，这才把尸体跟垃圾桶分开了，我们顺利地把尸体从垃圾桶中提了起来，放在了旁边的水泥地上。 尸体的衣服还在，她身穿一件学生的校服，按照年龄分析，她应该是个高中女生，年龄大概在16到18岁左右，眼角膜浑浊加深，尸斑挤、压不褪色，尸僵有缓和状态，死亡时间应该在24小时左右。 现在是5月30日早上9点，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是5月29日早上9点左右遇害的，然后在某个时间段被人带到了这里。 我拿出无影反射管等工具对着死者的身体扫描了一下，接着发现她的四肢等一些位置好像被人曾经捆绑过的痕迹，她的肩膀肌肉明显僵硬、了，我注意到了什么，把女死者抬了一下，谢楚楚仿佛明白我的意思一般，立马帮忙。 梁法医却说：“你们怎么了？” “死者曾经被人吊起来过，并且双手被捆绑在头上！”我说着，和谢楚楚把尸体放在了墙壁之上，拿来了绳子现场做实验，果然发现按照这样的捆绑方式，会在死者的身上留下类似的痕迹，许多警员在旁边拍摄照片，刘雨宁说：“这是设么姿势啊？” “好像是祭奠？还是祈祷！”谢楚楚嘀咕道。 我颔首：“加上喉咙的花，很有祭奠的意思。” “学长，这是曼陀罗花吧！” “是的，正是这种花，据说有剧毒分布在花瓣之内，一旦人体吸收，很容易就会致死。” “我先抽血吧！”谢楚楚熟练地提取器，我则是把尸体放了下来，观察她的后背，之前曼陀罗花被我们拔下来了，放进了物证袋，现在尸体看起来“正常”一点了。 血液抽后，我也大致观察了一下死者的后背，她脊椎、肋骨等部位都没有什么伤痕，我正在寻找致命伤，要是没有的话，那中毒致死的可能就很大了。 我把尸体再翻了过来，发现死者的嘴巴撕、裂的很夸张，左右一看，在没有机器帮助下，就看经验，这种伤口应该是来自一把双刃刀的，凶手故意在死者的嘴巴上转动了几下，导致留下的伤口极其不规则，如果死者当时还是活的，那绝对会承受着非人的痛苦。 我仔细地思考着，站了起来，朝着后巷到处观望，这里没有监控，但外面的街道、上分布了许多，如果有可疑人员进来过，因为后巷这种地方除了倒垃圾外，基本不会有人进来的，凶手选择在这里抛尸，其实有点愚蠢。 但真的是这样吗？ 第11章 拾荒者 尸体暂时被带回去了，痕检队观察后，并没有发现现场遗留了什么痕迹，因为最近下了雨，地上的足迹或者一些指纹什么的，都被冲掉了。 检查着，高明强忽然说道：“何组长，这附近好像是你家啊？” “是的，估计是巧合吧，我们先回去了！” 高明强没有说什么，带着人回去了，尸体也被谢楚楚和梁法医等人带走，剩下的人在现场拍摄完照片，用宽幅测光源，还有生物检材工具检查后，没有特别发现，只能都陆续撤了。 死者脸庞被破坏成这样，想得到身份比较难，刘雨宁先询问了人口失踪调查科的情况，接着何馨联系了交管局，开始排查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 我和谢楚楚对尸体进行详细的勘察，解剖工作只能马上进行，尽管不知道身份，也没有拿到家属同意解剖书，但这种情况，是可以先解剖的，这是法律上新的一种规定。 我们把尸体分开，把里面的内脏一个个地切除后，拿到电子秤上称量，一些法医同时进行各种调试，我在旁边帮忙测试江温，还有胃溶液什么的，准确地推测出死者的死亡时间为24小时30分，误差不到10分钟。 接着分开了死者的胃部，观察她进食的情况，她的胃部中残留了一些鸡蛋、瘦弱、腰果啊还有花生等食物的残渣，这是我们经过比对后得出的结论，按照这份食谱，也调查不出什么，因为吃过这些的人太多了。 接着我检查死者腹部，梁法医拿着无影灯照着，说道：“这腹部好像损伤挺严重的，这难道是人流造成的？” “是的，普通的人流是不会造成腹部这种损伤，这应该是引产，你们发现了没有，死者的下方极其焦黑，唇部扩张严重，证明她私生活很混乱，观察子、宫收、缩的情况，发现她还生过小孩！” “不是吧？她才多大啊！” “这女的估计从前遇过什么事啊，现在也说不清楚。” “哼，现在的渣男太多了！”谢楚楚突然愤怒道，害我和梁法医都有点不好意思。 我拿出胃镜照了一下死者的胃部，发现她胃里似乎还有什么药物的残骸，我提取了一点，说道：“估计是避孕药！” “啊，学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去化验一下吧！” 我没有回答。 谢楚楚回来后，第一时间说：“给你猜对了呢学长。” “其实我不是猜的，好像她这样的人，用这种药很正常了，这样你都想不到呢？” 我说着谢楚楚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她验尸方面是挺有造诣，就是有些问题想的不周到，不然那她也能跟我一样出去查案了，按照她的能力，只能对着尸体。 梁法医说：“死者的脊椎部位肌肉好像有一部分坏死了，难道她之前曾经瘫痪过？” 我按照梁法医的说法，把死者翻了过来，根据我的检查，果然发现是这样，这一点如果不是梁法医观察到，我还没发现。 我赞许地看了一下他，再次检查，发现女孩的脊椎受过重击，瘀痕很明显，按照痕迹轮廓，好像是被人曾经用锤子敲打过。 梁法医说：“看来凶手用锤子打的死者瘫痪了，然后还跟在她身边住在一起，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太奇怪了，难道凶手跟死者是认识的？ 我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当时的情景，凶手让受害者瘫痪后，每天回来都要虐、待她，直到她终于没气了，凶手用极其的变、态的方式撕开受害者的嘴巴，把曼陀罗花插在了死者的喉咙里，不，应该是抛尸之后才做这个动作，来完成他祭奠的仪式。 我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不要说，说出来了，就是随便想一下，都觉得这个凶手变、态的不行。 谢楚楚和梁法医都同时被我惊讶到了，不过冷静下来后，她们却佩服地看着我，表示赞同。 “好了，验尸的工作你们继续，有新的发现第一时间汇报，我现在要去忙别的！” 这一次梁法医也没有什么异议，多次的接触，让他已经对我没有什么怨言了。 离开法医科，我找到了何馨，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死者身份，根据人口失踪调查科的帮助，最近失踪的人不少，也不能确定死者到底是谁。 如果不能确定死者身份，这个案子就很难查了，要知道破获一个谋杀案关键就是，确定死者身份。 我只好把注意力放在监控上，外面的路段，从死者死亡时间左右分析，靠近过后巷的一共有几个人，其中两个是清洁工我们已经确认过，排除了他们的嫌疑，最后留下的一个是一名叫做雷玉宸的男人，可是这个男的，是个拾荒者。 雷玉宸来到审讯室的时候，双眼极其空洞，他浑身脏兮兮的，看样子估计许多天都没有洗澡了，他的脸庞瘦弱，皮肤发黄，牙齿好像也掉了几颗，头发蓬松非常混乱，他一脸茫然，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一样。 进入审讯室之前，我跟旁边的一名警员说：“这个人不太可能是凶手吧？” “何组长，不知道啊，经过排查，我们只找到了这个可疑人员，只能先把他抓回来问问。 “那好吧，我先去会会他！” 我说着打开了审讯室的门，发现刘雨宁已经坐好了，正在等待着。 我坐下来后，那乞丐抬起头看了过来，我们还没开口，他就主动地说道：“两位警官同志，我很饿啊，可以给我们吃点东西吗？” “哦？可以是可以的，但你必须配合我们，知道吗？”我说。 “没事，你要知道什么啊？我都觉得好奇怪哦，怎么你们会把我抓回来的呢？我一个乞丐，什么都没干啊！” “5月29日早上8点到9点你为什么要靠近后巷，当时有人看到了拉着个拉杆箱，你是不是在抛尸？”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拉杆箱？我没有啊，还有我怎么可能抛尸呢？” 第12章 黑帽子人 我拿出了平板电脑，给雷玉宸看了一段视频，他也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自己。 “你怎么解释？不要告诉我，这个人不是你！不管是身高体重还是外貌都看的比较清楚。” “是我，但箱子里的东西其实是衣服，真的，只是衣服！” “那箱子你扔哪里去了？还有你是怎么离开后巷的，你走进去之后没出来过？” “我是从墙壁那里爬上去的，箱子是我先扔到墙壁的后面。” “是不是有谁指使你的？”我拿出一份验尸报告给他看，他一看，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一开始雷玉宸还犹豫了一下，接着支支吾吾想掩饰什么，但后来他还是如实地告知：“我真不知道那个人是杀人犯啊，5月28日的时候，有个戴着黑帽子的人，突然找到了我，他给我一笔钱，让我按照他的说法去做，就是把那拉杆箱弄到后巷去，我打开里面看都是衣服，没想到跟犯罪什么的有关系，当时我很缺钱就答应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个杀人犯啊！” 我说：“那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恩……他戴着口罩，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戴着黑色鸭舌帽，但具体的样子我看不到，只记得他的眼睛好像是白内障一样看着很恐怖。 “那他的身高体重呢？” “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吧，120来斤的样子。” 我让刘雨宁记录了一下，如果雷玉宸说的都是真的，那他接触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我观察过雷玉宸的微表情，理论上他应该是没有撒谎，但我还得找人去确认一下。 我让刘雨宁继续跟雷玉宸谈话，带着高明强，找到了雷玉宸最喜欢出没的几个地方，按照一些民警的调查结果，得知雷玉宸最喜欢在富明市的内和桥下还有康田废品收购站附近出没，他平时就是靠捡破烂为生的，生活在桥洞之下，生活极其拮据。 我们来到桥洞，拿着雷玉宸的照片，询问了一个老头，那老头说：“这家伙啊？那天我发现他拉了一个漂亮的粉红色拉杆箱回来，我还问他是那里偷来的呢？谁知道这家伙神神秘秘的，告诉我，是上天赐予给他的！” “我当时就骂他是不是在做梦，他却没有理会我，拉着东西走了，之后他回来就没有带那箱子了，我也不知道他把东西弄到什么地方。”老头说着擦擦鼻子。 “那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这家伙啊，好像变得有钱了，吃喝拉撒都非常大方，还给我们自己买东西呢！”老头说着，旁边的几个拾荒者也一起附和了起来，在我和高明强的面前，展现自己身上的新衣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我跟高明强互相对视了一眼，看来雷玉宸果真没有骗我们，但那拉杆箱去什么地方了呢？ 我们沿途找了一下，途中也向拾荒者们问起了拉杆箱的事情，他们都说只见过雷玉宸带回来一次，后来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我们次联系了交警，在附近的交管局找到了桥洞附近的监控，对比时间，我发现雷玉宸拉着拉杆箱进来桥洞后，大概在5月30日的晚上12点23分左右，才往案发现场的方向进发，雷玉宸抛尸的时间也在这里。 途中我们检查过天眼，没有发现雷玉宸跟什么陌生人接触的痕迹，如果他们是在桥洞下见面的，那我们也看不到。 回来的路上，高明强突然说：“会不会雷玉宸就是凶手，他只是为了掩饰罪名，才说自己是被人指使的？” “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我们目前也没有找到雷玉宸跟死者的联系，最近死者出现过的地方跟雷玉宸相差很远，监控方面是没有问题的，我检查过没有用之前的监控覆盖的痕迹，凶手没有在监控方面动手脚。” “有点头痛了，这家伙知道自己出来抛尸会容易被发现，就找了另外一个人帮忙，但拉杆箱里的也不是尸体啊！” “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只是雷玉宸说的而已，在没有找到拉杆箱之前，这还是个未知数。” 我打电话给刘雨宁，她早就已经结束对雷玉宸的审问，知道我要找一个粉红色的拉杆箱，她立马联系了附近所有的派出所，让民警们一起出动，在桥洞的附近开始进行摸排工作。 大概2个小时后，有民警称，在桥洞的一处河里找到了浸泡过的拉杆箱，经过确认，确实是我们要找到那个粉色的拉杆箱。 东西第一时间就被回来了，化验科的同事打开了拉杆箱进行勘察，我在外面等候，结果就在一段时间后出来了，我们拿到了报告，里面没有任何血迹残留，只有一些涤纶的成份。 “所以说，那里面真的装的只有衣服？”刘雨宁嘀咕道。 “雷玉宸看来根本不是抛尸者，我们被耍了！”我一阵愤怒地说道。 “那也没有其他人进去过啊？难道是那些清洁工？” “查过了，不是她们，看来凶手根本不是从那地方进去的，那边不是有墙壁吗？如果他是翻过去的呢，我记得后巷背后是森林，那里根本没有监控拍摄到，那如果是这样，让雷玉宸集装抛尸，啊！我明白了，凶手应该是在故意制造麻烦，来混淆我们的调查方向而已！”我说。 刘雨宁点头：“也只有这样的解释了，不然他没有必要给钱给那个雷玉宸多此一举的，他让我们以为他找人帮忙抛尸了，实际上抛尸的还是他自己。” “这一招挺高的啊！”高明强说。 我们讨论着，但现在这些也只是推测而已，现场能找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如果不是雷玉宸我们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雷玉宸暂时留在了警局，我们得再观察一下超过时间，自然会把他放的。 晚上的时候，刘雨宁又去找雷玉宸问了几次，但都没找出什么线索了，到了24小时后，我们放走了雷玉宸。 第13章 女网络作家 今天下午，我们坐在会议室，针对死者的情况，继续调查，但因为不能确定身份，我们的调查工作很被动，高明强等人现在还在案发现场附近走访，希望能确定死者身份，在他们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康华路的一个家庭，他们说自己的女儿失踪了，而且他们描述的人，身高体重跟我们公、安局放着的那具尸体很像。 高明强把这对父母带了过来，虽然女尸的脸庞已经彻底破坏了，但两个老人一看到躺在铁架床上的女尸，马上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女儿！ “翠凝啊！没想到真的是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到底是谁害你了，还是你得罪了谁，给人寻仇了！”翠凝的母亲难过地说道，随即泪水和鼻涕一下子都流了下来，哭得伤心欲绝，悲天动地。 翠凝的父亲也好不了多少，幸亏验尸工作完成了，不然他们这样抱着女尸，会对后期检查带来许多麻烦。 我们安慰了几句，等到两位老头平复了一些后，我才知道死者的全名叫范翠凝，今年22岁，还在就读富明市的超然美术学院，将来出来很有机会能当上一名美术教师，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了。 没想到在这种节骨眼上，自己含辛茹苦多年培养的女儿，就这样没了。 看两位的年龄差不多70了，估计是老来得女，这种时候却遇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况，换了是我自己，绝对也会极其伤心的。 我没有当过父母，更加没有遭遇这样的事情，我体会不到他们的悲伤，可以做的，只有是帮忙查出真凶。 两位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被我安慰了一段时间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范翠凝的父亲说道：“何警官，在我女儿出事之前，她说要参加一个同学聚会的！” “恩？那大概几点钟，几号去的？” “她是20号晚上8点离开的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之前她在晚上10点的时候，我就发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还有回复的，但到了11点30分之后，我就联系不上她了，直到今天才知道她已经死了！”范翠凝的父亲难过地说道。 我琢磨了一下时间，如果范翠凝是在29号晚上的时候才死的话，那20号之后，她应该就被人带走了，然后被人打坏了脊椎，瘫痪了差不多10天左右，才被凶手杀死，这跟我们之前验尸的时候，得出的结论一致。 也就是说，范翠凝去的这个同学聚会很有问题，也有可能她根本就不是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她对自己的父母撒谎了。 范翠凝的手机是没有的，当时在现场的时候我们没找到，我站起来跟范翠凝的父亲握手说：“范先生，我希望可以到您们家看看，不知道现在方便吗？” 范翠凝的父亲没有犹豫，很快就说：“可以，我们现在回去！” 范翠凝的母亲站起来，跟我们走出了询问室，到达了他们家里后，我按照一向的习惯，直接走进了范翠凝的房间，用我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到处摸索。 拿出无影反射管，在周围扫描，刘雨宁则是打开了床铺，翻动一些枕头，最后我的注意力集中在范翠凝用过的电脑上，发现键盘上的英文字母都被擦掉了，我想这个女生平时很喜欢打字？难道她在写网络小说？ 我思考着，打开了她的电脑，却发现要输入密码，我看到旁边的一连串数字试验了一下看打不开，就再多试几次，看着我在那里倒弄，刘雨宁就嘲讽道：“你以为自己是何馨啊？别试了，等一下上锁了就麻烦了，我叫她过来！” “别急！”我回答着，叮咚一声，密码被我输中了，刘雨宁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神啊，你是怎么知道密码的？” “许多人都喜欢把自己的电脑密码设置成身份证的后几位数，要不就是生日日期之类的，不过范翠凝设置的是，2022520，我刚才注意到了房间日历的某个位置，被红笔圈了个圈，是个日期，没想到一输入就正确了，不过这个密码应该是最近改过的。” 我说着登陆了路由器，发现密码果然有被改动的痕迹，刘雨宁竖起大拇指说：“不错哦，平时看你傻乎乎的，一查起案子好像换了一个人，你不会是假装的吧？” “你这什么意思？别废话了，赶紧工作去吧！” “行，行，行！我的何大神探，本宫马上行动起来。” 刘雨宁留下这句话又在房间的茶几附近忙碌了起来，我则是打开电脑中的一些文件，查看里面的内容，我发现范翠凝平时很喜欢看小说，而且她在一个叫做“橙瓜码字”软件中正在写一部小说发布到了星河小说网，她还没出事之前，一直都在写这部叫做《民、国之娘子小仵作》的作品，自从本月20号晚上她的作品就没有再更、新了。 我看了一下她最后更、新的一个章节，上面写着：“刘楚婷跟一帮人来到了民、国老宅，参加一次特殊的聚会，这里的人很奇怪，衣着非常丰富，每个人都好像心怀心事，我坐了下来，跟这些人交流，不说不知道，说了，发现他们原来从前都曾经做过什么犯罪的勾当……” 章节一共2301个字，我看到最后，皱起了眉头，特殊的聚会？难道指的就是同学聚会吗？她这是在想象去聚会时的情景？ 我记得网络小说家都有个共同点，就是喜欢联想自己的生活，然后再去体验生活，看看区别有多大，从而找到灵感。 其实我读书的时候也写过网络小说，只是稿费不行，后来就没有坚持了。 回忆着，我忽然发现章节的后面有个留言：“新月佳人（死者的笔名）差不多到时间了，你还更、新小说啊？快过来啊！” 这是一个网名叫做可可大人的账号的留言，我点了一下，发现了它的ip号，不知道根据这个能不能找到对方的物理ip地址，我看电脑是台式机，就拆除了硬盘说：“好了，雨宁，你那边发现了什么吗？” 第14章 对岸的建筑 “几根脱落的头发，但没有毛囊测不测dnA的，要带回去吗？” “带吧，起码能测出染色体和性别，我们不能遗留任何证据。” 离开了范翠凝的房间，出来后，范翠凝的父母就焦急地询问我们：“查的怎么样了？” 我说：“你知道范翠凝喜欢上网吗？” “这孩子啊，电脑方面是很有兴趣的，她每次回来都躲在房间里，我们去找她都发现她在跟网上聊天，要不就是打打游戏什么的，怎么了？” “我们在她的电脑中发现了一些聊天记录，20号的晚上，她应该是参加了一个什么特殊的聚会，你们没有听她提起过吗？” “没有，她说的只是同学聚会？难道不是吗？”范翠凝的母亲好奇道。 我看他们是真的不知道的，问下去也没用，只能先撤了。 回到公、安局，毛发拿去化验了，我把硬盘交给了何馨，她马上进入了工作状态，用最快的速度敲击着键盘，硬盘里的数据很快就恢复了，原来范翠凝还删除了一些资料。 在检查可可大人的ip信息时，何馨就说：“对方已经没有使用这个账号了，你一点进去就会发现它是被注销的。” “哦？那你能查到它是什么时候注销的吗？” “可以，就是在21号早上。” “人是在20号晚上死的，21号就注销了这个网名，看来使用这个网名的人很有嫌疑。” “知道又怎么样？我们找不出他来啊！”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托着腮帮，单手按在了何馨的办公桌上，何馨这家伙居然打起了瞌睡，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马上精神了起来，这个时候刘雨宁给我们倒了二杯咖啡过来，我两一口气喝完，感觉精神多了。 她问我们：“找到了什么吗？” 我说：“那网名真的很有问题，就按照留言的信息，他应该也参加了那个特殊的聚会，范翠凝多半是在这个聚会的时候出事的，然后凶手才需要抛尸，我们如果找到这个聚会的地点，那就能找到突破口。” “说是这样说的，理论也如此，但付诸行动呢？”刘雨宁把我们问住了，其实我也不明白，我跟何馨说：“查天眼和手机信号没找到吗？” “我早就查过了，但范翠凝手机信号最后消失的地方就在家里，她似乎根本没有带走手机，但在死者家里却没有发现手机，她会不会是在出去之前把手机扔掉了。” “不是吧？你早说啊。”我拿起手、机跟高明强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范翠凝的家附近找找，接着何馨继续说：“经过我们十几人的长久排查，天眼方面，看到她最后消失的地方在荣华东路12号附近，那地方有几棵榕树，当时画面似乎出现了撕、裂的状态，就好像有人早就埋伏在那里，趁着范翠凝经过就干扰了监控。” “那有什么意义呢？我们还是看到范翠凝进入荣华东路12号附近啊？”刘雨宁质疑道。 “是的，但之后的画面是黑屏的，等下一个探头出现画面的一刻，她的人早就不见了，也就是说，她最终去了那个方向，我们不得所知。” “能破坏监控，那证明凶手有很好的黑客技术。”我说。 “不，那监控好像不是被破坏的，而是方向改变了，你们两质注意到了没有，这个电线杆上的监控头上是树叶，如果探头的方向朝上的话，那就变成一片漆黑了，那个位置的探头到现在还是黑屏。” 我们研究着，高明强打电话回来跟我说：”案发之前，有几个孩子在荣华东路踢足球，不小心一球踢到了一个监控探头上，把那监控的方向搞乱了。““那么巧？你问过那几个孩子了吗？” “找不到了，按照现在的情况，要把他们找出来很难啊。” “那几个孩子估计别收买了，不过他们的脚法也挺准的，一脚就把监控都弄上去了。” 刘雨宁似乎嘲讽的一样说道，我却想到了什么，内心突然感觉不安。 发现我的脸色不对劲，刘雨宁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看来着这起案件的凶手不止一个，他们有些人负责处理监控有些人则是在聚会地点准备。” “起码有两人，但应该更加多，我们先去荣华东路附近找找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建筑物。” 我记得那边是比较偏僻的，我让何馨也帮忙用天眼摸排，自己则是跟刘雨宁开车过去。 高明强在荣华东路等候，我们来到的时候，他身边还有一名警员，我们几个分成了两组，在附近搜查。 我和刘雨宁沿着一条马路使劲地走，这里离范翠凝消这失的地方大概已经隔开有一公里了，之前我们之所以要朝着这个方向走，是因为在一棵树下的泥土上，看到了不少脚印，按照范翠凝的身高体重，我们很快就分辨出来，这是她的脚印，按照脚印的朝向，我们找到了这边。 范翠凝之前肯定在那棵树下逗留过，按照脚印的深浅程度分析，她应该还站在那里一段时间，我和刘雨宁一直走，发现这条公路走到离开原来的地方大概2公里之后，就出现了一条河，河水极其浑浊，哇啦啦地流淌着，不远处似乎屹立着一间很古老的邸宅。 想起之前范翠凝写的作品，是关于民、国的，我一看不远处建筑，马上就意识到，这就是一座民、国老宅。 我跟刘雨宁互相对视一眼，虽然她没有说话，但从她的眼神看的出，她跟我想到了一块去了。 我让她跟上我，本来想自己过河，但这条河看着挺深的，必须要使用船，但这里没有啊，我们到处看了一眼，发现不远处有个码头，我们焦急地来到这里，靠近了码头，看到一根柱子上有曾经被绳子捆绑的痕迹，我说：“这里曾经停靠过一艘船，而且还是是一艘古老的气船。” “恩，你怎么知道是气船，而不是飞翼船呢？” 第15章 民国老宅 “你看看码头这里的痕迹，按照这种宽度，还有飞翼船是不需要绳子绑着的。” 刘雨宁一副智力受挫的样子，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我朝着对面的河边看去，却没发现任何气船的影子，那船开到那里去了呢？ 我问刘雨宁：“你认识海关的人吗？能不能借艘船过来？” 十几分钟后，高明强也过来了，我们一起乘坐了一艘飞翼船，朝着河的对面进发，上岸后，彼此第一时间往那民、国老宅走，看起来它很近，但走起来却发现很长时间都没有到达，看着距离好像还有几公里，高明强忍不住就抱怨道：“我们不会是遇到海市蜃楼了吧？” “你以为这里是沙漠啊，还海市蜃楼，不会的，应该快到了！”我说。 我们继续努力地前进，这里如果不是没有车，我们早就开车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们才发现那老宅慢慢靠近了，走到它下方的时候，我们都累了，想象一下如果当时范翠凝要去这里，也需要经过那么长的距离。 果然，我们在沿途的时候发现地上的一些泥土，也出现了之前荣华东路上的那些脚印，范翠凝肯定是来到这个府邸没跑了。 这个老宅的门前陈旧地遗留着一些破败得墙壁，许多砖瓦已经落下来了，拱形的门，一个左右延伸的环保院落，大小不一的彩色窗户，浓重的民、国气息在周围弥漫了开来。 附近的一条马路上还左右种植了一些松树，我们发现老宅的大门上有两个巨大的铁环，沉重的木门就好像一堵坚固的墙壁一样，阻碍着两个世界的空间。 高明强用力地敲击了一下铁环，刘雨宁白了他一眼：“你以为里面有人啊？” 他连忙缩回了手，尴尬地笑了笑，我却说：“这个说不准，我试试！” “有人吗？”我对着老宅里喊道，刘雨宁用力拉了一把：“如果这里是案发现场，你这样做不是打草惊蛇吗？” 说着她小心地推了一下门，却发现根本就打不开。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让高明强跟我退后几步，两者一起用胳膊撞了上去，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之后，门被我们冲开了，顿时一股微微的花香传了过来，老宅的大厅之中，种满了无数的曼陀罗花，一张长形的玻璃桌放置在中间，上方似乎还残留着一些还没吃完的食物，一个长形的银色烛台上，残留着点剩下的蜡烛，周围还放着不少东倒西歪的高脚杯。 一根根笔直的柱子上绑着无数彩色的气球，墙壁上还用涂鸦的方式绘制了不少图案，头顶挂着一盏盏水晶吊灯，到处还有不少彩带胡乱地洒落着，显然这里曾经举行过一次盛、大的聚会。 我们拿着鲁米诺、白光灯等工具，穿上鞋套、无菌服等装备来到了内部，分别开始查看建筑内的情况。 宽幅测光源等各种精密仪器开始扫描，我发现无数曼陀罗花的花瓣上，还有许多地板和墙壁都出现了紫蓝色的血液反应，在电视柜的附近，也有一些地方出现了血迹反应。 凶手在聚会的时候，应该就向范翠凝下手了，估计囚禁的地方也在这里，刘雨宁等其他人在大厅摸排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楼上，我在这里的二楼找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有曾经被人睡过的痕迹。 一张软绵绵的床上有血迹分布情况，还有被人挨过的皱褶，按照上面的轮廓，的确跟范翠凝的身形很像，床铺的四个角落还有绳子捆绑过的痕迹，上面残留了四根被切断的绳子，我用黑光灯照了一下，没有发现，拿出海藻灰直接一撒，这海藻灰其实就是仵作用来验证痕迹的道具，理论跟法医使用的碘熏检测法是一样的。 这一次我发现绳子上出现了一个个指纹，非常的密集，有一组好像跟范翠凝的身上的很像，而另一组不是来自她的。 我用黏胶拓了下来留下记录拍摄了照片，离开房间，打算去二楼的其他房间看看，这个时候刘雨宁上楼了，我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她，她立马兴奋道：“做的不错哦！” “恩，你去查看第二个房间，我看看第三个！” 她点头答应，推开门进去了，我则是来到了第三个房间。 这个房间里跟第一个房间不一样，没有床铺，四面墙壁上出现了不少的挂钩，扭扭曲曲的仿佛一条绳子一样挂在了墙壁上，我、靠近过去一看，发现墙壁的一些缝隙里有凹陷下去的痕迹，这些凹槽仿佛是用锤子敲打造成的，当时行凶者应该是来回在上面打了几十次，我简单地计算了一下，发现应该有68次。 我想凶犯干嘛要朝着墙壁打那么多次？难道这里曾经有人？我拿着无影灯在凹槽附近观察，发现几个带血的钉子冒了出来，这里有人挨过的痕迹，我用提取器发现了一些皮肉组织，我检查了一下钉子的角度，下方的两颗应该刺、入到人体的尾椎骨附近，而上面的两颗，应该在肩胛骨附近。 也就是说，当时有人曾经在墙壁之前被人虐、待过，但凶手似乎没有直接攻击到受害者的身上，而是在她的身体旁边用锤子敲打。 我闭上眼睛，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锤子经过68次的敲打，却大部分都没有打到身上，这种心理上的刺、激，绝对让受害者吓的不行，我打开眼睛低下头看到地上一大滩黄色的液体，这些应该是排泄物，我蹲下来收集了起来，这些本来是法医的工作，但我自己都能完成就不劳烦他们了。 这时我站了起来，对比了一下头顶的钉子，按照这个高度，这里应该是另外一个受害者，因为这个高度跟范翠凝的高度不符。 看来被骗到这里参加聚会绝对不止范翠凝一个，我拍摄了照片后，走到了外面走廊，发现刘雨宁出来了，她的脸色似乎很不好，我问她找到了什么，她没有说身体颤、抖了一下似乎害怕了，拉着我走进了第二个房间。 第16章 给何笙的挑战信 不来不知道，来了，发现这里也有床铺，但床铺竟然被人撕的四分五裂，表面还出现了无数的小洞，枕头被剪开，里面的绒毛都全部散落在床铺上。 地上放置了不少的维尼熊，同样的被破开了腹部，许多身上还插满了针扎，嘴巴的位置塞了一些彩色石头，我蹲下来逐一查看，现场还有许多排泄物的痕迹，另外是一些血液，我观察了一下发现，在维尼熊的背后一堵墙壁之前，曾经挨着一个人，而且她双腿分开，双手被捆绑了起来。 我看到墙壁上左右的两个钉子，很明显这个受害者的双手是被叉、开放在墙壁左右的，上方的几块瓦砖有头发纤维残留物，我提取了一些，刘雨宁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习惯了，恶心倒是有一点，学着点吧，刘组长，慢慢你就习惯了，我们惩罪小组一般接的都是这种极度变、态的杀人案，一般的案子我们是看不起的。” “额，说的我好像是新人一样，我就是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场景而已，好了，我没事了！” 刘雨宁拍拍自己的胸、口，此刻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高明强走了进来，一看周围的情景，他啊呀一声轻呼了出来，随即做了个道歉的动作：“走错房间了！” “你给我过来，把这些样本装好，等下拿回去！”我喝着高明强。 “额，刘组长你去啊！” “何组长叫的是你啊，你去你去！” 这两个家伙真的是，我也是无语了，我拿着装有排泄物的试剂管亲自交给了一个警察手里，这才在二号房间中继续勘察，除了墙壁和床铺，我注意到一张床头柜的上面，放置了一个八音盒。 八音盒是机械发音乐器，1796年由瑞士钟表匠安托·法布尔发明，转动盒内的链环，可自动演奏音乐。这项古董收藏于日、本京都岚山八音盒博物馆。 我打开一看，当中马上就传来了悦耳动听的曲声，八音盒当中夹着一张纸条，我拉出来一看：“何神探，还记得我吗？我们来一场游戏吧，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在这个民、国老宅了一共绑架了5个女孩，现在你已经找到了一个女孩的踪迹，另外四个你们慢慢找吧，如果在3天之内找不出来，她们就死定了，我一定会让你从此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你神探的称呼，从此会消失！别以为自己是何光辉，我告诉你，何笙，你跟你父亲差的远了！哈哈，你永远和都不会找到我的！这一次，别让我发现你找他们合作，不然我会马上杀掉那几个女孩的！你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你知道我的手段的，这些年，我估计你一直都在做那个噩梦吧，哈哈哈，真是活该，你们何家就是孬种，哈哈，快来找我啊！” 第17章 博德林 我当时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静了下来，我对着死者的脖子比对了一下，发现那半截脑袋就是来自这无头女尸身上。 无头女尸被人用锁链捆绑在了墙壁上，手腕、脚踝等部位都已经出现了瘀痕，这证明她一直都被人锁在这里，按照皮肤和一些痕迹分析，她的年龄应该在22岁左右。 我现在没时间验尸，只能先放着了。 接着我又在密室的东边，一处分布着几根烧焦蜡烛的地方，又发现一个女的被伤害过的痕迹，地上出现了一些汽油，她当时应该被人用力推到蜡烛上，然后使劲地来回烧着，然后身体都被烧着了，她极其痛苦地挣扎着，直到被烧死。 但这里没有尸体，但我现在已经找到了五个受害者的痕迹，我拍摄了照片，我还不能通知他们，必须继续按照那家伙的说法走下去。 之前的范翠凝，加上现在无头女尸算一个受害者，那么我剩下要找的受害者就只有3个了，那家伙说如果我3天内找不出来，她们就要死，其实她们现在还活不活着，我也不敢确定，但只能先找人了。 当然，我也明白一个道理，在没有任何提示下，要想在偌大的富明市找到三个女孩，应该是很难的，我先撤了，回去公、安局的路上，刘雨宁给我发了信息：“你回来了没有？” “我最近有点事情，你们先忙着，如果有线索告诉我一下，我在外面寻找其他线索。” “行吧，你别太辛苦了，注意休息！” “放心，我不会累坏自己的。” 回复着，我开着一辆警车来到了四合院，没错，我回家了。 因为当年我父亲就是在这里出事的，我想那家伙这次有可能会在我家留下什么提示。 回来之后，我一推开门，发现周围的情况看着没什么问题，我来到了从前父亲死的屋檐下，仿佛他的尸体此刻还在这里一样，我正想进门，背后竟然有人说道：“何笙！” 我惊讶地回过了头，发现父亲竟然站在我的背后！ 第18章 约爱 “哈哈哈，你想起来了吗？你要这个本事就自己来找我啊！” “我肯定会找到你的，还会帮我爸报仇！” “报仇？你是个警察，这样做不太好吧！” “我一定会亲手抓住你，把你绳之以法的！利用法律的手段让你受到制裁！” “很大的口气哦，等你过了游乐场这一关再说吧，不要说我不给你提示，其实在这里就有一个女受害者，不过你得快点把她找出来，不然她估计就活不下去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 “别废话了，开始找吧，时间还有30分钟！” 那家伙说完后，就没有吭声了，我咬着牙，心想人肯定不在旋转木马上了，我从上面下来后，到处地观察了起来，经过旋转木马来到旁边的一个鬼屋，这是游乐场当中，最多人喜欢去的，不过那是从前了，我记得小时候这个鬼屋还是挺火的，我走了进去，经过狭窄的通道，面对那些从前很有童年记忆的恐怖道具，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一路前行着，好几个骷颅人打在我的身上，我直接用手推开，背后有个声音一直给我播放时间的倒计时，我才走了一下子，就变成25分钟了，我的老天，怎么时间过的那么快啊！ 我有点气愤，但也没有办法，必须要赶紧了，找完鬼屋还得去其他地方找找的，除非鬼屋这里有发现。 我继续找，很快就来到了鬼屋的末端，这里应该是模拟黄泉路的一处背景，地上流淌着浑浊的污水，左右两边都是奇怪的木头人，还有一个孟婆似的稻草人，站在那里，正在不断地摇摆着手，它的手里拿着一个铁碗。 看到它我有点无力吐槽，不过这是一个道具而已，我直接经过奈何桥，发现前面就是出口了，我本来以为找不到人的，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咚的一声，好像有东西落入水里了。 我回头朝着声音来源走去，发现那黄泉河的水里升起了几个气泡，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沉，我担心地伸手想去拉，但手掌触碰到水里的时候，却发现极其的冰冷，连忙缩了回来，那个声音又传来了：“何警官，你就是那么胆小吗？你不是要救人吗？她就在水里啊！” “你有这么好心提醒我？”我反问道。 “哼，我不想游戏那么快结束，不行吗？你还要去两个地方的，快想办法打捞，人就在水里了！” 我没有回答，再次伸手，可当我无意中看到不远处有个身影掠过的一瞬间，同时我看到边缘上有个栏杆，上面有烧剩的绳子时，我就知道水里的应该不是人，那家伙肯定是故意引、诱我过来的！ 我没有理会，直接朝着那人影走去，那声音又说话了：“喂喂！何警官我不是提醒你了吗？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你骗我，河边上有栏杆，上面有烧剩的绳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之前那上面肯定绑着跟一个女孩重量差不多的东西，只要绳子烧断了，那它就会落水，制造出那种声音的假象，我不会上当的！” “哈哈，别人都说何警官你观察能力很好，没想到是真的，好，好！好！你快去找吧，还有15分钟了！” 我没有回答，继续朝着刚才有人掠过的位置，那人当时很慌张地想逃跑，但被我从后面拉住了，我一个惊慌的女孩出现在我的面前。 “慢着！我是警察，是来帮你的！” “不要，我要离开这里！” “我会帮你离开这里的！” 我们一起走出了鬼屋，女孩被我迅速带了出来，我把她送上车，然后飞快地开走了，我真的是一秒钟都不想待着这个破旧的游乐场。 到达公、安局的时候，刘雨宁她们很惊讶，没想到我会带人回来的，我跟她们说了老宅里尸体的情况，她们马上出发，把尸体也跟着带了回来。 幸亏那个人没有弄死眼前的女孩，我还是做了一件好事。 女孩的资料很快就被何馨查到了，但她的情绪似乎不怎么好，必须等她冷静下来才能进行问询。 我让刘雨宁买了许多好吃的给她，接着就通知了她的父母过来，看到自己的父母，她的情绪好多了。 吃了东西之后，我在询问室里，跟姚乐雪（第三个受害的女孩）询问道：“你是怎么来到游乐场的？” “我也不知道，几天前，我收到了网友的邀请，来到了一个老宅，参加一次聚会，聚会中我看到，看到有个戴着个奇怪面具的人，正在房间里跟其他女孩，做那种事情，接着一阵阵惨叫声就传来了，我意识到事情不好了，本来想逃跑，但却发现老宅的所有出口都被封死了，我到处躲藏起来，那个人就到处地找我，整个老宅的找我，我当时吓坏了，捂住口鼻躲藏在桌子下方，椅子背后，甚至梳妆台的附近，反正能躲藏的地方我都躲过了，最终还是被那怪人发现了。” 姚乐雪说到这里，我就打断她道：“那人你是在网上认识的？通过什么渠道？” “是一款叫做约爱的App，上面我认识了黑色幽默，也就是邀请我们去参加那神秘派对的主人，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男孩，看起来约莫10岁左右吧，他们两好像是一伙的，反正当我意识到这个派对很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以为自己也会好像那些女孩一样死定的，没想到，呜呜，何警官，真的谢谢您……” 说着，姚乐雪声色俱厉地哭泣了起来，极其的悲伤，整个人都抽搐的不行，我来到她的身边安慰了几句，给她送过去纸巾还有果汁，她接过纸巾擦拭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时跟我在一起的还有4个女孩，但其中有2个肯定是死了，另外两个我也不知道她们的处境，应该是被送到了富明市的其他地方！” 这一点倒是和那个人说的差不多，我走出询问室的一刻，刘雨宁才问我怎么找女孩的，我没有说出那人给我挑战信事情，而是撒谎说运气好，刘雨宁似乎看穿了什么，但她却没有质疑我：“好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找到人就行的，当然也要注意，必须要合法。” “这个我比你清楚，刘副组长！” “哼，别以为自己有点功劳了就很了不起，我告诉你，我也会在这个案子里立功的，你等着瞧吧！”说完，刘雨宁似乎有点赌气地转身走了。 第19章 巨大的烟囱 我苦笑了一声，背后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转身才发现竟然是谢楚楚，她手里拿着一份报告，估计是第二个受害者的。 我拿起来一看，发现她的死亡时间正是她们参加派对的那天晚上，死因是失血过多，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因为之前我在现场的时候已经分析过，死者的名字是书觅彤，我让高明强去联系家属，到时候就可以解剖尸体了。 我看着离约定的时间不多了，我不能待在这里验尸，我离开了公、安局，打算去外面找找剩下两个女孩，但我不知道应该从何找起，坐在车上，我不发其想，居然打开了手机给爸爸的微信发信息。 我本来以为那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回信的，但我发出去的时候，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你找到那女孩了吧，下一个你自己努力，但我可以提醒你一下，这个地方有三个巨大的烟囱，笔直而粗大的烟囱，而且是蓝色的，自己去找吧！” “爸，谢谢你，你难道还没死吗？” “呵呵，孩子，有些事情不能明说的，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当然已经死了，你之前不是看到我的尸体吗？孩子啊！” “可是……” “没时间了，你还是去找吧，何笙！”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这个人应该不是爸爸，只是有人在暗中帮我，但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正如他说的，我现在没有时间，必须要赶快了。 富明市，有三个巨大、烟囱的地方？还是蓝色的？这是什么地方啊？那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不会是给我制造麻烦可提醒我的，都是同一个人吧？ 我冥思苦想着，打开了地图，到处浏览却没有发现类似那人说的地方，我把这个信息发给了何馨，让她帮我一起找找。 然而她也没有帮我找到具体的位置，我就纳闷了，是不是那家伙忽悠我的，富明市根本就没有什么三个大、烟尘的地方啊，我开着车到处摸索，何馨既然也帮不了忙，我就只能希望碰碰运气，在路上到处穿梭着。 我想既然之前的受害者都能找到，这一个也绝对是如此的，现在就只剩下两名受害者了，因此我必须要找到她们。 我开着车无意中过到了富明市的隗元路，这里听说都是做五金和化工的，无数的工厂分布在这里，废弃排的整个天空都被染上了一层灰黑色，就算是路上的空气都格外的浑浊。 经过这里，我都刻意关闭了车窗，打算直接开过去，但在我经过一个工厂的某块墙壁附近时，却突然看到了三个并排而立的巨大、烟囱，我顿时停了车，心想，自己刻意找不出来，乱打乱撞的却找到了，这不可能是运气好吧。 我想了一下，其实这里离刚才的路段也不远，或者凶手也想到我会找到这里。 我连忙走进了工厂，但在保安亭前面，一名保安伸手就拦截了我。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的！”这名保安极其严肃地跟我说，语气中明显带着不善，就仿佛他不喜欢接待陌生人。 这个保安跟我们平时看到的不一样，平时如果遇到外面的人，一般保安都会耐心或者礼貌地听你的说完，眼前的这个家伙倒是好，一上来态度就非常恶劣。 我拿出警官证，示意他看，本来以为有警察的身份，进去调查就方便多了，可看到我的身份后，这名保安竟然态度还更加恶劣了：“又是条、子，前一个月你们才来过，怎么今天又来了？” “前一个月有人来过？你看清楚他们是刑、警吗？” “不是刑、警，应该是经警，就是因为我们老板最近有一笔可疑的支出，条、子们就来调查了，现在的警察真是敏、感，别人稍微多赚一点点，就以为别人的这些钱带着灰色的味道，我真是无语了，羡慕人家收入高就直说啊，干嘛要故意找借口调查呢？” 这个保安的嘴巴真的很丑，公然在这里侮辱我们人民警察，我说：“这些都是国家的规定，超过一定量的资金当然要调查了，如果你们没有做坏事，还害怕调查吗？害怕查的，肯定是内心有鬼！” “不管你怎么说，要调查就查吧，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这保安撅起嘴回到了保安亭中，我也懒得理会他走进了工厂的一处办公室附近，由于这里不是荒废的，所以我不能好像之前一般擅自搜索，我找到了这里的厂长办公室，希望得到这里负责人的允许那我就可以进行调查了。 这里的厂长叫做敛康成，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有40来岁了，两鬓发白，脸容消瘦略显憔悴，看的出他经历了许多，坐在他的面前，我首先开口道：“敛先生，我是警察，不过不是调查你工厂的，我收到消息你这里或许藏着一个女孩……” 我把一些具体的情况告诉了敛康成，可是他一听到后，马上就摇头道：“你是刑、警？我们这里怎么可能会藏着什么女孩啊？要是有，厂里人早就发现了，我承认之前工厂的一些资金有点来历不明，但我已经给经警队的人交代清楚了，你说的那个，我真不知道！” 在敛康成说话的一刻，我使劲地观察他的微表情，发现他似乎没有撒谎。 我继续问：“那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陌生人靠近过工厂，或者一些员工什么的，行为和说话和平时不一样，看起来很怪异？” “这个，我平时都在办公室里，比较忙，你最好去看看监控，这样吧，我带你去值班室。” 敛康成站起来带着我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来到外面，穿过一条走廊径直来到了一处放满了电脑的值班室，不进来不知道，进来了，这才发现这里的电脑竟然有十几台，都有我们公、安局一半的数量了。 我忍不住好奇地问敛康成：“你工厂有那么大吗？用得着那么多的电脑管理监控？” “哦，事情是这样的，这些电脑配置都不高，我们把许多画面都分开播放了，这样电脑就不会那么卡了，你看看，每台电脑都只显示一个区域的画面。” 第20章 超速的眼睛 这就意味着，要看完这里的监控必须要耗费许多时间，我露出一脸尴尬之色，然而旁边的敛康成却仿佛挺理所当然的看着我，但我总是感觉他的背后似乎站在一个正在嘲笑我的魔鬼。 我终于看出了这家伙的一些异样！ “你这是故意的吧？怪不得经警队会查到你的头上，看来你们这里真的有点不干净啊！” “你什么意思，这位警察同志，我们可是正规经营的，只是因为最近经营顺利赚了一笔横财，你们竟然就查到我们头上来了，我说你们警察会不会太小心眼了。” “我不是来调查你们公司的财务支出的，我告诉你，我刚才说的女孩她很有可能就在厂里，而且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如果你们不配合，到时候她真的出事了，敛先生，你文化应该不差，后果你应该明白的。” “哼，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女孩啊，我也不可能藏着什么女孩，不信你自己查可疑人物吧！”留下这句话敛康成也不管我的反应直接离开了。 我也没有生气，对付这样的人，生气是没用的，我让一名保安跟我看监控，他们都一定以为这么多屏幕让我来看，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但他们错了，他们不知道我有一双超速的眼睛。 对着十几个屏幕，我一点遗留都没有，锐利的双眸就如同一个高端的跟、踪器一样，留意着屏幕中的一切细节。 “左边第一个、第三个屏幕！快进！” “右边第二个、第五个屏幕，快进！” “中间两个屏幕，快进！” 保安们配合着我的说法，开始操电脑，从2倍一直到了16倍，就在监控画面不断一闪即逝的时候，几个保安就好像面对一头怪物一样，私底下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却在此刻突然喊道：“左边，第五个屏幕停，放大左上角的那个垃圾桶！” 一名保安马上照做，这些家伙比起外面的那保安好像胆子小许多，得知我是警察的身份后都非常的配合我，就在眼前的一个画面放大后，我很清晰地看到了垃圾桶的旁边，经过了一个男人，当时他的侧脸很明显地映入了屏幕之中。 他的背后是一个黑色的麻布袋，他的神色很急促，仿佛是想在这里处理好什么事情就离开，一分钟都不想耽搁，我把这个人的侧脸截图下来，虽然不算清晰，但何馨那边应该还是能使用人脸识别的功能，把这个人的身份查出来的。 发给何馨后，我在那些保安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值班室，找到了监控里垃圾桶所在的后巷附近，因为刚才我看到那家伙进去后巷后就没有出来了，这地方应该不是死胡同。 但走进来后，我却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墙壁都被封住了，也就是说，找了是密封的，而且墙壁很高，就算是使用抓钩什么的，估计都能从这里离开，那他是怎么离开的？ 我想着，发现地上有不少脚印，是来自同一个人的，我前进了几步刚想看看怎么回事，背后却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你们几个过去包抄他，不要让他找到了！” “是的！厂长！”我觉察到不对劲，这工厂果然有问题，这些人居然连警察都不怕！ 看到他们来了，我直接拔枪威胁道：“你们想做什么？袭警吗？” “死条、子，没想到你们会查到这里，哼，在我们这，没有什么王法的，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今天就是我们把你废了，把你扔到大海去喂鲨鱼，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口气真大，看来你们真的不见棺材不掉眼泪！”眼前是五个身材魁梧的保安，但我看的出，这些人绝对不是保安那么简单，如果我没有猜错，估计是敛康成请的保镖。 那几个人没有管我直接一阵嘲讽的冲了过来，抡起手中的木棍就想攻击我，我不退反进，国术擒拿手发动，先把一个保安反剪着压在了墙壁上，接着夺走他的木棍，朝着迎面而来的几个保安敲了过去，过程中，我身子一侧就避开了几个保安的攻击，成功地来到他们的侧面，一棍一个地把他们瞬间抡倒在地上。 看到我一个人就把他们放倒了，敛康成特别惊恐：“你不要过来！我说了，我说了，我们也不想啊，其实我只是个厂长，上面还有人的，他才是这里的老板，他不知道经过什么渠道，竟然弄来了一个女孩，有一个人然他看着女孩，就给他打了300多万，就是这笔钱才引起了经警的注意，没想到现在刑、警也找上门了。” 我几乎是怒吼了出来：“那女孩在什么地方？快说！” “就在我们工厂车间的背后。” “带我过去！” 我用枪指着敛康成，这家伙虽然狡猾，但面对我黑漆漆的枪口，还是怂了。 他害怕地带着我穿过了一条走廊，到达了一处车间，这个车间看起来已经停止运作了，敛康成拿出一根钥匙打开了这里的门，小心地说道：“那啥，何警官啊，人就在里面了。” “你给我在外面站着，我已经呼叫了支援，别想逃跑了！” 我说着走进了车间，之前敛康成好像个孙子一样给我点头哈腰，不敢反抗了。 其实我还没呼叫支援，最起码要看到女孩再说，等一下如果这里没有人呢，那就是浪费警力。 推开车间的后门，来到了一处庭院，我发现一个女孩被捆绑在了一棵柳树的前面，我发现这里跟刚才的后巷很近，来到隔壁的一块墙壁，这才发现这里的墙壁有松动的痕迹，原来那可疑的男人是经过这里把女孩放下的，我再转头看向另一个位置，发现那边的围栏比较低，如果跨过去逃跑是很简单的。 确定女孩在这里，我可以呼叫支援了，之前那给我挑战信的人，只是说过程不要让其他人来帮忙，但我现在找到人了，当然叫他们来处理。 知道我又发现了另一个受害者的位置，刘雨宁称赞了一声后，很快就带着人来了。 第21章 水族馆电流 她们来到之前，我已经松开了女孩的束缚，之前女孩是没有知觉的，但被我触碰过之后，她就慢慢地醒转了过来，看她迷迷糊糊的眼睛，估计又是被人用迷、药迷晕过。 我安慰了几句，女孩就哭泣着抱着我，不断地抽搐着身体。 当她知道我是警察的时候，这才稍微平复了一点。 大家来到后，在现场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我们找到了更加多的脚印，跟之前在后巷里发现的一致。 我看到高明强正在跟踪脚印，我就来到他的身边：“你不会是想跟着这个脚印找到那男人吧？” “难道没可能吗？” “哈哈，他离开这里很远了，外面的公路也没有脚印，不过那边应该有监控吧，我们调出来看看！” 高明强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转身朝着公路那边走了过去，我和刘雨宁等人在庭院这里摸排了一下，也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只能先带女孩回去了。 回到公、安局，我们确定了女孩的身份，黎雪莲，21岁，根据她的说法也是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叫做黑色幽默的人，然后就被邀请去进行一个派对，但她没有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她的情况大致跟差不多，我把问询的工作交给其他人，刘雨宁买了一些好吃的给她后，联系了她的家长，女孩很快就被回去了。 看到她的背影正在远离，刘雨宁又问我：“你运气那么好啊，怎么每次都能找到受害者的位置？害我都觉得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你什么意思？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了，好了，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呵呵，你这样有所隐瞒，想我不怀疑很难啊！” “那你就慢慢怀疑吧，我要去找最后一个受害者了！” “慢着，你怎么每次都那么容易就找到啊！” 我没有理会刘雨宁，她在背后跟着我走了一下，就没有跟上来了，这样也好，因为我又想跟这个“父亲”聊聊天了，不知道为何，或许是因为他帮助过我两次，我觉得最后一次，他也会帮助我的。 “爸，还有一个受害者就全部找出来了，你还有提示吗？”我这次故意用的语音，不知道父亲会不会用语言回复。 不过他还是用打字的方式回复而已：“恩，做的好，我就知道儿子你的能耐，这些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好了，下一个受害者的位置在……” 看到了信息后，我马上就合上了手机，来到停车场开走了自己的车，朝着富明市的春天水族馆进发。 到达这里后，我发现水族馆不知道为何，竟然停止工作了，我记得这里应该是在经营的，又不是荒废了，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已经是午夜1点多了，这时间过的很快。 我一个人拿着手电，小心地潜入到水族馆当中，我发现这里的铁门关闭了，但在旁边的护栏上有个缺口，我就直接经过这里进去了。 回头发现这个缺口本来应该是没有的，应该是被人临时破开的，不过不管这么多了，就算是那个人故意布置的，我也必须要进去，这里很有可能藏着的就是最后一个受害者。 水族馆中漆黑一片，我从一处墙壁旁边的窗户跨了进去，因为只有一个人，也只能一人进行，我高度的警惕着，手里握紧枪，其实腰间还有一根电棍。 我今天没有穿警服，不是我不想穿，只是不想弄脏它，走在水族馆的长廊，我发现左右都是偌大的鱼缸，里面的鱼不知道是不是清空了，反正只有水，鱼缸中都是空荡荡的。 我穿过了鱼缸，右手放在了左手的手腕上，左手握紧手电筒，右手持枪，步步深、入，所有的细节在我明察秋毫的眼睛中无所遁形。 经过一段距离后，我走进了水族馆当中的一处客厅，这里本来是招待客人的，但现在死寂无比，周围放置了不少的公共座位，倒是这里出现了一些旋转的舞台灯，胡乱地照射在地上，我走进来的时候，眼睛都被弄得特别不舒服，就在我来到客厅的中间，一个奇怪的声音出现了：“我看到了，何警官，你果然厉害，竟然能找到这里，非常让我惊讶啊，时间还剩下一半你就已经找到最后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我相信这次挑战你不会让我失望！” “你这个凶手马上给我出来，我知道你还有人帮忙，对吧？我会在找到最后一个受害者后，把你们绳之以法的！” “呵呵，口气真大，我告诉你吧，我们根本不在水族馆，就算你把人找出来了，你也找不到我！还有我只是一个人作案，没有帮凶。” “你休想骗我！”说着不知道那里突然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怪声，就好像有几个鱼缸爆裂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地上泛着刺眼的亮光，一股股电流朝着我的脚下传递了过来，我发现不远处鱼缸的水全部涌过来了，一根电线搭在了地上，电流在不断地流逝着，幸亏我穿的鞋子是橡胶做的，在一定程度的电流下不会受到影响，我直接前行，听着地上噼里啪啦的电流声，我发现地上出现了许多死鱼，原来这里的鱼缸中还有一些鱼。 我穿过客厅，在某个地方不断地传来了一阵阵惨叫声，是来自一个女孩的，我马上就意识到不好，我不要命地冲了过去，在来到一堵墙壁的附近，我发现这里没有门，也没有窗户，但女孩的声音就在墙壁里传了过来！ 我听清楚那不是机器播放出来的，而是人的声音，女孩很有可能就在这里了，但我应该怎么进去呢？ 我本来想拿起手机呼叫支援，但想起那家伙的要求，我担心他会害死女孩，最终还是放弃了，我在墙壁周围摸索了起来，忽然发现某个地方出现了一些松动，这里好像曾经是破开过的，是后期有人用水泥把它填上而已，所以这个位置特别的脆弱，我用力一撞水泥墙却没有被撞开，只是稍微的松动了一下。 第22章 最后的氧气 我退后几步，一双无比有力的腿蹬了上去，泥土又松动了一下，但还是不行，我来回地不怕痛的蹬着，双脚逐渐地痛的不行，脚踝都红、肿起来了，我一咬牙又是一脚蹬了上去！ 呀呀呀！！ 女孩不断地惨叫，我尽管痛了一次又一次，但已经没有退后的可能了，我不要命地继续用身体撞了上去！ 石头似乎慢慢地在往后退去，我感觉到希望的曙光，但双腿已经动不了，我换了自己的手，深呼吸一口气，拳头就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又是一阵剧痛！ 平时我们看到电视剧里的一些人，随便就能冲来一堵墙壁，那都是吹嘘的，现实中想破开一堵即便是脆弱的墙壁都必须要耗费很多力气甚至身体还得受伤。 呀呀！！ 女孩的惨叫声似乎在减弱，我内心无比焦急，“一定要坚持住，马上就好了！” 想着，我闭上眼睛不要命的一般，退后几步，如同一头猛兽一般用肩膀再次撞了上去，伴随着一声轰隆闷响，墙壁被我破开了！ 尽管全身痛的不行，但我还是坚持着挪动着身体，扶着墙壁来到了水族馆的一处休息室，我发现一个女孩竟然被人浸泡在一个巨大的鱼缸里，女孩的身上穿着潜水服，背后挂着氧气瓶。 我小心地来到女孩的身边，发现鱼缸有电流通过，怪不得刚才女孩会惨叫。 我双手贴在了鱼缸上，女孩仿佛意识到我在外面，但她不能说话，只能用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睛盯着我。 她的氧气瓶快要耗尽了，就算不被电死她都会窒息。 “我立刻救你！”我到处看着，想找什么工具把鱼缸给砸了，但这里空荡荡的，根本什么工具都没有，我想到了什么，直接退后几步，用身体冲了上去，可是这鱼缸要破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来回撞了许多次，差点骨骼都裂开了，我看着女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背后的氧气瓶已经显示了零的数字，这证明氧气用尽了。 女孩在水里挣扎了一下，电力在此刻加大，她又是一阵惨叫，我咬着牙，忽然发现旁边有个机器，水里吊着一个插座，我马上就反应过来，把机器的开关关闭了，马上水你就没有了电力。 女孩稍微平复了一下，我又来回撞上了鱼缸，终于大概在撞了上百次后，砰的一声我把鱼缸的玻璃撞开了，虽然过程中皮肤被划伤了一点，但伴随着水流的流逝，女孩倒了下来，我连忙脱掉她的潜水服，女孩微弱地颤、抖着，嘴巴在呼吸，虽然皮肤有点伤痕，但起码命是保住了。 我不知道那罪犯们怎么了，现在没有时间管他们了，我先拿起了手机，拨打了刘雨宁的电话，告诉她这里的情况，她很快就开车来到了这里，随行的还有痕检队和法医队的人。 找到我的时候，看见我和女孩的情况，刘雨宁立马送我们上救护车，之前我也顺便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我当时拨打完电话就晕倒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双脚被绷带包着，这里是个病房，看来我在医院啊，我看到周围没人，这是一个单独的病房，我摸索着想找到手机，但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个时候何馨进来了，她给我打了一份粥告诉我说：“手机在这里，在充电呢！” “何馨，那女孩怎么样？” “没事了，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和皮外伤，她的父母我们联系了，之前她和其他受害者一样，也是收到那种邀请，才会去民、国老宅的。” “哦？那凶手抓到了吗？” “还没有，爸爸，你先吃点东西吧，我说你啊，也真够拼命的，为了救人自己的身体都不要了，你不知道，刘组长这几天都很担心你！” 她的话音刚落，我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从医院病房外传来，从那种两长一短的脚步声分析，这是刘雨宁。 她小心地推开了门仿佛怕惊醒我的一般，但进来后发现我已经醒了，她就大大咧咧地说道：“没想到你恢复的那么快，那女孩已经回去了，这次你做的很好，把受害者安全地救了回来，其实之前我都以为她死定了。” “这也是她的运气，我们这次起码救了一部分人，但还是有受害者，好了，我得尽快出院，那两个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你别急，按照你的情况，还要住院几天的，不过你的身体也是奇怪，怎么恢复的那么好，你不会是修炼了什么武侠小说中的绝学吧？” “额，你想到那里去了，其实我的情况也只是皮外伤居多，刘组长，最近就拜托您了，在几个案发现场调查一下，尽量找到凶手，另外那几个女孩除了上网被邀请外，还有什么交集吗？” “我调查过了，她们是互相不认识的，基本已经排除了仇杀的可能，我觉得凶手好像在举行什么仪式，为了完成什么祭奠一样，就从第一个女孩的曼陀罗花开始，后续我们在几个案发现场进行了复查，发现了还有铜钱、匕首、骷颅头，这三样物证。” 曼陀罗花、铜钱、匕首、骷颅头？我嘀咕了一句，却暂时想不到这些东西有什么联系。 刘雨宁在这个时候接了个电话，应该是要忙了，她挂了电话后告诉我要回去公、安局了，我让她小心点，她就走出了病房，何馨接着喂我吃粥，我吃着，无意中看向了病房的窗外。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院，何馨看出了我的焦急，“爸爸，你别急，很快就好了，如果换了别人还得半个月呢！” “恩，谢谢你的安慰，好了，我已经吃饱了，你没事就回去帮忙吧，最近局里应该会很忙，我又不在，只有你能帮助刘组长了！” “知道了，爸爸，放心吧，我出马你不用操心，如果速度快的话，你出院之前，我们都能抓到罪犯了！你给我们在背后祈祷呗！” 第23章 铜钱匕首骷颅头 “但愿吧！” “看你这是什么表情，就好像我们没有你就不行一样！”何馨叉着腰，腮帮鼓得通红，一副气愤的样子盯着我看。 我连忙摆摆手：“不，我只是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那我走了！”何馨收拾着一些垃圾，带了出去接着关上了病房的门。 之后病房陷入了安静，我小心地关了灯，在这里休息。 这几天就是跟美女、护士吹吹嘘，吃吃饭就过去了，直到我住院的第四天，我可以出院了。 打电话给刘雨宁询问，才知道案子还没破了，她们还在寻找凶手，几个案发现场走访了一次又一次却没有找到什么别的线索了。 等我回到了公、安局，第一时间找到了化验室，我想亲自看一看铜钱、匕首、骷颅头这些物证。 看到我来了，谢楚楚就说道：“铜钱、匕首、骷颅头都化验过了，结合曼陀罗花，我们发现了上面都残留着一些黄色泥沙的成分，也就是说，凶手应该待在一个沙滩或者布满泥沙的地方，我们正在排查富明市的这些地方，不过具体是那里，我们还得通过采集和对比实验。” “哦？速度不错啊，是不是用了洛卡德交换原理？” “哈哈，当然了，有这样的技术干嘛不用呢？对了，你看看这个骷颅头挺吓人的！” 说着谢楚楚给我摊开了一张白色的布，里面出现了一个到处都被打了孔的骷颅，而且那骷颅上还插满了不少的烟头，嘴巴的位置裂的很夸张，额头都是被牙齿咬过的痕迹，这种情况让我想起了昔日不知道那部恐怖片上的封面图。 骷颅通体地散发着蓝紫色的寒光，这证明它之前被血液涂抹过，我对比了一下化验报告，上面有血液的成分，一些黄色泥沙，还有一些胆矾，我思考了一下，胆矾这种东西应该是在化工厂才能生产的吧？ 发现我在看着报告，谢楚楚就说：“化工厂是我们集中处理的对象，不过在富明市靠近海滩的化工厂也不少，之前我也以为不多的，哎，谁知道查起来那么吃力。” “行了，有这些指标已经不错了，没想到这几个物证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只是上面没有查到指纹和dnA。” “是的，抓人回来我们也不能怎么样啊，监控方面也没拍摄到可疑人员。” “总有办法的，他们犯罪了就会露出破绽。” 其实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没底，这只是安慰人的，谢楚楚当然知道，但她没有纠结又去忙了。 我跟其他人一起继续去化工厂排查，刘雨宁现在时间很多，她让明强跟我一块到处走访，中途我们又分开了，理论上我们解救了所有受害者了，等着就是抓捕罪犯了，但我们却发现怎么找都没有找到他们。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随便找了一家餐厅对付一下，刘雨宁说：“你觉得凶手真的有两个人以上吗？” “很有可能，从邀请她们去参加派对，到虐、杀和抛尸的话，就一个人会很吃力的，而且也不能想到那么周到，难道不是吗？” “希望吧，真不知道他们藏在什么地方，我从警那么多年，一般都是找不到证据而已，没想到现在证据都有了，就是找不到人。” “这些证据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用，得找到嫌疑人做比对才行！” 我们聊着，高明强正在吃着一份炒粉，口齿不清地坚持插嘴道：“是不是我们方向搞错了，他根本不在化工厂啊！” “这是谢楚楚经过多次实验得出的结果，后期我也跟进过，应该没错的。” “哎，洛卡德交换原理有那么神吗？” 这个按照现代科学来说，是西方技术的一种很厉害的勘察方式，就算是仵作的技术，都未必能做到一样的效果，怎么说呢，应该是取长补短吧，反正我现在也找不到比使用这个方式更加好的方法了。 沉默了一下，我们已经吃完饭了，离开餐厅的时候，高明强找了一名同事去其他地方排查，我和刘雨宁来到了餐厅附近的一家嘉明化工厂这里，打算继续工作。 在来到一名保安的前面，示意出自己的身份，我留意到对方是个女的，现在当保安的女性比较少，但也不是没有的。 “两位，你们是警察，来我们化工厂做什么啊？” 如果说我们要找罪犯，那肯定是不行的，因此，我找了个借口：“我们是来这里调查财务信息的！” “你们是经警吗？那好吧，我跟厂长沟通一下！”女保安说着拿起座机打了个内线电话，她说了几句后，就告诉我们说：“厂长让你们过去，他就在左手边不远处那白色建筑物的办公室里等候。” “谢谢！”我们说着朝着厂长办公室进发，来到这里后，我们敲了一下门，里面就传来一个老头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走进办公室，我才注意到原来这个厂长已经很老了，两鬓发白，头发卷曲，身子佝偻，起码有60岁以上了，看到我们，老头子说：“你们要查什么？” “其实我们不是经警，最近遇到一个案子……” 我把那奇怪的派对还有谋杀的事情都说了一下，提及到那凶手可能藏匿在厂里的时候，老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双手颤、抖的很厉害，他深陷的眼窝里，青筋忍不住暴露了出来，他握紧杯子的手差点滑倒了，杯子里的水却洒落了下来。 他本来想拿起杯子的，却失手了。 种种迹象看来，他非常的紧张，我和刘雨宁靠近一点，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位厂长，看来你知道什么啊，别跟我们撒谎，因为你的反应很不正常，你自己应该也明白，你是个聪明人，对我们交代清楚这才是你的出路！”刘雨宁认真地盯着老头说道。 老头深呼吸了几口气，“混蛋，那两个东西难道真的是有问题吗？” “什么东西？”我问。 第24章 逮捕令和通缉令 “之前我收了两个怪人，一个没有头发的矮个子，一个长得很高，但却显得很虚弱，这两个家伙矮个子看起来年龄不大，但高个子却好像完全听从他一般，这两个家伙在我们厂里工作了一段时间，但这几天怎么都联系不上，我去过宿舍找人，但他们不在了。” “那他们留下过什么信息吗？” “有身份证复印件和一些简单的地址信息！” 我让厂长给我们看，接过来之后，我拍了照片发给了何馨，可是她那边很快就回应了，那身份证是假的，档案里根本没有这样的资料。 我早就想到这一点，毕竟犯罪的人，很喜欢用假的身份，那两个家伙果然来过这里，听老头子描述的外貌特征，跟之前受害者说过的很像，果然有一个孩子啊。 那两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了。 我让厂长老头带我们来到了，之前两个嫌疑人住过的宿舍，在这里，我和刘雨宁收集了一些毛发，还带走了几个吃剩的饭盒，另外是几个杯子，上面都有指纹，而且能验证出dnA，房间看起来很乱，估计他们都是很不爱干净的人，许多东西到处乱扔，衣服大部分都没有拿走，他们应该是不敢回来这里的。 洗手间简直就是肮脏的不行，到处都是泥沙，还有排泄物的残留物，洗手盆竟然还出现了没有冲干净的浓痰，刘雨宁看着这些环境，忍不住就骂道：“如果法律可以惩罚这些不爱干净的大懒虫，我一定要判他们无期徒刑！” “别赌气了，如果不是他们那么不爱干净，我们能收拾到那么多东西吗？搞定就回去了！” 说着我们对厂长感谢了一句，随后带着东西回到了公、安局，在痕检员们对民、国老宅复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指纹还有一些头发，在拿回来的一些物证上，做了实验对比后，发现都是来自同两个人的。 看来证据足够了，为了尽快找到他们，我向黄局申请了逮捕令，有了逮捕令，通缉令也马上下来了，有了这个凭证，我们可以调动整个富明市的警员了。 公、安局、派出所全部的警员出动，对两个犯罪嫌疑人进行搜查，因为他们的体态特征很明显，而且是待在一块的，就算不知道外貌，找到人应该也不难。 果然就在2天后，好几个民警抓到了刚好买了一份早餐打算回去的一个矮子，经过对比后知道是那嫌疑人没错了，警员们进行摸排工作接着又在附近的出租屋里找到了高个子。 两个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我们带回来了，现在安排在了审讯室。 我和刘雨宁接到通知都无比振奋，叫高明强回来了。 我和刘雨宁坐在审讯室内，首先对高个子进行审问。 在何馨的人脸识别功能下，高个子的身份被暴露了出来。 我拿着他的档案资料说道：“上官鸿志，这个名字很特别，你在20岁的时候，就因为一宗强、奸不遂案而判了几年，出来后，你经常偷窃，在28岁的时候又侵犯了一名女性被判了十几年，你最近才被放出来的吧，竟然又马上作案，我看你是被腐蚀了，无论怎么改造都恢复不了。” “别跟我废话，你们两到底想问什么？就马上吧！我知道自己恶贯满盈，所以也不在乎了，反正好像我这样的人，就是个灾星，没有人会喜欢我的！” “上官鸿志，你越是自暴自弃、死性不改，就越不会有人尊重，这一次你做到挺大的，竟然还敢绑架那么多女孩，杀人，幸亏你们最终都留下了几个生还者，不过那游戏设计的真的没有一点趣味！”我讽刺地说了一句。 “哼，何警官，那都不是我们设计的，我们那里有这样的能耐！” 提起这件事，我突然有点愤怒，想起了父亲的事情，我站了起来：“上官鸿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们背后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是他指使你们这样做的？” “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何光辉就是你父亲？” 我来到了他的身边，用力地扯着他的衣领：“上官鸿志，你是不是知道谁杀死了他？” “你别激动，何警官，我也是从别人身上打听的，听说你们何家都是做仵作的，不过许多都死于非命了，就只剩下你这个独苗，我还知道你有个叔叔，叫何启明。” “这些都是那家伙告诉你的？” “额，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绑架的事情都是他给我们设计的，我们根本没有见过面，只是在网上沟通。” “那矮个子是你什么人？” “他呀，其实是我的儿子，你们不信可以调查一下。” 这个时候刘雨宁突然有点不相信地问：“可你怎么那么听他的？” “额，这个啊，他在深渊糖果里是我的上司。” “黑色糖果？” “是的，这就是我刚才跟你们说的，有人给我们设计犯罪方法的一个论坛吧，反正我之前也不会上这种网站的，还是我的儿子教我的，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反正我这段时间过的还不错！” “呵呵，就是因为这样，你这辈子彻底毁掉了。”刘雨宁嘲讽道。 上官鸿志摇摇头：“自从我第一次犯案开始，就已经没了，我也无所谓了，不然我肯定会继续抵赖啊，我进局里也不知道多少次了，知道负隅顽抗是没用的！” “算你还算识趣，好了，作为他的父亲，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刘雨宁继续说。 上官鸿志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天花板，又看了一下墙壁，他的眼神很空洞，神情很犹豫，就仿佛在权衡什么利弊。 我却说：“现在没有你犹豫的时间了，你孩子还那么小，难道你想他跟你一样吗？” “我明白，我会试着劝他的！希望可以让他减刑。” 几分钟后，我和刘雨宁出来了，在去见上官铜（上官鸿志的儿子）之前，我让他的父亲隔着栏杆，跟他说了几句，我也不知道、上官铜是怎么想的，反正在审讯室看到他的时候，这个孩子似乎一点都不紧张。 第25章 厄里倪厄斯 看起来他最多就10岁左右，但一张似乎像成人一样严肃的脸却让人感觉无比生寒，我忍不住开口道：“上官铜，你难道不想交代吗？” “哈哈，两位，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小啊，其实我已经25岁了，只是我有侏儒症！” “哦？原来是这样，上官铜，这是你交代的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一点吧，刚才你父亲也跟你说了。”我开导道。 上官铜却哈哈大笑起来，冷嘲热讽地盯着我们两，嘴角上扬到可怕的弧度，眼珠子狠狠地瞪着。 刘雨宁看他的反应有点恼火，往桌子上一拍就骂道：“上官铜，别给你面子你不要，这样抵抗下去对你没有好处的，你的dnA和指纹我们都已经比对过，跟现场一模一样，你抵赖不掉的！” 上官铜沉默了下来，脸色恢复了平静，他的手指头在桌子上无规则地敲击着，仿佛在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我看他一副不想交代的模样，只好说道：“你难道真的想这样拖下去吗？好了，你是不是认为深渊糖果里的人会救你出去？” 听到深渊糖果几个字，上官铜眼中、出现了惊讶的光，他咬着牙不屑地问我：“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父亲术说的，刚才他没有跟你说吗？”我不以为然地蔑视了回去。 “哼，真是的愚蠢的猪啊，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了，你们这些凡人根本没有资格窥探深渊糖果里的一切！” “哦？说的自己就好像神一般，你在那犯罪团伙里到底是什么职位？”刘雨宁冷笑了一声。 “那不是犯罪团伙，我告诉你们，那是一个协会，里面藏着不少人才，每天都互相发布犯罪的任务，好像你们这样的凡人，是永远体会不到当中的奥秘的，因为你们都是愚蠢的！” “是么？没想到你竟然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好像你这样毫无人性的怪物，根本就谈不上是个人！”我故意刺、激上官铜道，可是这家伙仿佛经常都被人这样骂一样，毫不在意地反驳道：“你们能懂个屁啊，反正我不会说的，也不会交代，就这样吧，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那罪名只能全部推到你身上了，按照你的情况，死刑没跑了，你死了，还怎么给深渊糖果服务呢？” “你不用诱、惑我，为协会而死是值得的，这是我的选择，我不会供出来的，就算你们这个名词又有什么用呢？我爸那边你们也不用抱什么希望，他就是个猪，对协会根本不了解，每次都是我给他的好处，不然就他这个劳、改犯能做出什么来！” “你现在还是死刑犯了，还嘲笑你的父亲？” 我不知道这上官铜到底怎么回事，竟然对自己的父亲如此的怨恨，或许是因为从前上官鸿志做出了太多恶劣的事情了，他的孩子也麻木了，上官铜之所以变成这样，肯定跟他的父亲的所作所为有着必然的联系。 我和刘雨宁暂时都不想管他了，离开审讯室没多久，刘雨宁就说：“看来我们只是抓了点虾兵蟹将啊！” “没办法，这个深渊糖果看来是个巨大的犯罪团伙，难道它跟我父亲的死有关？” 说起我父亲，刘雨宁也想起了那件事，不过她说：“你到现在还没有放下啊？” “一天没有找到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我怎么可能放下，放心吧，我绝对会查出来的。” 我说起了之前给我发信息的人，刘雨宁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会这样想，看来深渊糖果里的某个人，就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 “是的，我本来是以为一个人，现在分析的话，是个团伙。” “是协会吧，就按照上官铜的说法，我们继续调查！” “我明白，但现在的案子，只能来到这里了。” 这个案子估计已经结束了，然而我还不明白上官铜为什么要用那些祭品来放在死者的身上呢？ 审问他2天后，我突然在书上看到了一些信息，这才对应了出来，原来曼陀罗花、铜钱、匕首、骷颅这些都是祭奠妒嫉女神墨纪拉的祭品。 希腊神话中三位复仇女神：阿勒克图（不安女神）、墨纪拉（妒嫉女神）和底西福涅（报仇女神）的统称，“意为”。她们是大地女神盖亚因乌拉诺斯的血液受、孕而生的女儿（另一说是从乌拉诺斯的血液中诞生），任务是追捕并惩罚那些犯下严重罪行的人，无论罪人在哪里，她们总会跟着谴责他，使他的良心受到痛悔的煎熬。因此只要世上有罪恶，她们就必然会存在。 后来我在看守所找到了上官铜，跟他再次见面的时候，发现他都被镣铐锁着了，瘦弱矮小的身子此刻显得更加无助。 他无力地盯着我，意思是问我做什么，我拿出了一本书籍，翻着给他看，然后说道：“你这是在模仿墨纪拉（妒嫉女神）的故事？你很喜欢这个故事吗？” “呵呵呵，没想到你查到了这个，哈哈哈，不错，那些女孩其实都是罪人，我只是代表神的意志去惩罚她们而已，抓捕她们而已，你竟然破坏了这样的秩序，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破坏了如此完美的一道枷锁，你们是永远都不会明白我们的所作所为，你们正在让这个世界从新走回混沌之中，你知道吗？” “疯子，在你心目中墨纪拉到底是什么？” “她是罪人的代言人，是无上的主！”说着上官铜恶狠狠地瞪着我，他青筋暴露，双手狠狠地抓住了栏杆，浑身颤、抖的特别厉害，嘴唇竟然后也在哆嗦。 “你错了，其实墨纪拉后来在雅典娜的劝说下，墨纪拉改变了复仇的形象，转为繁荣的保护者，被尊称为仁慈女神，所以她是向善的，而不像你这样无情变、态的绑架犯！” “你说什么……” 上官铜错愕地看着我，他现在估计也想到了厄里倪厄斯里的一些故事典故了，我又接着说：“在古典时代的阿提卡地区，人们举行祭祀仪式时从不直接提到这些女神的名字，而使用其别名欧墨尼得斯，意为‘善良’。这些都是说服你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