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笼中雀(1v1 甜宠 HE)》 00露馅 逐渐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越来越快的心跳,听觉异常的敏锐,好似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跳砰咚砰咚的直捣鼓。 “为什么是你?”熟悉醇厚的声音里有着勃发的怒气,以及让人胆寒的恨意。 “……”雪伦心中闪过了各种的谎言,但是到了舌尖却怎么也无法出口。 或许她撒了许许多多的谎言,但是在此时此刻,她却无法任意欺瞒眼前这个人,这个爱她、护她多年的男人。 “真的是你吗?”那总是嚣张跋扈的声音,少了平常的自信,多了只有她听得出来的乞求。 “是。”无奈的笑意爬上她的唇,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抬眼,望进了他绝望、痛楚的双眼当中,她感受到他的痛苦,那狠狠地伤了她自己的心,曾几何时他的情绪已经深深的触动她的了。 雪伦定定的望着他,不自主的流露出说不出的依恋,这大概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有机会如此四目交缠了。 “把她拉下去。”彷若只有两个人的小世界转烛破碎,他从被背叛的痛苦凡人变回那个不可一世的高冷帝皇,那样的淡漠,好像处置的只是一只蝼蚁,而不是那个他正打算求婚的爱侣。即便万般不舍,他也必须给组织一个交代,他是首领,必须以作则。 雪伦身子被裹得密密实实,连嘴里都被封得死死,完全被断了自裁的可能性,她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拖进一间纯白密闭的房间,临死前受尽非人的折磨。 雪伦记得后来身上承受的每一道酷刑,却忽略了那男人最后的吩咐:“让她走得尽量不带痛苦。”在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男人的表情依旧冷淡,但是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苦楚,那是即将溺死的人,绝望的眼神。 人生第一次,他觉得犹豫, “是。”舒寒应承下来,表面不兴波澜、一脸恭顺,可是眼底却有着一股厉色,他无法容下任何一个伤害过他主子的人,即便是他主子最爱的女人也一样,他早就看不惯那个女人,那个让他最钦慕的雄鹰放弃飞翔的女人必须死得痛苦又漫长! 放弃,那是她临死前的念头,疼痛到了极端,她竟然有点想笑,笑自己心里那些不该有的妄想。她怎么会觉得如此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会因为儿女私情而对她有任何的仁慈呢? 冰冷的水一次一次填满她的口鼻,在一次又一次的审问中,不变的问题依旧是:“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你妹······”气若游丝、在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尝到嘴里腥甜的血味。头部重重的被敲撃,她心里想着:‘对!下手再重一点,了结这一切吧!’ “死到临头还嘴硬。”眼底充满恶意,舒寒忍不住又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力道之大,让她的又迸出了两颗,血水从嘴角不断溢出,才短短几个小时,她已不成人形。 “呃……”她忍不住闷哼,靠着意志力,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只能尽量的让思绪远飏,减轻肉体的痛苦,这也是当初渗透组织时,所受到的训练之一,在当时就已经有必死的决心了不是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死到临头,却很希望能好好地活下来。 “你这变态、疯子,你以为就算杀了我……他就会看上你吗?省省吧!他喜欢的是女孩子,杀光他身边的女人也轮不到你!”虽然开口很艰难、她还是想要咬他一口,队员们叫她小母狼可不是叫假的,就算死,也要咬伤敌人,她戳向舒寒的软肋,并且在伤口上面用钻子狠狠地往下挖。 “胡说什么?”舒寒人如其名,是个万年寒冰,此时却无法保持平常冷冰冰的面孔,没想到他藏得这么深、这么久的秘密,早已被看透? 是怒极了,舒寒反而笑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胆敢置喙他情感的庸俗之辈,他对主子的情感,不是单纯的爱情,这份感情凌驾爱情、亲情,是对他最珍贵、愿意为此而死的! 他要她死,光只是死亡没有办法磨灭他的愤怒,他要她受尽折磨而死,不只是身体、心灵也一样,要带着恐惧、带着遗憾! “还撑着,是因为还有希望是吗?还奢望着他们会来救你吗?”他一个字一个字像是冰渣子,也像毒蛇吐信,他多想看看她的冷静自持崩解啊? “这些人是你的队员吧?”他将一迭照片凑近她的脸,一张一张慢慢的举到她面前,没差点直接砸在她脸上。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还留她一只眼睛,就是为了这一刻。她的心终于被搅乱了。 小队成员的资料是怎么泄出去的?他们现在安全吗?从不奢望他们来救自己,但是他们还是来营救她了吗?…… 原本就已经奄奄一息,经此心神大乱,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精神也越来越难集中,痛感从身体的每一个伤口猛攻而来,破碎的内脏把血水逼了出来 “呵呵,我不信你。”是啊!如果她的队员在舒寒的手上,那么她看到的将不会是照片,在身边蛰伏那么多年、她是知道舒寒的,他是组织里的头号杀手、手段是出了名的残忍,如果队员落在他的手上,他一定会带来活生生的千刀万剐给她看。 看着舒寒阴沉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说对了、她满意的闭上眼,至少有一刻、她赢了,自始自终,他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在陷入永远的黑暗之前,她心想:如果不要沉溺在爱情之中,我一定可成功摧毁组织吧!如果不是奢望做一个母亲······如果他知道了,结果会不一样吗?好想……好想改变!好想自由自在地为自己活一回!可惜……没有机会了。 作者碎念: 基本上其实荷普没多久后就反悔了(看过前传的人就知道他有多狗了),没想到人被玩死了,在前篇就一直有提到舒寒一直想弄死雪伦这件事~终于被他成功了(?) 依照惯例求个珠珠、收藏好了~然后有想看的也可以跟我说说~增加更文动力 这篇慢热,h章要到两万字正式开始~因为有铺陈雪伦到新世界的生活,所以男主也在两万字后出现~一出现就差不多上车了(是荷普本人没错x) ps这篇真的是甜宠文! 01穿越了? “公主,公主!公主是不是要醒了?” “姆······”是谁一直在那边吵啊!猛地想要睁开双眼,没想到却怎么也无法如愿,简直像极了传说中的鬼压床啊!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生活很苦,那时候可能是心理压力大,时常遇到这种情况,她不再试着挣脱,静静等待紧绷的神经放松。 压迫感散去,她尝试着动了下手指,接着睁开了眼睛。 眼睛才一张开,就被紧紧的抱个满怀,“哎呀!”胸腔里头的空气都要被挤出来了! “红藜,太放肆了!快放开公主殿下!”熟悉好听的声音,让她不自主的抬眼,这一眼,让她吃惊地睁大眼,嘴巴张到可以放生鸡蛋了。 一片混乱的脑海里面几片拼图凑了起来,眼前剑眉虎目却又不失英挺的男人,不正是自己死前看到的那张照片上的男人吗? “肖恩!肖恩队长?” 不对!死前!对啊!自己不是应该死了吗?她将手掌摊平,在眼前反覆的翻转着,仔细的瞅着,指甲都还在,也没有一条一条的刀伤。 她又用掌心来回摩挲着自己的脸,细细嫩嫩的,而且鼻子还在,门牙也还在,眼睛两只都还看得见…… 再度望向眼前的男子,那张英俊的脸孔上是一种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古怪神情,他的肤色不是记忆中在阳光下会反光的雪白、深邃的好看的眼睛不再是她熟悉的冰蓝色,而是和她一样的黑眼珠。“肖恩?”他狐疑地重复,连说中文的口音都不是以前那种憋扭没有卷舌的美式中文,但是那张脸、那个身形、那个声音却是和记忆中分毫不差。 但是这真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眼前的“肖恩队长”绝对不会说英语,而且身上还穿着那种戏剧里头,马背上的游牧民族的传统服装,留了一头近似黑人辫子的发型,还剃去了不少头发。 雪琅环顾四周,想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他们叫她公主……,莫非是在做梦?莫非是舒寒还有本事救活自己,好等她醒了继续受罪? 如果是在这种情况下,这还真是个滑稽的梦! 想要弄清楚,只有用最老套的方法了,雪琅高高举起手掌,往自己脸上用力一扇。 妈呀!乖乖!这下子她可真是感触特别深了,疼到不行啊!太自信这是一场梦,没控制好手劲啊! 这出格的行为可让四周的人惊呆了。 “公主!这是怎么了?猛鹰大人,公主怎会如此?”被叫红藜小女孩,眉清目秀,特别有异域风情,打扮呢……应该是侍女的模样。 “猛鹰?”听到这名字,雪琅可噗哧的笑出来了,这什么鬼名字啊······爸妈不好好取名字,孩子可是要被霸凌的······还好“肖恩队长”人长得好看,应该可以避免掉欺侮。 “红藜,快去传巫医大人!” “绿菽,还不快去!”红藜推了推另一个跟她打扮相似的小女孩,那女孩看起来安分听话,马上拔腿奔了出去。 猛鹰瞪了红藜一眼,十分的不认同。 清了清喉咙,雪琅想说些什么,却语塞,什么都说不出口,好在身边的人,似乎都还在为了她的异常而震惊,所以陷入了一片沉默。 在那个『巫医大人』进来之前,她还有一点时间,可以观察四周,以一个公主来说,她所身处的营帐真的十分简陋,摆设不多,就是干净、舒适、整洁,她身上的衣服一样简单整齐、素白,空气里的寒意代表着他们身处极度寒冷的地带,身下的炕床传来温暖,身上盖的绝美动物毛皮,倒是可以显示她高贵的身份。 她搜寻自己薄弱的脑内记忆,完全没办法判断自己身处何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反正怎么紧张也无事无补,雪琅索性放宽心,等着事情自己产生变化,都死过一回了,最糟的情况大概就是被当成妖孽再死一回了? 『巫医大人』仿若只有动画里面才会出现的老人家,白亮胜雪的头发扎出了两个像大牛角的发髻,浑身都是岁月刻画出的痕迹,脸上的皱纹可以夹死苍蝇了吧!那垂垂的眼睛,让人好奇她是否看得见。 这位弯腰驼背的老人家,在她的炕旁边巍巍颤颤的坐下,示意她把手伸出来。她所带来的四个随从,都是可爱的小孩子,年龄落在八到十来岁之间,却没有那个年纪的孩子的爱玩,他们恭恭敬敬的跪在雪琅身边,“参见公主殿下!”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简直像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 那苍老粗糙的手指在她的的手腕上细细地按了一番,这把脉的的经验倒是对雪琅来说十分新鲜。她睁大了眼睛,很有兴趣的观察着,巫医大人靠得很近,一股混合了药草和泥土的味道扑鼻而来,给人的感觉有点儿舒服。 “巫医大人!”受不了安静的氛围,急躁的红藜忍不住出声。 巫医大人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举起手掌,手指比直的立起来,凑近红藜的脸,示意她保持安静。 “圣良。”巫医用眼尾看了她身边的小随从。 “是。”那个身穿五彩衣物的孩子马上心神领会,从地上爬起来,手脚俐落的拿出器具在营帐里升起了火,另外两个年纪更幼小的孩子则戴起了狰狞的面具,沿着火堆跳起了规律的舞蹈,口中念起了雪琅没听过的语言所编出的乐曲,以现代的观点来说,这乐曲实在不怎么好听,而且让人脑中嗡嗡嗡的有点想睡。 正当上下眼睑差点合起来约会的时候。 “圣心。”苍老的声音再唤。 最后一个孩子拿出一组研钵,和一些干枯的草药,以及一些让雪琅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恐怖动物干尸······ 她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棉被,受尽酷刑的时候都没有此时此刻后怕,如果“巫医大人”要她把那钵东西吃下去,她肯定不依。 巫医大人神情专注,口中念念有词,先将药草磨碎,加上了一些成份不明的黑水,黑水有腐蚀性,她丢进去的蜥蜴、不明哺乳类断肢在碰到黑水的时候倾刻化成一阵烟,古怪的药味逐渐弥漫,小童们的舞蹈激越了起来,仿若来到了这段舞蹈的高潮点! “啊!”四个孩子同时高声呐喊,吓得雪琅一个激灵。 同一时刻,巫医大人划破自己的手腕,鲜血就这样直直流进了药钵,然后她小心翼翼地从一个华丽的锦包,拿出了一朵花容像是雪花的花朵,那是雪琅的认知基模里没有出现过的东西,那朵花溶在药钵里,原本颜色十分噁心的药水竟变得清澈透明,就像是水一样。 那些药水,被小心翼翼的倒在一个美丽的瓶子里头,由巫医大人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捧到雪琅的眼前。 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令人很想一饮而尽,然而雪琅并不是一个很冲动的人,在理智的劝说下,她坚定的看着“巫医大人”。 “我不喝。”她坚定的说着,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清楚楚。 “公主殿下!”猛鹰、红藜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唉,老身明白了。”巫医大人自己啜了一口手中的药品,接着把药水淋在自己的手上,接着她做了几个有点像忍者结印的手势后,将食指和中指点在雪琅的额头上。 对于这样的接触,雪琅心理是觉得有点牴触的,但她还是按捺下想赏巫医一拳的冲动,从猛鹰和红藜对巫医恭敬的态度,可以知道巫医在这儿是可以做主的人,即便自己被称为公主,她也不想冒然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有机会不被当异端除掉,还是静观其变吧!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从巫医的指尖弥漫开来,散发到雪琅的四肢百骸,就似是有一条温暖的小河,从巫医指尖缓缓地流向身体各个部位,也唤起了一些不存在的记忆片段。 雪琅的脑海被外力入侵,可是这种入侵,却不令她感到难受,一些片片断断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面播放,她就像是个观影者,看着一部电影,感觉很轻松,唯一和看电影不同的是,她完全可以理解影片中女主角的心境,那个女主角是草原上的小公主,活得恣意奔放、热情得宛若一团野火,在父母的疼宠下长大,和她完全相反。 再来的画面就不好看了,无情的战火吞噬了她的家乡,她感受到怒火快要咬破她的胸膛,一具具倒下的尸体是她的族人,他们义无反顾的挡在她们母女的身前,在她的母亲倒下后、又如飞蛾扑火般撞上敌人的刀尖。吊诡的是,他们死前还能微笑着将拳头放在心窝,向她行礼,好像她的生命,凌驾其他人的性命。 这太可笑了!雪琅感受到小公主的心情,她在失去一切以后不得不起身奋战,对抗着一个看不到脸的男人,她看不见他的脸…… 到底敌人是谁?当她想看清那人的面孔时,一阵难忍的痛楚打断了她。 “呃!”若不是她忍耐力惊人,大概已经痛到在地上打滚,还好那强烈的疼只有一瞬间,如一道闪电,稍纵即逝。 巫医看着她,神情十分平静。 “公主是失忆了。”她对众人解释。 “巫医大人,那该如何救治?”猛鹰完全信任巫医的判断,十分忧虑的问道。 “公主的武功被残王废了,坠马时头撞在山石上,还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其他的,队长莫强求了。” 不知道是不雪琅的错觉,她仿佛看到巫医那神奇的眯眯眼朝她俏皮的的眨了一下,她有一种感觉,巫医已经知道他们那青春年华的小公主,已经成为一缕芳魂,离开了世界,然而她却没有戳破。 “这······” “除了已经失去记忆、武功尽失,公主大人身体无恙,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队长开始去张罗公主的即位大典。”巫医大人的权威尽显。 “是,属下这就去办。” 对没看过前传的人前情提要一下,雪伦是英文名字,雪琅是中文名字,前传背景在米国~ 我有点搞不懂这种状况算是穿越还是重生,有解吗? 求个珠子、收个藏、聊个天! 02圣石 “通通退下,我有话要对公主说。” “是。”一下子,偌大的营帐只剩下她们俩。 “巫医大人。” “公主殿下,您折煞老身了,您唤我名讳圣珍即可。”圣珍恭敬的把拳头放在胸口,朝她行了一个大礼。 “您知道,我不是什么公主大人的。”雪琅苦笑了下。 “你是。”圣珍飞快的打断他,“您是至高神派来继续公主使命的使徒,是辉之国的新希望,老身希望您能忘怀过往,珍惜您自己向神明祈求来的新生。” ‘新生’,是的,临死前,她确实希望能有一个新的机会,可以为了自己而活,这两个字深深的触动她的心弦。 见雪琅似乎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圣珍松了一口气,叮嘱道:“公主殿下,您即将即位,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花点时间了解辉国的风俗民情,老身会派一个心腹来帮衬您,请您务必小心,红藜这个傻大妞也罢,绿菽是个精明的孩子,更别提猛鹰大人了,请您务必别露馅了。” 雪琅点点头,突然想到:“圣珍······我刚刚看到的战争,结果怎么样了?”就像电影看到一半,没看到结局,总是会有点好奇。 雪琅的问句触动了圣珍的情肠,她一脸哀戚的叹道:“女王、大将军战死,王都沦陷,国土只剩下这座飞雪山了,残王的军队皆不耐酷寒,而且此处天险,若非辉国军队通晓山战,恐怕大伙儿都回归尘土、回到至高神的怀抱了。”而且,连他们的独苗、希望,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公主,都已经离去,而她却不能告诉任何人,她是全心全意爱着那个爱笑的女孩的!对于她这个不能生养的圣职者而言,小公主就像是她的亲孙女一般。 “······”闻言,即便想安慰几句,也找不到合适的措辞,雪琅只能保持沉默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她接下了传国玉玺,成了辉国最高贵的女王代理人,但是由于还没有经过正式的即位及大典,目前所有的国事都都由猛鹰暂时受理,她基本上就是负责帮忙盖印章的基层公务人员罢了。 圣珍派来了她的直传弟子圣良,上午由圣良为她解释辉之国的民俗以及在这个世界的生活常识,下午则由圣珍本人亲自来传授与她神术。 随着叁个月时间的过去,雪琅像海绵一样快速吸收这片大陆的知识。这是一片不在她所熟知的历史里面的朝代,也是一块不在她认知里的大地。当然,以这个科技发展现有的地图也不可靠就是了。 她现在的身份是夏雅雪狼,夏雅是国姓,雪狼则是只有王族可以从的雪字,加上她诞生时,母亲所做的胎梦里面出现的象征动物,在传统里,那就是可以代表她的本命动物。 说起来很巧,这个名字和她前生的名字读音相同,还是她待在国际特警队的代号,实在像是被命运安排好的。 在这片土地上,有着相似的信仰,他们信奉的是圣珍口里的“至高神”至高神创造的大地,给予了人类智慧,授予了具有神族血统的人君权,辉之国笃信君权神授,所以对于夏雅一族忠心耿耿,他们不但是王族,还被视为神的代理人。 辉之国的王位继承以男性为主,但是从雪狼公主的外婆开始,夏雅一族的血脉便是一脉单传,辉之国没有其他选择,历经两代英明的女王统治,人民也越来越能接受女人当权,女子的地位在辉国获得了十足的提升。可惜的是残王的崛起,在残王一统中原天下后,便开始往辉之国侵袭,凡举残王肆虐的地区,皆生灵涂炭,那是一个从终焉地狱爬回来、恶鬼一般的暴虐君王。 辉国的王族,会在满十六岁的时候学习只有神之后裔能够学习的神术,会由辉国首席的巫医大人亲自传授。 虽然雪狼还没满十六,但是她的武功已经被残王废了,这辈子无法再习武,所以必须破格先行学习神术,神术唯一能对抗武功的能力,只有血统纯正的王族以及圣族可以操控。 圣珍便是圣族的族长,圣族是辉国仅次于王族的高贵族群,地位甚至凌驾在贵族之上,他们是母系社会,会和贵族男子通婚,仅会留下女孩抚养,男孩则会留在自己父亲的世族,承担贵族的责任,和圣族通婚的所出的孩子,才有资格和王族结为连理,就连在贵族之中,血统都格外的高贵,猛鹰就是圣珍亲妹妹的亲外孙,所以才有资格监国。 “世间万物,皆有消长,有所失必有所得,有所得便会有所失。神术便是要找出······” “找出平衡点!”雪狼攫去了圣珍的话尾。“珍姥姥,您每次都会说一样的话啊!”和圣珍越来越熟悉,雪狼自己决定要亲热的唤这位老人家姥姥,她的叫唤住进了圣珍孤寂的心里,两个人越来越亲近,就算是一对正常的祖孙。 每一天,雪狼最期待的就是午后的这一段修行时间,他们俩会在飞雪山顶的圣湖之洞,学习神术。 “猴急什么?”圣珍佯怒训斥,但是笑意都快爬进她的皱纹里了。 “珍姥姥,您也知道我的,就别吊我胃口了,今天我们要学什么啊?”神术课程真的很有趣,也很有挑战性。一开始在圣珍要她让一朵花苞开花的时候,她还以为圣珍的脑子坏了,直到圣珍亲自示范让花朵开花以后她才认真看待这门课程。 神术,与二十一世纪所说的魔法相当,具有很强的力量,这些力量,取之于自然,用之于自然,全建立在平衡之上,为公平之法。 经过叁个月,她不但能让花朵开花,还能短距离隔空取物,让水里头的鱼跳舞,让河水小幅度的逆流。 “今天,你要学会让它,飞起来。”圣珍指着湖边一个大石头,那个大石头,要比十五来岁的她巨大许多。 “珍姥姥!您在开玩笑吗?”古人真是的什么东西加上一个圣字都显得很神圣,各种迷信、怪力乱神、传统令人眼花缭乱。 “当然不是,您必须要将圣石移下山,见证您的即位,这颗石,是历代辉王登基的基石,这是不可以改变的传统,唯有能举起圣石的王家子弟,才能够继承王位。” “呃······那万一继承人举不起来,那要怎么办啊?”还有她前几天因为喝多了,躲在圣石后面解手·······会不会遭到天谴啊? 说到解手,古代贵族上厕所怎么会这么让人别扭啊?本来以为当个古人就必须在茅坑上厕所,谁知当个公主待遇这么优渥,想厕所有人抬恭桶来,上完厕所还有侍女抢着帮忙擦屁股,简直是吓坏她的毛啦!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她都会想办法偷偷解决,为此还被红藜追着跑了好几次! “这······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被问得一愣,圣珍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她能看透现在雪狼脑子里的想法,可能会被气得一命呜呼。 “放心吧,不要有压力,即位大典在十日之后,您一定可办到的,您可是姥姥我,遇过最有天份的,您的力量甚至超越了大赞卓绝雪狮女王和神山战女王雪豹,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这话可是出自于肺腑,绝对不是为了要阿谀奉承。 大赞卓绝雪狮女王和神山战女王雪豹······她对于辉国人取名的方式实在是无法再吐槽了,想着自己以后可能被冠上的响亮名号,内心就觉得无比的羞耻。 不过圣珍在这一点说得很实在,雪狼可是占了大便宜,她的新生体质特别好,不但是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还是万年一遇的神术奇才,更别说,还是个美少女,这么说是有点厚脸皮,但这个新身体,有着和她前身一模一样的长相不说,还青春年少,让逐渐感受女性二十五岁以后的老化的她,再度活回那种粉嫩到可以掐出水的美好年华。 “姥姥您都这么说了,怎么可能没压力!”她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跃跃欲试。 “仔细感受,感受空气的流动,感受圣石的痕迹,你看见了吗?” 看见痕迹,是神术最重要的一环,只有有天分的人,才看得见万物之中那细微的痕迹及动向,找到还不是最难的,找到痕迹以后,要找出你与目标物的平衡点。 雪狼用心地感受着,用力想要看到,用力到眼眶都疼了,终于找到了一丝丝的蜘丝马迹。 圣石非常巨大,四周的痕迹密密麻麻,跟地形图上的等高线一样,无法轻易的看透它的的平衡点。 结果,到了日落,雪狼依旧无法撼动圣石半分。 03感谢同时亏负 “雪狼公主,用膳了!”回过神,眼前是红藜气嘟嘟的小脸蛋。她嘟着嘴,看起来有很多的不满。 听说,在‘雪狼公主’还在的时候,红藜是她身边最受宠的大红人,可是现在的雪狼,完全不记得她不说,还藏了很多秘密,不给她知道。 圣珍和圣良占走了雪狼八成的时间,但她也不敢对着圣族的人撒泼,只能在雪狼面前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好了,好红藜,别气了!”高山上的饮食实在和她的饮食习性相差甚远,但是那好喝香醇的酒水和豪迈的烤肉,倒是很合她胃口。 “公主身体才大好,每天就这么累,奴婢是担心!” 虽然脾气不太好、又没长心眼,雪狼却知道她是真的全心全意的对她的前身好,也没有因为‘雪狼公主’失去记忆,而对自己有丝毫的怠慢。说真的,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小红藜的,说起来,她私心把红藜当作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小妹妹在看待。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每个人都非常的辛苦不是吗?好了好了,吃一口羊腿,别气了!”雪狼撕了一块烤得油脂滑润的羊肉,塞进了红藜咋咋呼呼的小嘴里,红藜也是不客气的吃了下去。 咬着咬着,红藜的眼眶红了,虽然公主不记得她了,对她还是这么好,她暗暗立誓,自己一辈子都要效忠这个主子! “公主,大将军求见。”绿菽朝她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禀报。 “好喔,进来啊······,宣他进来?”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油嘴,红藜极度不认同的忙拿着丝帕接手了一切。这种食指不沾阳春水,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才过了短短一段时间,雪狼就感到十分烦躁。 对于一些古老的用语,她也还不是很习惯,她的口语化,时常搅得这些古人面面相觑。 终归一句,他们还在互相磨合着。 等待绿菽通传的这段时间,雪狼的脑子有点放空。扣除正与残王交战的压迫气氛,古人的生活真的很慢活,吃个饭、洗个澡、通传一件事情都可以花很久的时间。 而有趣的是,这些可以花很短时间做好的生活琐事要花很长的时间,有些在现代必须审慎思考的事情却可以在朝堂吵几个时辰就有定见。 就像是选出一个国家的大将军,只花了八大部落的长老叁十秒形成共识,也只花她叁秒的时间按下印鉴,也像是她本人的婚事······她还在吃羊腿的时候,就听说她即将与大将军在即位大典上成婚。 蛤?是她唯一的想法。 然后那一天她差点因为吞下羊骨而结束她的第二次新生。 “臣,拜见公主殿下。”是她非常熟悉的声音,礼貌得过份,伟岸的身影,对她卑躬屈膝。 “免礼!免礼,跟你说过了别那么多礼了。”已经无数次,她看着这张熟悉的容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君臣尊卑有别。”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会这么回答她。 听说,他们在她“失忆”前,是一对人令人称羡的爱侣,可是从他的身上,她完全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情感,莫非······他也知道自己的爱人已经一去不复返? “算我怕了,有话快说吧。” “臣有罪。” “……”这下还请罪了,雪狼真的很想翻白眼,但是她忍住了,默默等着他把话说完,她觉得自己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臣有奏报。” “说吧。” 猛应进行的是例行的前线战况。辉国广袤的国土已收复困难,残存的国人退居最险恶的飞雪山,凭着对山险的了解以及长年在恶劣环境生存的韧性,与敌军对峙,虽然仅存叁万兵力,却能屡屡击退残王的二十万大军。 由于雪狼目前的状况,所有的政务都由猛鹰扛下,她能得知的,也只有每日猛鹰的汇报。实质上,她的王权是被架空的,但是她不以为意,毕竟她也无力改变战局,目前辉国是走一步算一步,看残王是否可以面对每天损兵折将,达到停损点,主动撤兵。现下的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现在的新身份,决定以雪狼的身份活下去。这一次,她要尽可能的好好活下去,绝不要和上一回同样的结局。 “辛苦你了。”听完奏报,雪狼如是说道,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臣······”原本想要告退,但是猛鹰却停顿了下来,漆黑的眸子像深夜,深深地望向雪狼,想要自制,却又忍不住贪恋的多看了几眼,他是自持的、冷静的,但却非是铁石心肠。在听说能和公主成婚的时候,他表面上无动于衷,内心却是狂喜的,但每日看着眼前的这名女子,他却忍不住想,这是谁? 猛鹰的眼神让雪狼局促不安,她想要打断他,却又不忍心,因为那百屈不挠的男子,眼里有着难掩的落寞。他在搜寻,在搜寻眼前的躯壳里到底还有几分是他所认识,可是他什么也找不到。 ‘只怕你是要失望了!’雪狼在心里深深地叹息着。 这些日子,两个人之间隔了一层纱似的,互相隔着纱想要看透对方,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撩起那层纱,怕撩起来以后,是无法承受的后果。 “属下告退。” “去吧!”雪狼说道,看着猛鹰的背影,眼神十分复杂,这个男人,在她 的旧生命中是不可被取代的,是她一辈子最感谢的男人。也因此,她为了他豁出去一切,放弃自己的身份,潜入跨国犯罪集团卧底,最终丧失了生命。 在那段卧底的岁月里,她丢失了自己的心,也忘却了和他的山盟海誓,每当看见猛鹰,她都在想,这到底是上天给她的惩罚还是机会呢? 至此,她最感谢的男人竟成了她最亏欠的男人。 04与他的过往 黑夜、疾风,是个孩子们窝在父母怀里撒娇取暖的时刻,可是对于凌雪琅来说,却是生死攸关的时候。 五岁,是个和同侪玩办家家酒的年岁,对她来说,她和姐妹们只能合力躲避养父不规矩的手脚。 “雪伦!出来!你这个婊子养的!出来!”这很明显是喝醉酒的声音。 “爹地,雪伦还好小让我代替她好吗?”金发的女孩是艾儿比,是安德鲁的亲生女儿,也是安德鲁第一个下手的对象。 十二岁的小女孩才刚发育,是父母应该要呵护的年华,可是本因守护她的父亲却亲手摧毁了这朵娇嫩的花朵,而那个杀千刀的母亲非但没有阻止,还帮趁着领养了两个更加年幼的‘女儿’供丈夫亵玩。 雪琅躲在床底下拼命哭泣,她听到了养父施暴的声音,知道姐姐又代替了自己受罪,她听到了艾儿比的哀号声却无能为力。 更羞耻的是,她心里有点庆幸自己再度逃过安德鲁的毒手。 被金森一家收养一个月了,本来孤儿院里头每个人都羡慕她,羡慕她有一对富有、体面、和蔼可亲的养父母,嫉妒她有两个洋娃娃一般精致的新姐姐,他们会住在又大、又漂亮的大洋房,有着仆人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这样的家庭怎么会去收养她这么一个黄种的小丫头呢? 她实在太幸运了!从前以为孤儿院是地狱,现在才知道孤儿院可是天堂啊!至少那儿没有恶魔,总是要在夜里猎走她的童贞。 “呀啊啊啊啊!”长长的尖叫声从自己嘴里流泻而出,雪琅现在才知道自己小小的身躯可以发出这么凄厉的声响。 这里真是太疯狂了!安德鲁·金森很疯狂、金森太太很疯狂,那些视而不见而且帮忙掩盖的奴仆们更是疯狂! 怎么会有任何人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屈辱的眼泪从眼眶中掉下来,她想着以前修女妈妈如何花时间告戒她不能让任何人随意触碰她的身体,想着自己以为的好爸爸第一次是怎么触碰自己的,想着自己觉得多么的噁心,想着两个姐姐是怎么代她受过? “别哭了,爹地会好好疼爱你的!” 噁心!真的很噁心!她快要吐了! “噢该死的!” 她没有想太多,死死地咬住了安德鲁的手臂,怎么也不肯放开,下一秒钟,她整个腾空飞了起来。 安德鲁一个吃痛,竟然恼怒的抓起她五岁幼小的身躯,狠狠撞向墙壁,那瞬间的疼痛她一生难忘。在那一刻,她的个性已经充分显现,就算是蚍蜉撼树放弃也不是她的选项。 她知道,如果放开手,她的一生就毁了! 她紧紧攀在安德鲁德手上,一次又一次的被摔在墙上。 哐当— 这是她失去意识前所听到的声响,眼前一闪而逝的则是浑身赤裸,一脸惊恐的艾儿比。 当她再度清醒时,人已经躺在医院里,她后来才知道艾儿比拿起意旁的花瓶狠狠砸向了自己的父亲,而她的二姐安,终于逮到机会打电话报警,在警方介入后,金森一族已经彻底完蛋。 回到育幼院以后,她的性情大变,总是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吓走了每一个想要收养她的人。 直到肖恩的出现。 “对不起,我来晚了。”是他伸出援手,将她从黑暗中拉出来。 由于五岁那次回忆,雪琅对人极度的不信任,是肖恩一家人的包容和慈爱敲开了她尘封的心,让她再度活得像一个人,那一年,她八岁,他十二岁。 从此她追着他的背影长大。 求个珠珠、收藏、聊聊天之类的~? 05公主太丑会导致灭国!? 十日,看似长,但感觉像弹指之间,等雪狼回过神,即位大典已经近在眼前。 这一天,飞雪山依旧急雪劲风,但是住在山里头的人们可不如寻常一般,紧张的气氛蔓延,这是第一次,猛鹰的军队败退。 残王亲征将战线往前推了一截,虽然伤亡不多,但是辉国确实被往后逼退了一步,而且还逼得猛鹰都亲上战线了。 幸好老天给了他们一场暴雪,替他们逼退了劲敌,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样的情况不会太久。 “大将军已经在雪地里站了两个时辰了,再下去,要冻坏了啊!”人们交头接耳的,可是谁也不敢不敢上去劝。 “公主!”红藜拉拉雪狼的袖子,“连国师和巫医大人都劝不动将军啦!”她不断的用眼神示意雪狼,那小女儿家的模样让雪狼哑然失笑。 那高大挺拔,经过千锤百炼的男子气概到底虏获多少女的芳心哪! 唉— 确实,该是换她一劝了,不然还有谁敢呢? “大将军。” 那轻柔的嗓子总是能够让他轻易的卸下身上的武装,猛鹰忍不住回头,看向他这辈子最大的任务,从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父母就对着他宣告,这是他要用生命保护的对象。 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已经出落成眼前这个娉婷少女。 保护着她、保护着她······就像呼吸、喝水一样自然。 这个使命,他一直好好的遵守着,直到那日她在他眼前被残王废尽武功,直到那天她狠狠的坠马。 其实,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失败了······即使她的身驱还在,里面的灵魂却消失了!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还算是原原本本的那个人吗? 而现在,他也知道辉国的兵力大抵撑不过这个寒冬了吧! 那日在阵前,他充分感受到残王军队的压迫感,还有多久,连这座飞雪山都会成为残王的领土? “大将军!”雪狼加重了语气,“快点进来!不然我就在这儿陪你一起站。” 脚已经麻木了,猛鹰连自己是怎么走进营帐的,都已经感觉不太到了。 “战况,并不如你每日向我报告的那般乐观吧。”雪狼主动给了他一个开口,剩下的必需由他自己承认。 “再抵御,也顶多到开春了。”很难承认的事实,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却轻易的宣泄出来了。心里堵塞很久的结,松动了一些些。 “你打算怎么做呢。”雪狼并不像红藜一样吃惊。事实上,大概也只有傻瓜会看不出来情况并不乐观。 “战至剩下一兵一卒,属下也会誓死保护公主。”他一咬牙。 “然后呢?”有最后的结果,她要逼他说出来。 “您会死。” “讲和吧。”雪狼说出了猛鹰想都没想过的第二条路。 “不可!”猛鹰简直是跳起来了。 让雪狼都差点跟着一起跳。 “是属下失态了!”猛鹰瞬间恢复冷静。 “到底是为什么?”雪狼真的很好奇,是什么原因驱使一个国家的人一直打一场内耗、损失不断的战争呢?都已经失去大半的国土、人民流离失所也不愿意和敌人和谈,究竟是太过于高傲,还是太过于无谋? “公主,残王的目标是您啊!”红藜说出了一个让雪狼当场无语的理论。 “啊?” 如果仅仅是红藜这么说,雪狼只会觉得是这个小傻娃脑子不清楚了,她雪狼美则美矣,但她实在不觉得自己有美到足以发动两国国战。但连猛鹰都表达认同的时候, “红藜说的并不没有错,但也不尽然如此。”叹了一口气,猛鹰知道是该向雪狼好好的解释目前的态势了。 残王,是中土之王,中土在百年之前因为飘摇动荡的战争一分为四,分别为风宋、雷希、水梁、火沉四国,四个国家表面上和平,但是私底下角力不停,随着时间过去,个有消长,在近叁十年来,雷希国的洪患不断,雷希国君又昏聩无能且沉迷酒色,无视黎民苍生的痛苦,终于搞到人民起义,差点灭国,直到水梁国主伸出援手,为雷希国主平定动乱。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在这之后。雷希国简直成了水梁国的附属,雷希国的长公主在花样年华,嫁与年届花甲的水梁王为妃,太子更在年幼之际被送到水梁国为质子。 当时谁都没有想过,那个在水梁国受尽欺侮的雷希国太子能在后来干出这么一番大事业。在他和水梁国公主成亲后,终于回到雷希国成为了一名亲王,接下来他血洗雷希国王室,成为雷希王,并且大战四方,于短短数年间一统天下,在九年前他整肃完中土的朝政后,开始侵略周边小国,开疆拓土,改国号为央,并且称帝,从此中土只剩下央国独大,四周国家只能依附于央国,成为央国的藩属国,年年进贡以求平安。 央国以高压统治着称,央皇帝变成了人们口中恐怖残忍的残忍之王“残王”,这个别称也有着贬义,人们不愿意称他为皇,认为他名不正、言不顺,为弑君之人,人人皆可揭竿起义反之。 早先有许多勋贵、地方势力打着诛残王的口号,在各地起义,但都被央皇一手弭平,有传言这些人被砍下来的头颅,被放在城墙上边示众,都不够放了,堆堆迭迭风干成骷髅,连城里的孩子都不敢犯事,就怕哪天自己也成了城墙的一部份。 除此之外,残王在征服他国的时候,有个令人诟病的习性,那就是血统清洗,他会在屠杀殆尽他国王室之后,留下血统高贵的女子,并且俘虏回央国,最高贵的成为他的妃妾,其他的赏给有功的央国将领。 若只是和贵族贵女成婚倒也不至于那么令人反感,令人反感的是,这些名门贵女对他来说只是繁殖工具,在生下儿子后,她们居然一个个“难产而亡”。 残王酷烈的恶行再添一笔。这些孩子在宫中好好将养着,拥有各地最高贵的血统,到头来,不是各地的勋贵都与他的血缘过水了吗? 不只如此,除了央国长公主身为央王同父同母的姐姐母女逃过一劫,他所有的姐妹、侄女全部被他以政治目的送出门和亲或是犒赏部署,没有一个被落下了。 若想要避战成为央国藩属国,第一件事就是要将公主奉上求和,但这种情况却是辉国却是无法配合的,毕竟他们唯一的公主,就是他们未来的女王,没有一个国家会让自己的君王出国去和亲吧?更别说,在辉国传统里头,王族可是神之后裔,怎么能嫁予如此残暴的男子。 辉国人民可不能接受他们的神之子“难产而亡”啊! 于是在央国向辉国求亲,并且要辉国成为藩属国时,雪狼的母亲神山战女王雪豹断然拒绝,引发了大战。 也恰巧雪狼在战后失去了记忆,也就没有人再去向她提及这个缘由,怕她是会成为她的伤心事,让她为此自责不已。 也莫怪乎整个辉国上下,会赶着要她赶快这个准女王,快点儿把大将军娶回家,甚至有声音要多一次多娶几个。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有一件事儿,她是真的很好奇! “欸······残王这么不挑嘴吗,万一进贡的公主长得很丑怎么办啊?”一个八百正经的事件,被雪狼天外飞来一笔,让个性认真无比的猛鹰脸黑了一半。 “我想棻国就是这样灭国的。”即便是一个很无厘头的问句,猛鹰也会认真的回答。 “真的假的啊?”越听越觉得这残王很不可思议,这种人是怎么一统天下称皇的啊······ “是真的!”红藜突然插嘴,很气愤地说着:“棻国公主长得真的很丑,可是她真的是一个好人啊!公主您都忘了!您小时后棻国公主有来作客,她带了好多精致的彩色糖给我们吃呢!” “红藜,你岔题了!”猛鹰忍不住瞪了红藜一眼,红藜委屈的瘪着嘴。 我说······这么直白的说人家丑说在很没礼貌啊,雪狼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也没人规定公主就一定要长得漂亮啊! 翻滚求珠、求收藏、聊聊天~ 06议和吧! “我想,还是有议合的空间的。”即便世人因为残王的行为而认定他是好色之徒,但是以理智的角度来说,残王的方法其实十分精明。在封建社会下,人们实在太在乎血统了,能够借由联姻解决的问题,又何必设想他法呢? 如此一个连自己的妻妾是谁都不在乎的男人,在乎的绝对不是女人,至倒不是单一一个女人,不想对自己的前身不恭敬,但是她非常确定残王想要的,根不是公主本人,毕竟雪狼公主虽然很美丽,但倾国倾城本来子事个夸饰法,没有哪个女人的美可以让国家灭亡,让国家灭亡的都是背后的权力倾轧。 “我想,当初除了想要联姻,他一定提出了其他的条件。”他选择辉国作为战略目标,并非只是穷兵黩武,而是辉国的特产里面有他所想要的,包含最一等一的战马,还有这座飞雪山,又称做黄金山,是金矿的起源地,也是盐矿的产地,辉国惊人财富的,八成来自飞雪山。 虽然辉国人很有钱,却对中原有不小的野心,毕竟边境的生活苦寒,随着水草居住,有些部落也想着要像中土一样兴建美丽的城市,拥有多样的农产。 这样想起来,两个国家若是能合作,确实是互惠共好的,可偏偏有些事情是凌驾于理智之上的,比如说信念。除了财富,残王还觊觎着辉国所属的神之子,这才是犯了众怒。 “谈看看吧。”既然已经决定在这个时空好好的活下去,就必须亲力亲为,为自己做打算。 暼了猛鹰一眼,再看了看红藜,心里头更浮现了圣珍、圣良,以及每次看到她都爱护有加的辉国人民。 前世,她就知道,心软是她最大的罩门。她永远无法做到实事求事,虽然与辉国众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她却已经轻易和辉国的人建立起情谊了。 “去拟和谈书吧。”其实,如果对其他人都不管不顾,她可以自己逃走,可以一个人浪迹天涯,或许这一次,她就成安安稳稳地活到天年,在睡梦中含笑而去。 可是代价,却必须要用辉国上下老小的未来去换。雪狼自问自己能不能做到?答案却明白到她只能苦笑。 猛鹰还在迟疑,两人眼神相对,居然能从之中读出千言万语。猛鹰马上理解到,雪狼是抱有牺牲自己的觉悟了。 “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活下来,而不是其他无谓的坚持。”她的心情就像自己当年去卧底时一样,为了一个信念、为了更多人能过上和平的日子。其实如果心自由,和什么样的男人在一起,都可以是自在的,这也是她在卧底训练中所得到的收获。 “属下遵命。”猛鹰是个极其理智的人,在雪狼推了他一把以后,马上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是必须要漠视心里头真实的声音。 一旦和谈,身为战败国的辉国必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一个没弄好,恐怕要连她自己自己都搭进去了。 要怎么做,她得好好想想······ “禀皇上,辉国谴使求和。” 简洁大方的营帐里,一名男子随意的坐着,光是这么坐着,都可以让人感受到他强大的压迫感。 男子的眉眼间有着坚定的意志,漆黑的眼神能令人胆寒,嘴角勾勒出一丝的冷笑,“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皇上英明神武。” “外头天很冷吧。” “是。” “让他们候着。”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是也不需要急着见,就再缓缓吧。 飞雪山、黄金山,哪个帝王能抗拒它的诱惑? “下去吧。” “属下遵命。”从十几岁开始,他征战无数,与辉国一战,让他印象特别深刻。 不像中土那些胆小如鼠之辈,辉国的战士,确实让他生出几分敬意,辉国的人民,也让他意外,他占领的地区,族长们慷慨赴死,族人负隅顽抗,从老人到孩子,都有着对女王的忠义之心。这份忠心,倒是让他起了几分羡慕,如果中原土诸国有辉国一半的硬气、一半的团结,或许现在他还在和他们纠缠呢!由于入手得太容易,央帝对于这些领土实在说不上上心,这是辉国是真的挑起他的征服欲了! 尤其是那辉国的公主,他还记得那个马背上的红影,与他所遇过那些无趣的女子是多么的不同啊!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肩头,央皇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她的长枪刺进了他的肩头,这是他近年来伤得最重的一次了,这个伤口烙在他的心头,让他上了心。 很有趣!像死水一样的心,被搅动,一直以来活得没滋没味的,第一次感受到这些情绪。 他就像是起了玩兴的大猫,玩弄着他的猎物,而现在终于要收网了,让他浑身畅快。 那个女孩会这样乖乖就范吗?还是她还想着要抵抗? 他素来不喜欢不能掌控的东西,这一次却对雪狼公主的下一步充满了猜测与兴味! 求个珠珠、收藏、聊聊天~这一世的男主出现了!但还没有车可以开(摊手) 07收养,与他的故事50收加更 “雪伦,费曼夫妇真的是好人家,他们也是认真想要收养你的。”泰伦斯修女好声好气的对着一张床说话。 那张床地下是怎么也不肯离开的雪琅,上次被收养的经验已经烙印在她的骨子里头了,她宁愿一辈子是孤儿,也不要再历经一次劫难! “修女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毕竟还是个孩子,雪狼歇斯底里的冲着修女大喊。她通常对修女是很敬爱的,可是这一回她不能听话! “雪伦······”雪琅的话狠狠刺痛泰伦斯修女,她曾经陪着这可怜的孩子进行心理治疗、曾经彻夜陪着梦魇无法睡着的她,她又何尝愿意再冒险呢?她私心也是希望可以继续照顾这可爱的小女孩。但是同时,她也希望雪伦能够再次相信人性。 费曼夫妇的积极及善意,真实的感动了泰伦斯修女,更何况做主的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修女,而是政府机构及法律,收养的程序都已经跑完了,孩子的意愿却没有被顾虑进去。 “泰伦斯修女,可以让我试看看吗?” 从床底下,雪伦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那声音很好听,但是她却不买单,她怕这又是裹着糖衣的毒药。 床底纵然黑暗,却有光芒透进来,一张友善的小脸映入雪琅的眼帘,“对不起,我来晚了。”那是一张很真诚的面孔,而且长得很好看。 “雪伦,我们一家人曾经被你的爸爸救过!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爸爸?”不再吵闹,雪琅愣了一下,很认真的想要回想起自己的父亲。她对爸爸的记忆不多,只记得自己的父亲总是穿着很正式的警察制服,很少在家,有一天他就不再回来了,那段日子妈妈每天以泪洗面。然后有一天她起床的时候,怎么叫妈妈都不回应她,只是张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管她再哭再闹,妈妈都不理会她,她想要自己泡麦片吃打翻了,妈妈也没有起来斥责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一个穿着警装的女子牵着她的手把她交给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她很害怕,在一个又一个寄养家庭之间生活着,和许多不认识的孩子为了生活必需共用不多的生活资源,最后被安置在这家孤儿院。 终究是个孩子,雪琅在一个小时后爬出床底下,牵着肖恩的手,坐上了费曼家的豪车,这一次,她真的成了费曼家的掌上明珠,然后不顾费曼夫妻的反对,跟在肖恩哥哥的后头,考进了警校,以成为员警为职志,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梦想,打击一个叫做“黑隼”的跨国犯罪集团。 这个集团和雪狼的生父之死息息相关。 当年父母伉俪情深,在父亲死后,母亲终于精神崩溃随父亲而去。当年实在太年幼,导致雪琅对这段过往记忆十分的模糊,但是她依旧是想为自己的父母讨回公道。 而肖恩则是憧憬着雪琅的父亲,在非常年幼的时候就已经立志要当一名警官,两人的执念很深,在执法生涯中平步青云,尤其是肖恩,年仅二十五岁就被国际刑警招募,并且在二十八岁那一年被指派为调查黑隼犯罪集团犯罪事证的小组组长,执行猎鹰行动,执掌猎鹰小队。 而隔年,雪琅加入小组,并且自愿成为卧底,迈开漫长的潜藏生活,直到停止呼吸的那一刻。 求珠珠、收藏、聊聊天啰~安利一下~没看过卧底成为黑帮老大的玩物的人可以看看喔~是个甜文(真心不骗) 08命运真是古怪又爱作弄人!100收加更 信使来来回回,和谈的日子很巧妙的定在雪狼的即位大典之后,由于情势实在尴尬,雪狼和猛鹰的婚事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胎死腹中。 雪狼将以辉国女王的身份,在飞雪山下与央国皇帝面对面进行谈判。 这一天,太阳难得露脸,即便天气依旧冷得人脸僵,也算是天公作美了。仪式简单而肃穆,在圣珍亲手为雪狼端正头冠以后,雪狼成为了辉国最至高无上的王者。 想想,这新生也是占尽了便宜,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为了一个国家的女王,如果这个国家不是快要灭亡了,会更好。 这次的两方会谈十分的慎重,辉国一行人陆陆续续护着雪狼下山,猛鹰及其精英部队军容整齐的开路,雪狼的銮舆稳稳地跟在后头,再来是圣珍及圣族族人,文武大臣及残余八大部族的族老,剩余的军队在后方压队,护送着一箱又一箱的飞雪山特产品,希望这些黄金可以带领国人度过这次的劫难。 另一方面,希衡好整以暇的等着,他身上是全副的战甲,铠甲的金属在难得的阳光下闪闪发亮,伟岸的身驱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都给人沉重的压迫感。 他选了一个视野极好的地方,自顾自的酌酒痛饮,似乎已经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这场谈判,他会大获全胜,会获得他所想要的一切,里面当然包括了她。他是一个贪婪的人,权势、金钱、女人,他不会做出选择,他要囊尽手中。 辉国的先锋部队他不放在眼里,他的身后是他亲自培植出的精锐,军容整齐、蓄势待发,在辉国的精锐部队在他眼前散开的时候他头也不抬,只等他的猎物出现。 他一直在想,在他废尽那个高傲、愤怒的女人的武功后,她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他眼前呢?会不会就此失去了光彩? 而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在心里惊叹于她的光彩照人。 顶着沉沉的金冠,身上穿着繁复铺张正红袍子,仪态是如此的具有王者之风,虽然还看不清楚她的样貌,但是那拼命挺直的身子板,让笑意爬上了他的唇边。 辉国的军队停在央国的对面,中间相隔不远,两军之间的气氛肃穆,也带有一部份的肃杀,终究九成的辉国人,是推崇战到最后一兵一卒的,但是比起他们个人的意愿,他们更愿意接受神之后裔的引导,这就是君权神授的醍醐味。 走下銮舆,雪狼挥挥手,示意所有人待在原地不动,这是她事先安排好的,她独排众议、孤身前往,毕竟她想铤而走险,就必须确保不会有人拦着她。捧着和众人草拟的降伏书,一步一步的走向央国军营。她的步伐沉着,脸上没有任何畏惧。 雪狼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就注意到央国皇帝了,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大,而且一张熟悉的脸庞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的新生命里。 命运真是古怪又爱作弄人! 在看清那张俊朗的容颜后,她不由自主的捏紧拳头,指甲都陷在掌心里头了!身体因为愤恨微微颤抖,前一段生命的记忆不断的浮现,她实在很难压抑住奔腾的复杂情感。 荷普!她的前男友,那个把她丢给手下,受尽凌虐而死的男人,居然再次出现在她眼前,用央国皇帝的姿态出现了,怎么她就会跟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 如果荷普在,那么那个变态肯定也在吧!比起“前男友”,她还有一个更加忌惮的人物,左右扫视,果然!那个人也在! 光是看到那个男人,她的指缝就生疼,脸皮也是,全身上下曾经有过的伤口都在呐喊着! 神哪!为什么要跟她开这种玩笑?那个和舒寒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身着军装,虽然有着好看的皮囊,但是她知道他骨子里有多么的恶毒! 她深呼吸,在心里默默的数数,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往前走,并且暗暗希望对方没有看出自己刚刚的异样。 这一天在场的央国君人都记得这一刻,那个女子是如此的无畏,只身前来面对他们最敬也最怕的皇上。 在距离约莫二十步处,雪狼被士兵挡了下来。 “让她过来。”现在总算可以看清那张美得不似凡间人的精巧小脸,希衡当然没有错过她那难以错认的杀意。他就是想知道,这只愤怒的小母狼,还能怎么做?而且隐隐约约,他总觉得这只小母狼的气质变了!但完全是往他更加喜好的方面去改变。 这小母狼,看起来更有驯服的价值了! “皇上!”那个肖似舒寒的男人不认同希衡的做法。 “让她过来!”同一句话,说了第二遍,内容完全一样,可是光是语气的改变,就让人不得不遵从。 光是开口,雪狼就可以感受到希衡强大的存在感,就连声音,都是那么的相像。她敛着双眸,头低垂着,看起来是一种服从的态度,实际上只是不想被看清自己眼中的厉色。她现在涨红着脸,身体微微发抖,随时有可能会失控,上前和那与舒寒一模一样的男人打上一架。 “臣女拜见皇上。”她做了一个揖,但是并没有下跪,自称臣女,代表了臣服的决意。 她的行为让所有人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尤其是央国人,他们对自己的主子还不了解,所有对他不敬的人,墓头草也没有人敢去处理了。 “放肆!”肖似舒寒的男人斥喝。 “免礼。”希衡倒是无所谓,用手势制止了自己的近卫。 “谢皇上。”她的声音很清晰,让人格外感受到她没有一点的谢意。她将降伏书传递出去,希衡完全没打算看,就往一旁放。 “臣女代表辉国上下,来向皇上投诚,我辉国愿意向央国上贡,成为央国藩属,并每年进贡万匹宝马、万匹犛牛、万两的黄金······,以求两国和平。”没有被激怒,她平静的背诵出降伏书的内容,他静静聆听,没有任何表示,他还没有听到他想要的重点。 09朕,要妳 “朕,要你。”其他的内容对希衡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在这一战,他找了比黄金更让他有兴趣的东西。其实他本就没有治理辉国的打算,一方面是地理位置太偏僻,另一方面中土人也不擅长养马,更没有采掘金矿、盐矿的技术,这些脏活还是要由辉国人来做,他只需要在他的皇宫里坐等每年的进贡即可。 “好。” 希衡没有想到她居然答应的如此的干脆。 其实雪狼早就知道躲不过了,偏偏她就是不想自己说出来,这也算是她自尊心的体现。 降伏文书经过央国文书修改后,希衡和雪狼亲自盖上了印信,文书也在众人的注目下生效了。 辉国投诚后,央国将退兵,而辉国则需每年进贡,央国保证在辉国不谋反的情况下五十年不起战事且将辉国纳入版图保护,开放两国通婚、通商,通商税率比照央国国内。最后辉国女王必须退位,以公主的身份入宫为嫔妃。 以降伏书为凭证,载明了两国的权利及义务但是再臣服后央国为君,辉国为臣,从此地位不对等,她要如何为国人取得一份保证呢?雪狼这些日子以来思来想去,终于决定走一步险棋。 “皇上,辉国是否已经成为央国之藩国?”她慧黠一笑,让希衡一瞬间看得入迷。 “是。” “如此一来,臣女是否可以在皇上面前提出约战?”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格外清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央国军队确实训练有素,将士们明显十分诧异,却依旧像是雕像一样耸立在他们的皇上身后,继续支撑着皇权。 约战是中土特殊的习俗,有点类似中世纪的决斗,要提出约战的条件十分严苛。首先,这份约战必须在皇帝面前提出,光是这一点一般人就很难达成了,在皇帝面前提出以后,约战即可成立,而且没有人可以拒绝约战,包含皇帝本人。 本土的信仰中心也是至高神,除此以外,各国皇族分别代表风、雷、水、火四个自然神,而希衡出生的雷希国皇室,所代表的正是雷神。 约战是一种以神祇为名的战斗约定,战胜的一方可以向战败的一方提出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必须是战败者能左右的,例如说:可以要求战败者剜下一只眼睛,因为这是战败者可以掌握的,但是却不能要求战败者交出自己的女儿,因为如果想要战败者的女儿,则应该向他女儿提出约战。另外,所有危及皇权的要求,也都是不可以被提出的。 约战并非万能,有许许多多的限制,约战只能由地位低者向上位者或者地位平等者提出,男子也无法向女子提出约战,另外对象的年龄也是有限制的,为了此时此刻,雪狼可是对于中土的习俗花了不少的时间研究。 由于要和冤家一同面圣的机率实在太低,十年之内也只发生过一次约战,那是一位小兵,他为了报仇雪恨履立奇功,最终终于在面圣的时候向强占他妻子的宰相儿子提出约战。 那并不是一个有好结尾的故事,小兵获得了胜利,顺利取走了宰相儿子的性命,但是在尔后,却被宰相清算而失去了性命。 只有无路可走的人,才会去触动这个隐藏的律法,是以约战又被称为隐藏律,这条隐藏律是老祖宗定下来的,只要是中土人民,就受这条律法的约束。 虽然没有明文破除律法会有什么惩罚,但是很不可思议的是,凡破除律法的人都会下场凄惨,久而久之人们就认为这是一种天谴,内心也就对此更加相信。 深深的看了雪狼一眼,希衡不得不承认,他不知道雪狼究竟想做什么。 “你要对谁提出约战?”他的神情难掩狐疑,这是相当少见的,他平时自律严谨,总是一张看不出情绪的冷脸。 “臣女夏雅·雪狼,求无上神作见证,求吾皇万岁为臣女作主,向央国国主希衡提出约战。”态度坚决、不卑不亢,雪狼单膝下跪,对希衡行了求战的礼,她伸出右手叁指,手臂直挺挺的往前伸直,低垂着头表示顺服,但是整个人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不驯。 “你可知道自己提出的是什么要求?如果输了,你可知道朕可以向你索取一切。”这一切可以包含她的性命,也可以包含她所有的财产,他可以此令她真正的一无所有。 “臣女知道,如果臣女败了,皇上可以要求臣女所拥有的一切。”眼观鼻、鼻观心,脸上不兴波澜,好像在讨论一天的天气似的。 “即便如此,你也要对朕提出约战?”希衡的表情恢复冰冷,他是一个相貌非常出众的人,可是气势实在太慑人,所以酷厉的形象才会不胫而走、深植人心,任何人在他这样的瞪视下都会胆寒。 神情出现了难掩的鄙夷,希衡对雪狼的评价开始打折,或许这个女人就像自己所遇到的每一个庸人一般愚蠢。 “朕想,你是要请代理人替你上场了?”今日的降伏想必都是假,想要一举靠隐藏律来保住自己的王位吗? 约战本来就是贵族间的玩意儿,想当然耳这些主并不会多半不会亲自上场,约战是可以找代理人的,只要派出手下能人异士,便能作为自己的代理人,在这样的条件下,就算是宰相也能豁出去向将军约战,也可以防止臣下随意挑战天威,毕竟不是每个皇帝都能文能武,若是皇帝文弱些,臣下叁天两头挑战天威,国家也将颓圮。 央国将士的表情管理让他们看起来不动如山,但是那种鄙夷的氛围正铺天盖地的朝雪狼扑过去。终究在这些高高在上的中土汉人眼中,他们就是未开化的夷狄之邦,狡诈阴险、茹毛饮血之徒。 “臣严涵之,自请为陛下之代理人!”那个酷似舒寒的年轻男人,率先站出来了。 “朕,不需要代理人。”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眼前的女子特别引起他的注意力,不管他最后是否要把她留在身边,只要想到她还想妄想依靠别的男人来击溃自己,就有种说不出的不快。 “皇上!”严涵之还想再谏。 “不必多言。”其实他不必亲自出手的,但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他要亲自击溃她所有的骄傲和妄想,然后占有这个女子,或许得手后,他就能够放下自己难得的执着。 “你可知道,就连你的母亲和辉国第一武神都败在朕手下。”他寻衅,想要看到她的臣服、想要看到她的情绪失衡。 “你以为你的大将军,能够为你获得胜利,再让你当上女王吗?”冰冰冷冷的字句往雪狼身上扔,但是并没有掀起任何波动。 这个父权社会,每个男人都以为女人就需要被男人保护,实际上却常常小瞧了女人娇弱表面下所隐藏的潜值。 “臣女也不需要代理人。” 一瞬间静默了,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闻,也开始怀疑,辉国光主是否坠马后伤到脑子了。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臣女再清楚不过了,只是皇上,臣女有一事相求。” “说吧。” “臣女的武功被皇上所废,所以臣女希望可以公平一点,这一番约战,臣女请求皇上和臣女一样,不得使用武功。”她的要求十分合情合理。 “如你所愿。”希衡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他和雪狼交手过,对自己十分有信心,他想自己就算闭着眼,也能轻易获得胜利。 “谢皇上。”雪狼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独自前来就是为了这一番的豪赌,若是让其他人跟随,怕是抢着自荐,要代替她向残王求战了。 “别急着谢,朕已经在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了。”他的目光如炬,让雪狼不自主的起了鸡皮疙瘩,那眼光好似要看透她,要在当众剥她衣服似的。 争取周日上肉~等肉的大家耐心了qwq(忍耐个我的无聊铺陈,想说在这个世界还是要让女主长点本事……毕竟咱们女主原本最擅长的是射击,完全无用武之地) 前面铺陈的长了一点,上肉后男主还会纠结一下 男主是前世的那只荷普无误,不过设定上他胎穿,目前记忆丧失中~ 求个珠子、收藏、聊聊天了~ 爱看书:νip﹞ 10朕,惊! 要说不紧张是骗人的,这些紧绷让雪狼都快忘了眼前的男人有多危险,虽然希衡不是她的前男友,但是她可以感觉得到他们本质上是同路人,她也知道落在他手上,怕是不好办了。 约战的进行非常简单,由一百个见证者围成一个正圆作为场地,两人被围在其中,待战鼓鸣声到第七响,代表约战正式开始,两方可以自选兵器战斗,战斗的目标不是击杀对手,而是将对手逼出圆圈外,死活不论,但是一般来说,在约战之中,都倾向尽可能的留对手活口,毕竟对手如果死去了,要找谁来讨约定之物呢? 战鼓声震天,咚咚的敲在大伙儿的耳鼓上,心头的也不自觉的跟着砰咚响。 对于央国人来说,这是稀奇的,他们眼中高高不可攀、不可逆的君王受到挑战。 对于辉国人来说,这是提心吊胆的,在紧张万分之中,又隐隐约约的感到一丝丝的企盼。这次的降伏对于辉国人来说终究是难以接受的,有多人在这一战争中失去了所爱之人? 他们不需要言语去沟通,今天跟下山的都是对辉国王室最死忠的一群人,虽然不知道他们的雪狼女王到底有什么打算,他们都会站在她身后,她需要武器时,他们就是利矛,她需要后盾时,他们为盾,无论结果胜负,都与女王一同承担。 咚咚咚咚咚 七声战鼓为传奇的一战揭开序曲。 瞅着眼前的女子不放,希衡发现自己对她越来越好奇,如此面对面站着,她看起来好娇小,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黑溜溜的眼睛睁得好大,也这么专注的盯着自己不放,如果事态转换,他会觉得那可以好似掐初秋水的眼眸在勾自己的眼珠子。 深吸一口气,雪狼发现自己的喉头有点紧,肚子里头隐隐约约的抽搐,像是扑蝶扑翅般让她搔痒,所有的感官变得敏锐无比,她勉强自己必须紧盯着希衡瞧,那张容颜实在太熟悉,每一个冷硬的线条,她都仿佛曾经用手指滑过。连闭上眼睛,她都可以想起每一个细节。 双方连眼睛也不眨,几乎要让人以为他们要这么互相注视到永恒。 “怎么了?你不过来,朕要过去了。”希衡率先开口,已经没了等待的耐心,或许他可以早早解决这件事情,然后拉着他的新玩物,好好的研究、琢磨,瞧瞧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心痒难耐。 话才方落,希衡一个箭步冲向雪狼,掌风直劈开雪狼的面门,没有任何留情,打算一招让大局底定。 希衡的身形太快,让人几乎看不清,就算雪狼一直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也差点儿着了道。 她在最后一刻险险躲过,侧过身子,借力使力,闪过了这一掌,虽然不会武功,不过毕竟从前她也曾受过严格的训练,剑道、跆拳道也有段位,综合格斗也在羽量级里面算得上高手,泰拳也有涉猎,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她为了强身健体,也是每天认真活动筋骨,不过毕竟这新身体才十五岁,真的不如以往强健。 没想到雪狼能躲过这一下,希衡的眸里出现了一丝的赞赏,同时也认真了起来,周遭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雪狼也感受到那压迫,她唤醒了猛兽,现在变只能以命相搏。 即便没了武功,希衡的体型也比雪狼大得多了,更别说长年练武的精实身体,每一下猛攻都带有能够崩坏雪狼的劲道,雪狼小心翼翼,深谙以柔克刚之道,希衡每一次的攻击她都用巧劲挡开。 雪狼只守不攻,面对希衡的攻击仅是闪躲、格挡,完全不回手,光是如此就已经很吃力,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 终于,过了十几招后,她找着了一个空隙。 雪狼一个劲的闪躲,让希衡一心认真的想要捉住她,希衡一个往右佯攻,雪狼闪躲,希衡的后招却攫住了她娇小的身躯,往自己怀里带。 ‘得手了!’正当所有央国人这么想着的时候。 雪狼却狠狠的撞进了希衡的怀里,希衡不为所动,她用尽全力的一撞无法撼动他半分。 脸上不由得出现一点点的得意,希衡感受到女性特有的馨香扑鼻,一时有些心猿意马,谁知怀中的小女人一点也没有即将落败的恐惧,反而冲着他笑了,那张笑颜是多么灿烂,希衡觉得有什么撞击了自己的心脏一下。 下一瞬间,一种独特的外力讲他狂卷至天际,往人群外摔去。 找到平衡点了!抓住,然后催动神术,借用风力成为一个龙卷风,把比自己更大的物体举起来! 就在这个早上,雪狼才在辉国众人面前使出这股神术,将圣石从山顶搬到祭天的祭坛上,现在再次使出,辉国众人简直像是看到天神降临般的激动,跪在地上膜拜他们的女王,圣珍更是哭惨了,旁边的徒子徒孙很紧张地帮她顺气,就怕她一个感动,感动死了。 雪狼立于圆心,直挺挺地站着,没有人知道她早已双股间打颤,一天大量使用神术,让她的身体有点吃力。 “皇上!”在希衡被摔出去的时候,央国军队震荡。 “护驾!快护驾!” 严涵之已经率先赶到希衡身边,然而希衡早已翩然落地,在被摔出圈圈的一瞬间,他就催动轻功了,避免自己被摔个脸上无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乐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真的被这个小妮子算计了,本以为自己会愤怒,但是他却找不到仪丝的愤怒、厉气,这种欢畅的感觉对他来说太陌生,这一生之中,他不记得自己有如此畅快过。 原来这小家伙还藏了这一手,是他大意了!明明在战场上看过她母亲使用过这种神奇的能力,可是偏偏他却没有想到。 他只记得她武功被废尽了,却没想到她还有后手,也莫怪乎她会要求不能使用武功,然毕竟如果还能展现武功,她早在战鼓响完就被他扔出去了,她的母亲得神术威力可能是她的数倍强大,不是依旧成为他的手下亡魂? 他的笑声震动了央国上下将士,希衡平时喜怒无常。通常他们的圣上笑了,总不会有好事发生,他们都曾经看过希衡是如何在战场上笑着杀敌,亦或者笑着下令处死有过的臣子。 思及此,将士们不禁有些同情眼前的辉国女王了,他们心底是为了她的胆识折服的,所以格外替她惋惜,虽然赢过了皇上死罪可逃,可活受罪大概也避不了了。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令众人意外的是,希衡这次的笑,大抵是发自内心的,让大伙儿儿悬起的心安定了下来,也高看了雪狼几分,看来如果这位女王若真的放下身份跟了皇帝,未来可大有可为。 希衡心里畅快,对雪狼多了更多的喜爱,从来没有人能让他尝到『输』的滋味,而且是输得心服口服。如果对方是男子,他可得斗到一方倒下方休,若对方是女子,那么他便要她臣服于自己。 “臣女求皇上,保辉国上下每一人的性命及身家。除非辉国有不臣之心,否则不得伤害辉国任一人。”她加重了『每一人』。她有想过,她可以要求希衡放过她,但是她也知道这个要求并不靠谱,而且太自私了,比起这个,她更希望的是君王一言九鼎,保住辉国上下每一个人,一旦在约战后立下允诺,若是违背不但遭天下人耻笑,也会遭到天谴的。 虽然不知道天谴是不是真的,但是雪狼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 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惊喜不断。原本,他以为雪狼会要求留在辉国继续当辉国女王,没想到她却是要为辉国的每一个人请命。这个愿望要高招多了,如果是前一个愿望他也会应允,但是他可不是什么君子,到时候一样会找其他出路把她带走,如今她许愿要保辉国每一个人,如此冠冕堂皇的愿望,既是他能许的,也是他会遵守的,他们的女王赢得了他的青睐,他便真心将辉国纳为藩属,尽力维护辉国的安危。 至于辉国会不会真心臣服,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朕以无上神之名立誓,保辉国上下每一人。”他是国君,说出来的话便是一言九鼎。 “臣女谢过皇上,也望皇上未来保臣女安康。”顺便提醒一下,她也是辉国上下的一员,麻烦好好的保着她,可别让他到了央国就跟着其他外国公主一起难产而亡了! 听出雪狼话中的弦外之音,希衡挑挑眉,“这是自然。”他的一生多舛,幼时的生活颠沛,让他一旦有能力就往尖峰挤,到达巅峰的路上踩过多少尸骨他根本无法计算,早已习惯所有人对他恐惧不已,但是这个女子是真的不怕他。 这种感觉很特别······甚至可是说是很舒服! 11相逢而后别离(50珠加更) 大局底定,打了胜仗的希衡不日将要班师回朝,在希衡的恩典下,雪狼有了一日的时间去处理辉国的内政。 没有太多意外,她即将入宫为宫妃,便不能再顶着女王的名号,否则这将是对辉国莫大的侮辱。是以,她以女王的身份封猛鹰国姓,并且将王位交给了猛鹰,取回了公主的头衔。 猛鹰毕竟也是高贵的圣族之后,即便他没有夏雅家的的血统,众人还是接受了雪狼的举荐,从此猛鹰从雪字,名字也为代表王族的夏雅·雪鹰。 “呜呜呜呜呜!”圣珍由圣良扶着,简直要哭晕了。 相遇、相交最后是别离。 “呜呜呜!公主,带我去!”也只有红藜这么没规没矩,抱着雪狼一阵痛哭,鼻涕眼泪全沾到她身上了。 看着那张皱成一团的小脸,雪狼摇头直叹息,当她宣布她决定要放弃王位,只身前往央国的时候,整个辉国上下沸腾了。 不是她心狠,而是她觉得在央国的日子可能会有些想不到的危机,她不希望身边的熟人成了他人作伐的目标。 谁知道这决定一出口,众人可以说是不依不饶,尤其是那些亲眼见证雪狼是如何为他们争取权益的辉国人,更是开始鼓噪着要为他们的女王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最终她得以说服众人,辉国的苦难过去了,活着的人要好好活下去,才是对于逝者真正的尊重。他们要做的不是争一时的一口气,而是回到家乡,安葬死者、回到生活正轨。 一回到飞雪山的营地,雪狼便将战争之下的孤儿齐聚一堂,她说:『看看这些孩子,他们还有谁可以依靠?想着你所爱的人,他会希望你们怎么做?想想我的母亲,她牺牲生命,为得是你们为我而丧命吗?』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其实雪狼说着心也很虚,毕竟她没有真的历经他们所遭遇的战火,然而对于辉国人民来说,她的每一句话都重如泰山,压在他们的心头,毕竟他们眼前的女王也在战火中失去了至亲。 说服得了一干朝臣、民众,却饶是过不了亲近的人这一关啊!除了新王雪鹰有责任在身不能离开,红藜、绿菽、圣良各个争着跟去伺候她,连圣珍都跟着瞎闹说要跟去亲自照料她,闹腾的她头都痛了。 “公主!您不要红藜啦!”其中闹最凶的就是红藜,偏生红藜是她最不敢带着走的一号人物,若是真的带在身边,大概不出几日就保不住了。 “红藜,我不是去玩儿的,怎么带着你?”想着即将的离别,雪狼也为为鼻酸了。在这个世界初来乍到,这些人陪伴着她,让她度过了一段安稳和乐的生活。 用指腹摩挲了一下红藜脸,她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好红藜,你相信我,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在辉国还需要你,还需要你们······”她抬眼看了一下王帐里的众人。 “你们要替我好好的辅佐新王,好吗?红藜、绿菽,你们可以帮我照顾好王上的,是吗?”她的声音近似呢喃,小小声的,却将情感传递出去了,众人渐渐平静下来。 “你们退下,本王有话要跟公主说。”一直不发一语的雪鹰发话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停止了喧哗,之后将空间留给两人。 也是,发生这种事,最难过的莫过于雪鹰大人了,这种牺牲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为了国家他付出了一切,现在还要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子也往外推了。想来他们之间应该也有很多话要说吧!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两个人,雪鹰的存在感强大了起来,雪狼一直刻意忽略他,现在却不得不面对。 “飞雪山雪狼公主,还在那里吗?”目光灼灼,就这么紧紧盯着她,他无法扔自己的目光离开她。 雪狼可以选择装傻,但是她无法这么做,面对眼前伟岸的男子,她总会不自觉的拿他和故人做比较,寻找两人相似之处,可是此时此刻,她不能忽略的是眼前的早已经是不同的生命个体,有血有肉,与她有了新的故事、新的连结。 摇摇头,她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表达明显。 “她是在我怀里断气的。”改名为雪鹰的猛鹰,眉宇间有着郁色,他早就有所怀疑,但是却无法戳破,人们需要希望,而她就是众人的希望。 “你到底是谁?”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个陌生的灵魂,也悄悄的在他的生命印下了足迹,就在她向央国残王提出约战的时候,他的心头猛跳,恨不得能够上前庇护她,就在那个时候,他发现有什么早在心底萌芽了,但是这一切还来不及有所成长,就要被连根刨起了。 “我叫做凌雪琅,琳琅的琅,可是我希望这个身份在今天就永远消失了,往后我就是雪狼公主,还望王上能够帮助我。”她可以欺骗其他人,但是对于眼前的人,她只想释放压在心里的秘密,向他稍微撒撒娇。 “好,我答应你。”有些什么在两人交缠的眼神之中滋长,但是不管是什么,它都没有机会再滋长了。 说不清自己心里那份骚动是什么感觉,雪鹰有个冲动,带着她远走高飞,但是这么做不但他自己心里过不去,她也不会同意,这样的话光是说出口都是对她的亵渎。 “谢谢。”千言万语无法化作言语,最后竟然只吐出着两个字,她很感谢,不管是对肖恩还是雪鹰,光是他们出现在她生命里,都让他觉得感谢。 话才说完,她已经被紧紧的揽在雪鹰怀里,他的双臂紧紧的箍着她。雪狼没有挣扎,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前,里头的热血满腔,但是就像她记忆中一般内敛含蓄,总是被重重的束缚住,不轻易显现。 “未来,好好保重自己。”忍不住将头埋在他肩颈间,鼻尖传来女性的幽香,他闷闷地说着,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会的。”她答应他,也答应自己,这一回要活得好、活得久,活得和自己心意。 下一章上肉 12侍寝,初夜(h)(如果懒得看前情提要, 期待,是一种很陌生的情感。 但是他现在确实觉得很期待,期待她真正属于自己。 脑中来回浮现白日那场约战,当他高高被抛到空中的时候,她脸上那抹恣意欢快的笑容像烙铁烙了痕迹,烙在他脑海里。 只要天一亮,飞雪山上的那匹小母狼就属于他了! 一早,卸下头冠,乌黑的长发像是流瀑,红藜和绿菽帮她梳着长发,一滴一滴眼泪滴在她的长发上,她们默默垂泪,此生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见,雪狼也不忍心斥责她们。 希衡已经差人送来一大批央国时兴的汉服和首饰,令人眼花撩乱的美丽首饰没人放在眼里,雪狼甚至不打算打开来看。 “帮我把头发扎起来就好了,别弄了。”前前后后,红藜和绿菽帮她梳了好几个汉族仕女流行的发型,她却都不是很满意,不是像头上长了两个牛角面包,就像是顶了个花瓶,不如扎个马尾巴就好了! “这怎么行?这样太朴素了,可要让那些央国人知道我们公主有多美呢!”红藜就是个没心机的,讲得倒像是要自家公主去以色侍人了。 心里觉得好笑,雪狼依旧坚持,“别别!简单点,我的头皮要被你们扯下来了!”能像这样拌拌嘴的时光很美好,她格外珍惜。 从一大堆让人炫了眼睛的衣服里面,雪狼随意挑了一件颜色低调的,便请红藜和绿菽帮她着装,所有的首饰她一概拒绝戴上。 她离开的时候寒风依旧刺骨,天空似乎特别的蔚蓝,她要大家不要特地来送行,但是在护送她到央国军营的车队离开时,远远的······男女老少全部涌出。 “谢公主!”声音回荡着,表达他们真诚的谢意。 雪狼眼眶不自主的酸了,但硬生生的没让眼泪滴下来。 不会承认自己翘首以盼,但是早早的,希衡便找个个视野位置奇好的地方等着,整装待发,等着雪狼一到就可以拔营离开。 他很满意自己所看见的。 雪狼没有坐车,反而自己骑了一匹马,那匹马又高又骏,但是她却驾轻就熟,美丽的脸蛋因为寒冷而红扑扑的,长长的头发没有梳成他已经看腻了的各种高髻,反而是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小辫子,然后再扎成一束大马尾,垂在她身后,随着奔马恣意摆动,她身上穿着淡紫色的宫装,裙子是纯白的,蹬着一双浅蓝的绣花鞋,骑在马身上看起来却没有任何违和感,好像她就合该是在马背上生活的。 前世被肖恩一家收养后,经济条件很宽裕,每逢寒暑假都可以到度假用的庄园尽情在山林间奔马,而平时上的寄宿学校也有马术课程,让她来到这个以马代步的世界以后依然可以如鱼得水。 “律—”停在希衡附近,雪狼没说什么,以行动表达随时可以出发了。 “班师回朝。”这对希衡来说又是无限风光的一天,再度征服一块新的土地,也抱得美人归。 一阵天旋地转,雪狼已经被整着人凌空卷进希衡的怀里,希衡依旧一身铠甲,靠在他冷冰冰的胸前,雪狼的脸色十分不豫。 这么冷不防的靠近,让她有些乱了心绪,被一个说不上熟悉的人抱在怀里,实在是有些别扭。 “朕很期待,今夜。”他在她耳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低语,让她忍不住一个激灵。 “侍寝”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概念? 在中土,侍寝的规矩似乎很多。早早的就要她开始准备,从沐浴、薰香、更衣开始,泡在澡桶里面,雪狼只剩下鼻子走水面上,眼光无法从胸前两颗发育到一半的小馒头上移开,忍不住手掌感受一下,往上提了一下。 “好小!”她忍不住叹道,这小小的身子板不是才十五岁吗?这是小萝莉的身材啊!发育都还没发育完呢!在二十一世纪吃掉十五岁的小萝莉根本是一种犯罪吧! 有着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其实雪狼并不排斥与人发生肌肤之亲,之前为了卧底任务也曾承欢于荷普身下,但是看着自己这小身板,再想想希衡那高大的身形,想着都觉得肉疼了。 形势比人强,在这个时代搅着搅着居然搞得自己骑虎难下了。 ‘如果真得没办法,就当被狗咬到了,擦擦药就过去了。’既来之,则安之。如果希衡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怕是真的要啃她的肉了。 ‘天爷啊!您让我重生一回,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不禁无语问苍天,原以为能够获得新生是能够有新的出路,但为何感觉自己却是不断的再走回头路呢?前辈子最爱、最恨、最愧对的男人全部都出现了,用另外一个崭新的身份来牵制她的道路,难道老天爷是要她解之前的结吗?是要她重温上辈子的苦痛吗?如若是如此,那么老天爷对她也太残忍了。 闭上双眼,雪狼停止思考,最近真的是累惨了,脑袋运转、身体也一直在运转,毕竟还是十五岁的身子,还在发育呢!在暖呼呼的热水里,雪狼不由自主就断片了…… 希衡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但是又很喜欢他所看到的。 雪狼就这样躺在澡桶里面,合着眼睛,凸显出那如扇子一般的长睫毛,小巧的嘴巴微启,水面下那诱人的胴体玲珑有致、毫不设防,好像在邀请他一亲芳泽,气血一个猛冲,身上某个部位灼热的发疼了。 他实在是不想等人把她抬过来,于是打算自个儿到她帐里寻欢,谁知她就这样没知没觉的睡着了。没有一般妃嫔被宠幸前的紧张,也没有她们攀上皇权时所表现出来的欣喜。 她真的不似他所遇过的任何一个女子,这让他不由自主血脉贲张。 当雪狼悠悠睁开双眼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正轻轻啃着她的锁骨,一股电流闪过她的脊梁,她的眼睛倏地睁大,整个人要弹起来了。 那一瞬间,她与他四目相对。 “醒了?”他的声音非常低沉,饱含促狭,也夹带着浓浓的欲望。 “······”想说说点什么,张开了嘴却像缺氧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在干什么?”才刚说完她就想扼死自己,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说出这么愚蠢的台词。 “哈哈哈哈!你说呢?”雪狼的反应把他逗得乐呵,尤其是她面红耳赤的样子,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愉快过。 “噢······”顺势微微起身,她很窘迫地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他身下,没穿衣服,而他虽然衣着整齐,但是处于一种蓄势待发的态势,看起来十分危险。 “你先等一下,我们稍微讨论一下好不好?”她一定是脑袋进水了,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睡着,现在尴尬了,处于一种随时可能被吃掉的状态。 即便如此,她还是心怀一点侥幸,想着或许有机会劝他口下留人? “咱们可以用别的方式讨论······”他的声音暗哑,雪狼可不是笨蛋,直觉这‘别的方式’,听起来不太妙。 “等等等等等!”她试图用双手把他推开,却发现他简直像一颗顽石,任凭她使尽吃奶的力气,他依旧文风不动。 “还有什么想说的?” “有有有!你看看我!我才十五岁啊!该长的都还没长齐欸!你不觉得你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还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 顺着她的手势往下看,他的眼神更加炙热了。 适得其反!她心慌的发现,她的说词不但没有激起希衡的道德感,反而好像在邀请他欣赏无限的春光。 “的确还可以再多养一点。”他的大掌十分粗糙,握住那不盈一宜握的柔嫩,并且轻轻的掐捏着粉红色的蓓蕾。 她不自觉的轻颤,脸色更加的潮红。 “可不可以不要······”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像是小猫在咪呜,根本像在挑逗他。 “不可以。”说罢他直接封住了他的嘴。 “变态!唔!”她的一声咒骂刚好给了他机会,舌头朝驱直入用力吮着、挑着她的唇齿间。 他的吻一路落,从颈部弧线到胸前的浑圆,舌尖滑过莓红处,胸前的蓓蕾因充血而挺立,一手抚着另一边的蓓蕾,她忍着不要让羞耻的呻吟从唇畔溢出。 轮流亲吻她的乳首,手也没闲着她身上探索,女人的身体都像一张琴,只要用心探索,就能从她身上弹出美妙的音乐,当他的大掌滑过她的腰侧时,她忍不住弓起身子。 手掌轻压了一下她平坦的小腹,希衡微微起身,满是情欲的双眸盯着她的双眼不放。 身上的压力减轻,雪狼不自觉的并拢腿,微微侧身,一手横在胸前,一只手围遮着女性羞怯处,身体微微紧绷着。 他好整以暇的开始褪去上衣,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之后拉住她一只雪白的大腿,轻而易举的揭开那女性神秘的风貌,让她一身春色为他敞开。 “不要!”脸上的烫像是要着火了,她前世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可是面对他的强势,她还是觉得无措。 “上面的嘴巴说不要,其实很想要是吧?”他邪恶的笑了下,另一只手直闯禁地,触碰她那已然湿润的处所,她的身子无法控制的颤抖。他开始绕着那珠核揉捏、画圈圈、玩弄着。 “嗯!”体内开始感受到那种令她羞于承认的欲望,她开始渴望他多摸一点,又希望他不要继续,矛盾的感觉让她快要窒息。 突然间,他再度俯下身,唇舌开始吸吮着那女性因情欲而生的花蜜。 “呀啊!”压抑的闷哼转成了婉转的吟哦。 他的舌头灵活的舔弄着她的花瓣肆虐着她的花心,与修长的手指并用,搅乱了她心中的一池春水。 感官上的刺激让她停止思考,顺应着最原始的欲望,扭着身躯,恳求他多疼爱一些。 “嗯……”感受到外力的入侵,他先放进了一只手指,抬头欣赏她意乱情迷的模样。她全身泛着诱人的粉红,不住喘息着,发丝也乱了,被淋漓的香汗浸湿。 她的身子还十分紧窒,却在他的引导下逐渐熟成,准备由女孩蜕变为女人,再放入一指,他的手指规律的抽动,拇指同时揉着花心,快感从他指尖的磨蹭处窜出,漫向她的四肢百骸,层层迭迭,越迭越高,就在她以为快要禁受不住的时候,达到愉悦的顶峰。 “啊……啊……嗯…”她忍不住颤抖着,狂喜蔓延,她的指甲不自觉地嵌入希衡宽阔的背肌。 原以为无法再承受更多,可是这个时候希衡却更进一步,解开了裤头,释放已经蓄势待发的昂扬,在她的湿润的花瓣旁边磨蹭着。 酥麻的感觉再次击中她的花核,双腿因为渴望而微微张开,完全已经准备好要迎合他的巨根。 忍着恣意驰骋的冲动,他缓缓地没入她的身躯,轻喟了一声,感受收割的喜悦,她已经是他的,而他则成为了她的第一。 “呜……”即便有了充分的准备,身躯还是因为外力的入侵而产生撕裂的疼痛。 俯下身细吻着她的脸颊,他忍不住心生一股怜惜,他耐心等待,等着她眉眼间的痛苦消失,之后尝试性的前后移动。 雪狼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夹紧,想要挣脱束缚,希衡可不许她逃避,他缓缓将她的大腿推开,直到他身体的极限,如此的视野好极了,他们融合为一体处一览无遗,他几个用力的推进,肉体交缠的感觉让他发出了满足的轻喟。 “睁开眼。”他命令。 “不要。”她娇嗔。 “快睁开眼!”他将她的下身往上一抬,邪肆的又是一个撞击。 “呀啊!”雪狼吓得睁开眼,正好可以看见他是怎么在她身里移动,她感到万分羞耻,可是身体里头的喜悦又无法控制。 “好乖。”他宠溺的赞道,之后开始疯狂的抽动,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动,体内的漩涡让雪狼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散了。 “嗯嗯……不行了!”她忍不住求饶。但是这时候希衡哪可能依她,他一路驰骋,精力用不完似的,带着雪狼高潮迭起,敏感的身子常受到一波又一波的快意,直到两人都奔向愉悦的巅峰,花穴里头抽搐不止,紧紧的绞住他的男硕。 “雪儿……”被处女的紧窒刺激之下,希衡尾椎传来一阵酥麻,顿时精关大开,在释放男性欲望的一瞬间,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喃着爱称。 几乎累得动不了了,雪狼推了推他,想要休息了。谁知伏在她身上的希衡对她邪笑了下,“还早的呢!”他的话令雪狼心头发麻。 希衡拉起她,将她整个人翻过来,勃发再度抵着她,“还差得远了!” 老天鹅!救命啊! ……吃掉了(呼这章粗长,为了不卡肉就一起上了 看着半年前写的肉……内心百感交集,我感觉我真的成了老湿姬,估计后面如果还继续连载,肉可能要重炖? 求个珠子啦~收藏啦~聊聊天啦~~~ 13被操到像被马车辗过(h) 全身酸疼!仿佛被马车来回辗压。 老天爷一定在跟她开玩笑,让她当了两次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棉被抵在下巴,雪狼的脸色潮红,很难不去想起那激情的夜晚,他不只天赋异禀还是经验老道,轻易的就可以找到她的敏感处,沿着她的最脆弱处挑拨,让她常尝受到一次又一次高潮迭起,若层峦迭嶂的感官刺激。 雪狼是喜欢性爱的,她也喜欢希衡的躯体,不过她现在这个小身板,真的难以承受如此高强度的欢愉。本以为古人会比较节制一点,谁知道对于希衡来说,尝到她的滋味以后,就没有餍足的一刻。 “醒了。”他的声音很慵懒。 “······”雪狼还不想面对,于是把眼睛闭得紧紧的,佯寐。两世,她都被相同长相的男人破了身,尝到了男欢女爱最销魂的一面。 “看来,还不想起床,是想······”他的声音饱含促狭。 “我醒了!我醒了!”雪狼从床上弹起来,棉被滑到腰际,又露出了一片大好的春光,瞧着他深邃的眼神,她垮了一张脸,这分明就是蛰伏即将出击的恶狼的眼神,而她竟是那恶狼眼里的盘中飧。 雪狼想要起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昨夜才承欢的身子还酸疼着,可是希衡却没打算放过她。 俯上身子,希衡便不管不顾的挺身而入了,雪狼的身子还没准备好,当下抽了一口气,紧窒的花穴被巨大的男刃化开,她的秀眉都因为了这唐突的举措蹙了起来,可是伏在她身上的是帝王,她只能咬牙忍受。 希衡发觉的她的不是,停下了身下的动作,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她低下了头,开始舔着她胸前的红嫣,然后逐渐加深。 耳边传来啧啧的口水声,软嫩的乳肉随着男人的吞吐变形,一股酥麻开始爬升,蔓延至雪狼的四肢百骸,她的身子逐渐适入侵的巨物,开始泌出了花液,迎接男人的垂幸。 希衡一手来到交合处,开始揉捏着逻路在外头已经悄然挺立的花核,雪狼弓起了身子,刚刚破了处的身子敏感不已,被这么双重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大声呻吟,那声音婉媚至极。 “啊……”一边揉着那小核,一边开始用力的推挺,希衡直起了身子,满意地看着身下的小女人脸上尽是薄绯、眼神迷濛、朱唇微起,一声一声的娇喘都鼓舞着他。 男性的巨物在紧窒湿滑的膣道里面推挺着,无死角的疼爱着花穴里面的每一寸媚肉,少女的甬道太狭小,在那巨硕的磨弄下,每一寸的皱褶都快被推平了。 紫红交错的肉蟒在粉嫩的穴儿不断进出,希衡一瞬也不瞬的盯着瞧,瞧自己是怎么把这具娇柔的身子来回的碾弄,用肉蟒一次一次的把那媚肉搅得外翻,那可怜的穴口作夜便被他操得狠,已经有些红肿了,他持续揉着那充血的珍珠,直到少女的吟哦变得绵长,他知道她快要到了,遂开始猛烈地推撞。 “啊啊……”雪狼再也无法承受更多,里里外外同时达到了高潮,她眼前一片昏花,声音变得破碎。 而希衡还没获得满足,犹奋力的冲刺,撞得雪狼的身子上下晃动,胸前的两团软肉像两只白兔上下窜跳。 在他完全释放的时候,浓精灌进了雪狼的花穴之中。 在他撤离的时候,小小的穴口还来不及收口,成了一个小小的黑洞,里面滚滚的白浊,随着穴口一抽一抽的,被推挤出来,留到了床褥上,床褥上早就是一片狼藉,全是他们纵情之下所留下的淫液。 这一路上,央国众将士可要看出主子的不同了,希衡一向是个自律甚严的人,可是这一路却为了和雪狼腻歪在一起,时常走走停停,有时候也会一时兴起,便带着这辉国公主赏景游湖。看是十分的看重这位新得的新宠,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形,希衡后宫充盈,虽有比较偏宠的对象,可是却从来没有这么亲近任何一个。 原以为得手以后,那种骚动和欲望会逐渐退潮,没想到越是靠近,越是耽溺其中,对希衡来说,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他从来没有在乎过任何一个人,甚至连他自己他都不是那么的在乎,这二十九年来活得浑浑噩噩,所有他想争取的,到手以后所面对的都是无止尽的空虚,再一次一次的杀戮、掠夺以后那些空虚越来越深。 可是光是看着她的睡颜,他都可以感受到不可思议的满足与安定。 他意识到,自己是在乎的,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可是却又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和她相处真的很自在,全天下的人不是恨他怨他,就是敬他畏他,不管他表情再冷、声名再残,她也丝毫不在意,她对待他,就像对待人一般人一样,态度再自然不过,而且和她在一起,每天都有新鲜事。 好的,这肉是重炖的~哈哈 之后会有很多肉,都要重炖了…… 我发笨了,我前面几章传到没有修改过的版本(啜泣),但我也不想再重发了…… 求个珠子、收藏、聊聊天 14钓个鱼吧?150收加更 他意识到,自己是在乎的,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可是却又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和她相处真的很自在,全天下的人不是恨他怨他,就是敬他畏他,不管他表情再冷、声名再残,她也丝毫不在意,她对待他,就像对待人一般人一样,态度再自然不过,而且和她在一起,每天都有新鲜事。 “欸欸……你会不会钓鱼?”她鲜活的嗓子从他怀里传来,自从得到她以后,他就爱不释手,每天拉她共乘一匹马,无视她的抗议,抗议他虐待动物,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勾起嘴角。 “不会。”他们行经一条清澈的小河,越是往南走,天气越是舒适宜人,时间又推移了一阵子,进入央国国土,又是入春,早没有了辉国境内的酷寒。 “那我教你好不好?”每天共乘一匹马,她很习惯歪过头跟他说话。古代的生活对她来说真的很慢活,自从来到这个异域以后,她就失去了五光十色的生活,没有飞车、没有警枪,对她来说酒是另一个生活挑战,所以她索性开始尝试各种在二十一世纪她绝对不会去做的娱乐活动。 雪狼不习惯古代的用语,就算是对着希衡也是我啊我的自称,还直呼他为你。这件事被严涵之告诫了好几回,不过希衡惯着她,严涵之也莫可奈何。挑眉看着她满怀希望的小脸,他怀疑他有拒绝的权利。才几天下来,他就发现她很擅长磨人,常常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最后让他跟着她做了一些他这辈子从没想过自己会做的事,像是看到一座小山,一路爬到山顶去看风景,山顶的美景很不错,直接在山顶吃了她的滋味更是令他回味无穷。 “欸欸!很好玩的!”她扯扯他的衣角,大有若他不答应,决不罢休的态势。 “严涵之,严涵之!拿钓竿跟饵来,我们要钓鱼!”不等希衡答应,雪狼已经对着总是守在希衡身边的严涵之招招手,娇小的身躯从希衡怀里勉强探出来,就挂在他的手臂上。 希衡没有反对,严涵之马上心神领会,令大军扎营。这大概是希衡身为残王暴君的好处,一路上这样走走停停,叁天的路程拖个五六天,也不见任何人胆敢抱怨。 严涵之,那个长得和舒寒一模一样的男子······ 乍见他,雪狼是又惊又怒的,她不能忽视自己身体提出的警讯,光是想到这号人物,就能就让她不自觉的全身僵硬。 来到这个世界,前一段生命里重要的人物纷纷化身成另外一个熟悉却又不同的个体回到她身边,前世的哥哥肖恩化成雪鹰,再次跟她有缘无份,成为了她哥哥一般的存在,前世的情人荷普再度与她纠缠,豪夺她的身体,让她连前世的他都一并无法忘怀,而前世的敌人,难道还要再栽在他手上一回吗? 她在委身于希衡的那一夜就已经暗自下定决心,这一次,她不要再对肖恩心怀愧疚,她要看着雪鹰获得幸福,这一次她不要再让荷普主掌她的命运,她想和他建立对等的关系,最终她和舒寒之间的恩怨,也不能像上一次一样! 雪鹰不是肖恩,希衡不是荷普,严涵之不是舒寒,雪狼更不是沉雪琅,从一开始的彷徨茫然、混乱,雪狼逐渐感受到两个世界的不同,随着时空的改变,她告诉自己,人也是不同的,自然命运也是会改变的。 有事没事,她就喜欢逗逗严涵之,明明是是个二十叁、四岁的成年男子,却老是被她这个十来岁的女子捉弄,每每总是被她光怪陆离的要求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又不好发作,总是让她心情愉悦。 溪畔,水声潺潺歌唱,巨大的树荫下,雪狼和希衡一人拿着一枝钓竿。 “涵之真不愧是皇上身边第一人,办事就是利索!”雪狼冲着他咧嘴笑,其他人都还好说,她就是小心眼了些,蹬鼻子上脸,有事没事就想戳严涵之一下,真要说······严涵之和她记忆中是最不相同的。 前一世的舒寒打从一头先就很不喜欢她,总是喜欢和她唱反调,后来事实也证明舒寒心悦于荷普,一直把她当成假想敌来着。 这一个严涵之嘛,简直是来疗愈她身心的,本来印象极差,相处久了才发现他就是个对希衡忠心耿耿的榆木脑袋,恐怕希衡要他水中捞月,他连眉头都不皱就跳下去了。 “公主过奖了。”严涵之因雪狼过分甜腻的称呼而汗颜,他可以感受到自家主子的不悦,大抵是觉得雪狼对他过分的关注了。 “属下告退。”自家主上的眼神太过于灼人,严涵之像是被烧着似的,赶紧想要逃离。 “涵之不一起钓鱼吗?”雪狼在后头呼唤。 “滚!”瞧着眼抽,想着心塞,希衡发话了,严涵之如获特赦,赶紧溜了。 爱读书:νip﹞ 15野合,女上(h) “怎么,你好像对涵之很有兴趣?”他的表情阴鸷,声音饱含危险。 通常他脸一沉,万人都要跪倒在他眼前了,偏生眼前这个小妖精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她伸出手拍拍希衡的脸,见他的脸色更差,忙陪笑道:“怎么会呢?就只是觉得涵之很像我一个故人。” 她的答案让他很不满意,眼神又危险了几分。饶是雪狼再不会看人脸色也知道最好卖乖了,不然待会可能会被‘惩罚’。 “别别……我怎么敢呢?涵之算什么?还是皇上最好看。”她说这句话虽然没个正经,但却是十分的真诚,希衡确实英挺,是那种充满男人味的俊美,雪狼私心觉得他全身上下最好的是眼睛,即便那双眼睛没什么感情,依旧勾人。 希衡的脸色稍霁,但是还是很阴沉。 干笑着,雪狼开始勾饵,准备钓鱼,可是看着某人头上的乌云,她思来想去,决定在他唇边轻啄了一下,“以后不逗涵之了,专门逗你好不好?” “你在逗他?”弄巧成拙大概就是指雪狼这句话了,真是伴君如伴虎,讲什么都可能不对啊! “呃······我错了,我们好好钓鱼可以吗?” “你说呢?”他的声音暗哑了起来。 知希衡者莫若严涵之,早就净空方圆内闲杂人等,好好的帮主子盯梢以赎罪,小公主老爱找他练嘴皮子,让他连日芒刺在背,希望主子为所欲为以后可以放过他,别拿他磨刀。 天上的白云悠悠、溪水里头的鱼儿悠游,不知道自己才躲过一劫。 “可不可以回去再······”她呜噎着,人已经被抱在他的大腿上,与他面对面,大腿被分开环着他的腰,身下的娇嫩被猛着坚硬的部位抵着,身子也开始酥麻了。她暗骂自己没用,怎么也开始有点兴奋了?上一辈子她就逃不过男色,丢了身子、丢了心,连命都没了! 可是每次都是无奈中带有一些甜蜜啊! “不可以。”他断然拒绝,“你也很想要不是吗?”他舔了下她的耳垂,让她鸡皮疙瘩一路爬满身。 很快的,她的亵裤已经被褪去,他也解开裤头,用灼热逗弄着他,上半身被紧紧搂住,下半身则被无情的逗弄。他在外头不断徘徊,就是不肯满足她,他在惩罚她,让她羞耻不已,很想得到,可是又得不到,那硕大的男刃炙热,光滑如鹅蛋大的顶头浅浅的没入穴口,却怎么也不肯填满她。 雪狼的脸上出现了迷离,她很想被他充塞,自然的欲求让她开始不安分的扭腰。 “自己坐上来!”他在她耳边诱惑着。 希衡很喜欢她,尤其是在床第间,她虽然无辜,可是却不矫情,忠于自己身体的欲望。 他知道雪狼因为他而满足,知道雪狼的身子很想要他,想要被他攻城掠地,想要和他共赴极乐,这种认知让他觉得很满意。 牙一咬,雪狼可恼了,她可不是什么纯洁的小白兔会因此嘤嘤啜泣,不服输在她眼底闪现,她提起身子,湿润的禁地往下搜寻,她快狠准的往下一坐,让那肉茎深深的没到了最深处。 “嗯……”因为得偿所愿,她满足的轻喟。她还理不清自己和希衡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可是在这半强迫的关系里,她不想把自己当作受害者,她只想把它当作一种享受。 “很乖。”希衡也满足的轻喟了一声,手还爱怜的抚了抚她的头顶,像在称赞一个乖女孩儿。 眼中闪过一丝顽皮,她跨骑在他身上,尝试性的扭动了一下腰肢,在这样的刺激之下,两个人都有一瞬间的颤栗。 从来没有过的快感冲击希衡的感官,这一切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全新的享受,他乐得交出主动权,让雪狼在他身上尽情的扭动、探索,雪狼懂得让自己成为身体的主人。 “嗯啊……”她的动作很大胆,一次一次的起伏都套到了最深处,让两个人无比的舒畅,随着她的舞动,希衡的情绪越来越高昂,他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腰。陡然间,他反守为攻,抓着她的腰,猛烈的往最深处推撞。希衡实在粗长,在这样的猛撞下,她细碎的呻吟着,觉得身体快要禁受不住了,可是每当她觉得自己要受不住的时候,身体还是温柔的接受了他的一切。 就像成对的剑和鞘,完美的吻合,不管再怎么深入,都能契合的。 疯狂的冲刺来到高点,两人同时达到高潮。男性释放的低狺从来希衡嘴边溢出,两人紧紧相拥,抱在一起喘息不已,雪狼的穴儿猛力痉挛着,一次一次的圈紧他,他轻轻前后推挺,延长这份余韵。 爱读书:νip﹞ 16野合,後入(h) 一次绝对无法满足希衡的欲望,才休息了一会儿,雪狼就觉得深埋在体内的巨兽隐隐抬头,这些日子以来的纵欲,让她的身子无比的敏感,而且一直处于一种说不出的矛盾之中,期待被占有又期待被放过。 雪狼不断的调适心态,告诉自己,不就是多了个器大活好的伴侣?她刻意忽略这个伴侣是她甩脱不掉的事实,身不由己会让人自怨自艾,而她最受不了这种多余的情绪。 注意到雪狼的失神,希衡不满的顶了她一下,在招回她的注意力以后,他将他抬起,然后将她转过身,让她背对着他跪趴在地上,他再次埋进她的深处,一手搂着她的肚子,一只手则在她分开的大腿中间抚触着那因为兴奋而充血的花核,他两只手指不断有技巧的轻夹、揉捏着,他从后方猛的挺腰,一次一次的将她往上推,雪狼觉得身子里面变得紧绷,花穴、花核传来的双重刺激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千堆浪潮在里头一波高过一波,将他袭卷至摆脱不了的情潮当中,被浪推到最高处。 “啊啊……”她的嘴里发出连她自己都不认识的呻吟声,甬道里面的刺激和花珠传来的快感迸发,流窜至四肢百骸,她开始嘤嘤啜泣。 “不行了……要坏了……”要坏了!精神、身体都要坏了!希衡不会因为她的啜泣而停止,身下的动作飞梭,每一下都狠狠的撞到了最深处,发出了激越的啪啪声响。 “啊啊……”雪狼北推到了风头浪尖,那一瞬间眼前仿佛受到强烈日照,闪过强烈的白光,她浑身战栗着、哆嗦着,花穴开始强力的痉挛着、收缩着,仿佛千张小嘴同时吸吮着那入侵的阳物。 “咬真紧,怎么操都操不坏!”希衡低咒了几句,少女的膣穴太紧,每每总是要挑战他,让他精关失守,他强抑着,专注于身下的冲刺,电流从尾椎开始炸开烟花,希衡低吼了一声,猛撞得雪狼如风中落叶飘摇不定。他低吼了一声,终于在她体内释放自己,雪狼轻喘着、眯着眼睛静静承受欢快之后的一阵钝麻,花穴犹一下一下的收缩着,吸收包容希衡射给她的一切,仿佛都把它吸进孕育生命的宫房。 雪狼累极了,身累、心也累,她到底是怎么搞得自己这般田地,不管是钓鱼、踏青、骑马、野餐,最后全部落得被吃干抹净的下场? 十五岁的少女再度断片。 她又睡着了,春寒料峭,希衡不自觉的帮趴在他腿上呼呼大睡的女人拢了拢衣服,很会办事的严涵之还找对了时机,送来了一床被子,现在全被这女人踢得乱七八糟,他不知道第几次帮她把被子往上提,心里却是很甘愿。 理智告诉自己该和她保持距离,可是时常一回神,早已被她的一颦一笑所吸引,希衡想起了幕僚的劝戒。 “皇上,您手刃辉国女王,废了雪狼公主的武功,您与此女血海深仇,不宜与之过于亲近。”说这话的,自然是严涵之,严涵之是当朝宰相的世孙,当朝宰相,当年更是他的太子师。举国上下,只有这对爷孙敢在他这胸名在外的残王面前劝谏一两句。 希衡知道严涵之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再真实不过了,本来他只是想驯服她,谁知没多久的时间,他便开始怀疑,究竟是谁驯服了谁? 不知不觉,他因为她患得患失,才认识这么短短的时间,他便尝受到了从来不曾有果的懊悔。 他厌恶自己侵略她的国家、杀害她的母亲,而且他心里有一块他不敢承认的害怕。他很怕她眼下的顺服全部都是泡影,就像严涵之说的一样,她只是曲意奉承,随时等待着时机反咬他一口,她对他的影响力让他自己都不安了起来,长年来在身边建立的铜墙铁壁,出现了她这么一个破口。 有好几次亲近后,他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可是再想起她来,他又忍不住在沉溺其中,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埋身在她里面,尽情追随心里最深处的欲望。 只要在她身边,他就可以尝到奢侈的幸福,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陌生,在他的生命中是第一次出现,他多想抓住这份难得的幸福感。 “该拿你怎么办?”本来,以为她会是他后宫中的一个战利品,随他玩弄、凌辱,待他腻了以后,可能在某年某月某日生下他的子嗣,从而失去利用价值,谁知道沾上她以后,他的情绪就不再是自己的,他怀疑自己是否会有腻了的一天,因为她每天都在带给他新的新鲜感。 在发现自己的异常的第一时间,他的手已经掐在她的脖子上了,谁知感受着她颈子生命的脉动后,他下不了手······,只能一怒之下咬醒她,狠狠地用她的身子发泄自己的挫折感。 “该拿你怎么办呢?”从她成为他的以后,他大概问了自己成千上百遍吧! 如果······让她忘记一切,是不是就能行得通呢?突如其来的想法振奋了他的精神。是不是这么做,就能保证她永远属于他?如果她的记忆里没有关于他凶残的回忆,是不是就能…… 但是······失去记忆的她,还会像现在一般吗?他又不禁自问。 对于一个女人,向来杀伐决断的残王,也不由得患得患失了起来。 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17妳应该杀了他! 一行人浩浩荡荡南下,也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从偏远的乡村,逐渐来到热闹的市镇,大军所到之处,接受到最高规格的款待,雪狼对于希衡统治下的央国也开始有了初步的认识。 虽然希衡统一天下的手段十分酷烈,但他却说得上是个有治世长才的君王,他们所经过的每个城市都街景繁荣,百姓的生活朴实平凡,犯罪的情况也少,他采高压统治,对于贪官污吏严惩不宽贷,对于人民也一样赏罚分明,大刀阔斧改革了朝堂上的贪官污吏,也在短短几年间开启了新气象。 但是由于之前太过于恶名昭彰,人们对这个皇帝的看法依旧是十分的封闭,认为他是一个寡仁鲜义的暴君。而希衡似乎也不打算让人改观,就凭着这狠戾的声名,他所颁布的政策执行起来格外的顺利,然而长此以百姓的欢笑声也就少了些,紧张感多了些。 樊城,是央国的大城市,也是希衡当质子时的水梁国都,是一个十分繁荣的城市,也是一大交通枢纽,大军驻扎在城外,希衡带着雪狼及亲信入城,他们打扮成了普通的商人入城,为的是雪狼说想上酒楼、逛市街。 希衡心里对于去樊城是非常牴触的,但他不愿承认,也不愿雪狼感受到他这份不安。 “少爷,属下已在凤鸣楼为您订下雅间。”打扮成小厮样子的是严涵之,他是十分反对这次行程的。然而雪狼正在兴头上,希衡又对她十分放纵宠溺,自然没人理会严涵之的建言。 不宜进入樊城,一方面是因为,希衡在樊城有太多不堪的过往,另一方面,樊城毕竟为前水梁国都,有太多双眼睛盯着希衡的项上人头。 樊城地方有野火烧不尽的旧王室拥护者,即便旧皇室已经被希衡血洗,也难保没有漏网之鱼。 凤鸣楼是樊城第一的酒楼,在战火肆虐后依旧存活了下来,现在由希衡当初在水梁培养的人手接管,每年的收益惊人。 凤鸣楼的菜色多变,主厨曾是皇宫御厨,酒水更是天下闻名,要在樊城喝道百年的酒水,只此一家。凤鸣楼的建筑也十分特别,在这个时代算是不得了的高楼了,从精致的窗户往外眺,从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到远山都尽收眼底,算是当代着名的景观餐厅。 一桌好菜色香味具全,每一道都用精美的漆盒摆放,大大的桌子上菜上满满让人眼花缭乱,让雪狼开心的眯起了眼睛,在飞雪山的日子遇到了战乱就算是公主的吃食也不比将士们好到哪里去,而南下的一路终究没有办法有什么好菜色。 没有等希衡,她便自顾自的夹了一口狮子头,肉汁完美的被封在里,入口即化。 “真好吃!”她衷心感叹,差点连舌头都要一起嚼进去了。“你也快点吃啊!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皇帝用膳规矩大,每一道菜都要银牌验过、有人试食,然后再由专人为他布菜,手都不用抬,理论上雪狼根本不应该和他同桌,必须得站在一旁等他吃,如若他吃剩的才会赏赐给她,但他宠着她、由着她。 桌面的菜色近百道,有些菜远了,雪狼就爱故意要严涵之帮她拿,严涵之一张冷脸都快塌了。 她的性子就是如此鲜活,希衡没怎么吃,就看着她吃也满足。 一顿饭下来,桌上的菜剩了大半,根本一半以上连动都没动过,雪狼觉得可惜极了,但肚子实在再也塞不下了。 见她下意识的揉着小肚皮,希衡的笑意进了眼底,落在严涵之眼里,心里不免有些焦虑。 店主亲自恭送他们到门口以后,雪狼还扯着希衡的袖子,“我们往那儿逛逛!” 热闹的大街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落,这样热闹的情景,雪狼这辈子还真没见过。雪狼走到哪儿都充满好奇,一下子买冰糖葫芦,一下子在摊子品尝酒水,一下子又吵着想看胸口碎大石的杂耍。 “少爷,就由着她这么胡闹吗?”压低声音,严涵之忍不住嘀咕。 希衡横了他一眼,连回应都省了,意思实在很明确。 雪狼逛得正新鲜,却发现四周的人脸色沉下来了,希衡拉着她的手,往人潮聚集处走去,雪狼立刻觉得不对,前一世累积的敏锐观察力加上神术的使用,马上让她警觉到,他们一行人被跟踪了。虽然算得上警醒,但是依旧是慢了希衡半拍有余。 “仇家?”雪狼用手肘顶了希衡一下,侧首看了他一眼,眼角余光还忍不住飘向严涵之,只见他脸黑似锅底。 希衡没有回应,他步伐沉稳、有目标性,看起来对这种场面早就见多了,完全不当一回事儿。 “希衡你这畜生,纳命来!”一名男子领着一干黑衣人,团团的围住雪狼等人。终于走到城市的边陲,跟踪者也不躲了。 哇!这个台词好经典,是所有的刺客都要说上一轮吗? “过来,别脏了眼。”他将雪狼拥入怀中,大掌遮住了雪狼的眼睛。 “动手。”视觉受到蒙蔽,听觉就会异常的灵敏,空气中传来咻咻咻的声响,鼻端弥漫着血腥味,雪狼的心一沉,不管再什么情况下,她都不喜欢杀戮,就算见识过,也不喜欢。 希衡完全不在乎身边发生的事情,那几十人根本在瞬间就被放倒了,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绝世高手,根本轮不到他来担心,他比较在乎的是雪狼的反应,他可以感觉到她肢体的僵硬,从里面读出她对事件的厌恶。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但是雪狼此时的态度却有些刺痛了他。 “把活口压下去,别让他有机会自裁。”严涵之淡淡下令。 “夏雅·雪狼,你就能······”为首的男子被压制着,嘴里不依不饶的说出了一句。 希衡的神色不快,但是雪狼已经听到了,她依旧被牢牢摁着,却道:“有什么话,让他说下去,我想听。” 希衡不允,雪狼却和他杠上了,硬是挣脱他的钳制,她不喜欢眼前的景像,非常的不喜欢。 一地的尸首,全部都是一刀毙命的致命伤,留下的活口只有几个,已经被点了大穴,雪狼可不认为他们有活下去的机会,大抵是要被严刑拷打,像她前一世一样,倒不如一开始干脆的直往地狱。 为首的男人很年轻,大概不会超过二十岁,显然有一些本事,居然还有机会开口说话。希衡的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你就能跟着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就不想复仇?”那个男子专挑雪狼说话,既然没能拿下希衡,他也要给他使一些绊子,所有的情资都指向希衡对辉国公主十分上心,他就挑着戳下去。 “我认识你吗?”雪狼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却在希衡的心湖投下一颗石子,起了涟漪,他比那为首男子更想知的雪狼的答案,但雪狼却完全不打算为他解惑。 “你不认识我,我却知道你,你母亲在酒泉下会唾弃你!你应该杀了他!”那男子说得激愤。 “……”雪狼无言了,她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好奇心。伴君如伴虎,这一番对话可能给她惹上大麻烦。 “要听他的,来杀朕了?”希衡的的声音很危险,像一把冷刀子拂过了雪狼的心头。 “我不做无谓的事情。”雪狼捏了一把冷汗,希衡一瞬间显露出来的残冷,让她意识到,那个和她肢体缠绵的男人,终究是个能够引起杀戮的天下之主。 “你害怕了?”他的声音依旧让人紧绷。 “没有,只是不喜欢。”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里面,隐隐约约透漏出了真实的情绪。不喜欢跟害怕是可以共存的。 雪狼靠的头靠在希衡胸前,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是多么的阴晴不定,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不喜欢什么?不喜欢杀戮?还是不喜欢他? 求个珠子、收藏、聊聊天? 18朕,保证桌子很稳~桌上欢(h) 回到军营后,希衡和严涵之都离开了,雪狼确信,他们是要去审问刚刚抓来的刺客。 光是想起他们可能有的拷问手段,雪狼就觉得指尖生疼。待希衡回到王帐,已经是晚膳过后了。 “回来啦。”在希衡走进来的时候,雪狼正在吃小点,抬眼看了他一眼,却没打算起身请安或是迎接他。 希衡在她身旁坐下,静静的看着她,她吃小点的模样真的是像极了小松鼠,不知不觉间,光是看着她都能让他心情平静。 “你不问朕刺客的事?”盯着她好半晌,他问。 “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不是不好奇,可是雪狼却知道有些事不知道要来得好,所以索性不问。 “不会。”那帮刺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水梁某个郡主的儿子的人马,水梁皇族不复存在,有心复辟的人连见缝插针只要沾到一点皇室血脉都能拥护。只显现了他当年下手不够狠,这不打紧,他派人处理干净。 “……”耍人? “只是不想脏了你的耳朵。”这话是真心,她还是别知道他要怎么对付这些人,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过来。”他对着她说道。 雪狼很自然的起身,坐在他的大腿上,这已经是常态了,每天的夜里,或者是白天兴致来了的时候。 她环着希衡的脖子,不安的感觉到希衡如今有些古怪。 希衡低头与他唇舌交缠,将她抱到桌上,让她呈现一种斜躺的姿势,雪狼有些不安的看着他 “别担心,桌子很稳,朕保证。” “不是这个问题!”雪狼不懂为什么明明有床,希衡却老爱找些不同的家具作尝试,就像这张桌子,每次在桌子上,她都觉得特别害羞。 他总是会把她的脚也放在桌上,然后推开她的大腿,之后尽情的吮吻她的两腿之间,她的手正好可以搭着他的肩膀,眼睛却不知道要往哪儿看,因为从这个角度看到的一切都让她脸红。 今天他特别猴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用唇舌弄得她脸红气喘,娇喘连连,身下花之泌液尽情流淌。 “啊……”在她眯着眼睛,小小丢了一次身子的时候,希衡解开了他的裤头,她身上的衣物都还端整着,就那狰狞的巨物裸露着,狠狠地没入了她的体内,那紫红交错的巨物一再的撑大她的花径,带给她无与伦比的快慰。 她的身体好温暖,完全的包容他的一切欲望,希衡沉迷其中、迷失其中,在心中沁出温柔的同时,也萌生的狠意,她是他的!头到尾都是他的,那么心也要是他的。 可是,他一直无法忘却她脸上那一闪而逝的表情,那是什么情绪?他只知道那是不喜,到底是对什么不喜?那让他很不安,不安的涟漪在他心中扩大。 他能做的只有占有她,在占有她的时候,他才觉得她真的属于他。 “啊……”希衡的动作有些粗暴,雪狼却从这份粗暴中品尝到了更多的快意,她吟哦着,诱使希衡的动作更加的剧烈。 桌子被两人晃得碰碰作响。 刺客首脑说的话像一根肉中刺,挑不出来,细细小小的却刺得他抓狂! 希衡疯狂的冲刺,身体的喜悦冲淡了他的不安,雪狼脸上的欢快让他觉得心安,让他觉得他们彼此需要,这是个很疯狂的想法,因为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不需要任何人! 低吼一声,希衡尽情释放,他将脸埋在她颈窝,他很喜欢这个动作静静感受她的身子因为无尽的喜悦而收缩,紧紧的夹住他、吸住他,好像在求他永远留下。 依依不舍的抽离她的身子,他总爱欣赏他在她身上留下宠爱的痕迹,喜欢看着她的腿芯流出的白浊的液体,那属于他,他占满了她。 对她,他成瘾了,怎么要都不够。 把她抱起来以后,雪狼几乎是反射性的配合他换了一个姿势,这次她的上半身趴在桌上,而他则从后头挺身······ 每天不折腾她个叁五回,他是不会甘愿的,练武强身健体的好处就是可以像连珠炮一样,一波高潮一波再起。 “啊啊……不行了……要坏了……”雪狼哀求着,真的太多了,她的身体无法承受了,眼前一片白光,浑身都是酥麻的,腿芯间的酸软、宫腹部的麻痒,她的子宫里满满的灌满了他的情潮,胀得生疼。 看她是真的无法承受了,希衡才终于停手,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床上,雪狼倦极了,眼睛都已经闭起来了。 食指怜爱的摩娑着她的脸颊,希衡冷不防的问出心中最深的疑惑。 “你,为什么不怕朕?”他发现这个小妖精古灵精怪满口糊话,就是在这种累极了的时候最安份听话,老实又可爱。 脑中一片糨糊,雪狼花了叁秒才理解他的问题。 “嗯······”她努力思索该说些什么。“没有为什么啊,你又不可怕。”思索完毕以后,她耸耸肩,回答得十分自然。 她的答案,让他脑中轰地作响,突然间语塞,他从来没有想过答案竟然如此的简单。 “那你觉得,为什么我要怕你啊?”她是真的不怕,对着他也是常常你呀你的,看了他也不曾行礼,简直是胆大包天,若要是别人,大概十个脑袋都不够掉,还得再被东市车裂个叁五回吧。 “你没听过其他人对于『残王』的评价吗?”他忍不住戏谑的笑了,他虽然行事作风残酷,可是也并非没有原则的暴徒,对于他的国民,他提供了公平的律法和保护,保障了他们的生活,但是对于他,世人的印象永远留在他如何血洗宗族获得政权,那些流言,有些连他自己听了都要害怕了。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自厌,雪狼清醒了一点,很认真的看着他,她感受到四周开始出现紧张的氛围,知道如果自己不好好回答,恐怕真的要摸到龙逆鳞了。 “阿衡。”只有在少数时间,她会这样唤他,而他纵容她这么做,因为当她这么做的时候,总能让他感受到他们之间没有隔阂,没有一道高墙,没有抄家灭族的仇恨。 “我听过很多残王的事迹,可是······,那不是我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她的眼神很清澈,知道她没有说谎以后,希衡心里有些安心,可是突然间,一种尖锐的感觉刺痛了他。 “那就你亲眼所见的、亲耳所听的,你不怕?”是啊,在战场上,央国大军是怎么残杀她的国人的,她人就在现场啊! 他从来就不想揭开这层薄纱,去看到后头朦胧存在的伤痕,可是随着他对她越来越介意,他却不经意的让情绪爆发了。 “为什么你可以不怕,你难道一点都不怨恨朕?” 是啊?怎么可能不怨恨? “你怎么可以躺在朕身下,如此浪荡,而且还口口声声说不怕朕?”他总是看不透她,她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思?越是想越是钻牛角尖,想知道答案,又不想知道答案。 话才说出口,希衡就后悔了。 杏眼圆睁,雪狼还真不知道该回他些什么,不管怎么说都是提油救火啊! 恨他吗?说真的,以她的身份他是应要恨他入骨的,她想起了在飞雪山上的日子,在这个世界上初来乍到,她所认识、所在乎的每一个人都因为他的存在而担惊受怕,她所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因为他而失去至亲,但是说真的,她总不能告诉希衡,这些都不关她的事,所以她不恨他吧?总不能说因为战场上的一切她都没看到,所以她一点也不害怕吧? 所以呢?沉雪琅是不恨希衡的,但是综观全局,夏雅·雪狼确实是恨着残王的无误。 修着心累(不忍直视) 去看书:νip﹞ 19无缘的孩子(微h) “为了你的国人,你真的什么都做得到是不是?”从她的沉默里,他挑出了一直藏在他心里令他心揪的答案。 他一直对她很好,希望可以扭转局势,可是每当夜深人静,他就不免要自问,她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什么时候,她会跳起来反咬他一口。 感受到希衡的痛苦,雪狼的心跳漏了一拍,其实她也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她感受到希衡对她的好,可是同一时间又无法接受两人微妙的关系,终究上一世的下场太凄惨,而这一世,纠缠在一起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主意。 雪狼不说话,希衡也当她是默认了,一想到她的柔顺全都只是为了族人,一想到所有的缱绻都是假象,一股一直压抑的暴戾之气终于爆发,完整的在雪狼面前展现出来。 直到此时此刻,雪狼才很深刻理解到为什么人们会称他为残王,那种暴虐的感觉几乎是天生而来,有着想要破坏一切的冷厉。然而,她虽然有些忧虑,却不害怕,因为她有种可笑的自信,觉得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伤害她。或许她是对的,也是错的,因为伤害一个的方法有百百种,有些不会伤及性命,却让人痛苦不堪。 那一夜,他对她失去了怜惜,无情的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刺穿她的身体,毫不在乎她的感受在她身上逞欲,在她身上留下了激情而无情的痕迹,她全身上下都布满了他吸吮舔咬过后的红痕,有一些力度拿捏不当,甚至泛出青紫,他不顾她的体力需索无度,无视她的痛喊。 “住手!住手!我不要!”在她不自觉的情况下,泪水已经在她脸上交横成灾。 她越是挣扎,越是激怒希衡,他粗鲁的拉起她,将她双手反剪,压制于身下,只有这样他才看不清楚她的脸,胸口也就不会那么疼痛了。 她哀求着,直到因为无法承受而昏厥过去。 直到她软绵绵的瘫在那儿,他才惊觉,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她终于被他吓傻了,这下他可满意了吗?苦笑爬上他的脸庞,此刻的他看起来无限的凄凉。 “恨我也好,至少你对我有最真、最强烈的情感,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对着她虚软的身子也没有放过,直到触目惊心的血水从她双腿间流出,他才惊惶失措的宣来了军医。 她小产了,一个不到一个月大的生命,从她的体内流失,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察觉他的存在,他便已经离开。 从来没有任何一件事,让他的心这么刺痛,让他如此的厌恶自己。他也想过,如果她怀上了,是不是就可以借由新的生命忘却流逝的时光?他短期无法得到答案了,毕竟机会被他一手阻断。 “帮她开调理的方子,若她的身子有任何损伤,我唯你是问。”他的声音冷到不能再冷。 “臣的明白。”胡利本为太医院首席,这一次战争随军权充军医,是个明白事理的。 “这件事,不准外流。” “臣遵旨。”冷汗湿透了背脊,胡利大叹倒霉,摊上这等事件,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皇上对辉国公主爱得似珍珠,可是转眼间又下了如此狠手,也是要他们这些下人难办啊! “皇上,女子小月间,请皇上要节制。”他说得很含蓄。 “滚!”这一生暴吼让胡利都跳了起来,只差没屁滚尿流了,跟了希衡那么久,没见过他这么感情流露,平时他也常发火,只是那火都是闷闷的烧着。 雪狼很生气,可是也只能对着空气生气,从她一醒来,就浑身疼痛,浑身疼痛就算了,那个让她气得半死的人居然搞神隐了!而且她一醒来,就形同被软禁了,成天被拘在床上,只留一个闷葫芦在她身边伺候她。 而且,每天叁餐被盯着要吃好吃满,吃完以后还要被灌难闻的汤药,简直憋死她了! 连续叁天,惹毛她的人不见踪影不说,叁天后在她被强制抬上马车的时候,眼尾余光还扫到了他,他身边多了一个美艳无双的女子,没有人告诉她那女子的来历,但是看那女子笑得像花枝似的模样,大概就是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 四周的人看她的目光都有很难掩饰的同情,让她心里憋慌得很。 哇!果然整个命运都改变了,也可能是风土民情不一样吧,一个男人拥有多个女人在这个世道本来就是常态,既然如此,为何心里总是有一点闷闷的呢?雪狼逼自己忽略心头隐隐的疼痛。 夜里,她有了自己的营帐,不意外的话,那个美艳的女子已经代替她,成为他的玩物了吧! 原来,自己就只是个玩物!他对她的好,真的差点让她以为自己很特别,还好这个梦很快就幻灭了,现实总是让人难堪,但是唯有活在现实中,才叫做过日子。 雪狼很快的就把这件事丢在一旁了,如今她最介怀的是每天不间断的汤汤水水,实在是快要逼疯她了,她从小吃一颗药就要配一大杯水,更何况是黑漆漆的汤药呢?里面都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也就算了,还苦得要命。 “公主,良药苦口。”一双犀利的眼眸盯着她不放,是闷葫芦,或许正常的侍女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红藜才是不正常的,但是闷葫芦实在是太可怕了!一整天就是个一号脸,不喜不悲、低眉顺眼,把她照料得无微不致,好像她是无行为能力的小婴儿似的。 更可怕的是闷葫芦的耐性惊人,假如她胡闹着不喝药,她可以把一碗药熬了又熬,熬了又熬,一汤杓、一汤杓的晾在她嘴边,就是要看着她把药喝完,就算费时叁四个时辰她也可以在她身边锲而不舍的盯着,简直是老天爷派来克制她的五指山! “这到底是什么药啊?该不会是想毒死我?告诉你们皇上,如果想要杀我可以干脆一点,不要用这种阴招损人!” 表情依旧一成不变,雪狼口中的闷葫芦耐心的回应,她名叫秋瓷,是希衡留在水梁国的心腹,“这是对公主身体滋补的汤药,皇上非常关注公主您的健康,这样的话您莫要再说了,若给有心人听去,对您可不是好事。” 事实上,这些被雪狼的动辙偷偷吐掉、倒掉的药,一帖价值千金,但是皇帝却让她像流水一样使用。 哇!这是雪狼听闷葫芦讲过最长的一段话了。 翻了翻白眼,雪狼继续被迫躺在马车上,这可不是一般的马车,每一个部件用得可都是千年神木,由央国巧匠花上一年的时间打造,造得四平八稳,坐在上头的人几乎不会因为路程而感到颠簸,平时是皇帝御用的,马车的车帘也不马虎,轻轻柔柔的发出柔和的色彩,一点风都透不进来。 现在她每天见得到的人吃只有闷葫芦和每天来请平安脉的胡老头了,搞得她脾气越来越坏了。 好无聊啊!好无聊啊! 一个邪恶的笑容浮现,雪狼开始聚精会神,利用神术,开始让马车里面的东西飞来飞去,然后······马车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没收了! 雪狼又开始集中精神,从空气中无端升起一把火,在火升起的那一瞬间,闷葫芦一个手刀直接把她劈晕了,这是雪狼始料未及的。 早期怀孕的性行为真的可能导致流产,我们高中老师说的 20无聊到开始数婢女的睫毛(150珠加更) 接下来等待入京的日子真的是朴实无华且平淡无趣到一个极致,几次挑战闷葫芦都败兴兼败阵的雪狼看似变得十分乖巧,每天喝药也不啰唆,为的是讨吃完药后甜得她口水直流的蜜饯。 遥想当年,她曾经受过狙击手的训练,现在的日子让她想起那段时光,披着人工草皮,他们在气恶劣的荒凉地区受训,动辄叁五天一动也不动的,等待猎物接近一枪毙命,从百米外打中目标。她的定性不够,最后没能出师,本来以为这是个无用的训练,没想到现在还派上用场了! 而她身边这个闷葫芦,大概就是当初她带在身边的那把狙击枪吧。 想着想着,她自顾自地笑了。 秋瓷静静的,好像和空气融合了。 “闷葫芦!你的左眼,上眼睑有五十一根睫毛喔!我验算了五次!” “······” 抵达皇城的时候,雪狼发现自己开心到想要尖叫了,弹起来正想要跳下车,就发现车外停了一顶软轿。 “还来啊?”她翻了一个白眼。很好奇古代的贵女们被这么无微不至的照料着,难道都不会肌肉萎缩吗? 久违的阳光洒落她的脸上,十分舒适,远远地,她瞧见了那个偶尔会打扰她思绪的身影。 华丽的銮舆上穿着端正的朝服,代表着皇权的最顶端,辉国的贡品跟在后头,排场很大很夸张,黄澄澄的金子反射着这座人世间最富丽堂皇的牢狱。 是啊!贡品,她自己不也是吗? 微微的酸涩才刚出现,就被雪狼压抑下去,她已经决定不跟着这些古人起舞了。 不受宠、无宠对她来说才是贯彻新生活最好,虽然身在皇宫里面走出去的机会不大,但是机会是人找出来的不是吗?想着想着,她的注意力就分散了,皇宫很大,弯弯绕绕的很多。 一个降伏的他国公主当然没资格跟皇帝一起去接受万人朝拜了,她一路很顺的被送到宝月阁,宝月阁和其他嫔妃住的宫殿很不一样,通常都一宫只会有一个主位,位份最大的娘娘作主,可是宝月阁却不一样,是专门给国外入宫的贵女们住的,基本上这些公主不管受不受宠,位份都是妃位起跳,宝月阁比起其他宫殿,简直可以说是自成一个小宫殿。 直接可以再分成春夏秋冬四个庭园,雪狼被分配到的是春园,春园里面的,现在除了雪狼还住了一位邻居,但雪狼倒也还没和她打过照面,对于这件事情她也不是特别有兴致就是了。 由于长期供外国入宫的女子居住,宝月阁的建筑风格十分富丽堂皇,内部的装修则因为经过不同族群的居住,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雪狼也没有太多时间去参观她的新住所,闷葫芦还没放人呢!闷葫芦说他还要叁天后才能下床! 真是太完美了,雪狼已经不只一次赞叹希衡是多么慧眼视英雌,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具有个人特色的完美保姆给她的! 被分配到春园东厢服侍的人都是严涵之亲自安排的,一位掌事公公是福喜、一位掌事姑姑若溪,除了秋瓷之外的的另外一位大丫鬟叫做夏铃,还有几个打杂的小丫鬟和小太监,他们一个个都是老实本份,一个个来向雪狼见礼,秋瓷也帮着雪狼一一打赏他们,让他们好好干活。 可能是为了补足秋瓷的冷,夏铃是个热情的,仔细端详一左一右像左右护法似的两个丫头,雪狼不禁啧啧称奇。 真不愧是深宫内院,连宫女都长得如此的标致,而且身段也很玲珑,难怪都道后宫佳丽叁千人。 希衡的归来,让前朝后宫都活络了起来,人们都对他带回来的辉国公主很好奇。 早在他们班师回朝的路上,流言就传遍后宫了,说皇帝对新得的辉国公主宠爱有加,几乎说是夜夜召幸不说,还让他住在王帐里,这对希衡这样冷情的人来说还真是不一般,但是比起她的受宠,更具八卦性的是她的失宠,以及他失宠后希衡从樊城赎回来的花魁连芸枝,一双双的眼睛都在看,希衡会怎么处理这两个新来的主。 连芸枝到现在都觉得一切像是一场梦,能从送往迎来的日子里解脱,还被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捧在手掌心。 册封很快就下来了,对于雪狼的位份给得中规中距。 央国依循的是雷希国的祖宗律法,在统一为央国时,由文相严正熙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并且雷厉风行的实施,统一了四国的货币、文字,开了公正的选官制度,设立的监察院来弹劾百官。至于后宫的方面,则几乎按照祖宗律法,希衡对此一点也不上心。 希衡没有立后,他为人寡淡,不愿承认任何一个女子是他的正妻。在希衡的后宫里。品级最高者是掌六宫事宜的皇贵妃,本来央国没有皇贵妃这个品阶,这个皇贵妃是破格提拔的,位同副后,在没有皇后的状况下,皇贵妃的待遇与皇后几乎没有分别,皇贵妃是武相的亲女儿,是希衡对开国功臣的犒赏,皇贵妃不特别受宠但是地位稳固,还生下了皇长子。 后宫第二人为梁贵妃,梁贵妃是希衡为质子时水梁国的公主,她算是希衡真正的结发妻子,但也是和他有着血海深仇的仇敌。在称帝时,希衡保了她一条性命,也给了相应的位份,但世人总说他只是想要水梁公主一辈子受尽折磨,基本上这位梁贵妃深居简出,寻常情况下根本见不着。 贵妃之下有五个妃位,贤良淑德宸排顺为其救驾有功的藩国公主妲贤妃,监察院长的亲孙女龙良妃,兰淑妃和希德妃,也都出生高贵,其中希德妃还是希衡的的亲堂妹,是他在争王位时唯一站对边的皇伯父嫡女,这位皇伯父被派去远远的封地了,是希族宗亲里面少数有命活下来的,五妃位尚有宸妃这个空缺,是兵家必争之地。 而所有藩属国或是战败灭国被掳回来们,都会意思意思的被封妃,这只是抚远政策,实际上的地位搞不好不如宫女,全凭皇帝的恩宠了,但希衡对这些外来的女子向来不重视,她们时不时传出难产血崩的悲剧,也早不是秘密了。 妃位之下为嫔位有九个,世妇九个,目前都还有一两个空位轮替的,毕竟希衡过于喜怒无常,而且后宫争斗,时不时有人就回归尘土了。 雪狼依照惯例,被册封了一个很随性的妃位,这些外族公主就是皇帝随便选个字来作为称号,雪狼的邻居是梅妃,而雪狼则是欢妃,她完全不知道『欢』这个字是哪来的,可能是随便拿本书翻页翻出来的吧。 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希衡对于连芸枝破格的提拔,她被封为九嫔之一的连昭容,对于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青楼出身女子,一入宫就有正叁品加封,如此殊荣,简直把她推向了风口浪尖了。 连身为公主的雪狼都只有个普通的妃位,算下来只是从叁品,还低了连芸枝一些,是以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不在雪狼身上了,进宫叁天,她所达成的事件就只有喝药跟躺床而已,简直是太充实了! 除了当了空降部队,更令后公众人眼红的是连芸枝超乎常理的受宠程度,希衡并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在央国后宫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够被连续召幸的,除了辉国公主在传闻中被连续专宠了一阵子,但那毕竟是在宫外,皇帝也没有其他选择,可是连芸枝却在宫内被连续召幸了叁天,也是破天荒头一回,后宫里头有位份的娘娘都挤着想要去会会她了,同一时间他家似乎都忘了还有雪狼的存在。 这叁天雪狼对外头的波涛汹涌一无所知,在册封使一行人来的时候她还在床上谢恩,册封使在她想下床的时候,告知皇帝免了她的礼,她什么都不用做,就看秋瓷很熟练的帮她打赏了所有的人员,册封典礼在下个月初,过了册封礼,她就正式变成后宫佳丽叁千人里面的一员了,想想都觉得人生的际遇好奇妙。 从卧底探员变成公主,再变成魔法公主,然后现在是后宫宫妃,还是个土豪,辉国真的是黄金乡,富裕又同时很贫瘠的奇妙国度,什么民生用品都需要靠通商取得,尤其是农作物。 作者:更多┇章节:oo 1 8 p 21人前姐妹相称,人后捅刀子(200收加更) 一住进春园秋瓷便领着一干人开始帮她把她从辉国带来的嫁妆入库,其实这些东西本来是她“娶”大将军用的聘礼,是从她姥姥那一辈开始备下来的,十分丰厚,本来她想着也不好霸占,要雪鹰留着当私房钱,谁知道雪鹰怕她在中土没根没本,逼着她全部兜着走不说,她下山时所有的族老都来添妆了,圣珍更是大手笔,几乎把圣族的药库都给她放上车了,好像她一下山就会被毒死似的。 可惜雪狼不在现场,否则就可以看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秋瓷那面有难色的模样,毕竟开始入库以后,他们花了快要一天的时间才将这些宝贝造册入库。 这一天,雪狼终于在秋瓷的同意下可以下床了,更令她额手称庆的是一天叁次的汤汤水水现在每天只需要喝一碗了。 这样值得庆祝的一天当然要出去来个皇宫大冒险,才这么想着,隔壁的邻居就来拜访了。 “主儿,西厢的梅妃娘娘来看你了。”册封礼还没进行,所以夏铃没有称呼雪狼为娘娘,但是在后宫也不能再叫她公主了,于是折衷的,东厢的下人都称她主儿。 “快请她进来吧!” “欢妹妹,姐姐来看你了,前几日想着你初来乍到应该很忙碌,而且又听秋瓷姑娘说你病了,希望你不会怪我。”走进来的女子肤白胜雪,五官立体深邃,明显的不是汉族人,她身似蒲柳,走起来款款摆摆,看着都觉得舒服,在宫人的搀扶下,她笑着说道,那笑容甜美无比,声音也悦耳动人,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古人真的很有趣,后宫真的很有趣,被人称做妹妹的感觉也很有趣。 “怎么会呢,姐姐能来看我,是妹妹的福气。”雪狼也很客气的回应,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看到闷葫芦眼里的笑意了,狐疑的看了秋瓷一眼,她发现秋瓷依旧一脸正经地站在那儿,方才应该是她眼花了。 “妹妹的病好了一些吗?这是我国盛产的血燕窝,对滋补身子很有益处的,还请妹妹笑纳。”梅妃在宫人的服侍下坐好,笑盈盈的看着她。 “谢谢姐姐的关怀,其实本来也就没怎么病着,是秋瓷比较紧张一点了。”眼角余光光有点怨怪的扫向秋瓷,但是看到她那张冷脸后,雪狼还是退缩了。 “如此甚好。”梅妃笑着点点头。 平时雪狼也不擅长和这种文文弱弱的女子交往,但是闷了这一阵子他也没太多的选择,就这么和梅妃吃点心、喝茶,虚度了后宫嫔妃朴实无华且无聊的午后。 “下一回,换我去玟玥姐姐那坐坐吧!”玟玥是梅妃的闺名,全名纳兰玟玥,她是西域大国柔然国的公主,柔然已经成为央国的藩属国五年多了,玟玥是第二的被进贡的公主,第一个是她的姐姐,已经在宫墙中凋零,成了难产而王的的异域亡魂。 经过和玟玥一个下午的闲谈,雪狼了解到这宫墙之内的生活的一小角,也无意间知道了希衡最近的动向,说是和连芸枝意正浓呢。 虽然是意料中的事,雪狼的心依旧是堵了一下。就不知道这个纳兰玟玥来跟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了,也就走着瞧了吧。 册封典礼当天,雪狼一早就起来,像人偶似的被以妃子的仪制打理好,这是册封的只有雪狼和连芸枝,场面排场不大,在接过象征妃位的宝印和宝册后,礼也成了。 第一次见到连芸枝就是在册封典礼上,她忍不住好奇连芸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在入宫的这段时间,她有点晕美女了,走到哪儿都有貌美如花的妹子在,即便是在这些人当中,连芸枝也算是十分出挑的,她这个人最吸引人的就是那一双会电人的汪汪大眼,配上精巧的鼻子和丰满的双唇,总觉得随时在请求人多疼爱她一些。 “欢妃妹妹,妾身可一直想找机会跟你亲近一下呢,只是皇上不让,今天可总算有机会跟你聊一聊了呢!”册封典礼结束两个人要一起去皇贵妃宫殿聆听皇贵妃的教诲,也就在一路上终于让她们有机会说上话。 这一段路不能坐轿子,要用走的才能显示诚心以及对皇贵妃的敬意。 “嗯。”好的,开场才一句话雪狼就确定和这个连芸枝大概无法成为年度好姐妹了,这摆明把她当假想敌了吧,何必呢?她在后宫中都已经快成透明人啦! “往后可要多多和妾身来往,这皇宫里面的女人可可怕了!咱们可有一同进宫的情谊在啊!” “······”雪狼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不答应也不拒绝。她不懂连芸枝到底是想要树敌还是想交朋友,索性放置着,一路上就静静聆听她说话,有时适时的点点头表达自己有在听。 她都怀疑自己被闷葫芦传染了不爱说话的病了。 在抵达皇贵妃的归元宫时,雪狼简直快谢天了,终于可以让连芸枝消停了! 雪狼和连芸枝肩并着肩向皇贵妃施礼,皇贵妃端坐正殿主位,一看就知道是个端庄的主,身为武相之女,她的眉宇间有一股英气,肤色也比较偏健康的小麦色,狭长的凤眼扫过来,十分有气势。皇后的两侧则依照位份,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后宫主子都来了,名义上是要来道喜,实际上多半是来找事的,但是这些都不关雪狼的事,反正她一个无宠的外国人也不受注目,这些人都是冲着连芸枝来的。 22咋咋呼呼的新宠连芸枝 承训皇贵妃,多半是说一些要她们好好服侍皇帝,然后为皇家绵延子嗣之类的场面话,很快就过去,皇贵妃赏赐了她们好些东西,谢过恩以后,换向各宫嫔妃见礼,时间也拖了好一阵子,等所有的礼数结束,雪狼就一直在寻找可以告退的时机,不过连芸枝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硬是拉着她的手,让她留下。 之后更在皇贵妃的兴头下,一干人等就一同到皇贵妃的花园里去散步了,皇贵妃毕竟是后宫里头一人,这宫殿真的是无比的华丽气派,无一处看不出她对自己身份的看重,而归元宫里头的花园,可是皇贵妃的心头宝,也是在宫中出了名的,行皇贵妃虽然是武将之女,对于莳花耘草却十分上心,所有名贵的花草树木都能在这儿见到。 毕竟是一干贵人,才没走几步路就已经在亭子里面休息茶叙了,一群女人聚在一起,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容易起些小事端。 “没想到欢妃和连昭容感情居然这么好啊,真不愧是一起进宫的好姐妹,这样的情谊可真要好好珍惜。”说话的女子自然也是个美人儿,她的身材非常高,有着一张长脸,一双凤眼也是有不同的韵味。 雪狼真是觉得希衡很享受,一屋子的美人给她挑选,也是有点苦了她了,让她想起了国高中时被送去女子寄宿学校的生活,完美再现。 “这位是范昭仪。”陪同前来的夏铃知道自家主子一定不认得说话的人,马上附在她耳边小小声地提醒。 “这个是自然的。”雪狼还没搭腔,连芸枝就自顾自的搭话了,还拉着雪狼,就坐在雪狼旁边,简直像是小女生在抢坐在自己好朋友旁边,雪狼头大极了,眼神一直渴望的看着坐在远方的梅妃纳兰玟玥,她完美的隐身在人群当中,用有点同情的眼神回望雪狼。 “这还是第一次见欢妃呢!以后可要常常出来走动走动!你好我好的,你 们说好不好啊!“另外一个娇小的女子也开口了,她和范昭仪走在一起挺像七爷八爷的。 “这位是韩修仪。”夏铃继续介绍,这几个来者不善,全都是和连芸枝同为嫔位的主儿,宫中阶级分明,阶级高的自是不愿自降身份来搭理,阶级低的又不敢以下犯上,当然是同阶级的来找事了。 “这是当然的,妾身和欢妃妹妹自然要跟各位姐姐好好学习,学习怎么样才招皇上喜欢。” 话都没说一句,雪狼就被连芸枝一起拖出来了,凭连芸枝这样受宠,说出这样的话还挺像在寻衅的。 进宫才二十来天,没有任何背景的连芸枝可以说是盛宠当中,除了头叁天连续召寝之外,这二十来天她就占去了六天,要比任何人都还多了!她这么说不是在滋事吗? 她的话也让大伙儿回想起关于雪狼的种种流言,要说连续受宠的时间,雪狼可是第一人,而且她还已经失宠了,根本就是个完美的箭靶。 “要说讨皇上喜欢,有谁能够超越欢妃妹妹和连昭容妹妹呢?你们瞧皇上对欢妃妹妹可真不一般,这个欢字不就代表了皇上的喜欢吗?”韩修仪说着、说着自己嘴巴的酸了,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就是!就是!”众女突然连连点头。 “好了,别笑话两位妹妹了,都是宫里老人了,可别吓到新姐妹们。”坐在皇贵妃主位左侧的女子突然发话了。 如果皇贵妃的美是健康的,这位主就是病态的代表了,她非常的纤细,远看着就像是个陶瓷娃娃,捧在掌心还怕摔碎了。 “这位是兰淑妃。”兰淑妃在后宫里是个盛宠不衰,厉害的主儿,而且出身草根,她的哥哥是状元郎,受到了文相的提拔,一家子鸡犬升天,她在那个时候入宫,为希衡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皇子,之后又产下一对龙凤胎,在皇宫里的生活顺风顺水,没多久就从世妇、嫔一路登上为妃位,是后宫里人人不想得罪的主,连皇贵妃有时都要让她叁分。别看她文文弱弱的,实在是个很多产的女子,在后宫里最需要这样的人才了。 雪狼开始有点后悔自己之前觉得这些情报很无聊,所以一个都没听进去。 “欢妃妹妹,听闻你入宫后一直因为水土不符所以病着,现在可大好了?”淑兰妃是个会揣摩帝心的女子,比起连芸枝,她要更看重雪狼,她对雪狼充满了好奇,没什么特殊的缘由,靠得全是女人的直觉,这份直觉让她在伴君如伴虎的日子里能够趋吉避凶。 “回淑妃娘娘的话,妾身现在身子爽利了不少,感谢您的关怀。”感觉没什么杀伤力的话,却可以让大机自动带入皇帝是因为她身子不好才冷淡于她的,到底是不是要把她拉回战场啊? 雪狼心里暗自叫苦,就希望大伙儿都无视她的存在就好。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雪狼身上了,雪狼开始有些局促不安,之前才觉得在宫里的日子好无聊,现在就觉得其实无聊也比无奈好。 她要怎么在这些古典美人脑子里面灌输她没有要跟她们争宠的这条讯息呢? “倒是本宫疏忽了,让欢妃在这儿吹了好半天的风,待会儿马上差人送些滋补的药材,你可要精心养着,身子大好了才好长长久久的陪伴在皇上身边啊!”皇贵妃也加入战场了,一句充满关心的话,好像在提醒其他人要让她身子这辈子都好不起来了。 “谢皇贵妃娘娘。” 茶叙持续到午膳时间,雪狼才和玟玥一道慢悠悠的乘着宫轿回到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原来就是指像这样的场合,雪狼从玟玥嘴里才知道,在正式封妃以后,每天都要去向皇贵妃请安,往后像这样的场合,多半是免不了的。想着她头都痛了。 写这个的时候正迷宫斗剧欸嘿 处于个修到哪更到的状态 23希衡在她心里的地位,跟装糕点的碟子差不 回到春园,雪狼的封赏也下来,她不是很上心,包含皇贵妃刚刚说的补品,各宫妃子也都送了不少贺礼,当然,希衡的封赏也在里头,宫里的人就是势力,虽然希衡对她晾着,但是该有的却一样不少,众人也是不敢小瞧她了。 “妹妹不看看有些什么东西吗?”近日她和玟玥总是聚在一起用膳,就有一天希衡来了春园,那日天她们没有一道用膳。 原来是来召幸玟玥的,事后玟玥都快哭了,就怕她们姐妹感情受影响,她花了很多时间来说服玟玥她一点都不在意。 几十天相处下来,雪狼也是真心喜欢这个脾性好的邻居了,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和她生分,真要说喜好度,比起希衡,她现在要更喜欢玟玥,,就是个用具。 “反正东西也不会跑掉,你可以去看看啊!有什么喜欢的,你就自己拿去。” “那些都是大主子赏的,我哪敢拿啊!”玟玥近日每天来雪狼这儿凑,是真的喜欢和雪狼相处的感觉,她们这些异国公主总是和其他群体格格不入,而且后宫女人争宠争得凶,友谊在这里真的很难得的。 “放着也是无用。”刚刚看到一箱又一箱的布料,雪郎就觉得给他一点意义都没有,对她来说衣服越简单朴素越好,那些布料都太花俏了。 “雪狼妹妹,你真的不亲自去谢恩吗?”其实雪狼在春园这段时间,恩赏是一直不断的,大概叁五天来一回,雪狼总是不放在心上,一次也没去谢过恩,这是很失礼的。 “皇贵妃和各宫妃嫔的,明天一起去吧。”拿人手短,不管想不想要还是说个谢谢也算是做人的道理了。 “皇上那边的呢?”玟玥实在有点担心,她有几次看了雪狼的礼单,都觉得看不透雪狼和皇帝之间的情况,皇帝每回送来的都是最上好的礼,有一抬的云罗缎是从柔兰来的贡品,那可是需要一百个织女花一年才能生出一疋的极品呢!之前皇后讨要都无果,现在躺在雪狼的箱底生灰尘,若是给其他妃嫔知道了,可要不依不饶了。 “不必吧!我看他也不是很想见我,干嘛热脸去贴冷屁股?” 玟玥是旁观者,有些事情看得也特别通透,雪狼平时和善好相处,可是只要提到希衡,就是会特别没好气,而且说都说不得,像是只小刺猬,戳了就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冲撞敌人。 希衡生来一张冷脸已经是既定事实,但是对于文武百官来说,他归朝以后每一分每一秒都显现出让人叫苦的冷厉,让朝堂上呈现一片假祥和,大伙儿各司其职,都在心里祈祷这个大人物不管心里有什么不满,都可以早些消停。 没有人知道希衡到底是在生什么气,连他自己也摸不清楚自己,就严涵之一个人看得最透彻。 “春园那边还没有来谢恩?”希衡终于忍不住问了掌事公公何彰。 “欢妃娘娘抱恙,春园的夏铃姑娘来谢过皇上,还在外头候着呢!”何彰也是不明就里,为何皇上就对春园那位特别在乎,礼物如流水的送去,可是春园那位也吊诡,一次都没在皇上眼前晃悠。 主子们在想什么不要细究,被交代什么就拼命去完成,这也是何彰特别受希衡倚重的原因。 “唤她进来!”希衡气急败坏,可是又不知道该拿雪狼怎么办。 自从雪狼小产后,他就不敢接近她,怕自己把持不住又误伤了她,带有一点负气的意味,希衡赎了连芸枝,如果用心去观察就可以看出连芸枝眉眼间与雪狼有六七分的相向,更相像的是她们的体态。 本以为雪狼会吃醋、会争宠,谁知道她就当没事般的,不吵也不闹,他每天听秋瓷、夏铃回报她的一举一动,总是又期待又受到伤害,每天只有听到她的消息,让他觉得心情安定,可是她却不似他,好像曾经有的缠绵悱恻全都是泡影,到显得他是一厢情愿,想着就来气,来气又舍不得去找她撒。 “你们主子呢?”他一个字一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来的。 “禀皇上,主子说她病得恹恹的,怕把病气过给皇上,特差奴才来向皇上谢恩。” “你可有把朕交代你的事情传达给你主子。”希衡说得很隐晦,他总是要夏铃把自己的动向透露给雪狼,盼着她会和其他妃嫔一样和他来的不期而遇,谁知道期待的好像只有他。 “回禀皇上,奴才说得详尽。” “她怎么说?” “回禀皇上,主子没有在听。”在皇帝面前只能据实以告,夏铃实在觉得跟了一个奇葩主子,专门坑她们这些可怜的下人,和皇上闹不愉快闹得这么不知轻重的,她还没瞧见过呢!这一位实在让她大开眼界。 哐— 一个砚台破空而来“,差点没砸在夏铃的脑门上,她不闪也不躲,身为一个奴才,如果皇帝迁怒而用砚台砸你脑袋,你就只能拿脑袋去接。 “滚!” 这一声怒吼对夏铃来说真是天籁,她当然马上滚了,期待自己可以滚越远越好,下一回和秋瓷划拳决定谁来给皇帝撒气时,要再加把劲了! “回来!”夏铃才往外走了叁步,又踅了回来。 “顾好你们主子,如果她缺了一角,唯你们是问。” “奴才遵旨。”这个命令实在听腻呢,夏铃原是皇帝宫中的宫女,雪狼不知道她能这么安稳,多半是因为各宫主子娘娘见了她也是不敢多加为难的。 皇帝对雪狼的态度太暧昧不明,知道内情的都知道要忌惮,就雪狼本人没知没觉的。 “滚!”希衡又吼了一声,想想突然满心酸涩的说:“今晚的安息香,下重一点。” “遵命。” 这些日子,他也难过,若在以往谁给他气受,他早就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遇上了这一位,他怀疑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 他像是中了毒,不管眼下有什么天仙绝色,心里怎么样想的都还是她。他想逼着她捻酸吃醋,期待她如寻常后宫女子一般,为搏得他垂怜而花招百出,然而她却无动于衷。 他虽不见她,却把所有的珍稀宝贝往她那里送了,偏偏她都视如无睹,面对她,他好像每一拳都打在棉花上,越打越生气。若是寻常宫妃得了这么些个宝贝,早就来谢恩、撒娇,在宫里四处串门子炫耀了!她却全押在箱子底,连碰都没碰。 他一直在等她,但是迟迟等不到,原以为自己会是愤怒的,但是对于她他却舍不得生气。 女主快要被一心一意独宠了,男主快变舔狗了 虽然男主是大猪蹄子,但咱们女主目前是无心的~ 24春梦?迷奸?(h) 月上柳梢头。 希衡来到了春园,心里有些无奈,忍了这些日子,他终究是自己来了,自己来了也就罢了,在自己的后宫里,他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呢? 雪狼今天睡得特别沉,是安息香的关系,这不是普通的安息香,它能让人睡到没知觉,但同时却可以让人调养身子,算是上好的香。 她就静静的这么躺着,美丽的面容无比的放松,朱唇轻启,睡得正香甜。他忍不住在床边坐下,手不自觉的抚摸她的脸孔,不摸还好,一摸就停不下来了,连日的思念只有在此时此刻能够倾泻而出。 他忍不住往下撩起了她的中衣,双手揉捏着她胸前浑圆的饱满,心中的欲念快要击溃他了。 反正她什么都不会知道,没关系吧? 想着想着,忍不住放纵自己俯身索取她身上的甜美气息,一回过神,她已经浑身赤裸的呈现在他眼前。 心中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一丝的羞耻,但是同时间产生的居然是一股说不出的快感,那是一种犯罪会产生的乐趣。 他小心翼翼的分开她的腿,手指不自觉探向他渴求了好久的秘密花园。他先用手指逗弄着外头的花核,迷醉的看着那花苞因着他的逗弄而湿润、绽放,那小小的穴口仿佛感知到了即将产生的快慰,居然开始翕合着。 “嗯……”在睡梦中,她皱起了眉头,但是却没有从深沉的梦境中甦醒。 一只手指、两只手指,他轻捻慢揉,之后探进了那温暖紧窒的花穴,手指被紧紧包覆紧缚,“小嘴真紧。”他叹了一声,手指来回勾弄着,一次一次袭击他敏感的软肉,粉色的被肉随着捣弄泌出了琼浆玉液,汩汩从他的指缝中流出。 “嗯……”在睡梦中呻吟着,她的身子不自主的拱起来,像在乞求更多的怜爱,就在这个时候,他忍无可忍了,解放了裤头里头已经喧嚣不已的巨龙,猛地贯穿她的身体,汲取他梦寐以求的欢愉。 他随心所欲的占有着她,将她雪白的大腿推高至他能将身下的风光一览无遗,他一边推挺,一边观察她的反应,紫红交错的肉刃撑开了少女的膣穴,将里头的的嫩肉无情捣搅,不时可以看到粉色的媚肉翻出,两人交合处随着他的进犯开始出现了白色的泡液,他尽情没入那温暖的甬道。 雪狼的身子被上下震荡,她的朱唇轻启,有好几次希衡都以为她快要清醒了,那身下的快意居然因为紧张而放大了十数倍。 雪狼的甬道开始快速收缩,是在睡梦中泻了身,花穴开始痉挛着,女性动情的花液浇灌在龙茎上,又来回狠抽了百余回,他才在她身上尽情释放,感受她的身躯因为快感而紧紧的吸附着他,使他身心都获得极大的满足。 抱着她绵软软的身躯,他轻喟了一声,这些日子的阴霾一扫而空。 轻柔的擦拭、清洁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他依依不舍地离去,心中有着满足,外加说不出来的自我厌恶。有着使坏过后的快乐,也有一丝丝的愧疚。 雪狼起床的时候,心情不是特别的好,身体的疲累感有点陌生,而且······ 她是不是欲求不满,怎么做了个这么真实的春梦啊?她双手环着自己,觉得有什么事情特别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不得不说希衡清场的工作做得十分完善,雪狼一时也瞧不出个什么端倪,就是在起身的一瞬间,双腿间不适的感觉给她一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这种每次欢爱之后才会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虽然觉得疑惑,但是雪狼也没有多想,就这么慵懒的等待夏铃和秋瓷帮她洗漱,平时她是不太喜欢被伺候的像个废人,可是今日不知何以她有点恹恹的。 自然是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的夏铃和秋瓷,看着她的眼神,实在是有些慈爱。 他们这个主子可以后知后觉到什么程度? 想说写看看不同的py,写完以后发现比想像中猥琐…… 还是求个珠子跟收藏好了,也可以聊聊天~ 是说我一次更了两篇喔~怕有人找不到自己看到哪了 25罚跪初体验 昨日才封妃,今日除了请安,当然还要去向皇贵妃谢恩。 第二次见皇贵妃,皇贵妃依旧不冷不淡,雪狼这次紧黏着玟玥,对着连芸枝则是能避就避。 “儿臣给母后请安、给诸位母妃请安。”今儿个除了嫔妃请安,正好适逢皇子、皇女们来请安,整个归元殿十分的热闹。 第一次见着希衡的子女,雪狼觉得十分有趣,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约莫十岁的男孩,长得眉清目秀,整个身材正在抽高,和自己的父亲有七八分像,后面依照年龄排序,从年纪大到小,年纪小的有一些还蒙蒙懂懂,跟着磕头的样子可爱极了。年纪更小的,有一些还是乳母抱着呢! 孩子们请完安,皇贵妃又摆了一桌吃食,给孩子们吃点心,也让各宫嫔妃能和孩子玩一会儿,除了皇贵妃和四妃,以及获得恩典的嫔位,其他孩子都是在储英殿统一由宫人照料,和自己的生母不能常常见面。 “别拘束,玩得尽兴一点!” “谢皇贵妃娘娘!” 在皇贵妃这么说以后,各个皇子女就在花园里面晃悠了起来,多半是跟着自己的生母。 “辉儿!辉儿!你可想念姨母啊!”玟玥也不淡定了,抱着了一个朝她跑过来的小馒头,那个孩子大约莫四岁,正是需要人疼爱、陪伴的日子。 雪狼之前就有听玟玥提到过,她的姐姐身后留了一个小侄儿,只可惜玟玥并不够受宠,所以没办法把希辉抱回自己身边养。 “辉儿每天想念姨母!”这小子也是个可爱的主儿。 “辉儿,这是欢妃娘娘,是姨母的好姐妹,你也可以叫她欢姨母!” “欢姨母好。”小不点乖巧的打招呼,这宫里的孩子总是比较成熟一点,乖巧到让雪狼觉得有点心疼。 “辉儿好乖啊!你跟你姨母慢慢玩儿啊!欢姨母去给你拿糕点!”知道希辉想多赖着自己的阿姨,雪狼很识趣的找个由头把时间留给他们俩。 雪狼正想要去拿点心,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以极闷闷的哭泣声,她忍不住好奇,却发现假山后有几个高大的孩子围着一个比较瘦弱的男孩,他们轮番推着那个男孩。 “就会告状!” “对啊!你这讨厌鬼!就只会跟大哥告状!” 在说话的是一对双胞胎,他们轮流推着那男孩的肩膀。 “你凭什么啊!父皇最讨厌你了!” “早就警告过你了!” 另外一对应该是龙凤胎,插着腰,看起来很嚣张的模样。哇!孩子多到可以聚众霸凌其中一个孩子了,也真是太会生了! 雪狼在心里暗骂了希衡一声:种猪! “你们干什么啊?”雪狼最看不过这种行为了。 她轻而易举的把其中一个一直推人的小男孩提了起来。 “你是谁啊!放开我哥哥!”另一个男孩盛气凌人的问着。希衡的基因真的不错,每个孩子都长得很可爱,不过这一个个性太差了,她不喜欢。 “你们先放过那个可怜的孩子再说。” “我们就偏不!”龙凤胎里面的男孩儿这么说。 “母妃!母妃!”龙凤胎的女孩儿在雪狼还来不及拦下她的时候,一溜烟的跑了,扯开嗓子大喊着。 不久后,兰淑妃匆匆忙忙的赶来了,那娇弱的身子配上煞白的脸色,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怎么欺负她了。 跟在兰淑妃后面的还有跟她一挂的几位嫔妃,兰淑妃的神情十分狰狞,像是一只护蛋的母鸡。 “欢妃,快把祐儿放下来!”兰淑妃气急败坏多吼着。 雪狼依言把手中挣扎不停的小崽子放了下来,那小崽子神情倨傲的瞪着她,让她哑然失笑。 原来这四个孩子有个背景煖赫的母妃,怪不得爱欺负人。 “大胆!”手指着雪狼,兰淑妃气得话都说不全。 “这里是怎么回事?”皇贵妃听到了骚动声,在儿子的陪伴下过来查看。 “皇贵妃娘娘,这个女人她欺负祐儿哥哥。”雪狼什么都来不及说,小女孩就开始向皇贵妃告状了。 “宸儿,不可以在皇贵妃面前如此无礼,皇贵妃娘娘。”兰淑妃斥责了女儿但语气间却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是一鼻子通气,“请皇贵妃给嬪妾做主啊!嬪妾一来,就看到欢妃在打我的孩子!我可怜的祐儿,年纪这么小,身子又不好,万一吓坏了可怎么好!”说着说着,便已梨花带泪。 雪狼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了,怎么有人扭曲事情可以这么脸不红、气不喘,她只是把打人的小崽子拎起来罢了,到底哪只手打了那孩子? “欢妃,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皇贵妃蹙起眉头。 “回禀皇贵妃娘娘,妾身只是恰巧经过此处,看到几个孩子在欺侮人,所以才出手制止,并没有殴打小皇子。”即便对手是兰淑妃,雪狼也没在害怕的,有做过的事就是有做过,没做过的她也绝对不会认下来。 闻言,众人心下了然,兰淑妃的几个孩子十分刁蛮,总是喜欢欺负一些地位低嫔妃的儿女,兰淑妃对此十分放纵,总说是小打小闹,希衡对孩子并不上心,比较宠爱的也只有大皇子,所以大家对此都是敢怒不敢言。 和兰淑妃不同挂的妃嫔们脸上出现了一丝的同情,看来今天欢妃要倒大楣了,兰淑妃恼火起来,连皇贵妃都拿她没辙。 “护儿,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发生什么事皇贵妃心下了然,但还是必须要处理,这就是中宫的难处,看来今天如果欢妃不吃点苦头,兰淑妃是不会消停了。 希护怯生生的,大大的眼睛看看雪狼,又看看皇贵妃,他心里是很感激雪狼的,但是心中却很快有了计较。“护儿跟弟弟妹妹在玩,玩得有些激烈了,欢妃娘娘可能是误会弟弟妹妹了!”他一边说,一边捏紧了拳头,这辈子很少有人对他好,他也不想这样,可是如果他不这么说,以后在储英殿怕他的日子会更加艰困,上回也就大皇子解救了他一回,他就一直被这四个孩子跟他们的党羽捉弄个不停。 “皇贵妃娘娘,您一定要给嫔妾做主啊!护儿都说他们在玩了,她一个大人这样欺负皇子。”兰淑妃环抱着儿子,拍着儿子的背,“嬪妾的祐儿都要喘不过气了,要是有个叁长两短,要怎么是好啊!要嬪妾怎么活啊!” 玟玥抱着侄儿,有好几次想要出声,雪狼却用眼神示意她千万别开口。 “欢妃,虽说这只是个误会,皇子们也没有受伤,但是你终究是太冲动了。”皇贵妃叹息着,她也不是很想处罚雪狼,但是她今天不做出个样子,是不行的。 “你就禁足春园吧!禁足一个月。”以这等小事,禁足一个月算是重的了。 “皇贵妃娘娘!祐儿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心里不知道要多么的难过呢!就这么一个月吗?”兰淑妃可不依。 “那兰淑妃可有什么建言?”挑起眉来,皇贵妃有些不欢快了,但是兰淑妃今天可不管这些了,谁敢跟她的孩子过不去,就要承受后果。 “依我嬪妾啊!可要她跪着向祐儿赔罪,至少得跪上一个时辰吧!今天皇子她都敢伤害了,还跪不得吗?” “欢妃,兰淑妃要你跪,也是罚得的。”兰淑妃品阶也是比雪狼高的,要罚她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在皇贵妃宫中,早罚晚罚都是罚,不如现在跪了,能让她解气。 “皇贵妃娘娘,主子这些日子病着,实在不宜跪,请皇贵妃娘娘叁思!”平时闷不作声的秋瓷,突然间跪了下来。 雪狼有些意外,心里也有些感动没想到闷葫芦平时不做声的,在这个时候却会跳出来护着她。 “这儿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婢来说话了!”兰淑妃今儿可是气坏了。 “传来软垫吧!”皇贵妃说道:“别给欢妃过了寒气。”意思是,跪还是要跪的,但是赏你个垫子。 “谢皇贵妃。”虽不满意,秋瓷也只好谢过了。 雪狼在秋瓷的搀扶下,在众目睽睽下跪了下去。她心里是不想跪的,可是比起不想跪,她更不想惹麻烦。 早期宫斗狗血(遮脸) 人设上女主心很宽的,因为她喜欢孩子(以一个二十几岁的姨母灵魂),而且目前男主对她来说跟碟子没两样 26射后不理就是指皇帝吧? “皇上驾到!” 雪狼跪下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通传声便响起。 那个她正在心里咒骂的男人就这么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怎么也没想到希衡会来,众人跪了一地,而希衡的脸色冷到不能再冷了,完全没打算要让她们起来的意思。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一下朝,他还在回味着昨夜的温存,就见夏铃匆匆忙忙的来求救,他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却看见连他都舍不得让她吃苦的人儿跪在那儿,小小的身板直挺挺的,脸上的表情很不驯,他总有种感觉,这小家伙现在心里正在咒骂他呢! 皇帝没让起身,皇贵妃也不敢起身,只得跪着说,“欢妃因为误会所以误伤了祐儿。” 希衡的脸色实在太冷,让和跟了他多年的皇贵妃心中暗叫不好,这么些年了,她可以看出这是希衡大发雷霆的前兆。 “伤了?伤在哪里?”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他也不是不知道,他实在不觉得雪狼没事会去伤那个熊孩子。 “这······”皇贵妃还真是回答不上来,不就没伤着吗。 大步走到雪狼身前,希衡火都上来了,“平时见着朕都不见你这么恭顺,现在怎么就这么听话了?”这倒不是虚话,雪狼从来没有跪过他,现在却在这罚跪,怎么想他怎么心堵得慌。 也不看向希衡,雪狼还在思考该怎么回应必较合宜时,整个人就被希衡打横抱起,他一脸爱怜的用手磨蹭了一下她的脸颊,吓傻后宫众妃,她们不曾见过希衡有如此一面。 “你放我下来!”雪狼局促不安,这么久的日子,他对她不闻不问的,也不出现在她眼前,而且还当着她的面抱其他女人,现在居然当没事一般的出现在她眼前,想着就生气,而且她昨儿晚上还梦到了他,想着想着就更生气了! “不放!”能这样光明正大的抱着她,希衡觉得浑身轻快了起来,开始有些懊悔自己之前为什么要这样跟她呕气,根本只是徒增自己的痛苦罢了。 “放我下来······大家都在看着呢!” “就让她们看着,看朕对朕的雪儿是多上心,看她们谁以后还这么不长眼,敢来招惹朕的雪儿。”希衡让何彰搬来了座椅,大剌剌地坐下,拉着雪狼坐在他大腿上,一副昏君样,搞得雪狼如坐针毡,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放。 “可以让她们起来了吗?”众人都还跪着,尤其是惹事的人,更是让冷汗沾湿了脊梁。 “朕的雪儿都发话了,平身吧!”希衡没有看其他人,就瞅着雪狼不放,眼神温柔的像是可以滴出水似的,让雪狼一身恶寒。 “谢皇上!” “谢父皇!” 方才还闹腾的一行人,脸色都充满了惧怕,看来这个真正的后宫之主,平常应该颇不好相与的,才会让后妃和孩子这么害怕。 “兰淑妃。”希衡只看了她一眼,兰淑妃马上领着四个孩子走上前。 “臣妾在。”她屈身行礼,四个孩子也跟着她。 “跪下。” 兰淑妃马上跪了下来,对于这个天子,她是非常畏惧的,即便身为宫妃,她也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道理,伴君如伴虎,尤其是希衡,可是一只杀人不眨眼的猛虎,从前有妃妾惹恼了他,他也不管不顾平时多么宠爱,当下去拉下去喂食猛兽了。 兰淑妃抖成这样,雪狼都觉得有点不忍心了。而且孩子们也快吓傻了,也不知道他这个父皇怎么当的,怎么会让孩子怕成这样。 “朕的雪儿是怎么伤了祐儿的?”他的语气不咸不淡的,让人鸡皮疙瘩了起来。 “祐儿过来,给父皇看看你是怎么伤着了?” 方才还一脸不驯的孩子双股打战,硬是不敢上前,对于这个父亲他可是怕着的,希衡对皇子公主平时是不管不顾的,他们的母亲也知道希衡寡情,总是顾着孩子不要在他眼前嘣哒。 就算是皇子公主,打扰了他们的父皇,也是要被狠狠处罚的,之前有一次希祐顽皮,差点被希衡差人打断了腿,这一切简直印在他骨子里了。 “好了!你吓着孩子了!”看希祐怕成那样,雪狼也是不忍心,“也是我下手重了点,你别跟孩子计较!” 在这后宫中没有人敢拂希衡逆鳞的,雪狼这样的说话语气简直是在捋虎须,可让众人吓傻了,就怕她自己掉脑袋不说,还要牵累在场的人一起受累。 “雪儿都这么说了,就听你的。”没有如众人意料的大怒,希衡语调宠溺的说道,手指情不自禁的刮了一下雪狼的鼻头。忍了这么久,终于把她拥入怀,他恨不得马上把她带回太极殿,享受属于两人的甜腻时光。 希衡的反应让众人咋舌,在场的妃嫔有人跟了他十几年,却没有人看过他有这样柔情的一面,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觉得嗔怨。 “今天朕就在这里把话说明了,欢妃的欢,源自于朕对她十分的喜欢,朕不在乎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即便是她打了祐儿,祐儿就该受着。”此话一出,众人瞠目结舌么,希衡确实是个为所欲为的人,不曾想到如果他想袒护一个人,可以如此得蛮横不讲道理。 希衡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雪狼乱了套,她瞪大了眼睛,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除了朕,谁也罚不得朕的欢妃!” 这句话让雪狼满满的吐槽,又是横了希衡一眼,让他心情大好。 “可连朕都舍不得罚她。”他轻啄了一下雪狼的唇,“往后不必来请安了,也不必再跟任何人行礼了,朕免了你所有的礼。” 雪狼没很认真在听,正用手背抹自己的嘴唇,她心里憋得很,凭什么他可以突然间出现。然后就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讲出这些话,好像有多疼爱她似的,明明就是他突然间发神经,对她不理不睬的!想着想着,雪狼心里出现了更多的嗔怪。 “淑妃,朕瞧着你孩子放在身边也没学好,送去储英殿吧!你也不必出来晃悠了,禁足叁个月吧!”希衡对于雪狼的多情,更显得他对淑妃母子的无情。 兰淑妃本就弱不禁风的娇娇女,怎么有办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希衡这么做不但彰显她的君恩到尽头了,还夺走了她视若生命的孩子,住在储英殿的孩子与生母只有在初一十五请安的时候会遇到,短短几个时辰的相处,其他时间都是长相思,况且没有生母撑腰,在储英殿的皇子女平时都低人一等啊! 可是希衡说的话,没有人敢反驳,就怕求了情,下场只有更惨,她跌坐在地,泪水扑簌簌的爬满了那绝美的脸庞,希衡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四个孩子睁大了眼,害怕不已,想要放声大哭却又不敢,只敢嘤嘤啜泣。 虽然雪狼很不喜欢兰淑妃的行为,但整园子的孩子都被吓到了,让她很不忍心,可能是在孤儿院的生活使然,大孩子总是会去照顾幼小的孩子,让雪狼从小就特别喜欢小孩子,当小孩子憋住气要大哭的那一瞬间,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出声哄劝。 “养不教,那是父之过,别讲的好像都跟你没关系似的!”雪狼再度让众人吓得冷汗涔涔,连兰淑妃都很想捂了她的嘴,让她别再说话了。 “那雪儿觉得该怎么处理比较好呢?”众人所想的雷霆之怒未发威,那个阴晴不定的君主政侧首倾听怀里女子的一字一句。 “你自己生了那么多孩子,孩子不是母亲一个人的责任,作为父亲的难道不应该为他们多着想吗?”从以前她就很讨厌『射后不理』的父亲了,眼前就有一个特别不负责任的混帐。 “什么储英殿早该废了,孩子就是应该和母亲亲亲热热的,如果孩子有教不好的地方,则由父亲提点,由师傅们去导正和引导,而非让母子生分离,如果你觉得淑妃哪里让你不满意,你可以说,可以请师傅教导孩子做人的道理,给她改进的机会。”有个现代的灵魂,雪狼对于孩童的教育自然有不同的看法,而她的看法让眼前这一干嫔妃心有戚戚焉。 希衡倒是没想到雪狼会这么说,他特别关注她,为的就是她身上异于常人的光彩,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敢于挑战他的权威。 “就照雪儿说的去做吧!” 雪狼误打误撞,倒成了后宫种人千恩万谢的对象了,仅凭她一个念头,就让希衡改了祖宗的律法,让宫里的孩子能够有机会在母亲身边长大。 “雪儿,若是那些母亲去了的孩子,你说该当如何?” 雪狼望向了一脸渴望的玟玥,“看是否有与其母亲交好的宫嫔能够代为照顾,若是没有也可以给没有生养的人领养啊!”这么说起来,也可以泽荫长年无所出的妃嫔,让她们冗长寂寞的后宫生活能有些光彩。 “好!都依你。”希衡就这么干脆了应了,雪狼高兴他就高兴。 “谢皇上!”众人忙谢恩,在希衡的眼神示意下补了一句:“谢欢妃娘娘!” 此时此刻,众人也算是看清了,后宫里面谁是最受宠的了! 连芸枝一脸惨白,有着深深的危机意识。 怎么散发了股沙雕味儿? 节庆快乐~又是个带着儿子出门玩儿~ 27诉衷情 “你怎么来了?”雪狼身处希衡的寝殿,除了她,没有任何其他女子进过他的私领域,希衡的宫殿并不走奢华风格,色调十分的冷,多半以藏蓝色为基底,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给人不好相处的感觉。 “一出事,夏铃就马上传递消息给我了。”希衡紧紧圈着她,把脸埋在她颈窝一阵猛吸,像极了猫奴在吸猫的动作,这样的动作带给雪狼一阵鸡皮疙瘩,她忙伸手拍开他的头。 希衡也不恼,换一边继续吸。 “别闹!”雪狼忍不住喝止他,实在是有点痒。 在嬉闹了一阵子后,希衡总算停下恼人的行为。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突然间不理会她了,而且还连见都不见她一面,之后再没事人似的出现在她身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从雪狼的眼里看到怨怼,希衡心情却很好,雪狼会这样对他,就代表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吧!就代表她对他还是有点在乎的吧?她并不是表面上这么无关紧要是吧? “放开我,去找你的连芸枝!”在希衡不断试图亲近她的时候,她忍不住大叫,这一声连她自己都觉得嘴里泛酸,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心底压了这么多这么多的醋意,原来自己一直如此口是心非,这个认知让她害羞了起来,双颊浮现了一片片的红霞。 “雪儿吃醋了。”希衡没有放开她,反而紧紧地搂住他,确信自己不是单相思,让他的心里充满了丰沛的喜悦,那种即将从胸膛漫出来的幸福感,让他宛如置身云端。 雪狼可没有希衡这种幸福感,一想到希衡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她心里就觉得无比的介怀。 “雪儿,朕心悦于你,你是否心悦于朕?”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诱惑,让雪狼不自觉的咽了口水。 是否心悦? 其实答案很明显不是吗?他们在一起度过的时光是那么的愉悦,她没有半分嫌恶或是抵抗,身体不是比嘴巴更诚实吗? 可是一想到他后宫里有那么多人,雪狼就不想给予他任何的回应,她只能接受专一的感情,只要是她喜欢的,她必定会真诚专一的对待,可是这份情感必须是对等的。 她无法想像如果自己和花园里那些女子争一朝一夕,在没有君王陪伴的日子里孤寂荒凉。想着想着,雪狼没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希衡俯在她身上,两人的身子接近贴合,呈现一种无比暧昧、亲昵的姿势。 “雪儿,你也是喜欢朕的吧!”在这里没有朕,希衡看着雪狼,发现自己真的栽了,如果看着她笑他就会想笑,如果她不在身边,他就无法心安,想要对她狠心,最后却又禁不住心软,这种情感慢慢的像是毒,早已经入侵他的五脏六腑,他却一点都不想医了。 只要是她愿意承认对他的喜爱,他愿意应允她任何事情! “我······”还在犹豫,希衡的手却在她身上游移了起来,那灼热的肤触,让她脑海不自觉的想起夜里的春梦。 “雪儿也是渴望我的吧?昨儿是否梦到我了?”希衡逗着她胸前的挺立。 想法被看透,雪狼的脑袋刷地有个很可怕的想法。 “昨天晚上,是你?”这世界上哪有这么真实的春梦?早上起床那种温存后特有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她还以为是睡糊涂了。 “啊?”没想到一句话会直接露馅,希衡十分尴尬,看着雪狼面露凶光的模样,只能讨饶了。 “太想念你了。”真的太想念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说真的,今儿个他还得要好好的赏赏兰淑妃,如果她没有搞出这么一出,恐怕他今日依旧不会见她,但是经过昨儿,他食髓知味,怕是要夜夜像个采花贼一样夜闯香闺了。 “雪儿,咱们和好如初好不好?”要是过往有谁跟他说他会拉下脸跟人求和,他一定斩了那个口出狂言的人,可如今他卑微了起来,就怕雪狼不肯松口,真的跟他闹起来。 挣扎过了,雪狼其实很想答应他,可是心里总是无法释怀,良久后,她盯着他道:“我喜欢你。”咬着下唇,她看见他狂喜的笑容,忙补充:“可正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想和其他女人分享你。”只要承认她喜欢他,她就会想要打烂希衡作乱的坏家伙。 雪狼的告白让希衡陷入狂喜,“只要有雪儿这一句,我不需要其他人了!”希衡在说这句的时候,心里无比的真诚,他不自称朕了,在她面前,他就是个寻常的男人,只想求心爱的人高看自己一眼。 雪狼的身体放松了,心中是有很多感动的,也慢慢释怀希衡昨儿对她做乱的行为了,但她还是必须一问:“昨儿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可以睡成这个样子? “是夏铃。”希衡在她的注视下,只得老实回答,回答着脸居然红起来了,都红到耳根去了。 “叛徒!”虽然也猜到了,雪狼还是气得咬牙切齿,她狠狠的在希衡的肩膀咬了一大口,两排齿痕快咬到见红了。 “下次如果再犯,我绝不原谅你!”她狠瞪他。 “是是是!”希衡讨饶,“下次绝对不敢了!” “也不许再找其他女人!” “一定一定!” 雪狼瞧着希衡,决定给予彼此一个机会,希衡不知道的事,如果他在感情上有半分的背叛,雪狼可就真的要撕了他了。 “我可以继续了吗?”希衡嘴巴问着,手早就不安分了起来,不等雪狼回应,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抚触她的身躯,每一寸每一寸,对他来说都具有吸引力。 雪狼不自觉地弓起身子,希衡的手则趁势探进那隐密的乐土,来回撩弄着。 炖肉中(?) 热门收┇藏:oo 1 8 p 28銷魂蝕骨h200珠加更 雪狼不自觉地弓起身子,希衡的手则趁势探进那隐密的乐土,来回撩弄着,他的手指在外头来回撩弄,揉弄着那充血挺立的小珍珠,带给她酥酥麻麻的快意。 “嗯!”她想要夹起双腿,希衡却用膝盖将她的腿分得更开,他解开裤头,开始用自己的灼热坚挺,一下一下的磨蹭着她的花户,春水潺潺开始沾湿了他的男刃顶端。逗得她脸红心跳,心悬得老高,总是猜不透他什么时候会填足她身体的那阵空虚感。 握着自己的坚挺,他从花芯轻轻往内推了小半截,又往花核磨蹭去,来来回回数十次,却没有真正的进到她的身子里。 雪狼被逗得不上不下的,开始款摆腰只,不自觉的想要请君入瓮,可希衡偏不遂她意,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挂着一丝坏笑。“求我。” 雪狼咬着牙,一时欲望驾驭了理智,她整个弹了起来,像是看着了猎物的豹子,扑到希衡怀里。希衡乐得被她压在身下,雪狼就这样跨坐在他身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后。 “嘤!”雪狼发出了懊恼的低吟,希衡脸上的坏笑让她又羞又窘。 “我觉得这么也挺好的。”希衡拉了她一把,让她跨骑在他身上,早已湿润的穴口很快地将高高昂起的硕物吞下,将早已蓄势待发的两人合为一体。 “嗯!”发出满足的轻喟,两人再也不忍耐,将对方的步调配合得天衣无缝,希衡一次又一次地挺进,她没有任何保留的扭腰迎合,每一下的深入,都直捣花芯,来回在狭小湿润的甬道里面刮蹭着,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啊……”体内的快慰让她弓起了身子,狰狞的巨物几乎将她撑到了极限,每次的吞吐都带来了电流。 酥麻、麻痒汇聚,让雪狼不禁仰起了头,雪颈呈现优美的弧度,脸上的神情投入、含媚,希衡更加血脉贲张,身下的动作加快,每一次的碰撞都让他销魂蚀骨,希衡咬着牙,差点被雪狼夹射了。 “小妖妇。”他轻拍了一下雪狼的臀,一边加快了身下挺进的速度。 “啊……”体内的快慰终于像烟花一样炸开了,雪狼的声音嘶哑破碎,体内涌出了女性动情的花液,浇灌在体内钻动的巨龙上,高潮中的花穴剧烈的抽搐着,用力的绞扭着入侵的巨物,不知是想留住他,抑或者将他赶出去? 希衡猛烈的推挺了十数回后,这才将所有的阳精倾泻她的宫口,并且慢慢的推挺着,延缓着那份高潮的尾韵。 雪狼喘息着,与他四目相交,希衡看着她的小模样,心中涌出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真的要不够你。”希衡感叹了一声,雪狼的脸色泛起了潮红,体内软不完全的阳物居然又变得硬挺。 希衡将她稍微提了起来,几番摆弄之后,她已经趴跪在床上,雪臀高高的撅起,希衡欣赏着眼前的景致,已经承欢一次的花户呈现淡粉,水润的穴口还有着一点一白浊和细微的白沫,显然就是接受过一番的疼爱。 气血胸涌,身下已经叫嚣着的昂扬巨物再次撑开那细小的穴口。 “嗯……”雪狼呻吟了一声,身子被顶得往前扑腾了一下,整个上半身瘫在在卧席之间,而身后的人没有给她太多歇息的时间,早已经开始了一波波的抽刺,几番的磨弄后,酥麻的感觉再次产生。 “啊……”雪狼娇喘吟哦着,浑身酥软,只能随着他无限的经历起舞。 她已经忘却自己到底被要了几次,等希衡帮她清理身子的时候,她已经沉沉睡去了。 “不禁折腾。”希衡宠溺的看着睡到嘴角牵出银丝的小女人,无可救药的觉得,能够看着她到天长地老也是种幸福。 29后宫乱象:十五岁的娘,十岁的儿 雪狼创下了真正的专宠,而希衡也遵守了与雪狼的约定,不再有其他的女人,与她相伴的日子太充实,他的身心都获得了满足,再不需要其他人的存在,他的心在这些年来一直是虚悬着,而今她的存在,让他觉得心安,让他觉得不需要杀戮,也能够过得踏实。 在这叁个月里,希衡每日守着雪狼,一下朝,便是和她腻歪在一块儿。原本后宫众人都在等着希衡腻了的那一天,不过那一天却迟迟没有到来,希衡就算她小日子来也要睡在她身边,根本没有宠幸其他人的打算。 雪狼现在基本上已经住在希衡的寝宫里了,就只有希衡上朝的时候,她会回春园,去看看玟玥和辉儿,幸好玟玥本来就十分害怕希衡,又因为亲姐的死去对希衡心怀芥蒂,所以雪狼受宠的事情,并不影响两人之间的情感。 现在春园热闹多了,有着玟玥、希辉,还有希护,那天那个被希祐等人欺负的小男孩。 希护今年已经十岁了,可是因为长期被亏待,身量就和年纪比他小的弟弟、妹妹一样,他的生母是希衡最怨恨的水梁公主梁玉儿,他的诞生就只是为了羞辱他的母亲,他出生后母亲连瞧都不瞧他一眼,还发了狂想要掐死他。 这么一个爹不爱娘不疼的孩子,自然在宫中无人想去沾,他变成了储英殿里唯一一个剩下的孩子,没有任何一个嫔妃想和他扯上关系,其他没有娘的孩子大家是抢着要,就剩下希护一个人,雪狼实在于心不忍,就这么把他认下来了。 她也才十五岁,却有了个十岁的儿子,感觉挺微妙的。 “儿臣给母妃请安。”黑漆漆的眼睛总是跟随着雪狼,只要找着空隙,希护就会成为雪狼的小尾巴,可是他能这么做的时间不多,通常都只有他父皇上朝的时候。 希护不喜欢父皇,更讨厌父皇霸着他的母妃,可是他实在太弱小了,没有办法和父皇争抢,母妃是这辈子对他最好的人,是唯一一个为他挺身而出的人。 “护儿快起来,不是说过不用这样拘礼的,快过来吃早点,多吃一点啊!”雪狼每天早上都会去盯着希护吃饭,并且听他说说在弘文馆学了些什么,希衡实在太不注重孩子的教育了,他的孩子居然有好几个还没开蒙,雪狼得知后是怒火冲天,马上押着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为孩子安排入学,另外皇女们也在她的坚持下,希衡开设了尚文馆,为贵族女子教育开了先河。 再说老祖宗律法里,本来就有女官的先例,只是近些年来已经式微了,朝中也不再有女官,让女子受教育,也可以让女官有新的选拔机制。 还好希衡是暴君,就算开个女子学校,也比穷兵黩武来得好,所以这些政策实行下去也算是顺利,正好文相也不是迂腐之徒,有时候还会亲自到弘文馆、尚文馆讲学,让贵族子女趋之若鹜。 “护儿不可以失礼于母妃。”希护的榆木脑袋也不知道是像谁,总是说不听。 “梅母妃,日安。”不但向雪狼请安,希护也是天天像玟玥请安,毕竟当雪狼不在的时候,都是玟玥在照拂他。 “好了好了,快吃吧!”玟玥和雪狼两个忙着在帮两个孩子布菜,自从两个孩子住进来,春园的小灶几乎没有停过,两人尽可能的亲力亲为,想把孩子养胖、养壮。 “姨母,辉儿也想跟哥哥去上学!”希辉每天都要吵一回。 “等辉儿大了,也可以去上学好吗?”玟玥爱怜的抚着希辉小小的脸蛋。 “就怕辉儿去上学以后,就吵着不上学了!”雪狼笑话希辉这个小包子,和希护不一样,希辉从小虽然在储英殿长大,但是至少有柔兰王外孙这个身份傍身,玟玥为了这个外甥,也使了不少银子,方使希辉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养得白白壮壮的,不似希护,简直是跟豆芽菜。 “辉儿才不会!辉儿要跟护哥哥一起!”希辉面对大人也豪不退缩,是个大方的孩子。 “那辉儿就要多吃一点,赶快长大。”希护夹了很多的肉,放进了希辉的碗里。 “护儿真是个好哥哥,以后可以多照顾弟弟一点,知道吗?”雪狼忍不住拍拍这个现成儿子的头,觉内心十分欣慰。 “护儿一定保护弟弟,也会保护妹妹,母妃何时给护儿生个妹妹!”希护寂寞惯了,现在这种有家人陪伴的感觉太好了,他很希望可以有更多的家人。 “噗!”只是希护的问句让雪狼当场喷茶了,喷射出来的茶滴在饭菜让上面,秋瓷忙着帮雪狼打理、顺气,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夏铃则掩嘴轻笑,把被污染的饭菜换下去。 “是啊,就妹妹现在最受宠了,妹妹赶快怀上一个,给咱们春园热闹一番。”没想到除了希护,连玟玥都一本正经的来闹她了。“想来皇上如此疼爱你,必定会保你周全吧······”眉宇间染上愁色,雪狼知道玟玥是想起了难产而亡的姐姐了。 “玟玥姐姐,我还年纪小呢,可不想给自己招罪!”雪狼忙转移话题,不过她说的确实也是实话,她估计希衡后宫里头这么多难产的女子,大抵是因为年纪太小,根本还不适合生养吧!她并不觉得这些难产的事件会是希衡的手笔,希衡心狠归心很,但是有些事情他根本不屑为之,也不放在心上。后宫女人的死活,就是他不放在心上的事情,既然他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下令除去这些人呢? 求个珠子、收藏、聊聊天~仔细一看,这篇有点像女主的后宫吐槽传 热门收┇藏:oo 1 8 p 30这后宫里是住了连环杀手吧? “雪狼妹妹,姐姐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在希护上学后,玟玥要春莹和跟小赫子带着希辉去放纸鸢,支开了所有的人,突然间跪倒在雪狼身前,把雪狼下了一大跳。 她心知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希衡马上要下朝了,她必须把握这段时间,向雪狼求助。 “姐姐这是怎么了?”雪狼惊慌失措,连忙伸手想把玟玥扶起来,她从来没见过端庄淑雅的玟玥如此不计形象。 “雪狼妹妹,我怀孕了!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想着自己姐姐多舛悲伤的命运,玟玥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还年少,心中还住了人,不想就这么白白命送异乡。 在姐姐死去后,父皇不但没敢责怪央国皇帝,反而把她送来央国顶替,她心里慌极了,她一直刻意避宠、避孕,可是没想到偏偏还是在最近发现自己怀上了!没有一般宫妃怀孕时的喜悦,她怕极了!总想偷偷落胎,可是这如果被发现了,又是九族的大罪啊!她不能如此自私,放着在故乡的家人不顾。 她本来很绝望的,可是现在她却从雪狼身上看到希望的曙光,她感受得到央皇帝对雪狼的不同,她想赌一把,她甚至希望雪狼和她同时受孕,那么或许皇帝就不会这么狠心了。 “······”这个讯息在雪狼脑海里面炸开,她不知道自己心里该是怎么做想的,知道希衡子女成群,跟知道希衡让自己的好姐妹怀孕了,这是两种程度不同的刺激,雪狼发现自己的嘴里有股酸意,虽然她心知这是前尘往事,依旧想要踹希衡两脚泄愤。 “姐姐快起吧。”她叹了一口气。 “救救我!”玟玥悲从衷来,美目含泪。 “除非你答应我,否则我长跪不起!”玟玥是捉住了求生的浮木,死也不会放手了。 “唉······,我知道了,姐姐你起来吧。”雪狼心中很无奈,这是要她去向希衡求情,保住她的性命,可是雪狼根本就不觉得之前的事件和希衡有关系。 “谢谢!姐姐代你的侄儿谢过你了!”在雪狼的扶持下起身,玟玥破涕为笑。 “保不准是侄女呢!”雪狼笑了下,女孩儿也好啊,甜美可人又可以帮她好好打扮,儿子的话……长大就是媳妇儿的啦! “别是女儿,这时代的女孩儿多可怜!”多么身不由己,想着想着,玟玥的脸色暗淡了下来。 “有你这个娘和我这个姨娘保着,往后驸马敢对她不好,咱们就撕了他!”雪狼倒是不担忧。 希衡后宫里曾有九个战败国的公主,除了被深锁宫中的梁贵妃,其他八个都因为生子难产,不是母子均亡,就是母死子存。 藩国公主状况则好一点,央国有七个主要的藩属国,有四国没有适合的贵女,取而代之的是国王娶走了希衡的妹妹,其他叁国各自送来了公主。除了救驾有功的妲贤妃以外,就是玟玥和玟玥的姐姐,最后则是雪狼本人。 若非雪狼对希衡有一点认识,怕是她也会觉得这些女人是被希衡谋杀了,可是比起这种想法,她更倾向这些女子是死于宫中的斗争、自然死亡,也或者是,她心里是这么希望的的。 “怎么了,在想什么?”希衡见雪狼频频出神,于是问道。 “玟玥姐姐怀孕了。”雪狼闷闷的说着。 “玟玥是谁?”希衡满脸狐疑,很明显是根本想不起玟玥是哪一位了。 “梅妃。”雪狼补充。 “是我不好,那是之前的事了,不然给她落胎?”希衡还是想不起来是哪一位,他以为雪狼是生气自己风流,于是马上表忠心,但看到雪狼的脸色时,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本来心情就不好了,希衡这么一说根本是提油救火,雪狼一拳打在希衡肚子上,让他闷哼了一声。 “玟玥姐姐可是我在宫里最好的朋友,你给我听清楚,你要保她毫发无伤,平安生下小宝宝,听见了没有!”雪狼有时不太能适应,这个对她温柔多情的男人,为什么总是可以做出如此无情的决策。 “好,都依你的!”这等小事,只要他的雪儿开心就好了。 “希衡,你知道你后宫的女人,尤其是和亲来的女人,通常都会死于难产吗?” “······”希衡看着雪狼,摇摇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也就是他如此不介怀的态度,害死了这些女子吧······,她虽不杀伯仁,伯仁却依旧为他而死。 事后雪狼特意去调查这些旧事,发现希衡的后宫中,因为产子而产生的冤魂简直多不可数,更别说一些还在孕中就已经死去的,这些女子共同点都是不特别受宠,且死法千奇百怪。雪狼蹙起眉,这些人很明显并不是死于自然,而是人为的意外,如果凶手不是希衡,那么他的后宫中,岂不是住了一个杀人狂?抑或者下手的不止一人? 她到底要怎么从这些人手里保护好玟玥呢?想着就脑仁疼! “放开你的爪子!”雪狼拍掉了希衡热情的双手,也就只有她能把皇帝打着玩,可是希衡对此却当是闺房情趣。 希衡对于对雪狼的承诺一向重视,在当天晚上,春园的奴才就经过详实的背景盘查,还从羽林军调了一些可靠的侍卫,春园内外几乎连只苍蝇都不能擅自飞进去,玟玥的吃食都经过严密的检查,希衡还特别派了胡太医来为玟玥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