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守甜]论对家恋爱的适配度!》 他真冷漠 时间线,是从国一关东决赛后。 . . “——碰!”地一声沉闷声响落地,原地荡起一地无数硝烟。 迹部皱着眉,疑惑地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久久无言,目光模糊而深重… 直到对面人眉间微微颤抖,眼梢末端适时晕开一抹红色,持拍的右手一起捂住左边胸口,貌似体力再也撑不住了,单膝跪下… 迹部才开始有所动作,慢慢朝他走近,走近,直到在他面前蹲下… 又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光景,迹部欣赏了片刻对方现在这个模样,才意犹未尽般地倾身靠近他,嗓音沉下一字字清晰道: “你在故弄什么玄虚?” 场外的比分牌,已经昭告着这场比赛的最终比分,Yukimura Vs Atbe -0-6,对方竟然一分未得! “——不喜欢这个比分?”,对方嗓音微沉,透着梦魇般的蛊惑性,“你可真是…” ——可真是什么? 还没等迹部想清楚,一声急促的哨声从king的左后方响起,他连忙抬头,但目之所及,一片空茫茫,声音所在之处明明没有裁判… …谁在吹落裁判的哨声? 疑则生变,眼前的景物在迅速地分崩离析,宛如潮水那般退去,生动的光影正在被一步步撕裂… 场景一换,立刻变成迹部单膝跪下,狼狈不堪,而对面人毫发无损地站在他面前,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场外的比分牌,Yukimura VS Atbe,6-0的比分已经昭示了这场比赛的走向。 “刚才那个比分不喜欢,难道喜欢这个?” 对面人倾身蹲下,与他四目相对,冰魄色里满是残雪,清冷的面容透着坚冰一样的霜寒… …迹部这才最终看清了他的面容,对方那张熟悉的脸在他脑海深埋之处顷刻间浮出相对应的名字——Yukimura! 但他马上就看得不够真切了,因为宏光的潮水从画面的边角开始掩埋,撕扯,“轰隆”一声推翻了整个镜头! 直到一切最终落入晖暗。 四周沉寂,针声落地可闻。 阳光透过落地窗帘的缝隙,微微渗透进来。 睁开双眼的迹部坐在他豪华的大床上,目光里露出一丝丝不解,宛如一个自闭寡言的小王子。 但最多三分钟后,屋内的落地窗帘缓缓拉开,见了光的寡言男孩一抹脸上难得一见的沮丧和不清醒,立时又是那个华丽,桀骜且张扬的king! 迅速洗了个晨澡,接着在跑步机上上奋战了一个钟,并吃下充实坚硬心灵男子汉必备的早餐,再来一份商业报纸,大爷缓缓扣好校服白衬衫扣子,系上领带,海蓝色的眼眸下泪痣熠熠生辉: “今天的本大爷如何?” 莫卡皇家双指合拢,微笑的弧度一丝不苟:“今日的景吾少爷比昨日更加华丽了。” “啊嗯,那昨日呢?” 管家诚恳:“昨日自然比前日更加华丽。” 一声清脆的响指响在空气里:“很好,和昨日一模一样的回答,事实证明,本大爷的华丽是与日俱增的!” “是,少爷!” 莫卡管家见他眼圈微沉:“少爷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迹部置若罔闻:“本大爷身为强者,一切困难都会迎难而上加以克服的。” 立海大附属网球部部长,Yuki mura Seiichi,自从关东决赛迹部败在他的Yips下后,便一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但这些不华丽的事情,追求华丽的king是不愿意的提。 “景吾少爷的觉悟依旧一如既往的高。” “这不是自然的么!”但还没能等迹部保持这份愉悦的心情,走过一排排等身高的镜子全方面欣赏完自己的美貌,进行每日的必修时刻… “——嘀嗒”一声。 众多通讯工具之一,有一个不通情达理地响了起来。 “摩西摩西,是迹部么?” “啊嗯?”,宍户? “慈郎出事了。” 迹部动作应声微停。 . . 偌大的立海大附属网球场,人头攒动,训练有素。 黄绿色的小球颤颤巍巍地撞上中网铁质的防护立杆,就在众人屏住呼吸瞬间,小球慢悠悠立在那里左右摇晃,最终顺着防护网横杆滚落在地,须臾间停了下来… 平常,丸井都会自动吹个泡泡,再加上一句“看,我天才吧!” 但今天——他气势蔫了。 “——好天才,丸井君好天才!” “三天!”,丸井伸出三根手指来,走到慈郎面前晃了晃,“你已经连续赶早赶晚在我们网球部蹲了三天了!” 关东决赛后,这家伙就天天来。 慈郎讪讪地摸摸头:“那是因为丸井君打球真的超级天才的。” 慈郎那对优秀选手和网球技术由衷热爱和诚心崇拜的心,同是热爱网球的少年,其他人都没办法无动于衷,数次喝斥无果后只能随他去了。 只不过这样长期下去,还是会影响到网球部训练,秉着不能坐视不管的态度,柳直接通知到冰帝那里去了。 “那是,我可是天才呢!”,丸井一听,吹个粉红色泡泡仰头,顿时感觉飘飘然,不过他瞥了眼顿时脸黑的真田,轻咳一声,说,“但立海大附属网球部禁止观赛,这可是规则哦。” 这个家伙还总是给自己大声应援,再天才他也是会难为情的。 放下手头的通讯工具,柳微微向真田的方向颔首示意:“已经通知过冰帝那边了。” “真是个松懈的家伙。” “啊哈?通知冰帝了?”,慈郎后退一步,心一虚…… “怕了?”,丸井拍了拍小绵羊的肩头,打趣他说,“问题也不难解决的,要不你转学来立海大附属,我们网球部又不禁止队员比赛。” 心思还转得挺快,这就招揽上了,仁王没有骨头地靠着树,暂时不打算动弹。 “进了我们网球部,我就和你天天打,怎么样?” 偶像忽然抛出来的橄榄球砸了慈郎一个大的,他眼睛一亮,足足确定了数秒钟才纯良道:“丸井君是说天天打啊?” ——是天天耶! “天天就天天,随时可以打,作为回礼,我还可以请你吃蛋糕。” 丸井君邀请我打球耶。 慈郎兴奋难以言喻,顿时手舞足蹈起来了:“好耶好耶,不过,万一让迹部那个家伙知道了,他肯定又会说,“你这个不华丽的——” “——你这个不华丽的家伙,竟然真认真地给本大爷在想!” 一道恨铁不成钢的张扬声线插入,生生打破了网球部的短暂的宁静。 嗯?慈郎左右环顾。, 他是不是想进入刚幻听了。 事情是没有幻听。 仁王伸直了直背部:“来了呀,真快呀。” 被整个网球部贴上“那个自大嚣张家伙”便签的迹部,对这似火的目光倒是无所畏惧,身后的宍户,迅速地从一堆正选队员中挖出半个自己阵营的,随后,一把子拽住。 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Atbe。”,真田压了帽檐,因为了解他的性情,懒得跟他敬语,喊一声权当打过招呼。 “是Sanada?啊嗯,Yukimura呢?”,迹部扫了一圈,目光过了几人后,似乎还有些遗憾没有见到某个身影,但情绪转眼间就过去了。 “这是在吵什么?”,话音未起,一排队员自动散开,远处径直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有一声清冷低沉到雌雄莫辨的打断。 同样是人未到,话先落,风吹过网球部,旁人没有抬起的视线只窥得见他飘起的衣角。 所有人都自觉散开,赶紧该挥拍的挥拍,连仁王都动了动懒懒的骨头,暼了一眼后,不情不愿地走开。 …真是一如既往的御下手段。 迹部和他四目相对,瞳孔清晰到几乎能倒影出对方平静的面容来,气势不落下乘,反而恣意傲慢:“——你的部员想撬本大爷的墙角,本大爷能从你这里讨个说法么。” 聪明如幸村,猜一猜,就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声线缱绻沉稳,却透着难以抗拒的强势:“如果芥川想加入立海大网球部,我们扫榻相迎。” “立海大附属人才济济,还总想着从本大爷这里挖人,真是不华丽的家伙。”,对方淡漠的态度,抚过额角发的迹部显然适应良好。 幸村微微颔首,措辞温和有涵养:“芥川君就有劳迹部君了,网球部还有训练。”,送客的意图很明显。 “啊嗯!” 见慈郎走了,丸井还有点可惜,不过迹部那样的性情,幸村君应该很头疼才是。 他摩擦着下巴,冒昧问了对方一句:“幸村君到底上哪认识的迹部?” 目前的交集…不就是刚过去的关东决赛嘛,“还是说他关东决赛输给你后,他念念不忘上了。” “不算熟悉,”,想向他发起挑战的人如过江之鲫,但立于两百人网球部之上的Atbe Keig,其球技意志倒是值得他高看一样, 幸村温声吩咐道,“继续训练吧。” “是!” 丸井当头一棒,他竟然和幸村君说上话了。 幸村迅速扫了整个球场后,眉目微蹙,如联想中的,缺了某个身影。 柳观察到他的反应,无奈地冲他微微摇头。 球场的风卷过网球场的上空,迹部站十几米开外微微侧过视线,那一抹黄色的靛紫色身影静谧如水,周身有一种独特的安静,他满意地说:“本大爷的眼光真不错。” 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当本大爷的对手! …嗯,华丽的,就是这样。 “你说谁?” 刚才和迹部搭话的就只有幸村部长了吧,“对了,慈郎怎么办!” 插入书签 目光太烫人了。 “回去训练,从今天开始,慈郎不许在网球部睡觉!” “啊哈?” “这是本大爷命令,你也是时候作出些改变了!” 迹部果然生气了,但慈郎摇摇头:“不听不听,迹部你不是说强者为上,打赢了就不用训练么。” 迹部深感左脚一痛,显然是被当初搬起的石头砸的:“昨日观点是昨日的,本大爷的华丽每天都是与日俱增的,观点也要跟上来才是。” …宍户无语望天,什么华丽:“搞不好是给立海大附属刺激到了。” 但他们确实是强敌啊! 只不过,迹部这次的态度好像非常强硬嘛,搞不好能让这个家伙振作起来,给冰帝增添更强的战力,宍户一脸欣慰。 但回到网球部不到半个小时后: “——真是逊毙了!” 慈郎回去继续睡他的大头觉,大有谁都别拦住他的趋势。仍然仅凭一己之力继续稳稳当当坐上“部长最头疼部员”的宝座! 忍足推了推眼镜:“和迹部比起来,这个家伙才是真的嚣张呢。” “不急。”,迹部保持忍而不发的,连念了几句华丽风度,才勘勘维持住自己华丽的表情,“本大爷非得让他自己活过来不可!” “哦?”,忍足一时有些好奇。 , , 夜色朦胧,大街上的人声和车声隐隐约约,黑色专车缓缓行驶,最终在一家网球俱乐部门前停了下来。 领事早有准备,已经弯腰递上黑卡:“景吾少爷。” “迹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慈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刚吃完晚饭,迹部就拉着他出门,好耽误他睡觉的啦,还大老远跑到这里来。 “你不是说要和立海大的丸井打球?” “你有办法?”,慈郎一下子就清醒了:“——丸井君在这里?” “不在。”,迹部拿过黑卡,递给慈郎,“——但他的部长,幸村那家伙在这里。” “丸井君不在你带我来这做什么?”,迹部才对幸村部长感兴趣,从国一两人一起竞争上岗当老大之后,就浑身都是兴趣,但他才不呢。 “你个不华丽的家伙,给本大爷听好了,”,king为了调动他训练的积极性,当真是煞费苦心,“幸村那家伙最喜欢吃苦耐劳的少年,你在这里勤加训练,迟早能引起他的注意力,进而让他看到你想与丸井比赛的决心…” “然后他心一软,就会同意我和丸井君的比赛,好耶!”,慈郎一把抽过黑卡,“迹部你真是厉害,连这个都能想到。” “啊嗯,去吧!”,迹部简直拿他没办法。 但不得不说,不愧是立于立海大附属网球部的领军人。 Yuki mura Seiichi对自己可真是严苛到不行,本大爷又在心里高看了他一眼了:“再给本大爷开几台机器。” “是!” 微凉的风透过浸汗的短衬,驱散了周身的热浪,幸村擦拭额间湿润的手垂了下来,继续将原有的档位再往上推高一层——最高层。 三十秒之后,那些化身残影的白色珠子开始毫无规矩地四处流窜,于空气中振起颗颗细尘。 幸村顺势铺开整张精神力大网,一时间精神触角无限延伸,连接起整个识海,并从一片钝化无声迅速过度到极致的敏锐… 回球刮起疾速的风,破空而来,在勘勘擦过幸村耳际时,他周旋半圈足矣轻易避开所有攻击范围,并有的放矢地进行回击。 静谧的室内训练场,四周落针可闻。 一抹熟悉的灰白相间身影一晃而过,幸村挥拍间错眼而过,但很快注意力又被尽数拖入整片精神力漩涡之中。 至于慈郎,他每打到气喘吁吁,撑不住困意,他就出来溜达一圈,试图碰瓷幸村部长。 但幸村部长不累么,他怎么都不出来转转? . . 时间一晃而过,关东决赛之后,很快就迎来的全国大赛。 七月,八月的全国大赛的抽签仪式在六月底便展开了,抽签地点是在东京冰帝,会场自然是网球好手云集。 “哪个学校来了?” “这么大排场………” “玫瑰花?” 整齐紧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通天的玫瑰花瓣应声撒落。 菊丸闻着扑鼻而来的香气,差点打了个喷嚏,“不会是那个人吧…” “是他了。”,不二嘴角微微上翘,大概觉得来人这副做派很有意思,毕竟就是连清冷到有些刻板的手冢,对上他都只有无奈沉默的份… 来了! 灰白队服扣着他的桀骜且张扬,海蓝色的眼眸下泪痣熠熠生辉,一个醒目的响指,场上稀稀疏疏的惊呼声立时应声而起! 迹部率领部员们入场的姿态,迅速在整个会场点燃了一场新起的喧嚣。 … “——啊嗯,这片欢呼声,难道是特意准备为本大爷准备的?” 迹部颇为自恋地沉醉其中,“本大爷虽远离这民间,但这民间处处是本大爷的传说呢。” “是吧,桦地!” “WUSHU!” “不管过了多少次,”,忍足穿越这重重浓烈的目光,无奈地推了推眼镜,“大家的目光还是很热情呢。” “毕竟迹部离不开欢呼和掌声,就像鱼离不开水一样…” “但这目光也太烫人了。” “……” 盛夏时分,热烈非凡的全国大赛抽签仪式即将开始,能容纳数百名观众的礼堂人来人往,座无虚席。 直到冰帝挑了最前排的位置落座,众人才勘勘收回好奇的讨论。 慈郎今天难得没睡觉又主动请缨说让迹部带他来,一时惊呆众人的下巴。 但他连着扫了好几遍附近的席位,都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身影,一时发愁道:“丸井君怎么还没过来!” “迹部,你不是说今天人都会过来。” “迹部~丸井君今天会不会过来?” …丸井,丸井,迹部最近给这个名字念得头有些疼:“——本大爷又不是立海大附属的幸村,怎么会知道他部员的动向,你这个不华丽的…” “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国中网球界,名校风格迥异。 若谈及奢华与高调,冰帝学院首屈一指,论温暖内敛与搞笑跳脱,四天宝寺独揽风骚,就算是提到质朴与纯粹,青春学园都能在跟前晃一晃。 山吹,六角,乃至狮子乐,但要在这滔滔不绝和耳濡目染之中挑中了立海大附属中学——众人必然会先想到那个人! 仅凭一年级的部长身份和一场Yips坐稳神秘民间传说的人物。 众人循声望去。 人群冉冉,入目先是一排土黄色的队服。 为首那人飘飞的外套张扬,仿佛从阳光的激流中走来,一双冰魄色深邃神秘,修长的身姿只露出一段极为苍白秀美的侧颈。 盛夏燥热难耐,但多看一眼那个光芒万丈的身影,热意反而下来了。 “迹部你的风头被抢了呢,但如果只看脸的话,”,不管看了多少次,忍足还是震撼得心服口服,他松了松领口,说,“这么大的排场是幸村部长应得的。” “他每次咄咄逼人之后,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本大爷可不会这么快就原谅他。”,迹部微微不动了几秒钟,似乎才欣赏完这片美景,心说死对头的美貌果然最符合他华丽的美学。 眼看着立海大附属不走过来,迹部也没有要出声打招呼的样子。 忍足立刻明了:“这次也要跟着上次那样摆谱?” “良好的习惯难道不值得本大爷从一而终的?” 正所谓摆谱——就是赛前强者的姿态要先端起来,挑衅用词要简洁明了,气场要强势威压,语气要生冷辛辣,轻易还不能先开口,一开口就… “丸井君!丸井君!这边!来这边!” ……先落了下风! 丸井一回头发现有个热情过载的少年,神情激动地冲他挥挥手:“喏,看这队服不是冰帝的嘛?” 慈郎依旧笑得一脸纯良:“丸井君,是我呀!” “是你噢,”,丸井吹了个泡泡,这张脸晃久了就有点眼熟了:“你不是前几天来网球部被赶走的那个家伙嘛…” “——是我是我,迹部你看丸井君还记得我耶!” 冰帝众人一时感到更丢脸了。 “……”,迹部不想看,因为他的谱稀碎了。 “puri~冰帝呀” “还是一样做作又爱张扬的家伙!”,真田这次连松懈都懒得对着人提了,他压低了帽子,选择眼不见为净。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还格外喜欢在自家幼驯染身旁晃来晃去的! 军师闻声一丝不动,心里翻滚着数据…冰帝部长这么做,大概只是念念不忘地想和国中第一人再打一场的概率有86%! “——立海大附属在你的带领下,看起来还是那么地势如破竹呢Yukimura 。”,迹部顷刻间已经调整好了备用姿态。 场上座无空席,姗姗来迟的立海大附属将就和冰帝坐第一排,抽签仪式还没开始,就打出了王见王的硝烟弥漫。 仁王缓缓一步走在幸村面前,替他挪开了离迹部最近的椅子,然后自己坐他旁边,硬生生隔开真田副部长坐幸村旁边的可能。 真田的位置被抢,他不明所以。 但仍认为仁王这种把自己网球部的人挤到对方阵营去的行为,真是太松懈了。 同样是部长,迹部眼见着百感交集,再瞥一眼还在努力刷偶像好感度的慈郎,一时胸口沉闷。 本大爷身为最华丽的存在,自家部员崇拜的人竟然不是他。 正给幸村部长挪空地,猝不及防接到迹部不成器眼神的向日:“???” 插入书签 可惜那件衣服还回去了。” 幸村从容地在迹部身旁坐下,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冰帝看起来也是老样子。” “——但你要以为立海大附属能承袭关东的好运气,那就有些痴人说梦。”,他迹部景吾,可是要重塑冰帝辉煌的人,“今年全国的冠军,可是本大爷冰帝的。” 一如越知月光将冰帝之名打响全国,迹部的野心从一开始就远远不止如此… ——就是!就是! 冰帝众人纷纷神色端庄严肃,除了慈郎外,恨不得当场用呼吸声给迹部来一场应援狂想曲! 啊嗯。 这才稍微像个样子。 空气一时硝烟四起。 丸井在旁边低声道:“有什么好争论的,打一场就知道了。” 不对,是已经打过了吧。 慈郎说:“强者之间的交锋总是比较激烈。”,这是迹部说的。 天才不置可否地摇头。 双方暂时无话。 台上的抽签仪式已经开始,叫号的声音接连不断。 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后方传来,压着音量… “立海大附属的幸村和冰帝的迹部,他两竟然能坐到一块去?” “那又怎样?” “关东决赛上,你没有看到,冰帝的迹部在Yips下可是相当狼狈,足以见得那一招有多么地恐怖。” “能有恐怖?” “大概绝望程度能让人彻底放弃网球吧,能想出这一招的人真是太…” 立海大附属的众人自然在游神,闻言目光顿时不同程度地微妙起来。 迹部手抚着泪痣撑在桌面上,眸底微眯,视线微微望后扫了眼,成功让对方静如寒蝉。 他的另一半注意力留在身旁人身上,灯影打在对方的侧脸上,工笔墨色一样的眼梢晕开惊心动魄的华丽,似乎没有被影响到,又似乎…“啊嗯?你莫非真以为本大爷被吓到绝望了?” “不至于。”,幸村部长终于愿意搭理对方了:“你的意志力远在一般人至上。” 换而言之,当然不至于。 “你的Yips算是本大夜回国后见证了的第一场奇迹,但你可不要得意地太早,本大爷迟早会想办法破解的。” 幸村微微动容。 少倾,他下意识地提醒对方,唤了声:“冰帝。” ——喊冰帝做什么? ——接本大爷的挑衅话头难道不应该从本大爷这里开始… 比如终于屈尊降贵肯再和本大爷打一场比赛之类的… 于是king眉头微蹙,回了一个淡定又轻蔑的:“啊嗯?” 忍足捂额,无奈提醒他:“冰帝的签号到了。” “……”,大爷被迫移开目光… ……也好,那等本大爷抽完签,再与对方继续进行这一辛辣刺激的争论… 但king一个从容起身,下一秒猛地被拽落回原位。 ……等他凝神看清,原来是垂落在身旁的袖口纽扣格外地不听话,一把恋恋不舍地勾搭上死对头队服外套上那一排耀眼的星辉排扣! 扣扭的缠线和排扣紧紧缠着。 实在是不给他争气的家伙! 外套从肩头微微坠落,幸村部长的注意力被迫分散,寻着拽落外套的力道望去,一时间优雅克制地凝起眉来。 连同刚才对方短暂给自己留下的好感也一起岌岌可危! “这是个意外。”迹部言之凿凿,生怕对方倒打一耙,更何况king自认为自己的挑衅手法,可不会像他一样害羞腼腆。 话音一落,king宛如一只胜利的花孔雀,屈尊降贵地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打算华丽地扯下自己的纽扣,再让对方意识到单靠这点手段,是万万难不倒他的! 但他一扯! 再扯! 幸村面上不显,手下和对方暗暗争执着外套,下一秒眼神一抬… 主持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请冰帝上台抽签番!” 忍足疑惑地看着旁边人没有动静:“需要我代替你上去?不过这次主办方是冰帝,你还得陈词发言…” “…冰帝队服的质量,下一次不用给本大爷做得那么完美华丽。” 忍足:“?” king转而想扯掉死对头外套上的排扣,几番费力,竟也微丝不动… 他电光火石间的迟疑中再次诞生了一个离奇的猜想:“难道你连外套排扣也要…” “…毫无死角。”,幸村部长声音温柔缱绻,自信优雅。 “……” “……” 两秒钟过后,幸村部长沉默了片刻: “…你脱下外套,先上去抽签。” 但靠得近了,迹部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清浅花香,竟要比玫瑰香气沁人心弦一些,他晃了下神,下意识地觉得熟悉… 足足过了大半秒他回过神来,迹部清了清嗓子,像是掩盖似的,说:“你也可以脱下外套。” “为了尊重对手,本大爷每时每刻可都是会全力以赴的。” 幸村部长微微蹙眉,伸手无声隔开两人的距离,表现出了惊人的涵养:“Atbe Keig,不要无理取闹。” 迹部眸底划过兴味的打量,直盯着他鸦青色的睫毛,真是很难相信这么娴静矜贵的形象能爆发出那样的实力,他忽然说:“冰帝的邀请赛,立海大附属还不打算接?” “你是为了这个?” “不可以?” 迹部眼底的笑意一瞬间更深了,他好像,忽然,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 …比如看这张优雅到极致的脸上出现、别的表情,进而更容易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低声道:“本大爷不是你的部员,不需要听你的。” “以及…真要论起来,本大爷其实对你也仰慕已久了!” 幸村眸底微眯。 迹部再次无声笑了起来:“不可以?” 话音未落,下颌忽然触上一抹清冷的温度,迹部的脸下一秒换了个方向,入目就是部员慈郎清澈的崇拜,和热烈直白的好感… 迹部:“???” 幸村部长语气低沉,却透着迫人的强硬:“——看到了么?仰慕者应该是这个姿态。” ……死对头的举止真是…轻佻! 军师收集数据,习惯性暗声观察,留意到这个动作,第一认识不是移开那只手,而是想直接把某人的下巴掰断! 观众席纷纷小声议论起来了,不理解这位王连抽个签都要摆谱是为了哪样… 向日眉头一挑,有理有据怀疑道:“迹部该不会是紧张了吧?” “…他和幸村部长凑那么近难不成是在讨论抽签的战术?…” “抽签能有什么战术?” 奇了怪了,不是不算熟嘛,丸井不明白了,“冰帝那边在干什么呢。” “puri!”,这座位还调错了。 最终两人的桌面发生一次颇为猛烈的动荡,刚好同时掩盖桌兜里面一声咕溜溜的转动和碰撞… 听闻声响的人寻声望去。 只见迹部生硬地靠桌面稳住坐姿,而一旁的幸村部长佁然不动,不过肩膀上失去了和他一样充斥着深邃神秘的外套… …眼尾甚至惊现一抹极致的红色,说不好是不是被气的… 同一时间,桌兜两颗蛋胚,一颗因着重力和跌宕滚进幸村身旁的背包里,另外一颗滑到桌兜一侧,在缘边处勘勘掉落。 众人的目光一时间纷纷投了过来,只不过气氛一时变得十分有趣,桌兜里的动荡都被人自觉忽略掉了。 …啧,迹部这是有出息了,他这次竟然敢公然找对方干架! …喏,还拿回来了一件战利品! …冰帝跟立海大附属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要能靠队服传递信心和勇气了? ……嗯哼?为什么迹部会抱着他们部长的外套… 立海大附属的其他人顿时背部紧蹦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迹部抱着不属于他的衣服上台,直直暴露在众人眼底下。 虽原因不明,但一定不是幸村自愿结果的概率是89%,其他人张了张嘴,最终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丸井非常识时务,没有问冰帝抽签怎么还拿着他的外套,反而趁机表忠心道:“幸村你放心,碰上冰帝本天才一定送他们上路。” 半响,一道清晰稳重的声音从幸村部长方位传来:“和往常一样干脆利落即可。” 这就是要痛下杀手的意思了? 天才略微俯身,立刻表示明白。 慈郎还处于一片迷茫,丝毫不知道自家老大刚踩了偶像老大的雷区,还精准地在人家的底线周围毒辣地踩了好几脚呢。 不过身处争议中心的迹部,对周遭的目光显然适应良好,并没有多放在心上。 只见他慢悠悠地走上台,动作娴熟地抽完签,慷慨激昂地发言完毕,才从容地下台。 回头满意一看,除了不得已放弃掉的抛外套环节,其他方面都是完美无缺的,啊嗯! 立海大附属抽完签就走人了,临走前迹部还借来了剪刀,在保证两件队服完好无损的前提下,亲自解决了今日的小插曲。 …不过他单方面得到了来自立海大整体的眼神制裁,这种制裁搞不好还会延伸到赛场上去… ——哗!真田面无表情地抽走他的外套,一阵凌厉的风伴着外套刮起,不用说也知道对方正在怒火燃烧,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对立海大附属部长作出这种挑衅行为: “——你简直松懈到了极点!” “本大爷暂时对你没什么兴趣。” 他看向幸村方向,嘴角微微勾起,“毕竟,本大爷最满意的对手可是他。” “——奉劝你…” “Sanada。”,副部长再大的怒火,也随着这声轻飘飘的话落下,被迫像火山一样,压下所有的爆发。 幸村站定回头,重新披上部员奉上的外套:“若冰帝真有那样的实力,就打进全国决赛来。” 迹部再次无线感慨道,怎么死对头驭下如此了得,一个个部员都这么华丽又听话… 反观自己… “丸井君~” “我们全国大赛见!” 丸井回头朝他吐了个粉红色泡泡,眼睛眨了眨,权当是告别了。 “——为了能和幸村部长交上手,迹部你未免也太拼命了些。”,忍足到现在还没有能从幸村部长的的眼神压制中缓过神来,不过他也理解迹部的斗志热情。 “不是这样就没意思了。”,迹部收回目光,自动忽略了这是个意外,何况他的初衷只是想惹某个不形于色的人变脸而已,都怪那阵好闻的花香让他一时头脑不清醒。 他感慨道:“就是有些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那件衣服还回去了。” “?” 不然他还能研究下,到底哪里闻过的好闻味道。 “走吧,回去训练。” “回去训练?不是吃大餐吗?” “立海大附属那些人不是说了要回去训练,你们也得给本大爷拿出热情的斗志来!” “嗨,嗨,每次迹部碰完立海大附属,就都斗志满满的样子。” 与其说斗志满满,不如说迹部每次碰完立海大附属后,都再次加深了他追逐至高至强的王者之心…这一次危机感更甚。 迹部重重地扣了扣桌面,姿态昂扬,再次提醒这群懒散的部员道: “这一次,本大爷必然要一雪前耻,带领冰帝网球部一举夺下今年全国大赛的……” ……同一时间,边缘那一小片凸角终于承受不住蛋胚的重力,胡溜溜地转动,最终在重力的作用下,淡定地掉落在迹部的大腿上… 时机突兀到让人叹为观止。 插入书签 小王子? 迹部:“……” 其他人:“……” 浅色的蛋胚稳稳当当地落下,临了还格外舒服地左右摇摆了一下。 空气一时静谧到诡异。 … 良久,忍足推了推眼镜,轻声判定道:“迹部说完,它才落下来的。” 大爷面色无虞,脸上还依旧维持着足够华丽的表情,直到他伸出食指来摇了摇那个蛋胚,指尖的温热触感一口气传到胸口,直接让他指关节丧失活动功能…啊嗯? 热的? 活的? 慈郎凑近看,学着迹部戳一戳:“这什么东西?” 但没戳到,手就被忍足打落了,他体贴地把蛋胚给他抱起来:“不要那么粗暴,它可经不起你那么用力。” “我就碰一碰。”慈郎揉了揉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可能是那个。”,忍足推给迹部,“拿好了,我的王,你即将会拥有一个小王子。” 迹部眉目一跳:“啊嗯?” 小王子? 慈郎还是不懂:“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迹部内心的具象化。” 根据传说,在网球领域——始终忠实于最纯碎自我,从未动摇过初心的男子汉,某日幡然醒悟后,就能觉醒自身的神秘力量,诞生出独属于自己的自我领域。 它最开始会以胚胎的形式出现,日长夜久,迟早能用耐心和爱孵出来,据说大部分会孵出来一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己来…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迹部经历了短暂的思想洗礼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接受初为人父的事实,反正他正拿着通讯工具,指挥着家里的莫卡管家做这做那,要求对方在最短的时间内给自己造出一个胚胎王国来… 忍足推了推眼镜:“但迹部内心不愿意表露出来的,最理想化的自己,该是长什么样的?” 向日根本没听过什么传说,不过他晃了晃食指,有理有据地猜测道:“——那不就是迹部现在的样子嘛。” 要论自恋,没有人能和迹部一较高下的,他最理想中的自己,肯定是他自己的样子。 “假的吧,不是说能诞生出来的概率微乎极微?” 向日抱起来对着日光,似乎想透过外面看清楚里面有什么乾坤,不过很快失败了:“不知道哇,拿回去养一养,不能孵出来一个小迹部,总能孵出点别的。” “孵出来一只鸟都能拿来烤耶。” “胡闹,怎么能孵出这么一个玩意来。” 莫卡管家的执行力一流,不久就给迹部造来了一座小型城堡,里面一切娱乐设施都有。 当然,这些都是未雨绸缪的打算,因为眼下景吾少爷还没有把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蛋孵化出来… 少年人总是充满了浪漫的想象和奇思异想,就像是被迫成熟稳重的景吾少爷也是在所难免的… 莫卡管家一脸慈爱地说:“景吾少爷,需要提前准备营养餐配方吗,不知道最终会孵出什么口味的孩子来…” 这个形状的胚胎,感觉像是鸟类…难道是一只五彩斑斓小花孔雀…要是那样,也是极为符合少爷的华丽审美的… “不急,这些问题本大爷会在这之后一一解决…” 眼下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才是… 迹部俨然已经化身为育蛋专家,把眼力运用到了极致,几天之内翻阅了无数书籍资料,甚至追踪了鸟类和人类起源上下数万年,并从中抽象出了生物最基本的理论知识… 因为他坚持——道理都是想通的! 莫卡管家只见少爷抽出他最得意的作品——他的自拍照,目光大概浓缩了他截止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期待。 接下来他用一副望子成龙般老父亲的口吻,对着蛋胚循循善诱道: “看到这个没有?” “你照着这个样子给本大爷长就是了。” “啊嗯,本大爷都替你把压力分担走了,容貌焦虑这些问题,你已经不用头疼了。” “接下来!放心大胆地破壳而出就是了!” 管家:“……” ——华丽,本大爷最理想中的自己,就是无论何处都贯彻着最华丽美学的自己。 因此这个蛋胚长出来后的模样,一定是和本大爷一模一样的! 因为本大爷最理想中的自己,正是毫无弱点的自己! ——啊嗯! “王冠!”,大爷双腿叠合,食指轻轻扣着桌面,开始对着蛋胚提一些他自以为不是很过分的要求,“本大爷最理想中的自己,一定要头带王冠,你明白怎么做的吧小迹部。” 小迹部:“……” “——体格要史无前例的强悍,战斗力和耐性自然都是要首屈一指,所以你要是能自配宝剑白马就更好了。” 蛋胚:“……” “等你孵出来了,本大爷就派人教会你八大语言,学习跨国商业管理计划,网球技术也不能落下。” “其他运动门类你就挑你喜欢的来,本大爷也不是严苛的人物,但西洋剑,骑马必须学。” “钢琴,小提琴,音乐鉴赏,美术,文学…” “本大爷会争取早日把你培养成最完美华丽的继承人!” “还有,介于你在做蛋的时候,每天睡眠时间就足够长了,本大爷希望你能平均一下,比如孵出来之后顺便把睡眠进化掉…” 蛋胚一个浅浅颜色的蛋,仿佛听到了什么极致恐惧的事物,一整个变红后,抖成筛糠,刷了一下深深藏进被褥里,一个蛋头都不愿意露给他! 迹部:“……” 莫卡管家无奈提醒他道:“景吾少爷,成长是需要时间的,您需要给它足够长的时光,它才能成长得像您这么优秀。” 迹部没有经验,闻言这才勉强宽恕它的不成器的样子,哼笑道:“那倒也是,拔蛋是不能助长。” “是的。” “没关系,本大爷等它孵出来再拔。” “孵出来就不算蛋了。” “……” “另外,把本大爷照片的缩小版挂他城堡里,让它每日接受正确的引导。” 深夜,幸村半躺在床上,那颗散发着绚丽光芒的蛋胚,就这样突兀地撞进那双好看的冰魄色里,震得他指尖遽然收紧,蛋胚的热意有些直直烫到他胸口去。 久久后,幸村抬手,食指轻轻碰了碰它。 ——热的。 蛋胚无意识地晃动了一下,似乎很喜欢手心这个温度。 幸村抵着它的指尖轻颤,似乎感受到了它的回应… 少倾,一个温暖又极为珍重的体温滚进他的怀里,立时引起他心脏一阵强烈的颤栗。 这个胚胎,很突兀地出现在幸村的书包里,他垂着视线,被褥之上有一本日志本,似乎思考许久,才在上面写下一行: 「活的。」 但仅有的感悟,目前也就这么多了。 更多的,幸村就没有经验了,甚至显得有些迟疑和茫然。 . . 隔日午休,立海大附属图书馆人影稀疏,几乎没什么人,估计都在睡午觉了。 静谧的鸢尾色身影穿越一排排书架,终于在某一排记忆中的书架位置停了下来,停顿了些许时间,抽走了其中一本。 窗户旁的书桌,日光下澈,穿过窗帘透过地面,外面树影婆娑。 幸村翻着书页,鸦青色的眼睫微颤,单薄的校服白衬衫显得他肩膀瘦削。 他一边翻阅着,目光迟疑,还透着稍许难以置信和不解…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丸井今日是图书馆的值日生,他翻着料理书,无聊地吹了个粉红色泡泡,摸摸肚子,感觉刚吃完午饭的自己还能再干五十个蛋糕。 目光移动间,无意间看到某个身影,实在是对方身上有种独特的安静,一下子就撞进他眼底了。。 …是幸村君。 但他在看《网球领域的三大不可思议》耶,本天才也翻过那本呢。 喏,上面还有本天才的笔记。 少频,大概是见对方翻得太费神,丸井吹了个粉红色泡泡,脚步无声地起身,替对方用纸杯接了杯温水。 “如果是本天才,自我领域一定长成蛋糕的形状,因为本天才超爱的!” 某个部员自动跳到他脑海里,还真是个看起来长不大的孩子,幸村眼底忍不住带着笑意。 “幸村君也不用这么笑话我啦。”,丸井摸摸后脑勺,忽然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刚刚还觉得和自己超配的耶,超级创意的。 幸村接过他的水杯道谢:“很有创意,和丸井君的网球打法一样很天才。” 真的?丸井给他忽如其来夸地心脏剧跳,“可真田他说——”,他模范真田的严肃的口吻说,“像杂技一样的表演方式,你太松懈了!” “他大概对自己也很生气,因为他暂时破不了这种打法。” “那是当然的了,我可是天才呢。”,丸井心情大好,他看到对方翻的页面都是自我领域方面的,忽然有感而发,“诺,如果是幸村君的话,应该会拥有一个自我领域。” “嗯?”,幸村微微停下动作。 ——当然是因为听说,幸村君貌似打从一开始就抛弃了无我境界…异次元看起来又很曲折的样子,剩下的就只有自我领域了…四目相对,丸井甚至能从对方眸底看到自己的影子,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装神: “因为,据说,进入自我领域的只是少数,但如果是幸村君的话,我相信什么奇迹都可能发生的。” 因为幸村君很强,还是个非常有耐心和认真的人。 “而且,内心深处的具象化,应该就是自己一直坚持的最重要的东西了吧。” 少倾,幸村目光终于柔和了:“谢谢。” “啊哈?”,丸井心虚地摸摸头,眼睛挪向别处,“不要客气,如果是幸村君的话,肯定可以自己想清楚的。” 就是可惜了,这几乎是很难办到的事情啦。 幸村君这么好的人,要是也有一个,应该是非常可爱的孩子。 插入书签 不准动手 直到隔日午休! 天才目瞪口呆,他一指桌面上的摇篮:“我昨天只是随口…” “随口什么?”,胡狼转过去问。 丸井看着坐在首位的幸村,忽然双手捂嘴,甩头。 《网球领域三大不可思议》那本长着魔法书封面的图书传了整张会议桌。 真田压了压帽子,实在不知道怎么应对忽如其来的变化。 “它好乖哦!” “我要摸一下…” “嗷!干什么呢!” “不准动手,只准看不准摸!” “知道你摸的是什么东西吗,这可是幸村!” 丸井一听,耳尾顺势一烫,心虚地瞅了眼首位的美人部长,刚触过蛋的指腹瞬间热得不行。 仁王眸底划过一丝深意,偷偷动手摸了摸。 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滑滑的。 正选齐聚一堂,纷纷头挤着头看幸村部长带来的大宝贝。 那是一个通体白色的蛋,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连轮廓的弧度都漂亮到极点,简直就是蛋似主人,和部长一样的毫无死角又漂亮! 幸村坐在首位:“全国大赛抽签仪式回来后就出现了,因为实在不知道如何和大家商量,所以推迟到了今天。” …柳啪地一声,强装镇定地摊开他的数据本,笔触刷刷不停:“这是个很好地讯息,证明幸村的网球道路又精进的概率是86%。” “但这个要怎么弄?”,胡狼趴在桌面,对着光研究,也实在没看出里面有个什么,书里也没讲怎么养,按照幸村君养东西的法子,难道:“种土里?浇水?” “笨蛋搭档!” 怎么可能种土里。 幸村显然心情不错:“书里说,要用爱和浪漫。” 所以他才无法一直将它养在家里,总觉得网球部的成长氛围更好一些… 爱和浪漫?真田犹豫再三,最终皱着眉头说:“那就像武士一样进行严苛的修行,日复一日的汗水总归让它茁壮破壳!” “真田副部长,你还是不说话好,免得它提前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仁王凉凉地打趣他。 “那肯定是每天把它摆在一堆蛋糕和零食里面。” 军师已经掏出他的工具,开始量蛋的尺寸,还开始称重… “柳身上怎么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 “因为一切事情都必须有理有据!” 七嘴八舌之后,还是要轮到幸村拍板决定:“我想把它带到网球部来。” 柳抬头问:“这样有利于它要点孵出来吗?” 幸村摇头:“这样它孵出来之前,才能提前适应网球部的训练强度。” “!!!” 柳明显不忍心,但忍了忍。 “可是…”,丸井暼了眼可可爱爱的蛋胚,十分不忍心地开口求情,“拔蛋不助长耶…” 幸村移开目光时,眼神里还残留着对这个孩子满满的希翼,“可我总觉得它会是个坚强的孩子。” “……” “……” …幸村部长的严苛果然是不分物种的。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胡狼逗弄着蛋,终于有机会问出那个被遗忘的问题:“幸村部长的蛋,不知道会孵出来什么样一个孩子。” 他又急忙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性情。” “性情哦?让本天才看看…”,丸井翻着书找,他记得是,“潜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的具象化,可能是自己也不愿意面对的真实自己?”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恐怖的实力,偶尔温柔缱绻,美好地像个人间小天使…偶尔又强势凌厉非常… 性情明着就够复杂多变了,幸村部长内心深处真正隐藏起来的自己,这个话题直接让众人住了脑,想都不知道如何去想… “puri!” 瞥了首位一眼,仁王悄悄地帮忙转开话题:“不知道性别如何?” “男孩子吧,幸村不也是男孩子。” “可是女孩子也…” 幸村应声敲了敲桌面:“弦一郎希望是女孩子?” 军师无奈出手解救没有眼力见的同伴,刚好有件事需要通知幸村一声:“毛利前辈已经一个星期没来训练了,精市不打算管一管吗?” ——毛利前辈? 关东决赛之后,一向神出鬼没的毛利,出勤率更加惨不忍睹了。 幸村清晰可见的指间动了动:“我知道了。”,但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 他每天都会巡场指导动作和比赛,几乎很快把所有人过了一遍,不过某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来。 球场的训练还是一如既往,并没有因为胚胎的介入而被打断。 纵观另外一边,迹部的继承者之蛋生活简直是惬意到极点。 虽然同样被带到训练场,同样秉着为了让蛋多学习的目的,但迹部单独给它辟了块专区,并在阳光下撑了把太阳伞。 一边给它放着交响乐熏陶美学,伴随着这样低低沉沉的背景音乐,一旁的执事还一边给它念童话故事书,手边还不忘记给它扇风。 它一个蛋快活到在满是冰蝉丝的摇篮里打滚滚。 宍户在操场汗如雨下,抽气道:“嗯?迹部不是说,这是他未来王国的继承人,他要让小王子疼痛式成长?” “他一口气可真敢吹,小王子是没指望了,孵出来个小公主还差不多。” “还得是个娇气小公主,看给他放纵成那样~” 但这跟天要下红雨一样,慈郎最近赶早赶晚地训练,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但是,立海大附属那边还是不肯通融吗?” “迹部要替慈郎想想办法吗?” “啊嗯!”,king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对方那张脸来,还有那阵沁人心弦的浅香,“本大爷已经在想办法了。” “你不会又想硬碰硬幸村部长?”,虽然只接触过几次,但幸村部长也就长得像花瓶,内里可是块陨石,冰帝可没人敢小看对方。 “不急,本大爷偶尔也该试一试迂回战术。” “???” “…等你孵出来后,皮特就是你的玩伴,它会像大哥哥一样照顾你。”,迹部在给他的胚胎做功课。 这两天,他大概已经把家里上上下下,连同他最爱的德国歌剧曲目都和对方介绍一遍了,显然是很期待对方赶紧孵出来。 一旁的萨摩耶乖乖地蹲着守着摇篮,闻言倨傲地抬起下巴来,大尾巴骄傲地甩甩甩! 通讯工具“滴滴”地响了两声。 显然又到了他带慈郎浴血奋战的时间了。 网球俱乐部 静谧的室内,几台接发机器一触即发。 迹部的继承人被他放在背包里,静置于长椅之上。 他现在到了哪都会自觉把蛋胚带在身上。 一来是因为根据《守护灵》这本书,有据可查记录下来的资料显示,蛋胚诞生之时最为关键,不好好看着,搞不好会把第一眼看到的人当成亲生父母…那对king来说可真是太糟糕了! 二来是据说,带在身边能增加亲密度,这样可以有助于蛋胚提早孵化出来… 他这边正在开始如火如荼地训练,而隔壁,同样的热烈训练也在隔壁同步上演着。 一墙之隔,风止,球身如残影纷飞,空气紧张,静谧,黏和,静到可以听到紊乱的呼吸… 心脏… 膝盖… 头部… 幸村全身似乎都罩在来球攻击的阴霾之内,残线如珠,迫得他动作步步紧逼。 电光火石间,幸村已经瞄准了回球的轨道,计算出最佳的回击路径。 同一时间,隔着一堵墙的隔壁,迹部身旁长椅上的胚胎好像感受到了某种热烈的情绪,顺着情绪的指引,蛋胚微动,周身开始散发出一圈又一圈光涟…试图回应对方的情绪共鸣。 ……下一秒,就在球身勘勘擦过他的发际之间,某种强烈的悸动燃得他胸口一片炽热… 他一个身法踉跄。 ——整片精神识海,一念之间脱离掌控,遽然反噬! 碰! 碰! 碰! ——啊嗯? 迹部动作微停,狐疑地转过头来… 插入书签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隔壁传来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 Yuki mura Seiichi? 迹部蹙眉动了动。 久久,再没有了动静。终是不放心迹部走到另外一边,敲门无果, “——吱!”地一声后,他推开门。 入目便是对方正单膝跪着,眉间微微颤抖,眼梢末端适时晕开一抹艳丽的红色,右手捂住左边胸口貌似正在承受某种极大的痛苦… 他一暼四处零落的网球,还有被推至最高档的发球速度,眉头一皱。 “——俱乐部有医疗队,给本大爷把他们叫过来A452。” “是,景吾少爷。” 迹部放下通讯工具,迅速走到对方身侧单膝跪下,还没有开口,就率先看到对方修长素白的指尖,在可见的灯光下指甲直直切入掌心,流下鲜血淋漓的痕迹… “你这王者之路,看样子走得远没有本大爷想的舒坦…” 迹部嘴上不依不饶,动作却放到最轻,——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伸入他合拢的指尖,一步步松开里面的力道。 两人的呼吸近得清晰相闻,迹部闻着那阵记忆中的浅香,见对方眸底一片白茫茫,迟疑不决时诞生了一个猜想:他总不能是精神力紊乱了… …意识仿佛沉浸在深水里,Yips作用在幸村身上,迅速吞噬了他所有的反应,黑暗宛如水面漫过口鼻一样让他窒息难受。 昏沉中幸村看不清眼前这道身影是谁,但即使被精神力反噬,他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就在迹部摸上他的手腕之际,这股不熟悉的气息迅速激起了他所有反应… 一念间将走神的迹部推开。 ……都精神力紊乱了,还能这么有精力,king忍着背部贴地的剧痛,狼狈地起身… 他刚打算开口,于昏暗中看见对方不断颤抖的眼睫,紧紧蹙着眉,平时一身强势从未流露过的那点脆弱,就好像某种东西,忽然撞了一下大爷的心口,让他迅速把那点不满踢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 “你最引以为傲的Yips,难道你都没自己试过…” “连本大爷都试过了。”,还连着作了几天噩梦呢… 别人对Yips是越想越怕,他偏偏越挫越勇,还总想着有机会再来一次,下一次他非破解对方的绝招不可… king再次凑了上去,俯下身牵制住对方皓白手腕的伤口: “别动…” “…Yips而已,这点困难你应该不放在眼里…”… “醒一醒…” … 但事实上,迹部企图唤回对方理智的好意,并没有传递到幸村世界里去… Yips吞噬下的世界一片黑暗,虚无,五感抽离,幸村最后一点意识在反抗完生人的接近,已经不剩什么了… 他的意识在向下极速坠落… 直到伴随着一声门推开的清响,那颗浅色的蛋胚,寻着温度跑到这里来,在他身上散下稀碎的星光。 漫长的一段时间过后,幸村闭上眼睛,冰魄色上隔着那层淡漠的,白茫茫的瞳膜颜色才终于恢复了原有的色彩。 碎光下他的侧脸的清冷矜贵,眉眼氳开工笔墨色般的黑,平日里扣到最顶端的衣领被解开了,露出了深陷的锁骨一直蜿蜒到深不可见的衣领下… 这一次的YIPS竟来得比任何一次都剧烈。 “…啊嗯,看样子精神力选手高深莫测的外表下,也是要受很多委……” …屈,话音未落,那个半跪着的身影仿佛了用尽所有力气,慢慢往后倒了下来… 迹部手疾眼快,出手半搂住他倒下来的身体! 直到侧颈传来一阵平缓的呼吸。 迹部至少高悬到半空的心才最终稳稳回落下来——原来是精神力透支过度了! 堂堂幸村部长要是醒过来,知道自己是被自己的Yips放倒的,他非恼羞成怒不可… 迹部移开目光,终于有空抽出时间看他的蛋一眼:“…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小迹部正赖在对方的怀抱里,蹭了又蹭。 “啊嗯?你给本大爷适可而止,不许再做这么不得体的事情。”,迹部将蛋胚收回来,“他要是忽然醒过来,万一以为你这么不华丽的行径是本大爷指使的呢…” …本大爷可没有那么轻佻… 还没等蛋胚开始不依不饶,门外先响起敲门声… “景吾少爷?医疗队到了。” “进来。” 此时此刻的慈郎,累得够呛又跑出来瞎晃荡,企图制造一场美丽的偶遇。 “如果幸村部长问我怎么出现在这里,我就说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慈郎背着拍,笑得嘿嘿地一脸纯良。 … “确定他没事即可,不用守着他。”,死对头应当不会喜欢有人看见他这个样子,迹部手指动了动,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是,景吾少爷。” 两个小时之后… 同坐返回东京的黑色专车,慈郎又疲倦又沮丧:“伤脑筋,我怎样一直碰不到幸村部长…” “本大爷碰到了!”,迹部摩擦着指腹,仿佛指尖还残留着对方清冷的温度——他下次要问问对方身上的香水在哪里买的,这个味道还真是意外地…熟悉。 “真的?” “但没有机会替你说好话,你还是凭借自己的用心…” “嗯?怎么这样?” 迹部抬起眼皮来:“不好好训练的话,你打算用现在这副不中用的身体去硬碰硬立海大?” 迹部发声了,慈郎只能乖乖认了:“我自然会变强得,这样丸井君才会对我刮目相看!” “啊嗯,这才像点样子。”,好不容易能让对方有点斗志,king打算趁热打铁一下,这样的机会真不多。 黑色专车最终缓缓驶入一片夜色暗涌。 同一时间,网球部A452训练场,躺在长椅上的幸村慢慢睁开眼。 他抬手遮住那双冰魄色,半秒后,移开,视线重新聚焦,入目的便是白色的天花板,但周身弥漫着一股不算熟悉的玫瑰花香… 随着他坐起身的动作,盖在身上的冰帝队服外套自然掉落,手心缠着一道接着一道白色的纱布先印入眼帘,微微疼痛地提醒着他,有什么事情被他遗忘掉了… …比如任凭他怎么回忆,都记不起迹部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什么时候留下这件外套的… 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忽然陷入精神力紊乱… 蛋胚从他的背包里钻了出来,它刚才还在呼呼睡大觉, 忽然被一阵熟悉的气息惊醒,等它终于挣脱开背包拉链的束缚跑出来,那股熟悉的气息已经跑不见了… 不过它立刻又察觉到,随着日渐相处,有一股很温暖的气息现在精神力虚空,情绪低落。 幸村任它在自己手心撒娇:“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蛋胚在他手心滚到一半,圆润润地将身体滚进那件外套里,仿佛回到了快乐的窝,恨不得立刻用外套把自己包起来… “你喜欢这个?” …竟然和迹部一样喜欢玫瑰花香,幸村眉目缱绻,带着滤镜道:“你喜欢的话,回去养盆玫瑰花陪着你。” 蛋胚又开心地滚回他的手心里。 ……隔日,立海大附属网球部还是照常火热的训练赛。 但幸村今天没有照列出现在训练场,他特意挑在训练时间来捉人。 眼前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密林,校方特意开辟出来供植物标本社团和美术社活动的地方。 日光透着叶缝撒下来,即使是盛夏,大部分阳光被遮挡住的密林还是显得格外清凉。 …连幸村都得感叹一句——这个前辈可真是会找地方躲着。 悠悠荡荡。 四处晃晃。 哪里都找不到小鱼干! 猫耳朵猫尾巴的小猫飞在半空中,它的猫肉垫软乎乎的,舔了舔爪子,它通身红色,但头顶上惊现一搓白色的呆毛,最终沮丧地垂下脑袋来:“阿寿,好饿哦!” “阿寿,你又躲到哪里去了——哎呀!” 转角处,幸村应声脚步微停。 红色喵喵痛痛地给自己呼呼额头,看一秒看清楚来人是真的人不是树干后,深吸一口猫气,哐地一声就扎进去灌木丛… 幸村目光聚起视线后,目光漾过一丝难以置信,直勾勾地看着它塞不进灌木丛后,硬露在外面的半个身体… “——救喵命了!”,衣服被灌木枝干勾住,喵喵无论是逃命还是躲藏都无处可去,一整个喵直接半空扑腾,“阿寿!” ——嗯? 毛利躺在树上睡大觉,闻言向下看了眼,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视线,心一噔——这个冷淡的小祖宗怎么跑这来了! 幸村斟酌了片刻,选择伸出援手,将它从树杈上拿下来:“你是在找毛利前辈?” “阿寿不让我被别人看见,说会被别人抓起来的。”,红喵喵直接抬爪用肉垫挡住自己的眼睛,试图一爪障目! “那我看见了,你打算把我怎么办?”,幸村用素白的食指点了点它的头,好笑地想着等自己的守护灵孵出来了,会不会也这么有意思… “小部长。”,毛利被迫从树上下来解救喵喵于危机,“你怎么跑这来了?” 大猫少年是国一下学期才转学过来立海大附属,身为前辈,他和后辈不怎么亲近,一进部就拿下正选名额,除了大型比赛平时也见不到他人。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幸村最近又了解到某些事情,迫使他没办法再放着这个前辈不管了:“前辈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来网球部训练了,难道是因为这个?” 插入书签 拿自己毫无办法 这个,自然是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诞生出来的自我领域。 “甜的,香的,喜欢!”,喵喵咬住了幸村递出来的小饼干,一把子不肯放了,这会儿也彻底忘记了什么抓不抓走的事情。 …真是没出息的家伙!毛利头疼地把它抓回来,但他更头疼的是眼前的网球部部长:“那个跟这个没关系…” 幸村话题一转:“我听说前辈不久前在街头网球被冰帝一个高年级打败了…” 大猫少年明显僵硬地愣了下,随后松松垮垮地斜靠在树干,酒红色的额发耷拉了下来:“不是说我比赛能赢,就不用管我日常训练么,小部长难道反悔了不成。” 幸村将目光从他的喵喵移到他脸上,冷静地打破他佯装的懒散和不在意:“——它能诞生出来,证明前辈在这之后必然进行了一番深思和醒悟?” …几言几语直击真相,大猫少年一时哑口无言后,根本不认,“根本没有这回事,输就输了…” “有哦,阿寿在这以后每天都有练习哦,他想打败对方耶。”,喵喵没有眼力见,一边塞吃的一边回小部长说。 毛利胸口一痛:“你又开始乱说!” “你好大声,你吵到喵耳朵了。”喵喵合上猫耳朵,表示它不想听! 幸村从口袋拿出最后一袋糖递安慰它,瞬间被它边气呼呼边叼走了。 毛利恨铁不成钢,但又不得不先应付面前这个不太好相处的后辈,打算回头再去教训它:“小部长来这里做什么,总不能只是为了抓我逃训的事情…” 幸村微微抬起目光,对他幡然的变脸毫不意外。 “你可不能不讲信用。”,大猫少年一点理亏的样子都没有,掩盖在一片寂静之下,甚至是忽然而至的叛逆和刁难:“不过训练也不是不行,那个人是冰帝高一年级的前辈。” “如果小部长可以约他出来比赛的话…” 幸村:“你想让我试着约冰帝那位前辈再和你打一场训练赛?” “输了我就回网球部训练,尽量争取给小部长要的前辈表率…”,大猫少年说到前辈表率的时候,眼底甚至还有点不以为然,最后还满不在乎地补充了句: “但小部长不接受也行,说到底,我可不是很执着于打败谁的。” 不过代价,自然是小部长以后不可以再阻止他逃训。 毕竟他对其他人把他和阿寿当成样本观察的目光隐隐不愿意。 …他会拒绝的,毛利靠着树干,侧过视线来,和他四目相对,忽然猜测着。 毕竟小部长的心,看起来就和别人隔着老长一段距离了… 空气一时静谧,大有看谁先让步的趋势。 直到一声“喵呼~”狐疑地响起来,,阿寿塞着小饼干左看看,右看看。 最终飞到幸村面前,稳稳落在他的肩头上,说: “小部长你快说话,阿寿要找东西。” 幸村侧过视线,明显很愿意搭理它:“前辈在找什么?” “找台阶。” “!!!”,毛利气到呆毛竖起来了,“……你今天不许再说话了!” 红毛喵喵捂住嘴巴,不过声音还是漏了出来:“又气呼呼,又气呼呼…” “……” 幸村原本维持双手抱臂的姿势,但最终伸手逗了逗那只喵喵,低声道:“有了准确消息,我再联系前辈。” 话是对着毛利说的。 他目光却停留在喵喵那里。 …嗯?大猫少年意外地侧目——他这就答应了…答应得这么快? 但有一说一,他对着守护灵的态度倒是比对着人亲近,也温柔多了… 等人走了,大猫少年伸手立刻揪过幸村留下来的饼干袋子,还一把举高高:“你也太容易收买了,你们都这么没有气节吗?” 阿寿飞来飞去去用猫爪垫扒拉它的袋子,回嘴说:“你又不讨厌小部长,你快还给我…” “你不许总瞎说大实话。” “喵呼!”趁他不注意,喵喵一把趁机夺回来了它的饼干,还一脸怜悯说,“不爱好好说话,还爱装冷酷的少年人有什么前途! “——你乱说!”大猫少年食指一动,直接弹开它。 …讨厌倒是够不上讨厌,但毛利对着谁都不是主动热络的性情,眼下还被对方的忽然造访搞得思绪凌乱… 总之,他最后说:“他冷冷的,很不好相处…算了,去吃饭,你不是饿了…” “哦。”,喵喵啃着甜糊糊的饼干,也不明白对方在纠结什么,“可是他笑起来明明甜甜的耶。” “胡说,他哪里笑了…” “就有。”,甜甜的,他身上还有蛋胚的味道呢。 . . 夜色凉如水。 幸村写完部活日志后,拆了手心伤口的绷带,重新上药更换了条新的绷带。 伤口长在了他的惯用手上,他今天打球虽然没有表露出来,只在内侧贴了创可贴,但打球也会影响到他行动。 惯用手…幸村盯着手心的纹路…迟疑间忽然诞生了另外一个念头,为了胜利得更加毫无死角…或许他应该顺势把左手也一起开发出来…这样一来,类似今天的困扰也将不复存在了。 摇篮里那件属于冰帝的队服,留在衣上的玫瑰花香依旧清晰可闻,蛋胚一整个蛋在里面整日打滚,俨然已经打算把它当被子了。 衣服的白色袖口上,还留有迹部当初留下的通讯号码。 “真的那么喜欢…”,他明明自己对所有植物一视同仁地喜欢,怎么他的自我领域会会有这么强烈的个人倾向, “但过几天,衣服还是要还给人家的。” “撒娇也不行。”,幸村半躺在床上,用着没受伤的手摇起了床头的摇篮,他忽然想起了大猫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孵出来的喵喵,于是侧过首来顺着蛋胚的形状想道: “不知道你孵出来后,会长什么样子。” 但应该是个可爱的孩子。 蛋胚一听,也不滚外套了,立刻骄傲地立了起来蛋身来。 势必要让对方看看自己闪亮耀眼的模样。 幸村声音一时温柔缱绻:“你不需要有那么多的压力,开心健康就好。” “自由地生长成自己希望的模样,这就是我对你最大的期待。” …就是这个低沉暖暖的声音,蛋胚还是喜欢得不行,于是偷偷从摇篮里面挪到他身边去… …东京,神奈川,网球俱乐部,幸村望着那件衣服,迟疑中建立了一个模糊的联系… 他忽然想起来迹部所说的…他的Yips是个奇迹。 幸村的视线垂下:“倒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他的笔触下,是一幅尚且不成型的勾勒。 按照今天阿寿给了他灵感,他的守护灵,不知道最终会是什么样子… 随手翻过书页,几乎同一时间,迹部寻声从课程抬起头来,看清通讯工具上的短信后,慵懒的眉目顺势挑起: “他这是看到本大爷诚意了,又不忘记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啊嗯,他还真是难伺候。” “…你说呢小迹部?” 小迹部不和他一体同心,它正在迹部国王城堡里面呼呼睡大觉。 风刚好从窗户边上的细缝吹了进来,蛋胚身上的冰蚕丝被褥被吹得,立刻滑了下来。 “零零零!”——它立刻铁蛋撞铃铛,闹脾气非让迹部给它盖回去! “又要吹风又要盖被子。”,king动手给它盖了回去,还不忘给它举个反面教材来,“你简直和他一样难伺候。”,真是不学好。 刚刚盖好的被褥,没几分钟,毫无意外又被风吹跑了。 蛋挪了挪位置,很有骨气地靠近窗边,让那被风吹飘呼啦呼啦的窗帘盖在蛋壳上。 …但不得劲! …它一整个蛋盖得都不得劲! 于是它又闹了! “——零零零!” “……”,迹部危险地眯起眼来,“你真是给本大爷娇惯坏了!” 管家上前来颔首表示:“不如我带它下去,免得它打扰到少爷。” “不用。”迹部挥挥手示意对方退下,“——在它破壳前,本大爷需要好好对它天真的思想进行清洗,免得它孵出来之后对这个严酷的世界无所适从。” 莫卡管家微微颔首:“是,少爷。” 然后,管家就看见残酷心肠的少爷再次动手,把被子盖回蛋身上。 管家:“……” 虽说是冰帝先发出来的训练赛邀请函,但接下来几天幸村并没有接到对方的回信。 …由此可见,冰帝那位高年级前辈应该不太好请。 就在幸村以为此事不了了之时,迹部的回信反而到了。 只不过,除了应下邀请,那位华丽的大爷还颇为不华丽地在后面附加了个问题,即: 啊嗯,对待不讲道理又难伺候的家伙,本大爷这里欠缺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你有什么华丽的见解么! …不讲道理又难伺候,幸村略微意外地看着信息… Atbe Keig是讲个道理的,但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他还难伺候的了。 “他对自己的认识倒是很严苛。”幸村回后便放下手头的通讯工具。 迹部十分舒展地靠在椅背里看文件,抿了口红茶,死对头的通讯信息顷刻间就到了,迹部正期待着他的高见呢: 「习惯之后,主要靠忍耐。」 迹部看向他的蛋胚,轻啧一声:“他拿自己毫无办法!” 那本大爷就更没有办法了。 大猫少年接到消息时,表面上风平浪静,认为可有可无。 不过到了吃午饭时分,他一个呆在阳台,风轻轻地吹在他耳朵,他独自带着饭盒靠在偌大的天台,抬头是蔚蓝的天空。 忽然又觉得… “打一打也不是不行,他其实还蛮强的,不是吗?” 窸窸窣窣的声音继续想起来,毛利见它不发话:“你在干什么?” 插入书签 白月光 “阿寿在说白月光吗,他那天可是把你打惨了喵~”红毛喵喵窸窸窣窣,埋头苦干,觉得还不赖哇 …白月光,就是那个白头发的,名字带月光的高个少年,不过喵喵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他咧,它都是听毛利道听途说的。 毛利将手枕在后脑勺上,试图嘴硬地回它说:“你对我的强大目前还一无所知。” …又开始了,又开始骗喵了!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红毛喵喵背对着他,把头埋进一个什么东西里… “你到底在干什么?”,毛利好奇地凑过去瞧。 “莫…嘎什莫!”,阿寿心虚回头,嘴上还叼着一小鱼尾巴! “你哪里来的便当!”,还是鱼便当! “小呼长给…的哇。”,阿寿囫囵吐枣就一口把鱼吞进去了,张大嘴巴给他看说,“喵已经哗啦啦全吃完了,吃完就等于没给了。” 毛利一边伤脑筋一边说:“我又没有饿到你,喏,这不就是给你准备的吗。” “不许再吃他的,给你吃了小部长就没有了。” “明明就有好多人凑着上去给他送吃的咧!” “那也不许,他才不会像你一样没骨气乱要别人东西呢。”,毛利堆着笑,带着诚意推过去自己的便当,“呐,吃这个。” “!”,阿寿警惕地伸出它的猫爪垫垫来,贴着便当,另一爪摸了摸后脑勺,谦逊给他缓缓推回去,随后摆摆爪捏着鼻子说:“今天喵把鱼戒掉了,不爱,不爱了!” “你骗人!” “喵呼~”,阿寿双爪堵住耳朵吹口哨。 “我做的鱼饭难道不美味吗?” “又菜又敏感的少年是没什么前途的。” 毛利:“!” 喵喵继续去扒拉它的鱼便当:“没有骨气的喵喵有鱼吃,有骨气的阿寿眼巴巴气呼呼。” 另一边的天台花房,气氛显得更加和谐安静一些。 “刚才那个是毛利前辈的自我领域,它叫阿寿。”,幸村给路过顺便看到一切的仁王解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仁王诧异地停下动作了,随后恢复如常,没有骨头地靠在花台的长椅上,“或者说,这就是那位前辈最近一直不来网球部的原因?。” 虽说之前来得次数也不多就是了。 但幸村部长的性情,相处下来,仁王发现,他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亲和一点。 还好和严肃顽固的真田副部长一点都不像。 幸村答他说:“不是全部原因,但也差不多。” 日光下澈,时间静谧,仁王盯着他浇花的侧脸看了有一会儿。 像水晶石一样的存在,隐隐含着一段温柔和冷意交接的清净。 puri!,半响他才舍得将目光移到他放在长椅上的画册上,那里好多张模糊的勾勒:“这是幸村部长给自我领域画的自画像?” “只是从阿寿那里找到一些灵感。”,自我领域似乎长得比较像本尊,虽说性情不像,但阿寿整体就很像毛利前辈,幸村沿着这一灵感勾勒了不少想象… 果然呐,这个感觉就很幸村部长,仁王一眼看过…不由地腹诽,但,为什么会有翅膀? “为什么要加上翅膀?” “因为我希望那个孩子,能够更加无虑无忧,无拘无束一点。” “puri!”,当真是期待慢慢呢。 幸村放下浇花的水壶,看着漫不经心的部员,对方进部的时间不长,但性情一向喜欢独来独往。 最近似乎还有些迷茫:“仁王君还没有找到自己在网球上的心吗?” “puri,差不多了。”,仁王弯曲的背似乎被戳了一点,直挺了一点,那是一个自然防御的状态。 “…无妨,道路的寻找是一个很重要的话题。”,幸村倒也没说什么。 仁王有些意外地抬起眼皮来:“我还以为你想和真田副部长一样,教训我最近懒散呢。” “你有你的节奏和分寸,弦一郎迟早会看到这点的。” puri!意外地人美心善呐,白毛狐狸百无聊赖对着画册想着。 毛利对上冰帝高年级前辈的事,正选们还不知道呢,现在一听,再看着出赛名单,不免闪过轻微的不解。 …丸井对上慈郎的概率很高,可以说这是这场训练赛一半的目的所在。 但…真田停顿了会儿,才迟疑地开口问道:“依你认为,毛利前辈对上那位高年级前辈胜算如何?” “所以我出线单打一。”,幸村的回答堪称直白。 真田微微反应了会,凭借他的理解力,几乎一瞬间就清楚了对方的用意,他伸手压低了帽檐说: “我以为毛利前辈实力强大,你会同意他们的比赛,是抱着对他必胜的信心。” 幸村对胜利的要求多么地严苛他一清二楚,但这场比赛的胜负他心中已经有数,还是要一手促成这场邀请赛…这和他平时的作风完全大相径庭。 柳提前掌握了一些数据,他还是能理解幸村拟定这份名单的用意的: “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有必要让网球部的部员重新振作起来,精市是这么想的概率应该是86%。” 话音一落,懒洋洋靠着的仁王,闻言略微直了脊背,往首位无声看了眼。 “哦?”,真田听完,略一思考,当然也就想明白,转过脑筋来了。 这位前辈最近一次逃训的时间久得可以用松懈来形容…他以往虽然也逃训,但时间和频率也会无意控制在幸村默许的限度内。 毕竟幸村作为网球部唯一一个能和毛利过招的对手,他此前还是相当珍惜他这个对手的。 所以说,毛利前辈最近的异常,和这位高年级前辈有关… 想通了这一关的真田副部长还是眉头紧皱,并且大为不赞成地说: “即使是这样,训练还是要好好完成,只有断进取和训练,才能真正变强,一味沉溺在过去的失败里,是于事无补的。” 幸村对他的说辞毫不意外,只是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真田还是那么地严苛。” “但幸村君这次打算亲自出来和迹部打?”,丸井对着名单,心说这还不美死那位大爷。 幸村部长指尖轻轻扣着名单,语气不容置喙,一如既往地清冷肃静:“因为我有必要让所有人清醒地知道——仅凭借一场胜局,想推翻立海大附属的革命,还为之尚早。” 他单打一的对手直接挑了迹部,这是属于领军人之间的直接对决。 高低立见,所有的死角都会在之后用一场凭零局按下。 其他人都不笨,立刻就听出来的自家部长的意思。 “puri,还真是深谋远虑。” 丸井吹了个粉红色的泡泡,点头说:“知道了,幸村君,我保证好好打,一定让他们见识我天才的妙计!” 比赛时间约在金曜日。 立海大附属自然是轻装上阵,一人带副球拍和一身本事就够了。 冰帝的成分就复杂一点了。 “——Atbe!” “——Atbe!” “——Atbe!” 一声清脆的响指落下,迹部单手插兜,直直带着部员迎上了立海大附属的队伍: “——多日不见,立海大附属还是一如既往地毫无死角,你说呢桦地?” “Wushu!” 立海大这边,置于长椅上的蛋胚在背包里,蛋身左摆动,右摇摇,要是空间不够它都能直接打个滚了,大有要在这声势浩大的应援声里一步步迷失了蛋生的节奏… 尤其是当听到某个声音时,它整一个蛋身直接直立起来了! 挤挤,要挤挤。 挤开,挤开! ——要挤出去~ 天瓦蓝瓦蓝的,空气中没有一丝风,阳光正好。 裁判的声音在高位响了起来: “立海大附属vs冰帝学园,致敬!” 白毛狐狸懒懒地伸出手来,手是伸向忍足的,话却是对着迹部说的: “每次来来回回都是这么几句话,迹部你也不嫌啰嗦。” 但无所谓的,横竖他只需要应付黑脸怪真田副部长一个人,其他人对某人的关注他都不需要放在眼里。 忍足耸了耸肩,一副很能理解king的语气:“毕竟迹部对这场比赛,可是期待已久的。” “这不是自然的。”,迹部倒不介意他先向幸村伸出手来,“好戏总是会开场的,就算让本大爷等得久一些也无妨。” 虽然立海大附属远在神奈川,但冰帝网球部其他人,忍足,向日,慈郎,到宍户,到底还是见识过这位幸村部长厉害的, 毕竟对方是凭借一己之力掀起整座老牌名校的人,名头相当响亮,甚至和迹部同天登上关东网球报刊,为此顺路被迹部记了下来。 对方后来从地区预选赛开始就跌破所有人的预期,一路高歌猛进到现在,说句身在传闻中完全不为过。 只有今天从国小来观望的凤,日吉和桦地没怎么见过他比赛的身影。 而且…凤有些意外地说:“幸村部长看起来还挺温柔的。” 向日切了句:“不温柔的,他出手比胡椒粉还辣!” “?”,凤疑惑,但以他这个角度望去,刚好望过去能看见那位部长敛下的那一排排鸦青色的羽翼。 …一派矜贵淡漠,静谧无言的模样,简直像极了副漂亮的手办。 不会吧,感觉起来更温柔了。 幸村微微颔首,掌心的温度与迹部一触即离:“上次网球部俱乐部的事情,有劳了。” …网球俱乐部什么事情? 插入书签 他做梦! 幸村都没有对他们提到过。 与幸村同一侧的土黄队服纷纷应声侧过视线,表示好奇。 “那应该是本大爷的荣幸才是。”,迹部有些意外地挑眉,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手心在千分之一秒中触过对方手心的创可贴。 这点伤竟然能给他养到现在? “本大爷仔细想想,”,迹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要是在赛场上也能见到幸村部长那副模样,那才是本大爷的本事!” 幸村收回手,伸手拉了下滑的外套后,清风似的嗓音在他之后接了起来: “不急的,毕竟你马上就能感同身受了。” 立海大正选们才悄悄挪回视线,虽然好奇,但部长一般这么说的时候,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 嗯,所以还是不问的好。 两方人马致敬完成,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席位。 忍足方得有空问一问某位大爷:“你什么时候又见过幸村部长了?你还追到人家神奈川去了?” “啊嗯!” 迹部不愿意说,关西狼也不勉强他,只不过:“幸村部长刚才是什么意思?” 迹部抬起眼皮来,淡淡地说出死对头的野心来:“他想对本大爷用Yips。他可真敢狂。” 又难伺候,现在还加上脾气比本大爷还张狂! 忍足侧过首看他,又看了眼对面坐指导位的人,摩擦了下巴说: “会吗?我倒觉得他挺温和的,要论张狂的性情,就算他顶着国中第一人的名头,也远远比不上你。” “见过他Yips的你,还能深受如此蒙蔽,本大爷对你的觉悟真是痛心疾首。”,king坐在长椅上,闻声矜持地抬眸,不华丽地看了他一眼。 但看心情,由于被他后半句话夸了,大爷现在情绪应该有所回暖的。 毕竟美貌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面纱呢,关西狼在心里腹诽着。 “越知前辈,要喝水吗?”,凤给越知拿了瓶水,就差好心到给他开瓶盖了。 ——但,这里说不好还有更张狂的呢,忍足忍不住感慨。 关于幸村部长为什么忽然点名要和这位高年级前辈比赛,原因不明。 但迹部为此可是头疼了几天。 因为这位高一年级的前任部长相当不好请,听说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学校里,最近刚好得空回来参加大型考试才给迹部机会能请到人。 身为王,迹部不惧打破规则,他一手打破了网球部资历择先的制度,制定了实力至上主义的规则,吸引了拥有共同梦想的众人簇拥在旁。 但这不意味他真高傲且目空一切,至少对着这位将冰帝网球部名声打响全国的前辈,凭着这份实力,迹部对着对方仍然保留一份尊重。 还为了慈郎的觉醒,私下找了对方数次。 只不过,真要说的话,对方以“没兴趣”拒绝了好几次,直到看到立海大附属的出赛名单… 忍足推了推眼镜,说:“立海大附属的队伍里,莫不是有越知前辈想要对上的人?” “不是幸村。”,迹部先前愿意让出他对幸村的单打一名额,但对方没有表示出丝毫兴趣,一想到这,king又开始自我陶醉了,“倒不如说,他最后是被本大爷的真情流露打动了。” 忍足斟酌片刻:“我倒觉得可能不是这…” 迹部打了个响指打住他的话头,喊了一声:“桦地!” “WUSHU!” 迹部在一片认同中继续沉醉其中:“啊嗯,果然就是这样的!” 忍足:“……” “Game-立海大附属VS冰帝学园,单打三准备就位!” “——丸井君!” 慈郎大老远向丸井招手,今天精神状态主打一个神清气爽。 迹部甚至愿意相信,自家部员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这么清醒过。 “惨了啦。”,向日开始说风凉话,“万一慈郎想转学去立海大附属,那可怎么办!” “他做梦!”,迹部闻言字字珠玑,“——那个不华丽的家伙只看得到鲜艳的玫瑰花瓣,对底下的荆棘倒是一点觉悟都没有。” …立海大那里可不是什么蜜糖罐子,去了非得被某人撸掉一层皮。 …啊嗯,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哭着跪求本大爷让他回来。 宍户:“迹部,你不会把慈郎怎么从立海大附属转回冰帝的手续也一道想好了吧?” 迹部置若罔闻。 凤都开始忍不住说:“这里的迹部前辈有些逊啊!” 丸井吹了泡泡,热完身,还顺势活动了下周身的筋骨,准备差不多了就提拍上场了: “听好了,本天才今天准备大发慈悲让你见识一下我高超的球技,你可得睁大眼睛瞧好了!” 慈郎一听,手指贴着上眼皮,一下子往上提:“是这样吗?” “不是吧。”,丸井吐槽他,“你怎么连要求和挑衅都分不出来。” “那是因为丸井君超级棒的!” “你这个家伙,真是的…” …尽说些让人脸皮一红的话来! “但别以为这样,本天才就会手下留情。” “O match!冰帝芥川慈郎先发球。” “好耶!抢到首发了!” 几乎不需要调整姿态,慈郎在手摸到球那瞬间已经顺势沉下重心,他摸了摸鼻根,冲对方咧嘴一笑。 下一秒,出手抛球,全身的力道一瞬间集中在握拍的虎口,“碰”地一声清响后,球身当即过网。 …力道还真是不赖,丸井收起泡泡,视线微微匍匐在来球,不到眨眼间,即出手如电。 ——上旋削球! 慈郎立刻眼睛一亮。 当机立断上网。 哪知他半道身形一阵踉跄,脚底一个打滑… “!”,天才一个立刻泡泡吹破,呼吸提了起来,眼盯着对方的动作… 就在他以为对方要跌倒之际,对方向前滑行的踉跄身形一口气稳了下来,挑起脚边的球,就是一个漂亮的截击! 天才轻啧了一声:“看多少次本天才都不能理解你的恶趣味。” 但打起网球来,还是挺有一套的嘛。 他说话的同时上网了,扬拍,利落地将对方挑过网的球扣杀回去。 球身落地不弹起,立刻已是垂死姿势! “丸井君,干得漂亮!” “怎么样,我天才吧。” “超级天才的! ——截击对截击? ——有趣! “怪不得那么关注丸井,原来也是个网前选手。”,白毛狐狸开始酸了,从心里到嘴巴,“piy,有小迷弟可真好。” 军师正在笔记本上更新一些细节,闻言抬头应他:“雅治可以试着挖掘个新搭档看看,亦或者,像精市一样孵出来个新蛋胚,前者成功率有87%左右。” 第一条建议的灵感来自仁王今天上场的搭档——真田弦一郎。 待会按照正常的发展情况来看,不毁灭是不可能的。 但,就算是数据也测不出来指导位那位这么安排的用意。 第二条,契机是什么,也是很微妙的事物。 柳:“不过,弦一郎会认为拥有自己守护蛋一事很松懈的概率是98%。” 真田对此果然说:“剑客更重要的功课是修心,不一定需要寄托于外物。” 即使有关于守护灵的传闻,但凭借强大基础实力碾压拥有守护灵选手的传闻也同样存在,基础实力才是决定一切。 这一点放了无我境界上也同样适用,所以同样的,并非开了无我境界就能全战全胜,真田副部长对境界什么的,倒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实际上。”,军师无情戳破他的强硬伪装,“弦一郎是因为守护灵长得太可爱才拒绝的概率有93%。” “puri,松懈!” 真田脸一黑。 一记穿弹宛如坠落流星。 慈郎一个眼神扫去,奋不顾身地往预测的落地追过去。 好耶,又成功打回去了。 “你这次的运气就到此为止了。”丸井轻松地吹了个泡泡,早就等在球的必经之路狙击他。 只见他扬起拍,球再落下之际,出乎所有人意料外,球没有过网,反而在白色防护网的钢线上咕噜咕噜地,原地晃了两下。 最后,在裁判勘勘提起的呼吸下——成功落入对面球场! “Game!立海大附属丸井,3-1!ge sides!” 这么刺激冒险的打法,不熟悉的人第一个感慨首先都是…偶然?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不是,这是天才精湛绝伦的妙计,连模仿都不太好模仿。 胡狼赞叹不已,连忙为搭档惊呼:“文太这招刚研发出来的时候,听说真田都拿他没办法。” “piy,怪不得他那天脸黑了一下午。” 幸村稍微往教练指导椅后靠去,细微的举动立刻让后排的观众席缄默无言,纷纷挺起背线重新将视线投向内场… 挺完才意识到…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怎么样,我天才吧!” “天才,好天才!”,慈郎秉持着好东西一定要和迹部分享的原则,转头喊道,“——太棒了,迹部,你看到了吗?” 迹部轻啧了声,一脸面不改色地呵斥他说:“不华丽的家伙,还不快给本大爷回去比赛。” …尽会一天到晚地挑衅本大爷华丽眼力的底线。 “就来就来!” “慈郎的体力没问题吧?” “自然。” 虽然他在俱乐部连着几日都堵不到幸村部长,但至少整个过程还是勤勤硁硁的。 确实是赤子之心,连越知都不免多看了几眼:“我之前提过的建议,你考虑得如何?” 越知作为前任部长,对这个后辈还是提出了一点忠告,大概的内容是让本大爷对他们严厉管教些,或者对外再找些好手来。 场上比赛的节奏还在交替之间,比分还是往立海大附属这边倾斜。 日吉坐在高处的裁判位,面无表情地咬着一个口哨,眉目却是微微蹙着,那是因为…立海大附属…远比想象中的,棘手得多。 “——那我也不能输给丸井君!”,慈郎微微抬起头来,只觉握住拍的手心灼灼,紧紧握着拍喉的手心有些湿润的热意…胸呛有什么东西,正在呼之欲出… 丸井轻啧一声,顺势挑起一记上旋球。 慈郎自然毫不犹豫地用扣杀迎击了! 在对方上网扣下之际,天才也迅速上网了,以拍面甜心区将扣下的黄线挑起,勘勘来得及,完美! 挑完球,他才并一道察觉到,头顶的日光正在被什么阴影遮住! 场上,那道黄色的暗光直面朝着慈郎而去,对面起身至高空姿态,随时随地准备扣下! ——遭了! 幸村目光闪过一丝了然和惊异,随后尽数淹没在平静如水的面部表情下。 “——绝对要打败丸井君!” 慈郎脚尖已离地,跃直高空,虎口紧紧握着拍喉,高高遮住身后那团悬日,使得他整个人好像置身于光圈之中。 来了,扣杀之势宛如一股无形的力量直入无人之境。 “——啪!” 丸井的虎口一痛,球拍顺势掉落! 下一秒,杀球在他身旁狠厉地带起一阵风。 他目光一时难以置信地紧缩到极致! “竟然是迈向破灭的圆舞曲,怎么会…” “那家伙什么时候把这招学了去?” 迹部嘴角扯起足够明显的弧度,回了越知刚才那句建议:“很华丽不是吗?如果不是和这群家伙的话,优胜来得也不够让本大爷心旷神怡!” “既然如此,随你。”,越知明了他的意思,也没有再发表什么意见,移动中,目光反而注意到另外一个慵懒散漫的红色身影… “Game-冰帝,慈郎,15-15!” 慈郎扣杀完,脚尖着地,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忍不住抱怨说:“迹部的绝招也太费力气了吧。” 丸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身上一瞬间消失掉的无我境界,忍不住赞道:“你还挺能干的嘛!” “啊哈?”,慈郎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因为刚才太想把球打回去了。” 日吉面无表情地吹了一声口哨,打断他们交谈:“比赛继续!” 丸井吹破了一个泡泡,刚才身上携带的试探和散漫一瞬间尽数回笼,连目光都沉静了下来。 立海大正选的人清楚得很,他这是打算认真起来了。 再让对方有机可乘,回来他可不好向幸村交代。 天才将黄绿色的小球,轻轻往身体前方抛出,再凭借瞬间爆发力迅速移动到网前,以发球为自己创造上网的机会,从而为己方增加气势和信心。 慈郎简直两眼放光:“好快的速度!” 但我不会输给丸井君的。 他立刻也跟着上网了,利落地将过网的球打过去。 两人又接着这一球,在网前进行了长时间的拉扯。 “喵呼~”,红发喵喵艰难地抱着一个圆蛋,在指导位上走得踉踉跄跄,东歪西倒的。 幸村被迫分开目光。 “~得救了喵…”,蛋被拿走了,疲倦喵喵一口气没骨头地趴在指导位上呼四,“——啊喵?” 幸村将衣角分给它,免得它被人看到:“你怎么把它带出来了?” 阿寿喵一把滚进他的外套里,拽着衣服闻香香:“那个家伙要出来,喵在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 真是闹腾的家伙! 幸村微微垂下眼睑,倒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换而言之,第一次为人父母的他,根本没想到蛋胚真的有意识。 他问得有些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它还说了什么了?” “它说呀,这里有个家伙,让它心脏砰砰砰的,它要赶紧出来看看他,那个家伙超级棒的!”,喵趴在蛋胚身上仔细听,给它添油加醋地翻译。 幸村眼梢轻轻抬起,神情肉眼可见地愉悦了起来:“还有么?” 插入书签 迹部景吾×幸村精市 “它还说,那个人该死地迷人,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的男子汉。”,阿寿吹了他的衣角,等衣服盖脸上了,再一把拽过来吸了一口,香香哇呼~ 不过,那个闹腾的家伙说,迷人家伙的声音听起来怎么不甜了… 莫名其妙的,但是柳瞥了一眼,发现指导位上的幸村心情愉悦了不少的概率是89%? 无我境界的光波仅在慈郎身上停留不到半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但以往见识过的招式在他头脑里一帧一帧回放,他整个人脚步重得像在水里行走,衣服都是汗,肺部的呼吸好像被抽空了。 来球如气流一样撕开空气,慈郎瞅准路径,他挥拍的姿势如同抽刀,双手合握就是上网截杀! 丸井抬头,网前的身影几乎和身后的烈日重叠,他吹破了泡泡。 来得正好! 扣杀之势来势汹汹,堪称难以阻挡。 迹部将手置于泪痣之下,只觉得苦心没有白费,部员现在真是浑身充满光芒:“——啊嗯,慈郎,全力以赴地上吧!” 变故只发生在一秒之间,“啪!”地一声,慈郎带着迹部的希望和他的光芒垂直坠落!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秋风狠狠地扫过落叶,吹过king的侧脸! 迹部:“……” 忍足缓缓地唤了声迹部,说:“真是可惜呢,还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完全给立海大附属看笑话了呢。 …真田的原话怎么说来着,丸井难以置信地吹着泡泡:“这么快就没力气了,也太松懈了吧。” ——真要转来立海大,这个家伙得给幸村盘哭了不可。 日吉压下丢脸的心情,随后清了清嗓子,正着脸宣布:“Game立海大附属,冰帝选手弃权。” 双打二真田和仁王的比赛,一晃而过,其结果是,一个坚定了要找搭档,一个坚定以后再也不打双打了,非在一条路上走到黑。 幸村微微叹息,仿佛这样的场景只是印证了他的猜想,他转过头将蛋收回包里,并嘱咐阿寿回毛利那里去:“我稍后回来。” “哦。”,阿寿偷偷躲回毛利那里去,并对大猫少年说出自己的观察来,“——白月光看到喵了,但他无视了喵。” 毛利点头,看起来并不意外:“因为那个男人好像就是平等地无视所有人的。” “但喵不是人。” “那就也平等地无视所有喵吧。” “……” “——Atbe!” “——Atbe!” “——Atbe!” 日吉看向比分牌,眉头一皱,虽说只是邀请赛,但这比分真是…太不像话了。 不知道迹部前辈会不会开始紧张了。 但紧张是不可能紧张的。 大概是享受够了,伴随着响指落下,“刷”地一声,属于外套的拉链被流利拉下,带有冰帝温度的队服顷刻间在空中划过一道最后漂亮的弧度。 迹部听着应援声,再看着对面那个岿然不动的身影,意犹未尽又有些可惜地落下自己的宣言: “本大爷迟早让你自己心甘情愿地把外套脱下来!” “满足了吗迹部”,幸村闻言不置可否,伸手和他赛前握手致敬。 “满足了。”,迹部心满意足地垂下视线,注意到他的手:“但本大爷可不想趁人之危,你的手好全了么?” “应付这场比赛还绰绰有余。” 啊嗯,忍足有句话说错了,看样子,这个世界上还真有比本大爷张狂的: “Yuki mura Seiich,本大爷马上就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冰帝必胜!” “冰帝必胜!” “好吵的应援哦!”,丸井堵住耳朵,“幸好幸村君不喜欢这种风格。” 真田十分满意他的说辞,并且加以认同:“男子汉真正依靠的应该是实力,而不是这些虚张声势的外在!” 仁王:“谁知道呢,等幸村部长的自我领域出来了,估计才看得出来他喜欢不喜欢。” 柳认同:“据说那是最真实自我的存在,总是会透露出一点真正喜好来的。” 就是仁王一向不喜束缚,和格外爱管教人的真田副部长总是针锋相对,真是让人头疼。 真田压下帽檐,自从进网球部开始,这人就和自己不对付,还独来独往的。 这也就说明了,他和仁王之中…一定其中一个性格有问题!” 嗯,真田副部长现在越发地坚持这个理念了! “别闹了,当众吵起来幸村君比赛会分神的概率是很大的”,丸井说。 众人只能作罢。 “Game-立海大附属vs冰帝,幸村先发球。” ——平击球,球路毫无波澜,但杀伤力和魄力十足。 对方的拿手好戏,一开场就毫无意义地给他来了个大的!果然区区比赛,不影响他发挥呢。 迹部扬眉浅笑,开始掩不住眼底的战意:“——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之下吧!” 迹部在他挥发之际,已经准备好动作,反手抽击一下子让回球拥有媲美光束的流利速度。 回球刮起疾速的风,破空而来! 幸村神色如常,稍稍偏过头,球身勘勘擦过他的发际,直冲后场! 他略微旋转半身,已足够拦截了球路,出手如电,直接以拍柄将球落回对方有效区域。 黄绿色的网球在有效区域摩擦一段,才勘勘停下,原地打转直至消弭所有生命力。 “Game-立海大附属幸村,15-0。“” 仅仅靠着拍柄的力量,就拥有这么强的控球力,一时间场外的人不由分说地神色各异。 迹部的侧脸的轮廓锋利,目光不疾不徐,紧紧贴着场上的鸢尾身影…熟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但他漆长冷然的眸底微动,透过右手指间的方寸天地,目光顷刻间如刀刃。刻薄,尖锐,精确到以毫米为单位分析对方的微末死角! 不过最终,十分不满意地眯了眯眼…因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毫无死角 宍户伸手合上后辈张大的嘴巴,也一同合上他所有美好的幻想:“现在相信他不温柔了吧。” “幸村部长他坐着不动的时候,还是很容易让人产生美好的联想的。”,凤又说“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迹部前辈露出这种神情。” 那么全然戒备严肃的,又跃跃欲试的神情, 网球一过网,迹部重心偏后扬首,寻了一个精心谋算的刁钻角度。 球一瞬间就到了幸村肩膀处,他后仰侧过,眼眸微转,一下子勘破对方的意图,球如重炮越过中网。 迹部噙着笑,跨步上前,将球拍压下,挑了个很低的低球。 幸村已经提前一步准备在必经之路,顺势挑起球来,打算成全对方的野望。 蛋胚在背包里面激动地一跳一跳的,阿寿喵拍拍它,让它别闹:“你是个脆玩意儿,你在里面喊加油就行了。” 插入书签 不矜持一点的少年是没有前途的。” 果然,朝着手腕处的球顷刻间到了! “沉醉本大爷完美的球技之下吧!” “要来了,迹部的那一招!” 但比起压轴的平时,这招这次未免也太快上场了…“迈向破灭的圆舞曲。”,柳目光深深,立刻从这一球的力道和速度,测算出了它不同于关东决赛时的进步幅度,“果然,较之关东决赛上,力道增幅30%,速度提升20%,他这次是有备而来的。” 真田:“虽然行事作风浮夸,但他这个绝招看起来还有点合格对手的样子。” 但没有用,瞄准幸村手腕的打算还是落空了,他在一瞬间移了拍面,反手将球削过网。 时节堪称恰到好处。 迹部轻笑,目光却凝重,真不愧是你,Yuki mura Seiichi,严苛标准下日益进步的速度真是让本大爷感叹,但本大爷可没有就此打算认输。 “Game!立海大附属!ge sides!” 这一轮,发球局换到迹部手上了。 他旋转了球拍,将球抛起,看似随心挑选的角度其实满是算计,将球精准地压在有效区域边缘内。 “这么逼近奔溃的紧张局势下,还能拥有这么精准的控球力,迹部的意志力倒是不错。” “不急的,幸村的网球最喜欢挑意志力坚定的选手磨,弦一郎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真田张了张嘴,最终保持沉默,大概是想不到证据加以反驳。 “弦一郎在心里骂自己松懈的概率是86%。” “太松懈了!” 反观,冰帝的应援团气势就有些低迷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跟在场内两人的一举一动上。 期待自家部长能够忽然发力。 但几十球…将近百球过后,明眼开始看穿迹部的动作开始不对劲了,就连之前追得上的球,也开始无法继力。 “迹部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不对劲?” “Yips么?”,越知听过这位一年级的名字,毕竟国中网球部的精神力选手本来就是稀罕物。 当然,无意关注立海大附属,最开始,是从另外一个人开始。 片刻后,关东决赛时候还没有见过这番光景的凤彻底回过神来,诧异道:“这这难道就是被说得很可怕的那一招?” 向日摇摇头:“所以我才说,他很辣的,辣得迹部都够呛!” 凤点了点头,随后坚定地转头对着身后正在睡觉的某小王子循循善诱说: “虽然处境艰难,但迹部前辈还在努力,这就是属于强者的心,你要好好领悟!” “……”,小王子毫无反应。 “它怎么天天就知道睡觉。”,宍户把它拿离慈郎远一点,免得它被传染得整天只知道睡觉。 “强者都是比较安静而淡定的啦,搞不好能孵出来一个厉害的瞧瞧!” “胡说,它就是单纯想睡觉。” …也不知道幸村部长,会不会很介意这样的说辞,恐怖什么的,puri!仁王一边看,一边忽然漫不经心地想着。 在仁王的理解里,这位美人部长是不介意让人败北的,甚至是彻底败北,但这不意味他享受着以剥夺别人五感为乐趣,享受着他们的恐惧…相反,长期的Yips残酷指控,相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一种反向的精神暴力。 但他本尊估计不认为这是一种错误,支撑着他走下去的理由仅仅也只是…只要撑下去,他就会不断变得更加强大。 …也就是说,赢球这件事,或许已经成为这种暴力的心理治疗手段了。 或许就是这种复杂的气质,一起杂糅成他身上足够吸引人的…危险又神圣的感觉,仁王注视的目光若有所思… 场内,身临其境的迹部气息不稳,他本人的感觉更加直观,脚步仿佛带着沉重的负重,视线开始模糊。 本大爷竟然再一次地在他面前如此地…狼狈…迹部指甲深入掌心,才勉强唤回些清醒的理智。 高度紧绷的精神状态下,他还有空想…死对头这么熟练这一自残的动作,搞不好就是这么借鉴过来的。 迹部下意识呼吸一紧,倾耳去听。 一个球终于被迹部危险地挑过中网… 日吉严肃的面下悄悄松了一口气。 风驰电掣间,幸村从后场已经来到网前,回球起的风凌厉干脆! Atbe Keig! 既然如此,就让我好好看看你在Yips下所谓的意志! ——轰隆隆!黑色的潮水开始从远方涌来,不断地灌入迹部的识海,企图淹没一切。 最开始先从视线蔓延。 和上次差不多的体验,他精进的绝招再次拿对方毫无办法。 凡呈现具象的绝招都有破解法门,但偏偏对方的没有! 迹部无意识踉跄后退,来不及思索更多。 还真是不能小看了你,Yuki mura Seiichi! 他依照触感从空气中捕抓最后一丝动静,顺着风声而去。 但由于看不见,听不见,不断挣扎后的动静,竟也禁不住降了下来。 柳慢悠悠地开口了:“还是开始了么?” ——属于幸村的Yips。 迹部的身影开始摇摇晃晃,仿佛就是醉酒了一样。 打网球赖以为生的最重要感官体验通通都消失了,但仍然紧紧拽着手里的拍柄! 因为那是触觉,他虎口卡着的最后挣扎,他抬手抹去汗:“本大爷是不是该高兴才对,毕竟能让你对外用出这一招的人屈指可数。” 网球一来一往,但力道和速度都逐渐慢了起来。 幸村知道他听不到了,但他还是回应了对方的提问,说:“华丽的表演和自信的言行下,原来掩盖的是你对胜利相对粗鲁的执着——” ——这倒是让我意外得很! 他上前一个大力抽击,网球乘风起,旋之压在对面精准的底线内。 日吉摇摇头,暗忖不妙,但还是下了指令:“——Game,立海大附属幸村,40-0!” 幸村目光越过中网,看向来人,语气有些遗憾道:“要到此为止了么,迹部!” 数声网球沉闷声响落在迹部有效区域内,他一动不动。 一声,两声…数声。 日吉不忍心,无力地咬着嘴边的口哨,一声声落下,就在最后一声即将吹起之际… 也在旁观者以为比赛就这么了时,那个一动不动的身体,忽然睁开双眼,猛地抬起头。 同一时间,恰到好处的时机,最后一个球勘勘直接逼近迹部眼角,完完整整地映入瞳膜! 迹部动了,手起拍落! 呼吸之间,强有力的手腕力量将球高抛,由高向下切削击出,从而附加高速旋转,击出的球落到对方球场后几乎不弹起,而是贴着地面飞快向前滑行… 顷刻间脚边的球已经无力地停在脚下,幸村微微侧过视线。 迹部擦拭额间湿润的动作垂了下来,继收敛狼狈的呼吸后,他又恢复了那般高傲张扬的做派,伸出食指指向这悬日,自恋沉醉道: “意外吗?但本大爷的美学,可是无时无刻不在闪耀着光芒的!” 响指落下,气势萎靡不振的应援团,立刻又激动起来了。 “Atbe Keig!” “Atbe Keig!” “Atbe Keig!” … “踏向王座的途中满是荆棘,做好准备了吗,我尊贵的王!” “等你练好了这招,你能发现我能更带劲!” … 但迹部一说完,便拧着眉,手心轻轻扣着拍线,企图将刚才那阵乱入他无声无息世界的声音清出去… 这声音听上去真像死对头的呢…深陷他所创造的Yips,最终本大爷最终竟然还要靠他来激励走出来! 啊嗯,迹部挑起额角湿透的发,倨傲地轻笑一声,忽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本大爷可真是不华丽呢!” 他举拍对着幸村,利落地打了声响指:“如何?这就是本大爷应对你Yips的觉悟!” 他Atbe Keig,无论应对怎么样的挑战,可都是会坚持到底,不会退缩的! 仁王几乎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迹部这下子倒是能让幸村部长高看一眼了。” 正式比赛中,除了网球部外,毕竟这还是第一次对外,有人用实际行动实践了他的观点: 弱者沉溺于Yips的恐惧,强者只会从中站起来寻找更强的突破。 “啊哈?什么?”,丸井不明所以。 “笨太!”,虽然不需要,但被肯定的感觉是很难拒绝的。 “欸?”,凤发现它的小王子醒了,还想跑到对面去,“乖,你可不能乱跑,小心被网球碰到小命不保。” 长太郎一把把它抓回来,让它乖乖不许闹。 不过幸村微微动容过后,出手干脆利落地结束了比赛。 猝不及防地,破风而来的网球,稳着力道和速度擦过迹部的耳侧,成功让某个刚振作起来的大爷,脸一黑! 忍足抬手捂额:“这就是幸村部长对迹部觉悟的回应方式?还真是一样不留情面呢。” 太懈怠了!日吉一改神情,冷漠且强硬地吹了口哨,落下终局! 迹部瞥了眼死对头的背影,暗念了好几句Atbe,Atbe,华丽风度,才勘勘稳住华丽的表情:“他是不是对热血沸腾和本大爷的觉悟过敏!” 忍足递过毛巾:“这个问题先放下不谈,你还没有打消打赢他的念头对不对?” “你对本大爷的觉悟认识得不够深刻,可不是打赢,是赢服!”,打败且让死对头对他心服口服,迹部扬眉冷哼道。 还没等其他人准备说点什么,后方一个声音忽然插入——“哈哈哈…不可能的啦迹部!” 哦,原来是睡觉了的慈郎。 空气一时静谧,秋风又无情地刮过大爷的侧脸! 最终,大爷按住跳动的额角,选择息怒:“——这个不华丽的家伙。” 忍足无语凝噎地推了推眼镜。 幸村长椅上背后内的胚胎,在迹部落下他的宣言之后,周身发出足够温热的光来,再度强烈地晃了晃。 喵?靠着毛利嘎小饼干的阿寿回头,左右四顾,不过还没等它搞清楚悸动来自哪里,大猫少年持拍起身了。 哎呦喵!阿寿一下子失去靠的重心,一个踉跄倒地:“喵?不矜持一点的少年是没有前途的。” “有前途的。”,毛利目光掩着平时不寻常兴奋:“你等着看吧,我这次一定能把他打败!” “喵我知道了辣!” 最后一场拉开今天重头戏的单打赛,是排在单打一的毛利和越知月光。 幸村接过旁观席位递过来的毛巾。 柳说:“不错的比赛,但刚才迹部那一招,似乎是新的思路。” “回去网球部训练量要提一提了。” 柳和真田颔首,表示明白了,绝对不能坐等冰帝赶上来。 阿寿还没来得及等小部长过来好让自己藏起来,一个阴影已经罩了下来。 喵? 插入书签 毛利×越知 丸井张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站起来,差点磕到胡狼的下巴:“不会吧不会…你你你不会就是…” “冷静点,笨猪,那是毛利前辈的,还不是幸村部长的。”,仁王淡淡出声拦住他即将要扑过去的动作。 “啊哈?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怎么不知道,怎么就孵出来了呢,一点征兆都没有,怎么就成了毛利前辈的呢…” “冷静下来,搭档!” 柳反而温声凑近,低下身来:“介意我研究下你吗?” 阿寿大大方方地伸长双手,抬高下巴,说:“是要喵这样做吗?” “有劳了。” “我摸摸它,我要摸摸看…” 真田压下帽子,强忍住好奇心和想吼人的心情,一时间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幸村开口阻止了闹剧:“若是再吵闹,毛利前辈看到会分心的。” 众人又只能强行坐回去。 幸村重新坐回指导位,喵喵钻进他衣角里,嘴巴还叼着顺来的棒棒糖,和毛利不太合群的性格比起来,它倒是非常得坦率和外向。 它还虚心学习道:“小部长是他们老大吗?你的小弟好乖哇,喵的布偶猫小弟都不乖的。” “…是同伴。” 它点头:“那布偶喵也是喵的同伴了。” 丸井眼巴巴看个不停,还顺手推搡了隔壁的仁王:“喂仁王?你说幸村君的小宝贝孵出来,会长什么样子。” “puri,应该会和幸村部长差不多。”,他自己都是这么想的,而且对它的到来堪称期待满满。 “本天才觉得也是。”,丸井开始想了,“它一定非常温柔可爱,要命地好看,和糖果蛋糕一样超级甜的!” 胡狼有自己的理解:“不不不,不是说自我领域性情都是物极必反的,搞不好会很凶猛残暴!” 丸井细思极恐,并小心求证:“那不是和真田副部长一样?” “不至于。”,这个猜测让仁王浑身一震…以那个家伙对幸村的影响力,虽然他认为不至于…但如果真相是这样,他决定从今天开始,不再期待并喜欢幸村部长的小宝贝了! 听见有人提及他的名字?真田左右看了下。 迹部瞥了眼对面:“啊嗯?立海大那群家伙吵闹些什么?” “看不清哦。”,一堆人挡着了,但看起来是在争一只玩具公仔… 大爷敏锐地罢觉死对头在和谁说话,但一时间没有头绪。 “O match!冰帝越知月光先发球。” “Game-15-0!” “Game-30-0” “Game-40-0” “Game!冰帝 !ge sides!” 柳翻了一页新的笔记页,简单评价这个发球:“一击制胜的必杀发球,连毛利前辈都毫无办法。” 真田:“卓越身高外加跳跃的利用,形成如虎添翼的高度发球,简直将发球看做成了扣杀,他的速度和力道都不同反响。” 这一招,破发之路几乎无解。 起风了。 风卷过球场,但吹不散气氛的粘稠静谧。 隔着一层中网,越知静静看着那个不动的红发少年,抛球,出手丝毫不留情面。 “Game-冰帝!” …在唯一的热爱被击垮之后,是选择逃避式放弃,还是挣扎着前进,是或非的答案,是促使越知站在这里,再见一面对方的原因。 “Game-冰帝!” “白月光好棒哦,阿寿他还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哇。”,阿寿喵看到大猫少年目前还是无力回天的样子,开始由衷地夸人。 “不担心吗?”,幸村反问。 “不耶,他完全开心起来了呢。”,阿寿喵对情绪的感知能力远超过人类少年。 “前辈这次,倒是从未见过的全力以赴。” 幸村是在某次写生的路上,刚好在街头碰到毛利和这位前辈的比赛。 前者的境地,当时只能说…堪称狼狈。 真要论的话,阿寿估计是在毛利被越知打败后,即将放弃网球的境地下诞生出来的。 因为这位前辈身体素质过于强悍,运动堪称天赋异禀,就是过于三分热度,网球对他来说,连幸村都看不懂意味着什么。 但有一点应当是真实的——在快要抛弃这条道路之时,他又不免徘徊了,因为一个人的道路已经足够孤寂,没有热爱的前景估计更加难以为继。 网球大概,还是系住了对方的几分真实的热爱在的… “大概还要很可惜地想一想,以后再也碰不到白月光喽~如果不打网球的话。”,喵一边含着糖一边给他说。 幸村说:“能够完全打败毛利前辈,又能让他自愿站起来的,越知君应该也是个内心很温柔的人。” 温柔?不哇,喵伸出它的猫垫垫摇了摇:“白月光他不爱说话,表情又酷酷的。” “但喵听阿寿解释说,酷酷的男孩子更容易有故事,喵怀疑他在骗一只涉世未深的乖喵?” “大概吧。”,幸村眉眼的笑意稍纵即逝。 惊得柳又多看了几眼。 换位后,发球局一下子转到毛利手里。 他神色有几分昏暗不明,仿佛审视着面前的对手,紧接着出手了,对准对手右偏角的网前,那是距离对方站位最刁钻的位置。 他在绝招这方面向来不用心,习惯活用自身的优势,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惊艳众人的招数。 但只要给他回球的机会…他就能——打回去! 球身被他旋转的球拍笼着,须臾间宛若流星一般贯回去,降落到对方后场。 谁知越知将拍面压低,回球一样果断。 毛利迅速后退,回一记强力的外旋球,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擦过中网,中间球路拐了个弯,最终目标对准他的脚边。 …思路转得倒是快! 但越知以力道强硬地消除来球上强烈的旋转,球滞空那瞬,二次挥拍抽击,顷刻间已经化解了对方的攻势。 毛利隔着中网,眸底划过一丝疑惑,但吐息间已经退回了后场,勘破了局势,跃到半空,他的弹跳力较常人更加优越,利用长臂和身高优势,轻易在不可思议的高度惯住对方的吊高球,他周身的速度和力道骤然提升了一个等级… …在那场比赛之后,你似乎有了更深层次的感悟。 越知加深了手头的力道和速度,根据来球立刻移动,他凭借高效的步伐可以轻易实现接发路径的不可能。 一来一回,光束高速移动,拍起声落,动态视力低一点,可能节奏都跟不上了。 好快!日吉目光移动间,不免暗忖道。 “那位前辈似乎和立海大附属的超级新星认识。”,这是忍足观察后得出的结论。 “认识也不行,他现在高中了,再转学过去立海大附属的时机已经晚了。”,迹部在某方面表示自己态度强硬得很。 忍足:“……” 向日忍不住开口屑他:“一味节流是不行的,迹部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开开源?” “人才就和本大爷一样是稀罕物,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开源。” …还是从死对头手底下开的源,不等于虎口夺食! “!”,光束瞬间逼近瞳孔,毛利凝神,高举Dunlp Bimimetic M3.0的拍面上网拦截,如残影一样的灵活速度让他一瞬间赴至落点。 顷刻间,球体如子弹一般轻易突破了对方的防守,擦着对方球拍边缘扬长坠落… 越知寻声望去球路,似乎有些意外。 大猫少年惬意地抬手擦汗,嘴角的弧度微不可查:“我觉得我还蛮强的,越知君说…” 话音未落,“擦”地一声,发球强力擦过大猫少年的耳侧! 越知留给他一个孤高冷傲的背影,和一句淡薄的回应:“可能吧。” 嗯,日吉挺起胸膛来,尽量让自己显得公正客观,说:“Game-冰帝,毛利君请认真注意看对手的动作!” 下一句“不要只顾着耍帅装酷”,日吉想了想,为了迹部前辈的面子,他憋住了。 毛利:“……” 一来一往,最后一场比赛的时间拖得有些长。 但接近日落时分,终点的哨声还是响了起来: “Game-比赛结束,致敬!” “喂,慈郎起来了,立海大附属要走了!” 慈郎一个猛地起身,差点摔下去:“哪里…哪里,丸井君,再来一球!” …真是不华丽的家伙,大爷一脸无奈,单手插兜走上前:“倒是场不错的比赛,本大爷期待和你下次再战!” 想了想,大爷继续说挑眉,“不介意的话,本大爷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幸村抬起头来,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钢笔,显然是有备而来。 但听完他的请求后,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应下了:“写在哪里?” 迹部把手给他:“正面和背面你自己挑,但本大爷建议写正面。” 话音一落,幸村部长翻过他的手背,显然打算写在背面。 迹部:“……” 死对头的心思可真是神秘莫测,问本大爷意思竟然就是为了和本大爷对着当? 幸村落下落款后,记起他的手来:“Atbe,另外一只手要紧吗…” “啊嗯,本大爷可没有这么柔弱,这点小伤还不放在眼里。”,大爷志得意满地收回手,还不忘拉踩对方,“最多一天,本大爷就能养好了!” 丸井靠在搭档身旁,见幸村看向他,含着棒棒糖点头答应了。 搞什么嘛,本天才又不会拒绝他,这个叫慈郎的家伙还挺谨慎的。 但Atbe Keig高傲张扬的外表下,心思倒是还挺细腻的。 幸村写完,见某只喵喵往某个方向飘去,便收回视线将笔递了过去。 胡狼显然在状态外:“这是在要幸村的签名?” 幸村还真给了?也太好说话了这次? “差不多。”,柳回他。 立海大附属私下不准比赛,芥川君担心问丸井要通讯号码会给他造成困扰,于是迹部代劳的概率是86%。 “拿去,本大爷回头洗掉就没有了!”,迹部回来递手过去给慈郎。 “什么东西?”,小绵羊视线一聚,清楚看清通讯信息旁边的落名,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一拉过来迹部的手背,当场mua~了一口! “耶耶,迹部真棒,迹部太棒!” 大爷的嫌弃之情简直溢出来了:“本大爷怎么会有你这么不华丽的部员在!” “浪荡!”,真田脸一黑,就算只是笔迹而已,也不可以这么直截了当! “爱占小便宜的概率是99%。”,柳认为冰帝这种风气不值得提倡。 “puri!”,这只手以后打游戏都会输掉的吧! 插入书签 他的背影还深邃神秘 丸井觉得他遭到来自众人的嫉妒了,于是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对强者追逐的心是无法抵挡的,你们酸溜溜的样子看得本天才真心疼。” “丸井不清醒的概率是85%!” “他回去翻倍训练应该就会醒过来了。” “嫉妒,你们嫉妒的面孔真是狰狞可怕!” “再不好好练习变强,慈郎超过你就会崇拜别人了!” 被一击即中的丸井:“!!” 黄昏降临,落日的余晖逐渐藏起最后一丝线条,少年们方坐回程的车回神奈川。 一车的摇摇晃晃,阿寿喵喵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缓缓递给某人:“给你的,白月光的通讯号码。” 昏昏沉沉的毛利一听,“索”地一声差点从座椅上摔下去,面色惊疑不定地试探说:“…你打哪来的?” “喵和白月光说你想再见他,他就给喵了。” “你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过!” “喵知道,喵统统都知道,喵还对他说你觉得他是全世界最有故事的男子汉,他的背影还深邃神秘!” “你乱说!”,毛利彻底炸毛了,“你的小鱼干下星期全部扣掉!” “喵呼~” 阿寿喵喵不给他抓到,飘飞一下子晃到幸村那里避难。 恼羞成怒了呢,柳打开他的笔记本,若有所思地点头:“看样子物极必反这个说辞还是有道理的,毛利前辈的自我领域,意外地弥合了他本人不坦率的特性。” “puri!”,旁边的仁王听后神色复杂。 丸井把手头的草莓小蛋糕递给它,还递一份给毛利前辈:“性情不太一样,喜好倒是差不多,没错吧,搭档?” “是差不多的。” 幸村侧过视线向后看,还没说话毛利就知道他的意思了,还赶在他之前开口了: “…我知道了,回网球部好好训练是吧,我记住了。”,反正阿寿喵喵的秘密已经暴露了,大家接受度还蛮高的样子… 真田对此非常欣慰:“失败以后,愿意重新振作起来,才是真正强硬的男子汉。” “…真田君和老头子一样啰啰嗦嗦的。”,毛利靠着后椅懒懒地说他。 “真田副部长就是这样,和幸村君虽然是幼驯染,但脾气一点都不搭。” “那倒是。”,幸村接过话。 真田压了压帽檐,深知这种情况自己应该装死。 丸井若有所思地问身边的数据达人:“按照柳的分析,物极必反的话,幸村君的小宝贝会是什么样的?” …还是没办法不在意呀,仁王放了个耳朵凑近来。 军师微不可查地皱眉:“不好说,因为我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幸村性情的死角。” 丸井说了:“幸村他平时是温柔的。” “那可能就会孵出来一个残暴的甜甜!” “可是他打比赛又好残暴!” “那就孵出来一个温柔的。” “搭档你一边去。” 部员们窸窸窣窣的声音自然没有逃过幸村的眼睛,后排的毛利已经睡着了,喵喵把衣服艰难地给他拖上去盖好,才坐到小部长肩膀来:“他们在好奇真实的小部长是什么样的耶,小部长不回答他们吗?” “不用,回去加他们训练即可。” “mua~” ,喵不懂他的逻辑,它伸出它漂亮帅气的猫垫垫,相当沉醉地亲了一口:“是因为小部长也不知道自己的甜甜长什么样吗?” “毛利前辈在见过你之前,对你的性情心中有数吗?” 喵摇头:“没有哦,阿寿他说要知道喵是这样的喵,他一定要去神社请狐狸大仙收掉喵。” “前辈他只是说说而已。”,幸村看向车外的余晖,光晕撒落在他鸦青色的羽翼,他嗓音温润低沉响起,“毕竟你愿意诞生,这本身就是一场奇迹。” 没人会不珍惜这样的心意的。 即使他也不知道,属于自己的奇迹最终会是什么样的。 因为人总是很难了解自己。 真田在后面听了一耳朵,他犹豫了片刻,开始说他的想法:“如它出来以后,如果很不符合你的心意…” 幸村喃喃道:“可我觉得它会是个懂事的孩子。” “但是…”,真田副部长试图再辩论… “弦一郎!”,幸村缓缓唤了声。 真田背部僵硬,最后慢慢将目光移向窗外,屈服道:“我知道了。” ——太松懈了,所以就是坚决不接受意外结果,说看开都是骗人的! 喵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自己顿悟了——原来这就是大哥的强硬态度吗。 它倨傲地抬起下巴来,试图学会其中的精髓——这样喵下次就可以对着布偶猫用了。 窸窸窣窣的讨论到了目的地才停下来,也不知道最终讨论出什么结果。 反倒是孤寂且有些历史痕迹的稻荷神社,在半个小时后走进了一个略微痞气少年,他左右环顾以后,最终拿出准备好的贡品——一个神似幸村部长的布偶娃娃。 在洗涤心灵,清除杂念后,白毛狐狸对着神像虔诚地双掌合一: ..降临在小甜甜身上属于真田副部长的部分——退散吧,邪恶! 接着,鞠躬! …… …这样一来大概就更加万无一失了吧。 . . 幸村回到家后,已经是夜色阑珊,晚间温度如水微凉, 这个点,他刚完成日常功课和部活日志,随手翻开一本不常看的杂志,里面是国中网球界的最新报刊,内容涉及八卦,趣事,当然更多的是国中出名网球选手的招数盘点。 某一页,是立海大附属的专栏采访,时间大概是幸村登上立海大附属一年级部长的宝座后。 那里有幸村的单人照,他仿着照片上的轮廓,勾勒出无数笔触,但最终,还是没有具体的轮廓。 Sanada的话此时传入他脑海里…他停下笔来,眉头微微蹙着… 半响过后,他选择大度地想…就算长得不一样也无妨,最重要的是性情… 就算…最后和阿寿喵喵一样坦率,总是闹自己也无妨,坦率的性情也不错,直白的孩子很可爱,就算是坦率的孩子也… 沉思间,一旁蛋壳的裂缝渗透着光晕,一点一点地延伸,扩大,猝不及防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随后,一声轻轻又响亮的崩裂声响起来,最终在那双冰魄色的瞳孔里清晰印着光。 一声,又一声,咔嚓! 连着两声以后,短短两秒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在几乎静止的时间里,蛋壳彻底破开成完整地两半。 随后,一头金发,戴着王冠,披着红色的王袍,裹着黑色靴子的所谓“幸村甜甜”睁开了双眼。 它慢慢睁开眼,懒懒地抬起眼皮,入目就撞进一双足够惊艳的冰魄色,那将是它醒来以后,遇到的第一双眼睛…温柔的,怀着期待的: “——这个安静世界看起来还有点意思。”,小国王觉得自己都有点被他烫着了,它高傲又睥睨地看着对方,重重哼嗯一声: “就是你将高贵的本王从沉睡中唤醒的?” “——本王叫king。” “对面那个美貌的庶民,介意本王试探下你的性别吗?” 插入书签 很难哄好。 幸村侧脸在灯晕下是足够冷白的轮廓,目光似有一瞬间的困惑,连带着所有的表情,动作,神态,都在那一瞬间彻底凝固住了… 空气一时静谧,没人回答。 嗯?不理它? 小国王矜持地斜视一眼,姿态慵懒,心想他这是被本王的高贵模样震慑住了? 幸村嗓音温柔带着打量:“…你长的似乎我和想的有所出入…” “你要为自己的随便乱长和本王忏悔吗?”,但是美貌的,不能太怪罪他,小国王很大度地表示:“本王原谅你了!” 一时万籁寂静,所有曾经美好的想象和猜测…和迟疑,都随着刚才“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忽然崩塌了。 …就好像是在足够漫长的等待过程里,幸村原本能够希望伸手捧到一簇意外的,那是属于命运馈赠的火苗…但现在猝不及防地,希望的火苗被换成了——滚烫的白开水! …不应该是这样才对… 小国王帅气高贵的姿势都摆好了,结果发现它要守护的对象跑去研究它的蛋壳了,它狐疑地挑眉:“美貌的庶民,本王已经破壳了!” 本王在这里呢! 蛋壳在正主诞生后,顷刻间又复原成完整的两半,幸村将之打开,喃喃道:“…可能你还有一个害羞的弟弟被落在里面了…” …害羞弟弟? “啊嗯!”,小国王自我欣赏道:“本王乃天涯孤king,哪里会有什么不值钱弟弟!” …一声“啊嗯”让幸村置于蛋壳的指尖猛然一缩,双眼微眯! 更加相信内心最真实的具象化,以及最深处的渴望,呈现出来的死角竟是…Atbe Keig! 幸村目下一凌,想到的时候瞬间灭杀了这个可能性! “索”一声,一包小饼干瞬间彻底碎了! 嗯?什么声音?小国王保持着倨傲抬头姿态,但眼睛又忍不住偷偷睁开一只,观察对面人的神情…一低头就看见被稀碎的玩意儿! 它心一噔! 长达一个世纪的几秒钟过后,就在小国王无所适从时,一根素白的食指伸到它面前… 小国王一愣不楞地盯着看对面那人冷白的面容… 幸村俯视着它,细致打量了片刻。 最后,他释怀地领悟到人,果然是很难了解自己的! 他缓缓道:“我说过你可以自由地成长,虽然你对自由边界的把控似乎有些失控…” “???” “但这不重要了,我是Yuki mura…” “嗯哼!”,同一时间,顿悟的小国王将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细缝,“你刚才是在想把本王丢掉吗?” 它一指那被稀碎的证据:“你还挣扎了好一会了是不是!” 幸村:“……” 小国王目光犀利:“——美貌的庶民,本王已经从你的一言一行中感受了你无知的不满了!” 它重重地说:“你太坏了!” 名为幸村部长Yuki mura Seiichi的斟酌了片刻,随后表现出了惊人的觉悟:“…我只是在观察你长没长翅膀。” “那你现在死心了吗?” “差不多了。” “!”,小国王决定再给他无可救药的审美一次自我救赎的机会,它愤怒地掀过自己的披风, “当这华丽高贵的王之战袍和本王一起出现的时候,你的脑子有没有一瞬间出现了光?” 幸村部长羽翼垂落,斟酌了片刻,缓缓轻轻“嗯”了声,算是应了它的回答。 敷衍!被伤到了! 心被彻底伤穿了!小国王深深地吸了口凉气! 红色的披风一甩,小国王以一种非常强硬的态度,冷酷地爬回自己的蛋壳! 然后,伸出一只手,盖上另外一半蛋壳! “这个壳破得没意思透了!” 幸村看到它躲回去了,须臾又说:“…离家出走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小国王捂耳朵不听,态度冷淡中透着沉沉的委屈:“你对我失望的时候是不是连下一个蛋的名字都想好了!!” “你先出来。”,幸村用很甜美的内容哄它:“虽然你给了我全新的思路,但这未尝不是全新的期待…” “你就在外面偷偷对着本王华丽的蛋壳抹眼泪吧,后悔莫及这下子是你最终的宿命。” 对了,它还卷走了幸村碎掉的小饼干,因为,“这香香的东西,就是你愚昧行为的证据!” ……小国王蹲在蛋壳内,目光是溢出来满是指责:“他真是太不懂事了。” 他长得就很符合本王的审美,但是他却不能要像本王欣赏他的美貌一样欣赏自己的,他真是太不懂事了! 幸村哄它不出来。 并且,它用非常冷酷的态度和冰冷冷的措辞告诉对方:“这个世界和你一样都坏透了! 幸村:“……” “???”,远在城堡寝室的迹部,忽然心情没由来地一顿堵塞。 纸面上,同一本国中网球部赛事期刊,还是幸村刚才翻阅的那一本。 堪称扑面而来的…Atbe Keig,幸村最终还是选择翻到冰帝的专访去。 金发?王冠?本王! 「本大爷自然是最华丽的无冕之王!」 「本大爷最后自然要让这冰帝王国响彻全国!」 Atbe Keig!幸村微微蹙眉,指间缓缓地在桌面打个×! 他再翻过页,是立海大附属的报道,「王者之师」之名显在首行,标题下披着外套随风而立的少年! 外套…披风… 幸村微微颤眉,就好像看到那滚烫的白开水壶拿起来后,底下竟然还是浓烈耀眼的火苗。 原来,他和它的甜甜有着非常浓厚的误会,他带着洗心革面地甜美的遗憾语气,说:“你出来吧,我们之间有很深的误会。” 小国王正在里面碎它的香香饼干,舒服的同时依旧伤心,这让它的态度依旧强硬:“不听,本王不听你烫耳朵的辣话!” “…我现在道歉可好?” “迟来的草已经不香喷喷了。” “那香香的小饼干呢?” “本王已经将那香香的东西碎完了,你完全无计可施了!” 幸村部长完全没有哄人的经验,这可是伤脑筋了… . . 转眼到了隔日,万里无风。 网球场的训练依旧维持着原有秩序。一切井然有序,2号球场,正在进行常规的正选训练赛。 “puri”,仁王瞥了眼对面那个压倒性强势的身影。 下一秒抽刀挥发间,气势磅礴,握拍姿势依稀是火的征兆! 果然,属于火的「奥义」忽如而至,带着火星的球影纷乱无章,乘着风声撕开空气,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劈向对面… 黄绿色的网球所过之处,草屑翻飞,一片火灼过的斑驳。 幸村稳稳将球扣住,破解这一招真义是永不能怯于其气势,转身挥拍间已经将球打回:“这一次是真田的「火」吗?” “砰”地一声,球身已沉声落地。 …puri,效果一般般嘛,仁王随意踢了踢脚边垂死挣扎的球,漫不经意地说:“这一招看着挺吓人,但威力也不过如此。” 从开始比赛到现在,仁王几乎快将网球部能叫得出名的绝招都用过一遍了:“这是新绝招的思路?” “差不多。”,仁王倒是不介意向他透露一些,就像分享秘密一样,“只不过最后的结果会比这个要再复杂一点。” “我很期待,值得你这么用心的招式,想必不会让我失望。”,幸村边抛球边回应他,他额间两侧的发丝随风吹得微微凌乱。 “puri!”,但白毛狐狸还是一瞬间捕抓到那双令人惊艳的冰魄色,他心口一颤,继而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接球起来。 毛利正百无聊赖地在重复挥发动作。回来第一天,脸黑后辈就重点关照了他,让他一丝懈怠都不能有。 大猫少年刚停下,一旁一起挥发的真田就开始输出了:“动作慢下来了,前辈!” “欸?看,仁王君在用你的「奥义」耶?” 真田注意力果然被他的话头转移走了…仁王在用他的「奥义」? “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太好呢。”,毛利为了偷懒开始什么死亡角度都尝试了,“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别扭又火热的关系,少年人哦!” 不过小部长今天为什么要问他,最后一个交战的对手是不是会影响自我领域的长相,甚至是性格? 插入书签 需要帮忙吗 “不要胡乱猜测前辈,根本没有这样的关系。”,真田压了压帽檐,难得有一丝别扭,被他言之凿凿说得差点信以为真的。 “可这个「奥义」的掌握程度,不经过细致观察可是办不到的,仁王君在私下里偷偷关注你呢真田。” 大猫少年动作完全停下来了,偷偷瞥了他一眼,就像发现了什么秘密,被真田发现了又佯装立刻转过头去。 真田:“!” 毛利:“连习惯动作都差不多像了,火热得一塌糊涂呢!” …确实很像,真田欲开口,但话转了一圈,竟然无从反驳。 他迟疑了片刻,抬眼也越发地仔细观察了,力道,速度,甚至是习惯的小动作,没有一番苦心是做不到。 千分之一的犹豫中,真田副部长甚至诞生了一个非常松懈的念头…难道,他们之中,性情古怪的是自己? 这个念头促使他走近认真观察着…或许,一直以来松懈的是自己也不一定! …这么正直的心肠子,小真田这么多年来,到底是怎么从小部长手底下挨过来了的! “但就算是这样,前辈也不应该在挥拍的时候分心。”,真田清了清嗓子,收回目光正着脸打算说教。 哪知一回头,哪里有什么毛利! “——可恶,真是太松懈了!” “狡猾,阿寿真是太狡猾了。”,喵喵和他一起爬树躲懒,还不忘倒打一耙。 大猫少年舒服地眯眯眼:“训练很累的,总是要放松一下的,一直训练会崩溃的。” “但小部长今天身上有坏坏的味道哦。” “嗯?就因为我逃训了?”,毛利知道一般它的坏坏味道都是指心情不好,阿寿喵的守护技是能替他察觉到周围的负面情绪,他斟酌片刻,开始迟疑道:“真的是这样?” “喵?但小部长刚出现的时候心情已经不好了。” 那就好,大猫少年又懒懒地躺回去了舒了口气,随后,他又想了想,终是不放心地努了努嘴,往某个方向去:“你中午午休去看看他,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喵点头,想了想,它又赶紧推身旁人赶紧起来:“…你这么懒惰,喵也这么懒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开发技能打败白月光。” 大猫少年被它的话一念,开始动摇了,他想起越知君,随后由衷地开始感到忏愧:“——你说得对,你和我都在偷懒,我们这样下去怎么打败越知君!” “就是!就是!” 2号球场隔壁,炎热的夏天,胡狼正在完成俯卧撑训练。 阳光烈烈地照在他的脸上,汗水滴落在地面上。胳膊和腰部用力支撑着他的身体,时间久了,连拥有铁肺之称的胡狼都不免呼吸变得越来越难。 隔壁某个身影忽然漂移,一把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力:“阿寿喵喵?你怎么在这趴着?” “喵不是在趴,喵在代替阿寿做俯卧撑。” 胡狼牙疼地看着它整个喵几乎和地面零距离:“前辈去哪里了,他怎么不自己过来?” “他说一喵一人都懒惰是不会有光明前途的。” “为了打败白月光,如果必须先开始努力,努力那个人可以不是人,但可以先是喵!” 但喵发现它起不来了,咋咋呼呼地跳起来:“…但喵好难受哇,哇呜,肉球好烫好烫!” 老实人胡狼真诚地可怜它:“你还是只小喵宝宝吧,前辈这个事做的太差了,你去休息吧,我保证不和幸村说。” “喵呼~大好人耶!” 胡狼是真诚的,但路过听了一耳朵的丸井表示,自己非要去给某个前辈上上眼药水不可,真是太不像话了! …然后,再顺便找实力强劲的美人部长说说话… 四肢粗大的布偶猫,眼大而圆,它此时此刻高傲地抬起下巴,目光睥睨一切地看着面前这个聒噪的玩意儿,大概是在用心思考——是用左爪拍死这玩意儿还是右爪! “啪”一声,阿寿喵喵率先出爪了,一垫垫先拍它高傲的头颅,按下它的喵头颅试图让它看清自己干的好事:“——你还想抵赖吗!” 地上被布偶猫刨坑刨出来的小花苗,蔫了吧唧地烫在地面上,主打一个缩小可怜。 喵喵微笑地眯了眯眼,语气冰冷,试图拿出非常冷酷的态度来:“承认吧,你的邪恶已经无处可逃了喵!” 决定好了! 布偶猫不屑抬爪——“啪”! 就用右爪! 布偶猫垫垫一啪,立刻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然后它迈着矜持又六亲不认的步伐就扬长而去了。 阿寿从土坑爬出来,气呼呼地吐了根草,它双手抱臂坐在地上反思,随后一脸被辜负的模样:“黑脸少年说了,只要拥有足够勇敢就能无所畏惧,他果然是在骗喵的!” 细往土坑瞥一眼,喵抬爪拍了拍上面的土,在原地刨出更深坑来,将地上的花苗种了回去,完了还用肉球呼了呼那个可怜的倒霉蛋,以示安抚:“听喵说,听喵说…” 它想了想,终于想起来大猫少年遇到挫败的时候提的那句了,那就是: “——在哪里被拔出来,就要在哪里重新长出来!” 等幸村走进来的时候,就看着茶桌上呆着一只怅然若失的喵,白色的呆毛完全耷拉下来了,正在低着头不知道研究什么。 草坪上是一片狼藉,但花草还是一切正常。 幸村边走边问它,“毛利前辈没和你一起吗?” “喵?”,它摇头,随后摊开脏兮兮的垫垫给对方瞧:“但在哪里脏兮兮的,不会在哪里白白亮亮回来耶。” “洗干净就好了。”,幸村以为它是去草坪打滚了,转身给它打了盆干净的水来。 喵呼~ 洗香香。洗白白~洗到一半它忽然想起来今天的正事了:“小部长今天不舒服吗?” “嗯?” 阿寿用一个被洗香香的肉球拍了拍他胸口的位置,正色说:“因为这个今天有不好闻的味道。” 幸村一愣,随后大概也知道它对情绪的掌控大于旁人,沉思了片刻,他问:“这是你的本事之一么?” “喵的本事大了去了!”,阿寿自信地挺了挺胸膛,随后肉垫在空画个爱心形状,隔空送进他的胸口,再低头郑重地拍拍那里:“感受到喵的力量了吗?这里是不是刚才重重地扑灿了一下!” “有。”,幸村眼里是沉甸甸的温柔,他配合它说,“交战的对手会影响你们的性情和长相吗?” “当然了喵,喵就是阿寿被打败的时候诞生出来的。” 幸村想到他前一天对某位大爷意志力颇为欣赏,一时间让他有些思绪万千:“如果毛利前辈惹你生气了,你要如何才能原谅他。” “给喵小鱼干!”,阿寿不假思索道。 “只是这样?” “给喜欢的喵就会笑。” 幸村斟酌片刻:“但它喜欢的那件衣服已经没有那个味道了。”,寻常的玫瑰花甜甜也不喜欢。 喵呼~又都干净了,阿寿喵拍了拍它白白净净的肉垫,抬头说:“喵?不能把那个味道找回来吗?” “找什么东西回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插入,同时从天而降到阿寿面前的还有一包香香的小饼干。 “喵?” 喵!是香香! 喵要一把子抱住它! 幸村所有小饼干都是丸井给的,之前是给里美的,现在大部分填了这只喵的肚子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饼干,连带着袋子上拖着一只喵喵,说:“先说好了,这是今天的份,但你不能吃太多,吃太多迟早会和本天才一样变胖的。” “喵才不会胖,喵是喵,喵不是布偶喵。” 喵要用嘴巴叼着,飘来飘去,喵要去找阿寿分享咯。 “真是个活波好动的孩子呢。”,丸井一低头,发现幸村平时总是习惯性双手抱臂,以致于他完全忽略对方手心刚好有一块创可贴,他皱起眉来说:“幸村君手怎么了?” “没有大碍。”,幸村记得他午休一般都是和胡狼一起,起身给他泡了杯茶,“丸井找我有事么?” “没有什么大事,这只小熊布偶是本天才亲手做的见面礼,给幸村君的甜甜,阿寿喵说它每天都吵着要出来,应该快了…” …是已经出来了,但幸村暂时没法把它哄好,他接过手:“果然是很可爱的玩偶,那个孩子会喜欢的。” 从丸井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露出那一侧秀丽的后颈和清冷的下颌线,他移开目光局促道:“手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话音未落,一个红色的脑袋靠近他的侧颈,打出一片炽热的呼吸,幸村手背随即起一阵被起一阵微暖的摩擦痒意。 还没等他回过神,天才已经霍然起身,在他手背轻轻留下一个没有痕迹的符号。 “…这个是快点好起来的魔法符号,很管用的,本天才的创意天才吧!” …幸村微微一愣,随后略有些迟钝地接到对方的好意,递过茶配合他道:“是很天才。” 这个姿势,在身后的白毛狐狸看来,堪称暧昧至极…puri~白毛狐狸在身后,随手晃着手里的见面礼,一个神似幸村的娃娃… 被抢先了呢,仁王眸底同时划过一丝不可多得的情绪,决定下午非找个机会把笨猪这个家伙捉弄哭不可,他的声音插入: “……所以是找什么东西回来,需要我们帮忙么?” 插入书签 矜持一点吧迹部 仁王一把挤进丸井和幸村的中间地带,漫不经心地坐下来。 幸村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风波,垂下眼睑,轻轻浅浅地来一句:“我好像惹别人生气,现在在想怎么哄好它。” 丸井吹破一个泡泡,马上替他拿好了主意:“幸村君这么好脾气,会不会是对方的错?” “哦?”,白毛狐狸一瞬间凝起视线,“不会是真田副部长吧!” 这引得丸井侧目…仁王天天和真田对着干,总不能是嫉妒幸村和副部长之间的情谊吧! “不是。”,弦一郎一般不和他动怒,更不用说惹他生气了。 …不是最好,puri~仁王将心放下来,提了个中规中矩的建议:“那就试试找出问题来,再献上诚意的话,对方应该会谅解的。” 很少有人能拒绝幸村部长吧。 . . “幸村少爷!”,管家微微鞠躬,将刚回家准备上楼的幸村去路拦住。 “怎么了?” “有人找您。” 客厅里,白大褂的医生上前微微低腰颔首,表明了自己是来自网球俱乐部的身份说:“非常抱歉突然唐突拜访贵地,但幸村君前几日在俱乐部受了伤,我们对此深感不安。” 幸村才想起他今天得哄人,没有去俱乐部:“无妨,伤口已经无碍了。” “事故发生在本俱乐部,职责所在,还请幸村君不要客气,允许我们确认你的无恙。” 幸村垂下视线,也没打算为难对方,将袖口挽至手腕,随他去检查好得差不多的手伤:“有劳了。” “——滴!” 迹部桌面上的通讯工具便响了起来,是神奈川网球俱乐部的,但大爷看清后,倒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看文件的速度降了下来,慢到偷偷翻纯爱番的忍足心一虚,重新将注意力放在部活上,将纯爱挪进一堆文件里,又清了清嗓子:“怎么了迹部?” 大爷和他分享近来自己遇到的怪事:“本大爷近来有个奇怪的感觉,一直觉得有个人很熟悉。” “你这个说辞也太…”,关西狼下意识想起他的纯爱番,几乎想说对方这个开口有点俗了! 但秉持着某位大爷可能真对谁一见钟情,最近在怅然若失,他又只好忍着继续:“迹部之前被绑架伤过脑袋吗?” “本大爷身上不会发生这么不华丽的事情。” “那可真是糟糕。”,关西狼实在想不出来理由来配合他了,万般不得已,思来想去,忍足提了个中规中矩的办法,“不如多和对方接触,说不定哪天就忽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呢。” “啊嗯,他为人比较冷淡,又非常不讲道理和难伺候,本大爷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虽然听说他私下里非常温柔体贴,但本大爷向来是不会为谣言所动的。” 性情还挺复杂多变的,但忍足想了想,八卦之心不死:“真不管了?” “啊嗯!” 远在神奈川的幸村凝视着那个自闭的领悟,最终缓缓将目光放在通讯工具上… 时间远没有五分钟后,迹部的通讯工具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他看清后,表情微凝。 …死对头问他,有没有听说过自我领域。 ——这自然是有的,本大爷博学多才,华丽出众,自然是要无所不知的! 但,死对头又问他,倘若他有自我领域,模样会是怎么样的! 一旁的忍足见旁边没有动静,他刚想开口说什么,一道亮光立刻晃到他的眼睛一痛! “嘀嗒”一声响起。 幸村点开信息内容,属于Atbe Keig的自拍照带着火热的张扬恣意扑面而来! 幸村:“……” …意料之内的事情,果然甜甜是被被影响了么… “啊嗯!”,迹部对着死对头新提出来的要求感到备受困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动作。 “怎么了?”,忍足试着唤醒他。 大爷回过神,姿态慵懒地靠近椅背里:“他说有重要事情请求本大爷帮忙,问本大爷有没有空闲时间。 她?那个迹部一见钟情,或许是即将死缠烂打展开猛烈攻势的女孩子? “哦?” ,忍足清了清嗓子,照顾到他刚才的情绪,顺手给他台阶下:“重要的事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耽误了说不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迹部应该得看看才是?” “但立刻出现在他面前,岂不是显得本大爷很空闲?”,大爷叠着二郎腿,一派沉醉道,“啊嗯!所以至少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他才有机会见到本大爷的面!” 强者都是需要排场的,何况是本大爷这样华丽的强者。 忍足颔首赞同:“神秘感和距离感,确实是值得拿捏的事物,对了,她家在哪里?” “神奈川!” 忍足猝不及防地抬起头,缓了缓又谨慎开口道:“据我所知,神奈川离这里坐车要一小时呢,迹部!” 大爷站起身来准备出门了:“开本大爷的直升机,用降落伞,最多二十分钟!” ——啧,关西狼无可奈何地推了推眼镜,建议他说:“——矜持一点吧迹部,人是跑不了的。” 但king作为一个行动派,矜持确实就不是他的底色。 不到二十分钟后,直升机嗡嗡地悬在上空,发出足够引人注目的声响来,幸村推开门,和某位大爷面面相觑,显得十分意外。 直到长达几秒钟的寂静后,幸村低浅清和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沉默:“明天是周末,Atbe你倒也不用这么赶…” …不是他和本大爷说有重要的事情…迹部略微宽恕地看着对方,大概是体谅他的客套:“——本大爷只是刚好在天上散步而已,你找本大爷来到底是有什么要紧事?” 原先是有的,但幸村现下敛眉垂睫,细致打量了他一身崭新到几乎可以说刚摘吊牌的西装,抱臂这个动作,让他指尖有些微妙地敲了敲:“冰帝今天没有训练么?” “啊嗯?” 幸村依靠在门边指出:“你今天没有穿冰帝的队服。” “不管是队服还是旁的,衣服到底只是本大爷的陪衬而已。”,大爷的略微挑剔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挑了挑帅气的额发,改为一派沉醉自恋道,“所以本大爷为何非得穿队服不可?” …因为日常服更容易有甜甜喜欢的味道,虽然幸村暂时还找不到原因。他改而退而求其次,斟酌了片刻后道:“介意我提一个不太合情理的请求么?” 帅king一侧眉峰狐疑挑起:“啊嗯?” 不太合情合理的请求? 迹部轻笑一声:“本大爷这里可没有合不合情理的说法,全看本大爷愿不愿…,” 话音未落,幸村垂下工笔墨色的眼睫,上前一步靠近对方,握住对方的手腕… 手心温热的温度一下传到迹部脊背…呼吸几乎相近,大爷被迫仓促地停下呼吸,狼狈地仿佛三观被死对头的举止强势擦了一遍:“Yuki mura,你下次给本大爷…” “提前打声招呼么?”,在这之后,幸村卷起对方的袖口,垂眸靠更近,“但你话有些多了。” …Atbe Keig脾气的临界点,倒是比甜甜高很多。 …本大爷话多都拦不住他肆意妄为,呼吸很近,那阵忽然靠近的真实的清浅花香在大爷心头忽然撞出了一点难以形容的感觉… 迹部微微有些晃神,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矜贵清润的侧颜,忽然觉得那像华丽的水晶石…… 啊嗯,果然,这才能完美注释本大爷美学的存在,他差点忘了,“本大爷字字如矶,话多又是什么不华丽的说辞!” 幸村将衣服恢复原样,最终有些遗憾道:“果然如此。” 两人之间的距离顷刻间又拉开了。 “…什么果然如此,”,迹部随口转移话题,努力忽略那阵暗香:“你差不多见好就收了,总不能是特意来找本大爷借西装的…” “差不多。”,幸村轻声说。 大爷双眼微眯,继而以一种全新的眼神打量他,仿佛不太认识这个世界了。 就在幸村见他不动作打算出声解释缘由时,迹部动了。 他缓缓挪开领带,解开西装后将随手将那衣服搭在对方的手臂上,距离近到他可以数清他美学的修长羽翼:“接着Yuki mura,虽然本大爷觉得这是你今天干得最离谱的事情了!” 言行严重不一这一点…竟然也像了个十成十。 “你误会了。”,幸村抬眸望了他一样,手臂上的衣服还有对方的余温,他抬手搭在迹部的手臂上,慢条斯理隔着白衬衫,指尖轻轻点了点那件单薄的白衬衫,说:“…是这件。” 忍足在直升机内,每隔几分钟就往外看一看,但迹部他不矜持的对象不出来,他八卦之心远远没有落到实处。 神奈川…迹部怎么会认识神奈川的女生,他思来想去,千分之一的迟疑中诞生了一种莫名其妙但非常可怕的猜想,这个猜测让他背部莫名一直! “砰!”,迹部沿着扶梯走进来,手臂上还挂着他的西装外套,身上甚至穿着他的队服…这个着装就显得非常奇怪了。 大爷挥手宣布事了,可以回去了。 关西狼话转了一圈,始终没忍住:“介意我有一个问题吗迹部?” 插入书签 去了网球部可不许闹 大爷现在一听到“介意”两个字,条件反射地眉头一跳:“…队服是本大爷上次借他的,这次借的是白衬衫,但本大爷必须申明,没有下一次了!” …死对头真是不华丽,除了脸和球技,哪哪都是死角,简直辜负了他的座右铭。 为什么还有收集别人衣服的癖好! 忍足言语犀利,看得明白:“…你不会是喜欢上年纪比你大的家庭主妇了吧?少妇也算在内的!” “他年纪不比本大爷…”,迹部忽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了,“…你这是奇奇怪怪的不华丽问题。”死对头只是找本大爷借个衣服而已。 关西狼欣慰地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你不要一上来就挑战那么高难度的,这样不合适你。” 大爷伸手松了松他的领带,才发现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看向不华丽的某人:“高难度?他确实也不是低难度等级的。”,但也就只有这样的对手,才能配得上本大爷! “她为何找你借衣服?”,忍足正在琢磨,并已经就对方下次来找迹部还衣服的情节搭建出好几个版本的走向了,最终他的结论是,“想不到,她还挺主动的…” 忍足摘下眼镜一擦拭,好看的桃花眼带着掩不住浓浓的打量:“就目前来看,多接触接触,你的愿望差不多就可以成真了…” Atbe的理想型据说是争强好胜的,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性情的女孩子,总之,“她应该不是温柔体贴类的?” …类型?大爷深以为:“啊嗯,他和kamin(神の)一样,性情是神性还是人性都得分场合…” “哦?”,忍足为他代入了某个不得了的情节了“倒也无妨,这样你就可以一下子拥有两个本体了,说不好是一场不错的全新体验…” 这奇怪的措辞,让大爷一时觉得有些蹊跷,但他选择忽略,总之:“…回去本大爷非收掉你奇奇怪怪的书不可。” 房内,幸村将那件白衬衫放到它摇篮周围。 摇篮周围已经有很多零食了,但对方卷走归卷走,就是气鼓鼓不赏脸给他。 幸村拿出十足的耐心和温柔缱绻语气来说:“…出来吧,这次有你喜欢的味道了。” 小国王翘着二郎腿,咕噜咕噜喝着奶,闻言眼皮轻抬… …空气中一丝丝扣人心弦的东西忽然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它嗅了嗅,动作一停! …哪里的好闻味道? 它矜持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傲娇地警告那里:“不许碰炸碰炸的,本王这就出去替你看一眼,看他到底又在搞什么迷人圈套…” 窸窸窣窣,先是一条细缝,随后慢慢睁大,小国王倨傲地偷偷露出一只眼睛来打开蛋壳…嗯?这就是他给本王准备的香香被窝?” 果然,甜甜是喜欢的,幸村撑着下巴看它,这个认识让他暂时喜忧参半,他敛眉道:“我很喜欢你,你愿意重新和我认识一下吗…” …长达一秒钟的迟疑后,小国王矜持地抬起眼皮来,伸出一根手指,和他指间碰了碰,随后立即收回目光,生怕烫到他,偏过头说:“你的诚意很甜,本王彻底被你拿捏住了!” 它迈着小步子,佯装不经意地跑到白衬衫身边,哗地一下完全钻进去闻香香:“但如果本王长得不合你的审美,你要自觉纠正自己的错误,适应本王的样子。” “我尽量。” “不许,本王的命令是一切…” “你适可而止了。”,幸村拿出一包新的用来哄阿寿的小饼干哄它,在它面前晃了晃,“再闹王冠要掉了。” “拿这奇奇怪怪的香香东西,别以为就可以转移本王的注意。” 但本王还是要勉勉强强接受他的诚意,不然他回头会偷偷躲进被窝里心碎地哭泣… 随后有什么东西忽然在它鼻尖闪现。 它香香东西也不要,哗啦一下抱住幸村的手腕,蹭啊蹭,随后眉头一皱,怎么不一样? 它不相信,随后顺着幸村的手腕走到他的素白的脖颈蹭了蹭…香香是香香的,好闻的,但不一样哇。 幸村侧过视线问:“怎么了?” 小国王坐在他的肩头双手抱臂,言之凿凿说:“你的味道和声音对不上。” 也不能说完全对不上,但留在上面的味道很淡咧,这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将就吧。”,幸村对它的所有美好想象也止于昨天,他劝它说:“没有见过面之前总是充满风险,你也稍微适应下。” “嗯哼,真是难为人的说辞。”,…但这香香的不知所谓的东西要除外,本王还要十分生气地用嘴巴碎掉它。 …也不能说完全不像,幸村三百六十度地打量它努力用保持王冠不掉的姿势碎小饼干…越看,越福至心灵… 至少,和他本人还是有相似之处的…刨除掉它自己乱长的小小部分,大部分像真实的自己的。 幸村和它说:“里美你已经见过了,明天要把你介绍给一群很好的家伙认识。” 小国王一边碎得嘴边满是饼干渣渣,一边翘着二郎腿问:“来充实我的王国吗?” “差不多。” 夜幕降临,自闭小king终于愿意出蛋壳,它睡回它的摇篮,白衬衫被它当成被子盖裹得舒舒服服的。 但旁边的幸村呼吸清浅,眉头却微微蹙着,似乎在遭受极大的梦魇,精致的眉目失去了往常的从容颜色。 …这是常有的,因为精神力的开发和运用偶尔会影响到他的睡眠质量和状态,甚至会发生梦游这样的事情… 迹部即将按下台灯,随手放下手中的书,极好的眼神刚好擦过对面城堡的蛋胚,盖在上面的被褥正在轻轻颤动。 ——这是做噩梦了? 他起身走近,慢慢将摇篮摇了摇,保持着均匀的频率: “身为本大爷的自我领域,怎么可以这么软弱,噩梦什么的,本大爷可是全然不怕的。” 大爷又哄了它两句,顺手打开一旁的民谣音乐盒,沉沉温柔缱绻的声音立刻覆盖了一片清冷的寂静。 蛋胚到一半颤颤巍巍地飘起,滚进他的怀里,显然是不见好。 “…真是软弱的家伙。”,迹部将它带往自己床上,盖上被褥之后,抽出书架一本破开迷惘的歌剧,不疾不徐地念给它听,“听好了,念完以后,你就是一个小英雄了。” 一片黑暗的潮水中,圆弧形的蛋壳内慢慢聚拢成具象,淡淡的柔和光芒笼罩在一个朦胧模糊的身影身上,长长的犹如丝绸般的鸢尾发丝拖至脚踝,它穿着纯白的衣袍,裙边上有精致的花纹缠绕,裙子下是一双晶莹剔透的足,露在空气之中,呈现如同婴儿般蜷缩的姿态。 它慢慢睁开双眼,一双透明琉璃的冰魄色光彩夺目。 同一时间记住的还有外面这个沉沉的声音。 同一时间,卷入幸村那如潮水黑暗梦境里的,顷刻间除了黑暗外,还有若隐若现的一阵玫瑰花香… 说不好是从旁边摇篮的白衬衫散出来的,还是从其他地方… 隔日清晨,同一面摆在书桌的镜子,小国王在第十二次欣赏完自己的美姿后,继续重复问:“——美貌庶民,本王华丽吗?” “你可以叫我名字,另外,华丽得很。” 满足!再加上这王冠,本王一定是这世界上最霸道威武的帅king:“——镜子的本王,快告诉本王谁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气又迷人的king!” “时间差不多了。”,幸村对它说,“再不上学就要迟到了。” 它乖乖跳上幸村肩头,问:“本王为什么非要上学不可?” “我也可以把你放在家里。” “不许,本王不喜欢安静地一个王自己呆着!” “那去了网球部可不许闹。” “本王知道了,本王才不会做那么不体面的事情!” 管家双手递上背包,低下身为他送行:“幸村少爷今天精神还是那么饱满,今天依旧是值得期待的一天。。” 小king以为对方在喊它,出声傲慢地纠正对方的说辞:“不要叫本王少爷,要叫大爷!” 幸村:“……” 直到正选会议室一室沉默震耳欲聋,小国王才意识到,它还没有开始闹呢。 对幸村部长真实自我,抱有兴奋窥探欲的部员们,顷刻间沉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中。 小国王倨傲地斜瞥他们,抬起下巴来,背着手巡视一圈说:“尔等就是本王今天要接见的归顺者?” 插入书签 甜甜果然还是像幸村君多一点 一片诡异的安静后,胡狼张了张口,半响吐不出来一个字,最终嘴里的话绕了一圈,变成:“——就孵出来一个吗?没有再多了吗?” “它没有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吗?” …本王?这扑面而来的气息…性情,长相,这不就是…冰帝的…! 丸井吹破一个泡泡,左右环顾,几经纠结,最后压声问幸村:“…幸村是怎么想的,还是说…” 他倾身过去压低声量,生怕对方感到失落,“或许…我们可以去请狐狸大仙来看一看?” “不用。”,幸村拿起茶杯轻抿了口,对他们的反应似有预料,但他不知道他这幅模样落在部员眼里,已经变成了极致痛心之后的故作坚强, “大家不觉得它充满自信的样子,和我们立海大网球部的精神是相同的吗?” 丸井挠头不解:“可是幸村君之前不是嫌弃…嫌弃高调的样子太过吵闹吗…” “…嗯,”,幸村回忆了一番,轻声应了一句后说,“现在看来,当初一不小心大言不惭了。” 丸井:“???” ……柳重重地将之前所有资料分析都打了个“X”,这意味着它们全数作废了,几经犹豫,他翻到幸村那一页,补了一个最新的信息点: 「底线灵活,尤其是在爱屋及乌时,貌似还出乎意料地包容的概率是58%」 军师在一片惊疑不定中用尽了所有数据的智慧,开口挽回局面说:“倘若自我领域也可能保留自己的性情,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对方没有明显反应,他这是猜对了么,柳留意着主位人的反应,随后对他对面的甜甜说: “在下柳莲二……初次见面,如果你还没有姓名,那么从今天开始,幸村甜甜将…” “本王的名字叫king!”,小国王抱着臂,倨傲地抬起下巴来。 甜甜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和香香东西一样腻,它已经宣布不再爱了。 “kk…什么!” “king!” ——完蛋了!轰动一声,如果无形中有什么东西破灭了,那应该就是众人的信仰! 小国王眼眸一扫,迅速从一派代表中抓出了一个气势最强的典型来——气势最严正肃静的真田副部长! 它有模有样地走到对方面前,语气傲慢:“你就是他们之中的老大?你是来给king当座前骑士吗?” “……”,真田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现在看起来堆满了复杂,纠结,甚至是不解,疑惑。 但此情此景,白毛狐狸心里是舒服的——幸村最渴慕的真实自我一点这个木头的痕迹都没有,这番结果不错的,他很愿意接受。 小国王见他犹犹豫豫的,十分不满意地双手抱臂:“——想当本王王座骑士的人和哗啦啦的流水一样,你这是在挣扎吗?” “你太不像话了!” 说话竟然也是这般松懈腔调,真田副部长隐忍许久之后喝道:“——你真是太松…” 话音未落,白毛狐狸和军师同一时间在桌面下面出脚,稳稳当当地踢了对方。 “谨言慎行啊弦一郎,看清楚它背后是谁。”,仁王看热闹不嫌事大,首位那位看甜甜的目光都快柔出光来了。 真田被人当头一棒:“!!!” 小国王迈着小步伐,一脸嫌弃对方不懂事模样,略过真田副部长,去往胡狼的位置:“我的王座骑士二号,你看起来也是颇具实力的,要接下本王的邀请?” 胡狼摸摸头,腼腆一笑:“啊哈?我吗,我可以吗?” 幸村指间敲了敲桌面,引起的声响才勘勘将众人的反应引了回来,他郑重道:“虽然它在的性情上自由发挥了点,但大体上,和我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丸井第一个反应过来:“有吗?”,幸村君明明八百个便当累起来都挨不到东京的迹部那去! “——很正常不是么。” ,仁王一手合上一边笨猪张大的下颌,一边运用他的八百个心眼子,满足主位那位的分享欲,“puri~鲜活的生命,有自己的性情这也是应该的。” …已经有真田副部长的危线在前了,白毛狐狸现在对甜甜的一切都宽容得不行,这个意外完全不算什么。他一字字道:“它的披风,不就可以看成幸村部长外套在网球领域的具象化!” 众人的表情开始微妙了,仁王这个方向是对的吗?幸村伤心到需要靠自欺欺人了? 真田表情开始更加纠结复杂了。 小国王闻言,一手掀过来自己华丽高贵的红色披风,抬起下巴! ——目光犀利,这个白发少年脑袋有点东西,浑身上下满是睿智的感觉! 幸村微微颔首,肯定他和自己一样的观察。 …不愧是仁王,这个思路竟然是对的,柳合上笔记本,默默叹了口气,但选择顺着仁王的话:“自称为王,这和我们王者立海大的价值取向一致!” 小国王一手扶着自己的王冠,一手叉腰——到处都是甜蜜蜜的话,本王的笑容已经快潜藏不住了! 幸村轻声应了,再次予以赞同。 离谱啊,这个方向…丸井犹豫地吹破一个泡泡,几经观察,终于给他找到突破口了:“哦!它这个目中无人的态度,和幸村君打球的时候看对手的眼神是一样的!” 肯定的交棒一下子递到真田副部长面前,他在一片安静中,压下帽檐说: “它就非得叫…” “真田副部长!” “真田副部长!” 真田缓了缓,迟疑了片刻,点头说:“勇于接受最真实的不一样自己,不管好的差的结果都泰然处之,幸村的行为表现了一种真正的勇气!” ——果然,真田副部长今天依旧拿出了他不顾自己死活的觉悟,众人一时语塞。 幸村危险地点了点指尖下的桌面:“大概吧。” “胡狼呢,胡狼说点什么吧!” “啊?”,胡狼左盼右顾,诚恳地摸摸头,“我我觉得,它长得和幸村——嗷,搭档,我是说差不多,长得差不多啦!” 这个答案大概在目前为止,是最让幸村心悦的:“是差不多的!” “——支格!”,会议室门被悄悄推开了,毛利透出一半的脸来。 稀奇啊,这位前辈竟然来参加正选会议来了。 顶着一片目光,毛利轻手轻脚,最终佯装镇定地坐在最后一个位置上:“你们继续,我听剩下的也够用了。” 丸井很给他面子:“给前辈介绍下,呐,这是幸村的自我领域,叫甜甜!” “叫king!”,king很执着! 毛利不疾不徐地挪过眼神,以掩饰他窥探小部长真实自己的兴奋,但是:“这就是…嗯?这个形象,很出乎意料之外嘛。 小国王偷瞥了他一眼,但就一眼,它就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放诞不羁的味道! 大猫少年定晴一看,话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了:“长得还挺可爱的,就是本王?这个腔调和越知那个后辈——嗷,你踩我干什么!” …给king刷上甜甜外漆失败了! 小国王迈着高贵的小碎步,挪到幸村身旁一把抱住他的手腕,然后一边傲娇不矜持地靠在他手背旁,疑惑道:“他们看本王的眼神为什么不全是臣服的味道。” “不是你的错。”,幸村安慰它说,“大概是你长得太过于华丽了。” 小国王:“啊嗯!” “——扑!”,丸井差点给它一声“啊嗯”呛到。 仁王危险地眯了眯眼,把某只占便宜的甜甜提溜走。 …占有欲这么重,丸井暗中屑他,有本事他让幸村君知道… “喵呼~”,阿寿喵叼着棒棒糖从毛利身边出来,喵眼立刻一亮:“阿寿,快来看讷,脆玩意儿一样的小笨蛋终于孵出来了耶!” ——听,有什么胡言乱说飘进了本王的耳朵里!小king目光犀利,眼神充满蔑视地看着这只不知死活的喵:“——你这刁喵,竟然敢擅自在本王的大名之前叠加如此不像话的形容词!” “小部长说了,喵是你大哥哥。”,喵非常有做大哥的样子,满怀期待地飘到它面前来,用宽容的口吻说,“小笨king快喊喵哥哥来听。” “喊喵哥哥~” 小国王偏过脸,一脸高傲地抵抗:“本王乃天涯孤king,哪里来的喵亲戚!” “喵?”,阿寿愤怒地用肉球呼它大脑袋,打小不学好的脆玩意,“看喵见打!” 小国王一指歪了的王冠:“暴喵。你罪虐深重了!” 这么一看,丸井嚼着泡泡糖,忽然有感而发道:“kk…甜甜还是像幸村君的!” 此时一喵一king已经扭打在一起了,彻底不成样子了。 “哦?何解?”,柳的数据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他现在眉头紧蹙,犹豫不决。 “每次被幸村君看到本天才完成不了训练量的模样,本天才就深感自己罪虐深重了呢,所以,这就是幸村的甜甜了吧?”,不过他越说越不确定了… “但是…”,相似度…军师最终在这个数据旁边重重打了个问号,“数据仍然不明。” 张扬恣意。狂妄自大,幸村他潜意识里难不成真正向往的性情和生活方式,是冰帝的——Atbe? Atbe是性情相当外露的人,和幸村的忍而不发简直相去甚远……网球部是不是让他平日里感到压抑了? 这份默契和疑惑深深地在数人心里转了转,但因为暂时找不到共同点,只好压下,打算日后再做观察。 “puri!”,白毛狐狸意味深长地挑衅旁边的真田,“意外吗真田副部长,甜甜长得和你半分关系都没有。” 真田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虽然想到某个可能性让他脸一黑,但他不是爱迁怒的,介于仁王最近勤勤硁硁的态度,他犹豫了会儿,还是加以肯定地说:“你最近表现很好,继续吧仁王!” 仁王:“???” 一旁军师现在被另外一个问题牵制住了,据说的守护技能,什么情景下,幸村才会被触发! 根据他收集到的隐秘数据,毛利前辈可以在某种情况下和喵喵共鸣,虽然他的守护技能不知为何…点在了手脚灵活,擅长爬树的技能上。 …但猫爱高处和自由,幸村总不会喜欢这样的… 插入书签 传闻中立海大网球部三大标准。 “本王的座前骑士呢,快给本王教训一波…” “喵见打!” 真田欲言又止,看起来是想喊“太松懈了”,又难得审时度势没有喊。 背景音是一片喧闹和嘈杂,幸村坐在一旁一声不吭,满意地欣赏完部员们纠结的眉头后,他宣布会议结束,最终结果是以训练翻十倍告终。 这让思绪万千的部员脑子成功按下暂停键,还不清楚自己又哪里做错了,除了不知死活的个别人员外,他们明明相当具有眼力见的! 大猫少年刚想开溜,幸村就叫住了他:“——许久没和前辈打比赛了,不如就今天如何。” 毛利:“!” “惨兮兮了喵!”,喵一边同情毛利一边唱衰他,“给小部长抓到是跑不掉的啦。” 毛利:“!” 阿寿喵刚冲他做完鬼脸,一旁小部长的声音就响起来了:“阿寿也一起来吧。” 阿寿喵:“!” 看着阿寿喵和毛利前辈同款有气无力姿态,军师再次对他的数据产生了怀疑,因为就性情来看,明明毛利前辈和阿寿那么像,“但为什么幸村的会…” 同一时间,幸村开口终结众人的好奇心:“…甜甜长相虽然按照它自己的喜好来,但性情最后还是完美复刻我们立海大网球部的三大标准的。” “三大标准么,这倒是全新的数据。”,柳截止今天开始还闻所未闻,网球部竟然还有他遗漏的情报,他脱口而出问,“不知道这个标准从而说…” 幸村弯唇浅笑,神色温柔:“——是吃苦和耐劳。” “……以及?”,丸井掰着手指头,这还差一个呢? 幸村部长缓缓补充上最后一个标准:“——吃苦耐劳。” “!!!” 烈日当空,网球场上,一喵一king被一个不落被罚来捡球。 “本王为什么也要捡这圆圆的东西不可!”,小国王踉踉跄跄地抱起球,“碰”地一声,又一个球被扔进球筐里! 嘴里念念叨叨个不停——美貌的庶民还让它今天捡够五十个咧! 它双手叉腰,试图反抗说:“本王的王座呢,侍从呢,本王说话要人给本王撒花,花呢,人呢!” 幸村看向它,顺手拉起下滑的外套,说:“踏向王座的途中满是荆棘,这是对你意志力的锻炼!” 小国王:“但五十个荆棘太多了,本王不爱踏了!” “捡不完翻一倍。”,球场的风席过整片网球场,带起他翩飞的衣角,幸村约莫在一瞬间领域了网球领域造物者的神秘暗语: ——那就是,长相不像自己不重要,性情是可以磨练的,灵魂比起躯壳才是一切,迟早甜甜会明白自己对它的期待的。 “啊嗯!”,小国王抬头俯视他,眼里却是浓浓的指责,态度更是嚣张跋扈:“你昨天对着本王还是温柔缱绻的体贴模样,现在就变成无情的冷酷飒爽,本王不喜欢你的变化!” 它甚至要求:“你给本王变回来。” 幸村淡淡道:“忍着。” “!”小国王欲再辩,丸井抄起它来赶紧走人了:“我的小king,这里的球捡完了,本天才带你换个地方去…” 小国王对此深感不满:“你在维护他吗?你放本王下来,本王要让他认识到自己肤浅的错误。” 丸井选择告诉它残酷的真相:“知道人和蛋之间的最大吸引力的秘密来自哪里吗?” “——本王不是蛋了,本王是king!” “不对…这不重要,秘密就是看不透明白吗!”丸井劝它认清事实,“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蛋了,你透得不能再透了,你的魅力下降了,再不知死活惹幸村君生气,小心被丢掉!”,丸井吓唬它, “才不会咧,他喜欢本王喜欢得死去活来的。”,小国王抬起下巴,话说得自信满满。 丸井:“切~” 迹部训练到一半的动作有感而发地停了下来,胸口没由来的又一堵! 到底是谁在念着本大爷,或者企图给他添堵,真是不华丽的家伙! “迹部!”,慈郎再次天下红雨了,竟然没有睡觉,但一般他这种情况下只会和一个人有关系,果不其然… 他原本周末约丸井君去吃新口味蛋糕,“但丸井君他们去清井森合宿,我们网球部也去吧!” 忍足挥拍的动作一停:“哦?但那里不是人迹稀少的野地嘛,竟然跑到那里去了,该不愧说是王者吗!” “迹部,我们也去!” “人烟稀少的野地?本大爷才不会将网球部带到那里去喂蚊子!” 慈郎在他跟前上跳下窜的:“去嘛迹部,那里隐藏了变得超强的秘密。” 忍足摇了摇头,迹部被慈郎缠得没办法了,总是会答应的,他对着高台之上的小王子说:“也不知道你孵出来,会不会心脏也柔软得像一样。” 小王子正在享受古典音乐和时不时的玫瑰花雨呢。 但不管纠结得如何,小国王可是实打实地捡了一天的球,还好最后幸村给它一个棒棒糖,才勉强堵住它的不华丽抱怨。 夕阳西下。 幸村和真田结束部活往回家的方向走,他们两家挨得近,回家的路是一道的。 那条路还会经过神奈川微波粼粼的海,夕阳的影子将他们的身影拖得无限长… 真田欲言又止了一句,最终说:“虽然…这个自我领悟,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但是…”, 幸村接过话:“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一想想和我网球给大家的感觉一样的意外…” …夕阳的余晖已经完美柔软了幸村清冷的下颌线,“这样子的它,不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知道他在说精神力网球的事情,真田张了张嘴,他怕对方感到失望,又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失望,但平时安慰人的用语,真田副部长一点都没有储备,谁叫他幼驯染一直强大得不像话,犹豫了片刻,真田用了对方最熟悉的语气:“总之,不要松懈。” “…还真是很有弦一郎味道的话。”,幸村轻声喃喃道。 转角处,真田和幸村告别,他的住处较之幸村很近,已经先到了。 坐落在幸村肩头吧砸棒棒糖的小king,见声音停了下来,才舍得将那香香甜甜的东西从嘴巴拿出来。 它一回头,发现王座骑士还在家门口静静站立,目送它离去,遂点头:“不错的,虽然他目前似乎对本王还不够心悦诚服,但假以时日,本王能够靠魅力征服他的。。” 但王座骑士今天监督本王捡五十个圆圆,一个都不准本王少,“啊嗯,他对待本王太过分。” “…弦一郎的口味一向比较古朴纯粹。”,幸村在和它解释对方并不是不喜欢它。 “其他人也这样?” “他们不是送你小礼物了吗?” “可他们眼里不算是心悦诚服的味道。”,小king明显察觉到了,他们透过它好像在看一个和它一样帅气迷人的家伙,总之就不是心悦诚服的味道,它别扭地在意道,“他们是不是讨厌本王了。” “…他们会喜欢你的,在你用实力征服他们之后。”,幸村用自己的精神力网球推己及它。 “这还差不多。”,小king又问:“那他们喜欢你吗?” 如果是他这个人的话,幸村认为:“也许吧。” “为什么是也许,要绝对才行!”,美貌庶民可是很好庶民呢。 “因为他们没有说过。” 小king察觉到他情绪有些变动,于是将自己手中的香香甜甜忍痛递过去,它也推己及人道:“给你,这个香香东西会让你嘴巴快乐。” 幸村微微一笑,随后拒绝它说:“你也节制点,小心会变胖。” “胖是什么新东西,本王完全没听说过。”,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是不是喜欢阿寿超过本王了!” 因为美貌庶民夸了它七次,只夸自己五次。 “因为阿寿喵也是个可爱的孩子。” “本王今天不帅气迷人吗!” “但阿寿今天捡了六十个球。” “啊嗯,本王明天能捡七十个,比它多了十个呢!” “那你明天会比它更可爱。” “这样还差不多。” “王座骑士会永远拥护本王吗?” “也许吧。” 它把五颜六色的彩虹棒棒糖拿出来给对方看:“本王喜欢这个东西,它甜甜的。” “你不是不喜欢甜甜这个名字吗?” 它想起来网球部那堆骑士给它弄的小名:“因为甜甜的味道太多了,本王的小名要叫彩虹酷炫迷人大棒棒糖” “那就大名叫king,中名叫彩虹酷炫迷人棒棒糖,小名就叫糖糖吧。” “就将吧。”,小国王答应得很勉强…反正过几天本王要改叫草莓大份甜甜圈了。 夜幕降临时分,幸村完成功课和部活后,一瓶瓶将买好的香水喷雾拿出来。 细细碎碎的雾气散在空气里,最终消失在他手腕。 小国王蹭上去嗅了嗅,下一秒摆手拒绝:“这个味道完全不对。” “味道不是都差不多。”,幸村手里扣着那件白衬衫,上面的味道已经淡不可闻,但这已经是他找到的第十四瓶气味类似的玫瑰花香水了。 “这可差太多了!”,小king一口猛吸白衬衫的香香,一边纠正他的错误来。 幸村愿闻其详:“你说。” “——本王只要闻着这个味道,就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迷人的帅king,这种自信心身为美貌庶民的你是难以理解的!”,小国王言之凿凿。 幸村轻轻扣着桌面,落下宣判:“明天你要捡一百个球。” 小国王:“!” 捡就捡,这难道能奈何它!但眼看美貌庶民不理它了,小king偷睁开一只眼睛,试图争取香香味道的权益。 迟疑一秒后,它忍辱负重给自己打气,随后低三下四地喊了声:“美貌庶民~” ——不理它? “阿市~” ——还不理它? 小king扶着王冠,才发现它的王冠已经变成小睡帽了,在确保帽子不会掉的情况下,小国王决定为香香味道低头彻底将尊严豁出去了: “——神大人!” 插入书签 继续拍,继续唱,不许提香香 幸村关灯上床睡觉,闻言动作一停,但显然没有那么好打发:“不能总是麻烦人家。”,这样看来,那个香水只有Atbe Keig才有了。 小king飞到床上赖在他身边:“只比本王差一点的迷人帅气神大人,本王要本王心脏的唯一碰砸碰砸!” 幸村揭露它的谎言:“你看见小饼干也会碰砸碰砸。” “那是不一样的碰砸碰砸嘛!”,它抱住对方的手腕,杂志上「神之子」后面两个字被美貌庶民划掉的事情,已经被它偷偷抓到把柄了,它一个king已经将他完全拿捏了: “——大不了,本王给你唱神奈川最强的神大人之歌~” 话音刚落,幸村翻过身正对着它:“——唱吧。” “啊嗯?那只比本王差一点的…” “嗯?” “…也就只有一根头发丝的距离,能差到哪里去,你不能学本王一样包容和成熟一点么。”,小国王一边忍辱负重给他拍后背哄睡觉,一边对他循循善诱,“你这么帅气迷人,你的美貌与圆圆的东西并存,本王以为,这个世界完全拿你无计可施,你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嗯…幸村入睡前,心说想不到它的小甜心原来还是会好好说甜话的… 但他还没想完,小国王下一句话就响起来彻底破碎他的感慨: “…直到那香香的东西出现时,本王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原来也是很难看懂的。” 幸村:“……” “你根本不行你知道吗,你还差一瓶香香咧!” 名为幸村的某被守护者一声不吭以后,喃喃自语道:“……这么看样子,他的性情比你好太多了。”,有了对比,Atbe Keig 的性情现在显得甜美温柔… “它是谁?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的风采可以盖过本王的,你一定是遭受到它的蒙骗了!” 但美貌庶民不听劝告,在小国王恨铁不成钢的指责眼神中选择一意孤行,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要求:“…继续拍,继续唱,不许提香香。” 小国王:“!” 同一个静谧的晚上,一道黑色的影子贴着高楼而过,在夜晚的悄然行动,灵活的身影随着月光的变化而变得模糊不清。 突然,他身影一滞,仰头望向某个高塔,紧接着像一只黑色的箭头一样向上飞速冲去,身体宛如一团黑色的旋风,迅速旋转着,似乎在寻找着着陆的位置。 然后,手猛地一伸,紧紧抓住了高楼的窗户边缘,一跃而上塔顶! “怎么样?”,大猫少年将一切车水马龙的景物收入眼底后,懒洋洋地找个宽阔的地方坐了下来,手背那个红焰色的“M”也随之消失了。 这片夜色虽寂寥,但还算自由。 虚空中,淡影成型,直至聚拢成一只矫捷的阿寿喵贴着他胸膛趴下,“还不错喵,这里的月亮好大一个咧。” “今天不找白月光了吗?” “不了,月光桑出远门了,暂时找不到他。” 月光洒落在大地上,如同一层银色的轻纱,将一切都笼罩在静谧的氛围中。 阿寿舒服地眯着眼睛:“但是,要说好了,我们待会还是要回去睡那个暖暖的被窝的……这里风太大了喵。” 毛利喃喃道:“…知道啦。” …要说起来,小部长前几天和其他人把部活楼的储物室整理成休息室了,还放了张床,钥匙通过喵给了自己,让他晚上太晚回家就去那里。 …太晚回家就去那里…毛利细细嚼着这番说辞,说:“那群家伙还怪热心的。” “因为整天带睡袋睡网球部晚上很冷耶喵。”阿寿喵在空中嗅了嗅,随后放弃了,根本找不出来小部长和白月光的方位嘛,不过它提议说,“要不,过几天把他们轮流带上来看月亮?” 看月亮?大猫少年往下一看,万丈高塔下面的景物只能缩成一点:“啧,他们会怕高的吧…” “才不会咧,这里的风会吹得他们像一阵狂野的风那样快活。” “…是么。”,毛利摩擦着下巴,还真考虑上了这个可能性,“那就试试吧…” ……时间一晃而过,时间很快到了金尧日,清井森山顶上的溪流旁,立海大附属在全国大赛前,进行了最后一次集训。 下车的时,,经过幸村身边,真田的脚步明显一滞,若有所思地喃喃,“难道连品味也…” “怎么了?”,幸村疑惑道。 “…没有什么。” 场面整体是训练有素的,热身之后众人按着训练单分组打训练赛,场地还是在不好活动的水里,这下子对少年的眼力和行动力都是极大的挑战。 当然,不排除还有不好好挑战的! “看好了!”,胡狼正在为他们示范动作,“下去——然后吸气~再上来,会了吗,一个有力量的俯卧撑就搞定了!” 小king自信地拍了拍胸膛,随后将披风一甩,双手一撑地,猛一吸气——“是这样对不对?” 胡狼表情微妙,他一边进行俯卧撑一边提醒对方:“你要下去~像这个样子下去——然后再上来。” “本王为什么要下去再上来,本王不能一开始就在上面吗!” “要这样才对。”它四肉球撑地,然后如愿下去了。 接着不动了。 胡狼看着它趴着一动不动,戳了戳它,焦急道:“欸!你赶紧上来,再偷懒今天的训练量都完成不了了。” 阿寿把脑袋撑在爪子上,一整个舒服眯眼地摆摆手:“为什么要上来喵,喵就喜欢在下面待着。” 真田正在独自热身,看到它们的所作所为,虽然一个身后是幼驯染,一个是前辈,但他一视同仁地拿出副部长应该有的气焰来,大声喝斥道: “——太松懈了! “你们懒懒的态度简直是在无理取闹,如同儿戏一般!” 阿寿喵捂住耳朵:“吵死人了喵!” “一气呵成,最重要的是一气呵成,怎么可以只待在上面,或者只赖在地面上呢!” 小国王点头,随后倨傲地拍了拍他的骑士,以示慰劳:“不愧是本王的王座骑士,魁梧,和拉面一样劲道!” “……”,真田完全不吃它的讨好,依旧是铁面无私的表情:“训练量今天不完成,你和阿寿统统要训练加倍。” 胡狼摆摆手,这个就不用了吧:“做完了就可以了啦,它们都是刚会行走的baby…” “不行,网球部的规则要一视同仁!” 小国王双手抱臂,试图反抗:“你竟然敢凶本王,本王要告诉美貌庶民知道。” 真田一边调整他的帽檐一边正色道:“不努力的王,从来都是没有光明未来的。” 推它及人,这样看来,Atbe Keig也是没有光明未来的。 小国王:“!” …美貌庶民!整个网球部,不,整个世界敢把美貌这个签条贴往幼驯染身上,而且至今还好好活着的,最多无奈的时候被翻仅加一倍训练的存在,真田副部长这么多年来,只见过这么一个——那就是面前这个自恋臭屁甜心,由此可见它在幸村心目中份量有多重。 但一想起幸村渴望成为Atbe Keig那样的人,副部长再戴上幼驯染滤镜,还是觉得这哪哪都不合情合理! 小国王睁开一只眼睛屑他:“骑士他在嫉妒本王美貌又强大对不对!” 阿寿喵一边平板支撑,一边选择告诉残酷的真相:“黑脸少年,他是在闻见小部长今天身上的味道后才开始不开心的。” “puri?”,仁王站没站像,但他站在水里打球,尽管穿着队服短裤,也被溪水湿了大半了,贴近小腹的衣摆更全是水,“看样子,真田副部长还是没有接受这个事实呢。” “…你接受得倒挺快的…”,总不能是真田副部长对幸村君也有莫名的占有欲吧,类似幼驯染被人抢了什么的,丸井悠哉地回过头来,发现面前被泼起巨大水雾! 狡猾! 天才立刻警铃大作。 还好他将对方狡猾打过来的水和球一起接收了,还清晰地捕抓到唯一的实体:“没用的,本天才要是输掉了,今晚的便当可是补充不回能量的。” “笨猪~”,所以说他暂时还是不要想着孵出来一个自我领域好了,万一不小心长歪了,像真田副部长可怎么好。 puri~还是找个搭档好,至少出来之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低矮的球一路贴着水面,到了幸村膝盖旁,临界点爆发,遽然由下往上直冲往他下颌。 幸村仰头后压腰,左脚踏出旋转半身,挥拍扣住拍喉以甜心区将球扣住:“毛利前辈最近的精神状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有了阿寿喵的毛利前辈,最近就像是忽然觉醒了决心一样。 “——啪!” 好险,毛利轻啧一声,脚长手长地追上来球,随扬眉回击道:“我以为小部长会很乐意看到这种局面呢。” 一时间你追我赶的,身影在阳光下快速移动着,幸村手握着网球拍,迅速地将球狠狠地击向磐石的方向。 大猫少年眼疾手快,迅速地奔向球的落点,用力挥拍,将球反弹回去,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站位和角度。 几百球来回,毛利一边奔跑,一边领悟出别的东西来了,他缓缓看着对面人问:“真是奇怪了,小king的诞生,没让小部长觉得哪里有所不同吗?” “——哗啦啦!” 潺潺流水一路到山下,等冰帝等人大包小包拎行李上山的时候,竟然发现——哦?山上的风景还不赖嘛! 插入书签 王不见王 大爷是不可能大包小包的,他抬起手心,透过指缝做了个观察动作:“啊嗯,立海大附属那群家伙可真会挑选地方,这里就暂时作为本大爷带领冰帝进去全国大赛的决胜基地!” “鱼!”向日已经下水了,这水刚过他小腿,他摸到鱼了:“好棒哦,迹部这里有鱼耶!” 忍足一脸无奈:“我们是来训练的,又不是来摸鱼的,话说立海大附属那些人呢。” 这地方要大不大,清井森唯一的好处就是身为温泉胜地,来这里最大的好处也就是泡澡了。 “对呀,丸井君他们人呢!”,慈郎一路上没睡,精神奕奕的,正东张西望着找人呢。 迹部随行指挥着随行人员摆放器材:“这个山头可是很大的,怎么可能来了就能碰到。” “欸?那怎么样才能碰到丸井君他们?” “这种事情…”,大爷懒散地脆了个响指,身后的桦地自然地替他披上外套,“当然要仰仗本大爷的运气了。” “运气这种东西,也太虚无缥缈了吧~” “不用担心,这里人烟稀少,就只有一家住宿,他们又不能睡睡袋,遇上是迟早的事情。” 迹部运气再不济都是能办到的。 迹部完全不理会某人的吐槽,抬手就开始指挥随行人员安排训练场地:“啊嗯,还不快点开始训练,就算是碰巧遇上了,也要在他们面前展现出我们冰帝的华丽风度才是!” “好耶,要让他们看看我超级截击的样子。” “…还有本大爷的华丽风度!” “果然,迹部就是图的这个吧。”,向日在心里默默吐槽。 …… “前辈指什么?”,微风动作轻轻飘起幸村颊边的碎发,他的衣角与碎发被压往同个方向。 他好像天然地知道每个球一离开对方的拍面,就应该去往哪里。 再次准确判断到欲落点,横拍一扫,黄绿色的小球在他拍面停留的时间只有一刹那,就被迫飞到了对面半场。 “!”,毛利脚底用力,一跃跳得更高,一举将球拦下。 “小部长的精神力还是那么强势有力…”,毛利顿了顿,过一会儿,才算是勉强找到贴切说辞了,“但总觉得小部长拥有了那只小甜心以后,精神力用起来,应该可以让自己更舒服一点才是。” …大猫少年偶尔会觉得,对方这精神力网球用起来,自己也不好受才是。 Yips别人的同时,自己也要感同身受那份希望被剥夺的痛苦,偏偏他又不是个以折磨对手取乐的。 …这么想来,情绪共鸣的话,会很让他伤脑筋吧… 幸村略一思索后:“成长有快有慢,大概是时机未到。”,他随后抬手抛球,又是一道足够漂亮犀利的抛物线,但显然是把这话放在心上了。 …跳跃力上升了50%,毛利前辈的跳跃力现在更进一层了,真是惊人的成长速度,“看样子前辈最近是振作起来了。” “这不是很好吗,前辈愿意振作起来,幸村安排邀请赛的苦心就没白费。” “话是这样没错…” “——咕噜咕噜”,阿寿喵把头冒出水面,水在下巴上轻轻地泛起,它眉头都舒展开来,仿佛一切烦恼都不复存在,“好舒服喵。” “这里的温泉果然很舒服,不愧是军师挑选的地方。”,丸井夸耀说。 “不下来吗?”,幸村望向一旁的小国王。 “本王才不下去呢,一下去王冠就会湿掉。”,小king偷偷伸出一只靴子试探这水,立刻又缩了回去,继续选择保持倨傲的姿态站在岸上。 喵舒服地眯眯眼,屑它:“胆小怕水的小笨king!” 小国王:“!” 胡狼日常拉架:“大家不是都是从蛋里出来的吗,要好好相处才行…” 幸村往池壁靠着,顺手将湿毛巾往后递给它,明显见它闲着也是闲着,打算让它给自己擦背:“辛苦了。” 迟疑了半秒之后,小国王似乎还有些包袱在身上:“…本王不可能轮落成干苦力的奴隶!” “那我只能拜托阿寿了。”,幸村语气显得可有可无。 “不许!”,它咋咋乎乎地接过湿毛巾,一把子拿捏住道理了,“…你真是太懒惰了,你甚至都不愿意为自己的懒惰寻找拜托本王的借口!” 它把毛巾放在他白皙有力的肩膀上擦了擦,一边碎碎念:“你这么懒惰的神明,怎么会有勤快的信徒呢。” …羞耻! …用这么羞耻且扭曲的路线企图讨幸村欢心的法子是不会成功的! 也就是图新鲜感,再过几天,这只嚣张的小甜心一定会被醒悟过来的幸村翻倍训练再训练! 真是没法睁开眼睛细瞧了呢! 幸村阖上眼,修长的羽翼沾上了些许水雾,侧颜如玉透明,少倾他才道:“…你再碎碎念念都快赶得上弦一郎了。” 真田:“……”,他拒绝承认他婆婆妈妈的。 仁王从水下往幸村身旁挪了点,他从今天就发现了:“幸村部长今天身上用香水了?” “嗯?”,幸村缓缓睁开眼,聚焦视线看向他。 仁王从水面起身,伸出两根手指,撩起他的发丝,做了个轻嗅的动作,言之凿凿道断定:“玫瑰花香~” 呼吸近了,幸村双眸微闭,下意识往旁边方位侧身,温声不改道:“因为糖糖喜欢这个味道。” “幸村部长未免也太宠它了点吧。”,仁王放下手往另一边挪去,心说美人部长果然不是好亲近的,“它现在就已经够嚣张的了。” “…它才刚出来,等过阵子就会成长起来了,日后还会成长得独当一面。” “还真是期待满满呢。” …这就没了,语气还这么温柔,态度还这么平和,丸井好酸地开口:“切~王有什么用,还不得要帮忙干苦力。” “愚蠢的人类庶民怎么会理解本王这么高贵伟大存在!”,小国王一边耐心干苦力,一边高傲地抬起下巴来,得意洋洋说: “——啊嗯,但本王就是在擦背,也要做到君临天才!” 同一时间。 迹部将玫瑰花瓣撒入水面,对着一众吐槽无能的眼神,自恋地眯上双眼:“尔等庶民怎会理解本大爷的高贵品味。”,美中不足的是,这小小的汤池太过简陋了些。 “——啊嗯,但本大爷就是泡澡,也要做到君临天下!” … “——啊嗯,但本王就是在帮忙擦背,也要做到君临天才!” “——啊嗯,但本大爷就是泡澡,也要做到君临天下! … 回音在这小方天地之间荡了荡,久久未散开,甚至重叠。 不知所以然的胡狼往脸上盖了条热毛巾,闭眼想——糖糖以前的声音有五分像冰帝的迹部,现在越长大…越像了,这把能有七分了… 话说幸村有没有想好,对上冰帝的时候怎么解释糖糖的问题… 隔壁的慈郎慢条斯理地从水底下冒出来…恍惚地想,本王?很烫嘴巴吧,说出去我们冰帝会被人笑话的呢… 但空气一时静谧,落针可闻! 绕是迷糊的慈郎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的,他摸了摸头… 大家这是怎么了? ——听,立海大众人,抛除幸村部长外,已经有人开始牙痒痒了。 幸村慢慢睁开双眼。 临近两座温泉汤中间的帘布被人“唰”地一声拉开,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一手拉开帘布的忍足毫不意外道:“果然是诸位呢,真是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啊冰帝,你们怎么也大老远跑这里来了。” “…这座山头也不是立海大附属独有的,冰帝当然想来就来了。” “——好久不见Yuki mura!”,迹部懒懒地抬起眼皮来,眼神犀利地越过众人,只往那主将方位去。 ——啊嗯?忽地他眼神一下子就变成耐人寻味起来了,似笑非笑地撑着额角,“看来你们立海大增加新生力量了。” 勤勤恳恳,正在劳干的小king感觉身上有点烫…啊嗯?这是哪里来的崇拜目光,一口气这么多的! 凤:“哇——这!” 宍户微微合上他张大的嘴巴,及时开导他说:“不要慌不要怕,那个家伙是立海大附属的。” 至于冰帝,他们有一个迹部就足够受的了。 哦?忍足擦了擦起雾水的眼睛片,好看的桃花眼一片看好戏的兴味。 最终关西狼对着手里的乖乖蛋胚,轻轻允诺说:乖,等你出来了,就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了! “……” “……” 这个场面的沉默震耳欲聋,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了。 丸井清了清嗓子,强行给对方正式介绍这个对外现在又变成网球部集体香饽饽的小国王:“可爱吧,这就是我们网球部的新成员,它叫彩虹酷炫大棒棒糖,小名糖糖!” “本王名叫…嗷!” 阿寿喵塞了一根棒棒糖让它,“你现在不许说话,只许装酷!” 其他少年心里都是这么说的。 真田欲抬手调整他的帽子,却发现帽子不在,但他佯装面色不改道:“它就是应我们王者信仰而生的力量,天生的王者之王。” 他重点强调了王。 而且此王非彼王! 不是国王的王,是王者的王。 迹部打断他的发言:“生得倒是挺华丽的!” 死对头的自我领域长得像他? 啊嗯,这迷人的巧合真是让本大爷内心非常迷茫呢。 …队服,白衬衫,一个同样帅气迷人的本大爷…迹部双眼微眯,洞察力透过这层层水汽,有什么不得了的真相似乎马上要被他捕抓到了… …这个该死又迷人的男人是怎么回事,小国王拍了拍它的胸口,警告那里不准乱砸砸:“你要记住,你里面只能藏着一个美貌庶民,再藏一个帅气男人你就坏透了。” “他是谁?”,它禁不住诱惑,改问美貌庶民。 幸村仿佛早有预料,在一片雾气中缓缓睁眼道:“你不是经常问镜子,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比你高贵华丽吗?” “镜子内只有一个本王!”,它信誓旦旦说,“那自然是本王了!” “镜子说在对面。” “不可能的,镜子傻掉了!” 幸村回了他一个欲语还休,却又不是很赞同的“嗯”。 “!”,小国王深深吸了口气,披风一甩:“——你等着,本王这就过去狠狠羞辱他,让你羞愧难当地认识到本王和他的差距!” 它自信又张扬地绕过重重身影,站在冰帝面前,双手抱臂,目光睥睨一切。 “去吧!”,立海大众人自它孵化出来,从来没有现在这个瞬间,看这只小宝贝这么顺眼过! 非得让那个王,吃吃这个王的苦头不可! “你就是那个听闻本王的风采,特意过来瞻仰本王身姿的无知庶民?” …大爷上一次看见这么不华丽又嚣张的表情时,估计还是在揽镜自照时… 但迹部若有所思地摩擦了下巴,下一秒,他带着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五分不可思议语气,和一点点谦虚说:“…你说得对!。” 小国王疑惑地眯眼:“!” 千分之一的迟疑中,大爷捕抓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真相来… 插入书签 太不矜持了 关西狼觉得他们冰帝的王表情很微妙了…前所未有的微妙了,依旧傲慢恣意的同时,竟然还有几分…仓促和耳热? 大爷泼起水面的玫瑰花,非常含蓄内敛地将目光从死对头身上收了回来,其中还藏着几分欣慰和欣赏,随后大手将布帘一拉,径自沉醉地泡起澡来… 关西狼表情更加复杂了:“……” 向日看不明白:“迹部他这是怎么了?” …也不嫌弃水温不够,也不嫌弃汤泉不华丽了… 忍足:“他一个王需要先冷静一下。”,才能够消化一些,等以后英明神武的大爷回过神来了,直接想消灭自己的念头。 向日:“???” 凤:“不说别的,刚才那个是幸村部长的自我领域吧,它长得好棒,希望我们的小王子孵出来以后…” 话音未落,迹部一个王听不下去了,甚至更耳热了:“——给本大爷听清楚了,就算他是能理解本大爷高贵华丽的存在,冰帝和立海大附属还是竞争对手的!” “啊哈?前辈我是说我们冰帝的小王子…” 大爷已经完全迷失自己了:“夸Yuki mura做什么,明明这全是本大爷的自己的功劳,他至多只是从本大爷身上得到华丽的灵感而已…” 凤:“???” 忍足:“欸……” 一布之外的汤泉,小国王又回去认真干苦力的同时,它还不忘记宣誓主权:“你不许看见什么帅气迷人男人都为他们倾倒,他们都是蒙骗你的坏蛋而已!” “不吧,也有好蛋的。”,丸井为自己辩驳道。 耳边是叨叨叨的碎碎念,但不管怎么说,迹部刚才的表现更加奠定了他在幸村心目中的形象,那就是: “Atbe Keig其人,私下里还是挺谦虚的。” 军师的眉头已经拧成结了,他几经纠结:“…这个数据的话,还有待观察。” “puri~”,见鬼的谦虚! 他还有个隐秘的数据:“据说冰帝的迹部,也拥有了自我领悟,只是目前还尚未诞生出来。” 这下子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了。 仁王背部微微弓起:“冰帝的迹部也开始突破了么。” “这不重要。”,幸村缓缓睁开眼,好看的冰魄色却是一片残冰带雪:“没有人可以挡得住立海大连胜的道路。就算是冰帝。” “知道啦幸村,我们都会赢的。” 果然,只要一关系到胜负,小部长就完全认真起来了。 毛利和阿寿喵同款将鼻子以上的部分埋进水里。 “咕噜咕噜~” 阿寿也想赢,小部长讨厌输。 小king边给他捶肩膀边嘀咕:变了,美貌庶民又开始变得凶巴巴的了~ 清井森汤泉旁是落宿的地方,风格是传统的日式落地建筑,整体大方简洁,干净典雅。 立海大众人在屋内各干各的,真田副部长正在静坐修心,幸村正在修改训练单,柳在看他的书,剩下的人堆在某个角落里窸窸窣窣… “——噔!” “——噔!” “——噔!” “所以说——那么大一个日式娃娃一步一步,脚步砸砸砸地上了楼梯。” “忽然,家里的主人听到了声响,他独自一人走出卧室,啪一声打开楼道的灯…” 同一时间,“啪”地一声,一盏小型台灯亮了起来。 “啊啊啊——美貌庶民护驾护驾!” …肯定又是白毛狐狸搞的鬼,丸井睡前故事讲到一半,伸脚踢了作怪的某人。 puri~这样才有趣嘛! 阿寿喵伸出脚脚踢了那个将头埋进枕头里,只露出一个小屁股的king,屑它说:“胆小鬼,又菜又爱听!” “啰…嗦!”,小国王惊疑不定地四处张望,确定没有鬼怪之后,轻哼了声,“这个世界完全拿本王无计可施的!” 它的王冠歪了,喵飘上去抢了它的王冠:“喊喵哥哥就还给你!” “庶喵,快还给本王!” “就不就不,略略略!” “好了各位。”,见时间都差不多了,又到了真田严格执行的睡觉时间了。 “按照最完美的睡眠质量和睡眠效率,为了保证明天训练的精力,这个应该睡觉了。” “欸~这明明还很早嘛!” 幸村收起画板:“糖糖和阿寿都还是小孩子,柳应该适当照顾了他们的身体。” “真不愧是军师。”“但这也太早了吧。” “睡觉吧各位。” 部长都发话了,其他人只能乖乖认栽了。 小国王打算窝到幸村身边去,今晚那个故事让它心里砸砸又凉凉的,它主动要求了:“美貌庶民给本王拍拍。” 幸村伸出手来给它拍拍:“你要是害怕,下次让他们念童话故事。” “心里从一念到一百,恐惧就会消失了。”,毛利忽然睁眼,给它提了个建议。 幸村拍拍的动作微停:“前辈很熟练?” “因为阿寿…唔” “闭嘴~”,这次毛利手疾眼快,直接让它消音,并且义正言辞道,“你也睡觉!” “那喵也要拍拍!” “拍就拍。” 其他试图听一耳朵的少年,只好乖乖收起耳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月过树梢,室内静谧安宁。 某个时间点,沉沉睡去的小国王觉得身旁的位置有人动了动,随后不在意地翻了个身。 “——噔!” “——噔!” 走廊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应着某个方位传来了的某种发自内心的感召。 迹部自己独占了间大房,依旧是打通铺,连张床都没有,这未免让大爷又不华丽了几句。 但这个点,他正开着灯,蛋胚正窝在他大腿边上,舒服地打了会滚滚,随后便一动不动地睡过去了。 迹部正在翻阅某本经济功课书,“扣扣!”的敲门声在一片静谧之中响了起来, 大爷第一反应就是不华丽的部员又给他闯祸了:“请进!” “支”地一声,门被缓缓推开了。 迹部抬头,与对面人一齐陷入了沉默: “……啊嗯,大晚上的,你要是来和本大爷解释糖糖的事情…” 他一边说,幸村部长抱着枕头,一边慢慢走到他身旁,自顾自地坐下,脱鞋,躺下,盖好被褥,闭眼。 动作一气呵成。 迹部:“……” 三分钟后。 “就是这样。”迹部正以一种非常不可思议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口吻,压声打通了他随行医疗医生的通讯,“他忽然躺下去了,然后像一块木头陷入了沉睡!” “要问本大爷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啊嗯,那估计他是块美貌的木头。” 隔着通讯工具,对面的医生沉默了长达半秒钟说:“………确定是少爷关系很好的朋友?” 朋友?这从何说起呢,死对头仰慕他,不仅暗暗收集他的周边,就连自我领域都是他的形状,他们之间的关系,那是属于强者之间的惜惜相惜。 “景吾少爷?” 迹部回过神:“不,本大爷和他的关系要比很好还要再深邃一点。”,但这和治病有什么关系。 医生:“……” “需要本大爷动用直升机带他去医院看一看吗?” 医生的声音显得很微妙:“暂时不用,从症状看应该只是梦游而已,景吾少爷不要惊醒对方,等他睡醒了就好。” 迹部瞅着死对头的睫毛很修长,指腹下意识地拨了拨:“惊醒了会如何?” 医生:“……这个不好说。” 一片黑暗的虚无,开始有了淡淡的光,那是自它的背后伸出一对白色羽翼散落而出。 它微微扬起脸,淡金色的光中,面容平静而安详,浅色的眸子上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如同夏日的蝶。 它额贴着额,试图去靠近另一个令它灵魂颤栗的温度! …你是来唤醒吾的么… 大爷一个不注意留意,死对头和他的蛋胚越靠越近,已经贴一块去了。 温度骤然抽离,幸村微微蹙眉,他无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抱住什么,靠近什么… “这个不能给你当枕头!”,迹部一个手疾眼快,将死对头打算靠上去的蛋胚抢了回来,才避免了蛋流一地的惨状! 幸村伸手,只摸到一片温热的温度,于是他辨不清,辩不明地将它过来,于是他蛮横地将它拉过来,靠上去! “你真不矜持一点!”,迹部看着被他枕去的手臂,目光颇为指责,他顺手将蛋胚收好放进去摇篮,“但是,那个没得商量,就是不可以给你靠。” 夜色正浓,军师翻了个身,发现旁边床铺空了很久是怎么回事…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