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合院开始的平淡生活》 14合院 62年10月，抹不去的深秋。 京城卢沟桥附近的一处砂石场，场内一片忙碌劳作的身影。 秋风萧瑟，砂石场内墙边上一排梧桐树，风儿吹动，树叶哗哗作响。 场内筛沙子，推小推车的，抡铁锹装车的，工人们穿着破旧背心，免着裤腿，有的裤子打的补丁，全都挥汗如雨。 铛铛铛~ 一声悠扬的钟声响起。 “下班了，下班了……” “亮子咱们走了。”一个十七八的满头大汗的小胖子，穿着破旧工装裤，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咧嘴对旁边的青年哭诉道：“亮子，明天说啥我也不来了，太受罪了，你瞅我手，全起泡了，爷们吃不了苦，明天说啥也不来了。” 瞧他叫苦连天的样子，周文亮咧着嘴笑了，说实话，真受不了呀。 太累了。 “走吧，拿了今天工钱回去再说。” 大门口排着长队，以次领取工资，嗯，也就是一块二毛钱。 钱不多，卖了一天力气，累的腰酸背痛，现在手抖的厉害，拳头都握不住。 回去的路上，一边等公交，一边听着胖子抱怨连连，周文亮说话力气都没了。 周文亮本来是一名上班族，学的是美术，在动漫公司当一名原画师，因为加班太晚，回家路上被撞了…… 当时抢救都来不及…… 别说抢救了，他手机都没来得及格式化，这要被发现了，他的一世清白全没了！ 哎，现在想起来，那是悔之晚矣呀，没事手机上存那些精神毒草干什么，腐蚀心智不说，还浪费时间，整的他想起来都晚节不保。 在怎么懊恼也这样了，他再次睁开眼就到了这里，六二年呀！ 穿越到这名跟他同名同姓的少年身上。 今天下午活动半天，总算适应了身体，还有脑海中的记忆。 他旁边的小胖子绰号二蛋，也叫胖子，大名王亚楠。 这名字不见本人还以为是个女的呢。 胖子从小跟周文亮就是死党，从小学到初中毕业，两人一直非常要好。 这不，两人初中毕业，没考上中专，就更别提高中了。 这时候中专吃香，因为中专毕业可以分配到厂子里去，吃定额粮。 两人成绩差不多，经常胡混，学习也就那样，不及格常事，挨揍更是家常便饭。 没考上中专，一直又找不到工作，家里又困难，两人只能出来找零工，补贴家用。 在这个计划经济，缺衣少食的年代，吃饭都困难，谁家也不富裕。 周家还算好的，家里三口人，他上面有个姐姐，一个妹妹，大姐已经嫁出去了，只剩一个正在上初中的妹妹和家中周母。 家里收据来源就是周母，她在街道诊所当会计，嫁出去的姐姐也能接济点，所以日子还算凑活。 周文亮记忆中周父好像是因公受伤，最后死了。 印象非常模糊，那时候小，不记事。 胖子家人更多，一家五口，老老小小，之前吃饭都困难，家里工资来源全靠他爹王刚人工资支撑。 对了，周文亮想起一件事。 王刚是红星扎钢厂三级电工，想到红星扎钢厂，又到他现在住的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院里还有三个大爷，中院还有个叫傻柱的！ 这不就是他之前看的一部电视剧吗！ 情满四合院。 哎吆，原来穿越到剧情世界了！ 这就有意思多了！ 三进大院，十几户人家，大人小孩五十多号人，平均一人住的地方不到8平米。 过了影壁就是倒坐院，三间小房，过了垂花门，就是前院，东西厢房加耳房。 再就是穿堂，穿堂两侧两间小房，过穿堂就是中院正房，西厢房住着贾家，嗯，贾东旭还没死呢！ 东厢房就是道德天尊易中海了。东厢房旁边有一间耳房，傻柱妹妹何雨水住在耳房。西厢房就是贾家。 过了中院月牙门就是后院，后院住着三位大神，二大爷刘海中住在东厢房，他对面就是许大茂一家，正房住着聋老太太。 正房左右两边各两间房。 周家住在东厢房，旁边耳房。 摸黑，两人回到四合院，都饿的前胸贴后背，胖子招呼一声，匆匆往后院跑去，他家住在聋老太太边上，紧挨着许大茂家。 周文亮看着亮灯的东厢房，犹豫了下，怎么面对人家母亲，别到时候露馅了。 算了，饿的厉害，周文亮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厚门帘子。 屋内布置简单，中间一张圆桌，旁边是几张椅子，右侧是里屋睡觉卧室，冲着门口是一种供桌，上面是领袖画像，年代感是扑面而来。 周母正在缝制衣服，妹妹周雯雯正在低头写作业。 不说别的，周家基因挺好，男帅女美，16岁的周雯雯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哥，你去哪了，这一天都见不到你人，你知道妈多担心你，你出去也不说一声。”妹妹小嘴凌厉，噼里啪啦一顿训。 周母担心问道：“小亮，你干什么去了，你出去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呢。” 周文亮是周家独苗，周母对他疼爱，应该说是溺爱无比，家里姐姐妹妹，一家子女人，所以周文亮从小就有点娘娘腔，家里当拿周文亮女孩子养了，姐姐穿剩下的衣服改改让他穿。 周文亮因为没吃过苦，长相俊朗，面目柔和，白白净净，说话慢声细语，搁谁看都像女的。 这次去沙石场，是周文亮看胖子家里困难，而且他跟周文亮都是无业游民，整天溜达，让一群老娘们说闲话了，受不了激，两人才找的零工。 “哎，小亮，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身上脏衣服都脏了，这手怎么回事，你……”周母拉着周文亮的手，看着手心几个破了的水泡，落泪的打了他几下：“你这孩子，你老实说，你去干什么了。” “没事，找工作去了，妈，这是我今天挣的钱。”周文亮掏出钱，给了周母，洗了洗手，赶紧坐桌子边，拿起窝头吃了一大口。 嗯，割嗓子。 猛的喝了一大口碴子粥，割嗓子感觉没没顺下去。 周文亮一时间习惯不了，随后想了想，这时候有窝头吃就不错了，还管饱，别人家还要按量来。 三大爷人多，家吃多少都要算清楚了，多吃一点，下顿就不够吃，所以过的比较细。 三大爷家的生活才是这时候大部分人的写照。 而且三大爷还是教师工资，现在的教师工资低，尤其是小学教师，工资一个钱，养活一家七口人，确实不容易。 掰着窝头，泡在炒白菜盘子里，用菜汤泡一下，吃的好多了。 周母哭着问他去哪了，妹妹也叉着腰在旁边咋呼。 周文亮解释了一下，不说还好，一说去砂石场了，周母心疼的一直打他，没用多大劲。 还要求他以后别去了，周文亮还真不想去了，真干不了，这具身体也文弱，应该说娇气不行。 整的现在他还腰酸背痛腿抽筋，手都抬不起来。 那像他以前呀，虽然也文弱，但也不会这么差。 2缺油水 第二天，周文亮差点起不来，浑身酸疼，尤其是大腿根，动一下滋滋疼。 还是缺乏锻炼呀！ 周文亮想着以后要多练练，这也太废物了。 没多久，周母就来敲房门，喊吃饭。 周文亮应了一声，爬起来，缓慢的穿上衣服。 这屋是东厢房边的耳房，屋子不大，19平米的样子，住一个人绰绰有余，周母和妹妹住在东厢房，屋里打的隔断，一边客厅一边卧室，厨房在东厢房左侧，搭建的一个小厨房。 饭桌上，周母：“等会我去问问街道，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你今天别去砂石场了，知道了吗。” 周文亮：“知道了。我现在手疼腿疼，想去也去不成。” 周雯雯：“哥，我知道哪有工作，我给你介绍呀。” “你？”周母怀疑的瞅着闺女。 周雯雯性格活泼好动，精灵古怪，经常让人头疼，做事不靠谱，周母对她的话表示怀疑。 周文亮摇摇头：“我不去，铁定不是什么好工作。” 周雯雯：“怎么不是好工作，我同学她爸爸就是电影制片厂器械部副主任，我听她说，哪里招演员呢，你要不要去试试。” 说完，周雯雯左哼哼的斜眼看着他，一副傲娇的的样子。 周母夸赞：“嘿，我看行，雯雯这次不错。 小亮，要不然你去试试？” 周文亮喝着粥，沉思想了下。 这时候去当演员，找刺激吗？ 他以前是原画师，可以画画投稿…… 不行！此路不通，周文亮摇摇头叹息。 不能写文字，不能画画，更不能当文人，只要写了，画了，以后这些东西就是证据。 还是找个工人当，这时候工人最安全，工人当家做主可不是说说。 当了工人，领导想开你都难。 “我不当，再说，演员也不好当。” “怎么不好当，就咱们这模样，过去了还不得叫你做主角呀。” 周母非常乐观，她说的也不错，周文亮确实挺帅。 今天早上他照镜子就发现了，剑眉星目，脸型俊郎，就跟后世焦恩俊非常像，只不过比焦恩俊更显年轻。 周文亮推辞了，反正不去，不过，他这次到时提醒了自己，当初他学美术的时候，还兼修了导演系。 当时学导演的时候对老旧摄影机和胶片放映机很有了解，完全可以把放映技术证考下来。 有了电影放映证，他完全可以去电影院或者大厂子应聘放映员了。 院里许大茂这个轧钢厂临时工放映员多滋润，工厂拿着固定工资，电影公司在给他一份放映补贴，如果去乡下放映，更是连吃带拿有外快。 肥差，完全可以进入。 想做就做，周文亮吃了饭，又给周母要了一块钱就往外走。 找几本像样的书看看，毕竟数字放映机和胶片放映机还是有区别的。 出了门连公车都不用坐，腿着就到了北海公园。 北海公园南门往西走就是京城图书馆，以前叫国立京城图书馆，87年搬到hd区白石桥，也就是后来的京城国家图书馆。 此时的京城图书馆建筑非常漂亮，其外观仿故宫太和殿，绿琉璃殿顶，绿色柱身，周围是汉白玉须弥座式栏杆，还有从圆明园迁移来的石碑、华表、石狮、雕花望柱石、石狮等。 这座古建筑名为文津楼，也就是京城图书馆，而外面这条街就叫文津街。 图书馆内藏书众多，国内国外，一千三百万册书刊，又藏有各类珍贵古籍。 图书馆内人不少，周文亮图书馆内转半天，找到《电影放映机》《电影放映器》《晶体管16毫米电影放映扩音机》《35㎜电影放映扩音机手册》等。 有七八本跟放映，维护，保养胶片有关的书籍。 另外找到几本俄文电影技术放映员手册，出版写着：莫斯科电影科技技术部。 周文亮看了看，俄文的就算了，看不懂。 这几本中文的就行了，办理了借书手续，给了一块钱，拿着书回家慢慢看。 回来时正好看到阎埠贵正在门口站着，瞅那样是在等人。 “吆，亮子这是买的什么呀，这大包小包的，用不用三大爷帮你拿着。” 周文亮连忙躲开，“不用了，我怎么敢麻烦你呢。” 三大爷无利不起早，每天瞅着门口，琢磨的怎么从别人身上沾点小便宜。 “跟三大爷还客气，来三大爷帮你拿着。” 周文亮无语，打开布兜让他看了一眼，“我这就几本书，没别的。” 阎埠贵有点失望，“买这些书干嘛，你要在家呆着无聊，想看什么书，三大爷这里多的是，你来我这里拿呀。” “我来你这拿书看，要钱吗？” “嘿，又跟三大爷开玩笑，我能要你钱吗！ 当然，书借给你，你要给我点磨损费。” 这弯儿转的有点大，让人猝不及防。 周文亮看着还年轻的阎埠贵，忍不住笑着问道：“三大爷，我没时间跟你逗闷子，我还要回去看书呢。” 阎埠贵听到后，嘿嘿一笑，推了推眼镜，“你小子整天晃晃荡荡什么，还回去看书？ 想考大学生呀！ 听三大爷一句劝，赶紧找个工作，上班挣钱最重要。” 周文亮学习成绩啥样，全院都知道，所以对他看书，要学习，阎埠贵摇摇头，表示不看好。 “三大爷，你有时间关心我，你还是关心一下解成吧，他找到工作了没？” 阎解成比他大一岁，也是今年初中毕业，两人还是同学，如今也待业在家，没比他强到哪去。 他去打零工还是听阎解成说的，阎解成之前也在沙石厂筛沙子，最新一段时间不知道干啥去了。 阎埠贵讪讪一笑：“还不乐意了，三大爷还能害你。” 周文亮刚想接着逗逗他，就看到阎埠贵脸笑成了菊花。 因为他看到许大茂回来了。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车上挂着土特产，干菇大蒜，车后别着两捆大葱，一边走一边打哈气。 “大茂回来了，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一晚上没上没过来……”阎埠贵明知故问。 他在这里等着就是许大茂，那次多少都能占点便宜。 许大茂会做人，小恩小惠给点阎埠贵，让他帮着在院里撑腰。 许大茂：“昨天跟着我爸下公社了，最近任务比较忙。” “亮子也在呀。” “大茂，你这收获不错呀，居然还有块腊肉。”周文亮瞧见自行车后座上两捆大葱中间夹着一块油光水滑的腊肉，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没穿越的时候，他顿顿有肉，看到肉都腻歪。 这穿越过来后，就想吃肉，特别渴望，那种心内对肉的渴望，尤其是看到腊肉，更是口水直流，恨不得上咬一口。 周文亮叹了一口气，身体缺油水，亏空的厉害。 这时候定量都没恢复，就更别提吃肉了。 阎埠贵还不如他呢。 周文亮还能忍住。 阎埠贵眼冒绿光，直接盯着肉，吞着口水。 那真是恨不得扑上去架势，吓得许大茂赶紧挡住露出来了腊肉。 许大茂给了阎埠贵一点干蘑菇，急忙推着车子进去了。 3捕鱼达人 周文亮摇摇头，回到家，家里一个人没有，周母在诊所上班，周雯雯在学校了。 周文亮从屋里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屋檐下，拿着一本《电影放映机》看了起来。 他之前是有胶片机设备基础，不过都是在学校学的，毕业工作多年，学的哪点早就当饭吃了。 上午的阳光明媚，照射进前院晒的人暖洋洋的。 没多久看到一个俊俏小媳妇从他门前经过。 周文亮抬头瞥了一眼。 秦淮如，而且很年轻呀，有二十岁，容貌娇俏，看她抱着两岁的小当，胸鼓囊囊的。 风韵窈窕的少妇，长得丰满合度的样子，贾东旭晚上怎么受得了呀！ 哎，想啥呢。 周文亮赶紧低头看书，心思不净呀，怎么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画面，难道是年轻了，荷尔蒙分泌旺盛了？ 很有可能。 没多久胖子从外面回来，看到他在门口，颠颠跑过来。 “亮子，你之前干啥了，我一大早来找你找不见人。” “出去了呀，找我干啥。” 胖子蹲在台阶上，摇摇头，唉声叹气：“唉，找活呗，能去干啥。我刚才又去街道问了，还是没有工作指标。” “等街道分配不知道等啥时候了，咱们自己想办法吧。” “咋滴，你有办法了？” “看到哥们手里拿的什么了吗，电影放映的书，我要学这玩意了。咱以后要当放映员了。” 胖子挺惊讶：“不是吧亮子，你来真的！ 你不是一看书就困吗，你能看到下去。” “困也得看，要不然没工作……”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街道分配不了工作，狼多肉少，工作指标不知道等到啥时候，不想办法自谋出路，那铁定得饿死。 当然他不至于饿死，但小胖子就完蛋了，他家人多，不想办法真能饿死。 胖子苦着脸唉声叹气：“我铁定看不下去，你知道，我上学还不如你呢，瞅见书本就头疼。” 周文亮哑然失笑，“那你还去搬砖，要不然我就找我姐夫，让你去粮店当临时工怎么样？” 周文亮大姐夫是粮店主任，之前就叫他去当哪临时工。 这傻小子没去，一个是心思不定，跳脱，在一个就是没好意思去，这小子自尊心强，又抹不开面子。 现在让他想想，当时就应该去了。 “那当然好了，亮子我早就想跟你开口说了，一直没好意思……” 周文亮：“两兄弟还不好意思了？” 胖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还真不好开口。” 以前周文亮也没考虑过他，感觉他不去，胖子更不可能去了，可周文亮从没考虑过王家的情况。 周家在院里还算是富裕的家庭，周文亮从来没被饿到过，最困难的时候，家里还有棒子面。 可王家不行，之前两年挨饿是常事，大家都是一天一顿饭！ 后院的二大爷，人现在苗条，还没发展成以后的大胖子，挺多壮点，他家是一天两顿饭。 这院里最胖的是胖子，这小子是喝凉水都长肉，这你不服不行。 排第二的就是刘海中。 第三就是贾张氏。 不说别的，贾东旭把他老娘伺候的挺好。 现在全院还以为许大茂是吃的最好的，其实吃的最好的是傻柱，这个周文亮知道，这小子有轧钢厂小灶，每天大鱼大肉，只不过大家没见过，还以为他每天拎回来的饭盒里是剩菜剩饭呢。 …… 不到中午，周母回家做饭，发现儿子正在认真学习看书，立马高兴了，只要儿子安心在家就好，别整天出去乱跑。 她不求儿子上进，有多大出息，一辈子平平安安就行。 周雯雯是早上带饭，中午在学校吃，所以不回来。 家里还没做好饭，周文亮就闻到一股后院飘来的肉香味。 这肉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炒菜放点肉，菜是这么香！ 狗日的，吃死你个死狗东西。周文亮暗骂一句，狠狠咬着面条。 嗯，中午是杂酱面，周母做的很香，但没炒肉香。 周文亮虽然内心骂着许大茂不是东西，又闻着窗外飘进来的香味，狠狠的呼噜了两大碗面条。 肚里缺油水吃的就多了。 其实这时候大家都缺油水，所以都吃的多。 而且小伙子吃的两碗面条都少的，要不是看锅里没了，他还能接着吃，感觉没吃饱。 周母看着今天儿子吃这么多，人都惊讶了，以前可没这个饭量，难道是昨天干活给累到了。 有可能！周母想着儿子昨晚回来时的疲惫模样，心疼的不行。 晚上就做了一顿好的，嗯，炒肉了，周文亮是吃的舔嘴马哈，不说别的蒜苔炒肉丁真好吃。 周母买了不到三两肉，大部分都被周文亮造了，周雯雯急的不行，抢不过他。 周文亮也控制不住，谁能知道，以前肥肉都不吃的他，感觉油腻反胃，今天居然专捡着肥肉丁吃。 周文亮感觉这样不行，第二天一早拉着胖子，两人整了一个大网兜，出东直门，直奔亮马河。 别看护城河也有鱼，而且还很近，出了东直门就是护城河，河内鲶鱼很多，但吃的人很少。 京城人很少吃鱼，尤其是护城河里的更少，据说是战乱时期，那些死了的无法处理的，都丢到护城河里了，那里面鲶鱼吃人肉长大的，谁敢吃。 当然，这时候也没人在乎，能吃饱就不错了。 河边泥鳅很多，都三十公分长，跟水蛇似的，周文亮抓了两条， 这玩意基本没人吃，人们视它为脏鱼，都是用来喂鸭子的。 最主要嫌费油，放油少了不好吃，土腥味儿大，放油多了又心疼。 两人找了个小河道，用碎石堵住两边，中间留着口子，放好抄网，后面堵好，形成渔网阵。 “这样行吗？”胖子光着脚丫子，免着裤腿，擦着汗，好奇问道。 周文亮笑着拍了他一下：“把‘吗’字去掉，这样铁定行。” 胖子正想逗几句闷子，突然指着渔网，兴奋说道：“亮子，你看，进来一条……” 周文亮连忙看去，只见渔网中一条脊黑肚黄的大鲤鱼在里面游动，这条鱼起码有三四斤重。 哈哈~ 周文亮拉住要过去的抓鱼的胖子，说道：“别急，跑不了，这才一条，接着等。” 胖子这才忍下激动的心，眼巴巴瞅着哪条大鱼吐口水，别说，真馋。 一上午的时间，鱼是一条一条的来，胖子河边激动的直扣土，这大呼小叫的吵的不行。 4阎埠贵羡慕 周文亮一脚踢他胖屁股上了，笑骂道：“老实点，把鱼吓跑了我把你扔河里喂鱼。” 肥蛋儿摸着屁股，嘿嘿笑着：“我这不是高兴吗，这一次能抓这么多鱼，我想都不敢想呀。晚上做梦都能笑醒。” “高兴的个屁，瞅你那点出气，赶紧去拽几根柳树条过来，等会串鱼用。” “好嘞，我去拽……”肥蛋儿一拍屁股，跑农田内的大柳树边薅树枝。 柳条有韧性，串鱼鳃正好。 下午的时候，两人各拎着七八条大鱼，说实话拿不动了。 一桶河虾，都是手指长的，河里这么多河虾，居然没人吃。 暴殄天物呀！ 胖子身上还裹着渔网，左手拎着鱼，右手拎着桶，非常的性感。 快到东直门时，就看到在忙前就是火车站，右侧就是货场，能看到里面忙碌的工人正在从火车皮内卸货，扛大包的挥汗如雨。 他居然看到阎解成也在里面了！ 努力还真是阎家人努力。 东直门城楼子现在还在，旁边就是铁轨，几个小孩子趴在铁轨上听，旁边一个流鼻涕的小孩子还嘎嘎乐。 猛的几个小孩子又翻身跑起来，大喊道： “火车来了，火车来了……” 看着几个小孩子兴奋的跑一边躲着，周文亮哑然失笑。 周文亮的记忆中也有，趴在铁轨上，侧耳听铁轨动静，如果火车来了，铁轨会发出“嘁滕哐镗”声音，声音越大，说明火车越近。 而且还有一段顺口溜，叫“打卤面就大蒜，城外有个火车站。火车站三面通，里面有个大座钟。大座钟当当响，火车来了两边挡。” 也不知道谁编的，反正挺顺口。 这座火车站有历史年头了，1909年，京张铁路建成通车后，在前门、广安门、西直门等地方都建了火车站，先开始是客运站，人们出行方便了，后来人们反映，城区粮食、建筑材料、煤炭的运输还是不方便。 1914年初，当时的北洋为了解决京城粮煤的运输问题决定建设环城铁路。 全长公里，列车环京而行。 从西直门站沿城墙与护城河之间的荒地上顺着城墙，经过德胜门、安定门、东直门、朝阳门到东便门与京沈铁路接轨后，向西过崇文门到正阳门车站。 京城煤炭粮食全靠这条环京铁路。 “咳咳咳~”正在周文亮沉思的时候，火车呼啸而过，刮起一阵尘土，呛着他吭吭咳嗽。 “咳咳，走了走了。”周文亮捂鼻子都捂不了，冲过尘土，过了东直门。 这时候东直门也就是上面的城门楼子了，闸楼、箭楼和瓮城在建设环城铁路拆了。 现在还有个城门楼子当念想，69年城门楼子都给拆了，也就地名了。 有辉煌历史的九大城门，拆除可惜了，虽然是为了发展经济，但文化底蕴没了，到后来城内该堵车还是堵车，毫无意义。 而且后来后悔，又按照古城墙的设计图在原址上修建了新的城墙。 所谓拆除容易，再建就难了。 再建也是一个充满了现代工艺气息的赝品，历史的沉淀是没法修复的。 再说，拆除城门，四九城还还叫四九城吗！ 那句顺口溜：“内九外七皇城四、九门八点一口钟。” 这往后怎么说呢？ 周文亮摇了摇头，暗道可惜。 过了东直门，就是东直门内大街，也就是以后的簋gui街，直走就是北新桥。 这时候马路宽敞笔直，街上7路无轨电车慢悠悠行驶，街上行人悠哉悠哉。 周文亮看的就舒心，还不想后世道路挤挤插插，高楼大厦，去哪都堵车，行人低头玩手机，走路都匆匆忙忙。 就在周文亮看着内大街人生百态的时候，旁边一个老大妈凑过来，低声问道：“嗨，孩子，你们这鱼卖吗？” 他跟胖子对视一眼，周文亮点点头：“卖，你要几条？” “多钱一条？” 周文亮眼睛四下瞅了瞅，低声说道：“看你要大要小的了，大的有六斤，小的一斤多点，给你算一斤，你给五毛钱。” 现在猪肉毛一斤，肥肉9毛，还要肉票，鱼1市斤3毛，但是要票呀，他这个不要，而且还多给。 因为没法称重，也懒得称重。 老大妈看着街上人多，指了指旁边街口，两人跟着她去了路边墙根。 老大妈讲价，周文亮跟她讨价还价，胖子在一旁望风。 最后老大妈买了两条，一条四斤重的，一条一斤多的，给了3块钱到手。 周文亮拿着钱，瞧了瞧，没人看见，松了口气。 这被抓住了就是投机倒把，进去少说关几个月。 “给，一人一半。”周文亮给了胖子一块五。 胖子放下水桶，在身上擦了擦手，扭扭捏捏的说：“亮子，算了，我就不要钱了，这都是你抓的鱼，你分我两条鱼让我解解馋就行了。” 周文亮忍不住笑了：“你不要，别说我不给你，那我不给你钱了，你别后悔。” 胖子一阵吭吭唧唧，忸怩作态，跟个大虫子一样。 周文亮彻底被他打败了，直接把钱放他手里，“瞅你这点出息，赶紧走了。” “嘿嘿。”胖子立马兴奋了，领着桶，提着鱼，撵上周文亮，高兴的说：“亮子，我看这样行呀，比咱们去筛沙子强多了，要不然咱们天天去打鱼去吧，这卖鱼原来这么赚钱呀！” “你以为呢。”周文亮也需要钱，又不好意思跟周母要，所以考虑胖子的提议。 “亮子，等会咱们一人拿回家一条大鱼，剩下的咱们今天晚上出来去鸽子市卖了。你感觉怎么样？” “嘿，这个好，还你脑子转的快！咱们就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行动。咱们先去探探路。” “那可说好了……” 两人商量好细节，快到家的时候，鱼就藏好了，旁边一个废旧小院，里面正好还有一个破了一半的大水缸，鱼就放在里面。 回去一人拎着一条四斤多的大黑鱼。 这一桶河虾在家门口分了分。 “亮子，你们从哪整的这么大的鱼？” 阎埠贵凑过来，看他们分河虾，眼睛瞅着两条大鱼，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胖子骄傲：“我们抓的。” “怎么可能，你再给我抓个试试。” 阎埠贵表示不信，他可是钓鱼的行家，一有时间就去做这些无本买卖，阎家想要改善伙食，几根靠着钓鱼。 5鸽子市求收藏求推荐 胖子看阎埠贵不信，扯下身上渔网，傲然说道：“三大爷，瞅见没，渔网！我一网子下去，能捞七八条，还有四五条自己往网子里蹦。” 阎埠贵气的抬手拍了他脑袋一下，笑骂道：“嗨，你这小胖子在这跟三大爷逗闷子呢，还自己往上蹦，你怎么不说让你嘴里蹦。” 胖子赶紧躲一边，嘿嘿笑，又忍不住的满嘴跑火车：“还真就往我嘴里崩了！ 我今天在河边坐着，刚张嘴打哈气，哪河里的鱼直接蹦起来，往我嘴里旋……” “去你的，你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阎埠贵抬脚就踹，又蹲下身子，问道：“亮子，这么多河虾吃的完吗？” 周文亮撇了他一眼，反问道：“咋滴，三大爷有想法？” “嘿嘿，我说你吃不完，放明天就臭了。这玩意放不住。我之前也抓过，都没你抓的大，放第二天就丑了。”阎埠贵笑着拿着一个大点的河虾。 胖子挤在阎埠贵身边，差点挤翻，笑嘻嘻：“三大爷，吃的完，我家人多，一顿就吃完了，就不劳烦你惦记了。” 阎埠贵顿时没了笑容，“我又没说要你们的，我能看上这点东西，我……” 还真就看上了这点东西了，可人家不给，他又不能硬抢，暗道俩死孩子不懂事，一点不知道孝顺院里的三大爷，那像许大茂每次还给点东西。 看着阎埠贵背着手走了，胖子撇撇嘴：“阎老西儿。” 周文亮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抬头说道：“三大爷，别走呀，泥鳅你要不要。” 阎埠贵身子一顿，连忙转过身，笑呵呵：“要，怎么不要。” 只要是白给的东西，凭啥不要，白给的东西，吃的都香。 周文亮是看桶里的一条泥鳅死了，死了的不好吃，还不如用他做顺水人情。 “嚯，这泥鳅够大的呀！”阎埠贵吃惊看着周文亮从桶里拎出来一条长泥鳅。 “那你看，这泥鳅不大，我们抓它干吗，都没人吃的东西。” 阎埠贵拎起这条死泥鳅，瞅了瞅，乐的不行，又夸周文亮懂事，之后有事找三大爷还，拎着泥鳅走了，暗道家里又有荤腥了！都多久没吃荤了，虽然费油，土腥味儿大，但他解馋呀。 …… “好了。这是你的，累死我了。”周文亮拍了拍手，站起来，伸个懒腰。 他把桶里大点河虾都挑出来了，剩下多半桶小点的。 指着桶说道：“回去了把桶腾出来，别忘了送过来。” “放心吧，忘不了。”胖子把地上的鱼丢进桶里，拍拍胸脯子，拎着桶就走了。 周文亮端着水盆放屋里桌子上，又出来在院里水管子洗了洗手，回屋拿着书看了起来。 周母下班回来，看到桌子大盆里的鱼和虾，惊讶问道：“小亮，谁给咱家送的鱼和虾呀，怎么给这么多！ 是不是你大姐回来了？” 大姐周慧欣每次回来都往家带东西，每次都大包小包，而且大姐也是最疼周文亮的。 大姐夫在粮站上班，油水多。 “不是我大姐，我今天去河河里钓的。” 周母听到后，打了他几下，训斥道：“你这孩子，又去河边了，我给你说过多少次，让你少去……” 周文亮无奈，放下手里的书，“知道了，我在岸边钓鱼，又没下河游泳……” 周文亮小时候下河游泳，差点被淹死，那次就把周母吓得不轻，后来一直规定周文亮不能去河边，尤其是下河，去了打断他腿。 “那也不能去，你忘了你四岁差点淹死，要不是遇到好心人……我可怎么活，小亮，你听话，咱们不去河……” 周文亮能感到周母的关心，内心暖暖的，连忙应好。 晚饭最高兴的就是周雯雯，她爱吃鱼，尤其是鱼尾，肉鲜味美，周母做的很香，周雯雯摇头晃脑吃的很快乐，一边夸赞哥哥好。 嗯，周雯雯完全忘记昨天抢肉的时候没抢过，说的再也不理他了。 周文亮哑然失笑，这妹妹很可爱呀，一条鱼就收买了。 桌上大虾没人吃，都吃鱼了，周文亮一人按着盛大虾的盆子造，可劲造，吃了多半盆，感觉肚里舒服多了。 虽然这玩意没多少油水，但也是肉，是肉就香，起码比水煮白菜香。 晚上九点多，周文亮带着口罩，拿了一一件大衣，胖子裹得严严实实，只漏着眼睛，跟做贼似的。 “你走道正常点！你鬼鬼祟祟的，让谁看不知道咱两有问题。” 周文亮无奈停下脚步，胖子拎着鱼，猥猥琐琐的样子，谁看到了你不知道两人有问题。 “额，我走路不正常吗？”胖子满头大汗，凑过来。 周文亮推开他，嫌弃：“行了行了，平常怎么走路，现在还怎么走，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十月的天气，胖子裹着大棉衣，挡着脸，头上戴着棉帽子，能不热吗。 “热！我想脱了。” “那你还穿这么厚。” “我这不是担心有人认出我来。” “这时候谁稀罕看你呀。你就露个脸也没人管你。” 现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没人管。 本地叫鸽子市，也就老百姓交易物件的地方，各地都有。 鸽子市是从八旗子弟的时候兴起，那时候那时候这群人嘛事儿不干，整天遛鸟斗鹰，老百姓也跟着学，可珍贵的鸟雀买不起，可鸽子行呀，稍加训练，就有灵性，鸽子带上鸽哨，飞翔天空，哨音动听悠扬。 鸽子养的多了就交易地方，鸽子市就这样兴起，大家就这么叫。 晓市据说是纪晓岚爱来这地方逛，后来慢慢也有晓市的说法。 周文亮感觉这个应该是瞎掰。 以前的晓市，也就是黑市，半夜出来练摊，早上差不多就散了。 一句话叫：半夜而合，鸡鸣而散。 由于时间点很像传说中鬼出没的时间，鬼味森然，所以被人们冠上了鬼市的名号。 6有钱了求收藏求推荐 东直门城墙边有有一处鸽子市，旁边右侧就是国营百货，百货店后面有一处小树林，树林里人影幢幢，不时有微弱的光火晃动。 说这树林里有鬼，一点没说错。 以前东直门鸽子市屡屡被抄，但大家跟打游击一样，东躲西藏的又聚到这里了。 周文亮拎着鱼，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胖子嘚嘚瑟瑟的跟着。 周文亮好奇东张西望，嗯，很好奇，以前没来过，只听说过。 里面买啥的都有，大家自发形成一个道路，摊在摆在两边，地上铺着破布。 都是一些倒腾小买卖的，把针头线脑、旧货之类的都拿到这里来卖。 粮食没有，这时候大家都缺，没人卖粮食，不过有卖鸽子的，而且还不少。 他俩还没有转多久，就有人问手里的鱼卖吗。 “卖呀，五毛一斤。要吗？”胖子连忙说道。 中年的穿着高领衣服，挡着嘴鼻，东张西望。低声说道：“哥们，你拎高点我看看。” 胖子连忙把手里的鱼举起来，让他借着月光看清。 这位大哥用手摸了摸鱼鳞，说道：“给我来两条最大的。” “没问题。”胖子眉开眼笑，转头对周文亮说道：“亮子，快，把咱秤拿出来。” 周文亮脸都绿了，抬脚就踹。“你他奶奶的。” “哎哎，干啥，踹我干啥呀！”胖子左突右闪，委屈的问咋回事。 周文亮凑过去，低骂：“我踢死你！你高兴傻了是吧。来的时候怎么给说的，不能叫真名。” 胖子眨了眨小眼睛，露出懊恼，拍了拍头：“唉呀，一高兴忘了。” 来的时候，周文亮知道鸽子市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所以交代过，两人都起了外号，就怕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旁边大哥看着两人，也不催促，反而有兴趣看热闹。 一看这两人就是个雏儿，第一次来这里。 周文亮教训一顿胖子，回头拿出秤杆子，秤砣，勾着两条大鱼鱼鳃柳条枝称重。 “这位大哥，你看，高高的，14斤。” “嚯，这鱼还挺重，给我……”大哥接过两条大鱼，在手里颠了颠，满意点点头：“差不多，小老弟没骗人。” “那必须的……” 大哥拎着鱼满意走了，周文亮收了七块钱，瞅了瞅还有是8条鱼，两条最大的卖了。 胖子凑过来，兴奋的说道：“亮子，这钱太好赚了吧！” “那必须的……” 两人都没动地方，又一个中年妇女过来，卖了一条，没多久，鱼就买完了，赚了毛钱。 胖子乐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一个月工资出来了，太赚钱了。 周文亮也很满意，起码手里有钱了，随后又逛起了鸽子市。 看到有卖苹果的摊子，周文亮买了一斤。 两人啃着苹果，酸甜可口，就是有点小，跟野果子似的。 这里有卖旧家具，座钟，牲口，嗯，也就是看门土狗，鸭子，大鹅，家里不用的衣服都拿出来卖，而卖鸽子的摊最多，各种品种的都有。 周文亮对鸽子了解不多，看这里围的人最多，两人凑过去过去听了听。 什么铁翅，铁翅乌、点子、乌头、黑羽翅、洋楼，总之，黑的白的紫的灰的花的，一位老大爷说的是头头是道，两人更是一句没听懂。 老大爷摇头对两人说了句：朽木不可雕也。 两人很惭愧，胖子更是对老头破口大骂。 周文亮拉着他走了。 他也没看出来哪里不一样，可能是羽毛颜色和体型大小。 回来的路上，胖子还骂骂咧咧，周文亮一提分钱，胖子立马老实了。 眼巴巴看着他，周文亮想把卖鱼平分了，胖子坚决摇头，说不要，没有他根本就抓不到这么多鱼。 周文亮知道他家里情况，给了他15块，之后还用他呢。 第二天两人一大早就吃了饭就去百货商店买东西，嗯，这次做更大的渔网，因为有钱买更好的绳子编渔网。 这次做成大拖网，网眼大，抓的就是大鱼。 到了一下午，拖网做好，他跟胖子站在河道两边，拖网沉下河底，拉着就走，拽着拖网越走越费劲，等走不动时候就往上起鱼。 废了老累把网子拽上来，说实话，两人多少有点失望，这么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就七八条大鱼，剩下都是河底水草。 不过，看到拖网中里面活蹦乱跳的大鱼，两人还是笑了，十几块钱又出来了。 稍微休息，又周而复始的来了两遍，两人累的跟狗似的，是在整不动了，最后整了三十多条大鱼，拿不回去了。 “我来，亮子你紧着桶。”胖子大力的拍了拍胸口，把三十多条鱼都放进网子里，收口，背到背上。 百十多斤鱼就这么背着走，里面鱼还活蹦乱跳，六七斤的鱼，力气可不小，胖子能走稳路就不错了。 周文亮在后面帮忙，快到东直门的时候，把鱼藏起来，晚上两人又过来拿，直接去鸽子市卖了。 一晚上的赚了九十八，之后连续一个星期，亮马河就被两人筛了一遍，可以说河里的大鱼遭了殃。 销赃两人都不在东直门这里了，跑右安门去了。 因为这里有人抢买卖了。 嗯，亮马河附近的公社和村大队。 他两一直这么打鱼，谁也不傻，尤其是亮马河两岸边都是农田，这时候正是玉米的收获的季节，田间地头处都是人，看到他们拖网能起这么多鱼！ 河边村民还问他怎么做的大拖网，周文亮见这些人都面黄肌瘦，就手把手教会他们。 拖网又没啥技术含量，这时候都是大锅饭，大队组织人手捕鱼还能让大家吃点荤腥，多了还能一家分几条鱼。 这家伙，人多力量大的意思，可让他理解了。 村里大队组织，几百号子人围着河边，四十多壮汉子在河两边拉网，前方一百多米还有一支队伍往这边拉拖网碰头。 这热火朝天的打捞，鱼是一遍一遍起，就连附近小河道都不放过，河底都刮干净了，什么小鱼小虾，能吃就行。 不但能吃，还有人跑到鸽子市跟他们一样开始卖鱼。 7考场遇到许大茂求收藏求推荐 他就没想做多长时间，毕竟有被抓的风险，最近一阵太招摇了。 外出捕鱼暂时停下，他跟胖子把钱分了分，胖子分了160多，周文亮分了210块钱。 嗯，而且胖子的粮站临时工名额也下来了。 胖子囔囔的说什么也要好好吃一顿，晚上就从家里出来，拉着周文亮出了门。 没别的，东来顺庆祝。 周文亮这具身体喝酒真不行，白酒喝两杯就迷糊，之前滴酒不沾，简直是不抽烟不喝酒。 这让他个老烟枪情何以堪。整的他也戒了烟。 他没穿越一天一包烟，喝酒一斤多的量，穿越了还不会喝酒了？ 虽然喝酒不行，但是他能吃肉！ 感觉怎么都不够。 两斤先切羊肉，都到他肚子里了，胖子自己喝了一瓶西凤。 抽这样子，比他爹王刚能喝。 “胖子，胖子……”胖子喝嗨了，一瓶半西凤灌下去，现在仰头靠在椅子上打呼噜。 周文亮放下筷子，人都被气笑了。 这家伙，说好吃完饭去泡澡堂子去，现在还去个屁。 这小子高兴坏了，刚才还说：这几天跟做梦一样。以前哪见过这么多钱呀！ 呵呵~ 周文亮笑着摇了摇，这时候想挣点钱不容易，还有被抓的风险，还是老实找班上吧。 第二天一早，周文亮要去考试，他打听过了，最近有一场职业等级资格证书考试，也就是放映员考试。 周雯雯：“我也去。” 周母皱眉问道：“你去干什么。” “我跟着怎么了。” “不让你去。”周文亮说完，赶紧吃饭，吃完了一抹嘴就往外跑。 周雯雯焦急：“等等我……” “哈哈，慢慢吃吧……” 啊~ “妈，你看哥欺负我……” 周雯雯撒娇抱着周母，周母笑着点了点闺女的脑袋：“今天你哥考试，你别过去捣乱……” 周文亮跑出来看到傻柱跟易中海正在往外走。 这两人是去上班，咋不等贾东旭了，他三个不是每天一块走吗。 傻柱看到他忍不住乐：“亮子，还没工作呢？用不用哥帮你一把？” “不用。”周文亮不信傻柱会这么好心。 傻柱在这个院里最尊敬易中海，最听他的话，跟贾东旭最要好。 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嗯，好像是秦淮如嫁到这院，傻柱才跟贾东旭成为好朋友的。 以前谁占过傻柱便宜呀，除了后院聋老太太。 别人还有啥，没人了，就连易中海都不行，但贾东旭就可以！ 贾东旭隔三差五能去傻柱屋里喝点小酒，吃点小灶。 傻柱厨子不缺肉，尤其是从轧钢厂带出来的小灶，那里边都是肉呀。 这年代谁家能像傻柱一样天天能吃肉，没有。 贾东旭酒量不行，喝醉之后傻柱可以送贾家，随便见见弟妹，或者秦淮如去傻柱屋里扶贾东旭，傻柱还能邀请人家小媳妇在这里吃点。 说白了就是看弟妹漂亮，要跟贾东旭要做朋友。 傻柱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从秦淮如刚进院就还是惦记上了，但名花有主，还没有什么实际行动，等贾东旭没了，这小子劲儿就爆炸了，俊俏小寡妇，漂亮，单身，有这个身份加成，傻柱瞅秦淮如眼珠子都绿了。 “小亮呀，不行我帮你找找工作吧，你这整天在家晃悠也不是个事。”易中海一副好心要帮忙的样子。 “嗨，一大爷，你抢什么呀！我也能帮亮子找工作。” 傻柱凑过来，笑嘻嘻：“亮子，我帮你在轧钢厂找个轻快点的活。你帮我点小忙怎么怎么样？” 周文亮了然点点头，他就知道，问道：“什么忙？先说好，我能力有些，帮不了别怨我。” “那不能，我怨你干嘛。”傻柱先是看了一眼易中海，说道：“一大爷，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你小子……那行吧，我先走了。”易中海摇摇头，背着手出了院门。 傻柱：“亮子，我上次去鼓楼粮站，看售货员有个不错的小姑娘，叫什么娟子，你帮我问问吗？” 周文亮回想一下，又无语，“你说的是郑绪娟吧？人家五月就订婚了。” “啊？订婚了！”傻柱一阵错愕，傻眼的看着他。 周文亮点点头：“嗯，订婚了，人家中专毕业，毕业后就分配到粮站没多久就订婚了，媒人还是街道的李大娘。” 傻柱一跺脚，气愤：“这李大娘，有好的怎么不先给我介绍呢。” 周文亮撇撇嘴，就你这臭嘴，得罪人了呗，之前街道给他介绍过两个，傻柱嫌弃李大娘给他介绍的丑，大声囔囔起来，还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说人家长得像猪八戒。 姑娘当时就气哭了，李大娘脸都绿了，气的够呛，后来再也不管他了。 傻柱骂骂咧咧几句，转身就走了，半字不提帮忙找工作的事儿。 这人属狗脸的，求人的时候怎么也好说，嘻嘻哈哈的样子。一见你对他没用，立马冷脸。 这种人不值得交，也活该他以后被吸血，不值得同情。 周文亮呸了一口，插着裤兜走了。 出门坐着电车来到小西天京城电影学院。 这里还不是京城电影学院本校，电影学院大本营在朱辛庄，小西天这里是教师宿舍和青影厂。 他要去的是青年电影制片厂，简称青影厂，也是电影学院附属的影片生产机构。 其实就是为了配合各系的老师教学，方便学生理解和实际操作。完成教学环节中学生影片作业和生产实习。 这里教学楼现成的，放映机现成的，胶片更是现成的，放映员考试就定在了这里。 周文亮找的位置的时候，发现人来了不少，放眼望去有上百号人。 竞争压力还是挺大的。 想想也对，这年代的八大员，放映员又是肥缺，油水大，去哪都受欢迎，有面子。 “亮子，亮子……”周文亮听到有人喊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许大茂也在，挥了挥手。 许大茂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好奇问道：“亮子，你怎么在这里？” “许大茂，你不是放映员吗，你还用考试？” “那当然了，我把放映证考下来，立马就能在轧钢厂转正……”许大茂没说完，皱眉问道：“我问你呢，你咋来了。” 8考证求收藏求推荐 许大茂去年刚到扎钢厂，现在还当临时工呢，他爹把扎钢厂放映员位置给了许大茂，自己退下来，现在在一家电影院当放映员。 周文亮：“我来考试呀。” 许大茂惊讶：“你！要考放映员？” 周文亮理所当然点点头：“对呀。” “你会吗？” “不会可以学啊，这么简单。” 许大茂不信，还简单，他跟他爹学了几年才学会怎么摆弄放映机，如果简单他早就学会了。 周文亮看他不信懒得解释，等会见分晓了。 这年代的放映机十分珍贵，一台大几千块钱，碰坏了谁赔的起。 所以一名合格的放映员都要经过大量时间，集中系统的学习和训练，才能通过考试成为一名合格放映员。 考试基本是为了这些学员考的，但也有些像许大茂这样的，身怀家传手艺跑过来考证，电影公司也不会拒绝，反正考下证来就是他们手下的兵。 没多久开始分配进教室考试，周文亮跟许大茂分一个屋里，里面三十多张桌子，卷子已经摆好。 周文亮放映技术理论学了一堆，瞅了一下，埋头就写。 许大茂瞧着卷子，皱了皱眉，咬着铅笔。 1、填空题，（1）电影胶片按片基的性质可分为__、__、__哪三种最常用__。 我踏马怎么知道这玩意是什么材质的，他不就胶片吗。 许大茂使劲挠头，又看下一题。 按影片宽度主要有__、__、__哪三种。应用最多的是___影片。 16㎜，35㎜，下一个是哪个…… 许大茂挠了挠头，他奶奶的，不会！ 在检查放映机和处理胶片时，有音轨的一面应该是___。 ？？？ 许大茂一头门子问号，音轨是哪个？ 烦死了，许大茂头皮都挠破了，专业术语他一个不懂，实践操作很丰富，但理论知识一点不懂，也不能说不懂，多少还知道点。 看着前面的周文亮在刷刷写，许大茂内心就纳闷，这小子啥时候学的放映技术，卷子上的这么难，他还会写。 周文亮如果知道了铁定笑死，多简单的题呀，他看了两遍就会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穿越过来记忆力大大增加，一本书看过两遍就能记下来。 难道这就是穿越的福利？ 考实践考试，这是许大茂强项，一点就没问题，取片、倒片、检片、装片直到开机放映，一套动作自然轻快。 许大茂傲然的瞥了一眼旁边的周文亮，轻哼一声，退到一边。 轮到周文亮上场，许大茂睁大了眼睛，周文亮这小子从来没摸过放映机，别看他理论卷子满分，但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不能一概而论，他一定不行。 周文亮虽然在这里没摸过放映机，但前世可玩过，取片、倒片、检片、装片直到开机放映，整体动作行云流水，一旁的监考老师都满意的点点头。 监考老师忍不住夸赞道：“不错，小伙子，看你经验挺丰富呀，是不是经常去放映电影。” 周文亮笑着：“不是，我第一次摸放映机。” 监考老师一脸惊讶：“什么，第一次！怎么可能。小伙子你可别骗我。” “我怎么敢骗你呢，我真是第一次摸放映机。” 老师看他不像说谎，低头看了看他的资料，又震惊的看着他，说道“好，好，不错……” 周文亮笑了笑，他之前报名考试要提交各种资料，成为放映员首要条件就是家世清白，又红又专才可以。 他正好都符合条件。 随后又考的放映机检修，绘制幻灯片，这是他的强项，他画的人物形象生动有趣，草木活灵活现，当场又震惊了监考老师。 随后影片讲解考试，也就是随着电影解说能力。 这时候的放映员还要兼职解说，讲解上面政策方针，宣传好人好事，反正听全面。 而且乡下大部分人都不会说普通话，十里不同音，看电影有的都听不懂普通话，所以需要放映员边放映，边解说幻灯片和宣传片。 当然，电影解说，周文亮是一点问题没有，娓娓而谈，声音清晰又平稳，最后轻松过关。 考完后，大家都外面等着。 没多久考过的名单就贴在报墙上。 许大茂瞅着名单，一排一排找，找到最后也没看到他的名字，顿时失望至极，随后看到最上面的第一名居然是周文亮！ 许大茂气的不轻，暗道：这小子凭什么得第一名，他以前根本就不会这样玩意呀。 就跟纳闷。 转圈瞅了瞅，没看到周文亮。 周文亮早在板报贴出来之前，就被监考老师叫走了。 这个老师三十多岁中年男子，对他很是欣赏，夸赞他。 整的周文亮都不好意思。 “老师，你过谦了。” 监考老师忍不住笑了：“呵呵，我是一点没夸张，我做老师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各课全额满分，实践操作一点问题没出，小伙子你真不错。 对了，你有这么好的成绩，怎么不上学了，我看你资料上初中毕业就不上课？ 你这不上学可惜了！” 监考老师奇怪看着他。 周文亮还真被问住了。 这怎么回答，难道说换人了？ 之前那个不爱学习的他死了！ 说了也没人信呀。 “老师，不瞒你说，我之前不爱学习，毕业找不到工作，而我家里特别困难，我妈妈从小告所我，穷人家的孩子……” 周文亮把自己带入阎家，用颤抖的声音，强忍着泪水，诉说阎家的困苦。 每天一碗稀粥，半个窝头，就着咸菜条，有时候都吃不上饭，饿的两眼发黑，苦不苦。 苦，那是真的苦，说的是前年，大部分都这样，别看这个这个监考老师还是教授，但他跟大家差不多。 那时候都这样。 又说看着母亲劳累，妹妹饿瘦，他却整天无事，随后他幡然悔悟，下定决心，要让家里过上好日子。 周文亮神情激动，红着眼，紧握拳头。 看样子是入戏了。 把老师感动的，代入感很强。 “孩子，能幡然醒悟就好，以后好好努力，做一个孝顺孩子……” “嗯，老师我会的……” 老师拍了拍周文亮肩膀，问道：“我看你对电影很了解，之前的几道题，你都答对了，你以前学过导演？” 还真学过。周文亮：“没学过，我看过几本书，我对电影很感兴趣，一学就会。” 老师顿时笑了，“那我考考你，电影的三要素是什么？” 周文亮不假思索：“色彩，声音，画面。” 电影的基础是什么。 “画面……” 一问一答，见周文亮对答如流，老师却满意点头。 老师起了爱才之心，邀请周文亮在电影学院学习，有这天赋，浪费可惜了。 9有人说媒求收藏求推荐 让他在这里学习，学什么，难道学电影拍摄，或者当演员？ 周文亮委婉的拒绝了，说实话，有一瞬间心动，但想到这时候他没钱，主要是以后艺术家都不安全，还不如老实点当工人，自在点。 老师有点可惜，“你有天赋，不学可惜了…… 这样吧，你有时间就过来旁听，往后不懂的单独问我。” 周文亮连忙感激涕零的样子，“谢谢老师栽培，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你真是我……” “行了行了。我叫徐龙刚，你以后叫我徐老师或者徐副主任，我教的是导演系……” 周文亮听的惊讶了下，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师居然是导演系副主任！ 周文亮跟徐龙刚老师聊了很多电影方面的知识，问了很多这时候拍电影的问题，最后迷糊的走出教学楼，内心感慨万千。 今天是遇到贵人了，不但让他可以旁听电影学院的课程，还给他解决了工作问题。 旁听课程倒是简单，他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检修过导演课，倒是没多在乎。 可工作名额帮他解决了，这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亮子，亮子，等等我，你刚才去哪了？”许大茂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跑了过来。 周文亮奇怪看着他：“你怎么还没走，专门等我了？” “那你看看，我就是专门等你呢。” “有事？” 许大茂也不说啥事，拉着周文亮就往前走：“走走，今天哥们请你喝酒。” 周文亮：“今天不行，家里等着呢。明天吧。” 周母还在家等他考试的消息呢。 许大茂：“那行吧，咱就不下馆子了，直接去我家。” 周文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人坐着电车到了鼓楼大街，周文亮先是去了一趟宏仁诊所。 周文亮一进诊所门，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坐在桌子边，正在给老人号脉。 没看错，就是号脉，这是位老中医了，叫什么不知道，知道姓李。 以前就是一名郎中，解放后被果家招募了，在这小小诊所里坐诊。 那时候到处都在破旧立新，像土郎中就为旧。 但当时缺医生呀，别说那时了，就现在还缺医生呢。 乡下公社有个会治疗头疼脑热江湖郎中那都能当宝贝供着。 谁让缺这玩意呢。 这时候赤脚医生手册还没出版，要到70年以后了。 赤脚医生手册可是全科医疗医药宝典，有图有真相，识字就会。 当时解决了医生缺乏的问题，为几亿人解决了治病难的问题立下了汗马功劳，让农村也可以养的起医生。 “小亮来了，你妈在财务室，你过去吧。”女护士看到门口的周文亮，笑着指了指诊室后面。 “知道了，郑大妈你忙，我自己去就行。”周文亮招呼了一声，往后方财务室走去。 财务室内，周母真跟一个中年妇女聊天呢，看中年妇女拉着周母嘀嘀咕咕，手比划，活灵活现的样子，跟亲眼看到什么一样。 周文亮知道，这附近一定有一个人在此时身败名裂了！ “吆，小亮来了，刚还说你呢，你来的正好。”中年妇女看到他进来，立马兴奋冲他招了招手。 周文亮脸猛的僵住，原来说的是自己呀！ “小亮，你回来了，考的怎么样？” “考完了，那什么，我放映员证考下来了，我过来给你说一下，我晚上不在家吃饭了，许大茂要请我喝酒……” 周母闻言，激动又高兴的拉着他的手：“考下来了呀！哎呀，我就说呀，我儿子不笨，你看你姐姐都是高中毕业，我儿子没道里考不上……” 中年妇女：“哎吆，恭喜恭喜了，真是双喜临门呀！小亮当了放映员，往后你周家可饿不到了。” “郭大婶子，什么双喜临门？你知道我有两件喜事要说？” 在电影学院旁听的事儿，周文亮还准备说出来让周母高兴一下呢。 周母：“还有喜事？还有什么。” 周文亮随后说了一下可以去旁听的事儿，周母听完果然很高兴，儿子去旁听，如果一以后考下毕业证，那就成大学生了吗，哎吆，周家祖坟要冒青烟了吗！ 如果周文亮知道周母的想法，一定对她说，想多了，毕业证不可能给了！ 他高中都没毕业，怎么可能给他大学证，这又不是以后的成人高考，只是徐龙刚欣赏他对电影的知识天赋罢了。 郭大婶：“那就更要恭喜了，这以后是大学生，没准还能看到你拍的电影呢！” “翠儿呀，我跟你说，小亮小的时候我就说这孩子长大指定有出息，你看我说的怎么样儿，一点没错……”郭大婶嘴叭叭的，这能说会道夸奖，让周母听的脸上笑容就没断过。 她最喜欢别人夸她儿子了，只不过以前儿子不争气，听的少，这次可算是有出息了。 周文亮听的都不好意思，招呼一声转头就要走。 郭大婶连忙叫住：“小亮等一下，郭婶给你说个好事儿。” 周文亮一顿，奇怪看了过去。 “小亮，我有个侄女儿，跟你差不多大，今年十八了，长的是美若天仙，就跟天女下凡似的，那在我娘家公社是十里八乡的大美人，来提亲的都要把门槛……” 周文亮后退了一步，不过别的，郭大婶传八卦的能力强，原来当媒人的能力也这么强，瞅着说的，真跟天女下凡一样。 不过，瞧了瞧郭大婶这副刻薄显瘦脸型，周文亮都能想象到她的哥哥或者弟弟的长啥样，在联想到他们的下一代，周文亮打了个寒颤。 连忙对周母发眼色，周母还没说话，郭大婶可能看到周文亮挤眉弄眼了，不高兴说道：“小亮，你别瞅翠儿了，她刚才答应了，现在就看你的意思。” 周母一阵尴尬的笑了笑，刚才她确实答应了。 周文亮就很无语，干啥呢！怎么就答应了！卖儿子也不能这么快呀！ 郭大婶是想亲侄女儿嫁进城里，物色很久，发现附近条件最好的，还能接受乡下户口的也就周家了。 为啥说周家能接受乡下户口呢，一个是郭大婶能说会道，让想抱孙子的周母心动，在一个就是周文亮到现在还没个正经工作，整天跟个街溜子一样，好姑娘看不上。 说条件好，那就是周家的大闺女都嫁出去了，往后小闺女在嫁出去，家里两套房子不就成周文亮的了，侄女嫁过来，也不用担心住的地方，不像别家，老老少少三几代人挤在一个屋子住。 在一个就是大闺女还是粮站主任的媳妇，那还能饿到了，周母还有工资，多好的条件。 10信托商店求收藏求推荐 现在周文亮还要当放映员呀，郭大婶就更高兴，这个事个肥差，油水多。 虽然条件很好，想的也很好，但周文亮不同意，打哈哈：“郭婶子，我现在还小，没到结婚年龄，现在不急。” 郭大婶早就考虑好了，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嗐，这有什么，乡下没人看这个，城里你们先定亲，定亲后住在一起，到结婚年龄去领个证就行了。” 她还真没说错，这时候还真没人看这个，乡下有的人十五岁就结婚了，城里虽然不会这么早，但十岁结婚的大有人在。 这时候民不举，官不究，没人较真，毕竟刚从封建社会过来几年呀，很多老旧规矩还在。 周文亮不同意，所以就婉拒了，嗯，有点生硬了。 周母也不同意了，之前是儿子没工作，现在不一样了，她想找给儿子找个更好的。 郭大婶一脸不高兴的走了。 周文亮瞅她样子，往后这老娘们等着说他小话吧。 从诊所下班，母子俩出来，慢悠悠往四合院走，周母要去买菜，周文亮就没跟着，因为他看到前面有个信托商店。 信托商店，京城都称呼为委托商行，后世叫典当行；解放前称为当铺。 信托商店遍布四九城，像东单、天桥、西单、北新桥、菜市口等等。 这些店铺天天顾客盈门，这时候人特别喜欢逛信托商店。 因为东西便宜，而且价格公道和保真！ 信托商店一般都分为两部分——售品部和收购部。 售品部负责展示和出售，收购部负责收购和寄卖。 按照信托商店的规矩，无论是来出售还是来委托的人，都得带上户口本等身份证明，如果是卖自行车这种贵重物品，还得带上自行车执照。 这是为了防止不法分子利用信托商店销赃，万一物品出现什么问题，也能找到本主儿。 而且信托商店属于特殊行业，由公安部门监管。 如有来路不明物件送来，那绝对是一个招呼一声，警察马上就到。 至于为什么说这里价格公道呢。 那是因为解放前后，四九城街头巷尾一群走街串巷收旧货的，因为边走边打小鼓要喝。 俗话说：“买仨、卖俩、当一个。” 这句话意思是，一个物品，用三个钱买来的，急用钱，想卖了，只能卖两个钱。 若当，只能当一个钱！ 这说的就是当时那些走街串巷收各类旧货的小贩，他们从低买高卖，从中谋取盈利。 这群人走街串胡同时，不停地敲打手上捏着的小圆鼓，发出“梆、梆、梆”的声音，故称其为“打小鼓儿的” 而且这还有门道，小鼓分硬鼓儿和软鼓儿。 从事软鼓者，就是收破烂的。大多是以物换物，穷人家用破锅烂袜子，换块胰子（肥皂），有孩子上学的换根铅笔，再不济也能落盒洋火。 从事硬鼓者，就是收文玩字画。 这群人有钱，其次是眼力准，识货，懂行情。同时，还能瞬间揣摩卖家的心理，心思灵活，成交率高。 特别是民国时期，众多八旗子弟断了俸禄，以及一些官宦之家，急等着变卖家当维持生活，但又碍于面子，放不下身价，只好将“打小鼓的”请进家中，不声不响的完成交易。 所以，这些做收旧货买卖者，往往抓住卖主的心理，拼命压低价格，从中牟取暴利。 到了49年，这群打鼓儿的，只要没有前科的，都被信托商店收编了，那些拼命压价的打鼓儿人也就没了。 这群人眼力强，识货，客户拿来东西能看的准，所以在信托商店如鱼得水。 主要这里东西不要票，所有东西价格低。 再加上人们工资不高，商品匮乏，凭票证供应，有钱不见得就能买到东西。 但这里不会，只要有钱，可以享受敞开供应的购物快感。 周文亮也是第一次逛四九城信托，前世只听过，没来过。 进了北新桥信托商店，嗯，也是四九城最出名几家信托商店之一，这里为啥出名呢，因为这里自行车最多，出售各种二手自行车和自行车配件。 店里昏暗，大白天也要亮着灯，进来闻到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像是呢子大衣发霉或者是旧皮衣腐朽的味道。 柜台过道都摆满了自行车，两排，各种型号的都有，都是二手的。 后面货架上、柜台里摆放着各种各式的旧家具、瓷器、铜器、服装、皮货、钟表、自行车等老旧玩意。 商品不像百货商场那样整齐规矩，店堂里的氛围感觉很灰色。 很有年代感。 人不少，来这里看自行车的很多，周文亮也想买一辆自行车，转悠一圈，东摸摸西看看，最后拍了拍一辆八成新的永久自行车车座子，问道：“同志，这辆车子多钱？” 售货员小伙趴在柜台上，懒洋洋抬头瞥了一眼，说道：“八十。” 就跟简短，现在就这态度。 周文亮也不在乎，瞅了瞅，一辆永久13型自行车，现在新的要160多，还要工业券，一般人真买不起！ 周文亮确实需要一辆自行车代步，要不去哪都腿儿着，难受。 “这辆车子加上磨砂灯和车篓多少钱？” “车子80、摩电灯15、车篓3块，一共98……” “装上……” 售货员一看他这么敞亮，也不墨迹，吆喝一声门口的装车师傅。 这位老师傅管自行车组装，维修，补胎，手上活儿没得说，几分钟装好。 周文亮摸了摸车篓，看了眼摩电灯，这玩意现在算是高科技了，到了晚上，一掰车把子，电轮子和车轱辘产生摩擦发电，骑的越快，车灯越亮。 当下非常方便实用的发电机。 回到柜台交了钱，看了看玻璃柜内摆放的手表，指着一块问道：“这块多少钱。” “罗马半钢手表，这块180，表身表带全新……” 周文亮咋舌不已，一块破瑞士手表这么值钱，二手的都这么贵。 “这块呢？” “这块梅花表60……” 周文亮一乐，“拿出来我看看。” 售货员打开柜台玻璃，从里面拿出手表递给他。 周文亮瞧了瞧，表身银明，内部精致，金针和蓝针配饰，皮质表带柔软，拿在手里有点分量。 “不错，就这块了。” 周文亮给了钱，直接带着表走了，出门推着车子，看到路口周母买菜回来，连忙招了招手。 周母一脸茫然，拎着菜篮子过来，“儿子，这，这车子哪来的，你借谁的呀。” “什么借的，咱家买的。” “买的？我没给你钱呀！你哪来的钱呀。” 11院里很热闹求收藏求推荐 周文亮摸了摸鼻子，看着周母惊讶随后变成惊恐的表情。 怕她想多，周文亮急忙解释钱是怎么来的，把他跟胖子一起捕鱼，怎么卖的简单说了一下。 周母还半信半疑，“真的，你们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吧！” “没有，你儿子你还不知道吗，老实的不行，哪有胆子做这些。” 周母听的有理，自己儿子确实没这个胆子，当下就放心了，随后又担忧道：“下次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儿了，鸽子市是你能随便去吗，被抓了你让我怎么办。” 周文亮苦笑的保证，又看着周母围着自行车稀罕，这摸摸，那摸摸的。嘴里还囔囔着瞎花钱，留着钱买新的多好。 “妈，上来，我带你走，我还要去打钢印呢，去晚了等会人家下班了。” “对对，这得赶紧去……” 周母连忙把菜篮子放在车篓内，催着周文亮快去，她自己坐在车上，那还有心疼钱的样子了。 周文亮笑着摇摇头，带着笑的合不拢嘴的周母就往车管所。 周母确实心疼钱，但是，自行车 不管怎么说，买了就是买了，家里有了个大件，也就是自行车，以后儿子找媳妇差不了。周母还是很高兴的。 周文亮骑上自行车感觉回头率都高了，羡慕居多，刚开始他还没在意，毕竟他从后世过来。 感觉一个破自行车有啥，也就那样。可这时候人们可不这么认为。 家里有自行车的，那可是正经富裕的家庭，没点实力的谁买得起。 在车管所提交购买自行车发票资料，这些委托商店都给了，又交了两块钱，自行车打上钢印，发了一个深绿色自行车行驶证，嗯，就很正规，比买奔驰都正规。 回四合院的路上，没进胡同呢，周母看到熟人就打招呼： “建英，歇着呢，没事，这不是儿子买了辆自行车吗，非要拖着我去买菜，我那坐的惯这个，还不如走路快呢……” “图图他奶奶，遛弯呢，哎，这不是小亮买了辆自行车，非要去接我下班，就这两步道，非要托着我走……” “……对，骑自行车了，我儿子买的，这孩子瞎花钱……” 路上周母恨不得全胡同的人都知道他买自行车了，哪虚荣心大大的满足，尤其是听到全都夸她儿子有出息，周母笑的更开心，比夸她都高兴。 今天面子赚的的足足的，回到四合院更热闹，周母站在门口，腰杆子都挺直了。 院里都炸开锅啦，呼呼啦啦在前院一堆人看热闹。 全院谁有自行车呀，谁也没有，许大茂有一辆，但那是厂子的车，又不是他本人的。 “周嫂子，这是发财了，居然骑上自行车了！” “就是呀，周婶子这是捡钱了！买自行车了，嚯，还是永久牌的。” “还真是，瞅瞅这大梁……” “这那是我买的呀，我可舍不得，这是小亮买的，他……” 周文亮拉了拉周母，在外面说说就算了，院里就别说了。 毕竟这院里有一群见不得别人好，如果知道了，没准晚上没准举报了。 周母马上反应过来：“哎，这不是小亮要上班了吗，我给他买了一辆车代步用。” 院里一群人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但大家还是羡慕的不行。 “周大妈，我小舅子下月初十结婚，你看能用下你家自信车吗。” “我也是下个月结婚，我……” 这就跟起了个头一样，彼此起伏的要借自行车，周文亮听的脸都绿了，全都要借车，借车的理由各种，就连阎埠贵都跑过来凑热闹，借车去钓鱼，你去死吧！ 不借。 不患寡而患不均，借给一个人用了，剩下的都要借，如果不借，哪就得罪人了，借他家凭什么不借给我。 哪往后自行车周文亮也不用骑了，天天借给他们玩吧。 “有什么呀，不就是一辆破自行车吗，看把你们稀罕的。”傻柱抱着手臂，内心嫉妒，撇撇嘴。 许大茂见不得傻柱好，忍不住嘲讽：“还破自行车，你能买得起一样，你买一辆我看看。” “嘿，孙子，哪个裤腰松了，把你给漏出来的，跑这来满嘴喷粪，大爷我怎么就买不起了。” “滚！傻柱，别给我扯那些，有本事你买一辆我看看。” “老子还真就买一辆让你狗小子看看……”傻柱说的有点底气不足，一辆自行车一百多，他能买起，但没必要！ 许大茂：“傻柱，心虚了吧，没那本事别吹牛，显得你能耐一样。” “你大爷，跟你有自行车一样。” 许大茂忍不住嘚瑟道：“哎，别说，大爷我还真有。现在后院停了一辆，我爸哪还有一辆，怎么样儿？ 傻柱你拿什么跟我比。” 傻柱气的就要过去踹许大茂，许大茂转身就跑。 “踏马的，给我站住……” “傻柱，你就是买不起，眼红了……” 院里顿时鸡飞狗跳，傻柱撵着许大茂满院子跑。 这时候也没人借自行车了，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 周文亮转头周雯雯说道：“先把车推回去。” 周雯雯扶着扶着自行车，稀罕的不行，忍不住说道：“哥，这辆车给我骑吧。我每天上学好远的，让我骑自行车去。” 周母打了闺女一下，“骑什么，这是你哥的。你天天上学坐公车去就行，自行车留着你哥上班用，男人在外面骑车子有面子。” 周雯雯不高兴的推着车子走，嘟囔道：“偏心眼，什么都你儿子好。我这闺女就是白捡的……” 周母忍不住笑了：“臭丫头，嘟囔什么了。” “哼……” 看着母女俩回去，周文亮笑着摇摇头。 周母对他是真偏心，让前世孤儿的他很享受这种母爱。 随后跟着大家看好戏。 傻柱撵着许大茂打，两人大呼小叫的好不热闹。 易中海：“柱子，柱子，你住手……” 刘海中指着傻柱大喝“傻柱！住手，还翻天了你，还有没有规矩。” 傻柱满脸不服的停下，还指着许大茂骂道：“孙贼儿，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立马嘲讽：“小爷等着呢，你能怎么着吧。你就是买不起自行车，你装什么，就破厨子……” 许大茂跟开了挂一样嘲讽。 傻柱这暴脾气，抬脚嗷嗷叫的追了过去。 这次易中海跟刘海中说话都不好使了，谁也拦不住，傻柱下定决心收拾一顿许大茂，许久不打，看来是皮痒了。 许大茂跟傻柱从小不对付，基本上是从小打到大。 许大茂也是欠欠儿的，又菜又爱玩，打不过，还老是上去撩拨傻柱。 这顿打也没跑了，让傻柱从后边踹了一脚，许大茂往前一冲，趴地上，傻柱对着他屁股就踹。 “快拦住他们……” 一群人看着正高兴呢，谁去拦，易中海见没人管，直接开始点名。 “光天，解成，文亮你们快拉开他俩，这像什么样子……” 12周家跟贾家的陈年旧事求收藏求推荐 听到易中海的吆喝，周文亮惋惜的摇摇头，正看热闹呢，他才不去拉架呢。 不过，也不用他，阎解成跟刘光齐和院里几个大小伙子就办了这事儿。 周文亮跟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胖子躲在一边看热闹。 傻柱被拉开，许大茂哀嚎躺在地上，顶着熊猫眼对三个大爷：“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看傻柱把我打的，你们的为我做主啊！” 刘海中顿时火冒三丈，转头批评傻柱。 这傻柱一点给他面子，都叫他住手了还敢打人，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刘海中没别的，好面子，做梦都在当官，也就是能力有限，一直当不上，只能在院里和家里耍耍官威。 在家里最疼的是大儿子刘光齐，简直是要啥给啥，对剩下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非打即骂，打的太狠了，都给刘光齐吓出心理阴影了。 也就儿子多，能这么干。易中海都羡慕不行，还打儿子，他想要都没有。 院里两个大爷轮流你一言我一句的批评傻柱，易中海在旁边和稀泥，傻柱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刘海中看他样子就来气，吵吵的要开大会，聋老太太胡搅蛮缠，又护短，招呼的傻柱给去她做饭，也没人干拦着。 谁让这老太太岁数大，也没人敢跟她计较。 没看到许大茂都吵吵两句不敢喊了。 最后就这么虎头蛇尾散开了。 周文亮看完热闹，刚想回家，就看到贾张氏凑了过来。 “文亮呀，我刚才说借自行车的事儿，你同意了，我家东旭就要用一下午，别忘了。” 周文亮一愣，什么他同意了，他什么时候答应把自行车借给贾家了， “别，我可没同意借自行车，谁同意你了，你就去找谁吧。” 周文亮摆摆手拒绝，贾张氏笑脸顿时没了，拉拉着脸。 “我用一下你自行车怎么了，咱们前后院邻居，这么小气。 别忘了啊，我以前还帮你家，做人不能白眼狼。” “贾张氏，你别胡搅蛮缠，你帮过我家什么。”周文亮无语的要死，贾张氏帮过周家什么，什么都没有。 而且两家有仇还差不多。 周母以前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还要上班，那时候周文亮和周雯雯还小，大姐上学，周母就让对面住的三大妈白天帮忙看着点两个小的，有什么事儿就去诊所叫她。 三大妈也乐意至极的，看谁不是看呀，家里阎解成和阎解旷也小呢，一块带过来还能一起玩，还有报酬拿，这不挺好。 可贾张氏不知道从哪听到这个事儿，找来了，表示她给看着，她带孩子经验足，热情劲让周母半信半疑，都是刚搬过来的，谁也不了解谁，也不好推辞，就让贾张氏看着试试。 谁知道贾张氏试试差点没把周家搬空。 贾张氏每天带着贾东旭过来，周文亮几个人的零食，贾张氏经常抢了让贾东旭吃，厨房里的粮食，也不多拿，一天拿一点，偷摸往贾家倒腾。 等周文亮拉着妹妹去找周母的时候，说贾张氏抢他们吃的。 周母也没在意，心想，人家帮忙给看孩子，给人家孩子吃点零食应该的，还劝周文亮两人别小气，给贾东旭吃点没事，等没了她再买。 之后等周母发现家里东西少了，尤其是粮食，哪时候早就晚了，东西早就进了贾家肚子。 这个哑巴亏至今记得，那年周文亮过年新衣服都没了，因为买的布让贾张氏扯走不少，给贾东旭做了一件新衣服。 看着过年贾东旭穿着新衣服，自己几个孩子还穿着旧衣服，周母是气的够呛，跑去质问贾张氏。 “你不是说你没拿我家布料吗，哪贾东旭身上穿的是什么。” “这是我买的，怎么了，这布料你家能买，我家就不能买了。没这没道理呀。” 贾张氏仗着家里有男人可以肆无忌惮，嗯，那时候老贾还没死呢。 周母跟贾家吵了一顿，之后两家就在没说过话。 一直这么多年了，两家关系都不怎样，今天贾张氏又跑舔着脸过来借自行车，周文亮能给她好脸色吗。 贾张氏气的跳脚，指着周文亮，激动吵吵：“忘恩负义，你周家就是忘恩负义，要不是我帮你周家，你们能活这么大吗。现在用一下你自行车怎么了，看把你能耐的……” 周母听到后，气愤填膺，呵斥道：“你不要脸了你，还有脸说帮我家，你帮什么？你过来偷我家东西是真的，我家粮食你偷走多少，那时候差点把我们饿死，你的心怎么这么脏……” “说谁心脏了，别冤枉好人，我好心帮你带孩子，你说还说我偷你家东西，就你家哪三瓜两枣，我稀罕吗！” “你不稀罕你还偷，偷东西还不承认，把我给几个孩子做新衣服的布料都给偷了……” 贾张氏也叉着腰，一脸叼样儿，仗着胖，往前一冲一冲的，跟周母吵吵起来。 周文亮怕周母吃亏，拉着她退了一步，平静说道：“当时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贾张氏偷没偷我家东西大家心里也明白，跟她这种人没必要吵。” 贾东旭也拉住贾张氏，听到这话不高兴：“周文亮你怎么说话呢，你还真以为我家偷你们东西了？那时候我妈看你家都是孤儿寡母不容易，好心帮你们，你们怎么倒打一耙，有没有良心呀？” 院里的大部分真还真知道，那时候闹的挺大，周家都差点断了粮，这么多年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其实贾东旭知道偷没偷，确实偷了，但不能说出来。 那时候他都记事了，过去这么多年，隐约记得他妈那时候从周家拿了不少东西，给他吃的饼干，糖，还有家里的白面，棒子面，菜什么的，反正有不少东西。 周文亮刚要骂几句。 易中海又站出来当老好人，毕竟贾东旭是他徒弟，这事儿旧事重提，把贾东旭牵扯进去，他也跟着丢人。 “行了，行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事儿过去了，都散了散了，该该回家吃饭的吃饭，该看孩子的看孩子去。” 13占了便宜美滋滋求收藏求推荐 大家伙一步三回头的都回去了，周文亮扶着周母呢走了。 周母气的不轻，回家后还在大骂贾张氏不是东西。 周文亮和周雯雯在一旁劝解，跟贾张氏这个老太婆生气不值得。 这么多年谁不知道她是个贪得无厌的老太婆。 贾东旭拉着贾张氏回去，到家后不满道：“妈，你去哪干什么了？还有，你怎么又提这个事儿，真想让咱家背上小偷的名声。” 贾张氏不以为然：“咱家又没偷她周家东西，怕什么。 我过去是想给你借自行车用。你不是要带淮如回她娘家一趟吗，我想着你骑着自行车过去你不是有面子吗。” 秦淮如摸了摸肚子，前段时间发现又怀孕了，这是第三胎后。 以前贾张氏嫌她乡下丫头，各种刁难，天天家里过着受气小媳妇的生活，但怀孕之后，贾张氏对她态度明显好多了，这次想回娘家报喜讯，贾张氏就就让儿子陪着。 贾张氏还想在抱个孙子，但周文亮知道，这是个女的，不出问题就是槐花了。 晚上，许大茂挺着熊猫眼过来，叫周文亮过去喝酒。 周文亮：“大茂，你都这样了，还喝什么酒，要不然算了吧，改天，改天咱们在喝。” 许大茂摆了摆手：“没事，我菜都炒好了，过去……嘶~” 可能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伤口了，一阵呲牙咧嘴。 周文亮好笑的看着他，回头跟周母说了一声，抬脚跟许大茂往他家走去。 别说，他穿越过来一个多这么多天，今天还是第一天后院，中院都来的来少。 就因为他知道这中院后院没啥好人，他一直在前院做小透明，也不参与院里什么事，对院里漠不关心，只要不惹自己，他很乐意过自己的小日子。 许大茂家旁边就是王胖子家，周文亮看了一眼，见里面也在吃饭，也就没过去打招呼。 胖子家右边就是聋老太太正房，老太太正坐在门口，傻柱也在门口锅炉上炒大白菜，看到他两人，还冷哼了一声。 对面就是刘海中家，能听到屋内刘海中训斥刘光天的声音，二大妈在房子边小厨房炒菜，刘光福在一旁打下手。 很有烟火气息的大杂院。 许大茂招招手：“亮子，亮子，进来啊，在门口站着干啥。” 周文亮抬脚进了屋，瞧着屋里有点乱，衣服乱丢，床上被子都没叠，也不知道几天没收拾了。 许大茂他妈是有时间就过来给他收拾，基本上是两三天来一趟。 许大茂指了指桌子边凳子，笑着说道：“来，兄弟，坐，别客气。” 瞅了眼桌子上的菜，一份小炒肉，一盘炒鸡蛋，还有切好的灌香肠，旁边还有一瓶菊花白。 周文亮开玩笑说道：“太隆重了，许大茂，是不是有事求我呀？” “嗨，请你吃喝酒就必须要有事儿才能请吗，咱俩兄弟别说外道话，一顿酒，当哥哥的不放在眼里。” 说的是很大气豪迈，周文亮却对此表示不信。 许大茂啥人都知道，无利不起早，真小人是也，今天死活要请他喝酒，这里面古怪。 别看都在一个院里住着，但周文亮跟许大茂没这么好的关系。 许大茂见周文亮坐好，端起酒杯：“来兄弟，咱们走一个。” 周文亮跟他喝了一个，咂把了一下舌头，看了看酒杯，这酒香中带着中药香，比竹叶青的中药味淡一些，但还是能感到浓郁的中药味，还有一股菊香味。 三味合一，味道非常独特。 许大茂忍不住炫耀道：“怎么样，这酒不错吧，这可是菊花白！搁在过去，那是皇宫御酒，酒里有人参枸杞沉香啥的珍贵药材，多喝点对身体好呢。 你没喝过，多喝点。” 周文亮还真没喝过这种酒，后世都没听说过，不过，这种酒味道确实不错，而且这还是现在的高档酒，一瓶要一块八，一般人可喝不起，也就富裕家庭家招待贵客才拿出来。 “许大茂你这是有事呀！这么好的酒拿出才让我喝，有事说事，能办我就帮你办了。” 许大茂被道破心事也没不好意思，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兄弟，一看你就是明白人，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你今天不是考试了吗，还满分！能不能帮我也考一下……” 周文亮一听这个，脸黑了，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原来在这等他呢！ 想让他去替考，这被抓住了，在这个工作随着档案走年代，有了这个污点，他往后将会寸步难行！ 这是毁了他呀！ “那不行，我可不敢替考。”周文亮连连摇头拒绝，手上动作不停。 宴无好宴，菜是没有罪的，他赶紧吃，吃了赶紧撤。 许大茂：“别呀兄弟，不会有人知道，你去帮我考，谁知道你是谁，你写名字的时候写我的名字就行。放心，没人查。这些考官又没见过我。” 因为这时候处于破旧立新的档口，所以都没身份证，报名考试最好的办法就是介绍信，周文亮之前报名就从街道开的介绍信，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就是户口本，但户口本上也没相片，所以报名考试只有介绍信，至于介绍信上写的是不是本人，监考老师还真不知道。 所以替考说容易也容易，只要考完试，出来跟许大茂的人换一下，他自己进去领证盖钢印就行，最后的政审材料啥的许大茂自己就能完成。 虽说简单，但周文亮信不过许大茂这小子。 许大茂这人没准。 不管许大茂这小子怎么说，周文亮都是婉拒了。 许大茂有没有放映员证书都一样，万一哪根筋搭错了，把他举报了，哪会毁了他这辈子。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许大茂又不是没干过。 见周文亮猛吃猛喝，许大茂气的够呛，怎么说也不好使， 本来想让周文亮帮他替考，他有了证可以提前结束临时工，没想到这臭小子这么不识抬举。 周文亮见许大茂黑着脸，他赶紧把盘子里的小炒肉和香肠赶紧吃了，喝完杯中酒，起身陪陪屁股，说了声抱歉，抬腿撂了。 “呯~”许大茂一拍桌子，臭骂道：“他奶奶的，不识好歹。” 闷了一杯酒，拿着筷子想吃一片香肠，一看桌子上啥都没有了，只剩素菜了 许大茂一把丢了筷子，忍不住怒骂：“你踏马给我留点呀，都给我吃完了……” …… 周文亮剔着牙，一步三晃的在院里遛腿，心里美滋滋。 “吆，这是谁呀，这么高兴，捡钱了？”一个清脆悦耳的朗声传来。 周文亮回头一看，眼前一亮，一位二八少女俏生生站在他背后。 “雨水，你怎么在这里？”没错，这就是何雨水，见她嘴角含笑，模样清秀，一头乌黑秀发，梳这两个麻花辫子，穿着这个年代的校服，犹如邻家小妹，既清纯又娇俏可人。 14嫉妒使我质壁分离求收藏求推荐 何雨水笑盈盈的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这又不是你家。” “我不是哪意思，我是问你放假……”周文亮没说完就想到，今天星期天，可不就放假了吗。 何雨水因为住校，每次星期天回来两天，不过，她跟周雯雯不一样，周雯雯是每天放学回家。 何雨水背着手，白了他一眼：“我放没放假你不知道，你妹妹放假没。” 周文亮挠了挠头：“嘿嘿，星期五。” “哼，傻样儿吧。”何雨水对着他叫哼一声，背着手一颠一颠走了。 周文亮黑着脸，对她背影：“臭丫头你说谁呢，你是不是找打。” 何雨水回头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笑嘻嘻跑了。 周文亮笑着摇摇头，两人一个院的，以前还是同学，跟周雯雯关系挺好，算起来何雨水还是自己学妹。 嗯，小学妹什么的最好了。 “亮子，干啥呢？在这里瞅谁呢！” 周文亮回头见到胖子过来，说道：“没干啥，吃了饭溜溜食。” “别遛食了，我去粮站值夜班呀，你去吗？” “值夜班你让我去干啥，我不去。” “去吧，到粮站我给你介绍个大美女。” “你给我扯犊子呢，大晚上的哪有美女，别忘了是谁把你介绍到粮站的，粮站里那有美女？” 胖子一想还真是，粮站有大妈，还真没有美女。 “你跟我就伴儿呗，我第一次值夜班，我心里没地儿。” 周文亮笑骂道：“滚犊子，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晚上在哪睡一觉，跟你一组的是谁？” “李师傅。” “有人带着你，你还怕什么，赶紧滚吧。” 胖子嘿嘿直乐，闲侃几句大山，转身跑了。 周文亮逛了，转身回家，到家发现大姐一家也在。 “小亮回来了。” “大姐，大姐夫，你们怎么来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姐姐一家，之前都是在记忆中看到过。 “舅舅……。” “哎，建国长高不少呀，这才几天没见，差点不认识。”周文亮揉了揉小外甥的可爱小脑袋。 “还说呢，让你经常去我哪，你怎么不去。”大姐过来给他整理衣领，埋怨道。 大姐二十八，貌美如花，是个扶弟魔，姐夫三十，圆头圆脸，胖嘟嘟的老实样儿，一看就有福气，两口子有个孩子七岁了，叫洪建国，非常符合这个年代的特色。 周文亮嘿嘿笑着挠了挠头：“这几天忙，没时间过去。” 洪再民姐夫笑着说道：“小亮你去喝酒了？想喝酒来找姐夫啊！ 我这里酒多，想喝酒来找我。” 大姐周敏打他一下：“去，别教坏我弟，一天天喝什么酒。” “得，你姐还不让我喝。” 周文亮哑然失笑，因为姐姐经常管着不让他喝酒，每次他过去姐夫家做客，姐夫都拿出来好酒招待，他自己喝一点，因为周文亮那时候不喝酒，但拿出来了，姐姐也不会管他。 这次大姐一家过来是送东西的，基本上是米面油啥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送点，正因为有大姐家里才没闹过饥荒。 之前困难的时候，大姐一家也困难，就那样，还往这里送东西呢。 挖着婆家的墙角，往娘家送东西，也亏了姐夫上面没老人，姐姐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如果有个婆婆在上面压着，你看看，这婆媳关系得紧张成啥样。 …… 第二天，周文亮还在睡梦中，就听到门外周母拍着房门喊他起床。 周文亮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伸手摸到枕头边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呻吟道：“才六点，叫这么早干什么。” 周母在门外听到，喊道：“六点不早了，你今天去上班，吃了饭早点过去，给人家一个好印象。” “知道了，啊~” “别嚎嚎了，快起来，饭我都做好了……” 六点就做好饭了，哪周母不得五点起来，那时候天还没亮！ 是担心他去了给人家不好印象，所以才起来这么早的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周文亮内心暖暖的。 磨磨蹭蹭的起床，端着脸盆去院里水池子洗漱。 周文亮刷牙的时候，阎解成也出来洗漱了。 “亮子，听说你找到工作了？什么工作？” 周文亮刷着牙，嘟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阎解成：“昨晚你姐来之前，你妈在我家呢，那时候听她跟我妈说的。” 呸~周文亮端着缸子漱口，说道：“我确实找了个工作，放映员。怎么样不错吧？” “岂止不错呀，那是相当不错！”阎解成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赶上了，之前的粮站工作你不去，让给了胖子。”嫉妒的使我面目全非，阎解成满脸扭曲。 最后又不甘心问道：“现在又考个证，你就能当放映员了？” 周文亮撇了他一眼，笑着点点头：“对，证考下来我就当了放映员。怎么你也想考一个？” 阎解成沉思，他在东直门外大货场扛大包是扛的够够的了，每天累死累活，挣不了几个钱，如果真像周文亮说的一样，考个证，就能当放映员，哪还这就好了。 “别说，我还真就想。 对了，哪这证好考吗？” “有点难度，书本上的倒是好学，死记硬背就行，但实践操作你怎么办？你又没摸过放映机，到时候考操作你都不会。” 这确实是个问题，光有理论铁定不行，可他去哪学实践，一台放映机这么珍贵，谁敢让他摸，坏了怎么办。 “你是怎么学的？” “我姐夫认识人，我跟人家学的。” 阎解成又是嫉妒的面目全非，低头洗脸的动作都用力不少。 狗日的，也就摊上好命，有个好姐姐，别的他那点比得上自己。 周文亮洗完赶紧撤，真怕把阎解成刺激的发狂。 吃了饭，在周雯雯祝福下，周母的叮嘱中，周文亮蹬着车子出门上班了。 他去的地方位于xc区民政局边，这里有一家电影公司，全名叫华夏电影发行放映总公司，来头很大，中影前身，文化部下属部门，管理全国电影发行放映业务的机构。 既然叫总公司，那全国各省市县都有分公司，而且全国省一级的放映员都归这家公司管，像省市映员培训，考试都是这里主管。 周文亮这样的小放映员来这里是报道的，具体怎么分配看人家了。 拿着放映员证件和徐龙刚开的介绍信进了电影公司，找到放映管理处，见到一位稍微秃顶的中年领导，叫朱科长，他先是自我介绍又说明来意。 朱科长低头看着他的介绍信，笑着问道：“周同志，成绩够好的呀，我看你考的全是满分，很不错。但是不要自满，咱们该该努力还是要努力，知道了吗？” 15交道口电影院求收藏求推荐 周文亮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大声说道：“是，我一定认真刻苦磨练自己，专研放映技术，绝不辜负您和徐老师的期待，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朱科长哑然失笑，指着他：“你呀，不用溜须拍马，咱们这里不兴这一套。你只要以后好好完成上级指派的任务就行。” “保证完成每一项放映任务，坚决贯彻执行上级……” 周文亮擦了擦汗，之后又是一系列各种审核，幸亏他思想过硬，信仰坚定，身份符合。 拿着开好的证明，有了编制，回到dc区，他现在成了一名正式放映员。 工作地点交道口电影院，这里离家近，他特意选的这里。 周文亮骑车子到了交道口，在电影院门口停好车子，抬头仰望这家坐北朝南的影院。 电影院是一座两层楼的建筑。灰色的外墙，二楼两侧房沿上，装饰着汉画像砖中常见的車马图案。 整座建筑古朴、大气。 影院门前是一个铺着方砖的小广场，从广场北面拾阶而上，迎面是一排很有气魄的玻璃大门。 门前月台的两侧是售票处。 交道口电影院兴建于1953年，1957年那会，还在交道口电影院举办了盛大的“亚洲电影周”。 周文亮记忆中以前也来过，不过，来这里看电影的时候少，一般都是去圆恩寺。 交道口南路西就是园恩寺胡同中有一座园恩寺影剧院。 哪里电影票便宜，白天放电影，晚上剧团演出，因为放的是二轮电影，所以才票价便宜，一张票才一毛钱。 当今可不像后世，这时候娱乐缺乏，没电视，没电脑的，看电影就是再时髦不过的一件事了。 周文亮抬脚走了进去，瞧影院一楼观众休息大厅宽敞明亮，迎面墙上曾挂着演员的大幅照片，非常醒目。 22位这个年代的明星，六十年代以前国内没有评选过电影明星，影院挂的都是毛熊国的22位电影明星，后来周公提议，我们不能总是挂别人的电影明星照片，能不能评选出我们自己的电影明星 随后各大制片厂集合影坛的老、中、青演员队伍，并结合当年度轰动一时的影片的主演，评选出这时候国内的电影明星。 最终产生出了种花家的第一批，也可以说是到当前为止的最后一批电影明星（因新种花家建立以来至今只评选过一次）。 休息大厅左右两侧各有水磨石楼梯通往楼上。 周文亮看到门口有个看着挺像工作人员，上前问道：“你好同志，我是分配到咱们这里的放映员，我叫周文亮，我现在刚来报道，我应该找谁？” 工作人员恍然：“你就是哪个周放映员对吧？我等你半天了，怎么才来呀，赶紧的，赶紧去放映室。” 周文亮懵了一下，被这人拉着上了楼。 “同志，怎么回事，还没说清楚呢。” “甭说了，你先把电影放映了再说，马上开场了。” 周文亮一路被他拉着着急忙慌的来到二楼放映室，室内两台大型松花江牌放映坐机，一台倒片机，放映35全型号胶片电影。 “周放映员，你先准备，第一场电影放映时间快到了。今天放映的是《洪湖赤卫队》，别放错了。”工作人员指着桌上几个铁盒子。 周文亮瞅了一眼手表，马上十点了，又通过墙上的两个小窗口，看到影厅内陆陆续续上人了。 虽然内心奇怪，但还是麻利的打开铁盒子，打开拿出拷贝，这部电影拷贝有12盘胶片，迅速装上拷贝1，调试了一下。 时间来到十点钟，影厅内早就坐满了人，见电影迟迟不放映，观众席上有人都炸锅了。 “装好快开始，不用等。”中年男子擦了擦汗，焦急的催了一声，又关掉影厅内的灯，透过小窗户，看着外面激动的观众。 周文亮也不废话，直接按了下启动键，放映机射出，透过小窗户，打在银幕上。 音乐一响起来，先是一段新闻简报，也跟以后的新闻联播类似，各种国家大事啥的，播放完新闻简报之后就是经典北影片头出现在银幕上，观众们立马安静了下来。 《洪湖赤卫队》是一部歌剧战争片，也是难得的经典，他前世看过，再次观看还是很感慨，现在还会哼哼两句： 洪湖水，浪打浪， 渔歌阵阵风雷壮。 声威犹复似当年， 千军披靡视所向！ 多经典呀，前世几岁上看过的影片，现在还能记得几句歌词。 不说别的，当个放映员也挺好，起码能天天看电影，用来打发无聊时间。 周文亮一边看着电影，问旁边中年男子：“领导，这是怎么回事？咱们这没放映员了？” “唉，别提了，咱们交道口有两个放映员，一个有任务，去乡下公社放映电影了，一个今天他奶奶的出了问题，到现在还没来，咱们上面站长都气的骂娘了。” 中年男子先是愤愤不满，又看了看周文亮，笑着说道：“周放映员你技术挺好呀，要不是你今天过来及时，咱们交道口电影院全都得挨批。” 周文亮忍不住一笑，掏出烟递了一根，“不至于，不至于，就算我不过来，这不是还有你呢。” 中年男子接过牡丹香烟，看了一眼，笑着调侃道：“放映员这两下子，我可不行。” “还没请教？” “哎，忙活忙了，我是这电影院经理张海峰，你以后老张或者张经理都行。” 周文亮连忙跟他握了一下手：“张经理你好，以后多多指教。” 张海峰摆摆手，颔首好笑：“周放映员不用客气，往后这里什么不懂的就直接问我就行，不用跟我客气。” “对了，你还没办理入职手续了吧，走跟我去财务室登记，定级，往后你的工资就从这里发放了。” 张海峰说完就往外走。周文亮瞅了瞅正在工作的放映机，一盘胶片快放映完了，没人看着等会外面观众又炸锅了。 张海峰见他没过来，退回门口向里看了一眼，拍了拍脑门：“哎吆，看我这记性，你先放完这部电影，中午或者下午再去登记。 周同志不错，责任心很强，咱们这呀，就应该多点向你这样有责任心的，你看看这个李建波，工作不认真，到现在还没来，简直无法无天，我要向上级文化站反映他情况……” 看着张海峰愤愤不平走了，周文亮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看起了电影。 同时内心琢磨着， 他感觉这个李建波很有来头，要不然张海峰这么生气，还那这人没办法，放映电影这么大事儿，说不来就不来，胆子也太大了，这时候每部电影都是有任务的，放映多少场，上面记录，电影既是放映也是宣传。 16当放映员屈才了求推荐求收藏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老实看电影它不香吗。 一个多小时后，电影放映结束，观众散场，周文亮伸了个懒腰，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快十二点了，收拾一下。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小伙探出头，喊道：“周放映员，走吧，该吃饭了。” “唉，好嘞，马上……”周文亮收拾好，把拷贝归好位，跟着小伙去了食堂，也就是电影院后面大院子，这里可住人，几个保卫科值班的住这里。 周文亮一路跟着小伙，边走边聊，通过了解，知道了他叫孙宇，是电影院的跑片员。 这时候一部电影需要10多卷电影拷贝(一般称为本，）装在一个圆形的铁盒子里，一卷胶片能放10分钟左右，放映一整场电影大约需要十卷或更多。 为了节约成本，几家影剧院共用一套电影拷贝，放映时间都是错开的，一般邻近两家影剧院的放映时间相差不能少于40分钟，这时，跑片员就担任非常重要的角色。 跑片员每天骑着自行车托着拷贝，在各大电影院之间往来送拷贝，就是这个影院放完了，拷贝立马送到下一个电影院去。 而且时间是绝对不敢耽误的，一耽误，看电影的观众就要闹了。 辛苦倒是真辛苦，风里来雨里去的。 现在是中午孙宇才有时间吃饭，吃了饭要赶紧给福隆寺那边影院送《洪湖赤卫队》拷贝。 餐厅是两间紧挨着的屋子打通，所以餐厅空间还挺大，中间摆了一排桌椅，桌椅右侧就是打饭窗口，饭菜不贵。 周文亮看了看，尤其是看到馒头，想吃，奢侈一把，今天中午跑累了。 “给我来两个馒头，一份炒土豆丝……” “两个馒头三毛，四两粮票，鸡蛋汤三分……” 周文亮给完钱票，端着盘子，看了一下，只见餐厅里，大家不吃饭了，有得时不时的瞅他，男的假装吃饭，有几个大老娘们坐在一桌，聊着什么，眼睛不时的撇向他，看她们笑的样子，跟在密谋什么一样。 “这就是内个新来的放映员呀，挺年轻，长的也俊俏，应该没对象呢。 小慧，你喜欢吗，姐给你介绍一下吗？” 一个小姑娘大羞，捂着脸：“啊，刘姐，你，我不理你了……” “哈哈~”一群老娘们被逗的哈哈大笑。 男的也在讨论这个新来的放映员，好奇又羡慕的瞅着他。 这么年轻就当上放映员，这小子背后有关系吧。 “周放映员，别再哪站着了，这里……” 周文亮一眼看去，只见张海峰正对他招手，他刚才就看到张海峰了，只不过见跟他坐在一起的人多，没好意思过去，他等王宇呢，这小子拍他后面，打饭墨迹，挑选半天。 “张经理你好，几位领导好。”周文亮做了过来，对几人打了个招呼。 “嗯，往后这是咱们食堂，吃饭记得来着，晚上这里也有饭，嗯，上个月刚恢复的。” 张海峰夹着筷子，指了指周文亮，：“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个咱们的青年才俊，今天刚分配到咱们这来的周放映员，叫周……” 周文亮连忙提醒道：“周文亮。” “对，周文亮，这就是以后咱们的第三个放映员了，他来了，往后咱们宣传工作还轻松点。” 又指着旁边的瘦高中年男子，又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宣传干事，魏晓东。” 周文亮赶紧起身握了一下手：“你好魏干事，以后多多指教。” “哈哈，周同志不用客气……” “这个是咱们的库管刘股长，你往后放映完毕的拷贝要归还库房，签字才行……” “你好，刘……” 一圈下来，周文亮都冒汗了，这电影院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像什么经理，副经理，书记，副书记，各种委员，科长，干事、股长，领导不少，这次是认了个遍。 吃完饭跟着档案室郑股长去登记，他的档案往后就调到交道口电影院了，随后又是财务填写资料，考核评级。 考核现场来了不少人，基本上电影院的人都过来看热闹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距离下一场电影还早着呢。 两个电工从库房把柴油发电机都搬了出来。 模拟在下乡放电影的场景。 周文亮对这些考核很轻松，发电维修，处理突发事情，各类放映机维护，播放，动作行云流水。 看周文亮熟练的样子，张海峰跟一旁的何书记都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张，咱们捡到宝了呀。” “哈哈，别说，比咱们的小蔡强多了。” “小蔡明天回来了，让他俩比比看。” “不用比了，小蔡哪有这动作，你看人家这熟练灵巧的样子，一看就从小玩放映机，小蔡可比不过他。” 何书记看了周文亮一下，见他把一台长江牌35放映机熟练拆开，检查哪里坏掉，摸索两下，换上一根晶体管，又迅速组装好，插上电源，启动开关后，放映果然转了起来。 看到这里，何书记拍了拍手，赞叹道：“好，周同事不错，放映技术扎实。” 其实不止他一个人感觉周文亮牛，是他人也一样，都拍着手鼓掌，纷纷赞扬。 周文亮站起来连连摆手，谦虚的说：“大家抬举了，这没什么……” 他今天一天没干别的，光考核了，先是在电影公司，来这里了又一遍，也亏了他应付的过来。 之后又考核绘画，制作幻灯片，这他强项，画出来的新闻人物更是惟妙惟肖，引得满堂喝彩。 张海峰拿着草稿画，啧啧称奇：“周放映员，你这画画水平够高的呀，当放映员可惜了……” “嘿嘿，我喜欢电影，对画画不感兴趣，也就随便画画……” 张海峰没好气：“给我扯呢，随便画能画这么好。 对了，能画人物像吗？我看你这张画的跟真人一样，不对，比真人还美观……” 那当然比真人美观了，周文亮看着照片画的时候微调，就跟修图一样，画完后比照片中的本人美观度多了。 而且他这次穿越后，不但记忆力加上了，而且画画水平都提高了。 “可以画本人，张经理要试试？” 张海峰转头跟何书记对视一眼，摆了摆姿势，笑着说道“多长时间能画好，给我画一张。” 周文亮点点头，拿起铅笔，横竖对着张海峰的脸型比划了一下，低头刷刷的铅笔在纸上勾画了起来。 美术室内围满了人，就连门外走廊里都服务人员，比如几个打扫卫生的，后院厨房的厨师们，圈外伸着脑袋看，就没见过，很稀罕。 不到五分钟，一张人物素描画了出来。 何书记抢先拿了起来，旁边张海峰趁着头看。 “啧啧，好！周放映员画工了得，我现在同意老张的想法了，你当放映员屈才了，应该当个大画家……” 17李建波 当大画家？周文亮内心连连摇头，艺术家什么的他想都不敢想，现在是避之如蛇蝎，假忙谦虚推辞。 何书记是对周文亮画工赞叹有加，又拿着画，仔细瞅了瞅，又把素描画放在张海峰脸庞，皱着眉：“仔细瞅瞅，你没这画上边的人好看，这又不像你了！” “这就是我，你看我的下巴这里的痣还在呢，你什么眼神呀你，赶紧给我，这是我的。”张海峰一把抢过来素描画，越看越喜欢，真比本人好看，英俊了不少，气质都变了，他都不信这是他自己。 这就是艺术呀！ 画的好， 举着大拇猛夸周文亮厉害。 何书记看着给那像素描画，也想要一张，但不好意思说说出来，周文亮十分懂事，立马为何书记画了一张更英俊的，画的跟本人年轻了不止十岁，四十多岁的何书记愣是让他画成三十多岁，立马让两人惊为天人，直夸神乎其技呀。 还动不动就要上报，周文亮吓坏了，装过头了，上报了，往后把他调走怎么办，这最怕就是把他调到学校教学生画画，那不老寿星上吊。 连忙瞎掰掰解释了一顿，糊弄过去，周文亮这次装过头了，下次不能这么锋芒初露了，太显眼。 考试定级，何经理直接发话了，3级，直接越了两级，一个月，粮票52斤，受一般干部待遇。 放映员也算是技术工种，京城六类工资标准，归纳八级工制度，周文亮也就是刚来的，才给他定个3级工，要不然可能定到6级！ 全能型人才，动手能力强，理论知识丰富，张经理跟何书记讨论半天才给他定下来了的。 一般新来放映员的都是从1级开始，年关考核才能升级，这来了就定到三级，还是第一次，尤其是新人。 就这还给他讲了半天思想工作，怕他有什么想法，毕竟年轻人吗，傲气，撂挑子跑回电影公司怎么办，既然这人才进了她们这里就不能跑了。 周文亮还真没多想，定三级也不少了，很知足。 下午两点钟又一场电影，《白毛女》，又是一部经典影片，不过放映室内一直有人过来转悠，基本上各个科室的都来，磨磨蹭蹭聊聊天，想让他画一张素描肖像画，今天她们都大开眼界了，画的比照相都真实，而且还好看，都眼馋的不行。 尤其是电影院的女同志们更是要求强烈，不给她们画都不行。 周文亮这次算是把电影院所有人认识全了，财务室的会计出纳两名女同志，售票员四名女同志，两名检票员，里面有一个小姑娘，这小姑娘说话挺容易害羞，后院厨房有个女厨师…… 嗯，怎么光记着女同志了？ 周文亮笑着摇摇头，又瞅了一眼小窗口，随后丢下手里铅笔，画完了。 全电影院的人画了一遍，也亏了他记性强，记得每个人模样。 就在这时，放映室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青年，看他晃晃荡荡的样子，跟喝了酒一样。 不对，就是喝了酒，周文亮皱眉问道：“同志，放映室禁止观众进入。” 青年一愣，迷糊的抬头才看到他，拍了拍脑袋，拿起旁边桌子上水杯，张口就喝，喝完清醒不少，问道：“你谁呀？” 周文亮看了一眼他拿的水杯，暗道：拿水杯的东西很熟练，对这里也熟悉，这就是那个李俊波了吧。幸亏自己水杯在身边，要不然被这家伙糟蹋了。 “我是今天刚来的放映员，我姓周。” 李俊波挪了挪，后腿一步跌起脚尖，坐在桌子上，眯着眼：“我知道你，今天老张给我家打电话的时候说起来你，说你考试成绩了全满分。” 周文亮点点头，内心感慨，这年代家里能装电话的都是啥人？稍微想想也知道。 这小子还真是个二代呀，那不知道马路人马，跑来当放映员了，不过，混日子是真。 周文亮笑着伸手手臂：“你好，你就是李哥吧，我叫周文亮，以后多多指教。” 李俊波皓首，伸手虚握一下，冷傲道：“嗯，咱们电影院放映队规矩你知道吧？” “额，我刚来，还不知道，李哥能给我说一下吗？” 李俊波眯着眼：“咱们放映队管着下面一个公社14个村的放映点，文化站要求咱们电影队每个月去公社和十几个乡村放映两遍电影，宣传教育工作，之前都是蔡罗子去……” 看他牛叉轰轰的样子，搁在以前，他早上手了，也就现在年纪大了，能压住这股冲动劲。 逼逼叨叨半天不就不想去乡下吗，扯这些没用的干啥。 “噢，懂了，往后我跟蔡放映员分配一下，李哥你就盯着电影院。” 李俊波笑了，跳下桌子，拍了拍周文亮肩膀“周放映员吧，你不错，我认你这个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儿找我就行，我解决不了的，四九城没人能解决。” 周文亮差点笑死，抿了抿嘴，不能笑，笑了就打脸了。 兄弟，吹的有点大了呀，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吗？ 他没准真就这么以为呢。 李建波可能就是那些大院弟子了，自称老兵，八十年代后又称顽主，仗着家里老子，在外面横行无忌，无法无天。 其中好多影视剧都有这群人身影，最有代表的是《血色浪漫》《阳光灿烂的日子》等等。 不过，李建波这个年纪有点早呀，像七十年代处的正是这些大院子弟逞威风的时候，那时候学校不上课，全都跑出来撒欢儿了。 可能李建波单纯就是个衙内，纨绔子弟，周文亮犯不着跟他较真。 晚上九点多他才下班后，带着发放的福利，嗯，放映员还是有福利的，像什么自行车，手套，工作服，棉大衣，电筒电池，雨衣，大搪瓷缸子等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当然自行车就先不骑了，毕竟他有一辆，停在外面，他现在骑不回去呀。 而且每次去乡大队放映一场电影，2毛钱夜班费，看起来不多，但去是个大队各个放映一场，十个大队，那就是两块钱！ 虽然活不累，就是熬时间，像现在这个点才下班，这么晚了。 到了家，周母还留着饭等着他呢，看着他抱着一堆东西进屋，周母笑着问道：“亮子，这是抱着什么呀。” “电影院发的。” 周母听后更高兴，随后问：“分配到哪了？” 周文亮刚把东西放桌上，还没说话。 周雯雯从里屋跑了出来，看到桌上东西，翻了翻，周文亮屈指一弹。 “啊！”周雯雯捂着头，委屈的看着他。 周文亮耸耸肩，拿起搪瓷缸子晃了晃，上面印的字后，顶上一排小字：交道口电影院，中间打字：放映员。 简单醒目。 18你就是买不起 周母和周雯雯看到后高兴的不行，周雯雯抱着他又蹦又跳。 “哥，明天我带同学去找你，你给我留个好位置。” “那必须的。” “小亮……” “妈，你怎么还哭了。” “就是啊，妈，你哭什么呀！” 周母扒拉开了来闺女手，擦了擦眼泪，说道：“妈这是高兴，小亮终于懂事了，不像以前不着调了。” 周文亮脸黑了，哪不着调的是你以前的儿子，现在的可不是。 “小亮，你现在有了工作，明年就赶紧结婚，后面给我生个大胖孙子，这样我也对的起你死去的爹了。” 周雯雯抱着周母：“妈，你说什么死呀活呀的，太难听了，你要长命百岁。 哥，你听话，明天赶紧找个媳妇，让咱妈高兴点。” 你可真是周母的小棉袄呀。 周文亮无语：“你现在操心这些干什么，我现在还小呢……” “你小什么小，十八了，乡下十八岁都两个孩子的爹了。” 对于一心想抱孙子的周母，周文亮是掰持不过的，连忙转移话题，说起来定级的事儿。 周母听到后果然很高兴，现在的工资都比她高，她一个月才三十多块钱，儿子居然比她高，不愧是她好儿子，果然有出息！ 周文亮赶紧洗漱回屋了，晚饭他早就在食堂吃过了。 之后几天都不平静，首先是周母把他工作的事儿炫耀了出去，引得院里大小青年才俊羡慕不已。 阎解成羡慕，刘光齐更羡慕，他现在是轧钢厂一名技术员，一个月才32块钱。周文亮就这么高工资了，福利还好，谁不羡慕，街头巷尾的媒婆都快把周家门槛踏烂了。 期间傻柱买了一辆自行车，而且还是女士的，囔囔的回击许大茂，让他看看谁买不起自行车。 傻柱在院里风光了一把，全院第二辆自行车来了，推着车子堵许大茂门口子耀武扬威。 许大茂就忍不了这个。“你买的也是二手的，你就买不起新的。你还买个女士的，骑出去丢人。” 傻柱拍着车座子，嘚瑟道：“二手的怎么了，女士的怎么了，这是给我妹妹骑的，过两天我再买一辆新的，馋死你丫的。 咱们甭说别的，起码我买了自行车，不像你，买不起。” “傻柱你说谁买不起了，我是不需要，我有车子骑，不像某些人，买不起新的，只能买便宜二手女士自行车，啧啧……” 许大茂一脸鄙视嘲讽，让傻柱看的是火冒三丈，把车子被交给何雨水，就要去踹许大茂。 “哥，别跟他一般见识。”何雨水拉住傻柱劝阻，还小心扶着车子。 傻柱指着许大茂囔囔道：“老子起码买了自行车，不像你许大茂，骑自行车还要打报告，你有什么脸说我。这院里最没本事的就是你。” “屁，老子家里有一辆，干嘛还要买。”许大茂又一脸鄙视的挥挥手：“你买不起新的就是买不起新的，别再这找这么多理由，买个二手的你就低调点，还有脸推出来炫耀，也不怕让笑掉大牙。” 傻柱怒火是蹭蹭往上涨，甩开何雨水手臂，“他奶奶的，说谁买不起了，我踏马踹死你……” 许大茂机灵，见傻柱冲过来，转身就跑，回头还不忘嘲讽：“傻柱，你买不起就老实点，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快管管傻柱，他这又要打人。” 阎埠贵要喝一声：“傻柱，你不能打人啊。” 刘海中很有气势的掐着腰，指着傻柱说道：“傻柱，你再打人就开全员大会处理你这个问题。” 易中海：“柱子，行了，赶紧回去，整天闹什么闹，这院里让你们闹的鸡飞狗跳。” 傻柱顿时不闹了，被何雨水拉着骂骂咧咧回去了，许大茂笑着得意洋洋。 晚上周文亮下班回来，周雯雯叽叽喳喳的把今天的院里的事儿说了一遍，整个人犹如百灵鸟。 周文亮暗道：这时候傻柱还挺正常呢，还知道给何雨水买自行车，可能有有被许大茂激的。 最后周雯雯又嘟着嘴：“哥，我也想要一辆自行车。” 周文亮含笑点头道：“行，过几天我就给你买一辆自行车。” “啊，你最好了，”周雯雯高兴的又蹦又跳。 周母提出反对：“咱家有一辆还买什么自行车，雯雯你上学坐公车，不用骑车子。” “我不。”周雯雯撅嘴摇摇头，随后又拉着周母的手，摇晃撒娇道：“妈，你看何雨水都有一辆自行车了，我也要有。” 周母一想也是，她周家现在不比从前，以前家里没男人，周文亮小，不当事，现在不一样啦，小亮大了，有了工作，马上要成家，可以当家。 她周家在这院里也是最好的，虽然小亮比不上易中海的7级工资和刘海中的六级工资，但周家双职工，周母也有工资，在这院里谁比得了，别说这院里，整的胡同都没人比得了周家，要不然这几天会这么多人来介绍对象。 周母想了一下，不能被傻柱家比下去，“嗯，买车子。” 周雯雯立马兴奋抱着周母大叫：“妈你太好了，我好爱你吆。” “臭丫头，别大呼小叫了，明天我去看看去。” “妈，你给我买什么自行车呀。” 周母瞥了一眼闺女，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 周雯雯：“新的！” “不可能，只能给你买辆二手的。” “啊，我不要二手的……” “不要就你别买了。” 周雯雯苦着脸，哼哼唧唧不得劲，嘴巴嘟囔着什么。 周文亮看着笑了半天，母子俩有意思。 “妈，明天我要去东乡大队放电影了，回来可能更晚，你们不用等我了。” “那你可要小心点，尤其是走夜路……” “知道了……” …… 要下乡放电影，第二天周文亮起的挺晚的，电影院今天不着急去，因为蔡罗子回来了。 蔡罗子名字挺有意思，周文亮跟他熟悉后，才知道，这小子以前叫蔡骡子，长大后找不到对象，才改的名字。 蔡罗子三十多岁，人到是挺好相处，而且还是电影队队长，以前电影队就俩人，他跟李俊波，蔡罗子指挥不动李俊波，才经常自己下乡放电影。 其实这人也愿意，毕竟去了乡下能吃好，喝好，能给家里省粮食，之前的困难时期，他还怕别人跟他抢呢。 这次去的地方叫东坝公社，这个时候叫中德人民友好公社，八十年代后才改回来，东坝乡。 虽然不用太早去电影院，但周文亮还有别的事儿呢，起来后，看到家里没人了，妹妹和周母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周文亮端着盆子洗漱，麻利的吃了饭，骑着车出了门。 …… 19收音机 周文亮来到位于北新桥废品回收站。 他要想办法搞钱，他手里没钱了，从信托商店买了自行车和手表后，他的钱所剩无几了。 在不想办法，断粮了。 大丈夫岂可手里无财。 北新桥废品回收站，为啥来这里，因为这里大，像各大胡同和街道的小型家庭作坊收购站他就没去。 太小，没啥东西。 各大胡同和街道小废品站是代收点，收上来都送到北新桥废品收购站进行在分类。 所以周文亮直接来这里就行，推着车子进了门，瞅了瞅， 这里院子挺大，国内各类废品码放整齐，最右边一群工作人员正在分类，前面有几个人正用叉子挑着废纸往解放车上装。 “小同志，你找什么呢。”一个头戴毛巾的妇女问道。 周文亮看去，这个大姐是一旁分拣碎布头的女工人，她旁边还有四个女工。 “大姐，你好，我家收音机坏了，我过来找几个零件修一下。” 这时候废品站也往外卖东西，便宜而且不要票，毕竟也是废物再利用，很多人都来这里淘宝，家里凳子坏了都来看看这里破旧家里有没有合适凳子腿，能跟家里的配上套。 大姐恍然，抬手指着东南角一个棚子“噢，那边，电器的都在哪……” “谢谢大姐。”周文亮连忙道谢，停好车子，过去了。 棚子是石棉瓦搭建，有十几米的样子，摆放一堆电子废品。 如收音机，电唱机，电熨斗，嗯，这玩意用的人家也极少，大多也不熨衣服，即使偶尔熨衣服也是使用那种放先在火炉上烧热的铁熨斗。 电熨斗太费电，还有就是电炉子，这更费电，嗯，就一个陶瓷盘内烧电炉丝那种。 用这玩意还要去供电所报备，开了介绍信才可以使用，私下里使用犯法。基本上没啥人用，太费电，谁用的起。 周文亮捡起一个手电筒瞅了瞅，坏了，可能是里面线断了，手电筒挺新的，回去修修。 周文亮又搬出来一个录音机，就那种老式的使用盘式磁带的录音机。 瞅了瞅，没录音带，外壳还裂了，没啥价值，不过里面电子管可以卸下来。 这次他过来就是找零件，制作矿石收音机，能不能发财就看着一把了。 矿石收音机他以前上小学就制作过，那时候全班都会，不过，那时候是二极管，这时候国内还没二极管收音机，要等到六五年以后了。 国内大都是电子管收音机，电子管收音机没别的，就是贵，音质好，娇气。 二极管收音机就价格便宜，音质差点，但体型小巧。 周文亮一番忙活，卸了不少零件，而且还找到三台比较完整，外壳挺新的收音机。 坏了的收音机他可以修。 周文亮抱着一堆零件和三台收音机，去了门口。 “师傅，看看这些多钱。” 门口台阶这里摆了一个桌子，一个老头坐在这里，看着周文亮放在桌上的东西，伸手扒拉一下，抬头问道：“小同志，你买这也多电子元件干什么。” 见他一脸怀疑的样子，周文亮笑着解释道：“我家收音机坏了，我自己想试试能修好不。也不知道哪个部件坏了，买这么多回去挨个试。” 老头点点头，放下心了，不是敌特坏分子就行，挨个瞅了瞅零件和坏了的收音机，说道：“一共8块。” 周文亮结账抱着东西，骑上车子回家，路过百货商店，进去买上工具，随后往家骑，进院还看到三大妈在院里跟一个老娘们聊天。 老娘们看到周文亮回来，立马笑着：“亮子，你回来了，我还说去找你呢。” 周文亮无奈说道：“吴大婶，找我啥事。如果是介绍对象，那就算了，我现在还小，不考虑这些。” 吴大婶附近有名的媒婆，最近一直来这里四合院，就为了给周文亮介绍对象，多少人托她过来的。 周文亮真跟唐僧肉一样了，招人稀罕，以前小姑娘喜欢他，这时候老大妈都喜欢他这样的了，尤其是当上放映员，工资还小五十块钱，就更喜欢了。 如果长的好看，周文亮还能考虑一下，但介绍的都有点不尽人意。 介绍的女的都有一下几个特点，嘴唇大，身体高高壮壮，骨骼子大，身上却没几两肉，在一个就是屁股大！ 据说这些要求都是周母要求的，嘴巴大，吃四方，证明这女的脾胃健康，骨骼大，证明体力好，屁股大证明好生养。 体力强健的女的生产更顺利，时间也更短，往后孩子也会健健康康。 这时候的妇女都喜欢这种的当儿媳妇。 周母就喜欢，可周文亮不行呀。 吴大婶：“唉，婶子还能害了你，这次可是大美人，咱们胡同老齐家知道吗，就齐瘸子家，他二闺女跟你差不多大，那孩子在农机厂工作，一个月不少钱呢……” “你说的是齐二妮？”周文亮回忆一下，随后连忙摆摆手：“这个更壮，一米八的个头，比我都高，不……” 周文亮连忙推着车子往家里跑。 “哎，哎，亮子，小亮，这个不满意咱们还有别人呢……” 看着周文亮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吴大婶不满说道：“这小亮，这看不上哪看不上，我给他介绍几个都不满意，他想要什么样的。看来这事儿还得找翠儿说道说道……” 吴大婶转身就要去找周母，旁边看了半天的三大妈连忙拉住她：“他二嫂子，你刚才说的是齐瘸子家二闺女，我对齐二妮挺满意的。 你看看，刚才咱俩还说让你帮着解成介绍一个，现在不是现成的吗。 你让解成跟二妮见见怎么样？” 不怎么样，吴大婶内心吐槽：就你家的抠搜样，谁看得上，整的胡同谁不知道你家抠，介绍成了也不给几个钱，连顿饭都不让吃。 阎解成还没正经工作，人家齐二妮是个正式工，拿着工资，怎么可能瞅的上他。 “行，我知道了，明天问问……”吴大婶敷衍的走了。 三大妈撇撇嘴，一看就没戏，随后又犯愁。 解成都毕业这么久了，工作一直分配不下来。这院里跟他一般大的都有工作了，就他还是无业游民，这往后找媳妇都难。 …… 周文亮回来后，先把最好的一台的美多牌”55ab型电子管收音机放在桌子上。 收音机木头外壳拆开，检查半天，收音机都大卸八块了，愣是没看出是哪的问题。 最后才发现，收音机电阻器坏了，电路焊接的地方烧了。 周文亮连忙换好电阻，又把电源焊接好，小心插上电源，收音机几个内部几个灯亮起，两个大喇叭：“小朋友，你知道小白兔的耳朵……” 这年代的少儿节目，《小喇叭》，几代人的回忆。 20小赚1笔 周文亮调台试了试，转扭没问题，声音清澈。 看着外壳八成新的，虽然有个角被碰平了，但这都是小瑕疵。 听着里面的新闻摘要，周文亮坐在座椅上满意的笑了笑。 这台美多收音机留着，自己用。 剩下两台修了修，一个电子管牡丹911收音机内部坏了两个喇叭，而且电子管也坏了。 换好零件就行用，不过，太旧了，外壳洗都洗不来。 另一台飞乐271电子管收音机，这台坏的更严重，五十年代的老机型，还泡过水，可能是淋雨了，里面元件都坏完了，四个喇叭更是废了。 周母下班回来，看到家里乌烟瘴气，捂着鼻子喊道：“小亮，你干啥了，这屋里这么烧焦味……” 周文亮拿着烙铁差点怼手指上，吓人不，正认真工作换零件呢，就挺突然。 抬头看了看屋里，烟确实不少，他烧线皮，焊锡接线，烟大了点。 “没事，修东西呢。妈，瞅瞅这两台收音机怎么样。” 周母听到这话，急忙来到来到门口瞅去，只见桌上一台收音机，桌子旁边还有一台拆散的，桌子下面还有一台新的！ “小亮你从哪弄的收音机！”周母惊讶问道。 “妈，二手的……”周文亮咧嘴一笑，给周母解释清楚。 周母震惊了：“你自己修好的？” 周文亮点点头：“对，桌子上这台还没修好，零件全坏了，等会我还要去外卖几个元件。” 周文亮还说做矿石收音机呢，现在做个毛线，元件都不够了。 周母是真高兴了，连连夸赞，稀罕的看着收音机，抚摸都小心的不行，宝贝的不行，深怕碰坏了一样。 周文亮又骑着车子去供销社五金区买缺少的元件，这次都是新的，电子管最贵，一根一块三毛钱，就买了一根，太贵了，其余能接受，总共三块多。 中午周雯雯回来，看到收音机更是高兴，不过，周母碰都不让她碰，惹的她大呼小叫。 最后倔不过她，让她听一会，就一会，引来了刘海中。 他在轧钢厂吃了饭，回来想睡一觉，路过前院就听到收音机的广播声音，顺着声音就进来了。 一家人正在吃饭，看着刘海中进屋也不说话，死死盯着收音机，周文亮问道：“二大爷，你有事？” 周母站起来，客气道：“二大爷吃了吗，没吃在这里吃点吧。” “我，我吃了。”刘海中反应过来，指着收音机：“你家买收音机了！” “对呀，买了一台。”周文亮内心一动，连忙吃完最后一口，抹了抹嘴，站起来，笑着说道：“二大爷，我这台收音机怎么样，上海美多牌收音机，收十几个频道。” 刘海中瞅着收音机，稀罕的不行。 暗道：这小子拿了院里几个第一了？第一辆自行车，现在又第一台收音机。 自行车就算了，他也用不上，上班的地方近，骑不骑吧，这收音机他早就想买了，可太贵，舍不得买。 周母：“雯雯，先别吃了，给你三大爷倒杯水。” “噢。” 周文亮拉着刘海中坐在椅子，周雯雯把水杯放桌上，：“三大爷，你喝水。” “哎。”刘海中点点头，眼睛就没离开过收音机。 周文亮暗笑不已，凑近点，低声问道：“二大爷，我认识人，你要不要收音机？” 刘海中一愣，这句他听清了，抿了抿嘴，先瞅了一眼周母跟周雯雯，见她们正目不转睛看着两人。 “文亮，你跟我出来一下。”刘海中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出去。 周文亮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这想要又不敢要的样子给谁看呢。 周文亮也跟着出来，见刘海中在前院穿堂台阶边等他，走过去道：“二大爷，怎么出来了，不再屋里多听会。” 刘海中狠狠看了他一眼，一句话勾的他，还问怎么出来了，“你刚才说你认识能买到收音机的人？” “对，我认识一个。”周文亮点点头。 “哪，哪这收音机来路不会有问题吧？” 周文亮早就想好了，说道：“没发票，还是二手的，要不要？保证能用，主要是便宜。” 他从废品站买回来的，开的收据就是破旧报废收音机，这也没办法拿出来呀，拿出来了怎么要高价。 刘海中了然点点头，他就知道，眼睛一撇，笑着说道：“你家的收音机也没票吧？” 啥意思，想用这个威胁他？周文亮：“我家的有，信托商店买的，开的正规收据，如果你想要开票的也可以，不过，贵了点，那样你还不如去信托商店买。 我就是在信托商店买的时候认识这个朋友，你是这院里二大爷，我有了好处一直想着你。 你要是不想要就算了。” 说完，周文亮就要走，刘海中连忙拉住他，“哎哎，别走呀，二大爷又没说别的。” 他对周文亮的态度跟满意，起码有好处知道想着他，不像院里的傻柱，打饭都给他颠勺。 “多少钱一台，什么样的？” “京城无线电厂生产，知道什么牌收音机吗？” 刘海中惊讶张口：“牡丹牌！” 没办法，五十年代最火的就是牡丹牌收音机，尤其是京城地区。 “牡丹”更是作为国礼送给过外宾。 这收音机一般是干部、文艺或者是收入比较高的人群用得比较多。 别看刘海中没有收音机，但他也听说过，他车间主任就有一台。 “对，就是牡丹牌收音机，牡丹911，出口型号，一台新的商店卖400多。而这台就是旧的，7成新，我见过，我就是钱不够才没买下来，如果我买下来这台，多有面子。” 刘海中一听新的三百多，内心有点打鼓，吭吭哧哧问道：“你，你朋友这台多钱？” “一百八。” 此话一出，刘海中立马打退堂鼓了，又震惊的囔囔道：“一百八！一百八我能买一台新的了，我要你的旧的干什么。” 周文亮忍着笑意，解释道：“二大爷，此言差矣呀！ 你想想，这可是牡丹牌呀，最便宜的一台牡丹牌要160块呢，还要工业券。 我朋友这台牡丹牌911虽然旧了点，但价位在哪摆着呢。 而且收音机外观大气，音量清楚，接收的频道多，配你正合适。拿出去也有面子。 再一个就是像你经常听国家大事，如果有个什么大事你没听清楚，那多可惜。” 刘海中还真被他说的心动了，尤其是这句恭维话，真说道他心坎里了，他买收音机就是为了听果家大事，学习怎么当官。 学里面怎么说话的，要不然打官腔打不好。 最后刘海中讲了讲价，周文亮跟他磨叽半天，一百七十块钱到手，让刘海中先回去等着，等会他抱着收音机送他家里。 不能让他看到收音机是从周家搬出来的。 看到了，哪不就露馅了。 看着刘海中走了，周文亮看着手里的钱，嘴角上扬，嘿嘿一笑。 “小赚一笔啊！” 21易中海有问题 收了钱，先不急送货上门，怎么也要等会。 回屋躺在床上，周文亮看着手里的大黑十，也就是这年代的十元纸币，刚才刘海中给的。 十元正面图案为工农联盟图主黑色，背面图案为花符、国徽及汉、蒙、维、藏文字主黑色，开始毛熊代印，华夏人民银行发行，后来由于特殊原因，被限期回收并销毁，停止了流通。 这张10元纸币是第二套rb中最受欢迎的，发行早，退市时间久远。 所以说，物以稀为贵，在岁月的消耗下，品相完好的大黑十越来越少。 后世一张大黑十价值十几万，这时候存了几百张，之后还不发了？ 周文亮想的挺好，现在大黑十还没回收，他完全可以去银行兑换崭新，咔咔作响的大黑十。 不过，还是得有点钱呀！ 他现在总共才二百来块，看起来不少，去换才能换二十张，这点太少了。 周文亮一拍被单，爬了起来，出门看了一眼对面阎家，应该吃完饭了。 他要把剩下一台收音机推销给阎埠贵，也不知道他要不要。 进屋一看，阎埠贵两口子躺在床上午睡，旁边是一张上下铺，阎解放和阎解旷也在上面睡觉呢。 “三大爷，三大爷，”周文亮小声问了一句，如果不醒他就退出去。 一听有人来了，阎埠贵跟三大妈不楞一下醒了，深怕有贼进来偷他家东西。 “文亮来了，有事吗？” “有事，三大爷你出来一下，找你有点事。”周文亮招了招手，退了出去。 三大妈：“周家小子过来干嘛。” “我哪知道。”阎埠贵不满的嘟囔一句，扰人清梦，太可恨了。 下床穿上鞋走了出去，他看看这小子要干啥。 周文亮看着阎埠贵不满，一脸不高兴，连忙笑着说道“三大爷，不好意思呀，忘了这时候午睡这事了，冒昧了。” 看他这样，阎埠贵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摆摆手：“行了，有什么事儿赶紧说，说完我还要回去补一觉，下午还有课呢。” “三大爷，我是有好事来找你。” “哦！ 好事？”一听这个，阎埠贵来兴趣了，人都精神了，问道：“什么好事，你说说，我听听是什么好事来找三大爷。” 周文亮装模作样的来回瞅了瞅前院，哪小心的样子让阎埠贵跟紧张了。 “三大爷，你家缺不缺收音机？想不想要一台。” “你在这跟三大爷逗闷子呢？ 净说些废话，谁不想要收音机，我早就想要了，这不太贵买不起吗。” “三大爷，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有一台二手收音机，虽然旧了点，但能听能唱，还能搜十几个频道，你要不要。” 阎埠贵听的很心动，旧的，二手的，那一定便宜。 看了看周文亮，连连摇头：“触犯法律的的事儿我不干。这被抓住就是投机倒把，我不敢要。” “这怎么就投机倒把了，你可别瞎说！ 我朋友家的收音机坏了，他不要了，想转赠出去。 重点来了！转赠知道吗？ 赠送不是交易，懂吗？” 这套逻辑给阎老师上了一课，愣愣的问道：“赠送的不算交易？” “你说呢？” 周文亮内心暗笑，又一副不满的样子甩了甩手，“你不要拉倒。” 转身就走。 阎埠贵嘿嘿一笑，连忙拉住周文亮：“哎哎，别走呀，三大爷没说别的，我想要收音机，让你朋友赠送给我吧。” 周文亮瞅他笑的样子就来气，这是真以为赠送的不要钱呀，想得美！ “三大爷，虽说人家收音机不要钱，但路费还有辛苦费你得给一下。” 阎埠贵一听路费就知道不可能白给他。 “我自个儿过去拿就成，不用你朋友送过来，你看这路费和辛苦费就不用了吧。” 周文亮一翻白眼，心说：这阎老西果然名不虚传，还真想一分钱不出白得一台收音机。 “算了，谈不成。三大爷，你回去歇着吧。”周文亮撇撇嘴，转身就走，不理会身后阎埠贵的叫喊声，跟他浪费感情，占便宜占惯了，在哪都想寻摸点。 再说卖不上高价。 回来后，等了会，看院里没人，周文亮搬着牡丹牌收音机就往后院走。 “文亮，文亮，抱着什么呀。”一大妈刚从家里出来，看着他抱着东西，好奇问了一句。 周文亮笑着说道：“二大爷刚托我买了一台收音机，我给二大爷送过去。” “老刘家买收音机了？”一大妈惊讶。 周文亮点头：“对，买了一台。一大妈你歇着，我给二大爷送过去。” 一大妈人不错，在院里跟谁也没红过脸，一直和和气气的，人缘挺好。 就是这么多年没孩子，有点可惜。 这年代女人生不出孩子，背后就会有流言蜚语，没人说易中海什么小话，一大妈默默的扛下了所有。 生不出孩子，就是女人的错，这是这时候最直观的想法。 这时候人们文化不高，大多数更是文盲，别看解放十多年了，但以前的老规矩老思想还在。 让周文亮感觉，应该是易中海的问题。 如果易中海身体没问题，他早跟一大妈离婚了。 就跟电视剧内许大茂冤枉娄晓娥生不出孩子一样。 娄晓娥生不出孩子，那就是她的错，找谁说理都没用，就连娄家父母都以为是娄晓娥的问题，没人怀疑许大茂。 这就是现在大家普遍思维。 女人生不出孩子，那犯了七处之罪，易家是要绝后的，离婚也没人说什么。 但易中海没有，可能是为了稳固院里和厂里的道德模范人设。 毕竟易中海在哪都是满嘴道德要求别人，他自己嫌弃糟糠之妻生不出孩子，就离婚，这不就人设崩了吗。 往后还怎么服众。 再一个就是易中海知道自己身体问题，离了婚，他也是没孩子，还要崩人设，哪还离什么婚。 所以一直在用小恩小惠网罗投资院里两个养老人选。 现在易中海最看好的就是贾东旭了，毕竟他徒弟，下了不少功夫，知根知底。 也不知道从哪看的贾东旭知根知底，就这扣扣搜搜，到现在还是一级钳工，他怎么看上的？ 这知根知底的一个是傻柱，一个是贾东旭，这两人是易中海最看好的，从小看到大。 傻柱一看就不行，破嘴臭的很，光得罪人了，如果选傻柱，哪往后光给他擦屁股了。 贾东旭虽然也不怎么样，但对易中海尊敬有加，说话办事也应承，又是一个院里住的，往后养老也方便。 所以从哪看贾东旭都比傻柱强。 为了养老，易中海还给贾东旭打个样，就是把后院聋老太太养了起来。 他易中海把聋老太太养了起来，谁不竖起大拇指夸他易中海仁义道德。 22东泰放电影 周文亮在刘家待了会，看着刘海中在哪小心翼翼摆弄收音机，那小心的模样，深怕碰坏了。 二大妈在一旁瞅着，高兴的不行。 刘家三兄弟就刘光福在家，现在正远远的坐在凳子哭呢。 因为啥哭呢，被刘海中打了呗。 刚才周文亮搬着收音机进来，帮忙调试的时候，刘光福凑的有点近，可能是想离近点看收音机。 刘海中无缘无故的打了一巴掌，啪叽一声，贼响！ 周文亮吓了一跳。 说实话，他差点看不下去。 半大小子自尊心都有了，这么打，尤其是当着外人面打脸，谁受得了。 刘光福可能被打习惯了，坐在一边默默伤心流泪。 这么整，也不怪人家以后不给他养老，二大妈也没说劝劝，就在一旁看着。 这事儿吧，周文亮一个外人更没法说，调试好收音机，见没问题，他赶紧撂了。 后院不少人听到刘家传来的收音机声音，z央广播电台音质清脆无杂音，新闻与报纸摘要声传的老远，引来不少人在门口围观。 刘海中故意把收音机调到最大声，让大家听听，都知道他买收音机了，全院第一台，他刘海中买的。（别人还不知道周家也有收音机，刘海中这么说也没问题。） 这个的效果那是杠杠的，院里所有人的羡慕，让刘海中虚荣心大大的满足。 由于这时候工业落后，物资缺乏，收音机还只是少数高薪职员家庭的奢侈品。 谁家有一台电子管收音机，那不亚于有一辆宝马车，就这么稀罕。 屋里屋外围了不少人，收音机开到最大声，刘海中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听这大家对他恭敬的话，满意的不行。 以前可没这待遇，有这种待遇的那是易中海。 感觉花170块钱买的这台收音机，值了，一点也不心疼，大牌子吗，就应该这么贵，要不然怎么体现他二大爷的身份。 如果周文亮知道刘海中这种想法，一定会大声夸赞，对，应该这么想，还要不要，还有一台。 周文亮是发现了，这玩意真赚钱，总共不到二十块钱的成本，买了三台坏的收音机，倒手赚了170块钱，还有一台没卖出去呢。 这台卖给谁还想一想。 也不用想了，周文亮还想明天把这台旧的收音机推销给傻柱或者许大茂呢，阎埠贵又找来了。 阎埠贵眼红了，眼红刘海中的人气，眼红别人对刘海中的恭敬。 他也想有，要不然在院里更没存在感了。 “可以，我朋友哪确实还有一台，这台收音机是飞乐271电子管收音机，大牌子，也就旧了点，想要的话……” 说到这里，周文亮瞅了瞅阎埠贵。 阎埠贵一副明白的样子：“我知道，辛苦费还有路费，这些我懂。” 周文亮忍不住一笑：“三大爷，你不亲自过去拿了？” “你瞧瞧，还跟三大爷在这逗闷子呢，我想过去拿，你朋友让吗？他如果白送我，我就过去拿。” “那咱们还是说一下辛苦费吧。收音机虽然旧了点，只是外壳旧了，里面都是新的，能听能唱，搜十几个台，辛苦费是八十……” 看到阎埠贵一副惊讶的样子，周文亮微笑着说道：“三大爷别感觉贵，一台新的飞乐271双波段电子管收音机百货商店要160块加八张工业券。信托商店里的二手不低于90~100块。 我朋友的那台也就外壳旧了点，要不然不可能这个价格给你。 三大爷，要不要，赶紧的。不要的话明天就没了。现在这玩意有多抢手你知道吗。” 阎埠贵犹豫半天，又跟周文亮讲价，想三十块钱要！ 做梦呢，周文亮差点撵出去他。 “这不是我的收音机，你想要就赶紧的，我就传个话，赚点中间费。这样吧，中间费我也不要了，谁让你是院里三大爷，咱们住对门。 75块钱，你要的话我就去给你搬，不要就算了。” 阎埠贵讲价，周文亮直接拒绝他。 最后磨叽半天，看周文亮确实降不下来，阎埠贵无奈同意了，回家拿钱给了周文亮。 看阎埠贵一直跟着他，也没法从家里搬收音机，周文亮说晚上给他送来，让他先回去等着。 周文亮收拾了一下，看时间都三点多了，推着车子出了门。 交道口电影院，在放映室见到正在放映电影的蔡罗子。李俊波是能不来就不来，来了也不干活，也没人管，就这死样子。 这几天周文亮也大听到了，李俊波背景深厚，家住军区大院，父亲军区高官，母亲是文委领导，谁惹得起。 “文亮来了，来早了，现在去乡下有点早。” 周文亮：“不早了，我现在就想动身过去。” 蔡罗子看了看时间，笑着说道：“现在过去，到哪天还没黑呢。” “早点准备，我是第一次下乡放电影……” “哎，不用紧张，我第一次下乡也是，乡亲们都很热情，等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一阵闲聊，到了四点钟，周文亮去库房拷贝室，领了两部片子，签字走人。 把装有二十三本电影胶片的帆布包挂在自行车后座两边，又捆好放映机，完活。 就这点东西，剩下的都在村里呢。 像柴油发电机，大喇叭，影布，电线都在大队，都是当天中午去昨天放映的村搬回自己大队，根本不用放映员动手。 今天去的地方叫东泰庄大队，一个全村大部分都姓泰，属于京城郊区，按照这个时候算，这里应属于十三区。 以后四环边呀，现在还是算是郊区。 路边都是田野，成片成片的玉米秸秆， 周文亮骑着车子，慢悠悠往东泰庄走，路边风景，说实话，不怎样。 这时候田里玉米等农作物收完了，孤留成片玉米秸秆，有啥看头，而且土路又不好走。 等屁股颠八瓣了，总算到了东泰庄大队，村口有不少人等着他，看到他骑车子过来，一群小孩儿嗷嗷大喊：“电影员来了，电影员来了~” 场面顿时沸腾了起来，孩子们跟疯了一样，大人们也欢腾的不行，跟过节一样。 周文亮一下车，旁边就有这个方脸男子过来，握着他手，高兴的问道：“你好同志，你是周放映员吧。” “对，我就是，你是泰队长吧？”周文亮也不认识是谁，反正村里姓泰的多， “哈哈，对，你叫老泰就行，这位是泰书记。” 周文亮看向旁边沧桑老者。 泰书记激动的抓住周文亮的手，用力握着，笑的满脸褶子：“你好，你好周电影，我们东泰庄生产大队欢迎你，你啥时候来我们都欢迎你。 你还没吃饭吧，走，我们都准备好了……” 周文亮连忙摆摆手，不好意思：“别别，我吃了，咱们等会就放电影就行……” “来都来了，我们都准备好了，走走……” 周文亮被生拉硬拽的进了村，不去还不行，车子都不用他推了，有两个村民帮着推着。 23下乡放电影 周文亮跟着泰书记来到大食堂，村里人吃大锅饭的地方，食堂最里面有个包间，应该是村里招待客人用的。 里面确实都摆好了饭菜，一只炖鸡，还有炖猪肉，炒鸡蛋，一大盆疙瘩汤，两瓶牛二，丰盛是真丰盛。 周文亮看的眼大，暗道：“这村里不过了，那这么多好东西招待他！” “泰书记，泰队长，这破费了，这么丰盛……” 泰队长：“周电影你别客气，来了我们东泰大队，就当来自己家，你要过意不去，等会多给我们放一场电影，让我们多看会。” “这都没问题……”这要求一点不过分，周文亮来的时候就拿了两部片子，知道都想多看会电影。 这时候村里 没啥娱乐，唯一的娱乐就是看电影了。 上边任务是放映一场，如果想多看，那就看村里大队实力了，如果这个村子富裕，招待好放映员，就能多看一场。 瞧瞧，这不潜规则来了。 而且还比实力呢，东泰庄大队放电影放了两场，旁边黑桥村放映一场，这东泰的面子就有了。 不过，基本上都放映两场，第一场是任务，第二场就随便了。 等周文亮吃饱喝足，跟着村里大队成员也混熟了。 这大队书记，主任，会计，生产队长都姓泰，也就民兵队长姓杜，挺沉默的一个人。 放映场地在东泰小学操场，五个村的孩子们都在这上小学。 等周文亮到了操场，发现操场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涌动，吵闹声不绝于耳。 这是周围几个村子的人都过来了吧！ 也对，这时候一听哪放电影，不管路多远都要过来看，摸黑也要来，走个四五里路都浑身是劲。 农村娱乐生活匮乏，能看一场露天电影就莫大的享受。 现在他还记得小时候看电影经历。那时候知道哪个村放电影，他放学后，吃了中午的剩饭，天还没黑，拿上扇子，走七八里路去看电影，就为了抢个好位置。 那时候最怕的就是放映员说机器坏了，放不了，他当时感觉就像是天塌了一样。 现在他当上放映员了，坚决不能让机器坏了，要不然大家多失望。 “来来，让一让，让放映员过去，他不过去你们怎么看。”泰永田吵吵把火的指挥，几个打场子。 所谓打场子也就是管理现场这么多人，防止大家发生踩踏，挤压。 一般这些人手臂带着红标，手拿一根长竹竿，电影院也有打场子的，后世没有了。 四个打场子开路，周文亮到了自行车旁，桌子已经都摆好了。 放映机就在桌子上，桌子正前方十米开外有两根大木头直杆，中间挂着影布。 周文亮查看一遍，发现这群人挺能干，发电机都给接好了，线也捋过来了。 东泰庄大队通电了，不过，这时候农村电都断断续续，说停电就停电，所以发电机要时刻准备着，停电立马发电，电影不能停。 周文亮一边跟泰书记几闲聊，一边捯饬放映机。 等泰书记几个村子领导去专门的位置坐好，周文亮身边就响起。 “来电影同志，抽根烟。” “周电影抽我烟，我的好……” “我的烟也不差……” 烟都快怼到周文亮嘴里了，连忙摆手客气道“谢谢，谢谢大家，不用了，我不抽烟，老少爷们坐好了，电影马上开始了……” 太热情了，桌子旁边坐满了人，操场都坐满满当当，就连影布后面占满人了。 男人递烟，大姑娘小媳妇往上凑着聊天，周文亮都难以招架，幸亏放映机也整好了，一道强光打在影布上，现场欢呼了起来。 强光射在影布，各种手式在光线中比划，手式图案照在影布上，就很欢乐呀。 周文亮放好胶片，拿起话筒，试了试音：“喂喂，大家别吵了，开始了，先放映新闻简报……” 农村放映的都是16、8㎜放映机，这样的放映机小便于携带，缺点就是质量很差，经常出问题，这要放映员技术了。 简报也就是放映幻灯片，周文亮认真解说，大家不吵不闹，只要有得看就行，看他画的幻灯片还有意思呢，跟动画片似的。 说起画动漫他是专业的，简报过后。 “下面播放电影《上甘岭》……” 啪啪啪~话音未落，掌声一片，等半天就等《上甘岭》呢，十里八乡就是过来看这个的。 周文亮麻利装好拷贝，电影放映后，松了一口气，坐在凳子，端起缸子喝了口水，顺了顺嗓子。 别说，还挺累人。 旁边大姑娘小媳妇坐了不少，周文亮瞅了瞅，妇女们大都头戴头巾，穿着或黑过花格子衣服，小姑娘们扎着辫子，衣服也大都差不多。 这时候衣服都挺单调的，男女都这颜色，尤其是农村。 不过，好几个小姑娘都偷偷瞅着他，周文亮看过去，人家里面转头看电影，余光还撇着他。 周文亮感觉挺好玩。 也有大胆的，直勾勾瞅着他，说的就是这小媳妇们，带着孩子呢，瞅啥瞅，这么直白。 周文亮都不好意思看她们，怕人家老爷们多想。 “你看，周电影怎么老是看我……”一个小媳妇拽了拽旁边同伴。 她同伴是个小姑娘，岁数不大，大约十六岁的样子，扎着两大麻花辫子，悄悄回头看了眼，小声说道：“姐，人家没看你，那是在看我。” “怎么可能，我感觉他一直在盯着我看，我心都跳出来了……” 周文亮听到后，脸都黑了，赶紧看电影吧，上甘岭还是不错的。 电影放映的好好的，突然影布出现大片大片白点，有经验的立马站起来大喊道： “烧了，烧了，电影烧了……” “烧电影了……” 周文亮赶紧停机，胶片烧了，放映机一阵冒烟，拿起话筒解释：“大家等下，两分钟就好……” 两分钟？大家一阵惊讶。 看电影多的老油条都知道，那次胶片烧了没个十几分钟换不好，两分钟怎么可能。 周文亮拿出胶片，剪了烧了的一节，又用药水粘好。 说的挺简单中间几道工序，也就周文亮手指灵活，眼睛好使，说两分钟就两分钟。 再次播放，掌声立马响了起来，欢呼声更大，周文亮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大家接着看。 第一场播放完，大家也没动，因为知道东泰庄大队铁定放映两场，老实坐好等着，还有人问他要放映什么。 周文亮：“下面放映《刘三姐》……” 一听放映这个，有人激动的大喊：“好~” 小孩子们更是激动，欢呼雀跃的不行，现场一片沸腾，几个打场子的都看不过来。 周文亮：“大家别乱，都坐好，别挤……” 24阎解成看到周文亮就不开心 刘三姐大家可能没看过，但这时候可是经典中的经典。 这是我国第一部音乐故事片。去年一经上映，火爆了国内外。 也是一部彩色电影。 看过这部电影的人一定在六十岁以上了。 他也小时候看过，这次特地带出来这部电影，重温一遍。 电影中壮族少女刘三姐独自一人乘着竹筏在江上漂流，在风景如画的青山绿水间穿梭，唱着她反地主的山歌才被谋害而流落至此。 原因唱出，引来在江上捕鱼的遇到老渔夫和儿子阿牛，两人认出了刘三姐，热情地邀请刘三姐去他们的村子住下。 刘三姐和阿牛哥还一见钟情。村里的乡亲们都十分欢迎刘三姐，大家常常聚在一起听她唱反地主的山歌。 整部电影中刘三姐唱出了穷人的疾苦，在遭受到一次又一次地主的迫害下，每次都在劳苦百姓帮助下化险为夷，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广西山歌又婑婉动听。 电影用了35首山歌，都是广西歌谣，剧中人美、歌美、景美。 桂林山水甲天下，让没出过远门的大家很向往，祖国大好河山。 黄婉秋老师主演的刘三姐，更是人美歌甜。 九点多，电影放映完了，周文亮收拾放映机，大家伙也开始陆续散场。 泰书记几个村子领导指挥的村民帮着收拾影布发电机等等一些设备。 “周电影，天这么晚了，要不然你别回去了，在我们大队住吧，我们这有现成的房子。” 周文亮含笑拒绝：“老支书，不用管我了，没多远路。” “没多远也不行，别走了，就在这里住下吧，明天我让人送你回去。” 泰永田也拉他不让走：“周电影，别回去了，就在我们这住一晚，等会好好喝点……” 还喝！那可不成了，周文亮也不是没谱的人，说啥也不在了，老是吃乡亲们的东西不合适。 这时候大家都不容易，村里能吃上一次肉都难。 见他态度坚决要走，泰支书又让人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放他车子上。 东泰庄大队是个大生产队，比较富裕，还给两只两只老母鸡，还有些两提干大蒜，一捆大葱。 周文亮不要都不行，几个人推搡着把他送到村口。 “我不能要……” “周电影，你别说了，这是我们一点心意，你就拿回……” “周电影呀，你的放映技术真好，今天放映电影一点问题都没出，这中间电影烧了一次，你马上就行修好，比之前的蔡电影强多了……” “就是，今天这刘三姐放映的多好，整场下来一点事儿没有。我就喜欢看刘三姐，您下次来的时候还带刘三姐这部电影……” 周文亮苦笑不得答应了大家，最后车子上挂着一堆东西。 太热情了，大家也朴实，就为了看一场电影，这么招待放映员。 周文亮感觉不是滋味。 矫情，现在大部分都这样。 你不要，人家还以为没招待好你呢。 摸黑回去的路上，周文亮猛蹬自行车，摩电灯光亮微微，路两边玉米地里虫鸣声彼此起伏。 十一月的微风徐徐，干枯的秸秆玉米叶子被风吹的咔咔作响。 路上就车子一点灯光，周文亮总感觉这乌漆嘛黑的玉米地里有点东西要穿出来一样。 尤其是路过张万坟村的时候，心跳加速。 这郊区别的不多，就坟地多，各种带坟的村也多，谁也不知道埋了多少人。 以前的达官贵人更是多数不过来。 有名有号的像八王坟，公主坟，再一个就是高家园，现在路过的地，此时叫高家坟。 因为高氏坟而得名，在往北就是六公坟，在往北还有，北六公主坟，再往前就是王爷坟，没别的都是坟地。 周文亮蹬着车子一路风驰电掣，车链子带火，再骑快点都能飞沟里，车上两只老母鸡被风吹的乱叫，翅膀来回扑棱。 等进了城，周文亮都出了一身汗。 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周文亮一边摘身上鸡毛，一边摇头苦笑。 以前也不这样呀，难道是气氛烘托的到这里了？ 等回了四合院，院门晚上是不关的，现在家门都不关，就更别提院子门了。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们朴实，勤劳，说的就是现在。 等以后就不行了。 家里周母还在等他回来，屋里亮着灯。 “小亮你回来了…… 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周母一脸惊讶，随后又惊喜接：“怎么还有两只老母鸡！” 周文亮把两只老母鸡给了周母：“老乡送的，妈，你给找地方放好。” “这老母鸡还下蛋呢，哎吆，这样后不用买鸡蛋了，”周母接过老母鸡，眉开眼笑的大量。 周文亮：“下不下蛋不知道，路上应该吓到了，这几天应该下不了蛋……” 就这一路回来折腾，两只老母鸡铁定被吓到了。 “那没事，养养就行，你怎么身上都是汗，赶紧喝点水，是不是累到了。” “回来的急……” 周文亮喝了一碗水，帮着周母把老母鸡关在厨房里，现在可没地方安置它。 “对了，今天三大爷来找你三四趟，我说你下乡放电影了……” 周文亮点点头，阎埠贵应该等急了，他钱都给了，一直没见到收音机，能不急吗。 “我知道了，明天我找他一下。” 周文亮洗漱一番，回屋睡觉，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搬着收音机给对门送了过去。 阎埠贵刚起来，三大妈正在厨房做饭。 阎埠贵一拍大腿，喜笑颜开：“你可回来了，我等你一天了。” 周文亮撇了他一眼，还真怕没了他钱呀，看这小心样子。 “三大爷，昨天下午有事，这不是今天一大早我就去给你拿了吗，瞧瞧怎么样。”周文亮把收音机放桌上，指着让阎埠贵看。 听到动静，阎家三个小的都醒了，凑了过来，稀奇无比。 阎解旷伸手要去摸收音机，被三大妈打了手背一下：“别摸，弄坏了怎么办。” 周文亮：“没事，摸摸坏不了，这玩意只要不掉地上，一般坏不了。 三大爷，把你家插座拿出来，我给你插上试试，没问题咱们就这样了。” 瞅了一圈，阎家连个插座都没有，就一根电灯线。 “那感情好，老婆子，把咱家插排线拿出来。” 阎解放转身就跑：“妈我去拿……” 旁边耳房就是阎解成住，阎解放进来，看到他还在睡觉，也没管，从床底下拿出一排盘好的电线。 “解放你一大早鼓捣什么！” “哥，咱家买了一台收音机，可好看了，你快起来看看吧！” 阎解成一愣，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跟着出来一看，见到周文亮也在，他刚提起的高兴顿时没了。 两人都是初中毕业，周文亮以前还不如他呢，现在却混的比他强，想想都难受。 他最近也在看放映员的书，可太难了，没见过实物不懂，难以理解。 25触电 阎解成暗自神伤，阎家其他人都围在收音机旁，也没人管他。 周文亮指挥着让阎解旷把接上。 阎解旷懵逼了，拿着线头：“我，我接哪……” “三大爷，你家就没个插头吗，这样怎么试收音机，不行你去叫电工，让他给你家接一个。” “不用，有，怎么没有，解成拿着去房后电表箱子接上。” “还要现接线？ 那你家接吧，我先回去吃饭，等接好线叫我。” 阎家里连个插座都没有，还要现接，还不叫电工，也不怕被电到。 阎解成应了一声，拿着线就出去了。 这一阵子学放映员不中，但电工理论学了不少，接个线小意思。 “嗨，怎么停电了！” “就是呀，怎么一大早停电了……” “快来人呀，阎解成被电到了……” “老头子你快出来……” 瞬间院里热闹了，全都跑出来瞧瞧怎么回事。 “啊，解成呀，你可不能有事啊，你不能丢下妈不管……” 听这院外三大妈凄凉的呐喊声，大家都顺着声音跑了过去。 在四合院外右侧阎家房后看到三大妈抱着躺在地上的阎解成大哭。 旁边有个梯子，梯子靠在阎家房后，上面就是电表箱子，箱子门开着，里面裸露的电线头正冒火花呢。 周文亮挤到前面，问道：“这怎么回事，阎解成没事儿吧？” 傻柱：“我看够呛。”指着地上阎解成，说道：“你看阎解成头发都直了，这就没准了。” 大家伙一看，嚯，还真是。 阎埠贵恼了：“傻柱，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闭上你的臭嘴。” “嘿，我说的实话，凭什么不让我说。” 易中海：“别吵了，看看解成怎么样。解放解旷，你俩赶紧去叫大夫。” “对对，你俩快去。” 三大妈还以为阎解成死了，抱着大哭，抱着有点紧，脸都青了。 周文亮凑过去看了看，见阎解成还有呼吸，眼皮子还动了，装晕呢？ 没脸见人了还是咋滴，怎么装晕了！ 周文亮内心一动，暗笑不语，又连忙说道：“三大妈，你先松手，阎解成还活着，你别给勒死了。” 三大妈擦着眼泪，怀疑看着周文亮。 “解成没死？” 周文亮：“没死！” 三大妈连忙闪开，周文亮把阎解成放平，转头：“傻柱，你来一下。” 傻柱蹲地上，问道：“干啥？” 周文亮指着地上阎解成：“他没事，就是电晕了，现在醒不过来，你说怎么办吧。” 傻柱闻言乐了：“嘿嘿，这简单，你闪开点，看我的……”说着就抡起巴掌呼了上去。 啪啪啪~ 傻柱用的力气太大了，就三下，阎解成脸都肿了。 事发突然，一群人都傻眼了。 阎埠贵气的都哆嗦，指着傻柱：“傻柱，你……” “我跟你拼了……”三大妈咋咋呼呼要过去跟傻柱拼命，一大妈跟周母连忙拉住。 傻柱吓得撒腿就跑：“不是我，是周文亮让我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他。” 周文亮无语，“傻柱你别吓说，我说阎解成昏迷不醒，又没说别的，你打人家干嘛！你看吧阎解成脸给打的，都秃噜皮了，你下多狠的手……” 地上的阎解成嘴角抽搐，他早醒了，没脸见人，只能装晕，他也要面子，让傻柱打这三巴掌差点忍不住跳起来。 现在脸疼的不行，暗道：傻柱，你等着！ 周文亮连忙退到一边，三大妈跑过来抱着阎解成哭，可能碰到脸了，疼的他直抽抽，最后忍不住呲牙咧嘴醒了。 “醒了，醒了，三大妈你闪开，阎解成醒了……”有人看到阎解成睁开眼，大呼小叫招呼。 “解成呀，你可醒了，你要走了，我可怎么活呀。” 阎埠贵关心：“解成你没事吧！” “爸妈我没事，你…嘶…” 三大妈心疼的摸着儿子脸上的伤口，骂骂咧咧：“这个傻柱，你看把我儿子打的，脸肿成什么样了，往后叫他怎么见人。” 傻柱：“嗨，这个可不怪我啊！ 我这是在救他。 医学中不是有一种刺激疗法吗，我刚才就是在外力刺激他！ 你看这不是人醒了吗，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反过来埋怨人，就你这还老师家庭呢。啥也不懂。” 强词夺理，混淆视听，傻柱最拿手了，谁也说不过他。 “你可去一边去吧，有你这么治疗的吗……” 周文亮抱着手臂，看着三大妈跟傻柱吵架，心想：这也就打的是阎解成，如果打的是贾东旭，哪贾张氏会让他知道，他这套诡辩有没有。 也不用打，就傻柱跟贾东旭一起走，贾东旭碰伤了，贾张氏都能去讹傻柱一顿，又不是没这么整过。 瞥了一眼人群中的贾张氏，她牵着小棒梗，乐呵呵的看热闹，还很旁边老太太聊着什么，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很是幸灾乐祸。 秦淮茹抱着小当跟在贾东旭身后，伸着脖子看，这怀了孕还抱着孩子，也不怕把肚子里掉了。 秦淮茹这时候真是好儿媳好媳妇，收拾家里，洗衣做饭，照顾孩子，伺候男人，全她一个人包了，人也贤惠，周母都稀罕她这样的，可惜了，嫁给贾东旭这个短命鬼了。 热闹看完，周文亮带着王胖子回去搭鸡窝。 在门口台阶下面搭用砖头砌成的鸡窝，整完还不错，两只鸡飞不出来就行。 而阎家买了收音机的事儿也传出来了。 早上阎家接电闹的全院皆知，这一问接电干啥？阎埠贵巴不得有人问呢，立马囔囔了买收音机了。 阎埠贵也就收到瞩目的待遇，想蹭收音机听的大家全都对阎埠贵推崇有加，好听话不要命的往他身上堆。 为啥这样呢，因为昨天去刘海中家听收音机，刘家规矩大，哼哼唧唧的哪不对了这不对了，最后还不让大家听了。 一大妈：“这院里三大爷，两个买了收音机，咱们要不要买一台？” 易中海：“嗯，买吧，咱们不是跟他们比，我早就想买一台了。” “哎，我昨天见文亮搬着收音机，他应该知道哪有便宜的，咱们直接找他吧。” 周文亮吃过早饭，正在院里喂鸡，易中海背着手走了过来。 “文亮，喂鸡呢。” “一大爷早，吃了吗？” “我吃了。”易中海看了看鸡笼子内的两只老母鸡，内心羡慕，放映员真是肥差。 别看他工资不低，但想让人家白送他两只老母鸡不可能，徒弟都不会送。 可放映员就可以，都没地说理去。 “文亮，我听说你可以弄来收音机，这是真的吗？” 周文亮内心一动，这是来生意了？易中海可是大户呀，做成一单，能一波肥。 “我不能，我朋友可以，他哪有各种型号收音机……” 26去领导家 周文亮卖力的推销，谁知道易中海居然不是来买收音机的。 易中海拉拉着脸，严肃的对他说道：“周文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投机倒把，你这是犯罪……” “我……”周文亮张了张嘴，我尼玛，忘了这家伙是个道德婊了。 被易中海一顿训斥，周文亮听的腻歪，不满道“一大爷，你啥情况都不知道就来教训我。” “我教训你不应该吗，我告诉你，我教训你是应该的。这院里我是一大爷，也是长辈，你从小没父亲，我不能看着你把路走歪了。文亮，你往后听我的……” 什么就听你的，你想什么呢！ 周文亮听的想锤易中海一顿，面无表情：“一大爷，我去上班了，回聊。” 赶紧洗了洗手，周文亮推上车子走了，没理会身后易中海的招呼。 易中海这是盯上他了还是咋滴？怎么突然跑过来捯逼这些。 啊不会是想让自己给他养老吧！ 想得美！ 以前周文亮在院里小透明，存在感低，易中海没怎么关注过他。 但是，周文亮当上放映员后，易中海才发现不一样了，原来以前忽视的周家小子这么有能耐，居然不声不响的当上放映员了。 通过这段时间观察，易中海才知道，原来合适的养老人选还有一个，可惜发现有点晚，这小子不吃他这一套。 易中海经常拿长辈，为你好，再加上威望高，一套组合拳对付傻柱跟贾东旭百试百灵。 周文亮都知道这些，怎么可能还跟他拉近乎。 易中海看到周文亮走远背影，气的不轻，差点破口大骂，忍着怒气，低喝道：“不识抬举。” “吆，一大早，这是谁把咱们受人尊敬的一大爷气到了。” 傻柱跟贾东西从穿堂过来，傻柱嬉皮笑脸的调侃。 贾东旭：“师傅，你骂谁了？” 易中海愤愤：“还能有谁，周文亮，他小小年纪把路走歪了。” “什么！是这小子，一大爷，我帮你教训他。”傻柱撸起袖子，来到周家门前，喊道：“周文亮，你小子赶紧出来，你怎么把一大爷气到了，赶紧出来道歉，一大爷是长辈。” 傻柱见没人出来，吵吵把火的大声囔囔。 “别喊了，周家没人，周文亮去上班了。” “嗨，真有意思，我搁这喊半天，你现在才提醒。” 贾东旭扶着易中海，帮着抚背顺气：“傻柱，你别说了，你看一大爷都气成啥样了。” “一大爷，你别急，等周文亮回来我帮你教训他。” 易中海对两个忠心的小狗很满意，一个打手，一个孝顺，调教的不错。 也就周文亮不识抬举，有点可惜，不过，这两个也够了，只要笼络住这两个，他往后养老不成问题。 …… 来到电影院，周文亮还没干别的，就连办公室都走进呢，就被何书记何景洪叫住。 “小周，跟我走一趟。” 周文亮连忙点点头：“好的领导。” 周文亮不多问，连忙跟着何景洪走了出来，门口一辆吉普车。 “别看了，赶紧上车。” “噢。”周文亮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何景洪上来后，司机开着就走。 路上，何景洪笑着说道：“小周今天去洪领导家放电影，到时候别紧张，按平时的表现就行。” 原来如此！ 周文亮点点头：“何书记你放心，规矩我懂，到时我少说，少看，认真工作，其余一概不知。” 何景洪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值得培养。 等到了公主坟，柳树成荫一排排大院，最里面是一排独栋别墅，门口有门卫站岗，吉普车停在一栋红砖别墅旁。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小伙子跑了出来，跟何景洪握手道： “你好何书记，领导还没回来，咱们先进去准备。” “郭秘书你客气了。” 周文亮下了车也没说话，跟着两人进了别墅。 郭秘书带着两人来到二楼的放映厅，指着一旁的放映机，对周文亮说道： “你先在这里准备，等会领导来了，要谈会事儿，之后可能会看电影，可能不看，你别在这里等信儿，别乱走知道吗。” “明白。”周文亮连忙点点头。 随后郭秘书带着何景洪出去了，周文亮大量了一下周围设施。 拉着窗帘，房间昏暗，中间一排红木单人沙发，两个茶几，右前方是小型影布，放映机是松花江牌16，旁边是一小圆桌，上面放着码放整齐的胶片铁盒子。 看了一眼，也没写电影名字。 周文亮拿起小圆桌上的搪瓷缸子，里面空的。 也不给准备水喝，就这么招待老黄牛呀。周文亮暗自吐槽。 虽然吐槽，但他也没出去，这地方规矩大，还是老实点待着吧。 不知多久，周文亮等的都快睡着了，他昨天睡的晚，今天一大早又起的早，现在这房间又昏昏暗暗的，让人昏昏欲睡。 一个大约岁的小姑娘走了进来，看见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周文亮，歪着头，好奇问道：“你是放映员吗？” 周文亮不楞一下精神了，连忙站起来，一看松了一口气，不是领导来了就好。 “我就是放映员，怎么了小姑娘。” 小姑娘得到答复，开心的跑到沙发上坐好，一指影布，“快放映电影吧。” 周文亮无语，这是领导家的孩子吧，要不然不会这么随便。 “小朋友，现在还不能放映电影，要等人到齐才可以。” “为什么要等人到齐？” 周文亮还真被她问住了，难道说领导不来，他不能放映，这么说人家小姑娘也不听呀。 “晓白，晓白……”听着外面有人喊，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应了一声：“哎，李阿姨，我在二楼。” 周文亮古怪的瞅了瞅小姑娘，晓白？是周晓白吗？ 看小姑娘粉雕玉琢的样子，还没准。 随后一个文雅气质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看到小姑娘后，埋怨道：“晓白，你乱跑什么，害我找你半天。” 小姑娘不好意思：“李阿姨，我想看电影。” “小同志，你现在可以放映电影吗？” 周文亮挠了挠鼻子，问道：“夫人你好，放映倒是可以放映，我不知道领导怎么安排，我放映了，等下领导来了会不会……” “哎，不会，老洪他们正开会呢，一时半会过不来。” 周文亮看她叫领导这么亲近，这位一定是领导夫人了，那就没问题，麻利的换上影片。 两个女人一大一小坐在沙发上，开始目不转睛看着电影，嗯，是一场内部电影。 周文亮以前没看过，说话间房门又被推开，一位五十多岁中山装男子领导，身后跟着五个人刷刷进来了。 周文亮一看正主来了，连忙定住电影。 27被领导夸赞 领导先是看了一下屋内，笑着：“我说找不到你们俩，原来是跑这里来了。晓白，你爸爸的警卫员过来叫你回去。” 小姑娘倔强摇摇头：“我不回去，洪叔叔我要看完电影。” “哈哈，行行，先看电影。”领导摆了摆手，转头对郭秘书说道：“小郭，你去给警卫员说一下，就说晓白今天不回去了，他在这里吃饭。” “是。”郭秘书点头，连忙转身出去了。 领导转头对周文亮问道：“小同志，接着放映。” 周文亮应了一声，领导才带着大家坐好。 周文亮看他们坐好，从新放映电影。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电影音响的声音，周文亮坐在放映机后，好奇的看了看洪领导，很眼熟，随后反应过来。 这不就傻柱以后认识的领导吗？ 周文亮摸了摸下巴，仔细瞅了瞅，确认了是这个领导。 内心感叹，何景洪路子挺野呀，一个电影院书记，怎么跟领导扯上关系了。 哎，对了，他人呢？ 周文亮抬头看了一圈，何景洪根本就没在这里。 何景洪在门外等着呢，级别不够，他是这里面的一个领导下属，带点亲戚关系，今天推荐他跟来接触领导。 因为知道要看电影才推荐他来的，要不然何景洪可没这机会。 电影放映完，领导们一边讨论电影中的民生剧情，一边往外走。 等人都走了，留在最后的周文亮也没人管了。 周文亮收拾好放映机，胶片摆放整齐，看了一下时间，都十二点多了。 转身出来，在一楼一个房间门口看到郭秘书。 “郭秘书，这里还需要我吗？不需要我就先撤了。” 郭秘书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你等一下。” 说完，推门进去了。 开门的一瞬间，周文亮看到里面正在吃饭，还看到何景洪也在，还混到酒桌上了，看来不白外面在等半天。 “你让他进来……” 周文亮听到这话，立马准备好，郭秘书推门出来，对他低声说道：“进去后别多说话。” 周文亮点点头，跟着郭秘书进去。 领导笑着说道：“小同志，今天麻烦你了，还当误你工作。” “领导你客气了，一点不麻烦，你如果下次还想看电影，你就招呼我过来，我是随叫随到。” 这顺杆子往上爬的精神，让一旁的何景洪直呼内行。 他陪酒半天了还没说出这话呢，这小子张口就来。 那你瞧瞧，有机会不跟领导拉近关系等啥时候。 领导是莞尔一笑：“哈哈，小同志会说话，不过，我这里不经常看电影，等看电影的时候就叫你过来，你可不能推辞。” 周文亮刚要说话，何景洪抢先急忙说道：“您太客气了，小周不会推辞的，只要郭秘书往电影院打个电话，我就让小周过来。” 哎吆，你瞅瞅这狗腿子样，抢什么枪！ 周文亮内心吐槽。 “哈哈，那挺好，别耽误正事就行。 上面电影厅早就装好了，一直没什么用过，也没人看，昨天要不是赵春推荐小何，我都忘了还有个影厅的事儿了。” 周文亮看向领导说的赵春，一个瘦高男子，留着八字胡，这个应该就是何景洪的靠山了吧。 随后敬了一杯酒，周文亮退了出来。 领导看着周文亮出去，笑着说道：“小周不错。” 何景洪见领导对周文亮印象挺好，他也挺高兴，毕竟他带过来的人。 又夸赞道：“小周是交道口电影院放映技术最好的，那是能写会画。小周画画最好，他自己制作的幻灯片人物景色美观美幻，前不久跟我们电影院每个人都画了一张肖像图，比去照相馆拍的照片都好看，画的人物惟妙惟肖……” 这一顿夸奖让一群领导和领导夫人感兴趣了。 “我吃饱了。”小姑娘更是一抹抹嘴，从凳子上爬下来，跑了出去。 领导对夫人示意一下：“你去看看。” 周文亮正在后厨吃饭呢，厨房内还有个胖厨师，跟他聊了聊，就是川菜厨子，而且老家四川的。 突然小姑娘跑了进来，看到他问道：“放映员，你会画画？” 周文亮放下手里馒头，筷子，擦了擦嘴：“会呀，小姑娘你有事？” 他是纳闷，饭都吃不好了。 “那你能给我画一张吗？我要好看点的。” 领导夫人也撩开门帘进来，拉住小姑娘的手，笑着说道：“晓白，咱们出来，别打扰人家吃饭。 小同志，不好意思啊，你要会画画就帮她画一张。” 周文亮连忙收拾一下：“没事，你客气了。我刚好吃饭了，我现在帮她画一张。” 刚才还琢磨怎么跟领导一家拉上关系呢，这不机会来了。 之前领导说不经常看电影，周文亮想凭借放电影这点技术去拉关系不可能，如果绘画能入领导法眼…… 估计也够呛，画画又不能天天画，这玩意需求量更低。 可惜不是厨子呀。 一楼大厅内，一张画板，一个支架，周文亮拿着铅笔认真作画，小姑娘站在前面一动不动，领导夫人坐在沙发，静静看着。 这次周文亮拿出了这真本事，不像以前那样敷衍了事，十五分钟后手中铅笔停下，一张精灵可爱的小姑娘跃然纸上。 周晓白早就等不及了，看他停下，立马高兴的跑过来：“我看看。” 纸上是自己站海边，笑容阳光，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在一眨一眨，手拎小桶，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脚边是贝壳。 周晓白惊讶的张着小嘴，画的太像了，又栩栩如生，就跟真的她曾经去过海边一样。 领导夫人也是惊讶不已。 啪啪~ 领导带着人过来，看着画板，拍着手，夸赞道：“好，小周好本事！” “领导你谬赞了。” “哈哈，你这画技好，这是事实，不用谦虚。” 周文亮谦虚推辞几句，领导看着周晓白手里的画，问道：“能帮我画一张吗？” 周文亮还能不答应，连忙点头，领导坐在沙发，领导夫人站在一旁。 周文亮这次画的规规矩矩，没敢越界，场景在这屋里。 背景如果是领导在游山玩水，往后被举报了怎么办。 所以老实点没大错，画完后，领导满意点点头，对周文亮夸赞有加，心想这孩子懂事，有眼力劲。 夸周文亮画技高超，画人物都神灵活现。 大家是对他无不惊叹，对周文亮称赞不已。 28这兄弟能处有事真上 周文亮谦虚，他是被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小周呀，你有这画画水平做放映员可惜了，应该在更有用的位置上。” “领导，我就会这点，别的不会，你过谦了。” 大领导貌似很高兴，也不管周文亮谦不谦虚，对一旁的何景洪问道：“我把小周调走你没意见吧？” 何景洪一愣，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之前就说小周做放映员可惜，我还想推荐他去报社部或者去画院当老师，这些地方更合适他……” 听到要把他送学校当老师，周文亮脸都绿了，赶紧摆摆手：“我不会教学生，你太高看我了，我去了只会误人子弟，可别……” “哈哈，去了学校也没事，你这画技比大部分老师都强。”大领导说话间顿了一下，想把他安排到哪里，“小周，人美正缺编辑画家，你想去哪里吗？” 这话问的，是让去还是不让去。 周文亮摸了摸鼻子， 人美他倒是知道。 全称：京城人民美术出版社，简称京城人美，还有一个魔都人美。 小人书的大本营就是魔都人美，魔都人美号称有108将，京城就没这么多画师，还要魔都调派。 所以去了京城人美，不用干别的了，天天画画当老牛吧。 他当放映员挺好，干嘛去当画家。 这不又回到前世的样子了吗，熬夜加班，整的萎靡不振，干到猝死也就哪点工资，三十五岁头发又秃顶了！ 他是干够够的了。 再说，以后小人书啥的都是“毒草”，周文亮可不敢碰！ 拒绝吧，显得不识抬举。本来想用画技拉近关系，引起注意，好了，现在真引起了，周文亮是左右为难。 “领导，我听你的，你让我往哪里就去哪里。” “哈哈。好，好呀，有革命同志的样子，这样吧，人美你别去了，给你个更艰苦的任务，治金部下面有个厂子，哪里正缺人，你过去当宣传员。” 周文亮一听放松了下来，只要不去当画家就成。 大领导也挺满意，把周文亮调过来，以后在用他方便了，不像现在一样，还要隔着几层关系，用起来不顺手。 毕竟部门不一样，文化部门的跟治金部门不一样，用起来不方便。 “小杨，他就去你哪了，你要安排好小周同志，这员大将我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做好场内宣传工作。” “我是求之不得，轧钢厂的宣传科正缺像小周这样的人才……” 周文亮看了看这个人，之前没认出来，这就电视剧中的杨厂长吗，剧中他出现少，又是新面孔，一时间没认出来。 合着他调到轧钢厂了呗？ 这不就跟傻柱他们一块了！ 院里邻居，厂里还是工友了？ 这有意思了，还离不开轧钢厂了。 等周文亮走出来时，内心吐槽不已。 “大哥哥，你等我一下……” 就在周文亮一边吐槽，一边往回走的时候，身后传来周晓白的稚嫩声音。 回头看去，周晓白撒着小短腿，一路小跑追了过来，气喘吁吁问道：“大哥哥，你能教我画画吗？” 周文亮眨了眨眼，瞧见她颠倒不安的可爱模样，想了想点头：“可以呀，不过，我最近可能很忙，你如果想学等一段时间。” 他刚调到轧钢厂，现在还不知道里面啥情况呢，所以没法给她准确时间。 “嗯嗯，我可以等有时间在学。”周晓白开心的点着小脑袋。 “那没问题了，等我有时间，你过来找我，或者我去找你……” 周文亮还没说完，一个军用吉普车停在旁边，从上面下来一个青年穿着绿色军装。 “晓白，该回去了。” 周晓白闻言对周文亮摆了摆手，甜甜说道：“大哥哥再见，等你有时间记得来教我画画。” “晓白再见……” 看着远去的吉普车，周文亮好笑的摇了摇头，今天还真精彩呀。 等他前脚回到电影院，后脚何景洪也回来了，看到他是感叹不已，本来带着过去放一场电影，谁知道把他手下兵给放没了，这多可惜。 随后全电影院都知道他调走了，全都过来看。 周文亮一副表现出不舍的样子跟大家告别，都没待几天，感情没处到位，他又调走了，也就检票员小姑娘真舍不得他走，别人呀，还真没人不舍。 也不对，起码没来的李俊波可能不舍，他走了，也就蔡罗子去乡下放电影，李俊波又自己来电影院了，往后交道口电影院不能来了，放电影不准时。 等晚上下班，周文亮刚到四合院，就被傻柱堵到。 傻柱推着周文亮自行车车把手，劈头盖脸说道：“周文亮，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半天了，你小子怎么回事，今天把一大爷气到了，赶紧去给道歉。” 周文亮皱眉：“傻柱，你是下班没事来我这找刺激？” 傻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嘿嘿笑着反问道：“吆喝，我找刺激你能怎么招？你还想打我一顿？” 傻柱在这院里蛮横惯了，犯浑的时候，谁敢惹他，也就易中海还能治治他，别人谁来也不好使。刘海中都不好使。 “傻柱，他吗的散开，（一种植物，）”胖子刚下班回来，看到傻柱居然在欺负周文亮，怒喝一声，跑过来一个飞脚踢傻柱后腰上。 傻柱被踹了个结实，差点趴地上，胖子连忙补脚。 周文亮知道先下手为强，一把推翻车子，吗的，抬腿就踹翻要起来的傻柱。 傻柱小时候在胡同里跟着别人练过摔跤，所以有两下子，平时一对一谁也打不过他，可今天他失了先手，在一个双拳不敌四手，只有躺地上挨打的份。 “打人了，打人了，” “别打了……” “文亮，小胖，你们干什么了，快住手……” “别打了，傻柱怎么惹你们了……” 听到动静，不少人跑了出来，四合院门口人群大呼小叫，叫喊他们住手。 周文亮跟胖子疯了一样，谁来也不好使，按着傻柱拳打脚踢。 随后一阵惊呼，原来是胖子杀红了眼，从墙跟拿了一块板砖。 易中海大喝：“小胖，胖子你住手……” 周母：“亚楠……” 周文亮正骑在傻柱身上轮拳头，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胖子都到跟前了，抡起板砖就要往傻柱头上怕。 这一板砖下去不得拍傻了呀！ “胖子，胖子……”周文亮转身就拦住胖子，胖子还一梗梗的要拍傻柱。 傻柱现在还抱着头，蜷缩在地上，都不知道周文亮救了她一命。 周文亮：“兄弟，行了，教训他一下就行，不至于玩命。” “他奶奶的，居然欺负我兄弟，傻柱你在动一下试试。”胖子涨红着脸，一脸横肉，指着地上傻柱大骂。 要不是周文亮拦着，胖子又冲过去了。 这兄弟能处，有事真上啊！ 29又打起来了 周文亮穿越过来，参加的第一次四合院大会，今天晚上召开了，还是专门为他召开的全院大会。 晚上吃了饭，都聚集在前院，院中间站着周文亮跟胖子，傻柱捂着满是伤口的脸，鼻青脸肿都是轻的，没看动一下都嘶嘶吸凉气。 穿堂前摆了个桌子，易中海坐正中间，站起来，脸色严肃，声音洪亮：“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咱们院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恶件！ 我不说，相信大家也知道了。周文亮和后院的王亚楠恶意殴打何雨柱。” 易中海气愤的啪啪拍桌子，指着中间的周文亮两人：“这是目无王法，一点家教都没有。” 周文亮不瞒的说道：“一大爷，你说就说，别人身攻击。” 胖子这时候冷静下来，脸开始突突冒汗，他其实挺怵易中海的，毕竟院里一大爷，他从小记事的时候就管院里大小事儿，院里人也尊敬他，这里面也包过胖子。 别说胖子，这院里都尊敬易中海，毕竟他处理事儿不偏不倚，人有威信高，这么多年的一大爷当的要让他稳固的不行了。 再加上这院里轧钢厂的员工多，易中海又是轧钢厂高级工，在厂里就牛叉，更别提院里了。 不过，周文亮可不怵他。 他这满不在乎的样子，让易中海更是火冒三丈。 “目无尊长。” 易中海怒喝一声，又指着一旁傻柱，“大家伙看看这被打的，这往后让他怎么见人，他还没没娶媳妇呢，这打破相了怎么办，你周家管吗。” “就傻柱长的死菜棒子样儿，破相等于整容，没准打破相更好看了呢。” “哈哈~” 傻柱一听这个，怒火又上来了，看向人群，怒喝一声：“谁，哪个狗日的说的，踏马给我站出来。” 人群中最后边许大茂缓缓低下身子，捂着嘴，嘿嘿笑个不停。 刘海中用缸子敲了敲桌子：“傻柱你别吵吵了，现在说你的事儿呢。周文亮你们三个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还当自己是小孩？你们成年人知道吗，不再是小孩子了！这，这果家建设，正是需要你们这些，这……” 刘海中听了两天广播，这人都不一样了，说话音调都变了，小辞是一套一套往外蹦。 等刘海中长篇大论说完，周文亮抢先指着一旁的傻柱：“二大爷，今天事情的起因是傻柱堵劫我，他不让我回家，所以就动起手来了，胖子刚好看到，跑过来拉架，也打了起来。所以这事不怪我们。” 倒打一耙谁不会，再说他也不是倒打一耙。说的是事实。 胖子连连点头：“对，亮子说的都对，事情就是这样。” 傻柱：“滚蛋，我那是让周文亮来给一大爷道歉，是你们先动的手。” 胖子回喷：“放屁，是你先劫住亮子不让他回家，我们找你理论，你恼了，你先动的手。” 胖子小时候还被傻柱踹过一脚，以前不敢惹他，平时咋咋呼呼，今天发现原来傻柱也就这两下，所以也不怕他了。 傻柱气红双眼，怒不可遏：“你踏马找死。” 说的要过来动手，周文亮跟胖子准备好在揍他一顿。 呯~ 刘海中一拍桌子，怒喝：“够了，傻柱你要干什么，还要打架？你有没有把我们三个大爷放在眼里。 我看这事就是你引起的，冲动好动手，你被打也是有原因。” 这话说的一点没错，没看到傻柱被打一顿，没人帮他说话吗？ 因为他嘴太臭，院里人都被他得罪完了，在一个就是仗着犯浑劲，没人跟他计较，所以又养成目中无人的性子，在院里横行无忌，多少人打心眼里厌恶。 “嘿，二大爷，你这说话就有点缺德了，合着我被打一顿就是应该的？” “你说谁缺德了！”刘海中气的站了起来。 傻柱满不在乎：“我说谁，谁心里知道。” “你……” 易中海拉住刘海中，说道：“老刘，行了，你先坐下。 今天这事我听明白了，起因是柱子堵着周文亮不让他回家，所以才动起手来的是吧？” “对……” 周文亮点点头，瞥了一眼易中海。 “他拦住，你也不能动手打人，你这就不对，你们两个有错，所以院里决定，你们两个打扫全院卫生三个月，赔偿傻柱医药费10块钱……” 周文亮气的脸都绿了，立马打断：“等一下，你这大爷当的不公正呀！ 这不是明显偏袒傻柱？ 刚才我们都说了，是傻柱先动手，而且他先拦着不让我回家，这算是拦路打劫，你要在这么不公不正的偏袒，我要去派出所了。 我不但要去派出所，我还去街道告你易中海拿着鸡毛当令箭，私开公堂不说，还偏袒你干儿子傻柱。” 周文亮说的爽了，刘海中跟阎埠贵听的更爽，两人是差点热泪盈眶，终于有人跟易中海对着干了。 这四合院都快成易中海一言堂了，全都听一大爷的，这二大爷跟三大爷就踏马后娘养的，没人理会，没人在乎，他们这些年多不容易呀。 被人指着鼻子骂，易中海差点气晕过去，尤其是看到大家怀疑的眼神，他内心更是怒不可歇。 之前周文亮跟胖子说的话大家都听着呢，傻柱都承认了是他先拦着周文亮两人，再加上傻柱冲动好犯浑，他先动手打人，大家也感觉正常。 易中海现在明显偏袒，确实让大家疑惑，不过听到周文亮说傻柱是他干儿子，大家也反应了过来，可不就这是这样吗。 傻柱跟易中海虽然没有明确认干亲，但是，算一算还真就是干亲了。 易中海管后院聋老太太叫娘，傻柱管老太太叫奶奶，这不就一家子吗！ 大家现在反应过来了，内心犯嘀咕，怪不得一有事，易中海就偏帮傻柱，现在找到原因了。 傻柱气急败环的指着周文亮，怒吼：“你别诬陷好人，一大爷怎么就偏袒我了，事实就是你们先动的手。” “公道自在人心，不行叫警察吧。”周文亮轻飘飘的一句话怼了过去。 反正当时也没人看到他们动手打人，警察来了没办法。 他跟胖子两个人一口咬定就是傻柱先动手，两人是自卫反击，打他都是轻的。 傻柱一副有理说不清，急的大吼大叫，冲过来，要打人。 “住手……” “傻柱……” 周文亮两人配合默契，见傻柱冲过来，胖子顶在前面当肉盾，一把抱住傻柱，周文亮飞奔过去，一脚踹傻柱腰上。 傻柱嗷的一声，瞬间失去平衡倒地，胖子压他身上。 傻柱挣扎的要爬起来，胖子按着傻柱就打。 周文亮帮忙按着，拳头往傻子身上招呼。 30刘海中很高兴 院里乱作一团，吵闹声，叫喊声彼此起伏，易中海啪啪拍桌子大喊大叫没用，没人理他。 刘海中跟阎埠贵叫两声应付应付，典型出工不出力。 院里人全都围城一圈看热闹，也没空理他三。 全都围的是严严实实。 “打，打死这个败类，周文亮打呀……”这是许大茂喊的，他是高兴坏了，在圈外跳着脚大呼小叫。 “许大茂你喊什么，赶紧把他们拉开……” “我进不去……” “够了，都闪开……” 人群中让开一条路，易中海看着还在压着傻柱打的周文亮两人，“你们两个够了，想闹成什么样。” 说着就上去拉周文亮和胖子。 周文亮正踹傻柱呢，一股巨力传来，人就被拉开，回头看了一眼脸色愤怒的易中海，心说：“这老小子还挺有劲！” 随后一想，易中海怎么说也是八级钳工，都是手上功夫，有劲也正常。 周文亮跟胖子退到一边，小声嘟囔：“胖子，今天干的不错。” “嘿，那必须的，亮子，我告诉你，我早就看傻柱不顺眼了，今天正好揍他一顿。咱们小时候在院里玩，傻柱踹了我一脚，我还记得呢，今天报仇了。” 周文亮哑然失笑，五岁上两人在院里玩，哪天傻柱从他们身边路过，无缘无故的踹了胖子一脚，让他哭半天，胖子记这么多年。 许大茂凑过来，笑嘻嘻：“兄弟，你俩今天打的好，有时间我请你俩喝酒。” 不管谁跟傻柱不对付，许大茂都高兴，尤其是今天见到傻柱被打两次，两次呀！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呀。 许大茂都乐疯了，从小到大最快乐的就是今天了。 胖子反问道：“好说，许哥想什么时候请呀？” “明天……” 呯呯呯~ 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拍桌子声打断。 “目无王法，目无王法……”易中海暴跳如雷大喊道“你们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把咱们院里都成什么了！菜市场吗？ 大家伙看看把柱子打的，这次大家都看到了吧，先动手的是周文亮跟王亚楠，他们两个……” “等一下，我有话说。”周文亮清亮声音打断，让易中海难受的差点憋死，第几次打断他说话了，真没礼貌。 易中海黑着脸：“你说什么不重要，我们大家伙都看见了，是你们先动手打人的。” “哎，此言差矣，大家刚来看到了我们先动手了吗？没有吧，是傻柱先冲过来的，我们被迫反击，你别颠倒黑白，大家伙不是瞎子，这院里也不是你易中海的一言堂，你要搞山头主义请你去外面搞去。” 此话一出，大家伙看易中海的目光都怪异起来。 易中海连忙否认：“你别给我扣大帽子，你打人就不对。” 刘海中见到这么好的机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对易中海发难：“老易，今天的事情很明显，你偏袒偏帮，处事不公，不能正确处理事情。还有，你这个思想呀，有问题，我看你要好好反省一下。 这院里很多事情，你自己经常搞一言堂，独断专行，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大独裁？你又把我跟老阎当什么了？我俩是你的陪衬？ 老易我看你往后反省一下自己……” “谁打我大孙子了，那个狗东西打我大孙子了……” 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吵吵把火的过来，看到傻柱满身脚印，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眼睛乌黑，老太太气的拐棍噔噔戳地：“谁干的，那个兔崽子打的，我看他不想活了，谁干的……” 周文亮摸了摸鼻子，这老太太还真惹不起，又不能对喷，又不能碰，仗着年纪大，自己是五保户，又孤寡，还真拿她没办法。 有点可惜了，刘海中暗暗可惜，差点就把易中海拉下马，现在老太婆过来搅局。 “乖孙，谁打的，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老太太心疼的摸着傻柱的脸，傻柱躲躲闪闪，“老太太，你赶紧回去。” 傻柱嫌丢人，以前跟老太太吹牛，装的人五人六，今天这狼狈样，脸都丢完了。 其实别说他了，易中海威信差扫地，颜面尽失，要不是老太太出来的及时，他现在都下不来台。 今天是看何雨柱被打，说起来原因也是为了他，他想让周文亮这狗东西过来给他道歉，没想到被打了，易中海能不管吗。 而且他以前也是这样，都没事，就今天差点翻车。 想到想到这里，易中海目光阴沉的盯了周文亮一眼。 这事不算完。 “散会……”刘海中悻悻的走了。 就很气。差一点呀！ 阎埠贵看大家还没走，站起来总结，一切都是因为傻柱先劫人引起的。 散会后，周文亮跟胖子享受到英雄的待遇，同辈和低一辈的都来套近乎。 大家苦傻柱久矣。 像阎解成跟阎解放还有刘光天两兄弟更是差点哭了，他们被傻柱欺负的时候可不少，傻柱在二大爷和三大爷面前吃了亏，回头就从他们身上找回来。 所以被欺负是经常事儿。 傻柱嘶嘶呲牙咧嘴回到屋里，贾东旭跟了进来，连忙扶着他，说道“兄弟，你怎么还很他们这些小年轻打起来了，他们这半大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你看看这打的，啧，明天你可怎么上班。” “嘿，合着你来看我笑话来了，嘶~”傻柱扯到伤口，又是一阵呲牙咧嘴，嘟囔道：“别说，这两小子下手还真黑。 今天这事儿不算完。” …… 刘海中回家后，让二大妈拿出珍藏的好酒，二锅头，他要喝两杯，没别的，今天高兴。 打开收音机，乐呵呵的喝着小酒，二大妈还给他煎了个鸡蛋。 “光齐，过来陪爸喝两杯。” 刘光齐拿着书，摇了摇头：“爸，你自己喝吧，我还要看书。” “你看什么书，有什么不会的问我，你爸我六级工，什么不懂。” 刘海中难得今天高兴，忍不住说笑起来： “我告诉你儿子，轮教徒弟，我比易中海强，别看他比我高一级，但他教的徒弟没我教的好，我是包教包会，他是包教包不会，知道为什么吗？”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全家人目光都看向刘海中，都想听听他的高论。 见他不说了，刘光齐忍不住问道：“爸，这是为什么？” 刘海中得意的抿了一口小酒：“因为你爸我不藏私，教徒弟都是认真教。但易中海就不会，他经常藏着掖着，你去他车间看看，他的那堆徒弟有几个升到三级工的？ 有两个升到三级工的还是人家自学的！ 想从他手里学点东西，难！” 这话刘海中还真没说错，刘海中教徒弟，那是真认真练，就有个徒弟上大学都是他借给的钱。 刘海中是志不在此，一直琢磨的怎么当官。 但易中海不一样，拿着技术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就连干儿子贾东旭都这样，跟了他几年了，还是一级工，就更别说外人了。 31傻柱不服 “哎，哎，妈，你干嘛打我？”周文亮一进屋，周母拿着扫地就拍他，吓得周文亮抱头鼠窜。 周母拿着笤帚满屋子撵：“我让你不学好，我让你打架，你别跑……” 周雯雯欢呼雀跃，拍手叫好：“妈，别打头，打他屁股，哪里肉多……” “你等着……”周文亮气的指了指幸灾乐祸的妹妹。 周雯雯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你打架，咱妈教训你，你怪我干什么呀？” 周文亮：“周雯雯，你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教训你。” 周雯雯指着他，气愤的说道：“妈！哥哥要欺负我，你给我打他……” 可周母追的累了，把笤帚放桌子上，没理会小闺女的控诉，扶着桌子气喘吁吁：“小亮，你还打不打架了，你说。” 周文亮哭笑不得：“妈，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你也不能打架，尤其是跟傻柱，他这人傻不愣登的，犯起浑来下手没轻没重，万一打伤你怎么办。” 周文亮是看出来了，傻柱名字中带个傻字，做什么事都没人跟他计较。 不过，周母的关爱之情溢于言表，周文亮很感动，跟周母解释了一下，反正一切都是傻柱欺人太甚。 “这傻柱……”周母也是气愤的不行。 周雯雯也愤愤不平：“哥，咱们以后不理他家了，我以后也不跟何雨水一块玩了。” 周文亮：“哎，不至于，不至于！何雨水跟傻柱不一样，你俩该怎么处还怎么处，没必要为了傻柱不理人家。” “唉，你今天怎么把一大爷得罪了，让他下不来台，往后他在院里找咱们麻烦怎么办。”周母忧心忡忡叹了一口气。 周文亮看着焦虑不安的周母，安慰道：“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现在的周家跟以前不一样了，不是谁想欺负一下就能欺负的。妈，以前你自己当家，现在有我了，往后交给我就行。” 周母红着眼，打了儿子一下，笑骂：“现在翅膀硬了，嫌弃我当家了。” “你瞧瞧，这都说哪去了，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往后还是你当家，咱家离不开你……” 周雯雯：“对，哥不靠谱，妈你不能让他当家……” 你这臭妹妹，哪都有你。 周文亮转头就揪住周雯雯小耳朵，“我哪不靠谱了，说……” 周雯雯气愤抱着手臂：“哼，你说给我买自行车，这都多久了，我连车座子都没看到。” 周文亮跟周母对视一眼，问道：“妈，你没给她买呀？” 之前是周母要给周雯雯买自行车，现在这是没买成。 “我给忘了，这几天事多。” 周文亮耸耸肩，表示不怪他。 周雯雯：“我不管，你俩都说来给我买自行车，现在谁也不兑现，全耍赖。” “行了，行了，明天我给你买。” “这可是你说的，明天放学我等你。” 一说这个，周文亮想起来换工作的事，随后又这事儿给周母说了一下。 “啊！调到轧钢厂了？” 周文亮点点头：“对……” 周母有点可惜，放映员多好的差事，可上面领导要调走儿子，看好儿子工作能力，周母又高兴，她就知道儿子是最优秀的。 嗯，不管怎么样，在周母心里，周文亮都是最好的。 …… 贾家，贾东旭从外面回来，刚进屋贾张氏就追问道：“傻柱回家后有没有吐血不止，身上多少伤口？” “妈，你别在这幸灾乐祸了。 淮如，咱家的药酒呢，给我拿过来……” 秦淮茹闻言去拿药酒，贾张氏拦着：“不行，咱家东西凭啥给他傻柱用，淮如，你给我放下。” 秦淮茹拿着装药酒的瓶子，迟疑了下，看了看丈夫。 贾东旭：“妈，你啥也不懂，光给我捣乱。” 说完从秦淮茹手里接过药酒，对贾张氏说道：“一大爷都把药拿过去了，正给傻柱擦呢，我把咱家的药酒也拿过去，傻柱又不用咱家的药酒，咱还能卖他个好，何乐而不为，以后咱吃他点东西还好开口。” 瞅瞅贾东旭这点小心眼玩的，贼六。 之前在傻柱屋里墨迹半天不说回来拿药，等易中海跟一大妈端着药箱子来了，开始给傻柱上药了，贾东旭才回来拿药。 现在拿药过去干啥，早上好药了，过去就是卖个好。 贾张氏立马夸赞：“哎，不亏是我好大儿。淮茹，你往后学着点，咱家东西不能让他傻柱用。 还有，你瞅瞅傻柱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吃你了，我告诉你秦淮茹，你老实点，知道了吗。” 贾东旭黑了脸：“妈别说了。” 秦淮茹急忙解释道：“妈，没有的事，我都不去他家了。” “去，还是要去的，你去了能拿东西回来，他一个傻厨子，经常吃的好，也不缺这点，你拿回来了，还能让我好大孙子吃点好的。” 这副不要脸的样子，秦淮茹是见的多了，贾东旭都烦的不行，也不去给傻柱送药了。 谁让贾张氏又说起傻柱惦记他媳妇了，是个男的都受不了。 …… 傻柱屋里，老太太看着趴在床上的傻柱，见他背上满身淤青，心疼的骂骂咧咧：“这周家臭小子，打小不学好，学习不行，逃课打架第一，从小我就说他长大后也是小痞子，街溜子……” 傻柱：“太太，别说了，这事儿呀，他不算完，你看着吧，我找到机会非要教训这俩小子一顿。” 一大妈：“唉，小亮怎么成这样了，他以前挺乖巧懂事，小时候可招人稀罕了……” 院里一大妈跟周母熟，她又没孩子，以前稀罕小文亮的不行，那时候小男孩，可可爱爱的，又打扮的跟个小姑娘一样，确实招人稀罕。 易中海给傻柱擦药，擦完后背，拍了他一下，整的傻柱呲牙咧嘴，“哎吆，我的一大爷，你轻点，我这满身是伤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一掌恨不得把我拍死。” 易中海黑着脸：“柱子，你不是以前挺能耐的吗，今天怎么拉胯了，让院里两小子打成这样。” 易中海内心满是怨气，以前靠着傻柱的武力震慑，外加胡搅蛮缠，他居中调和，把院里收拾的服服帖帖，刘海中跟阎埠贵也不敢炸刺。敢炸刺，傻柱能让两人下不来台。 那像今天这样，傻柱的武力不好使了，他还被人怼的下不来台。 傻柱也脸上挂不住，辩解道：“他们这是偷袭，要正面打，一对一，他两个谁行？我把他们屎都打出来。” 易中海摇摇头，一大妈劝解，老太太干什么都支持傻柱，别看他说大话，那也支持。 …… 32工资又涨了 第二天一早，周文亮吃了饭，：“我走了。” 周母收拾碗筷，抬头叮嘱道：“你过去看看，要不行跟领导说说，咱还回电影院工作。” “妈，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周文亮摆了摆手走了。 周雯雯背着书包跑了过，提醒道：“哥，别忘了今天给我买自行车。” 周文亮来到屋檐下，解开自行车的锁，无奈说道：“我忘不了，你都提醒多少遍了。” “我这不是怕你忘了呀。哥，你今天送我去学校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送你去学校，我在回来上班就晚了！ 我今天新人报道，去晚了不合适。” “哼，臭哥哥。”周雯雯跺了跺脚，甩着两个小辫子，背着书包上学校去了。 周文亮好笑的摇摇头，推着车子出门，路上看到前面有傻柱跟易中海和贾东旭结伴同行去轧钢厂。 周文亮也没理会这爷仨儿，直接骑车子从他们身边过去了。 傻柱看他过去，又是一阵骂骂咧咧，可看到他走的方向，又奇怪：“这小子怎么往这边走了，他不往东边走吗。” 贾东旭指着前面，惊奇：“哎，还真是，你看周文亮往轧钢厂去了。” 两人看去，周文亮骑着自行车，一路往轧钢厂东大门而去，路上还很认识的人打招呼，说话间人都进了大门。 “奇怪，这小子去轧钢厂干什么？” “那谁知道，没准他往后就轧钢厂工作了呢。”贾东旭来了一句玩笑。 傻柱高兴道：“他如果敢来轧钢厂，我能把他教训出屎来。” 易中海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周文亮顺着大流进了工厂，门口保卫科也没管，可进来了去哪找人就迷糊了。 他以前很少来轧钢厂内部，昨天又匆忙，介绍信都没。 周文亮先是骑车子在轧钢厂内部转了一圈，感叹不愧为一万多人的大厂子，家属就有两三万人在这里生活，厂区就是大。 轧钢厂有两个东西大门，有自己的职工住宅楼，澡堂子，托儿所，小学，理发店，大礼堂，四个大食堂，冬天住宅楼集体供暖，衣食住行厂子里全都能为职工解决。 说一句这里是小型独立王国丁点都不为过。 一个大厂就是一个小社会啊。 厂房高大，热气管道绵延，大梧桐树成排，厂房机器的轰鸣声。 厂子文员一般都穿着一字领的中山装，也就是这个年代文员的工作服。 还有一种就是女同志穿的迎接外宾专用装，简称迎宾装。 后世常见于供销社柜台销售，以及体制内女同事的制服。 一直到八十年代中期还时髦。 车间职工就简单了，都是蓝色工作服，劳动布材质，突出就是结实耐用。 要不说国营大厂好呢，还发衣服，手套，穿两年回家改改还能给孩子穿。 周文亮抓住一个职工，客气的问道：“哥们，厂长办公室在哪？” 说话间递了根牡丹牌香烟过去。 虽然周文亮不抽烟，前世就不抽，他一个画画的抽烟烧了画板怎么办。 但是兜里经常揣一盒，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人情世故。 这年头牡丹牌香烟也算是高档货，京城卷烟厂出品，一包烟六毛三分。 可零卖，可整包。 送人送礼都有面子。 有句顺口溜：“高级干部抽牡丹，中级干部抽香山，工农兵两毛三，农村干部大炮卷的欢。” 两毛三指北海牌香烟，便宜，劲大，还有点档次。 职工看了看手里的烟，乐呵呵一笑：“兄弟，烟不错呀。” “那你看，烟差了我能给你拿出来吗。兄弟，赶紧说一下厂子在哪，我急的过去。” 小伙也不废话，立马给他指路，怕离得远，周文亮转向找不到，还带着他过去了。 瞧瞧一根烟办多大事。 周文亮来到办公楼，又给小伙一根烟，谢过他后，进了办公楼，找到厂长办公室，铛铛敲门。 “进来。” 周文亮推门进入，看杨厂长和一个人在聊天，看到后杨厂长笑着说道：“小周你来的正好，我正说你呢，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文宣部的齐主任，你以后听他安排。 老齐呀，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青年才俊，咱们厂文宣部不是缺人手吗，这是我好不容易挖来的人才，你给我带好了。”杨厂长开玩笑的说道。 宣传部齐亮内心一动，暗道这是杨厂长家亲戚吧？ “厂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小周。” 周文亮假忙跟齐亮握了握手，客气的寒暄两句，跟着他出了办公室。 出了门，齐亮热情多了，说话都温和，之前在厂长办公室内摆着脸。 “小周，你以后有什么困难，遇到什么不懂的就来找我，我帮你解答。” 周文亮握着他的手感谢：“谢谢齐主任，我以后给你添麻烦了。” 齐亮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 走吧，我带你去人事科入职……” 周文亮一路跟着他去了傍边办公楼三楼办理入职手续，介绍信都不用开，直接入职。 这上面打了招呼，还有一个主任领着，还要什么介绍信。 入职完后跟着齐亮来到文宣部，也就办公区最右边，广播处在对面两百米。 也不知道谁想的，这广播处跟文宣部不在一起，他俩不是一科的吗，这要是上级下达个什么指示，还跑三几百米送广播站，够费劲的。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咱们新来的周干事……” 啪啪啪~ 文宣部人不少，鼓掌很用力呀，手都拍红了。 在一楼介绍了一翻，齐亮让秘书带着他来到二楼办公区的一间办公室。 这办公室就俩人，一个是主任秘书，也就是齐亮的秘书，还有一个大姐，叫胡金凤。 秘书叫李现光，三十多岁，指了指靠窗的桌子，“小周你的位置在哪里，有不懂的问我。” “谢你了，李哥，你抽根烟。” 李现光笑着接过烟说道：“不用跟我客气，咱们以后一个办公室的，以后多亲近。” “好的，李哥有时间我请你喝酒。” 李现光也客气，说什么也要请他喝酒，看来这主任领着过来，大家都还不知道他干啥的，所以都客气。 跟旁边的大姐胡金凤也聊了几句，她帮着收拾桌子，也就一张简单木头桌，没啥好收拾的。 工作职责也知道了。 胡大姐，主要负责文稿编撰，以及审稿。 就是厂里工人中的文艺青年，偶尔写个诗词，写个小文章什么的，想要在厂刊上发表，就要经过这位审核。 审核完，就交给周文亮进行校对，改错别字排版。 给文章配插图，当然，这事情也不经常干，最多的是各种宣传画。 厂子墙上大标语，墙画也归他管。 不过这玩意画一次顶好久。 而且现在成了干事，拿4级办事员工资56块钱。 不管怎么说，工资高了。 33激起公愤 周文亮跟着胡大姐又出去领东西，之后就一直坐在桌边发呆。 这工作还以为多累呢，半天屁事没有，说白了，清闲衙门。 像厂报刊物半个月发行一次，有的是时间校对，墙壁宣传画，这个更简单，画一次顶半年，放映电影他也管。 这轧钢厂就一个放映员，也就是许大茂，还是个临时工。 许大茂这小子今天落他手里了，往后想转正，少了好处可不行啊。 虽然现在没活，周文亮还是作模作样在桌上写写画画，嗯，闲的也是闲的，画点想画的，装作自己很忙。 “小周，吃饭了。”胡大姐放下手里毛衣和线团。 “噢，来了。”周文亮放下手里铅笔，懒腰，“胡姐，去哪吃饭呀。” “东食堂，这四个食堂就东食堂做饭好吃。”胡金凤拿上餐具，回头对他说：“走吧，我带你过去。” 周文亮拿着今天新发的大饭盆，跟着胡金凤来到东食堂。 看着食堂内吃饭的确实挺多，呜呜泱泱的，食堂够大，说话嘈杂声都显得沉闷。 周文亮还看到易中海跟贾东西，还看到院里跟多邻居也在这里吃饭，又看到打饭的刘岚，这时候看还挺年轻。 不过还没看到马华。 周文亮排着队。 而窗口后靠近食堂的位置，傻柱正坐在凳子看着徒弟们给职工打饭，突然瞪大眼，揉了揉熊猫眼，又疼的嘶嘶吸凉气：“吗的，还真是你小子。” 丢掉烟屁股，傻柱走到刘岚旁边，夺过勺子。 “我给打饭，你去旁边看着。” 周文亮看到傻柱突然站在窗口，微微皱眉，想干啥？给他颠勺？ 转头瞅了瞅，看到杨厂长也在这里吃饭，真是体察职工疾苦呀。 这时候群众吃苦耐劳，干部带头吃苦，工人和厂干部，分不出你我，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大家觉悟高！ “哎，小同志，你打不打饭，不打饭麻烦你让一下。” 周文亮连忙错开身子，“不好意思。你先打饭……” 周文亮又去别的窗口排着，傻柱看他跑了，连忙丢下勺子，跑他站的窗口。 “傻柱，你给我打饭……” “刘岚你给打……” 周文亮看傻柱盯上自己了，转身又走一边排队，他后面就是杨厂长等厂子里领导一桌。 杨厂长还看到周文亮在这里排队，笑着问道：“小周，今天刚来还习惯吧？” 周文亮：“杨厂长，咱们厂哪里都好，就是听说食堂饭菜给的挺少。” 杨厂长噗呲笑了：“这怎么可能，你看看我盘子里的饭菜，你在看看他们的，咱们厂食堂是饭菜是最实惠的。” 杨厂长指着跟他坐一桌的厂子领导。 周文亮装糊涂：“哦哦，我说呢，咱们这么大厂子怎么可能克扣工人饭菜粮食，一看就是谣言！ 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太可恨了，这不是败坏咱们厂子名声吗。” “嗯，这个事儿，确实挺严重，小冯，你今天下午查查，不能让人把咱们厂名声破坏了。” 保卫科科长冯建点点头：“是，我下午就去摸排。” 周文亮一看妥了，说道：“厂长，你们慢吃，我排队了。” 说话间排在队伍后面，傻柱在窗口打饭没看到他跟厂长等领导聊天，但正在吃饭的易中海跟贾东旭可看到了，他俩还纳闷呢，这周文亮怎么跟厂长认识了，看着还挺熟悉的样子。 刘海中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他怕看错了，还揉了揉眼，确实是周文亮。 周文亮跟领导熟＝当官？ 刘海中脑子中突然就蹦出来这个，也不知道咋回事，就很突然。 到了周文亮打饭，傻柱拿着勺子，满是淤青的脸，露出狰狞的笑容，暗道：小子看好了，就表演一次，今天让你吃饱了，我就不姓何。 “亮子，你说你想要什么菜。”看周文亮一直不点菜，傻柱扯着脸，皮笑肉不笑问道。 “炒白菜，这个土豆片，再来两个馒头。” 周文亮把饭盆放窗口，递上粮票和钱。 傻柱接过钱勺子在手里一转，打起满满一大勺菜，突然抖动抖动，就跟得了帕金森一样，疯狂抖动，最后倒盘子里就几片白菜叶，土豆片也一样，就一点！ 周文亮都愣住了，虽然知道他要抖手，可抖这么狠有点过了吧！ “傻柱，你就这么打菜的？我两毛钱就买这么几片菜叶子！”周文亮气愤的大喊道。 喊的声音洪亮，食堂吃饭嘈杂声为之一静，全都看了过来。 傻柱看他气急败环，立马笑的开心：“别瞎说，我给你打了满满一大勺子，菜自己漏了，不怪我。” 后边排队的工人伸着头看向餐具，顿时愤慨：“傻柱，你太过分了，两毛钱才给这点菜，我们怎么吃的饱！” “就是，你之前颠勺算了，今天这么过分！” 傻柱抖勺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以说全后厨这帮人都这德行，打饭颠勺，可也没有今天这么过分，才给这点！ 工人们吵吵起来。 周文亮大声呵斥：“傻柱，你打饭抖手，让工人同志吃不饱，吃不饱饭就没力气，工作时出了问题，你负责。” “就是，傻柱，你负责吗……” “他负责的起吗…” 傻柱撇撇嘴，看人多要闹腾，他也不怕这个，用勺子一敲装菜的大盆：“爱吃不吃，大爷就是这么打饭的，赶紧的下一位。” “你是谁的大爷？我倒要看看咱们轧钢厂的大爷是谁。”杨厂长阴沉着脸，眼中满是怒火，从人群后走了过来。 “额……”傻柱傻眼了，不过，他感觉没多大事，以前也是这样，都没事。 杨厂长看了看周文亮餐具里拿点东西，指着傻柱气愤说道：“我说咱们工厂传言饭菜给的少，原来问题是在你这！” “食堂主任呢。喊他过来。” 食堂主任就在后面，毕竟吵这么大声，想听不到都难。 “厂长，我……” “你什么你，你就是这么管理食堂的，你看看你整的好事……”杨厂长气愤的踹了食堂主任一脚，又对大家伙大声说道：“大家愤怒的心情我知道，我也理解，我会严办这件事！给大家一个交代。 以后食堂再敢克扣大家的饭菜，你们就去我办公室举报，发现一个我处理一个，决不让这种害群之马在咱们工人头上作威作福。” 周文亮带头鼓掌：“好，杨厂长好样子……” 啪啪啪啪~ “好……” “厂长我们支持你……” “杨厂长你是好领导……” 整的食堂都陷入掌声欢呼的海洋。 杨厂长松了口气，顺势收了一波民心，内心满意了。 傻柱一脸满不在乎，可是越想越不对劲，等散场后，他跑到食堂主任这里打听情况。 可食堂主任理都不理他。 傻柱以前得罪过他，在一个就是他现在自身难保。 傻柱的处理结果最先打到文宣部，周文亮亲自校对文稿，没问题后，让人直接贴在报墙上。 何雨柱同志因私扣工人同志饭菜……情节严重，激起公愤……直接下放三车间…… 34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许大茂，你来干什么么，想看老子笑话赶紧滚。”傻柱坐在三车间门口，愤怒的对许大茂喊道。 许大茂笑嘻嘻：“哎，这是谁呀，怎么这么大火气呀？ 哎吆，这不是傻柱吗，听说你下放车间了，你怎么不去砸铁板呢？你在这坐着干什么，嗷，你想偷懒！” 许大茂是一听说傻柱下放车间，连忙跑过来看笑话。 听到这嘲笑，尤其是被许大茂嘲笑，傻柱恼怒追着他就踹。 许大茂转身就跑，边跑边回头嘲讽“傻柱，你怎么还恼了，大爷说的不是事实吗。 忘了，这轧钢厂的大爷是你。 哎吆，你挺狂呀！” 傻柱气的嗷嗷叫，就撵不上许大茂，两人吵闹声让三车间的工人跑出来看热闹。 刘海中大喊道：“傻柱，你不干活，你在外面打闹什么，我告诉你，这些铁板砸不完，你别想下班。” 傻柱分配到刘海中一组了，刘海中是组长，管的傻柱名正言顺。 因为是刚转过来，算是学徒工，一个月十八块钱，干满三年才能转正。 也就工人不好开除，要不然傻柱这次工作都保不住，现在还有个锻工当，他应该感谢生在好时候。 而东食堂因为傻柱的连累，全都吃了挂老，主任被贬职，剩下的也挨了处分，以后打饭也不敢抖手了，怕被举报。 大家往后也不能往家里带剩菜剩饭了，不抖手，食堂就剩不下菜，大家怎么往回带。 其余三个食堂也被查了一遍，有问题的都被处理了，也就东食堂是重灾区。 东食堂主厨换成了杨师傅，也就是电视剧开头那个，也就炒个大锅菜，后厨的这些人都会，又不是离不开傻柱。 这次从食堂出来，再想回去，难了。 后厨这些人都恨傻柱，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往后福利没了，保卫科对他们这些后厨打饭人选重点照顾了。 周文亮一直无聊待到下班，听到打铃声，揉了揉手腕，站了起来，差点睡着了。 出了门，走到一间房门前敲了敲，对里面喊道：“许大茂走了。” 放映室内许大茂整趴在桌子睡觉，听到喊他，不楞一下醒了：“到点了。” 周文亮没理他，直接往下走。 许大茂揉了揉眼，连忙跑了过来，：“文亮，你现在当官了，啥时候拉兄弟一把。” “芝麻绿豆大的干事，我可没权利拉你。” “兄弟，不说实话了是吧，我都打听了，你跟咱们齐主任熟，你跟他说说，让我也当个干事行不行。” 周文亮转头看了看他，许大茂连忙立正，打起精神。 “许大茂，你现在还是个临时工，你怎么好意思说当领导。” “我是不是临时工，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帮我转正不就行了吗。” “大茂，虽然咱们从小是邻居，我也想帮你，可厂子里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才多少的官啊。”周文亮耸了耸肩，一副爱莫难助。 许大茂听的不得劲，不想帮忙就不想帮，找这么多借口干嘛。 虽然心里不得劲，可许大茂也要忍着，谁让周文亮现在成了他头头了。 周文亮回来的路上，想起来，还要给周雯雯买自行车，调头又去了北新桥信托商店。 新的暂时买不起，还是二手车划算，给周雯雯挑了一辆凤凰女士自行车，花了九十多块钱。 结账的时候有看到一枚红金戒指，上面铭文独特。 周文亮指着玻璃柜台内的戒指，问道：“哥们，这个戒指可以拿出来让我看看吗。” 售货员拿出来，丢给他，说道：“红铜戒指一枚，8毛。” 周文亮接住，拿在手里看了看，内心升起一股悸动，又给了8毛买下了这枚戒指。 出来后，周文亮把戒指翻看仔细，感觉这玩意不简单，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哪里来的，反正就有。 戒指红金发亮，也看不出所以然，可一戴到手指上，脑海中浮现一串串代码，紧接着感觉周围变成了二维空间，随后又变成三维立体，空间慢慢延伸，最后停住，他脑海中显示1110立方空间。 周文亮转眼醒来，他还在原地站着，周围以前都没变，仿佛刚才看到的都是做梦一样。 可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周文亮看着戴在手上的戒指，内心感慨，这就是金手指？ 怎么现在才来，知道他在这里过得有多苦逼吗！ 以前都以前看都不看一眼的肥肉，现在吃的贼欢，吃了还想吃，想大口吃。 就这么缺油水，这时候还好多了，他刚穿越过来那一阵，闻到点肉味，口水都流出来了。 随后周文亮仔细检查了一下，这戒指就是个空间，别的啥都不能干，只能放点东西，这…… 聊胜于无，比完全没有稍微好那么一丁点。 周文亮有点可惜，骑着自行车，一手扶着女士自行车慢悠悠回到四合院。 周雯雯见到给她买的自行车高兴的不行，蹦起来亲了周文亮，直呼哥哥最好。 买了车，那就是好哥哥，不买车，那就是臭哥哥。 周文亮无奈摇了摇头，真拿这个可爱妹妹没办法。 后院聋老太太屋里，易中海等人正在商量傻柱的事。 今天傻柱被罚去车间，易中海帮他想了不少办法，还去找厂长说情，可他七级工的去了也不好使，还让厂长批评了他一顿。 一群人想半天，也想不出来个好办法。 易中海皱着眉：“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事儿起因是柱子刁难周文亮。柱子你去给他好好道歉，赔不是，让他去跟杨厂长说说情。” 傻柱立马跳起来，大声反驳：“他周文亮认识个屁厂长。” “傻柱，今天一大爷去打听了，是杨厂长把周文亮招进轧钢厂的，他跟杨厂长熟，你去道个歉，服个软，这事儿没准还有转机。” 傻柱有点心动，最后又拉不下来脸。 “我不去，刚把我打了，现在让我去求他。”傻柱揉着发酸的手臂，今天抡大锤把他累坏了，比颠勺都累。 易中海跟贾东旭劝半天，傻柱就是不去。 易中海气的不轻，恨铁不成钢：“你在食堂跟他闹什么闹，平时就算了，今天杨厂长去食堂吃饭你没看到？” “我……”傻柱张了张嘴：“我看到了，这不是后面又看到周文亮，忘了这事了。” “哎。” 周文亮正在吃饭，就听到院里聋老太太的叫骂声。 周母无奈说道：“这是老的来的。” 周文亮：“妈，你们别出来了，我去对付这老太婆。” 他出来后，看前院站了不少人在看热闹，老太太就拄着拐杖，张嘴闭嘴骂他混小子，欺负她乖孙。傻柱和一大妈扶着老太太，易中海躲着远远的。 …… 35反易中海联盟 前院慢慢围了不少人，基本上跟开全院大会一样了。 这老太太骂人，尤其是骂自己，周文亮不能忍，不过他也不好跟一个老太婆对着干，转头冲傻柱喊道：“傻柱，你这是自己没本事，叫老太太为你出头了？” “老太太去哪，要干啥，那是老太太的自由，你别往我身上扯。”傻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周小子，你赶紧给我把傻柱子调回去，要不然我砸你家玻璃。” 周文亮皱眉：“老太太，你高看我了，我没这个能力，我昨天还是交道口放映员，今天才进的轧钢厂，我谁都不认识呢，我怎么把傻柱调回去。 听意思你也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你既然知道就明天今天他做的事有多过分。” 老太太直接装傻：“我不知道，我知道你能把傻柱子调回去，你有这个能力，今天是你把他害成这样的。” 周文亮好说好商量的心情直接没了，内心对聋老太婆的厌恶到了极点。 什么他就有这个能力，怎么着？讹上自己了呗？ “我跟你说不通。”周文亮转头对院里所有人说道：“今天发生在东食堂的事儿，相信大家也知道了，起因是傻柱给我打饭颠勺抖手，两毛钱的饭菜，给了我几片菜叶子，这件事当时闹的挺大，引起全体工人同志的不满，杨厂长公正严明的处理了罪魁祸首，就是傻柱，这才安抚了全体工人同志。” 这院里有人听说了，有人没听说，毕竟只有一半人家里是轧钢厂工人，现在听到周文亮说的完成版，大家都交头接耳，对傻柱指指点点。 “傻柱，你们厂长处理的对，哪有你这么干的，两毛钱，给几片菜叶子，你打发叫花子呢。” “傻柱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这些不是轧钢厂的人纷纷批评傻柱。 贾张氏早就眼红傻柱往回带菜了，带回来的菜她就吃过两次，那还是棒梗从傻柱屋里吃饱，秦淮茹抱着他回来的时候，棒梗留着两块肉丁让她尝尝。 贾张氏：“傻柱从你们身上克扣的饭菜都带回家吃了。不从你们身上克扣，他怎么往家里带菜带饭。” 一说这话，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傻柱急了：“贾大妈，你可别乱说，我带回来的都是我中午吃剩下的，可没带工厂一点东西呀。” 往回带菜可大可小，他现在刚犯了事，真揪着不放，他没准还被关保卫科。 贾东旭赶紧拉住贾张氏，让他别乱说，这不是给周文亮帮场子了？ 贾东旭拉都没拉住，贾张氏劲劲的：“你放屁，你每次带回来都是你提前炒好的，分出来的一份装你饭盒里了。里面都是肉，当我不知道吗！” 什么，吃肉！这年头吃饱饭都难，每个月各家都要想办法这个月怎么节省吃饭，他傻柱却能吃免费的肉。 大家眼都红了，吵吵把火的，周文亮对贾张氏刮目相看，但这是盟友，连忙站出来正义言辞，大声呵斥：“傻柱，你拿回来的是什么，哪都是从我们身上克扣下来的肉。全都让你饱中私囊了，我们要去举报你……” “对，我们举报傻柱，让他滚蛋……” 傻柱脸都白了，如果去举报，那真是一举报一个准，东食堂后厨那些人谁不知道他往家里带菜，他现在把东食堂得罪死了，只要去东食堂查，那是一查一个准，最后他工作都保不住。 “大家别听他瞎说，我没有带菜……” 解释的苍白无力。 阎埠贵轻飘飘：“你没带菜，那你每天晚上回来，拎个网兜，着沉甸甸的饭盒，饭盒里装的是什么。” 阎埠贵每天下班坐在家门口，看着大门，这院里谁家买什么东西他都一清二楚，就连买的什么菜，账都能算出个大概来。 院里各家一个月花多少钱，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但阎埠贵知道啊，他都给各家算出个大概来。 就这么闲。 傻柱每天拎着沉甸甸的盒饭，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早就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呀，我看要开全院大会讨论一下，把咱们院的害群之马傻柱交给保卫科。” 刘海中看群情激奋，站出来学着中午在食堂看到杨厂长的模样，满脸严肃指着傻柱，大声囔囔：“打饭抖手，克扣工人饭菜，每天往家带菜，这算是偷！这是贪腐！ 傻柱这种行为，是对咱们工农兵同志的背叛，咱们要把傻柱这个贪污偷窃的坏分子交给……” 叮咣~ 突然的一声巨响，吓了全院人一大跳，人们满脸激愤的表情定格，回头看去，只见易中海穿堂中，脚底下是摔烂的搪瓷缸子。 “够了，傻柱，你在院里闹什么闹，整的院里跟个菜市场一样，厂子对你的处罚那是公平公正，你有意见可以向上面反映……” 易中海正义言辞，气势很足，神情严肃的一连串批评，镇住了大家，虽然说的是傻柱，但更像是在说大家，厂子里都对傻柱处分完了，你们抓着他不放干什么，你们比厂领导都大？ 轧钢厂的这些职工不闹了，现在冷静下来，不是轧钢厂职工的就更不管了，刚才也就起起哄。 聋老太太人现在还懵呢，刚才她了半天，院里没人理她，以前对她尊敬的众人，全都装看不见。 这场闹剧最终由傻柱带着老太太灰溜溜的走而结束。 周文亮有点可惜，刚才就差一点呀，可惜让易中海给搅和了。 易中海在院里还真是威望足。 又对刘海中啧啧称奇，这有收音机了，就是不一样，小辞一套套，大帽子扣的严丝合缝，还会发动群众了。 刘海中这种人不当官还好，当官起势后，必定一堆人遭殃。 周文亮摸着下巴在想，刘海中还过来找他了，笑呵呵要请他过去喝酒。 周文亮：“二大爷，别，还是我请你吧，就在我家，我准备。” 刘海中顿时满意，感觉有面子了：“那感情好，我回去让你二大妈炒个鸡蛋，等会我端来。” 阎埠贵蹭蹭从对面跑过来：“你们要干啥，喝酒？哪怎么能不叫上我呢，我家正好有一瓶大曲，我给拿过来。” 周文亮想了想，也没反对，阎埠贵人不错，虽然贪小便宜，但道德底线还在，而且施点小恩小惠就能笼络住。 既然三大爷来了，不介意把许大茂也拉上。 胖子给杀鸡，家里老母鸡杀了一只，这两只鸡一个蛋还没下呢，先吃了一只。 周母炒菜加上之前吃剩的菜，够了。 没多久几个人来了，都没空手，刘海中端着一盘炒鸡蛋，看样子炒了两。 许大茂端着一盘炒肉，过来加个肉菜，非常实在。 阎埠贵就简单，一瓶白酒。 这众人一落座，反易中海联盟算是成立了。 …… 36道歉不可能 “来来，咱们干一杯，今天聚这么齐不容易，感谢亮子组局。”许大茂吆吆喝喝开场。 几个人笑着举杯，碰了一下，周文亮刚喝一口酒，转头“呸”的一声，酒吐地上。 “三大爷，这酒味道不对呀！” 刘海中跟许大茂就很淡定，两人跟阎埠贵跟过几次酒，那次都这样。 阎埠贵睁眼说瞎话：“怎么了？我酒刚买的，刚拧开还没喝呢。” 众人一阵白眼。 周文亮算是看出来了，阎埠贵的东西不能吃，啥玩意扣扣搜搜的，过来喝酒还兑半瓶子水。 也就这么整吧，周家没人喝酒，现在这个点了，也没地方买酒，这几个喝酒的人，也没人回家去拿酒的意思。 “就这么整吧，这个酒劲小，喝不多。” 哪能怎么着，只能这么来了。 桌上是少喝酒，多吃菜，阎埠贵跟掉进米缸里的大耗子一样，刷刷扒拉菜。 其余几人还自持身份。 幸亏炖的老母鸡还没端上来，要不然，马上没了。 炖好后，让周母分出一半，端了上去，鸡腿都给了馋嘴的周雯雯。 …… 后院聋老太太屋里，易中海烦的不行，刚才他碰到刘海中端了盘炒鸡蛋去了前院喝酒，打听一下才知道，两大爷都去了周家喝酒，就单独没叫他！ 这多不把他放在眼里，这院里有什么事不请自己。 大到院里红白喜事，小到两口子为了一根针吵架，还要他去过去主持公道， 这喝酒请另外两大爷，唯独不请他这个一大爷，这不是让他难堪呢。 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傻柱，易中海摇了摇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幸亏没让他养老，要不然以后能把自己养死。 …… 周文亮上桌就开始提傻柱，批评傻柱不是东西。 也就起个头，剩下他们接茬，之后又引出易中海。 谁让傻柱背后靠山是易中海呢。 说起易中海，刘海中是对他苦大，他苦易久矣，哪酸水倒的，听的阎埠贵深有同感。 他们在这里倒苦水，周文亮不时提一嘴，拱拱火。 许大茂也不差，比这两大爷苦水还多，因为傻柱打了他，往往都是不了了之，就因为易中海在中间和稀泥，每次吃亏的都是他。 说了半天，周文亮看差不多了了，提议往后共同对付易中海这个伪君子。 许大茂立马答应，刘海中沉吟不语，阎埠贵更是退退缩缩。 许大茂不满：“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还等什么呀，咱们都受易中海的苦受够了。 那句话怎么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咱们要团结起来，反抗易中海在院里独裁统治。”许大茂喝了点酒，叫喊声都大了，可他激昂慷慨的样子，没有把刘海中两人说动。 周文亮一看这两人就废物，刚才脸红脖子粗，说的唾沫横飞，比比划划，这动真格的，就废了？ 刘海中吭哧瘪肚道：“这，这个，这个事情吧，咱们要从长计议……” 阎埠贵：“对对，这个事儿呀，急不来，老易在咱们院当了十年大爷，德望高，不是一时半会能……哪什么的，对吧！” 看他俩的死出样，周文亮跟许大茂气的鼻子差点歪了。 两人是被易中海压习惯了，都不敢反抗了吗？ 刘海中眼馋一大爷位置很久了，可他担心两人不成事，最后还把老易得罪了。 阎埠贵就是明哲保身，不参与，谁也不得罪。 周文亮跟许大茂对视一眼，转头问：“二大爷，你有什么顾虑，把他拉下马，我们推举你当一大爷。” 刘海中得到周文亮的保证，心动不已，毕竟周文亮是全院唯一一个当官的，别看别个官小，但也是有编制的。 “对，我也支持你。” “二大爷，我也支持你，咱们院里年轻人都支持你，别犹豫了，跟他易中海对着干。”胖子抹了抹嘴，给刘海中打气。 刘海中略微犹豫，看大家都盯着他，一咬牙：“好，老易做事不公，在院里整的天怒人怨，我往后要替天行道，为民做主了。”这段词是听水浒传学的吧？ 周文亮差点笑出来，连忙给刘海中接着打气。 最后刘海中跟打了鸡血一样，拍着胸脯表示要大干一场。 …… 第二天下了大雪，院里白茫茫一片，周文亮感慨这年头下的雪真大。 周文亮站在院里，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深吸一口气，空气清新，完全无污染，挺好。 去了轧钢厂啥事没有，还是在哪做的发呆，周文亮只能画画打发时间，放电影有许大茂，要去乡下，得了好处对半分。 随后又想起徐龙刚来，这一阵一忙，都没说去看看他，周文亮提着礼物去学校看了看他，之前答应的旁听，也没兑现，现在时间多了，没事的时候就过来听听徐龙刚的教学课程。 毕竟这年代的导演跟后世的导演还不一样，现在的导演都师出毛熊。 院里刘海中果然没有辜负众人期望，处处跟易中海对着干。 这院里发生了什么事，去找易中海，刘海中随后就到，上去他抢着发言，易中海说话，就给他打断，院里一群年轻的都支持刘海中。 年轻一辈的都被傻柱欺负过，傻柱的靠山就是易中海，只要把易中海绊倒，才能废了傻柱。 其实傻柱自从去了车间抡大锤，又被车间内众多仇家针对。 傻柱现在是彻底蔫了，支棱不起来了。 就连后厨的傻柱的一群徒弟都反了，电视剧中最忠心的马华还没来。 这群徒弟给傻柱都比别人给的少，要不是怕颠勺被举报，早就叫傻柱尝尝被人颠勺的滋味了。 何雨水星期天回来，还跑过来要为哥哥讨回公道。 周文亮：“你哥被打也是活该，这事儿吧，不怨我。 你哥先是在咱们院门口劫我，之后又在轧钢厂食堂给我颠勺，不让我吃饭，让厂长知道了，他才被处罚，要怪就怪你哥，这事不怨别人。” 何雨水：“那你也不能打人，你看把我哥给打的，脸上的伤，现在还没好呢。” “我不打他，他就打我了，傻柱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 “不管怎么说，你先动的手打人就不对，文亮哥，你给我哥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傻柱现在浑浑噩噩的，何雨水比较担心哥哥继续秃废下去，想让周文亮去道歉，或许会好点。 瞧瞧，人家是两兄妹，向着傻柱。 周文亮怎么可能去找傻柱道歉，想都不要想，跟何雨水说不清，周文亮转身就走了。 也不回家，推着车子出了院。 何雨水拉着车子不让他走，“文亮哥，你张口道句歉怎么了，你打也打了，气也消了，你给他服个软，算我求你了。” 周文亮摸了摸鼻子，无奈说道：“雨水，道歉是不可能的，我没做错，全是你哥针对我，这一切也是他咎由自取，再说，你哥心大，过两天就好了。” 37再临鸽子市 周文亮走了，何雨水红红的双眼，泪花闪动，以前的文亮哥没有了，现在人也变了。 以前何雨水求周文亮，周文亮从来没拒绝过，两人一块长大，一块玩耍，周文亮又像哥哥一样保护她。 何雨水对这个青梅竹马也是心生好感，现在周文亮这么冷漠相对，让她心里难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周文亮还回头瞅了瞅。 会不会有点过分？ 一个漂亮小姑娘求自己，还让人家哭了，会不会被人说成不近人情，不懂怜香惜玉？ 可让他去给傻柱道歉，那不可能！ 仔细想想，他跟傻柱也没多大仇，现在有仇也报了。 但让他去跟傻柱说软话，跟他道歉，不可能！ 就不说这次了，就他电视剧中被秦淮茹吸血的舔狗窝囊样，周文亮都不可能去。 丢人！ 周文亮先去北新桥废品收购站，找破旧坏了的收音机，找那些外壳好点的，太破旧的不行。 挑挑拣拣找了四台坏收音机，买了出来后，找个没人胡同放空间里，又去东直门废品回收站…… 半天的时间，转了五个大型废品站，买了三十多台和一堆各类电子零件。 也就空间不能接电，要不然，他在空间就能把这些东西都修好。 不过，也还好，在自己屋里偷偷摸摸修，房门一关，谁也不知道。 一直到晚上周母喊吃饭。 周文亮也不敢让周母进来，喊了一句：“知道了，我马上来。” “你在里面干什么了，怎么屋里冒烟了。” “没做什么，烧了点东西……” 半天的时间修好六台，也不少了。 晚上，周文亮又悄咪的去了鸽子市，这次轻装上阵，只穿了大棉衣，怎么厚怎么来，带着大帽子，还有他特意让周母缝制的口罩。 这样一身打扮，别说外人了，就周母站在他面前还要犹豫这是不是她儿子。 体型变了，没人能认得出来，最重要是暖和。 东直门鸽子市来过多躺，周文亮也算是老油条了，找个地方，清理一下地上积雪，铺上破布，摆上两台收音机，打开手电，靠在旁边树上，揣着手，瞅着等客人。 别看天寒地冻，但来鸽子市的人不少，看到他这里有收音机，引来不少人观看，有感兴趣的人问： “同志，这台上海牌收音机多少钱？” 周文亮看了一眼：“上海144金属按键六灯收音机，一百三十或用各类票换也行，都是市场价。” “嚯，你这挺贵呀。” “那你看看，八成新，一切都没问题，我这里还能给你试试能不能响，他要不响管退管换。” 周文亮说话间从背后掏出一个小型发电机，也就自行车磨电灯的那种，今天从废品站拆回来改装了一下。 发电机有个小摇把，接上收音机线头，用力转动小摇把，立马就有电了。 周文亮用脚踩着发电机，一手转摇把，一手打开收音机。 只听收音机呲啦呲啦两声，大晚上不好搜台，二指掐住寻台纽，胡乱地拧来拧去。鼓捣半天，收音机里传出了久违的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曲子优美，在大晚上的鸽子市显得异常诡异动听，周围的人听到都围了过来。 周文亮也不打断，以前没听过，挺好听的。 歌曲听完，收音机里传出一位女播音员甜甜的声音，发音很特别：“莫斯科广播电台，现在开始对华夏听众广播，亲爱的华夏听众们……” 大家正聚精会神收听，周文亮啪的一声关了收音机，看大家不满，讪讪解释道：“这是，不能听……” “嘿，爷们，咱们来这儿了，你怕什么，赶紧的，打开它，咱们接着听。” 这帮人要干啥，真把这里当茶馆了吗？ 周文亮：“不是，来这里，就算被抓住了。 想听哎，那就买回去偷摸听，这个没人管。” 这话这没说错。 像刚才听到的《莫斯科之声》，还有就是《米国之声》，这两个电台国内是不做无线电干扰的，只要不明目张胆的听就没人管。 “那你便宜点卖我一台，一百多块，谁拿这么多钱。” “你可以拿别的换，我不是说了吗，可以用各类票，像耗子票，烟酒糖茶副食品，工业券等等一些票都可以，我这里价格公道。” “还耗子票，这时候谁拿粮票给你换，你想得美。” “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 哎哎，这位大哥，你要不要啊，别给我扣坏了……” 一阵吵吵闹闹总算是卖了一台，八十块钱加各类票，其中两张还是飞票，通用名叫：全国粮票，或者满天飞。 这粮票分全国和地方粮票，地方粮票又叫耗子票或团团转，也就这个意思。 俗话说：狗记千，猫记万，老鼠只记一大片。 就是说耗子只认这一片，跑远了不好使。 周文亮把钱和票子收好，瞧见一直在他这里逼逼叨叨半天的中年男子还在哪扣扭收音机，就是不买，可能拮据，没钱。 “我说哥们，别给我扣坏了，这按键不是这么钮的。”周文亮无奈蹲下身子劝解。 这位中年男子穿着灰色肥大的厚棉衣，也不戴帽子，一点不掩饰，就很嚣张，一副吊儿郎当样子。 刚才也是他让接着听莫斯科之声，在他这里咋咋呼呼半天。 男子摸着收音机稀罕的不行，问道：“爷们，用别的给你换行吗？” 周文亮撇了他一眼：“想用什么？我告所你啊，这台天津牌352五管三波段收音机少了一百五我不卖你。” “放心，不让你吃亏。”中年男子左右看了看，小心从怀里拿出一个长盒子，递给他。“兄弟，掌掌眼，看看能给多少钱。” 周文亮来了兴趣，盒子名贵，打开盒子，内着黄布，躺着一卷画轴，画身泛黄。 展开画轴，入目是一幅山水画，名字叫《庐山观瀑图》。 周文亮拿着手电筒认真看了看作者唐演，有几个印章，他就认识唐伯虎的。 他就是学这个的，能看出这幅画画功底很高！ 随后想起来后世看到的一则新闻，唐伯虎一幅叫庐山什么的拍卖了亿美元。 那可是美元呀！ 该不会是这一幅画吧？ 改开后跟多外国人来淘金，对国内各种古董感兴趣！ 不管是不是，周文亮决定拿下它。“兄弟，你这张画，我看了一下，写的是唐伯虎，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还没说完，这人急了：“这是我家祖传下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是不是你家祖传的我不知道，你这画只能在我这里卖二十。” “你……” 周文亮不确定画真不真实，再说，给二十块钱不少了。 这人也是犹豫半天，最终同意了。 38收获满满的1天 “二十就二十吧，我还有别的，你要不要？”这人浮躁的抓了抓头，就很烦。 周文亮一听更来兴趣了，立马露出笑容：“这都好说，只要我感兴趣的，看的满意的，不管真假，都给你个价。” 给价，给低给高，那就看价值了。 “那你收拾一下跟我来。” “去哪？” “当然是我家了，我今天过来卖画的。” 周文亮看了一下时间，指着地上收音机，说道：“你抱着前面带路。” “嘿嘿，瞧好吧，保证给你摔不了。” 这人欢喜的抱着收音机往前面走，周文亮拿起地上破布，甩了甩泥土，跟了上去。 路上这人还咧咧道：“兄弟，我告诉你，我以前有一台收音机，我那台收音机还是解放前买的……” 碎碎叨叨的讲述他以前的辉煌，特能侃。 周文亮也听明白了，这小子家里祖上在满清当官的，官职正二品武官，九门步兵统领，简称九门提督。 而且这小子还埋怨他爹，说他败家，抽大烟，把家里败差不多，要不是他爹死的早，家都没了。 可不得不说，他祖上给他留着家底不错，败家成这样了，还有大院子。 这间大型四合院比邻国子监，旁边就是安定门大街，距离北新桥不远。 周文亮也没转，就正门前院都感觉大了，就更别提后面了。 “你这院子多大的？” 这人傲然：“五进院子，你说多大？” 周文亮估算了下，像他住的三进四合院就九百平米，这是标准的三进院子，像这个五进四合院，最少不低于一千六平！ 这确实够大的！ 这人转头看了看他，笑呵呵问道：“兄弟，对这套院子感兴趣？” 周文亮也不否认，点点头：“确实有点兴趣。 怎么你想卖？” 这时候房屋不能交易，可是想想办法还是能绕过的，现在还不像六六年以后起沙尘暴的时候，那时候谁敢交易，举办有奖，谁也不相信谁，信任降到了最低。 “你要真看上了，我还真想卖，就看你敢不敢要了。” 这小子一看也是个败家子，跟他爹一样。 周文亮在院里转了转，虽然是晚上，但月光明亮，院里都是雪，反光，视线不比白天差。 院子是不小，光转这一圈，大概看了看，就花了二十多分钟。 典型四进院子，带着东跨院，后院是小花园，游廊画壁，屋顶筒瓦，大脊设吻兽，垂脊仙人走兽，山墙上做排水沟滴，大门暗红陈旧，梁枋施彩画尽失。 保存的还算完好，也就有些地方坏了，或者掉漆啥的。 周文亮还看到屋里都有旧家具，全都是红木的。 这时候不管是什么木材，只要是硬木，统一叫红木，卖旧家具的就这么说的。 像黄花梨，紫檀，这里全都是。 明代的黄花梨屏风，清代乾隆时期紫檀官帽椅一对，明代万历时期黄花梨架子床一张，清嘉庆时期紫檀书桌一张，明黄花梨大衣柜…… 他不知道这些，全是薛庆贵说的，嘴叭叭的能侃。 “兄弟，你如果想要呢，就给我三千块钱，这套院子就是你的了。” 周文亮皱眉：“你给我扯淡呢，三千？你自己留着吧！赶紧把你的古董拿出来，我看看可以了拿上就走了。” “哎哎，兄弟，我这院里都是古董。”薛庆贵跑到正房，搬出来一把太师椅，沉甸甸的，放到院里，拍着椅子把手。“一对宋朝紫檀太师椅，东厢房还要一对黄花梨圈椅，全都是配套的。” 周文亮瞅这椅子挺稀罕的，光滑红亮，雕花精美，是宋朝他就不信了，可能清朝的差不多。 “别给我扯淡，你这一堆东西，连五十块钱都不值。知道这样的椅子在信托商店卖多少钱吗？” 薛庆贵讪讪一笑，他还真知道，之前去卖过，人家二手家具收，就给个仨瓜俩枣。 “那是他们不懂。” “你接着编，他们不比你懂？人家天天干啥的。现在你把你这套椅子寄售到信托商店，你看看八块钱有要吗？六块钱都没人要的玩意。” 周文亮使劲贬低，不过现在确实是这个样子，六块钱能卖出去就不错，这还是碰到喜欢的。 一套新椅子家具才多钱，还是上好榆木，也就六块钱。 “那你说要多少，这套院子我也不要了，你算算你想多少要。” 周文亮瞅了瞅院子，算了算自己的手里的钱。 “顶多给你一千五，而且是院里所有东西全部买下来。” “兄弟，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一千五想买这么大院子，还带老家具！”薛庆贵惊呼一声。 周文亮也知道压的价有点低了，五进大院子，一千五，想屁吃呢，可他实力现在就这点，在多钱不凑手，现在他都把那些没修好的收音机算上了，也就一千五多点。 “这个价，你不能接受，那就算了，等以后再说吧。”周文亮惋惜不已。 可惜这个大院子了。 “别呀，你再加点，两千五怎么样？要不是两千三也可以。”薛庆贵急忙说道。 他是真想卖了这院子，一个是他穷够了，之前他都差几年他都差点饿死，那时候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也就剩下家具啥的不值钱，那时候一块钱都没人要。 周文亮耸耸肩：“说实话，没那么多钱，一千五我都要好几天才能凑够，就更别提两千多了。” “啊！”薛庆贵一阵失望。 周文亮看了看时间，催促：“行了，赶紧的，你家还有什么古玩字画没有，拿出来，我看看，合适的收音机你就留下，要不合适，收音机给我，我走呀。” “没别的了，就这些老家具了，我还以为你懂呢。这些都是宝贝……” “宝个屁贝，如果这样那我就没办法了，画给你，把收音机还我。” 薛庆贵连忙把收音机抱怀里不给，“一千五就一千五，这个收音机不算在里面，你送我的。” 周文亮一惊讶，他居然同意了，连忙说道：“没问题，收音机可以给你，你这些家具白给我。” “嗯……”薛庆贵抱着收音机坐在台阶上，落寞点点头。 周文亮却笑了，赚大了呀今天。 这套院子后世十几亿不止吧，现在却一千五买了，还搭一堆古董老家具，这些家具往后比这套四合院都值钱。 约定时间，交了两百块钱订金，写了个收据，薛庆贵签字画押，周文亮才开心的走了。 今天收获满满，之后一段时间，周文亮经常晚出早归，白天上班，找到时间就修收音机，晚上去京城几个大型鸽子市售卖，最终在半个月后，总算凑够了钱。 钱够了，先交易，周文亮找薛庆贵的时候，也是白天，毕竟两人都通了姓名了。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小子还老婆孩子呢，哪天晚上怎么没看到。 周文亮也不管，可能薛庆贵还别的房子吧。 39关饷 钱给了，两人来到房管所，先是商量好到里面怎么说，对了对词，别乱套了。 街道办事处，林主任皱着眉头：“房子不能买卖交易，你们不知道吗？” 薛庆贵先表演，哭丧着脸：“林主任，我是没办法了，我欠了一屁股债，我不把房子抵给他，我还不上……” 周文亮：“林主任你好，这人欠钱不还，找他还耍赖，前前后后借我们三千块钱，不还钱就把房子低我。 说实话这么多钱我都怕他跑了。” 林主任了然点点头，薛庆贵的情况她知道，他爹败家当时也是出了名的，薛庆贵跟他爹有的一拼，借钱不还那也是常有的事儿。而且街道给他安排工作，让他安分上班养家，可他从小游手好闲惯了，就是干不了这些，这么多年，还是个无业游民，让街道发愁。 随后林主任又疑惑看着周文亮，问道：“你说，你借他多少钱？三千多，小同志，你不会在说谎吧？” 周文亮微笑着说道：“这三千二百五块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十四个人！ 他借的我最多，一千二百多。 之前我们堵住这小子，让他还钱，他没有，最后说用房子抵账，因为我家人多，他借我钱也最多，房子抵给我了，他欠的三千账也就到我身上了，以后我给还这些钱。 这些还不上，十三个家庭要支离破碎，妻离子散都是轻的，各家都老老少少一大堆人，这小子欠了钱一直不还，他们饭都快吃不上了。 这房子就抵给我了，我会想办法尽快把钱还了，要不是各家天天两口子在家干仗。” 林主任听得狠狠瞪了薛庆贵一眼，一拍桌子：“你说你没个正经工作，借了这么多钱，还找这么多人借，你想把几个家庭毁了？你媳妇都不跟你过了，带着孩子回娘家，你不能反醒一下你自己。” 薛庆贵红着眼，痛苦万分：“林主任，我知道错了，我想改……” “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林主任恨铁不成钢，想了想，看着桌上房契，叹了口气：“唉，户口本带了吗。” 周文亮内心一乐，点点头：“带了，这是我的户口本，这是工作证明。” “嗯，小伙子不错，还是轧钢厂的干事，有前途。” “谢谢夸奖……” 等办理完，房契上名字已经换成周文亮了。 出了街道办事处，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薛庆贵在里面被训斥半天，不过，他经常这样，也无所谓，看着周文亮，笑着说道：“小兄弟，院子是你的了，这钥匙给你。” 周文亮接我钥匙，问道：“你的东西都搬完了吗？” “早搬完了……” 两人聊了几句，分开后周文亮去了新买的院子看了看。 院子显得空荡荡的，各屋老家具还在。 不说别的，薛庆贵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一副败家子样子，可说话算话，没有偷奸耍滑，说留下旧家具就留下旧家具，别的一个碗儿都没留下。 看着院里积雪，周文亮也懒得整，现在没法住人，整了干啥。 院内院外转了一圈，把老家具都搬到大屋正房，堆了满满一大屋子，把他累的够呛，又去供销社买了三把大锁头，锁好门，又检查一遍，没啥问题，周文亮走了。 回家的路上，周文亮还想着现在又没钱了，还得想办法赚钱呀。 第二天轧钢厂年前技术评级考核，周文亮也不用考，刚当上办事员，没两年他升不了级。 只能去看热闹。 各项考核的都拿出真本事，就连刘海中跟易中海都来参加考核。 嗯，刘海中是考七级，易中海是考八级。 周文亮这次才看到易中海的本事，感叹不亏是能当八级工，还真有两把刷子！ 易中海熟练画图，设计，排工艺，又对金属材料性能熟悉，用扳手、虎钳、钢锯、锉刀对钢材加工，或锉削，锯切，划线、钻削，铰削，刮削，研磨，矫正，一套动作下来，手里铁锭子成了崭新的解放车轴承，安在上面严丝合缝。 说八级工钳工能手挫航母，堪比机床，一点没夸张。 贾东旭也考核了，看着挺认真，但挫的啥也不是，看着图纸做，零件还能挫跑偏。 最后结果就是，评级贾东旭原地不动，刘海中如愿当上七级锻工，易中海成了八级工。 又开了年前大会，也叫表彰大会， 颁发场内先进个人，劳动模范，先进生产小组等等一些荣誉，年前大会结束。 易中海得了夸奖，刘海中也上台带红花了。 “小周，怎么不去领工资，今天关饷，明天放假了。” 周文亮打水回来，放下暖壶，笑着说道：“不急，现在人多，等会我在过去。” 腊月二十八了，明天二十九，过年了。 “那你等着，我先回过去了。” “好……”看着胡大姐出去，周文亮桌上各种画好的草稿整理收拾好。 中午吃了饭，周文亮去财务室领工资，现在没什么人了，到哪直接签字，领取56块钱和60斤粮票，其余各类副食品票和工业券也有，因为没加班，也就没补贴。 下午就放假了，周文亮也没往回去，先去澡堂子泡泡澡。 说是泡澡，那就有说头了，京城人一大爱好就是泡澡，以前叫香水堂。 以前是家里没条件洗澡，尤其是到了冬天，冷啊，大家就得去澡堂子里洗，而这水相当金贵，这才是‘香水堂’这仨字儿的真正由来。 所以很多人珍惜去泡澡的机会，基本上早上去，晚上回来，泡一天！也不怕泡烂了。 当然这句是玩笑话，澡堂子服务还是齐全的，进去先换衣服喝茶，泡澡，拔罐刮痧侃大山，一天也就差不多了。 嗯，喝的茶基本上都是茉莉花茶或者高末儿。 以前是京城水质发苦，喝茶抵消了苦味。 现在没修脚师傅了，也就清华园还保留这个项目。 周文亮也不修脚，进了澡堂子，换好衣服，看到水池子内不少人，而且许大茂也在这里。 许大茂仰着头，张开手臂搭在池子两边，坐在水池子边上，一脸享受。 突然一道黑影挡住，许大茂睁开眼，看到周文亮站在池子边，见他光着膀子，裹着毛巾，身体白净，肌肉健壮，俊朗不凡的脸上露出微笑看着他。 “亮子你也来泡澡了。” “过年呀，泡一泡。”周文亮解开毛巾，下水坐在他旁边。 40得给他破坏了 周文亮瞧见许大茂跟石化了一样呆鸡不动，顺着他目光看了一下。 周文亮笑得出来，摇摇头。 啧啧，这么小？ 晃了晃自己的，本钱雄厚。 许大茂听到笑声，连忙挡住。 周文亮忍下笑意，靠在池子里，手臂搭在池子边，撇他一眼，问道：“许大茂，前天你去乡下放电影，乡亲们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比如说土特产之类的……” 干笑两声：“没，没有呀，人家没给。” “嗯，没给就好，咱们不能收人家东西，这是犯错误知道吗！” “我不能犯错误，我不收礼。” “嗯，这就对了，明年厂里还要招收放映员，你的临时工也就结束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转正……唉，应该没问题。” 许大茂一听这个，脸跟吃了死耗子似的皱到一起。 “哎呀，瞧瞧我这记性，我想起来了，人家给了我三斤鸭蛋，等会回去了我给你送两斤过去。”内心大骂周文亮不是东西，拿他转正的事儿要挟。 周文亮内心好笑：“你还真收了！许大茂呀许大茂，让我说你什么好。” 许大茂撇撇嘴，还说自己，就跟你不收一样，之前去乡下放映电影，你不是也收了。 “我不想收，可乡亲硬给，不收还不行……” 两人一边泡澡一边扯淡，许大茂眼睛乱瞄，瞅着周文亮大牛子，满心是羡慕。 虽然比不上周文亮，但许大茂也有自己的优势，起码他都身经百战了，周文亮还是个铁男童子，这就比他强。 许大茂跟周文亮侃起他在乡下的丰功伟绩。 周文亮不信，就许大茂这小豆丁，上战场三分钟下来了，吹的挺邪乎。 看周文亮不信，许大茂带着炫耀，嘿嘿笑着低声道：“亮子，你别不信，远的不说，就咱们厂李兰兰知道吗？我刚进厂我就跟她搞上了。” 周文亮稍微回想一下，愣是没想起是谁。 他刚来没多久，一万多人的大厂子怎么可能认得全。 “这厂子有叫李兰兰的吗？” 许大茂：“就四车间李寡妇。” “噢，你说的是她呀。”周文亮恍然想起来。 四车间李寡妇，很有花名，在厂子里就有好几个版本，周文亮也是听胡大姐说过。 “信了吧，我告诉你，那些传言都是假的，这女的刚烈的狠，要不是这两年大家都吃不饱，李寡妇家有两个孩子要养，我还拿她没辙。” 周文亮瞬间无语，许大茂不是人呀，居然用这个要挟人家，败类，男人的耻辱。 许大茂看着周文亮发呆，还以为他羡慕了呢，内心满足了，羡慕就对了！ 随后许大茂更来劲，聊着女人怎么怎么样，一副老司机，经验丰富，理论扎实样子。 周文亮听他侃了半天，问道：“我不信，除非你让我看看。” 许大茂嘿嘿一笑：“想得美，你爱信不信，这怎么让你看。” “哪就别扯淡。”周文亮站起来，甩着雄厚资本，出了池子。 许大茂又是羡慕嫉妒，还问道：“你去干啥。” “搓澡啊，皮都泡皱了。” 嫉妒了，嫉妒了，许大茂很开心，连忙跟了过来，“等等我，我也泡好了……” 两人趴在床上，搓澡师傅力气适中，搓的干净！ 许大茂趴着一边享受身上死皮被挫下来的快感，一边转头得意洋洋：“亮子，我跟你说，也就今年，明年你就拿我没办法了。” 周文亮：“我拿你办法？”撇了他一眼：“怎么，你要升官了？”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想知道，等我办成了再说，到时候请你吃喜糖。” “吃喜糖？你要结婚了？” 许大茂笑着嘴都咧到耳朵根，却不承认，否认：“没有，还不到那时候……” 周文亮瞅了瞅他得意样儿，心内一琢磨，许大茂这是跟娄晓娥联系上了？ 电视剧中好像许大茂的母亲就是原娄家保姆佣人，通过她，许大茂娶了大资本家的闺女娄晓娥。 娄家以前是轧钢厂大股东，公私合营后娄家还拿着轧钢厂一部分股份，娄晓娥父亲更是号称娄半城，妥妥大资本家。 电视剧中娄晓娥被戏称傻娥，人不错，就是傻了点，许大茂趁着动乱时期，跟娄晓娥离婚了，他不但领人去抄了娄晓娥的家，还跟二大爷合伙私吞了娄家的贵重财物。 之后又遭聋老太太算计，给傻柱生了儿子，之后更是一系列为爱付出，养着傻柱，傻柱又让秦淮茹吸血，最后更是给他们开了一间养老院，娄晓娥出的钱，秦淮茹得了名声，找哪说理去。 回家的路上，周文亮越想越气，啪的一声拍许大茂肩膀上。 “啊~”许大茂应声而倒。 周文亮连忙去拉地上的许大茂，“没事吧，我都没使劲儿，轻飘飘拍你一下，你怎么就倒了。兄弟不是我说你，太虚了，你要不然去医院看看……” 许大茂听到这话，脸上涨红，愤怒：“放屁，你少倒打一耙，你看看都给我打红了。” “我真没使劲，许大茂，我看你就是虚，要不是就吃点东西补补……” 许大茂恼怒的起来，一梗一梗的想跟周文亮比划比划，可想到他哪天打傻柱的样子，自己小身板铁定干不过，忍着怒气，哼了一声，甩手就走。 内心想，小子等着，等我娶了娄家闺女，我让你滚蛋。 周文亮差点笑死，就许大茂这样的，还想跟他比划，让他一手一脚。 许大茂睚呲必报，真小人，还是稍微留意这点。 不过，许大茂想娶娄晓娥，不可能，得给他破坏了。 周文亮一边骑车子往回走，一边琢磨，娄晓娥人好又美丽大方，电视剧中对傻柱也是一心一意。 就是身份有问题，要不然可以抢过来。 就娄晓娥这个身份，等动乱起来，别说他家两代贫农，就周文亮家里往上数八辈祖宗都是贫农，那也没用，保不住的。 回到家，周母整在蒸年糕，周雯雯看到他，高兴说：“哥，快过来帮忙贴年画，我够不到。” 周文亮看了看桌子上的几张年画，说道：“你够不到，你不会站小凳子上。” 话虽然这么说，还是过去搬着凳子帮忙。 这几张年画都是周文亮自己画的，之前在工厂无聊时想起来，画了一张，让大家惊为天人，最近一阵子画了不少，都送人了。 贴完年画贴窗花，周母心灵手巧，能剪窗花，剪的不但好看，而且样式众多，在街道都出名，以前好多小媳妇还找周母学习呢。 家里很多东西都不用周文亮准备，周母早就张罗完了，周文亮也就买各类肉，在加上轧钢厂昨天发下来的三斤猪肉。 周母都说今年肉都吃不完了，从没这么富裕过。 42傻柱给的 ps：41章屏蔽了，也没写啥，一点带颜色的都不好写，写了给我删了。 上一章到现在还没给我放出来，这一章本想十二点前码完，发出来，但现在看来是晚了。 上一章内容，周文亮去大领导家放映电影，之后又去教周晓白画画，见到她父亲周振南，临走前送了一件大校呢子大衣。 ………… 周文亮了然点点头，阎家情况他知道，阎埠贵干啥都算计，尤其是算计子女，那更是算的明明白白。 工资上交那是必须的，整的阎解成工作这么久，手里还没钱。 他之前打零工，每天回来，工资都要上交。 所以手里没钱，这时候又去打零工，今天去的东直门货场，卸煤，累屁了。 还是羡慕周文亮呀，工资不用上交，刚工作就是正式工，还是放映员，工作好，现在又是四级办事员，以后干好了，没准还能当科长主任，现在还认识什么领导，看看给的这一堆东西，特供茅台！ 他以前见都没见过。 周文亮拿出茅台让他看了看，眼气眼气他，看他羡慕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内心满是恶趣味。 等回了家，东西往桌上一放，周母和周雯雯都愣了，周雯雯也不扣扭收音机了，跑过来拿着呢子大衣，稀罕的不行。 “哥，这是哪来的？” “小亮，这，这都是从哪整来的。” “都是领导送的。”看她们惊讶，周文亮笑嘻嘻解释了一下。 “你怎么能从领导家要东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周文亮苦笑：“妈，这都人家送的，不要都不行……” “那咱们也不能要……”周母说是真的说，让送回去，却不可能，说：“下次不能这样了……” 周文亮看着一阵发笑。 年三十早上，阎家门口支起摊子，阎埠贵揣着手，站在桌子边，等生意上门。 周母做上早饭，就去让阎埠贵赶紧写对联，等会吃了饭贴对联。 等周文亮起来后，看到院里让阎埠贵写对联的都排了队，生意这么好？ 四合院让阎埠贵写春联哪个有年头了，几乎年年都是阎埠贵操办。 红纸自己出，墨水是阎埠贵的，写完给一两分钱就行，简单的润笔费，字写的不难看，最主要是便宜，所以院里写写画画的都找他。 周文亮也来了兴趣，看周母买的红纸还有不少，铺好，他也写了一副。 周文亮写字本来就好，精通张猛龙魏书，所为一通百通，画画好，字更是规范，还能模仿各类笔法。 “哥，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书法了？”周雯雯站在旁边，疑惑的摸着小下巴。 周文亮放下笔，抖了抖红纸，笑着说道：“上班的练的，我要没这两下子，怎么在轧钢厂混。” “我不信，我天天练习都没你写的好，你刚去轧钢厂几天呀。” 周文亮揉了揉她小脑袋，把她头发揉乱，惹的大声囔囔，连忙跑来，回头哈哈一笑：“天赋懂吗？” “啊。我要杀了你……”周雯雯顶着鸡窝头，恼怒的追打他。 周母端着锅进来，看到打闹的两人，呵斥道：“别闹了，都快吃饭，你们多大了，还天天闹，还当小孩子呢。” 周雯雯气愤指责周文亮，控诉他。 “妈，你看看他，都把我头发整乱了，我刚梳好的。” “你在梳一下，先吃饭，今天忙，吃了饭，等会还要贴对联。” “你就偏心眼吧。” “你个臭丫头，说什么呢你，快点帮我端碗。” “你让哥去端，你偏心眼，我不管……” 周文亮哑然失笑，母女俩有意思，他从橱柜里把碗筷拿了出来。 吃了饭贴对联，这活就是周文亮的，周母跟周雯雯包饺子。 胖子过来帮忙，他家人多，早就贴完了。 其实也没啥，也就一个门框子要贴，挂灯笼，别地方也不用。 四合院大门口是易中海跟阎埠贵贴的，傻柱挂的灯笼。 中午家家户户吃的饺子，胖子中午在这里吃的，白菜馅饺子，全是大肉丸子，没别的就是香。 下午院里弥漫着肉香味，各家不管怎么样，再穷也会能点肉，毕竟过年了。 这时候小孩子都高兴的不行，因为过年就能吃好的，尤其是是肉，平时吃不到，今天都可劲吃。 下午，周文亮去了大姐家一趟，送了点东西。 昨天拿回来的特供茅台一瓶，一条中华烟，把姐夫乐坏了，别看他是个粮店主任，有点小权利，但也接触不到这些。 招呼的怎么也要在这里喝酒，周文亮推辞了，再说，今天大年夜，在这里算是啥。 天还没黑，小孩子们放炮嬉戏打闹的身影穿梭在胡同和院里。 其中棒梗带着小当也在，也就放了两个就没了，现在羡慕的看着别人放。 “哥，我也想想放小鞭。” 棒梗盯着院里放跑的小孩子们，目不转睛，“我也想放，这不是没有吗，咱家买了哪点鞭，都不够我一个人放的。” 升级考试没过，贾东旭心情不好，买的年货就少。 买的哪点炮竹，早让棒梗偷摸放完了，现在只能看别人放。 “哥，你去给奶奶要点钱，奶奶最疼你，要了钱咱们去买小鞭，现在供销社还没关门。” “切，奶奶才不会给我钱。” 贾张氏只要不提钱，那是最疼孙子的，一提钱，那不行。 贾张氏又没收入，贾东旭的工资也不给她，家里平时买点菜啥的都是秦淮茹去，她也接触不到钱，所以她攒点养老钱不容易。 棒梗看着院里羡慕的想了想，又瞅了瞅傻柱家，安慰道：“没事，我去傻柱家要点，他家买的多。” 说话间就来到傻柱屋门口，饭菜浓郁的香味，引得棒梗口水直流，往里瞅了瞅，好几个肉菜，还有一只烧鸡。 何雨水看到门口的棒梗和小当在把望，拿了几个肉炸丸子，过去笑呵呵问道：“你们过来干什么？是不是问道香味了，给，大肉丸子，棒梗给妹妹分分，别都自己吃了。” 棒梗接过，先往嘴里送了一个，又给一旁焦急的小当分了几个，呜咽着问道：“傻柱呢？” 何雨水听的很不舒服，教训道：“棒梗，你不能叫傻柱，你这是没大没小，你得叫叔叔或者何叔。” “嗨，叫什么何叔，名字随便。傻柱挺好，听的亲切。”傻柱擦着手，后院聋老太太屋过来，听到两人的聊天，满不在乎的说道。 “哥，你……唉……”何雨水生气的不管了，转身回屋了。 “傻柱，你家小鞭呢，给我分点呗。今年我家买的少，现在都放完了。” “嗨，你这小子……”傻柱下意识想反对，可稍微一想，笑着说道：“行吧，两挂鞭炮，你们只能放一挂，剩下拿回去。” “那没问题。” 等棒梗拿着两挂鞭炮回家，一挂丢桌上，一挂散开，小当在旁边帮忙。 秦淮茹在炒菜，贾张氏坐在屋里纳鞋垫，贾东旭看到儿子拿着鞭炮回来，问道：“你们从哪拿了两挂鞭炮。” 棒梗头也不抬：“傻柱给的。” 43初1大会 “这感情好，对了，棒梗，你怎么没多要点。” 贾张氏出来，乐呵呵的拿着桌上炮竹。 “傻柱就给了两挂……”棒梗不理她，小手贼快，一挂鞭炮没一分钟，摘完了往兜里揣。 贾张氏轻打了棒梗一下，“你这孩子，他一个傻子，买那么多鞭炮，又放不完，你不多哪点。” “他不给。 奶奶，你放开我，我要出放鞭。” 贾张氏拉着棒梗不让他走，透过窗户看了看傻柱，见易中海和一大妈扶着老太太进去，回头说道：“别去放了，让你爸领着你去傻柱哪吃好吃的，他家今天做的都是好吃的，从中午就开始炖肉，哪香味，都馋死我老婆子了。” 棒梗立马安静了，回头希翼看着贾东旭。 贾东旭犹豫半天：“大过年的，我过去干嘛，咱家又不是没做。” “大过年怎么了！就大过年才过去，平常去也没这么多好吃的。” “别犹豫了，过去吧，等会他们开吃了。” “爸，我想吃鸡腿，傻柱炖的鸡最好吃了。”棒梗吞着口水，瞅着贾东旭。 小当拉着贾东旭的手臂，小声：“爸爸，我也想去。” 今年贾家没买鸡，买的鱼，还有厂子里发给职工的两斤猪肉，包的饺子，炸丸子，剩了点肉丁，所以年夜饭也是饺子。 贾东旭犹豫了一下，就带着两个孩子过去了，本来贾张氏不让小当去，可小当哭着要过去，贾东旭没贾张氏哪么重男轻女，多少也疼闺女，所以也就带过去了。 看他们爷三走了，贾张氏笑的很开心，转头对秦淮茹喊：“淮如，把剩下哪点肉都炒了，过年呢，也别扣扣搜搜的了。” 秦淮茹迟疑道：“都炒了，不留明天吃的了？明天棒梗要吃怎么办。” “明天吃在明天买，听我的都炒了，一共就几两肉，还不够塞牙缝的。” 炒的肉那都是贾张氏的，秦淮茹还真不敢抢，别看怀孕了，能吃点荤腥就不错了，幸亏饺子也是肉的，虽然菜多，肉沫少，起码是肉的，很香呀！ 傻柱屋里正欢声笑语呢，贾东旭拉着两个孩子进来了。 老太太坐在首位，正对门口，两边就是易中海两口子，再就是傻柱兄妹背对着门口。 老太太先看到，没理会，还撇了撇嘴，知道来打秋风的。 易中海和一大妈也看到了，易中海问道：“东旭，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感谢傻柱，他刚才给了棒梗两挂鞭。” 傻柱内心多少有点失望，还以为秦淮茹过来感谢呢。 大气摆摆手：“几挂鞭炮没什么，我这还有呢，给孩子们玩的东西。棒梗还要不要，我这还有呢。” 棒梗：“要，我要，傻柱，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棒梗喊傻柱，贾东旭都习以为常，也不阻拦，说白了他跟贾张氏都打心眼里不看不起傻柱，这就是个傻子。 “哎吆，你这臭小子，我什么时候骗过小孩子。”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这么点孩子都喊他傻柱，哪喊自己什么，傻水？ 傻柱跟易中海招呼的贾东旭上桌，贾东旭客套两句，顺势坐下来了。 “这，这家里都做好菜了，我在这吃不合适。” 瞧瞧多虚伪，棒梗就实在多了，上了桌，就近下手拿了一片香肠往嘴里塞，还给一旁急的不行的小当拿了两片。 这种行为引得何雨水和老太太不快，其余人都不在乎。 贾东旭看着儿子没出息的样，刚要呵斥几句。 傻柱就笑着拍了棒梗脑袋一下：“小子不错，还知道给妹妹吃。” 棒梗揉着头，嘿笑着：“那是，这是我妹妹。” “能吃是福，东旭来，喝酒。”傻柱招呼的就开喝。 贾东旭在边吃边喝，吃的油嘴马哈，喝的得劲了，最近一阵子郁闷气可算是出来了。 易中海知道贾东旭因为啥郁闷，还安慰安慰这个干儿子，给他打气，：“东旭呀，明年好好跟我学技术。我听说了，咱们厂明年五月份还有一次考核。 这次没考好，明年接着考，只要下本事，努力锻炼技术，明年一定没问题。” 易中海准备认真教了，起码把干儿子的等级提升上来，一直是一级工不合适，他算是看出来了，干儿子这点钱，怎么给他养老，到时候谁养谁还不知道呢。 傻柱现在才十八块钱一个月，看他这个吊儿郎单不着调的样子，往后也是个一级工。 所以养老的重任，还得看干儿子贾东旭的。 贾东旭感动的眼睛都红了，居然要教他技术了，不枉自己鞍前马后伺候这么多年，你说他学点技术容易吗！ 不容易，不把师傅伺候好，怎么学技术。 周文亮吃了年夜饭，揉着肚子，院里溜腿，别看周母不是大厨，但做的菜好吃，吃的是口齿留香。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家里做的饭比后世的好吃，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看着傻柱屋里欢声笑语，周文亮啧啧称奇的摇摇头，他们真快乐呀。 转到到后院，看许大茂家黑着灯，又瞅见刘海中又在屋里训斥声，听刘海中的吼叫声是刘光天抢了块肉吃。 这大过年的，不让吃肉就过分了呀！ 叮咣~ 听到摔碗的声音，周文亮凑近看了看，刘海中正打刘光天，地上就是碎掉的鱼盘子，半条鱼撒了一地。 应该是刘光天躲闪不及，被刘海中打了一巴掌，碰撒了。 看着三大妈大呼小叫的可惜地上的鱼，刘海中更是愤怒的抄起凳子打刘光天。 刘光天满屋子跑。 刘光齐和刘光福吓得瑟瑟发抖。 刘海中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但从不打刘光齐，专打剩下两个，打的太狠。 一句话父母不慈，儿女不孝，都是有道理的。 往后不给你养老，不能怨人家。 第二天一早，吃了饭，院里热闹了，传统节目，初一开大会。 易中海笑呵呵：“大家伙新年好，今天初一，我……” “哪个，老易，我先说。”刘海中突然打断，让易中海差点一口气没憋死，黑着脸看着他。 老刘最近一阵一直跟他对着干，这是想翻天啊，在这院分不清大小王了？ 刘海中才不管这呢，笑态可掬，拱手抱拳，高声道：“喜庆的炮竹声呀，咱们迎来了新的一天，又开启了崭新的一年，在新的一年里呀，我祝大家身体好，工作好，学习好，为咱们祖国钢铁事业，作出更大的贡献。” “好~” 啪啪啪~ 周文亮叫好鼓掌，一圈人纷纷捧场，叫好，掌声热烈。 拍的最大声的就是院里这群年轻的，胖子更是抿嘴吹哨叫好。 刘海中非常满意，瞧瞧，这就是民心，这就是威望。 得意瞅了下旁边易中海，忍不住笑了出来。 易中海脸更黑了。 448卦传的快 院里也就傻柱囔囔几句，不过，没人理他。 刘海中摆了摆手，对大家说道：“好了，好了，大家的热情我看到了，下面咱们有请院一大爷给拜年致辞。” “老易呀，你接着说吧。” “我……”易中海耷拉着脸，忍着心里不痛快，咧着嘴勉强笑着：“今天大年初一……” 周文亮在下面偷笑，感觉挺有意思，突然衣服袖子被拉了一下，转头一看，原来是何雨水俏生生站在他旁边，正嘟着嘴看着他。 “文亮哥，你太坏了，你看你把一大爷气的，你还带头鼓掌。” “二大爷说的好，我还不能鼓掌了？没有道理。你赶紧闪开，等会你傻柱看到你往我这里凑，又说你呀。” “我都大了，我爱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说的挺强硬，何雨水还是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傻哥，又往周文亮身后躲了躲。 周文亮一阵好笑“你躲什么，你不是不怕吗。” “我本来就不怕，要不然担心他瞎咧咧，我……” “你要怎么样？” 何雨水脸蛋一红，白了他一眼：“你管不着。 对了，文亮哥，你从哪整件大校呢子大衣？” 周文亮挺了挺胸膛，对她挑飞眼儿，引得何雨水一阵脸红，戏谑笑道：“不错吧，今天早上穿出来把咱们院这群人羡慕坏了。” 何雨水羞羞的低着头，脚尖摩擦地面，小声：“嗯，你穿上真精神。” “什么？”周文亮愣了一下。 何雨水情况不对呀，之前大大方方，跟他说话也跟好哥们儿一样，今天怎么说两句脸红了，这让他一下子不适应。 “没听清拉倒，哼……”何雨水瞪了一眼这个榆木疙瘩，转身去了前面，坐在傻柱旁边的凳子上，生闷气。 她都表现成这样了，还看不出来什么意思，不解风情。 之前傻哥被打，何雨水去找周文亮理论，让想让他来道歉，可周文亮不过来，还拒绝了她，那时候她伤心了好几天，发誓不理他了。 可情窦初开的女孩内心越是不想，就越想起来青梅竹马的周文亮，内心都用各种理由给周文亮开脱。 是傻哥做的不对，把文亮哥给气到了，劫道，打饭颠勺，故意找茬，太过分了。 嗯，雨水小姑娘就这么帮周文亮辩白了。 又见周文亮这一阵子不理她了，院里见面都点点头就跑了，何雨水也是敢爱敢恨的性格，主动出击，所以才有了刚才的一幕，没想到文亮哥还是个榆木脑袋，笨头笨脑的，真气人。 周文亮啧啧称奇，心想这件衣服不错，让假小子一样的何雨水都脸红心跳，没白穿出来。 全院大会在阎埠贵拜完年后，大家有对老太太说了几句拜年话，解散了。 回家的路上，周文亮还看到棒梗领着小当给傻柱和老太太拜年呢。 傻柱给了棒梗一块钱，就很大方！这年头小孩去拜年能给一毛钱都高兴屁了，傻柱居然还给一块钱？ 这有钱烧得慌。 秦淮茹连忙推辞拒绝，说给的太多了。这话，贾张氏不乐意听，拉着棒梗就走了。 秦淮茹又对傻柱道歉，跑了回来。 傻柱瞅着秦淮茹回去的背影，嘿嘿傻笑，馋的都快流口水了。 贾东旭刚好就瞅见这一幕，气的够呛，差点找傻柱拼命，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惦记大嫂，你个畜生！ 周文亮脑补一下，贾东旭应该是这个想法吧，哈哈。 “亮子，你跟雨水是怎么回事？”周母回来后，好奇问了一句。 周文亮：“什么怎么回事？” 周雯雯：“哎呀，你俩刚才在院里打情骂俏，我跟妈都看到了。不止我们看到了，这院里好多人都看到了，你俩在哪……哎，啧啧，没法儿说，真没看出来雨水姐还会害羞，啊哈哈……” 周雯雯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雨水姐脸红害羞的样子，她捂着嘴哈哈大笑。 她跟何雨水太熟了，比大哥都熟，小时候她跟何雨水就跟着周文亮一帮男生玩，平时上学也是在一起，几个人都太了解对方了。 周文亮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内心一阵古怪，何雨水还真喜欢上他了？ 高大，挺拔，帅气，白净，在加上年轻有为，周文亮在轧钢厂就是俊才，多招小姑娘惦记。 何雨水喜欢上他，也正常吧？ 周文亮摸着下吧，露出蜜汁微笑。 不要脸的样子，让周母看不下去，轻打了他一下，点着他脑袋，笑骂道：“瞅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我告诉呀，雨水这孩子我看也好，知根知底，就是瘦了点，不过这都好说，往后养养……”周母滔滔不绝，一副对何雨水当她儿媳妇很看好的样子。 周文亮：“妈，妈，停下，那跟哪呀，就往后养养。” “你这孩子！真不让我省心。 我告诉你，你真喜欢人家，咱就赶紧定下来，要不喜欢，趁早跟雨水说清楚。 这不说清楚呀，往后雨水还得狠你。”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周文亮嘿嘿笑着挠了挠头。 “还没有，刚才你俩在院里打情骂俏，这院里多少老娘们看到了，那个不是火眼金睛，不到中午你俩的事就在这院里传开了。 你要喜欢就赶紧跟雨水定下来，不欢喜，说清楚，你就离人家姑娘远点，要不然毁人名声。 还有，你这三心二意不可行啊。咱周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也要脸，你可不能把周家名声毁了。” “妈，你说哪去了，我怎么就三心二意了，我这不是……” 周母气愤的拍了他后背一下：“你没三心二意，媒人给你介绍，你推三阻四，犹犹豫豫，保不齐你就在外面有人了呢！” 说道这里，周母愣了一下，她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事，“我告诉你，小亮，你在外面有喜欢的人就给我说……” 周文亮摆摆手：“没有没有，哎吆，烦死我了。 我出去了。” “你去干嘛。” “我去给领导拜年呀。” “把这些东西马上……” 周文亮带着一堆东西，都是提前买好的，先去了大领导家，又去周晓白这里给周镇南拜了个年，以后又去轧钢厂职工楼，给杨厂长和齐亮拜年。 都没空手，去的时候一堆东西，回来的时候，车子上装的更多，还真礼尚往来了。 下午带着礼物又去了小西天电影学院教室宿舍楼给徐龙刚拜年。 瞧瞧这一天忙的，啥也不用了，骑车子满京城溜腿了。 傍晚回来，果然院里都传开了，就连胡同里都知道了，他跟何雨水的事儿传播挺快呀！ 这年头没点娱乐，八卦新闻传播速度超乎想象。 45傻柱找对象要求不高 四合院内不少老娘们，老太太在聚众看聊天，看到周文亮回来，众星拱月的吴大婶就有话说：“啧啧，小亮，我给你介绍对象你不理睬，原来是有人了，那你不早说，还让我给你跑这么长时间，前前后后给你介绍多少，十五六个了吧！” 周文亮内心都无语了，你说你介绍好看的就算了。 咱不说别的，吴大婶业务能力强，能从这年代找出这么多或胖或壮的，也是能耐大，要不然这么多人巴结她，就因为保媒能力强，家里有合适的小伙子都找她。 周母笑着说道：“玉芬，瞅你这话说的，没成也有你好处。” 吴大婶喜上眉梢：“翠儿，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我的嘴你还不知道吗，就喜欢唠叨两句，什么好处不好处的。” “一码归一码……” 看着周母跟吴大婶在哪客套，周文亮推着车子回去，一直在穿堂边的傻柱跑了过来，抓住自行车后座。 “亮子，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傻柱，你又抓我车子呢。”周文亮瞥了眼他拉车子的手，提醒一句。 提起这事，傻柱就来气，就因为他抓了一下车子被打，后面出了多少事，工作都差点丢了。 指着周文亮，警告道：“我告所你亮子，我不同意你跟雨水的事儿，你以后离我妹妹远一点。” 前院这么多人呢，全都听到这句话，八卦的火苗顿时熊熊燃烧，眼中满是喜欢，全都竖起耳朵仔细听。 周母脸色难看，赶紧过来拉住周文亮，怕他冲动，又打架，转头说道：“放心吧，我们不会纠缠雨水，他俩根本就没什么。都是大家以讹传讹。” 这次当中整这出，比退婚都让人难看，老周家丢不起这个脸，往后成了笑话。 周母这时候气的够呛，就她儿子这条件，能看上他傻柱的妹妹，都是他何家高攀，他还来劲了。 之前周母还以为儿子跟何雨水的事情十拿九稳，虽然傻柱跟周文亮有点矛盾，可也就是个打架，但婚姻大事，又是何雨水高嫁，傻柱总会考虑这些吧。 现在就傻柱同意，周母都不会同意，跟傻柱做不了亲家。 周文亮也是脸色难看，瞅了眼穿堂边流泪何雨水，忍着怒气：“傻柱，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推着车子往回走，周文亮郁闷无比，太难听的话，他没说出口。 总不能说没看上何雨水吧，说她自作多情，跑过来勾引自己，这话说出口，能让傻柱灰头土脸，往后何家成了笑话。 可这话一说，就捅了一刀何雨水，她名声就毁了。 说他不懂怜香惜玉吧，还会为人家姑娘名声考虑。 说不喜欢何雨水，那是假的，有好感，首先长的不难看，又性格分明，在加上喜欢自己。 周母回来后，也在臭骂傻柱，看不清好赖，他周家稀罕他傻柱妹妹一样。 周雯雯就安慰周母。 这院里现在各种怪话都有，全都在成群，嘀嘀咕咕聊着这事，就连贾张氏都不例外，聚在老太太堆里，撇着嘴： “要不说傻柱是个傻子呢，这周家在咱们在咱们院……别说咱们院了，就咱们胡同也是一等一的人家，他傻柱还当众给推了，让周家面子挂不住，哎吆，这个大傻子呀。” “谁说不是呢，我看呀，傻柱就没想过他妹妹怎么样，全凭他感受，这小子根本就不考虑别人。” “哎，可惜了，挺好的一门亲事……” 一大妈外面回来后，对屋里生闷气的易中海说道：“老易，你快去看看吧，柱子跟雨水吵了起来，你赶紧去劝劝去。” 躺在床上的易中海一愣，抬头问道：“怎么了？他兄妹俩怎么吵了起来。” “雨水不是喜欢周文亮吗，今天他俩还在院里说笑，眉来眼去，这事儿在院里传开了，柱子刚才……” 听完一大妈诉说，易中海内心挺高兴，就应该让他难看，让他不知天高地厚，不给他面子。 就因为他周文亮，这院里都快翻天了，瞧瞧刘海中这个缺心眼的玩意，被忽悠的处处跟他对着干。 “我过去看看。” 易中海出了门，还没到傻柱家门，就听到里面争吵声。 “你凭什么阻拦，果家提倡恋爱自由，婚姻自由，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吗。” 傻柱一拍桌子，指着何雨水，怒吼道：“就凭我是哥，你要在跟姓周的来往，我就没你这个妹妹。” 何雨水哭的稀里哗啦，伤心的转身跑了出去，碰到易中海，招呼也不打，555~的跑回自己房间。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叫住何雨水，看她跑回屋关上门，摇了摇头。 屋里傻柱坐在桌子边喝闷酒，桌上是昨天晚上剩菜。 “一大爷，你来了，哪正好，你陪我喝点。” “怎么回事，怎么吵起来了。” “嗐，没事，小姑娘家家遇到点事就哭哭啼啼，过两天就好了。”傻柱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又拿出一个酒杯，给倒上酒。 这哥哥当的，是真没把何雨水放在心上呀，易中海瞧了瞧傻柱，却是傻，但是好糊弄。 “来，一大爷，我敬你一个……” “你这是有事儿？有心事，说说，我听听。” “嘿嘿，瞒不过你啊。我今天看到吴媒婆，让他帮我介绍对象，她瞧都不瞧我一眼……”傻柱很伤心，吴媒婆，附近保媒第一人，找过他两次，一次都没成。 第一次是傻柱嫌弃人家没文化，长的还不怎么样，所以没成，第二次就许大茂搞破坏。 今天这次是吴媒婆没理他，就要收周家的钱呀，傻柱跳出来捣乱，她忙前忙后跑这么多趟，就为了收周家这点媒人钱容易吗。 没骂傻柱一顿就不错了。 现在得罪了媒人，还是附近最能说会道的一个，附近是没人跟傻柱相亲了。 名声都给他败光了。 “嗯，”易中海最懂这些，人情世故，他比傻柱拎的清。 “你岁数不小了，确实该考虑成家了，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我让你一大妈帮你介绍。” 易中海现在是真心想给傻柱介绍对象，还没那么多心思用在傻柱身上。 傻柱闻言咧嘴傻笑：“我要求不高，找个好看点的就成，最好还有点文化，如果是老师那就更好了。” 噗~ 易中海一口酒喷了出来，被呛的连连咳嗽。 “一大爷你怎么了。” 瞅了瞅傻柱，看他一脸认真，易中海摆摆手。 “你这还要求不高？” “不高呀，你看我也是万人大厂的工人，还有一身厨艺，人又壮实，还有两套房子，上面没父母，过来就能做女主人……” 46差点被抓 易中海无语的差点扭头就走，就你这破条件，还要找漂亮的！有文化的！想什么呀？ 傻柱这条件，也就衬两间房子，别的没啥优点。 像什么万人大厂的工人，人家谁不比他强，傻柱现在还一个月18块钱。 人家有文化的，工资都高，看不上傻柱这点。 再一个就是有文化，还年轻漂亮的，追求者也多，从哪看傻柱都不入流。 傻柱这要求，太高，易中海表示介绍不了。 何雨水跑回屋里后趴在床上，哭的伤心欲绝，想死的心都有了，埋怨傻哥管的太宽了。 没多久听到门响，何雨水不理。 “雨水姐，你开开门，是我呀。”周雯雯拍着门，小声喊道，还看了看院里，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门吱呀被打开，何雨水泪眼星迷看着周雯雯。 “雨水姐，你别哭了，我也知道你伤心，我这不是来安慰你了吗。”周雯雯抱着何雨水，拍着后背，轻声安慰道。 何雨水：“我哥太过分了，555~” “谁说不是呢，我妈现在都被气的在家骂街呢，你没看到，哪怒火中烧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周雯雯心有余悸说道。 何雨水闻言抱着周雯雯哭的更伤心了。 “雨水姐，别哭了，在哭也没用，现在我妈生气，我哥生气，当然，我也很生气，但是谁让咱们从小关系好呢，我气都没消就过来安慰你了，你也不用感动，谁让咱俩是好姐妹呢，虽然你当不上我嫂子，但咱们姐妹情谊还在……” 周雯雯挨着何雨水坐在床边，小嘴自顾自的叭叭，跟机关枪一样，貌似是在安慰，可何雨水听到恨不得撕了这个臭丫头的小嘴。 “雯雯，你真讨厌，不会安慰人你就闭嘴。” 周雯雯瞧见何雨水目光炯炯，一副要掐她的样子，意识到说错话了，但理不直气也壮。 “我怎么不会安慰人了，你看，你现在不哭了吧，这不挺好吗。” “你就气死我了……” “哪你说怎么办，现在都这样了，傻柱哥都把我妈给气到了，我看你跟我哥的事没戏了。” “呜呜~”何雨水转头又趴在床上大哭起来来。 周雯雯见状吐了吐舌头，连忙趴在她身边，小声问道：“我哥就在家，要不要我把他叫出来，你两谈谈？” 周雯雯起身跑了出去，回家就找到周文亮，想让他过去安慰一下何雨水。 周文亮心想还安慰什么呀，他最烦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 而且他跟何雨水不可能有啥好结果，中间夹着傻柱，倒不如冷处理几天，这事过去拉倒。 何雨水等了半天，没见周文亮过来，知道他这次真生气了，她是哭了一晚上，眼睛都哭肿了。 初二轧钢厂开工，吃了早饭，周文亮去上班的时候在胡同口看到了何雨水，看她红肿的双眼，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像只被遗弃的小猫。 周文亮叹了口气，推着车子过去，停好车子，脱下呢子大衣，轻轻披在她身上。 “雨水，咱俩的事情不可能的，我也一直把你当妹妹……” 何雨水哭着喊着：“周文亮，我等你半天你就给我说这话。呜呜，咱们怎么就不可能，我跟你是自由恋爱，谁也反对不了。你还拿我当妹妹，我还拿你当哥哥呢，那我就不能喜欢你了……” 周文亮张口结舌，看着何雨水激动大哭，连忙说道：“是是，我混蛋，你先别哭，有事儿好好说，这让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爱像什么样子像什么样子。”何雨水一抹眼泪，呜呜哭着说道： “555~我都这样了，名声都不要了，你还说的出这话，周文亮你混蛋。” 周文亮无奈挠挠头，瞅了瞅路边远远看热闹的人群。 早上大街胡同口人不少，尤其是上班的，而且都是附近熟人。 成群的，还有笑嘻嘻的对两人吆喝起哄。 “亮子，你这不行呀，看把雨水惹的哭成什么样了，甭管傻柱反，你就别理他……” “你一大男人还不如雨水小姑娘呢，是男人就赶紧上……” “亮子从小就胆小，怕傻柱揍他……” “哈哈~” “去去，你们懂什么，瞎起哄。”周文亮浮躁的挥了挥手，拉着何雨水走到一边胡同墙角，轻声说道：“雨水，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说实话，我对你也有，可中间夹着傻柱，我跟他不对付，咱们在一起不合适。” 何雨水抽泣哽咽的动作一顿，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抹了抹眼泪，抿了抿嘴：“你傻呀，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他管不到我。” “雨水……”周文亮犹犹豫豫的样子，看的何雨水又是满眼泪花，一把冲进他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谁反对也不行。” 周文亮张着手臂，睁睁看着怀里的何雨水，感受她用力抱着自己，内心五味杂陈。 人家一个小姑娘都说成这样了，他周文亮还矫情什么。 周文亮也一把抱住怀里何雨水，低头安慰道：“雨水，你先别哭了……” 何雨水闻言哭的更凶，周文亮小声安慰半天。 街边胡同口，一群人扒着墙角，笑嘻嘻的瞅着里面。 “哎，抱上了，两人抱一块了……” “我看看，我看看……” “你们别挡着……” “嘿嘿，还真抱一块了。” “这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算呀怎么不算，西厢记哪个怎么说，有情人终成眷属……” “亮子，亮子，别抱了，小脚老太太来了，快跑！” 一听这话，两人连忙分开，转头一看身后，都吓一跳，胡同口这里都站满人了，啥时候来这么多人！ 现在也顾不上想了，周文亮拉着何雨水挤开人群，骑上车子，招呼道：“雨水，快上车。” “谢了大家，以后请你们喝酒。” “那我们可记得了……” “哈哈，忘不了……” 何雨水急忙坐上车子，抹着眼泪对大家摆摆手，两人一缕烟跑了。 人刚跑，一队小脚老太太，带着红袖箍，急急忙忙过来了。 “人吗，刚才那是谁，谁在这里搂搂抱抱了？” “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做这些伤风败俗的事。” 幸亏周文亮跑的快，这要被抓住了，少不了一个“作风问题”，词是代指，通常是指：“不正当男女关系” 这个词在这个年代不可是啥好词，一般是男女关系暧昧或者有奸情！ 这本抓住了，轻则降职降级，重则开除，还要批评。 跑出来后，周文亮带着何雨水慢悠悠的算了一圈，两人说开了，又你侬我侬。 最后快到时间了，把何雨水放在轧钢厂门口，让她骑车子回去。 47易中海气的想骂娘 ps:大家别激动，何雨水女主，不行咱们找外遇，反正别弃，评论区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 轧钢厂开年第一天上班，先是来了个大会，动员了一下大家积极，随后文宣部也开了会议，齐亮主持。 “下面我在宣布一件喜事，今天早上接到上级通知，咱们宣传科的周文亮同志获奖了！ 他之前在工人报上刊登的一幅《工农有力量》，被大领导看见，表扬了咱们轧钢厂，大家给小周鼓掌……” 会议室内顿时响起热烈掌声，周文亮谦虚的摆摆手，一幅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他都忘了给工人报投过稿，好像是他刚来轧钢厂第二个星期，齐亮就叫他画一副工农大联合的画。 主体是一个农民少女戴着草帽，开着拖拉机，拖拉机斗子里，装着玉米蔬菜等农作物，一脸喜庆。 而旁边则是一个工人兄弟，手里握着锤子，手边则是另一辆崭新的拖拉机，是工人刚刚敲出来的新型产品。 意思就是工农大联合，努力求发展，建设新华夏，日日换新颜。 这么一副充满年代感的画，之前被刊登在工人报上面。 回忆了一圈，周文亮这才恍然。 惊喜来的太突然，让人安无防备。 齐亮很高兴：“这次文化选拔十副最能体现咱们六三年精神风貌的优秀作品，大家本来还以为又是那些文化机关拿去了，工业部领导都不抱希望，谁知道，啊？咱们厂就出了千里马。 工业部领导非常高兴，谁说咱们工人只知道抡锤子？这文艺方面，也是有人才的嘛。 今天上班第一天，上头下了文件，要求咱们工人同志，在加强自身业务技术学习的同时，还要加强思想文化建设。 这次，上面牵头，要组织一次新时代精神风貌主题的文动会，号召高校学生，到工厂一线中去。 感受下咱们工人阶级的热情活力……” 齐亮在上面说的高兴，下面也是掌声不断。 最后齐亮脸色严肃： “咳咳，停一下，刚才厂部领导班子开了个小会，鉴于周文亮同志优异表现，厂部研究决定，特给予通报表扬，并向上浮动一级工资，希望大家学习周文亮同志。” 啪啪啪~ 掌声又一次响起，大家手都拍红了，台下最后面的许大茂嫉妒的眼珠子要爆出来了。 心想这狗日的不就画个破画吗，这有啥，看把他显摆的。 许大茂撇撇嘴，敷衍的鼓掌。 周文亮脸上微笑一直挂着，到现在都有点僵硬，内心却高兴的不行，散会后有去齐亮办公室感谢。 “哎，都说了，没人的时候叫我齐叔，咱们直接不用这么客气。 这次得奖，不能骄傲自满，要继续努力，知道了吗。” “是，齐叔你放心，我一定遵从指示，努力学习，提高自己，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以回报齐叔你的栽培。” 这年头搞什么都要喊口号，也是最流行的，领导喜欢听。 齐亮忍不住一乐，这小子懂事啊！ 要把这功劳，分一份给他了。 功劳谁不想要？ 这就是一个部门主任领导栽培的功劳嘛。 齐亮很满意，决定往后好好培养小火鸡。 周文亮出来后，手里还拿着几张票饭，奖励的十顿饭，敞开吃，吃饱的那种。 这算是好奖励了吧，怎么说这年代能敞开吃，能给家里省十顿饭票，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还涨了一级工资，美滋滋了。 本来他想涨工资，没两年不可能。 往后两年想办法在涨涨工资，最好在六五年完成。 要不然风暴起来十几年不涨工资。 不到中午，广播处的大喇叭就宣传起周文得奖的事情，那是长篇大论，赞扬夸奖。 说通报表扬就通报表扬，一点都不含糊。 往小了说，这是周文亮自己的个人荣誉，往大了说，那就是文宣部以至整个轧钢厂荣誉。 这年代可是最讲究集体荣誉的时候。 比如车间生产评比，那是按照车间来的。 内部竞争，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但是对外，那是一致的。 于是乎，一个上午的时间，周文亮出了名。 吆喝，咱们轧钢厂还有这号人，以前咋没见过？ 妇女同志们都知道有他这号人，周文亮刚进厂子没多久，全厂的老娘们小媳妇的就知道了。 毕竟白净俊朗的小伙子，全厂不说没有吧，但像他这么年轻帅气就当干部的，那没有，所以女同志们对他关注过多。 还不少人要给周文亮保媒呢。 听到食堂里议论周文亮怎么怎么样，真给咱们厂子争气。又听年轻的女同志在聊周文亮有没有结婚，嘻嘻笑笑打闹。 傻柱就气的饭都吃不下，他也想要这种被女同志关注，可没人理他。 贾东旭跟傻柱一起吃饭，人都自信，尤其是在女同志面前，更是自信不比，没法，他比傻柱帅气多了。 易中海拉了拉黑脸的傻柱，对他使了个眼色，又跟饭桌对面坐的年轻文静的女同志笑着介绍道：“李慧同志，你看看，这就是我给你说的何雨柱同志。” 傻柱咧着大嘴，伸出大手：“李慧同志，你好，你好。” 看着傻柱大手上黑油还没洗干净，指甲内的黑泥，名叫李慧的女同志勉强笑了笑，一点没握手的意思。 易中海差点气死，来的时候让傻柱好好捯饬一下自己，你看看就这么捯饬的，这让看到不知道你邋里邋遢。 还一见面就要握女同志的手，你要干什么，耍流氓吗！ “你好……” 李慧问道：“易师傅，你要找我什么事儿，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回话，起身急匆匆的走了。 “哎，哎。怎么走了……”傻柱站起来，招着手，一脸纳闷。 “一大爷，这，这怎么回事，这个挺好呀，我满意的很。” 易中海无语的低头吃饭，表示猪队友带不动。 好不容易骗过来的，都没敢说是跟傻柱相亲，说了铁定吹。 李慧是轧钢厂卫生院的女护士，中专学历，也二十五六岁了还没结婚。 文化高，工作又好。 卫生院可是体面工作。 易中海也认识卫生院的李大夫，李慧也是他侄女，哄骗李大夫，说介绍一个脚踏实地的有为青年给李慧。 好嘛，这脚踏实地，确实，在二车间抡大锤也算锤地了。 易中海还以为傻柱表现好点，他在一旁居中和稀泥，在吹吹傻柱，没准能成呢，成了傻柱不得感谢他一辈子呀。 好嘛，也不用感谢了，现在还把人李大夫得罪了。 “一大爷，你倒是说话啊！” 贾东旭内心想笑：“人家没看上你。别瞅了。” “柱子，我问你，我之前让你把自己捯饬干净利落，中午给你相亲，你怎么回事？手怎么不洗干净？就这样你还伸手，你都不怕吓到人家。” “嗐，这不是洗不掉吗，再说也没多脏。” 看着傻柱还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样子，易中海气的想骂娘。 48大嘴霞 傻柱不以为意，感觉是这个女人的问题，瞎眼看不上他。 李慧气愤的回到东医务室，李大夫看她回来，好奇问道：“小慧，你怎么回来了，聊的怎么样？” 李慧埋怨：“不怎么样。二叔，你什么人都给我介绍。要介绍的是傻柱你提前跟我说呀。” 李大夫震惊：“什么，易师傅给你介绍的是傻柱？” “对呀，气死人了。” “嘿，这个易师傅，这不是害我侄女吗。”李大夫气的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枉我这么信任他。” “小慧呀，我也不知道易中海给介绍的是傻柱，我知道坚决不能同意。 他之前给我说的天花乱坠，说介绍个青年才俊给你。我还以为要给介绍的是咱们厂的周干事。 易中海跟周干事是一个大院的前后邻居，他们院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一点，到结婚年龄，跟你还合适的也就文宣部的周干事，谁知道成了傻柱！ 气死我了。” 李慧一听介绍周文亮，内心也喜欢，她对周干事很有好感，内心一动，安慰道：“二叔你别生气了，咱们以后不理会易中海。 二叔，你说的周干事……” 李大夫瞧见李慧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扭捏，笑着问道：“你这妮子，现在不怪我了吧。我之前就要介绍周干事，让易中海给骗了。 周干事工作好，长得精神，工资高，盯上他的人不少。 我到都听说了，咱们后勤部刚调来的主任，叫什么李怀德，你听听这名字起的，坏的，一瞅就不是好人啊。” “不是挺好吗，刚调过来管后勤，年前放假就给咱们全厂职工发肉，之前几年可没有。” “他那是要讨好厂子职工领导，显摆他能力大……” 李慧焦急问道：“二叔，别说这些了，说重点。” “对对，我听说李怀德有个在咱们厂文艺团的外甥女，也在打听这个事儿……” …… 周文亮还不知道这么早就被李怀德注意上了。 按说他平时挺低调的，也就今天出了名。 周文亮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李怀德来视察，看到跟几个文宣部同事在一起吃饭的周文亮，眼前一亮，走过来，笑着问道：“几位小同志，咱们食堂饭菜还可口吧，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提出来，食堂坚决整改，一定要让工友同志们吃到满意放心的饭菜。” 周文亮：“李主任，食堂饭菜挺好的……” “对对，都挺好的……” 李怀德：“好就行。 我之前听说，各食堂还有抖勺这种旧社会的陋习！ 这种陋习要不得，咱们年年组织学习54精神，破除腐朽愚昧，破封建。 这些人都学了个什么？还把持这种陋习不改。我听说小周同志就遇到过这事。 小周呀，以后你在遇到这事就找我，我来了，发现一个坚决打击一个，绝不姑息养奸。” 周文亮内心奇怪，却又装作诚惶诚恐对李怀德说：“李主任，太谢谢你了，你每天日理万机，还要关注这点小事，你真是好领导，尽心尽责……” 周文亮怕马屁，李怀德很受用，感觉这周文亮很懂事呀。 笑着摆摆手：“哎，这可不是小事，我管理后勤，厂部工人吃不饱饭，这就是我的失职，虽然我平时很忙，但让工人同志吃饱，吃好，这就是我最大的……” 周文亮是看出来了，李怀德爱听别人阿谀奉承，爱说大话，剧中还像还爱收礼，但收礼了给你办事。 “对了，小周，吃了饭，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给你说点事。” “好好，李主任你慢走。” 周文亮摸不着头，旁边几个同事凑过来：“文亮，什么情况，你跟这个李主任很熟吗？” “听说这个李主任能力挺强，他能搞到跟多物资……” “文亮，我看你要发达了，发达后别忘了我们……” 看着他们几个羡慕的眼神，周文亮：“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吃了饭，周文亮跟几人分开，他去了李怀德办公室。 “李主任，你忙着呢，要不然我等会再过来。”敲门进来看到李怀德正忙着写什么，周文亮客气的说了一句。 “不用，没什么事，来来，坐……” 李怀德招呼的周文亮坐沙发上，又泡茶又闲聊天。 扯淡半天，周文亮脸上笑容都僵硬了，李怀德总算说道正题。 “小周呀，你也年纪不小了，现在多大了？有二十了吗？” “十九……” “十九岁也不小了，像我十九岁时候，都跟你婶子结婚了。 你们年轻同志的个人问题呀，组织上一直都有关注，像你这种年轻有为的才俊，更是关注的重点。” 小周，你有考虑过自己个人问题吗？” 这年代，“组织”是真可以对个人婚姻指手画脚的，想娶谁，想嫁谁，亲爹也许管不得，但一定需要“组织”这个“干爹”的批准，而且这个“干爹”包办婚姻也并非天方夜谭。 想想吧，这年代果家还给分配媳妇呢！ 后世的那群单身狗要多怀念这个好时候。 “额……”周文亮一愣，扯半天原来在这等着呢。 李怀德见他愣神，还以为是不好意思呢，笑着说道：“一看你就没想过这事，这可不行呀，婚姻大事，你可得抓紧了。是不是没合适的，我帮你介绍一个，咱们厂文艺团的卢红霞知道吗？” 周文亮回想半天，厂文艺团，卢红霞，随后脸上露出古怪神色，卢大嘴，又叫大嘴霞，是这个吧？ 大嘴霞是真的嘴巴大，不看嘴巴，人长得很漂亮，但是加上一张大嘴巴，厚嘴唇，十分掉了七分，简直不忍直视。 就这样都能进文艺团，要不说关系多硬吧，演出也不怕吓到观众。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周文亮都有点晃乱，连忙摆手，静下心，说：“李主任，感谢组织对我的关怀和厚爱，也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有对象了，这……” 李怀德惊讶：“什，什么！你有对象了？” “嗯，我有对象，就我们一个院的，我两从小一块长大，感情很好，想着等到了年龄在领证结婚……”周文亮感觉今天跟何雨水确定关系挺好，要不然想拒绝都不好说。 “噢，哪算了，那算了……” 周文亮走后，李怀德无语，暗道这外甥女怎么回事，都不打听清楚就让他保媒拉纤，整的现在闹笑话。 他这么拉拢周文亮也是有原因的。 李怀德刚调到轧钢厂，什么关系不打听清楚。 一开始也没注意周文亮，可外甥女找上来，话里话外夸奖周文亮怎么能干，李怀德才关注到他。 后来知道周文亮跟杨厂长有关系，又顺着打听到他跟杨厂长是什么关系，才知道周文亮跟上面大领导也熟，这不就动了拉拢心思。 49呸吃软饭 周文亮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内心松了一口气，差点晚节不保呀。 后勤处大楼还没走出，就看到卢红霞迎面而来。 两人迎面对视，看她特有的厚嘴唇，好在身材比较瘦。 不看脸还行。 如果看正脸，什么漂亮啊，清秀啊，完全跟她沾不上边。 周文亮扯着嘴笑着点点头，连忙急匆匆走了。 卢红霞看到他对自己微笑，内心一喜，还以为是事情成了，低头羞涩不已，手指掐着，扭捏道：“文亮哥哥……” 周文亮内心犹如过电，鸡皮疙瘩起了满身，走改成跑，一溜烟没影了。 吓人呀！ “哎，你……”卢红霞看着跑远点周文亮，纳闷张了张嘴，“你跑什么……” 周文亮跑的快，到了文宣部办公室，拿起桌上水杯，猛灌一大口。 胡大姐：“小周，你这怎么回事，着急忙慌的，让狼撵了？” “那没。”周文亮摆摆手，随后一想，煞有其事：“也差不多，比狼撵了还严重，差点掉狼窝子里。” “嘿，搁这儿给我逗闷子呢。” 周文亮摇摇头，不提这事了。 下午文宣部传开了，说后勤部的李主任看好周文亮。 周文亮一听就知道中午跟他一起的几个吃饭同事多嘴说的。 齐亮还过来询问情况，貌似很关心他跟李怀德啥关系。 周文亮哭笑不得，这是干啥，是怕他叛变还是咋滴。 不管怎么样，实话实话，他跟李怀德不认识，又表一遍忠心。 齐亮这才放心走了，周文亮叹了一口气。 磨磨蹭蹭到了下班。 回家后，周母见到他，又拿着笤帚疙瘩要打他。 周文亮连忙躲闪：“妈，妈，怎么回事，你打我干嘛。” 周母手里笤帚疙瘩在桌子上一敲，生气道：“我打都是轻的。你说，你今天早上是不是跟雨水在大街上搂抱了！ 伱要多不省心！” 周文亮一愣：“妈，你知道了？” 周母愁眉苦脸的坐在凳子，气愤：“我还能不知道吗，这群小脚老太太都找到诊所来了。” “额？”周文亮一头问号，随后反正过来，当时那么多人，想打听是哪俩在大街上搂抱很简单，人多就嘴杂。 不过，知道也没啥事，只要没抓住现行，那就问题不大，挺多批评教育一顿。 现在还不像六六年以后那样。 那时候抓住了挂牌子遛大街了。 “你还当自己是小孩吗，在大街里做这事，你让我老脸往哪搁，你这不是闹笑话吗。” “妈，没这么严重，不就是知道了吗，哪有什么，我俩自由恋爱，抓住大不了结婚……” “这是结婚的事儿嘛？昨天傻柱那样，你又跟他妹妹拉扯……” 说着说着，周母不解气，抄起笤帚疙瘩挥舞的就要打周文亮。 “哎，妈，别打……”周文亮转身就往外跑。 “你给我回来，我告诉你，这事儿，我不同意……” 周文亮跑到院里，听到周母生气的话语，叹了一口气。 傻柱昨天的话，让周母现在还生气不行，而今天他又跟何雨水在街上传出绯闻，引得满街道都知道他俩在一起了。 整的周母骑虎难下，想不承认都不行，毕竟多少人看到了，不承认，哪两人就是不正当男女关系！ 再严重点就搞破鞋了！ 周文亮还好说，挺多丢了工作，何雨水就难了，往后想在嫁人都困难，而且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对于这个时期保守的人们来说，何雨水抱周文亮的行为，很是胆大妄为，不过确实很勇敢，又个性鲜明，性格又直爽，可以说是傻的可爱。 周文亮回想起来就想笑，还有被倒追的一天。去中院就看到傻柱还在训斥何雨水。 傻柱拍着桌子，满脸气愤：“何雨水，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居然在街上……我都没法说。 你让我的脸往哪搁，让咱老何家的脸往哪搁。” “爱往哪搁往哪搁，我反正就跟文亮哥在一起。”何雨水也是倔，气哼哼的转头一边，看到院里的周文亮，高兴的摆了摆手。 傻柱正在气头上，看到何雨水的东西动作，一看，一拍桌子，“何雨水，你要气死我了，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周文亮走进来，开口说话：“什么就你不同意，傻柱，不用你同意，你爹何大清还在呢。何雨水谈婚论嫁也用不到你同意。” “放屁，我们没爹，我爹早死了。长兄如父，我怎么就管不到我妹妹了。” “傻哥，咱爸在保城呢。”何雨水突然反驳傻柱。 这让傻柱脸挂不住，咔咔拍桌子，怒吼道：“他在不在保城我不管，这家里我做主，我说不同意，就不同意。” 何雨水气的眼睛红了，难道就真不考虑她以后幸福吗？ 傻柱自私自利，自己有自己一套想法，就跟电视剧中傻柱一天天牛掰哄哄的，拿着娄晓娥的钱，养着一帮老人。 花人家的钱，人家捞不到好处，还搞以德报怨，道德绑架这一套。 要不是有娄晓娥，他是個啥？ 想到娄晓娥，就想到许大茂，按说今天上班了，这小子回来了吗？ 周文亮想等会过去看看，现在跟傻柱吵了一架。 两人不对付，差点干起来，要不是何雨水拉着，周文亮早冲过去削他了。 现在他打傻柱还有点困难，周文亮心想这不成，要去找人学两手功夫。 出来后，周文亮看着何雨水又哭了，暗道，女人真跟水做的一样。 何雨水这两天哭的赶上小时候去保城找何大清那次了。 周文亮哄了哄，婉转的诋毁傻柱，不能太直白了，何雨水现在还没打心眼里讨厌这个傻哥呢。 刚电视剧中那种情况是何雨水经常吃不上饭，家里她的定额口粮都没有了，而且有点好东西都被贾家搜刮走了。 何雨水那时候才对傻柱死心了，以至于还恨傻柱，才会撮合傻柱跟秦淮茹结婚。 周文亮从何雨水屋里出来后去后院看了一眼，许大茂这个狗犊子还没回来了，过年这两天不会天天在忙活相亲这事儿吧！ 还真没猜错，许大茂最近一阵子天天去娄家表现，进展很大，跟娄晓娥都出来约会几次了，许母跟娄家都开始商量两人婚事了。 周文亮还去许家老宅看了一阵，没见到人，下班跟着许大茂两天，就看到了他跟一个女孩子在公园散步呢！ 哪个女孩穿的时髦，又青春靓丽，仔细瞅了瞅，哪不就娄晓娥吗。 暗道这许大茂下手挺快！ 周文亮远远的跟了一段时间，看两人去了饭店，也就是这时候最有名的莫斯科餐厅，俗称老莫儿，后世影视剧中多有出现。 周文亮看他俩进去，自己却进不去，因为进老莫还要特殊券，要不然进不去。 这许大茂铁定没有，一看就娄晓娥请客。 周文亮不屑的呸了一口，暗骂：呸，吃软饭，不要脸…… 大概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就是这个样子吧！ 反正周文亮恰了一肚子柠檬。 50约会 周文亮吃了一肚子柠檬，也不知道软饭啥味儿，香不香？ 说起吃，他也饿了，回头就叫何雨水在这里盯着，他自己要去吃饭。 “不是，文亮哥，我……”何雨水一阵结舌杜口，被周文亮的操作惊呆了。 傍晚的时候，天还这么冷，他居然没人性的把自己丢在这里他去吃饭，太过分了！ 周文亮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捏了捏她小脸蛋：“怎么可能，我给你开玩笑的。走吧咱们先去吃饭。” 何雨水先是羞涩，闻言立马露出甜甜笑容，连连点点头，乖巧：“嗯，文亮哥咱们去吃什么呀？” 周文亮一直对面便宜坊：“吃烤鸭，走吧，正好我也饿了。” 两人来到烤鸭店，进门找了一个靠窗位置，从这里们看到老莫儿旋转大门。 “你坐着等会，我去点菜。” 何雨水拿着周文亮的呢子大衣，小声提醒道：“文亮哥这里太贵了……” 周文亮无所谓摆摆手，去点菜，何雨水把呢子大衣叠好放旁边椅子上，安心等周文亮回来，看着他在柜台边，对玻璃窗后的烤炉上的鸭指指点点。 “这只，还有这只，两只烤鸭，一盘口水鱼，一盘小菜……” 何雨水连忙跑过来：“文亮哥，太多了，吃不了的……” 周文亮拍了拍她手，对服务员：“就这些吧。” 拉着何雨水回到座位上，看着她心疼钱的模样，周文亮哑然失笑：“怎么，这还没嫁过来呢，就开始给我心疼钱了？” “什么嘛，咱们又吃不完这么多，你还点这么多，还专门找最贵的点，你……”何雨水不满的看着他。真气人，虽然他有工作，但这一顿饭少说二十块多钱，一个月工资就出去了，太败家了，怎么可以这么花钱，遭罪呀！ 周文亮哈哈一笑，解释道：“咱们就吃一只，剩下等会拿回去，要不然咱们拿只烤鸭架子回去，你瞅吧，雯雯能撕了咱俩……” 何雨水一想还真是，忍不住轻笑：“雯雯当时候说什么我都知道，她一定会说，好呀，你们俩去吃烤鸭，居然不带我，伱们没义气……” 看着何雨水比比划划，绘声绘色的样子，竟把周雯雯神态学了个入目三分。 周文亮莞尔一笑：“别说，你学的还真惟妙惟肖。” 何雨水轻哼一声，傲娇道：“那是，雯雯是我好姐妹，我俩关系可比你好多了呢！” “还真是好姐妹，以后还是好姑嫂。”周文亮微笑着看着她，别说，以前没仔细看过，现在灯光下细看，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又笑魇如花。 原来以前忽略的姑娘这么美丽动人。 何雨水被他火辣的眼神盯的脸红心跳，羞涩娇憨道：“瞅这么瞅，没见过呀。” 这凶巴巴的样子，周文亮很喜欢。 “没见过，这是哪来的大美妞呀，你好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咱们认识一下吧。” 何雨水噗嗤笑了，抿抿嘴：“臭流氓，我不认识你，赶紧走开，要不然我喊人了。” 周文亮下意识接了一句：“你喊吧，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咯咯~”何雨水被他搞怪的样子逗的乐不可支，最后看到别的桌客人一直往这里看，何雨水才忍下笑意。 “文亮哥，你还是这么搞怪，太讨厌了，都得人家哈哈大笑，现在笑的肚子疼，饭都吃不下了……” 今天这算是约会吧，周文亮也不知道，就当是约会吧，以前两人吃饭也啥感觉，今天这顿不一样。 毕竟关系变了，以前是拿她当妹妹，现在是搞对象，能一样吗。 不过，两人都太熟了，周文亮太了解何雨水，所以也太自然，就跟以前一样。 “对了，文亮哥，你跟踪许大茂干嘛？”何雨水奇怪问道。 “我是看看这小子最近在干嘛，整天不着家，上班也不认真工作。这样可不行，我就跟着过来看看。 对了，你今天怎么在轧钢厂门口等我？” 今天周文亮还没下班，何雨水就等在轧钢厂门口等他，本来周文亮要跟踪许大茂，不想带何雨水过来的，谁知道她硬要跟着。 何雨水低头不看他，她是听院里老娘们说了，轧钢厂内最近一直有人给周文亮保媒拉纤。 何雨水当时急了，文亮哥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这不就今天去轧钢厂门口等周文亮了，回来还要坐他车子，没别的，宣布主权，让那些妖艳贱货离自己文亮哥远一点。 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周文亮瞅了瞅不好意思的何雨水，内心稍微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莞尔笑了。 自从他在厂里被通报表扬，哪上来拉纤的还真不少，这其中就有一個办公室的胡大姐就是主力，以至于齐亮也来凑热闹。 不过，今天之后应该好多了吧。 毕竟何雨水在轧钢厂门口以女朋友身份过来接他，当时傻柱还看到了还过来囔囔呢，声音挺大，听到的人不少。 现在厂里没准就传开他对象是傻柱妹妹了。 不知道传开了有多少小姑娘伤心落泪，应该有吧？ 毕竟厂草名花有主了。周文亮不要碧莲的瞎想，旁边何雨水拍了拍他，指着窗外，说道：“文亮哥，你看，许大茂和哪个女的出来了。” 周文亮连忙看去，许大茂和娄晓娥有说有笑的从老莫儿走出来。 许大茂在哪手舞足蹈夸张的说着什么，而娄晓娥矜持笑着。 看许大茂那乡巴佬样儿，应该是在说老莫儿内怎么豪华，怎么牛掰之类的话，娄晓娥被他逗的抿嘴而笑。 “咱们走，服务员同志，帮忙打打包。” 服务员理都不理他，还在哪自顾自的数牙签，要不就聚在一起侃大山，反正没人理会这边。 “哎，打包。” 何雨水气愤道：“你们怎么怎么回事，我们要打包。” “噢，打包呀，那你们先结账。” 总算有个人理会了，不过也是爱搭不理的样子，何雨水还要呛呛，周文亮拉住她，让她先出去盯着许大茂，别等会走远了，看不见人。 周文亮先去结账了。 跟着群服务员没法讲道理。 这时候都这样，有的饭店墙上写着 不得无故殴打辱骂顾客。 这是当下国营饭店和百货商店还有供销社一条店规。 至于为啥有这条店规，你想想吧。 还有饭店写的更狠，尽量不打骂顾客，“尽量”这个字眼呀，很灵性，勉勉强强的样子，让人看着就不放心。 等周文亮结账出来的时候，早看不到许大茂人了。 幸亏何雨水跟着，不至于找不到人。 周文亮找了找没看见何雨水，又回到便宜坊门口，等了没多久，何雨水跑了回来，气喘吁吁道：“文亮哥，许大茂和那个女的进了电影院了……” 51贾家窗台的老脸 电影院影厅内，周文亮跟何雨水坐在坐后一排，因为打包的烤鸭，虽然油纸包的很结实，但香味还是飘了出去，有点浓郁了，引得前面不少看电影的观众差点骂娘。 有这么干的吗，一毛五看个电影，还要闻着烤鸭味，勾的大家馋虫都出来了，怎么专心看电影。 许大茂就回头看了看，黑漆麻乌的也看不清，强忍着骂娘的冲动，吞了吐口水：“这是谁呀，这么没素质，往电影院带烤鸭干嘛，太过分了。” 许大茂在老莫儿没吃饱，一个是吃不惯俄菜，不可口。 在一个就是饭菜给的少。那么一大盘子，给一小撮菜，这怎么吃的饱。 现在闻到烤鸭味，馋的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又不能骂娘，因为旁边是心仪的女神。 娄晓娥温婉一笑：“应该是有人刚吃了烤鸭，带着鸭架来看电影了吧，咱们别管了。” “哎，我就是看不过眼，说两句，今天也就跟你在一起，平时这种看不过眼的我都要上去削他……” 许大茂嘴叭叭吹牛，也不怕嘴大闪了舌头。 说话间，还偷偷摸摸去抓娄晓娥的手。 娄晓娥吓得挣脱，道：“你干什么！” 许大茂赶忙解释：“我扶椅子把手呢，怎，怎么就摸你手上了，哎……” 许大茂陪笑解释，见人家专心致志看电影，不理他，他也老实下来。 许大茂后边第四排就是周文亮两人。 周文亮也看不清许大茂那边啥情况，不过能看到黑影，刚才找了半天。 现在放映的事刚上映的电影，叫《天仙配》，戏曲类型的，来看的情侣比较多，周文亮也看不多，以前就不爱看戏，咿咿呀呀也不知道唱什么。 不过，何雨水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电影院，黑漆麻乌，周文亮胆子也大，转头看旁边的何雨水，悄悄拉过她的小手，抓在手心。 何雨水一愣，随后低下头，脸红的像开了锅。 也就电影院昏暗，要不然还不被人笑话。 “文亮哥，你干嘛呀，放开了。” “不放，我要一直抓着。” “哎呀，等会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嘿嘿，现在知道害羞了，之前你在大街上抱我的劲呢？” “讨厌……”何雨水恼羞成怒，挣扎出小手，掐着周文亮腰间软肉，“不许提那天的事儿了，知道吗？” 周文亮苦笑的连连答应，心说，这羞涩果然是装的，性格假小子一样的何雨水怎么可能脸红呢，刚才怕不是眼花了！ 见何雨水安静下来，周文亮又贱嗖嗖的凑了过去，拉过她往怀里拽。 何雨水轻轻挣扎了一下，瞅了瞅周围，顺势靠在他怀里，小声道：“只能抱一会，知道吗。” 周文亮差点笑出来，这还谈条件？娇憨的可爱呀！ “好，我就抱一会儿。” 两人随后安静的看电影，突然何雨水抓住身上不老实的大手，抬头白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看电影。 周文亮嘿嘿一笑，老实了一会，又忙活了起来。 最后电影散场，周文亮两人因为在最后一排，提前出来的，何雨水边走边整理褶皱的衣服，嘴唇鲜红，嘟囔道：“大色狼，臭流氓……” 周文亮干笑着也不吱声，占够便宜，就不卖乖了。 推上车子去街口等着，看许大茂两人出来后，一人一辆车子并排。 周文亮骑着自行车，载着何雨水跟上。 一路看着许大茂趁着头对娄晓娥叨叨不停，那模样，自己想想。 最后两人停在一家气派别墅前，许大茂还在哪叨叨，娄晓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周文亮看的被逗的不行，最后看了一眼这栋别墅，掉头带着何雨水回去了。 回到家，果然跟两人说的一样。 周雯雯看到两人就痛批两人没义气，吃好的不带她，太过分了。 何雨水连忙拿出事先打包好的烤鸭，周雯雯这才满意傲娇表示：“这次就算了，下次你们在出去不带我，哼哼，伱们看看……” 周文亮不瞒：“我们出去凭什么要带你。” 周雯雯眼泪冒了出来，转头对周母告状：“妈，哥欺负我，他以前有好吃，有好玩的都是先给我，这次有了嫂子，他不带我了，你帮我教训他。” 周母笑着轻打周文亮，教训道：“不许欺负雯雯。” 周雯雯躲在周母身后，脸上哪有眼泪，正对他吐舌头做鬼脸呢。 周文亮哑然一笑。 “雨水，别在那站着，过来坐呀，今天怎么还客气上了。” 那不一样，以前是来玩的，现在却身份变换，成了儿媳妇，人就显得拘束了。 不过，也就一会，周雯雯和何雨水吃着周母拿出来的零食，叽叽喳喳的聊起来去哪玩了，去干啥了。 何雨水又讨好周母，做着水壶水烧开了，立马去抢着倒水，又递茶，很是殷勤。 周母笑容一直挂着，对何雨水这個小丫头片子，她以前就一直当闺女，很满意，就是有个不着调的傻哥，要不然更满意了。 傻柱最近一阵在院里瞎咧咧啥，说他周家拐他妹妹，他不会同意两人来往之类的话，整的他周家就看上他何家的小丫头片子一样。 何雨水回去的时候，周文亮送过去，见傻柱屋子还亮着灯，想了想，让何雨水先回去吧。 周文亮本来还想去找傻柱一趟，没想到刚进屋的何雨水拿着铁夹子又跑了过来。 “文亮哥，我屋里炉子灭了，你去你屋里加一块煤球。” “小事，给我夹子。 对了，你出来的时候炉子没封火吗？” 何雨水扭捏不好意思：“我忘了，那时候走的急吗。” 周文亮好笑啧啧称奇摇头，惹的何雨水娇嗔，追着他打。 贾家窗口的窗帘拉开一个小角，一张老脸突然出现，就挺恐怖。 正在打闹的周文亮目光刚好转到这边，看到这张老脸，吓了一跳，暗道：跟鬼似的，也不怕让院里老太老头看到吓出心脏病。 周文亮：“别闹了，你先去我屋待会儿，要不然你就去找雯雯，我给你换上煤球，等屋里暖和你再回来。” “嗯……” 两人走了，贾张氏才退回来，坐在床上，撇着嘴：“周家小子跟何家傻闺女大晚上在院里打闹，不知廉耻，也不嫌害臊。” 秦淮茹大着肚子，手里忙活针线活，是给棒梗缝衣服，闻言抬头问道：“他俩在院里了？” “走了，看着去前院周家了。这大晚上的何雨水还跟着去周家，指不定去干嘛了。” 秦淮茹知道婆婆说的啥意思，不信道：“不能吧，这何雨水不能，两人还小……” 贾张氏露出冷笑：“不能，我告诉你，这年轻就容易冲动，毛头小子血气方刚，到时候哪会管这些。” 52你现实点好不好 贾张氏一副很了解小伙子的样子，让秦淮茹内心感兴趣，暗道：这个恶婆婆以前也是这么才有的东旭吗？ 看她魂不守舍，不给自己捧场，这怎么往下侃，贾张氏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转身想拉上窗帘，却看到院里周文亮夹着烧着半红煤球，去了何雨水的小屋。 贾张氏又骂道：“不懂珍惜机会，一看也是没用的废物。” 秦淮茹针线活一顿，奇怪问道：“什么？” “没事。”贾张氏浮躁的铺好床，盖好被子，背对着她。 秦淮茹撇了撇嘴，满怀恶意的想道：一看你就想男人了，老不正经的肥婆婆。 贾东旭从一大爷屋回来，看到贾张氏和孩子们都睡了，问道：“咱妈今天睡这么早？” “刚才说不舒服，睡了。” 秦淮茹下炕给贾东旭拿外套。 贾东旭张开手臂，让秦淮茹帮忙脱下大棉袄，笑着说道：“一大爷说了，明天开始正式教我本事。”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秦淮茹眉开笑颜，学好了，家里日子也就更有盼头了。 贾东旭也很高兴，温饱思什么，思想开始滑坡，手就不规律了。 秦淮茹抓住他手，小声说道：“别，咱妈没睡死……” 贾张氏根本就没睡，听到这句话差点弹起来大骂，谁没睡，她睡着了。 贾东旭看了一眼，见贾张氏躺着不动，呼吸匀称，还有呼噜声，贾东旭胆子大了。 秦淮茹怀孕后，他彻底当了和尚，食之入味，怎么忍得住，在加上今天高兴，就很冲动。 就跟贾张氏说的血气方刚大小伙子似的，横冲直撞。 马上屋里就黑了灯，哼哼唧唧，听的贾张氏浮躁不行，脑袋缩进被子里。 贾家就一张大床，都在一个屋里睡觉，放个屁都能听清，就更别说别的了。 贾张氏是一听半宿。 后半夜屋里安静了， 贾张氏又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一堆， 各种画面蓬蓬往外蹦。 第二天贾张氏顶着黑眼圈，吃了饭，贾东旭去上班了，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秦淮茹，骂道：“不知检点，不知道你怀孕了，还勾引我儿子。我告诉你秦淮茹，如果你肚子里，我二孙子出了意外，仔细你的皮。” 秦淮茹委屈的不行，解释又被骂了一顿，骂她不知廉耻，反正就是她这個乡下小媳妇不对。 …… 周文亮早早来到办公室，看胡大姐都来了，笑着问道：“胡姐，早呀，你每天来的真早。” 胡金凤笑道：“嗨，我家离的近，早点过来还能给家里省一顿饭。” 周文亮：“胡姐，孩子们吃饭怎么办。伱不给做？” 这时候老爷们做饭的很少，男的做饭还惹人笑话，一般都是女人做。 现在的女人收拾家里，洗衣做饭，伺候男人孩子，这都是基本功，贤惠的不行，那像后世呀！ 整的反过来了。全老爷们做饭，收拾家里，带孩子…… “我是做好饭才过来，在厂里吃还便宜点。小周我跟你说，你别看这一次才省下几分钱，但是一个月加起来，能省下几块呢！这往后过日子就要算细点……”胡大姐唾沫横飞，把生活经验都教给小老弟。 周文亮听的连连点头，很是受教的样子。 京城人能侃，不管男女，天南海北都能侃，一侃一个上午就出来了，到了吃饭点，拿着吃饭家伙事去了食堂。 路上碰到许大茂，看他跟一个女的说的什么，那个女的就是李寡妇，又名李兰兰，四车间二级铣工。 之前传言李寡妇绯闻有几个版本，不是跟卫生部的刘大夫有一腿了，就是跟锅炉房的张大爷拉拉扯扯，还有人看到她跟厂电工所的苏干事钻被窝，传的有鼻子有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上次许大茂说李兰兰是贞节烈女，他趁虚而入得到了李兰兰。 当然，这不排除许大茂吹牛说大话了。 毕竟事情总不会空穴来风。 看李兰兰也是三十来回，穿着蓝色工作服，圆脸适合，人面桃花，柳腰花态。 比大多数女工确实看好。 许大茂在哪跟个大公狗似的，就知道多稀罕了，嬉皮笑脸，这一蹭哪一摸的，围着李兰兰转悠。 周文亮打了饭，还瞅了瞅呢。 许大茂这小子艳遇确实不少呀。 现实版海王，撩着娄晓娥，在厂里还跟李兰兰搞暧昧，据说乡下还四五个相好的。 他奶奶的。 周文亮想了想，转圈找了一下，没看到傻柱，怪了，傻柱这是不来东食堂吃饭了呀。 难道是被以前的同事针对了几次，老实了。 周文亮吃了饭，慢悠悠往二车间走去。 傻柱就躺在二车间门口边上的铁梯子上，晒太阳呢，看来是刚吃了饭。 “傻柱，傻柱。” 傻柱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他，睁开眼一看，居然是周文亮，没好气道：“干什么，没事别打扰本大爷休息。” “谁稀的搭理你一样。 傻柱，你说你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找对象？”周文亮走到楼梯上，蹲在上边，居高临下看着傻柱。 傻柱听到这个就烦：“我找不找怪你屁事，没事别来打扰我。” “哎，此言差矣，我跟雨水现在是对象，以后是两口子。你按理说是我大舅哥，我跟对你的个人问题很关注。” 傻柱翻身侧着身子，趴着铁板，仰头瞅了瞅周文亮，琢磨一下，问道：“关注有什么用，你给我介绍一个您们文宣部的？” 周文亮差点被逗乐，想的到挺好，还盯上文宣部的小姑娘了。 文宣部里面小姑娘不少，大都是高学历，有的更是大学生。 “傻柱，你现实点，文宣部的不行，人家最低都是中专学历，而且合适结婚的没几个，有一个文化专员岁数跟你差不多，也没结婚，可人家还是大学生，看不上你这样的。” 傻柱闻言大喜，爬起来，跟周文亮并排蹲着，说道：“你说的是西区文化专员刘紫萱同志！她每次在大礼堂给咱们宣传政治课，讲的老好了，我每次都去听……” 周文亮黑着脸，摆摆手：“停，别说了，这个你把握不住，咱们现实点。” “嗨，我怎么就把握不住了！我差哪了，我有房，有工作，我还有一身厨艺……” 周文亮往旁边挪了挪，瞅了瞅他身上脏兮兮的工作服，乱糟糟的头发，胡渣拉碴，嘴角窝头渣，中午吃了饭都不擦嘴，这邋遢样子，谁看的上？ 瞧见周文亮眼中鄙夷不屑，傻柱不瞒辩解，周文亮是懒得听这些，说道：“傻柱，你认清现实吧，老实找个普通点的结婚就算了，就你这要求，许大茂结了婚，生了儿子，你还没结婚呢。” 傻柱不屑一顾：“就许大茂那样的谁嫁给他呀。” “那不能，许大茂都谈婚论嫁了，结婚就在眼前，没准明天就在院里发喜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