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秦，你也不想棒梗进牢吧》 第1章 这是个罪恶的系统 1962年，四九城， 冬，天寒地冻。 昨晚刚下过雪，程治国将提着猪肉的手缩回棉袄里，一脚深一脚浅的回到了四合院。 住在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正在铲雪，看见他手里的肉，眼睛眨了眨，停下手中的动作，笑着说道:“治国，买肉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随后又笑呵呵的说道:“我屋里还有点酒，晚上一起庆祝庆祝，喝两盅？” 喝两盅？我这点肉可不够你们霍霍的， 再说了，你那一斤酒里面八两水，我怕喝多了进脑子里面。 程治国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用了，我酒精过敏。” 阎埠贵顿时一噎， 酒精过敏？老子眼瞎了，前两天是谁喝多了逮着许大茂一通胖揍！ 程治国没再搭理他，进了中院，朝自己屋子走去。 三个月前，他穿越进了《禽满四合院》，成了院子里的一员， 前身父母早亡，十几岁的他成了街遛子，成天跟着一群狐朋狗友瞎胡混日子，曾一度被赶出四合院。 院里的人原本就不待见他，再加上他为了夺回房子，使了一些不算光彩的手段，更是将院里所有人得罪的死死的。 也就是今天提着肉，阎埠贵才会打个招呼，要不然平时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当然，就算没有这些龌龊事，知道院里各人小心思的程治国，也不愿意与他们有太多交集。 三个月前，他没再胡混下去，接了前身父亲在轧钢厂的班，成了一个铆工，工资虽然不多，但养活自己根本不是问题，偶尔还能加点荤腥犒劳一下自己。 进入厨房，程治国开始准备晚饭。 对面， 贾张氏凑着门缝看到程治国提着一大块肉进屋，顿时气的咬牙切齿:“这个混蛋流氓，竟然也能吃得上肉 了，真是没天理！” 他们都好久没闻到荤腥了。 “噎死你！” 她诅咒了一句。 程治国噎死了，他的屋子又是自己的了。 “妈，吃饭了。” 秦淮茹走过来，无奈的说道。 她也不喜欢程治国，那小子以前没少调戏自己，最近虽然进了厂子，但好吃懒做的性子似乎根本没变，要不然他只比自己多了一点的工资，哪能隔三差五的有肉吃。 不过，羡慕还是有点羡慕呢，就算是傻柱经常给他们捎回来饭菜，但根本没办法和程治国的伙食比。 “吃吃吃，天天就那点清汤寡水，有什么好吃的！” 想想程治国正在那里大鱼大肉，再看看他们一家，贾张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逮住秦淮茹就骂了起来，“程治国那种混蛋，刚进厂三个月就转正了，你再看看你，已经进入一年多了，还是个实习工，真是废物！” “咱们家怎么摊上了你这种没用的东西。” “但凡你有点能耐，咱也能尝尝肉味，不至于让对面那个混蛋那么嚣张。” 秦淮茹顿时满脸委屈。 程治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当然有钱买肉吃，但贾家六张嘴全靠她一个人，能吃上饭就不错了，哪还有这么多讲究？ 至于工作，厂里的工级提升本来就难，她一个女人，干的又是钳工这种竞争很大的工种，哪那么容易晋升。 再说了，因为有易忠海这个八级工当师父，她的进步已经算是很快了，有机会在今年成为一级工。 虽说不能跟程治国相比，但也比绝大部分人强了。 说起程治国，秦淮茹也有些搞不懂这家伙， 铆工是厂里的特殊工种，很吃技术，按理说，他们的工级提升更难，但程治国竟然刚进厂三个月就成了一级工 ，着实让不少人大吃一惊。 这件事还在厂里引起不小的轰动呢， 所以秦淮茹也觉得老天不公平，她这种兢兢业业努力工作的人，到现在还是个实习工，程治国这种街遛子，凭什么有这么好的天赋，只用了三个月，就做到了她一年多也没做到的事情。 工资怕是超过她十块了。 “妈，我也想吃肉。” 这一会的功夫，院子里已经飘来了浓郁的肉味，棒梗吞着口水说道。 秦淮茹扭头看了一眼，见小当和槐花都在擦着口水，轻轻叹了口气:“等傻柱回来了，我去问他要点。” 听到傻柱的名字，一旁的贾旭东忍不住哼了一声。 一年前，在厂里工作的时候，他因为操作失误，导致全身瘫痪，只能摊在椅子上度日。 他也明白，秦淮茹跟傻柱之间没什么，贾家只是把傻柱当成了冤大头， 但架不住邻里邻居嚼舌根啊，所以贾旭东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不过她的不满没惹起任何的波澜， 秦淮茹已经懒得解释了，她也不想腆着脸跟傻柱去要东西，但不要的话，他们能不能吃饱都是问题，更不要说沾点荤腥了。 至于贾张氏，她就怕秦淮茹从傻柱那边拿的东西少了， 跟傻柱划清界限？她第一个不同意。 反正有她盯着呢，傻柱也占不了秦淮茹的便宜。 …… “叮！检测环境成熟，深渊系统启动，启动进度:1%……” 正在做饭的程治国听到脑海中传来一阵机械的声音，有些发愣。 但他很快回过神，心中有些惊喜，穿越者的标配来了，这下他彻底不用为未来担忧了。 “不过，深渊系统是个什么玩意？” 打开系统看了看，发现启动的速度有些缓慢，程治国只能按下好奇。 …… 第2章 盗圣出手，威胁的机会 “三大爷，扫雪呢？” “傻柱回来了，这是带了什么好东西？” “嗨！就是点剩菜，懒得给小雨做饭了，所以带回了点。” 我信你个鬼！ 老子都闻到油香了，狗东西，整天抱着贾家的活寡妇舔，也不知道孝敬孝敬他们这些长辈，没良心的玩意。 阎埠贵心里骂着，却也不好意思开口要，只能笑嘻嘻的道:“是吗，那赶紧回去吧，小雨回来好一会了。” “好嘞。” 秦淮茹听到傻柱的声音，连忙放下筷子，走了出来。 果然，没一会儿，傻柱进了院子，快步朝她走来。 “秦姐，我从食堂里拿了一点饭菜，你拿回去尝尝。” 秦淮茹神色如常的接过，笑着说道:“柱子，谢谢，小雨还没吃饭吧，要不要让她到这里吃点？” “没事，我再给她做点就行。” 傻柱尴尬的挠了挠头。 因为他吃里扒外的行为，何雨水很不待见贾家，根本不会过来。 秦淮茹自然知道这一点，刚才那句话只是客气，又随口跟傻柱聊了几句，便回屋了。 傻柱看着她的背影，失望的叹了口气。 下次再送东西，该找个没人的地方才对，那样就能跟秦姐多聊几句了。 刚一进屋，棒梗三个孩子就立马将秦淮茹手里的饭盒抢走了，迫不及待的打开之后，三人大失所望。 盒里油水倒是不少，但没一块肉。 换作平日，他们还能吃的有滋有味，但现在满屋子都是程治国那边传来的肉香气，他们自然看不上这点油水了。 “这傻柱也是个废物，管着一个食堂，天天就拿回来这么点东西，打发要饭的呢。” 贾张氏见孙子没了胃口，又忍不住骂了起来，“他工钱不比程治国多？就不能买几斤肉回来送给我们！” 秦淮茹一脸苦笑， 食堂管的严，也剩不下什么东西，傻柱能偶尔拿回这些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事实上，这些饭菜放在任何人家，也算得上丰盛了，也就贾张 氏不满足，总想占更大的便宜。 至于傻柱的工资，这些年资助他们的已经不少了，难道还要让人家把所有的身家都送过来？ 不要说贾旭东还没死，她和傻柱之间根本不可能，就算贾旭东真死了，一大爷这些人也不会任由傻柱胡来。 “啪！” 见小当拿着窝窝头去沾油水，贾张氏一巴掌将她的手拍开，拿起窝窝头沾上油，塞到棒梗嘴里。 小当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妈，你干嘛呢！”秦淮茹连忙过去安慰小当。 贾张氏冷哼一声，懒得看小当一眼。 就这么点油，当然要给她孙子吃，哪能便宜小当和槐花这两个赔钱货。 棒梗嚼着窝窝，如同嚼蜡， 看着对面快要哭出来的小当，再闻闻空气中的香味，他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 第二天下午， 快要下班的时候，程治国脑海中又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叮！深渊系统加载完毕！” “检测到宿主家中有人闯入，请宿主尽快回家，抓住闯入者。” 程治国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四合院的好处就是，基本上整天都有人在院子里待着，所以大白天的，外人闯进去的可能性不大。 既然如此，那只能是院子里的其他家干的。 至于是谁，想都不用想。 程治国跟主任请了个假，往家里赶去。 相对于家里被偷，他其实更想验证一下系统的作用。 回到四合院，见院子里静悄悄的，程治国没急着回屋，而是来到阎家，敲了敲门。 阎埠贵不在家，三大娘开的门，看见程治国的时候眉头皱了皱，不太高兴的问道:“怎么了？” 程治国没在意她的态度，笑着说道:“三大娘，我昨天买了点肉，吃不完，剩下了一些，打算给解放他们几个尝尝，要不你跟我一起过去拿？” 三大娘一脸惊讶， 程治国这是怎么了，脑袋被门夹了？竟然要送他们肉吃。 换成以往，这家伙就算把肉扔了喂狗 ，都不会分给他们一点。 但对肉的渴望还是压过了疑惑和不解，三大娘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哎呀，小程啊，你这也太客气了，行行行，那咱们赶紧过去吧。” 说完就要往中院走。 “三大娘别急。” 程治国又去敲了刘家的门，等二大娘走出来后，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二大娘比三大娘更爽快，顺手还拿了个篮子。 三大娘则有些不爽，看样子程治国剩的肉还不少，要是不叫上二大娘，岂不都是他们的了？ 不过倒是有个好消息，一大娘不在家，少了个人分。 没再找其他人，程治国带着二大娘三大娘来到家门口，发现了被搬开的半扇门。 老式的双扇门是有轴承的，抬起轴承，就能从旁边进去，程治国家的门很旧，轴承能轻易被搬开。 二大娘和三大娘看到这样的场景，面面相觑，这是被偷了？ 程治国倒是神色平静，打开门锁，推开了门。 “哗啦啦——” 屋里传来一阵碗筷落地声，棒梗还没来得及躲好，就被三人看了个正着。 他手里拿着一大块熟肉，嘴巴上油光闪亮，怀里揣着一大块生肉，面前盘子里还摆着一大盘。 “呃——” 二大娘和三大娘全都傻眼了。 这——也太他妈嚣张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贾家呢。 棒梗完全没想到程治国会在这时候回来，而且旁边还有二奶奶和三奶奶，吓得魂飞魄散、木立当场。 然后他瞬间反应了过来，扔掉手里的肉，拔腿就往外跑。 但挡在门口的程治国哪会让他如愿，随手一提，直接将他提了起来。 “叮！抓到入室盗窃者棒梗，请选择给予的惩罚: 1.将棒梗送到警局。奖励粮票十张、一百元； 2.用棒梗威胁贾张氏，让贾家给出赔偿。奖励二百元、肉票十张、小金砖一个； 3.嫁祸棒梗，趁机要挟秦淮茹。奖励二百元、肉票十张、小金砖一个、肉体强度+3。” 第3章 狗啃泥的贾张氏 几乎不用犹豫就能做出的选择， 而且系统奖励的丰厚城府，也远超程治国的预料， 不愧是系统，轻飘飘的一次选择，就顶的上别人几年几十年的努力。 “选择3！” “放开我！放开我！” 棒梗被抓住，哇哇大叫起来，“程治国，你再不放开我，我让傻柱打你！” 程治国忍不住冷笑起来，煞笔，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处境呢，真以为所有人都是你爹？ 他从兜里悄悄拿出刚得到的自行车票，不着痕迹的塞进棒梗的兜里，然后又当着二大娘、三大娘的面，从棒梗兜里翻了出来:“好家伙，不止偷我的肉，竟然还偷我的自行车票！” 二大娘和三大娘登时就是一惊， 要单是偷肉吃还说好，算不上太大的罪过，但自行车票就不一样了，这可是顶贵的东西！ 棒梗这混小子，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我没偷！我没偷！不是我偷的！” “呵呵，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 “你放屁，我说了不是我偷的！”棒梗用力的挣扎起来，伸手就朝着程治国脸上抓去。 程治国也不惯着他，一巴掌扇在他的脑袋上。 “啪！” 棒梗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吵闹声很快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刘家、阎家几个放学的孩子，还有娄小娥都凑过来看怎么回事， 贾张氏听到棒梗的叫喊声，也慌忙跑了出来，恰好看到程治国打棒梗的一幕，眼睛登时就红了: “程治国，你个挨千刀的，放开我孙子！” 说完张牙舞爪的就朝程治国冲了过去。 二大娘两人一个恍惚，忘了拦她，贾张氏照着程治国的脸就抓了过去。 但程治国可不会惯着她，错开身子躲过去，同时脚下一绊， 贾张氏顿时磕了个狗啃泥， 要不是地上有雪，贾张氏又穿的厚，这一脚非得摔出个好歹， 但饶是如此，她也觉得自己膝盖火辣辣的，钻心的疼。 贾张氏哪吃过这样的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地面就嚎了起来:“没天理啊！大家快来看看啊！姓程的这个混蛋欺负我这个 老太婆！欺负我们家孙子啊！” “我们贾家招你惹你了！你往死里害我们啊！” “你个欺软怕硬、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要是我们家旭东身子骨没事，你敢这么张狂吗！” 程治国眉头拧起，毫不犹豫的抬起脚，打算一脚踹过去。 二大娘两人这才回过神，连忙拦住他: “小程，使不得使不得！” 程治国这年轻力壮的，一脚下去，真能踹出个好歹来。 “大嫂子，是棒梗偷了程家的肉，被我们当场抓到了。” 二大娘连忙劝贾张氏，你说你找谁撒泼不好，非要跟程治国这个街遛子撒，他那混不吝的性子，会忍着你？ “呃——” 贾张氏神色一噎，嚣张的气焰去了大半，原来是自家孙子的错。 “不就是块肉嘛，吃你几口怎么了？” 许是程治国刚才抬脚的动作太过干脆，贾张氏不敢再嚷嚷了，但依旧扬着脖子嘟囔道，“大不了我们赔，但你凭什么打我孙子！” 三大娘无奈道:“他还偷了程治国的自行车票。” “呃——” 这下贾张氏彻底没脾气了。 偷自行车票这种值钱货，这年头可是大罪。 她忍不住瞪了棒梗一眼，你说偷吃就偷吃，动人家的自行车票干什么！ “我没偷！不是我偷的！”棒梗满腔的委屈和愤怒。 他又不会骑自行车，要那玩意干什么？他真的只是吃了几口肉而已！ 但根本没人搭理他，人赃并获，他再抵赖也没用。 “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看过去，见易忠海、刘海中、秦淮茹一同走了过来。 程治国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在院子里耽误这一会儿，秦淮茹几人恰好下班赶了回来。 “妈，棒梗，这是怎么了？” 见贾张氏跌坐在雪地里，而棒梗被程治国提在手里，秦淮茹一脸惊愕，连忙走过来，“治国兄弟，这是怎么了？” 二大娘三两句话将事情讲了一遍。 秦淮茹一听自己儿子偷东西，而且还偷了自行车票，直接吓傻了。 原本一副质 问嘴脸、打算教训程治国几句的易忠海也瞬间没了声音，心里暗暗骂娘。 棒梗这熊孩子，年纪才多大，就干上偷鸡摸狗的事情了？而且也够蠢的，想偷东西也不知道赶紧跑路，竟然还在人家家里大摇大摆的吃起来了，这是有多馋？ 更关键的是，这孩子胆子也忒大了，连自行车票都敢偷。 这让他都不知道怎么劝程治国息事宁人，换成你家自行车票被偷试试！ 见秦淮茹这个正主回来了，程治国也不再杵着，提起棒梗就往外走。 “治国兄弟，你要干什么？”秦淮茹心疼的扶住棒梗。 “去警局。” 众人顿时一阵哗然。 秦淮茹急了，棒梗偷了程治国的自行车票，真要被送到警局，往后几年说不定要在少管所度过了: “治国兄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易忠海也连忙说道:“小程啊，这件事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就没必要闹到警局了吧，棒梗还是个孩子。” 送到警局，这件事势必闹的人尽皆知，到时候整条南锣鼓巷都知道他们院里的人小小年纪就当了贼，指不定会被笑话成什么样呢。 贾张氏也发动了分贝攻击，嚎啕大哭起来:“哇！我可怜的孙子啊！” “妈，我不要去警局！我不要去警局！” 棒梗跟着嚎了起来，“你去把傻柱叫来，让他揍程治国！” 听这家伙还在嚣张，众人脸顿时一黑。 秦淮茹气的眼睛都红了，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棒梗的头上。 这熊孩子，还嫌不够乱吗？ 棒梗吃痛，哇哇大哭起来。 程治国没理会母子俩的互动，看向易忠海:“一大爷打算给我个什么交代？” “这……” 易忠海也犯起愁来，但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门外也有不少人看热闹，他咬牙说道，“今晚我召开全院大会，该赔偿赔偿，该惩罚惩罚！” “得嘞，” 程治国此时表现得异常好说话，直接将棒梗丢在了地上，“一大爷既然这么说了，那我给你个面子。” 随后也不管众人的惊愕，悠哉悠哉的回屋了。 第4章 筹钱赔偿 易忠海见状，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头疼，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但现在担子全放他肩上了， 处理不好的话，不仅会得罪贾家，很可能也会得罪程治国这个无赖。 “都散了吧，散了吧。”刘海中将一群孩子赶走，又对其他人说道，“回去吃饭吧，吃完饭后到前院开会。” 众人四散而去，贾张氏连忙爬起来，跑到棒梗身边，心疼的查看他有没有受伤，嘴里兀自骂道:“程治国这个混蛋，自行车票又没真丢，在这叫唤什么！看把我孙子给折腾的，乖孙，你没事吧？” 秦淮茹一阵气苦， 都什么时候了，贾张氏竟然还拎不清轻重。 棒梗可是偷东西，而且还是偷那么贵重的东西，万一程治国不依不饶，到时候棒梗进了少管所，有贾张氏心疼的时候。 “走！” 她一把拽住棒梗，往屋里拖去，这一次，她打算好好教训一下儿子。 “秦淮茹，你反了是吧，放开我孙子！”贾张氏尖锐的声音再次传开。 晚饭点，院里大部分人都回来了，刘海中挨家通知之后，召开了全院大会。 程治国没过去，反正他的目的又不是赔偿，而是等着秦淮茹自动上门。 吃过饭后，他打开了系统面板。 前院，除了后院的聋老太太和程治国，所有人都到齐了。 易忠海将整件事情讲了一遍，而后说道:“事情就是这样，程治国那边不肯罢休，要不是我拦着，怕是要闹到警局了。 把大家叫过来，就是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傻柱还是刚听说这件事，看向秦淮茹，见她神色恍惚、愁眉苦脸，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程治国这家伙，看来又欠揍了，东西不是没被偷走吗，他想干什么，趁机敲诈贾家？ “程治国这家伙挺厉害啊，才工作三个月的时间，连自行车票都有了。”许大茂酸溜溜的说道。 整个院里，也就八级工又无儿无女的易忠海有自行车。 他连自行车车屁股都摸不到。 这句话提醒了众人，众人也觉得奇怪，程治国才刚刚晋升为一级工，之前的工资只有十几块，现在顶多也就二十多，就算他不吃不喝，也攒不够自行车的钱， 更何况自行车票可不是有钱就能拿 到的，还得有人才行，程治国一个小流氓，能认识多厉害的人？ “这家伙肯定是偷的，咱们报警，把他抓进去！”贾张氏似乎看到了报仇的机会，咬牙切齿的说道。 秦淮茹神色也是一动，如果程治国的自行车票真是偷的，叫来警察的话，棒梗的事情也能揭过去了。 易忠海摇摇头说道:“这只是咱们的猜测，万一警察没查出来，那就彻底得罪程治国了，到时候他肯定会将棒梗送进少管所。” 这话一出，贾张氏和秦淮茹顿时偃旗息鼓， 没错，万一到时候程治国没事，那棒梗可要彻底完了，他们赌不起。 “还是想想怎么安抚程治国吧。”刘海中也道，“自行车票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还能怎么安抚，那小子不就是想要钱吗？”阎埠贵哼了一声。 “钱是出定了。” 易忠海瞥了贾张氏一眼，他知道以贾张氏的性子，让她掏钱跟要她的命没什么区别，但不出钱，程治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关键是出多少合适。” 出多了，以贾家现在的情况，他们肯定要跟着大出血，出少了吧，程治国肯定不乐意。 “票还好好在程治国手里，他还想怎样，大不了把肉钱赔给他就是了。” 傻柱觉得这件事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拿出一块钱，我去跟他说！” 程治国要是不同意，就揍到他同意。 “你别胡闹！”易忠海瞪了他一眼。 真把程治国惹急了，倒霉的是棒梗。 “一块钱有点少，但程治国没多大损失也是事实，要不就给他五块吧。”刘海中提议道。 “什么？” 贾张氏直接就不乐意了，吊着嗓子道，“给一块钱就要了我们的老命了，还想要五块？门都没有！” 五块钱，他们当初给秦淮茹的彩礼也就这么多， 这都够他们一家六口吃一个月了。 “要给你们给，我们不给！” 易忠海见她这时候还在耍浑，哼了一声:“那就把棒梗交给警察吧。” 贾张氏眼睛一瞪，哼哼两声，不敢再吭声了。 易忠海这才看向秦淮茹:“你觉得怎么样？” “我听师父的。” 只要息事宁人就好，就当破财免灾。 但她紧接着就吞吞吐吐的说道:“不过，我家里现在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 终于谈到这个问题了，院里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这也是易忠海召开全院大会的目的，他叹了口气，说道:“旭东的情况大家都清楚 ，小秦那点工资，能让一大家子吃上饭就不错了，这钱肯定是要出的，棒梗才多大？总不能真让他进少管所吧，大家凑凑，先把这钱给凑上。” 程治国不来，他们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而且，就算是五块钱，易忠海也觉得程治国未必会善罢甘休， 那小子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多坑点钱，那就不是程治国了。 “我出一块。”他又道。 “我那一家子花钱的地方也不少，而且光齐也该找媳妇了，我出五毛。” 身为二大爷，刘海中知道自己躲不开，便道。 阎埠贵干脆的摇摇头:“我家里一分没有，我就不出了。” 跟钱相比，面子算什么，而且这原本就是贾家的错，凭什么让他们买单？ 易忠海无奈的看了阎埠贵一眼，这老三什么都好，就是太抠了。 他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一大爷可别看我，我可没钱，要我说，棒梗这孩子这么小就不学好，不如送进少管所教育教育，干嘛便宜程治国那个王八蛋？” 傻柱顿时怒了:“许大茂，你是不是想挨揍！” 许大茂打了个哆嗦，但还是扬着脖子说道:“怎么，我说错了？哼！你傻柱倒是不缺钱，而且整天跟秦淮茹眉来眼去的，要不你干脆把所有钱都掏了！” “卧槽你大爷！” 傻柱站起身，扬起拳头朝许大茂走去。 许大茂吓了一跳，连忙跑开:“哎哎哎！一大爷，傻柱又要打人了！” “好了，别胡闹了！” 易忠海呵斥住两人，问傻柱:“柱子，你出点钱。” “呃——” 傻柱停下脚步，看向秦淮茹，见她正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顿时心软了下来。 “那我出两块。” 两块已经不少了，他年纪不小了，得攒钱娶媳妇，而且何雨水还要上学。 虽然很喜欢秦淮茹，但傻柱也没明白，至少现在，他跟秦淮茹之间不可能，给再多，高兴地也只是贾张氏，自己得不到任何便宜。 事实上，换成其他人，他估计跟许大茂一样，一分钱不拿。 三块五，已经不少了， 而且作为当事人，贾家一分不出也不像话，易忠海没再劝其他人，收了钱之后交给了秦淮茹:“你去跟程治国谈谈，看看能不能把这件事解决了，如果程治国不肯息事宁人，我再想办法。” 他还做不到跟一个小辈低声下气，所以不打算出面。 “好，谢谢师父。” 随后大会结束，众人各自回家， 第5章 太太，你也不想棒梗坐牢吧 秦淮茹手里真没钱，想要让贾张氏出那一块五，但还没等她开口，贾张氏反而从三块五里抽走了五毛。 “反正程治国也没什么损失，干嘛给他这么多，还五块！呸！他配吗！ 听我的，就给他三块，他要是不乐意，就让易忠海出面压他，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还治不了他这个小流氓！” 秦淮茹欲哭无泪:“妈，这事可关乎棒梗的安全。” “怎么，他还敢真报警？他要是真敢把我孙子送进警局，我跟他拼命！”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她还不信了，都是一个院的，程治国真敢做这么绝， “真惹恼了咱们，当初能将他赶出去第一次，现在就能把他赶出去第二次！” 一旁的贾旭东也道:“五块确实有一点多，程治国那种见钱眼开的家伙，三两块就能搞定。” 秦淮茹无奈，只能揣着三块钱出了门。 三个大爷怕折了面子，不愿去见程治国，贾张氏只会坏事，傻柱的话，秦淮茹怕程治国觉得自己在威胁他，引起他的反感，到时候反而不美， 没办法，她只能一个人过去。 敲门进了屋，程治国正在吃饭，见她来了，平静的招呼道:“吃了吗，要不要吃点？” 没有预料中的刁难和阴阳怪气，这让秦淮茹有些不适应。 事实上，自从三个月前程治国进入轧钢厂之后，秦淮茹就觉得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没了之前的轻浮和吊儿郎当，而是变得沉稳、成熟不少，说话做事都极有分寸， 平时也独来独往，很少再与之前那群狐朋狗友有交集。 当然，这种变化对院里的其他人来说，并不算好事，秦淮茹就见过好几次，以往总是被几 个大爷骂的抬不起头的程治国，最近这些日子，三两句就能噎得他们说不出话来。 就连以往能用拳头镇压他的傻柱，最近几次的冲突中，也没讨得了好。 “不用了，我吃过了。” 秦淮茹抛开这些莫名冒出来的想法，深吸口气说道。 程治国点点头，问道:“讨论的怎么样？” “讨论好了，治国兄弟，我们赔你点钱怎么样？” “哦？”程治国没急着拒绝，“打算赔多少？” 秦淮茹支支吾吾的道:“那个……三块钱怎么样？” 程治国乐了起来， 倒不是说是打发叫花子，这年头，三块钱也不算少了，更何况他并没有太大的损失。 真正让他觉得好笑的是，这群人还是跟之前一样，根本没拿他当回事啊。 以为他还是那个三瓜两枣就能摆平的小流氓？ 而且，易忠海揣着四合院一大爷的身份，想要帮贾家平事，却连过来说句软话的意思都没有。 说到底，他们虽然怕他将事情闹大，却也根本没将他放在心里，只当他想要趁机捞点好处。 “你觉得呢？”程治国反问秦淮茹。 见他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结果，秦淮茹有些局促:“治国兄弟，你也知道，我家里有些困难，你旭东哥卧病在床，三个孩子有两个上学，根本拿不出太多的钱，你看……看在棒梗还是个孩子，而且是第一次犯的份上，能不能别太为难我们？” “可以啊。” 程治国笑着说道，“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是一个院的，能有什么过不去的恩怨？这钱你就不用给了，拿回去吧。” “真的？”秦淮茹又惊又疑。 程治国这是真改性子了？竟然一分钱都 不要了。 但事情能这么过去自然最好，棒梗没事，这三块钱她也能顺势收入囊中。 然而程治国接下来的话，就浇灭了她这种幻想， “不过——” 程治国卷起裤腿，将鞋脱了下来，“这大冷天的，你看看，脚都冻伤了。” 秦淮茹瞥了一眼，发现程治国脚背的确有些发红发肿，却也没当回事。 四九城的冬天天寒地冻，这年头，谁都有点冻伤，不是手上就是脚上，程治国这算是轻的。 “钱我就不要了，作为补偿，你就给我捂脚吧。” “啊？” 秦淮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说什么？” “怎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这这才是系统的真正任务，而跟系统的奖励相比，程治国还真看不上贾家能给的那点赔偿，他指着自己的脚说道，“你不是让我放过棒梗吗？可以啊，只要你给我暖一次脚，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秦淮茹的第一感觉就是程治国疯了，竟然说出这么出格的话， 第二个感觉就是愤怒， 暖脚，就算是夫妻俩，也很少能干出这种事情，这通常是通房丫头干的活， 程治国这是将她当成了，下人？丫鬟？ 而且她是有夫之妇，这事要是被人看到了，她投河自尽都洗清不了清白。 亏这个混蛋说的出口！ 亏她还以为这混蛋已经改邪归正了！ 怪不得不要钱，原来是想着更过分的事情。 秦淮茹气的眼睛通红，娇躯微颤，恨不得将屋里的火盆端起来砸在程治国脸上！ 而且这家伙凭什么认为自己会同意，她是那种任人轻薄的人吗？ 但程治国一句话将她拉回了现实: “秦淮茹，你也不想棒梗进牢吧？” 第6章 秦淮茹乖乖就范 秦淮茹瞬间遍体生寒， 她死死的盯着程治国，却根本无法从他脸上分辨出任何信息。 他神色平静，眼中似乎没有半点情欲，如果不是刚才的话犹在耳边，她会以为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越是如此，她反而越是恐惧， 程治国并不是色厉内荏，他真敢将棒梗送到警察局。 “入室盗窃，而且盗的还是贵重物品，你觉得棒梗会在少管所待多久？一年还是两年？” “等出来以后，他会成为大人眼中的坏蛋，会成为同龄人眼中的耻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运气好点，他勉强找个能度日的工作，娶个不知道他过往的媳妇，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运气不好，他可能就这么颓废下去了，打架斗殴、偷鸡摸狗，说不定你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就没了。” 哪怕是七八十年后，有案底的人也会受尽白眼，更何况守旧的现在。 程治国咧嘴笑了起来:“秦淮茹，是你的那点尊严重要，还是你儿子的一生重要？” “程治国，你真不要脸！” 程治国的一句句话，像是钉子一样楔在秦淮茹心头，她咬着牙说道，“看到棒梗偷东西的只有二大妈和三大妈，你觉得她们会任由你胡来吗？” 只要二大妈和三大妈不作证，棒梗被抓起来的可能就很小。 程治国耸耸肩:“作伪证的罪也不小，你要是觉得她们会为了棒梗冒险，大可以出门离开。” 秦淮茹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 她自然明白这种可能很小，刚才的话，不过是困兽犹斗而已。 见程治国一副吃定她的模样，她内心一阵绝望。 难道真要任由程治国羞辱？ 可是，如果不按照程治国说的做，棒梗怎么办？看程治国这架势，只要自己敢拒绝，他肯定要把棒梗逼上绝路。 似乎根本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秦淮茹缓缓闭上眼，万念俱灰。 “快点下决定吧。”程治国说道，“你每在这里多待一分钟，贾旭东就多一分怀疑。” 许久之后，秦淮茹睁开眼，冷冷的盯着程治国:“暖脚可以，但如果你敢有半分出格的行为，那就算不要名声，我也要让院里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 搞定！ 程治国心下略喜，面上笑道:“放心吧，我可是正人君子。” 秦淮茹冷笑一声，甚至懒得反驳。 这是她见过最无耻的小人。 “开始吧。” 程治国将脚伸出， 秦淮茹又愣了一会儿，才咬牙走过去，拉个板凳坐下，将程治国的脚抱在怀里。 但也仅此而已， “你就打算这样捂？”程治国说道，“那我不如放在被子里。” 秦淮茹秀眉蹙了起来，轻轻吐了口气，掀开棉袄，将程治国的双脚裹住。 但即便如此，程治国依旧不满意:“不行。” “程治国，你别太过分！” “那算了。” 他作势要将脚抽回来。 秦淮茹一把拽住他，又掀开两层衣服。 脚掌已经能感受到秦淮茹软绵绵的肌肤了，但明显还有最后一层内衣，程治国干脆自己动脚，挑起最后一层衣服，直接将脚放在了秦淮茹的小腹上。 肌肤的光滑和柔软，瞬间沿着脚心传到程治国脑海， 他甚至能想象出秦淮茹腰肢的大致轮廓…… 这个已经有过三个孩子，年纪却不足三十的少妇，身材没有任何走样，肌肤滑腻，柳腰间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肉， 但又跟少女的骨瘦不同，丰腴而紧凑，似乎充满了无限的弹性。 秦淮茹也能感受到程治国脚掌的坚硬，脸色很快变得通红， 不仅是愤怒，还有娇羞， 除了贾旭东那个已经变成瘫子的人，这还是她第一个与其他的男人有这种肌肤相亲的行为。 抬起头，见程治国正打量着自己，她心中的屈辱和羞意更胜，深深低下头。 程治国感慨不已， 跟电视剧中一样，秦淮茹的脸袋很精致，十里八乡还真未必能找出胜过她的， 怪不得傻柱每天被勾的魂不守舍，哪怕贾旭东还在，也甘愿当一个舔狗， 不过秦淮茹可不仅脸蛋漂亮，无论你是先看胸还是先看腿，她都能完美符合你的期待。 虽然穿的厚，但她并拢的双腿没有半点缝隙，棉裤都显得意外紧实，似乎要将它们夹断一样…… “叮！完成任务——威胁秦淮茹，以肌肤相贴的形式让她暖脚。奖励已经发送，请宿主领取。” “好了。” 程治国很干脆的收回了脚。 他并没有特殊的癖好，事实上，如果不是系统的奖励太丰富，他并不想这么欺负秦淮茹， 秦淮茹长长松了口气， 程 治国并没有趁机对她动手动脚，这让她内心的痛恨和担忧消散了不少。 但程治国很快将她拉回了地狱:“以后每晚都过来一趟吧，什么时候我的冻伤好了，这次的交易就一笔勾销。” 没办法，就在刚刚，系统又发布了新任务。 “威胁秦淮茹第一步完成，请宿主选择: 1.放过秦淮茹，获得奖励:‘好人一枚’称号、粮票+10。 2.继续威胁秦淮茹，获得奖励:粮票+10、铆工技能+1。” 好人卡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工种技能显然更重要。 所以只能委屈秦淮茹了。 秦淮茹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她紧紧的咬着嘴唇，恨不得将面前这个混蛋大卸八块， 但如今把柄在对方手里，她还能怎么办？ 怪只怪她低估了程治国的无耻。 “你刚才明明说只有这一次的！” “是吗？”程治国耸耸肩，笑着说道，“那我反悔了。” “你！” 看着他一副无赖的态度，秦淮茹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随后一脚将凳子踢翻，气呼呼的往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程治国轻轻摇了摇头。 系统这是要一步步将他往大魔王的道路上逼啊。 不过也没什么， 他本身虽然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但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只要不是太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而又能获得丰厚的奖励，何乐而不为呢。 抛开这些思绪，他打开系统，领取了奖励。 “哗啦啦——” 他旁边的桌子上，一块二指大小的金砖凭空而现，咕噜噜的滚动着 金砖之下，是崭新的钞票和肉票。 而与此同时，他感觉小腹中传来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一股暖流从腹部流向全身。 一股能明显感受到的力量，充斥在他的四肢， 程治国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只觉得力量异常充沛， 一拳挥出，虎虎生风。 没有对比，他不知道身体强度+3有多大的改变，但他觉得，现在再面对傻柱，应该不会像以前那样只有挨揍的份了。 至于许大茂，以前就可以碾压，现在更不要说。 发泄了一顿突增的力量之后，程治国将金砖藏起来，将肉票和钞票放进兜里，准备明天好好奖励自己一下。 第7章 这是个天才啊 贾家， 秦淮茹刚一回屋，贾旭东便皱眉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秦淮茹心中顿时一突，脸上多了些慌乱，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程治国双脚顶在她肚皮上的场景。 因为她长的漂亮，贾旭东还没出事的时候，看她就看得紧，她跟其他男人多说一句话，都能被阴阳怪气几句。 而自从贾旭东瘫痪之后，这种情况更加变本加厉， 因为和傻柱走的近，她在家里没少挨骂， 要是让她知道程治国做的事，怕是能从床上爬起来揍她吧。 秦淮茹转身佯装收拾东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程治国嫌三块钱太少，我求了他好一会儿。” 贾旭东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冷哼了一声:“好不容易逮住机会，那个混蛋会善罢甘休才怪。” “最后怎么样，他同意了吗？” 秦淮茹轻轻嗯了一声，并没有将三块钱拿出来的意思，要不然傻子也知道她和程治国之间有问题。 “那就好。”贾旭东松了口气，随后又忍不住嘟囔道，“早知道给他两块了，他那块肉能值多少钱？” 秦淮茹没有说话， 要是有钱，她宁愿给十块一百，也不愿意被程治国那样羞辱。 傻柱接济了他们多少次，到现在她都没那家伙牵一下手，程治国可从来没帮助过贾家，自己却被他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棒梗呢？” 说到底都是这熊孩子做的孽，她打算有机会好好修理他一顿，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竟然偷东西！ “在里屋写作业呢。” “写作业？” 秦淮茹心里宽慰了不少，棒梗以前可不会这么听话，看来今天的事情也让他长了记性。 这样也好，她做的那一番牺牲，也算是值得了。 …… 第二天清晨，程治国上班的时候，在院子里碰到了三大妈， 还没等他打招呼，三大妈便哼了一声，冷冷的转过脸去。 看来是意识到昨天被当枪使了， 程治国也不在意，当初他被赶出院子，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份，难道还让他以德报怨不成？ 至于棒梗的事情，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也不在意三大妈她们站在那一边。 “治国，来得挺早啊。” 进了车间，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招手将他叫了过去。 “师父。” 男子是他的师父，赵传开，7级铆工，同时也是车间副主任。 铆工属于特殊工种，有种说法，称它是金属构件施工中的指挥者， 平日里活就是把板材、型材、线材、管材等通过焊接、铆接、螺栓连接等加工方法制作成钢结构的一种制作工艺， 但其实一些制图、原理、规程等事情，也要有涉及， 当然，是达到一定工艺水平之后才能干的。 这么说可能不明白，通俗点说，所有工业设备的外壳、框架、支撑，包括桥梁、船舶、车辆、航空、航天等等都离不开铆工，一个国家铆工的水平，是可以衡量国家工业水平高低的。 所以，铆工的工作量有时候可能不会太大，但工资一定很高。 院里不知情的人，以为程治国这个一级铆工，工资能有二十多就不错了，但其实他的工资现在已经达到了三十二块七，跟傻柱差不了多少了。 而身为七级工的赵传开，无论是在工资上，还是在厂子里的地位上，其实都超过老八级的易忠海许多。 “我认识一个老教授，是教建筑的，从他那里拿了两本铆工类的书籍，你有时间研究研究。” 赵传开递给程治国两本已经磨损很严重的书，笑着说道。 对于这个三月就通过了一级铆工考核的徒弟，他很满意。 原本他是不收徒弟的，一是年龄大了，精力有限，二是铆工出头很难，需要熬，工级晋升的周期很长，大部分年轻人呆不了多久就会转车间， 要不是看在跟程治国父亲的关系不错上，他肯定不愿意收程治国。 但了解了程治国之后，他大吃一惊。 这个在外人眼里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的家伙，不仅悟性高、学习快，而且教育程度也很深。 一些他都看不懂的图纸，不明白的理论，程治国很快就能弄 懂了，反过来还能给他们详细的介绍。 赵传开很快便意识到，他捡到宝了。 果然，普通人需要三年才能达到的成就，程治国三个月就做到了。 优秀程度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他自己为什么是七级工，就是因为理论知识不过关，技术无法百尺竿头再进一步，有时候需要新技术的时候，他还要去向车间里的一些年轻大学生学习， 他拥有的只有纯粹的技术，但铆工的未来，肯定要高屋建瓴，需要完备的理论知识。 他自己没希望了，但程治国不一样，只要程治国能坚持下去，肯定会比自己走的更高、走的更远。 所以赵传开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漫不经心，而是悉心的培养程治国，隔三差五还会拿出铆工的专业书籍，然后督促程治国看。 “回头我要检查的。” 怕程治国贪玩，他又提醒嗯了一句。 “得嘞，师父放心。” 这年头没什么娱乐活动，下班回了家，程治国还真不知道干什么，看书是个很好的消遣方式。 “今天有什么活？”他问道。 “那边的钢管，都做两个回环。” 赵传开说道，“中午的时候我去开个会，全交给你了。” “行。”程治国应了一声，好奇的问道，“厂里接了大活了？” 要不然为什么特意开会。 “听说接了一批汽车厂的零件加工，不过对方不太相信咱们的技术，所以让我过去一趟。” “师父出马，那这单肯定稳了。” “臭小子，我还用你拍马屁？赶紧干活去！” 程治国嘻嘻哈哈的走了， 一级铆工技术有限，干的都是些粗活，程治国刚升上来没多久，手不稳，很多技术都不到家，但今天一试，效果竟然意外的好。 “这是身体强度提升带来的好处？” 不仅是力量增加，他的肌肉增加了很多，身体协调性也大大提升。 这样下去，哪怕不从系统那里得到奖励，他也有机会半年内达到二级铆工的水准。 这一切多亏了秦淮茹啊。 程治国感慨了一声，继续埋头工作。 第8章 要给我说媒？ 下班之前，他把所有的钢管加工完毕，交给赵传开验收。 赵传开检查了几根，满意的点点头:“不错。” 没有因为数量多就存在质量不断下降的情况，大部分的回环都称得上完美，很难想像这是新手干的。 他意外的看了一眼程治国的手，这才几天，这家伙技术又进步了。 看出了他的疑惑，程治国开口道:“最近有在健身，力量增强了不少。” “好样的。”赵传开喜笑颜开。 四周的工人羡慕的看着程治国，赵传开平时很吝惜夸奖，大部分时间都是绷着一张臭脸，但自从程治国来之前，他就换了个人一样，张嘴闭嘴都是夸奖， 不知道的，还以为程治国是他亲儿子呢。 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程治国确实称得上天才，无论干什么，上手都很快。 关键是这家伙还很会做人，平日里谁有活都会帮忙，也没见跟谁红过脸，所以大家虽然羡慕，却不至于嫉妒。 “说起来，治国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结婚了。” 赵传开突然说道，“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呃——师父，我年纪还小，再等两年吧。” 他今年才二十三岁，虽然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不过鉴于系统似乎有点坑，还是以后再说吧。 “我闺女跟你年龄差不多，现在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赵传开瞪了他一眼，“行，既然你没有特别中意的，那我就让你师母帮你瞅着点。” 他是真喜欢这个徒弟，而且了解后就清楚，程治国根本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不堪。 也不知道谁看不惯自己徒弟，乱嚼舌根子。 “就这么定了。” 不给程治国拒绝的机会，赵传开摆摆手，出了车间。 “可以啊，老程，回头喝喜酒记得叫上我们！”车间的小伙伴顿时围上来取笑起来。 “嗨，没影的事呢。” 程治国有些头疼，他是真的暂时不想找对象，要不然到时候再出现威胁秦淮茹之类的情况，他 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简单收拾了一下，程治国也下班了，不过他没急着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供销社，将自行车票兑了。 随后又换了两张肉票，他才在路人羡慕的目光下回到了四合院。 刚一进院门，院子里正在玩闹的刘光福等人便兴奋的围了过来。 “好新的自行车啊！” “好漂亮！比一大爷那辆好看多了！” 易忠海也在院子里，听到这句话脸都黑了。 他那辆车骑了好几年了，风吹日晒的，能好看才怪。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许大茂也凑过去瞧热闹，瞥了一眼程治国的自行车后，便阴阳怪气的道:“呵！还是凤凰牌的呢。” “凤凰牌的怎么了？”有人问道。 “凤凰牌的贵啊。” 国内的自行车品牌不少，像是天津的“飞鸽”“红旗”，沈阳的“白山”“精工”，青岛的“金鹿”， 但是牌子最响、价格最贵的，是“永久”、“凤凰”、“飞鸽”三个。 其中“凤凰”更是作为轻工业代表，被赠与国外贵宾。 除此之外，还分型号，例如永久13、17，凤凰18，飞鸽大链套等，程治国这辆就是凤凰18，不仅价格贵，票也很难搞。 见周围人没概念，许大茂又加了一句:“我在供销社看过，这辆车值219块钱呢。” “嚯！” 四周顿时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二百多块啊！不是一般的贵！ 易忠海也吓了一跳，他的车子才一百出头，是最便宜的那种， 怪不得程治国这辆车看着这么精致。 “小程，发达了啊，竟然能买这么贵的车。”几个大妈看程治国的目光变得怪异起来。 没进工厂之前，程治国整天游手好闲，锅都揭不开，怎么可能买这么贵的自行车。 那票啊，指不定怎么得来的呢。 而且昨天刚买过肉，今天就又买了两串，他那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早晚得倒霉！” 众人心里咒骂道。 许大茂可不管这些，说道:“程治国，明天我去参加个婚礼，车子借我骑骑呗。” 程治国没搭理他，推着车子往中院走去。 “呸！得意什么，看你还能张狂几天。”被当众驳了面子，许大茂不爽的道。 中院内，秦淮茹正在洗衣服，贾张氏坐在一旁嗑瓜子。 看见程治国推着的车子，贾张氏顿时眼红起来，忍不住冷哼一声。 秦淮茹的目光很快从自行车转移到程治国身上，随即脸色微红，慌忙低下了头。 “这有些人，就是不要脸，又是买这又是买那的，宁愿撑死也不愿帮助一下一个院里的人，也不怕脊梁骨被人戳烂了！” “关键是，就这还想着法讹人呢，多拿几块钱你就能飞黄腾达了？” “人在做天在看，等着瞧吧，有你倒霉的时候！” 程治国看得都懒得看她一眼，将车子推到门前，用锁锁在大树上，直接进了屋。 “呸！” 贾张氏犹自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又买肉，又买肉，早晚吃成猪！” “妈，你少说两句。” 秦淮茹见识了程治国的无耻，再加上家里没个能撑门面的男人，要把程治国惹急了，倒霉的还是他们自己。 “哎呦——怎么，你心疼了？” 贾张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是不是看到人家买自行车了，也想往人家身上靠靠？咋滴，一个傻柱还满足不了你？” 秦淮茹眼睛登时红了:“妈，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你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告诉你，你以后最好离程治国远远的，这家伙坑我孙子，坑我的钱，我跟他不共戴天，要是让我看到你跟他眉来眼去的，我打断你的腿！” “还治国兄弟治国兄弟，叫这么亲干嘛，他能给你钱还是能给你肉？” 秦淮茹长长叹了口气，不愿与她胡搅蛮缠，端着盆子去晾衣服。 贾张氏哼了一声，胜利似的得意笑了起来。 …… 第9章 与秦淮茹的深夜幽会 深夜，院里静悄悄的，连虫鸣都消失不见。 秦淮茹蹑手蹑脚从床上爬了起来，将脱掉的好几层衣服一层层穿上，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怎么了？”贾旭东睡觉轻，还是被惊醒了。 秦淮茹吓了一跳，连忙道:“去厕所。” 贾旭东嘟囔了一句，重新沉沉睡下。 秦淮茹松了口气，轻脚走出门。 门外冷风一吹，让她打了个激灵，内心的恐惧也消散了几分。 四下瞅了瞅，院里没人，大部分家里的灯都关了，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急着往程治国屋里去，而是往厕所走去。 确认厕所没人之后，她才挨着墙根，来到程治国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 “进来。” 秦淮茹又回头瞅了一圈，然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等反手关上门，她的心才彻底放下来，但依旧“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像是偷情一样，秦淮茹心里又气又恨。 扭头看程治国，见他大爷似的躺在椅子上，正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看，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装模作样！ 你一个流氓，能有什么文化，竟然还看起书来了，看得懂吗？ 程治国放下书，指了指旁边正在烧着的水壶。 秦淮茹一脸疑惑。 “先洗脚。” 洗脚？给你？ 秦淮茹气乐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不洗！” 虽然尊严用来扫地了，但她还是有底线的。 “第一，我的脚很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没关系；第二，热水洗脚能够活血化瘀，加快血液循环，让冻伤尽快好起来。” “你是想给我捂个把月，还是就捂一个星期？” 程治国笑着说道，“要是你对我有非分之想的话，就当我没说。” “呵呵——” 秦淮茹忍不住面露冷笑，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会对程治国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走过去提起热水，倒进盆子里，端到程治国面前， 热水蒸腾着雾气，散发着滚烫的热度，秦淮茹真想把程治国的脚直接按进去烫烂，看他还在不在乎冻伤， 但她很快抛开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老老实实的往盆里加了点热水， 伸手试了一下，感觉温度差不多了，秦淮茹示意程治国脱鞋。 程治国无动于衷。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后神色再次冷了下来， 混蛋！ 她默不作声的把程 治国的鞋脱掉，又脱掉的他的袜子，然后按着他的脚放进水盆了。 “嘶——” 水还有些烫，猝不及防之下，程治国差点将水盆踢翻。 哼！ 秦淮茹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略显得意的笑了起来。 程治国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等水温下降一些，他重新将脚放进去泡，泡好以后，让秦淮茹擦干净，然后便像昨天一样放进了她的怀里。 但这一次，程治国没像上一次老实， 他脚趾不安分的动了起来，一次次的按压在秦淮茹娇嫩的皮肤上，让她充满弹性的皮肤起起伏伏， 秦淮茹感觉小腹极痒，全身像是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 她恶狠狠的瞪了程治国一眼，却没有作用，程治国并没有停止自己轻佻的行为， 直到程治国的脚往上挪，勾到一抹文胸的时候，秦淮茹终于忍不住了:“你干什么！” “嘘，小声点，小心别人听见。” 秦淮茹的怒火顿时如潮水退去，身体微微蜷缩，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 “这是对你的惩罚。” 程治国接着说道，“你似乎还没弄清自己的处境。” 秦淮茹暗暗咬牙，她没想到程治国身为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小气，一点亏都不肯吃。 但就像程治国说的，人为砧板，她为鱼肉，这里根本没有她嚣张的份。 想通了这点，秦淮茹一阵气馁。 “知道了。”她颓然说着，抱紧程治国的脚，不让他乱动。 程治国见状，没有再捉弄她，拿起书看了起来。 切！ 秦淮茹暗暗鄙夷，臭流氓，装什么文化人。 她小学上了三年，大部分字还是认识的，瞅了一眼，发现程治国看得是《工程鉴定和图纸规划》，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这家伙，想用这种方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不要说你这个小混混肚子里没有一点墨水，就算真满腹经纶，但这操蛋的性格，也不会有任何人看上。 等着瞧吧，你肯定要打一辈子光棍。 程治国上辈子大学学的是机电，虽然偏公路测绘一类的，但常年和图纸打交道，对图绘和图纸的应用都很有心得。 所以厂子里很多老人看不懂的图纸，他稍微一推敲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且目前我国的工业远远算不上先进，大部分图纸都很简单， 他手里的这本书，其实和铆工 关系不大，讲的大多是木工的活，不过能打发打发时间，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 万一贾旭东醒了，见她没回去，肯定会怀疑。 程治国没有阻拦，摆了摆手。 秦淮茹将他的脚放下，整理好衣服，推开门，再次确认院里没人，才蹑手蹑脚的回了屋。 …… 第二天清晨，六七点钟，天刚刚蒙蒙亮。 许大茂已经起了床，来到程治国屋前，围着自行车转了几圈。 然后他取来一个大钳子，打算把车锁给剪断。 “许大茂，你干啥呢？” 许大茂吓了一跳，回过头见是二大妈，松了口气，随后脸不红心不跳的道:“还能干嘛，借一下车子骑。” 二大妈一脸无语，你这是借？ “棒梗的事情才过去两天，你也不怕程治国揍你。” “怕什么，反正他这车子也留不了几天了，不如让我也骑骑。” “这话怎么说？” 许大茂没回应，低头继续捣鼓车锁。 二大妈摇摇头，提着篮子出门买菜去了。 直到程治国屋里的灯打开，许大茂也没将锁剪断，无奈只能放弃:“可惜了。” 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骑车的时候，程治国看着车锁上的剪痕，眉头皱了起来。 但他也没说什么，打开锁，骑着车子去上班。 下午，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有人举报，警察明天就会到来，请宿主做好准备。” “针对举报者，请宿主作出选择: 1.刘光齐，抓到他的把柄，进行威胁，奖励新式烤炉一件； 2.贾张氏，抓到她的把柄，进行威胁，奖励老式拍照机一架、体能+1； 3.许大茂，抓到他的把柄，进行威胁，奖励新式照相机一台、军体拳中段、大师级钓鱼技术。” 好家伙—— 这是多少人举报自己？ 还真是天怒人怨！ 至于选项，不用说，当然选择3。 不过，贾张氏跟自己有仇，许大茂是见不得别人比他过的好，刘光齐为什么举报自己？ 自己基本上跟他没有交集，更说不上冲突，这家伙抽疯了？ 想了想，不得要领，程治国也就懒得再理，不管如何，既然那小子不老实，以后有机会收拾一顿就好。 至于几人举报的是什么，他自然心知肚明，但根本不在意。 …… 第10章 傻柱的幻想 四合院， 傻柱早早的就回来了，正好碰到阎埠贵提着几条大鱼回来:“三大爷，又去钓鱼了？河里不是结冰了吗？” “你懂什么，冰钓更有趣，而且冬天食少，鱼更容易上钩，来，看看这几条鱼怎么样。”阎埠贵显摆道。 傻柱翻着鱼看了两圈，朝阎埠贵竖起大拇指:“还是三大爷厉害，这几条鱼真不错，够肥！” “是吧。”阎埠贵更加得意，“程治国那小子，有什么好吃的也不知道分享分享，真以为我们吃不上肉？看看，一分钱不用花。” “那家伙虽然有肉，但就他那做饭的技术，吃到嘴里能有滋味？我闭着眼做的都比他好吃。” 傻柱一眼鄙夷，随后又盯着阎埠贵手里的鱼，咧嘴笑道，“三大爷，这几条鱼我给你做吧，保管让你好好终生难忘。”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怎么，我的东西你也惦记？” “嘿嘿，两条给你，给我留一条就行。” 阎埠贵纠结起来，虽然都留着能多吃两顿，但傻柱的手艺确实没得说，将鱼给他，确实能好好享受一把。 “行！” 似是做了很大决定一样，阎埠贵说道，“只给你一条。” “好嘞！” 傻柱大喜，白得一条鱼。 他直接将院里玩闹的棒梗三人叫了过来:“等会给你们做鱼吃！” “哦！”槐花兴奋的跳了起来。 小当不知道姐姐高兴什么，但也跟着拍手欢笑。 棒梗知道傻柱打的什么主意 ，忍不住冷哼一声，不过白给的东西，为什么不吃？ 不仅要吃，他还要都吃了，让傻柱一口汤都喝不上，看他还敢不敢惦记他妈。 傻柱见棒梗闷闷不乐，以为他还在意前两天的事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给你出气！” 他找了几块砖在院里搭成一个简易的灶，然后直接把厨房的大锅搬了出去，打算在院里、当着程治国的面做一顿大餐， 馋死他！ 到时候那家伙再吃肉，怕是味同嚼蜡。 “哈哈！” 一想到这，傻柱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棒梗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傻柱根本不在意，而且在他想来，好处还不止这一点， 趁着这次机会，不仅讨好了三个孩子，还能顺便帮秦淮茹也出一口气，秦淮茹一高兴，说不定就能让他牵牵手什么的。 想想就激动！ 傻柱干劲更足了。 “傻柱，做什么好吃的呢？” “一大妈啊，帮三大爷做两条鱼。” “这老阎，算盘打的够精，竟然让咱们厂里的大厨免费给他做饭。” “也不免费，我能留一条。” “是吗，那感情好。”一大妈想了想道，“你一大爷快回来了，我也懒得再做了，要不咱们搭个伙？” 傻柱有些犹豫，只一条鱼，再加两张嘴，肯定不够吃，不过，一大妈平时对他很好。 一大妈笑着说道:“放心，也不白让你干活，我那里还有两封肉，正打算给你送一封呢。” “ 那行，一大妈，你拿过来吧，我等会再加两菜。” “行，就这么说定了。” 二大妈听说傻柱要做大餐，有鱼有肉的，没过多久也凑了过来:“傻柱，晚上我们也到你这吃吧。” 傻柱顿时不乐意了:“二大妈，你那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能吃，这点东西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呢。” 刘家的那几个要是过来，不要说棒梗三个小孩，就算他都吃不上几口。 “瞧你这话说的，光齐他们有这么不懂事吗？”二大妈不死心的说道，“我给你加俩菜。” “不行不行。” 傻柱可看不上那三瓜两枣，“你们要是想吃，可以，拿两斤肉过来！” 二大妈顿时气的不行，老娘要是有两斤肉，自己在家吃了，还跟你搭什么火？ 好说歹说没用，她气呼呼的回家了。 “呸！跟程治国一样，没良心的家伙，不是个东西，谁稀罕你那点东西！”进屋后，她才骂骂咧咧的道。 傻柱能拒绝刘家，却没办法拒绝贾家。 贾张氏闻着香味出来，一问傻柱要给棒梗他们做鱼，喜形于色，随后不客气的多加了两个椅子， 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贾旭东的， 没有提点饭菜过来不说，甚至都没给秦淮茹搬个椅子，这让傻柱暗下咒骂不已:死老太婆，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不管怎么说，三家搭伙的晚饭，就这么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程治国下班回来，进了院子，还以为这里过年呢。 第11章 秦淮茹呢？ 还没进院子，孩子的欢笑声，大人的叫喊声就传入耳中， 程治国走进去，见院里支起一口大锅，锅内雾气蒸腾，香气诱人。 “呦，老程，回来了。” 看见他，傻柱得意的笑了起来，故意大声说道，“小孩子嘴馋，做了几条鱼、一些肉，给棒梗他们几个尝尝，你要不要一起过来吃？” 他当然不是真心邀请，程治国要是敢过来，挤兑死他。 贾张氏和棒梗则各自哼了一声，根本不给好脸色。 不等程治国回答，傻柱又说道:“你说都是一个院的，谁还没有个困难的时候？孩子们嘴馋了，咱们当大人的得有个大人样，帮帮他们不是？” “总不能真一点脸皮不要了，肉吃不完都不愿意分享，还趁机坑人家几块钱吧？” 程治国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老子又惦记人家妈，管人家孩子的嘴馋不馋。” “呃——” 傻柱神情顿时一噎，所有的得意和快意全都消散一空，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贾旭东的脸则黑了起来，拧眉盯着傻柱看了起来。 傻柱打的什么算盘，其实谁都清楚，只是没人会傻的将这话讲出来，要不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但程治国赤裸裸的揭露出来，傻柱只是尴尬，贾旭东则是脸上一点光没了。 人家都要给他戴绿帽子了，他还为了一口饭，巴巴的凑上来，还要点脸吗？ “妈，我不吃了，把我抬回去吧。” “别啊！”好不容易有炖肉吃，贾张氏可不想儿子错过，“别听那混蛋胡说八道，他是吃不上，嫉妒！儿子，咱们吃咱们的！” 真要有气，等会多吃傻柱的，那才是解恨， 自己折腾自己干什么。 “放心吧，儿子，有我瞅着呢，傻柱要是敢对秦淮茹怎么着，我打死他们两个。” 傻柱见他们把自己当成空气一样，更加尴尬了。 关键是，他还没办法辩解。 玛德，这程治国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了，早知道这样，招惹他干嘛。 明明是自己好心请大家吃饭，结果成了别有用心了。 程治国没再理会前院的热闹，进了屋 后，把昨天剩下的肉炖炖吃了。 前世什么样的美食没吃过？他还不至于馋傻柱那两口， 而且他的手艺也没有差的难以下咽，要不然也不会引得棒梗垂涎三尺。 前院很快开饭了， 阎埠贵原本打算端走两条鱼自家吃，但考虑到傻柱这里有肉有菜，便又留下一条，然后叫来几个孩子，大家一块吃。 餐桌上，贾、阎两家的孩子疯狂抢肉吃， 大人们不好意思跟小孩子抢，就只能多吃菜， 一大妈有些后悔跟傻柱搭伙，肉拿出来了，没想到到最后连鱼肉都喝不到一口。 当然，贾张氏除外， 她的手比阎解成几人还要快，丝毫不在意众人鄙夷的目光。 他自己吃也就罢了，还不断地往贾旭东碗里夹， 两条鱼，眨眼间就剩骨头了。 但贾旭东可吃不下去，他气都气饱了，双手环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让整个餐桌的气氛更加尴尬， 傻柱本来还想让人去叫秦淮茹呢，瞧这架势，哪还敢开口？ 心里自然又大骂了一顿程治国。 而此时此刻，傻柱一心惦记着，贾旭东千防万防的秦淮茹，正悄咪咪的走进了程治国屋里。 她想趁大家都在吃饭的空档，赶紧把今天的“作业”做完，省得晚上再提心吊胆的出来， 至于会不会被人撞见，秦淮茹根本不担心， 贾张氏根本不打算叫自己过去，至于程治国，就更不会有人喊了。 像昨天一样，用热水给程治国洗过脚后，她掀开棉衣，将程治国的脚放进衣服内，用温柔的肌肤为他暖脚。 动作已经变得自然而熟练， 做完这一切，见程治国又捧起那本厚厚的书看起来，秦淮茹一脸鄙夷。 还装上瘾了。 两人都不愿意说话，房间内一片安静，与院子里的热闹截然不同。 秦淮茹偶尔还能听见贾张氏和棒梗的声音，心里更觉得别样的怪异， 自己的丈夫、婆婆、儿子就在一墙之隔的院外吃饭，那里还有一个对她心心念念的傻柱，然后她却在一个所有人都讨厌的男人屋里，肌肤相亲…… 想到这，她又有些后悔这会儿过来 了， 万一被人瞅见了怎么办？ 许是不愿多想，她开始小声说话:“你看得懂吗？” 程治国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这屋里就咱俩个，没别人，你装给谁看？”秦淮茹撇嘴道，“院里谁不知道，你连小学都没毕业，里面的字都认不全吧？” 程治国放下书，好奇的问道:“咱们很熟吗？” “啊？” “我是说，你跟我很熟吗？” 算熟悉吗？ 秦淮茹想了想，摇摇头，这两天之前，他一个月都未必能见程治国一两次，见了面基本上连招呼都不打，自然算不上熟悉。 不过，如果不算熟悉的话，他们现在这姿势算什么？ “既然不熟悉，那你管我看不看得懂。”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即不满的哼了一声。 这家伙，怎么说话总是这么让人讨厌。 聊聊天怎么了？ 再说了，你做得，别人就说不得？ 她低下头，不再搭理程治国。 前院， 在一群孩子的风卷云餐之下，鱼和肉很快就被一扫而空了， 贾旭东一口不肯吃，但他碗里有贾张氏夹的不少肉，见阎家的几个孩子虎视眈眈，贾张氏连忙端起碗说道:“秦淮茹还没吃，这些我给她送过去。” 说完快步往家里走了。 几个孩子顿时失望不已。 傻柱却松了口气，他怕秦淮茹饿着肚子。 但他可不清楚，贾张氏哪会把肉给秦淮茹，刚才的话不过是借口， 等回来让贾旭东回来再吃，或者给棒梗吃都行，至于秦淮茹，闻闻味就行。 推门进了屋，叫了两声，不见秦淮茹，贾张氏眉头皱了起来:“去哪了？” 她就在前院啊，没看到秦淮茹出门。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不让她吃肉她再埋怨。 贾张氏将肉藏在柜子里，随后又回到了前院:“看到秦淮茹了吗，怎么没在屋里？” 贾旭东摇摇头:“刚出来的时候不是还在吗？” “不知道，估计是在老太太那里吧。”贾张氏摆摆手，很快就不在意了。 反正丢不了， 她怕是想破头皮也想不到，秦淮茹此时正在刚刚“讹”了他们三块钱的程治国屋里。 第12章 公安上门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秦淮茹便从程治国屋里出来，回了家。 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灶火也冰凉， 前院的热闹声还能听见，但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关心她有没有吃饭， 而在程治国屋里的时候，那满桌子的肉，程治国那个混蛋也不说让一让…… 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异常疲惫。 全家都是她一个人在拉扯，工作、生活，每一方面的担子都压在她的肩膀上。 劳累了一天，得不到休息也就罢了，回到家，洗衣、做饭这些活，一样也不能落下。 贾张氏、三个孩子、还有个全身瘫痪的贾旭东，每一个都需要她来照顾。 更可恨的是，现在又加了个无赖程治国，你说你只是冻个脚而已，等春天不就好了，非逼着她天天用身子给他暖。 但哪怕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也得不到任何的感激和怜悯。 婆婆对她动辄打骂， 贾旭东看不惯她跟其他男人走的近，天天说话阴阳怪气的， 但她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三个孩子有口好吃的？ 也只有三个孩子，能成为她内心的支柱，让她哪怕再苦再累，也能坚持下来。 不过，年龄最大的棒梗，似乎也开始了坑娘之旅…… 身体累，心也累，明明有家人，但秦淮茹却感觉自己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人在乎。 她提不起劲去做饭，进了里屋，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贾张氏几人吃完饭回来，见屋里没秦淮茹的身影，忍不住骂了起来:“这个臭丫头，死哪去了？” “奶奶，妈妈在睡觉呢。”槐花跑进里屋，看见了秦淮茹。 “睡觉？” 贾张氏冷哼一声，“她倒是会偷闲，连饭都不做了，不管她，反正饿的不是我们。” “奶奶，刚才的肉呢？”棒梗问道。 “那是个你爸的，他也没吃几口饭。” “我不吃！”贾旭东说道，他打算以后都不吃傻柱送的东西。 “多少吃点，你这身子骨 ，饿不得……” 好说歹说之下，见贾旭东依旧一口不肯吃，贾张氏叹了口气，对棒梗说道，“那些肉留给你明天吃，去把你妈妈叫醒，让他给你爸做饭。” “嗯。” 棒梗一听明天还能吃上肉，也就顾不上自己妈了，进屋去叫醒她。 但秦淮茹已经小当吵醒了，槐花从怀里掏出一个窝窝头，塞到秦淮茹手里:“妈妈，给你吃。” 秦淮茹面上多了些笑容，揉了揉槐花的头发， “妈，奶奶让你去做饭，我爸还没吃饭呢。” 秦淮茹瞥了一眼棒梗，有些冷淡的道:“知道了。” 一家老小，最懂事的，竟然是年纪最小的槐花。 …… 第二天，知道警察要来的程治国特意请了一天假。 他可不想被警察找到厂里去， 不是怕别人说闲话，而是懒得事后解释。 上午，两个警察如约而至， “请问，程治国住在这里吗？” 进了院子，警察问正在休息的易忠海。 易忠海早上在厂里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工作，干脆回家休息了，没想到正好碰上一出大戏。 “在，他住在中院。”易忠海担忧的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 他倒不是担心程治国，事实上，要是程治国犯了事进了监狱最好，他怕的是影响院里的名誉，到时候院里该得的荣誉就要不翼而飞了。 “有些事情要调查一下。” 两个警察没有多说，按照易忠海的指引来到程治国家门口。 “这时候他应该在厂里。”易忠海说道。 要是引着这两个警察到厂里找程治国，肯定能引起不小的轰动，到时候大家估计都会猜测程治国犯了什么事， 毕竟那家伙的声誉原本就不好， 说不定厂里考虑到影响，会将程治国直接开除， 然后，自己再利用这次的事情联合大家将程治国赶出去，一举两得！ “吱呀——” 就在易忠海打算劝警察去厂里的时候，房门被打开，程治国走了出来 。 “程……小程，你怎么在家里？”易忠海有些错愕。 程治国瞥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听说咱们院里有好几个人举报我，我这不是想着要配合警察同志调查吗，所以请了一天假。” 好几个人举报？ 易忠海有些发愣，被好几个人举报，他自己怎么会知道。 两个警察也有些懵，还以为程治国在警局里有人，原本打算严厉审问的，这时候也变了态度:“程治国同志是吧？” “是的。” “院子里这辆自行车是你的吗？” “是他的是他的！” 程治国还没回答，许大茂冒了出来，连连点头说道。 他是厂里的放映员，平时比傻柱还要闲，这两天为了看程治国笑话，大部分时间都在院里。 这家伙，还敢跳出来？ 程治国瞥了他一眼，暂时没搭理，对警察说道:“是我的。” 警察点点头，说道:“有人举报你通过投机倒把或者偷盗等非法手段获得这辆自行车，我们是特意过来调查的，现在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你现在在轧钢厂上班，但只上了三个月的班，这三个月，你的工资只有十七块三，是吗？” “没错。” “在进厂之前，你家里有多少存款？” 许大茂又跳了出来:“警察同志，这个我可以证明，没进工厂之前，他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这家伙到处借钱，能借的人全借了，借的大家看到他都要绕道而行。 不仅如此，他还偷我家两个鸡蛋呢。” 问话的警察眉头皱了起来。 许大茂连忙道:“不信你可以问一大爷，他是我们院的管事。” “是这样吗？”警察看向易忠海。 换成院里任何一个人，易忠海都要犹豫一下，但唯独程治国，他不落井下石就好了，哪会包庇，点头道:“情况确实是这样，程家之前应该还有些积蓄，不过程治国多年不工作，早就花完了，他之前还找我借过钱。” 第13章 自行车的来路 “妈，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贾旭东听见院子里的动静，诧异的问道。 正透着门缝往外看的贾张氏转过身，兴奋的道:“有警察过来了，调查程治国，那小子这回完蛋了！” “调查程治国？是因为他那辆自行车？” “要不然呢？”贾张氏得意的道，“知道是谁举报他的吗？” 贾旭东愣了愣:“妈，是你干的？” “哼，那小子打我孙子，我会饶了他？” 贾张氏担忧的道:“妈，怎么不等两天，万一他被抓进去，把棒梗的事情说出去怎么办？” “怕什么，咱们赔钱了，那事已经过去了。” 虽然这么说，但贾张氏还是有些担心的，所以才没跟许大茂一样上去凑热闹，要不然以她的性子，早上去踩两脚了。 “来，儿子，娘抬你过来，让你也看看好戏。” …… 听了易忠海的话，两个警察看向程治国:“是这样吗？” “没错。” 程治国笑了笑，并没有否认。 事实上，不仅是易忠海，院里的每个人，前身都向他们借过钱，但除了聋老太太，这些人一次都没给过。 不过这都是被赶出院子之前的事情， 重新回到这里以后，前身还算有点骨气，没再向任何人开口。 这些事情与程治国无关，但也让他看清楚了这群人的嘴脸，所以与这些人有交集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至于丢人，那些事又不是他干的，他脸皮还没这么薄， 而且他相信，很快这些人都会换着法的求自己。 “你听听，警察同志你听听，我说了吧。”许大茂满脸得意。 “既然如此，那你这自行车是哪来的？”警察看向程治国，“这辆车不便宜，应该需要小200了吧。” 终于问到重点了， 易忠海和许大茂的目光同时落在程治国身上，想看看他 怎么辩解。 反正他们是绝对不相信，这辆车的来路是正的。 “哦，这辆车啊，”程治国笑着说道，“别人给的，一分钱没花。” 这话一出，易忠海和许大茂都被逗乐了。 “程治国，我没听错吧？你说这二百块钱的东西，是别人送给你的？是你脑袋秀逗了还是我脑袋秀逗了？”许大茂哈了一声，满脸讥笑，“还是说你以为警察同志傻，连你这种借口都信？” 没人搭理他，两个警察相互看一眼，问道:“是谁送给你的？” 如果只是送，那就不构成投机倒把罪，要不然连给程治国自行车票的那个人，也要受到惩罚。 “口说无凭，我带你们过去吧。” “好。” 两个警察自然没有异议，他们本身也需要过去调查。 程治国回屋，提了两瓶二锅头，然后带着两个警察往外走，许大茂快步跟上:“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趁钱，竟然大方到一辆自行车都随便送。” 就算是他老丈人，这年头也不敢这么露富。 他觉得，程治国这是在垂死挣扎。 易忠海左右无事可做，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他也想瞧瞧，程治国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南锣鼓巷不远，有一个胡同，叫砖塔胡同。 跟南锣鼓巷一样，砖塔胡同也住在平头百姓，不过与南锣鼓巷不同的是，砖塔胡同紧挨着部队大院。 部队大院和砖塔胡同中间，是一片烈士林园，因为风景不错，附近很多的老头老太太都会在这里打发时间。 几人来到烈士林园外的一角，一棵巨大的树木下，几个老人正在下着象棋。 “呦！小程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一个老人眼尖，朝程治国喊道。 他一出口，一群老头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纷纷打招呼: “这小子，自从上次赢了我们之后就 跑的没影了，我还以为他不敢过来了呢。” “听说你小子改邪归正了，怎么还带着两个警察过来？不会又犯事了吧。” “哈哈哈，一点不奇怪，这小子跟我小时候一样，容易犯浑。” “这是要干嘛，找咱们一群没用的老头子解决问题？” 很显然，他们都认识程治国，而且似乎很熟悉，几乎每个人都在打趣。 “张爷爷，我可不是吓跑了，是你们没一个能打的，玩着没意思，所以就懒得过来了。” 一个老者顿时吹胡子瞪眼起来:“你这小子，满嘴胡言，什么叫没一个能打的！” 程治国呵呵笑了笑，又对正坐在板凳上下象棋的一个老者道:“柳爷爷，你当时送我那辆自行车的时候我就说不要，你偏要给我，好了吧，警察找上门来了，我找您老给证明一下，证明那辆车不是我偷的。” 两个警察相视一眼，面露凝重。 这一群老者中，大部分都很普通，但有几个人却有些特殊， 他们哪怕坐着，脊梁也挺的很直，一看就是行伍出身。 再想想这里离部队大院只有几步远，那他们的身份不言而喻。 ——指不定哪位就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呢。 程治国的自行车，是他们送的？ 那程治国又是什么身份，不仅能跟这群老者打成一片，而且还能让他们送出那样的大礼？ “你们看看。” 听程治国上来就叫屈，下棋的老人气乐了，指着他对周围的人说道，“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我送他自行车票还送错了？” 众人哈哈大笑。 说话的老人同样坐的端正，而且气度非凡，神色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感， 他笑着骂道:“说到底还不是你小子平时行事太过荒唐，你要是正经找个工作，攒点钱，买个自行车而已，谁会怀疑你。” 第14章 没事了？搞笑的吧 程治国面露苦笑:“柳爷爷，咱过来可不是给你骂的，赶紧跟这两位警察同志解释解释。” “臭小子。” 柳姓老人这才对警察说道，“小同志，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这一群老伙计啊，没什么爱好，平日就喜欢下下棋，三个月前，这小子突然说能赢我们所有人，那我们能忍他吗，要不是看他年纪小、嘴没个把门的，我们早就揍的他满地找牙了……” “哈哈哈哈——” “既然不能动手，那就只能在棋盘上教育教育他，也好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柳姓老人继续说道，“当时我就下个赌注，说如果他真能赢了我们所有人，就把那张自行车票送给他。” “也不知道怎么这么邪乎，这小子还真把我们所有人都赢了，所以我就把那张票给他了。” 说起这点，周围的老头们又不服气了。 “这小子的棋艺其实也一般，只不过棋路有点怪异，咱们只是不小心着了道而已。” “对啊，他那个路数，我早就破解了，程小子，敢不敢再玩两局，我保管杀的你片甲不留！” “他要是敢下，还至于躲起来三月，遇到麻烦才敢露面吗？” “是这个理，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程治国翻了个白眼，没理会这群为老不尊的家伙，对警察说道:“事情就是这样。” 两个警察点点头，既然柳姓老人自己都承认了，而且在场这么多人都知晓此事，那应该就没其他的问题。 不过，虽然这么想，该走的流程还是要有的，他们问道:“这位老先生，请问您的自行车票是哪来的，为什么……” 见两人欲言又止，柳姓老人笑道:“为什么我这么大气，能把一辆 昂贵的自行车随便送人？” 警察点了点头。 “那张自行车票，是原单位给我的，他们看我原本那辆自行车太旧了，所以打算给我换一辆，不过我最近腿脚不是很好，所以也就懒得去换。” “我原本打算还给单位的，但他们不愿意收，家里也没有小孩愿意骑，也就当成了一乐，故意输给了这小子。” 然后才笑呵呵的说道，“其实我的棋艺，跟这小子也就八斤八两。” “呵呵呵——”周围的人先看不下去了，“老柳，这话我说了别人还会信，就你那臭棋篓子……” “张大锤，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说我是臭棋篓子，你能耐别在那站着看热闹，咱俩大战八百回合！” “来啊，谁怕谁！” “行了行了，两个小同志问话呢。” 闹了一阵之后，一群老头才消停下来，继续回答警察的问题。 不过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两个警察确认了柳老的名字和单位之后，就不打算查下去了。 程治国确实不像是能买得起自行车的，但这位老爷子可不是，打眼一瞧就能瞧出来。 “程治国同志，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针对你的举报，我们确认是子虚乌有，关于这次调查对你造成的不便，我们向你道歉。” “这就完了？”许大茂一脸不可置信。 几个老头，随便说了几句而已，这俩警察就信了。 卧槽！ 这么草率的吗？ 看这群老头跟程治国的关系，说不定早就被他买通了，故意这么说的。 他就不信，这个世上真有能将两百块钱的东西随便送人的傻子， 他一年也未必能攒下这么多钱！ “警察同志……” 许大茂还要再说，却被易忠海拉住了。 他可不 是许大茂这样的愣头青，瞧出了一些门道。 这些老头的身份，并不简单。 他之前就奇怪，程治国为什么敢大摇大摆的将自行车票拿出来，如果真是他以非法途径得到的，再通过非法的手段交易出去获得一些钱财，才是最合理的。 现在看来，他猜的没错，程治国之所以敢拿出来，是因为那张自行车票经得起查。 看来自己想通过这次的事情将程治国赶出去，多少有些想当然了。 虽然也很失望，但易中海也没有太纠结，本来机会也是白来的，丢了也不可惜。 至于许大茂，估计举报的人就是他，所以这时候才会这么不甘心， 但事已至此，再想收拾程治国是不可能的了。 “一大爷……” “行了，治国是咱们一个院的，他没问题，咱们应该替他高兴才对，而且两位警察同志已经调查过了，难道你还不相信他们？” “呃——” 许大茂意外的看着易忠海。 这老东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上一次将程治国赶出院子，就是他起的头，所以自从程治国回来后，从来没给他过好脸色， 最想将程治国赶出去的，应该是他才对。 他怎么这么快就妥协了。 不过他没办法证明柳姓老人说谎，那就没办法再收拾程治国，眼下的情况，就算他再不爽也没办法。 可惜了，多好的机会，还以为能好好收拾一顿程治国呢。 要是程治国真进去了，他们活动活动，说不定能将那辆自行车留在院里。 可惜啊…… 程治国瞥了许大茂一眼，心中冷笑。 事情既然调查清楚了，两个警察很快也就离开了，程治国谢过柳老之后，也回了家。 得着手准备收拾许大茂了！ 第15章 程治国的城府 看着程治国渐渐走远的背影，一个老人忍不住感慨道:“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没想到这辈子还真有机会见到一个。” “哦，老李，这话怎么说？” “那小子之前什么德行你们也知道，整天游手好闲的，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打架斗殴，如果他继续那么下去的话，进局子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三个月前，他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进了厂，干的还不错。” 老人说道，“我儿子也在轧钢厂，跟小程一个车间，据他说，小程只用了三个月，就从实习晋升成了一级的铆工，工资超过了这个数。” 他竖起三个手指头。 “三十啊，那还真不错。” “三个月晋升一级铆工，很难吗？”有人问道。 “很难！” 老人声音有力，让人意识到他并非胡说，“正常的员工，三年内能够完成就算不错了。” “嚯——” 众人这下是真惊讶了。 “看不出来啊，这小子整天吊儿郎当的，竟然还有这种天赋！” “我就说嘛，就他那下棋的本事，要是将心思放在正途上，怎么会干不好。” 柳老也笑了起来:“能沉下心做事就是好的。” “也不枉你上赶子把自行车送给人家是吧？”一个老友取笑道。 柳老笑了笑，却开口道:“你们以为我真这么傻？” “哦，这话怎么说？” 众人一听另有隐情，顿时来了兴趣。 “这件事应该告一段落了，也不怕告诉你们。咱们一群老家伙的象棋水平，我能不清楚？那小子敢口出狂言，肯定是有几把刷子的。” “老柳，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不要拿你自己的水平评判我们好吧？” “对啊，要不是你老耍赖，哪有资格跟我斗得有来有回！” “你这话听着有些马后炮啊，我之前跟小程下过，也没见多厉害，也不知道上次是怎么回事，像是吃了炮仗一样。” “行了行了，听正事，老柳，这么说，你猜到治国那小子很可能将我们全赢了？” 柳老点了点头:“至少是有一定可能的。” “这么说，你是真想把自行车白送给人家？” “当然不是，”柳老叹了口气，“还不是我那个孙子惹出来的祸。 我那孙子你们也清楚，也不是个学好的货色，打着仗义的名号到处惹事生非。” 程治国就是这样和他孙子认识的，不过圈子不同，两人其实也不太熟悉，应该只是点头之交。 “我孙子见那张自行车票没人用，就想卖出去，换一笔零花钱。但他的那群狐朋狗友，谁能一下子拿出两百块钱。” 柳老指了指程治国消失的方向，说道，“这小子给我孙子出了个主意，自行车票由他来买，但不是一次性付清，而是每月给十块钱，给三年。” “这方法……” 现场安静起来， 分开来给，确实能减少压力。 “但是给三年，那就是三百六十块，比那个自行车多出了一百多块啊。” 这方法虽然可行，但也亏太多了，有点像古时候的高利贷，不是现在的政策所允许的。 “我孙子也觉得一百块不是小数，所以同意了下来。” 柳老继续说道，“我听说了这件事之后，狠揍了他一顿，原本想着把钱还给小程，然后将自行车票要回来。” “但后来想想，这自行车留在我家也没用，小程既然愿意多花这么多钱买，想来是有用，所以就趁着上次的机会，把自行车票输给了他。”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 “这么说，上次的棋局是一场戏了？”有人佯装不悦的问道，“合着我们都是棋子。” “倒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恰逢其会，小程也是个通透人，他早就拿到自行车票了，但是我当时那么一说，他便顺坡下驴，应承了下来。” 柳老笑呵呵的道，“至于你们输棋嘛，那就是真的学艺不精了，难道还怪得了我？” “这话就有些奇怪了，就好像老柳你赢了一样。” 有明白人说道:“这么做也好，省去很多麻烦。” 不仅程治国，柳老的孙子也是，要不然真查出来，就算整件事难以定性，也难免被人诟病。 “当初处理完之后，我 也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 柳老叹了口气说道，“小程占了点便宜，得到一辆自行车，而我孙子则长点记性，但事实并非如此。” “哦？怎么说？” “这件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柳老道，“小程虽然在我这里应承下来，赢走了那张自行车票，但我孙子那边，他却并没有停止给钱。” “这……”众人愣住了。 明明能免费拿，却还要给钱？ “之前三个月，他每个月都会寄来十块，而就在前天，他一次性寄来了200块，算是把剩下的款项一次性还完了。” “这件事是我孙子主动告诉我的。”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不出来，这小程，挺局气的！” “不错不错，果然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这样的年轻人，幸好回头了，要是进了局子，那才是可惜。” 有心性通透的，稍微一想就能明白:这可不仅是场面不场面的问题，还有脑子。 程治国应承下柳老的赌约，是避免麻烦，就像刚才，有人眼红程治国有了自行车，举报了他，但有了赌约这个借口，这件事就好解决。 而继续给钱，一方面体现人品，另一方面也能彻底消除麻烦， 就算柳老这边的应对没用，查到柳老孙子那边，但程治国给钱了，谁也说不出一个不是来。 在利益面前，不仅能保持清醒，还能想到所有的退路， 这份心性，确实难得。 而这样难得的年轻人，没有走上邪路，还真是值得庆幸之事。 “现在我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能在三个月成为一级工了。” 并非走了歪门邪道，而是他确实有这个能力。 “老张，将军了。” 就在众人唏嘘之际，柳老笑着说道。 对面的老头一愣，低头看了一眼棋盘，大怒:“老柳，你他娘的又偷老子的棋子！” “哈哈哈哈——” 开怀的笑容，传遍半个烈士陵园。 柳老也跟着笑，心里同时这样想:他们打下来的江山，后辈若都是程治国这样的年轻人，那那些牺牲的同志，应该也能含笑了吧。 …… 第16章 这小子发达了 程治国几人出去了，贾张氏只能在家等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程治国锒铛入狱的样子了。 许大茂和易忠海刚一进院子，她立马迎了过来，兴奋的问道:“怎么样，程治国是不是完蛋了？” 还真是哪都有你。易忠海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回了屋。 许大茂却叹了口气，失望的摇摇头:“没有，被程治国那家伙给糊弄过去了。” “糊弄过去了？这种事情也能糊弄？警察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谁说不是呢，但我说了不算啊，人家说已经调查完了，程治国没有一点问题。”许大茂往自己屋里走去。 “怎么会这样！” 贾张氏快步跟上，不依不饶的道，“他那自行车哪来的，他能说得清吗？” “他说是别人送的。”许大茂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贾张氏气乐了:“这种话警察也信？世上有这样的傻子，二百块钱的东西，说送就送出去了！” 换成她，不要说二百，就算是两毛，丢了她也能心疼死。 许大茂摊摊手，他也这么想，但有什么用:“你这话去跟警察说啊，看他们信不信。” “肯定是程治国那个混蛋给警察塞钱了，他们就是一伙的！”贾张氏咬牙切齿的道。 许大茂没再多说，推门进了屋， 想用这件事来收拾程治国是不可能了，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想其他办法。 他们在这里生气有什么用？只会让程治国更高兴而已。 “不行，我还得去告！我就不信了，还没有王法了。”贾张氏不信邪，扭头又朝警局去了。 …… 傍晚，程治国没花一分钱就得到一辆自行车的事，在院里彻底传开了。 “大嫂子，你说的都是真的，程治国真的一分钱没花就得到了一辆自行车？” 三个大妈凑到院子里，低声讨论起来。 “嗯，听说是跟一个老头下棋赢来 的，确实没花一分钱。” “从老头那赢得？怕不是骗的吧？” 一大妈摇摇头:“人家主动澄清的，所以警察也管不了。” “那还真是可惜。”二大妈也道。 但凡程治国少花点钱，都有可能是个投机倒把的罪。 但一分钱没花，这个该怎么判？ “我们怎么没有这个运气？”三大妈一脸的羡慕嫉妒，“那可是二百块钱啊。” 对他们这些普通人家来说，这就是巨款！ “说起来，那小子哪学的下棋，还这么厉害？” “谁知道呢。” “要是知道下棋也能挣钱，早知道让我儿子也去学学了。” 你儿子学了也未必能下得过人家，更何况，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又不是人人都能碰到的。 一大妈瞥了二大妈一眼，没将这话说出口。 “还真是应了张大姐那句话，没个天理了，那浑小子从小不学好，偷鸡摸狗的，没进监狱不说，现在过的竟然比咱们还好。” 二大妈还是一脸不爽，“工作稳定了，虽然工级不高吧，但是个人人眼红的铆工，现在还有了自行车，以后给他说媒的人，不得排长队。” 她家刘海中工作了多少年了，也不敢轻易花钱买辆自行车。 一大妈和三大妈想想，还真有可能这样。 程治国年纪虽然大了点，但跟傻柱没得比，人长的吗，也算是的清秀， 再加上稳定的工作，还趁一辆自行车，想要跟他好的姑娘，怕是多的是。 而且人家才工作三个月而已，傻柱都工作多少年了，一件像样的家具还没置办呢，整天就知道讨好一个活寡妇。 别等回头程治国都结婚了，傻柱还打光棍呢。 一大妈想到这，也没心思唠嗑了，匆匆回了屋，跟易忠海说起这事来。 易忠海听了两句就愣住了， 之前没往这方面想，但现在想想，还真有可能。 程治国才二十二三岁，正是结婚最好的年纪，如今 工作稳定，日子过的比他们谁都好，哪家的媒婆不想着张罗张罗？ “你什么想法？”他问道。 “当然是赶紧给傻柱说媳妇，要是让程治国赶在前头，邻家还不笑话死他。” “但是秦淮茹那边……” “你还真指望他们两个能好上？贾旭东可还没死呢。” 易忠海沉默下来，其实他觉得秦淮茹也不错，能干活，会照顾人，关键还是他徒弟，要是真跟傻柱好上了，应该不会反对傻柱给他们养老。 但就像妻子说的，贾旭东还健在呢。 让傻柱等？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傻柱那边会乐意吗？”易忠海妥协了。 “这你放心，我去跟他说。”一大妈拍着胸脯道。 有程治国这个不对付的人刺激着，傻柱肯定恨不得马上结婚。 …… 易忠海这边给傻柱张罗着结婚，许大茂这边，却在苦思冥想着怎么离婚。 他和娄小娥结婚已经好些年了，但没下一个蛋，无论是外界还是许大茂，都觉得问题出在娄小娥身上。 娄小娥走到哪都要被人指指点点，偏她的脾气又火爆，所以经常跟邻居闹的不可开交。 在许大茂来说，这就是到处给自己丢人， 而且他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要孩子了。 娄小娥不能生，所以他就有了离婚的打算， 其实要不是看老丈人家里有点势力和财力，他早就休了娄小娥了。 老丈人那里还能拿到不少好处，离婚的事情往后推推也没关系，不过他得可以趁这段时间，在厂里物色一个适合的女性， 他的工作性质，接触女性再容易不过了。 这天，两个女生对放映机感兴趣，过来观摩观摩，许大茂自然不会放过机会，趁给他们讲解的时候，摸摸小手，瞅瞅几个女孩的屁股，忙的不亦乐乎。 “咳咳——”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领导过来了，但扭头一看，竟然是程治国，顿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第17章 开始给许大茂下钩 “许大茂，我们先走了，以后再来找你玩。” 见有人过来，两个女孩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 许大茂更生气，恶狠狠的瞪了程治国一眼，这混蛋，耽误他的终生大事。 “干什么！”他问道。 “找你帮个忙。” 程治国似乎对他的态度丝毫不介意，笑着说着，将手里提着的两罐装白酒放在许大茂面前，“听说你跟章副厂长认识？” “章副厂长啊，当然认识，他跟我老丈人是故交，所以对我很照顾。” 说到这点，许大茂面露得意，他能在厂里这么滋润，全赖章副厂长的赏识。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眸了程治国一眼，这家伙想通过自己认识章副厂长？ 想得美！ 老子就是给猪介绍，也不给你介绍。 又看了眼桌子上的酒，发现竟然还是有名的梨花老窖，心里更是嫉妒。 这年头，粮食紧俏的很，酿酒行业很不景气，类似的名酒，大多都是封了好多年的，贵的吓人， 程治国不仅有钱买，竟然还拿出来随随便便送人，不是一般的豪气的。 他就说，程治国的钱绝对来历不明，可惜那两个警察太废物了，查到一半就不查了。 “那挺好，我想认识章副厂长，不过没有门路，你认识的话，能不能将这两坛酒送过去，然后帮忙介绍介绍。” 程治国说道，“这事成了以后，我请你吃饭。” 一顿饭就想打发老子？ 许大茂下意识就要拒绝，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好啊！” 他换上一副笑脸，拍着胸膛说道，“咱们都是一个院的，这种忙我当然要帮，小事一件！” “行，那就多谢了。” 程治国似乎很信任他，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呸！找谁帮忙不好，竟然找老子，眼睛瞎了？” 要不是那两个警察无能，老子早就将你送进监狱了，别说帮忙，不找机会坑你就算不错了。 许大茂一脸鄙夷，随后看向两坛酒，兴奋的搓起手来。 这两坛好酒，是 他的了！ 至于事后没办成事，程治国生气怎么办，许大茂根本不在乎。 就说酒送出去了，章副厂长不愿意见他，程治国还能吃了他不成。 这样想着，他迫不及待的打开酒封，一股诱人的香气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 “嘶——啊——” 许大茂长吸一口，露出陶醉的神色，“好酒啊！” 程治国这家伙，真够下本的！ 可惜啊，便宜老子了。 他端起坛子尝了一口，辣的呲牙咧嘴，大呼痛快。 又喝了几口，他便重新将酒封了起来，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被人撞见喝酒肯定要挨处分，等下班了再说。 门口，程治国确认许大茂打开了酒，嘴角多了些笑意，随后转身离开。 …… “呦，大茂，今天有放映任务吗，怎么还不走？” 许大茂竟然老老实实待到了下班，这让很多认识他的人意外。 “整理一些片子，等忙完就回去。” “行，那你继续忙。” 笑着和几个人打招呼，等厂里的员工走的差不多了，许大茂才回到屋里，关上门，将藏起来的酒重新拿出来。 这回没人管他了。 可惜没有下酒菜， 不过也无妨，这梨花老窖的后劲大，他本身也喝不了多少，等会天黑了拿回家，放在家里喝。 程治国真是好人啊！ 他得意的想。 拿出饭盒，倒了点酒，许大茂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 许是很久没喝酒了，没喝就扣，许大茂就觉得酒劲上头，浑身都变得燥热起来。 “嘶！这酒够劲！” 酒劲大好啊，酒劲大解馋。 不过许大茂也不敢多喝了，要不然回不了家。 他正打算重新封上酒，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许大茂顿时吓了一跳。 “好啊，许大茂，竟然一个人在这里偷喝酒！” 定眼一瞧，发现进来的人有些陌生，不是厂里的领导，许大茂才松了口气，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叫偷喝酒，这是我的酒，现在又是下班时间，我喝酒怎么了？” 男子也不与他争辩，径直坐下来:“见者有份，让我也尝尝，好久没喝酒了。” 说完直接拿起酒坛怼了一口。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让你喝了吗？” “不让我喝？那我去告诉领导，就说你在厂里藏酒，还喝酒！”男子作势就要起身。 许大茂连忙拉住他，虽说现在是下班时间，但让领导知道他在厂里喝酒终归是不好的。 “行行行，让你喝行了吧，至于嘛。” 男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抱起酒坛牛饮了一口。 许大茂心疼不已，早知道这样，他就先把酒带回家了。 “慢点慢点，我这可是好酒！” 但男子不管不顾，继续大口喝着。 这人什么鬼啊！ 许大茂气的不行，怕男子将一整坛酒喝光，也顾不上自己会不会喝多了，抢过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 “来，举一个！” 男子举坛示意，仰头往嘴里灌！ 这狗东西属猪的吗？都不带下咽的。 许大茂忙端起碗，也顾不得辛辣，“咕嘟咕嘟”三两口喝完了。 喝完只觉得从喉咙到肚子都是火辣辣的，整张脸瞬间憋的通红。 他酒量本来就不行，之前也没喝几口，这一下差点要了老命，但为了不便宜对面的男人，他只能忍着，又抢过酒坛倒了满满一碗。 咬牙又把碗里的酒喝光之后，他整个人已经有些发懵了。 “好了好了，你喝的不少了，不能再喝了！” 他自己是真喝不动了，于是一把抢过男子手里的酒坛，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这十几块钱的酒呢，你想给我喝光？” “呵，瞧你那小气劲头！” 男子舒畅的抹了把嘴，也不再抢，站起身说道，“喝的差不多了，多谢了兄弟。” 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 “草！什么人！”许大茂气的冒烟。 随后喉咙一动，差点将刚喝的酒吐出来，他连忙捂住嘴，仰躺在椅子上。 另外一边，男子出了屋，没有往厂外走，而是来到了停自行车的地方。 “程哥，搞定了！” 第18章 收网，许大茂和老母猪的合照 零星的几辆自行车旁，程治国正和几个男子聊天。 刚和许大茂喝过酒的男子走过来，笑着对程治国说道:“让那小子喝了两大碗，那小子的酒量真差，我看快差不多了。” “行，钟子，该你了。” “好嘞！程哥你瞧好吧！”另一个男子快步朝放映室走去。 程治国拿出一个玻璃瓶，递给刚回来的男子:“华子，吃两粒这个。” 华子接过来，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解药。” “卧槽！” 周围的人顿时吓了一跳，“程哥，你在酒里下毒了？” “放心，是春·药。” “呃——” 华子等人松了口气，但同时神色也变得怪异起来。 许大茂那家伙喝了含有春·药的酒，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不愧是程哥，够狠的！ 程治国没有解释太多， 这几个人就是他所谓的“狐朋狗友”，平日待在一块没什么正事干，刚才趁着下班混进了厂子，帮他点忙。 之所以特意把这群人叫过来，是因为这群人都有个“好处”——性子跳脱，一言不合就打架！ 许大茂这边，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翻江倒海的感觉终于消散了很多， 但身体却更加燥热。 许大茂还以为是喝酒喝的，没太在意，而且他意识还清醒着，知道这大冬天，扒掉衣服的后果。 “呼——” 长舒了口气，他正打算收拾收拾回家，房门再次被打开，钟子走了进来。 “这大冬天，真他妈的冷，不让人活了！” 钟子裹了裹衣服，看到桌子上的酒，眼睛顿时一亮:“哥们，有酒？让我也尝尝？” 许大茂瞅了一眼，也不认识，心中不由大骂，怎么回事，这地平日冷清的像是坟场一样，今天却一个接着一个过来。 “不行！我这酒贵的很，你喝的起吗！” 许是酒壮怂人胆，以往唯唯诺诺的许大茂，这次硬气了不少。 但钟子可不会跟他客气 ，直接走到桌边，拿起酒就喝了起来。 许大茂站起来就要发火，却被钟子一巴掌拍在脑袋上，硬生生的拍回了座位。 “老子喝你的酒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要不然揍死你！”钟子恶狠狠的道。 许大茂刚升起来的那点勇气，瞬间烟消云散。 他身子骨弱，平时又被傻柱打怕了，最怕跟人打架。 所以钟子一强势，他立马萎了下来，只敢吭叽吭叽两声，也不敢把酒抢回来。 “大老爷们，一坛酒至于吗，回头我请回来。” 钟子往许大茂碗里倒了一碗，然后也不管他喝不喝，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许大茂哪见得了自己的东西被人白白抢了，打着喝进自己肚子就是自己的想法，也顾不上会不会喝醉，端起碗就喝了起来。 “这才像话嘛。” 钟子见状，又给他倒了一碗。 许大茂咬咬牙，一饮而尽。 “呵！爷们啊！” 钟子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赞叹道，“好久没看到你这样的纯爷们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许大茂可没听过别人用这话形容自己，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脸上露出傲然之色，之前的不悦一扫而空。 听见没，他才是纯爷们，傻柱算个屁！ “知己！来！喝酒！” 他摇摇晃晃的主动给自己续了一碗。 这家伙完了！ 钟子一脸鄙夷，但很快换上笑脸，和他推心置腹起来。 半个小时后，钟子回到车棚，对程治国说道:“程哥，搞定了。” “搞定了？”程治国还以为得再找几个人出马呢。 “嘿，那家伙就是个棒槌，吓唬一下，捧上几句，就飘的找不到北了，玩命跟我喝起来了。” 关键那家伙酒量还差，没一会儿就吐了一大堆，让钟子也没了喝酒的心情，忙不迭的跑了出来。 “行，钟子，干的不错。” 让钟子把解药吃了，程治国问道，“小刚来了没？” “来了来了！” 一道气喘 吁吁的声音传过来。 众人看过去，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正拖着什么，步履阑珊地往这边挪， 他身后是一头老母猪，吭叽吭叽的乱冲。 “钟子哥，快来帮我啊！”年轻人叫苦连天。 众人连忙迎过去，一同将老母猪拉过来。 大冷天的，小刚出了一头汗:“程哥，你可害苦我了，我奶奶差点没把我的腿打断，门口的保安也不让进来，好说歹说才有用。” “辛苦了。”程治国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刚憨厚的笑了笑。 华子好奇的问道:“程哥，你让小刚牵猪干什么……” 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众人脸色大变，像是看魔鬼一样看着程治国。 太狠了吧？ 许大茂跟他什么仇什么怨啊，要把人往死路上整。 “想什么呢，我有这么坏吗？”程治国笑道。 众人连忙摇头，但脸上惊恐地表情却出卖了他们的真实的想法。 程治国无奈的摇摇头:“就是拍两张照片而已，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大的。” 他还要借此威胁许大茂，要是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还怎么威胁。 “文超，照相机借来了吗？” “借来了借来了。”一个瘦子窜出来，将早就准备好的照相机展示给程治国看。 “没有打人吧？” “程哥，说什么呢，都是邻里邻居，我可不想被我爸妈揍，真是借来的。” “行，大家伙开始行动吧，事办成以后，请你们去全聚德！” “好嘞！” 一听有大餐吃，众人顿时精神百倍。 一众人拖着老母猪进了放映室，发现许大茂已经t光衣服，正在地上打滚…… “这下倒是省事了。”众人乐呵呵的道，“文超，赶紧拍两张！” “嘿嘿，请好吧。” 文超摆好支架，啪叽啪叽拍了两张。 随后众人又将老母猪拉过去，给许大茂来了几张摆拍， 许大茂倒是意外的配合，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摄像功能，要不然就更完美了。 第19章 当众luoben？ 做完所有事情以后，程治国说道:“给他穿上衣服，别让他冻死了。” 喝醉的人不知道冷，大冬天被冻死的不在少数。 程治国虽然不在乎许大茂的生死，但目前两人的恩怨还没到这份上，没必要将人往死里坑。 这种事自然落到年纪最小的小刚身上，他皱着眉头捂着嘴给许大茂穿上衣服后，一群人便拖着“作案工具”离开了。 至于许大茂，冻不死就行。 但程治国显然低估了许大茂的能耐， 虽然喝的不省人事，但春·药的作用下，许大茂很快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 再次将全身的衣服脱光后，他踉踉跄跄的打开门，朝厂外走去。 冷冽的风吹在身上，让他一自觉得抱住身子，意识也清醒了几分， 但他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并没有回去穿上衣服的想法，而是一心想着回家。 走过厂大门的时候，保卫看着光溜溜的许大茂，整个人都傻了。 但许大茂似乎根本没看见他一样，摇摇晃晃的出了厂。 愣了好一会儿，保卫赞了一句“好汉”，然后拨打了报警电话。 “啊——” 虽然天黑了，但路上并不是一个人没有，许大茂一路走过去，引起了不少女人的尖叫。 但这种热闹，反而很快吸引了更多的人围观，不仅有男人，还有一群大妈。 “这家伙，是厂里的放映员，叫什么来着？” “许大茂！” “对，就是他，我去，这哥们牛掰啊，真不怕冷！” “都喝成什么样了，哪还感觉的到，不过这哥们脱衣服干嘛？” “身子骨太瘦了，不像个爷们。”一群大妈评头论足起来。 “本钱也不够……” “我擦！这小子抱住电线杆子干嘛……” “……” 许大茂接下来的行为，让众人大开眼界。 “哈哈哈哈哈——”接近着便是久久不散的大笑声。 直到警察来了，围观的人才一哄而散。 至于许大茂，类似的醉汉警察已经见过不少，直接扔给他一件大衣，然后关进了关押室。 一夜过后， 许大茂的光辉事迹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程治国上班的时候，恰好听见几个大妈讨论这事，才知道许大茂又跑了出来。 “这可怪不得我。” 他嘀咕了一句，泰然自若的去上班。 “听说了吗，许大茂昨晚光着腚裸·奔呢，快从厂里跑到家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刘婶昨晚亲眼看到的，那家伙喝的不省人事，一点不怕冷。” “呵呵，那这小子要出名了！” “那可不是，刚才有警察去通知娄小 娥了，让她带着衣服去领人，等会许大茂回来了，咱们问问他是啥心思，竟然能干出这事。” “哈哈，那家伙估计得跟你拼命。” “呦，这不是治国吗，治国，许大茂那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也亲眼看见了。” “嘿！那看来没跑了！” 一路上，程治国都听众人在谈论这件事，有知道他跟许大茂一个院的，还会问上两句。 程治国自然不会客气， 而有了他的背书，大家更不会怀疑了。 不仅如此，厂里也很快传的有模有样了。 …… 警局， 许大茂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如丧考妣，一脸绝望。 他已经从警察嘴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喝大了，竟然裸~奔着回家，还被很多人看到了？ 许大茂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完了， 第二个感觉就是，他彻底完蛋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不明白，更不愿回想，但他却知道，以后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 院里、街道，甚至是厂里，大家看到他、提起他，都会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嘲笑，怪异的眼神，将充斥他的余生。 “怎么会这样……” 他欲哭无泪，不就是喝了几口酒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吱呀——” 房门被打开，一个警察领着娄小娥走了进来。 然而许大茂似无察觉，木然的低着头，一脸死灰。 娄小娥看他这样子，原本要说出口的愤怒和质问的话，也吞了回去。 她叹了口气，将衣服扔到许大茂面前:“穿上衣服吧，跟我回去。” 许大茂麻木的穿上衣服，出了警局，往四合院走去。 快到家的时候，路上的认识的人多了起来，许大茂耳边也多了些窃窃私语。 他扭头往旁边看，见众人正对着他指指点点，嘴里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许大茂更加羞愧，头快垂到裤裆里了。 “走吧，别搭理他们。”娄小娥拉着他往前走。 但越是接近四合院，熟悉的人越多。 “呦！许大茂，听说昨晚你光着大屁股从厂里跑到家，哈哈哈，是不是真的？” “王大军，你娘给你生了张嘴，没告诉怎么闭上？”娄小娥怒声骂道。 “嘿嘿嘿，就是问问嘛，大茂嫂子别生气，再说了，许大茂一个大男人，还怕被人看了去？反正他又吃不了亏不是？” “滚滚滚，哪凉快哪待着去！” 娄小娥加快了脚步。 王大军犹自喊道:“大茂，我买了两瓶好酒，晚上过来喝两盅啊。” 随后撅起屁股，做起不雅的动作来。 “哈哈哈哈哈——”周围 的人哄堂大笑。 许大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不容易回到了四合院，一大妈几人看见他，欲言又止。 “大妈，大茂一晚上没休息好，我先带他回去休息。” 娄小娥先一步堵住了他们的嘴。 “好好，赶紧回去休息吧。”一大妈连忙道。 但贾张氏可不会客气，笑呵呵的道:“许大茂，昨晚喝的什么酒啊，能喝成那样，下回再有这样的好酒，记得拿回来让大家也尝尝，你没有吃独食的命。” 娄小娥瞪了她一眼，拉着许大茂进了屋。 贾张氏哼了一声:“瞪什么瞪，我说错了，那小子宁愿在厂里喝的酩酊大醉也不回来，还不是怕我们惦记，呸！跟程治国一样吝啬鬼，什么玩意！” “张嫂子，你少说两句，大茂心里也不好受。” “他活该！” 整个四合院，除了程治国，就许大茂给贾家的东西少，每次都是一毛两毛的，往外挤牙膏似的， 活该他倒霉。 这都是报应！ 接下来的几天，许大茂门都没出，一直将自己关在屋里。 厂子那边娄小娥请了假，厂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也不大愿意许大茂这个节骨眼上上班，太招惹事了，所以很爽快的给了假。 不过厂领导也让娄小娥转达许大茂，这件事肯定会下处分，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许大茂哪还会在乎这种事， 现在他根本没脸出门，要是能让所有人忘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丢了工作都可以。 但这是在做梦，而且他能够想象，外面的人指不定将自己编排成什么样呢。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娄小娥，许大茂还不准备出来吗？” 正躺在床上的许大茂听到了程治国的声音，嘭的一声坐了起来。 “程治国！”他牙根子都快要咬烂了。 都怪这家伙！ 要不是那家伙送的酒，他怎么会喝的酩酊大醉，怎么会做出那种丢人的事情！ 是了，都是程治国的错！ 许大茂这时候才不管是不是在无理取闹，他只想找个宣泄口， 而程治国送过去的酒，就是罪魁祸首！ “混蛋！等着瞧吧，早晚有一天，老子今天遭的罪，会千倍万倍的偿还到你身上！” 想了半天没想出该怎么收拾程治国，许大茂只能悻悻作罢，等着以后有机会再说。 “什么时候许大茂想出来了，让他过来找我，我有一份大礼给他。”程治国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娄小娥皱起眉头:“程治国，我们家大茂没招惹你吧，你别没事找事。” “呵呵——” 程治国冷冷笑了笑，径直回屋了。 第20章 傻柱和许大茂又打架了 又过了几天之后，许大茂终于缓过一点劲来，知道一直闷在屋里不是办法，鼓足勇气出了门，来到了院子里。 易忠海等人看见他，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对他之前干的荒唐事只口不提。 毕竟是晚辈，虽然平时不太讨喜，但许大茂已经这么惨了，没必要再往他伤口上撒盐。 但长辈们不会，傻柱可不会客气。 “啧啧，这不是咱们的许大腚嘛，怎么舍得出门了，终于想通了，知道躲起来也没用？” “傻柱！” 易忠海呵斥了一句。 许大茂忍住怒火，没搭理傻柱。 他既然敢出来，就做好了让人嘲讽看笑话的准备，更何况他跟傻柱拌嘴惯了，对他的嘲讽有一定程度上的免疫。 他淡淡的瞥了傻柱一眼，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大茂，吃个苹果。”一大妈递过去一个苹果。 “咔嚓！” 许大茂接过去，恶狠狠就是一口，眼睛则直勾勾的盯着傻柱，似乎啃的不是苹果，而是傻柱一样。 傻柱根本不在意，嗤笑一声:“你属狗的吗？” “傻柱，我之前跟你聊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怕两个人又打起来，一大妈连忙问道。 “什么事？” “就是给你说媒的事情。” 一大爷他们要给傻柱说媒？许大茂眼睛滴溜溜的转起来，暗暗哼了一声。 “这个啊……”傻柱面露犹豫，“一大妈，要不再等等？” “再等？再等你就三十了，到时候还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你？”一大妈不悦的道。 “可是……” 傻柱依旧犹豫不决，他喜欢的是秦淮茹，让他去跟其他的女人结婚，他总觉得不得劲。 “可是什么， 再过两天，程治国都要结婚了，院子里年纪大点的，就剩你一个人了，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出门。”一大妈恨铁不成钢的道。 易忠海也说道:“柱子，你家里也该有个人操持，雨水还在上学，总不能老是让她照顾你吧。” “我可没让她照顾。” 呵呵，这话许大茂都听不下去，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哪件不是何雨水在做，就算平日里谁家有事要忙，也看不到傻柱的影子，都是何雨水出面。 他都替傻柱臊得慌。 “你对女方有什么要求，先说说看，要是有合适的就见见，若是双方都满意，那再谈结婚的事情，要是不满意的，那我和一大妈继续帮你物色。” 易忠海说道，“这样你觉得怎么样？” 傻柱想了想，道:“那行！” 要是他不喜欢，倒是不同意就好。 “你想要什么样的？” “首先得长的漂亮，得跟秦姐一样漂亮。” 易忠海和一大妈相视了一眼。 这要求还真不低，城里人，长的跟秦淮茹一样漂亮的，肯定看不上程治国的条件。 找乡下人吧，那娘家离得远不说，性格什么样也很难说， 贾家那是走了大运，才遇到秦淮茹。 “还要知书达理，性格温柔……” 最好丰·满些，傻柱提了一大堆要求。 许大茂忍不住嘲讽道:“傻柱，你脑袋被驴踢了吧，这么好的姑娘，眼瞎了，会看上你！” “许大腚，哪凉快哪待着去，有你说话的份吗？” “啪！” 许大茂直接将手里的半块苹果砸了出去，正中傻柱的面庞:“傻柱，你再叫一声试试！” 傻柱豁然起身:“许大腚，你找打是吧？叫一遍 ？老子叫一百遍，许大腚！许大腚……” “老子草你祖宗！” 许大茂憋了好几天的，所有的怒火终于爆发，哪还顾得了是不是傻柱的对手，直接就扑了上去，一副拼命的架势。 傻柱也不客气，一脚踹了过去。 易忠海深深叹了口气，只能起身去拉。 一群人好不容易将两人拉开，许大茂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傻柱脸上也多了几条抓痕。 许大茂兀自大叫不止，状若疯癫。 “啪！” 一大妈一巴掌拍在傻柱脑袋上:“他正不顺心呢，你跟他较什么劲！” “谁让他嘴贱！” 他嘴贱？你提的要求我都看不过去，你那哪是找媳妇，分明是找仙女好吧？ 她懒得再说，拉着傻柱回了屋。 许大茂也被娄小娥拉了回去。 “还想娶媳妇，呸！娶鬼去吧！” 到时候非给他搅黄不可，许大茂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了，少说两句吧。” 娄小娥叹了口气，每次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怎么就不长记性？ “怎么，我说错了？” 许大茂哼了一声，撇着嘴学起傻柱来，“听听他那话，还长的漂亮、知书达理、温柔善良，我呸！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 娄小娥也觉得傻柱异想天开，他这个年龄，先找到媳妇再说吧。 “那是什么？”许大茂见桌子上有个信封，问道。 “哦，那个啊，程治国给的，说是什么大礼，我正打算扔呢。” 那个流氓能送给他们什么大礼，里面指不定什么东西呢。 “大礼？” 许大茂好奇的拿起来，撕开封口。 难道程治国上次送酒不成，这次要送钱？ 那感情好！ 就当孝敬他了。 第21章 一大爷？算什么东西 然而信封里并不是钱，而是一张照片， 许大茂抽出照片，看清上面的画面，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他嘴角抽搐，目光中尽是不可置信，但这份不可置信，很快变成滔天的愤怒。 “怎么了？”娄小娥凑过来要看。 “哐！” 许大茂直接将照片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巨大的声响吓了娄小娥一跳。 “你发什么疯！”娄小娥怒声道。 哗啦！ 许大茂猛然站起身，将背后的椅子都带倒了，他快步走进厨房，直接提出一把菜刀来，闷头就往外走。 娄小娥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追上去拽住他:“许大茂，你要干什么！你疯啦！” “老子就是疯啦，老子要找那个混蛋拼命！” 看到照片的时候，许大茂一切都明白了。 他就说，好好的，程治国为什么让他送酒，都已经下班了，怎么有那么多人进放映室， 原来这一切都是程治国的算计， 他早就准备好了圈套，就等着自己一头往里钻呢！ 偏偏自己还全着了他的道，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他不让老子活？好啊，那他妈的都别活了！” 许大茂一把鼻涕一把泪，他还以为是自己倒霉，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程治国那个混蛋干的。 娄小娥被他的模样吓傻了，眼见自己拉不住，连忙喊了起来:“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赶紧出来，许大茂疯了！” 不用她喊，许大茂的叫喊声已经将所有人引了出来。 见他手里举着菜刀，拖着娄小娥往前走，众人吓了一跳，一时间根本不敢往前凑。 傻柱在门口瞅了一眼，还以为许大茂是冲自己来的，有些怂:“不就调侃了他几句嘛，至于吗？” 一大妈瞪了他一眼，连忙将他推进屋:“赶紧进去，别露头！”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眼见许大茂真不要命，傻柱也不敢张狂了，麻溜的进了屋。 “一大爷，二大爷，赶紧拦住大茂。”见 一群人站着不动，娄小娥急了。 但易忠海等人哪敢上前，只敢在一旁劝说:“大茂，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对对对，先把刀放下，有什么委屈跟我们几个大爷说，我们给你出头。” “大茂，放下刀吧，小心伤了你自己。” “都给我滚！谁拦着我，我砍死谁！”许大茂彻底疯了，说完扬刀在空中划拉了几下。 这下众人更不敢靠近了。 “许大茂，你把刀放下——啊！” 娄小娥话没说完，直接被许大茂推倒在地。 没人拦着，许大茂快步往中院走去。 易忠海等人纷纷让开， 贾张氏原本在中院院口看热闹，看见许大茂提着刀径直冲过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慌张的跑回了屋，反插上门栓:“许大茂这家伙真的疯了，他不会因为前两天说了他几句，就要找我算账吧？” 一旁的秦淮茹翻了个白眼，心想就算许大茂这次不是找你，你那张嘴总有一天也会招来祸端。 见棒梗他们透着门缝往外看，秦淮茹见他扯回来，让他们回屋。 同时也好奇不已，究竟是谁招惹了许大茂，竟然让他生这么大的气。 她很快知道了。 “程治国！操你奶奶的！你给老子出来！” 许大茂来到程治国门前，用刀指着房门吼道，“有胆子做，别他妈当缩头乌龟，老子今天非砍死你不可！” 程治国？ 他怎么招惹许大茂了？ 众人见状，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疑惑不已。 “吱呀——” 房门打开，程治国走了出来，随手还提了张椅子。 瞥了一眼许大茂手中的刀，程治国笑了笑，随后把椅子摆在门口，自己安然的坐了下来，顺便还翘起了二郎腿。 “缩头乌龟？你还不配。” 他指着许大茂手里的刀，说道，“忘了老子之前是干什么的？老子挨过的刀不少，你手里这种，算是最垃圾，只有娘们用。” 然后伸出脖子，朝许大茂比划 了比划:“来，往这砍，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皮，以后跟你姓。” 许大茂敢砍吗？ 给他十个胆也不敢。 程治国清楚这家伙什么德行，让他偷摸的害人，他绝不含糊，但光明正大的伤人，他真没这个胆色。 这就是个怂到骨子里的家伙。 许大茂握着刀把的手攥的发白，脖子上红筋爆出，一副吃人的模样， 但看着程治国光棍的模样，哪怕满腔怒火，他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真砍了人，他也要跟着赔命。 易忠海怕事态越发难收拾，沉着脸呵斥道:“程治国！你怎么招惹许大茂了，赶紧给他道歉！” 许大茂的性格他清楚，要不是被逼急了，干不出这事。 程治国侧头，看向易忠海，呵呵笑了起来:“易忠海，你在教老子做事？” “呃——” 所有人都没想到程治国这么张狂，竟然敢对易忠海口出狂言，一时间愣住了。 这可是易忠海，院里的一大爷，除了聋老太太外，年纪最大、声望最高的人，程治国直呼其名也就算了，还敢在他面前自称老子？ 太狂了！ 太无法无天了！ “你……你说什么？”易忠海气的浑身发抖。 他被人敬重了一辈子，还从来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 “哪凉快哪待着去，老子给你面子叫你一声一大爷，不给你面子，你算个屁。” 程治国丝毫不客气， 他心里对易忠海没有半点敬重，前几天警察过来调查的时候，这老东西一直跟着，心里盘算着什么，他一清二楚。 一个一心想要将他赶出去的人，还妄想用辈分压他？ 程治国可不管什么伦理道德， 想要害他？天王老子也照干！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别管的那么宽，要不然——” 程治国指了指许大茂，“有些事情，放在他身上，只不过丢人而已，但放在你身上，就是身败名裂了。” 要是裸奔的是易忠海，那他别活了，直接投河自尽就行。 第22章 这小子太狠了 “程治国这小子，这胆子也太大了！” 贾张氏听着程治国的话，唏嘘不已，她都不敢招惹易忠海，虽说他只是院里的主事人，但很多时候，就是这个小小的主事人，能将你整的死去活来， 更何况他还是小辈们的一大爷。 “当初他被赶出院子的时候，就是一大爷一锤定音的，他心里肯定恨死一大爷了，不给他面子有什么好奇怪的。”贾旭东说道。 事实上，这个院里，每一家跟程治国都算得上深仇大恨， 再加上程治国一个小混混，嚣张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别说易忠海这个一大爷只是表面上的，就算是亲的，也未必能镇得住程治国。 而秦淮茹却从程治国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许大茂这次倒霉，该不会是程治国干的吧？ 还真有可能！ 仔细想想，除了这种事，还有什么能让许大茂这个怂货提起菜刀？ 如果真是这样，那程治国也太恐怖了。 幸好当时自己选择了屈服，要不然棒梗现在说不定就在少管所待着呢。 刘海中瞥了一眼愤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的易忠海，心中暗暗好笑。 这家伙怕是忘了跟程治国的关系了，竟然还呵斥对方让对方道歉， 程治国这小子可打小不知道“尊老”两个字怎么写。 幸好他刚才没说话，要不然现在丢人的就是自己了， 他倒是想易忠海刚一些，继续跟程治国对骂，双方肯定谁也不服谁，那样对易忠海的威望将是巨大的打击， 如此一来，他也有希望竞争主事人的位子， 可惜，易忠海显然认怂了。 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易忠海肺都要气炸了，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 但他同样清楚，已经撕破脸皮了，继续闹下去，丢人的只会是自己。 而且这是许大茂和程治国的矛盾，他没必要惹火上身， 刚才自己也是被许大茂吓到了，才会没有任何考虑就想通过 程治国息事宁人。 既然双方都闹到提刀相见了，中间的恩怨必然不小，又岂是他一两句话就能摆平的？ 易忠海暗暗后悔自己的鲁莽，为了不让情况更糟糕，只能暂且忍着。 见他不说话，程治国也懒得再搭理他，转头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已经没了之前的豪勇，举着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满脸的不甘和尴尬， “那种照片我这里多的是，要不然我分给大家，让大家也观摩观摩你的壮举？” 一句话再次点燃许大茂的怒吼，他牙关紧咬，攥刀的手再次颤抖起来，恨不得一刀将程治国那张可恶的嘴脸切成两半。 但这种怒火最终只化成一句话:“程治国，我招你惹你了，你竟然这么坑我！” “呵呵，许大茂，你的脸皮够厚的，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 程治国环视一周，“几年前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就说前几天，警察过来调查我的事情，就是你搞的鬼吧？” “哦，对了，参与这件事的还有贾张氏和刘光齐。” 程治国环视一周，发现这两人都不在，心想算他们走运。 “刘光齐和许大茂也举报程治国了？” 贾张氏有些发愣，心想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她可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 “妈，你去举报程治国了？”秦淮茹一脸错愕。 “怎么了，他害我孙子，难道就这么算了？” “妈！” 她为了平息之前的事，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贾张氏倒好，竟然还去招惹程治国。 程治国那操蛋的性格，万一报复他们怎么办？ 又或者说，万一对她做更过分的事情怎么办？ 她总觉得，程治国不会只想让她暖脚这么简单。 贾张氏哼了一声，没搭理她。 那件事跟刘光齐有什么关系，难道举报程治国也有他一份？ 刘海中又惊又怒，回头一定要问清楚，要是刘 光齐真参与了，非得狠狠收拾他一顿不可。 “但贾张氏和刘光齐至少知道偷偷摸摸，你倒好，生怕我不知道似的，满世界的蹦哒。” 程治国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老子这性格吧，就算你没招惹我，我看你不顺眼都要踹两脚，你要是招惹我，那就别怪我一点情面不留。” “你说是吧，许大茂？” 许大茂依旧火冒三丈，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没错，他想让程治国锒铛入狱，程治国让他丢人现眼又有什么不对。 唯一的区别就是，程治国成功了，而他失败了。 所以付出代价的是他， 但是—— 这事放在谁身上能忍受的了？ 他很可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这代价太大了。 “如果你不敢砍的话，那我就说一下我的条件。”程治国说道，“你不想那些照片也被大家看到的话，就花钱买吧。” “程治国，你别太过分！” 娄小娥看不下去了，“你已经把大茂害成这样了，竟然还要我们赔钱？” 真当他们是软柿子，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捏！ 程治国没回应，直接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来，在许大茂面前晃了晃。 许大茂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再次有了砍死程治国的冲动。 之前已经丢尽了人，要是程治国再将照片传出去，那他可以一头撞死了。 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众人这时才听出点味来， 许大茂之前裸·奔的事情，是程治国搞的鬼？ 而他手里还有许大茂更大的把柄，才差点让许大茂精神失常？ 这也太缺德了！ 怪不得连许大茂这种软皮虾，都敢提刀找他拼命， 要是换成傻柱，那刀已经砍过去了。 而心惊得同时，众人也隐隐感到害怕，程治国这家伙太无法无天了， 正常人，谁能干出这种事来？ 以后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得罪他，如果真要得罪，那最好直接将他踩死，省得他反弹。 …… 第23章 威胁成功，获得奖励 “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 见许大茂不敢再闹下去，又不说拿钱买照片，程治国懒得跟他墨迹，“一天之后，没有回答的话，就别怪我了。” 说完站起身，走进屋。 娄小娥目光闪烁，随后走到许大茂身边，拿走他手里刀。 许大茂六神无主，任由她将刀抢走， 怒火冲冲的要过来砍人，结果自己先怂了，相当于又在众人面前丢了一次人。 他现在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出来过。 “回家。” 娄小娥拉着他往回走。 许大茂木讷的跟着她，如同行尸走肉。 “这叫什么事。”见闹剧结束，阎埠贵叹了口气。 说程治国的错吧？是许大茂先招惹他的，但又不得不说，程治国的报复，显得太恐怖了，把人往死里坑。 “都回屋吧！” 易忠海沉着脸一言不发，刘海中说了一句之后，快步往家里走去。 他要收拾刘光齐这个混蛋儿子，得亏许大茂上蹿下跳的，要不然倒霉的说不定就变成他了。 得让他长点教训！ 盯着程治国的房门看了一会儿，易忠海重重地哼了一声，目光冷冽，转身就走！ 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威望，还是单纯的喜好，他都必须尽快将程治国赶出去。 而且要让他一辈子没办法再回来。 将许大茂带回屋里之后，许大茂像是丢了魂一样，坐在桌边一句话不说， 娄小娥不放心，将三大妈叫过来，自己则拿上钱，重新往程治国家里走去。 三大妈也怕许大茂再发飙，将三大爷也叫了过来， 两人坐在一旁，开导了几句，见许大茂根本听不进去，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娄小娥敲响程治国的房门。 “进。” 推门走进去，她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想要多少？” 程治国眉头微皱，娄小娥给钱，不知道还算不算威胁许大茂成功。 先试试，不行再去威胁许大茂一遍， 程治国丝毫不在乎这么做是不是太无耻，想了想说道:“一张照片十块，我这里还有七张，算上之前送过去那张，一共八十。” “一张十块，你怎么不去抢！” 娄小娥差点没气死，程治国真当他们是冤大头了。 程治国耸耸肩:“不给算了，其实我也不缺钱。” 当然，娄小娥也不缺钱，或者说，娄 家不缺钱，作为当年四九城的首富，虽然大部分都上缴了，但哪怕是手指缝里露出来的，娄父娄振华的财产也足以将任何人淹没， 光是他那一屋子的古董，几十年后也足以让他成为亿万富翁， 而逃往香港之后，娄振华能这么快东山再起，显然也有一笔不菲的起始资金。 所以十块钱，已经算程治国客气。 “你早晚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娄小娥恶狠狠的将钱扔在程治国面前，“只有七十，爱要不要！” “把照片给我！” 七十也行，反正他的主业也不是敲诈勒索，程治国爽快将照片递了过去。 娄小娥丝毫不含糊，直接将所有的照片扔进了火炉里，看着照片燃烧殆尽之后，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程治国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娄小娥的火辣，暗暗感慨，许大茂还真配不上这样的女子， 也不知道当初两人怎么走到一块的。 跟电视剧中不同，现实中的娄小娥更年轻，也更漂亮。 不过，结婚了这么多年，两人的感情已经磨的差不多了，毕竟这么多年来，娄小娥一直替许大茂背锅，受尽了白眼， 等许大茂查出不能生育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两人拜拜的时候。 当然，在面对他这样的“恶棍”时，两人还是同仇敌忾的。 “叮！威胁许大茂任务成功，任务奖励已发送，请宿主领取。”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之后，程治国松了口气，直接点了领取。 一个五六十年后才会有的照相机，出现在桌子上，而且自带打印， 除此之外，程治国脑海中浮现出海量军体拳和钓鱼的信息， 出拳的招式、角度、力度，他就像是千锤百炼的士兵，拳法足以登堂入室，寻常七八个壮汉，根本不在话下。 至于钓鱼，则是做饵、选钓、提钩的时机等等，应有尽有。 站起身，在屋里耍了一通，虽然不知道效果，但程治国还是满意的点点头。 回头不找许大茂撒气了，毕竟不能可着他一个人薅不是，去找傻柱试试手。 钓鱼嘛， 其实程治国并不喜欢吃鱼肉，不过总有嘴馋的时候，等哪天天暖和了，可以去试试。 至于照相机， 很显然，系统要让他在“恶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 等娄小娥回来之后，阎埠贵和三大妈就回家了， 来到院子里，正好碰见刘光齐往外跑，而刘海中则拿了个鸡毛掸子，在后面破口大骂。 老两口相视一眼，摇摇头，直接进了屋。 这个晚上，还真是不太平。 看儿子跑远了，二大妈将刘海中拉回屋，抚着他的后背说道:“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光齐他也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跑到警局举报别人？你就惯着他吧，早晚有一天他会给咱们刘家惹出个大麻烦。” 二大妈不乐意了:“怎么就给我们惹大麻烦了，程治国那辆车确实来历不明嘛，还不让人说了？” “你觉得我不知道他那辆车来历不明吗？还是易忠海不知道，但我们两个为什么不举报？” 刘海中哼了一声，“程治国光棍一条，就算你把他送进监狱又如何，关他一年两年，等他出来以后呢，到时候你怎么保证他不报复你。 看见许大茂的下场没有，我告诉你，要不是许大茂在前面顶着，那现在倒霉的就是光齐。 许大茂已经结婚了，不在意丢不丢脸，但这事要是搁在光齐身上，看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 二大妈仔细一想，还真是如此。 丢人是小，要是结不了婚，那麻烦可就大了。 “唉，你说光齐这小子也是的，他平时跟程治国没仇没怨的，招惹他干嘛？” “还不是心眼小。” 刘海中却能猜出原因。 刘光齐学不上了，又没有找到工作，便学了程治国，跟街上一群小年轻胡混，但他又没有程治国的能耐，也没有混出个名堂来，心里怕是嫉妒程治国。 再加上程治国如今有了稳定的工作，收入不错，还买了自行车， 刘光齐心里自然更是不服气，所以才会干出举报的事情。 不过举报也就举报了，要是程治国不知道的话，自然没什么，但程治国既然知道了，那这梁子也就结下来。 “瞧着吧，以后有刘光齐受的。” 虽然许大茂的闹剧未必会发生在刘光齐身上，但程治国在街上混混里可很有名，都不用程治国吩咐，只要有人知道了这事，都不会饶了刘光齐。 不过刘海中可不算管，让刘光齐吃吃亏，说不定能老老实实的找个工作。 …… 第24章 来，给我按摩 “你说程治国也是的，平时看着挺沉稳的啊，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易家， 一大妈已经知道了中院发生的事情，知道程治国出言不逊，比易忠海还要生气。 “果然是个流氓，就算有了工作，看上去正儿八经的，也改不了骨子里的性格。” 易忠海摆摆手，不让她说太多， 脸丢了，气生了，以后有机会收拾程治国，他不会客气就是了，这时候埋怨再多也没事。 一大妈叹了口气，又疑惑地道:“你说他跟许大茂平日里就不对付，许大茂怎么就着了他的道。” 许大茂因为嘴贱，没少挨揍，傻柱揍他，程治国也揍他。 所以跟程治国把酒言欢之类的，根本不可能发生，既然如此，许大茂又是怎么喝的烂醉如泥的。 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六天，许大茂怎么今天才意识到是程治国干的。 “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咱只要清楚，程治国那小子是个混蛋就够了。你跟傻柱说一声，让他注意点，轻易别得罪程治国。”易忠海道。 真要得罪，那就直接得罪到让程治国脸报复的机会都没有。 “他去得罪程治国干什么……” 想到傻柱的性格，一大妈话头停下，点头道，“我会多嘱咐几句的。” …… 晚上，秦淮茹准时出现在程治国房间内。 今天她变得格外听话， 洗脚水温度正合适，洗完还特意按摩了一番，之后才将脚放进衣服内， 怕程治国不舒服，她还特意给挪了挪位置。 看到程治国依旧在看那本厚厚的书，也没说一句嘲讽的话。 不仅如此，偶尔程治国不小心，将脚踩在了不该踩的地方，她也只是咬咬牙，一句呵斥的话都不敢说。 程治国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笑着问道:“我这么可怕？” 秦淮茹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 何止是可怕，简直就是恐怖！ 许大茂确实有错在先，不过不是没给程治国造成任何麻烦吗，但看看程治国将他折腾什么样了？ 一个大男人，愣是七八天没敢出门。 他就不怕许大茂真找他拼命？ 这还是许大茂，一个男人，要是换成女的， 只怕第二天就上吊自尽了。 她如今可就在程治国手上，万一将程治国给惹恼了，他收拾自己更是易如反掌。 秦淮茹不怕都不行。 “我妈她不是故意的，她已经知道错了，治国兄弟，你看看这次的事……” 程治国呵呵笑了笑:“贾张氏知道错了？” 那样的话，太阳真会打西边出来。 秦淮茹听出了他的嘲讽，沉默下来。 她的确劝说贾张氏了，毫无意外，像往常一样被骂了一顿，不仅如此，贾张氏还叫嚣着让程治国过去，看能把她怎么着。 秦淮茹相信，相信贾张氏不惧怕裸·奔…… 关键是，程治国真要对付她的话，会使用这种手段吗？ 看看自己和许大茂的下场，哪个不是打蛇打七寸，将人制的服服帖帖的？ “那治国兄弟，怎么样，你才能不追究？”秦淮茹担忧的问道。 贾家如今的情况，根本经不起任何的变故。 程治国之前其实只是想吓唬吓唬贾张氏和刘光齐，省得他们背地里搞事情，根本没有对他们动手的心思。 毕竟没好处， 不过吓没吓到贾张氏和刘光齐不知道，吓到秦淮茹倒是真的。 这丫头，自己要是不威胁她一下，她时不时都浑身不舒服。 “你要真无聊，那就给我按摩吧。”程治国随口说道，根本没放在心上。 却不料秦淮茹直接就答应了:“好啊。” “叮！恭喜宿主威胁秦淮茹成功，获得钞票100块，鸡蛋票十张，肉票十张。” 嚯！ 还真是意外之喜，程治国以为只有在系统发布任务时威胁人才有用，现在看来，是自己格局小了。 哪怕是自己主动的威胁行为，系统也会补上奖励。 这秦淮茹，真是自己的福星啊，光这几天，就给自己送多少好处了？ 而且，这次还是主动送的。 行，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下次再威胁你的时候，多考虑两秒钟。 见程治国提的要求并不高，秦淮茹也暗暗松了口气。 肌肤相亲的行为都有了，按按摩算得了什么，只要能给贾家免去麻烦就好。 但秦淮茹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 洗完脚以后， 程治国趴在床上，秦淮茹原本坐在床边给他捏肩，但两人穿的都厚，使不上劲。 没办法，她只能脱了鞋，爬到了床上，挨程治国近些。 不过这样也是一手轻一手重，如同隔靴搔痒，还不如不捏，程治国干脆道:“你坐我身上吧。” 秦淮茹有些犹豫， 要是那样的姿势被人看到，她这辈子可彻底完了， 但已经答应了程治国，总不能敷衍了事。 咬咬牙，秦淮茹坐在了程治国身上， 刚一坐上，她脸带就变得一片通红。 虽说用身子给程治国暖过脚，但那毕竟是脚，跟手的触感差的太远。 两人厚厚的棉裤，也在她的体重下，变得可有可无。 单是想想，秦淮茹就臊的慌，更何况她能轻易感受到程治国 她银牙紧咬，想要逃离，但终究还是害怕程治国报复的心思占了上风。 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她低下身子，开始给程治国捏肩。 另一边，程治国更能感受到秦淮茹身为少妇所具有的， 而且似乎因为紧张，她的大腿不自觉得夹紧，像是要将他绞断一样。 这娘们，真够诱人的。 怪不得傻柱宁愿一直等着，也不肯放弃。 这谁受得了？ 不过傻柱感受没感受过他不知道，他是先提前感受了。 时间似乎度日如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冬天的，秦淮茹已经香汗淋漓， 她慌张的下了床，穿上鞋，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跑了出去。 听到“吱呀”的关门声，程治国摇摇头，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 “舒服啊。” 秦淮茹的手法虽然不怎么样，但这么长时间的按压，还是有些用处的。 “脚已经快好了，要不然再找个机会，留她给自己按摩？” 这个想法很诱人，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两家离这么近，院子里又有这么多人，秦淮茹整天这样进出，早晚会被人撞见。 虽然他并不在乎，但少了个薅羊毛的对象可不行。 更何况秦淮茹这只羊身上的毛还这么多…… ps:新书起航，评分、评论、催更、免费的票票，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后面肯定有你们期待的剧情！ 第25章 傻柱相亲 秦淮茹仓皇的回到屋里，用冷水洗了把脸，才慢慢平静下来。 程治国不知道，她自己也没想到，刚才隔着衣服的触碰，对她的冲击力竟然这么大。 她长吸了口气，手指忍不住在腰间滑动…… 半夜睡觉得时候，秦淮茹突然被梦吓醒，大叫了一声，将一旁的贾旭东和槐花都惊醒了。 “干什么！”贾旭东怒声问道。 “我……我做了个噩梦。” “有病！” 贾旭东才不管她为什么，骂了一声，又闭上了眼。 秦淮茹连忙去安抚一旁的槐花，心脏却依旧控制不住的剧烈跳动着。 刚才在梦中，程治国终于不再掩藏自己的真面目，对她用了强…… …… 许大茂和程治国的冲突之后，四合院似乎恢复了平静。 照片全被烧了，舆论也渐渐平息，许大茂终于敢出门了。 虽然见到他之后，依旧有很多人嘲讽讥笑几句，但许大茂能忍就忍。 实在忍无可忍的，他就上去理论， 但毫无疑问的，都是被揍的抱头鼠窜， 几次下来之后，许大茂彻底认了，说就说吧，老子打不过还躲不起吗？ 不过这些账他都记着，一笔笔的算到程治国头上，回头都给找回来。 程治国自然不将许大茂的心思放在心上，他又想到了另一条发家致富的路子——当管理层，用权力“欺压”员工，达到威胁的作用，或许系统的奖励。 实操性很强， 不过想要混上管理层很难， 轧钢厂，只有四级以上的员工才能带组，而且还需要成为党员， 但就算如此，想要当组长，也需要具备一定的领导力。 程治国现在才一级，还差得远。 不过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获得技能卡，用在一级提二级上有点浪费，所以他打算先考个二级工，之后再用技能卡。 至于党员的身份，他已经提交了入党申请，只要在审核期间表现优秀，入党应该不成问题， 而要表现优秀，提升工级 无疑是最直观地。 所以这段时间，他格外努力，不断打磨着自己的铆工技能。 赵传开看在眼里，对自己这个弟子更加满意， 三个月就提升了一级，换成普通人，就算不飘飘然，肯定也会有所懈怠，但程治国却愈发努力，着实难能可贵。 “治国，后天有时间吗？” 这天下班，赵传开拦住了程治国。 “怎么了，师父？” “后天有个亲戚要来我家里，到时候咱爷俩喝两口。” “这不太合适吧？” 赵传开的亲戚过去，他在场算怎么回事？ “那家亲戚的姑娘大小跟你差不多，长的不错，在邮政局上班，你俩见见面，看看合不合适？” “……” 程治国有些头疼，师父的效率还真是高，这才几天，真给他安排上相亲了。 “师父，我想起来了，后天是我爷爷的忌日，我得去上坟。” 不好意思，见都没见过的爷爷…… “是吗？” 既然是上坟，那自然不能去相信，犯忌讳。 “那就有机会再见吧，不着急。” “好嘞。” 而与此同时，傻柱这边却在易忠海和一大妈的半强迫下，见到了相亲对象。 一个叫张文丽的女子，二十四五岁，在罐头厂上班，虽然远不如秦淮茹漂亮，但看上去很文静。 易中海和一大妈很看重这次相亲，帮着双方张罗好一切之后，又将何雨水拉了出来，让两人在屋里聊天。 但没过几分钟，两人就出来了。 易忠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没戏了。 暗自叹了口气，让一大妈将女孩送走，易忠海问道:“怎么样？” “不大行啊，性格不大合。”傻柱叹了口气。 第一眼看到女孩的时候，他就没相中。 “这才几分钟，你就知道性格不合了？”何雨水直接拆穿他，“是不是因为人家没秦淮茹长的漂亮？” 傻柱神色有些尴尬，瞪了何雨水一眼:“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你哥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 “呵呵——” 何雨水直接回屋写作业去了，她已经发现了，自己这个哥，算是彻底废了，已经在老爹的老路上越走越远了。 “没关系，不合适的话，咱们再找。” 傻柱好不容易愿意相亲了，易忠海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一大妈很快回来了，对易忠海说道:“女孩那边觉得傻柱还是不错的……” 随后欲言又止。 易忠海明白她要说什么，怕是那女孩也发现傻柱有些敷衍，只得无奈的摆摆手:“老阎的学校里，应该有不少单身的姑娘，我去找他说说。” “也行。” 老师也不错，常年跟孩子打交道，有耐心，大多也心善。 易忠海去了阎家，一大妈又不死心的问傻柱:“柱子，那女孩挺中意你的，你确定不再聊聊？” 傻柱一听女孩中意自己，更不敢聊了，要不然真聊成了，他甩都甩不掉。 他连连摇头。 一大妈见状，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到了阎家，易忠海将给傻柱相亲的事情说了一遍:“傻柱这孩子想通了，愿意跟女孩见面，你那边有没有合适的？” 阎埠贵想了想，点头道:“倒还真有个不错的，叫冉秋叶，长的很漂亮，人品也很好，年纪应该也跟傻柱差不多，小上一两岁。” 女人到这个年龄还没结婚？该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易忠海不放心的问:“怎么到这时候还没结婚？” “家里有些困难，就她一个人有正经工作，而且女孩也挑，所以到现在还没找到婆家。” 易忠海松了口气，只是这样的话，那问题不大。 “你问问女孩什么时候有时间，跟傻柱见上一见。” “好，我回头问一声。” 出了阎家，易忠海又去找了刘海中，虽然跟刘海中一个工厂，但厂里很多车间的人，他都不认识。 让老刘也上点心， 当然他自己也是要找的。 不管如何，这次已经将傻柱的婚事搞定，不能再拖下去了！ 第26章 秦姐还是爱我的 “秦淮茹，你死哪去了，到现在才回来！” 秦淮茹刚一到家，就迎来了一阵劈头盖脸的谩骂。 贾张氏邪眼瞪着她，没好气的道，“是不是又去见哪个野男人了！” 贾旭东闻言也凝眉看了过来。 秦淮茹一脸委屈:“妈，车间里加了会班。” “加班？姓易的这么早就回来了，就你加班？”贾张氏根本不信，“该不会加到哪个男人的床上去了吧？” 我能跟易忠海比吗？ 秦淮茹叹了口气，没有与她争论。 反正只要她有一点做的不对的地方，肯定就会迎来一通怒骂，似乎在贾张氏眼里，她就是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 “傻柱相亲你知不知道？” 傻柱相亲了？ 秦淮茹先是一惊，随后便意识到贾张氏为什么生气了。 贾家的日子之所以还能过得下去，傻柱有很大的功劳。 几乎每晚都给他们带点食堂的剩饭剩菜也就罢了，贾家真有什么困难，傻柱肯定是第一个出头的。 但这是建立在他对自己有想法的基础上， 一旦傻柱相亲甚至结婚，这种形势会立马改变。 毕竟哪怕现在还没结婚，傻柱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何雨水、易忠海等人的不满。 寄希望于傻柱的媳妇也能这么好心？ 那是痴心妄想。 这两天过的浑浑噩噩的，似乎把傻柱整个人都忘了，连这么大的变故都没发现。 但阻止傻柱相亲，那也太缺德了吧？ “幸好今天来的这个姑娘，傻柱没相中。”贾张氏哼了一声，将秦淮茹拉到一旁，不让贾旭东听到两人的谈话，“我告诉你，你必须破坏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傻柱相亲成功！” “妈，这不太好吧？” 虽说傻柱结婚之后，贾家可能会变得更困难，但影响别人的终身大事，是不是太缺德了。 而且，傻柱也没那么傻，在明知道跟她不可能有结果的情况下，还死死吊着不松手。 “不太好？秦淮茹，我告诉你，我孙子要是饿出个好歹来，我跟你没完！” “傻柱的 相亲，你必须想办法破坏，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贾张氏才不管傻柱自己幸不幸福，但对贾家不利的因素，都要排除掉。 秦淮茹无奈，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贾张氏这才作罢。 回到堂屋，看贾旭东脸色铁青，目光阴沉，秦淮茹知道刚才的谈话他全听见了，却毫不在意。 委屈的是她，不是贾旭东。 要不是贾旭东成了瘫子，她也不用在厂里累死累活的忙活，更不用费尽心思的想着怎么养活这一大家子。 而且贾旭东可是贾张氏的儿子， 他亲妈都不在乎他的脸面，她还在乎什么？ “我去见傻柱了。”似乎犹不解气，她特意解释了一句，才往外走去。 “嘭！” 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撞击声。 秦淮茹权当没听见， 贾张氏动辄对她打骂，还变着法的劝她勾引其他男人，贾旭东却从未替她说过一句话，不是个男人！ “柱子，在家吗？” 到了傻柱家门口，秦淮茹轻声喊道。 “秦姐？在呢！” 傻柱快步往外走，却被何雨水给喊住了:“哥，我还没吃饭呢！” “等会再吃。” 傻柱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何雨水见状，恨恨地跺了跺脚:“早晚有一天会被这个狐狸精吃干抹净！” “秦姐，你找我什么事？” 秦淮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找过自己了，傻柱满脸欣喜。 “家里做了点红薯，我拿给你和雨水吃。”秦淮茹递过去两块红薯。 虽然只是最普通的食物，傻柱却受宠若惊，忙不迭的接过去，嘿嘿笑道:“谢谢秦姐。”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问道:“柱子，听说今天你相亲呢，感觉人家姑娘怎么样？” “啊？”傻柱愣了一下，才摇头道，“我觉得不大合适。” 虽然贾张氏之前就告诉过她，但秦淮茹听见这句话后还是松了口气，不过嘴上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有觉得不错的，可以聊一聊。” 傻柱一听这话急了，还以为秦淮茹想跟他撇清关系，连忙道:“秦姐，都是一大爷和一大 妈张罗的，其实我很不愿意相亲的，我才27，也不算太大，还能再等几年。” 等几年贾旭东就能死了？ 而且就算贾旭东死了，还有贾张氏呢。 他们俩根本不可能，至少她自己是根本不抱希望的。 但这话秦淮茹可不会说出来，要不然就把傻柱往外推了。 “当然，你要是觉得不合适，也别勉强自己，结婚是人生大事。” 秦淮茹这才道，“你看看姐，当初以为嫁了个好人家，谁知道会过成这样。” 婆婆泼辣，丈夫瘫痪，还有三个只会张嘴的孩子，整个家，都要靠她这个女人来撑着，但即便如此，也得不到任何的关心，每天回家遭受辱骂和白眼。 说着说着，她就开始抹起眼泪来。 三分是装的，七分其实确实是秦淮茹感受到了委屈。 当初一心想要嫁到城里来，前些年还好，只要忍受贾张氏就行， 但现在呢，她感觉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在头顶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来了气。 早知道如此，她宁愿找个村里的人嫁了，或者当时再挑挑，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下场。 看见秦淮茹哭，傻柱慌了，连忙道:“放心吧，秦姐，相亲的事，我肯定不会同意的，以后我也会好好照顾你们，不让你受委屈！” 不让我受委屈？ 你能治住贾张氏还是贾旭东？ 秦淮茹深深叹了口气，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傻柱心里则有些开心，秦姐说她过的不好，意思不就是她想要脱离贾家吗，说明他们两人有很大的机会。 秦姐是喜欢他的！ “确定”了这一点，再看看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模样，傻柱哪还能忍受，伸手就要攥住秦淮茹的手:“秦姐……” 然而还没等他拉住，秦淮茹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连忙后退了几步。 傻柱愣了愣，心中大为失望。 秦淮茹也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太伤人了，但她还没办法接受跟傻柱拉拉扯扯:“柱子，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说完快步往家里走去， 留傻柱一个人在风里凌乱。 第27章 他这么有钱？ 秦姐一定是觉得在院里，人多眼杂。 傻柱很快帮秦淮茹想到了借口，原本失落的心情也大为好转， 没错，秦姐只是表明他们有机会，却不代表着他们现在就要在一起，毕竟她丈夫还健在，她怎么能做出跟别人亲亲我我的事情？ 是自己太心急了。 想到这，傻柱重新振奋起来。 回到屋，何雨水轻哼一声，问道:“那个女人过来干什么？是不是劝你别相亲？” “想什么呢，秦姐是这样的人吗？”他将手里的红薯拿出来，“秦姐怕咱们没吃饭，送了两块红薯过来。” 何雨水见两块红薯还没傻柱的巴掌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当他们没饭吃啊！ 她哥平时送贾家多少好东西，好不容易见点回头货了，结果就是这。 而且秦淮茹指不定趁机说了什么话呢， 估计这次相亲，又要无疾而终了。 说到底，一大爷和一大妈并没有弄清事情的主要矛盾，一直从傻柱找原因，但真正导致傻柱不乐意结婚的，是秦淮茹这个骚蹄子。 …… 晚上，给程治国暖脚的时候，秦淮茹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怎么，在想傻柱相亲的事情？”程治国问道。 “啊？” 秦淮茹回过神来，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 随后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没在想。” “你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了。”程治国平静的道，“怕丢了这个长期饭票？” “没有。” 秦淮茹没敢承认自己这么自私。 “以后吃不上饭了，可以来我这里。” 程治国没继续这个话题，傻柱结不结婚，跟他没关系，贾家打着什么算盘，他也不在意。 只要不招惹到他就行。 他指着一旁的铁盒子说道，“我这里粮票和肉票还有很多。” 秦淮茹目光扫了一眼盒子，很快收回了目光。 她知道程治国的日子过的很舒适，但并不觉得他有多富有， 程治国工资不比她多多少，平日花钱也大手大脚的，能有多少留存？ 还很多粮票和肉票，真以为她那么好 骗？ 不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引诱她，然后再让她做些难以接受的事情吗， 上当次数多了，她早就有了防备。 然而下一秒，程治国打开了盒子，秦淮茹的呼吸顿时一滞， 满盒子的钱、肉票和粮票，一沓沓、一叠叠，几乎填满了整个盒子。 光是钱，至少也有三四百！ 秦淮茹眼睛都直了，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和肉票。 程治国抢了供销社？ 秦淮茹自然知道这不可能，但他哪弄的这么多存款？ 就凭他的工资，不吃不喝一年也攒不下来。 她抬起头，震惊的看着程治国。 “怎么样？”程治国笑着问道。 “你……你哪里的这么多……” 就算傻柱工作了这么多年，也未必这么富有吧？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知道，在你过不下去的时候，我可以随随便便接济你就行了。” 秦淮茹自然知道他不会好心，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那要看你想要什么了。” 像秦淮茹这种提款机，程治国自然要利用起来，关键是，贾家的情况确实很困难， 能威胁的机会不要太多。 “如果我想要这张肉票的话，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秦淮茹指着一张肉票，尝试着问道。 既然是威胁，那所获至少要超过这张肉票，要是系统不认可的，那岂不是浪费了肉票？ 程治国不在乎一张肉票，但他不是大善人。 想了想，他的目光落在秦淮茹的臀部上， 那里，即便被厚厚的棉被包裹着，也难掩丰 然而虽然嘴硬，她的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盒 子里那些满满当当的钞票和饭票，哪怕回到家里也是如此。 要是他们能拥有那些东西该多好，估计她做梦都能笑醒。 唉—— 第28章 三大爷的挑衅 心里暗暗鄙夷了一下，程治国没理会阎埠贵的挑衅，继续往前走。 “切，没出息！” 阎埠贵以为他怕在自己面前露怯，得意的笑了起来，“你要是真想吃鱼的话，可以求求我，我也不能是让你一两条，毕竟我还算你的长辈不是？” 难得有这种奚落程治国的机会，阎埠贵哪会轻易放弃。 程治国这家伙，将他媳妇当枪使也就算了，对院里的长辈没有一点尊重。 之前敢呛易忠海，以后就未必不会呛自己。 他得让程治国明白，什么叫嫩，什么叫吃的盐比走的路多。 程治国原本不打算搭理阎埠贵的，闻言皱起眉头来。 “呵——”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走到一个钓鱼人旁，花了两毛钱买了他所有的鱼饵，重新拌了一下，而后直接去了阎埠贵的对面，跟他打起了擂台。 阎埠贵见状，嗤笑了一声，根本不在意。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还真有胆子过来，你三大爷今天就给你点教训。 程治国选的地点同样不算太好，而且堤岸较高，鱼漂一旦近了，容易失去视野。 但地点不好也有不好的好处，那就是周围没什么人，而且这条河足够宽，阎埠贵吃不了他的红惠。 他拿出一把鱼饵，直接朝河里抛去。 这叫做窝。 阎埠贵看到他的动作，毫不掩饰的嘲笑起来:“小程啊，看样子还特意学过怎么钓鱼？不过只会纸上谈兵、依葫芦画瓢可不行啊。” “冬天水浅，做窝的用处不大。” 程治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依旧没理会。 “呵呵，年轻人，听不见劝可不行，等会你就明白了。” 既然这小子不服气，那就手上见真章吧。 他打算多钓几条，让这家伙眼红眼红。 半个小时后，阎埠贵成功钓上来一条，虽然不大，但也不算小，够一个成年人吃一顿的了，他乐呵乐呵的将鱼拿在手里，正打算跟程治国炫耀炫耀，却听“哗啦”一声，一条巨大的肥鱼被抬出水面。 程治国手劲大，一竿 子直接将整条鱼甩到了岸上。 是一条大草鱼，足有三四斤重。 冬天钓鱼就这样，小鱼干瘪，大鱼肥的流油。 他取了鱼钩，把鱼在手里颠了颠，然后看向河对面的阎埠贵。 “呃——”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住，整个人都不好了。 运气！ 程治国这家伙的运气也太好了！ 他之前从没见程治国钓过鱼，在他想来，就算鱼上钩了，程治国也不知道何时提竿，更不要说成功将鱼钓上岸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程治国不仅成功了，而且还一下子钓出这么大一条鱼。 比他的足足大了五六倍。 他默默地吞回要嘲讽的话，将手里的鱼扔到水桶里，重新坐了下来。 脸色铁青。 然而显然有人不想让他这么舒服，一旁的钓友看着程治国手里的大鱼，羡慕的道:“小伙子真厉害啊！冬天很难见到这么肥的鱼，之前没见过啊，刚搬到附近的？” “不是，我第一次钓鱼。”程治国笑道。 “第一次？真的假的！” 周围的人满脸不可置信，第一次钓鱼就这么猛？ 程治国没有解释，重新上饵，抛竿。 有鱼上钩了，就说明他做的窝上鱼了，接下来会有不错的收获。 “啧啧，要真是第一次钓鱼，那可太厉害了！老阎，你这辈子估计也没钓过这么肥的吧？” 阎埠贵嘴角抽搐了一下，恨不得将说话这人的嘴撕烂。 “哈哈，还是钓到过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他尝试着挽尊。 “呵呵，怎么可能，要是真钓到过这么大的鱼，早跑到我们面前显摆了，我们会不知道？” “……”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阎埠贵暗哼了一声，沉着脸继续钓鱼，打算在鱼竿上找回场子。 程治国就是运气好而已，比技术？他就是个渣渣！ “嚯！又上来一条！” 周围的惊叹声再次引起阎埠贵的注意。 他抬起头，见对面又一条鱼被拋到空中，甩到岸上。 程治国再添一条。 虽然没之前那条大，但也足有两三斤。 阎埠 贵懵了，到底谁才是新手？ 他怀疑自己的眼有毛病，用力揉了揉，但对面的情形没任何变化，程治国已经将鱼放进了水桶，然后重新上饵，抛竿。 “小哥，你老实说，你真是第一次钓鱼？” 这可不是运气好不好的事情，不足几分钟，连续钓上来两条，没有丢竿，这实力就算放在他们当中，也算是厉害的。 程治国指着阎埠贵说道:“我跟阎老师是一个院的，不信问他。” “老阎，这是真的？他真跟你一个院，而且还是第一次钓鱼？” 看着程治国这么风光，阎埠贵气的咬牙， 第一次钓鱼？程治国动作熟练，哪像是第一次钓鱼，但他之前确实没见程治国钓过。 这家伙该不会偷摸练过，然后特意过来砸自己场子的吧？ “不知道！”他没好气的道。 “老阎这是怎么了，没钓到鱼？”其他人见他脾气不好，嘟囔了两句，没再招惹他。 “阎老师好为人师，知道我第一次钓鱼，刚指教了我几句。”程治国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啊， 程治国一连钓出两条大鱼，阎埠贵却所获寥寥，心里不平衡了？ 都是一个院的，至于嘛，老阎这心眼也太小了。 见周围的人暗暗摇头，已经开始怀疑起他的人品了，阎埠贵气的七窍生烟。 程治国这小子，忒奸诈了！ 我教你？我吃饱了撑着才教你！ “阎老师，看你没钓几条啊，要不然我把这两条送你？”似乎犹不解恨，程治国又说道。 刚才的话原数奉还。 但桶里没鱼，阎埠贵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咬牙切齿的道:“别急，这才刚开始，咱们走着瞧！” 然而很快阎埠贵就为自己的话后悔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程治国又进账两条，他却一无所获。 原本有条鱼上钩，但不知心急还是怎么，他竟然马失前蹄，让鱼给跑了。 差点没把他气死。 但不管如何，跟程治国的较劲中，他完败了！ 而且还是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 第29章 悲催的三大爷 阎埠贵心态彻底崩了， 唰！ 他直接收杆，将东西收拾收拾，打算走人。 比不过，老子还躲不起吗？ “怎么，老阎，要走啊。”旁边几人见状，好奇的问道，“今天还没到时间啊，怎么走这么早？” 阎埠贵冷哼一声，没有回应，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治国见状，也收拾了一下东西，回去了。 他原本就没打算钓鱼，只是阎埠贵嘴贱，才起了教训一下他的心思。 天虽然暖和，但也架不住一直在外面吹。 两人前后脚回到了院子， “爸，今天怎么样？”阎埠贵刚一进院，阎解放就兴奋的迎了过来。 但看了看水桶，见里面只有四五条手掌大小的小鱼，阎解放顿时一脸失望:“怎么只有这点，不够吃的啊。” “呀！哥，程治国这里好多啊。”阎解娣不知何时凑到程治国身边，扒着他的桶说道。 “真的？”阎解放跑过来，瞅了一眼，见桶里条条鱼都很肥，疑惑地问道，“爸，你跟程治国换了？” 阎埠贵脸一黑， 在外面被人奚落也就罢了，都到家了，你们俩个熊孩子也不消停？ 怕你爹我丢人丢的不够是吧？ “嫌小等会别吃！”呵斥了一句，他直接进了屋。 程治国见状，捡出一条不算大的，递给阎解放:“这条送给你了，拿回去吃吧。” “真的？”阎解放兄妹一脸惊喜。 “当然。” 两人道了声谢，飞奔着朝厨房跑去。 程治国看着两人的背影，咧嘴笑了起来。 阎埠贵没进厨房，直到饭菜上桌，才一脸惊愕的看着盘里的大鱼，问道:“这是哪来的？” 三大妈疑惑地看着他:“不是你钓的吗？” “我钓的？” 阎埠贵指着一旁的几个小鱼，“这几条才是我钓的。” “这么小？” “……” 你礼貌吗？ “这是程治国送给我们的。”阎解放连忙道。 阎埠贵的脸瞬间阴了下来。 三大妈则更加疑惑:“程治国？他把买的鱼送给我们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不是， 是他钓的，钓了好几条大鱼呢，比我爸钓的最大的那些还要大，他看我爸没钓到大鱼，就送给了我们一条。”阎解娣不断往阎埠贵伤口上撒盐。 “嘭！” 阎埠贵直接将筷子摔到桌子上，气的浑身发抖:“不吃了！” 说完站起身，扭头就回屋了。 程治国这个混蛋，不就是钓了几条鱼吗，都显摆到自家饭桌上了， 真以为我阎埠贵就缺他那一口，非吃不可？ 三大妈见状，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瞪了阎解放一眼:“他给你就要啊！” 阎解放一脸委屈:“白给的鱼，为什么不要？” “他那是白给吗，他那是羞辱你爸呢。”三大妈训斥了几句，放下筷子，进屋劝阎埠贵去了。 阎解放一脸不解:“哥，这鱼给我的，为什么说羞辱咱爸呢。” “嘲讽咱爸钓的鱼小，他钓的鱼大呗。”阎解成解释了一句，随后道，“别管这么多，赶紧吃吧。” 几个孩子很快就这事抛到脑后了，大快朵颐起来。 三大妈进了里屋，见阎埠贵坐在床上抽烟，知道他心里堵的慌，毕竟钓鱼厉害一向是他骄傲的地方，如今竟然被程治国比了下去，心里能好受才怪。 也不知道程治国那小子怎么回事，竟然还会钓鱼。 “我把那鱼端下去，你过去吃两口吧。” “不吃！气都气饱了！”在外面受气也就算了，没想到回家了还是这样。 “程治国就是要给你添堵，你越生气，不就越随了他的意吗？” 阎埠贵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能想的通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我没胃口！” 他把旱烟磕了，脱了鞋，直接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三大妈见状，叹了口气:“我给留点饭，你饿了起来吃。” …… 另一边，贾张氏将小当和槐花拉到身边，说道:“我看见程治国给老阎家鱼了，你俩等会也过去要，不给就哭！” 小当有些犹豫，槐花则流起了口水，扭头就往程治国家走了。 贾张氏推了小当一把，将 她推出门。 贾旭东疑惑问道:“程治国这个铁公鸡怎么舍得拔毛了？” 第30章 贾旭东作妖，奖励到账 程治国屋里，槐花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程治国做饭。 她有些怕程治国，因为在奶奶和妈妈嘴里，这都是个坏蛋，但她却没办法抵挡鱼和肉的诱惑， 家里就算有肉，奶奶也会给棒梗吃，她哭也没用。 能舔一口油，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奢侈的事情了。 想着想着，口水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槐花捂住嘴，吸了口气，不让自己出声。 …… 贾家， 秦淮茹刚到家，就被贾旭东喊了过去。 贾旭东将想要买轮椅，去钓鱼的事情跟她讲了一遍。 秦淮茹有些为难，钓鱼要是那么好钓，那人人都去了，也不至于有这么多家人挨饿， 而且，她上哪弄钱去买轮椅？ “妈怎么说？” “妈那里没钱，所以我才找你。”贾旭东对秦淮茹就没那么多耐心了，皱眉不悦的道，“放心吧，等我学会钓鱼，不仅能让家里有肉吃，还很快会把这钱给补上了。” “你想想办法，先帮我买个轮椅。” 秦淮茹苦笑，她身上只有三块钱，还是那天从程治国那里昧下来的，一分钱都不舍得花。 一辆轮椅的价格可不便宜，她上哪弄钱去？ “能不能找个木匠做一个？”她问道。 “那种轮椅能坐吗？”贾旭东不爽的道。 木制的轮椅，想想就知道动起来有多难，他可没那么多力气。 秦淮茹不敢再说了。 “我想想办法吧。”她无奈的道。 吃过饭后，秦淮茹再次找到了傻柱。 “怎么了，秦姐。” “柱子，姐想跟你借点钱。”秦淮茹神色难堪的道。 “借钱啊……秦姐要借多少？” “六……五十。” 一辆轮椅，五十应该足够了。 这么多？ 傻柱吓了一跳， 他一个月的工资也没这么多，而且平时他和何雨水的吃穿也不少，家里的存款并不多。 秦淮茹这一开口，几乎要走了四分之一。 而且最重要的是，以贾家的情况，借给他们的钱基本上都是打水漂，想要要回来的难度跟登天差不多。 傻柱犹豫起来，不借的话，秦姐会不会生气？ 但借的话，这可不是小数目，娶个媳妇也够用了。 要是他跟秦淮茹的关系确定 了，咬咬牙，这钱也不是不能借，但目前为止，两人手都没牵过。 寻思了好一阵之后，傻柱咬咬牙，拒绝道:“秦姐，之前我借给你们不少，雨水看不下去，将所有的钱都收起来了，你要是借的少，我还能跟她要点，但你借这么多，她肯定是不愿意给的。” 不要说多，就算一块两块，何雨水也未必会给。 “柱子，这钱我会还你的。”秦淮茹不死心，除了傻柱，她真不知道该找谁借。 傻柱没说话， 还？拿什么还？ 他很清楚，秦淮茹的工资，基本上一发下来就被贾张氏拿走了，她手里根本留不下一星半点， 而让贾张氏还钱，那才是真正的做梦。 她宁愿把命给你，都不会给钱。 再说了，贾家日子虽然过的拮据，但远远说不上过不下去，贾张氏那里有多少存款暂且不说，她家里不是还有一家缝纫机吗？ 那个卖了，也值不少钱。 “不好意思啊，秦姐，这么多钱，我一个人真做不了主，要不然我跟雨水商量一下。” 秦淮茹面露凄然，摇摇头:“既然做不了主，那就算了，不要麻烦雨水妹子了。” 何雨水现在遇见她都不愿意打招呼，怎么可能一下子借给她这么多。 没再纠缠，她转身往家里走去。 傻柱目送她离去，深深叹了口气。 秦姐肯定很失望，以后不会不搭理他吧？ 但是五十块，干什么用，能一下子用这么多。傻柱疑惑地挠挠头。 傻柱这里一无所获，秦淮茹也不敢跟贾旭东讲，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 晚上，像往常一样，她来到程治国屋里给他暖脚。 过程中，她欲言又止。 程治国问道:“怎么了？” “谢谢你让槐花在你这里吃饭。”秦淮茹原本打算借钱呢，但张口却变成了这句话。 之前程治国就说过，想借钱借票？可以，但要付出代价。 一张肉票的代价都这么大，要是借钱的话，秦淮茹不用想都明白自己的下场。 “我留她下来，不是因为你，更不是因为贾家，只是因为她年纪小。” 对贾家的厌恶，还犯不着让他跟一个几岁的小姑娘闹别扭， 而且留槐花在这里 吃大鱼大肉，贾张氏只会更气愤，何乐而不为呢。 秦淮茹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道:“你的脚差不多好了，我……是不是可以不用来了？” 这几天天暖和，再加上保养得当，程治国脚上的冻伤的确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程治国倒不会为了留秦淮茹几天故意将伤情加重，毕竟相对于享受美人恩，他更期待系统的奖励。 “行。” 见程治国同意，秦淮茹松了口气。 总算保住了清白…… “叮！威胁秦淮茹成功，获得粮票+10、铆工技能+1。” 秦淮茹离开以后，系统的奖励准时到达。 技能卡终于到手了， 程治国没有犹豫，直接使用了技能卡。 无数铆工的技巧、心得涌入脑海，让他对自己的工作内容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工厂的级别提升，年限和技术满足其一就行， 一级铆工其实就是给高级铆工打下手，做一些边角料的工作，高级工觉得可以了，就可以尝试着参加考试， 二级铆工则需要独立的完成一些零件的安装、打磨和装库， 程治国最近就能做到了，只是精确度有待提高，不过真要考试的话，有70%的概率通过， 而用了技能卡，二级工闭着眼都能考过， 就算三级工的工作，也可以尝试一下。 不过除非是外来的老师傅，否则越级考试是不允许的，程治国打算先考二级，然后在三个月内，搞定三级。 半年的时间，正是入党的考察期。 …… 离开了程治国家之后，秦淮茹彻底松了口气。 以后都不用再半夜提心吊胆的出门了，真舒服啊。 她伸了一下懒腰，四下看了看，见院里没人，这才放心的回了家。 然而等她关上房门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墙壁的另一侧走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贾家的房门。 正是娄小娥。 娄小娥尿急，半夜出来上厕所，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碰到如此惊人的一幕， 秦淮茹，从程治国屋里出来了！ 不是傻柱，而是程治国！ 而且还好像很累的活动了一下身子， 这大半夜的，两人干了什么，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 第31章 被娄小娥撞破了？ 娄小娥是真的想不到， 程治国在院里的口碑有多差？那是真正的人嫌狗弃，在她想来，院里所有的女人，就算跟谁有牵扯都不会跟他有牵扯， 万万想不到，最漂亮的秦淮茹，一直被人误会和傻柱眉来眼去的秦淮茹，竟然半夜钻进这家伙的屋里，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是秦淮茹守活寡了这么长时间，寂寞了？ 还是她看程治国最近日子过的好了，想从他那里得到些东西？ 娄小娥摇了摇头，秦淮茹虽然会为家里的孩子忍气吞声，但绝对不会做出这么糊涂、荒唐的事情。 很显然，她是被逼迫的。 只是，看秦淮茹的样子，并没有任何的厌恶和悲伤啊，而且还是她主动去了程治国屋里…… 该不会——是被强迫了几次之后，上瘾了？ 娄小娥连忙摇摇头，挥去这难堪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但她却不由暗暗感慨: 可怜的傻柱， 可怜的贾旭东。 一个成了背锅侠， 一个成了绿帽侠。 …… “叮！检测到娄小娥发现了宿主和秦淮茹的秘密，请尽快找到娄小娥的把柄，对其进行威胁。” “奖励:大师级厨艺、粮票+20、新型轧钢机制作图。” “嗯？” 秦淮茹回去的时候被娄小娥发现了？ 还真是倒霉。 不是说秦淮茹，是娄小娥…… …… 第二天早晨，看着许大茂吃饭，娄小娥满脸犹豫。 “怎么了？”许大茂问道。 娄小娥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只是道:“晚上早点回来，我去买条鱼。” 最近院里很多人吃鱼，她也有些馋了。 “好。” 许大茂简单对付两口就出门了，最近 他的热度还没下去，上班的时候都是早走，避免遇到太多的人。 等他离开了，娄小娥轻轻叹了口气。 之前那事闹的，许大茂如今听到程治国三个字都会一阵咬牙启齿，恨不得将他生撕了， 要是让他知道程治国和秦淮茹的事情，他才不管秦淮茹的死活，怕是会直接捅出来，闹的全世界都知道。 程治国固然活该，但秦淮茹肯定也会被吐沫星子淹死。 同样身为女人，娄小娥很理解、也很同情秦淮茹。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把她换成秦淮茹，家里有一个残疾人，一个老人，还有三个孩子的情况下，她可未必能撑得下去。 秦淮茹已经活的这么不容易了，没必要再将她绝路上逼？ 所以这件事，还是将它藏在心里吧。 不过秦淮茹可以照顾，程治国则完全没必要了。 确认许大茂出门以后，娄小娥直接堵住了程治国的家门口，看着正叼着一块白面馒头的程治国，满脸厌恶的道:“我有事跟你说！” “好啊。” 程治国笑着请她进来，“说吧。” 娄小娥回头看了一眼，确认院里没人，才低声道:“我昨天晚上看到秦淮茹从你家里出去了！” “哦。”程治国平静的应了一声。 娄小娥错愕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的反应竟然这么平淡。 正常情况下，被人撞破了奸情，他不应该先是慌张、继而恼羞成怒，最后跪地求饶吗？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你明白着这意味着什么吗？” 娄小娥恨声说道，“一旦让人知道了你们两个媾·和，院里的人就能光明正大将你赶出去！而且你以后再也没机会回来了！” “是吗？” 程治国依旧 满脸无所谓，“那你去说啊。” “你——” 娄小娥终于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有恃无恐了，他断定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去。 而事实也确实像他想的那样。 “你也太无赖了，难道你就一点不为秦淮茹着想？” “她怎么样关我毛事。”程治国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没其他事就让开，我去上班了。” 娄小娥气的浑身发抖，天下还有比眼前这货更混蛋的家伙吗？ 她伸出手道:“把之前的七十块钱还我，我就昨天看得一切都烂在肚子里，要不然……” 程治国乐了:“要不然你就怎么样？满世界宣传去？” 娄小娥瞪着他说道:“你以为我不敢？” “行啊。”程治国懒得跟她纠缠，说道，“之前那七十块钱我花了，回头攒齐了还你。” “三天！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 “好。” 娄小娥这才松了口气，虽说程治国的保证跟放屁没什么区别，但至少这次她占了上风。 就算要不回七十，但能要回三十五十的也好， 她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现在能让开了吧？”程治国说道。 娄小娥哼了一声，扭头就往外走，以为我愿意待你屋里？我还怕脏了我的眼呢。 但刚出门，正好碰见秦淮茹往外走。 秦淮茹见这大清早的，娄小娥竟然从程治国屋里出来，神色有些怪异。 娄小娥看到她的神色，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无语。 有奸情的是你们，不是我们好吧？ 换成之前，她还会跟秦淮茹客气的打个招呼，但现在有些不齿她的行径，所以也懒得理会，直接回了家。 秦淮茹一脸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出门上班去了。 …… 第32章 易忠海的诋毁 上班的时候，程治国将想要考二级工的事情跟赵传开说了一声。 赵传开一脸惊愕，连忙把他拉到一旁:“治国，你没开玩笑吧，你刚升一级工还没一个月呢。” “师父，我感觉应该没问题。”程治国说出了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我已经提交了入党申请书，这您是知道的，你应该也清楚，我之前的名声，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好听，所以这段时间想要好好表现一下。” 赵传开面露沉思。 确实，他是跟程治国朝夕相处久了，知道他的真正“人品”， 但外人可不清楚，到时候遇到背景调查，肯定要吃亏。 而若是他能在入厂短短四个月的时间，就提升为二级工，会加不少分。 “想法是好的，但我觉得你还是操之过急了，铆工不同于一般的工种，不是短时间的刻苦勤奋就能把手艺提上来的。” 三年好焊工，十年烂铆工。 这句话就说明了一切。 程治国笑道:“师父，我的手艺怎么样，试试不就知道了？” “如果你不满意，那我就老老实实的工作。”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回头搞砸了，可别怪师父我不讲情面。”赵传开应了下来。 反正都是每天的工作需要，试一试就知道。 赵传开找了个工作台，将二级工需要做的活告诉程治国，然后看着他去处理。 他知道这段时间程治国很努力，但有些手艺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还需要时间的沉淀， 而且一旦考核失败，难免会给人留下急躁、不成熟的印象，对他以后的工作开展或者入党反而不利。 所以他打定主意，除非合格率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否则他不会让程治国尝试。 然而数个小时之后，当程治国将所有的成品放到他面前，他检查了一遍之后，彻底震惊了！ 似乎不信邪，赵传开又拿着卡尺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然而结果毫无变化。 合格率——100%！ 已经打好腹稿劝说程治国放弃考核的他，一句话说不出来。 从业几十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 形。 “师父，怎么样？”程治国问道。 系统给的技能卡，自然不止简单的经验积累，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知识面补充， 举个例子，你目前还在上二年级，然后学习一年的时间，可以上三年级了，但二年级的知识，只能说懂了或者懂了个大概， 但系统却是将二年级拢阔的一切，塞到你的脑子里，让你没有一点偏颇， 然后你回头再去应付二年级的考试，自然次次满分。 如今二级工的活，在程治国眼里就是如此，信手拈来，不存在任何难度。 100%的合格率，简直不要太简单。 “我等会就去帮你申请。”赵传开囔囔的道。 事实摆在眼前，他实在找不出半点的理由拒绝。 随后，他又有些犹豫的问道:“治国，让你学铆工，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他之前一直觉得程治国是天才，很适合学习铆工技术，但现在却有些迟疑了， 100%的合格率，不要说一般的三级工，就算是四级工也未必能做到， 程治国的天分，远远超出他的预料，如果这种天分不是用在铆工上，而是用到学业或者其他更重要的途径上，他是不是能取得同样的成绩？ 那样的话，程治国的未来是不是更加光明。 “有什么不太好的，我倒是觉得很好，现在的日子，过的很充实。”程治国回道。 赵传开轻轻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他没想过，有时候能力太突出，也是一种问题。 赵传开很快帮程治国申请好了工级考核，就放在五天后，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就被喊去开会了，前些天的汽车零件合作，到现在还没谈下来。 报告大厅内，厂里叫的上名的老师傅，都被叫了过来。 赵传开寻了个空位坐下，没过多久，易忠海在一旁坐下。 “赵工。” “易工。” 赵传开知道易忠海跟程治国一个院，算得上程治国的长辈，笑着点头打招呼。 刚坐下不久，易忠海便貌似随意的问道:“赵工，听说你收了程治国当徒弟？这个人怎 么样？” “还不错，挺努力的，天赋也很出众，三个月就能转正的学徒，这辈子可没见过几个。”赵传开笑着说道。 二级工也不远了，不过这种足以惊掉所有人下巴的事情，还是等结果出来了，由程治国来告诉他们吧。 易忠海却只当赵传开客气，就像大部分人当着孩子家长面，不会数落孩子一样， 他叹了口气，主动说道:“我是看着这家伙长大的，对他的脾气很了解，程治国这小子吧，偷奸耍滑、好吃懒做，就算运气好，成了一级工，估计也不会老实太长时间，赵工要有个心理准备。” 赵传开眉头微皱，疑惑地看了易忠海一样。 易忠海不相信程治国在工作中真那么老实，觉得赵传开肯定有所察觉，继续说道:“这种家伙，早晚有一天，会给赵工带来麻烦。” “听我一句劝，赵工，如果能找个办法将他赶出厂子的话，不用客气。” “如果您不愿意去办的话，也可以把他转到钳工车间，由我来管他。” 要是程治国真进了钳工车间，能在厂里待住一个月，易忠海敢将自己的名字倒着写。 赵传开的神色略显阴沉，好奇的问道:“易工，程治国也算是你的晚辈吧，为什么你想将他赶出工厂？” “赵工你不清楚，正因为我跟他一个院，所以我才了解他真正的为人，这小子打小一肚子坏水，属于坏的流脓那种，他干的缺德事啊，我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种人留在身边，就像是定时炸弹。” “我也是为了赵工好……” “不必了！”赵传开冷冷的打断易忠海的话。 为他好？ 是想利用他解决程治国吧。 “我不知道易工你与他有什么恩怨，也不管程治国以前有什么过错，但他现在是我的徒弟，我只知道现在的他努力、上进，而且从来没给我造成任何的麻烦。” 赵传开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易工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过，希望你不要再讲，更不要尝试着去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然，我第一个不客气！” 第33章 连个小辈都不如 周围的人听见争吵声，扭过头，疑惑地看着两人。 易忠海也抬起头，错愕的看着赵传开， 他没想到赵传开竟然会为了程治国，直接跟自己翻脸。 他怎么也是老八级，在厂里待了这么多年，人脉和关系都没得说，程治国一个刚进厂三个月的家伙，值得他赵传开这么做吗？ 虽说赵传开自己的关系也硬，但两人交恶，对谁都没好处。 他就不怕开罪了自己？ 还是说，程治国在他眼里的价值，已经足以让他这么做？ 易忠海自然不相信，但不得不承认，眼下有些下不了台的局面，已经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鲁莽。 应该提前打听打听赵传开对程治国的态度的，他有些后悔冒然的劝说。 “易工，治国入厂这么长时间，我可没听他说一句你的不是，有时候，作为长辈，心胸还是要开阔一些的。” “别连个小辈都不如。” 说完话，赵传开哼了一声，起身离开座位，换了个离易忠海远的地方坐下。 四周的人见状，暗暗咋舌。 两个老师傅公开翻脸，这画面可不多见。 而且看样子，是易忠海说错了什么话，才惹的赵传开发怒。 易忠海被怼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冷哼一声，起身就往外走， 会都不开了。 …… 这边，易忠海“诋毁”程治国无果，反被怒呛了回来， 但另外一边，阎埠贵却有不同的结果。 虽然被程治国羞辱了一顿，连带着今天都郁闷了一整天，但阎埠贵却没忘了正事。 他找到了冉秋叶，将相亲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讲了讲傻柱的情况: “这孩子啊，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脾气性格我最清楚，别看他看上去五大三粗，但心细者呢，而且人也老实踏实。” “院里有什么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帮忙，谁家有过不去的坎了，他也从来不含糊。” “关键是，他还有一手好厨艺，真真的御厨传承，到哪都饿不着。” “就是人太老实了，不会讨 女孩子喜欢，所以到现在还没结婚。” 傻柱老实吗？ 说是有贼心没贼胆，阎埠贵倒是觉得更合适。 不过阎埠贵清楚，冉秋叶不喜欢性子太跳脱的人，更希望找个老实、稳住的人结婚。 果然，冉秋叶听他这么说一通之后，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 “那好，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安排你们俩个见一面？”阎埠贵欣喜地道。 冉秋叶点点头:“明天吧，明天我的课少。” 她家里催婚也催得急。 “好嘞，就这么说定了。” 阎埠贵正打算离开，冉秋叶却又叫住了他:“阎老师。” “怎么了？” “听说程治国跟你一个院？” “程治国？” 阎埠贵心中微微一惊，难道有人给程治国说媒说到冉秋叶这了？ 这可麻烦了， 虽然程治国那小子就是个混蛋，但傻柱跟他比，还真说不准能不能胜出。 毕竟程治国现在的工作也不差，而且年龄比傻柱小，长的也比傻柱好看。 “确实是一个院，冉老师打听他做什么？”阎埠贵心惊肉跳的问道。 冉秋叶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听说他已经迷途知返、改邪归正了，阎老师，这是不是真的？” “那怎么可能！俗话说狗改不了……咳咳，这根子不正，树怎么长都是歪的，哪那么容易扶正。” 阎埠贵唉声叹气的道，“别看程治国现在找了个工作，但那是因为缺钱，这家伙跟之前比，其实没任何变化，一样的惹是生非、胡作非为。” “就在前不久，他当着全院的人面，肆无忌惮的骂一个长辈，唉，那场面，我看着都难受。” “是吗？”冉秋叶闻言，秀眉微蹙。 “好，” 阎埠贵仔细查看冉秋叶的表情，见她并没有太多的失望，显然跟程治国关系没多深，这才松口气，“冉老师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了，谢谢阎老师。” “冉老师太客气了，那咱们明天见？” 程治国啊程治国，谁让你没事得罪咱呢，那就别怪咱不客 气了。 冉秋叶这边，显然对程治国没什么幻想了，以后程治国还敢再招惹他，那等那小子相亲的时候，他还能再做做文章。 看着阎埠贵离去，冉秋叶想着他对程治国的评价，轻轻叹了口气。 …… 晚上下班后，程治国来到了一家饭店，请钟子他们吃饭。 上次许大茂的事情结束后，哥几个一直凑不齐，今天才得空。 不止如此，今天也算为他们这个团体的老大——杨正明，接风洗尘。 程治国到的时候，人都到齐了， 跟每个人打过招呼后，他走到杨正明面前，笑着问好:“正明哥。” 杨正明年纪比他们大几岁，为人仗义，和部队大院的几个年轻人关系也不错，所以大家都比较服气他。 前身过的比较困难的那段时间，杨正明也帮了不少忙。 不过在一年前，跟附近一个胡同的混混冲突时，杨正明失手捅了人，进了局子，前几天才出来。 杨正明进去的这段时间，小团体基本上处于解散的状态，也只有谁有困难的时候，大家才会聚起来。 “老程，坐吧。”杨正明拍了拍程治国的胳膊，笑着说道。 见人到齐了，刚子跑出去让服务员上菜。 酒过三巡，杨正明突然说道:“家里给我找了个工作，挖粪，我同意了。” 整个桌子瞬间鸦雀无声。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正明， 挖粪工，这里所有人都没想过这辈子会干这个，更何况是杨正明。 “别这么看着我，”杨正明却笑的很开朗，“有了案底，没哪个工厂愿意要我，上一次的事情，对我爸妈的打击挺大的，找个工作也不错。” “挖粪工虽然说出去不好听吧，不过工资不少。” 没人回话，众人连筷子都不动了，之前轻松愉快的气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本我今天是不打算过来的，不过想想毕竟是兄弟，而且大家如今的情况，说到底，我有很大的责任。” 杨正明指了指程治国，“不过老程让我很震惊。” 第34章 冉秋叶：他能有多大的能耐？ “说实话，之前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这家伙比我还冲动，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绝对不动嘴。” “但现在呢，轧钢厂的铆工，工资三十多。” “其实也正是有他的例子，我爸妈才对我放心不少。” 杨正明对众人说道，“老程能做到的，没道理你们做不到，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兄弟们都找个稳定的工作，过安稳的日子。” “咱们年纪不小了，年轻气盛的日子，也该过去了。” 饭桌上静了好一会儿，华子才苦笑道:“老大，您这话说得轻巧啊，其实我也眼红程哥，不过咱可没这个福气，能直接进厂。” 现在厂里的职位，一个萝卜一个坑，家长不退休，他们顶替位子。 钟子也道:“之前我跟华子好不容易找了个木材厂的工作，不过太累了，干了一个月就生了两次病，实在坚持不下去……” 杨正明笑道:“咬咬牙，男人嘛，总要吃点苦。” 程治国也道:“只要是工作，哪有不累的，挺几个月也就适应了。” 然而根本没人回话，工作与工作还是不一样的，要是工资能像程治国那么高，那累点自然没关系， 但拿着低工资，却要掏死力，他们自然沉不下心。 “正明哥，我想工作，我不怕累。”年纪最小的刚子说道。 杨正明神色微窘，他只是劝大家找工作，可没说帮大家找工作， 真有这能耐，他也不用当个掏粪工了。 程治国看出他的窘迫，拍拍他的肩膀，对刚子说道:“我帮你在轧钢厂找个活吧，不过你要是敢随便辞职的话，我揍死你。” “好，没问题！”刚子兴奋的站起身，“谢谢治国哥。” 其他人见状，面露羡慕之色。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程治国随即问道:“还有谁想在轧钢厂工作的，可以跟我说一声，我都可以安排。” 众人顿时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程治国。 杨正明也一脸错愕， 程治国才进厂三个月吧，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了？ 众人可不觉得他只是单纯的口出 狂言，毕竟这事于他而言没一点好处。 “程哥，你说的是真的？” “时间上不确定，但把你们几个送过去，问题不大。” 努力发挥他的强项就行。 “我去！” “我也去！” 众人纷纷表态。 “行，等会找几张纸，把你们的资料写上去，然后在家等着就可以了。不过我丑话说前头，轧钢厂的活也不轻，到时候谁要是因为嫌累就不干了，以后可别再找我。” 华子和钟子面露尴尬:“程哥放心吧，这次我们保证好好干。” 轧钢厂虽然累，但钱多啊。 再说了，很多女工都能干下去，他们要是干不了，那还算是爷们吗。 “那就好。” 程治国倒也不是吃饱了撑着，而是有自己的打算。 这些人知根知底，以后真有什么事，用起来方便， 而且他要走管理路线，总要有自己的班底， 他现在可跟易忠海、刘海中比不了，两人光是徒弟就有一大堆。 饭桌上的气氛重新变得愉快起来， 杨明正感慨道:“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老程，你现在混的真不错。” “都是兄弟，能帮就帮一下。”程治国说道，“明正哥，回头我再找找门路，看能不能给你也找个稳定的活。” 杨明正摆摆手:“我你就不用操心了，有着一把子力气，干点粗活也没什么，以后真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也不会客气。” “那好。” 听他这么说，程治国也不再说什么。 吃过饭后，众人说说笑笑，各自回了家。 …… 刚子真名冉洪刚，是冉秋叶的弟弟。 他一身酒气的回到家，没敢进屋，在院子里吹了好一会儿风，打算等吹散了酒气再回去。 最近他父母都卧病在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姐姐当老师的那点工资，基本上也是刚拿出来就花掉。 所以他才想要找个工作，再苦再累也没关系，只要能给家里帮点忙就行。 “刚子，你又出去喝酒了？” 身后陡然响起一道严厉的声音，刚子吓了一跳。 他回过头，见冉秋叶正 瞪着他，表情严肃。 刚子暗呼倒霉:“姐。” 冉秋叶眉头蹙起，扯住他的耳朵就往屋里拉。 “疼疼疼！姐，疼！” “知道疼还往外跑？还喝酒，你才多大？” “只喝了一点，庆祝我们老大回来……” 冉秋叶一听这话就怒了，一巴掌扇在刚子的头上，她一个老师，竟然教育出一个不学好的弟弟，整天老大老大的跟别人瞎混。 刚子一阵呲牙咧嘴，却不敢反抗。 “咱爸妈都生着病，你不在家照顾，胡乱跑什么？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跟那群人有来往，我打断你的腿。” 这话已经听到起茧子了，刚子点头应着，心里却毫不在意。 “姐，过几天我就有工作了，去轧钢厂。”刚子开心的道。 冉秋叶皱眉道:“谁跟你说的？” “程治国，他在轧钢厂工作，说能给我找个工作。” “呵——这话你也信。” 冉秋叶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听弟弟提过很多次程治国的名字，例如他进了轧钢厂，三个月就升了一级，例如他的工资三十多块，跟当了好几年老师的冉秋叶差不多，例如他下棋下赢了一群老头，白得了一辆自行车。 冉秋叶觉得他大部分都在吹牛。 说到底不就是一群没工作瞎胡混的人吗，能找到工作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表现得这么突出。 所以她才特意向阎埠贵打听，而听到的答案不出所料。 阎埠贵跟程治国一个院的，若非实在看不惯程治国的为人，又怎么尽说他的坏话，没一句好听的。 “那种人只会说大话，真办起事来就不靠谱了，你别抱太多希望，老老实实在家学习。” 一个才进厂三个月的家伙，能有多大的能耐？ 他保住自己的饭碗就不错了，还想把其他人也弄进去，心真大。 反正冉秋叶是绝对不相信他有这个能耐的。 刚子却相信程治国:“姐，你等着看吧，我说过，治国哥很厉害的。” “那我就等着看看，看你怎么进轧钢厂。” 冉秋叶又揪住他的耳朵，将他拉回了屋。 …… 第35章 上门威胁易忠海 从饭店出来以后，想起家里的肉快吃完了，程治国又去了一趟供销社，换了两斤肉，这才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四合院。 他没急着回家，而是往易忠海家里走去。 既然答应了刚子他们，那自然要把事情办妥， 而办妥的方法，当然是找能办妥的人。 敲了敲易家的房门，一大妈走了出来，看见是程治国，有些意外:“你来干什么？” 她语气冷淡。 “来找一大爷聊聊天。” 有事一大爷，没事就自称老子？ 还真是不要了。 一大妈心里腹议，见程治国提着肉，还以为他是来道歉的，便忍住没将人赶走:“进来吧。” 易忠海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脸上尽是意外。 程治国怎么过来了？ 难道是知道了他跟赵传开的冲突，为了避免他在厂里使绊子，想要和解？ 倒是识趣，但就算程治国跪下来道歉，他也不准备放过这家伙。 前几天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不管如何，他是一定要将程治国赶出去的。 程治国进了屋，见易忠海正坐在桌旁，正眼也没瞧自己一眼，更不要说打招呼了。 他也没在意，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笑着说道:“今天过来，是想请一大爷帮点忙。” “帮忙？呵呵——” 不是道歉！ 易忠海忍不住乐了，是气的。 这家伙，该说他不知所谓好，还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他们什么关系？ 快要一心想至对付于死地了！他竟然找到自己头上，让自己帮他的忙？ “程治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程治国依旧笑容满面。 易忠海的脸却冷了下来:“我看你脑子真是被门夹了，求我帮忙？你哪根筋觉得我会帮你吗？” 程治国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不不，一大爷你弄错了，我不是‘求’你，而是‘让’你，这两个字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呼——” 易忠海长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他已经懒得再听程治国胡言八道了，这小子在这里多待一分，他的血压就高一分。 他直接了当的道:“滚！哪凉快哪待着去！” “一大爷你确定？”程治国撇撇嘴，说道，“傻柱那里应该挺凉快的 ，要不然我去他那里？” “不过啊，何大清寄给傻柱兄妹的钱，一直是一大爷你代为转交的，但除了给傻柱兄妹外，你自己每次应该也会留一笔吧，不知道他们知道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反应？” 易忠海脸色顿时一变，猛然站起身，震惊的看着程治国。 一大妈也瞬间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程治国笑着说道:“怎么，一大爷觉得这件事没人知道？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程治国，你……你……” 易忠海指着程治国，声音颤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什么？我可没这么缺德。一方面想着让傻柱给你们养老，一方面又想着昧人家的钱，一大爷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那钱是我替傻柱攒的，早晚有一天会给他！”易忠海连忙道。 “是吗，那我将这件事告诉傻柱，看他信不信？” 或许易忠海真有这样的想法，但程治国根本不担心。 若是易忠海早将这件事告诉了傻柱，傻柱或许不会多想，但这么多年了，易忠海一声不吭，那是个人都会觉得有问题。 更关键的是，谁知道易忠海藏了多少？ “再退一步说，就算傻柱不在意这件事。”程治国咧嘴笑了起来，“你觉得要是让大家知道你连傻柱的钱都扣，他们还会像之前那么信服你吗？” 易家夫妇对傻柱怎么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们连傻柱都坑，那坑起其他人来，肯定更狠， 这时候大家心里估计都要掂量掂量了。 如此一来，易忠海的威望必然大打折扣，到时候他这个院主事，也算是当到头了。 程治国正是了解这些，所以才敢上门威胁。 他将刚子和文超的资料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是我的两个兄弟，他们想进厂子工作，但一大爷你也知道，我一个新人哪有这样的能耐，所以还得麻烦你老人家。” 而后也没多说威胁的话，站起身就往外走。 但刚走两步，他又扭了回来，指着桌子上的肉说道:“忘了这个了，这可不是给你们的。” 说完拿起肉，慢悠悠的出了门。 见他如此嚣张，似乎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易忠海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混蛋！混蛋……咳咳咳——” 刚大骂两声，易忠海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大妈吓了一跳，连忙去抚他的后背。 好一会儿，易忠海才缓过气来，捂着胸口，颤巍巍的坐下来。 他眼睛充血，脸涨的通红。 这一辈子，他也没这么憋屈过，被一个年轻找到家里威胁。 “老易，你可别吓唬我啊，放轻松放轻松……” “咱们院里，怎么会摊上这样的流氓！”易忠海长吸了几口气，才忍住了昏厥的冲动。 他缓缓闭上眼，脸上多了些决然。 之前的手段还是太温和了，他得真正行动起来，让程治国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 就算赵传开真会为了他这个徒弟与自己作对，也不惜！ “这程治国……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一大妈叹了口气，让谁知道不好，偏偏是这个无赖知道了。 易忠海自己也想不通，这件事他做的很隐秘，按理说除非何大清自己回来了，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程治国是从哪里听说的？ “不管如何，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一大妈叹了口气，看着桌子上的资料问道，“这件事怎么办，真把这两人安排进厂？还是咱们直接跟傻柱摊牌？” “怎么摊牌。” 易忠海的嗓子都气哑了， 就像程治国说的，就算他先一步告诉傻柱，傻柱也未必觉得他是好心，双方之间肯定会生隙。 傻柱那一根筋，心里要是有了疙瘩，不要说给他们养老了，说不定会跟他们翻脸。 再者，这院里的主事位子，刘海中可是虎视眈眈，到时候他肯定会做文章，趁机将他拉下马。 “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必须将影响降到最小。 “那程治国说的事情？” 易忠海没有回答。 既然需要时间想想怎么处理，那就只能遂了程治国的意，将这件事办妥。 没想到啊没想到， 易忠海心中愈发恼怒，明明已经撕破了脸皮，明明要收拾程治国，但在这之前，却还要按照那个混蛋的要求办事。 他从来也没干过这么糟心的事情。 “小兔崽子，咱们等着瞧！” …… 第36章 倒霉的二大爷刘海中 “叮！恭喜宿主威胁易忠海成功，获得:二百元、玉手镯＋2、轮椅＋1。” 获得奖励，程治国满意的点点头。 之所以愿意给小刚他们找工作，这才是大头。 抓着易忠海他们的把柄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不过系统奖励自己一副轮椅干什么？ 他又用不着，难道要便宜贾旭东那家伙？ 他可不愿意。 要不要趁机威胁一下贾旭东或者贾张氏。 不过想想那两人的操蛋性格，怕是得到轮椅之后，转眼就会把所有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想想还是算了。 还是从秦淮茹这只小白羊身上继续薅吧。 夜晚， 娄小娥下午特意买了条鱼，清蒸了一番，等许大茂回来后，两人将所有的鱼肉一扫而空。 正在收拾碗筷，娄小娥听到一阵敲门声。 “等下。” 娄小娥打开房门，见屋外竟是槐花。 “小槐花啊，怎么了？”娄小娥连忙蹲下身，捂了捂槐花冻红的小脸蛋。 因为自己没孩子，她非常喜欢槐花。 槐花指着前院说道:“二爷爷说……说……” 说什么，她给忘了。 娄小娥忍俊不禁:“你二爷爷说什么了？” 槐花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要说什么，只能拉住娄小娥的手，牵着她往前院走。 娄小娥不疑有他，跟着槐花来到前院的地窖。 槐花指了指地窖。 娄小娥看了一眼，发现地窖的门开着，里面有光亮，显然有人在里面。 “二爷爷让我进去吗？”她问道。 槐花点了点头。 “好，那你先在这里等等。” 娄小娥没有多想，小心翼翼的走进地窖。 冬天天气冷，地窖用的不多，她也不知道刘海中叫她过来干什么。 看着娄小娥走进去后，槐花拔腿就跑，很快跑到程治国家，敲响了他家的门。 等程治国出来了，她才奶声奶气的道:“大坏蛋，他们已经进去了。” 如果换成之前，槐花肯定不会帮程治国干坏事，但昨天在程治国这里吃了顿大餐，她对程治国改观了不少，觉得他跟傻柱一样，也是个好人。 “好样的。” 程治国揉了揉槐花的脑袋，随后拿出几颗奶糖塞到她手里，“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嗯。” 槐花得到奶糖，又噔噔噔的往家里跑去，跟哥哥姐姐分享去了。 “槐花这丫头，没被贾张氏教坏，不会被我给教坏吧？”程治国看着她屁颠屁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样子，有些惭愧。 但这丝惭愧没维持一秒。 “又不是老子的闺女，老子担心什么。” 他拿起照相机，快 步朝前院走去。 娄小娥进了地窖，果然见刘海中在里面:“二大爷，叫我过来干什么？” “啊？”刘海中在这等了好一会儿了，也是一脸迷糊，“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 “我？” 娄小娥眉头皱了起来，“不是小槐花叫的你吗？” “是啊，她跟我说你在这里，但又说不清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就过来看看。” 刘海中一头雾水的道，“我还以为里面藏着的东西坏了呢，但瞅了一圈，都没有问题啊。” 娄小娥也有些无语:“谁这么无聊。” 她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背后“咔咔”两声，还有两道强光闪烁。 “呦，这不是二大爷还有许家的小媳妇嘛，这大半夜的，在地窖里干什么？” 一道让娄小娥异常厌恶的声音响了起来。 “程治国？”刘海中皱眉看着程治国，“你在搞什么鬼？” 娄小娥转过身，见程治国正贱兮兮的看着她，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是你把我们骗过来的？吃饱撑着了？” 程治国笑了笑，没回话，等照相机打出照片来，将照片在两人眼前扬了扬。 照片很清晰， 特别面对门口的刘海中，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而娄小娥虽然背对着，但稍微一分析就知道是她。 关键是从窖口方向看过来，两人的身影有部分是重叠的，就显得离的很近。 程治国对此很是满意，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道:“这照片要是传出去，怕是会吓掉很多人的下巴吧，二大爷和娄小娥半夜在地窖里私会，啧啧——” 娄小娥看清了照片，但根本不在意:“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栽赃，程治国，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以为院里谁会信你说的话？” “不需要他们信，只需要许大茂信就行。”程治国笑道，“许大茂不信也没关系，但如果他需要一个离婚的理由……” 娄小娥脸色顿时一变:“程治国，你有病？” “想给谁看就给谁看，我怕你不成！” 她快步走到程治国身边，一把将他推开，径直往外走去。 刘海中看着两人吵架，一愣一愣的。 他刚正在家洗脚呢，招谁惹谁了？ “程治国，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点小事想让二大爷帮帮忙。”程治国又拿出钟子和华子的资料，对刘海中说道，“我有两个兄弟想进轧钢厂工作，但我人微言轻，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想到了二大爷您老人家。” “你在厂里待了这么久，听说有个副厂长还是你徒弟呢，想必办这点小事轻而易举。” “至于这个嘛。”程 治国甩了甩照片，笑着说道，“二大爷你可能不在乎，但你要知道，许大茂和娄小娥迟早是要离婚的，到时候，万一有人将两人离婚的原因扣在你头上，估计会有不少闲言碎语。 这院里主事的位置，二大爷你怕是一辈子都没戏了。” 这句话击中了刘海中的软肋，但安排两个人进厂，这可不是小事，就算他能做到，也要花费很多人情。 要是自己的亲戚也就罢了，就因为程治国栽赃一下，说几句话，就帮他办，这也太蛋疼了！ 而且自己可从来没得罪过程治国， 他是见过程治国犯浑的样子，知道他不好惹，平时见了都绕着走。 原本以为这样就能躲掉麻烦，没想到程治国这混蛋这么不要脸，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他依然犹豫， 程治国知道筹码不够，继续说道:“事成以后，下次选举院主事，我保证让你当上。” “你？” “怎么，不信？” 程治国说道，“推举你有点难，但要搞臭一大爷，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这倒是真的。 刘海中这下信了，毕竟眼下自己不就屎尿一裤裆吗。 “行，但咱们可要一言为定，我能将两个人弄进厂，到时候也能将他们赶出去。” “好说。” 程治国将写有钟子和华子的纸条交给他。 “叮！恭喜宿主威胁刘海中成功，获得奖励:五十元，鸡蛋＋2０、茅台＋2。” 奖励不是太丰富，应该是相对于威胁，这次的行为更像是交易。 不过这也抵得上普通人三个月的收入了，没什么不知足的。 刘海中很快郁闷的走了，程治国乐滋滋的出了地窖，见娄小娥还在等着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娄小娥劈头盖脸的问道。 这些年，因为“无法生育”的原因，她被人指指点点，头都快炸了， 也就是她性子火爆，每次遇见有人嚼舌根就上去一阵骂，这才让不少人消停。 但这种方式治标不治本，这些人背后指不定怎么说她呢。 而且娄小娥能感觉的到，许大茂已经有离婚的念头了。 程治国搞出这么一出，她可以不在意，但不敢保证一向小肚鸡肠的许大茂也不在意。 “把照片给我，你和秦淮茹的事情，我就当没看见！”娄小娥伸手道。 “我跟秦淮茹什么事情，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有证据吗？” 程治国鄙夷的瞥了娄小娥一眼，头也不回的回屋了。 娄小娥愣了好一会儿，眼见程治国进屋了，气的跺脚:“程治国，我日你大爷！” 还没进屋的刘海中:“……” 第37章 看上冉秋叶了？ 搞定了四个人的工作，剩下还有四个人， 不过往厂里塞两个人，应该已经是易忠海和刘海中的极限了，剩下的得从其他方面着手。 但这难不倒程治国， 厂里有几位“上镜”的主任、副厂长，把柄一大堆。 …… 第二天，院里大部分人都去上班了，贾张氏突然抱着一个物件跑进了屋。 “儿子，你看这是什么？”贾张氏将物件放到贾旭东面前。 贾旭东眼睛顿时发亮:“轮椅？妈，你这是从哪弄的？” “等会再告诉你。” 贾张氏将轮椅摊开，拍了拍上面的软垫，“你先坐上去试试。” 她费劲的将贾旭东扶上轮椅，贾旭东尝试了一下，满脸兴奋之色:“比医院的还好用！” 轮子比医院的大很多，轮胎上的纹路也很深，抓地力很强， 不仅如此，整体的造型也很优美，把手、椅骨的金属性十足，柔软度也很足， 高低、仰卧都可以随意调节， 最最最让贾旭东满意的是，这辆轮椅竟然不需要手推轮子，把手处有个手柄，往前推就能前进，往后拉就能后退。 这样的功能，贾旭东做梦都想不到。 他一脸振奋，惊喜的问道:“妈，这轮椅太厉害了，您在哪买的？” “不是买的，是在程治国门口拿的。” 贾旭东脸上笑容顿时一僵:“程治国的？” “嗯，刚才我出门，见这玩意就摆在他家门口，所以就拿过来了。”贾张氏满脸得意，“一分钱没花。” “不是你买的啊。” 贾旭东一脸失望，挣扎的要站起身，“妈，你给他送回去吧，我不用他的东西。” 程治国那个无赖，估计是故意放出来诱惑他的，真用了，那小子指不定怎么讹他们呢。 贾张氏拍了他一巴掌:“我上哪弄钱给你买这么好的东西去，一分钱不用花，咱为什么不用！” “放心吧，程治国白天不是去上班吗？ 咱就白天用，等他快回来的时候，咱再把轮椅原封不动的放回原位，这样他就发现不了了。” 完美！ “再说了，程治国又不缺胳膊不缺腿的，他要这轮椅干什么？” 贾张氏哼了一声，“就算真被发现了，到时候咱把易忠海他们喊来，他们难道还会眼睁睁看着你继续躺在床上不成？” 真到那时，程治国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 贾旭东觉得不妥，不过在床上瘫坐了这么多年，他哪受得了这种诱惑，很快便妥协了下来。 “妈，推我出门，我出去走走！” 这句话，太久违了！ “好嘞！” 过了门槛，贾旭东就不让贾张氏管了，自己在院里尽情的“奔驰”起来。 而用的时间越久，贾旭东越觉得，这玩意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他要是不用，天理都不容。 必须想办法从程治国那里搞过来！ 他暗暗决定。 几个小时之后，贾旭东已经不满足只在院里快活了，直接操控着轮椅出了门。 “呦，这不是旭东吗，这是买了轮椅？” “这轮椅看上去好高级啊，竟然能自己动？” “刘婶、张婶。”贾旭东愉快的跟他们打招呼，嘴上说道，“刚买的轮椅，出来试试。” 几人满脸惊讶:“这轮椅不便宜吧！” 贾旭东笑了笑，也不回应，操控着轮椅走了，一副浑不在意金钱的模样。 刘婶几人暗暗惊讶，贾家这是发达了？ 转悠了一整天，眼见快到下班的时间了，贾旭东才意犹未尽的回了院子，却恰好碰见阎埠贵领着冉秋叶过来。 “旭东？”阎埠贵惊讶地看着轮椅。 贾旭东可不敢跟院里的人撒谎，连忙问道:“三大爷，这是给傻柱相亲？” 阎埠贵的注意力果然被移开，笑着点头道:“对。” “那我先领着冉老师过去了。” “好。” 看着两人往傻柱家走去，贾旭东朝地上啐了一 口，“傻柱这家伙，福气还挺大。” 冉秋叶长的很漂亮，而且还有一股子静谧的气质，这婚要是真谈成了，还真是便宜了傻柱。 不过，真要成了，贾家可要倒霉了。 贾旭东虽然不愿意看秦淮茹跟傻柱走的太近，这点却是很清楚的。 “不行，得想办法阻止一下。”他快速往家驶去。 知道冉秋叶的条件后，易忠海还是挺看重这次相亲的，离下班还早的时候，就特意将傻柱拉了回来。 傻柱原本是不在意的，但看到冉秋叶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 “好漂亮……” 跟秦姐差不多了吧， 而且看上去更有气质，像是大家闺秀一样。 傻柱心思顿时活了起来，之前的决心，刹那间被冲击的七零八落。 易忠海和阎埠贵将双方的基本情况介绍了一下，然后将时间交给两人，让他们自己聊。 跟上次不同，这一次，两人聊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 易忠海和阎埠贵相视一笑，心里有了谱， 看来这次成的机率很大。 “天也不早了，先回去吧，回头你们自己可以尝试着联系一下。”易忠海说道。 傻柱头点的像是拨浪鼓:“好……好。” 冉秋叶的言行却依旧得体，她谢过两个老人之后，又跟傻柱道别，这才出了院子。 “怎么样，柱子？” 等冉秋叶离开了，易忠海似笑非笑的看着傻柱。 傻柱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说道:“一大爷，我感觉挺好的，挺合适。” 长的漂亮就合适，不漂亮就不合适呗。 易忠海算是看清了傻柱的真面目，不过所幸冉秋叶性子也不错，真进了何家的家门，应该不会亏待他们。 “合适就好，你自己也主动点，有机会去学校找冉老师说说话，吃顿饭。” “好，一大爷你放心吧。” 唉，秦姐终究还是有家室的，要不然就从了冉秋叶算了？ 傻柱心想。 …… 第38章 相亲中的意外 程治国这边的待遇跟傻柱差不多，终究也是没逃过相亲的命运。 下班之后，他正要离开，却被赵传开拦住了。 “治国啊，我让你师母炒了点菜，走，咱爷俩整两口去。” 程治国有些无语，问道:“师父，是不是你家亲戚又过来了？” “你小子聪明啊，你慧雯姐这两天在家，她过来看看慧雯。” 赵慧雯是赵传开的女儿，已经结婚了。 也不能总找理由推脱，程治国想了想，道:“好，我去收拾一下。” 见一下也没关系，又不是原地结婚。 换上衣服之后，两人骑上自行车，往赵家走去。 骑了十来分钟，来到一个名为“八字”的胡同，赵传开指着第三家说道:“我家就住在那，前院第一家，你先过去，我去提两瓶酒。” “好。” 程治国系统里倒是有两瓶茅台，但凭空拿出来不太好。 赵传开往供销社去了，程治国推着自行车进了胡同，走进了第三家。 院子里没人，他把车停下，往第一户走去。 冬天天短，这时候天已经有些昏了，屋里开着灯，程治国本打算去敲门，却在窗口前站住了脚。 透过窗户，他看见炕上坐着一个女子，只露出的侧脸精致而迷人，头发随意的挽着，有一部分散落在脸颊上， 她怀里抱着婴儿，半边衣服撩起，正在喂奶。 程治国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抹雪白，高耸圆润…… 时不时还有婴儿的“吧唧”声，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 程治国虽然不是正经人，但非礼勿视的道理还算懂，他正打算离开，却见女子突然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 “呃——” 女子显然吓了一跳，慌乱的拉下衣服，张嘴就要喊。 程治国连忙先一步道:“慧雯姐！” 幸好这窗户隔音效果不太好。 赵慧雯听他叫出自己的名字，果然没有再喊，但脸色却依旧不好看。 程治国面露无奈，他 真的没多看…… 他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一个妇人打开门，疑惑地看着他:“你找谁？” 赵慧雯也从里屋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程治国， 除此之外，妇人背后不远还有一个女孩，更加年轻，大概二十岁左右，长相也不错。 “师母，你好，我是赵工的徒弟，程治国。” “哎呀，治国啊！” 赵传开那边显然已经知会过了，师母的态度陡然变得热情起来，“赶紧进来，赶紧进来。” 程治国走进屋，跟年轻女子打了个招呼，随后又朝赵慧雯点点头:“慧雯姐。” 年轻女子显然早知道程治国是她的相亲对象，面色微红，没有回应，赵慧雯则轻轻哼了一声，眼中的厌恶更胜。 “治国，快坐快坐，饭菜马上就好了。” 赵母推着程治国坐下，又对赵慧雯说道，“慧雯，给你弟弟倒点茶喝，我去看着菜。” 说完快步走进了厨房。 年轻女子有些不好意思，也跟了过去，被赵母劝了两句也不肯出来。 “喝吧！” 赵慧雯倒了一杯热茶，砸在程治国面前，热水溅出好些。 她上下打量着程治国，眼中略带鄙夷问道:“你就是程治国？跟我表妹相亲的？” 程治国点点头，坦然地看着赵慧雯。 他的脸皮可没这么薄，不要说只是瞅了几眼而已，就算真摸上几把，他也能老神自在的坐在这。 然而这幅表现，让赵慧雯更加认定这是个无赖，正常人要是刚做了无耻的事而且还被发现了，肯定羞愧的抬不起头。 程治国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之前指不定干过多少次这种事呢。 这种人也配得上她表妹？ 她冷哼一声，扭身就回屋了，心里纳闷自家老爹是不是老眼昏花了，竟然觉得这个徒弟很好，整天赞不绝口的。 没多久，赵传开提着两瓶白酒回来了，饭菜也准备妥当，端上了桌。 一家人准备吃 饭，赵慧雯原本不打算出来的，但被赵传开硬喊了出来。 没办法，她只能忍着怒火，继续对着程治国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这是我的侄女，叫梁晓倩，今年刚满20。” 赵传开介绍了一下梁晓倩之后，又介绍程治国，“这是我的徒弟，程治国，今年二十三了。” “我这个徒弟可不得了，别看刚进厂才三个月，但已经是一级铆工了，全厂独一份！” 赵母笑着打趣道:“行了行了，整天听你说，我们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治国很优秀，这我们都知道。” “比你们想象的还要优秀。”赵传开得意的道，“再过几天，他就能升二级工了。” 赵母还着实被惊讶了一下:“不是刚升一级工没几天吗？” “要不说天才与众不同呢？我已经给他报了三天后的考核，今天在厂里测试一下，需要二级工完成的零件，治国的及格率是百分之百！” 赵母张大了嘴:“这么说，这次考核已经板上钉钉了？” 梁晓倩看向程治国，眼中也多了些惊讶， 她父母在厂里干了大半辈子，她也知道工级的提升有多难，程治国三个月提两级，不说前无古人，但在年轻一辈中，也算绝无仅有。 怪不得姨夫总夸他。 赵慧雯脸上也多了些惊讶，但很快便收了回去。 能力再强又如何，人品有问题，那就不是良媒。 喝了几杯酒之后，师母就制止住程治国了，让他多吃菜，等会还要跟梁晓倩聊天呢。 赵传开倒是没停杯，这年头喝到酒不容易，他当然要过过瘾。 等饭菜吃的差不多，赵传开已经喝多了，被扶进屋休息，赵母则留下赵慧雯收拾碗筷，让程治国和梁晓倩进屋聊天。 这也算孤男寡女了，梁晓倩性格内向，应该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紧张的小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程治国倒是经验丰富，开始询问她的工作。 第39章 要不然怎么样，告我耍流氓？ 堂屋里，赵慧雯收拾着桌子，凑到母亲身边问道:“妈，你觉得程治国怎么样？” “挺好的，说话很有分寸，也会很调节气氛。”赵母小声道，“之前我以为他很难相处呢，没想到完全不是这样，怎么说呢，感觉小程不像是街遛子，倒像是个读书人，温文尔雅的，不急不躁，是个好孩子。” 显然，对于程治国的过往，她们也有所耳闻。 见她很满意，赵慧雯有些失望:“妈，都说狗改不了吃屎，说不定这都是他伪装的呢……” “啪！” 赵母一巴掌拍在赵慧雯的头上:“怎么说话呢，那是你爸的徒弟，也算是你的弟弟，哪有这么说人家的。” 赵慧雯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脑袋，轻哼一声:“反正我觉得他配不上晓倩，这婚事还是算了吧。” “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赶紧收拾东西。” 里屋， 在程治国的引导下，梁晓倩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她刚中专毕业不久，学校包分配，从罐头厂和发电厂里选一个。 六十年代的罐头厂很火爆，有些类似于五六十年后的饮料行业，基本上是走亲戚的必选物品，有牌面，而且瓶子的用处很多。 梁晓倩的首选也是这个，毕竟逢年过节发福利，能省出一大笔钱来，发电厂的福利则比较常规一些。 不过，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 “罐头厂跟酱油厂这些还不同，不属于日常消费品，虽然现在经营很好，但用不了多久就会达到瓶颈。” 一旦各家里的罐头瓶堆满，对罐头的需求就会大大降低， 而且如今的罐头品种太过单一，主要以肉罐头为主，因为保质期的问题，水果罐头还没出现， 再加上罐头瓶的造型也太过单调，海外市场打不开，再过几年，罐头的经营就会一落千丈。 程治国将这些简单讲了一下，而后道:“发电厂则不同，这属于民生行业，国家会一直把控在手里，随着工业化的提升，发电 厂的地位会越来越重。你学历高，也就意味着起点比大部分人都高，进发电厂的话，会有很大的作为。” “是吗？” 梁晓倩感觉他说的很有道理。 “当然。”程治国的话很平静，却透露着一股自信。 梁晓倩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却能感受的到，他看上去不像是小学毕业，倒更像是那些大学生一样，侃侃而谈，从骨子里透露着从容的光芒。 她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程治国都能给出中肯的建议。 至少看上去，两人相谈甚欢。 等时间差不多了，程治国便提出了离开。 梁晓倩长的很漂亮，但或许是心理上的年龄差，他对对方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当成妹妹更合适， 反倒是赵慧雯这样的少妇，对他还有点吸引力。 当然，不是程治国有某种别扭的情结，只是单纯的谈论喜好。 “师母，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回头再来拜访您。”出了里屋，程治国对赵母说道。 “聊完了？你看看，你师父好久没沾酒了，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我让慧雯送送你。” 赵慧雯翻了个白眼，但程治国怎么说也是客人，想到不能太失礼，她也就没说什么。 程治国象征性的推辞了一下，没推辞掉，也便任由赵慧雯往外送。 出了院子，两人走在胡同里，赵慧雯也就不再隐藏了，冷冷的道:“我是不会同意你跟我表妹在一起的，如果你还想在我爸和我表妹那里留点面子的话，希望你能主动推掉。” 程治国瞥了她一眼。 他原本就打算推掉，但那是他自己的意愿，而不是别人强加的。 再说了，只有他威胁别人的份，哪有别人威胁他的份。 “要不然呢，你告诉他们，我看了你的胸？” 赵慧雯似乎没想到程治国竟然说的这么直白，愣了愣，随后愤怒的瞪着他:“无耻！” 程治国耸耸肩:“你应该知道我之前是干什么的，作为一个流氓，无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赵 慧雯一阵咬牙切齿。 见过无赖，没见过这么无赖的， 明明干了那么混蛋的事情，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而且还丝毫不怕被人知道。 这种二流子，要是真跟表妹结婚了，表妹这辈子不就毁了？ “自己回家吧！” 拿程治国没办法，她气呼呼的留了一句，转头就往回走。 程治国呵呵一笑，也不怕天黑，骑上自行车，慢悠悠的往前驶去。 …… “程治国还没回来？” 又跑到哪鬼混去了。 娄小娥见程治国家里的灯没亮，轻轻哼了两声。 她原本以为程治国肯定会利用那张照片做文章，但等了一整天，也没等到任何动静。 当然，她可不觉得程治国那么“好心”，单纯的只是为了不让她说出他和秦淮茹的事情。 这家伙肯定想要得到更多！ 虽然嘴上说着不害怕，但要是不把这件事及时解决，谁知道最后会发酵成什么样？ 她可不想成为待宰的羊羔。 得找到那家伙，把那张照片要过来。 娄小娥这样想着，回屋睡觉去了。 而同一时间，前院也有人在惦记着程治国。 吃过饭后，易忠海将刘海中和阎埠贵喊到了屋里。 “我打算将程治国赶出四合院！”他开门见山的说道。 刘海中和阎埠贵面面相觑，不明白易忠海突然间怎么了，竟然说如此明确的话。 虽然院里大部分人都想将程治国赶出去，但长辈刁难小辈，毕竟不光彩，所以大家也就秘而不宣， 易忠海如此光明正大说出来，而且还一副誓不罢休的姿态，之前可从来没有过。 难道除了那天被程治国当众骂了一顿之外，程治国又干了让易忠海更难堪的事情？ 刘海中神色一动，突然恍然大悟， 自己从没招惹过程治国，但那家伙为了往厂里塞人，都要往死里坑他， 既然如此，那他肯定没道理放过本身就跟他有仇的易忠海。 所以，易忠海也被程治国堵在了地窖，然后拍了照片？ 跟谁？ 秦淮茹？ 第40章 三个大爷的密谋 阎埠贵想了想道:“我倒是支持你的想法，不过程治国那小子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不好直接赶人吧？” 想要将人赶出去，总要有个名分。 当年是因为程治国打架斗殴，惹的很多家长到院里找说法，但即便如此，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赶出自家的屋子，他们几个也被不少人暗戳脊梁骨。 这次要是没有一个十分说得过去的理由，他们能被吐沫星子淹死。 易忠海沉默下来， 程治国虽然越来越过分，但或许年龄大了，懂得事多了，并没有落太多的口实。 因为得罪他，所以就要将人赶出去？ 那别人就要说，这四合院是他易忠海的？ 还是说，他身为一个长辈，净会欺负一个无父无母的人。 “我明白，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不过，易忠海早有打算，他说道，“程治国现在的日子过的逍遥，人也很嚣张，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在厂里有了工作，拿了不低的工资。” “而据我所知，三天后的二级考核，他也报名了。” 阎、刘两人都是一惊:“真的假的！” “他不是才刚升上一级吗？” 易忠海神色凝重的道:“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也不相信，我在厂里工作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谁有这么嚣张，一个月内连续参加考试，不过我亲自去报名处核实过了，也问了铆工车间里的人，事实确实如此。” “嘶——” 刘海中抽了口凉气:“这小子脑袋进水了？考核失败是要扣评分的，三次考核不合格之后，他在三年内都不能再考核了。” 这是厂里的规定。 程治国是有多膨胀，竟然不在乎这些。 “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易忠海摇摇头说道，“但是老刘你忘了他是谁的徒弟了？” “赵传开……” “没错，赵传开在厂里出了名的严厉，而铆工本身的技艺提升就有很大的 难度，你觉得在没有特别大的把握下，他会允许程治国胡来，浪费一次考核机会吗？” 刘海中一想还真是的，程治国糊涂，赵传开可不会陪着他一起糊涂。 “这么说？他们有很大的把握了？” “应该如此。” 易忠海拧眉，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虽说在他们看来，程治国考核通过的几率是零，但万一，万一他真通过了二级考核呢。 一个刚加入工厂新人，三个月升了两级，势必会引起很大的震动，估计连厂领导都会惊动。 “如果他真通过了，势必会引来更多的关注，通报嘉奖什么的都是小事，万一哪个领导觉得他是可造之材，把他当成厂骨干来培养，那咱们以后再想收拾他，就更难了。” 过分刁难厂里的骨干？ 就算这件事发生在院里面，就算他是厂里的老人，厂里也不会坐视不管。 阎埠贵也感慨万千，还真看不出来，程治国这个一向不干正事的家伙，在干起正事以后，竟然这么厉害。 同样的年纪，他拍马也不及。 但就像易忠海说的，程治国越厉害，他们就越难受。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道。 “破坏这次考核，想办法将他赶出工厂！”易忠海斩钉截铁的道。 刘海中和阎埠贵虽然有所预料，但真听他讲出来，依旧震惊不已。 这可不是易忠海的行事风格。 以往，他们想要收拾程治国，都是在他犯错的基础上，一句话概括就是“事出有因、咎由自取”， 但这次，程治国并没有太大的过错，而易忠海却要坏了人家的生存的资本，将人往绝路上逼，既不仁义，也不道德。 说白了，这就是干坏事。 这是多恨程治国？ 而且这事要是让程治国知道了，一头撞死他们都有可能！ “一旦没了工作，程治国也就不足为虑了，他肯定还会像从前那样，整天不学 无术、游手好闲，那时候再将他赶出去，就轻而易举了。” 这就是易忠海的谋划。 刘海中有些犹豫，他见识过程治国的无赖，不太想招惹这种人， 按他的理念，“惹不起躲得起”才是正确的行动方针。 但他同样明白，易忠海既然将计划说出来了，他要是不同意，那就是与老易分道扬镳，以后院里再有什么事，他都未必能参与进去。 唉—— 他老刘到底招谁惹谁了？ 明明什么都跟他没关系，却什么麻烦都往他身上推。 “这件事我没办法帮忙。”阎埠贵无奈的道。 他倒是想主动帮忙，毕竟无论程治国有多惨，他都乐见其成， 不过，他一个老师，鞭长莫及。 “我明白，只需要老阎你表个态就行。”易忠海又看向刘海中，“我已经申请做这次考核的审查员，厂里已经同意了，不过这样还不够，老刘你的徒弟，有一个是负责检查的，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他。” 关键时刻，还是要和老兄弟站在统一战线的， 刘海中没在这事上犯糊涂，点头道:“好，我去安排。” 听他这么说，易忠海松了口气，接着又道:“如果只是让程治国考核失败，那顶多让他丢一下人，对他没有根本性的打击，他还有两次考核的机会。咱们这次既然做了，干脆就把事情做绝，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 “叮！检测到易忠海正伙同刘海中、阎埠贵密谋，想要将宿主赶出工厂，请宿主尽快想办法应对……” “鉴于易忠海多次挑衅宿主，现发布a级针对任务:让易忠海身败名裂！” “任务失败惩罚:-200元、金条-1、体力-5。” “任务成功奖励:+400元、金条+2、体力+10、中医行针术（高级）、木工技艺（高级）、铆工技能+1、电修技能+1、神秘卡片+1。” 第41章 娄小娥就范，大奖到手 程治国刹住闸，下了自行车，在黑夜中慢慢行走起来。 自己拿易忠海私藏傻柱得钱说事，还威胁他将两个人弄进厂，以易忠海的性格，不报复才奇怪。 只是没想到他这次的动静这么大，竟然把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撺掇了起来。 看来是要发大招，不收拾好他不罢休。 院里面，自己的把柄还是很多的，例如他跟秦淮茹“深夜私会”，以“行径不正，有碍院风”的名义，倒是能给他使点绊子，不过那样的话，秦淮茹比他更惨。 所以就算易忠海几人知道了这件事，秘而不宣的可能性更大。 再者说，自己掌握着易忠海的把柄，除非他脸都不要了，选择鱼死网破，否则找自己麻烦的可能性不大。 院里不可能，那也只有在厂里做手脚了。 易忠海是厂里的老八级，轧钢厂建立的时候就在，无论威望还是能力，都是很强的。 厂里面真给自己下点眼药，轻而易举。 而过两天就是自己的二级晋升考核，由于他的情况过于特殊，这件事传的挺广的，易忠海应该是听说了。 所以要在这场考核上做文章？ 倒不是不可能。 程治国扶在手把上的手指，轻轻扣动起来。 既然提前知道了，那这件事解决起来很容易，不过真正让他觉得有难度的，是系统发布的任务。 不是简单的威胁，而是要让易忠海身败名裂， 怎么说呢，就相当于让傻柱相信易忠海就是他亲爹，这些年都是在逗他玩一样…… 该怎么办呢？ 程治国静静思索起来。 …… 第二天一大清早，程治国正在刷牙，又被娄小娥堵住了。 “说吧，这次你想要多少钱？”娄小娥开门见山的道。 程治国瞥了她一眼，没搭理，继续刷牙。 娄小娥恨的咬牙，但人在屋檐下，她忍住怒火，等着程治国。 想了一夜，她还是决定尽快解决这件事。 就当踩到狗屎了， 恶心就恶心吧，难道还要过去踢上一脚？ 过了好一会儿，程治国不急不躁刷完牙洗完脸，这才说道:“谁说我想要钱了？” 娄小娥呵了一声，满脸鄙夷:“你这种人，除了用这种肮脏的手段讹人以外，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你跟秦淮茹的事情，我会烂在肚子里，想要多少钱，我给，照 片给我。” “但是程治国你给我听清楚，我之所以妥协，不是怕了你，只是不想惹麻烦，你要是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这一套，那我拼了日子不过，也要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她冷笑道，“你在院里的处境你自己清楚，一万个人想把你赶出去呢，我就不信到时候还治不了你。” 程治国一边拿个包子啃，一边平静的道:“说的好恐怖啊，吓死我了。” 娄小娥感觉自己像是对牛弹琴，说出去的话跟放出去的屁一样，一点用处没有，气的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但耍无赖，她怎么可能是程治国的对手，干脆不说了，只道:“快说！” “钱我就不要了，咱也不缺。”程治国指着床上的衣服说道，“不过你也知道，我一个单身男士，家里缺个洗衣做饭的，要不你给我洗两个月的衣服吧。” 娄小娥气乐了，我是你爹还是你妈？ “你自己没手？” “天冷啊。” “难道我就不冷？” “冷就烧热水呗，反正你又没工作。” “不行！”娄小娥一口回绝了，要是被人知道了这事，还以为她跟程治国有什么呢？ 他又不是你男人，你凭什么给他洗衣服。估计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这可比那张照片还要严重。 毕竟刘海中年纪又大，长得又丑，就算照片放出去，也未必有几个人相信。 但程治国可年轻着的，虽然无赖吧，但长的还算过得去。 “不行就算了。”程治国一点不在意，反正把柄在他手里，头疼的是娄小娥。 “换个条件！” “洗衣做饭嘛，不洗衣就来做饭。” “滚！”这比刚才的要求还要过分，程治国吃饭的点，许大茂可也在家，“再换个！” 程治国乐了:“你当菜市场选菜呢，能让你挑挑拣拣，就这两个，不行的话，我晚上就把照片给许大茂。” “你……” 娄小娥愤怒的瞪着程治国， 但瞪了好一会儿，她才气馁的道:“一个月。” 洗衣服总比做饭安全，自己小心点的话，未必会有人发现。 “没得商量。” “程治国，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混蛋的人，你早晚有一天被雷劈死！” 娄小娥气呼呼的走了，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抱起床上的衣服，用力的蹂躏了两下，这才往家里走 去。 “好好洗啊，洗不干净要重洗的。” “去死吧你！” 还真是彪悍。 程治国啧啧两声， “叮！恭喜宿主威胁娄小娥成功，获得奖励:大师级厨艺，粮票+20，新型轧钢机制作图。” 大奖来了！ 说实话，程治国对这次的奖励，还是很期待的，粮票暂且不提，大师级厨艺，足以让傻柱在他面前所有的骄傲烟消云散。 他有肉、有鱼、有厨艺，以后院里的人，怕是更要惨了。 至于新型轧钢机的制作图，可谓一张免死金牌，可以让他在厂里随意折腾，除非他把厂子炸了，要不然无论是功劳还是托底，这东西都绰绰有余。 程治国将大师级厨艺和制作图取出，吞掉最后一口包子，然后喜滋滋的上班去了。 他前脚刚走没多久，贾张氏就悄猫猫的来到他家门前。 然而昨天放轮椅的地方，今天竟然空无一物。 贾张氏愣了一下，随后便意识到了什么，破口大骂:“该死的程治国，你个丧尽天良的缺德玩意！又他娘的不缺胳膊不缺腿，你留着轮椅给你爹当纸烧啊！” “混蛋东西！” “早晚一天摔断腿，让你跟我家旭东一模一样，那时候你轮椅就有用了！” 一大妈等人听见她的骂声，连忙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娄小娥也跑了出来， 现在她对“程治国”这三个字有点敏感，就怕别人发现点什么。 几人听了几句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贾旭东昨天坐的轮椅是程治国的，昨天程治国将轮椅放在了外面，今天则锁在了屋里。 贾张氏见自家儿子没轮椅坐了，这才大骂不休。 众人不由无语，那是人家的东西，人家想放哪里就放哪里，关你什么事情？ 要按照贾张氏这理，你们用得上就是你们的，那院里的其他人还怎么活？ 几人大妈很快就回屋了， 两个无赖的斗争，他们还是别参与了。 “程治国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娄小娥觉得以程治国那操蛋的性格，昨天轮椅肯定是故意放出来的，就是为了气贾家。 “真缺德！” 虽然她也觉得贾张氏有点无理取闹，不过听她这么骂程治国还是挺令人身心愉悦的，可惜就是程治国自己没听到。 不过跟自己没关就好， 她回屋烧热水去了。 第42章 贾张氏的凄惨遭遇 贾张氏骂了一阵之后，回到屋里，见儿子贾旭东脸上阴云密布。 要是没用过轮椅也就罢了，但尝试过外面的海阔天空，再憋在这个屋里，对他来说比死还要难受。 所以听见贾张氏的骂声，他心里更是愤怒。 程治国就是故意的！ 那家伙故意给他希望，然后再让他品尝绝望、痛不欲生的滋味。 “混蛋！” 他五指都攥白了。 “儿子，别生气别生气，妈给你想办法。”贾张氏心疼不已，连忙道。 程治国既然不让他们好过，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她把还没去上学的棒梗喊了出来，见院里没人，领着他来到程治国门前。 “上次你怎么进去的，告诉奶奶。” “奶奶，你要偷东西？”棒梗有些犹豫，上次偷了程治国的肉被当成抓住，他被秦淮茹打了好几顿。 “胡说八道什么，奶奶是去拿咱们自己的东西。”贾张氏理所当然的道，“程治国留着轮椅干什么生崽？当然要给你爸用！” 见他站着不动，贾张氏推了他一把:“快点，等会有人过来了。” 棒梗没办法，矮下身子抬动门轴。 上次被偷之后，程治国竟然没任何加固，棒梗轻而易举就抬了起来，露出一条小缝。 “行了。”他对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面露欣喜，连忙对他道:“你回咱们屋看着，一旦有人过来，就大喊一声。” “好。” 棒梗飞奔回了屋。 贾张氏则一条腿跨进门槛，用力推动房门。 “吱呀——” 房门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猛的打开，但下一秒，只听“哗啦”一声，一大盆凉水浇了贾张氏一个透心凉。 “咣当！” 洗脸盆紧接着从房门落下，险而又险的擦着贾张氏的头皮掉落在地上。 贾张氏没有半分庆幸的心情，因为这是腊九寒冬，凉水浇透了她的棉袄，刺骨的冰冷瞬间笼罩全身。 她张大嘴，感觉像是光着身子突然被扔到冰天雪地里，冻的头皮发麻，连呼吸都停了好几秒。 五官也变得扭曲。 “嘶——” 过了好几秒， 她才打起摆子，用力的抱住身子，发出长长的吸气声， “哒哒——” 上下牙齿打起架来。 “程……程治国！” 她用怨恨至极的声音，吐出这几个字来。 这混蛋竟然在门上面摆了一盆凉水！ 真他妈的缺德！ 这是要要她的老命啊！ 皮肤像是被针刺的一样，贾张氏下意识的就要回屋换衣服，但很快停下了脚步， 都被冷水浇了一次了，要是没拿到轮椅，那不会亏大发了？ 她一发狠，咬牙忍住冰冷，往屋里走去。 堂屋很空，她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柜子旁边的轮椅，快步走了过去。 然而她用力一提，却没将轮椅提起来。 贾张氏疑惑地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轮椅竟然被链子锁在了柜腿上。 “程治国，我操你大爷！” 贾张氏彻底抓狂了，费了半天劲，结果就得到了这个？ 合着程治国在这等着她呢！ 他早就猜到自己有可能过来偷，所以提前布好了一切，等着她出丑。 如果回到家看到这一切，程治国估计会笑掉牙！ “丧尽天良的玩意！老程怎么生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呸！狗东西，生儿子没屁眼！” 又怒又火的贾张氏一口气将自己能讲的脏话全讲了一遍， 从来只有别人吃她的亏，什么时候她被弄的这么灰头土脸过？ “你能锁住轮椅，不信你能把钱也锁住！” 贾张氏也发了狠， 轮椅？拿不走就拿不走，她要偷的程治国倾家荡产，然后用他的钱重新给儿子买一个！ 她就不信了，还斗不过程治国这个小瘪三。 怒气冲冲的贾张氏翻箱倒柜起来，很快在衣柜里找出一个盒子。 掂量掂量，沉甸甸的，就算不是钱，估计也是好东西。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贾张氏终于心头通畅了，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拿到桌子上，轻轻打开。 “噗噗！” 刚一打开盒子，数道银光闪过， 贾张氏觉得脸上一阵刺痛，伸手去摸了摸，摸到了几根银针。 竟然扎进了肉里， “死程治国！” 这又是搞的那一套 ？ 贾张氏连忙拿起一旁的镜子，放到面前，发现脸上扎了几根长长的银针，针口处有血渗出。 虽然不疼，但很痒。 程治国这个死东西，幸好没扎进眼里，要不然老娘跟他没完。 贾张氏心有余悸的放下镜子，正打算去拔针，但目光落在箱子里，就再也动不了一下了。 满盒子的钱！ 而且都是十块钱的大钞！ 贾张氏瞪大了眼，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激动的。 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得有上千吧？” “发达了！发达了！” 不要说一辆轮椅，就算十辆，也够够的了！ 贾张氏眼冒绿光，差点没蹦起来，哪还顾得上脸上的针，伸手就去抓钱。 厚厚的钱上面，放着一张纸，纸上面则有几根皮筋， 贾张氏不认识字，直接将纸和皮筋扔到桌子上，伸手双手，狠狠的往钱里捞去！ “咔嚓！” “啊——” 下一秒，凄厉的叫声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贾张氏猛的抽出双手，又蹦又跳，疼的呲哇乱叫，拼命的甩着膀子。 而她的两只手，已经被两个老鼠夹子夹的死死的，手指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 “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贾张氏这刻哪还管会不会被人发现，呼天抢地，哀嚎不已。 “怎么了？” 实在是刚才的叫声太慎人了，一大妈几人慌忙跑了出来，“出了什么事？” “好像在程治国屋里。”娄小娥有些不确认的道。 再听听，惨叫声果然是程治国屋里发出来的， 几人凑过去，见程治国家的门又被搬开了，门口还有满地水。 “奶奶！有人来了，快跑！快跑！”棒梗在家里露了个头，大喊了一句，随后又飞快的缩了回去。 根本没意识到刚才的惨叫声意味着什么。 娄小娥和三个大妈面面相觑， 这贾张氏，该不会又来偷程治国家里的东西了吧？ 听里面贾张氏还在哀嚎，几人也不敢耽误，踩着水小心进了屋，果然看到贾张氏正在里面，不过正满地打滚呢。 第43章 贾张氏中毒，都是他下的套？ “哎呀，妈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贾张氏疼的泪流满面。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 “大嫂子，你这是怎么了？”三大妈有些慌神。 走进了一看，见桌子上、地上撒的到处都是钱，像是纸片一样，众人心头都是一惊。 这钱是程治国的？ 程治国这么有钱！ 几人眼里藏不住震惊， 他们知道程治国不缺钱，毕竟那家伙整天大鱼大肉没断过，没钱肯定不是这个吃法， 但他们从没想过，程治国竟然这么有钱！ 全院所有人加一块，存款也没他多吧？ 这小子抢银行了不成？ 好在一旁的贾张氏很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走到贾张氏旁边，才发现她为什么叫的这么惨。 双手上都夹着老鼠夹子，脸上被几根银晃晃的针扎着，血水混着泪水，流成满脸都是。 而且她浑身都湿透了，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受得了的。 “赶紧，赶紧把老鼠夹子取下来。”一大妈按住贾张氏，对其他人说道。 娄小娥三人连忙上去帮忙。 但老鼠夹子夹的紧，贾张氏又挣扎的厉害，整了半天也没弄下来，反把贾张氏弄的更是鬼哭狼嚎的。 几人急的满头大汗。 终究娄小娥果断，也不顾贾张氏了，连拉带拽的，硬生生将夹子取了出来。 但夹子取下来之后，贾张氏并没有停止惨叫，反而用刚解放的双手去抓脸，嘴里兀自大喊着疼。 众人立马意识到不对劲， “这针有问题！”娄小娥拧眉道。 “那怎么办？”一大妈六神无主的问。 “三大妈，你赶紧叫一声，胡同口的刘大夫就行。” “哦，好好。” 三大妈慌慌张张的往外跑了。 “按住她的手，别让她抓脸。”娄小娥又吩咐道。 三人合力之下，终于将贾张氏按住了，虽然贾张氏的惨叫声没停止，但也避免她将脸抓烂。 “这张嫂子，做的什 么孽。” 一大妈叹了口气，上一次棒梗偷东西才过去多少天？现在她又亲自出马了。 有这样的老人，上哪教好孩子去。 关键是，程治国能是好惹的吗？就算贾张氏真把钱偷走，肯定也会受到程治国疯狂的报复。 “这程治国，在哪弄的这么多钱？”二大妈看着满地的钱，眼中多了些贪婪。 没人回答，娄小娥和一大妈也很疑惑， 这可不是一星半点。 二大妈又试探着问道:“你说，他这么多钱，少一点会发现吗？” 娄小娥瞧出了她的心思，哼了一声:“你家钱有多少，你心里没数吗？” 二大妈尴尬的笑了笑，没敢再说下去。 但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往钱上瞥，很快注意到了纸条。 “这是什么？” 她抽出一只手将纸条拿过来，见上面写着字，便递给了娄小娥，“小娥，你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娄小娥看了一眼，心中泛起一股寒意。 “写了什么？” “上面写的是:给你点教训，下次别偷了。” “呃——” 一大妈二大妈都是一惊:“什么意思，难道说程治国早料到贾张氏要过来偷东西？” “应该是的。”娄小娥叹了口气，“而且可能还不止这样。” “不止这样，什么意思？” 娄小娥瞥了一眼贾张氏，解释道:“程治国昨天将轮椅放在外面，任由贾家用，很可能就是故意的。” 她刚开始以为程治国只是纯粹为了气贾家，但看到屋里的布置以及贾张氏的惨状后，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应该料到了，以张大妈的性子，没给贾旭东找到轮椅，肯定不会罢休，很可能直接进屋来偷。” “门口的冷水、老鼠夹子、银针，都是提前为她准备。” “轮椅被锁了，张大妈应该是气不过，所以打起了钱的主意，但钱里也被做了手脚。” “但正常来说，如果预料到自家的钱很 可能会被偷的话，不是应该先藏起来，甚至随身带着吗？” 一大妈和二大妈一想还真是， 要是他们猜到了有人可能偷东西，哪怕概率只有万分之一，他们肯定也会将钱藏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又或者二十四小时守着。 程治国的钱这么多，却被贾张氏如此轻易找到了，说明他根本没用心藏。 “所以，不是程治国预料到张大妈可能会来偷东西，而是他主动引诱张大妈偷的。”娄小娥道。 眼下的结果，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一大妈两人满脸错愕:“什么意思？” “程治国昨天将轮椅放在外面，今天却没放，就是为了惹张大妈生气，然后让她进屋来偷东西。就算张大妈今天没来，他再收放几次轮椅，张大妈估计迟早也会进来偷。” “呃！这……” 一大妈两人愣住了， 但想想贾张氏的性格，还真像娄小娥说的那样，就算今天没进来，迟早也会进来的。 不过程治国的心思什么时候这么深了，竟然耍这么沉的心机。 “轮椅应该也是他故意锁的，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张大妈更生气，她才会打起其他东西的主意。” “钱被摆在不太明显得位置，张大妈找到以后……” 就是眼下这样的结果。 环环相扣，一步步将贾张氏引到最惨的境地。 关键是，贾张氏真就每一步都走到程治国提前步好的陷阱里，一点都不含糊。 这种心机，这种类似料事如神的表现，让娄小娥不寒而栗， 她像是第一次认识程治国一样。 而跟这相比，程治国之前陷害她和刘海中的行为，简直算得上仁慈。 “这程治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一大妈想起易忠海他们商量的事情，突然有些心慌起来。 “来了！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三大妈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五六十岁的老中医，刘大夫。 第44章 程治国完了，我贾旭东说的 贾张氏这时候已经没力气叫了，只是痛苦的呻吟着，神智似乎都不清楚了。 她脸上起满了红色斑点，看上去有些吓人。 刘大夫快步走过来，简单的查看了一下贾张氏的状况，便神色凝重的道:“银针上有毒。” 娄小娥暗道果然，然后问道:“大夫，知道是什么毒吗？” “有可能是念珠菌，也有可能是草莓舌……” 刘大夫仔细检查了一下贾张氏的状态，想要确认到底是哪种毒，却发现贾张氏的手上也起了红疹。 他四下搜索了一下，说道:“钱上面也被抹了毒，大家都别碰。” 众人顿时一阵胆寒， 程治国也太狠了！ 这是防贾张氏，还是防她们？ 娄小娥瞥了二大妈一眼。 二大妈尴尬一笑，心中庆幸不已:“幸好幸好……” 真要动了贪念，她现在怕是跟贾张氏差不多了， 关键是，这脸面估计也要丢光。 程治国这个小兔崽子，还真是一点退路不给人留，以后可真得罪不得。 “应该是念珠菌，先把她抬到床上去，我回去取药。” 刘大夫又急匆匆的走了。 娄小娥几人商量了一下，将贾张氏抬回了贾家。 棒梗看到自家奶奶事发了，怕自己受到连累，早跑的不见踪影了。 贾旭东虽然听到了贾张氏的惨叫声，但根本动不了，只能干着急， 这时候看到贾张氏的惨状，又听一大妈讲了前因后果，顿时破口大骂，将程治国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娄小娥冷眼旁观， 程治国虽然狠，但闹到如今这样，贾张氏自己完全是咎由自取。 当她被冷水泼的时候，如果能及时收手，或者见轮椅被锁的时候，能干脆的离开，哪会遭这么大的罪。 说到底，都是她太贪婪。 而程治国，不过是抓住了这一点而已。 贾旭东了解了真相，不怪贾张氏偷东西，不反思自己为什么没劝阻，竟然将所 有的罪都怪在程治国头上，说明他跟贾张氏是一丘之貉，也不是什么好人。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槐花几个孩子在这样的家庭里，能学到什么好？ 娄小娥默默叹了口气。 刘大夫很快取回了药，给贾张氏抹上以后，贾张氏的情况果然稳定了下来。 “看来是下对药了。”刘大夫松了口气，将剩下的药交给贾旭东，“这种药外敷，三天换一次，回头不够了可以去我那里取，我等会再给你开个方子，内服，一天一次。” “这些天，病人的手和脸都不能碰水，尽量也别碰任何东西，坚持用药的话，半个月就能痊愈。” “半个月？怎么要这么久？” 贾旭东急了，秦淮茹要去上班，他不能动，三个孩子屁事不懂，要是贾张氏也不能动，那吃饭都是问题。 他心里又将程治国骂了一顿，随后问道:“刘大夫，有什么快速治疗的方法吗？” “去大医院应该可以。” 那还是算了，去大医院，得花多少钱？ “刘大夫，这种毒的毒性是不是特别大？要是我们报警的话，投毒的人是不是死定了？” “投毒？”刘大夫怪异的瞥了娄小娥等人一眼，见没人解释，才说道，“这种毒虽然不致命，但会给人留下不可逆的损伤，再加上痊愈的周期长，危害性还是挺大的，真是投毒的话，罪名不轻。” 贾旭东面露喜色:“那就行。” 敢害他妈？程治国这次死定了！ 娄小娥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贾张氏偷人家的东西，着了人家的道，贾旭东竟然还想着报复？ 真是想瞎了心。 不过无论是程治国倒霉，还是贾家倒霉，她都不在乎。 反正两边都是无赖。 “诊费是两块钱，谁交一下？”刘大夫问道。 贾旭东神色顿时一僵，忘了这回事了。 他看向一大妈: “一大妈，家里的钱都在我妈那，她又那样子，要不然你先借给我点？” 你妈将钱放裤裆里了，你不好拿？ 一大妈心中大骂，贾家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占人便宜的机会， 不过跟贾家住一个院这么多年，她早有了应付的心得，此时为难的道:“旭东啊，你也知道，我家里的钱都是你一大爷负责管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放哪了，所以也帮不了你。” “你看，你妈这边也没事了，我先去忙了。” 随后也不等贾旭东多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贾旭东嘴角抽了抽，又看向二大妈和三大妈， 但还没等他说话，二大妈便连忙道:“那个，旭东，我突然想起来了，我饭快走好了，得赶紧回去。” 然后也快步走出了门。 “既然这边没事了，那我也走了。”三大妈紧随其后。 贾旭东脸黑的跟碳一样， 但两块钱可不算少，他不死心的看向娄小娥。 娄小娥可不会给他面子:“怎么，缺钱啊，程治国那里满屋子钱呢，你妈不能动了，你不是还有手吗？去拿啊。” 说完扭身就走了， 要不是一个院的，她都不愿意在这屋多站。 也不知道秦淮茹怎么受得了这一家人的？ 这一群吝啬鬼，真没同情心！ 见借钱无望，贾旭东尴尬的看向刘大夫:“大夫，你也看到我这情况了，这出诊费，我们能不能先欠着，等我妈醒了，我再让人给你送过去。” 刘大夫眉头皱了起来，但贾旭东不给，他还能不走不成:“行，那就等你妈醒了之后再说吧，不过要尽快，要不然后续的药，我是不会开的。”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等送走刘大夫，贾旭东立马变了脸，怒哼了一声。 这钱他当然不打算出，是程治国将他妈害成这样的，那所有的医疗费，自然要由程治国来出， 不仅如此，他还要讹的程治国倾家荡产！ 第45章 贾张氏死了？ 晚上，易忠海、傻柱等人下班回到家，听见中院有人像是哭丧一样嚎啕不止， “旭东哥这是怎么啦？” 傻柱乐呵呵的道，“贾张氏的腿也摔瘸了？” “胡说八道什么。” 易忠海呵斥了一声，带人走进中院，见贾旭东排一家人正堵在程治国家门口， 贾张氏躺在席子上，闭眼也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怎么了，贾旭东匍匐在地上，贡献出最大的哭声， 棒梗三个孩子跪在一旁， 棒梗被他爸递了几个警告的眼神，吭叽吭叽的假哭着，槐花和小当则不知所措的待在那，时不时扭扭小身板。 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贾旭东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几顶孝帽戴到了头上， 还真像那么回事。 易忠海见状，心头都是一惊。 贾张氏死了？！ 一大妈等人连忙跑过来，将白天的事情讲了一遍。 “旭东也真是的，哪有自家娘还没死，就要给她披麻戴孝的？”一大妈叹气道，“怎么劝都不听，在这待好几个小时了。” 二大妈也道:“张大嫂还昏迷着呢，这大冷天就被抬出来了，也不怕被冻出个好歹来，这个贾旭东，怎么这么浑！” “想钱快想疯了……” 易忠海了然，贾旭东这是要讹上程治国。 如果被刁难的是其他人，贾旭东这么胡闹，他肯定要上去训斥一番， 但既然是程治国，那还是算了， 闹的越大越好！ 他朝刘海中使了个眼色，直接回屋了。 刘海中明白这是不让他们这些长辈出面，先任由贾旭东胡闹看看， 他本身也不想惹麻烦上身，扭身也回屋了。 只剩下傻柱留下来凑热闹:“程治国呢，还没回来了？” “旭东哥，主角还没回来了呢，你哭这么大声给谁听，先留点力气。” 哪都有你！ 贾旭东抬头瞪了他一眼，但喊了半天，嗓子都快哑了，确实该歇歇。 易家， 一大妈又数叨贾旭东几句，随后对易忠海说道:“你说这程治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机了，要不是小娥点破，我都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下的套。” “这还是贾家没招惹他的情况下，要是招惹了他，那他不将人往死里整？” 她担忧的道，“老易，你们昨天谈论的那件事，要不干脆就算了。” 贾张氏的事情要是放在他们身上，也够 他们吃一壶的。 易忠海眉头微微皱起，说实话，他也没想到，程治国动起脑子来，竟然会这么慎人。 以前那小子顶多只会挥两下拳头，吓唬吓唬人。 面对贾张氏的泼辣，也只能倒霉认栽， 但看看现在，贾张氏被他收拾成什么样了？ “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把他赶出去。”易忠海铁了心要收拾程治国，“你觉得他会跟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吗？” 一大妈沉默下来， 如今两家之间的恩怨越来越多，想和解，确实很难。 “没事，我们是以有心算无心。” 易忠海丝毫不慌，“这一次只要能成功，就算没办法彻底把他解决，也能让他掉几层皮。” 程治国确实有点改变，但跟他比？ 道行还浅着呢！ …… “程治国真有这么多钱？” 回到屋里，刘海中听妻子还在不断絮叨着程治国屋里的钱，疑惑地问道。 “那可不，满桌子满地都是，说实话，我这过了大半辈子了，都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 刘海中皱眉:“奇了怪了，他才工作多久，哪来的这么多钱？” 二大妈猜测道:“会不会是老程他们留下的？” 刘海中摇摇头:“老程家俩口子留下的，早被程治国败光了，要不然当初他干嘛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借钱。” “说不定最近才发现的。” 二大妈说着，又凑到刘海中耳边小声说道，“而且我觉得，程治国可能还不止这点。” “为什么？” “你想啊，他要是只有这么点，会全部放在盒子里？他就不怕出了意外，这些钱全被贾张氏给拿走了？” 刘海中一想还真是，忍不住抽了口气，程治国这家伙，还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而且这么一来，就算过两天他们的计划能成功，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易忠海原本的意思是，让程治国失去工作，等没了收入来源，说不定不用他们出手，程治国就得乖乖服软认怂， 但现在看来，他们是想瞎了心， 程治国有那么多钱，就算没工作，未来三五年也不会有任何经济压力。 麻烦啊。 他又想打退堂鼓了。 程治国可不是善茬，真比起狠来，他可比易忠海狠多了，瞧瞧贾张氏眼下的局面就知道。 万一那小子知道他也参与了这件事，还不得往死里整他？ 但现 在退出，那不是摆明了觉得易忠海他们斗不过程治国吗？ 第46章 小偷不止一个 许大茂和娄小娥听到傻柱的声音，连忙走了出来， 不仅他们，易忠海等人也纷纷走了出去， 他们很好奇，程治国究竟要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一方是混迹街道多年的地痞，一方是将“老弱病残”发挥到极致，占尽天下便宜的无赖， 双方这次可谓全面交锋、龙争虎斗， 光是热闹，都够他们瞧得。 然而等出了门，看见程治国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竟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两个警察。 “……” 这情况所有人都没想到， 程治国，一个流氓，应该畏警察如虎才对，怎么还敢主动将警察往家里带？ 他家里的那笔巨款，说得清吗？ 他以前干的那些事，不怕被人抖出来？ 众人有些懵，毕竟在他们看来，院里所有人报警，程治国都不可能。 “警察同志，这边请。” 程治国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将人领到家门口。 贾旭东抬头看了一眼，确定是程治国后，顿时来劲了，抽一口气就要狼嚎，但当注意他身后的警察时，这一口气顿时卡在了嗓子眼上， 差点没让他背过去！ 怎么回事，这剧情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老子在这冻了大半天，等的花都要谢了，嚎的嗓子都要哑了，你给我整这一出？ 不按常理出牌啊， 说好的单对单，比混蛋呢！ 玛德，贾旭东大骂一声，差点真哭出来。 “旭东哥，这是怎么了？” 程治国看到院里的场景，脸上露出做作又夸张的惊讶，“你妈死了？？？” 你妈才死了！ 你全家都死了！ 贾旭东心里大骂。 两个警察也没想到一来就碰到这种场景，慌张的跑到贾张氏面前， 查看她的情况。 “呼吸很正常。” 见贾张氏呼吸均匀，检查的警察松了口气，又指着她脸上的伤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呃——” 贾旭东有些结舌， 说是程治国整的，那绕不开他妈去偷东西的事实，而要说他妈去偷了东西，那不是把他妈往监狱里送吗？ “这脸上发黑啊，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程治国又贱兮兮的凑了过去，装模作样的说道，“谁这么缺德，你妈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给她下毒！” “……” 众人脸上一头黑线， 你他么也知道缺德啊！ “我说旭东哥你也是的，你妈这不是还没死的吗，你在这披麻戴孝的干什么，让外人看了，还以为你诅咒你妈早死呢。”程治国又道。 老子在咒你！ 这话也不对， 贾旭东已经被程治国气的头昏脑胀了，原本的计划全部泡汤，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治国却没再管他，又扭头看向易忠海等人，有意无意的说道:“几个大爷也够冷血的啊，就这么看着这一大家子在外面受冻，也不知道劝劝？” 两名警察闻言，相视一眼，脸上多了些凝重。 程治国说的没错，这院子确实有些不正常， 三个孩子被冻的小脸通红，显然他们已经待在这里不短时间了，除此之外，地上只剩下一个瘫痪和一个昏迷的， 看着都觉得惨， 其他人竟然不过来帮忙，也太没人情味了。 三个大妈面露尴尬，她们倒是劝了，但说话不管用， 说话管用的，却置身事外了，至于为什么，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想看着程治国倒霉。 但他们都忽略了还有孩子，最后反倒需要程 治国来提醒。 易忠海暗哼一声， 这程治国还真会钻空子，一句话就将他们所有人都架得下不了台， 这事传出去，邻居可不管贾旭东什么心思，都会指他们的不是。 他知道有警察在，贾家这戏是唱不出来了，便朝一大妈递了个眼色， 一大妈走到槐花身边，将她抱起来，又拉住小当，领她们先回家了。 “这两个也帮忙抬回去吧。”警察指着贾旭东和贾张氏说道。 “别急。” 却是程治国拦了下来， 贾家的戏唱不起来，他的戏可才开场，主角怎么能下台？ 他领着两个警察走到自家门前，指着依旧保持被搬开的房门，说道:“警察同志，看到了吧，我家里的确被偷了。” 院里发生的事情，早在他刚下班的时候，就有人告诉他了， 程治国懒得跟贾家的人斗心机， 偷我的钱， 还想让我赔偿？ 真以为他是泥捏的！ 程治国直接将警察搬了过来，有问题是吧，直接跟警察说吧。 贾旭东果然哑了火，满腔的怒火和算计还没使出来，就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但程治国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贾家， 连带着旁边几个别有用心家伙，他也要一并教训了！ 他用钥匙打开门锁，推开另一侧的房门，三人走进去，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屋子，还有满地的钱。 两个警察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涉及金额有些大，这件事的性质，已经变了。 “警察同志，证据在这边呢。” 程治国也不绕弯子，领着两个警察重新回到门口，指着地面上已经结冰的冰面说道，“这上面有很多鞋印，看来小偷不止一个。” 娄小娥等人闻言，脸色顿时一变。 第47章 程治国的阴险，借刀杀人 地上有泥，再加上水，所以无论是前面的贾张氏，还是后面的娄小娥几人，走过去的时候，脚印都很清晰。 随后水结成了冰，证据也就成功留了下来。 娄小娥几人当时哪会注意到这些，此时听了程治国的话，心中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 这家伙，竟然想将他们所有人都当成小偷，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娄小娥，再加上真正的犯人贾张氏， 要真遂了程治国的意，那简直算是将整个院一网打尽了！ 真他娘的无耻！ 要不是她们上去帮忙，贾张氏说不定就死程治国屋里了， 到时候就算程治国没责任，那死了人的屋子他不膈应吗？ 再说了，屋子里的钱，他们一毛都没动过。 什么叫以怨报德，什么叫混蛋，她们今天算是领教过了。 然而哪怕再气，也改变不了事实，就像程治国说的，鞋印在那，只要一对比，就能证明是他们去过。 娄小娥倒没什么，反正她又没干坏事，自然不怕，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问候程治国全家， 程治国这混蛋，非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不过一大妈三人哪经历过这场面，见两个警察已经在收集证据，都有些慌了，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丈夫。 易忠海和刘海中的脸，都阴沉了下来， 他们很清楚程治国的目的——借刀杀人！ 鞋印只要一对比，一大妈她们一个都跑不掉， 而只要她们想要摘清自己，那只有一个办法，将真相说出来，将贾张氏扔出去，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但这样一来，贾张氏肯定是跑不了牢狱之灾，而她们也就成了送贾张氏进去的“罪魁祸首”，铁定要遭贾家的人记恨。 反倒是导演这一切的程治国，不仅没一点损失不说，还从始至终置身事外，笑看他们上蹿下跳，最后互相咬的浑身是血…… 易忠海和刘海中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眸子里看到了凝重， 阴险、无耻， 这 就是程治国现在给他们的感觉， 而更让人难受的是，哪怕他们猜出了这些，却也没有任何改变的办法，且为了自身的利益，还要按着他给的路走！ 程治国这家伙，不知不觉间，长成人物了。 易忠海叹了口气，有些后悔刚才没将贾旭东拉走， 贾张氏已经付出了该有的代价，贾旭东只要不搞事的话，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但如今贾旭东想讹人，他们这些长辈又选择作壁上观，程治国肯善罢甘休才怪。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要不要过来试试脚合不合适？” 程治国笑着喊道，“我当然不是怀疑你们，不过过来试一下，也能帮你们排除嫌疑不是？” 三个大妈哪敢过来，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真去了，不是她们三个就是贾张氏，铁定有一方今晚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见没人回应，程治国冷哼了一声，又将目光瞥向贾旭东，阴阳怪气的说道:“旭东哥，你就算了，你是个残废，肯定偷不了东西。” 我真谢你八辈祖宗！ 贾旭东气的浑身发抖。 时间太晚，警察取完证，做好记录之后，就离开了，打算明天再过来做对比脚印的工作。 不用程治国提醒，他们也打算先从院里开始排查， 一来是这院里邻里的关系有些奇怪，人人都是一副各扫自家门前雪的模样，连小孩子都不顾，在四九城不多见， 二来类似的偷盗案，同院或者同胡同作案的概率很大。 毕竟四合院这种居住方式，陌生人很难进入，而且也只有近的人才了解谁家有钱。 待警察走后，易忠海遣散众人，又让傻柱、许大茂将贾旭东和贾张氏抬进屋后，就让人去找秦淮茹。 秦淮茹也报名参加了两天后的考核， 易忠海原本建议她参加明年6月份全厂考核，但自从程治国转正之后，她就没少挨贾张氏的嘲讽，所以一狠心，提前半年参加考核。 但她的合格率忽高忽低 ，并不稳定，想要成功晋级，需要很大的运气。 这几天下班之后，她都会留下来多练一会考核的项目， 今晚也一样，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她才往家走，却在半路碰到了阎解放。 “解放，你去哪？” “嫂子，我找你，赶紧跟我回去吧，你们家出事了！”阎解放大呼小叫的道。 秦淮茹吓了一跳，慌里慌张的跟着往院里跑，边跑边问:“解放……我家里出了什么事？” 阎解放不了解全貌，就把自己看到的一股脑说了出来，什么贾旭东披麻戴孝啊、贾张氏躺在地上啊、还有警察过来之类的， 秦淮茹吓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在地上。 贾张氏死了？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而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别看贾张氏整天打她骂她，但秦淮茹明白，家里的三个孩子和贾旭东根本离不开贾张氏， 一旦贾张氏有个好歹，她不辞工作吧，孩子和贾旭东吃饭都是问题，辞了工作吧，全家只能喝西北风。 秦淮茹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踉踉跄跄的回了家， 进了家，听贾旭东说贾张氏没事，她才长舒了口气，一惊一乍之下，差点虚脱了。 但还没等她回过神，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个大爷联袂而至，而且脸色异常难看。 秦淮茹又慌了神，看他们的这样子就知道有麻烦了。 易忠海先是让秦淮茹坐下，然后把白天贾张氏偷东西，却害了自己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秦淮茹张大嘴愣了好一会儿，泪水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不是心疼贾张氏，而是气的。 她累死累活的在厂里上班，结果家里没一个省心的，小孩子刚得到教训，贾张氏这个老人竟然也干出了这事来。 但贾张氏可说是老糊涂了，贾旭东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场事故将脑子也给压坏了？ 不知道劝阻也就罢了，竟然还干出披麻戴孝这么荒唐的事情。 也不怕遭雷劈！ 第48章 狗咬狗，贾旭东对三大爷 不过这会没功夫再去埋怨贾旭东的行径，而且自己的话，他肯定也不会放在心上， 秦淮茹看上易忠海:“师父，那之后会怎样？警察还会揪着这件事不放吗？” 易忠海脸色凝重:“这就是我们三个特意过来一趟的原因。” 秦淮茹这才意识到不对，按理来说，易忠海三人身为长辈，平日里有什么事情，一个人出面就可以了， 就算特别大的事情，也都是召开全院大会。 像现在这样，三个人一起去谁家，还真没见过。 她敏感意识到了不对劲:“师父，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 易忠海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警察已经采集到了张嫂的脚印，不止如此，你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还有娄小娥的脚印都采集到了， 等明天过来做鞋印对比，她们这些人都跑不掉。 而程治国一口咬定……偷东西的不止一个，如果继续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的话，所有人都会受到关联。” “……” 秦淮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却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师父您的意思是？” 易忠海看向刘海中和阎埠贵， 但很显然，两人都不愿意做这个恶人。 易忠海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打算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警察。” 秦淮茹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贾旭东瞬间火冒三丈:“一大爷，你什么意思，你要把我妈推出去当枪是吗，让她一个人进局子，然后你们所有人平安无事？” 易忠海三人眉头皱了起来。 刘海中道:“偷东西的行为本来也只是你妈一个人做的，其他人都是过去救她，难道救人还有错不成？还得让她们一起受连累。” “那我不管，谁敢坑我妈，那我跟谁没完！” 贾旭东才不管这些， 被偷的程治国没说什么，警察来的时候，他为了保他妈，准备好的大戏草草收场， 现在却要告诉他，这一群无关的家伙出来瞎搅和，将他妈送进监狱？ 贾旭东能受得了才怪。 他才不管什么一大爷、二大爷，谁敢这么做，他就跟谁玩命。 秦淮茹却明白，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在程治国身上。 如果不是程治国一口咬定小偷有很多，那一向注重威望的易忠海，怎么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但知道这没用，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本就是流氓的程治国， 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程治国家里偷东西，程治国会轻饶了他们才怪。 “一大爷，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秦淮茹尝试着问道。 贾旭东一下子火了，直接拿起旁边的碗朝着秦淮茹砸了过去。 “啊！” 碗砸在秦淮茹的肩膀上，砸的她尖叫一声，捂着肩膀站起身来。 “旭东，你干嘛！” 易忠海三人大惊，慌忙上去拦住贾旭东。 贾旭东却不管他们，指着秦淮茹骂道:“秦淮茹，你个婊子养的，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没其他办法的话，就把我妈送进监狱呗！” “我告诉你，我妈要是进了监狱，我打死你！” 秦淮茹泪水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要不然怎么办，警察手里已经有证据了，贾张氏被抓进去的可能性很大，难道还要将其他人也拉进去陪着？ 真那样做的话，他们贾家还能在院里待下去？ 但她明白，贾旭东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话， 他甚至都不明白，三个大爷一同过来，就意味着他们站在统一战线上，贾家同意最好，不同意，不仅改变不了结局，还会让贾家彻底被孤立起来。 “旭东，事已至此，不是你不同意就能改变什么的。” 易忠海苦口说道，“警察可不管这些，他们只用证据说话，你有怒火，我们知道，但希望你能拎得清轻重。再说了，你妈确实偷东西了，但不是没偷着吗，不会有太大的惩罚。” 贾旭东脖子一扬:“那也不行，只要进了公安局，我妈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刘海中差点气乐了，怕抬不起头，那偷人家的东西干什么。 阎埠贵却不想跟他胡搅 蛮缠，明天还要早起呢，干脆的道:“贾旭东，我们过来，就是跟你说这个决定，你同不同意跟我们没关系，你贾家犯的错，没道理让我们给你买单。” 说完扭身就走了， 这贾家，除了秦淮茹，没一个明事的，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净想没用的。 有那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减轻贾张氏的罪名。 贾旭东可能会给易忠海和刘海中点面子，但绝对不会给阎埠贵， 院子里，要论谁最抠，没人比得上阎埠贵， 贾家举步维艰，其他家多少都会出点，但阎埠贵每次都扣扣索索的，他们死乞白赖求半天，顶多也就给三瓜两枣， 就这还整天摆着一副三大爷的姿态，教育这个教育那个。 贾旭东早就看不惯他了，见他翻脸，哪还管其他的，直接破口大骂:“阎埠贵，在那装你妈呢，什么叫我们犯的错，我妈还在床上躺着呢！” 刚走出门的阎埠贵一听这话，顿时也怒了，抽起旁边的扫把就要抽贾旭东:“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呢，你再骂一句试试？” “老阎！”易忠海两人吓了一跳，连忙拦住他。 贾旭东却一点不虚:“来啊，有种打死我！” “哎呀，我今天还真不信邪了！” 整个房间，瞬间乱成了一团。 费了好半天劲后，好不容易将两人拉开，刘海中将阎埠贵带回家，易忠海则将秦淮茹叫了出来。 “眼下的这个局面，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程治国。” 易忠海说道，“你可以尝试着求他或者给点赔偿，让他撤案，不再追究。” 偷盗未遂，这不算什么大案子，只要失主不追究，民警追查下去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偷东西的很可能就是邻居，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把遮羞布全撕开了也不好。 这就是四合院的现状，所以很多时候，为了邻里和谐，民警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这是在程治国不追究的前提下， 而易忠海也明白，想要程治国不追究，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第49章 系统又让我干坏事 “我知道了。” 听到易忠海的话，秦淮茹显得很平静，转身就要离开。 易忠海以为她是因为贾旭东的行为哀莫大于心死，轻轻叹了口气。 摊到这样的家庭，只能怪秦淮茹命不好。 想了想，他又说道:“淮茹，撑一撑，程治国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而且不用多久。 秦淮茹没回应， 程治国受到惩罚又如何，能改变他们的处境吗？ 她很清楚，真正的问题，在他们贾家内部， 只要贾张氏不停下作死的步伐，只要贾旭东还有作妖的能力，贾家的麻烦就会不断。 “秦淮茹，一大爷跟你说了什么？我告诉你，他是让你卖了咱妈，你要是听他的，我打断你的腿！” 秦淮茹刚一进屋，贾旭东又吼道。 秦淮茹没搭理他，去哄三个被吓坏的孩子。 贾旭东伸手还想拿东西去砸，却发现桌上的东西早被易忠海等人挪走了，只能无能狂怒， 等安抚下孩子，秦淮茹又转身往外走去。 “你干嘛去！”贾旭东拦住她。 秦淮茹停下脚，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略带挑衅的说道:“去求程治国，让他放了咱妈。” 她以为贾旭东肯定会拦她，没想到贾旭东听见这话后，脸上竟然露出喜色: “这个可以试试，只要程治国不追究，咱妈就不会有事，这可比易忠海几人的方法好多了。” 随后还连声催促道:“赶紧去赶紧去，你就跟他说，咱妈受伤的事情，咱们不计较了，而且只要他愿意，咱们可以帮着他一起对付易忠海那几个不要脸的。”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后面色浮现一丝怪异。 她喉间突然流过一股苦涩，既有为贾旭东的，也有为自己的。 她很清楚程治国的为人，这次去求他，怕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贾旭东就算不清楚，难道还没有一点猜忌？ 还是说，在他眼里，只要护住贾张氏，哪怕牺牲她也没关系。 她没再多说，走出门外。 入夜之后，寒风刺骨，院子静悄悄的，各家的灯火映照在窗户上，显得格外冷冽， 就像这个院的人心。 秦淮茹在门口站了许久，也没有下定决心， 直到一丝白色的光芒落下， 下雪了。 …… 外面吵的不可开交，程治国在屋里安然的吃着饭，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将轮椅放出去，确实在引诱贾张氏，但这是一步闲棋，有作用就当教训教训贾家，没作用他也不会在意。 谁能想到贾张氏这么猖狂，这才一天而已，直接闯进屋了。 那他自然不会客气， 剩下的不需要他如何，只需要警察出面就行。 虽说贾张氏偷窃未遂，但哪怕只是偷盗的行为，在这个年代也是很大的罪名，判处可不轻。 更何况涉及的金额还这么多， 贾张氏这次怕是要在牢里待一段时间了。 正这么想着，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秦淮茹的声音传了进来:“治国兄弟，睡了吗？” “睡了。” 程治国知道她来干什么，但他并不想理会。 “治国兄弟，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我们做的很不对，我过来是跟你道歉的。” 静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复，她才声音如蝇的说道，“我可以像上次一样，为你做一些事情……” “叮！检测到威胁条件成熟，触发特殊任务，进一步威胁秦淮茹:摸遍*****。” 凎！ 系统还真会给他找事。 他原本可没想饶过贾张氏，一方面是给其他人点警告，让他们别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另一方面，则是真打算收拾收拾贾张氏，省得那老东西整天惦记着他家里的东西。 但若是威胁了秦淮茹，大家表面上看到的就是:他放过了贾张氏， 不管什么原因。 那以后这些人再得罪他，就少了三分忌惮。 这不是程治国想要的， 但下一秒，他就从床上蹦了下来。 “任务完成奖励:500元、身体机能+10、铆工技能+1、八极拳（ 宗师）、清乾隆故宫仿汝釉花囊。” 什么教训，什么警告，一边去吧。 在这么丰厚的奖励面前，都不值一提。 “门没插，进来吧。” 程治国一边让秦淮茹进来，一边思考为什么这次的奖励这么丰富。 是因为秦淮茹要付出的代价比较大吗？ 这次可是像之前那种不痛不痒的隔靴搔痒，程治国很清楚，系统发布的任务对这个时代的女人意味着什么。 说实话，他觉得难度有点大， 一来秦淮茹这次不是为了孩子，而是为了贾张氏，二来，贾张氏属于偷窃未遂，且可以算是初犯，就算能定罪，定大罪的可能性也不大。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获得任务家里，确实有点困难。 不过， 资本不够，那就创造更多的资本。 不要说宗师级的八极崩和铆工技能，单是身体机能+10，就值得他加一把力。 程治国很快收回思绪，对有些畏手畏脚的秦淮茹说道:“坐吧。” “治国兄弟，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晚上回来才知道，我先替我婆婆和我丈夫，给你道个歉。” 秦淮茹挨着椅子边坐下，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你看看，我婆婆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也算是得到报应了，我家里那情况，也离不了她，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她这一次。” 程治国笑道:“你觉得呢？” 秦淮茹面露尴尬， 她也觉得有点异想天开， 你踹了人家一脚，人家没死，你就不用赔偿了？ 眼下就是同样的道理，好端端的，贾张氏偷东西，贾旭东想讹人，没成功那是因为程治国早有准备， 怎么可能因为她轻飘飘几句央求就算了。 不过虽然早有预料，但当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以后，她还是失望、恐惧不已。 过了许久，她才声音颤抖的问道:“那你想怎样？” ps:新书期间，评分还没出来，麻烦兄弟们抽空搞一下评分，把评分整上去！ 万分感谢！！！ 第50章 极限拉扯，任务达成 “我想怎样？” 程治国没有含糊，直截了当的道，“把衣服全脱了吧。” 秦淮茹身子一僵，木愣当场。 她没想到程治国这么直白露骨，也没想到他胆子真这么大， 他做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不要说四合院，整个胡同都容不下他。 “怎么，不敢？”程治国讥笑道。 “治国兄弟，我婆婆她也付出了代价，你的气应该也出了，没必要……” 程治国直接打断她:“这你可说错了。” “我的气哪那么容易消？” 他指着房门说道:“那里我放了一盆水，就是为了告诉贾张氏，我知道她会进来。 但她丝毫不顾，还是进来了。” 随后又指着轮椅说道:“哪怕放在屋里，我都锁住了，还是在告诉她，别想拿走屋里的一样东西。” “但她同样无视。” “钱盒子里放着纸条，就算不认识字，但至少应该能明白，房主人不可能不做一点防备。” “秦淮茹，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并不只是偷东西那么简单。” 程治国冷笑道，“我把所有的警告摆在台面上，贾张氏看见了，但根本不在乎，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总觉得能从我身上刮下一层肉来。” 他缓步走到秦淮茹面前，离她只有十几公分的地方，看着她精致的面庞， 秦淮茹睫毛微微颤抖，却强忍着后退的冲动， 她怕自己躲开，会让程治国更加愤怒。 “所以，真正令我生气的，并不是这次的偷窃行为，而是贾张氏张狂的性子。” “她以为能招惹得起我？那我就让她明白，招惹我是什么代价。” “她不服？那我就收拾的她服气为止。” 程治国盯着秦淮茹，一字一句的问道:“现在，你还觉得你仅凭几句话就能让我撤案吗？” 秦淮茹朱唇微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听出来了， 程治国恼的不是贾张氏偷东西，恼的是贾张氏甚至贾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而这一次 他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要贾张氏付出代价，让他们以后消停下来。 其实她自己也明白， 让贾张氏跌个大跟头，吃个大亏，她才能改改性子。 但是—— “治国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过来麻烦你，我也想让她长点记性。但我家的情况你清楚，如果我婆婆真进了监狱，那三个孩子还有你旭东哥怎么办？” 槐花得一直有人看着， 棒梗和小当好些，但根本没到会做饭的年纪， 贾旭东更是没用，纯粹一个拖油瓶。 而且麻烦不止这些， 一旦贾张氏进过监狱，那她的名头算是彻底坏了，以后谁见了不得吐一口唾沫，连着棒梗他们也会受到牵连。 “看见没，那个孩子的奶奶，是个小偷……” “小偷养出来的孩子，能不偷东西吗？” 类似的话，秦淮茹不用猜都能想的出来。 再加上棒梗正是顽皮的年纪，偶尔的某些行为，只会做实这种言论，到时候，贾家在整个胡同里都抬不起头。 秦淮茹自己已经受尽白眼了，她不想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 所以，咬咬牙，她又说道:“治国兄弟，刚才的要求太……太过分了，我可以像上次一样……” “不需要。” 程治国转过身，坐在椅子上，伸出送客的手势，“要么出去，然后明天等着警察找上门，要么，按照我刚才说的做。” 秦淮茹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 程治国的态度如此坚决，让她明白，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真让她将自己的身子交出去？ 那她宁愿承受更大的苦难， 这么多年，这么多的坎都过来了，没道理这次过不去。 秦淮茹叹了口气，打算转身离开， 但她想想棒梗三个，她终究不死心，又说道:“治国兄弟，只要……只要你不到那一步，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搞定！ 极限拉扯啊， 程治国心头松了口气，神色却没有任何变 化，冷声问道:“真的？” 秦淮茹再次面露迟疑，不过随后咬牙点了点头:“真的。” “过来，” 程治国拍了拍自己大腿，“坐下。” “……” 秦淮茹立马就后悔刚才说的话了，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让她坐在程治国的大腿上？ 这姿势…… 想想就让她头晕目眩。 “我的耐心有限。”见她站着不动，程治国淡淡的道。 又迟疑了几秒后，秦淮茹似乎任命一般，一步步挪到过去。 然而当她站在程治国面前，看着他的大腿时，她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怎么也没有坐下去的勇气。 程治国也不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秦淮茹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缓缓坐了下去。 下一刻，她便感觉一只冰冷的手，熟练的拨开她的棉袄，贴到她的肌肤上，快速的游走起来…… …… 十分钟后， 屋顶上已经铺了一层白白的雪，让黑夜不再那么单调。 程治国的房门被打开，秦淮茹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 她目光游离，脚步略显踉跄，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停了一会儿，没进去，而是在墙边蹲下，将头埋进了膝盖里。 程治国确实没有突破她的底线， 但底线之上的每一寸城池，都被攻陷了…… 她感觉此时每一次皮肤都带着灼热感，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一样。 难以言喻的难受充斥着整个胸腔。 她以为自己能忍受住，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一刻，泪水还是忍不住滑落下来。 “爸爸，我妈妈呢？”槐花迷糊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 秦淮茹吓了一跳，连忙擦掉泪水，整理自己的着装。 “你妈出门了，小当，领你妹妹去睡觉。” 随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小当很快被领走了。 秦淮茹长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区别，然后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推门走进了屋。 …… 第51章 这点时间，他们应该没发生什么 看到秦淮茹很快就回来了，贾旭东顿时松了口气。 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哪个男人愿意将自己妻子往虎口里送，更何况还是程治国这头人品有目共睹的老虎。 他只不过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但情况比他预料中的要好，秦淮茹从出去到回来，顶多二十多分钟， 这点时间，应该不会发生什么…… “程治国怎么说，同意了吗？” 秦淮茹冷淡的道:“同意了。” “真的！？”贾旭东顿时喜出望外，“同意了就好，同意了就好。” 这样他妈也不用受牢狱之灾了。 不过，事情是不是太顺利了，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狐疑的打量起秦淮茹来:“程治国那个家伙，提了什么条件？” 秦淮茹早有准备:“提了三个，第一，过些天的全院大会上，选举二大爷当主事。” “第二，以后咱家的人别再招惹他了。” “第三，要跟咱要一百块钱，我说没有，等以后有了再给。” 最后一条是秦淮茹自己加得， 真正的代价，她已经付过了。 不过要想浇灭贾旭东的猜疑，自然要把条件弄的苛刻一点。 贾旭东点点头，张口就要一百，这才符合程治国那个混蛋的性格。 但想要钱，门都没有！ 他们不跟他要医疗费就算便宜他了。 “全院大会？没听说过几天要开全院大会啊。”贾旭东疑惑地道。 秦淮茹也不明白，摇了摇头。 贾旭东不再纠结这个， 至于第二个条件，他同样不打算遵守， 他妈受这么大的罪，贾家吃了这么大的亏，就这么算了？ 不可能！ 迟早有一天，他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叮当——” 秦淮茹提着一桶水走进厨房。 贾旭东皱眉问道:“你干什么？” “烧点水。” “深更半夜的烧水干什么？” “洗脚。” 矫情。 贾旭东没有多想，指着暖壶道:“壶里有。” “咱妈半夜可能会醒，那些给她留着吧。” 贾旭东一听是这个理，便没再说什么。 秦淮茹进了厨房，起了灶，将满桶水倒进锅里。 等水烧开了以后，她兑上凉水，开 始一遍一遍的擦拭身体， 不厌其烦， 然而那附着在皮肤表面的滚烫感，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只令她厌恶的手，如同附骨之蛆，时刻折磨着她的神经， 让她的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 ……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奖励:500元、身体机能+10、铆工技能+1、八极拳（宗师）、清乾隆故宫仿汝釉花囊。” 身体机能+10，直接使用。 熟悉的暖流从小腹中升起，快速蔓延到全身， 而这一次，程治国甚至听见了骨头增长的“咔咔”声。 他伸出手，发现手臂跟之前相比并没有变化，但拳头一握，肌肉异常扎实， 用力一挥，甚至有了一丝破空声。 寻常人要是挨上这一拳，不死也得半残。 程治国满意的点点头，又将宗师级别的八极拳和铆工技能一并用了。 脑海中再次涌入大量的信息， 大部分是关于八极拳的，少部分是铆工经验。 八极拳取意为“发劲可达四面八方极远之地”，讲求寸截寸拿、硬打硬开，是很注重实战的功夫， 宗师级别，虽然没有参照物，但像叶师傅那样喊一句“我要打十个”，应该不过分吧？ 程治国乐滋滋的想。 做完这些之后，他打开了系统面板， 多次完成任务后，系统面板与之前相比，已经大变样: 而在面板最下面，还有两个灰色的图案，一个是房子形状，一个月牙形状，应该因为还没开启的关系，没有功能提示。 程治国的目光落在清乾隆故宫仿汝釉花囊上，随即取出。 “当啷啷——” 桌子上多了一件青色的瓷器， 镂空的纹路，精致的花纹，瓷釉很亮堂，做工很细致 但在程治国眼里，这和普通的插花瓶没什么区别。 不过既然是乾 隆时期，而且还是故宫出来的，肯定价值不菲。 程治国虽然对古董没研究，但知道几十年后它们的价值，而且这些文物本身就具备很大的历史价值， 比金子还要实惠。 他自然要好好保存。 “相机是未来的产物，瓷釉是过去的产物，系统能把当成奖品，是凭空制造的吗？” 看着眼前的瓷釉，程治国忍不住想。 如果是凭空制造的，那这个凭空的依据，是他的见识吗，还是哪怕超出他认知的科技产物，以后也能当做奖励发放。 如果不是凭空制造，那就是单纯的穿越了时间线， 那是不是意味着，系统还有更多的功能可供开发？ 想着想着，程治国睡了过去， 或许是晚上过了把手瘾，做梦时，程治国梦到了秦淮茹，又蹂躏了她一顿。 …… 第二天早晨，除了傻柱和许大茂，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留在院子里，等着警察过来询问。 但等了一上午，也没见个人影。 警察有事耽搁了？ 三个大爷心存疑惑，只能继续等待。 而同一时间，程治国已经去了警局，撤销了案子。 虽说奖励已经到手了，他可以无视和秦淮茹的约定，阴贾张氏一把，但为了以后的任务，还是打消了这种念头。 要是让秦淮茹觉得，哪怕她“献身”，程治国也不一定会遵守约定，那以后可未必会再接受威胁， 得不偿失。 至于撤案的方法，他当然不会傻到说不追究，只是说误会了， 门是他的堂弟开的，因为事比较急，又没有钥匙，所以才抬门， 钱是老鼠撞到的，他还特意拿了只死老鼠当证物， 至于冰上的鞋印，是前天邻居进门留下的，当时他并未在意，所以才会产生误会。 警察当然不会信， 但也没有多想，只当他们是私下解决了，教育了程治国一番之后，也就终止了调查。 类似的情况，四合院确实经常发生，调查来调查去，最后反倒是他们出力不讨好， 所以能私下解决，他们也乐见其成。 事情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直到院子里响起一道尖锐的惨叫声， 贾张氏醒了。 第52章 考核前夕，冉秋叶的震惊 昏迷了一天一夜，贾张氏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感觉到脸上的瘙痒，她下意识的一抓，接着就惨叫起来。 秦淮茹连忙跑过来，拉住她的手:“妈，你醒了，你脸上有伤，不能抓。” 贾张氏疼的呲牙咧嘴，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我的脸怎么会受伤？” 昨天的经历，一幕幕涌入脑海，贾张氏顿时想起了那个让她恨不得大卸八块的家伙，“程治国！” “不行！”她蹭的一下蹦了起来，根本不像刚苏醒的人，“程治国那混蛋用针扎我，还用老鼠夹子夹我，我跟他没完！” 想起那满盒子的钱，她就浑身激动， 但一想那么多钱，她竟然一分没拿，她恨不得再把自己的脸扇烂。 还有机会！ 程治国将她坑的这么惨，不让他赔个底掉天，她就不姓张。 不过秦淮茹一句话将她推进了十八层地狱:“妈，程治国报警了。” “呃——” 贾张氏所有的怒火和激动刹那间如潮退去，警察这两个字，对她的震慑还是很大的。 “受伤的是我，他报警又如何，难道还能将我抓进监狱？” 话虽这么说，但贾张氏也明白，赔偿的事怕是要泡汤了，要想让程治国赔偿，得先承认她偷东西了， 关键是，就算承认偷东西，也未必能获得赔偿， 这赔本买卖她可不干。 “妈，先起来吃点东西吧，等会我带你去刘大夫那里看看。”秦淮茹实在懒得跟她多说，转身往外走去。 还是让她那个跟她志趣相投的儿子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吧。 …… “治国啊，明天就要考核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师父，都准备好了。”想了一下，程治国问道，“师父，厂里真的没办法越级考核？” 他现在干三级工的工作绰绰有余，四级也能垫脚够一够。 “臭小子，还没学会走呢，就想着跑？” 赵传开以为他在开玩笑，拍了他一巴掌，而后又佯装随意的问道，“上次我那个亲戚，你觉得怎么样？” 他说的是梁晓倩， “我跟你说，小姑娘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学历也高，我可让你师母打听过她的口风，人家很中意你。” 程治国有些尴尬:“师父，我不太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年纪小还不好？” “我跟你说……” 又被赵传开教训了几句，程治国一个头两个大，随口应付着，逮着个机会连忙溜之大吉。 下班之后，他在工厂附近解决了晚饭，又等了两个小时，在保安开始打盹的时候，翻墙进了厂子。 高达近三米的墙壁，普通人难以逾越，但对他来说太小儿科了。 然后他趁着黑色来到了钳工车间， 因为钳工的考核员工比较多，这次的考核地点安排在了这里， 易忠海今天一整天都没来厂里，显然是早做好了一切准备，程治国想要通过考核，就必须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至于系统发布的任务，这次未必有机会，他打算以后再说。 来到车间前，他一把将门锁拽断，走了进去， 车间内的一角，考核场地已经布置好，钳工、铆工、卷工、锻工的工作台都有。 程治国检查了一圈，在一个铆工工作台下，发现了一批已经完成的零件。 “这手段，可够低级的啊。”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想了一会儿，他有了办法。 “得，就让我教教你，什么才算坑人。” 原本还打算以后再找机会收拾易忠海，现在看来，不用了。 …… “姐！姐！” 冉秋叶一回家，就见弟弟飞奔着朝她扑了过来。 “我有工作了！” “有工作了？”冉秋叶眉头下意识的蹙起，“你该不会是去收什么保护费了吧？” 小刚笑容顿时一僵，哭笑不得:“姐，想什么呢，我们是正经人好吗，怎么会干那种事？” 正经人谁整天满大街溜达，不干正事？ 她没好气的瞪了弟弟一眼，走进屋里。 “真的，我进了轧钢厂，做钳工，治国哥帮我找的，明天就能去上 班了。” 冉秋叶脚步微微一顿，转过头，认真的看向小刚。 轧钢厂的工作，哪怕在周围这么多厂子里，也算是佼佼者， 虽然需要干一些体力活，但跟炼钢厂没法比，福利虽然没老师的好，但工资绝对要高许多。 老师可不分级别。 她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当然是真的！”小刚咧嘴笑道，“我下午去了厂里签了合约，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不知是不是为了稳住程治国，易忠海在办理入职这块异常的积极，只用了一个星期，就疏通了所有的关系。 “程治国帮你找的？他不是刚进厂几个月吗？” 冉秋叶知道自己的弟弟什么德行，学历低，没手艺，这种人满大街都是，一抓一大把， 如果不是特别强势的关系，想将他安排进轧钢厂，难如登天， 程治国刚进厂三个月，能积攒多大的人脉，做成这么难得事情？ 小刚一脸得意的道:“我之前就跟你说吧，治国哥可厉害了，他可不止帮我找工作，还帮文超、钟哥他们找呢。” “钟哥他们还要再等两天，不过文超的工作也定了，下午跟我一起去的厂里。” 还有文超？ 冉秋叶有些心惊肉跳， 就算退一万步，她都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那厂子又不是程治国家开的，就算他再能耐，往里面塞一个人就够厉害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塞这么多， 更何况这些人与他无亲无故， “小刚，这事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她担忧的问道。 “姐，你想多了。” 小刚却毫不在意。 冉秋叶见状，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很清楚，父母卧病，弟弟想帮自己分担一些重担，所以才这么着急找工作。 自己如果阻止他，他可能会放弃这个工作，但肯定也会很难过。 先在傻柱那打听打听吧， 如果程治国是通过正常的手段和能力促成的这件事，自己就带着小刚过去感谢一下， 如果不然，那就尽快让小刚辞了这份工作。 …… 第53章 考核开始，程治国作弊？ 腊月初七，年关将近，轧钢厂进行了62年的最后一场考核。 每隔两年的6、7月份，工厂都会举行一次大的考核和评定，但除了大考核之外，还会有不定期的小考核。 程治国两次参加的都是小考核， 连续两次考核都参加的人，厂里之前也有，但那都是失败之后再考的。 像他这样，成功了一次之后又立马参加下次，从来没见过， 毕竟刚刚晋升的人，连手头基本的工作都不熟悉，哪有时间再去摸索级别更高的作业。 所以程治国这次的考核在铆工车间引起不小的轰动，很多人都特意过来围观，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资本这么“狂”。 钳工车间大门前围满了铆工的人，钳工们以为他们在给自己人加油助威，自然不甘示弱，也围在了门口前观望。 其他人还以为考场出了什么事情，纷纷过来凑热闹， 于是车间前围得人越来越多， 傻柱也被吸引了过来，他在人群中看到秦淮茹，这才想起来，秦淮茹跟他说过，要参加这次的考核。 这几天，他跟冉秋叶又见了几次面，对她更是中意，竟然不知不觉忽略了秦淮茹。 但重新看到秦淮茹，秦淮茹的那些好，又重新浮现在了心头， 傻柱的心又痒痒了，原本下定要娶冉秋叶的念头，也开始摇摇欲坠。 唉，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虽然这么想，但傻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要是秦淮茹考核成功也就罢了，如果考核失败——他不就有机会上去安慰安慰了吗？ 那种时候的女人，肯定是最无助的，最需要别人关怀的。 自己及时出现，再像以前一样许诺一些好处，说不定就能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傻柱嘿嘿的笑了起来，吓得旁边的人赶紧躲开。 至于冉秋叶，这会儿又被他抛到脑后了…… “不好意思，你需要重新检查一下，请到这边来。” 每 个进入考核场地的员工，都需要经过简单的检查，但今天有些特殊，刚被检查过的程治国还没进去，又被叫到了一旁。 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难道这家伙有问题？ 程治国却知道，这是易忠海搞出来的幺蛾子。 他既没有辩解，也没有反抗，任由检查人员做一些无聊的检查、拖延时间。 等所有人都进去以后，检查人员才放行:“进去吧。” 程治国瞥了一眼男子的容貌，记在心里，然后走进考核场地。 铆工的工作台只剩下一个，但还没等他过去，一个男子快步走过去占了，而这男子离开的工作台，就是昨天程治国检查出来有问题的那个。 这就是易忠海的计划—— 外面的检查人员拖住程治国，由早跟易忠海串通一气的员工先占住有问题的工作台，确保工作台不被其他人占用， 等程治国进来，再把有问题的工作台让出来， 因为只剩下这一个，程治国选也得选，不选也得选。 要不是提前知道易忠海的心思，他还真有可能中招， 毕竟这些人的举动虽然奇怪，但也能用太紧张、太敬业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 不过现在嘛， 程治国瞥了一眼评委席上的易忠海，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一般，不由笑了笑。 然后径直朝有问题的工作台走过去，站定。 易忠海眉头一挑，心中大定。 “考核开始，考核的内容都放在你们的操作台上了，请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作业。”监考人员说道。 现场顿时紧张起来，很多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机器。 程治国拿起桌上的纸，上面写着考核需要完成的零件，以及通过的标准和考场的规范。 考核的零件，跟此时桌子下藏的那批，完全一致。 程治国也没理会，拿出钢板，开始研磨。 时间过的很快，门外的观众走了一茬又一茬，添了一茬又一茬，热度不 减反增。 厂里的领导都惊动了，还以为考场出了什么问题，特意派人过来询问，确认没事之后，才放心离开。 一个小时之后，有人完成了任务，举手示意之下，评委过去记录、检测。 检测基本上都是在现场，能否晋升也能立刻知道，只是晋升的手续需要一个星期左右。 程治国这边也完成了任务，不过他没急着举手，而是等了一会儿。 又有几个人举手之后，他才举起手，说道:“我完成了。” 一个评委想要走过来，却被另一个中年男子拦住:“我去吧。” 评委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点点头，让给了中年男子。 见易忠海依旧坐着不动，程治国不由冷笑，还真打算将自己藏到底，这种时候都不打算露面。 这中年男子程治国有点印象，应该是易忠海的徒弟，过年的时候去过他家。 工牌上的名字——杨凯明。 杨凯明明显得到了易忠海的授意，来到程治国面前，也不急着去检查产品合不合格，反而检查起工作台来。 他很快发现桌子下藏的产品，脸色一冷，质问道:“这是什么？” 这尼玛，一点也不伪装是吧，是有多瞧不起他。 “不知道啊。”程治国神色淡定，“可能是哪个工友做完没收走吧。” 杨凯明冷笑一声:“这些工作台在搬进来以前，都经过仔细的检查，根本不可能有残留的产品。说，是不是你为了通过考核，提前准备好的？” 程治国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这年头要是金扫把奖，这家伙肯定有一席。 “怎么回事？” 两人的争执，引来了主考官、同时也是车间主任王端的注意，他走过来问道。 周围的员工，也投来疑惑地目光。 “主任，我怀疑这个员工提前准备好了考核的产品，然后在考核当中作弊。” 杨凯明的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门口围观的人，也跟着躁动了起来。 第54章 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有人作弊……” “谁胆子这么大！” “看那边，好像是那个年轻人……” “程治国，不会吧，我等了这么长时间，说他作别？” 门外的人群纷纷往门口挤，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程治国？这家伙竟然作弊？” 傻柱认出程治国，又惊又喜，“有这种好事！” 他虽然没参加过工级考核，但也听说过一些，厂子对作弊者惩罚很重， 轻的吊销工级，重的直接开除， 程治国入厂三个月就敢这么干，被赶出厂是板上钉钉的，想都不想。 还真是意外之喜！ 他说今天早上怎么左眼皮老是跳呢，原来真有喜大普奔的大好事。 王端打量了一下程治国，眉头皱起:“确定吗？” 杨凯明直接掀开桌布，将桌子下面的产品露出来:“主任，你看。” 王端扫了一眼，神色更加凝重。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程治国。” 王端一边翻看员工资料，一边问道:“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不是啊。” 程治国有问有答，丝毫没有主动辩解的意思。 王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头找起资料来。 他很快查到了程治国的资料，扫了两眼，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你一个月前刚通过一级铆工考核？” “对。” 周围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只隔一个月就敢参加下一工级的考试，这是有多自信？ 很明显，这就是奔着作弊来的啊。 这下没跑了！ 就算原本持怀疑态度的人，这时候也瞬间在心里下了定论。 程治国年纪不大，本身就具有丰富经验的可能性极低，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月内技术提升一个档次？ 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 门口越发喧哗 “我去，原来是打算作弊啊，怪不得这么自信，亏我还以为他多厉害！” “这家伙，幸好被查出来了，要不然我们这些辛辛苦苦工作这么多年人，上哪说理去？” “这哥们哪个车间的，这么 勇！” “听说是铆工车间的，之前还以为是天才呢，没想到竟然玩的这一手……” “他之前那次考核，不会也是作弊晋升的吧？” 傻柱一听，心想还真有可能，毕竟就算三个月晋升一级，也算得上极其夸张了，他可不觉得程治国真这么厉害，真是凭自己的本事晋升，怕是跟这次一样，也是作弊。 回头举报他！ 看到王端和众人脸上的表情，角落里的易忠海满意的点点头。 这局稳了。 他为什么敢用这种方式陷害程治国，就是打的这个时间点， 如果是一般人，真被怀疑作弊了，也可以通过再次测试的方式来为自己摆脱嫌疑， 但程治国不同， 入职三个月成为一级铆工，然后只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参加二级考核， 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其中有问题， 哪怕程治国要求再次测试，被拒绝的可能性也极大，毕竟谁愿意浪费时间去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而这种情况下，就算程治国真是清白的，真有能力通过第二次考核，也得玩完！ 这才是易忠海信誓旦旦说能收拾程治国的真正原因。 同在一个考场的秦淮茹，自然早就注意到了程治国这边的情况， 不仅如此，程治国在检查阶段被单独拉出去，她也看在眼里， 刚开始她还以为那只是偶然情况，但看到角落里易忠海的表情，还有此时身陷囹圄的程治国，她才明白，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这让她不由想起了前天晚上，易忠海跟她说的话: “撑一撑，程治国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难道就是指今天的事情？ 还真看不出来，一向和善对人、急眼都很少的易忠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秦淮茹很快收回了目光，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程治国那里，偷偷将几个做坏的产品拆开，扔进垃圾箱里。 因为前天晚上的时候，这两天她的精神都有些恍惚，注意力很难集中， 脑海里总是冒出乱七八糟的画面。 这次的考核也是 ，她的失败品已经达到了规定的限额，按理来说，她的考核已经失败了。 但是苍天有眼， 程治国干了这么多缺德事，终于遭报应了。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家伙身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而她只要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量，就能通过考核。 有因必有果，程治国占了她那么多便宜，这次就当偿还吧。 至于说出真相、帮助程治国摆脱嫌疑？她又没疯。 当把程治国的资料看完之后，王端叹了口气，确实如易忠海想的那样，连调查的欲望都没有了。 年龄不过23岁，进入工厂四个月，参加二级技工考核，这个人要是没作弊，他名字可以倒着写。 “他师父叫什么名字，让他过来。” 虽说主任没有将人辞退的权力，但要看在什么情况下，他是这次考核的负责人，程治国作弊，他就有处理的权力， 将他师父叫过来，不过是缓和一下局面，避免局面太难看。 “不必这么麻烦。” 程治国笑着说道，“其实我有没有作弊，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周围的人都是一愣， 程治国刚才一句话不说，他们还以为这家伙已经认栽了呢，没想到竟然还不死心。 杨凯明则是微微眯起了眼睛。 “什么意思？”王端问道。 程治国指着桌子下的产品说道:“如果这些是我提前准备的，那肯定不会有瑕疵品。”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他想要换产品本身就有一定难度，没道理再弄点瑕疵品，给自己增加麻烦。 杨凯明哼了一声，问道:“那又如何？” 程治国又指着桌子上面的产品说道:“如果这些产品的及格率也是百分之百，是不是就意味着，我肯定没有作弊？” 他的话音落下之后，整个考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就连一直专注于偷摸干活的秦淮茹，也忍不住扭头朝程治国看去， 这个混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第55章 合格了？别急，好戏才上演 长达数秒的寂静过后，车间内突然有人笑了起来， 笑声不高，但似乎极具感染力，没多久，笑的人越来越多，笑声也越来越大。 不认识程治国的在笑，认识程治国的也在笑， 易忠海、杨凯明， 就算王端，也忍俊不禁。 车间门口的人不清楚程治国说了什么，却察觉到了车间里的异常，连忙互相询问， 等得知了程治国所说的话，他们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一个刚进厂三个月，刚刚晋升一级铆工的家伙， 在只过了一个月后，就敢说自己完成的零件毫无瑕疵？ 众人想不笑都难， 不要说程治国这种新人，就算是四、五级的老员工，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零部件的老化、变形、螺丝的滑档，甚至是温度的变化，都可能影响钢铁整体的成型。 这不是经验和实力能弥补的，存在很大的偶然因素， 也只有七、八级的老师傅，才能及时发现这种变化，并及时的处理掉。 所以，程治国说他的产品合格率是百分之百，在大家看来，比他没有作弊还要扯淡， 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杨凯明面露讥笑。 程治国对外界的嘲笑无动于衷，也没有理会杨凯明，而是对王端说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啊，我也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王端没让别人动手，亲自上前查看。 他倒要看看，程治国喝了多少，能如此大言不惭。 随手拿起一个，他打量起来。 易忠海并没有因为王端的举动而有任何的紧张，在他看来，程治国的话同样是在放屁。 “单看这件产品，水平很不错，表面平整、缝隙几乎看不见。” 王端活动了一下链接的部分，“各个部位衔接的都很稳当，精确度——精确到了毫米，很不错，四五级的师傅，也就这样的水平，可惜……” 可惜不是程治国做出来的。 他又拿起第二个， 第二个跟第一个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完成度很高， 但一个刚入行四个月的新手，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 “合格。”他随口说了一句，将产品扔到一旁，继续看下一 个。 “合格。” “合格……” “合格……”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合格”出口，王端的神色变得怪异起来。 周围的嘲笑声，也渐渐落了下来， 已经查看了一半了，到现在为止，竟然还没出现一个瑕疵品。 虽说瑕疵品在下面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想到程治国刚才信誓旦旦的样子，众人慢慢察觉出了不对劲。 而一旁的杨凯明，还有角落里的易忠海，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因为他们知道，程治国根本不可能换产品。 “全部都是合格的。” 当检查完最后一个时，王端神色凝重，紧接对旁边几个评委说道，“查一下下面的产品。” 几个评委将桌子下的产品拿出来，查看起来。 杨凯明神色明显慌了，万万没想到，明明毫无破绽的局，竟然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功亏一篑。 他想要后撤几步，但王端冰冷的眼神随即扫了过来。 他心中一突，停下了动作，心如死灰。 完了。 “全部都是合格的。”评委很快给出了结果。 “哗——” 四周瞬间人声鼎沸， 众人脸上有疑惑、有震惊、有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难以理解。 全部都是合格的，不就意味着，就算没有作弊，程治国的合格率也是百分之百吗？ “怎么可能，是不是看错了？” “王主任亲自检查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明显吗，人家本来水平就高，成品率就是百分之百……” “这话你信吗？” “眼见为实嘛。” “那桌子底下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可能是别的员工想作弊，或者真是漏查的，有或者——栽赃陷害？” “嘘！别胡说八道！” 全部合格！ 怎么可能！ 易忠海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就算是他这个老八级，合格率想要达到百分之百，都要精打细算一点。 程治国才进厂四个月！ 四个月！ 他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也未必有这么恐怖吧！ 易忠海感觉老天在跟自己开玩笑，他找了这么多人，耗费了这么多资源，甚至还出了钱，才攒了这么个局，结果竟是以这种方式被破解了？ 这就像是他费 尽心思的想要诬陷一个小学生偷题，结果这个学生次次都考一百一样。 但这个一百的含金量，明明是只有教授级别的人才能做到的！ 所以易忠海当然不甘，当然气愤，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而且他比别人更清楚，这个百分之百合格率的真实性。 他脸黑的跟碳一样，转身就要走，但想起考核还没结束，强忍着怒火留了下来。 易忠海还能稳得住，但杨凯明是真的大汗直流了， 程治国没问题，那他就会成为怀疑对象。 幸好只是怀疑对象，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出他是在栽赃，要不然他肯定完蛋。 但即便如此，也有可能被王端惦记上。 “你的师父是谁？”王端问程治国。 “赵传开。” “果然。” 这下再无疑问， 赵传开是出了门的严格加严谨， 一个刚进厂四个月的人，如果没有过硬的技术，赵传开怎么会让他参加考核。 也就是说，这百分之百的合格率，是货真价实的！ “看来是我们误会你了，程治国同志，我给你道歉。” 哪怕身为主任，王端也拿得起放得下，很是诚恳的道，“这次的考核，我亲自宣布，你合格了。” 一锤定音。 “唔——” 四周又响起一阵嘈杂的议论声，不是疑惑，也不是震惊， 而是觉得不可思议，一场闹剧，竟然这么快就落幕了，而且是以这种任何人都没想到的形式。 “槽！” 人群中的傻柱目瞪口呆，大失所望， 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安抚好程治国之后，王端瞥了杨凯明一眼， 程治国没问题，那直接指出作弊的杨凯明问题就很大了，不过杨凯明不是铆工，这些零件显然也不可能是他做的。 有人联合铆工、杨凯明来设计陷害一个新人？ 可能性不大。 压下心中的疑惑，王端说道:“没有完成考核的员工继续，已经完成的出去吧。” “王主任，” 开玩笑，好戏才刚刚上演，怎么可能就这么散场， 程治国指着桌子下的产品，“这些东西不查了？” “等考核结束以后，我会让人去查的。” 程治国笑道:“不用这么麻烦，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第56章 是易忠海让我干的 众人神色皆是一愣， 程治国这话与之前说的如出一辙， 只是他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也就罢了，竟然还能证明是谁搞的鬼？ 只不过跟刚才压根没人相信他相比，这次众人迟疑了起来， 毕竟他已经证明过自己一次了。 杨凯明眼神中明显多了些慌张，如果说程治国只是单纯的证明自己没有作弊，他顶多被怀疑而已， 但如果他知道这些产品是谁的，且有证据，那他可真要完了。 不过回想了一遍之后，他很快镇定下来， 他们做的天衣无缝。 “怎么说？”王端神色认真的问道， 他已经看出来了，眼前这年轻人从始至终都很平静，要么他是真的性情如此，要么就是他内心早有答案。 程治国拿起桌下的一个产品，指着平面上的一道划痕说道:“王主任看这个，每个产品上，基本上都会有这么一道划痕，因为划痕很浅，且在竖截面上，所以并不影响产品的合格，” “一个还可能是意外，但每一个产品都有，就说明做这些产品的机器有问题。” “这个人的压切机，在左四公分、右三厘的地方，有一条损毁，呈上斜下竖分布，只要对照一下铆工车间的工作台，很快就能找到。” “唔——” 他一说完，很多人凑过来看了看，发现还真像他说的那样。 这痕迹不太明显，但一旦察觉，就能直指问题所在。 杨凯明脸色瞬间就变了。 之前的侥幸，一扫而空。 “好！” 王端也是技术出身，暗赞一声程治国的观察力，很干脆的道，“考核没完成的员工继续考核，易工，你帮忙在这里看着，我带人去一趟铆工车间。” 他没注意到，易忠海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陷害程治国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情况发生。 王端带着几个评委前往铆工车间，门口那些围观的也咋咋呼呼的跟上去瞧热闹， 一大波人浩浩荡荡，将铆工车间的人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赵传开迎了出来 ，“王主任？” 王端简单将考核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传开脸色登时就变了:“我徒弟作弊？哪个王八蛋说得，老子楔死他！” 王端脸色有些尴尬，说程治国作弊的人有他一个。 “你徒弟的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他成品的完成率是百分之百，不可能作弊的，现在重点是尽快找到是谁陷害他。” “我徒弟当然厉害！”听他这么说，赵传开喜笑颜开起来，“我之前测试过他好几次，成品率都是百分之百，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他参加考试。” 果然，王端心中暗道， 看来这个程治国还真是个天才，一个月真就做到了别人数年也未必能做到的事情。 “王主任尽管查，不管是谁陷害我徒弟，都要揪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赵传开再次义愤填膺。 王端随口应了两声，然后让人开始检查压切机， 赵传开也亲自上去帮忙。 没多久，几人便找到了目标。 考场内， 程治国老神在在的等着，目光一会儿落在杨凯明身上，一会儿落在易忠海身上，一会儿又落在开考之前，将工作台留给自己的那个人。 那个人他也认识，是铆工车间的刘俊，三年前就是一级工， 两人之前并没有太多交集，程治国还真不知道他跟易忠海有什么关系。 三人神色各异， 杨凯明将不安压在眸子里，神色勉强还算镇静， 易忠海的脸很黑，死死盯着程治国，恨不得吃了他， 刘俊是最紧张的，眼神不断瞟着门口，时不时的搓下手，明明是大冬天，但他的额头已经沁出了很多汗珠。 程治国冷笑。 “回来了，回来了！”门外突然有人喊道。 易忠海三人身子均是一震。 王端很快带着人回来了，同来的还有赵传开， “谁叫刘俊？” “哗啦——” 刘俊身子登时一软，他下意识扶住桌子，但整个人还是坐倒在地，将满台的工具拉倒了一地。 得，问都不用问了。 王端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自己找到人了。 “是易工……是易工找的我… …” 刘俊真吓傻了，他一个一级工，要是摊上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被开除， 所以不等王端询问，便将一切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是他让我做的产品，然后让我站着那张桌子，等程治国进来再让给他！”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王端眉头皱起:“易工？” 刘俊直接指着躲在人群后方的易忠海说道:“易忠海！” “哗——” 整个车间，瞬间一片哗然。 作为工厂为数不多的老八级，易忠海的名字，可没几人没听过， 毕竟在年轻一代，他就是所有人的奋斗目标，更何况这里还是钳工车间， 刘俊的指认，着实吓了所有人一跳。 王端同样如此，他没想到查来查去，竟然会查到易忠海头上。 程治国看到这一幕，差点乐出声， 他还以为首先倒霉的是刘开明呢，没想到拥有这么多资源的易忠海竟然是自己亲自找的刘俊， 这是个坑人界的小白啊， 根本没想过失败后该怎么摘清自己。 得嘞，系统的任务完成了。 再看此时的易忠海，也是又悔又急， 做这事之前，他从来没想过会有失败这一说，自然也没想过给自己留后路，铆工车间里没他认识的人，刘俊还是通过其他的人才认识的， 不过他不想这件事有太多人知道，所以绕过了中间人，直接跟刘俊见的面， 没想到，竟然会栽在这上面。 早知如此，他头都不会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承认肯定是不能承认的，除非他也不想干了，易忠海沉着脸说道，“这位小同志，咱们见过面吗，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我没有！王主任，我真的没有，就是易忠海找的我，是他让我做这些产品的！” 刘俊怒声说道，“我跟程治国无冤无仇的，我陷害他干什么？” “是啊，他跟我徒弟无冤无仇的，陷害他干什么？” 赵传开冷哼一声，看向易忠海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倒是你，易忠海，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徒弟，究竟想要干什么？” 第57章 凄惨的傻柱 易忠海拧眉，看向赵传开:“赵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易忠海，你好歹也是厂里的老八级，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了，觉悟怎么这么低？总是跟一个人年轻人过不去，何况他还是跟你一个院的。” 赵传开对王端说道，“王主任，你不知道，早在之前开会的时候，他就劝我将程治国赶出去，我当时只是训斥了他一顿，然后就没理会了，没想到他在这等着我徒弟呢！” 王端一个头两个大， 无论是赵传开还是易忠海，都是厂里的老师傅， 技术硬，关系广， 他虽然是主任，但真论影响力，还真未必能比得上这两位， 一场小小的考核作弊案，将人将他们全拖下水了，这下是真的棘手了。 “行了，有什么事情，咱们调查清楚之后再说。” 不管如何，先控制住影响。 虽说这里人很多，控制住的可能很低，但要是两个老师傅在这么多人面前“大打出手”，那丢的可是工厂的人。 “来两个人，将这个刘俊带到我办公室。” 他看了看时间，发现早过了考核的时间，又道，“考核时间结束，所有员工停止做工，老杨，你带几个人在这里审核。” 然后又对赵传开和易忠海说道:“你们俩个也跟我来。” 赵传开问道:“我徒弟的考核呢。” “通过了。”王端无奈的道。 “那行，治国，你也跟我们来，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的。” 程治国自无不可。 刘俊的一番话，直接就让易忠海社死了，现在他是泥屎一裤裆，就算再死不承认也没用。 大家都明白， 陷害人的八成就是他。 一个老八级，在众人眼里和蔼的老前辈，为了陷害一个新人，竟然不惜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以后所有人见了他，都会少七分敬意， 要是跟他合作上了，那都得掂量掂量，这老东西会不会什么 时候把自己也阴了。 看着程治国等人离去，车间内外依旧吵闹不休， “真没想到啊，还真看了一出大戏。” “你们觉得后面会怎么样？易工会被开除吗？” “够呛，只要易工死咬住不松口，谁也证明不了是他做的……” “那究竟是不是他做的？” “那个叫刘俊的都吓成什么样了，应该不会说谎，八成是易工干的。” “不会吧，易工挺和善一个人啊……” “唉，人不可貌相，你没听赵工说吗，易工可不止一两次想将那个人赶出去……” 怎么回事，倒霉的不是程治国吗，怎么一转眼变成一大爷了？ 傻柱看得一愣一愣的， 刚高兴没两秒钟，程治国竟然又通过了考核，这也就罢了，一转眼，易忠海竟然成了陷害的人？ 怎么会这样！ 他倒是觉得，这一切都是程治国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一大爷的可能性更大些。 活了这么多年了，他都没见过一大爷什么时候害过人！ 混蛋玩意！ 傻柱正骂着，见秦淮茹走了出来，立马迎了上去:“秦姐，你过了吗？” “傻柱啊。” 秦淮茹有些开心的道，“过了。” 多亏了程治国。 “过了？”傻柱懵了。 秦淮茹秀眉微蹙:“怎么，我过了你不开心？” “啊？怎么会！”傻柱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当然为你高兴。” 什么左眼皮子跳，什么大喜事， 傻柱欲哭无泪。 …… 王端将几人请进办公室，却把刘俊先扔到了外面， 赵传开和程治国便知道他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赵传开还有些不忿，程治国却早有预料， 易忠海毕竟在厂里呆了这么多年，对厂里的贡献不小，把他开除，影响会很大。 既然如此，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不如到此为止。 没将易忠海一下子按死，虽然有些可惜，但也没什么大不 了的， 反正这次也算是意外之喜，要不是易忠海自己的嫁祸伎俩太低级，也不会将自己给陷进去。 其实就算这次没办法将易忠海搞的身败名裂，程治国也不会在意， 他早想好了其他办法。 “老赵，你还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 一个老赵，将关系拉进了，王端看着程治国，笑着说道，“进厂四个月，连垮两个工级，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我这徒弟确实聪明，学东西上手也快，就是沉不住性子。” 赵传开瞥了一眼易忠海，“我之前劝他过两个月再考试，他非要考，幸好王主任你明察秋毫，要不然他这一辈子就毁了。” 易忠海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他今天败的彻彻底底， 刘俊短短几句话，就将他钉在了厂里的耻辱柱上，现在外面那些员工、同事，指不定怎么议论他呢。 但这还不是最糟的，他还要过眼下这一关。 “不至于不至于，这是治国同志自己的功劳，百分之百的合格率，谁也说不出来个不是。” 王端说道，“现在像他这么认真积极的年轻人不多了，回头我跟上面通报一声，看能不能帮他要个全厂表扬，让他传授一下学习的心得，也好激励一下像他一样的年轻人。” “嘿！那就谢谢王主任了。”这可是顶张脸的事情，赵传开自然不会拒绝。 “应该的，应该的。” 王端随后又看向程治国:“小同志，刚进厂，还没入党吧?” “正在申请。” “你这样的年轻人，入党是大事，这样，我回头帮你盯一下。”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入党的事情就稳了。 程治国知道，他这是先给甜枣，接下来就要说出真正的目的了。 赵传开显然也意识到这点了，眉头皱了起来。 “好啊。” 有好处不占，可不是程治国的性格。 赵传开见他同意了，也只能压下怒火，听王端接下来怎么说。 第58章 升官发财的宝贝 “你看，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这件事继续闹下去，丢的都是厂里的脸面。”王端笑着说道。 真纠结起来，那也是他管理不到位，导致考场出现作弊的现象。 所以王端的姿态放的很低:“大家各退一步，这件事就不要继续追究下去了。” “至于这个刘俊，我们会严肃处理的！” 这就是身为小人物的悲哀，哪怕刘俊在这件事中的责任并不大，但所有的黑锅，也是他来背。 相同的，如果程治国没办法证明自身的清白，也会被毫不犹豫的踢出厂。 权力、资源、人手， 这些都是程治国亟待解决的事情。 而他原本打算等入党之后再考虑的，但现在看来，等不了这么长时间了。 得马上行动起来。 “不行！这件事必须查清楚，我得给我徒弟一个交代！”赵传开可不管这些。 今天的事情，他到最后才知道，要不是程治国机智，现在已经被赶出厂子了。 他必须要让易忠海记住痛。 “老赵——” 王端声音拉长，“这件事继续闹下去，对咱们谁都没好处，你是能为你徒弟讨个公道，但以后呢？” “治国还很年轻，他的路还很长，如果因为这一时的意气之争，导致他引起厂里很多管理层的厌恶，你觉得他还能走的长远吗？” 这既是劝诫，也是威胁。 易忠海的人脉广，他王端的人脉也广， 赵传开要是非要闹下去，他王端跟着倒霉，到时候寻得肯定是程治国这边的霉头，而不是易忠海的。 赵传开听出了这意思，怒视王端:“王主任，你什么意思！” “老赵，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说最坏的那种可能，当然，咱们也没必要闹到那一步。” 将赵传开安抚些之后，王端才说道，“这样，你和治国先回去，等我先调查调查刘俊，然后再亲自过去找你，好不好？” 赵传开虽然愤怒，但也不是全不懂政治， 他是不在乎升官发财，所以不怕跟任何人撕破脸，但程治国还年轻，还有无限可能， 易忠海拦不住他，但王端 可不同。 “主任，我相信你，也请你给我和我的徒弟一个交代。” “必须让某些人明白，这厂子是国家的，不是某个人的，更不姓易！” 他瞥了一眼易忠海。 “治国，我们走。” 程治国点点头，也对易忠海说道:“易工，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也不管易忠海难堪的脸色，施施然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赵传开依旧愤愤不平:“这个王端，怕连累自己，就会和稀泥。我徒弟四个月连升两级，不应该被公开嘉奖吗？我徒弟这么优秀，入党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需要他帮忙吗？” 程治国知道他都是为了自己，笑着说道:“就算继续追究下去，想要把责任归咎到易忠海身上，也很难。” 这年头可没有监控、录音之类的，凭刘俊的一面之词，确实很难将易忠海扳倒。 “但如果厂里能公开嘉奖我，那大部分人都会意识到，这件事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到时候压力自然到了易忠海身上。” 赵传开可不满足这个:“那顶多让他丢点脸面，不痛不痒……” “师父这话可错了，易忠海最在乎的就是脸面，让他丢人，跟要他的命没区别。” 赵传开嘟囔了两句，才不情不愿的道:“行吧，既然你都不在意，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我可不是不在意，只是明白想通过这件事彻底踩——挤走他是不可能的。” 程治国从怀里掏出那张轧钢机的设计图，“但有了这个就不一样。” “这是什么？” “一个能让师父升到八级，也能让我顺利走进管理层的东西。” “胡说八道什么……” 赵传开可知道自己想要升八级有多难，但是当他打开设计图，看到上面复杂的图案，以及旁边的注解后，慢慢张大了嘴。 …… 四合院， 今天所有人都去上班了，院里静悄悄的，娄小娥藏了两天的衣服，终于能拿出来了。 她凑近闻了一下，满脸嫌弃:“真臭！” 程治国这是多少年没换了？ “都说臭男人臭男人的，没女人的男 人，还真是臭男人。” 她将开水和凉水都拌好，将衣服全部扔了进去。 脱掉鞋，在盆里咬牙切齿的踩了好几圈之后，不得不给程治国洗衣服的怒火才消散一些。 想到要是那个地方洗的不干净，程治国那个无赖肯定纠缠不清，她叹了口气，重新穿上鞋，挨个洗了起来。 但洗着洗着，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竟然有一条内裤（清政府时期出现）！ “程治国！” 娄小娥又羞又臊，直接将内裤扔了出去。 “混蛋……” 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她的气息才逐渐平息下来。 瞅着不远处地上的内裤，她纠结了半天，终究还是认命的站起身，走过去捡了起来。 “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娄小娥气不过，三下五除二将内裤洗好，然后从厨房拿了一把辣椒，小心翼翼的抹到了内裤内侧。 “嘿！臭流氓，看你这次还敢不敢再跟我嚣张！” 将所有衣服洗好、晾好以后，她特意去看了看内裤，确定看不出痕迹之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 挑衅程治国可没有好下场，她深知这一点。 等这家伙收衣服的时候，自己就回娘家，躲两天，看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娄小娥得意的想。 “小娥，衣服怎么搭这了？” 背后突然冒出个声音，吓了娄小娥一跳。 她转过身，发现是刘海中，这才松了口气:“二大爷，您怎么回来这么早。” “啊？啊，有点头疼，回来歇歇。” 刘海中有些心虚，易忠海捣鼓的事没戏了，关键是他自己还暴露了出来，这可把刘海中吓得不轻。 程治国那个混蛋玩意，要是知道他也参与了，指不定怎么收拾他呢。 他回来是打算歇歇，压压惊。 “行，我先回屋了，你忙你的吧。”刘海中指着晾衣线说道，“衣服搭不下可以搭我那，离程治国家远点，小心他嫌碍事，给你扔了。” “呃——得，我听您的。” 刘海中点点头，这才快步往屋里走去。 娄小娥则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口。 “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