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腹黑霸总签订了闪婚契约》 第1章 求你......救我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余知鸢的双手被面前男人紧紧地抓住,后背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男人薄凉的唇落在锁骨处,听到他悠悠开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叫出来。” 现在……这个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应该是这样的! 余知鸢咬着嘴唇,愣是不发出一丝声音。 男人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视线与她齐平,“你可以不发出任何声音,我会把你交出去,现在他们就在门外等着抓到你。” 他松开余知鸢,欲起身,却被她抓住浴袍,用力拉到自己的怀里。 “啊!” 终究,她还是开了这个口。 这是在过去没有过的。 她重生在了五年前,与眼前的男人签了协议。 成为这个有着恶魔般男人的假情妇,改变连骨髓都被拔光而死的未来,改变卷入这权利的纷争,改变被撕碎的一切。 她只是想摆脱那个结局。 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的选择! “大声点。” 他命令道。 在她思绪乱飞地时候,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她便听从命令地加大了音量。 男人满意地笑了一笑,“我就喜欢听话的女人,很好,让外面也能听到。让我大哥听到,你是我的人!” 余知鸢知道,迈出这一步,永远都回不了头,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知道。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整个云城的疯子。 宋拾安的嘴唇落在她的耳边,听到他冷阴阴地说:“我在玩的时候,没有人有胆量进来。所以,请尽情的发挥你的演技,就好像我们真的在做一样。” 疯子! 疯子! 宋拾安是疯子!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说,似乎这样会忘记现在发生的一切,或许才能觉得这是唯一能救她的办法。 ............ 前世,十五岁时,和母亲离婚的父亲欠债五百万,为了还债,将她抵押给了债主宋时初,宋家的长子。在她重生前,被宋时初的未婚妻毁容,二十五岁,被眼中只有钱的宋时初陷害致死。这十年,她如同活在地狱中。 重生后,她发誓,一定要改变这个结局。 直到宋家老爷子生日宴,宋拾安的出现。 这是唯一一个前世没有屈辱过她的人,甚至这个男人在她今天衣服湿了之后还贴心的将自己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宋拾安是宋家唯一一个能救她的人,是唯一一个能和宋时初抗衡的人。 她手中拿着今天宋拾安披在她身上的外套,通过前世知道的密道偷偷进入宋拾安的房间,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看到眼前飞过的鲜红色,她张大嘴巴,还没有发出声音,宋拾安已经来到她面前,拉过她肩膀的同时关上了房门。随即,一只大掌捂着她的嘴巴,另外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胳膊,摁在墙上。 “别喊!” 他命令道。 余知鸢瞪大眼睛盯着宋拾安的眼眸,他有着棕色的瞳孔,和宋家老爷子的瞳孔颜色一样,所以当他被带回来的时候,谁都知道他是宋家的私生子。 他似乎刚才在沐浴,只穿着一个浴袍,头发还滴着水。 余知鸢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才被放开。 她紧紧地靠在墙上,视线向下,看到他身后躺在地上的人,甚至空气中还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宋拾安知道她在看什么,往右一步,挡住她的视线。 “这是什么计划?” “我是......” 才刚刚说了两个字,宋拾安突然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用力地抵在墙上。 “他们认为白天送你衣服觉得我对你充满了热情,所以让你今天晚上偷偷溜进我的房间勾引我,是姜沐兮让你这么做的?还是宋时初?” 姜沐兮是宋时初的未婚妻,也是将她毁容的人。 “我不是......” “我猜他们怕一个杀手不够,又派了一个间谍过来。”没等余知鸢的话说完,宋拾安便打断,“你是怎么悄无声息进来的?你们到底是什么计划?” 余知鸢猜想,地上躺着的这个人,是被人派来杀宋拾安的。 “不是,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余知鸢尽量保持冷静地说。 宋拾安松开她,将她半披在身上的外套拿走扔在了地上那个人的尸体上。 余知鸢咽了一口口水才说:“我......是余知鸢!” “我为什么需要知道你的名字?” 宋时初说话的语气柔和,只是他棕色的眼眸却在冷笑着。 余知鸢双手紧紧地握着,咬着嘴唇,后背紧贴着墙壁退无可无退,缓慢地垂下了眼眸。 余知鸢抬头,“没有人命令我来这里。” “哦!” 宋拾安饶有兴趣地一声。 余知鸢瞪大眼睛,盯着宋拾安,前一秒还在害怕,现在却毫不畏惧地盯着他的眼睛。 尽管她的眼睛在颤抖。 宋拾安倒是没想到她居然敢与他对视,只是她的眼睛很漂亮,虽然脏兮兮的一身行头,可她的大眼睛有着意想不到的吸引力,居然能引起他的兴趣。 “我不是他们任何人派来的,我自愿加入你,我带来了确保你不会输的信息。” “给你三十秒,说服我。” “我想用各种方法帮你除掉宋时初。” “是宋时初让你这样说的?”他的视线逐渐下移,她穿着睡裙而来,露出来的地方刚刚好。“我不和女人的身体做交易,劝你乖乖离开。” “我可以让你成为一家之主。” “你以为我想要?” “你想!”她迅速回答,她知道宋拾安会反驳,所以赶紧接,“我知道你母亲死亡的真相。” 宋拾安缓缓抬眸,“你以为我会信?” “你不叫宋拾安,你乳名叫兜兜。” 宋拾安眉头皱了起来,下一瞬掐住了余知鸢的脖子。 余知鸢下意识握住他的大掌,似乎害怕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掐死自己。 砰!砰! “少爷,有一个女人逃跑了,是大少爷的抵押品,藏在你的房间里。” 余知鸢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还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请少爷打开门,我们要搜查房间。” “找你的人来了。” 宋拾安低眸看着她,眼神冰冷。 如果就这样被交出去,她一定会死,重生得来的第二次机会,就这样结束了。 不! 她不能就这样结束。 “宋拾安,我什么都可以做,做你的影子也可能,只要你救我。” 余知鸢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让宋拾安能帮到她,这一刻,她脑袋一片空白,她应该要聪明,可是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宋拾安冷漠又粗鲁的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抵在墙上。 “要我帮你?” “求你!” “用你那偷来的不知真假的情报?” “你想要的我都帮你得到,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从现在开始,尖叫和呻吟,声音大到外面的人都能听到。”余知鸢惊讶地看着宋拾安,满脸写满了拒绝,他却只是悠悠开口,“如果你足够听话,我想我会帮你。” 说完,他便凑过来。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第2章 结婚......今晚 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 他的一番操作,也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外门只能听到一些令人口干舌燥的声音。 比起宋时初,他们更加害怕宋拾安,甚至听到那些声音之前,他们都不敢强行开门。 吱呀! 门打开了,外门的人都吓了一跳。透过半开的门,宋拾安出现了,只穿着一件浴袍,棕色的瞳孔射出冰冷的目光。 而他身后看不到余知鸢的身影。 她被宋拾安藏了起来。 “宋时初的抵押品在你的手上,我要带她回去。” 其中一个人毕恭毕敬地说。 “她在我的手上。”宋拾安倒是没有做任何的否认。“回去告诉宋时初,这个人我要了。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砰! 宋拾安说完这句话,将房门重重地关上。 宋拾安走进房间,看到精疲力竭的余知鸢蜷缩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紧紧地咬着嘴唇,仿佛要咬出血来,脸红的很不一般。 “他们......” 余知鸢开口,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颤抖。 “走了。” 余知鸢听到这声回答,才松了一口气。 宋时初双臂环胸,背靠在门上,严肃地问:“首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条秘密通道。” 显然宋拾安觉得她的话很可笑。 “你不信可以去探查一番,这个大院有一个秘密通道,我无意之中发现的。” 她在这里待了十年,也是之前逃命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秘密通道,后来走过很多次才知道这些都是通往什么地方。 宋拾安并没有查,也不知道到底信不信她说的这句话,只是冰冷地问:“那跟知道我母亲的死有什么关系?” 余知鸢努力地去回想重生前发生的一切,关于她偷听到的事情。 “十年前,我被当做抵押品送到这里,无意中发现的秘密通道,我知道我找到了一条活路......我在这所房子里像幽灵一样生活了十年,在通道内,窃取秘密。”余知鸢知道如何通过说出真相和混合谎言来使谎言可信。“我找到了进出宋时初书房的方法,可以通过秘密通道进入。而且宋时初很粗心,他桌上有很多我看过的材料......下属的报告,现场数据,我已经收集了所有我能收集的秘密。以及他监视你,两次将女人送给你,你却碰都没碰一下,还有关于你母亲死亡的真相。”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三十秒? 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分钟,宋拾安觉得浪费了自己的时间。 “我知道你的愿望。” 余知鸢迅速起身,跪在床上说。 她的衣服因为他刚才的操作,凌乱,本就只穿着睡衣,现在似乎能看到很多的风景。 他看在眼中,只是冷冷地问:“什么愿望?” 语气冷漠,实际上有一团火在他的身上窜来窜去。 余知鸢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有什么问题,说:“像你这样的私生子的愿望是显而易见的,你会想要一个地位,如果得不到的话......" “......” 她从床上下来,“你会毁掉,任何你得不到的东西你都会毁掉......” 这是前世,他曾经说过的话。 “你想死!” 宋拾安突然上前几步,直接掐住余知鸢脖子,甚至毫不费力地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似乎是因为他的内心第一次被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人窥探到,才会警觉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很容易被他掐死,没一会儿,就已经感觉到了窒息。 她张着口,艰难地发出声音,“宋拾安,我可以帮你成为这个家的主人。” 果然,这句话,宋拾安还是心动了,松开了余知鸢。 她瞬间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听到宋拾安冷漠地声音,“姑且相信你有办法,你想要什么?” “帮我还清五百万的债务。” 余知鸢迫不及待地说。 自由! 她想要自由! “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信息来源,帮你还清五百万?” “我是你的人,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宋拾安并没有接话,只是盯着她一直看。 余知鸢深呼吸,继续说:“我知道这个房子的很多秘密,从杂七杂八的东西到重要的情报,我咬牙坚持,收集秘密,我以为这是唯一活下去的机会。可是宋时初为了钱,会弄死我。” 会......死得很惨! “别以为我是第一次遭遇骗子,把我妈的故事拿给我看这种事情,一年几十个骗子和间谍接近我。因为你,我很有可能被宋时初背后捅一刀,我不会傻到用五百万买这种情报。” “我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才能你选择相信我。” 余知鸢确实不知道在他的面前到底还能说什么。关于他的野心,关于她母亲死亡的真相,她手中的把柄都已经在他面前试过了,只是他太过于谨慎,并不选择相信她的话。 宋拾安想起今天早上祖父说的话,要他挑选一个女人结婚,他盯着余知鸢看了看,看起来很清瘦的人,却让他很有兴趣。 “帮你可以,不过,我需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余知鸢还以为听不到他的回答,已经灰心的时候,突然听到这句话,激动地抬起头,问:“什么条件?” 宋拾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第一,给我一张秘密通道的地图。” “好!” 她痛快地答应着。 “第二......” 宋拾顿了一下,余知鸢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停顿,她居然很紧张,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挑出来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的声音,“嫁给我......就现在......今晚......” “什么?”余知鸢大惊失色,抽走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说什么?” 她感觉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 余知鸢惊讶的表现令他有了新的兴趣。 “我需要一个新娘。” 在生日宴开始之前,祖父已经给他看过很多千金小姐的资料,他没有任何的兴趣。反正他也只是需要一个新娘,是谁,他并不在意。而眼前的这个人,给了他很久都没有提起来的兴趣,不得不说,是她也没有那么差。 第3章 赎身 “现在?” 余知鸢还是不敢相信。 “正好祖父要我结婚,而我需要一个听话的女孩,为我做任何事情。” “可是......” “怎么?你不想嫁给一个私生子?” 宋拾安自己将自己贬低的连一个抵押物都不如。 余知鸢摇摇头,她觉得他是一个私生子有什么错,这并不是他能决定的。 “我只是觉得你会很亏。” 宋拾安眉开眼笑,“看起来我做了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你现在开始为我着想了。” “......” 余知鸢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回他。 “你有资格做我的新娘,我对你拥有的情报感兴趣,抵押品是你的身体。你要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你自己,证明我不亏。” “如果我让你失望了呢?” “如果你欺骗我或者你是宋时初的间谍,你将面临可怕的惩罚,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理抵押品。” “你要杀我吗?” “不会,我怎么会杀你。你只是会被困在我的卧室里,四肢着地爬行,你会活在你的身体里,但不是你的脑袋里。” 余知鸢知道,这个人是疯子,真的是疯子。 “我不会,不会是宋时初的间谍,死也不会。” 宋拾安站起来,笑了一下,往前几步,一只手搭在她的头顶,传来他带着戏谑的声音,“如果背叛,我将好好的玩我的抵押品,直到她能带给我想要的。” 余知鸢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做得出来。 “我......答应你......做你的新娘。” 翌日。 大厅内。 “宋拾安,我不允许你一个私生子羞辱我!” 宋时初气急败坏怒视宋拾安,咬牙切齿地说,似乎每一个字都在提醒他宋拾安是一个私生子的身份。 他是宋家私生子,所以他连代表宋家的时字都不配,才会用了拾,名为宋拾安。 姜沐兮叹口气,摇摇头,“你为什么要和一个抵押品扯上关系?” 他被一个抵押品迷上了,而不是她这个千金小姐,她花了好长时间很多心思接近宋拾安,却没有丝毫的进展。 宋拾安没有说话,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坐在餐桌前。 没一会儿。 宋时遇来到餐厅,他是宋拾安的亲弟弟,进门后瞥了一眼宋拾安,笑着来到宋时初的身边,“大哥,听说你昨天被一个私生子打了脸?” 昨天晚上的那一出好戏,整个宋家大院几乎都知道了,宋家老爷子应该也不例外。 “大胆,一个私生子居然敢要长子的东西。” “这不是疯了吗?哪个家庭能容忍一个私生子敢这样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把他发配到南湖,还不是因为他一个私生子不配待在云城。” 宋拾安听着他们一唱一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冷冷地看着手机。 不久之后,宋家老爷子来到餐厅,还没有坐下来,宋时初便迫不及待的告状。 “祖父,宋拾安作为一个私生子居然敢抢长子的东西,请祖父按照家法处以鞭刑,并将人送回来。” 昨天晚上让宋时初受了那么大的耻辱,一早就来告状,势要他付出代价。 祖父只是看向宋拾安并没有说话,等着宋拾安先开口。 宋拾安一言不发,似乎还没到他需要开口的事情。 宋时初趁这时没有人说话,添油加醋地说:“祖父,这个家伙偷走了我的抵押品,他违背她的意愿带走了她,她很害怕,她的哭声据说在这个大院响彻了一整个晚上。” 宋拾安听到这句话,噗嗤一下。 “你笑什么?” 宋时初咬牙切齿地问。 “大哥,为什么不去说书?” “你......” 祖父眉头皱起来,严肃地问:“宋拾安,你偷了你大哥的东西吗?” 宋拾安面无表情地举起被子,保姆犹豫了一下,还是往杯子里面倒了半杯红酒。 他轻轻摇晃几下,喝了一小口,才回答,“是啊!” 极为平静地一声。 宋时初:“你为什么如此厚颜无耻,还这么理所当然?” “祖父不是想要我结婚吗?我只是遵循祖父的意思,选了一个女人做我的妻子而已。而我非常着急,所以迫不及待地选择她作为我的女人,甚至还度过了美好的一个晚上。” “什么?” 宋时初一愣。 “一个抵押品?” 祖父似乎对于他选择的女人很不满意。 “她是余氏企业的大小姐,虽然因为欠债成为了大哥的抵押品,但她的身份和血脉是改变不了的。” 余氏企业在云城还叫得出名字,只是因为一个项目的失败,欠了宋家五百万,而她父亲并不想出一分钱,所以,找到被抛弃的余知鸢,用她抵债。 “你选择这个女人可以,但是你不能在她还是你大哥抵押品的时候,带走她。” 宋拾安站起来,笑了一下,“所以我可以受罚。” 宋时初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说:“祖父,请家法伺候,处以鞭刑。” 宋拾安只是面不改色地说:“祖父,我刚调查得知,余家欠债五十万,却被大哥私自涨到五百万,请问这罪过,是否已经受到家法伺候。” 听到这句话的宋时初脸色骤变。 “什么?” 祖父似乎也没有想到。 “这应该不是一个人,祖父是不是应该查一下他手中的所有抵押物?” “重新核算,宋拾安只给宋时初五十万,那个女人就是你的了。” 祖父命令道。 “祖父......” 宋时初喊一声,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宋拾安嘴角勾笑,“不需要,这个女人值五百万。” “你要娶这个女人,要答应我的条件......” ............ 余知鸢睡了一会儿。 实际上,她几乎没有睡觉,在宋拾安的床上翻来覆去,尤其宋拾安离开房间之前,她不安的紧紧抱着被子裹住自己,时刻盯着坐在沙发上的宋拾安。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怕宋拾安,还是因为第二天预感的事情。 直到宋拾安离开房间,她才稍微松懈,小睡了一会儿。 醒来,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还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顺利,她将成为宋拾安的妻子,她一定会改变自己的结局,会过上自由的生活,而不是成为别人的财产。 “我想过上我想要的生活,需要在宋拾安的手底下多少年。” 她觉得宋拾安会救自己,只是不能完全相信。 叩叩! 两声敲门声。 余知鸢警觉地站起来,靠在墙壁,不一会儿,听到外面打开门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去,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个文件。 她见过这个人,是宋拾安的秘书,南溪。 “早安!”南溪平静地介绍自己,“很高兴见到你,我叫南溪,是宋拾安的秘书。” 余知鸢还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点了一下头,“很荣幸见到你。” 南溪抿唇一笑,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说:“这是老板让我拿过来的,他希望你能提前签了它。” 第4章 离婚 余知鸢小心地拿起桌上的文件,打开看到上面的结婚誓词,听到南溪继续说,“后面是婚约的附加文件。” 她直接看到后面。 包括:还清五百万债务、关于背叛、违反协议、泄密、以及背叛他找别的男人。 上面的每一条似乎都在预示着,接下来她被从宋时初那里卖到了宋拾安这里。 直到最后一条,‘如果违反协议内容,余知鸢需要支付每月百分之五十的利息’。 这简直和卖身契没有任何的两样。 她本金五百万都还不起,更何况这每月百分之五十的利息。 尽管文件上面的条款每一条都觉得不合理,她还是觉得待在宋拾安的身边比宋时初的身边更好。 余知鸢盯着文件,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夫人!”南溪唤一声,令她回神,说着话,已经递过来一支笔,“请签了它吧!” “一定要现在签吗?” “老板希望你能提前签了它。” “如果我不签,会给你带了麻烦吗?” “嗯?” “我说......”余知鸢咬了咬唇,顿了顿,“宋拾安来了,我就签,我有话想要和他说。” “我明白!”南溪点了点头,“老板要过一会儿才能过来。” “他去哪里了?” “老板说他需要一大笔钱,去银行了,需要自己亲自去。” 南溪简短地回答,令余知鸢下意识地握住了手。 过了好一会儿。 宋拾安才出现,手中拿着一件红色连衣裙,站在门口,对着南溪挥了挥手,她便明白地走了出去。 他来到余知鸢的面前,将手中的衣服递到余知鸢的面前,恰好看到她手中的文件,从她手中抽走,翻到后面,没有看到她的签名,倒是也没有生气,只是将衣服直接盖在她的头顶。 “没有签字?”他冷冷地开口,转身,坐了下来,“后悔了?昨天晚上那般坚定,才几个小时就后悔了?” “不是!”余知鸢着急地拿过头顶的衣服,“我不是后悔,我只是觉得有些条款需要改一下。” “把衣服换上。” 宋拾安命令道。 她拿着衣服要去浴室,却被叫住。 “就在这里!” 余知鸢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遮蔽的地方。 宋拾安不紧不慢地抬眸,“接下来你是我的妻子,怕我看?” 余知鸢咬了咬唇,没有任何的动作。 宋拾安也只是不冷不热地说:“宋时初一会儿过来,难道你想他看到你这幅模样?” 余知鸢看了看自己还穿着宋拾安的衬衣,确实不雅。她转身,开始换衣服。 在衬衣滑落地那一瞬间,宋拾安垂眸,并没有看。 “你想要改那些条款?” 余知鸢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我希望你再加一条,我们离婚的条件。” “条约还没有签,已经想到离婚了?” “所以,我需要再加一条,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当我不需要你的时候,或者当我有你的替代品的时候。” “当你拥有宋家的一切......”谈话间,余知鸢已经穿好了衣服,转身,“或者当你有新的女人的时候是吗?” 宋拾安拿起桌上的笔,在文件上面添加新的条款,并回答:“可以这样说!” 他将添加的条款写好,才将文件推到余知鸢的面前。 “这是什么?”余知鸢看到他新添加的条款,“余知鸢满足宋拾安的所有欲望,没有替代品。” “我和你每一次,都可以去掉你的十万债务,只要五十次,你就可以还掉五百万债务,你可以在得到前两个离婚条件前离开。” 余知鸢紧握的手颤抖着,惊讶地看着他,问:“你认真的?” 宋拾安正看着余知鸢,嘴角挂着笑意,“你同意是吗?” “是!” 余知鸢咬牙回答,看着上面宋时初增加的猥琐条款,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毕竟,一次十万,可不是谁都给的起的。当然,她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自由。 宋拾安笑着收起签好的文件,站起来,抬起手,轻弹一下她的额头,“洗漱一下,宋时初很快就到。” “浴室里面......” 还记得昨天晚上浴室里面的那具尸体,她昨天清洗的时候,差一点吓死。 “早上已经清理干净了。” 余知鸢这才放心走进去。 正如宋拾安所说,宋时初很快就到了,她刚洗漱结束,走出来,就可能到宋时初坐在宋拾安的对面,脸色难看,甚至说是龇牙咧嘴。 “过来!” 宋拾安看到她出现,命令一声。 余知鸢乖乖地来到他的身边,下一瞬,被宋拾安用力一下,她便毫不费力地坐在他的腿上,而宋拾安的大掌就放在她的腰间,令她很不自在,但她还是很识趣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宋时初生气地站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吃瘪,眉头紧锁,用力地抽走桌上的支票,恶狠狠地眼神瞪着余知鸢,咬着牙,恨恨地离去。 宋拾安看着他这般吃瘪地样子,嗤笑一声,随后挑起余知鸢的下巴,“我就喜欢这么听话的女人!” 说完,凑近,余知鸢却下意识地撇开脑袋。 宋拾安并没有生气,“他们一定很好奇你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毕竟让我付了五百万做我的新娘。” “......” “他们应该一整晚都在探讨你。” 宋拾安冷漠地说。 余知鸢认为他们可能会失望,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 “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余知鸢岔开话题地问。 “首先我们要解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祖父怀疑我们是否真的结婚。” “所以......” “我们必须举办婚礼。” “什么时候?” “祖父生日宴后的第二天。” “明天?” 今天就是宋家老爷子六十六岁生日宴,生日宴的第二天也就是明天。 “嗯。”宋拾安应了一声,“就在这里。” 余知鸢不可置信地问:“明天?就在这里?举办结婚典礼?” “而且在场的只有宋家的直系亲属。” 宋拾安是私生子,又是这么突然的宣布结婚,所以没有大办特办的意思,也没有打算请更多的人,只有宋家的直系亲属。 余知鸢知道做宋拾安的妻子,从一开始就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倒也不应该惊讶,只是她还是忍不住担忧地皱起眉头。 宋拾安推开余知鸢,命令道:“待在这个房间不要走动,我去浴室处理一下。” “嗯。” 余知鸢乖乖地答应着。 宋拾安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余知鸢捕捉到他的表情,在他转身的刹那,看到黑色的衬衣有一道裂痕,他动了动,透过伤痕看到后背上血肉模糊的血痕。 “宋拾安......”余知鸢不知道为什么,担心地喊住他,“你受伤了?” 第5章 变态的爱好 宋拾安嘴角勾起一个好看地笑容,“看来我不亏,你已经开始担心我。” “你是因为我受伤的?” “自作多情的毛病可不好。” 他只是很平静地落下一句话,便走进了浴室里面。 余知鸢眉头紧皱,目光一直落在宋拾安的身上,她能感觉到他后背的伤一定很重。 “我做出的这个决定,一定没错,是吗?一定......” 宋拾安从浴室出来,刚好听到几声敲门声,他走过去打开门,一男一女站在门口,是他的秘书南溪和保镖徐行。 “老大,老爷子让我们送婚服过来。” 徐行说。 宋拾安瞥了一眼南溪手中白色的婚纱,一把将她扯进来,随后砰的关上门了。徐行目瞪口呆地面对着房门,摊手,“这是什么意思?针对我?” “夫人,老爷子让我们送过来的婚服,你试一试合不合身,如果不适合,今天要连夜改出来。” 余知鸢听到南溪这样说,没有回话,眼睛缓缓地看向宋拾安。 宋拾安只是坐在沙发上,命令,“就在这里!” 余知鸢咬牙,心想:这个男人一定是变态。 刚才还在担心他背上的伤,真是多余! 南溪含笑地给余知鸢换上衣服,这次宋拾安没有躲闪,目不转睛地看着。 “夫人身材真好!” 南溪在她换好衣服之后,打量了一番,不禁夸赞。 宋拾安冷不丁地开口,“还算正常。” 余知鸢从镜子里面看到那副令人欠揍的表情,咬了咬牙。 “夫人觉得哪里不合适?” “没有,刚刚好。” “好的,那我去准备一些其他的东西。” “嗯。” 南溪对着宋拾安恭敬地点了一下头,才走出去。 第二天。 婚礼当天。 余知鸢在大家的注视下,站在宋拾安的对面,耳边是主持人的话,而她脑海中却想着别的事情。 她曾经在母亲去世前陪母亲参加过婚礼,她曾隐约梦想过结婚,一件洁白的婚纱,一个帅气的新郎。 她或许那个时候怎么都不会想到,婚姻是一场交易。 余知鸢回神,映入眼帘的是宋拾安的面孔。 她的对象是宋拾安,她从未想过会和他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她在恍惚中迷迷糊糊地交换了戒指,听到礼成,她才觉得这是真实的。 余知鸢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画着精致的妆容。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没有烫伤的丑陋疤痕,因为化了精美的妆,让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仿佛不是自己一般。 “在看什么?” 宋拾安的声音响起来,她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南溪已经走了出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只是对我的脸......不熟!” 前世被毁容三年,她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样子,甚至她到底多长时间没有照过镜子,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过来。” 当余知鸢来到他的面前,他将她放在了膝上。 “你......” “现在你是我的人。” “我知道。” “我需要给你刻个印记,证明你是我的人。” “什么?”余知鸢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疼一痛,“啊!” 宋拾安突然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她疼的尖叫了起来。 余知鸢用手捂住被他咬到的地方,没有流血,却很快就肿了起来,手就能感受到他的牙齿印。 “你还有这种爱好?” “疼吗?” “......嗯” “这种疼痛都忍受不了的话,新婚夜,你可能会更疼。” 余知鸢知道他的意思,眼神瞥过,“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情。” “什么?” “我不想待在这里,尤其新婚夜,我们可以离开吗?” “好!你换好衣服敬完酒,我们就离开。” 宋拾安答应的倒是很痛快。 敬酒的时候,姜沐兮嘴角虽然挂着笑意,却在靠近她的时候,用着恶毒的语气说:“宋拾安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只为一个女人停留,你一定会被抛弃,一定会很惨。我等着看你狼狈痛哭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很开心。” 余知鸢也没有丝毫地退缩,“你放心,我以后就算是死了,也不后悔今天的决定。” 只要不是死在宋时初的手中,她总觉得那是幸运的,至少死在宋拾安的手中,也不窝囊。 她轻笑了一下,连酒都没有喝,直接倒在了地上。 姜沐兮,不配! 其实宋拾安早就将她杯中的酒换成了水。 一结束敬酒,宋拾安牵着余知鸢的手就离开。 “这么快?” “你不是不想待在这里吗?” 余知鸢没想到他的动作会那么迅速。 走出宋家大厅,朝着车子走过去,就听到身后传来宋时初喝醉的声音。 “你他妈的婊子!” 确实喝醉了,平常的他可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 “五年,我供你吃穿,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余知鸢和宋拾安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说话。 “宋拾安,不要自以为从我这里偷走了一个女人。你觉得我会放过那个婊子吗?哼,当然不会,你知道她有多贱吗?知道她多敏感吗?我早就上手过,该死的婊子,该死!居然敢攀上宋拾安!离开原来的主人,你真该死!” 余知鸢听着他说出那些污秽的词,眉头紧紧地锁着。 宋时初宣称他要给宋拾安一点颜色看看。 然而,他只是看了一眼宋拾安就退缩了。 宋时初看见余知鸢站在车前冷漠地看着他。她化着新娘妆,卷着头发,看上去美极了。他不敢相信自己输给了宋拾安,还是因为一个抵押物。 他更是恼火,才会完全不顾自己说什么,只管爽快地说:“没错,她被我尝过了,哈哈哈......你娶了她,你就永远败给了我。我每次都会用这个羞辱你,私生子和抵押品真是相配!” 余知鸢只觉得可笑,嘴角不由自己地勾起笑容,谣言就是这样传出来的。 她看向宋拾安,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有没有相信,只是那双棕色的瞳孔,什么都谈查不到。 宋时初看到她笑了,更是愤怒,怒骂:“你怎么敢笑,你这个卑贱的东西,让我觉得恶心。” 宋拾安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愤怒到达了顶点。 砰! 宋拾安走近宋时初,用他的大拳头猛击宋时初的脸颊,脸上一个表情都没变。 第6章 这是在车上 宋拾安本不想破坏了好心情,在宋时初说了那些污秽的话之后,还不想对他怎么样,可他实在是得寸进尺,他忍无可忍。 那是他的妻子,谁也不许欺负,更不许说一句不好的话。 他刚要上车,听到宋时初最后说的那句话,停下了脚步,严肃地问:“他们平常都是这样说你的?” 脑海中回想前世的记忆,她点了点头。 前世,她听到的,经历过的,比这些恶毒一百倍。 宋拾安生气地一拳打在车身上,巨大的声音吓得余知鸢僵在原地没敢动,惊讶地看着宋拾安怒气冲冲地朝着宋时初而去,只听到他转身时留下的一句,“别关门,好好看看。” 南溪和徐行互相看一下,摇摇头。 徐行:“老大生气了!” 南溪:“很生气,看来大少免不了老板的一顿揍了。” 徐行:“没事!有分寸!死不了!” 如果宋拾安看着余知鸢的眼睛说出留下的那一句话,余知鸢一定会拦住他,只是等她回神的时候,已经迟了。 砰! 宋拾安走近宋时初,用他的大拳头猛击宋时初的脸颊,脸上一个表情都没变。 宋时初的头在余知鸢的眼前慢慢低下,宋拾安狠狠地打了他,血从宋时初的嘴里流了出来。 他直接打到宋时初怕在地上起不来,甚至说不出一句话,才停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趴在地上,脸上是冷漠地表情,眼神如寒冰一般,没说一个字,只是将沾着血的白色手套摘下来,嫌弃地扔在他的脸上,转身朝着车子走去。 啪的一声,车门迅速关上,徐行和南溪也迅速上了车子。 “余知鸢!” “嗯!” “祝贺你......成为我的新娘。” 余知鸢盯着他的眼睛,明明还是透着寒冷,却没有让她退缩。 这是她一生中听到的最激动人心的祝贺。 汽车发动时,余知鸢无法停止砰砰直跳的心脏,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离开宋家,从此以后,她不再是宋时初的抵押物。 而且,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的面前打宋时初。 她紧紧咬着嘴唇,感觉从重生开始,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她不敢相信,害怕,这一切会不会是自己临死时的一场执念。 她正想着,突然宋拾安的手紧握住她用力抓着裙摆的手。 他的手很大,当她偷偷进入他房间的时候就知道,但他的手骨节分明,甚至手背上的青筋暴突,居然让她觉得好看。 “宋拾安。” 她冲动的开了口。 “嗯。” “宋时初的话,你相信吗?” 她想知道宋拾安听到这些话会是一个什么反应,心里是如何想的,才会问出口,甚至她鬼使神差地觉得宋拾安动手打了宋时初,是为了她。 “不重要!” 并不是余知鸢想要的答案,但她似乎还有些不死心,问:“你为什么打宋时初?” “我如果说冲动,你信吗?” “冲动?” 她并不觉得这两个字会在他的身上出现。 “我很久之前就想打他了,刚才的时机刚刚好。” 简短的回答,让余知鸢觉得自己好像吃了砒霜一下。 多么的愚蠢,她居然会认为宋拾安打了宋时初是为了自己。 她低下头,嗤笑一下,笑自己没有亲自动手甚至还想歪了。 余知鸢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怎么死的了,因为不敢反抗过于软弱,对他们宋家来说,软弱是一种罪。 一个急转弯,身体惯性地朝着左边划过去,她重重地撞在车门上,却感觉到脑袋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是宋拾安的手掌。 就那一瞬间,他用手护住了她的头,并且靠近的很近。 余知鸢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宋拾安的眼睛。 宋拾安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脖子,自己咬下的印记。 “事实上,我想在别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刻上我的印记。” 余知鸢吞了一口口水,这个男人有毒! 不能靠近! “当我对你这种不敢反抗软弱的女人有感觉的时候......”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膝盖处。 坐在前排的徐行和南溪看了一眼后视镜赶紧收起眼神。 南溪凑近徐行,小声地说:“老板是不是有点太旁若无人了?” “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徐行摇头,似乎这种心理暗示需要说三遍才有用,“我们是瞎子,我们什么都看不见。” 南溪认同地点点头。 宋拾安的手极不安分,在余知鸢觉得不行的时候,抓住他的手,她咬唇,摇摇头。 “这是在车上。” 说着,看向前排的两个人。 前排的两个人屏住呼吸,眼睛看着前方,如果不是徐行在开车,他一定和南溪一样一动不动。 “他们听不见看不到。” 余知鸢还是摇摇头,声音颤抖地说:“我不想我的第一次是在这里。” 宋拾安眉头皱了一下,松开余知鸢,“没趣!” 他坐回去,才让余知鸢松了一口气。 “不在车里没关系,我们今天晚上会住在酒店里面,明日才启程。” 余知鸢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摆,这命运,似乎逃不掉了。 南溪靠近徐行,小声地说:“老板还是有点人性的,至少没当着我们的面。” 徐行摇了摇头,“我们是瞎子,我们是聋子,我们看不到,我们听不到。” 天色渐渐变晚,太阳已经开始慢慢落山,橘色的光芒在天的尽头,余知鸢从窗外看下去,这么美的落日,她是第一次看到。 酒店前。 三个男人站在门前,双臂环胸,直勾勾地盯着前面。 大哥:“老大居然结婚了!” 二哥:“老大居然都没有告知我们。” 三弟:“老大回一趟老家就结婚了,是不是被逼的?” 大哥拍了一下三弟的脑袋,“老大是什么人,谁能逼得了老大。” 三弟觉得有道理的点点头,“可是老大怎么就结婚了呢?” 二哥揽住两个人的肩膀,问:“咱们大嫂是什么人,你们有没有听说?” 大哥和三弟摇摇头。 大哥问:“你知道?” 二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哎!” 三个人等了好久,太阳已经完全落山,等得有些着急了,从原来的站着,变成了坐在门口。 突然一阵刹车声,三个人抬头看过去,是宋拾安的车子,立刻站成一排。 “能走吗?”宋拾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要我抱你吗?” 第7章 你人真敏感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南溪和徐行先逃下了车子,在车上简直是一种煎熬。 两个人来到三兄弟的面前,便被他们拉到中间。 “老大在车上?” 知道今天在这个酒店住宿,不然也不会让他们等在这里,不过还是不确定地询问。 毕竟宋拾安的行程是多变的。 他们是宋拾安的保镖,只是陪同宋拾安前往宋家大院只有秘书南溪和贴身保镖徐行,他们都后悔陪着了。 徐行点了点头。 南溪说:“老板在,老板娘也在。” “快说说我们大嫂是什么人?” 三弟好奇地问。 二哥:“好看吗?” 大哥:“什么身份?” 徐行和南溪互相看一下,这该怎么回答他们三兄弟的问题。 关于余知鸢是宋时初的抵押物这件事情,该怎么说出口,他们两个人谁也不知道怎么说,想了想,愣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三弟问:“这么难回答?” “好看!” 南溪想了想,也就只能回答这么一个问题。 “还行!” 徐行也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什么?” 三个人异口同声,似乎完全没有得知余知鸢的情况。 宋拾安推开车门,迈着长腿下车,五个人瞬间站直,表情眼神地看着前方。 他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声音不大,能听到一点,并没有生气,只是下车后,看向车内,问:“能走吗?” 没听到余知鸢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下车的意思,宋拾安从车门探过去,“要我抱你吗?” “不用!” 余知鸢的声音带着娇羞,令三兄弟更是好奇。 余知鸢从车上下来,她穿的很简单,一件殷红色的连衣裙,本是盘着的头发现在已经散落下来,甚至脸颊还带着绯红,看起来就好像车内发生了什么。 三兄弟好奇地看过去,头很正,眼睛却已经歪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余知鸢刚下车站稳,下一瞬,便被宋拾安公主抱起来。 她倒是也不惊讶,直接抱住宋拾安的脖子,娇羞地将脸蒙在宋拾安的肩膀上。 宋拾安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走向大门,从他们几个人的身边经过。 “老大......” 三弟喊了一声,宋拾安却像是看不见他们一样,没有回答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直接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三兄弟互相看了看。 大哥:“老大不打算给我们介绍一下大嫂?” 三弟:“我都还没有看清楚大嫂的模样呢!” 二哥:“老大甚至都没有介绍我们给大嫂认识。” “哼!”三弟不乐意地冷哼一声,“老大不带我们去宋家大院就算了,怎么连大嫂都不给我们看。” 徐行和南溪得意地朝着叹口气,摇摇头,啧啧两声。 “宋总,你光临我们酒店,真是蓬荜生辉。”酒店经理在前面带路,宋拾安抱着余知鸢跟在身后。“总统套房已经给您安排好了,整个酒店都清理干净了,绝不会有人打扰。” “嗯。” 宋拾安心情很好地应了一声。 经理打开房门,宋拾安抱着余知鸢走进房间,经理正要跟上去,他却一脚将门踢上,经理被关在了门外。 宋拾安将余知鸢放在了床上,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要洗一洗再来吗?” 余知鸢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现在的她有些害怕,宋拾安已经多次试探她对于这种事情的理解,只是现在还没有实际性的行为。 她已经和宋拾安结婚了,协议都说好了这种事情是她一个妻子该做的,可是还是会害怕。 毕竟现在的她才二十岁。 宋拾安倒是看出她的害怕,“我先去洗一下,给你时间适应,我出来之后,无论你好没好,我都不会再放过你。” 说完,他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朝着浴室走过去。 余知鸢一直盯着宋拾安离开的身影,看到他背上那条长长的疤痕,心中有一丝的愧疚,这道伤,一定是因为她。 她深呼吸,看着他走进浴室里面双手握拳,用力地锤在床上,“逃不掉了!”她用被子盖在身上,只是想着接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足够令她脸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开门的声音,她本能的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怎么感觉他进浴室的时间那么短。 她慢慢地露出眼睛,看到宋拾安只围着浴巾就走了出来,看到他的样子,余知鸢瞬间红了脸,看到他的样子,余知鸢感觉有些不对劲,她咬住嘴唇,看着他一步一步地靠近。 宋拾安的头发湿着,短发向下垂下,他只是将头发简单地撸到后面。 宋拾安紧紧地抓着被子,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他看着宋拾安,感觉到好像还有热水的蒸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盘旋。 他在床尾处停下来,“过来!”命令道。 余知鸢在接近宋拾安之前犹豫了一下。如果这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这是她必须经历的事情,她祈祷最好赶紧结束。 她跪在床上,来到宋拾安的面前,居然比他还矮了一点。 宋拾安湿手抚摸着余知鸢的头发,另外一只手抱住她的肩膀,“你这么小!” 余知鸢紧紧缩在他的怀里,“我其实不小,我有一米六五。” 或许是因为作为一个抵押物,长期营养不良,让她看起来很瘦,再加上骨架小,就看起来没有一米六五的样子,更何况宋拾安有一米八五,她在他面前,怎么都是小。 “但那你为什么这么特别呢?” 他总是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 余知鸢正靠在他的身上,下一瞬被他抱起来,她紧紧地用双臂勾住他的脖子。 “有感觉到吗?” 余知鸢脸红地点点头,他能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 “宋拾安,我知道,你恨不得下一秒就将我吞掉。” “所以......”他轻飘飘地声音在她的耳边,“我等不及了。” 她不懂,一动不动,宋拾安占据主导,每一个动作,都能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 “你真敏感!” 他轻挑地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来。 余知鸢咬着牙齿,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有些羞耻,她感觉自己有些需求,如果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会发出咆哮的声音。 “你也一定想要是不是?” 余知鸢倔强地摇摇头。 宋拾安却只是轻笑一声,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薄唇覆上,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从不怜香惜玉!” 宋拾安落下这句话,便开始了正题。 叩叩! 几声敲门声,令宋拾安咒骂一句,“找死!” 第8章 用命威胁 正在进行的时候,门外的几声敲门声打算了他们。 “在这里待一会。”他一边穿着浴袍一边说,“在我叫你出来之前,不要出来。” 余知鸢听话地点点头。 随后看着宋拾安下床开门,她羞的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面。 “老大,从森林那边来了一群人。” 外门是徐行的声音,他知道打扰了两个人的好事,所以小心翼翼地说。 他也怕,但这个事情不能拖延,才及时过来通报,就算是打扰了他们,也还是硬着头皮上,而且其他几个都怕死的在走廊拐角处看着徐行,谁让他运气那么差,剪刀石头布输了呢。 “这个时候?” 宋拾安不悦地问。 “一队人马正在靠近,有武器,还不确定是什么人。” 余知鸢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是今天吧! 她记得前世宋拾安曾经受过一次伤,从那之后,他好像每年到固定的一天,谁也不见,谁也不知道那天他到底是怎么了。她是后来过了几天之后才知道的事情,听说他是因为受伤中了毒,才会这样。 如果她记得没错,就是这次。 所以,他会受伤中毒。 她在回想前世,后面他们的谈话没有听到,再回过神的时候,宋拾安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在想什么?” 他低沉带着笑意地声音在耳边传来。 余知鸢摇摇头。 “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让三兄弟带你先回宋家大院。” 余知鸢瞪大眼睛地看着他,看到他抬手,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凑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等我处理好了,带你回来,下次见你,希望你洗干净躺好。” 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想这种事情。 宋拾安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正要穿,却被余知鸢抓住。 “干什么?” “别去!” “这么想今天晚上就做?” “别去行不行?” 余知鸢怕他今天受伤中毒,她把筹码放在他的身上,不允许他失去竞争的能力。 宋拾安脸蹦起来,喊一声:“你们三个进来!” 三兄弟便推开门,排成一排站在余知鸢的面前。 “何木!” “何林!” “何森!” 余知鸢听到这三兄弟的名字,点了点头,还挺特别。 “转过身!” 宋拾安命令,三个人同时转身。 “换衣服!” 紧接着宋拾安对着余知鸢命令。 “我不走!” 她倒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宋拾安眉头皱了一下,盯着余知鸢,凑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在我下次见到你的事情,洗干净躺好,我可不会再放过你。” 余知鸢涨红了脸,羞的低下了头。 宋拾安嘴唇轻启,“换!” 余知鸢知道拗不过,就老老实实的换好了衣服,被他们三个人从后门带走,上车前,宋拾安命令他们务必将她安全送到宋家大院。 余知鸢没有说话,上了车,离开酒店。 车上,两个人坐在余知鸢的两边,其中一个开车。 “夫人,我们一定保护你的周全。” 何森说。 余知鸢知道宋拾安的实力,不然怎么会选择他签订协议。按照事情发展,前世就是这一次,他受了伤。他好不容易能找到唯一一个能帮她的人,不能让宋拾安有任何的问题。明明可以不去管这个事情,保护自己的安全,可怎么都觉得不能这样逃走。 她心里挣扎了很久,大声命道:“停车!” “怎么了?” 何木问,却依旧在开车,没有任何的停顿。 余知鸢深呼吸,环视周围,看到何森腰间的匕首,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一只手摁着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抽走他腰间的匕首,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子已经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何林严肃地问。 “停车!” 这声命令才让何木将车子停下,回头看着余知鸢,叹口气,问:“夫人,你别为难我们行不行?” “回去!” 三兄弟互相看了看,倒是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行动。 余知鸢将刀子往自己的脖子上更是用力,鲜血立刻流出,她虽然也感觉到了刺痛,却完全不在乎,瞪大眼睛盯着何木,“掉头回去,不然我一定死在你们面前。” 何林正要趁着此事夺走余知鸢手中的刀子,却被余知鸢先察觉,转头等着何林,“你敢动我一下,我定会死在你们面前,你们三个谁也逃不了干系。” 何林张着嘴巴,想要说话却也没说。 “行!” 何木见她这般坚决,只能答应。 就算是答应了,余知鸢的刀子也没有放下来过,车子没走多远,何木特意在回去的时候开车慢了很多,余知鸢倒是也不指责,只是一直警惕地盯着他们三个兄弟。 车子最终停在了酒店门口,还没有下车,就看到酒店门口躺在血泊中的几个人,没等着余知鸢吩咐,三个人匆匆下车,护在车前。 余知鸢的刀子就没有落下来过,就算是下车,也是。 她看门口倒下的几个人,更是什么都没有想的往里面跑。 她为什么一定要回来,不想让宋拾安受伤,怎么想来,都觉得宋拾安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自己是嫁给了宋拾安,可如果宋拾安出了意外,她没有了依靠,依旧是宋家案板上的鱼肉,重蹈覆辙,怎么想到都不能让宋拾安有事。 前世,她只知宋拾安再此受了很重的伤,虽然没死,可情况并不好,她还是不敢赌,所以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一定要回来。 她冲进酒店,眼前倒下来的人吓得她目瞪口呆,她还来不及去想,来不及害怕,匆忙地朝着里面跑过去,下一秒突然被人抓住脚腕。 “妈呀!” 余知鸢大喊一声,她终究还是很害怕。 她用力抽走自己的脚,也管不了此人手中的血抹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着急寻找宋拾安的身影,在围捕的人群中看到了宋拾安高大的身影。 余知鸢松了一口气,还在他没事。 她正要朝着宋拾安而去,却突然看到一把匕首朝着宋拾安而去。 “小心!宋拾安,小心!” 余知鸢一边大喊一边朝着他跑过去。 第9章 不影响下面运动 宋拾安听到余知鸢的声音,转头看过去,一眼看到刺向自己的那把匕首,他迅速侧身,还是没有避免被划伤。 余知鸢知道自己打不过,朝着宋拾安跑过去,随手捡起地上的刀,冲过去。 还没有等到她跑到宋拾安的面前,一把匕首从自己的耳边擦过,非常快,她能感觉到一阵风从身边经过,只见那把匕首直插宋拾安面前的那个人心脏上。 她惊讶地转身,看到一群人冲了进来,而在门口最中间,盛韶光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 宋拾安避开所有人,来到余知鸢的面前,二话没说地将她打横抱起了就朝着房间而去。 余知鸢盯着宋拾安的侧脸,只是看着他的睫毛,就能感觉到他非常生气。 他一脚踢开房间门,将余知鸢摔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握着余知鸢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扣在床上。 “你是不是找死?” 他咬牙怒道,眼睛红着,能感觉到他有多生气。 余知鸢摇摇头,她还没见过宋拾安这个样子,不敢看着他的眼睛,小声地回:“我怕你会出事!我只有你了,只有你能帮到我,所以,我一定要回来。” “我若是死了,债务就一笔勾销了,你逃跑才对!” 余知鸢摇摇头,“如果你死了,宋时初一定会将我抓住,一定会再次让我成为她的抵押品。所以,你必须活着,你必须要拿到宋家的全部,我才能真的自由。” 宋拾安听到她的话,脸色才好了一些,抬起沾着血迹地手指,正要触碰到她脖子上的伤痕停顿了。 他一开始就注意到她脖子被划伤,只是因为太生气她的出现,才没有立刻询问,现在才问:“怎么受的伤?谁伤的你?” “我自己!” 宋拾安皱起眉头,听到她解释,“他们三个兄弟不让我回来,我用自己的命威胁的。所以,你不能责罚他们。” “这个时候还在为他们说话。” “确实是我的错,他们没有办法。” “你以为你是谁?”宋拾安松开余知鸢,“现在老实待在房间里面,不要出来,再不听话,送你回宋家大院。” “我知道了。” 她看着宋拾安离开房间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已经听不到外面打打杀杀的声音,没一会儿,宋拾安推开门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盛韶光和一个医生。 他受伤了,胳膊上被刺伤,手指还滴着血,嘴唇和脸色惨白的要命。 医生给宋拾安包扎伤口,他将上衣脱下来的时候,余知鸢看到他后背上的疤痕,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这场打斗,后背上的伤口渗出血迹。很长的一道伤口,从肩膀一直到腰间,虽然只有一道,但是狰狞地伤口就能看到伤得多重。 “伤口包扎好了,别碰水,如果夜里发烧,把这个吃了。” 医生说完,将药放在了桌子上。 “他没有中毒吧?” 余知鸢担心地问。 “没有。” 听到医生的回答,松了一口气,他没有中毒就好,至少回来是值得的。 盛韶光看了一眼余知鸢,倒是没有说话,和医生一起走了出去。 余知鸢绕到宋拾安的身上,抬起手,轻轻地碰在他后背的伤口上。 宋拾安感觉到的她的手,在触摸,他只是若无其事地将衣服穿上,并平静地说:“一点小伤。” 那么长的一道疤痕,在他口中只是一点小伤。 “这是当初你娶我的惩罚是不是?” 宋拾安轻笑一声,转头,凑近余知鸢,抬起手,捏着她的下巴,“所以,很感动?” “......” 说不上感动,但确实没有一个男人保护过她,连抛弃过她的父亲都没有保护过她,甚至将她找回来抵债,她从来不知道有人保护是一种什么感觉。 “既然这样,那不然就做我们没有做完的事情。” 宋拾安直接将她抱起来,就朝着床边去。 “宋拾安,你还受伤呢。” 余知鸢突然有些惊慌。 “上面受伤,并不影响 “宋拾安,你不要脸!” “我对我老婆做该做的事情,要什么脸!” 将余知鸢扔在床上,嘴唇就落了下来,她脖子上一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宋拾安的嘴唇落在了她的伤口上,虽然不深的伤口,可是当他用唾液浸湿,她还是疼的抽了一下。 宋拾安突然停下来,头埋在余知鸢的锁骨处,听到他说:“余知鸢,你最好知道你落在了谁的手里,我并不比宋时初好多少。” 余知鸢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宋拾安这样说,抬手,抱住他的后背。 她知道,所以,才会签了协议。 她要的是自由,前世十年都没能换取,今生,还能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宋拾安次次都是行动但是行动不到底,他到底还是没有进行下去。 夜深。 余知鸢时刻关注着宋拾安的情况,担心他发烧,半夜听到他沉重的喘息声音,感觉不对劲,打开床头灯,就看到他涨红的脸,还有额头上的汗。 她抬起手,手刚碰到宋拾安额头,一股炽热的温度传到手心,她还没有抽走手,下一秒被宋拾安抓住。 她吓得瞪大眼睛,不敢动。 宋拾安抬眸,棕色的瞳孔下散发着警惕甚至有一种威胁的感觉,用力地抓着余知鸢的手,将她用力一下,拉到自己的怀里,并紧紧地抱住。 “宋拾安......”余知鸢惊慌地喊他的名字,“我是余知鸢,你发烧了......我给你拿药,你放开我......” 她挣脱,却怎么都挣不开,还被宋拾安紧紧地抱在怀里。 “余知鸢......” 他只是说话,就能感觉到发烧的厉害。 “嗯。”余知鸢应了一声,“是我,你放开我,我给你拿药。” “你手中到底有什么信息,给我!” 发烧的时候,想的还是这件事情,说到底,她手中的情报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以后你会知道,你先放开我。” 余知鸢说话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的担心温柔了。 宋拾安突然翻身将她压倒,声音低沉,“余知鸢,我说了,我再次见到你,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像是失去了理性一般。 “宋拾安......你放开我......宋拾安......” 在一个失去理性的男人面前,她根本就做不了任何反抗。 “宋拾安......”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已经没了反抗。 第10章 三个草寇 余知鸢醒来的时候,宋拾安还没有苏醒,她看到宋拾安这张脸便想起昨天晚上他做的事情。 她抬手试了一下宋拾安额头的温度,已经不烧,便穿了一件浴衣就下了床,一个人缩在沙发上,抱着双臂盯着床上的宋拾安。 宋拾安醒过来没有看到余知鸢的身影,他猛然坐起来,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掀开被子看到自己什么都没有穿,脸色一沉,赶紧用浴巾裹住自己。抬头,才看到余知鸢坐在沙发上,紧紧地抱着自己,正红着脸看着她。 他昨天晚上发了烧,但他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记得自己将余知鸢吃干抹净还有耳边传来的娇羞声音,他当时确实没有控制好。 “我记得自己说过的事情,一次十万。” 宋拾安一边穿着衬衣一边朝着余知鸢走过去,并冷冷地道。 “还有四百九十万。” 余知鸢倒是也回复的比较冷漠。 宋拾安听到她这说话的语气倒是不悦,“这是你作为一个老婆的职责,别以为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五百万,你以为谁都会出这个钱,买你吗?” ‘买’这个词倒是刺痛了余知鸢。 但她也只是轻声一笑,“今天早上再来一次,这样,我就只有四百八十万的债务了。” 余知鸢说着,已经双手抱住宋拾安的胳膊跳到了他的身上,她嘴角勾着笑,凑在他的耳边,带有挑衅意思地说:“我一定会把你折腾的下不来床。” “你在挑战我?” 明明一开始两个人的语气很不好,怎么现在居然有了一种相互挑逗的意思。 “不可以吗?” “那我就让你看一看,到底是谁把谁折腾的下不了床。” 宋拾安抱着余知鸢往床边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两个人同时看过去,盛韶光和医生站在门口,看到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姿势极为亲密,都没想到,瞬间转头。 宋拾安赶紧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余知鸢,面色沉重很多。 “我们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盛韶光嘴角带着笑意地问。 “盛韶光,你什么时候养成了不敲门的习惯?” 宋拾安的语气确实听起来很不悦。 “我给你关上门?” “等等!”宋拾安将余知鸢抱进浴室里面,“我没有叫你出来,不许出来!” 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面对着余知鸢,语气温柔,“听话!” 说完,才将余知鸢放下来,并关上浴室的门。 宋拾安不爽地转头,双臂环胸,看着盛韶光的眼神透着警告。 盛韶光只是笑了笑,“打扰你好事了。” “你觉得呢?” 宋拾安咬着后槽牙说。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不来我也死不了。” “嗯?”盛韶光眉头皱一下,“你秘书用你手机打电话,让我赶紧带人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这句话。早知道你卸磨杀驴,我就不来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宋拾安到底有多厉害。” 是南溪给盛韶光打去的电话,当然也是宋拾安吩咐的,当时感觉到来的人很多,还不确定都是一些什么人,才会找在这附近有业务的盛韶光,他来得也是及时。 不过,就算是他不来了,自己也能处理,只是会费一些时间。 “换药就换药,哪那么多的废话!” 宋拾安一边被医生换着药,一边说。 “昨夜没发烧?” 医生问。 “有发烧。” 宋拾安老老实实地回答。 医生拿起药瓶看了一眼,“没吃药?” “嗯。” 宋拾安应了一声。 盛韶光听到这声回答,轻笑一声:“所以,你昨天怎么退的烧?” “我抵抗力好,不行?” “抵抗力好能发烧?”盛韶光眼神向下,“不会是......”他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宋拾安脸色还是一样的阴沉,“盛韶光,你要是嫉妒,就自己找一个女人。” “听说,运动会退烧,是真的。”盛韶光还是开玩笑地语气,“省药!” “出去!” 宋韶光咬着后槽牙命令。 盛韶光笑着点头,自己推着轮椅走出去。 刚打开门,门口的五个人齐刷刷地站着身子。 徐行往前凑了凑,“老大没事吧?” “滚!” 一个字,令门口的五个人瞬间消失。 盛韶光笑了笑。 等房间里面只有宋拾安之后,宋拾安才唤了余知鸢的名字,余知鸢才走出来。 她已经洗完澡,头发在浴室里面已经吹了半干,白皙的脸上透着红晕,穿着浴衣,站在床边,瞪着大眼睛看着宋拾安,而宋拾安早就换好了衣服。 “我们是不是要启程了?” 余知鸢问。 “嗯。”宋拾安将她拉到怀里,嘴唇附上来的时候,余知鸢下意识地撇开,他也不生气,冰冷的薄唇落在她脖子上的伤口上,也只是亲了一下,说,“我可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余知鸢,你最好清楚,签了协议,你就没有任何的余地。” 余知鸢知道。 “我只是还有点疼,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刚才你还不是这样。” “现在有点疼,不行吗?” “我看看。” 宋拾安伸手,就被余知鸢惊慌失措地抓住手,“只是有点肿,没事。” 他倒是也不坚持,轻轻抚摸余知鸢的头发,“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就走。” 离开酒店,来到南湖,车子刚停在别墅前,宋拾安接到一个电话,只是说了几句听起来无关紧要的话,随后挂了电话。 宋拾安打开车门,伸出手,牵着余知鸢的手下车。 “那三个草寇给我下车!” 宋拾安怒吼一声,三兄弟乖乖下了车,站成一排,低着头,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 “宋拾安,是我逼着他们回来的,你不要惩罚他们,要是惩罚的话,就罚我吧。” “你以为结婚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我没有!” 余知鸢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徐行,带夫人回别墅,其他人跟我回公司。” 不知道刚才的电话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余知鸢看出宋拾安生气,也就没有问。 上了车,听到宋拾安在车内命令:“你们三个给我跑回去,限时一个小时,超过一秒钟,看我怎么罚你们。” “啊!”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尖叫。 余知鸢正要求情,宋拾安的车子已经扬长而去。 “对不起!” 余知鸢对着他们三兄弟鞠躬道歉。 “夫人,你没错,我们先跑着。” 何木说完,先跑开,剩下两个人跟在身后。 “他们......”余知鸢看向徐行,“会不会被罚?” “没事,老大就说说而已,我带你回去,熟悉一下环境,以后夫人要常住这里,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余知鸢跟在徐行的后面,刚走进别墅的前院,突然冲出来一直猛兽,吓得余知鸢瞬间瘫坐在地上。 第11章 俘获人心 余知鸢跟着徐行走进别墅的前院,她没有来过南湖,这是第一次,有听说宋拾安的别墅很气派,现在就站在前院,她仰头看着六层高的别墅,就像是城堡一样。 宋拾安的别墅和宋家大院不一样,宋家大院看起来就好像古代建筑一样,好像有着很久的历史。 “啊!” 突然冲出来一只猛兽,直直地朝着余知鸢扑过来,她被吓得瞬间瘫坐在地上上。 她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老虎。 没错,是老虎。 虽然拴着铁链,还有人拽着,可它呲牙的样子,还是令余知鸢心惊胆战不敢动。 “北砚,怎么回事?伤了夫人怎么办?” 北砚,牵着老虎的小孩叫北砚,看起来也就十六岁左右的样子。 余知鸢盯着北砚一直看,他长得很清秀,有一种小正太的感觉。她知道这个人,计算机方面极为厉害,五年后,他成为了有名的黑客,对宋拾安有很大的帮助,原来长这个样子啊。 “赖我干什么?它闻到陌生的气味,哪个不扑?” 或许是因为她是陌生人,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所以一直都要养在后院,怎么来了前院?” “拉不住!” “赶紧带回去。” “哦!” 北砚有点不爽,瞥了一眼余知鸢,倒是没有打招呼,拉着老虎离开。 北砚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看起来比北砚高一点大一些,平头,单眼皮,眼睛不大,眼神却透着警惕,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北砚离开的时候,他也转身离开。 徐行扶起余知鸢,解释道:“夫人,那是老大以前在山上捡来的小老虎,养了一年多,是老大的宠物。长大了很多,平常都养在后院,别怕,它不会伤人的。” 宋拾安的宠物都和别人不一样,第一次看到把老虎当宠物的。 “没事。”余知鸢摇摇头,“小的那个叫北砚,大的那个叫什么?” “北辰!”徐行顿了顿,“他是孤儿,几年前,老大从少管所带回来的,平常说话不多,不过功夫是真不错。” 宋拾安的身边卧虎藏龙,她知道。 徐行带余知鸢回到房间,“夫人先休息,老大要忙完工作才能回来,中午做好了饭,我叫你。” 余知鸢点了点头,看着徐行走出去。 她来到阳台,能从楼上看着北砚将老虎管家笼子里面,北辰就站在旁边,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多,又是差不了几天被宋拾安带回来,虽然说话不多,但是两个人会比较亲密一些。 她在想:宋拾安被人称为疯子,可他身边这些人,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他,他真的是传闻中的那个疯子吗? 吃饭的时候,余知鸢将最后一个汤端在桌子上,笑着说:“我初来乍到,谁也不熟,也不知道大家都喜欢吃什么,随便做了一点家常便饭,希望你们能喜欢。” 并不是多么隆重的样子,看起来就是很简单的饭菜,六菜一汤,但从颜色上看还不错,闻着也挺香。 饭桌前坐着徐行,北砚和北辰,倒是没想到这一桌子菜都是余知鸢做的。 “夫人,你一个人做的?” 徐行惊讶地问。 “嗯。” “怎么能让你做菜呢?老大知道了,我们以后还能待下去吗?” “这么怕他做什么?” 余知鸢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实际上,自己也是很怕。她当初找到宋拾安和他做交易,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一种赴死的感觉。 谁不怕? “夫人,老大吃过你做的饭吗?” “没有,你们三个是第一个,这不要告诉他哦!” “那我是更不敢了!” 徐行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但是北辰听到这句话,夹起一块肉,吃了起来。 北砚似乎也不怕,吃了起来,“好吃!” 得到北砚的肯定,余知鸢笑了起来,“以后你们想要吃什么,和我说,可以点菜。会做的就做给你们吃,不会做,我就学会了做给你们吃。” 徐行倒吸一口凉气,“我还想活着。” 北砚倒是不紧不慢地说:“没事,我不怕死!”嘴里面的还没有咽下去,就说话。 余知鸢不自觉地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北砚的头发,就像是看着自己弟弟一般看着他。 “你真可爱!” 余知鸢发自内心地夸赞一声。 “我十六了。” “可你真的很可爱。” “我已经长大了。”北砚似乎并不喜欢可爱这个词。“你看起来也不大啊,怎么嫁给老大的?” “比你大了三四岁,不过,我比你成熟。” 她是死在宋时初的手中重生在了五年前,她记得五年来所有的事情,身体还是五年前的身体,但她的心理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个傻的自己了。 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一定。 她笑了笑,将糖醋排骨端到北砚的面前,“这个是特意给你做的,希望你喜欢。”随后,将另外一个鱼汤放在北辰的面前,“这是给你的。” “谢谢夫人。” 北辰礼貌地回了一句。 吃过饭,余知鸢还想要刷完,却被保姆拦了下来,“你是夫人,以后这些事情都交给我们做,你去休息吧。” 余知鸢温柔点了点头,也没有反驳,洗了水果,给他们送到后院,还特意拿了喂老虎的肉递给北砚。 三个人齐刷刷地看着余知鸢离开的背影。 北辰:“这是要收买人心?” “夫人不是哪种人。” 徐行回。 北砚也皱了一下眉头,问:“老大怎么会结婚呢?这么突然,这个女人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 “别想那么多了,老大有自己的打算,夫人也不会伤害老大的。” 徐行倒是很平静地样子。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北砚问。 “什么都不知道。” 北辰:“你跟着老大一起去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北砚:“不说,我就把你喂老虎。” “什么都没有!” 徐行说着就跑,北砚和北辰跟在身后不依不饶。 徐行就算是被抓住了,倒是什么都没有说。 余知鸢午睡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居然睡的极为安稳。 叩叩! 两声敲门声,她打开房间,看到外面站着徐行,手中拿着一个药盒,愣了一下。 第12章 不能留下他的种 余知鸢听到声音,打开房门,看到徐行站在外面,手中拿着几件衣服,“这是老大挑选的几件衣服,夫人先穿着,老大有时间了,会单独带你去买新的衣服。” “谢谢!” 她很有礼貌的双手接过来,下一瞬看到徐行手中的拿着的药盒,愣了一下,脸色一沉。 避孕药! 她从来没有吃过,但是看盒子还是能看出来是避孕药。 余知鸢轻笑了一下,看似笑着实际上眼神却没有任何的笑意,她抽走徐行手中的药,轻描淡写地说:“这也是你老大让你带过来的是不是?”没等徐行回答,继续说,“你告诉宋拾安,让他放心,就算是他没有让你拿过来,我也不会留下他的种,你就这样回他吧。” 说完,还是笑了一下,关上了门。 她转身,收起了笑容,将手中的衣服扔在床上,看着药盒,嗤笑一下,摇摇头,“本身就是交易而已,我要的是自由,他送过来避孕药是应该的,我在奢求什么?余知鸢,你是傻了吗?还在等什么?” 她自言自语,似乎给宋拾安找理由。 她倒是也没有多犹豫,将一颗避孕药吃下去。 余知鸢看了看自己穿了两三天的衣服,又看了看床上的衣服,还是决定将衣服换下来。 她洗了澡,围着浴巾从浴室里面出来,背对着门,正要穿衣服的时候,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她吓得用衣服挡住自己,转身,看到了宋拾安的身上。 她倒是意外,他居然这么快出现。 宋拾安关上门,站在门口,含笑地盯着惊讶的余知鸢,悠闲地扫视着她的身体。 “知道我回来,所以洗好了等我?” “不是!”余知鸢摇头,“我不知道你回来了,也不知道你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这是我的卧室。” “啊!” 余知鸢还以为这是客房,因为整个房间看起来就是一个极为简单的陈设。 “我们是夫妻,我们住在一起不是应该的吗?” “嗯。”余知鸢也只是应了一声。“我也很听话,你让徐行拿过来的避孕药我吃过了。但我希望下次能不能做措施,不要用避孕药,这个对身体伤害很大。” 宋拾安眉头皱了一下,他的气场散发出一种奇特、暗示、暧昧的气息。 他朝着余知鸢走过去,眼神看起来昏昏欲睡,放松,但有什么东西让她感到不安,因为一个微小的寒意爬上她的后背。他看起来像一只饥饿的野兽懒洋洋地盯着她。 如果这样的野兽盯着猎物,那只会是为了快乐。 “啊…” 余知鸢还没来得及眨眼,宋拾安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地拉着余知鸢,她放松了身体,随后便被他摁倒在床上。 他们的目光相遇了,刹那间,他们的嘴唇重叠在一起。 宋拾安也只是亲了她一下,便趴在了她的肩膀上,“你真香。” 她刚刚洗过的,还用的浴室里面的沐浴露,应该是他常用的,他喜欢这个味道是自然。 宋拾安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余知鸢的脸颊,“练过吗?” “练什么?” “像昨天晚上那样,可以多试几次,就不会疼。” 余知鸢听着宋拾安的话,想起昨天晚上他发烧他们做的场景,脸瞬间红了,轻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宋拾安的手扶着她的下唇,“你是我的抵押品,你的嘴唇只能我碰,不许咬嘴唇。” “你看起来很累。”余知鸢岔开话题地说,“是伤口的问题吗?需要我给你看一下吗?” 宋拾安没说话,只是松开了余知鸢,她刚好趁着这时坐起来,下一秒,宋拾安的头枕着她的大腿。 余知鸢大吃一惊,身子僵住,抿唇,低头看着宋拾安,他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看。 “宋拾安,你这是......” “我只是有点累,想要睡一会儿。” “我先走!” 余知鸢想要抽身离开,还没有动,却好像被宋拾安察觉到,转身,搂住她的腰,“别动!” “这也是一个妻子需要做的事情吗?” “嗯!” 宋拾安声音不大,睡意朦胧,将余知鸢搂得更紧了。 “你没有限制我的自由是吗?” “嗯。” “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别墅?” “嗯。”宋拾安应一声,“明天下午我要和你一起在外面吃饭。” “外面吃饭?” “如果想要向一个女孩求婚,应该先请她吃顿饭。” 求婚?对她? 他们已经结婚了,现在是打算补上? 余知鸢开玩笑地问:“结婚后再求婚?” “不可以吗?” 宋拾安的声音听起来实在是慵懒。 余知鸢笑了一下,抬起手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睡吧,我不会逃走。” 宋拾安应了一声,还是紧紧地抱着余知鸢不松手,在她的腿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知鸢的腿已经麻了,甚至腰也开始痛,低头看了看宋拾安,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余知鸢实在累的撑不下去了,腿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很是小心,却将宋拾安弄醒了。 他这些年睡觉一直都很浅,身边一点小动静都能醒,所以余知鸢动了小小的一下,他便醒了过来。 宋拾安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余知鸢,“累了?” “嗯。” 宋拾安将头从余知鸢的腿上离开,余知鸢松了一口气,抬手锤了两下腿,麻的她疼的喊了一声,还没有下床,却被宋拾安手臂拉回来,拉到自己的怀里。 “陪我在睡一会儿。” 余知鸢没有说哈,被宋拾安紧紧地抱在怀里,也是睁不开,就索性在他怀里不动,无聊之下,闭上眼睛,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 “夫人,老大让我们三个送你去过去,已经定好了位置。” 何木开口说。 三个人齐刷刷地站在车前,看着余知鸢走出来。 余知鸢看到他们三个就想起之前的事情,站在他们面前,问:“上一次,宋拾安没有惩罚你们吧?” 何森:“老大就是说说而已,很少惩罚人的。” “是吗?” 这还是那个被人称为疯子的宋拾安吗? 余知鸢上了车子,“我想去一个地方,能不能到地方了先停一下?” 第13章 他有别的女人 “是这里吗?” 车子停下的地方是一个又旧又小的招牌下,余知鸢仰头看着那块招牌,怀疑的目光看向车内的三个人。 “夫人,你要找的地方,确实是这里。” 何木确定地说。 “好,我先下车,你们不要跟过来。没事,我都可以处理好。” 余知鸢下了车,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倒确实没有跟上来。 他下车,看了看四周,旁边不远处就是宋拾安约她吃饭的饭店,她没想到居然会这么近,更是没想到旁边的高档饭店旁边居然会有这么一个破小的地方。 反正离吃饭的地方也不远,去个十分八分的应该也没有什么影响。 这个地方确实小破,她走进去,在最里面最黑暗的房前停下来,抬头看了看,是一个房地产公司。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推开门就看到正中间坐着一个男人,屋里的灯光有些昏暗,就算是站得不远,也较难看清人脸上的表情。 一个房地产公司,为什么要做得看起来是一个不正当的生意一样。 “欢迎光临,女士想要买什么?” “我要买一座小岛。” “女士很聪明,我们这里出售的都是最全的,如果我这边不卖,其他地方也一定不会出售。你想要什么地方的小岛?” 中介将一份文件放在她的面前,“这上面的都是都是会升值的小岛,你看一下。” 余知鸢从头翻到尾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合上文件,问:“我想要云城旁边的那座小岛。” “你说的是云城森林的那座小岛?” “嗯。”余知鸢明确地说:“我就想要那座小岛。” 中介眯起来眼睛,余知鸢没有避开他警惕的眼神,很平静地看着他。 在前世,这个房地产的老板经常出入宋时初的办公室,虽然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老板的面孔,但她觉得是这里没错,而且这个房地产的名字和前世一样。她曾经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她选择的这个小岛很快会被发展,以后会成为各种有钱人旅游的圣地。 “这是预估价。” 中介将一张潦草的纸放在她的面前。 余知鸢看了一眼,不出所料,确实贵,还没有发展就这么的贵,难怪以后发展了之后,市价那么高,很多人抢都抢不到。 这个小岛比余知鸢预计的还要贵一些,但是为了宋拾安能成为宋家之主,她必须拿下这里。 “我是以知情人士的身份告诉你的,对于大多数企业主来说,购买小岛需要太多投资。如果想要自己游玩的话,那就不值得了。而且,还有一些肮脏的谣言......” 余知鸢面无表情地听他说。 “有传言说这个小岛被诅咒了,因为它的主人去世了,被诅咒去世,所以它要被出售。如果你打算买一栋别墅,我会告诉你什么是好价钱。” 余知鸢摇了摇头。 “我只想要这个小岛,我喜欢这个小岛。我预言,这个地方一定会成为最有名的小岛,这里应该也会有温泉,我喜欢自己有一个私人温泉,我喜欢这里,只要这里。” 中介听到余知鸢的话,笑了一下,“只是这样?” “嗯。” 余知鸢也不解释,这也是她的意图。这段对话有可能会传到宋拾安的耳朵里,毕竟她的一举一动,一定都在宋拾安的监视中,所以她宁愿不解释一切。 “这个地方是在温泉区,但不代表就会有温泉。” “我会是一个幸运的人。” 中介有些不情愿地将余知鸢的信息登记下来,“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拿到钱给我,如果超过时间,我可能会将小岛出售给别人。” 余知鸢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 看来,她必须要想办法说服宋拾安买下这个小岛。 她起身离开的时候,瞥见桌上另外一个小本子,中介笑了笑,将本子拿起来递给余知鸢,“这里将会建造一座新的大厦。对于单身人士来说,这是一栋非常漂亮的宅子。” 她拿起来,看到上面宣传语:玫瑰公馆,单身女性的豪宅,戒备森严。 “如果你对这个也比较感兴趣,下一次,我可以将这个信息一并告诉你。” “谢谢。” 余知鸢礼貌点了一下头,才离开。 还没有走出去,就听到了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刚走出来,突然被人又挤了进去。 刚进来的时候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才过了几分钟而已,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甚至挤得她都要出不去了。 “夫人......夫人......”余知鸢听到何木的声音,踮起脚尖,“夫人......从后门,到后门......” 宋拾安约她吃饭的饭店不仅仅是饭店,也是酒店,经常会有有钱人住在这里,所以这个酒店很有名。 现在,一个穿着金黄色礼服的女子就站在酒店三楼的阳台上。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挤进人群,听到人们的谈话。 “今天是周家千金小姐生日宴,听说请了很多人吃饭,还请了一些表演的人,你看都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好像是一个大明星。” “123......” 中间传来欢呼声,公众变得狂热起来,余知鸢努力地击破人群,被身边的人挤来挤去,她好不容易来到中间,突然吼声平息了。她转身看向中间,只见宋拾安出现在酒店三楼,出现在黄衣女子的身边。 他一改之前一身黑色的衣服,今天穿着藏青色优雅的西装,配有金色的眼镜和黑色的皮鞋。他面无表情,扫视着止,后又越来越大。 在人们面前,他像偶像一样,看上去比平时更英俊,也更让人疯狂了。 余知鸢看他,仿佛他离自己很远的感觉。 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嫁给了他。 余知鸢笑了,他们之间的物理距离并不多,但奇怪的是,他们似乎有天壤之别。 “这是我昨晚见到的那个人吗?” 仿佛是很久以前,宋拾安在她的腿上睡着了。如果不是兑现了今天一起吃饭的承诺,余知鸢可能会认为这真的是一场梦。 人群中,她站在正中间,突然,余知鸢觉得自己的目光与宋拾安相遇了。 那是不可能的,这里有多少人,一定有妄想症才会觉得宋拾安有注视到她。 余知鸢看着女子挽上宋拾安的胳膊,对他笑了笑,他也没有推开。 她嗤笑一下,看着他们两个人,般配。 她居然第一念头是觉得这个女子才配得上宋拾安。 她咬了咬唇,努力地挤出人群。 余知鸢没有想错,宋拾安一直注视着她,看着她走进小巷推开黄衣女子的手,走了进去。 第14章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巷子本身很安静,但是巷子外面人很多,声音非常吵,刚挤出人群,来到通往后门的小巷子里,耳边好像还是嘈杂的声音。 “后门在哪?三兄弟呢?车呢?这么快就不见了?” 余知鸢走在巷子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个人走在这个长长的小巷中,心中有些发毛。 她感觉到身后有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警惕地转头看过去。 “啪!” 刚转身,余知鸢突然被打了一巴掌,她跌跌撞撞,双臂撞在旁边的墙壁上,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还能尝到口中的血腥味,好似是咬破了舌头。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她有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只是没想到会突然挨了一巴掌,一只手扶着墙壁,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头,眉头紧紧皱着,抬头,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两个人狼狈不堪的男人带着邪笑朝着自己走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 她强撑着身体,问。 “哼!” 两个人并没有回话,几步来到余知鸢的面前,她想要逃,只是眼前模糊刚恢复清晰,下一秒被抓住手腕,她正要喊,却被一块臭烘烘的抹布堵住嘴巴。 下一刻,两个人把一个皮袋放在以利沙的头上,肮脏的皮革散发着湿泥的味道。 “嗯.......嗯......” 余知鸢喊不出来,也看不见。 她感觉自己被人摁倒在地上,挣扎不开。 “快脱下来!” “她看起来像个有钱人,我们真的可以上了这个表子吗?” “可以,他们告诉我们把她弄得一团糟,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享受完了,就可以把她扔在路口。” 余知鸢虽然被套在皮带里,还是有着清晰的意识。她现在也来不及想太多,只想挣扎离开,她拼命地挣扎。 撕——撕。 她的裙子被撕破了。 小巷中,一阵寒风,抚过余知鸢皮肤,她瞬间清醒了很多,也在臭烘烘的皮袋中闻到了另外一种味道。 那是一种草药的味道,她前世有闻到过,宋时初经常会用这种草药,它不会要人性命,但却有一种麻痹的作用,能让身体动弹不得的药物,不过,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有效。 “等等!” 一个男人开口的声音,好似和他们两个人不一样,果然一声命令,两个人便不再动手,甚至没有再抓着她。 顷刻间,余知鸢头上的皮袋被拿下来,她看到眼前男人的面孔,是一个陌生的人,前世也没有见过的人。 他看起来比旁边两个人干净很多,身上没有臭烘烘的味道,倒是有草药的味道。 余知鸢知道这是逃跑的最好时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脚踢在眼前男人的身上,两个男人似乎没有想到,她趁此时,迅速站起来,用尽全力地往巷子外面跑。 “该死——抓住她!” 她能听到那个男人的吩咐,好像他旁边的两个人是他雇佣的。 她来不及看那个干净男人的样子,只有拼了命地逃跑,身后还有那两个人追过来的声音,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巷子,路灯刺眼的光芒让她知道自己跑出来巷子。 她转头看着追过来的人,似乎因为周围的人太多,他们不敢上前。 “天啊!” 突然一个人大喊,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裙子被撕开,现在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她用被撕开的衣服挡住自己的身体,惊慌地低下头。 不......她不能这样被发现! 如果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宋时初的抵押品也无所谓,可现在她是宋拾安的妻子,现在凌乱不堪狼狈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宋拾安将会成为整个南湖的笑话。 余知鸢脚步不稳地快步走进街对面的另一条小巷,她希望那些先前对她衣着暴露的外表感兴趣的人很快就忘记了她。 “这里是哪里?我需要冷静,我需要躲起来......” 现在这个样子的余知鸢实在不该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余知鸢本能地走向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用手捂住脸,她感觉到自己的视力下降了,草药开始发挥作用了。大约五分钟后,当草药完全生效时,她的视力会恢复,但她将整个人将动弹不得。 她蒙着脸眨了眨眼,灯光在她朦胧的视野中闪烁。 “啊!” 余知鸢感到剧烈的头痛。 她知道草药正在慢慢地发挥作用。 “好痛啊……” 她咬着牙齿说。 余知鸢知道这个草药能将人麻痹,但是不知道居然在麻痹前会经历这一番疼痛,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似乎脑袋都要炸开了。 她忍受不住疼痛地停止了脚步,跌跌撞撞地抓住低矮的石墙,通过触摸感觉到了它。 一群喧闹的人发出了笑声和谈话声。 余知鸢站起来,然后靠在墙上隐藏。她张开眼睛,在她残缺的视力中似乎看到了一个笑容,那是某人灿烂的微笑,一个可怕的恶意的微笑爬上一个邪恶的弧。 “你是谁?你怎么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耳边出来嘈杂的声音,她拼尽全力的想要隐藏自己,却也没有躲过人群。 她头疼得睁不开眼睛,紧紧地皱着眉,模糊的视力开始模糊地辨别周围的环境。在黑暗的小巷中徘徊时,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来到了一座漂亮的花园,似乎母亲就站在花园的最中间,对着她微笑,对着她说,“快来啊,我的宝贝女儿。” 她不仅仅是感觉到身体动不了,更是开始产生幻觉。 “这人谁啊?” “不会是个跑去接待顾客的那种女人,你看这衣服。” “这人怎么看着那么的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穿成这样子?” ...... 人们一言一语的说着,完全没有在意到她看起来是那么的难受,对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冷眼旁观甚至说出一些不文明的话。 余知鸢拼命想找到摆脱这种局面的方法,可是怎么都起不来,感觉身体沉重得好像有上百斤的石头压在身上,起不来推不开。 “余知鸢......” 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余知鸢慢慢抬起头,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声音——沉重、圆润、低沉的音调。 一瞬间,自己母亲的脸庞变成了宋拾安,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张开嘴唇,艰难地喊出他的名字。 第15章 宋拾安,我害怕 余知鸢简直不敢相信,他正站在她面前。 而且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宋拾安咂了咂嘴,带着笑意地说:“你怎么能中途离开?上个厕所而已,这么激动?” 直到这时,余知鸢才完全睁开眼睛,视线已经变得清晰了很多,看了看他的衣服。他的衣服稀疏而邋遢,衬衫被解开,一直松到他的腹肌,露出他结实的腹部和强壮的胸肌而且...... ——他的腰带被解开了。 “宋拾安......” 在场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宋拾安的到来,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宋拾安漫不经心地说:“我当时和妻子在一起,她喝多了,说要上厕所,她可能喝醉了,才会这样。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希望大家能假装在这样的日子里没有看到这种混乱。” “妻子?” ...... “你结婚了?” ...... 这句话让大家更是震惊,完全不知道宋拾安居然结婚了,这个看起来很狼狈的女人,居然还是他的妻子,更是引来大家的议论。 人人都喜欢的丑闻,尤其像宋拾安这样身份的人的丑闻,更是大家想要听到的。 宋拾安将余知鸢扶起来,在她耳边小声地问:“没事吧?” 余知鸢摇摇头,“还好,就是有些动不了。” 宋拾安将她打横抱起来,语气听起来温柔,“我在上面订了房间,不是说好上厕所进房间的吗?怎么这么不注意,下了楼,还迷了路。” “......” 宋拾安亲了一下余知鸢的额头,“我们上去继续吧......” 余知鸢勉强点头。 宋拾安抱着她往酒店走。 因为草药的问题,她的视力恢复,只是身体动弹不得,被宋拾安抱着,她盯着他那张冷峻的脸庞,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们三个草寇找不到你,迟迟不见你出现,我就来找你了。看到这里围了人,就过来看一看,果然是你。” “你就在这附近?” 她其实有看到,不过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 “嗯。”宋拾安应一声,“我们说好一起吃饭的地方,就在这不远处。” 余知鸢很幸运,逃出三个人的魔爪,而且在她这么狼狈动弹不得的时候还能遇到宋拾安。 “谢谢你及时出现救了我。” 余知鸢轻声道。 宋拾安看着她,等着她解释。 余知鸢知道他的意思,说起了今天的遭遇,被歹徒袭击、草药的气味、设法逃离。 “什么味道?” “像是草药的味道,一开始视线模糊,后面开始动不了。” 余知鸢知道这种气味是一种使人麻痹的草药的味道,但她没有说出来,怕引起怀疑。 “这可能是麻痹的气味,应该是不动草。”宋拾安肯定地说,“你有看到袭击你的人的长相吗?” “看起来就像是乞丐一样,我们袭击我,撕了我的衣服,但是没有向我要贵重物品或者索要钱物,我觉得他们不是冲着钱来的。” “嗯,我会让人去调查一下。” 宋拾安抱着她来到酒店后门,三兄弟手背在身后,像是做错事情一样,低着头,看到宋拾安抱着余知鸢出现,三个人全部冲了上去。 “夫人,对不起!”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道歉。 “不是你们的错。” 余知鸢语气也只是平静,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她看着宋拾安,为他们解释:“和他们三个真的没有关系,是我的问题。是我想要去一个地方,才会下车让他们等在外面。赶上人多,想要从后门进去,却在小巷遇到了那几个人,和他们三个没有关系。” 上一次在酒店,三个人带她离开,是她自己用自己的性命威胁,才回来。 那次,宋拾安就因为三个人不服从他的命令而生气。 这次,也是她一意孤行,不许他们跟来,才发生了这样的生气,还是他们三个人。 余知鸢感觉自己总是给他们三个人带来麻烦,害怕宋拾安会惩罚他们,才会在自己明明很难受的时候,想要先替他们解释。 “夫人对不起,是我们的错,我们没有保护好夫人。” 何木低着头,带着歉意地说。 宋拾安的脸色低沉地难看,怒道:“三个草寇,给我站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们离开。” 宋拾安抱着余知鸢来到房间里面,让服务员拿过来一杯酒,他拿着递到余知鸢的面前。 余知鸢躺在床上,闻到酒味,是一种清香,不是平常酒的那种味道。 宋拾安将酒杯递到余知鸢的嘴边,她仔细地又闻了闻,“这是酒吗?闻起来很香。” “饮料,我在饮料里放了一点酒,不动香的气味已经影响了你的感官,你需要喝一点来平复它。” 余知鸢听话地呡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口,甜味首先占据了她的舌头,酒精的味道作为余味传了进来。她感觉有些头疼,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宋拾安让余知鸢枕着自己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捋着她额前散下来的头发。 余知鸢在他的怀里,眨了眨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 “宋拾安,你会不会后悔和我结婚?” 宋拾安并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说:“睡一会儿吧,” 余知鸢的舌头有些麻,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趴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声音不大,也有点模糊,“如果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没有让你成为宋家老大,怎么办?” “我说过,我会把你绑住,满足我所有的欲望。你知道的,你逃不掉。” “宋拾安!” “嗯。” “我害怕!” 她有些哭腔地声音令宋拾安心上一痛。 “睡吧!”他亲了一下余知鸢的额头,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别怕,我在!” 他低头,在她的头顶,用着温柔地声音,直言不讳地低声说,“我们暂时不能离开这里,你先睡一会儿,我陪着你,不会离开。” 余知鸢慢慢点头,她的整个身体感觉非常沉重,头还有些疼,似乎也有酒精的作用,感觉像是一个浸泡在水中的棉花球。 或许是因为在宋拾安的怀里,感觉安心了很多,慢慢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睡觉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她睁眼,挣扎地坐了起来,感觉能动了,将宋拾安的西装披在自己的身上,支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还是感觉脚步有些沉重,走出房间,就看到三个兄弟站在宋拾安的面前。 宋拾安的手中带着手套,抬手,给了三个人各一把掌。 第16章 这一次,轻一点 “是你们三个人主动揽下护送夫人的任务,说要将功折罪,你们就是这样保护夫人的吗?” 宋拾安很生气,眼睛就好似狮子的目光一样,能将他们三个人杀死。 何木低着头,惭愧地说:“老大,我们无话可说,都是我们的错,没有保护好夫人。” 何林:“老大,你惩罚我们吧,我们什么惩罚都可以接受。” 何森:“老大,对不起,我们甘愿受罚。” “住手!” 余知鸢听不下去地喊了一声。她一只手扶着墙壁站在门口,动了两步,沉重得迈不开步子,索性站在那里说。 “如果试图让每个人都承担责任,我也有责任,比他们更加的严重。我说过,是我命令他们不要跟着我,他们只是听从我的命令。还有......从我受到袭击我来看,一定是有人一直在注意我的行踪,找到我离开别墅下手的机会。” 宋拾安转头,看着她,并没有打断她说话,听着她继续说,“你若是惩罚他们,我愿意代他们受罚,你要是怪,就怪我。他们三个人是你得力的助手,不应该成为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的保镖。” 宋拾安听她说完,眉头也皱了起来,令余知鸢吓了一跳,因为他眼中的怒火没有平息,甚至看起来更加的生气。 他走向前,抬起一只手捏着余知鸢的下巴,咬牙,问:“他们是我的人,能决定惩罚他们的也只有我。余知鸢,你忘记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了吗?” 余知鸢垂下眼眸,她不过就是一个抵押品而已。 宋拾安看出她的落寞,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三个人,“出去,在门外守着!” 三个人点了一下头,赶紧逃了出去。 三个人站在门口互相看了看。 何森:“老大,变了!” 何林:“老大,真的喜欢夫人?” 何木:“老大,居然居然没有罚我们?”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似乎认同他们刚才说的话。 宋拾安面无表情地将余知鸢抱起来,小心地放在床上,“以后,不许给任何人求情。” “这次确实是我的错。” “我说不许就不许。” “嗯。” 余知鸢点了一下头。 “下次遇到危险给我打电话。” “我是抵押品,我在宋家工作的所有钱都是用来还债的,我没有手机,也没有你的号码。” “是我疏忽了。” 宋拾安说完,已经凑近余知鸢,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随后手就伸向了里面,已经透过他的西装轻抚着余知鸢的后背。 余知鸢窝在宋拾安的怀里,轻声唤一声,“宋拾安......” 声音带着一丝的娇羞。 “嗯。” 宋拾安应了一声,只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他一只手解开后扣,令余知鸢往宋拾安的怀里更加靠近一些,“我不舒服,别这样好不好?” 尝过一次,一开始有点疼,后面便开始变得喜欢,只是现在她还没有从草药中缓过来,一点都不想做那种事情。 宋拾安的手最终停在她的肩上,将她紧抱在自己的怀里,带着隐忍的声音在她的头顶说:“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在我的怀里,我忍着多辛苦吗?” “不要,我不舒服。” 余知鸢在宋拾安的怀里就像是撒娇的语气。 宋拾安揉着她的肩膀,似乎在安慰,“你以前对别人也这样的语气吗?” “嗯?” “以后不许用这样的语气对别人说话。” “嗯?” “我不允许。”宋拾安非常霸道的语气,捏着余知鸢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用着命令的语气,“余知鸢,你是我的人,我说不许你就不许。” “霸道!”余知鸢掀开沉重的眼皮,听他说完,轻笑了一下,“别说话了,我想再睡一会儿。” “嗯。” 余知鸢听着宋拾安的声音沉沉地睡去。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阳光通过轻薄的窗帘透进来,刺眼的眯了一会儿,才完全睁开眼睛。她被宋拾安紧紧地抱在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就一直保持这样,也不知道他的胳膊没有麻。 余知鸢身上草药的药效已经完全发挥掉,现在可以动了。她仰头看着宋拾安的面孔,他确实长得好看,棱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每一处的五官拆出来并不算好看,但是组合在一起倒是恰到好处。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手,食指轻轻地触碰到宋拾安的发丝上,从美人尖到额头,再到浓烈的眉毛,轻轻地画着他脸上的轮廓,紧闭的双眼,他的鼻尖,手指处还能感觉到他的鼻息,最后指尖落在他冰冷的薄唇上。 她难得比宋拾安早醒,难得能这样仔细地看着宋拾安的面孔。 ‘疯子!’ 余知鸢的脑海中闪过这两个字。 人人都称宋拾安是疯子,可他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半点疯子的样子。 他真如传闻中的那样吗? 宋拾安缓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余知鸢的面孔。 她心里一晃,惊慌失措地抽走自己的手,却被宋拾安在半空中抓住,下一秒,被他摁住双手,双手被他抓着,放在头顶。 余知鸢眼睛瞥向另外一边,有些心虚地不敢看着宋拾安。 “到现在还想拒绝我?” ...... “刚才是你撩拨的我。” ...... “不说话?不喜欢?” 余知鸢能听出宋拾安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没有耐心。 宋拾安没听到余知鸢的回答,甚至都没有看到余知鸢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咬咬牙,正要起身,余知鸢似乎知道他生气了,双臂抱住他的脖子。 这个举动倒是让宋拾安意外,嘴角勾笑地盯着余知鸢。 她咬了咬唇,面对着宋拾安,盯着他的眼睛几秒钟,有些娇羞的垂眸,小声地说:“你能不能轻一点?我怕,上次很疼,肿了好几天,这次你轻一点好不好?” 这句话就好像是在邀请他一般。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直都很猛。”宋拾安的话在她的耳边响起,他轻轻地咬了一下余知鸢的耳垂,“这次,我会慢一点。” 余知鸢羞地紧紧地抱住他,将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里。 “叩叩!” 几声敲门声,随后听到门外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我是谁啊!宋拾安不会不让我进去的,你们三个给我让开!” 第17章 我弄疼你了 余知鸢和宋拾安正在做着早上的运动,听到外面的声音,是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宋拾安倒是一副没有听到声音的样子,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余知鸢却无法假装没有听到,“宋拾安,是不是有人找你?” “别说话!” “有人找你,还是一个女人.......唔......” 话没有说完,就被宋拾安堵住嘴巴,直接将她整个人亲麻,才松开。 宋拾安一根手指放在余知鸢的嘴唇上,眼神迷离,用着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说:“ 当我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谁也不能打扰。他们三个草寇可以拦住。” “嘶!” 在她安静听宋拾安说话的声音,突然闯入,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气,眉头皱了起来,将宋拾安抱得更紧。 三兄弟现在还在门口拦住女人。 何木:“老大吩咐,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进。” “我也不行?” 何林:“是的,不可以。” 何森点点头,“大小姐,别为难我们了,你也知道,老大这人吩咐的话,我们必须听。” “我给他打电话。” 宋拾安的手机在房间里面响起来,他现在正在运动,完全不会理会手机铃声。 一个,不接! 两个,不接! 三个,还是不接! 渐渐地也就没有了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知鸢累倒在宋拾安的怀里,他倒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将余知鸢抱进浴室里面。 余知鸢在浴缸里面泡澡,宋拾安淋浴,她害羞地不敢看着宋拾安,只是无意地一瞥,看到他身上的伤。最清晰的是他后背的鞭痕和胳膊上的刀伤,是前几天刚受的伤。 “你的伤,可以碰水了吗?” 余知鸢小声地问。 宋拾安关掉花洒,用浴巾围住,“死不了。” 在宋拾安要走出浴室的时候,余知鸢突然开口,“四百八十万。” “哼!”宋拾安脚步停住,听到他轻笑了一声,“忘不了。赶紧洗好了出来,迎接客人。” “哦!”余知鸢答应着,看着宋拾安走出去,自言自语,“迎接客人,什么客人?” 她清洗好了出来,穿着浴袍,走出来刚好看到一个女人从外面走进来,嘴角带着笑意还有一点责备的眼神,蹦蹦跳跳地来到宋拾安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啊?放我鸽子也就算了,居然还让我等这么长时间?” 听着像是在生气,却又透着撒娇的感觉。 她是昨天出现在酒店阳台的女子,当时挽着宋拾安的胳膊。 她的脸,余知鸢记得。 女子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头发散下来,染着棕色的颜色,卷卷的很长,散在胸前很好看,她五官也很漂亮,撅起嘴巴的时候,甚至感觉嘴唇嘟嘟,很好亲的样子。 她又看了看自己,穿着宽大的浴袍,头发半湿,完全素颜的样子,一对比,一个是仙女一个是素人。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 余知鸢转身欲要回到浴室,却被女人看到,喊了一声。 她转身,看到宋拾安朝着她走过来。 宋拾安面无表情地来到她的面前,牵起她的手,走向女人。 “这就是你妻子?” 女人笑着问。 “我妻子,余知鸢。”宋拾安平静地介绍,轻轻抚摸了几下余知鸢的肩膀,似乎能让她放松一些。“她叫周书瑶,是周家的千金小姐。” 周书瑶上下打量一番余知鸢,最后目光落在宋拾安的脸上,笑着说:“宋拾安,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从我的生日宴上离开,甚至今天还让我在门口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所以,昨天是她的生日宴,余知鸢还以为宋拾安是特意邀她在外面吃饭,结果想多了,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生日宴。 她低头,嘴角勾起一个笑意,却带着嗤笑。 “是我的错。” 宋拾安也只是轻声回了一句。 “哼!”周书瑶双臂环胸,“昨天我父亲敬酒,你那么不给面子,没等我父亲把话说完,就匆匆离开了。我父亲特别生气,还说接下来的项目要好好地考虑到底还要不要合作了。” 余知鸢转头看向宋韶光,他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还是那么一副让人不易靠近的感觉。 昨天是周书瑶的生日,昨天他得罪了周书瑶父亲就为了救她。 这是宋拾安? 这是宋拾安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宋拾安这是在担心她? 她感觉是一种错觉。 “我亲自上门给伯父赔罪。” “我父亲那边可以了,我呢?” “请你吃饭。” “餐厅我选。” “好!” 宋拾安答应的很迅速。 “你们吃饭吧,我有点不舒服。” 余知鸢感觉自己不该出现在那种场合,小声地说。 宋拾安抬起手,放在余知鸢的头顶,俯身,凑近,温柔地问:“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听到这句话的余知鸢脸瞬间红了,紧紧地咬着嘴唇,羞愧的不敢看着宋拾安,甚至还有别人在,他居然就这样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没听到余知鸢的回答,宋拾安继续问:“上次你说疼,让我小心一点,我记着呢,忍着很辛苦的,怕弄疼了你。这次我很小心,还是弄疼你了?肿了吗?疼吗?” 余知鸢羞耻的嘴唇都要要出血,她摇摇头,脸红的就好像发烧四十度一样,“没......没有......” 周书瑶黑着脸,叹口气,“你们两个人在我的面前,说这样的话,真的好吗?” 余知鸢低着头,将整个人埋在宋拾安的怀里。她不矮只是有些瘦,宋拾安高大的身躯能将她整个包裹住,小鸟依人的样子很是可爱。 “我出去等你们,你们最好快一点,我不想等人。” 周书瑶看不下去地赶紧逃离。 等到周书瑶走出去之后,余知鸢才问:“宋拾安,你平常在别人面前也说这样的话吗?” “我平常身边不会有女人。” 他是宋拾安,在她前世死之前,他没有结过婚,甚至身边没有出现一个绯闻,就连宋时初派过来的美女间谍没有一个能得手的。 余知鸢突然觉得自己能嫁给宋拾安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如果没有我,你会结婚吗?” 第18章 这算是监视 前世,他没有结婚,是不是他这样的人,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没有如果,在我这里,从来都没有假设。” 余知鸢也就不再过问。 换好衣服,宋拾安要她一起陪着周书瑶吃饭。 “我能不能不去?” “你作为宋时初的抵押品,也是常常违背他的意思吗?” “我不仅仅是你的抵押品,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我不想看到你和别的女人怎么样。我不在乎,所以不想去。” “不在乎!”宋拾安一字一顿地说,似乎因为余知鸢说的话,让他不爽,语气听起来多了命令,“那你就应该去看看,我会不会和别的女人怎么样。” 余知鸢咬咬牙,不情愿,却也违背不了。 女人对宋拾安来说,只是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而她是因为手中有能让他得到宋家一切,才会成为他的妻子,不过就是一场交易。 “宋拾安,我是不是可以自由出入别墅?” 之前有问过,不知为何,今天又突然问出口。 “让北辰陪着,你去哪里,北辰就跟到哪里。” “这算是监视?”余知鸢抬头看着宋拾安,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我不会出轨,我答应过你,和你离婚前不会出轨,你不信我?” “这叫保护!”宋拾安转过身低头看着她,“昨天发生的时候,还没有给你警醒吗?有人在对你下手。” 余知鸢知道,昨天的三个人绝对不是随机作案,“宋时初!”这是她能想到的会对她动手的人。 “我会让人去调查。” 宋拾安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没有再多言。 饭店内。 宋拾安和周书瑶面对面坐着,余知鸢坐在宋拾安的身边,她不饿,也没有多少心情,看了看两个人,也没有动筷。 周书瑶双手托着下巴,含笑地看着宋拾安,“就不介绍一下?” 宋拾安边切着盘中的水果一边回:“房间里面已经介绍过了。” “你娶的老婆,身份一定不一般吧?”不知道周书瑶是不是知道余知鸢是宋时初的抵押品,说完这句话,对着余知鸢笑着,眨了一下眼睛,“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啊?” 余知鸢没回话,只是将眼神缓缓地落在宋拾安的脸上,等待着他的回答,想看他会怎么回答。他虽然是宋家的私生子,可毕竟也是宋家三少,这两年在南湖也是混得风生水起,甚至都要比得上首富盛家,娶一个抵押品做老婆,他说得出口吗? 宋拾安将切好的水果推到余知鸢的面前,温柔地道:“喜欢吃什么,和我说。” 余知鸢瞪大眼睛,盯着宋拾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那次她触碰到的目光,也是这样温柔的感觉。 这个明明是人人都称为的疯子啊,为什么她居然感觉不一样,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一个极为温柔的人。 余知鸢屏住呼吸,猛然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说完,已经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跑,就是这一刻,她不愿待下去。 周书瑶看着她逃离的身影,眉头皱起来。“拾安,我不该问这个问题吗?” 宋拾安平静地喝了一口气,“和你没关系。” “我要不要去看一看?” “......” 他并没有回话,只是吃着自己盘中的食物。 “拾安......” 周书瑶开口,却被宋拾安打算。 “你之前也是这样叫我的?” “怎么了?” 周书瑶不解地问。 “我现在结婚了,以后叫我宋拾安,不要再叫我拾安。” “你就这么喜欢你这个妻子吗?做到这种地步吗?”周书瑶惊讶地看着宋拾安,凑近一点,问:“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为什么会和她结婚?一个对女人从来都不感兴趣的人,居然才回家几天就结婚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宋拾安!” 周书瑶生气地喊他的名字,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因为什么?因为只有她让我有感觉,其他的女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她?” 周书瑶不可置信的疑问。 余知鸢站在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脑海中回想的是前世的宋拾安。 前世...... “啊!” 余知鸢给宋时初倒红酒的时候,不小心将宋时初的筷子碰到地上,她赶紧道歉蹲下来捡起来的时候,感觉到宋时初的手在她的身上不怀好意的游走。 就像被闪电击中一样,余知鸢瞬间弹起来,惊恐地环顾四周,惊慌之下,手肘撞到了玻璃杯。杯子滚到地板上,余知鸢的脸色阴沉下来。 这是一个镶满珠宝的铸造玻璃,如果她打碎了一个昂贵的杯子,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多少年才能离开。 在桌子 宋时初这个混蛋,正在用他的手抚摸着余知鸢的大腿,他很久之前就已经想要对她图谋不轨。就在这个家宴上,大家都在的时候,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她这些年没有让他得逞是费了多大的力气。 宋拾安瞥她一眼,那是一个非常短暂的时刻,他的目光与余知鸢的目光相遇,似乎看出她的惊慌窘迫,头歪一下,看到了宋时初的手。 余知鸢颤抖地没敢动,就连杯子滚落在地上,她都没敢去捡起来。 明明是一个逃离的好机会,却一动不敢动。 “见鬼!” 宋拾安咬牙切齿地一声。 下一秒,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手边的红酒,慢慢地倒在宋时初的头上。 难以置信。 余知鸢呆呆地看着宋拾安的举动。 就连老爷子也是万万没想到。 他作为一个私生子,一直都是这么胆大妄为。 “你干什么!” 宋时初怒拍桌子上起来,白色的衬衣上都是红酒渍,狼狈地样子令他眼睛就好像暴怒的狮子一样。 如果不是老爷子在,估计他会一巴掌打在宋拾安的脸上。 “听说你喜欢喝酒。” “宋拾安!” 他倒是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说:“你是喝多了吗?你在做什么?” 宋时初知道刚才的举动不能让老爷子知道,只能忍气吞声。 这是余知鸢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的善意。 前世,只有宋拾安没有做出羞辱她的事情。 他似乎真的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余知鸢深呼吸,用凉水拍了拍自己的脸。 下一瞬,突然被一个男人抓住,一个带血的大掌捂住她的嘴巴,另外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拖进厕所小隔间。 第19章 老大在播种 “唔......” 余知鸢被捂住嘴巴,发不出声音,手伸出来要推开男人,却被他抓住了双手,并紧紧地摁在墙上,她抬脚,却被男人紧紧地压制住。 又是宋时初派来的?这次又想要干什么? “别说话!” 男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手上的力道却大得余知鸢挣脱不开。 这个男人并没有立刻对她怎么样,似乎不是宋时初派来的。 余知鸢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孔,靠得很近,他戴着黑色的口罩,看不清楚整个人的脸庞,却能看到他浓烈的眉毛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额头上似乎有一道伤口,能看到流下来的血迹。 这个男人似乎不止一处受伤,余知鸢都能感觉到周围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怎么不见了?” 突然在外面传来一阵声音,余知鸢猜到这些人是来找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惹到了什么人,还是决定不出声,帮一帮他。 主要,她还是挣扎不了。 她好心想要帮一帮这个男人,下一秒,衣服被这个男人撕破,她惊慌地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 砰! 隔间的门被打开,男人并没有转头,只是将余知鸢抱得更紧,嘴唇落在他自己捂着余知鸢嘴巴的手背上。 余知鸢唔唔的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看着那些男人从她的眼前经过。 他们似乎把他们两个人当成了在厕所隔间做那种事情的人。 她咬咬牙,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赶紧找,老爷要我们一定抓回去......” 听到有人这样吩咐,随后没有了声音,似乎他们没有找到人离开了。 男人才松开余知鸢,她抬起手,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脸上。 他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并没有反抗,只是将从手腕摘下一块表放在她的手心上,“对不起,我还有急事,我一定报答你,这个你拿着,我会找到你的。” 说完,没等余知鸢说话,她转身离开。 余知鸢恨恨地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看着他从厕所的窗户跳下去,又看了看手中的表,叹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经历这些,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是什么,她终究是将手中的表收了起来,她并不想他有任何的报答,只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遇见了。 她摊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洁白的连衣裙被撕坏,肩带散在胳膊上,裙摆上还有斑斑血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受伤不轻。 余知鸢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宋拾安。 “你逃就逃吧,我又不是不帮你,你撕我衣服干什么?”余知鸢一只手扶着肩带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这怎么和宋拾安说,说我遇到了一个流氓?他会不会就觉得是我的奸夫淫妇啊?” 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余知鸢索性也不找任何理由了,一只手扶着肩带来到宋拾安的面前。 他一眼看到她的衣服,站起来,眉头皱着,脸色阴沉地问:“怎么回事?” 她只是出现还没有说话,就能看到宋拾安那种紧绷着的脸,看出他的愤怒,吓得不知道如何开口。 “余知鸢!”宋拾安喊一声她的名字,着急地来到她的面前,上下将她打量了个遍,“受伤了?哪里受伤了?” 余知鸢咬唇,摇摇头,往宋拾安的面前走一步,抬手,抓着他的衣襟,“刚才在洗手间碰到了一个受伤的人,他身上的血。” 宋拾安听她说着,脸阴沉着,没有搭话。 “宋拾安,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没有。” “受伤了吗?” 余知鸢摇摇头。 “下次我是不是不能再让你单独行动了,每次都让你落单。” 周书瑶站起来,看到她用手抓着衣服,问:“你衣服怎么还坏了?” “那个人拽的。” “他抓你衣服?为什么?” 周书瑶惊讶地问。 宋拾安只是面色难看,将他的西装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我们先走了。”话音刚落,扶着余知鸢的肩膀离开。 “宋拾安......宋拾安......” 只剩下周书瑶站在原地喊着他的名字看着他们离开。 上了车子,宋拾安离开松开余知鸢。 余知鸢转头,盯着宋拾安,眼睛一眨不眨,“我们认识不久,你不信我,无所谓。但我还是要说,我和你签过协议的,我不会出轨,除非是被人强迫我反抗不了,不然我一定不会做出对不起的事情。” “所以......” “他不知道被谁追,逃跑的时候,撕坏了我的衣服。就只是这样,你要信就信,不信算了。” “不是宋时初的人?” “应该不是,他没伤害我,就从厕所的窗户逃跑了,不知道被谁追杀,我衣服的血也是他的。” “下次出来,带上北砚和北辰吧。” “嗯。” 余知鸢应了一声,看到宋拾安的脸色好了一点,似乎相信了她的话,松了一口气。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余知鸢刚下车,就被宋拾安抱了起来。 “干什么?” 余知鸢惊讶地问,被他抱着走进屋子里面。 宋拾安也不说话也不放开她。 三兄弟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看着宋拾安抱着余知鸢上了楼,直到进了房间,才开口。 何森:“老大是禽兽啊!” 何木:“老大精力这么充沛的吗?” 何林:“昨天晚上今天早上还没有够吗?一点都不考虑我们单身狗受到的伤害吗?” 北砚走过来,“你们在这嘀嘀咕咕地干什么呢?” “看老大呢!” 北砚的目光也随着他们看向楼上的房间。 “老大回来了。” 他正要上楼被何木拉住,“我劝你不要上楼,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什么意思?” 何林:“老大在播种!” “什么?” 何森摇摇头,拍一下北砚的肩膀,“你还小,听哥哥们的劝,老大不下来,不要上楼。” 三个人说完离开了。 余知鸢被宋拾安扔在床上,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他正在解开自己的领带。 “你不信我的话?” 余知鸢生气地问。 宋拾安将领带解开扔在地上,蹲下来,掀开余知鸢的裙子。 余知鸢大惊失色抓住他的手,“宋拾安,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上我,亲自验证一下?” 第20章 亲手杀了你 “你脑子里面都是这种龌龊的思想吗?” 宋拾安甩开她的手,手伸向她的底裤。 “明明是因为你是个变态。” 刚说完, “你好脆弱,都红肿着。” 宋拾安说完,从窗边的抽屉拿出药膏,涂抹在她的 余知鸢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宋拾安,还以为他又禽兽发作了,原来是给自己抹药。 “明明是因为你的问题......” “我已经很温柔了,毕竟二十多年没有过,好不容易开荤,你也得理解一下吧。” 余知鸢一惊。 知道前世他就是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身边美女没有一个得手的。原来,他真的是第一次。 二十多年身边没有女人,甚至没有做过那种事情,他到底是怎么忍住的? 余知鸢不懂,也没有过问。 只想问,“你什么时候买的药?” 宋拾安将药膏盖上,“在回来的那天,我知道你还小,知道你可能会疼,所以买的。” “你......” “怎么爱上我了?” “怎么会......”余知鸢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居然有一丝慌张,好似一种被看穿的感觉,“我和你只是协议的关系,我知道你这种人是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 “知道就好!”宋拾安也只是很轻描淡写地一声。“先别洗澡,过几个小时再洗。” 他将药膏放回原来的抽屉里,随后,从抽屉里拿出避孕药放在桌子上,“一会儿把这个吃了。” 余知鸢看到桌上的避孕药,心瞬间凉了半截。 她深呼吸,盯着避孕药,心想:这种男人,一定要远离,不能爱上,轻则挖野菜,重则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放心,我绝对不会怀上你的孩子。”余知鸢坐起来,将衣服整理一下,“以后你能不能做措施,别总让我吃药,这种药吃多了,对身体伤害很大,我怕死。” “你知道为什么你不能怀孕吗?” “......” 余知鸢没有回答,只定定地看着宋拾安,听到他继续说,“我是私生子,我没有拿到宋家的大权,我如果有了孩子,一定会成为祖父的把柄甚至会被宋时初威胁。我不确定会不会保护好你,连你我都不一定能保护好,让你遭遇了危险,有了孩子,我怎么保护他?” 余知鸢或许是没有想到宋拾安是这样的想法,有一瞬间的惊讶。 她想,前世他没有结婚会不会也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害怕遇到像她一样的事情。 所以,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那么的让人琢磨不透。 他看起来无坚不摧,可背后似乎又有着无数的脆弱。 明明她也是经历过很多的苦难,这一刻,却在心疼宋拾安。 余知鸢摇摇头。 不! 心疼男人,只会让自己过得更惨。 “我明白!我和你签署的协议是帮你成为宋家的老大,你还我自由,我不能成为你的累赘。如果真的遇到了无法抉择的事情,你可以放弃我,我只是你的五百万,这些钱,换你的命,应该值得。” 宋拾安平静地听她说完这些话。 她在宋时初这里遭遇了残酷般的奴隶待遇,令宋拾安有点惊讶,她居然有着令人印象深刻的精神,看起来是那般的坚强。 宋拾安抬手,轻抚余知鸢的脸颊,“我的女人,我用命也会保护。” 他的声音不寒而栗,余知鸢抬起头看向宋拾安,他的身材高大,眼睛散发出锐利的目光,为什么就算说这种话,也会有一种巨大的压力。 “好好休息,我回公司。” “嗯。” 宋拾安换了一身西装,走出房间。 没一会儿。 北辰敲门走进来,北砚就站在门口盯着余知鸢。 “老大让我把手机和这张卡给夫人,以后夫人去哪里我都会待着身边,保护夫人的安全。” 余知鸢很客气地接过来,“谢谢!我是不是给你添加麻烦了?” 宋拾安上班离开前让北辰去买的手机,银行卡也直接交给了北辰,让他带给余知鸢。 “没有,夫人不要这样说。” 一只猫走过来站在北砚的脚下,他抱起来,来到余知鸢的面前,凑近,令余知鸢往后仰。 “你给老大吃了什么药?” 第一句话就用着质问的语气。 “啊?” “老大怎么对你这么好?” “......” 余知鸢不知道怎么回答,宋拾安对她很好吗? “你手里是不是有老大把柄?” “你不是计算机方面很厉害吗?”余知鸢笑了笑,“你去调查一下,看看我手里有什么把柄,看看我给宋拾安灌了什么迷魂药。” 北砚眼睛眯起来,盯着余知鸢,将她从上到下盯了一个遍,“我会时刻关注着你。 “宋拾安让你这么做的?” “我怕你对老大有威胁。” 余知鸢轻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宋拾安是救了你们命吗?你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你不懂!” 余知鸢点点头,“你可以盯住我,我会让你看到,我不仅不会对宋拾安造成威胁,我甚至会帮助他,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北砚皱眉,“就你?” 余知鸢知道他不相信,“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哼!” “我要去逛商场,你要不要一起?” “我肯定要去,我要盯着你,若是间谍,我亲手杀了你。” “等你会杀人了再说吧,小朋友!” “什么小朋友?我不小......” “对我来说,你就是......” “我说不是就不是......” 两个人居然你一言我一语的要吵起来,北辰倒是看戏的样子。 宋拾安开完会议坐在会议上,还有徐行站在他的身边。 “老大,有点眉目了。” 徐行说。 “你调查到了什么?” 宋拾安冷漠地说,但他的下巴微微向上仰,低眸看着手机播放别墅的监控。 “沿河发现了两具无名尸体,和夫人描述的符合。” 宋拾安眉头皱了一下,“死了?” “嗯,”徐行继续说,“两个人都死了,身上没有搜到身份证明,还有......” “还有什么?” 徐行顿了顿,“老大,还有一个人没有找到,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宋拾安合上手机,冷冷转头看向他,“有什么不能说的?” 第21章 你喜欢宋拾安 “调查证实他们是后巷一个暴力流氓组织的成员,他们的目的不是谋杀夫人,所以他们没有使用任何武器。相反,其意图似乎是侮辱夫人,使老大你的形象在南湖受损。” 宋拾安直言不讳地说:“所以,让我的女人遇到那种事情,甚至还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大街上。” “嗯。” 徐行深呼吸,应了一声。 他感觉到宋拾安身边的气压很低,不敢大声说话。 “把手伸到了我的女人身上,甚至还做出这种事情,毁掉我的名声,还看我会不会抛弃一个被辱的女人......”宋拾安低头冷笑了一下,“他们太小看我了。” 他莫名其妙的焦虑不安,根据以前遇到的那些阴谋诡计,对于这个家庭来说,这种小手段简直是拿不上台面的事情。 尽管如此,他是愤怒,这让他吃了一惊,他无法理解自己。 “很烦!” 宋拾安不知道是因为他自己无法理解的感觉,还是因为有人有预谋地袭击了余知鸢。 更加不幸的是,宋拾安居然无法确定他愤怒的原因。 “徐行,调查结果是宋时初的人还是宋时遇的人?” 宋拾安说话的语气已经透着不耐烦。 徐行赶紧回:“这个流氓组织有赞助者,虽然是匿名赞助......这个赞助者的身份有人说是姜总,附近的流浪者看到过姜总的助手和流氓组织的头目有过几次接触。” “姜沐兮?” “姜沐兮的父亲,也就是宋时初的未来丈人。” 宋拾安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他一个云城的人怎么在南湖赞助这几个流氓?” “老大,你觉得呢?” “你去查一下,这个事情和宋时初有没有关系。” “好的。” “希望尽快给我一个结果。” “好的。” ...... 余知鸢双臂环胸盯着北砚,两个人谁也不让谁。 “北砚,把这个关起来。” 手指向北砚牵着的老虎,严肃地说。 “不!” “你要是让它出门,你就别出门了。” “它是保护你的。” “要不然,你让它咬死我吧。” 余知鸢寸步不让,如果让北砚带着老虎一起去商场,那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知道宋拾安到底是怎么想的,用老虎当宠物,他果然与众不同。 “真不让?” 北砚似乎还不死心。 “不让!” 余知鸢面无表情地拒绝。 “回去就回去。”北砚最终还是将老虎关进了笼子里面,并说,“你记住,是这个丑女人不让你出去的,以后看到她落单,就咬她。” 余知鸢不懂为什么北砚看自己不顺眼,才问:“我哪里得罪你了?” “哼!”北砚冷哼一声,“谁让你抢走了老大。” “你喜欢宋拾安?” “不许你叫老大的名字。” “宋拾安......宋拾安......宋拾安.......” 北砚不让叫,余知鸢却偏偏不称他的心,两个人吵吵闹闹的上了车子,北辰一句话也不说的开车,就算是在车里,两个人也是不依不饶。 幼稚! 对北辰来说,他们两个人极为幼稚,虽然自己也并不大。 余知鸢用宋拾安送的卡买衣服,她开始后悔带北砚出门了。 她拿着一件内衣,正要问店员尺寸合不合适自己的时候,北砚拿着一件来到她面前比划一下,“这个比较适合你。” “这个看起来尺寸太小。” “你看起来就不大。” 余知鸢咬牙,“我大不大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老大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身材这么差,脸蛋也不好看,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令人满意的地方,老大到底是看上你什么了?” 余知鸢轻笑了一下,凑到北砚的耳边说:“看上我的技术好。” 她也是没有经验,所有的技术还都是宋拾安教的,并没有任何的技术,不过还是喜欢过嘴瘾。 奈何,北砚是个木头,不懂。 “什么技术?” 余知鸢笑着从旁边拿了一件,学着他刚才在自己的身上比划的样子在他的身上比划,“你看起来更是小,和宋拾安相比差远了。” 这句,北砚听懂了,咬牙,怒道:“你侮辱我!” 余知鸢点点头,“确实挺适合你的。” “你这个女人。” “我叫余知鸢!” “你等着,老大一定会和你离婚的。” “我谢谢你的吉言。” 北砚说不过,来找北辰,撒娇地说:“我被欺负了,你都不帮助我?” 余知鸢含笑地看着北砚,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那么的可爱幼稚。难以想象,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五年内成为最厉害的计算机高手,无人能比。 北辰平静地说:“你老实待着,老大让我保护夫人,不是看你们斗嘴的。尤其是你,夫人是老大带回来的,亲自选的人,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北砚深呼吸,坐在北辰的身边,靠在他的身上,“配不上老大。” “那也和你没有关系。” “你是不是向着她。” 北砚委屈地说。 “没有,我只是听从老大的命令。” “我看你就是向着她。” “你要是不爽,你找老大。” 一句话让北砚无话可说。 余知鸢买了两杯奶茶拿过来,“要不要?” “要!” 北砚二话没说地夺过来,另外一杯放在北辰的手中。 “宋拾安一定对你们很好吧,要你这么为他着想。你也不用那么生气,我一定会和他离婚的,他一定会找一个能配得上他的人,不知道这样,你会不会满意?” “你和老大是怎么回事?” 北砚问。 “没什么事情,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爱上女人呢,一定会如你所愿的。” “最好是。” 他们买了一些东西,北辰拿在手中,余知鸢手中拿着冰激凌走在最前面。 “砰!” 一个剧烈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擦过去,余知鸢吓地愣在原地,耳朵传来剧烈的疼痛,她伸出手碰了一下,手指上沾满了血,她耳朵受伤了。 北辰扔掉手中的购物袋,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前面,北砚抱着余知鸢来到车前躲避。 北辰伸手将他们护在身后,并叮嘱:“夫人,千万别动,不知道他们到底多少人,千万不要动。” “你一定要小心。” 平时商场地下车库的人很多,今天却出奇地安静,能听到脚步声在慢慢地靠近。 余知鸢抬头,看到一个黑色的洞口对着他。 “小心!” 余知鸢大喊一声,翻过来将北砚紧紧地抱在怀里。 第22章 作死 “夫人......夫人......” 余知鸢能听到北砚的声音,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沉重,好像很疼,但是却不知道哪里疼,她想要说话,却挣不开嘴巴,甚至眼皮都抬不起来。 明明这个时间很短,却感觉好似要死了一般,和她当初被宋时初一巴掌打在石头上一样的感觉,却比她当初还没有咽气被宋时初扔进坑里活埋更加的沉重。 她是不是要死了? 她到底多不容易重生,还没有获得自由,就这样死掉,浪费了重生的机会。 不甘心! 她不甘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没有改变结局,就这么死了。 不! 她不能死! 她只感觉到自己不能死。 余知鸢似乎感觉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对着自己微笑,伸手,心疼地触摸她的脸颊。 她瞬间哭了起来,抱着自己的母亲,这十年的经历所有的委屈这一刻似乎有了宣泄。 自己的亲生父亲以抵债的方式将她卖给宋时初,她被羞辱,被虐待,被毁容,想要努力的活下去,却最终被宋时初陷害惨死,这十年,她经历了地狱一般的生活。 重生,给她再活一次的机会,不能就这样死掉。 “余知鸢......” 她突然听到了宋拾安的声音,似乎带着着急和担心。 她不知道是不是宋拾安,临死前出现的幻觉也不是不可能,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只有一道缝,似乎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是宋拾安。 他明明是一个疯子,却让她觉得安心。 余知鸢感觉身体太沉重,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医院内。 “碎片取出来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听到医生这样说,宋拾安才松了一口气。 他转身,将北砚一把从椅子上薅起来,用力地抵在墙上,并愤怒地说:“幸好她没事,不然我一定会要你陪葬。” “老大,对不起!”北砚低着头,知道自己错了,声音不大,眼睛充斥着泪水,“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夫人,老大,你惩罚我吧。” “老大,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北砚手腕也受伤了,先让北砚包扎一下,老大若是惩罚就惩罚我吧。” 宋拾安低眸看到他的手腕肿了起来,松开北砚,往后退了两步,“你们两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北辰将瘫坐在地上的北砚扶起来,听到宋拾安吩咐:“赶紧去处理一下伤口。” “谢谢老大。” 北辰扶着北砚离开。 宋拾安看向徐行,没等他开口,先说:“我这就去调查这件事情是谁做的。”说完,就赶紧离开了。 他看到宋拾安的脸色难看,刚才差一点都要掐死北砚的样子,实在是不敢多待,怕死,赶紧离开。 余知鸢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外面的天完全黑了下来,只有灯光照下来,甚至连月光都没有。 她感觉身体很痛,后背上疼得厉害,转头,看到宋拾安双臂环胸地靠在墙上。 “宋拾安......” 她用尽力气地喊出他的名字,才让宋拾安看到自己已经苏醒。 他来到余知鸢的面前,将床摇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面前,还贴心地给放上了吸管。 余知鸢喝了两口,咬了咬比较干的嘴唇,还没有说话,突然宋拾安凑过来,在她的唇上落下来一个吻。 余知鸢不懂地看着他。 “我不是说了,嘴唇是我的,只能我咬。” “北辰和北砚没事吧?” 听到余知鸢醒来就问他们两个人,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余知鸢似乎还没有看到他脸色的难看,继续说,“他们两个人有没有事情?那些人有没有对他们怎样?” “你差点死了。” “这不是没死,他们呢?” “没事。” 听到这句回答,余知鸢松了一口气。 “我是让他们保护你的,不是让你保护他们。” “我知道。”余知鸢轻点了一下头,“可那是北砚啊,他是很厉害的计算机高手,他对你来说很有用。他可以得到任何关于网络上的情报,以后会是你的得力助手,他不能出事。” “所以呢......” 宋拾安咬着后槽牙说。 “他们不能有事。” “所以,别人说我是一个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好的人也无所谓是吗?” “是我自己作死,和他们没有关系。”余知鸢似乎面对着宋拾安的愤怒没有任何的退缩,和平常的她不一样。“我明知道有人害我,还是出来逛街,和他们没有关系。” 宋拾安深呼吸,无奈地说:“余知鸢,你就该死。” “对不起!”余知鸢知道给宋拾安带来麻烦,“是宋时初派人杀我的吗?我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抵押品而已,五百万,换了我,他应该不亏。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他有杀我的理由吗?” “你手中有什么把柄是他害怕的?” 余知鸢摇摇头。 她有,但是不能现在说。 “我会去调查怎么回事,你躺下来好好的休息。” 余知鸢不放心地抓住宋拾安的衣服,问:“你能不能不罚北砚和北辰?” “你知道,我很讨厌懦弱的人,尤其像你这样的。” 余知鸢倒是没想到他还知道傻白甜。 “我以为那三兄弟是草寇,没想到我身边的人都是。对他们太松懈了,居然三番五次让你受伤,保护人都保护不好。” 他生气地甩开余知鸢的手,就走了出去。 余知鸢叹口气,只觉得她的带来给他们带来了麻烦。 她想要自由,但是不想连累到他们。 灰尘从头顶飞过,黑暗潮湿的地窖里烛光摇曳。姜沐兮父亲的助理睁开眼睛,看到房间里弥漫着浓厚的香烟烟雾。 “我在哪里?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女人笑了一下,“你醒了!请享受我们贵宾室的特别服务,只有一个人才能得到的服务,不管其他人给多少钱,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得到的。” “进入正题!” 她身后的一名男子说道。 他的声音像弥漫在房间里的香烟烟雾一样沉重和厚重,当女人走到一边时,一个熟悉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宋......宋拾安......” 他用着颤抖的声音说。 第23章 男扮女装 徐行知道宋拾安很生气,根本没有睡觉连夜调查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落在了姜沐兮父亲的助理身上。 “老大,我们知道这件事情和姜家有关系,但是如果他们不承认的话,我们也无法告到老爷子那边。姜沐兮是宋时初的未婚妻,如果贸然行动会不会不太好?” “他们知道,所以才会对余知鸢下手,甚至两次。” “......” 徐行没有敢回话,站在原地,不一会儿,才听到宋拾安说:“从助理入手。” “我们调查到这个助理有一个嗜好,赌。” “有他常去的吗?” 徐行知道宋拾安的言外之意是给他设置陷阱。 “我们会准备的。” “这一次,我要让姜家为他们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是的。” “让北砚男扮女装。” “北砚?” 徐行惊讶地问。 似乎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这是他赎罪的机会。” “我明白了。”徐行跟在他身边多年,明白宋时初的意思。“老大,我多问一句,你是不是对夫人真的喜欢?你从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做这种事情。” 听到徐行的话,宋拾安感到一种奇怪的惊讶和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不知道余知鸢为什么会出现,但他没有细想,甚至没有多想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他没有回答,或许是因为连他自己都搞不懂。 徐行见他迟迟没有说话,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这天,助理心情不错,不仅仅是因为奖金多发了两万,更是因为他来到南湖这几天,第一次发现了一个漂亮的荷官。 “既然你赢了三场比赛,你可以搬到贵宾室去了,让我们在里面继续游戏。我们已经准备了食物和饮料。” 这位高个子美女有着长长的金色卷发和性感迷人的棕色眼睛。他注意到她后,就着了魔,答应了。 也许......今天......会有好事发生的...... “在贵宾室,客人可以享受亲密、有趣的娱乐活动,所以请尽情享受。” 助理感兴趣的并不是人,只是今天遇到的这个格外的漂亮,很对他的胃口。 “我明白。” 助理满怀希望,跟着进入房间,又喝了一杯酒。 他感到异常兴奋,把他的活力归因于胜利的喜悦,当他看着美女洗牌时,他的眼睛开始抽搐。 “奇怪,我是不是太激动了?”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绑住,待在满是灰尘黑暗的地方。 等到他看到眼前的人是宋拾安的时候,就知道,已经查到了自己的身上。 只是没想到,他看到的那个美女居然是北砚男扮女装的。 不得不说,她的扮相是真的很好看。 北砚带了满满一袋子刑具,助理注意到用来拔牙的生锈的钳子后,他开始颤抖,“宋......三少,我想这是个误会,我……” “不在云城好好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宋拾安拖着椅子来到他的面前不远处,坐下来,叉开双腿,保持镇定地看着他。 “有......业务往来。” 助理颤抖地说。 宋拾安往前凑了凑,抓着他的下巴盯着他,棕色的瞳孔散发出寒冷的目光,看起来非常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他伸手,北砚便将手中的钳子放在他的手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到底在说什么?” 助理眼神躲闪,试图逃避。 宋拾安站起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给过你机会,你不要,接下来就不要怪我手底下的人残忍。” 他将头发撸到后面,举起手中的钳子用力地打下去,瞬间一口鲜血喷出,一个牙齿沾着血迹滚在地上。 “碰了我的女人,就要付出代价。”宋拾安冷漠地说完,将手中的钳子丢在地上,对着北砚命令,“接下来交给你,务必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是。” 他没有多待,离开的时候,听到助理的惨叫声,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是很冷漠,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宋拾安来到病房,余知鸢只在喝粥,他特意让南溪过来照顾余知鸢,看到南溪给倒了一杯水,面无表情地坐下来。 “南溪,你先回公司吧。” “好的。” 她对着余知鸢摆摆手走了出去。 宋拾安将余知鸢手中的碗接过去,随后一勺一勺地喂余知鸢吃饭,就好像她是一个残疾人一样。 “我手没事。” 余知鸢有些不自在,摇摇头,不想再吃饭。 宋拾安将碗筷放下来,问:“后悔和我结婚吗?” “啊?” 他的问题很突然,余知鸢没有反应过来。 “你会不会后悔和我结婚?” 宋拾安又问了一遍。 他并不喜欢一个问题,问好几遍,但还是耐着性子。 余知鸢并没有多想,摇摇头,“不后悔,没有后悔过。” 这是她唯一能获得自由改变结局的机会,就没有想要后悔。 “如果你不和我结婚,如果你没有跟着我回来,你这两天就不会遇到危险,就不会住院。只要不待在我身边,这些你都不会经历。” “但我会死!” 余知鸢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令宋拾安没有想到。 他没想到余知鸢会说这句话,更没有想到她会表现得这么冷静。 余知鸢笑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的结局。.” 她顿了一下,深呼吸,不愿回想前世,却又不得不想起。 “如果我没有跟着你回来,我还是生活在地狱里面,我过的并不比现在好多少。我会被宋时初欺负,或许会被姜沐兮毁容,更或者宋时初会陷害我,最终弄死我。我知道,我待在宋家的结局,所以我必须要用我手中的所有筹码改变。” “所以,不后悔?” “不后悔!” “就算是在我身边终究会死,你也不会后悔?” “不会。”余知鸢很确定地说,“我知道,你会护住我,我有能让你得到一切的筹码,你不会让我死的。” “你太自信了。” “事实如此!” 宋拾安抬起手,冰冷的指尖轻轻点一下她的额头,“你不会轻易死掉,五百万,我可不想就这样打水漂。” 余知鸢仰头看着他,“看来,我不能让你亏了。” “那你就说一下,你手中的筹码到底是什么?” 第24章 杀人灭口,给夫人报仇 余知鸢摇摇头,“我不说,但绝对是你值得的。五百万,很值。” 既然是筹码,不到最后的关头,又怎么能拿出来呢。 “最好是。”宋拾安倒是没有问到底的意思,“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好好休息。” “我不能回家吗?” 她不喜欢医院,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明天,我带你回家。” “宋拾安......” 他正要走,听到余知鸢喊自己的名字,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谢谢你!” 她也只是说了一句感谢的话。 “嗯。” 宋拾安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晦暗的房间里面...... 北砚手中拿着钳子,就算是手腕缠着绷带,却感觉拿着钳子很轻松,一脸奸笑地看着助理,“你的牙齿看起来很健康。” “你......你这样算是私刑,我会状告老板,一定不会放过你。” 北砚轻笑一声,“你也得有命活着离开才行啊!” “......” 他往前一句,继续说:“你的牙齿这么多,就算是少了一个,应该也没有任何问题的。我记得老大曾经说过,他六岁的时候,把宋时初的牙齿打掉了几个,都没事,现在都长好了。我弄掉你的几颗牙齿,应该也是没事的。” 他带着微笑,笑起来很好看,不然怎么会让助理见到男扮女装的她动心。 “不......”助理现在只觉得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恐惧,眼前的人,似乎比宋拾安这个疯子更令人害怕。“不要......不......” “再给你一次机会,伤害我们夫人这件事情到底是谁让你做的?” “不是我......” 助理还是倔强地不承认。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了!” 北砚确实不留情,房间里面充斥着鬼哭狼嚎的声音,令他很是烦躁。 助理确实很嘴硬,硬生生拔了两颗牙齿,满口鲜血,眼泪纵横,却没有说这件事情是不是和姜家有关系,也难怪姜家让他成为助理,且孤身一人来到南湖处理这件事情。 宋拾安从医院回来,助理还是没有开口,令他更加的不耐烦了。 “老大,要不然我们就杀人灭口,给夫人报仇。” 北砚一副要弄死助理的样子。 “扒了两颗牙齿,打断了腿,还是不承认。” 徐行调查这件事情和姜家有关系,助理又出现在南湖,绝对不是巧合,只是死不承认。如果助理不承认这件事情,他无法找姜家,不是忌惮,只是姜沐兮是宋时初的未婚妻,还不到处理的时候。 “三少,我们小姐和大少是情侣关系,不久前就订婚了,三少,你看在这个关系的份上放过我吧......” 助理看到宋拾安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他似乎忘记了,没有宋拾安的授权,北砚怎么会这样做,而且宋拾安自己动手的话,就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所以,伤害我夫人这件事情是姜沐兮让你做的还是姜沐兮的父亲?” “......” 助理终究还是咬着牙,不松口。 “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他?” 宋拾安倒是没想到他的身边还能这么嘴硬,计算是这样了都不供出后面的人。 “......” 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就好像这件事情和姜家真的没有关系一样。 宋拾安倒是也没有生气,只是转身对北砚说:“你继续处理这件事情。” “啊!”北砚不情愿地叹口气,委屈地说,“我不能去看看夫人的情况吗?” 北砚一直都在处理这边的事情,都还没有见到余知鸢。 余知鸢受伤是因为当时将他护在怀里,不然躺在病床上的就是北砚,这次相救,北砚对余知鸢改观了不少,都算是救命恩人了。 他想要亲自去看余知鸢的情况,只是到现在都没有机会。 “你还有脸说?” 宋拾安一字一顿地问。 北砚知错的低头,“老大,对不起,我以后就算是死,也会保护好夫人的。” “老实在这里处理这件事情,给我问,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撑多久。” “好的,老大。” 虽然不情愿,可还是听话。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余知鸢。” “为什么不让夫人知道?” 北砚还想要在夫人面前好好的表现呢,把伤害她的人抓起来暴打一顿,还想要邀功,怎么就不能告诉夫人了。 “不让你说就别说。” “知道了。” 北砚委屈地低下头。 ...... 车子停在别墅前,何木先下车打开车门,宋拾安从车上下来,转身来到另外一边,将余知鸢从车子上抱下来。 余知鸢窝在他的怀里,看到门口站着一排人,有些害羞地趴在宋拾安的肩膀上,“我腿没事,你放我下来吧。” “别动!” 宋拾安命令一声,抱着余知鸢往里面走,她看向门口的几个人,没有北砚,心想,北砚是不是还不待见他,又觉得可能是宋拾安想要惩罚他,所以没有在。 回到房间,她拉住宋拾安的衣服,问:“你是不是惩罚了北砚?” “你能不能多想一想自己?” “我说了,是我的错。如果你惩罚了北砚,以后别人都会离开你的。” 宋拾安脸色一沉,推开余知鸢拉着自己衣服的手,冷漠地问:“我是为了谁?” “对不起!” 余知鸢瞬间道歉令宋拾安脸色好了一点,“余知鸢,你最好清楚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我知道。”她抬头盯着宋拾安,解释:“我只是觉得北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是个人才,会帮助你很多,他不能离开。我不想你们之间有嫌隙,更怕他离开你怎么办?” “他们没有做到我交代的事情,受到惩罚是应该的,我这里不养闲人。”宋拾安面无表情地说,“想要离开的人,我绑住他,也一定会离开。” “所以,你会打断我的腿。” 曾经宋拾安说过的,如果她不能让他得到想要的,会让她只能在地上爬行,离不开他。 气氛有些凝固,直到徐行敲门,才打断。 宋拾安背对着门口,盯着余知鸢,却对徐行说:“什么事?” “老大,盛大少来了。” “嗯。” 他应了一声,有些烦躁地弄了弄领带,转身,下了楼。 余知鸢咬牙,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责备你。” 声音不大,可足够他听到,刚离开两步,立刻折回来,下一秒,双手摁住余知鸢的头,就亲了上去。 第25章 未来的CP之光 徐行就不该上来,传达到了,就赶紧关上门离开。 盛韶光看着只有徐行一个人问:“磨叽什么呢?” “我们老大现在拖家带口,夫人还受伤了,老大总得要那个什么是吧......” 徐行没有完全说明白,大家倒也都懂。 “结婚就是麻烦!” 盛韶光有些不悦,或许是因为他是一个不婚主义者,这辈子都不会想要结婚。 宋拾安也只是亲了余知鸢一下,“出差两天,等我回来。” “嗯。” 余知鸢立刻变得娇羞了很多。 “你还受伤,我不在的这两天,不要离开别墅,有任何事情,让北辰和南溪去做。” “嗯。” “等我回来。” “嗯。” 宋拾安轻轻揉了揉余知鸢的头,才离开房间。 刚从楼上走下来,宋韶光便开始抱怨:“宋总,你还记得今天出差的事情吗?这是早在半个月前就定下来的。只是你一个人就算了,还有我,还有周家,周书瑶还在等你呢,你好意思吗?” “你没结婚,你不懂!” 他只是很平静地说着,将手中的包丢给徐行,整理了一下衣服。 “宋总,你什么时候这样过?” “你都是南湖首富了,你怕什么?” 宋拾安反问。 “你也知道周家什么势力,我还惹不起。在南湖,有钱的不是第一位,有权的才是。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太嚣张,上头让他们收敛一下,还轮不到我。” 现在盛家确实成为了南湖的首富,只不过,有钱的碰到有权的依旧还是要低头哈腰鞠躬示好。 而周家就是那个有权的人。 厉害的不是周书瑶的父亲,而是她的母亲,是一个大人物。 “你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这么墨迹?” “大哥,我在这等了你好几分钟了,是我墨迹还是你墨迹?” 如果盛韶光不是残疾,他一定站起来先打他一顿。 “那还不快走?” “快......走走......走......” 盛韶光气得下辈子都不想和结过婚的人出差。 宋拾安走在前面突然想起来,“你好像还没有和我夫人打声招呼。” “我杀了你!” 盛韶光咬牙切齿地说。 ...... 宋拾安出差的这两天,余知鸢确实没有踏出别墅一步,也一直都没有看到北砚,比较担心,才问北辰,“北砚去哪里了?” 北辰:“之前老大说有别的任务交给他,不知道是什么任务,有几天没出现了。” “他是不是还受伤了?” “没事,手腕擦伤,问题不大。” 余知鸢听到北辰这样的回答,松了一口气,低下头,“我感觉自己好像很没用,每次都受伤,还给你们增加了很多的麻烦,甚至懦弱,还玻璃心像个傻子一样。” “夫人,你可别这么说。”北辰倒是不认可,“你在的这几天给我们做了好吃的饭,改善了我们的伙食,整个别墅打扫得干干净净,比请的保姆好多了,井井有条的。对我们来说,夫人可是一个极好的人呢。” “麻烦你们保护我。” “保护夫人,是我们的职责,不是麻烦。” “谢谢你。” “我先去看看小老虎。” “好。” 余知鸢对北辰微微一笑,他起身离开。 无聊刷了一会手机,又打开了电话。 这时,余知鸢看到南溪拿着药膏走过来,笑道:“难为你每天都记着给我换药。” “夫人,客气什么,老板让我这几天过来照顾你,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嘛,难为什么?” 南溪笑着把药拿过来,刚放在桌子上,抬眸看到电视上正播放的新闻,上面的两个人还是宋拾安和周书瑶。 周书瑶挽着宋拾安的胳膊,标题还写着:未来的Cp之光,宋拾安和周书瑶。 看到电视剧放的这个标题,吓得南溪赶紧把电视关上。 余知鸢见南溪关了电视机,问:“怎么了?” “没什么,这不是该换药了。” “我看电视不可以吗?” “那个......看电视伤眼睛,聊聊天吧。” “嗯。” 南溪一边给余知鸢换药一边问:“夫人,要是老大和别的女人有绯闻,你会不会生气啊?” “绯闻?” “嗯。” 南溪小心翼翼地回答。 “周书瑶?” “啊!” 或许南溪没有想到这么快听到这个名字,有一瞬间的吃惊。 “你不觉得他们郎才女貌,很相配吗?” “啊!” 南溪的手停顿了一下,不如如何回答,才惊讶地喊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继续上药。 余知鸢深呼吸,笑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有分寸。” “所以......”南溪咬了咬唇,“夫人不生气?” 余知鸢摇摇头,抿唇微笑,只是感觉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南溪上了药,包扎好,余知鸢喊住她没让她走,走进厨房,没一会功夫,拿着水果盘走过来,上面还有用苹果削成的兔子模样。 “以前,我受伤了就是母亲给我把苹果切成兔子的模样,哄着我吃药,虽然母亲现在不在了,但是这个习惯,我还一直保留着。谢谢你来照顾我,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切了一点水果,给你吃好不好。” 南溪点点头,拿起一块,“真好吃。” 其实就是普普通通的苹果。 “这是怎么切的?” “小时候我也不知道,后来母亲去世,我在孤儿院的时候,跟着食堂阿姨学习的。” “夫人真是心灵手巧,老板真有福气。” 余知鸢垂眸,看起来落寞一些。 “夫人,怎么了?”南溪很敏锐的察觉到余知鸢的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不会是知道老板和周书瑶小姐......” “一起出差的事情?” “嗯。” “我知道。” “所以......” “其实,我能看出来,周书瑶小姐才是配得上宋拾安的人。” “可是老大已经和你结婚了啊!” “嗯。”余知鸢回了一声,深呼吸,手攥在一起,“我们的情况比较特殊,我现在是宋拾安的妻子,而且我会无条件相信宋拾安。我知道,我们结婚期间,他不会出轨,当然,如果宋拾安出轨,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是我不配。” 宋拾安恰好出差归来,刚好听到她们的谈话,便停下脚步,躲在门口。 第26章 给你的奖励 他从前门进来的时候,有看到院子里面浇了水,花枝也做了修剪,询问保姆说是余知鸢做的。他来到前厅,从旁边的房间里面传来余知鸢的声音,便走了过来,握住门把手,轻轻地悄悄地偷听里面的谈话。 “夫人,你怎么会这样说呢?” 南溪或许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才问。 余知鸢只是笑着说:“等我和宋拾安离婚了,等他得到想要的,我一定会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过着平静的生活。” 她只想要自由,过着平静的生活,没有男人,只有自己。 “夫人......你和老板之间怎么了?虽然老板和周小姐出差了,虽然报道说他们很配,但是老板不会出轨的,老板对你很好的,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没关系。” 余知鸢只是笑着,和刚才一样,将苹果往她面前推了推。 “嘎吱!” 房门打开的声音,两个人同时看过去,只见宋拾安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南溪赶紧站起来,将药箱拿着来到宋拾安的面前,点头,“老板,你回来了。” “先出去吧。” 宋拾安用着平静的语气说。 “好的。” 南溪点点头,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干得漂亮。” 宋拾安站在门口说。 “什么?” 余知鸢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整个别墅被打扫得很好,保姆说你做的。” “我只是做了简单的整理。” “受了伤不好好休息,还做这种事情干什么?” 宋拾安说着话,一边解开衬衣的扣子一边走向余知鸢,最终坐在沙发上,看到水果盘里面的兔子苹果,眉头皱了一下。 “我没事。你回来了,怎么没有和我们提前说一下,徐行和你一起回来的吗?” “你关心他做什么?” “我只是问一下。” 宋拾安目光落在水果上,“不打算给我一块?” “你也喜欢?” “嗯。” “我让保姆再去给你准备一个。” 余知鸢正要下床,却被宋拾安拉住手腕。 “就盘子里的几个就行。” 余知鸢用牙签叉了一个给他,他没有接过去,只是自己走过来,一口咬出。 “怎么办?” “什么?” 突如其来的话,让余知鸢一头雾水。 “你什么都好,温柔,勤劳,整个别墅的人都在夸你。可你为什么不会吃醋?我好失望,我和别的女人亲密,你为什么不会吃醋?” 余知鸢有一瞬间的惊讶,却也猜到他在门外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便很平静地问一声,“是吗?” “如果我和周书瑶真的有染,你至少会有正妻的愤怒吧。” “我不愤怒,因为我知道你不会。” “你很了解我?” 余知鸢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对于前世的宋拾安,他有些了解,知道他对任何女人并没有兴趣,更知道她死前,他没有结婚,也没有传出和哪个女人有关系,但她不知道怎么说起。 “你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一样,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余知鸢试图岔开话题。 宋拾安怎么会这么容易岔开话题,“你这么辛苦,那么,你想要奖励吗?” 宋拾安期待余知鸢避开他的目光,说不要取笑她。 但是...... 相反,她直直地看着他。 她舔嘴唇时显得很紧张。 那个脑袋里在想什么?宋拾安真的很好奇。 “你不是在讽刺我吧?” “你认为我会出于礼貌恭维你吗?” 余知鸢点了点头,似乎确认,他会。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被你蛊惑了,但事实并非如此。我想,整个公寓的人应该都很喜欢你。” 余知鸢眉头皱一下,“我什么时候蛊惑过你?”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在我房间脱衣服的时候,我承认,我被迷住了。” 说起那天的事情,余知鸢红了脸,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宋拾安看到她的表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继续说:“到了让我接受这种契约婚姻并向你求婚的程度。” 余知鸢咬唇,不卑不亢地说:“你想怎么渲染就怎么渲染。你还了我的债,把我从宋时初手里买了回来。” 宋拾安眉头微微皱起,“你怎么能简单地把我当成是买给你的?令人失望。” 买这个字,不也是他曾经说过的话。 宋拾安往后面靠了靠,将余知鸢拉到自己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并张开双臂,抱住她,“除了收买人心和打扫整个别墅,你应该还有更加擅长的事情吧。” “宋拾安,你才刚回来。” “离开了两天,你知道我有多么迫不及待吗?” “你......”余知鸢咬牙,“禽兽!”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也只是说出这两个字。 宋拾安听到她的口中吐出这两个字,不生气反倒笑了,“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夸我。” 余知鸢咬唇,瞪大眼睛看着他。 宋拾安抬起一只手,拇指轻轻地划过她的嘴唇,“我说过,你的嘴唇只能我咬。” 话音刚落,她的唇便被他包裹过。 宋拾安感到有什么东西充满了他的心。他知道她很害羞,想避开他,所以一直在挑衅,想引起她的反应。尽管如此,当她盯着他看时,他还是感到奇怪。 就像在大雾弥漫的道路上寻找一个里程碑。然而,与此同时,宋拾安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这种感觉在他的心中慢慢升温。 宋拾安慢慢地放开余知鸢,她红着脸趴在他的肩膀上,问:“你和我之间除了做这个,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 “我可不是美女在身,还坐怀不乱的人。两天,是我的极限,你知道自己多迷人吗?” “宋拾安......” 余知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并不算很用力。 宋拾安也没有感觉到多疼,更多的是给他一种情调的感觉,似乎她是估计在挑逗。 “你无缘无故这么干——更是打动人心!” 宋拾安站起来,将余知鸢抱上床,轻轻摩挲着余知鸢的脸颊,他嘴唇毫不犹豫地吻上了余知鸢的嘴唇。 这是一个温柔的,啄一样的吻,却在下一秒听到他略带苦涩的话。 “你能行吗?” 余知鸢眼神躲闪,回:“还好!” “伤口还流血吗?” 余知鸢摇摇头。 “ 余知鸢抿唇,“还好,我只是不习惯......” “给我看看。” 她一愣,“现在?” “全部脱掉。” 余知鸢红着脸看着宋拾安,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第27章 厚颜无耻的事情 余知鸢听从他的话,她暴露得一览无遗,被宋拾安抱在怀里,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好性感,只是两天,你怎么比上一次更加好看。” “变态......” 宋拾安从她说话的语气听得出来,她没有生气。 “我只和你一个人变态。”他笑了一下,“你怎么不把我变态的事情说出去呢?嗯?” “......” 他总能在她的面前说着一些厚颜无耻的话。 “你真漂亮......”他的话总能让余知鸢觉得不寻常,觉得自己会变得奇怪,“你的一切都好看......” 宋拾安在余知鸢的面前展现出了他坚实而完美的身材。 余知鸢不慌不忙地凝视着他的体格,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总有一些东西是这个上帝特别努力创造出来的,例如:宋拾安! “你的表情看起来,你很喜欢。”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余知鸢也没有否认。 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材确实完美得令人喜欢,何止是她,估计能让整个云城的女人疯狂。 “这个......” 她近在咫尺地看着他坚实的胸膛上有着类似疤痕的痕迹,之前没有发现,确实很淡,不容易看到,只有仔细看的时候才能看出来。 “小时候不听话,挨打留下来的。” 他回答得轻描淡写,余知鸢却能想到,私生子本就不被允许,小时候的他,一定承受着很多人都没有经历过的苦难。 “你一定是个坏孩子。” 她也只是想要开一个玩笑。 “按照他们的标准,我确实是。” 他依旧回答得平淡,似乎不会生气。 余知鸢手指轻抚他的伤疤,有几处直接蔓延到肩膀上,不知道是不是她手指碰触的问题,令他皱眉抓住她的手。 “你知道刚才的动作,我可以完全认为你是在挑逗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 “在我看来,就是。” “别开玩笑了。” “好啊!” “嘶!” 每次,她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和别人不一样。 “我已经在很努力地忍了,也在尽力小心,可好像每次都能弄疼你。” 余知鸢咬着嘴唇,“不......我现在喜欢上了......即使会痛也没有关系......但是你要轻轻的.......”随后,将宋拾安抱紧。 “你是怎么忍住的?” “什么?” “二十多年,你是怎么忍住身边没有其他女人的?” 在她所知中,她死前,宋拾安二十八岁,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就这几天,他完全就好像一个什么都不会思考只会做这种事情的人,是怎么忍住二十八年身边没有女人的。 余知鸢完全想象不到。 “你怎么知道我身边没有女人?” “因为没有听说过......” 宋拾安笑了一下,舔了舔他曾经用牙齿咬过的地方,令余知鸢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感觉这次有些奇怪,不一样的感觉。 宋拾安似乎也感觉到了不一样,在她耳边笑着说:“你一般不会这样......” 他没有说得很明白,余知鸢却懂了。 “不要再说了!” “好吧!” 他居然大方的答应了,倒是让余知鸢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适可而止了。 宋拾安亲吻着余知鸢的太阳穴,眼神有一种疼惜的感觉。 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应该在他的眼中看到怜惜,好像能将她的心收紧。 他们不应该有着其他...... 他们应该像不相爱的夫妻一样,像别的契约情人一样,是一件直率又厚颜无耻的事情。 只谈......不说爱...... ...... 余知鸢虚弱地睁开眼睛,还是会感觉到身体不适,感觉就好像湿棉花一样的沉重无力。 她环顾四周,天色已经昏暗,只有床头的一盏灯照着。 宋拾安似乎感觉到她苏醒,从后面抱住她,并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现在几点了?” 余知鸢平静地问。 宋拾安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说:“洗洗吧,打扮得漂亮一点,今天我们出去吃晚饭。” 余知鸢点了点头。 她有些不敢相信,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宋拾安亲了一下余知鸢的肩头,轻轻地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洗。” “宋拾安,我好累!” 有点撒娇的语气令宋拾安心疼,“休息一下,等我出来。”便自己走进了浴室里面。 餐厅内...... 响起了缓慢的音乐演奏的共鸣声。余知鸢和宋拾安并肩坐在一家酒店的餐厅里,豪华餐厅座无虚席,很明显,那些打扮成孔雀的有钱男女是来秘密约会或幽会的。 不过......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宋拾安。 从他们进来开始,餐桌上的女人们就一直在瞟着宋拾安。 余知鸢看着宋拾安,凑近一点,问:“是因为你长得很帅,她们才会一直看你吗?” “你才知道你老公很帅吗?” “......” 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感觉怪了很多。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太累的原因,已经睡过了还是会有些困,现在已经有了睡意,打了一个哈欠,托着下巴才能支撑着自己。 宋拾安点菜的时候,余知鸢环顾四周,似乎在看今天周书瑶会不会出现。 上次说请她吃饭,结果是周书瑶的生日宴,并不是单独请她,这次会不会还是因为周书瑶。“你在找什么?” 宋拾安看出她的眼睛一直没有停下来,才问。 “没有......就......突然,你邀请我来这里,我在想,是不是今天要给我介绍一下哪个大人物。” 宋拾安给余知鸢倒了一杯水推到她的面前,说:“我正在和我妻子吃饭,我该介绍谁?” “我以为你会和上次一样呢。” “上次?” “上次你请我吃晚饭,不是周书瑶的生日宴吗?” “你这么在意她?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 宋拾安并没有生气,反倒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没有!”余知鸢嘴硬,“我知道你不会出轨的,我并没有在意她。” “是吗?” “嗯。” 余知鸢应了一声,不知为何,不敢看着宋拾安的眼睛,默默地低下了头。 “叮!” 餐厅闯进来一个人,狼狈不堪,并慌张地大喊,“一个男扮女装的人袭击了我,他要来抓我了——他要来抓我了!” 第28章 看一场好戏 突如其来的骚乱震动了整个酒店,餐厅的墙上有一个螺旋楼梯,每个人都知道这个楼梯通向二楼的酒店,一个爬楼梯的人跑了出来,好奇地看着。 这个人的外貌很壮观。他上半身没有任何遮挡,下半身只穿着能遮住的衣服,脖子上围着一件紧身衣,肩上披着一条女性化的丝绸披肩,当他跑的时候,甚至他怀里抱着的腰带也掉在了身后。 “这个人是谁?怎么这个样子?” ...... “这个人看起来好狼狈,不会是偷情被抓了吧?” ...... “怎么来这里?真是不知羞耻。” ...... “天啊!他一定是在这家酒店做了什么变态的事情!” ...... 整个餐厅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你一言我一语地嘀咕着,周围不仅很多的流言,似乎还有很多的笑声,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拿起手机记录着一切。 余知鸢面无表情地看向宋拾安,他喝着酒,脸上带着轻松愉快的表情。 宋拾安抬眸,刚好撞上余知鸢的目光,放下酒杯,笑着说:“看着我做什么?这不是有一场好戏吗?不多看一看?”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忍着两天和老婆做了该做的事情,心情自然好得了不得。” 听懂宋拾安的意思,余知鸢深吸一口气,“进来的这个人你不认识吗?” “我应该认识吗?” 宋拾安反问,不动声色地吃着食物。 实际上进来的这个人是姜沐兮父亲的助理,是宋拾安让北砚带走了他,实在是因为他嘴硬,这两天他出差不在,北砚将他各种折磨都咬死和姜家没有关系,索性宋拾安就安排了这么一场。 一是让他在余知鸢的面前出丑,看一场好戏,为余知鸢报仇。 二是让姜家人知道,他宋拾安的女人可不是谁都可以动的,这次只是警告,下次就不这么简单了。 不过,宋拾安倒是表现的这件事情好像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余知鸢转头看过去,感觉有些眼熟,好像见过,但是想不起来。 她学习能力很强,只是没到过目不忘的本领。 “你认识?” 余知鸢摇摇头。 保安走过来,将助理轰出去,他还说着,“不——我是说,我是无辜的。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勾引我......走进房间......突然打我......不......我......” 话没有说完,就被保安轰了出去。 突然,余知鸢有了食欲,甚至感觉自己可以吃很多。 宋拾安冷笑一声,“这是一个有趣的景象。” “我猜这个人一定是疯了。” “除非有人故意搞他。” 听了宋拾安的话,余知鸢感觉有些疑虑,但她没有问,只是很淡定地吃着食物。 宋拾安问:“好吃吗?” 余知鸢回答:“好吃,这家餐厅的食物不错。” 宋拾安用着奇怪的眼神盯着她,这让她很烦恼。 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夜晚。 不,比“还不错”好多了! 在余知鸢吃完喝水的时候,宋拾安突然问:“听说,你做的食物也不错。” 她将水杯放下,才说:“他们吃得开心就好。” “从哪里学来的?” “孤儿院。” 宋拾安眼睛闪烁着兴趣,余知鸢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 宋拾安从来不是一个会在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上花费大量时间的人。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从出生开始?” 余知鸢感觉好了一点,因为她赢得了宋拾安的认可。她对自己作为一个女人不太自信,然而,她对自己的工作能力颇感自豪,这种能力在她的前世救了她一命。 “父亲在我出生不久后和母亲离了婚,母亲一个人带我,她是个很有知识的女性,交给我很多的知识。后来她生病去世,我被送到了孤儿院。” 她用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曾经自己的故事,面无表情,看起来真的就像在讲一个故事。 “然后呢?” “孤儿院没有钱,而父亲也没有想要接我回去,为了钱,做过很多,学着怎么炒菜,学着怎么学习更多的东西,为了能得到更多的钱活下去。” 在孤儿院的那段日子,她并不觉得苦,因为被父亲带回去以抵债的方式来到宋时初的身边,那之后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地狱。 宋拾安轻轻点头,表示他在听。 “你有为了钱,做过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吗?” “钱?” 余知鸢突然的询问令宋拾安思索片刻,才慢慢地吐出来一个字。 “你是宋家三少,应该从小就不缺钱的吧,我居然傻到问你。” 余知鸢低头笑了笑,摇了摇头。 宋拾安严肃地说:“看在你这段时间很听话的份上,你可以问我要一个奖励。” “奖励?” “钱,珠宝首饰,或者其他的东西。” 余知鸢想了想,关于钱财或者那些首饰,对她来说并没有用,离婚后她的财产才是她的,没有离婚,所有的一切都会是宋拾安的,所以,她对宋拾安说的钱或者珠宝没有任何的兴趣。 但是...... 她有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去旅行。” 她思索了片刻,才说。 这个回答是宋拾安没想到的,才问:“你想度蜜月?” “嗯......” 虽然余知鸢觉得蜜月这个词完全不适合他们两个人。 其实,她想说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只是想到这样可能会让宋拾安怀疑自己,还是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很忙。” 这是一个提出自己去的好时机,“如果......” 话没有说话,就被宋拾安打断。 “你想去多久?一个月?半年还是更久?” “你有时间吗?” “你想要去哪里?多久?” “附近就可以,一个小岛,听说没有被买下来,我想也不会太久。” 宋拾安想了想,说:“我需要几天时间,处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好。” “开心吗?” 余知鸢诚实地点点头。 宋拾安的嘴角小心翼翼地扬起,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走出餐厅,余知鸢看到打开车门的人是北砚,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工作忙完了?你受伤还好吧?” 北砚正要开口,感觉到身边射来的目光有些灼热,转头,看到宋拾安黑着脸,棕色的瞳孔下似乎射杀出刀子一般的眼神,吓得吞了一口口水,没敢回答。 宋拾安两步跨到他的面前,抬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为何,吓得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听到他冰冷地声音,“干得漂亮!” 这明明是一声夸奖,怎么完全没有听出夸的意思。 第29章 不该勾引我 从早上开始,宋拾安就特别的忙碌,徐行将这几天需要处理的文件全部拿了过来。 “度蜜月?” 宋拾安对面的盛韶光得知他要度蜜月的时候,惊讶地问出口。 在他看来,度蜜月这三个字不适合宋拾安。 宋拾安没有说话,倒是徐行先说:“千真万确!盛少,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和你一样的惊讶。夫人想要出去游玩,老大不放心要一起。刚结婚没多久的小夫妻一起出去玩,不是度蜜月是什么。” “宋拾安,这还是你吗?” 宋拾安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盛韶光,“你羡慕啊?羡慕就结婚,别总和你小叔叔在一起,两个大男人天天腻在一起,算什么?” “腻?”盛韶光脸色一沉,“他只是我小叔叔。” “又不是亲生的。” “你想说什么?” “你没结婚,不懂!” “所以,你喜欢余知鸢?” 喜欢这两个字似乎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谁都知道,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却偏偏毫无预兆地结了婚,还是和自己哥哥的抵押品。 谁敢相信! 宋拾安写字的手顿了一下,停在半空中,眼睛盯着手中的文件,他是感觉有点奇怪,一种自己也不知道的奇怪,也不过是几秒钟,便恢复如常。 “我会喜欢女人?” 宋拾安用着疑问的语气。 他之前可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兴趣,余知鸢倒是第一个,想起她当初闯进房间里面的样子,想起她娇羞的模样,不得不说,确实有勾起他的欲望。 余知鸢看起来一点都不特别,可为什么会是她? 徐行凑近盛韶光,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别看老大是霸总,在感情方面,他不开窍。” “我听得到!” 徐行的声音不大,却也能让宋拾安听得清楚。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善意地提醒了一下。 徐行深深叹口气,“还是人吗?” 宋拾安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将所有的文件处理好,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合上文件,递给徐行,“出去的这段时间,没有要命的事情,不要给我打电话。” “老大,什么算是要命的事情?” “你觉得呢?” 徐行想了想,“只要公司不破产,就不算要命的事情。” 宋拾安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上午南溪陪着余知鸢去医院看了伤口,已经没有问题了,不需要再涂药,等着伤疤慢慢地褪掉就可以了。 当听到也可以碰水的时候,余知鸢就改变了计划。 下午,余知鸢自己收拾好了行李,她的衣服不多,就上一次和北辰北砚一起去买了几件,非常简单的款式,也没有多少钱,甚至宋拾安送来的衣服没有那么合身,她还自己动手改了。 北辰将两个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前去开车,南溪坐在副驾驶,虽然她是宋拾安的秘书,但她经常会跟着宋拾安,有时候和工作无关,也会带着南溪。这次是为了让她照顾余知鸢,才会带着她一起。 何家三兄弟上次没有办好事情,这次更是没有要求他们陪同,他们的任务就是看好家。 北砚站在余知鸢面前,拉着她的手,抬眸看到宋拾安能杀人一般的眼神,松了手。 “怎么了?你也想去吗?” 余知鸢觉得他也想去玩,才拉住自己。 北砚摇摇头,从口袋拿出一个手链递给余知鸢,“这个手链是我亲手做的,因为我导致夫人受伤,我一直很内疚。这个手链我做了好几天,都是一些名贵的宝石,希望夫人能收下。” 余知鸢没有动,看向宋拾安。 “夫人,你收下就原谅我了,如果不收,说明夫人还不原谅我。” 余知鸢依旧没有动,盯着宋拾安,似乎等他的决定。 宋拾安面无表情地接过来,亲自戴在余知鸢的手腕上,“可以了,原谅你了。” 余知鸢微微一笑,“你就算是什么都不送,我也没有生你的气,救你,是我应该做的。”她就像抚摸自己弟弟的样子抚摸着北砚的头。 宋拾安黑着脸将余知鸢拉进车子里面。 车上,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凝重。 余知鸢深呼吸,先开了口:“宋拾安,你知不知道我说的那个小岛它的附近有温泉,很多有钱人都会到那里。” “嗯。”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个温泉离小岛确实很近,而且还在云城和南湖的交界处,自然知道。 “我想去这个温泉。” “怎么改变主意了?” “突然知道的,想要去看看。” “嗯。” 他倒是没有再多问地就答应了。 这个温泉刚好在云城和南湖的交界处,中午出发,下午六点多就到了。 温泉地区的酒店通常都有都有豪华套房,通常一些有钱人都有自己专属的房间,会有一些人在这里包下一个房间几个月甚至更久。 到达房间,南溪正在整理行李,余知鸢在房间里面转了转,将整个房间都看了一遍,确实很豪华的房间,甚至阳台大的都有一个游泳池。 前世,死前都没有来过这么好的房间。 余知鸢站在落地窗看着外面,宋拾安来到她的面前,站在她的身边,“你喜欢吗?” “这是个不错的地方,我从来没有去过这样的地方。” 余知鸢以平静但坦率的语气承认。 南溪整理好行李,衣服全部都在衣柜里面,她看着衣柜的衣服,在考虑应该穿一件会比较容易行动。 余知鸢在心里说:我必须要尽快出去,我的目的不是游玩,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宋拾安不知道以利沙内心的想法,向她招手,“你说你很想来这里,那我们就从最著名的温泉开始吧。”他像食肉动物一样懒洋洋地说话。 他确实像一个食肉动物一样。 “宋拾安,这种事情能不能不要这么的频繁?” “在水里会更疼吗?” “不是。”余知鸢摇摇头,水里面的感觉不一样,并那么那么疼。“你到底是怎么忍受的?” 这是余知鸢第二次询问宋拾安,她是真的不懂。 “忍受什么?” “你的欲望这么......姜沐兮说......你没有女人......” “胡说八道,如你所见,我就是这么的强烈,我会教你一切。小宝贝,你说,你无意中听到了什么?” “没有......啊!” “你应该知道,你那天不该出现,不该勾引我。” 第30章 成为焦点 他的话落在她的耳边,余知鸢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余知鸢认为这不公平,她当初提出来的交易是信息交易,宋拾安却将它变成了身体上的交易。 这是她当初没有想到的,不是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吗,为什么他根本就停不下来。 他们待在房间一天半,没有出去过,直到余知鸢觉得不该这样浪费时间,才和宋拾安走出房间。 结果......刚走了楼,便被大堂经理拦住。 “宋总,我们今天刚好有舞会,不介意的话......” 大堂经理的话还没有说完,宋拾安便打断。 “我介意!”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拒绝的话,棕色的眼眸似乎射出寒冷的刀子令大堂经理身躯一颤,没敢继续说话,仿佛被雷劈中一般。 余知鸢看到大堂经理颤抖的身躯,上前两步,笑着说:“我们会出席的,谢谢你特意通知我们。” 她的语气温柔,看起来很容易相处的样子。 “谢谢夫人!” 大堂经理鞠了一躬,直到他们离开,才松了一口气。 宋拾安不悦地看着余知鸢,问:“你怎么随便就决定出席了?” “在这种旅游胜地召开的舞会,当然要参加了,能和平时见不到的人建立人脉啊!” 宋拾安突然俯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手落在不该放的地方上,勾唇,用着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可我只想一整天都和你待在房间里面。” 余知鸢庆幸自己答应了下来,如果还是继续待在房间里面,估计还没有回到南湖,她就已经废了。 舞会。 宋拾安和余知鸢一起出现,就看到舞会上有很多的人,这个季节刚好也是旅游旺季。 余知鸢感觉好像有很多人都看了过来,甚至窃窃私语,而从他们的眼神中,余知鸢似乎感觉他们说的都不会是好话。 “我该怎么介绍自己呢?” 余知鸢小声地说着,她只是自言自语,却被宋拾安听到。 “当然说是我的妻子。” 余知鸢转头看着他,没有回话,只是想起大家比较磕他和周书瑶,在别人的眼中,他们才是最相配的。 她深呼吸,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不要怯场。 “宋总,听说结婚了,恭喜啊!” ...... “宋总这是带着娇妻度蜜月吗?” ...... 宋拾安一出现,很多人涌向他,开始一言一语地打招呼。 余知鸢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眼睛礼貌地凝视着他们。 “宋总,你的妻子真漂亮。” ...... “我以为只是谣言,但你比他们说的要厉害。” ...... 宋拾安和余知鸢都没有说话,听着他们说一些恭维的话,只是含笑地点点头,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余知鸢在舞会上听到的话,是她这辈子都没有听到的过的话,至少那些赞美的话,在她的身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许多人私下谈论余知鸢,从她出现,就没有停止过,一些人已经开始争相邀请她参加他们的活动。 看起来做宋拾安的妻子会受到很多人的待见,可她全却觉得麻烦。 幸好有宋拾安,他不说话只是一个眼神,那些人就会收敛很多。 只有在宋拾安去了男厕所后,余知鸢才得以松一口气。 女士们聚集在她周围,询问她的背景。 “我从未听说过宋夫人的父母......”甚至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是宋拾安的夫人。“不过既然嫁给了宋总,那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 余知鸢笑了笑,用着平静的语气说:“对于宋家来说,我家里算不了什么,比不上的。” 云城的余家比不上宋家,但也有点名气,只是因为项目问题,父亲不想再亏损一分钱,才会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刚好没用可以拿来抵债,只是这样而已。 “听说了吗?宋时初的未婚妻公司发生了一件极为丢脸的事情。” 这种地方,就是用来八卦的,尤其像是那种有钱人,更是喜欢看别人的笑话。 “听说是被仙人跳,好像是跟着姜总二十多年的助理,谁能想到这种事情居然还是在南湖被发现的。” “宋夫人,你有听说吗?” 余知鸢摇摇头,“不太清楚。” “听说是赤身出现在南湖最大的饭店,很多人都看到了,还有视频呢。” 说着就播放了出来,还特意拿给余知鸢看,她不感兴趣,只是瞥了一眼,有些惊讶。 这是那天出现在餐厅的人。 他是姜沐兮父亲的助理,很狼狈地出现在南湖的酒店。余知鸢想起宋拾安心情很好的样子,心想这件事情不会和宋拾安有关系吧。 “这是在南湖被发现的,宋夫人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余知鸢淡定地摇摇头,“或许是因为我这段时间不熟悉地方,没有出去的缘故,没有听说过呢。对了,接下来的几天有没有好玩的活动呢?” 她赶紧岔开话题,关于那天看到的事情,她并不愿意提起来,更不愿意和这些人谈话,她感觉厌烦,或许是觉得这件事情和宋拾安有关系,才会这样吧。 “过几天这里会举办一个庆典。” “听说这个庆典很好玩。” “我们要等到这个庆典结束了再回去。” 听到他们一言一语,余知鸢默默地离开。 她不喜欢和这些人谈论这些事情。 她走过人群,感觉他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脸颊。 余知鸢不停地回忆着过去的生活,曾经她的脸被姜沐兮毁容,后来看到别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好似都在奇怪地看着她脸上的疤,她总是会摸向自己的脸。 她重生了,她脸上并没有任何疤痕。 她松了一口气,却很讨厌刚才的那种感觉,似乎在时刻地提醒她,她重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余知鸢不知不觉来到露台上,她想要躲避别人的目光,却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 露台上没有人,清冷得很,她却觉得这一刻才能松懈。 她以为可以放松的时候,突然听到露台门打开的声音,她转身,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瞪大了眼睛。 第31章 成为我的情妇 余知鸢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身,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脸色大变。 宋时遇。 是宋时初的亲弟弟,也是宋拾安同父异母的哥哥。 余知鸢眉头皱着,脑海中是前世他的面孔,狰狞的面目出现在眼前,耳边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个人是一个小人,比宋时初更加卑鄙的小人’。 宋时遇看起来很正常,脚步平稳,但余知鸢直觉告诉她,他有点醉了。 余知鸢身体僵硬,握着栏杆的手紧了紧,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比见到宋时初更令他害怕。 “哦,这是谁?我现在应该叫你弟妹?”宋时遇低头嗤笑一声,“私生子的老婆余知鸢。” “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她尽量用着平静的语气说。 余知鸢咬咬牙,不想与他多纠缠,正要从他的身边经过,却被他拦住。 “我要离开,请让一下。” 余知鸢以冰冷的面容回应他。 她正要离开,希望他们的对话就此结束,就在这时,宋时遇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挣不开,皱起眉头,盯着他看。 “别着急走,我还有话要说。” “放开!” 余知鸢怒道,这次用力的甩开,才让他松了手。 她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容易离开,后退脚步,推到栏杆上,整个身躯靠上去。 “听说你总是缠着宋拾安做一些不正当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的余知鸢,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她缠着?明明是宋拾安。 “不管怎样,有很多像你这样看起来安静的表子。你一定认为你的未来是安全的,因为宋拾安是宋家的人,你是那个私生子的老婆。但那个混蛋,一辈子都是个无名小卒,无法得到宋家的一切,甚至他没有任何的继承权。你真的认为爷爷会让下一个继承人离开云城,让他这样到处跑吗?” “什么?” 余知鸢假装听不懂。 “嘿,时间会证明的,做一个像我这样的男人的情妇,总比做一个私生子的妻子好。给你个机会,成为我的情妇,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余知鸢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是宋时遇会说出来的话。 前世,只知道他比较好色,却不知道,原来他也有打宋家继承权的主意。 所以…… “宋时遇,你这是在引诱我出轨吗?” 难以置信。 她真的忍不住质疑自己的耳朵功能是否正常,当然也用着看起来比较平静的语气说话。 宋时遇用阴险的眼神看着她,笑着问:“我不比那个私生子要强吗?” 余知鸢咬牙。 前世,她了解到的宋时遇是一个喜欢欺负手下的人,尤其是对女人,对她们吹毛求疵,他也曾无数次向她发泄对宋时初的愤怒。在她毁容后,宋时遇曾多次诅咒她是一个令人厌恶的,丑陋的女人,顶着这张丑陋的脸,早该去死了...... 前世那些辱骂的话仿佛就在耳边。 上辈子,她惶恐不安,不得不忍受他的欺辱,但是现在她没有,至少现在她和宋拾安在同一条船上。 “真的吗?”余知鸢突然嘴角勾起一个冷笑,“下次我看到老爷子的时候,我能问这个吗?宋家由宋时遇继承。这种话,我是不是可以问老爷子?他真的会将整个宋家都交给你吗?你觉得老爷子会怎么回我呢?” 最后一句话,宋时遇意识到自己被余知鸢嘲笑了。 宋时遇咬牙切齿,双手紧紧地攥着,往前两步,站在余知鸢的面前,抬起手就掐住余知鸢的脖子。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就长得好看,我也就看你好看才会给你机会,你居然敢耍我?你信不信,我能将她从这里推下来。” 余知鸢转头看了看己不死也有可能会残疾。 但她并不怕,只是笑着说:“我信,但你真的要推我下去吗?” 宋时遇突然将手伸向她的腿,“你这个贱女人,你在宋拾安的面前也是这样吗?腿也是这样伸向他的吗?” “不,她向我张开双腿时很漂亮。” 听到一个沉重的声音,余知鸢抬起头。突然,通往露台的门打开了,宋拾安就站在那里。 宋时遇看到宋拾安那种面无表情的脸,松开了余知鸢,甚至自己的脸变得煞白。 余知鸢看着他这般模样,想嘲笑他,这就是宋时遇,想要拿到宋家的全部,却只能在背后贬低嘲讽,当宋拾安出现后,在他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宋拾安将窗帘拉上,随后关上了露台的门。 露台的门紧闭着,与舞会隔开,仿佛舞会上的声音不会传到这里一样,整个露台都很安静,完全没有收到舞会的影响。 宋时遇看着宋拾安走过来,似乎有些害怕,后退了一步。 余知鸢趁着机会,迅速来到宋拾安的身边。 “刚才,我听到了很多关于我妻子的趣事。” “......” 宋时遇和余知鸢都没有说话。 “让我们试着回忆一遍,你说了什么......” 宋拾安走近宋时遇,他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吓得宋时遇吞了一口口水,身躯开始变得发抖。 “你想要勾引我的老婆是吗?” “......” 宋时遇并没有说话,瞥了一样余知鸢。 “你想要成为宋家的家主,得到宋家的一切是吗?” “......” 他依旧没有开口。 余知鸢站在宋拾安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看着宋时遇颤抖的身躯,就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么吓人。 这个男人好像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在他身边会安全很多。 余知鸢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 “不仅如此,你还想要把我老婆从这里推下去是吗?” 宋拾安说着,脸色突然大变,下一秒,一只手掐着宋时遇的胳膊。 宋时遇挣扎,想要推开他的手,却完全推不开,甚至还别掐的更用力,疼得他龇牙咧嘴,膝盖都弯了下来。 宋拾安笑着转头看着余知鸢,“他是这样说的吗?” 余知鸢点点头。 下一瞬,宋拾安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往外一送,宋时遇的半个身子已经在露台外面。 “宋拾安......” 宋时遇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抓着宋拾安的手,并大喊他的名字。 第32章 我会杀了你爱上的人 “救......救命......” 宋拾安冷笑一声,“矫情什么,我还没有把你扔下去呢。” 宋拾安终究还是把宋时遇拉了回来,松开手,他被吓得已经瘫软在地上。 宋拾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一声,并警告道:“再让我看到你对我妻子不敬,下次就真把你丢下去。” 说完,来到余知鸢的身边,牵着她的手离开。 “这么做不要紧吗?”余知鸢担心地问。“如果被老爷子知道的话......” “你猜他会告状吗?”宋拾安用着冰冷的语气说着自信的话,“他试图勾引私生子的老婆这种事情,他敢告诉祖父吗?不用担心,他绝对不会去告状的。” 余知鸢咬唇,看向宋拾安,盯着他一直看着,这个男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漠,却给他一个很温暖的感觉。 她想起曾经一次...... 前世...... 她被毁容后,有一个习惯,就是走路和躲在树荫下。她脸上有烧伤的痕迹,她讨厌害怕和人在一起,所以总喜欢一个人,甚至会特意躲在树荫下。 她无意中听到宋拾安和老爷子的谈话,赶紧躲在一棵小树后面,那是一棵大树,高得足以遮住她的身体。 宋拾安居然和老爷子并排走着,并且友好的交谈,这是余知鸢没有想到的。 “那个女人真的可惜,如果不是脸上的那道疤,以她的聪明才智,可以过得很好,甚至不仅仅是宋时初的秘书。我想要她......我看过她整理的文件,是个人才,但她太脆弱了,看起来没多久就会生病去世。” 余知鸢听着宋拾安说的话,在想:这说的是我吗? 她吓了一跳,宋拾安居然会和老爷子谈起她一个抵押品。 老爷子开口:“算了吧,就让她成为宋时初的人吧。” “只要有人和这个家有联系,就不可能活得舒服。” “你在可怜她?” “我哪有资格同情别人,那实在是太不尊重我过去的人生了。和这个家扯上关系,不会过得很好,当然也会包括我,我哪有资格。” “如果不是同情,那你对一个毁容的人这么关心,难道你把她放在心里?这可是你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感兴趣。” 从老爷子的语气判断,这是他和宋拾安少有的一次开玩笑。 老爷子居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是万万没想到的。 宋拾安用着冰冷的语气说:“我谁都不在乎,更不会对一个女人感兴趣。” “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我会找到并杀了她。宋拾安,像你这样的人,如果爱上了一个人,就完了......你不觉得,一无所有没有任何牵绊的人,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吗?” 老爷子突然笑了起来,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清醒的状态。 宋拾安眉头皱了一下,“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对女人有兴趣,只是觉得她是一个聪明人,而且绿色的衣服很适合她。” 余知鸢站在树荫下,看到宋拾安歪了一下头,似乎是在看着他。 她咬了咬牙,低下了头,一阵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恍然看到穿着纯白色连衣裙被翠绿的树叶染成了绿色。 所以,他真的有看到。 余知鸢以为是一棵高大的树,殊不知,这棵树只能遮住她的半个身子。 而宋拾安知道躲在树底下的人是她。 “这件衣服是新衣服吗?” 宋拾安说话的声音令她瞬间回神,思绪从前世回到现实。 “嗯?” 她一愣,没明白宋拾安的意思。 “衣服是新衣服吗?” 宋拾安又问了一遍。 他是一个没有多大耐心的人,很少一个问题问两遍。 余知鸢低头看了看,“是你上次送过来的,不太合身,我修改了一下。” “明天让南溪陪你再去买一些。” “我买了几件......” 余知鸢小声地说。 “你是我的妻子,我宋拾安的妻子就要穿最名贵最新款的衣服,否认别人看到会觉得我亏待了你。” “你是觉得我损了你的面子是吗?” “当然!” 宋拾安回答得也是干脆。 “好的,我明天会和南溪一起去购物。” “不用给我省钱,别的没有,钱有的是,我的妻子不需要给我节俭。” “我知道了。” 宋拾安突然揽住余知鸢的胳膊,弯下身子,低头,嘴唇落在她的耳边,“你穿绿色的衣服比较好看。” 余知鸢瞬间愣住! 她缓缓转头看着宋拾安近在咫尺的脸颊。 刚刚还在回想前世绿色的衣服,他就提了起来,就好像他记得前世的事情一样。 可是,不可能...... 她重生在了毁容之前,那次明明是毁容之后听到他和老爷子的谈话,他不应该会记得才对。 是她真的适合绿色,还是宋拾安对绿色有着莫名的执着。 “怎么不说话,脸色这么白,是被他们的眼神吓到了吗?” “嗯?” 余知鸢回头,看到舞会上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甚至还在议论纷纷,不知道在说什么。 宋拾安轻声一笑,“大家都在看着我们,他们的眼神似乎在说,我们是疯子,随时随地都要黏在一起。” 余知鸢看向宋拾安,心里似乎在说:‘是疯子的那个人是你吧’。 毕竟宋拾安有着疯子的称号。 “你知道你老公有多么的受欢迎吗?” “......” 余知鸢没说话盯着他。 “我只是离开你一会上个厕所的时间,已经有几个人过来勾引我了。” 余知鸢并没有生气,淡定地点点头,“你确实很受欢迎。”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情,前世她就知道。 宋拾安唇角勾笑,“他们一定是觉得我色欲熏心,会答应他们。” 余知鸢心里在问:‘难道不是吗?’,每次都那么频繁,难道不是色欲熏心吗? 宋拾安突然捏住余知鸢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余知鸢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宋拾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随后听到他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打消他们的念头。” “嗯?” 余知鸢还没懂,下一秒,他的嘴唇落下来。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吻了余知鸢,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她感觉有些窒息的时候,听到宋拾安温柔又霸道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这样才好让那些人不敢再招惹你!” 所以...... 他刚刚的举动,是为了她? 第33章 宋时遇未婚妻 翌日。 余知鸢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看到宋拾安的身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简单冲了澡,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穿着的衣服,确实比较简单的款式,虽然也是牌子,但和宋拾安的身价相比,确实比不过。 “南溪,我要出去,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她终究还是找到了南溪,想要一起购物,这是宋拾安昨天就说好的。 “当然。” “你有见到宋拾安吗?” “老板有来过,说要我陪着你,他好像和北辰一起出去了。” 余知鸢表示明白地点点头,“我想要去购物,我的眼光不太好,希望你能给我出主意。” “夫人,你太看得起我。” 她轻轻一笑,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余知鸢并没有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全部都是南溪挑选好,她试穿,感觉合身就装了起来。逛了很久,都已经要拿不过来了。 刚好北辰出现,就好像他们的身上有定位一样。 “东西你先送回去吧,我想和南溪一起走一走。” 北辰开口:“夫人,我陪着你吧。” “宋拾安呢?” “在酒店。” “你回去吧。” “好的,夫人。” 北辰也没有多说的离开。 余知鸢和南溪慢慢地走在街上,这里是很多有钱人喜欢游玩的地方,金钱流通的地方,无一例外地建起了奢华的精品店,甚至还集中了一个高端购物区。 “夫人,你喜欢那些小饰品吗?” 当她环视四周的时候,南溪以为她是对街边的这些小饰品店很感兴趣,才会这样。完全不知道,余知鸢的视线其实都在街边的那些公告上。 余知鸢并没有反驳,只是笑着说:“我可以在这个周围四处看看吗?” 南溪点点头,她走在前面,看了看周围。 最终,她的脚步停在一个地方。 南溪瞥了一眼标志,有点惊讶,“房地产事务所?” 她没想到,居然会停在这里,居然会对房地产感兴趣。 余知鸢上次去过一个房地产,有询问过事情,她记得这个房地产虽然看起来地方很小,实际上在很多地方都有分布,看到周围的那些店铺,想要看看这里会不会也有,果不其然。 余知鸢觉得南溪可能会将今天来到这里的事情告诉宋拾安。 “我在昨天的聚会上听说,几乎来过这里的贵妇都有在这里购买过房产,听了这件事之后,我想我再深入调查一下,看看是否属实。指不定我很喜欢这个地方,以后常来,购买房产也是也可能,仅此而已。” 南溪看起来被她的解释说服了。 他们正往里面走着,还没有走进去,突然...... 从房地产办公室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会付任何数目的钱,多少钱无所谓,我真的需要那块地。” 这个声音是宋时遇的未婚妻许清如的声音,昨天在舞会遇见宋时遇,今天在这里遇到他的未婚妻,这倒是没想到,会是在这里。 余知鸢本能地把她的手指放在南溪的嘴唇上,示意安静。 南溪明白她的意图,屏住呼吸。 门微开着...... “所以,在购买的时候,我需要你来代理出价,签下合同。” 办公室很小,幸运的是街上没有其他人,余知鸢可以清楚地听到 “夫人,你知道的,购买这种是不能让别人代买的,这种是规则里面不允许的,被知道了是要取消资格的,甚至购买的钱都会收不回来、” “我为了拍卖,会有很多的名字。”许清如倒是说得轻松,“我用这种方法已经得到了很多我想要的,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也没有被人查出来。听好了,永远不要泄露我的名字,明白吗?” 余知鸢感觉到他们谈话差不多要结束了,拉着南溪赶紧躲到一边。很快,门开了,许清如站在门口向周围看了看,没有察觉到异样,绕过两个街道,才上了车子。 余知鸢和南溪在许清如离开之后才走出来、 南溪:“那是......” “宋时遇的未婚妻。” 余知鸢平静地回答。 “她在这里做什么?” 大家都知道宋家的几个少爷都把对方当成敌人,余知鸢眉头皱着,盯着许清如离开的方向,眼神变得犀利了很多。 南溪看了一眼以利沙,吃了一惊,平常她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很温柔的人,而在这一刻,她看起来像个陌生人。 就像一朵淹没在深水中的神秘花朵,散发出一种未知的诡异气息。 南溪陷入沉思,一动不动。 “你能帮我一件事情吗?” 直到余知鸢对她说话,才回神。 “做什么呢?” 余知鸢从口袋掏出一叠钱放在南溪的手心,“你把这些钱拿给刚才和许清如说话的工作人员,我想看许清如想要什么。” 南溪低头看向手中的钱,倒是没有说话没有动。 余知鸢深呼吸,进一步解释,“我知道他们宋家人的未婚妻多少都会在事业上帮助老公,而我却不能为宋拾安做什么,所以,我也想要为他出一份力。你可以帮我吗?” 这个解释,才让南溪点点头。 南溪不喜欢她的话,她并不觉得妻子一定要在老公的事业上有帮助,其实只要保持善良和美丽有自己的人格就可以,但她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就点头答应了。 如果南溪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她绝不会听从余知鸢的请求。 酒店内。 本来工作上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结果有一些紧急情况需要处理,他便和他们开了视频会议。 会议的时间很长,北辰提着购物袋回来的时候,会议还没有结束。 “买的什么?” 他无视视频会议的那些人,只是将声音关掉,看着北辰将购物袋放在桌子上。 “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夫人已经买完了。” “她人呢?” “夫人说还要再玩一玩。” “嗯。” 他随便拿出其中一个购物袋,是一个小盒子。 北辰提醒:“不等夫人回来再拆开吗?” 宋拾安直接无视他的话,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是情趣内衣,他一根手指挑起来看了看,不由得大笑。 视频会议中的人看到他手中拿着的衣服,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他们那个冷酷无情的大老板居然在和他们开视频会议的时候展示情趣内衣,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宋拾安吗? 虽然关了声音,但是他大笑的样子,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第34章 藏着一个秘密 宋拾安大笑之后,清了清嗓子,将内衣放了回去,重新盖上盒子的盖子,放回到袋子里面。 所有人看着宋拾安的举动,没有人敢说话,甚至大家似乎都忘记了,这是在开会。 徐行倒是隔着屏幕,不怕死地调侃,“夫人玩得一定很开心,一定很享受这个蜜月,老大是不是也很兴奋,身体还好吗?” 话里有话。 宋拾安打开话筒,“嗯,她也有可爱的一面。” 宋拾安出奇地没有生气,甚至还附和着说了一句,令大家更加惊讶。 奇怪,从余知鸢出现开始,宋拾安在他们面前,变得越来越奇怪。 宋拾安嘴角含着笑,在笑余知鸢今天一早就出去购物,似乎是因为昨天说她有损他的面子让她生气了,甚至还买了这样的衣服,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抗议。 宋拾安想,余知鸢是一个带着芬香又带着刺的玫瑰,你越是靠近确实扎得很深,却又不会后退。 随后一阵敲门声,宋拾安匆匆结束了会议。 “进来!” 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南溪。 “余知鸢呢?” 宋拾安关上电脑,盯着南溪问道,没有把目光移开。 “在楼下喝茶。” “嗯,一切都好吗?” 南溪犹豫了。 这时宋拾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 “按照指示,我密切关注她所做的一切,并陪在她身边,但是......” “但是什么?” 宋拾安说话的语气倒是平静,只是眉头依旧皱着。 “其实,我和夫人似乎去过一个危险的地方,然而......我也不确定,所以......” 南溪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说,令宋拾安的眉头皱得更加紧。 “她受伤了?” 南溪摇摇头,“是我们遇见了宋时遇的未婚妻......” 她最终将今天的事情完整地告诉了宋拾安。 宋拾安听完之后,眉头舒展开,“许清如想要买下这个地方?” “嗯。”南溪点点头,“我问过工作人员,这个地方是一个很平坦空旷的地方。工作人员说那个地方寸草不生,不知道许清如到底要这个地方干什么。” 北辰不懂,问:“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许清如要一个寸草不生的地方干什么?这难道不奇怪吗?” “看来我夫人给我带来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只是购物已经满足不了她了。”他拿出手机给南溪,“那个地方的位置给我一下。” 南溪将位置标记出来。 “这是一个小岛,就在这里附近。” “嗯。”南溪点点头,乘船半个小时之内就能到。 “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里?” 北辰问。 “既然夫人给我准备了礼物,我自然要亲自去看看。” ...... 余知鸢坐在拾安也足够聪明,很快就会明白,那是一笔财富,他会发现关于这笔财富的秘密。 她本来没有想要怎么让宋拾安发现那个小岛,知道里面埋藏的秘密。许清如的出现倒是让她有了一个很好的计划,刚好将计就计。 南溪跟着她,并不是单纯为了安全,更多的是宋拾安吩咐她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于是特意让南溪去调查许清如要购买这个地方的意图,顺带报告给宋拾安,他一定会去调查,定会发现。 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的顺理成章。 关于这个小岛的秘密,她知道的并不多。 前世...... 她有偷听到宋时初和姜沐兮之间的谈话。 她当时只偷听到姜沐兮说:“感谢愚蠢的弟弟弟妹,我只是不想他们得到想要的,没想到,居然藏着一个秘密......” 姜沐兮只是使坏,不想他们买下这个小岛,抢先一步得到了那个小岛。一年后,因为小岛的秘密,许清如家族被整个端掉,再也没有了能帮助宋时遇竞争宋家的权利。 虽然,余知鸢并不知道这个小岛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但她知道,得到这个小岛,一定会能扳倒宋时遇。现在小岛还没有出售,还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一定要先下手。 这是第一步。 她相信宋拾安一定会发现。 她正坐在底下喝茶,看着宋拾安的车子离开酒店,笑了笑。 又坐了一会,确定宋拾安出去了才回到房间。她购买的东西就放在桌子上,看到了,却没有动,独自上床,辗转反侧,半是焦虑半是兴奋。 焦虑:如果宋拾安没有发现自己该怎么解释。 兴奋:宋拾安发现了秘密,宋时遇就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宋拾安坐在她旁边,她吓了一跳,猛然坐起来,瞪大眼睛,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你.......你这是......” “你是不是应该问我去了哪里?” “......” 余知鸢没说话,紧闭着嘴,咬着嘴唇,似乎有些紧张。 宋拾安用低沉的声音问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刚刚是做噩梦了吗?脸色看起来这么难看。” 余知鸢摇摇头。 “手背怎么受得伤?” “嗯?”余知鸢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手背,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我不知道,可能是今天购物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不疼,没有注意到。” 她猜想,是在房地产门前躲避许清如的时候划伤的,只是当时注意力都在许清如的身上,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疼,如果不是宋拾安提起来,她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现。 宋拾安伸手拉过她的手,确认她的伤口无关紧要后才放了她。 “下次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 “起来。” 宋拾安命令,她便乖乖地下了床。 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余知鸢的身上,抬手,放在余知鸢的头顶,轻轻地抚摸一下,似乎也有在帮她理一下头发的意思。 “我给你看看你发现了什么。” 他的语气听起来带着一丝的兴奋。 余知鸢知道,宋拾安是绝对不会让人失望的。 天气并不是很冷的天,却因为是深夜,加上出船,海风吹在脸上就好像刀子一样,余知鸢背对着风,冷得将宋拾安的外套裹紧。 宋拾安知道冷,才会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看到她紧紧裹住的身体,靠近她,将她抱在怀里。 半个小时左右。 船停在岸边,走下来,刚踏上这个小岛,便看到上面一个告示牌,写着几个大字:此岛暂未售卖,请勿靠近,如发现有闯入人员,必究! 第35章 揭晓埋藏的秘密 他们几个人完全无视告示牌上面的字,走了进去。 余知鸢之前并不知道原来这里不让进,还想着来这里玩顺带看一下这里的秘密。 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周围什么都没有,余知鸢知道这个地方,但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只知道这里有秘密,寸草不生,其他的并不知道。 余知鸢看向宋拾安,用手机的手电筒照向他,询问:“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有什么吗?” 事实上,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宋拾安已经发现了什么,虽然她并不知道这里埋藏的秘密具体是什么。 “好好看看。” 余知鸢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又看了看脚下的土地,确实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余知鸢什么都没有发现,对着宋拾安摇摇头。 宋拾安并没有说话,招了一下手,北辰便心有灵犀地在不远处挖了起来。 “这底下有什么东西吗?” 余知鸢好奇地问。 “感谢我的好老婆,我在这里发现了一点好东西。” 没多久,北辰将一个很大的铁盒子打开,这个盒子很大,足够装下两个人。 这个地方居然还埋着这么大的一个盒子。 余知鸢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手电筒照着里面,看到里面的东西,吓得她瞠目结舌,后退两步,被宋拾安扶住。 “这......”余知鸢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她惊讶地看着宋拾安,“这是尸体?” “嗯。” 宋拾安回答的倒是很干脆。 “是......是谁?” “你仔细地看看。” 余知鸢有些害怕,可她还是大着胆子,缓慢地靠近,她压抑着自己颤动的胸膛,把身体放低到地上,手电筒的光缓慢地照在里面那个人的脸上。 里面躺着她男人的尸体,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一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胃里感觉一阵翻腾,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余知鸢憋住,眉头紧锁,看着里面的人,尸体状况良好,如果不是肿胀的眼睛和嘴角流出的血......她会认为他还活着。 她仔细地看了看,意识到她见过这个男人的脸,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这个人......” 余知鸢坐在地上,咬着手指甲,在脑海中搜索这个人。 宋拾安蹲下来,问:“他的脸熟吗?”他的眼睛似乎在搜索着余知鸢,似乎在怀疑她,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想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余知鸢并没有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着怀疑,嘀咕着。 宋拾安没说话,紧盯着余知鸢。 作为在宋家大院待了十年的人,不可能不记得这个人的面孔。 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是公司的财务。 “哦!”余知鸢突然想起来他是谁,激动地抓住宋拾安的手,“我记得这个人来找过宋时初,好像是公司的会计,我记得......” 她突然止住了声音。 余知鸢记得,这个会计失踪后的一个多星期后,她成为了宋拾安身边的秘书,也做着宋时初财务上的工作,而这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他是被害了。 “我下去查看一下。” 宋拾安低声说道,便跳进了盒子铁盒子里面。 北辰说:“我检查过,这个人的身上有纹身,查过身份了,是宋时初之前身边的会计,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出现了。” 看起来尸体保存的还可以,也确实是死了没有太久。 这个很大的铁盒子里面不仅仅有一具尸体,还有很多的金银财宝,金条、首饰、还有很多的钱。 余知鸢有些不解,问:“这个人被埋在这里,已经死掉了,眼睛睁着,一种死不瞑目的感觉。他是宋时初身边的会计,人都消失一个星期了,怎么不见宋时初有什么举动?更奇怪的是,这个人和宋时遇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许清如要买下这个地方?” 前世,她知道这个地方有秘密,虽然现在才知道是什么,但是这件事情和宋时初没有关系。因为一开始,宋时初和姜沐兮买下这个地方,只是为了使坏,并不知道这个地方的秘密能让宋时遇翻不了身。后来他们开发才知道的,所以她才抢先一步让宋拾安买下来,让他早一些发现秘密。 可是,这个人到底和宋时遇有什么关系? 宋拾安将手套摘掉丢给北辰,上来之后,说:“因为这个人不单单是宋时初的人。” “什么意思?” 余知鸢不懂。 “这个小岛的主人就是这个躺在盒子里面的人。” “你说,他就是主人?” 余知鸢惊讶地问。 她之前在南湖询问的时候,并没有说这个小岛的主人是他,只是说小岛的主人失踪了,被诅咒去世了,好久已经过了很久了。如果这个小岛的主人是他的话,他不应该一个星期前才去世。 这......感觉有些对不起来。 “我让北砚去调查了,这个人用另外一个身份购买的小岛,不过钱他出的。” 余知鸢不禁感叹一下:北砚现在就已经这么厉害了,难怪五年后成为最厉害的黑客没人能比。 “可他哪来的钱?” “所以,他不仅仅是宋时初的人。” “也有可能是宋时遇的?” 余知鸢不确定地问。 “嗯。” 宋拾安的回答,似乎确定了她的想法。 “可是......他怎么死的?自杀吗?”余知鸢提起来死亡原因,摇摇头,“自杀的人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吗?” 北辰点点头,“确实很奇怪。” “这件事情让三个草寇去查,一定能查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宋拾安弯下身子,抬手,搭在余知鸢的头顶,笑了笑,“多亏了你才能发现这个地方,我这么幸运,娶了你。” 宋拾安突然双臂搂住了余知鸢的肩膀,她不知为何,一阵凉意袭来。 余知鸢看着宋拾安的眼睛,虽然灯光不算亮,余知鸢却读懂了他的目光:满意、怀疑、以及另外一种她无法辨别也无法理解的情感。 这是一个非常不寻常的目光,一种凶猛的眼神,就像一只想要吞噬一切的野兽。 这种余知鸢第一次看到宋拾安这样的眼神。 他确实不能靠近! 余知鸢假装没看懂他的目光,转头看向里面的尸体,“我可以下去看一下吗?” 她岔开话题地说。 “夫人还是不要了吧。” 北辰阻拦。 “为什么?” “还是不要细看的好,毕竟是死人。” 余知鸢歪着头,从她的位置和手电筒的光,只能看到脸和上半身,以及旁边的一些珠宝首饰。 宋拾安将她身上的西装外套紧了紧,“真冷,我老婆可不能感冒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余知鸢点头,转身,先走。 宋拾安对着北辰点了一下头,他便明白的关上了盖子。 “现在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宋拾安,这个地方,你打算怎么办?” 第36章 惩罚你还是惩罚我 “真冷,我老婆可不能感冒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宋拾安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就在那时,余知鸢有意识地意识到自己僵硬的肩膀。 宋拾安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起往回走。 其实,余知鸢也不知道一切,不知道到底和宋时遇有什么关系,但她知道,这里藏着一个秘密,足够可以毁掉宋时遇。 前世,她只知道是姜沐兮买下了这里,他们发现了秘密,并用此秘密威胁宋时遇。 她回忆起过去,那些悲惨的人,她很庆幸是宋拾安发现了这里。 “现在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宋拾安,这个地方,你打算怎么办?” 余知鸢好奇地问,想知道宋拾安接下来会做什么。 “上船!” 宋拾安伸出手拉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余知鸢乖乖地上了船,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冷得刺骨,却一动不动,来到岸边的时候,身体都已经僵硬了。 回到酒店里面。 “老大,接下来怎么办?” 北辰问。 “回去好好睡一觉,我有话要对夫人说。” 北辰点了一下头,就离开了。 余知鸢身子暖和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她深呼吸,感觉呼出来的气体都是冷的,将宋拾安的西装外套放在旁边,随后窝在沙发上。 “你知道多少?” 宋拾安朝着她走过去,并问道。 “......” 余知鸢抬头,看着他走过来,并没有回话。 宋拾安继续说:“你是觉得我会认为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巧合吗?” “很晚了,可以先睡觉吗?” 宋拾安盯着余知鸢没有说话,眼睛却仿佛在说不可以。 余知鸢叹口气,知道他是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听到许清如和房地产工作人员的对话确实是巧合,我没想到她会在那里。” “嗯。” 宋拾安应一声。 “我之前只知道许清如莫名其妙看上了一个小岛,这件事情宋时初和姜沐兮也知道。” “这次又是你在宋时初办公室偷听到的情报?” “嗯,不过我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我只是觉得他们两个人都要这个地方,一定有阴谋。” 听她说着,宋拾安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说的话听起来合理,虽然不是无懈可击,但也不至于令人生疑。”宋拾安说着,突然伸手捏着余知鸢的下巴,“这次我是不是应该看在你美丽的躯壳上,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只是让南溪跟踪了许清如,其他的事情都是你调查出来的。” “嗯,就像你希望的那样。” 余知鸢看着宋拾安,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怀疑。 宋拾安捏着余知鸢的下巴,稍加用力,“可你昨天在舞会上见了宋时遇......” 听到这句话的余知鸢眼睛睁大,不知道是因为还有些寒冷还是其他的缘故,身躯颤抖着,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你在怀疑我和宋时遇私通?” “是私通......还是更深的关系,就不好说了。” 余知鸢生气地推开宋拾安,这个男人,还在怀疑她。 她该说什么才能让这个男人相信她是真心站在他这边的。 余知鸢的双手紧握,手指甲用力地掐着手背,落寞地低下头,“我只是真的希望你得到宋家的一切......如果宋时初或者宋时遇得到了一切,我的结局,你一定能想象到的。” 前世,她的结局不就是被宋时初害死了吗,如果还是不做改变,还是一样的结局。 “我是真的认为你比他们两个人更加的优秀,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我知道你得不得的会毁掉。所以,我要追随你,我要你得到一切,我就可以获得自由。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想要活下去,有多难。” 听到这些话,宋拾安沉默着。 余知鸢不确定自己的话会不会让她打消怀疑,只是继续说:“当我出现和你做交易的时候,我是真心的,真心想要你得到一切。如果说这些还不够的话,我可以保证,我会像你身边的这些人一样,永远的忠诚你。” “这种话,你对别人说过吗?” “你是第一个。” “以后不许对别人说。” “嗯。” 余知鸢抬起头,看着宋拾安。 “你把话说得这么甜美,我还能反驳什么呢?虽然你的身上多少有点可疑,可我还是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余知鸢松了一口气,至少他暂时相信了。 “但是......”他的两个字还是令余知鸢紧张了起来。“事实上,一想到你和宋时遇可能存在着一种关系,我就气血上涌。” 宋拾安突然抓住余知鸢的胳膊,往自己的面前拉了拉,“我有些不确定我和你签署的到底是什么协议了。” 余知鸢盯着他的眼睛,近在咫尺的距离令她抿唇,“我帮你得到宋家的一切,你放我自由。” 宋拾安轻笑了一下,“你可真现实!” “......” 余知鸢咬唇,没有说话,眼神也躲开。 宋拾安视线慢慢地落在她的嘴唇上,缓缓凑近,“其实我一开始只怀疑你是的宋时初的人,没有考虑过宋时遇,我的妻子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足够的漂亮也足够的聪明。” “不要再将我和他们两个人联系起来,光是想起他们两个人,就足够令人恶心了。” 听到这句话的宋拾安抬起另外一只手,两根手指捏着余知鸢的脸颊,阴沉地说:“我的妻子看起来很讨厌他们。” 想起前世的那些遭遇,余知鸢咬了咬牙,眼神中多了一些厌恶,“所以不要再将我和他们联系在一起,我会生气。” “嗯,是我的错。”宋拾安倒是出奇地很快承认错误,他凑近余知鸢,小声带着挑逗地语气说,“你是不是应该惩罚我?” “嗯?” 余知鸢一愣,没反应过来。 下一瞬,宋拾安捏着她的脸,吻了她。 余知鸢猛然推开宋拾安,却还被他紧紧地握住手。 “这是惩罚你还是惩罚我?” “都可以。” 宋拾安勾唇笑了一下,再次揍了上来。 不是...... 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宋拾安,你简直就是禽兽! 第37章 噩梦缠绕 “你就是勾引宋时初的人?” 余知鸢睡梦中,梦到了前世的遭遇...... 前世,她成为了宋时初的秘书,就是现在躺在铁盒子了的会计失踪后的一个多星期后,她不仅仅是秘书,也做着会计上的工作。 宋家大院传出宋时初的抵押品勾引宋时初的传闻,很多人都传那个人是余知鸢,或许是因为余知鸢是第一个被宋时初破格从一个做着保姆工作的抵押品变成秘书的人吧,所以会让很多人误会她勾引宋时初得到的这个机会。 “不是我......”余知鸢拼了命地挣扎,哭求着,“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勾引他,没有,不是我......” “你说......你没有?” 姜沐兮冷笑一声,随后收起笑容,勾了勾手,架住她的两个人将她拖到姜沐兮的面前,并迫使她跪在地上。 姜沐兮抬起,用高跟鞋的鞋尖挑起她的下巴,强迫余知鸢看着她的眼睛,“不是你?” “不是我......真不是我......” “那是谁?” “我不知道......” 余知鸢确实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勾引宋时初。 “宋时初的身边只有你。” “不是......” 姜沐兮收起脚,从后面的桌子上拿出一个小瓶子,“如果你变成一个丑八怪,宋时初应该不会再看上你了......” “什么?”余知鸢大吃一惊,“不是......啊!” 她尖叫一声,姜沐兮手中小瓶子的液体已经泼在她的脸上,她已经被松开,脸疼的躺在地上打滚。 她就这样被姜沐兮毁了容。 余知鸢知道那是前世发生的事情,现在不会再发生的,她感觉身体很冷,紧紧地蜷缩着身子,将被子裹了裹,似乎这样能温暖一些,脑海中却挥之不去前世经历的一切。 前世,临死前的场景浮现。 “为了给我筹集资金,竟然敢做这样的生意,找死。抓住她,我要把她交给祖父,让祖父来审判她。” 余知鸢跪在地上,眼前的男人是宋时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命令身边的人。 “老板!不是我!不是我!” 余知鸢被抓住手腕,在宋时初伪造的文件上签上了她的名字,摁上了手印,以此将所有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 余知鸢在他们收起文件松懈的时候,拼命地推开身边的人,站起来,就要逃跑。 “抓住她!” 那一刻,余知鸢还想活下去! 至少不是这样虚无缥缈地挣扎着死去! “放开我!” 余知鸢跑出宋家却在后面的树林被抓住,她用力挣扎的时候,手指甲擦过宋时初的脸颊,瞬间渗出血迹,宋时初的眼神变得凶猛起来。 “丑女人!疯子!” 宋时初生气的一巴掌打在余知鸢的脸上,地上一块尖尖的石头,因为一巴掌,眼前变得灰蒙蒙,意识也变得模糊了,头直接磕在石头上。她感觉到剧烈的疼痛,还有血从额头上瞬间流进眼睛的感觉,视线瞬间变得鲜红。 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抬了起来,能却挣扎不了,眼皮开始沉重地睁不开,却能感觉到自己被扔进土坑里面。 “救命!” 临死前,她张了张嘴,发出无声的声音。 可悲的是,她到死都没有喊出一声救命! “救命!” 余知鸢猛然惊醒,她还来不及反应,坐起来就看到宋拾安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都搞不明白,看到宋拾安的那一瞬间,似乎多了很多的安全感,将宋拾安紧紧地抱住。 宋拾安的手还放在半空中,低头,看着余知鸢紧紧地抱住他,有些不解。 “怎么了?” 宋拾安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令余知鸢抱得更紧,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宋拾安......我害怕......” “怕什么?” “我不知道,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被人害死了,我害怕,怕我会死,怎么办?” 宋拾安将余知鸢推开,看到她绯红的脸颊,眉头紧蹙,抬起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手掌传来不一般的热度,令他脸色骤变,“你发烧了!” 余知鸢双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是有些热。 “是不是因为半夜带你出海吹了冷风。” “......” 余知鸢不知道是为什么发烧,或许是因为出海吹了冷风,或许是因为看到了铁盒子里面的尸体,更或者是两者都有吧。 “我去给你拿药。” 宋拾安正要走,却被余知鸢抓住了手,然后跪起来,抱住了宋拾安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 宋拾安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不知道这到底是真实的她还是发烧后糊涂的她。 “不要走,我害怕。” “你发烧了,我去拿药。” 余知鸢还是紧紧地抱着他不撒手,“不要,我害怕。” 宋拾安叹口气,看她像个挂件一样,甚至说话的语气有些撒娇,便将被子披在她的身上,紧紧地抱住她。 这个样子的余知鸢,宋拾安第一次见到。 独自一人闯入他房间的时候都没有见她这么恐惧,还以为她没有害怕的东西,这次或许是因为发烧,将她心中的恐惧全部宣泄了出来。 余知鸢抬头,看着宋拾安,“你这张脸很冷漠,却好帅!” “你在勾引我?” 余知鸢摇摇头,“你真的好帅,你是宋家人里面唯一一个没有羞辱过我的人。” 听到这句话的宋拾安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余知鸢鬼使神差地亲了一下宋拾安的嘴唇,这倒是出乎宋拾安的意料。 他伸手,将余知鸢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惊讶地看着她,“余知鸢,你到底是不是发烧?我看你是在勾引我是不是?是不是刚才我折腾你折腾得还不够?” “嗯......” 余知鸢似乎因为发烧,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回应了一声。 “余知鸢......” “嗯。” 她还是无意识地回应。 “真拿你没办法。” 宋拾安轻轻抚摸了余知鸢的头发,抱着她一会,感觉她已经睡着了,才将她松开,然后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六点多了,天还没有完全凉,随后给南溪发了消息,让她买退烧药。 南溪倒是很迅速,作为宋拾安的秘书,一直都是二十四小时待命,就算是半夜,也会起来工作,便很快将退烧药和退烧贴买了回来。 “老板,谁发烧了?” 南溪担心的问。 宋拾安拿了药就关了门,愣是一个回应都没有,甚至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余知鸢醒来的时候,脑袋疼得感觉要炸了一般,坐起来,就看到宋拾安含笑地看着她,在余知鸢看来,这笑容很不一般。 第38章 下毒 余知鸢用手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碰到了退烧贴,她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脑海中有抱着宋拾安和亲她的画面闪过,她咬着嘴唇,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 宋拾安迈着长腿来到她的面前。 “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余知鸢装作什么都不记得,无辜地摇摇头。 她还记得一个大概,但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宋拾安走近余知鸢,她吞了一口口水,往后倒退,却被宋拾安拉住手腕,并往前凑近,抬手,将她额头上的退烧贴撕下来。 余知鸢咬唇,紧张地瞪大眼睛看着宋拾安这一连串的动作,屏住呼吸没敢动。 紧接着听到宋拾安问:“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了?” “......” 余知鸢没有说话,缓慢地垂下眼眸。 “不记得昨天发烧抱着我?” “......” 余知鸢慢慢地低着头。 “不记得昨天不让我走?” “......” 每说一句话,余知鸢的头就低得更低。 “那也不记得昨天亲我的事情了?” “......” 宋拾安看着余知鸢头都要埋在胸口了,笑了一下,“所以,也不记得你说要待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甚至要给我生孩子的事情了?” “没有!”这句话倒是让余知鸢迅速地抬起了头,“我不记得我说过这句话,我没有说过。” 余知鸢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暴露了自己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宋拾安轻声笑了笑,摸了一下余知鸢的额头,已经不烧了,松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余知鸢点点头,“嗯。” “关于什么的?让你这么怕?” 余知鸢因为发烧的缘故脸色本来就不太好看,提起这个,脸色更是难看了一些。她想了想,才说:“我做梦,梦见我被人害死了,死得很惨,就像昨天那个盒子里面的人一样,死不瞑目。” 宋拾安猜想是因为半夜看到了尸体,做噩梦了,只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一个梦。但他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私生子活在宋家已经足够艰难了,更何况作为抵押品的她呢。 他眼神多了一丝的心疼,轻抚她的头发,“好好休息。” “嗯。” “想吃什么?我让南溪买回来。” 余知鸢摇摇头,“我不想吃,我想再睡一会儿。” “睡吧。” 余知鸢躺了下来,昨天睡得比较晚,因为做梦发烧睡得非常不好,醒过来之后又很快地睡着了。 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退烧,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筋疲力尽。 虽然很累,但她的头脑是清醒的。 她一上午都没有吃一口饭,宋拾安在床上强行喂她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北辰敲门走了进来,站在不远处,宋拾安看着手中的文件,问:“我聪明的夫人,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呢?” “问我?” 余知鸢或许是没有想到宋拾安居然是在问她。 “当然。” 余知鸢披了一件外套就走向宋拾安,“无论宋时遇他们知不知道那里的秘密,我们现在都应该先买下这个地方,然后不要再让别人发现,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得到这个地方有其他的理由。” “用什么办法?”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挑衅宋时遇。” “挑衅?”宋拾安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要说美人计。” 余知鸢点点头,回:“美人计也没有错。” 宋拾安脸色一沉,“顺杆就爬是吗?你是不是发烧还没有完全好?” 余知鸢完全没有注意到宋拾安脸色有些不好看,只在意小岛这个事情。 “美人计也可以啊,不过,如果要用美人计的话,还是你来。” 宋拾安眉头皱起来,“宋时遇有这种癖好?” 北辰惊讶地瞪大眼睛,“没听说啊!” 平常不会八卦的人,这个时候倒是有一个八卦的心。 “我的意思是你对宋时遇的未婚妻许清如使用美人计。” “我?” 这倒是宋拾安没想到的。 “嗯。”余知鸢点头,坐在他的身边,“毕竟像你这样的人,很多人都喜欢。宋时初的未婚妻,宋时遇的未婚妻也一样,如果你使用美人计,她们一定会上当的。” “你不会吃醋?”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余知鸢说完,宋拾安冷笑了一下,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北辰,让他先出去。 北辰接过文件就走了出去。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涉及情感,只存在利益。 宋拾安翘着二郎腿,双臂环胸,盯着余知鸢,并没有说话。 余知鸢抿唇,小心翼翼地问:“我能问问你和宋时遇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私生子和次子有什么恩怨,这还需要说的多明白吗?” 余知鸢跳上沙发,跪在沙发上,“仅此而已?” 宋拾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说话。 余知鸢凑近,“可是我觉得宋时遇很恨你啊!” “不怕死吗?” “怕!”余知鸢回答的干脆,撅起嘴巴,坐下来。“我想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 “不是在说计划吗?” “所以,你不能告诉我吗?” 宋拾安并不想说起之前的事情,可是看着余知鸢很想知道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小学,我和宋时遇一个班级,这个家伙任何方面都没有比过我,不管是学习还是运动,我都胜过他。所以祖父总是会呵斥他,惩罚他。” 余知鸢想:宋时遇和宋拾安同岁,一个班级,从小被拿来比较,相比宋时遇的的弱点便是自卑。 “那个家伙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但是只有那么一次,我觉得他是可怕的。” 这个有着疯子称号的人,居然还能觉得别人可怕? 余知鸢像是听故事一样的认真听着,甚至还点点头,示意自己有在听。 “有一次,或许是因为祖父训斥的太厉害了,他在我的食物里面下了毒。” “下了毒?” 余知鸢惊讶地喊一声。 所以,他每年到一个固定的时间谁也不见,是因为被宋时遇下毒害的,并不是在酒店里面遇到的那些坏人害的吗? 她当初以为是因为那次受伤中毒导致的,所以用自己的命威胁,结果不是吗? “所以......你中毒很厉害吗?” 第39章 庆典 这是余知鸢想不到的事情,却又觉得这像是宋时遇做出来的事情,宋时初和宋时遇一样,是亲兄弟,都是无比阴险狡诈的人。 “虽然没弄死我,却让我失明失聪甚至失声了一个星期。” “那个时候,你几岁?” “十岁。” 余知鸢想象不到一个十岁不到的小男孩一瞬间的失明失聪甚至失声是多么的害怕,是眼前的这个人,他经历的事情,一定是她想象不到的。 “这次中毒没有留下后遗症吗?” “嗯?” “就......中毒后,会不会到某个特定的日子,就会很痛苦,会不会?” 宋拾安警惕起来,问:“你知道些什么?” 余知鸢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问下去,摇摇头,“我只是在关心你,这是一个夫人应该做的。” “我的夫人还真是贴心呢。” 余知鸢嘴角抽动一下,“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让宋时遇付出代价了。” “你详细说一下你的计划......” “......” “明天的庆典,你要打扮得漂亮一下,让别的男人都羡慕我。” 宋拾安低声说道,在这种时候,他的眼神就像看一条蛇,余知鸢猜不出他的意图。 余知鸢听话地点点头。 “我会遵循你的计划,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 “你禁止对宋时遇笑。” 听到这句话的余知鸢皱起了眉头,她想知道自己以前是否对宋时遇笑过。 “为什么?” “如果你答应,我会陪你一起去,我便执行你说的计划。” 这对余知鸢来说,很重要,她点了点头。 “你发烧刚退烧,在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还有任务。如果饿了,就告诉南溪,她会给你带你想吃的任何东西。” “好。” 余知鸢看着宋拾安离开房间,体内的紧张情绪逐渐的平复下来。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宋拾安对她讲起小时候宋时遇下毒的事情,她睡着了之后,梦到一个小男孩跪在地上求着老爷子救救他。 那个跪在地上哭泣的男孩,就像宋拾安的小时候。她就像飘在空中的阿飘一样,看着小男孩经历的事情,一个人在那个暗小的房间里面,他没有哭泣,也不再求饶,似乎就想要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 她很心疼,心疼这样一个小男孩。 都说悲惨的童年需要用一生来治愈,她想,宋拾安应该就是。 第二天,一场盛大的庆典在这举行。 宋拾安给余知鸢准备了衣服和一些首饰,全部摆在桌子上,任余知鸢挑选。 衣服的商家和珠宝商都站在对面。 余知鸢看了一圈,从众多的首饰中挑选出了一款项链。 珠宝商赶紧趁着这个机会介绍:“夫人眼光真好,这款项链虽然看起来样式很简单,但它配有一对制作精美的纯金螺丝来调节。佩戴时,用这种调节机制完美贴合锁骨,看起来最好,感觉最舒服。看起来最简单,实际上是我们这里面最贵的一款首饰。” 余知鸢没说话,缓缓地看向宋拾安。 他走过去,将项链接过来,亲自戴在余知鸢的脖子上。 “配你!” 余知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宋拾安说的‘配你’两个字。 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戴这么名贵的首饰。 余知鸢随后挑选了一件能和这个项链相匹配的衣服, 虽然看起来都是比较简单的款式,却是有一种精致的美,细节做得很好,每一处的花纹,甚至只是上面的一个小小的珠子都是精心挑选的。 余知鸢没有看具体的价格,但她估计一下,就知道全身上下的价格能卖好几个她了。 “带过来的全部都留下吧,南溪,去付一下款。” “谢谢宋总。” 衣服和珠宝商高兴地鞠躬,跟着南溪走了出去。 余知鸢还以为只是挑选一套就可以了,没想到居然全部都留了下来,她惊讶地看着宋拾安,“全部送给我?” “礼物。” “我没想问你要礼物。” “对我送你的东西不喜欢?” 余知鸢摇摇头。 不是因为她不喜欢,只是前世的那些经历让她觉得,全部的好意礼物都是有目的的。所以,她习惯于对意想不到的好意反应冷淡。 无论如何,礼物是好的,但她对意图不明的礼物心存疑虑。 “我送你的礼物,只是因为想送,明白吗?” 余知鸢紧闭着嘴,咬着嘴唇,点点头。 穿戴好,余知鸢拉着宋拾安的手,走进了庆典大厅。 她有着闪亮的黑发,长长的一直到腰间,看起来黑发锃光瓦亮,像是涂了一层油一般,穿着一件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新衣服还有脖子上的项链闪闪发光,看起来美得令人眼花缭乱。 人群无法将目光从宋拾安和余知鸢的身上移开。 “夫人的衣服很漂亮......” 有一位女士这样奉承她,庆典现场的一些女士眼中流露出嫉妒,她们甚至不掩饰。 余知鸢身上的这件连衣裙在最豪华商店的窗户上挂了很久,因为太贵了,没人愿意买。但是,当余知鸢穿上这件衣服出现在庆典时,人们认出了她昂贵的衣服,并争相称赞她。 余知鸢从来没有想过活着的时候会受到这样的注视。 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注视,不仅仅地因为自己不想引人注目,更加是因为她觉得女生之间要互相帮助而不是雌竞。 因为之前的生活,她更习惯了冷漠和轻视。当她带着礼貌而轻松的礼节性微笑向女士们打招呼时,一种超现实的感觉笼罩了她。 余知鸢看到不远处的许清如,往宋拾安的身边凑了凑,“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 宋拾安眉头皱着,看着许清如的眼神充满了嫌弃,“一定要去吗?” 余知鸢点点头。 “你不怕我背叛你?” “你只要确保,我不会背叛你就行。” “我老婆真大方。” 宋拾安牵起余知鸢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随后走向许清如。 余知鸢深呼吸,看着宋拾安的背影,手紧紧地握着。 她站在原地没动,突然一个带着口罩帽子和这个庆典完全不搭的人冲进来,撞了一下余知鸢,把她踉跄地撞倒在地上。或许是因为身后有人在追他,他只回头看了一眼余知鸢,就跑开了。 第40章 你在调戏你的嫂子吗 他们参加了庆典,问候了一些重要人物,然后分道扬镳。 “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因为我很讨厌他们。” “既然是夫人的请求,那我就低俗一次吧。” 余知鸢脑海中有几个声音在耳边传来,是她和宋拾安的对话。 余知鸢看着宋拾安朝着许清如走过来,面无表情,将手中的香槟喝掉,随后站起来。突然一个带着口罩帽子和这个庆典完全不搭的人冲进来,撞了一下余知鸢,把她踉跄地撞倒在地上。 一下子引来了很多人的目光。 “这是谁?这么狼狈地坐在地上,你老公呢?” 宋时遇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来,余知鸢咬咬牙,转头看着宋时遇。 他正笑得猖狂,冷阴阴地盯着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他伸出手,在余知鸢的面前,“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不需要!”余知鸢自己站了起来,对着宋时遇露出不在意的笑容,“怎么,我老公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想引诱我不成?” 听了余知鸢的话,宋时遇的脸变得又白又红。 “卑贱的女人也能来参加庆典吗?真是没有自知之明,果然和私生子是夫妻啊,你们真是般配!” 宋时遇的嘴巴也是不饶人。 余知鸢却不生气,只是笑一下,“上一次被宋拾安差一点扔下楼不要紧吧?我记得你上一次很难受,害怕得要死。” “你......” 宋时遇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不着急。”余知鸢抿唇微笑,“你上次引诱我这个建议,我丈夫可吃醋了。你也知道,以宋拾安的性格,他势必以牙还牙,既然你想让我做你的情妇,想必,他也想让你的未婚妻成为他的情妇吧。就是不知道你这个未婚夫能不能像宋拾安一样及时出现呢。” “什么?” 宋时遇大吃一惊。 余知鸢轻轻抬手,指着宋拾安的方向,就看到宋拾安和许清如站在一起。 她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惊讶地说:“呀,他们在那里啊,你说,他们这是在谈什么呢?” 余知鸢看着宋时遇的脸色苍白,心中暗喜。 至少看起来,把他气得可不轻。 宋拾安从余知鸢的身边离开,直奔许清如而去,他身边的女人几乎都偷瞄或者直勾勾地盯着他。 然后他走向许清如,盯着她。 许清如瞥他一眼,只是眼神的交汇,似乎就能判断出他们互相问候。 “他朝我们走过来了......” 许清如身边的人开始交谈。 “许小姐,这是在看着你吗?” “......” “真是令人羡慕啊!” “......” 你一言我一语中,宋拾安已经来到许清如的面前,她身边的人,便很自觉地离开。 宋拾安是一个美得吓人的男人,作为一个女人,许清如也不矮,却还是比宋拾安矮了一个头,更是因为他站在面前,令许清如无意识地感觉到害羞。 “你结婚之后,好像经常来参加宴会。” 许清如说话时尽量不笑,但是,不幸的是,她不像余知鸢那样面无表情,也不优雅,因为她笨拙地试图抑制她发红的脸。 更令人感到羞辱的是,她最大的骄傲便是她的优雅。 事实上,她讨厌在聚会或宴会上看到宋拾安,因为人人都喜欢把他的未婚夫和宋拾安,可又处处都比不过。 “我听说你想要一处地方......”宋拾安直奔主题,令许清如脸色骤然变得难看了许多。宋拾安倒是平静地继续说,“那天你还在房地产公司大发雷霆......” 许清如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咬牙,“你怎么会......” 那个小岛是宋时遇和他的父亲想要购买的,并且都曾叮嘱过一定要使用假名,这样就不会暴露他们买了那个地方。 只是没想到这么小心,绕了几条街,居然被宋拾安发现了。 别人发现或许还问题不大,可发现的人是宋拾安,以他的头脑和调查,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想要什么。从小,宋家老爷子就这样告诫我,这似乎是宋家的规矩,但很可惜,你对这个家族知之甚少,不过,我老婆学起来很轻松。”宋拾安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沉,“你知道吗?你的未婚夫对我妻子提出了非分之想。” “......” “所以,我要拿走你丈夫珍贵的东西。” “......” 许清如的眉头紧紧地皱着。 “你的表情似乎在说,拿走那个地方会比你更合适。” 那一刻,许清如的脸变得更加的苍白,直到那时,她才意识到宋拾安愚弄了她。 “老公!” 余知鸢喊一声,说话间,已经来到宋拾安的身边来了。 宋拾安若无其事地看着余知鸢,然后抓住她的腰,用双臂抱住她,把她拉进怀里。 余知鸢笑了笑,“看来你们聊的很愉快啊!” 说完,对着许清如扬眉,似乎是在炫耀。 宋拾安用尽讽刺的语气说:“这个女人和你比起来简直是无聊透顶。” “你不过就是一个抵押品而已,这里有你说话地份吗?” 许清如咬牙切齿的样子令余知鸢确定,她处于一种即将要爆发的状态。 余知鸢并不生气,倒是带着一丝轻蔑平静地回答道:“老公,这里有我说话地份吗?” “许清如!” 宋拾安还没有说话,宋时遇的声音响起。 宋时遇气呼呼地冲上前去,挡在许清如的面前。 随着突如其来的爆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们身上。 “宋拾安你这家伙,你在做什么?你在调戏你的嫂子吗?” 他的声音很大,足够令大部分庆典的人都听到。 余知鸢却嗤笑一下,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他宋时遇做得出来罢了。 宋拾安不紧不慢地说:“你很有想象力,你老婆这种庸俗的东西的,我可看不上。”他脸色骤沉,往前一步,“你老婆是个大嘴巴。” “什么?” 宋时遇没懂。 余知鸢补充道:“就像姜沐兮一样。” 宋拾安更紧地抓住了余知鸢的腰,把她拉得更近了,他对她令人印象深刻的演技深感惊讶,就像当初闯入他房间时候的演技一样。 还是那么的好! “听说你想要一个地方给许清如建造别墅?” 听到这句话的宋时遇转头惊讶地看着许清如。 “不是......”许清如摇摇头,“我不是故意的......” “宋时遇,听好了,你想要的地方,我一定会比你先得到。我要为我新婚夫人建造别墅,这是对你的惩罚。” “宋拾安!” 宋时遇咬着后槽牙喊他的名字。 宋拾安只是嘴角挂着依旧好看的笑容,“拭目以待!” 第41章 请帖 “你们刚才在谈些什么?” 宋时遇生气对着许清如吼道。 “我没有......” 许清如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离开的宋拾安和余知鸢互相看着彼此笑了笑。 “看来我老婆是真的聪明啊!” 余知鸢笑着说:“我也没有让你做什么啊!” “所以,你对宋时遇笑了吗?” 余知鸢耸肩,“怎么会。” “夫人,你可知道我和那个女人说话,还这么长时间,对我来说是种煎熬。” 余知鸢调皮眯起眼睛,“我可是在帮你得到宋家的一切,这都是计划。” 宋拾安低头亲了一下余知鸢的发丝,“你用你的实际行动证明了,我花的五百万不亏。” ...... 第二天,他们离开回到了南湖。 而且,谣言四起,说宋拾安和宋时遇因为他们的妻子发生了争吵,所以他们为了自己的妻子,都在争夺同一个小岛。 关于宋拾安和宋时遇抢同一个地方的事情不仅传到了云城,甚至连在南湖的他们都知道了。 而,宋拾安还故意让手底下的人去传播这件事,越远越好。 回到别墅,余知鸢下了车子,听到宋拾安说:“你先回别墅好好休息,我和南溪去公司处理工作。” “好。” 余知鸢点头,看着宋拾安的车子离开,余知鸢和北辰才回到别墅。 北辰拿着行李跟在余知鸢的身后。 “夫人......” 北砚的声音响起,余知鸢站在原地没动,北砚就跑到了她的面前。 “小屁孩,怎么了?几天不见,想我了?” “夫人还记得我吗?”北砚确实一副委屈的样子,“你们一起出去玩,留我在家里面,哼!” “生气了?”余知鸢往前凑了凑,“我还给你带来礼物,不想要吗?” “休想用礼物收买我。” “你都没看。” 北砚转了转眼珠子,笑了笑,“不然就看看再决定?” “哈哈哈!”余知鸢笑两声,拉着北砚往屋子里面走,“我也不知道你具体喜欢什么,就逛街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物件,感觉你会很喜欢,所以就买回来了。” 第42章 我们一定会赢 “什么喜事?” 宋拾安将请帖丢在桌子上,“小岛在七天后进行拍卖。” “拍卖?” “估计这是许清如的父亲搞出来的。” 宋拾安说话的时候,看到盛韶光将请帖拿起来。 “因为我想要,他为了不让我得到,利用小岛原来的主人失踪为由,用拍卖的这种方式,这样他就可以花费更多的钱得到。理所当然,还可以用自己的名义,看来是花了大价钱收买房地产的人。” 盛韶光点点头,认同他的话。 宋拾安冷笑,继续说:“估计房地产的人员也知道我宋拾安的势力,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直接将小岛卖给他。更何况,他从一开始就想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让我发现了。” “我就说你怎么会为了一个抵押品做这种事情呢,原来真的是有利可图。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也想参与一下。” “想不想去?” 盛韶光点点头。 “带你看一场好戏。” “多谢宋总。” “所以,你可以走了。” 宋拾安冷冷地伸出手,赶客。 盛韶光无语地看着宋拾安,“我哪里说错话了?” “南溪,送一送盛总。” 盛韶光低头轻笑一声,见他叫自己盛总就知道自己确实说错话了,倒也并不在意,被南溪推着轮椅走出去。 宋拾安处理了公务就会到了公寓里面,她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躺在床上睡着了,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书。 等到余知鸢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多,睁开眼睛看到宋拾安回来了有些吃惊,从床上坐起来,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拾安不紧不慢地合上书,放在桌子上,拿起桌上的请帖来到她的面前,将请帖递给她。 余知鸢看着请帖,眼睛轻轻地眨了几下。 她记得前世,宋时遇想要这个地方,最终的方式也是拍卖,只是当时被宋时初拍到手,那时,宋拾安并没有参与,他们兄弟之间的内斗,宋拾安从不参与,这还是第一次。 这次,还是一样的手段。 不过,得手的人只会是宋拾安。 “想去吗?” 宋拾安问。 余知鸢抬头看着他,点头。“关于我们和宋时遇争夺这个地方的传闻一定到了宋时初和姜沐兮的耳中,以我对他们的了解,这件事情他们一定会参与进来。” “如果宋时初和姜沐兮介入,赌注就会增加。” 余知鸢认同地点头,“但他们不知道这块土地的价值,所以他们可能不会花很多的钱。宋拾安,你最多出价多少?” “买你几辈子都够了。” “你究竟是怎么变得这么富有的?” 余知鸢好奇地问。 他是私生子,不像宋时初可以用长子的身份拿宋家的财产,也不像宋时遇一样有许清如父亲这样的未来岳父,公司的钱也都是宋家的,他是怎么有那么多钱的? 余知鸢前世就知道宋拾安很有钱,但不知道他的钱到底从何而来。 宋拾安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余知鸢想了想,说:“不用花那么多钱。” “看来我聪明的夫人有了一个计划。” “有一个办法,而且......”余知鸢平静地说,“我们一定会赢。” 宋拾安盯着余知鸢的眼睛,似乎是在窥探她脑子里面的想法。 但他没有问,只是说:“好吧,我的夫人一定会令我满意,这件事情成功后,我会送你一个礼物,算是你的奖励。” “这一次,这个奖......请让我选择。” 宋拾安点了点头,“我可以让你来做这件事情,但如果我发现你欺骗了我,你会受到惩罚。” 余知鸢沉默了片刻,随后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她没想到,到现在都没有获取宋拾安的信任。 “我还是可以随意出入别墅的是吗?” “七天后就是拍卖会,这七天就周围的地方走一走就可以了,不要太远。北辰要随时跟着,明白吗?” 余知鸢点了点头。 随着拍卖会的接近,宋拾安和宋时遇争夺同一个地方的事情被广而告之。 当然,他们觉得这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那个小岛虽然离温泉度假区很近,但却是一个寸草不生的地方,买下这个小岛建别墅没有任何的投资价值。更何况小岛原先的主人只是失踪,如果小岛原先的主人回来的话,买下这个小岛的现任主人还需要给原先的主人付很大的一笔费用,所以人人都觉得他们在争这个地方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不过对于有钱人的思维,很多人理解不了,或许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乐趣罢了,钱是一种无所谓的东西。 才一天,流言蜚语越来越疯狂,人们断言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让冷漠如冰不近女色的宋拾安都为了她和宋时遇争夺同一个地方。 余知鸢突然成了首都家喻户晓的名人。 由于她新获得的名声,她开始收到许多邀请,但她全部都一一拒绝了,她更是让人好奇了起来。 “真巧,宋夫人,你愿意和我一起喝杯茶吗?” 余知鸢正在别墅不远处的茶馆喝茶,周书瑶走了过来,含笑地说完,歪着头,等着她回答。 余知鸢微笑着对她说:“当然愿意,周小姐,以后叫我余知鸢吧。” “以后也不要叫周小姐了,叫我周书瑶就可以。” “谢谢。” “听说你这几天经常来这里喝茶?” 余知鸢并不去探究周书瑶是怎么知道自己经常在这里喝茶的,只是笑了笑,说:“我丈夫告诉我为了我的安全,暂时不要离开太远,就在这周围待一待。总是待在屋子里显得太不健康了,在这里还能看一下店里面的客人,外面的风景。” 周书瑶没想到她看起来比之前见到的时候聪明了很多。 “宋拾安和宋时遇要争夺同一个地方,是因为你?” 余知鸢知道周书瑶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单单是个巧合,但她并不问周书瑶来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周书瑶对于这件事情知道多少,只是礼貌地说:“如传闻一样。” “他会带你一起去吗?” “嗯。” “你可以不去吗?” “为什么?” 第43章 更胜一筹 余知鸢不懂,周书瑶为什么会不让她参加这次的拍卖会。 “你知道宋家的人都是什么人吗?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知道。” 余知鸢回答得很平静。 前世,到死前,在宋家大院待了十年,这十年她什么没见过,宋时初和宋时遇这两个兄弟多狠心,她知道。 “所以不能去。” “你是怕我有危险还是觉得我会给宋拾安丢脸?” “自从你和宋拾安结婚之后,他变得轻率了很多。” 余知鸢低头笑了笑,“你了解的宋拾安不会被女人所左右的,无论是谁。” “因为你,他居然想要和宋时遇同争一个地方。我只是不想看他为了你和宋家的其他人有冲突,避免这种情况不是更好吗?” “周书瑶,我无法认同你说的话。而且,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宋拾安的身上。”余知鸢礼貌地说,“在婚姻这个问题上,我还是想要遵从自己的想法,不会轻易听取别人的意见。” “那我帮你吧。” “嗯?” 余知鸢惊讶地看着周书瑶。 “宋家这种家族并不是所有的斗争都在明处,虽然拍卖会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但也会有不少的钩心斗角。就像姜沐兮和许清如一样,一定会选择盛装出席,对男人来说是拍卖会,对女人来说就是展示自己身上有多少高定的事情,这是一个身份的象征。我不知道你的具体身份是什么,但我觉得你至少要看起来穿着不错,让我帮你选吧。” 余知鸢是真的没有想到周书瑶居然会帮她,她点点头,带有感激的语气说:“谢谢你帮我。” “不算帮你,我是在帮宋拾安。”周书瑶回答得很平静,“我可以把我的设计师给你,她可以给你找到高定的服装和珠宝,而且他能扬长避短,一定会选择适合你的衣服。” “谢谢。” 余知鸢不知道还能对她说什么。 “不过,我想我们应该先搞清楚姜沐兮和许清如会选择什么样的服装。” “我知道。” 余知鸢干脆的回答。 “你知道?” “嗯,这并不难,我可以告诉你的设计师,他应该会做出一个合适的选择。” 前世,这次拍卖会的服装是她拿给姜沐兮的,而且姜沐兮胜过了许清如,只要她超过了姜沐兮,许清如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拍卖会,如果没有宋拾安和宋时遇抢夺一个地方,连这个拍卖会都不会有,再加上宋时初也参与了进来,一下子让这个拍卖会热闹了很多。 首先到达的姜沐兮,她是一个可爱漂亮的女人。 她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凸显了她的可爱,还挂了一条大钻石项链,淡粉色连衣裙的底部装饰着镀金的金花,暴露出她性感的身体,与她可爱的脸形成对比,迷住了男人。 很快,姜沐兮就被男人们围了起来,腼腆地笑着聊着。 “那是许清如许家小姐。” 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人们看过去。 许清如从车上下来,她长相相对不太好看,但身材苗条优雅。她撩起棕色的头发,穿着蓝色的连衣裙,她的身影让人想起一件珍贵的外国雕塑。 很快,许清如的身边也围满了人。 余知鸢还没有到,但是人们好奇地伸出脖子寻找她。 他们听说余知鸢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毕竟能和不近女色的宋拾安结婚,一定很漂亮。不过相对于宋家的另外两个未婚妻,人们倒是不对余知鸢抱有太大的期望,毕竟这两位的身份都是千金小姐,而他们只知道余知鸢的身份和她们攀比不了。 在他们看来,余知鸢一定打扮得不如她们,不过还是好奇她以什么样貌出现。 当宋拾安的车子抵达时,人群爆发出欢呼声。 “就是她!” 围观的群众惊呼。 余知鸢从车上下来,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她穿着一件非常精致的金色礼服。这是一种异常微妙的粉金色,很像她的皮肤。如果仔细看,优雅的叶子形刺绣图案复杂,用金线装饰。除了她的锁骨,她的皮肤没有暴露的部分,但她的衣服剪裁完美,所以她所有的身体线条都被贴身的衣服照亮了。由于裙子的颜色接近她的肤色,她看起来轻盈而微妙的性感。 她的服装的样式和颜色非常庄重,比姜沐兮和许清如的更加有色彩。 余知鸢看起来就像是仙女一样,仅仅通过观察和比较她们的服装,余知鸢就取得了完全的胜利。 她看起来令人惊讶和难以置信的美丽。 她就好像一个明星一样,天生的明星。 余知鸢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看起来这么好看,会让这么多人羡慕。 “她从哪里得到那件衣服的?” 人群中开始谈论她的衣服。 “这个衣服的设计师可是最有名的梅里大师。” “......” “那可是梅里大师封笔前设计的最后一件衣服,听说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件。” “......” “天啊!她真如传闻中一样美丽。” “......” 余知鸢笑得很轻,几乎看不见的笑容,听到大家的赞美,不得不承认,周书瑶的设计师是真的很厉害,也庆幸有周书瑶帮助自己。 宋拾安从车子上面下来,来到余知鸢的面前,抬手放在余知鸢的面前,“夫人,走吧!” 余知鸢轻点了一下头,他们便一起走向里面。 宋拾安往后看了一眼,盛韶光就跟在他们的身后。 等候室的门打开,他们刚走进去,一抬头便看到姜沐兮的面孔。 姜沐兮看到宋拾安,嘴角立刻露出笑意,“宋拾安,好久不见。”说着,就要握手。 宋拾安却后退了一步,用着冰冷冷的眼神看着她。 余知鸢轻笑,将宋拾安往她的身后拉了一下,“姜沐兮,我不记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到互相问候的地步。” 姜沐兮瞬间收起笑意,咬牙,怒视余知鸢,怒道:“我没和你说话。” “她是我的丈夫。” “以后嫁给宋时初,你还要叫我一声大嫂,有没有尊卑之分?” “等你嫁给宋时初的时候再说也不迟,现在为时尚早,还没有嫁给他呢。”余知鸢不紧不慢地说完,看向宋拾安,“我们先入座吧。” “嗯。” 宋拾安应一声,看都没看姜沐兮,从她的身边擦过。 第44章 再次遇险 余知鸢和宋拾安盛韶光刚落座,姜沐兮就直接坐在了余知鸢的身边,她咬咬牙,假装身边没有人,往宋拾安的身边靠了靠。 许清如和自己的父亲还有宋时遇走过来,看到他们几个人坐在一起,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倒是没有说话的坐在他们后面。 “真以为有多厉害呢,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而已,也敢和我们争?” 宋时初冷笑道,瞥了一眼他们,语气极度讽刺。 他们倒是没有说话,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余知鸢看了宋时初一下,脸上已经没有伤疤,看来上次离开宋家大院的时候被宋拾安打的伤已经痊愈了。 “也是,私生子而已,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宋时遇附和着。 虽说两个人也存在着竞争关系,可毕竟还是亲兄弟,面对宋拾安的时候,他们还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我去一下洗手间。” 余知鸢正要站起来,却被宋拾安抓住手。 “我陪你。” 盛韶光听到宋拾安说出这句话,惊讶地看着他。 余知鸢含笑地小声说:“拍卖会快要开始了,还指望你能得到竞品呢。” “你不是说你有计划吗?” “可是出钱的人是你,你才是最关键的那个人。”余知鸢轻轻地拍了拍宋拾安的手,示意让他放心,“一会就好,如果开始了,你先进去,我会去找你。” “小心。” 余知鸢点了点头,才离开。 宋拾安看着余知鸢离开的身影,面色凝重。 盛韶光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么担心这个丫头,不会是真的喜欢她吧?” 这句话让在场的姜沐兮和许清如听到,脸色都骤然变得难看起来,尤其是许清如,看着余知鸢离开的背景,咬牙切齿,眼神一种要杀了她一般。 余知鸢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直接来到了拍卖会会长的办公室。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拍卖会更开始,她比会长出来的晚了一会,生怕别人看到他们是一起出现的。 走廊是空的。 安静得只能听到她高跟鞋的声音。 她拐过一个弯,推开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就能到拍卖会的现场。 她深呼吸,正一步一步地朝着那扇门走过去。 余知鸢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个男人,手中好像还拿着一个笔记本,看起来就好像是这个拍卖会的工作人员一样。她礼貌地侧过身,想要让这个人先走。只是在男人在经过她的时候,她瞥了一眼,恰好看到他腰间别着一把刀,余知鸢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对劲。 她正要喊,还没有来得及跑,下一秒被人抓住了头发。 “啊!” 余知鸢疼得不由自主喊出来,下一秒被捂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被男人拖着离开。 她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拍卖会的门越来越远。 “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对你动粗。”男人嘀咕道,他打开了楼梯下一个储藏室的门,将余知鸢丢了进去,用从怀里掏出的刀子,抵在她的面前,“如果你逃跑,我会把你碎尸万段。” 余知鸢知道这是许清如或者姜沐兮的人,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她参与拍卖。 她有一个计划,但是这个计划她没有告知宋拾安,如果自己不出现,这个计划可能无法实施,现在打电话告诉宋拾安也来不及了,定然会被这个男人抢走手机。而宋拾安知道她遇险,如果救她,就更加没有胜算。 不行! 绝对不能是这样的结果。 那人在储藏室里拉出一条看似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看起来要将她绑起来的样子。 余知鸢知道,这一切都是准备好的。 一瞬间,无数的想法闪过以利沙的脑海。 不! 无法如何,她一定要拿到这个地方,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对于余知鸢来说是多么重要,是重生能改变命运的开始。 如果失败了,她会像前世一样死掉。 所以,她一定要得到这个地方。 “你只需要老老实实被动就好,我说过了,我不会伤你,只要拍卖会结束,我就会放了你。” 余知鸢听着男人的话,假装听话地点点头,在男人以为她是真的听话的时候,瞬间抬手,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脸上。 她知道自己的手指甲很锋利,前世临死前还抓伤过宋时初的脸,所以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武器。 “找死!” 男人没想到她居然能这样做,咬牙切齿地怒吼。 余知鸢趁着这个时候,赶紧跑向外面。 在她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肩膀上传来刺痛,疼得她差一点趴在地上。 她来不及管身上的疼,抓着自己的胳膊,极力地往前跑。 男人用手指擦了一下脸上被余知鸢手指甲划伤的伤口,“我真应该杀了你!”咒骂一句,追在身后。 余知鸢没有回头,现在的她只想要尽快的来到拍卖会,只有出现在拍卖会,在宋拾安的面前,绝对不会有人伤她,这个男人也不敢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她能感觉到血流如注,却完全管不了自己的伤口多严重,更不管肩膀上还插着一把刀子。 直直地往前跑。 拍卖会现场...... 许清如和姜沐兮肩并肩坐在一起,宋时遇和宋时初分别在他们的身边,许清如的父亲则在宋时遇的左边,再左边是盛韶光,盛韶光的旁边是宋拾安,而宋拾安的旁边是一个空的座位,这个地方是余知鸢的座位。 只是拍卖会开始了,余知鸢还没有出现,宋拾安看了好几次门口的方向都没有看到余知鸢。 他面色凝重,拿出手机给余知鸢打电话,没有接听,这个时候的余知鸢在逃跑,完全没有时间接听电话。 打了三次都没接听,宋拾安预感不妙,正要站起来却被盛韶光察觉,拉住。 “快开始了,你去哪?” 宋拾安严肃地说:“我老婆还没有来。” “这个场所也算不上很大,一般丢不了。” “不行,我要去找她。” “开始了。” 宋拾安甩开盛韶光的手,刚站起来,转身就看到大门被砰地打开。 他担心的人,就站在门口,被光芒包裹着而来。 第45章 我赢了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站在门口的是余知鸢。 她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将刀子从肩膀上拔下来,紧紧地握在手中,深呼吸。虽然很疼,却强忍着疼痛一步一步地走向宋拾安。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她倒是看起来很淡定,只是身上的血迹令大家议论纷纷。 幸好她出现得及时,拍卖会还没有正式开始。 宋拾安咬着牙齿,双手紧握,盯着她踉跄地来到面前。 “怎么回事?” 宋拾安咬着后槽牙问,眼神却充满了担忧。 余知鸢嘴角勾笑,抬起手,被宋拾安紧紧地握住,手中粘稠满是血腥味,她却笑着。 她颤抖地吸了一口气,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刀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剧烈地疼痛,手用力到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她脸色苍白,声音微弱地说:“之后告诉你,现在先进行拍卖。” “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余知鸢却坚决不走,“没事,一点小伤还死不了。这个地方,我一定要拍下来。” “它没有你重要。” “不!” 余知鸢非常坚定地说,并表现得看起来很淡定,无所谓的样子坐下来,虽然她的手颤抖得厉害,脸色苍白得吓人,却一副好似无事的样子。 “你都受伤了,看起来流了不少血,不怕死吗?” 姜沐兮眉头紧皱,看似关心地问。 “死不了!” 余知鸢轻声回答。 “哼!” 许清如只是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说话。 余知鸢咬着嘴唇,紧紧地握着宋拾安的手。她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口,幸运的是,这看起来不像是致命伤。 虽然她的血没有停止流出,但可能并不致命,这是可以忍受的,这点疼对于前世经历的那些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宋拾安担心地看着她,问:“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余知鸢确定点点头,眼神充满了坚定。 “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抵押品这么不听话。” “就一次好不好?”余知鸢确实很疼,她咬着牙齿说,声音听起来微弱,“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她的语气令宋拾安心疼,倒是没有阻止,只是从盛韶光的口袋掏出手帕,看起来像是扶着她的肩膀的样子,实际上手中的手帕已经摁在她的伤口上,帮她尽量止血。 盛韶光只是看着,什么都没有说。 血......并没有停下来,但相比不处理,已经好了很多。 因为疼痛,余知鸢无法集中精神,她试图保持冷静,她的头不停地旋转。抬起握着宋拾安手的哪只手,把太阳穴压在一起,试图平静下来,慢慢恢复理智,随后又握上了宋拾安的手。 ‘冷静’! 余知鸢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说着。 这是一个在余知鸢的前世救过她几次的咒语。尽管被宋时初或者姜沐兮打得落花流水,走投无路,她还是靠着冷静活了十年。 人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晚些出现,但看到她带着血出现且一定要参加拍卖会的那一刻,觉得她就好像是毒蛇一样。 所以,她最合适宋拾安。 疯子与毒蛇,多么的相配。 人们这才知道,为什么宋拾安会和余知鸢这个女人结婚了。 拍卖会正式进行...... “拍卖起拍价为两千万。” 在高得离谱的起拍价下,在场的人都惊讶得议论纷纷。 “三千万。” 宋时遇开口。 “五千万。” 宋时初紧随其后。 “一个亿。” 余知鸢举牌喊价。 宋时初和宋时遇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之间翻倍,惊讶地互相看着对方。 “一亿三千万。” 宋时初咬紧牙关,不情愿地说。 “两个亿。” 在场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盛韶光倒是很淡定,他似乎参加这一场拍卖会,就真的是为了看戏的。 宋拾安不说话,时刻地盯着余知鸢,生怕她因为受伤出现其他的意外。 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个拍卖的事情。 余知鸢紧紧地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又睁开,转头看向宋拾安,苍白的嘴唇轻启,问:“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吗?” 宋拾安之前看着余知鸢的目光会透着怀疑,但这次看着她受伤这么严重依旧坚持,便点了点头。 得到宋拾安的同意,余知鸢松了一口气。 “十个亿!” 当余知鸢平静地宣布出价时,爆发出一阵惊呼。 宋时初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直接退缩了。 对于他来说,参加这一场,只是想要争一争,但没想到价格居然高的这么离奇。 “十亿五千万。” “十五亿。” “十六亿。” “三十亿。” 余知鸢这次的出价几乎增加近一倍的金额。 “你疯了!” 宋时遇不禁大喊一声。 余知鸢却很淡定,而旁边的宋拾安也是很平静的样子。 在场的人看他们两个人确实像是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因为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值这个价格,一个寸草不生的地方。 他们都是疯子。 在宋拾安的身边,终究和他一样了。 “我们的拍卖会负担不起这个高额的数目,暂停拍卖......” 因为价格太高,拍卖会暂停。 宋拾安凑近余知鸢,在她的耳边说:“这便是你的计划是吗?” “嗯。” 余知鸢应了一声。 “有把握吗?” “你只要信我,我定然能用最少的价格拿下来。” 她说的是那般肯定,令宋拾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这么柔弱的身体,居然能这般的坚毅。 确实让宋拾安对她改观了一些。 宋拾安关心地问:“身体还撑得住吗?” “还死不了。” 她笑了笑,宋拾安眉头却拧在一起,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捂着她伤口的手上沾满了血迹。她受伤的地方还在出血,已经浸湿了整个手帕,感觉到她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弱,还有脸色苍白的完全没有了任何的血色。 宋拾安看向盛韶光。 盛韶光明白他的意思,点了一下头。 “你们三家实在是出价太高了,现在你们三家单独讨论一下这个事情。” 最终,他们三家被单独带到会议室,商量这个事情。 没多久。 宋拾安抱着余知鸢匆匆离开。 “盛韶光已经叫了他的私人医生。” 说着,抱着余知鸢上车。 余知鸢很虚弱,靠在宋拾安的怀里,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却带着笑意,“宋拾安,我赢了。” “你受伤了,留了很多血,别说话了,很快就到了。” 余知鸢摇摇头,还是说:“我赢了,你没有输过,我怎么会让你输。你还是那个永远不会输的宋拾安,我也可以......” --可以改变结局。 最后这句话她没有力气说出口,她再也坚持不住,昏倒在宋拾安的怀里。 第46章 比命都重要 “伤口很深,但好在不严重。幸运的是,没有被刺中要害,流了不少血,还是需要长时间的休息。” 余知鸢感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是医生吗?’ 她在心里想着,她想要睁开眼睛,却疲惫得睁不开,想要说话,却张不开口,却能听到周围人说话的声音。 “慢慢扶起来,喝药。” 余知鸢感觉到有人强行把药洒到她僵硬的嘴里,她可以慢慢咽下去,却无法睁开眼睛。 她想要醒来,却怎么都起不来。 余知鸢感觉到一只大手在抚摸她的额头,很熟悉的触感,好像能让她安心一些。 “你现在安全了。” 在她的耳边,响起宋拾安的声音。 宋拾安的声音就好像药物一般,令她如释重负。 她有一瞬间害怕再次遭遇坏人,有宋拾安在身边,现在她可以消除这种恐惧了。 “余知鸢,如果你的目标是让我逐渐发疯,你成功了。” 那是绝望的低语。 是宋拾安在她耳边说着。 余知鸢听着宋拾安的声音,慢慢地睡着了。 当余知鸢睁开眼睛时,发现宋拾安就在自己身边,她已经回到了别墅。 宋拾安坐在床上,面色凝重地俯视着她。 余知鸢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宋拾安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水杯拿过来递到她的嘴边,让她喝个够。 “结果......” 余知鸢低声说道。 她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她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询问拍卖会的结果,尽管她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但还是不敢确定。 怕那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当时受伤的她一度要坚持不下去了。 “你赢了。” 宋拾安直言不讳地说。 余知鸢盯着宋拾安,开始有点怀疑这个结果,因为他脸色看起来不好,似乎心情不好。 “可是你的脸色似乎在表达你很生气。” 宋拾安面无表情盯着余知鸢,并没有回话。 余知鸢轻轻咳了一下,“你为什么要生气?” “受伤了为什么还有继续参加拍卖会?” “因为这个地方,我必须要拿到。” “有那么重要吗?比命都重要吗?” “嗯。”余知鸢应了一声,这一声,令宋拾安的脸色更加难看。“那是你得到宋家一切的第一步,是能扳倒宋时遇的关键,所以我就算是受伤也必须要拿下那个地方。” 宋拾安眉头紧皱,似乎还在生气。 “我成功地完成了任务,你就是这样的态度,你对手底下的人也是这样的吗?”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夸你,并鼓励你再接再厉吗?” “至少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吧。” “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宋拾安突然凑近,余知鸢往后仰,却被他拉住手腕,并拉进自己的怀里,“余知鸢,我命令你,再也不许这样奋不顾身地拼命。” 听了这话,余知鸢才明白过来,他实际上是在担心她的安全。 她的心上掀起波澜,就好像平静的湖面上被人丢进了一颗石头。 余知鸢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宋拾安松开她,“还记得伤害你的人吗?” “刀!” 余知鸢这才突然想起来,她受伤的时候身上还插着一把刀子,进入拍卖会的时候拔了下来,一直握在手中,后来昏迷,不记得了。 她着急地四处看看。 “你说的是这个?” 宋拾安从身后拿出来,上面还沾着血迹。 余知鸢点头,“这个是那个伤害我的人的刀子,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从这个刀子入手。” “我会让人去查。” “这个人好像没想杀我,把我关了起来,看起来应该是想等到拍卖会结束之后再放了我。我记得当时为了脱身,用指甲划伤了那个人的脸,虽然不深,但也会有伤口存在。” “如果你不逃跑,你就不会受伤。” “可是,我不想他们目的达成。我都做好了计划,怎么能这样就算了呢。” 余知鸢说着说着,感觉好像自己说错话了,因为她看着宋拾安的表情又凉了下来,便缓缓地低下了头。 “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 余知鸢猛然抬头,问:“为什么?” “放你单独出去一会儿,你就带了一身伤回来,你最好做好我限制你自由的觉悟。” “宋拾安......” 余知鸢委屈地看着他。 宋拾安冷阴阴地命令:“做好被关起来的准备。” “宋拾安,你不能这样。你说过我这件事做好了,你会给我礼物的,还是我可以自己选择的。你限制我自由,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吗?” 宋拾安确实说过赢了会给她奖励,却没有想要她不顾自己的性命。 他确实生气,余知鸢做出这么冒险的事情,眼神还能看出愤怒,“我有让你不要命吗?” 余知鸢试图反抗,但她看到宋拾安的表情不好,只好忍了下来。 她身体虚弱,宋拾安待在房间里面就好像看着她一样,就算是处理公务也是待在这里。 她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又睡了好几个小时。 等到她醒来,坐起,靠在床上的时候,宋拾安转头看到她苏醒,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子上,站起来,朝着她走过来。 “饿吗?” 余知鸢点点头。 “我去给你拿。” 他转身来到门口,刚打开门,门口站着的几个人瞬间涌了进来。 宋拾安转头,看到他们几个人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直接来到余知鸢的床前。 他脸色阴沉地问:“你们在门口站了多久?” 何木回:“好久好久......” 余知鸢的床前瞬间站满了人。 北砚、北辰、何家三兄弟都在。 宋拾安皱起眉头,“滚出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假装没听见,他们认为宋拾安不会在受伤的妻子面前打他们。 北砚担心地说:“夫人,你怎么受伤了?是谁做的?我去帮你教训他!” “......” 没等余知鸢回答,何木问:“夫人,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 紧接着何森问:“夫人,疼吗?要喝水吗?饿吗?” 宋拾安目光变得杀气腾腾,不耐烦地命令:“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几个人瞬间站直身子,一动不动。 余知鸢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宋拾安,小心翼翼地说:“我饿了!” “稍等,夫人,我们这就来。” 北砚说完,几个人瞬间消失。 “宋拾安,不让我出去,但是他们总能见吧。” 宋拾安双臂环胸朝着余知鸢走过去,问:“你是用什么办法把我的人都收买的?” 第47章 你想成为家主夫人吗 “那我的礼物,我可以选择了吗?” 宋拾安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不说话。 余知鸢抿唇,看着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心虚,“我......用真心换来的。” “真心?” 对于宋拾安来说,这是一种他从来都没有过的东西。 “所以,我的礼物......” 余知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几个又回来了,手中还拿着食物。 宋拾安倒是没有将他们赶出去,只是平静地坐在离床稍微远一点的椅子上。 他们挤在余知鸢的身边,北砚开始舀一些煮得很稀的鸡汤放进余知鸢的嘴里,问:“合夫人的口味吗?” 艾丽莎脸色苍白地说:“不错。” “夫人喜欢就好。” 大家争相询问艾丽莎的状态,何木小心翼翼地问:“整个南湖的人现在都在将拍卖会的事情,夫人,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你们老大也在,你们怎么不问问他。” 几个人同时转头看向宋拾安,看到他货缓慢地抬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几个人全部摇摇头。 “还是夫人说一下是怎么得到的吧。” 余知鸢轻轻笑一声,“我用起拍价两千万得到了地方。” 何木:“起拍价?” 余知鸢点点头。 何林:“可是听说当时价格都已经到了三十亿了。” 何森:“为什么?怎么最后变成了起拍价了?” “其实我早就买通了拍卖会的会长。” “啊?” 几个人全部惊讶地看着余知鸢。 余知鸢平静地说:“我知道拍卖会的会长欠了你们老大一个很大的人情,听说之前缺钱的时候,是宋拾安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度过了难关,所以我就收买了他。” 一直没说话的宋拾安突然开口,“你从哪里听说的?” “之前在宋家的时候听说的,不确定真假,刚好问了一下会长。”余知鸢抿唇,继续说,“当时想请会长帮个忙,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影响,我也不想为了得到这个地方,让他受到牵连。” 北砚问:“所以,夫人,你是怎么做的?” “我就说,当价格到一个他觉得无法承受的高度之后,就暂停拍卖,自行商议。” 拍卖会上,价格飙升到三十亿之后,现场的人都觉得不合理,会长也知道这个价格太高,如果按照这个价格拍卖出去,或许会引来太多的非议,便叫停了拍卖。 何森不明白,问:“所以,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我们三家被叫到会议室,我当时已经流了很多血,头昏地倒在宋拾安的怀里,宋拾安生气地对着在场的人发狠话。” “这还是老大吗?” 何森不禁好奇地问。 “咳咳......” 宋拾安不动声色地咳了几声,他们便瞬间噤了声。 余知鸢却不怕,笑着说:“估计他们也是怕我会死掉,毕竟我是宋拾安的妻子,而且当时他说如果我死了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陪葬,他们也就怕了。我提议,拼运气,用牌,谁抽到的最大,谁能用起拍价拿到这个地方。” “夫人,你怎么确定自己就会抽到最大的那个?” “因为牌是我带过去的,我不是收买了会长吗,只是一副牌,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的损失。我在牌上做好了记号,而且我自告奋勇地要求抽牌。他们可能会觉得我失血过多,可能会神志不清,又觉得拼运气用起拍价能拿到这个地方,更好。所以,就同意了,然后我就赢了。” “夫人,你太厉害了吧!” “......” “夫人,真是有勇有谋。” “......” “谁娶到夫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行了!”宋拾安本来不想说话,只是听到何森说出的这句话,眉头皱了一下,站起来。“饭也吃过了,见也见过了,问也问过了,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老大,就让我们在待一会吧。” 北砚撒娇地说。 “别烦我,出去!” 宋拾安极其不耐烦的声音令他们几个人不得不离开。 “之前没见他们几个人这么八卦过,居然还这么喜欢听英雄事迹。” 在他们走出去之后,宋拾安说。 余知鸢笑了笑,“你不觉得他们很可爱吗?” 宋拾安脸色沉下来,走到床边,双手放在余知鸢的旁边,弯下身来,走进余知鸢,“你觉得他们可爱?” 余知鸢点了一下头。 宋拾安突然用手捏着余知鸢的脸,更加凑近,又一遍问:“你觉得他们可爱?” 余知鸢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是吗?” “我警告你,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 “你不觉得自己很霸道吗?” “你第一天认识我?” “嗯,你确实是一直都很霸道。” 宋拾安松开余知鸢,听到敲门声,走了出去。 打开门,北砚站在门口。 “怎么了?” 宋拾安冷冷地问。 “老大,出来说。” 余知鸢看着宋拾安关上门,离远一些。 “老大,这是老爷子刚刚让人送过来的。” 宋拾安接过北砚递过来的卡片,将手中的匕首交给北砚,“去查一下这个匕首是谁的?宋时初还是宋时遇,我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做的手脚。” “好的,老大。” 北砚转身要走,宋拾安才将手中的卡片打开,看到上面写得几个字,宋拾安的脸色变得难看了很多。 上面写着:祝贺你的胜利,优秀的女人,你配得上更好的。 “等等!” 宋拾安喊住要离开的北砚。 “老大,怎么了?” “除了这个卡片,还有什么?” 北砚顿了顿,才说:“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 听到这句话的宋韶光眉头皱起来。 “老大,化怎么处理?” “连同卡片,一起烧掉。” 宋拾安说完,将卡片丢在地上,北砚点点头,看着他走进了房间里面。 北砚深深叹口气,将卡片捡起来,看到上面的字啧啧两声。 宋拾安走进房间,将门关上,背靠在门上,双臂环胸,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余知鸢,问:“余知鸢,你想成为宋家家主夫人吗?” “嗯?” 余知鸢一愣。 第48章 这个男人......他是禽兽吗 “什么?” 余知鸢不懂宋拾安怎么突然说了这种话。 “你受伤也要得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能在祖父面前表现,让祖父注意到你吗?” “你说你的爷爷,宋家老爷子吗?” 现在宋家的家主是宋拾安的祖父,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对余知鸢来说,他的年龄太大了,她看不上。而且在余知鸢看来,真的能帮到她的只有宋拾安。 宋家家主这样的人,是她一个小姑娘拿捏不了的,更何况宋家家主死后,得到宋家一切的人还是宋时初,她到时候或许还是会和前世一样的结果。 所以,她从头到尾的选择只有宋拾安。 “你想做宋家家主夫人?” 余知鸢摇摇头,“我没有想过,更不会想通过这个事情让老爷子注意到我。”她不知道为什么宋拾安会这样说,只是表明自己的决心。“我和你之间的协议并没有变,我要你成为宋家家主,得到宋家的一切,我只要你得到一切之后,放我自由,只是这样。” “我的直觉一向很灵敏。”余知鸢看着宋拾安朝着自己走过来,听着他说,“余知鸢,我知道你不是宋时初派来的间谍,但我也知道你在对我说谎。” 他停在床边,手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盯着余知鸢。 余知鸢咬唇,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想,所以,她总是会时不时地看到他眼中的怀疑。 宋拾安停顿一下,才继续说:“但我不知道你具体欺骗了我什么......” 这句话倒是让余知鸢松了一口气。 宋拾安坐下来,“但你似乎一直都努力地想要证明什么,是想要对宋时初复仇吗?因为他将原本的五十万债务变成五百万。还是想要对你父亲复仇,将你抵押给了宋时初。” 复仇? 其实余知鸢从来都没有想过复仇的事情,她从重生之后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想要改变惨死的结局。 她没有想过复仇,因为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 在宋拾安的身边待久了,她逐渐生出了一些贪念,因为这个别墅的人都太温柔了,对她太好,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好相处,但和那些把她当成蝼蚁欺凌的人不一样,至少没有伤害过她,把她当成一个人来对待。 余知鸢摇摇头,坚定地说:“我只是证明我是一个人,不是商品,不是随意可以欺凌的抵押品,我只是想要自由,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那就不要再刺激我,因为我越来越想要你。” “什么?” 余知鸢惊讶地看着宋拾安站起来,双手放在她身边,俯身,“越来越想要你成为我的东西,想要控制着你的一生。” “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吗?” “你确实有在证明,我赎你花费的五百万不亏,甚至你越来越有价值。怎么办,看起来你很有魅力,已经被别人盯上了。” “我?” “你不是想要礼物吗?” “嗯?” “现在就给你。” 余知鸢还没有提出想要什么礼物,宋拾安一只手放在她的脑后,吻上她。 不是! 她想要的礼物不是这个! 为什么每次好像都变成了这样。 这个男人......他是禽兽吗? 第二天。 余知鸢可以下床了,身体也好了很多,宋拾安没有在房间里面,她实在是无聊,在吃过晚饭天色暗下来之后,就走出了房间,在后花园走来走去。 “夫人,老大不让你出房间,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 北砚担心地说。 其实,她只是肩膀疼,两条腿还好好的。甚至左肩被刺伤,右手还能写字。 “北砚,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害怕宋拾安。” “当然是关心夫人了。” 余知鸢低头笑了一下,笑自己其实不是一个可爱的人。 无论是爱还是担心,只有接受过的人才懂得归还,余知鸢从来没有真正地感受过爱,人们越是对她好,她就越是不知该怎么回应。 现在是一个夜风相当凉爽的季节,一阵风吹过,她有点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感觉,让她想起了在宋家大院的生活。 她生活在破旧透风的阁楼上,每一年冬天都会冻手冻脚,冻得失去知觉,甚至能揭下来一层皮。一想到在那里的生活,就更加的浑身发抖。 庆幸,接下来要来临的冬天,她在这。 余知鸢抬头看着弯弯的月亮挂在天空,突然,意识到身边站着一个人。 余知鸢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是宋拾安。 下一瞬,肩膀一重,宋拾安手中拿着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北砚已经不在身边。 余知鸢看着他,咬着嘴唇,问:“你在散步吗?” “你应该知道不是,从我的书房看后院,看得很清楚。” 余知鸢笑了笑,“那你是跟着我出来的喽!” “算是。” “是觉得我不该出来吗?是想要命令我回去吗?” “......” 宋拾安并没有回话。 余知鸢抿唇,“我其实好得差不多了,医生也应该有说过我可以适当的运动,不至于连下来走一走都不可以吧?” “......” 宋拾安还是没有说话。 余知鸢生气地叹口气,“你至于这么独裁吗?真的打算将我锁在房间里面吗?” “医生说可以适当运动,是不是......” “禽兽!” 宋拾安还没有说完,余知鸢打断,红着脸,咬牙生气道。 “我是说,是不是可以一起走一走。” 余知鸢惊讶的抬头看着他,嘴角带着好看的微笑,正用着戏谑的眼神看着她。 “你是故意的。” 宋拾安没有反驳,扶着她一起走。 余知鸢低着头,没有说话,宋拾安见她有心事的样子,问:“在想什么?” “你这几天不去公司吗?没有工作处理吗?” “徐行和南溪会处理好。” “哦!” 说完,余知鸢又低下了头。 宋拾安狐疑地问:“你刚才在想这个?” “我......” 余知鸢咬唇,吞吞吐吐。 “说!” “我想见一个人。” “我要知道你在想什么,计划什么,做什么......不要再像这次一样,我必须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嗯。” 余知鸢点了点头。 “你想见谁?” “老大,查出来了......” 北砚从他们的身后跑过来。 第49章 一起逛庙会 余知鸢在他耳边将人名说出来,宋拾安点了一下头,“你和我想的一样。” “所以,我可以见他是吗?” “但必须要等你再好一些。” “谢谢。” 余知鸢的感谢令宋拾安握着她的肩膀的手加重了一些。 她似乎没有感觉到,只是平静地问:“关于我拍卖得到的地方你怎么处理的?” “我已经派人监视,不会让别人靠近,绝对不会再让其他人发现秘密。” 余知鸢放心地点点头。 “老大,查出来了......” 北砚从他们的身后跑过来。 宋拾安抬了一下手,北砚便站在离他们还有十米的距离停下来。 “天冷了,回去吧。” 宋拾安对余知鸢说着。 “嗯。” 余知鸢答应着。 她正要走,宋拾安却还是扶着她的手臂,她不懂地看向宋拾安,只听到他用着不冷不热地语气说:“晚安!” 晚安? 余知鸢感觉自己耳朵听错了。 宋拾安居然能说出晚安两个字。 奇怪! 今天的宋拾安实在是太奇怪! 她瞪大眼睛,动了动嘴唇,惊了半刻,才回复:“晚安!” 宋拾安看着她走出去,才让北砚上前。 “老大,这是调查结果。” 北砚直接将文件交给宋拾安。 宋拾安倒是没有结果,甚至看都没看,也没有问,只是一直盯着余知鸢离开的身影,命令:“这件事情交给你们处理,人也交给你们处理。” “收到!” 翌日。 何家三兄弟、北砚、北辰、徐行几个人围在一起。 “就是这个人,伤了夫人。” 北砚将照片放在桌子上,其他看着桌子上的照片,面色凝重。 “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宋时遇的手下。” 徐行不紧不慢地问:“老大是想要我们怎么办?” 北辰转头看向徐行,“你怎么也在这?” “这不是老大因为夫人受伤在家里面办公,我就只能跟着老大在这了,看到你们围在一起,就过来看看你们在干什么。” 北砚将话题拉回来,“老大没说什么,就说让我们解决,看意思就是只要死不了,随便都可以。” 徐行问:“人在哪?” 何木回:“在酒吧被发现,已经让人绑住放进了一个仓库了,正有人看着呢。” “我来!” 北砚自告奋勇。 何林说:“你还小,算了吧,我们三兄弟来就可以了。” “看不起我?” 何森:“确实还小,交给我们三兄弟吧。” “我不同意!” 徐行:“抽签决定,谁赢了谁来。” “好主意。” “谁抽到最短的谁就上。” 北辰手中握着几个树枝,从外面看是一样的长度,实际上在他的手中,每一根小枝都是不一样的长度。 选择北辰,是因为他们一致认为北辰是那个最公平的人。 “我!” 最终还是北辰抽到了最短的。 北砚很不爽,但也说不出什么,谁让他运气不好。 实际上,北辰抽到的并不是最短的,他作弊,在手心将树枝掐断,只是因为他平常最注重公平,才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做出作弊这种事情。 他看起来面无表情,实际上是他们几个人里面最生气的。 他生气自己没有时刻陪在余知鸢的身边,才让她遭遇了不测。 几个人看着北辰气势汹汹离开的背影,徐行担心地问:“北辰的手段,会打死人的吧?” 何木说:“北辰是我们这里最沉稳的,他自有分寸。” 北砚不乐意地双臂环胸,“应该我去才对,为什么我的居然不是最短的?” 何林:“这种事情就是靠运气。” 何森:“夫人不也是靠运气得到的那个地方吗?” “夫人明明是作弊。”收买了会长,甚至还在牌上做了记号。“北辰不会也作弊吧。” 徐行:“让他来,就是因为北辰最正直。” 北砚冷哼一声,“我不甘心。” 没多久。 砰的一声,他们看着不远处冒气了浓烟。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 徐行问:“这就是你们说的北辰最沉稳,自有分寸。” 几个人互相点点头。 何林:“应该问题不大,死不了。” 何木:“北辰有分寸,死不了。” 何森点点头,“我相信北辰。” 徐行摇摇头,心里想:这三个不愧是草寇。 北砚还是生气,“应该让我去的!” 宋拾安和余知鸢也看到外面不远处冒起来的浓烟。 “外面是怎么了?着火了吗?” 余知鸢好奇地问。 宋拾安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平静地说:“明天中秋节,要一起逛庙会吗?” “你允许我出去了?” “有我在。”宋拾安将手中的笔放下。“听说南湖的山上有一座庙,很灵,中秋节会举办庙会,你要不要去?” “许愿?祈祷?”余知鸢低头轻声道,“没用!” 对她来说,确实无用。 如果许愿和祈祷有用的话,前世,她只需要许愿就能让生活变好的话,最后也不会惨死。 所以,余知鸢是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要用双手改变结局,而不是祈祷许愿。 “你不去是吗?” “去!” 余知鸢却很迅速地回答。 虽然祈祷许愿没有用,但是可以出去,比关在这里好太多了。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明天去的话,人太多,磕碰到你就不好了,今天去吧。” “今天晚上吗?” “下午六点就出发。” “好。” 对于余知鸢来说,祈祷许愿没有用,所以时间也是无所谓。 或许因为明天才是中秋节,庙里面人并不多,不过一些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余知鸢看着就知道,明天的中秋节,庙会一定会很热闹。 她也没有觉得遗憾,甚至觉得,这个时候刚刚好。 余知鸢站在佛像前,手中拿着香,三拜,许愿,然后将香插进香炉里面。转头,看向站在身边一动没动的宋拾安,“你不许愿吗?” 宋拾安摇摇头。 前世,人人都说他是一个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很残酷和冷酷的男人。 余知鸢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认同人们说的话。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陪着我一起?” “怕你一个人在别墅太无聊,又怕放你一个人出来,遇到危险。” “我看起来有那么倒霉吗?” “像小狗一样闻着味道就能找到了尸体,离开视线才一会,就被人捅了刀子,这还不够倒霉吗?” 第50章 血债血偿 这句话,令余知鸢反驳不了。 正朝着外面走,听到宋拾安继续说:“我们的婚姻充满了刺激,非常的有趣。” 余知鸢瞥了宋拾安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神,差点被绊倒在门槛上。 宋拾安抓住余知鸢的胳膊,轻轻地拉了拉。 她转过红润的脸颊,松开倚在宋拾安身上的身子。和他对视的一刻,余知鸢想避开他,但下一刻,又想继续看他。 该做的都做了。 可是,在这种轻微的接触下,心脏却有一种要跳出来的感觉。 余知鸢眼神躲闪,说:“你看起来好像没有祈祷过的样子。” “很小的时候就做过,因为太无聊了,只能待在那个小房间里面,通过窗户看着月亮,也只能做祈祷的事情。” 对他来说,祈祷也是无用的行为。 “你许过什么愿望?” “我祈祷抚养我长大的母亲不要再投胎做人,受那么多的苦。” “......” 余知鸢说不出一句话。 “我希望,就算是再次投胎,也不要再和宋家有任何的牵连。凡是和宋家有关系的人,哪怕一丁点的关系,都会很惨。” 余知鸢知道,她就是一个例子。 “那我下次许愿的时候,也为你母亲祈祷。” “随你的便。” 余知鸢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在想:如果我们离婚了,你会不会也会给我祈祷?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摇了摇头。 “我们回去吧。”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休息一下再走吧。” “没事,可以回家。” “休息一下。” 他也只是冷冷的命令,余知鸢倒是也不多问,跟着她来到旁边的咖啡店。 不知道为什么,进去的那一刹那,余知鸢想起了那次吃饭看到姜沐兮父亲的秘书狼狈出现在饭店的样子。 余知鸢咬了咬唇,跟着他走进去。 咖啡厅里一个客人都没有,明天就是中秋节,咖啡厅里面没有客人倒是很奇怪。 余知鸢在宋拾安的带领下,坐在露台座位的正前方,因为是傍晚,冷风吹进来,便关上了窗户,但能清楚地看到外面。 一位店员一脸无聊,走过来恭恭敬敬地接了单,仔细一看,店员也是少年。 “一杯拿铁,谢谢。” 余知鸢点了一杯咖啡,通过窗户向外望去,外面一片宁静祥和。 今天警惕了很多,或许是因为在这个男人身边的缘故,也变得多疑了起来。 不知从哪里传来人们的尖叫声,听起来像是欢快的呐喊声,余知鸢以为是有什么活动,虽然明天才是中秋节。她歪着头,从座位上站起来,打开露台的窗户,看到一个流血的男人在跑。 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孔,只能看出这个男人受了伤,浑身是血。 “这算什么?表演的节目吗?” 余知鸢好奇地问着宋拾安。 “救命......” “站住......” 余知鸢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趴在窗户上看,看到他们近了一些,看到后面追着的那个人是北辰。 她瞪大眼睛,“北辰?”她有些不确定,转头看向宋拾安,“这是怎么回事?” “啊!” 听到惨叫声,余知鸢赶紧看过去,直接在楼下,北辰一刀刺进男人的身体。 “进来!” 宋拾安命令一声,北辰抬头,看到了余知鸢,便拖着男人进了咖啡厅。 余知鸢坐下来,盯着宋拾安,“这是怎么回事?北辰为什么在这里?咖啡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是因为你吗?” 说话间,北辰已经带人上了楼。 他将男人丢在地上,余知鸢仔细地看了看,这个面孔实在是熟悉,一眼认出。 “他......”余知鸢猛然站起来,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宋拾安,“你查出来了。” 北辰一脚踩在男人的身上,疼得嗷嚎了一声。 北辰冷哼一声,“你竟敢惹我们的女主人,你应该做好了血债血还的准备。” 余知鸢没说话,慢慢地坐下来,看着眼前的宋拾安。 她知道,这件事情是宋拾安调查出来的,更知道这是宋拾安受益北辰这样做的,如果不是他的授权,北辰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宋拾安不动声色地抬起脚,用皮鞋尖将趴在地上的男人下巴抬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阴阴地问:“没有一句道歉?” 男人抬头,鼻青脸肿,浑身是血,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伤,但是脸色苍白的难看,就知道受伤绝对不轻,而且是北辰动的手,肯定断定,他现在很痛苦。 “对......对不起......” 男人对着宋拾安说。 “对我?” “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赶紧对着余知鸢道歉并磕头。 余知鸢冷漠的眼神看着他,问:“你是谁的人?” 男人犹豫了一下才说:“宋时遇!” 余知鸢轻笑了一下,果然! 她抬起手,对着北辰,说:“刀子呢!” 北辰将一把带血的刀子拿出来,余知鸢用纸包住,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刀子,想起那天自己受伤的时候浑身是血的样子。 “我这个人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有仇必报。” 余知鸢轻轻一笑,嘴角的笑意诡异,宋拾安盯着她,眼神透着玩弄的意思。 余知鸢脸上的笑,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饶有兴趣。 她手中拿着刀子,用力地刺向男人的肩膀。 “啊!” 男人趴在地上痛快尖叫。 余知鸢手颤抖地松开,眼神躲闪,“你捅我一刀,我也捅你一刀,算是还了。接下来,要怎么处理,就交给你们了。” 宋拾安挥一下手,北辰听从命令地将男人拖了下去。 地上还留着一滩血。 咖啡厅里变得鸦雀无声,不知不觉间连店员都没有了,店员似乎被他们吓得逃跑了。 “宋拾安,你带我来祈祷,特意带我来咖啡厅,是因为你想要我看这一场戏是吗?”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人,哪怕你流了一滴血,我也要让那个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余知鸢惊讶地看着宋拾安,他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 曾经卑贱身份的她,居然有一天会有人为她出头。 “害怕了?”宋拾安眉头皱起来,“还是说不喜欢我这样?” 第51章 男人禁止入内 “我只是怕他们受伤。”余知鸢咬唇,“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有些不真实。” “那就把这种担心当作教训吧,下次不要受伤了,明白了吧。” 余知鸢点点头。 宋拾安伸出手,“一起回家吧。” 余知鸢含笑地握上他的手。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贪婪了。 一切都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南溪给她伤口换最后一次药的时候,能看出来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她也在别墅待了很久。闲着无事的时候,余知鸢想买一些厨房用品,她想要为他们做一些糕点,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因为宋拾安不让她外出,在挑选盘子的时候,都是供货商来到家里面。 “余知鸢!” 正当余知鸢在看盘子的时候,宋拾安出现在房间里,余知鸢大吃一惊。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我是来监视你的,怕你为我省钱。” 宋拾安不要脸地随便说了一句,还当着商人的面亲吻了余知鸢的脸颊,令余知鸢涨红了脸。 这个人总是会无动于衷地做一些很了不起的事情。 “不会丢了你的脸面。” “几点了?” “下午三点了。” “要我为我的夫人泡一杯茶吗?” 余知鸢用着警惕的眼神看着宋拾安,他今天实在是太奇怪。 这时有人敲门,看到走进来的是北辰。 他来到宋拾安的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了些什么,宋拾安点点头。 “我出去,一会回来。” “你如果有很重要的事情,还是去办你的事情吧。” “不急,马上就来。” 宋拾安站起来,和北辰一前一后走出去。 余知鸢想了想,没记得别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不上不下地点回家了。 宋拾安走出去后,没眼力见的商人称赞夫妻恩爱了不起,余知鸢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古老的石灯吊在天花板上晃动,坐在中间被绑住的汉子扭动着身子,但被绑住的身体不允许有太大的动作。 他是在拍卖会伤害余知鸢的人,这么多天,宋拾安并没有放了他。 “我错了,我当时听说,只要做了这一件事,就会给我一大笔钱,我上当了!我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你的妻子,绝对无意伤害......” 宋拾安攥紧拳头,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 北辰得意地说:“我就知道老大一定会亲自动手。” 没多久,宋拾安脱下血淋淋的手套,擦了擦手,丢在地上。 “人处理干净了。” “好的老大。” 宋拾安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椅子上被绑着的男人,平静地转身走出去。 余知鸢喝茶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打开看了一眼,是关于那次在房地产看到的单身公寓。 上一次自己还没有手机就留了别墅的地址,过去有段时间了,她差一点忘记了这件事情。 余知鸢看了看上面的价格,如果宋拾安可以在他们离婚之后给她一部分钱的话,她或许离婚后就能立刻的住进单身公寓。 余知鸢满意地点点头,这些钱,是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金额。但现在知道了,当宋拾安的妻子,得到的东西比想象的要多。 就算是和宋拾安离婚没有得到他的财产,但她偷偷藏点私房钱,购买这个公寓的钱应该还是可以的。 不过,宋拾安发现不了才可以。 就这样,不想为钱发愁,只想琐碎而平凡地度过一生。 余知鸢看着宣传,笑着自言自语,“客厅看起来不大,入住之后要把客厅改一下,阳台也要改一下。指不定北砚和南溪会有时间来喝茶,这样的话,阳台一定要很漂亮。” 她憧憬着未来,想象着自己获得自由之后的生活。 那是她上辈子都没有想过的。 想着想着,余知鸢突然收了笑容,握着宣传纸的手加紧了一些。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象?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我的未来里面?” 如果到了晚上有人来的话,是一个身材高大,黑头发的男子,宋拾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赶紧摇摇头。 “我一定是疯了,居然想起了宋拾安。” 如果和宋拾安离婚的话,当然要躲着不被他们看见,也许不能住在云城,因为她会知道很多宋拾安的秘密,所以要远离他们。 这时有开门的声音,余知鸢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把宣传书塞在抱枕 抬起头,看到宋拾安来到自己的面前。 “你在干什么?” 宋拾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 余知鸢摇摇头,“没什么。” “......” 宋拾安不说话冷阴阴地看着余知鸢,似乎对于她的回答不满意。 余知鸢低下头,“只是一封信。” “什么信?” “......” 余知鸢低着头,不说话。 她在考虑自己是应该实话实说还是找个理由瞒过去。 宋拾安坐在她的身边,“是我疯了,还是你太有魅力了,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想要对你做,你什么到底有什么魔力?” “嗯?” 余知鸢惊讶地看着宋拾安。 他的脑袋里面每次都是这种事情吗? “不过......”宋拾安凑近,“我现在更是好奇你刚才藏起来的信。” 余知鸢突然想起来,自己拆开信的时候,似乎有被拆过的痕迹,她看着宋拾安,问:“你是在监视我吗?” 这个男人,还不相信她! 再次感受到这种感觉,余知鸢感觉心凉了半截。 “......” 宋拾安没有说话,却有一种沉默就是承认的感觉。 “宋拾安,你看过了,却还问我?” 宋拾安伸手,将她藏在抱枕....你为什么需要护卫?你现在有比疯狗还厉害的护卫。” 余知鸢抿唇,不知道他的手下听到这句话会不会开心。 “男士禁止入内?” 看到这几个字的宋拾安一字一顿地说,然后将宣传本扔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看向余知鸢。 “我只是随便看看。” “这个地方不行!” 宋拾安不放心将宣传本撕掉扔在了垃圾桶。 余知鸢看着他一连贯的动作,生气的眉头皱起来,问:“为什么?” “别的地方都可以,唯独这里不行。” 第52章 你和他们一样也欺负我 “为什么?” 宋拾安依旧没有松口地说:“你想要什么地方我都可以买给你,但是这里不行。” 余知鸢不明白,不悦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行,又不是现在要进去住。” 宋拾安拉着余知鸢的胳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并坐在他的腿上。 “这几天对你太好,都开始不听我话了是吗?” “我没有。” 余知鸢低下头。 “你对我服服帖帖好像只有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 余知鸢撇过头,小声地说:“你脑袋里面每次都是这种龌龊的思想。” “没错!” 宋拾安倒是承认,并且伸手将余知鸢的衣服撕开。 她瞪大眼睛看着宋拾安,随后能感觉到他的嘴唇落在她的伤口上。 所以,他是想要查看伤口,并不是做那种事情。 “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 宋拾安突然伸出舌头慢慢地舔着伤口,令余知鸢身躯不由地颤抖。 她咬唇,这个男人果然脑袋里面都是那种思想,就不该对他有改观。 余知鸢瞪了他一眼,他却轻笑着,手不知不觉间开始慢慢抚摸着她。 宋拾安咬了一下余知鸢的耳朵,她后背发抖,瞪大眼睛看着他,听到他在耳边悄悄地说:“我是不是应该留下一个痊愈的标记?” “不要......”余知鸢趴在他的肩头,“我不要......” 听到这句话的宋拾安笑了,那是一个迷人的笑声,足以使她脊背发凉。 “那你听话。” “嗯。” “不要那栋公寓。” “......” 余知鸢没有回答地低下头。 宋拾安似乎没有要她一定答应下来的意思,只是泰然自若地说:“把手伸出来。” 余知鸢听话地伸出一只手。 宋拾安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另外一只手从口袋掏出一个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余知鸢惊讶地看着手中的钻戒,不算大,看起来一克拉而已。 “这是什么?” “礼物。” “我得到那个地方的礼物不是我自己挑选吗?” “这是中秋节的礼物。” 余知鸢这才明白这个戒指是中秋节送的礼物,并不是赢得拍卖会的礼物。 “戒指?” 她也完全想不到中秋节居然会送她一枚戒指。 “结婚的时候没有送给你像样的东西,婚纱、戒指、婚礼都是祖父准备的,这次是我挑选的。” “你亲自挑选的戒指?” “嗯。” “你......”余知鸢不懂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明明只是协议婚姻而已。“对其他女人也是这样的吗?” “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余知鸢咬唇,低眸,手放在戒指上轻轻地摩擦着。 所以......她才会越来越贪婪。 宋拾安笑着,手突然扶上她的腰,下一秒说:“现在是不是可以做了。” 余知鸢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你是打算用戒指来收买我?” “我想做这种事情还需要用这种手段吗?” “宋拾安,我不想。” “我想,你知道这几天你受伤,我忍得多辛苦吗?” “我不想。” 余知鸢低着头,继续拒绝。 宋拾安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了一些,他叹息一声,“余知鸢,我放过你这一次,但我不一定会一直放过你。” 余知鸢惊讶他这次居然同意了,点点头,鬼使神差地抱住他。 宋拾安也只是将她抱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余知鸢真的以为宋拾安放过了她,谁知道当天晚上,他的兽性暴露了。 “你就是混蛋!” 余知鸢委屈地说着,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疼痛。 “别哭了,越哭我越兴奋。” 宋拾安把手放在余知鸢的脖子后面,俯身,吻在她的眼泪上。 “疼!” “伤口还是......” “疼!” “慢慢来。” 宋拾安亲吻了余知鸢的下巴,温柔地低声说。 “动一动。” “如果我现在动,你就更疼了,你会受不了。” “你就是混蛋!” “我承认!”宋拾安用一种让人感到可怕的占有欲的声音说道,“余知鸢,你知道自己多迷人吗,在你的身边,没有人能逃脱。” 余知鸢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大的魅力,她觉得这种事情是男人的问题。 “宋拾安......” “嗯。” 宋拾安回应着,动作却没有任何停滞。 “宋拾安......” “嗯。” “你也欺负我,你和他们一样也欺负我......” 这句话令宋拾安一怔,动作顿了一下,语气瞬间冰冷了很多,“他们是谁?” 余知鸢咬着牙齿,眼泪从眼角滑落,用模糊的视野看着他,“我把你当成我的救赎,不要欺负我好不好?” 带着哭腔的声音令宋拾安心疼了,他之前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她之前没有这样的示弱过,这是第一次。 “你受伤了,我轻点。” 许久。 宋拾安抱着背对着她的余知鸢,用结实的手臂抱住她,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嘴唇落在她的伤口上。 “还疼不疼?” 他关心地问。 “你问的是哪里?” “全部。” “不疼了。” 听不出任何语气的回答。 “谁欺负过你?” 余知鸢炸一炸眼睛,“你。” “除了我。”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宋家的所有人,他们言语侮辱,他们会打骂,他们不在乎抵押品的性命。” “我也一样吗?” “......” 余知鸢没有说话。 在她看来,是不一样的。 虽然说这次让她有些生气,可心里没有丝毫的厌恶,并不讨厌宋拾安。 “睡吧。”没有听到回答的宋拾安低声道,“晚安!” 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不行......不要......疼......对不起.....我不要死......对不起.......” 余知鸢在睡着的时候,会说梦话,梦到前世遭遇的那些事情,尤其临死前的那一幕幕,在她睡着之后进入梦境,回荡在脑海中,似乎一遍一遍地重演着她前世死亡的景象....... 她一直都在梦境中对着一个人道歉,每次的梦话,总有对不起三个字。 每当这时,宋拾安就会抱着余知鸢,拍拍她的后背,听她的哼哼声。 宋拾安看着她,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喜欢那个可疑的女人了?” 第53章 男人也可以这么茶 每当这时,宋拾安就会抱着余知鸢,拍拍她的后背,听她的哼哼声,像把肚子里的一切都吐出来一样。 宋拾安抱着余知鸢的夜晚,他身上无法消除的占有欲再次包围着她。如果可能的话,她那哭哭啼啼的每一声呼吸声,宋拾安都想夺走,并且吞咽和咀嚼。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变成这样。 宋拾安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 一开始只是好奇,只是感兴趣。 不知不觉间,成长起来的感情生根了。并好像说着,凡顺着那根长出来的茎和果,都要缠绕她,占有她。 ‘我是不是喜欢那个可疑的女人了?’ 他自嘲地想。 但是这段感情并没有结出花。 他不懂爱。 因为宋拾安是在有心就无法生存的环境中长大的。 母亲在他面前死去,祖父的漠视,从小到大经历的那些残忍事情,让他根本就没有心。 所以他能给余知鸢唯一清晰的感情,就是占有欲。 “对不起……” 余知鸢在睡梦中喃喃地说。 “道歉什么呢?” 宋拾安不知道她为什么道歉,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被子,拍了拍。 每当这时,宋拾安总想把宋时初撕碎。 “要怎么教训他们才能算给你报仇?” 余知鸢听不到,他也只是看着她的脸庞,自言自语地说着。 宋拾安常常听到余知鸢充满内疚的梦话,当成她被宋时初长时间的折磨下得到的习惯。 不知道具体经历了什么,但在宋时初的身边,他能想象到。 宋拾安拉着余知鸢的手,亲吻了一下手背。 “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宋拾安低声,声音很小,怕吵醒她。“余知鸢,不要背叛我。” 如果她辜负了他,宋拾安会把她拖入深渊,她想要的自由永远都不会得到,她要一辈子接受宋拾安身上燃起的执着和占有欲。 第二天。 书房内...... “老大,这个从棺材里面搜到的有用的信息。” 北辰将一个文件和信封放在桌子上。 宋拾安不紧不慢地拿起来,是宋时初的会计临死前写下的遗言,上面还沾着血迹。 “老大,笔迹鉴定过了,确实是他的。” 上面写着他是被宋时遇捅死的,他是宋时遇安排在宋时初身边的间谍,最后一次挪用公司的资产,说好放他离开,却杀了他。他拼了命逃出来,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就来到自己曾经秘密购买的小岛,死在了那些珠宝中。如果有幸被好心人发现,希望将一半财产的财产留给他的亲弟弟,剩下的一半财产可以交给发现他的人。 他已死,他身下的那些珠宝,到底会落入谁的口袋,他其实根本决定不了。 或许,他也知道能买下这个小岛的人也是一个有钱人,或许不会在乎他身下拼命护下来的财产。 他只是在赌。 “老大,这里还有合同,这个人留了一手,证据都准备好了。” 其实,在这之前,宋拾安已经知道了大概。 但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每一步都在看着余知鸢的表现。可以肯定的是,尽管余知鸢没有看到遗言,但她“知道一切”,然后巧妙地让他接近真相。 宋拾安感觉这就好像是一场游戏,似乎是用生命做赌注的一场游戏。 他很乐意参与进来。 “这些你收好。”宋拾安将北辰交上来的合同和信件看完之后放回去,随后站起来,“我看看夫人醒了吗。” 之后走出书房。 北辰看着宋拾安离开的身影点点头,“老大真是好男人!” 宋拾安走进卧室,余知鸢刚好醒过来。 “身体怎么样?” 宋拾安关心地问。 “身子还微微有些软。” 她感觉自己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而且还有一种腰间像蛇一样爬行的感觉。 宋拾安来到她的面前,抬起手,将她散下来的碎发束在耳后,“怎么办,我好像对你上瘾了。” “宋拾安!” 余知鸢红着脸,唤他的名字。 宋拾安笑了笑,抚摸几下她的头发。 “宋拾安,我之前说过,我想要见一个人。” “嗯,我知道。今天应该会来别墅,我先去公司一趟,他若是先来了,你先和他聊。” 一个男人在上午的时候匆匆来到别墅,北辰带领着。 “老大在公司要一会儿才会回来,已经提前交代过,若是你来了,先带你到茶室,夫人有话要对你说。” 男人穿着西装,嘴角带着微笑,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眉眼中却有一种轻浮傲慢的感觉。 她笑了笑,说:“我只是刚好经过附近,今天也没有事情,不用着急。” 实际上,他心里面想的是:这个女人算什么,居然还想要单独和他聊天。 北辰将人带到茶室,就退出去了。 男人走进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余知鸢,面无表情,甚至没有打招呼,只是冷冷地眼神看着她。 不过心里也确实觉得她是个美人。 虽然以美女著称,但人们更像是妖女的形象,因为她是个精美绝伦的女人,她缠住了那个著名的不近女色的宋拾安。 余知鸢笑着站起来,“初次见面,我叫余知鸢,是宋拾安的妻子,很高兴见到你,请坐。” 他倒是没有笑意,只是往前两步,依旧用着冷漠地眼神打量着余知鸢,问:“夫人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我知道你是许清如的叔叔,知道许氏企业接下来要进行一起股东大会,你有想要争权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 许清如的叔叔警惕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想成为许氏企业的董事长,许清如的父亲有宋时遇,你想要宋时初帮你,但我了解宋时初,他是不会帮你的。宋拾安可以帮你,不知道,你选择加入我们吗?” 许清如的叔叔嗤笑了一下,“你是在试探我吗?” 余知鸢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来,“我只是在邀请你。” “哼!”许清如的父亲冷笑一声,“你不过就是妇人,真以为嫁给宋拾安,多了不起呢。我不想和你谈,我只想见宋拾安。” “那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可以出去了。” 许清如的叔叔转身离开,打开门,刚好看到宋拾安走过来,迎面碰上。 他看到宋拾安就换上笑脸,“宋总,你夫人看起来并不喜欢我,要赶我走呢。” 余知鸢看着他,摇了摇头,才知道,男人也可以这么茶。 第54章 下马威 许清如的叔叔刚被余知鸢赶出茶室,宋拾安便走了过来。 他看到宋拾安,立刻换上笑容,并笑着说:“宋总,好久不见!” “你站在这干什么?” “宋总,你夫人看起来并不喜欢我,要赶我走呢。” “是我妻子要赶你走的?” 宋拾安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的余知鸢。 许清如的叔叔得意洋洋地说:“我怎么说也算是长辈,你夫人找我谈一点事情,却大言不惭地为宋总做决定,我们怎么可能会听一个妇人的话,都只是妇人之间罢了。既然宋总已经来了,不如我们就谈谈接下来的事情吧。” 宋拾安的眉头凶狠地皱了起来,周围的气息也变得凝固。 “既然我妻子让你出去,你就应该出去。” “什么?” 许清如的叔叔根本就没有想到宋拾安会说出这样的话。 宋拾安走进茶室,并关上了门。 北辰笑了笑,“你没有听别人说过我们老大很宠夫人吗?” 他有听说过有些传闻,例如为自己的妻子拍卖一个小岛,甚至会出价三十亿,他以为都是谣传,是别人添油加醋的结果,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哗啦哗啦...... 余知鸢把热茶倒进杯子里,宋拾安等着她来送茶,但余知鸢把茶水都扔到了空水壶里。 “怎么,你不给我倒,” 宋拾安低声说。 余知鸢若隐若现地扬起嘴角,“这个茶杯用过了,虽然他没有碰到,但里面的茶水不适合你。” 宋拾安不紧不慢地坐下来,“谈话不愉快?” “嗯。”余知鸢轻轻点头,“他看不起我。” 宋拾安在门口听他说的这句话也听出来了,“还有其他人选吗?” 余知鸢摇摇头,“如果许清如的父亲是最高级的垃圾,那许清如的叔叔就是最高级的废品。” 宋拾安最近越来越喜欢和妻子聊天了,“你的想法和我一样。” “我们想要扳倒宋时遇,需要先从许清如这边下手,如果没有许清如家族的帮助,宋时遇肯定没有任何的竞争力,虽然现在看起来他还没有能力争夺宋家的一切。但他这个人很奸诈,比宋时初那些阴谋更多,需要先将他永远打压得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力。” “嗯。” 宋拾安轻轻地应一声,认同余知鸢说的话。 “我们需要做的不仅仅是搞垮许清如的父亲,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一点。我们现在在云城没有任何可以拉拢的人,在搞垮许清如的父亲同时,让我们的人上位,宋时遇的人就会是我们的人,这是第一步。” “我的妻子真的很聪明。” 余知鸢听不出这句话的语气,不确定是不是夸赞,只是沉默了一刻,继续说:“我们需要先解决这个问题,再想第二步,找到云城能黑白通吃的人,合作。只要条件优越,我想没有人会拒绝。” 宋拾安一只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余知鸢,“所以......” “我们需要许清如的叔叔,如果他成为了董事长,不听从我们的话,我们可以将他弄上去,也可以将他弄下来。这次也像拍卖会一样,这次交给我吧。” 宋拾安点点头。 “他一来就看不起我,我需要先给他来个下马威。” 宋拾安笑一下,“好主意。” 余知鸢给宋拾安倒了一杯茶,“不然就让他在门口等一个小时。” “那这一个小时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呢?” 余知鸢皱了一下眉头,“宋拾安,你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我的事情需要和你一起做。” “你脑子里面想的都是这种吗?” “天天想!” “禽兽!” “谢谢夫人夸我。” 余知鸢咬咬牙,不悦地看着他。 宋拾安含笑看着她,随后挪到她的身边,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 “宋拾安,外面还有人呢。” “别动!” “宋拾安......” “别动!”宋拾安抚摸着余知鸢的头发,“我不动你。” 余知鸢警惕地看着他。 许清如的叔叔就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居然没有离开,或许他也知道现在能帮他成为许氏企业董事长的人只有宋拾安了。 一个小时候。 宋拾安开口:“所以,他可以进来了是不是?” “虽然这个人是个垃圾,但我们还需要他。” “北辰!” 宋拾安喊了一声,北辰将门打开,看到许清如的叔叔还站在门口。 “进来。” 宋拾安发话,许清如的叔叔走了进来,北辰将门关上。 余知鸢大方微笑地说:“我以为你离开了,原来你还在啊,太好了,新下的茶,请喝一杯。” “夫人,你真贴心,非常感谢您的茶。” 许清如叔叔的语气立刻变得恭敬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站在外面一个小时的原因,腿颤抖地走向前。 宋拾安和余知鸢用着冷漠的态度看着他。 宋拾安生硬地说:“妻子对谁都很有礼貌,所以我只想让那些对我妻子很客气的长辈合作。” 许清如叔叔急忙点点头,“宋总说的是。” 余知鸢听了,才给许清如叔叔的杯子里灌满了茶。 许清如叔叔心里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呵呵地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没有谈完的话题。” “夫人,你说。” “我想给你提个建议,你想成为许氏企业的董事长,我们可以帮你。你拿到董事长这个职位,但实际的控制要在我们手中,你放心,公司的时候,我们并不多问。” 许清如叔叔看着他们,尤其看着宋拾安,他倒是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 不得不说,他们真是相配,疯子和疯婆子。 “宋总,能成为我的后盾?” “我不会做那种事。” 宋拾安斩钉截铁地说。 许清如叔叔眉头皱了一下,“宋总,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帮你除掉他,放心,不会做那种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们只是会让他永远翻不了身罢了。” “能告诉我是什么计划吗?” “你觉得呢?” “那我如何相信你们?” 余知鸢低头笑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第55章 重回孤儿院 他确实除了他们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自然答应了下来。 在他离开后,宋拾安问:“如果他反悔了呢?” “我说过啊,你能帮他坐上那个位置,也能将他拉下来。当然,还有后手,我说过,想要你得到宋家的一切,不仅仅需要他,还需要一个在云城黑白两道通吃的人。” “傅家。” 余知鸢点点头,“只要傅家在我们这边,他绝无可能反悔。” “我的妻子这么聪明,是不是应该给一个奖励?” “我不要!”余知鸢想都没想地拒绝。“你说的奖励都是奖励你自己的,并不是奖励我的。” “这次,一定是奖励你的,给你一个惊喜。” 一周后。 宋拾安带她离开别墅,来到她比较意外的地方。 ——孤儿院。 她惊讶地看着宋拾安,“这就是你说的奖励吗?” “满意吗?” 余知鸢点点头。 她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出现在这里。 余知鸢的心仿佛被融化了,童年的记忆历历在目。 虽然母亲死后生活得并不算好,可在这里,她也过了一段开心的日子。 进入宋家之前最后的快乐时光。 他们出现,孤儿院的院长特意过来接待:“宋总,没想到你还亲自来了。你前段时间资助的我们都收到了,也给孩子了改善了环境,非常感谢宋总捐款,让我们挺过了危机。” 余知鸢惊讶地看着宋拾安。 捐款? 资助她曾经所在的孤儿院? 是因为她? 这个男人,总是能做出一些令她吃惊的事情。 “我身边的人在这里长大,她说这里的人对她很好,资助只是为了报答你对她的养育之恩。” 院长看着他身边的余知鸢,“这位看起来很眼熟。” 余知鸢点了点头,弯下身子,温柔地说:“院长,你是否还记得我,我叫余知鸢,我的父亲是云城的余波。” “天哪,居然是你,你居然活着回来了!当时你被宋时初抓走,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院长这个时候才认出她来,或许是因为过去五年了,从原来十几岁到了二十岁,变化很大,才认出。 余知鸢低眸,前世,她们确实没有再见过。 “当初宋时初来抓你,我把你交出去,你没有恨我吧?” 余知鸢摇摇头,“我知道院长是为了孤儿院的孩子,不能因为我一个,让孤儿院的所有孩子遇到危险。” 院长松了一口气,“你们......” 余知鸢挽上宋时安的胳膊。 “我们结婚了!” 院长见到余知鸢很是高兴,虽然不知道从何说起,但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散去。 “你居然嫁给了宋总,真不敢相信,前段时间传言中的女主人居然是你啊!” 院长惊讶地看着他们,目光最终落在北砚的脸上,“你是北砚是不是?” “院长,你认识他?” “他之前也是在我们这个孤儿院长大的。” 余知鸢惊讶地看向北砚,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带北辰而是北砚了。 原来这个孤儿院并不仅仅有她,还有北砚啊! 院长牵起余知鸢的手,看着宋拾安,语重心长地说:“这个孩子学习能力很强,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北砚也是一个听话聪明的孩子。宋总,请好好地对待他们,让他们能继续学习。” “我会的。” 院长大笑几声,“你们都是很聪明的孩子,好期待你们的孩子出生,也一定会很聪明。” 提起孩子,余知鸢抿唇没有回话,只是看向宋拾安。 他们只是协议结婚,他们虽然经常做那种事情,但一直都有措施,而且也吃避孕药,宋拾安也说过不会有孩子。 “祖父也有在催,我们正在努力。” 余知鸢倒是面无表情,看着宋拾安说,平静地问:“我可以在有院子里面走一走吗?” “我陪你吧。” 北砚正要跟着余知鸢,她却摇摇头,“我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 宋拾安似乎看出她有心事,便没有阻拦,点了点头。 得到宋拾安的同意,余知鸢才转身离开。 院长看着余知鸢离开的身影,说:“夫人似乎是知道我们有话要谈。” “嗯,她真的很聪明。” “你找我应该不仅仅是因为捐赠的事情吧?” “嗯。”宋拾安点头。“我知道你是许清如的姑姑,虽然你和许家已经没有关系了,但你在公司还有股份,有话语权。” “听说宋总并不参与云城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许家。许家,举办股东大会,重新选举董事长,和宋家有什么关系?宋总,特意找到我,是想要我为谁投票?” 宋拾安知道,院长她也足够聪明,才能教出余知鸢这么聪明的孩子。 所以,并不隐瞒,实话实说,“你的二哥。” “他?”院长倒是有点惊讶。“清如和宋时遇订婚了,你是为了宋家家主的这个位置才要二哥做董事长的吧。” “嗯。” “你不知道二哥是什么人吗?” “知道。” “所以你还要他成为董事长?” “嗯。” 院长看着宋拾安严肃却坚定的样子,眉头紧紧地皱着。 余知鸢走在孤儿院的道路上,看到周围金黄色的银杏树,还有草坪上的一些落叶。 她记得,每一年,路边的银杏树都会特别的好看,每次都是降温之后,吹了一夜的风,银杏树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树叶了。 她记得自己每次到这个时候,就会和孤儿院的小朋友一起扫落叶,有时候也会捡好看的树叶夹在书本里,或者是在树叶上写字。 所以,对她来说,虽然母亲不在了,但在这里的日子也是开心的。 余知鸢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已经来到墙边,看着墙外的一棵樱桃树,虽然叶子也掉得差不多了。这棵樱桃树从她在的时候就有了,已经五年过去了,长到了三四米高。 她还在孤儿院的时候,还和小伙伴爬墙摘过樱桃。 “明年,一定要来摘樱桃,送给北砚他们吃。” 突然。 一个身影从外面窜上来,趴在墙上,看到 “你是什么人?” 余知鸢看到这个身影,瞬间警惕起来,就要大喊。 第56章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快找......这次不能让跑了......” 听到几个人的声音,墙上的人迅速跳了下来,余知鸢正要喊,此人拉住她的胳膊捂着她的嘴巴,摁倒在地上。 这个人带着口袋和帽子,余知鸢盯着这个人的眼睛,感觉很熟悉。 “别说话!” 一开口,余知鸢便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上次和周书瑶一起吃饭,她进了卫生间,随后被一个男人捂住嘴巴,那个人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上次被人追,这次还是被人追。 余知鸢生气地要推开男人,力量悬殊太大,她挣扎了许久都没有挣脱。 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因为没有找到这个人,也翻上了墙头,看到草坪上的他们。 “在这里!” 男人知道自己被发现,松开余知鸢,只说了一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就跑开了。 那些人跳进来,追着他。 他倒是跑得快,又从墙头翻了出去,其他人都跟在身后。 余知鸢爬起来,深呼吸,整理了一下衣服。对她来说,刚才的那个人什么身份,抓到后会怎么处置,她不在乎,所以当做没有看到一样。 余知鸢走在回去的路上,这时,感觉有人大步走过来,转头看过去,是个熟悉的中年男子。 那个男人也只是瞥了一眼余知鸢,从他的身边经过,来到院长的办公室,却在门前被拦了下来。 “院长正在接待贵宾,请您稍等片刻。” “到底谁是贵宾!” 余知鸢刚好走过来,就听到他们的谈话。 “那个......是宋拾安。” “什么?”男人生气地喊道,“那个私生子。” 余知鸢知道很多人都会说宋拾安是有个私生子,但她听到这个,总会有些生气。 “私生子?” 余知鸢讽刺的声音从男人的身后传来。 转身,看到余知鸢朝着他这边走过来。 余知鸢盯着这个男人的脸,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许清如的父亲,她见过的,之前拍卖会上有见过,前世也有打过照面,只是她刚才没有想起来。 余知鸢不紧不慢地来到许清如父亲的面前,面无表情,却用着非常坚定的语气说:“宋拾安不是私生子,他的父母是真心相爱才在一起的,才有的宋拾安,只是因为他母亲的身份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不被承认。但他绝对不是私生子,我不允许有人这样说他,还是在我的面前。” “你是宋拾安的老婆是吗?” “对!” “听说你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在大街上衣衫不整......” 余知鸢咬牙,知道他说的是之前差一点被辱的事情。 许清如父亲将余知鸢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嗤笑几声,“一个私生子和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混在一起,能好到哪里去?见到长辈,不打招呼,甚至还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这就是你的家教吗?” 许清如父亲说出的侮辱性的话使余知鸢的脸发青,但她却笑着说:“长辈就是这样说小辈的是吗?需要我打招呼,那是不是长辈也要有长辈的样子,如果长辈就不要脸,那我一个小辈怎么能不向你学习呢?” 许清如父亲的脸色难看,咬牙,“伶牙俐齿!” 余知鸢只是笑着,笑得得意洋洋,“谢谢你的夸奖,我会再接再厉的。” “你真是一个口齿不错的女孩,你丈夫从小就是个贱人,从仆人开始就是个肮脏的家伙,一个私生子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余知鸢有话要说。 一些人侮辱宋拾安是私生子,但这是有原配的时候才能成立的骂人,宋拾安的母亲身份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不被老爷子承认,两个人没有结婚,但宋拾安的父亲死前没有和别人结婚,有且只有宋拾安一个孩子。 两人冒着生命危险相爱并生下了他。 “我这个人没有家教,你若是再说一遍我的丈夫是私生子,我拼命也要撕烂你的嘴。” 好奇怪,人们这样说宋拾安是私生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今天这么生气? 余知鸢无法理解自己,只是听到许清如父亲说他是私生子的时候,愤怒直冲脑顶,以前……不知道,现在讨厌宋拾安挨骂。 虽然表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变化,但余知鸢接下来的话却冷冷地吐出来了。 “总有一天,你会输给我的丈夫。” 许清如的父亲很是生气,抬起手就要落下来,“我要作为一个长辈好好地教你规矩。” 余知鸢并不害怕,冷阴阴地看着他,看着他的手即将落下来。 “住手!” 宋拾安的声音传来,许清如父亲的手,还举在头顶,随后看到宋拾安绷着脸走出来。 北砚越过宋拾安,几步站在余知鸢的面前,张开双手将余知鸢护在身后。 北砚虽然才十六岁,但他已经很高了,有一米八的身高,只是看起来脸还有婴儿肥,带着稚嫩。但他红着的眼睛和怒视许清如父亲的眼神,几乎都要忘记了,他还是十几岁的小孩。 “你敢动我们夫人,我一定杀了你!” 这是余知鸢第一次听到北砚说这种警告的话。 宋拾安来到余知鸢的身边,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拍了拍北砚的肩膀,他退到了宋拾安的身后。 “宋拾安,你就是这样教你手底下的人的是吗?” 许清如看到宋拾安的面孔,还有北砚那张恼羞成怒如狮子一般的眼神,倒是没有刚才那般嚣张了。 宋拾安揽着余知鸢肩膀的手慢慢地浮上头顶,轻轻地抚摸几下,才冷道:“在我的面前说我私生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我夫人心疼我,不允许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敬你是个长辈,今天就算了,以后,再在我夫人面前提起私生子三个字,就不要怪我宋拾安不给任何人面子。” “你敢这样对我?” 许清如父亲正要上前,却被宋拾安犀利的目光制住。 宋拾安不紧不慢地警告:“我宋拾安就是喜欢玩鱼死网破,真要斗起来,你们许家不一定是我对手。许总是打算试一试吗?我奉陪到底!” “行了!” 院长或许是听不下去了,走了出来。 第57章 瞎了一只眼 “大哥不是有事情才来这里的吗?进来谈吧。” 院长的话,让他们的谈话结束,许清如的父亲冷哼一声,走进了办公室里面。 北砚往余知鸢的身边靠了靠,小声地说:“刚才夫人的谈话,我们都听到了。” 余知鸢抿唇,转头看向宋拾安,看他的反应。 宋拾安倒是面无表情,只是平静地吩咐:“北砚,你不要跟过来,我们要一起逛一逛。” 说完,拉着余知鸢的手离开。 “老大......”北砚无奈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你管一下我的死活行不行?有什么话要说,不能带着我的?我不说话。” “闭嘴!” 宋拾安的命令让北砚瞬间噤了声。 余知鸢看着他,问:“怎么了?要说什么,北砚不能一起?” 宋拾安凑近,“这家伙是不是喜欢你?” “嗯?”余知鸢一愣,顿了顿,“你在说北砚?” “嗯。” 宋拾安应一声。 “你觉得北砚喜欢我?” 也需要余知鸢笑着说。 “......” 宋拾安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余知鸢笑着摇摇头,“北砚就是一个小孩子,他还小,不懂,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你对他没意思?” 余知鸢含笑低下头,“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弟弟而已。” “你知道,我们有协议。你若是背叛,我一定会把你禁锢在身边,我宋拾安说到做到。” 余知鸢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狠。 她点了点头,“我不会背叛你,这辈子都不会。” 宋拾安突然牵起余知鸢的手。 她先是一愣,眼神充满着惊讶,看着他那种面无表情的脸,又觉得他这个人做出任何举动都不会出乎意外。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外面,就好像普通的情侣一样。 这是他们难得惬意的时光。 余知鸢紧紧地握着宋拾安的大掌,感觉到手心的温暖,入迷地看着宋拾安。 前世,从来没有想过身边会出现这么一个男人。 小时候曾幻想过婚礼,却没有想到,真的会和一个男人牵着手,漫步在夕阳下,就好像能这样无忧无虑地一辈子走下去。 她想着,却一怔,回神,发现自己越发的贪婪了。 尝过了一点甜头之后,就不想失去。 甚至,想要更多。 “为什么这样地看着我?” 宋拾安不懂她眼中的含义,询问。 余知鸢低眸,用压抑的声音回答,“没什么。” “可我看你的表情很奇怪。” “没有了。”余知鸢笑着摇摇头,“我们一起走一走吧,带你看看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余知鸢先走,拉着宋拾安的手,宋拾安跟在身后。 余知鸢回眸一笑,宋拾安心中不由自主地掀起涟漪,脸上浮现出笑意。 北砚站在楼上窗边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摇摇头,“爱情啊!令人堕落!” “你看这棵银杏树,从我在这里的时候,就有了。每年都会带着其他小朋友一起来这里扫落叶,真的很美。” 余知鸢介绍着院子里面的银杏树,虽然走过了,但她还没有和宋拾安分享过。 “......” 宋拾安看了看,没有回话。 “明年,我们早一些来,在还没有落叶的时候,一起来看好不好?” 宋拾安含笑地点点头。 余知鸢牵着她的手继续走。 他们停在一个栅栏前。 “这个小栅栏都年久失修了,都生锈很多。以前,我还带着小朋友从这里偷偷逃出去过。” “逃?” “孤儿院很穷,我带着小朋友逃出去挣钱,我是大孩子,不能给院长增加负担的。” “我的夫人真善良。” 余知鸢嗤笑一声。 善良,是宋家里面最不值钱的东西。 因为善良,会死! 余知鸢短暂地回忆起往事,前世的记忆太苦,却也有闪光点。 余知鸢带宋拾安看过了很多的地方,曾经她种过的玫瑰花、住过的宿舍、爬过的狗洞、翻过的围墙,好多好多,都带宋拾安看过。 宋拾安一一走过,就好像看到了曾在孤儿院生活过的她。 “你资助这个孤儿院是因为我吗?” 余知鸢突然开口问。 “一部分。” “难道另外一部分是因为北砚?” 宋拾安笑着摇摇头。 “除此之外,还因为什么?” 余知鸢好奇,歪着头,看着他。 宋拾安沉默片刻,说:“你知道这个孤儿院院长的身份是什么吗?” 余知鸢摇摇头。 “许清如的姑姑。” “你说许清如的姑姑?” 余知鸢惊讶的问,或许是因为没有想到,才会不确定地再问一遍。 前世,十年都不知道院长还有这个身份,直到现在才知道。 看到宋拾安确定的点点头,余知鸢才知道都是真的。 “所以,你今天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院长是许清如的姑姑,在他们许家的董事会上,一定会帮助到许清如叔叔是不是?” “......” 宋拾安并没有说,但他知道,余知鸢很聪明,猜得到的。 余知鸢这次知道院长的身份,也才明白为什么院长会教会她很多的知识。她在自己的母亲这里学到了很多,剩下的很大一部分是从院长这里。 “许清如父亲今天出现在这里,也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嗯。” “有把握吗?” “嗯。” 余知鸢眉头皱一下,“我应该早就猜到了才对,你和院长单独谈话的时候,我知道一定是有其他的事情,只是没想到院长居然是这样的身份。” 两个人站在一棵银杏树下,树上已经没有多少叶子,天色渐晚,只有天边还有橘红色的光芒。 突然一片落叶落在余知鸢的头顶。 “别动!” 宋拾安伸出手,轻轻地靠近余知鸢,将她头顶上的落下摘下来。 余知鸢抬头看着宋拾安的脸上,想起前世她曾经遇见过他,面对面地站着。 宋拾安低眸,与她视线相碰,灼热,吸引。 余知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拾安的眼睛,特别的棕色眼眸。 她不自觉地抬起手,手指轻轻地靠近宋拾安的脸颊,最终落在离他只有一厘米的空中,手指似乎指着他的眼睛。 宋拾安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只是看着她。 “你的眼睛真好看!” 余知鸢喃喃出口。 却感觉心里一阵刺痛,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宋拾安,你可知,前世,你瞎了一只眼。 第58章 警告你,下次不要再遇见我 前世...... 那是临近春节的时候,宋家会在春节的前两天组织到森林围猎,这好像是宋家的传统,从余知鸢在这里开始,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 这次,余知鸢跟着宋时初一起,好在他们都出去了,她们这些抵押品才有时间休息一下。 余知鸢偷偷地出来,来到一条小溪,这个小溪就在森林里面,一年四季都有泉水,冬天也不结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附近有温泉的缘故。 小溪的周围还有很多的花,就算是冬天,这个地方的花也是开得茂盛,仿佛不是一个季节一般。 余知鸢蹲在小溪边,花丛中,看着一朵朵花瓣水流从眼前划过,就好像看着自己随波逐流的样子。 难得能有单独的时间,难得在毁容后还能看着自己丑陋的模样。 “是那个被毁容的抵押品,真丑!” “......” 身后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令她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以前没有毁容长得好看的时候,我们还看一看,现在看到她这个丑样子,估计这辈子都没人能看上。” “......” “卑贱的抵押品而已!” 嘈杂的声音传遍了头顶,轻浮的语气令余知鸢咬着了嘴唇,听到那些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也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她才慢慢地站起来,转头看向身后,已经没有那些人的身影。余知鸢刚刚松了一口气,突然一个东西从她的脚边跑过,吓得余知鸢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小溪里面。 冬天,冰冷的溪水将她全身仿佛被冰裹住一样。 余知鸢瑟瑟发抖地站起来。 “这么笨!” 这时刺眼的阳光打在眼角上,头顶上有人说,余知鸢抬起头,只见宋拾安面无表情地站在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余知鸢下意识地低下头。他刚才说话的语气生硬,声音如此平静,余知鸢以为听错了。 “落水后的样子,很好看。” 余知鸢惊讶地抬眸。 这是她毁容后第一次有人说她好看。 她吃惊,却碰到宋拾安的目光便迅速躲开,虽然有一瞬间看到他的眼睛不一样,却不敢深看,低下头,就要逃离。 余知鸢慌乱地试图离开那里,试了两遍,却没能爬出去。 宋拾安却低声笑了。 余知鸢抬头看着他,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下一秒,宋拾安伸出自己的手在她的面前,声音懒洋洋地说:“求我,我拉你上来。” 余知鸢咬咬牙,打算自己爬上去,不知道是因为太寒冷了,身体冻得僵硬还是因为陡坡加上水让身体更沉重,又试了两次都没能爬上去。 “求我。” 宋拾安低声说,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听起来像是响亮的声音,在余知鸢的耳边清晰可见。 余知鸢咬紧嘴唇,用着颤抖的声音勉强地说:“求你,救救我。” 宋拾安含笑地俯身把余知鸢猛地拉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反作用力,湿身的余知鸢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是谁教你这样做的?” “什么?” 余知鸢没懂。 “用这种方法来勾引我吗?” “我没有。” 余知鸢猛然坐起来,摇头,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上一次躲在树下偷听我和祖父的讲话也是你的计谋吗?” 余知鸢眼皮颤抖一下,所以那次躲在树下,他是真的看到了,甚至还说绿色比较适合她。 她心上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她只能咬唇摇摇头。 余知鸢感觉到宋拾安的目光落在她丑陋的半边脸上,她赶紧低下头,用头发盖住。 宋拾安坐起身,抬起手,将她头发拨开,余知鸢红着脸,惊讶地看着他。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仔细地盯着她脸上的疤。 她看着宋拾安感觉他眼睛有些不一样,他的瞳孔是棕色的,左边那只眼,却变成了灰白色的眼眸。 宋拾安伸出了手,用一种看不透的眼光看着余知鸢。 他伸出的大掌遮住了余知鸢的半个脸,遮住伤疤,好好的半张脸露在他的手底下。 余知鸢咬着嘴唇,惊讶又带着羞耻的目光。 “没必要做那种表情,” 宋拾安用着生硬的语气,但是却还有一丝更加有趣的语气。 “你的右脸毁了,而我左眼看不到,刚好,只能看到你的半边脸。所以,我只记住了你漂亮的一面。” 然后他扫视了余知鸢的全身,湿漉漉的布完全的贴在身上,或许是因为冬天,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只是颤抖的身躯看起来很冷。 宋拾安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好好捂着,别冻死了。” 余知鸢抓了抓身上的大衣,是一件黑色的大衣,看起来就很贵。 “别让别人看到,尤其宋时初。” 他在余知鸢的耳边又低声说了几句,站起来,欲走。 余知鸢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看到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她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 宋拾安低头看着她,轻笑一声,“你真不是在勾引我?湿身,拉住我的衣服,真的不是在勾引我?” 余知鸢咬唇,鼓起勇气,用着颤抖的声音,问:“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警告你,下次不要再遇见我,和我粘上,不会发生好事。” 宋拾安并没有要说自己眼睛的情况,只是冷漠地说完这句话,甩开她的手,离开。 余知鸢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她是在这次之后的两个月后才知道,趁着围猎,宋时遇给他下毒,虽然没能要了他的命,却因为毒药的副作用而瞎了一只眼睛。 取而代之的是宋拾安砍断了宋时遇的一根手指,便也成为争夺宋家财产的导火索,她才会受到牵连,被宋时初陷害致死。 “你好像对我的眼睛很感兴趣?” 宋拾安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余知鸢才从回忆中回神。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宋拾安抓住,她要抽走,却被宋拾安抓得更加牢固。 “我只是觉得你眼睛很好看。”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说:这一世,我一定会守住你的眼睛。 宋拾安低下头,嗤笑一声,“我身上全部地方,最不喜欢的就是我的这双眼睛。” 第59章 一天一条的短信 余知鸢抬起手,踮起脚,不得不说,宋拾安是真的高,她就算是踮起脚尖也是很难与他齐平,甚至还矮了半个头。 她一只手放在宋拾安的眼睛上,挡住他的视线,另外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我喜欢你的眼睛,因为很漂亮,因为你完整的眼睛可以看到这世间所有的美好,甚至可以看到那些人的下场。你要好好地看着那些人败在你的手下,跪在你的面前,求着你放过,一定要好好地看着。” 宋拾安勾唇轻笑,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饶有兴趣地环住她的腰,往自己的身前一送。 余知鸢撞在她的胸膛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宋拾安嘴唇已经落了下来,落在她的薄唇上。 余知鸢僵在原地,全身上下仿佛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甚至手还捂着他的眼睛。 没一会儿。 宋拾安松开余知鸢,她才将手挪开,还没有来记得问,宋拾安的头已经靠在她的肩膀上,只听到他用着低沉的声音说:“该死!你越来越能拿捏我了。” 不知不觉中,余知鸢已经可以相当熟练地驾驭宋拾安了。 宋拾安和余知鸢牵着手往回走,在院子里就看到许清如的父亲在不远处匆匆地离开。 余知鸢看向宋拾安,问:“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一想,接下来怎么做。” “你有什么主意?” “暴力不可取,智取才是关键。” “和我想的一样。” “他最害怕的应该是那个人还活着,更何况还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一定不允许有意外发生,这是最好的时候。” “我的夫人和我这么心有灵犀,我是不是应该给你点奖励?” 余知鸢皱眉看着他,现在的她听不得奖励两个字。 “每次你说奖励都是在奖励自己。” “但你每次都很舒服,你忘记了,你是怎么求我的吗?” 宋拾安的话令余知鸢的脸瞬间变红,她咬着唇,红红的脸颊仿佛能掐出血来。 似乎很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笑着看着她。 “能不能不要每次什么事情都能全部扯到这上面,我们先解决眼前的事情不行吗?” 宋拾安点一下头,“我来处理。” 余知鸢松一口气。 “我们回家吧。” ...... 许清如父亲回到云城的第二天收到一条短信。 他看到短信的内容,诧异的手机掉在地上。 “预计一周之内我会到达云城,在大街上徘徊了好长时间,请许总为我准备热茶,很冷,这里太冷了……我需要一杯热茶......” 手机显示是宋时初秘书手机号发送过来的信息。 许清如父亲尖叫一声,一脚踩在手机上,脸变成灰色。 许清如听到声音跑进来,担心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进来干什么?” 许清如父亲看到她,尽量保持淡定。 “爸,怎么了?刚才听到书房里面传来你的声音,我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了?” 许清如走近,看到了地上的手机,屏幕已经碎了,她将手机捡起来,却被自己的父亲猛然抢过去。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出去!” 许清如父亲语气听着很生气。 “爸,到底怎么了?” “出去!” 许清如被自己的父亲赶了不知道,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无奈地说:“肯定是公司的事情,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了呢。” 许清如父亲双手紧紧地捏着手机,虽然屏幕裂了,但他打开手机,还能用。他深呼吸盯着手机上面的短信,仔细地看了看发短信的号码,确实是宋时初会计的号码,一个字都没有错。 但他记得当时早就将人处理了。 他盯着手机看了好久,将电话打过去,倒是没有接听,只听到了传来无人接听的声音,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有接听的意思。 “谁的恶作剧?” 许清如父亲想着这种可能,却摇摇头。 “难道是谁捡到了这部手机?可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 许清如父亲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将手机放下,还是决定敌不动我不动,所以并没有再做任何处理。 第二天。 “六天后再来拜访您。” 他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现在离云城很近,五天后,拜访您。” “四天后,见!” ...... “嘻嘻,我现在在云城了,明天我会出现哦!” 一天一条短信,似乎在提醒着时间正在慢慢地靠近,他终究还是无法将这件事情当做没有发生过,将宋时遇叫到书房里面。 许清如的父亲已经换了新的手机,将短信给宋时遇看了。 宋时遇一脸惊讶,“这怎么可能?” “......” 许清如的父亲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面色凝重。 “爸......”虽然宋时遇和许清如只是订婚了,但他们的婚期也已经定下来了,很快会结婚,已经从订婚开始就喊他爸了。“我当初捅他的那一刀是在心脏上,而且是在那座小岛上,根本没有船,他逃不了,不可能还活着。” “那这些短信是怎么回事?” 许清如的父亲生气地转身,看着宋时遇。 宋时遇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爸,这个人实在是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我们当初处理他的时候,也是因为他贪得无厌,他不应该活着。虽然当时尸体不见了,但他不可能还活着。” 虽然这么淡定地说着,但他心里还是发毛。 许清如的父亲眉头紧皱,面色凝重。 “当初杀他的时候,他弟弟出现,觉得他被捅了,应该没事,先去处理了他弟弟。谁能想到,回来的时候,他不见了。会不会他被人救了,没死成?” 宋时遇还是觉得不可能。 “那是一个小岛,除了他弟弟之外,没有其他人了,不可能被人救,更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杀了人。” 许清如父亲脸色并没有变好,“你确定他不可能活着?” 宋时遇想了想,点点头。 “你还记得他当初的诅咒吗?” 宋时遇的思绪回到那天晚上。 第60章 我们又见面了 宋时遇的脑海中浮现当初他说过的话。‘如果今天我死了,就算变成鬼也要去找你们,我绝不原谅你们,我会诅咒你们一辈子!’他的话回荡在耳边。 “我不信鬼神。”宋时遇深呼吸,咬牙,问,“会不会有人在装神弄鬼?”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会是谁呢?” 他们两个人猜不到。 ...... “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余知鸢问。 “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我要在云城举办生日会,要做两件事情。” “生日会?谁的生日?” “你。” 余知鸢惊讶地看着宋拾安,“我的生日早过去了。” “不是真的生日会,只是为了达成目的。” “你的计划是什么?” “先回云城,第一步,我要先见一见傅家老大,许家的控制权要在我,当然也要找傅家合作,只有这样,我们胜算才大。” 余知鸢点点头,“我可以陪你一起吗?” “嗯。”宋拾安应一声,“我聪明的妻子一定必不可少。许家我已经让徐行准备的差不多,我在许清如父亲的水中下了药,他会产生幻觉,也做了各种装神弄鬼的事情。他现在心里一定是崩溃的,需要进一步击垮他。” “我老公真棒!” “所以,老婆是不是需要给我一个奖励?” “宋拾安!” 他只是笑着将余知鸢拉到自己的怀里,环住她的腰,落下一个唇,轻轻地吻一下,便将她紧紧地抱住。 随后,听到他用着隐忍的声音说:“你知道你在我怀里,而我却不想和你做,到底隐忍的多辛苦。我宋拾安什么时候这样过?你知不知道?” 余知鸢咬唇,抬起,勾住他的脖子。 她不知道宋拾安的感受,只是他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舍得离开。 ‘我只是想要自由’ 余知鸢张开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将这句话说出口,只是将他抱紧。 第二天。 他们前往云城的前,站在院子里面。 宋拾安双臂环胸,看着门口的盛韶光,冷着脸,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盛韶光不紧不慢地说:“你要去云城,我也一起。” “你一个首富这么闲?该调查的事情调查出来了?还有时间去云城?” 盛韶光深叹一口气,“爷爷好像有准备给我相亲,去云城避一避。” “相亲?”宋拾安不相信地摇摇头,“你不婚主义,除了小叔叔,你身边还有谁?相亲?不可能。” “夫人,你的生日宴,我可以参加吧?” 盛韶光看宋拾安并不相信,才看向余知鸢。 余知鸢缓缓地看向宋拾安,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宋拾安脸色表现出不悦,却平静地说:“别给我搞事情。” 盛韶光笑了笑,“当然!” 三个兄弟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 何木:“为什么不带上我们三个?” 何林:“上次也是,让我们在酒店等了。” 何森:“老大说我们是草寇,会坏事。” 何木和何林听到这句话,缓慢地转头看着何森,眼神就好像能杀人一般。 何森苦涩笑一声,眼珠子转一转,心虚地低下头。 他们来到云城,并没有回到宋家大院,只是将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是傅家的酒店,定了几个房间,分配好,徐行就过来汇报了公司。 “将这些请帖发下去。” 宋拾安将一叠请帖交给徐行。 “好的。” 徐行答应着,看着宋拾安对着自己挥挥手,转身离开。 宋拾安双臂环胸地靠在墙上,手中还拿着一张请帖,含笑地看着余知鸢,笑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拜访一下傅家?” “现在?” 宋拾安将手中的请帖晃了晃,“亲自去送请帖,傅家应该会给这个面子。” 余知鸢点点头,和宋拾安一前一后走出来就看到盛韶光在门口。 “你在这里干什么?” 宋拾安的语气透着不爽。 盛韶光看一下宋拾安手中的请帖,问:“你们要出去?” “关你屁事!” 宋拾安的语气何止不好,甚至连说出的语言都透着不悦。 “去哪?” 宋拾安眉头皱起来,“你到底是躲避你爷爷还是躲避你小叔叔?” “去哪?” “盛韶光,你是喜欢我夫人吗?” 余知鸢一愣,不明白怎么突然把她给扯进来了。 盛韶光看一眼余知鸢,摇摇头。 “那你总是出现在我夫人面前干什么?” “啊?” 盛韶光惊讶地看着宋拾安,他不知道自己出现的这几次,算是经常出现吗?哪一点能让宋拾安误会他喜欢余知鸢? “不喜欢就别出现。” 宋拾安冷冷地说完,拉着余知鸢的手,从他的面前经过。 盛韶光并没有生气,只是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笑了笑,“宋拾安啊,宋拾安,你还是我认识的宋拾安吗?” 余知鸢被宋拾安赛进车子里面,北辰开车,余知鸢一直盯着身边的宋拾安,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到人任何的表情。 这个男人真的是令人捉摸不透! “我很帅?” “嗯?” 余知鸢一愣。 “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余知鸢眼神躲开,低下头,问:“你在生气吗?” “你觉得我在生气?”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和盛总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和他从来没有单独见过面。我说过,我不会背叛你,我和你手下人一样,不会背叛,不会出轨,你不信我吗?” 余知鸢说着,看向宋拾安。 宋拾安确实很会控制自己的表情,转头看到余知鸢有些委屈的样子,深呼吸,“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否则我会忍不住想在这里就办了你。” 听到这句话的余知鸢更是委屈,皱紧眉头,“你每次都这样,说这种话。” “任何出现你身边的男人我都不允许,更何况莫名其妙的人。” “宋拾安,我不是什么美女,没有那种人见人爱的资本,不会人人都喜欢我。”人人都喜欢,这种人是不可能存在的。“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绝不会让感情影响到我。你能不能......哪怕一次,相信我一次呢?” 宋拾安盯着余知鸢的眼睛,似乎透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余知鸢看不透,只是没有看到怀疑,她深呼吸,果然,人就不该过于贪婪。 到了傅家。 或许是因为宋拾安是宋家三少爷的身份,很顺利的进入大厅。 “宋家三少......”一个身影不紧不慢地从楼上下来。“哟,我们又见面了!” 第61章 我若不想你们离开,离开的了吗 余知鸢陪着宋拾安走进了傅家,也不亏是黑白通吃的人,虽然财力上比不上宋家,看起来没有宋家大院气派,但院子里面的保镖却比宋家多出一倍都说,更何况宋家大院的很多人都是抵押品,傅家就完全不一样。 来到大厅,宋拾安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余知鸢在四周看了看,她第一次来到傅家,多少会有些好奇。 “宋家三少......真是稀客......” 一个身影不紧不慢地从楼上下来,声音听起来带着调侃。 余知鸢抬头看着正前方,看到一个浑身穿着蓝色运动服的男人从楼上走下来,他嘴角挂着笑容,只是看起来没有那么友好。 这是傅家老大?看起来也不过才二十出头。 他缓慢地走楼上走下来,看到余知鸢的那一刻,嘴角勾起的笑容弧度更大,眼底有了笑意。 余知鸢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这个人认识她一样。 但她对于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印象。 前世没有记得见过这个男人,而她重生没多久,遇见的人更少,如果见过一定会记得。 她现在只希望,这个男人不会把她的计划打乱。 但是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好像真的在哪来听过。 男人笑着来到余知鸢的面前,凑近,俯身,视线与她齐平。 宋拾安感觉到他们关系不一般,但他没有行动,只是眉头紧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尤其盯着男人,试图找出他们的关系,更或者是用杀人般的眼神让他知难而退。 “哟,我们又见面了!” 余知鸢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不得不说,这个声音真的熟悉。 “啊!”男人失望叹口气,站直身子,用着看似伤心的语气说,“我们一个星期前还见过的,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宋拾安听到这句话,眉毛就像是拧成一个麻花一样。 余知鸢脑海中闪过一个面孔,但她不确定,抬起手,缓慢地朝着男人伸过去,遮住男人的半边脸,立刻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脸。 “你......”余知鸢惊讶地开口,不敢相信地摇摇头,“一个星期前,孤儿院的人是你?” “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我在厕所送你手表那次。” “......” 余知鸢说不出话,缓慢地看向身边的宋拾安,看到他黑着脸,心中一惊。 “你可能不记得了,第二次见面,是在舞会上,我撞到了你。” “......” 那次,是和宋拾安一起度蜜月的事情,是庆典,被撞到了一次,居然也是他。 “这是我们第四次见面了,是不是很有缘分?” 余知鸢咬唇,看向这边的宋拾安,手握紧,深呼吸,挽上宋拾安的胳膊,微微一笑,“这个是我老公宋拾安,我之前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的手表我有好好放着,我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手表完好无损,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可以吗?” 男人这次看向余知鸢身边的宋拾安,眼睛一扫,将宋拾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个遍,随后目光落在余知鸢挽着宋拾安胳膊的手。 “听说宋家三少前段时间结婚了,没想到就是她啊,更没想到,我们的眼光一致,喜欢的人也是一致。” 男人说完,俏皮地歪一下头看向余知鸢。 余知鸢咬着唇,盯着宋拾安,着急地说:“我们之间没什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害怕。 或许是以为宋拾安对她的不信任,就连刚出酒店的时候还怀疑她和盛韶光,更何况他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更或者是想起宋拾安说过,如果背叛他,会让她永远离不开。 宋拾安倒是不生气,只是一只手推开余知鸢挽上他胳膊的手。 那一瞬间,余知鸢的心上就好像被刺了一刀一样。 他还是不信任? 她失落地低下头,却一瞬,手被宋拾安的大掌握住,并听到他用着坚定的声音说:“我夫人原来这么受欢迎,可惜你来晚了,我们已经结婚了。结婚时没请你,没关系......”他从口袋中掏出请帖递给男人,“我夫人的生日宴,你可不要缺席了,否则,我会伤心的。” 男人轻笑了一下,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请帖,倒是没有打开,只是用着嘲讽的语气说:“我们两家的关系似乎没有怎么好,你给我送请帖?” “傅少爷,这是给你父亲送的。” 男人转头将请帖丢在桌子上,几步来到沙发前,坐下来,“我父母一个月内不会回来,他们出去旅游了,接下来傅家的一切都有我来接管。” “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 宋拾安冷漠地说完,拉着余知鸢的手就要走。 男人眉头一皱,着急地站起来,“所以,宋三少带着新婚妻子亲自过来,只是为了送一张请帖是吗?” 宋拾安站住脚步,背对着男人,听不出语气的一句,“本来还有其他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事情没有必要谈了。” 说完,拉着余知鸢的手离开。 男人生气地往前两步,加大音量地说:“我若不想你们离开,你们离开得了吗?” “那就看你们傅家,能不能拦得住我了。” 男人嗤笑一声,一直盯着他们离开的身影。 余知鸢被宋拾安拉出去,塞进车里面。 “宋拾安,我和他是见过面,但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也没有对不起你。” “......” 宋拾安绷着脸不说话。 余知鸢看到他沉默,抿唇,想了想,才说:“我和他见过的事情应该和你说一下的,我以为这是偶然见过一次面的人而已,而且他带着口罩,带着帽子,我真的没有认出来。” “......” 宋拾安依旧一言不发。 余知鸢深呼吸,叹口气,“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信不信,都好。但是我们如果要得到想要的,需要他的帮忙。” 宋拾安缓缓转头,用着冰冷又愤怒的目光看着她,问:“你是觉得我凭自己的能力得不到吗?” “你可以,但是有他,才会更加的有把握。” 余知鸢只是想宋拾安得到想要的一切,还她自由而已! “你没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吗?难道你想我问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用你交换吗?” 第62章 你在挑战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余知鸢一直觉得自己无足轻重,只是想要自由,只是想要前世对他有善意的宋拾安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她从没有觉得自己对谁来说是重要,更不会觉得用自己就能换来想要的。 “他送给你的手表呢?” “在别墅里面。” “你遇见他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 “上次和周小姐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浑身是血,衣服被撕了,就是他,我说过的。” 想起上次她衣服被撕了,宋拾安紧锁眉头,脸色更是不好了。 “以后不许单独见他。” “我什么时候主动地单独见他了?” “可恶!”宋拾安咬牙,双手紧紧地攥着,“不是你的错。” “你为什么要生气?” “谁知道!” 宋拾安也不知道怎么会变得这么烦躁不安,他眉头紧皱地看着窗外,在想:自己是不是疯了,真的喜欢上了余知鸢吗? 喜欢是什么? 他不知道,只知道有些人看起来并不令人讨厌。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宋拾安先下了车,余知鸢还没有走出车子,就被宋拾安拉着手,匆匆地走进酒店。 余知鸢不知道宋拾安到底在生气什么,也没有说话,任由他拉着自己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宋拾安突然双手撑在电梯壁上,将余知鸢整个围住。 余知鸢惊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宋拾安,瞪大眼睛,不敢动,甚至都不敢呼吸。 宋拾安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亲上余知鸢的嘴唇,手渐渐地浮上余知鸢的脸颊。 “叮!” 电梯门打开,宋拾安没有出去的意思。 余知鸢抬眸,看到电梯门口的站着的人,瞬间红了脸,惊慌地拍着宋拾安的肩膀。 “啧啧啧......” 宋拾安的身后传来声音,他这次转头,只见盛韶光坐在轮椅上,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们,嘴角还挂着戏谑的笑容。 余知鸢害羞地躲在宋拾安的身后。 盛韶光眉头一皱,调侃道:“这么着急的吗?还有几步就到房间了,这都忍不了?” “闭嘴!” 宋拾安怒吼一声,拉着余知鸢的手,匆匆走出去。 盛韶光笑着看宋拾安从自己的身边经过,叹口气,摇摇头,“宋拾安,你真的变了!” 宋拾安打开房门,将余知鸢拉进去,用脚关上门,抱着余知鸢就进了卧室,并将余知鸢用力地推到床上。 “宋拾安......我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别生气......” 宋拾安只是俯身,在她的耳边说:“准备好被惩罚吧。” 当天傍晚,傅家少爷出现在房间门口。 宋拾安为了能和傅家合作,特意选择了傅家的酒店,谁知道他们曾经见过,住在他的酒店,想要调查哪个房间实在是太容易,甚至在不经过他们允许的情况下,能做出私自进入房间的事情。 宋拾安双臂环胸地靠在门口上,挡着傅少爷,眉头皱着,问:“傅少爷这是改变主意了?” 傅少爷往里面看,完全不多看宋拾安一眼,并若无其事地说:“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你老婆。” 宋拾安咬牙。 当着他的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余知鸢不紧不慢地走出来,正用手笼着头发,站在不远处,将头发扎起来,才问:“你找我做什么?” “我说过,要感谢你。” “不用了,如果你觉得需要感谢的话,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傅少爷笑着,“你只要提出来,我都会答应你。” “今天上门拜访不仅仅是因为请帖,更重要的事情,希望我们两家能合作。” 听到这句话的傅少爷笑了笑,“我们合作?我们两家能合作什么?” 余知鸢看向宋拾安,“老公,你说吧。” 她几乎不会叫宋拾安老公,这次傅少爷在,也算是提醒,她是宋拾安的人,已经嫁给了宋拾安。 “傅少爷......” 他似乎不喜欢叫他傅少爷,纠正,“叫我傅沉星。” 宋拾安眉头皱得更紧,余知鸢看出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赶紧上前,牵起宋拾安的手,微微一笑,“老公,你就说一下吧。” 傅沉星低眸,看一下他们牵起来的手,“刚好吃饭的时间到了,边吃边说。” “算了!” “好啊!” 两个人同时开口,只是宋拾安是拒绝,而余知鸢是同意。 宋拾安铁青着脸,看着余知鸢。 余知鸢握着宋拾安的手更加紧了一些,“我饿了!” 用着撒娇的语气说着,令傅沉星用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真拿你没办法。” 宋拾安宠溺的语气说着。 傅沉星后退一步,看了一眼宋拾安,又看了一眼余知鸢,眼神中充满着惊讶。 这是那个人人都称之为疯子的人吗? 饭桌前。 “你叫什么名字?” 傅沉星询问余知鸢的名字。 余知鸢笑了笑,“余知鸢......” “如果不是上次在孤儿院的时候被发现,我还无法被抓回来。这可是你造成的,害我被抓,所以,想想该怎么道歉吧?” 余知鸢看了一眼宋拾安,见他脸上并没有表情变化,才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害我被抓的。” “如果没有我的话,上次你在卫生间就已经被抓了。” “所以......”傅沉星凑近余知鸢,盯着她的眼睛,含笑地说,“上次我在卫生间撕你衣服的事情,你告诉宋拾安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特意要很小的意思,似乎故意要宋拾安听到,说完并转头看向宋拾安,查看他的反应。 宋拾安冷不丁地说:“傅沉星,你是觉得我耳背,听不到吗?” 余知鸢着急地说:“宋拾安,你知道的,你知道。” 宋拾安放下手中的水杯,冷漠地抬起头,用着狼一般的眼神盯着傅沉星,一副要将他刺穿的感觉。 “傅沉星,你在挑战我吗?” 宋拾安一字一顿地问。 傅沉星笑了笑,回:“不,我只是喜欢你老婆。所以,把你老婆让给我,我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第63章 当众出丑 “想死!” 宋拾安咬牙切齿地说。 余知鸢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被人抢。 前世。 她被毁容之后,人人都说她是丑八怪,躲着她甚至还一直羞辱她。 现在。 居然会有两个男人抢她。 余知鸢只觉得可笑。 她的目标是自由,自由! 似乎在心里说着,好像在提醒自己。 “听说你们是闪婚,应该没什么感情,才结婚不久,这么爱吗?” “傅沉星!”余知鸢生气地站起来,她怕宋拾安生气,做出不好的事情,才会先开口说话。“我们感情怎么样,和你无关。若是想要吃饭,那就吃完就散,如果你不想和我们合作,那就当做我当初没有帮过你,那手表我让手下的人丢掉好了,想来,你也不想要了。” “怎么说着还生气了?” “你说呢?” 傅沉星左眼眨一下,“我也只是开个玩笑。” “不好笑!” 傅沉星点点头,“好吧,以后不说了。不是想要合作吗?我们怎么合作?” ...... 第二天。 余知鸢醒来的时候,听到宋拾安和徐行的谈话。 “看起来很像,现在他精神一定崩溃,你出现,他一定会深受打击。” “幸好有尸体做参考。” “今天九点......你出现一下,不用太久,离开消失,千万不要被抓到。” “老大,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余知鸢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从床上坐起来,慢慢地走向宋拾安,刚好看到徐行走出门。 “你给徐行交代了什么任务吗?” “嗯。” 宋拾安应一声,转身,握上余知鸢的手,拉着她来到沙发上,并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扶上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揉着她的手心。 “我不问,我知道你做事情有你的道理。” “如果没有遇到我,你会和傅沉星在一起吗?” 余知鸢摇摇头,“你说过,没有如果。” “你还真会用我曾经说过的话,反驳我。” 余知鸢抿唇,岔开话题,“今天我们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吗?” “没有。” “那是不是今天可以在云城玩?” 宋拾安握紧余知鸢的手,问:“你想去哪玩?” “我可以自己吗?” “......” 宋拾安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没说话。 “北辰陪着我可以吧?” “......” 宋拾安还是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宋拾安,你这和绑着我有什么区别?” “寸步不离。” 终究宋拾安还是松了口。 “好。” 余知鸢笑着站起来,要换衣服的时候,听到宋拾安用着命令的语气说:“不许见傅沉星。” “啊?” 余知鸢一愣,她本来就没想见。 “合作的事情,我会处理,那小子对你图谋不轨,不许你单独见他。” 余知鸢嘴角勾起笑意,“知道了!” 她换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和北辰一起离开。 许清如的父亲去公司。 徐行早就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许清如父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角在抽搐,敏锐的人们注意到他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于是在看到他的时候,窃窃私语,只是他是董事长,大家看到了,也只能小声的说,不让他听到。 大厅内。 这时,许清如父亲发现了一个汉子,在楼梯口,那人,用蓝带子扎着头发,穿着蓝外套,帽子戴得太紧,看不到脸。 许清如父亲的眼珠一颤,然后那人把帽子举起来,许清如父亲与那人对视。 “你......你......是你......” 许清如父亲大声喊叫,人们开始吵闹起来。 他看到楼梯口的那个人笑了。 他慢慢地张大嘴巴,用着口型没有任何声音地说:“我回来了!” 许清如父亲瘫坐在地上,人们之间的喧闹声越来越大。 “这是什么回事?” “......” “董事大会就要开始了,难道是生了一场很大的病?” “......” “董事长今天当众出丑。” “......” 大厅内议论纷纷,就算是知道他是董事长,他们只是小员工,可还是议论不停。 “老板,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许清如父亲的助理赶紧扶起他,将他带离公司。 许清如父亲看着那个人离开的身影,临走前瞥到他嘴角戏谑的笑容,吓得脸色苍白,身躯发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让助理带他离开。 之前的那个人早就已经死掉了,现在的是徐行假扮的,因为怕许清如父亲认出来,所以只能站在远处,让他见到,看到他吓得瘫倒,目的达成,立刻离开。 而且这件事情怎么都不会查到他的身影,因为整栋大厦的监控,早让北砚给处理了,虽然宋拾安并没有告知他具体计划是什么。 徐行回去复命。 “老大,我演技不错,他被吓得都要尿了裤子。” 宋拾安似乎根本就没有在乎这件事情,只是盯着手机,一直看着,“我要去一个地方。” 说完,站起来,就走。 徐行跟在身后,进电梯的时候,刚好和北砚打了一个照面。 北砚抱着奶茶,走出来就看到他们,问:“老大,去哪?夫人呢?” 宋拾安没说话,走进了电梯。 北砚走出来,拉住徐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着急?” “我还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徐行摇摇头,推开北砚,刚要走进去,电梯门便关上了。 徐行叹口气回头看着北砚,“呐!我也没跟上,现在更不知道老大这是怎么了。” 北砚倒是很平静地将另外一杯奶茶递上,“刚好买一送一。” “送我?” 徐行半信半疑,没有接。 “嗯。” “你不会对我......” “你没病吧!”北砚看着徐行的眼神充满了嫌弃,“买一送一,本想给夫人带一杯的,看样子夫人应该是不在房间里面,才送你的。我对你?我喜欢北辰,我都不会喜欢你。” “那就好!” 徐行这才将奶茶接过来。 “自恋!” 徐行倒是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喝了一口奶茶,“还挺甜!” 宋拾安来到北辰发送的定位,是有个墓地,他站在不远处,看着余知鸢和北辰一前一后地站在一座墓碑前。 宋拾安这一刻,松了一口气。 第64章 想死吗我奉陪到底 余知鸢自从被自己的父亲抵债送到宋家开始,她每年也就只有一次机会能来自己目前的墓前。 从南湖回到云城,今天没有事情,她来看一下自己的母亲。 宋拾安的父母也葬在这里,当他看到北辰发来的定位,知道她出现在墓地,着急地赶了过来,好在和他父母没有关系。 宋拾安给北辰发了消息,他看到,转身,环视四周,在一棵大树旁看到宋拾安的身影,点了一下头,往余知鸢的身边靠了靠,小声地说:“夫人,我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先离开吗?” 余知鸢点了点头,“你把车子开走吧,我也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 “好的,夫人。” 北辰点头离开。 他并没有去找宋拾安,他接到的任务是离开,就直接离开了。 宋拾安看着余知鸢呆呆地站在墓碑前很久很久...... 他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手机,从他出现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还是站在墓碑前,就好像永远不会累一样。 许久。 也不知道到底已经过去了多久。 余知鸢才打算离开,或许是因为站得太久,走的时候疼得差一点跪在地上。 宋拾安看着,差一点没有忍住的上前。 幸好,他看到余知鸢站了起来,便止住了脚步。 余知鸢慢慢地走着,经过一个墓碑的时候,突然站在脚步。 宋拾安一愣,盯着她停住的地方,虽然这个地方不常来,可还是一眼看到她站的地方是自己父母的墓碑前。 他的父母相继去世,当年是他求着老爷子很久,交换了条件,才换来父母合葬的机会。不然,她的母亲还不知道会在哪个地方,甚至他都不会知道。 余知鸢站住脚,蹲下来,用衣服轻轻地擦拭墓碑上的照片,就算是把纯白的裙子弄脏了都无所谓。 她刚才给自己母亲擦拭照片的时候,也已经脏了裙子。 “若是在天有灵,请你们保佑宋拾安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她倒是没有说太多,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余知鸢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顿了顿,深呼吸,站起来,才离开。 只要宋拾安得到一切,她便自由了。 她......向往自由! 宋拾安盯着余知鸢离开的身影,默默地跟在身后。 来到这里,他没有去看自己的父母,而是跟在余知鸢的不远处。 走她走过的每一条路,触碰她碰到的每一片树叶。 宋拾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只想在身后默默地跟着。 余知鸢走进了一家咖啡厅,是许清如的地盘。 她正和几个贵妇聊天。 “放松一下,谁都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今天许清如父亲在公司大厅瘫坐在地上的事情一下子传开了,余知鸢出去了,还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你可是许家的大小姐,又是宋家二公子的未婚妻,许家的一切都是你们的。” 两个人,正在阿谀奉承。 然后,咖啡厅的门开了,余知鸢慢慢地走进来,在许清如旁边献殷勤的女人首先认出她。 “那位是宋三少的夫人......” “......” “是她,听说要在云城举办生日会......” “......” “那个疯子的夫人怎么来这里?她不知道这是你的地盘吗?” “......” “不愧是疯子的老婆,简直就是一个疯婆子!”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许清如转头,看到余知鸢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眼中的怒火已经掩饰不住。 如果不是余知鸢,许清如就能得到那个小岛,也就不会被父亲责备。 更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余知鸢还没有走进去,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并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条件反射地正要闪开,却被搂着更紧。 她转头,看到身边人的脸庞,怔住了。 “那个人是......周家的小姐?” 余知鸢身边出现的人是周书瑶。 周书瑶对着余知鸢微笑,将余知鸢往自己的身边拉了一下,紧紧地抱住余知鸢,笑道:“好久不见。” “你......”余知鸢惊讶地看着周书瑶,“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要举办生日会吗?不打算请我吗?” “不是,你怎么刚好就出现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知道啊!”周书瑶笑着说,“我就是刚好来喝杯咖啡的,碰巧。” “真是够巧的。” 周书瑶扬眉看向许清如,“去打声招呼吧。” “算了,我也只是想来喝杯咖啡的,看到了垃圾,突然就不想了。我先离开了,如果你想喝的话,就留下来吧。” 许清如看着余知鸢转身离开,嘲笑地说:“落荒而逃?果然你这种身份的人就不该出现在这种高档场所。” 余知鸢刚去祭奠了自己的母亲,现在心情并不算好,不想和她有任何的争吵。 “你和宋拾安这个私生子真是配,低贱!” 余知鸢转身的动作停下来,缓缓地转身,眼神犀利了很多,用着冰冷警告的语气说:“你说话最好小心点。” “你丈夫是私生子这种话,不能说吗?谁不知道!” 许清如用着傲慢的语气说。 余知鸢咬牙,怒道:“许清如,别逼我,我就是一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想死吗?我奉陪到底!” “......” 许清如还没有见过余知鸢用着这样的语气说话,吓得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余知鸢冷艳扫视许清如,咬牙,心想要尽快解决掉这个人,她现在看到,就很不爽,让她永远都无法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们走吧,这里实在是有令人倒胃口的东西。” 周书瑶瞥了一眼余知鸢,轻轻地点点头。 傍晚。 桌子上一堆酒瓶,宋拾安坐在桌前,一只手拿着酒杯,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酒。 周书瑶坐在宋拾安的对面,双手拖着下巴,盛韶光坐在宋拾安的身边,歪头看着宋拾安。 盛韶光和周书瑶互相看一下。 盛韶光叹口气,问:“宋拾安,你有病啊!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周书瑶附和着,“对啊,你和余知鸢发生了什么?今天就在咖啡厅的外面,怎么不进去,非让我进去帮你老婆,为什么?” 宋拾安全程都在,但他没有出现。 这个样子的宋拾安太奇怪,谁都感觉不对劲。 他为什么会这样,两个人都猜不到。 第65章 完美的计划 “吵架了?”盛韶光感觉不可思议,“看起来那么恩爱,你们居然会吵架。” “恩爱?”周书瑶疑问一句,“我还以为两个人没多久会离婚,我还想着上位呢。” 宋拾安和盛韶光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周书瑶后退一下,“干什么?虽然他被人称为疯子,但是身材颜值地位,能和我相配的也就他了。” “我不比他强?” 盛韶光不甘示弱地说。 “我不喜欢残疾,不是歧视,只是不喜欢,别乱想。” 宋拾安调侃道:“没关系,他小叔叔喜欢。” “是哦!” “没礼貌!”盛韶光也没有表现出生气,只是问:“所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宋拾安沉默片刻,才说:“什么都没有,就是想要喝点酒。” 说完,直接站起来,走向电梯。 盛韶光和周书瑶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都摇摇头,随后看向彼此。 “他真的很奇怪!” 周书瑶先说。 “自从余知鸢出现,他奇怪的事情还少吗?” 盛韶光反问。 “所以,他真的喜欢余知鸢?” 盛韶光耸肩,“谁知道呢!” 周书瑶不相信地摇摇头,“宋拾安啊!他可是宋拾安!他真的会喜欢上别人吗?” “谁知道呢!” 宋拾安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余知鸢从浴室走出来,就闻到了酒味。 他没醉,只是酒味很浓。 余知鸢来到他的面前,正要给他解开衣服,却被他一把拉住,趴在了他的身上。 “宋拾安,你是不是喝多了?” 宋拾安摇摇头,附在她的耳边问:“今天去哪了?” “随便走一走。” “今天没有遇到危险吧?” “北辰在,没有遇到什么。”余知鸢才想到周书瑶可能和他有关系,才顿了一下,问:“周书瑶是你叫来的吗?” 宋拾安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嫁给我只是为了自由吗?” “嗯。” 余知鸢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知道,能和宋时初抗衡的只有宋拾安了。但是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前世只有宋拾安没有欺负过她,甚至还帮过。 所以,她选择了宋拾安。 “我感觉,好像很久之前就见过你。” 听到这句话的余知鸢显示一愣,后来用着平静地语气说:“自然,我在宋家五年,你自然见过我。” “你不会背叛的是吗?” “永远不会。” 余知鸢多希望宋拾安能多信任她。 “睡觉吧。” 宋拾安翻身,将余知鸢整个人抱在怀里。 余知鸢看着宋拾安闭上了眼睛,也不换衣服,打算就这样睡觉,她感觉很奇怪。 宋拾安喝酒,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 第二天。 “亲爱的夫人,今天生日会,准备好了吗?” “当然。” 两个人手牵手的出现。 “宋三少真的很爱他的妻子啊!” “......” “为了爱妻,亲自动手举办了这个生日会,听说宋家三少是这方面的门外汉,没想到宴会还挺像样的。” “......” “宴会上的饭菜也很精致。” “......” “估计宋家其他的未婚妻都没法抬头了呢!” 生日会的人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 姜沐兮生气地看着宋时初,“你看看宋拾安,你再看看你,什么时候能为我做这些事情?” 宋时初很是不悦,“有什么好生气的,宋拾安就算是做任何事情,他不还是私生子。宋家的一切,早晚都是我的。” “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浪漫。” 姜沐兮抱怨道。 许清如看着宋时遇,问:“宋拾安这是故意炫耀的吗?” 宋时遇似乎并不想回答这句话,而是问:“你父亲呢?” “可能是不舒服吧,昨天还在公司差一点晕倒了。” 宋时遇没有再说话,只是脸色凝重,心事重重。 周书瑶和盛韶光站在一起,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两个人缓慢地出现在大家的中心,开始讲话,但是他们并没有在意讲的什么。 “中间的那个宋拾安是人格分裂吧?昨天还不是这样的。” 周书瑶先开口。 “你怎么来了?” 盛韶光问。 “我是宋拾安的朋友,他要为夫人举办生日会,怎么能少得了我。” “你昨天还说要上位。” “我是想要嫁给宋拾安,但我也不会强求,更何况他已经结婚了,没有离婚的话,我是不会做任何事情的。我周书瑶什么身份,是不屑做三的,不会做破坏别人感情的事情,倒贴,更不可能。” 周书瑶说出自己的想法,她确实从来没想要破坏任何人的感情,小三上位这种,她是极为唾弃的。 这种三观不正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做。 更何况,她什么身份,用得着倒贴?她若是嫁给宋拾安,那都是宋拾安高攀了。 周书瑶低头看着盛韶光,“你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首富这么闲?” “朋友!” 周书瑶眼睛眯起来,“你不会......” “不婚主义,不会喜欢任何人。” “你和你小叔叔......” “砰!” 余知鸢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天空绽放烟花,两个人同时看过去。 绚丽多彩! 没等他们继续说话,听到宋拾安说:“今天我们为大家准备一个小游戏,寻宝游戏,在这个场所里面有我们准备的礼物,找到,可以来我这里领取奖励哦!” 说着,北辰和北砚抬着一箱珠宝过来。 “哇!三少就是大手笔啊!” “好多啊!” “我们快找吧!” 大家立刻开始在周围寻找礼物。 宋拾安请了不少有人钱,有过合作的供应商,还有一些没有多少钱却喜欢凑热闹的人。 “我们也去吧。” 周书瑶说。 盛韶光眯起眼睛,“你缺这点?” “玩玩嘛!” “我不去!” 盛韶光拒绝,却被周书瑶推着离开。 人们开始四处寻找,余知鸢站在最中间,直直地看着不远处,站在她正前方的傅沉星。 宋拾安冷冷地瞥了一眼傅沉星,转头看向余知鸢,“准备好看一场好戏了吗?” 余知鸢含笑,“在我嫁给你之后,看过了不止一场好戏。我相信你的计划,一定是完美的。” “是我们的计划!” 大家已经寻找到了不少东西,直到一个尖叫声划破长空。 “啊!” “那......那里面......那是什么......” 第66章 陷阱 突然一个声音划破长空。 “那......那里面......那是什么......” 人们禁不住好奇心,大家纷纷凑过去,都在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以为会是他们准备的礼物,一定能得到很大的奖励。 下一刻,引起很多人的尖叫。 “是一具尸体!” “......” “人......人死了......” “......” “天哪!死人了!” 大家开始惊慌,急忙跑开。 北辰不紧不慢地喊道:“大家冷静一下!大家冷静一下!” 听到他喊了几声,才稍微镇静地停下脚步。 “这个人看起来很眼熟!”灯光有些昏暗,不能完全看清楚脸,姜沐兮觉得眼熟,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在尸体的脸上,仔细地看了看。“宋时初,这个人......你是不是见过,你看眼熟吗?” 宋时初一副不耐烦地样子走向前,漫不经心地看过去,紧接着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他......”他惊讶地看了看四周,“这个人是我曾经的会计,他前段时间失踪了,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 这个人,半年前失踪不见,怎么都联系不上,于是换了新的会计。 前世,也是这个人出事后,余知鸢才能成为宋时初的秘书并兼会计的一些简单工作。 许清如并不知道这个人,她当初被自己的父亲要求买下那个小岛并没有说明具体的原因。她见过躺在坑里面的这个人,只是并不知道他的死和自己的父亲有关系。 她有些害怕,拉着宋时遇走过来,看到躺着的人,迅速埋在宋时遇的怀里。 宋时遇看到这个人的面孔,大惊,惊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或许是因为灯光的问题,没有看出脸色的变化,可他的身躯已经颤抖。 许清如感觉到不对劲,抬头看着他,“你怎么比我还害怕?” 宋时遇没有回答,推开许清如就要走。 迎面刚好看到许清如的父亲走了过来。 其实许清如的父亲没有想要来这里,他在自己的公寓看到了这个人的身影,但他这几天胆战心惊的让他怎么都要将这个人抓住。 他确信那个人早就被杀了,现在出现装神弄鬼的人是假的,便追了过来。 谁知道,刚下车,就被人扎了一针,只是感觉到有些疼痛,身体暂时没有不适,看到那个人朝着这边跑过来,就追了进来。 结果,人没追到,还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爸,你不知道,他们举办的这个生日......” 许清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拾安打断。 “宋时初的会计是吧?叫什么来着?”宋拾安假装思考的样子,“我忘记叫什么名字,记得他是宋时初的人。” 宋时初站出来,“是有怎么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不可能!” 许清如的父亲大喊一声,眼睛瞪大,吓得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许清如父亲突然头痛欲裂,猜想应该和下车的时候被人扎了一针有关系。 他捂着脑袋,眼睛好像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耳边似乎还传来那个人说话的声音。 ‘为什么?我那么相信你,你却要杀我?为什么?为什么?’ 宋时遇感觉到他不对劲,上前阻止,害怕他在这里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事情。 刚靠近许清如的父亲,他似乎感觉到那个人的脸正慢慢地靠近自己,头疼还在加剧,烦躁不安,他将宋时遇推开,一下子推倒在地。 “爸,怎么了?” 许清如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怎么了,先搀扶倒在地上的宋时遇。 还没有扶起来,听到自己的父亲怒吼。 “他早就死了,早就被我弄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这一句,令全场惊讶。 太过于震惊,也只是片刻,便瞬间开始变得吵闹起来。 “什么?” “......” “这个事情和许总有关系......” “......” 许清如的父亲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将事情说出去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你肯定死了,是我和宋时遇一起动的手,捅的那么深,如果不是你弟弟突然出现,我们要杀人灭口,你一定不会逃走。” 宋时遇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死在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手中。 他见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尤其自己的亲哥哥,用着冷漠甚至鄙夷的眼神。 他推开扶着他的许清如就要逃离,却被北辰紧紧地扣住肩膀,令他动弹不得。 “爸,你在说什么?” 许清如来到自己父亲的面前,大喊。 许清如父亲这才清醒过来。 人们的喧闹声更大了。 “这个尸体是真的!” “......” “是你杀了他!” “......” 许清如父亲听着周围的声音,惊慌地抬头,似乎这个时候清醒了很多,“不,我刚才说的是......” “许氏企业的许总是吗?”宋拾安不紧不慢地开口,“谁能想到是个杀人犯呢?” “哈!”余知鸢冷笑一声,在宋拾安的身边附和着,“你看他这个狼狈的样子,一开始闯进来,我还以为是个乞丐要饭的呢。” “你......”许清如扶着自己的父亲,生气对着余知鸢,“你居然这样说我的父亲。” 余知鸢笑得优雅,“要不然,你让你父亲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许清如父亲这才开始看自己的样子,头发凌乱,身上脸上都是泥土,甚至还有一只鞋子不见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这么狼狈的,他下车的时候,明明还不是这个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他抬头,看到宋拾安和余知鸢站在他的不远处,穿着优雅,甚至带着微笑,他的目光和宋拾安相触,尤其看到他眼中发出的戏谑目光,才回过神幡然醒悟,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许清如父亲站起来,“是你,宋拾安,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给我设的陷阱!” “你是神经不清了吗?” “是你对我动了手脚,你给我下了药。” 宋拾安倒是也不废话,上前拉起许清如父亲,一只手捏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摁在坑里面,近在咫尺地看着里面的尸体。 “你敢对着这张脸发誓,不是你杀的人吗?” 宋时安咬着牙齿问。 第67章 许清如的反击 许清如父亲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宋拾安还以为多厉害,结果就这么不堪一击。不过,这也归功于这一个星期以来一直装神弄鬼,让他心理防线就这么容易被击垮了。 宋拾安松开许清如的父亲,看向宋时遇,“我亲爱的二哥啊,没想到,你居然联合自己的老丈人杀了自己亲哥哥的会计,你说大哥知道这件事情吗?” 宋时初确实没有想到,自己的会计居然是被许清如的父亲和自己的亲弟弟杀害的。 “不......不是......我没有.......” 宋时遇惊慌地说。 “请叫医生来,我被下药了,我没有杀人,是因为我被下药产生的幻觉。有人......一个该死的家伙,他给我了一针,是那个人,宋拾安,一定是你给我设置的陷阱。” 宋拾安不紧不慢地说,“你是不是被人下药,是不是我给你设置的陷阱,自会有人来调查。” “我如果是你,就一定会迅速地离开,是觉得还不够丢人吗?” “你们......你们......” 许清如的父亲生气地点点头,却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恨恨地转身离开。 宋时遇紧随其后。 许清如怒视他们,并放下狠话,“我父亲和未婚妻绝对不会杀人,你们早晚会因为造谣付出代价。” 余知鸢含笑地看着他们的身影,眼神充满了戏谑。 “我很抱歉把你的生日会搞砸了。” 宋拾安用眼睛笑着说,但他嘴巴没笑。 “你是认真的?” “当然不是。” “其实这个生日会还不错,要是每天都这样就好了。” 宋拾安盯着余知鸢,问:“你是和我们家有多大的仇?你恨宋时初我能理解,宋时遇又是因为什么,你看起来很不喜欢他。” “当然!”余知鸢很诚实地回答,“因为他欺负放过你。” 前世,曾经让宋拾安瞎了一只眼睛,她一直都记得。 所以,恨宋时遇并不比宋时初少。 余知鸢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没有多想,只是把心里的说出来而已,但不知怎么的,宋拾安僵住了,一动不动。 周围非常嘈杂,而且他们在窃窃私语,余知鸢不知道宋拾安的情况很奇怪。 傅沉星慢慢地来到两个人的面前。 “宋拾安,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吧?” “不算!”余知鸢先开口,“这里面也有我的功劳。” “今天请我,是为了向我展示,你们有这个实力,我们之间的合作不亏是吗?” 宋拾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傅沉星,将余知鸢拉到自己的怀里,用着主人的态度,说:“不算。不过,你可以这样认为。” “合作,我也不亏,我答应。”傅沉星说着,凑近余知鸢,眉眼带笑,“如果他不算良人的话,选我也不错。” 余知鸢平静地看了一眼宋拾安,挽上宋拾安的胳膊,回:“他是我一开始就认定的。” 傅沉星是不相信他们是真爱,他看得出来,不过就是各取所需。 “别将事情说得绝对,我等你。” 傅沉星笑着直起身子,双手插兜,转身离开。 盛韶光和周书瑶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周书瑶问盛韶光。 盛韶光用着不冷不热的语气问:“你问今天生日会出现的尸体还是在问他们三个人?” “都......” “生日会的尸体,我不知道,没听说过。”盛韶光眉头一皱,沉默片刻,“他们三个,看起来是三角恋?” 周书瑶低头看一眼盛韶光,嘴角一勾,“我要不然也进去,凑一个四角恋?” “你那是单恋。” “所以,你觉得傅沉星有机会?” 盛韶光想了想,“按照宋拾安结婚后的奇怪来看,没有机会。” “我想也是。” 周书瑶点点头。 盛韶光这时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和你在这里谈论他们的八卦。” 说完,推着轮椅离开。 周书瑶看着他,无奈地摊手,“你看起来很听奇怪的。”她跟在盛韶光的后面,问,“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不婚主义。” “所以,你可以为我打破你的不婚主义。” 盛韶光眉头一皱,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周书瑶,“下辈子吧!” “承认很难吗?” “你一直以来都这么自信吗?” “嗯。” 周书瑶坦然的回答,甚至觉得没有任何的问题。 “我喜欢我小叔叔,也不会喜欢你。” 周书瑶听到这句话用力鼓掌,“你承认了你喜欢你小叔叔了?” “你好烦!” 刚才还是他们两个人看着余知鸢和宋拾安,现在改成余知鸢和宋拾安关注着他们。 “你说,他们有没有戏?” 余知鸢问。 宋拾安摇摇头。 “为什么啊?看起来他们很配啊!” 宋拾安面无表情地回,“盛韶光不会喜欢周书瑶。” “就像......你不会喜欢我一样......” 听到这句话的宋拾安低头,将余知鸢拉到自己的怀里,将手放在她的腰上,紧紧地抱住,“不......谁说我不喜欢你?” 余知鸢瞪大眼睛,看着宋拾安近在咫尺的脸。 他确实好看,棱角分明的脸颊,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就好像身上披着星辰一样。 余知鸢咬住嘴唇,迫使自己保持理性,不能贪婪什么都想要的。 她的目的是自由! 宋拾安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余知鸢抱住,并吻上她的嘴唇。 瞬间引来欢呼。 只是盛韶光和周书瑶有些惊讶,互相看一下摇了摇头。 盛韶光:“他超爱!” 周书瑶:“没眼看!” 第二天。 许清如父亲和宋时遇因为杀人嫌疑被抓走了。 宋拾安和余知鸢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意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只要这件事情宋家的老爷子不管,宋时遇一时半会出不来,他就无法成为争夺宋家继承权的人,而许清如的父亲更是无法帮上,他现在是自身难保。 余知鸢正在看着手机,看到其中一条,许清如的叔叔因为贪污公司的财产被抓。 “宋拾安!” 余知鸢将消息给宋拾安看,他倒是很平静地说:“许清如的反击。” “接下来怎么办?” “许家两个董事长候选人被抓,董事大会只能延后,她估计是想要用这个办法拖延时间,救出自己的父亲,才把自己的叔叔弄进去的。”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 宋拾安勾唇,露出诡异的笑容,“候选人还有一个。” 第68章 一切朝着计划发展 “所以,他不救吗?” “没意义。” “真的是许清如将自己的亲叔叔送进去的?” 余知鸢开始怀疑,许清如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聪明的人,真的能找到自己叔叔贪污公司钱财的事情吗?不过,她气不过,将自己的亲叔叔送进去,做得出来。 “做是她做的,但是证据,是别人提供的。” 余知鸢明白的点点头。 从一开始,宋拾安的计划就没想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能坐上那个位置。 利用许清如的亲叔叔谈条件,让他以为宋拾安是真的会帮他坐上许家董事长的位置。然后再生日会揭发许清如父亲杀人的事情,再用许清如的手,将自己的亲叔叔送进去。 这一场计划,余知鸢都不得不佩服,连她都没有告知,就好像在报复她当初拍卖会也没有将全部的计划告知他一样。 这个人,真是疯子! 真的以牙还牙。 不过,宋拾安说的候选人还有一个,她猜到了是谁。 才不过几天的时间,许氏企业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电话。 董事大会当天,整个会议室似乎都透着一种丧家的气氛。 “现在许总已经因为杀人嫌疑被抓了,听说他亲口承认杀人的事情,估计很难出来了。” “......” “现在副董事长也因为贪污公司被抓了,现在怎么办?” “......” “现在许家真的是群龙无首,许家那丫头蛮横霸道,商场的事情一窍不通,如果交到她手里,公司就完了。” “......” “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 董事会的其他股东似乎没有想要得到这个位置的意思,全部都在会议室谈论着这个事情。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 有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这是像军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步伐和步伐。 “对不起,我迟到了。” 大家看到走进来的人,是有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女人,眼中带着坚毅的目光。 这里面很多人都见过她,但是那是很多年前了,从一个二十几岁的女性变成了现在的成熟女人。 他们也是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她是谁。 许清如的姑姑,也是孤儿院的院长。 她是个高个子女人,嘴角有皱纹,但身躯很挺拔。 她慢慢地走过来,望着大家的脸说:“我要成为这次选举董事长的候选人。” 谁也说不出一句话,在大家的沉默中,她已经来到最中间。 她成为了许氏企业的董事长。 余知鸢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她猜到了,但她想不到宋拾安到底是用什么方式说服的孤儿院院长。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这件事的?到底是怎么说服院长的?” 余知鸢其实在好奇,连珠炮似的提问,让宋拾安啧啧称奇。 “上次带你去孤儿院的时候,单独聊天的时候。许家企业也是百年企业,我会将两个人送进去的时候告诉了她。” 那是在办公室里面,他们谈了好久。 她知道他们要谈事情,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计划。 “你不怕院长把你的计划自己的哥哥吗?” “赌!” 这个字倒是让余知鸢有些意外。 “你和院长第一次见面,就敢这么信任?” “......” 宋拾安沉默不语。 “你就没有后手吗?不怕她真的告发吗?” “......” 宋拾安还是没有回答。 余知鸢假装不悦地说:“你故意瞒着我的吗?” “算是当初你没有告诉我拍卖会的计划导致受伤的惩罚。” 果然!她猜得没错! 宋拾安说完,抬起手,朝着余知鸢招了招。 余知鸢乖乖地来到他的面前,坐在他的腿上,很自然地揽上宋拾安的脖子,“你在戏弄我。” 宋拾安的手扶上余知鸢的腰,轻轻地抚摸着,“所以......要不要像往常一样在床里做一些坏事?” 坏事,他居然还知道那是坏事。 “宋拾安,你要是再这样的话,五百万我很快就还清了,用不着帮你得到宋家一切,我就可以自由了。” “我是不是应该克制一点?” “嗯。” 余知鸢天真地点点头。 “我忍耐力不太好。” “可你明明都可以忍二十多年。” “你在我怀里,一刻都忍不住。” 宋拾安抱起余知鸢就往床边走。 余知鸢心想:其实就算是没有她的帮助,宋拾安也一定会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宋家的一切。之前,前世,一直到她死,他都没有争夺家产的意思。 结束后。 宋拾安躺在旁边,单臂支撑,侧卧着,俯视着余知鸢。 余知鸢累得不爱动,可还是翻过身,躺着看着宋拾安。 “现在满意了。” “什么?” 宋拾安装傻的问。 “一切都朝着你想要的发展。” “嗯。”宋拾安亲一下余知鸢的脸颊,“一切都按照我们预期的发展,这次,你的功劳不小。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真相。” 余知鸢淡淡吐出来的两个字令宋拾安没想到。 “什么真相?” 宋拾安警惕地问。 “我想听听关于你的故事。” 余知鸢坦然地说。 宋拾安最近常常做出一种平常在他脸上看不到的表情,虽然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感觉奇怪陌生。他那棕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像见过陌生人又像是看着猛兽一样的眼神看着余知鸢。 “为什么?” 听不出语气的一声。 “你现在是我老公,想知道有什么奇怪的吗?原来” “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你是不打算给我奖励了是吗?” “我亲爱的夫人啊!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宋拾安额头抵在余知鸢的额头上,食指轻轻地触碰在她的脸上,“你想知道我的事情,那关于我母亲的死亡的真相,关于你手中的全部把柄,告知一下我吧。” 余知鸢盯着宋拾安这种近在咫尺的脸,感受到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她帮助宋拾安得到宋家的一切之后,宋拾安真的会放过她吗? 她知道的太多了。 “宋拾安......我害怕!” 宋拾安似乎看到了她眼中蔓延的恐惧,嘴角勾起了笑意。 “所以,不要对我有任何的隐瞒,不要背叛,也不要说出任何的秘密。” 虽然余知鸢说着害怕,可还是问:“我想你讲一讲对你来说,你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第69章 精神错乱的女人 “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 宋拾安的脸因不高兴而僵硬起来。 余知鸢不得不说这个人确实很容易令人害怕,即使与他经历了很多事情变得亲近,可还是决定自己惹他不高兴,虽然会被弄死。 宋拾安看到她害怕颤抖的眼睛,起身,侧躺在余知鸢的身边,眼神也平静了很多。 “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 余知鸢听到宋拾安说话的语气没有透着生气,才松一口气。 “只是关心。” “如此烂的借口。” “不可以说吗?” “这是秘密。” “......” 余知鸢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宋拾安的眼睛。 或许是因为余知鸢一直看着自己眼睛,才说:“我妈妈是个精神错乱的女人,人人都觉得她是疯子,说我是小疯子,长大会和母亲一样。” 余知鸢一直以为宋拾安是因为做了一些疯狂的事情才会被称为疯子,没想到,居然还和自己的母亲有关系。 “我和母亲住在废墟里面,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精神错乱的,我只知道,他会抚摸着我的头发,抱着我笑,给我唱着一首歌,或许这首歌和自己的父亲有关系吧,只是没有人和我讲起这个歌的意义。” 余知鸢不知道该说什么,谁会相信这个世界上可怕的男人,大家都害怕的这个男人的亲生母亲居然是一个精神错乱的人。 “累的时候会想起妈妈吗?爱过她吗?” 余知鸢心疼,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那么深情,死了就死了,结束了就结束了。活着,享受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就可以了。” 余知鸢轻轻地将宋拾安的另外一只手反过来,食指轻轻地在他手心画着圈,问:“你居然这么洒脱,你会不会觉得小时候是不幸的?有没有恨过?” “不幸!”宋拾安盯着他手心中的手指,“小时候一无所有,把记忆当成全部的财产。” 余知鸢也明白了,小时候的她也是,一个一无所有,无异于孤儿的少女,对自己所感受的爱的记忆也是模糊的。 和母亲离婚的父亲,给母亲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而且再也没有恢复。 余知鸢的母亲是个经常哭的女人,后来就连哭的样子也成了难舍难分的回忆。 所以,她必须学会爱自己,追寻着妈妈本该给予的爱,虽然不是很成功。也许没有这段记忆,余知鸢的心会变得更加空洞。 “怎么这幅表情,受刺激了?” 余知鸢揉了揉眼角,摇摇头。 宋拾安扬起嘴角,他从背后抱住了余知鸢,用结实的身体缠住她,把头抬在肩膀上,不让她动。 他照常闭上了眼睛,在她耳边说:“你不能同情我,余知鸢,我不喜欢同情。” 同情他? 她过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哪有什么资格去同情别人啊! 宋拾安将她紧紧地抱住,“你若说可怜我,不然就再来一次。” 是这样说着,但他并没有行动,只是用这种方式调戏她,来结束这疲惫的一天。 夜晚,似乎没有那么的可怕。 然后当天晚上余知鸢做了一个梦,看见一个女人,在大树下抱着小时候的宋拾安,大人看不见脸,只能看清楚依附在女人身边的宋拾安。 他的眼神坚定又带着冰冷。 真是一个既漂亮又悲伤的梦。 许家一下子成为了云城热门的话题,当然宋家也没有逃脱,里面还牵连了宋时遇。 从贵妇的美容院到平民的酒吧,再到云城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许家的事情,因此宋家的老爷子也知道。 清晨,被一阵铃声惊醒。 宋拾安伸手摸到手机,看到来点号码,没有觉得意外,只是有些眉头皱了一下。 他披了一件衣服就走了出去。 余知鸢缓慢地起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祖父!” 是宋家老爷子打过来的电话。 “你们立刻来见我。” 电话传来宋家老爷子的声音。 “嗯......” 刚答应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宋拾安倒是面无表情,将衣服的带子几根手指随意得系一下,随后走进了房间里面,看到余知鸢已经穿好衣服。 他靠在门口,含笑地看着余知鸢。 余知鸢将头发拢一下,走向他,并问道:“刚才是谁来的电话?” 平常他都不会问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问了出来。 宋拾安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只是沉默了片刻,直到余知鸢来到自己的面前,才说:“祖父。” 本想说工作上的事情,想了想,还是没有隐瞒。 “因为宋时遇被送进去的时候,祖父在怨你是吗?” 宋拾安笑着抚摸着余知鸢的头发,“别想那么多。” “我也要去。” 听到这句话的宋拾安眉头皱一下,“我不同意。” “宋拾安,我嫁给你是因为协议,我想要自由,但我没想害你。这件事情归根结底还是我的主意,从发现小岛到将宋时遇整个送进去,都有我的参与,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 “你知道祖父是什么人。” 余知鸢点点头。 她在宋家待了十年,一直到死,宋家老爷子她见过的不多,但为人她很清楚。 宋家老爷子看起来就带着一股威严,他只有一个儿子,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留下三个孙子,老大宋时初、老二宋时遇、再就是人人说的私生子宋拾安。但他这三个孙子里面,继承他棕色瞳孔的只有宋拾安,甚至连他的威严似乎也只有宋拾安一个人继承。 “所以,你还要见他?” “嗯。” 余知鸢确定地点点头。 “别怪我没提醒你,挨打,我可不会护着你。” “没关系,我做的事情,我会自己承担。能将宋时遇送进去,是我最高兴的事情,没有什么惩罚不能承受的。” 宋拾安将余知鸢抱在怀里,“所以,我才不舍得你被打。所以,就算是一开始没有给我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我还是和你签了协议。” “让我去吧。” 宋拾安想了想,答应了。 “我的夫人要和我一起承担后果,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第70章 小心舌头没了 两个人从车上下来,站在宋家大院的门前,这是余知鸢时隔两个月出现在宋家大院。 这里面发生的一切,前世的悲惨的遭遇,历历在目,那是十年的回应,一下子涌入脑海中。她被宋时初带到这里,在这里挨打,在这里被姜沐兮毁容,在这里被揩油,在这里被宋时初追杀死在后山的森林中。 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前不久才经历的事情。 她看着宋家大院的目光,充满着愤怒,双手紧紧地握着,牙齿咬着,盯着。 直到宋拾安的手掌握住她冰冷的手,她才从回忆中出来。 她愣愣地转头看向宋拾安,一时之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看着宋拾安。 “我听到了一些谣言。” 宋拾安开口。 “谣言?” “你嫁给我后,我被女人蒙蔽了双眼,与家族的哥哥们开战的谣言。” 确切地说是余知鸢正在让宋拾安一步步堕落的谣言。宋拾安是在云城甚至南湖都是红人,很多人想嫁却连想都不能想,而他的妻子余知鸢在大家的眼中,正在迅速成为一个邪恶的女人。 同时还被冠以迷住宋拾安的稀世美女之名。 无论哪种方式,余知鸢都不感兴趣,也不甘心。 “......” 余知鸢盯着宋拾安,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会议中缓过神来。 “不管怎么样,我们要让别人觉得我的思想不是你可以左右的,尤其不能让祖父觉得你在蒙蔽我。” “知道了,我不介意你在祖父面前冷落我。” “令人遗憾,怎么能这么快就听懂了。” 说着,宋拾安望着余知鸢,摩挲了她几下嘴唇,余知鸢看着他的眼睛,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带。 两个人一并肩走进宋家大院,或许是为了让祖父看到他们并没有任何说的那么亲密,甚至能蒙蔽到宋拾安,所以宋拾安的手是放在口袋里面的。 他们还没有走进屋子里,祖父和姜沐兮一起走了出来,祖父的步伐非常硬朗,让人无法相信他的年龄。 “祖父,感谢您给阿初这次学习的机会,他一定会带着好消息归来。” 余知鸢听到姜沐兮的声音,眉头皱了起来。 她一时搞不清,是听到姜沐兮叽叽喳喳的声音让她难受,还是被拉进这个如同地狱的宋家大院更加难受。 因为这两者都是不相上下的可怕的事情。 虽然余知鸢并不想见到姜沐兮,但她至少得到了一个消息,宋时初并不在这里,至少这样,她心里能稍微舒服一点。 “祖父!” 宋拾安先说话。 余知鸢也跟着喊了一声,并恭敬地低下头。 祖父掩饰不住燃烧般的愤怒,打量着余知鸢,“老三媳妇,你跟我进来。” 余知鸢点了一下头,走上前。 宋拾安正要动,似乎要跟上去的意思,就听到祖父对着他怒吼:“你给我站在那里!” 余知鸢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宋拾安,眨一下眼睛,便跟着祖父走了进去。 宋拾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余知鸢离开的身影,眼神中充满着担忧,这时,姜沐兮凑了过来。 “宋拾安,你可真是狠心啊,宋时遇可是你的哥哥,你就这样设计将你的哥哥送了进去。”姜沐兮抬手就要搭上宋拾安的胳膊,他躲闪开,姜沐兮也不生气,只是用着娇嗔的声音说,“你说,祖父能不生气吗?都说你是被女人迷了心窍才这么执迷不悟,还不如当初你选择我呢。” “宋时初不在,你就到处发情是吗?” “你......”姜沐兮被气得咬牙切齿,“宋拾安,我倒是要看看这次祖父能不能放过那个女人,看看你们的下场能好到哪去。” 她冷哼一声,不爽地离开。 宋拾安皱着眉头,有点后悔带余知鸢过来了。 虽然祖父有意让他带着余知鸢过来,但他咬死余知鸢不舒服,祖父也正责备他一个人,现在她在里面,还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这楼梯是...... 在走上位于豪宅中央的带金黄色扶手的白色大理石楼梯时,余知鸢停顿了一下。 前世的余知鸢绝对不会爬这个台阶,因为她就是被人从这里拉到楼上毁了容。 “不赶紧上来干什么?” 祖父威严的声音响起,余知鸢吞咽了一口口水,虽然有些害怕,可还是跟着上了楼。 最终,他们来到了二楼的书房。 余知鸢看着祖父来到窗边,站在他的不远处。 他身上散发出的盛气凌人的气息,与其说是名门的家主,不如说是屠夫。 余知鸢手心也不知不觉地渗出了汗。 “你在宋拾安旁边吹气了吗?” 祖父用着疑问的语气。 “我不知道祖父在说什么。” 余知鸢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回复。 “别装作不知道。”祖父呵斥似的说。他转过身,“我知道你在孤儿院长大,也知道宋拾安最近带你去了孤儿院,你以为我会笨到看不透这里面的前前后后。你们竟敢把许氏从我的手中夺走,让许氏脱离我的控制。“ 实际上,无论是许清如的父亲还是许清如的叔叔,他们两个兄弟都是祖父的人,当年许清如叔叔贪污公司的时候,还是他帮忙压下来的。无论谁成为许氏企业的董事长,都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没成想,他们居然让许氏脱离他的控制。 许清如那个傻瓜,被宋拾安利用了还觉得自己报复了自己的叔叔。 “......” 余知鸢静静地听着祖父的话,眼角微微一颤,但依然是一副超然的神情。 “宋拾安那个家伙也知道我不能轻易触碰血脉,他是三个孙子里面最像我的人,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他被我寄予厚望。但你不一样,我会根据你今天的回答决定你是否能平安离开宋家,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祖父,我并不清楚宋拾安的所作所为,我在他的身边就像别的夫人一样。” 她终究还是将事情推给了宋拾安。 余知鸢想活着,不想再死在任何一个宋家人手里面,尤其在这栋宅子里面。 “把我当傻瓜?你知道,再动动嘴,舌头就没了。” 余知鸢听着祖父的话,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祖父碰触到她目光的那一刻居然退缩了。 他不懂,为什么余知鸢完全不害怕,他好奇,甚至觉得奇妙。 没有人不惧怕他! “祖父,我可以说话吗?” 余知鸢问,虽然谦卑,却带有挑衅性,就像一个拿着尖刀的骑士。 “好吧,说说你的想法。” 第71章 这个人是我的女人 “许清如的姑姑一开始对许氏企业董事长的位置并没有任何的兴趣,只是当另外两个候选人因为丑闻被抓之后,许氏企业不得不让她成为董事长。祖父,难道她不能成为许氏企业的董事长吗?” “什么意思?” “她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自己十多年来一直都经营着孤儿院,聪明有能力。就算是许氏企业里面的人不是我们宋家的又如何,反正祖父需要那些站在自己一边,替你做事,扮演反派角色的人。这个角色在家族里由谁来扮演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这句话的祖父眯起来眼睛。 “继续说。” “虽然清廉,但她也不是不懂变通,她知道自己是因为谁才做到这个位置上的,不会忘记我们的恩情。” “哼!”祖父冷笑一声,“宋拾安算什么?我这里,只算是私生子。” 余知鸢的手紧紧地握着,虽然也掩饰不住地颤抖着。 她吸气,深呼吸,在祖父面前,一刻都不能崩溃,否认不会再给说话的机会。 余知鸢要做刀刃即使放在脖子上,也要把话说完的人。 “这有什么关系,不管是不是私生子,只要是宋家的不就可以。祖父,您是否忘记了宋家的开始?” “你在提醒我?你疯了吗?在我面前提起家族的起源。” “没有这个意思。”余知鸢低下头,“我知道是私生子来到云城创立了宋家,私生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宋家的人,是可以为宋家做事。” “你是个无所畏惧的女人。”听着祖父说话的语气,似乎没有生气。“这就是宋拾安看中你的原因吗?呵......真是的......有时候会想,宋拾安那家伙是不是疯了,作为孙辈,带一个厉害的女人来。” “......” 余知鸢默默地听祖父的话,不知是骂人还是称赞。 但她松了一口气,感觉祖父也没有刚进来的时候那样生气了,至少她的理由还算站得住脚。 但....... 那一瞬间又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宋拾安猛地打开门,大步走了进来,余知鸢看到他的面孔,惊讶地看着他,来到自己的身边,一只手挡在他的面前,护着她。 这一刻,她更是放心了,只是也更感到奇怪。 “宋拾安,出什么大事了,你怎么进来了?你这个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祖父像观察宋拾安一样,凝视着他的眼睛说,语气却饶有兴趣的意思。 宋拾安泰然自若地回答,眉毛一动也不动,“祖父和我妻子单独谈话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是不是可以了?” “看来这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就像珍藏很久的宝物要被偷走的感觉。” 余知鸢听到祖父用着这种似有调侃的语气说话,缓缓地看向宋拾安。 他们进来之前不是说好了要在祖父的面前冷落她,怎么他看起来这么紧张,完全不照做。 “我不能忍受自己家里的一个破旧的盆被别人拿走,何况每天晚上同床的女人。祖父,你说,她该有多珍贵呢?” 宋拾安连笑意都没有地说。 破旧的盆? 这个比喻,余知鸢并没有觉得有多感动。 余知鸢想知道是不是在挖苦她。 此外,余知鸢认为宋拾安的话是骗人的。他是那种对家里滚来滚去的昂贵艺术品和黄金装饰品都无所谓的人。 祖父的眼睛眯起来,在掂量,余知鸢是否会成为宋拾安的弱点,这是否只是宋拾安单纯的心术不正或占有欲。 宋拾安还是将余知鸢护在身后,并说:“祖父单独和她交谈,是因为什么?” “我耳边有那么多关于你妻子的传闻,所以我让你带她来,想亲自看看,判断一下是不是一个恶女人。” 宋拾安轻声一笑,“你都不关心我的名声的人,为什么要在乎我妻子的名声?” 他的笑让余知鸢感觉到了一阵寒意,紧接着,被他握住手腕,并拉到身后,余知鸢看着他的后背,他坚硬的后背看起来又宽又大,就像城墙一样,让人很有安全感。 “我只是想听一听,你妻子的一些想法。让她说话,让她做其他的事情,还是要看我的心情。” 这次祖父没有表情地说。 余知鸢看着,感觉就像是在观看两个不同种类的魔兽的对决。 “这个人是我的女人,要她做任何事情,不需要考虑祖父的心情。” “你的就是我的,我对宋家的一切都有决定的权利。” “这个女人是我用赚来的钱买来的,所以是我的,和宋家没有关系。我不能忍受别人碰我的东西,尤其是我的女人。” “你这个傲慢的家伙。” 一字一顿的语气,能听出来祖父已经有些生气。 宋拾安却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 “你不是知道我的脾气,并接受了我,将我带回来。这性格从五岁起就没变过,所以对它生气太晚了,如果你不喜欢这样,你应该在我童年的时候就该管教。” 余知鸢觉得宋拾安说这句话会激怒到祖父。 如果不是宋拾安,谁会反抗祖父这么多呢? “宋拾安,你真觉得你最像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是吗?” 在整个云城,没有人敢随便碰宋拾安,但如果祖父拔剑对着他,谁也不会保护他。 “能,也不止一次了。”宋拾安完全不惧怕的样子,令余知鸢怎么都想不到,他看起来完全不在乎祖父的威严。“但我的东西,谁也不能带走,尤其我的人。” 宋拾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侧头看了一眼余知鸢。 祖父从桌子上拿起鞭子,余知鸢都没有注意到桌子上还放着看起来手指粗的鞭子。 她眉头皱起来,想起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宋拾安后背上的伤痕,才知道原来祖父是用鞭子惩罚他的。 余知鸢心疼地看着宋拾安,所以,他从小到大如果不顺着祖父的话,一定受到了很多的鞭打。 “你真打算为了一个女人......” “嗯。” 宋拾安毫不犹豫地回答。 “宋拾安!” 余知鸢喊他的名字。 “别动!” 祖父也不废话,一鞭子抽过来,余知鸢想都没想地冲上前,抱住宋拾安,将他护在身下。 第72章 不怕毁容 宋拾安完全没有想到余知鸢会挡在自己的面前,他情急之下已经没有了思考,抬起手就抓住落下来的鞭子,鞭尾扫过余知鸢的脸颊,在她的脸上和耳朵留下来一条血痕。 宋拾安的手因为抓住落下来的鞭子,从手中慢慢地落下血滴,他如狼一般的眼神盯着祖父。 祖父将鞭子甩开,迫使宋拾安松开鞭子。 祖父眉头皱着,之前脸上的饶有兴趣的意味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严肃。 他盯着宋拾安,“上次看到你这样的眼神,还会那个女人的死的时候。” 宋拾安将手轻轻地放下手,不得不说,很疼,手都是颤抖的。 余知鸢低头,看到他的手,皱眉比祖父还要厉害。 “祖父,我长大了,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祖父或许没想到宋拾安会这么硬刚自己,叹口气,“果然,每个人男人结婚后都会变。” “祖父,恕我没有礼貌,我带我夫人先走了。” 宋拾安说完,面无表情地抱着余知鸢,走出去。 余知鸢被宋拾安抱着,瞪大眼睛看着宋拾安,倒是没有挣扎。 直到走下楼的时候,余知鸢才问:“疼吗?” 宋拾安轻笑,说话的语气看起来很轻松,“你不应该先关心一下自己脸上的伤吗?不怕毁容?” “怕!” 余知鸢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怕经历前世经过的事情。 前世,在宋家大院被姜沐兮毁了容。 现世,今天,刚才被祖父的鞭子扫过脸颊。 现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如果处理不及时,也会留下伤疤,似乎逃脱不了毁容的命运。 宋拾安的手心还流着血,而余知鸢脸颊上的血也已经从下巴滴下来。 “怕,为什么还为我挡?” 正在余知鸢想怎么回答的时候,宋拾安将余知鸢塞进车子,吩咐北辰先去医院。 北辰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手下,功夫好,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从来不多问。 宋拾安一只手将领带扯下来,牙齿咬着领带,包扎着自己的伤口。 余知鸢正从自己的包里面翻找纸巾的时候,宋拾安的手帕已经贴在她的脸上。余知鸢抬眸,看到了宋拾安目光的温柔有担心。 “你问我为什么帮你挡,因为我觉得这次事情是我造成的,但我不后悔。让你得到宋家的一切,是我的目标,只要你还我自由就可以。” 余知鸢这才回答刚才宋拾安的问题。 “所以,毁容也无所谓吗?” 余知鸢自己扶着脸上的手帕,低头,抿唇,“没人会喜欢一个丑八怪,但和自由相比,毁容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这个回答,宋拾安没想到。 “你说,你这么理性怎么办?” “嗯?” “我怎么拿捏你好呢?” “我们是有协议的,我说过我会永远忠诚你,不会背叛你。” “听你这话,我没有感到丝毫的安慰。” 余知鸢咬咬牙,岔开话题,“你为什么进来了?在外面,我可能不会挨打。” “以我对祖父的了解,如果我再不进去,你可能会被监禁。” “监禁?” 宋拾安想起他们拍得那个小岛的时候,祖父派人送过来的一束花,甚至还有卡片,当时让他烧掉了,在外面想起这件事情,总觉得余知鸢和祖父两个人单独在一个房间里面很不妥,才不顾后果,甚至忘记了我们说好的要冷落,闯了进去。 “祖父似乎对你的传闻很感兴趣。” “......” 余知鸢捂着脸,歪着头看着宋拾安。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看不上那个老头。” “......” 余知鸢的眼睛轻轻地眯了起来。 宋拾安凑近,与余知鸢的距离很近,眼睛上下动了动,“我的夫人看起来很受欢迎,毁容了也好,应该就不会有人看上了。” 余知鸢不悦地推开宋拾安,“早知道我就不挡在你面前了。” 宋拾安嘴角勾笑,眼神宠溺。 在医院,两个人都包扎好了,医生特意叮嘱余知鸢脸上的伤要注意,不能碰水,做好保护,不然很容易留疤。 出了酒店的电梯,还没有走到房门前,一眼就看到周书瑶和盛韶光在房门前堵着。 两个人互相看一下,走上前。 周书瑶和盛韶光同时看了看余知鸢脸上的纱布,又低头看了看宋拾安手上的绷带,再互相看一下。 宋拾安受伤的手垂下来,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面,后退两步靠在后面的墙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 他冷冷地开口。 盛韶光:“一大早就听说你们去了宋家大院。” “嗯。” 宋拾安不耐烦地应一声。 周书瑶:“这是挨打了?” 没等宋拾安或者余知鸢说话,听到盛韶光开口,“这还看不出来吗?都挂彩了,挨打的还不止一个。” “呦......”周书瑶带着笑,语气突然就变了,“宋拾安还能挨打?前所未见啊!” 盛韶光:“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听着他们一唱一和,宋拾安的脸色变得逐渐阴沉,不悦地问:“你们说完了吗?” 周书瑶:“我们来关心一下你们。” “关心?” 余知鸢怀疑地问。 他们现在脸上的笑,感觉看笑话的含义比较多。 盛韶光:“没死就行。” “啧啧!”周书瑶摇摇头,“宋拾安,你结婚之后,从神坛跌落了。” 宋拾安脸上的不悦更是明显,他抬起手,两根手指解开衬衣的第一颗扣子,扯了扯,“在我发火之前,消失。” 周书瑶敬了一下礼,就要走。 盛韶光看着她快速离开的身影,尴尬一下,打开电动轮椅的开关离开。 余知鸢倒是没有生气,甚至嘴角带着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宋拾安,在想,他们真的和宋拾安是朋友吗?这两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和大小姐,怎么看起来完全不像,和宋拾安差别很大。 霸道总裁应该都是宋拾安这样的吧? 周书瑶刚打开电梯,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走里面走出来,从她的身边擦过,直奔宋拾安而去。 只见他来到宋拾安的领子,用力地摁在墙上。 周书瑶看着这一切那么行如流水,倒吸一口气,“这是什么仇?” 第73章 给你机会 傅沉星冲进来,抓住宋拾安的领子,将他摁在墙上,抬起手,一拳头就落下来。 宋拾安手疾眼快地抓住他落下来的手,另外一只手握住傅沉星抓着他领带的手,稍加用力,傅沉星只能放开他。 宋拾安用力的手是受伤的那只,因为徒手接鞭子导致受伤严重,缝了几针,刚才的用力,伤口开裂,血渗了出来,他紧握着手,手揣在了口袋里面。 “你疯了!” 宋拾安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 傅沉星完全没有要搭理宋拾安的意思,尽管他上来差一点打了宋拾安。 他看向余知鸢,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看了看脸上的纱布,脸瞬间阴沉下来。 似乎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宋拾安的脸也黑得吓人。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跟我走。” 傅沉星正要握住余知鸢的手,她却先后退一步,闪开。 周书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在电梯门口拍拍手。 “没想到,余知鸢这么受欢迎,一个宋家三少不行,居然还有一个傅家的少爷。”周书瑶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嘲讽。“怎么,来抢人啊?那也得至少等人家离婚吧?离婚后,你随便带哪去都行,没有离婚,你这样抢人,不道德吧?” 盛韶光看着她这般不怕死开玩笑的样子,笑着点点头。 “闭嘴!” 傅沉星生气地吼一声。 “你吼我?”周书瑶生气地走向前,“他宋拾安都不敢这样对我,你居然敢吼我?” “关你屁事!” 周书瑶不甘示弱地说:“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关你屁事?” 余知鸢摇摇头,都没等她开口说话,周书瑶和傅沉星倒是吵起来了。 她打开房门,拉着宋拾安走进了房间。 傅沉星看着正要追上去,却被周书瑶拉住,“你跑什么?” “你这个女人到底干什么的?” “打抱不平。” “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朋友!”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似乎不影响房间里面的余知鸢和宋拾安。 “傅沉星好像因为你受伤的事情很生气。” 余知鸢假装没有听到这句话,将宋拾安的手从口袋里面拿出来,看到纱布上的血迹,深叹了一口气。 宋拾安将手抽走,走到窗边,站住,背过身,说:“傅沉星看起来对你是认真的,知道你受伤,迫不及待地要带你走。给你个机会,跟着他走,以后你就是他的人,和我没有关系。” “你确定?” 余知鸢眉头一皱。 “......” 宋拾安背对着余知鸢,并没有回话。 余知鸢面无表情,保持理性的分析,“如果我跟着傅沉星离开,我会摆脱你们宋家,我会自由,我可以不用怕宋时初。但我和你签了协议,我说过忠诚你,我不会离开,我要按照协议,堂堂正正地获得自由。” 余知鸢知道,傅沉星对自己的兴趣只是因为前几次的相遇,她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她重生的目标是自由,是真的能自己做主的自由,而不是从宋家的这个牢笼再到傅家这个牢笼。 有钱人的家庭,都差不多。 宋拾安转身,盯着余知鸢的眼睛。 她没有丝毫的退缩,触碰他的目光。 宋拾安一步一步地上前,抬起手,捏着余知鸢的脸,并没有多用力,“你到我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好的,我帮你得到宋家的一切,你给我自由。” “只是这样?” “嗯。” 余知鸢并没有害怕,只是将自己的实话说出来,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说谎。 宋拾安很厉害,他可以在这个时候辨别什么是谎言,什么是真话。 “我给过你机会。”宋拾安捏着她下巴的手缓慢地向下,就好像掐着她的脖子一样,实际上完全没有用力。“如果你背叛我,我一定会将你永远禁锢。” 这种话,宋拾安不止说过一次,好似每次都在提醒。 “我知道。” “不后悔?” “不后悔。” 他们谈话结束,外面也已经没有了声音,似乎傅沉星已经离开了。 她错过了一次,但对余知鸢来说,也并不一定是坏事。 ...... 余知鸢从床上站起来,不知不觉已是凌晨时分。 现在在南湖的公寓内。 自从在云城对他表明忠心之后,宋拾安这几天心情很好。 也许正因为如此,宋拾安在床上好几天都没放她走。 余知鸢累得直哭,好几次哀求说:“现在求你不要再做了。”最后宋拾安手上的伤口渗出血迹才可以休息了。 明明受伤那么严重,却依旧不停。 然后余知鸢就会陷入迷迷糊糊的梦乡。 有时到早上都醒不过来,有时只睡一两个小时就在凌晨醒来。 “现在几点了?” 当余知鸢睁开眼睛时,宋拾安正靠在床上看文件,在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床头亮着一盏灯。 “醒了......不睡了?” “……你还没有睡?” “还有点事要做。” 余知鸢托着下巴看着他,擦了擦眼角。她累得要命,但再也睡不着了。 看了半天,感觉到宋拾安用一只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她垂下了眼眸。 “还早,再睡一会吧。” “宋拾安......” “嗯。” 听到他应了一声,余知鸢突然看着他,“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 “如果当初傅沉星说要带我走,我跟着他离开的话,你真的会放我走吗?” “你觉得呢?” 宋拾安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她,反问。 余知鸢摇摇头。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宋拾安会怎样做。 “如果你真的要跟着傅沉星走,当时......”宋拾安想了想,“或许会一气之下将傅沉星绑了,扔在房间里面,亲眼看着我上你,看他还会不会要一个这样的你。” 余知鸢的身体瞬间变得冰凉,从头冷到脚,吃惊地看着宋拾安。 前世,虽然被人称为疯子,虽然做过疯狂的时候,却没有对她有任何的侮辱行为,她不相信宋拾安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只是,从他的口中听到这句话,不敢相信。 “我这样说,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 耳边突然传来宋拾安的这句话,余知鸢一愣。 “所以,你刚才是吓我的是吗?” 宋拾安低下头,将头埋在她的锁骨处,“别离开我!” 第74章 从这到这全部都是我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天气也变得冷了很多。 余知鸢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也没有留下疤痕,这段时间没有事情,也没有出门,好像被锁在家里面一样,幸好还有北砚陪着自己。 做她的试验品。 “夫人,这个不好吃。” 北砚摇摇头。 她无事就做着料理,这次是蛋糕。 “什么感觉?” “苦!” 北砚猛灌了几口水,才感觉好了很多。 “这次用的巧克力粉不行吗?我明明选择的是最好的。” 北砚趴在桌子上,问:“夫人,你做这个干什么?” 余知鸢一边重新开始做一边说:“做了,给大家吃。” “我们都不怎么喜欢吃甜点。” 余知鸢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问:“宋拾安也不喜欢吗?” “老大从来不吃。” “从来不吃?” 余知鸢有一点惊讶的语气。 他不知道宋拾安不吃甜点,回想这几个月,她确实没有见过宋拾安吃甜点。 “嗯。” 北砚确定地点点头。 “为什么啊?” 北砚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摇摇头,“我在老大身边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他吃甜点,饼干都不吃。”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北砚还没有问,宋拾安的声音传来,两个人同时看过去,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看了一眼桌上的蛋糕,倒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好似完全不在意。 余知鸢不信邪,切了一块蛋糕递到宋拾安的面前,瞪大眼睛,眨了眨,看着他。 宋拾安瞥了一眼,问:“干什么?” “我新做的尝一尝。” 宋拾安的目光缓缓地落在北砚面前盘子里的半块蛋糕,冷冷地问:“所以,北砚吃了第一口?” 北砚赶紧站起来,解释,“老大,我就是小白鼠,试验品而已。”将盘子随便一推,赶紧离开。 余知鸢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三点多,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宋拾安看着她手中的蛋糕问:“新品?”他完全没有要回答余知鸢的意思。 “嗯。” “你是打算自由了之后开个蛋糕店吗?” “没这样想过,如果手艺不错的话,开个蛋糕店也不是不行。” 明明不吃甜点的宋拾安,却鬼使神差地用叉子挑了一小口,尝了一口。 余知鸢在等着他说难吃的时候,听到他悠悠一声,“很好。” 余知鸢不相信的自己也尝一下,毕竟北砚说很苦。 她尝了一口,确实很苦,苦得她眉头紧紧地皱着。 “明明很苦,哪里很好了?” 余知鸢不解地问。 这个苦度她都接受不了,宋拾安却说很好,余知鸢怀疑,他是没有味觉的吗? “宋拾安,我问你,你是不是小时候中毒,失去味觉了?” “......” 宋拾安含笑地看着余知鸢,没有回话。 “是不是因为宋时遇小时候给你下毒造成的?” “......” 宋拾安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摇摇头。 “那怎么回事?明明很苦,你却说很好。” “因为这样,你出去开店就没有人去买,你就会回来求我了。” “什么嘛!” 余知鸢不悦地低下头。 宋拾安倒是用手抓住她的下巴,随后将她手中的盘子拿走,并随手扔在桌子上,也不管盘子里面的蛋糕倒在桌子上。 他捏着余知鸢的下巴,唇就落了下来。 他很熟练地拉着余知鸢的胳膊,往自己的身边一送,便抓住她的腰。 余知鸢感受着缓缓重叠的嘴唇,闭上了眼睛。 心虽然可以阻挡,但不知不觉向他张开的嘴唇却无能为力。 果然身体比心灵适应得快,甚至更诚实。 “祖父担心我给你迷住了眼睛,不得不说,祖父的担心是有必要的。” 宋拾安的嘴唇落在余知鸢的锁骨上。 他似乎真的很喜欢她的锁骨,就像第一次见面,他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做个标记一样,似乎真的很喜欢。 余知鸢的脖子也足够漂亮,当她头后仰的时候,脖子的线条美得就好像是一幅画一样。 宋拾安承认,余知鸢确实有这个能力,甚至对他来说,是危险的。 如果她的存在,真的蒙蔽到他,或许他会将余知鸢珍藏起来,放在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 ‘那样的话能将我的心都填满了吗?’ 宋拾安漫不经心地想。 真是少有的事,一个女人让他心烦意乱,甚至有点急切。 “宋拾安,这里是厨房,他们也都在后院,你克制一下行不行?” 余知鸢咬牙,用手推他,却完全无济于事,在他面前,她的力量太渺小。 这个人真是,不管到底什么场合,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你从这......到这......全部都是我的......” 宋拾安指遍她的全身。 “他们会听到的。” “在这个家里面,他们只能装聋作哑。” “宋拾安,这几天你一直都没够吗?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精力?” 余知鸢真的很想知道,宋拾安是不会累的吗?血气方刚,一定会这样吗? 她最怕的是中招,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宋拾安已经不让她服用避孕药了,但是有时候措施并不是完全保险。像今天这种在厨房里面,他并没有做措施,只是会恰到好处的时候,在外面。只是,这种情况,中招的可能性更大。 余知鸢记得他之前说过的话。 她不会留着他的种的。 可是再这样频繁下去,真的很容易中招的啊! 他从裙子里探出头来,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她的瞳孔让人不寒而栗。 “你的表情看起来......” “别说了。” 宋拾安没说完,余知鸢赶紧打断,然后紧紧地咬着嘴唇。 “没有观众,不会有人听到你的声音,你可以不用咬着嘴唇。” 余知鸢还是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宋拾安的手指放在她的唇瓣摩挲着,“我说过,你的嘴唇只能我咬.......” “嗯.......” “你说傅沉星知道你这样,还会喜欢你吗?” “嗯?” 突然提起这个名字,令余知鸢身躯僵硬了一下。 刚刚结束。 宋拾安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看到是盛韶光的来电,还是接了。 “快来救我!” 手机传来盛韶光急切的声音。 第75章 相亲局 “快来救我!” 宋拾安听到手机传来盛韶光急切的声音,但是面无表情,一只手扣着衬衣扣子,一只手拿着手机,“怎么了?” 他回复的语气,过于平静。 “我现在是在厕所给你打的电话,最多三分钟,来老爷子这里,救命!” “知道了。” 宋拾安不悦地挂了电话。 “怎么了?” 余知鸢关心地问。 “没什么,盛韶光找我,好像是有要紧的事情。” “你去吧。” 余知鸢的语气也是平静。 宋拾安看着余知鸢的衣服已经整理好,拉着她的手,走上楼。 “不是要紧的事情吗?” 余知鸢被宋拾安拉上楼,边走边问。 余知鸢看着宋拾安,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电话里面的语气,看起来是很紧急的事情。 “他再要紧,也没有你要紧。” 余知鸢咬唇,低下头,小声地说:“我又没事。” 宋拾安打开房门,站在门口,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揉了揉,语气也是温柔,“今天不要让阿姨做饭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余知鸢想了想,“想吃一点辣的。” “什么辣的都可以吗? “嗯。” 余知鸢没有特别想要吃的,就像吃一点辣的,具体什么辣都可以。 “好。”宋拾安的眼神还是带着温柔,“你先休息,等我回来。” 余知鸢点点头,看着宋拾安离开的身影,深呼吸,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丝毫的放松。 宋拾安出现在盛家的时候,看到客厅里面待了好多人,老爷子坐在最中间,笑容满面,盛韶光绷着脸,坐在边上,看起来很可怜,一句话都说不上的感觉。 宋拾安得意洋洋地走过来,盛韶光看到宋拾安出现,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 “老爷子,很久不见。” 确实很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去年合作时候的相见,现在十一月份了,确实一年没见,很久了。 “宋总,今天怎么有时间?” 老爷子似乎也惊讶宋拾安的出现。 “老爷子,我找盛韶光,有一个合同要处理。” “工作上的事情啊!” 老爷子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多了一下叹息。 “是的老爷子。” “爷爷,我们先处理工作。” 盛韶光点了一下头,在电动轮椅的作用下来到宋拾安的面前。 宋拾安也对着他们点了一下头表示礼貌,和盛韶光一起离开。 “怎么回事?”刚走出大院,宋拾安便迅速地问,“客厅里面那一些人都是什么人?” “我的相亲对象。” 盛韶光无奈地说,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 “相亲是真的?” 宋拾安还以为上次说相亲是开玩笑的,毕竟在宋拾安看来,他盛韶光是和小叔叔关系亲密的人。 “嗯。” 盛韶光无奈地应了一声。 上了车子。 “怎么回事?” 宋拾安详细地询问。 “前段时间我跟着你去云城就是为了躲避相亲,刚回来就要跟我见面,我让小叔叔搪塞过去了。”盛韶光想起来就头疼,捏了捏眉心,“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小叔叔出来阻碍,把小叔叔派到别的地方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听到这里,宋拾安轻笑了一声。 盛韶光无奈地继续说:“今天被叫回来,我还以为干什么呢,结果一进家门,那一家子已经在客厅里面了。我逃不了了,只能说着急,上个厕所,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救我。你怎么才来?我待在那里,煎熬。” “我劝你,对我语气好点,否则,我现在送你回去。” “行行行......” 盛韶光迅速妥协。 “你直接告诉你家老爷子,你喜欢小叔叔。” “不可能!”盛韶光想都没想地拒绝,“我不喜欢他。” 宋拾安耸肩,“嘴硬!” “现在怎么办?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家老爷子不会这样放过我的。” “你相亲对象是谁?” 这才想起来询问,猜想也是个门当户对的家庭,毕竟盛家是南湖首富,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子,盛家唯一的继承人,应该不会是个过于普通的家庭。 “尹家,知道吗?” 宋拾安点点头。 尹家在南湖也算是有钱人,只是他们没有合作,他平常也太高冷,不参加南湖一些有钱人的活动,比较少见面,之前没有接触过,所以在盛家的时候,也没有认出来。 “没太注意叫什么,反正是尹什么,两个字的。就看了一眼,长得还行吧,中规中矩的,很老实,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宋拾安当时进去的时候看到那些人,也撇了几眼,他说的那个老实的人,他也看到了,一眼看过去,就是那种极为温柔的人,倒是少有的那种大小姐样子。 脑海中,突然闪过余知鸢的面孔。相比较,余知鸢是很不老实的那种,眼神中透着坚毅,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模样。 “我记得尹家这段时间不是公司有危机吗?就这样,你家老爷子也同意?” 盛韶光想起来,攥紧了拳头,“什么约定......” “什么约定?” “反正就是老一辈的约定,没有太注意听。好像是因为公司危机,尹家打算利用之前的约定,结婚,要彩礼。” 宋拾安嗤笑一声,“卖女儿啊!”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行为,为了钱,将自己的女儿用来抵押,就好像看到余知鸢一样。不过余知鸢不一样,不会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她一定会反抗。 越想,越觉得余知鸢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 “你和夫人为什么会结婚?” 盛韶光好奇地问。 盛韶光只是和宋拾安回家过个生日宴,谁能想到,宋拾安居然那么突然地结婚了。 宋拾安回想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想起她那天晚上娇羞却不得不依附他的样子,嘴角勾起笑容,眼底也有了暖意,甚至口干舌燥。 或许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只是对这次比较有印象。 “或许是她闯进我房间的那一瞬间,对她有欲望。” “所以,她是宋时初的抵押品都无所谓?” “你见我对哪个女人感兴趣?” “倒也是!” “所以呢?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 盛韶光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似乎只有你坦白你和你小叔叔......” 第76章 许清如发来的消息 盛韶光低眸,想了想,“我和小叔叔没有什么......” 宋拾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以呢?接下来,你怎么办?” “大不了结婚呗。” 语气听起来很坦然。 宋拾安一只手托着下巴,不耐烦的眼神看着盛韶光,问:“那你让我来干什么?” “能逃一会是一会。” 宋拾安深呼吸,语气已经听出来不悦,“接下来,送你去哪?” 盛韶光捏着自己的下巴,转头,盯着宋拾安,“我就不能和你待的时间久一点吗?”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余知鸢给你吃了什么药?迷了你的心窍。” 宋拾安目光缓缓地落在窗外,好长时间的沉默。 他承认,余知鸢确实有影响到他,他自己也有感觉到不对劲,还有一些其他情愫,所以那次在酒店的时候,才会喝了好些酒。他也害怕余知鸢是宋时初的人,他第一次害怕被人背叛。 但他也只是喝了好些酒,随后便和之前一样。 “没事的话,我回家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早回家了?” “我夫人想吃辣的,我给她买点麻辣鸭脖。我送你到公司,没事,就回家了。” 盛韶光惊讶地看着宋拾安,“麻辣鸭脖?你会买麻辣鸭脖?” “......” 宋拾安不屑地瞥他一眼。 “宋家三少,结婚后就是不一样。” “废话真多。” 盛韶光摊手耸肩,不再说话。 宋拾安将盛韶光送回公司,然后买了麻辣鸭脖,带着鸭脖回到别墅。 刚好何木走过来,宋拾安将另外两盒鸭脖丢给何木,“这是你们今天的晚餐。” “啊!” 何木一愣。 “不是老大,今天没有饭吗?” “我给他们放了假,你们吃这个。” “啊......” 宋拾安一个犀利的目光射过来,何木瞬间噤了声。 宋拾安推开门进了房间,看到余知鸢正站在窗前,看着手机,看到他走过来,转身,面色凝重。 “怎么了?” 宋拾安问。 余知鸢咬了咬唇,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并说:“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我的号码,许清如约我见面。” 听到这个名字,宋拾安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这段时间也有联系我,我拉黑了。估计,找不到我,才来找你的。” “她找你有什么事情?” “除了求情,还能有什么事情?” 宋拾安的语气听起来很不耐烦,似乎不想听到许清如这个名字。 “估计是联系不上你,打算从我这里给宋时遇和自己的父亲求情吧。” “嗯。”宋拾安应了一声,将麻辣鸭脖放在桌子上,“别理她。” 余知鸢却摇摇头,“我倒是想去看她。” “......” 宋拾安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余知鸢含笑地说:“我知道是求情,但我就想看着高高在上的人对我低三下四,也想趾高气扬地对待那些贬低过我,无时无刻不提醒我是抵押品的人,就想看看他们的狼狈不堪。” “你知道,他们阴险的程度。” “就只是许清如一个人而已,我倒想看看,她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陪你。” “不用,大庭广众之下,她应该也不敢做什么,我就带北辰一个人就行。她若是有什么举动,北辰还能及时制止。” “真不需要我?” “你不能去。许清如的未婚夫被你弄进去了,她现在可已经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了,如果对你有想法,勾引你怎么办?” 宋拾安嗤笑,“我看得上她?” “反正,你不能去。” “不去就不去。”宋拾安倒是很冷静,“过来吃鸭脖吧,你要的辣的。” 余知鸢笑着点点头。 第二天。 宋拾安上班之后,余知鸢带北辰出了门。 她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别墅了,没有事情,再加上之前受伤脸上带着纱布,宋拾安不放心,一直没让她走出别墅。 难得因为这次机会出来一次。 咖啡厅内。 余知鸢看着窗外,窗边能映出咖啡厅里面的样子,车子停在她的视线之内,北辰双臂环胸靠在车身上,眼睛一直落在咖啡厅内。 她脑海中浮现的是前世的许清如。 前世,他们相遇的机会不多,只是每次遇见都是不愉快的经历。 余知鸢只是作为姜沐兮的信使,给她送上请帖而已,却被她抓着头发,并打了两个耳光。 余知鸢还记得她当初恶狠狠说过的话。 “你也是瞧不起吗?就是一个丑八怪而已,你居然还能正眼看我?” 她只是一个被毁容的丑八怪而已。 许清如比不过姜沐兮,而他的未婚夫宋时遇又比不上姜沐兮的未婚夫宋时初,所以总是被姜沐兮讽刺。 不知道因为什么,姜沐兮打压了许清如,而她无法对姜沐兮发泄怒火,只能将火气撒在她一个送信人的身上。 她们前世相遇的几次,全部都是因为这样,闹得不太愉快。 余知鸢打算给许清如一次机会。 她突然看到许清如的身影出现在窗外,回过神,顺着视线,看到许清如走进了咖啡厅, 许清如在门口环视一周,便看到了余知鸢,她嘴角立刻挂上笑意,笑着来到余知鸢的面前。 “好久不见。” 余知鸢听到这句话,只是笑着,笑意有些讽刺,没有回答,伸了一下手,示意她坐下来。 这个时候服务员过来。 “我要一杯拿铁。” 余知鸢先开口。 “我和她一样。” 许清如似乎并不在乎要喝什么,也或许是想要讨好余知鸢,才要的一样的饮品。 “好的。” 服务员点头,走了下去。 余知鸢不紧不慢地问:“你很少单独和我聊过,今天特意来到南湖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本来想要找宋拾安,但他好像很忙,一直都没有接我电话。” “嗯。”余知鸢语气非常平静,“所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许清如正要说,服务员端着两杯咖啡过来,放在他们的面前,打断了他们,等到服务员走了,许清如才开始说话。 “我想你帮我求一下宋拾安。” 余知鸢听到这句话,不动声色地转头,一只手托着腮看向外面,看着北辰还是刚才的姿势,一动没动。 这时,她从玻璃上看到了许清如的小动作。 第77章 下药 余知鸢猜到她就是为了宋时遇和自己的父亲求情的,所以当许清如说出求一下宋拾安这种话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意外,甚至没有丝毫的惊喜,才会无聊的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外面。 刚好看到北辰还是和刚才一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当然,也不出意外地从玻璃上看到许清如在她的咖啡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虽然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却能明确知道她在做小动作,甚至还说着话,似乎这样能不动声色。 她一直不知道从玻璃中能看到她的动作,知道了,或许就不会这般愚蠢了。 余知鸢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给北辰发了一个消息,才问:“你要我求宋拾安?” “能不能让宋拾安帮帮宋时遇和我的父亲,我找了很多人,却一直都不肯帮我,就连宋家老爷子也不见我。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许家已经不要我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许清如说着,迫切地握上余知鸢的手,“求求你,帮我和宋拾安说一说,放过我未婚夫和父亲行不行?” 余知鸢很平静地看着许清如,问:“难道你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和宋拾安有关系?” 她知道许清如没多么聪明,可这种事情,太巧合。 宋老爷子没在场都知道和宋拾安脱不了关系,许清如不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只能求宋拾安,只有他才能救。” 余知鸢摇头,嗤笑,“宋拾安做的一切,还要把人再救出来,那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一切呢?何必多此一举呢?” 许清如愣住了。 道理她懂! 她不是不知道,宋家老爷子不见她,就是不管这件事情,无论进去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孙子,都不会去插手。 宋拾安真的和自己的祖父很像,也是不见不接电话不理的态度。 已经明确地拒绝。 许清如并不是不懂。 “你应该懂,宋拾安做这一切,就不可能会救他们,无论进去的那个人是不是他的哥哥。他既然做了这种事情,早就已经想好了后果,一切都想清楚了。” 余知鸢冷眼看着她,就好像看着当初被她殴打的自己。 她改变了,真的在一步一步地改变自己的结局。 “......” 许清如低着头,咬着牙齿,因为余知鸢的话,她无法反驳。 余知鸢深呼吸,见她沉默不语,继续说:“别白费力气了,他不会救的,就算是我说了,也没用。”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说这件事情了。我们喝点东西吧,算你请我的。” 余知鸢淡定地看着许清如拿起杯子,嘴角挂着笑意地看着她。 “......” 余知鸢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许清如。 “你怎么不喝?” 许清如含笑问道。 余知鸢低头轻笑,“不着急。” 她抬眸,看到北辰在点单台前,点了一下头,这时一个服务员拿着一杯水走过来,似乎有意的,在经过许清如的时候,不小心撒在了许清如的身上。 “你......” 许清如瞬间站起来,黑色的连衣裙斑斑水渍,她生气地对着服务员吼着。 服务员一边道歉一边给她擦拭裙子,遮挡住了余知鸢,她刚好在这个时候,将桌子上的咖啡杯进行了调换。 “我要投诉你!” 许清如生气地吼道。 “算了!” 余知鸢做完一切,站起来,“算了,也不是故意的,你下去吧。” “余知鸢,身上被泼水的人是我。” “找什么急?”余知鸢还是平静的样子,“为难一个服务员做什么,她也无法赔你钱,你身上的衣服好几万,你若是不舍得,我陪你去买一件不就好了,你想要什么样的都可以。” “你......”许清如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余知鸢,“确定?” 什么时候,余知鸢变得这么好心了? 她有些怀疑。 “一件衣服而已。” 余知鸢尽量说得很轻松。 “好啊!”许清如便答应了一下,慢慢地坐下来,“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自然。” 余知鸢也笑着坐下来,她不动声色,低眸看了一眼咖啡,随后听到许清如说:“那我们继续吧。” 余知鸢轻轻地点点头,端起咖啡杯,看到许清如的眼神迫切,却故意在递到嘴巴的时候,停顿下来,“好香的味道。” “是吗?” 许清如附和地问。 “这个咖啡厅我常来,这里的拿铁最好。”余知鸢尝了一口,优雅地将咖啡杯放下来,“你要不要也尝一下?” “好!”许清如也喝了一口,点点头,“味道确实不错。” “要想戳瞎别人的眼睛,就要做好自己的脖子被抹的思想准备。想毁坏别人的身体,就要做好给失去生命的思想准备。如果鞭打别人的身体,就要做好自己的身体会被击碎的思想准备。” “怎么......”许清如惊讶地看着余知鸢,“突然说起奇怪的话?” 确实很奇怪,上一秒还在说咖啡,下一秒却突然说起牺牲这种话。 余知鸢没有回答,而是问:“当你试图伤害某人时,你会有这样的觉悟吗?” 许清如怀疑了一下耳朵,然后露出奸诈的微笑,“当然。” 余知鸢嘴角上扬,“哦,是吗?” 她只轻声说了这么一句,因为听不出语气,所以无法掌握她这句话的含义,语调就像平静的水一样。 “如果......”许清如盯着余知鸢,眼睛一眨不眨,“如果一开始就是宋拾安的未婚妻,或者是什么千金小姐,我想,我乐意和你做朋友。至少,你比姜沐兮看起来好相处一些。” 余知鸢低头,嗤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尖锐,令许清如皱起了眉头。 “我要说一声抱歉。”她缓慢地抬起头,“我想,我不会和你做朋友的,无论我的身份是什么。” 余知鸢漫不经心地说完,慢慢地站起来。 “你......”许清如惊讶地看着余知鸢,看着她没有任何的反应,站起来,“你怎么还......” 她站起来的一瞬间,感到头晕,感觉眼前的余知鸢身体剧烈波动。 余知鸢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许清如。 药效开始了。 第78章 没有你就活不下去 “我是不是太兴奋了,怎么头开始晕了?” 许清如抱着头,感觉眼前的艾丽莎身体剧烈波动。 余知鸢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许清如,“怎么了?不舒服吗?” 就是在余知鸢说话的那一瞬间,许清如紧握着心脏。 “啊!” 这是许清如出生以来第一次尝到的巨大痛苦,心如撕裂,内脏如扭动,恶心,但同时什么也吐不出来。 没有面子什么可做的,她跪在地板上,痛苦不已。 余知鸢慢慢地蹲下来,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神充满着冷漠地看着她,“我给过你机会。” “你......你......” 许清如捂着自己的脖子,趴在地上。 余知鸢慢慢地站起来俯视了她,看着她呼哧呼哧地喘了好一会儿。 “我说过,你若是想要伤害别人就要做好别人要你命的准备。” “......” 这时候服务员察觉到异样,走了过来。 “怎么了?” 余知鸢平静地说:“她可能是有些不舒服,麻烦帮忙叫一下救护车,再拿一杯水过来,谢谢。” “好的。” 服务员便走开了。 许清如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任何血色,问:“你怎么知道?” “你实在是太不聪明了。”余知鸢摇摇头,“因为你将东西放在我咖啡杯中的时候,我从玻璃中看到了你所有的动作。” “你早知道......” “是啊!”余知鸢慢慢地蹲下来,“所以我才说了那几句话,可你丝毫没有察觉到。所以我让北辰进来,故意让服务员在你身上泼了水,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换了杯子。我们点的是一样的东西,你完全不知道杯子被换的事情。” “你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歹毒!” “歹毒?”余知鸢仿佛听错了一样,低头,笑声充满着讽刺。“你和宋时遇一样,只会做出这种阴险狡诈的事情。你约我出来,给我下药,却说我歹毒?” “啊!” 许清如眼睛感觉到一阵刺痛,她双手捂住眼睛。 余知鸢眉头皱了一下,“这药是宋时遇给你的吧。” 这个药的症状看起来和宋拾安的症状一样。小时候,宋时遇给宋拾安下药,害得宋拾安失明失聪了好几天。前世,害得宋拾安瞎了一只眼睛。 “是又怎样?” “那可要小心了,宋时遇的药是会让人瞎的。” “什么?”许清如惊讶地大叫一声,“他明明和我说,只是会让人难受好几天,没和我说这些。” 余知鸢只发觉许清如可怜。 被自己的父亲利用,被未婚夫利用。 服务员拿着一杯水过来,“已经叫了救护车。” “谢谢。” 余知鸢接过水杯,直接毫不犹豫地泼在许清如的脸上。 “你......干什么!” 许清如生气地吼道,却感觉好了一点,眼睛没有那么疼了,只是看着眼前的余知鸢有些模糊。 “虽然你之前对我不好,但我没有想要对付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父亲和宋时遇自己应得的,他们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而你得到了他们太多好处,但我没想对你怎么样。”余知鸢缓慢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给你叫了救护车,别再想着怎么报复我们了,好好过你的生活吧,没有他们,你也可以活下去。” 余知鸢并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许清如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倒是没有说话。 余知鸢走出去,来到北辰的面前,他已经将车门打开,“夫人,没事吧?” “我没事。” 余知鸢坐进车子里面。 北辰开车回到公寓。 余知鸢脑海中浮现的是许清如那张痛苦的脸,猜想小时候宋拾安被下药的时候,一定也是这样痛苦的,一定也非常的恐惧。前世,她落在小溪里面浑身湿透的时候,遇到他是瞎了一只眼睛,看起来并没有多么的痛苦,那么的淡定,十几年,在宋家大院真的让人改变了很多。 她没有询问过这到底是什么药,也没有问是不是还有,她只想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种害人的东西。 余知鸢走进大厅的时候,看到宋拾安就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着文件。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余知鸢问。 宋拾安将手中的文件合上随手放在一边,挥挥手,余知鸢就来到他的面前。 他伸出手,抓着余知鸢的手,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问:“许清如没找你麻烦吧?” 余知鸢摇摇头,“她太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宋拾安将余知鸢拉到自己怀里,“是你太聪明。” “想要帮你得到宋家的一切,不聪明是不行的。” “幸好你是我的夫人,如果你是我的敌人,我还真不确定我是不是可以赢过你。” “我同意,我们太合得来了,不能成为敌人。” “所以,如果要变天的话,提前预告一下。” 余知鸢笑一下,“怎么了,想想怎么惩罚我?” “我早就想好了,说过好几遍了。”宋拾安舔了舔嘴唇,“我喜欢现在,你是我的夫人,我想怎么对你,都没有内疚感,可以随意的......你身上的任何地方。” 虽然那个字没有说出来,但是余知鸢明白,令她的脸颊微微泛红。 “能不能不要每次脑子里面都在想这些事情,我们虽然已经解决了宋时遇,但是我们都清楚,宋时初可不像宋时遇一样那么笨,我想帮你尽快得到一切。” 宋拾安抬起手,捏着余知鸢的下巴,“你就这么想迫不及待地离开我吗?” “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 “如果没有了唯一一个自愿接受我变态性格的女人,我怎么活呢?” 余知鸢在想,你还知道自己是变态吗? 她试图躲开宋拾安,可宋拾安还是抓住她躲开头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 “想逃到哪儿去?”宋拾安低声地问。“看来我妻子还不清楚。” “什么?” “我没有你就活不下去。” “......” 他的话令余知鸢的心一阵骚动。 宋拾安的嘴唇凑到余知鸢的耳边,“如果试图逃跑,我会把你抓回来,这样对谁都不好。” 余知鸢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在强调她不要背叛的事情,明明她很久很多次都表明过忠心。 第79章 锃光瓦亮的电灯泡 周书瑶坐在最中间,双臂环胸地靠在椅子上,眼睛从左边宋拾安和余知鸢的身上慢慢地移向右边,宋拾安和余知鸢的对面坐着的是盛韶光和他的相亲对象尹寒。 周书瑶倒吸一口气,眉头紧紧地皱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 四个人都没有说话。 “你们一对一对的,叫我一个单身狗干什么?刺激我?” 宋拾安面无表情地盯着盛韶光,眼神中倒是透着饶有兴趣的感觉,“问他!他叫我们来的。” “盛韶光!” 周书瑶也看向盛韶光。 盛韶光看了看他们四个人都看着自己,若无其事地说:“都是朋友,好几天没见了。” 宋拾安拆台:“前几天在你家老爷子那里刚见过。” 说完,瞥了一眼尹寒,她倒是不说话,只是很安静地坐在盛韶光的旁边。 周书瑶:“我在家看小说呢。” 宋拾安和盛韶光同时惊讶地看向周书瑶,就连余知鸢都侧头看着她。 余知鸢好奇地问:“你喜欢看小说?” “偶尔!”周书瑶并没有很喜欢,只是看电视剧的时候无意之中点开了一本画,没更新完,就好奇地去看了看小说。“这不是重点,盛韶光,你先解释一下你身边的这位美女吧。” 尹寒突然被点,瞬间坐直了身子,就好像一个社恐一样。 盛韶光不知道该这么说,“你说吧。” “我叫尹寒......” 一个非常简单的自我介绍,只是说了自己的名字。 周书瑶点点头,“我知道你,尹家的那位,我之前生日会的时候,好像见过。” “你好。” 余知鸢小声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宋拾安在余知鸢的耳边,声音也不大不小地说:“之前在厨房接到他的电话,要我去找他,就是那次和这位美女相亲呢。” 余知鸢想起厨房他们做过的事情,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盛韶光倒吸一口凉气:“你要是想说悄悄话呢,你就小点声,不要让我听到。你要是想说我的八卦,你就闭嘴吧。” 周书瑶用一种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盛韶光和尹寒,“啧啧啧......相亲啊!真的啊!” “我看某人也不欢迎我们,我们走了。” 宋拾安拉着余知鸢的手,就要离开。 “我也走。” 周书瑶也想跑,却被盛韶光拉住。 宋拾安和余知鸢离得远一点,他伸手没有拉住,只拉住了周书瑶一个人。 周书瑶拍了一下盛韶光的手背,“放手,你女朋友在这,你干什么呢?” “你在胡说什么!” 盛韶光紧紧地抓着周书瑶,咬牙切齿地说。 尹寒也赶紧摆摆手,“不是......我不是她女朋友......” 周书瑶叹口气,“我这么锃光瓦亮的电灯泡,你确定不碍事?” “周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走?” 尹寒声音不大,甚至低着头,好像带着乞求的语气。 周书瑶眉头皱一下,这是不仅盛韶光不同意,尹寒看起来也是不乐意。 明明双方都不同意,还组织这么一场干什么? “行,反正是你们不要我走的,别怪我就行。” 周书瑶最终还是没能走成。 宋拾安牵着余知鸢的手离开,并说:“过几天盛家搞了一个晚会,我带你一起参加。” “你不是不想我出别墅吗?” “之前怕你有危险,现在估计暂时没有人对你不利,只要傅沉星不出现就行。” “提他做什么?” “我估计盛家这次举办这个晚会,是为了宣布订婚的事情。” “你是说宣布盛韶光和刚才那个女生订婚的事?” “嗯。” 宋拾安应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担心盛韶光,脸色看起来凝重。 余知鸢顿了顿,“盛韶光不喜欢那个女生,这是一场商业联姻吗?” “盛韶光一直都在调查一件事情,从十八岁接手公司开始就在调查,现在已经有了眉目,估计没多久就会有结果。所以,盛老爷子就利用这个威胁盛韶光。” “这个女生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让老爷子这么逼迫盛韶光?” 宋拾安摇摇头。 他也只是听说上一辈的事情,之前订下来的约定,没有仔细地问过,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宋拾安并不知道。 “盛韶光会同意吗?” “他必须同意。” 宋拾安说的语气肯定。 “为什么?” “盛韶光调查的是自己父亲的死亡真相。” 余知鸢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敢说话地看着宋拾安。 宋拾安深呼吸,继续说,“盛韶光小时候遭遇过一场事故,飞机失事......” 余知鸢一愣,握着宋拾安的手一僵。 或许是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 “父亲当场死亡,飞机上的所有人只活着他一个,他就是这次事故残疾的,医生说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他说他清清楚楚地记着有人在现场,说过要不留痕迹,所以他一直都在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相,为了能调查出来,结婚,他是可以答应的。” “这不就是老爷子在逼他吗?” 余知鸢想了想,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是啊!”宋拾安不知道是不是同情盛韶光,只是语气听起来有些感慨,“所以他只能答应。” “明明是有钱人,为所欲为呢?” “祖父也是趁着生日宴打算给我找个千金小姐的。” “哦!” 余知鸢听不出语气的一声。 宋拾安轻笑,“只是因为我没有任何的把柄,没能强迫我。只是没想到,当天晚上,你就出现勾引我,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呢?” “难道不是因为开出的条件,无法让你拒绝吗?” 宋拾安抬起手,胳膊搭在余知鸢的肩膀上,俯身,嘴唇落在她的耳边,“我无法拒绝的是你的身体。” 宋拾安的话令余知鸢瞬间脸红,她咬咬唇,发誓,宋拾安得到宋家的一切,她一定要离宋拾安远一些。 晚会当天。 确实没有出宋拾安的意料,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盛家老爷子站在最中间,在大家的注视下,宣布:“今天刚好趁着这个机会,给大家介绍一个人,我孙子的未婚妻,尹寒!” 第80章 情书 晚会当天。 主人公应该是盛家的人才对,没想到宋拾安和余知鸢出现,倒是惹来所有人的瞩目,或许是因为余知鸢之前的传闻太多,更或者是宋拾安很少带着余知鸢一起参加晚会。 “嗨!” 周书瑶坐在不远处,看到他们两个人喊了一声。 宋拾安和余知鸢牵着手来到她的面前。 “你们怎么回事,一出现,我的光芒呢?”周书瑶见面先调侃一句,“你们没来之前,大家都在说我长得好看。” 宋拾安无视她刚说过的话,问:“周家就你一个人来的?” “我妈有工作,平常不出现,我爸在楼上,和老爷子聊天呢。” 周书瑶母亲的身份比较特殊,几乎没有看到她参加这种活动,平常也只是在新闻中能见到她母亲的身影,连周书瑶都很少会见到自己的母亲,更何况他们。 “盛韶光呢?” “楼上呢,估计很不乐意今天的事情,脸黑得和锅底一样,我打了一声招呼,都没理我。” “我去看看他,你先陪着我夫人。” “嗯。” 周书瑶点点头。 宋拾安轻轻碰了碰余知鸢的额头,转身往楼上走。 “啧啧啧!”周书瑶无奈地看着宋拾安离开的身影,“你们至于要这么恩爱吗?” 余知鸢含笑地坐在周书瑶的身边,一开始,还以为周书瑶会是自己的情敌,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你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余知鸢对着周书瑶说。 “这几天看小说看的,熬夜熬的。” “没想到,你居然会看小说。” “我也没想到。”周书瑶喝了一口红酒,才笑着说,“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推荐你几本。” “那你回家之后,给我发链接吧。” 周书瑶笑着打了一个响指,“要不然宋拾安喜欢你呢,你这样的我也喜欢。” 余知鸢低眸轻笑,“谢谢!” 宋拾安来到房间,看到盛韶光一个人坐在桌前,手中一个酒杯,还有半瓶酒在面前。 他来到盛韶光的面前,问:“你小叔叔知道你未婚妻的事情吗?” 盛韶光拿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顿了顿,一口喝掉,才说:“知道吧。”他叹口气,“应该是知道,所以老爷子给他安排任务的时候,才会什么都没有说的离开吧,估计他也知道自己解决不了,怕我会找他帮忙吧。” “所以,你一个不婚主义者真的打算就这样?” “你来之前,老爷已经和尹家谈过了,十二月一日订婚。” “怎么着急?”宋拾安拉着椅子坐在盛韶光的对面,“还有半个多月到十二月,这么着急给你们订婚吗?” “或许是想要在小叔叔回来之前赶紧订婚吧。” “你有什么打算?” “我需要你帮我。” “你说!” “我查到了眉目,害我父亲的凶手我查到了一些,我本想慢慢地调查,只是没想到老爷子会用这种事情威胁我结婚。我要在半个月内把这个事情调查出来,让老爷子威胁不到我,结婚的事情,他就无法再逼迫我。” “所以,尹寒呢?”宋拾安倒是很平静地说,“她可是无辜的。” 盛韶光咬了咬牙,又倒了半杯酒喝完,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总比嫁给我强吧。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别人了?尤其什么时候关心过女人?居然还在乎一个人陌生人无不无辜?” 这确实不像宋拾安能问出来的话。 他之前可从来不在乎任何人。 “不!”宋拾安勾唇冷笑,“除了我的夫人,我谁也不在乎!” 宋拾安从楼上下来,没多久盛韶光也从楼上来,宋拾安刚走在来到余知鸢的身边,盛家老爷子开始讲话了。 “很感谢大家能来参加这个晚会,今天刚好趁着这个机会,给大家介绍一个人,我孙子的未婚妻,尹寒!” 盛韶光面无表情地站在老爷子身边,看着盛家老爷子朝着另外一边一招手,尹寒慢慢地来到他的身边,嘴角挂着笑意,倒是很柔和的目光,眉宇之间,似乎都能看到温柔。 “这是我未来的孙媳妇,尹寒。” 介绍完毕之后,晚会继续。 这一场晚会,只是为了逼迫盛韶光承认这个未婚妻,让南湖的人都知道。 一直到很晚结束了。 盛韶光才有时间来到他们的面前,四个人围在一起。 周书瑶给盛韶光倒了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安慰你,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喝点酒吧,可能心情会好一点。” 盛韶光冷嗤一声,将酒杯接过来,一饮而尽,大家也在时候看着。 宋拾安还没有答应要帮盛韶光的事情,他父亲得仇,他没想插手,这次盛韶光找自己帮忙,也只是想先考虑考虑,看到盛韶光现在这般颓废的样子,还是决心帮他一下。 “事情不是查得差不多了吗?和我说说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周书瑶好奇地问。 “工作的事情而已。”宋拾安平静地说着,站起来,并拉着余知鸢,“我们先回家了。” “呵呵!” 周书瑶无奈地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身影。 刚走出去,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草丛里发出巨大的沙沙声,有人冲到余知鸢面前,“有位先生让我把这封信转告给夫人。” 然后一封信突然落在艾丽莎的脚下。 很快,那个人跑了过去,在宋拾安正要抓人他时候,人已经跑开,宋拾安正要追过去,却被余知鸢拉住了手。 “算了,没必要。” 余知鸢摇摇头,却皱起眉头。 因为刚才那个说话的声音耳熟,拿起信的余知鸢渐渐有了把握。 而且,笔迹也很眼熟。 “这是什么?”宋拾安盯着她手中的信,“情书?” “算了,我们先上车,回家吧。” 宋拾安上车的时候,用一半为难一半感兴趣的眼睛看着余知鸢手中的一封信。 “你为什么不打开它,至少要知道发送的对象是谁才会回应吧。” 余知鸢将信封放在自己的腿上,转头看向宋拾安,说:“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第81章 路文生 “什么问题?” “你和盛韶光达成了什么协议?和工作有关系?” “你总是这么敏锐吗?” 余知鸢没有回答,继续问:“会有危险吗?” 宋拾安勾唇,只是笑意不明显,问:“你在担心我?” “......” 余知鸢还是没有回答,缓缓低下头。 “我看看信上什么内容。” 宋拾安注意到她手中的信封,正要拿走,却被余知鸢先一步错开。 宋拾安警惕地看着余知鸢,问:“你不打开看一下吗?” 余知鸢不想打开信,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触到宋拾安带有怀疑的目光时,她还是迫不得已地还是打开了信。 然后看了内容的余知鸢脸色瞬间变白了。 信的内容:从第一次见到夫人的那一刻起,就对你与传闻中不同的样子感到惊讶不已,就像月亮和星星深入夜空一样,一下子心就动摇了。请给这个可怜的小伙一次机会,我会纯真地展现我那焦急的爱慕之情,如果你喜欢我,请明天出现在八号码头餐厅,围一条围巾作为头饰。 署名:路文生。 宋拾安看出余知鸢的脸色不太好,“余知鸢!”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她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握着信的手颤抖着。 “怎么了?” 宋拾安担心的问。 余知鸢慢慢地抬起头来,那一瞬间,感觉到一阵眩晕。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宋拾安盯着她的脸,很明显的看到她脸色的变化,不可能没有什么。 “靠近点,我看看信的内容。” 在车内的灯光下,他那双眼睛隐约发光。 余知鸢抿唇,将信叠起来,低着头,说:“只是一封讨厌的信,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写信的方式。可能是有人闹着玩的,这不是你应该看的。” 她好不容易恢复了她平日面无表情的样子。 “需要我多次提醒你,你不应该判断这些事情吗?” “......” 余知鸢瞬间噤了声。 “没关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会帮你解决的。来吧。” 宋拾安抬起手落在她的面前。 余知鸢吞了一口口水,不知道为什么,嗓子有些发干,紧紧握着手,脸色还是难看。 宋拾安似乎也意识到了余知鸢的神色愈加不妙,看着她拿着信,垂下眼睛,像个纠结的人。 “我第一次看到你这样。” 宋拾安严肃地说。 “……” 余知鸢紧紧咬着嘴唇。 “就算是熟人写的信也可以,交给我。” 余知鸢慢慢地摇了摇头,“不是的。” “把信给我。” 宋拾安再次强调。 “不行。” 宋拾安意识到这是余知鸢第一次对自己说不行。 “我不想对你做坏事,你以前除了在床上,都不会拒绝我。”宋拾安无比亲热地低声说,倒是让余知鸢有些意外,“把信给我,余知鸢!” 余知鸢抬起头来,“我只是收到了这封信......我......答应我,你不会生气。” 宋拾安表情没有变化,冷漠地点点头。 余知鸢这才将信缓缓地递给宋拾安。 宋拾安冰冷的眼睛非常缓慢地扫过信。 余知鸢感觉胃有一点点的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喝了一些酒,没有吃食物的原因,想要找点什么吃的,可是车上什么都没有。 宋拾安的眼睛凝视着信,余知鸢看到可怕的愤怒从他冷漠的眼神中蔓延开来。 她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感觉身体有点轻飘飘的感觉,以为宋拾安不会理自己,出乎意料的是,宋拾安伸手撑住了她的身体。 “先回别墅。” 宋拾安冷冷地说。 余知鸢只能勉强呼吸,脸像一张白纸,她勉强点了点头,感觉头晕加剧,她缓慢地靠在宋拾安的身上,有气无力地说:“我今天不该喝酒的......” 慢慢地在宋拾安的怀里昏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余知鸢半昏迷半清醒地再次感觉到前世的记忆占领了脑海。 前世的事多半是地狱,那天的记忆是最糟糕的。 前世,那天...... 余知鸢正把旧镜子放在膝盖上,几次从镜子外窥视着被烧伤疤痕扭曲的丑陋面孔,可镜子里面总是浮现出宋拾安的脸庞。 为什么总想着那个男人,一定是疯了。 “我的命令很简单,你自己写信把宋拾安叫出来,地点是......在这里就行了。” 姜沐兮来到她的面前,并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我不能这样。” 余知鸢拒绝,前世,她很少反抗姜沐兮。 “拿鞭子来。” 姜沐兮身边的保镖大步上前,余知鸢吓得往后退。保镖比一般的男子汉强壮,只用徒手殴打,余知鸢也能好几天无法起床。 “我和他没有关系,我无法将他叫出来。” “听说他救过你,宋拾安什么时候救过别人?” “不是我......我没有遇见他......” 余知鸢不知道姜沐兮是从哪里得知的,更不知道这个姜沐兮说的救她是什么时候。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按照我的做,否认,我身边的人会教你怎么做。” 余知鸢知道自己反抗不了,终究还是按照姜沐兮的命令去做。 当时姜沐兮正借名经营着一家名为“红色俱乐部”的秘密俱乐部,该俱乐部的主要用途是为了钱,以不正当的手段。实际上,这家俱乐部就是一个用来接待宋时初的贵宾俱乐部。 在其最里面为来宾提供了一个包厢,并且在包厢里进行了许多各种各样的秘密交易。房间正中,涂着印有淫秽形状红花的假绸缎壁纸,摆着一张铺着白色桌布的圆桌。 余知鸢当时想,‘这个地方那个男人不会来的’。宋拾安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他是个高尚而美丽的人。 姜沐兮今天下了一个奇怪的命令,布置贵宾桌,把被邀请的客人的名字放在每个座位的前面。 就这样做了一份十四个人的名单,名单真奇妙,既有常见的名字,也有奇特的名字,有年轻人的名字,也有很久以前流行的名字,有女人的名字,也有男人的名字,但是没有标注姓氏。 只是,当余知鸢看到一个叫文生的人名时,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一样。 她一定见过这个名字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在哪里认识的......分明是很小的时候认识的人的名字。 就是那个时候,咯吱咯吱,有开门的声音。 余知鸢看过去,眼睛瞬间睁大。 她真没想到宋拾安会来。 第82章 不要杀我 余知鸢真的没想到那个时候宋拾安会来。 那一刻,余知鸢想起了她整个人生中最愚蠢的想法,是自己的打扮。 余知鸢戴一顶黑帽子,那顶帽子上的纱帘遮住了她一半的脸,这样看不到她丑陋的那张脸,然后穿了一件黑色连衣裙,嘴唇涂得红红的,身上的线条显露出来,这样穿才能进俱乐部。 有时醉汉们会误认为她是在俱乐部工作的服务员,并向她扑来。 宋拾安走进房间,一言不发。 “以为今天又是什么陷阱呢。” “……” “比想象中的要可爱。” 宋拾安笑了。 余知鸢不知道他刚才说话的话是对谁说的,只是意识到宋拾安喝醉了。 他一反常态,步履蹒跚,甚至显得懒洋洋的,令余知鸢后退了一步。 “你没事吧?” 余知鸢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个样子会忍不住的关心,却也是悄悄地问。 “没事。” 虽然听到他这样回答,可余知鸢还是不放心,感觉他的状态不对。她有些自责,如果这天她能多多再注意一下或者再理智一些,应该可以察觉到他的不一样。 “你想和我做的交易是什么?” “......” 余知鸢没明白宋拾安说出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到他靠近了一步。 “不说话?不舒服?难道你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 余知鸢没有明白,只怔怔地站在原地。 宋拾安突然掀起她的头纱,余知鸢惊慌地看着宋拾安,赶紧后退两步,低下头。 “我似乎和你说过,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 余知鸢紧闭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主人叫我来......” “嗯。” 这个时候余知鸢才应了一声。 她抬头,看着宋拾安正用懒洋洋的眼睛慢慢地读着桌子上每个椅子前都有的名牌,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变了。 最终,站在写着文生的名牌前,将名牌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文生,是一个她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名字。 宋拾安慢慢地绕着桌子转,嘴角念叨了几句“文生”。 突然,他就像疯了一般,眼睛里浮现着冰冷的火焰,还有那可怕的仇恨,身上的杀气吓得余知鸢身躯颤抖。 “宋时初还是姜沐兮?是他们的谁?” 宋拾安突然朝着余知鸢走过去,吓得余知鸢反射性地退了一步,马上就碰到了背后的墙,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看着宋拾安的余知鸢身躯颤抖不止,甚至连眼珠都是颤抖。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余知鸢勉强平静地说,随后看到宋拾安把手放在他腰间的刀子上。 突然,一群蒙面男子冲进来。 “北辰......” “......” 没有任何的回答。 “北辰......” 宋拾安咕哝了两遍,余知鸢发现他在寻找他带来的北辰,可是却没有人进来,什么都没有发生。 余知鸢不知道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宋拾安转过头来,瞪了余知鸢一眼。 虽然北辰不在,宋拾安还是清理了房间冲进来的那些人,然后他在丝绸壁纸上擦了擦刀尖,血从刀子上流了下来。 “唔......嗯......” 余知鸢害怕地捂着嘴,蜷缩在墙的一角。 铺在地板上的,花花绿绿的廉价假地毯和旧的圆形桌子,还有假丝绸壁纸,都是粘稠的,带着热气味的血迹斑斑,整个房间都充满着哀嚎的声音。 整个房间里面都是宋时初和姜沐兮布置的人,却全部都落在了宋拾安的刀下。 宋拾安有点踉踉跄跄地向余知鸢走来。 余知鸢瞪大眼睛,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死在宋拾安的刀下。 “老大!” 这个时候北辰才冲进来。 “关门,还剩一个。” 余知鸢惊讶地看着宋拾安,他似乎把她当成了和进来的那些黑衣人一伙的人。 北辰的眼神中带着诧异的神色,但他很快就关门了。 砰的一声,余知鸢被吓得脸色苍白,下唇颤抖。 宋拾安慢慢地走了过来,慢慢地蹲在余知鸢的面前。 余知鸢能清楚地看到带血的脸,还有那双棕色的眼眸,有一种狂暴和黑暗的欲望,“现在好像只剩下你一个了,只需要处理你一个就好了。” “不要......”余知鸢害怕地跪在地上,“求你了......不要杀我......求你了......” 宋拾安手中的刀刃碰到了余知鸢的脖颈,稍加用力,血就开始从刀片里渗出。余知鸢的眼睛里滴落着冰雹般的泪,刀又动了一下,她能感觉到脖颈一阵刺痛。 余知鸢感觉自己真的要死在宋拾安的手下了,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是,什么都没发生。 宋拾安把刀取下来,俯下身来,蹲在她的面前看了她半天。 下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余知鸢现在和当时都不敢相信。 他狂暴地吻了余知鸢,他正在咬余知鸢的下唇,咬破的时候,余知鸢眉头皱了一下,随后嘴中便尝到血腥味。 宋拾安松开余知鸢,用带血的手指拍了一下余知鸢的脸颊。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如果再让我见到你,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宋拾安低声说着,语气却很和蔼,与说出的话格格不入。 余知鸢感觉心脏上就像是被开了一枪一样。 余知鸢张了张唇,嘴唇疼得她颤抖一下,才艰难地发出颤抖的声音,“下次......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 宋拾安的目光变得非常冷漠,就像别人看着她的时候,目光一样,甚至还有些厌恶和鄙夷。 他站起来,背对着余知鸢,将刀收起来,并用着冷漠的语气说:“下次看到我就跑,跑很远,因为我恐怕不能再对你宽容了。” 说完,他越过地上那些人,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余知鸢瘫坐在地上,抱着头,眼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了下来,她在痛快地喊着:“这不是我的错,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错误只是,弱者而已,我只是无力阻止姜沐兮。你不该来这里,你不该看见我。” 余知鸢不懂,她只是一个抵押品,只是遇见过宋拾安,他为什么会赴这个约? “对不起.......对不起.......” 余知鸢跪在地上痛哭。 她经常被噩梦缠绕,就算是重生后,还是依旧做着这样的梦,甚至梦里面一直都会对宋拾安道歉。 “对不起......”余知鸢喃喃自语,宋拾安靠近,听到她一直在说,“对不起,宋拾安,我真的很抱歉。” 第83章 请不要恨我 “没什么大问题,看各项指标都是可以的,应该过不了多久会醒。” 虽然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可宋拾安还是向医生更详细地询问了余知鸢的情况,吓唬他整夜待命,然后才允许他出去。 他低头看着余知鸢,看着面色苍白的她睡着了,宋拾安突然感到脖颈发紧。 宋拾安心想:‘到底是因为什么?’ 宋拾安和余知鸢很像,两人都对彼此有怀疑,互不相信,但同时也很了解对方。 ‘你以为我看到情书会生气吗?’ 如果余知鸢收到的是真正的情书,宋拾安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对方,追到地狱惩罚对方。但余知鸢收到的比情书还糟糕。 ‘我知道那个名字……’ 文生! 这个名字,宋拾安也是熟悉的。 在宋拾安面前,没有人提到他的名字,现在很少有人记得他了。 ‘你到底知道什么?从他们口中偷听到了什么?被那些荒唐的鬼故事欺骗了?’ 但奇怪的是宋拾安并没有生气,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一阵发胀。 ‘已经是第几次了’ 宋拾安已经在一些事情上怀疑余知鸢不知道有几次了,只是看起来,她并不像宋时初的人,不像是会背叛他的人。 突然宋拾安想起了祖父警告‘如果一个人有心动的东西,就完蛋了’。 她动摇了他,不得不说,这不是个好信号。 对她说的那些调戏之类的话,她是他的弱点,没有她活不下去这句话。 这些话,一半是真心话,一半是警告。 这些话渐渐地连宋拾安自己都不能忽视了。 他想:‘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没有理由给余知鸢自由,他只需要拥有,不让她逃到任何地方。 “嗯……” 余知鸢发出一声小呻吟。 宋拾安斜着身子,“余知鸢......”小声地叫她。 但是她梦到什么,听到宋拾安的声音,她开始颤抖,看起来像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对不起......”余知鸢喃喃自语,“对不起,宋拾安......我真的很抱歉......” 余知鸢断断续续地说,说出来的话令宋拾安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似乎头被打了一拳。 余知鸢有用梦呓向某人道歉的习惯。 宋拾安至今从未向余知鸢提及此事,当警惕的她知道自己说梦话的习惯的那一刻起,晚上连觉都睡不会踏实。 他认为这个习惯是被宋时初虐待而养成的。 但此时此刻,他意识到,到目前为止,她说梦话道歉的对象是自己。 “余知鸢......” 卢塞恩低声叫她起床,他感到一种离经叛道的心态,想哄她醒的心情,也想就此多听听她想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余知鸢真的听到了他的声音,她在睡梦中抓住他。 “请原谅我,请不要恨我……”宋拾安眉头紧皱,紧紧地盯着余知鸢的脸,听到她说,“对不起,我叫你来的......因为我,都搞砸了……” 余知鸢抱着他身体的手臂使劲,在昏梦中喃喃自语。 宋拾安身体僵硬,动弹不得,仿佛被雷劈中一样。 余知鸢的小手粗鲁地握着宋拾安的衣领,她在睡梦中拼命地钻进他的怀里。 宋拾安低头看着紧紧靠在他怀里的余知鸢,心脏跳动得厉害,甚至感觉到心脏都要炸了,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经历的痛苦。 那一刻,宋拾安连大气都不敢喘。 余知鸢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身上盖着被子,知道已经在卧室里面了,她转过头来,看到宋拾安坐在椅子上。 “醒了。” 宋拾安问。 余知鸢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她慢慢地坐起来,想起路文生这个名字,首先感受到的是恐惧。 在前世,宋拾安看到那些名字尤其是文生这个名字时发疯了,或许这次也......说不定会死。 那种恐惧感,令余知鸢的手反射性地放在脖子上,但是情况和想象的不一样,宋拾安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余知鸢的心才慢慢地沉下去,也注意到自己紧皱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就行平常一样。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我晕倒了吗?” “嗯。” 宋拾安安静地回答。 余知鸢还第一次见到他那种状态,他只是很安静,没有表情,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她试图从他的视线中读出感情。 前世发生的那件事,在血海般的俱乐部里瑟瑟发抖的记忆,是余知鸢记忆中最恐怖的事情,比自己被宋时初陷害活埋更加令她恐惧的事情。 “生气了?” 余知鸢悄悄地问道,她看着宋拾安的眼睛,试图读懂他的眼神。 “我没有嫉妒到那种程度,我夫人这么迷人,你收到情书也不会感到意外。” 宋拾安说着,轻轻地握紧拳头,然后松开。 余知鸢觉得,在他平静的背后,似乎有一种超乎想象的愤怒。 “那不是情书。” “我知道。”宋拾安简短地回答,顿了顿,才继续说,“我还没傻到认为把写那么笨拙的情书的家伙选为你通奸对象的地步。” 宋拾安站起身来,来到桌前,他把放在桌子上的信举起来,很平静地看着余知鸢,说:“看来你知道这个名字是谁。” 余知鸢知道她现在无法装作不知道,宋拾安太聪明,这个时候说谎太容易被他看出来。 “我......无意中偷听到了。” “看来你真的听到了很多不得了的事情。” “宋时初和姜沐兮他们单独在书房的时候,经常聊天,我过去常常在秘密通道后面偷听他们的谈话。” “什么时候?” “确切的是什么时候听到的,去年......不,前年.......前年的这个时候,我在一条秘密通道里闲逛,偶然偷听到了。” 余知鸢镇定地说,她知道宋拾安在试探她。 她记忆力很好,她记得前年这个时候,宋时初和姜沐兮确实在宋家大院,没有离开过。 庆幸自己有这么好的记忆力。 确切地说,那是前世的第二年。 ‘他们死的这个时候宋拾安的心情不是很好嘛,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发疯,我们要好好的利用。’ 这是宋时初对姜沐兮说的话,所以前世姜沐兮才会用那十四个名字刺激宋拾安。 “你还偷听了什么?关于文生!” 第84章 他们这些人,都背叛了老大 余知鸢缓缓地摇摇头。 其实关于文生,她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那十四个人,并不能在宋拾安的面前提起来。也是前世在他屠了那满屋子的黑衣人之后才确定的,与偷听宋时初和姜沐兮谈话关系不大。 但她看着宋拾安的脸色,什么都没有探查到,只听到他用着平静的语气说:“你似乎听到了很多不得了的事情,可没打算告诉我。” “......” 余知鸢没有回话,只是垂下了眼眸。 因为关于这件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更不能说那次在俱乐部发生的事情,无法解释。 宋拾安走向前,平静地看着余知鸢,说:“你知道情书这件事和宋时初夫妇有关系,我还没有对他们怎么样,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激怒我。” 余知鸢抬起头,“我想尽快的处理姜沐兮。” “夫人有了什么计划?” “我想拉拢姜沐兮身边的其中一个保镖,他虽然跟着姜沐兮很多年,但他总是被姜沐兮做替罪羊,我想拉拢他,会比较容易一些。” 那个徒手打她,能让她躺好几天的保镖,他还有一个厉害的地方,他可以模仿任何人的笔迹。当余知鸢看到昨天收到的那封信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是姜沐兮让送过来的,因为这个笔迹是保镖模仿的。 她在宋家大院十年,清楚地知道是他。 而且前世姜沐兮曾对她说过,‘你不写这封信,也能模仿你的笔迹。’ “你可以吗?” 宋拾安问。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被利诱的人,如果说没有成功,那只能说明诱惑不够。” 宋拾安的脑海中浮现出她那天晚上出现在他面前的画面,含笑道:“所以,当初你穿成那样也是为了诱惑我?” 余知鸢当时完全没想靠身体诱惑他。 她当时只是想要自由,和他达成协议,没想到最终居然成了身体上的交易。 “如果......我说如果我毁容了,是一个丑陋的女人,你还会和我签协议吗?”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假设。” “我只想知道,对你来说,哪一种比较重要。” “就算你是一个丑陋的女人,你那天穿成那般勾引我的样子,我依旧会和你签署协议。”宋拾安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当初被鞭子扫过的脸,疤痕没有留下,不过还能看出印记。“就算你当初为了保护我被鞭子打伤脸,就算是留下疤,我对你还是一样。” 余知鸢将话题继续扯回来,“我们需要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你只要帮他找到他渴望的东西,换了主人的狗比任何人都残忍并疯狂地咬前主人。” 宋拾安轻笑,“这句话,我真的很中意。” 他似乎真的很喜欢这句话。 “我需要一个美女,一个和姜沐兮刚好相反的美女,可以直接用钱雇佣一个,就像是演戏一样。” “美人计?” 余知鸢点点头。 “你不止一次用美人计了。” “几次无所谓,只要有用就行。” “好,我让徐行去处理。” “现在我要给他抛下一个诱饵,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手段,我们拭目以待吧。” 宋拾安手轻轻地放在余知鸢的脑后,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并夸赞,“我很庆幸娶了你。” 余知鸢并没有回话,只是心里想,很庆幸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 宋拾安和徐行去了公司,余知鸢整个下午都在努力度过富有的时间,因为不这样,宋拾安的脸就一直出现在脑海中,就连榨果汁的时候还是宋拾安那张英俊的脸庞。 余知鸢前世学到了很多东西,其中最有用的教诲是,没有根据的希望是妄想。那种心情是最糟糕的,你可以抗拒别人给你的希望,但是,如果相信为了欺骗自己而产生的虚假希望,就没有办法逃跑。 例如,相信今生与宋拾安的关系会有希望的希望。 余知鸢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胳膊,她心里一遍遍地重复着他们只是协议的关系,似乎这样,她就不会有妄想。 她在不知不觉中榨了很多果汁,刚好把他们几个叫过来,一人一杯。 余知鸢没有心情,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沾着水,在桌子上写上文生两个字,一直都在重复地描着这几个人。 他们几个人看出余知鸢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并没有多想,只觉得她是昨天昏倒导致的。 北砚见她心不在焉,甚至手指还一直在桌子上有规律地划着,忍不住地凑过去,将她写的名字念了出来,“文生!” 听到这个名字的三兄弟瞬间抬起头。 余知鸢也才回神,抬起来头。 “文生?” 何木不确定地问,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余知鸢看向何木,有些惊喜地问:“你知道。” 她光知道这十四个人的人名字,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文生这个名字,但她不知道这十四个人和宋拾安是什么关系,只知道前世的宋拾安看到这几个名字,像疯了一样,尤其是文生。他当初在文生的名牌上看了很久很久,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文生,如果没有错的话,完整的名字是路文生。” 余知鸢惊讶得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他是谁?和宋拾安什么关系?” “......” 何木眉头皱起来,沉默着,没有回答。 “有什么不能说的?” 余知鸢生气地站起来,吼道。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余知鸢这么生气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是老大之前的老师。” “什么?” 余知鸢惊讶地问。 “文生是老大之前的散打老师,老大的散打就是文生老师教的。不过,老大平常不用,有我们在,他用不着动手。” “珺涛......海恩......秋影......海明......这些名字,你熟不熟悉?” 这些都是当初前世的时候那十四个人名中的几个,全部都是没有姓氏的名字,她都记得,只是随便说出了几个,想问问何木记不记得这些人。 她总觉得何木知道很多。 “他们这些人,都背叛了老大。” 第85章 至少有1%是为了你 “背叛?” 余知鸢喃喃出口。 “那是老大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他们都是老大的手下。”何木平静地说,“王珺涛......何海恩......姜秋影......义海明......路文生,还有其他人,他们都背叛了老大。” “有些人把家人的性命当作人质,有些人用金钱笼络,所有人都抛弃了老大。不仅如此,他们还强迫我们三个兄弟和老大断绝关系,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就是他们全部背叛了老大。” 余知鸢眉头紧锁,我这果汁杯子的手紧了紧,“这就是他不信任人的原因吗?” 所有人,十多个人全部背叛了宋拾安,甚至自己的老师也在内。 所以,他才会多次强调不要背叛他,那种滋味,他真的不想再体会一次。 所以,他看到那些名字的时候才疯了一般。 所以,何家三个兄弟能力并不算强,他还依旧留在身边。 何林深呼吸,说:“老大......想要保护所有人。” 何森继续说:“这些人,一夜之间消失了。” “失踪了!” 北砚不敢相信地说。 余知鸢的手颤抖着,难以想象,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些人,像是家人,算是部下,也算是朋友,然后被所有人背叛,失去了他们。 她理解了那天宋拾安眼中的愤怒。 余知鸢感觉身体有些冷,她放下握着的果汁杯,站起来,慢慢地朝着楼上楼,并说:“有一点困,我想上楼睡一会。” 他们看着余知鸢离开的身影,充满着担心。 “你为什么要说这个名字?” 何森责备北砚。 北砚无力的解释:“我也不知道啊,明明是夫人自己写下名字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北辰关心地问:“夫人是不是受到打击了?” 何木叹口气,“或许是心疼老大了吧。” 何林无奈地摇摇头,没有说话,喝了一口果汁。 余知鸢上了楼,躺在床上,脑海中是那天红色俱乐部的事情,闭上眼睛就是他那种带着血的脸,还有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她头疼得厉害,吃了一片药,缓和了一些,慢慢地就睡着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宋拾安已经在房间里面,坐在桌前看着文件,看到她醒过来,放下文件,朝着他走过来,边走边说:“听他们说,你今天心情不好?” 余知鸢看着宋拾安,她感到疑惑和心痛。 余知鸢不动,前世在红色俱乐部,当时他为什么没有杀她? 是她写信引来的宋拾安,是她让宋拾安看到了那些背叛者的名字,可为什么他不杀她? 那天的她对宋拾安来说,也是背叛,虽然她是无关紧要的人,可被人背后捅一刀,也是会愤怒。 “你在想什么?” 宋拾安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似乎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 余知鸢犹豫下,没有开口。 “说吧,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真的?” “嗯。” “我同情你。” 听到这句话的宋拾安确实没有生气,甚至带轻笑了一声,“你疯了?” 余知鸢耸肩,“也是,有什么比食草动物担心猛兽更愚蠢的事吗?” 宋拾安一脸无奈,“你又偷听到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在想收买姜沐兮保镖的计划。” “什么计划?” “你可能会讨厌我的计谋。” 宋拾安噗的笑了,“不会,你想坏主意的时候多性感啊。” 他像往常一样调戏她。 余知鸢想尽量不去说起之前的事情,可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些名字,一直都在漂浮。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地问:“我听说......听说曾经有人背叛了你?” 宋拾安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偷听的或者其他途径也好,他只是肯定地点点头。 似乎在他的面前,能提起那些人了,毕竟在他看到那封信的署名是路文生的时候,他也没有表现得很生气。 “主谋是宋时初吗?” “很多人......” “是谁?包括祖父吗?” “现在是坦白真相的时间吗?” 宋拾安反问。 “......” 余知鸢沉默着,他若是不想说,她也不强求。 过了几秒,宋拾安才说:“当时我还小,相信各种各样的话,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一切,所以我试图说服他们,当然行不通。你说得对,人一旦被利诱,就会对前主人最残忍。” “你吃了闭门羹?” “不知道,反正没人见我。” “你为什么要见他们?他们明明背叛了你。” “怕他们会死,宋家,你清楚的。”宋拾安嗤笑,“现在看来,我做了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不认为这并不是没有意义。”余知鸢咬了咬唇,“他们好吗?” 宋拾安摇摇头,“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一个人。我宁可不知道成长路上还要有这么多的痛苦。” “他们对你来说就像家人一样?” “没到那种地步。” “现在你手下的这些人呢?” “他们不会背叛我,如果他们背叛,我会杀了他们,他们比谁都清楚。当然你也一样,如果你背叛我,我不杀你,却会折磨你,生不如死。” 余知鸢跪在床上,将他抱住,“再信任我一点,再多加信任我一点,我不会背叛你,永远不会背叛你。” “......” 宋拾安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余知鸢的头发。 “已经消失的人,我没有办法,但请你相信我,宋时初和姜沐兮,我保证,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他们一定会在你的面前被毁掉。” “为什么?” 余知鸢松开宋拾安,坐在他的面前,“嗯?” “你为了谁做这样的事情?” “当然是为了我自己,我说为了你,你也不会相信的。”余知鸢难道这么诚实的回答,令宋拾安嘴角勾唇一下,紧接着,余知鸢说,“但至少有1%是为了你,虽然宋时初夫妇本来就讨厌,可一想到他们处处针对你看不起你,就更讨厌了。” “虽然只是1%,但也是令人兴奋的话。” “要吗?” “什么?” “你喜欢的......” “你这么主动,真奇怪,不过心情好了很多。”宋拾安拉着余知鸢的胳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这么听话,我真有点舍不得你了。” 余知鸢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他,感受着他的热情。 第86章 需要大家帮忙 几天后。 余知鸢收买姜沐兮保镖的事情正在计划着,宋拾安却有事情离开一段时间。 “大约多久?” 余知鸢倒是很平静地问宋拾安。 “一个星期左右吧。” “只有你和盛韶光吗?” “嗯。” “北辰不去吗?” “他留在这里保护你。” 余知鸢咬唇,摇摇头,“其实我这里并没有什么事情,有何家三个兄弟还有北砚,他们都在,你带着北辰一起去吧。他功夫好,能保护你,在外,容易有危险。” 宋拾安笑一下,轻轻地抚摸着余知鸢的头发,“留着吧,那三个草寇保护自己都一定能行,哪能保护好你。” 从那两次没有保护好余知鸢开始,他们三个荣获‘草寇’的称号。 在宋拾安这里,他们三个已经是无能力者。 “徐行不去吗?” “他和南溪还要处理公司的问题,我不在这的这几天,公司还得交给他们两个。” 余知鸢明白地点点头,“平安回来!” “好!” 宋拾安并没有多说,和余知鸢一前一后地从楼上下来。 盛韶光眼睛眯起来,看着宋拾安下楼,“自从结婚开始,每次出去居然都需要我来这里?” “我是帮你的忙,你那么多废话。” 盛韶光苦笑一下,“是是是,我谢谢你。” “赶紧走!” 宋拾安走在前面,盛韶光叹口气,“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我,我可是残疾人,你欺负残疾人。” “快走!” 宋拾安不耐烦地喊道。 “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宋拾安深呼吸,咬牙,背对着盛韶光,说:“再废话就不去了。” “我这不是在你后面。” 余知鸢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眉头微微皱着,眼睛盯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心想:盛韶光应该算是宋拾安的朋友吧,他不会背叛宋拾安的吧。 北砚的手在余知鸢的眼前晃了晃,“夫人,老大早就不见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余知鸢缓缓地转头看向北砚,“所以,他不在,我们应该干什么呢?” “夫人,你也别想其他的,老大交代了,危险的事情绝对不能做。” “不会的,我不会让自己再遇险的。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做。” “什么事情?” 北砚感觉有些奇怪,警惕地问。 “虽然你武力值不行。” “打击人!” “但是你其他方面还是可以的。” “什么方面?” 北砚等待着被夸,没想到却听到余知鸢说:“听说你男扮女装很好看。” “啊?”北砚吃惊地张大嘴巴,反应过来,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地问:“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从哪里听到的?” “我有个事情需要你做。” “不用了,我不行,做不来。” 北砚说着,就跑开,余知鸢跟在身后,还不依不饶。 “我这不是没找到人选吗,你最合适。别跑,我给你化妆,换上我的衣服,一定很好看。” “我不要!” 北砚朝天怒吼,跑开,跑得比谁都快。 余知鸢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身影,笑得放肆。 余知鸢在宋拾安不在的时候约了周书瑶,以她的名义请了南湖很多的大家闺秀,包括尹寒,想着是盛韶光的未婚妻,就连带她也一起请了。 余知鸢包下了整个咖啡厅,请她们这些人,甚至还是自己亲自动手布置的整个咖啡厅,满是一个茶话会的样子。 周书瑶站在余知鸢的身边,看着周围的人都在很开心地聊着天,好奇地问:“怎么回事?你会主动办这个?当初你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现在看,更是奇怪。宋拾安不在,你是不是有着什么计划?” 余知鸢含笑地看着大家,“你是怕我背叛宋拾安吗?” “你若背叛他,他就算是保你,我也一定会灭了你。” 余知鸢缓缓地看向周书瑶,眉头皱起来,心想,她这么气愤,不会是知道之前那些人背叛宋拾安的事情吧? “你放心,我绝不会做背叛他的事情。” “这还差不多。” “你喜欢宋拾安?” “如果他没有结婚的话,我觉得我们是最合适的。”周书瑶倒是完全没有隐瞒,语气轻松平静。“但他已经结婚了,我也不会喜欢有老婆的男人。所以,更多的是做朋友吧,我们认识好多年了,还是更像朋友。” “你知道我今天的目的是什么吧。” 周书瑶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计划,但我知道,你是在帮宋拾安。从拍卖会那次开始,我就隐约觉得不一般,后面就印证了我的想法,知道你在帮他。” “确切地说,我是在帮我自己。” “我不管你们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就找我。” “谢谢。” “我又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宋拾安。” “谢谢!” 余知鸢还是道了感谢,因为她不知道除了感谢还能对周书瑶说什么。 “这蛋糕真好吃,而且看起来也很美,你在哪里订的这个?” ...... “举办这个一定是费了不少心吧?” ...... 茶话会的千金小姐们都在讨论,觉得这次无论是桌子的摆设,还是饮品甜点,再到聘请的竖琴手演奏的曲目,都很优雅。 “今天这次茶话会,是我第一次举办,我初来乍到,和大家都不是很熟,所以让周小姐帮我联络了大家,感谢大家出席。” 周书瑶的面子他们还是给的,再加上谁不知道宋拾安啊,和盛家首富不一样,宋拾安主要胜在他那张脸上,所以都来了,还是很客气的语气。 “你这次举办的茶话会非常的好,我非常地喜欢,下一次,还要交给你。” 周书瑶边说边来到余知鸢的面前,并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她们的关系属于没有深交却也还算可以的地步。 余知鸢嘴角带着笑意,点了点头,说:“非常感谢大家的到来,我今天举办这个茶话会是我遇到了一点事情,需要大家帮忙,不知道在座的能不能听我讲一讲,帮我这个忙。” 第87章 你在威胁我 “什么事情啊?” 有人先开了口。 余知鸢解释,“实际上是不久前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女士,叫马金香,据说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某位贵妇人的保镖打了,听说很严重,造成了残疾。” “马金香,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啊!” 周书瑶附和着说。 “这个名字确实耳熟,我记得好像有一个服装店,里面其中一个设计师就叫这个名字。” 其中一个人说。 “这个人我有印象,好像在云城和南湖都有名气的,好像当初拍卖会上姜沐兮的设计师就是她。” “什么?拍卖会?” 大家突然都注意到了这个事情。 “我之前还听说,拍卖会之后,姜沐兮打了一个设计师,不会传言是真的吧?” “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这个事情不完全是假的,马金香被打是真的,不过还没有到残疾的地步,只是被姜沐兮赶出去了,不过确实过得不太好。 余知鸢给他们每个人都送了礼物,大家就时不时地谈起今天的事情,谣言就此而起,尤其在贵妇圈,传播得更是快。 等大家都散去了,周书瑶才伏在桌子上,含笑地看着余知鸢,“看得出来,下血本了,给每个人的礼物都不便宜吧?” “只是人手一个包而已。” 余知鸢倒是说得轻松。 “价值几十万的包,真不觉得可惜吗?” “只要能达到目的,这点算什么?” “有点宋拾安夫人的样子。” 余知鸢给周书瑶倒了一杯水,推到她的面前,“我可认为你是在夸我。” “没毛病。” “今天谢谢你。” “你已经说过好几次谢谢啦,能不能有什么报答?不是口头报答。” “现在报?” “嗯。” 余知鸢张开双臂,笑着说:“来吧,我抱你。” “谐音梗啊!”周书瑶一脸嫌弃地看着余知鸢,“你居然也会开玩笑?” “那你还要不要报答?” “你真想感谢我,就等到宋拾安回来之后,离婚吧。” 余知鸢知道周书瑶是开玩笑的,只是听到这句话,脸色还是沉了很多。 周书瑶笑了笑,“开玩笑。”她拍了拍余知鸢的手,站起来,“我走了。” “路上小心。” “再见!” 周书瑶背对着余知鸢摆摆手,离开咖啡厅的时候,与傅沉星擦身而过。 傅沉星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走进去,直奔余知鸢而去。 周书瑶饶有兴趣地看着余知鸢,摇摇头,“啧啧啧......宋拾安要是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被情敌偷了家,得多好玩啊!” 她捂唇笑了笑,随后拍了拍手,笑着走出去。 余知鸢还以为周书瑶走出去又回来了,抬起头,看到是傅沉星,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他怎么来了?还是在这个时候。 “傅沉星?” 余知鸢确实没想到他会出现。 “好久不见。” 说话间,傅沉星已经来到余知鸢的面前,并坐在了她的对面,托着下巴,盯着她一直看。 “你怎么在这里?” “这么不想看到我?” 余知鸢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好不容易等到我父母回来,求了好久才让我离开几天,我迫不及待就来找你了。要不是不想连累你,我早就像以前一样跑了。” 余知鸢想起她曾经和傅沉星的三次相遇,全部都是在逃跑。第一次被追到厕所,第二次是在庆典上被他撞倒,第三次是在孤儿院的墙头。 他确实很会逃跑。 余知鸢只是很平静地问:“和我有什么关系?” 傅沉星凑近一点,令余知鸢后退一下。 他笑着问:“你看不出来我是来找你的吗?”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余知鸢的语气平静,就像是面对着陌生人一样。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虽然答应了你们的事情,可并不代表着万事无忧了,你似乎还没有注意到,我若是随时想撤,你们的事情,就别想那么快完成。” 傅沉星突然严肃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看出来余知鸢面对他的样子冷漠,才会这样说起来,一改刚才还带着笑脸的样子。 余知鸢倒是也面不改色,盯着傅沉星的眼睛,有一种针尖对麦芒的感觉。 “你在威胁我?” 她一字一顿说,丝毫不在乎傅沉星的面色有些难看。 “是又怎么样?” 傅沉星严肃地问。 余知鸢勾唇,嘴角一抹好看的微笑。 “我知道你一定能帮到宋拾安,是我给他出的主意,我知道你们傅家很厉害,不用说得太明白,你也知道我们的野心。”余知鸢咬咬牙,将散落在额前的头发轻轻地捋一下,“我就要宋拾安得到一切,即便没有你,以宋拾安的实力也可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会选择找上你们傅家。” “你就不怕我们转头和宋家老大合作?你要知道,我们傅家加入,宋拾安想要得到宋家的一切,可就难上千倍万倍了。” “我知道宋时初是什么人,阴险狡诈,他随时都会摆人一道。傅家是很厉害,可宋家也不差,如果宋时初得到一切,背后插你一刀,弄不死你,但也会让你疼很久。” 余知鸢说起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眯起来,牙齿狠狠地咬着,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前世那十年在宋时初手底下的生活,屈辱,陷害,最终死在他的手里面。 这种人,她这辈子都不想再遇见。 “......” 傅沉星没说话,只是感觉到余知鸢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他不懂,所以安静地听着余知鸢说话。 余知鸢深呼吸,似乎缓和了一下,才继续说:“虽然宋拾安是疯子,他什么都不在乎,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人,他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和宋时初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余知鸢想起前世的宋拾安,可惜过她是一个有才华却羸弱的人,曾经救过落在冰冷河水的她,知道她害他差点死掉却还是没有杀她。 明明人人都说他的残忍,却在前世每个人都屈辱她的情况下,他从来没有辱过她。 余知鸢咬唇,感觉眼睛有点湿润,缓慢地垂下眼眸,深呼吸,站起来,“我先走了。” 还没有走过傅沉星的身边,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余知鸢转头看向傅沉星,他也恰好抬头看向她。 第88章 放老虎咬你 “我送你。” 傅沉星看起来好像有别的话要说,但他没有要说的意思,只是站起来,拉着余知鸢的手往外走。 余知鸢挣脱不了,也不知道傅沉星为什么突然这样。 “我可以回家,北辰还在外面等我,你不用送我。” 刚说完,他们走出咖啡厅,便被北辰拦了下来。 北辰的手放在傅沉星的胸膛上,挡着傅沉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一刻都不让的样子。 余知鸢咬咬牙,无奈地叹口气,“北辰,没事,刚好她要一起回去,我也有东西要给他。” “夫人,此人不怀好意。” 傅沉星生气地推开北辰,“你放心吧,我杀了你,都不可能伤了她。” 他拉着余知鸢就走,却被北辰抓住肩膀,一个擒拿,立刻动弹不得。 “疼疼疼.......” 傅沉星不禁大叫起来。 “让你接近夫人,老大临走前说了,任何男人接近夫人都是不怀好意。” 余知鸢知道宋拾安也是担心她,他在的时候,都能别人伤了,不在身边的这段时间更是小心。所以,余知鸢办这个茶话会的时候,也只是在别墅附近经常去的咖啡厅,谁能想到,傅沉星会出现。 “你先放开我!” 傅沉星挣扎,却没能挣扎开。 “北辰,你放开他。” 北辰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听从余知鸢的话放开了傅沉星。 傅沉星生气地瞪着北辰,揉着自己的胳膊,“看着不大,下手倒是挺重。” 余知鸢平静地看着傅沉星,听不出任何语气地说:“北辰他只是奉命行事,之前遇到过危险,他谨慎了一些。傅沉星,我和你不是很熟,我也只是见过你几次而已,我也已经结婚了,我想,只是当做普普通通的合作关系,大家各取所需,不知道今天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你可真是冷漠,宋拾安能给你的东西我也能给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可以比宋拾安对你更加的好,不如趁此机会跟我离开吧。” “......” 余知鸢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傅沉星,一句话没说。她经过的那些是傅沉星没有体会过的,她想要的也不是傅沉星能给的,自由,那是傅沉星给不了的。他都无法反抗自己的父母,只能选择逃跑的方式,那种家庭是傅沉星不喜欢的,她更不会喜欢。 “算了,走了。” 没等到余知鸢说话,看着她一直沉默着,傅沉星便知趣地离开。 余知鸢看着傅沉星离开的身影,松一口气。 北辰顺着余知鸢的身影看着傅沉星离开,往余知鸢的身边靠了靠,“夫人,不行就让我去绑了他,等老大回来再放出来。” 余知鸢惊讶地看向北辰,他之前可从来不会说这种话,提醒道:“他是傅沉星,傅家的公子哥。” “没关系,反正打不过老大。” 余知鸢低眸轻笑,“我们回家吧。” “好的,夫人。” 余知鸢回到家里面,给宋拾安打去电话,不知道他是不是很忙,没有接听,也就洗洗睡觉了。 翌日。 余知鸢被外面的老虎叫声吵醒,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了。 她穿好衣服,简单拢了一下头发,外面的老虎叫声一直不停。余知鸢感觉有些奇怪,平常老虎都不怎么叫,更何况还是在早上的事情,她好奇地走出去,正看到北砚一只手牵着老虎的绳子,另外一只手掐腰,旁边还站着一个北辰,眼睛正看着正前方墙头上的傅沉星。 “你敢进来,我就放老虎咬你!” 北砚直接放狠话地说。 “我可是傅家的人,是宋拾安要合作的人,你们老老实实放我进来不行?害我爬墙,居然还要放老虎咬我?还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的人,宋拾安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北辰面无表情地说:“他喜欢夫人,昨天还来找夫人,要不是我拦着,还不知道把夫人带哪里去了。” “你这个小子说话真不中听,我能带哪去,我就是送她回家而已。要不是打不过你,我还能让你拿住了?” “废话真多,你下来,我让老虎咬死你。” “你们没毛病吧?家里面养什么老虎,能当宠物吗?” “你下来!” “你上来啊!” “你下来!” “你上来!” 两个人互不相让,北辰无奈地摇摇头离开,北砚还是牵着老虎,丝毫不让。 余知鸢慢慢地来到北砚的身边,盯着蹲在墙头上的傅沉星,就好像当初孤儿院遇见他的事情,也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你很喜欢爬墙吗?” 余知鸢看着傅沉星问。 “这不是他不让进,还用老虎威胁我,吃了我。他们和宋拾安一样,不愧是宋拾安的人。” “你来找我的?” “对啊!” 傅沉星累了,坐在了墙头,看了一眼 “夫人,别和他说话,他对你图谋不轨。” 北砚伸手,将余知鸢护在身后。 余知鸢很感谢,重生后能遇到这些保护自己的人。 她轻轻拍了拍北砚的肩膀,北砚才放下了自己的手。 “你找我有事情吗?” “我一大早就来了,没吃饭呢,没打算请我吃个早饭吗?” “没打算。”余知鸢用着冷漠的话拒绝,从头到尾,没有给他任何误会的机会。“你稍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说完,转身走了进去。 傅沉星看着余知鸢走进去的身影,喊道:“我不需要什么礼物,你就陪我在南湖玩一玩就行,趁着宋拾安不在,正好。” 余知鸢没有回话,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走进屋子。 北砚不悦地说:“你这个人趁人之危。” 傅沉星正要下来的时候,看到了个老虎像个狗一样,太吓人了,赶紧弄走。” “你敢下来,你敢喜欢我们夫人,我让老虎咬死你,我也咬死你。” 余知鸢手里面拿着盒子慢慢地走了过去,并吩咐道:“北砚,你先带着宠物离开吧,没事,在宋家,他不能怎么样,不会伤害我的。” “夫人......” 北砚有些不情愿。 “没事。” 北砚看着余知鸢坚定的眼神点点头,离开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瞪着傅沉星,并警告道:“你敢碰夫人,我剁了你。” 不情不愿地离开。 傅沉星这才从墙头上下来,跳到余知鸢的面前。 第89章 失踪了 “这个是你上次给我的手表,我之前说过要还给你的,刚好你来了,就拿回去。” “我说送给你的东西就是送给你的。” 余知鸢摇摇头,还是将手表推到他的手里面,“傅沉星,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你这个女人,真是没办法。”傅沉星见她坚持,也就没有阻拦。“你帮过我三次,总得让我报答一下吧?” 余知鸢摇摇头。 “走了。” 傅沉星瞅准时机,拉着余知鸢就跑。 北辰和北砚两个人不放心趴在门口看,就看到傅沉星拉着余知鸢跑开,两个人追上去,却晚了一步,被傅沉星带走。 北辰和北砚两个人互相看了看。 北砚:“现在怎么办?” 北辰:“我先联系一下老大。” 余知鸢坐在傅沉星的车中,“你看起来也不大,想要玩就找别人玩,有夫之妇这种涉及道德的问题,劝你还是考虑清楚。” “你喜欢宋拾安。” 傅沉星突然问,似乎完全没有在意余知鸢说的话。 “......” 余知鸢没有回话。 喜欢? 前世的她遭遇那些事情随时会死,怎么可能还会想去喜不喜欢一个人。 现在,她重生后的唯一目的便是自由,喜欢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如果真的是要问起来喜不喜欢宋拾安,她会确切地点点头,“我喜欢他!” 这是发自内心的话。 前世,宋拾安是唯一一个没有屈辱过她的人,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 “你们是夫妻,喜不喜欢关我屁事。还没有吃早饭吧,今天陪我一天,先去吃早饭。”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会是我?你是傅家少爷,什么人没有啊,要缠着我一个结过婚的人做什么?” 傅沉星笑着走进,“因为我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余知鸢面无表情地盯着傅沉星,从他眼中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的意思,深不可测。 孤独的眼神...... “要去哪里玩?” “你答应了?” 余知鸢平静地说:“所以,要去哪里?” “那就随便玩。” “只有一天,我不喜欢玩,更不喜欢陪除了宋拾安以外的男人玩。” “人都不在,能不能不要提他了,没趣。” 余知鸢低头轻笑了一下,对呀,人都不在,还处处想到他。 余知鸢从云城来到这里有几个月了,却没有出来好好玩过,只是在中秋节的前一天去过庙会,其他的时候就是和宋拾安逛过商场,她平常的活动范围就是宋家和附近的咖啡厅。 傅沉星一个外地,就是在这里逃过命,一直都是逃跑,更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车子在南湖转了转,最终停在了路边上。 “你说,你就不能带我去个好玩的地方?” 傅沉星终究忍不住了,无奈地看着余知鸢。 余知鸢平静地说:“你要是想找个人玩的话,不应该找我,我不爱玩。” 她现在的追求已经超过了这个年龄。 “下来走走吧。” 傅沉星提议,余知鸢就跟着他一起走在路上。 “你看上宋拾安什么了?” “喜欢。” 余知鸢回答得干脆,没有一丝的犹豫,完全看不出来脸上任何的情绪,甚至眼神都没有似乎的波动。 傅沉星却不这么觉得,“宋拾安可有着从不近女色的传闻。” “我例外。” 这个回答倒是让傅沉星有些没想到。 “你确实是一个例外。”傅沉星双手插兜,先一步走到余知鸢的面前,并转身,含笑地看着她,俯身,视线与她齐平,“我想不到该用什么办法将你从宋拾安的身边抢走。” 余知鸢听得出来,他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着,并不是认真的。对于这个公子哥来说,一切不过就是玩罢了,而她有着自己的追求,傅沉星的命运会和盛韶光一样,没多久就会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傅沉星并没等到余知鸢说话,盯着她的眼睛,“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同情我。” “我没有任何的资格去同情别人。”余知鸢从他的身边走过去,边走边说,“我对你来说,如果不是意外,我们连相遇的机会都没有。我和宋拾安之前的关系,也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有多么清楚,我只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能愉快。” “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 “你不要误会,我不会喜欢,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值得更好的人。” 傅沉星叹口气,“这是我第几次被你拒绝了?” “我的回答从来没有改变过。” “行吧,我也不是那么执着的人,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余知鸢明白地点点头,“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色和白色,也不单单只是好人坏人。” “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 刚踏进宋家别墅的大门,傅沉星就被北砚和北辰摁倒在墙上。 “不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傅沉星大喊道。 “谁让你把夫人带走的?” 北辰先生气得开口。 “我就应该放老虎咬死你。” 北砚紧接着说。 何家三个兄弟走出来,三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刀子。 何木:“夫人,你说他碰到你哪?” 何林:“哪只手?” 何森:“我们给砍了。” “宋拾安,你可真行!” 傅沉星朝天大吼。 何木刀子直接抵在他的脖子上,“你敢说我们老大,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 “余知鸢,你倒是说句话啊!” 余知鸢这才开口,“没事,他不敢!放了他吧,人家也是傅家的大少爷,宋拾安也得给人家面子呢。” “那就放了你!” 最终傅沉星摆摆手,逃跑似的说:“你们宋家,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傅沉星也没有和余知鸢打招呼,直接离开了,简直和见到鬼一样。 晚上,余知鸢给宋拾安打电话没有接听,只给他发了消息,‘计划顺利进行’,只是这几个字,便睡去了。 等到余知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先看了一眼手机,没有看到宋拾安发过来的消息,心中一种不祥的感觉。 “到底和盛韶光做什么去了?怎么发了消息也不回复?” 余知鸢又给宋拾安打去电话,显示无法接听,她走楼上下来,听到他们几个人围在一起。 “老大出事了,失踪了,联系不上。” 第90章 强扭的瓜不甜 “这两天老大已经联系不上,我没查到老大的信息。” 北砚担心地说。 北辰一脸严肃,语重心长,“盛大少也联系不上,我已经问了盛大少的小叔叔,正从外国赶回来,老大和盛大少一起出去办事情,不会出现意外了吧?” 何木说:“老大临走之前不让我们动用手底下的那些人。” 何林想了想,说:“北砚,你先查看老大和盛大少的下落,试试能不能联系上,我去找徐行,看看他那边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老大联系不上,失踪了吗?” 何森最后开口。 “什么?” 刚下楼的余知鸢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以为余知鸢不会这么早醒来,更没想到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夫人。”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都不说话。 “宋拾安失踪了?” 余知鸢不相信地问。 虽然这两天没有联系上宋拾安她有些不安,可她觉得宋拾安是很有很重要的事情,才没有时间,结果听到他们几个人围在一起说宋时安失踪了。 北砚赶紧说:“夫人,你先别着急,我们只是暂时联系不上老大,具体的情况还不知道。” “宋拾安是不是出事了?” 余知鸢盯着他们的眼睛,严肃地询问。 这时,北辰手机响起来,是盛韶光小叔叔打过来的电话。 “嗯,好的,知道了......” 北辰接电话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他垂下手,眉头皱着,“刚刚盛大少小叔叔打过来的电话,老大和盛大少都失踪了,好像是沉船了。” “什么?” “沉船?” “接下来怎么办?” “老大在哪?我们怎么救老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担心,似乎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向很冷静的他们却没有了分寸,群龙无首的感觉。 倒是余知鸢,担心却又有着理性。 “盛韶光也失踪了,盛家可就他一个继承人,小叔叔一定会去救他们。” 余知鸢摇摇头,“命运都是交到自己手上的,不能指望盛韶光小叔叔一个人。” 突然外面响起了打雷的声音,吓得余知鸢身躯颤抖了一下。 “北辰,你赶紧召集人手去调查宋拾安的下落,一定找到他。我现在去周家,我去找人,帮忙。” 余知鸢让何木开车,其他人去调查宋拾安的下落找人。 她不能让宋拾安有事情,他是唯一一个能让他获得自由的人,就算是不能获得自由,也不能让宋拾安有事情。 余知鸢的脑海中浮现了很多前世宋拾安的样子。 ‘说她穿绿色的衣服合适’ ‘将她从水中拉起了不在意她脸上的伤疤’ ‘就算是差一点因为她被杀,还是放过了她一命’ 无论如何,余知鸢都要救宋拾安。 窗外已经下了大雨,电闪雷鸣,天空黑压压地一片压下来,阴沉得就好像现在余知鸢的心情。 先来到周家,一个人都没有,给周书瑶打电话,也没有接听。 何木给她打伞,生怕她淋湿了,可冰冷的雨水还是通过风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也不管,上了车。 “去找傅沉星,他一定可以。” 她来到傅沉星的酒店,先给他打了电话,傅沉星知道外面下雨,所以早早地就在外面等着了。 余知鸢下了车,何木的雨伞还没有送过来,她已经不管不顾地淋雨跑到傅沉星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抓着傅沉星的手,或许是因为着急,出来的急,没有注意到没有穿外套,车内开着空调还好,下一车就感觉到了冷,再加上身上被淋湿,更是瑟瑟发抖。 这个时候的余知鸢根本来不及管这么多,紧紧地抓着傅沉星的胳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傅沉星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个狼狈着急的模样、 余知鸢身躯冷得发颤,嘴唇颤抖着,“求你,救救宋拾安。” 声音也是颤抖的。 “什么?” 傅沉星一头雾水地看着余知鸢。 “宋拾安失踪了,求你帮我。” 傅沉星眉头紧皱,盯着她满脸雨水的样子,冰冷地问:“你这个样子,是因为宋拾安?” 余知鸢点点头,“傅沉星,你救他行不行?听说是沉船了,他不能出事。” “你第一次求我,是因为宋拾安。” 余知鸢这才发觉傅沉星的语气听起来很冷漠,她抬眸,眼睛湿润着,不知道是因为雨水还是泪水。 她松开傅沉星,后退了一步,“因为我找不到人。宋拾安的好朋友盛韶光,他们一起,都不见了,周家我去了,没有人。宋家不能找,老爷子会出手,可若是宋时初知道,他一定会提前下杀手。” 所以,她认识的能找到的人也只有傅沉星了。 “你觉得我会救他吗?” 傅沉星的语气冷漠。 “......” 余知鸢咬唇,不说话。 说实话,她不知道,她并不了解傅沉星,看不透。 可余知鸢能找的人只有傅沉星了。 傅沉星往前一步,余知鸢抬头看着他。 “余知鸢,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宋拾安,合作的事情是共赢的,但是不合作,我也没有任何的损失。所以,你给我一个我要救他的理由。” 余知鸢盯着傅沉星,脑海中一片空白,现在她已经失去了理性,越来越多的慌乱占据着她的内心,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傅沉星救宋拾安,她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傅沉星见余知鸢沉默不语,冷笑一声,“你都说不出来,我要怎么救他?” 余知鸢低下头,她感觉自己鲁莽了,她前世经历的那些,居然在这件事情上没有给她增长多少经验。 她后退两步,感觉脚步很是沉重,她摇摇头,叹口气,没有再说话,转身。 “等等!” 在她要走出酒店的时候,身后传来傅沉星的声音。 她转头,眼中满是失望和悲伤。 傅沉星走向她,边走边说:“要他救他也可以,离婚,你和宋拾安离婚,嫁给我,我就救他。” “离婚?” 余知鸢小声地问。 “你不是爱他吗,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爱。” “你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我管它甜不甜。” “只要我答应了你,你就会救宋拾安是吗?” 第91章 幕后凶手是谁 “你答应,我就救他。” 余知鸢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答应。” 这个回答倒是让傅沉星很没有想到,“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为什么不答应?” “我若是答应你,我将进入一个牢笼,你们傅家要的是门当户对的媳妇,而我不是。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开心,我想要的自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我会被束缚,或许没多久会死,所以,我不答应。”余知鸢深呼吸,此刻似乎冷静了些许,“我相信就算是没有你救宋拾安,他也不会死。我认识的宋拾安,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死掉。” 余知鸢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觉得宋拾安会没事,或许是因为前世经历了那些,宋拾安依旧活着吧,觉得他的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拿走的。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怕!” 怕宋拾安真的出意外了怎么办? 她会不会重蹈覆辙? 她心里很复杂。 前世,没有听说过宋拾安和宋韶光遇到危险,这次和前世经历的不一样,怕真的是一个例外。 余知鸢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她改变了原来的轨迹而使事情发生了偏离,让宋拾安遭遇了这样的危险。 傅沉星叹口气,“我救。” “谢谢。” “这和宋拾安没有关系,如果只是单纯的合作对象,他死了,我无所谓。我只是报答你曾经救过我,算是扯平了。” “谢谢。” 余知鸢不知道现在还能说什么。 “天,现在去召集人,给我把宋拾安找出来,我要他活着,他要是死了,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傅沉星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余知鸢走过去,并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深呼吸,说:“你身上淋湿了。” “傅沉星,真的谢谢你,能帮我。” “感动了?” “......” 余知鸢无奈地看着他,没有回话。 “如果感动了,那就和宋拾安离婚啊。” “我回去了。” 余知鸢将衣服拿下来递给他,转身,和何木一起回去。 回去的路上,余知鸢也不放心,双手紧紧地握着,长长的手指甲掐进手心,眼睛盯着窗外的大雨。 一直到深夜,余知鸢接到北砚的电话,得知宋拾安被找到,在医院里面,她匆忙地赶到医院。 傅沉星拉住她的胳膊,“没死,不过要提醒宋拾安,对他下手的人,是一个势力很大的组织。还有和宋拾安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被他的小叔叔带走了,他的情况比宋拾安严重多了。” “谢谢你。” 傅沉星拍了一下余知鸢的肩膀,“你进去看一下他吧,我走了。” 余知鸢点点头,看着傅沉星离开的身影,深呼吸,鼓足勇气地进了病房。 其他人都围在病床上,余知鸢走进去,他们才纷纷散开。 余知鸢站在门口就能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宋拾安,曾经那个杀伐果断,被宋时初姜沐兮设计都能全身而退的人,现在却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带着伤。 前世看到他瞎了一只眼睛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狼狈。 她忍着眼泪,来到了宋拾安的床边,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们先出去,我想和他单独待一起。” 余知鸢开口,他们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没有说话,很有默契地走出去。 她坐下来,轻轻地拂过宋拾安的脸颊,真实的触感,才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是宋拾安。 余知鸢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眼中就充斥着泪水,模糊得有些看不清宋拾安的脸,幸好,宋拾安活着回来了。 “前世,你救过我,我也一定要救你......” “......” “宋拾安,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从前世开始,就喜欢你,只是我是抵押品,对你只是妄想。” “......” “怎么办,我越来越贪婪了,我想你得到一切,我想获得自由,我也想你能喜欢我。” “......” 在宋拾安还昏迷的时候,余知鸢说着很多他清醒的时候听不到的话。 现在的余知鸢很矛盾,她重生后,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自由。可是享受着宋拾安的偏爱,别墅那些人的关心,她就不想只单单拥有自由。 她抬起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宋拾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头顶,睁眼看到余知鸢的面孔,他嘴角挂着笑意。 “你醒了?我帮你去叫医生。” 余知鸢转身就要走,却被宋拾安拉住手腕,他明明受了伤,却还是很有力气地将她拉到床边,坐下来。 “盛韶光呢?” 醒来先询问盛韶光的情况。 “被小叔叔接走了,他的情况比你的严重一些,还不确定现在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句话的宋拾安稍微有些放心,“盛家有自己的私人医生,他从事故造成残疾开始就有自己的私人医生,被小叔叔接走了,应该死不了,他小叔叔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他的。” “你们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联系不上你,我有多害怕吗?你死了,怎么办?我怎么办?” 宋拾安知道让她感觉到害怕了,他轻轻地抚摸着余知鸢的头发,似乎这样能安慰到她。 “让我夫人担心了。” 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心疼,不是心疼自己,而是心疼余知鸢。 他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怎么想他,更不在乎会不会有人担心自己,看到余知鸢眼中的担忧,他承认,他第一次想好好活着。 “你们这次是遭遇了什么危险吗?幕后凶手是谁?宋时初吗?” 宋拾安摇摇头,“和宋时初没有关系,是盛韶光调查的事情,涉及到了一些势力,关于很多年前的事情。” 余知鸢记得傅沉星也说过是一个很大的组织,应该和宋时初没有关系,不然傅沉星会告诉他幕后做这件事情的人是宋时初。 “事情解决了吗?” 宋拾安摇摇头。 “什么势力,这么厉害?” “这个事情,不是我该管的,等盛韶光醒了,他自己会处理好的。” “嗯,你没事就好。” “我们的计划怎么样了?” “还不错,我已经散布了一些谣言,估计他现在应该会担心自己,只需要我再添油加醋,相信,没多久就会是我们的人。” “我不在的这期间,我夫人可做了不少事情。” 余知鸢听出他有些开玩笑的语气,却完全没有笑意。 几天后,余知鸢坐在咖啡厅看着他来到自己的面前。 第92章 要生几个孩子 几天后,宋拾安已经出院了,暂时他们还没有得到盛韶光的消息,倒是也不担心,毕竟盛韶光被他小叔叔接走了,盛家唯一的继承人,盛家是不会让他有问题的。 余知鸢坐在咖啡厅,看着于涛来到自己的面前。 于涛,是姜沐兮身边的保镖。 姜沐兮身边有两个保镖,于涛是经常背锅的那个,他块头很大,感觉徒手就能捏死一只鸡。 “夫人,我想支持您,但我已经被主人出卖过一次了,所以这次我想选一个真正值得忠诚的主人。” 余知鸢笑了笑。 因为这次出卖就是她故意设的局。 故意让律师找到姜沐兮,说起那天被殴打的设计师,出手的是两个保镖,但是姜沐兮却将这个事情推到了于涛的身上,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止一次。余知鸢只是用这个事件,让于涛看清楚姜沐兮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才是余知鸢的目的。 “你希望我做什么?” 余知鸢平静地问,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毕竟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你会给我找个女朋友的是吗?” 其实于涛的外形并不算差,看起来普通人罢了,只是个头和肌肉都很好,又在姜沐兮的身边,每次都不敢让人靠近,三十岁,一直都没有女朋友,母胎单身三十年。 “这件事情好办,但我并不觉得,你只会有这么一个条件。” “我想成为宋拾安手下。” 这个条件倒是让余知鸢没有想到。 宋拾安身边的这些人跟着他有很多年了,尤其何家三兄弟,从那些人背叛之前,他们就在,宋拾安的身边没有再出现其他人,之前的那些人背叛给他造成了不少的影响,应该是没想再留人在身边。 余知鸢比谁都清楚,那些人的背叛有多伤宋拾安。 她微微地动了一下眉毛,“这件事情我会和宋拾安提,他会做出决定的。不如,你也说一下,你有没有看上的人。” “崔云静。” 一个陌生的名字,余知鸢没有听说过,眉头皱了起来。 “是宋三少公司的其中一个女员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余知鸢心想,于涛是从什么时候已经挑选上了的? “你的需求我这边已经知道了,我会将全部的事情告知宋拾安,请等到我们的回复。” “谢谢夫人。” 于涛也没有说太多的离开。 余知鸢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咬了咬唇,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余知鸢把发生的事情和于涛的条件都说给宋拾安听。 “崔云静?” 宋拾安听到这个名字,陷入了沉思。 “说是你公司的员工,但我不认识,你要不要查一下?” “我知道这个人。” “嗯?” 余知鸢倒是没想到宋拾安会知道,甚至有些惊讶,心中不免一种不舒服的滋味。 “是总裁办的一个员工,在公司里面见过,只是没有接触过,看起来长得还可以。” ‘长得还可以’这几个字让余知鸢更是不爽。 但也难怪,前世,她一个毁了容的抵押品,他都注意到,更何况还是他公司里面的一个美女呢。 宋拾安注意到她的脸色,“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有我好看吗?” 宋拾安嘴角不动声色地勾起一抹笑意,“吃醋?” “当然不是。” “你比她好看。”余知鸢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不由得欣喜,紧接着听到宋拾安说,“好看千倍万倍,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是第一个让我产生欲望的女人。” “这话听着,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高兴。” “你应该感到荣幸。” 余知鸢眨一眨眼睛,“我希望崔云静能迷住于涛。” “她能不能迷住于涛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能迷住我。” “任务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崔云静,不过,我要想一想,该怎么让他们见面才显得不那么刻意。” 宋拾安看着她一心只有任务,完全不在乎他说的话,脸阴沉了下来。 “这件事情我会和崔云静说,她会找到合适的机会,你只需要等待着结果就行了。” 宋拾安办事倒是迅速。 第二天,崔云静就出现在了宋家别墅。 他似乎没有想要请人进来的意思,一起坐进了车子里面,宋拾安和余知鸢坐在后面,北辰开车,崔云静坐在副驾驶上。 余知鸢看了看宋拾安,又从镜子里面看了看副驾驶的崔云静,咬咬唇,问:“宋拾安有没有告诉你今天的具体任务?” “嗯。” 崔云静点点头。 “若是你不喜欢,完全可以拒绝。” “没事。” “你先别着急这么快的回答,等你见到了解了,再回复我就可以。” “谢谢夫人。” 余知鸢含笑地看向宋拾安,“听宋拾安说你长得很好看,今天一见,确实不错,难怪能让别人对你一见钟情。” 宋拾安饶有兴趣地盯着余知鸢,眼睛似乎在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她长得好看?’ 崔云静惊讶转头看向宋拾安,也是感到意外。 宋拾安含笑地将余知鸢拉到自己的怀里,并笑着说:“你是打算让我在这里办了你吗?”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丝毫没有想要压低声音不怕别人听到的感觉。 崔云静深呼吸,哪能想到宋拾安会这么大胆完全不害羞。 “宋拾安!” 余知鸢咬牙锤了一下宋拾安的胸膛,下一秒就被他抓住手,并紧紧地抱住她,凑在她的耳边,笑道:“我住院的这段时期放过你了,这次,不会再放过你。” 宋拾安说完,在余知鸢的脖子上落下一个吻。 他很喜欢余知鸢的锁骨。 崔云静抿唇,尴尬地看向窗外,脸比他们任何人的脸都红。 “怎么样?” 崔云静和于涛见过之后,走到车边,等到她上了车子,余知鸢才问。 崔云静转头看着他们,“他问我要生几个孩子?”她感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 宋拾安和余知鸢互相看向对象,嘴角都带着笑,眼中似乎也写着惊讶。 “不喜欢是吗?” 余知鸢问。 “不是,老板,最终的任务是结婚吗?” 宋拾安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余知鸢。 “我下去见他。” 余知鸢正要下去,却先一步被宋拾安拉住手腕。 余知鸢点点头,“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既然要背叛原来的主人,就要对新的主人忠诚,至少现在不会对我怎么样,放心吧。” 第93章 重婚 “你对我能给你的付出感到满意吗?”余知鸢见到于涛时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但她紧接着看到他脸上带着紧张,问,“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有些紧张,她确实很漂亮,我还没有完全缓和过来。” 余知鸢笑了笑。 于涛抬头看向余知鸢,“现在需要我做什么?需要我定期汇报姜沐兮的动态吗?” “不需要。” 于涛一脸的目瞪口呆。 余知鸢对于姜沐兮的生活半径和习惯已经了如指掌,十年来,她待在姜沐兮的身边,可能比宋时初都要了解她。 “你现在只需要做姜沐兮让你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那我到底需要什么?” “我来决定什么时候需要你,在那之前,不要做任何无用的事情,姜沐兮也不是一个傻子,我会在需要你的时候找你的。” 于涛轻轻地点点头。 “不过,现在我需要你给我一点信息,确认你的忠诚度。” “我目前得到一个消息是姜沐兮给你设置陷阱。” “陷阱?” “婚前协议。”听到这几个字的余知鸢顿了一下,手紧紧地握住,她没有打断,听到于涛继续说,“应该很快就会传开,传闻你已经和另一个男人结婚了,不是宋拾安。” 余知鸢咬咬牙,对着于涛摆一摆手,他便明白地点头离开。 ‘原来如此,姜沐兮拿出了那张牌。’ 余知鸢轻笑了一下,刚好,我手中也有一张牌,就看到底谁是大王是谁小王了。 但她咬着牙齿,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经历。 那些毛骨悚然的记忆。 黑暗的小屋...... 男子汉们的脚步声...... 还有曾经滴血的脖子...... 她深呼吸,虽然手中也有筹码,可她还是有些怕因为那件事情而发生转折。 如果那件事被宋拾安知道了,究竟会怎样? 余知鸢只在乎那一件事。 只要不是宋拾安这个变量,这次姜沐兮的计谋就不算什么了。 此时的姜沐兮手中拿着一张纸,很旧的纸又湿又皱,但这是用最高级的纸张制作的亲笔文件。 婚前协议,署名处有两个名字:余知鸢和闫利军。 余知鸢婚后将全部财产转让给新郎一方,且不能要求离婚。 姜沐兮看着婚前协议的内容,嘴角露出微笑,“如果这个时候乖乖结婚多好,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情了,做一个什么都不做的家庭主妇有什么不好的呢?” 她笑着收起手中的协议,“宋拾安真是可怜啊,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欺骗了,一开始选择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唉......怎么听起来有点伤心呢。” 姜沐兮身边的保镖用着冷漠地眼神看着她,她转头,笑着说:“母亲说的,本来越是优秀的男子汉越容易被坏女人盯上,所以,我要好好的教宋拾安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你去把这件事情散播出去,传播的越严重越好。” “好的。” 保镖想都没想的答应下来。 很快这件事情就传播开了,何止在云城,连南湖的人都知道,毕竟两个城市离的比较近,而且宋拾安和余知鸢在南湖也是很出名。 宋拾安接到盛韶光小叔叔打过来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盛韶光有什么事情,反正从上次被救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盛韶光了。 似乎是因为盛韶光的事情,宋拾安暂时离开了一段时间。 “听说宋总的老婆已经结过婚了,根本没有离婚,再和宋总结婚这不就是重婚了?” “......” “是真的!听说还有婚前协议呢!” “......” “听说宋总的老婆是云城余家的大小姐,听说宋总是看上了她的身份才结婚的。” “.......” “这两个人就是互相骗婚的吧!” 在云城和南湖,他们这件事情上说什么的都有,甚至都已经传到了北砚的耳中。 余知鸢坐在后院的秋千上,因为宋拾安离开一段时间,她有些无聊,冬日有些冷,坐在太阳下晒着太阳。 她看了一眼手机,给院长发去了短信,‘感谢您的帮助,我不会忘记这件事的,不久后我会和丈夫一起来拜访您的。’ 发完消息,北砚匆匆地走过来。 “夫人,我在外面听到了很多的传闻,这太不像话了!” 余知鸢转头,看到北砚愁眉苦脸地走过来。 她倒是面无表情,甚至很平静地说:“听说我重婚了。” 北砚或许是没想到余知鸢知道,吓了一跳,闭着嘴巴,看了看余知鸢的脸色,什么都没有探查到,才问:“夫人,你知道这件事情?” “嗯。” 余知鸢淡淡地一声。 “一定是谣言是不是?气得我还和他们说起来的人大吵了一架。” “不要在意。” 余知鸢也只是很冷静地说了这句话,缓慢地站起来,对着北砚抿唇轻笑,走过了他的身边。 北砚皱眉,没有再言语,只是看着余知鸢离开的身影。 在外面的宋拾安也听到了一下传言,是徐行报告给是宋拾安的。 因为宋拾安离开的那段时间有一些工作没有完成,所以带着徐行一起,处理工作。 从宋拾安知道传言开始,他脸色就变得阴沉,无时无刻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回南湖地途中...... “夫人的传言不可能是真的了,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有让你说话吗?” 宋拾安在车上看着文件,冰冷地开口。 徐行闭上嘴巴,专心开车,没敢再说话,他看得出来宋拾安的心情非常不好。 宋拾安看着手中的文件,看不下去地将文件合上,丢在旁边,闭上眼睛,靠在后面,一只手捏着眉心。 “真烦人!” 宋拾安嘟囔道。 徐行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宋拾安的脸,没敢说话。 宋拾安的指尖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腿,他想给余知鸢解释的机会,她讲起来的事情,会影响到她接下来的待遇。 他知道有人会利用毫无根据的谣言攻击一个人,谣言就像烟雾一样渗透到人们中间,在造谣者露出真面目之前,当事人能做的只有默默忍受,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辩论都毫无意义,或者发布更大的谣言来掩盖事情。 他想看一看,余知鸢会做出什么解释。 第94章 这样你才会成为寡妇 在宋拾安离开的几天内,谣言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余知鸢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倒是北砚一直哭丧着脸,好像谣言的主人公是他一样。 “那些谣言都传得沸沸扬扬了,夫人,你就不打算破一下谣言吗?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北砚看起来愤愤不平地说。 余知鸢对北砚多姿多彩的感情感到新奇,怎么能对别人的事如此愤慨呢? 她不紧不慢地问:“你相信我?” “嗯。” 北砚非常确定地点点头。 “我若是真的重婚了呢?” 北砚眨了眨眼睛,他的表情似乎在说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眼中似乎写着不相信。 余知鸢平静地看着北砚,说:“重婚的话,这样我就不是你的夫人了。” “你永远都是我的夫人,你是最好的夫人。” 余知鸢看着北砚,心想:‘天真无邪也是一种才能’ 如果世界上的人都像北砚一样,也不用怀疑任何人,不必说谎言。但遗憾的是,宋拾安和余知鸢的关系并没有这么简单。 余知鸢和宋拾安在一起时,总是要注意他的变化无常,就好像要注意猛兽一样。无论如何,他是个捕食者,而余知鸢是个不得不被他俘虏的存在。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我会处理好的。” 余知鸢地目光缓慢垂下来。 这时,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余知鸢从窗户看过去,宋拾安的车子正从正门驶进来。 如果是平时的话,应该是去接宋拾安的,但今天没有,余知鸢镇定地坐在座位上等他。 她坐在他们经常消磨时间的客厅中间。 门打开了,宋拾安走了进来,北砚正要开口说话,他摆摆手,北砚便明白的走了出去。 余知鸢看着宋拾安的眼睛,直觉告诉他,宋拾安什么都知道。 “回来了。” 余知鸢还是先开了口。 宋拾安轻轻点点头,他仔细打量着余知鸢,目光所及之处都让她感到赤裸一般,在他面前,好像伪装是很愚蠢的行为。 余知鸢以为会没事的......但看到他冷冰冰的表情,她的肩膀有点紧张地缩了回去。 也许这次不会像情书事件一样轻松过关。 他的耐心的极限可能是现在。 “你为什么不假装紧张一下呢?” 说话间,宋拾安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到你害怕的样子,我的心应该会变软的。” 听到这句话的余知鸢脑海中闪过当初他在俱乐部放过她的模样。 是因为她表现出了害怕,他才放过的吗? “我不知道你对女孩子的流言感兴趣。” “不是流言,而是对女孩子感兴趣,而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女人。” 宋拾安懒洋洋地说。 “你听到了什么传言?” “你曾经和别人签过结婚协议。” “......” 余知鸢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想,明明是婚前协议,怎么宋拾安听到的是结婚协议,一个字可是有很大的差别。 “如果不想我因为这件事情生气的话,最好现在就告诉我。” “......” 余知鸢还是沉默着。 “你一直以来隐瞒的事情应该受到惩罚。” 一片沉默,余知鸢感觉到宋拾安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寸步不离。 “怎么?说不出口?”宋拾安往她的面前又走了一步,“是打算让我换一个地方审问?” 宋拾安在她的面前,弯下身子,抓住她的肩膀。 余知鸢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不轻,宋拾安似乎很用力地扣着她的肩膀。 她抬起头,倒是很冷静地说:“你听到的是对的。” 余知鸢看到他的眼睛里有火花,看到他冷静地把它压住,然后吐出两个字,“证据。” “......” 余知鸢深呼吸。 “我不相信任何没有证据的话。” 宋拾安握着她肩膀的手似乎又用力了一下。 余知鸢眉头一皱,忍着痛的回答,“证据在姜沐兮的手上,从谣言的传播来看,应该是她干的。” “那你就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让我消气,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余知鸢下意识地推开宋拾安握着她肩膀的伤,这点燃了宋拾安的某种情绪,他的瞳孔里闪烁着某种火光。 宋拾安不容许余知鸢拒绝,那是他最讨厌的事。 “啊!” 宋拾安一下子抱起了余知鸢,回过神来,发现她趴在他的膝盖上,然后宋拾安把她放在膝盖上,坐在客厅最里面的一张大长沙发上。 然后发生了一件余知鸢这辈子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宋拾安撩起她的裙子,打了她的屁股。 虽然前世经历过各种耻辱,但这种侮辱是第一次,而且,做出这一举动的......是她的丈夫。 “宋拾安,你在干什么?” 余知鸢惊慌失措地问。 “......” 宋拾安似乎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只是又打了一下。 再次感觉到的疼痛令余知鸢赶紧开口,“宋拾安,你放开我,求你了,我告诉你。” 宋拾安咬牙切齿,似乎在憋着什么东西,但是他放了余知鸢。 余知鸢顾不得的从沙发上起来,调整了一下身子,瞪了他一眼。 宋拾安看着余知鸢,低声道:“你刚才是在试探哦?试探我是一个什么反应?我好像告诉过你不要那样做。” 收拾整齐的余知鸢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宋拾安的瞳孔发颤。 “不是这样的。” “你很聪明,想知道我会对你粗暴到什么程度,如果事先知道最坏的情况,心里就会有把握。我想象不到你经历过的那些糟糕的事情,但我觉得,你似乎还想要再经历一次。” “不要!”余知鸢赶紧拒绝,“我确实有签过那种协议。” 虽然没有太大的意外,可宋拾安的脸色还是变得难看了很多。 “我想知道那个家伙的名字。” 宋拾安咬牙切齿地说。 “你要做什么?” “撕了他,这样你才会成为寡妇。”余知鸢觉得这句话背后那种可怕的占有欲,紧接着传来宋拾安的声音,“我不会把我的东西让给任何人,即使在过去也是如此。” 余知鸢试着保持冷静,宋拾安果然很危险,一瞬间就把她震撼了。 “详细内幕......你不好奇吗?” 第95章 我来解决 “内幕?难道你也向别的男人提出了和我签署协议一样的事情?我不是第一个你签署协议的人吗?” 宋拾安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脑子里面已经将那个和余知鸢有着婚前协议的人杀了千遍万遍了。 “你是我第一个提出来要签署协议的人。” “别把我当傻子。” “......” 余知鸢叹口气,没有回话。 宋拾安眉头皱了皱,“我很清楚,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这种事情,真的在做的时候能感觉到吗? 她会有一种特别疼的感觉,她清楚是不是第一次,但是宋拾安会知道? 余知鸢抬眸,盯着宋拾安的眼睛,问:“重要吗?” “所以你没有和那个男人做过,所以,这个结婚协议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我甚至认为你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了。” “......” 余知鸢低下头。 宋拾安绝对的聪明,他保持理性的时候,很容易就查看到别人发现不了的事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结婚协议是有人强迫你签字的吧?” 余知鸢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招惹了一个她无法掌控的人。 “快说,那个男人叫什么,说出他的名字,代替你受罚的那个人将会是他。” 宋拾安哄孩子似的语气,却又有一种警告威胁的感觉。 这时,余知鸢才开口说话,“你说得没错,我曾经差点被迫结婚。” 她坐在宋拾安的旁边,好不容易修好了衣着,她用手握着沙发,渐渐地平静下来。 “在我遇见你之前,我是宋时初的抵押品,做着无法决定的工作,任他欺凌。流传着,有个富二代因为对宋时初有帮助,要求宋时初的抵押品成为了妻子,似乎这样就能去掉抵押品的身份,好好地生活下去。” “流传的主人公是你?” 宋拾安冷冷地问道。 余知鸢咬了咬唇,点点头,他果然很容易就听出她的意思。 宋拾安轻轻地点头示意继续说下去。 “那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死了之后的事情......” 那是一个半夜,睡觉中,被宋时初身边的保镖拉了过来。她光着脚,长发凌乱,在被拖回来的途中被凶狠地对待,睡衣裙子被撕破了,被带到了宋时初在外面的房子里面,门打开了,是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闫利军。 在宋时初受伤的时候,是他挡在面前,也是和余知鸢签了婚前协议的人。 ‘真是不自量力,听说前段时间余家的少爷伤了宋大少的手,没多久车祸死了,我想,宋大少一定要狠狠地教训这个女人,报当初的仇。’ 宋时初身边的其中一个保镖咯咯笑着说。 闫利军舔了舔嘴唇,嘴角挂着阴险的笑意,他外表相当不错,脸上却充满了奸诈,他给人的印象是,欺软怕硬。 ‘这就是余家的大小姐,那个人同父异母的姐姐?’ ‘是她,正妻的女儿,但没有想要接回去的意思,可能余家那个老头在外还有私生子吧,不在乎这个有唯一继承权的人。’ 宋拾安默默地听着余知鸢的话,“他看上你了?” “嗯,这只是一部分,还有一个原因是余家的财产。我是目前唯一拥有继承权的人,他死了,我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所以,他们逼着我签署了婚前协议,全部的财产都落在他的名下。我反抗不了,签了字,那个时候十几岁,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签了些什么。” 余知鸢已经记不起上面的协议到底是什么内容了,只记得名字,那个男人叫闫利军。 “然后呢?” “可我未成年,签了协议有什么用,必须要结婚,等到二十岁,才能结婚,而且余家老头还必须死后才可以。” “嗯。” “然后,我就遇见了你,先他一步。” 听着余知鸢说的话,宋拾安的眼神中流露出隐隐的愤怒。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恨宋时初了。” “我要你得到宋家的一切,我便能改变和他结婚的事情,我便能得到自由。” 宋拾安眉头微微皱着,低声问:“那天之后,他没有强迫你?” 余知鸢知道他想问的什么,她深呼吸,本想隐瞒,可如果不说,宋拾安看起来不会那么轻易相信。 “他想要强迫我,我求他没用,情急之下摸了一把水果刀,划在他的脖子上。他没死,但他脖子上一定还留下来一道很长的疤,他或许是觉得丢脸吧,没有再说起这件事情。” 当时他捂着脖子,鲜血直流,滴在她的身上,她吓坏了,逃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也心虚做过的事情,所以没有找她的麻烦。 宋拾安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余知鸢,“他或许是觉得驾驭不了,才不敢提起这件事情。” “......” 余知鸢没说话,深呼吸,这其中的具体原因,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管怎样,我明白了,这事我来解决吧。” 听到这话的那一刻余知鸢松了一口气。 宋拾安看起来没有那么生气了,应该是对她的解释表示理解。 “宋拾安,我没想骗你,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更不知道他们手中还留着当初的婚前协议。”虽然宋拾安看起来不那么生气了,她还是不放心,解释,“当初来到你的房间,和你做交易,并不是因为我年龄到了要和他结婚,而是真的想要和你做交易,真的想要你得到宋家的一切,因为只有你可以。” “但我不喜欢有人隐瞒我。” 余知鸢低下头,小声地说:“我知道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有义务保护你,但需要你对我毫无保留。” 余知鸢乖乖地点了点头,“下次我会全部说出来。” “姜沐兮散布这样的事情,我不可能原谅她,她应该不仅仅想要散布谣言,更想要在一个重大的日子将这个谣言做实,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想要尽快结婚。” “你的意思,她要在自己的结婚典礼上揭露我曾经签过协议的事情?” “嗯。” “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你打算怎么做?” 宋拾安笑了笑,“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都还回来,我宋拾安的人,可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第96章 怀孕了就生下来 “夫人,我听到了一些传闻,不知道该不该说?” 于涛看到另外一个保镖不在,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 “什么传闻?” 姜沐兮漫不经心地问。 “听说宋拾安会成为下一任家主,老爷子已经将继承权交给宋拾安,最重要的是,谁为宋拾安生下一个儿子,谁就能成为家主夫人,而且儿子会是下下任的家主。” 听到于涛说的话,姜沐兮的眼睛睁大了。 这是姜沐兮第一次感觉到宋拾安和余知鸢对自己产生了生存的威胁,如果余知鸢生了一个像宋拾安一样带有棕色的眼眸的孩子,那么像老爷子,指不定真的会这样。 宋拾安都不需要做亲子鉴定就能知道是宋家的私生子,他的棕色眼眸和老爷子一模一样,所以带回来的时候,谁都没有怀疑过宋拾安的身份。 如果宋拾安的孩子继承了他的眼眸,那么宋时初成为家主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如果生了这么好的后代,那只会是她姜沐兮。 姜沐兮咬着牙齿,问:“这件事情你从哪里听说的。” “无意中听到老爷子和身边的秘书说起的,只是提了这么一嘴,好似家主真的有这个意思。” 姜沐兮听着于涛的话,脸色变得愈加难看。 于涛看着她的脸色变化,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笑容。 他见姜沐兮没有说话,凑近一点,低声道:“夫人,实际上谁怀上宋拾安的孩子并不重要,是不是余知鸢无所谓,只要是宋拾安的儿子,且遗传着宋拾安棕色的眼眸,那么成为家主的可能性就会很大。” “是的,如果是我怀孕了,生出一个像宋拾安的孩子,大家也只会觉得是宋家的血统,毕竟宋时初和宋拾安是兄弟,只要有着棕色的眼眸就可以。” “夫人,我还听说余知鸢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好似是怀孕的征兆。”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我知道夫人不喜欢余知鸢,所以特意帮夫人留意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开了口。 但是,一个恶魔般的念头在姜沐兮的心里扎下了根。 于涛记着余知鸢给他发的消息,让他怂恿姜沐兮做那种事情,于是他继续旁敲侧击。 这一切都在余知鸢的计划中,都是她让于涛这样做的,只有这样,姜沐兮才会掉进她精心准备的陷阱。 于涛这张牌,她可不能就这样浪费了。 他倒是也没有让余知鸢失望 在于涛的怂恿下,姜沐兮动摇了。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我若是想要和宋拾安做那种事情,他是不可能心甘情愿的,但我可以用药。” 于涛嘴角挂着笑意,问:“夫人是有什么计划吗?” “我首先需要宋拾安回到云城,然后支开宋拾安和余知鸢,我甚至可以让余知鸢身败名裂,真是一个好主意。” “夫人想要用什么理由呢?” 姜沐兮想了想,“结婚,他们应该都会出现。” “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准备请帖,我会告诉宋时初。” “好的,夫人,我这就去。” 两天后。 余知鸢坐在宋拾安的腿上,桌子上放着送过来的结婚请帖。 “事情正朝着我们计划的方向发展。” 宋拾安含笑地看着余知鸢,“接下来,给她准备好一份大礼。” “本来没想要先对付她的,可她实在是不该想要毁我的清白,不然,也轮不到这么快就像她死。” “我的夫人,越来越像我了。” “所以,他们都叫我疯婆子。” “疯子和疯婆子最配。” 宋拾安说着,将余知鸢抱起来,几步就来到床边,将她放下来,嘴唇便也落了下来。 “宋拾安,你收敛一点行不行?” 余知鸢想要推开宋拾安,却根本推不动,他真的很重。 宋拾安的嘴唇就落在她的锁骨处,“可是你说你很舒服。” “我什么时候说过?” 余知鸢大惊,她从来都没有说过这种话。 “你的身体。” 四个字,令余知鸢红了脸。 “宋拾安,会怀孕的。” 余知鸢还是极力地阻止宋拾安。 不是说她不能做这种事情,而是他们不能这么的频繁,宋拾安之前解释过,他们现在还不能有孩子,而且,她想要自由,以后离开他们的身边,再也不见也好。但是有了孩子,她想要的自由就永远不可能,就有了牵绊,她并不想这样。 “我会很小心。” “你应该知道的,这样并不保险。” “那就生下来吧,只要我扳倒宋时初,你和孩子就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余知鸢并不想这样,却还是反抗不了。 他们签署协议的,她哪来的讨价还价的资格。 他们准备好了来到云城,早了一个多星期,总要给姜沐兮实施计划的准备,所以他们很贴心地早来了一些天。 这次宋拾安带了北辰北砚还有何家的三个兄弟,倒是让徐行和南溪一起在公司处理公务。前段时间宋拾安受伤,公司的事情刚处理好,结果姜沐兮又要结婚,剩下的公务又交给了他们。 何木:“老大这次真的是人性啊!居然带我们来了。” 何林:“老大还是很信任我们的。” 何森:“老大是不是觉得我们不是草寇了?” 何木和何林同时看向何森,用着阴沉的眼神看着他。 何森吞咽了一口口水,缓缓地低下了头。 车子停在了宋家大院,余知鸢看着窗外宋家大院的别墅,脑海中是上次被老爷子鞭打的样子。 只是看到宋家大院的外观,她就感觉到害怕了。 这里面实在是藏着她太多的恐惧,有着太多的黑暗。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们要来,姜沐兮和宋时初居然走了出来,好似要迎接他们的意思,这可是他们两个人做不出来的事情。 当然,宋拾安和余知鸢并不在意。 宋拾安先下了车子,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领带,然后绕在余知鸢的身边,将车门打开。 余知鸢不紧不慢地从车上下来,抬眸,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本来不熟悉,但是因为前段时间回想之前的事情,这个面孔她很熟悉。 余知鸢迅速地躲在宋拾安的面前。 “怎么了?” 第97章 计谋实施 “怎么了?” 宋拾安察觉到她的异样,询问。 “是......闫利军......”余知鸢抓着宋拾安的衣服,咬唇,小声地说,“那个和我签过婚前协议的人。” 宋拾安转头,一眼看到宋时初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高领毛衣,倒是看不到脖子上的伤疤,他咬牙,目光杀人一般,“是怕自己死得不够早吗?” 余知鸢深呼吸,想起当初他差一点得逞,自己用刀子划伤他的脖子,她满手是血的样子,心中就会发颤。 那时,她也才十几岁。 宋拾安将她抱在怀里,“你现在有我,谁也欺负不了你。” 他低沉的声音,似乎很有安全感,余知鸢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点点头,两个人牵着手来到他们的面前。 余知鸢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温暖,似乎真的不害怕了。 上一次见到老爷子因为宋时遇的事情好像对余知鸢很不满意,这次倒是一改之前的样子,看起来对余知鸢的态度好了很多。 “祖父......” 宋拾安完全没有理会旁边的宋时初和姜沐兮,甚至都不多看一眼,只是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瞥了一眼宋时初身后的闫利军,眼神充满了犀利。 “先进屋吧。” 老爷子看了看宋拾安又看了看余知鸢,语气听起来不冷不热,应该是对于宋时遇的事情不生气了。 宋拾安牵着余知鸢的手走进去。 姜沐兮转头对着闫利军点了一下头。 大厅内。 姜沐兮低下头,一副可怜的受害者的表情,然后咬了咬嘴唇,“祖父,我也是第一次结婚,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让余知鸢帮我呢?她结过婚,比较有经验。” 话里有话。 似乎在提醒宋拾安和余知鸢,婚前协议的事情,毕竟传得沸沸扬扬,她不相信他们不知道,所以故意提起来。 “可以吗?” 祖父还没有开口,宋时初便说了话。 余知鸢看向宋拾安并没有说话。 宋拾安也只是看向祖父,等待着祖父的发话。 祖父不紧不慢地说:“若是能帮上忙的话,就帮一帮吧。” 宋拾安轻轻地抚摸余知鸢的头发,“宝贝,今天辛苦一点吧。” “好的。” 余知鸢点了点头。 姜沐兮笑着来到余知鸢的面前,看起来和蔼地说:“我也是第一次结婚,可能会不太熟悉,我给你安排了房间,就在我房间的隔壁,这样比较方便,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谢谢你。” 余知鸢抿唇,“不客气!” 宋拾安将余知鸢送到房间的时候,拉住她的手,“真的要在这里过夜了?” “是的,真的没事。” “......” 宋拾安面色凝重地看着她,并不放心,虽然他们也知道姜沐兮要做的事情,可将余知鸢一个人放在这里,他难免会担心,尤其闫利军还在宋家大院。 “如果有什么事,我会大喊大叫的。” “应该听不到,这里面的隔音很完美。” 事实上,余知鸢也很清楚这一点,这个房间的隔音一直很好,姜沐兮经常指使她手底下的人在里面殴打她,当时被打得流鼻血的回忆至今仍历历在目。 “没关系,请再多多相信我吧。” “......” 宋拾安皱眉,没说话。 余知鸢含笑地问:“我的计划曾经让你失望过吗?” “我知道了。” 宋拾安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他在房间里面守了好长时间,然后,当夜幕降临,大厅的钟响了十一下,他才迫不得已地离开了那个位置。 “宋拾安已经吃了。” 于涛向着姜沐兮报告。 “是的,我知道了。”姜沐兮咧嘴一笑,“轮到闫利军了。” 姜沐兮很开心,一想到明天早上看到余知鸢乱七八糟的样子,就兴奋极了。 “谢谢你。” 闫利军笑着说。 他决定今晚闯入余知鸢所在的房间,但她实施不轨,并将她制服到早晨。 “于涛,别忘记我的命令。” “好的,明天凌晨我会在房间前大吵大闹的,会让大家都来到这个房间。” 姜沐兮满意地点点头,开怀大笑。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想象着艾丽莎的毁灭。 与此同时的于涛也是几乎要哼出歌来,任务完成得很好,梦想着美好的未来,努力忍住了咧嘴一笑。 但姜沐兮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姜沐兮先是和余知鸢聊了一些婚礼的事情,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她说困了,就离开了房间。 到了更深的夜晚,接近三点的时候,姜沐兮精心打扮了一番,打扮得像余知鸢,穿上和余知鸢一模一样的衣服,心惊肉跳,今晚她的夙愿就会实现。 她步履轻盈,只披着长袍走向宋拾安的卧室,她悄悄地告诉宋家的保镖,在这个时间段谁也不要经过走廊。 余知鸢已经被她安排在了另外一个房间里面,今晚的宋拾安自己一个人。 姜沐兮想要宋拾安已经很久了,今晚是她实现夙愿的一天,高兴的步履蹒跚。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宋拾安的卧室,昏暗的卧室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亮着,床铺上的薄布下隐约可见人的人影。 “是我......余知鸢......因为房间太无聊了......我好想你......” 姜沐兮模仿着余知鸢的声音,慢慢地放下衣领,她那光滑的、小而丰满的身材显露出来,缓缓地躺在人影的旁边,慢慢地伸手,抱住他。 ‘真奇怪,宋拾安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抱着居然会感觉这么小......’ 姜沐兮抱着人影,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只是想了想,并没有太在意。 此时...... 余知鸢在房间里面,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坐在床上的余知鸢抬起头来。 她穿的白色连衣裙在地板上摇晃,乌黑的头发大摇大摆。 “谁......” 余知鸢睁大了眼睛。 突然房门被打开。 “呜呜!”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房门被打开,一个人瞬间来到她的面前,堵住了嘴,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让她感觉到极为惊讶。 不一会儿,余知鸢似乎缺氧了,脑子里一片朦胧,渐渐没有了力气。 第98章 房间里哭泣的声音 从门外走进来的人捂住余知鸢的嘴巴,她慢慢地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的面孔,有些惊讶,但她不想大喊大叫,因为堵住自己嘴的手很大,形态也很熟悉,甚至他的另一只手还熟练地抚摸着她的小腹。 封口的手松了,余知鸢微微皱起眉头。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宋拾安......” 余知鸢说话的声音很小。 进来的人,正是宋拾安。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拾安堵住嘴唇,他强烈地亲吻着,余知鸢被他抓住肩膀,后背紧紧地贴在墙上。 许久,宋拾安才松开余知鸢,趴在她的肩头上。 “你怎么来这里了?” 余知鸢喘着粗气地问。 “我很生气,见到那个差点和你结婚的人很生气,恨不得见到他就杀了他。” “那个人连这里都来不了。” 余知鸢嗤之以鼻地说。 “事情处理得很好。”宋拾安把手放在嘴角,微微一笑,那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他平时也不怎么笑,所以余知鸢就像被迷住了似的凝视着他,听到他说,“这里发生了什么,明早大家都会看到。” “姜沐兮会遭遇什么样的下场呢?” 余知鸢也跟着他笑了。 “宋时初和宋时遇不同,他对妻子不是认真的,用宋时初的手把姜沐兮赶出去,以后,她散布的谣言不会再有人相信,她也会成为谣言的中心。” 清晨,宋拾安靠在一棵光秃秃的树干上,这棵树在前世余知鸢躲过,还被他夸赞绿色很适合的那棵树。 余知鸢站在她的对面,双手背在身后,在他的身边走来走去,宋家大院的所有保镖抵押品都看到了,大家不禁羡慕,一个抵押品居然嫁给了宋家的三少爷,甚至还被宠成了公主,谁都想要成为余知鸢。 “要不是给我送上请帖,我都不知道他们居然这么早就来到云城了,怎么说也是朋友了吧,怎么不提前说一下?” 傅沉星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他们同时看过去,他正从正门慢慢地走进来。 宋拾安和余知鸢互相看一眼,余知鸢便站在了宋拾安的身边。 傅沉星含笑地来到他们的面前。 宋拾安冷着脸,不悦地看着傅沉星,“谁和你是朋友?” “你不是,余知鸢是。” “说话的时候脑子想一想再说。” 傅沉星叹口气,摇摇头,“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救你的人是谁了?” “......” 宋拾安没有说话,当初他完全昏迷了,再次醒过来是在医院里面,盛韶光被小叔叔接走了,他以为是小叔叔救的。 “宋拾安,要不是余知鸢冒雨找我,求我救你,我恨不得你死在那里。” 宋拾安缓缓地盯着余知鸢,“求他?” “我怕你出事,我找不到能救你的人,只有他。” 傅沉星往前一步,“我当初问她,要我救你就必须和你离婚......”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宋拾安听到离婚两个字眼神射过去,犀利的目光令他顿了一下,“其实你的命也没有那么重要,她并不想和你离婚,就算是我不救,你会死,她也不离婚。说明,你的命也不重要,” “他给你提过这样的条件?” 宋拾安咬牙切齿地问。 余知鸢点了点头。 他生气地抓住傅沉星的领子,傅沉星情急之下赶紧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对救命恩人的?” 宋拾安咬牙,眼神如狼一般盯着傅沉星,生气推开他,“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一次,我不管是谁。” 傅沉星深深地叹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你这个暴脾气,就算是我提出这样的条件,她不是没答应吗,我不也救你了。” “所以,饶过你一次。” 傅沉星点点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个人吵闹的声音很快在宋家大院传开,甚至都还没有等到他们回到房间的事情,大家就知道了,傅家少爷和宋三少因为余知鸢而吵了起来。 甚至都传到了刚起床的老爷子的耳中。 “没出息的家伙,对女人很着迷,我很失望。” 虽然这么说了,但这只是说说而已,老爷子并没有发自内心的生气。 他不希望宋拾安在感情上崩溃和软弱,如果有人认为余知鸢蒙蔽了宋拾安的眼睛,老爷子可能会想杀了她。 但这次是个例外。 或许是因为关于余知鸢散布的自己要为宋拾安生孩子的时候传到了老爷子的耳中,他现在看着余知鸢和宋拾安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孙子一样,所以让他们在放肆一点。 但是突然外面乱哄哄的。 “怎么了?” 老爷子在房间里面询问。 他身边的秘书回来时脸色苍白。 “有保姆说在楼下的房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有人一直在哭喊。” “什么?” “大家都在骚乱。” “蠢货,去看看。” 老爷子急忙穿好衣服,出了房间。 大家都聚在一个房门前,中间站在一个男人,仔细一看,是于涛。 这是一个平常没有人进过的房间,曾经是祖母的房间,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打开过,所以大家不敢进去,只能等到老爷子过来,害怕有鬼,更害怕老爷子会责备。 “听到了什么?” “就是说......偶然......从这前面走过,能听到一个女人在抽泣的声音。” “打开!” 老爷子吩咐,身边的秘书赶紧去拿了钥匙,门打开了,一种尘土的感觉扑鼻而来,看似真的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更是没有打扫过了。 因为窗帘拉着,完全遮住了阳光,于涛随手打开了灯,房间并不算大,一览无遗。 “哪一个疯子会在祖母的房间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大家还没有说话,宋时初的声音就从人群的身后传来。 大家同时看过去,看着宋时初出现在眼前。 老爷子黑着脸,问:“你在说什么?” 宋时初知道老爷子在生气,就没有再说话,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想要找到姜沐兮的身影,只是在人群中,看到了余知鸢的面孔,就站在宋拾安的身边。 ‘那个女人为什么在这里?’ 他这样想着,走上前,来到最前面,看到房间里面的景象,惊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很多。 第99章 捉奸在床 宋时初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是自己过几天就要办婚礼的未婚妻姜沐兮,还有曾经救过他的闫利军。 他生气上前,将还在熟睡中的姜沐兮从床上抓起来。 姜沐兮瘫坐在地上,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以为眼前的人是宋拾安,才带着撒娇语气地说:“宋拾安,你干什么?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 “你刚才说了什么?” 脸色发白的宋时初冲着姜沐兮,咬牙切齿地问。 如果他没听错,姜沐兮刚才叫了宋拾安的名字。 姜沐兮听到宋时初的声音,惊讶地抬头,看到眼前出现宋时初的身影,她吃惊地大叫一声,恍然看到自己穿着单薄的衣服,慌乱地伸手遮住自己的身体。 随后,瞥见床上的人的面孔,她更是吃惊。 是闫利军,不是宋拾安。 “怎么......怎么会......” 她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是闫利军,她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些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尤其看到宋拾安和余知鸢就像是一个看客一样,脸色更是难看,更多的是愤怒。 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 她明明一切都准备好了,明明进的是宋拾安的房间,明明安排闫利军对余知鸢图谋不轨,怎么他们睡在了一起,还是在别的房间。 “姜沐兮,我们过几天就要结婚了,你却和别的男人做出这种事情,出轨,你要不要脸?” 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宋时初早就一巴掌打在姜沐兮的脸上了。 他紧紧地握着双手,眼睛红着,就好像燃烧着怒火一般。 “这都是误会,宋时初,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 宋拾安的嘴角似乎挂着看好戏的笑意,并说道:“你若是想出轨,不想嫁给大哥,至少也要选一个别的房间吧,这可是祖母的房间。姜沐兮,你这是打我们宋家的脸吗?” 宋时初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姜沐兮的脸上。 “啊!” 姜沐兮直接被打倒在地,抬头时,已经看到嘴角流出来的血迹。 若是今天只是看到他们躺在这里,或许宋时初还不会这么生气,他最生气的是姜沐兮醒来叫的居然是宋拾安的名字。 此时此刻,姜沐兮触碰了宋时初的逆鳞。 “不是......”姜沐兮也顾不得疼痛,跪在宋时初的面前,不管是不是门口还有很多人在看,她抱住宋时初的大腿,求饶似的哭喊着,“不是这样的......是宋拾安和余知鸢陷害的我,我都要和你结婚了,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我们陷害的?”宋拾安听到这句话,哈哈大笑,摇摇头,“你要不要问问那个躺在床上还没有醒的老相好的。” “你......” 姜沐兮咬牙切齿,是对宋拾安说的‘老相好’这三个字。 宋时初恼羞成怒地甩开姜沐兮,甚至还踢了她一脚,虽然将闫利军抓起来,并用力地踹了一脚,他这才醒。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原因,他这个时候才醒过来。 闫利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痛苦的趴在地上。 余知鸢看到闫利军这种脸,还有他脖子上的那道伤疤,就想起当初差点被他侵犯的场景,感觉到不适,有些恶心,往宋拾安的身边靠了靠。 他似乎看出余知鸢脸色有些不太好,注意到是因为闫利军,便伸手,握住她的手,似乎这样,能安慰她一些。 “闫利军,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才把你当人看,你倒好,睡我老婆是吗?” “什么?”闫利军惊讶地看着宋时初,又看了看姜沐兮,再看看自己身上只有一个短裤的样子,他摇摇头,“不是......怎么是这样?我记得我昨天去的是余知鸢的房间,我现在怎么在这里?” 余知鸢往宋拾安的身边躲了躲,抱着宋拾安的胳膊,委屈地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昨天姜沐兮走了之后,宋拾安就来到了我的房间,他不想离开我,我们一直在一起。甚至今天凌晨还一起在院子里面散步来着,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从进房间就没有再见过你。” 宋拾安眉头皱起来,看着闫利军的眼神犀利,低沉的声音发出,“你可要好好的想清楚,昨天我们在一起,从没有见过你,你说来我夫人的房间,你要做什么?如果不是我想我的夫人,你是不是打算对我夫人做什么?你想要和姜沐兮做出不要脸的事情,可别想拉我夫人下水。” 一直看戏没有说话的傅沉星缓缓地探出头,“我可以证明,今天我来的时候,在院子里面看到他们了。”傅沉星说着,冷嗤一下,像是看笑话一样的语气,“你们这都被抓了,就这样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想着陷害别人呢?” “不是,明明是姜沐兮说好的,已经搞定了宋拾安,让我去房间找余知鸢,反正她是女人,反抗不了,把她办了,她就是我的人,给宋三少带了绿帽子。但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闫利军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直接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来,完全不在乎他们的计谋就这样被大家知道了。 “你说什么?” 宋拾安一字一顿地说着,慢慢地上前,凝视着闫利军。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闫利军现在早就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闫利军吓得瘫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宋拾安来到自己的面前。 宋拾安缓慢地蹲下来,伸出手,直接掐住闫利军的脖子,他瞬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你敢动的!” 宋拾安的字就像是石头一样,落在每个人的心上。 余知鸢盯着宋拾安的身影,心中不免感动。 傅沉星盯着余知鸢,倒是没说话,只是心里已经知道自己输了。早在余知鸢为了救宋拾安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现在才承认罢了。 “不是我......是姜沐兮让我这么做的,就是为了陷害余知鸢,是她让我做的。” 闫利军立刻将姜沐兮出卖。 宋拾安想要掐死闫利军,但还不是时候,他生气地松开,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姜沐兮,“你可真是一个歹毒的女人,大哥,这个女人,你想要怎么处置呢?” 第100章 求饶 “婚礼取消,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宋时初说完,怒气冲冲地离开。 宋拾安转头看向余知鸢。 余知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老爷子站在门口,没有说一句话地看完,看着宋时初走出去,才严厉地发话,“姜沐兮,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宋家,婚礼就此作罢。” 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宋家上一次这么丢脸的时候,还是将宋拾安这个私生子带回来的时候。这种出轨甚至被当场抓住,比出现宋拾安这个私生子更是恶劣,老爷子才会不再询问具体情况,直接宣布了结果。 姜沐兮被赶了出去,闫利军被宋拾安带走。 灰暗的房间里面,三个兄弟站在宋拾安的身边,余知鸢的身边看着北砚和北辰。 “是你们的计划是吗?” 闫利军站在最中间,似乎还有些不甘心。 “跪下!” 宋拾安懒洋洋地说,他的语气给余知鸢带来了一点快感。 闫利军根本没动,倒是没给他倔强的机会,何木一脚直接将他踹到跪在地上。 “你声称曾娶过我的妻子?” 宋拾安话音刚落,就被何林掐住了脖子,随后何森将一把刀子放在他的脖子上。 “听说你差点和我妻子做了那种事情?” “救命!我对那件事没有兴趣,不是我想要的,全部都是宋时初逼我的,这次也是姜沐兮,我没有办法,我反抗不了他们。” 闫利军这时候开始害怕了,跪在地上,求饶。 宋拾安不紧不慢地拍了拍何林的肩膀,他松开了,随后宋拾安蹲在地上,捏着闫利军的脖子转到一边,扯下他的高领,看到脖子上的那一道伤疤,眉头紧锁。 他转头,对着余知鸢,冷道:“当初你就应该捅死他。” “不......”闫利军害怕的眼睛颤抖,“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我错了......” 宋拾安放开闫利军,他以为是自己求饶有了用,刚松了一口气,下一秒挨了宋拾安一拳。 他趴在地上,脸颊传来剧烈的疼痛。 宋拾安冷漠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闫利军,吩咐:“交给你们了,怎么处理都行,死了也无所谓。” 说罢,转身,来到余知鸢的面前,抬起手,遮住余知鸢的眼睛,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并用着温柔的声音说:“你知道我多想杀了他吗?” “我知道。” “啊!” 闫利军被打得惨叫。 宋拾安在余知鸢的耳边,低声道:“不要看,不要听,纯洁的你不该看到这些,我们走吧。” “嗯。” 余知鸢手抓着宋拾安的衣服,和他一起走出房间。 他们来到院子里面,傅沉星早就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很久。 “宋拾安,我们单独聊聊。” 宋拾安轻轻地对着余知鸢点点头,“外面冷,你先回去吧。” “好。” 余知鸢没有多说,她知道傅沉星打不过宋拾安,还是在宋家,不会怎么样,便放心地回去了。 傅沉星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今天的事情,应该和你们有关系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拾安假装听不懂傅沉星的话。 他是个聪明人,猜想今天的事情和他们会有关系,只是没有任何的证据。 老爷子或许也感觉到今天早上的事情是他们的陷阱,但这种丢脸的事情,老爷子终究还是让姜沐兮一个人承担。 倒是宋时初那个傻子,没有想到他们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甚至还非常生姜沐兮的气,恨不得杀了姜沐兮,给自己报仇。他觉得昨天姜沐兮说搞定了是在欺骗他,尤其当他听到姜沐兮喊着宋拾安名字的时候,更是觉得都是欺骗,没有想到会是被陷害。 “装什么,我知道和你有关系,但我更想知道,这件事是你的主意还是余知鸢的意思?” 宋拾安警惕地看着傅沉星,“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不屑使用这样的手段吧?如果是你的话,完全可以直接杀了他们。” 宋拾安听到这句话,笑了一下,“法治社会,你以为是什么呢?” 傅沉星耸肩,“你的一些手段,我可听到了不少。” “所以呢?” 宋拾安不冷不热地问。 “你之前说的合作,需要我做什么?” “如此迫不及待?” “现在的宋时初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想起宋时初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不禁发笑,“而且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掌管宋家,估计老爷子也是知道的。再加上今天的事情,宋时初身边没有姜沐兮,连姜家都没有了,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我知道你早晚会得到宋家的一切,不如我再加入,帮你更快的拿到不是更好吗?” 宋拾安真的和祖父很像,不仅仅是他的瞳孔,还有一部分是他们的性格,有一种未来家主的样子。 如果不是私生子,这个继承人只会是宋拾安。 可惜,他之前想要得到宋家的一切,却从来没有行动过。如果不是余知鸢提出的条件,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先后将宋时遇和姜沐兮搞定,指不定他还没有那么有把握。 现在只有宋时初这么一个竞争者,而且人人都看得出来,没有比宋拾安更适合做宋家的家主。 天平已经完全朝着宋拾安这边倾斜,傅沉星自然也想在此分一杯羹。 “之前我们说过合作的事情,有你,会成为我坚实的后盾,但你想要什么?” 没有人会无偿为别人做任何的事情。 他们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比谁都知道,利益至上。 “很简单,我只要无论你做什么,都要保护好余知鸢。” 宋拾安眉头皱了一下,他已经想好了他提出的各种无理要求,却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句话。 “保护余知鸢?” 宋拾安不禁狐疑地重复了一句。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想要的是什么,我和你合作,更重要的是能保护她。宋时初虽然傻,但他恼羞成怒,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只要保护好她。” “你真这么喜欢她?” 傅沉星低头轻笑了一声,“怎么?改变主意,想要她嫁给我了?” 第101章 最后的挣扎 姜沐兮昨晚以为她会解决所有的问题,以后只有好事,但结果很凄惨。 她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余知鸢的陷阱,她现在只想要杀了余知鸢,即使同归于尽。 果然,从第一次见到余知鸢的时候,她就不满意。 姜沐兮感到她对余知鸢的憎恨又多了很多。 记得第一次见到余知鸢的时候,她穿着内衣跑到走廊里碰见了她和宋时初,还记得当初宋时初说余知鸢长得好看,只可惜还小。 之后,她虽然处处为难余知鸢,却一直都没有将她置于死地。 在姜沐兮看来,之前对余知鸢的刁难,只是一种玩笑。她的身份是个抵押品,对她到底造成多大的伤害,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永远都会觉得无所谓,甚至死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并不会觉得怜悯,只会觉得晦气。怎么会知道,她曾经对余知鸢的对待,到底给她产生了多大的伤害和恨意。 “不......我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一定要报仇。” 姜沐兮走出房间,父母正坐在客厅里面,面色凝重,似乎也在发愁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去哪里?” 还没有走出家门,姜沐兮的父亲便叫住了她。 “我去找宋家老爷子,我一定要解释清楚,今天的事情,不是看到的这样的。” 虽然姜家在云城也是有头有脸,可和宋家比起来,还是比不过,她现在的名声臭了,想找个和宋时初差不多的是不可能了,她现在只能像宋家老爷子解释,希望还能有缓和的余地。 “你是嫌还不够丢脸吗?”姜沐兮父亲怒吼,“我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现在云城的人谁不知道你被宋家退了婚,谁不知道我的宝贝女儿居然在结婚前几天被人捉奸在床,还是在宋家大院。” “那就是一场误会,我不管,我一定要和老爷子讲清楚。” 姜沐兮不管自己父母的阻拦,跑了出去。 好事或许并不会人人都知道,但是丑闻大家都在侃侃而谈,尤其像他们这种上流社会有钱人的丑闻,更是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仅在一天,几乎大家都知道了姜沐兮因为出轨被宋家退婚的事情。 她来到宋家大院,平常她打骂的保镖将她拦在外面。 “你们忘记我是谁了吗?敢这样的对我?你们是不是找死?” “夫人,真的抱歉,是大少吩咐你不能踏进一步,否则我们会受到惩罚的,还是请夫人离开吧。” 其中一个保镖说。 “我要见宋时初,你们把他给我叫出来......” 宋拾安和余知鸢站在楼上看着姜沐兮的身影,因为相隔很远,并不能听到她说的话,但是他们猜得出来。 余知鸢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冷冷地看着姜沐兮,“她应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败在我的手下吧。” 宋拾安揽上余知鸢的肩膀,“你看起来很恨姜沐兮,因为她散布你曾经结过婚的事情?” 余知鸢咬了咬牙,垂眸,“或许吧!” 前世,她总是被姜沐兮欺负,被她毁容,成为人人都躲着且议论的丑八怪。 前世,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所以,她才会恨姜沐兮。 可也是姜沐兮咎由自取,她并没有做什么,一切都是姜沐兮自己设计的圈套,怎么想得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真是一个宝藏,我很庆幸当初和你签订了协议。” 余知鸢抿唇一下,并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想,‘我也很庆幸前世你曾带来的温暖。’只是这种话,她无法对宋拾安说出。 前世今生,这种事情说出来,只会被当成神经病一样。 宋拾安轻轻地抚摸着余知鸢的头发,问:“我们去看一下热闹吗?” 余知鸢摇摇头,“我不想看再见到她。” 宋拾安本来也打算就这样算了,只是低头的时候,看到祖父走了出去,朝着姜沐兮走过去,他眉头皱了一下,“看来,我得要出去一下了。” 随后,走出房间。 余知鸢盯着祖父朝着姜沐兮走过去的身影,面无表情,只是攥紧了手。 姜沐兮没有看到宋时初出现,倒是看到了老爷子,她有些欣喜,在她看来,老爷子是一个聪明人,更是一个公平的人,至少对她是公平的。 看到祖父的脸,来到他的面前,姜沐兮像孩子一样呜呜地哭着纠缠着。 “祖父,拜托,别丢下我,我真的很冤枉。” “冤枉?” “我真的没有出轨,我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是有人陷害我,是余知鸢伙同闫利军陷害我。他们设置好的陷阱,我只是没有注意到,我完全是被陷害的,祖父......真的......请您相信我。” 老爷子用着很平静的样子看着姜沐兮,听她说完,眼底也没有丝毫的波澜。 “你是觉得你是姜家的人,觉得你说什么,都会有人相信吗?” 姜沐兮连连摇头,瞬间跪在了地上,“不是......不是的......” “我们宋家无法要一个被抓奸在床的人,就算是被陷害,也不行。我们宋家已经退婚了,你不要再来了。” 老爷子冷漠地说完,已经给姜沐兮留着有些脸面了,不然他连一句话甚至都不会出来见她。 转身欲走,姜沐兮看到宋拾安的身影,突然想起来,并大喊道:“祖父,既然这样,那余知鸢也会被赶出去。” 她的话令老爷子的动作停下来。 “余知鸢,她重婚了,她和别的男人签过婚前协议,我有证据。” “啪!” 老爷子把一张文件扔到了姜沐兮的眼前,冷冷地开口,“你是说这个吗?” 姜沐兮的眼睛睁大了,她爬过去捡起地上的纸,看到上面的名字,显然是余知鸢和闫利军的婚前协议。 “这怎么会......” 她颤抖的开口。 这个文件是她最后的杀手锏,怎么会在老爷子这里,她不敢相信地抬头。 此时,宋拾安已经来到他们的面前,冷嗤一声,“这么大的事情,连基本的调查都没有做吗?以你现在的情况,还能成为宋家的人吗?” 第102章 何必欺负失败者 “这么大的事情,连基本的调查都没有做吗?” 宋拾安望着姜沐兮,无奈地脱口而出。 “所以,你明明知道她早就签过婚前协议,你依旧还要和她在一起。” “关于余知鸢签婚约的事情始末,我已经调查过了。”宋拾安很平静地说,“我已经确认过,那是她未成年签署的协议,是宋时初逼迫的。他们并没有登记结婚,所以,那只是一张废纸。” “为什么,为什么对那个女人这么的容忍?宋拾安,你居然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姜沐兮一直盯着宋拾安看了很久。 他是个多疑冷酷的人,不会包庇任何人,只能单纯地喜欢美的东西,然而,像余知鸢这样的弱者,并不是宋拾安想要得到的对象。 姜沐兮认为宋拾安和他是一类人,会很自然地认为宋拾安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无论签署协议时候的余知鸢是不是未成年,他都会赶走余知鸢。 没成想,最终赶走的是她。 回旋镖,就这样回到了她的身上。 “是宋时初疯了还是你疯了?让未成年签署这样的协议。” 老爷子生气地怒道。 如果是在以前,老爷子不会责怪宋时初的行为,不管余知鸢到底是不是未成年的时候签署的协议,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以前的余知鸢是这个家族中的仿佛处在一个奴隶的阶段。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现在对老爷子来说,余知鸢是一个人,老爷子的宠爱能把奴隶变成了人,把动物变成了灵物,普通人变成了很尊贵的人。 “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并不知道......” “算了。”姜沐兮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老爷子打断,“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姜沐兮,你以后不要再出现了,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下次,会让你连出现的机会都没有。” “不......祖父......我错了......求你原谅......” 祖父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姜沐兮跪在地上求原谅,却连一个回头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换来。 宋拾安冷笑地看着姜沐兮,蹲下来,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并笑道:“真是无趣,只是一点小手段,你就被踢出局了,还以为能多挣扎一会儿,哼!姜沐兮,乖乖回去做你的姜家大小姐吧,宋家不是不能掺和的地方。”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姜沐兮,“没想弄死了,但你若不听我的劝告,我不保证能让你活着。” 姜沐兮做错愕中看着宋拾安离开的身影。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这件事情,她现在只感觉到,宋拾安是她惹不起的人。 “你暂时去别的地方做我让你做的事吧,冷静一下头脑,闹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先离开,别再和姜家有任何的瓜葛。” “祖父,我做了什么错事,为什么要追究我的责任呢?为什么要我离开?” 宋时初一脸对老爷子的命令不可信的表情。 老爷子大喝一声,“我屡次说过吧,配偶的水平就是你的水平!你的错误是你没有管理你的妻子。” “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让未成年签署婚前协议,你也说你不知道吗?” “......” 宋时初咬唇,低下了头,说不出话,做不出解释。 “滚出去!” 宋时初勉强点头,气呼呼地走出房间。 刚走出房间,看到不远处的宋拾安双臂环胸靠在墙上,甚至闭着眼睛。深呼吸,咬咬牙,走过去,想要破口大骂,但是知道老爷子现在对他有意见,自己也打不过宋拾安,只想离开。 “就这样走了?” 还是宋拾安先开了口。 宋时初站住脚,转头,生气地盯着宋拾安,“这应该是你的阴谋吧?你得逞了,我未婚妻喜欢你,居然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醒来还喊着你的名字,你满意了吧?” “长得帅是我的错吗?” “哈!” 宋时初居然无话可说。 宋拾安缓缓地睁开眼睛,棕色的瞳孔下射出犀利的目光,他的眼神真的和老爷子很像,只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就能让人感觉到害怕。 “宋时初,我没想放过你!” 宋拾安的声音冰冷,比这个寒冷的冬天都要感觉到冷,甚至他看着宋时初的目光,就好像冰冷的刀子一般。 宋时初攥紧拳头,“你还想要怎么样?” 余知鸢从楼下上来,刚好看到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身上都散发着怒气,就好像下一秒能打起来一样。 宋拾安转头,看到余知鸢的身影,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了很多,就好像冰块中突然被倒入了很多的热水,慢慢地融化了。 余知鸢盯着宋时初攥紧的手,眉头微微一皱。 她还没有走到宋拾安的身边,他却先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们刚才在吵架?” 余知鸢小声地问。 宋拾安嗤笑一声,“怕我打他?” “不是,怕他恼羞成怒打你。” “他敢动我吗?” “倒也是,打不过你。” “他现在没有了未婚妻,祖父也不待见他,我们还要这么取笑他。” 余知鸢笑了笑,“对啊,何必非要欺负失败者呢?” 把失败者践踏得面目全非,只是不是现在,她还为宋时初准备了一张牌。 余知鸢和宋拾安看着宋时初不甘心地离开宋家,两个人嘴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至此,豪宅里老爷子所爱的孙子夫妇们一个也不剩了,老爷子身边只剩下私生子宋拾安和抵押品余知鸢。 宋家第一次落入私生子及其妻子的手中。 这倒是一种大家都没有想到的局面。 宋家瞬间成为了舆论的中心,大家都觉得宋拾安会成为宋家的继承人,宋时遇还在里面出不来,宋拾安已经失去了他的优势,就好像是因为丑闻被赶出去一样。 而,宋拾安并没有去控制舆论,让其自由散播。 宋拾安和余知鸢坐在房间的最中间,何家三兄弟、北辰和北砚站在正前方。 “老大,这次我们做得好不好?” 何森先问。 宋拾安眯起眼睛,不冷不热地问,“你们做了什么?” 第103章 帮我一个忙 “你们做了什么?” 北砚先开口,“是我迷昏的闫利军。” 北辰点头;“是我偷的钥匙。” 何木说:“人是我们三个抬的。” 何林:“这俩人很重!” 何森:“累死我了。” “既然你们也做了不少,奖励你们七天假期,所有的费用,我包。” “老大威武!” 他们不禁欢呼。 “老大,你真是我老大。” 他们几个人的很少会有假期,虽然有时候事情不多,却总是守在别墅,这种完全没有任何事情的假期真的是很少,不得不兴奋。 徐行和南溪是两个人大怨种,得知他们几个出去旅游了,一度要罢工。 徐行拿着文件给宋拾安签字的时候,不禁问道:“老大,你离开的几天,公司都是我和南溪一起打理的,什么时候给我们也安排个假期?我们也是很累的。” 宋拾安将手中的文件摔在桌子上,抬眸,“假期?” 冰冷的语气令徐行吞了一口口水,“就问问......” 宋拾安面无表情地低眸,处理着手中的文件,并说:“假期没有,不过你们这个月奖金加十万。” “好的,老大。” 徐行瞬间答应着。 别说,也不亏。 此时的余知鸢和周书瑶正坐在咖啡厅内。 “宋家发生的事情,我听说了,谁能想到姜沐兮一个姜家的大小姐这么不安分,居然还找了宋时初身边的人,这可真的是啪啪打宋时初的脸啊!真是一场好戏,可惜,我不在场。” 周书瑶哈哈大笑,完全就像是一个看客,尤其是一个看笑话的看客。 “嗯。”余知鸢只是很平静地回应了一声,抬眸,问,“这段时间怎么没有见到你?” “有事,暂时离开了一段时间,前几天才回来,就听说了宋家的事情,精彩,比我看的小说可精彩多了。” 难怪之前宋拾安出事她找周书瑶没有找到,原来就不在南湖。 “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 余知鸢突然发问令周书瑶有些吃惊,她盯着余知鸢,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这样说?” 余知鸢并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你觉得我们算是朋友吗?” 周书瑶看着她严肃的表情,想了想,才回答,“一开始我当你是情敌,毕竟我觉得只有我配得上宋拾安。可是我对于宋拾安也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和你相处了一段时间,觉得你还不错,所以我也就不想和宋拾安怎样了。想了想,也算是朋友吧,虽然我朋友挺多的。” 实际上,真心的朋友,周书瑶没有几个。 余知鸢轻轻地点点头,低着头,盯着手中的咖啡,手指轻轻划着杯沿。 “怎么了?”周书瑶感觉今天的余知鸢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这样问?” “如果你觉得我们是朋友的话,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需要匿名账户和身份。” “为什么?” 周书瑶不禁皱眉,完全猜不透余知鸢。 “我想要购买一处房产,但我不想用我的名字,我想你帮我弄一个匿名账户和身份,不能被别人知道,你可以帮我吗?” 周书瑶眉头皱得更紧,“宋拾安欺负你了?不会是家暴吧?看不出啊,他打你了,打你哪里了?” 她有些着急生气的语气,令余知鸢有些感动。 余知鸢摇摇头,“你应该也了解他,他怎么会打我。” “倒也是,但是你为什么要买房产,还要瞒着宋拾安?” 余知鸢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她对宋拾安的喜欢挥之不去,但也不会傻瓜到被男人蒙蔽双眼,完全相信他的程度。 给了他一颗心,再向他寻求感情,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情感,不能保护自己,连最后一道防线都崩溃了。如果这辈子也想要他的,实在是太贪心了。 余知鸢不想成为一个完全依赖宋拾安的女人,她想应该找到自己的生路,即便获得自由之后没有宋拾安,她也要活得好一些。 宋拾安不应该是她一生的唯一交易者。 周书瑶看出她有些为难,好像有一些不能说的理由,便笑着用着安慰的语气说,“你若是有着不想说的理由,那我不问了。我可以帮你,这点事情一点都不难。” 余知鸢抬头,微笑着,“谢谢。” “我可真的是心地善良。” “周书瑶......”余知鸢很少会喊她的名字,“我真的很想和你做朋友,以后,我们还能常见面吗?” “怎么说的好像你要离开了一样,我们想要见面,当然可以啊,我去你家都可以,宋拾安不会赶我走的,毕竟能陪你的人,可不多。” 余知鸢笑着,她都不知道朋友是什么了,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前世的经历让她警惕很多,重生归来之后,身边除了宋拾安手底下的人,也就只有周书瑶一个人了。她真的很不像一个千金大小姐,看起来很平易近人,余知鸢之前以为,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都像姜沐兮和许清如一样,原来,也可以没有那么多的架子。 周书瑶和余知鸢一起回到的宋家。 宋拾安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起走进来,眉头皱了起来,“你们怎么一起?” “我们是朋友。” 周书瑶先回答。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 宋拾安站起来,来到余知鸢的面前,拉住她的手,“离她远一点。” “你什么意思啊!”周书瑶掐腰,有些不悦,“她这么一个大活人,你还怕我拐跑了不成?宋拾安,你也太阴暗了吧!” “你是不是没事?” “哈?” “没事,就走吧!” 说完,宋拾安还推了一下周书瑶。 “你之前对我可不见这样,我是女的,不是你情敌,你至于吗?”周书瑶冷哼了一声,看起来有些生气,说话的语气却没有感觉到,“行了,这个别墅就你们两个人,指不定怎么腻歪呢,我走就是了。”双手环胸,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离开。 余知鸢盯着宋拾安的侧脸看着。 情敌? 宋拾安会爱上一个人吗?在心里问出这个问题的那一刻,感到一种奇妙的不安。 据她所知,宋拾安没有心,不会爱上任何人。 如果真的有东西从心上长出来,究竟会开出什么花? 她有些好奇,却又觉得不可能。 “盯着我看什么?” 宋拾安的话,令余知鸢回神。 第104章 一定早一些将你吞掉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回过头。 宋拾安突然抱着余知鸢,一只手托着她的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虽然是事实,但也没必要说出来。” “大家都不在,我们在客厅里面,沙发上,你一定很喜欢。” “不是。” 余知鸢赶紧摇摇头,他这个人的脑子里面从来都没有别的事情。 “现在除了那个被打发出去的宋时初之外,没有敌人了,不做任何措施,生下孩子吧,刚好......祖父想要抱孙子了。” “不......啊......” 余知鸢哆嗦着身子,从回来开始,她就一丝不挂地躺在沙发上,头放在沙发扶手上的靠垫上,那上面散落着她乌黑的头发,而宋拾安,则跪在她的面前。 “你真的很漂亮!” 听到宋拾安的声音,余知鸢呜呜地叫了一声,不自觉地将手伸进他的发丝里面。 “真好!” 宋拾安低声地说,额头上的汗水滴在余知鸢的身上。 余知鸢不悦地说:“你就会说甜言蜜语的话。”手抓着宋拾安的头发,更紧。 宋拾安紧紧地抱住余知鸢,用力地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样,并在她耳边,用着低沉的声音,“不......你是真的漂亮,让人欲罢不能。若是早知道遇到你会让我这样,我一定会早一些将你吞掉。”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禽兽。” “你!” “嗯......” 余知鸢在他的胳膊上竖起了指甲,像树窝一样紧紧地抱住了自己。那种刺痛的感觉也成了一种奇妙的刺激。 宋拾安喘着气,从背后扑向余知鸢。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春节的时候了。 “很快又要见到宋时初了。” 余知鸢漫不经心地说。 “你很想见到他?” 宋拾安坐在他旁边,低声问。 “现在才是战争的开始。” “你好像很期待。” “嗯。”余知鸢点点头,“我可以报仇了,你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你不期待吗?” “也许吧。” 他回答的语气并不高扬。 宋拾安收到了老爷子发过来的消息,要他们回家过春节。 宋拾安和余知鸢走向了约见老爷子的大厅,约定见面的地方是祖父平常用来接待合适的客人的地方。 他们穿着深黑色的礼服和套装,似乎是定做的。 余知鸢化了妆,把长长的头发修整好,垂在身后,戴着银制发带,胳膊上戴着手链,显得方方正正又自然,像是在异性中称雄已久的人。 门打开了,等候在门附近的人依次向他们致意,这是一个长长的队伍。 “欢迎回来,老爷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老爷子的秘书郑重地说。 老爷子在这个时期会这么安静地挑选收藏品,看到他们来了,说:“宋拾安,在我看来,你妻子有水般的天赋,这不是坏话,别摆那种表情。” 宋拾安的表情看起来确实有些不悦,或许是因为称赞,他才没有打断。 “像余知鸢这样的孩子就像水一样,不管你装在什么容器里,都会改变自己的状态和样子,有时会在短时间内变化到认不出来。” 余知鸢微笑地回了一声:“谢谢!”但她心里面却想,当前世是个抵押品的时候,你何曾有过她是水的想法呢? 上辈子的她,脸上有疤痕的丑陋女人,何曾听说过这种话呢? “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余知鸢摇摇头,她对于老爷子的这些藏品没有任何的兴趣。 “要过年了,我请了一下珠宝商来家里,你们看看有没有需要的。” “嗯。” 宋拾安答应着,牵着余知鸢的手走出去。 “祖父的收藏品都是价值上亿的古董,你没有喜欢的吗?” “我不懂,所以在我的手里面是没有价值的。” 宋拾安嘴角带笑,“别管了,看看珠宝吧。” 余知鸢看着工作人员在大厅内摆出来的珠宝,其中一名工作人员和蔼地说:“夫人的脖子很白,这条黑珍珠项链很适合夫人,要不要试一试?” 她并不是很在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夫人,你能帮我拿一下你的头发试试项链吗?” 余知鸢乖乖地把她那垂下来的长发举起来。 就是那个时候。 “啊!” 一瞬间,余知鸢的身体大浮动,等到她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体已经坐在了宋拾安的膝盖上。 “宋拾安,你干什么......” “在我的面前,就这样把头发撩起来交给别人?” 宋拾安紧紧地搂着余知鸢的腰说。 话音刚落,就狠狠地猛咬了余知鸢的脖颈,令她的脸颊瞬间火辣辣地涨了起来。 “呼!” 余知鸢不禁深呼吸。 “现在变红了。”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令余知鸢的脸颊更加的红了起来。 “对不起......” 工作人员连连道歉。 “出去!我想和我的妻子单独看这些珠宝。” “不好意思,东西......” 工作人员看着宋拾安的脸色阴沉,没敢继续说下去,犹豫不决地站在原地,咬着嘴唇。 他们带过来的珠宝很贵重,如果丢失其中一个,他们可能一辈子都还不起,才会寸步不离,生怕出现任何闪失。 “刚才想摸我妻子脖颈的家伙是你。” 宋拾安冰冷的话吓得工作人员吞了一口口水,身躯颤抖一下,差一点跪在地上的感觉。 “滚出去!” 宋拾安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石头一样砸在地上,他们看了看眼色,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间。 余知鸢盯着宋拾安,他这是生气了吗? 她一边拍着宋拾安的胳膊,一边看他的眼色,似乎安慰他,又似乎在看他是不是生气。 宋拾安乖乖地将余知鸢放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余知鸢,突然吻了她。 没多久,他松开余知鸢,抬起手,手指插进头发里面,扶着额头,“没办法......”他叹了一口气,“看到别的家伙被迷住似的盯着你看,就没办法冷静。” “宋拾安......” 余知鸢惊讶地唤一声他的名字。 “你太迷人了,你说,我要把你关在哪里才能让人看不到?” 第105章 抛弃宋拾安吗 “我不喜欢有人盯着你看,但奇怪的是,现在没有以前那么生气了。” “但这并不能消除你对我的怀疑,你好像还是不信任我,为什么?你是觉得我是祖父的人吗?派到你身边的人?” 余知鸢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只是脑海中浮现出他曾经问她的问题‘你想要成为家主夫人吗?’ 宋拾安凝视着她,噗地笑了,“试试项链,若是合适,我会买给你。” “祖父似乎想要我挑选,他出钱的意思。” “以后不要再收别人的东西了,就算是祖父,我也会嫉妒。” “......” 余知鸢觉得他的反复无常真的难以琢磨。 她把头发卷起来,宋拾安亲自给余知鸢的脖子戴上了一条黑珍珠项链。相对朴素而优雅的物件,恰到好处地贴合在余知鸢白细的脖子上。 “怎么样?” 余知鸢回头看了看他,一头美丽的黑发,如波浪般垂在耳旁。 宋拾安凝视余知鸢几秒钟,勾唇,轻笑,“真漂亮。在我眼里总是如此。” “......” 余知鸢洁白的脸颊隐隐泛红,触到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她垂下双眼,心头一闪而过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试图回避这种感觉。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余知鸢想,难道是因为立功打动了他的心。 宋拾安的目光就像是火一样,在燃烧。盯着她,似乎看看她渴望得到什么,但用大拇指摸脖颈的手法非常细致。 他的手顺着后背进来了,有抓挠般的动作,也有奇怪的使劲按压。 “不行,现在。” 余知鸢将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 但是今天的宋拾安不允许余知鸢拒绝他。 “啊!” 余知鸢的手被他抓住,同时宋拾安轻轻地咬了咬余知鸢的耳朵。 “不行!”余知鸢还是拒绝,“宋拾安,这里是大厅,这里是宋家大院,白天,不是在房间里面不行。” “怕有人看到?” 宋拾安的嘴唇从余知鸢的耳边滑落在她的脖颈上,并用着低沉好听的声音说着。 “宋拾安......宋拾安......” 余知鸢被他呼出的气体惊得身躯一颤,并着急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并带着挑逗的语气说:“你确实这样,我确实兴奋。” “宋拾安!” 这次是有些生气地喊他。 宋拾安恰到好处地停下来,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我没打算放过你,今天晚上,你别想再拒绝我。” 余知鸢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手,捏着余知鸢的下巴,亲了一下,才说:“不要做任何让你后悔的事。” 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余知鸢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难道是前几天拜托周书瑶的事情让他知道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一种警告的感觉。 这句话,似乎是宋拾安在对她警告。 第二天,下雪了,余知鸢就站在院子里一棵树下,那棵她曾经躲过没有遮住她身体的树,没有任何的绿色,光秃秃的。 余知鸢站在这里,后背靠在树干上,就算是下起了雪,她也是没动,甚至伸手,看着纯洁的雪花落在手中,并瞬间融化。 宋拾安站在楼上,在窗前看着余知鸢。 他不知道余知鸢这是在干什么,也没有走向上前要打扰的意思,只是感觉她的身上好像蒙着一层雾一样。 这时,祖父走了过来。 宋拾安并不喜欢有人单独见余知鸢,就算是祖父也不行。 他看到祖父来到了余知鸢的面前,双手插兜,紧紧地握着,眉头也紧蹙了起来。 余知鸢看到祖父走了过来,瞬间站直身子,并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只是路过,看到你站在这里,我不会停留太久,若是和你单独长谈,那家伙以后会生气的。” 那家伙指的宋拾安,余知鸢尴尬地笑了笑。 祖父说了一些表面上的事情,说以后宋拾安和余知鸢要经常光顾,要为他们多建一间房,若是允许,可以长时间住在这里。 “非常感谢!” 余知鸢只是礼貌地笑着,不加掩饰地回答道。 祖父点点头,然后提出了正题,“你和宋拾安,还不想生孩子吗?” 余知鸢听到这句话,无异于遭到了突然袭击,身体僵住,比这个寒冷的天更加的令人僵硬。 “你为什么这么说?” 余知鸢尽量掩饰慌张,轻柔地问。 “你以为我连宋拾安的想法都不知道吗?余知鸢,在这些方面,没有必要完全听从那家伙的话。有了孩子,他也会无能为力的,仔细一看,我们家最大的主子就是那个家伙了。”祖父说到这里,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接着说,“如果你能给我生个孙子,那么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宋拾安的母亲是个贱民,不过那个家伙多么地像我,不管我怎么爱护那家伙,也不能把他列入第一继承人,但你的孩子会不一样。” “祖父,你在说一个我无法承受的事情,宋拾安不会喜欢的。” 余知鸢垂下眼眸,说。 “你为他生一个孩子,事情就会不一样。” “我不明白。” “别装傻了,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头脑灵活的孩子。”祖父低声道,“你已经是这个家族的人了,把人的人生和命运联系在一起的,归根结底是钱、财、权。唯一能改变你命运的方法就是一个怀有宋拾安血统的孩子,你好好想一想。” “祖父,这是打算抛弃宋拾安吗?” 余知鸢小心翼翼地问。 祖父摇摇头,“不知道那个家伙对你说了什么,但这是宋拾安继承宋家最好的方法,他很优秀,他很像我,我对他抱有期望。” “......” 余知鸢没有说话,只看着祖父对着她点点头,背着手,走了出去。 余知鸢深呼吸,一直看着祖父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过头来。 最好的办法是为宋拾安生一个孩子?余知鸢摇摇头,所以,她要弄倒宋时初,不仅仅是要他离开云城这么简单,她要宋时初完全失去机会,只有宋拾安一个人,即使没有孩子,宋拾安也会成为宋家唯一的继承人。 第106章 像恋人一样 她回到房间,宋拾安还是站在窗前,他没有问,她也没有说,就好像往常一样,似乎没有大的改变。 到了深夜,余知鸢躺在宋拾安的旁边,纷乱复杂的想法涌上心头,不管是前世的记忆,还是祖父今天说起的话,全部涌入脑海,再加上今天月经突然到来,怎么也睡不着,上身坐了起来。 身体...... “疼……” 只是起身,小腹便传来刺痛。 有段时间,她来了月经不疼,但是今天却不一样,小腹一直传来疼痛,也被逼疯的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挤得喘不过气来。 余知鸢咽下了小口气,把长袍悄悄地摆了起来。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床头的一盏灯在发光。 ‘今天宋拾安睡得很深’ 余知鸢看了看身边的宋拾安,他正静静地闭上眼睛睡觉,才不由得心里想。 宋拾安像被削掉的男性线条的脸,但是越看越漂亮,脸上留下了美少年的痕迹,尤其灯光落在脸上,光阴的地方恰到好处。 ‘确实长得很帅’ 就是说前世的余知鸢也被他迷住了。想想看,前世他也有很多对她不礼貌的时刻,可过去还是经常被他迷住。 偶尔遇到这么安静的夜晚。 余知鸢常常感觉不到真实感,仿佛还是一个衣衫褴褛、丑陋的女人,只要闭上眼睛,好像就会脱下现在穿的丝绸睡衣,披头散发,躲着所有人,感觉要回到那个时候的自己了。 前世,自那次宋拾安差一点杀了她开始,宋拾安不理睬她,就算是余知鸢用着热切的眼神看着他,他也像别人一样用鄙视和厌恶的眼光看着她。 ‘不要......不要再来一次......我不想再次被这个人抛弃。’ 余知鸢需要一种现实感来唤醒她郁闷的心情,她轻轻地碰了一下宋拾安的嘴唇。 “为什么?” 宋拾安连眼睛都没睁开说。 余知鸢吓了一跳,她赶紧躺下,背过身去。 她以为宋拾安睡着了,才会偷偷地亲了他一下,让自己不要再回想前世,却没想到,他居然是醒着的。 “刚刚是为什么?” 没等到余知鸢回答的宋拾安又问了一遍。 余知鸢抿唇,小声地说:“我......睡不着。” 她对背着宋拾安,听到身后传来他的大个子擦在床单上的声音。 宋拾安从背后用结实的手臂搂住了余知鸢的腰,整个身子陷进他宽大的怀抱里。 “今天的你很不一样。” “......” 余知鸢咬着唇,没有说话。 “那我们一起熬夜吧。” 这句话隐含着其他的意思。 说完这句话后,宋拾安开始用大手抚摸她的小腹。 余知鸢强忍着小腹的疼痛,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因为和余知鸢的手相差很大,所以也没有表现出来。 “肚子疼。” “怎么了?” “月经不听话。” 宋拾安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拿走自己的手,只是轻轻地揉着她的小腹,“听说这样会舒服一些。” “嗯。” 余知鸢更紧地咬住嘴唇。 这个人就好像是有瘾一样,明明知道有毒,却离不开。 “我们谈谈吧。” 宋拾安在余知鸢身后说的话,令她心里大吃一惊。 他们好像很少会说谈谈这两个字。 “你们要谈什么?” 余知鸢小心翼翼地问。 “嗯,你会喜欢的。” 虽然说着话,但宋拾安放在她肚子上的手并没有停下来。 “我喜欢钱......” “嗯。” 宋拾安懒洋洋的回答。 “回去后,统计一下财产,以后你的零花钱花不完。” 余知鸢突然想叹口气,“反正都是你的,我们的婚姻条件不允许我拥有前财产。” “这取决于你的选择。” “......” “续签合同,如果延长你的婚姻,我会给你一些我的财产。这样你一辈子就不用为钱发愁了,也不用为债务发愁了。”宋拾安甜甜地说,“就可以逃离那些你一辈子都害怕的东西。” “……” 余知鸢差点有点动摇,但她没有天真到相信他的话,说“是的”的程度。 她想了想,问:“那么,你能让我决定合同的细节吗?” 余知鸢能感觉到身后的宋拾安简短地笑了笑,说:“余知鸢,你知道,你没有这样的权利。” 余知鸢感到头发发凉,心脏骤停了一下的错觉。 “你也知道,我不同意。” “是,但我会说服你的。“ 余知鸢只希望这是一种不暴力的说服方式。 她感觉小腹已经没有那么疼,翻身,和宋拾安面对面,抬眸,盯着他,“相信我。” 宋拾安坦率地摇摇头,“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 余知鸢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对的。 她和宋拾安一样,也不相信任何人。 “但是......你确实让我很困惑。”宋拾安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在她的嘴唇上,“当我亲吻你的时候,我感觉到是甜的,真想就这样继续生活下去。” 余知鸢忽然好奇起他现在的表情来,因为她遮住了灯光,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便慢慢地坐起身来,宋拾安跟着起身。 她深呼吸,似乎产生了生平从未拥有过的勇气。 “如果我相信你......那时......也许我们之间也会有所改变,如果你愿意的话......” 一眨眼的工夫就能想出策略,但余知鸢此刻在宋拾安面前显得很小,她没有完全说完,她不敢对宋拾安表露感情。 “什么意思?” 宋拾安低声问道。 “如果你想继续见我,到时候离婚了,你也可以继续见我。” “离婚......” 宋拾安的眼神有点冷淡。 “我是这个家族的......”抵押品三个字没有说出来,她咬唇,顿了顿,“不!我不想一辈子都属于你,所以,如果你想赢得我的信任,你就应该让我更自由。” “你签了一份让我成为家主的合同,现在说离婚还为时过早。” 余知鸢缓缓地握住他的手,“当然,我记得我们结婚协议的条款,但如果离婚了......这不一定是一段关系的结束。” “......” 宋拾安皱着眉头,眼神冷着,没说话地盯着余知鸢。 “我是说......如果你和我离婚了,两人都不再婚的话,我们......因为我没有再婚的计划,即使你不和我住在一起,你也能见到我。我另外租个房子出去住,如果你愿意......” 像恋人一样...... 余知鸢欲言又止,耳朵发红,心跳加速。 她无法相信自己要说的话。 第107章 到底读了什么消息 “那有什么不同。”宋拾安向余知鸢俯身,“为什么要放弃我妻子的位置?” “我不想做你的妾。” 余知鸢冷冷地说。 妻子?这种不平等的关系,她只会认为自己是个妾。 如果宋时初消失了,如果债务没了,如果宋拾安成为了宋家的家主,到时候关系可能会变得有点平等,也许正常的感情交流是可能的,余知鸢心中萌生了希望。 ‘那时,就像其他人一样,也许可以像一个普通的男女一样想要彼此。’ 如果他相信自己,如果两人之间建立了信任。 她希望不多,希望宋拾安可以稍微喜欢她一下,稍微能爱她一点。 那么就像上辈子一样,可以把所有的心都给他 思绪像奔跑的马一样停不下来,在余知鸢的心中,肆意造句。 但这些话,她说不出来。 所以,余知鸢什么也说不出来,低下了头,感觉眼角有一点点湿润。 心想:‘原来如此,我想和这个人有同等的关系。” 因为从来没有被爱过,从没想过有这样的关系,没有想象过光明的未来。 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承认那个理所当然和显而易见的需求。 离婚的话,能克服身份差异吗? 余知鸢粉红的嘴唇颤抖着。 在这两世中,就好像被拘留了一辈子,现在,她的处境就像被宋拾安抓住一样。 但是此刻向他伸出手,真的是第一次拿出的勇气。 即使他知道自己所有的过去,也需要保证他会原谅她。 最终,双方需要的是信任。 宋拾安感到他的焦虑笼罩着他,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说:‘我想你会从我的手缝中溜走’ 宋拾安把手放在余知鸢的脸颊上,看到她那双黑色的眼睛荡漾起来,看起来比平时大的湿眼珠里,有很多感情在动摇。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没有努力读懂,只是心急如焚,感觉自己好像把要融化的东西握在手中。 “那你想成为什么?”宋拾安深情地问道,“告诉我,我们的关系是什么好呢?” “我......”余知鸢咬着嘴唇,吞咽了一下,好像平静了一下呼吸。“若是你得到了一切,你仍不相信我,你可以审问我,什么手段都可以。”余知鸢握上他的手,低声说,“离婚后,如果你还想要我,到时候,把我全部都给你。” 对于宋拾安的生活来说,疯狂是司空见惯的,但他从来没有拥有过期待和希望。 他的生活充满了诱惑。 宋拾安的出生对某些人来说是一种亵渎,哪怕走错了一步。总有一天会掉到悬崖上,过着这样的生活。所以甜蜜只是包裹着绝望的包装纸。 但是现在余知鸢说的话是......在他所经历的矛盾中,这是最甜蜜、最有力的一次。 他想要拒绝,却无法拒绝。 “知道了。” 宋拾安望着余知鸢,默默地回答。 那晚对宋拾安来说也是一个奇怪的夜晚。 宋拾安遭遇了生平最大的考验,要么信任某人,对某人产生爱意,或者为此做一些不合逻辑的事情。要么放弃什么,他从没做过这么愚蠢的事。 但是为什么呢? 宋拾安似乎可以做任何事情来赢得余知鸢所说的信任,觉得可以放弃一切。 她那明显令人怀疑的行为,即使有那么多的疑惑,可能会扼住他的咽喉,还是想试试这种信任。 但是一次也没有被正常地爱过,除了抓在手里以外,没有拥有过什么东西。 那时候连宋拾安都不知道那种感情是什么,但他心里的一些东西动摇了,就像石头扔在平静的水面上那样,波澜慢慢地起来。 “我会考虑的。” 紧接着,又听到宋拾安这样的回答。 余知鸢嘴角露出了微笑,她就那样平静地垂下眼睛。 他生命中的一切,宋拾安人生的每条轨道,开始微微移动。 这个小女人第一次动摇了他的心。 “现在肚子还疼吗?” 余知鸢摇摇头。 “可以睡着吗?” 余知鸢点点头。 “睡吧,如果肚子疼,我再给你揉一揉。” 余知鸢点点头,慢慢地躺下来,枕着宋拾安的胳膊,靠在他的怀里,渐渐地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宋拾安已经不在身边,南溪走进来说宋拾安和徐行处理公务去了。 就算是快要过年了,工作上的事情还是不少。 早上的宋拾安显得有点松弛,徐行立刻注意到,笑着问:“老大,看起来心情不错,一定是和夫人有关系吧?” 宋拾安把胳膊搭在办公室的长椅子上,慢慢地看文件,虽然态度相当放纵,但他总是那样处理事情。然后手机传来提示音,他漫不经心地拿起来看了看。 而宋拾安看到手机上传来的信息时,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凉了下来,他看了半天,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然后他的低气压开始了。 ‘到底读了什么消息?’ 徐行看了很多眼色。 宋拾安有一阵子什么也没说,随后吩咐徐行去拿酒。 徐行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觉得一大早就喝酒不好,但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宋拾安并不是一个喜欢喝酒的人,更不会在早上就喝酒,徐行不动声色地倒了半杯酒,放在了宋拾安的身边,随后乖巧地站在旁边,双手放在两侧,就好像站军姿一样的姿势。 宋拾安什么都没有说,一口气喝掉了徐行刚刚倒上的酒。 他的速度很快,徐行立刻察觉到事情不一般,眉头微微一蹙,小心地问:“老大,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拾安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并冷冷道:“这个女人真够可以的。” “夫人怎么了?” 没提名字,徐行也知道说的是余知鸢,能让宋拾安这样生气的女性,也就只能是余知鸢了。 宋拾安生气地将手机丢给徐行。 徐行看到信息后,眼神充满了疑惑,许久才吐出几个字,“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打算逃跑吗?” “这次背叛挺痛苦的。” “老大,夫人还没有确切的背叛,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第108章 毒药 “夫人还没有确定背叛老大。” 宋拾安默默地瞥了他一眼,徐行瞬间闭嘴了。 “对于......我印象深刻......” 虽然宋拾安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眼神,徐行也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关于那次背叛的事情,徐行知道,更知道如果有人背叛了宋拾安,尤其是夫人的背叛,宋拾安会多痛苦,所以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妻子,连周书瑶都利用了,真有意思。”宋拾安冷嗤一声,“从什么时候起,将我手底下的人都收买了,甚至连我的朋友都不放过。如果不是盛韶光现在还在昏迷,是不是打算连他都要抢走。” 徐行咬唇,握着酒瓶的手紧了紧,身躯微微颤抖没敢说话,只是摇摇头,表示我没有被收买。 虽然宋拾安脸色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但是身边的气压令人不敢靠近,明明开始暖气,却好像有寒风吹过。 徐行看了看宋拾安的脸色,见他没有说话,小心翼翼地开口,“夫人这是要做什么?明知道,以老大的实力,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能找到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还要周小姐帮忙通过建立秘密账号的方式。” 宋拾安的实力毋庸置疑,他想要找余知鸢,就算是她逃到天涯海角,他挖地三尺,也能找到。不过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周书瑶会帮她,还没有告知过他。如果不是他手底下的人报告这件事情,他还一直都不知道。 宋拾安嘴角上扬,他想笑。 徐行看着他嘴角的变化,眉头皱了皱。明明刚才还是那么生气,怎么现在笑了? 宋拾安从座位上站起来,笑了一声,“这次真的差点被骗了,什么信任?都是骗人的鬼话!” 他揉了揉头,想起了昨晚的余知鸢,想起她说的话,说要他多信任她一些。 余知鸢并不是唯一看到希望的人。 昨晚她给的甜蜜,让宋拾安有些动摇,在这短短一个晚上就差点搅动了他的整个人生。 如果今天没有听到这个噩耗,或许宋拾安的心里开始有了一些东西,但可惜,这颗心在萌芽前就被埋没了。 他不懂爱,习惯了疯狂和占有,昨晚差点露出来的那个美丽的......他不熟悉,决定尝试的情感...... 垄断和占有,这是他最熟悉的。 果然,这才是他能拥有的。 ‘从哪里学到了这么多坏事’ 宋拾安想,祖父说得没错。 “我当时很小心,因为我觉得如果我用力握在手上,它就会碎掉。” 宋拾安自言自语地说。 “这次就算摔坏了也不能放过,但我还是想继续握着,所以彼此都很好。” 宋拾安咯咯地笑了。 徐行惊讶地看着宋拾安自言自语,一动不敢动,僵住原地,眼睛随着宋拾安的移动转动,看着宋拾安的目光就好像看着一个奇怪的人一样。 毕竟,徐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宋拾安。 平常作为他的秘书,很容易就看出他的想法,仿佛有一种揣摩圣意的感觉,但现在的宋拾安,他看不懂,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甚至还笑了。 “吩咐下去,夫人暂时不会出房间。” “好的,但是......夫人大约多久不会出房间?” “也许一辈子。” 徐行一愣,这是打算囚禁余知鸢,还打算囚禁一辈子。 他没有回答,惊讶地看着宋拾安,似乎是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才不敢确切地回答。 宋拾安若无其事地说:“出去吧。” “是。” 徐行点了点头,将酒瓶放在桌子上,便走了出去。 余知鸢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宋时安下了禁足的命令,她坐在房间里面,因为小腹传来的坠痛感让她不愿动,就半躺在沙发上。 没一会儿,南溪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东西。 “宋时初回来了.......” 巧合的是,今天是宋时初回宋家的日子。 “嗯。” 余知鸢只是很平静地回复了一声。 “夫人,这是宋时初带过来的,他说给你的新年礼物,是咖啡。或许是想要讨好夫人,毕竟现在人人都说宋家下一个继承人是老板,他可能怕自己什么都没有。” “哦!” 余知鸢并没有想要接的意思。 南溪将咖啡放下,随后将一个小瓶子拿出来,“夫人,这是一种毒药。” “嗯?”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 “夫人,我知道你之前在这里被宋时初欺负了很久。我想刚好在宋家,不如我们用宋时初送过来的咖啡陷害宋时初要毒害你,刚好老爷子也在,指不定这次能让宋时初离开,再也回不来了。” 余知鸢眉头皱着,坐了起来,她从来不知道南溪还有这样的想法。 她看了看南溪手中的小瓶子,黑色的瓶子,里面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南溪,毒药......” “我老家是山里面,山里面很多野生的东西,有毒,我父亲是医生,他会调配。这个药死不了人,只会头痛欲裂和难受,躺几天就好。我没想毒害夫人,我只是前两天给父亲打电话,要的这个,我只是想利用这次机会......” “死不了?” “我保证,只是会很难受。” 余知鸢站起来,从她的手中夺过小瓶子,“这个东西你没有见过,从来都没有见过。” 南溪明白点点头。 余知鸢轻轻一笑,“你出去吧,我会看着办的。” 南溪眼神中透着一种不明的情绪,但也没有说什么,点点头,走了出去。 余知鸢看了看桌子上的咖啡,又看了看手中的药瓶,紧紧地握紧。 她泡好了咖啡,手中端着杯子,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抬头,看到祖父走了过来。 “很香的味道。” 宋时初的咖啡确实很好,只是泡好的味道就感觉是上等的咖啡。 余知鸢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来,回:“祖父,这个是大哥刚送过来的,说是比较有名的咖啡,我想要尝一尝,刚泡好了一杯。” “宋时初?” “嗯。” “看来他还知道自己是大哥。”老爷子或许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宋时初送过来的,“味道这么香,也给我泡一杯吧。” “好的祖父,你稍等。” 余知鸢站起来去拿杯子,刚拿到杯子,下一刻,余知鸢用手捂住了嘴,然后咳嗽了几声,咳嗽声中夹杂着刺耳的呼吸声,手中的杯子瞬间摔在地上,而她也缓缓地从桌前倒了下去。 第109章 你一直都在我的圈套里 余知鸢倒在地上的脸像一张白纸,痛苦地说:“咖啡......有问题......” “马上叫医生!还有,把茶杯保存起来!” 祖父喊道,立刻有人冲了进来。 余知鸢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感觉视线有些模糊,沉重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瞬间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胃疼得像要裂开一样,头快要碎了。 ‘这药果然有毒......’ 她还半清醒,几乎睡着的感觉,周围的喧闹声渐渐远去,在那短短的时间内,余知鸢想了无数次。 她喝了南溪拿过来的药,她要陷害宋时初,只是家主出现她是没有想到的,但也正好,更能做实宋时初下药的事情。 她有些迫切了,迫切地想要宋拾安得到一切,迫切地想要自由,虽然也曾有一秒钟闪过想要留在宋拾安身边的想法。 她想了很久才对自己下了手,只是没想到,这个药会那么的疼。 宋拾安从外面回来,从车上下来走进去,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母亲的样貌。 只是可惜,母亲遇害的时候还太小,在他的脑海中有些模糊,即便是墓碑上有着照片,但他还是无法清楚地在脑海中描绘出母亲的样子。 宋拾安皱着眉头,又想到了余知鸢。 从未经历过的感情就像毒药一样。 他逐渐想要余知鸢,想把她关起来,只想她看着自己。她逐渐成长为一个巨大的变数,就连祖父看起来也很喜欢余知鸢。 偏爱的不仅仅是祖父,宋拾安也承认自己过分欣赏她。 所以宋时初一定会盯上她的。 她无异于是宋拾安的弱点。 但余知鸢违反了规格,他们签订的合约,她没有遵守,所以她一定要受到惩罚。 刚走进大厅,听到有人呼喊的声音。 没等他询问,便听到南溪冲过来,“夫人......” 宋拾安并没有听她说完,冲上楼,便看到一个破碎的茶杯,还有倒在地上的余知鸢。 死去的母亲的形象叠加在余知鸢的身上,眼前的残影晃动了一下,仿佛看到母亲死在面前的样子。 “余知鸢......” 宋拾安眉头紧蹙地走向她。 宋拾安从余知鸢倒下的身影中想起了小时候看到的情景,那是母亲垂死的样子。 巧合的是,这是宋拾安唯一爱过的女人,这让宋拾安心里面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却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宋家的手底下的人围着倒地的余知鸢。 “别碰她!”宋拾安吼道,“谁也别碰她!” 宋拾安大步走向她,徐行也急忙走过来。 “怎么回事?” 徐行着急地询问。 南溪急忙跑过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说:“喝了宋时初送过来的咖啡就这样了。” “马上叫医生来,快!” 宋拾安咆哮道。 主治医生急忙赶来,余知鸢被宋拾安抱到了床上。 “没有生命危险,吃点药就会好的。“ 给无力的躺在床上的余知鸢做检查的医生说。 宋拾安说着,一脸冷气,“从现在开始,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接近这个女人。” 就算是祖父在这里,他依旧这样吩咐。 “这件事情,我会调查。” 祖父严肃地说了这句话,便走了出去。 大家也陆陆续续地走出房间,只剩下宋拾安和余知鸢。 余知鸢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感觉喉咙痛得像要破了一样。 ‘这里是……’ 她环顾四周,是一个熟悉的房间,她一动身就发出吱吱声,躺在一张破旧的简易床上,闻起来一种潮的味道。 “宋拾安......” 余知鸢看到了不远处坐着的宋拾安。 但他看起来很奇怪,面无表情,很冷淡的模样。 已经晚上的时间了,房间里很黑,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上面有铁窗。 宋拾安的脸上有阴影,表情也看不清楚。 余知鸢依旧头痛欲裂,忍着疼痛地问:“这里是哪里?” “不眼熟吗?”宋拾安慢慢地朝着她走过去,“这里是你作为宋时初抵押品的时候住的房间,才半年的时间,你就已经忘记了?” 余知鸢一惊,她强忍着疼痛地起身,宋拾安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她还没说话,听到宋拾安先说:“是不是为了陷害宋时初,耍了一点小把戏?” “......” 余知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的宋拾安看起来很生气。 因为今天的事情没有告诉宋拾安,她知道如果告诉了宋拾安,他一定不会让她这样做的。 她承认,真的心急了。 在这种情况下,撒谎是没有用的。 她低下头,忍痛说:“你还是看出来了。” 他那么聪明,被他猜到并没有意外,只是这样,会不会祖父也猜到她是陷害宋时初,这一切都是自导自演的。 “如你所愿,宋时初刚回来,就被祖父打了一顿,现在已经爬不起来了。” 余知鸢惊讶的抬头,她还以为祖父也看出来了。 祖父或许也猜到了,只是他真的有点喜欢余知鸢这种为了自己的目的对自己下手这么狠,所以假装自己不知道的惩罚了宋时初,即便宋时初怎么说自己是无辜的都没有用,毕竟南溪算是一个证人,而祖父没有证据证明余知鸢中毒的事情和宋时初无关。 “你生气了,所以带我来这里了?” 她看着宋拾安,看着他在夜幕笼罩下的脸,像是一个古代的恶神,下来审判愚笨的她。 “余知鸢,我一定和你说过,不允许你再做这样伤害自己的事情。” 上次那个小岛的拍卖会,她不顾自己受伤执意来到拍卖现场只为了得到竞品。 这次和那次一样,为了陷害宋时初,不惜给自己下毒。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命令,你不听了?” 宋拾安咆哮道。 这气势让余知鸢浑身发抖。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宋拾安的愤怒是第一次如此明显地涌向余知鸢的胃里。 宋拾安突然笑了,令余知鸢不懂。 紧接着听到宋拾安笑着说:“余知鸢,看起来好像都是你的计划,可你不知道,你一直都在我的圈套里面。” “什么?” 余知鸢颤抖地开口。 “这是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