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50年代，收贾东旭为徒》 第一章：四合院，收徒系统 50年！ 春！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里，中院的一处房间中。 李怀民茫然的睁开双眼，看着周围陌生而古旧的房间，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 “我竟然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的世界？” 一股奇异的记忆在李怀民脑海中慢慢清晰。 他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是多喝了两杯小酒，下楼梯踩空摔了一跤，结果就穿越到了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 现在是50年，也就是建国第二年。 上个星期刚刚集体分房。 李怀民现在住的地方，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95号四合院，而且还是跟易中海、贾张氏这两个老家伙共同挤在中院。 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名轧钢厂工人。 7级钳工，非常牛逼。 这时候的易中海，也不过才6级钳工而已。 父母早在抗战时期就没有了，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暂时还没谈过媳妇儿。 隔壁住着何大清一家，对门和右侧则是住着易中海和贾张氏两户。 因为染上了黑烟，老贾的身体一直不好，终于在前几天一病不起，最终于昨儿个撒手人寰。 李怀民和院里的人一起，帮老贾办理了丧事。 大约是太过劳累，一觉醒来这身体就换了主人。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作为一名十年老书虫，李怀民很快就接受了现实。 就在这时。 【叮~检测到适合的宿主，收徒系统正在绑定！】 “嗯？收徒系统？” 李怀民眼前一亮，没想到自己也遇到了系统。 很快。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收徒系统已绑定！】 【只要收徒并使其进步，您就可获得徒弟成长的百倍返还。】 【详情请点击……】 李怀民点开详情，很快就明白这个收徒系统是怎么回事了。 只要自己收的徒弟获得工作经验，自己就能获得徒弟百倍的经验奖励。 徒弟工作创造价值，自己还能额外获得百倍价值的物资奖励。 非常简单粗暴，但也很好用的系统。 “老贾刚死，他的儿子贾东旭会接他的班，去轧钢厂当钳工，他能被易中海选中当养老人选，各方面素质应该不差，不如就先收他当第一个徒弟。” 李怀民简单一思索，就锁定了第一个徒弟人选。 这种事宜早不宜晚，完了说不定就被易中海给抢了先。 虽然收徒系统并没有说必须要在95号四合院里收徒，但如果是一个院子里的，就更容易监督和鞭策对方成长。 对方成长越快，李怀民的收获也就越多。 而且…… 现在才刚刚分房，街道还没有给每个院选大爷。 但是已经有风声传出来了。 这时候集体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壹大爷虽然只是个管事大爷，甚至连一个正规编制都没有，但他能代表集体，这可是非常给力的一把武器。 如果能在院子里多收几个徒弟。 到时候竞选大爷，这些徒弟家里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想到这里，李怀民从炕上爬起来，从橱柜里找出一袋黄豆，大约一斤多重拿着走出了家门。 贾家就住在李怀民家右边，中间隔着一个通往前院的拱门。 李怀民走过去，敲了敲贾家的门。 很快贾家的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一脸稚气的贾东旭站在门口，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泪痕。见到李怀民就礼貌的问候：“李叔，您来了，快请进。” “哎，好孩子。” 李怀民对贾东旭的第一印象挺好的。 而且在记忆中，贾东旭也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并不像有些小说里写的那么没用且犯贱。 如果贾东旭真的是那种废物，易中海又怎么可能找他当养老人选。 毕竟这时候的易中海，年龄还没到考虑养老的时候。 如果贾东旭真的扶不上墙，他完全可以再以后的时间里找个更好的。 走进门。 屋里的贾张氏正在炕上缝鞋垫。 看到李怀民走进来，贾张氏第一时间就把目光放在李怀民的手上，见他手里拿着一袋东西，表情这才灿烂起来。 “原来是李怀民来了，快进来坐吧。” 贾张氏坐在炕上招呼道。 她家太小了，只有一间半房子。 而且是厢房，这就更小了。 外面也没什么地方可坐，平时家里来客人也都是直接坐在炕上。 李怀民直接走过去，先把手里的黄豆放在贾张氏身前，这才说：“老嫂子，前段时间徒弟出师，送了我一点黄豆，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就给你和东旭拿了一点过来。” “哎呦，怀民你可太客气了。” “快快，上来坐。” 贾张氏喜不自禁，这黄豆可是好东西。 站在李怀民旁边的贾东旭也感激道：“谢谢李叔，我给您倒杯水。” 李怀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倒水的贾东旭。 嘀咕了一句： “东旭可真是个好孩子啊。” 转头又对贾张氏道：“老嫂子，我说句实在话你别生气，贾哥已经走了，但这个家还得继续下去，之前因为贾哥抽烟，咱家里应该也没剩几个钱，现在东旭也已经大了，可以接班了，正好我上个徒弟刚出师，要是东旭有想法，我可以找车间主任提一嘴，让他以后跟着我学怎么样？” 李怀民是七级钳工，贾张氏对此求之不得。 闻言连连点头： “那感情好，东旭，快来跟你李叔拜师。” 这时候贾东旭也走过来。 双手捧着一个装着水的碗，啪的一下顺势就给李怀民跪下了。 “师父在上，请喝水。” 第二章：收贾东旭为徒 李怀民哈哈笑着接过水。 心说这贾东旭，还挺有眼力劲儿。 把碗里的水喝光，贾东旭的拜师就算完成了。 “那就这样，喝了拜师的水，以后东旭你就是我徒弟了，你早点去办理接班，我哪边也会跟车间打好招呼，老嫂子我就先回去了。”李怀民告辞。 贾张氏依旧没下炕，不过态度热情了许多。 “老李，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以后咱们两家多走动，东旭工作中的事就麻烦您了。” “师父，我送送您。” 贾东旭这就已经改了称呼，礼貌的把李怀民送出门外，看着李怀民回到他屋里，这才重新关上门。 与此同时。 在李怀民家正对面，李慧兰（壹大妈）正在对易中海说： “老易，你之前不是拉拢老贾，想让他选你当管事大爷吗，现在老贾死了，肯定是他儿子东旭接班，要我看你不如收他当徒弟，到时候他家这一票就肯定是你的了。” 易中海微微一笑： “你跟我想的一样，我也是这么算计的，而且还有一点你没有想到。” 李慧兰忙问：“哪一点我没想到？” 易中海得意说道： “老贾死了，贾东旭已经没有了爹，贾张氏又有偏头疼的老毛病，说不定哪天也一命呜呼，到那时他贾东旭就成了孤儿。” “咱们俩要不上孩子，以后总归要找人给咱养老，现在我收他当徒弟，将来等贾张氏一死，那不就是现成的养老人选吗。” 李慧兰眼前一亮。 “是啊，老易，东旭这孩子人品好，懂礼貌，我以前总羡慕贾张氏能有这么好的儿子，可是……” “万一贾张氏她一直不死怎么办？虽说师父能当半个爹，但也只是半个，始终不如亲儿子啊。” 易中海笑道：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贾张氏的头疼病可不简单，一个月光吃那个进口止疼药就得15块钱，之前老贾是5级工，这十几块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要是等东旭接了班，实习期一个月才20块钱工资，光是这药钱他就支撑不起。” “如果贾张氏三年五载的还不死，大不了我到时候让上面多卡一卡东旭的工级，让他两三年升不到一级工，等他们连买药钱都没有的时候，还不是得主动求着我认这个干儿子？” “说不定到时候，贾张氏为了吃药，会逼着她儿子改明姓易呢。” 李慧兰也笑起来。 “老易你说得对，以贾张氏的为人，这事她指定干得出来。” 易中海和李慧兰，都明白贾张氏的为人。 “行了，你先准备早饭吧，我去一趟贾家。” 易中海起身，推开门往贾家走去。 到了跟前，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走了进去。 “呦，东旭，在做早饭呢，你妈呢？” 易中海看着正在做饭的贾东旭问。 “我妈在屋里，妈，易叔来了。” 贾东旭连忙起身，礼貌的回话。 坐在炕上的贾张氏早就看见易中海了，但是看到他是空着手来的，顿时就拉下了一张脸。 易中海走进来。 “张嫂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啊。” 他以为贾张氏臭着脸，是因为刚死了男人。 “什么节哀不节哀的，死的又不是你男人，说的倒是简单，你到底有没有事？有事就赶紧说事，没事就回去吧。” 贾张氏冷着脸说道。 易中海被她怼的有点尴尬。 但还是舔着脸继续说：“张嫂子，老贾虽然没了，但你和东旭还有我们这帮邻居呢，大家都是一个院的，我和老贾之前更是一个车间的工友，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只管跟我说，能帮上忙的我肯定尽量帮。” 他说了这么多废话，就是没提要收徒的事。 易中海是想让贾张氏主动提，这样对方就欠了他一个人情。 是典型的又当又立。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你还别说，我们家现在确实困难，老易你要是行行好，就借给我们点钱吧，十块八块不嫌少，十块不嫌多，我家已经好几天没吃肉了。” 这一开口，又把易中海怼的很难受。 他不敢再耍花招。 红着脸说： “不是，张嫂子，要说借给你和东旭点钱也不是不行，但这不是长远打算，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要不你看这样成不成。” “我现在是个6级钳工，在轧钢厂也算是比较有技术的，等东旭办完接班手续，让他拜我为师，我教他一点技术。” “这年头有什么都不如有一门技术，技术好的升一次工级，以后每个月都多拿十几块钱呢。” 贾东旭听到是这件事，在外面说： “易叔，谢谢你了，不过我刚刚拜了师，就是咱院的李叔。” 易中海一愣。 “李叔？你说李怀民？” 李怀民是七级钳工，比他易中海还高一级。 不过李怀民这人比较木乃，除非领导给他安排徒弟，他也从来没有主动收过徒。 难道是贾张氏主动去找的李怀民，请他帮忙带贾东旭？ “我说东旭，张嫂子，李怀民他的工级确实比我高了一级，但他当师父肯定不如我。” “教徒弟最主要的是什么？不是自身的技术好，而是有一套传授技术的方法，简单点说就是语言能力强。” “李怀民就是个闷葫芦，平时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主，东旭当了他的徒弟，那是方方面面都得自学。” “不信你们去厂子里打听打听，他李怀民的徒弟，哪个不是大半年才出师？我易中海的徒弟最快三个月就升正式工了。” 易中海拍着胸脯。 在教徒弟这方面，他还是有些自信的。 本以为他这么说，贾张氏和贾东旭会回心转意。 谁知道贾张氏依旧是一脸嘲讽：“易中海，你别欺负我老婆子没进过厂，这当徒弟的要是等着师父主动教，那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哪个徒弟不是靠跟在师父身边偷偷自学，才能学到一点东西？” “李怀民再闷葫芦，他的7级钳工是实打实的，人家就是比你高一级。” “你要是真想帮我们，就拿点钱出来，要不然就别在这瞎掰掰，听得我心烦。” 贾张氏是一点都不给易中海面子。 毕竟现在的易中海，还不是院子里的壹大爷。 也不是他儿子的师父。 第三章：截胡 “易师傅，你别怪我妈态度不好，实在是因为我爸的事，这两天她心情很糟糕，要不您先回去吧，我替我妈给您赔不是了。” 贾东旭替贾张氏给易中海道歉。 易中海是真喜欢这个懂事又有礼貌的孩子。 不死心说： “张嫂子，东旭的事情还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拜师对一个工人来说影响太大了。你现在心情不好我理解，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您可别因为走了的人，耽误了东旭的未来啊。” 贾张氏没好气道： “你有完没完了？有这个时间关心我家东旭的拜师，不如带你老婆去看看肚子，这么多年都没点反应，还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呢。” 易中海被戳到了痛处，当场就红了脸。 再也不好意思待下去了。 贾东旭把人送出门，这才回来对他妈道：“妈，您刚才也太不礼貌了，易叔怎么说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那么说人家呢？” “呸，他还一片好心？” 贾张氏一脸冷笑：“我告诉你吧，这个易中海他老婆，肚子是个瘪的，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之前你爸活着的时候，没少在我耳边嘲讽他，你以为他是真想收你当徒弟？啧啧，我看他是想认你当干儿子，以后好给他养老呢。” 贾张氏虽然嘴巴臭，但人生阅历可一点都不少。 被他这么一提，贾东旭也是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这易师傅想的还真多啊。” 此时，易中海已经回到了家。 李慧兰刚准备好早饭，坐在桌子旁等着他，见他回来就问道：“老易，怎么样了？是不是成了？” 易中海板着脸。 郁闷道：“成个屁，被李怀民那个老光棍给截胡了。” 李怀民虽然是7级钳工，比易中海还高一级。 但他年龄却比易中海小两岁，今年才刚三十。 不过现在的人结婚早，三十岁没结婚的，确实已经算是老光棍了。 “啊？那怎么办？” 李慧兰紧张起来。 像贾东旭这么适合养老的孩子可不多，眼看差一点就上钩了，结果被李怀民给截胡，她现在很郁闷。 易中海阴沉着脸。 突然说道：“你先别着急，拜师又不是娶老婆，就算娶老婆还有离婚的呢。” “我老家有个邻居的女儿，据说长得非常好看，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漂亮姑娘，一心想嫁进城里，东旭正好也到了适婚的年龄，说不定可以在这件事上操作一下。” 李慧兰忙问：“你是说，让你邻居的女儿嫁给东旭，拉近咱们两家的距离？” “不是。” 易中海摇头：“她毕竟只是我老家邻居的女儿，就算让她嫁给东旭，小两口也顶多就是对咱们有点感激而已，还左右不了拜师这么大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 李慧兰双眼茫然。 易中海突然诡异一笑，反问：“你听说过美人计吗？” 李慧兰当然听说过美人计，但她并不了解这个计谋的真正内容。 于是易中海就给她简单讲解了一下。 当听完易中海的解释后，李慧兰顿时两眼放光，一脸崇拜的看向易中海。 “老易，还是你厉害，如果这个美人计能成，东旭肯定恨死李怀民了，到时候肯定会离开李怀民，转而拜你为师。” 易中海点点头。 心说这样一来不但抢到了贾东旭，还能重创李怀民在院子里的名声。 到时候竞选大爷的时候，自己就更稳了。 ………… 一天很快过去。 第二天是工作日，李怀民起床吃了早饭，就准备去轧钢厂上班。 刚出门，就看到右侧斜对面的贾家门也打开了，贾东旭背着一个斜挎包，手里拿着一个纸包小跑着从屋里跑出来。 “师父，这是我早上刚考的地瓜干，你尝尝看。” 贾东旭美滋滋的把手里的纸包打开，里面是还热乎的地瓜干。 李怀民笑着接过来，咬了一口：“嗯，不错，味道很香甜。” 贾东旭得到夸赞，顿时笑的更灿烂了。 “对了，你这是准备去入职？” 李怀民看着他肩膀上的斜挎包，里面鼓鼓的，应该是饭盒和手套。 李怀民的肩膀上也有一个，显然贾东旭是准备入职之后，直接就开始进车间工作的。 贾东旭抓了抓后脑勺，腼腆的笑着：“对，师父你昨天说过，入职这事赶早不赶晚，我和我妈都认为你说得对，这不昨晚上就给我准备好了，让我今天就去报道。” 李怀民点点头： “很好，那你就跟我一起走吧，路上正好我也跟你讲讲厂子里的一些人和事，还有入职要注意的事项。” 两人一起往外走去。 路过前院的时候，碰见了正在给花喷水的阎埠贵。 “呦，这不是老李和小贾吗，你们这是准备干什么去？” 阎埠贵指了指李怀民身前的挎包，又指了指贾东旭的。 李怀民直接说道：“东旭今天跟我一起去轧钢厂办理入职，以后就是我的徒弟了。” 阎埠贵立马裂开了嘴。 “那可是好事，恭喜恭喜啊。” 李怀民是七级钳工，有钱有地位，阎埠贵说话也很客气。 “那老阎你忙，我们先走了。” “行，回见。” 阎埠贵摆摆手，李怀民和贾东旭已经走出了前院。 路上人越聚越多，都是去轧钢厂上班的。 好多认出李怀民的人，都会主动打声招呼。 两人一路来到轧钢厂，李怀民给贾东旭指了个方向：“看见那边的三层小楼没有？那就是咱们厂的机关楼，你进去以后往右拐，第一间屋子就是政值处。” “你把介绍信给他们，他们会帮你办理接下来的入职手续。” 第四章：奖励 “好的师父，那您先去忙，我办完手续再去找您。” 贾东旭说完，就朝机关楼走去。 李怀民则是来到了一车间。 因为是周一，早上要开例会，李怀民等开完会后直接喊住车间主任。 “曹主任，你等一下。” “李师傅，有什么事吗？” 车间主任对李怀民还是很重视的，甚至整个轧钢厂都很重视这个7级钳工。 毕竟现在的零件都是手工完成，有些需要高精度的工件，都是只有高级工人才能做出来。 轧钢厂上万名工人，但是7级以上的工人却是凤毛麟角。 每一个都是厂子里的宝贝。 “曹主任，老贾的儿子贾东旭今天来入职了，我跟老贾都是一个院，他家里希望我能照顾他一下，正好小郭上个月已经出师了，要不我带带他？” 李怀民客气的说着。 曹主任闻言立马笑起来： “那感情好啊，老李你这么好的手艺，就应该多带几个徒弟，我对此求之不得呢。” 周围的工人们听到李怀民要收徒，也都一个个表情很羡慕。 尤其是那些学徒工，还有一级工。 他们都想有个李怀民这样的师父，这样才能学到更好的东西。 而且，有一个7级工师父，考工级的时候，也会更便利。 就算师父不去找监考，监考们也会多少给师父点面子，那些可过可不过的，大多也都会给他们过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 李怀民正在喝水休息的时候，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正是已经办理完入职的贾东旭。 “师父，我来了。” 贾东旭身上穿着刚发下来的新工作服，一身深绿色看起来十分精神。 “嗯，看来你的手续都办好了，宿舍要了吗？”李怀民问道。 “要了，我就是刚从那边换上工作服才过来。” “走，我先带你认识一下咱们车间主任。” 李怀民带着贾东旭，认识了一下车间里的曹主任，然后又给他介绍了车间里的一些老同志。 大家得知贾东旭是老贾的儿子，都有些诧异。 因为老贾的人品并不太好，又是抽烟又是喝酒，还喜欢吹牛逼。 但贾东旭一看就是白白净净，老老实实，也对人非常有礼貌。 “各位工友，以后东旭就是咱们车间的一员，也是我李怀民的徒弟，大家有能力的就多帮帮他，我李怀民现在这里谢谢各位了。” 李怀民在车间里还是很有面子。 大家也都表示以后会照顾贾东旭。 接下来，李怀民就开始正式传授贾东旭工作方面的技术。 从怎么开关机器，到每天的工作内容。 再到具体零件的制作，李怀民讲解的非常到位。 而贾东旭也很聪明，学习能力非常强。 【叮~您的徒弟贾东旭，学会了如何开关机器，奖励您100点机器维护经验。】 【叮~您的徒弟贾东旭，学会了如何操作工作台，奖励您100点钳工技能经验。】 【叮~您的徒弟贾东旭完成一个零件制作，奖励您8毛钱现金。】 【叮~您的徒弟……】 一道道提示音接连响起。 李怀民发现，自己获得的奖励，是跟徒弟的行为一致的。 例如： 贾东旭学会开关机器，李怀民奖励的是维护机器。 贾东旭学会操作车床，给李怀民的奖励就是钳工技能经验。 而贾东旭完成零件制作，一个零件创造的价值大约是08分钱，李怀民获得的奖励就是一百倍，也就是8毛钱。 有时候奖励是现金，有时候是等价的票据和实物。 总之这个系统非常的贴心。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贾东旭在李怀民的指导下，已经可以自己摸索着完成一个零件的全部操作了。 “李师傅，吃饭了。” 旁边有工友挥舞着饭盒提醒李怀民。 “好的，你们先去吧，我和东旭马上就来。” 李怀民看着贾东旭把最后一个零件做好，这才拍拍他的肩膀说：“东旭，你在钳工方面的天赋确实很不错，比我当年上车床的时候还要熟练。” “走吧，咱们先去食堂打饭，等吃了饭下午再继续练习。” 教贾东旭干活，可比李怀民自己干活赚的多多了。 不光是赚了七八块钱现金，李怀民的钳工技能也得到了不少的增长。 虽然七级钳工升八级钳工需要海量的经验，但是只要多在贾东旭下点功夫，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升级了。 “好的，师父，您在门口稍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洗把手。” 贾东旭擦了把额头汗，用车间里的自来水洗了手，这才拿着饭盒跟李怀民一起走出车间。 来到一食堂。 刚走进去，旁边就传来打招呼的声音。 “老李，你也来吃饭呢。” 李怀民朝旁边看过去，是一位油腻肥胖的男人。 这是锻工车间的5级钳工刘海中，他们车间跟一车间距离不远，平时也都是在一食堂里打饭。 李怀民几乎每天都能和他照面，不过直到上个星期，两人都被分到了95号院，这才算是互相说上了话。 “原来是老刘啊，今天的饭菜怎么样？” 李怀民自来熟的走过去，贾东旭紧紧跟在他身后。 “那还用说，这何大清做的菜味道还是不错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见天来这边打饭，毕竟二食堂距离我们车间也不远。” 刘海中咧着嘴笑着。 突然看到贾东旭，好奇的问：“这不是老贾的儿子吗，你什么时候办理入职的？” 第五章：请客 贾东旭见刘海中问到自己，这才回应道：“你好刘叔，我今天上午才入的职。” 李怀民也在旁边说： “东旭现在是我的徒弟，年轻人悟性就是强，不到一个上午就已经会自己操作车床了。” 刘海中顿时明白了，李怀民和贾东旭都是中院的，照顾他也很正常。 “东旭啊，你以后可得多听你师父的，他可是七级钳工，咱们全场也没多少七级工啊，不要只是工作中抖机灵，平时生活里也得多替师父着想，帮着洗个衣服，买副手套什么的，对你都有好处。” 刘海中开始传授他的收徒经验。 这些话他每次收徒，都会对徒弟们说一遍。 贾东旭也深以为然。 这年头当徒弟的，可不就是得跪舔师父嘛。 不然师父一个不开心，不传授你技术是轻的，万一在领导面前给你穿小鞋，有的是方法整的你升不了工籍。 “谢谢刘叔，我一定听师父的话，多替师父着想。” “好了，快到我们了，老刘你先吃着，我们该打饭了。” 李怀民看出贾东旭有点紧张，替他中断了跟刘海中的谈话。 很快队伍排到了他们。 打饭的也是一位老熟人，正是住在李怀民隔壁的何大清。 见识李怀民，何大清也多打了个招呼。 “怀民，听说你带徒弟了，改天可得请喝酒啊。” 一边说着，一边狠狠挖了一大勺菜，放进李怀民的碗里。 比给别人打的饭菜量多一倍。 “干吗还改天啊，干脆就今天算了，晚上我买点肉回家，不过我可不会做菜，到时候还得你这个大厨亲自去掌勺。” 李怀民哈哈笑道。 这何大清为人是粗犷了一点，但肚子里并没有什么坏水，算是值得交往的院里人之一。 而且这年头厨师也很吃香，李怀民自己不会做菜。 跟何大清搞好关系，以后有什么酒席，或者请客杀得，就不用去外面找人了。 “这没说的，您就等着瞧好吧，咱老何这手艺可不是吹得。” 何大清也大笑起来。 因为后面还有人排队，李怀民也没多停留，打了饭就往旁边靠去。 贾东旭也打了饭，跟何大清喊了一声叔，也跟着李怀民离开。 两人拿着打好的饭菜，回到车间坐在机床底座上吃。 易中海也在不远处，跟李怀民还有贾东旭一样，都是坐在机床的底座上，一边吃饭一边不时朝这边瞥一眼。 今天贾东旭表现的非常好，易中海看在眼里，馋在心里。 “就让你多替我教东旭一点东西，等我回老家把秦家的闺女找来，东旭早晚还是我徒弟。” 易中海狠狠吞了一口饭菜，心里酸溜溜的想着。 吃完了午饭，又休息了十几分钟。 车间里的工人们就开始继续下午的工作。 李怀民也继续传授贾东旭操作经验，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的技术也在以百倍的速度成长。 很快到了晚上。 下班铃响起，工人们结束一天的劳累，在响彻全场的东方红歌曲声中，缓慢而有秩序的走出了轧钢厂大门。 “东旭，你拿着钱，去肉铺买点肉去，然后再看着买几样菜，再买两瓶白酒回来。” “尽量都买好的，还有大米也整几斤。” 李怀民随手一淘，从空间里拿出一些钱和票据。 这都是今天贾东旭工作中，带给李怀民的额外奖励。 足足奖励了50块钱，还有大约价值30块钱的各种票，这一天的奖励都快抵得上李怀民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好的师父，我这就去。” 贾东旭本来想说不用师父花钱，然而他现在才刚工作，身无分文。 想提师父花钱，他也拿不出这个钱来。 只好拿着李怀民给的钱和票，一阵风似得朝着东单菜市场跑去。 李怀民则是先一步回到了家。 阎埠贵这个老抠门已经守在门口了，看到李怀民一个人回来，笑眯眯的问道：“老李，怎么没见你徒弟？不会把老贾他儿子给弄丢了吧？” 李怀民对阎埠贵没什么恶感。 但也没有半点好感。 这个老抠门太能算计，李怀民虽然现在什么都不缺，但也不喜欢被人占便宜。 “我交代他去办点事，大约能晚点回来。” 李怀民说完，就直接进了大院。 回到中院，何大清还没回来。 倒是他的儿子何雨柱已经在烧火准备做晚饭了。 “柱子，别忙活了，今晚跟你爸说好了，你和你妹妹都来我家吃。” 傻柱现在还没十几年后那么嘴贫，在何大清的鞭策下，他现在胆子还有点小，性格也很腼腆。 闻言先是楞了一下，才回道： “叔，今晚是有啥事？” 李怀民笑道：“没啥事，就是我收了贾东旭当徒弟，咱们院比较关系好的聚一聚。” “哦。” 傻柱憨憨的哦了一声，过了几秒才响起谢谢。 “谢谢叔。” “不用客气，你现在家忙着吧，等会儿饭做好了我让东旭来叫你。” 李怀民淡笑着说道。 实在难以想象，这么憨厚的傻柱，会成为将来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的莽夫。 看来这四合院之所以出禽兽，应该跟院子里的三位大爷德不配位有很大关系。 其中关系最大的，就是住在自己家对面的易中海。 没过多会儿，贾东旭回来了。 李怀民让他回家喊来贾张氏，毕竟贾东旭是她儿子，请客吃饭怎么也绕不过她。 让她早点过来，也能帮着洗洗菜，否则这活总不能让李怀民来干。 第六章：真是个傻柱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何大清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大清，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贾张氏看见何大清气喘吁吁，还满头是汗就问道。 “害！别提了，今天快下班的时候来了一桌招待餐，一直忙活到刚才，我怕耽误俺老李兄弟的酒，一路跑着回来的。” 轧钢厂到四合院距离不远，走路也就20分钟。 何大清喘成这样，看来是百米冲刺回来的。 一巴掌呼在傻柱头上，“你这个呆子，我没回来你就不知道来你李叔家帮着做菜吗？非得等你老子我回来？” 傻柱被扇了一巴掌，揉着发疼的脑袋说道：“那你也没跟我说啊。” 何大清更生气了，又是举起巴掌，这次被李怀民给拦下来。 “大清，别打孩子，是我没跟柱子说，他都不知道今晚咱们要聚一聚呢。” 傻柱感激的看了一眼李怀民，把这份恩情记在了心里。 同时也怪自己咱们这么笨，李叔都已经说了，晚上请可去他家吃饭，自己可是厨子，咋就没想到要过去帮忙呢？ “傻柱啊傻柱，你可真是个傻柱，看在你李叔的份上，我今天不揍你了，赶紧准备准备，待会和我一起做菜。” 何大清指着傻柱的鼻子训了几句，然后就开始准备做菜的工具。 有傻柱在旁边打下手，这一顿饭做的很快。 青椒炒肉，宫爆鸡丁，麻婆豆腐，番茄鸡蛋…… 不到一个小时，就搞了八菜一汤。 李怀民，何大清，贾张氏，贾东旭，还有傻柱和放学回来的雨水，六个人围在一桌吃喝起来。 浓郁的肉香味儿弥漫了整个大院，住在李怀民家对面的易中海和李慧兰自然也闻到了这饭菜的香味儿。 “老易，这老李家今晚好像在吃席，我看何大清在他家炒了半天的菜，光是闻着味儿就能闻出四五道菜。” 李慧兰咽着口水说道。 易中海冷哼：“这个李怀民，是趁机在拉拢人心呢。” “你是说，竞选大爷那事？” 李慧兰也后知后觉。 易中海点点头： “不是这件事，还能是什么事。我可是听前院的阎埠贵说了，东旭回来的时候买了两大包菜，有鸡有肉还有鱼，咱们过年也吃不上这么多的好菜。” “他如果只是收个徒弟，至于这么大张旗鼓的请人吃饭，还吃这么好的饭菜吗？明显是为了拉拢人心，为接下来的竞选大爷做准备。” “之前我还以为这李怀民是个闷葫芦，不懂待人处事，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现在看来这老小子是深藏不露啊。” 易中海表情阴霾，李慧兰也紧张起来。 街道要选管事大爷，好多人都是当热闹来看，但只有易中海知道，这管事大爷可是实打实的有权利。 在这个集体力量大于一切的时代，当一个光是大爷，就等于以一己之力，拥有了一个集体的话语权。 不管是在大院里还是街道里，那都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了。 “大清，这酒你拿着，我酒量不行，一个人喝不动。” “老嫂子，这些剩菜你别嫌弃，东旭现在刚入职，还没有工资，平时能省一点就省一点。” “咱们能聚在这个院就是缘分，以后大家互相帮衬，团结起来才能不被人欺负。” “大清，老嫂子，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吃饱喝足，李怀民把剩酒剩菜都分了出去。 他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不喜欢吃剩饭。 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些剩菜剩饭也都是好东西啊。 “老李啊，你说的可太对了，咱们一个院的就应该互相帮助，别的不说了，以后不管有什么是，我们贾家一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那边，咱们三家以后就共进退。” 贾张氏喜气洋洋的说道。 对她来说，能抱上李怀民这条大腿，是占了大便宜。 何大清今晚喝的有点多，拍着胸脯保证：“老李兄弟，我何大清也一样，我们家的人脑子都有点笨，以后有什么事就跟着你干了，我相信你。” 说完，一巴掌扇在傻柱脑袋上。 训斥道： “你这个傻柱，听到了没有，以后咱们家跟你李叔家共进退，你李叔有什么吩咐，你最好给我麻溜的，不然看我不揍死你。” 何雨水在旁小声说道： “爸，你别再打我哥了，再打我哥真成傻柱了。” “哈哈哈哈……” 屋里的人都被逗笑了，各自喜气洋洋的回了家。 剩下贾东旭，帮李怀民把饭桌收拾赶紧，最后一个离开的。 ………… 转眼一夜过去。 第二天，李怀民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如果中院被阎埠贵拦下。 “老李啊，跟你商量个事儿。” 阎埠贵搓着双手，一脸恭维的灿笑。 李怀民大约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不动声色问道：“老阎，你有话就只说，咱都是一个院的，能帮的忙我肯定尽量帮。” “那我就先谢谢您了。” 阎埠贵嘿嘿笑着，然后说道：“其实也不是别的事，就是我儿子阎解城，今年也该参加工作了，你是七级钳工，在轧钢厂领导面前都能说上话，你看能不能帮忙走动一下，把我家解城也安排进你们轧钢厂。” “到时候我让他拜你为师，一定鞍前马后的孝敬你。” 对于收徒这件事，李怀民还是有点意向的。 不过也并不着急。 首先他的收徒系统，并不是可以无限收徒，而是要在一个徒弟达到第一阶段的出师标准之后，才能收下一个。 当然，就算出师了，这个徒弟还是会给李怀民带来经验和财富奖励。 贾东旭想要达到第一阶段出师，需要先考过3级钳工。 以李怀民的经验来看，这起码需要三个月时间。 第七章：仗义 在贾东旭出师之前，李怀民是没办法额外收徒弟的。 而且就算贾东旭出师了，李怀民下一个徒弟，也不想再找工人。 而是打算换一个专业。 比如：医生，司机，或者厨师也行。 毕竟他能获得徒弟百倍的经验，就算刚开始指导不了人家，但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超过徒弟了。 李怀民还是希望自己能多才多艺一些。 “老阎，这个事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平时让我跟领导们说话，我就已经很为难了，走后门这种事更是连想也不敢想。” “你要是能把解城安排进轧钢厂，让我指导一下他的技术还差不多，这种人情上的往来我是真不擅长。” 李怀民客气的拒绝。 阎埠贵还想再纠缠，突然何大清从中院走了出来。 “老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找人走后门这种事你也好意思说出来，而且还是想让我老李兄弟替你去走后门，你哪来的这么大脸呢？” 阎埠贵一看到五大三粗的何大清，立马声音都小了八度。 赶紧解释道：“不是，大清你误会我了，我这不是听说老李在轧钢厂有能量，以为这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所以才想找他商量商量，既然老李他为难，那这事就算了吗。” 何大清冷哼一声。 “你最好是算了，要是看我老李兄弟老实，故意缠着他让他为难，看我不削你。” 阎埠贵陪着笑脸，连说不敢。 何大清这才揽着李怀民的肩膀，还有贾东旭三人一起离开了四合院。 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不过李怀民在教导贾东旭操作的过程中，突然发现易中海今天没来。 “郭大撇子，你过来一下。” 李怀民对易中海旁边车床上的郭大撇子招了招手。 “李师傅，您找我？” 郭大撇子关掉机器，麻溜的跑过来。 对于车间唯一的七级钳工，他们这些工人都很敬重，态度也非常谦卑。 李怀民点点头，指着易中海的车床位置问：“老易今天怎么没来？你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 郭大撇子连忙摇头： “这我真不知道，不过我昨天下班之前，见他去找曹主任了，该不会是请假了吧？” “行，没别的事了，你回去忙吧。” 李怀民挥挥手，让郭大撇子离开了。 他也猜到易中海是请假了，但无缘无故的，他有什么事需要请假解决？ 不过李怀民也只是随便关注一下，并没有太在意易中海。 现在继续教导贾东旭，才是他最重要的事。 一天很快过去。 晚上回家后，何大清做了饭菜，回请李怀民。 两人推杯换盏，快八点了才扶着墙回家。 而就在李怀民家对面，易中海和李慧兰老两口也还没睡。 “老易，今天你回老家，事情办妥了没有？” 李慧兰别看只是个家庭主妇，但是对于易中海的事情还挺上心。 易中海闭着眼睛躺在炕上，声音从嗓子里蹦出来：“妥了，这周末他闺女就来咱们院，这两天你提前跟贾张氏接触一下，有意无意中跟她提一嘴相亲的事。” “行，这事我擅长。” 李慧兰一口答应。 反正她们这些没工作的家庭妇女，经常干完活就聚在一起八卦。 而男女相亲这种事，正是她们最喜欢议论的。 第二天。 院子里的男人们，都相继离开大院去上班了。 妇女们打扫完卫生，一个个拿着大盆，聚在中院水龙头旁边一起洗衣服。 “张嫂子，恭喜啊，我听老易说，你家东旭进厂以后学习很快，现在都已经可以自己独立操作车床了，这不是马上就要升一级工了呀。” 李慧兰故意找了个靠近贾张氏的位置，满脸含笑的恭喜着。 贾张氏自然也是爱听的，闻言得意道： “那当然了，我家东旭从小就会学习，手脚也灵巧，干啥都是一把好手，估计用不了多久，下次考级就能转正了。” “那我就提前恭喜张嫂子了。” 李慧兰笑着说道，突然话锋一转又问：“不过老嫂子，东旭开始工作，家里不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我记得你身体不是很好，家里活要是多的话会不会影响到你的休息啊？” 贾张氏本来还挺高兴的。 被李慧兰这么一提醒，她顿时就不开心了。 以前老贾活着的时候，都是老贾工作赚钱，家里的活都是贾东旭干。 但是现在，贾东旭每天工作就那么累。 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干家里的工作。 就拿现在洗的衣服来说，以前可都是贾东旭再干，现在全成了她的了。 “对不起啊，张嫂子，是我说错话了。” 李慧兰眼珠子转了几圈，笑着上前说道：“不过张嫂子，你看你以前从来不用出来洗衣服，现在突然上手，作为邻居我也是真心疼你。” “我看咱家东旭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你何不给他寻一门亲事，等他有了媳妇儿，那家里的活不就可以替你分担了吗？” 李慧兰这话一出口，贾张氏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对呀，我家东旭也该找个媳妇了。” “不过我家老贾才刚走，现在就找对象不太好吧？” 老贾才刚死，这时候结婚，好多人都忌讳。 第八章：相亲 李慧兰一看贾张氏在犹豫，赶紧劝她：“哎呦，我的张嫂子啊，以前你可是风风火火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瞻前顾后的了？” “老贾才刚走，后面还得过七个七，还得过周年，还有过三年，你要是顾忌得顾忌到什么时候？” “你家东旭年轻，再等个十年结婚也没什么，可张嫂子您的身体能熬得住吗？” 李慧兰‘贴心’的问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贾张氏关系多亲密，才会这么为贾张氏着想。 “是啊，这尽孝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按找以前老辈的规矩，起码得过了周年，那我不得累死了？” 贾张氏这么一算计，也觉得时间久了受不了。 别说一周年，就算是今天。 在听了李慧兰的建议后，她就什么活都不想干了。 让贾东旭娶个媳妇儿，什么活都包给媳妇干多好啊。 小两口一个给自己赚钱，一个给自己养家，她就可以天天在外面跟别人聊八卦了。 李慧兰一看贾张氏心动了，赶紧接着说道：“张嫂子，你要是真想给东旭找个好媳妇，我这里倒是有个现成的，不但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是一等一的好。” “只要她嫁过来，以后你家的活，全都交给她干就行。” 贾张氏一下来了兴趣。 “真的？谁家的姑娘这么优秀？” 李慧兰趴在她耳边小声说：“是我家中海他老家的一个亲戚家女儿，知根知底的，保证能让你满意。” 一听是老家的女人，贾张氏的脸就拉长下来。 “乡下的？那不行，我家东旭可是正八经的轧钢厂工人，怎么能娶一个乡下媳妇，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哎呀，张嫂子，你听我跟你说……” 李慧兰巴拉巴拉，跟贾张氏说了很多。 无非是乡下女人多好多听话，多能干活，还不花钱等等。 甚至连彩礼都不用，还倒赔嫁妆。 当然了，这个嫁妆如果不能让贾张氏满意，易中海甚至愿意贴钱。 贾张氏确实好面子，但她更喜欢钱。 被李慧兰这么一顿忽悠，她很快就眉开眼笑的答应了。 ………… 晚上下班。 易中海刚一回到家，就对李慧兰问道：“怎么样，事情成了没有？” 李慧兰笑吟吟说：“成了，我出马你还不放心吗？那贾张氏一听咱们可以不要彩礼，眼睛立马就瞪得跟牛眼一样大，我和她越好这个周末带人来相亲。” “好，这就好。” 易中海松了口气。 另一边，李怀民又是在何大清家吃的晚饭。 有收徒系统的百倍返还，李怀民的钱和票根本就用不完，但是光有钱买好的食材还不行，得有好的手艺才能把饭给做的好吃。 而这个院里，甚至整条街道。 何大清的手艺也是排的上号的。 最主要的是，何大清这人特别的实诚，只要他把你当兄弟，那是真的上刀山下火海都敢为你出头。 这点从他早上主动帮李怀民对阎埠贵就看得出来。 吃饱喝足，李怀民就回家睡觉了。 接下来的几天平静无波。 直到又一个周末，这天李怀民一早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喜气洋洋的声音。 “张嫂子，人我给你带来了，还不快点让你家东旭出来接一下人家。” “哎呦，这姑娘长得还挺俊，叫什么名字？” “婶儿，我叫秦淮茹。” “张嫂子，你看我给你带来的姑娘，和我之前跟你说的一样吧，你看这大腚，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还有这手，这就是双干活的手啊。” “姑娘是好姑娘，可惜就是乡下的，要是城里姑娘就更好了。” “张嫂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要是城里姑娘，这么好的女孩可大把男人追，就算咱家东旭优秀也未必能抢得到呢。” “那可不一定，我家东旭也有好多媒婆惦记呢。” 李怀民听到秦淮茹三个字，顿时就清醒了三分。 他揉着眼睛，趴在窗台上往外看去。 一名身段窈窕的女人正背对着他，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光凭那身材，就很引人遐想。 “十八岁的秦淮茹？不知道长得什么样。” 李怀民砸吧着嘴，挺想看看年轻的秦淮茹有多漂亮。 毕竟电视剧里的时候，秦淮茹都已经是中年妇女了，但就算如此也能勾起男人的遐想，是真正的丰满风韵。 可惜对方是背对着他，这让李怀民有点失望。 秦淮茹来到贾东旭家，看着小不点的房间，内心第一反应是失望。 不过想到这是北城，贵重的不是房子，而是城市户口，秦淮茹也就释然了。 再看贾东旭。 一表人才，彬彬有礼的样子，还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人。 秦淮茹的心里，就更满意了。 “淮茹，怎么样，人家贾东旭可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人，从小到大品学兼优，人品那也是没的说，模样长得也挺俊，要不是咱们家和贾家是邻居，还抢不到这次相亲机会呢。” 李慧兰在秦淮茹旁边，拼命的夸贾东旭。 秦淮茹也是羞答答的点头。 “嗯，是挺好的。” 贾东旭看着貌美如花的秦淮茹，内心一阵小鹿乱撞。 连说话都结巴了：“李，李婶儿，你们快坐，那个……你叫秦淮茹是吧，家里地方小，你就坐炕上吧。” 贾东旭态度殷勤。 秦淮茹实在是太好看了，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把他的魂都吸走。 第十四章：家长 这天下午，李怀民一直盯着贾东旭的经验条。 然后发现，经验的获取速度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跟贾东旭零件的完成度，以及零件的难度都成相应的比例。 一个下午，贾东旭获得了12点经验，也就是一天24点经验。 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十天，贾东旭就能升到2级钳工。 “真是个好徒弟，这次捡到宝了，不知道我现在的经验是多少，还差多少经验能升八级。” 李怀民正这么想着，突然眼前浮现出一张人物界面。 【李怀民】 技能等级：钳工7级（10300/12800） 徒弟：贾东旭/钳工1级（未出师） ———————— 很干净的一份简介。 李怀民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拥有7级钳工一万多点经验了，还差两千多点就能升到八级。 按照百倍返还计算，只要贾东旭再获得25点经验就够了。 稍微努力一点，明天下班前，李怀民就能升到八级钳工。 “没想到升级这么简单，看来之前是我太保守了。” 李怀民笑了起来。 现在才建国第二年，八级钳工非常稀罕，轧钢厂一万多名工人，总共才只有两名8级钳工。 如果李怀民这次考级升到八级，在厂子里的地位一下又拔高了好几层。 又过了一天。 李怀民果然如愿升到了8级钳工，顿时脑海中涌现出许多钳工操作技巧。 现在只等考级评级过后，就能正式成为八级钳工了。 ………… “李怀民，今儿个大周末的，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又是一个周末，阎埠贵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钓鱼，看到李怀民手里提着两大包东西，从中院走出来就问了一句。 李怀民今天心情不错，笑着说：“平时上班没时间，这不是赶着周末休息，准备去秦淮茹家一趟，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按理说，这种事应该由媒人从中协调，等商量的差不多了，双方父母才会见面。 不过李怀民是孤家寡人一个，而且跟媒人易中海也已经撕破了脸。 所以结婚的事情只能他从头到尾一个人操办。 “这种好事赶早不赶晚，找人看好结婚日子了吗？” 阎埠贵眼前一亮问道。 “还没呢，起码也得等春季考级结束，东旭这些天拼了命的练习操作，我这个当师父的可不能拖了他的后腿啊。” 李怀民就指着贾东旭返还的经验升级了。 虽然8级之后，升级技术员的经验发生质变，从一万多直接就变成了10万经验。 但在百倍返还下，贾东旭只要再获得1000经验，就能帮李怀民升级。 这次考级肯定是赶不上了。 但李怀民想的是，能在秋季考级时，直接晋级高级技术员。 那可是全国都能排的上号的真牛人。 简单聊了几句，李怀民就离开大院，坐上了去秦淮茹家的车。 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在一个叫秦家庄的地方，公交车停了下来。 李怀民老远就从车窗上看到前面路口正等待的秦淮茹，提着东西从车上走下，秦淮茹也笑容满面的迎上来。 “怀民哥，你来了。” 秦淮茹上前，帮李怀民接过手里的一个包。 李怀民笑道：“是啊，没让你久等吧？” 秦淮茹摇摇头，一脸甜笑：“没等多久，再说我在家也没事干，在路口等着就当时看光景了。” 李怀民笑笑没说什么，和秦淮茹一起往村里走上前。 现在正是春忙的时候，村里的年轻妇女都在地里干活。 不过上了岁数的老人和妇女都在大街上晒太阳。 看到秦淮茹从村口带了个穿着崭新工人服的男人经过，村里的大爷大妈们都睁大了眼睛。 “淮茹，这小伙子是谁呀？”一名大妈开口问道。 工人服在乡下可不多见，也就乡镇上有几个小厂子，里面的小伙子个个抢手，大姑娘们也都不愁嫁。 秦淮茹笑吟吟回：“三婶儿，这是我对象，今天来我家认门。” “哎呦，原来是我们老秦家的未来女婿，真是个好小伙子。” “你老家是哪个村的？跟我们是不是一个公社的？” “我看你这工作服上的厂标有点陌生，应该不是我们乡镇的厂子吧？” 老人们都很八卦，尤其对李怀民的身份好奇。 李怀民也大方的回道： “大爷大妈，我是城里来的，红星轧钢厂你们听说过吗？我是厂子里的钳工，主要工作是加工零件？” 嚯~！ 大爷大妈们都震惊了。 竟然是城里来的？ 秦老四家的女儿，竟然找了个城里人对象？ 这是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以后秦老四全家都能跟着沾光了呀。 秦淮茹看着大爷大妈们震惊羡慕的表情，心里也是非常的欢喜，看向李怀民的眼神更温柔了。 很快来到地方。 秦淮茹家的门是敞开的。 一进门，秦淮茹就冲着屋里喊道：“爸，妈，怀民哥来了。” 秦淮茹的爸妈早就知道李怀民要来，今天没干活就在家里等着呢，听到声音赶紧从屋里迎出来，两人的脸上都堆满了笑。 “怀民来了，快里面坐。” “这一路坐车累了吧，快先喝点水。” 爸妈都很热情。 毕竟是女婿上门，而且这女婿还是城里人，七级钳工。 秦大山和王世燕知道是自己家高攀，对待李怀民的态度甚至有些恭维。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李怀民，第一次登门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欢什么，随便带了点你们别嫌弃。” 李怀民也很客气，把手里提着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 第十五章：老算盘 “哎呀，怀民你太客气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能经常回家看看就行，家里什么都不缺，可别太破费了。” 王世燕开心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嘴上却还客气着。 父亲秦大山则比较憨厚，在旁边没说什么。 “妈，这是怀民哥的一点心意，你们就别婆婆妈妈了。” 秦淮茹能这么说，说明已经把自己当成李怀民的女人了。 女人外向，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好好好，怀民你快里边坐。” 王世燕笑着把李怀民迎进里屋，让他坐在炕上。 这可不是因为家里没凳子，而是表达一种对客人的重视，只有特别欢迎的客人才会邀请他们上炕。 双方先是简单的聊了一下彼此的家庭，然后很快就谈到了婚嫁。 李怀民的意思是等考完工级在和秦淮茹完婚，秦大山和王世燕虽然想更早一点，但碍于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也就随了李怀民的意思。 眼看快中午了。 王世燕让秦大山陪李怀民，自己则是开始准备午饭。 打开李怀民带来的礼物，王世燕差点被亮瞎眼。 两个包裹，其中一个包裹里全是肉，那么大一块，起码有十多斤。 另一个包裹里则是三斤白糖，一块布料，还有两瓶白酒。 这些东西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城里人，也是稀罕物。 一时间，王世燕激动的哭了，女儿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午饭的时候，王世燕一个劲的给李怀民夹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看上李怀民了，惹得秦淮茹都有些吃醋。 下午双方又商量了一些结婚的细节，然后李怀民就坐车回了城。 刚下车，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骑着自行车从旁边经过。 车后座上还绑着一个大箱子，正是后院的放映员许富贵，也就是许大茂他爹。 “呦！这不是老李吗，你这是刚从哪回来啊？” 许富贵也看到了李怀民，当即用腿支着地面，停在了李怀民面前。 “去了趟新庄公社，见秦淮茹她爸妈去了。” 经过上次那么一闹，院里人都已经知道李怀民谈了个乡下女人对象。 许富贵那天不在现场，但也听别人说了。 “这就见爸妈了？怎么样，定好日子了没有？” 结婚可是大喜事，同住一个院，没有人会不关心。 “订好了，就在下个月7号，那天正好是周末，到时候你可得来啊。” “那肯定的，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我要是不来，那以后咱们街坊还做不做了？”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您先忙。” 李怀民摆摆手，许富贵就继续蹬着自行车，去给人放电影去了。 李怀民则是步行朝四合院走去。 进了大院门，阎埠贵也钓鱼回来了。 平时阎埠贵钓到鱼都是直接拿到菜市场买了，今天竟然把鱼给带了回来，而且正在给鱼去鳞，这是打算自己杀了吃啊。 “老阎，今天怎么这么舍得，自己钓了鱼自己吃？” 李怀民随口说笑了一句。 阎埠贵正低头忙活，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李怀民就咧嘴一笑：“老李回来了，今晚上我让春梅炖鱼，到时候你过来一起吃吧，咱们当了这么多天邻居，也该联络一下了。” 李怀民笑道： “阎老师，您打算盘的功力，那是整个南锣鼓巷街道无人不知，有事您还是直说吧，不然我可不敢吃你的东西。” 阎埠贵被说的有点尴尬。 不过这也不是第一个人这么说他了。 他确实能算计，这是不争的事实。 “老李，你猜我家还能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还不是我家解城，这眼瞅着就要安排工作了，要是分到个效益不好的单位，以后别说将近，升工级都难啊。” 升工级这种事，并不是你有手艺就一定能升的。 有些单位为了留住人才，故意压工人等级，不让他们提升。 否则工人等级高了，上级随便一个命令，就把人给调去了更高级的单位。 就像人是铁饭是钢里的丁秋楠，就是因为机械修理厂里的医护人员太少，所以哪怕她当时已经成绩够了，总厂也不肯放她去大学。 “老李，我老阎这人虽然能算计，但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只要你帮我们解城在轧钢厂里说一句话，以后只要能用到我老阎的地方，我阎埠贵绝对没二话。” 阎埠贵拍着胸脯承诺。 李怀民也相信这老算盘是个有良心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帮傻柱解决照顾老人的资金缺口，主动去外面捡破烂贴补大院的生活费。 而且李怀民现在已经有八级钳工的实力。 以前7级钳工的时候，想安排个人可能还差点意思。 但是一旦升了八级，那是连车间主任都需要讨好，厂长都会主动打招呼。 那时再安排人就容易多了。 “行吧，老阎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尽量帮你问一下，不过有两点我得先跟你说清楚。” 阎埠贵一看李怀民答应了，赶紧问道：“你说，我听着呢。” “第一点就是，马上要考级了，我要准备考八级，在这期间我什么事也不想操心，一切都先等我考完级再说。” 阎埠贵听到八级这两个字，眼睛一下就瞪起来。 “你要考八级钳工了？” “嘘，小点声，只是想考，能不能考上还两说呢。” 李怀民竖起手指，比划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才继续说：“第二点就是，我可以帮你家解城问问，但最后成不成不一定。” 阎埠贵点头：“这我明白，老李你尽管去问，就算不成我也死心了。” “那行，这事就这么定了，至于这鱼……” 李怀民还没完，阎埠贵就赶紧说：“这鱼就是给您做的，你可必须得来吃。” “行，那我晚点再来尝尝你家春梅的手艺。” 李怀民哈哈笑着，朝中院走去。 心想正好等考级结束后，贾东旭也应该要出师了。 到时候把阎解城安排进厂，再让他拜自己为师，刚好能接续上。 第十六章：求办事 回到中院，何大清也想请李怀民吃饭。 当然跟阎埠贵不一样，何大清请客只是礼尚往来，李怀民请他吃一顿，他第二天就会回请一顿。 反正吃饭的还是这么多人，凑一块吃不但省事，吃起来还热闹。 不过今天李怀民答应了阎埠贵，晚饭就不能去何大清家吃了。 回到屋里，李怀民脱下鞋先泡了个脚。 然后又拿出红皮书看了起来。 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文化，有些东西你可以不信，但如果不隐藏好自己，被当成异类就完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洗脚水都凉了，外面传来敲门声。 “李叔，我爸让我来喊你过去吃饭。” “好嘞，我这就过去。” 李怀民放下红皮书，随手从旁边脸盆架上抽来一条毛巾，把脚擦干净穿上拖鞋就出门了。 门外是阎解昉，也就是阎埠贵的二儿子。 今年已经上初中的阎解昉长的跟豆芽菜似得，瘦的除了皮就是骨头。 “走吧解昉，回去吃饭。” 李怀民拍了拍阎解昉的肩膀，两人一起朝前院走去。 进了阎家门，老阎媳妇王春梅正在往饭桌上端菜，阎埠贵和阎解成则是一个在搬凳子，一个在摆放碗筷。 现在的阎解旷和阎解娣还没出生，于莉当然也没嫁进来，家里只有四口人，看起来还没那么拥挤。 “呦，老李来了，解成你先别忙活了，过来给你叔打招呼。” 阎埠贵看到李怀民，顿时裂开了嘴。 阎解成放下筷子往前走两步：“叔，您来了。” 李怀民看向阎解成，大约是因为现在家里只有四口人，压力还没那么大，阎埠贵对他也没后来那么苛刻。 现在的阎解成精气神还挺不错，有一股家中长子的气魄。 “老阎，你家解成一表人才啊，瞧这小身板，平时没少锻炼吧？” 阎埠贵表情得意：“这我可不是跟你吹，解成上学的时候，还当过体育委员呢，要是去了你们轧钢厂，保证不会给你脸上抹黑。” 阎解成也目光期待的看向李怀民。 虽然都是工人，但轧钢厂的工人待遇就是好。 不但过年过节福利多，升工级也比一般单位快。 “老阎你放心，这事我既然答应了你，就肯定会尽量帮忙，就是你可别报太大希望，免得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李怀民其实心里已经有十足的把握。 毕竟现在才建国二年，轧钢厂一共才几个八级钳工？ 可以说，现在的八级钳工，质量绝对不比一般的工程师差，甚至有些时候八级钳工的重要性比工程师还要大。 安排个人是肯定没问题的。 “好好好，有老李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阎埠贵笑的很阿谀。 旁边王春梅招呼道：“快来吃饭吧，老李你往里面坐，今晚上我特意买了瓶酒，让老阎陪你好好喝两杯。” 饭桌上除了今天阎埠贵钓的鱼，还有两个炒菜。 别看这两个炒菜都很素，能用炒的就已经非常奢侈了。 尤其是对于阎埠贵家这种会算计的人家，这两个菜可以说是体现了他们家很大的诚意。 酒足饭饱后，阎埠贵让阎解成送李怀民回中院。 其实李怀民没喝多，但人家要的就是这种态度。 到家门口的时候，李怀民突然对阎解成问道：“解成，你对将来的岗位有没有什么打算？” 阎解成听到这话，知道李怀民是想帮他。 表情顿时严肃起来：“叔，我没什么想法，只要能进轧钢厂，什么活我都能干。” “傻孩子，什么叫什么活都能干，让你敢装卸工，累死累活还升不了工级你也干？让你去打扫卫生，专门扫厕所你也干？” “跟叔说实话，到底想干啥？” 李怀民看着他问道。 阎解成有点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叔，不瞒您说，我要是能进轧钢厂就很满足了，还真没敢想其它要求，不过，如果叔您方便的话，我想当司机开大车。” 阎解成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怀民。 开车这份工作，那可是非常的吃香。 虽然工资未必比车间工人多，但到哪都有小灶，还有人送烟。 说出去也倍有面子。 “行了，我知道了，还是那句话，我尽量帮你问，成不成咱再两说。” 李怀民摆摆手，转身开门进屋。 阎解成在他身后道：“叔，我明白，我先谢谢您了，您早点休息，我走了。” 门关上，阎解成这才转身往回走。 突然狠狠一挥拳，又原地崩了两下，兴奋的跟个傻子一样。 …………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很平淡。 贾东旭真的很优秀，他白天在轧钢厂工作很努力，下班回来后在家里也没闲着，闭着眼睛靠记忆来模拟操作，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而在他这没日没夜的练习过后。 经验值也终于突破了钳工3级大关。 【您的徒弟贾东旭模拟完成一个零件，钳工等级获得升级。】 【当前钳工等级lv3，升级经验0/800】 【请尽快为其完成出师任务：通过3级钳工考核。】 李怀民都已经躺下准备睡觉了，突然听到收徒系统的提示音，当时就愣住了。 模拟完成了一个零件？ 还有这种操作？ 再一看贾东旭的等级，果然已经是3级钳工了。 “贾东旭这小伙子真是溜啊，竟然学会了模拟制作零件，照他这个速度学习下去，说不定到考级的那天，我也能突破到技术员的水平。” 李怀民看了眼自己的经验，现在距离升级还差4万多。 距离考级还有最后一个星期，如果贾东旭够给力的话，说不定真能赶得上。 第十七章：努力 第二天。 李怀民一早就从炕上爬起来，来到贾家门口敲门。 “谁呀？” “这大清早的，搅和人睡不着觉，有没有点素质？” 屋里贾张氏不满的嘀咕着。 紧接着大约是从窗台上看见外面是李怀民，这声音立马换了一个腔调：“哎呦，原来是老李，东旭快下去开门，问问你师父有什么事。” 贾东旭昨晚模拟操作了半宿，早上迷迷糊糊的。 听到是李怀民来了，赶紧一个激灵从炕上蹦起来。 套上一条秋裤就过去开门。 “师父，您来了，先进屋里坐吧。” “不用了。” 李怀民摆摆手：“东旭，还有一个星期，下周就是工人考级了，你这大半个月的努力师父都看在眼里，还剩最后这一哆嗦，咱可不能懈怠啊。” 贾东旭立马表情肃然。 “师父，您放心，我肯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李怀民笑了起来。 “瞧你这话说的，你的水平别人不知道，我是你师父还能不知道吗？” “你现在的钳工技术，2级已经是绰绰有余。” “师父今天过来找你，是觉得你有在考级前升3级的潜力，所以想给你加一些压力，不知道你服不服的了这份辛苦。” 李怀民通过收徒系统，已经知道贾东旭现在的钳工实力突破三级。 不过贾东旭本人并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实力。 他现在的目标只是保一挣二，闻言顿时兴奋起来。 “师父，你说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不怕辛苦，您尽管给我安排工作吧。” 李怀民点点头：“好，你先洗漱穿好衣服，待会儿我带你去车间练习3级钳工的操作，早饭就不用吃了，等会咱们路上买点。” 贾东旭答应一声，就回屋穿衣服去了。 贾家的房子就那么一点，两人在门口的谈话，贾张氏在屋里也听到了。 听说李怀民要帮贾东旭争3级工，贾张氏兴奋之余，也是有些不信。 要知道老贾干了几十年钳工，到死也才5级工，升3级工没个两三年的操作经验，一般人怎么可能升的上去？ 事实上，李怀民也曾怀疑过这点。 后来他明白了，这都是因为收徒系统给力。 几分钟后，贾东旭已经穿戴妥当走了出来。 “师父，我好了。” “走吧。” 李怀民带着他，朝大院外走去，在路上买了几个包子，一边吃一边来到了轧钢厂。 门口的保卫认识李怀民，疑惑的问道： “李师傅，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这还不到七点呢。” 李怀民笑着回道：“这不是快考级了吗，我带徒弟过来多练习练习，争取一次就把级给过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您忙。” 保卫还没有阻拦，只是在李怀忙和贾东旭离开后，通知巡逻的保卫多往一车间关注一点。 虽然李怀民是七级工，但也不敢保证不会偷东西。 这年头偷拿国家财产的可不少，要不是因为李怀民工级高，在厂子里地位也高，保卫都不一定放他进去。 来到车间，李怀民就开始传授贾东旭3级钳工的操作经验。 虽然贾东旭已经有了3级钳工的能力，但理论和实践还是有区别，李怀民要先保证他能完成3级钳工考核。 “东旭，我先给你演示一遍，并且给你讲解一下操作过程中的细节，还有小窍门，你好好看好好听，完后再自己多练习。” 李怀民拿过一件钢坯，就开始给贾东旭演示。 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 车间外陆续开始有人走进来。 看到李怀民和贾东旭早早就到了车间，工人们都很惊讶：“李师傅，您今儿个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这不是快要考级了吗，我帮东旭加加压，好让他一次就通过。” 李怀民随口回了一句。 正好易中海也从外面走进来，听到车间里的谈论，易中海脸上一闪而过的冷笑。 “有我在，你们还想一次就通过？做梦去吧。” “我早就跟考核员说好了，这次考级的题目是以前从来没出过的，零件也是近几个月没做过的，就是要确保让你们过不了考核。” “七级钳工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拜你为师还不如拜我为师？” 易中海把这些话都埋在心中，装作若无其事的在教自己徒弟操作。 他这个徒弟，特意和李怀民收贾东旭在同一天收的。 就是想让大家有个对比，看看他是不是比李怀民强。 一天很快过去。 晚上下班后，李怀民跟车间曹主任打了个招呼，留下跟贾东旭继续练习操作。 贾东旭也很争气，要是换了别人，起早贪黑工作，又没有加班费，早就撂蹶子不干了。 但贾东旭却毫无怨言，甚至他心里还非常感激李怀民。 因为李怀民也是没有加班费，却一心一意的在教导他操作。 “师父，您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会儿吧，我自己操作就行。” 贾东旭心疼师父。 “也好，我先去招待所要个菜，你自己操作的时候，心里要默念我教你的那些细节，等你什么时候能一个人完美完成这个零件，我们再换下一个。” 李怀民离开车间，去招待所买了两个炒菜和馒头。 然后回车间继续看着贾东旭操作。 与此同时。 南锣鼓巷物资招待所，易中海也在请街道戴副主任吃饭。 至于目的，当然是为了能走后门当选大爷。 “戴主任，咱们是老熟人了，我易中海的工作能力您也清楚，这次选管事大爷，无非是为了让各院把矛盾控制在各自大院内，为街道减少不必要的工作，这事儿我最擅长啊。” “所以您看这个管事大爷，能不能内部就决定了？” 易中海端着酒杯，一脸陪笑的说道。 戴主任是个戴眼镜的胖子。 闻言点点头：“老易，你理解的非常不错，管事大爷的任务就是要将院里的矛盾内部解决，但这个皿煮竞选大爷的基调是上面定下的，我一个副主任哪能随便更改？” “不过……” 戴主任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咱们街道最近碰到一个大麻烦，有个不讲理的老太太整天来我们街道办闹事，搞得郑主任也是焦头烂额。” “如果你能把这个老太太的问题给解决，那么相信郑主任也能认可你的工作能力。” “到时候私下给你开个小口子，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第十八章：新人 易中海一听有机会，腰杆子顿时支棱起来。 忙问道：“戴主任，您说的这个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戴主任叹了口气。 这才说：“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位老太太这样的刺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连个身份信息都没有，硬说自己是烈属。” “我们问她孩子都叫什么，如果真是烈属的话，只要有名字就总能查出来，可你猜她说怎么着，竟然装聋。” “好不容易让她听到了，有跟我们说脑子大糊涂了，自己不是烈属，而是给大兵做过草鞋。” “总之就一个目的，想让我们给她安排免费的住房，还得养着她。” 易中海问道： “戴主任，这老太太多大岁数了，是孤寡老人吧？” 戴主任想了想：“差不多七十多岁，确实是无儿无女，怎么了？” 易中海道：“七十多岁的老人，有没有子女，按理说可以申请五保户了，这老太太的要求，貌似也没什么问题吧？” 戴主任被逗笑了。 “我说老易，你刚才还说自己办事能力强，怎么一转头就糊涂了？现在是说她年龄和孤寡的事情吗？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从哪蹦出来的。” “万一是农村户口想进城怎么办？” “你一旦给她办了五保户，那些乡下老人，不管有人养还是没人要的，知道了岂不都得往咱们南锣鼓巷跑？” 易中海赔笑道： “易主任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来给老太太做担保，证明她确实是咱们南锣鼓巷的人，那这事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戴主任哈哈大笑，指着易中海道：“老易啊老易，你可真是胆子不小啊。” 易中海也笑着说：“我哪里是胆子不小，这不都是为了替领导们分忧嘛，戴主任您看这竞选大爷的事，能不能……” 戴主任点头： “你先办这件事吧，等事成之后我回去找郑主任给你轻功，一个管事大爷而已，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那我就先谢谢戴主任了。” 易中海终于等到自己想听到的话，心满意足的跟戴主任道谢。 ………… 第二天。 李怀民在工人们全都上班以后，发现易中海今天又没有来。 上次他请假，是回老家找秦淮茹去了。 这次请假，不会又想搞什么事情吧？ 李怀民正这么想着，突然从车间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一食堂的班长何大清。 “老李，忙着呢。” 何大清嗓门很大，一张嘴全车间的人都看过来。 李怀民让贾东旭继续操作，自己则是迎着何大清走过去，笑着说：“大清，你怎么一大早就跑我们车间来了，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何大清嘿嘿一笑： “不是我找你有事，是大院今天有事，你这些天起早贪黑的训练徒弟，院子里的事情你是一点都不关心了啊。” “哦？院子里发生什么事了？”李怀民问道。 何大清一手撑着腰说：“你还没听说吧，今天早上你和东旭走了以后，街道办给咱们院送来了一位老太太，据说是易中海的远房亲戚，还曾给大兵们做过草鞋。” “院里添了新人，怎么也得认识一下，所以街道办的人让咱们院今晚全都集合，开一个全院大会，和新住户打个招呼。” 何大清说到一半，李怀民就知道这个新人是谁了。 之前在院子里没看见聋老太，李怀民还在想这老太太去哪了？ 合着她不是分房的第一时间就被安排进这个院的。 不过想想也对，毕竟这个分配住房，是从工人之间开始的，最早分配的房子都是带房契，一个五保户老人哪能买得起房？ 现在正策变了，买房已经成为过去式，现在的房子都是租住。 聋老太这个时间住进来，还是比较合理的。 “知道了，今晚我和东旭会准时回去参加大会的。” 李怀民送走何大清，然后继续帮贾东旭指导练习。 一眨眼，就到了晚上下班时间。 两人跟着大部队一起离开轧钢厂，刚回到大院，就看到街道的干事在布置大会现场，也就是搬张桌子放在中院一脚，然后摆好凳子，搪瓷缸里倒上热水。 易中海家门开着，一个有些陌生的男人在他家屋里面坐着。 李怀民隐约记得，好像是街道的一个副主任。 回家把东西放下，洗了把脸，外面就响起易中海的呼喊声： “开大会了，所有人都来中院集合，自己带上凳子，都动作快点了。” 之前已经提前通知过要开大会，所以住户们集合的也挺快。 李怀民也拿了张凳子走出去，一出门就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坐下。 不到五分钟，全院的人除了孩子，就已经到齐了。 易中海站在八仙桌旁，扫了一眼台下，对桌子后面的戴副主任说道：“戴主任，院里的住户都到齐了，你看是不是宣布大会开始？” 戴副主任坐在凳子上，端起搪瓷缸喝了口水，这才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 易中海顿时心领神会。 大声宣布：“各位邻居，今天把大家召集在这里，就是一个事，咱们院今天多了一名新住户，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太太您先上来跟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易中海说完，坐在人群最前方的聋老太就站起来。 回头对大家说道：“各位邻居，大家好，我老太太已经老糊涂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而且耳朵也不太好使，大家以后就叫我聋老太太就成。” “我老太太无依无靠，以后住在这个院，大家就是我的后辈，希望以后大家能多关心一下老人，尊老爱幼是咱们的美德。” 第十九章：动手 聋老太这些天在街道办闹得很凶，院子里也有人认识她。 当看到是这个老家伙住进自己院，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怎么是她呀？这老太太可不好惹。” “谁说不是呢，前几天闹得街道办都不敢开门，仗着自己岁数大，把人家街道办公室的玻璃都给砸碎了。” “何止是砸玻璃，我听说她还拿拐杖打了街道的副主任。” “啊？这么凶，派出所的人不管管她？” “怎么管？人家自称是给大兵送过草鞋，是抗战的功臣，派出所的人不想干了才敢管她。” “真是晦气死了，这种人怎么就安排进咱们院了？” 住户们议论纷纷。 戴副主任听到台下的牢骚声，眼镜后面的小眼微微眯了起来。 用手用力拍了拍桌子：“大家都安静一下，刚才老太太说得对，尊老爱幼是美德，大家应该发扬爱护老人的光荣精神，不要存在自私自利的想法。” “我们街道以后每年阳历年之前，都会评选一次先进大院，到时候也会给予先进大院非常丰厚的奖励，这其中尊老爱幼也是一项很重要的评选标准。”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吧。” 戴副主任说完，就宣布散会离开。 终于把聋老太这个瘟神给送走，他一分钟也不想再待在这老东西身边。 “戴主任，我送送您。” 易中海像个狗腿子一样，跟在戴副主任身后。 李怀民皱起眉头，他本以为聋老太也是跟易中海认识以后才变坏的，没想到这老家伙是天生坏种。 这样的人，是肯定不值得拉拢的。 而且以后少不得会跟易中海狼狈为奸，这个院子恐怕不会再像前段时间那么太平。 不过眼下李怀民顾不得关注这些。 他现在第一重要的，还是先把贾东旭教出师。 虽然贾东旭的三级钳工已经得到收徒系统的认可，但工人考级并不是实力足够就一定能通过，有时候心态不问，发挥失常，都有可能错过机会。 所以， 李怀民更要给贾东旭加练，让他的实力远超过3级钳工，这样才能稳稳过关。 六天很快过去。 终于快到考级的日子。 升级初级技工的经验实在太多了，哪怕贾东旭废寝忘食的联系，李怀民最终还差一万经验才能升级。 不过李怀民已经很满足了。 整个轧钢厂现在，不过才两个八级工而已，自己能当第三个，已经是可以在厂子里横着走。 而且…… 如果升级初级技工，虽然待遇和地位都会提高不少，但是这个级别的技工，大部分都会被军工企业，以及科研企业强子招收。 李怀民倒不是不想为这些重要部门发光发热。 但他有系统，只要收徒就能飞速升级。 与其现在以一名初级技工的身份被军工和科研企业收走，不如再等几年，等自己变得无所不能时，到时候反而更能为国家发展提供帮助。 所以眼下，当一个八级工，比当初级技工更合理。 “东旭，今天就练习到这吧。” 李怀民拍着贾东旭的肩膀说道。 “师父，这才刚天黑呢，不再练一会了？” 贾东旭擦了把额头汗，还有些意犹未尽。 “不练了，明天就是工种考核，今天早点回去休息，等养好了精神，明天才能有一个好的发挥。” 李怀民开始收拾东西。 贾东旭也关掉机器，去水龙头那里洗手洗脸。 因为今天走得早，李怀民并没有在招待所订饭，而是在路上买了一点熟食，准备回四合院再吃。 结果刚走进中院，就看到聋老太搬着一张马札坐在自家门口。 “你还知道回来？” “我都来你家好几天了，你整天走的那么早，回来有这么晚，是不是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聋老太一张嘴，就把李怀民给搞蒙了。 你特么是谁呀？ 我干什么管你屁事？ “老太太，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跟我师父在厂子里练习技术，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说。” 贾东旭和李怀民皱在一起，听到有人污蔑师父，自然是出口解释。 聋老太一翻白眼：“还练技术呢，我看是等人走了偷东西还差不多。” “不过老太太我，不喜欢多管闲事，你们是偷东西还是学技术都跟我无关，把你手里提着的东西给我就行，大老远我就闻着香味儿了，里面是包着猪头肉吧？” 聋老太的鼻子非常好使。 李怀民跟她隔着三四米的距离，而且猪头肉外面还用油纸包着，这样她竟然也能闻得出来。 李怀民冷笑：“老太太，你老糊涂了吧？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想吃猪头肉回去找你家大侄子去，我可不欠你的。” 聋老太的大侄子，就是易中海。 这是易中海自己对外面宣传的。 听到李怀民的话，聋老太眼睛顿时瞪了起来，一脸刻薄道：“小兔崽子，我这么大岁数了，吃你一点东西是看得起你，全院这么多住户，哪家见了我不恭恭敬敬叫声老祖宗，就你小子敢说我老糊涂了，你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 “我可去你码的吧。” 李怀民直接骂道：“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还想当别人的老祖宗，别人惯着你我可不惯着，赶紧从我家门口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有本事就对我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聋老太的气势一点都不输李怀民。 反正她岁数打了，看起来弱不禁风。 她就不信李怀民敢打她。 谁知道李怀民还真敢，直接一只手把她从马扎上拽起来，随手就往身后一甩。 第二十章：考级 “哎呦！” 聋老太当场就摔倒在地，疼的哎呦哎呦直叫唤。 易中海从屋里跑出来。 “李怀民，你太欺负人了，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你怎么能对她动手？” 李怀民呸的吐出一口唾沫。 “易中海，你也知道老东西岁数大了，那你就管好你家的老聋子，你一个月工资也七十多块，养不起一个老人还让他挨家挨户要饭吃，你也不嫌丢人？” 易中海脸红道：“李怀民你少胡说八道，你怎么知道老太太没来我家吃饭，我家喂养的比谁都多，老太太今天去你家是给你机会，让你有机会献孝心。” “我呸，就她也配？” “我李怀民虽然父母双亡，但我家也是有族谱的，不像你易中海这个狗杂种，随便捡个要饭的就当祖宗。” 李怀民这话，可把易中海给气的不轻。 这时候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出来看热闹。 贾张氏在旁冷嘲热讽：“呦，这是怎么着了呀，要饭要到铁板上了吧，我说老易你也真实的，人家老太太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把人弄进咱们院，你倒是好好照顾人家呀。” 何大清也在旁边说道： “是啊老易，你把老太太弄进咱们院，却让她整天来我们家蹭吃蹭喝，人家不给蹭还发火，你也别狡辩，刚才的事我可在屋里全看见了，那就是老太太的不是。” 阎埠贵是从前院走过来，一开始的事情他没看到。 不过从几个人的谈话里，他也听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对易中海道：“老易，这件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好，人家老李自己的东西，给你是情分，不给是本分，怎么能不给就抢呢？” “老太太可能是老糊涂了，你这个当侄子的可得多关心她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数落聋老太和易中海的不是。 聋老太躺在地上撒泼：“你们这些没良心的，都看我是老人好欺负，我不想活了，我要死在你们家门口。” 见李怀民不为所动，又朝着易中海喊：“中海你去把街道主任找过来，让他看看他给我安排的是什么破邻居，我要让街道把他们都赶出去，要不然我天天去他们街道办闹。” 李怀民看着撒泼的聋老太，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 爱闹就闹去，转身开门回了家。 把饭菜都摆上桌，李怀民吃饭的时候，聋老太还在外面撒泼。 等他吃饱了，聋老太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骂累离开了。 ………… 第二天。 一大早，轧钢厂就挂上了迎接领导考核的横幅。 一年只有两次考核，大部分工人都觉得自己技艺有所提升，所以每次考级都是赶在周末，全厂停工的时候进行。 不过虽然是周末，那些并没有报名考级的人，也都来到了轧钢厂。 反正也没什么娱乐，看看大家考级过程也挺有趣的。 “你们听说了没有，这次考级有工程院的领导下来监考，据说是有人报名8级钳工考核，是不是真的？” “我也听说了，不过咱们厂就那几十个7级工，没听说谁今年要考8级啊。” “我倒是听人说过，这个人好像是钳工一车间的，姓李。” “一车间的李师傅？你说李怀民，他不是去年秋天才考的七级钳工吗，这才过去半年而已，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我也是听人说的，或许是搞错了吧。” 七级钳工和八级钳工之间，别看只差了以及，其实差距非常之大。 一个是普通工人，另一个已经是准技术员的范畴。 这之间就好像研究生和初中生，不光是实际操作的差距，还有对钳工操作的理解和个人研究。 易中海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对此嗤之以鼻。 他在6级钳工上面停了两年，今年做好了准备才报考七级，就这样还没有把握，背地里花了不少钱打点关系。 李怀民才考上7级半年，就像冲击8级钳工。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很快考核就开始了。 按照顺序，从低级到高级，依次进行考核。 当然李怀民是个例外，他被请到了专门的车间，在书名工程师和技术员的围观下，单独进行考核。 “李怀民，据我所知，你是去年才考的七级钳工，你确定现在就要挑战8级？” 主考官是个五十多岁的白发男子，虽然怀疑李怀民的实力，但并没有出言嘲讽。 “我确定。” 李怀民态度坚决，不卑不亢。 “好，既然这样，那你先准备一下，十分钟后我们就开始第一轮的考核。” ………… 另一边。 没有李怀民在身边，贾东旭不由开始紧张起来。 易中海故意来到他旁边。 说：“东旭，准备的怎么样了？我看你平时挺努力的，可别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啊，要是最后没通过，不光对不起你自己的付出，也对不起你师父的栽培啊。” 易中海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给贾东旭制造压力。 殊不知贾东旭一听到李怀民三个字，顿时就像打了鸡血。 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里充满挑衅：“易师傅，你放心吧，我师父已经跟我说过了，这次考核我绝对不会有意外。” “呵呵，那我就祝你好运了。” 易中海一把搂过旁边的徒弟，对贾东旭道：“这是我的徒弟石阡，你们俩也是认识的，今天石阡和你一个考场，到时候你两可以互相比较一下，看谁评分更高，出来的更快。” “互相有竞争力，才能更好的进步吗。” “东旭你说对不对？” 贾东旭对此深表赞同。 不过…… “易师傅，石阡今天也是考三级钳工？” 三级钳工？ 易中海一脸茫然。 你们这些实习钳工，难道不应该考一级吗？ 贾东旭看他这错愕的表情，心里一阵暗爽，故意装出淡定的样子道：“我师父说了，我的水平已经有三级钳工水准，所以直接考三级就行了。” “虽然我确实很想跟石阡共同进步，不过前提是他得跟我在同一个起跑线。” “你说对不对，易师傅？” 第二十一章：打赌 贾东旭早就看易中海不顺眼了，上次给自己介绍秦淮茹的事情，他还没跟他算账呢。 今天又故意过来搞自己心态，贾东旭虽然年轻，但也不是不谙世事的雏，他怎么能看不出易中海打的那些小算盘。 现在看他被自己怼的说不出话，贾东旭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易中海过了好久才回过神。 不怒反笑道：“你啊你，跟你师父一样，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师父去年才考上7级钳工，今年报考八级就是一个笑话，你要是听他的报考3级钳工，到最后也肯定是被人耻笑。” 贾东旭冷哼道： “我是不是笑话，就不劳易师傅操心了，但我师父肯定不会是笑话。” 易中海笑：“不信是吧，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贾东旭到底是年轻气盛。 闻言毫不犹豫说道：“有什么不敢的，你想赌什么？” 易中海呵呵一笑说道：“如果你师父没能通过技工考核，那么你就跟他解除师徒身份，转而给我当徒弟。” “那如果我师父考过了呢？” “考过了？” 易中海楞了一下，他根本就没想过李怀民能考过。 “如果考过了，你也要拜我师父为师，敢不敢打这个赌？” 贾东旭气势汹汹说道。 易中海下意识想说胡闹，他要跟李怀民竞争院里大爷，还想在车间里也能赶上他超过他，如果拜李怀民为师，这辈子都要低李怀民一等。 但是转念一想，李怀民根本就不可能考过8级。 于是很痛快的答应：“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师父如果考过8级，我就拜他为师，如果他没考过你就拜我为师。” “行。” 贾东旭一口答应，他对自己师父有信心。 因为贾东旭是直接考三级钳工，之前易中海做的那些小动作是针对一级钳工考核的，对他考3级根本就没有妨碍。 所以当轮到3级考核的时候，贾东旭理所当然的通过了。 “贾东旭这小伙子真厉害，才入职不到一个月，竟然直接考上了3级钳工。” “我当年入职的时候，一个月连转正都没转上，用了三年才考上3级。” “你这速度算是正常的，贾东旭这只能说是他太妖孽，当然也跟他师父李怀民有关，人家毕竟是7级钳工，又手把手的教他，这学习速度能不快吗？” “这话说的不假，我就没见过像李怀民这么认真教徒弟的，你看其他师父哪个不是对徒弟们爱答不理，徒弟想学东西都得偷偷学，偶尔指点一句都受用终生了。” “你们是不知道，最近这一个多星期，李怀民早上不到七点就带贾东旭来车间加练，晚上据说九点多才回到家，你说有这样的师父带着，他升级能不快吗？” “贾东旭真幸运啊，我要是也能拜李师傅为师就好了。” 看到贾东旭直接考过3级钳工，周围的工人们都羡慕了。 这年头当徒弟的，那就是师父手下的免费劳动力，不但在工作中要鞍前马后，在生活中也得处处听喝。 只有把师父伺候好了，偶尔师父高兴了，才会稍微提点徒弟一两句。 像李怀民这么对徒弟的，别说全轧钢厂。 就算是整个北城，也找不出几个。 “东旭，恭喜啊，没想到你小子学习这么厉害，才不到一个月就3级钳工了，以后你的工资和我都差不多了。” 何大清今天也来厂子里了。 没有招待餐，就是纯粹来看热闹。 旁边贾东旭的工友们，也都纷纷上前祝贺。 “谢谢何叔，谢谢大家，我也没想到真的能过3级，这都是我师父教导的好。” 贾东旭非常懂事，他知道自己能有今天，都是李怀民的功劳。 虽然入职时间不长，但他也看到别人的师父都是怎么对待徒弟的，可以说跟他们相比，自己就跟躺在蜜罐子里头一样。 易中海听到周围人恭喜贾东旭，脸色非常不好看。 本想着好好教个徒弟，把家贾东旭给比下去，谁知道直接就被人家给碾压了。 他的徒弟石阡确实考过了1级钳工，要是平时众人见到他在一个月内就教出一个徒弟，肯定所有人都围上来恭贺他，求着他收徒了。 但是今天有贾东旭的3级钳工做对比，根本就没人关注他和石阡师徒俩。 “师父，该您考级了。” 徒弟石阡突然说话，打断了易中海的郁闷。 马上就是6级升7级的考核。 易中海深吸几口气，稳了稳心神，这才走进车间。 大约四十分钟后，易中海表情得意的从车间走出来。 虽然贾东旭升三级很牛逼，但他也同样升到了七级钳工，顿时周围的工友们全都上前恭贺。 “老易，真有你的，这下咱们车间有两个七级钳工了，回头你可得请客啊。” “那是当然，等我回头挑个日子，咱们车间的伙计们一起好好喝两杯。” 易中海非常得意。 虽然这次肯定要破费了，但这钱花的开心。 “谁说有两个7级钳工，说不定李怀民今天通过考级，那人家以后可就是八级工了。” “对呀，虽然机会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 听到话题转到李怀民身上，易中海顿时变了脸色。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自己跟贾东旭的赌注，顿时又笑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8级钳工 时间已经快到中午，这时候其它分段的考级已经基本结束。 只剩下8级工的考核，从早上开始一直考到最后。 随着最后一样考核完成，李怀民狠狠松了口气。 “报告，考核完毕。” 李怀民举起手打报告。 几名监考的工程师和技术员很快就围了上来。 仔细检查过后，监考们一致给李怀民通过。 “怀民同志，恭喜你，你已经通过了8级钳工考核，希望你以后在工作中发光发热，能够早日更进一步。” “谢谢褚工，谢谢各位领导和前辈，我会努力的。” 李怀民笑着说，从今以后自己也是8级工了，地位更上一层楼。 旁边杨厂长也很高兴。 对监考的工程师和技术员们邀请：“褚工，刘工，已经到午饭时间了，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招待餐，咱们吃了饭休息一下再走吧。” 带头的工程师点点头：“那就多谢杨厂长的招待了。” 杨厂长哈哈一笑，又对李怀民道：“怀民也一起吧，褚工他们今天都是为你而来，待会儿你可得给他们敬杯酒啊。” “应该的。” 李怀民也笑着，今天注定是个喜庆的日子。 车间门打开，外面站了一群人。 都是等在这里，准备看8级工考核结果的。 李怀民一眼看到站在人群前面的贾东旭，对旁边的杨副厂长小声说了句：“杨厂长，我去跟徒弟说一声，让他们先走别等我了。” 杨厂长也点了点头说：“去吧。” 李怀民从领导人群中离开，径直朝贾东旭这边走来，易中海一看他和其他人不同路，脸上顿时就笑开了花。 “你们看，我就说李怀民不可能通过8级钳工考核，要是真通过了，人家领导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肯定会连他一起请上。” 易中海说的没错，8级钳工在轧钢厂已经是非常有地位的存在。 满打满算才两个，有资格跟领导们一起吃饭。 李怀民朝自己这边走来，难道他真的没通过？ “师父，您这是？” 贾东旭心里也开始担忧。 如果李怀民真的没通过八级工考试，难道自己真的要给易中海当徒弟？ 说话间，李怀民已经走到了近前，对贾东旭说：“东旭，你跟大家一起回去吧，我中午就不回去了。” 贾东旭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师父不回去了，难道是考级通过了？ 旁边易中海已经笑出声来：“李怀民，你在这装什么呢？还中午不回去了，混充领导请你吃饭呢？” 李怀民知道易中海在期待什么，直接给他泼了一桶冷水：“易中海，你说话客气一点，什么叫混充领导请我吃饭，我考级通过了，跟领导们庆祝一下，给各位工程师和技工前辈敬杯酒，感谢他们百忙之中为了我的事情跑一趟，难道这也叫装？” 嚯~！ 这话从李怀民的嘴里说出来，通过考级的事情就彻底石锤了。 所有人像看小丑一样看向易中海。 “不可能，你去年秋天才通过7级考核，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又通过8级？你是不是作弊了？” 易中海这么说，连旁边的贾东旭都不能忍。 “易师傅，你说这种话太过分了，我师父的钳工实力有口皆碑，他怎么就不能通过8级考核了？你该不会愿赌不服输，想食言而肥吧？” 李怀民对贾东旭问道：“什么愿赌服输？谁和谁打赌了？” 贾东旭嘿嘿笑着，把自己跟易中海打赌的事情说了出来。 谁知道李怀民狠狠训斥了他。 “糊涂，你怎么能拿这种事跟人打赌呢？你是我的徒弟，就一辈子是我徒弟，以后不许再拿这种事情跟人打赌。” 虽然被李怀民训了一顿，但贾东旭心中却是十分感激。 这说明李怀民是真心在乎他这个徒弟，他这是担心自己输给易中海呢。 “师父，我知道错了，不过徒弟知道您的实力，所以这其实也不算赌，而且我和易中海的赌注是，一旦您通过8级考核，他就当众拜您为师。” 贾东旭直接改了称呼，连易师傅都不喊了。 直接喊易中海的名字。 不过这么喊其实也没错，毕竟易中海马上就要成为李怀民的第二个徒弟，也就是他贾东旭的师弟。 师兄喊师弟名字，这叫理所应当。 易中海当然不可能真的拜李怀民为师，否则这辈子都在李怀民面前抬不起头，于是装作是开玩笑哈哈笑起来：“东旭你太认真了，我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跟你这个小辈打这种赌呢，其实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不算数的。” 周围传来鄙夷的声音。 然而易中海当做没听见，反正是不可能拜李怀民为师的。 而李怀民，也没想收易中海为徒弟。 首先易中海和贾东旭都是钳工，就算易中海获得经验的速度要快一些，现在已经考级结束，下次考级也得是半年后。 这么长的时间，有贾东旭提供经验，就足够李怀民升到高级技工。 完全不需要再多一个易中海，反而还占据他的收徒名额。 所以就算易中海想当他徒弟，他也是不可能收对方的。 “我李怀民收徒弟最重视人品，就算有些人钳工水平还算可以，但是人品不行我也是不会收的。” “领导们还在等我吃饭，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咱们改天再一起庆祝。” 李怀民嘲讽完易中海，就走向招待所准备吃午饭去了。 第二十四章：洗脚 “现在几点了？” 李怀民问了下时间，贾东旭赶紧回道：“师父，现在已经9点了。” “已经这么晚了？” 李怀民心里一算，这一觉整整昏睡了七个小时。“辛苦你们两个了，赶紧回家休息吧。” 贾东旭对傻柱说：“柱子，你先回去休息吧，师父晚上没胃口就不用吃饭了，待会儿我伺候他洗一洗，然后接着睡就行。” 傻柱实在实在人，见李怀民不想吃饭，答应一声就回去了。 贾东旭先是洗好毛巾，让李怀民擦脸和身上，然后又去兑了水，蹲在地上帮他把脚也洗了。 李怀民对此受之无愧，毕竟这年头的师父能顶半个父亲。 儿子给父亲洗脚，这不是应该的嘛。 “东旭，这次咱师徒俩一块考级，一块都考核通过了，按理应该小摆几桌，这样等你回家以后和你妈说一声，这摆酒席的钱我出，请什么人让她负责张罗。” “也不用搞得阵仗太大，过不了几天我就跟秦淮茹结婚了，这次先请几个熟人，等我结婚那天再大操大办一下。” 国家物资匮乏，好多人家一个月都吃不上一次肉，就等着有什么好事庆祝的时候，能在酒席里多尝几口油水。 李怀民本来是想把两个酒席凑一块的，又怕被人说闲话。 所以干脆就先小小操办一下，把院子里和车间里比较熟的人请一请，剩下的等结婚时候再说。 “行，不过师父，总是让您花钱也不成，我现在是三级工了，一个月工资也四十多块钱呢，要不这次我出钱吧。” 贾东旭是知恩图报的。 做不出那种啃老的事。 李怀民笑道：“你跟师父还客气上了，花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就把钳工技能学好，早点混到和师父一样的八级工，师父就心满意足了，至于这点小钱，师父还出得起。” 李怀民现在可谓是超级富有。 贾东旭每工作一天，他都能获得几十上百块钱的现金和票据奖励。 在花钱这方面，实在是没必要太过计较。 洗完了脚，贾东旭就回家睡觉去了。 李怀民则是打开了收徒系统。 贾东旭已经出师，但依旧还是李怀民的徒弟，以后只要还从事钳工工作，就会持续给李怀民贡献钳工经验，以及百倍金钱奖励。 除此之外，贾东旭的出师还带给李怀民一份出师大礼包。 李怀民当即打开这个大礼包。 【恭喜您，获得：三转一响票一套。】 李怀民有点失望，他本来还以为这个大礼包中能有什么稀奇玩意儿，没想到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而且还只是票。 不过既然是额外收获，李怀民也就没那么计较了。 “正好过几天结婚，有了三转一响，也能让秦淮茹嫁的风光一点。” 别看李怀民现在有钱有票，但三转一响的票还是头一套。 这些东西现在可是非常的珍贵，能在婚礼中用上一样，那都是非常有面子了。 ………… 一夜过去。 第二天，李怀民不用再陪贾东旭早起，一直睡到自然醒。 推开门，何大清正在门口拿着两个石墩健身，旁边傻柱则是在扎马步。 “大清，在练着呢。” 李怀民打了个招呼。 何大清正好也练完了，把石墩往地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响，起身瓮声瓮气的说道：“是啊老李，前些天你是天天早起，有日子没在早上见着你了。” 李怀民道：“这不是为了考级吗，幸好没白忙活。” 何大清也笑起来：“是啊，真没想到，你不吭不响的竟然考过了8级工，现在咱们厂算上你一共才三个八级工吧，你现在看见杨厂长都得等他先跟你打招呼了。” 李怀民哈哈大笑起来。 “不至于，不至于。” “对了，为了庆祝我和东旭考级成功，今天中午和晚上我准备分别在厂子里和院子里摆几桌，厂子里的饭菜我准备交给招待所去做，你到时间直接过去吃饭就行，但是晚上这一桌可得麻烦你了，别人做的饭我怕不爱吃。” “那必须的，有我这个厨子兄弟在，你让别人做就是看不起我。” 何大清大大咧咧答应下来。 这时候贾东旭也出来了，李怀民就和贾东旭一起朝外走去。 如果前院的时候，阎埠贵也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老李，之前咱们说好的事，您可别忘了。” 阎埠贵表情讨好。 为了他大儿子阎解成这份工作，他也是操碎了心。 “老阎，你就放心吧，虽然我不敢打包票，但估计应该是差不离。” 李怀民没把话说满，但这是他的习惯，并不是因为他对这事没信心。 事实上，昨天跟杨厂长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提过一嘴了。 人家杨厂长答应的非常痛快，8级工可是厂子里的宝贝疙瘩，安排个人算什么呀。 别说阎家本来就有工人名额，只需要写个介绍信招过来就行了，就算是没有工人名额的乡下人，只要李怀民张嘴他们也会尽量给帮着办了。 “那太好了，谢谢你了老李，我等你的好消息。” 阎埠贵一直把李怀民送出大院，然后目送他走出胡同口，这才一脸美滋滋的回自己家。 到了轧钢厂。 车间工人们自然都是喜气洋洋的过来庆贺，李怀民也是当场宣布中午全车间的人一起去招待所吃饭。 两个车间主任也被邀请，这下只有易中海显得很尴尬。 人家李怀民说是请全车间的人吃饭，这里面肯定也包含了他，但是以他跟李怀民的关系，他好意思去吗？ 所以接下来一个上午，易中海都在纠结这件事情。 去的话，面子上挂不住。 不去的话，大家都去了就自己不去，那不就成异类了吗？ “李怀民，你可真是有手段，不动声色就给我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我真是小看你了。” 易中海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李怀民也像他一样爱算计别人。 殊不知，李怀民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一顿饭而已，多他易中海一个人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第二十七章：结婚 李怀民知道杨厂长是玩笑话。 也笑着回应道：“杨厂长误会了，请帖上午才刚写好，我还没开始发呢，到时候还请杨厂长和曹主任等多赏脸，还有各位工友有时间的话也去捧个场。” “一定一定，李师傅结婚这种大喜事，我们一定到场。” 七级钳工们齐声说道。 大家本来就是钳工队伍里的精英，之前就已经很熟了，更何况现在李怀民升了8级，他们更得给这个面子。 往回走的时候，李怀民趁机向杨厂长提出，想从车队借两辆斯柯达卡车接亲用。 杨厂长大手一挥批准了，并且额外把自己的配车吉普车也借给了李怀民。 时间很快来到三天后。 四合院里喜气洋洋，大清早天没亮李怀民家就已经站满了人。 都是院子里的妇女们，知道李怀民家没有长辈，主动过来帮忙的。 “李怀民，恭喜啊，以后冬天就有人帮你热炕头了。” “你今年都三十了，可得抓紧时间造小人，你看大清才比你大两岁，儿子傻柱都快参加工作了。” 何大清今天负责做婚宴，正好过来拿东西，听到有人拿他说事当即笑眯眯回道：“王嫂子，我虽然儿子都快参加工作了，但是另一半还缺着呢，要是有合适的可得帮我多介绍介绍啊。” 一番话惹得全场哄堂大笑，都笑何大清是个铁憨憨。 阎埠贵从外面走进来：“老李，时辰到了，该去接新娘子了。” “好嘞，这就走。” 李怀民早就准备好了，在阎埠贵引领下往院外走去。 在他前头，还有贾东旭、阎解城、刘光齐、许大茂四个年轻娃娃，负责打头阵，其中贾东旭手里加毡负责挡走邪祟鬼魅，其他三人负责一路上拿着红纸浆糊，贴在路边树上辟邪。 这四人坐着一辆斯柯达卡车先走一步，李怀民一身中山装胸前带着大红花坐在吉普车上紧随其后。 等到了秦家庄，远远的看见李怀民是开车来迎亲，村里的父老乡亲们瞬间就高朝了。 这年头能借辆自行车载媳妇就很牛了，坐车来迎娶新娘的那更是蝎子粑粑独（毒）一份。 “老师家这女婿真牛啊，一下就搞来三台车，还有一台吉普车。” “这么有钱的亲家可不多见，待会儿不能让他轻易接到媳妇儿，得多让他掏几个红包。” “二蛋你可别胡闹，淮茹能嫁进城里是咱们整个秦家的荣耀，咱们得给女婿留一个好印象，要不然以后淮茹嫁到城里还得因为咱们被看不起。” “对对对，大家都精神一点，别给咱秦家庄的人抹黑，让咱们女婿看不起。” 秦家庄的人也都是好面子的，家里长辈也都明事理，一场迎亲进行的非常顺利，原本有些俗气的环节也都被省略和淡化了。 李怀民抱着小娘子上车，两人齐齐坐在后排座上，本来准备了几十个红包都没用完，吉普车开动后被他从车窗上都散了出去。 大喜的日子就得大家一起喜庆，散一点小钱根本不算什么。 一路回到四合院，车还没停下，就听到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还是贾东旭和许大茂他们先行，是个小年轻和院里的大叔们一起，把车上拉的嫁妆抬下来。 三转一响赫然在列，看的四合院以及周围院里的住户们眼睛都直了。 “老李娶的这个媳妇家里了不得啊，陪嫁竟然是三转一响。” “谁说不是呢，这三转一响有一件就算不错了，人家这直接陪嫁了一整套。” “老李本来就赚钱多，媳妇家里也是趁钱的，这两家联合起来，以后可有好日子过了。” 住户们都很羡慕，之前还有人嫌弃秦淮茹是乡下女人，现在也都不敢小看她了。 这话传到了易中海耳朵里，对此嗤之以鼻。 他就是秦家庄出来的，是村里稍有的几乎外姓人之一，秦淮茹家什么情况他比谁都清楚，根本就买不起三转一响。 “肯定是李怀民帮秦家搞来的，这八级工和七级工就是不一样，厂子里宝贝的紧，连三转一响这些票也都私底下送给他了。” 新娘子下车，被李怀民抱着走进胡同，然后一直抱到四合院家门口才停下。 周围响起掀盖头的起哄声，李怀民在阎埠贵和王春梅夫妻俩的主持下，慢慢把秦淮茹的盖头掀开。 今天的秦淮茹格外漂亮，就连见过好几次的李怀民，都被她的美貌给惊呆了。 周围更是响起一大片的惊叹声，所有人都被秦淮茹的美貌折服。 “作为老李和秦淮茹的证婚人，我宣布从今天起，他们小两口就是合法夫妻了，希望老李跟秦淮茹两人能够白头偕老，共同携手走完美满的一生。” “老李，你还有什么要跟大家伙儿说的？” 阎埠贵作为院子里的文化人，今天即是主持也是证婚人。 李怀民喜气洋洋道：“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和淮茹的婚礼，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待会儿大家吃好喝好。”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说什么祝福话都不如吃好喝好实在。 而李怀民和秦淮茹的结婚宴也确实给力，鸡鸭鱼肉都是硬菜，婚礼结束后院里各家就开始从自己家里往外搬桌子和凳子，没一会儿就在前中两个院各摆了十桌，又摆在院子里的也有摆在别人家屋子里的。 至于后院。 院子里早就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何大清和傻柱，还有从一食堂请来的一众厨师都在后院忙活。 随着一声：“上~菜~喽~！” 院子里的小年轻们就端着大盘小盘从后院走出来，分工送往一桌桌宴席上。 贾张氏吃美了，大口嚼着肉说道：“李怀民不愧是八级工，这婚宴的档次也比别人高出好几个档次，就这一桌里的肉，够咱们一家人吃一年。” “对了，老易媳妇，你家易中海呢？” 李怀民大喜的日子，就算跟易中海有过节，也不会小气到单独不请他来吃婚宴。 可是李怀民虽然大气，但易中海却没脸吃席。 只是让他的媳妇李慧兰出面，代替他们老两口一起。 第三十二章：卫生区 “你……” 易中海被怼的说不出话。 李怀民不但钳工技能比他强，在做人和说话方面也远超过他，易中海的强词夺理和偷换概念在李怀民面前完全发挥不出作用。 “好了，柱子你这件事不要放在心上，我相信应该是大茂看错了，还有大茂你跟柱子的恩怨我都知道，但是有时候事情牵扯到其他人的时候，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李怀民对傻柱和许大茂分别说了一句。 许大茂赶紧点头道：“李叔，这次是我太冒失了，其实我也是太想维护婶儿，或许真的是我看错了。” 傻柱见许大茂先认错，肚子里的气也消了大半。 也跟着说道：“这件事我也有错，我刚才一生气就下手太重了，不过我不会给许大茂道歉的，他之前还欠我好几顿揍呢。” “嘿，你个傻柱，还没完了是吧？” 许大茂一听傻柱这话，顿时又火气很大。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你们俩都少说两句，大茂你赶紧回家上点药，柱子你晚饭还没做吧？待会儿等你爸回来看见你没做好饭又要训你了。” 有李怀民在从中调解，傻柱和许大茂这才放下矛盾各自回家。 其他看热闹的住户们也都回家做饭吃饭去了。 李怀民看着有些无奈的秦淮茹，笑着说：“这又不能怪你，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呢，就算被人偷看也没办法，这就是长得好看的代价啊。” 秦淮茹噗嗤一下笑起来。 上前替李怀民把挎包接过去说道：“怀民哥你累了一天，赶紧回家歇息吧，饭菜马上就好。” “嗯。” 李怀民答应一声，和秦淮茹一起回到屋里。 阎埠贵也没回家，跟在李怀民身后走了进来，小声说道：“老李，我有个事跟你说。” 李怀民指了指凳子：“来，坐下再说。” 阎埠贵也没客气，坐在凳子上说道：“自从你考完8级钳工之后，易中海这些天就跟隐形人似得，平时下班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就算上厕所出门的时候也很少跟人说话，但是今天却突然出现解决傻柱和许大茂的矛盾。” “老李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怀民看他在卖关子，顺着他的话问道：“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阎埠贵嘿嘿一笑：“你还不知道吧，我听说街道下个月就要竞选大爷了，在这期间还给每个院里安排了一个临时大爷，咱们院就是易中海。” 李怀民眉头轻皱，没想到易中海还是成了大爷。 不过还好，只是临时大爷。 但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到时候这个临时可能直接就拿掉，成为正式大爷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老阎。” 阎埠贵这人挺聪明的，听到李怀民对他道谢，就知道李怀民确实也是想当这个大爷的。 顺势表忠心道：“李怀民，我话说完，就先回去了，等竞选大爷那天我肯定会投你一票的。” 李怀民起身送他：“我也是，到时候咱们互相投对方，互相支持。” 送走阎埠贵，没一会儿秦淮茹的饭也做好了。 刚吃饱喝足，就听到外面传来丁丁当当的打铃声。 这是全院大会的集合铃声，秦淮茹还是第一次经历，有些疑惑道：“怀民哥，外面这铃铛声是怎么回事？” 李怀民喝了口水：“这是全院大会的铃声，只要敲响就说明要开会了，每次街道有什么指示，或者集体学习都会让各院开会组织学习，当然如果大院里出了什么事，也可以开大会全院商量解决。” “不过现在咱们院还没有大爷，所以应该是街道有什么新指示，或者集体学习吧。” 街道组织的集体学习和其它事情还挺多的，一般每个星期都会开一次大会。 有时候是学红色，有时候是学做好事。 不过这次李怀民猜错了。 大会集合完毕，李怀民才发现今天没有街道的干事在场，主持会议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易中海。 “那个，今天把大家召集在这里，有两个事请要跟大家说明一下。” “就在今天，街道任命我为咱们院的临时大爷，在正式大爷竞选结束之前，由我来主持咱们院里的一应事务，以及跟街道那边的工作接洽。” “这是第一个事情。” 易中海话刚说完，住户中就响起一片议论声。 “怎么会是老易？为什么不是老李？” “就是啊，老李可是八级钳工，易中海才7级，别看他们之间只差了一级，其实是天和地的差别。” “这还用说，肯定是挖后门了呗，我早就听说易中海在街道里有人，要不然怎么突然让他当这个临时大爷，我们这些住户连个消息都不知道？” 易中海听到下面议论的内容，脸色铁青的拍了拍桌子。 “安静，都安静。” “我这临时大爷是街道任命的，具体为什么选我领导们也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咱们先把这个话题放下，接下来我说一下第二件事。” 听到还有事宣布，众人议论声这才降了下来。 易中海继续说道： “第二件事就是咱们的卫生划分问题，咱们分到南锣鼓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之前的卫生都是靠大家自觉来维护，但是后来发现有些人天天打扫卫生，还有一些人呢，他是一次也没打扫。” “就比如咱们院有些人，表面上每天加班早出晚归，其实是不是为了逃避讲卫生，这点我们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一杆秤。” 易中海这是明摆着说李怀民。 这个院里只有李怀民和贾东旭前段时间早出晚归的去车间练习操作。 贾东旭年轻气盛，当场就像站起来怼易中海，被李怀民一把按在凳子上，对他摇了摇头让他稍安勿躁。 易中海也就是过个嘴瘾，说完又继续道：“所以从今天起，街道把所有胡同的卫生都按照人头划分给了各个大院，其中咱们95号院的卫生区是从公交站点到咱们院后面的垃圾场。” “经过我一天时间的仔细研究，现在我把具体到各家各户的卫生区划分通知大家，以后谁家的卫生区出现问题将会出现在黑板报上，接受全街道的人嗤笑和批评。” 第三十三章：觉悟 “首先，阎埠贵家的卫生区是……” 易中海开始划分卫生区。 李怀民虽然没看到易中海手里的划分计划，但也猜到分给自己的卫生区肯定不会太舒服。 果然就在所有人都划分完毕，最后一个到李怀民的时候，易中海不动声色的说道：“最后是李怀民，你和秦淮茹的卫生区是咱们院外胡同口的厕所。” “这个厕所是咱们院和96号院用的最多，所以男女厕所分成两部分给了咱们两个院，其中李怀民你家只负责打扫男厕所就可以了。” 这是赤果果的针对，全院没有一个傻子，谁都知道易中海这是故意恶心李怀民。 其实之前双方虽然发生过几次矛盾，但大家都没往心里去。 没想到易中海如此小心眼，在分卫生区这方面针对李怀民。 “这样分配不公平，我师父可是八级钳工，他的手是做精密加工和模具的，打扫厕所这种事让谁干也轮不到让我师父干。” 贾东旭猛地站起来说道。 让他师父打扫厕所，这不是打他师父的脸吗？ 阎解成也紧跟着站起来：“易师傅，我师兄说的没错，打扫厕所谁都可以干，但是我师父能干的事情除了他咱院没人能干成，所以你还是换一个人打扫厕所吧，不然被外人看到肯定会笑话咱们院不尊重高级工人。” 其他住户们也在下面嘀咕。 不过他们只是觉得让李怀民打扫厕所有点大材小用，却没人愿意出头说给李怀民换个卫生区。 万一易中海让他们和李怀民互换卫生区，那么打扫厕所的不就是自己了吗？ 易中海早就知道这么分配会引发争议，所以他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东旭，解成，你们维护师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们毕竟还是孩子，看待问题的角度也有问题。” “谁说八级工就不能打扫厕所卫生？要我说越是高级工越应该主动去打扫厕所，这样才能体现高级工人的思想觉悟，所以我才故意安排李怀民去打扫厕所，这也是为了他的名声着想。” 易中海一脸道貌岸然。 虽然说的很像那么回事，但没有一个相信他的鬼话。 易中海也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更清楚的知道不可能骗过在座所有人，不过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压制李怀民，只要压住了这位八级钳工，以后在这个院子里他将再无对手。 这时候聋老太太也突然开口说道： “这个厕所必须让李怀民来打扫，别人打扫我怕不干净，李怀民能当上八级钳工做事肯定认真，所以这个厕所只能让他来打扫。” 易中海也笑道： “老太太说得对，这也是我考虑过的，厕所毕竟不是咱们院单独使用，打扫干净了也可以在兄弟大院中展示出我们院的卫生风采，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厕所卫生都是非李怀民莫属。” “李怀民你自己觉得呢？” 易中海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差不多了，李怀民不可能有理由拒绝，否则就是不顾大局没有格局。 李怀民没有直接回答易中海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易中海，你刚才安排了那么多，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你给自己安排的卫生区，不知道你家负责打扫哪里？” 李怀民这么一问，住户们这才想起来，易中海自己还没有卫生区呢。 “对呀，老易你光给我们分配卫生区，那你自己的卫生区呢？” “总不能光让我们打扫卫生，你自己站在旁边看着吧？” “这也太不公平了，如果你易中海可以不打扫卫生，那我们也不打扫了。” “对，大家都不用打扫了，爱咋滴咋滴吧。” 易中海一看群情激奋，赶紧站起来解释：“大家安静一下，不是我不想打扫卫生，而是我作为临时大爷需要统筹工作，这叫个人分工不同，我做的是大爷要做的工作。” “呸，这还没当上正式大爷呢，就开始跟我们划分阶级了是吧？要我看大爷就是个屁，不干活我们就打到他。” 贾张氏嗓门很大，直接就把住户们的怒火拱了起来。 一时间群情激奋，整齐的举着手喊道： “打倒临时大爷，易中海下台。” “打倒临时大爷，易中海下台……” 易中海后背冷汗直流，没想到简单分个卫生区，竟然激起了民愤。 他赶紧鞠躬道歉：“对不起，各位邻居实在是对不住了，我检讨是我不对，我也给自己分配一块卫生区，以后咱们院门到胡同口那一块我打扫，大家都别生气容易气坏了身子。” 见易中海妥协，口号声这才稍微降缓和。 李怀民这时候站起来说：“易中海，门口到胡同的卫生太轻快了，你作为咱们院的七级钳工，干这么轻快的卫生也体现不出你的觉悟吧？” “更何况你还是咱们院的临时大爷，那就更需要比我们高的觉悟，依我看你也别打扫胡同里的卫生了，干脆跟我一起打扫厕所吧。” 何大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老易你这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阎埠贵也笑眯眯说道：“老李这招可是够狠的，宁可自己打扫厕所也得拉易中海垫背，不过解成这可是你孝敬师父的好机会，以后这厕所里的卫生你可得主动点。” 阎解成点头说：“爸，不用你说我也明白该怎么做，我怎么可能让师父去干打扫厕所的活呢？” 李怀民用这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直接让易中海无法拒绝。 脸色别的铁青，最后只能狠狠的突出一句话。 “好，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咱俩一起打扫厕所卫生。” “散会！” 第三十四章：侉子 一场全院大会不欢而散，散会的时候贾东旭和阎解成都跑过来找李怀民，表示自己会替他打扫厕所，让师父不用担心卫生区的问题。 李怀民当然不会拒绝两位徒弟的孝心，让他们俩分开每人敢半个月。 这样一来易中海想坑李怀民没坑着，反而把自己给坑里面去了。 回到家，秦淮茹准备好水给李怀民洗漱泡脚。 两人上炕以后，关上灯你侬我侬了一阵，完事以后李怀民才打开收徒系统。 【阎解成】 驾驶员学徒：1/100 维修工学徒：16/100 ———————— 【李怀民】 徒弟：贾东旭/3级钳工（已出师），阎解成/驾驶员学徒，维修工学徒（未出师） 技能：初级技术员钳工，3级驾驶员，1级维修工。 ———————— 李怀民一直看到最后，在看见自己的技能栏里出现3级驾驶员的时候稍微楞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是自己本身拥有的驾驶能力，而且看样子小车驾驶经验和大车驾驶经验都是通用的。 又查看了一下奖励的金钱和票据，阎解成这一天的工作给李怀民带来了总价值约60块钱的钱和票据，随随便便就顶其他工人一两个月的收入。 加上贾东旭带来的一百多块钱，李怀民的收入已经达到日入接近两百，根本就花不完。 一觉醒来。 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李怀民刚起床就从听到外面传来李慧兰的声音：“老易，带个口罩吧。” 易中海没好气的回道：“戴什么口罩，让人看见还以为我多娇气，现在天气还没那么热，早点打扫卫生味道能抗住。” 易中海说着就拿着手套去打扫厕所去了，等他抵达厕所的时候看到贾东旭已经打扫完了。 易中海眼珠一转上前打招呼道：“东旭，来的挺早啊。” 贾东旭早就看见他了，本来没打算理他，既然易中海主动找他打招呼也就只好回一句。 “这还早呢，我六点出头就已经开始打扫了，不然天气越热味儿越冲。” 易中海呵呵一笑恭维道：“是啊，我也跟你想的一样，不过我毕竟年龄大了，早上想早点起也起不来，以后这卫生还得多靠你们年轻人啊。” 贾东旭一听这话当场就变了脸：“别别，易师傅你可别靠我，这厕所的卫生说好了你和我师父一人一半，我只替我师父干他那一部分，咱俩一人一半谁也不沾谁的便宜。” 易中海脸一板说：“东旭，你要这么说大爷就得教育你了，先不说我是你的长辈需要你尊老爱幼，就说这工作是咱们两人的，何必算计的那么精细？” 贾东旭冷笑一声：“易师傅，您别算计我就不错了，这厕所的卫生就是一人一半，你愿意打扫就打扫，不打扫就让它脏着，反正我是不可能帮你打扫的。” 这时候贾东旭已经打扫完毕，直接扔下工具就转身离开了。 剩下易中海一个人在哪里跺脚怒骂，但也只能骂两句而已，该打扫的卫生他还是要打扫干净。 心想回去以后就宣布卫生区每个星期换一次，这样20户人家轮番打扫厕所卫生，他就只需要两个月轮一次就可以了。 吃完早饭后，李怀民准备去上班。 秦淮茹早就给他准备好饭盒手套，装在挎包里递给李怀民：“怀民哥，你昨天怎么没骑自行车去上班？” 李怀民接过挎包背在肩膀上，“不想骑，走路也没多远，我和东旭还有解成作伴走就挺好的，你要是喜欢就慢慢学着骑车，自己在家无聊的时候就可以骑着出去逛街。” 李怀民确实不喜欢骑自行车，尤其现在的路还不平，很少有水泥路，骑在自行车上垫的腚疼。 要是换辆小汽车或者摩托车，李怀民早就骑着满哪转悠了。 “我哪能骑啊，本来就是乡下嫁到城里的，再整天骑车出去玩容易造人妒忌。” 秦淮茹嘟着嘴说道，她因为是乡下人多少心里有些敏感。 李怀民笑着说道：“你老公我可是八级钳工，光是嫁给我就已经够让人嫉妒的了，你听我的就去学骑车，等天再热一点就骑车载着我去郊游，要不然我也没空学骑车啊。” 李怀民当然会骑自行车，这么说只是为了让秦淮茹放心学骑车而已。 果然秦淮茹一听李怀民没空学，自行车停在院子里也是浪费，就只好点头说：“行吧，那我学着骑，以后去哪我载着你也方便。” “嗯，那就这样，我走了。” 李怀民推开门，贾东旭已经洗干净换上工作服在外面等着了。 从前院接上阎解成，三人路上走的时候，贾东旭也提出跟秦淮茹一样的问题。 “师父，你怎么不骑自行车啊？是不是不会骑，那么贵重的东西留在家里多浪费，您得学起来呀。” 李怀民摆摆手：“一辆破自行车有什么好学的，要骑我也是骑摩托车。” 虽然这年头自行车很牛逼，但李怀民就是看不上。 贾东旭拍马屁道：“师父不愧是您啊，可是上哪去搞自行车？据我所知咱们厂倒是有一辆，但也必须是副厂长级别才能坐一下。” 旁边的阎解成突然插嘴说：“我倒知道那里有，咱们维修班的仓库里就有一辆侉子，不过好像去年就报废了。” 侉子是北方人的叫法，学名是叫边三轮，就是一辆摩托车右侧带一个小车斗，里面可以坐人也可以放东西的三轮摩托车。 这种边三轮摩托车在当前非常受欢迎，不管是战场上还是地方上，都经常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一些级别不够的单位或正府领导也有许多是搭配这种摩托当配车。 还有警车也大多是这种，不过得是够级别的，普通派出所能配两辆自行车就很不错。 第三十五章：报废车 “都已经报废了，你还说它干啥？” 贾东旭翻了个白眼，他还以为是能骑的侉子。 阎解成挠了挠脑袋说：“这不是刚才师父提起来，我突然就想起还有这么一辆侉子吗，虽然报废了但也才报废没几个月，说不定维修一下还能骑。” 阎解成昨天修了一天车，感觉自己长能耐了，还想自己动手修报废的侉子。 不过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李怀民。 虽然阎解成大概率是修不好侉子的，但如果让他多去研究一下那个侉子，这样李怀民在收徒系统的百倍经验下说不定就能突破到可以维修那辆侉子的等级。 “解成说的没错，有报废的也比没有的好，这几天你在学车之余多研究一下那辆侉子，我找时间跟你们车队队长说说，看能不能拿出来给咱们自己捣鼓修起来。” 李怀民的话让阎解成十分振奋。 连连点头道：“师父放心，我一定好好研究，争取把那辆侉子修好，给您当配车。” “好，那师父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李怀民笑着说，他知道以阎解成的能力，想修好侉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他不能打击阎解成的信心，让他好好研究自己才能获得更多维修经验。 接下来几天，阎解成听了李怀民的话，天天泡在维修仓库，除了班长要求的学修卡车，休息时间全都靠在那辆侉子上。 而李怀民的维修经验也是节节升高，短短十几天就已经达到了5级维修工的实力。 现在李怀民的脑海中多出好多关于汽车维修方面的知识，只要在他有需要的时候，这些知识就会自动蹦出来，这其中包括汽车维修也包括摩托车维修。 虽然型号差距很大，但维修经验是通用的。 李怀民觉得以自己现在的维修能力，应该已经有机会维修侉子了，于是带了两条烟找到车队队长。 车队队长一看是李怀民，厂里稀有的三位八级工之一，对方手里还拿着烟，顿时就眉开眼笑迎上去：“这不是李师傅嘛，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车队来了？您快请坐。” 李怀民把手里的烟放在车队队长办公桌上，这才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马队长，我这次过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你也知道我们院前些天有个年轻人加入了咱们车队，作为大车班的司机最近一直在维修班练习修车，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根本就没有机会学开车啊。” 马队长点点头： “李师傅说的这个问题是事实存在的，这是因为我们车队的工作太多，几十辆车每天连轴转，实在是抽不出车来专门给他们这些新人锻炼，实不相瞒现在还有去年加入车队的同志到今天都没能考出驾驶证的呢。” 李怀民说道：“马队长你可能误会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了解过了，我今天过来也不是想让你给阎解成开后门。” “哦？那李师傅您的意思是？” 马队长楞了一下，如果不是让自己开后门，还用得着带着烟过来？ 如果是公事的话，谁敢给你这个八级钳工穿小鞋？那不是让干啥就得干啥配合你吗？ 李怀民认真问道：“马队长，据我所知咱们车队维修仓库里还有好几辆待报废的卡车吧？” 马队长点点头，“没错，是有三辆卡车准备报废，不过现在上面没车，就算我们报废了也不会立刻给咱们分配新车，所以就一直放在仓库，主要是给像阎解成这样的新人拆卸来了解卡车的构造，等上面有了新车分配计划再申请报废，李师傅你提这个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李怀民笑着说：“马队长，我的想法就是，能不能让我也加入到维修卡车的行列，虽然我维修技能可能不如咱们维修班的师傅们，但我是钳工，有些卡车报废只是因为缺少了关键零件，说不定我自己能做出来，那报废的车说不定也可以简单开动。” “虽然这些车可能没办法外出搞运输，但是用来给新司机们练手应该还是足够了。” 李怀民的目标是侉子，但他不能直接说要修侉子，只能先拿修卡车来当一个幌子。 反正侉子和卡车都在维修仓库里吃灰，到时候想修哪个还不是全都自己说了算？ 马队长听到李怀民的话，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等上面分配新卡车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而且就算有了新车也得投入到运输之中，照样满足不了训练司机的需求。 如果李怀民真的能修好报废的卡车，用来给新司机练手绝对是最合适不过了。 “好啊，太好了，李师傅你说得对，咱们的报废车好多都只是因为缺了关键零件而没有办法更换，其实申请报废回收上去之后，也是送到汽车工厂二次翻新。” “如果李师傅你能造出配件，那这些车有八成都可以再次启动，用来给新手练车绝对够用。” 马队长激动的站起来，突然又对李怀民说道：“不过李师傅，这件事我自己做不了主，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见杨厂长，咱们让杨厂长来定夺这件事。” “可以，咱们什么时候去？” 李怀民也站起身。 马队长哈哈笑道：“这么大的事，当然是现在就去，我都已经等不及看到咱们的报废车再次启动了。” 两人说干就干，直接就去机关楼2楼找杨厂长。 对门秘书室里，崔秘书看到马队长和李怀民一起来找杨厂长，有些疑惑的迎上前问道：“马队长，李师傅，你们二位这是来找杨厂长有事？” 马队长面带喜色说道：“崔秘书，我和李师傅是有大事，有好事来找杨厂长，你赶紧帮我们通报一下吧。” 崔秘书表情有点懵，不过当秘书的人都心思活络，马队长是杨厂长提拔的人，既然他想给杨厂长一个惊喜，他这个当秘书的也愿意给一个顺水人情。 于是也没问清到底是什么喜事，就敲响了杨厂长的门。 第三十六章：受伤 “进！” 杨厂长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崔秘书推开门站在门口，用身体当着外面的视线对屋里的杨厂长报告：“厂长，外面马队长和一车间的李怀民师父说有喜事儿来找您。” 杨厂长正在办公，闻言抬起头摘下眼镜，感兴趣的说道：“是吗？他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的，快让他们进来吧。” “是。” 崔秘书答应一声，往屋里走了两步把门口让开，马队长和李怀民这才从外面走进来。 “杨厂长。” “杨厂长。” 李怀民和马队长相继跟杨厂长打招呼，杨厂长也没有仗着自己厂长身份用鼻孔看人，这两位都是工厂里的栋梁，他笑呵呵起身应到：“小马，李师傅，快请坐。” 等两人坐下后，杨厂长又继续问：“听说你们有喜事儿来找我，难道李师傅已经检查出有后了？” 李怀民笑着说：“杨厂长，我才刚结婚没几天，就算有后现在也检查不出来啊。” 杨厂长哈哈大笑起来。 马队长也笑着说：“杨厂长，您怎么把我给无视了，这次我跟李师傅一起过来，那喜事肯定就是跟我们车队有关啊。” 杨厂长点点头：“你说得对，是我忽略了，不过我实在是想不到，你们车队跟李师傅能有什么关联，小马你也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好事。” 杨厂长的工作相当繁忙，现在轧钢厂一万多工人，生产工作非常密集。 马队长也知道这点，所以没有再开玩笑就直奔主题：“杨厂长，是这样的，咱们车队维修仓库里现在听着三辆待报废的卡车，其中有些问题咱们也未必修不好只是因为缺少关键零件，所以我和李师傅想让咱们钳工车间自己造这些零件，说不定能变废为宝让那些待报废的车继续动起来。” 杨厂长听到这话，也是眼前一亮。 他认真的分析：“小马你这个提议非常好，但那些零件都是从国外进口的，不光是单个零件非常复杂，零件之间的磨合程度也需要做到相当精密，这个李师傅你有把握吗？” 轧钢厂里的卡车，甚至包括现在国内所有的卡车，都是国外进口的。 为了保护专利，好多进口零件都会有防盗版设计，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关键零件一旦损坏就只能待报废的原因，因为以咱们的技术和机床的精密程度，很难造出关键部件。 不过李怀民的目标不是让车像新的一样正常运输，而是能简单开动当教练车用就可以了。 于是他跟杨厂长说：“杨厂长，您一看就是对卡车有了解的，实不相瞒我和马队长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我们只打算把车维修到能开动就可以了，到时候当做教练车多少也能发挥一些余热。” “这个提议不错。” 杨厂长对李怀民这个说法非常赞同，哈哈笑着站起来，上前握住李怀民的手：“怀民啊，我早就看出你不一般，能在三十岁这个年纪成为八级钳工，不光要靠天赋也很有想法啊，这件事我批准了，你和马队长就放手去做吧，机修仓库里的待报废车你随便用，三台车能组装出一台我们也是赚大了。” 李怀民等的就是这句话，“有杨厂长您的任命，那我们就放手干了。” ………… 另一边。 四合院里妇女们都在洗衣服，上午洗了正好晒一天晚上就干了，只有中院有水龙头所以大家也都聚在一起。 李怀民的工作比较轻松，现在已经很少需要他亲自动手所以衣服也比别人干净，秦淮茹比其她妇女都早一步洗好了衣服，然后推着自行车就准备去学骑车。 旁边的阎埠贵媳妇王春梅看见了就问道：“淮茹，你这是要干嘛去？” “王姐，我去学一下骑自行车，怀民哥没时间学，这车总停在院里就浪费了。” 秦淮茹晒然笑道，和院子里其她妇女比起来真是鹤立鸡群，就像仙女下凡一样。 看着她推着自行车离开的背影，易中海的媳妇李慧兰有些羡慕嫉妒恨说道：“这秦淮茹可真会显摆，嫁给八级工就不知道姓什么了，还自行车不骑就浪费了，有这个钱为什么不接济一下咱们院的困难户？” 贾张氏也在洗衣服，闻言嘴角一撇不屑的说：“老易媳妇，你家易中海也是七级钳工，一个月88块钱工资也花不了，可我也没看见你家接济过谁，你怎么好意思说人家？” 李慧兰有些尴尬，狡辩道：“谁说我家老易没有接济别人？我家几乎每天都给老太太送饭，这难道不是接济？” 贾张氏啧啧嘲笑：“我说老易媳妇你快别说了，那老太太是易中海的亲戚，给自己家长辈送饭也叫接济？那我家东旭还天天接济我呢，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院里人没几个喜欢老太太的，闻言都说贾张氏说得对。 李慧兰见没人支持自己，这衣服也洗不下去了，端着泡在盆里的衣服就回了屋没脸再出来了。 一天很快过去。 晚上李怀民回到家，秦淮茹已经做好了饭。 李怀民看见秦淮茹的手上涂着红药水，赶紧走过去抓起她的手查看：“怎么了，手怎么破了？” 秦淮茹有些自责道：“我太笨了，练习骑车的时候摔得，把自行车也蹭掉了漆，新车都被我给弄旧了。” 李怀民揉着她的手心疼道：“傻瓜，一辆破自行车有什么好在意的，你人没事就好，还有你这手虽然伤的不重但也不能在再水了，这几天家里的活你就放一放，我找别人来做。” 第三十七章：接济？ 秦淮茹摔坏了自行车很自责，被李怀民这么安慰才稍微好受一些。 听到李怀民还想找人来帮她做家务，秦淮茹立马把头摇的像破浪鼓：“怀民哥，我没事，以前在家的时候受伤比这严重也是什么活都照样干，我们乡下女人没那么娇气。” 李怀民在她脸上捏了捏，宠溺道：“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以前的事情我不管，现在你是我媳妇以后就得听我的，把你自己照顾好才是第一位，其他家务活都不用放在心上。” “你看你这药都被水泡掉了，过来坐好我再重新给你上一遍。” 李怀民不由分说，拉着秦淮茹就坐在了凳子上。 虽然这样有点霸道，但秦淮茹很喜欢，心里觉得很幸福。 李怀民拿出红药水，一只手端起秦淮茹的手，另一只手拿着镊子夹住棉花沾上药水轻轻涂抹上去，这时候突然外面响起铃铛，紧接着听到易中海扯着的嗓门喊：“开会了，开会了，所有人放下手里的事情，立刻来中院集合。” 秦淮茹正享受自己男人给她上药的温馨，听到这破坏气氛的声音顿时就有些不开心了：“怎么这个易中海这么喜欢开会，上次开会才过去几天就又开会了。” 李怀民不屑笑道：“等你以后就知道了，这个全院大会其实就是易中海的武器，不过等正式竞选大爷的时候，我会跟他抢夺这个大爷位置的。” 李怀民不紧不慢的帮秦淮茹上好了红药水，这时候已经过去两三分钟了。 让秦淮茹在家里休息，李怀民拿着凳子自己一个人走出去开大会。 院里的人渐渐都聚集过来，也有人嫌易中海开会次数太频繁，下班后大家都想多休息一会儿，正准备吃饭就被喊出来开会谁都不乐意。 “老李，这边。” 李怀民刚走出们，就听到旁边阎埠贵对他招手喊他。 李怀民走过去，在阎埠贵旁边坐下，阎埠贵立马趴在他耳边说：“老李你知道今天为啥开大会吗？我听春梅说今天老易媳妇在洗衣服的时候说你家有钱买自行车不知道接济困难户，当时就被贾张氏给怼的没脸见人，今天开大会估计就是因为这个事。” 阎埠贵是数学老师，语言表达能力一般，不过李怀民还是听懂了他话里的重点。 看来今天晚上的大会，就是院里的有钱人应该接济其他贫困户。 当然也有更直接的，那就是让有钱人，也就是自己给困难户捐款。 这时候易中海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就说道：“各位邻居，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会，就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咱们后院的马大姐家里生活太困难。” “马大姐的男人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她一个人带着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虽然有工作但是因为还要分出精力照顾孩子，以至于根本没时间提升工级只能拿一个月18块钱的工资。” “按照每人每月最低5块钱生活费计算，马大姐家里四口人才花18块钱根本就不够用，所以我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是商量咱们一起帮助马大姐的事情。” 这时候的大会还没有那两张长条凳子，易中海就让马大姐直接站了起来，浑身补丁面黄肌瘦的样子确实可怜。 刘海中看到易中海要帮的人是马大姐，当场脸色就变得发黑：“老易，我说你这人的手是不是有点太长了，你一个中院的不好好管理你们中院的事情，管我们后院的人是什么意思？” 刘海中也是一个有极强官瘾的人，就算现在还没当选大爷，但他已经处理过后院好几次的纠纷了。 这次见易中海不和他打招呼就给后院的人解决问题，刘海中就感到自己受到了忽视。 易中海并没有把这个有些愚笨的六级锻工放在眼里。 闻言眯着眼睛说道：“老刘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是咱们院的临时大爷，咱们院所有人的事情我都有权利也有义务去管，而且你说马大姐是你们后院的人，那她的家庭困难问题你解决了吗？你没有解决还不允许我来解决，我实在不理解你这是什么心态？” “我……” 刘海中确实有点笨，被易中海怼了一句就说不出话了。 易中海对此很得意，这个院里除了李怀民，其他人根本不是他对手。 而他这次的目标也确实就是李怀民，见刘海中不再说话就把目标对准了李怀民道：“李怀民，你是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99块钱，加上各种补助妥妥的月入一百多块，你是咱们院最有钱的人，不如以后就由你每个月拿出十块钱来帮助马大姐，你连三转一响都买了不会自私的脸这点钱都不肯出吧？” 易中海这话说出来，顿时就有人附和。 “老易说得对，李怀民家那么有钱，每个月拿出十块钱帮助马大姐很合理。” “三转一响都买得起，要我说帮助别人可比买这些东西高尚多了。” 有这种议论声的人不多，但也不止一两个。 易中海听到这些志同道合的声音，脸上也是浮现出阴谋得逞的笑。他今天以帮助别人为借口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连贾东旭和阎解成两个徒弟都不知道该怎么替他们师父开口。 虽然只是让李怀民捐出十块钱，但是只要李怀民这次捐款了，那么下次他再给院子里其他贫苦户募捐的时候李怀民捐不捐？院子里好几家贫困户每家十块钱就是五六十块钱了，那可是李怀民半个月的工资。 李怀民微微一笑，他就知道易中海这个老东西没安好心。 别说一个月捐十块钱，就算捐一百块一千块他也捐的起，贾东旭和阎解成每个月至少能带给他六千块钱的收入，这点捐款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这次根本不是捐款的事，而是易中海的道德绑架。 第三十八章：尊严 李怀民坐在凳子上不卑不亢的说道： “易中海，你这么喜欢帮助别人，为什么你自己不捐钱呢？你一个月也有88块钱工资，帮助马大姐一家应该绰绰有余，就这么点小事你还特意召开大会，让不认识你的人看到还以为你只会动嘴不舍得掏钱呢。” 易中海呵呵一笑： “老李，我可不是舍不得掏钱，只是我媳妇的病每个月就要花不少钱，还要额外照顾老太太，当然如果你要是非让我出钱也行，咱俩一人拿五块钱出来帮助马大姐你看怎么样？” “我看不怎么样。” 李怀民冷笑说道：“如果马大姐来找我帮忙，我不管掏不掏钱她都得念我的人情，现在你开大会逼我捐钱，到时候就算我捐了钱她也是念你的好，你拿我的钱来赚人情想的倒是挺美。” 易中海表情一怔，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没想到这么复杂的道理，竟然被李怀民轻易就看穿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李怀民，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们都是为了帮助咱们院的邻居，至于她念谁的人情有这么重要吗？” 李怀民直接站起来说：“易中海，我看这里就你考虑的最多，想当好人还不想掏钱，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说着李怀民又转头看向马大姐道：“马大姐，你要是有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如果你想让易中海替你出头，那我只有两个字送给你，免谈。” 说完这句话，李怀民直接拿起凳子转身就走。 易中海喝道：“李怀民，你想干什么，现在还没散会，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爷，有没有咱们全院这个集体？” 李怀民根本就没理他，进屋以后就把门关上了。 其他住户们也觉得易中海有点拿着鸡毛当令箭，非要赶在大家累了一天吃完饭的时间开大会，而且还是这么没营养的捐款大会，见李怀民带头离开，其他人也都一哄而散，各自拿着凳子往自己家走去。 易中海快被气炸了，他完全感觉不到住户们对他的尊重。 很快现场就只剩下易中海跟马大姐两人。 面黄肌瘦的马大姐小心翼翼问道：“易师傅，您看这……” 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中海吼道：“我看什么看？你看看你在院里混得什么人缘，让人捐款都没人给你捐，以后好好团结在我周围，争取下次有人愿意给你捐款。” “不是，易师傅，我想说就算不捐……” 马大姐还想解释，易中海已经转身回家了。 就在马大姐很无助，准备回家给孩子们熬点粥应付一下今晚的晚饭时，旁边李怀民家的门突然又打开了，秦淮茹站在门里对马大姐招手：“马大姐，您来一下。” 马大姐悄悄抹了把眼泪，朝秦淮茹走过去。 等她进了屋，才发现李怀民坐在屋里正等着他。 “李师傅，对不起，今天这事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易中海今天找到我说要帮我解决孩子们的吃饭问题，我以为他只是想让大家捐一点棒子面，没想到他会让您捐钱，我马翠花虽然是一个寡妇但也知道做人要靠自己，如果您是要可怜我给我钱的话就算了，我和孩子们还能对付过去。” 马大姐眼圈红红的。 她虽然穷，但志不穷。 如果收了李怀民的钱，那跟要饭的有什么区别？ 刚才大会上她是没想到易中海会替他问李怀民要钱，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怕当场拒绝会寒了易中海要帮她的心，但是现在只有李怀民两口子，她就必须把实话说出来。 李怀民看了眼马大姐，又看向秦淮茹。 眼前的马大姐跟电视剧里的秦淮茹何其相似？都是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唯一的区别就是秦淮茹当时还带着一个恶毒而且还有头疼病的贾张氏，但两人对待外人资助的态度是天壤之别。 李怀民不想把现在的秦淮茹和电视剧里的那个秦淮茹合在一起，而且贾家最大的毒瘤就是贾张氏，看似秦淮茹只是比马大姐多了一个恶婆婆，如果没有贾张氏的无尽索取和整天威逼谩骂她也威逼会扛不住压力向生活妥协。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刻李怀民看着枯瘦如柴的马大姐还是愿意帮帮她。 “马大姐，咱俩虽然住在一个院，但是之前接触并不多，你家里的情况我也是今天才了解，既然你不愿意白拿我的资助，我也尊重你的意思。” 李怀民说着又把秦淮茹拉到身边道： “正好我媳妇秦淮茹的手受伤了，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碰水，要不以后你每天下班来我家干点零活，我按照一天三毛钱雇你做饭和洗衣服你看怎么样？” 马大姐已经注意到秦淮茹的手上涂着红药水。 听完李怀民的话，她顿时激动起来。 “李师傅，太谢谢您了，我一定好好珍惜这份工作。” 她一个月工资才18块钱，来李怀民家做个饭洗个衣服就能额外再赚9块，这都抵得上她半个月的工资了。 李怀民摆摆手：“马大姐你客气了，大家各取所需，那就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待会儿就来我家刷碗，我给你按照一天的工钱算。” “谢谢，谢谢您了李师傅。” 马大姐感激涕零。 李怀民这么做不但帮她解决了孩子们吃饭的问题，还给她留足了尊严。 当天晚上马大姐就来李怀民家收拾碗筷，还把李怀民今天带回来的脏衣服也拿走了，其他住户们很快也得到了这个消息，都认为李怀民这种接济邻居的方法比易中海那种直接逼人捐款要合理的多。 甚至还有人说李怀民比易中海更适合当大爷，这让易中海气得一宿都没睡好。 第三十九章：修车 第二天。 李怀民早上去一车间打了卡就来到车队办公室，马队长亲自带他来到车队维修班，这时候阎解成等几个新人和维修班的工人们正在各自忙碌着，马队长进去后就直接喊道：“大家都停一下，过来开个会。” 一众工人都放下手里的工具朝这边走来。 等人站成一队，马队长就说道：“这位是咱们厂钳工一车间的李师傅，想必大家也都有所耳闻，李师傅是咱们厂仅有的三位8技工之一，也是唯一的8级钳工师傅。” 马队长介绍完，工人们就由衷的鼓掌表示对8级工敬仰。 李怀民也笑着对他们点点头。 等掌声结束，马队长继续说：“大家都知道钳工是干什么的，许多精密零件和模具就是厨子钳工师傅的手，而咱们车间的这几辆待报废车，都是因为缺少了关键零件，所以李师傅今天过来就是研究这些咱们自己生产不出来的关键器部件。” “从今天起，只要李师傅有什么需要，大家都要竭尽全力配合，争取把咱们仓库里的这三辆待报废车都再次开动起来，大家都听到了没有。” 工人们齐齐应道：“听到了。” 不过，他们虽然嘴上说听到了，心里其实并不以为然。 都说隔行如隔山，汽车的维修可不是简单更换零件那么简单，而那些关键零件也不是普通的复杂和麻烦，要不然也不会被外国车厂卡脖子了。 只有阎解成对李怀民信心十足。 “师父，您终于跟领导申请好了？” 李怀民点点头：“昨天就已经申请好了，不过车间临时有事耽误了一天时间，维修工师傅们都有自己的工作，正好你跟着我一起检查一下车吧。” 从车队队长那边拿来三辆报废车的钥匙，李怀民和阎解成一起进入卡车的车驾驶室。 里面因为长时间的停放已经落了一层灰，李怀民没有那么矫情，用报纸把车座垫了一下，简单用麻布擦干净反向偏和中控台就插入了车钥匙。 启动！ 卡车发出噗噗噗的声音，很快就启动了起来，但是接下来李怀民按照驾驶操作却发现挂不上档。 “师父，您还会开车啊？” 阎解成看着李怀民的操作，这启动车辆的动作比自己这个未来驾驶员还熟练，一举一动让人感觉就是个老司机。 李怀民嗯了一声说：“应该是变速箱坏了，档位挂不上，有咔咔咔的摩擦声应该是齿轮咬合不严密。” 李怀民又简单操作了一下，发现发动机运转也有点问题，转向也有点偏移。 总之这辆卡车不愧是待报废的车辆，三大件几乎全有问题。 从车上跳下来，马队长和维修班长一直在车旁边等着，见李怀民会熟练操控车马队长也很意外：“李师傅，您这开车技术可以啊，虽然没开动但动作都挺标准的。”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马队长就是十多年的老司机，从抗战时期就给大兵开过车，李怀民刚才动作一出来他就知道这绝对是有过驾驶经验的。 李怀民笑笑说：“以前摸过几次而已。” 马队长对此也没怀疑，毕竟车可是稀罕物，一般人确实没机会接触，但李怀民作为八级工要说想摸两下车还是不难的。 “那李师傅，你发现这车有什么问题了吗？” 这次说话的是维修班长，他只是随口问问，并不认为李怀民真能发现什么问题，但李怀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为震惊。 “这车的问题太多了，首先就是发动机异响，其次变速箱里的齿轮应该也都磨损严重，几个档位全都挂不上，再然后转向装置也有较大偏差，至于其它传动和制动方面有没有问题，这需要车辆启动起来以后，或者直接对对应部位进行检查。” 听到李怀民这么专业的解释，马队长和维修班长都是目瞪口呆。 对于一名非车队人员，能知道发动机不算什么，但是知道变速箱就有点东西了。 而李怀民不但知道这两大件，竟然还知道转向、传动、制动装置等专业术语。 这真是一名8级钳工，而不是一名维修工？ “李师傅，没想到你对卡车了解的这么专业，之前我还有点怀疑您是隔行如隔山，现在我对咱们这些报废车开动起来更有信心了。” 维修班长由衷的佩服道。 就刚才李怀民那两下子，哪怕是他亲自上车也未必能检查的比对方更清楚。 而作为维修班长，对于这辆待报废车的每一个部件都了解的非常清楚，刚才李怀民说的那些问题就跟拆开看过一样全都说的非常正确。 李怀民客气的笑了笑，坦然接受了对方的赞叹。 既然知道问题出在哪，接下来就是拆零件检查和更换，李怀民和阎解成，以及维修班的吴班长三人一起把车拆的七七八八，果然里面好多零部件都磨损严重甚至还有的已经崩坏了。 将这些报废零件都专门挑出来摆放在一起，然后李怀民按照这些零件，想象出它们未磨损和被破坏之前的模样画出图纸，做完这些以后这一天就过去了，只能等明天再去钳工车间做配件。 这一天有点累，不过李怀民觉得很充实，回去的路上还在给阎解成讲解汽车的三大件构造。 当然在阎解成维修经验提升的同时，李怀民也一直有百倍经验收获。 回到四合院，刚进大门阎埠贵就跑过来小声说：“老李，不好了，易中海请了街道戴副主任来咱们院，估计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来批评你，你可得做好准备，待会儿我跟你一起去中院帮你说话。” 第四十章：外援 因为阎解成的事情，阎埠贵现在对李怀民非常感激，几乎是成了他在院子里的小跟班。 李怀民没想到易中海这么快就认怂了，竟然请外援来帮忙。 冷笑一声说：“没关系，就算是街道主任也不能颠倒黑白，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说着李怀民和贾东旭就继续朝前院走去，阎埠贵对阎解成招了招手，也快速跟了过去。 刚走到中院，易中海就看见了李怀民。 对戴副主任道：“戴主任，李怀民回来了。” 戴副主任回头看见李怀民，脸上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说：“李怀民，你过来一下。” 李怀民笔直走过去问道：“戴副主任，你找我有事？” 戴副主任反问：“你不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我问你，昨天你们院是不是开了全院大会，为什么你在大会没结束就中途离场？虽然全院大会不是什么重要大会，但这件事体现出你不顾集体大局，有组织无纪律，我现在需要你写一份检讨保证以后不再犯这样的问题，然后让易中海检查过后再送到我那里。” 易中海在旁边很得意。 他已经想好了，等李怀民写好检讨让他检查的时候，他绝对不会给李怀民轻易过关的。 “戴副主任，我想问你一句，你们街道干部到底是为百姓们服务还是骑在群众头上作威作福的？” 李怀民直接一句反问，让戴副主任当场愣住。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狡辩道：“李怀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当然是为百姓服务的，但我们是为所有百姓服务，而不是为你一个人服务，而且我现在是在纠正你的错误这也是为了你好。” 李怀民不屑一笑：“为了我好？那你知道昨天大会是什么主题吗？有人借全院大会的名义逼我给别人捐钱，这和抢劫有什么分别，总不能因为是全院大会上抢钱，就成了合法的了吧？” 易中海赶紧在旁边解释：“戴主任你别听他胡说，我作为院里的临时大爷难道不应该帮助院里的困难户，这怎么就成了抢钱呢？” 这次李怀民还没说什么，旁边的阎埠贵已经开口说道： “戴主任，这件事我作为旁观者可以评评理，老易虽然名义上是让大家给困难户捐钱，但我们这些旁观者都看得出来他就是在针对李怀民，哪有捐钱只让一个人捐，而且还给人固定数额的，戴主任您说是不是？” 易中海表情阴沉的看向阎埠贵。 自己和李怀民的事情管他什么事，在这里多嘴多舌以后正式当上大爷一定要给他穿小鞋。 而易中海想不到的是，除了阎埠贵还有人也愿意帮李怀民说话。 贾张氏从屋里走出来冷嘲热讽：“戴主任你可别被易中海这个老小人给欺骗了，他就是嫉妒人家李怀民比他钳工等级高，处处都跟李怀民作对，昨天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说是帮助困难户谁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啊。” 贾东旭也有些生气道：“戴主任，我妈说的没错，易师傅开大会的目的是帮助困难户，但他自己不想出一分钱，反而是我师父授人以渔给了后院马大姐一份工作，所以他说为了帮助困难户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院子里其他人听到声音也都过来看热闹。 当得知易中海找了街道副主任来对付李怀民的时候，住户们更是一致对外都在说易中海的不好。 戴主任脸色铁青喝道：“李怀民，你们院这些人想干什么，我才说了一句你们就这么多人在这等着，是想搞法不责众这一套吗？” 李怀民可不要这种大帽子，冷笑着说：“戴主任，这你就要问易中海了，他才是你们选出来的临时大爷。” “没错。”刘海中也从后院走出来说：“戴主任，其实李怀民这次之所以提前离开，根本原因是易中海这个人能力有限，我们院的人都不服他这个管事大爷，如果换成我刘海中当这个管事大爷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后院跟刘海中走的很近的孙家人立马跟着附和：“老刘说的对，易中海做事不公平，我也同意把他换下来。” “我们也都同意把易中海换下来，我们自己的大爷要自己选。” “对，我们自己选大爷，凭什么街道给我们安排？” 住户们群情激奋，可见易中海现在有多么不得人心。 这种情况下就算戴主任也帮不了他，只能愤愤的说道：“易中海，你看看你管理的大院，如果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你不要来找我干脆直接辞去这个管事大爷吧。” 易中海满头大汗：“是，戴主任，我一定知错就改。” 戴主任哼了一声就离开了，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易中海回家以后怎么想都不明白，平时一盘散沙各扫门前雪的住户们怎么今天突然都团结在了李怀民的身边？ 如果只有贾家和阎家帮着李怀民也就算了，可就连刘海中还有其他人也在帮李怀民说话。 而此刻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已经敲开李怀民家的门，站在门口对李怀民道：“李叔，我爸请你去我家吃饭，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务必赏个脸。” 刘光齐彬彬有礼，长得白净，是院子里稍有的高材生，今年正在念高中。 李怀民已经猜到刘海中请客的目的，两人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并且可以临时合作，于是就点头答应下来：“光齐你先回去吧，告诉你爸我等会儿就过去。” 第四十一章：欢呼 刘光齐走了以后，秦淮茹对李怀民问道：“怀民哥，咱们跟刘家一个中院一个后院，他找你能有什么事啊？” 李怀民笑着说道：“淮茹我跟你说，这个刘海中就是个官迷，只要能当官他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现在街道马上就要选管事大爷，你猜他找我能为了什么？” 秦淮茹还是挺聪明的，一点就透：“他想让你帮他拉票？” 李怀民点点头，他现在可是院里的人气王，不光贾家和阎家肯定跟他共进退，连后院的马大姐现在也在靠他提供的零工改善生活。 还有其他几乎人家也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对他这个八级钳工非常尊重。 所以刘海中只要拉拢到李怀民，就等于一下子拉到了好几票。 “这个刘海中虽然是官迷，但也正因为此，他为了当这个大爷肯定没少在私底下走动，也就是说他身边也肯定拉拢了人，大院里的尔虞我诈你也都看到了，能多一个朋友就别多一个敌人。” 李怀民跟秦淮茹解释完，就起身出门朝后院走去。 刘海中家在后院的最里面，李怀民过去的时候门开着，刘海中看到李怀民走来赶紧从凳子上站起赢了过去：“老李，咱们天天在一食堂见面，今天还是第一次请你到家里来坐坐，你这个八级钳工一进来我这个陋室都蓬荜生辉啊。” 有道是越缺什么越爱显摆什么。 刘海中这个只有高小学历的半文盲最喜欢的就是乱飙成语，连蓬荜生辉这种词儿都出来。 李怀民呵呵笑道：“老刘你太客气了，咱们是一个厂里的又是一个大院的邻居，要不是最近这段时间工作太忙，我早就应该来拜访你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李怀民作为八级钳工，能这么给刘海中面子，让刘海中心里非常受用。 这时候刘海中的媳妇胡桂英端着菜走过来：“老李，快坐下，今天尝尝我的手艺，以后我们老刘在轧钢厂里还得多靠你这个八级工关照啊。” “嫂子客气了。” 李怀民刚回了一句，就发现胡桂英的肚子鼓得厉害，顿时恭喜道：“老刘，你们家这是快要添新丁了呀，亏我天天住在这个院儿，竟然都没发现。” 刘海中哈哈笑道：“咱们男人都是忙工作，别说你了，就是我也是这两个月才知道又要多个儿子了。” 据李怀民所知，这时候还没超声波检查，刘海中说要多个儿子完全是他自己期望的，他其实并不知道下一胎是男是女。 但李怀民却知道，而且他还知道这一胎的儿子叫刘光福。 刘海中的三个儿子分别是齐天福，起着名字的用意也很明确，就是想享齐天之福，但如果刘海中的性格不改变一下，这个齐天之福应该是只能妄想。 不过这种事李怀民是不会提醒他的，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提醒了也没有用反而容易让人膈应。 饭菜很快上桌。 刘海中不停敬酒，一边喝酒一边跟李怀民商量竞选大爷的事情，李怀民虽然不觉得刘海中是什么好人，但眼下也确实没谁比他更适合当这个后院大爷。 这顿酒一直喝道快九点才停下，刘海中喝迷糊了让儿子刘光齐送李怀民回中院。 路上李怀民问刘光齐：“光齐，你现在读高几了？” 刘光齐老实的说道：“叔，我已经高二了。” “已经高二了啊，明年这个时候就可以参加工作了，要好好学习啊。” 李怀民拍拍刘光齐的肩膀，而刘光齐看着李怀民的目光中也有敬佩：“李叔，如果我明年毕业，能拜你为师跟你学钳工吗？我爸才6级锻工，我想跟你学。” 李怀民哈哈大笑：“行，等你毕业再说。” 屋里的秦淮茹听到声音，出来打开门把李怀民接近去，刘光齐也转身回了后院。 又是一夜过去。 李怀民第二天去轧钢厂之后，就开始钻研制作昨天拆卸下来的那些报废汽车零件。 有杨厂长的发话，李怀民可以名正言顺的上班时间制作零件，易中海找到曹主任说李怀民不务正业还被曹主任给训了一顿，甚至还把贾东旭也安排给李怀民打下手。 虽然李怀民现在干的不是钳工活，但同样是为轧钢厂做贡献。 更何况他还是8级工，易中海告他的状简直就是没事找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斤两。 用了整整五天时间，李怀民才把那些精密配件全都做出来，然后通知车队派了辆车运到维修车间，几名维修工配合着把零件全都装好，现在万事俱备只差最后启动。 李怀民坐在车上，拧开车钥匙。 然后挂挡，松离合，在十几双紧张的眼神注视下，原本已经待报废的卡车吱嘎吱嘎的往前动了起来。 嗷嗷嗷…… 维修车间里响起一片嗷嗷叫的欢呼声，没想到这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竟然真的被李怀民给做到了。 “李师傅，你做到了，你真是太神了，实在难以想象这种外国人卡我们脖子的零件竟然被你短短五天就研究了出来，以后咱们的卡车再也不用短短几年就报废了。” 马队长激动的不行，拉着李怀民手不放开。 其他维修班的人也把李怀民惊为天人，再也没人敢小看他的维修能力。 很快杨厂长也来了。 就算是轧钢厂这样的万人大厂，能多一辆卡车对他们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更何况李怀民修好了待报废的卡车，这可不是简单的多一辆车的事，这是掌握了修车的技术，说明以后待报废的车很多都可以不用报废了。 他紧紧握着李怀民的手，激动说：“怀民啊，我真是没有看错你，这待报废的卡车还真被你给修好了。” “我已经让人去拿鞭炮，待会儿咱们全厂通报好好庆祝和表扬一下你这几天的壮举，另外你这几天设计的汽车精密配件模具我也已经让人送去科技院了，今年的全市优秀工人肯定有你的一份。” 第四十三章：第三个徒弟 李怀民哦了一声，没想到何大清这粗狂汉子还有这种血性。 阎解成的维修工专业刚刚出师，李怀民正想试试能不能再收一个徒弟，而傻柱的炒菜和健身都是很实用的技能，李怀民就觉得拿他来测试一下。 看着傻柱说道：“柱子，我这里倒是有一套军体拳法，你想不想学？” 傻柱听到可以学拳，顿时兴奋起来。 大声说道：“叔，我想学，我太想学了，整天举石墩太无聊，我早就想学功夫了。” “想学可以，但你得拜我为师。” 李怀民笑着说，本以为傻柱会很痛快的答应，谁知道傻柱听到拜师就犹豫了，支支吾吾说道：“叔，我倒是想拜你为师，不过我得听我爸的，要不等我爸回来以后，我问问他再给您答复成么？” 李怀民哈哈笑起来，没想到青少年的傻柱竟然这么听话。 “好好好，等你爸回来你问问他再说，叔等你的好消息。” 这时候秦淮茹听到声音从屋里探出头来，看到李怀民高兴的样子就问道：“怀民哥，你今天怎么早早回来了，这么高兴是碰到什么好事了吗？” 李怀民先是对傻柱说了句：“柱子，叔先回去了。” 然后才朝秦淮茹走过去：“今天还真是有好事，不过再好的事都不如家里有媳妇等着我。” 秦淮茹哪受得了这种情话，有些娇羞的赶紧退回屋里怕被人看到。 正吃着晚饭，院里传来何大清的声音。 大约是傻柱跟他说过李怀民要收他为徒的事情了，何大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他：“你这个傻柱，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你李叔肯收你为徒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不赶紧答应还问我做什么？” 别看何大清整天骂傻柱，其实心里对他还是挺在意的。 之前贾东旭拜李怀民为师，不到一个月就考过了3级钳工，今天听到车队的人说阎解成也通过了3级维修工的考核。 这两人都是李怀民的徒弟，学习速度堪称恐怖。 何大清在回家的路上还想着，要不干脆让傻柱跟李怀民学钳工或者维修工算了，反正他这么笨学炒菜也学不到精髓，当厨师反而丢自己的脸。 没想到李怀民主动找自己儿子收徒，这傻儿子竟然还要犹豫。 “爸，我也想答应，这不是怕您不同意吗？” 傻柱有些害怕的锁着脑袋说，这怂样让何大清更加气愤，指着他脑门骂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不拉几的，赶紧给我起来去烧壶茶，待会儿我带你一起去找你李叔拜师，真是个蠢东西。” 傻柱哦了一声，赶紧去烧水沏茶。 何大清则是去检查了一下何雨水的作业，虽然他小学都没毕业，根本看不懂雨水做的题。 没几分钟，水烧好了。 傻柱从何大清的茶罐里倒出一点茶叶泡好，然后就跟在何大清身后来到了李怀民家，正好李怀民也刚吃完饭，看到何大清和傻柱走进来就笑着起身迎上去。 “大清，刚才你们在家里说的话我可全都听到了，以后柱子拜我为师，就是我的徒弟，你可不能再天天骂我徒弟是傻子了。” 孩子的自卑有时候就是因为父母的语言暴力，电视剧里的傻柱一点不傻甚至还非常精明，之所以现在这么卑微都是被何大清给骂出来的。 何大清哈哈一笑，不以为意道：“老李你这话说的，我自己的儿子难道是故意想骂他？实在是这小子太愚笨，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啊。” 李怀民摇头道：“我的看法倒是跟你有点不一样，我觉得柱子是个很有灵性的孩子，不信咱们等一个月再看。” 傻柱从小一直被何大清骂，还是第一次被人鼓励，他感激的看着李怀民，忍哭忍得眼圈发红。 何大清哈哈笑道：“行，有老李你替我教育他，我就看看他一个月后能不能有点长进，说实话我对老李你的教徒弟的能力还是非常佩服的，希望柱子能有个好改变吧。” 说完又对傻柱道：“傻柱子，你还愣着干啥，是不是忘了我带你来干什么了？” 傻柱赶紧扑通跪下，双手捧起茶杯对李怀民道：“师父在上，请喝茶。” 李怀民结果茶杯浅尝一口，笑着说：“好，柱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第三个徒弟了，你先跟你爸回家吃饭，等吃饱收拾完碗筷以后出来，我正式教你军体拳。” “好的李叔，哦不，好的师父。” 傻柱起身，跟何大清一块回家。 李怀民则是打开收徒系统，当看到上面显示第三个徒弟【何雨柱】的时候，李怀民的脸上也浮现出满意的笑。 6点多，傻柱吃完饭走出来。 李怀民直接在院子里教他军体拳，从起手式开始，让他一遍一遍练习形成记忆，同时给他讲解这些动作的优点和要领。 这些都是他以前上学军训时学的东西，有好多都忘得差不多了，不过随着傻柱一点点进步，百倍返还之下李怀民的军体拳记忆也全都复苏，甚至还领悟了以前所没领悟到的要领。 “左手要始终保持握拳，放在下巴的旁边，这样不光是可以随时以最快速出拳，更主要是为了用左拳格挡保护颈部和下巴的要害部位。” 李怀民教的认真，傻柱学的更认真。 对面的贾张氏吃饱了饭拿着马札坐在门口看热闹，见傻柱动作蜷缩的跟个虾米似的就哈哈嘲笑：“傻柱，你说你跟李怀民学什么不好，学武功有什么用？现在打仗都是拿枪，你还没跑过去就被人给突突了，再说鬼子都被打跑了你还学武功不是傻吗？” 傻柱正在认真练功，就算不服贾张氏说的话，他也没有张口反驳。 反倒是李怀民对贾张氏说：“老嫂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虽然现在已经没有鬼子，但汗奸敌特可还有不少啊，咱们院就大清和柱子这父子俩身体最硬朗，万一出了什么事说不定还得靠他们保护咱呢。” 贾张氏一想也是，顿时收起嘲讽的想法。 旁边屋里，易中海则在不屑的冷笑。 心说就算有敌特分子，也不会来咱们这个破院，人家敌特都是盯着大人物，难道还会关注你这个八级钳工？别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第四十四章：羡慕 傻柱确实不傻，而且他的悟性很优秀。 李怀民教了他一个小时，把军体拳的起手式和前三式交给傻柱，等教完以后傻柱已经能打得有模有样。 虽说学会这几个动作不难，但能打出效果就非常难，至少李怀民他们当年那群大学生用了两个星期最后也只练成一些花拳绣腿，跟傻柱这种有力度的军体拳完全不是一回事。 回到家，李怀民第一时间查看收获。 除了格斗技能从无到有升到了1级之外，还额外获得了体能加1，这让李怀民非常的惊喜，比给他一天一百块钱的金钱百倍返还还让他高兴。 第二天。 早上起床后，李怀民继续教导傻柱军体拳的第四到六式。 临上班前祝福他：“柱子，你在家好好练拳，练熟了就琢磨怎么用到实用中，但是记住一定不要用在咱们院里人的身上，尤其不许你欺负许大茂。” 傻柱抓抓脑袋说：“师父，我知道了，就算许大茂招惹我，我也不用军体拳揍他。” 李怀民无语道：“不只是军体拳，其他拳也不行，用脚也不行。” 傻柱哦了一声，心想不能用拳也不能用脚，那我用铁头功应该没问题吧？ 被何大清长年摧残，傻柱现在心智还没决心，不得不说他有时候确实脑瓜子有点呆。 来到轧钢厂，李怀民按照惯例先是去了趟一车间，看看今天又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工作，然后就来到维修仓库，开始捣鼓另外两辆卡车，以及他的终极目标也就是那辆侉子。 有了之前的经验，剩下两辆卡车维修起来就简单多了。 李怀民只用了10天，就把两辆卡车和侉子全都维修完毕。 虽然上路运输还是不信，但当个教练车，或者代步回家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检查完两辆卡车和侉子后，李怀民就去机关楼找到杨厂长，崔秘书给他通报后让他进去，见了面李怀民就汇报道：“杨厂长，那两辆待报废的卡车也已经全部修好了。” 杨厂长高兴的站起来，“好好好，咱们轧钢厂能有怀民你这样的人才，真是咱们厂的幸运啊。” 李怀民笑着说：“杨厂长，维修仓库里还有一辆待报废的侉子您知道吗？我这几天修车累了的时候，利用休息时间把那个侉子也修起来了，虽然现在故障率还挺大，不过简单跑跑应该没什么问题，您看是不是把这个侉子也利用起来？” 杨厂长无所谓道：“你说那个侉子啊，以前是我当副厂长时候的配车，当时就整天故障，好几次把我扔在半路只能步行走回来，既然故障率还挺大那肯定是没办法继续当配车用的，你要是喜欢的话就自己骑着吧，也顺便摸索看怎么能完全把它修复了。” 李怀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他故意说故障率挺大，也是为了能让杨厂长把侉子交给他，其实经过他的维修这辆侉子已经焕然一新了。 “也行，那我就先骑着，没事的时候我就多研究一下。” 李怀民告辞离开，走出机关楼后就嗷的一嗓子跳起来，在这个连自行车都非常稀少的年代，有一辆侉子那可真是太牛逼了。 插进钥匙，启动侉子。 在一阵噗噗噗的排气声中李怀民来到了一车间。 车间里的工人们听到排气声都从大门里看过来，当看到李怀民骑着一辆侉子停在车间门外，顿时一个个都惊奇的瞪大眼睛。 贾东旭更是直接从车间里跑出来，兴奋道：“师父，您真的把这个侉子修好了？” 李怀民笑道：“一个侉子而已，你师父我连卡车都能修好，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侉子。” 曹主任等人得知这个侉子是杨厂长批准给李怀民用的待报废车，羡慕的同时也十分服气，毕竟这辆侉子已经在维修仓库停了一年多，如果不是李怀民修好最终也是被回收的命。 晚上下班，李怀民骑着侉子回家。 贾东旭坐在他身后，右侧小车厢里坐着阎解成。 这一路回头率拉满，工人们看着骑在侉子上的李怀民，一个个眼里冒星星，还有不少工人羡慕他的两个徒弟贾东旭和阎解成，如果自己是李怀民的徒弟现在也能坐在侉子里了。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阎埠贵正好下班回到家。 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胡同外传来噗噗噗的声音。 阎埠贵一回头，就看到已经骑到跟前的李怀民，顿时也是一副非常震惊的表情：“李怀民，你从哪弄来的侉子？哎呦，这可是好东西，不会是你们厂里的吧，你怎么把厂子里的车骑回家了？” 这时候阎解成和贾东旭也都从车上下来。 阎解成说道：“爸，这是杨厂长特批给我师父用的，我跟我师父一起修好的待报废侉子。” 阎埠贵笑了起来：“好嘿，真好，解成你总算是长大了，跟着你师父长本事了。” 四合院大门有门槛，自行车能一个人搬进去，这侉子可是好几百斤一个人肯定是搬不动的。 可谁让李怀民徒弟多，贾东旭喊来傻柱，跟阎解成三人一人抓着一个轮子，硬生生把侉子给抬进了院里。 然后又在大门的照壁后面搭了个简易的车棚，这样侉子停在里面就不怕被雨淋了。 院子里的住户们相继回到家，一进门看到这稀罕玩意儿都是停下来啧啧赞叹，妇女人做完饭也都从家里走出来看新鲜。 阎埠贵拿着一块抹布不停的擦车，虽然这侉子不是他的，但是能摸一下他就很舒服，而且以后说不定还能沾李怀民的光坐一坐，那真就是此生无憾了。 第四十五章：早产 刘海中走路回来比较慢，看到停在照壁后的侉子也是一脸的羡慕。 对正在擦车的阎埠贵问道：“这就是老李修好的那辆报废侉子吧？你别老李这手艺确实厉害，这车修好了就跟新的一样，再上点拉克油就更完美了。” 刘海中啧啧赞叹，跟他前后脚回来的易中海也想上前看看。 可惜他知道自己那是李怀民的车，自己和李怀民关系不太和睦，看人家的车总觉得就低了人一头，于是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会了中院。 李怀民这时候已经在吃完饭。 吃完饭之后就是叫傻柱练拳。 何大清在旁边开玩笑说：“老李，你说以咱俩这关系，要是我跟你借的话你那侉子能借给我吗？” 李怀民也笑着说：“这有啥不能借的，但是你得保证两点。” 何大清好奇道：“哪两点，你先说来我听听。” 李怀民竖起一根手指：“第一点，这车不是我个人的而是咱们厂的，你想用得先去厂子里打申请。” 何大清点点头：“那第二呢？” “第二就是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你借车的当天必须滴酒不沾。” 李怀民这个要求一说完，何大清当场就蔫了。 跟厂子里打申请这很简单，但是让他一顿不喝酒都不行。 “那还是算了，我这辈子就靠这酒活着了，不喝酒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何大清不听摆手，算是放弃借车的想法了。 其实真不是李怀民吝啬，反正车是厂子里的，而且本身就是待报废的车修好的二手车，没有舍不得借人的想法。 只不过何大清经常喝酒为此还耽误了好几次领导的招待餐，如果真的骑车出了事，就算不用自己负责李怀民也心里难安。 李怀民见何大清偃旗息鼓，就继续开始教傻柱军体拳。 “柱子，昨天的军体拳锻炼的怎么样了？” 傻柱一直站在旁边，直到李怀民问他才兴奋的说道：“师父，我发现这军体拳太神奇了，我今天练了一天感觉拳法提升很多，以前好多乱打的动作也好像更规范了。” 李怀民点点头，这就是收徒系统的强大。 普通人学东西其实也很快速，但想要学完以后记下来甚至融会贯通就很难了，而收徒系统可以将一个人学会的东西立刻记住，就因为这点贾东旭和阎解成才能那么快出师。 “柱子你做的很好，这说明你今天认真锻炼了，现在先把我昨天教你的那几式军体拳打一遍，然后我在继续教你下面几招。” 李怀民在检查傻柱的军体拳，突然从后院传出一片骚乱声。 李怀民让傻柱先停一下，自己则是朝后院拱门处走去。 过了拱门李怀民就看到骚乱生是从后院的刘海中家传出来的，刘海中大喊的声音也变得十分清晰：“光齐快去，快点去叫车，你妈要生产了，快快快……” 刘海中着急的汗流浃背，已经是高中生的刘光齐看到母亲孙桂英裤腿里的血和水也吓得脸色苍白，刘海中对他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这时候李怀民突然冲进来。 “老刘，不用叫车了，咱们自己有车。” 李怀民说着狠狠在一名懵了的刘光齐脖子上拍了一巴掌，喝道：“光齐，清醒一点，你赶紧去中院找傻柱和东旭，你们三个一起把侉子先抬出去，我和你爸马上就把你妈抬出去。” 刘光齐挨了一巴掌，这才回过神来。 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 说着撒腿就往外跑。 李怀民快步走到刘海中旁边，低头一看胡桂英的羊水都破了，正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就伸手抓住胡桂英的双腿对刘海中道：“老刘你还愣着干什么，人命关天啊，赶紧跟我一起把人抬到侉子上。” “艾，好。” 刘海中也顾不得此刻自己媳妇的形象不佳，把双手插进胡桂英的胳肢窝里，和李怀民一人抬前一人抬后把人抬了出去。 这时候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出来了，看见胡桂英这种情况都在看热闹。 李怀民和刘海中把人抬出大院，刘光齐他们也已经把侉子搬了出去，两人小心的将胡桂英放进右侧车厢，李怀民骑在摩托车上，刘海中坐在他身后就朝着医院驶去。 一个多小时后，胡桂英顺利产下第三胎。 医生从产房走出来对刘海中教训道：“你这个男人怎么照顾媳妇的，不知道预产期要提前住院检查吗？今天幸好你们来的及时，要是再晚半个小时就算大人能救过来孩子也肯定因为缺氧死亡了。” 刘海中连连低头哈腰：“谢谢你了大夫，之前两个孩子都是在预产期后生产的，谁知道这次一下提前了好几天，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注意。” 大夫见他态度真诚，也就没再说什么。 等人走后，李怀民和刘海中一起进了产科病房，紧接着胡桂英被从产房推出来。 小护士冲着病房等候的人喊：“谁是胡桂英的家属？过来帮忙抬一下产妇。” “我我我，在这呢。” 刘海中举着手跑过去，李怀民也过去搭把手。 等把人抬到病床上，胡桂英才感激的对李怀民说道：“老李，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了，刚才我听大夫说我这条命差点就没了，幸亏你骑着侉子把我送来，要是再晚点来医院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刘海中也后知后觉的对李怀民道：“老李，大恩不言谢，以后我这个小儿子也是你儿子，不管在院子里还是在厂子里，有事你只管说话。” 李怀民心说我可对你家的小儿子没什么兴趣。 不过这种话李怀民肯定不会说出来，又在医院里待了一段时间就离开了。 第四十六章：一条绳上的蚂蚱 等李怀民离开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刘海中把他送到住院楼外，让李怀民帮他请个假，胡桂英刚刚生产他这个当丈夫的怎么也得陪护一下。 李怀民说放心吧，然后就骑着侉子离开。 回到四合院，院里人都貌似关心的询问老刘媳妇怎么样了，刚才看热闹的时候可没见他们这么紧张。 李怀民说了句母子安康，就回到了中院，秦淮茹也上来问道：“怀民哥，老刘他媳妇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情吧？” 李怀民把门关上，双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揽入怀里说道：“没事，医生说正好送去的及时，要是晚一点可能孩子就夭折了。” 秦淮茹已经嫁过来有段时间了，对于李怀民亲近的举动也稍微有了点抵抗力，窝在他怀里说道：“那就好，怀民哥你先放开我吧，我给你兑水洗洗脚。” 李怀民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先不洗脚了，待会儿一块洗，你看人家老刘媳妇已经给老刘升三个娃了，咱是不是也积极一点。” 秦淮茹羞答答的点点头：“嗯，我听怀民哥的。” ………… 第二天，天晴云朗。 李怀民早上教完傻柱，载着两个徒弟来到了轧钢厂。 先去锻工车间帮刘海中请了假，然后回到一车间询问一下工作任务，现在维修车间的三辆卡车都刚刚修好，短期之内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李怀民一时间竟无事可做。 正巧看到何大清迈着八字步往一食堂走去，李怀民招招手喊住他：“大清，这边。” 何大清一看是李怀民，乐呵着转身朝李怀民那边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老李你骑着侉子就是快，我跟你前后脚离开四合院，比你晚来十几分钟吧？” 李怀民笑道：“差不多吧，对了关于柱子工作的事，你最近有没有考虑过？” 何大清疑惑道：“考虑啥？他还是个小屁孩，不过要是你李师傅开口问杨厂长要徒弟，那我肯定乐意让他来咱们厂工作啊。” 何大清一脸没心没肺，这点和电视剧里的傻柱一模一样。 李怀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语重心长对他说道：“大清你对柱子的关心太少了，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整天闷在院子里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柱子是那种体力旺盛的人，他之所以经常一言不合就想跟人动手可能就是闷出来的毛病。” 何大清一想也是。 “那怎么办？让他来厂子里上班？可是没名额啊。” 李怀民无语道：“没名额你不会找厂子里要吗？杨厂长那么喜欢吃你做的菜，每次他的招待餐都是你来做，你找个机会跟他提一嘴不就解决了？” 何大清抓抓脑袋：“这不合适吧，这不是犯错误吗？” 李怀民翻了个白眼：“我说大清你是真天真还是假不懂？像杨厂长这个级别的领导肯定有额外的工人名额，而且如果我没记错你的户口就是落在厂子里，柱子的工作理应由咱们厂负责。” “大清你记得我结婚那时候跟你说的事没有，你要是给柱子安排上工作，跟他分了家以后找另一半也方便，家里有两个职工更是能找个条件更好的，你可千万别不拿柱子的工作当回事啊。” 何大清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喝酒，还真没怎么考虑过这些。 被李怀民这么一点拨，他也觉得很有道理。 “老李你说得对，等我找个机会是得跟杨厂长提一下，反正就是说句话的事成不成都没什么损失。” 李怀民这才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下班回到家，刚进门就看见桌子上放着的红皮鸡蛋。 秦淮茹说道：“怀民哥，这是老刘让他儿子送过来的红皮鸡蛋。” 李怀民嗯了一声，说：“淮茹，衣柜里面有钱和各种票，你等明天拿着去供销社买点白糖，再去市场上买点鸡蛋一块都给老刘家送去。” 秦淮茹也知道这种习俗，别人家生孩子送了红皮鸡蛋都要回礼。 有些家庭条件一般的送碗大酱就凑合了，像李怀民这么趁钱的肯定要回鸡蛋和白糖这种好东西。 “行，那我明天就买了送去，怀民哥你快吃饭吧。” 秦淮茹布置好饭，李怀民吃完继续教傻柱军体拳。 在百倍返还的作用下，李怀民不知不觉中格斗能力已经突破了三级，同时体质也获得了不小的增长，平时上下班还感觉不到这个变化，但从晚上那件事的时间和效果上，就能直观的感受到身体确实变强大了。 与此同时。 后院聋老太太家，易中海今天亲自给老太太送晚饭。 关上门，聋老太对易中海问道：“中海，拉票的事情怎么样了？” 易中海摇摇头：“都怪那个李怀民，因为他的几次搅合，害得院里好多人都对我充满警惕，一个个虽然嘴上说会支持我，但到时候是不是真能投我一票就不好说了。” 聋老太也有点着急，狠狠顿着拐杖说：“那你可得抓紧时间啊，再有不到两个星期就竞选了，你这样没把握怎么能行？” 易中海面色铁青，沉吟着说：“老太太，您就别在这说这些风凉话了，您要是真想帮我就跟我一起把何大清给弄走，这样虽然我的票数还是那么多，但是李怀民的票就少了一票。” “不行不行，大清做的菜和我胃口，要是他走了以后谁满足我的胃口？” 聋老太连连摆手，看来这个问题易中海已经跟她提过很多次了。 易中海见老太太这么自私，只顾自己的口腹之欲不管自己能否当上大爷，他的心里也是非常的不愉快。 于是一咬牙对老太太威逼利诱道： “老太太，咱们俩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要是当不上这个大爷到时候可就照顾不到你了，当然如果咱们反过来看，我如果当了大爷到时候给你办五保户也方便，你说是不是老太太？” 第四十七章：陌生女人 早上醒来，孙大姐已经在门外等候。 秦淮茹的手早就已经好了，但是李怀民还是找借口把孙大姐留下来，继续帮家里收拾卫生和做饭。 孙大姐知道李怀民这是在照顾她，对此心照不宣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记下李怀民的恩情。 临近大爷竞选，街道上到处都是关于这方面的大字报，每隔一段距离还拉着横幅，就连街道大喇叭里也是一大早就开始播放关于竞选大爷的广播。 李怀民站在家门口教傻柱练拳，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身影从前院走进来，见李怀民看她她也看向李怀民，不过脚下却是没停的直接走进了后院。 “柱子，刚才那个女人你认识吗？去后院找谁的？” 李怀民看着那女人的背影，倒不是因为女人长得好看，而是大院里就这么多人，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有必要了解一下。 毕竟这可是刚建国第二年，万一是敌特就危险了。 傻柱摆着军体拳的姿势说道：“师父，我也不认识刚才那个女的，不过她来好几次了，挺婶婶们说是老太太的远方亲戚姓白。” “姓白？” 李怀民重复念叨了一句。 这个姓白让他想到了一个人，而且对方的年龄和身材也能看得出来确实是一个寡妇，只是白寡妇怎么成了聋老太的远房亲戚？ 李怀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眼看马上就要竞选大爷了，这时候白寡妇突然出现，万一要是把何大清拐走，剩下傻柱和雨水都未成年肯定不能投票，显然是对易中海最有利。 李怀民看过那么多侦探小说，深知很多时候凶手就是获益人。 如果真的是易中海在搞鬼，那么最近几天何大清说不定就要跟自己一样遭遇美人计。 “柱子你自己继续练，我去跟你爸说两句话。” 李怀民直接走进何大清家，一进门就看见何大清在屋里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手上沾着水把头发整齐的贴在头皮上，看起来要多土气有多土气。 不过在现在人的眼里，这个发型还有点时尚。 “呦，老李，你怎么来了？” 门口人影一晃，何大清就立马站直身子，看到是李怀民不由尴尬的笑起来，他也知道自己在臭美。 “大清，我发现你这两天开始注重形象了啊，不会是有了相好的吧？” 李怀民明知故问，想让何大清自己说出来，这样就显得自己这次过来没有那么刻意。 不过何大清现在跟人家八字还没一撇，纯粹是单相思，所以就算李怀民这么问他也不好意思说实话。 扭扭捏捏道：“哪能啊，我一直都是这样，只不过之前工作太忙累了就没工夫惦记形象了。” “是吗？大清我有个事想问你，你觉得以咱们兄弟的关系，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李怀民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这让何大清有点心里没底。 不过还是点头说道：“老李，咱们的关系没的说，只要你问我的我肯定跟你实话实说，要是有半点假话让我做菜的时候被火烧死。” “不至于不至于。” 李怀民赶紧安慰何大清，然后继续说道：“大清我问你，你给老太太做菜，是不是偷偷和人家的远房亲戚好上了？” 何大清一听李怀民问的是这个，立马就红了脸。 支支吾吾的说：“这……我也不把准，不过好像应该有戏，老太太也愿意帮我，她让我今天休班其实就是想撮合我们俩。” 李怀民一听这话就明白了。 绝对是易中海和聋老太为了投票的事，想策反或者骗走何大清。 如果真是正常恋爱，哪怕对方是寡妇，哪怕这件事对自己没好处，李怀民也不会阻止何大清。 但电视剧里已经演的很清楚，何大清跟寡妇走了没多久对方就病死了，而何大清因为没脸回来一直只能一个人在异乡孤独的度过余生，如果不是因为许大茂想用他来打击傻柱，他这辈子可能就死在外面了。 更别说傻柱和雨水在他离开后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傻柱还被易中海洗脑成了给全院养老的冤大头。 可以说何大清的离开，直接导致了好几个人一辈子的悲剧。 现在既然被李怀民提前得知这件事要发生。 那么不管是出于破坏易中海的诡计，还是为了帮助何大清这个憨憨别走错路，或者是为了帮傻柱和雨水留住这个笨爹。 李怀民都必须要阻止他和白寡妇在一起。 “大清，你能找到第二春，作为兄弟我本来应该替你高兴，但是据我所知这个白女士可能不是很适合你，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见何大清表情不太高兴，李怀民赶紧抬起手制止他。 然后继续说道：“首先你我都知道聋老太根本就没有家人，之前易中海自称是他的远房侄子也是为了能帮她安排进咱们街道，咱们突然就又跑出来一个说外地方言的远方亲戚了呢。” “第二她这个岁数肯定有孩子，如果你们两个结合在一起，傻柱可以工作自力更生，但雨水怎么办？她要是北城人也就罢了，可她万一要你跟她会老家难道你能放弃这俩亲生骨肉？”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听咱们院的妇女议论，说在医院见过她，好像检查的是什么绝症，你已经经历过一次丧妻之痛不会再想体会第二次吧？” “所以你要是听我的，不妨先把这件事往后放一放，找个时间背地里先摸清她的底细，到时候要是你还想跟她在一起哥们儿绝对不拦着你。” 李怀民这一番肺腑之言，把何大清说的眉头皱了起来。 之前他确实被白寡妇迷昏了头脑，在老太太说要帮她撮合的时候也是非常的激动和兴奋，完全没有考虑任何事情就像跟白寡妇走到一起。 现在被李怀民这么一提醒，何大清才发现自己对白寡妇毫无了解。 自己甚至除了她的名字和长相，连她有没有孩子都不知道。 “老李，你说的对，我好像确实对她一无所知，但你说的是不是太恐怖了一点？只是谈个对象怎么弄得跟阴谋诡计似得？” 第四十八章：卑鄙 何大清就是个铁憨憨，跟聋老太的狡诈比起来显得很单纯。 李怀民也不跟他解释。 只是说：“是不是阴谋诡计，等你从各方面了解她一下就知道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如果聋老太今天把你喊过去以后要锁门，那就绝对是阴谋诡计无疑了，不然她不可能用出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的手段，你说对不对？” 何大清哈哈一笑：“不会吧？不可能吧？我觉得老太太这人虽然脾气大了点但人品还是挺好的，怎么可能干出这么下作的事？” 李怀民拍拍他的肩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总之你要是把我当兄弟就听我的没错。” 该说的都说完了，李怀民也到了上班时间。 傻柱跟贾东旭还有阎解成一起把侉子搬出院外，李怀民骑上车说：“看来以后得在外面找个地方停车了，不然总是让你们三个搬来搬去的也挺麻烦。” 另一边何大清又对着镜子把头发整理服帖，让傻柱看家自己则是朝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聋老太家的门敞开着。 何大清走到门前，探头往里面看过去：“老太太，您在家吗？” “大清来了，快进来吧。” 聋老太坐在屋里笑着说道，在她旁边还有一个女人正是之前李怀民看到的白寡妇。 看到何大清走进来，白寡妇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嫌弃，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太丑了，不过想到何大清是轧钢厂食堂里的大厨，每个月50多块钱的工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赚到的，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就堆起了微笑。 “大清，你今天又来给老太太做菜呀。” 白寡妇挤着嗓子，细声细气的说道。 何大清就喜欢她这副小女人模样，这个柔弱的声音也让他很有保护欲，闻言大咧咧说：“对，老太太说这两天嘴馋了，让我过来给她做顿好的，对了老太太，您今天想吃啥？” 聋老太咧着嘴一笑就露出满口牙，这么大岁数牙齿还这么多，不愧是老吃货。 对何大清说道：“太太我啊，今天想吃鱼了，大清你先在家陪陪青竹，我这就去菜市场买鱼去。” 聋老太说着就起身准备往外走。 何大清顿时心中一凛，这老太太的反应怎么跟李怀民刚才提醒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不会出去以后就把门给锁了吧？ 还没等何大清回过神来，聋老太已经走出房间，然后只听咔嚓一声门果然被从外面锁上了。 这一声响惊醒了何大清，他赶紧跑到门后拉门发现已经拉不开了，呯呯呯拍门喊道：“老太太，您这是干什么，你把我们锁屋里干嘛，快开开门啊。” 门外聋老太阴谋得逞的笑道：“大清啊，我的傻孩子，太太这是为你着想是在帮你啊，今天你就哪里都别去了，跟青竹在太太家好好待着让她给你生个孩子。” 何大清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李怀民真厉害啊。 竟然把老太太看的这么透彻，连她会锁门这种事都猜到了。 再回头看向白寡妇，此刻的包寡妇脸颊微红，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这明显就是早就跟聋老太串通好了，就是打着要给自己生孩子的主意来的。 要知道两人才见过几次面，根本就互相不了解，这么轻易就愿意给男人生孩子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吗？ 如果说之前何大清被寡妇迷昏了双眼，会扛不住诱惑接受对方，那么现在他已经提前得到李怀民的警示，再中计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想通了这一切，何大清就准备想办法离开这里。 门被锁了还有窗户，何大清搬了个凳子就准备爬上去。 白寡妇看到何大清反常的举动忙问道：“大清，你这是要干嘛？” 何大清回头看了她一眼，失望道：“青竹，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今天老太太的举动是跟你提前串通好的吧？咱们才刚认识没几天，根本就没有互相了解，你这么着急是不是想隐瞒什么？” 白寡妇没想到何大清看起来蠢蠢的，竟然能发现自己在隐瞒。 她前几天才查出的了绝症，如果有钱治疗可以多活几年，否则最多只有一年好活，为了能多活几年她才委屈自己跟何大清这个丑但能赚钱的男人在一起，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他给发现了。 不，他或许并没有发现，只是怀疑而已。 白寡妇冷静下来说道：“大清，你别误会，我只是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太辛苦了，所以才着急跟你在一起，我承认之前没有跟你说孩子的事，我向你道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给你机会可以，但我要先了解你的一切，今天是绝对不可能的。” 何大清说完，就从窗户上翻了出去。 双脚落在地上，何大清有些失魂落魄的走着，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轧钢厂。 他现在也不想回大院了，干脆就来到一车间去找李怀民。 李怀民闲着无事正在知道贾东旭四级钳工的操作，听到外面有人找他就走出去，当看到一脸沮丧的何大清时，李怀民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成真了。 他走过去拍拍何大清的肩膀安慰道：“大清，振作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条件不差没必要在一个心术不正的寡妇身上钻牛角尖。” “唉！” 何大清叹了口气说道：“老李，我不是一定要非青竹不娶，只是没想到会被自己比较信任的两个人算计。” “我每个星期都至少给老太太做一两次饭，把她当成自己的亲长辈来看待，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对我，真是应了你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何大清一开始给老太太做菜的时候，确实是因为老太太会吃，能教他把菜做得更好。 但是后来时间久了，从小失去双亲的何大清就把老太太当成了自己的长辈。 倒是对于白寡妇，何大清现在还没有投入太多感情，顶多就是看对方是个女人就馋人家身子而已。 第四十九章：安排工作 李怀民拉着他胳膊走到人少的地方说道：“大清，其实这件事或许不是老太太的意思，你想想如果白青竹的口音是外地人，如果她真的想把你带走那老太太就没人给她做菜了，你走了其实她也有损失。” 何大清点头：“可刚才她确实把我和青竹锁在屋里了，还逼着我跟她那啥，这不就是想撮合我跟青竹吗？” 李怀民笑道：“我说的是，老太太应该也是被逼的，你离开咱们院对她没有好处，唯一能得到好处的就只有易中海，因为马上就要竞选大爷了，如果你在话这一票肯定是投给我。” “易中海跟聋老太的关系你多少也知道一些，我猜她和易中海之间肯定还有别的利益纠缠，而且这个利益大到可以让她放弃你。” 何大清刚才已经见识过李怀民的算无遗策。 对于李怀民这次的看法，他也是毫不怀疑。 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又是这个易中海，没想到他算计人竟然算计到我的头上，老李你别拦着我，看我不揍他个满脸开花。” 何大清说着就准备去一车间找易中海的麻烦。 被李怀民抱着他的腰拖住了。“大清你别冲动，易中海今天请假没来，我估计他和聋老太正在院里等你和白寡妇的消息。” “而且这种事情没有证据，他们不承认你能有什么办法，与其在这种人身上浪费精力和感情，还不如去找杨厂长早点把你家柱子的工作给安排上。” 何大清心里还是有气，但李怀民说得对。 没必要跟易中海这种小人一般见识，还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更重要。 “行，老李我听你的，先去找杨厂长安排柱子的工作。” 见何大清已经冷静下来，李怀民松开他，何大清转身就去机关楼找杨厂长。 很快到了中午。 吃饭的时候，李怀民发现何大清在一食堂等着他。 李怀民问道：“你今天不是休班吗，都已经点过名了，就算现在回来上班也没工吧？” 何大清面前放着两盘菜，还有好几个白面馒头。 闻言笑着说道：“谁说我回来上班，我是在等你一起吃饭，菜和馒头都已经给你买好了，直接过来坐下吃吧。” 李怀民走过去坐下：“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了你找到杨厂长没有，他怎么说？” 何大清心情不错，一看就是事情成了，要不然李怀民也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他刚问完何大清就开心的说：“成了，杨厂长对咱还是挺仗义的，不过杨厂长也说了，我家柱子跟阎解成他们不一样，因为我家就一个工人名额在我这里，所以他只能先去民兵队，然后走借调去街道帮忙，街道那边工人名额多，到时候从那里转正比较容易。” 民兵队是保卫科下属的一个分队。 像轧钢厂这样的万人大厂，保卫科也是由好几个部分组成，有配枪的治安队、看门和厂内巡逻的保卫队，还有隶属武装部但由轧钢厂属地管理的预备役，以及轧钢厂内部成立的民兵武装队。 这其中，民兵武装队和其它三个部门最大不同之处在于，他们都是临时工，虽然工资待遇和其它队相差无几，但不是铁饭碗。 工人指标非常难得，基本上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双职工家庭十分稀有，好多轧钢厂的领导家属没有指标也只能安排自己的孩子进入民兵队。 这就导致民兵队的编制非常臃肿，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人，于是好多地方派出所确认就会去各大厂子里借民兵帮忙巡逻，各大厂为了维护和街道之间的关系对此也是乐于配合。 李怀民点点头：“这样安排挺好的，等柱子入职先适应一段时间，年前替他走动一下，转正应该不难。” ………… 另一边。 聋老太在外面转悠了一上午，中午肚子饿了才回家。 本以为这么长时间，白寡妇应该早就把何大清拿下了，谁知道一开门屋里就剩下白寡妇一个人。 “青竹，大清呢？” 白寡妇冷笑着看向她：“还大清呢，大清早就亡了，浪费我好几天时间，早知道还不如我自己去找媒婆介绍。” 人没相成，还被关在屋里一上午，白寡妇气呼呼的站起来就离开了。 只剩下一脸懵逼的聋老太，转身去中院找易中海商量。 易中海得知何大清没有中计，也有些不可思议，他认识何大清不少年了，一直以为他是个憨厚的有点傻，还有点猥琐的男人，之前聋老太也说过何大清已经看上白寡妇了，没想到这么好的机会下他竟然打了退堂鼓。 眼看还剩一周就要竞选大爷了，他必须赶紧再想别的办法。 眨眼一天过去。 第二天早上，何大清带着傻柱一起去轧钢厂办理入职。 跟昨天说的一样，傻柱刚入职就被安排借调去了南锣鼓巷街道派出所，距离家门口非常近，这也是派出所给出的小福利，毕竟是借调来的不然不太好管理。 晚上下班的路上，李怀民载着贾东旭和阎解成如果派出所门口停下。 等了没一会儿就看到傻柱从所里走出来。 “柱子，这边。” 李怀民招招手，傻柱看到是他赶紧小跑过来。 “师父，东旭哥，解成，你们这是下班来看我？” 傻柱第一天上班，心情有些亢奋。 阎解成坐在车斗里说道：“什么东旭哥，解成哥的，我们是你的师兄，你应该怎么称呼我们？” 傻柱抓抓脑袋：“大师兄？二师兄？” 阎解成乐道：“这才对嘛。” 贾东旭也笑起来：“不过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味儿，搞得跟要取经去似得。” 被贾东旭这么一说，阎解成也反应过来，两人相视一笑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怀民则是问傻柱：“今天工作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危险？” 第五十章：看欢喜 听到李怀民的问话，傻柱站的笔直说： “师父，我在这边工作挺好的，像我们这些借调过来的都没有配枪，所以工作也都不太危险，也就是每天在街上巡逻，抓几个投机倒把或者打架闹事什么的。” 在三年灾害之前，虽然已经投机倒把罪，但管理的并不严，抓住了也就是没收东西，顶多再关起来教育几天。 所以就算被抓也不会反抗太激烈，确实相对来说没那么危险。 “不错，没危险就好，走咱们回家吧。” 李怀民发动侉子，车上最多坐3人，傻柱只能走路回去。 好在派出所距离四合院不远，走几步也就到了。 大门门槛砌了个坡，这样李怀民进出就不用再让三个徒弟抬侉子了，直接骑进了前院，刚进去就看到阎埠贵拿着一碗甜面酱准备朝院里面走。 听到排气声，阎埠贵回过头来看着李怀民道：“老李回来了，我正准备去老刘家看欢喜，要不等等你咱俩一块儿去？” 生完小孩回家后，吃过人家红皮鸡蛋的亲友邻居们都会带着东西回礼就叫看欢喜。 李怀民说：“不用了，你先过去吧，我回家看看秦淮茹准备的怎么样，待会儿再过去。” 阎埠贵看欢喜带的是甜面酱，这也是好多人家最常见的回礼。 而像李怀民这样家里生活条件比较好的，一般都是送鸡蛋和白砂糖。 两人回礼的东西价值差距太大，看在有些人的眼里，难免会互相比较。 “行，那我先过去。”阎埠贵说完就直接去了后院。 李怀民回到中院，秦淮茹也已经准备好了东西。 两人作伴一起去后院，李怀民手里提着鸡蛋，秦淮茹手里拿着白糖，刘家人太多刘光齐和刘光天都被挤在家门外，看到李怀民和秦淮茹提着东西走来忙对屋里喊：“爸，妈，李叔和秦婶儿来了。” 刘海中正在屋里跟邻居们客套，听到李怀民来了赶紧放下其他人跑出来。 伸出双手往前迎了好几步：“哎呦呦，老李你来还带什么东西，这次要不是你我家桂英和孩子就危险了，应该我们带着东西去感谢你才对。” 李怀民呵呵笑道：“老刘你太客气了，今天我们是来看欢喜，是沾你家的喜气。” 刘海中也哈哈大笑：“对对对，那你们快请进，进屋看看孩子。” 李怀民跟秦淮茹进了屋，屋里已经有好几拨人了。 刘海中接过李怀民和秦淮茹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同时对他媳妇说道：“桂英你看谁来了，快让开个道给李怀民看看我儿子。” 邻居们都朝两边靠，把中间留出一个空给李怀民和秦淮茹。 两人走到床前，胡桂英正躺在床上，小婴儿就在他旁边，她对李怀民道：“老李，这次真多亏你了，大恩不言谢，要不让我家小儿子给你当干儿子吧。” 李怀民尬笑道：“嫂子，我这连亲儿子都还没有呢，第一个儿子您还是让我要个亲的吧。” 周围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刘海中和胡桂英也没觉得被拒绝了丢脸。 刘海中说道：“既然老李第一个儿子想要亲生的，那咱们也不为难他了，不过我这小儿子的命是你救回来的，给他起个名这你可不能拒绝。” 李怀民笑着说：“这个没问题，就叫刘光福吧，跟你家光齐光天合在一起就是齐天之福的意思。” 刘海中本来就是想起这个名字，没想到李怀民也跟他想的一样。 当即拍手叫好：“李怀民，咱们俩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家三个孩子的名字就是按照齐天之福起的，老大光齐老二光天，老三可不就应该叫光福嘛。” 李怀民在刘海中家待了没一会就要离开。 刘海中本来说想要留他在家吃饭的，但是他媳妇正在坐月子，家里人来人往又比较乱，所以这次只能作罢。 说好改天请李怀民吃饭，李怀民就带着秦淮茹离开了。 刚回到家，还没把凳子坐热，何大清又过来敲门。 “兄弟，哥们儿心情有点不好，能不能过来陪我喝两杯？” 李怀民一看何大清的模样，就跟刚哭过似得，对秦淮茹说了声让她自己吃，然后就跟着何大清去了隔壁。 屋里傻柱正在做菜，何雨水还在写作业。 桌子上摆了两个酒杯，还有一盘花生米。 何大清让李怀民坐下自己则是坐在他对面，给彼此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才长处一口气说道：“老李，今天青竹去厂子里找过我了，她跟我坦白了一切，包括她得了绝症，我很想帮她但又怕失去她以后会难受，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李怀民作为旁观者，一听就明白何大清又被迷惑了。 白寡妇这是阴谋不成又开始玩悲情，而这恰好是何大清这种大男子主义最软肋的地方。 李怀民深知这种情况下想要说服何大清难如登天，于是他另辟蹊径说道：“大清，我觉得这个女人并不适合你，不信你明天在手上缠上绷带去找她，就说你做菜把手给烧坏了以后都不能掌勺，工作也准备继承给柱子，到时候你再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何大清这种人有点傻，对付傻人就不能光讲道理。 李怀民让他这么做，等白寡妇知道何大清没有能力赚钱养她之后，就会主动拒绝何大清。 何大清也听懂了李怀民的意思，虽然心里不愿相信白寡妇真的只是想利用自己，但他还是决定按照李怀民的办法去试一下。 毕竟李怀民几次判断都是对的，何大清现在对他十分服气。 第五十一章：问媒 听完李怀民的话后，何大清一宿没睡，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起床缠上绷带去找白寡妇了。 到了地方，看到何大清手上缠着绷带，白寡妇顿时紧张的询问：“大清，你的手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 何大清见她这么关心自己还有点小激动，不过还是装作痛苦的样子说：“青竹，我的手可能废了，昨天做菜的时候粘上了酒精，医生说烧坏了大筋以后都没办法掌勺了，我的工作也只能继承给我儿子。” 随着何大清解释，白寡妇的脸色也越来越冰冷。 等何大清说完，白寡妇哼的一声甩开他嫌弃道：“真是晦气，本来就长得这么丑，现在没了工作你还有什么用，赶紧给我滚吧。” “青竹，你……” 何大清呆若木鸡，他没想到昨天还可怜兮兮的白寡妇竟然突然变得这么绝情。 白寡妇郁闷道：“别叫我青竹，青竹也是你叫的？之前是看在你能赚钱的份上我才答应聋老太跟你相亲，不然就凭你这么丑还喜欢喝酒的男人谁会嫁给你？赶紧撒泡尿照照去吧。” 白寡妇说完就硬把何大清退出家门，呯的一下锁在外面。 何大清呆立了十几分钟，终于苦笑一声认清了现实。 原来这一切都跟李怀民说的一模一样，不过是聋老太和白寡妇各取所需一起来设计他何大清而已，何大清现在心里有沮丧但也庆幸，幸好也在李怀民这个兄弟提前警告自己，要不然娶了白寡妇以后才是悲剧。 这么一想他反而高兴起来。 而这时候，轧钢厂里也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李怀民早就猜到何大清考验白寡妇的结果是什么，如果想杜绝这样的问题最好是给何大清再找一个，这种事也不难，找个媒婆介绍一下就好了，她们认识各式各样的女人总有一款适合何大清。 “赵姐，跟你打听个事，你知道咱们街道哪个胡同有媒婆吗？” 李怀民对车间里的一名大龄女工问道，这种事情问她们准没错。 赵姐是名4级钳工，比李怀民年龄大但技术差的不行，闻言有些八卦道：“李师傅，您才刚结婚，这媒婆不是给你自己找的吧？” 李怀民说道：“这肯定啊，我和淮茹感情好着呢，是帮我们院的一位老伙计。” 赵姐眼珠子滴溜溜转，心说95号院一大半住户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这个老伙计会是谁？ 嘴上却回道：“你们院后面的菜市场胡同就住着一个媒婆，好像是89号院还是86号院来着，到时候你过去一打听就知道，那个王媒婆很出名。” “行，那谢谢赵姐，你继续忙。” 李怀民记住王媒婆的名字，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从保卫科借了辆自行车就去了。 之所以没骑侉子是怕引人注目，万一被人发现了误会还得解释。 王媒婆果然住在89号院，李怀民打听着找到地方走进去，前院第一间就是她家。 敲敲门，屋里传来懒散的声音：“请进！” 李怀民推门走进去，铺面传来一股浓浓的烟味儿，把李怀民冲的直皱眉头，好在房屋不大开着门和窗一会儿烟气就跑光了。 屋里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妇女走出来，看着李怀民问：“你是来找相亲的？” 李怀民从兜里掏出一块钱直接金钱开道：“王媒婆是吧，我有个兄弟二婚想找个对象，你看着帮忙物色一个，要是事成了肯定还有重谢。” 当媒婆肯定是为了赚钱，但赚的不多，一次一块两块三块都有，主要看介绍的对象和不合对方心意。 李怀民直接一块钱开道，王媒婆立马就换上一副笑脸。 “这位师傅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还有你那兄弟是什么条件，你能来找我王婆子算是找对人了，至少在咱们南锣鼓巷没有我不认识的女人。” 李怀民说：“我姓李，我那个兄弟是二婚，今年三十六岁在厂子里当大厨，一个月50多块钱就是长得有点丑，嗯，也可以说是非常丑，除此之外还喜欢喝点小酒但不耍酒疯，你看这条件能找到什么样的？” 王媒婆听到一个月50块钱工资，当场就激动道：“这么好的条件，那还不各种大姑娘小媳妇紧着他挑啊。” 李怀民提醒：“他是真的非常丑，你确定能找到大姑娘？” 王媒婆拍着胸脯笑道：“李师傅你一看就是本事人，不过在相亲这一块你肯定了解的不多，一个男人再体贴再帅气扛不起责任就是废物，能赚钱的男人才是相亲市场里最抢手的，别说你这兄弟只是丑了点，就算他是残废一个月50块钱工资我也能给他找个黄花大闺女。” 李怀民有点意外，不光想到有些乡下女人为了进城，确实会不断地降低相亲标准，他也就释然了。 对王媒婆道：“既然这样，那你就紧着大姑娘帮我兄弟介绍，能成的话至少三块钱红包肯定少不了你的。” 在结婚彩礼才五块十块的今天，三块钱的媒婆红包已经算是大单了，李怀民之所以这么大方除了不差钱意外，也是不想看着何大清伤心太久。 王媒婆激动的不行，问清李怀民住址后连连保证事情包在她身上。 从供销社胡同离开后，李怀民又紧赶慢赶的回轧钢厂上班，把自行车还给保卫科后回到一车间，没进门就看到何大清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三个饭盒等在车间门外。 “大清，你怎么在这？” 李怀民上前问道。 第五十二章：是女人就行 何大清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老李，还真被你说着了，白青竹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看我挣钱多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说手废了以后不能掌勺后，她当场翻脸让我滚蛋，唉！” 李怀民没想到何大清反应这么平淡。 上前搭着他肩膀说：“大清，你能看开就好，这世界上好女人那么多，叫我说这个白寡妇想跟你在一起还是高攀了呢。” 何大清突然一下咧嘴笑起来： “老李，我刚才找你的时候，听你们车间的人说你问她们打听咱们街道哪里有媒婆，是不是在帮我找对象啊？你现在应该还没吃饭吧，来来来，你一边吃饭一边跟我讲讲，到底我这条件能不能找到一个好的？” 李怀民也没客气，他确实没吃午饭，接过饭盒打开后就坐在墙边石头上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反问何大清：“你先说说你希望另一半是什么条件？” 何大清支支吾吾说：“我觉得只要是个女的，没病没灾没残废就行，要是能长得别太磕碜，最好屁估再大点就完美了。” 李怀民噗嗤一下笑喷，嚼碎的馒头和菜叶差点喷了何大清一身。 他没想到何大清这么自卑，把王媒婆跟他说的那些话又跟何大清说了一遍。 当听说自己这条件可以找黄花大闺女的时候，何大清对此是表示不信的，不过眼睛里的那份期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李怀民回来的路上也想过了，何大清这条件确实是非常不错，虽然年龄大还是二婚，但前些年风风雨雨能活下来的人不少都缺了一半，更何况他是男人就更没人在乎这个。 但是一个月50块钱工资就非常的让人眼红，而且工作还是油水颇多的厨子，相比起来那张丑脸真就不算什么了。 ………… 眼看又到了周末，早上李怀民起床后就看到傻柱已经穿好了制服准备去派出所。 “柱子，怎么你们这些借调的周末还要值班啊？” 傻柱看到是李怀民，赶紧打招呼：“师父，您起了，我们派出所人手严重不足，所以借调的也要周末值班，不过都是互相轮着的，而且值班的等上班后还可以调休。” 听着熟悉的名词，李怀民不由哑然。 对傻柱道：“好好干吧，缺人手说明好转正，你自己争气一点，等年底我跟你爸看看去找领导帮你走动一下，争取让你捧上铁饭碗。” 傻柱呲牙一笑：“谢谢师父，那我去值班了。” “嗯，去吧。” 李怀民挥挥手，让傻柱值班去了。 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要天天巡逻，傻柱的军体拳锻炼有点懈怠，不过也已经练到第十七八式，格斗能力也已经过了2级，估计用不了多久又能出师了。 另外傻柱身上还有厨师等级，不过只有区区一级，而且因为很少练习，经验增长十分缓慢。 李怀民对厨艺没什么兴趣，家里有女人本来也用不着他做饭，所以直接无视了这个专业。 孙大姐做好早饭离开，李怀民和秦淮茹吃饭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请问李怀民师傅是住在这里吗？我是后面的胡同的王媒婆，来帮李师傅朋友介绍对象的。” 李怀民家的门开着，和秦淮茹都听到了王媒婆的声音，秦淮茹就问道：“怀民哥，你在帮谁介绍对象？” 李怀民回了一句：“还能是谁，大清呗，你继续吃我出去一下。” 说着他直接站起来走到门口对外面说：“王婶儿，我在这。” 王媒婆这两天也打听过李怀民了，知道他是轧钢厂唯三的八级工之一，而且家里还有三转一响和厂子里特批的侉子，这是真正的优质男可惜已经结婚了。 见到李怀民立马堆起满脸笑容：“李师傅，你让我帮你兄弟找的对象我给你带来了，今天周末你看是不是让你兄弟一块出来见个面？” 李怀民看向王媒婆旁边的女人，二十岁左右，长得也算好看，就是那一身补丁衣服证明她家里的条件应该很一般。 笑着对王媒婆和女人道：“王婶儿，姑娘你们稍等，我兄弟就住在我隔壁，我这就喊他出来。” 说完李怀民直接推开何家门走进去。 何雨水住在另外一间耳房，这间房里只有傻柱和何大清父子，傻柱已经去派出所值班去了，屋里何大清还在打着酣睡。 李怀民走到床前用手捅了捅他，喊道：“大清，快起床了，你新媳妇上门了。” “新媳妇……嗯？新媳妇？！” 何大清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突然眼睛一瞪充满惊喜。 对李怀民问道：“老李，你帮我找媒婆相亲的对象上门来了？” 李怀民笑道：“是啊，人家现在就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你还不赶紧起床？” 何大清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嘴里不停嘀咕：“哎呀呀，怎么你也不提前跟我知会一声，我脸还没洗牙也没刷，你看我头发乱糟糟的样子。” 李怀民心说我的大清兄弟，你已经够丑了完全不需要在乎形象，人家女生如果愿意嫁给你也不会是因为你的形象。 不过这话他只能在心里说说，不会真的说出来打击何大清。 忙活了五分钟，何大清这才跟李怀民一起走出门，站在门口对王媒婆和女人招呼：“这个……王婶儿是吧，快里面坐吧，昨儿个吃席回来太晚，刚起床家里都没收拾你们别见怪。” 王媒婆不愧是干这种工作的，嘴巴特别会来事，笑着说：“你们男人事业忙，我们做女人的都能理解，等以后家里有了贴心人，家务活就不用你亲自打扫了。” 说着拉着女人一起走进何大清家。 院子里还有其他住户得到消息，也都来中院看热闹。 李怀民把门关上，屋里只剩下他和何大清，以及女方跟王媒婆。 平时咋咋呼呼的何大清此刻在女人面前羞的说不出话，李怀民只好替他问道：“王婶儿，先介绍一下吧。” 第五十三章：成了 王媒婆看了眼何大清家的大房子，笑着应道：“好，那我就先给两位介绍一下。” 说着指着何大清对女人道：“这位就是何大清师傅，他在轧钢厂食堂里当大厨也是班长，一个月工资加补贴整整55块6毛钱，身体健壮人品也好，你看他这么模样就是个疼老婆的。” 媒婆的嘴骗人的鬼，把何大清自己都说的飘飘然。 不过重点是一个月55块6毛钱工资，这肯定是不敢作假。 介绍完何大清，王媒婆又介绍起身边的女人：“李师傅，何师傅，这是我们徐慧真，家住在正阳门下是城里户口，家里还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我们慧真还是黄花大闺女，要是真嫁给和师傅您你可得珍惜啊。” 何大清微微抬头瞥了徐慧真一眼就赶紧又低下头，嘴里憨憨的说道：“王婶儿说的是，我肯定珍惜慧真。” 李怀民听到徐慧真是城里户口，不免有点想不通。 虽说何大清一个月工资不少，但城里女人眼界高，大姑娘找对象一般不会找二婚男。 不过很快李怀民就知道徐慧真为什么答应来跟何大清相亲了，只听她声音细腻但语气坚定的说道：“何师傅，我觉得咱们既然相亲就应该坦诚相见，我有个要求您能答应我们再谈，如果觉得慧真的要求过分您就当看了场热闹，咱再各自另寻另一半您看成么？” 何大清听到这话有点忐忑，看了眼李怀民见他点头才说道：“行，你说吧。” 徐慧真道：“我家里只有我和妹妹了，爹妈临死前对我就一个要求，希望我能替家里延续香火，如果何师傅能答应以后咱俩的孩子跟我姓，我对这门亲事就没什么问题了。” 何大清听到是这么个事，顿时松了口气。 毫不犹豫就说道：“原来就这个事，我答应了。” 他已经有了傻柱这个儿子延续香火，再多的孩子跟徐慧真姓也没什么，最主要是徐慧真年轻漂亮还是大姑娘，何大清觉得就算是孩子跟她姓也是自己赚了。 “哎呀，我就说何师傅是个疼老婆的人，这还没结婚就知道听老婆的话，慧真你以后嫁过来就等着享福吧。” 王媒婆在旁边撮合，徐慧真见何大清连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同意，心里也算是接受了他。 李怀民也操心道：“既然徐慧真跟我大清兄弟看对了眼，那咱们就研究一下结婚的事情吧。” 王媒婆道：“择日不如撞日，下个周天就是好日子，要不就下个星期天？” 何大清摇头道：“下周天不行，你忘了下周天咱们街道得选大爷，我老李兄弟要竞选大爷，到时候我还得给他投票呢。” 李怀民也道：“大清这一票先不说，下个周末竞选大爷肯定事情多，到时候和结婚撞在一起有些人可能错不开时间，要不再下个星期怎么样？” 徐慧真摇摇头淡笑：“我没意见。” 何大清也笑着说：“那就下下个周，就算不是周末也没关系，反正我何大清朋友不多，找几个合适的晚上聚聚就得了。” 徐慧真道：“我家也只有我跟妹妹，再就是周围几个邻居，也没多少人。” 见何大清和徐慧真都表态了。 李怀民最后替他们拍板：“那就下下周吧，具体事宜咱们这几天慢慢谈，慧真你要是愿意早点搬过来就先跟大清去领证，还能早点尝尝我大清兄弟的做菜手艺。” 徐慧真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 相亲进行的很顺利，何大清中午亲自下厨给徐慧真做了顿午饭，李怀民和秦淮茹也受邀一起，饭桌上徐慧真对何大清的手艺赞不绝口，看向这男人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吃过饭后，徐慧真就先回家去了。 周末街道不开门，两人约好第二天去办结婚证。 何大清很兴奋，不停的谢李怀民，他这个岁数根本就不敢想娶大闺女，更何况人家还是城市户口，面子里子都齐活了。 第二天。 李怀民坐在车间机器旁喝茶，突然何大清来找。 何大清手里拿着一大包水果糖，抓了满满两大把塞进李怀民兜里，然后又掏出一个小本本给李怀民显摆：“老李你看，这是我和慧真的结婚证，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真的有媳妇了，而且还是慧真这么漂亮年轻的大姑娘。” 何大清很激动声音也很大，车间里的人都听到了，一个个围上来。 “何师傅，你结婚了？” “对象长啥样啊，怎么没带来给我们看看？” “恭喜你了何师傅，换发第二春啊。” 何大清听到这些恭喜声，开心的嘴巴裂到耳朵根，又抓了两把糖分给大家，说：“今天刚领的证，等改天再带她来跟大家见面，大家都吃糖，多吃点。” 李怀民看到何大清这模样，他心里也高兴。 晚上回去的路上，李怀民载着两个徒弟从街道派出所门前经过，看到额头和手上都摸着红药水的傻柱一瘸一拐走出来，李怀民顿时皱眉把车骑过去。 “柱子，你这是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李怀民看着傻柱，额头上一道口子，手上也破了块皮。 看到是李怀民，傻柱咧嘴憨笑了一下。 “叔，不是打架，我是见义勇为，哦不对，我现在是借调在派出所，应该是履行职责除暴安良。” 傻柱虽然看起来很狼狈，但笑的很舔。 李怀民一问才知道，傻柱是在巡逻的时候碰到街溜子欺负大姑娘，结果年轻气盛的傻柱当场就冲了上去，跟同事两人对付对面六个街溜子。 最后虽然把对面六个都给干趴下，但他和同事也都挂了彩。 第五十四章：闹事 贾东旭和阎解成听到傻柱和同事被六个人围殴，气得嘴巴直哆嗦。 贾东旭骂道：“他妈的，欺负妇女被人抓到竟然还打人，柱子你认不认识那些人，回头我带人去找他们去。” 阎解成也气愤道：“没错，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打了，虽然咱们打赢了但是让你挂彩就是不行。” 贾东旭和阎解成身边也都有一些朋友，工友之间也有些混得不错的。 这年头年轻人火气旺，一听到谁要打架都是一呼百应，真要招呼起来百八十人还是没问题的。 傻柱憨笑道：“大师兄，二师兄，谢谢你们替我出头，不过这事儿还是算了，我又没吃亏，再说我也不认得他们想找也找不着。” 李怀民问道：“你当时没抓住他们？派出所应该会把他们关起来吧？” 傻柱有些尴尬道：“本来想抓的，但是我们没有配手铐，当时那地方也偏僻，就我跟同事两个人根本控制不住他们，见打不过我俩他们就一窝蜂跑了追也追不上。” 贾东旭和阎解成还是有些不解气。 李怀民让傻柱坐进侉子车厢，让阎解城走回去，路上教育傻柱以后出任务的时候要优先保护好自己。 当然李怀民也对傻柱今天的行为表示出赞赏，两个打六个确实是好样的。 傻柱也憨笑着说，正好拿那几个街溜子练习军体拳，师父教的军体拳确实好用，要不然他们两个人很可能打不过对方六个人。 一路回到家。 今天阎埠贵没有把门，反而是他二儿子阎解放等在大院门口。 看到李怀民就赶紧上前说道：“李叔，不好了，咱们院来人闹事，好像是要找傻柱算账，我爸让我守在这给你们通风报信，对方来了不少人。” 李怀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那六个街溜子来找事了。 贾东旭顿时叫起来：“妈的，咱还没去找他们，这帮街溜子倒找上咱们院了，师父您先别急着进去，我去别的院找些人过来把他们堵在里头，今天非让这帮王八蛋有来无回不可。” 傻柱也从侉子上走下来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师父，大师兄，他们是来找我的，我一个人跟他们打。” “柱子，回来。” 李怀民呵斥住正要走进大院的傻柱，不紧不慢道：“什么叫一人做事一人当，照你这么说以后如果我和你师兄出事你是不是也想让我们自己担当？” “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傻柱有些紧张。 李怀民没有再训他，而是对跳下车准备去摇人的贾东旭喊道：“东旭你也回来，咱们院80多口人，不算老小也有三四十个战斗力，被人找上门来还得请外援，传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你们两个都给我老实点，跟在我后面一块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到时候要打还是怎么样都听我只会，不然以后就别说我是你们师父。” 贾东旭和傻柱被李怀民骂了一顿，顿时都老实了。 这时候阎解成也跑步回来，李怀民带着三个徒弟直接朝中院走去。 此刻中院的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有大院里看热闹的妇女们，还有十三四个来闹事的青壮汉子，以及一个嗓门很大一看就很泼辣的女人正在骂街。 “赶紧让你们院的何雨柱给我出来，把我弟弟打成这样，今天不让他赔钱我们跟他没完。” 何大清今天请假办结婚证，刚回家就听到有人让傻柱赔钱，听了半天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小心翼翼上前说道：“这位妹子，我是何雨柱他爹，我儿子是在街道派出所工作规矩的很，再说他一个人怎么敢打你们六个？” 听到有人回话，这群闹事的立马找到了攻击目标。 一个个冲着何大清喊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傻子的爹，你看看你儿子把我弟弟们打的，你怎么教育孩子的？” “以为派出所就牛逼了，他不过是个从轧钢厂借调来的民兵，连正式工人都算不上还敢管我们的闲事。” “我们就是跟姑娘说说话，招谁惹谁了上来就给我们一顿揍。” “别跟他废话了，赶紧让他赔钱。” 他们声音很大，气势逼人，有几个手里还拿着棍子，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干的架势。 这时候李怀民带着傻柱和贾东旭阎解成从前院走进来。 阎埠贵一看李怀民没听他的劝，苦着脸上前说：“老李你怎么把傻柱也领进来了，倒是先让他去外面躲躲啊。” 李怀民淡定道：“老阎，傻柱这次做的没错，这是咱们的大院，要躲也是他们躲。” 虽然李怀民声音不大，但距离这么近，对方的人也都听见了。 一名带头的汉子顿时冷笑起来：“哎呦，这是谁呀？说话这么牛逼，知道死字儿咱们写吗？” 何大清看到傻柱回来了。 顿时冷着脸对他问道：“柱子你过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怀民冲着傻柱点了点头给他鼓励。 傻柱吸了口气说：“爸，今天我巡逻的时候碰见这些人里的几个正在欺负一名女同志，当时我跟带我领导一起制止他们，结果他们可能喝多了竟然敢反抗，我和带我的领导只能一起合力制服他们，你看我也被他们打伤了。” 傻柱指了指自己的脸，还有他手上也涂着红药水。 住户们看到傻柱的模样也都明白事情的真相，刚才他们以为是傻柱欺负人，以为理亏的他们都不敢说话，现在得知傻柱是除暴安良顿时也都挺直了腰杆指责这些人是来闹事。 何大清知道自己儿子虽然傻但不会说假话，表情也从抱歉变得严厉起来。 冲着对面的人质问：“这就是你们说的我儿子把你们的人打伤？我看打得好，就该打，没把你们打死打残都算你们皮实。” 傻柱以为自己惹事了，何大清肯定要骂他，甚至揍他。 没想到何大清这次竟然站在他这边，头一次获得父亲认可的他内心十分激动，脸上也洋溢出灿烂的笑。 对方唯一的那名妇女像一只斗鸡一样，瞪着眼仰着头喊道：“你说我弟弟们欺负妇女就是欺负妇女了，那是我弟弟他对象，人家在那是在谈婚论嫁。” 第五十五章：打群架 见对方不承认罪行，傻柱也着急的喊道：“你胡说，谈婚论嫁怎么可能喊救命。” “你说喊救命谁听见了？我看是你耳朵里进虫子了。” “我听见了，带我的领导也听见了。” “你们都是一伙的，我还说是你们欺负妇女呢，是不是弟弟们？” 双方你来我往吵得厉害，易中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站在人群外。 听了一会儿易中海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分开人群走到前面，态度谄媚的对闹事的人道：“各位朋友先消消气，我是这个院的管事大爷，刚才你们的谈话我也都听到了，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我让傻柱给你们赔罪，看在孩子还年轻的份上希望你们能给他一个道歉的机会。” 易中海说完就直接对傻柱道：“傻柱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出来给大家道歉。” 易中海这话直接把院里人都搞蒙了。 阎埠贵第一个说道：“老易你在搞什么，你到底听清傻柱说的话没有？这次傻柱何错之有，你让他给这些来闹事的外人道歉？” 何大清更是直接冲着易中海骂：“易中海你他妈的给我滚一般去，有我这个亲爹在这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替我儿子做主。” 易中海板着脸说： “何大清你别不识好歹，现在是傻柱把人家给打了，道歉已经是最合理的解决方式，不然难道你先让傻柱被他们揍回来？” “他们也得有这个能耐。” 李怀民站在傻柱身边，声音冰冷的说道。 易中海最恨的就是他，见李怀民一脸看不起人的模样，易中海顿时就受到了刺激。 指着李怀民质问：“李怀民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我告诉你大爷的责任是化解矛盾不是激化矛盾，不管怎么说这次是傻柱把人给打了，只是道个歉就能解决问题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倒你妈的歉。” 李怀民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易中海你他妈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柱子也受伤了，如果要靠委屈退缩来化解矛盾那么援北战争也不用打了，就你这种不明事理的怂货还跟我谈论大爷，你也配？” “老李说的对。”刘海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走到人群前道：“我早就说过易中海不配当这个临时大爷，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简直给大爷这两个字丢人。” 何大清也嘲讽道：“这人就是个怂包，要是让他领导我们咱们院以后少不了被人欺负。” 来闹事的人见这个院的人自己窝里斗，趁机站出来说：“你们自己的事情先给我放一边，现在说的是我弟弟的医药费，你们院的人把我弟弟们打成这样，这可是走到哪都说不过去的，今天要是不给我们满意的赔偿这事情就不算晚。” 李怀民针锋相对道：“没错，确实要赔医药费，但不是我们赔，是你们赔我徒弟的医药费，今天不给我们满意的赔偿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想挨揍。” “我看想挨揍的是你，敢骂我师父看我不打死你。” 贾东旭第一个忍不住了，虽然李怀民说要让他看自己脸色行事，但现在对方骂李怀民小兔崽子，他要是再忍下去就成乌龟了。 李怀民也不想再跟这些街溜子废话，见贾东旭动手，他也直接冲上去就给了面前的人一拳。 虽然最近傻柱要每天巡逻，只有一早一晚才能连军体拳，但在百倍返还增幅下李怀民现在的体质已经远超常人，一拳下去就把对方的一名壮汉给干趴在地上。 傻柱和阎解成一看师父动手了，他们两个自然也不会继续干看着。 其中傻柱用的是李怀民教他的军体拳，一个打三四个跟玩一样，阎解成也不是好惹的，他战斗力不行就从院子花圃里捡起砖头，啪的一下就干翻一个，紧接着不够爽又狠狠在已经到底的对方身上踩了几脚。 何大清也冲了上去，他的战斗力和傻柱差不多，虽然不会军体拳但体格比傻柱还健壮。 两只手一边抓住一个汉子，提着他们的衣领往中间撞，两名汉子的脑袋碰在一起当场额头就青了一大块。 院子里的住户们见自己人和外人打起来，也不管谁对谁错都冲了上去，就连阎埠贵也抓住对方唯一的那个女的踢了几脚。 只有易中海在旁边不停的吆喝：“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不能激化矛盾啊。” 突然从背后传来一脚，踹在易中海的腰上把他踹倒在地。 “谁，是谁踹我，哎呦~到底是谁，我是易中海，你们打错人了，哎呦~” 场面实在混乱，易中海被踹倒在地，身边全是一条条大长腿，根本看不出哪条腿是谁的，脸上胸前肩膀上都被人踹了好几脚，想爬也爬不起来只能抱住脑袋趴在地上。 “贱货，踹的就是你。” 李怀民跟何大清相视一笑，他们早就想揍易中海了。 全院三十几号青壮男女，很快就把十几个老闹事的街溜子全部干翻在地，四合院里的人只有一个倒在地上就是易中海，而且他伤的好像比这些外人还重。 李怀民站在人群最前面说：“老易媳妇你赶紧回家拿钱，我让解成骑自行车先把你家老易送去医院。” 然后又对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街溜子们问道：“怎么样，现在服不服？” “服了，我们服了。” 一名街溜子眼里含泪说道。 之前他们也去过别的院闹事，没见过像眼前这个院这么团结的。 一个院总共才多少人啊，除了老人小孩这是全动手了。 李怀民又道：“既然你们服了，那就说说我徒弟的医药费的事情，你们看给多少合适？” “十块钱，我们出十块钱。” 十块钱已经不少了。 傻柱虽然看起来挺惨，但其实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第五十六章：走动 李怀民问傻柱对这个赔偿满不满意，傻柱挠着后脑勺说挺满意的，于是李怀民让他们掏了钱就让人滚蛋了。 院子里一片欢呼，打群架的感觉真爽。 阎埠贵占便宜的心态又冒出来，拉着傻柱的手说：“傻柱，今天院里人为了你可都出手了，这医药费要是花不了的话，是不是用剩下的钱请请大家？” 何大清替傻柱回道：“这还用说，那必须得摆几桌谢谢大家，不够的钱我给补上。” 住户们听到有酒席吃，一个个都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李怀民则是被何大清拉去他家一起喝酒。 今天的何大清非常高兴，第一次给傻柱也倒了一杯酒，让他坐在自己旁边，何雨水则是跟往常一样一言不发的吃着自己的饭。 “老李，今天又要谢谢你了，我和大清在院子里人缘一般，刚才如果不是你在外面护着柱子，说不定大家都站在旁边看热闹不会动手。” 何大清有自知之明。 他爱喝酒脾气也不好，在院里也就跟李怀民和聋老太两人走得近。 现在因为白寡妇的事他跟聋老太之间的关系也大不如前，要不是李怀民刚才替傻柱出头，院里的人有大概率会站着旁观看他们家的笑话。 李怀民跟他碰了一下杯。 小酌了一口酒道： “大清你太小看自己了，其实你在咱们院人缘还是可以的，只不过大家平时都忙自己的事，没有刻意交往而已，不然谁不愿意跟一个手艺不错的大厨交往？” 何大清呵呵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李怀民的话让他很舒服。 一杯酒喝完，李怀民把话题引到傻柱身上，今天发生这样的事，看似已经圆满解决，但谁也不敢保证那些人不会在傻柱巡逻的时候找麻烦。 这年头的人可野着呢，就算是正式警察也有人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傻柱现在只是个借调的临时工。 想要保证傻柱的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派出所把他调到文职或者内勤。 吃完饭，何大清让傻柱送李怀民，走到门外游廊上的时候李怀民问傻柱：“柱子，你们所长家住在哪？家里有孩子吗？” 傻柱平时不关心这些，不过恰好所长媳妇前段时间刚生了三胎，所里的人都在议论，傻柱也多少记住了一点。 “好像是在99号院，距离咱们这不远，上个月刚有了第三胎是个女孩，我都是听带我的组长说的。” 李怀民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回屋睡了一觉，第二天李怀民早早起床去肉铺切了三斤肉，又到供销社买了一斤米老鼠奶糖和两条进口的钙奶饼干，骑着侉子来到99号院。 这是一个小院，只有两户人家。 李怀民敲开前院也就是派出所长家的门，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站在门内问道：“你找谁？” 李怀民面含微笑说道：“你好大妈，我是那边95号院的，家里小孩在张所手下做事，听孩子说张所对他挺照顾，正好赶着张所喜得千金就过来探望一下。” 老太太是张所的母亲，这段时间在张所家照顾媳妇月子。 见李怀民手里提着东西就把人放了进来。 屋里张所正在洗漱，看到有陌生人进来快速吐了嘴里的牙膏沫，迎过去问：“妈，这位是？” 李怀民主动介绍自己：“张所长，我是95号院的，我叫李怀民，有个徒弟叫何雨柱前两天刚从厂民兵队借调到你们派出所，不知道张所有没有印象？” “哎呀，你就是李师傅，那个八级钳工，修好卡车的那个？” 南锣鼓巷就这么大，平时有点稀罕事很快就传的人尽皆知，张所对李怀民的印象更多是他每天骑着侉子上下班，要知道他这个所长有时候出任务也只能骑自行车，着实对李怀民很羡慕。 “李师傅快请进。” 张所一边邀请李怀民进屋，一边说道：“你说的那个何雨柱我知道，军体拳打的很不错，小伙子也够精神，没想到是您的徒弟。” 知道李怀民的身份后，张所的态度也热情起来。 李怀民把带来的礼物递过去，说：“张所，知道您喜得千金，特意赶在上班前过来看看，一点礼物还请收下。” 这礼送的有理有据，张所也没理由拒绝。 接到手里一摸，就知道里面都是好东西。 那米老鼠奶糖就是大白兔奶糖的前身，后来因为除四害，老鼠是四害之一才改明大白兔奶糖，虽然是国内制作但原材料都是从外国进口的，所以价格非常昂贵一粒奶糖可以买两个白面馒头。 张所心里纠结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收下了。 主动对李怀民问道：“李师傅今天过来，应该是因为昨天何雨柱同志因公受伤的事情吧？” 李怀民收起笑脸，微微叹气道：“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情，张所您也是做父亲的，应该能理解我在看到柱子受伤时的心情，不过他的工作注定因工受伤是很正常的，而且他是因为除暴安良受伤我也很欣慰。” 张所点点头说： “是啊，何雨柱同志不但身体素质硬朗，责任心和正义感也非常合格，是位好同志啊。” “李师傅既然能理解，那今天找我是因为……” 张所看着李怀民，还没猜到他的来意。 李怀民开门见山道：“张所，你知道昨晚有人去我们院闹事的事情吗？他们的目标就是何雨柱，是昨天柱子为了救妇女而打伤的那些人和家属。” “啊？还有这种事？” 张所的眼睛一下就瞪起来。 虽然傻柱还不是他们派出所的正式警察，但也是借调过来帮他们巡逻，至少当前来说算是他的手下。 因为工作原因受伤，没抓到人也就罢了。 这群街溜子竟然还敢去人家的大院里闹事，这不是打他和派出所的脸吗？简直无法无天不把他们警察放在眼里。 李怀民继续说道：“张所你也知道，昨天是柱子和另一个警员一起制止了对方的施暴，但那些街溜子只敢来找柱子的麻烦，还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只是个借调你们所的临时工？如果柱子也是正式编制，他们哪还有胆量去我们院闹事？” 第五十七章：嚼舌根 “这次是因为我们院的人团结，没有让他们得逞，但以后柱子工作期间少不了要单人或者少人巡逻，万一那些人在路上憋坏，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怀民说到这，张所就明白了。 这是想让他帮何雨柱调整岗位呢。 可是那些从轧钢厂等大厂借调过来的民兵都是统一的参加巡逻，所有内勤工作因为保密等各种原因，只有正式编制才能操作。 如果给傻柱换岗位，就得先给他弄编制。 张所看了眼旁边桌子上放的米老鼠奶糖和进口钙奶饼干，心道怪不得如此大手笔，这一斤左右的米老鼠奶糖差不多是一个供销社一个星期的销售量果然不是白给的。 不过再仔细一想，这次何雨柱因公受伤和被人找上家门闹事的事情，他这个当所长的也不可能不管。 于是一咬牙说道： “李师傅，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找个机会给何雨柱调一下岗位的，不过按照往年的经验可能要等到下个月才能安排，这段时间您还是让小何在家里小心一点，至于在所里我也会给他安排距离我们所近一点的地方巡逻。” 李怀民起身笑道：“那就谢谢张所了，眼瞅着快7点半了，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张所也笑着把他送到门口：“李师傅慢走，以后有时间多来我们所坐坐，我们随时欢迎。” 李怀民摆摆手，在张所羡慕的目光下骑上了侉子，然后又再三告辞后才骑车离开。 回到四合院，贾东旭他们也已经准备好上班了，见李怀民是从外面回来的，贾东旭和傻柱几乎异口同声问道：“师父，您刚才出去了？” 李怀民也没仔细解释，毕竟事情还没彻底落实，点点头道：“出去串了个门，你们准备好了是吧，走去上班吧。” 阎解成昨天把易中海送去医院就回来了。 路上李怀民还是载着他跟贾东旭俩，问阎解成：“易中海怎么样了？” 阎解成一听到这个问题，就咧开嘴笑起来：“师父，易中海那老家伙昨天可算是吃了大亏了，我载他去医院的路上他就一个劲儿的哎呦，您猜怎么着，大夫给检查完说他有一条肋骨断了，起码得在病床上躺好几天，竞选大爷都不一定能回来。” 贾东旭听到易中海这么惨，幸灾乐祸道：“活该，让他吃里扒外，当个临时大爷不帮咱们院的人办事，这要是放到战场上就是汗奸啊。” 李怀民也觉得挺解气，从他来到这个地方，易中海三番五次的找他麻烦。 可惜都是些小麻烦，就算计较也顶多小打小闹。 这次终于被李怀民逮着机会狠狠修理他一顿，不过昨天他下手好像没那么重，这肋骨应该是被何大清或者其他人给干断的。 日上三竿。 院子里的妇女们都聚在中院洗衣服，徐慧真带着两个窝脖儿（搬运工）从外面走进来，两个窝脖肩膀上各扛着一大包东西，应该是衣服被褥等东西。 “呦，慧真这就搬过来了？” 秦淮茹也在院子里，这院里也就她前天跟徐慧真说过几句话，所以比较熟。 徐慧真笑道：“淮茹，早上好，其实我昨天就打算搬过来，家里东西太多，还有妹妹缠着不让走，所以今天才往这搬。” 贾张氏洗衣服累了，直起身子看向徐慧真问：“秦淮茹，这位是谁呀？” 其她人也都看过来，她们之中有人见过徐慧真前天来相亲，但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李怀民把门关上，而且也想不到前天才相亲今天人就搬过来了，所以一时就没认出来。 秦淮茹笑着给徐慧真和大家介绍：“各位嫂子妹子，这位是大清的媳妇徐慧真，昨天就已经跟大清领证了，本来打算这周末摆酒席，这不是赶上了竞选大爷，就只能再往下个周拖。” “慧真，这些都是咱们院的邻居，这是贾张氏，这是张大姐，这是马大姐，这位是孙家媳妇，这是前院老阎媳妇……” 秦淮茹把院里的人都给徐慧真介绍了一遍。 徐慧真也都一一问好。 别看秦淮茹跟徐慧真两个年龄都不大，但因为李怀民和何大清岁数大，尤其是何大清已经36岁了在这个院里也就比刘海中和阎埠贵小几岁，其他人顶多跟他岁数差不离，所以眼前这些妇女大多还得称呼秦淮茹和徐慧真嫂子。 中院有了新人，大家都很热情。 徐慧真让窝脖把东西搬进屋里放好，然后就走出来跟妇女们闲扯，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跟大家打成了一片。 聋老太出去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了，对旁边人问：“这是谁家姑娘，我怎么没见过？” 有人好心回答：“这是何大清的二婚媳妇，前天相亲今天就搬过来了，家在正阳门下据说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聋老太停在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危机感。 何大清要是有了媳妇，那以后还能经常过去给她做好吃的吗？ 虽然上次白寡妇的事，何大清已经对她有意见，但是这两天的饭菜还没停，可如果他有了媳妇就不好说了。 上完厕所后，聋老太就开始琢磨这个事。 等到中午妇女们都各回各家吃饭去了，聋老太这才鬼鬼祟祟来到中院，敲开何大清家的门。 徐慧真开门看到是个陌生老太太，客气的问道：“老太太，您是来找大清的吗？” 聋老太嗯了一声，从她身前走进屋里，拿了张凳子坐下才说道：“你叫徐慧真是吧，我听说是你前门街道的，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就看上大清这个比你大了十几岁的二婚男人？” 徐慧真见老太太问这种问题，一时摸不准她是何大清什么人。 还以为是何大清的长辈就仔细回道：“老太太，大清他虽然比我大了十几岁，但我看他人品不错，而且有本事，两个人结婚就是为了过日子，只要人好是头婚还是二婚我都不在乎。” 老太太不停摇头： “错了错了，你年纪小不懂事，根本不知道嫁给二婚男有多吃亏，我简单跟你说个事你就明白了。” “前几天何大清让我帮他追一个外地的寡妇，人家带着两个拖油瓶他都不嫌弃，反而人家还觉得他的条件不好，又丑又老不说还是二婚，一天三顿身上酒气熏天。我看你这姑娘长得不错又是城里人，怎么眼界还没个外地带孩子的寡妇高？” 第五十八章：骂街 听到这里，徐慧真就知道这老太太肯定不是何大清家的长辈。 不然不可能在背后说何大清的坏话。 这是明摆着想拆散自己跟何大清，徐慧真当时脸上就浮现一抹讥笑：“老太太，我跟大清已经领证了，您现在说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您要是没别的事就先回去吧，我还要做午饭呢。” 聋老太一听已经领证了，就明白再说下去也是白费口舌。 恶狠狠冲着徐慧真诅咒道：“你这个傻姑娘，做事这么毛躁以后就等着后悔去吧。” 徐慧真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呵呵走到门口，冲着聋老太喊：“老太太，您慢走，不送了啊。” 这时候旁边屋里的秦淮茹也走出来。 对徐慧真道：“慧真，这老太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她说话的时候可得警惕一点，别着了她的道。” 徐慧真笑笑说道：“淮茹，你放心好了，我从小跟妹妹相依为命见识的人多了，这老太太想挑拨我跟大清的关系，我看她岁数大了不好意思骂她而已。” 秦淮茹见她有警惕就点头说：“这就好，你心里有数就好。” ………… 傍晚，下班。 李怀民如果派出所的时候看见今天傻柱提前在外面等着了，他胸前还挂着大红花，看到李怀民就露出一脸傻笑。 “呦，柱子，怎么还戴上红花了？” 贾东旭一看傻柱的憨态就想笑。 傻柱说道：“师父，大师兄，二师兄，这不是因为昨天那事，所长今天表扬我还给了我一个嘉奖。” “行啊柱子，上班没几天就获得嘉奖，比我和你大师兄可强多了。” 阎解成说着从侉子上跳下来，对傻柱道：“来，你巡逻一天也累了，和师父他们坐侉子回去，正好我练了一天车趁着回家这段路跑两步活动活动身子。” 傻柱有点犹豫，见李怀民对他招手说：“上来吧。” 这才上前坐进了进去。 回到家，秦淮茹把中午聋老太去何大清家，挑唆徐慧真跟何大清分手的事说给李怀民听，李怀民清楚聋老太的为人对此并不意外。 洗完手两人坐下开始吃饭。 正吃着，外面突然传来聋老太公鸭嗓子一样的喊声。 “何大清，你这个没良心的，有了新媳妇就不顾我这个老太太了，赶紧过来给我做菜，太太我今天馋了。” 何大清刚下班回到家，正在跟傻柱一起收拾东西，准备让他搬到雨水那个屋里去。 徐慧真则是在下厨做饭，听到老太太的声音就是眉头一皱： “大清哥，这老太太又过来了，她今天中午趁着你不在家的时候来找过我，还在背后说你坏话。” 徐慧真也是个狠人，丝毫没有帮聋老太隐瞒的想法，把她今天中午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全都跟何大清说了一遍。 何大清听完当场就怒了。 “慧真你听我说，这老太太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是她和白青竹两人联合起来想要算计我，她还把我跟人家缩在一个屋里想逼我和她那啥，幸好有我老李兄弟提醒我才没有中她们的计。” 徐慧真笑着安慰：“大清哥，我相信你，这老太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咱以后离她远点吧。” 何大清点头：“慧真你说得对，我这就出去跟她说清楚。” 说着何大清推开门走出去。 聋老太正站在游廊下，看到门打开才停下叫喊道：“何大清你出息了，有了媳妇玩了娘的玩意儿，你已经多少天没给我做好吃的了，赶紧跟我去后院做饭去。” 自从上次白寡妇的事情发生后，何大清越看老太太越不像好人，今天又听到她在背后想拆散自己和徐慧真，对她更是再也没半点好感。 “老太太，以后我不会再给你做好吃的了，您请回吧。” 聋老太听到何大清不给她做菜了，顿时拄着拐骂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忘了当初求我教你做菜的事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你懂不懂？我教了你做菜你就得管我一辈子。” 徐慧真听到这话从屋里走出来。 冷嘲热讽道：“老太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假，但也没听说有哪个师父在徒弟的媳妇面前说自己徒弟坏话的，您自己都没把我家大清哥当一家人，哪来的连让我家大清哥照顾你一辈子？” “你放屁。” 聋老太气急败坏：“你这个小狐狸精懂什么，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才想让你离开大清，仗着年轻有点姿色勾引男人，看我不撕了你这张脸。” 聋老太十分凶悍，当年可是整个街道都治不了的主。 把拐棍儿往地上一扔，张牙舞爪就朝着徐慧真扑过去。 “老太太，你冷静点。”何大清可不敢让她伤害徐慧真，挡在徐慧真和老太太的中间，被老太太一阵乱抓抓的脸上好几道伤疤。 徐慧真一看自己男人被抓伤，一着急就推了老太太一把，当场就把聋老太给推下游廊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呀我不活了，你们都出来看看，这个新媳妇他欺负老人啊，我可是咱们院的老祖宗，说句公道话就被人打成这样，要是让她住进来咱们院以后还能有清闲日子过吗？必须把她赶出去。” 聋老太躺在地上撒泼，这一跤竟然没摔坏她可见身体多么硬朗。 李怀民从屋里走出来。 聋老太恶人先告状冲着李怀民喊道：“李怀民，你不是喜欢多管闲事总想跟易中海争大爷吗，我这个院里的老人被外人打了你管不管，如果易中海在这他肯定不会看着我这个老祖宗被外人欺负。” 第五十九章：身世 李怀民本来只是想来看个热闹，没想到被聋老太赖上了。 正好这时候声音闹得很大，院里的其他住户也都凑过来看热闹，李怀民就对这些人问：“各位邻居，你们觉得徐慧真是外人吗？” 贾张氏第一个说道：“那咱们能算是外人呢，人家慧真可是大清已经领证的媳妇，就是咱们院的人啊。” 老阎媳妇也说道：“如果徐慧真算外人，那我们这些妇女不都是外人了吗？” 老刘媳妇抱着刘光福，站在后院拱门处说：“我觉得春梅说得对，要真算起来老太太你也是后面才搬进来的，而且你家里还没人在轧钢厂上班，就算有外人这个外人也是您，人家慧真可不算是外人。” “胡桂英你瞎了眼，生孩子怎么没生死你，都是住在后院的你帮一个外人，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聋老太骂的很难听。 刘海中护着媳妇道：“老太太你要是再这么不讲理，我们就要召开全院大会把你赶出去了。” “来呀，你倒是赶我出去啊，街道办都不敢赶我走，你一个6级锻工算个屁，现在你还没当上后院大爷呢，就算当上了大爷你在我老太太面前也就是个屁。” 聋老太战斗力十分强悍，一个人舌战全院不落下风。 李怀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像是在看耍猴的。 聋老太骂了半个多小时，嗓子都骂哑了才不甘心的回到后院。 这一晚李怀民迷迷糊糊听到好像有人家玻璃被打碎了，还有人跑出来在院子里叫骂，不过他睡觉比较实听到声音也没醒，还是第二天早上秦淮茹告诉他他才知道何大清家昨晚被人把窗户玻璃打碎了。 “老李，这老太太就是个祸害，要不趁着易中海不在，你和老刘他们一起召开一次全院大会，把这个老东西从院子里赶出去算了。” 来到轧钢厂后，何大清在一车间找到李怀民说道。 他现在是彻底跟聋老太撕破脸，一天也不想在见到她。 李怀民摇摇头：“大清，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聋老太那么好对付，当时街道办就不会被她堵着门骂了好几天，最终服软把她安排进咱们院了。” 聋老太身份成谜，如果真是南锣鼓巷人不可能只有易中海一个人认识她。 街道给她办身份证入住四合院，明显就是被她闹得没办法了才借着这个下台阶。 何大清生闷气道：“那就任由这个老东西胡作非为？你不知道昨晚那砖头都砸到我床头了，差点就打在我的脑袋上。” 李怀民摇摇头。 昨天晚上老太太丢完砖头就跑了，没抓到现行根本就治不了他得罪。 他只能安慰何大清：“大清你先别急，天要让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这老太太做事肆无忌惮，总有一天会追悔莫及。” 何大清叹了口气：“都怪我昨晚没抓到她，要不然非让派出所好好教育她不可。” 李怀民小说就算派出所教育她，估计也不会起什么作用。 聋老太这么大岁数，坏心眼已经深入骨髓无可救药，现在只能想个办法把她赶出大院，至于怎么做李怀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下班以后，李怀民让贾东旭和阎解成自己回四合院。 自己则是骑着侉子来到前门街道。 这里比南锣鼓巷要繁华的多，各类店铺酒馆林立，李怀民先去六必居买了几份酱菜又去全聚德要了一直烤鸭，然后七拐八拐来到一处二进四合院。 “你是谁？你找谁？” 院门口的老大爷看到李怀民穿着工作服问道。 李怀民回：“大爷，我来找那图老爷子，不知道他住在哪一间？” 老大爷瞅了眼李怀民，又看了看他手里提的烤鸭。 眯着眼开说道：“这烤鸭成色不错，看外皮是用了功夫的，鸭子个大肥美也算用料实在，看起来像大店出来的烤鸭，不过便宜房的烤鸭有股清雅馨香味道，你这个虽然气味也算不错但到底还是差了点档次。” 李怀民眼睛一亮，顿时就明白眼前这位便是自己要找的人。 “那老爷子果然讲究，这是全聚德的烤鸭，我瞅着这边距离您家更近，要不然从便宜坊买来到您这就凉了可就没那股味道了。” 老大爷哈哈大笑起来。 “年轻人，我看你也是懂吃的，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李怀民把烤鸭和酱菜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上手闻了闻，顿时竖起大拇指：“这绝对是六必居的酱菜，我以前见天吃，可惜，可惜啊……” 老爷子仿佛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落寞。 李怀民知道他这是在怀念曾经的风光，这也正是他来找对方的原因。 不再浪费时间，李怀民直接问道：“那老爷子，我来找您还真是有点小事，我知道您以前是宫里的，我们南锣鼓巷也有个宫里出来的女人，今年大约七十岁左右，人称聋老太太，她的耳朵只有遇到不想听的事情才会聋，遇到她想听的话比谁听的都清楚。” 李怀民并不确定聋老太的宫里人身份，但他亲眼看到聋老太是裹着小脚。 而且她一口的京片子味儿却不敢暴露身份，再加上那么熟系谭家菜，要知道谭家菜可是宫廷菜，什么人才会对宫廷菜了若指掌？那肯定是天天能吃到宫廷菜的宫里人。 所以李怀民才找到那老爷子，就是想确认一下聋老太的身份。 只要确定她是宫里人，就算没证据把她赶出四合院，起码也能要挟她让她以后老实点。 第60章：竞选 被李怀民这么一问，那老爷子不由眯起了眼睛。“还别说，经你这么一提，还真让我想起一个人。” 李怀民忙问道：“老爷子，您认识她？” 那老爷子点点头说：“认识倒是认识，就是算不上熟，其实说起来我和她以前都是一家，同属于那拉氏，不过她是叶赫那拉氏我是乌拉那拉氏，而且她比我大了十好几岁，我跟她基本没什么接触。” 李怀民又问：“那您怎么能确定是她？” 那老爷子嗤笑一声：“我本来是跟她不熟，但她前段时间在你们街道撒泼闹得太凶，毕竟都是从一个姓氏走出来的，她这么丢我们老祖宗的人我们想不知道也不能够啊，好在她没暴露自己身份，不然我都想过去抽她几个耳刮子。” “算了，不说了，看你是个懂吃的我才跟你说这些，平常人这话我根本就不告诉他，再聊下去这鸭子就该凉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回家吃鸭子去了。” 老爷子说着就从马札上站起来，一手提着烤鸭一手提着酱菜，最里面哼着京曲儿迈着八字步往院里走去。 李怀民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在老爷子背后喊了一声：“老爷子再见，改天我再来看您。” 说罢也转身骑在了侉子上离开了。 这一路李怀民骑得很慢，心里在琢磨今天的信息能不能搬倒聋老太太，在他仔细斟酌之后觉得还是有点不够，主要是那老爷子这些人都讲究面子，如果让他出来指证聋老太太他是绝对不可能做的。 而如果没人制证的话，自己想要用聋老太的旗人身份来把她赶出四合院也不太现实。 看来还得等个机会，让聋老太露出她的马脚。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 一眨眼就到了竞选大爷的前夕。 易中海躺在医院病床上辗转反侧，门吱嘎一下被推开，李慧兰提着一包东西和两瓶酒从外面走进来：“老易，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你看看有没有拉下什么？” 易中海结果包裹，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肉糖一类的好东西。 两瓶酒也是很上档次的茅子。 易中海满意道：“东西没错，你赶紧去给我办理出院吧，明天就要竞选大爷了，今天要是再不出去就便宜李怀民了。” 李慧兰纠结道：“可是老易，大夫说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这时候出院怕骨头错位到时候重新治疗还得添麻烦。” 易中海没好气道：“你这个老婆子懂什么，让你去办你就去办，我自己身体什么样我能不清楚？” 肋骨伤了算什么？和竞选大爷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事。 李慧兰犟不过他，只好去办理出院，大夫得到消息也来劝易中海，但易中海心意已决大夫也留不住他，最后只能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离开医院后，易中海并没有立即会四合院。 他让李慧兰先回家，自己则是在回到南锣鼓巷后一拐弯去了戴副主任家。 敲敲门，戴副主任从屋里走出来。 看到是易中海，戴副主任的脸色耍一下变得很难看，冲易中海呵斥道：“你怎么还来找我，上次让我丢了那么大一个脸，你还有脸来见我？” 易中海也知道是自己办事不力，才让戴主任丢人的。 陪着笑说道：“戴主任，上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到位，让您难做是我的错，这不今天刚出院我就带着礼物来道歉，希望您能不计前嫌再给我次机会。” 易中海说着递出手里带来的礼品。 戴副主任接过去捏了两下，就估摸出里面是什么东西，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说：“老易啊，不是我生你的气，实在是你上次那件事做的太不稳重了，不过我还是看好你的，以后好好表现我和街道也会一直支持你。” 易中海连连点头： “谢谢戴主任的信任，不过……说来惭愧，最近一直在住院，没时间联络大院里的关系，这眼瞅着明天就是竞选大爷的日子，现在竞选的话我这边的票数恐怕不能太理想，戴主任您看……” 易中海话还没说完，戴主任就拒绝道：“老易，这事我可帮不了你，全民选举这是上面定下的基调，我一个街道副主任要是内定你当大爷，到时候传到上面我的乌纱帽恐怕也不保，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拉票吧。” 说完戴副主任就准备关门。 易中海赶紧上前一步挡在门前，苦笑着说：“戴主任，您这会可一定要帮我啊，李怀民这小子太无法无天了，带着人打群架都打到院子里去了，我这肋骨就是因为他们打架被误伤的，要是让这种人当上大爷以后您和街道还不得天天因为他头疼吗？这小子就是个惹事精啊。” 见戴副主任不为所动，易中海又继续道： “戴主任您是了解我的，我易中海别的不说唯一的优点就是知恩图报，这次你帮我一个忙以后我肯定会表示的。” 听到这句话，戴副主任才砸吧砸吧嘴说：“老易啊，咱俩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不帮你谁帮你，但你自己也要争气，可不能再给我惹麻烦了，这样你先回去吧，等明天竞选的时候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有了戴副主任这句话，易中海这才放下心来。 连连道谢：“谢谢主任，那我先走了，我不会忘记您的帮忙的。” 就在易中海为当大爷走关系的时候，四合院里也有人在讨论竞选大爷的事，中院李怀民家，李怀民和刘海中、阎埠贵，以及何大清四名大汉坐在一起，秦淮茹和徐慧真则是在旁一边聊天一边炒菜。 马上就要竞选大爷了，刘海中和阎埠贵也都有些忐忑，虽然他们已经拉了不少票绝对超过全院半数，但不到最终结果出来谁也不敢放松。 “老李，易中海到现在还没回来，看来你这个中院大爷已经稳了。” 刘海中第一个开口，中院只有三名适合当大爷的，就是李怀民，易中海还有何大清，首先何大清肯定不会跟李怀民抢这个大爷，易中海要是不回来就只剩李怀民自己一个人根本不需要选。 阎埠贵在旁讥笑道： “老刘你这话说的就太不了解易中海了，他怎么可能不回来参加大爷竞选？今天李慧兰比平时提前了一个小时去医院，说不定就是去给他办出院去了。” 李怀民也说道：“易中海是肯定会回来的。” 这是连想都不用想的是，易中海如果不来竞选大爷，那就不是他了。 李怀民刚说完，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贾张氏的声音：“呦，老易回来了，你的伤全好了？” 然后是易中海的回应：“好的差不多了，这不明天竞选大爷吗，我想为咱们院做事不回来也不行。” 屋里的几人都面露嘲讽。 尤其何大清更是直白说道：“就易中海这孙子还想为咱们院做事，我看他不把咱们卖了就算不错，上次那事全院都动手了，就这孙子不敢动手还想当和事老，跟老李比起来他连提鞋都不配。” 阎埠贵警惕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易中海虽然能力不行，但他道德品质够低啊，我听我家春梅说，易中海让他媳妇李慧兰找咱们院的几个困难户，许诺他们只要当了大爷就帮他们捐款，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那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用得上。” 刘海中也看不起易中海。 冷笑着说：“你们放心，就算老易他再下三滥也肯定不是李怀民的对手，咱们三家拉得票已经占了全院的一半以上，他易中海就算把剩下的全拉到手也不可能比怀民多。” 阎埠贵咧嘴一笑：“这倒是真的。” 这时候饭菜已经做好了，秦淮茹和徐慧真把饭菜摆在桌上，让四个大男人边喝酒吃饭边聊正事，两个女人则是端着另外的饭菜去何大清家跟傻柱和何雨水一起吃。 第二天，一早。 街道大喇叭就开始播放东方红歌曲，所有干部和科员也都提前集合，带着竞选大爷的东西分别走向自己负责的大院。 南锣鼓巷有12名部门领导，每个领导干部带一名干事，分别负责3到4个大院的竞选，其中95号院归戴副主任负责，排在上午第一场竞选。 “老李，快点集合了，记得带上笔。” 李怀民正在家里整理衣服，门外传来何大清的声音。 回了一句：“知道了。” 然后就跟秦淮茹一起搬着凳子走出去。 院里其他人也都早早起了床，搬着凳子来到中院集合。 八仙桌后戴副主任眯着眼不说话，旁边的干事给他倒上水，然后让易中海找个钉子钉在游廊前的木头柱子上，把随身带来的小黑板挂在上面，做完这些后趴在戴副主任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戴副主任点点头睁开眼睛说：“开始吧。” 那名三十岁左右很会来事的干事立马扯开嗓子喊：“都安静一下，请咱们街道的戴主任给大家讲几句话。” 正在说话的住户们都闭上嘴，一时间空气很安静。 戴副主任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各位95号院的住户们，今天是咱们街道给各个大院选管事大爷的日子，这个选管事大爷也是为了更好的为大家服务，一个好的管事大爷能为大家解决许多问题和矛盾，所以希望大家都能认真对待。” “下面，我让小周给大家宣讲一下今天的竞选规则。” 戴副主任说完，对旁边的干事小周比划了一下，示意该他宣讲规则了。 干事小周清了清嗓子道：“各位邻居，今天竞选大爷的规则很简单，所有人可以投票，每人的票上只能投三个人，可以少投或者弃权，但不允许多投。” “每户只可以投一票，请各家商量好投票人选，等投票完毕收上来后由我来唱票，戴副主任亲自负责监督公正，按照票数的多少排名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 “同时为了防止未中选的人事后打击报复，投票完毕我们将会对所有的票进行销毁。” “大家还有没有什么疑问？” 见众人不说话，干事小周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疑问，那么接下来我将统一给大家发放投票用的纸。” “来，大妈这是投票纸，你们每户拿一张往后面传一传。” 投票纸发放完毕，接下来就是各户书写投票。 有几户人家不认识字，也不会用拼音，就让几个上小学的孩子代写，这些孩子们心思单纯不会作弊乱写。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写好自己要投得票。 易中海见大家都已经写好了要投票的人选，心里不由有些焦急起来，虽然戴副主任承诺会帮他，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动作，现在票都已经写好了，他难道还能有别的办法扭转乾坤不成？ 这时候戴副主任突然说话： “我看大家都已经写好了心仪的大爷人选，请大家先把自己的投票纸折叠两下，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别动，我让小周下去一个一个收上来。” 李怀民等人都把投票纸折叠好。 干事小周从前面往后，一张一张把票收齐，清点了一下总共20张，95号院正好20户人，每户一张没错。 “戴主任，正好20张没错。” 小周对戴主任说了一句，对方点头的：“那么接下来就唱票吧，你唱票我来监督，你们院有个教师是吧，上来负责计数。” 院里唯一的教师就是阎埠贵，闻言起身走上前。 手里拿着粉笔说道：“我准备好了。” 小周打开一张投票纸，照着上面写的名字唱票道：“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 他喊一个名字，阎埠贵就写一个。 等阎埠贵写完，小周已经打开第二章票念道：“易中海，许富贵，孙大强。” …… “何大清，刘海中，阎埠贵。” …… “易中海，刘海中，孙大强。” …… “易中海……” 随着干事小周一张张票唱下去，李怀民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自己的票出奇的少，而易中海的票却一张接一张。 按照常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尤其是上次打群架事件之后，易中海在院子里已经臭了大街，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选他当大爷？ 这时候唱票已经到了尾声。 干事小周手里拿着最后一张票喊道：“最后一张票，易中海，许富贵，孙大强。” “唱票完毕，下面由我们的戴主任进行票数统计，并宣布今天的大爷竞选结果。” 第61章：造反 此刻易中海的嘴都已经乐歪了。 投票结果写在黑板上，一目了然，他的票数是全院最多的15票，而第二名和第三名是刘海中的13票和阎埠贵的12票。 易中海现在已经明白戴主任是怎么帮自己的了，只要掌握住唱票和监督公正的两人，不管其他人怎么投票结果还不都是这两个人说了算？ 戴副主任板着脸，一副公正的模样宣布： “票数统计结果，第一名易中海15票，第二名刘海中13票，第三名阎埠贵12票，我宣布从现在开始，95号院一大爷是易中海，负责全院整体事宜，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要通力配合易中海的工作，争取带领咱们院成为街道的优秀大院。” 场下响起零散的掌声。 只有易中海和聋老太等少数几人在鼓掌。 其他住户们则都一脸的疑惑，易中海获得最多票数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这时候李怀民突然站了起来。 “戴主任，我对投票结果有疑问，请求公开选票。” 他这么一开口，住户们也紧跟着议论起来。 “老李怀疑的对，我也觉得这投票有问题。” “老刘和老阎得票多也就算了，但易中海他凭什么获得15票？” “他能比老刘和老阎得票多，我是绝对不信的，更别说中院还有老李。” “你们说会不会是唱票的把老李的名字和易中海的名字搞错了，那15票其实应该是李怀民的？” 住户们都在讨论，他们还没意识到这次的选举里面有背后交易。 戴副主任一看场面有点失控，赶紧拍着桌子喝道：“大家安静，都安静，刚才的唱票是我全程监督，易中海确实获得了15票，这个我可以替他作证” 李怀民冷笑一声：“戴主任，我们不是故意怀疑你，但你看看我们院住户们的反应，如果真有15人投了易中海他们会这么疑惑吗？” 何大清一直为李怀民马首是瞻。 紧跟着也喊道：“我也要求公开选票，老李不可能只有三票，光是我和贾家还有阎家就三排票了，加上老李自己的一票至少也是四票。” 阎埠贵也赶紧表态：“我能证明阎家这一票就是投给李怀民的，我家解成是他徒弟这一票不投给他投给谁。” 贾东旭干脆直接站起来说道：“我妈不认识字，家里的票是我投的，我确定我也是投了我师父。” 还有马大姐等其他几乎人家也都明说把票投给了李怀民，粗略一数就已经超过了十人之多。 戴主任没想到95号院的人这么刺头，竟然敢怀疑自己这个监督员的公正，他大声喝道：“安静，都听我说，刚才小周已经把今天竞选的规则都跟大家明示了，之所以不公布选票是为了保护大家不被没投票的人报复，所以虽然我很理解你们的怀疑，但这票是绝对不能公开的。” “不公开我们怎么能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假，这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 何大清扯着嗓门喝道，其他住户也深以为然。 戴主任脸色铁青的：“你叫何大清是吧？刚才的唱票我全程监督，难道你在怀疑我这个街道主任的公平性？” 何大清才不在乎他是什么街道主任。 冷笑站起来说：“没错，我就是怀疑你的公平性，上次易中海开全院大会逼老李捐款的时候你就站在易中海旁边拉偏架，现在你让我们相信你公平，你问问我们院有没有相信你？” 贾张氏满脸讥讽道：“大清说得对，你这个当街道主任的自己先拉偏架，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刘海中现在戴副主任面前表现。 和稀泥道：“其实我还是相信戴主任的，人家毕竟是街道主任，怎么可能在竞选大爷这种事上拉偏架，要不然大家举手表决，愿意公开自己投票的就让戴主任公开一下，不愿意的再保护他们也可以嘛。” 刘海中以为自己这么说两面都不得罪，还能在戴副主任面前捞一个好。 谁知道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戴副主任当场对他训斥：“刘海中你闭上嘴，说好了不能公开就是不能公开，这是规矩其实你们随随便便就能破坏的？” 说完对干事小周命令：“小周，按照投票规则，我命令你现在立刻把票全部毁掉。” “是。” 小周答应一声，直接掏出火柴擦着后将所有票都点着。 看着已经焚为灰烬的选票，戴副主任脸上露出冷笑，就算你们怀疑投票有假又怎么样，现在票都没了你们还怎么公开？ 住户们都很无奈，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戴副主任是铁了心要帮易中海。 李怀民却不想放弃，冷着脸道：“戴主任，并不是没了选票就无法证明有人作弊，那些票都是人写的，现在人都在这里就算你把票都烧毁我们也可以随时再投一次票，如果这次结果跟刚才的大不一样，请问你该怎么解释？” 易中海见戴副主任脸色铁青无话可说，这时候他必须站起来了。 指着李怀民喝道：“李怀民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你真以为自己在院子里人缘很好嘛？像你这样不听话的刺头领导怎么能信任你，如果让你当上大爷以后咱们院什么评选都别想拿奖。” 李怀民看着易中海。 冷笑一声说：“易中海你听着，不管是大爷还是街道主任都是为人民服务，当大爷是帮院子里解决纠纷促进邻里互助但不是给领导当狗腿子，如果街道主任不站在咱们院住户的角度为大家服务为大家着想，那我就算反了他有怎么样？” “说得好。” 李怀民话一说完，全院顿时爆发出剧烈的掌声。 相比起易中海这样的狗腿子，李怀民这种站在住户们角度上考虑事情的大爷才是他们最需要的。 这时候贾东旭站起来说： “师父，要不咱们不用街道监督竞选了，咱们院自己选大爷算了，大不了选好了跟上面通告一下，我就不信街道全都是戴主任这样的鼠头鼠脑之辈。” 贾东旭不愧是李怀民的大徒弟，说话做事跟李怀民一样有骨气。 当着全院的面，就骂戴副主任是鼠辈，气得戴副主任脸色铁青。 何大清也赞同：“没错，既然街道不公平，那咱们就自己选大爷，反正大爷是为咱们自己人服务的，又不是给他们街道办当狗。” 有贾东旭和何大清带头，其他住户也都揭竿而起，全部要求重新竞选。 李怀民对戴副主任问道：“戴主任，我们院的意思你也看到了，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看是由你主持再重新投一次票，还是由我们院自己重新选好大爷通告给街道？你自己选吧。” 戴主任从来没见过这么刺头的人，而且还是一整个院的刺头。 他知道这次帮易中海是犯了大错，语气已经有些松动的说道：“你们要重新投票也不是不行，不过今天时间紧任务重，而且我们准备的投票纸也不够，重新裁剪投票纸需要不少时间，要不改天我再单独给你们院主持投票。” 他这是在垂死挣扎，想拖延几天再想想别的办法。 否则如果让李怀民当了这个院的大爷，以后95号院可能就彻底要脱离他的掌控。 然而李怀民根本不给他拖延的机会。 “戴主任先别急，投票又不是必须用纸和笔，举手表决很快的。” 李怀民说完就转身冲着全院喊道：“大家有支持易中海当大爷的请举手。” 聋老太第一个举起手，还有另外两户人家也想举手，但是看到只有聋老太一人举手后举到一半就又悄悄放了下来。 易中海也想投自己一票，不过现在只有一个人投他，这一票有没有也无所谓就没有举手。 “好，易中海一票，下面请支持我的人举手。” 李怀民这次一说完，顿时刷刷刷举起一片，除了聋老太和易中海几乎全部都举起手。 “一、二、三、四、五……十七，算上我自己的一票共18票。” 李怀民看向戴副主任：“戴主任，您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戴主任脸色铁青，过了好半天才狠狠说道：“李怀民，你厉害，希望你能把95号院管理好，不要给街道惹麻烦，如果你们院有人闹事给咱们街道抹黑我一定撤了你这个大爷。” 李怀民挑衅的笑道：“戴主任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小周，我们走。” 戴主任恶狠狠的瞪了李怀民一眼，带着干事小周逃也似的离开了。 在他离开四合院的那一刻，大院里响起一片欢呼。 所有人都站起来恭喜李怀民。 “李怀民，恭喜你以18票当上了咱们院的一大爷，以后咱们院的团结就靠你了。” 阎埠贵笑眯眯上前恭喜。 刘海中也走上前，纠结道：“老李，虽然你得了18票，但你今年才30岁，在我和老阎面前还是弟弟，你当这个一大爷有点难以服众，要不咱们按照年龄你先当个三大爷？” 李怀民今年30岁，刘海中和阎埠贵一个38一个37，如果按年龄排位确实李怀民要排在最后一个。 李怀民当然不想做小三，在任何单位都是一把手拥有绝对权利，当然以李怀民的手段就算当三大爷也有能力架空刘海中和阎埠贵，不过能轻轻松松以一大爷身份管理全院他何必给自己增加难度？ “老刘，不是我不尊重大哥，实在是民心所向啊。” 李怀民呵呵笑着说道。 何大清也在旁边捧哏：“是啊老刘，你虽然年龄比老李大，但人家老李的工级还比你高两级呢，对外说我们院一大爷是八级工肯定比六级工有面子，大家说是不是？” 住户们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院里有个八级工一大爷，那肯定是说出去更有面子。 “老刘，你就屈尊一下，一个排名而已，不影响老李尊敬你这个老大哥。” 阎埠贵也站在李怀民这边。 反正不管怎么排，他都排不到一大爷，那还不如让更有本事的李怀民当这个一大爷。 刘海中见所有人都支持李怀民，只能叹气道：“好吧，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老李你这个八级工当一大爷我服，以后咱们跟老阎三个互相配合，争取把咱们院团结成优秀大院。” 贾张氏突然插嘴道：“既然三位大爷已经选出来了，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阎埠贵平时最喜欢干这种事，别人家有点什么喜事他就让别人请客庆祝，但是这次轮到他选中大爷请客了，他反而支支吾吾不情愿。 刘海中倒是稍微大方一些，但院子里这么多人，如果都请他也有些发憷。 这时候还是李怀民财大气粗，大手一挥说道：“老嫂子说得对，虽然我们当选大爷也是为大家服务，但是既然大家愿意选我们那也是一份轻易和信任，这样今天就由我们三位大爷做东，一人出5块钱请群人吃顿好的，我作为一大爷出双倍也就是10块怎么样？” 何大清也举起手说： “我也出10块，上次外面人来闹事，大家仗义出手我还没请大家吃饭呢，这次正好跟老李他们合在一起，再给大家添个肉菜。” 全院20户，30块钱饭资也就是一户能分到一块五毛钱。 买一斤肉才6毛钱，1块五毛钱已经可以吃的非常不错了。 住户们都很兴奋，刘海中也能接受5块钱，只有阎埠贵小气觉得5块钱都多了，但其实他家解成虽然是驾驶员身份但工资是按照3级维修工工资计算，父子俩一个月的工资也有70多块钱，和刘海中一个人赚的差不多。 就在大家欢呼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从外围传进来。 “李怀民你们高兴的太早了吧，你们这些大爷有钱请大家吃吃喝喝，咱们院有些人连一日三餐问题都还没解决呢，既然你现在已经当了咱们院的大爷，是不是先把老太太的五保户给办下来？” 易中海冷笑说道。 虽然李怀民现在已经是一大爷，但这一大爷可不是铁饭碗，只要他干的不到位照样可以撸下来。 而易中海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李怀民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