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科情事》 第1章 美女要我来接盘 清晨，江东某出租房内。 看着面前摆着的一根验孕棒，两条杠，作为科班出身的职业医生，我一眼便知，尿液的女主人已经怀孕。 可我却往另外一方面想，难怪她昨晚不让我压上身，原来她肚里有货。 抬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我不满地问：“你都怀孕了？” “这孩子是你的。” “我的？怎么可能？我每次都带套的好不好，你别讹我！” “上个月有一次你喝醉了，你还记得吗？” “有吗？我没印象。？这是你老公或者别人的吧，你找我接盘？没门！” “我跟你说过，我跟我老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早就没关系，这一年内我就只有你一个男人，这孩子就是你的。” “你什么意思，要跟我结婚？这不可能，我才21岁，我可不想结婚。” “你怎么能这样？” “你去找他爹负责，不要把我当冤大头！” “张烨，你无耻！”郝静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就摔门而去。 “别把我门搞坏了！靠~” 我吐槽，昨晚本来就不是很爽，现在心情更糟了，就抽了根烟缓缓。 我叫张烨，人民医院急诊科的一名新医生，刚转正一年，当时医院让我选科室，我就选择最忙的急诊科。 刚到分诊台，护士阿丽就把一份文件件给我，需要我去找主任签字。这让我一时头大，因为刚才怀孕的女人就是主任，郝静。 没错，我这个新来的医生，阴差阳错跟我的现管领导有了隐秘的关系。当然，我并没有利用这个关系来谋求利益。 我跟郝静的事，纯粹是由一个无聊的赌局引发，以及随之而来的一连串意外和巧合促成。 记得学校将我们那一批派到医院实力，我第一站就被安排在急诊科。但是，第一天报到时我就迟到，然后当场被郝静点名批评，委实丢脸。那一刻，我很不服气，因为我迟到是有原因的，在来路上我救了一个老太婆，是做了好事才耽误的时间。不过，我没解释，因为没必要。 谁也想不到，郝静太较劲，将我迟到的事上报，不仅医院更多的人知道，甚至我学校那边也知道，所以，数天之后的同学小聚，我就成了大家议论和谈笑的焦点。而我在几杯猫尿进去后，也没大没小，吐槽郝静小题大做，应该是到了更年期，还有月经紊乱之类的。 同学就起哄说我应该去妇科，女人身上的七个窍，我能通六个，就剩一窍不通。 始料不及的是，聚会上有人拍了小视频，还辗转到了郝静的手上，于是没几天我就被郝静叫过去，让我帮他看看是不是有更年期综合征和月经紊乱，甚至在实习培训课上，她也问我这样的问题，我尴尬得都能原地抠出三室一厅。 可我没怂，我就在班群里继续吐槽郝静，大家都以为我的急诊科生涯要提前结束，出乎意料的事，郝静把我留下来，而且没到实习结束就让医院聘用了我，没毕业就成了正式的医生，也拿到了处方权，就跟坐了火箭嗖嗖上升，让同学们羡慕不已。 再一次请客吃饭，不知道是哪个同学起的头，说我是靠美色上位，我自然否认，然后他们又起哄我没本事，拿不下漂亮的美女主任，于是便有了一个赌局。最后我很快就拿下了郝静，但我却在同学面前说我输了，请他们吃饭喝酒作为补偿。拿这种事炫耀？没必要。 算算时间，跟郝静在一起，是我几段情史中最长的了……这种事，就不能认真，不然就得出事！ 我得尽快结束和郝静的关系！ 拿着文件去主任办公室，让郝静签字，她没多说，只是签字后不舍得放手，而是问我：“那个事，怎么办？” “你疯了吗？不是说好在医院就是上下级关系，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扯什么私人问题！我再说一遍，找你老公去让他负责，与我无关！” 我夺过文件，直接出门，心头很不爽，明明上床的时候说得好好的，在医院不能曝光关系，不然，就结束。 这老女人赖上我了！ 我不爽，可刚把文件交给护士阿丽，大堂外面就传来急救车滴呜滴呜的刺耳声音，然后同事推进来一个昏迷的紧急患者。 在场只有我一个医生，只能我先去接手。那是一个年轻女子，不会超过20岁，染着金色的头发，非常时髦，面庞姣好。 “怎么个情况？” “吃了安眠药。” “少的都吃进去了？”我看一眼那拿过来的药瓶，是安眠药无疑，一百粒装的瓶子，里面没剩几粒了。 “不清楚，我们到的时候她已经不能说话，打电话求救的人也不清楚情况。” 闻言，我眉头皱了皱，也对女患者做了初步的诊断，再根据护士报的脉搏等数据，便安排静脉滴注和注射解药。 一边拍着患者的脸，一边叫着患者的名字，不一会患者就有了些许意识，我就赶紧问：“你是不是吃了安眠药，你吃了多少颗？” “不要管我，让我去死。”女患者迷迷糊糊的，情绪也不稳定，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样子不适合催吐了，准备洗胃。我快速判断着，然后采取洗胃措施，就算女患者不配合，我们也强行完成抢救措施。完了，女患者的生命数据开始提升并趋于稳定，我就让护士将她推到观察室。 回头一瞥，我就看到郝静主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边上，就看着我，她那眼神中有着只有我才懂的幽怨。 大家把手头的工作先放一放，开个早会。郝静将大家召集，安排的第一个事项就是针对我的，她道：“张医生，产科那边给我电话要支援，由你去。” “我去产科？我不合适，我不去。” “怎么，你不能去，那我去？” “哦，你是领导，急诊科离不开你，我服从安排。” “那你现在就去吧。” 我心里虽然不爽，但我又爱医生这份工作，不管是什么岗位，只要还是做医生，我都不会拒绝。进入电梯之后，估摸着郝静也开完了会，就给她发一个消息：“你不要公报私仇。” “好好工作吧你。上班时间不要谈私事。” 我就心想，你真是个贱人，拿我的话来怼我，算你狠！但是想让我当孩子的接盘侠，你做梦！ 第2章 美女领导急了 产科主任李玉芬，也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身材也不错，风姿卓越，唯一让人却步的可能就是她那一头没有使用染发剂的斑白头发，这让她看起来至少五十岁。她和郝静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又一起来到人民医院工作，关系莫逆。 “小张，你主任说你想知道更多小孩子的情况，可你是男的，又没有助产经验，我也不能安排你进产房。我们产科没有男的助产士啊。门诊那边也排满，我只好把你安排去婴儿护理中心，给新生婴儿洗洗澡。”李玉芬给我安排工作。 “我去你们儿科住院部也没问题啊，我在急诊科那边经常给孩子看病。” “下次吧，下次你要过来，提前给我打招呼，我给你安排住院部或者门诊。”李玉芬依旧坚持己见，这让我觉得她是一个有原则或者固执的人。 她话锋一转，问我：“小张，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郝静了？” “得罪？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 “因为她让我把最苦最累的活派给你，让我好好锻炼你。你们急诊科本来就缺人，还把你发配到我这里，只能是你得罪她了。” “那倒不是得罪，可能我最近起来得太快，根基不牢，主任觉得我有点拔苗助长吧。”我依旧否认，总不能说我是睡了领导，然后要领导要我负责，我拒绝负责，然后被领导穿小鞋吧。我也不能说郝静的肚子被人搞大了，需要人来接盘，她想通过职场打压我，逼我就范。 “呵呵，我想也是。你知道吗？在私下场合，郝静可是经常说你的优秀，那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我就没有接这个话，敷衍几句，就去找护士长，去了婴儿中心。 给婴儿洗澡不是一个有技术难度的活计，我胜任得绰绰有余，可我不喜欢这个工作。哪怕这些小孩子长得也漂亮可爱，可我也不喜欢他们。 这跟我的原生家庭有关。 我是一个私生子，从小就跟着姥姥一起生活，根本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 从我记事开始，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母亲就会怀孕，在快要生产的时候才会回来，生下孩子，满月之后就断奶，把孩子丢给姥姥，她说出去工作，可都是消失很长一段时间。再回来的时候，她的肚子又大了，又要生孩子了，如此循环往复，我也是这样出生的。 所以，拜母亲大人所赐，我有四个姐姐，四个妹妹。 我从来没见过父亲，不知对方死活，但时不时能让母亲怀孕，想必是活着的。姥姥倒是不止一次说我父亲已经死了，但每次妈妈怀了孩子回来，姥姥就会说那个混蛋男人怎么还不死，像个种猪一样，只会播种不会养吗？可每次妈妈都留下一笔可观的生活费，姥姥的怨言就会少很多，拿着钱时，姥姥就会说我父亲也没那么混蛋。 姥姥死得很早，不到六十岁，我一度怀疑，就是因为要照顾这么多孩子，劳累过度，不能安享晚年，所以才死得早。 从小到大，我的身边都不缺孩子，吵吵闹闹的，我又怎么会喜欢小孩呢？ 所以，一下班，我洗漱打扮一番，准备出门去浪，我需要酒精，我需要女人，我要放纵。结果郝静来了，她把我堵在家里。 “我知道你又要出去喝酒，所以我提前把酒带来了，你在家里喝，我陪你。”郝静不仅带来了酒，还带来了一些下酒的菜肴和零食。酒是价值不菲的好酒，菜也是大酒楼的菜，这让我抵御不了这种诱惑。 郝静再去切了一个果盘，就坐下陪我喝酒，她有身孕，不能喝酒，就以水代酒。 “这算我们的分手散伙饭，吃完之后，你就把你的东西拿走，然后，我们各过各的。”我可没有吃人嘴短，说这话的时候，我还看着郝静的眼睛，让她明白，我是认真的。然后，我就从她眼里看到吃惊，愤怒和怨恨，更多的是怨恨。 “你可真是人渣，把我肚子搞大了就跟我分手，一点男人责任心都没有！”郝静马上吐槽我，脸上恰如其名，非常平静，如百年古井，不见波澜。她手上没闲着，给我剥龙虾，放到我碗里。 “大姐，你要弄明白，搞大你肚子的不是我，我每次都戴套的。” “怎么不是你？你有一次没戴。而且是只跟你上过床，只跟你发生了关系，我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你的。” “这能证明孩子就是我的呢？” “如果证明孩子是你的，你会负责吗？” “打住，打住，这个话题打住！你要是再扯要我负责，跟我结婚的事，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我将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说翻脸就翻脸，我就这个暴脾气！ 郝静就不说话，默默地给我倒酒。 一来二往，我把一整瓶都喝了，觉得不是很过瘾，又开了另外一瓶，然后喝着喝着就醉了。不知何时，郝静过来跟我亲热，而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竟没有拒绝。 当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醒来一看，发现郝静还在床上，而且紧紧地抱着我。床上也有昨天晚上的狼藉，可见疯狂。 “还不放开我，要上班啦。”我想拿开郝静的手，可她抱我更紧。 “今天不用去医院，我给你安排了外出走访，我们可以自由支配时间。” “那正好，等会你就收拾你的东西，拿走你的所有东西，再把钥匙还给我。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们结束了。” “你可真是个无情的男人！”郝静说着话，就开始亲我，又爬到我身上了。 “都要分手了，还有必要多整这一出吗？”我吐槽着，身体却很诚实。 “难道分手不要一个过程和仪式吗？” “啊？随便你吧。” 闻言，我接受她的仪式感一说，不过，完事后，她没收拾行李，就拽着我下馆子，一起吃午饭。 然后，她带着我到一个车行，看了一辆价值三百万左右的跑车，还让我试驾了一回。车自然是顶级好车，可我却是个顶配穷光蛋。 接着，她又带我去到一个高档小区，参观一座上三层下三层的精品大别墅，房子是奢华程度，是我见过最好的，没有之一。 又看车，有看房，这让我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果然。 在三楼宽大的观光落地窗前，郝静突然从后面抱着我，很用力。 “张烨，这房子漂亮吗？” “漂亮啊。” “那你想要拥有它吗？” “我想啊，面对这样的大别墅，没有男人能拒绝。但我不配，嘿嘿。” “张烨，我们结婚吧。” “靠，又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张嘴就要提结婚，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我想掰脱她的手，但是她抱得更加用力，我就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只是玩一玩，各取所需，你要是当真，那你就输了！” “张烨，我知道你还年轻，你还想玩，但是你的人生不可能一直年轻，你得成长，你不可能一直无休止地玩耍，你得有自己的家庭，你得有担当！我可以跟你坦白，这是属于我的房子，如果你跟我结婚，我可以把这个房子送给你，还有刚才我们看的那辆跑车，我也可以马上提来送给你。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东西，我要你这个人。” 原来这就是她带来我来的目的，是要来收买我……我就赶紧说：“我们不合适。” “不是啊，我觉得我们很合适。” “哪里合适了？你都四十出头，我才二十岁，我们走出去，别人都会以为我们是母子。你又是我的领导，我们两个要是结婚的话，在单位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嚼我们的烂舌根子。”我用力，挣脱来开。 “张烨，你听我说，我真的很爱你，我现在需要你，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求你跟我结婚吧，我可以辞职，我们结婚时可以不请别人。结婚后，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郝静赶紧过来拦住我。 “我再说一遍，我们结束了，我们分手了！妈的，回去就把你的东西拿走，你不拿，我就将它们都扔掉。”我的态度坚决，跟郝静结婚是绝对不可能的。别的女人也一样，上床可以，玩情弄爱也可以，但想让我进爱情的坟墓，绝对不行。 “张烨，求求你给我个机会，我知道我年纪大，跟你也不小的差距，但这些都不是我能控制的，就好像我不能控制我爱你一样。现在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跟我分手，你得对我负责。”郝静上来，正面就抱着我，紧紧的。 “你已经疯了，你不要再碰我！” 我把她推开，但她不想放弃，依旧紧紧抱着我，甚至还要向我索欢，我只好用力挡住她，不让她近身。 啪！ 可就在这时，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狠狠地扇了我一记耳光。 “你知道我年纪比你大，你知道我是你的领导，为什么你还要勾引我？为什么你要跟我上床？为什么你要把我肚子搞大？到头来，你又要抛弃我。你真是个混蛋，你就是个人渣！” 第3章 老子软硬不吃 郝静这一把掌力度不小，我用舌头在牙槽搅动，可以感觉到舌尖上异样，已经被她打破牙龈了。 “臭娘们，你敢打我！” 我没有惯着她，反手就回敬了她一巴掌，她踉踉跄跄后退，还是摔倒在地上。 “你为什么跟我上床，你难道心里没有点数吗？你忘记你在床上的骚劲了吗？你敢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是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微信里面至少还聊着两个男的。还有，你说你离婚了，可你手机通讯里，微信昵称，你老公的标记还在吧，一直都没变吧。你们还经常联系，哦，上个月，你还跟他出去吃饭，然后你没回来，第二天，你在酒店给我发的照片吧。他妈的，现在你肚子大了，你想找我接盘，你真当我年轻不懂事吗？” “你……” “无话可说了吧！谁把你肚子弄大的，你就去找谁负责，别他妈的来找我！” “张烨，你误会我了，我真的只有你一个男人，我没有跟别的男人聊，我对你很专一的，我只跟你一个男人上床，我肚里的孩子就是你的，你得跟我结婚。”郝静眼泪已经流出来，连跪带爬过来抱我双腿，不让我离开。 我高高举手想要揍她，但最终没有落下，挣脱出来，快速下楼。我可以听到身后的郝静大声喊我，声嘶力竭，可我依旧头也不回。 离开小区，我打个车回实力酒吧街，呼朋唤友的，玩到半夜，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夜场的一个包间小公主，一起回家。她说她是大学生，家里很穷给不起生活费，被迫出来兼职的，而这套路，我听得多了。我不在乎的。 “啊，你家里有人！”小公主被吓一跳，用眼神责怪我，你不是说你家里没人吗，怎么还有这么漂亮的大姐？ 我也没想到郝静不死心又来我家，毕竟我多次跟她说已经分手了。我没有解释，而是做出一个让我血脉喷张的大胆举动。 我将小公主扑倒在沙发上，就要当着郝静的面将小公主就地正法。 “烨哥，有人。” “别管她，她喜欢看就让她看。” “你混蛋，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我不变态！”小公主用力将我推倒在地，然后仓皇跑出去。 我本来就有点醉酒，脑子又撞了一下地板，现在觉得晕乎乎的。到嘴的女人都让跑了，我真失败。 “张烨，你怎么啦，没甩到吧。”郝静过来，将我扶起来。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拿着你的东西滚！”我没睁开眼，不想看郝静，此外，被女人拒绝的狼狈现实，我也不想面对。 “我来向你道歉的。白天时，我向你提出结婚，给你买车买房，我的方式可能伤害到你的自尊了，我对不起你，但我不是故意的。张烨，我们先不提分开的事，还是这样过着吧。当然，如果你喜欢年轻的，你要带回家里来，我也不反对。嗯，我们先这样过着，不分手。哦，现在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回房睡了。”郝静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喋喋不休一大堆话，然后默默回房。 酒精开始上头，我脑子里混混的，不想说话也不想做事，倒在沙发上迷糊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天亮，而我也到了床上，身上的衣服不见踪迹。 身边也没郝静，床头上倒是有一张纸条，字迹娟秀，是郝静的。 “烨，我把闹钟关了，你可以多睡一会，我会帮你打卡的，别担心迟早的事。” 谁需要你装好心，谁需要你的烂人情，真是的，滚出我的生活……我心里不爽，看看时间，只要我不耽误工夫，我还能准时上班。 我快速穿衣服，洗漱，来到客厅，看到饭桌上有不少精美早餐，显然是郝静早早起来做的。 我没有动它们，赶紧出门，在迟到线前一分钟，成功打卡。 来到早会现场，我跟郝静照面，正在跟别的医生聊开心话题的她，脸上的笑意凝了凝，和我对视了几秒钟后只是点点头。 今天，她没有安排我去产科，而是让我去坐门诊，而我也没有多想，院内是工作，院外才是生活，我能做到公私分明。我全心投入工作中，竭尽所能给病人诊查和治疗，十点的时候，主任将我和另外几个人集中起来，去一个交通事故现场抢救伤者。 原来就在刚刚，外环高速上发生了一起连环撞车导致的严重交通事故，从初步反馈回来的信息，现场已经出现死者和重伤患者，我们顿时如同上阵的士兵，每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 在我们达到的时候，更近事故现场的医疗单位先来一步，已经开始抢救工作了，我们也在现场指挥的调度下，负责相应的区域。 现场很混乱，很狼藉，也很惨烈，有点人被卡死在车里，脑袋都被撞破或者挤破，脑浆血水蹦得车里到处都是。 还有两个贯穿伤，不知道哪里飞来的钢板铁条，将车上两人的身体穿透，中央卡在肉身中，两头露出，他们的生命也在已一分一秒地流失，刻不容缓。 一个带着七八个月身孕的大姐已经出现羊水破裂，我们将她挪出座位时，可以看到她身下还有一滩血，她刚转移到救护车就要不行，根本送不到医院，我们只能采取紧急分娩，能保一个是一个。 还有其他的轻伤，如脑震荡，手脚碰伤的，同样不少。 郝静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非常有经验，指挥着我们抢救，有条不紊，又很高效。她让我们不要分得太散，尤其是我，让我不要离开她的视野。 “医生，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奶奶！”在我们身后，有个年轻的女孩跑过来向我们求救。我们过去一看，生一个肥胖的老太婆躺在地上。 我有印象，刚才我就在她身边抢救别的伤者，她拿出手帕要给我抹汗，等我将伤者抢救回来后，她还给我鼓掌。我就觉得她是个很有意思的老太婆，有些方面和死去的姥姥很像。 “怎么回事？”郝静一边检查，一边询问。 “我也不清楚，刚才奶奶好好的，突然就到底，怎么都叫不醒。医生，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奶奶，一定要救救她。” “张医生，这应该是心肌梗塞引起的心脏骤停，得赶紧进行心脏复苏，你来。”郝静检查一番，给我投来一个信赖和肯定的眼神。 我义无反顾。当然，除了我也没其他人了，因为主任的双手在刚才抢救其他病人的时候，手腕有点受伤了，发不上力，而且她连续不间断抢救伤者，体力已经透支，现在更没力气进行心脏复苏，只能靠我。 在我进行了两分钟的专业按压，老太太的心跳回来了，人也活了过来。主任就赶紧安排老太太上救护车，先去医院，并且让我押车。 在路上，老太太果然又发生了两次心脏骤停，而我也用尽浑身解数，才将她抢救过来。急匆匆地来到医院，我发现院长等领导在等着，非常重视老太太的情况，我赶紧交接，然后到一边的椅子上，累得都要瘫下去。 这起交通事故很严重，不知道会带来多少个家庭的支离破碎，我们医院能做的也只有尽量抢救他们。 下午，我拿着一份文件去找郝静签字，结果看到她在办公室里，也输着点滴。 两人照面，公事公办。可等她签完字后，我还是潜意识觉得应该关心一下领导，做不成夫妻，可不妨碍上下级和朋友关系。于是我就问：“你怎么了？” “有点累，输点盐糖水，我没事的，你别担心。”郝静先是愣了愣，然后抬头，朝我微笑，娥眉弯弯，很暖很美。 “没事就好。”我突然发现我的关怀有点多余，她可是主任医师级别的，能力相当出众。 “烨，今晚我有点事，我就不过去。而你出去玩的时候，也尽量少喝点。” “我觉得我们……” “不要说那两个字，其实想想，我们本来就没有在一起，没有公开确立男女关系，没有恋爱，那自然就不存在那两个字。你放心，我不会再逼你的。前两天我发现我怀孕了，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也打乱了我的安排，我的心也乱了，从而向你提出了过分的要求。我错了，以后我不会那样的。这个孩子不管是不是你的，我都会流掉，不会再给你添加麻烦的。对不起，现在是上班时间，而我又谈我们的私事了。” 闻言，我有点错愕，完全没想到郝静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那么的平静和善解人意。 但我知道，她的话不能信，现在她不过是想以退为进，觉得硬来不行，就对我用软的。 要是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软硬都不吃的人！ 第4章 穷途末路 下班回家，我将早上郝静做的早餐，一股脑子倒进垃圾桶。除了摆放一天，早就变质坏掉，另外一方面，我也不想欠她的人情，她想跟我结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去夜场玩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讨论白天的车祸，我才知道跟我有过一两次关系的某个小姐姐，已经在车祸中香消玉损。我没有看到她在哪辆车里，只是跟着大家一起感叹生命无常，不由得多喝了几杯。玩到半夜散场时，我又成功把昨晚的包间公主带回家。 在进屋前，小公主问：“家里不会还有人吧？我可告诉你，我可不玩那么疯！当着别人的面，我可放不开。” “不会的啦，家里没人！”我离开的时候在门上做了一个记号，现在还在，并没有被动过，说明郝静没来过。 一进门，我就将小公主扑倒在沙发上，男人嘛，在哪里跌倒，就得从哪里爬起来。 次日我醒来时，小公主还在床上，我推推他，可她说还想睡，不急着走。我也由她，只是让她走之前将房子稍微打扫一下，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句，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来到医院，巧合的是，我就看到郝静刚好从一辆豪车上下来，那是立标奔驰，价值百万的高端大气商务车。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仪表堂堂，西装革履的，成熟稳重，那个油光锃亮的大背头，被他轻松驾驭，则表示他不是个池中凡物。 昨晚她说有事，应该是陪这个男人了。 她也是一个大美女，现在的年纪，只是表明她熟透了而已，不影响她的美貌和风情。 我失落，又高兴。 失落的是，她这么快就有了别的男人。 高兴的是，他找到了接盘的男人，便不会再纠缠我。 可我又觉得一阵阵的心里酸酸的，还有点痛，哪怕我昨晚也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在我纵情驰骋的时候，我脑子中可是一点郝静的影子都没有，我的眼里，只有我看到的女人。 或许主任说得对，我就是个渣男，就是个混蛋。 可我不会承认。 今天没有排我的门诊，但是我要跑外勤，就是有人打急救电话，我就随急救车一起过去救人。 郝静也没有坐班，她忙完手头上的行政工作，就把我叫上，一起出车。在车上，她沉默不语，偶尔发两条短信，但不是给我。搞得我真想问问，她在外面那个男人是谁。可我忍住了，因为问得越多，只会越陷越深。 来到求助人给的地址，发现是一个老破旧的步梯楼，而且是在六楼，需要求助的还是一个体重达到三百斤的女胖子。身高一米八，体重三百，躺在床上，此刻就躺在地毯上。家里只有一个老太婆，根本弄不动这样的胖子。 初步检查后，发现女胖子就是因为肥胖而出的毛病，三高和轻微的心脏病，突发昏厥倒地。倒地时脑袋没有磕碰到尖锐物，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经过诊查处理，女胖子就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另外一个麻烦，女胖子不能走路，有没有电梯，楼道有狭小，用不了担架，怎么将她弄下楼呢？ 我们的急救司机闪到了药，现在还贴着膏药呢，根本不能用力，当然，就算司机腰是好的，他也扛不动面前这个三百多斤的女人啊。那就只能赶鸭子上架，我来试试。 有时候，不试试还真不知道一个人到底有多大的潜力，我以为背不动，郝静等人也以为我背不动，可事实上，我背得动，成功地将女胖子背下楼，转移到了救护车尚。当然，我也累得气喘吁吁。 护士阿萍给我递来抽纸，让我擦汗，郝静给我拧开一瓶水，让我喝点。司机大哥则是连连给我竖起大拇指，以及那廉价的肯定眼神。 回到医院，主任对女胖子做进一步的诊查和治理，然后来到综合办公室，哪怕当着别的医生，她也不吝关心，问我：“你的腰没事吧？” “当然没事。” “有事没事不是你说了算，得让我看看。背了三百斤的人，从六楼到一楼，这可不是儿戏。快躺下，让我看看。” “我也是医生，我当然知道我自己的情况，我没事。”我自然没有让郝静检查，虽然我没有洁癖，但想着郝静的手，昨晚还触碰过别的男人，我就莫名的不舒服，就不想她触碰。 “咯咯，年轻就是好啊！”郝静没有勉强，回头去处理她自己的工作。 不用半小时，急诊科的就都知道了，我用看起来瘦弱的身躯，妥妥地将一个近四百斤的女胖子，背下六楼，都在传我是急诊科第一腰。我内心自得，但脸上谦虚得不敢挂在嘴上，我就不是一个爱炫耀的人。 下午，郝静拿来几本外科的书和光盘，让我好好研究学习和研究。 “有时间就多学习，提高一个业务技能，然后，我打算让你逐步上手一些有分量的手术。你有天赋，还这么年轻，是我们急诊科的未来，但你也不能将时间浪费在吃喝玩乐上面。年轻是你的资本，也是你的不足。须知，我们医生这行业，经验很重要。” 她的话，让我无法反驳，虽然我脑子灵活，能过目不忘，对病情的了解，我可能比科室绝大部分医生都要深刻和周到，但我太年轻，从业时间太短，亲手经历的病例少之又少。遇到病例，我要回想很多相关的医学知识，但是对主任他们来说，根据经验就能信手拈来找到治疗的方子，大部分都不会出错。 虽然我自命不凡，觉得医术不比别人差，但是在手术方面，我是一点儿资历都没有。如果不是跟郝静有那一层关系，我这样的年轻医生，连拿手术刀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郝静会让我做一些包皮环切术，她做手术的时候也会叫上我，会将一部分的缝合操作交给我。上个月开始，她允许我做阑尾炎这种手术。 但是，对于医生来说，没有给人剖膛开腹钻脑壳，哪里有资本向别人炫耀说做个手术啊。 所以，我无法拒绝这种提高技能的机会，看着她艳美的脸和成熟的身体，我承认我又馋了。 不过，下班的时候，我想去找她，愿意跟她保持男女关系，但我不会做她的接盘侠。可我看到的切实，她又上了那辆立标奔驰车，那个西装革履的成熟稳重的大背头，又将她接走了。 靠！ 我有点不爽，闷闷不乐回家，发现卧室里一片狼藉，昨晚那个小贱人，不仅没收拾床铺，没倒垃圾，还用我的浴巾，用完还到处丢。 “妈的，我为什么要将你带回来啊。” 我只好自己收拾，不经意间想到了和郝静在一起的日子，她会将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昨晚那点事后，她也会及时打扫战场。 或许，这就是年轻女人跟成熟女人的差别吧。 扔完垃圾，回到家里，我站在阳台上，抽跟着，脑子中却又冒出一些问题，我竟然在想郝静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吃完饭后，就跟那个男人去开房做事了，而现在正伺候那个男人吧。 “靠，我都跟她分手了，我还想她做什么呢。” 心里乱糟糟的，我又想去喝酒，但发现囊中羞涩。 我虽然已经转正，但还是普通的医生，工资低微，每个月只能在出粮的时候能去挥霍，但挥霍之后，特别是现在，我发现连买一盒避孕套的钱都不够。 纵然是这样，我也不会去做郝静的接盘侠。 而我也还远未到穷途末路。 我不是有四个姐姐和四个妹妹嘛，姐姐们不是在读研读博，就是已经出来工作，我会向她们伸手的。甚至比我的那些妹妹，哪怕还在读小学的妹妹，我也会发信息去要钱。 有枣没枣，我都会先打上一杆子。 第5章 我没救了 世间之事，应是‘当你念念不忘的时候，必有回响’。我给姊妹们发完信息没多久，银行就有信息提示，九妹给我打钱过来了。 这很明显，是我那个母亲汇过来的。 我就有点不爽！因为我对母亲抱有很大的成见，如果不是她固执给那个混蛋男人生那么多孩子，姥姥也不至于劳累过度，姥姥也能多活几年。 这种不满，当我去刷卡消费的时候，便荡然无存，更别说离开酒吧时，将老板娘唐姐也带走。 唐姐虽然是姐，实际上四十好几，我叫她一声姨更合适，但保养好，看起来要年轻十多岁。叫她姨，她跟我急眼，叫她姐，她能给我酒水打折，还愿意跟我走。 我怕老板娘反悔，就近找了个酒店开房，心急火燎又天雷勾地火将事给办了。 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在头皮发麻的那一刻，我脑子中想的却是郝静。 尤其是想到郝静现在跟大背头男在一起，他们肯定没少做，我就嫉妒，痛心，悔恨。心情如此，身体却好像要炸裂一样。 “没见过你这样的，跟个畜生一样，一点都不会疼女人，以后没女人会跟你的！我脑子进水，怎么跟你来这里。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滚吧！” 老板娘唐姐缓过来之后就马上翻脸，将我推开，还趁我不备踹一脚，将我蹬下床。 “你有毛病吧！靠！” 我吐槽着，仰在毯子上缓了口气，洗个澡再离开。 回到家里，看着郝静的东西，莫名地又有刚才那种感觉，甚至多了一份羞愧，总之酸酸的苦苦的，五味杂陈。 我竟然吃醋了？ 这不可能，我可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 于是，我将郝静的东西收拾好，竟然塞满两个行李箱，她竟然有这么东西，真是将我这当家啊。这还了得，必须跟她分！ 我给郝静发一条信息，让她赶明过来拿走她的东西，不然，她就扔掉。 郝静没有回复，我就窃以为她此刻跟那个老男人在一起，心里便多了一份愤怒，骂她是贱人。 次日，我特意在医院停车场逗留，果不其然又看到郝静从那个男人的车上下来，她的脸红扑扑的，一看就春情荡漾，也很明显的，她昨晚没少动情！这贱人！ 我朝地上啐一口，不然，今天准没好心情！ 在护士站，我向阿丽要了一份需要找主任签字的文件，也就去找郝静。 “那个男人是谁？”我直接问。 “男人？哪个？” “刚才送你来的，开奔驰的。” “那是我大学同学，老秦。” “好粗劣的借口，昨晚你跟他在一起，上床了吧？” “上床，或者不上床，你更要听那个？”郝静突然笑了，然后直勾勾地看着我，这让我觉得她在笑我是傻瓜！ “行了，我明白了，你们上过床了。那我们拜拜了。你的东西，今天中午就去拿走吧，不然，我将它们都扔掉。” 我很生气，转身欲走。 “张烨，等等，你听我说。” 郝静忙起来将我拉住，她脸上笑着，也有点着急，她说：“别像个醋坛子似的，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哎哟，我跟你说了吧，昨晚我跟我妈妈在一起的，我告诉她老人家我怀孕的事。我妈妈很开心，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是医生，知道我刚怀孕，不能行房，你还想我那么不堪，真是的！你那条信息我看到了，但是刚看到的，昨晚我在我妈妈哪里，自然不能开手机。我解释清楚了，你别再放在心上，影响工作。” 听完她的话，我的心里竟然有些小开心，原谅她了。 我真是没救了！ 外面有人，不要说这些。 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也就停止跟郝静讨论私事。 这还不是你先说起的，真是的！郝静小声说，也给我一个白眼，她去将文件签了字，叫我拿走。 早会之后，我就去坐门诊。没想到今天上午超级忙，最后一个挂号排序到了96。 我去护士长那里看一下数据，发现就我的号最多。 “你们是不是将我的级别搞错了，我不是什么主治医师，不是主任医师，怎么给我排这么多？” “因为你长得帅啊。护士长其实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你眼光不错！” 我笑了笑，连续看这么多病人，身体不累，但精神却是有了疲态，我就想喝杯酒。 可下午还有排班，不能沾酒。 午后，我来上班，看到我上午的房间外排满了人，我就问护士长：“是不是搞错了门牌了？” 护士长核对一下，说道：“没错，那就是你的专属包间。” “这么多人啊，分一点给其他人啊。” “我可分不了。人家专门挂你的号，就是信任你，我要是将他们改到别的医生哪里，他们还不得来投诉我啊。张医生，我还是觉得你今天特别帅，所以病人都不约而同地挂你的号。” “那我宁愿不要那么帅！” 我吐槽归吐槽，还是得进医生的职责，尽量诊治好每一个病人。下午的病人更是超级多，一直忙到六点多，差点就要接上晚班了。 我见过墨迹的病人，但我没见过如此墨迹的病人。最后一个病人是一对中年夫妻，竟然找我来看不孕不育，他们两人结婚十年，但一直都怀不上孩子。 我跟他们他们说不孕不育不是急症，不应该在急诊科来治病，应该去找专门的不孕不育科室。 夫妻两人不听，说我是医生，有什么病都可以看，那他们不孕不育既然是一种病，那我就应该帮他们诊治。而且他们去找了很多医生，得到的都是一样的措辞，却不见治好，而听说我是医院新秀，就过来找我。 我不知道这个新秀说法从何而来，也知道不给他们看是下不了班，只好先接下来。我好说歹说一通，跟他们将他们化验单上的每一个术语，也尽量回答他们的疑问，他们身体是健康的，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怀不上。 看着他们失望的神情，我心里也有点不好受，以至于离开医院后，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事。 回到出租房，我看到郝静来了，而且她还将她的东西重新放回了原处。 虽然她来了，但和往日还有点不一样，饭桌上空落落的，她没做饭！ “我妈说怀孕了接触油烟不好，所以我没开火，但我已经定了外卖，一会就送来。你先洗个澡吧。”郝静解释。 “你不陪那个大哥了？”我感觉到有点累，不然，就要说出去下馆子了。 “哎，老秦真是我的同学，他有老婆的，也是同学，我跟老秦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是吗？有接送你上下班这么好的同学？” “我要是跟你说老秦老婆生病了，而且是很严重的病，现在是我帮她进行最后的临终治疗和关怀，你信吗？” “不想。” “行吧，明天我带你过去，要是我骗了你，我就是你的小狗！行了，快去洗澡吧。” 郝静将我推进浴室，不一会，她也拿着浴袍进来，淡然，她早就一丝不挂了。 一起淋浴，她抱紧我，我也抱紧她，最后她蹲跪在我面前。 她没救了！ 我也没救了！ 第6章 郝静竟然背着我做这些事 “有点过分了，我在边上睡着呢，你竟然还勾搭别个男人，当我不存在？” 深夜我醒来，看到郝静的手机有亮光，是她在跟谁聊天，没有声音，这是偷偷聊着的。我夺过来，一眼便知是她跟大背头的在聊天。 果然，三更半夜的一男一女在热聊，非奸即盗。 “张烨，还我手机，你不能看。”郝静伸手来夺，可我不给。 趁着争夺的功夫，我已经翻了许多他们的聊天，大背头果然是在勾搭郝静，许诺等他老婆死了之后，他就会娶郝静，非常直接了当。再往上翻，就有一张照片，是大背头发来的私密照，雄姿英发，尺寸不差。 “我草！你们两个既贱又无耻，都发这种照片，就算没上床，也距离不远了！”我将手机直接摔出去，眼神阴冷地看着郝静，真没想到，竟然要被她戴这样一顶绿色的帽子。 “你别急，你听我解释。他是我同学，的确是在追求我，不近发这些照片，私下来也向我示爱。不过，我没答应。”我看到郝静的眼神有些回避，显然她心里有鬼。 “私下场合？你们私下里都做了什么，对我做的事，对他也做了吗？靠！”我很激动，脑子中想到郝静跟大背头在一起亲热，我就心里不得劲。我诚然不是一个洁癖的男人，因为我可以把夜场的女人带回家，也会跟她们接吻，兴趣来了，也会亲吻她们都身子，包括不限于迷人的地儿。但郝静和这些女人不一样，郝静跟别的男人亲热，我就会觉得属于我的东西被人玷污了，就莫名地升起恶心。 “我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当然，他有向我提出要求，但我都拒绝。不过，张烨，我现在的情况特殊，我怀孕了，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男人，也要给宝宝找一个父亲。你年轻没这个担当，那我只有找别人。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告诉孩子，你才是亲生父亲。” “敢情你在这等着我呢，绕来绕去，就是要我接盘啊！你想都不要想！” 我依旧一口拒绝。 “哦，你将你怀孕的情况告诉你同学了吗？” “告诉了啊，他说他不介意，他爱的是我这个人！”郝静炯炯地盯着我，眼里又有幽怨，可我不上当，才不当这个接盘大冤种呢。 “呵呵，那祝你们幸福！我蒙上被子，侧身而睡。” “张烨，你……” 我被郝静打两巴掌臂膀，不痛不痒的，然后听动静她也应该背身过去。 我没有去哄她，因为我不当接盘侠，也不会跟她这个年纪的女人结婚，甚至我完全没有结婚的想法，未来很长时间都不会有。 我害怕结婚，更害怕有孩子，我是一个连自己都无法对自己负责的男人！ 最终郝静又妥协，她钻进我的被子下面，她不安分。 我的身体也很诚实。 “年轻真好！” 从被子中传来郝静的话，然后她就坐上来。 次日，我们先后出门，但却几乎同时到达医院。郝静安排好工作，便带着我离开急诊科，去找她那个生病女同学，也就是大背头的老婆。 大背头住着非常拉风的大别墅，物质应有尽有，极尽奢华。别墅里面有一个房间改造成了医疗舱，他老婆就在里面接受治疗。 他老婆早就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看着就触目惊心，从仪器数据上来看，她随时都会死去。 郝静诊治病人，很熟练，显然不止来一次。我则拿起边上的病情记录翻看起来，才明白患者是因为中毒后引起的器官早衰。毒素已经解了，但器官早衰的后遗症这个则无法逆转，如果不是大背头有钱创造好的治疗环境，女人早就死了。 郝静说我在中医方面也有涉猎，并且有独到的看法，别让我给女病人望闻切。一番操作下来，我对女病人的情况更加了然于胸，可我没当场点出来，趁着她们给病人护理的时候，我就出去抽烟。 意外地，前天晚上酒吧老板娘唐姐竟然打电话过来，还向我道歉，说她不该那么粗鲁，不该把我踹下床，让我原谅她，让我下班后去她店里喝酒，她请客。我则以工作为由挂断电话，没答应也没拒绝。对女人，就该如此，不能太直男。 我现在跟郝静在一起，就不该想着别的女人，因为我只能看到目光所及的女人，那些看不着够不到的女人，我是不会去自作多情的。 郝静出来，直接就问：“我这个同学的情况，怎么样？刚才我看你的神态，你好像有看法。说我听听。” “那你想听真话，还是安慰人的话？” “还跟我卖关子啊，自然有什么就说什么。”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维持现状的治疗，她活不过这个月，你很快就能入主这个房子，你也能给你肚子的孩子找一个有钱有爱心的爹。第二个选择，改变治疗方案，让我来治她，那她就不会这么快死，应该能活到你孩子会跑的那一天。好死，赖活，你怎么选？” “你真有法子啊，具体怎么做？” “让我来当她的主治医生，我就有办法。不然，跟你说了，你也做不到。” “张烨，你可不要骗我，这是事关人命的。” “工作上，我从不马虎！” “我相信你！回头我跟老秦商量一下。”郝静转身入屋，她嘴里念念有词，虽然听不清楚，但意思我明白，她说我感情生活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但医术上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又混蛋又天才，肯定是在骂我，我当没听见，晚上她跟我回去的话，我就让她唱征服！ 没多久，郝静接到急诊科的电话，说科室里很多病人，科室人手不够，就让我先回去。 工作上我从不含糊，我回到医院就投入工作，有限是时间，帮同事们分担了大概二十个病人。 最后一个病人走后，护士长进来，她一边整理桌子上的材料，一边对我说：“我打听清楚了，有人写了个文章，并且成功发表，让无数人看到了。文章说你的医术如何如何高超，加上你年纪轻轻，便塑造你成为医院新秀。下一步，可能要在急诊科大堂给你立一个牌子。你这么有名，患者肯定慕名而来。 “我靠，原来如此！那我敢问一下，是哪个活好人这样宣传我？”我知道对方是为我好，可我不想这么张扬，因为这容易被人打上道德标签，那我追求自由的私生活，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我是个喜欢低调的男人！ “应该是上次高速路车祸，你救的那个心脏骤停的老太太，她家人有在文宣系统工作的，发个文章轻易而举。” 我让护士长发链接，进去看了我的报道，第一个印象是写作者笔杆子很硬，其人文采飞扬，我心中难免暗暗欢喜，合着我是个阿伟正的好人啊。 可我很快就不屑，让护士长打听写这个写作者的联系方式，得让对方删文章。 下午，我正在上班，忽然大背头推门进来，他没拿挂号单，属于不请自来。 他关门后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他妈的吃饱了撑着是吧！谁叫你多管闲事的。谁让你给我老婆看病了！你有什么资格给我老婆看病，你要是再去看我老婆，我就能让你滚出医院，滚出江东，我分分钟弄死你！” 第7章 她的话不可信 被人这样威胁，我自然是不爽的，可我却没有作出冲动的行为，反而将其中的厉害关系看得透透的。 我是医生，要是在岗位上跟人动手，那不是我的责任，也会变成我的责任。医院会先将我停职，然后给当事人道歉，我还要写书面检讨，在档案上留下污点。 而大背头这样做，除了其本人的嚣张跋扈，也是因为我触及到了他的根本利益，我若真将他老婆救了或者延缓死亡，那他一时半会就不能跟郝静在一起。 我没有完全信任郝静，因为郝静离婚了，肚里也有孩子，需要一个接盘侠，跟大背头也是同学，知根知底，她最后是有可能跟大背头结婚的。 我让保安过来将大背头请出去，对于大背头喋喋不休的警告，我也选择忽视。 “张医生，这人怎么回事？护士长过来问我。” “刚才你们也听到他是怎么骂的，怪我给他老婆看病呗。他老婆得了一个很重的病，卧床不起，很快就要死掉。我说我能治，他就不开心。你说，他是不是想着死老婆发财？” “原来如此！那这人真是人渣，他老婆怎么找上这样的男人？真是悲哀！看他人五人六的，没想到金玉其外，里面实质是个衣冠禽兽。”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笑笑，有病人进来，我就开始工作，没有因为大背头的捣乱而影响道心。 下班之后，我就给郝静电话，投诉她的这个接盘侠，让郝静看清楚对方的人品。 “张烨，老秦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你误会他了。”我没想到，郝静却为大背头说好话。 “我冤枉他？刚才那么多人在场，都看着呢。” “他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呵呵，你说不是那就不是吧。” 我挂断电话，心里莫名的不开心。郝静竟然在我这里维护别的男人，真是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我刚上车，就有一个电话进来，是一个女人，对方自称是那个文章的作者，得知我在找她后，她就赶紧给我电话，然后约饭。 大概一个小时后，在江东大酒店，我们照面。 对方的确是那天在车祸现场向我求救的女生，当时她素颜朝天，穿着休闲，不怎么起眼。可现在乌黑柔顺的头发散落在两肩，妆容精致，一袭白色的修身连体裙，将她身材完美衬托出来，她脸蛋艳美，又不失清纯。 这样的女孩，我第一个印象饭后带她去开房，对她进行另外的深入了解。 只是，再看到她衣服和首饰，虽然没有价格标牌，可却是名副其实的手工定制品，价值百万。 我能认出，因为我见过。 我那个母亲，就有给姐姐和妹妹准备这种定制衣服和首饰。 再回想那天，女生的奶奶，那个老太太送到医院后，院长等高层都过来参与救治，还有省里的专家教授来会诊，来头不小。 我虽然有冲动，可我没有精虫上脑，知道睡了这样的女人，对方下一步就会跟你谈婚论嫁，她家长会介入，到时候，我不负责都不行。 我是不是想得有点远了？但这都怪郝静，一有机会就给我吹枕边风，跟我讨论结婚的事，搞得我都有点神经兮兮。 互相介绍后，我便知道她的名字，夏婉儿。 这顿饭还是很融洽的，她感谢我救了她奶奶，称赞我是个好医生好人，我也直奔主题，让她把那个文章删了，我想做一个低调的人。她一口答应下来，让我觉得她很好说话。 饭后，她邀请我去看电影或者听音乐会，我都委婉拒绝，她的兴趣爱好太高级，我不想匹配。 此外，我现在跟郝静还没有完全分手，再泡这样的妹纸，就是脚踩两条船，这不是我的风格。 将夜场包间公主萍萍阿梅带走，我只走肾，事后大家不再纠缠，便是不走心的自由。 目送夏婉上车离去，我也上车，刚打着火，就见到郝静跟大背头从酒店里走出来，他们有说有笑，看起来就跟两口子一样。 我顿时觉得车里酸酸的，似乎洒了一瓶十几年的老醋。 大背头给郝静开车门，他们快速离开，我想下车去质问郝静都来不及，只能跟上去。 不过会，就见到他们去了一个高级按摩会所，大背头将车停在门口，由门童泊车，他和郝静径直进去。 我停好车，想要进去，却被拦住，需要我出示贵宾卡。 这里的会员卡起充是五十万，需要老会员介绍，我没这么多钱，就算借钱来办也赶不及。 我给郝静电话，她没接，只是给我回了一条信息，她在家陪母亲，晚上不能过来陪我。 “靠，你老母在里面做按摩啊！” “要不是我亲眼看到，就被你唬弄过去了！” “姓秦的给你发那种照片，现在带你来这里快活，你肚里的孩子是他的吧。还说我喝醉了没做防护措施，说是我的种，你可真能瞎扯！” “我要是再信你半个字，我就是狗！” 我心里有气，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酒吧，勾起了我的酒瘾，就进去喝一杯。 酒精，女人，香水，足以让一个人堕落和麻木，我正要物识今晚目标，结果一个不合时宜的电话进来，我那个生了九个孩子的老母。 我没有急着接，结账回到车上，我再拨打过去，问她有什么事。 “阿烨，我刚和你爸经过医院，就说起你的事。你被评为医院新秀，这是好事。但从你的职业规划和个人职责来看，你这是在背道而驰的路上越走越远。医生这个职业，你当做兴趣爱好就行，不要陷进去。我给你的经商管理课程资料，你看了没？” “我爸？他不是早死了吗？” “你不能这么说你爸，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呵呵，还有别的事吗？” “我给你报了个江东商学院的高级经理课程，你得安排时间去上课，去开开眼界。” “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的职业工作不需要你来规划！我的人生我做主！你管好你自己吧，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下个星期你姥姥的诞辰，不要忘记了。你姥姥生前最疼你……” “知道了！”我觉得更加聒噪，就挂断电话。 第8章 第8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也没心思再进去喝酒和找女人，叫了个代驾，回家就睡觉。 次日，郝静想让我诊治大背头男的老婆，我拒绝。明面上的理由是跟大背头有矛盾，不适合再跟他老婆有瓜葛。但实际上，我却是想促成郝静跟大背头的好事，郝静找到接盘侠，这样，我跟郝静之间就自然而然拜拜了。 尤其是我问她昨晚怎么不来找我，她依旧说是回家陪亲人，我就知道她一点都不老实，更加坚定分手的念头。 我不想坐诊，也不想看到郝静，就申请轮岗，郝静竟然也同意，于是我就被安排到手术外科，为期七天。 虽然我在急诊科也动个刀子，那是事急从权，一般上稍大的手术，都是交给当班的主任医师或者副主任医师，甚至主治医师。 而我只是初级医师，在论资排辈的行业中，我这么年轻，则是没有任何的优遇。 来到手外，我也是主要做一些辅助工作，术前准备之类的。 进入到手术室的时间很少，还大部分都是观摩，就算排上了助手，也是第四助第五助，连缝合练手的机会都捞不到。 这个星期都是看猪跑，没能吃上肉，但是我依旧有所得，再回急诊科，我胆子将会更大。 多次看到病人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我对生命也有了一些新觉悟。 周末，有个同学结婚，我们过去随分子。到了婚宴酒店，我看到新娘不是很漂亮，也比新郎大几岁，那鼓鼓的浑圆肚子，显然是奉子成婚。 我有个头皮发麻的错觉，我是新郎，而郝静是新娘，那般恐怖的情景，让我不寒而栗。 我忙甩掉这个念头，跟同学们吹牛和喝酒。 忽地，有人惊呼，一个小宝宝被噎着了，我们是医生，就都过去，只见宝宝的母亲和婆婆都吓坏了，却茫然不知所措。 “老张，你来看看。”新郎竟然喊我的名字。其实他也是医生，只是还没有转正。准确来说，他转正无望，不能留在人民医院，现在奉子结婚，婚后就要到老丈人的公司上班。 我看一眼宝宝，不到周岁的样子，出现呼吸困难，濒临窒息。我撬开宝宝的嘴，可以看到有进辅食的痕迹，就判断出是异物噎到了气管。 这时候，可以尝试海姆立克法。 我用左手的前臂托住宝宝的胸部，然后让宝宝面部朝下，右手用力拍打宝宝的背部，不一会，宝宝就嘴里就吐出半瓣花生仁。 解决了气管异物，我再探查一下孩子，判断支气管也进了异物，就建议家长送去医院，做一个影像学检查。 这个有惊无险的小插曲，却让新郎新娘的亲朋好友觉得我是个厉害人物，不少人竟然跟我要了号码，说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再咨询我。尤其是新娘，竟然在我耳边揶揄，要我帮她做孕检。 我不置可否，继续跟同学们喝酒吹牛，老老实实的，不再抢新郎新娘的风头。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当新的一周，我刚到急诊科报到，护士长就给我报喜。 “张医生，恭喜你上热搜了，你不亏是我们人民医院的新秀！” “你说什么？我又怎么了？”我却心头一紧，我让夏婉儿撤了文章，她不会阳奉阴违吧。 “你看吧，现在新闻热搜和短视频热榜都是你。” 我看护士长的手机，原来我在婚礼现场诊治那个宝宝，被人拍下并且上传到了网上，然后被网站热推。 当时有摄像师，人人都有手机，我都不知道被谁拍了。 “你是那夜空中最美的星星！” “照亮我一路前行！” “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相遇！” “你若安康，便是晴天！” “你是那夜空中最美的星星！” “陪伴我一路前行！” 这样的背景音乐，励志又激奋人心，突现了我的作用，端的是内涵又应景。 “刚才我看到前面排队的人，都在打听你的名字，都要挂你的号呢。张医生，你今天又要忙了。”护士长揶揄着我。 “我靠，这不是坑我吗，我不想出名的啊。” 我回到办公室座位，打开手机一看，母亲和姐姐妹妹等人给我发来了一堆信息，母亲说我经商天赋也不错，让我不要迷失在医药行业中。姐姐妹妹们则说我真厉害，超过她们的认知。 “赵英玉，你还不赶紧去压热搜，我不想被捧这么高。”我这样给母亲回复。 “从医院辞职吧，去商学院上课，然后到你爸的公司上班，你爸的产业，都是你的。”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压热搜，压热搜，压热搜。重要的事说三遍” 我结束聊天，对继承母亲那个男人的产业，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突然很想抽烟，可科室有规矩，当天有坐诊的，不得抽烟，否则满嘴烟味询问病人，那得多不尊重病人。 嚼了两粒木糖醇，接着就到开早会的时间。 在会上，主任郝静先表扬我，然后就普及一下噎食的救治办法，不仅仅是海姆立克法。 “张医生，没想到你那么喜欢小孩，抱小孩的手法很专业嘛。”郝静揶揄我，她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又在暗示我要接她的盘。 “不，我不喜欢小孩，我才二十岁，我就是个老小孩！” 郝静主任他们笑笑，没有多说什么，便各自去坐各自的诊。 中午下班时，我看到大背头又来接郝静，而郝静也微笑着上对方的车。 这他吗的不是赤裸裸的脚踏两条船？ 我吃了午饭，看看时间，也就去一趟公墓灵园，给姥姥烧点纸。 其实今天不是姥姥的诞辰日或者忌日，只是我不想见赵英玉，便错开上坟的日子。 姥姥的墓区是这片灵园最好的位置，是我给她选的，当时就是跟赵英玉怄气，让赵英玉花钱。理由也很充分，赵英玉生前没尽孝，那就应该给姥姥死后应得的繁华。 缅怀完毕，我往外走，发现不远处也有人在祭奠，那是一个肥胖的老太，此刻坐在地上，想起来，但双手似乎没力气。 犹豫三秒，我就走过去，扶她一把。老太面容慈祥，年纪在七十左右，身体有点弱。 但我看到她大拇指上的翠绿扳指，还有面前豪华的墓穴，便不觉得她是普通老太。 这种鬼地方，竟然也是‘富贵让你我相遇！’ 第9章 第9章 庸人自扰 “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你有点面熟，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吗？”老太感谢我，语气很温柔，眼神很慈祥。 “我是医生，每天都会接触很多人，也许你见过我。但很抱歉，我对你没什么印象。” “原来你是医生啊，医生好啊，很不错的职业，我家的孩子也有从事医疗这行业的，我都很支持她们的选择。” 闻言，我就想到母亲赵英玉一贯反对我学医，顿时觉得老太口中的子女有父母支持，那该多幸运和幸福。 “你一个人来这里缅怀亲人，没家属和保姆佣人陪同？”我举目四望，并没有看到别人。 “我身体还算好啦，只是刚才手脚有点麻，平时不是这样的。保姆在车上，我没让她过来。”老人看了看墓碑，属于她父母。这地方，来一次少一次。 我还要去医院上班，也就往外走。老太也一起，到她座驾时，发现是一辆价值百万以上的高档轿车，果然是有钱人。 “小伙子，你是个好心人，好人就得有好报。”老太婆要为你做件事报答你。你遇到困难，就给我电话。老太让佣人递来名片，简洁到只有一个电话号码，但是材料很高级。车子启动，她也示意我给她电话。 “你家里人就有从事医生的，而你这种人物也不缺少私人医生。我能帮你做什么？我别的事又不需要麻烦你。” 我不置可否，将名片随意放到包里，便去医院上班。 下午病人依旧很多，我也没抱怨什么，想要提升医术，就得面对各种各样的病人和病情。当然，来急诊的都是紧急事故伤为主，也有感冒发烧头痛肚子痛等，棘手的疑难杂症都是直接去医院各个专科了。 在更衣室，副主任郭松让我留步，紧接着他道：“小张，我看你的挂号高居不下，我这个副主任，还是让给你来做吧。” “郭主任，这话太重，我接不起啊，我何德何能啊！我不如你，远远不如你！” 我心中不屑，心忖，你一个副主任，也这样看我刚转正的初级医师，你也太没胸怀了。 平日里我已经很低调了，没想也会遇到这种职场嫉妒。 “明天开始，你去120急救班。” “服从领导的安排。” 我这样说，郭松也就无话可怼，他就拿出烟，自个抽起来。那是金短华子，我心里直呼有档次啊。 我就伸手讨一根，然后郭松从另外口袋中拿出一包英文利群，递给我一支。 “主任，我想抽华子！”我讪笑着，五块钱一包的利群，狗都不抽的啊。 “小张，你还年轻，你不明白什么人该抽利群什么人该抽华子。你还不到抽华子的级别，就不要好高骛远。年轻人就应该脚踏实地。” “原来抽烟也有学问的啊，受教了。”我没接他的烟，将白大褂塞进柜子中，也就离开。 上车之后，我看一眼柜屉里面的天子观天下，就拿起看了看。 我第一根烟，抽的就是这个牌子。那是在中学时，女同桌失恋，去外面玩了一天一夜的游戏，老师让我去找她，我就看到她在网咖里抽烟。她要我也抽一根才跟我回去，而我闻着味道也不错，再看烟盒上除了商标什么都没有，是白板烟。 她还用言语激将我，我也上头，就抽了一根，然后就学会了抽烟。后来，高中毕业时，我跟女同桌自然也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再后来，她去了外地读书，再无联系，我们的关系也就不了了之。 我就心忖，抽烟还要分级别，不知道我这算什么级别。 天下（抽烟）本无事，庸人扰之为烦耳！ 晚上，我没去逛夜场，而是在家里看医书。在手外轮岗的几天，我被打击到了，资历不够，只能用医术来弥补。我这该死的要强性子！ 半夜，郝静开门进来，踢掉鞋子，小跑地朝我奔来，直接就捧着我的面庞，吻我。 她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很高档的檀香，嘴里也有一种茶香，和她的口水混在一起，味道很好。 我想拒绝，可身体是实诚的，她解我腰带，然后跨坐上来。 “不去陪你老同学？我还是说出不应景的话。” “我陪你！”郝静用额头顶着我的额头，她掌握着节奏，扭动腰肢，又起起伏伏。 “这么多天你不来，我默认你已经同意分手了。” “不分手！张烨，我们不分手，我不逼你跟我结婚，我们先这样处着吧。”郝静拥我更紧，恨不得将我融入她的身体中。 “我不是个好东西，但我也有底线，我不会吃着碗里看锅里。你既然跟姓秦的在谈，就不要再跟我处了。” “你误会我了！我跟老秦就是同学关系，他是向我表白过，也放话要追求我，但我都拒绝了。我也是有底线的。” “我觉得你跟他知根知底，门当户对，他死老婆，你也需要老公，倒是一拍即合。” “你口是心非！”郝静突然加快动作，在某一个节点，她身体痉挛的同时也死死地抱紧我。 “烨，你真好！”郝静缓了过了这股劲，脸上挂满笑意，依旧和我贴着脸。 我将她抱起来，走向卧室，她则紧紧地抱着我，吻着我。 事后，她将我收拾起来的物品又拿出来，向我抱怨：“我们不分手，你不要将我的东西收起来。” “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我才二十岁，没想过结婚，以后我也不打算结婚。你如果要结婚，你得找别个男人。” “我吃了药，应该没了。你帮我摸下脉。” 我懂中医探脉，但我没给她探，她是主任医师，要是连药流都弄不明白，那就白混了。 她不给孩子找接盘侠，那就不急着结婚，这才是没跟大背头在一起的原因吧……我这样想，看着她已经潮红的脸蛋，更加绝美，就情不自禁将她搂入怀里，相拥而眠。 凌晨，我醒来，见郝静还睡得很沉，就没有扰醒她，轻声起来，洗漱后就继续看医书，研究病例和治疗方案。 不知何时，我觉得有人站在身后，转头一看，是郝静，她靠在墙边，有点呆呆地看着我，和我照面时，她的脸上就露出迷人的微笑。 “你起来多久了？”我问。 “有一会了，看你这么刻苦的样子，还是很帅气的嘛，我就没打搅。”郝静说毕，先去洗漱，出来就找我亲亲，问我今天要不要坐班，得知我今天跑外勤急救班，她就拉着我进卧室，一起做早晨的运动。 完了，我见她没起床的意思，问了才知，她告假了，接下来的几天，急诊科由郭松负责。 靠！庸人自扰的郭松肯定要变着法子针对我！ 第10章 第10章 科室来了个韩美人 去到急诊科，护士长又祝贺我继续占据热搜头位，我心里就很郁闷，责怪赵英玉干什么吃的，连个热搜都压不下去。 不过，今天我不坐诊。 护士长也说另外一件事：“急诊科要来一个新主治，从北上广过来的，非常漂亮的大美女，你没女朋友，要不，你追追看。” “科室里前辈很多，还轮不到我。” 我讪然笑笑，没接护士长这茬。 早会时，果然就见到郭松领进来一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医生，个头不矮，很苗条，可前凸后翘曲线明显，端的是细枝挂硕果。 韩果果，25岁，沪海人，毕业于我国最厉害的医学院校，临床医学硕士，是大学霸，是活在家长嘴里‘别人家的孩子’。 匆匆一瞥，有人召唤120急救班，我就先离席，拿上急救箱，整装出发。 目的地却是一个整形医院，我和司机再三确认地点，确定无误也就进去。 问清楚是谁打120，我们就来到三楼，发现是一个整容医生打的120，是她的客户在做割眼皮时，客户眼睛出血，整容医生怕出事故，加上客户情绪不稳，就打急救电话。 我检查一番，已经止血，而且问题不大，但客户依旧要去医院，我们只好将她拉去医院。 我刚喝口水，又有人呼，我们只好又出发，这次来到了某个商场，找了好一会才找到报警的主。那是一个肥宅，上厕所时发现拉出的血，崩漏的那种，没医学常识就自己吓自己，只想到打120，而万万想不到是痔疮。这种病，能自己去医院。 我、司机，护士仨人啼笑皆非。 接下来几个任务，都是无关痛痒的浪费急救资源的货，我们打不是骂也不是，都让他们交费。 直到近12点时，才接到一个自发性气胸的紧急患者，情况严重，我们联系好，直接拉到胸外科。 下午，有个工地发生事故，一个工人从高空坠下，当场昏迷，生命垂危。在我们赶到的时候，工人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我一检查，颈椎骨都断了，神仙来都救不活。 但是包工头依旧让我们拉去医院，在工地上直接死亡跟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从某些方面来说，是截然不同的。前者可能会导致工地直接停工。 我建议让殡仪馆的人来拉尸体，可包工头给院里领导打电话，院里领导让我什么都不要说，听包工头的，把死者拉回去，还要在车上给死者输液等。 回到急诊科，郭松带着人候着了，紧急地从我们手里接过死者，快速推入急诊抢救室，他们全力抢救。 下班前，郭松让我去办公室，让我在死者的诊断书上重新签名。我一看，当时我的结论是死者已经死，可郭松给我的却是重伤，而且救治顺序也不一样。 “郭主任，这个事有点大，我这样的小医生，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我让你签，你就签。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快签！”郭松不耐烦，拿出领导的威压。 我依旧拒绝，对郭松根本不带怕的。我连赵英玉和那个野爹都不怕，我还怕郭松这样给我五块钱利群的货色？再说，急诊科正主任还在我出租房，洗白白等着我回去宠幸呢。 郭松很气，可我却对此不屑一顾。 下班后，医院的同学同事给我邀约，一起去夜场喝酒泡妞，我以跑了一天外勤为由拒绝，快速回出租房，回去陪郝静。 吃饭后，我去洗澡，出来时，郝静指着手机问我：“有个叫婉儿的，她说要请你吃饭，是个女孩子吧。新泡上的？” “夏婉儿，上次我们在高速路车祸救的那个老太太孙女，写文章表扬我是医院新秀的也是她，这次我上热搜，大概率也是她推波助澜。她应该是看上我的英俊帅气，但我没看上她。”我当着郝静的面拒绝对方，不带犹豫的。赵英玉压不下热搜，除了不想花大钱，也应该有人在推他，除了夏婉儿，他想不到别人。 “原来是病人家属啊。”郝静直勾勾地看着我。 “你这什么眼神？我跟她可是没有半点瓜葛，我清清白白的。” “我也没说你跟她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你着急什么。” “你嘴上没说，你心里这样想了！” “你还能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你不摸摸我的心，怎么做到的？”郝静说着，将我的手放在她的巍峨雪峰上，然后问，我的心是那样想的吗？ “人心隔肚……胸，摸不到你的心，我走另外的捷径。嘿嘿！”我的身体又很诚实，将郝静抱起，回卧室，与之盘肠大战。 要紧关头，我发现没小雨衣，郝静说吃了四十八小时有效的药，还在保护期，我就完全释放天性。 事后，郝静问起我在医院的事，她也告诉我其实她跟韩果果早就见过面，也一起吃过饭，她允许之后韩果果才会安排到急诊科，不是郭松的本事。 “你就直说她是来镀金的，然后再回北上广的大医院。” “就是这个意思，她在我们急诊科工作，也一边攻读博士学位，目标评上副主任医师，回去就是她们医院的科室副主任。这条路，你也可以参考，以后，你将前途远大。”郝静又给我规划职业生涯，她让我去读全日制的研究生，可我不想脱产，就跟大学那边谈了个半工半全日制的。 其实，我还有一年的课程，再做一篇硕士论文，我就能拿到硕士学位。 22岁的临床医学硕士，说出去也牛逼轰轰的啦！ 郝静的意思，让我硕博连读，医生这个行业，学历也是资历。 郝静从抽屉拿出一包白板的天子烟，给我点一根，再将烟灰缸拿在手上，随意接烟灰。本来少有女人喜欢烟味，赵英玉就不喜欢，每次她见我抽烟，都要过来掐灭。可郝静说喜欢这味道，我想她的意思不全是烟味，还有我这种年轻男人才有的青春味道。 她这样的年纪，最让人流连忘返的，就是她的懂事！ 看到烟，我又感受到了来自郭松五块钱利群的羞辱，我就道：“我来了急诊科也这么长时间，对人事不感兴趣，可这两天，我觉得郭松这吊毛在针对我，他是什么来头？我觉得他的本事平平，怎么能混上副主任？” “郭松啊，他是科班出身，也工作十几年了，就算没有你这样的医学天赋，他也有足够的资历当选副主任，甚至正主任。哦，还有一层少数人才知道的关系，医院快要退休的陈副院长，是他的亲舅。郭松这人是有点嫉妒贤能，他的老毛病。” “哦，那你还跟他搭档？” “职场上的事，不能非黑即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还年轻，你还需要学习。烨，我就喜欢你的聪明才智，锋芒毕露。” 郝静休息好了，她的手不老实，又抓住我毕露的擎天锋芒。 第11章 背锅 再来到急诊科，我遇到郭松，给他打招呼为好，可他理都没理，那眼睛就跟长到头顶似的。 “我不肯签那份虚假的出诊记录，就对我冷眼相看，作为领导，你也太小气了！” 我心里这样想，也没舔着脸去巴结，反而不啻，去准备早会，也看排班。我又被安排到120急救班。接下来，一个星期，我都在120急救班，其中有三天是中午不能休息的。 “我操，郭松，我爱你祖宗十八代！” 我心里骂郭松是小人，利用职务之便打压我。晚上回去之后，郝静问起我的事，我就向她吐槽郭松的安排。郝静竟然是让我先不要声张，她休假回来后，便会对我重新安排。 我明白郝静的意思，毕竟在急诊科，就连她这个主任，有时候也要出外勤的。当然，这是她自己安排的，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 周五这日，我和司机正在吃盒饭，忽然护士长打来电话，让我们马上去某个地方救人，并且是非常紧急的。 我们花了五分钟赶过去，发现果然是一个中年大汉突发心梗，我紧急施救之后，旋即转移上急救车，将对方送去了最近的中医院。 我们又接另外一个任务，结果去到了派出所，有个来办事的人突然倒地，可等我们以最快速度过去的时候，我发现对方是诈晕的。结果就是对方要付车费，也以妨碍公事被拘留七天。 我们回到医院，看到心内科，重症医学科，急诊科的重要人物都在场，一见我们空车回来，他们都傻眼。 “张烨，患者呢？”郭松马上质问我。 “谁？”我不解。 “工人小区的那位患者，我让你马上过去急救，现在人呢？你弄丢了？” “哦，你说那位啊，他是突发心梗，情况非常严重，我稳定情况之后，就将他送去医院抢救了，现在应该在做手术了。” “你没送回我们医院，你送去哪里了？” “离他家最近的中医院。” “你为什么不拉回我们医院？” “心梗情况太严重，不能耽搁，回来的风险太大，只能去最近的医院。” “你自作主张？” “不是，我是根据当时的危急情况，做了对病人最好的选择。” “你，乱弹琴！” 郭松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他就过去那堆重要人物，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那些人物都看向我，目光中有着不善，谐谑。 “你们这样看着我，难道我做错事了吗？我没做错啊。” 我莫名其妙，回工位上待着，喝口水歇息歇息。不到三分钟，我们又出发。 交班后，郭松将我们都叫过去，开了个科室会议，他直接就批评我不遵守医院规章制度等，给我记大过，后续还有处理，看我的态度。 在场众人都齐刷刷看向我，有疑惑，有冷漠，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我当即不满了，直接反问：“郭副主任，你给我记过，你总得有个由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做错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郭松马上朝我瞪眼，也拍桌子，显然被我这样质疑，损了权威。 “我不知道啊，你大声点说，不然，我听不清楚。”我做洗耳恭听的样子，我知他对我不满，可我又何尝对他满意？ 第12章 郝静背着我去开房？ “你连自己的错误都不知道，你好好反省吧。” 郭松还是没说我的过错，连拍三下桌子，愤然离席。 “小张，你认个错，郭主任就不会生气，你看你这样嘴硬，如何收场？” “小张，你还是太年轻！年轻气盛是个性，可在事儿上，却不见得。” “医德医德，医生要有医术，也要有德。” 在场的副主任医师主治医师等比我资历老的，都觉得我不应该顶撞领导。 “我操，这次被记过的是我，不是你们。那你们跟我说说，我究竟错在哪里？我总不能莫名其妙地被记过吧。”我也在火气头上，我不需要去拍郭松的马屁。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吗？”一名老副主任医师摇头，很失望的样子，离开。 别的医师也大都如此态度。 “你知道我错在什么地方吗？”我见新来的美女主治看过来，我便反问。 韩果果却给我一种印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是‘与我何关’，她收起文件就离开会议室。 果然冷漠啊! “我帮你打听！别急！”护士长倒是安慰我一句。 我当然不急，因为我跟郝静是什么关系啊。郝静能让我背锅？ 我回家，打算问问郝静关于这里面的文章，结果她没在家，留了一个字条，说回家陪家人。 我给她打电话，结果她手机关机。 我有点郁闷，又想喝酒，便将老同学叫出来两三个，一起去夜场。今晚只喝酒，不找女人，所以叫老同学。酒后吐言，我也向同学们吐槽今天莫名被记过的事。 闻言，在学校当过学生会干部的一个同学道：“老张，真不知道这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老李，你有话直说。”我给对方倒一杯酒。 “你这种情况，肯定是上一级有事怪罪于你们急诊科，你们科室是给医院背锅，你们郭主任只好让你来背锅。你背了，那你就是领导的心腹信徒，以后你们科室领导有好事将会第一个想到你。当然，这终究的锅，以后会进入你的档案，也许很多关键岗位就跟你无关。” “我去！领导直接把黑锅甩给我，肯定不是好事，我背锅了，我就成冤大头！打死不能干这种事！” 我不可能莫名其妙地被记这样一个大过，郭松如果真的看不惯我，说不定会不断将锅甩给我。我是来工作的，我是医生，不是伙夫，不是来背锅的！ “小烨子，你还是年轻气盛！不说工作上的事，我们喝酒。” 同学们没再劝我，也不谈工作的事，继续喝酒吹牛。 老李喝醉，才说跟女友吵架和分手，被赶出了合租的房子，他无处可去，要跟我合住几天。 我自然不能答应，便找了借口拒绝，可我们也没有不管老李，将他送去酒店。将他安抚好，我也让别的同学先走，想要抽烟，结果打火机不见，就进大堂前台借个火。 偶然一瞥，见到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看清楚里面的是大背头，而他带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只有背影，可长发和丰满婀娜的身段，跟郝静很像。 我第一个念头是郝静跟大背头来开房，毕竟大背头老婆还在家里，郝静也许放不开。 我过去，电梯已经上去，就给郝静发个信息，让她把定位发给我。 一看位置，我头皮发麻，郝静就在这里！ 第13章 算不算当场抓奸 “你不是说在家里陪亲人吗？怎么到酒店了？” “送亲戚来酒店啊，我一会还要回家陪我母亲，这么晚，你睡吧。” “我也在这个酒店，你在那个房间？快说。”我怀疑郝静说假话，不过是先安抚我，然后她跟大背头就可以肆无忌惮。我有那么傻吗？ “你来了酒店？你在大厅等我，我马上下来。” 郝静没再回我信息，给她电话也不接，但是没一会，她真的就从电梯中走出来，那发型，衣服和鞋子，都跟刚才大背头身边的女人一模一样。 “你，你怎么来酒店？”郝静打量着我，有点不敢直视。 “刚才看到你跟你同学进来，你们很亲密啊。我起初不相信是你，没想到真是你！行了，既然你们都来开房了，那我们就此结束吧。你，你们继续。” 我心里很失望，可却很隐忍，没有歇斯底里的吼叫和指责，也没有动手打人的冲动。我转身往外走。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看到了，你还否认什么。你也别拉我，不然，我可要动手扇你！那就不体面了。” 我让她止步，我快速上了一辆的士，逃离这里。 手机响起，是郝静的号码，此前我给她打电话，她关机，现在倒是开机了，可真是巧啊。我不想跟她有关系，我就关机。只是运气非常背，出租车在半路抛锚。 我下来压马路，抽着烟，整理着思绪，结果却觉得有点莫名心痛。 “跟她玩这么久，玩出感情了，你犯傻了吧！” “你以为你在玩她，实际上，是她在玩你！” “女人，呵呵！” 我走了好一段，酒也醒得差不多。 突兀地，一辆红色雪佛兰轿车在我身前急停，车窗落下，我看到了酒吧老板娘，唐姐。 “怎么一个人，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阿姨，我怕被你带沟里！死路千万条，酒驾是一条。”我从车窗就闻到一股酒味，再看唐姐的脸面，就知道她喝酒了。 “乌鸦嘴！呸呸！哦，你叫什么阿姨！那晚在酒店耍，你可是张口闭口叫人家小宝贝的。不用人家的时候，就是阿姨了。男人，果然是最没良心的！” 她这么说，可我没看到她生气，反而是一脸浮浪，迷离的眼神也在诉说着她这个成熟丰满躯体下的寂寞风情。 “大晚上的，我也喝酒了，你别惹我！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 “哎哟，小屁孩一个，谁怕你啊！年纪轻轻的，口气倒是挺硬。” “去酒店还是你家？”我不爽，士可杀不可辱！我本来不想碰女人的，可跟郝静提分手后，我心中苦闷，加上唐姐挑逗，搞得我现在蠢蠢欲动。 “有种就上车，呵呵！”唐姐浪笑起来。 等到了她的别墅，屋里没有别人，她就浪得更嗨。 正用功时，唐姐嘴里不停说着爽，而我却不知道到底爽还是不爽，只是不停地做着机械动作，我要宣泄心底不知何起的苦闷。 周末，本来是我休息，可次日一大早，还是被唐姐踢下床。 “你这个无良医生，滚下老娘的床！滚去你的医院上班。” 又来……我是第二次被她踹下床，我就不满了：“你有病吧！” “我看你才有病！昨晚将老娘当作谁了，你心里没数吧！滚！” 第14章 分分合合的折磨 “真是神经病！这女人就是神经病！” 我絮絮叨叨吐槽着，离开唐姐的别墅，而这个周末，我双休，尽管急救班打电话说可以给我调班，让我继续上班，我也拒绝。 本想回去换衣服，结果闻了闻，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毫无疑问是唐姐给我洗过和烘干。 这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你可真是个妙人啊！ 我觉得有点看不懂唐姐了，浪的时候，你没有金刚钻还真降不住她，可她却能给你将衣服洗干净，怕你留恋，再一脚将你踢走。 “生活，工作，情，性，你这也分得太清了吧。” 我忽然意识到，唐姐这个女人不简单，只能走她的肾，而不可能入她的心。 我浑浑噩噩的，打个车回家，要再补个回笼觉，结果看到屋里整齐干净，地板有点湿，似是刚拖洗的，桌上也有一张纸条，是郝静留言的。 她说我误会她了！让我看到纸条就开机，给她个电话。 卧室枕头上，也有个她的留言纸条，她要去医院陪母亲体检，让我务必给她电话。 我突然觉得很累，身体累，心里更累。这个离异的老女人，我怎么将她当宝了？我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关机，倒床就睡，干脆啥也不想。 中午，我点了份红烧排骨鸡腿饭，边吃边看医书，然后郝静开门进来。 “阿烨，你昨晚没回来，我都担心了一夜。” “我跟你说过，我们分手了，我跟你没关系了。你来得正好，你收拾你的东西，然后走人。”我语气很平静，我都觉得我是不是有病，这时候还沉得住气。合理的反应是，我应该喝斥她，然后奖赏她两个耳光，才能终结两人的关系。 “哎，你真误会我了。”郝静也没有激动，也很平静，可能是受我影响。 她拿出平板，打开上面的视频：“这是昨晚酒店的监控，我是带人去开房，但不是给我开的。你看，这是我，这是他，我前夫家的，这是他的女友。他们是外地的，来这里找我咨询做试管婴儿的事。” 我看着直皱眉，看视频的确没问题，难道我真误会她了。 我看看我的手机时间，然后将监控视频时间也调整过来，指着大背头和那个女人：“你说，他身边的这个不是你？” “肯定不是啊，我用的手机是银灰，她是红色的，而且，你看她也美甲了。你将她当作我了？难怪你会误会我！”郝静长出一口气，又有点委屈，朝我吐槽，“你张嘴闭嘴就要跟我分手，这话就跟刀子似的，在我心窝里来回捅着，伤得好深。你是不是该疼疼我？” “拉倒吧你，你跟你同学关系暧昧，你瞒不了我。我没看到的，你们不知道多亲热吧。还有，就算这次不是你，那你同学找的女人，都跟你这么像，你们关系肯定也是不清不楚的。” “我早就告诉过你，他是在追求我，但我没答应他。就拿这次来说，他跟我说他爱他老婆，已经禁欲好几年，可现在呢，却带女人来开房。这就是他的本质，他是花心和满嘴谎言。”郝静含情脉脉地盯着我，“烨，收回那句分手的话，不要伤害我，好吗？” 在她明亮的眸子中，我看到我的形象，是那么的卑微。 糟糕，那我昨晚都做了什么？ 啊啊，这个老女人，又跟你来真的啦！ 第15章 我不是你的良人 我昨晚是谁，我昨晚在哪里，我昨晚在做什么。 哲学三连问，我也没什么后悔的，也许昨晚那个情景，就算没有误会郝静跟人开房，我也无法抵抗唐姐的勾引。一回生，二回熟嘛。 “在我这，我不能给你更多……” “我也不需要更多，只要你不离开我，继续跟我保持这种关系也行。” 在我的话没有说完，郝静就再次截住我要说的话，她也来到椅子后面，亲一下我的头顶，然后就紧紧地抱着我。 “我不是你的良人。” “我懂你的意思，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但我对你的感觉，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相信我的直觉。” “你，你还让我说什么。昨晚算我误会你，给你个鸡腿吧。” 我将鸡腿让给郝静，可她咬了一口，然后用嘴喂到我嘴里，我咀嚼着，她亲着我，等我吞下鸡肉，旋即又得到柔软之物。 那是她的小舌儿。 这该死的温柔！ 我身体很诚实，没心情吃饭了。我那成熟的身体知道女人比吃饭重要。 午后，同学又攒了个饭局，邀请我，我拒绝，在家研究病例，也做研究生论文。 郝静睡了一觉，见我不想出去吃饭，就叫了外卖。 “刚才我听到你打电话，无意中听到的，你家里谁得了肿瘤，是什么性质的？”我问，联想到郝静请假这么长时间，家里人生病是最好的缘由。 “我妈妈，脑膜瘤前期，她不想做手术，我们商量后用保守治疗的办法，刚开始治疗，还需要看情况。别担心，我能应付。”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这么亲的人。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吩咐。”我顿时惭愧，此前我怀疑她是跟大背头在一起风流快活，没想到是陪生病的家人。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今晚你要过去陪她老人家吧，我陪你一起去。” “今晚不用我，前几天都我陪她的，接下来轮到其他家里人。你是个小孩，你去了也不懂做什么。” “谁说的，我姥姥生病后，我可是陪伴她时间最长的，我知道怎么照顾人。还有，在学校上护理课时，我也是南波湾。”我炯炯地盯着郝静的眼睛，“我说真的，我会陪你一起去。” “你猴赛雷啊！”郝静微微笑着，给我一个吻，又道，“他也回来了，我怕你见到他，你又要误会我。” “好吧，那我就收回刚才的话。”我的确不想见郝静的前夫。或许，我根本就不该泛起同情心，我跟郝静仅需保留男女关系，这才是彼此的舒适区。 周日，郝静去值了半天的班，午后便回来。她洗了手，边吃樱桃，边问我：“几天不去科室，郭松竟然这么针对你，真是打狗不看主人。” “嗨，怎么说话的，谁是狗，谁是主人。你是不是欠了？”我较真了，起来收拾她，狠狠地挠她痒痒。 “开玩笑的！你是老大！”郝静最受不住在这招儿，不一会，她就要笑抽过去，求饶之后忙到我身后给我捶背捏肩。 “说正经的，那这事，你怎么看？” “莫名其妙让我背锅，我肯定不能认。你不用急着出手护我。我先看看，郭松下周能怎么的我。” “这样的话，那我下周先不急着去上班，我再回去照顾我妈。” 我想接话，可郝静捶捏的动作有所停顿，节奏变了，我却一激灵，郝静也许也想我闹一闹，她想做最后得利的渔翁。 我皱眉，我无法解释，脑子中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第16章 我的过墙梯 郝静果然没去上班，跟我做了一次早晨运动，她没吃早餐就离开，去陪她的家人。 我来到医院，见护士长给我眼神，示意到一边说话。 “张医生，我帮你打听到了。你把那个心梗病人送去中医院，上面领导就非常不高兴，这才给你记过。”护士长低声说。 “这也算我的过错？我不服气。” “那病人在中医院没能下来手术台，也有可能是死者为大吧。” “那也跟我没关系啊。我最快时间送去中医院，没有错过黄金抢救时间，这都救不活，送来我们医院，不一样要凉凉？” “张医生，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护士长提醒我，然后走去忙活她的事儿。 我走向工位，发现周围的同僚对我客气过头，透露着避之不及。 不一会，医院的群里跳出一则通报，说张烨违反医院规矩，记张烨一次过错。 我先截图，紧接着回复一个笑哭的表情，而我心里在问候他们祖宗十八代了。 早会上，郭松再将通报内容说一下，我就当场反驳，让他说出我犯了什么过错。郭松说我自己知道，然后安排好人事工作，就结束会议。 这次，我没有被安排坐诊，也没有被安排去急救班。 我就在工位上整理病历等，也开始联系夏婉儿。 看到韩果果，我就道：“韩主治，我是被冤枉的，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沪海，发生在你身上，该怎么办？” “做好你本职工作，操作更专业点，那就不会犯错！”韩果果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是说我不专业，所以活该被冤枉？”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很忙，不要跟我说话。”韩果果不想跟我说话。 得了，我自找不快……我被说不专业，自然就更不服气了。 护士长拿着业绩表过来，对我说：“张医生，你因为犯错，你上个月的排名被拿掉了。” “谁拿掉的？” “你知道的。” “郭松？欺人太甚，我找他去。” “张医生，冷静冷静，郭主任正在坐诊，你这样找过去，那就真犯错了。此刻你就应该冷静，什么都不要做。” “我知道了！” 我压住心中的冲动，慢慢整理病历，夏婉儿也回复，答应我的邀请，中午一起吃饭。 一下班，我就离开医院，来到酒楼，见到夏婉儿穿着黑丝白领工装，非常迷人，可我心思不在这上面。 放下碗筷，我就直接道：“婉儿，你上次推我在婚礼上救小孩的视频，你可害惨我了。” “怎么了？那是正能量视频，很有推广价值。” “我也承认视频内容很有推广和教育意义，可你将视频顶到热搜第一位，我让人去撤都撤不下来，这不是让我木秀于林吗？你看，现世报马上就来。” 我将医院给我的处分通报发给夏婉儿，不用他反问，我就解释：“因为你文章和视频的缘故，挂我号的病人比科室别的医生多，然后他们不高兴了。我们副主任郭松就让我跑了一个星期的120急救班。其中，我去接了一个急性心肌梗塞的患者，情况非常危急。心梗啊，你想想，随时都会死的。我接到他的时候，他快不行了。我只能送去距离最近的中医院。可我不知道那个人有点分量，医院领导怪我没将他送到我们医院，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了我这个处分。” “你们领导怎么能这样？” “领导怎么样，如果不是给我处分，那都与我无关。不过，婉儿，我背这黑锅，你也是幕后推手。现在，你有义务帮我申冤，当然，我这么说，主要是你有这个能力。” “我本意不是要你陷入这种风波……好吧，你想我怎么做？” “婉儿姐，你待我真好！”我见夏婉儿上道了，便如此这般如此那般跟她交代一番。 第17章 黑火黑火越黑越火 夏婉儿效率很高，午后我刚上班，她就给我发来一份稿子。 我看后却直摇头，这娘们竟然将这定性为医疗事故，升级为医患纠纷，她可真会制造社会焦点。可这样的话，我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她似乎也忘记了刚才吃饭商量好的操作步骤。 我只好给她发一份文案，让她按照上面去操作。因为她是个千金小姐，我就不给她打钱了。 不坐诊，不去急救班，我也不急，慢慢做病历，也看书充电。 这些天，郝静倒是经常给我信息和视频，但都以陪生病的母亲，就没有过来陪我。 过了两三天，我刚到医院，护士长又跟我说我上热搜，我看一眼，我这个医院新秀人设翻车了，被黑上了热搜第一名。 “婉儿姐，你这操作有点猛啊！” 我心里暗自偷乐，给夏婉儿一万个赞。同时，我也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靠，这能冤死人！” 我装作生气，愤愤回到工位。接下来开会，郭松等人看我眼神中明显有了谐谑，显然，他们也看到了热搜。 韩果果看我也多了一份冷意，但更多的是漠视。显然，她来自沪海的人，天然看不起我这个江东土鳖。 可我又何尝鸟你？ 我给夏婉儿发信息，夸她做得好。她就询问我能不能顶得住，我说我脸皮厚着呢，心也贼大，暴风雨还能来得更猛些。 周末时，我正在工位上假忙活，结果到来两个分局的同志，当着众多同事的面，将我带走。这种事，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毕竟我跟夏婉儿商量的操作中，就没有这个环节。 可我也没慌，因为我没杀人放火！ 到了分局，我被问话，询问我此前是否认识那急性心梗死亡的患者，还要我写下当时的急救操作，最后直接询问是不是我制造的医疗事故，我自然否认，摆事实讲数据。 接下来，分局的同志竟然将我送回医院，下车时，我向同志要了根烟，对方竟然也给我。 刚回到工位，我就赶紧联系夏婉儿，让她加一条我被叫去分局审讯的黑料。 不一会，我接到韩果果的电话，等她自报家门后，我直接挂断。我跟你又不熟，谁鸟你啊。 没一两分钟，郭松过来，对我道：“张烨，你快赶去协助韩果果医生。” “哦，去哪里？协助她做什么？” “这个地址，将那个患者背到救护车上。” 我看了地址，才知道是上次那个三百斤的胖妞，脑海中就想到韩果果那小身板，背着三倍体重的胖妞，就很滑稽。 “怎么去？”我问。 “坐救护车去。” “呵呵，郭副主任，你牛啊，一个患者你派两台急救车。你又要让我上头条？” “那你打车去，然后跟韩医生的救护车一起回来。” “打车？这样吧，我给你个建议，你让韩医生打119向消防员求助。” 我脑海出现一副场面，120的急救班医生向110或者119求助。 “张烨，你去不去？”郭松声音加大，很严厉地瞪着我。 “去不了！刚才分局的同志让我待在医院不要乱走，说不定还要过来将我带去做调查笔录呢。”我没有畏惧退缩，和郭松对峙着。 “我让你马上去！” “不去！”我一字一顿，丝毫不怂。 “你……” “郭副主任，我们打一架吧，借我这个顺风，你肯定也能上热搜。” 最终，郭松怂了，他哼一声，去安排别的医生支援韩果果。 第18章 韩果果是小仙女？ 接着，上周跟我一起去抢救心肌梗塞患者的护士也被警察问话，但她没有被叫去分局，而是在急诊科做了简单的笔录。 事后，那护士过来询问我，她脸上有点慌。 “张医生，听说那个病人死了，真是因为我们送他去中医院的原因吗？” “不要自己吓自己！如果，我说如果，真是因为我们的缘故，那我也是主要责任人，与你无关。你放心吧。” “张医生，我没想你这么有担当。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我有信心，这不关我们的事。因为我们按照抢救步骤操作非常规范，没有犯任何耽误病人抢救的错误，我们将病人交到中医院大夫手上时，病人还是活着的。这里面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我们不要乱说话。” “我知道。”护士这才松一口气。 接着，那司机也给我电话，我也让他不要慌，如实回答即可。 过了不知多久，韩果果回来，她气冲冲来到我面前，在我桌上重重地拍了一掌，然后朝我瞪眼。 “韩主治，你这是做什么？” “你就是一小人！韩果果说完这话，就愤愤离开。” “哎，我这暴脾气！我就不能忍了！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小人了！” 我不满了，要去找韩果果理论清楚，结果被护士长拉住。 “韩主治出外勤，她辛苦了，张医生，你别跟她计较。有个病人要见你！走吧。” 护士长将我推出办公室，然后低声道：“韩医生怪你没去帮她背病人呢，你竟然拒绝她，她自然生气。” “哎哟，她是小仙女？” “呵呵，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去见你的病人吧。”护士长将我带到第三抢救室，示意就是眼前的病人。 我一看，就是那个三百斤的女胖子，她现在躺在病床上，已经用上了鼻吸氧气。 “这位是我们科室的副主任医师，医术比我高多了，你相信他，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还有别的事要忙。我跟女胖子也没什么好说的。边上给女胖子开检查项目的老医生，本来就对我不满，现在也是满眼排斥我的意思。 “张烨，我打电话给你，让你来背我下楼，你怎么不来？” “我当时有事啊。”我看着女胖子富有喜态的傲娇神情，竟然生不起气，反而觉得这女胖子挺逗。 “你有什么事，比背我下楼的事重要？” “肯定你重啊。不过，我的事也非常紧要，我需要配合分局展开工作。” “分局？你摊上什么事了，你跟我说，我帮你解决。我姐夫是市局的局长。”女胖子说得激动，犯病了，边上的心跳和血压数据报警。 “我的事我能摆平，不用麻烦你。你先配合治疗吧。等你好了我们再聊。” 我赶紧退走。 “她姐夫是局长，她愿意帮你的话，你这事也许也不是什么大事了。”护士长跟我出去。 “别，本来我这事就不大，调查清楚就没事。但是，要是惊动到市局，给人觉得这事里有事，搞成阴谋论，那我这样的小人物，只会被搅得粉身碎骨。” 我看到前面有个青年女子拿着手机拍我，我制止对方，争夺的功夫，我不小心将对方的手机给摔了。 那女子拿着摔坏的手机，朝我瞪眼，旋即就委屈地蹲在地上，哭泣起来，也控诉我欺负她。 “你快走，我们来处理！”护士长推开我，然后让护士站的护士过来，一部分人安抚青年女子，另外一部分人让周围的人不要拍了。 我刚回到工位，上快手和某音一看，已经有我刚才打人摔手机的视频了。 我又被黑了！ 第19章 我的亲妈又蠢又坏 郭松逮住这个摔手机的事，将我又批一顿，趁机停了我的工作，让我回家歇着，等上班的电话通知。 这个小人，真会借题发挥！ 周末，郝静回来，没有问我糟心的事，而是先让我交公粮。 大学同学群也在讨论我的事，我只潜水窥屏，加上有另外同学给我的截屏，我才知道，原来我莫名地得罪了这么多人。 让我无语的事，上周跟女票分手的老李，他没地方去，我给他开了两天的酒店房间，让他有住的地方，可他呢，却在背后说我坏话，说我被处分是罪有应得。 我没再忍，直接将一部分风凉话的截图给他发过去，让他还我开房的费用。 老李没还钱，还将我拉黑了。那我就更不能忍了，在群里直接点名道姓，让他还钱。 没想到，班花第一个支持我，这让我有点怀念班花在实验室动情扭动，还有在酒店房间喊我做爸爸的模样。 那情窦初开的岁月，如在昨日啊。 几个跟我关系莫逆的死党也起哄，说老李该还钱。 不一会，老李加我微信，说还我钱，我拒绝，让他转给某个死党。 这是小插曲，权做一笑料，周末转眼即逝。 新的一周，郝静去上班，她也没有马上给我平反。 夏婉儿没有作罢，继续将我的话题炒上去，我也继续被黑着。 这日，母亲赵英玉给我电话，让我出去吃饭。 我来到那个包间，里面除了赵英玉，还有一个男人，我那个父亲，张自在。 我没过去，站在门边上。和平时一样，我不认张自在，有张自在的地方，我就不近，更别说同桌吃饭。 “你真让我失望！”张自在出来，阴阳怪气我一句，然后走开。 我进去，入座，拿起新筷子，就开始吃饭。 赵英玉坐到我身边，给我盛汤，倒茶倒水，让我慢点吃。 “你爸百忙之中过来，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给他臭脸，你要是喊他一声爸爸，他不知道多高兴……” “吃饭时，不要说恶心人的话！你找我有事，那就赶紧说，我吃饱就走人。”我讨厌张自在，罄竹难书！ “你啊，我好歹也是你妈，我们多长时间没见了，你就这个态度啊。” “你要不是我妈，我会过来见你？你想得美！我上次说我们断绝母子关系，依旧作数。” “你这孩子！就知道戳妈的心窝子！这话不准再说。哦，你被医院停职了，你就别做这行当，你去商学院上课吧，熟悉功课，拿到毕业证，然后来妈这边上班。” “你等着吧，过几天就水落石出，医院要给我道歉，还得请我回去。大姐她们不是会给你打工吗，你使劲盘剥她们，不要惦记我。”我狼吞虎咽，对赵英玉的苦口婆心充耳不闻。 吃完之后，我一把抓住赵英玉的手腕，给她把脉。 “我没病，你要做什么？” “我看你是不是又给姓张的生仔。” “妈有你这样的宝贝儿子，不会再生了。妈一把年纪，再怀孕再生子，会要妈的命！现在妈这么多儿女，我要好好享福，而且我要看着你继承张家。妈最大的心愿……” “赵英玉，你又蠢又坏！”我听不进去，直接离开。 第20章 都市寡妇到来 我到前台收银处，询问得知赵英玉没有结账，就要了两条最好的烟，自然都算在赵英玉的账上。 没一会，我就接到赵英玉的短信，说张自在已首肯，只要我换个行业，好好提升自己，张自在就会给我继承张家的机会。 我不屑一顾，回出租房，继续深耕我的医生事业。 有人敲门，是一个女警察同志和一个穿着黑衣服的漂亮中年女人，女警介绍，中年女人是那个急性心肌梗塞病人的遗孀。 中年女人要跟我单独聊，便让警察先离开。 我给她递上一瓶水，有点不解她的来意。 “不用看，我被医院停职了。大姐，你节哀顺变，我做的事已经跟警察同志明说了。如果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我没有刺激这个寡妇，有点捉摸不清楚她的来意。 “如果送去你们医院，抢救过来的概率，会不会大一点？” “我这样跟你说吧，当时你老公是大面积心梗，去最近的医院，就是最佳抢救方式。如果，我说如果，他真的能坚持到人民医院，那种程度的梗塞面积，没有任何一个医生敢打包票，结果是一样的。你既然这样怀疑，应该也申请第三方机构鉴定了吧，没必要来试探我。真是我的问题，执法人员早就将我铐走了。”我将双手伸出去，愿意伏罪认诛。 “他没有见我和孩子最后一面，他走的那一刻，我也没在他身边……”寡妇说着说着，就哽咽。 我想起，当时我去到那病人的家里，还真没有见到这女人和她孩子。根据中医院的抢救记录，病人直接送去抢救室，没几分钟就嗝屁。我算上这个时间差，也不可能赶回人民医院。往人民医院赶，病人会死在路上，死在我的手里。 我已经给他创造了唯一生存的机会，可他没把握得住。 下一秒，她竟然拿起我桌上的烟，点了一根。 “这是他最喜欢又舍不得抽的烟。”寡妇儿抽一口，接着就呛上，可她还是颤抖着嘴唇，一口一口地吸着。她并不会吸烟，吸进嘴里就吐出来，没有经过气管肺泡，这是没有灵魂的抽烟方式。 我没阻止她，也不指教她，而是由着她。 “对不起张医生，我失态了，我是想来跟你了解一下他最后那几分钟的样子，他有没有说什么话，特意要交代给我的？他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女人抽到还有半根的时候，她就掐灭，又开始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们赶到你家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没跟我们说话。哎，这种事，你应该节哀顺变！”我这样说，当时全力救人都来不及，谁还关心病人嘴里的话啊。我和寡妇儿的立场需求不用，我无法跟她共情。 这是一个敏感的女人，我没有多说什么，让她倾诉几句，她果然就告辞。 夜里，郝静回来，她是先去照顾母亲，然后再回来。她说认清了大背头的嘴脸后，还真就没有去找大背头，这让我有点意外。 回来后，郝静先洗澡，让我拉上窗帘，她就光着出来。她在镜子前摆弄身姿，血气方刚的我就忍不住，直接将她推了。 缓慢运动阶段，郝静扭头和我亲吻一阵，然后说：“烨，我给你做了一个决定，你不能留在急诊科，我让你去别的科室，住院部，儿科，妇科也可以。你选择……” “我哪里也不去，就在急诊科！”我一巴掌打下去，顿时在她白白的臀上，就留下五指山。 “为什么不听安排？” “我若是离开急诊科，岂不是间接佐证我错了？这里面的道理你要是想不明白，那就不要假私济公。否则，我们玩完。”我突然抽身离开。 “哎哟，好哥哥，你不能走。”郝静似乎不甘心，就再缠着我，将我反推倒…… 第21章 二十更更 次日，郝静去上班时，我再叮嘱她，不要调动我的岗位，我就要留在急诊科。 郝静应承，就先出去。 我在家里看看书，中午时间到了，便去请夏婉儿吃饭。 夏婉儿又换了一套服装，很清纯的打扮，美丽动人，但我没那个占有的欲望，我只想利用她手中的宣传资源，而不是想泡她。 吃饭完，我们准备分开，这时候，夏婉儿突然说：“我差点忘记跟你说了，医院那边有人说可能要取缔你的行医资格证，我们这样会不会玩过火了？” “取缔我的资格证？这都行？”我有点吃惊，虽然我相信我自己没错，可现在‘被黑’上了热搜，还真是给人做文章的口实。 “这是我听说的，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我晚上回家，我会跟奶奶说说，看看她是什么意思。我奶奶的命可是你救的，她多次说你是个好医生，不会看着你的资格证被取缔的。” “这事儿有点突然，我回头再想想该怎么做。”我看着夏婉儿远去的背影，恍然间的感觉，我已经欠了她好几个人情。 晚上，郝静依旧在外吃了饭才回来，洗澡之后，她迫不及待行房，我就有点奇怪，她怎么如此兴奋，难道真如专家说的，女人四十，就是如虎的年纪。 可我也不怂，台谚上有句话‘二十更更’，就是说，二十岁的男人，每一更都可以。而一晚有五更，可以做五次。我二十岁，正是更更的年纪。 事后，我看郝静舒服了，就问：“我听说郭松还要搞我，他在想办法黑掉我的行医资格证，是不是真的？” “不是郭松，他没那么大的本事，但确有其事。社会上有人对你占据热搜不满，就给市卫局打电话投诉你。” “谁啊，快告诉我。”我见郝静安静下来，她似乎很困，随时都要睡，我就压上去，不安分。 “烨，别闹了，我真的很困。” “那就先告诉我，是谁打电话投诉我。” “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只问到那个电话是从耀天集团打出来的。你放心吧，我会保下你的。亲爱的，可以让我睡了吧。” “你睡吧！我再去看会书。” 我亲吻一下郝静，让她先睡，我就去客厅，瞬间，我的脸就阴下来，因为耀天集团，是赵英玉男人的公司。 “狗日的张自在，你这时候捅我刀子，你可真是我亲爹啊！” 我给赵英玉打电话，她没接，发信息也不回，我就问姐姐妹妹们，一个人不知道，可我有八个姐妹。 张自在去陪省里的大佬招商，已经将电话关掉，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具体在什么地方。那种高端局，我就算找过去，也不适合跟他谈我的事。这显得我不懂事还格局小。 而赵英玉在公司加班，于是，我直接就找过去，我得当面再跟她谈谈。 巧不巧的，我刚到集团，就见到赵英玉的车子离开，我只能追上去。 赵英玉依旧没有开机，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休闲按摩的地方，玲珑水馆。 赵英玉的车子很轻易进入停车场，而我则被拦住。我不是会员，只能停在路边的临时车位。 我下车，见到赵英玉车上还下来了一个男青年，她们两人肩并肩往里走。 而男青年的一个举动，让我头皮发麻。 那男青年的手，伸到了赵英玉的翘臀上，一拍一抓…… 第22章 绝望吧，骚年 下一秒，看到赵英玉的反应，更让我绝望。 赵英玉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她默许了！ 轰隆一声，我心血上涌，伴着火气上头，眼前也一片血红，直接就往里冲，结果下一秒，就被保安拦住，对方的大手非常有力，紧紧地锁住我的手臂。 “小兄弟，这里是会员制的消费场，你有会员，或者，你能借来会员，我也让你进去。” 我对保安恼怒不已，可看对方壮硕的身躯，不是退伍兵，就是练家子，都比我强。 我拿出手机，想要询问唐姐郝静或者夏婉儿等人，向她们借会员卡，可快要拨通的号码，却被我挂断。 忽地想到，我进去后又能做什么，又能改变什么？ 刚才赵英玉的反应过来，显然跟男青年很熟了，早就滚过床单了，我能阻止的也可能只是眼前这一次，改变不了他们的过去和未来。 我改变不了赵英玉风花雪月的这一面！ 张自在一天不跟原配离婚，赵英玉就没婚姻枷锁傍身，她就是自由的，她可以跟别的任何男人交往。 我虽然是她的儿子，可我能耐没她大，我能管她？ “傻瓜赵英玉，也许张自在早就看穿你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才不会跟原配离婚。你还想嫁入张家，一步登天，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还想让我继承张自在的产业，说什么母凭子贵，你这话拿去骗鬼吧。幸亏我机智，我从来不信你们！” 这样想着想着，我便觉得可笑，我这样的原生家庭，我竟然还在幻想幸福美满？ 浑浑噩噩开着车，无家可归，也不想回出租房，便跟着感觉走，再停车的时候，竟然来到玉湖别墅，我才想起，这里有赵英玉的房子。 那是一个别墅，不是很大。这不是赵英玉的家，而是她平时工作小憩之所。有时候，她不想被家里的孩子叨扰，便会到这里小住。或者，她要是跟张自在过二人世界，这里便是其中一去处。 在花盆边上的墙壁暗格，我找到了钥匙，然后进去。 我发现，这里面竟然没有了张自在的东西，卧室中他们拍的婚纱照，也不见了。 “换地方了吗？” 我想不通，再看屋里的私人物件和生活风格，还是赵英玉的，再根据冰箱和浴室里的什物，料想赵英玉大概率会回来。 “你要是将男人带回来这里鬼混，那就精彩了！让我看看你们的活春宫大戏。” 我决定留下，便将灯都关掉。 凌晨一点左右，我听到外面有汽车声，我起来，通过窗户往外开，果然看到是赵英玉，同时还有一个男青年。 “果然一起回来了！看来，我留下来是对的！” 没多久，就有人开锁，然后赵英玉和那个男青年先后进来。借助外面的灯，我可以看到男青年趁着赵英玉换下，他从后面抱住赵英玉。 “我没喝醉，不用扶我，别咬我耳朵，痒……啊，阿烨，你，你怎么在这里？”赵英玉开灯，她是面朝我的，自然就看到了端坐在沙发跷着二郎腿的我，她也能看到我在微笑吧。 她就好像被猜中尾巴的猫，一下子惊炸起来。接着，她以极快的动作，挣脱那个男青年的搂抱，然后将对方推出屋外，让对方走人，她关门后，便三步并五步来到我面前。 “阿烨，我跟他是清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第23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着赵英玉此地无银三百两当我眼瞎的辩解，我真想一巴掌就扇上去，然后痛斥她一顿，疯狂输出不要脸不配当人母之类的恶毒话。 可我又隐忍下来了。 “老赵，你这波操作干得漂亮，我早就看姓张的不顺眼！我伺候他祖宗十八代！他竟然向市卫投诉我，要取缔我的资格证！他这是要我一无所有啊！老赵，你就是跟条狗，我都觉得比跟姓张的强！不用多说，我支持你！” “阿烨，你……” “不过，老赵，你该做得隐秘一点，不要让人看见啊。特别是，你是有九个孩子的，大姐，二姐，三姐，四姐她们都已经出来工作，江东说大不大说小也小，指不定就看到你。你让她们怎么看你呢？” “我没有做你想的那些事，你信我……” “我已经说明我的态度，我支持你，你不用再跟我解释。言归正传吧，张自在是我什么人，他凭什么干涉我的工作，还要砸我饭碗？” “这个我也知道，你爸一直都在给你机会，希望你去学经商管理，然后进入集团工作，他就可以往你肩膀上加担子，等你完全挑起张家的担子，他就退下来。” “原来你一直都是帮凶！现在我长大了，我是一个独立自由的人，你们凭什么要摆布我？我以后要走什么路，是我自己的选择，由我自己来决定！你们，无权干涉！” “那你看看你现在的处境，你都被医院停职了，你连医院都去不了，你这工作没有前途，你这选择是错的。” “你懂我条铁咩！医院那些黑料，都是我自己让人散布出去的……总之，你跟姓张的说清楚，不要管我。” “你自己黑你自己啊，你到底要做什么？” “与你无关的事你关心则乱，懂吗？正如今晚，如果不是你要插手我的事，也不会发现你乱搞的事。哦，打搅你们了，你去将那个人叫回来吧，我走。” 我走向玄关，听见赵英玉还要解释，我就回头，盯着她道：“你要是再管我的事，我就将你胡搞的事告诉张自在，我不相信姓张的喜欢戴绿帽。” “你……” 我不再理会赵英玉，直接关门，快步离开。 我并没有远去，而是躲在一边，可以看到那个青年又出现在赵英玉的别墅门口。 赵英玉没有开门，而是很快就将别墅灯关掉，我以为赵英玉要出来，可却久久不见动静。 反而那个青年嘀咕着什么离开，经过我身边时，我便听清楚，原来他在骂人，还是在骂我妈。 “姓赵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什么样，五六十岁的老女人，老子跟你在一起，恶心得很！要不是为了赢那个赌注，你就是倒贴老子，老子也不会碰你一根毫毛！” 诸如此类的话，那青年骂了许多，越来越不堪入耳。 我顿时心中火起，如果这青年跟赵英玉是真心相爱，我不会反对，毕竟张自在不肯离婚，给不了赵英玉法律上的婚姻，如果赵英玉找到这样的真爱嫩草，倒是她的造化。可这混蛋是骗赵英玉的，是要玩弄赵英玉，那我就不能忍了。 我找了块砖头，尾随上去。在一个阴暗树荫下，我疾步上去，直接就拍倒那混蛋。 第24章 一条忙碌命 回到出租房，我刚躺下，郝静就靠过来，在我身上闻了闻：“你没去喝酒，去哪里了？” 她的手也不安分，让我秒变为身体诚实的人儿，可她却拿回手，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嘴角扬了扬。 “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我去，你这也怀疑，我没去夜场泡妞！我去核实一个事，这次我的医生资格证可能真的要丢。打电话举报我的人，太阴损。” “丢不了，我会帮你的。” “再看吧，一旦我丢了医生资格，我就去报考法医。实在不行，我就去殡仪馆做敛容师。” “张烨，别慌，我说我会帮你的！考法医，殡仪馆敛容师，怎么越听越瘆得慌，不要说了！”郝静吻住我，不让我说不吉利的话。 我觉得我能搞定，但如果郝静帮忙，将会更顺。 次日，郝静先去上班，大概十点，我就接到急诊科办公室的电话，我明天可以回去上班。 但是郝静给我电话，让我提前回来上班，因为急诊科现在很忙。但是，我一来却被韩果果叫着一起出车，看了目的地我才知道，又是去那个三百斤胖姐的家。 胖姐刚出院，但是馋嘴，吃了一些忌讳的食物，导致病情复发，她又心痛和呼吸困难，无法走路，只能叫救护车。 司机还是上次有腰伤的那个，无法负重，韩果果就更不行，所以，最终还是得我来背。这也是韩果果叫我一起出车的目的。 我没多说，先稳定住胖姐的病情，然后将她背下楼，上车。 “你腰还行不行？”韩果果给我递来一瓶饮料，眼神里看我没那么狗眼看人低了。 “你说呢？我也出了一身汗，就没有客气。” “我看你还行。”韩果果嘴角微扯。 突然，司机看了一下导航，道：“前面有车祸，堵得上不了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通？不上桥的话，就是去中医院。张医生，去中医院吗？” “韩医师比我更有资格，你得让她做选择。我将锅甩给韩果果。” “没有别的路回咱们医院吗？”韩果果看着导航上一段深红色，她就眉头直皱。 “绕路的话，要半个多小时，但是去中医院，就五分钟左右，不会超过十分钟。”司机如实说。 韩果果看向我：“张医生，你觉得病人能坚持吗？” “姐，去人民医院的路上塞车，我将你送去中医院，不然，你的情况会加重。”我就跟胖姐解释。 “哎，老弟，相处的快乐时光太短暂。”胖姐很虚弱地说了一句话，然后做一个ok的手势。 我也回应同样手势，然后司机就联系中医院，以最快速度送过去。 我们在中医院也没有时间逗留，有个被火烧伤的病人，我们直接就过去。 我在呼叫电话上跟对方沟通一下，然后再给专门的烧伤科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做好接收病人的准备。 “张医生，你又不送回人民医院？你自作主张了吧。”韩果果就有点不满。 “事急从权嘛！烧伤严重的病人，在咱们医院只能得到临时治疗，最终也是送去专门的烧伤专科医院，那里有更齐备的治疗和护理。” 到达现场，看到伤者时，我眉头紧皱，对方已经大面积烧伤，还有灭火的消防泡沫，非常恐怖也奄奄一息。韩果果当场泛起了恶心，跑到一边干呕。 我诊查一下伤者，只能利用有限的急救资源，先稳住对方的性命，然后赶紧送去烧伤科医院。 接着，我们又去接了一个心脏病昏厥的老人，再回医院，让韩果果交接，我就到一边接赵英玉的电话。 “陈霄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谁？” “你装蒜呢！不过你为妈妈出头，妈妈很感动，妈妈爱你。” “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在医院忙着呢！” 我挂断电话，心忖，就算那混蛋昨晚醒来报警，我也不会主动承认的。 第25章 医院剧变，厨房雷人 傍晚下班前，护士长过来，低声对我说：“张医生，有个劲爆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我将一个士力架给她，然后洗耳恭听。 “郝主任跟郭主任在院上面开会，两人吵起来了。你猜因为什么？” 我再给她一个士力架。 “因为你的问题，郭主任想要你离开科室甚至医院，郝主任就说应该让郭主任离开。郝主任要留你的话，你应该能留下。” 我了解清楚后，就给夏婉儿发信息，让她尽快展开下一步行动。 晚上，郝静没有到我家，说是要陪父母，也是要先避避嫌，不给郭松一丁点儿机会。 我也没有闲着，配合夏婉儿洗白自己。 接下来三四天，中医院和公安局也发布了联合声明，关于陈华天（死者）的抢救治疗情况，完全符合医学和伦理相关规定，包括120急救过程，也非常及时和正确。 那个被摔手机的女孩也站出来，辟谣黑我的言论。舆论出现了反转。 医院也撤销对我的处分，在某个早会上，郝静亲自颁布这个决定，对我大家赞赏。我也看到，在场的郭松脸都黑下来，我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非常怨毒。 “不就是一个处分的事情吗，至于这么恨我吗？” 我觉得郭松心胸太狭小，为了我这样一个刚入职的年轻医生而生气，将来能做什么大事？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副主任，还是上头有人的情况下，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韩果果对我有所改观，见面也会对我打招呼，可也仅限于此，她的头颅依旧高昂。 这日，护士长又过来，低声道：“张医生，你听说了吗，我们科室要迎来重大人事变动。” “我母鸡啊！人事变动？那我先恭喜你晋升。主任护士大人。”我知道，护士长刚从主管护士提到副主任护士，想要马上晋升主任护士，也没那么容易。 “与我无关！是上头的啦。我们的主任要多一个职衔，晋升为我们医院的副院长，不过，她还是继续在急诊科当主任。郭松副主任，你猜怎么样？” “我猜不到郭主任会怎么样，他神通广大得很。”我有点惊喜，郝静竟然晋升副院长。但我也想到，上次我灵光一闪，看到她眼中的异彩，想必就有了为今天晋升的谋划。 “郭主任被辞退了！直接辞退！”护士长郑重其事。 “辞退？因为我的问题，这至于吗？”我意识到什么，郭松和郝静在院里领导层级别的会议上争吵，这是非常明显的斗争。现在郝静晋升副院长，已经成为胜利者。成王败寇，郭松只能离开！这也许无关利益，就是立场问题。 “也许郭主任自身也有问题，比如经济问题。”护士长低声说，这个她就没有底了。 我觉得是有可能，因为郭松抽名贵的华子烟，还有他有一块绿水鬼手表，有经济问题，也并不奇怪。 我和护士长八卦了好一会，觉得这个护士长也有点不一般，竟然能打听到很多小道消息。 傍晚，我忙道七点才下班回家，进屋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就看到桌子上有好几道菜，厨房中，有个倩影正在忙活。 我过去，从后面抱着她，亲着对方的脖子：“做这么多饭菜，犒劳我啊，看来，我今晚要好好表现了。” 我觉得怀里的美人身体有点僵硬，我去亲她，她还躲避，我就捧住她的脸，将她扳转过来，就要亲上去，但下一秒，我仿佛被电击雷劈一样，我也好像掉进万丈深渊。 因为，她不是郝静，而是赵英玉！ 第26章 我的傻儿子 呲！ 我被赵英玉嘴中喷出的‘口水’嗞了一脸，原来刚才她在尝汤水的咸淡，却被我当成郝静来了个有力的拥抱，她完全想不到。 “你真恶心！” 我抹了汤水，马上吐槽赵英玉。 “靠，好歹你是老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老娘可是哺了你一年半，然后还喂了你两年饭，你竟然嫌弃老娘！你快点站好，让老娘亲上一口！” “滚~” 我让赵英玉将汤勺放下，然后将她推到客厅，让她拿上东西走人。我不想赵英玉进我的私人空间，更不想她发现我跟郝静的事儿。 “我都知道你跟姑娘同居了，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嘛。我也是过来人，真是好怀念年轻时跟你爸在一起的日子。” “门在那边，你可以走了！” “我懂！我吃完饭就走，不打搅你的二人世界！” 赵英玉不肯走。 我看向阳台，那里晾晒了不少衣服，很明显是赵英玉帮洗的，再看卧室，也被打扫得干净整齐。不用说，我这房子中有女人的事，被她看了个门清。 赵英玉做了很多菜，吃饭的时候不断给我夹菜，恨不得我将所有饭菜都吃光。饭后，我见她收拾饭桌的时候要倒掉不少好菜，我就让她放到冰箱，她说不能吃隔夜菜之类的，好一顿唠叨，我只好闭嘴。 她收拾完毕，却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到沙发上，让我也坐下。 “儿子，这里没有外人，咱娘俩好好谈谈，你为何要打陈霄？”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说的人。” “我的蠢儿子！你打人是爽一时，可你有善后的能力吗？陈霄可是很有背景的人，他很快就能追查出是你做的，你该如何去做？” “怎么，你觉得我做错了？” “儿子，我永远支持你，不管你做了什么，就算你将天捅了个窟窿，妈也永远站你！只是，我觉得你是个成年人了，做事得更稳重。你只有这样，我和你爸才能看到你有接管张家的能力，你爸才会将张家交到你手上。” “我不需要姓张的认可……” “你可真是我的傻儿子！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成熟起来呢。我们不是要抹杀你的自由选择，而是给你选择的自由。你是你爸唯一的儿子……” 我忙了一天，还要听你的说教，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啊。 我指着门，让她赶紧走人。 “最后一个问题，你又能回医院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自己黑自己，然后就洗白了？” “这跟你无关吧。你和姓张的要是什么都不管，不自以为是，我会过得更好！” “哎，你要是站在我和你爸的立场上想想，你便不会如此刚愎自用。” 赵英玉能够看得出我迫不及待想要她离开，这次便不再坚持，她拿起了小包，然后拿出一个新手机，是高档的定制款。 临出门前，她回头对我微微一笑，那熟悉的样子，让我察觉到了其中的不怀好意。 “儿子，你眼光不错，找的姑娘品味很不错，我觉得和我能说上话，你赶紧将她介绍给我这个婆婆认识。” 我不说话，但心里想，绝不可能让你们认识，否则，房屋都要崩塌！ “哦，忘了跟你说一声，刚才打扫卫生时，不小心弄湿了衣服，我就洗了个澡。然后穿了未来儿媳的一套小衣服，她应该不会介意的吧，咯咯！” 第27章 前夫哥 “赵英玉，你真是不要脸！” 我这样腹诽着，然后寻思着这里也不稳妥，要是哪天我正在跟郝静恩爱，赵英玉开门进来，那得多尴尬啊。 “等等，赵英玉怎么会有我这里的钥匙？” 我意识到什么，赶紧打电话给房东，后者承认的确把一把钥匙给了赵英玉。 我赶紧给郝静电话，得知她晚上要去医院陪护母亲，不会来他这里，便松一口气。 我很想去看看郝静的亲人，却不想跟郝静前夫哥见面，权衡一下，最终取消这个念头。 随后，接到夏婉儿的电话，让我出去喝咖啡，我直接就出门。 我兜了一圈，没发现赵英玉跟踪，我才进去咖啡厅找夏婉儿。 夏婉儿今晚换了一套蓝色的精美裙子，颇有蓝色妖姬的味道，我信口称赞几句，她就更加嬉笑眉开。 扯了几个轻松的话题，我见氛围调动得差不多，便扯回这次合作的事。果然，夏婉儿道：“郭松离开医院的背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 “那是！他没犯错，只是立场站队的问题吧？” “立场只是其一。犯错是其二。” 看到夏婉儿挫动手指头，我就明白，郭松的经济上真有问题。 “你们主任用郭松的经济问题，逼郭松离开医院，也让郭松背后的那位退下来，她顺利晋升副院长。阿烨，我怎么觉得，你的这个局，被你们主任摘了最大的果子。” 主任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在意这点……我心里这样想，嘴上无所谓道：利益分配问题，不是我该操心的，毕竟我人微言轻。我就是想搞走郭松，没人在医院给我使绊子就行。 喝完咖啡，夏婉儿还想邀请我去听一场音乐会，我想到她还是帮了我大忙，就没拒绝。 到了大剧院，我们的位置还是比较好的。 刚坐下没多久，我就看到在前面更好的位置，有个女人的背影很熟悉，等我确定对方就是郝静时，我想到她说去医院陪母亲。 事实呢，则是在前排听音乐。 看到郝静边上有个男人，从她们时而交头接耳来看，她们关系应该非常不错。 女人啊，真是口蜜腹剑！ 音乐是陶冶情操的，何况这一出的编曲都是温馨主题，跟我此时的心境完全不搭。见夏婉儿兴趣很高，我就坚持下去。 散场时，我没有急着和夏婉儿离开，而是绕到停车场，果然就看到了郝静和其伴侣。 这次，不是大背头了，而是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中年人士，个头也一般，西装革履的，看着非常斯文。 眼镜男上了郝静的车，一同离去。 看着她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我心里莫名酸酸的。 先是大背头，又到这个眼镜男，我发现，郝静的身边还真不缺男人，而且男人的派头都很足，在江东应该算有头有脸的了。 这时候，夏婉儿道：“你也发现了啊，你们主任和苏冬在一起，有苏冬帮忙，那她当上你们院长都是绰绰有余的。” 苏冬？ 我脑子中灵光一闪，这不是前夫哥吗？ 可随即，我就觉得心里突然变糟，郝静这段时间应该没少跟前夫哥在一起，就算不打算复婚，也许偶尔重温一下过去的夫妻激情。 那我岂不是被她绿了？ 第28章 她说容不下别的男人 真是优秀的人儿啊！ 我回到出租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管是老同学大背头，还是前夫哥苏冬，郝静身边的男人都是成功人士，至少有事业、有钱或者有势。 “她身边最差的男人，恐怕就是我了吧。” 我莫名地觉得有点沮丧，我跟同届的医学生比较，我是自信满满的，但若是跟姓秦的和苏冬这样的大叔比较，我则落下很大一段距离。 “操，我比他们年轻二十年，我的乾坤未定，我就是个黑马，我彷徨个毛线！” 抖擞精神，我先睡一觉，凌晨便起来钻研琢磨医术。 早会后，我拿着一份文件去找郝静签字，让她挤出几分钟的时间聊私事。 “想我了吗？今天下班后我会过去，然后陪你一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郝静压低声音，语气充满着暧昧。 “你不要过来，你千万不要过来。昨天我家人找到我了，她向房东要了钥匙，她知道你的存在，但不认识你。你要再过来，会被她堵在床上。” “谁？” “我妈，比你大不了几岁。她这个人脾气古怪，要是知道你的存在，肯定要闹翻天。” “那，那怎么办？” “要么另外租房，但得用你的名义，要么就是去你那个别墅。” “去我的别墅吧，那个房子，我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现在真是水到渠成。阿烨，这是天意吗？” 我点头，表示先这么办，没回答她天意的问题。这种事，我不能表态！ “哦，你今天具体怎么安排？有手术吗？” “上午是院里开会，下午是省卫局开会，真走不开，不然，我们可以提前过去，但晚上有足够的时间，对吧，亲爱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昨晚我在音乐厅看到你了，也看到了他，你们很般配，我支持你们在一起。” “烨，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呵呵，我没那么小气，我看得很开的。这事，下午下班后我们再聊。” 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就结束私聊，拿着她签字的文件，先去工作。 只有半天的坐诊，加上挂号的人不错，我轻松应付。反倒是韩果果那边，她接了一个心痛患者，诊治过程中病情突然加重，送入抢救中心，然后还送去重症医学科。 下午，我先整理病历，然后去参加院里组织的医学技能比赛，项目为小白鼠断尾续接。将15厘米的小白鼠尾巴切成60段以上，再在双目显微镜下，完成200个吻合，通畅率至少要达到95。 这次有个神经外科高手，竟然将小白鼠尾巴切了90段，通畅率竟然达到了百分百，逆天得很。 看到这个成绩，激起了我的战意，但看到对方是个女人，我最后收了手，切了89段，让她一码。 可对方似乎不领情，直接给我下战书，要跟我又比一次。这一次，她切了85段，畅通率只有94，她脸上非常明显的懊恼和不甘。 我也没有赢她，切了68段，但畅通率百分百。我认输，我不是个爱炫耀的人。 傍晚下班，我联系郝静，她从省里开会结束后直接就到别墅，我就赶紧过去。 “烨，你怎么又收拾我的东西，你……” “都说我妈发现了我的住处，我不想她干涉我的生活。” 我将东西拿进去，屋里宽敞明亮，没有第三个人。 郝静过来拥抱我，吻我，热情又投入。 很快大将军抵门，我却忽然心血来潮，问：“昨晚，你跟他也做了吗？” “他有提出这种要求，但我没同意，现在我只想跟你做，容不下别的男人了。我要，快进来！” 第29章 熙熙攘攘，都是图谋她 事后一支烟，同样快活似神仙。 我看着冲洗回来的郝静，正在捋顺着她那还乌黑的头发，身材很丰满，很诱人。她是四十岁了，但没有生养，所以还保持着少妇般的匀称和紧致。 “静，我们都破例一次，谈谈院里的人和事吧。是你那位帮你做掉郭松的吗？” “为何这样问？”郝静回头反问我。 看她这态度，显然是默认了。我就再问道：“他这样帮你，是出于什么意图？” “这里面的文章，说起来也挺庸俗的，好吧，我也不该瞒你。他想复婚，然后利用我娘家的资源，度过他目前的危机。他的公司陷入了一个大麻烦，需要一大笔钱。” “多少？” “五千亿。” “这……五千……亿，我靠，你家怎么有这么多钱？” “自然没有，但他想让我家做担保，帮他从银行等渠道贷款。他也不可能真从我家这里得到这完全的一大笔钱，大概就是需要其中的一部分，五百亿左右。这段时间他在我妈妈那里尽孝得过分，也想跟我培养旧情，可惜，背后全是为了钱。” “你家担保五百亿，没风险吗？” “有啊。如果他不能及时还钱，那我家就得倾家荡产为他埋单。家里人不理他，他只有来求我。至于郭松，他是瞎猫遇到死耗子，他的一个客户正好跟郭松有不可见人的交易。” “听你这话，你这前夫一言难尽啊，还有你老同学，他就想着快点死老婆，然后跟你结婚，肯定也是奔着你家资源。你可真是个香饽饽啊！” “我真是香饽饽吗？那我怎么觉得，好像到了你这里，我没被你珍惜！” 郝静整理好了头发，她又过来找我索欢，将我烟头拿掉。推我在床，再骑上来。 一声娇呼，她就不动了，俯下身来亲我脸庞。 “烨，我可以把一切给你，但你却无动于衷，我真搞不明白，你到底要的是什么？亲爱的，告诉我，你要的是什么。” 我眯着眼，享受着。可心里却是另有它想。 我若爱钱，我就听赵英玉的，早早认张自在为爹，然后走他们安排的路，继承张家，得到的钱不会比郝静给的少。 我爱面前的女人吗？也许爱吧，但更多的是生理上。至于情感上，我觉得……其实我不懂爱。只是看到郝静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会想起她们会做我跟她现在做的事，心里就不好受。若是爱的证明和归宿是婚姻，那我则是不配谈爱。 “我就是个普通人，我要的就是普通生活。而你不是个普通人，我们不配。所以，你选择你老同学，前夫或者别的男人，我都愿意放手。” “你普通？你听到我家里这么有钱，你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完全漠视，这点来看你就不是个普通人！烨，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可我依旧觉得你跟我们刚认识那样，我看不透你。” “你看不透我，还跟我上床？” “只有让你了解我，我才能了解你！当时我知道你是故意玩玩我，而我也有同样的想法，可没想到你身上有魔力，让我越来越着迷。” 我嘿嘿一笑，我若有魔力，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第30章 我也叫她做妈妈 早晨，我被郝静叫醒，先是见到她手里拿着一套小衣服，她直接问我：“这是哪个女人的？我就不在一天，你就带女人回来，你可……太种了。” “不要冤枉我……这我赵英……我那个令人讨厌的妈妈的，她找到我的租房，然后在里面收拾卫生，给我做饭，她洗澡后就换了你的，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原来是赵姐的，我误会你了。刚才有点用力，下次不会了。” “赵姐？”我摸着腰腩，郝静刚才很用力拧我，这可能是到了她的地方，她胆子就变肥了。 “你刚才说她姓赵，赵英是吧，除非她十八岁生了你，不然，我都应该比她小，叫她一声姐是合适的。要不，我也叫她做妈妈！” “你可拉倒吧！我妈妈那种女人不要脸，随便穿别人的衣服，还是里面的衣服，非常没素质。你不要把她当什么好人。” “呵呵，我倒是觉得，她是一个随性随和不拘小节的人，以后相处起来，可能会比较融洽啊。”郝静再端详着手中的小衣服，我看到她嘴角明显抽了抽。 “你要做什么？老太婆的东西，赶紧扔掉！” “知道啦，我会处理的，你再睡一会吧。” 看着郝静出去，我意识到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我就应该直接将这套小衣服直接丢掉，而不是将它认为是郝静的，一把塞进箱子中带来。 但此刻我的脑子还很困，毕竟昨晚‘二十更更’，铁牛也会累垮。我不愿多想，蒙头再睡。 再上班，郝静没给我安排坐诊，也没让我去急救班，而是让我去重症医学科协调处理一个患者的纠纷。昨天韩果果接的那个心痛患者，现在生死未卜，家属觉得是韩果果救治不力，已经在闹情绪呢。 而当事人之一的韩果果已经被安排休假，暂避风头。 “你在保她，是因为她的背景来头吗？”我问郝静。 “有这方面考虑，但换做你，我也会如此。先别管这些了，你去看一下患者，然后再将结论告诉我。”郝静如此说，我怀疑她此刻保护韩果果，是做给韩果果背后的那些人看的，广结善缘，也许将来就有用得着的一天。 我先去icu，见到了那个患者，检查一番，又根据掌握第一手病历记录，我多少知道里面的情况。 “把这个病人给我，中午时，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将他转出icu，回到普通病房，这样，我们就能牢牢掌握主动权。”我跟郝静如此说，让她赶紧下决定。 郝静让我稍等几分钟，她就亲自过来，以副院长的身份压重症医学科主任一头，亲自负责这个病人，然后让我全权负责执行治疗操作。 我全力救治，在十一点的时候，病人的生命数据就相当正常，达到转移出icu的标准。家属见病人转危为安，态度和缓不少。 而我也指出家属在病人的日常照顾中有不周之处，甚至送来医院时也有耽误，我们医生只能根据患者病情做出相应的专业治疗，是经得起推敲的。 家属被我唬住了一时，先照顾病人为主，等到下午，他们的态度就出现反复，让我们医院先减免进入icu的相关费用，然后让第三方中立机构进来调查。 我知道病人家属不缺钱，所以不做减免费用的承诺，但允许他们安排的第三方进来，我们医院的法务也会全程跟进。 我虽然是个年轻的医生，但也不卑不亢，没有退缩。毛以长齐，办事很牢靠！ 第31章 风波又起 调查也需要时间，我并不着急，可出乎我意料的是，病人家属竟然提出转院。 转院有风险，一旦出现意外，家属又要扯皮，我将事情汇报给郝静，她让医院法务在场，等家属签了字，便做病人交接。 来接人的，竟然是郭松。 “郭主任，没想到这么快就高就了，真是瑕不掩瑜，我们还这么快又见面了，这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啊。”我趁着他们交接的工夫，跟郭松打声招呼。 “我跟你很熟吗？”郭松没搭理我。 “那天，你请我抽利群，你忘了吗？” 我微微一笑，没想到郭松心胸还挺小，当然，我的也没多大。 等这些人都走后，我去郝静办公室做汇报，没有外人，我就直接问：“你应该知道郭松去了中医院，现在还将病人转过去，送到他们手里，你不怕他们用病人做文章阴你？” “亲爱的，你关心我呢，我非常感动啊，我现在就想跟你亲亲。”郝静语气温柔又暧昧，带着点夹子音，还装嫩，让我有点受不了。 “上班时间，咳咳！”我不能让她的当，赶紧念一遍菩萨清心咒，否则，我会忍不住在这里就棒打妖孽。 “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种玩法呢。办公室的激情啊！”郝静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去，她要在办公室跟我玩？打破此前的约定，她要做什么？要向众人摊牌？想得挺美……我眉头冒黑线，可竟然也有些蠢蠢欲动，我胆子也是有点肥的。 可最终，外面行人的脚步声，将我的念头扼杀，也让郝静正襟危坐起来。 “别担心，我们已经完成了交接手续，病人离开医院，就不归我们负责。刚才我也跟医院别的专家们研究过你病人的所有治疗情况，我们的操作都很规范。家属找不到毛病，只有从我们医务人员的态度和医药费上扯皮。” 有人敲门找郝静，是财务，我就先出去。 回到工位上，我竟然接到韩果果的电话，她道：“我听说你帮我处理事情了，我先谢谢你。晚上我请你吃顿饭。地方，你定。” “算了吧，这不是我的功劳，你要谢就谢主任。” “好吧，再见。” 听着电话嘟嘟声，我有点无语，这女人听不懂谦虚吗？ 我有种感觉，她会坑人，还是远离为好。 护士长也过来祝贺我处理好了棘手的事，以后急诊科肯定会重用我，我说事情还没完，也许有变数。 没想到，我这话一语成谶。 三天后，病人家属再次找上门，他们披麻戴孝，面容憔悴，哭诉我们医生不负责任，医死了他们的亲人，要我们医院开除我，甚至让我坐牢，而且还要赔偿他们三百万的损失。 “怎么跟我有关？”我就不满了，当即跟他们理论起来。 “怎么跟你没关？上次给我们家人看病的医生就是你。你没医术，你还敢看病，你就是刽子手。”家属指着我，义愤填膺。 “我将病人从icu抢救出来，你们不要拿我的好心当驴肝肺，更不要血口喷人！”我力争，不惜和他们吵起来。 结果自然就是，我被停职休假了。 第32章 另有其人 这次，我没有能够闲着，去学校交了一些研究生课程作业。 我也在充电，攻读一个研究生学位。 晚上，郝静回来安慰我，医院还在处理，让我不要急。 “人是在中医院死的，家属他们不去找中医院，怎么盯上我啊。这是哪门子道理？” “中医院那边坚持说是下游治疗，没有出错。他们将皮球踢回到我们这边，真是过分。” “中医院吗？我觉得他们不是扯皮，不然，就不会让家属盯着我喷了。估计这一波，是冲着我而来的。中医院中有我得罪的人，他伺机报复我。” 忽然，我脑子中想到郭松这个人，心中就有个不好的预感。 我让郝静去洗澡，再给郭松电话。 “郭主任，最近左眼老是跳，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原来是你在背后搞我啊。” “不知所云！不要给我打电话了，不然，我报警告你骚扰。” “我打个电话关心老领导，这不算骚扰吧！郭主任，你在人民医院被人赶走，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别人啊，没必要逮住我这样的小人物不放，将我拿来做出气筒，那多没意思啊！” “你算老几，有这样跟我说话的资格？”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郭主任，你说是吧？你跟病人家属好好说话，让他们不要再闹事，也给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你和他们了。” 郭松没回应，挂断电话。 “姓郭的，看来我此前是对你仁慈了！你就以为我好欺负！可惜，我心眼也不大！” 我放下手机，收拾心情，进去浴室和郝静共浴，缠绵。 次日清晨，郝静出门前，我道：“我怀疑是郭松搞我。你上次说他有问题，给我一点，我去威胁一下他。” “郭松？他有嫌疑，也可能在病人家属那里说了你坏话，但我有个预感，事情并一定就这么简单。烨，你不用急，现在我们正在跟病人家属博弈，谁着急了，都会被动。我听到一个消息，家属内部也有分歧，有人急着用钱，我们医院赔多少，他们都接受。有人则想着让我们翻倍赔偿。所以，我们不能急。” “晕，我还得罪谁了？我都不知道啊。” “现在的委屈是暂时的！中午我也回来陪你，等着我。”郝静和我吻别，她就出门。 不多会，电话响起，是赵英玉的。 “你昨晚去哪里，怎么一晚不回来，不会是去外面开房了吧？” “你有自己的房子，你到我那里做什么……等等，姓赵的，你可别让我知道，你带男人到我房子里鬼混了。” “这话说的，妈不是那种人。我来见见我的儿媳啊，同时，我也给她买了新衣服，我再拿回我旧的。” “你不用再惦记这事，我已经跟她分手了，你应该看到，我房子中没有女人的东西，我将她扫地出门了。哦，你的我也扔了。” “什么？又分手了！你这种行为我非常不赞成。如果你要找女人，那就奔着结婚生子的目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是你爸唯一的儿子，你的孩子将来也是张家的继承人。这是你的权利，也是义务。” “你又给我灌输这种观念，就没见过你这么邪恶的东西。” “我见过啊，你就是比我邪恶的东西。张烨，你别扔我的，我送给你了。你没女人了，你总得有东西拿来解决，就跟你前几年那样。” 姓赵的得意大笑，而我窘迫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第33章 相护 每个骚年，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进入一个启蒙的状态。恰好，我那时候，偏偏该死的看到了遗落在浴室的女人小衣服，还伸出好奇的启蒙之手。 最让人社死的，还是被小衣服的女主人看到了，便成了我一生挥之不去的耻辱污点。 不过，那只是我人生之中很短的一小部分，我知道什么是真的女人后，便食髓知味。 我 被‘羞辱’一番后，赵英玉让我去商学院上课，我决绝，她就很吐槽一两句我不知好歹便挂断。 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会选择走到底，而不是一定要走赵英玉她安排的路。张自在是赵英玉的男人，她为张自在生了那么多孩子，她已经没有退路，可对我来说，张自在就是提供了一粒种子，别的跟我又有何关？ 我去了一趟中医院，直接找秦志院长，尽管这样很不礼貌，可却是最管用的。秦志并不知道死者家属医闹的事，他看了患者生前抢救的记录，觉得并没有问题。 我说出这是郭松忽悠家属，让家属来找茬闹事。却被秦志喝斥，说我不懂规矩之类的，让秘书将我轰走。 官官相护啊！ 我心里鄙视，上车前，我抬头看看中医院的主楼，心中倒是有个歹毒的想法。我要想办法将郭松赶出中医院，让他在这里待不下去，如果他不给我道歉，我就继续赶尽杀绝，让他在江东也混不下去。 一阵激灵，我都为自己有这种险恶用心而畏惧，羞耻。可也不得不承认，有歹念的时候，真的很轻松。 上车后，我却接到郝静的电话。 “张烨，我说了，我会处理你的事，你不要再去麻烦秦院长，快从中医院离开。”她电话那边这样说。 哦，这么快就知道了啊，看来在他们的层次，消息是互通的……我可以想象秦志的目的，要么是为郝静着想，要么就是揶揄郝静，要看人民医院医生的笑话。 “我已经离开了，你放心吧，我没有闹事。就是过来了解和反映下情况。” “反映情况，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吗？有证据吗？如果没有有力的人证和物证，你的话也没人会信的。郭松虽不是个东西，但他还是有点脑子的，你过去也查不到他的把柄。” “我明白，所以我并没有乱来。” 我挂断电话，先回一趟出租房，可以看到被打扫得很干净，冰箱中也有不少吃喝的，是赵英玉的作风。 不过，她也有邪恶的行为，竟然晾晒她的小衣服，在浴室中也有放着。 原味的？ 这老太婆真变态！ 我没再逗留，直接去郝静的别墅。午前，我接到郝静的电话，出来迎接她，帮她提东西。 打开车门，我见她买了快餐，但我却看中她的臀，便从后面揽住她，将她往座位上压。 “别急，先回屋再做。”郝静这样说，但并没有反抗。 我想进车里，可我听到有车子靠近，郝静中午并不能久待，所以没有开车进库，而是停在门口的露天车位，小区的别的住户，也会从门前的路经过，不想春光乍泄，我就只好先放开她。 等看到那车子时，我有种错觉，车上的人拿着手机，有可能在偷拍我们这边。 第34章 前夫哥找上门 那车子没有停留，直接通过，让我觉得刚才是错觉。虽然没了打搅，但也扰了雅兴，跟郝静先把东西放回去。 郝静吃了饭，提出去洗澡，让我给她搓背，我一激灵，这便是信号。 浴室空间很大，可以让我们尽情发挥。郝静下午要参加一台手术，需要保留一点体力，所以浅尝辄止。 回到床上，郝静就道：“刚才有个电话，叫什么婉儿的，谁啊？” “就是上次高速路事故中心跳骤停老太婆的家属，写文章夸我是医院新秀，结果反而让我被郭松他们嫉妒。” 我没有避讳郝静，给夏婉儿回拨过去。 “听说你又陷入麻烦了，你能不能解决，不然，我们再合作？”夏婉儿这样说。 “目前我还能应付，先不麻烦你。我准备午休，回头有空再聊。” 我挂断电话，问郝静：“你听，她又要帮我。再不上班我就有点闲得慌，我要不要自救一下？” “你先别乱来！我跟中医院那边都会加紧处理这事。家属那边的团队很快就要顶不住了。”郝静让我拥着她一起睡。 “你跟这个婉儿，也上过床吗？”郝静突然问，这让我有点诧异。 “晕，你不会以为，进入我手机同学录的女人，我都会先睡为快吧？” “我听她声音，应该很年轻，有这音色的女孩，应该也不会丑到哪里去。你，会不心动？” “我们若是分手了，也许我寂寞，她有送上门，那我就将不客气。” “我们不分手！”郝静转过来，亲吻着我，又压在我身上。每次跟她说分手，她都会被刺激到，然后就会这样子，用她的身体挽留我。 “睡觉吧，下午我有论文要写！”我这样说，是给郝静一个台阶，拥着她入眠，没有继续行房。 我再醒来时，已经三点，郝静已经去上班，但我上厕所时，看到脸上多了好几个唇印，显然是郝静做的好事。 随即，护士长给我电话，询问我的状态，透露出一个事，急诊科要来新医生，让我尽快回来上班。我明白她的好意，是怕新来的医生顶替我，然后就没我的位置。可我也在等院里的上班通知，急也没用。 郭松被赶走，他的心腹也会被清算，急诊科不仅会调来新的副主任，也会来新医生，这并不足奇。而郝静肯定第一时间知道，她没跟我说，那表示着还没确定。 护士长说会给我打听，有消息再告诉我。 五点左右，我又接到郝静的电话，她在那边急促地道：“你还在别墅吗？在的话，快走。” “在啊。快走？怎么回事？”我有点奇怪，她竟然让我走。 “苏冬知道了你的存在，他正过去找你呢。要是你们碰面，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现在不是你们见面的时机，我觉得你还是先避一避。” “我也不想见他，不然，太尴尬……，不过，好像迟了。”我听到外面有刹车的动静，通过窗户可以看到一辆高级轿车横着停在门口，苏冬从车里出来，然后打开大院的密码锁，进来。 “他知道密码，已经进来了，这事你没告诉我啊。算了，我会处理的，你别担心我。” 我挂断电话，走出书房，也正好看到苏冬开门进来。 说实话，在一瞬间，我有点慌，心跳得很厉害，似乎我才是不道德的人。 第35章 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 当然，这种不安和尴尬，只是一瞬间，尤其是苏冬进来，就愤愤地朝我走来，还举起了拳头朝我抡来。 我抓住他的拳头，他也抓我的手，我们推搡起来，不一会，我就将他摔翻在地。我干不过夜场那些打手保安，但苏冬这种四五十岁的被酒色财气掏空身子的大叔，我自认不虚。 我还上去踢几脚，其中阴了他一下，正中他的前列腺。 “你是谁啊，进来就动手，信不信我报警了。”我威胁他，拿出手机就要拨号，诚然，我不可能报警，因为去做笔录的话，我和郝静的关系，也许就暴露了。 “我是谁？我是郝静的老公，你勾引我老婆，我跟你不共戴天！”苏冬制止我报警，然后勉强起来，瘫坐在沙发上，喘着气。 “你可不要乱说啊，我哪里勾引你老婆了，这罪名老大了。” “我有照片！”苏冬拿出手机，调出一张图片，是中午我帮郝静拿车里的东西，我压在她身后，敏感部分紧贴着，看起来的确很暧昧。 “原来是你偷拍！不过，静姐说过跟你离婚了，那静姐找男人，跟你就没半毛钱关系了。” “没离婚，我们只是签了个协议，不算离婚。” “这话你跟静姐说吧，跟我说有什么意义。” 我拿出烟，点一根，想了想，也给苏冬丢一根，将打火机也抛给他，他也就点上。 “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静静。五万够不够？”苏冬提出一个数。 五万，你打发叫花子呢……我没应话，而是抬头看着天花板，上面是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至少价值五十万。 “十万。小子，做人不要太贪，你放聪明点，见好就收吧。” “你以为我跟静姐在一起，是为了钱？” “你这个癞蛤蟆已经吃到天鹅肉，你还想怎么样？你觉得你和她在一起，有未来吗？她那个年纪，做你妈都合适。” “嘿嘿，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我再动手的话，我可不会客气的。” 我猛吸一大口，然后吐出一条长长的烟柱，微笑对苏冬说：“静姐的确一把年纪，再过几年，她就五十岁，到时候水都没了，也不能再用啦，而我还不到三十，我的大好年华啊。你问我为何跟她在一起，自然是为了钱啊。她说要把这房子过到我名下，还要给我车，零花钱随便用。靠，你他娘的张口给我十万，你傻还是我蠢？” 我就看着苏冬，明显看到他的神情发生了变化，脸色跟猪肝色有的一比。任何一个男人，听到前妻找了一个青年英俊小伙，还要给小伙送车送别墅，肯定心里不爽的。 “一个亿！你给我一个亿，就跟静姐说拜拜。”我添油加醋，再拱他一把火。 “小子，我跟你说了，让你不要那么贪，你还狮子大开口，胃口越来越大，你想死吗？” 我没接苏冬的话，又抽了一根烟。 不多会，郝静回来，她进屋就奔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问我：“你怎么了，有没有被打？” “我没事。” “没事就好！”郝静说着，直接就吻上我，身子也紧紧贴着我，恨不得融入我的身体。 当着前夫的面，她似乎更兴奋。 第36章 你想的真是极好 “郝静，你不要太过分！” 我听到苏冬很大的声音，然后他上来分开我们，真是不解风情。 看着苏冬朝我挥拳，在那一瞬间，我竟然萌生一个跟刚才不一样的念头，我没有躲闪，让他抽了一拳嘴巴，然后踉跄后退。 “苏冬，你干嘛打人，你快住手！”我听到郝静惊讶愤怒的声音，然后就见她挡在我的面前，护着我。 我能感受到她对我爱意，这让我有点惭愧，我没有那么爱她，现在也是演戏给她看而已。 “你给我滚！这是我家，你马上滚出去！”我看到郝静说话时身体都在颤抖，她显然非常愤怒。 “静静，你听我解释……好吧，我先走，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苏冬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只好先离开。 “烨，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脑震荡，痛不痛？”郝静关心我，语气温柔。 “我没那么矫情，刚才就是不察，才被他偷袭，不然，他能打到我？他拳头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跟给我挠痒痒一样。”我说着，却是龇牙咧嘴，倒吸凉气，一手捂着半年脸。 “还嘴硬！” 郝静白我一眼，再去找到医药箱，给我处理。我说没事，她执意给我敷上冰袋。 她去设置了新的密码，回来就腻歪在我怀里。 “烨，我们的事被他知道了，我也不打算瞒着大家，我带你去我家人面前，让大家都认识认识你。” “然后呢？我盯着她。” “如果一切顺利，我，我们把婚结了。” “这真是极好的！我捧着捏着郝静的脸，也将一根手指伸入她的樱口中，道，“我现在怀疑，是你主动向苏冬透露我们关系的，不然，我刚到你这里没两天，他就找上门。哦，他还那么巧，有你这里的门禁密码，你又不早不晚赶回来。我怀疑，这是你让他跟你打配合演双簧，他得到你家的担保，而你趁机暴露我们的关系，你他吗的就可以把我架上梁山了。” “烨，不是你想的这样，不是的。我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是跟我妈聊天室，她无意中透露了你的存在，恰好让苏冬知道。如果不是我给苏冬打电话，听到了附近游乐场的声音，我也不知道他会过来找你。”郝静拿开我的手，紧紧地贴上来，用力抱紧我，“我们就这样吧，不让你见我家长了。” 这还差不多……我没有胁迫她太紧，跟她去吃晚饭，再到家庭影院室看了场电影，睡觉前，我们又轰轰烈烈做了。 期间，我问她苏冬说协议离婚，没有去办离婚手续，她一度紧张，让我将她送上巅峰再说话。 “我跟苏冬的确是签了协议，当时我们两家还有利益往来，所以没有急着走法律程序，但我后来补上了，我跟他已经离婚了。” 我信郝静的这些话，所以就没有再追问。等她熟睡过去后，我手机不断闪烁，是赵英玉不断发来信息，我先是不耐烦，可不看不得紧，一看吓一跳。 “臭小子，你真是毛长齐了，胆子也够肥！你竟然勾引有夫之妇！现在人家找到我这里了，你可真是给老娘长脸啊。” 第37章 隐秘绯闻暴露在阳光下了 勾引有夫之妇？这话多难听，我没做的事，我自然不能承认。 我下床，到另外的书房，我就给赵英玉打电话过去。 “姓赵的，大半夜的，你不诬陷我，你会失眠吗？你给我讲清楚，我勾引谁了！” “哎哟，臭小子！你不要嘴硬！你先看我给你发的照片！我看你臊不臊！” 赵英玉很快就给我发来一张照片，就是苏冬偷拍的那张，在小车车门口，我压在郝静的身上。此情此景，说我们在车震，我们都解释不清楚。 苏冬，这个老银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等等，他怎么找到赵英玉的，难道他已经完成了对我的背景调查？ 我想到苏冬肯定也知道我跟郝静上下级关系，阿姨和青年老少配，顿时让我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凭这张没头没脸的照片，就说我勾引有夫之妇，你脑子进水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承认！可惜，人家老公找到我这里了，让我好好立立家规。儿无能，娘低头！儿出格，娘蒙羞啊。妈的，这些我都忍了。但是，这个郝静，是你科室主任吧。你这个小畜生，你玩谁不好，你玩个年纪那么大的，你是要气死我跟你爸吗？你对得起我和你爸吗？” 完了完了！苏冬这个混蛋果真将郝静的资料给姓赵和姓张的，那姓张的早就看我不顺眼，这次就更好奚落我了。 我有点懵逼，一时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对于郝静，本来就是玩玩的，现在玩出火了，那就应该抽身而退。 但，我也不能否认跟郝静在一起的快活，真的很舒适。 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一个快活吗？ “我的事，不需要你们管！姓赵的，你和姓张的也没资格管吧。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不就是因为你们两个瞎搞，我没说错吧？” 我赶紧让自己冷静，不用猜就知道赵英玉的想要我离开医院，然后到张自在的集团，给张自在打工，美其名曰日后继承集团。那样的话，我的人生将会完全不相同的一条路。 一条不是我想要走的人生路！ “张烨，你，你做了不道德的事，你还有理是吧？” “我不道德？你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你就不要乱说！给你照片的人是苏冬吧，他快要破产了，想要挽回郝静……哦，他们早就离婚了，他没告诉你吧？苏冬想让郝家做贷款担保，就需要跟郝静复婚。这是我的私人私生活，你和张自在不要管。” “不要急着挂断，最后最关键的问题，你个小畜生会不会做出跟那个有夫之妇结婚的冲动？” “你不要逼我，不然，我明天就跟她去领证。” “我……张公子，我们不逼你了，你不要冲动。” 我挂断电话，被赵英玉这个电话搞得毫无睡意，就抽烟。 我可以抽身离开，以后不再理会郝静，这样，我就没这些儿女情长的烦恼了。但是苏冬这个老银币竟然找上我家人，那就太卑鄙了。 他这样一搞，顿时将我和郝静的事公布与众，我就不能暗地里潇洒快活，我很被动！ 我很不高兴！ 第38章 不能坐以待毙，我去抄他的家 接下来两日，我还不能去医院上班，也就去调查苏冬。 结果，我还真发现了一个让我意外的事儿，苏冬跟郝静同学大背头一样，在外面也有女人。 “姓苏的，你离异多年，你没有出家，事业也经营的一败涂地，你不找女人那就怪了。” 我又跟踪着那个女人，发现她竟然有个小孩，那个小孩跟苏冬有五分相似，应该是苏冬的孩子。 “呵呵，外面有女人和孩子，还想回去占有郝静家的钱，姓苏的，你还能更不要脸吗？” 知道这个情报后，我并没有急着跟苏冬面对面摊牌，而是继续深挖。 为了方便进一步查找，我拉上了夏婉儿，她就找到了更详细的资料。 李珍珍，28岁，自由工作者。 苏宇涵，三岁。 这日，郝静说回家吃饭，我却知道，苏冬也受邀了。这顿饭，他们会谈复婚投资抵押等很多方面的内容。 我心血来潮，就有了抄苏冬家的念头，于是去找李珍珍。结果，李珍珍别墅门前停着一辆新款宝马，有访客。 我正要离去，不偏不倚，恰好看到二楼的主卧，李珍珍穿着睡衣来拉窗帘，在快要合上的一瞬，我还看到有个高大的男人从后抱紧李珍珍，那双手明显是抓住了女人的前面。 这么狗的吗？ 我权衡一下，还是打消了进去一探究竟的念头，就算李珍珍将监控给关了，里面情况不明，进去依旧有大风险。 我拍了一些照片，就上车，打算等上一等，看看出来的宝马男是谁。 忽然，我感觉到车窗外有张脸，就打开打火机照了照，还真是个人脸。 我放下一点车窗，见是熟悉的人，就道：“陈太，怎么是你，我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 外面的人，是上次被我改道送去中医院的心梗死者（陈华天）遗孀。 “我刚才就看到个背影，觉得有点熟悉，但不好确定是谁，就来看看，没想到真是你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好奇。没打搅你做事吧？” “嗐，我在里面刷视频呢。” “那你刚才……”陈太抬头看向李珍珍的别墅。 “我来找李姐，但我朋友先来了，我就不进去打搅他们的好事。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你家不在这边。”我暗觉麻烦，还好知道李珍珍的姓名，不然，会被人当成狗仔吧。 “他走了之后，那个房子我就很少回去，这边是我爸妈的房子，我过来跟他们一块住。你来了，就上去喝杯茶吧。” “好吧。”我估摸着苏冬一时半刻不会回来，那李珍珍和她的情夫也不会那么快结束。反正我也拍了李情夫的车牌，明天再查查。这种档次的宝马，大概率是其本人的座驾。 走向陈太的房子时，我给大姐发了个信息，让她十分钟后给我电话，叫我回家。 陈太是个崭新的貌美寡妇，瓜田李下的，还是要避嫌。尤其是到了陈太的家，发现只有她一个人，老头老太和保姆去跳广场舞了。 “我昨天有去你们医院急诊科，没看到你啊，你休息吗？” “不全是休息，我又陷入医患纠纷，现在避嫌，不能去上班。” “又是医患纠纷，看来，你运气不太好啊。”陈太优雅地喝茶，那样子分明是在想着什么。 第39章 越来越过分 几分钟后，我的电话响起，是老姐打来的，大声吼着：“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浪什么，快点滚回家。” 陈太喝茶的动作顿住，没有看向我，但她显然已经听到。 “马上回！催什么催！” 我这样回老姐，结果得到一个愤怒的表情，我趁机向陈太提出告辞。 “这是你什么人？” “我亲姐。” “哦，你还跟她住一起？” “是的。”我干脆承认，起身往外走。 等我再经过李珍珍别墅时，那辆宝马不在了。 “咦，这么快完事了？” 我有点无语，但并不是一定要知道对方是谁。 回到别墅没多久，郝静也回来，她来亲吻我，然后狐疑地打量着我。 “怎么了？” “家里没有来客人吧，你，你嘴里怎么有大红袍的味道？” “大红袍？”我蓦然想起，原来陈太请我喝的茶是大红袍，当时心里想着李珍珍的破事和快点离开，就没有品茶。 见她微笑点头，显然成竹在胸，我知道隐瞒不过，便道：“刚才遇到患者家属，她竟然认得我，就请我喝茶。你这是狗鼻子啊，这么灵。你闻闻，我身上还有别的味道吗？” 在郝静真的在我身上闻来闻去时，我便拿出一张纸币：“闻闻这个，然后我们出去捡钱。” “去你的！” 郝静不理我了，去洗澡，出来后，就跨坐到我的大腿上。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不兼任急诊科主任，也先离开医疗一线，专心做院里行政工作。新主任是你熟悉的，产科的李主任。” “为何？和苏冬有关？” “跟苏冬有关，但不是全部。苏冬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会在我亲戚面前乱说。他为了得到我家里的支持，做了很多不要脸的事。这么多年不见，他变得有点陌生和可怕，我不想他伤害你。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行政班的话，我就有更多时间陪我母亲。” “我不干预你的选择和决定！”我没有说已经查了苏冬的老底，因为我不能给郝静婚姻，如果她选择复婚，也无可厚非。 此后，我们只做，不说二话。 次日，突然接到赵英玉的电话，她说在租房等我，我不去的话后果自负。 我过去，就被她吐槽：“好你个张烨，你懂得狡兔三窟了啊。这些天不在这里住，是不是去跟那个老女人住了？” 我可以看到赵英玉擦桌子的纸巾带着灰尘，她笑吟吟的样子，预示着还有更大的底牌。 果然，她在我只顾着喝水，就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是我出入郝静别墅在照片，甚至还拍到了我和郝静在阳台亲热搂抱。 无人机？ 我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这个角度的对面是碗口粗柏树和云杉，根本藏不了人，只有是无人机停在上面，然后偷拍。 靠，这种高科技都用了，我和郝静还有什么秘密可藏。 “哟，看你脸色这么难看，眼神也凶恶得很，你是不是要杀了老娘，整个死无对证啊。那你就打错如意算盘了。这些不是我拍的，而是人家老公给我的。人家老公见你死性不改，就非常着急，二次找到我这里。我这张老脸啊，真是没地方搁了。” “这个老乌龟王八，越来越过分了！” 第40章 我此刻不能退了 支走母亲，我问郝静关于苏冬的去处，她让我不要管，在家安心等医院的电话。 我没听她的，直接就去找拜访李珍珍。 李珍珍先是警惕地打量着我，以苏冬不在家为由，没想让我进屋，可不知道怎的，在我走开后她又叫住我，让我进屋暂坐。 “你是医生？真看不出，你明明是长着明星偶像的脸蛋，却身有所长，了不起。” 李珍珍更加仔细地打量着我，也烧水泡茶，拿出来的茶叶是大红袍。我就这个茶叶，称赞一下她的品味，让她更开心。 她回房梳理过头发，也化了妆容，换了一身更漂亮的裙子，薄薄的黑丝，让她看起来更加艳美。她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几分钟后，苏冬急匆匆进来，他让李珍珍回卧室待着，再让我进书房。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谁让你找来的？”他直接质问。 “你找上我家，那我自然也能找到你家。嚯，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啊，你和静姐分开后，你有了老婆和孩子。你还想跟静姐复婚，你不怕犯重婚罪？”我也没怂，没有废话，单刀直入。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要是敢将我的事告诉你郝静，我跟你没完！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你威胁我？那真不巧，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我更不怂，拿出手机，将李珍珍和苏宇涵发给郝静，并且告诉郝静，这是苏冬的新老婆和孩子。” “这个王八蛋竟然跟我家人说他还单着，这些都在等我，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烨，你做得好！” 我也将郝静的这条回复给苏冬看，然后笑吟吟地看着他。 苏冬愣住了，脸色非常难看，胸口起伏，端的是义愤填膺。 “接下来，你要去医院搞我了吧，将我和郝静的关系公布？那没关系，我离开医院，以后让郝静养着我就好。但是，你将更加得罪郝静，而我也会盯上你，你以后的日子，别想好过！” “你，你想要多少钱？一个亿吗？我给你！”苏冬一咬牙，重提原先的交易。 “威逼后利诱，你可真会来事！可惜，我不信任你，也不会跟你做交易，特别是拿女人来做筹码。” “你有什么好嚣张的，你不过是赵英玉的私生子，而赵英玉算什么东西，就是一个小三儿，不知道多少人玩过她了。你是她生的野种，你他妈的知道你爹是谁吗……” 闻言，我怒了，脑子一热，疾步上前，一拳抽中苏冬的腮帮，见他踉跄退后，要不是手扶着办公桌，他就倒下了。 而我也感觉到拳头上生痛，中指拳锋的软组织跟苏冬面骨碰撞，受了轻伤。 “入室伤人，你要坐牢……牢底坐穿，我不姓姓姓苏。”苏冬下巴歪了，说话不利索，但意思是要报警。 我虽然有点慌，因为一旦坐牢，那我就毁了。但是，此刻我在气头上，我顾不得那么多，我心一横，道：“报警就报警，我敢做敢当，我坐牢就坐牢，我一个烂人，我怕个鬼啊。而你也别想好过，等着破产吧你！你会失去更多！” 我此刻不能退了！ 第41章 我喜欢 “你给我滚！” 苏冬最终没敢报警，很明显将事情闹大，对他没有好处。我也离开。 傍晚，我正在等郝静下班，结果到来一个英姿飒爽的漂亮女人，和郝静有几分相似。 女人有门禁密码，也有屋里钥匙，直接进来，上下左右打量着我。 “你谁啊？” 女子不急，跟郝静建立视频通讯，郝静就解释来人是她表妹，宋文婷。前身是执法系统，现在下海经商，跟人联合创办了律师事务所。 宋文婷挂断视频，盯着我道：我来的目的，就是调解你和苏冬的纠纷。 她拿出照片，苏冬躺在病床上，脸上有纱布之类的缠着。 “你拳头挺硬，将他的面骨都折。要是面塌，严重毁容，等着你的将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搞不好，要判你死刑的。” “不会吧，要坐牢？你，你可别吓我。” 我不知道那根筋不对劲，身体一颤，从沙发上滑落到地上，想要起来，双腿又打颤，根本起不来。 “你怎么吓成这样，你还是个男人吗？”宋文婷过来扶我，我趁机揩了点油，才强撑着坐回沙发。 “姐姐，我不想坐牢，我不想被枪毙，我，我该怎么做？你快教教我。” “没见过你这么怂的男人！有我在呢，我来这里不就是给你解决问题的。把这个签了。” 宋文婷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协议，让我签字。 我一眼十行，看清楚了里面的条款，以及隐藏的陷阱，顿时心头一凛。 我要给苏冬赔礼道歉，同时离开郝静，保密有关苏冬和郝静的一切秘密，然后我去自首，宋文婷会给我争取两年缓刑。这里面就有问题了，我自首我认罪，等到上司法定罪程序，宋文婷阴我一把，放弃争取缓刑，那我岂不是直接被收监。 这个女人就是蝎子精变的，恶毒着呢。 我又想到，郝静应该不会害我，因为我能判断出，她需要我的性。最大可能是宋文婷当着郝静的面做了斡旋的保证，但实际上宋文婷可能是苏冬或者郝家其他人派来的，让我离开郝静，毁掉我，才符合苏冬他们的利益。 郝家的人也不希望这样的货色继续染指和占有郝静这样的极品女人。郝静的美色，是郝家的资源，稀缺资源。 “快签了，然后我去操作，你在家等我好消息。”宋文婷递来一支英雄签字笔，催促我快点署名。 我颤抖着手，将笔都抖落地上。 “我让你定着来，不准慌！拿稳它。”宋文婷捡起，又给我。 看着我手还在狂抖，她就抓住我的手，要教我写。 “我也不想抖啊，可我的手就止不住。姐姐，我会被判无期吗？” “你不签字，那就是无期，甚至是死刑。你签字，你委托我了，我就有权利和义务帮你摆平这事。” “我，我签。那，那你要多少律师费？” “钱的事不用你操心，郝静会帮你给我的。哎哟，你这个男人看着人五人六的，怎么是个怂蛋啊！” “我，我先抽支烟。” 我放开手，然后去拿烟，也是手上狂抖，结果掉了两三根，才叼上一根。但轮到打火的时候，我怎么都打不着。 “银样蜡枪头，说的就是你！”宋文婷抢过打火机，给我点上。然后抓住我的手，要教我写，我就将烟头往她脸上凑。 “你别烫到我！你把烟灰掉落我身上了，我新买的衣服，讨厌！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烦死了！” 宋文婷起身，厌恶地吐槽着我，而我则嗖嗖写了几个字。 “你好骚啊，我喜欢！” 第42章 套牢 我将协议折起来，连同签字笔都塞进苏文婷的包中，再将包塞到她的手里，催着也推着让她快点出去办事。 看着她上车离开，我嘴角轻扯，这个傻妞，就你也想坑我！ 其实，我小时候就自学过法律，甚至做到将国家法律条文倒背如流，并不是要去做律师，而是非常可笑幼稚的想法，想通过法律手段，终止我跟赵英玉张自在的亲缘关系。 但是，当我成年后，看着姥姥一年一年老去，她接受赵英玉的选择，也渐渐影响到我。 晚上，我见到郝静带着宋文婷一起回来，宋文婷上来就要给我耳光。 “小王八蛋，你敢耍我！” “你试试，你敢打，我就敢去告你，你知法犯法！不把你的律师资格证搞下来，我他妈跟你姓。”我没有怂，炯炯地盯着她。 “你……”宋文婷被我镇住，手举起来，却迟迟不敢扇下。郝静忙过来拉开宋文婷，警告宋文婷不能好好说话，那就走人。 “你跟他的事，我不管了！”宋文婷真就走出去别墅。 郝静追出去，但很快就自己回来，她白我一眼：“你得罪她了，你就不怕她给你穿小鞋？” “先算算我们的账！你知道她那份协议上的内容吗？” “知道啊，在这里呢。”郝静拿出一份协议，让我过目。 我看了之后，发现跟宋文婷给的完全不一样，这是防止苏冬告我而授权委托宋文婷帮我辩解，没有另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条款。 我没有急着申辩，而是凭着刚才过目不忘的能力，将此前宋文婷的协议不漏一个字一个标点，完完全全打出来，再打印出来。 “你看看吧，她让我签的是这份。” 郝静快速阅读，脸色越发难看，最后气得将两份协议都撕了，然后对我说：“苏冬和宋文婷这些人，竟然跟我玩阴的！现在开始这就是我跟他们的事。我会找他们理论清楚的。他们以后也不会再找你麻烦。烨，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我信你！”我坐到沙发上，郝静也就过来，躺下来，将头枕在我大腿上，她还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 “苏冬有小老婆和孩子，他骗了你们，他理亏，你们好拿捏他。宋文婷呢，她会听你的？” “我可以让她律所的大客户选择别的律所，说几句她律所的坏话，就够她喝一壶的。就算我郝家的企业，每年在她律所的费用也近亿。” “你的话，在你们家族企业管用吗？” “不管用，但是我妈的话管用啊，我妈会将她名下的股份给我，那我的份额在郝家将会排前三。” “没想到，你这么有料。”我微微一愣，心里没有多大的欢喜，反而感觉被某种东西套牢着约束着。 郝静如果仅仅是我的领导，分手是说分就分的，郝静除了骂我负心汉，起身无情，她做不了别的事。但郝静现在继承了她老母的股份，她在郝家的地位一下子举足轻重。她能耐大了。她在和我之间的关系，她更加压我一头。 “啊，别那么用力……”郝静发出一声呻吟。 自然是我手上故意用力的缘故。 第43章 谈崩了 新的一周，医院还是没有通知我去上班，我也没闲着，冲击了一下硕士课程，将论文也写了出来，交给一个师姐，让她审核一下和投一下。硕士论文的发表情况，也是拿到毕业证的一个指标。 赵英玉见我没去医院，又蛊惑我去商学院，自然被我拒绝。说得好听是继承张家，可张自在那身子好得很，他还能活很久，在他让位前，我都得给张家打工！ 我去到了宋文婷的律师所，发现宋文婷的名字列在合伙人首位，后面还有三个合伙人。这四人，是律所的共同创始人。 律师的装修高端大气上档次，这里往来无白丁。 我无视管秘书的阻挠，直接就进去宋文婷的办公室，然后也无视宋文婷在打电话跟谁聊，直接坐到她面前，然后将双脚摆上案桌，还让秘书倒一杯咖啡。 “你给我出去！”宋文婷瞥我一眼，指着门口。 “你可考虑清楚了，你要是将我赶走了，回头我就让静姐换个律所。”我淡淡地说，跟宋文婷这种女人，只能用最直接的利益来谈。 “给这位先生倒一杯咖啡来。”宋文婷挂断电话，也安排秘书。 “没想到，我聪明一世，竟然被你骗得团团转。苏冬被你打成那样，他还不敢追究你，看来并不全是我表姐的缘故。我有理由相信，他是被你算计了。”宋文婷看着我，直勾勾的眼神，似乎要将我看透。 我没说话，等秘书送来咖啡，我闻了闻，再让秘书凑近一点，闻了闻她的脸，笑问：“你不会在里面吐口水了吧？” “先生，你，你冤枉人。”秘书眼里充满着对我的厌恶，从刚才不遵守预约规矩，到现在冤枉她，种种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就算有你口水，那也是香的，我乐意一尝芳泽。我这样说。 “不要管他，你去忙你的。”宋文婷支走秘书。 我喝了咖啡，直接问：“静姐跟我核对过，知道了你的伎俩。你竟然搞阴阳协议，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坑我？” “我没想坑你，那协议也不起作用，就是唬人的。既然你也看穿了，你也没受到损失，就揭过吧。” “你是律师，你起草的协议，会没用？” “张烨，我都说了你没受到损失，你在这里嚷什么！要不是看在我表姐的份上，我早就将你赶走了。” “何必顾左右而言他，直接告诉我多好，不耽误你我的功夫。你这次不告诉我，下次，我就换个方式跟你说话。”我将咖啡杯往边上一抛，杯子没破，但里面的咖啡洒了一地。 “你没礼貌也没素质，真想不通表姐怎么会喜欢你！”宋文婷脸上的笑意完全没了，脸色非常难看。 “因为我大啊！” 我站起来，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 “你要是敢再流氓一点，我就告你骚扰，让你身败名裂。” “哈哈，身败名裂，说得我好像在乎我的名声！你上网搜搜，我黑料不少，在热搜上霸榜过。” 我这样说，倒没真的裸露，毕竟对方是律师。 离开律师后，我回别墅。 晚上，我将郝静送上巅峰后，将她扳转，压上她的后背，轻咬着她红彤彤的耳朵儿，细语着，提了两个小小的要求，让她选择。 ‘隔江犹唱后庭花’，或者终止和宋文婷的律师代理。 “烨，那里不行……” 第44章 我给你背锅了 次日，郝静临出门前，她再问我：“你昨晚说的，不会来真的吧，文婷也是我表妹，不帮衬她，以后她就要恨我了。” “你已经选择了，一觉醒来就要反悔吗？” 我在准备茶水，准备走向书房，医院还没有摆平我的风波，还不适合去上班，我就待在家里看书。 郝静书房的藏书不少，正好打发我的时间。 “你就是要给我制造难题。” “其实不难选择吧。你将宋文婷当姊妹，她未必跟你一条心。说实在的，看她那么骚，我都怀疑她跟苏冬上过床。” “越说越没谱了！依你便是。”郝静和我吻别，离去。 赵英玉打来电话，我二姐已经从商学院毕业，成绩非常优秀，张自在安排了一个中层管理者的岗位，赵英玉想引导我也走二姐的路，我拒绝。 午后三点左后，电话再次响起，竟然是宋文婷。 “张烨，你是个浑蛋！你为什么要让郝静结束和律所的代理，你知道这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你马上给郝静电话，让她不要那样做。” “当然清楚，你和另外三个合伙人都有自己的客户，客户质量决定地位。你没了郝氏集团这个客户，你的贡献不足以继续成为合伙人。那另外三个识时务为俊杰，要么赶走你，要么解散律所。” “你知道你还那样干，你是故意的吗？” “我可不背这个黑锅，是郝静要终止跟你的代理合作，你找她去啊。” 我挂断电话，宋文婷也许是故意哭惨，因为在我的查询中，郝氏集团的法律顾问还是宋文婷的律所。 不盖棺定论，那就还有变数！ 晚上，郝静拿回来了一沓资料，是郝氏集团跟另外一个叫做天逸律所的签约协议，而天逸是宋文婷律所的对手。 如此，才是正式宣判宋文婷！ “你明天就回急诊科上班，不要去招惹苏冬和宋文婷这些与你没有关系的人。”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招惹他们了，还不是他们先来搞我的。你这个表妹自作聪明，将我当傻瓜，这次让她吸取个教训，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 我直接抱起郝静，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头晕了头晕了，快放下我！”郝静忙抱紧我，生怕我脱手，然后将她摔出去。 郝静如此听话，让我也重新评估她对我的情感，吃饭完的时候，都是让她坐在我怀里，依旧紧密相连。 十点左右，门铃声不断，还有人在踢门，将我们从温柔乡中扰醒。 看了监控，是宋文婷，我就让郝静继续睡，披上睡袍，穿着拖鞋便出去。 我抽着烟，没有开门，更别说宋文婷照面就泼烧酒过来。 “姓张的，你整垮了我的事业，我跟你没完，你开门，让我打死你！” “神经病！”我不屑一顾，然后打电话给物业，让保安过来处理。 “烨，我们这样会不会有点残忍了，我怎么感觉对不起文婷。” “的确是你对不起她，因为是你终止了和她的合作，她就没有了律所合伙人资格。” “你……” “不过，你不用多想，我给你背锅了，她不恨你，她恨的人是我。别多想这事了，你有这个精力，不如再慰劳慰劳我。” “还来？你非要搞伤我吗？” “那你想想，明天任命我为科室副主任，让她们知道，我下落是为了更大的起升。” “呵呵，这事不能再听你的。” 第45章 死性不改 次日，我再回到急诊科，发现我工位换了，原来的工位上摆着女士用的口杯，椅子上也是粉红的坐垫。我则挪到了接近门口的位置。 没一会，我就知道原因，来了新医生。而这不是别人，就是上次技能培训遇到的神经外科的天才，章子橙。 “张医生，我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欢迎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同事，请多多指教。”章子橙主动过来跟我握手。 “谢谢，也请你多多指教。”我微微一笑，寒暄几句，接着整理一下，就去开早会。 李玉芬主任也说几句欢迎我的话，然后就支持早会，安排工作时，我就安排到120急救班。 我没想到韩果果也到急救班，并且跟我一组。 因为上次那个患者，主要是韩果果接待，她治疗不到位，才有后面的情况，但是她没有站出来承担责任，反而是我来背锅。也幸亏我脊柱强硬，不然，就被压弯了。 连声谢谢都没有，看来，她的世界是她为主，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我没有计较，跟司机闲扯几句，也就到了现场。 现场，有一个中年人被殴打躺在了地上，他额头，眼眶，嘴角，手背都有暴露伤，但都是破皮小伤，血水都已经凝固。显然是在装死！ 我们到来了，伤者也不愿接受治疗，不愿起来，赖在地上。 韩果果劝了两回，没被搭理，她也就不管了。 我扫了一眼周围，从群众的神情言语中，已经猜出一二，就对那伤者道：“你不上车，等会你还要被揍。到时候，真被打到什么部位，就不是这样的轻伤，受罪的不还是你。如果我是你，躲到救护车里，才是最安全的。” “你得用担架抬我上车。”伤者沉默些许，就提了一个要求。 我答应他，让司机将担架推来，然后将伤者抬上车。将他打上点滴，也就拉走。 接着，我让司机将车开到派出所，将对方交给警察同志。那伤者看到站在救护车门口的是警察，立马对我破口大骂，可我只是挥挥手，随他去吧。 “张医生，你，你这是什么骚操作，你就不怕被他投诉吗？”韩果果问我。 “你刚才没听周围的人说吗，这人是个贼，偷了东西被人当场抓获，他还打人，然后被群殴，又躺地上装死。送他来这里，是为他好。嘿嘿。” “我觉得你这种行为，以后还是少做。你是医生，不是警察！”韩果果有点阴阳怪气。 我微微一笑，没理会她，又接了一个任务，这次是小区，说是有老人昏迷不醒。家属都慌了，不知道做什么，只是督促我们快点赶过去。 等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时，发现是一个头发都快掉光的耄耋老太婆，此刻已经没了心跳，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 韩果果看向我，示意没救了。 我检查一番后，发现老太婆竟然是溺水，就让在场的男人回避，让韩果果给老太婆做人工呼吸。 “我不太会。” “我也不会。”女家属也摇头。 那只有我来了！ 我给老太婆做人工按压起搏和人工呼吸，大概两三分钟后，老人口鼻呛出水流，也就活了过来。 第46章 要不我们分手吧 “医生，我妈怎么会溺水呢？” 将老人抬上车，随行的家属就问我。 韩果果没有回答的意思，我就道：“老太太进入卫生间是做什么？洗脸还是洗澡？不管是做什么，她当时身体出现情况，晕了过去，脸面正好埋在水面下。不用很多水，没过了嘴鼻，就很危险。” “原来如此。医生，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我妈可就……” “不用谢。” 我没多说，在车上小眯一会，但有感觉，韩果果在注意着我。我猜她想知道我是如何判断的，但她又不好意思问，毕竟她是沪海来的研究生，而我是本科土鳖。但我也不会主动开口，我不是个爱炫耀的人。 回到医院，交接完病人，韩果果就不跟我们出去下一趟任务。 这一天，最后一个病人又赶上了塞车，我跟病人家属商量，通过调度，就送去最近的中医院，巧不巧的，交接的医生就是郭松。 他没拿正眼看我，我也没节外生枝，只想着早点回去交班。 刚回到郝静别墅，我就被人堵住，是郝静的同学，那个大背头老秦。 “原来是你个小混蛋坏我的好事！” 老秦上来就要抓我的衣领，我没惯着他，反推他一把，结果，他没受住力，踉踉跄跄一个屁股坐在边上的草地。 好虚的男人！ “谁让你来找我的？” 我有点奇怪，因为我跟郝静的事，虽然有人知道，但不至于传播出去，因为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老秦是郝静的同学，属于外人了。 “你敢做的，还怕我找上门？” “哦，既然你这样说的话，我就有理了。那你有什么资格找我呢？郝静是你什么人？你自己没本事追到手，你就要靠武力解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 “你老婆死了没？没死老婆就想着找新的，你人品贱格！就你这样的货色，郝静眼睛又不瞎，怎么会看上你？” 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老秦坐在地上的照片，发给郝静。 不一会，郝静电话进来，让我不要动手打架，要冷静处理。 “老秦，你真让我失望！”电话中，郝静声音有点大。 我让老秦不要装死，见他不起来，我就给物业打电话，让物业来赶走老秦。 晚上八点左右，郝静回来，详细询问我有没有受伤，她也看了门口的监控，确定没问题，她才放心。 “你同学知道我们的事，你不会在你同学群里撒喜糖了吧？”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你不同意，我怎么会乱说。我有怀疑的人，我的家人，或者苏冬。” “除此之外呢？宋文婷呢，她有没有可能？” “宋文婷？有可能，她跟老秦等人也有往来，因为老秦找她咨询过业务。” “也有可能是赵英玉和张自在，毕竟我想了想，问：“你家里人，有促成或者反对你和我的事吗？” “肯定有，促成的我倒是知道，都是我信得过的人，我已经跟他们交代过，不要给你压力，让我们顺其自然。反对的人嘛，我继承了我妈妈的股份，伤害了一些人的利益，或者他们嫉妒我，都有可能曝光我们。” “太麻烦了，要不我们分手吧。” 第47章 相亲要f杯的 “分手？我们不分手！”郝静不同意，将我搂得紧紧的，又用她那成熟风韵的身体告诉我，她值得不分手。 当然，我更加证明，我值得她的值得。 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次日，我正坐诊，发现赵英玉拿着挂号单进来，我马上朝她瞪眼：“你来做什么？捣乱是吗？” “等会跟我去吃饭，不然，我下午还来。” 我只好同意，赵英玉就离开。 “张烨，我请你吃顿饭。”下班时，韩果果叫住我，竟然邀请我吃饭。 “中午有饭局了，回头我请你。”我拒绝，没注意到韩果果的脸色变化，直接去找赵英玉。现在赵英玉知道我跟郝静的事，她要是向院长反映，我和郝静要么顶着大家的非议，原地承认男女关系，然后登记结婚，要么，我和郝静得有一人或者两人都得离开医院。 实在不行，我就去商学院报到一下！但放弃医生工作去给张自在打工，那是万万不能的。 我已经做好有条件妥协的准备，结果去了约定的酒店，却看到里面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再看一遍门牌，确定无误，就进去。 “你是谁？怎么坐在这里？这个包间是属于我的吧。” “张烨，你迟到了十五分钟三十一秒，你也很一般，这顿饭，没必要吃了。”女孩看了时间，然后起身欲走。 “哦，这顿饭没必要吃？你有病是吧？是我吃饭，不是你吃饭，你给我拿什么主意！” 我就不爽了，我忙了一上午，空着肚子赶来这里，她一句话我就不吃饭了？我是饿，但我不蠢。 女孩多看我一眼，轻哼一声，离开。 我给赵英玉电话，她说临时有事先回张自在那里，但已经给我买单，让我安心吃饭。 我也不管那么多，让服务员过来，上菜。 不一会，就上来了七八个菜，都是招牌菜。 真浪费啊！ 我无语，但不能浪费，等会得打包带回家。 此前那个走开的女孩又回来，到我边上坐下。 “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需要知道吗？”我喝了口饮料，将嘴里的食物送下肚。 “不知道也好，但你要告诉赵阿姨，说我们不合适，接下来的程序，不用再安排，以后我们不需要也不会再见面。” “赵阿姨？我妈赵英玉？” “是的。” “她让你来这里，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吃饭？” “是的，相亲啊，你还看不出吗？我没相上你，同样，你也没相上我，所以，我们就这样结束了。” “好的，我们再见，再也不见。” 我挥手，然后继续吃饭。等女孩离开后，我就给赵英玉再打电话，问：“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 “都有吧，我就想着，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张罗张罗。” “你这一想一张罗，让我头皮发麻啊。你给我找的什么货色，吓死人！” “啊？小艺很漂亮，学历也高，出身背景也不错，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你要是鸡蛋里挑骨头，那我就要得瞧你脑袋。” “没胸没屁股，这样的女人能生养吗？”我咧嘴一笑。 “张烨，你这是故意找茬，成心跟我过不去！” “赵英玉，给我介绍相亲的，也得满足我的要求啊。你听好了，要做笔记的重点来了。我要f杯的，小于f杯的，你不用给我介绍……” 我说着话，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吸声，转头一看，是那个女孩瞪着眼，恶狠狠的样子，看架势，她想要上来揍我。 第48章 “丑闻” “不是说好再也不见，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的惊讶只是一瞬，心忖，看来以后不能在背后议论别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听了去？可我刚才是在说她吗？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非要对号入座，那我也没办法。 “我要是不回来，我怎么能看清你是个背后嚼人的货色！” “说话也不要这么难听，有损你淑女的形象。再说，我说错了吗？你有f？” “你……没素质，庸俗，下流！”她贬损我一顿，再摔门离开。 我没放在心上，让服务员进来帮我打包，我再拿了两条烟。 在停车场，我又看到了那个女人，她见我提着大包小包，就来了一句：“拿回去喂狗的吧。” “老姐，不就是一两句话，你至于这么刻薄吗？注意点素质！” “你说谁老姐？本仙女老吗？” “我20，你贵庚？”我微笑，因为她怎么看都是大学毕业的，绝对超过我的年龄。 “你……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再也不见了，再见也不认识！” 说毕，她上了一辆蓝色的玛莎拉蒂，扬长而去。 “赵英玉，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有钱的傻妞，你想利用她家的力量，帮你转正吗？” “张自在要是真的那么爱你，早就撇掉黄脸婆，然后跟你结婚，他就是在玩你，利用你的子宫而已！” “你真是个傻女人！” 我猛抽了一根烟，不知其中的味道。 将菜肴送回别墅，见郝静没回来，时间也差不多，我就直接去医院，将酒店打包的甜心拿出来，让同事们尝尝。 “张医生，你下馆子也不叫上我们啊。”章子橙揶揄着我，她看起来很随和。 韩果果则没过来，依旧在电脑上忙着她的事。 “叫你们做什么？做灯泡吗？俺是去相亲的。”我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过来。 “成了？什么时候发喜糖？”护士长问我。 “本来聊得好好的，最后她说她曾经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在肚子上留下了一道15厘米的伤口，把我心痛得不要不要的。我走之前，她还说我长得不错，她可以买一送一，过年我就可以当爸爸。” “我跟你打赌，不是买一送一，是送二，至少！张医生，你赚了啊。”章子橙笑了。 “对，张医生，我也觉得你赚了。”护士长也跟着附和。 “我还能赚？行，那我回头联系联系她，这等好事，我不能错过！现在结婚，过年就当爸爸，真爽！” 我笑了，拿了水杯，也就去坐诊。 这是个小插曲，我很快就将之抛诸脑后。 不过，在下班回家时，我一进屋就被早早回家的郝静逮到，她直接过来拧住我耳朵。 “我听说你今天去相亲，还找了个带孩子的，你还高高兴兴地答应了，过几天就要发喜糖了，你现在马上跟我说清楚，为何我们的孩子你不要，你却要别人家的，我又比那个带孩子的差在哪里？” “哦，传成这个样子了啊。”我有点莫名想笑，真是好事不出门，丑闻传千里啊。不仅传播时间如此之短，速度之快，而且还向上传播到院领导耳朵里，真是出乎我意料。 看来，那些吃我点心的人当中，依旧有想看我出洋相，一有机会，他们就要黑我。 第49章 我成为了她的垫脚石 我不善言辞，将郝静摁在沙发上，用实际行动教她不要欺负我。 事毕，郝静去洗澡，然后出来热饭菜，再跟我喝点。 我跟郝静说了相亲的经过，完全是被赵英玉骗过去的。 “我喜欢这妹妹有眼无珠的样子！” 郝静笑了，脸上洋溢着喜悦，是我的回答，也许是我刚才对她的‘行动’，让她很满意。 接着，我们去楼下的家庭影院看了一场电影，也就上床休息。 “哦，差点忘记跟你说个事，有个理论和技能的综合考核，优胜者可以参加到协和学习交流，公费。我希望你能得到。” “那你把题目先给我，到时候我上去就填答案。” “呵呵，你想的美！其实，我并不知道具体的考核内容。题目由每个科室主任把控。” “哦，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随缘吧！” 我倒并不看重这种学习交流，不如花这些时间自己钻研呢。 次日，刚到医院，我就接到夏婉儿的电话，她竟然也知道我相亲的事，说要给我和我的孩子随礼。 “哈哈，你别跟着他们瞎起哄啊。” “我觉得要是真的，也挺好玩。” “一点都不好玩！” 我闲扯几句，也就挂断电话，去打卡上班。 早会上，李玉芬主任主持早会，除了科室的医务日常，也说了两个通知。 韩果果提干了，成为急诊科的副主任，本来她的履历是不够的，但现在急诊科郭松被调走，腾出了职位，有一定的权力真空，她就临时替补上来。 此外，她还有来自沪海临床医学研究生的身份。 我们都有点意外，心里都不服，刚调来几天的人，什么都没做，转眼便当上了科室副主任，如此不公平的环境，那我们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可这是院里的安排，我们又能说什么，只能跟着李主任鼓掌支持。 我则有个荒唐的念头，韩果果接手的那个心痛患者家属消停后，韩果果也被宣布成为急诊科副主任，这不是巧合。 这里面有鬼！ 还有一个通知，则是郝静提过的理论考核和技能竞赛，优胜者会安排去协和做交流学习。 我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没有刻意去准备，而李主任将我安排到120急救班，我也在外面跑来跑去。 午后，我们到了省体育馆外面，里面有一场球赛，没有病人，我们是来预防万一的。 在司机去放水时，车里就我一个人，我便给郝静打电话。 “现在无聊，我有个问题想知道答案，韩果果家里是生产火箭的吗，她怎么嗖的一下就上去了？” “你不用羡慕嫉妒她，她不如你，将来是你的世界。” “嗐，你绕远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也不是不能说。韩果果亲戚在我们系统中颇有威望，亲戚给我们几个人说了关照韩果果，让韩果果待上两三年，然后就调回沪海。在我这边，则是可以让你回来医院，我自然答应。一个副主任的位置，我们给得起。当然，前提是急诊科由李主任她们盯着，不会有问题的。” “哎，跟我有关啊，我真是多嘴，自己没事找事儿！”我挂断电话，心情不是很爽。我竟然成为了韩果果晋升的垫脚石，她就心安理得踩在我身上，然后求仁得仁，平步青云。 而我能回来医院，竟然是郝静跟人交易的结果！ 我的命运，被这些人安排着！ 我很不爽！ 第50章 可怜的人 正郁闷间，忽然接到通知，里面有个人腰椎被撞到，已经失去了意识。 我赶紧推着担架进去，是一个年轻的女生，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周围的人都很捉急，但却不能上去做什么。 我去检查，发现情况非常危急，脊柱有骨折移位，可能剧烈的疼痛，也许是植物神经传导的紊乱，总之让女生出现了心跳上的紊乱。 我采取紧急的治疗手段，稳住女生的情况，联系医院，急忙将她带回去。 车上，我才了解到，原来这个女生（郭美宜）是个场边啦啦队队长，场上两名高大的队员为了一个界外球，压到郭美宜的身上，三四百斤的体重加上冲击力，一下子就将郭美宜的脊柱压断。 才21岁，就要过上瘫痪的人生，可怜的人啊。 情况危急，到了医院，直接就转去重症医学科，李玉芬主任将我叫住，问：“你不认识这个伤者？” “谁啊？” “郭松的侄女啊，你不认识那就没事了。” “要是我知道的话，就送去中医院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还怪我舍近求远。从体育馆到中医院更远，所以不管当时认识不认识伤者，我都会将伤者送来人民医院。” “你这年轻的性子啊，真是放进了袋子里的棱锥，怎么都磨不平你！而且，你这张嘴也够贫的！哦，对了，下班的时候不要走，韩果果请我们科室下馆子。” “早上宣布，晚上就下馆子，这是早就内定好的吧。” “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韩果果是实至名归。你可以嫉妒，但不要做出格的事。” “嫉妒倒是不至于，因为怎么也轮不到我的。”我笑了笑，继续去120急救班。 晚上，韩果果选择了一个中档的酒店，坐了两桌。 饭后，她们提议去唱歌，我则没有去。 毕竟我今天跑了一天的急救车，她们不累，我可是累得够呛。 晚上，郝静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有印象，只知道次日醒来时，我和她竟然紧密相连。 这是怎么搞的，我没有印象。 闻到郝静身上有酒精的味道，我就问：“你说回去陪你妈妈的，怎么还喝起来了？” “大学舍友回来，我们喝了点。她知道我们的事，想要见见你……” “这样不好吧，她要是看到你找的男人这么年轻，万一她嫉妒你了，也想老牛吃嫩草，我该不该被吃呢？” “随便你！咯咯。” “那就看她长得怎么样，要是人老珠黄的老女人，我可没胃口。” “我笑，在郝静身上驰骋起来。” 再回医院时，我就安排坐诊。 忙了大概十多个病人，我就发现后面没挂号，进去一看，很多挂号都已经更改到韩果果那里，有点令我不解。 我问一下护士长，后者就低声给我说：“韩主任的挂号不是很理想，就让我们将一些号分给她。回头，我帮你找找主任，让她错开你和韩主任的排班。” “那就先不安排我的挂号，我去一下重症医学科，看看郭美宜的情况。” 我想了想，没急着跟韩果果计较，离开。 上次我救活了那个心痛患者，接着还背锅，在重症医学科也被传开，没有好名声，但混了个脸熟，我不仅看到了郭美宜的病情记录和相关检查结果，也能进入病房。 第51章 我的本事 郭美宜的手术安排在下午，术前还有一场会诊，我就溜了进去。 章子橙也过来，低声问我：“你怎么也来，你不坐诊了吗？” “我的挂号都让给韩主任了，我就过来这里瞧瞧。你呢？” “这手术有关脊椎神经，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等会我将你带进去手术室，你会不会害怕血淋淋的场面？可别呕吐或者晕倒。” “呵呵，我在手外待过一段时间，还是见过不少场面的。” 医院领导进来，我们就不再嘀咕。 我看着投屏的检查结果，还有手上的病情记录，我做着笔记，脑子中自动出现手术的推演程序，打开脊柱，打开硬脊膜囊，分离硬脊膜囊的颈部与囊壁粘连的脊髓、脊髓神经根等组织等等，剥离正常和坏死的神经和血管，找到碎裂的骨头…… 专家会诊没有更好的办法，还是得上手术。 章子橙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给我争取到一个‘旁观助手’的位置，也就得以近距离看他们的手术。 不过，刚打开脊椎，就出现了一个意外情况，里面很多瘀血和坏死的组织，情况比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主刀们没把握他们面面相觑，简短交流，都同意放弃手术。 主刀将缝合的任务交给章子橙和我，他们就出去跟伤者家属说明情况。 手术室顿时空了不少地，章子橙刚好做缝合，我就出手阻止：“这样就结束的话，她活不过明天。不如活马当死马医，我们将这个手术做完它。” “你？”章子橙瞪着我，显然被我的提议和胆大妄为震惊到了。 “我问下老主任！你先别动手。”我用内线电话给郝静打过去，后者一开始不同意，但我说我会负责，我也有把握，她就让我一定要小心。 “搞掂了！我赌上我的职业生涯，不成功，我就得离开医院！” 我让章子橙不要有负担，我会负责到底，然后检查一下器械等，万无一失，便开始操作。 半个小时后，郝静进来，问我手术进程，我说刚开始，马上进入最要紧的阶段。 她就让我不要有顾虑。 我没有慌，也没有顾虑，做不成医生，我就认命了，我去认爹，我继承张自在的产业。 手术操作，基本就是按照此前推演的进行，我眼里也只有手术，再无其他。 第一阶段结束，也就度过了最困难的阶段，我也连续站了两个小时，便先暂停。 抬头一看，此前的主刀们都已经回来，都在周围观摩着。 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赞赏，和善，也有厌恶，忌惮等，很复杂的人类情感。 “你也够可以的，接下来就让他们来做吧。”郝静低声跟我说，示意我不要再出风头。 “那是自然！我也做不了！”我伸出手，做出颤抖的动作，郝静朝我眨眨眼，她就跟主刀说明情况，说我不行，为了手术的进行，需要换人，不给主刀们拒绝的机会，她就带着我出去。 走绿色通道，离开手术室，郝静就问：“你咋了，如此逞强和出风头，被什么刺激到了吗？” “谁被刺激到啦，我是为了救人！你对我的本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第52章 我给你机会 这一台手术，除了进去手术室的几个人知道，没人清楚是我捡起来，是我将最困难的部分做了，然后那几个主刀才捡漏的。 也许是主刀们觉得脸上无光，所以都没声张。 我得到的唯一好处，恐怕就是那晚回去之后，郝静将我细细研究了一轮又一轮。 次日，没有排我的坐诊班，在里面处理整理资料，忽地进来一些媒体工作者，采访韩果果。 不要把我拍进去！ 我看到镜头朝我，就忙伸手阻挡。 “张医生，你配合一下我。”韩果果让我帮她准备背书材料，我哪里鸟她，出去，抽烟。 不多会，就见章子橙抱着一堆病历资料过来，对我道：“医生还抽烟，小心病人投诉你。” 我一笑置之，没理会她。 “韩主任在做专访，办公室没空，你也排班，要不我们去比比切尾？”章子橙提议。 我不同意，章子橙的用意很明显，想要测试我的技术，可我是不爱炫耀的人呀！ “你这个家伙很让人讨厌啊！”章子橙白我一眼，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动人的倩影。 “张医生，你好啊。” 有人跟我打招呼，我转头一看，是陈太。 我将烟头掐灭，看她手里拿着病历本，就问：“哪里不舒服？” “我，我是有点不舒服。哦，对了，你是全科医生，你懂妇科吗？要不，你帮我看看，我就不上去排队了。” 我扫她一眼，脸面干净，也没有大口气，她的妇科病可能处在比较隐私的部位，我给她看不合适。 “我不懂那方面，你还是去找妇科的大夫比较好。” 我指了指妇科大楼，让她过去。 陈太走两步后又回来，她道：“前两天我看到李珍珍在搬家，瞧她的鼻青脸肿模样，应该是被打了，这事，你知道吗？” “哦，这事我不知道。”我完全对李珍珍不上心，不管是她老公苏冬打的，还是她情人打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以为她是你朋友。” “她不是我的朋友。陈太，你去看大夫吧，我也去忙我的事。” 我跟陈太分开，消磨一下时间，然后再回办公室。媒体已经离开，办公室中就只有韩果果。 我忙了一阵，没想到韩果果竟然将一盒德芙巧克力给我，我就问：“无功不受禄！韩主任，你想我做什么，你就尽管吩咐。” “张烨，我没有要安排你做事的意思，就是想缓和我们的关系。我觉得我当选副主任后，你明显看我不顺眼。虽然你是先来急诊科，但你刚本科毕业，我已经是研究生，理论和实践上，我都应该排在你前面。” “你想多了，我没看你不顺眼，也没跟你争主任位置的意思，我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当选，我支持啊，我也对你表示祝贺了啊。” “那我给你个机会，让我看到你的诚意，你请我吃顿饭。” “哈哈，韩主任，你这是要硬蹭我！不过，我是月光族，现在我可没钱请你吃饭。” “那我请你，反正，我觉得我们应该坐下来吃顿饭，好好聊聊。” “现在我们就有时间和空间，你有话直说，不需要安排饭局。” “张烨，我是在给你机会，你好好想想，下班前给我答复。” 第53章 韩果果公报私仇 下班给她答复？ 我给个毛线！ 我不是对韩果果的外貌抱有成见，反而我也愿意欣赏她的美，包括衣服下面的‘内在美’。 但是，我却对她的为人不清楚，不能贸然跟她发展关系。 她现在晋升了，本来就高傲的头颅，现在更傲了。 她权力大了，不经我知情和同意，就将我的挂号病人转到她的名下。 她需要我这样的人做男友？ 不，她需要我给她做舔狗！ 在我快要回到别墅时，接到韩果果的电话。 “张烨，都下班了，你去哪里了，快来富春楼饭店，我已经到了。” “我没空，你自己吃吧！” 我挂断电话，发现她还打来，我就将她拉黑。 郝静要去陪她老妈，忙到九点才回来，她兴趣不大，但也深谙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夫。 次日，我来到医院，和韩果果照面时，明显感觉到她眼神中有着愤怒，她对我不满了。 莫名其妙！ 我没放在心上，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则证明我没看错，韩果果利用副主任的身份，她主持早会和分配工作，将我排班改了，又让我去妇科轮岗。 我皱眉，正要问为什么。 章子橙就抢话：“韩主任，你有没有搞错啊，现在急诊科很忙，你还将这么得力的张医生调取妇科轮岗，这里大家还忙得过来吗？” “章医生，你初来驾到，你对我们急诊科没了解多少？你还是多听多学，少说话。” 韩果果没有妥协的意思，又说一遍决定，让我去妇科轮岗。并且说轮岗是医院定的规矩，若是我不想参与轮岗，那我可以离开急诊科。 “我去妇科，呵呵！” 我点头，会议结束后，我就去找韩果果拿轮岗表格。手续办通了，我才能到那边上岗。 韩果果今儿便有了新的专属办公室，不再在开放的办公区。 韩果果签字后，拿捏着文件不放手，谐谑自得地看我：“张烨，我还愿意再给你一个机会，请我吃顿饭。” “呵呵，你的机会，我不需要。” 我夺过表格，给韩果果一个轻蔑的眼神，嗤笑离开！ 章子橙跟着我进电梯，她道：“你没说服韩果果吗，你真要去妇科调岗啊，那可是妇科啊。” “章同志，你的思想觉悟一般般嘛，还有待提高。她是领导，我是下属，下属的天职就是服从领导的安排，她给是安排什么工作，都是合情合理合乎规矩的。妇科算什么？我此前还去过产科呢。” “我觉得你这是浪费时间！你别急着走，我去跟李主任谈谈，实在要轮岗，那调去神经外科也好啊。” “刚说你这同志觉悟不行，你就急着向我证明。有事不要总想着麻烦领导，要学会自己看待问题。” “你真是个傻叉！早知道你这么傻叉，我干么要调来急诊科！妈的，跟你在一起，我也变傻叉了！” 章子橙也对我瞪眼，下一层就下了电梯。 我嘴角轻抽，心忖，我真是个傻叉吗？ 到了妇科那边，因为妇科主任去做手术，我便找主管人事的副主任，那是一个中年大妈，一头金色的卷发，就跟方便面一样。这种美，我欣赏不来。 “张烨是吧，你去住院层九科室帮忙。这是你的排班表。” “哦，都给我排好班了，效率好高。” 我有点吃惊，但是看到上面的排班表，我不由得心呼卧草。 七天，都是中班接夜班的超级大套餐！ 第54章 穿小鞋 刚才在走出电梯时，我看了一眼墙上的科室人员表，知道这个副主任的姓名，严金梅。 “严主任，我刚来，你就给我这样的安排任务，生产队的驴看到了都要流泪啊。” “哟，年纪不大，脾气可不小！给你安排点任务，你就有意见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眼高手低！”严金梅的脸色就拉下来，显然我挑战了她的权威。 “我的人事关系在急诊科，来这里是调岗的，我不接受你们的调岗，我回急诊科了。” 我微微一笑，拿着排班表，走人。 “你给我回来！严金梅走出来，要夺走我的排班表，可我不给她，我还要拍照了。” 我还在医院大群里发出去，并且吐槽是哪个煞笔畜生排的班，直接点将严金梅和韩果果。 为了防止被踢，我修改群昵称为：谁踢我谁生孩子没屁眼！ 我回科室，没多久就被李玉芬叫过去。 “张医生，没想到你如此年轻气盛！我跟郝主任交接工作的时候，她可说你很好说话，是个上进的有为青年，非常配合管理工作。” “主任，你这话说得直接，那我也直接点，我怀疑你在玩双标。” “你的怀疑没有道理，实际上，鉴于你这些天的黑点，我觉得你应该离开急诊科，甚至离开医院。” 闻言，我知道李玉芬是挑明了态度，从她的眼神，微表情，还有这些天她支持韩果果，我便猜测她站韩果果那一边。韩果果嫉妒我，想要将我排除出科室，自然会联合李玉芬。 但我也没怂：“这次我不服从调岗，你也不能让我离开科室和医院吧！” “但你在群里发布不和谐的信息，这就是犯了错，不是吗？人事部的同志会跟你谈谈的。你可以回你的工位上等通知了。” “那我就静候佳音！” 我离开办公室后，就冷静下来，现在李玉芬和韩果果都要排挤我，工作环境瞬间变得恶劣，今后的工作形势，必定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我来做医生，是因为我有这一身医术，我喜爱这种治病救人的感觉，我不想姥姥生老病死的无奈出现在别人的身上，我可不想来宫斗的啊。 我图这微薄的收入吗？ 我图这卑微的医生身份？ 我来这里对受这鸟气也甘之如饴的话，那我不如去张自在那里呢，好歹也是他一人之下，上千上万员工之上，就算不能马上继承集团，也不妨碍我享受生活啊。 我来这里是给韩果果做小弟的？ 我去她的！ 我在工位上闲着玩手机，不一会章子橙进来，她惊讶地问道：“你不是去妇科了吗？你怎么回来了？” 我将那份排班表给她，道：“我晚上要泡妞，不能连上中班和夜班！我是人，不是牲口！” “我看你就是个牲口！” 章子橙笑了笑，“然后你就抗旨了？你不怕韩主任逮住这个给你穿小鞋？” “哈哈，在她给我穿小鞋之前，李玉芬已经给我穿了小鞋，李玉芬已经给医院人事部通知了，我在等着人事部的通知，让我去签字，就把我辞退。” “我靠，你牛啊！” 第55章 问题的实质 章子橙抱着怀疑的精神，她去找了李玉芬，接着回来对我竖起大拇指，就道：“你真是个大傻叉！你在这里直接将领导给得罪了，你还怎么混啊？” 我挺喜欢她的直率，说：“我没觉得我做错了……” “那就是领导错了？” “本来她们每个人都是没错的，调动我的工作岗位，是她们作为领导的权力，可是她们都指向我的时候，便是她们的问题。那我也不能跟个软柿子一样，随便拿捏。章医生，你不用管我的事，你帮不上忙。” 我让章子橙不要掺和进来，因为我还有退路。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职场上的事，本来没有对错，只有立场和利益，但这次调动岗位的事，明显是韩果果要踩着我上去，那我就不能忍了。 下班前，我走向韩果果的办公室，直接推门进去，没看到韩果果没在，倒是有一个戴着眼镜花美男发型的清秀奶油小生。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这是主任办公室，闲人免进。” “我不是外人，我是果果的男朋友，或许说是未婚夫比较恰当。” 花美男小生如此说，倒是打量着我，从他的眼里，我又感觉到他的不爽，或许准确来说是嫉妒。 无他，我比他帅！ “哦，原来你是韩主任的未婚夫，失敬失敬！你也是沪海人？” 我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得出他有江浙沪那边的口音。 “是的，我是沪海人，特地来找果果。” “你们啥时候办事，到时候，可得让韩主任给我们准备点喜糖。” “快了！” 花美男直了直身子，翘着二郎腿，英伦风的皮鞋，同时也整理一下衬衫的袖口，露出那只价值八十万的绿水鬼，他的脸上莫名地多了些自信。 我再问几个话题，得知对方的背景不凡，是沪海某个大家族的公子爷，将来继承家族集团后，便会给韩果果建造一个顶级的私人医院。 我当即表示羡慕不已，恭维着他，向对方讨了根烟，就在韩果果的办公室中吞云吐雾。 完毕，我见韩果果推门进来。 “谁让你们在这里抽烟的？”韩果果并不喜欢烟味，客诉了两声。 我起身，经过韩果果身边时，坏笑着加点分贝：“果儿，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都有未婚夫，你还敢约我？” 然后，我余光瞥见，那花美男公子爷脸上的笑意就凝住，非常不好看。 “张烨，你说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可我没管她，快速离去。不能拆散他们，我也要让他们互相猜疑。 我下班回家，得知郝静要到晚上八点才能回来，恰好有同学组局，我就过去凑个份子。饭后，他们继续去找乐子，我找了个借口，就回别墅。 郝静回来，洗漱后就到书房找我，她问：“你在妇科的事，闹到医院上层了，也真有你的。” “那只是一份工作，他们可以安排我，但超过我能力范围，我也可以拒绝。反正，大家都是国家给发的工资。国家没让我多干，我干吗那么积极。李玉芬想傍韩果果的大腿，那就让她们能者多劳呗。” “哟，你觉悟不错，一下子就看清楚了问题的实质，那我不用担心你了！” 第56章 你男票没我帅 次日，我去急诊科上班。 韩果果还没有去换衣服，穿着漂亮上档次的裙子，淡淡的唇膏和妆容，好闻的高级进口香水，让她是科室里最靓的妞！ 不过，这时候，她却急冲冲来到我面前，朝我瞪眼：“张烨，你昨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给你什么暗示，让你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想，你那个花美男未婚夫不会醋坛子打翻，昨晚没让你吃好果子？那这都是你活该的！ 可我不是什么烂好人，于是再添一把火：“韩主任，你男票没我帅，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眼光和品味！” 韩果果的脸便红了起来，警告着我，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男票没我帅！再送你两遍，你男友没我帅！你男友没我帅！” 韩果果不甘示弱，吐槽我：“你，你学历没他高，你没他有钱！你就是个卢瑟！” 我轻飘飘一句：“你男票没我帅！” 外面有别的医护人员过来，韩果果瞪了我一眼，说‘以后走着瞧’，她就去换衣服。 随后，我想到什么，就在医院科室群里和医院总群，发了一个‘我是医院最靓的仔’搞笑视频，最后是我帅气逼人的写真照。 但没过几秒，我就被禁言24小时！ 我心里默念，我去你大爷！ 早会，我开启摸鱼状态，李玉芬没给我安排活计，我就到工位上慢悠悠地整理病历。 不过，纵然是这样，也印证了凌凌漆里面的那句话‘你那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哪里，都像黑夜的萤火虫，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 很多外面挂了号的病人，拿了号码来找我看病。我是一名医生，自然不能拒绝的。 一个上午，我竟然看了二十个！ 中午，韩果果拿着打印出来的挂号统计情况，对我发话：“张烨，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的病人，都跑到你这里看了。” “这就不能怪我，那些病人来看病，我可以改挂号单上的医生，用我的医生页面开单。否则，我无法给病人开药方。” 但我无须解释，因为这种操作谁都知道！ 我做一个扩胸的动作：“主任，格局打开。其实，丑男也是有优点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别看我长得丑，但我很温柔啊’。哦，还有一句，‘晚上把灯一关，你把他想象成彦祖于晏，那他就是彦祖于晏’。” 韩果果生气地拍了我桌子：“你才丑，你最丑！嘉明有钱，有车有房，有学历，什么都比你强，你就是一无是处的卢瑟！” 在颜值面前，金银钱财都是浮云！因为，就算你的嘉明有金山银山，他是牛顿爱因斯坦转生，他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你男票没我帅！” “你……” 韩果果知道在这点上，她永远说不过我，只好去找李玉芬告我的黑状。 李玉芬自然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而给我穿小鞋，她得找到一个让我脱下这身白大褂的契机，才能向我发难。 而在这之前，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如此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几天，医生理论知识竞赛开始了，成绩很快也下来了，我正常发挥，拿了个满分。 韩果果只有八十分。 我给郝静发个信息，让她找个理由说这次泄题了，成绩不算，要重考。 “你又想做什么？” “照做就行，题目最好选择地狱级难度！” 我看向韩果果，心忖，潮退过后，我看你是不是在裸泳！ 第57章 我被钓鱼了 这日，章子橙将我拉到一边，还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之后，就盯着我：“你告诉我，上次你测试考了个满分，你是不是作弊了？” 她的成绩，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89分。 全院上九十分的就只有我一个人，而我还是独一档的满分。 “我知道你们不信，事实上，我也不信我能考那么好。” “我信你，那你不要骄傲，复试之后，加上你熟练临床操作技能，这次首都之行的人选，肯定有你。” “不对啊，你怎么不怀疑我了，我有点不习惯啊。” “你以为我是韩果果吗？真是的，你说你没作弊，那我就信你。” 章子橙没多说，去忙她的事情。 回到工位，马上就有一个年轻的主治医生过来，他瘦瘦的体型，颧骨又很高，嘴巴尖尖，活脱脱的贼眉鼠脸，低声对我说：“兄弟，帮个忙。我也想跟你一样，考个满分。价钱嘛，大家同事一场，你也知道我的条件，你别狮子大开口就行。 这货倒是够直接！ “走！抽烟去！” 工位上人多眼杂，走廊的监控头可以照到，我才不会傻到跟他在这里交易呢。 来到厕所，确定无人之后，就拿出烟，给对方一支。 我抽了口烟，边放水，边道：“一口价，5000块，涵盖所有的题目和答案。” “这么贵？” 我心想，你还嫌贵？我不喊两万，已经对得起你了。 但现在主动权在我这里啊，所以，我一点不急，惬意放水。 “兄弟，大家同事一场，我的经济条件也是有目共睹，你给我打个折。” “那就4999你放心吧，你买了不吃亏。这次考核成绩，除了可以去首都实习进修，我还打听到，拔尖部分的成绩，价值相当于三年的岗位经验。上次我轻轻松松考了个满分，过几天，我还能考这么多。抵得上三年的岗位经验，我可以直接晋级为副主任医师了，嘿嘿。” “你就便宜我一块钱？” “刚才，手术外科那边，我直接卖6666的。你要不要，痛快点。” “你，你从哪里搞到的材料？” “你想知道，然后你去搞？那不好意思，这个得保密。没钱，你就不要有想法。” 我看一眼对方，从他的眼神和表情来看，他已经心动了。现在让他犹豫的，还真就是钱的事。 走出厕所，洗了手，到走廊，再嚼两粒口香糖，回工位，继续摸鱼。 两天的风平浪静后，那鼠辈同事真就找到了我，竟然向我预订了十五份。 智商税，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七万五，照收不误。 考试前两天，我将整理好的资料，还有两本大部头巨著，总共一千多页的内外科学，一共十五份，拉到医院。然后将车钥匙给鼠辈，让他去取和分发。 而在考试前一日，李玉芬和医院纪律委员会的人，在校会议室，对我进行指控，说我作弊。摆在她们面前的所谓证据，就有我和鼠辈在厕所的聊天，转账记录，以及我的那些资料。 李玉芬的意思，希望我主动辞职。 很明显，我被钓鱼了！ 鼠辈，呵呵！ 第58章 反杀 这些并不是直接的物证，又没有人证在场，再说，医院调查的合法性也值得怀疑，所以，我自然一口否认。 “张烨，我们是给你台阶下，你承认作弊，把钱退回去，你离开医院，我们就不会追究你！” 李玉芬的语气，一副对我充满关心，指着面前的协议，我认罪书，被辞退信以及我放弃赔偿的协议，真是摆好了圈套。 但我不会领情，我也不会签字。 “李主任，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要给我什么台阶，要我下去到哪里？说我作弊，那就上证据吧。” “给你面子了，你却不要面子！那就休怪我们按照医院规矩来了！” 李玉芬跟纪律委员会的科长点点头，使个眼色，就让证人上来，那个鼠辈同事。 同事按照医院的规矩，听了录音，然后指着我：就是他蛊惑，让我跟他一起作弊的。 这份录音被剪辑过，添加了一些同事捏造的话语，跟我的话拼凑在一起，听起来就是我承认作弊，然后向他兜售资料。 看来，这并不是同事一人所为，他背后还有人！从受益论来说，韩果果是最大嫌疑的，因为我的医术明显是科室年轻一辈中最强的，我名声也比韩果果广。科室安排门诊的话，我的挂号人数都是最多的，能力压别的医生，哪怕对方是副主任医师。 上一次测试的成绩，我满分，韩果果八十分，更是她不如我的又一个证明。 韩果果跟我也闹僵了，所以也有陷害我的动机。 “在你滚出医院之前，你要退我钱。” “钱是你向我帮你购买辅导资料的，退什么钱！再说，谁说我就会滚出医院！你们红口白牙，我说不过你们，我报警！” 我扫视众人一眼，还真的就打110报警。 “张烨，我们医院能处理的事，你报警做什么？你快挂断电话！”科长想不到集齐了众人之力，竟然没能唬到我，再报警的话，就会惊动医院上层领导，就会进入另外的调查程序，就有变数。 我坚持报警，找了个足以派出所出警的理由，就等着警察到来。 派出所来调查一番，加上医院领导出面，最终变成医院内部事件，内部处理。 这时候，我拿出当时的完整录音，证明同事的录音是假的，那鼠辈同事就被停职，等到人事科整理好资料，就会将对方直接辞退。 在医院领导面前，我也没有退款的意思，他们可以说我卖得贵，但不能否认我资料的真实性。 既然是真的，那不能证明我弄虚作假，没有作假，便不可能退钱！ 郝静没有怎么说话，她其中的作用就是定论调：鼠辈同事钓鱼，栽赃陷害我。 李玉芬在校领导面前承认失察，没人提议追究她的责任，便真的不追究。她没向我道歉，回到科室依旧没给我好脸色，给我安排到120急救班，让我在外奔波。 但，这没有影响我考试的发挥，顺利考完，成绩公布的时候，我依旧是满分。这次，韩果果只考了六十分。章子橙发挥很稳定，还是能考八十多分。 这日，李玉芬又把我叫过去，道：“小张，你这次虽然考得很好，操作能力评估你也很优秀，不过，外出学习培训的名额有限，我希望你主动放弃这次机会。” “然后让给韩果果？” “你不用管那么多，你放弃的话，就在这里签个字！” “对不起主任，我不会放弃属于我的权利！你找别人吧！” 第59章 小心眼 第59章小心眼 晚上，郝静一回来，我就拉着她去做饭，有她最爱的油条和鸡蛋。这一顿饭，不小心就吃了一个小时。 饭后，郝静去洗澡，而我则看打开电视，抽烟，看会球赛。 我看到手机不断有信息，是家庭群里的，母亲让姐姐和妹妹都回家，跟张自在吃顿饭，因为是张自在的生日。姐姐们都在点名我，显然是想让我也回去。我看看时间，说可能要去首都，不一定在江东，到时候再说。刚说完，母亲就发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但我手气不大行，她们都几百的抢，我却只有几毛钱。 郝静出来，我就掐灭烟头，去冲洗，回来后却发现大姐和二姐都给我发了个安慰红包。母亲也给我转了一笔钱，我知道这是我在首都的花费，她恐怕也希望我懂事点，从首都给张自在带一个礼物回来。这种事，琢磨得让人脑袋疼！ 我问郝静：“李玉芬这是什么来头，她傍上韩果果这条大腿，是想更进一步，还是要调去沪海发展？你知道吗，她竟然让我将名额让给韩果果。” “你终于提医院的事，你先回答我，第一次你已经是满分，基本就内定是你，为何你要重考？”郝静补了淡妆，这种年纪的女人，虽然看起来非常有女人味，可也得时常注意保养，不然，也许某一天，一觉醒来，就发现脸上有了第一根皱纹，便会有第二根，第三根。勤于保养，则会延缓这种衰老。郝静现在跟我好，她更加注意这点。本来就大二十年，现在没那么明显，再过段时间，将会出现不可逾越的壕沟。 “内定？除了你会内定，又怎么可能轮到我啊，这里面的变数太大。而我这样将简单的事情弄复杂，我彻底成为焦点，这下子除了我主动放弃，医院不安排我，那才是有黑幕呢。这里面风险和机遇并存，我成功了，便是好策略。” 郝静点头，显然认同了，她道：“李玉芬没什么来头，但我想她是看到了更进一步的希望。哦，这次我才看清，妇科那边陈老主任，副院长李昌炳，都是跟韩果果有关系的人。这次你不让名额，应该也不会妨碍韩果果获得名额。” “没错，增加一个名额就是。但我要是韩果果的话，我就要点脸，老实待在急诊室镀金。” “你千万不要以你的心胸来揣度一个女人，女人的心眼，小得很呢！这个韩果果便是这样的女人，如果你是她，你会不会追着你去协和，在那里面设局等着你，在外人面前压你一头。相比较打压你，韩果果所谓的镀金毫无意义，难道她不钻研医术就不能镀金了？不影响的，两三年后，她就会高调回沪海医院。” 我微愣，显然没往这方面想，但这种可能性又不是没可能！此前我将李玉芬当好人，将科室的人当好人，将韩果果当好人，然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证明我肤浅了。 在沪海那种地方能站住脚的家族，不会是普通家族；而这种阶层家族的子女，虽然不能说都是人中龙凤的天才，但他们从小耳濡目染，自然知道驭人的快乐！ 第60章 儿子，快来！ 次日，科室依旧繁忙，李玉芬和韩果果等科室领导齐上阵，占了最好的门诊室。但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小半天下来，挂我号的人依然是最多的。上次我跟韩果果提了一句，她就有自知之明，不管是对于她自身的医术，还是她可是科室副主任的‘碧莲’，她没有动我的挂号。 最后一个病人，却让我有点意外，因为是那个被开除的鼠辈前同事。 “你的病我看不了，你去找韩果果或者李玉芬吧，你们是同一类黑心人，她们会有办法治你。” “张烨，我不找你看病，我希望你将钱还给我。你那些资料，我还给你，你把钱给我。”那前同事此话一出，脸上的神情就更加猥琐。 “不可能！” “你不还给我，我就告你诈骗。到时候，你要坐牢的。” “诈骗？我骗谁了？你没看资料吗？我能考满分，就是因为我将资料都给背了下来，你考试……哦，差点忘记了，你没有机会去考试，你自然不知道。但不好意思，我不会退你半分。你告就去告，然后我会反告你。到时候，你在医院做的丑事将会再被曝光一次。” 那鼠辈同事显然被激怒，上来一把扯住我的衣领，怒目圆睁，说话口水都要喷到我脸上，他说：“我再问一遍，你退不退钱？” “不退！” “我站起来，看到韩果果正好推门进来，我反手就将病历夹子，朝鼠辈同事头上砸去，并且大声道：“威胁我，你还嫩了点！韩主任，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抓住他。” 鼠辈同事吃痛，忙松开，他看了一眼韩果果，没纠缠我，而是转身出门。 “喂，你别跑啊，你讹我钱，还警告我，还骂我祖宗，我跟你没完！” 韩果果没有出手帮我，反而挡住我的去路，她推着我，她还说：“你够了，要做科室动手，你想制造医患纠纷，让我们科室被人看笑话吗？” “呵呵，你说得对，我差点忘记这一茬了。” 我停下来，赚了鼠辈的钱，也爆了鼠辈的头，我的气已经出得差不多，更别说，这一开始就是我设计算计了他。 “你来找我做什么？” “刚好经过，记住，别找事！”韩果果警告一下，就退出去。 章子橙进来，她关上门，问：“韩果果急匆匆过来找你做什么？” “她没说啥事啊，她专门来找我的？” “是的，刚才我跟她一起走的，她突然朝你这边跑来，看她那焦急的模样，分明应该是有什么事啊。刚才你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就将鼠辈同事找来让我还钱，还要对我动手，结果韩果果就来了。将事情串联一下，我似乎明白，就问章子橙：“你帮我分析一下，有没有可能是韩果果她也参与了这次举报我呢？甚至，她就是主谋呢？” “非常有可能。因为不管如何，她都是最大受益者。这事，没有证据，你可别乱来。” 我还想说话，忽然收到一条信息，是老母赵英玉发来的。 “儿子，快来救我，我可能被人下药了。” 信息之后，马上来一个位置定位，显示是在某个大酒店。 我顿时魂儿都要离体而出，也背脊生寒，急忙拿了急救药箱，就离开。 “儿子，快来！” 第61章 安全感 看了看，四个姐姐的地理位置，都不在老妈的周围，反而我是最近的，联系张自在果然连不通。 “关键时候掉链子，这就是你指望的男人！” 我全速赶过去，直奔电梯，穿过大堂的时候，我的余光瞥到，在远处的说法上，坐着一个带着墨镜的中老年女人，很像张自在的老婆。 “她怎么在这里？” 我来不及多想，进入电梯，也就直奔老妈吃饭的包间，推开门见到老妈正跟好几个人一起吃饭，有男有女，情况没有她电话中说的那样危急。不过，老妈喝得脸面和脖子都红了，显然不对劲。 “你看，我儿子这不来接我，先走啦。”赵英玉拿起包，就告别。 “玉姐，你怎么证明他就是你儿子啊？”有个青年站起来，那笑容带着点猥琐。 我过去，他阻挡，我就一把推开。他本来就喝了点酒，踉踉跄跄后退，如果他身边的同伴保住，他必定摔倒。 “哎哟，敢推老子！”他不服气，站定，撸起袖子就要整事，而我更加手快，拿起桌上的一个啤酒瓶就要砸他的头。 也就是老妈子将我拦腰抱住，他同伴也拉开，不然，我高低给他开瓢。 “你们一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就不要逗我儿子，不然，吃亏的可是你们！你们玩好！回见！” 老妈在我耳边细语，让我快点带她走，她快要顶不住了。 我一激灵，忙带着老妈离开。 “不带我去医院，你有办法吗？”老妈上车后就不断喝水。 我把了一会她的脉搏，再看看她的瞳孔，我是有办法的，想到医药箱的药也够，便去她的别墅。 一路上，赵英玉嘴里不停地说着很热很热，然后还开始自嗨，让我不忍直视。 我提前通知了大姐和二姐，她们正好在别墅门口等着，和我将老妈弄进家里。在我出来拿药箱的时候，看到不远处有辆车，十分的眼熟。对方没再靠近，我看不到车牌。 无暇多顾，我快速回屋，给老妈打了一阵安静剂，然后给她上点滴，同时还用上了针灸。大概五分钟，老妈通红的脸庞和颈脖，她周身的潮红也就迅速退去，也就解了危机。 我长出一口气，到冰箱拿水喝。 大姐问道：“如果老妈这种情况，要是你赶不及过去，她的最糟糕下场是什么？” 我说：“我们多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或者妹妹，而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是谁的种。” 二姐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老妈还有脸活着吗？” “怎么没有？她本来就不要脸的，再说她有八个女儿，等着享福呢！”我笑了笑，心里却是在滴血，如果赵英玉真的被那些男人带着并且抡了，她肯定没脸活着的。 “刀子嘴！妈变成这样，你比谁都着急！小烨，没想到，你真会治病救人。看来网上的那些视频，你不是假把式啊。”大姐笑了，伸手来捏我的腮巴子，跟小时候一样。 “就是！你最疼妈。不过，刚才看你救老妈，你可是一点都不慌乱，我就特有安全感。”二姐将我拉起来，比了比身高，惊讶地说我比上次又高了一些。 “那是，我可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不给你们安全感谁给啊！” 第62章 罪魁祸首 让章子橙帮请半天假，我就留在别墅中照顾老妈，大姐和二姐则去上班。 傍晚时分，我正在客厅看书，见老妈从房间中走出来，她头发半干半湿，也换了新睡衣，稍稍靠近都能闻到香水味。 让她坐过来，再给她把把脉，便知道她没事了，我就道：“你那位玩失踪了，不然，他过来跟你睡一觉，你的情况会好得更快。” “去你的！有这样笑老娘的啊。” 老妈打在我的头上，却是没用力，就跟挠痒一样，然后捧着我的脸，说“你去学医，可真是学到本事了。我见过被人下药的妹纸，不管去医院还是找男人，都要睡一天一夜才能正常。我才睡几个小时，就好了，我的儿子真棒。” “那是……”我想自吹自雷，结果发现她却亲了我一下，我瞪眼，她反而笑得很欢。 见她没事了，我就问：“是谁这样害你的？在场的那些人，还是上次的陈霄？” 老妈想了想，道：“应该不是！刚才我想了想，只有可能是大房。毕竟，在包间里面，大家喝的是一样的，没可能就我有问题。我们斗了这么多年，只要给她机会，她还是会置我于死地。公司里面我已经够谨慎了，可没想到，还是给她阴了。” “怎么被阴的？” “她给公司的人送来早点，都偏咸，还有跟客户谈了那么久，更加口干舌燥，所以就没有多想，我回到办公室就喝我杯子的水。” “你秘书背叛了你？” “应该不是。应该是通过掉包水杯。” 我想到在酒店大堂，应该就是张自在的老婆，她在哪里是要看老妈出丑，或者就是带走老妈，结局都是让老妈身败名裂。此前在别墅外面看到熟悉的车，里面应该也是张自在的老婆。 我心中恶意顿生，不能轻易放过这个老女人。 我问：“那她的目的呢，仅仅是毁了你？” 老妈说：“哦，有个事忘记告诉你，上次你爸爸的体检出了点问题，他的腰椎，肝脏，都有些小问题，最不好的还是他的三高。总之，他现在不能再那么拼命工作了，他得将一些业务交出去。如果你进入集团，那肯定是交给你的。但是不听话，大房那边就自然想办法要过去，甚至她想全部要。她的女儿，干女儿，娘家的兄长可都是如狼似虎，不是省油的灯。趁着你爸爸身体不行，他们自然蠢蠢欲动。” 闻言，我就皱眉，却是叹道：“我的老娘，你没搞明白啊，他们毕竟是夫妻，张自在万一不行了，那些财富就是他老婆的。” “那我呢？老娘我也是跟了姓张的这么多年，还给他生了这么多孩子，老娘也有分他财富。我咨询过律师，我和姓张的没有法律婚姻，但是已有事实婚姻，我能分他的钱。” “你不懂法，被狗屁律师忽悠了！我跟你说，现在你不能等着张自在施舍，你要主动从张自在那里合法搞钱，你只有一个办法。你们女人，真以为给男人生孩子，就能拴住男人？幼稚！” 我想到了郝静，她此前也是说怀了我的孩子，然后就要跟我结婚，可我鸟她了吗？ 我打开电脑，给老妈做项目书，让张自在高价收买老妈公司的产品，专利，甚至字画等，反正，就是要将廉价的东西卖给张自在。 “你爸是傻子吗？” 我给老妈白眼：“那你就是傻子？” 第63章 嫡出 吃饭的时候，姐姐和两个妹妹她们都过来陪老妈，剩余的两个妹妹在外地读书，但是都已经打电话过来，一家人的氛围很好。 饭后，我要回去，被老妈拉住，她说：“桐桐那边，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前些日子我有跟她吃饭，她对你还是念念不忘的。” “桐桐，就是上次相亲的徐艺桐。” “行了，给你面子去了一次，这次再去，那你的面子就没那么大了。” 我没有妥协，老妈就跟出来，上我的车，再问：“还跟那个老女人在一起？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你喜欢年轻的不好吗？” “你这话说得，回头我就带个年轻的给你瞧瞧。妈，我是正常的成年人，我喜欢什么样的，我不喜欢什么样的，都是我这个年龄阶段做的事。你这么老，你觉得我应该做的，那只是你觉得。老太婆，请下车！” 我不跟她废话，驱车离去。 郝静要留下照顾她老妈子，晚上没有回来。 次日，我没去科室，而是敦促老妈去找张自在，签了几个协议，跟张自在吃了饭，午后老妈将我带去她的一个化妆品销售公司，将她手下的年轻员工都介绍给我认识。 晚饭，老妈喝了点酒，微醺，我将她送回家。忽地，我想到什么，就问：“你是不是知道这些日子张自在都跟他老婆在一起？” “哎哟，我的儿子怎么这么聪明！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不知道那边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迷住了你爸爸，你爸爸每晚都要回去，就算跟我约好的日子，他也推掉了。哦，你懂医术的，你看你爸怎么样？” “老男人腰椎不好和三高呗！妈，别想着他们张家的事了，你就算不上班，我和姐姐她们也能养你。” “呵呵，我不上班，靠你养我？跟着你这个月光男，我迟早得饿死！还有，你不结婚，不给我生孙子，你也能把我气死！”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你就继续折腾吧！” 我让她早点休息，也就离开。 一路上，我都开着车窗，让自己清醒。刚才我没跟老妈明说，张自在还很虚，这是肾亏的现象，也就是说，他跟他老婆在疯狂。这么个年纪，唯一的解释就是造人。他老婆也许得到了什么药方，调理好了身体，准备做最后一搏，要给张自在生子。张自在可能也迫于张家家族的压力，要保持嫡出的传统，他也得想办法让他老婆生子。 大家族之间，看中的不是能力，而是血统，纯正的血统。我早早地就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并不热衷于认张自在做父亲，更无意进入张家被人，‘德不配位’，努力一辈子，都是为人做嫁衣裳。所以，我决定帮老妈子尽可能争取到属于她的独立财富，离开张自在也能活得很好。 这两天，我没去医院，都是章子橙在帮请假，这日一大早，我和老妈刚进张自在办公室，就接到章子橙的电话，她问我怎么还不来集合，都等他了。 我才想起，今天是要飞去首都实习。我就说我有私事，我不去了。 第64章 我真不要脸 我也想去到京城，人前显圣，不，向那里的专家虚心请教。但，现在发生在老妈身上的事，明显比这几天的实习更重要。 没给章子橙解释什么，我挂断之后，就给郝静打个电话，让她找人顶替我的名额。郝静再次确定后，就说马上安排。 再进入办公室，我就被张自在当面喷：“张烨，你不要太过分，你连一声爸都不愿喊我，你就想让我把好项目给你，还一而再……” “爸，爸爸，我的亲爸爸，求你把这个项目给我和我妈吧，不然，我和我妈就会活不下去的。”我直接说，还说得很凄惨，眼泪和鼻涕都要流下。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真不知道我是怎么生出来的。”张自在刷刷几下，签了文件，然后朝我这边丢来。 我检察无误，就卖个笑脸，离开。 在车上等了几分钟，就见老妈到来，她上车就要过来给我香一个，我避开。 “我的宝贝儿子真不要脸，但我好喜欢！” 张自在给了你这些项目，够你做一阵，就不要去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饭局，闷头把这些钱赚了，就够你退休养老金啦。 我将老妈送去公司，老妈见我没有下去，再看车上有礼盒，她就问：“你要去哪里？” “自有好去处。” 我没有告诉老母，我要去找张自在的老婆，给我老母下药，虽然是她们两个女人宫斗的卑劣伎俩，可也是针对我老母了，我作为儿子的，总不能屁都不放一个。 我得去拜会拜会我的这个好大妈。 不过，来到大妈这里的别墅前，却非常巧合看到大妈热情相送苏冬上车离去，这让我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对于苏冬的近况，我并不了解，于是没有急着下车，而是给郝静发了一条信息，让她说一下苏冬最近在做什么，然后趁着大妈没有关门，赶紧提着礼物进去。 “大妈，我来给你赔罪了。” 话刚出口，我就被大妈严厉盯着，从她眼神里分明感受到了敌意。 大妈做了一个贵妇发型，白色的貂皮披肩，一身名贵的旗袍裙子，黑丝，脸蛋儿没有我老母漂亮，加上五六十岁的年纪，美不到哪里去，但还有气质。 她乜时着我，明知故问：“你是谁啊？” “我是张自在和赵英玉的野种，我来给大妈你赔礼道歉，今儿，只要大妈高兴，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求大妈高抬贵手，放我们娘俩一条活路。” 我态度诚恳，鞠躬弯腰，脸上带着歉意的笑。 “哦，原来是睡了自己领导的小贱种啊，果然是有赵英玉的遗传之风，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啊。” 闻言，我却没有多少愤怒，因为这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大妈说出这话，表示已经达成我一半的目的。我也不得不怀疑，大妈就这点城府，恐怕还不至于想出害我老母的歹毒法子。 如果大妈是这种人，这么多年肯定早就找到机会害死我老母了。大妈还跟苏冬有交往，这让我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嘿嘿，大妈骂的对，我就是我妈生的贱种。” “哦，我可没骂你，不要误会，我说的是事实罢了。” “对，对，你说得对！” 扯话的功夫，我就跟着她进了里屋。 第66章 我不要紧的 苏冬看到我，他的笑意就凝住，直接问：“你来做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滚出去！” 饭桌还围坐着另外三个人，两女一男，都长得丑，但是衣品不错，此刻都看朝我看来，都带着不悦的眼神。 “我还想帮着你跟郝姐说说，让她给你做贷款担保呢，可惜啊，你这态度，真是让我觉得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揶揄着苏冬，可以看到对方脸上更加阴晴不定，我看向宋文婷，接着道：“我也可以给郝姐求求情，给你的新律所介绍客户。或者，我可以把我的客户都介绍给你。但凡你对我态度好一点的话。” 其实，宋文婷丢了郝家这个大客户，她就被赶出原来的律所，然后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又跟人组建了另外的合伙律所，继续做她的本行。现在跟苏冬在一起狼狈为奸，我有点始料不及，但也在情理之中，她需要客户。而苏冬认识不少商场朋友。 “只会靠女人的废物，我需要对你有什么好态度！你也是一个别人小三生的贱种，你不会忘记了你的身份吧。”宋文婷让大家看向我，继续道，“你们看清楚这个小白脸，就是睡郝静的那个小白脸，捡了苏哥的弊履，还洋洋自得的小白脸。” 另外三人就忍不住笑，打量我的眼神，就多了谐谑。 “哈哈，婷姐说的是，我就是个不要紧的，你那天也想让我穿穿你的旧鞋子，就给我电话，保证会让你满意。不然，郝姐也不会离不开我。 我知宋文婷的目的，就是要激怒我，可我非常清楚我自己的定位，我先黑我自己，让她无法黑我。 “滚！” 苏冬却听不下去。 带着微笑出去，但关门之后，我的脸就阴下来，心忖，这个宋文婷不是好东西，得让她再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上车之后，我跟老母打个电话，让她去打听大房跟苏冬，或者张自在跟苏冬在搞什么合作，我隐约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名堂。 回别墅之后，我也在网上找宋文婷代理的诉讼案例，看得很仔细，为此，我还看了几本法律方面的著作，奋战一天一夜之后，我还真发现了些端倪，就给曾经败诉给宋文婷的律师或者客户打电话，咨询，然后给他们提供建议，让他们去上诉。 我觉得这个律师行业有点搞头，再咨询一下大学相应律课的老师，得知我可以参加律师资格考，再看看往年的考题，我就有了信心，直接报名。 这日，我正在研究律考资料，郝静回来，前段时间她来了例假，就没有回来陪我。现在干净了，她第一时间就过来跟我做。事后，看到我留在床头的资料，她就问：“这个是不是你分散注意力，延长时间的秘密武器？” 她说的是，我这次的表现非常好，虽然有一段时间没做，但我并不敏感，反而坚持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如果这能有用，那要我们医生做什么？我这是年轻和天赋异禀。” 我跟郝静说了我要参加律考的事，她则奇怪地问：“你这些天不去医院，现在要考律师资格，你是要改行？” “并不是。不去医院，是家里有点事。当然，这也是不给李玉芬盘剥我的机会，我让他们忙去吧。等咱韩主任凯旋，我再回去。” “凯旋？说是灰头土脸还差不多。这次她们丢了我们江东的脸！” “哦，那肯定有意思。” 我顿时来了兴趣。 第67章 人外有人 本来十多天左右的实习日期，结果韩果果去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将队伍带回来。 我也去上班，早会上，我见她们都不提实习，我却偏提这一壶。 “韩主任，你们这次实习之行，肯定收获颇丰，给我们分享一下经验呗。” “有什么好说的！有人临阵当了逃兵，还有脸来上班。”韩果果起身，给我一个白眼，拿着她的水杯就走人。 李玉芬也宣布散会，让人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我又被安排到120急救班，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李玉芬和韩果果也就这点本事。但让我有点意外，章子橙竟然也跟车出来，和我一道。 “张烨，你为何不跟队，你得给我一个解释？”等车上只有我们两人，章子橙就忍不住问我。 “家里的原因。我来当医生，虽然有不想从事家里人安排的工作，但这并不是说我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当她们遇到事情时，我还是会将她们放在第一位。具体的涉及个人隐私，不能跟你说。” “那好吧，我接受你的解释。我相信，你在我们队里，那我们就不会输。哎，也许你在队里，也会输。对面那货不是人，是机器人，她脑子怎么那么好，就跟过电脑存储器一样，看过的都能复读出来。而且，动手能力还贼强。”章子橙说，然后以她的视角将当时的情形复述一遍，其实我从郝静那里得知了一些情况，加上现在章子橙说的，我基本搞清楚里面的文章，韩果果想要出风头，跟人对赌，结果实力不够，自取其辱。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章同学，你不要骄傲啊！” 我微笑着拍拍章子橙的肩膀，惹来她的一阵白眼，她也呛我：“呵呵，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韩果果肯定将责任推给你，她将你当逃兵了。” “韩果果么，她会成为我们科室的吉祥物。” 我笑了，觉得韩果果这个女人更有意思了，但我目前还扳不倒她，因为和她差距不小。我如果逞个人英雄主义，将她睡了，也仅仅是将她睡了。下了床，她依旧可以报复我。因为，她根本就没将我放在眼里。她来自沪海，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我是江东小土著小土鳖。 午后三点，我接到郝静的消息，老秦的老婆还是没气了，郝静等老同学合伙去参加吊唁，之后还会有饭局，她让我自己解决晚饭。今晚，本来她是要跟我吃烛光晚餐的，然后再过二人世界。可现在临时有事，她怕我生气，所以提前告知。 下班，我刚坐上车，张自在老婆电话就进来，她道：“家里的都一片灰尘，你怎么还不过来，你想逃工吗？” “大妈，你的田地荒芜了，你找张自在这头老牛啊，你是他的菜！” “小贱种，你说什么呢！你知道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啊。你马上过来，不然，我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我刚才可是跟我老母聊过了，她说今晚张自在会过去你那里。你也忒不厚道，你想在我面前刁难我啊……我过去也行，你得给我钱。只要钱到位，不要说我给你拖地，就算我给你洗脚倒洗脚水，我叫你亲娘，我都愿意。” 我微笑，“现在相亲市场上，新娘见公婆都要改口费，你也不能吝啬了吧。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说个数吧，贱胚！” 第69章 主谋 我有点懵，我想到过她会整蛊我刁难我，但是我没想到她会如此下作，竟然在张自在面前自编自导这一出色诱的戏码。她都一把年纪啊，她都能做奶奶的人，老脸都不要了吗？ “滚出去！” 张自在怒冲冲过来，朝我吼着，指着门口，让我离开。 “他对我耍流氓，他要强了我。老张，快报警，将他抓起来！” “够了！还嫌事儿不大吗？张烨，你还不滚！” 张自在大怒，举手要打我，我只好先离开。但是，我站在门外，没有急着走，听到里面在争吵。 “姓张的，那个小畜生要对我动手动脚，你为什么还护着他，报警让他坐牢啊。” “就是动手动脚，又没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你看你穿成这样，也不得体，这是长辈在晚辈面前该穿的吗？你有钓鱼的嫌疑。” “你这是什么话？你是说我故意的？你还有点良心吗？这么多年，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我吗？” “敏敏，别吵了，要是让人听到，别人背地里戳我们脊梁骨，我们还要脸吗？” “现在我是受害者啊，我倒是有罪了。” “你真被他禽兽畜生了吗？那我们去医院做个司法鉴定，他真做了，我就报警抓了他，让他在里面蹲一辈子。” “要不是你回来得快，你以为他不敢吗？他就是禽兽！” “行了，少说几句吧，你刚才也扇了他一个耳光，足够他长记性。” “那就这样算了？” “自然不能，我会找他再算账，为你再出这口恶气。” 我听到里面接下来是亲吻的声音，是大妈（叶敏）要张自在耕田播种。 “原来她这么无耻啊！那就不要怪我了！” 我上车之后，揉揉被打的脸庞，先离开。半路，接到老妈的电话，让我去她家别墅，有要事商量。 “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精神有点不对劲？”老妈见到我，捧着我的脸。 “有点累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打个哈欠，没有说被叶敏算计的事，老妈太冲动，会去做过分的事。 “哦，我调查了一下谁给我做的手脚，我发现有一个人是同伙的嫌疑最大。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张珍，她嫁的男人有一个化工厂，他有渠道搞到那种药。而且，在事发之前，他们往来密切。” 闻言，我将老妈调查的资料都看了一遍，也查阅了那个化工厂的事，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叶敏的大女婿所为。想到叶敏今晚的举动，我忽然有个意识，我可能低估叶敏了，也许这个事情的主谋，就是叶敏。 “这些天，你不要冲动，你好好做项目，先把钱赚了，搞他们的事，就交给我。” “你？你有什么本事我让你出来上班，才能培养自己的心腹人脉，现在你天天去医院给人看病，你能做什么呢？你听我的，去商学院吧，不要做医生了。” “小看我啊，你可别忘了，就是我这个小医生把你救了，不然，你就要身败名裂啦。医生，能救死扶伤，也能神不知鬼不觉杀人！” “你，你要杀人？你可别那么做，不然，你就毁了。妈被人欺负就欺负了，没损失啥，但我不能将你搭进来。” “我是那么一说，谁让小觑我的。行了，我比你更珍爱小命，我才二十岁，我的花季年华才刚开始，我脑子秀逗才会去做违法乱纪的事。” 第70章 报仇 再晚点，收到郝静的信息，我去将她接回来。她说没能给我烛光晚餐，于是很主动，要了两次后实在没气力，她才停下。我则心里有事，没有多少兴趣，几乎全程都由她自动驾驶。 “你那个同学怎么样了？” “做完遗体告别，明天中午就会火化，后天我们几个同学再过去送她下葬。” “我说活着的那个，老秦，他怎么办？公开追求你，还是守寡明志？” “哦，你不说还好，一说我们就都来气，他竟然将新人带来殡仪馆，还带去饭局，说是我那女同学托付了的，真是不要脸！” “上次被我碰到的那个？” “是的，就是她，前段时间已经到了老秦身边做秘书，现在要升董事长夫人了。” “看来是真爱吧。我还以为你这个老同学对你不死心，还要继续追求你呢。” “去你的，我才不是那种人呢。我跟你说，我可是很专一的。你是我第二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哎，你这是给我无形压力啊！” 我无语，除了性，我能给她什么承诺呢？什么都给不了，也不会给！ 不谈这个话题，然后相拥而眠。 次日，我没出车，也没坐诊，我整理病历，但我却是开了一些药，甚至蛊惑章子橙，让她通过神经科的关系，开了另外一些我没有权力开的药。加上我让郝静也开一些，拿着这些药，我就回到租房，然后开始组合调制我想要的药物。很快，我就得到两份理想中的药。 傍晚，我提前一点下班，直接去找大妈叶敏，我知道里面门禁密码，顺利进屋。 “小贱种，你还敢来？”大妈还是那样高高在上，眼神更加不屑了。 可我没说话，过去，将她直接扛在肩上，快步去到泳池边，将她丢下去。 水不是很深，不到一米五，而大妈的身高在一米七，根本淹不死她，可却让她非常狼狈，加上天气也凉了，够她受的。 我拍了个照片，见小保姆过来，我就离开。 刚上车，张自在的电话就进来，他那边很大声：“张烨，你要做什么？逆子，你要做什么？” 我也不怂，直接怼他：“我过去给她赔礼道歉，她却不把我当人，让我拖地，让我帮她洗脚，还让我喝洗脚水，这些，我都忍了。可她还不要脸给我玩仙人跳，我还能忍？她是我什么人，她算什么东西！你跟她说清楚，最好她别死，不然，我有朝一日入主张家，我就将她骨灰丢到马路边臭水沟里。她一个没儿子的恶妇，我还惯着她！” “我还没死呢！”那边声音语气很大，很愤怒，挂断。 我没有退缩，再给张珍发个消息：“你妈死了，你还不赶紧回去送她最后一程。” 张珍回我：“你妈才死了！你个贱种，竟然把我妈推下泳池，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死定了，你给我等着！” 我没理会她，很快就接到老妈的电话，她道：“儿子，你做得很棒，你可真是我儿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犊子。但你不应该自己一个人做，你应该等我在场，让我也踩她一脚！” “你自己注意点，不要让她们再找到机会报复你！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接下来我关机了，你们别想找到我！嘿嘿！” 第71章 我比你们强啊 我真藏起来了吗？当然没有！ 将叶敏丢下水，这只是第一步，是让她知道我就是个‘粗鲁的人’，那接下来还有第二步，才能让她知道我是谁！ 正所谓家丑不外扬，上次叶敏给我设置桃色陷阱，他们就没有宣扬，否则，这就是张家的丑闻。这次，叶敏落水这样的‘小事’，她也没有外扬，只有几个亲近她的人知道。 我又来到了叶敏的别墅，可以看到张自在和张珍的车，见他们很晚了都没有离开，应该是要留下陪叶敏，我就先回去。 次日，我被张珍夫妇堵在医院停车场，张珍个头不矮，黑卷长发，脸上的妆容也很精致，是个都市丽人。他身边的男人是她老公（齐浩），个子不高，不会超过一米七，略胖，西装革履的，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秃顶。这个人是个汽车经销商，规模并不大。 张珍拦住去路，冷冷地盯着我，“你还是个人吗？你竟然把我妈推下水，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要是生病了，就让她来找我，我给她看病。我让她清醒清醒，别因为脑子一热，就做出丢人现眼的事。还有你，如果我知道你跟你妈是一伙的，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没有客气，张珍其实没什么本事，经营的公司也是亏损得多，要说原因，她的学历都是混来的，没有真材实料，现在就算张自在给她一个小公司，她也接不了。 齐浩上来，挡在张珍面前，也是恶狠狠盯着我：“嗨，你怎么说话的，你不放过谁，你再说一次事实。” “我就说你身后姓张的女人，她要是跟她妈是一伙的，我就不会放过她！齐浩，你也一样！” 我却没有怂，出手推一把齐浩，“你是张自在的女婿，可你做了什么出息的事，你一个卖二手车的，说出去都给张自在丢脸！每年张自在的生日宴，有你说话的份吗？你是什么货色，你没点逼数吗？我将叶敏丢下水，张自在怎么着我了吗？要不，你动我试试？” 齐浩本想动手，听我这么说，却不敢乱动了。但凡有点自知之明，他都得明白女婿跟儿子的差距，哪怕是私生子。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张珍，你除了跟张自在一个姓，你跟他有什么关系？你在张家之中，有谁给你脸了？每年，张自在都让我回去祭祖，让我去祠堂上香，他叫你了吗？” 我又继续出言打击张珍，在张家这种家庭中，非常重视传承，那就注定是重男轻女。张珍虽然是‘长公主’，可她已经嫁出去了，并且她本身没有做出什么成绩。 “张烨，你就是个私生子，你牛气什么！”张珍气得跺脚，可也只能如此。 “我是没什么牛气的！但是我比你们强啊！你去找张自在哭去吧。” 我没理会他们，刚回工位，就接到郝静的信息：“我们的事，院长已经知道，我已从医院辞职。具体事情，晚上再聊。” 我吃惊不已，但大概率也能猜到，应是叶敏所为。 第72章 坦白 女领导和男下属之间发生绯闻，如果是女领导不想背负压力，不想让负面因素影响男下属，一般上女领导会辞职，两人不在同一个单位，继续保持男女关系，便不会招人非议。 看来，她早就想离开医院了，这样就能得到更多的时间去照顾家人，陪伴完亲人的最后一程，然后去接管公司，或者直接躺平，也足够她下半辈子的挥霍。 我也快速平复心情，被安排到120急救班，我也没什么怨言，兢兢业业忙完一天，一下班就回别墅。 郝静早早归来，她一身居家服饰，头上一个可爱的粉色兔子发夹，让她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真不上班了？”和她吻了吻，我就直接问。 “说实在话，我也挺放不下医生的工作，因为我喜欢看到治病救人的成就，非常让我满足。但我发现，我是有热情，但是没有你那样的医术天赋，我只能做一个普通的医生。真的，如果没有我的家庭关系，我的医术也许就是个副主任医师，当不上主任医师和科室主任的。”她说。 “哦，这么说的话，那就得看和谁比，你和韩果果李玉芬这种人比较，你肯定比她们强点。但跟我相比，你就差点了。” “我也有你不可高攀的地方。”她有点不满，小嘴轻撅，但没有生气，反而多了几分可爱。老女人装可爱，本来是比较做作的，但她人美，那就是另外一种韵味，美不胜收。 我笑道：“你哪有高不可攀，只有深不可测。但好像我已经测量无数次了。嘿嘿。” “讨厌！她斗嘴完败，因为我的长处懂她的深浅，她只要又扯回正题，“我明天就不上班，然后去陪我妈妈，有时间我会带她去旅游。最后的日子，我打算都陪她。” “好，我支持，我也有个让我又爱又恨的老母，不管如何，到最后，陪伴在我们身边的，或者我们应该陪伴的，始终都是我们的亲人。” 我非常赞成，但是我没说陪同她一起去旅游。 “看不出，你小小的年纪，竟然也有这么个忧愁善感，实在是看不出啊。” 她笑了，小手指挑逗着我的鼻子，非常调皮。 “好好的煽情氛围，就这样被你破坏了，看我不收拾你！” 我将她搂入怀里，占尽便宜，让她招架不住。她只好道：“不要急，没吃饭呢，晚上有的是时间。明天我不上班，我今晚全力以赴，我让你扶墙都迈不开脚。所以，你还是等我煲好的靓汤，先补补。” “哈哈，谁怂谁是孙子！” 我也先放开她，再问要紧的事：“院长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呢？是谁捅上去的？苏冬，老秦，宋文婷，还是我张家的人？” “一个叫做叶敏的女人，她直接打电话到院长那里，对你指名道姓，说你跟女领导乱来，要让医院开除你。我初步打听一下，她是一个资深家庭主妇，你怎么会得罪这个人？” “现在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亲生父亲是张自在，我妈是张自在婚外的女人，而叶敏就是张自在的原配，也就是我的大妈。张自在女儿一大堆，只有我一个亲儿子，张自在不止一次让我回去帮他打理张家的生意，我拒绝了。张自在一直都在想让我接他的班，所以，叶敏不喜欢我。她得知我们的事，自然要毁了我。” 我这次没有对郝静隐瞒，毕竟她为了是我的前途，都已经放弃了她的前途，如果我再让她糊里糊涂，我就太没有担当了。 第73章 分手 “张自在？” 她拿出手机，调出张自在的一张照片，然后和我比较，然后她就笑了：“没想到，你的身份竟然是他的儿子，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竟然还有个私生子，而这个私生子竟然是你。” “叶敏从小就不喜欢我，阻止张自在和我老母的孩子上张自在的户口，一开始我的户口是挂在我姥姥的户口本上，后来落在我老母的户口本上。上面从没写父亲一页。现在我的身份背景一直是单亲家庭。我也不喜欢这个私生子身份，我从小就刻意躲避张自在，不会跟人主动提及他。你是第一个让我主动说出这话的。张自在离不开叶敏，所以他不可能让我老母正名。但是，叶敏一直生不出儿子，而张自在也在老去，张家的集团总得需要一个姓张的血脉来继承。” 我耸耸肩，这种天大的‘好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我不想要恐怕都不行。 “那问题搞明白了，你打算怎么办？” “基本无解。但我并不想经商，我只想做一名医生。如果不能在人民医院，那我就去别的医院，实在不行，我自己开个诊所。算了，这些事，随它去吧。” 我不想再谈这些事，和她接吻，亲昵片刻，就开饭。饭后，我们去到家庭影院看电影，然后一起洗澡，疯狂从此开始。 这一晚，真如她所说，她没有了上班的压力，整个人非常放松，跟我做了一次又一次。 次日，我到医院上班，院长没有找我谈话，我被安排坐诊，原来是李玉芬和韩果果去医院主楼开会。 午后，我收到一条消息，是郝静发来的，她说已经和她母亲离开江东，同时也说和我暂时分手，理由是她要全身心照顾和陪伴母亲。她说那别墅也送给我了，当作是见证和我一起的快乐礼物。 “原来她昨晚那么主动，竟然是早就想好要分手了！” 我心里很复杂，我知道，如果我追过去，强行挽留，她不会离开我，甚至她会嫁给我。但我不会那么做，因为我和她是没有将来的。我不可能娶一个大我二十岁的女人，世俗的目光会将我和她淹死。此外，我完全没有那个结婚的冲动。 抽了两根烟，我竟然有了一个自由的感觉！工作上，有郝静照顾，的确可以顺利一些，但她同时也是限制，生活上更是，有她的时候，我不想别的女人。现在分手了，谁也管不了我，我想找谁，我就找谁。 丢掉烟头的时候，我也有另外一个念头，叶敏，导致我和郝静分手的‘间接凶手’，我不会轻易放过她！ 有些事，有些人，本来就没有调和的可能，而我却心存善念。 下午，我就沉默了，除了跟别人解释必要的病情，已经和同事工作上的交流，我就基本不说话。 科室里，似乎到处都有郝静的影子，晃得我的眼花和心痛，让我特别想酒精和女人，郝静之外的女人，但凡是个女人就好。 但我也只是想，我没有去酗酒和放纵自己，因为，我有事未竟。 第74章 敲打 傍晚，最后一个病人离开，我就没有挂号了，这时候章子橙推门进来。 “我都等了二十分钟，你才结束，这不是你平时快打小旋风的风格啊。是遇到棘手的病情，给我讲讲。我学两招儿。” “我最近养了一只龟，给我很大的启发，我的生活应该变得跟千年王八一样，细水长流，我才能活得长长久久，所以，我现在放慢节奏了。” “哦，那你岂不是最后要变成千年王八？你不做人了？呵呵！” 章子橙笑了，可我却没有任何感触，没有回应的兴趣。在给病人看病的时候，我全身心投入，感觉不到空虚和失落，但是没有了病人，脑子不用思考病例和治疗方案，竟然惘然了。对世界的反应迟钝了，或者懒得做出反应！ 这或许就是失恋的感觉吧。 我问：“一起吃饭？还是你有别的事？” 她说：“算了，去食堂的话，就耽误你的，也显得我小气。而且今晚我要去观摩一台开颅手术，导师要求的，不得不去。改天我请你。” “我是说我请你，但你忙，就下次吧。” “喂，你是不是惹什么事了，有人说你又惹事了，但我看你最近什么都没做啊，没有医患纠纷，没有跟谁冲突，你怎么又被上头点名了？” “点名我什么？” “说你年少轻狂，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应该脚踏实地，反正，就是要你安心做好本分工作，不要惹事。但你真惹事了吗？” “谁点我？” “院长啊，你可真是够出名的，院长都知道你这号人的存在。哦，也是，你连续两次考试第一，临行前还放弃了名额，听说你还不来医院上班，你可真是牛逼人物！” 我就知道，院长肯定是想说我跟郝静的男女关系，可他又不能直说，郝静是单身，我也是单身，我们都是成年男女，法律不禁止我们谈恋爱。只是不道德而已。院长是要说我不要想着靠睡领导来上位，这不是一个医生该做的事。 我打量着章子橙，显然院长是故意通过她的口来说自己，我就奇怪，她和院长是什么关系。 但我没有八卦和追问，因为不感兴趣。 下班，我回到郝静的别墅，果然见他已经准备了房本汽车等转让协议，还有她的律师电话，只要我去联系律师，就可以将房子和外面的车子划到我名下，这便是我的东西。 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不慕虚名不慕物质！我只想过我想过的自由生活！ 只是，想要获得自由生活之前，确实要做很多事，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一夜，我也没有颓废，没有借助酒精，晦涩的医书，我看得津津有味，然后入睡，睡得很香。只是次日醒来时，发现枕头有被泪湿的痕迹。 次日中午，我接到张自在的电话，他说已经收回了一个给我妈的项目，并且是交给张菱去做，他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是对我将叶敏丢下水的惩罚。张家，还是他说了算！ 随即，我妈也来电话，叶敏跑到我妈的公司，朝我妈泼水，让我妈也清醒清醒，大言不惭，让我们母子认清自己的地位。 好一个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75章 母亲的依靠 我还是赶过去，看到老母已经换了衣服，情绪也收敛了，没有冲动。我很欣慰，也很内疚自责，这事因我而起。 老母反而过来安慰我：“妈没事的，你不用再去找叶敏，那个恶妇，她生不出儿子是有原因，她太恶毒了！” “妈，现在你看清楚了吧，张自在是靠不住的！他会先维护叶敏，哪怕牺牲我们的利益。此外，他张家的东西，想给我们，那就施舍给我们，如果不想给了，他会随时收回去。以后，我们不要指望他。冤有头债有主，叶敏这样做，分明已经跟我们撕破脸皮，我不会放过她的。”那个老女人不直接冲着我来，而是去搞郝静，搞我单位，现在还到我老母面前搞事，这一口恶气，已经不能再忍下去了。 “你想怎么样，还想跟你爸对着干吗？你爸现在也是气头上，他也有来自叶家的压力，他有他的难处。他跟我说了，等叶敏的怒火平息之后，就会再给我们娘俩补偿的。他让你安分一点，不要再搞事了。我们就听你爸的，先忍一忍。” 是啊，遇到什么不公的事都能忍住，这就是本事！但现在这种事，不能再忍了，不然，对方只会更加踩得狠！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叶敏现在再想怀孕，基本上不会成功的，因为以前不行，现在两个人的身体都差了，就能生了？显然很不容易！ 再说，他们都一把年纪了，就算生了个孩子，也要面对一半的概率是女孩。就算是男孩，他们抚养几年后，也许就老死了，孩子都没有成长。 张家落入这样的少主身上，能保全？ 张自在，或者张家的老人但凡有点远见，都不会将张家的担子压在一个小孩身上。 但是我却是叶敏必须拔掉的钉子，我足以威胁到她未来孩子的地位！ “妈，你现在也不要什么都听张自在的，他老了，你指望不上他的。而你别忘记了，你最大的财富，就是我和姐姐妹妹们啊。就算你现在没有这集团，没有张自在，我们养你，你也会过得非常体面。” 我咧嘴一笑，放眼江东成千上万人，甚至全国范围内，又有几个女性能连生九个孩子的，并且每个孩子都健康，都聪明。但我老母赵英玉却是这样的女性！ “这……这倒也是，天天跟叶敏在一起，对我来说，还有个什么用！儿子，只要你跟妈妈一条心，妈妈就什么都可以舍弃！”老妈展颜一笑，显然也认可我的观点，她爱张自在，也生了张自在的孩子，但跟张自在毕竟没有婚姻，她老了也不能跟张自在在一起。她只有依靠孩子。 我安抚住老母，跟她一起去吃了饭。下午，我请假半天，我去找张菱和齐浩，跟踪他们。到了傍晚，果然也就看到他们去了叶敏的别墅，然后张自在也到来。我没有进去别墅里面，都可以看到他们在聚餐，快乐地聚餐。 “让你们先乐乐，很快，我就会让你们乐不出来的！” 第76章 雷霆报复 我要上班，我也分身乏术，不可能一个人同时盯另个人，于是我雇了两个私家侦探，让他们帮我分别盯梢叶敏和齐浩。 两天之后的夜深，我接到一个私家侦探的电话，齐浩喝醉了，落单了。我马上赶过去，从私家侦探那里接走齐浩。张自在将赚钱的项目给了他大女儿张菱，那两口子一合计，最后能赚上千万不说，还能从张自在这里重获信任。敲定项目后，自然要来一场振奋人心的酒局。 齐浩虽然喝醉，意识很模糊，可这并不代表着他没有意识，随时醒来，也许就认出我。所以，我还做了一道程序，让他彻底昏睡过去。 次日，叶敏家的保姆一早出门买菜，我安排私家侦探，跟对方的车发生追尾，拖延保姆回来的时间。而我，就进入叶敏的别墅。叶敏还在卧室中睡，早起的时候，她会做一阵很剧烈的运动，然后睡回笼觉，对我的到来全然不知，甚至我动她手脚，她也不知。 我再将齐浩浓进来，将他们放在一起。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我就让老母去跟张自在说我要去给叶敏道歉，张自在给我打电话，让我不要再造次，然后老母就将他带来。接下来大场面就是大型的狗血现场，岳母和女婿就那样躺在一起，场面不可描述。 张自在呆立当场，然后一头栽倒，老母忙让我来施救，当我背着张自在出去时，张菱也正好进来。没人理会她如何如何关心张自在，我只是将张自在放上车，赶去医院。至于张菱进去看到什么，我们没有亲历，只是数日后，我听到一个噩耗，齐浩的车行破产，他想不开就服用了大量安眠药自杀。 话说张自在到了医院，经过治疗后，他醒来，其实他就是急气攻心，没有脑梗和心梗，所以醒来后就跟没事人一样。见过亲朋好友，稳定众人情绪后，他就遣散旁人，单独将我叫进去。 他炯炯地盯着我，眼神里有痛苦，愤怒，甚至有些赞许，他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只是淡淡地道：“孽畜，你可真是我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皱眉，他显然已经识破，可他能怎么样？将我大义灭亲？那他注定双输！ 我道：“你的心脑血管还有点问题，毕竟你的年纪上来，还高强度工作，我建议你不要太偏激，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我要是偏激了，我会怎么样？” “心梗或者脑梗，轻的足以让你丧失工作能力，只能过简单舒缓的生活，重的，你脑出血，昏迷，或者享年这么多岁。” 我只是以医生的口吻，跟他述说病情，本来就不认可这个父亲，只是无法逃脱血缘关系。他看似护着我和老母，但也是在有条件的给予，吊着你，控制着你。他以为他能够控制一切，实际上，我可以不依赖他！ 因为，我有足以安身立命的医术！ 听到病情不是儿戏，张自在的神情明显安静，就和我对视着，不说话。 片刻之后，他就问：“为了郝家的那个老女人吗？” “你觉得呢？” 我心中冷笑，真是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我者谓我心忧！ 第77章 好人与坏人 晚饭，母亲在家里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把我们九个子女都集中起来，一起吃过团圆饭，别看我平时跟她们很少联系，但真见面了，我还是跟他们很亲的，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这里面有一个不得不提的因素，就是姥姥，她文化水平不高，没有将我们教育得很好，但她一直给我们灌输，兄弟姐妹是世界上最亲的人，是手足，不管何时何地，兄弟姐妹都要互帮互助，不能背叛。 饭后，我要走，母亲跟上车，她有话要问我。 母亲说：“你爸说是你做的，他很担心你心术不正，走了歪路，让我跟你谈谈。实际上，他早就认可你了，你这次会不会有点用力过猛？” 我这一招，的确算是下了猛药，直接打灭了叶敏的希望，甚至可以说是将叶敏也给毁了。可是，如果我不弄死叶敏，她也不会想给我活路的。我在医院的工作，如果没有郝静暗中支持，以及我无可挑剔的医术，叶敏早就想让我失业滚蛋。 “妈，你不要信张自在的话，他是他，张家是张家，不要看我是他的种，但实际上，就是个人人置噱的私生子。张自在一天不跟你结婚，那我们都不会有名分，入不得张家的祖祠，又凭什么继承张自在的东西呢？张家还不全是张自在的，张家别的人没有意见吗？张自在现在做的，都是缓兵之计，你可以说他是在跟张家博弈，在等我成长，然后带我认祖归宗，也可以说是他无能。此外，我觉得叶敏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肯定会报复我的。” 我甚至以为，这次，我的手段可能轻了。毕竟除恶务尽。 母亲沉默许久，她显然也在想我的话，虽然我是猜测，可也是当下必须面对的局面，甚至是将来也要面对的糟糕情况。 “哎，妈，你们小心一点就是。不过，也不用怂，叶敏要是敢乱来，那下一次，我就让她去领盒饭！” “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你别担心我。反而是你，阿烨，你真不能误入歧途，在不法不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那样的话，我们过去和现在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或许我见过生离死别，我觉得活着在一起，才有意义。我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人，但也不会是大奸大恶之徒，知子莫若母，你难道还看不透我吗？” “我还真不怎么看得透你，毕竟，你冷不丁地搞这么一出，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啊。不光是我，你爸也想不到。阿烨，你看有没有一个可能，以后你做这种事的时候，能不能先跟我们商量商量。” “靠，我都说了，我不是个坏人！” 我不想跟她废话了，让她下车，也就先回去。 科室没有异常，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只有一天坐诊，别的时间都被安排到120急救班，每天不是抢救，就是在去抢救的路上。 郝静没回来的意思，我给的信息她不回，但是朋友圈之中，可以看到她是在外地旅游，我没有急着去寻她，等她回来。这个分手来得突然，也有我的缘故，让我内心深处一直不能释怀。是啊，不知不觉中，那个女人已经入了心。 又到了新的一周，我突然接到叶敏的电话。 “孽种，一个人到这里来，否则，我就把你老母送给那条大狼狗了。” 第78章 千钧一发 我给老母打电话，那边也有人接听，是叶敏，她冷笑让我不要不信便挂断。我再给老母的秘书助手打电话，得知老母没有和往常一样出现在公司。我没有办法，只能去叶敏指定的地方。 那是一个私人会所，我进去之后，就被单独带到了一个空房间，说是让我等，但是实际上没有人来。忽然，边上的大屏幕出现一个画面，我老母被人捆绑，跪趴在地上，光着半身。一条大黑背在舔着地上的红色液体，那液体一直延伸到老母脚跟前。 老母嘴里塞着东西，不能呼喊。 我耳赤目烈，牙根都要咬烂，我大喊：“叶敏，你他妈就是个贱人，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冤有头债有主，你冲着我来！” “贱货就在这里的某个房间，给你五分钟，你要是找到，我就放你们一马，不然，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然后整个江东都会知道这事！” 叶敏的声音从边上放着的一个对讲机传来，阴狠毒辣，又得意轻狂！ 我拿着对讲机，想要跟叶敏通话，可那边再没回应，我只有去寻找。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我想问也问不到人。视频里面是一个房间中，根本没有任何的提示。不过，我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我在外面楼道的地毯上看到了一些起球，判断是被狗爪勾起的。 我循迹追过去，推开一扇门，见到那条大黑将要爬上老母的后背，我就急忙过去，已经踹出，将它踢飞。屋里还有一个椅子，我抡起椅子，一下，两下，将它直接砸死。 我忙脱下外套，将老母裹住，再解开她嘴里的东西，安慰她：“妈，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阿烨，你不该来，你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叶敏她是魔鬼，她完全疯了！她不仅想毁了我，也想毁了你。这个是陷阱，她要看我们母子乱来。” 她的话没有说完，墙上冒出不明气体，有类似乙醚的气味，但也有别的东西，我去开门，发现已经被从外锁住。 一瞬间，我看到了地上的老母竟然变成了郝静，或者是唐姐，或者是别的跟我有染的女人，我就知道这气体中有致幻生欲的效果。我就拿出银针，先去给母亲针灸几下，控制她的身体，让她昏睡。 我也给我自己针灸，抗拒这种药物效果，同时，也通过狠辣手段，用针刺激自己的身体，得到短时间的狂躁之力，一脚踹开大门。我抱着昏睡的母亲，快速离开。 我没有将母亲送去医院，而是将她送回家，让大姐再过来照顾，让二姐去医院等着，随时取我让章子橙准备好的药物。 母亲没有被侵犯，但也是我及时找到她的缘故，但凡我晚一丢丢，后果不堪设想。当然，叶敏的最终目的是想让我们母子乱来，借此彻底摧毁我们。 经过我的救治，母亲醒来，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抓住我，道：“烨，你不要去找叶敏了，她是疯子，她不会放过你的。而且，她找了帮手，我们惹不起。” “谁？” 我也怀疑，叶敏这次有人相助。不然，她不可能绕开张自在而动用张家的人。 “她们叶家的叶浅雪。叶家，我们惹不起！” 第79章 不，你受得起 叶敏是疯子，不然，她怎么会做出这等陷害人的法子，她简直疯了。 我不是疯子，但我也可以疯狂起来，我也可以做出更疯狂的法子！ 对付疯子，只有用更疯狂的办法！以恶除恶，除恶务尽！ 我的心中，现在怒火滔天，但理智又告诉我，现在不能冲动，要冷静，要看清楚局面。 局面就是，我跟叶敏不死不休，她动了我老母！ 看着反过来为自己担心的老母，我都有点后悔放过叶敏，应该一下子就将叶敏踩死，不给她报复的机会。 我没有在母亲面前斗气逞强，先让她不要担心那么多。 大姐也赶过来，我和母亲都没说具体的经过，只是说又被人下药了。 情况稳定下来后，我就去准备吃的，也留在这里休息。 意外地，张自在的电话打进来，他竟然让我去叶敏别墅，他要将我和叶敏的误会化解。 我想了想，还是过去。 我赶过去，看到张自在已经在别墅门口，他先拉住我，问：“你妈妈怎么样了？我打电话，她怎么不接？” “妈跟大姐在一起，人没事。你就没问问叶敏都对我妈做了什么吗？” “我问了，她说没做什么，就是气了你妈几句。我已经训斥她了，她也保证以后不会再惹是生非。你也给我一个保证，不准再闹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 “你信她的话，你向着她，你的保证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意义？我看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你根本管不了她，然后你就拿我们这边的软柿子捏。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张烨，你翅膀还没硬！” “行了，我不是来听你说教的，我最烦你们来说教！” 我给他面子，进去别墅，见到叶敏和她的五个女儿都在，我猜测是因为叶敏被搞了，还有张自在也老了，她们想要在张家之中取得一些利益。 那五个女儿对我都不待见，因为我是张自在唯一的儿子，在张家这种大家庭中意味着很多，她们则随时都会被嫁出去。 “张烨，我让你来的意思，也没有别的，只有一个，给你大妈敬一杯茶，大家把话说开，以后就不要互相内耗了。”张自在让女儿倒茶。 “态度要诚恳些！张珍倒茶，凑近我面前时，用更低的声音，“你要跪着给我妈敬茶。” “不要嘀嘀咕咕，有话就敞开了说！”张自在不满大女儿的多事。 叶敏和我照面，她就盯着我，眼神很不屑。她却阴阳怪气：“我可受不起！看他的样子，好像要吃了我。” “不，你受得起！”我端起茶，近前一点，然后直接朝她脸面泼过去，浇个正着。 叶敏完全想不到，我敢在张自在面前也来蛮横的，根本不给她面子，她惊呼一声，狼狈不已。她的女儿忙将她护住，都很愤怒地看着我，但她们又不敢对我动手。 “张烨，你要做什么！”张自在上来就要打我，结果被我抓住他的手腕。 我说：“你不要以为什么都是我们的错！这个老太婆，她不是好东西，德不配位！你醒醒吧，别老糊涂了！” 第80章 祸水东引 我知道张自在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扫一眼叶敏，要不是杀人犯法，我都想上去将她给捅了。 不用等她们发话，我就先离开。 我是冲动吗？是也不是！ 老母被那样子对待，作为儿子的，这口恶气我不吐不快。叶敏竟然要我敬茶，不就是想要再次羞辱我吗？我能让她如愿？ 此外，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她，所以，不怕将她得罪死。 回头，我就来到清风茶楼，见到了一个老爷子，张家的张怀海，论辈分，我得称他为二叔公。 不过，我靠近，他认出我，就可以见到他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也将面前的茶杯倒扣，他也要走人。 他不喜欢我，因为他是二房，而我大房这一脉的长孙，哪怕我是个私生子，但只要我认祖归宗，我就是嫡出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大房这边人才凋零，严重的阴盛阳衰。但是二房则不一样，张怀海的几个儿子和孙子能力都很强，放出去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但是在张家，只能屈居张自在之下。 最近张自在要安排我认祖归宗的事，这让张怀海非常不爽，自然也不会给我好脸色。 “二叔公，我找你谈的事，关乎你们张家的兴衰荣辱，甚至生死存亡，你确定要给我这个好脸色吗？”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真是敢说啊！张怀海轻哼一声，又坐好了些，“有屁就快放。” 我拿出几张照片，是叶敏跟她女婿的不可告人的照片，道：“她不配做张家的媳妇了吧，你作为长辈，不将她赶出张家的大门？” “有意思啊，叶敏说你在医院乱搞，败坏门风，然后她自己在家里也乱来，真是肉烂在锅里，你们都是垃圾！”张怀海冷笑着，“你想借的我手除掉叶敏，然后让赵英玉上位，可惜，小三也不配进我们张家！” 去你码的，你以为我想让我妈进入张家吗……我心里很不爽这个老东西的态度，但是，想要除掉叶敏，就需要这老东西的资源和手段，我得忍。 我说：“还有一点，叶敏跟叶浅雪里应外合，准备借着张自在身体出问题，她要夺走张自在手中的东西。我虽然个人生活也不算光彩，可我意志力本来就不强，我妈遗传给我的，没办法。但是，我没有想着惦记张家的东西吧。不然，我早就去张自在的单位上班了。要是我真图谋张家，就算我这身份更不堪，可我也是张自在的儿子，根据祖训，我就是顺位继承人。二叔公，你除非发动暴乱，不要张家的老传统，否则，你能阻我得到张家吗？” 二叔公冷笑：“你现在不就是想那我做刀，借刀杀人？” “我拿出这些东西，张自在看到，便会知道是我做的，他不会再给我好脸色，同时，他也知道是时候必须会张家让出去。否则，张家分裂的罪责，他也承担不起。而这，最大的赢家，就是你。” “你给我送来这么个好东西，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二叔公点头，脸上的笑意渐浓。 “叶浅雪叶家人要我狗命时，希望二叔公提醒提醒。” 第81章 一切明了 晚上，我没有回郝静的别墅，而是回去陪老母，我没有跟她说泼叶敏和见二叔公的事，就是想陪陪她。 一连数天都是如此。 在急诊科，我也没有生事，也被安排了一个星期的坐诊，我跟个机器人一样，打卡上班，坐诊，下班，回家。 叶浅雪也没有找上门，叶敏也没有，一切都风平浪静！ 这日，下班回家，看到张自在到了，看他那绷紧的脸色，还有拄着拐杖的手因为攥得太紧，他的身体都在抖动。 “老张，你这是要做什么，不是说好，有什么事都好好谈的吗？”母亲过去安抚一下张自在，她也让我做到对面的沙发。 “你是不是去找张怀海了？”张自在控制了情绪，问。 我点头，看着他，判断他要说什么。 “你可真是长进，知道找什么来解决叶敏，可你不知道，这是引狼入室。张怀海如豺狼猛虎，他会让你一无所有，如果有可能，他还会赶你离开江东。你这个大聪明！”张自在用拐杖戳着地板，又很激动。 母亲想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却制止，让她不要说话，看着张自在：“你不要急着下结论，现在叶敏如何，你又怎么样了？” “哼，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治病救人，好有出息！你把那些东西给了张怀海，你说叶敏还有什么下场？颜面丢尽啦！” “她羞愧自尽了吗？如果没有，那表示她还能苟活的勇气，她比你都要惜命，你担心她做什么？敢做敢当！” “还是你陷害她的？” “是，是我做的，但我也给她机会了，她不知悔改，不知收敛，还要跟我刚，她非要撞我枪口上。这种事，我不会后悔，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也会这样做，甚至，我会做得彻底。她是你的爱人，在我这里，她可以卑贱如狗。” 我没有怂，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以张自在的脑子，他只要冷静下来，自然就能想通其中的款曲。 我直接问关键的：“她既然颜面丢尽，那你如何办？离婚，还是继续跟她相濡以沫？” “你说我能怎么做？我张自在是从一而终的人！” 我明白了，张自在不会和叶敏离婚，会继续和她保持夫妻关系。这个时候，张自在如此有担当，我不禁为母亲觉得不值。同时也赞美她，她眼光不错！如果她早一步遇上张自在，她会很幸福。 我又问：“那你向张怀海妥协了什么？” “我从张家退休，交出了手上的股份，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给了张怀海，他出任张家集团的董事长。张家到了他手里，没你的份了，我的傻儿子！”张自在说到最后，突然又很激动，看着我的，他眼睛睁大，一副’怒其不争、烂泥扶不上墙‘的态度。 我就明白，叶敏的丑事，一旦公开在张家永远抬不起头，张自在为了保住叶敏的尊严，他就不得不拿出张家的股份，无偿转让给张怀海。那我，自然也不可能获得继承张家的资格！ 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道：“张家本来就不是我的，你也没想着给我，没有老了那一天，你都不可能甘心交出这份权力。现在你是恼你不再年轻，你掌控不了它。” “张家本来就是你的！现在，你自作聪明，你弄丢了！” 我就道：“真是我的，它就丢不了！如果不是，你硬塞给我，我也接不住！” 第82章 终于老了 闻言，张自在直直地看着我，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母亲也是一样。 良久，他道：“我去疗养院住一段时间，你们的事，我不管了，好自为之吧。” “老张，你这状态也不好，要不就留在这里过一夜吧。阿烨是医生，也懂针灸，让他给你调理调理。”母亲想挽留张自在，可后者拿开她的手，也不需要她搀扶，兀自出去。 本来那高大伟岸的身形，现在不见了，反而是越来越明显的佝偻。 我的瞳孔有些刺痛，这个男人，终于也到老了的这一天！ 母亲要出去，却被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出去。外面，有张珍等着接张自在，车上也许还有叶敏，母亲出去是要自讨其辱吗？ “妈，以后要靠我们自己了！” 我见母亲在抹眼泪，也就将她揽入怀里，安慰一下她。 “我去做饭！” 过来许久，母亲长叹一声，去厨房忙活，我站在门边上，看着她，发现她也时不时失神和叹息，很明显，她也很矛盾。 吃饭时，她吃得很少，放下碗就回房。 我吃完，也将里外收拾一番，心里担心着老母，也就敲门，然后进去。 可以看到，老母站在窗边，手里拿着烟，在那里失神和思考着什么。 我过去，将她手中的烟拿过来，她坚持了一下，还是松开手指，但挽着我的手臂，将肩头靠过来。 “你爸说跟我分手，断绝关系，他是为了维护叶敏的尊严。他还说，这么多年来，他压力很大，早就想跟我断了，如果不是我一直怀孕，他也早就说出分手的话。他给了我一千万。” 我能感觉到手臂上凉凉的，是母亲的泪水，我就再将她揽入怀里，结果她就靠在我的肩上，抽噎哭泣起来。 许久许久，等她安静下来时，我发现她睡着了。 窗外，弦月高悬。 次日清晨，我见母亲状态不是很好，就让她在家歇息，道：“公司的事，我去处理。” “你，你现在终于想通不做医生，舍得过来帮我管理公司了吗？” “不是，我还是做医生，我可以兼职管理你的公司。毕竟你的是小公司，没有什么难的。你就退休，去照顾老七老八老九她们。我有时候想想，姥姥说的话也真对，你就跟只母猪一样，光生不养。” “你什么意思啊，你说我的母猪？” “呵呵，这是姥姥说的，我只是复述给你听。但我刚才说的，我去管理公司，不是开玩笑的。” 为了让她相信，我拿出手机信息，我已经向科室主任请假了，只有两个字，请假。 母亲也没全听我的，跟着我一起去公司，将公司的老员工介绍给我。她的公司是曾经是张家集团旗下的小公司，张自在将之分拆出来，交给她，就算是她的公司。 而业务，主要还是分包张家集团的业务。前段时间张自在很生气，将给的项目收回，那公司便没了大部分业务，只有几个小项目。 我让老母签一份转让协议，我要成为实际上的公司老总，拥有说一不二的权力。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老母离开公司，回去照顾妹妹。上岸第一步，先‘斩’老母这让老母有点不高兴，可她也没说什么。 第83章 男孩成熟了 在我开会的时候，章子橙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她就发来信息，询问我怎么又请假之类的，我只回两个字，私事。 老母的公司，总共82个人，有两个是张家的亲戚，挂的闲职，两人的工资，每月都要开两万。同时，张自在也安插了一些人进来，名义上是协助老母管理经营公司，实际上，却是在干涉插手公司，让公司不会脱离张自在的控制。一年下来，张自在也就能将公司的利润控制在一定可控的范围，让老母发不了财又饿不死。每年都如此。 现在我来负责，肯定不能按照这一套经营模式，于是，开会之后，我就单独找每个人聊。再根据公司的项目情况，将张自在安插的人给请退，那两个闲职的同样如此。 财务，由我主抓。 忙完公司的事，我再回家里，看到姐姐和妹妹们都在，而老母更是夸张，张罗了一大桌子的饭菜，特别是有大龙虾和螃蟹，还有红酒。 一家人在快乐的气氛中，高高兴兴地吃了这一顿饭，有自己房子的姐姐们和六妹离开，余下的三个妹妹就留下过夜，以后她们都会跟母亲生活在一起。 老母给我个眼神，让进书房，她就道：“公司的事，你搞这么大动静，真的好吗？” “你的老臣子向你投诉我了？那也白搭。公司要发展，就不能用这些人，他们也不是终于你，只终于张自在，也有可能终于张家，不能留。你放心，我自有打算。明天我会面试几个人，不会让公司的运行出问题。” “钱呢？你清退这些人，你花了不少钱，你没有那么大的靠山，你得省着花。”老母说着，将一个黑卡给我，那上面有张自在给她的分手费，一千万。 “这是你的养老钱，我能找到钱的。” “怎么找？靠你那个老北鼻？你省省吧！妈的钱就不是钱！拿着！” “郝静？我们算分手了，她带着她患病的母亲到处旅游，未来一两年内，不会回江东，我也不会找她。我找银行借。” “你有银行的人脉？” “暂时没有，但可以有。你现在就退休吧，不要多想别的事了。” “退休？你想我闲得住，那你就得尽快结婚，然后给我生个大白胖孙子。桐桐那边，你要不要再去联系联系，我听桐桐妈妈说，桐桐后面相亲的都比你差。” “好吧，回头我联系她。” 我没有跟母亲再扯皮，因为她现在不用去管理公司，日常家务等事也有保姆来做，等她缓过来后，就会去做事，若一心盯着我的婚事，她就会非常较真。 “这么懂事了？”老母过来捧着我的脸，奇怪地打量着我。 “我一直都很懂事！一直都在提升自己，不然，我能学到一身医术？我也懂管理公司？你作为我妈，你竟然没察觉我的优点，你以为我吊儿郎当。真是让我好生失望！” “哎哟，哎哟，好委屈的啊！”老母亲我额头，然后将我揽入她的怀里，雪峰沟壑，又大又软，都要让我窒息。 忽地，一个电话响起，是张珍打来的，让我出去喝茶，顺便谈谈。 “不要去！不然，我陪你。”老母顿时担心我。 “不去的话，岂不是让她看扁了！” 第84章 我有种吗？ 来到茶楼，见到了张珍，她对我很不满，拉着脸色，好像谁欠她两百五一样。 “张烨，我们说好，我妈在里面，是跟你谈事的，你不要再乱来。”张珍叮嘱我，她想用大公主的姿态施压，可那是徒劳的。 “你以为我是不讲理的吗？你再让我跪着给她道歉？那就不仅仅是泼她了，我还要扇你！” “你？算你狠！”张珍软了下来，领我进去包间。 在里面，除了老太婆叶敏，还有一个女人，叶浅雪。 叶浅雪长发披肩，两条龙须刘海，容貌艳丽，让她看起来非常动人，服饰很高级很奢侈，不是很饱满的胸，也衬托出大一杯的感觉。 我过去，坐下，没有喝桌上的茶，盯着叶浅雪问：“我查过，那个地方是你的地方，所以我妈的事，也跟你有份吧？” 叶浅雪盯着张烨，冷道：“你一个私生子，你也敢这样跟我说话……”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叶浅雪直接懵逼，她不服气，马上扭头和我对视，她道：“姓张的，有种你就再打一掌…… 啪！ 我还真被激怒，就再抽了她一个耳光，她竟然主动讨打，这么好的事，不能错过。 我再问：“还要吗？” “张烨，你疯了吗？你怎么打人？你快住手！” 张珍反应过来，忙上来将我拉开，我一扬，就挣开了，反而张珍差点被我扬倒。 我盯着叶浅雪：“你看我有种吗？” 叶浅雪就不敢再说刚才的话，但是依旧朝我瞪眼。 “这两个耳光是给你长点记性，但我们之间的事，没完！你给我小心点，下次你落到我手里，你的下场不会比她好！” 我指了指叶敏，也是警告叶敏，“大妈，你现在可曾后悔？” 叶敏不回话，但是可以看到她的脸色非常难看，甚至她的身体都在颤抖，不是害怕就是生气。 “张烨，你别动我妈……”张珍上来，还要为叶敏出面。 我根本无视张珍，就盯着叶浅雪：“我虽然是私生子，但也不是你能惹的。你使什么招，我都奉陪，你用卑鄙的手段，我会更卑鄙！” “那就走着瞧！”叶浅雪冷哼，拿着她的东西，转身就往外走。 叶敏也赶紧离开。 张珍断后，她盯着我，道：“你得罪浅雪，你死定了！” “谁死不一定呢！张珍，你脑子不聪明啊，你难道没想明白，齐浩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他为什么又会自杀？你真以为是他愿意去死吗？” “是你？”张珍目瞪口呆，很生气，却不敢上来动手。 “做事之前，多用用脑子，不要脑子一热，就冲到我面前来送死。你不把我当你们的亲人，我也不会将你当亲人，你觉得我平时好欺负，那是我不屑跟你们玩，真惹恼了我，你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张珍不敢再说话，拿着她的包，夺路而逃。 我也走出去，看着叶浅雪开车从面前经过，无惧她那怨恨的眼神。她们动我，都无所谓，但动了老母，那就是动了我逆鳞。 我虽然看不起老母选择张自在的行为，实在是自降她的身价，但既然是她的选择，我就算不支持，我也不会多说。 可叶浅雪你竟然敢伤害她，那就对不起了，只要只好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果！ 第85章 坏人变老 我跟母亲视频下，让她放心，我说已经见过叶敏，没有什么好谈的喝杯茶就分开，至于扇叶浅雪的事，我则没有说，免得她担心。 请假两天，我处理好了公司的事，接着继续去急诊科上班。钱是好东西，赚钱能让我激动，但是，我更喜欢用医术救人，内心将会非常安静。 这日，我穿着衬衫西裤皮鞋出现在医院，甚至头发也喷了点发胶，看起来直直的，很精神很干练。 这个形象，跟平日里休闲服饰的样子，简直有如云泥。这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女同事赞我帅气，男同事不说，但我能看到他们的眼神更不爽。嫉妒，恐怕能让他们质壁分离。 章子橙问：“你穿成新郎这样，你要结婚了？” “什么新郎？你见过这么寒暄的新郎？我就是改变一下服饰风格，这再正常不过了嘛。” “但不得不说，很帅！”章子橙给我竖起大拇指。 我回头，看到韩果果站在边上，正注视着我，被我发现时，她故意扭开，但她脸色有点发红，说明她害羞。 我心忖，你看什么看，比你男友帅吧！ 早会前，我直接跟李玉芬说我不去120急救班，如果可以的话，也别安排我坐诊，最终还是去坐诊。 我让护士长去沟通，我这边只放十个号，看完我就走人。 护士长奇怪：“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有个人私事？” “我怕我抢太多号，就没别人什么事！我反而遭恨！出力不讨好，何必呢，对吧。”我这样说，现在医生不全是我的全部，我还得分出一部分精力去搞事业。 同时，我也得算计着叶浅雪和叶敏等人，不能在她们报复我的时候，我毫无准备，哪怕是心理准备。 报复是会来的，但是没想到，报复是冲我公司而来，而且是来自张家的，还是二叔公张怀海所为。 公司的办公地址是张自在安排的，在张家集团的置业上。老母跟张自在还有关系时，张自在就可以操作，给两三年的租约，免费让老母使用场地。现在张自在下台，二叔公上位，自然要清算这些东西。 二叔公让我马上搬出集团，否则，就将东西都给扔了。 我打通二叔公的电话，但是他很快就挂断，多次之后，我就知道，他是故意避开我，于是，我只好亲自找上门。 我当面问：“二叔公，你上位第一刀就斩向我，你这是什么操作？” “你可真是小三生的私生子啊，出生不正，还傻乎乎的！不光要你公司倒闭，我还要将你赶出江东。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叫我二叔公，可不是你的什么亲戚，你可不要高攀！”二叔公马上翻脸，那张老脸，极尽嘲笑。 我知道他会这样，但没想到他如此无耻：“你别忘了，如果没有我，你恐怕还坐不上这个位置，你这样做，算不算卸磨杀驴？” “哈哈，所以我说你傻啊，被我利用了也不知道！杂种，滚吧你！”二叔公嘲笑意味更浓。 看着二叔公得意离去的背影，我很不高兴，脑子中出现一把声音。 “弄死这个老东西的！” 第86章 陈太旺我 在商言商，二叔公不租场地，那我能做什么？只能搬。但是，他该给的赔偿也还是得给，毕竟还有合约存在。哪怕这点赔偿对二叔公来说，不值九牛一毛。 他有钱，他能办事，我也能，江东不全是他的地盘。在寻找新公司地址的时候，我运气也没有那么差，反而说得上好极。我遇到了此前一个病人的家属，陈太。 那病人（陈华天）生命的最后阶段是跟我一起过的，尽管不算是遗言，可也是让我转告给他家属。病人家属（陈太）似乎不能接受丈夫去世的现实，觉得还给她留下了更多话，所以也多次向我套话。 “张医生，你，你穿着这样，我都差点不认得你。”陈太看着我，显然，我不是白大褂，不像医生。我打着发胶，头发竖起，西装革履的，一看就是个职场。从医院到企业的转变，不可谓不大。 我没急着解释，倒是留意到她从一个商业大楼出来，我想到这个大楼的主人姓陈，便有个猜想，不会是陈华天的陈吧。 我以在路边不是谈话的地儿，邀请她去喝咖啡，她也答应。 在安静的咖啡间，我才说出我现在的处境，我双职，还做着医生，还给人看病；帮母亲打理公司。今天在医院请假，是出来给公司寻找新办公地址。 “那你找到了吗？” 闻言，我就长叹，摇头，说企业管理和发展，在社会上全是跟人精打交道，处处碰壁，我需要交很多学费，在医院中跟病人交道，则简单得多。 “你早跟我说啊，老陈走了，但是他留下了不少东西给我，这是空着的办公大楼，你看下合适不合适。合适的话，你就搬进去办公，我不收你的钱。陈太非常大方，将一些资料发给我，让我看。” 这时，我才知道陈华天原来留下了两栋大厦，还有不少的产业，是一个真正的有钱人。我也没有跟她客气，没全占她的便宜，让她打个折，就签订相关的协议，将手续办好，公司新地址的难题也就解决了。 接下来，我还要忙公司招聘的事，毕竟辞退了一帮人，就得补充新鲜血液。 陈太知道我新公司地址，第二天她又来找我，甚至得知我去人才市场招聘，她也跟过去。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请她吃饭，结果，又是她买单。 不知道是她无聊，想找点事做，还是我运气好，总之，在她的无私帮助下，公司招了不少新人，运转顺利。 我很感谢她，让她不需要做太多事，她却说充实的工作，让她更加充实，感觉到还活着。而且，在跟我一起忙碌中，她说得到了跟陈华天当初的工作激情。 我知道，她有将我当做她亡夫或者替代品，这让我内心沉重…… 这日，我跟她在公司办公室商量她向我融资的事，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于理不该拒绝，只是我总觉得无以为报。 我以公司体量和项目规模太小，暂时让她不要融资，恰在这时，急诊科同事章子橙打来电话，让我明天务必去医院，因为协和那边的人来挑战。 “张烨，上次你临战逃脱，这次你再不来跟我并肩作战，你会失去我这个朋友，我会恨你的！” 第87章 赌注有点大 “姐姐啊，你太冲动了，医生之间，友谊第一，胜负第二！” 我心里这样想，但却没劝说章子橙，她已经将话说满，而我也不想失去她这个同事和朋友。 但是，我也面临选择，因为陈太说明天带我去见一个客户，要给我介绍项目。 项目不是急需的，朋友却是说失去就失去，最终我权衡一下，还是选择章子橙。 我向陈太说明天医院有一场斗医，事关我们急诊科的脸面，需要我这个高手在场。言外之意，要放她朋友鸽子。 这样啊，那我跟朋友另外约时间，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我去医院做个检查，顺便看看你们的斗医。 如此善解人意的陈太，让我还能说啥？晚上，我请她吃饭，提前说好是我付钱，但她说有贵宾卡可以打折，我寻思着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有折扣不用白不用，于是，最终还是扣她的钱。 一顿饭钱，并没有让我多想，但她今晚高兴，而且酒量很菜，喝了半斤白酒，也就醉了，在我扶她进屋，她醉醺醺的说了一通胡话，将我当做陈华天在倾诉，说这么多天不跟她发生关系，她想了，今晚就要做。 我很尴尬，她妈妈也很尴尬。 我自然不能留下，真跟她发生关系，我让代驾将我送回家。没洗澡就睡，做了春梦，有跟郝静的，下半场则是跟陈太。我就很羞愧。 次日，医院还是人来人往，如同往日，这个社会，有病人的人，依旧很多。 急诊科多了两张新面孔，都是男的，一个二十九岁（叶小军），一个三十一岁（廖东来），职称都是副主任医师。 当然，今天的焦点不是他们，而是协和来了实习的医生，两女三男。 早会上，章子橙让我注意协和来的某人，戴眼镜的清瘦女孩林悦，脸上有硫酸灼伤的秦洛天。前者堪称行走的医典和病例库，她脑子不是人脑，而是电脑，存储容量超大，而且至少32核多线程。后者则是数控机器人，手术室里的庖丁，操作规范又精细，几乎不出差错。 我看着她，低声道：“你怎么招惹这样的怪胎？” 此话一出，马上引来林悦的眼神，可以感受到她不喜欢我说她怪胎，给我竖起了一个中指。 我擦，她这是顺风耳啊！ “不是我引来的，是韩果果不服，非要跟她们斗，人家不就来了。”章子橙将锅甩向韩果果，后者正端坐着呢，颇有科室副主任的派头。 章子橙又道：“可这是在我们场地，不能怂，也不能败！” “你们遇上这两个不是人的妖孽怪胎，怎么不败？靠你们头铁吗？我将你当朋友，你却要坑我啊。不过，也算了，坑就坑吧，谁叫我们是朋友呢！” 我看向林悦，双手朝她竖起中指，章子橙也学我，一起竖。气势不能输！ 散会后，林悦直接朝我走来，在我面前，笑着冷道：“你就是她们的底裤，人模人样，挺时髦的。那我今天当着众人，亲手扒下来！” 韩果果听到了，抢在我前头拱火说道：“林悦，那就加上底裤，他输了，我在你面前扒我的，他的也扒。我们赢了，你在他面前，扒你自己的给她。” 第88章 韩果果的人情 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可爱小姐姐啊！ 这毕竟不是斗嘴就能赢的，这是要靠真才实学的。 散会之后，我让韩果果留下，单独道：“你发什么神经，你输了不服气，你拉我进来做什么？你不是副主任吗？你干她啊！你要是再拿我当枪，我可是要问候你亲戚了。” “张烨，你怂了吗？”韩果果冷笑。 “我怂了就怂了，我损失什么了？反倒是你，再输一次，裤衩都要输没！” 对于韩果果的激将，我根本不上当，这些天我遭遇的变故，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打磨着我的棱角。 要不是章子橙来电，我都不带掺和这事。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道歉，还是别的要求？” “你的人情值钱吗？” “值！但是，你要赢！你要输了，你就走着瞧！” “我如何相信你会还我人情？” “就冲我的姓！我姓韩，沪海的韩！” “好，这个，我记下了，要是你放我鸽子，你才应该‘走着瞧’！” 我跟韩果果约定，然后就去准备。 等院领导和协和那边的团队到齐，病人也准备到位，斗医也就开始。 第一轮，同一批病人，双方分别诊断，得出各自的结论，再跟医院领导等人的结论比照，甚至还会安排病人去做深层检查，根据诊断效率和准确率，从而得出高低分数。医术上不能追求平均，所以，双方队员中得分最高的胜出。胜者所在的一方，便赢整轮。 这一轮，安排了十个特定的病人，十个随机抽取的观众病人。还有五个从外院突然转过来的疑难病例。 上午比完，下午出结果。韩果果她们去等结果，而我则到车上，处理公司的事，有一份财务文件需要我签字，我就先离开医院。 在我跟财务会计和出纳商量，章子橙给我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快来第一会诊室，有人找我。 我说有点私事离开了医院，有事明天再说。 “靠，你可真牛！你到底有什么私事这么重要。跟你说，第一轮，你赢了，我们赢了。快回来，我们晚上一起去吃宵夜，我请你。” “知道了，今晚没空，改天再请你。”我淡淡地说，对于结果早就有预料到。 “靠，你赢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啊？” “我赢，多正常的事。嘿嘿！” 我挂断电话，继续跟财务合计数字，确定没有问题，我就签字。 晚上，陈太没来，但是老母来了，她给我送来了鸡汤等。她看了公司的文件，就道：“我宝贝儿子没去商学院上课，你是怎么懂公司和财务管理的？” “姥姥说，等你来喂饭的孩子，早就饿死了！幸亏我刚才垫了点底。”我这样说，吃得狼吞虎咽。 “呵呵，学会一语双关了啊！我就知道你跟我一样优秀！”老母笑，等我吃完，见我还要加班，做项目方案，一时半刻是走不了。她就离开。 晚上，我就睡在公司，次日将工作交给助手，再去医院。 刚到科室，就看到协和的小可爱们已经集齐，她们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 “张烨，等会的是理论测试，我不会再输给你！”那个怪胎站到我面前，挑衅地看着我！ 第89章 不投降就有机会赢 第二轮比试，比试医学理论，这对怪胎来说，可是特长。 我就说道：“那我认输，这次你赢了，可以吧？” “你投降？”怪胎林悦眼睛瞪得更加大。 “这有什么奇怪的，明知赢不了你，我还主动送上去受辱，我又不是傻子！” “你无耻！不准投降！”林悦离开。 不多会，韩果果等人就过来，她道：“张烨，你不能怂，不能未战先怯。我们不能投降！” 章子橙则道：“张烨，你又搞什么套路？怎么事前玩投降套路，你一定是示弱的对吧？” “你不是说她的大脑是电脑，那跟她比，岂不是她相当于开卷考试，我们干得过？既然干不过，那就何必浪费脑力呢？” 我分析着说，跟一个能倒背如流的比试记忆力，不可能比得过的。 “不管如何，你不能投降！不然，我承诺的，我就不给你了！你个懦夫！”韩果果突然这样说。 “我操，韩果果，你就是个小人！” “是你自己先投降的！” “妈的，你们一个一个非要受辱，还要拉上我！无耻！” 我只好向韩果果妥协。 章子橙问我：“韩果果承诺给你什么？” “一张空头支票而已！我被你们坑了！” 我去工位，处理工作。等到比试的时候，就过去。 理论测试则比较客观，就是看人的记忆力和博览群书。不过，这次还有病例解析和给出治疗方案。 理论题答案基本是唯一的，都是书本上的，见过，记住了，便能答出来。否则，蒙都没法蒙。 病例解析则还需要行医经验，依旧医生对病情的直觉，综合各方面知识，才能得到系统的合理治病方案。 看来，我还有机会翻盘啊！ 看到最后的病例分析等题目，我就有了一些底气，开始抖擞精神，认真作答。 上午测试，下午三点就出结果，从章子橙兴奋的神情来看，结果便是显然，我又赢了！ “你高了她十分！张烨，我发现，你才是怪胎！”章子橙兴奋地说。 “我是人，不是怪胎！看来，投降是死，不投降还有一线生机哈。三局两胜，既然已经赢，那后面的手术操作部分，我就不参加了。” 我如此说，心里乐眯眯，嘴上确实谦虚憨憨。 “哦，你又要投降？”章子橙不屑地看着我，似乎再说‘你那套路，我都看穿了’。 “人家远道而来，总要让他们有点面子，让那个秦洛天表现风光一下。我们要有气量！” “那我岂不是要再次输给他？”章子橙不爽，给我一个犀利的眼神，让我自己意会。 可我已经决定不出战，不想浪费时间，看看时间，我都想提前下班。 正要开口，章子橙道：“哦，差点忘记告诉你了，院长等着你呢，你快点过去吧。院长办公室。” “那老东西找我做什么？” “老东西？呵呵，你可真逗，连我们的院长大人都不放在眼里。快去吧！” 我知道走不了，便去主楼。敲门，进去。 里面不光有老院长，还有院里院外的专家大夫。 “院长，你找我？” “小张啊，这里有台手术，需要你来做。你先看下相关资料，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院长也很直接。 “我做手术？不做！” 第90章 你没资格跟我谈 “你拒绝？你为什么要拒绝？”老院长问我。 我看向众人，可以看到，众人的眼神和表情也是不一。我就道：“你们在座的诸位，哪一个不是前辈高手，有手术，你们来做便可，为何要我来做呢？我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 老院长道：“你的情况，你谦虚了，我们不是傻子，能不知道你有两把刷子？你做这个手术，应该没有问题。此外，病人指定要你。张医生，你就不要推辞了。” “这个，我们再谈，院长，我们单独聊几句。” 院长就将同僚请出去，单独留我，问：“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不过分，我都答应了。” 我就问：“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你觉得你值得我故意针对吗？我要是个坏人，我早就将你赶出医院！毕竟，在医院，我开除你这样的小医生，还是轻而易举的。”老院长眯笑。 我顿时有点泄气，在人家的地盘上，真是生死都被人家拿捏！ 老院长继续道：“所以，你还是不要跟我讨价还价，你目前还没有站着我面前，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你若是将这个手术做成功了，得到病人和家属的满意，你还能给我提个小小的要求。” “如果我不做这个手术呢？你开除我？” “你小子还没完没了！好吧，你赢了！只要你提的要求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我都可以答应。你也是个男人，别婆婆妈妈的，痛快点！”老院长不耐烦。 “合理合法，我记住了！你要是食言，我可要干你！” 我也不能怂。 “呵呵，有点脾性！冲你敢说这话，我倒是有点赞赏你了。”老院长起身，带我去住院部，走进贵宾病房，就见到了那个病人。 那是一个中年大姐，容貌不是很出众，但也不是很差。身材也可是发福，腰很圆了。不过，她脸上有两粒黑痣，让人印象深刻。 “你这不是昨天的观众吗？”我问。 “张医生，你是有真本事的，我就说我的身体不对劲，别人不信，非要说我身体健康。要不是遇上你，非要等到癌症晚期他们才会相信我。”病人大姐如此说，眼神切切。 原来，昨天我侦查到这大姐时，我察觉出她身体有毛病，就在诊断单上写了疑似癌症，需要做片子检查。然后，大姐真的就去做了片子，果然在我说的器官部位查出了癌症。 我也才想起，刚才的理论测试题中，也做这个大姐的病例改编题，我当时只觉得是巧合，那我自然给出了方案，然后就被院长他们利用了。 这次，我没有托大，给她又做了一番侦查，再去看片子，看别的检查结果，跟老院长他们商量商量，综合起来有了更大的把握，我才给她做最终的治疗方案，也再次站上手术台。 肺癌和乳腺癌，肺癌直接开胸，切除病变的肺叶，这个没啥好说的，换做北上广的专家也是如此。乳腺癌的病灶很小，采用微创手术。 手术不是很难，我也有点超水平发挥，所以整体做下来，还是很完美的。术后的观察等来看，更证明这一点。 病人恢复良好，对我也更是高看，说我是她的救命恩人，要一定好好报答我。 诺，这份人情，成功记下！ 第91章 以和为贵 经过最后一轮的测试，斗医结束，人民医院凭着我的两胜，以二比一胜了协和的代表，算是捍卫了我们的尊严。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十多年来，他们第一次输给地方医院。 其实，这并不是打生打死的局，完了之后，我做庄，请参加斗医的医生，包括林悦她们，一行人到江东酒店撮了一顿，然后带他们到顶级ktv中耍到半夜，全程我买单。 完了，我还送他们回去，最后送章子橙和韩果果。 车上，章子橙要给我转账，我没收，她就不高兴。韩果果则说可以签单，让科室报销。 我知道韩果果还没这个权利，哪怕她说副主任，但一晚上花出去几万，她不好做账。 “你们不要这么不懂事啊，我请客，是让你们欠我个人情，也让林悦和秦洛天吃人嘴软，以后我有事找她们，她们不好意思拒绝。” 章子橙道：“你是这么狡猾的人吗？尤其是你这段时间经常请假以来，我发现你变了。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的，张烨，我也发现你有点不一样了。”韩果果也问我。 “看我变帅了吗？你们非要问，那我告诉你们，我告别初哥了，我是成年人了，我是大人了。” 我自然不能说是跟郝静的聚聚散散，还有家里的变故，都让得让我快速成熟。 “鬼才信你！韩果果，你信他吗？” “不信！他现在说的半个字我都不信！”韩果果回应章子橙。 “呵呵，不信就不信，反正，章子橙，你让我回来，我就回来，你欠我一个人情。韩果果你也是，你说过会还我人情的，以后我要你还的时候，你可别给我扯皮！” “小气！在这说清楚，你不能太过分，不然，我可不还！”章子橙说。 “什么叫过分？”我问。 “比如，让我给你生个孩子，诸如此类的，那就很过分！”章子橙语出惊人。 我回头一看，章子橙已经脸红耳赤，靠在椅子上，说话都是闭着眼的了，已经处在微醉状态。 这要求，猪都不敢提啊！ 我只好将章子橙先送回去，将她交给她家人，我才继续送韩果果。 章子橙在外面有住处，一个非常好的别墅小区，据说是跟她在这边的一个有钱姨妈住在一起。她没让我进小区，就在小区门口停下，她就下车，显然是不想我知道她具体住什么地方。 她下车后，又过来敲我车窗，然后又坐上副驾驶，没有系安全带，便知道只是想再多聊几句。 “张烨，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经常请假了，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私人原因，不需要到处宣扬。” “我想知道。如果是正正当当的，你何必遮遮掩掩。我觉得我可能对你有误会，我想多了解一下你。” “其实也没什么，我接手了我妈的小公司，现在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 “叫什么集团，我去搜一下，如果合适的话，我让我姨妈去找你们谈合作。” “哈哈，你别这样，我妈没什么本事，也没背景，哪里有什么大集团，也就三十人的小公司。说实在的，那公司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跟你们来自大城市大家族的，完全是云泥之别。现在还没赚钱，等赚钱了有点规模了，我再告诉你。你也别打听，给我点尊严。” “你还挺要脸！好吧，我不问那么细！你的人情，我会还的。我跟章子橙不一样，你提什么要求都行。只要你敢提！” 第92章 张自在说我自食其果 我对韩果果这个带警告威胁的话没有任何的畏惧，到时候我该提要求，我一样是要提，她还不还，再区别对待。现在她这么弱小，她的人情没有什么价值。 而更坚信一点，凡事不能靠别人！所以，我尽量不让自己处在那种需要靠别人人情来处理问题的境地。 斗医结束，也是周末，我没上班，白天去公司，员工休息，老板是不能休的。 下午四点左右，我来到疗养院，去见张自在。 张自在进入了疗养院，叶敏没有跟着住进来，上次茶楼见面后，我就听说叶敏去了外地度假。所以，现在张自在还是很无聊的。 “你来做什么？”张自在将看着的书本，重重放下，显然还在跟我怄气。 我见到边上有一副象棋，就先摆好妻子，然后请张自在过来，父子两杀几盘。 张自在没客气，上来就执黑先走，凶猛的中炮开局，攻势很猛，想要开局就强杀我，可都被我挡了下来，最终和棋。 一连三局，他都没赢我，再博弈时变缓慢下来，显然，他知道我是有两把刷子的。 当棋局陷入僵持和复杂时，他边思考，边问：“说吧，来这里做什么？” “张怀海把我妈的公司赶出了那个大厦，他还想断了那些业务，想要将赶出江东。”我说。 “你也有今天！都是你一手造的孽，现在自食其果了吧。”张自在轻哼一声。 “这里面就没有你做的好事吗？我可是看了我妈公司的所有账目明细，你真是个控制狂啊。” 张自在沉默。 “你的那些小心思，我不想去揣摩，也不想去追究你什么。但是，你主持了张家这么多年，对于张怀海，你总有一些制衡他的东西，给我一两个。” “你休想！你有本事把我搞下去，把张怀海推上位，那你就应该有本事把他搞下来。不然，你这就是瞎搞。正好，让这个事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什么叫控场！” “我不控场，我要么不出手，不然，他必死！我犯过一次错，差点付出万劫不复的代价。所以，我不会再心慈手软！” 张自在沉默。 我也不说话，下棋，一改刚才温和的风格，也剧烈攻杀，入局之后，一直连将，将对方将死！ 起身时，我道：“张怀海说我是孽种，不是张家的人，没资格留在江东。那对我来说，他也就不算什么东西了！” “没错，你就是我生的孽种，但你不是张家的人！我不会跟你合作对付张家的人！你们打生打死，我都不会去过问，我就在这里，安生地多活几年。” “那就好！我就怕你想不开，又要怨恨我妈妈！现在看来，我想多了！” 我没有再逗留，离开。 没有得到想要的关于张怀海的把柄，便没有最快捷制衡张怀海的法子。可我也没有失望，毕竟张自在以张家大义为先，我以前就不指望他，现在更是如此。 对于张怀海，一个日薄西山的老东西，他就算再老谋深算，那也是老了。他经营这么多年，我就不信他总是清清白白的。 我要找出他的把柄，然后将他一击捶倒，让他永无翻身，甚至，送他去死！ 第93章 损招 我回到母亲那边，晚上留在她这里吃饭，经历这些事后，我觉得应该对她好一点，有时间应该多陪陪她。 不过，我还是感觉出一些端倪，就到院子外面抽烟，母亲果然跟出来，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更加确定了。 我就说道：“我是去了疗养院，也看到了张自在，他很好，反而比以前更好。毕竟，知需要应付叶敏一个女人，他弹药充足，精力够够的。” “去你的！”母亲踢我一脚，并不用力。 我笑了笑，道：“我去找他，希望走点捷径，他给我点猛料，让我去找张怀海找回场子。可惜，他还是以张家人自重，看不起我这个孽种私生子，更不会选择我。” 母亲欲言又止。 我就道：“你不要过去求他，自寻其辱而已。其实，对付张怀海，我早就已经想到法子了。只是太过阴损，所以没用。现在既然他们自始至终都没将我当做张家人，那我就没必要客气了。” “什么损招？” “不能告诉你，不然，就不灵了！谋事成于密，泄则败！” “连我也瞒着，过分！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等会，你还得给我针灸一下。我似乎低估你的医术了，你从哪里学来的？” “书上啊，我可是很努力看书的，再说，我也有天赋！”我微笑，很多病情和方案，我都能一看就懂，甚至会有一些改进的思路。 每个人的成功，不是无缘无故的，我也不例外！ 晚上我留下来，给老母针灸调理了下身体，让她身心更健康。 斗医结束，那个病人大姐也从医院出院，转去专门的康复治疗中心，属于私人性质的，收费高，软硬条件也无懈可击。 陈太依旧帮我跑业务，拉项目，短短十天，她给我带来了两个项目，而我也通过挖角招聘等，将公司人数增加了一百。 对付张怀海的事一直暗中进行着，派人盯着他的行踪，终于等到他去做例行体检的日子。 张怀海一把年纪了，很注意保养身体，预防疾病也从体检开始。 有金钱开路，我就成功得到了张怀海体检的全部数据，一番研究下来，张怀海虽然各大指标是健康的，但他一把年纪摆在那，这种健康并不是完全健康，而是处在一种亚健康的状态。 人的健康和患病，其实是处在一个动态平衡中，随着年纪的增加，这种平衡会被打破。 而我已经找到在张怀海身上打破这种平衡的切入点！ 于是，我联系此前对水军，然后制造一个热门话题。 张家集团新董事长张怀海身患癌症，并且已经到了晚期！ 次日，跟踪张怀海出行的人收到反馈，张怀海又去做了一次体检，同时也找著名的医学专家诊查，确定没病才会心安。 而这，我怎么会让他心安？ 这日，我提着一些保健品，特意去拜访他，不断提及张怀海患癌症的事。 “你给我滚！我没病！”张怀海将我的东西直接扔出去，还让我滚！ “二叔公，你这是做什么，有病就治病，不要学古代人讳疾忌医。我就是医生，我太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了！你现在就应该退下来，好好养病。” “滚，你给我滚！”张怀海怒了，脸色都憋得通红。 我知道，他怒气上头了！ 计划，已经执行！ 第94章 背刺 仅仅靠刺激，就能让张怀海出现毛病？显然不够！我还有另外的招儿。 我跟人民医院老院长打了电话，让他还我那个人情，当张怀海找他或者他们一同咨询时，将张怀海得脑卒中的风险说得严重些。老院长自然不同意，说会按照客观事实来说，不能砸饭碗。 当时，我心里骂老院长虚伪，但我也给他一个不能拒绝的病例，有一个病例数据跟张怀海的差不多，让老院长将此病例告诉张怀海。 我通过中间人（陈太等人提供）给张怀海的客户消息，散布张怀海现在脑子不行，张怀海在位不长，合作不能长久。新的张家话事人上来，政策就会有变，希望客户谨慎。 再次，我也找张家另外的长辈，他们在跟张怀海的竞争中落了下风，不得不退居幕后。我找到他们，或劝或激将，希望他们出来竞争一下。 还有另外一些上得台面或者不能露光的，能使用的我都用了，就是要给张怀海压力。一个老人，能承受多少压力呢，又持续承受多久这种压力呢？ 我利用医理，精准刺激着张怀海，我相信，他快要顶不住了！ 数天之后，我在公司忙活项目书，忽然接到陈太的消息，有人说我的坏话，说我在给张怀海的病情造谣，而张怀海已经找律师，正在对我发起诉讼。 我自然不肯承认，但随后陈太告诉我那人姓名时，当真出乎我意料，那竟然是张自在。 我亲爹？ 我很震惊，当即给张自在打去电话，直接问：“你在帮张怀海收集我造谣的证据，然后让他来起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自在那边说：“张家不能让你这样霍霍！就算你倒下，张家也不能倒！” 他的声音很冷漠！ “你真是高风亮节啊！” 我挂断电话，没多久，就有律师拜访，是张家的律师，给我递来律师函，我看了之后，他们罗列了一堆打着擦边的罪责，然后给我建议，让我当场给张怀海道歉，公开道歉，并且持续数日。 我自然不鸟他们，可以跟他们对簿公堂。对方见我如此强势，讨不得好处，便离开。 晚上，我忙活完之后，已经到了夜深，我离开公司，经过一个酒吧门口时，我忽然感觉到眼熟，这是唐媚唐姐的酒吧。 这个唐姐年纪也不小，风韵犹存，但在情趣方面实践技能很差，跟我有两夜情，她只是身体熟透，弥补了技巧的缺失，不然，真的很‘差劲’。 我找了个安静的卡座，正等着美眉主动上钩，不管是谁，只要来上钩，我都会带她去卫生间来个速战速决。可没想到，唐姐来了。 不过，她既然来了，我也不客气，甚至就将手放到她的大腿上。 “这是我的地方，我的人都看着呢，你就敢乱来，你不要面，我还要脸呢。”唐姐拿开我的手，给我倒酒，“张总，不做医生做老板了？” “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青楼，爱上青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可我怎么觉得，我已经识尽愁滋味。”我跟她碰杯，然后喝酒。 “咯咯，辛弃疾是爱上西楼，你是爱上青楼！你境界高啊！”唐媚凑到我耳边，“对于张怀海，你找我啊，我有他手上的把柄！等会，你好好表现，我就给你……你……” 我二话不说，将她搂入怀里，吻她…… 第95章 致命把柄 我和唐姐先后离开酒吧，然后去开了个房，大战数百回合。 “你在张家的事，我也听说了，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跟张自在闹掰，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自立门户，真的好吗？” 事后，唐姐坐在窗边的沙发，抽着烟。要是往日，做完她就走了，但今晚显然是有话要跟我说。这不，就直接奔主题。 “看来，你对我还是很关注的呢，我以为你这么多日不联系我，是不想跟我再有关系呢！” 我笑，喝了水，靠在床头，非常豪放地张开双腿，我也抽烟，用一个纸杯，放点水，就当烟灰缸。 我接着道：“张自在早就说跟我放弃血缘关系，我不是他张家的人。哦，他跟我妈也结束了这么多年的关系。以后，我要给我老妈养老，就只好出来自立门户。” “看你今晚的火气，还有精神状态，好像你背社会毒打了。是不是缺钱了，要不要我帮你？” “我能拉到融资，而且我现在也不急着扩大，今年做一两个项目，站得住脚就行。你如果想帮我，我倒是想知道，你能不能搞到张怀海那个老东西不能见人的东西。我要让他直接凉凉！” “小混蛋，你比你爸狠辣啊！幸亏我跟你不是敌人，不然，我以后都得避开你！张怀海的把柄啊……你做什么，让我歇会！” 我听到有戏，直接下去，将小茶几上包包和衣服拨到地上，将她抱着放到茶几上面，二话不说，再战三百回合。 “我不能白给你，虽然你这样让我很舒服。我弄到那些东西，也是付出人力资源的，所以，你得给钱。情报，不能贱卖，只能等价交易。” “十万，不要跟我讨价还价！那条老狗，就值这个价！” “靠，十万……啊，你别……成交，成交，你让我歇会！” 唐姐说着，却是吻着我，很热烈。 今晚，我们都很尽兴，玩到凌晨才睡。次日早上，我们又来了一次，然后再先后离开。 新的一周，我已经将公司的事安排好，不需要我到场也能运转，我就去医院上班。 上午看了十多个病人，我就下班，然后，就收到了唐姐发来的东西。 这是一组照片，是张怀海玩年轻姑娘的视频，而且非常变态，用烟头烫，滴腊。 “靠，老东西，这次我看你还不死！” 我能想到，这些东西曝光，张怀海就凉凉了。但我没有马上着急捅出去，因为我需要获得我的利益！ 这是我花了十万弄回来的，我需要十倍百倍地去赚回来。 我不会再去跟张怀海做交易，而是找张家的另外一个长辈，对方曾经也想过上位，但论资排辈，都轮不到他。 现在，他有机会挤兑掉张怀海，他应该不会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是邂逅，也是早有蓄谋，我和那长辈在酒楼相遇，对方依旧看不起我，但当我拿出张怀海的照片时，他就无可避免地上钩。 我回到我的包间吃饭，不多会，那长辈就推门进来。 他直接道：“你想要什么，才肯把那些东西给我？” 喏，饵料一撒，鱼儿不就上钩了！ 第96章 官大一级压死人 一千万！ 这就是我向长辈要的钱，对方也没有给全部，而是要给五成，我坚持了一下，要到了八成。 看到八百万入账，我就将东西给他，然后不再跟他废话，不可能会透露出是唐媚卖给我。 至于这个长辈如何利用，那就是他的事。接下来，就是让子弹飞，而我等到这八百万，公司的运行，将等到一定意义上的保证。 根据和医院院长的协议，我成立的小医药公司，也拿到了医院一些药的准入资格，只需要在医药总公司那里开一道手续，就能直接为医院直接供药。医院不能压我的款，需要次月结算并且马上打给我。 这日，我又到医院上班，发现我的座位又被调动，调到了护士站外面，我问了护士长才知道，这是新来的科室副主任叶小军所为。 于是，在早会上，我见到叶小军也在场，就问：“叶主任，你为何要调动我的座位？是想要挤兑我，让我走人吗？”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我，她们的眼神蕴含的东西不一，有些是戏谑，要看热闹，有些事是厌恶，觉得我又要搞事，又要出风头，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也有为我担心的，比如章子橙。 叶小军被我这样当场点名，他本来和和气气带笑的脸，也就直接凝住，淡淡地反问：“我安排工作，是不是都需要先征求你的意见？” “你虽然是领导，可我工资不是你发的，我们只是同事同行，而没有雇佣关系。你就不能真的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动我的东西。” “我再说一遍，我这是在行驶我的岗位职责和权力。我有权调整办公室的布局。” “你这一条调整，把我都调整出办公室了，这权力真是个好玩意啊！” 我看向李玉芬，问：“这也是你的意思？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那我可就要不讲情面了！” 李玉芬道：“张医生，注意你的说话语气和言辞。” 我已经编辑好一条信息，发给章子橙，让她帮我寻找叶小军的资料，求学求医工作情况，以及有没有犯过错，最好是出过医患纠纷的。 “虽然你是在搞事，我不想你惹麻烦，但这次他做得的确过分。我马上找人打听打听。”章子橙这样回答。 我收起手机，微笑地看着李玉芬，跟新闻播稿一样，啧啧叹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等我成为你们的领导上级，你们就等着从急诊科和人民医院滚蛋吧！主任，我这样的说话语气和言辞，合适吗？” 李玉芬就道：“张医生，你的思想很危险！我可以以你破坏内部团结为由，向医院申请，将你开除。” “老院长那老不死的，他要是想开除我，他早就开除我了，还轮得到你申请？你要赶走我，可以将我安排到我不想去做的岗位，我自然不会听。然后，你就可以以这个不服从领导，让医院将我开除。” 我看一眼排班表，我应该去坐诊，就道：“我今天就蛋疼，不适合坐诊，你不存在这个烦恼，只能是你能者多劳了！” 我不再伺候她们，直接离开。 第97章 为了我好 章子橙追到停车场，拦住我，道：“张烨，你这样一走，李玉芬她们就更有借口将你清退。你不要这么意气用事，你今天上来火气就这么大，正中他们的下怀！我不信，你不会看不出，这是叶小军特意搞你心态的。” 她说了一通，很捉急，喘息不止，胸口起伏。 “我当然能看出，所以我配合她们啊。这样，她们就可以接着下一个操作，按照计划继续搞，把我赶走。你看着吧，如果院长这个老东西同意把我开了，那表明我早就该走。不然，我就可以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你，你是这样想的？你会不会太自负了？” “好像是有点自负，但我也不是没有退路，在人民医院当不成医生，我去中医院，去别的医院，甚至去四院（精神病院）。都不行，我还有个破公司呢。你不用担心我。” “张烨，跟我回去吧。听我一句劝，你有这身医术，你才华横溢，只要忍一忍，时来运转，就能起飞了。” “哎，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的情况，你并不知道！就这样吧。” 我并不听章子橙的话，诚然她是为了我好。 我得罪的人，仅仅是李玉芬叶小军吗？ 不止，远远不止！ 我得罪的人多了去！ 除了医院里面，还有张家的人，还有一个一直没有出手的叶浅雪呢，这些人都踩到我脸上了，我还能忍吗？ 在医院忍一忍，在张家忍一忍，在叶浅雪那里忍一忍，我这辈子就都要成忍者神龟了！ 离开医院，我去找老母，看看她做什么，顺便中午蹭个饭。 我到的时候，刚好看到她出行，她正好看另外一边路况，所以没有看到我，甚至，我可以看到，她还在用蓝牙耳机跟谁说着话。 我奇怪，就跟踪上去，结果看到她去了疗养院，见张自在。 并且，两人见面就拥抱在一起，将门关上，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人。 我过去，稍微一听，就听到里面卿卿我我的声音，是两人已经迫不及待进行幽会。 “赵英玉，当断不断，何必呢？” 我正要离开，忽然听到张自在的话：“那个臭小子又在憋什么坏水，他想怎么搞张怀海？” “你识破了阿烨的伎俩，阿烨就搞不了张怀海的心态，张怀海也有了心理准备，阿烨就只能做无用功。你做老子的，这样坏儿子的事，阿烨对你很不满！” “我这是为了他好……哎哟，我，我快坚持不住了。” 里面是张自在一阵低沉的喘息，然后就安静下来。 “什么是为了我好？你可真会寻找角度啊！站在道德制高点，你就是不败的！” 我离开疗养院，在路上，意外地接到徐艺桐的电话，然后转头一看，她开着敞篷跑车，就在边上。 她很时髦，很亮丽，知我没有事，说‘什么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不如完成一下家长的任务，一起去吃个饭，算是完成又一相亲’。 我也就答应下来，去了她选择的一家高级烤肉餐厅。 她打量着说：“看来赵姨说的没错，你现在真的人模狗样了。” “彼此彼此！从短裙效应来看，你最近肯定也发财了。” 第98章 尿不到一壶 第98章尿不到一壶 我说的短裙效应，是指徐艺桐今天穿着超短裙，她稍微不注意，都会露出里面同样很短的安全裤，或者，里面那就是小内内。 女人穿着的裙子越短，表示她的经济情况越好。 她今天超短裙，还有跑车，处处都彰显着，她有钱！ 当然，我也是西装革履的，跟上次相亲时穿着的休闲服饰，显然我此刻同样更具成功成熟气质。 人靠衣装马靠鞍，先敬罗衣后敬人。 要了个安静的包间，也点了餐和饮料，彼此都是开车的，自然不喝酒。 徐艺桐说拍照一下，发给她老母做交差，让我也拍一张她给我老母，然后，她展示一条她妈妈回复的信息，是夸我精气神不错，让她加油！ “你看，我妈看上你了，要不是你们年龄实在相差太大，我都要将你介绍给她了！” 闻言，我就笑道：“那你得叫我一声爸爸，便要折我三十年大寿！” “没正经！” 徐艺桐笑，跟我就用饮料碰了杯，道：“来之前，我以为你的状态会很差，没想到，你反而比以前更上道。” “我也一样，上次老赵让我过来跟你再相亲，我也以为你是那个刀子嘴的模样呢，没想到，你发达了！这些天，你都怎么发财的？有机会，带我上车，你们大赚钱，大口大块吃肉；我赚点的小钱，喝点残羹剩汤。” 我已经开始吃肉了，味道还真不错。当然，价格也很贵！ “这个项目，小赚了几百万。我妈给的本钱少，要是给我几个亿，我就赚几千万。” “哦，几个亿就能赚几千万，十个点的回报，周期又短，你们不会去走私贩毒吧。” 我眼睛眯起来，这种项目，十有八九是不符合市场规律的。 “呵呵，你这话，要是让我们老大知道，就会说跟你尿不到一壶。” “你们老大是谁？” “叶开。” “叶家的？他跟叶浅雪是什么关系？” “兄妹啊。怎么，你认识叶浅雪？你想泡她？” “呵呵，那种女人，还是让给别人吧，不是我的菜！” 我心头有点吃紧，知道吃完这顿饭，跟徐艺桐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跟她也尿不到一起。 “放心吧，我和叶开老大做的是正经生意，给人做过桥资金，或者小额短期贷款。你要是有这个需求，也可以找我们，我给你最大的优惠！”徐艺桐吃了肉，便说出她的赚钱项目。 “好的，有需要我一定找你。” 我大概知道她们如何操作，我也可以拉陈太入伙，一起做同样的事，可这种钱，不是我想赚的，我宁愿做实业，赚钱慢点，也不想拉高社会的杠杆。 接下来的话题，都扯轻松的吃喝玩乐，饭后，各自散去。 下午，我在公司忙活，也跟夏小婉约个晚饭的局，跟她也联络一下感情。 这次，我们都喝酒了，但我清醒得也快，还开车将她送回家。在她的屋前，她突然拥抱着我，吻我。 我有点懵，可闻到她嘴里淡淡的清香，是她在车上喷的口气清香剂，让我觉得她有点蓄谋已久。 年轻女性的身体，也让我着迷，我也用力拥抱她，回应着她的吻。 第99章 年轻冲动 半个小时后，我就离开了夏婉儿的家，联系唐媚，我直接说了一句很直接的话，那边就让我开好房，她马上到。 我去酒店开房，唐姐还真随后就来，然后，我们就开始剧烈的活动，恩爱不止。 “一个月内，不要再找老娘！” 唐姐伤到了，对我很不满，让我给她开点药，还我去买来。我就不惯着她，让她去买毓婷的时候，顺便买了。 我跟她在一起，都没有采取措施，她也没怀孕，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会吃补救的后悔药。 看着唐姐成熟的身子，我也在回味着和比较着。 夏婉儿主动吻我，我也吻她，然后就发展到了那个不可收拾的程度。 她家里有人，不可能带着我这个陌生人进去，然后就直接到房里做事，那我就要被打出来，她也没脸。 我们就回到车上，稍微接触，她就喊疼，是真疼，脸上冒冷汗的痛。 她一紧张，不管是拧我，还是收缩，然后我也跟着难受。 如此尝试了三次，她都不行，我也没兴趣，让她下车回屋。 可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找上唐姐。 唐姐是熟女，身体完全成熟，哪怕上次她说跟我是初次体验，我们依旧和谐。 我只能以为，我跟夏婉儿还差点火候，或许，还需要一个更好的环境，比如酒店松软的大床。 “我后悔来找你这样的小年轻，一点不懂事，就跟头畜生似的！”唐姐埋怨我，可看她那语气，却是在发嗲，“张怀海活得好好的，你怎么不直接去弄他！你跟你直来直往的性子，不匹配啊，难道你只会对女人直接吗？” “你提供的都是些好东西，用来对付那个老东西，就得让他一击被击倒，永无再翻身的机会！所以，你且看着吧。” “你这个小畜生，心还挺狠的！不过，我喜欢！”唐姐穿上衣服离开。 “还是她这样懂事的好啊！” 我又想到了夏婉儿，今晚的事不想发生也发生，让我有点不知道明天该如何跟她打交道了。 不过，次日，我还是硬着头皮给她打电话，寒暄之后，就直接问：“还记得昨晚喝酒后发生的事吗？” “你指哪些？”她这样问，我能听得出她语气中的紧张。 “在你家门口发生的事啊。我弄疼你的事，现在还疼吗？” “现在不痛了。” “那你先休息，然后我们再约时间，我们再试试？可能是在车里，你也太紧张，下次我们去开个房，或者到我家里。” “嗯，等我信息，我准备好了，我就找你，然后我们再试试。” 我再安慰她几句，就挂断电话，觉得她是小白。 “张烨，你才是小白！” 我又觉得，也许我应该一鼓作气，让她承受下一时之痛，我也一样，毕竟这样的初次，又有多大的快乐呢。 痛快，痛快，先痛才能快！ 我去公司处理事情，一连数天，夏婉儿都没有给我信息，说明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而我也有另外的事要去，比章子橙提供叶小军的把柄更重要，是那个长辈已经向张怀海发难。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个长辈没上位，反而是张自在‘复辟’了。 第100章 社死 关于这个事，我没有去找老母，因为她会说为了我好，而将一些信息隐瞒。尽管，她也的确是为了我好，只是让我按照她的方式去生活，就不是我的首选。 这日，我直接去找那个长辈，找到他的家。这个长辈却没有如同斗败的公鸡，似乎很平静很坦然。 没有外人，我直接就问：“你怎么搞的，放过了张怀海，你自己不上位，又让给张自在。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剩下的两百万已经打给你，你还想要什么交代？”长辈说，语气不悦。 “你以为是要钱吗？我真要钱，我不会去找张怀海吗？我要五千万他也得给我。我要的是他滚蛋，你上位，我们还能继续合作啊。现在你撤梯子，你这算什么？” “我会跟你合作，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你不要高看你自己！你被张自在赶出了张家，你什么也不是！你要记住，你什么也不是！”长辈愤怒了，激动地说。 我愣了愣，没想到对方的偏见如此之重。既然张自在不认我，那我的确跟张家就没关系，所以我无话可说。 “那就打搅了！” 我也不废话，离开，直接去找张怀海，结果他家里出来的人是他小儿子（张长森），一个三十岁的中年人，高大健硕，不跟我废话，直接一脚就踹在我胸口上。 对方出脚太突然，我没有做心理准备，虽然被踹得连连后退，可我很快就稳住，猛扑上去，一拳就抽中他的脸。 他的抗击打能力不行，也许我打得地方也正合适，他晕乎乎然，直接就坐在地上。 我一看就知道，他处在脑震荡状态，我要是上去继续殴打，能将他打死。 我不是来杀人的，所以没有再动手。 他们家的保姆看着，也嚷着说‘杀人了杀人了’，她忙按别墅警铃，先叫保安，然后再报警。 保安无权干涉这些事，只能来阻止我继续施暴，而我早就停止了动手。被我捶的张长森也缓了过来，能站起来。 张怀海要来打我，都被保安阻拦。等到警察到来，我坚持说我是先被打才还手的，我是自卫反击。别墅大门口上面有监控，可以看到是张长森先动手。而且，我是说我是来给二叔公送药方的，是为二叔公身体着想。我是医生，到来的警察都清楚，所以他们采纳我的意见，让我们议和。 张怀海不肯，一定要我入狱，还要让我将牢底坐穿。 可我不着急，借着要找药方，结果翻出了张怀海的那些照片，结果张怀海看到了，警察也看到了。 张怀海还将另外的儿子叫过来，要声讨我，结果他们都看到了我手机中有张怀海跟小姑娘的照片。 警察想回避也不可能，建议我先离开，然后他们跟张怀海的儿子们聊，对于张怀海的身体，警察也是有顾虑，这么大年纪的人，要是嘎在了分局，他们也不好交代。 老人犯罪，处理起来，本来就是麻烦的事。 可这些事，我不用考虑，我的目的就是要让张怀海知道我手上有他的这些东西，是要让他犯病而凉。可没想到他儿子直接就打我，还惊动了警方，那我只能送他一个社死的下场。 至于他们会如何，我并不知道，我回到郝静的别墅，喝了点酒，蒙头睡觉。 次日不上班，睡了个懒觉，管它外面洪水滔天！ 第101章 就是钱的问题 这日，我在办公室中处理文件，也给陈太煲煲电话粥，她不来公司，也不忘给我介绍项目。 但也有美中不足，我接不下她介绍的大客户，如果我的人手再多一倍，我才能接下。 办公室门被粗鲁地推开，动静很大，都吓到我。 这么没规矩，我不爽，抬眼一看，是张自在，我便先挂断陈太的电话。 张自在再把门重重地关上，就快步来到我面前，愤怒地看着我说：“你真是个逆子！你怎么能对二叔公做出那样的事，你让他身败名裂，你让张家颜面扫地，你……我真想打死你！” 他举起了手，从愤怒的样子来看，是真想打人的。 “张董，你切莫动怒，否则你这些天的疗养成果，也就没有作用了。你要是再发病，那严重程度会加倍再加倍，轻则中风瘫痪，重则直接挂掉。”我不急不慢，过去给他，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水，“我这小破庙，没有好茶好咖啡，凉白一杯，莫见怪。” “张烨，你以为我是来跟你玩的吗，你给我装什么蒜！”张自在一把将水杯拨到地上，那是陈太选的高档地毯，很快就将水吸干。 我眉头挑了挑，嘴角轻抽，回到座位上，再盯着张自在，直呼其名，道：“张自在，你现在才是在给我装！明明是你王者归来，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你这么大火气，想要我出来承担责任，然后，你就更加心安理得。对吧？” “我在说你的问题，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嘴角冷笑，拿出手机，点一张照片，然后就打印出一个彩图，是叶敏的不堪照。递给张自在，戏谑笑道：“这是谁的问题？” “你……”张自在将彩图撕碎愤怒极端，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已经失语，他只有坐下，深呼吸一阵才缓过来。 “张烨，你怎么能如此卑鄙？” “你们教我的！张自在，你能骗得了老赵，但你骗不了我！你这次从老赵那里听到我要对付二叔公的计划，你才有时间布局，不然，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我想过有人会出来摘果实，是谁我都不在乎，因为我跟张家没什么感情。但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 “张家在我手上经营这么多年，你让我拱手让出，你觉得可能吗？就算叶敏毁掉，只要我不死，我也不会让出张家！” “不用跟我说这些，与我无关！你跟老赵的事，你们爱咋滴咋滴。老赵犯贱，就让她去贱吧。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我就差说出滚字，但我没有，因为我知道控制情绪的重要性。现在的我，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能动怒。暴怒会让我失去理智，会让我犯错，然后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二叔公那些东西，从哪里得到的？” “自然是买的，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无聊，去偷拍？那是好些年的事，我那时候毛都没长齐呢。” “向谁买的？” “这个就与你无关了！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钱的问题！” 我自然不会出卖唐媚，我不是那种小人。同时，我也想继续跟唐媚保持关系呢。她年纪是不小，但在我之前，她没有男人，现在我也是她唯一的男人！ 除了性，她还有别的用！ 第102章 人情世故 张自在走后，没多久母亲的电话也进来，让我回家吃饭，虽然我知道她可能有张自在的授意，但我也还是念在她是我母亲的份上，还是答应。 我跟大姐二姐她们联系一下，得知她们都单独跟母亲吃过饭，都又被母亲说跟张自在恢复关系的事。母亲瞒着我，但没瞒姐姐她们，而母亲不知道的事，姐姐她们更加指望我。谁叫我是她们唯一的弟弟呢！将来，她们要是被人欺负了，还得指望我为她们出头！ 到点，我就回家，给母亲带了一点小礼物，借口即是最近的一个小节日。 “你长大了，懂得人情世故了！看来我多年来对你的教导，没有错啊。从商比做医生更能锻炼你。”母亲这样说，她也很会做人，夸奖我的礼物。然后，她拿出一个顶级的名表，市面价估计要三百万起步。 “妈妈给你的，不准推辞！” “好的！” 我知道，她这是让我‘那人手短’，她已经让保姆在做美食，‘吃人嘴软’，双重作用下，她就会提出要求。 果然，她等保姆做完后，让保姆打包一点好饭菜，让保姆先回家，她单独跟我吃饭。妹妹们，现在我没想错的话，肯定被张自在接去吃大餐了。 看着母亲还在给我夹菜，她倒是没吃多少，我喝了酒，先问：“什么时候和好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你说什么啊。”母亲没有承认，从她夹菜的动作顿了顿，便知道她的话是谎言。 “你不是说我从商比做医生更合适吗？从医生角度来看，你撒谎了，从商业角度来看，你则心里有鬼！你现在如此献殷勤，非奸即盗！能让你做出如此转变，无非就是张自在。除了让我对张家认祖归宗，别的任何话题，你都可以说。” “好吧，我也不瞒你了。不是让你认祖归宗，是你爸担心你变成了一个坏人！对张怀海的事，就适可而止，以后，也不要再用这种手段。” “没问题，我听你的！” 我答应下来，说得很真诚，但内心却是一句一句p，张自在那是关心我手段恶劣吗？不是，那是担心我继续对付他们张家的人，而这会让张家蒙受损失，会让张自在变得不自在而已。 父子？真的还是父子吗？ 生物学上也许是的，但社会上呢？ 这多么多年，我一直跟他吧对付，而他也没有真正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他若是想让认这个儿子，早就给老赵一个身份，一切就名正言顺。不结婚，但不妨碍让人知道他有两个老婆。但是他不坑，一直吊着老赵，让老赵背负着小三的名，我和姐姐妹妹都是私生子女！ 小时候他不给我们正名，那现在我们正大了，还需要他吗？ 不需要！ 老赵似乎对我的态度有点怀疑：“你真的能不用这种手段吗？你可不要骗妈妈？” “当然不用了！我不是那种人！我做事，都是脚踏实地，堂堂正正的。” 我拍拍胸脯，这是肺腑之言，老赵应该深信不疑才对。 这晚，我还是喝了不少，然后小睡了一会，等救醒得差不多，我才离开。老赵挽留我，但我很识数，老赵要去陪张自在。 而我也有别的想法，我联系唐姐，然后去了她的别墅。 一进她的家，看到她穿着非常清凉的睡衣，还是真空的，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将她压在玄关的墙上，壁咚起来…… 第103章 唐媚的投机 舒服之后，我要抽根烟，但唐媚不许我在卧室中抽烟，说味道大，到处是烟焦油，会坏了她的装修。 我就去到客厅，边抽烟边划着手机，有几条信息，章子橙让我回医院跟李玉芬叶小军和解，这样我就能继续上班。 自然，我没有回去的意思，也就没有急着回她。 陈太也有消息，约我去她朋友开的西餐厅，品尝刚到货的新鲜牛肉，我给予肯定的回复。 余下的信息，也没多重要。 唐媚披了件睡袍，没有系带子，门户大开，就那样走出来，倒水喝，毕竟这是在她的家，平时也只有她一个人住。 当然，我也是光着的。 “张怀海进了医院，突发脑中风和心梗，你知道吗？”唐媚问。 “他下台之后，我没跟进这事，我要的就是他下台。” 我说，还真没一直关注张怀海，毕竟我知道，那些照片一出，张怀海的下场就几乎是注定的。就算张怀海命大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那你关注什么，不会真想惦记张家的家产基业吧，那你的心也太大了。”唐媚再问，她也抽烟。她的烟是细长的女士烟，牌子跟我的一样，但比我的贵。 我没回话，去喝水。 她又道：“不过，你还真能想一想，因为张家又落到了你老爹的手上，而你老爹真的老了，张怀海一脉完全没了机会，你老爹一家独大，说得上是只手遮天。你老子的，迟早是你的！” 我微愣，看起来是这么回事，张怀海逼张自在下台时，肯定说了不少撕破脸皮的话，张怀海的那些儿女等，肯定也会群起反击张自在。现在张自在归来，又怎么会可能放过张怀海那一家子呢。 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么回事的，张自在不会认我，张家不会落到我的手上，如果按照现在这个局势发展下去。 唐媚再进一步道：“我可以帮你一二，只要你得到了张家，你不要忘记我即可。” 我眉头一挑，觉得她这样跟我保持男女关系，恐怕并不是因为我的外貌，而是她本来就有目的，她是故意接近我的。 但我并不希望这是真的。 我笑道：“你是不是故意哄我的啊，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你更是知道，我毛都没长齐呢，你觉得我能行？当然，如果我真的有那个机会，我也不会放过。你能助我，我也不亏待你。到时候，你会嫁给我吗？” “算了，你真成了张家之主，我也配不上你了！唐媚如此说。 “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吧。现在就算张自在把张家给我，我也接不住！我呢，只能接姐姐的重担！” 我过去，伸手托住唐媚的雪峰。 “你啊，真是会来事！ 唐媚放下烟头，也伸手搭上我的肩膀，和我热烈接吻。 我将她抱上餐桌。 “有点凉，不要在这里！我快来大姨妈了，再着凉的话，我就受罪了。我下不了床，你过来给我洗小衣服吗？” “我来，你也不欢迎！” 我将她抱到沙发上，我再压上。 这一夜，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如何。 韩果果给我发信息，让我回去急诊科待命，我也没回她，甚至她的电话我也不接。 这一刻，跟唐媚在一起，最快乐！ 第104章 我是你的，然后，你的一切归我所有 次日，我到了公司，再次接到韩果果的信息，让我回医院科室报到，我没鸟她。然后，她就给我打电话过来。 “张烨，你怎么不回我信息，我让你回科室，你怎么不回来？” 听语气，她在质问我。 “韩主任，下一句，是不是你就要开除我了呢？” “要不是有院长压着，就你这样吊儿郎当的个性，还得罪了李主任和叶主任，你早就被开除了。” 她这样说，听得出她有点生气了，那这话应该就是真的。 “哈哈，原来我上头有人啊，那不就得了！我就不回去，你也吹不胀我！” “张烨，你不要那么幼稚！你是医生，你快回来！” “我看你才是幼稚呢！” 我挂断电话，现在不想回科室，对科室发生的事，也不会去想。我一个小小的虾米医生，不用去操那些领导大咖的心。 公司不大，可我也没有懈怠，依旧要将公司业务做好，尽量赚钱。 忙完一天，我下班前，竟然又接到韩果果的电话，对方邀请我过去她家里吃顿饭，有些话要单独跟我聊。 我犹豫片刻，也就答应下来。 先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也就去韩果果的别墅。 进屋，她竟然准备了烛光晚餐，西式的牛排。当然，我知道她没这个手艺，应该是让保姆做好，然后她说是她做的。 不过，对我来说，这并不要紧，食物是次要的，氛围最重要。 “张烨，给我透露一下，你年纪这么小，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医术？你是不是在外面拜了什么名师？”韩果果问。 “哦，这样廉价的家庭版牛排，一千块的红酒，就想套出我的秘密？你也太高看你了吧。” 我笑，露出手腕的劳力士表。 果然，我能看到，韩果果盯着我的手腕看了好一会，显然她是识货的！我能开公司，又能戴劳力士表，这样的身份，肯定不是她这顿便饭，就能走入我世界的。 可下一秒，她道：“你有什么秘密？你最大的秘密，不就是张家张自在的私生子吗？你以为你瞒着，我就不知道？” “知道就知道，没必要说出来，还这么理直气壮趾高气扬，我可以视为你人身攻击，人格歧视！私生子也是人！” 我不高兴了。 “哦，那对不起啊，我不是要表达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算一个层次的人，应该互相合作。” “我想睡你！可以吗？” “你，你真流氓而直接！但，你不是没机会！” “今晚有机会？在你这里？” 我没想到她这样说，但看她的服饰也挺保守，没有深v的礼服，说明她没有跟我上床的意思啊。 “肯定不是此时此地此刻，而是我们合作之后，我们彼此了解，我们结成了盟友，才有上床的可能与必要。上床，是合作的锦上添花，是对彼此的奖励！” 我没想到她是这样子的，跟我认识的韩果果，有点不一样了。 我就问：“合作？怎么合作？” “虽然说私生子，会让你不快，但你的处境，就是如此！我可以帮你，让你进入张家，成为名正言顺的张家子弟，你再从张自在那里继承张家，便是顺理成章。” 我意识到什么，就道：“那然后，我要给你多少钱，还是将张家半壁江山让你？” “你当上张家家主之日，我便跟你上床！我是你的，然后，你的便是我的！你的一切，归我所有！” 第105章 社会大染缸 我呵呵一笑，道：“韩果果，你这不是在寻求合作，你而是要我做你的狗啊！” “我觉得你不应该拒绝我。别看你现在也经商，但你这种是小打小闹，根本上不得台面。你只有拿下张家，成为张家之主，你才能说小有成就。而这是你应得的，” “我小富即安，够生活就行，不需要做那么大！我胸无大志的。你想要张家，我倒是建议你走个捷径，你直接找张自在，美色或者利益合作，你拿下他，便拿下了张家。就不需要在我这里弯弯绕！” 我对面前的牛排大快朵颐，来了也不能空着肚子回去，但没喝酒，因为还要开车。 “张烨，你，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吗？我说的是认真的！你真以为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我对你有点感觉，才给你机会的。” “那你真是女观音活菩萨！嘿嘿！” 我放下牛排，双手合十，做虔诚礼拜的样子。 “你，你还是好好想想我的话！跟我合作，你不会吃亏的！” 韩果果喝酒，很优雅，喝完后又道：“医院这边，你还是得回来，科室来的叶小军和廖东来狗屁都不懂，真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混上主任的。” “怎么当上主任？你就是走他们的路上来的，你应该门清啊！” 我笑，看到她的脸色不大高兴，我就继续道：“科室的事，是你们领导才应该考虑的事，我一个小小的主治，有什么资格参与。韩果果，你要是不行，就找李玉芬。” “为了我，你也不回来？” “刚吃下的东西还没有消化呢，你这样恶心人，不怕我再吐出来还给你？韩主任，你要是想男人，就去找你那个未婚夫。” “那就没话说了，你吃饱就走吧！”韩果果起身，到一边沙发上坐着，刷着手机。 她这样，我就没脸再吃了，放下，擦了手，也就告辞。 科室，我是不会回去的，我也没有一直待在办公室，也就跟跟公司的业务，跟合作商吃喝玩乐。在一场夜总会的潇洒现场，我给一个老总安排了两个漂亮妹纸，那老总高兴了，离开时给我介绍了一个项目。这个项目，将会给我带来三百万的纯收益。 数天以来，都是这样跟客户维护关系。 这日，陈太到来，让我推掉饭局，然后跟她去吃饭，她竟然给我安排上炖品。 “这，是不是有点重口味了啊，刚才上菜的小姐姐，还以为我是你的小男友呢。而且从她眼神中，似乎我的身体很差，被掏空了呢！” 陈太笑：“不要在乎那些人的世俗目光，你虽然年轻，但也要注意细水长流。这几天，你天天去玩，你也不知道节制！” “我是去维护客户关系的，也谈些业务。你看，老赵不就给我介绍项目了，能净赚几百万呢。” “哎，我都看不明白你，你到底是因为进入了社会这个大染缸，才被荼毒了，变得跟其他男人一样。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我是医生，我肯定是好人啊！但是，医院那边不是不需要我了嘛，我就先赚钱谋生。” 第106章 张家，张家的人 如果跟人去吃吃喝喝胡搞一通，就能将生意做成，这便是快速建立信任关系，也是公关成本最小的生意啊。 我并没有理会陈太的揶揄，想到什么，就问：“你也在关注张家的事，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没有什么想法，就是想多了解一下你。对于你的原生家庭，我也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铸造如此优秀的你！”陈太这样说。 “那你了解到的，一定很失望，我不算是个正经的好人，因为我就来自一个不正经的家庭。” “但是，你却有医生的好心肠啊，我没有见过哪个医生像你这样为病人着想的，你是真的希望病人康复。而不是将医生当作一份职业和工作，谋生的手段。你是真心热爱做医生，治病救人。这是你现在这个原生家庭带来的吗？不是，我觉得是你本质，性本善的体现！” “我做医生，完全是看着姥姥去看病时有多麻烦，她被病痛折磨时有多痛苦，我就是想赶紧成为医生，帮她解除病痛。然而，事与愿违，我没有来得及给她看病，没来得及给她治病，她就跟我拜拜了。” 我收敛起笑容，心中一阵酸楚，子欲养而亲不待啊，徒呼奈何！ 这是内心的脆弱，我并不想陈太窥见更多，喝了汤水，便笑道：“我老母，还有张自在，他们都不看好我当医生，但实际上，我的医术水平在我医院中算不错的，特别是理论知识，基本没人比得过我。我差的，就是一些所谓的经验。” 我说到这里，内心有点自豪，经验很重要，但天赋更重要！经验，很多时候是照本宣科。而天赋，可以应对疑难杂症！ 对病情的理解程度，我并不比院里的老专家老教授差。 “这个，我信！我也有关注你在医院的表现。以后你就是我的私人医生，我有什么问题，我就找你了！”她笑，却给我一种不怀好意的意思。 我想到她上次去看妇科，心忖，难道她下次要让我给她看妇科吗？ 其实，陈太是新寡妇，她这个年纪，肯定需要新生活，否则，如何调理身体的雌性激素呢？ 阴阳交泰，天地运行的规则，人也不能例外。 到时候，我会将她当作病人，而我是个医生，不会有别的事发生！ 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我又问：“你对张家怎么看？实不相瞒，有人联系我，让我竞争张家之主，甚至帮我坐上张家家主的位置，然后，将张家拱手送她。你见多识广，这里面又有什么套路？” “不可轻信！张家现在排挤你，但终究是张家，你和张家的关系，不可改变。你要区分清楚，张家和张家的人。” “张家和张家的人？” “没错，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张家是你的根，你是归宿，你可以跟个游子一样，不认祖归宗，但，这个根基，它得存在。张家的人，不过是你人生旅途中的过客。” “姐，没想到，你的感悟如此之深，我得向你多讨教讨教。” “哪有，我也是别人跟我说的。还有最近没有什么事，就胡思乱想。其实，你这么聪明，这里面的道理，你能想通的。” 第107章 陈太啊，我不是那种人 其实，不管是‘张家’，还是‘张家的人’，对我来说，都没有多大的意义！ 我虽然是张家的人，但却是私生子，不被认可的私生子，我这身份意味着耻辱，哪里来的家庭呢？ 我只认赵英玉这个老母，还有我的姐姐和妹妹，这才是我最亲的人！ 至于张自在，不过是生物学上提供了一条y染色体的关系，他没将我当儿子，他找到机会就会让我倾家荡产，最好一无所有，然后就给他做‘乖儿子’。 可惜，我不是那种人！ 跟着陈太吃完了饭，我们还一起去看了场电影。没想到，她选择的是一场爱情剧，里面有一些亲热的镜头，每当此刻，我都能感觉到身边的陈太她呼吸会加速，她会纠正坐姿，双腿并得更紧。 有时候，我能感觉到她在转头看我，能感觉到她那两道火热的眼神。 她是寡妇，我是青壮小伙！ 她是干柴，我是烈火！ “哎，真的要上床吗？那样的话，我们的关系就变得不纯洁了？” 我并没有那么饥色，因为我不缺女人。但是，跟陈太的友情，我更加珍惜! 男女之间，不可能有纯洁的友谊！ 我深知这个，但我更知道，这层窗户纸，不能由我来戳破！ 否则，我不好脱身！ 屏幕进入一个尺度有点大的电影情节，在女主角的阵阵欢笑声中，还有前面一对情侣已经亲吻起来，别的氛围也烘托到位。 陈太她似乎忍不住了，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到她的胸口上。 我也并不是正人君子，我也顺势而为，但只是如此，没有下文。 陈太似乎又不满了，侧身过来，低声问我：“你要气死我吗？呆子！主动点，大胆点！” “这里很多摄像头的，不能来真的！我也不想不上不下，那没意思！” “要不，我们去开个房？” 她竟然这样问我，表示她是真有那个心思！ 她也是豁出来了！ “等会要开会，而且，我老母也回来公司。此外，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调理好，换做别的患者，我都会提醒她不要行房。我这该死的医术，呵呵！” “你……”陈太意外我的反应和回答，然后忍不住笑了。 我正要说，却发现她的手不安分。试探了我的底细，她就收回手。从她竖起的大拇指来看，她显然很满意。 我们有适可而止的暧昧，但场合不对，时机不对，所以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离开电影院，陈太的脸红得跟过年张贴的红纸般，她没有跟我回公司，而是她自己回去了。 我也有点尴尬，一直处在膨胀的状态，上车缓了许久才恢复正常。 回到公司时，财务告诉我一个消息，陈太打进来了一笔钱，足有八百万，陈太让财务做账，算陈太的特别注资，不增加她在公司的股份，也不分红。 我知道她的心意，让财务去做账。 老母如约而来，她拿来一份协议，竟然是让我将公司再转给她。 从她不好意思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就笑道：“你这辈子真是要毁在张自在的手上，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可惜，我跟你不一样，我不可能甘心被你们摆布的！这是我的公司！” 第108章 这种话，我也会说 我这算是明确不会将公司还出去了！ 因为现在的公司比此前经营得更好，完全不受控于张自在。 我可以自负盈亏！ 这也是我跟陈太等人辛苦的果实，怎么能够轻易拱手让人，我将如何面对陈太和团队！ 而且，我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到，老母这次的目的，并不是她的用意，而是张自在在幕后操控。 在我和张自在之间，老母选择了张自在，一个可以给她灵魂和肉体双重感受的情人！ 我的亲情，跟张自在给的爱情，完全没得比！ 至此，我也似乎低估了张自在御女的本事！ 她没有收回文件，继续道：“张烨，你别任性了！你年纪小，而且还要做医生，你不可能管理得好公司，你还是得让给我！对于公司上下，我比你更加熟悉，我管理起来，会更加得心应手！” 她真不死心啊！ 我就道：“公司已经不是你过去的公司了，你的那些元老，我已经辞退得差不多，现在主做的也不是你曾经的项目，运行模式，资金规模，人员结构，全都不是你过去的了。妈，你就直接说了吧，是你想要让我一无所有，还是张自在的意思？” “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一无所有！” “那就是张自在了！果然什么都是他！我的公司经营得好地地，他为什么要插手呢？他越界了！” 我心生不满，已经有了要反击的意思！ “你别这样说你爸，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妈，我看你又被他洗脑了！你忘记前段时间，他拿出一千万就打发了你！你别忘记了，你被叶敏欺负的时候，他可曾站出来帮过你？你指望他？这么多年来了，你都得到了什么？你醒醒吧！张自在是什么人？他是伪君子，他就是要吊着你！你个傻瓜！” 我不满，也不用顾及老母的感受，差点就将她是小三的身份捅破，然后以此狠狠羞辱她！ 小三，你做了十几二十年的小三，你就算给张自在生了九个孩子，你依旧是小三！ 你的身份，从来没有得到改变！ 张自在，也从来没有做出改变！ 她终究是我的母亲，我自然舍不得说狠话来羞辱她，毕竟，羞辱她，也是变相地在羞辱我！ 母子两人是命运共同体，怎么可能完全分割呢！ 老母沉默！ 我就缓和一点语气，道：“你在家里闲不住，而你也跟张自在在一起了，那就不要装着，让他再给你一个公司吧。反正他也是给你一个事做，公司的人员和构架，都会由他操控。” “张烨，你可能误会你爸爸了，他是真的为你好！” “你这话，也就只有伦理道德的威力，以前还能绑架我，但现在，却是不行了啦！不然，我也可以用同样的话来绑架你们。你们是我父母，我是你们的儿子，我让你们将公司都交给我，这样，你们就退休下来，你们还能多活几年。老赵，我这话适用不？你去跟张自在说，你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哎，我真是说不过你！” 老母叹息一声。 “不过，我也把话说在这里，张自在错过退休的最好机会，他接下来，他的身体熬不住了，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怪我没提醒他。” 第109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母离开没多久，张自在就推开门进来，气冲冲地近前，将一份协议甩到我面前。 “张烨，你现在把这个签了！然后你回医院上班！我不反对你做一名医生了！” 我有点吃惊，他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 当然，我也不会听他的！ 我看了一遍协议，还是跟老妈子那份差不多，都是让我将公司转移出去，交给张自在。 老妈子过来要回公司，我可以理解，毕竟这曾经就是她的公司，但是张自在他凑什么热闹呢？ 透过现象看本质！ 我公司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到张自在了！ 诚然，我也是一个危险因素，因为我崛起了之后，对张家就会有威胁！ 而这显然不足以让张自在提前做到将我这个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我公司的项目，在张家看来，乃是微乎其微的小项目，根本不值一提。 陈太？ 我只能假设张自在盯上了陈太。 当然，这并不是张自在垂涎陈太的美色，而是陈太背后掌握的资本。 陈太的丈夫陈华天掌握着一笔钱，现在成为了遗产，被陈太继承了。这笔钱，可能比我知道的要多，或者陈太还掌握着别的东西，张家需要这笔钱，或者需要陈太手上的东西。 我的公司是陈太投资的，张自在想通过我公司的关系接近陈太。这样的如意算盘，真是打得够溜！ 我觉得就算真相不是我猜想的，那也八九不离十。 于是，我没有动怒，反而二皮脸地道：“爸，你也老了，你不如将张家集团交给我来管理吧，张家也由我继承和守护。你啊，就好好地享受退休的生活。我会让叶敏乖乖地离开你，然后你跟我妈成婚，这样，弥补我妈的遗憾。叶敏要是不走，我就将她的丑事公布于众……” “张烨，你敢！你是不是还存着那些照片？” 张自在一拍桌子，他的脸色非常难看，非常生气。 我视若无睹，继续道：“爸，我说的是真的，你的身体不好，你没必要再操劳，你就退下来，好好休养。我这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为你着想！你再想想，你上次脑中风，差点瘫痪。” “张烨，你这个逆子，你卑鄙无耻，野心不小，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妈把你生下！你个祸乱！” 张自在举手就要打我，但是退后便避开。他越这样，我就越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我不跟他动手，让外面的人进来，将张自在请出去。张自在是有头有脸的人，年纪也不小，也不能在众人面前撒泼！ 这就是张家的人！ 我马上给陈太打电话，等了好一会，她才接听，她道：“刚才在洗澡，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了，是想我了吗？” 面对她的调戏，我自然也不能吃亏，就说道：“我想喝你的洗澡水！” “去你的，没正经！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觉得身体很累，我想睡一觉。我可能生病了，你晚上下班了，过来给我检查一下。” 陈太这话，是在勾引我了。她的身体没有病，但是让我过去，还是晚上，这是非常明显的暗示。 想到她的模样，我真想给她好好检查，然后给她打一针…… 第111章 吾有一计 我自然不会相信老母的鬼话，她现在也许想得更多是张自在，她没害我的心，但张自在一句‘为我好’，就会让她相信张自在是真的为我好，她便会支持张自在！ 我不怪她，但我也没听她的！ 我的公司，断然不会交给她！ 陈太没有再来公司，但我也去她家，跟她好了几次。她比较谨慎，怕在外开房被人知道。 当然，在家就有在家的好，她比较放得开！ 我也很舒服！ 期间，我也问清楚了她手中的资产情况，发现除了她亡夫陈华天的钱，最主要她还继承了她娘家亲戚的一笔资产。我怀疑，张自在盯上的，就是这些资产。 我跟陈太之间还是要有一根线，所以，我没有刨根问底。 这日，在陈太的床上，我电话响过不停，是章子橙打来的，她让我去一趟医院。 挂断电话后，陈太对我说：“我听说张怀海前面的治疗不是很顺，这次让你过去，估计是想试试你的野路子。你还是过去一趟吧。” “如果真是张怀海，那我就不能去了啊。” “换个思维呢。也许你去了，会收获另外的结果！” 我知道她的意思，也还是先再玩一次，快速收场，然后过去。 在医院，章子橙在主楼门前等着我，她打量着我问：“看你气色这么差，不会是刚睡醒吧？” 我气色可不差，只是不想见医院的坏人！ “这都得怪你啊！要不是你的电话，我还在睡觉呢！我一般是三点半到公司。” 我这个小谎言，因为今天打算一半天都跟陈太度过的。那种事，比上班要舒服。我二十更更，想做就做。 “你可真颓废！” 章子橙显然没明白，把一份病例给我，道：“去主楼参加个会诊。” 我扫了一眼，发现果然是张怀海的。那老绝毛的状态很差，前些天心梗和脑梗同时发作，脑梗的时候还有脑出血。手术是做完了，但是一直没醒来。 今天的会诊主题，便是张怀海会不会变成植物人。 医院对如何唤醒张怀海也不抱希望了！ 我先去特护病房，给张怀海把把脉，有了把握，再去会诊室。 张长森等人看到我，顿时向我投来杀人的眼神，显然，他们无比憎恨我。如果我没有我泄露的照片，张怀海就不会被刺激，就不会发生意外。 我是始作俑者！ “我是来救他的，你们再不识好歹，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那你们就错过唤醒二叔公的好机会了！” 我走向老院长，见他身边有空位，也就坐下去。 “我分分钟几百万上下，我根本不想浪费在你这里。但是，医生的职责告诉我，我得过来。我有个不成熟的方案，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唤醒我亲爱的二叔公，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尝试。” 老院长轻骂我滑头，就问：“什么方案？” “你决定要尝试，我才会说出来，不然，我说出来又有意义！这也要看他们家属的诚意和决心！” 我让老院长跟张长森他们商量，先做决定。 张长森就来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最好把我爸救醒，不然，我弄死你！” “那你完了！你威胁我，那我就只能见死不救！” 我不惯着他。 第112章 能力与人品 长子张长庚发话，张长森就被请出去，他看着我，问：“你有什么方案？” “人活着，比什么都好，你这态度就对了。” 我也并没一直不依不饶，毕竟拖的时间越长，对我救人就越不利！ 我救二叔公，并不是做烂好人，而是我就算将他救了，他依旧会被我拿捏着！ 那些污点，不是轻易就能抹除的！ 我能刺激他一次，也能刺激她二次！ 我将方案说出来，老院长直觉判断没有问题，便让我去操作。 注射一定的肾上腺素等，同时也用针灸，半个小时后，二叔公的生命数据转良，脑电波有了明显的反应。 再过半小时，二叔公也就幽幽醒来，我知道他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刺激他，便先退出去。 车上，章子橙阻止我挂挡，她问：“到了科室，也不进来看看？” “我的工位就差被安排到卫生间，我去看什么？李玉芬和叶小军跟韩果果穿一条裤子，我过去就是主动送脸上去让他们打，我贱不贱啊！” 我知道章子橙的好意，但我不能领。 “操！最有医术的医生不能在岗位上，那些废物倒是得意跳舞！你不在急诊科，我待着也没意思，我这就去申请，调回神经外科。” 章子橙吐槽一句，接着问：“神经外科你感兴趣吗？要不，我跟老院长他们商量，将你调过来。” “在哪个科室都无所谓，现在是我没时间，我得管理公司赚钱！” “给你安排专家号，你一个星期来坐几个小时，难道也不行？你这么年轻，没有实践，你的天赋也得不到展现，那不是白瞎了吗？” “专家号？这倒是不错！我考虑一下！” 我自然也不想放弃医生生涯，有每个星期到医院练练手的机会，倒是极好的！ 看着章子橙下车离去的倩影，我眼睛微眯。 这妮子许诺我这些，她也是有背景的人呢！ 这年头，想要在职场上混出来，要么自身本领过硬，业务能力出众，要么就是有很强大的家庭背景！ 晚上，老母有请，让我过去吃饭。等我过去没多久，看到张自在也来了，妹妹并没有多大的心思，看到张自在，都扑过去和他腻歪。 “好不容易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不要生气，妈求你了！” 母亲眼神切切地求着我，让我不要生气。 “我又不是小孩子！逢场作戏的本事，我也得锤炼锤炼！” 我让母亲放宽心，但还是走出阳台，抽烟。 不一会，张自在也出来，他直接道：“你将张怀海救醒，你以为他们就会对你感恩戴德？那你想得太美好了！他们不会记挂着你的好，一有机会就会反咬你一口的！” “谢谢你的提醒！对你们张家人，还是你看得透彻！” 我没有生气，非常平静地接受。 “我没想到，你竟然有办法让张怀海醒来。你的医术并非偶然。那我帮我救醒一个人，他的状态跟张怀海差不多。” “不救！” 我直接拒绝，我可不是他的工具，任由他摆弄。他让我救人，除了测试我的医术，肯定也想对方欠他人情，然后，他就会跟对方讨价还价。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如何，我非常清楚！ “你，你怎么这么没品德？” 闻言，我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