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少年》 第1章少女们眼里的不良少年 春季，早上。 栅川中学，一年三班。 “初春通过风纪委员的考试了？” “恭喜恭喜！” “就知道你肯定能够通过的，毕竟努力了那么长的时间呢。” “……” 几个少女凑到一起，祝贺自己好友取得的成绩。 那个少女头顶满是花饰，就像是能够行走的花瓶，其名“初春饰利”，在自身努力以及朋友们的帮助下，终于通过考核成为风纪委员，现在正跟朋友们分享自己的喜悦。 朋友有四个，她们分别是：佐天泪子、明美、小睦、真子。 明美和真子“啪叽啪叽”地鼓着掌，小睦吹着口哨，让一年三班的教室变得很热闹。 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同学们还没有到齐。 已经到场的同学也没有意见，反而说上几句恭喜和祝福的话，就是不知道有几分是真情几分是实意。 但不管怎么说，起码表面工作要做好。 当然也有没什么表示的。 初春饰利拿出风纪委员的袖标，因为从来没有佩戴过，所以今天是第一次。 佐天泪子当即表示要给她拍一张纪念照片。 “这可是成为风纪委员的日子、是第一次佩戴袖标的日子，当然是要拍张照片留作纪念的啦！” “没错没错。” “支持！” “……” 拍照没有用手机，而是使用照相机。 初春饰利佩戴上袖标，在合适的位置立正站好，乖乖地让佐天泪子拍照。 拿着照相机的佐天泪子将镜头对准初春饰利，却发现画面里出现另一个人：一个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正透过窗户看着蔚蓝天空的少年。 他的表情很平淡，仿佛无悲无喜，教室里的热闹根本影响不到他。 他长得也很好看，适合青春期少女用来幻想。 “初春，换个位置吧，往这边移动一下。” “好的。” 初春饰利没有多想，按照她的指示进行移动。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镜头里，佐天泪子调整一下角度，拍下画面里只有初春饰利的个人纪念照片。 完了突然心血来潮，移动镜头调准焦距等，对准那个少年按下快门。 “泪子？！” 心思比较细腻的真子和明美发现异常。 顺着镜头看过去，发现少年已经转头看向她们，心里顿时就变得紧张慌乱起来。 好在少年只是瞥了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广阔的天空。 “呼~” 两个少女松口气。 小睦后知后觉，有点搞不清状况。 初春饰利走到佐天泪子身边，想要看看纪念照拍得怎么样。 明美和真子也立刻跑过来。 “泪子，你也太大胆了吧。” “要是惹他生气了怎么办？” 这不是指责，而是担心。 因为那位同学是个不良。 什么是不良？ 抽烟喝酒、恐吓勒索、打架斗殴、逃课逃学、毁坏公物…… 严重的甚至会做出违法犯罪等事情。 根据传言，那位同学就是个不良，所有不良会做的事情，他全部都已经做过了，甚至比别的不良更加恶劣。 至于坏事做绝的他为何没被警备员抓走…… 这谁能知道呢。 反正同学们都很怕他，一个跟他亲近的都没有。 小睦、真子、明美也很害怕。 “下次可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呃、嗯，我明白。” 这会儿的佐天泪子也是一阵后怕。 但因为那位同学过于好看，而且手里正好拿着照相机，所以就下意识地拍下来了。 看了初春饰利的纪念照，又顺便看下那位同学的照片。 真子瞄着依旧坐在那里的少年：“不得不说，长得确实很好看。” 明美紧接着发表意见：“可惜是个不良。” 小睦认同地点点头。 佐天泪子看着自己拍的照片，又把视线放到那个少年身上，心里有几分疑惑：这位同学真是个不良少年吗？ 虽然传言里的他坏事做尽，但那终究只是传言而已。 没有证据、没有证人，甚至都没有受害者。 哦，不对。 受害者是有的。 虽然别的事情不好说，但打架斗殴是确有其事，刚开始没几天，那位同学就把好些个高年级的前辈给揍了，这件事的目击证人有很多，有个受害者甚至还没有痊愈出院。 至于打架的原因，那可谓是众说纷纭，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说法。 反正从那以后全班的同学就有了共识：面对那位喜怒无常、出手狠辣的同学，还是能不招惹那就尽量不要招惹了吧。 于是少年就这样被全班孤立了。 但换个角度来看，大概是少年孤立了全班同学？ 当然了，事情总会有例外。 初春饰利就是例外。 虽然她没跟那位同学亲近，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但她觉得那位同学并不是不良少年。 初春饰利在计算机（电脑）方面的技术很强。 因为过于好奇，所以进入“书库”调查资料，发现那位同学没有任何违法犯罪的记录，而且连之前的打架都没有被记录在内。 档案如此干净的同学，真会是个不良少年吗？ 难道他也是个技术高超的黑客，直接侵入“书库”把自己的不良记录全都消除掉了？ 带着这样的好奇，初春饰利继续调查。 得到的结果就是：那位同学在“书库”里的资料没有被修改的痕迹。 果然传言很多都当不得真。 而且那次打架肯定另有内情，所以才没有变成不良记录。 至于到底是什么情况…… 初春饰利没有继续调查，也没有亲自去询问，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如今听到朋友们的言论，她还很好心地帮忙辩解：“我倒觉得白夜同学不是不良啦。” 白夜，那位少年的名字。 至于姓氏…… 这个不重要。 虽然好像总是不听课，但学习成绩好到出人预料。 可惜没有什么用，因为比起传统课程的成绩，这里更关注能力的开发程度。 无能力者（level0）无人关注，超能力者（level5）万众瞩目。 白夜是level0，完全的level0，因为他没有接受过能力开发。 在学园都市读书的学生，绝大部分是冲着能力开发来的，只有少部分是想要学习那号称领先外界三十年的科学技术。 除此之外还有少数人是带着其他的想法。 某个刺猬头从小到大都是倒霉蛋儿，来这里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让自己的运气变好。 白夜不是主动来的，而是“开局孤儿院”，是学园都市的孤儿院。 他不想拥有这里的超能力。 根据原作剧情来看，这里的超能力显然是残次品，毕竟是亚雷斯塔通过“扭曲魔法”而得到的产物。 能力开发需要吃药、催眠、电击脑袋等手段。 不想要这种超能力的白夜当然不会自找罪受，所以一直都没有接受过能力开发。 这座城市里还有种叫做“素养判定”的东西。 能不能开发出能力、能够达到什么等级，通过“素养”就可以判定了。 有些人不管怎么努力都是level0的无能力者，有些人不需要努力就可以成为level5的超能力者。 白夜放弃能力开发也没有人强求，最多就是老师们劝说几句，通过这个就能猜到：他大概是被判定为无能力者或低等级的能力者，属于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的那种。 因为没有影响，所以谁都不会在意。 但身为穿越者的白夜其实自带外挂：拥有着前世的记忆和修行的经验。 “修行”是指的什么？ 修仙？修道？ 这两者都对。 但像他这样的人，一般自称为：炼气士。 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境界划分，只有炼气入门、小成、大成以及圆满。 既然是炼气，那炼的是什么气？ 答案是：五行之气，金木水火土。 炼出一种是入门，炼出三种是小成，炼出五种是大成，五气合而为一，是为朝元、是为混元、是为圆满。 炼气的最终目标是成仙，是超脱。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要是选择这个世界的超能力体系或者魔法体系，那恐怕永远都得不到超脱。 超能力体系先不说，目前最高的是level5，充其量也就对应炼气大成。 魔法体系倒是出了些魔神，据说拥有无限的寿命和无限强大的力量。 但这又如何呢？ 那些魔神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 不管是超能力体系还是魔法体系，这里面肯定都有问题，所以白夜坚持炼气修仙以求超脱。 这个世界很危险。 有超强的魔法之神、有神秘的天使和恶魔。 学园都市这里就有个准备搞事情的魔法师：亚雷斯塔·克劳利。 白夜没有见过亚雷斯塔。 但亚雷斯塔可能见过白夜，因为有“滞空回线”这种纳米机器，几乎整个学园都市都处于他的监控之中。 能不能驱逐掉自身周围的滞空回线？ 可以，但白夜没有做。 自身不够强大的时候，还是低调点比较好，免得给自己带来麻烦，甚至是生命危险。 如果自身足够强大，那就不需要顾虑太多。 “快了快了。” 五气朝元、五气混元。 根据这么多年的情报收集和观察分析，白夜觉得只要达到炼气圆满，在这个世界就能够活得舒服点了。 炼气修仙是为了超脱。 如今束手束脚的，感觉就非常不舒服。 好在经过这些年的努力，马上就可以重回巅峰了，所以白夜的心情挺不错，连佐天泪子给他拍照他都没有在意，要是换做平时，至少得让那姑娘把照片删掉。 而看到成为风纪委员的初春饰利，沉迷于修仙的白夜就若有所思。 “亚雷斯塔的计划差不多要开始了呢。” 如果没有记错，大概就是在夏天？ 第2章“修仙就是为了享受的嘛” 五气朝元，浑然一体。 气与神合、神与形合。 身为穿越者，白夜的灵魂能跟身体完美契合吗？ 答案只有一个：不能。 除非他不是魂穿，而是身穿。 穿越后的白夜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要真是魂穿的话，这辈子就只能止步于炼气大成、无法达到炼气圆满的境界了。 如今距离炼气圆满只差一步，今晚就要跨出这关键的一步。 成，那就大道可期；不成，那就是此生无缘大道。 放学后花了好几个小时用来调整自身的状态，等到月上中天便端坐在床铺上面，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冲击五气朝元的境界。 栅川中学有双人宿舍，也有单人宿舍。 白夜分配到的就是单人宿舍，所以可以安心修炼，不会被人看到或打扰。 亚雷斯塔的滞空回线？ 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怎么看都是个小人物，没道理会引来那位理事长的关注。 “嘶~呼~” 深呼吸，抛开脑海里的杂念。 五行之气在意念的引导下运转周身，或是相生、或是相克，一时间混乱如麻。 而无边的混乱中又孕育着新的存在。 …… 斗转星移，日月轮换。 清晨的阳光很快洒满整座学园都市，沉睡的学生、教师以及其他工作人员纷纷从沉睡中苏醒，送走昨天迎来今日。 没有门窗的封闭大楼里。 这里有仪器发出的光线、有仪器运转的声音，还有倒吊着泡在液体里的不明生物。 他就是学园都市的缔造者和掌控者：亚雷斯塔·克劳利。 巨大的建筑和仪器是种保护，让那些魔法师还有天使恶魔之类的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这栋大楼很少会有造访者。 亚雷斯塔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停止活动、停止思考。 计划早就制定好了，该做的准备也做完了，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静看事情的发展，默默等待属于自己的机会。 但事情好像出现了意外。 倒吊着的亚雷斯塔猛然间睁开双眼，却无法抓住那稍纵即逝的特殊感应。 理事长的情绪出现变化，多了一点点的疑惑。 “爱华斯，你感受到了吗？” 像是在跟谁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很快就闭上双眼，再次停止活动、停止思考。 “希望只是错觉。” …… 端坐在床上的白夜有了动静，睁开眼睛，伸伸懒腰，下了床铺活动活动身体。 抬起双手摸摸自己的脸，像是如释重负。 “我还是我啊！” 既然能重回巅峰、五气朝元，那就说明他是身穿，不是魂穿。 轮回转世？ 那是佛教的说法。 后来被道教借鉴过去，逐渐形成地府的传说。 当然佛教也有借鉴道教的理论。 在那个古老的国度里，道教、佛教都已经沦为缝合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个世界也有道教，而且还出了个魔神。 但现在不需要关注。 “五气朝元、炼气圆满，感觉真他妈的轻松啊。” 轻松到都可以放飞自我了。 …… 然而还是要上课。 一是因为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二是本身也没有别的事情需要做。 炼气圆满，接下来就是凝神，凝聚神魂。 但炼气容易炼神难。 “反正已经炼气圆满了，接下来就算用几十年、几百年突破到凝神境也是好的。” 上课归上课，却没有认真听讲。 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上，看着天上云舒云卷，顺便思考自己的事情。 老师早已习惯，没有试图进行说教。 主要是说了他也不会听。 佐天泪子转头看看那位白夜同学，又收回视线，从课桌抽屉里掏出昨天拍的照片，已经连夜让人冲洗出来了。 但这照片该怎么处理？自己收藏？交给白夜同学？ 果然昨天就不应该拍，或者拍了就该删掉，哪怕不要冲洗出来也是好的，结果非要自找麻烦。 看着照片上的少年，佐天泪子又觉得可惜。 明明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就是不良少年呢？ 而且还没有接受能力开发。 要是他接受了，会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又会达到哪个等级？ “能力……” 想到这个的佐天泪子心情复杂。 她来到学院都市，就是想要获得能力，一直努力着从小学到中学，偏偏还是level0的无能力者。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为level1的能力者呢？” …… 一天普普通通地度过。 以前放学后都是直接回宿舍，因为要抓紧时间炼气修仙。 如今已经炼气圆满，继续修行没有多大的用处，距离凝聚神魂又还很遥远，努不努力其实没有多少区别。 所以今天没有急着回宿舍，而是在外面逛逛街，寻找自己修仙的初心。 当初为何要修行来着？ 因为不想活个六七十年就死了，世界上有太多想要享受的东西，喜欢吃的美食、喜欢的小说漫画、游戏动画，还有各种奇人异事、美丽风景，以及那神秘辽阔的宇宙。 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 只要不是死亡就能解脱，谁又不想多活个几百年几千年呢？ 古往今来，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有多少人曾幻想过长生不老的？ 难以计数。 因为几乎每个人都曾幻想过。 白夜不用幻想，相对于普通人而言，他已经算是长生不老了。 当然这还不够，他还需要继续努力。 但暂时可以懈怠一下。 “修仙就是为了享受的嘛，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享受生活了呢。” 可惜在这座都市里找不到多少熟悉的美食。 漂亮的少女倒是有很多。 “秀色可餐？” 想到这个的白夜似乎若有所悟。 继续前行，体验着人间烟火气，消除那与世隔绝般的心态。 路过便利店的时候，想要进去买点零食，正好有个白毛从里面出来，两个人的肩膀撞了一下，但无事发生。 白夜瞥他一眼，径直进了便利店。 那个白毛似乎在发愣。 许久后转头搜寻白夜的身影，眼神里带着疑惑：刚才自己的能力怎么没有反应？ …… 没有门窗的大楼里。 亚雷斯塔再次睁开眼睛，因为发现异常情况：那个少年没有引发第一位的“反射”。 是第一位没有使用能力？ 还是那个少年让第一位的能力失去效果？ 如果是前者…… 不可能。 反射能力一直处于“启动”状态，没道理正好在这个时候关闭。 那就是后者？ 只有“幻想杀手”能够抹除能力。 而幻想杀手只有一个，那个少年不可能拥有相同的东西。 所以答案很明显：那个少年拥有未知的能力，能够克制第一位的反射；或者说，他拥有比第一位更强的力量。 “真是预料之外的存在。” 漫长的岁月里，亚雷斯塔考虑过很多种可能，还为此制定了各种应对方案。 但按理说没有哪个能力者比第一位更强才对。 难道不是能力者，而是魔法师？ 感觉并不像。 所以这真的是预料之外的存在。 亚雷斯塔表情没有变化，只是在认真思考，很快就作出决定。 “抹杀掉吧。” 他自己不能动，爱华斯没必要出手。 费尽心思招来的英雄…… 暂时也不要动。 能动用的“杀手”，应该是第二位、第四位，因为他们是暗部来着。 “就让第二位出动吧！” 第3章“投降我投降了你不要杀我真的投降了” 现如今的学园都市有七个level5超能力者，其中第二位垣根帝督和第四位麦野沉利都在暗部工作，分别领导着“school”和“ite”两个组织。 垣根帝督是school的首领，除了他还有三个成员。 誉望万化，俗称“头环男”，level4的念动能力者。 弓箭猎虎，无能力者，擅长追踪的、使用小型气枪的狙击手。 狱彩海美，能力是“心理定规”，具体等级未知，金发红瞳，总是穿着华丽的礼服。 所谓的“心理定规”，是通过读取对象和他人的心理距离并将其数值化，并基于此自由地调整和对手的心理距离的能力。 若将自己与敌人之间的心理距离调小，敌人就会无法对她进行攻击。 “要抹杀一个未知能力者？” 突然接到高层指派的任务，狱彩海美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觉得自己应该远离战场：“我可以不去吗？” “不行。” 垣根帝督直接拒绝她的要求。 看看在场的两个部下，又继续说道：“不用通知狙击手了，就我们三个人去。” 狙击手弓箭猎虎是新加入的成员，没有多少执行任务的经验，而且还不是能力者。 说句实话，垣根帝督一直觉得她派不上多大的用场。 但“心理定规”的能力就挺有用。 “不要废话，出发吧。” “……是。” …… 垣根帝督带着两个同伴出发。 通过“滞空回线”进行监控的亚雷斯塔很快就了解到这个情况。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觉得不够保险。 沉默着思索许久。 最终决定继续增派人员执行任务。 “让ite前往支援。” 两个暗部组织、两个level5，这样应该能干掉那个少年了吧？ 咦？ 为什么自己要用“应该”？ …… 暗部组织ite，跟school一样，共有四名成员。 首领麦野沉利，level5的第四位，能力是“原子崩坏”。 泷壶理后，level4的“能力追踪”，总是身穿粉色的运动装。 绢旗最爱，level4，能力是“氮气装甲”。 芙兰达·塞维伦，无能力者，主要是以炸弹为武器。 突然间接到高层指派的任务：协助暗部组织school抹杀某个未知能力者。 这个任务描述让麦野沉利感觉很不爽。 “协助？” 凭什么让她负责协助？ 等到了现场干脆连school的人也一起腰斩掉吧。 泷壶理后昏昏欲睡。 绢旗最爱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芙兰达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 天黑了，风雨欲来。 走在街上的少年停下脚步，抬头看看失去光亮的天空，又朝着四周扫视一眼。 看情况是有人想要跟他打一架，既分高下、也分生死的那种。 是谁闲着没事跑过来找他麻烦？ 仔细想想，很快就有所明悟：大概是躲在暗处的亚雷斯塔。 “看来是因为刚才的事情。” 那个白毛是第一位。 明面上来说，一方通行是最强的，但刚才“反射”的能力却没有起到效果。 亚雷斯塔知道这个情况后，觉得他白夜会有威胁，所以就想要把他抹杀掉？ “原作里亚雷斯塔有这么果断吗？” 白夜觉得奇怪，却也没有细想。 人与人之间永远无法互相理解，还是不要试图揣摩别人的想法比较好。 反正那也不重要，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任务目标在热闹的街道上穿行。 街上有很多普通学生，垣根帝督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所以没有在这里动手。 目标调整方向，朝着某个公园走过去。 晚上公园里基本不会有人在。 只要到了那里，不管是打架斗殴还是杀人放火，都不会波及到那些普通的学生。 垣根帝督觉得晚上的公园是个好地方。 顺便也觉得很是奇怪：目标突然前往公园，难道是因为发现他们了，所以想要把他们引出去？ 狱彩海美则是变得紧张起来。 直觉告诉她，现在转身逃跑还来得及。 但看看首领垣根帝督，到底是没敢跑，不然得先挨几发未元物质。 “总之今晚要小心点儿。” 见势不妙就直接逃跑…… 或者投降？ 总之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后才能说其他的事情。 誉望万化就没有想那么多。 跟在目标身后，进了安静的公园里，他终于是按捺不住，率先朝目标展开攻击。 无形之刃朝着少年的脖子切割过去。 但很可惜，什么用都没有，甚至没能触碰到少年的身体。 遭遇袭击的少年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誉望万化所在的位置，眼眸里剑光一闪，誉望万化的脖子立刻就被不同类型的“无形之刃”破开，脑袋被喷涌的鲜血冲得飞向空中。 “？！” 誉望万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意识很快陷入永眠。 “咕噜~” 离得稍远的狱彩海美看着死去的同伴吞吞口水。 试图用能力拉进自己跟目标的心理距离，却发现什么用都没有，因为自己的能力根本捕捉不到目标的存在。 少年转头看向她，正准备做点什么，却又被垣根帝督打断。 第二位制造出未元物质朝着目标砸过去。 被攻击的少年没有闪躲。 右手一挥，无形剑气将逼近的未元物质直接打爆；再次挥挥手，第二位瞬间被腰斩，事先设置的防御物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腰斩是很痛苦的，但并不会造成当场死亡，垣根帝督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可惜少年没有给他机会。 一步走出，无视彼此的距离，直接来到他的身边。 凭空生成一根冰锥，“嗤”地插到他的胸膛，把他的身体钉在地面上。 垣根帝督想要动用能力，却发现根本无法使用。 这是类似于封印之类的东西？ “啊啊啊~” 没有等他多想，腰斩的剧痛直冲大脑，让他无法忍耐地发出嚎叫。 少年没有要他的命，觉得可以让他多尝尝被腰斩的滋味。 再次一步跨出，出现在试图逃跑的狱彩海美面前，准备对她动用精神攻击，这样多少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在他动手之前少女就双手交叉表示不要打架。 “投降！我投降了！你不要杀我！真的投降了！” 她行动之果决、说话之迅速，让白夜都觉得措手不及。 看着眼前的金发少女，哑然失笑：“投降了？真的？” “投降了！真的！” 狱彩海美用非常坚决的语气重复这句话。 少年点点头，抬起手竖起食指：“那我得在你身上留个保险，不然我不信。” “……什么保险？” “把脑袋伸过来。” “……” 狱彩海美很不情愿。 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显然是不答应就会死，所以她没得选择。 咬着嘴唇靠近少年，把脑袋凑过去一些。 少年没做多余的事情，只是用手指点一下她的眉间。 “嘶~” 狱彩海美立刻感觉脑袋一阵刺痛。 但又好像不是脑袋，而是灵魂？ 刺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不适。 少女抬起手摸摸自己的额头。 白夜则是进行说明：“从现在开始，你得绝对忠心于我，不然的话，只要我‘啪’地打个响指，你的脑袋就会‘啪’地爆炸掉。” “……是。” 少女欲哭无泪。 看样子自己是变成他的奴隶了？ 白夜歪着脑袋看着她，似笑非笑：“怎么，你不相信？要不然我们试试看？” “不不不，我信，我绝对是信的！” 试试？ 怕不是试试就逝世。 狱彩海美可不想赌，也不能就这样死掉，因为还想要跟姐姐妹妹一起活下去呢。 白夜也没有尝试，而是看向还在惨叫的垣根帝督。 腰斩虽然不会当场死亡，但也无法存活太长时间，这个家伙既然还活着，看来是被腰斩的瞬间就已经用能力维持自己的生命了。 但怎么样都好，无关紧要，就是个冲锋陷阵的小卒子而已。 事情的关键在于亚雷斯塔。 “你叫什么名字？” “狱彩海美。” “我要去找个人说点事情，你在这里等我，要是敢逃跑的话……” “不会的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跑的！” “那就好。” 白夜点点头，转个身消失不见。 他得跟亚雷斯塔好好谈谈。 第4章“把你们的灵魂交给我吧” 狱彩海美很想要逃跑，最好是逃到天涯海角，总之离那个少年越远越好。 只是想想少年说的“保险”，想想那来自灵魂的刺痛，虽然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儿，但直觉告诉她：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等着。 犹豫着、纠结着，最终还是叹口气选择放弃。 恍惚间又想起自己的同伴们。 转身跑过去查看情况，首先誉望万化肯定是没救了，垣根帝督倒还在喘气。 被腰斩的时候，垣根帝督就用能力保护自己，避免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但那极致的疼痛却无法避免。 现在已经习惯、已经麻木，没有再继续哀嚎，而是想办法拯救自己。 那根冰锥不仅把他钉在地上，还封印了他的能力。 垣根帝督想要把冰锥拔出来，但尝试好几次都没能成功，甚至连晃动一下都做不到。 眼看着狱彩海美跑过来，心里再次燃起希望。 没有等他开口，狱彩海美直接出手，一下就把那根冰锥拔出来。 完了直接扔到地上。 “身为同伴，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赶紧跑吧，那不是你能对付的存在。” 刚才完全就是被秒杀，根本没有打赢的希望。 垣根帝督对此心知肚明，所以没有多说，而是使用能力把上下半身重新连接，等会儿还得去医院让人救命。 据说有个号称能够“冥土追魂”的医生？ 没等多想，情况突然发生新的变化：暗部组织ite的几个成员终于来到现场。 其实她们的速度并不慢，只是战斗结束得太快了。 看看尸首分离的头环男、再看看被腰斩的垣根帝督，就连总是昏昏欲睡的泷壶理后都忍不住睁大双眼表示难以置信。 表情丰富的芙兰达·塞维伦看着垣根帝督目瞪口呆。 这个人居然被腰斩了…… 下意识地摸摸小肚子，感觉这场景对自己恶意满满。 绢旗最爱握紧拳头，氮气装甲展开防御，戒备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惊讶过后的麦野沉利皱起眉头，眼神里有着深深的忌惮。 “第二位……” 居然连第二位都被腰斩了，看来敌人的强大超乎想象，自己真的能够完成任务吗？ 摸完小肚子的芙兰达看向麦野沉利，为了保住小命照顾妹妹，直接就开口提出建议：“麦野，结果我们还是赶紧跑路吧，总感觉继续任务的话会死的。” 绢旗最爱、泷壶理后也转头看向麦野沉利。 麦野沉利眼神闪烁，心高气傲的她不想要放弃，但眼前的情况又着实出乎预料。 到底该怎么办？ 纠结许久，还是决定先跟school谈谈。 直接就朝身穿礼服的少女喊道：“喂，跟我们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狱彩海美跟她们对视许久，随即很好心地开口提醒。 “跑！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 …… 没有门窗的大楼里，少年不请自来。 只有仪器发出的光芒和声音，很微弱，又好像很清晰。 瞄瞄某处好像空无一物的黑暗，又看向倒吊着泡在不明液体里的亚雷斯塔。 像圣人又像罪人、像男人又像女人，仿佛是一切矛盾的聚合体。 但不可否认的是：亚雷斯塔很强。 白夜在心里暗自估算推演，得到的结果是：单打独斗的话，最多五五开。 亚雷斯塔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个爱华斯。 一挑二，打不过。 所以放弃用拳头述说真理，改成用嘴巴来讲道理。 “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亚雷斯塔也在重新评估眼前的少年。 不是能力者，也不是魔法师，有点像是道教的人员，但感觉又有很大区别。 总之是个很厉害的少年。 单打独斗不好说，因为对少年没有了解，不知道他能力的特性，更不知道他的弱点。 跟爱华斯联手的话，倒是有很大的胜算。 但那样会造成自己的暴露。 计划没有进行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亚雷斯塔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权衡利弊、思索许久，最终给出回答。 “可以。” “很明智的选择。” 少年对此表示赞赏。 真要跟这两个不明生物打起来，他自然是打不过，但肯定能够跑掉。 到时候直接捅破这位理事长的真实身份，再把他的计划揭露出去，那亚雷斯塔要面对的恐怕就是整个魔法侧的围攻了。 至少萝拉·斯图亚特肯定会跑过来追杀亚雷斯塔。 那位英国清教的最高主教，真实身份是被召唤出来的恶魔，以“毁灭亚雷斯塔·克劳利”为目的而行动。 但现在不需要揭露亚雷斯塔的身份，因为他做出了对双方都无害的选择。 谈好了就不必多说，白夜退后一步消失不见。 亚雷斯塔再次闭上眼，停止活动、停止思考。 …… 麦野沉利非得要问清楚再做决定。 狱彩海美没有办法，只能快速说明当时的情况。 听到第二位几乎是被秒杀，麦野沉利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感觉情况不妙，后面的说明也没有继续听，赶紧转身叫上自己的几个队友。 “走！放弃任务！” “是。” 芙兰达、绢旗最爱、泷壶理后没有质疑她的决定。 四个少女正准备离开现场，跟亚雷斯塔谈妥了的白夜却已经回到这里。 “？！” 看到突然出现的少年，四个少女立刻展开戒备。 防御能力最强的绢旗最爱挡在前面，破坏输出最强的麦野沉利居中，没有能力和没有多少战斗力的芙兰达跟泷壶理后躲在后面。 看着她们几个的少年眨眨眼睛，接着露出个很阳光的笑容：“你们也是来杀我的吗？” 身为队长的麦野沉利负责跟他交涉：“我们只是路过的，没有想要杀你的意思。” 少年脸上的笑容不变：“真的吗？我不信。” “……爱信不信，我们走。” 麦野沉利是有脾气的，虽然心里充满忌惮，却也不愿堕了威风，怼了一句就准备带着同伴们离开。 白夜当然不会相信，“哼哼”地轻笑几声，没有废话，直接出手。 “既然来了，那就别急着走，至少要把你们的灵魂交出来。” “？！” …… 白夜并没有杀死她们几个，而是把她们俘虏了，就像是对狱彩海美那样，在她们的灵魂深处种下烙印，准备让她们成为自己的工具人。 招几个手下是很有必要的，这样也不至于什么事都得亲自去做。 炼气圆满后白夜就已经开始考虑这件事情。 该找谁？该怎么找？该找几个？ 结果这些问题还没有考虑清楚，这些个暗部里的美少女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狱彩海美属于是投降保命。 她的能力挺有用，但说不上有多强，战斗力也不算高。 正好麦野沉利和绢旗最爱的战斗力挺不错。 一个是原子崩坏、一个是氮气装甲，处理一般的敌人足够了。 芙兰达是无能力者，擅长使用炸弹，对白夜没有多大的用处。 泷壶理后是level4的“能力追踪”，对白夜同样没有什么用，但她适合给麦野沉利当辅助。 所以不管有用没用，直接一网打尽。 麦野沉利这个暴脾气的可不情愿，当即就想要大打出手，结果脑袋里面、灵魂的深处传来一阵阵刺痛，瞬间就只能在地上哀嚎打滚。 双方灵魂的品质、强度差距过大，她们根本就无法反抗。 狱彩海美看着捂着脑袋哀嚎打滚的麦野沉利，心里一阵庆幸，还好自己没有选择反抗。 麦野沉利平日里估计对同伴挺好的，芙兰达、绢旗最爱、泷壶理后都站出来为她求情。 “请您停下来吧，我们保证，以后麦野绝对会乖乖听话。” “结果您就放过她吧！” “……” 白夜看她们一眼，停下自己小小的惩罚。 灵魂深处的刺痛感如潮水般退去，麦野沉利渐渐地安静下来，躺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把她当偶像的芙兰达赶紧跑过去。 绢旗最爱也转身走过去，和芙兰达一起把麦野沉利扶起来，发现她大汗淋漓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麦野沉利死死地盯着白夜，眼神里有恼怒，还有恐惧。 泷壶理后横跨一步挡住她的视线。 白夜其实是发现了的，只是没有在意，朝她们摆摆手吩咐道：“行了，都这么晚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有事情我再叫你们。” “是。” 三个少女没有多说，扶着麦野沉利转身离开。 狱彩海美也想要离开，但白夜朝她勾勾手指：“海美跟我走。” “……是。” 少女乖乖答应。 白夜看看那边依旧躺在地上，尽量消除自己存在感的垣根帝督。 很快就收回视线看向狱彩海美：“下不为例。” “是。” 这次少女的回答就干脆多了。 事情搞定，白夜没有在这里多待，转身朝公园外面走去。 “没事找事，搞得我晚饭都没有吃，海美，你会做饭吗？” “大概、会吧。” “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什么叫‘大概会’？” “……” 少年少女很快走远。 垣根帝督躺在地上看着夜空，今晚算是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他到底只是level5，不是level6。 搞不好世界上还有很多像那个少年那样比他更强的存在？ 正想着的时候，善后的人来到现场，把誉望万化的尸体会收起来，把垣根帝督送去医院找冥土追魂。 各种痕迹处理完后，工作人员纷纷离开，公园再次恢复安静。 第5章“当然也可以跟我回宿舍如果你想要跟我同床共枕的话” 达成共识，井水不犯河水？ 真是笑话。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别人怎样对待自己、自己就怎样回报给对方。 誉望万化想要用无形之刃割开他的脖子，所以他就还给对方一个无形之刃，可惜那家伙接不住，落了个身首分离、命丧黄泉的下场。 垣根帝督也接不住他的剑气，于是很幸运地品尝到被腰斩的滋味。 明明手里没有剑，为何能发出剑气？ 因为他的心里有“剑”。 明明是炼气修仙，为何要修炼剑术？ 因为有“剑仙”的传说。 而且练到“剑术通神”的程度，就可以获得“剑术”的神通。 炼气用的是术、是法，凝神用的是神通。 术法不敌神通、神通不敌天数。 炼气的术法就算能毁天灭地，也毁灭不了凝神境的神通；凝神境不管掌握着多少神通，面对那“天数”也只能徒呼奈何。 “天数”是什么？ 没有达到那个境界，白夜可说不清楚。 他连凝神境都不是，而且也还没有掌握真正的神通。 “天数”距离他还很遥远。 所以不用多说，言归正传。 狱彩海美见势不妙立即投降，正好他需要几个下属，也就没有伤害这个少女，当然灵魂上的拘束很有必要，不然怎么能保证少女对他的忠诚呢？ 暗部组织ite的四个少女奉命前来杀他，同样是因为他有需要，所以得到跟狱彩海美一样的待遇。 她们只是棋子，是马前卒，真正想要杀他的人是亚雷斯塔。 对上亚雷斯塔不一定能赢。 面对亚雷斯塔跟爱华斯的联手那就更不可能赢了。 但换一个思路：亚雷斯塔能找人来杀他，他也可以找人去杀亚雷斯塔。 这就叫做“礼尚往来”嘛。 可惜手底下没有能够杀死亚雷斯塔的人。 亚雷斯塔自身强大，还掌控着学园都市；萝拉·斯图亚特掌控着清教；其他各教派也都是人才济济，只有他白夜势单力孤。 虽然刚收到几个手下，有一个还是level5，却也没有办法用来对付亚雷斯塔。 一般的能力者和魔法师甚至都没办法打爆那个没有门窗的乌龟壳。 “难道就这样算了？” 小心眼的少年皱起眉头。 对方都找人来杀自己了，可不能当做无事发生，得想办法干他娘的一炮。 “或许可以自己培养一个针对亚雷斯塔的杀手？” 能不能杀死亚雷斯塔无所谓，主要就是给他制造些麻烦。 而且得偷偷地培养，不能明目张胆地来，毕竟双方已经达成共识了嘛。 说到这里倒是想起来：周围还有滞空回线的监控网络呢。 挥挥手，光芒一闪，封闭滞空回线对自己的监控，顺便也让自己手下的几个少女脱离监控，这样才能更加方便地做事情。 “？？？” 跟在身边的狱彩海美看不懂他的操作。 但少女没有询问这个，而是提出别的问题：“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以后我们该怎么称呼您？” 任务资料里应该是有的，但她没看那份资料，所以就不知道。 “白夜，嗯，你就叫我‘主人’吧。” 有个小女仆跟着就挺不错。 虽然她穿的是礼服，不是女仆装，或许得给她弄几套。 说话间就掏出手机递给她：“把你的号码存进去，正常情况下我们就用这个联系，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我会通过其他方法联系你的。” “是。” 狱彩海美接过手机，很快就拨通自己的号码，响了两声就挂断，然后把手机还给白夜。 拿回手机的白夜又朝她摆摆手：“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当然也可以跟我回宿舍，如果你想要跟我同床共枕的话。” 狱彩海美当然不想，赶紧鞠个躬告辞离开。 白夜没有阻拦，把这姑娘留下来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要多看几眼而已。 因为他喜欢金发少女。 “说起来，她的姐姐妹妹是金发，芙兰达姐妹也是金发。” 从这方面来说，这个世界好像还是挺不错的呢。 …… 芙兰达的心情就很复杂。 好好地出个任务，结果却变成别人的俘虏，甚至可以说是奴隶，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怎么想都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所以平时最为闹腾的她都没有搞怪说话，而是面无表情地坐在车厢里。 绢旗最爱和泷壶理后保持沉默。 麦野沉利更是全程黑着脸，眼神里时而充满杀气、时而透露出郁闷，显然心情也是很不平静。 这就导致气氛显得很沉闷、很压抑。 等车子回到目的地，几个少女下了车吹吹风，气氛这才有所好转。 “砰！” 麦野沉利一拳捶到车身上面。 可能觉得不够过瘾，直接“砰砰砰”地持续输出，许久后又踢一脚轮胎。 甩甩自己的手，“呼”地吐出口气。 看着站在面前各自沉默的队友，麦野沉利张张嘴，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终还是无奈地接受现实。 “跟着他就跟着他吧，反正都一样，身为暗部的我们本就没有多少自由。” “没有多少自由”跟“彻底失去自由”还是有区别的。 但她们没得选择。 精神疲惫的麦野沉利也没有多说，迈开脚步走回住所，准备简单洗个澡就去睡觉。 三个队员则是紧跟她的脚步。 …… 狱彩海美没有自由，麦野沉利她们没有自由，白夜也不见得有多自由。 某位归宅部部长曾经说过：自由只是种幻想，它不存在于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但越有能力、越有权势地位的人，无疑就能获得更多的自由。 佐天泪子没有能力，更没有权势。 身为level0自然也不会有地位。 就连勇气好像都很难拥有，犹豫纠结了好几天，终于能够狠下心来，放学的时候拿着照片，在好友惊讶的眼神注视下走到白夜同学的身旁。 强装镇定，双手却在微微发抖，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走形。 明明知道没有什么好怕的。 但越是告诉自己不要怕，反而就越是表现得很害怕的样子，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那、那个，白夜同学，照片、还给你，那个……” 刚才想好要说的话，走到这里好像就忘记了，除了核心的还照片外，剩下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夜看一眼被送到眼前的照片。 别说，照得还挺好看。 但他可没准备要，直接说了一句：“你自己留着用吧。” “？？？” 自己留着用？ 怎么用？ 年老以后的纪念品吗？ 有点迷茫的佐天泪子，反倒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了。 “那个、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拍了照，下次绝对不会这样做了。” 当然最好的是不要再有下次。 白夜是真的没有在意，既然已经放学了，就起身准备离开。 但没走两步就停下来，回头看着佐天泪子：“听说你的厨艺很好？” “诶？啊，还行吧。” “那今晚就给我做顿饭吧。” “……啊？” 佐天泪子好像不是很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白夜则是指着那张照片：“没经过同意就拍照，侵犯了我的肖像权，所以得做出赔偿，看你也没有什么能赔的东西，所以给我做顿饭就好。” 这下佐天泪子听明白了，下意识地点点头，“哦”、“嗯”地答应下来。 于是白夜难得地在同学们面前露出笑容。 很好，晚饭解决了。 第6章“白夜同学不要做出会让我逮捕你的事情哦” 学园都市全体学生都有生活费补贴。 根据能力等级不同，生活费数额也不同，level0最少、level5最多，每月一次，直接汇进学生的银行账户里。 白夜没有接受能力开发，理论上连level0都不是，得到的补贴自然不会有多少。 基本上就是刚好能维持生活开销的程度。 以前忙着炼气修仙，没有注重享受，每天都是有口吃的就行。 如今炼气圆满，拥有足够自保的能力，自然就开始享受起来。 结果就把这个月的生活费用完了。 虽然现在的他就算不吃饭也没有问题，但炼气修仙是为了更好地享受，满足口腹之欲就是享受，顺便也是维持正常人的生活习惯。 刚才还在想着要不要去跟“穿越者钱包（不良）”借点钱呢，结果佐天泪子这个小姑娘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泪子！” 看到佐天泪子点头答应，她的几个朋友有点着急，赶紧喊一声表示提醒。 回过神的佐天泪子也有点慌乱：“那个、我……” “怎么，答应的事情还要反悔，你想食言而肥吗？” “……不是。” “那就好，你在哪栋宿舍哪个房间？等到时间我再过去找你。” “……去我的宿舍？” “怎么，难道你想去我的宿舍？” 说着这句话的少年，脸上的笑容里多了点暧昧：“虽然我是很乐意，但她们好像有意见。” 明美、真子、小睦这三个少女已经来到他们身边了。 很明显，她们是来给佐天泪子撑腰的。 跟风纪委员的前辈打完电话的初春饰利也走过来，顺便掏出代表风纪委员的袖标套到手臂衣袖上别好，同时朝佐天泪子点点头让她安心。 接着就看向白夜，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说话的声音也是甜甜腻腻的。 “去佐天同学的宿舍可以，但是白夜同学，请不要欺负佐天同学、更不要做出让我逮捕你的事情来哦。” 说完还掏出佩戴的手铐晃了几下。 但白夜根本不怕，甚至有点想笑。 转头看看教室的情况，发现同学们已经走完了，就只剩下他们几个。 于是重新把视线放回到初春饰利身上。 “你说的会被逮捕的事情，是这种吗？” 说着就朝初春饰利伸出手。 虽然还隔着点距离，手伸过去也摸不到，但白夜并不是想要摸她，而是朝她的裙子做了个从下往上扇风的动作。 一阵上升气流突然来袭，将初春饰利的裙摆高高吹起。 “？！” 初春饰利瞬间红了脸，赶紧把自己的裙摆往下压。 可惜已经晚了，白夜早已看到美丽的风景。 “淡粉色的啊，不错，有品位，我喜欢。” “你这家伙……” 看到朋友被欺负的小睦玩起衣袖就想要冲过来，好在身边的明美和真子及时把她拉住。 这位白夜同学可不是她们能打得过的存在。 初春饰利其实没有多大反应，因为她经常被佐天泪子掀裙子，对这种事情可以说是早就已经习惯了。 只是这次有白夜这个异姓在，所以感觉比较害羞。 当然更多的还是恼怒，毕竟这次动手的不是佐天泪子，而是白夜。 “白夜同学，你真的想要戴上手铐吗？” 白夜表示无所谓。 见这位风纪委员也没想要动手，就没有继续待在这里，而是转身离开教室。 “泪子酱，等晚饭时间我再去找你。” 留下这句话就消失在她们的视线里。 重新把袖子扯下来的小睦就很不爽：“泪子，还‘酱’，我们家的泪子跟他很熟吗？真是不要脸，呸~，臭不要脸！” 明美、真子都点点头表示认同。 初春饰利拍拍自己的裙子，又摸摸自己的脸，确定温度正常不再脸红后，就看向自己的朋友们：“我要去处理风纪委员的工作，不能陪你们了。” “没关系，你去吧，我们会保护好泪子的。” “就是，放心好了。” 三个少女纷纷做出保证。 初春饰利不再多说，背着自己的包离开教室。 目送她离开的明美收回视线，转而拍拍身边佐天泪子的肩膀：“泪子，你发什么呆呢？难道是被那个不良少年吓到了吗？” “嗯？啊，不是，我只是在想……” 佐天泪子回过神来，看看自己的三位好友，犹豫纠结一下，还是提出自己的疑问：“那个白夜同学，会不会是有能力的？刚才初春的裙子，他那样就、嗯？” 说着就同样做了个朝着裙子从下往上扇风的动作。 可惜没有用，少女们的裙摆一动不动。 听到这话的明美也觉得奇怪：“是呢，好奇怪啊，难道他真的有能力？” 小睦立刻开口：“怎么可能呢，白夜同学没有接受能力开发，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吧？” 真子倒是若有所悟：“可能他是原石能力者？” 那种是天生的能力者，不需要开发就有能力。 但原石能力者很少，据说只有几十个。 而且研究员们搞不懂他们能力的来源、搞不懂能力运行的原理，虽然很有研究价值，却没有几个人愿意去研究。 根本没有突破口，该如何展开研究呢？ 与其在原石能力者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多搞点其他的项目。 “原石……” 明美点点头，觉得大概就是这样。 小睦依旧是不同的意见：“不可能吧，就算是原石能力者，也是可以检测出来的，但负责检测的老师也说他是无能力者啊。” 真子：“白夜同学没有接受能力开发，所以也没有参与这方面的身体检查。” 小睦：“就算现在没有，以前总有吧？刚开始上学的时候肯定会检查的。” 真子：“可能他最近才觉醒？” 小睦：“我觉得……” “好了好了，不要再讨论了。” 明美开口阻止这个话题，因为这并不重要，跟她们也没有关系。 等她们停下来后，又看向佐天泪子：“泪子，你真要在宿舍里给他做晚饭吗？” “……毕竟是答应好的事情。” 虽然是下意识点的头，但佐天泪子还是准备实现承诺。 明美知道好友的性格，所以没有劝她放弃，而是笑着说道：“那我们今晚就在你那里吃饭吧，要是他敢乱来的话，就算真是能力者我们也会保护你的！” “没错没错。” 小睦、真子点点头表示就是这样。 佐天泪子就觉得很感动，心情也放松了很多，微笑着回应道：“你们也去的话，就得多买点食材了，等会儿一起去市场看看吧。” “好耶。” “那就快点走吧。” “先拿包。” 三个少女回自己的座位拿包。 佐天泪子低下头，看着手里白夜的照片，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 那位白夜同学真的是原石能力者吗？ 如果是的话，那就很合理，而且无法复制。 如果不是，那他到底是怎么获得能力的？自己能不能通过同样的方法获得能力呢？ 这样想想，心跳突然变得急促。 如果自己也可以获得能力…… 第7章“麦野不抱着布娃娃就无法入眠” 那晚过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少年。 明明很强硬地闯入到她们的身体里、进入到她们的灵魂深处，而且还在里面留下弄不好会搞出人命的东西，结果却好几天没有见面没有联系…… 哦，是了。 那时候好像没有交换联系方式也没有留下宿舍地址来着，这样的情况下没有跟她们见面联系就显得很正常。 “要是再也见不到面也联系不上，那我们岂不是重获自由了？！” 想到这里，虽然说了要听话，却还是心有不甘的麦野沉利两眼发亮。 但想起脑海里面的东西，又像是被浇了盆冷水般，从头凉到脚。 那不知是什么东西，正常情况没什么异常，一旦发作起来，那都不是痛入骨髓了，而是痛入灵魂，让人想要捶爆自己的脑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脱。 这几天麦野沉利有想过办法，比如到医院里做检查，各种相关设备都过一遍。 然而并没能查出什么，她的身体一切正常。 “身体健康，很不错嘛，但要注意作息时间，最好不要熬夜。” 这就是医生跟她说的话。 但麦野沉利没觉得高兴，反而是更深的担忧：那东西搞不好真是在灵魂里，现有的科技手段根本无法检测出来，更不要说把它消灭掉了。 只要有这个东西在，她就是那个少年的奴隶，根本没有办法得到解脱。 除非死亡。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死亡也没有用。 如果灵魂真的存在，如果少年真的能够玩弄灵魂，死亡不过就是换种方式被他捏在手里罢了。 “我的人生已经彻底没有了希望。” 麦野沉利感觉生无可恋。 泷壶理后和绢旗最爱没有什么特殊表现，就是最近几天显得比较安静，但跟以前相比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只有那个没心没肺般的金发少女好像还充满了活力。 因为对于芙兰达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活着，是照顾好自己的妹妹，相比起这两件事情，其他方面都是细枝末节，暂时不需要过多在意。 看到同伴们心情不好，就试图通过搞怪调节气氛，结果闹过头被麦野沉利揍了一顿。 这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情，泷壶理后和绢旗最爱早已见怪不怪。 再次爬起来的芙兰达很快就提出建议：“今天的晚饭不如到外面吃吧，顺便多要些甜点，结果听说吃甜点能让人感觉到幸福哦。” “这么早吃什么晚饭。” “结果有什么关系呢，正好出去散散心啦。” “……” 金发少女的提议最终还是得到认同。 四个少女离开据点（酒店），稍微在附近转了一圈，接着进入某家餐厅里面。 刚坐下来没有多久，又听到“叮铃”的铃铛声响起。 那是挂在门板上的、用来提醒服务员有客人的装置。 毕竟是餐厅，客人进进出出，四个少女也没有在意。 麦野沉利、绢旗最爱、泷壶理后都比较安静，只有芙兰达努力地活跃气氛。 突然就听到虽然很陌生却又怎么都忘不了的少年的声音。 “找到了找到了，原来你们几个在这里啊。” “？！” 芙兰达立刻闭嘴。 昏昏欲睡的泷壶理后睁开双眼。 绢旗最爱微微转头，瞥着朝这边走过来的身影。 麦野沉利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双手握拳、身体紧绷，但最后还是长长地呼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转头看向那个已经走到这边的少年。 话说起来，这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 白夜停下脚步观察两眼。 麦野沉利跟泷壶理后坐在一起，芙兰达跟绢旗最爱坐在一起，其中麦野沉利和芙兰达都是坐在过道旁的位置。 于是白夜拍拍芙兰达的贝雷帽，让她坐进去点让个座位。 芙兰达没有抵抗，挪动屁股挤进里面，绢旗最爱也只能跟着调整位置。 白夜毫不客气地坐下来，跟麦野沉利面对面。 四个少女谁都没有说话，或是正眼看着或是斜眼瞄着突然来到这里的少年。 “？？？” 白夜扫视一眼，又笑着询问道：“怎么都不说话了？” 因为无话可说。 她们只是第二次见到这个少年，能说什么？又该说什么？难道要来个“好久不见”吗？ 没有人回答，白夜也不觉得尴尬，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要是没有话题，那我就给你们找一个吧，就从自我介绍开始，我叫做白夜，你们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主人’，我反正是都可以接受。” 话音刚落，脾气不好的麦野沉利就轻哼一声，看起来很是不爽：“鬼才要叫你‘主人’。” “鬼？他们倒是想叫，可我懒得要，那玩意儿养起来麻烦。” 有些炼气士会养鬼，还有些炼气士本身就是鬼，正是所谓的“鬼修”，他们的目标就是成为“鬼仙”。 但活人想要成仙都难，更何况是鬼呢。 麦野沉利她们觉得白夜估计是真的能养鬼，所以没有吐槽这句话，心里面反倒是多了点好奇。 芙兰达更是直接举手提问：“结果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当然有了，但很少会出现的，偶尔出现几个又过于弱小，连身体健康点的普通人他们都不敢靠近，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 回答完问题的白夜看着身边的金发少女：“你就是芙兰达吧？” 少女眨眨眼睛，好像觉得奇怪：“主人知道我？” 这话一出，麦野沉利、绢旗最爱都忍不住皱眉。 居然直接就叫“主人”…… 芙兰达这见风使舵的家伙到底还是当了叛徒啊！ 泷壶理后也瞥了芙兰达一眼，但面部表情没有变化，好像依旧能保持心态平稳。 “我当然知道，芙兰达·塞维伦，暗部组织ite的正式成员，你还有个叫做‘芙蕾梅亚’的妹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今年大概是八岁了？” “？！” 妹妹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后的亲人。 听到白夜提起妹妹，芙兰达惊疑不定，纠结许久后轻轻点头，算是回答这个问题。 白夜没有多说，而是看向坐在里面的少女。 “绢旗最爱，level4的氮气装甲，unknown中学的学生；泷壶理后，level4的能力追踪；麦野沉利，level5的第四位‘原子崩坏’，暗部组织ite的首领。” 这些都是比较表面的情报，白夜能知道也不算什么，所以几个少女的表情都没有变化。 结果少年突然补充一句：“哦，对了，麦野不抱着布娃娃就无法入眠，那好像还是个比较破烂的布娃娃，肯定已经有些年头了吧？” “？！” 这个情报就比较隐秘。 麦野沉利自己知道，队友们也都知道，但外人应该是没办法知道的。 所以她们就比较震惊，同时产生怀疑。 “你居然跑去偷看我们？！” 第8章少女们对少年有了新的认知 “什么就‘偷看’？我可没有偷看。” “没有偷看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秘密？”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呢，我可没有必要跟你解释，别忘了我是主你是仆。” “你……” 麦野沉利很是恼怒，下意识就攥紧拳头，但想到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刺痛，到底是没敢做什么，只能“哼”一声表达自己的情绪。 白夜倒是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抓着她的衣领往外拉扯。 “就算要看，我也不是偷看，而是光明正大地看……” “嘭~！” 被扯开衣领看到胸的麦野沉利终于无法忍耐，起身直接一拳捶到白夜的头顶上面，这个突然的变化直接震惊四座。 来来往往的服务员停下脚步，其他客人纷纷转头看向这边，都是奇怪、疑惑等表情。 芙兰达满脸震惊。 绢旗最爱的拳头握紧、松开、又握紧，显然是在纠结要不要跟随麦野沉利的脚步反抗想要奴役她们的白夜。 她们脑海里有白夜留下的东西，反抗好像毫无胜算。 但现在这个情况，她们要是不反抗的话，麦野沉利又得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泷壶理后也端正坐姿，静待事情的发展。 发动打击过后的麦野沉利也清醒过来，心里觉得很慌，生怕受到少年的惩罚，那种灵魂上的痛苦着实不想再次体验。 但害怕好像也没有用，所以还是强行保持镇定，气呼呼地看着对她进行性骚扰的少年。 白夜其实没有在意，因为这就像是在玩闹，虽然性质略有点恶劣。 瞥一眼绢旗最爱和泷壶理后。 又看向那些服务员和客人，笑呵呵地解释着：“抱歉抱歉，请不要在意，这位大妈脾气不好，总是那么暴躁……” “嘭~！” 话没说完，又被麦野沉利踢了一脚。 毕竟“大妈”什么的…… 她可是只有十几岁的青春美少女呢！ 当然这次没敢太用力，也没有再捶白夜的脑袋，只是踢一脚他的小腿。 接着重重地“哼”一声，重新坐好。 白夜笑着朝其他人摆摆手，也重新在芙兰达身边坐下。 绢旗最爱、泷壶理后解除戒备，继续维持沉默寡言的样子。 泷壶理后的性格确实比较文静。 但绢旗最爱不是，她的性格其实挺活泼，只是因为现在有心事，所以没有表现出来。 “闲话就不多说了，言归正传，我找你们有事儿。” “……什么事？” 身为ite的首领，跟白夜交涉的这种事情，自然是由麦野沉利负责。 剩下三个少女只是安静地听着。 职业习惯让她们下意识地觉得：接下来可能是要打架，更大的可能是杀人。 问题在于少年想要杀谁？ 白夜看看她们，然后朝麦野沉利伸出手：“给我点钱。” “……啊？” “钱，oney，明白？” “……” 看着少年伸到面前的手，麦野沉利情绪复杂，最终选择表现出恼怒：“我们不找你要钱就算了，你居然还跟我要钱？！” “没钱用了嘛，我的生活费少得很，又没有家里的支援。” “那你也不能朝一个女人伸手要钱啊，你还要不要脸了？” “跟女人要钱怎么了，难道有谁没跟自己母亲要过零花钱？” “我可不是你的母亲！” “不是母亲，但可以是姐姐啊，反正你比我大了好几十呢。” “你才大好几十呢，我今年才十八岁！” “是吗？我还以为你已经八十了……” “嘭~！” …… 在餐厅里闹的这一出，让ite的四个少女对少年有了更多的认知。 那天晚上据说是杀伐果断，而且还直接把她们变成奴隶，本以为是很高冷的、很霸道的性格，现在看来就更像是一个…… 具体是什么样的还不好说，反正给她们的感觉就挺奇怪。 从麦野沉利揍他好几次都没有被怪罪来看，大概还是一个比较好相处的人。 或者说只要对他没有恶意的话，打打闹闹他也不会介意。 要是对他有恶意…… 誉望万化掉了脑袋，垣根帝督被腰斩，狱彩海美以及她们四个被抓起来当“奴隶”。 技不如人被反杀，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们就是对失去自由感到很不甘心而已。 现阶段的她们对待白夜，自然也说不上有多少忠诚度，只是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 现在发现白夜似乎挺好相处，她们也是悄悄地松口气。 不管怎么说，起码没有那么坏不是吗？ …… 第二位垣根帝督就觉得情况很糟糕。 虽然被腰斩了，但毕竟有能力，而且还有个很厉害的医生，躺了几天就已经没有大碍，只要不是剧烈运动就行。 离开医院回到school的据点，只看到个新入成员弓箭猎虎。 誉望万化死了，尸体已经处理掉了。 狱彩海美成了那个少年的下属，早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离开了，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在那里。 弓箭猎虎还搞不懂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没事，你不用管，等着新成员加入就是了。” 被秒杀的丢人事情，垣根帝督不准备跟弓箭猎虎多说。 跟那个少年差距太大，想要报仇也做不到，除非自己的等级能进一步提升。 想要对付那个少年，大概得成为level6？ 毕竟是能够秒杀他的存在，这样的事情就算是第一位也做不到吧。 “level6……” 自己能够达到那个等级吗？ …… 原本初春饰利觉得：那位白夜同学不像是不良少年。 但之前在教室里面，少年用能力掀起她的裙子看到她的内裤，这可不是好学生能做出来的事情。 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而且明明没有接受能力开发的白夜为何突然间像是有了能力？ 初春饰利对此感到好奇，所以想要好好调查一下。 她最擅长的就是通过计算机、通过互联网调查各种情报，所以来到风纪委员第177支部这里，工作之余就顺便做点私事。 那位白夜同学的资料过于简单，据说是被捡回孤儿院的，然后就是成长、入学，顺便拒绝能力开发，并且一直坚持到现在。 其他的呢？ 没有了，资料就这么多。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白夜确实没有接受过能力开发。 “难道是原石能力者？” 突然觉醒的原石能力者，这个好像最有可能。 “初春，今天的工作结束了，而且天也快黑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固法前辈。” 初春饰利应了一声。 消除自己留下的各种痕迹，退出“书库”退出各种网页，关闭电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那我就先走了，固法前辈。” “嗯，路上小心点儿。” “是。” 第9章“别想那么多绝望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麦野沉利脾气暴躁、嗜血成性，经常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杀死敌人，而且她的力气很大，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甚至直接手撕芙兰达。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可不会发生。 白夜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ite是他的财产，只有他能够处理，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包括她们自己在内。 这是她们任务失败的下场。 这种情况在暗部里很常见，因为包括她们ite在内，很多暗部组织都会把执行任务时抓到的俘虏卖掉，有时候还得嘲讽一句：失去一切的超烂人生在等着你们。 现在她们就真的失去了一切，包括财产、身体、灵魂。 白夜离开前还很好心地提醒。 “不要想着寻死哦，死亡并不能解决问题，因为我可以把你们复活；就算不复活，我也可以继续奴役你们的灵魂，所以从今以后就老老实实地当我的工具人吧。” 当着服务员和客人的面说出这种话，就引来很多奇怪的目光。 但也只是看看，没有谁会多管闲事。 听到这句话的少女们倒是表情各异。 麦野沉利很是恼怒，可惜她的愤怒无法改变事实。 泷壶理后面无表情，显得很是淡定，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过。 她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既然无法改变，那就不用多想。 绢旗最爱也已经接受现实，只是觉得憋屈郁闷。 芙兰达接受得比她们更早，对于她来说，“活着”是很重要的，因为还要照顾年幼的妹妹，要好好地把妹妹养大成人。 只要能保护好自己的妹妹，就算坠入黑暗也无所谓。 …… 黑暗？光明？ 这都无所谓。 身为“白夜”，那就是不黑不白、又黑又白。 不介意做好事，也不介意做坏事。 要说的话，大概是“混沌中立”？ 离开餐厅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想起还有个“约会”，但之前并没有拿到宿舍地址，也不知道房间号码。 当然了，这难不倒他。 “佐天泪子做的晚饭，嗯，过去尝尝也好。” …… 这个国家流行分餐制。 把晚饭做好，分成六份，接着也是突然意识到。 “好像我们没有把宿舍地址告诉白夜同学？” “是吗？” 从旁协助的三个少女仔细回想，发现好像确实是这样。 于是小睦小手一挥：“别管他了，不来更好，我们泪子的房间怎么能随便让那种不良少年进来呢。” 可惜话音刚落就听到“叮咚”的门铃声。 小睦忍不住发出“嘁”的声音。 佐天泪子带着点忐忑的心情跑过去开门，结果发现按响门铃的是初春饰利。 “是初春啊，来得正好，快点进来吧，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我已经闻到香味了，佐天同学的厨艺还是那么好呢，话说起来，白夜同学还没到吗？” 夸了一句的初春饰利又顺便询问。 没等佐天泪子回答，看白夜不爽的小睦就直接开口：“他估计是找不到这里来了。” 初春饰利：“诶？为什么？” “因为在学校的时候都还没有把宿舍地址告诉他。” 说这句话的小睦略有点幸灾乐祸。 但佐天泪子和初春饰利刚回到客厅（卧室）这里，门铃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小睦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佐天泪子再次跑过去开门，这次按响门铃的确实是白夜。 推开门就看到少年的笑容：“晚上好啊，泪子。” “……白夜同学，晚上好。” 居然直接叫名字…… 好像在学校那时候也是这样，甚至加上了“酱”，相比起来现在倒是要好了不少。 佐天泪子跟他对视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让开位置请他进来。 少女的房间里充满饭菜的香气。 看来她的厨艺确实很不错，至少“色”跟“香”是有了，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房间里小睦、真子、明美脸色都不太好看。 她们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初春饰利的态度就好很多。 因为她觉得白夜不是不良，就没见过哪个不良老师上学的，而且那些不好的传言都没有证据，大概是有人以讹传讹了。 唯一有明确证据的就是开学不久跟几个高年级的前辈打架。 还有在学校里掀她的裙子。 宿舍空间比较小，六个人在这里就显得很拥挤。 小睦、真子、明美她们对白夜又充满戒备，圈了个位置让他坐着不准乱动。 白夜没有介意，反正他只是来吃饭的。 这样做很不要脸？ 要脸的就算没饿死也差不多了。 明美抢走佐天泪子的工作，把分给少年的那份送到他的面前。 有肉有菜，还有味增汤，看起来挺不错，就是量有点少。 白夜看看她们的餐盘，发现分量都是差不多的，就忍不住提出疑问：“明明都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吃这么点真的可以吗？发育不好将来可是会影响奶孩子的哦。” 佐天泪子愣了一下，随即变得脸红，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存在感比较低的真子看看自己的胸。 嗯，发育得挺好的。 小睦目光不善。 明美则是开口提醒：“白夜同学，你要是再性骚扰的话，我可就要通知警备员了。” 白夜可不怕警备员。 但他也确实没有继续“胸”的话题。 吃得正香的初春饰利突然提出疑问：“白夜同学，你是开发出能力了吗？” 这个问题就很让人在意。 不管是佐天泪子、还是真子、明美、小睦，她们都想要知道答案。 主要是想知道白夜为何会拥有能力，明明他都没有接受能力开发。 然而白夜不准备给她们解惑，三两下就把少得可怜的饭菜吃光，放下餐具站起来，还用手拍拍自己的肚子。 “这个量真的太少了，绝对会影响发育的。” 留下这句话就准备告辞离开。 身为房间主人的佐天泪子似乎感到错愕：“白、白夜同学，你就这样走了？” 白夜转头跟她对视，笑容里多了些暧昧：“怎么，你想要留我过夜？” “诶？啊，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那个……” 慌乱的佐天泪子显得语无伦次。 结果还是明美帮她解围：“泪子是希望白夜同学你能回答问题。” “这个问题回不回答有什么区别？我有能力、我没有能力，无非就是这两个答案，然后呢？对你们会有什么影响吗？” 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影响。 明美、小睦、真子都知道没有影响，所以是纯粹的好奇，本身并没有多在意。 真正在意的是佐天泪子。 白夜这句话让她惊醒过来，顿时就泄了气，变得很没有精神。 “是呢，你有没有能力对我都没有影响。” 这样嘀咕一句。 又失魂落魄般站起来，身为房间主人，她得送白夜离开。 “抱歉，白夜同学，那个、你慢走。” 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多少废话，直接走过去打开房门，让白夜离开她的房间。 白夜却没有急着走，而是看看她失去笑容的脸。 五个少女里面，初春饰利是可爱，佐天泪子是漂亮，剩下三个就比较普通。 佐天泪子不仅漂亮，平时还很有精神，那种元气满满的笑容还很有感染力。 现在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元气。 但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来蹭顿晚饭而已，没必要在意其他的事情。 所以最终还是没有谈论能力的话题。 只是安慰一句：“别想那么多，绝望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佐天泪子：“……” “哦，对了，晚饭很好吃，就是量太少了，成长期吃这么少是真的会影响将来奶孩子，希望你们多多注意。” 说着瞥一眼佐天泪子的胸。 然后改口说道：“主要是里面那几个，你这样倒是挺正常。” 说完就真的离开了。 房间不大，玄关说话客厅就能听到。 于是小睦又“呸”了一声。 “色狼！痴汉！hentai萝莉控！” 第10章“那可是个不良少年还是个痴汉有什么好亲近的” 最终麦野沉利还是给了钱，虽然不多，但起码是够用。 嗯，够买材料用。 白夜没有接受能力开发，也没有家里的支援，每个月的生活费只够维持生活。 以前还没有问题，因为都是躲在宿舍里炼气修仙。 但还是那句话：修仙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更加长久地享受生活。 现在炼气圆满，自然就开始享受了。 从古至今，享受的前提都是权和钱。 身为炼气士，想要获得权钱很简单：只要动用法术就能轻松搞到。 白夜对“权”没有兴趣。 但他得搞点钱，这样才能尽情地玩儿。 没有再压榨麦野沉利她们，而是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所以用麦野沉利给的钱买了材料回来。 他要制作一个傀儡，专门用来赚钱的傀儡，这样就不用再为钱财而烦恼。 至于为何不直接用能力敛财…… 因为没必要。 而且在正常情况下，炼气士不会随便扰乱世俗的秩序。 秩序良好才能安心享受，秩序混乱的话，搞不好会有很多麻烦找上门来。 这些不必多说。 “要制作什么样的傀儡呢？” 带着材料回到自己宿舍的白夜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想要在学园都市里赚钱，好像跟在外面也差不多，区别是只要成为高等级能力者就可以得到更多的生活费补贴。 白夜不想当能力者，但让傀儡去当的话…… 傀儡相当于机器，没有思想，搞不出“个人现实”，没办法成为能力者。 那就当个科学家研究员？ 大部分科研人员都只是拿基本工资，正常情况下当然是衣食无忧，想要发家致富却很难，除非搞出什么发明拿专利费之类的。 “还是搞个赚钱容易的、又不会太麻烦的傀儡吧。” 白夜认真思索着，很快就有了决定。 稍微清理下周围的东西，拿出买回来的材料就开始鼓捣起来。 炼气士不仅炼气，还有炼器炼丹等技术。 放在魔法侧那边，大概是叫做“炼金术”？ 说起来，等剧情开始后，好像就有个炼金术师会出现。 按照时间来推算，可能现在已经过来了？ 跟那个炼金术师一同出现的，还有个叫做“姬神秋沙”的少女，性格记得是跟泷壶理后差不多，而且同样漂亮可爱。 “有时间就去看看吧。” 当然了，只是看看，满足下好奇心，没有多余的想法。 把材料收拾好，开始制造傀儡。 一个人形傀儡。 忙忙碌碌直到天亮，终于把想象中的少女制造出来。 没错，就是个少女，而且还是个歌姬。 其名为：初音未来。 “可惜，是没有灵魂的，要是有灵魂那就好了。” 辛苦一晚上的白夜捏捏傀儡的脸颊。 或许不该叫傀儡，改成“人偶”更加合适？ 捏捏脸，看看胸，再看看下面。 “可惜呀，可惜。” 少年再次发出感慨。 接着开始最后的工作：给少女做件衣服。 顺便把那长长的苍绿色头发绑成双马尾，再戴上耳机般的发箍，穿上特制的水手制服，那分离式的袖子也不能忘记。 还有蓝白条纹的内裤、黑丝过膝袜等。 接着动用法术激活这个人偶。 紧闭的双眼微微颤抖，随即慢慢睁开，苍绿色的眼瞳倒映着看到的画面。 白夜再次捏捏她的脸蛋，因为手感真的很不错。 可惜只是人偶，而且莫得灵魂。 “去吧，用你的歌声征服这个世界的听众，赚很多的小钱钱来养你的主人我。” “是，主人。” 像是电子合成般的声音响起。 没有思想的人偶，开始按照“设定”做事，离开主人的宿舍准备进军歌谣界。 白夜跟着走出门外，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 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喊了一声：“记住了，你叫初音未来。” 说完就朝人偶挥手道别。 接下来不需要过多关注，人偶知道该怎么做，他只要等着收钱就好。 …… 好好睡了一觉的佐天泪子，再次恢复元气满满的笑容，让为她担心的小睦、真子、明美等人都松了口气。 一切都没有变化，该怎样还是怎样。 但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 “早上好，白夜同学。” 佐天泪子居然主动去跟白夜打招呼，让很多同学满脸惊讶、目瞪口呆。 事实上连白夜都觉得很意外。 转头看看来到身边的少女，然后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外面广阔的天空。 小睦赶紧跑过来，把佐天泪子从他的身边拉走。 “泪子，你干嘛呢？这可是把大家都给吓到了。” 全班同学确实遭受到小小的惊吓。 等回过神来，又小声地议论着什么，还用奇怪的眼神偷瞄白夜和佐天泪子。 被小睦拉着回到座位、又被按在座位上的佐天泪子，好像并不在意同学们的奇怪眼神。 “我只是觉得、既然是同学、就应该多亲近亲近嘛。” “那可是个不良少年，还是个痴汉，有什么好亲近的。” 跟几个少女谈论胸的问题，这不是痴汉是什么？ 反正小睦是觉得离白夜远点比较好。 明美、真子点点头，表示认同这个说法。 初春饰利是风纪委员，早上也会有工作，所以还没有来到学校。 要是她在的话，估计就不会认同。 “可是我觉得……” 佐天泪子很善于观察。 以前是因为传言，对白夜敬而远之，并没有认真观察过。 但短暂的相处过后，她就觉得传言有误，虽然只是直觉而没有证据。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重新认识一下。 可惜在学校里的白夜好像比较高冷，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有回应，只顾着坐在那里仰望天空。 天空很好看吗？ 蔚蓝色的天幕点缀着朵朵白云，好像确实是挺不错的样子。 “泪子，同学们都看着呢。” 没等佐天泪子把话说完，明美就接替小睦进行劝说。 她没有说白夜怎么样，而是说明后果：“不合群的人会被排挤，你要是跟他交朋友，也会被同学们排挤的。” 听到这句话的佐天泪子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查看周围的情况，发现同学们的眼神确实变得有些奇怪。 这时候真子也开口说话：“我们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好。” 小睦、明美迅速点头表示认同。 佐天泪子看看她们，又瞄了几眼那些同学们，然后看向那边的白夜。 突然就有所明悟：白夜被同学们疏远，大概不是因为他是不良，而是因为他很不合群？ 第11章“钓鱼执法”的茶发少女 与众不同就是原罪。 那个少年有着太多与众不同的地方，首先是拒绝接受能力开发，光是这点就注定他跟绝大多数学生不一样。 其次是不交朋友，甚至连话都不会跟别人多说。 接着是不讲规矩，对“前辈”们没有任何尊重，就连对教师的态度也很随意。 于是开学还没几天就被高年级的学生叫到外面。 然后发生了打架事件：白夜当着许多学生的面，一拳一个所谓的“前辈”。 从那以后就没有谁再敢来找他的茬了。 少年与众不同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但不需要过多说明。 不要能力、不讲规矩、不合群，有这三点就足够让人孤立他了。 但白夜可不会在意这些。 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勉强自己合群呢？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视别人的喧闹，静静地看着蔚蓝的天空。 顺便思考一个问题：今天的晚饭该如何解决？ 麦野沉利给的钱都用来买材料了。 虽说造了个初音未来，让她去卖艺赚钱养自己，但也不会那么快就能有收获。 干脆再找个人蹭饭吃？ 佐天泪子…… 就算了，不能老逮着一个人薅。 而且本来就不是很熟。 他们是今年春天才成为同学的，以前并不在同一所学校。 至于熟悉的人…… 好吧，没有。 “毕竟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就没有交过朋友嘛。” …… 在栅川中学的传言里，白夜是个不良少年。 但从正常的角度来看，真正的不良应该是这样的：逃课逃学、打架斗殴、敲诈勒索、欺压良善、损坏公物、破坏公共秩序…… 那些打扮得流里流气、一天到晚在外面闲逛、还经常搞事情的才是不良少年。 甭管是不是不良，反正都有生活费。 有钱的时候就是各种潇洒。 没有钱的话，就去跟容易欺负的学生“借”。 正常的是说“借”，有的是直接抢，甚至还有跑去抢商店抢银行的。 但大多数不良可不敢做出这种事情。 主要是因为没有武器，也没有能力。 要是有武器有能力，那就是“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或者“恶向胆边生”了。 不敢做大恶，可以做小恶。 像是欺负别的学生、像是“借”钱等等。 什么样的学生有钱？ 别的不好分辨，但常盘台的学生肯定有钱，毕竟是贵族女校来着。 据说常盘台至少得是level3才能入学。 但那又如何呢？ 有些能力根本不适合用来打架，等级再高也没有用。 总不可能遇到那两个level5吧？ 常盘台中学拥有两个超能力者，一个是第三位、一个是第五位。 很多不良都不知道那两个level5的大小姐长什么样。 但这个身穿常盘台校服、茶色短发、两手抱胸、背靠墙壁站在他们面前的少女，总不可能正好是两个level5之一吧？ “你长得挺可爱的呢，虽然胸有点小。” “要不要跟我们去玩儿呢？” “很好玩的哦。” “……” 聚在周围的五六个不良少年，不仅想要劫财、而且想要劫色。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虽然主要是学生组成的都市，但这里的黑暗程度不比外面的城市差，在某些方面甚至是犹有过之。 御坂美琴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不良，所以心里面没有半点紧张。 她甚至有点想笑，而且还得是不屑地笑。 这些个不良真是太傻了啊。 也不用他们的狗脑子好好想想，被他们围起来后根本没有紧张害怕的少女，真的是他们能够招惹的存在吗？ 而且“钓鱼执法”都做过那么多次了，难道他们都没有收到消息？ 以前被自己电晕的那些不良因为觉得过于丢人所以就没有说出去？ 这样也好，至少可以继续玩这种游戏。 利用自身姿色把这些不怀好意的不良钓出来、然后狠狠地给他们来个电击套餐的游戏。 话说这些不良果然很可恶呢，总是“胸小”、“胸小”的…… “啧~！” 这个就不能忍。 眼看着不良朝自己伸出手，御坂美琴就没有继续等待，而是展开收网行动。 “噼里啪啦”的电网覆盖，让周围几个不良瞬间陷入昏迷之中。 完了就觉得挺无趣，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弱了。 “毕竟是不良嘛，真要有厉害的能力，又怎么会自甘堕落当个不良呢？” 这样想着的御坂美琴，在其他路人奇怪的眼神注视下，扔下满地的“尸体”准备离开现场，因为警备员或风纪委员估计快要到了。 但刚走出不到十米的距离，突然就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自己的“犯罪现场”。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正在搜刮那些不良的口袋。 面值大小无所谓，只要摸出钱财，就全部揣进自己的兜里。 白夜把不良的钱搜刮完后就起身准备离开，却发现那个击倒不良的茶发少女正站在不远处很是无语地看着自己。 视线相接，并没有擦出什么火花。 一个坦然、一个无语，少年少女就这样对视许久。 突然发现警备员已经来到现场。 于是不再浪费时间，白夜直接朝少女走过去，顺便从兜里摸出面值五元的硬币。 “毕竟是你打倒的不良，这战利品你也有份，直接三七分吧，我出力较少，拿三成，剩下的这七成就交给你了。” 说着就把那枚五元硬币递到茶发少女的面前，却发现少女还是满脸无语的状态。 白夜眨眨眼睛，假装纯洁无瑕地跟她对视着。 那边警备员已经来到现场，正在询问路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学生把手指向他们这边，跟警备员说着什么，那些警备员也把奇怪的视线投射过来。 于是不再耽误，直接把硬币扔给少女。 “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认了，自己那份自己收好，再见。” 说完就迈开脚步直接跑路。 硬币划过一道弧线，准确落到她锁骨中间的位置，而且并没有弹开，而是贴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落。 一路下滑，路过胸、路过肚子，接着从衣服下面滑出，“叮”地掉到地面上。 “……啧！” 御坂美琴握紧拳头，刘海儿上面“哔哩”地冒出电光。 但她还是把五元硬币捡起来，趁着警备员还没有来到面前，直接转身跑路，朝着少年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那个家伙居然搜刮被她电晕的不良的钱财…… 搜刮也就算了，还要跟她分赃。 分赃就分赃吧，结果还搞个分赃不均，嘴里说着三七分，手上给的却是五元硬币。 偏偏还把硬币扔到她的身上导致出现一滑到底的情况…… 那个家伙甚是可恶。 绝对得追上他，然后给他来个电击套餐，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乱作死。 第12章“刚才你做的那些事情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白夜没有作死，他只是想要搞点生活费。 正想着该如何搞的时候，发现前面躺着几个不良，而且不良的口袋里还有点小钱钱。 面对这样的情况，缺钱的人谁能忍得住？ “结果不良还是沦为穿越者的钱包了啊。” 数着从那些不良身上掏出来的钱财，白夜还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慨。 然后想着今晚要去哪家店解决晚饭的问题。 但还没等他想出个结果，突然就觉得身后好像有异常情况。 回头一看，茶发少女正朝这边跑过来。 那表情看起来应该是气恼。 什么情况？ 谁又惹她生气了？ 敢惹漂亮姑娘生气的人渣必须得人道毁灭掉…… 哦，是自己啊，那没事了。 “混蛋！给我站住！” 看到少年已经发现自己，御坂美琴放弃偷袭的想法，又下意识地朝对方喊了一句。 这是句多余的话，因为对方不会停下，等会儿肯定要进行追逐战。 就看看是他跑得快还是自己的电击速度更快吧。 这样想着的御坂美琴加快速度追上去，做好跟对方在热闹街道上进行追逐战的准备。 然而少年真的停下来了，还转身面向她这边。 这下反倒是加速的她没能及时停下来，虽然很努力地“急刹车”，却还是“嘭”地撞进少年的怀里，让周围的行人纷纷转过头表示不忍直视。 但少年并没有被撞倒在地，她自己也没有问题，那股冲撞的力量很神奇地消失了。 御坂美琴是电击使，控制不了这方面的力量。 难道是少年的能力起作用了？ “你没事吧？” “？！” 御坂美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少年的怀里。 大概是青春期荷尔蒙的互相作用，瞬间就让她的脸颊泛起红霞，赶紧后退两步离开陌生少年的怀抱。 而后用气恼掩盖莫名的羞涩：“你怎么突然间就停下来了？” 少年眨眨眼睛，满脸无辜：“不是你让我停下的吗？” 御坂美琴：“……” 对哦，是自己让他停下的。 但他未免也太过听话了吧？ 这是属于预料外的情况，御坂美琴没有做好预案，一时间反倒不知该怎么说。 白夜则是提出疑问：“你找我有事吗？没事我可就先走了啊。” “……当然有事情。” 御坂美琴恢复不爽的表情，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少年，还用手撩一下自己的刘海儿，“噼啪”地发出几道微弱的电流。 “刚才你做的那些事情，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听到询问的少年再次眨眨眼睛。 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歪着脑袋看向少女的身后：“警备员追上来了。” 御坂美琴立即不屑般轻哼一声：“不要想着转移话题……” “你们两个，都给我站住！” 然而确实是警备员追上来了。 白夜二话没说，立刻转身逃跑，那速度怕是比专业运动员都要快。 御坂美琴也是当机立断选择跑路。 被电晕的是不良，就算被警备员抓住，最多就是唠叨一顿，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但她可不想被唠叨啊。 “别跑！站住！嘿，两个小兔崽子，跑得还挺快。” 黑发单马尾的警备员没能追上他们，只能看着快速远去的背影笑骂一句。 气喘吁吁追上来的眼镜娘开口提醒：“黄、黄泉川老师，要注意影响，不要乱说话。” “放心，我自有分寸。” 名为黄泉川爱穗的警备员朝自己的同事摆摆手。 这是新加入的同事，本以为会是个得力助手，没想到是个天然呆，而且运动能力还很弱，要说的话还是更适合当文职。 但是没有办法，既然成了自己的同伴，那自然就得多多照顾一下。 “我们走吧，铁装，回去处理下那些不良。” “是。” …… 这次白夜是真的消失无踪了，御坂美琴没能追上，只能看着拥挤的人群发出冷哼。 “下次绝对得给你来个电击套餐！” 说完辨认一下方向，踏上回宿舍的道路。 常盘台学生宿舍楼是有门禁的，要是超过时间还没有回到宿舍，就得直面那个可怕的舍监小姐。 …… 没想到会遇到御坂美琴那姑娘。 还没有穿越的时候，白夜经常看动画，“御坂美琴”是喜欢的角色之一。 但动画是动画、现实是现实。 他喜欢的是动画里的角色、喜欢的是自己想象中的“御坂美琴”，跟这个实际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可没有多少关系。 当然硬要说没关系也不太对，应该是既相同又不同的人，就好像是克隆人那样。 话说起来，御坂美琴确实有很多克隆体存在。 “御坂妹妹……” 现在这个时间段，那个计划大概已经开始了？ 前进中的少年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笼罩在黑暗里的巷子，在那不知名的地方，大概已经有很多御坂妹妹被杀害了吧。 但无所谓啦，毕竟跟自己又没有关系。 收回视线迈开脚步，继续朝前面走去，首先得找个地方吃晚饭。 “唯有美食不可辜负啊。” 少年发出这样的感慨。 但走着走着突然又想起来：自己好像要给亚雷斯塔找麻烦来着。 那个死变态居然让人来围杀自己……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给他搞点麻烦，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所以能不能通过御坂妹妹搞点事情呢？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事关亚雷斯塔的计划，而且是分三步走的。 首先是“量产型能力者计划”，大概的说法就是通过克隆技术来量产level5，被选中的克隆对象是第三位的御坂美琴。 没有意外，这个计划失败了。 虽然克隆很成功，但制造出来的克隆体普遍只有level2的能力，而且还不是像御坂美琴那样的电击使，而是缺陷电气。 于是自然而然地过渡到“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这个计划的大致内容就是让一方通行在各种场地用各种方法杀死两万个“御坂妹妹”，从而让这个最强的level5进化成更强大的level6（绝对能力者）。 但这个计划也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先不说杀死两万个御坂妹妹后一方通行能不能成为level6。 就算真的可以，亚雷斯塔也不会让他全部杀死，因为他需要御坂妹妹们帮他将“虚数学区·五行机关”扩展到全世界。 然后利用这个“虚数学区·五行机关”制造出“人工天界”。 一旦“人工天界”完成，就代表所有魔法的毁灭。 这才是亚雷斯塔的真正目标：毁灭掉所有的魔法，制造出一个没有魔法存在的世界。 白夜想要在这个计划里给亚雷斯塔制造麻烦的话…… “拯救那些御坂妹妹就相当于帮亚雷斯塔完成他的计划，相反的，杀死那些御坂妹妹才是破坏亚雷斯塔的计划。” 他想要做的是搞破坏，所以要把那些御坂妹妹全部杀死吗？ 第13章“……你的意思是让我变得奇怪起来吗” 亚雷斯塔的目标是把御坂妹妹们分散到全世界，完成“虚数学区·五行机关”的扩散，然后制造“人工天界”毁灭世界上所有的魔法。 要想在这件事情上给亚雷斯塔制造麻烦，最直接的做法就是把他的阴谋散布出去。 好处是简单粗暴有效，坏处是双方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虽然可以偷偷地散布，但谁又能保证亚雷斯塔肯定调查不出来呢？ 所以这个选项排除掉。 第二个简单直接的做法就是把那些御坂妹妹全部杀死…… 这样好像没有什么用，因为御坂妹妹都是克隆人，只要有需要，随时可以大批量制造，据说单个造价十八万日元。 而且无冤无仇的，着实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事情好像不太好办啊。” 白夜摇摇头，暂时没有多想，反正给亚雷斯塔找麻烦也不用急于一时。 现在还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 要做的事情有两件：炼气修仙、享受生活。 炼气已经圆满，但还没有成仙，接下来要凝聚神魂，还得修炼神通。 这两件事情急不得，得慢慢来。 于是“享受生活”就排在前面。 能享受的东西有很多，像是美食、小说、漫画、动画、影视剧等。 顺便“学习”也能让人感到愉快。 白夜也会认真学习。 老祖宗曾说过：活到老、学到老。 不学习就会落后，落后就会挨打。 最近白夜就准备研究这个世界的魔法和超能力。 因为身处学园都市，首先研究的自然是超能力。 他没有接受能力开发，但相关的课程都学习过，毕竟是这座城市的固定课程。 想要开发出能力，首先得弄明白“个人现实”。 这个概念很多学生都没有搞明白。 佐天泪子就没有，虽然她很努力，但始终是不得其门而入。 然而她依旧还在努力着。 周末不用上课，也没有陪朋友们玩儿，而是来到书店想要购买能力开发的书籍。 正好看到在那里认真翻阅书籍的白夜。 犹豫一下，还是选择去跟少年打招呼。 这里不是学校，没有其他同学在，就算跟少年说话也没有问题。 “白夜同学，你也来买书啊？” “？？？” 正在研究超能力的白夜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佐天泪子那元气满满的笑容。 收回视线继续看书，嘴里则是回答道：“只看，不买。” 只看不买…… 这不就是白嫖？ 佐天泪子好奇地看向书店服务员，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在意。 于是把视线放回到白夜身上。 “这是能力开发的书籍？白夜同学也想要接受能力开发了吗？” “不，我只是研究研究。” 回答完问题，白夜有补充一句：“取长补短嘛。” 能力有能力的好处，魔法也有魔法的长处，都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佐天泪子轻轻点头，像是若有所悟。 站在至少一米外的地方，眼神在书架上搜寻，嘴里继续询问着：“白夜同学有研究出什么成果吗？” 说完停顿一下，又赶紧解释：“那个、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辛苦研究出的成果不愿意分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白夜是属于不正常的存在。 “还好吧，略有心得，你是有什么问题想要请教吗？” “……嗯。” 佐天泪子再次点头表示确认。 咬咬嘴唇，下定决心靠近一点，大概是半米外的位置。 “那个、我对‘个人现实’不是很能理解。” “个人现实？嗯，这个怎么说呢……” 白夜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组织语言，沉默几秒钟后才继续说道：“这个不太好说，我觉得它跟性格有关系。” 佐天泪子很是疑惑：“性格？” “没错，性格。” 白夜点点头表示肯定。 转头看向佐天泪子，没有说明，而是询问：“泪子你认识level5？” “不认识。” “这样跟你说吧，level5就没有正常人，性格都是非常扭曲的，哦，第三位大概是其中的例外，她除了傲娇点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白夜收回视线，一心二用，边看书边进行说明。 “但不管是第几位，他们都有种‘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心态，简单来说就是以自我为中心，非常自我的那种，甚至把自己当成‘神’，搞自我崇拜，并以此为基础形成他们的‘个人现实’，获得正常人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 说完停顿一下，又开口询问：“泪子你认识高等级的能力者吗？” “……不认识。” “你要是认识level4的能力者就会发现，他们都是很有个性的人，只是达不到那种极度自我的扭曲程度；相对来说，level3就比较正常，只是非常自信，甚至有点自负；level2跟level1的话，就跟正常人差不多，但性格方面多少都会带着点特殊性，比如我们的初春饰利同学，她其实是有点腹黑的。” 说到这里的白夜合上已经看完的书并塞回原处，转身看着身边的少女，然后像是感到可惜般摇摇头：“你的性格太普通、思想太正常了，而且还缺乏自信、甚至感到自卑，所以才迟迟没有弄懂自己的‘个人现实’。” “……你的意思是让我变得奇怪起来吗？” “那倒不是，这只是我目前的研究心得而已，等看的书多了，指不定就会推翻这个说法，所以你不用在意，做好自己就行。” 白夜说完又抽出一本书开始翻看。 速度很快，仿佛一目十行，扫视几眼就翻到下一页，偶尔会停下来多看几眼。 佐天泪子站在旁边，思考着性格、思想、个人现实之间的问题。 但想了很久都没有偷袭，只能无奈叹息。 “我真的很普通吗？” “你想要变得不普通？这个简单啊，脱掉衣服到外面跑两圈，到时候在别人眼里你绝对就不普通了。” 翻看着书籍的白夜随口说了一句，引来元气少女的白眼。 脱掉衣服跑两圈…… 又不是变态。 “这种事情不要说我了，就算是白夜同学你说的性格极度扭曲的level5也做不出来吧？” “确实。” 白夜点点头，又朝佐天泪子嘿嘿直笑：“但这样不更好吗？level5做不到的事情你却做到了，那就说明你比他们更强，搞不好能成为level6呢。” “……这样的level6还是让白夜同学你自己当吧。” “我又没想成为能力者。” 白夜像是不屑地撇撇嘴。 没有再调戏少女，而是结束这个话题，继续自己的研究。 佐天泪子打量他几眼，也开始寻找自己想要购买的书籍。 第15章“毕竟她是争强好胜的人设呢” 翻阅着买回来的书籍，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傍晚，除了头昏脑涨就没有别的收获。 深感无奈的佐天泪子把书扔到旁边，坐在地上背靠着床铺，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想到白夜说的那个理论，心里产生些许怀疑。 “难道真是因为我的性格和思想过于普通了？” 茫茫然地沉默着思考许久，最终还是没能得出结论，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察觉到视线有些昏暗，就站起身去把电灯打开。 走到阳台外面吹吹风，头昏脑涨的感觉消散了很多；又把已经晾干的衣服拿下来，转身回到房间里面。 想想暂时就没做晚饭，而是打开电脑，看看有没有新的都市传说。 她是挺喜欢收集那些都市传说的，因为感觉很有趣。 网络上有很多人发的帖子，有些很快就“沉底”，还有些则是热度持续走高，慢慢演变成有很多人知道的“都市传说”。 学园都市流传的神秘事件大多都和能力有关系。 但也有比较传统的传说，像是“厕所里的花子小姐”等。 有一个帖子不算很热门，但发表评论的人数好像还挺多。 帖子的内容是这样的：有个少年在某家餐厅里当着众多客人和服务员的面，说他自己能够让死人复活，还能够奴役死人的灵魂。 “死人复活？奴役灵魂？” “真的假的？” “我觉得是中二病犯了。” “真要能做到这种事情的话，大概是神？或者是恶魔？” “灵魂真的存在吗？” “要相信科学。” “……” 很明显，大多数网友都不相信。 佐天泪子也觉得这个有点离谱。 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搜索浏览更加有趣的都市传说。 …… 夜空漆黑如墨，看不到星星和月亮。 如今是五月份，不再是初春，而是晚春，夏季的脚步已经临近，但气温还不是很高。 白夜离开热闹的街区，跑在没有多少行人的道路上。 回头一看，御坂美琴还在追着。 从下午到晚上，已经好几个钟头的时间，但这个依旧没有放弃。 “毕竟她是争强好胜的人设呢。” 白夜想起穿越前看的动画小说，发现这姑娘确实挺倔强，而且不会轻易认输，只要是认定的事情就会坚持到底。 但今天过于离谱了些，居然奔跑着追了他那么长的时间。 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衣服早就已经湿透了，少女却还在咬牙坚持。 再这样下去怕不是连走回宿舍的力气都没有。 “我说，差不多该停下了吧，你这小姑娘是想要把自己累死吗？” “你、你停、我就停，呼~呼~” 御坂美琴已经累到连话都说不利索。 看着前面依旧显得很轻松的、甚至好像连汗都没有流的白夜，直接就在心里面给他打上“变态”的标签。 这家伙拥有的到底是什么能力？ “你停你怕我跑了，我停我怕你扑过来，要不然这样，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停，如何？” “呼~呼~嗯，好，呼~。” “一、二、三。” 两个人都很讲信用，说停下就停下了。 御坂美琴双手扶着膝盖，“呼~呼~”地喘息着，眼睛还死死地盯着白夜。 少年并没有趁机逃走的意图。 主要是不太放心，他还想要利用这姑娘给亚雷斯塔找麻烦呢，把累惨的她扔在这里，要是出了问题那可就不好了。 见他没有跑的御坂美琴努力地调整状态。 等感觉好多了之后，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白夜：“你难道是怪物吗？跑了那么久都不觉得累，你到底是什么人？第一位？第二位？还是第六位第七位？或者是有什么奇怪的能力？身体强化？无限耐力？还是说……” 茶发少女其实有点话痨，遇到感兴趣的话题，一旦开口说话就停不下来。 结果还是白夜做出暂停的手势打断她的追问。 “我不是哪一位，我也不是能力者……” “不可能！” 话没说完又被反过来打断。 御坂美琴根本不相信，看着他的眼神里还带着点嫌弃：“能防御我的雷击之枪，而且跑那么长时间都不觉得累，还敢说自己不是能力者，你觉得我有那么好骗吗？” 对待这个问题，少年毫不犹豫，果断点头：“确实很好骗。” 御坂美琴：“……” 美琴酱的眼神又变得犀利起来。 白夜赶紧摆摆手：“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傻，我只是觉得你太单纯了。” “……单纯的傻是吗？” 御坂美琴撩一下自己的头发，刘海儿上面“哔哩~”地冒出电流。 少年又表示这是误会：“我可没有这样说。” “但你是这样想的。” “我也没有这样想，总之你跟傻没有关系。” “……哼~。” 御坂美琴实在是累得很，没有闲心跟他大打出手，也没有心情跟他斗嘴。 本来就不熟，强行聊天也没有意思。 而且天都已经黑了，得赶在门禁时间前回到宿舍，要不然又得被舍监小姐出手制裁。 “懒得跟你废话，我走了。” 辨认下方向转身离去。 白夜没有阻拦，虽然想要利用这个姑娘，却也不是现在，等过段时间再说。 因为她还过于弱小，连第一位都打不过。 或许得想办法增强她的能力？ “喂。” 正想着的时候，御坂美琴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还不知道少年的名字。 又觉得少年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没有做过自我介绍。 “白夜。” “白夜，我记下了。” 这个少年是值得记住的对手，下次见面还要一决胜负。 但今晚实在是不想动了。 “我叫御坂美琴，你也给我记住了，下次再见面的话，我绝对会让你尝尝被电击的滋味。” 说完少女就继续前行，朝自己的宿舍赶回去。 白夜没有在意，而是摸摸自己的肚子。 “跑了半天，肚子都饿了，得去吃个晚饭……啧，又没钱了啊。” 从不良身上搜刮到的钱财已经全部用完了。 学园都市给的“工资”要等到下个月，人偶初音未来那里暂时又没有消息，还没有能够让他经常蹭饭吃的朋友。 “果然得用点法术把别人的钱装进我的口袋里吗？” 少年嘀咕着转身离开，思索着是该回宿舍还是去找点吃的。 或者直接去找那些不良借钱？ 有借无还的那种。 毕竟根据穿越第n条定律来看，不良都是属于穿越者的钱包嘛。 第14章“是你呀傲娇炮” 梦想是种子，要用汗水来浇灌、要用天分做土壤。 佐天泪子有梦想，也有努力的汗水，但她或许没有成为能力者的天分。 一直努力一直努力，却始终连“个人现实”是什么都没有弄明白。 这个东西真的跟性格有关系吗？ 那些高等级能力者的性格，真的是极度自信、极度自我、甚至极度扭曲吗？ 佐天泪子不知道。 因为她没有见过level5，也不认识level3、level4的能力者。 level1和level2倒是经常见，因为栅川中学里就有。 初春饰利就是level1的低能力者。 至于性格这方面…… 反正她觉得初春饰利是挺正常的，虽然偶尔会表现出一点小腹黑。 想想又觉得白夜可能真的只是在胡说八道。 学园都市建立那么多年，要是“个人现实”真的跟性格有关，那肯定早就研究出来了，没道理会留着让白夜来发现。 而且他自己都说了，这只是目前的结论，以后说不定会推翻这个说法。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有用。” 佐天泪子摇摇头放弃纠结。 拿着自己想要的书籍，瞄瞄认真看书的白夜，又收回视线去收银台结账。 然后离开书店，等回到宿舍再慢慢学习。 白夜依旧待在书店里白嫖。 怎么说名字里都有个“白”，要是不做点白嫖的事情，那得多不好意思啊。 …… 书店里经常有人白嫖。 可能是白夜、可能是黑夜、还可能是五彩斑斓的夜。 没钱的会选择白嫖，有钱的也会选择白嫖。 毕竟俗话说了：一时白嫖一时爽，一直白嫖一直爽。 某个茶发少女也会到书店里白嫖。 跟白夜不同，她没有看正经严肃的书籍，而是看漫画。 正经的书籍常盘台学校的图书馆里就有，用不着跑到这些书店里白嫖，而且图书馆藏书的质量比这些书店可要高多了。 关键的地方在于：学校图书馆的藏书里没有漫画。 “这次《密室x密室侦探》的剧情也很不错呢。” 看完喜欢的漫画后，御坂美琴心情大好，甚至想要电几个不良来助助兴。 把漫画周刊放回原处准备离开书店。 但还没走几步就停下来，看向隔壁摆放正经书籍的区域。 那里面有个少年。 一个很是认真地翻阅书籍的少年。 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时而嗤笑。 长得那么好看，看书还那么认真，这种时候就有种独特的魅力。 “……切~。” 御坂美琴略撇撇嘴。 原本还想要给他来个电击套餐的，但这个样子就让人不好打扰，只能放弃自己的想法。 话说起来，认真是够认真了，但他真的能看清楚内容吗？ 翻页、翻页、翻页，看完一本。 拿起新书，翻页、翻页、翻页，又看完一本。 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御坂美琴就挺好奇的。 迈开脚步走到少年的身边，随手拿起一本书翻阅着。 嘴里装作不在意地打招呼：“这么巧，你也来看书啊。” “？？？” 少年转过头，面带疑惑。 等看清她的容貌又一脸恍然：“是你呀，傲娇炮。” “……哈啊？！” 傲娇炮？ 这是说谁呢？ 御坂美琴很是不爽，放下手里的书籍，转头盯着少年：“你这算是什么称呼？” “不喜欢吗？那我就换一个吧，嗯……” 少年认真思索。 突然间想到什么，瞥着少女的胸膛。 “干脆叫平胸炮……” “噼啪~！” 电光闪烁，将少年笼罩其中。 御坂美琴气得脸色通红、贝齿紧咬、双拳紧握，刘海儿上面还有丝丝扭曲的电流。 本来都不想动手的，结果少年非要作死，这真是不电都不行了。 然而少年并没有被她的电击伤害到。 电流像是遇到阻隔，只在少年身体表面扭曲，始终无法突破未知的力量，没过多久就彻底消散。 “？！” 御坂美琴睁大眼睛。 紧接着就从气恼变成好奇，兴致冲冲地说道：“你果然也是能力者啊，而且好像挺厉害的样子，要不然我们两个打一架试试看？” “……到床上打我就愿意奉陪。” “？？？” 到床上打…… 疑惑的御坂美琴很快就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再次被气到脸红，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家伙想死是吧？那美琴姐姐就成全你，看招吧！” “哔哩~噼啪！” 扭曲的电流再次将少年笼罩，而且还加大了输出。 可惜还是没有用。 反倒是书店里的电灯忽明忽暗，其他的电器也受到影响，白嫖看书的客人都茫茫然地举目四望。 书店服务员也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少女。 “两位，要打架的话，还请到外面去打。” 御坂美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收起自己的电流，书店的电器随之恢复正常。 白夜把手里已经看完的书籍放回到原处。 趁着御坂美琴注意力不够集中，赶紧转身朝书店外面跑去。 “站住！别跑！” 及时反应过来的御坂美琴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接着也没有多想，而是直接追上去，因为想要跟拥有未知能力的少年比划比划。 跑在前面的白夜往身后瞄一眼，果然看到冒着电光的茶发少女。 这姑娘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原作开篇她就在“追杀”那个不幸当妈的少年，现在居然还跑来“追杀”自己…… 除了追着男人跑之外她就不能做点别的事情吗？ 收回视线仔细想想，发现她好像还真的没有做。 因为单从《魔法目录》这部作品来看，茶发少女从头到尾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追着某个不幸当妈的刺猬头少年到处跑。 除此之外所有的事情都是顺便的，像什么轰击某栋没有门窗的大楼…… 说起来，这姑娘跟亚雷斯塔也是有仇的呢。 白夜再次瞄向身后的少女。 不管是量产型能力者计划还是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全部都是亚雷斯塔搞的鬼，那家伙才是害死御坂妹妹的真正凶手。 御坂美琴能因为御坂妹妹讨厌一方通行，自然也能因为御坂妹妹憎恨亚雷斯塔。 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至少也是可以利用的对象。 “站住！别跑！” 茶发少女紧追不舍，嘴里还在大声喊着：“赶紧停下来跟你美琴姐姐好好比划比划，刚才嘴里不是还很能说吗？有本事就来正面上我啊！” 思考着的白夜听到这句话，差点就左脚勾右脚摔一跤。 奇怪地看看跟在身后的少女，又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跑。 “总之先陪她玩玩儿吧。” 第16章月咏小萌第章 黄泉川爱穗第章 铁装缀里 姓名：月咏小萌； 性别：女； 年龄：保密； 职业：教师； 科目：化学； 兴趣：教书育人。 不仅是在学校里教书育人，还经常在家里教书育人。 在家里怎么教？非法补课？ 当然不是。 月咏小萌只是喜欢把迷途的小猫咪带回家里，给她们提供临时住处，顺便开导开导她们，直到她们找到前进的方向为止。 “迷途小猫咪”指的是对人生对未来感到迷茫的少女们。 但今晚没有遇到翘家的少女，而是遇到皱眉思索的少年。 这是前往某家夜宵摊的道路，这时间根本没有几个行人，所以突然间冒出来的少年就很引人注目。 身为教师，看到有人抱持烦恼绝对不能不管。 又小又萌的小萌老师老师很自然地凑到少年面前，用她那甜到发腻的小女孩声音提出询问：“这位同学，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 突然间冒出的小姑娘跑到自己面前问出这种问题，正在思考的白夜就觉得很奇怪，停下脚步仔细看看眼前的小姑娘。 粉色的短发、粉色的裙子，眼瞳是红色的，据说这很少见。 身高大约一米三几，看着就像是个小学生。 但她不是学生而是教师，因为在学园都市这里，天黑后基本就不会有小学生待在外面闲逛了。 如果她是个教师的话…… 月咏小萌？ 那个不幸当妈的班主任？ 合法萝莉，真不错。 想到这里的白夜伸出双手，在小姑娘疑惑的目光中把她抱起来，接着直接离开犯罪现场。 这下轮到月咏小萌目露迷茫：“同学，你这是做什么？” 少年很是坦诚：“带你回宿舍，然后吃掉。” 月咏小萌：“？？？” …… 最终的结果是少年被小姑娘带到某夜宵摊这里。 旁边是电车的高架桥，偶尔会有电车开过，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多余的声音。 当然店长大叔做菜的声音还是会有的。 还有那豪爽的黄泉川爱穗“咕噜咕噜~”地往嘴里倒酒的声音。 一大杯啤酒灌完，她又瞥着被月咏小萌带来的白夜。 “小子，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在梦里。” “嗯？” “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 “啊、哈哈哈~” 少年随口唱了一句，却让黄泉川爱穗开怀大笑。 又听到月咏小萌说起刚才的事情，什么“白夜差点把她抱回宿舍”、“这孩子没有钱吃饭”之类的。 顿时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没有钱呢？不是每个月都有生活费吗？难道被偷了抢了？” “那倒不是。” 忙着白嫖的少年摇摇头，吞下嘴里的食物给出解释：“只是把钱用完了而已，我的‘工资’少得很，稍不注意就会用完。” 黄泉川爱穗：“很少？” “很少，整个学园都市里，估计没有比我工资更少的学生存在了。”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接受能力开发。” “……哦。” 黄泉川爱穗点点头表示懂了。 学生拿到的生活费多寡跟能力等级有关，等级越高拿到的也就越多。 但这个少年不要说能力等级了，他甚至都没有接受能力开发，拿到的生活费自然就比level0还要少。 弄明白这个问题还有别的问题：“怎么不找家里要？” 白夜还没有开口，月咏小萌就帮他回答：“白夜酱是遗弃儿童，找不到家人帮忙的啦。” 学园都市的孤儿不叫“孤儿”，而是叫“遗弃儿童”，还有另一个说法则是“留精弃粗”。 自然也没有孤儿院，而是叫“儿童养护设施”，像是“罗汉柏园”之类的。 这种事情月咏小萌刚才就已经问清楚了。 就是因为觉得这个孩子挺可怜，所以才会带他过来吃东西。 “原来如此。” 黄泉川爱穗再次点点头。 端起装满啤酒的杯子慢慢品尝，眼神则是瞄着正快速消灭食物的白夜。 遗弃儿童…… 据她所知，那些遗弃儿童都有接受能力开发，还参与到很多实验里面，有正常的实验也有不正常的实验。 到底是小孩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大人的安排。 甚至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但这个少年不要说参与实验了，居然连能力开发都没有做过…… 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些大人们对他网开一面了？ 没道理啊。 “白夜同学多吃点吧，不用跟我们客气。” 黄泉川爱穗思考分析的时候，弱气眼镜娘铁装缀里则是给白夜要了不少食物。 正在吃东西的白夜瞄瞄这个姑娘，又把视线放到她的胸上面，然后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说道：“你还真是亚撒西（温柔）呢，而且胸还很大，不如嫁给我吧，我绝对会……” “嘭~！”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黄泉川爱穗敲了一下脑袋。 暴力警备员略有点不爽：“肚子还没填饱就想着调戏老师？我看你也是个欠揍的小混蛋，老实点吃你的晚饭去吧。” “老不老师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不是负责教我的老师。” “少废话，吃猪蹄。” 黄泉川爱穗拿起自己点的猪蹄直接塞进白夜嘴里。 少年没有多说，拿着猪蹄啃了起来。 但吃着吃着又冒出一句：“这个猪蹄上面有爱穗酱的口水，所以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嘭~！” 于是脑袋又被敲了一下。 月咏小萌可能是觉得挺有意思，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黄泉川爱穗转头看向自己的好友：“小萌你要捡的话，还是继续捡那些小姑娘吧，再遇到这种小混蛋就不要管了。” 居然敢调戏教师…… 这是正常学生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连不良都不一定敢做呢。 月咏小萌倒是没有这样想，笑着回应一句：“我觉得挺好的啊。” 存在感比较低的铁装缀里突然询问：“说起来，白夜同学，你是哪个学校的？” “栅川中学。” “几年级？” 啃着猪蹄的白夜没有回答，而是竖起一根手指。 黄泉川爱穗搜刮自己的记忆，很快就表示惊讶：“你小子居然是国中一年级生啊，我还以为你是高中生呢，毕竟看起来长得挺高。” 月咏小萌也点点头：“比上条酱都要高，有一米七了吧？” 说完稍作停顿，然后补充一句：“上条酱是我班里的学生。” 铁装缀里没有说话，只是摸摸他的脑袋，大概是爱心泛滥了，到底是个“胸”怀广“大”的女人。 白夜也没有说话，而是在想事情。 上条当麻…… 这家伙是亚雷斯塔手里的“英雄”牌来着，要不要给这个不幸当妈的孩子制造点麻烦呢？ 第17章佐天泪子想要变得特别 自己真的很普通吗？ 明明长相还是挺漂亮挺可爱的，身材也比大多数同龄人要好。 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自己，佐天泪子就觉得很满意。 “要是能穿私服就更好了。” 因为今天要上课，所以穿的是校服。 虽然水手服也很不错。 整理下发型、衣服，拿上手提式的书包，离开宿舍前往学校。 今天的栅川中学跟以往差不多。 一年三班。 很多同学都已经到达，三三两两凑到一起，形成一个个的小圈子。 但白夜还是独自坐在那里仰望天空。 “早上好，泪子。” “早。” 明美、小睦、真子三个少女立刻凑到她的身边。 几个人说说笑笑、玩玩闹闹，跟其他的小圈子没有多少不同。 说笑间打量下其他的同学，又瞄着仿佛身处不同世界的白夜，这个少年显得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这就是不普通？这就是特殊存在？ 那自己呢？ 佐天泪子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的她想要跟白夜变得稍微友好一点，所以主动过去跟他打招呼，但很快就被明美她们劝说得打消了想法。 所有同学都在孤立白夜，她要是不跟着孤立的话，恐怕会得到同样的下场；而且到底是男女有别，哪怕是正常的亲近也会催生出很多流言蜚语。 最终她还是选择跟随班集体的主流，没有再跟那位白夜同学友好地打招呼。 除非周围没有任何一个同学存在。 当然，初春饰利、小睦、真子、明美她们是例外。 现在回过头来仔细想想，选择跟随主流大概就是性格和思想普通的表现？ 性格和思想真的跟“个人现实”有关联吗？ 佐天泪子无法确定。 但她不想要普通，她想要变得特殊，想要成为与众不同的存在。 轻咬嘴唇，犹豫着、纠结着，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泪子？” 正在跟她说话的小睦、真子、明美觉得奇怪。 佐天泪子看看自己的三个好友，很是不好意思地朝她们笑笑。 “抱歉，我去去就回。” 说完就朝着白夜走过去。 三个少女惊讶地看着她的背影，接着互相对视几眼，发现大家好像都觉得挺无奈。 而佐天泪子已经走到白夜的身旁。 “早上好，白夜同学。” “？？？” 白夜转头看向她。 少女就站在旁边，脸上是她那标志性的、充满元气的笑容。 其他同学也都纷纷看向这边。 白夜快速扫视一眼。 然后没有给出回应，而是继续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 他是不怕被孤立，反正也没想要变得合群。 但佐天泪子应该是害怕的。 之前就有跟他打招呼，被明美她们拉回去说教一遍，然后就没有然后呢。 现在又跑过来…… 有什么意义呢？ 反正还是会选择跟随大流，变成普通平凡的一份子。 然而深思熟虑后的佐天泪子已经做好觉悟，直接无视掉其他同学的眼神和仿佛在议论的声音，用手指在课桌上敲了几下。 “白夜同学，我在跟你说话呢，这样无视我真的好吗？” “……在学校这里，你最好离我远点儿，不然他们就得离你远远的了。” 白夜很好心地提醒一句。 佐天泪子的情商很高，听到这句话后，很快就弄明白上次和刚才白夜不准备搭理她的原因。 传言中的不良少年居然会为别人考虑…… 这真的是不良吗？ 其实白夜没有为她考虑，只是觉得没必要搭理，毕竟双方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虽然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而且还成了同班同学。 但这又如何？ 他是炼气士，佐天泪子不是。 她甚至连能力者都不是，就只是个普通的元气少女。 佐天泪子不知道他的想法，先是小小地自我感动一下，接着下意识地攥紧拳头，目光很是坚定。 “我不想要普通。” “……嗯？” “就算做不成能力者，我也不想普通，我想要变得特别。” “……” 这就是她过来打招呼的理由？ 要是被全班孤立的话，那确实算是挺特别的。 然而白夜的心情毫无波动。 “不想要普通、想要变得特别”的人多得是，根本不差佐天泪子这一个，所以还是显得很普通。 但敢于冒着被全班孤立的风险走过来跟他打招呼，能有这种勇气的人可不多，从这方面来说她确实也没有那么普通了。 “不想要普通……” 白夜仔细打量身边的少女，突然就笑了起来：“那我来让你经历点特别的事情如何？” 这话让佐天泪子不是很明白：“特别的事情？” “就是这个。” 白夜说着就伸出手，抓住少女的裙摆，然后往上提起。 栅川中学女生校服的裙子挺长，基本上是到膝盖那里，而且还有角度问题，所以只有他自己能看到。 “白色纯棉……” “？！” 佐天泪子脸色通红，大概率是被气的，甚至被气到暂时停止思考。 时刻关注这边的小睦、明美、真子倒是立刻反应过来。 “你这家伙对我家的泪子做什么啊？！” 小睦甚至直接冲过来，举起小小的拳头朝着白夜的脸砸下去。 真子和明美则是快速把佐天泪子拉到旁边。 佐天泪子有没有变得特别不好说，反正从这一刻开始，小睦在同学们眼里估计就变得特别起来了。 因为这位小睦同学居然能暴打那个不良少年白夜同学。 白夜之前可是把很多前辈捶进医院的啊！ 小睦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没想到打架居然那么厉害，看来以后还是不要随便招惹她们比较好。 至于白夜放水的这个可能性…… 哪有不良少年会对人放水的？ …… 一场闹剧随着老师的到来而结束。 弄清楚事情经过的班主任大圄老师感觉很是头疼，因为不太懂得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 他还很年轻，当班主任也是从今年开始的，没有那么多经验。 只能先劝慰被袭击的佐天泪子几句。 接着就把打架的小睦和白夜带走，要在办公室那边对他们进行说教。 当然主要还是教育白夜。 这边冷静下来的佐天泪子又觉得有问题：为何白夜非得做那样的事情？ “佐天同学，你没事吧？” “以后还是不要靠近那个人比较好啊。” “毕竟是个不良。” “……” 其他同学纷纷跑过来，或是安慰、或是劝说。 佐天泪子看着她们，突然间好像明白了：白夜还是想要把她推回到“普通人”的阵营来。 她现在是受害者，跟白夜只会疏远、不会亲近。 既然这样，那就还是“自己人”。 虽然很多人对她去跟白夜打招呼还是觉得奇怪，但跟被掀裙子的事情比起来，那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第18章大概是不良少年第章 不良少女以及风纪委员的故事 白夜其实没有那么复杂的想法。 班级里对他的谣言有很多，像是抽烟喝酒、恐吓勒索之类的。 但最核心的“他是个不良少年”其实不算是谣言。 因为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确实就挺“不良”的，毕竟他大致上是属于“混沌中立”的阵营。 都已经“混沌”了，“中立”又能有什么用？ 当然掀裙子确实带着点别的意思。 其实就是想提醒佐天泪子：你有属于自己的特别之处，只要继续往那个方向发展，迟早有一天能变得不再普通的。 或许会变成像白井黑子那样的变态？ 要真是那样，搞不好就能开发出自己的“个人现实”从而变成一个能力者。 不知道那个小姑娘能不能意识到自己的特别之处。 或许还得多掀几次才行？ 发现他好像在思考的班主任大圄老师就忍不住皱眉：“白夜同学，你有听我说吗？” “哦，听着呢。” “那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你说今晚要请我吃饭。” “……” 大圄老师觉得头疼。 对待这种“不良少年”到底该怎么教育才好？ …… 一觉醒来，全身酸痛。 剧烈运动过后的乳酸堆积就算是超能力者也会感到难受。 “都是那个家伙的错！” 御坂美琴毫不犹豫把锅扣到白夜身上。 要是那个家伙愿意停下来跟好好地打上一架，她又怎么会不停歇地从下午追到晚上呢？ 明明只要打一架就行了。 话说起来，昨晚他好像说自己没有接受能力开发…… “我信你个鬼啊！” 怎么可能没有…… 不，等等，还是有可能的。 搞不好他是原石能力者呢。 “白夜……” 御坂美琴想起昨晚交换到的这个名字。 没有多想，赶紧爬起来洗漱，穿好衣服跑到餐厅吃早饭，完了就离开宿舍楼。 今天要上课。 很多学生已经登上在外等候的校园巴士。 但御坂美琴从来不坐这玩意儿。 忍耐着乳酸堆积带来的不适，少女离开宿舍沿着道路前行，找个没有人在的地方掏出手机坐下来。 她想要调查那个名为白夜的少年的情报。 学园都市有个“书库”，那里面记录着学园都市所有合法人员的情报。 因为过于重要，所以普通学生没有进入的权限，拥有权限的是警备员、风纪委员以及学园都市的高层，而且还不是每个成员都有。 御坂美琴这个level5同样没有进入“书库”的权限。 但她可懒得管这个。 有着能力的辅助，她的“黑客技术”非常厉害，能够轻易突破“书库”的防御查看里面的资料。 她经常做这种事情，至今都没有被抓住。 这次也是很快就找到白夜的资料。 “白夜，栅川中学一年级生……嗯？那岂不是比我小一岁？遗弃儿童出身……嗯，没有接受过能力开发……嘶，居然真的没有？！” 看到这里的御坂美琴就很是惊讶。 继续查看后面的资料，发现白夜也不是原石能力者。 那他拥有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儿？ 御坂美琴很是疑惑，正准备继续调查，突然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 好像有人发现她的“入侵”了，目前正在反向追踪她的情报。 “居然被发现了，是警备员还是风纪委员？他们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一个黑客？” 明明以前谁都没能发现她…… “算了。” 没有跟对方交手的意思，直接退出书库并扫清所有的痕迹，反正想要看的资料都已经看到了。 暂时弄不明白那个少年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儿。 “还是先去学校吧。” …… 风纪委员第177支部。 身为风纪委员，有时候大早上就得跑过来上班。 第177支部有四个成员，首领是女子高中生固法美伟，成员是白井黑子、初春饰利。 四个成员为何只说了三个？ 因为还有个成员柳迫碧美今年以来几乎就没在支部露个面。 初春饰利的定位是“支援”，主要负责通信和情报管理。 自从她参与进来，不仅是第177支部、也不仅是风纪委员，就连警备员那边也感觉压力减少了很多。 因为她的黑客技术实在是太强了。 以前没能抓到、甚至没能发现的黑客，在她眼里全都无所遁形，得到情报的警备员一抓一个准。 很多黑客都是等见到警备员才发现自己早就输了。 但今天的初春饰利失手了。 其实也不算失手，因为根本就没有交手，对方察觉到被发现后，就很果断地脱离接触并清除自己的一切痕迹。 “这次的对手好像很有意思呢。” 初春饰利也很果断，没有继续追踪调查，而是脱离工作状态，关掉电脑背起自己的包包。 “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学校了，固法前辈，下午见。” “嗯，再见。” 固法美伟回应一声。 目送她出门后，就开始皱眉思索。 “连我们的‘守护神’都没能抓住对方的尾巴，看来这是个很厉害的敌人啊！” …… 栅川中学，一年三班。 初春饰利来到这里的时候，白夜还在办公室里听班主任的唠叨。 小睦倒是早就回来了，毕竟她认错态度良好，甚至都算不上是犯错。 大概可以算是见义勇为？ 看到初春饰利，她们就大致说一下刚才的事情。 风纪委员大概可以管住那个不良少年？ “掀裙子……” 初春饰利突然想起来：自己也被那个白夜同学掀过裙子来着。 而且不仅被白夜掀过，还被佐天泪子掀过。 白夜只有一次，佐天泪子的话…… 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了。 整天掀她裙子的佐天泪子反倒被白夜掀了裙子，这还真是大快人心…… “咳咳~” 初春饰利收起自己的小腹黑。 放好包包又准备离开：“那我去办公室看看……” 话还没有说完，佐天泪子就赶紧开口：“那个、初春，这个你就不要管了。” “诶？为什么？”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我自己能搞定的。” “是吗？” 初春饰利面露疑惑。 小睦、真子、明美也觉得奇怪。 但佐天泪子这个受害者都这样说了，她们也没有继续纠结。 只是身为朋友，明美她们还是劝告一句。 “泪子，以后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 大圄老师一直在说，但白夜显然没有在听。 等说到口干舌燥，大圄老师干脆就暂时选择放弃，很无奈地朝白夜摆摆手：“行了，白夜同学，你先回去上课吧。” “哦。” 白夜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大圄老师给自己倒杯水润润嗓子，又开始思考该如何教育白夜。 说起来，这个学生好像是遗弃儿童出身…… 果然这样的人性格和思想多少都是有些问题的吗？ “不不不。” 身为教师，不能这样想。 但既然这样的话，或许可以去请教“遗弃儿童”方面的专家。 比如“养护设施”的员工或园长？ 第19章主人的命令她们怎么能反抗呢 时光的长河流转不息，裹挟着一切奔向未来。 六月份，春意散去，夏季的脚步临近。 随着气温逐渐升高，各校学生纷纷换上夏季校服，看起来好像清凉了很多。 男生校服基本一样，除少数学校有自己的设计外，其他都是采用最简单的黑白配：黑色长裤搭配白色衬衫。 女生校服的主流是水手服，但其他样式的校服也不少。 就算是水手服也有很多区别，像是具体的款式、颜色的搭配、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细节等。 栅川中学不管冬季夏季，女生校服都是水手服。 区别在于：冬季是长袖的、夏季是短袖的；冬季是深蓝色的服装、夏季则是以白色为主体。 裙子的区别主要在于颜色深浅。 还有个区别就是用料问题：冬季校服需要保暖，所以比较厚实；夏季校服需要透气，所以比较轻薄。 不管怎么说，更换校服就代表着夏天已经到了。 …… 靠着跟那些不良“借”的钱财，白夜终于度过艰难的日子，拿到学园都市给他发放的生活费。 “还是一如既往的少啊。” 少年摇头感慨，却也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到了学校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看着外面的风起云涌。 现在已经是六月份了。 再有一个多月，小修女茵蒂克丝就会来到学园都市，在某天上午跟那个上条当麻相遇，拉开原作剧情的序幕。 等到八月初就是“御坂妹妹”的篇章。 “时间不多了啊。” 白夜微微皱眉，分析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其他同学纷纷来到教室，跟往常一样，都刻意无视他的存在。 但佐天泪子是例外。 “早上好，白夜同学，又在想什么呢？” 自从那天过后，她每天都会跟白夜打招呼，课余时间偶尔也会凑过来，彻底成了班级里的“异类”，导致其他同学跟她的关系逐渐疏远。 但她毕竟有自己的小圈子，跟初春饰利和小睦、明美、真子她们依旧很要好，所以没有被完全孤立。 有心情的时候，白夜会陪她聊几句，没心情的时候，白夜就不怎么搭理她。 佐天泪子倒是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他的态度。 被打扰的少年转头跟她对视几眼，然后视线下移，放到她的裙子上面。 “在想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方便告诉我吗？” “……你不要老是说些奇怪的话。” “你不是想要变得特别吗？要是不够奇怪的话，又怎么会显得足够特别呢？” “说是这样说……” 现在的自己特别吗？ 除了跟其他同学变得疏远外，自己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变化？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佐天泪子说不清楚。 跟着走过来的小睦轻哼一声：“变得特别可不是变成变态，泪子你不要听他的歪理。” 最近不仅佐天泪子会过来，她们也会过来，目的是保护自己的好友。 只是白夜不怎么搭理她们。 比起佐天泪子，她们三个更加普通，没有什么明显的特点。 佐天泪子起码还是个元气少女呢。 要是放到别的“动画”里面，搞不好就得是个主角，因为很多主角都是元气少女，像是高板穗乃果、木之本樱、泉此方、平泽唯等。 可惜这里是以能力为主的学园都市。 当然她的待遇也不差，好歹是“超炮”主角团的一员。 而“不怎么搭理”也不是彻底不搭理。 听到小睦发言的白夜轻呵一声：“你既不肯变态、又不想扭曲，就这样还想变得特别？” 小睦不跟他吵，只是说一句：“反正不能变成像你这样的人。” “你就算想变也没有机会变。” 白夜撇撇嘴，没有再理会这个小姑娘，而是看向佐天泪子。 想想就开始跟她探讨隔壁的传统文化。 佐天泪子感觉很意外，也有点懵：“我可没有学过啊。” “是吗？我觉得你可以研究研究。” “……哦。” 佐天泪子轻轻点头。 小睦和明美对此不以为意。 真子倒是若有所思。 看看佐天泪子又看看白夜，觉得可能有什么要发生改变了。 …… 麦野沉利的ite小队和狱彩海美最近就在学习隔壁的传统文化。 她们不知道为什么要学，反正就是得学，因为这是白夜的命令。 主人的命令她们怎么能反抗呢？ 虽然确实很想要反抗。 level5和level4都有很强的学习能力，而且同处一个文化圈内，学习起来也比较轻松。 对此感到困难的是芙兰达这个欧洲人。 当天放学后，白夜来到她们的据点里，其实就是酒店的房间。 正好四个少女都在。 泷壶理后好像是在睡觉，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麦野沉利坐在她的身旁看书。 泷壶理后玩着手机。 芙兰达试图撩拨麦野沉利，结果被揍了一顿，抱头蹲防的她看到白夜就立刻跑过来。 “主人，您来了，结果有什么吩咐吗？” “当然有了，那就是看书、学习。” “诶~。” 金发少女满脸苦恼：“我可看不懂那些书籍，主人您还是给我换一个任务吧，结果您就没有什么想要干掉的人吗？” 比起看书学习，还是杀人更加简单。 “有是有，但你可对付不了，还是先提升自己的实力吧。” “我是用炸弹的，还能怎么提升实力？” 芙兰达轻声嘀咕。 听到这话的白夜伸出手赏给她一个脑瓜崩，让她发出“喵呜”的声音，又捂着脑门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显然是在恶意卖萌。 白夜看得赏心悦目，又朝麦野沉利她们走过去。 “所以才让你们学习的嘛，结果你们装死的装死、玩闹的玩闹，就只有麦野在认真看书。” 说着就已经走到麦野沉利身边，瞄两眼她手里的书籍。 然后发现她把书拿倒了。 再仔细一看，发现这姑娘不是在看书，而是在发呆，连他靠近了都不知道。 “……啧~。” 白夜略有点不爽。 芙兰达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凑到自家偶像身边，用力推推她的身体：“麦野，快醒醒，主人来了。” 完了又顺便推推在旁边装死的泷壶理后的身体。 被“吵醒”的麦野沉利好像很是气恼，但看清楚面前站着的是白夜后，那股“起床气”还是很快消散。 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不情不愿地叫了声“主人”。 泷壶理后也跟着站起来，但她没有说话。 白夜没有在意这种细节，坐在沙发上看着聚到面前的四个少女。 “我来检查你们的学习进度，要是能让我满意，我就教你们更厉害的能力，要是不能让我满意，那就得接受惩罚了。” “更厉害的能力？！” 一听到这个，麦野沉利瞬间精神了。 对自己学习进度没什么信心的芙兰达则是脸色一变。 不能让主人满意就得接受惩罚……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第20章“没办法芙兰达这是主人的命令呢” 使用能力的基础除了“个人现实”还有“计算力”这种东西。 高等级能力者的“计算力”都很强。 那些level5大概比计算机（电脑）都要强？ 超强的计算能力也给她们带来超强的学习能力，短时间内学会其他国家的语言并不难，难点在于对他国文化的理解。 好在同属一个文化圈，麦野沉利她们算是有能够理解的基础。 芙兰达就不同了，因为她是欧洲人，不要说理解这边的文化，就算是语言的学习也没有那么容易。 而且她还是level0，没有那么强的“计算力”。 所以她的学习进度最慢。 白夜对此表示遗憾：“真是没有办法呢，芙兰达，你就乖乖接受惩罚吧。” 芙兰达双手捂着脑袋，脸色惨白，大概是想到当晚麦野沉利那痛得死去活来的场景。 麦野沉利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但那晚同伴们冒险为她求情，她这会儿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就看到白夜指着芙兰达：“绢旗，你来动手，处于挠痒痒十分钟的极刑。” 这话一出，少女们心思各异。 绢旗最爱很快反应过来。 “超了解。” 先是应了一声，接着朝芙兰达走过去。 “没办法，芙兰达，这是‘主人’的命令呢，你就超忍耐一下吧。” “等等，会死的，挠痒痒十分钟绝对会笑死人的，呀咩路（不要），咿呀~，停停停、啊哈哈哈~” 两个少女就这样闹到一起，房间里充满“欢声笑语”。 绢旗最爱多少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下手毫不留情，谁让芙兰达是最先叫白夜“主人”的叛徒呢。 被放倒在地上挠痒痒的芙兰达不停地哈哈大笑。 脑袋上的贝雷帽都被弄掉了，两条套着黑色连裤袜的美腿也不断地晃悠着。 白夜侧着身体歪着脑袋瞄了几眼。 内裤的轮廓隐约可见。 泷壶理后保持昏昏欲睡的样子，没有理会这种所谓的“惩罚”。 麦野沉利则是显得颇为无语。 但她没有说什么，而是耐心等待惩罚的结束。 …… 还没等挠够十分钟，金发少女就汗水淋漓、气喘吁吁，像是被玩坏了般无力地躺在地上。 绢旗最爱转头看向自己的“主人”。 白夜朝她点点头，表示惩罚可以结束了。 接着就对她们说道：“好了，你们三个来听我讲课吧，芙兰达你继续学习那些基础知识。” 她们几个太弱了些，白夜得教她们炼气，不然派不上多大用场。 毕竟连level5都有可能会被普通人打败。 别的先不说，就说眼前的麦野沉利，原作里她就三番五次地输给某个街头小混混。 御坂美琴也是经常拿上条当麻没有办法。 要换成炼气士的话，就算不能使用法术，也可以用拳头把对方揍得满地找牙。 说起来滨面仕上好像也有揍过上条当麻。 滨面、上条…… 滨面对上上条…… 滨面上上条…… 白夜突然想到个恶心人的好办法。 既然上条当麻是亚雷斯塔的“英雄”牌，那就让人去毁掉这个“英雄”，滨面仕上好像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至于滨面仕上会不会听他的…… 这个不重要，关键在于滨面仕上肯定会去做。 普通人哪能躲得过炼气士的阴招呢。 但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得先教麦野沉利、绢旗最爱、泷壶理后她们三个炼气。 芙兰达暂时不能炼，因为她连语言都还没有学会。 …… 学舍之园，常盘台中学，庭院。 一个金发少女正跟同学们喝着下午茶聊着天。 同样是金发少女，但这个可不是level0，而是level5。 食蜂操祈，第五位，能力是“心理掌握”。 具体表现为行为控制、人格操作、记忆篡改、强制读心等。 她是学园都市里最强大的精神系能力者。 同时还在常盘台中学组建了最强的“食蜂派阀”，被很多学生尊称为“女王大人”，于是慢慢就有了“常盘台女王”的称号。 女王大人心里有个遗憾：没能拯救自己的朋友多莉。 以前救不了，现在也救不了。 已经死掉的人又怎么能复活呢？ 食蜂操祈觉得做不到。 但最近她听到一个奇怪的传闻：有个少年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自己能够复活死者、操纵亡魂。 首先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不相信。 第二个念头则是：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把那个少年找出来。” 女王大人一声令下，外面很多人就开始行动起来，很快就找到传闻里的那个餐厅，跟那些服务员确认了传闻里的情况。 接着就跑到这里给食蜂操祈提供情报。 看到情报人员的食蜂操祈掏出遥控器，“哔~”地暂停周围同学的一切活动。 然后开口询问：“调查到什么情报了？” “确实有个少年说过能让死者复活的话，我们已经找到目击证人、知道那个少年的长相特征，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他找出来。” “是吗？那就好。” 食蜂操祈对此表示满意，却也没有多说。 等情报人员走远后，又“哔~”地按一下遥控器，周围的同学们立刻恢复过来。 谁都没有发现异常，依旧有说有笑地享受着悠闲的下午茶时光。 …… 同样是常盘台的学生、同样是level5，御坂美琴没有加入哪个派阀，也没有自己组建派阀。 因为她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 她的兴趣是什么？ 是看漫画、是打游戏，还特别喜欢“呱太”。 偶尔的兴趣就是“电不良”。 其实大多数时候不是她在钓鱼执法，而是那些不良自己凑过来的。 “你真可爱呢。” “要不要一起去玩儿啊？” “……” 来来去去都是这些话，难道这些不良用着同一个脑袋？ 御坂美琴没有回应他们，而是在思考、在分析。 顺便瞄瞄路过的学生们。 但没有谁来见义勇为、英雄救美，都是假装看不见般快速离开，最多是走远后帮忙给警备员打个电话。 当然了，这也不能怪他们。 因为普通的学生根本挡不住不良的围殴嘛。 没必要冒着自己受伤的危险去拯救他人。 “警备员差不多要来了呢。” 这样想着的御坂美琴抬起头看看黑暗的天空。 今晚又看不到月亮和星星。 在心里暗自叹息，又准备释放能力，给这些不良来个电击套餐。 结果突然就听到个还算熟悉的声音。 “这个小姑娘挺漂亮挺可爱的嘛，而且还是个大小姐，哥几个是想要跟她约会吗？顺便把我也带上呗。” “你丫谁呀？” “滚！” “……” 几个不良怒斥突然出现的少年，还想要动手把他推开，可惜根本就触碰不到少年的身体。 反而被少年闯进包围圈里、跑到少女的面前。 还直接把手放到墙壁上面，给靠着墙站在那里的少女一个壁咚。 “小姐姐，你是想要跟我约会、还是想要跟他们走呢？” 说话的同时可能觉得壁咚不太好，干脆就把手放到少女的脑袋上面，强行给她来个摸头杀。 “？！” 本想看他搞什么鬼的茶发少女立刻暴走。 “哔哩哔哩~噼啪~！！！” 一阵电光闪烁。 周围的不良全都倒下失去意识，但少年还是跟以往那样，完全没有收到电击的影响。 只是把手收回去，悄悄藏起少女的一根头发。 紧接着转身就跑。 “站住！别跑！你这个混蛋！” 第一次被摸头杀的御坂美琴气得满脸通红。 没有多想，直接追上去。 “快点停下来好好地尝尝你美琴姐姐的电击套餐吧！” “电击套餐就算了，如果是你身体的味道，那我倒是很乐意尝尝。” “呸~！死变态！去死吧！” “噼啪~！！！” 第21章“今晚你就睡我这里吧” 麦野沉利她们还会接暗部的工作，主要她们四个成员都还在，白夜也没有反对，顺便还能打探点情报。 但狱彩海美已经退出school，自己一个人可没有办法做任务。 而且白夜也是让她脱离暗部。 没有事情要做，唯一的任务就是学习，不断地充实自己。 今天下午的时候，她突然接到白夜发来的信息，内容是地址和新的命令：晚上到宿舍里等着我。 看到这个命令的狱彩海美一阵纠结。 晚上到宿舍里等着…… 难道那位主人是想要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唉~。” 烦恼着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发出无奈的叹息。 去就去吧、做就做吧。 反正也跑不掉。 …… 御坂美琴没能追上白夜。 那家伙就像兔子似的，速度快得很，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不甘心的少女找了一圈，结果也只能选择放弃。 “下次绝对得把你电成死青蛙！” 咬牙切齿般扔下一句对方听不到的狠话。 而后辨认方向，赶回自己居住的常盘台学生宿舍。 门禁时间可是快要到了。 …… 说是让她在宿舍里等着…… 但没有钥匙怎么开门？ 难道主人说错了，其实是他在等着她？ 狱彩海美心里挺疑惑。 走到白夜的房间门前，“叮咚~”地按一下门铃。 没有听到回应，也没有听到其他声音，门锁突然就自己打开了。 “？？？” 狱彩海美觉得奇怪。 却也没有多想，拉开门进入玄关，却没有找到替换的室内鞋。 没有办法，只能脱掉鞋子袜子，光着脚走到卧室里面。 找了一圈，没有看到白夜的身影。 他真的不在家？ 那刚才是谁给自己开的门？ 狱彩海美歪着脑袋凝眉思索，却怎么都找不到答案，干脆就暂时放弃思考，拿着自己带来的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做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前当然得先洗澡。 虽然她并不想做。 但她更不想被折磨甚至死亡。 …… 拿到御坂美琴头发的白夜很快就回到自己的宿舍。 不需要掏出钥匙，门自己就会打开，因为这是“设定”，就像是人脸识别后自动解锁的那种。 想要做到也不麻烦，一个小法术就足够。 进门就在玄关看到少女的鞋子。 本以为她会在卧室里等着，结果刚走两步浴室门就被人打开，头发的、还穿着睡衣的狱彩海美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主人，您回来了。” “……嗯。” 白夜点点头，奇怪地打量她两眼，却也没有说什么。 走进卧室坐到床上，看着怯生生跟过来的狱彩海美。 刚洗完澡的少女正用干毛巾擦着头发。 脸蛋白里透红，看起来很是可爱；身体被笼罩在睡衣里面；但她没有穿鞋，而是光着脚丫子。 白夜瞄着她的两只小脚…… “咳嗯~” 干咳两声，继续跟少女对视着：“海美，最近有好好学习吗？” “……学习？” “前段时间不是给你下命令了吗，怎么，你没有学？” “……哦，学了。” 狱彩海美当然是有认真学习的，毕竟这段时间也没有别的事情需要做。 她只是惊讶于白夜为何会说起学习。 大晚上把她叫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说说学外语的事情？ “那就过来坐着，我检查下你的学习进度。” 白夜说着就用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而后直接爬到床上，盘着腿坐在那里。 心情有点小复杂的狱彩海美老老实实走到床边坐下。 是会直接把她扑倒？还是让她自己动？ 少女胡思乱想。 结果少年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好像真的只是在检查她的学习进度。 到最后还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可以了。” 狱彩海美眨眨眼睛，不知该作何回应。 白夜则是继续说道：“我要教你些新知识，你可得好好地学，这样才能更好地帮我做事。” “新知识……” 果然还是要做那种事情吗？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少女还是觉得很紧张，双手紧紧地抓着刚才拿用来擦头发的毛巾。 但白夜依旧没有异常举动，而是开始说起炼气的基础知识。 狱彩海美：“……” 该怎么说呢…… 感情都是自己想多了？ …… 高等级能力者的记忆力都挺好，就算暂时不能理解透彻，也能够把白夜说的话全部记下来。 完了还让她复述几遍，直到完全没有错误。 学习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到半夜。 白夜看看她身上的睡衣，又直接吩咐道：“今晚你就睡我这里吧。” “……是。” 狱彩海美乖乖点头。 又看到白夜下了床铺，直接在地板上盘膝而坐。 少女就忍不住开口：“主人，您……” “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先睡吧。” 白夜说完就闭上眼睛。 狱彩海美看着他这个样子，坐在床上犹豫纠结许久，最终还是选择躺下休息，却也是辗转难眠。 白夜没有理会自己的这个小女仆，而是使用“入梦”的法术。 入梦对象：御坂美琴。 今晚他们两个要在梦里相会。 刚才拿到的头发就是媒介，通过头发来进入少女的梦境。 当然他并不是想要做那些奇怪的事情。 他是想要调教御坂美琴，增强她的能力，然后让她去对付那个倒吊着的死变态。 亚雷斯塔让人来杀他、他也让人去杀亚雷斯塔。 这就叫礼尚往来。 也可以说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至于御坂美琴能不能用她的电击能力劈死亚雷斯塔…… 这个问题暂时不用考虑。 …… 御坂美琴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着了，看情况应该不会做梦，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但白夜那边用出了“入梦”法术后，还是把她拉进了梦境里。 刚开始的时候梦境很单调，就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样是不行的。 所以白夜直接改造她的梦境：让她回忆起小时候捐献dna的事情、让御坂妹妹被杀的惨状出现在她的梦里。 想要让她对付亚雷斯塔，首先就得勾起相关的仇恨。 当然这种事情得慢慢来。 幕后黑手亚雷斯塔的事情还是等过段时间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增强她的能力。 第22章“还得到梦里多调教她几次呢” “那个人在做什么？” “他罹患了肌肉萎缩症。” “肌肉、萎缩？” “那是肌肉会逐渐衰弱的疾病，他天生患有这种残酷的病痛，为了克服这个病魔，他一直像那样不停地奋战，但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康复。” “诶？为什么？” “因为现代医学没有治本的办法，他的肌肉将逐渐衰退，终有一天甚至站不起来，最后甚至连心跳可呼吸都会停止。” “怎么会……” “不过，这只是现阶段的状况，如果运用你的能力，或许就能协助他以及相同的病患，你愿意把自己的dna图谱提供给我们吗？” “……” 看着饱受折磨的病人，善良的小姑娘没有犹豫，很快就点点头作出决定。 “嗯！” …… 捐献的dna图谱有用到对肌肉萎缩症的治疗上面吗？ 退一万步来说，自己的能力真的对治疗肌肉萎缩症有帮助吗？ 御坂美琴无从得知。 因为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消息。 随着时间的流逝，甚至连她自己都开始淡忘。 但突然就梦到以前的事情。 而且不仅是以前，还有不知道真假的内容。 她梦到跟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在病床上死去。 还梦到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被反射的子弹打死、被各种各样的武器杀死、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死法。 死亡的场景各不相同，有的是在室内、有的是在室外、有的在巷子里、有的在公园中，甚至是在闹市上面。 一个、两个…… 一百个、一千个…… 跟她有着相同容貌的少女不停地死亡、死亡…… 她们好像毫无畏惧。 但更像是不知道死亡为何物？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们知道什么是“活着”吗？ …… 御坂美琴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感觉很压抑、很痛苦，很想要摆脱这个梦境。 幸运的是：确实摆脱了那些场景。 但她并没有脱离梦境，而是来到一个白茫茫的地方。 接着就见到那个少年。 那个不太熟悉的、说不上讨厌或喜欢的少年。 虽然很想要赏给他一份电击套餐。 他怎么会在这里？ 自己怎么会梦到这些事情、又怎么会梦到他呢？ 御坂美琴想要询问，张张嘴却没能把话说出来。 紧接着就听到少年说的话。 好像是很深奥的、跟能力开发有关的内容。 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 天亮了。 御坂美琴从睡梦中醒来，身冒冷汗、气喘吁吁。 抓着有些的头发，坐在床上喘息了许久，然后发出“啧~”的声音，好像很不高兴。 “真是个讨厌的梦！” 这样说着又感到迷茫：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吗？ 至少小时候的那段经历是真实的。 “我的dna……” 时隔多年再次想起来，御坂美琴心里很是不安。 自己的dna到底被用来做什么了？ 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难道真有很多自己的克隆人存在、而且还在不断地被人杀害吗？ 还有梦境最后的那个少年…… “……？？？” 奇怪。 梦里少年说的那些话，自己居然全部都记得，而且记得非常清楚，一字一句都没有差错。 正常来说梦醒之后不是很快就会遗忘掉具体内容的吗？ 御坂美琴满脸茫然，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隔壁床铺的舍友兼后辈已经起身下床，穿好鞋子走到她的身边，很是关心地询问着：“姐姐大人，您怎么了？出了那么多汗、难道是生病了吗？” “……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恶梦？” “嗯，差不多吧。” 御坂美琴长长地呼口气，转头看向身边的后辈：“抱歉，黑子，先让我用一下卫生间吧。” “您请。” …… 栅川中学某学生公寓。 脱离少女梦境的白夜睁开双眼，看起来仿佛无悲无喜。 毕竟只是刚开了个头，还没有达成目标。 他得让御坂美琴变得更加厉害，然后让御坂美琴去找亚雷斯塔的麻烦，最好是用天雷把那个倒吊的老变态直接劈死。 可惜这没有那么容易。 看看手里茶色的发丝，又直接把它收起来。 “还得到梦里多调教她几次呢。” 为什么要到梦里？ 因为这样才能掩人耳目，让亚雷斯塔抓不到他的把柄，不然就等于是直接宣战了。 他不会教御坂美琴炼气，只是教些雷电系的法术。 这样就可以伪装成是御坂美琴能力上的进化。 很多法术的使用要求并不高，只要是个正常人那就都能用出来，区别只在于威力的强弱。 御坂美琴不仅是正常人，而且还是能力者，是个“电击使”。 所以雷电系的法术估计很适合她。 但到底适不适合还得过段时间再看，毕竟那姑娘还是刚开始接触这种东西，昨晚教的基础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能吃透呢。” …… 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梦境里的内容、梦里少年说的话，这两个到底是真是假？ “捐献dna的事情确实是真的……” 走在前往学舍之园的路上，御坂美琴还在皱眉思索，觉得自己或许需要好好调查一下。 至少要把自己捐献出去的dna用途弄清楚。 如果没有用于肌肉萎缩症的治疗研究，那就绝对是被用到其他的项目上面，克隆人是最有可能的项目之一。 “啧~！” 越想就越觉得烦躁。 要是真有自己的克隆人、要是她们真的在被不断杀害…… “不可饶恕！” 少女咬牙切齿，不知道是在针对谁。 带着写满不爽的冷酷表情前往学校，顺便思考分析那个少年在梦里说的话。 明明知道是做梦，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尝试。 抬起右手，能力发动，蓝白色的电弧在手上环绕，跟以往没有区别。 一路前行、一路尝试，依旧没发现有什么变化。 “……呵~。” 突然就自嘲地笑笑。 就只是做了个梦而已，自己到底在搞什么啊？！ …… 刚醒过来的狱彩海美有点迷糊，等看到白夜的时候才彻底惊醒，下意识地检查自己身上的变化。 还好，什么问题都没有。 白夜没有管她的小心思，而是直接吩咐道：“接下来你得住在我这里了，至少半个月的时间，直到把所有的基础知识学会为止。” “……是。” 少女没得选择，只能接受安排。 白夜则是继续说道：“我天黑后才会回来，在那之前你可以自由活动，但你得小心注意，千万不要做会让我生气的事情。” “是。” 狱彩海美再次应了一声。 接着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个、主人，我要怎样做才不会惹您生气？” “很简单，只要记住一个原则就行。” “什么原则？” “你是属于我的，从身体到灵魂都是属于我的，明白？” “……明白了。” 从身体到灵魂都是属于主人的…… 自己果然是奴隶吗？！ 第23章“果然不能给葱娘太大的自主性啊” “初音未来？” “没错没错，最近出现的歌姬，感觉她的歌曲很不错呢。” “可是她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奇怪吗？” “感觉就像是电子音那样，她不会是机器人吧？”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 走在上学的路上，白夜听到几个少女在讨论初音未来的事情。 看来那姑娘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了。 当然这样还不够，还得变得更有名气才行，不然可赚不到多少钱。 “让初音未来成为赚钱机器，这个做法放在穿越前的世界，搞不好会被那些‘骑士团’追杀的吧。” 想起那个人偶的白夜自我吐槽。 接着就思考等赚到了钱要不要给初音未来升级换代一下。 那时候没有钱，用的材料都是便宜货，导致这个“初音未来”没有多大的用处，就只是个无情的唱歌机器而已。 “起码得有自保的能力，免得随随便便就被别人破坏了。” 边思考边前行，很快就来到学校附近。 正好遇到佐天泪子她们，发现她们几个也在讨论初音未来。 看来人偶的名气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 “早上好，白夜同学。” 元气满满的美少女佐天泪子很主动地跟白夜打招呼。 好在这里不是一年三班的教室，不会有那么多奇怪的眼神投射过来。 而且班里的同学到现在也差不多习惯了。 “早。” 少年的态度既不疏远也不亲近，显得比较平淡。 回应一声就开口询问：“你们是在说初音未来？” “对呀，初音未来。” 佐天泪子兴奋地点点头，对这个话题好像充满热情，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知道的情报。 “她是最近才出现的歌姬，来历好像有点神秘，谁都不认识她，声音像是电子合成的，但唱歌很好听、很受欢迎，前两天发表的新作《onlyyrailgun》到今天的播放量已经超过……” “等等。” 话没说完就被白夜打断。 少年似乎很是惊讶：“onlyyrailgun？她唱了这首歌？” “没错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白夜轻轻摇头。 问题当然没有，只是有点出乎预料，没想到那姑娘会唱这首歌。 怪不得突然间就有那么多人讨论她。 onlyyrailgun。 光是这歌曲名就能联想到第三位“超电磁炮”。 歌词内容的话，虽然绝大多数学生对第三位都不熟悉，但肯定能猜到就是在说她。 level5的知名度非常高，毕竟整座学园都市就只有七位。 他们不是偶像，但他们都有不少粉丝，可以说是自带流量。 突然间冒出一首跟第三位有关的歌曲，而且质量还很不错，自然能够吸引到大批的粉丝和路人，讨论度不断升高，如今已经是最热门的话题之一。 歌曲在各种音乐排行榜的排名也在不断上升着。 佐天泪子喜欢追赶潮流，也喜欢听歌，这种事情当然不会错过，很快就收集到大量的情报。 刚才就是在跟小睦、真子、明美她们分享。 至于为何没有初春饰利…… 因为她不在，又去工作了。 风纪委员可是很辛苦的呢。 “这首歌在排行榜上已经杀到前三名了，白夜同学你不知道？” “……我没注意。” 一个没注意，那个人偶就搞出这么个大新闻…… 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给他挖坑嘛。 初音未来是他制作的人偶，这件事情亚雷斯塔肯定知道，毕竟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 最近他跟第三位见过好几次，偏偏他制作的人偶又唱了首跟第三位有关的歌曲，亚雷斯塔估计会觉得他对第三位有意思，甚至会认为他跟第三位已经有很亲近的关系。 正常情况下，这种误会倒也没什么。 问题在于白夜是要忽悠那个第三位去对付亚雷斯塔的。 等到御坂美琴出手、亚雷斯塔反击的时候，很可能会因为有着“你们是一伙的”这种错误认知而连他一起打。 真要这样那自己现在的隐藏还有什么意义？ “果然不能给葱娘太大的自主性啊。” 白夜制造出初音未来的目的是赚钱，而且还是快速地、大量地赚取钱财。 如今这个时代怎样才能快速大量地赚钱？ 答案是：流量套现。 所以那个被放养的、有着足够自主性的初音未来就选了个很有流量的做法。 结果却是跟自家主人的计划产生冲突……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是没有办法。” 或许得修改一下自己的计划？ 原本是准备让御坂美琴的能力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再找个机会让她朝亚雷斯塔扔几道天雷之类的。 这样虽然打不死亚雷斯塔，起码也能给他制造点麻烦。 再给御坂美琴“剧透”一下的话，能够制造的麻烦就更多更大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 干脆放弃御坂美琴，另外找一个人来培养？ 本身就是刚起了个头而已，放弃也不会感到可惜，而且时间上也还来得及。 或者换一个思路，直接加大对她的培养力度？ 要是那姑娘能成长到跟亚雷斯塔五五开的程度，他们两个再联起手来，起码人数上的劣势就不复存在了。 他自己和御坂美琴vs亚雷斯塔和爱华斯。 但这样还是培养麦野沉利更好，因为御坂美琴不一定会跟他联手，麦野沉利则是他的下属。 或者两个一起培养？ 要是她们都能成长起来，那就变成三对二，己方人数占据优势。 “嗯……” 白夜认真思考、分析利弊。 嘴上则是跟佐天泪子闲聊，跟小睦、明美她们斗斗嘴。 真子就不会说那么多，因为性格比较文雅。 …… 梦里少年说的话依旧记得很清晰，而且还都是跟能力有关的，所以御坂美琴很在意。 在上学的路上尝试过，但能力并没有发生变化。 到了学校想要认真上课，却发现老师讲的都是她早就懂得的知识，感觉过于无聊所以就再次开始尝试。 从上午到中午、再到下午，一直都在尝试。 因为没有特别能说得上话的同学，所以也没有人来打扰她。 同寝室的白井黑子是个例外。 但那姑娘是一年级生，她是二年级的，除了午饭时间稍微碰了下面，其他时间基本不会待在一起。 所以一天下来，御坂美琴的刘海儿上面都有“哔哩~”的电光闪烁。 很微弱、又很明显。 上课的时候同学跟老师都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但白夜有句话说得没错：level5的性格极度自我。 所以少女压根就没管她们，而是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根据少年说的话进行不断的尝试。 明明是在梦里听到的话，真的能够让能力变得更强吗？ 御坂美琴对此是保持怀疑的。 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还有点无聊，干脆就尝试一下吧。 等放学的时候还没有效果那就直接放弃。 第24章“果然是安全裤啊” 说是等到放学时间就不再研究，但离开教室、离开教学楼的御坂美琴，刘海儿上面还是会“哔哩~”地冒出电流。 只是很微弱，不怎么明显，从身后都不一定能看到。 白井黑子就没有发现异常。 正准备到第177支部“上班”的她看到走在前面的茶发少女，二话不说就用出自己空间移动的能力，瞬间跑到御坂美琴身后的空中。 “姐姐大人！” 伴随着饱含情意（欲）的呼唤，白井黑子直接扑到御坂美琴的背上，正好此时电光闪起、电流肆虐。 “劈啪啦~” “呃~啊！” 白井黑子发出一声惨叫，无力地倒在御坂美琴的背上，而后滑落在地，身体微微抽搐，头发变得炸毛般凌乱。 御坂美琴停下脚步转过身，很是无语地看着地上的后辈。 双马尾少女的身体恢复力大概很强，转眼间就爬了起来，摸摸自己僵硬的脸，那眼神里好像还充满委屈。 “好过分啊，姐姐大人，黑子不过是想要点小小的肌肤之亲而已，居然就用能力来电人家。” “小小的肌肤之亲……” 这句话就让御坂美琴很想吐槽。 顺便还想要细数这位后辈的罪恶，就她往日里的所作所为，那就不能叫“小小的肌肤之亲”，而是变态般的性骚扰。 变态到都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所以御坂美琴没有说，而是直接转身离开，准备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白井黑子整理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又赶紧追了上去。 “姐姐大人，等等黑子啊。” “你跟着我做什么，不用去工作了？” “至少可以同走一段路嘛。” “……” …… 暗部组织ite的据点（某酒店）。 放学后的白夜来到这里，最近这段时间他得常来，一方面是教麦野沉利她们炼气，另一方面是想顺便培养下感情。 就算有强行控制她们的手段，好感度和忠诚度也还是要刷的。 但目前还是以教导炼气为主。 “你们就把‘气’当做是某种奇特的能量，想要炼气，首先得感应到它们的存在，接着把它们吸收进体内转化成五行之气……” 炼出一道气是入门、三道气是小成、五气齐全是大成。 五气朝元，形成混元之气，这就是炼气圆满。 “那么、你……您是哪个等级？” 麦野沉利提出疑问。 她没有称呼白夜为“主人”，因为还是很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用上敬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我？当然是炼气圆满。” “是相当于level6吗？” “谁知道呢，你可以当它是、也可以当它不是，这并不重要。” 毕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不好直接画等号。 用“约等于”倒是勉强可以。 麦野沉利到底是个聪明人，不需要过多解释她也能听明白，所以点点头就继续询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达到您说的这个‘炼气圆满’的等级？” “不要好高骛远，你还是先炼气入门再说吧，顺便做好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到死都达不到炼气圆满的心理准备。” 几十年？几百年？ 到死都不能炼气圆满？ 麦野沉利就觉得这句话很不好听：“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年龄比我小吧，现在炼气圆满也就是说只用了几年的时间，为什么到我们就是几十年几百年？而且哪有人类能活那么长时间的？” 大概是很不服气，说这句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质问，甚至连敬语都没有了。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芙兰达她们略有点紧张。 白夜倒是没有生气，只是轻呵一声：“你怎么能跟我比呢，你甚至连必备的文化底蕴都还没有吃透，而且我的情况很特殊。” 他是个穿越者，带着前世所有的记忆和经验。 从某些角度来说，他并不是修炼到炼气圆满，而是恢复到炼气圆满，所以需要的时间才比较短。 从零开始修炼的麦野沉利她们，天知道能不能达到炼气圆满。 “总之还是那句话，你们先炼气入门再说别的吧，其实这个容易得很，正常人都能做到，无非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正常情况下需要多长时间？” “少则几天、多则几个月吧，说不准的。” “这跟天赋有关吗？” “有关系，但关系不大，说起来挺复杂，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你们不需要了解。” 白夜朝她们摆摆手，停止这方面的问答。 转而开始说起其他的问题。 炼气士不仅要炼气，还得修炼法术，各种各样的法术。 这两者互相依存又互相独立，可以只炼气不学法术，也可以只学法术不炼气，但最好的选择是“全都要”。 白夜现在教麦野沉利她们炼气，还没有开始教她们法术。 教御坂美琴就是只有法术、没有炼气。 …… 摆脱掉那个变态的后辈，御坂美琴本想像往常那样去玩儿，却又始终记挂着梦里白夜说的话。 最终是走到某个公园里，“砰~”地一脚踢到自动售卖机上面。 可怜的自动售卖机只能乖乖地送上饮料。 拿着饮料的御坂美琴走到公园的小山上面，坐在供游客休息的长椅上，继续思考分析那些新奇的知识。 梦里得到的知识真的靠谱吗？ 御坂美琴不知道，她只是对此感到好奇。 而且那些话看起来有理有据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试验，看看到底会不会有效果。 全神贯注地沉浸于知识的海洋，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从下午、到傍晚。 日落西山，白云变成红霞。 “噼啪~！” 少女刘海儿上的电流突然熄掉。 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哔哩~”地汇聚起丝丝电流，聚而不散、凝而不发。 “？？？” 御坂美琴看着手心上的电流，眼神里充满怀疑。 “感觉跟我平时使用能力也差不多嘛，倒不如说把电流汇聚到手心里反而有浪费时间的嫌疑，而且这样做到底能有什么效果？” 少女凝眉思索许久，最终还是散去手上的电流，撇撇嘴站了起来。 “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 天黑了。 白夜结束对几个少女的特别授课，离开酒店准备回宿舍，那边还有个狱彩海美等着他的调教。 很多学生懒得自己做饭，纷纷离开宿舍到外面觅食，所以街上显得很热闹。 还有些不良在街上晃悠着搜寻目标。 走着走着，白夜突然看到个还算熟悉的少女：御坂美琴。 这次的她倒是没有被不良围着，而是孤身一人往前走去。 白夜没有叫她，而是悄悄跟在后面。 悄悄地、越来越近。 御坂美琴没有发现身后的白夜，边往前走边思考昨晚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突然就感受到一阵上升气流，让她的裙摆不断地飘舞翻飞。 还听到少年的话语：“果然是安全裤啊。” “……啧！” 御坂美琴握紧拳头，感觉很是不爽。 转身一看，果然是白夜这个家伙。 少年还笑呵呵地跟她打招呼：“哟，美琴酱，这么巧又遇到了啊。” “我跟你很熟吗？别叫得那么亲近！” 御坂美琴先是呸了一声。 接着直接扔个雷击之枪，想要教训这个胆敢掀她裙子的混蛋。 可惜还是没有用，根本破不开少年的防御。 白夜甚至连躲都没有躲。 御坂美琴着实是气不过，下意识就用了新学的招式，手心里冒出丝丝电流，接着一掌拍到少年的手臂上面。 她并不觉得这能够破防，但接触到的瞬间，少年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 这是电到他了？ 御坂美琴很是意外，有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白夜也很意外。 少女能够破开他的防御也就是说，昨晚在梦里教她的东西她已经修炼成功了？！ “……哦嚯~。” 发现电击有效的御坂美琴很快就露出笑容。 手心里再次冒出电流，眼睛看向白夜：“能电到你了啊，很好，这次绝对得让你尝尝……别跑！” 没等她把话说完，少年直接转身跑路。 少女二话没说就追了上去。 普通平凡的夜晚，少年少女再次展开青春的追逐戏。 第25章今晚也会在梦里见到那个少年吗 结果这次也没有追上白夜，没能让他尝尝电击套餐的滋味、没能询问昨晚的梦境是不是跟他有关系，甚至还误了回宿舍的时间。 还好有会空间移动的白井黑子在，不然肯定会被那个可怕的舍监小姐抓起来好好地教育一顿。 洗完澡穿着可爱的睡衣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右手陷入思考。 为什么把电流集中在手心里就能够破防？ 梦里的白夜跟现实的白夜到底有没有关系？ 白夜没有接受能力开发，他拥有的能力到底是哪里来的？ 难道是“魔法”之类的东西？ 少女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得到解答。 可惜没有谁来为她解惑。 “姐姐大人，您在想什么，听得见吗？” “……没事。” 后辈大概是想要跟她聊天，但御坂美琴暂时没有这个心情，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今天有点累，我先睡了。” “……是。” 白井黑子好像有点失落。 但御坂美琴没有管，只是带着点疑惑：今晚也会在梦里见到那个少年吗？ …… 身上的防御只针对普通电击，并不针对法术，虽然那是白夜自己教的法术，但没有想到少女那么快就能学会。 掌心雷是很普通、很常见的法术，修炼起来并不困难。 问题在于少女此前一点相关的基础都没有。 “难道那姑娘在雷电法术方面很有天赋？” 白夜心里产生这样的怀疑。 想想又觉得可能因为她是level5，本身就拥有很强的电击能力，所以简单易学的掌心雷才会用得那么顺手。 “到底有没有这个天赋，只要试试看就知道了。” 白天的时候还在考虑要不要换个人来培养。 现在的决定就是：不换。 作出决定的少年回到宿舍里，要先给狱彩海美讲课，然后再进入御坂美琴的梦境。 狱彩海美就在宿舍里等着，而且已经洗过澡换上睡衣，没有穿她那套看起来挺华丽的礼服。 把礼服当成常服穿，这是挺少见的，但确实是很漂亮。 因为要在白夜这里住一段时间，她今天就回宿舍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有衣服还有各种日用品，把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的。 大概是用了空气清新剂之类的东西，走进自己房间的白夜还能闻到一股香味。 但他没有在意这种小事情。 爬上床铺盘腿坐下，又用手拍拍面前的位置。 “坐这里来，我们开始吧。” “是。” …… 御坂美琴睡得很香，今晚也没有做梦的迹象。 但还是被某个少年强行拉进梦里。 残肢、断臂、鲜血，空洞的眼睛、无悲无喜的表情。 一个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少女被不断地制造出来，又一个接着一个地死于各种各样的虐杀。 梦境显得很是真实。 真实到让她的心里充满愤怒、痛心和害怕。 又忍不住出手去阻止这一切。 “哔哩~啪啦~” 蓝白色的雷击之枪射向那个白毛刽子手，却在接触到的瞬间直接崩散，就好像是打在白夜身上那样，但感觉又有所不同。 御坂美琴没有多想，带着愤怒继续出手。 雷击之枪、超电磁炮、铁砂之剑、落雷以及新学会的掌心雷…… 但是全都没有用，所有的攻击都被弹开了。 感觉像是“反射”？ 少女依旧没有多想，因为心里充满愤怒、不甘、绝望。 “轰隆~！” 突如其来的雷声震碎她心头的阴霾。 抬头望去，发现场景已经改变，天上黑云滚滚、惊雷万道，而且颜色各异，红的蓝的、青的黄的、黑的白的，五光十色、绚丽夺目。 雷电是有很多种颜色的，正常情况下是白色，特殊情况下会出现其他颜色。 这是有科学依据的，主要是光的折射等原理。 “轰隆隆~！！！” 还有紫色雷电突然亮起，如同利剑割破天地，接着朝她激射而来，似乎想要连她一同抹杀。 御坂美琴下意识地将双手挡在身前并且闭上双眼。 “要死了吗？” 场景过于逼真，以至于让她产生这样的想法，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做梦。 死亡并没有降临，滚滚雷声也逐渐远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少女睁开双眼，茫茫然地举目四顾。 又是昨晚那个白茫茫的场景。 当然，也少不了那个少年：白夜。 “红的蓝的、青的黄的、黑的白的，你想要学哪一种？” “？？？” 想要学哪一种…… 意思是让她在那五光十色的雷霆中选一种颜色的来学习？ 御坂美琴回想着刚才那绚丽夺目的万道惊雷。 沉默着思考许久，终于试探着发出询问：“我可以全都学吗？” 白夜：“……” 这个姑娘…… 以前还真是有点小看她了呢。 “人的精力有限，我的建议是只学一种，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只学一种……” 浮现在御坂美琴脑海里的，是那仿佛要把她射杀的紫色雷霆。 所以没有多想，直接开口：“那就要紫色的！” “紫色的，嗯，眼光不错。” 少年夸了一句。 接着不再废话，开始给她讲述紫色雷电的修炼方法。 御坂美琴只能暂时放弃向他请教某些问题的想法，认真地记住少年讲述的内容。 这是梦？还是真实？ 或许是真实的，因为昨晚的掌心雷她修炼成功了。 问题在于梦里的白夜和现实的白夜到底有没有关系？ …… 这次的梦境时间好像很长，因为梦里的白夜讲述了很多内容，而且第二天起来还有点精神疲惫。 坐在床上晃晃脑袋，白夜说的话依旧很清晰，能够一字不落地回想起来。 茫茫然地坐了许久，又看向自己的右手。 “哔哩~” 电光闪起，但依旧是蓝白色的，并没有变成紫色或其他颜色。 想想那紫色的雷电，少女眼神里多了些光芒。 “紫电……” 只要按照梦里少年教导的来做，她就可以拥有紫色雷电，还能够孕育出一把灵剑：紫电。 少女拥有“铁砂之剑”的招数，对用剑倒是不排斥。 当然现在的关键不在于这些。 想想自己小时候捐献的dna、想想梦里那些克隆人被虐杀的场景，御坂美琴握紧拳头下定决心。 “要变强！要变得比现在更强才行！” …… 御坂美琴选择紫色雷电，白夜就觉得很不错，虽然其他的也不弱就是了。 但那姑娘能不能把灵剑紫电孕育出来可还不好说。 “修炼是需要资源的呢，记得那姑娘好像是个小富婆来着，那就直接用资源把她的修炼进度堆起来吧，我想想都需要些什么……” 白夜嘀嘀咕咕，掰着手指头在那里计算，让清晨醒来的狱彩海美感觉一阵莫名其妙。 “那个、主人……” “哦，你醒了，帮我弄点吃的，不要打扰我。” “……是。” 学园都市的学生基本都会做饭，毕竟是远离父母独自生活，让这里的学生都比较早熟。 不仅是生活技能方面，还有思想等各种方面。 狱彩海美也会做饭，厨艺不好也不坏，就是普普通通的能吃。 等吃早餐的时候白夜就表示不满意。 “这样不行啊，没有泪子做的好吃，你得努力提高自己的厨艺，争取成为我的贴身女仆。” “……是。” 狱彩海美略显敷衍地回应一声。 贴身女仆？ 谁爱当谁当，反正她不当！ 第26章光天化日第章 朗朗乾坤第章 大庭广众之下…… 白夜没有朋友，但他最近要跟很多人交流，而且那些交流对象全部都是美少女。 以前在学校里只是枯坐着等待下课。 现在却有佐天泪子经常跑过来跟他说话，连带着的还有小睦、真子、明美这三个少女。 当然也少不了初春饰利。 佐天泪子正在学习邻国的语言文化，时不时就向白夜请教各种问题，看起来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其实那时候白夜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真的会开始学习。 就那么想要变得“特别”起来吗？ 仔细想想，能冒着被全班孤立、被朋友疏远的风险靠近他，这个少女的决心确实不可低估。 明明接近他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难道这个少女猜到他炼气士的身份所以才会接近他的？ 好像不太可能。 按照常理来看，应该会认为他是原石能力者，最多就是把他当成名魔法师，因为少女没道理会知道“炼气士”这种存在。 她甚至都不知道“魔法师”是确实存在的东西。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魔法”和“能力”好像会互相冲突来着。 这样看来，就算知道魔法师的存在，佐天泪子也没有办法学习魔法，如果不能成为能力者，这一生也就只能当个普通人了。 “泪子，要是可以获得能力，你希望是什么样的能力？” “什么样的能力……” 少年突然的询问让佐天泪子愣了一下。 脑海里回忆起那天少年挥挥手就让初春饰利的裙子飘舞的事情，又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能力的话，那个上升气流就很不错呢。” 说完才反应过来，顿时脸色红红，显得很是慌乱地解释道：“啊、那个、我是说操纵气流的能力，风，对，是操纵风的能力，这个我就觉得很不错。” “风啊，确实挺不错。” 白夜先是点点头表示认同，接着就朝少女勾勾手指：“把你的手伸过来。” “诶？手？做、做什么？” “别废话了，拿过来吧。” “这个……”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要是少年少女的手握在一起，怕是奇怪的传言又会变多了。 或者不是变多，而是某些传言得到“证实”？ 佐天泪子心有犹豫。 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自己的右手伸到白夜面前。 白夜抓住她的手翻过来，变成掌心向上的样子，接着就用手指在她的手心里写了个字。 这样的亲密接触让佐天泪子脸色通红，隐藏在头发里的两只小耳朵更是变得一片血红，温度也很高，摸上去恐怕会觉得烫手。 脑海里像是思绪万千，有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又像是混沌一片，什么想法都没有。 只是突然又听到少年的问话：“记住了没有？” “诶？什么？” 熟悉的声音让少女回过神来，脸色依旧很红，神情里多了些茫然迷惑，还略有点尴尬：“那个、白夜同学，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是说，让你记住这个字。” 白夜说着又在她的手心写了起来，让少女感觉一阵痒痒的，心里似乎有种别样的感觉。 少年很快又把字写完：“怎么样，记住了没有？” “……没有。” “是吗？那我再写一次吧。” “……” 发现少年好像在说正事的样子，佐天泪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观察那个字的笔画顺序。 结果发现是一笔写成的，好像没有办法拆分。 最后也不是写一次，而是写了好几次她才全部记下来。 看着自己的手不断地在脑海里回想，再三确定自己真的已经学会后，才向少年问出心中的疑惑：“这个是什么字？” “是符文里的‘风’字。” “符文？” 佐天泪子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自己的胸膛，隔着衣服摸摸母亲送给她的护身符。 难道这个“符文”跟这些护身符之类的有关系？ 少女心里充满疑惑，白夜却没有给她解释，而是继续说她的学习问题，要从哪里开始学、要怎么学等等。 …… 放学后白夜就去了某酒店，ite的几个少女把这里当做据点，其实就是个休息放松的地方。 她们都有自己的宿舍，但白夜不知道在哪里。 他没有问，少女们也就没有说。 毕竟关系还不够亲近。 如今倒是开始慢慢变得熟悉起来了，因为白夜每天都会跟她们相处几个小时，教导她们炼气的基础知识。 俗话说：日久生情。 虽然他们没有日，但相处的时间长了，彼此的关系自然会慢慢变得亲近起来。 至少现在绢旗最爱和泷壶理后叫他“主人”已经很顺口了。 麦野沉利没有叫“主人”，只是叫了白夜的名字。 反正白夜说过随便她们怎么称呼。 白夜倒是把对她们的称呼全都换了，从叫她们的姓氏变成叫她们的名字。 除了芙兰达，因为一开始叫的就是“芙兰达”。 知道炼气会让自己获得能力后，芙兰达的学习态度变得很认真，因为ite里只有她是level0，要是炼气还跟不上的话，她怕自己会失去跟朋友们站在一起的资格。 而且只有变得更强才能让妹妹过上更好的日子嘛。 …… 每天傍晚或刚入夜的时候，白夜会离开酒店回宿舍，有时候会在路上遇到御坂美琴，有时候就不会遇到。 回到宿舍还得给狱彩海美传授知识。 同样是金发少女，芙兰达看起来比较聪明，狱彩海美看起来就显得有点呆。 因为是个天然呆来着。 跟麦野沉利她们被强行奴役不同，狱彩海美是主动投降的，心里对白夜没有怨气也没有抗拒，只是因为不熟悉，所以显得不够亲近。 如今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逐渐变得熟悉起来，慢慢的就变得亲近了很多。 虽然算是住在一起，但白夜还没有跟她同床共枕过，因为晚上还得进入御坂美琴的梦境，指点她修炼那紫色的雷电。 紫电的修炼没有那么容易，好在可以用各种资源堆进度。 具体需要什么，白夜都在梦里告诉御坂美琴了。 顺便还用法术开辟一个既是虚幻、又是真实的梦境，时间流速跟现实世界有所不同，让御坂美琴获得更多的修炼时间。 当然在梦境里能得到的只有理论和经验，第二天起来后还得从头开始修行，但这也大大减少了她修炼紫电所需的时间。 “在学校、在酒店、在家里、在梦里，最近的我还真是够忙的呢。” 白夜忍不住自我吐槽。 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教导佐天泪子算是一时的善心；教导ite的四个少女还有狱彩海美是在培养自己的下属；教导御坂美琴则是准备给亚雷斯塔找麻烦。 要是御坂美琴真能孕育出灵剑紫电的话，那可就有乐子可以看了。 或者大胆点想想：那姑娘搞不好能孕育出仙剑紫电？ 第27章这会不会太过奇怪了 “最近，姐姐大人有点怪。” 这是白井黑子经过仔细观察后得出的结论。 最近御坂美琴的各种行为跟以前不太一样，最明显的就是刘海儿上面经常“哔哩哔哩~”地冒着电光，不知道是能力失控还是什么。 而且还买了很多东西回宿舍，有些很正常、有些很奇怪，不知道她买回来是有什么用。 关键也没有看到她使用，等过两天询问就说没有了。 还有就是晚上明明有好好地休息，第二天起来却像是精神不济的样子，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半夜爬起来偷偷地做什么事情。 很奇怪，肯定有问题。 “姐姐大人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心里疑惑的白井黑子找到机会发起询问，但得到的总是“没什么”、“没有啊”这样的答案。 于是就把明着的询问改成暗地里的调查。 结果还是没有发现问题。 “难道是黑子我多想了？” 白井黑子有点不自信，并且产生了自我怀疑。 许久后有了新的想法：御坂美琴并没有异常，只是她对这位姐姐大人的了解不够，所以才会把正常行为当成异常。 于是她策划了新的行动方案。 “姐姐大人，今天晚上就让我们坦诚交流、加深了解，更加清楚地认识彼此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吧！” 这就是她的想法。 可惜御坂美琴并不认同，甚至还“噼啪~”地把她电得全身麻痹。 “你还是先弄清楚自己是个变态的事实吧！” 扔下这句话的御坂美琴很快就躺在床上再次进入梦中的世界。 …… 梦中的白夜、现实的白夜，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 御坂美琴还是没能搞清楚。 她觉得是。 但除了长相外，好像又没有多少相似的地方。 梦里的白夜比较严肃，只会说修炼的事情，不会跟她讨论其他方面的话题，仿佛是个无情的教学机器。 现实里的白夜就很不严肃，会说很多奇怪的话、还会做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对她使用上升气流。 御坂美琴有想过要直接询问。 但梦里的白夜对此总是避而不谈，现实里的白夜甚至都没有给她把问题说出来的机会。 最近就遇到过好几次，每次想说都会被转移话题。 世界上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御坂美琴觉得没有。 所以她怀疑这两个白夜就是同一个人。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她以前的电击破不了白夜的防御，现在却有能破开防御的手段。 那个少年跑到别人的梦里教对方如何对付自己…… 这会不会太过奇怪了？ 御坂美琴想不明白，只能等有机会再询问答案。 现在重要的是把“紫电”修炼成功。 能孕育出的紫电有两种：一是灵剑、二是仙剑。 仙剑要比灵剑更加厉害。 御坂美琴曾经问过梦里的白夜有没有神剑。 得到的答案是：神器有灵，神剑就是灵剑、灵剑就是神剑。 接着又有别的问题：灵剑和仙剑，可以两个都有吗？ 答案是：可以。 因为灵剑可以进化成仙剑。 只是有些人过于天才、得天独厚，所以能够直接孕育出仙剑。 正常都是要走“让灵剑进化成仙剑”的道路。 御坂美琴就很好奇：自己又能够孕育出什么样的剑呢？ …… 时光的长河永不停息，转眼间就来到六月中旬。 白夜教导少女们炼气差不多也有半个月的时间，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教的也已经全都教了，他觉得这份工作可以告一段落了。 现在教的是入门的知识，等到入门后再教更高深的知识也不迟。 放学后来到酒店的白夜就向她们说明这个打算。 “接下来就看你们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谁要是能第一个入门，我就送她一份礼物。” 最为活泼的芙兰达顿时眼睛一亮，赶紧举手提问：“主人，您要送什么礼物？” 白夜抬起手摸摸自己的唇：“我的初吻。” “？？？” 芙兰达满脸迷茫。 麦野沉利和绢旗最爱就觉得很是无语。 泷壶理后依旧昏昏欲睡，表示事不关己。 见她们都不说话，白夜貌似纯洁地眨眨眼睛：“怎么，你们都不满意这个奖励吗？难道是想要我的第一次？！” “啧~。” 麦野沉利大概是受不了，直接用手指着房门那边：“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就赶紧走吧，不要留在这里打扰我们炼气。” 她是想要早点炼气入门的，因为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强。 虽然再强也逃不出这个少年的掌控。 白夜没有在意她的“下克上”，也没有听话地起身离开，而是说起正经的事情：“总之，你们现在开始第一次修炼吧，我就坐在这里看着，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帮你们纠正。” “是。” 少女们没有废话。 按照白夜的教导盘腿而坐，正式踏上来自异世界炼气体系的修炼之旅。 除了芙兰达，因为她的进度要落后了一截。 现在白夜还得帮她补补课。 …… 刚开始的时候，进入梦境世界首先看到的就是妹妹们被某个白毛刽子手虐杀的场景。 御坂美琴很愤怒、很痛心，也很害怕。 脑海里有个挥之不去的问题：现实里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事情？ 想想小时候捐献的dna，御坂美琴心里很是不安。 这些天因为忙着修炼紫电、也因为害怕得到不好的答案，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进行调查。 但今天终于是下定决心了。 “樋口制药·第七药学研究所。” 得益于那个梦境，她清晰地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连研究机构的名称都记得很清楚。 放学后摆脱掉变态后辈的纠缠，御坂美琴没有修炼、也没有跑去玩儿，而是上网调查第七药学研究所的情报。 结果发现那个研究机构好像处于关停的状态。 “？？？” 御坂美琴觉得奇怪。 但也觉得正好：既然是关停状态，应该就不会有几个人在。 原本想要等夜深人静再去调查的，现在看来可以直接过去，只要小心点儿就不会有问题。 退出相关界面准备关闭手机，突然就看到让她在意的信息。 “onlyyrailgun？” 这是什么鬼？ 因为看到自己的代号，御坂美琴觉得奇怪，便点击进去查看，发现原来是一首歌曲。 赶路的时候顺便听一下，顿时变得惊疑不定。 这个歌词…… 这首歌难道说的是她？ 这是谁写的歌？ 初音未来？ 不认识，压根就没听说过。 再看看时间，发现这首歌发布已经有小半个月了，而且好像很火的样子，自己居然都没有注意到…… 果然是因为这段时间太过于沉迷修炼了吗？ “初音未来……” 距离第七药学研究所还有一段距离，御坂美琴干脆开始调查这位歌姬的情报，但网友们这次好像出奇的有素质，基本只讨论初音未来的歌曲、声音等问题。 没有办法，御坂美琴只能再次进入书库。 结果并没有找到“初音未来”的资料，好像学园都市里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少女存在。 “怎么回事儿？” 御坂美琴觉得奇怪。 突然又发现有人在追查自己的位置，赶紧退出书库清扫痕迹断掉网络。 “那边真是找了个挺厉害的黑客呢。” 不知道是风纪委员还是警备员，亦或者只是单纯地给这两个组织帮忙，反正比以前遇到的都要厉害。 倒不如说以前那些根本就发现不了她的侵入行动。 “等有机会再慢慢过上几招吧。” 御坂美琴收起手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先把要紧的事情做完再说其他的吧。 第28章御坂美琴感觉挺无语甚至还略有点嫌弃 御坂美琴的异常举动很快就被注意到。 没有门窗的大楼里，倒吊着的死变态睁开眼睛，神情里带着些疑惑。 “那个小姑娘怎么突然会去调查dna的事情？” 一时间的心血来潮？ 还是有谁在暗地里鼓动她去调查？ 御坂美琴最近接触到的人…… 根据现有的情报来看，最有嫌疑的是那个神秘的少年。 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谋划？ 不可能啊。 而且他有跟御坂美琴说过明示或暗示的话吗？ 亚雷斯塔觉得有问题，却又找不到证据，真要跟那个少年交涉的话，估计他只会坚决否认。 现在可不好跟他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而且退一步来说，不一定就是那个少年的问题。 或许确实只是御坂美琴突然回忆起往事所以想要把自己dna图谱的去向和用途弄清楚？ 亚雷斯塔思索许久，又缓缓闭上眼睛。 先把御坂美琴糊弄过去吧，现在还不是让她知道真相的时候。 …… 樋口制药·第七药学研究所。 这里现在处于关停状态，除了必要的守卫就没有多余的人员，倒是有不少警备机器人在到处巡逻。 化装潜行的御坂美琴避过所有的守卫、警备机器人以及监控摄像头来到研究所的核心区域，找到储存着研究所机密资料的计算机。 这种计算机一般都不会联网，所以她才得亲自过来调查。 越靠近核心区域，少女的心情就越是凝重，因为途中观察到的种种迹象表明，这里曾经进行过某种不为人知的实验。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实验？ 做好心理准备的少女很快就在研究所计算机里找到相关的资料。 “《量产型能力者计划》？！” …… 实验项目：《量产型能力者计划》； 负责机构：樋口制药·第七药学研究所； 负责人：天井亚雄； 实验素体：御坂美琴； 实验目的：利用御坂美琴的dna量产level5超能力者； 批量生产的克隆人被命名为“妹妹们”。 通过各种药物加速克隆体成长，只要两个星期就能达到跟素体相当的程度，再通过“学习装置”强行灌输必要的知识。 这些前期实验都很顺利，但在最后阶段出了问题。 根据超级计算机“树形图设计者”的演算结果，量产出来的“妹妹们”能力不及素体的百分之一，平均只有level2的程度，最高也不能超过level3，无法达成“量产超能力者”的实验目标。 基于这个演算结果，为了将计划造成的损害降到最低，委员会命令立刻停止所有的研究，“量产型能力者计划”被永久冻结。 …… 根据调查到的情报来看：确实有研究机构制造自己的克隆人，但因为克隆体达不到理想的状态，所以相关实验被永久冻结了。 这个结果让御坂美琴长长地松口气，从身体到心灵都感觉轻松了很多。 离开第七药学研究所回到繁华的街道上。 此时天色已晚，华灯初上、霓虹闪烁、人声鼎沸。 少年少女来来往往。 偶尔还能看到巡逻的警备员或风纪委员。 当然也少不了那些不良。 御坂美琴现在心情不错，没想要电他们，只是朝着宿舍赶回去，顺便想着“紫电”什么时候能修炼成功。 “我已经可以用出紫色的电流了呢，虽然还不是纯紫色的，灵剑的孕育也在进行，但好像并没有感到什么特殊之处……” 边思考边往前行走，突然就逐渐放慢脚步，直到停下站在那里。 因为意识到一个问题：实验计划是冻结了，但克隆人呢？“妹妹们”到底有没有被制造出来？ 如果制造出来了，那实验冻结后她们会被如何处置？ 死了？还活着？ 要是活着的话，她们如今又在哪里？ …… 天黑后街上依旧有很多学生、老师，以及成群结队的不良少年。 有些不良在吃喝玩乐、有些不良在惹是生非、还有些不良则是在搜寻猎物。 靠着墙站在那里仰望天空、看起来挺漂亮、还是常盘台大小姐的少女很快成为某些不良的目标。 五六个不良走了过来，两个在外围驱赶靠近的学生，其他几个则是围着茶发少女。 “你长得很可爱呢。” “而且还是常盘台的呢。” “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儿啊？” “我们会送你回家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哈哈哈~” “……” 这些不良说的话总是差不多，让人怀疑他们缺乏想象力。 正在思考重要问题的御坂美琴感觉很是烦躁，刘海儿上面紫白色的电流“哔哩~”地一闪而过。 因为从来没有用紫色电流电过人，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想想还是换回原有的蓝白色电流。 但没等她采取行动，突然就有个刺猬头少年冒出来。 “找到了找到了。” 他说着这样的话，躲开外围两个不良的驱赶，硬生生地挤到少女身边的位置，还抬起手打招呼，脸上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 “诶呀，我的朋友给你们添麻烦了，怎么可以这样呢，擅自走开。” 前半句大概是跟不良说的，后半句大概是跟少女说的。 说着就想要抓着少女的手，看起来是想要带她离开不良少年的包围圈。 但御坂美琴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你谁呀？” “……诶？！” 刺猬头少年好像感觉很意外。 回过神的不良们也纷纷把不爽的、疑惑的、看待智障的眼神放到刺猬头少年的身上。 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儿？ “给、给我配合点行不行啊！” 惊讶过后的刺猬头少年立刻像是吐槽般朝少女大声说着：“这不是糟蹋了我的‘装作是认识的朋友自然而然地带走作战’了吗？！” 听完这些的御坂美琴感觉挺无语，甚至还略有点嫌弃。 这个刺猬头怕不是傻子。 虽然见义勇为是挺不错，但也要看清楚情况啊。 该救的是那些被围起来后瑟瑟发抖的学生，而不是她这种一直都很淡定甚至有点想笑的存在。 那些不良也觉得刺猬头有病，转而把他围起来。 “你小子什么意思？” “你丫的是在小看我们吗？” “……” 不良们一人一句、步步紧逼，还故意用身体去撞刺猬头，甚至还用手拍拍他的屁股，让现场充满“哲学”的气息。 刺猬头先是叹口气，接着又开口说道。 “说得没错，你们不觉得很丢脸吗？这样一帮人围着一个女孩子不丢脸吗？而且至少也得挑选好搭讪的对象吧，就这么一个小鬼头有什么好的？” 话不仅如此，后面还有一大堆。 不良们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刺猬头。 御坂美琴则是“啧~”了一声，懒得听他们在那里废话。 “哔哩~噼里啪啦~！！！” 一阵蓝白色的电光闪烁，将包括刺猬头在内的所有不良笼罩其中，只听到“啊啊”的几声惨叫，很快又归于平静。 不良们被电到失去意识、身冒黑烟，而且全都变成了刺猬头。 原本就是刺猬头的人倒是没有受到影响。 他面对着少女把右手举起，身上没有丝毫被电击的痕迹。 本想离开的御坂美琴见此，感觉非常的意外。 这是怎么个情况？ 这家伙难道拥有跟白夜一样的能力？ 不，不太像。 感觉像是…… 御坂美琴在思考分析。 刺猬头少年收回手看了少女一眼，又看看倒在周围的不良，然后转身跑路。 少女下意识地就想要追上去。 但想起自己的烦恼，顿时就没了追赶的心情。 “还是先回宿舍吧。” 第29章大概就是先这样第章 然后那样第章 接着再这样第章 最后再那样 狱彩海美已经完成炼气基础知识的学习。 住在白夜这里也差不多已经习惯，跟住在自己的宿舍没有多少区别，只是每天都要准备两人份的早餐和晚餐。 “再这样下去，怕不是真要把我当成贴身女仆了。” 少女觉得这样不行，因为她不想当女仆，而是想要…… 她想要做什么来着？ 金发少女突然想到“理想”之类的事情。 准备好晚餐深思熟虑的时候，突然听到“叮咚”的门铃声，接着就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白夜回来可不需要按门铃。 既然需要按门铃、而且按响后房门会自动打开…… 难道是像她这样获得“权限”的人？ 这座房间被白夜搞了个设定，拥有权限的人能够随意进入，只要按响门铃就算完成验证。 没有权限的人就算把房门炸开了也还是进不来。 伴随着脚步声的接近，一个双马尾少女出现在狱彩海美的视线里。 苍绿色的头发很长，几乎要垂到地上。 衣着打扮看起来像是制服，但没有任何学校的标识。 皮肤很白，看着感觉不太正常。 苍绿色的眼眸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双目无神”大概就是描绘她这样的状态。 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六。 “？？？” 狱彩海美打量着走进来的少女，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双马尾少女没有跟她打招呼，而是安静地站在旁边，看起来就像是个不会动的玩偶。 好一会儿后狱彩海美才想起来。 “初音未来？！” 这是最近的热门话题，半个月下来依旧是在前三的位置，那首《onlyyrailgun》正逐渐响彻大街小巷。 狱彩海美也是会追赶潮流的，所以能够叫出少女的名字。 可惜双马尾少女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狱彩海美试图跟她搭话、试图询问她为何会来这里、跟白夜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但不要说回答了，初音未来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最终狱彩海美也只能选择放弃。 …… 许久后，白夜回到宿舍里，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初音未来终于有了动静。 狱彩海美也赶紧站起来。 “主人。” 两个少女异口同声，说出对少年的共同称呼。 完了狱彩海美就转头看向初音未来。 还以为真的是人偶呢，原来只是不跟她说话啊。 难道是在看不起她？ “哦，我的小未来回到家了啊，不错不错，来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东西，这次绝对会让你变得更加厉害的哦。” 白夜说着就晃晃手里的便利袋，又把它们放到初音未来的脚边。 初音未来并没有查看，只是朝白夜点一下头。 狱彩海美歪着脑袋、满脸疑惑：“主人，她到底是……” “初音未来啊，我制造的人偶。” “……哦。” 原来真的是人偶啊，还以为刚才是看不起她呢。 但这个人偶感觉也太像人类了。 狱彩海美仔细打量着初音未来。 没想到那么厉害的歌姬居然会是主人制造的人偶…… 要是让外人知道的话，话题讨论度估计会突破天际？ “晚饭做好了没有？” “啊，是，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先吃饭，其他的等吃完再说。” “是。” …… 吃完饭首先做的就是指点狱彩海美进行修炼。 虽然是个天然呆，但好歹也是level4，有着很强的学习能力，而且还有白夜近半个月的悉心教导，所以第一次修炼进行得很顺利。 但想要入门可没有那么容易，起码也得多尝试几次。 两个小时后白夜就让她停止修炼。 “入门前每天用两个小时进行修炼就可以了，不要贪功冒进。” “是。” 狱彩海美点点头表示明白。 白夜让她睡觉休息，又把那些便利袋拉过来，从里面掏出各种各样的材料，准备给初音未来“更新换代”。 金发少女不急着睡觉，而是坐在床上好奇地看着他们。 或许自己也可以学习该如何制作人偶？ …… 结果就是根本看不明白。 大概就是先这样、然后那样、接着再这样、最后再那样？ 唯一看明白的就是：初音未来确实改变了很多。 身高、外貌、衣着打扮都没有变化。 但肌肤不再是那种不正常的白，而是健康的白里透红，看着能让很多人感到嫉妒，也能让很多变态想要舔。 头发变得更有光泽、柔顺，摸起来手感应该很好。 苍绿色的眼眸不再空洞，而是多了几分灵动，感觉不再是莫得感情的人偶了，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说话依旧是很有特色的电子音，但好像能表达出更多的感情。 这样还没完，白夜还在进行更细致的微调，主要是身体上的。 “首先是胸、然后是这里……” 狱彩海美看得一阵脸红，赶紧躺下去盖着被子假装睡觉。 没过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 最近御坂美琴进入梦境世界，不需要再看到御坂妹妹们被虐杀的场景，因为白夜觉得这样会对她的心境造成影响。 但这次进入到少女的梦里，却发现她正在做跟妹妹们有关的梦。 一下是妹妹们被批量制造、批量杀死；一下是妹妹们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悲惨地活着；然后又变成其他的内容。 御坂美琴的情绪很不稳定。 看着妹妹们的各种悲惨遭遇，她瘫坐在地上满脸痛苦。 白夜见此，赶紧出手消解掉她的梦境。 之前拿了少女的头发，现在做这种事情就显得很自然，不会让梦境的变换显得很突兀。 一片白茫茫的梦中世界。 御坂美琴依旧瘫坐在地上，少年则是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摸摸她的脑袋。 既然会做这样的梦，那就是说她已经确认了克隆体的存在？ 原本以为她不会那么快就展开调查，结果却已经知道了，那现在或许就需要跟她聊聊这件事情。 被抚摸脑袋的少女抬起头看向少年。 先是迷茫，又很快清醒。 张张嘴，却又说不出什么，只能继续沉默。 白夜走到她的面前盘腿坐下。 同样没有说话，而是等待着。 许久后御坂美琴再次抬起头跟他对视着，眼神里依旧充满迷茫，只是开口跟白夜倾诉今天的遭遇。 她到那个研究机构调查、知道《量产型能力者计划》、不知道妹妹们是否有被制造出来、不知道被制造出来的她们会被如何处理。 樋口制药·第七药学研究所。 御坂美琴其实并没有跟这个机构相关的记忆，是白夜让她做梦的时候顺便塞给她的情报。 小时候的御坂美琴被带到某所医院、在那里见到身患肌肉萎缩症的病人、也是在那里被忽悠得捐献出完整的dna图谱。 然后没过多久那家医院就被关闭了。 白夜塞给她这个情报，就是想要让她展开调查。 既然她已经调查到《量产型能力者计划》，那接下来就得引导她调查《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了。 还得引导她的想法，让她把仇恨集中到亚雷斯塔的身上。 御坂美琴并不是在跟他商量。 少女只是想要倾诉，但这种事情不好跟别人说，只能跟梦里的白夜说，不然会引来很多麻烦。 梦里的白夜就像是无情的教学机器，只会回答跟修炼有关的问题，其他的都不会回应。 说完跟克隆人有关的事情，御坂美琴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等白夜给出回应，她突然就说起晚上的遭遇：“说起来，刚才在街上遇到一个刺猬头，他好像能把我的电击抹除的样子。” 说着就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人存在，而且还恰好被我遇到了，下次绝对得跟他打一架试试看。” “你怎么知道是恰好的相遇、而不是人为安排的相遇呢？” “？！” 突然的接话，让御坂美琴吓了一跳。 很是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试探着询问道：“你会说话？” 虽然平时就有说话，但说的都跟修炼有关，像今晚这样接过话题还是第一次。 少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过来询问：“这座城市有个躲在暗中操纵许多人‘命运’的存在，你觉得自己的遭遇有没有被他操纵呢？你觉得他会是谁呢？” “？？？” 御坂美琴深感疑惑。 某位存在操纵许多人的“命运”、包括自己遭遇的一切也是刻意的安排…… 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第30章“是我对你的期待过高了……” 白夜只是提出问题，并没有解答问题。 顺便说些奇怪的话。 “既是男人也是女人、既是圣人也是罪人、既是老人也是小孩，这样的一个‘人类’躲在幕后操纵着学园都市的一切。” “这座城市里发生的悲剧都可以归罪于他。” “大多数事件的发生、解决和善后，全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他们为何要制造你的克隆人？” “为了量产超能力者？还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量产型能力者计划》被冻结真的就代表着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吗？” “……” 白夜说了很多话，也提出很多问题。 但他并没有提供那些问题的答案，因为想要让少女自己去调查。 此时的御坂美琴心里充满了疑虑。 是已经结束了？还是才刚刚开始？ 如果真有自己的克隆人存在，她们会面临什么样的遭遇？ 最开始的时候，她梦到小时候的事情、还梦到很多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被白毛刽子手虐杀…… 既然小时候的事情是真的，那后面的会不会也是真的？ 少女秀眉微皱、嘴唇轻咬，眼里充满担忧。 白夜则是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 “努力修炼吧，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厉害，才能更好地面对这残酷世界的风风雨雨。” 御坂美琴抬起头，跟白夜对视几眼。 少年微笑着朝她点点头。 那亲切的、带着鼓励和安慰的笑容，让少女感觉安心了很多。 闭上眼睛做几次深呼吸，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变得坚定。 “我懂的。” 强大的实力是基础。 有了实力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珍视的人、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一切。 level5很强，但还不够强。 因为光是那些研究员就有很多对付level5的办法。 这个世界很大，还有很多未知的存在。 像眼前的少年就很神秘。 趁着对方愿意跟自己闲聊的机会，御坂美琴再次提出此前都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 梦里的白夜跟现实的白夜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个问题…… 还是没能得到答案。 少年只是朝她笑笑，根本没有回答。 御坂美琴下意识地嘟嘟嘴。 见他再次闭嘴不言，只能放弃追问，转而说起修炼方面的事情。 “我已经能够用出紫色的电流了，虽然不是纯紫色的，却也是每天都会有进步；但灵剑的孕育好像没有进展，目前都没有感受到什么特殊之处，是我修炼出错了还是有别的问题？” 恢复成面无表情的少年稍微低头思索，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跟少女对视着：“因为你的心里没有剑。” “心里没有剑？” “你心里在期待一个‘只要哭喊、就会来拯救我’的‘英雄’。” 说到这里的少年突然叹口气站起来，看起来好像有几分失望：“是我对你的期待过高了，修炼暂时就到此为止吧，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们再继续。” 说完，少年的身影消失，梦中的世界坍塌。 少女的意识也陷入一片朦胧。 …… 蓦然惊醒。 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来，“呼~呼~”地喘着粗气。 任由被子从身上滑落，几丝清凉让少女彻底清醒过来，抬起手梳理下自己的刘海儿，眉目间流露出几分迷茫。 “只要哭喊就会来拯救我的……英雄？” 自己有这样的期待吗？ ……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零点钟。 初音未来闭着眼睛端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明显是进入了“待机”的状态。 狱彩海美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脱离少女梦境的白夜站起身活动下身体，又拿着剩下的材料给初音未来制作武器。 初音未来有个叫“葱娘”的外号，还有首代表作叫《甩葱歌》。 所以武器当然就是大葱了。 学园都市很危险，有很多奇怪的研究员、还有很多不良少年，因此需要有自保的能力。 等到武器制作完成，时间差不多是凌晨两点。 “还有几个钟才天亮啊。” 白夜把大葱形状的武器收起来，想想就直接爬到床铺上面，钻进有着金发少女的温暖被窝里。 睡得正香的狱彩海美被打断美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嘟囔着说句抱怨的话。 然后翻个身盖好被子，继续沉睡。 白夜闭上眼睛，久违地睡上一觉。 …… 清晨，日出东方，万物复苏。 脱离美梦苏醒过来的狱彩海美发现身边有个人，而且自己还被对方抱在怀里，吓得连呼吸都随之停止。 等看清楚这个人是白夜后呼吸才恢复过来。 但表情又变得有些不自然，摸摸身上的衣服发现都好好的，身体也没有异常的感觉，这才偷偷地松了口气。 早就醒过来的白夜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笑着用手摸摸她的脑袋，把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弄得更乱。 没有说什么，只是掀开被子下了床。 “又是新的一天啊。” 初音未来脱离待机状态睁开双眼，站起身准备继续自己的任务：赚钱养主人。 看到她要去工作的白夜拿出一米长的大葱。 “未来，把这个带上，谁要欺负你你就用这个抽他，要保护好自己哦。” “明白。” 初音未来从主人手里接过大葱模样的武器。 受限于材料、制作时间等问题，这个武器没有太大的威力，但一葱拍死level4不成问题，足够她用来自保了。 “我出发了，主人。” “一路顺风、注意安全，记得多赚点小钱钱给我用啊。” “是。” 坐在床上的狱彩海美略有点无语。 这个对话内容…… 要是不知道真相的话，绝对会认为白夜是个吃软饭的渣男小白脸。 “海美。” “……啊，是。” “该起床做早餐了，另外从今天开始，你也可以搬回自己的宿舍了，记得好好修炼就行，有事情我会跟你联系的。” 白夜说着就看向床上的少女，笑容里带上些许暧昧：“当然你想要一直住在这里也是可以的。” “……我明白了，主人。” 少女没说会不会搬走，只是起身去换衣服。 洗漱完毕又开始准备两个人的早餐。 在这里住了半个月，她差不多已经习惯了，突然说要搬走还真的有点…… 舍不得？ 反正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白夜没有在意她的想法，而是思考御坂美琴的问题。 那姑娘是会等着前去拯救她的英雄？ 还是选择奋起反抗，让自己成为自己的英雄？ 这可是很重要的呢。 第31章一个是“电击公主”第章 一个是“女王大人” 虽然知道少年的外貌特征，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寻找起来比较麻烦，足足花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找到。 少年名为“白夜”，是栅川中学一年级生。 最近他的生活很规律，要么待在学校、要么待在某个酒店、要么就是待在自己的宿舍里面。 大致上算是三点一线。 上课的时候不好乱跑，酒店里好像有第四位，宿舍的话…… 哪能随便跑到陌生少年的宿舍里去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食蜂操祈只能耐心等待机会。 她想要跟白夜见个面，问问“死者复活”的事情，如果那个少年真能做到的话，多莉是不是就有可能复活了呢？ 要是不能，那也没有办法。 要是可以…… 要是可以的话，他会不会愿意帮忙呢？ 或许需要做好讨价还价的准备。 这段时间食蜂操祈一直在思考能出的“价钱”、思考对方会索要什么样的报酬。 只要能复活多莉，她很乐意付出一定的代价。 关键问题还在于少年能不能做到。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待许久的机会终于来了：那个少年结束了“三点一线”的生活，最近的空闲时间都待在书店里看书。 …… 只要哭喊就会来救自己的英雄？ 自己有这样想过吗？自己有过这样的期待吗？ 御坂美琴想不通。 她觉得是没有的，但梦里的白夜好像认为她有。 而且还说她“心里没有剑”…… 所以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少女很想要向白夜请教，但那晚过后就没有再梦到白夜，甚至连梦都没有做，最近几天一直睡得很安稳。 安稳确实是挺不错的，只是现在还没到安稳的时候。 因为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搞清楚。 躲在暗中操纵一切的到底是谁？克隆人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后续？接下来的修炼又该如何进行？ 前面两个问题可以自己去调查，后面的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御坂美琴感觉很是烦恼。 放学后离开学校，边思索边前行，朝着学舍之园的出入口走去。 学舍之园是这个“小镇”的统称。 这里拥有五所贵族女校，常盘台中学只是其中之一。 常盘台有两个学生宿舍，一个在学舍之园的内部、一个则是在学舍之园外面。 御坂美琴住的是外面的宿舍，所以每天放学后都会离开学舍之园。 住在学舍之园内部的学生一般不会出去。 有些甚至从来没有出去过。 因为外面有的这里都有，外面没有的这里也有，对于很多大小姐而言，外面的世界真比不上这里。 当然这种只是少数，大部分还是会去接触那个“庶民的世界”。 走到出入口这里，御坂美琴遇到个预料外的人：食蜂操祈。 “哦啦，御坂同学，真是巧呢，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您是正准备回宿舍吗？” 一个是“常盘台的王牌”、“电击公主”，一个是“常盘台的女王”。 一个是level5的第三位、一个是level5的第五位。 同样是二年级生、同样是大小姐…… 她们身上有着太多相同相似的地方。 可能就是因为过于相似，所以她们的关系并没有多亲近，隐约间甚至像是敌对的关系。 主要是食蜂操祈对御坂美琴有着些许敌意。 大概是觉得御坂美琴组建派阀的话会给她带来威胁？ 御坂美琴能察觉到那微弱的敌意以及复杂的情绪，但她没有在意，只要食蜂操祈不来招惹自己就好。 她也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瞥着金发少女：“你要出去？这还真是少见。” “要去找个人询问点事情。” “哦。” 简单的对话过后，两个少女似乎陷入沉默。 但很快就被食蜂操祈打破：“说起来，要见的人跟御坂同学你还有点关系呢，最近被他掀了很多次裙子吧？” 掀了很多次裙子…… 白夜？ 御坂美琴狐疑地打量着食蜂操祈。 这姑娘要去见白夜？她找白夜有什么事情？他们两个又是有着什么关系？ 虽然好奇，但并没有询问，很快就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就让食蜂操祈感觉挺无趣。 原本还以为说出“掀裙子”就能看到御坂美琴有趣的表情呢，结果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在意…… 因为被看到的是安全裤所以才没有感觉？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走出通道后，御坂美琴直接跟食蜂操祈分道扬镳。 食蜂操祈看着御坂美琴的背影，脑海里想起的是名为“多莉”的姑娘。 要是多莉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啊！ …… 比起现实里的白夜，御坂美琴更在意梦里的白夜。 刚开始的时候，梦里的白夜像是老师，教导她名为掌心雷的法术、教给她紫电的修炼方法。 那天晚上梦里的白夜听她倾诉心事和烦恼，而且还有在开导她，感觉就像是变成了朋友。 可能这就是“亦师亦友”？ 而现实里的白夜…… 有过几次追逐战、还被掀过几次裙子，能力方面也让她感到好奇。 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了。 所以听到食蜂操祈要去跟白夜见面的消息她就显得很不在意。 又不是去见梦里的白夜。 说到这个，那就又得提起那个问题：梦里的白夜跟现实的白夜到底有没有关系？ …… 白夜确实是在书店里看书。 依旧是白嫖。 看得也都是跟能力开发有关的书籍，因为他还想要研究一下学园都市的能力体系。 魔法体系的话，有机会当然也想要研究一下。 或许可以把茵蒂克丝抓过来？ 那个小姑娘的脑海里好像是有着十万三千本小黄…… 魔道书？ 要是能通晓那些魔道书，大概就能成为魔神？ 但想想原作里那些所谓的魔神，少年又果断地选择放弃。 “成神哪有成仙好啊。” 轻声嘀咕一句，把手里的书本放回原处，抽出另一本快速翻阅。 突然感觉有谁来到自己身边的样子。 本以为对方也是来看书或买书的，所以没有在意。 下一秒却听到少女的询问：“你就是栅川中学的白夜同学？” “？？？” 白夜停止阅读，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女。 金色长发、金色眼瞳，斜挎着一个手提包，胸很大，身材纤瘦却又很丰满，脸上带着看起来挺亲切的笑容。 对视几眼，然后收回视线，继续翻阅手里的书籍。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 不是？ 才怪！ 食蜂操祈是看过照片的，绝对不会认错。 看的是学生资料里的照片。 不知为何，手下的人根本拍不到他的照片，就算把镜头对准他按下快门，得到的照片里还是没有他。 这个少年难道是鬼魂？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死者复活”。 “白夜同学，我有点事情想要跟你商量，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说话吗？” 刚才走了挺远的路，感觉有点累，还有点口渴，所以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顺便喝杯热茶什么的。 可惜少年不给她面子：“你有事情想要跟我商量，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没想跟你商量。” 食蜂操祈：“……” 这个少年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呢。 第32章甜不甜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嫖 食蜂操祈对自己的颜值、身材和魅力值还是很有自信的，平时走在外面都有不少人跟她搭讪，要是她主动的话那就更了不得。 结果今天就在名为白夜的少年身上吃了瘪，除了刚开始的时候瞄了她两眼外，后面压根就没有正眼瞧过她。 在少年眼里，她的魅力好像还比不上手里的书籍。 当然了，这没有问题，毕竟她做不到让所有人都喜欢，除非动用能力去洗脑。 但全世界有那么多人呢，能全部都洗过来吗？ 所以这件事情不用多想。 现在的主要问题在于：少年能跟御坂美琴玩得很开心，到她这里却表现得爱理不理的…… 这样的区别对待简直就不能忍！ 但还是要忍耐，因为正事要紧。 维持脸上显得很亲切的笑容，用天生就比较温柔的声音去劝说，希望少年能跟自己去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说话。 结果少年头也不抬地回了句：“你的笑容太假了，我不喜欢。” 一个腹黑毒舌的少女哪可能会对初次见面的人那么亲切温柔。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姑娘搞不好是有什么阴谋。 或者有事想要求他？ 听到少年的话，食蜂操祈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柔和，依旧显得很亲切的样子。 假就假呗，不喜欢就不喜欢呗。 反正她也没想过要让少年喜欢，就是想要请教下“死者复活”的事情而已。 没想到少年这么不给面子…… 干脆不找地方了，直接就在这里说？ 这样思考的少女还在做最后的尝试：“这附近有家咖啡店，听说那里的甜点很不错的样子，要不然我们就去那里吧。” 她没有再询问白夜的意见，而是直接作出决定。 白夜合上看完的书籍，把它塞回原处，顺便瞥着身边的少女。 想想就询问道：“你请客？” “……嗯。” “那我们就走吧。” “……” 食蜂操祈一时无语，脑子大概有点转不过弯来。 因为很奇怪呀，怎么突然间就答应了呢？难道他喜欢吃甜点？ …… 甜不甜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嫖。 有人请客干嘛不去？ 顺便也想知道这个少女为何突然找到自己这里来。 是有事相求还是有什么阴谋？ 到附近的咖啡店里坐下，白夜是丝毫没有客气，翻翻菜单就点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少女眼里，他大概很没有绅士风度。 但他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少女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耽误双方的合作。 前提是能合作得起来。 实在不行的话…… 跟少年面对面坐下来的食蜂操祈摸摸自己的手提包。 这里面装着遥控器，是用来辅助使用能力的，不同的遥控器代表不同的能力。 这个是行为控制、那个是记忆篡改、那个是强制读心等。 需要哪个能力就用相对应的遥控器。 不用遥控器行不行？ 当然可以。 但那样就没有办法进行细致的操作。 她的能力过于广泛，有数千种分类，一个搞不好就会引起能力失控。 白夜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点完餐就直接询问：“所以呢，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总不会是单纯的搭讪吧？” 说着摸摸自己的脸，又肯定地点点头：“倒也很有可能。” 真要形容他相貌的话，用直白点的话说就是好看，俗气点的就是帅，文艺点那就是眉清目秀、仪表堂堂、玉树临风…… 偶尔也确实会有少女跑过来跟他搭话。 不管是男是女，颜值高的都是很受欢迎的呢。 食蜂操祈也承认他的长相确实很不错。 但这个并不是重点。 “白夜同学知道那个都市传说吗，‘有个少年说自己能够让死者复活’之类的？” “……没听说过。” 白夜是真的没有听说过，因为他并不关注都市传说，虽然知道有很多都是真的，但跟他毕竟没有什么关系。 真想要知道哪个是真的，或许可以问问佐天泪子？ 因为从那姑娘嘴里说出来的基本都是真的。 话说回来，“死者复活”这种事情、不久前的自己好像当众说起过？ 食蜂操祈没有再摸自己的手提包，而是把双手放到桌子上表明自己没有搞小动作。 同时也没有拐弯抹角，用简单直接的话语把事情说出来。 “我也是偶然间听到的呢，因为实在是过于好奇，所以就让人调查了一下，结果就找到白夜同学你这里来了。” “哦。” 白夜点点头表示明白。 接着就提出反问：“所以呢？” “我想要知道，白夜同学你是不是真的能让死者复活？” 食蜂操祈没有再维持那假装亲切的笑容，而是满脸的认真严肃，因为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 白夜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继续反问：“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 “如果可以，我想让你帮忙复活一个人。” “什么人？” “我的朋友，多莉，她在去年因为……因病去世了。” “哦。” 白夜再次点头表示明白。 多莉他记得，御坂美琴的第一个克隆人嘛，确实是去年就已经死了。 但并不是病死的，而是因为克隆的身体到达了极限。 说起多莉，食蜂操祈很是怀念，也有些许伤感。 她没有过多地述说多莉的事情，而是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怎么样，白夜同学，你能帮忙吗？” “这个嘛……”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想要复活多莉，付出代价是肯定的，食蜂操祈对此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只要是她能做到的事情，自然就义不容辞。 白夜没有回答问题，而是低头思索。 凭他炼气圆满的境界，想要复活一个人当然没问题。 只是死亡的时间越长、复活的难度就越大。 七天，这是最佳的复活时间。 头七过了那就很难救回来了。 因为这涉及到灵魂，人死了灵魂就会消散，正常是七天后就没了，当然也有变成鬼魂的可能性。 轮回转世？ 这是佛教的说法，后来道教也采用了。 在那个古老的国度里，双方都变成了缝合怪。 多莉的死亡时间是去年，到了现在，大概灵魂和尸体都已经没了吧。 这种情况下白夜可不敢说能把多莉复活。 除非他凝炼出神魂、修炼出神通，那样才能做到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根据原作来看，多莉可以用另一种形式复活。 那种方法就容易多了。 多莉是否复活对亚雷斯塔没有影响，做这件事情倒也不担心会引来关注或麻烦。 问题在于他到底要不要帮这个忙呢？ 第33章警策看取大概比御坂美琴要好用多了 真的能够让死者复活吗？ 刚开始的时候，食蜂操祈对此没有太大指望，因为觉得过于离谱，就算亲自来找白夜商量，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但现在她的期待指数正在飞速上涨。 原因很简单：眼前的少年在思考，很认真地思考。 要是做不到让死者复活的话，他肯定会直接表示拒绝，或者顾左右而言他。 现在没有拒绝，而是在思考。 很明显：少年正在权衡利弊。 做不到的话就不会想那么多，因为没有用；只有在做得到的前提下才会去分析利弊得失。 这个少年真的能做到让死者复活？！ 意识到这点的食蜂操祈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就连身体似乎也在微微颤抖。 悄悄地做几次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少年。 白夜并没有权衡利弊，而是在思考多莉的事情。 谁是多莉？ 那是御坂美琴的第一个克隆体，检体编号为“0号”，制造她的目的在于验证克隆人技术的可行性。 但更重要的是架构克隆人之间共享情报的网络实验体。 也就是后面的“御坂网络”。 所以除了多莉外，同期被制造出来的还有一个“妹妹”。 那个妹妹没有名字、没有编号、甚至都没有意识，就像是植物人那样，目前沉眠在某个研究设施里。 只要把那个“妹妹”唤醒，多莉就能以另一种形式复活。 因为她拥有、而且只有多莉的全部记忆，所以她会认为自己就是多莉。 食蜂操祈和警策看取也会把她当成多莉。 警策看取又是何许人也？ 那是个从小在“才人工坊”长大的少女，被那些研究员安排去照顾多莉，成为多莉的第一个玩伴，也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 某天提前结束开发训练后去找多莉玩儿，却发现伤痕累累的多莉浑身插着各种仪器。 研究员说那是生命维持装置。 但警策看取并不相信。 表面上装作无事发生，暗地里则是用自己“液化人影”的能力潜入资料库进行调查，在那里得到“素养判定”的文件。 而且还得知研究员为了实验数据不断地使用会导致多莉寿命缩短的药物，所以她要求研究员中止对多莉的研究，还威胁着说要向统括理事会告发他们这种不人道的实验。 然而该项目就是由统括理事会暗中支持的。 得知这点的警策看取情绪失控，试图袭击研究人员拯救自己的朋友，却很快就被打晕关到禁闭室里面。 同样是才人工坊实验体的食蜂操祈成功“反杀”那些研究人员，跟统括理事会进行长时间的交涉后，现在的才人工坊由她完全掌握，旗下所有的实验项目全部被她废除。 实验不做了，各研究设施自然处于停用或废弃的状态。 在这时候被放出来的警策看取发现多莉早就已经死去，痛失好友的她心里充满对统括理事会的仇恨，入读雾丘女子学院的同时对学园都市展开复仇行动。 她的复仇目标选得很准确：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 可惜她没有打倒亚雷斯塔的能力，复仇行动失败后被送进少年感化院（监狱）。 这会儿大概还被关在那里。 接下来就是被利益相关的木原幻生救出来并且在大霸星祭里各种搞事情。 现在距离今年的大霸星祭还有约三个月的时间。 白夜没有考虑这方面的问题，而是在想着警策看取这姑娘。 “或许可以利用她来给亚雷斯塔找麻烦？” 警策看取大概比御坂美琴要好用多了，因为她同样憎恨亚雷斯塔，甚至已经采取过攻击行动，只是完全没有办法伤害到那个死变态而已。 相比起来，御坂美琴甚至还没有知道真相。 而且御坂美琴的修炼大概不会顺利了，因为她的心里没有“剑”，恐怕无法孕育出灵剑紫电。 警策看取的话…… “这次可以不搞那么厉害的法术，可以教些简单点儿的，反正也没指望她们能杀死亚雷斯塔，只是给那个倒吊的死变态制造点麻烦而已。” 现在的他跟亚雷斯塔打起来都不一定谁死谁活，更不要说只是修炼几个法术的少女们了。 要是御坂美琴能孕育出灵剑紫电那倒是有一战之力。 如果是仙剑紫电的话，那绝对能把亚雷斯塔给劈死。 可惜御坂美琴没有仙剑。 白夜也没有。 虽然炼气恢复到圆满的境界，但像紫电这种需要孕育灵剑的法术就得花费时间慢慢修炼回来了。 “白夜同学，你考虑好没有？” 等待许久的食蜂操祈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忍不住开口催促一句。 回过神的白夜跟少女对视着，想想就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而是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到少女面前。 “我还需要好好考虑，把你的号码存进来，等我想好了自然会跟你联系。” “……可以。” 毕竟是让死者复活的事情，白夜本身可能也要付出代价，多考虑一段时间倒也正常。 食蜂操祈很快就把自己的号码输入到白夜的手机里。 为了表示诚意，她还特意拨通电话，让自己的手机响了好几声。 白夜拿回手机放进兜里，边吃着甜点边询问道：“那么、先来说说条件吧，要是我能让多莉复活的话，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是要开始讨价还价了。 食蜂操祈很是优雅地端起杯子闻闻茶香，眼神里带着些莫名的意味：“其实、我不一定需要付出代价。” “哦？是吗？” “我好像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吧？” 少女放下茶杯，转而掏出遥控器在少年面前晃了几下：“食蜂操祈，常盘台中学二年级生，level5的第五位，能力是‘心理掌握’。” 这样的自我介绍过后，又笑得眯起了眼睛：“要是我不想支付代价的话，你觉得可不可以？” 这倒不是想要赖账，而是压价的手段。 大致的意思就是：我有能力不支付代价，但我还是会支付代价，所以你最好不要提出太过分的要求，不然我可以直接白嫖。 白夜能够读懂她的言外之意，表情略有点古怪，但并没有跟她纠结这种事情，而是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掌握着整个才人工坊，对吧？” “？！” 食蜂操祈眼睛一眯。 看来这个少年也没有那么简单，居然知道这种比较隐秘的事情。 她没有否认，而是直接点头：“没错。” “而且现在还有个挺不错的情报网络？” “是的。” “那就简单了，我需要你跟我共享情报，另外还要帮我收集一些东西，都是些比较贵重的东西。” “有多贵重？会让我倾家荡产吗？” “大概会让才人工坊倾家荡产。” “……我懂了。” 意思就是持续到榨干才人工坊的价值为止。 这样的条件，食蜂操祈完全能够接受，反正对她本身没有坏处。 共享情报也没有问题。 “那条件就这样说好了，至于要不要帮你复活多莉，一个月内我会给出准确答复的。” “好！” 第34章佐天泪子正沉迷于学习无法自拔 白夜没有费心去搜寻多莉的灵魂，因为那基本可以确定是已经不存在了，除非恰好变成鬼魂幽灵。 他要搜寻的是跟多莉同期制造的那个御坂妹妹的下落。 找到对方、唤醒对方，这样多莉就算是复活了。 谁又能说有且只有多莉全部记忆的她不是多莉呢？ 反正她自己会觉得自己是，食蜂操祈也会觉得她是，警策看取同样会觉得她就是多莉。 除她们外的其他人的看法？ 那并不重要。 现在的问题在于：白夜不知道那个妹妹在哪里。 想要让多莉复活，前提条件就是找到那个妹妹。 用来找人的法术有很多，但快速有效的都没有办法用，因为需要生辰八字或随身物品之类的。 克隆人的生辰八字…… 多莉的随身物品倒是可能有。 但那是多莉的，不是另一个妹妹的，拿过来也没有用。 面对这种情况，只能采用比较笨的方式：直接进行大范围搜索，而且重点区域就是第七学区。 他没有亲自去找，而是回宿舍叠纸鹤。 他要让纸鹤代替自己去工作。 纸鹤都是一次性的，并不是永久性的，找到人穿回消息就会失去效果。 永久性的也有，但没有制作的必要。 叠了二十多个就停下来。 “去吧，帮我找到那个御坂妹妹。” 二十五个纸鹤仿佛有着灵性般飞起来，围绕着白夜转了一圈，而后纷纷离开宿舍朝着四面八方飞去。 飞行的速度不算快，可想而知，找到人的时间也没有那么快。 但白夜反正是不着急的。 送走纸鹤就坐下来思考：到底要不要转而培养警策看取呢？ …… 一晃又过去好几天的时间。 这些天的御坂美琴很迷茫，像是突然间失去目标，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到底怎样才能算是心里有剑呢？” 这个问题好像很重要。 但御坂美琴想不明白，所以感觉很是烦恼。 课间休息的时候又突然被老师叫到办公室。 “御坂同学，过两天在俄罗斯东部的巨型购物中心那里，有个由学园都市和合作机构共同举办的能力展示会，上面的意思是让你去参加。” “能力展示会？我知道了。” 偶尔是会有的呢，这种宣传任务。 学园都市以及就读的学校会给level5提供很多便利。 享受福利的同时自然也要承担责任，配合学园都市或学校宣传的这种工作就很常见。 学校不用说，学园都市的官方宣传好像也挺喜欢找她。 大概是因为放电能力更容易让普通人看得懂？ …… 时间很快来到7月1号。 御坂美琴奉命参加能力展示会，已经离开学园都市前往位于俄罗斯东部的巨型购物中心。 结果却卷入学园都市驻俄罗斯协力机关的阴谋里面。 …… 今天不用上课。 小睦、真子、明美这三个少女相约出去玩儿。 身为风纪委员的初春饰利要去上班，她们没能邀请到；佐天泪子则是一直没有接电话。 没有办法，她们只能直接找上门来。 结果是按了很久的门铃才得到回应。 “是，来了。” 里面的佐天泪子应了一声，快速跑过来开门查看，发现原来是自己的三个好友，立刻就露出她那元气满满的笑容。 “是你们啊，有什么事情吗？先进来再说吧。” 三个少女跟着走进里面。 性格最为活泼的小睦首先开口询问：“泪子你在做什么啊，那么入迷，打电话没有接，还让我们按了那么久的门铃？” “电话？啊，抱歉，我在学习呢。” “学习？” “白夜同学教我的那些。” “哦。” 小睦点点头表示了解。 明美则是感到好奇：“异国他乡的文化真的有必要学吗？” “有没有必要……” 这个问题，佐天泪子也不好回答。 想想就笑着说道：“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事情需要做，学一学也好，将来或许会到那边旅游呢，而且真能掌握一门外语的话，以后找工作也能多些选择嘛。” “这倒也是。” 道理确实是这样的道理，所以明美没有多说。 小睦像是在抱怨：“但你未免也太沉迷于学习了吧，电话铃声就一直没有听到吗？” “抱歉抱歉。” 佐天泪子很不好意思地笑笑。 让她沉迷的不是异国文化，而是那个代表“风”的符文。 白夜特地问她希望开发出什么样的能力，得到答案后又把这个“风”的符文教给她，说不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可能这个符文就是那位白夜同学能力的来源？ 想到那天白夜朝着初春饰利的裙底挥挥手就召唤出上升气流，佐天泪子也一直在模范着进行尝试。 把符文写在手上然后挥手，写一次试一次、写一次试一次…… 现在符文已经写得很熟练了，然而气流还是没有召唤出来。 是自己运用的方法不够准确？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一直没有说话的真子看看这干净整洁的房间。 突然发现书桌上面摆放的纸张有些凌乱，上面还写着一个看不懂的字符，顿时就心生好奇。 “泪子，你还在练书法的吗？” “书法？” 正在跟小睦和明美说话的佐天泪子转头看向真子，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书桌，看到自己书写的“风”字符文。 “哦，这个啊，算是吧。” 这是白夜教给她的东西，没有得到白夜的允许，就算是亲近的朋友她也不好说实话。 担心她们继续询问自己又不好回答，佐天泪子直接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倒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要问你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儿，今天可是休息的日子，就不要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了吧？” “这样啊，也行，正好我也想放松一下，你们等我换身衣服。” “好。” …… 学园都市只有一所少年感化院（监狱），其位于第十学区，按理说警策看取就是被关押在这里面，但白夜并没有找到这个姑娘。 “难道她已经被利益相关的木原幻生救出去了？” 找不到人的白夜心生疑惑。 原作里的警策看取就是被木原幻生救出去的，还联手在大霸星祭上搞事情，虽然实际上是在互相利用。 但没有找到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多重要。 大不了继续培养御坂美琴就是了。 就算孕育不出灵剑紫电，紫色雷霆也还是可以用的，照样能给亚雷斯塔造成不小的麻烦。 “纸鹤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果然这样找人太慢了啊。” 这样嘀咕着的白夜穿戴整齐离开宿舍。 今天是休息的日子，麦野沉利她们大概也没有事情需要做，干脆去找她们联络下感情吧。 第35章“风纪委员ですの跌斯诺” 前往酒店的路上，白夜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金发少女：芙兰达·塞维伦。 少女手里提着个便利袋，大概是出来买东西。 因为背对着这边，所以并没有看到白夜。 白夜也没有叫她，而是加快速度跟上去。 …… 芙兰达很喜欢吃鲭鱼罐头，因为这是家乡的味道，之前发现存货没有了，所以就出来买了一些。 离开商场走在回去的路上，顺便思考自己的将来。 准确地说，是考虑自己妹妹的将来。 反正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她是只能跟着白夜一条路走到黑了，除非能够摆脱白夜对她的控制。 但她的妹妹可没有被控制。 “结果只要芙蕾梅亚能够好好的……” 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短裙被扯了一下。 有人跑到她的身后，还把她的裙摆掀起。 “黑裤袜虽然很不错，但这样就看不到内裤长什么样了呢。” “？！” 刚想要一脚踢向身后的芙兰达听到熟悉的声音。 放下抬起的脚，转身看向犯下罪行的人，果然就是那个白夜。 “主人。” …… 街上人来人往、吵吵闹闹，偶尔还能听到从商店里传出来的歌声、听到路人讨论那个“初音未来”的话题。 《onlyyrailgun》带来的热潮还没有散去，《甩葱歌》又再次成为话题的中心。 “新歌感觉有点意义不明，但拿着大葱甩来甩去的样子好可爱啊。” “感觉她变得更加漂亮了呢。” “特别是那双眼睛，比以前要灵动多了。” “……” 初音未来大概有很多粉丝，因为总是听到别人在讨论她。 这种情况就让白井黑子挺不高兴。 主要是因为嫉妒。 那首《onlyyrailgun》一出，很多人都在猜测初音未来跟御坂美琴之间的关系，爱、恨、情、仇都有人在脑补。 刚开始是爱情友情一样多，其他各占一小部分。 现在则是cp党占据着绝对优势。 “什么嘛，明明姐姐大人都不认识那个姑娘，这些人非要在那里胡说八道。” 白井黑子着实是气不过，不停地向身边的固法美伟表达怨念。 带着她执行巡逻任务的固法美伟只能无奈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 “嗯？” 心里的感慨还没有发完，突然就发现前面有情况。 停下脚步定睛一看：有个少年偷偷跟在金发少女的身后，而且还把少女的短裙掀起来了。 “怎么了，固法前辈？” 发现异常的白井黑子也停下来，转头看看自己的前辈，又顺着固法美伟的目光往前看去，自然也有看到少年的犯罪行为。 身为风纪委员，看到这种事情可不能放任不管。 “固法前辈请放心，黑子这就去把他抓起来！” 说完就直接使用空间移动赶往犯罪现场，让固法美伟想要阻止都来不及，只能摇摇头迈开脚步快速跑过去。 她可是看清楚了的，刚开始的时候，那个金发少女想要反击，但很快就选择放弃，显然是因为跟那个少年认识。 甚至都不止是认识，可能还是很亲密的某种关系。 掀裙子大概只是在？ …… 白夜跟芙兰达还没有聊上几句，突然就转头看向身边的空位。 下一个瞬间，身穿常盘台校服、绑着双马尾的少女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少女用左手扯着佩戴在右肩上的袖标。 “风纪委员ですの（跌斯诺）！” “？？？” 白夜打量着突然冒出来的少女。 常盘台校服、双马尾、还有这个“ですの”…… 难道是白井黑子？ 芙兰达也看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风纪委员。 没等他们两个多想，白井黑子就采取新的行动：直接把配发给她的手铐掏出来。 “你的所作所为黑子都看到了，老实点跟我走一趟吧！” “……嗯？” 白夜表示自己听不明白。 旁边的芙兰达就没有办法袖手旁观，因为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人被戴上手铐。 虽然白夜大概率也不会乖乖地束手就擒。 但不管白夜怎么做，身为下属的她总得表现出自己的态度。 直接走到白夜面前，打断风纪委员想要铐人的动作。 “嗯？！” 白井黑子就觉得很奇怪，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金发少女：“你做什么呢？这可是对你进行性骚扰的犯人，不要妨碍黑子抓他。” “性骚扰”这个定义确实没有说错。 但芙兰达并没有以受害者自居，身为暗部的她跟风纪委员说话甚至显得挺不客气：“结果不要多管闲事，这跟你没有关系。” 白井黑子：“？？？” 这个金发少女是怎么回事儿？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没道理啊。 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大问题。 “这位同学……” 白井黑子正想要询问，却被已经跑到这里的固法美伟阻止。 “白井，不用问了，到此为止吧。” “可是……” “你先到旁边等着，我会搞定的。” 固法美伟没有让她把话说下去。 但白井黑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还想要坚持自己的意见，手机却突然发出声响，估计是有人正给她打电话。 掏出手机一看，白井黑子顿时有些惊讶和疑惑。 没有再纠结白夜的事情，转身走到旁边接电话。 “姐姐大人，您不是在参加能力展示会吗，怎么突然给黑子打电话？什么？有突发事件？需要黑子的支援？是，明白了，嗯……” …… 少年少女显然是存在着某种亲密的关系，“掀裙子”这种事情不需要风纪委员多管。 固法美伟就没有多管，随便问了几句就结束“调查”。 白井黑子也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 “固法前辈，姐姐大人那边遇到突发事件，需要黑子提供支援，今天的巡逻是不是可以……” “嗯，可以，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是，谢谢。” 两个风纪委员一个转身离开、一个继续执行巡逻任务。 白夜则是和芙兰达一起前往酒店。 顺便聊起刚才的事情：“你居然会站到我的面前，还真是让我感觉挺意外的。” “结果再怎么说您也是我的主人，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被风纪委员抓住，虽然她大概也抓不住您。” 白夜点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转而瞄着芙兰达提着的便利袋：“出来买东西吗？买的是什么？卫生巾？” “……是罐头。” 芙兰达变成两只手拿着便利袋，因为要打开让白夜瞧瞧里面装着的东西。 “鲭鱼罐头，咖喱味的，结果您想要尝尝吗？” “哦，不用了。” 白夜表示拒绝。 咖喱味的鲭鱼罐头…… 这玩意儿真的会好吃吗？ 第36章每次回家都会看到老婆在家装死…… 咖喱味的鲭鱼罐头…… 这东西光是听名称就让人感觉很奇怪，只能说芙兰达这姑娘的口味很是独特。 但这也没什么，因为每个人都有奇特之处。 麦野沉利不抱着那个破烂的布娃娃就睡不着，这大概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或者那个布娃娃对她而言意义非凡。 绢旗最爱喜欢看电影，但她看的并不是制作精良、有口皆碑的好电影，而是想要用心制作却由于各种原因变成b级c级片的电影。 泷壶理后的奇特之处大概在于她那仿佛永远睡不醒的表情？ 跟着芙兰达走进酒店房间，果然就看到泷壶理后坐在那里装死，这让白夜想起曾听过的一首歌。 《每次回家都会看到老婆在家装死》。 想想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再看看装死的泷壶理后，突然觉得这好像也挺有趣。 “主人。” 闲着没事做的绢旗最爱首先跟白夜打招呼，顺便伸出手拍拍麦野沉利的肩膀，让正在发呆的少女回过神来。 麦野沉利可不会叫白夜“主人”，态度也没有显得多亲近。 语气甚至显得挺生硬：“有任务？” “没有。” “哦。” 麦野沉利轻轻点头，然后保持沉默。 大概是觉得跟白夜没有什么要说的？ 白夜没有在意她的态度，而是坐下来跟绢旗最爱和芙兰达闲聊，说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话题。 …… 最近的空闲时间都是躲在房间里学习，主要是忙着钻研“风”的符文，因为觉得这搞不好跟能力有关。 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难得跟朋友出来玩儿，佐天泪子暂时忘记这些事情，陪着小睦、明美、真子她们跑来跑去，尝尝这里的食物、看看那里的风景。 时间在开心快乐的氛围中悄然流逝，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在小睦的提议下，她们跑到公园上面看日落。 公园是建在一座小山包上面的，到这上面能够看得更远，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辽阔起来。 落日的余晖洒落，天上地下好像都变得颜色。 小睦、真子、明美拿着手机拍照。 佐天泪子并没有参与，而是看着辽阔的天地做几次深呼吸。 晚风吹拂，让树叶沙沙作响，也撩动她黑色的发丝。 少女抬起手整理自己的头发。 突然就有所发现：她能够抓住自己的头发，却抓不住那流动的气流。 无形无相、自由自在。 这就是风？ 自己躲在房间里研究“风”的符文或许是个错误。 “泪子，我们走吧，天都快黑了。” “……嗯。” 听到呼唤的佐天泪子笑着回应。 暂时没有多想，而是跟三个朋友一起朝宿舍赶回去。 等明天再找个好地方慢慢感悟“风”的真意吧。 …… 参加能力展示会的御坂美琴遇到相当麻烦的事情：这边的协力机构试图对学园都市发起核打击。 面对这样的事情，她可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当即就选择联络身在学园都市的白井黑子，让这个虽然变态却又很可靠的后辈提供支援，她则是和一个名为“蕾莎”的少女一起调查事件的内幕。 具体的过程不用多说，反正最终的结果是：三个少女齐心协力粉碎了那个协力机构的阴谋。 到这里其实已经是两天后。 趁着还没到回学园都市的时间，感觉有点心累的御坂美琴决定在这个巨型购物中心好好逛逛，顺便还去了蕾莎和朋友开的便利店。 “超自然便利店？” “御坂你相信吗，世界上存在着不科学的事情？” “……嗯。” 御坂美琴当然相信，因为紫电的修炼就很不科学。 说到紫电，少女又想起自己面临的问题。 犹豫一下，还是向蕾莎提出疑问：“蕾莎，你说、要怎样才能算是‘心里有剑’？” “心里有剑？” 蕾莎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 仔细想想，然后像是很认真地回答：“想要弄明白这个问题，或许首先得搞清楚‘剑’是什么。” “‘剑’是什么？” 御坂美琴皱眉思索，接着点点头表示认同。 又继续向少女请教：“那你觉得‘剑’是什么？” “武器？杀人的东西？” “……大概吧。” 这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毫无道理。 御坂美琴掏出手机，发现快到回去的时间了，就没有再跟蕾莎继续闲聊，而是告辞离开。 走在路上顺便用手机调查一下：剑是什么？ 搜索出来的答案各种各样、五花八门。 有些看起来很正常，有些看起来就纯粹是胡说八道。 突然就看到一句话：剑者，百兵之君也。 “？？？” 文字她认识，但意思不太能明白。 深入调查一下，发现这个“君”好像是指的“君子”？ 顺着这个意思继续调查。 很快又看到另一句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 这句话的意思，少女同样不是很能明白。 还想要继续深入调查，但已经跟学园都市的人员会合，只能暂时放弃，等飞回到学园都市再说。 …… 当天夜里，约八点整。 栅川中学某宿舍楼。 独自待在房间里吃晚饭的白夜，突然接收到纸鹤传回来的信息：已经搜寻到目标的所在地。 “哦嚯，终于找到了啊。” 找到了那个御坂妹妹，代表着多莉可以“复活”了。 这可是他和食蜂操祈合作的前提条件。 只要把多莉交给食蜂操祈，他就可以得到少女的情报支援，还可以取用才人工坊的资源。 情报不是很重要。 但才人工坊掌握的资源是很有用的，可以拿到很多珍贵的材料，能够加速下属们炼气和修炼法术的进度。 顺便还能给初音未来更新换代，让她变得更加厉害。 “那就准备做事情吧。” 在那之前，得先把晚饭吃完。 不能浪费食物。 那些纸鹤完成使命，也纷纷失去灵性掉落在地，成为普普通通的千纸鹤。 白夜是不觉得可惜，就只是个小法术而已。 吃完晚饭收拾好餐具厨具。 接着没有浪费时间，离开宿舍朝纸鹤定位的地点赶去。 “多莉”就沉睡在那里！ 第37章“自由只是种幻想它不存在于世界任何一个角落” “0号”不像是人类的名字，所以通称“多莉”。 多莉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而且还要配合许多实验检查，搞得身体伤痕累累，这让她的精神和情绪变得很不稳定。 为了更好地收集资料数据，研究员们需要她的状态好一点儿，就让乖巧的警策看取去陪她玩耍。 于是多莉第一次有了朋友。 每天在一起所感受到的，大概就是开心、高兴、快乐的情绪？ 多莉说不清楚，她只是觉得很满足。 但开心快乐的表面下，她还有些许不安、些许自卑。 因为她跟正常人类有所不同。 她们在一起的时间有多久呢？ 一个月？几个月？ 某一天，多莉正在接受实验的时候，提前结束能力开发训练的警策看取来到她的房间里，看到伤痕累累的她浑身插满仪器的样子。 那天的她们没能在一起玩，甚至都没能说上一句话。 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失去朋友的多莉情绪再次变得低落，而且比以前更加严重，对实验造成很大的影响。 很快的，研究员把她的朋友送回来了。 表面上看确实是警策看取。 但多莉知道不是，因为她闻出来了，这个“朋友”身上的味道并不是咪酱的味道。 咪酱就是指的警策看取。 为什么是咪酱？ 因为“看取”的读音是“itori”，所以是“i酱”。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多莉就知道对方不是咪酱。 大概是用能力影响自己的视觉之类的？ 多莉不清楚，她对一切都不清楚，甚至都没有离开过这栋大楼。 但她没有拒绝不知名少女的好意。 有了第二个朋友的多莉情绪恢复了很多，各种实验又可以继续进行了，代价是她的身体迅速垮掉。 临终前她终于不再隐瞒早已知道的事实，悄声询问第二个朋友的名字。 “食蜂操祈。” 这就是她得到的答案。 带着些许满足、带着更多的遗憾，多莉的意识陷入黑暗。 …… 多莉已经死了。 但同期制造的另一个妹妹拥有她全部的记忆，从出生到死亡、从警策看取到食蜂操祈，没有任何记忆被她遗漏掉。 当这位妹妹被唤醒，多莉仿佛就恢复了思考。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环境、看到的是不认识的少年。 这是哪里？他又是谁？ 多莉带着疑惑四处观察，发现自己被少年抱在怀里，身上裹着一件白大褂，那边的电脑前有个研究员呆呆地站立着。 “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少年突然开口询问，然后像是在给她解释：“感觉你也没有力气自己走，所以还是我抱着你离开吧。” 多莉确实感觉身体很虚弱。 而且头发变得很长，身上也没有那些伤痕。 她暂时没有管自己，而是好奇地看着少年：“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我？是呢，还没有自我介绍，总之你就叫我‘白夜’吧，说起来，‘白’的发音有好几个呢，haku、shiro、shira、byaku，但对应的汉字都是那个，所以也没有多少区别。” “白夜……” 多莉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少年抱着她离开，又补充着解释道：“我是受人所托来让你‘复活’的，那姑娘的名字叫做‘操祈’，食蜂操祈。” “操祈酱吗？” “嗯。” “……我明白了。” 多莉待在少年的怀里，大概是因为听到朋友的名字，所以感觉很是安心。 暂时没有说话，而是在思考。 等走出研究所来到外面，多莉终于忍不住。 “你认识咪酱吗？” 这样问了一句。 完了觉得他应该不知道，又赶紧补充道：“就是警策看取，因为是itori（看取），所以是i酱。” “我知道她，但跟她不认识，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虽然可以找到，但白夜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让食蜂操祈去帮忙寻找好了。 听到回答的多莉好像很失望，却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大概是觉得不好跟陌生的少年提出请求。 甚至还主动转移话题，好奇地观察着外面的世界。 有温柔的风、有宽阔的道路、有枝繁叶茂的绿化树、有远处灯火通明的闹市、还有隐约传来的嘈杂人声。 这一切对于她而言都是那么的新奇。 突然有车辆从远处驶来，多莉下意识地缩缩身体，又用手抓着少年的衣服，好像在感到害怕。 因为研究员是不允许她离开研究所的，只能在指定的区域内活动。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里不是才人工坊、也没有那些研究员。 松开自己的手，身体也放松下来，看着越来越近的汽车、看着它在旁边驶过、看着它逐渐远去。 沉默许久的她突然发出疑问：“这就是‘自由’吗？” “自由？” 少年低头看看怀里的少女，但很快就目视前方，继续往前走去。 “自由只是种幻想，它不存在于世界任何一个角落。” “……不存在吗？” “不存在。” “那我……” “你可以得到有限的自由；没关系，反正所有人都一样。” “……真的吗？” “真的。” “……” …… 白夜没有直接把多莉给食蜂操祈送过去，而是把这个虚弱无力的少女带回自己的宿舍。 在那之前，首先得给少女买身衣服。 服装店的工作人员看到她抱着个少女走进来，而且少女好像没有穿衣服、只裹着一件白大褂的样子，那眼神就变得很奇怪。 再仔细观察一下少女，发现她没有不情愿、只有好奇，所以就没有多管。 白夜很顺利地给多莉买了衣服。 但并没有在试衣间里换上，而是打包带回家。 宿舍只有他自己住，狱彩海美到底是搬走了；要是还想一起住，只要打个电话就能搞定。 普普通通的宿舍，多莉对此也是充满好奇。 白夜把她放到床铺上面，站在旁边询问道：“怎么样，能自己换衣服吗？” 坐在床上的多莉想要站起来，试了一下却没能成功，只能摇摇头表示没有那个力气。 于是白夜就再次说道：“那就我来帮你穿吧，对了，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多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少年把她身上的白大褂扯开，抱着她走进浴室里面。 她甚至连澡都要少年帮着洗。 毕竟这具身体制造出来后都没有活动过，一直待在培养仓里面，需要好好锻炼一下才能正常生活。 不仅身体要洗，那几乎有身高那么长的头发也需要洗。 白夜突然觉得应该把狱彩海美或者ite随便哪个少女叫过来，因为只有同为女孩子的她们才会知道该如何清洗这么长的头发。 但想想她们过来也需要挺长的时间，所以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至于有没有“瞬间移动”、“空间移动”之类的能够快速赶路的法术…… 这当然是有的，但他不想用。 不仅是这些，还有很多法术他暂时都不会使用，因为不能让亚雷斯塔摸清他的底细。 “我的手艺大概很不好，你可要多多担待。” “嗯。” 第38章“所以一个变态怎么就成为风纪委员了” 白夜会很多法术，但他很少使用，因为要藏拙，不能让亚雷斯塔摸清他的能力，免得等打起来的时候对方早有防备。 当然他也用过类似于“空间移动”的法术，就是那晚跑进大楼里见亚雷斯塔又跑出来的那个。 那其实只是简单的五行遁术。 但仔细想想，或许亚雷斯塔也分辨不出来？ 毕竟效果看起来都是差不多。 而站在那个倒吊死变态的角度来看，白夜就显得非常神秘。 既不是能力者，又不像魔法师。 能力体系不明，偏偏实力又很强，说不定会影响到他的谋划。 虽然那个少年好像没准备做什么事情，最近这段时间都是过着普通的生活，只是偶尔会调戏一下御坂美琴。 说到御坂美琴，亚雷斯塔也是觉得有点奇怪。 因为那个小姑娘突然就调查她小时候捐献出的dna图谱的去向，直到现在也还不知道她到底是心血来潮还是有谁在背后唆使她去做这件事情。 还有就是能力方面的问题：白夜能够防御她正常的电击，面对她把电流汇聚在手心的这招却防不了，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儿？ 亚雷斯塔觉得自己看不明白。 而跟第五位食蜂操祈有过接触后，白夜就放出那些纸鹤像是在搜寻什么，今晚终于知道答案：他在搜寻克隆体0号多莉的位置。 为什么今晚才知道？不是有监控手段吗？ 因为有白夜在的地方，他的监控手段基本都失灵了，没办法知道少年少女的谈话内容。 多莉的死活并不重要，关键在于其他的御坂妹妹。 亚雷斯塔没有在意白夜把多莉带走的行为，而是在思考少年插手其他事情的可能性。 别的事情都好说，要是跟计划相关的…… 果然还是得想办法把那个少年清理掉吗？ 但谁又能把他干掉呢？ 或者不需要把他干掉，而是利用他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 今晚的一切对多莉而言都很新鲜。 苏醒后没有被困在“才人工坊”的大楼里，而是被名为白夜的少年抱着走到外面，感觉像是真正地融入了人类社会里。 在外面看到的夜空是不同的、在外面感受到的风是不同的、在外面见到的人是不同的。 第一次被异性抱着、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行驶的汽车、第一次进入热闹的街道、第一次进入服装店、第一次来到别人的家里…… 有太多跟以往不同的感受，也有太多的第一次。 甚至还要跟异性同床共枕？ 洗完澡穿好衣服被放到床铺上的多莉抬起头看着站在旁边的少年。 没有说睡觉的事情，而是摸摸自己的头发：“白夜，你能帮我把头发剪短吗？现在这样太长了，感觉很不习惯。” 而且还不好打理，刚才清洗头发就显得很麻烦。 白夜看着她那铺在床上的茶色发丝：“这确实是太长了些，但这么漂亮的头发，剪得太短也有些可惜，不然就留着及腰的长度？” “好。” 多莉没有犹豫，直接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白夜没有翻箱倒柜地找剪刀，而是走到床边坐下来，让少女转身背对着自己。 整理着把她的头发束在一起，接着剪刀手“喀嚓”几下，少女就变成长发及腰的模样，看着都感觉清爽了很多。 剪下来的头发没有乱扔，而是直接用法术分解掉。 “好了，这样就行了。” 少年拍拍手站起来，又转而询问道：“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可以给你煮点粥喝。” 流食、易消化，这就挺适合现在的多莉。 “或者想要睡觉休息？” 多莉并没有感到饥饿和疲惫，她在培养仓里已经睡得够久的了，从苏醒到现在也没有做什么消耗体力或精神的事情。 但她想要多尝试点新奇的东西，所以没有拒绝少年的好意。 等待的同时还好奇地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白夜跟食蜂操祈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是很亲近的朋友关系吗？食蜂操祈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她就像小孩子那样迫切地想要了解这个世界。 了解这个既美好又残酷的世界。 …… 一觉醒来。 昨晚的梦里又没有白夜。 甚至都没有做梦。 御坂美琴感觉很无奈，却也没有办法，爬起来刷牙洗脸换衣服，顺便还得应付变态后辈白井黑子的性骚扰。 现实里的白夜最多是掀她的裙子，看到的也不过是安全裤。 但白井黑子的那些骚扰行为…… 那真是风纪委员看了会沉默、警备员看了会想要抓人。 当然变态归变态，正常情况下，白井黑子的表现是无可挑剔的，到底还是个大小姐。 而且还很敬业，对待风纪委员的工作非常认真。 “所以一个变态怎么就成为风纪委员了？” 御坂美琴偶尔会吐槽这件事情。 从宿舍到学校，学舍之园有安排专门的学生巴士，但她基本不会搭乘，都是自己走着去，路上顺便能看看风景之类的。 偶尔还会有不良少年冒出来“享受”她的电击套餐。 说到这个，少女也是觉得奇怪：明明她经常配合常盘台甚至学园都市进行宣传，怎么还是有那么多人认不出她来呢？ 如果知道她是level5的话，那些不良恐怕也没有胆子跑过来吧。 走在前往学校的路上，能够听到《onlyyrailgun》、能够听到《甩葱歌》、能够听到很多人在讨论初音未来。 “那个少女真是越来越红火了呢。” 御坂美琴暗自嘀咕。 等进入学舍之园，就再也听不到葱娘的歌声。 因为在这里面读书的都是大小姐，相比起流行乐，她们大概更喜欢古典乐。 常盘台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学习任务也很繁重，名义上是中学，教育程度却达到大学水平。 本身学习能力就很强，学校的要求又那么严格，这就导致御坂美琴的知识水平非常高，一般的教师都比不上她。 常盘台的教育方针是“让学生在义务教育结束前成为通行世界的人才”。 想要通行世界，语言的学习是必不可少的，首先五常的语言肯定得会，其次就是意大利语、德语等各种语言。 学习任务如此繁重，普通的少女可顶不住，所以想要入学常盘台，至少也得是level3的能力者。 御坂美琴会隔壁的语言，但她会的是现代汉语，对“文言文”可不太擅长。 剑者，百兵之君也。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这两个句子她能读出来，意思却搞不太明白。 所以放学后就来到学校的图书馆，这里有很多藏书，大概能找到那两句话的正确翻译。 最后也确实找到了。 但没有找到第一句，只找到第二句。 “天（即自然）的运动刚强劲健，相应的，君子处事，也应像天一样，自我力求进步，刚毅坚卓，发奋图强……” 看着这个解释的御坂美琴恍然地点点头，像是明白，又像是不太明白。 思考许久又暂时放弃，继续翻看后面的话语。 “君子追求仁义；而想要追求仁义，需要知，亦需要勇；仁、知、勇是君子之德；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 这个好像有在上课的时候学过呢。 说起来，“天行健”那句话好像也有学过，只是当时没有在意。 “课本里好像有很多翻译过来的古文来着。” 御坂美琴轻声嘀咕一句，又继续翻阅书籍。 君子，德才兼备，文质彬彬，有内涵，有所为有所不为；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德才兼备、文质彬彬……” 少女想想现实里的那个白夜，觉得他跟“君子”好像没有什么关系，跟梦里的大概也不是同一个人。 话说起来，这些知识跟“心里有剑”会有关联吗？ 找来找去，最后确实找到跟这方面有关的知识点：古代的君子（读书人）很多都有佩剑；唐代“诗仙”李白的剑术好像还很厉害。 然后就没有更多的知识点了。 没有办法，御坂美琴只能求助于万能的网络。 最终确实找到更多的说法：剑乃君子之器。 刚正不阿、宁折不弯、自强不息…… 各种各样的说法一大堆，让御坂美琴看得眼花缭乱的，又不知道哪个有用哪个没用，感觉就很是头疼。 干脆就放弃思考，收起手机拿着书包，离开图书馆走到外面。 广阔的视野让她的心情舒缓了很多。 一路前行，很快就来到学舍之园的出入口，正巧遇到同校的两个学生从外面回来，而且都是一年级的后辈。 “御坂大人。” 少女在常盘台有“电击公主”的称号。 但后辈们并没有像称呼食蜂操祈“女王大人”那样称呼她为“公主大人”，而是用“御坂大人”这个称呼。 同年级和高年级的则是叫她“御坂同学”。 面对后辈，御坂美琴的态度还是很好的，笑着回应一声算是打招呼。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后辈却突然提出一个问题：“那个、御坂大人，请问您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这话就让御坂美琴觉得奇怪：“为什么要问这个？” “刚才在外面看到一个跟您长得很像少女，但她是长头发的，而且并没有穿我们常盘台的校服，所以感觉是不是您的姐妹什么的。” 主要是因为那个少女还被某个少年抱着走在街上，所以让她们感觉很在意。 听到这话的御坂美琴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 但很快就收敛起来，朝两个后辈笑着说道：“大概是你们看错了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见。 跟她长得很像的少女…… 克隆人吗？！ 第39章死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放学后白夜才联系食蜂操祈，约好在某家餐厅里见面，还让食蜂操祈用能力清场，因为有些事情有些话不好让无关人员看见听见。 完了才回宿舍接走正在重新适应走路等事情的多莉。 没有让她自己走，而是像昨晚那样抱着她赶路。 多莉对此也没有意见。 白夜运用点小法术影响别人的看法，倒是不会引来奇怪的目光。 走着走着就看到两个身穿常盘台校服的美少女。 原本并没有打算理会，但想想又特意让她们注意到自己，眼神对视的瞬间还种下心理暗示。 等她们见到御坂美琴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提出“有没有姐妹”这个问题，以此来让御坂美琴注意到她的克隆人确实存在。 相遇只是偶然，提出问题确实必然。 就算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后天，反正问题总会提出来的。 …… 抱着多莉来到约定的餐厅门前，没等推开门进去，食蜂操祈就已经从里面跑出来，睁大眼睛看着白夜怀里的少女。 除了发型和服装，其他方面都跟记忆里的没有区别。 “多、多莉……” 食蜂操祈的声音都在颤抖。 除了惊喜之外，好像还有点不敢相信。 多莉倒是没能一下子认出她来。 虽然是朋友、虽然一起玩了很久，但那时候收到食蜂操祈的能力影响，多莉一直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好在多莉有特殊的认人技巧：她能够记住朋友的味道。 从白夜的怀里下来，跌跌撞撞地朝着食蜂操祈走过去。 食蜂操祈赶紧往前两步扶着像是随时都会跌倒的她。 稳住身形的多莉把脑袋凑过去，用自己的小鼻子嗅嗅金发少女身上的味道，脸上的表情很快舒缓下来，情不自禁地露出欣喜的笑容。 “操祈酱，你是操祈酱，真是太好了。” 多莉直接扑进少女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身份得到确认，食蜂操祈也是长松口气，却又激动到好像连表情都无法控制的样子。 白夜并没有留下来观看故友重逢的场景。 “她就交给你了，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之后我会跟你联系的。” 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转身离开。 两个少女有注意到他的离去，但这会儿都没有在意他，因为她们正激动地相拥而泣。 本以为是永远的别离，没想到还能够再次重逢…… 这样就算哭泣也应该是开心的泪水吧。 …… 别人是故友久别重逢，跟白夜没有关系，留下来显得有点多余。 而且他也不太喜欢那种煽情的场景。 离开后朝着ite所在的酒店走去，顺便思考御坂妹妹的事情，想想那个“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室外实验肯定已经开始了，就是不知道进行到哪里。 从原作来看，御坂美琴是在8月15日的下午跟御坂9982号相遇，当天晚上9982号就在她的面前惨遭杀害。 约一个星期后的8月21日，御坂10031号跟上条当麻相遇，并且很快就在巷子里惨死。 当天晚上进行实验的御坂10032号被救下来。 六天的时间大约进行五十次实验，平均每天有八次？九次？ 就按照每天八次来算吧。 今天是7月4号，距离8月15日约有四十天。 这样算下来的话…… “现在大概是进行到9600号左右？” 算上之前的室内试验，御坂妹妹已经死了九千多个了啊。 想是这样想，少年心里却毫无波动，因为死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全球范围内，每天死亡的人数得有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有意外死的、有老死病死的、还有被人杀害的。 这么多人死亡，谁又能共情得过来呢？ 而且站在“给亚雷斯塔制造麻烦”的立场上来说，那些御坂妹妹就算没有全部死亡，最好也是所剩无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破坏亚雷斯塔的谋划。 但白夜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培养御坂美琴去对抗亚雷斯塔，时机成熟的时候还得把真相告诉那个少女。 可惜这个“时机”好像是等不到了。 “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她继续强化紫色雷电吧，说不定她能修炼出‘紫霄神雷’呢。” …… 自己的克隆人是存在的，只是不知道在哪里。 离开学舍之园后，御坂美琴没有回宿舍，也没有去玩儿，而是找个人少的地方，运用自己“意念黑客”的能力进入网络世界搜寻相关线索。 她也确实找到不少关于“克隆人”的话题，但大多都是语焉不详、信息不实，虽然有些猜测也挺准确。 “听说有个克隆level5能力者的计划。” “那是什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 “据说是要量产当成军用武器，而且听说快要进入实验阶段了。” “真的假的？” “学园都市只有七个level5吧，是要克隆谁呢？” “据说是那个‘railgun’啊。” “……” 看到这些的御坂美琴才发现，自己知道得居然算是很晚的了。 虽然网络上的这些人也不算是知道，只能说是以讹传讹，但实际上确实有“量产型能力者”的计划。 现在的问题不在于能力者，而在于那些克隆体到底在哪里。 可惜在网络上找不到多少有效信息。 搜寻许久的御坂美琴退出网络，仔细思考：梦里的妹妹们是在小巷、楼顶、郊区等地方惨遭杀害的。 “也就是说，可以试着搜寻那些地方？” 但那种地方可没有摄像头，靠自己一个人跑去寻找，大概率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或者不找妹妹们，而是找那个白毛刽子手？ 做梦的时候她有攻击过那个白毛，虽然没有什么用，所有的攻击都被挡住，甚至被反弹回来…… 学园都市里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大概是那个第一位：一方通行。 问题在于真的是他吗？ 御坂美琴稍作思索，又再次进入网络搜寻情报。 准确的情报没有多少，但有所学校被提及的次数比较多：长点上机学园。 画面跳转，并没有进入书库，而是进入长点上机学园的资料库。 快速浏览学生资料，却许久都没有找到“一方通行”。 突然，御坂美琴将滑动的画面停下来，死死地盯着那个看起来很是眼熟的少女：布束砥信。 这个姑娘、小时候是见过的。 在她被忽悠得捐献dna的时候，布束砥信就跟那些人站在一起。 “她搞不好会知道些什么，或许可以去找她聊一聊。” 第40章“玩归玩第章 闹归闹以后可不要……” “外面的空气是甜的还是辣的？根据学习信息，外面的空气很美味，但御坂喜欢甜的，do，御坂如此表明自己的喜好。” “各种味道刺激鼻腔、充满内心；多变的风吹动头发掠过身体而去；阳光洒落在肌肤上，脸颊上能感觉得到它的温度。” “原来这个世界竟是如此的耀眼！” …… 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些个御坂妹妹还真是单纯呢；但比起只知道被世界扭曲的丑陋之物的自己，她们或许更像是一个“人”。 以上就是布束砥信的感悟。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办法把御坂妹妹当成是特地制造出来的实验用小白鼠了。 “得想办法终结掉这个实验计划！” 脑海里甚至冒出这样的想法。 但深度参与这些计划的她心里非常清楚：想要阻止《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光靠她自己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因为这个计划深深地扎根于学园都市的黑暗面。 光是参与研究的设施就超过二十个，而且背后还有统括理事会的支持。 势单力孤的她如何才能阻止呢？ 布束砥信不知道，所以深感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们不断死亡。 许久后的现在才得出个不太成熟的想法：要开发新的学习装置的软件，让那些御坂妹妹拥有人类的情感、重视自己的生命。 拥有情感的妹妹们向一方通行求饶的话，大概能够让他动了恻隐之心然后主动退出实验？ 布束砥信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点离谱。 但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尽力试一试。 或许还可以把实验内容公布出去，让更多的人从道德、法律等层面攻击这个实验，迫使统括理事会将这个实验永久性冻结。 直接说出去的话，她担心自己会“自杀身亡”。 就算不死，也绝对不会好受，而且还不能阻止实验。 得想办法引导无关人员发现这个实验计划。 该怎么做才好呢？ 布束砥信一边思索，一边躲在自己的宿舍里开发新的软件。 待在宿舍里开发新软件其实很不安全。 但研究机构的电脑她不能用，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只能冒险在自己的宿舍里搞开发。 突然间传来“叮咚~”的门铃声，可以说是把她吓了一跳。 虽然表面上还很镇定。 研究机构的人发现她有问题，所以跑过来做突击检查？ 做好必要的掩饰，拿好防身的小道具，布束砥信走到玄关这边，先是回应一声，然后把自己的宿舍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张熟悉的面孔，但这个茶发少女没有佩戴护目镜，而且眼眸很是灵动。 这个少女难道是…… “布束砥信，十七岁，从小在生物学精神医学领域崭露头角的天才少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以前在某个地方见过面。” 茶发少女先是说一下她的信息。 虽然脸上带着笑容，眼神却死死地盯着她：“我们需要好好地聊聊当年的事情，顺便再聊聊现在的事情和以后的事情，你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哔哩~” 说话间刘海儿上面就冒出蓝白色的电流。 这是在威胁？ 布束砥信跟她对视许久。 最终还是让开位置做个“请”的手势，示意少女到宿舍里面说。 如果有个level5帮忙，自己或许就能做到更多的事情？ …… 没有门窗的大楼里。 亚雷斯塔正在思考，因为事情出了点小意外：御坂美琴那个小姑娘又开始调查克隆人的事情了。 当然了，这点小意外影响不到大局。 因为《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迟早是要被发现的，也迟早是要被阻止的，这样就能合理地把御坂妹妹分散到世界各地。 御坂美琴发现克隆人的存在不成问题，只是发现的时间比预想中要提前了很多。 同样是他的预想：《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要被上条当麻发现、再由上条当麻去阻止。 因为上条当麻是“英雄”来着。 但只要能达成目的，谁来阻止这个实验其实都没关系。 现在的问题在于：御坂美琴到底能不能打败一方通行？ 大概是不行的吧。 根据树形图设计者的推演：御坂美琴跟一方通行战斗的话，就算她放弃攻击进行彻底防御，也会在第一百八十五招被杀死。 虽然最近好像开发出新的技能，但那对结果根本就不会有影响。 她得知真相后不采取行动还好，要是采取行动的话，恐怕只有“死亡”这条路可以走。 御坂美琴的死活亚雷斯塔并不关心。 他只是在思考御坂美琴活着会怎样、死了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或许可以提前引导上条当麻去发现并阻止这个实验？ …… 到底是level5，又有白夜的悉心教导，想要炼气入门并不难。 麦野沉利就已经成功入门了。 绢旗最爱、泷壶理后和芙兰达的进度就还差了不少。 那么快就成功入门，让麦野沉利的心态有点飘，看到白夜的时候还昂首挺胸的。 这大概就是“傲”。 然后就被白夜又是掀裙子、又是拍屁股、又是袭胸的，顿时就变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 这大概就是“娇”。 说白了，麦野沉利跟御坂美琴一样，都是那种傲娇的性格。 只是程度和偏重不一样而已。 御坂美琴“傲”“娇”各占一半，而且这方面的性格很明显。 麦野沉利则是“傲”更多一点，而且这种性格没有那么明显。 气恼的她当场就想要下克上，身边漂浮着青白色的光团，准备给白夜扔几道“原子崩坏”的射线。 “麦野！” 把她当偶像的芙兰达及时开口提醒。 绢旗最爱和泷壶理后也显得很紧张。 平时拳打脚踢打打闹闹没有问题，使用能力那可就不好了。 “原子崩坏”可不是用来玩闹的能力。 听到声音的麦野沉利也恢复理智。 正准备收回自己的能力，却看到白夜朝她挥挥手，身边的几个光团立刻就不受控制地消散了。 麦野沉利：“……” 此时此刻她有所怀疑：要是少年想的话，level5在他面前大概连能力都用不出来？ 正想着到底时候，又看到白夜笑眯眯地提出警告：“麦野，咱们玩归玩、闹归闹，以后可别再试图对我出手了哦。” “……哼~。” 麦野沉利还是不愿意低声下气地表示服软。 但她的态度也很明显：下次不会这样了。 眼看着事情得到解决，话比较多的芙兰达和绢旗最爱赶紧跳出来转移话题、活跃气氛。 “要不要看电影？最近有部片据说是超有趣的！” “那些b级片就不要说了，结果还是我请大家吃罐头吧，咖喱味的鲭鱼罐头哦。” “这种只有你自己喜欢吧。” “怎么可能。” “……” 白夜没有理会两个试图活跃气氛的少女，而是看着已经炼气入门的麦野沉利询问道：“既然已经入门了，那你是要继续使用‘原子崩坏’、还是想要学几个小法术用来防身？” 第41章“……我可不是那种哭喊着等待‘英雄\\’前来拯救我的人” 炼气跟法术相辅相成。 但细说起来的话，这其实算是两个体系。 一个是先炼五行之气、再凝炼神魂； 一个是先练法术、然后进化成神通。 可以只炼气、不学法术；但只学法术不炼气就不太行。 炼气修仙。 不炼气的话，又怎么能成仙呢？ 炼气是基础，是重中之重。 麦野沉利、泷壶理后、绢旗最爱、芙兰达、狱彩海美都在跟白夜学习炼气。 御坂美琴只是学了法术，虽然是很厉害的法术。 但谁跟白夜更亲近也是一目了然。 至于佐天泪子，那更是连法术都没有学到，只是得到一个符文，而且还没有得到多少白夜的指点。 “炼气跟法术相辅相成，法术是对‘气’更好的运用，‘气’又能对法术的威力和效果产生增幅作用。” 具体的增幅效果因人而异，可能是十倍、可能是百倍，或者是其他的倍数。 因为没有多少了解，所以麦野沉利对法术的兴趣不大。 相比起来，她更想要让自己的“原子崩坏”得到进化。 事实上她的输出已经在增加了。 如果她不顾后果地使用原子崩坏，甚至能够秒杀御坂美琴，代价就是自己的身体也会彻底崩溃。 超能力者（level5）掌握着强大的力量，却没有足够强大的身体，导致那股力量没能完全发挥出来。 巧得很，炼气的同时会不断地强化身体。 身体变强了，能发挥的力量也就更大了。 麦野沉利能够明显感到这其中的差异，所以暂时就没有兴趣去学习那些法术，而是专注于开发“原子崩坏”。 白夜能够理解，所以没有强求。 但这只是暂时的，以后还是得学法术，通过法术去领悟神通。 虽然这样很难。 没有关系，慢慢来嘛。 炼气士的寿命可是长得很呢。 ……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超级计算机“树形图设计者”做过推演：学园都市的七个level5里面，只有第一位“一方通行”有机会成为level6（绝对能力者）。 但通过正常的能力开发需要两百五十年才能达成目标。 谁能活两百五十年？ 一方通行不能，那些研究员也不能。 而且暂时找不到延长寿命的办法。 所以他们用“树形图设计者”找到另一种可能性：利用实战来促进能力的增长。 根据“树形图设计者”的演算结果，只要准备好128种战场将第三位“超电磁炮”杀死128次，一方通行就可以进化为绝对能力者（level6）。 然而世界上根本不会有128个“超电磁炮”。 所以那些研究员就选择用“量产型能力者计划”制造的“妹妹们”进行代替。 但妹妹们普遍只有level2的程度，不及御坂美琴的百分之一。 “树形图设计者”再次进行推演，得到新的可行方案：只要准备两万种战场杀死两万个御坂妹妹，同样可以达成实验目的。 最初的9802项实验在研究所里进行，剩下的在户外进行。 白夜那边记错了细节，这时候室外实验还没有开始，只是完成了室内实验，目前正处于室内到室外的过渡调整阶段。 就算这样，也已经有9802名御坂妹妹惨遭杀害。 “砰！” 了解到真相的御坂美琴一拳捶到桌子上，装着水的杯子弹起又落下，好在没有倾倒，不然里面的水肯定得洒出来。 布束砥信看着这个咬牙切齿、怒火冲天的少女，依旧保持着淡定，顺便给少女说明这个实验牵扯到的研究机构。 “参与实验的研究设施超过二十个，这都还只是主要的，如果奥算上协助实验的那些，总数超过一百个；而且背后还有统括理事会的影子……” 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少女：这个实验没那么容易阻止。 但她想要阻止。 至于眼前的御坂美琴…… 布束砥信不知道她是单纯的想要了解真相、还是想要阻止实验的进行。 所以一直盯着御坂美琴，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御坂美琴很是恼火。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真的会有这种实验，而且已经死了那么多的克隆人…… 不可原谅！不可饶恕！ “说说吧，参与的研究机构都有哪些？” 虽然恼怒，但并没有失去冷静，继续向布束砥信询问这些关键信息。 询问参与的研究机构，显然是准备出手。 所以布束砥信没有隐瞒，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品雨大学附属dna地图解析研究所、磁气异常研究所、s制药公司脑神经应用分析所、水穗机构病理解析研究所、流电运动人类工学开发中心……” 御坂美琴听得很认真、很仔细，把它们全部记在脑海里。 等布束砥信把主要的研究机构说完，她也没有再继续询问什么，而是站起来准备告辞离开。 布束砥信倒是有话要说：“你想要破坏这些研究机构、阻止实验的进行吗？” “怎么，不可以？” “学园都市的研究机构太多了，你破坏了一个、他们还能启用另一个，除非把整座学园都市所有的研究机构都破坏掉，不然根本没办法阻止他们进行实验。” 布束砥信说完，又赶紧补充一句：“别忘了，统括理事会站在他们的身后。” 统括理事会是学园都市的最高管理机构，理论上来说能够征集调配学园都市的全部资源。 但关键其实在于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 御坂美琴眼神闪烁，继续跟布束砥信对视着：“你有什么建议？” “实验的核心其实在于一方通行。” 布束砥信直接说出最关键的情报：“根据‘树形图设计者’的推演，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最有可能成为level6的，因为他是第一位、是学园都市的最强者，但如果这个信息出错了呢？” 身为实验相关的研究员，布束砥信很清楚这方面的事情。 但清楚归清楚，那可是第一位，是学园都市的最强者，是她根本没有办法对付的“一方通行”。 她甚至只能寄希望于一方通行能有恻隐之心，能在妹妹们求饶的时候放弃杀害她们，所以才会躲在宿舍里开发新软件。 开发能够让妹妹们拥有感情的、懂得珍惜生命的学习软件。 这个想法真的太天真太离谱了。 所以面对御坂美琴，布束砥信很希望她能打败一方通行，虽然这个想法同样是很难实现。 “只要你能打败他，就会动摇整个实验的根基，有很大的可能会迫使他们冻结这个实验；但根据‘树形图设计者’的推算，你要是和一方通行战斗的话……” 后面的话布束砥信没有继续说，但御坂美琴能够明白：她会死。 毕竟那是第一位呢。 而且在梦里交手过，她的攻击全都没有用。 攻击那些研究设施，迫使对方在损失严重的情况下停止实验，但这个方法成功的几率不是很大。 直接挑战一方通行，并且打败他，彻底颠覆实验的基础，让他们冻结掉实验计划，这个方法成功的几率很大。 问题在于她能不能击败一方通行。 答案很明显：她打不过，会死。 御坂美琴不是御坂妹妹，没有办法坦然地接受死亡，而且她也还不想死。 所以第一个想法就是“选择第一个方法，去破坏那些研究设施”；第二个想法则是“要是有‘英雄’能帮我打败一方通行就好了”。 想到这里自己就愣住了，显得有些不敢相信，随即眼神闪烁、表情不断变化。 自己居然真的在期待“英雄”的出现？！ 少女咬着自己的嘴唇，从现在的表情来看，大概正感到羞愧。 脑海里还回响着梦里那个白夜所说的话。 “你的心里没有‘剑’。” “你心里在期待一个‘只要哭喊、就会来拯救我’的‘英雄’。” “是我对你的期待过高了。” “……” 御坂美琴紧握双拳，嘴唇被她咬得发白，脸色却是一阵发青。 突然的变化让布束砥信感到奇怪。 盯着少女仔细想想，很快就有了猜测：“你是在害怕吗？” 这就是单纯的询问，没有其他的意思。 但御坂美琴却觉得她的语气中带着嘲讽。 “哔哩~” 刘海儿上面蓝白色的电光一闪而过。 闭上眼睛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松下来。 许久后才正再次睁开双眼。 “一方通行在哪里？” 第三位跟第一位战斗，结果将会是第三位死亡。 这是“树形图设计者”推演出的结果。 但那又如何呢？ 现在的她可不是以前的第三位。 她拥有紫色的电流，虽然没能孕育出灵剑紫电，却也以前要强大了很多。 这就是变数，是树形图设计者没有代入的参数。 布束砥信把自己知道的一方通行的住址告诉御坂美琴。 又继续用她那双让人毛骨悚然的大眼睛盯着茶发少女：“你真的要去吗？搞不好会死的！” “……我可不是那种哭喊着等待‘英雄’前来拯救我的人！” 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御坂美琴转身离去。 布束砥信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她好像变了很多，跟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内发生这样的变化呢？ 第42章“还好不是咖喱味的” 剑者，百兵之君也。 剑如君子、君子如剑；刚正不阿、宁折不屈。 …… 直接找一方通行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但御坂美琴必须得去。 因为这是解决问题最快速的、同时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而且这也是证明自己的机会。 心里没有“剑”？ 哭喊着等待某位英雄前来拯救自己？ 事到如今她依旧没有弄明白怎样才能算是“心里有剑”。 但有件事情她很清楚：能够哭喊的地方只有妈妈的怀抱。 而且哭喊不一定就能等来“英雄”。 她被不良围堵过那么多次，而且每次都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那时候可曾有过“英雄”出手相助？ 哦，是了，还是有一个的。 但也只有那一个、那一次。 所以期待偶然出现的“英雄”是不行的，不管何时何地面对什么样的情况，能够依靠的都只有自己。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此时此刻，御坂美琴对这句话有了全新的理解。 心里似乎孕育出了某样东西。 但忙着思考作战计划的少女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惊讶过后的布束砥信追了出来：“等等，你这样过去的话，可不一定能找到他；我帮你给他发信息，以实验相关的研究员的身份。” 御坂美琴停下脚步转过身，跟布束砥信对视两眼，而后轻轻点头。 “那就拜托你了。” …… 一方通行，超能力者（level5）的第一位，本名不详，据说姓是两个字、名是三个字。 白发红瞳，十六岁，长点上机学园的学生，但似乎只是挂个名。 自幼在学园都市里长大的他参与了许多实验计划。 目前参与的实验为：《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只要在各种场合下杀死两万个克隆人，他就能够从“学园都市的最强”变成“无敌”的存在。 克隆人已经被他杀了9802名，还剩下10198名。 剩下的这些需要在户外进行，场地是第七学区，但暂时还没有开始，因为室内实验结束后需要进行些许调整。 但他突然接到实验相关研究员的信息，说是让他到郊外的某座大桥那里去。 一方通行没有多想，直接朝目的地前进。 …… 天已经黑了，月明星稀。 品尝过鲭鱼罐头的白夜辞别几个少女离开酒店，揉着自己的肚子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还好，不是咖喱味的。” 普通鲭鱼罐头的味道还是挺正常的，毕竟也不是鲱鱼罐头。 抬起头看看夜空，感慨下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嗯？” 突然间心有所感。 要是没有出错的话，御坂美琴那姑娘大概是孕育出灵剑紫电了？ 还算不错，没有白费自己的一番苦心。 “今晚又得在梦里相会了呢。” 这只是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行走间利用那根发丝感应对方的位置，又发现有点不对劲：那个姑娘怎么跑到郊外去了？ 原作开篇的追杀上条当麻？ 这时间也对不上啊。 那时候都开始放暑假了，7月19号，还有半个月呢。 “突然间孕育了灵剑紫电，还跑到郊外……” 这里面恐怕有什么问题，过去凑个热闹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 郊外，某座大桥。 一方通行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桥头站着一个少女，茶色短发、常盘台校服、面无表情，明显就是被他杀了九千多个的御坂妹妹。 但为何这个克隆人没有佩戴军用护目镜？ 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想，朝着少女靠近的同时，咧嘴露出个很是残忍的笑容。 “室外实验提前开始了吗？真要这样好歹提前跟我说一声，而不是突然把我叫到这种地方来。” 看得出来，一方通行对此有点小意见。 大概是因为等会儿要杀人，那红色的眼眸里充满杀气和疯狂。 行走的步幅并不大，速度也不快，就那样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御坂美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少年跟梦里虐杀妹妹们的白毛刽子手长得一模一样，看来他就是自己这次作战的目标没错了。 “哔哩~” 刘海儿上面蓝白的电光闪烁。 下一个瞬间，雷击之枪激射而出，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就砸到他的身上。 跟梦里一样，电流溃散，毫无效果。 “嗯？” 一方通行倒是微微发愣，因为这电击的威力跟以往不同。 没等他把脑海里猜测的念头变得清晰，御坂美琴就从口袋里掏出游戏代币抛到空中，又用电磁力把代币牵引到自己的手指上。 “咻~！” 橘色的光束如同激光般、以三倍音速的速度朝着一方通行射去，超强的威力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还将途中所有的杂物清除掉。 这是她的招牌技能：超电磁炮（railgun）。 其主要杀伤并非来自游戏代币，而是来自高速飞行时产生的等离子体。 游戏代币会因为摩擦而融化，射程只有五十米左右。 但这就已经足够。 转瞬间，橘色的光芒就狠狠地砸到一方通行身上，结果却像是光线遇到镜子那样，轻而易举就被反射出去。 “轰~！！！” 超电磁炮砸到钢铁桥梁上面，瞬间就被融化出一个缺口，整座大桥也发出“哐当”、“嘎吱”的声音，桥体在不停地震动着。 先是雷击之枪、再是超电磁炮，结果如同梦里那样，根本无法破开一方通行的防御。 一方通行脑海里的猜测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 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红色的眼眸里散发着危险的光芒，还加快脚步朝着少女走过来。 “你不是那些克隆人，你是她们的素体啊！” level5的第三位，超电磁炮。 这是比那些克隆人要强大百倍的存在。 杀那些弱小的克隆人，一方通行早就已经感到厌烦了呢，没想到她们的素体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朝自己发起攻击。 她也参加了实验？ 还是因为知道实验的存在，所以想要来杀自己？ 怎样都好，无所谓。 一方通行不在乎这种事情。 他只是感到惊喜，他只是想要杀人，杀死这个比那些克隆人更加强大的素体。 “你才更有被我杀死的价值啊！” 一方通行用雌雄难辨的、相当扭曲的声音喊出这样的话。 御坂美琴依旧没有回应他的话语。 表情不变、眼神冷漠，脑海里也没有多余的念头。 因为面对的是第一位，是学园都市的“最强”，她必须全神贯注、全力以赴。 如同梦里那样，自身的能力根本伤害不到这个白毛刽子手。 所以就只能使用那个了：紫色的电流。 “哔哩~” 这次不仅是刘海儿上面，而是身体周围都冒出丝丝电流，蓝白色的电流像是在欢呼雀跃、在不断地扭曲着。 在“哔哔哔~”的声音中很快完成颜色上的改变：从蓝白色变成紫白色。 而且紫色要比以前更加的明显和浓郁。 一方通行没有在意这种改变。 反正都是电击，蓝白色跟紫白色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而且紫色电流并不特殊。 在特殊的环境下，雷电会因为光的折射等原因变成其他颜色，红的蓝的、青的紫的，甚至还会呈现出彩虹般的颜色。 虽然很少能看到这样的景象就是了。 “噼啪~！” 依旧是雷击之枪，依旧是让他来不及反应，紫色的电流猛然间砸到他的胸膛上面。 “轰~” 巨大的声响中，一方通行不断前进的身体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就像是疾驰的车辆突然撞到厚实的墙壁上那样。 “？！” 狂暴的能量撕破他的防御，紫色电流侵入他的身体大肆破坏。 一方通行瞪大眼睛，红色的眼眸里多了些难以置信。 行动却丝毫不慢，赶紧运用自己的能力去消除侵入体内的电流。 “一方通行”既是他的代号、也是他的能力。 而且能力里面还包含生物电操作。 不管是微弱的生物电流还是自然产生的雷霆闪电，他都可以运用自己的能力对其进行操控。 但紫色电流似乎很特殊，他没有办法很快地进行控制或驱离。 而发现攻击有效的御坂美琴则是生成更多的电流朝着他投射过来。 “哔哩~噼啪~” “轰轰轰~！！！” 第三位和第一位，他们的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第43章问题在于到底谁死谁活 第一位跟第三位在郊外某座大桥那里发生战斗，《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研究人员很快就得到这个消息。 “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们怎么会打起来的？” “给我查！” “……” 这是预料外的事情，会影响到实验的进行，搞不好会让他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功亏一篑。 实验有着严密的步骤：先是室内实验、再是室外实验；一方通行要在指定的战场环境里按照顺序杀死两万个御坂妹妹。 现在既不是室内实验、也不是室外实验，对战的更不是御坂妹妹，而是妹妹们的素体御坂美琴。 他们为什么会遇到彼此？为什么要在那里战斗？ 难道实验内容被那个第三位知道了吗？ 不管怎么说，这突如其来的战斗必须停止。 他们倒不是担心一方通行的安全，而是担心实验会出现问题；而且克隆体可以死，素体（御坂美琴）却不能死。 至少现在不能死，因为还有很多可以利用的地方呢。 让人给一方通行打电话，结果却没有接，而且很快就打不通了。 让人赶到现场阻止他们，结果却没敢靠得太近。 因为战场飞沙走石、电流肆虐，还没有靠近就感觉身体被电得发麻、沙石不停地砸到身体上，真要进去了怕是会当场死亡。 没有办法，只能在外面等待支援，顺便朝里面喊话让他们两个停下来，另外还得把战场的情况传回去。 情况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御坂美琴并没有很快被杀死，而是跟一方通行打得有来有回的。 看起来好像是势均力敌。 而且两个人都受伤了，似乎还都伤得很严重。 “怎、怎么会？！” 收到消息的研究人员不敢相信。 不是说就算第三位完全防御也撑不过第185招的吗？ “树形图设计者”的演算出错了？ 紫白色的电流？ 同样是电流，紫白色跟蓝白色有什么区别吗？ 一张纸上面不管涂着什么样的颜色都影响不了它是纸张的事实啊！ 当然这些都还不是关键。 最重要的问题在于：第三位根本没有像“树形图设计者”推演的那样跟第一位有着巨大的差距。 要么是低估了第三位、要么是高估了第一位。 那现在进行的这个《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实验…… “要遭！” 实验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木原数多、天井亚雄等人立刻就觉得事情的发展恐怕会很不妙了。 …… 没有门窗的大楼里，亚雷斯塔也在关注事情的发展。 第三位跟第一位谁输谁赢对他而言都没有关系，只要能顺水推舟把那些克隆人分散部署到全世界就行。 但那个紫白色电流就让他很在意。 蓝白色的电流对一方通行没有起到效果，紫白色的电流却能够让一方通行伤痕累累…… 而且少女拥有的紫白色电流好像还没有完全发挥出威力。 仔细观察、仔细感受，莫名的有种危机感。 那个紫白色的电流绝对不简单！ 这是能力的进化？ 还是魔法…… 不，不会是魔法。 身为超能力者的第三位根本不可能用得了魔法，不然都不需要战斗，她自己就会因为能力和魔法的冲突而身体崩溃。 如果既不是能力也不是魔法的话…… “是他？” 亚雷斯塔想到那个神秘的少年：白夜。 他的嫌疑最大。 但那个少年跟御坂美琴的接触并不紧密，而且基本都是在街上遇到，似乎没有机会教导少女使用这样的能力。 难道是用了某种自己不知道的方法？ …… 白夜就在现场附近观看两个level5的战斗。 两个都是level5，又都不是普通的level5。 一方通行虽然不是理论上的level6，但也绝对不是普通意义上的level5，要说的话应该是五点几的程度。 御坂美琴是掌握法术的level5，虽然暂时还没有完全掌握。 这从电流的颜色就可以看出来，她现在用的还是紫白色的电流，并不是纯紫色的电流。 要不然这场战斗她绝对能轻松很多。 但就算这样也已经足够跟一方通行拼个你死我活的了。 问题在于到底谁死谁活？ …… 拥有紫白色电流后，御坂美琴从来没有用它电过别人，甚至基本没有使用过。 现在用起来才发现，这种电流对身体和精神的消耗居然那么大，虽然威力也很强，能够对那个一方通行造成真实伤害。 这是她自身的蓝白色电流难以达成的效果。 问题就在于消耗实在太大，让她必须得速战速决。 但一方通行也很强。 虽然紫白色电流能够对他造成伤害，却根本没有让他彻底丧失战斗力，而且他还在疯狂地使用能力。 周边的地形已经被完全破坏，就连那钢铁大桥都已经倒塌。 御坂美琴的衣服、裙子多处破损，手臂上、大腿上，甚至连脸上都有很多伤痕，浑身上下可谓是鲜血淋漓。 关键在于好像有肋骨断掉了。 左手虽然没有断，但似乎发生了骨裂，一直在隐隐作痛。 更糟糕的是：体力已经所剩无几，精神上也感觉很疲惫。 再这样下去自己很可能会因为体力不支和精神不济而被一方通行打败。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失败就意味着死亡。 自己会死吗？ “不！” 绝不！ 不能在这里倒下，不能在这里死亡。 绝对要把这个白毛刽子手击败！ “哔哩哔哩~” 御坂美琴动用自己的大招：落雷。 巨大的雷云在夜空中汇聚，彻底遮挡住月亮的光芒，让郊区这里变得更加黑暗。 “轰隆~！” “喀嚓~！” 头顶上电闪雷鸣。 漆黑如墨的雷云翻涌着，道道紫白色的电流不断游走，恐怖的威势积压到被锁定的目标身上。 一方通行看着天上的雷云，第一次生出“我会死”的念头。 战场之外的地方，很多学生都抬头看着夜空中的电闪雷鸣。 大多数人只是惊讶于跟平时不同的闪电颜色。 某些人则是心惊胆战，大概是亏心事做多了，生怕老天爷扔几道雷下来把他们劈死。 没有门窗的大楼里。 面瘫多年的亚雷斯塔表情终于发生变化：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因为那紫白色的雷霆让他感觉很不自在。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 夫雷霆者，天地之枢机也。 天雷主正天序、运四时、生万物、养五谷；神雷主杀伐，涤荡天地间的魑魅魍魉、牛鬼蛇神。 御坂美琴还没有修炼成天雷也没有修炼成神雷。 但她召唤天地间的雷霆，配合上紫白色的电流，勉强算是有了些天雷和神雷的特性，自然能让很多心里有鬼的人胆战心惊。 被锁定的一方通行全神贯注、全力防御。 御坂美琴的身体却在颤抖、在摇晃，精神更是疲惫不堪，连召唤出的雷霆都已经变得难以控制。 雷霆在减弱、雷云在消散。 没有时间多想，咬一下嘴唇，强行打起精神来。 “轰隆隆~” 控制着天上的雷霆，朝着摆出全力防御架势的一方通行投射下去。 “轰隆~！！！” 一声巨响，紫白色的光芒刺破黑暗。 第44章这家伙在对伤员做什么呢 “轰隆~！！！” 巨大的雷鸣响彻整座学园都市。 其光耀眼、其声震耳，宵小之辈莫不胆战心惊。 狂暴的能量并没有全部砸到一方通行身上，而是不受控制地朝着四周逸散，如同犁地般将地面的一切翻起炸碎。 早就倒塌的钢铁大桥在扭曲电流的作用下，像是炎热夏季的糖果般逐渐融化。 周围的电网设施、电子设备瞬间全灭。 大地在抖动，仿佛发生了地震。 被派来观察情况的研究人员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生怕因为靠得太近而被这可怕的攻击波及到。 许久之后，沙石散去，战场重归平静。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坑，衣衫破烂、全身焦黑的一方通行就躺在坑底，毫无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巨坑边缘，御坂美琴瘫坐在地上，两只颤抖的手支撑着身体，“呼~呼~”地急促喘息着，看样子也已经失去行动能力。 刘海儿上面“哔~”地冒出一道电光，或许是想要朝一方通行补个刀。 可惜消耗过大的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进行攻击。 没有再听到战斗动静的研究人员从藏身之处冒出来，或是睁大眼睛、或是用望远镜观察战场中心的情况。 “怎、怎么样？谁赢了？” “……第三位。” “什么？！” “第三位还清醒着，第一位、不知死活，第三位赢了，第一位不是最强，‘树形图设计者’的推演、出错了。” 第三位不仅没有再第185招死亡，反而还打赢了第一位…… 树形图设计者在这上面推演错了，那其他的项目呢？《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呢？ 研究人员吞吞口水，知道这个实验恐怕要横生波折了。 …… “没有炼气只有法术，能够发挥出的威力着实是小了些，而且持久度不够，最后还因为精神体力的消耗过大而影响输出……” 要不然话话，一方通行大概会被劈死在这里？ 但不得不说，那家伙的能力确实很好用，面对这样的攻击都还能存活，虽然也已经陷入昏迷了。 而且御坂美琴修炼的时间到底还是短了些，要是能够把电流变成纯紫色、要是能够召唤出灵剑紫电，不需要那么费劲就能把一方通行给劈死。 毕竟那实际上是让御坂美琴用来对付亚雷斯塔的法术。 一方通行虽然厉害，跟亚雷斯塔比起来却又差了很多。 “不管怎么说，修炼那么短的时间，能够达到这个程度就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这也是我帮她开挂的结果。” 这样想想，突然就有所怀疑：难道自己成了主角的外挂？ 给主角传授功法、帮主角加速修炼…… 自己是“老爷爷”吗？！ 白夜在心里独自吐槽。 又离开看戏的位置，转眼间就跑到御坂美琴身边。 “你看起来还真是凄惨呢，虽然下面有个比你更惨的，那是第一位吧，你居然把他打败了，恭喜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学园都市的‘最强’了呢。” 这样说着的少年还在那里拍手鼓掌，搞得御坂美琴很想要给他个白眼再吐槽几句，但现在又实在没有那么力气。 但白夜来得也正好。 已经调整好呼吸的少女死死地盯着坑底的一方通行。 “帮我看看他死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 “怎么，你想要补刀？” “……” 御坂美琴可没有杀过人，之前战斗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真要把对方劈死那也就算了，冷静下来后就感觉还真是不太好下手。 白夜不需要下去查看就能知道：一方通行还活着。 没仇没怨的，他也懒得管。 “那家伙还活着呢，放着不管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我还是先帮你治疗一下吧，看看你这个满身灰尘和血污的，啧啧啧~。” 说着还忍不住摇摇头，好像不忍直视的样子。 想想又掏出手机“咔嚓~”给少女拍照，让御坂美琴感觉就很无语。 这家伙在对伤员做什么呢？！ “要帮我治疗就快点，不然就帮我叫救护车；话说起来，你还懂治疗？是医生？还是能力？” 说完发现少年还在给她拍照，就忍不住一阵气恼。 “别拍了！还有，把照片全部删掉！” “我不仅给你拍照，我还录制了视频呢，就你们刚才的战斗，不得不说，你的战斗技巧着实是差了些，要是我的话……” 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然后跳过这个话题，收起手机弯下腰直接把少女抱起来。 公主抱的那种。 “嘶~！” 伤口被牵动，传来剧烈的痛感，少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少年的眼神里充满埋怨。 “你突然间做什么呢？” 除了埋怨，还略有点羞涩，但这会儿可没有办法变得脸红。 白夜朝某个方向努努嘴：“那边有人过来了，你是想要留下来跟他们聊聊天，还是想要让我带你离开这里？” 御坂美琴朝那边看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 “带我走吧。” “好嘞。” …… 朝这边跑过来的当然是实验计划相关的研究人员。 他们没能拦住御坂美琴，只能查看坑底一方通行的情况，虽然看起来很不妙，但起码没有当场死亡。 “跑去叫救护车，顺便通知……” 刚这样说着，突然就发现又有人来到这边。 那是个身穿常盘台校服、留着茶色短发的少女，脑袋上面还顶着个军用护目镜。 这不是第三位，而是克隆人“御坂妹妹”。 “来得正好。” 面对第三位，他们可能还有所顾虑，面对克隆人，那就不用管那么多了，直接下命令般吩咐着。 “我们的手机都坏了，你用御坂网络帮我们传递信息，让那边的人派救护车过来，就说第一位被打败，生命垂危，最好是让那位‘冥土追魂’的医生出手救治。” “……明白。” …… “一方通行被打败了？生命垂危？”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啊，‘树形图设计者’的推演不会出错的！” “但事实证明它错了！” “实验计划会不会也出错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实验了。” “怎么继续？统括理事会已经收到消息了，责令我们给出解释。” “……” 一方通行被打败的消息，让实验计划相关的研究人员吵成一锅粥，统括理事会那边似乎也对实验能否成功产生怀疑。 耗费那么多的时间资源和心血，却发现最基础的“理论”出现错误…… 所以这个实验还能够、或者说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研究人员还在争吵。 统括理事会那边也在采取相关行动。 看来今晚有很多人睡不着觉了。 …… 御坂美琴倒是睡得挺香。 她实在是太累了，身体上又伤痕累累，结束战斗放松下来，又有白夜作为暂时的依靠，所以还没有走出多远就陷入沉睡。 白夜用点小法术把她身上的灰尘和血污清理干净，又用治疗法术让她的伤口全部愈合，不留一点痕迹。 精神和体力就让她通过睡觉休息来恢复吧。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把这个少女送回常盘台宿舍？还是送去酒店开个房间？ 白夜看看怀里正沉睡着的“电击公主”，很快就作出决定。 “算了，还是带到我的那个小宿舍去吧；先是克隆体多莉，再是素体御坂美琴，搞不好我跟你们还挺有缘分？” 第45章“把捡到的美少女带回家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学园都市发生了大事情，很多电网设施、电子设备突然间遭到毁灭，警备员风纪委员紧急出动维护秩序。 网络上相关话题的讨论度和热度已经登顶，许多还能够上网的学生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那是雷电灾害吗？” “搞不好是那个第三位在跟谁打架。” “level5的战争吗？” “……” 很多学生都怀疑这跟第三位有关。 除了那位最强的电击使外，还有谁能够引动天上的雷霆呢？ 学园都市的官方保持沉默，没有给出任何说法。 突然被叫到外面执勤的白井黑子抽空给御坂美琴打电话，想要问问这件事情跟她有没有关系，却发现电话根本就打不通。 关机了？手机坏了？还是信号的问题？ “白井，别站着了，赶紧行动起来吧，让所有学生都回宿舍去，今天晚上是没有办法恢复供电了的。” “明白，固法前辈。” 打不通也没有办法，还是先完成自己的职责吧。 …… 虽然时间上提前了很多，但对于亚雷斯塔而言，早一个月晚一个月不会有多少区别。 统括理事会受到他的操控，这个时候自然会做出“永久性冻结《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决定。 那些研究员不管愿不愿意都得停止实验。 主要这个实验项目需要的资源太多，还要有很多机构的配合，失去统括理事会的支持和协调，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这个实验。 但某些人只是表面上服从，暗地里却有着自己的想法。 …… 给一方通行发送信息后就逃离宿舍躲在外面的布束砥信，很快收到“实验终止、项目冻结”的通报。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经过，但能有这样的结果也就是说…… “那个少女打赢了一方通行？！” 这就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布束砥信可没觉得御坂美琴能够打败一方通行。 当然她也没觉得御坂美琴真的会死，因为那些研究人员不会让实验出现偏差，肯定会阻止第一位杀死第三位。 前提是御坂美琴能撑到研究人员阻止第一位的时候。 但现在的结果却是…… “看来绝大多数人都小看那个第三位了呢。” 整个实验从御坂美琴捐献dna开始、再到御坂美琴击败第一位而宣告结束。 这大概就是“自己闯的祸就要自己解决掉”？ …… 白井黑子到底是没能联系上自己的姐姐大人，回到宿舍里也没有看到御坂美琴的身影。 想想刚才那声势浩大的雷霆，又不免为姐姐大人感到担忧。 那是御坂美琴召唤的雷霆吗？ 如果是的话，那她到底在跟谁打架？ 如果不是…… 没道理不是，因为那样的雷霆，只有最强的电击使才能够召唤。 除非世界上不仅仅只有能力者，还能有魔法师之类的存在。 白井黑子没有见过魔法师，不知道他们存不存在，只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一直在为姐姐大人而担心着。 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 相比起来，御坂美琴就睡得很安稳。 主要是因为过于疲惫，必须要有充足的、高质量的睡眠，这大概也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后发现是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铺，这才显得有些慌乱。 坐在床上看看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脸，发现不管内伤外伤好像都已经痊愈了。 衣服的破损倒是没有被修复。 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关门的声音，而后就看到拿着便利袋的白夜回到卧室这里。 “肚子饿了吧？这是早餐，将就着吃吧。” “……谢谢。” 御坂美琴确实需要补充点能量，所以没有跟他客气，打开便利袋发现是面包和牛奶，很普通的食物。 顺便还看到新的牙膏、牙刷和毛巾，显然是特地给她准备的。 这个少年还是挺细心的嘛。 …… 洗漱完毕的少女回到卧室，直接在床铺这里坐下来，拿着面包牛奶开始补充能量，顺便瞄着坐在书桌前翻看漫画的少年。 等了许久，发现少年并没有开口询问昨晚的事情。 这下就轮到她觉得奇怪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昨晚到底是什么情况？” 因为白夜很清楚那是怎么回事儿。 但他没有这样说，而是瞥着少女的裙子：“那种事情并不重要，我只对你的内裤款式感到好奇，要不你掀起裙子让我看看？” “……哼~。” 少女轻哼一声，翻翻白眼，懒得跟他拉扯这个话题。 没有在意礼仪的问题，边消灭食物边询问着：“你昨晚怎么会到那里去的？” “饭后散步正好路过。” “……谁会跑到那种地方去散步啊？” “我啊。” “……” 御坂美琴吃早餐的动作停顿一下，然后很明智地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询问着：“那你怎么没有把我送去医院或者送回宿舍？” “把捡到的美少女带回家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这个人还真是……” 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所以御坂美琴没有多说，而是继续消灭手里的食物，顺便思考那个实验有没有被阻止的问题。 想想就伸手摸摸自己的口袋，却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 难道战斗的时候弄掉了？ “是找这个吗？” 那边的白夜放下漫画手，从书桌上拿起造型奇特的手机。 其实就是某卡通人物“呱太”的造型。 “你的手机在电击下报废了，但不用担心，我又帮你修好了，当然了，里面的东西我是一点都没有看。” 说着就把手机朝御坂美琴扔过去。 少女接住自己的手机，也没有怀疑他的话，只是边看着那些未接电话未读信息边表示疑惑。 “你居然还懂得修理手机？” “严格来说倒也不算修理，只是让它恢复到没报废时的状态而已。” “……哦。” 说实话，御坂美琴听不太懂。 但她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因为看到布束砥信发来的消息。 大致的内容就是：统括理事会下令永久性冻结《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已经制造出来的御坂妹妹将会送到世界各地的合作机构进行身体调整。 看到这个好消息的御坂美琴彻底放松下来，就连心情都变得愉快了很多。 又想着是不是该抽空跟那些御坂妹妹见个面。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 暂时没有给任何人回复信息，而是放下手机，快速把剩下的面包牛奶全部消灭干净，吃饱喝足后感觉好受了很多。 刘海儿上面“哔哩~”地冒出电光，表明状态恢复得很好。 想到拥有的紫白色电流，又转头疑惑地看着白夜。 梦里的他跟现实的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那个……” 刚想要询问，又被白夜转移话题：“你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这里就不留你吃午饭了。” 御坂美琴：“……” 每次想要询问都会转移话题，这绝对不是单纯的巧合。 但看着白夜那不想讨论的样子，少女也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机会。 站起身整理有些破损的衣服准备告辞离开，因为《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后续确实需要跟进一下。 结果却在自己衣服上发现一根茶色的发丝。 好像是自己的，又好像不是自己的，因为这根茶色发丝很长。 什么时候粘上的这根发丝？ 战斗开始前…… 好像不可能。 那就是战斗结束后？ 说起来，昨晚身上有很多灰尘和血污，但现在都被清理干净了。 虽然不知道是如何清理的，但这根发丝肯定是在那之后才粘上的。 这也就是说…… 御坂美琴看看自己躺了一晚上的床，又转头看向白夜，眼神里带着些莫名的意味。 想想还是询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啊。” “那这根发丝是怎么来的？” “？？？” 翻看漫画的白夜抬起头，看看少女手里长长的茶色发丝。 很明显，这是多莉来过这里的证据。 白夜没有说起多莉的事情，而是不好意思地笑笑：“之前没有，但现在有了。” “是谁呀？” “你呀。” “哈啊？” “你要不是我的女朋友，那么在意这根发丝做什么？” “……我可没有在意，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御坂美琴撇撇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瞄瞄手里的发丝，又把它扔回到床上，而后直接告辞离开。 “我先走了。” “一路顺风，有空再来玩儿啊。” “哼~。” 第46章仇人见面第章 分外眼红 御坂美琴先是回宿舍换掉破损的校服，然后去跟布束砥信会合，再去确定那个实验计划是否真的已经结束。 她主要是担心那些人明面上说结束，实际上却偷偷地继续进行。 这个担心其实有点多余。 把那些御坂妹妹送到学园都市的合作机构，让ai扩散力场笼罩整个地球，从而将“虚数学区·五行机关”扩张到全世界，并凭此来制造“人工天界”毁灭掉整个魔法侧阵营。 这是亚雷斯塔的核心计划之一，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可不会允许那些研究员阳奉阴违。 统括理事会派专人监督执行实验的冻结工作。 身为实验相关的研究员，虽然之前有“吃里扒外”的行为，但在实验遭到冻结的现在，也没有谁来追究布束砥信的责任。 回到这里的她明面上是处理自己工作的善后，实际上是在帮御坂美琴打探消息。 很多研究机构乱成一团。 有些资料要销毁、有些档案要封存、有些设备要拆除、有些东西要清理。 关键还有一批待在培养仓里的御坂妹妹。 这是最后一批，还没有培育完成，看起来还处于胚胎阶段。 是继续培育？还是放弃培育？ 经过讨论，最终的决定是：继续培养。 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同意这个决定。 事关他“人工天界”的谋划，御坂妹妹的数量宜多不宜少。 现有的御坂妹妹分批次送往各合作机构，她们要在那里接受身体调整，只有这样才能够健康长久地生活下去。 虽然寿命不可能达到跟普通人相差无几的程度。 学园都市的一些医院和研究机构也有接收御坂妹妹，其中几个被分配到第七学区这里的水穗机构病院。 正是“冥土追魂”所在的医院。 …… 知道确实在进行冻结工作的御坂美琴彻底放下心来。 又听说有几个御坂妹妹距离自己并不远，犹豫纠结许久还是来到水穗机构病院，想要见见自己的“妹妹们”。 普通的医护人员并不知道医院里有克隆人。 根据布束砥信提供的情报，御坂美琴找到号称“冥土追魂”的医生。 结果看到医生的瞬间就瞪大眼睛表示惊讶。 “呱、呱太？！” “？？？” 冥土追魂表示听不懂她的话。 回过神的少女好奇地打量下这个长得很像呱太的医生，而后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想要见见我的那些个妹妹们。” “原来如此，请跟我来吧。” “谢谢。” …… 被分配到水穗机构病院的妹妹们的身体调整由冥土追魂负责。 昨晚被送到这里的一方通行也是由他负责救治，现如今那个第一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暂时还得躺在病床上面。 他是第一次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势，严重到差点就丢掉性命。 而打败他的是那个第三位。 杀了那么多第三位的克隆人，结果自己差点被第三位劈死，想想也还真是有点讽刺。 意思是他这个“学园都市的最强”只能欺负残缺版的第三位？ 实验被冻结了，一方通行已经接到通知。 但他并没有在意这个，只是略有点迷茫。 虽然连自己该迷茫些什么都没有弄清楚。 躺在病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突然间像是心有所感，转头看向房门那边，正好看到自己的主治医生从门外走过。 医生不是关键，问题在于跟在后面的少女：第三位“railgun”。 在门外路过的御坂美琴也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头看向房间里面躺在病床上的少年。 第一位、一方通行！ “哔哩~”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下意识地催动能力，蓝白色的电流噼啪作响，随即又变成紫白的颜色。 走廊和病房里的电灯明明暗暗闪烁不定。 冥土追魂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看电灯，又转身看向御坂美琴，开口提醒少女一句：“这里是医院。” 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是他们的战场。 而且少女还是电击使，要是她在这里使用能力，造成的后果会非常严重，搞不好会让很多病人死掉。 清楚地知道后果的御坂美琴最终没有选择动手，毕竟她还没有疯狂到那种程度。 收回视线示意冥土追魂继续带路前进。 病房里的一方通行也收回视线，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 今天的白夜要去跟食蜂操祈见面。 走在路上发现昨晚御坂美琴造成的破坏还真不小，很多地方都在更换变压器、红绿灯、以及其他各种电灯电器的。 还有不少学生带着怨念去购买新手机。 今天不需要上课，街上有很多行人，某些商店也趁机派发做活动的宣传单。 白夜就顺手接了一张，而且还附带着优惠券。 瞄几眼发现是汉堡店的传单，就把优惠券揣进兜里，想着等会儿有空的话就去吃点东西。 “垃圾食品也有垃圾食品的好处嘛。” 一路前行，来到约定见面的地点：某家餐厅。 食蜂操祈和多莉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白夜，这里。” 少年刚刚走进餐厅，多莉就起身朝他招手示意，那张俏丽的小脸上满是高兴的笑容。 食蜂操祈也跟着看过来，脸上同样带着笑容。 跟多莉比起来，她的笑容里少了些亲近，更像是一种礼貌的笑。 毕竟只是合作伙伴，而且还不是很熟悉。 白夜走到她们面前坐下来。 先是跟多莉说几句话，然后交给食蜂操祈一张清单。 “这些是我要的东西，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搞来，具体的数量我都写上了。” “……只要这些吗？” “现阶段只要这些，后面还有很多呢，在‘才人工坊’破产前我可是会不断提出要求的。” 这是他们之前说好的条件。 才人工坊也是实力雄厚的研究机构，食蜂操祈全盘接收后废除掉所有的实验项目，所以有很多资源和资金可以用来满足白夜的要求。 等那些资源和资金全部消耗完，他们之间的合作就可以停止了。 用一个才人工坊换回多莉，食蜂操祈觉得自己不仅没有亏，反而还大赚特赚。 “我知道了，会让人安排好的，直接送到你的宿舍去吗？” “嗯。” “那就没有问题了。” 食蜂操祈把清单放进自己的手提包里。 看看身边的多莉，又看向白夜，略有点犹豫的样子：“那个、白夜同学，还能再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找人？” “没错。” 食蜂操祈轻轻点头。 握着身边多莉的手，眼神一直盯着白夜：“那个姑娘的名字是‘警策看取’，我这两天试着找过，线索中断在少年感化院。” 警策看取因为暗杀统括理事长而被送进少年感化院（监狱）。 但现在的她并没有被关在里面，因为已经被利益相关的木原幻生救出来了，这会儿正躲在某处策划新的行动。 白夜仔细想想，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对多莉说了一句。 “你肯定能见到她的，我保证。” 第47章“给我一百元” 学园都市的学生大多是穿着校服和正常的私服，但偶尔也会冒出些身着奇装异服的姑娘。 据说雾丘女子学院就有个不穿衣服的、只用像是绷带的东西缠着胸、下半身是露出度很高的迷你裙的学生。 事实上那个双马尾少女不是不穿衣服，而是把外套披在肩头。 同样是雾丘女子学院，据说那里有个喜欢穿巫女服的姑娘，而且还是个黑长直发的大美女。 雾丘女子学院位于第十八学区。 但今天的第七学区就有不少学生看到身穿巫女服的少女。 “巫女？” “学园都市有神社的吗？” “不知道。” “……” 与众不同的人总是会受到很多关注。 更别说她还是个大美女，让很多情窦初开的少年想要过来搭讪，又因为不好意思而错过机会。 少女没有理会他们的议论，而是坚定不移地朝目的地走过去。 从第十八学区来到第七学区到底是因为什么？ 答案是：汉堡。 “刚才拿到快餐店的优惠券了呢！” …… 多莉对白夜的态度比较亲近，但食蜂操祈就只是保持礼貌，所以白夜没有跟他们多待，说完正事就直接起身告辞离开。 眼看着时间还早，又想起拿到的优惠券，干脆就朝快餐店前进。 白嫖总是能让人心情愉快。 虽然拿到的是优惠券，不是“白嫖券”。 但能嫖一点是一点嘛。 或许大多数学生都有这种想法，所以汉堡店显得很热闹，甚至有从其他学区跑过来的学生。 人挨人、人挤人。 夏季已经来临，搞得很多人都满头大汗。 白夜却依旧感觉很清爽。 “购买的数量越多，优惠就越大哦，小哥哥需要多来点吗？” 无视掉服务员的这种诱惑，白夜端着自己的食物转身离开。 一楼早就没有空位，所以得上二楼。 正好这上面有客人要离开，服务员也已经过去清理桌子，白夜就朝着那个空位走过去。 但没走几步突然就被人抓住衣角。 “？？？” …… “购买的数量越多，优惠就越大哦，小姐姐需要多来点吗？” 巫女小姐没能抵挡住服务员的诱惑。 用光身上所有的钱购买一大堆汉堡，在二楼这里把它们消灭完，结果毫不意外地吃撑了。 当然这也不是问题，坐在这里休息等它消化掉就好。 关键的问题在于：她的钱不够坐车回去了。 虽然有银行卡这种东西，但今天好像没有带在身上，因为钱包里没有，而且摸遍所有口袋都找不到。 “哦呜~” 吃撑的感觉也很不好受。 清理出桌面缓缓爬下来，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要从这里走回到第十八学区？ 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少年。 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少年。 直觉告诉她：这个少年或许可以帮助自己。 所以在少年路过的时候，她就伸出手抓住对方的衣角。 少年停下脚步看着她。 巫女小姐端正坐姿跟他对视着，口中则是说出自己希望得到的帮助：“给我一百元。” 搭乘公交车的话，只要再有一百元就够了。 停下来的白夜注视着这个少女。 黑长直发、巫女服、而且还是在快餐店里吃汉堡…… 自己穿越到一个月后了？ 见他不说话，少女则是给出解释：“我的钱都用来买汉堡，结果吃撑了，还没有办法回第十八学区，所以请借给我一百元。” 白夜眼睛微眯，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又露出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一切的偶然或许都是亚雷斯塔安排下的必然。 这次是单纯的偶遇？ 还是亚雷斯塔又想对他搞什么事情？ 白夜把端着的食物放到桌面上，而后在少女面前坐下来，动动手指就想要给自己算上一卦。 但想想就放弃这个做法，拿着汉堡边吃边看着眼前的美少女。 “这里那么多人，为何要找我借钱？” “直觉。” “嗯？” “直觉告诉我，你可以帮到我。” “……哦。” 点点头的少年继续咬着自己的汉堡。 仔细观察这个巫女小姐，看看她有没有受到魔法或能力的影响。 结果发现并没有。 难道不是亚雷斯塔设的局？ “你很喜欢吃汉堡吗？” 脑海里思考分析，嘴上则是跟少女闲聊。 桌面上残留的东西都跟汉堡有关，显然她只吃了汉堡，而且数量还不少，原作里她出场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为了防止自己弄错，不等少女回答刚才的问题，白夜就开口提出新的问题。 少女倒是没有隐瞒：“姬神秋沙。” 说完停顿一下，然后继续回答：“我挺喜欢油炸的食物。” “这样啊。” 啃完汉堡的白夜把手伸进口袋里，很快就摸出一百元的硬币，直接递到少女的面前：“给，拿着吧。” “谢谢。” 少女用双手接住硬币。 感觉没有刚才那么撑了，就缓缓起身准备离开。 但刚转身就想起几个问题，于是转头看着少年：“你叫什么名字？你在哪个学校？住在哪里？” 听到这话的白夜感觉奇怪：“你问这些做什么？” 少女用手指捏着刚得到的百元硬币：“因为要还钱。” “……不用了，不要你还。” “不用还？” “嗯。” “你真是个好人呢。” “……” 少年好像略有点无语。 但姬神秋沙没有多想，朝少年微微鞠躬，而后转身离去。 走到楼梯口却又再次停下来，转头看着正在那里享受油炸食品的少年。 直觉告诉她：这个少年可以帮到自己。 “？？？” 不是已经得到帮助了吗？为何还会有这种感觉？ 姬神秋沙觉得奇怪。 仔细想想，又折返回到少年身边，再次提出那几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校？又住在哪里？” …… 刚开始的时候，御坂美琴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克隆体，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她们的存在。 让人恶心的复制品？毫无关系的路人？另一（万）个自己？ 真正接触后就发现，她们确实都很单纯。 虽然布束砥信早就说过她们的单纯，但那终究只是听说，现在则是亲眼所见、亲身感受。 不会让人恶心、也不是毫无关系、更不是另一个自己。 而且妹妹们对她这个素体好像还很尊敬。 “‘姐姐大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对我们会有什么样的看法？我们曾这样想过，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但是在昨天晚上，我们看到了，看到姐姐大人为了我们而跟强敌作战的样子，看到姐姐大人为了拯救我们而变得伤痕累累的样子。” “为了实验而出生、为了实验而赴死，这本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就像小白鼠那样，不会有人在意我们的生死。” “但昨晚的事情告诉我们，就算所有人都不在意，起码姐姐大人会在意。” “今后该做什么？该何去何从？我们还没有答案，所以、为了让我们找到活下去的意义，希望姐姐大人能陪我们一起寻找，do，御坂如此尽力地提出任性的要求。” 这是从几个妹妹嘴里说出来的话。 御坂美琴跟她们对视着，感受到她们纯粹的眼神，心里面已经做出决定：要试着把她们当成真正的妹妹看待。 但表现出来的却像是无奈的样子。 “什么嘛，说这种无聊的话，而且我可没有伤痕累累，现在可是好得很呢。” 现在当然好得很，因为都被白夜治好了。 几个妹妹表情不变，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里却好像多了些感情。 “我们看到了的。” 昨晚的事情，她们全都看到了。 因为有人在御坂网络里“转播”大战的经过，包括大战结束后御坂美琴那伤痕累累的“照片”。 她们不知道是谁“上传”的，也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说出口。 唯一能做的就是重复自己的说法。 “姐姐大人为了御坂拼命的英姿，我们全都看到了的，do，御坂心怀感激并肯定地说道。” 第48章“乖冷静点儿” 一个人为了保护一些人而拼尽全力地去战斗，结果被保护的人却对此一无所知，这样未免有些太不公平。 妹妹们需要知道这件事情。 要知道有人在意她们、有人爱着她们、有人会拼命地保护她们。 御坂美琴在这件事情上也不适合“深藏功与名”。 所以昨天晚上看戏的时候，白夜就用个小法术侵入御坂网络，给那些妹妹们搞了次“现场直播”。 除了那些御坂妹妹外，谁都没有发现不对，包括亚雷斯塔。 那个死变态了解魔法、了解超能力，但并不了解炼气士，这就导致他很难发现白夜搞的小动作，就算有所怀疑也找不到证据。 同样的道理，白夜对魔法也没有多少了解，因为穿越到这个世界那么多年，唯一一次接触魔法师就是那天晚上直面亚雷斯塔。 虽说知道不少原作内容，但那充其量也不过是参考资料。 正是因为互不了解，所以才会投鼠忌器，从而达成“井水不犯河水”的共识，虽然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共识放在心上。 而让妹妹们观看“直播”的白夜倒不是说有多在意公平与否，单纯就是想要促进她们的“姐妹亲情”罢了。 要让她们的姐妹关系变得更好、要让她们听从姐姐大人的话，这样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只要御坂美琴一声令下，立刻就能取得很不错的效果。 “那么现在，该到梦里跟少女相会了。” …… 《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的结束是《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开始。 那《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结束，又是什么计划的开始呢？ 梦里的白夜跟她说过：这座城市有个躲在暗中操纵许多人“命运”的存在，大多数事件的发生、解决和善后都是对方计划的一部分。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冻结或许也是？ 虽然表面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但想起白夜曾经跟她说过的话，御坂美琴的心情还是有些凝重。 回到宿舍吃了晚饭洗了澡，跟变态后辈稍微聊了几句，又躺在床上试图进入梦乡，看看今晚能不能在梦境里见到那个少年。 …… 没有再梦到小时候的事情，没有再梦到妹妹们被残杀的事情，看到的是那白茫茫的场景，有些久违的熟悉梦境。 梦里再次出现那个少年：白夜。 见面的瞬间，少年就露出笑容：“恭喜你孕育出灵剑紫电。” “……诶？是吗？” 御坂美琴还真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闭上眼睛仔细感应，发现自己的身体里确实有一把剑。 或者说是一道有着剑形状的电流？ “孕育需要一段时间，不用着急，你迟早能够把它召唤出来的，到时候就更有底气面对一众强敌，也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了。” 听到这话的少女睁开眼睛，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但她暂时没有请教修炼这方面的事情，而是提出心中的疑问：自己阻止《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是不是也在某个存在的计划之中？ “当然。”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可以告诉御坂美琴更多的情报了。 “你相信魔法的存在吗？” “……魔法？” “没错，魔法，它是真实存在的，学园都市里就有一个号称‘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魔法师’，其名为‘亚雷斯塔·克劳利’。” 白夜简单介绍下亚雷斯塔的生平。 既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魔法师、又是魔法侧的头号罪人，因为他想要让“魔法”这种东西走向终结。 他为了达成这个目标而采用的方法是：利用“虚数学区·五行机关”制造不存在于卡巴拉、佛教、十字教、神道教或印度教里的一种新的界层——人工天界。 一旦“人工天界”完成，就代表所有魔法的毁灭。 因为等到那个时候，魔法师想要使用魔法身体就会爆炸，借由魔法的力量撑起的神殿或圣堂也会因为失去支撑力而崩塌。 这种现象会发生在任何宗教，从而一口气停止全世界的魔法活动。 而想要制造人工天界，首先得有“虚数学区·五行机关”。 拥有虚数学区的前提就是学园都市，这座改变型态的泰勒玛修道院，但更关键的还是“ai扩散力场”。 目前虚数学区只存在于学园都市。 想要把虚数学区扩张到整个世界完成“人工天界”，首先得完成ai扩散力场在全世界的扩散。 完成这一步的办法就是把人造能力者部署到全世界的各个角落。 这里面的“人造能力者”就是指那些妹妹们。 “《量产型能力者计划》和《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都只是掩人耳目的东西，亚雷斯塔真正的目的在于合理地把妹妹们分散到全世界，很明显，他现在已经成功了。” 妹妹们正在按计划分批次地前往学园都市的合作机构，那些机构“正好”分布于全世界的各个角落。 “虚数学区·五行机关”扩张至全世界的前提条件已经完成了。 “为了毁灭魔法侧而建造学园都市、为了达成目的而放任各种悲剧的发生、我所做的一切反倒是帮他推进了计划……” 御坂美琴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着，又咬着自己的嘴唇，眉头紧皱，漂亮的眼睛里有愤怒、有不甘。 自己的一切都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知道这个真相后，让她的心情如何能够平静？ “哔哩~噼啪~” 到底是少女的梦境，会受到她意识的影响，白茫茫的场景掺杂了很多黑色物质，还有蓝白色和紫白色的电流不断地游走闪烁。 这会儿的御坂美琴大概是很想要杀人吧。 杀死亚雷斯塔、杀死一方通行、杀死跟实验计划有关的所有人。 白夜看看突变的场景，然后朝少女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乖，冷静点儿。” 声音带着莫名的力量，驱散黑色物质和电流，又如同春风般吹散少女心里的烦躁和杀意，很轻易就让她脱离那失去理智般的状态。 清醒过来的少女发现白夜正对她进行摸头杀，思维又有瞬间的短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白夜倒是把手收了回去。 “愤怒是没有意义的，想要改变这一切的话，那就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更强吧，我会帮你的。” “……嗯。” 少女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彻底冷静下来后，心里很快就产生怀疑：亚雷斯塔是在利用她、利用那些妹妹们，那白夜呢？ 眼前的少年教她修炼紫电，会不会也是想要利用她来达成某种目的？ 第49章以后再也不能偷拍姐姐大人的各种照片了啊 眼前的少年是不是也想要利用她？ 话说回来，那个问题还没有答案：梦里的白夜跟现实的白夜，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 御坂美琴觉得有。 首先，为什么出现在梦里偏偏会是白夜？ 现实的白夜没有接受能力开发，却拥有奇怪的能力；而梦里白夜教她的“紫电”就不同于学园都市的能力体系。 现实的白夜要是不知道梦里的事情，为何每次都能在她想要提起的时候转移话题？ 梦里的白夜知道很多秘密，现实的白夜…… 说起来，那根茶色的发丝是怎么回事儿？ 肯定不是她的，她没有那么长的头发。 但感觉又像是她的。 联想到妹妹们的存在，御坂美琴有个合理的猜测：现实的白夜大概认识某个御坂妹妹，从那个妹妹嘴里得知实验的存在，然后调查出台前幕后的各种真相。 因为想要终结这个实验，所以就跑到梦里教她使用紫电，让她拥有能够打败一方通行的实力。 现在把幕后真相告诉她，是为了让她认识到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猜测看起来挺合理，但感觉还是有点问题。 白夜能察觉到少女对自己的怀疑。 这个无须在意，因为真想要不被怀疑的话，从一开始就能做到，只要换个形象出现在她的梦里就行了。 更好的办法是不出现在她的面前，而是直接给她灌输相关的知识；因为不知道知识是从哪里来的，自然不会有具体的怀疑对象。 “我们继续说御坂妹妹的事情吧。” 亚雷斯塔的话题到此为止，怀疑也先放到一边，重要的是御坂妹妹的事情。 或者说，是“最后之作”的事情。 她是御坂妹妹的管理者，是第20001号克隆体，是为了防止妹妹们反叛、失控而制造出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番外个体”，是御坂网络负面情绪的聚合体。 而说到最后之作，有件事情就需要注意。 某位叫做天井亚雄的研究员，原本是《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的主要负责人，因为实验失败而背负庞大的债务。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成了他的救星，他成功加入研究团队并成为主要负责人之一。 然而现在《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也被冻结了。 这家伙无力偿还债务，原作里是抛下债务跑路。 还想要加入学园都市的敌对组织，所以往最后之作的脑海里输入病毒程序，试图引发御坂妹妹的暴动。 察觉到有危险的最后之作直接逃跑，让他的计划土崩瓦解。 但最后还是被他找到最后之作，并且成功输入病毒程序，幸好被一方通行阻止。 天井亚雄趁着一方通行清理病毒程序，没有办法使用“反射”能力的时候，直接朝着一方通行的脑袋开枪，成功让“最强”变成“脑残”。 紧接着他就被某位叫做“芳川桔梗”的姑娘一枪打死。 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暂时不用多说。 白夜只是提醒御坂美琴，让她注意保护最后之作，免得天井亚雄像原作那样铤而走险。 “我知道了。” 御坂美琴点点头表示已经记下这件事情。 说完御坂妹妹，白夜就让话题回到正轨：教导少女修炼紫电。 其实这方面已经不用多说。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该教的白夜都已经教了，接下来能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全看御坂美琴自己的努力，所以今晚主要是解答她遇到的各种问题。 “紫色电流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效果？感觉我没能完全发挥出来，因为对它不够了解。” “雷法自带破邪效果，而且能够伤及灵魂，我忘记跟你说了，不然你昨晚能赢得更轻松些。” “……还有什么忘记说的事情吗？” “掌心雷其实可以用来帮人治疗。” “诶？真的？！” “当然。” 俗话说：春雷响、万物生。 雷电不仅能带来破坏，还能带来勃勃生机。 掌心雷作为代表性的法术，正好就蕴含这两种效果，既能够一掌把敌人拍死，又能够用来治疗别人的伤病。 御坂美琴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但想想医学上确实有“电击疗法”这种东西，又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这个可真是不错呢。” 说话间突然就瞄着白夜：“你就是用这个来帮我治疗的吗？” “那倒不是。” “哦~。” 御坂美琴看着眼前的少年，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 确定了，梦里的跟现实的就是同一个人！ 白夜没有说话，大概是反应过来了：自己无意间暴露了身份。 但真的是“无意间”吗？ “我再教你几个实用的小法术吧。” 少年好像在转移话题。 御坂美琴仔细想想，没有彻底捅破窗户纸，而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想要学。 于是少年少女就继续他们的课程。 …… 第二天，早上。 离开梦乡的御坂美琴爬起来，打个哈欠伸伸懒腰，看起来好像有些精神不济。 这让同样已经苏醒的白井黑子感到奇怪。 最近一直都是这样，终于忍不住追问道：“姐姐大人，您最近睡眠质量不好吗？为何每天起床都显得精神疲惫的样子？” “啊？是吗？没有吧。” 御坂美琴揉揉眼睛，转头看向白井黑子，朝她露出个笑容：“不用担心，我没有问题的，卫生间我就先用了。” “……是。” 白井黑子看着走向卫生间的御坂美琴，心里还是觉得很奇怪。 真的没有问题吗？ …… 洗漱完毕换上校服，御坂美琴坐在自己的床边，思考整理从白夜那里学到的新法术。 许久之后，一阵“哔哩~”的电光闪过。 正好白井黑子从卫生间里出来，少女就朝她招招手。 “黑子，用你的手机给我拍个照试试看。” “……拍照？黑子知道了。” 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遵从姐姐大人的吩咐。 拿着自己的手机将摄像头对准御坂美琴，然后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 看看御坂美琴、看看屏幕、又看向御坂美琴。 白井黑子搞不懂，并且大受震撼。 “姐姐大人，您……” “屏幕里没有我？” “是的。” “很好，成功了。” 这就是从白夜那里学到的新法术，能够屏蔽别人对自己的窥视，不管是科技的还是魔法的都可以屏蔽。 想要对付亚雷斯塔，脱离他的监控只是第一步。 施法成功的御坂美琴感觉轻松愉快。 “走吧，黑子，该去吃早餐了。” “……是。” 白井黑子再次把摄像头对准御坂美琴，发现屏幕里还是没有出现她的身影，顿时就忍不住发出长长的叹息。 以后再也不能偷拍姐姐大人的各种照片了啊！ …… 没有门窗的大楼里。 亚雷斯塔突然睁开双眼，因为那个第三位从“滞空回线”的监控里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呢？ 第50章“为什么他们杀人那么容易我们想要杀人就那么难呢” “最后之作？” 身为实验相关的研究员，布束砥信拥有许多权限，但她并不是最核心的成员，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最后之作的存在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御坂美琴发送过来的邮件，立刻觉得事情恐怕还会有麻烦。 没有浪费时间，赶紧展开调查。 跑到研究所里转了一圈，却找不到跟“最后之作”有关的情报。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转身去找可能会知道的研究员：芳川桔梗。 那是实验的核心研究员之一，负责管理实验的中枢。 一路询问，布束砥信很快在其他同事的指路下来到芳川桔梗所在的房间里，见到这个留着短发的、据说想法很是天真的姑娘。 虽然是同时，但布束砥信对她没有多少了解，甚至都不记得有没有见过面。 或许是见过的？ 因为都有参与进《量产型能力者计划》以及《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这两个实验项目。 “笃笃~” 很是礼貌地敲敲门，提示对方有客人到来。 等芳川桔梗看过来，她就朝对方微微鞠躬，因为很在意这种“长幼秩序”。 御坂美琴没有叫她“前辈”，她可是在意得很。 但暂时还没有跟御坂美琴计较。 “芳川前辈，我有件事情想要向您请教，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 “……哦，是你啊。” 芳川桔梗认出布束砥信来了。 实验项目突然惨遭失败，就有这个布束砥信一份功劳，现在不少研究员都骂她吃里扒外，这大概会影响她以后找工作。 但芳川桔梗没有这样想，甚至觉得实验被冻结也挺好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布束同学？” “是的。” 本身很在意前后辈制度的布束砥信，在礼仪这方面无可挑剔，得到允许后才走进房间，顺便把房门关上。 接着走到芳川桔梗面前，直接跟她对视着，不卑不亢地询问道：“芳川前辈，您有听说过‘最后之作’吗？” “……真没想到，你们连这个也知道了。” “您要是知道的话，就请告诉我吧，我们担心她会出问题。” “很可惜，问题已经出了。” 芳川桔梗看着自己工作的电脑，有些无奈、有些头疼：“天井亚雄往最后之作的脑海里植入病毒程序，我正在想办法破解掉呢。” 布束砥信闻言，瞄两眼电脑屏幕显示的一行行代码。 观察了很久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既然这样，那就更需要我们的帮助了，芳川前辈，请把最后之作的情报告诉我。” “好吧。” …… 病毒程序早就有，但最开始是作为“安全程序”而存在，要是最后之作和妹妹们不受控制的话，就启动这个程序把她们全部杀死。 天井亚雄只是利用这个程序，把它变成一种“病毒”。 但他已经没有机会利用这个病毒程序了。 布束砥信和芳川桔梗联合起来，直接把他骗到某个房间里关起来，断绝他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得到消息的御坂美琴也直接杀过来。 少女的心情很不好，很想要杀人，特别是天井亚雄这种混蛋。 但在房门前站了许久，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到说好的地方找到布束砥信和芳川桔梗，同时见到那个还在沉睡中的第20001号：最后之作。 听完情况介绍后，少女的头发上冒出“哔哩~”的电流。 “就试着用我的能力来帮她清理那个病毒吧。” 雷电自带破邪属性。 “病毒”这种东西，大概就是属于“邪”物？ ……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晚上，常盘台学生宿舍，第208号室。 感觉身心疲惫的御坂美琴早早就躺在床铺上睡觉，让想要跟她聊天增进感情的白井黑子感觉挺无奈。 同时也觉得奇怪：姐姐大人今天是做什么去了，怎么看起来那么疲惫？ …… 梦境里。 白夜看出少女心情不好，就没急着教导她修炼的知识，而是倾听少女的烦恼。 御坂美琴的眼神透露出内心的复杂。 “为什么他们杀人那么容易，我们想要杀人就那么难呢？” 虽然很想要杀死天井亚雄，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因为感觉下不了手。 从来都没有做过呢，杀人这种事情。 明明只要像电不良那样，把自己的电流扔过去就行了。 只是需要稍微加大点输出。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 偏偏某些人做这种事情好像就很容易的样子。 一方通行、亚雷斯塔、天井亚雄…… “为什么呢？” 面对亦师亦友的白夜，御坂美琴迫切希望他能给出答案。 但这种问题白夜还真有点不懂该怎么回答。 因为他杀人也很容易，不久前就把誉望万化给斩首了，要算上前世的话，杀过的人还真有点难以计数。 多倒不是很多，只是不记得杀过多少人了。 沉默着认真思索，而后给出答案：“杀不了人，那就不要杀了，这样就挺好的，说明你跟他们不一样。” “……挺好的？” “挺好的。” “不一样？” “完全不同！他们已经失去对生命的敬畏，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地夺走别人的生命；你没有办法痛下杀手，说明你还敬畏生命、热爱生命，并且知道生命的宝贵，这没有什么不好的。” 说到这里的少年露出笑容，又朝少女伸出自己的手，很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真是个好孩子呢，美琴酱。” 再次被摸头杀的御坂美琴微微发愣。 很快就回过神来，脸色多了一抹红晕，赶紧推开白夜摸自己脑袋的手。 “说、说归说，不要随便摸我的头，你又不是我的妈妈。” “虽然不是你的妈妈，但我可以是你的爸……” “嗯？” “……没什么，不要在意。” 白夜把会招来电击的话吞回肚子里，干咳两声调整一下，继续说正经的事情：“但是啊，美琴酱，该杀的时候还是要杀的；你有没有学过那首诗？” 同处一个文化圈内，隔壁的古文和古诗词这边也是会学的。 但这没头没尾的，御坂美琴就不太明白：“哪首诗？”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 御坂美琴会隔壁的语言，也看得懂隔壁的文字，虽然太深奥的那些她不太能理解，但这首诗的意思比较直白，所以她还是能懂的。 白夜看看她的表情，知道听得明白，自己不需要翻译。 于是就继续说道：“有时候杀人是为了救人，你只要弄明白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以后自然就不会再被这个问题困扰。” “……嗯。” 御坂美琴若有所悟、似懂非懂。 白夜没有继续解释，因为这需要她自己想明白。 只是把话题扯到“紫电”上面。 “自古以来，雷霆就代表‘天罚’，面对那些魑魅魍魉、牛鬼蛇神，你不需要有丝毫的心软；剑是君子之器，也是杀人之器；面对该杀之人，君子也会怒而拔剑；因为君子不仅要讲究小仁小义，更要讲究大仁大义；所以美琴酱，该出剑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出剑啊！” 第51章“如果神拥有拯救一切的力量为何不拯救眼前的这名少女” 以前梦里的白夜，很正经、很严肃，除了跟修炼有关的知识，基本不会说其他的事情。 现实里的白夜就很不正经，而且还会掀她的裙子。 如今梦里的白夜也变得有些不正经。 因为身份已经暴露了，所以就不再压制本性？ 早上醒来，坐在床上的御坂美琴稍作思考，很快就得出结论。 “真是讨人厌，哼~。” 说是这样说，却又忍不住露出笑容。 但很快就变得严肃起来。 “得先把最后之作脑海里的病毒程序清除掉才行啊！” …… 那个病毒程序很难清理，御坂美琴和布束砥信、芳川桔梗忙了一天，结果并没有完全清除掉。 晚上在梦里跟白夜详谈，学到一个净化灵魂的小技巧。 其实就是对灵剑紫电的运用。 那个屏蔽别人对自己监控的小法术，就是以灵剑紫电作为根基的，这样屏蔽的效果才能一直存在。 御坂美琴本身就可以屏蔽电子摄像头对自己的监控，只要用能力改写或覆盖电子设备里的数据就行。 但这种技巧只能对付电子设备，不能对付能力或魔法。 使用灵剑来屏蔽就没有问题了。 对付最后之作脑海里残存的病毒程序，同样是使用灵剑紫电来“驱邪”，让灵剑去把入侵灵魂的邪恶之物清除掉。 御坂美琴把手放到最后之作的脑袋上，突然想起白夜对她做的几次摸头杀，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耳朵微微发烫。 赶紧晃晃脑袋甩出杂念集中精神，用白夜教的小技巧为最后之作清除隐患。 …… 奥雷欧斯·伊萨德，原罗马正教的隐秘记录官。 三年前，他在英国认识一个“绝对无法得救”的少女：茵蒂克丝（目录）。 茵蒂克丝拥有“完全记忆能力”的特异体质，不管是路上的行人还是路边行道树上有多少片树叶，只要是她所见到的东西、只要被记忆就永远无法消除。 拥有这个能力的少女成了所谓的魔道图书馆：她的脑海里记载着十万三千本魔道书。 “她大脑容量的百分之八十五都用来记忆那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只剩下百分之十五能够正常使用，但如果不定期清除记忆的话，她的大脑就会被庞大繁杂无用的记忆撑爆。” 因为是“完全记忆能力”，只要见过的都能记得，而且绝对不会遗忘，所以很快就能塞满剩下的那百分之十五。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的魔法师都挺好骗。 奥雷欧斯·伊萨德就相信了清教的鬼话。 虽然是罗马正教的隐秘记录官，是个魔法师，但奥雷欧斯的工作是书写魔道书，而且用不了正统的魔法，只能使用炼金术。 为了拯救茵蒂克丝，奥雷欧斯就努力地书写魔道书。 每写完一本就前往英国，然后失败，继续写、继续失败…… 不管失败多少次，奥雷欧斯都没有放弃。 但最后他还是认清了事实：靠书写魔道书这个方法根本无法拯救茵蒂克丝。 “如果神拥有拯救一切的力量，为何不拯救眼前的这名少女？” 抱着这样的质疑，奥雷欧斯背叛了罗马正教和自己的信仰。 三年来他一直在闭关研究赫密斯学派、苏黎世学派的炼金术，结果发现还是没有办法拯救茵蒂克丝。 信仰不行，技术也不行。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奥雷欧斯把主意打到吸血鬼的身上：吸血鬼拥有无限的寿命，理论上能够记住无限多的事情，但它们并不会因此而丧失自我意志。 如果能够弄清楚这方面的秘密，或许就能拯救茵蒂克丝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奥雷欧斯开始寻找“该隐的后裔”，也就是吸血鬼。 跟吸血鬼有关的传说有很多，但也仅仅只是传说，因为谁都没有见过吸血鬼，据说是见过的人全都死了。 靠自己找不到吸血鬼，奥雷欧斯就来到学园都市，把主意打到拥有“吸血杀手”这个能力的少女身上。 原石类能力：吸血杀手（deepblood）。 拥有“吸血杀手”的人，其血液能够吸引吸血鬼，并且拥有将吸取自身血液的吸血鬼化为灰烬的能力。 奥雷欧斯找到这个名为姬神秋沙的少女，并且准备把她绑走。 但他晚了一步。 …… 三泽塾是一间全国规模且市场占有率最高的升学补习班，为了盗取学园都市特有的“超能力学习法”而在学园都市设置分校，其地址位于第七学区的某个十字路口。 出于科学崇拜，开始将“只有自己知道的科学技术”这种能力开发，延伸解释为“所以自己是被神选中的人类”，似乎已经变成了以科学崇拜为主轴的新兴宗教。 失控的三泽塾也盯上能力极其稀有的姬神秋沙，因而谋划着把她抓回来，让她担任“巫女”的职务。 …… 7月8日。 自身的能力会引来吸血鬼，他们会吸食自己的血液，然后死亡。 因为不想伤害那些吸血鬼，所以姬神秋沙尽量减少外出，放学后基本是早早就赶回宿舍，直到第二天的上学时间才会出门。 当然偶尔她也会外出散心，会跑去很远的地方。 前几天就跑到第七学区去吃汉堡。 说到这个，姬神秋沙就想起那个少年，那个好像能够帮助自己的、名为白夜的少年。 到底是能在什么方面帮助自己呢？ 不是一百元的话，那就是…… 自己的心愿？ 姬神秋沙想要除去自身拥有的能力。 “吸血杀手”会引来吸血鬼，也会杀死吸血鬼。 她是知道的，吸血鬼确实存在。 因为十年前的某个夜晚，有个吸血鬼袭击了她的家乡：位于京都附近的某个山村。 遭到袭击的村民或是死亡、或是变成吸血鬼。 当然最后全都死了。 包括她的母亲在内，所有变成吸血鬼的人，都因为她的“吸血杀手”而变成灰烬。 她选择来到学园都市，就是想要除去这个能力。 可是根本就找不到消除能力的办法。 “难道那个少年能够帮助我？” 最近两天的姬神秋沙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连走路都显得很不专心，这次甚至还直接撞到别人的身上。 虽然那个人好像是故意的，因为是突然走到她的面前。 “对不起。” 姬神秋沙没有多想，道声歉就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被许多人包围了。 这些人看起来有老师、也有学生。 而且全都盯着她，眼神里好像有些狂热，让她感到很不妙。 想要离开，却又发现无路可逃。 刚才撞到的人露出个渗人的笑容：“姬神秋沙同学，对吧，希望你能跟我们走一趟。” “……我要是、不愿意呢？” “你会愿意的。” “……” 姬神秋沙真的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 就算想要反抗，她也打不过那么多人，而且她根本不会打架。 能力对普通人也不会起到效果。 最终也只能跟着他们登上车子，朝着未知的目的地赶去。 看看这前进的方向，难道是要去第七学区？ 第52章“你们全都被白夜同学带坏了啦” 三泽塾学园都市分校有四栋十二层楼高的四角形大楼，其分别位于十字路口四个方向的角落，看起来就像是“田”字那样，还有如同人行天桥般的空中走廊将四栋大楼连结起来。 在设计建造的时候还花了不少心思，在大楼的许多地方留下足够的空间形成密室，普通人很难看出这里面的问题。 迫不得已来到这里的姬神秋沙，很快就弄清楚这些师生把她带回来的目的：让她担任三泽塾的巫女一职。 同意？不同意？ 这个无关紧要。 三泽塾的师生不会在意她的想法。 而且这是通知，不是要跟她商量。 “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要出去，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说完这句话后，狂热的老师跟学生转身离开，让姬神秋沙自己待在这个房间里。 手机被收走了，又找不到其他可以用来跟外界联系的工具。 不管愿不愿意，反正她得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了。 …… “暑假就要到了，但在那之前得做一次身体检查，时间是一个星期后，7月16日，这种事情你们都很有经验，我就不多说说了。” 所谓的“身体检查”，其实就是检测学生的能力等级。 这其实是定期开展的事情。 除了彻底摆烂的不良外，很多学生对此都抱有期待，因为可以知道自己有没有进步、有没有成为能力者。 就算是level1也好过level0，起码不再是“无能力者”。 课间休息的时候，很多学生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有些表示期待、有些显得不安、还有些则是装作无所谓。 白夜不用装，因为他是真的无所谓。 他甚至都没有接受能力开发，所以不用参与这种“身体检查”。 小睦、真子、明美就显得有些紧张。 佐天泪子大概是放下了不少执念，并没有很在意这件事情，反而凑到白夜身边向他请教那个风字符文。 这个世界的魔法师也有“符文”。 概念上是相似的，名称也差不多，实质上的不同…… 没有比较过，所以不好说。 反正文字本身肯定不一样。 在他们进行教学的时候，小睦、真子、明美三个少女也跑到这边。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难道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的事情吗？” 俗话说：日久生情。 虽然白夜跟她们三个并没有“日”，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变得融洽了很多。 听到询问的白夜直接瞥着她的裙摆：“在讨论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要是方便的话，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们答案？” “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要老是提起内裤的事情？” “提起又咋了？少女的内裤可是男人的浪漫，追寻浪漫的风景难道也有错吗？！” “呸~！” 小睦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 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是坚定自己的看法：“变态萝莉控！” “你可以说我是变态，但不要说我是萝莉控，我跟你们同龄。” 至少表面上同龄。 这句话过于正确，小睦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轻哼一声表达情绪。 佐天泪子则是否认白夜的话：“没有啦，不要听白夜同学瞎说，我们没在讨论内裤的话题，我怎么可能会对少女的内裤感兴趣呢。” 这话一出，少年少女都把视线放到她的身上，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谁都没有说话，搞得佐天泪子感觉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少年少女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那眼神仿佛看穿一切。 这时候初春饰利倒是凑了过来：“你们在聊什么呢？身体检查的事情吗？” “是在说你有没有穿内裤的事情。” 白夜直接回答，引来小睦的白眼。 这家伙还真是屡教不改。 初春饰利倒是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裙摆，因为白夜有用能力吹起她的裙子看到她内裤的前科。 等发现白夜没有用能力的意思她才放松下来。 然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几个：“你们凑到一起是为了讨论内裤的事情？” “怎么可能嘛！” 小睦立刻表示否认。 明美则是叹口气：“我说，能不能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身为少女却整天在这里内裤内裤的，你们全都被白夜同学带坏了啦。” 旁边的真子点点头表示认同这个说法。 佐天泪子适时地转移话题，说起其他同学都在讨论的“身体检查”，询问她们能力开发有没有进步、这一次能不能升级。 “感觉还是在原地踏步呢，最近几次‘身体检查’得到的能力数值基本就没有变化过。” “我也是差不多。” “……” 小睦、真子、明美都没有信心、不抱期望。 初春饰利不是很在意能力的事情，因为她现在主要是依靠自身的黑客技术去做事，而且level1的“定温保存”也派不上多大用场。 但她也憧憬“超能力者”，主要是憧憬某个第三位。 说到身体检查、说到能力等级，很快就把话题扯到仅有七个的level5身上。 这时候初春饰利就一脸憧憬。 “真是不错呢，第三位‘railgun’，既是level5、又是大小姐，这简直太棒了！” 相比起level5，或许她更憧憬的是“大小姐”这个属性？ “说起来，白井同学就跟第三位认识来着，或许我可以拜托她让我跟第三位见个面？” “没有那么容易的吧，那可是level5，是第三位。” 小睦觉得这个想法很难实现。 明美则是若有所思：“说起来，最近有一个传言，说是第三位把第一位打败了，他们的排名会不会发生改变啊？” “应该不会吧，排名不是按照能力的泛用性来决定的吗？又不是根据谁能打得过谁来决定。” “这倒也是。” “……” 几个少女把话题引到“都市传说”上面，于是佐天泪子也兴致勃勃地跟她们讨论起来，还跟她们分享自己收集到的那些新冒出来的都市传说。 佐天泪子的小爱好就是了解这些稀奇古怪的都市传说。 另一个爱好是买衣服，买各种漂亮合身的新衣服，等到节假日的时候一天换一套，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不会重复。 白夜对都市传说没有兴趣，虽然知道有很多都是真的，但毕竟跟他没有多少关系。 转头看看外面的蓝天白云。 然后通过阳光、白天、夜晚、鬼魂、吸血鬼等因素联想起那个喜欢穿着巫女服的姬神秋沙。 算算时间，那姑娘大概已经被三泽塾囚禁起来了？ 第53章为什么要在前面加上“能干的” “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歌姬初音未来发布的新曲，很顺利就进入热门榜单，相关讨论度一路走高，大街小巷也很快就听到她的歌声。 看来她在这个世界也收获到很高的人气。 听着久违的歌声，白夜的心情就挺愉快。 突然手机发出提示音，掏出来一看，是食蜂操祈发来的邮件，大致上的内容就是：清单上的材料已经让人全部送到你的宿舍门前。 拿到材料就好，别的白夜也不在意，正准备把手机揣回兜里。 结果又接到少女发来的新邮件：我是住在宿舍里的，而且平日里还要上课，没有时间陪伴照顾多莉；那个咪酱（警策看取）又没有消息；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能够帮忙照顾多莉的？ “能够帮忙照顾多莉的人……” 白夜仔细想想，发现还真有，虽然是人偶而不是人类。 初音未来不需要上课、也不需要工作，唯一要做的就是唱歌，却也不是一天到晚不停地唱，正好可以让她帮忙照顾多莉。 于是直接给食蜂操祈回复邮件：你把那孩子带到我的宿舍来吧。 …… 回到宿舍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堆放在门前的材料。 打开门走进里面，在卧室里看到堆起来的纸箱，还有端坐在书桌前椅子上的初音未来。 漂亮的歌姬睁开眼睛，结束待机状态。 “主人。” 奇特的电子音响起。 白夜满脸笑容，走过去摸摸她的脑袋。 “好久不见了呢，小未来。” 初音未来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抚摸，脸上不见丝毫的娇羞。 到底只是一个人偶。 但没关系，这次就会给她加上更多的功能。 转身打开那些纸箱，找到给人偶少女准备的升级材料。 “小未来，脱吧。” “是。” …… 食蜂操祈没有来过白夜的宿舍，这周围的街道、景色对她而言都显得挺陌生。 多莉就不同了，她有种“回家”的感觉。 虽然她只在这边住过一个晚上。 时间还是下午，连傍晚都没到，宿舍这边比较安静。 两个美少女来到男生宿舍楼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走到白夜的宿舍门前，多莉迫不及待地按响门铃，“叮咚”的声响过后，房间门自动弹开。 “我们进去吧，操祈酱。” “嗯。” 食蜂操祈满脸宠溺的笑容。 跟着多莉走进房间里面，这还是她第一次到男生宿舍做客，说实话心里还是挺好奇的，看看玄关的布局，又看看墙壁看看天花板。 沿着并不宽敞的走廊前往卧室，首先看到几个堆积起来的纸箱。 等绕过纸箱看到的就是白夜和不着寸缕的双马尾少女…… “？！” 这个场景让她感到惊讶、感到脸红。 食蜂操祈突然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进来。 白夜和那个双马尾少女难道是在做…… 做…… 做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吗？！ “白夜。” 多莉就不会多想，也完全没有在意，只是高兴地跟白夜打招呼。 白夜转头看她们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到初音未来身上。 “自己找地方坐下来等着吧，我先帮小未来完成升级；嗯，小未来是个人偶，你们两个不用在意。” “嗯。” 多莉点点头，直接走到床铺那里坐下来。 又拍拍身边的位置招呼食蜂操祈：“操祈酱，到这里来坐吧。” “诶？啊，嗯。” 思维有些混乱的食蜂操祈到底是没有转身离开。 但暂时也没有坐下来，而是瞄瞄白夜和双马尾少女，觉得尴尬的同时也很是好奇。 “你、你刚才说，她是人偶？” “对啊。” “克隆人？人造人？” “都不是，就是单纯的人偶，你就把她当成是布偶吧。” “布偶……” 听到这个的食蜂操祈差不多就能理解了。 那边多莉再次拍拍身边的位置，像是撒娇般说道：“操祈酱，快点过来这里嘛。” “嗯，好。” 知道是莫得灵魂的人偶，食蜂操祈的表现就正常了很多，虽然看着白夜的手在初音未来身上摸来摸去、捏来捏去的还是觉得很奇怪。 小心避开工作的白夜和初音未来，走到床边在多莉的身旁坐下。 突然就发现有点小问题：自己或许应该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这毕竟是白夜的床铺…… 算了，反正只是小问题，又不是大问题。 为了避免尴尬，直接提出疑问：“那个、你说的能够帮忙照顾多莉的人是谁？她还没有来到这里吗？” “已经到了啊，就这个，小未来。” “……人偶？她能行吗？” “这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经给她加装了相关的知识，肯定能够照顾好多莉的。” 白夜对此可谓是信心满满。 完了不等少女追问，他就继续进行说明：“加装的有能干的姐姐模式、能干的妹妹模式、有贤妻良母的模式、还有就是……” 后面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可惜食蜂操祈不是很能理解。 姐姐模式？妹妹模式？ 为什么要在前面加上“能干的”？ 感觉好奇怪啊。 瞄瞄少年那难以描述的给人偶升级的手法，又带着尴尬和脸红把眼神投向别处，很快就找到新话题转移注意力。 “不久前第三位打败了第一位，这件事情你有听说过吗？” “听说了，而且我可是看完全程的。” “……诶？真的？” “拿去看吧，这就是证据。” 白夜抽空把自己的手机扔给食蜂操祈。 少女慌忙接住，定睛一看，发现已经开始播放视频了。 多莉贴近她的身体，好奇地看着屏幕，眼睛微微睁大。 “这就是我的素体吗？” “……嗯。” 食蜂操祈轻轻点头。 正想要跟多莉说点什么，那边白夜就直接开口：“素体是素体，多莉是多莉；不要想那么多，作为你自己好好活着就行。” “作为我自己……” 多莉认真思考，许久后才坚定地点点头：“嗯，我明白的。” 看到她这个表现的食蜂操祈偷偷松口气。 然后没有多想，主要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所以认真地观看视频，看看第三位是如何击败那个第一位的。 白夜也没有再跟她们说话。 不停地把材料融化、混合、调制，再加入到初音未来的身体里面，让这个歌姬朝着更像人类的程度迈进。 将来的某一天，或许她能变成真正的人类？ 第54章“我对金发少女很有兴趣” 多莉没有打过架，也不喜欢打架，她只是对自己的素体感兴趣，所以一直在观察御坂美琴那姑娘，可惜通过视频也得不到多少情报。 没有打扰认真观看视频的食蜂操祈，而是好奇地打量着初音未来，这个少女并不是人类，也不是克隆人或人造人，而是一个人偶。 一个通过特殊能力利用各种材料制造出来的人偶，但看起来跟普通人类没有多少区别。 “白夜，她是叫做‘未来’吗？” “嗯，初音未来。” “你为什么要把她制造出来啊？” “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喜欢，我喜欢听她唱歌；另一个是赚钱，得让她帮我赚点生活费。” “原来如此。” 两个原因都很简单，多莉自然能听得明白，了解后就没有继续询问，而是换成别的话题。 “白夜跟我的素体认识吗？” “认识，但不是很熟，只是对她的安全裤印象深刻。” “安全裤？” “与其说是安全裤，不如说是短裤、热裤，嘁~，那玩意儿真是阻碍了我对浪漫的探索。” “？？？” 关于这个，多莉就不太能理解。 认真看视频的食蜂操祈偷偷瞄了白夜两眼。 在还没有开始合作的时候，她收集过白夜的情报，根据目击证人的说辞，这个少年掀过很多次御坂美琴的裙子。 浪漫？ 倒不如说是变态。 现在做的事情看起来也挺变态，虽然这个少女只是人偶。 食蜂操祈没有吐槽，收回视线继续观看视频，免得自己脑海里出现那种奇怪的画面。 多莉还在好奇地提出各种问题。 从初音未来、到御坂美琴、再到白夜自身的事情。 她对白夜是很亲近的，因为是把她从黑暗里唤醒的人，让她能够跟朋友食蜂操祈重逢。 虽然她已经知道这只是白夜在跟食蜂操祈做交易。 但他们的交易是他们的事情，自己得到的帮助则是自己的事情，这两件事情需要区分开来。 因为亲近，所以觉得是朋友，只是她对这个新朋友还不够熟悉。 现在就是想要更多地了解新朋友的事情。 “白夜有想要做的事情吗？我的话、想要去看海，想要和操祈酱、咪酱一起去游乐园，去看北极光、去和海豚玩儿。”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多莉的眼里充满期待。 可惜还没有警策看取的消息。 完了发现好像不小心把白夜排除在外，又赶紧补充着询问道：“白夜要一起去吗？” “看哪个海？星辰大海的话，我每天都会看。” “星辰大海？” “就是宇宙啦，宇宙，璀璨的星河很美丽、很壮观，我是非常喜欢的呢，很多年前还想过要当宇航员遨游宇宙。” “当宇航员遨游宇宙？这就是你的梦想吗？” “以前是。” “现在不是了吗？” “现在的话，想去随时都可以去，但现在更喜欢人间烟火气，那上面好归好，就是太冷清了，很难遇到其他的生物。” “……你去过？” “以前去过一次。” “哦。” 多莉点点头，似懂非懂，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食蜂操祈瞄着白夜，眼神古怪。 星辰大海？宇宙？想去随时可以去？而且以前还去过？ 这听起来可不太能让人信服。 但她依旧没有插嘴，再次把视线放回到手机屏幕上面，因为看视频好过看白夜在那里摸没穿衣服的人偶少女。 多莉跟白夜的对话还在继续，说完梦想又说起兴趣爱好。 结果白夜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我对金发少女很有兴趣。” “？！” 食蜂操祈下意识地看向白夜，却又不知该作何反应，于是表情显得有点呆、有点懵。 白夜没有管她，而是继续说着：“另外红发双马尾也很喜欢，倒不如说只要是双马尾，什么颜色其实也无关紧要；还有黑长直，丸子头也可以，公主辫也不错……” 多莉认真倾听，偶尔还“嗯嗯”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她到底懂不懂。 食蜂操祈倒是懂了：刚才白夜的那句“对金发少女感兴趣”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她就是个金发少女。 既然没关系，那就不需要在意。 其实就算有关系也未必要在意。 收回视线看着屏幕里的御坂美琴，突然又觉得好奇：御坂美琴不是金发、不是长直，没有双马尾，也没有其他的发型，但白夜怎么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每次遇到的时候都会跑过去调戏？ 反正根据她收集到的情报来看，少年少女每次相遇都不会是简单的擦肩而过。 好奇之下想要问问，但想想还是没有开口。 毕竟他们的交情不算太深厚，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随便询问比较好。 …… 白夜边跟多莉聊天边工作，等到傍晚的时候，他把最后的材料融进初音未来体内，随即拍拍手表示工作结束。 “小未来，醒醒，可以把衣服穿上了。” 这样说了一句，很快得到歌姬的回应：“是，主人。” 完了就开始穿衣服。 假装研究level5战斗的食蜂操祈偷偷地松口气：终于结束了啊。 多莉好奇地看着初音未来，观察人偶少女的一举一动。 白夜则是朝食蜂操祈伸出手：“手机还我。” “……给，谢谢。” 把手机还给他的食蜂操祈顺便道声谢。 那可是两个level5的巅峰之战，她看完后领悟了一个道理：不管是第三位还是第一位，估计都能够轻易地把她这个第五位打死。 以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两个比较好。 白夜收回手机，边进行操作边说道：“小未来的升级已经完成了，你是要给她们提供住处、还是让多莉住在小未来那里？” 刚开始的时候，初音未来是没有住所的，但现在她赚了不少钱，所以就租了个房间住下。 至于为何不干脆跟白夜一起住…… 因为这是学生宿舍，面积不大，两个人住会比较拥挤。 而且白夜偶尔会把少女带回来，虽然直到今天也只有狱彩海美在这里住过。 食蜂操祈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先了解情况：“这位初音出来小姐的住处是在什么地方？距离学舍之园有多远？” “这我可不知道，你自己问她吧。” “……也好。” 制造出来的人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这样的主人真的没问题吗？ 反正食蜂操祈觉得有点不妥当。 这边的多莉看到初音未来穿好衣服，立刻笑着朝她伸出手：“未来酱，我是多莉，要跟你一起住的那个多莉，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完成更新换代的初音未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丰富，同样露出个不含杂质的笑容，还跟多莉握握手。 “请多指教。” 第55章那个少女好像把自己给白嫖了啊 初音未来住的地方比白夜这里都要好，两室一厅，其他该有的配套设施全都有，而且距离学舍之园并不远。 了解到这些的食蜂操祈觉得很不错，没有提出自己另外找个住所的说法，而是正式把多莉交给初音未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多莉就拜托你照顾了，初音同学。” “请放心，iku会照顾好多莉小姐的。” 初音未来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根一米长的大葱挥了两下：“就算有敌人出现，iku也会把他ikuiku掉。” “……ikuiku掉？” 食蜂操祈无法理解，但听起来好像挺有趣。 收起手机的白夜对那几大箱材料挑挑拣拣，顺便朝初音未来吩咐道：“小未来，把多莉带回你的住处去吧，另外记得有空的时候要帮她做身体检查。” “是，主人，iku记住了。” 初音未来收起手里的大葱，朝着白夜微微鞠躬，而后看向多莉。 多莉则是看向白夜：“那我就先走了，白夜；要是有时间的话，我还能过来找你玩儿吗？” “当然，只要我也有时间。” “太好了。” 得到肯定答复的多莉笑得很开心。 食蜂操祈对此没有意见，只是向白夜提出告辞，和多莉一起跟着初音未来离开此处。 白夜挑选出给五个手下使用的炼气材料。 把狱彩海美的那份留在宿舍里，带着其他四份前往ite居住的酒店。 …… 高等级能力者的学习能力都很强。 而且用白夜的话来说就是：炼气入门容易得很，正常人都能做到，区别只是需要的时间不同。 麦野沉利最先达到这个层次。 绢旗最爱、泷壶理后、狱彩海美三个少女如今也已经修炼成功。 相比起来，芙兰达的修炼进度就落后了一大截。 造成这个的原因有很多，白夜心知肚明，所以并没有责怪或处罚这个金发少女，而是专门抽出时间帮她补课。 这次也是给她讲了两个小时的课程。 等拿到材料的麦野沉利她们结束修炼，白夜才让她到旁边仔细地思考感悟。 炼气是要炼五行。 金木水火土，从哪个开始都无所谓，后面也没有固定的顺序，但正常的选择都是按照相生关系进行修炼。 麦野沉利这姑娘选择从“火”开始。 为什么？ 这个问题无关紧要，所以白夜没有在意，只是给她解答修炼时产生的疑惑。 这姑娘是个暴脾气、急性子，炼气入门后有些迫不及待：“我现在能立刻进行下一道气的修炼吗？” “可以是可以，但无数的前辈已经证明，急于求成是不行的，最好是炼到自然而然地生出下一道气的程度。” “这样需要的时间很长，不会影响你的事情吗？我是说，你不是需要我们帮你做事吗？我们一直停留在某个阶段真的不会有问题？” “你要是担心战力的话，那确实没问题，就算只炼一道气也能拥有很强的作战能力。” “能有多强？” “怎么说呢，看修炼的程度，能一巴掌拍碎地球，还能一口气吹熄太阳、吹散银河系，甚至把整个宇宙吹向死亡。” “……真的？” 这个说法让麦野沉利不太能相信。 白夜朝她笑笑，没有进行解释，因为除非实操给她看看，不然她是很难彻底相信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见她没有说话，麦野沉利想想就继续询问：“既然单炼一道气都能变得那么厉害，为何还要花费时间去修炼全部的五行之气？” “因为只有五气朝元才能进入下一个境界，这样一个境界一个境界地走下去，最终才有可能达到‘仙’的层次。” “……我懂了。” 简单来说，“五行圆满”是成仙的基础。 虽然麦野沉利还不太懂“仙”的概念，但修炼五行肯定比单炼一道气厉害得多，该如何选择已经很明显了。 旁听的绢旗最爱和泷壶理后也都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看到麦野沉利不再说话，她们两个也先后提出自己心里的疑惑，白夜毫无保留地给她们解答。 …… 跟麦野沉利她们比起来，佐天泪子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无法得到白夜毫无保留的指点，只是偶尔能听到几句关于符文的话。 但她没有不满、没有抱怨，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收获，也只觉得是自己的努力还不够。 要更加用心才行，要更加努力才行。 每天都在练习符文的书写，每天都到外面感受风的吹拂。 虽然什么都没有感受出来。 但“风”这个符文她已经能写得很漂亮了。 “再多练练其他的字，以后搞不好我也能成为书法大家呢。” 佐天泪子苦中作乐、自我吐槽。 新的一天开始。 洗漱完毕吃了早餐，站在镜子前整理仪表，朝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个笑容，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自己还是那样的元气满满。 “差不多该去上学了。” …… 每天都在学习新知识，每天都在钻研符文，甚至都没怎么跟朋友们出去玩儿，佐天泪子觉得这样是不行的。 反正“个人现实”的课程也听不懂，干脆就坐在那里思考。 “今天要不要跟明美她们出去转转呢？” 初春饰利是风纪委员，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时间。 白夜的话…… “……嗯？” 元气满满的少女突然发现问题：除了蹭饭和书店的偶遇外，她好像没有在别的地方跟白夜见过面，更没有跟白夜一起出去玩过。 基本的交流沟通都是在学校里进行的，连手机联系都几乎没有。 “这样可不能算是真正的朋友啊！” 想到这里的佐天泪子作出决定：等会儿就去邀请白夜同学，让他放学后一起到外面逛逛。 但几个少女一个少年，这样的组合会不会不太好？ 要是两个人单独出去的话，似乎又会被人误会……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班级里的同学对他们的误会已经够多了，不怕再加上那么一个。 …… 很快就到休息时间。 白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思念”姬神秋沙，因为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个少女好像把自己给白嫖了啊。 一百元。 那天的自己怎么就跟她说“不用还”了呢？ 他倒不是在意一百元，只是对自己被人白嫖感觉有点小郁闷。 “白夜同学，在想什么呢？” 突然一阵香风袭来，伴随着元气满满的声音，佐天泪子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旁，还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 白夜看她一眼，然后给出答案：“在想白嫖的事情。” “……白嫖？” 佐天泪子眨眨眼睛。 但她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向少年发出邀请：“今天放学后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到哪里逛逛？” 话音落下，就发现少年抬起头看着她，眼神似乎还有些古怪。 佐天泪子感觉有些不自在：“怎、怎么了，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了奇怪的话吗？” “确实是挺奇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邀请我去约会呢。” “什么嘛，我可没有那种意思，就是单纯的朋友一起出去玩而已，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要说正常那也确实挺正常。” 白夜点点头表示认同。 但眼神还是有些奇怪：“你居然会邀请我出去玩儿，这还真是少见呢，是昨晚没有睡好？还是早上吃错了东西？” “我睡得很好，也没有吃错东西，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时间而已。” 这样给出解释说明的佐天泪子，突然不自觉地叹口气，手指在白夜的课桌上写出“风”的符文。 “最近不是在研究这个吗，虽然还没有多少收获，但单论这个字的话，我已经写得很漂亮了呢。” 白夜看着她的纤纤玉指，等她写完后抬起头看着她：“你是怎么研究的？” “怎么研究的？” 这个问题让少女愣了一下。 随即边回忆自己最近做的事情边回答道：“就是一直在写啊，不停地写，希望它能发挥出神奇的力量，可惜并没有。” “……是嘛，这样啊。” 白夜转过头，看着外面的天空，一朵白云正在缓缓改变形状。 佐天泪子觉得奇怪，正想要开口询问，又听到白夜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吗，泪子酱，只是期待的话，奇迹是不会出现的哦！” 第56章“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话那就全部试一遍好了” 只是期待的话，奇迹是不会出现的。 需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创造奇迹！ …… 白夜说是有事要做，并没有跟着出去玩儿。 所以佐天泪子就把时间花在几个朋友身上，稍显久违地跟她们去逛街、去品尝美食、去服装店里看看新衣服等。 这次初春饰利有跟她们一起去，虽然逛着逛着就被固法美伟打电话叫走了，说是有紧急事件要处理。 认真负责的小姑娘只能跑回到第177支部。 听完固法美伟的说明，立刻打开电脑开始操作，同时跟已经赶往现场的白井黑子取得联系。 “白井同学，是我，这边马上对你进行情报支援。” “明白。” “对了，白井同学。” 快速敲击键盘的同时，初春饰利还能抽空说点私事：“我记得你好像是认识那位‘railgun’的吧？” “当然，那可是黑子我最亲爱的姐姐大人。” 白井黑子先是表示肯定，然后提出疑问：“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只是想要拜托你让我跟她见个面啦，怎么我没有跟你说过吗？我可是她的粉丝来着！” “……这种事情黑子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吗？” 初春饰利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过。 但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调出监控画面锁定逃跑的犯罪嫌疑人的位置，然后通报给白井黑子。 “具体的等你回来再说，白井同学，现在开始做正事吧。” “收到。” …… 夏季的夜晚依旧很燥热，幸好如今有“空调”这种东西，能够让人在夏天感受清凉甚至寒冷。 佐天泪子躺在自己的床铺上面，直勾勾地看着那熟悉的天花板。 脑海里却在思考分析着今天白夜对她说的话。 “只是期待的话，奇迹是不会出现的。” 自己真的只是在期待吗？ 明明每天都有努力。 不仅在练习“风”字符文的书写，还到外面感受空气的流动…… 难道自己弄错了努力的方向？ 话说回来，那位白夜同学怎么突然会说这种话呢？因为自己那句“希望它能发挥出神奇的力量”？ 自己书写出代表“风”的符文后就等着它发挥力量…… 难道不是被动地等待、而是应该主动地让它把力量发挥出来？ 但这又该怎样主动呢？ 用自己的力量去引导？ 自己有那样的力量吗？ 佐天泪子陷入迷茫、怀疑和纠结之中，用双手使劲地揉揉自己的脑袋，做几次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闭上眼睛躺在床上静静思索。 一分钟、十分钟…… 眼看着快要睡着了，突然间睁开双眼，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来。 “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话，那就全部试一遍好了。” 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的办法都试一遍！ …… 方向错了，努力就是浪费时间；方向对了，努力就有可能让自己收获成功。 学园都市努力的人有很多，但level5却只有七个。 为什么？ 因为绝大多数学生都没有那个“素养”，他们付出的努力注定得不到回报，接受超能力开发不过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秘密文件“素养判定”要是流传出去，搞不好会造成学园都市的分崩离析？ …… 没有接受佐天泪子邀请的白夜是要给芙兰达补课，这个金发少女的进度远远落后于麦野沉利她们。 原本白夜是让麦野沉利她们帮芙兰达补课的，但后面稍微了解到她们的教学情况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过来讲课。 他是失策了，没想到麦野沉利她们那么不会教人，甚至连照本宣科都做不到。 来都来了，不仅要给芙兰达补课，还得解答她们的疑问。 今天的麦野沉利又有不少问题。 “昨天你说单炼一道气也可以做到拍碎地球这种事情，我想要问一下，那得炼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 “这个啊，总之先练个几百年上千年吧。” “几百上千年？这会不会太慢了？” “……慢？” 面对麦野沉利的这个评价，白夜似乎感觉很无语：“这就已经算是快的了，有些人炼个几千年都做不到呢。” 白夜觉得无语，麦野沉利也觉得挺神奇。 动不动就是“几百年”或者“几千年”的，这些炼气士的时间观念是不是跟普通人有点不太一样？ “事实上来说……” 没等麦野沉利多想，白夜就继续进行说明：“单炼一道气就能拍碎地球、吹灭太阳、毁灭宇宙之类的，其实都只是理论上的事情。” “只是理论？为什么？” “因为炼气士的目标是成仙，正经炼气士谁会浪费时间去验证这种无关紧要的理论啊，有那个时间早点炼气圆满不是更好吗？” “……我懂了。” 麦野沉利点点头表示明白。 但想想又提出新的问题：“每个人都能修炼五行吗？就没有那种只能炼一道气的人去试试看？” “理论上来说没有那种只能炼一道气的人，因为每个人都是五行齐全的，缺了哪一样身体都会出现大问题，搞不好就是当场死亡。” “原来如此。” 麦野沉利再次点点头表示自己又懂了。 白夜略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老是提这种问题？就没有修炼上的问题需要请教吗？” “因为不懂啊，而且很好奇。” “不懂……” “这对你而言可能是常识，但我们可不知道这些，你也没跟我们说起过。” “……行吧。” 看着几个充满好奇的少女，白夜决定要给她们好好说道说道。 “有什么问题就尽管提出来吧，我给你们好好介绍一下这些属于炼气士的‘常识’。” “是。” …… 姬神秋沙失去了自由。 虽然以前的她也是经常躲在宿舍、躲在学校里面，不会随便到外面乱逛，免得引来吸血鬼害了他们的性命。 但“自愿”和“非自愿”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三泽塾的师生并没有为难她，生活方面给她很大的优待。 问题在于不能出去。 “难道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姬神秋沙心里充满迷茫，却又不知该如何改变这种局面。 结果所有的一切又在突然间遭到改变。 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有着绿色头发、梳着大背头、身穿白色西服和皮鞋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奥雷欧斯·伊萨德。” 这就是他的姓名。 此外他还自称是“魔法师”、是“炼金术师”。 还说自己已经掌控了这座“三泽塾”。 “我们做个交易吧。” 自称炼金术师的男人对交易内容进行说明：“我可以帮你制作名为‘移动教会’的简单结界，只要穿着它，你就可以放心地走在街上，不用担心会引来吸血鬼。” 奥雷欧斯调查过姬神秋沙的事情，所以知道这个少女的心愿。 正好他可以利用这个心愿。 “作为交易，你需要做的就是帮我把吸血鬼引出来；当然了，我不会伤害吸血鬼，因为我需要他们帮我拯救一个少女。” 说到这里停顿许久，又盯着姬神秋沙询问道：“如何，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第57章“主人你对第三位有兴趣” “‘混沌’是世界的本源。” “混沌演化五行、生成万物，人类属于万物之一。” “炼气士修炼五行之气、圆满后使五气朝元，其目的就在于返璞归真、返本归元。” “而后凝炼神魂、掌握神通。” “……” 白夜对几个下属的教导毫无保留，因为他对自己控制人的手段有信心，就算她们炼气圆满也没有办法脱离他的控制。 今晚没有教导炼气的知识，而是讲述属于炼气士的常识和理论。 因为麦野沉利她们对这些很有兴趣。 但芙兰达有些不一样。 轮到她提问的时候，她直接把话题拉扯回现实：“主人，结果您就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没有需要我们做的事情吗？” “对于炼气士而言，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成仙。” 白夜先是说一下自己的最终目标。 然后才回答后面的问题：“至于需要你们做的事情嘛，说实话在这个世界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以后你们估计会很清闲。” 芙兰达眨眨眼睛，满脸好奇：“为什么会没有想做的事情？” “因为没有多少意义。” 白夜抬起头，像是看向天花板，又像是看着某些未知的存在。 “那些家伙能够轻易地改变这个世界，能让你付出的所有努力变成笑话，所以很多事情做不做并没有区别。” 这里的“那些家伙”当然是指的魔神。 炼气圆满打不过常态的魔神；削弱后的能不能打得过，那就说不准了，毕竟白夜也没有见过他们。 打不过就会被毁灭，一切都会变得没有意义。 所以没必要的事情就懒得去做。 当然该做的还是要做。 但他对魔神没有多少了解，也没有机会去了解，只能等他们下来后看看情况再说，有必要的话还可以跟亚雷斯塔联合起来。 魔神必须要搞，不然这个世界太不安全，随时都会被化作虚无。 “……那些家伙？” ite的四个少女抬起头看看天花板，但她们当然什么都看不到。 于是又都收回视线看着白夜。 芙兰达犹犹豫豫，还是选择开口：“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那我们怎样才能赚到钱呢？” “赚钱？” “结果您可能不在意，但我还有妹妹需要照顾呢。” 芙兰达最大的心愿就是照顾好自己的妹妹，那可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血脉至亲了。 而照顾好妹妹的前提就是有足够多的钱财。 “妹妹，芙蕾梅亚啊，我倒是差点忘记了。” 那是个跟芙兰达长得很像的、如洋娃娃般可爱的小姑娘，而且同样很擅长卖萌装可爱，大概是从姐姐这里学到的技巧。 “最近小未来赚了不少钱，如果你们想要，我可以把钱都给你们。” “小未来？” “就是初音未来。” “？！” 狱彩海美知道初音未来的事情，但她们几个不知道，因为跟狱彩海美基本没有交流，白夜也没有跟她们说起过。 但她们对初音未来还是有所了解的，毕竟那姑娘最近名气很大。 麦野沉利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你为了要钱居然就去把人家小姑娘变成你的私有物了吗？” 她们和狱彩海美就是白夜的私有物。 这不是她们的觉悟，而是白夜亲口说出来的事实。 这会儿白夜再次告诉她们一个事实：“不是‘变成’，而是本身就是我的私有物，因为她是我制造的人偶，用来帮我赚生活费的。” “人偶……” 麦野沉利仔细想想，虽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但看向白夜的眼神还是很奇怪：“这么说来，那些歌曲都是你写的？” 芙兰达也睁大眼睛看着白夜：“主人你对第三位有兴趣？” “……那不是我写的。” “不是你写的？难道人偶还会写歌？” 麦野沉利表示不相信。 在她看来，白夜肯定对第三位有意思。 第三位…… “嘁~。” 想想就忍不住撇撇嘴。 倒不是吃醋，只是单纯的看第三位不爽。 当然这也不是因为有过节，而是因为对排名的不满意。 那个小姑娘凭什么能排在她的前面？ 最近听说第三位打败了第一位，但这也只是传言而已，根本就没有证据。 就算这是真的又能怎样？ 炼气入门后，身体素质得到增强，她的“原子崩坏”能够进行更大威力的输出，真要打起来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白夜没有跟她们多说，而是起身离开。 “这件事情你们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以后遇到第三位也不要跟她起冲突；今天到此为止，早点洗澡休息吧。” “……是。” …… 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街上已经没有多少学生。 很多警备员也结束自己的工作，离开支部准备回家休息，或者是找个餐厅享用迟到的晚饭。 黄泉川爱穗和铁装缀里没有去餐厅，而是去属于她们的“老地方”，月咏小萌估计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走着走着就突然遇到白夜。 “你小子这么晚不回宿舍，还在外面瞎逛什么？” “因为想要嫖你们……” “嗯？” “……想要白嫖你们的晚饭。” “哼~！” 这个小子对老师也没有半点敬畏，就像是不良少年那样，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不良，是需要被警备员重拳出击的那种。 但敬畏不敬畏的，说实话黄泉川爱穗也没有很在意。 铁装缀里也是忽略掉他的态度。 “白夜同学又用完生活费了吗？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正好我们要去吃东西。” “铁装，不要对这小子太温柔了，会被他缠上的。” “我觉得不会的啦。” “……” 不管嘴上怎么说，实际上黄泉川爱穗还是拉着白夜一起去吃饭。 其实白夜现在已经不需要为生活费而担心了。 但既然能够白嫖，他自然也不会客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顺便还能见到月咏小萌呢。 对于那个萝莉教师，白夜很想要研究下她的身体，看看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 佐天泪子不再是期待“风”字符文发挥力量，而是尝试着使用各种方法去引导它释放出力量。 找错了方向，努力多久都没有用。 要是找对了方向，或许一下子就能成功。 虽然她并没有很快成功。 但一直尝试、一直尝试，等到半夜三更的时候，终于让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所以就更加努力地尝试着。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要休息，就是一直在那里尝试。 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抓住“成功”了！ 第58章“对待白夜同学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无视掉呢” 理论上来说，每个人都是五行齐全的，体内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五行之气，完全可以用来引动符文的力量。 而“精神力量”就是沟通两者的桥梁。 佐天泪子废寝忘食，一整个晚上都在那里进行尝试。 刚开始只是有种奇妙的感觉。 但她没有错过，而是抓住那种感觉，进而抓住期待已久的“成功”。 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学园都市的时候，佐天泪子成功运用符文的力量将铺在书桌上的纸张吹飞起来。 各种写满“风”字符文的纸张被吹到地上床上、被吹到天花板上、还被吹到角落里，整个房间都因此而变得凌乱起来。 佐天泪子没有在意这种凌乱。 她就站在书桌前，睁大眼睛看着被吹起来又缓缓飘落的纸张。 看它们升起、看它们落下，看它们静静地铺在床上或地板上。 脸上的肌肉和嘴唇在微微颤抖，或许是想要因此而高兴，却又好像没有办法笑出来。 因为比起笑，现在的她更加想哭。 得偿所愿的、尽情地哭泣。 她的眼眶已经湿润，眼泪可能在下一个瞬间就会夺眶而出。 但或许还是不要哭泣比较好？ 佐天泪子低下头，用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又发现根本就擦不干净，因为很快就会变得湿润起来。 于是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身体像是无力般软倒，从站着变成瘫坐在地上，而且不停地颤抖着，还传出轻微的抽泣声，大概终于是忍不住了吧。 但并没有变成放声哭泣，而是发出“呼哈~呼哈~”的声音，显然是想要通过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情绪。 许久之后终于平静下来。 却又忍不住“噗嗤~”一下，破涕为笑。 同样没有放声大笑。 再次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爬起来抽出纸巾擦擦脸，而后赶紧转身跑去卫生间，好一会儿后才从里面出来，脸蛋恢复干干净净的样子。 打开门走到阳台外面，呼吸着不太新鲜的空气，眺望着沐浴在晨光中的熟悉景色。 “今天的世界好像格外美丽呢！” …… 月咏小萌能当老师，怎么也有二十多岁，但她身高只有一米，看起来就是个小学生，说话的声音也是如同小女孩般甜得发腻。 她是天生的不会长大不会变老，还是接受了某些实验导致无法长大？ 白夜对真相挺好奇的，所以想要研究研究。 但他刚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就被黄泉川爱穗把脑袋按到桌子上。 “你懂个屁的研究！” “爱穗，文明点儿，别他妈说粗话。” 白夜好心提醒，结果“嘭”地挨了一拳。 于是身心遭到重创的他就扑进铁装缀里的怀抱里寻求安慰。 不得不说，这姑娘的胸还挺大。 可惜还没等他好好地享受那份柔软，黄泉川爱穗就强行把他们分开了，顺便又给了他一拳。 “赶紧吃饭！吃完了就滚回去休息！” …… 昨晚大致上的经历就是这样。 白嫖一顿饭的少年回到宿舍里美美地睡上一觉，第二天又显得很老实地来到学校上课。 坐在那里欣赏蓝天白云的时候，突然听到元气满满的声音。 “早上好，初春，今天早上没有工作吗？” 先是跟初春饰利打招呼，又跟小睦、真子、明美打招呼。 虽然跟平时一样，却又好像有很大的区别。 不等朋友们多问，佐天泪子又跑到白夜的身边：“早上好，白夜同学。” 打完招呼瞄一眼周围，然后很小声地说明情况：“我已经可以用那个符文召唤出气流了呢，白夜同学，谢谢，要不是你教我这个，我都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实现梦想。” 虽然现在召唤出的气流还很微弱，但只要继续努力地钻研下去，肯定能变得越来越厉害的。 白夜转头看看身边的少女，并没有为她感到高兴，只是轻轻点头“哦”了一声。 能用符文又不是多了不得的事情。 符文自带力量，只要找对了方法，随随便便就能用出来。 而且普通人运用符文也发挥不出多强的力量，用学园都市的能力体系作为比对的话，能达到level3的程度就算不错了。 想要变得更厉害，那得多学几个符文组合使用。 但白夜可不准备教她更多。 他态度稍显冷淡，佐天泪子却比较热情，待在旁边说个不停，因为就现阶段而言，这份喜悦只能跟白夜分享。 跟初春饰利她们的话，涉及到符文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除非白夜允许她跟朋友们讨论符文。 正说话间，初春饰利她们就来到这边，佐天泪子赶紧停下自己的话语，很不好意思地朝她们笑笑。 初春饰利好奇地看看她，很快就发现问题：“佐天同学昨晚没有睡好吗？黑眼圈好像很重的样子。” “诶？啊，差不多吧。” 不是没有睡好，而是根本就没睡。 因为担心睡一觉起来就忘记那种感觉了。 没有过多地纠结这个问题，只是表示一下关心，很快就由小睦提出别的问题：“泪子今天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呢，发生什么好事情了吗？” “这个啊……” 佐天泪子还没有想好理由。 刚才还显得挺冷淡的白夜倒是突然开口：“泪子是为了能更好地掀起初春的裙子而感到高兴呢。” “什么嘛，这种事情……” 一说到这个，初春饰利就无法保持平静，白净的小脸泛起红晕。 但没等她多说，白夜就瞄着她的裙摆：“话说起来，你今天穿的是什么样的内裤？能把裙子掀起来让我欣赏欣赏吗？” “当然不可以了！” “别那么小气嘛。” “这可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这个是……” 初春饰利正想要跟白夜好好地掰扯掰扯，感觉看不下去的明美赶紧阻止她：“好了，初春，不要跟他讨论这种奇怪的话题。” 小睦点点头表示认同：“没错，就是这样。” 真子也笑着说一句：“对待白夜同学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无视掉呢。” 对此白夜没有反驳，而是瞄瞄真子的胸。 这姑娘发育得真好。 佐天泪子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看着白夜询问道：“白夜同学，今天放学后你也没有时间吗？” “今天没有安排，怎么了？” “那就跟我们一起去玩吧，作为朋友，还是要多亲近点才行。” 说完佐天泪子就看向自己的好友，睁大眼睛等待她们的回答。 初春饰利表示遗憾：“我倒是很想一起去，但风纪委员那边已经有安排了，所以很抱歉。” 佐天泪子有点失落，也有点好奇：“风纪委员这么忙的吗？” “也不是啦，就是最近事情比较多而已。” 初春饰利摇摇头，又用疑惑的表情和语气提出猜测：“大概是因为炎热的天气让大家都变得烦躁起来，所以很容易吵架甚至打架？” “应该不会吧。” 佐天泪子对这种事情不太懂。 所以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而是看向小睦、真子、明美她们。 “你们今天有别的安排吗？” 第59章“学园都市的‘最强\\’不应该是你乖乖地把这个称号交出来吧 天井亚雄是被芳川桔梗带走的，怎么处理的御坂美琴没有问，反正芳川桔梗只是说了一句：他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了。 妹妹们分批次前往各合作机构，不知道会不会有再见面的一天。 很多研究员也已经结束工作离开了。 御坂美琴没有迁怒于他们，因为知道罪魁祸首是亚雷斯塔，还有提出《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木原幻生。 是亚雷斯塔利用木原幻生的想法、还是木原幻生在亚雷斯塔的引导下产生这样的实验构思？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亚雷斯塔知道。 御坂美琴暂时不纠结这个，而是在思考更重要的问题：等身体调整完成后，该如何安排最后之作这个小姑娘？ 最后之作是妹妹们的“指挥塔”，放着不管容易被别人利用。 带在自己身边、带回宿舍一起住？ 常盘台的规矩多得很，这种做法是不会被允许的。 在外面租个房子让最后之作居住？ 御坂美琴长期租用某酒店的房间，主要是用来放置些私人物品，直接让最后之作住进去也可以。 关键的问题在于没有人照顾这个小姑娘。 虽然有学习装置灌输的生活常识，但最后之作真的能够利用那些知识照顾好自己吗？ 御坂美琴对此保持怀疑。 布束砥信还是学生，而且没有能力，恐怕没有办法应对那些可能会出现的危机，无法保护好最后之作。 芳川桔梗是研究员，同样没有能力，而且她好像跟一方通行关系很不错，御坂美琴可不想让最后之作跟那个白毛刽子手扯上关系。 所以到底该如何安排最后之作就成为她现在主要纠结的问题。 放学后来到研究所，了解下妹妹们的事情，顺便给最后之作检查身体，特别是御坂网络，那里面可不能留下丝毫的隐患。 在灵剑紫电的帮助下，天井亚雄植入的病毒程序早就完全清除了。 原本她是想要靠自己的能力进行清除，但“意念黑客”的能力本质上是对计算机集成电路系统的物理控制。 最后之作的脑袋里可没有集成电路系统。 御坂网络更不会有。 靠自身的能力没有办法清除干净，所以才需要依靠灵剑紫电。 再次检查发现没有问题，御坂美琴稍稍放下心来。 正在用研究所电脑开发“情感程序”的布束砥信开口询问：“，最后之作的去处安排好了吗？” “没有，我找不到人照顾她。” 御坂美琴轻轻摇头。 其实人选还是有的，那就是白夜，少年的宿舍可没有那么多规矩，而且也有能力保护最后之作。 问题在于白夜愿意帮这个忙吗？ 而且在白夜床上发现的那根茶色发丝，虽然猜测是某个御坂妹妹的，但这只是猜测，并没有得到肯定。 搞不好是其他姑娘在白夜那里过夜的时候留下的呢。 要真是这样的话，让最后之作在那里借宿就很不解风情了。 想到这个御坂美琴心里就莫名的有点不爽。 但她没有多想，而是看向布束砥信，瞄两眼电脑屏幕：“这个‘情感程序’真的会有用吗？” “不知道，但反正不会有害。” “……行吧。” 御坂美琴没有多说，而是转身离开：“那就拜托你了，大眼女。” “叫我前辈。” “知道了，大眼女。” “啧~。” 布束砥信忍不住咂舌。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什么叫做“长幼有序”呢。 …… 雷法自带“驱邪”属性。 自身的异常状态是“邪”、别人对自己的窥探是“邪”、别人对自己的恶意也是“邪”。 自从修炼出灵剑紫电，御坂美琴就能感受到别人对自己的恶意。 离开研究所没有多久就被人盯上，这让她感觉有点不爽。 假装没有发现、假装要抄近路，直接走进人迹稀少的巷子里，很快就有人追了上来，甚至还有人跑到前面对她进行堵截。 “你就是那个第三位吧。” “听说你打败了第一位？” “学园都市的‘最强’不应该是你，乖乖地把这个称号交出来吧。” “……” 听着这些人的话，御坂美琴的情绪毫无波动。 这是第几波人了？ 自从她打败第一位的消息传出去，就经常会有人找上门来，说是要跟她决斗、要拿走“最强”的称号。 难道那个白毛刽子手以前也经常需要面对这种挑战？ 虽然她挺喜欢电不良的，但那只是偶尔会做的事情，现在几乎每天都要被人挑战，感觉就挺烦。 “哔哩~” 紫白色的电流能够伤及灵魂。 虽然能够控制这种效果，可以附带也可以不带，但对付这些人没必要动用紫白色电流，直接释放出蓝白色电流就行。 不断扭曲的蓝白色电流将所有来挑战的人覆盖。 一阵“哔哩”、“噼啪”以及“啊”的惨叫声过后，所有人都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御坂美琴没有管他们，而是继续前行，很快就离开狭小的巷子。 有几个学生驻足观望，或许是听到了刚才的惨叫声。 看到她出来就露出奇怪的表情，朝着巷子里瞄几眼，然后收回视线，嘟囔着什么迈开脚步离开此处。 御坂美琴则是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左手边的方向。 一眼就看到熟悉的背影：白夜。 他身边跟着个黑长直发的少女。 少年少女说说笑笑，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做什么。 御坂美琴盯着看了几眼，接着轻哼一声，收回视线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 如果是跟同性别的好友出来玩儿，佐天泪子就很有经验，知道该做什么事情、也知道该聊哪些话题。 跟异性好友出来玩还是第一次，这大概能算得上是约会？ 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该聊哪些话题。 主要是过于亲近的事不能做、过于亲密的话不能说，只能做些普通的事情、再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感觉就没有平时那么轻松愉快。 明明在学校里还能聊得很高兴，为什么到学校外面就感觉有点别扭呢？ 佐天泪子不是很能理解。 但她还是很会跟人聊天的，一直在跟白夜说话，包括都市传说、哪家店的食物比较好吃、哪家店比较贵等各种话题。 接着还说起彼此的兴趣爱好，顺便可以增加对白夜的了解。 “我的兴趣爱好？嗯，是呢，现阶段的话，大概是漂亮可爱的少女吧；顺便说明，我对‘女仆’是挺感兴趣的。” “女仆吗？说起来，我之前有在女仆咖啡店做过兼职呢。” “是吗？” “真的，diasendlesn，那家店的名字，初春她们都知道。” “这样啊，那叫声‘主人’来听听。” “什么嘛。” “……” 第60章“过两天就把绢旗拐出来约会这种电影她应该会喜欢的吧” 少年少女既不是在约会，又不太像普通的“跟朋友玩儿”，这就导致佐天泪子不太懂该些做什么又该说些什么。 等看到某部电影的宣传海报，少女终于找到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白夜同学，不如我们去看电影吧，就这部新出的电影。” 看电影的时候不需要做什么、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老老实实坐地在那里等着电影结束就行了。 而且电影是喜剧，不是爱情片，应该不会有让人尴尬的情节。 白夜对此倒是无所谓，只是突然想起绢旗最爱。 那个小姑娘就挺喜欢看电影来着，虽然跟大众的口味有点不同，别人喜欢看精彩的好片，她则是喜欢大众眼里的那些无聊烂片。 “看电影就看电影吧，正好我也很久没看了。” “那就走吧，朝电影院前进。” …… 事实证明：好片很少、烂片很多。 这部新出的电影就很无聊，明明是喜剧，却让人看得昏昏欲睡。 佐天泪子就没有这种感觉，因为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昨天晚上都没有睡觉，一直在尝试着引导符文的力量；获得成功后情绪比较亢奋，而且还要上课，所以没有找到机会补觉。 电影过于无聊，没有笑点、没有爆点，情绪得到舒缓，身心得到放松，结果就是很快进入睡眠状态。 白夜转头看看已经睡着的少女，伸手帮她调整下姿势。 然后继续观看这部无聊的电影。 “过两天就把绢旗拐出来约会，这种电影她应该会喜欢的吧。” …… 佐天泪子是突然苏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显得很茫然，因为发现自己被白夜背着，然后才惊觉已经不在电影院里面。 天已经黑了，周围霓虹闪烁，街上人来人往。 吵吵闹闹，却又好像离自己很远，恍若隔世。 白夜稍微转头瞄着她：“你醒了，泪子，电影已经看完了，叫你又叫不醒，只能背着你离开，放心，我是准备把你送回你的宿舍。” “……哦，嗯。” 佐天泪子轻轻点头，神情迷迷糊糊，看来思维还是跟不上现状。 甚至都没有从白夜身上下来的想法，而是松口气继续趴在他的身上，没过多久就再次进入梦乡。 白夜看看少女的脸蛋，收回视线摇摇头。 “对我还真是放心呢。” …… 姬神秋沙需要帮自称炼金术师的奥雷欧斯·伊萨德引出吸血鬼，从而得到名为“移动教会”的简易结界。 这个“移动教会”能够帮她把“吸血杀手”的能力隐藏起来，以后出门就不用担心会把吸血鬼引过来了，这样就算是完成来学园都市的心愿：找到消除“吸血杀手”的办法。 奥雷欧斯·伊萨德承诺不会伤害吸血鬼，只是想要跟吸血鬼做个交易，要得到某种魔法去拯救某个少女。 这个交易算是双赢，所以姬神秋沙答应帮他这个忙。 但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看着变成提线木偶般的三泽塾师生，姬神秋沙始终无法真正相信奥雷欧斯。 而占领三泽塾的奥雷欧斯没有带着姬神秋沙离开，而是把这里当成据点，显然是准备在这里完成自己的计划。 “希望你能快点把吸血鬼引出来。” “……我明白。” 在学园都市这里能引来吸血鬼吗？ 说实话，姬神秋沙也不知道，因为来到这里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吸血鬼。 但应该是能引出来的吧。 “吸血杀手”的血液对吸血鬼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那些该隐的后裔就算明知道会死，也还是忍不住要吸食她的鲜血。 现在先不考虑吸血鬼的事情，关键是这个奥雷欧斯。 他真的能帮自己隐藏“吸血杀手”的能力？ 学园都市的科技和能力做不到的事情，或许真的就只能依靠“魔法”了吧。 只是这个魔法师无法让她真正信任。 没有证据，只有直觉：这个交易不会那么顺利。 这时候的姬神秋沙突然想起名为白夜的少年，脑海里再次冒出那个念头：那个少年可以帮助自己。 那天她有问出少年就读的学校班级，也有拿到少年的宿舍地址。 现在奥雷欧斯不会囚禁她，而是让她到外面自由地行走，好把那些吸血鬼引出来。 既然这样，不如就去找那个少年试试看？ …… 床上长长的茶色发丝到底是谁的？那个黑长直发的少女跟白夜又是什么关系？ 御坂美琴对这两个问题感觉很在意。 但她并没有追问，待在梦里的时候，说的还是修炼上的事情，顺便把困扰自己的问题说出来：到底该如何安排最后之作？ “最后之作？我想想……” 御坂美琴没有办法照顾，又不放心那个小姑娘一人独居。 初音未来要照顾多莉，再把最后之作交给她的话，恐怕会变得很难完成任务，毕竟只是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这时候就该让手下派上用场了吧。 ite那边…… 还是算了吧，虽然她们也会照顾人，但总感觉会变得很麻烦。 狱彩海美应该没问题，因为是有妹妹的人，懂得如何照顾小姑娘。 而且她拥有“心理定规”的能力，还已经炼气入门，正常情况下完全能够保护好最后之作。 真有什么特殊情况，那就让ite过去支援。 或者自己亲自出手。 “嗯。” 思索完毕的白夜朝御坂美琴点点头：“没问题，我这里有人可以帮忙照顾她；是个可爱的金发少女，你不用担心最后之作会被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就好。” 可爱的金发少女…… 下午的时候有个黑长直少女，现在又冒出个金发少女，还有个身份不明茶发少女…… 说起来，那个茶发少女到底是不是御坂妹妹？ 明天见到她们得顺便问一下。 但有些问题只有白夜能够解答，比如跟金发少女的关系、跟那个黑长直发少女的关系。 “话说、那个金发少女是你的什么人啊？” 御坂美琴提出这个问题。 不等少年说话，又有些慌乱地进行说明：“别误会，我不是在意别的，只是想要知道她可不可靠。” “她是我的下属，不管是能力还是照顾人这方面都挺可靠的。” “……那就好。” 得到答案的御坂美琴轻轻点头。 只是下属的话…… 稍作思考，然后结束这个话题，转而说道：“等到忙完现在的事情并且做好身体调整，我就把最后之作送过去，最好让我跟她见个面。” “没问题，我会帮你安排好的。” 第61章“你们有认识一个叫‘白夜\\’的少年吗” 佐天泪子是被饿醒的，因为昨天没有吃晚饭，虽然睡眠状态可以减少消耗，但终究不可能维持太长的时间。 苏醒后坐在床上发呆，思绪大概还没有转过弯来。 迷糊、茫然、出神，脑海里仿佛一片空白。 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拉扯下身上的衣服。 而后蓦然惊醒。 “？！” 四处看看，发现是熟悉的房间。 自己不是在看电影吗？怎么突然间回到宿舍里了？ 少女略有些迷茫。 凝眉思索，跟昨晚有关的回忆浮现：好像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然后睡着睡着又醒了，那位白夜同学还跟她说了句话。 说的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把你送回宿舍”之类的。 “……啊？！” 突然就想起来了：是白夜把她背回宿舍的。 “背着……” 虽然没有多少相关的记忆，但想想就心跳加速，还感觉面红耳赤。 再次四处看看，并没有找到白夜的身影，或许是把她放到床上就离开了吧。 待在床上坐了许久，最后“呼”地轻轻吐口气。 下了床想要去洗漱做早餐，却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校服。 睡了一晚上，原本平整的布料多了些褶皱。 “这可得好好处理一下呢。” …… 到了学校的佐天泪子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依旧元气满满地跟好友们打招呼，又跑去跟白夜打招呼。 面对这个少年，总感觉心跳变得有些急促。 而且还有种莫名的、异样的情绪。 少年同样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一切跟往常似乎没有区别。 但对于少女而言，却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区别。 …… 放学后，水穗机构病院。 这里接收了几个御坂妹妹，目前正在帮她们进行身体调整，主治医生是“冥土追魂”。 原本御坂美琴以为这是他的名字，后来才知道这是他的称号。 不知道是别人给的还是他自称的。 冥土追魂的医术很强，据说是“只要没死就能治好”，搞不好还能打破生死的界限，达到“死了也能救活”的程度。 有这样的医生帮妹妹们进行身体调整，御坂美琴觉得很放心。 妹妹们不适合到处乱走，只能待在很少有人来的区域里。 但可以允许其中一个离开医院。 御坂美琴进入病房的时候，看到她们几个正在那里猜拳，她们用这种方法来决定谁能出去。 “姐姐大人。” 不知道是谁教的，她们都是这样称呼御坂美琴。 因为早已经习惯，所以御坂美琴没有意见，也没有在意这种小事情。 “你们看起来精神挺好的嘛。” 御坂美琴跟她们打声招呼，问起她们身体上的感受，得到“没有什么异常”的回答后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才提出另外的问题：“你们有认识一个叫‘白夜’的少年吗？” 妹妹们集体沉默，大概是在搜寻记忆，并且通过“御坂网络”跟其他的御坂妹妹沟通。 接着给出答案：“我们并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少年，但莫名的对这个名字感到熟悉。” “不认识？感到熟悉？” 御坂美琴觉得这个回答很奇怪。 但妹妹们都很单纯，不会撒谎，也不会含糊其辞，继续询问也不会得到更多的信息，也就没有纠结。 “这个答案我记下了；话说起来，你们要出去做什么？” “想要出去购买红茶，砥信曾经请御坂喝过，那种感觉很不错，所以想要买一些回来，do，御坂用怀念的心情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 那个大眼女还做过这样的事情啊。 …… 比起控制了整个三泽塾的魔法师，姬神秋沙更愿意相信那个无偿给她一百元的少年。 奥雷欧斯让她自由活动，到外面去把吸血鬼引出来，所以她能够离开三泽塾、能够前往任何一个地方。 只要不是逃跑就行。 真正出来后姬神秋沙就发现：她并没有完全获得自由，因为身后跟着那些被控制的老师，很明显是奥雷欧斯派来监视她的。 发现这个情况，少女的内心有所动摇：该去找白夜吗？会不会给他带去麻烦？ 要是普通的事情还好说，现在的话，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毕竟奥雷欧斯好像是个很厉害的魔法师。 白夜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能力、也不知道是第几个等级。 要是发生冲突，他能打得过奥雷欧斯吗？ 姬神秋沙不希望把无辜的少年卷入到危险里来。 “还是不要去找他比较好吧。” …… 有些人要是不认识、没印象的话，可能天天擦肩而过都不会注意到。 一旦是认识的、或者是有印象的，很快就会发现：世界还真小，到哪里都能够遇到。 真要说的话，第七学区其实也没有多大。 都是在第七学区读书生活，偶尔遇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御坂美琴就遇到了那个奇怪的少年。 不是白夜，而是一个刺猬头。 这个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 少女仔细回想，发现那时候好像没有问过名字。 事实上他们甚至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但御坂美琴对这个刺猬头还算是印象深刻，因为他的右手好像能够消除自己的电击。 还有就是从白夜那里得到的消息：“幻想杀手”是亚雷斯塔的英雄牌。 确切地说，这个刺猬头少年是亚雷斯塔的“英雄”。 御坂美琴对刺猬头没有多少了解，看看这个貌似很普通的少年，然后把视线放到他的右手上面。 对于亚雷斯塔而言，关键或许是这个“幻想杀手”？ 上条当麻对这个少女也算是印象深刻。 毕竟轻而易举就能把好几个不良电到失去意识，这可不像是一般的能力者，再加上常盘台的校服，搞不好就是那个最强的电击使。 要是早知道的话，那天晚上就不会凑过去试图把她带离不良的包围圈了。 她应该不记得自己了吧？ 这样想着的上条当麻改变自己的前进方向，试图从少女身边绕过去。 结果少女却伸手把他拦下来：“喂，跟我打一架。” “……我不会打架，我就只是个level0而已。” 上条当麻试图避免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但现在的御坂美琴心里很好奇，而且还有个给亚雷斯塔制造麻烦的念头：要是把“幻想杀手”从刺猬头的右手里驱逐出来会怎样？ 雷法自带驱邪属性，“幻想杀手”大概就是寄宿在刺猬头右手里的邪物？ “幻想杀手”能够抹除她普通的电流。 那紫白色的电流呢？也会被抹除掉吗？ 虽然白夜跟她说过，实力没到一定程度前不要招惹亚雷斯塔。 但她还是想要试一试，看看紫白色电流能不能对抗这个所谓的“幻想杀手”，看看驱邪属性能不能把“幻想杀手”给驱除掉。 “跟我打一架，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你要是不认真对待的话……” 少女轻抚自己的刘海儿，“噼啪”的电流一闪而过。 “被电疼了可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看着如此强势的少女，上条当麻只能发出无奈的哀叹。 “不幸啊！” 第62章“因为除了你我没有其他可以相信的人” 今天的白夜没有陪佐天泪子去约会，因为对方根本没来邀请，估计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而感到不好意思。 放学后离开栅川中学的白夜朝着学舍之园前进。 倒不是想要去找御坂美琴或食蜂操祈，而是想要到常盘台的图书馆里看看，听说那里有很丰富的藏书，有不少还是外面没有的绝版。 “知识”是很重要的，炼气士也要不断积累知识、与时俱进。 没有得到邀请的话，一般人进不去学舍之园。 特别是男性。 学舍之园的出入通道那里有块牌子，上书：男宾止步。 白夜并没有得到邀请。 但他不需要那种东西，随便用个法术就能进去。 而且还能让里面的老师学生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少年并不急着赶路，甚至还抽空去买了点零食，而后朝着公交车站走去，准备乘车前往学舍之园。 能用来赶路的法术有很多，但白夜很少会使用。 没必要做什么事情都争分夺秒。 只是刚来到公交车站就遇到个还算熟悉的少女：姬神秋沙。 因为知道不少她的事情，所以说是“熟悉”，实际上他们只在某家快餐店里见过一次面。 “哟，巫女酱，今天又准备去哪里吃撑肚子啊？” 大多数时候，少年总是显得挺不正经。 而且还喜欢说那些涉嫌搞黄色的奇怪话语。 笑着跟姬神秋沙打声招呼，又瞥一眼周围的情况，因为有人一直在盯着这边。 是三泽塾的那些老师学生？ 按照时间来推算，姬神秋沙已经被三泽塾囚禁了；但现在既然能够出来，那就说明三泽塾已经被某个炼金术师占领。 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明明暑假都还没有开始呢。 说起来，原作里的炼金术师是什么时候来到学园都市、又是什么时候占领三泽塾的？ 原作好像没有给出准确的时间，只知道姬神秋沙被三泽塾囚禁是7月8日，事件解决是8月8日。 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月。 “……白夜。” 放弃寻找白夜的姬神秋沙，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这搞不好是“天意”？ 就在少女思考的时候，站在旁边的白夜把咬了一口的美味棒递到她的面前：“这个味道不错呢，要尝尝吗？” “……嗯。” “诶？啊，那就给你吧。” 白夜奇怪地看看身边的少女。 换成佐天泪子、初春饰利或者小睦她们的话，肯定不会要他吃过的东西，搞不好还会翻个白眼“谁要跟你间接接吻啊”这样的。 巫女小姐因为过于天然所以没有意识到这方面的问题？ 姬神秋沙确实没有多想，把递到面前的美味棒接到手里。 但她没有急着吃，而是看着身边的少年，犹犹豫豫、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这个少年能帮助自己吗？ 要是跟魔法师发生冲突，这个少年能不能安全离开？ 因为这两个问题的存在，所以她不好把话说出来。 就这样跟那个魔法师合作好像也挺好的。 但关键的问题在于：她没有办法信任那个魔法师。 “移动教会”真的能够封印“吸血杀手”吗？ 奥雷欧斯真的是为了拯救某个少女？真的不会伤害吸血鬼？ 引出吸血鬼后，真的会遵守承诺帮她制作“移动教会”？ “喀嚓~” 收回视线，低下头咬一口美味棒，依旧还在思索纠结。 旁边的白夜顺着道路的方向看去。 “要坐的公交车还没有来啊，每次都是这样，不坐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它开过、要坐的时候总是需要等待许久。” 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吐槽，亦或者只是无意义地说上一句。 姬神秋沙没有在意这种事情。 等到把手里的美味棒吃完，虽然依旧有所迟疑，但还是转头看着身边的少年。 “要是我向你求助，你会向我伸出援手吗？” “向我求助？” 少年回过头跟她对视两眼。 而后把手伸进裤兜里，抽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枚硬币。 “喏，一百元。” “……我不是需要钱。” “不要钱？” 少年似乎愣了一下。 接着就明白了什么，睁大眼睛露出个奇怪的笑容。 “你这姑娘居然想要劫色？！” “？？？” 姬神秋沙略有点茫然。 双方的交流、可能不在一个频道上？ 但看着眼前的百元硬币，又想起上次从少年这里拿到的一百元。 那个时候她跟少年求助，少年就向她伸出援手了呢。 现在也是一样的吧。 “不要钱又不要色……”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少年已经收敛起笑容，奇怪地打量她几眼，又像是好奇地询问着：“那你想要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 “……我想要把我的能力清除掉，或者封印起来也可以，只要让它无法发挥效果就行。” “哦。” 白夜点点头表示明白。 早就知道的事情，丝毫不觉得意外。 只是觉得奇怪：“为何要跟我说这种事情？想要让我帮你？” “直觉告诉我、你可以帮助我。” “直觉……” “实际上，我现在遇到了麻烦。” 姬神秋沙还是决定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之前我被三泽塾的人带回去囚禁起来，后来有个自称是炼金术师的男人控制了三泽塾，说他可以帮我实现这个心愿。” “既然这样，那干嘛还要来找我？” “因为我无法相信他。” “不能够相信他，却能够相信我？” “没错。” “……这样啊。” 白夜若有所思。 仔细思考过后，突然朝手里的百元硬币“呼”地吹口气，然后再次把它递给眼前的少女。 “既然这样，那你就拿着它吧，我在上面施加了法术，只要随身低着就能让你的能力无法发挥效果——我要这样说的话，你信吗？” 姬神秋沙接过递到眼前的硬币，很是肯定地点点头：“我信！” “这么随便你也信？” “因为除了你，我没有其他可以相信的人。” “……不至于吧？” 白夜觉得这句话过于夸张了些。 但想想原作里这姑娘的能力被封印后，第二天就被赶出学校而且无处可去，甚至连个能够投奔的人都没有，心里立刻就信了几分。 “那你现在准备去哪里？回学校的话，会因为失去能力而被开除；回三泽塾的话，那个炼金术师恐怕会杀了你？” “……我不知道。” 姬神秋沙确实不知道，因为此前的她并没有这么长远的规划。 甚至没想到自己的心愿那么容易就得到实现。 至于这枚硬币有没有封印效果、白夜有没有骗她…… 她选择相信白夜。 稍作思索，然后提出自己的想法：“或许我可以找警备员帮忙。” “别费劲了，还是我来帮你解决问题吧，正好我也想要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魔法。” 虽然奥雷欧斯并不会正统的魔法，只会炼金术。 但炼金术毕竟也是魔法的一部分。 “可以吗？” “可以的，走吧，车来了。” 白夜一把抓住少女的手，拉着她朝慢慢停下的公交车走去。 顺便看看没有门窗的大楼所在的方向。 亚雷斯塔想要用炼金术师来试探他的能力？还是想要联合炼金术师把他干掉？ 或者真的就只是巧合？ 说实话，这些都无所谓。 因为他确实是想要趁机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魔法。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 …… 白夜带着姬神秋沙前往三泽塾的时候，御坂美琴也带着上条当麻前往郊外，在没有人的空旷地方才能放开手脚进行战斗。 到了地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距离几米远的、满脸郁闷的刺猬头少年，御坂美琴直接做出保证。 “放心，只是打架切磋而已，我会控制好电击强度的，绝对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 上条当麻没有说话，只是朝她摆摆手。 御坂美琴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因为值得关注的是“幻想杀手”，不是这个刺猬头少年。 说起来，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算了，这无关紧要。 “哔哩~” 刘海儿上面蓝白色的电光亮起。 先用正常的电击试试这个“幻想杀手”，然后再用紫白色的电流跟它进行对抗吧。 弯腰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头。 “这个落地就是战斗开始。” 说了一声，然后把小石头朝空中抛出去。 石头划过一道弧线，“啪”地掉到地上。 “噼啪~！” 蓝白色的电弧闪过，战斗正式开始。 第63章明明只是区区一个level5…… 姬神秋沙带着少年回到三泽塾，进入奥雷欧斯布置的结界里面，自然很快就被这位魔法师发现异常。 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少女带回来的是吸血鬼，还惊讶于怎么那么快就找到了，他这里甚至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 仔细观察后才发现有问题：被带进来的好像只是个普通少年，并不是那些该隐的后裔（吸血鬼）。 难道是这座学园都市的能力者？ “吸血杀手”为何要把这个少年带到这里来？ 想要依靠能力者来跟自己谈判，修改交易内容或者是解除交易？ 看来自己得改变一下对“吸血杀手”的态度，对她进行必要的威慑，免得她生出这种不该有的心思。 在那之前就先让分身去看看他们到底想要搞什么鬼吧。 …… 奥雷欧斯猜得没错，姬神秋沙确实想要解除交易，因为对他无法产生足够的信任。 奥雷欧斯把她从三泽塾的囚禁里解救出来，她对此心怀感激。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遇到的困难说出来，我会帮你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别说了！” 听完他们来意的奥雷欧斯（分身）明显是感到恼怒，看来他没有本体那么好的涵养，虽然破防后的本体也是很歇斯底里。 “你以为这样就能脱离我的控制吗？天真！” 因为“吸血杀手”对自己还有用，所以奥雷欧斯（分身）把目光放到少年的身上。 “这是你找来的依靠？那就让我来毁灭你的希望吧！” 话音落下，抬起右手，袖口发射出一枚黄金飞镖，直直地朝着少年飞过去。 飞行轨迹过于单调，很容易闪躲或阻挡。 这并不是单纯的物理攻击，而是炼金术的象征性魔法：瞬间炼金。 一旦被黄金飞镖伤到，会马上变成纯金，无法防御、无法避免。 白夜知道奥雷欧斯会这个魔法。 但他没有闪躲、没有阻挡，任由黄金飞镖插到自己的身上，魔法的力量立刻朝着他的全身扩散。 身体快速变成黄金，白夜却丝毫不慌，只是在感受和观察这种魔法效果，甚至还有时间点点头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 说起来很慢，实际只是一瞬间。 姬神秋沙还没有反应过来，身边的少年就已经变成黄金；同样没等她惊讶自责伤心，白夜的身影就突然出现。 事情变化得太快，让她的思绪跟不上，只能愣愣地看着少年。 奥雷欧斯（分身）的神情则是变得凝重起来。 白夜拍拍身边的黄金，把它分解成原子状态；微笑着朝姬神秋沙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而后看向面前的奥雷欧斯（分身）。 这个分身就只会“瞬间炼金”。 刚才“亲身”体验一下，对“瞬间炼金”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说实话，没啥卵用，所以没有必要跟他浪费时间。 “把你的本体叫出来吧，让我好好体验一下‘金色大衍术’。” 金色大衍术，又称“黄金炼成”，是种能够通过脑海里所想来扭曲现实的大魔法。 因为咒文太长，几百年都念不完，所以一直没有人能够使用。 但奥雷欧斯·伊萨德找到了使用这个魔法的技巧。 他控制两千名学生，让他们同时吟诵咒文，如此就可以将速度提升两千倍。 再利用咒文之间互相影响的增幅效果，让速度提升一百二十倍。 于是短短半天时间就完成了“金色大衍术”。 白夜对这个其实没有兴趣，他在意的是奥雷欧斯脑海里的跟魔法有关的知识，得到那些知识就能对这个世界的魔法拥有更多的了解。 随手一道剑气将奥雷欧斯的分身斩杀掉。 用混元之气给姬神秋沙施加防护，免得等会儿出现什么意外。 没过多久，奥雷欧斯的本体就出现了。 这个将头发染成绿色的男人满脸严肃，倒不是有多重视白夜这个敌人，只是因为使用“金色大衍术”需要集中注意力。 “金色大衍术”很强，强到让他会自鸣得意。 就算分身被轻易地斩杀掉，他对少年还是存在些许轻视心理。 白夜没有在意他的心态。 只是觉得无冤无仇的，等会儿获取他跟魔法有关的知识就行，没必要把他给斩杀掉。 说起来，这家伙以前是个好人呢，有着“拯救世人”的理想。 现在却只执着于拯救茵蒂克丝…… “人总是走着走着就会迷失自己前进的方向啊。” 少年暗自感慨。 然后集中精神，准备应对和解析“金色大衍术”。 先感受下这个魔法，再获取奥雷欧斯的知识。 …… 右手。 右手。 右手。 不管从哪个角度攻击，刺猬头都需要用右手来应对，只有被他的右手触碰到，少女发出的电击才会被强行抹去。 白夜说得很对，“幻想杀手”只寄宿在这个刺猬头的右手里。 而且只能抹除异能之力，不能抹除物理性质的力量。 比如直接捡起石头砸过去，刺猬头用手挡的结果就是“哎哟”地发出惨叫，然后在那里大喊少女不讲武德，居然用石头来偷袭。 “有本事你别躲！堂堂正正地来打架！” 刺猬头少年甚至喊出这样的话。 因为御坂美琴从一开始就跟他拉开距离，利用远程攻击的优势不停地消耗他的体力。 每当刺猬头想要靠近，御坂美琴都会转身就跑，跟这个拥有“幻想杀手”的家伙保持距离。 还偷偷收集铁砂在地上制造障碍物，刺猬头不注意的话一脚踢上去就会摔个狗吃屎。 要是收集到足够的铁砂汇聚到空中然后倾倒下来，或许能够直接把这个刺猬头给活埋掉？ 御坂美琴脑海里冒出这样的想法，但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哔哩~哔哩~” 能力调整，换成紫白色的电流。 自从孕育出灵剑紫电，紫色已经变得更加浓郁，白色似乎所剩无几了。 “嗤啦~” 紫白色的雷击之枪朝着刺猬头少年激射而去。 这次攻击方式很普通，毫无意外地被刺猬头用右手挡下来，紫白色的电流四下飘散。 跟蓝白色的电流一样，没能起到任何效果？ 当然不是。 丝丝紫色电流如针般刺入刺猬头的右手。 可能因为比较微弱，刺猬头并没有被电得发出惨叫，只是“嘶”地快速收回自己的右手。 右手在微微颤抖，还有被电击后的麻痹感。 上条当麻很是惊愕。 自从拥有“幻想杀手”，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因为少女是level5？ 可“幻想杀手”不是能够抹除一切异能之力的吗？ “连神迹都能抹除……” 回忆起以前的这个念头，上条当麻陷入自我怀疑：难道自己高看寄宿在右手里的这份力量了？ 连level5的能力都无法完全抹除，更不要说“神迹”了。 明明只是区区一个level5…… “喂，打架呢，你在发什么呆啊！” 少女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倒是没有趁机发起进攻。 上条当麻看向那个最强的电击使，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自己、害怕了？ …… 没有门窗的大楼里。 亚雷斯塔睁开眼睛，微微皱眉。 “英雄”的心态出现了问题。 因为那个少女？因为那紫白色的电流？ 通过“滞空回线”以及其他手段严密监控现场的情况，虽然捕捉不到少女的身影，但能够看到那不断扭曲的紫色电流。 那个少女的作战方式好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目前的情况就是她压制住了上条当麻。 当然了，这个并不重要。 只要能找到弱点，压制上条当麻并不困难。 问题在于那紫白色的电流。 随着战斗的继续，上条当麻的心态更加不稳定，“幻想杀手”好像也有失控的迹象。 那个紫白色电流搞不好有什么特殊效果。 “……这样不行。” 那个少女正逐渐脱离自己的控制，自己也逐渐失去对她的了解，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搞不好会影响到自己计划的进行。 “既然如此，那就请她去死吧。” 第64章“我才是最强的电击使……” 亚雷斯塔很擅长“诅咒”这种东西。 a acad a。 这个咒语的效果可以简易描述为“诅咒反击”，其真正的用途在于扭曲诅咒的方向。 世界上充满各种各样的诅咒。 嫉妒、仇恨…… 亚雷斯塔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诅咒收集起来，并且把它们汇聚到那个少女的身上，数量庞大的诅咒能够让少女的身体瞬间崩溃。 他以循环字母序列构成倒三角阵型。 不需要动用魔力，不会暴露自己懂得魔法，这就是他选择使用这个魔法阵的原因。 他还给这个魔法阵赋予真名：吾以雷霆赐予汝死亡！ …… 奥雷欧斯对“金色大衍术”有着极高的信心。 刚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把那个少年按起来打，因为对少年的能力感到好奇，所以才没有选择直接下死手。 然而少年只是在用身体感受“金色大衍术”的魔法效果。 而且还不是本体，只是分身。 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分身消失，本体则是出现在他的身后，“嘭”地直接让这个炼金术师陷入昏迷。 “你未免也太过于轻视对手了，身后居然毫无防备。” 白夜看着昏迷的炼金术师摇摇头。 看看那边的姬神秋沙，发现少女也因为他刚才的惨状而吓昏过去了。 姑且就让她睡一觉吧。 重新把视线放到炼金术师的身上，正准备读取他的记忆。 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掐指一算，立刻“看”到近在咫尺的未来。 “啧！” 没有多想，身形直接消失。 …… 御坂美琴还在跟刺猬头少年切磋，关于紫白色电流和幻想杀手，她还有很多想法没来得及验证。 突然间，呼吸停滞、心跳停滞，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少女瞳孔猛缩。 她感受到了，她“看”到了。 庞大的恶意仿佛化作雷霆朝她涌来，试图将她的身体彻底摧毁。 这是、怎么回事儿？！ 少女不知道。 只是感觉自己会死。 自己、会死吗？ 身体抽搐、意识朦胧、视线模糊。 “哔哩~” 能力失控、紫电失控。 “噼里啪啦~！！！” 紫白色的电流萦绕在身体周围，似乎形成一道屏障；体内灵剑紫电仿佛光芒大盛，拼尽全力地清理着侵入体内的“邪恶之物”。 但那股力量过于强大，紫电和灵剑似乎力有未逮。 好累、好困、好想要睡觉。 少女眨眨眼睛，上下眼皮越来越近，慢慢的想要贴合在一起。 突然听到一声呼唤。 “美琴！” 这个声音…… 是白夜？ 努力睁开眼睛，似乎看到少年出现在她的眼前，朝她伸出泛着白色光芒的右手。 但很快就看不到了，因为她的身体正往后倒去。 视线上移，看到橘黄色的天空。 这是傍晚的天空。 夜晚、黑暗，快要降临了呢。 自己大概真的要死了吧，要永远陷入那无尽的黑暗里…… 或者那个少年（白夜）会拯救自己？ “……不。” 不对。 “我可不是那种哭喊着等待‘英雄’前来拯救我的人！” 自己是这样说过的呢。 不能坐以待毙，要自救、要反抗！ 可是该怎么做？ 少女试图寻找破局之法，但现有的意识似乎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的思考，随着身体的倒下正不断地滑落黑暗的深渊。 突然，再次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拔剑！” 拔剑？ 拔剑…… 拔剑！ …… 紫白色的电流不断扭曲、配合着灵剑不断抗争。 拼尽全力、宁折不屈！ 这是性命攸关的时候，要么永坠黑暗、要么一飞冲天。 紫白色的电流不断提纯，灵剑在压力下加速成长。 白夜看到了，所以他没有救助，而是开口提醒。 “拔剑！” 近乎死亡的少女眉头紧皱。 随即猛然睁开双眼，茶色的眼眸中剑光一闪。 心中有剑、宁折不屈。 就算会死也要拔剑！就算死了也要战斗！ 现在的敌人是如同雷霆般的邪恶力量。 雷霆？ “噼噼啪啪~” 萦绕在身体周围的紫色电流不断收缩，很快就缩回少女的体内消失不见。 少女依靠自己的力量爬起来、坐起来、站起来。 “我才是最强的电击使……” 右手放到胸前跟心脏对应的位置，似乎抓住什么东西，用力地将它从自己的心里拔出来。 “噼啪~” “轰隆~！！！” 电闪雷鸣、响彻寰宇。 整个学园都市、整个亚洲、整个世界，所有清醒的不清醒的，似乎都听到那利剑出鞘的声音、听到那雷霆轰鸣的声音。 就连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都心生疑虑：什么动静？ 那是一柄剑。 是灵剑、是神剑。 茶发少女手握灵剑、剑指苍天。 “……怎么可能会输给你这种冒牌货啊！” “轰隆隆~” 灵剑挥动。 像是剑气、又像是电流，紫色的光芒猛然爆发。 诅咒的力量就算被冠以“雷霆”之名，也改变不了它是属于邪恶之物的事实。 面对正统雷霆的攻击，诅咒的力量一触即溃、烟消云散。 紫色光芒朝着全世界蔓延，涤荡那无处不在的诅咒之力。 此情此景，真可谓是：玉宇澄清万里埃。 虽然诅咒之力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就是了，毕竟世人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下仇恨和嫉妒等情绪。 但至少在这一刻很多人都觉得轻松愉快。 攻击被破除，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那个少女反而还变得更厉害了。 亚雷斯塔面无表情，或许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又或许是面对预料外的情况沉默无言。 郊区，战场。 发出有生以来最强一击的御坂美琴再次倒下。 白夜出现在她的身边，直接把她搂进怀里。 少女抬起头看他一眼。 随即身心放松，彻底软倒在他的怀抱之中。 手里的灵剑紫电则是回到她的体内。 白夜把少女抱起来，看看稍远处因为搞不懂情况而满脸懵逼的上条当麻。 但没有多管，而是抱着少女离开现场。 留在原地的上条当麻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很是茫然地挠挠头。 突然发现天色已经彻底变得黑暗。 那自己今天的晚饭…… 好像连食材都还没有买？ “不幸啊！” …… 白夜再次把御坂美琴抱回自己的宿舍。 少女并没有生命危险，雷霆带来的不止是破坏，还有生机勃勃，紫电已经把她的伤治得差不多了。 现在昏迷不醒，只是因为消耗过大，睡一觉自然就好了。 把少女放到床上让她躺好，又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我还以为你得死一次呢。” 还好修炼的是紫电，而且孕育出了灵剑，不然肯定会被亚雷斯塔的偷袭杀死。 “迟早得让那家伙付出代价！” 现在还不行，得让那家伙站在对抗魔神的第一线。 魔神…… 魔法…… “嗯，差点忘了。” 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呢。 看看躺在床上的少女，而后身形消失，利用五行遁术跑回到三泽塾的大楼里。 结果只看到姬神秋沙、没有看到奥雷欧斯。 大概是被谁转移走了？ 白夜转过头，看着某栋大楼所在的方向。 “哼~。” 轻哼一声，懒得纠结。 走到姬神秋沙身边蹲下来，用个小法术把少女从昏迷中叫醒。 还是先把这个姑娘的事情处理好吧。 第65章“毕竟是自己孕育出来的嘛” 紫色的光芒席卷世界。 像是剑气、又像雷霆，将诅咒的力量横扫一空。 罗马正教、英国清教、俄罗斯成教、各魔法结社的成员、以及许多自由魔法师纷纷抬起头来，或是面色平淡、或是表情凝重。 还有惊讶、好奇、疑惑。 “那是什么？” “魔法？” “……” 某最高主教注视着逐渐远去逐渐消散的紫色光芒。 过了许久，她又把目光投向学园都市所在的方向。 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上条当麻走在回宿舍的道路上，时不时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 收回视线，边思考边前行，又再次看向自己的右手。 刚才的发抖，与其说是自己感到害怕，不如说是寄宿在右手里的东西在害怕。 “幻想杀手”居然懂得害怕？ 它是拥有意识？还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 想要执行计划、达成目的，“幻想杀手”是必须的。 亚雷斯塔耗费时间和资源建造学园都市，对学生进行“超能力开发”，就是想要吸引“幻想杀手”来到这里。 “幻想杀手”能够抹除能力或魔法，但它也存在上限，会被某些厉害的存在打败也不奇怪。 只是被打败的话，倒是不需要在意。 问题在于那紫白色的电流似乎拥有某种特殊效果，让“幻想杀手”有被剥离的风险。 要是“幻想杀手”脱离宿主消失不见，计划就会出现很大的变数。 就算这次不会被剥离，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那个少女已经拥有对自己的计划造成妨害的能力。 亚雷斯塔思考后的决定是：杀了她。 可惜没有成功。 甚至还导致少女的能力再次得到进化。 失败其实也没有什么，亚雷斯塔早就做好心理准备。 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就行。 “那个少女不再找‘幻想杀手’的麻烦，我也不再对她出手，如何？” 面对前来交涉的白夜，亚雷斯塔提出这样的建议。 听到这话的白夜大概猜到他为何会突然对御坂美琴痛下杀手了。 “幻想杀手”寄宿在上条当麻的右手里面，还给那个刺猬头少年带来许多“不幸”，这怎么看都是“邪物入体”。 御坂美琴用紫电去对付“幻想杀手”，这就有点像是在帮那个刺猬头进行“驱邪”，真要成功的话就会给亚雷斯塔带来很大的麻烦。 事关计划的核心之一，难怪这家伙反应那么大。 暗自吐槽几句，然后点点头答应下来。 “可以。” …… 御坂美琴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 坐在床上看看这陌生中带着些许熟悉的房间，但并没有看到白夜的身影，好像不在阳台外面也不在卫生间里面。 收回视线沉默一下，然后召唤出自己的灵剑紫电。 灵剑的造型很简单，并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就是剑身跟剑柄，整把剑都是紫色的，看起来不像是金属，更像是玉石或水晶。 尝试着挥舞几下，发现长度、重量等各方面都是“刚刚好”。 “毕竟是自己孕育出来的嘛。” 少女这样想到。 松开手，灵剑消失，握住手，灵剑出现。 可惜这里是宿舍房间，不能试一下威力。 玄关那边突然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御坂美琴把灵剑收起来盯着走廊，很快就看到白夜的身影。 “醒了，给，早餐。” 少年把便利袋放到床上交给她，自己则是走到书桌前坐下来。 御坂美琴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洗漱完毕回到卧室，她也没有跟少年客气，拿着面包牛奶就开始吃吃喝喝，看起来丝毫没有“大小姐”的风范。 坐在床边瞄瞄不说话的白夜，御坂美琴又想起昨天的事情。 她刚遇到危险白夜就跑到她的面前…… 难道少年一直在关注她？ “话说起来……” 正想着的时候，白夜就开口询问：“你昨天怎么就想到要去动‘幻想杀手’了？” 御坂美琴吞下嘴里的食物，然后回答道：“我没想要动它啊，就是正好遇到了，所以想要试试紫电对它会不会有效果而已。” “你是只想要试试，但别人可不知道你的想法，自然会按照最坏的情况来做打算，结果就是差点把你给杀了。” “……” 御坂美琴自觉理亏，假装忙着吃早餐而不说话。 白夜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只是说明交涉的结果：“我跟亚雷斯塔谈过了，只要你不去动‘幻想杀手’，他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我知道了。” “你也不要着急，既然已经修炼出灵剑紫电，那就迟早会有跟他算账的时候，现在重要的是掌握紫电的用法用途。” “嗯。” 御坂美琴点点头表示明白。 又转头看看走廊看看阳台那边，然后小声地询问道：“说这种事情真的好吗？这可不是在梦里。” 之前讨论紫电和亚雷斯塔的事情可都是在梦境里面。 对待这个问题，白夜只是摆摆手：“没事，他听不到；而且那家伙又不傻，肯定早就有所怀疑，昨天又发生那样的事情，虽然没有明说，却也已经是心照不宣，我们没必要继续装作不熟悉。” “……我懂了。” “不说这个了，快点吃吧，我顺便给你说说灵剑的基础效果。” “嗯。” “灵剑能够自动护体，再加上雷法自带的驱邪，一般的诅咒和法术你都能免疫掉，其他的就得你亲自去和它们对抗。” “……” 白夜并没有给御坂美琴说太多，因为还得去学校上课，只是说了些灵剑的基础用途和用法。 这样她能够节省时间少走弯路，不然还得自己慢慢去摸索。 …… 第十八学区，雾丘女子学院。 失联好几天的姬神秋沙回到这里，立刻被老师叫去问话，想要了解她这些天的经历。 姬神秋沙大致说了事情的经过，并没有披露具体的细节。 说完还主动要求进行“身体检查”。 其实就是想要看看自己“吸血杀手”的能力有没有被封印，虽然她很愿意相信白夜，但怎么也要亲自确认一下。 结果很符合她的心愿：根据检测结果，她已经失去了能力，现在是个level0的无能力者。 但这个结果很不符合老师、不符合学校的心意。 所以很快就给她下发通知。 “姬神同学，很遗憾，你被开除了。” “？？？” 第66章“你又要在这里住几天接受我的调教了” 虽然白夜说过她会因为失去能力而被开除，但姬神秋沙没想到学校会那么不讲情面，刚得到检查结果就向她宣布“开除”的决定。 甚至连学生宿舍都不让她多待两天，二话不说就把她扫地出门。 姬神秋沙流落在外、无处可去。 摸摸身上的口袋，发现找不到自己的银行卡。 好像是被三泽塾的老师拿走了？ 自己获救的时候忘了拿回来，现在过去也不知能不能找到。 去补办一张…… 现在自己没有学校啊。 虽然给学生“工资”是学园都市的规定，但真正给学生发钱的还是各所学校本身，就算把卡补回来，该没有生活费也还是没有。 算算带在身上的现金，首先白夜给的一百元不能动，那可是用来封印自己能力的“宝物”。 除此之外剩下的钱财…… 租房子肯定是不行的，到酒店开房也不够。 这个时候能够帮助自己的人…… “白夜。” 姬神秋沙只能想到他了。 所以没有继续纠结，直接坐上前往第七学区的公交车。 …… 今晚月明星稀，可惜没看到乌鹊南飞，无法体验下曹老板的心情。 因为没有多少忧愁，自然也不需要杜康。 但饮料还是要有的。 提着瓶瓶罐罐回到自己的宿舍门前，却发现这里站着一个少女，看起来好像已经等了他很长时间。 仔细一看，原来是姬神秋沙。 都不需要少女多说，白夜就知道她为何会在这里。 “被学校开除了，无处可去，所以跑到我这里来了？” “……嗯。” 姬神秋沙轻轻点头，声音里还带着点委屈。 白夜却有点为难：“你想要住我这里？老实说，这不太行，我可以帮你在酒店开间房；哦，对了，还有一个好去处。” 等会儿狱彩海美要过来。 单人宿舍住两个人就显得很拥挤了，再多一个姬神秋沙肯定不行。 而相比起酒店，还是那个地方更好。 “等我一下，我把这些放好了就带你过去。” “……嗯。” 姬神秋沙没有反对，因为她完全信任白夜。 …… 按照先近后远的原则，白夜先是带着姬神秋沙去了某个夜宵摊，很容易就找到那三个老师。 黄泉川爱穗、铁装缀里、月咏小萌。 看到白夜，黄泉川爱穗首先吐槽：“你小子又跑过来蹭吃蹭喝啊；还有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儿？巫女？学园都市这里有神社的吗？” 白夜没有理会她的吐槽，也没有坐下来蹭吃蹭喝，而是带着姬神秋沙站在旁边，给她们讲述一下这个巫女的遭遇。 然后朝月咏小萌询问道：“怎么样，小萌，让秋沙先到你那里住几天？” 说完转念想想，又看向黄泉川爱穗：“我记得你住的公寓好像还挺大的？” “……你记得？你有去过我那里吗？” 黄泉川爱穗很敏锐地抓住关键字眼并表示怀疑。 对此白夜并没有回答。 月咏小萌则是笑着表示欢迎：“当然可以了，姬神酱就先住在我那里吧；不过还是快点选一所学校入读比较好。” 有学校就有住的地方（学生宿舍），而且还能拿到“工资”。 白夜也觉得应该这样做。 但他没有帮姬神秋沙做决定，只是嘱咐这个少女：“暂时就先住在小萌那里吧，学校的事情不用着急，可以慢慢考虑。” 姬神秋沙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明白。 白夜想想就掏出几张纸币塞到她的手里面。 “拿着吧，省着点用；小萌，这姑娘就交给你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先回家了，告辞。” 说完就朝她们摆摆手转身离开。 月咏小萌回应一声，又朝姬神秋沙招招手：“姬神酱先到这里坐下吧，你吃过晚饭没有？没有的话、大叔，给这孩子来一份炒肉。” 端着酒杯的黄泉川爱穗疑惑地打量着姬神秋沙，猜测这姑娘跟白夜的真实关系。 铁装缀里则是看着白夜离开的背影。 明明他自己都没有多少“工资”，却给姬神秋沙那么多钱，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 白夜现在不缺生活费，虽然初音未来赚到的钱不算很多，但接济下姬神秋沙完全不成问题。 把这姑娘扔给月咏小萌，以后应该就不用管了。 稍微加快速度回到宿舍，远远就看到灯光亮着，显然是狱彩海美这姑娘已经来到这里。 拉开房门走进玄关，狱彩海美也从卧室里出来。 “主人，您回来了。” “嗯。” 白夜点点头，打量下这个金发少女。 她还是穿着略显华丽的礼服。 既然称呼自己为“主人”，那还是换成女仆装更加合适。 但现在这样也很有特色。 礼服、女仆装…… 好像都挺萌的，难以取舍啊。 “你又要在这里住几天接受我的调教了，换洗衣服和日用品都带过来了吧？” “是。” “那就好，总之先吃个晚饭，然后再开始修炼。” “是，主人。” …… 相比起麦野沉利她们，狱彩海美对白夜的忠诚度更高，跟他的关系也更加亲近，因为之前一起住了半个月，甚至有同床共枕的经历。 炼气方面她也有受到白夜更多的指点，可惜进度还是比不过麦野沉利。 那姑娘毕竟是level5，换一个体系也能有不少优势。 御坂美琴也是这样。 要是换成普通人或低等级能力者，就算有白夜的指点、就算使用各种资源加速修炼，也绝不可能那么快就把灵剑孕育出来。 当然level4的优势也很大，像芙兰达那样的level0，到现在甚至都还没有炼气入门。 炼气是基础，但法术也要学。 麦野沉利有“原子崩坏”，破坏力很强，暂时不学法术也没关系。 狱彩海美的能力是“心理定规”，这属于精神系的能力，主要效果是拉进彼此的心灵距离，让对方无法对自己出手，顺便还可以利用这种“亲近感”套取情报。 问题在于这种能力的攻击力和破坏力约等于零。 而且能同时影响的目标也不多，面对一定数量的敌人，她最好的做法是转身跑路，不然肯定会被抓起来甚至直接被打死。 所以让她修炼法术就很有必要。 “这几天除了炼气外，还得跟我学习法术，嗯，先学几个实用的小法术，再慢慢学那些厉害的法术。” “是。” 第67章“今天是淡淡的粉红色点纹啊真是不错呢” 孕育出灵剑紫电后，首先得掌握它的用法用途，最近几天在梦境里面，白夜教给御坂美琴的就是这方面的知识。 知识有简单的有复杂的，但都不是很难学。 经过这些天在梦境里的勤奋练习，御坂美琴已经能够相对熟练地运用灵剑紫电。 到这里白夜的教导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等到今天的梦境时间临近结束，白夜喊停御坂美琴的练习，把她叫到面前说明自己的想法。 “明晚开始你就不来我的梦里了？！” “因为你已经孕育出灵剑了嘛，用法用途也都记住了，之后只要认真练习掌握就行，有没有我都没问题。” “……这样啊。” 御坂美琴看着白夜，心情很是复杂。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早就已经习惯每晚在梦里跟白夜相会，结果突然间就说以后不来了。 “那个、我……你……” 少女支支吾吾，好像有话想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白夜倒是满脸笑容：“怎么，舍不得我啊？” “谁、谁舍不得了？！” 御坂美琴的傲娇属性立刻就被这句话激发出来：“你爱来不来，而且不来更好，我可以久违地睡个安稳觉。” 白夜没有在意她的傲娇，只是挥手道别：“以后我们就在现实里见面了。” “……哼~。” 御坂美琴轻哼一声，似乎有些不高兴。 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 早上，常盘台学生宿舍，第208号室。 苏醒的御坂美琴发出一声叹息，掀开被子下了床，默默地走去卫生间刷牙洗脸换衣服。 早就醒过来的白井黑子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着发型。 她的头发是天然卷，整理起来很麻烦，所以经常跑去美容院把头发烫直，但没过多久又会重新卷起来。 常盘台不准学生化妆，对她而言倒是能节省很多时间。 “姐姐大人，黑子先去吃早餐了。” “嗯。” …… 等御坂美琴来到餐厅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白井黑子，估计是去处理风纪委员的工作了。 “黑子也真是够忙的呢，风纪委员真的有那么多工作吗？” 御坂美琴带着这样的想法找个空位坐下来。 很快就有女仆来到她的身边：“御坂，今天你要吃什么？” “早上好，舞夏。” 土御门舞夏，见习女仆，目前在常盘台这里做实地研修。 御坂美琴说了自己想吃的早餐，顺便询问一句：“黑子是已经吃饱离开了吗？” “接到电话就急忙忙出去了。” “这样啊。” 御坂美琴点点头，又像是吐槽般说道：“真不知道当风纪委员有什么好的，每天都这么忙，不过那孩子还真是有够努力的呢。” 土御门舞夏没有参与讨论，而是转身去给她准备早餐。 …… 风纪委员确实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这边刚跟初春饰利配合着处理掉一起事件，那边又接到通报说是有几个不良围住了一个少女。 “黑子立刻前往现场，初春，你负责情报支援。” “明白。” 反正每次都是这样的分工。 初春饰利可打不了架，能力也排不上用场，只能利用黑客技术收集情报、定位犯罪嫌疑人。 这次提供的情报也很准确，直接定位到某条巷子里。 白井黑子刚到这里就抓住其中一个嫌疑人。 “初春，剩下的人在哪里？” “在那小巷的尽头左转，向前五米再左转。” “了解ですの！” 白井黑子加速前行，按照初春饰利的指示左转再左转，然后停下脚步，拉着自己右肩上的风纪委员袖标。 “风纪委员ですの，接到报案前来，请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话刚说完，就发现巷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不良，看起来都是被电晕的，有人身上甚至还冒着烟。 而把他们电晕的自然是那个最强的电击使。 “哦，黑子。” “姐姐大人？！” …… 今天是“身体检查”的日子。 虽然学生们都已经很有经验，但班主任大圄老师还是再三提醒注意事项，显得比学生们还要紧张。 白夜没有接受能力开发，不需要进行这种身体检查。 但他暂时也不能离开学校，起码要在这里等到下午。 他也没有在意，就坐在自己的位置看风景。 …… 学舍之园，常盘台中学。 御坂美琴的“身体检查”需要专门的场地：游泳池。 需要用池水作为缓冲，好检测“超电磁炮”的威力，不然只要一发就能炸掉这所名校。 “轰~！” “哗啦~” 每次轰击都会把池子里的水炸得升起高高的水柱。 声音很大，地面也在震动，估计能吓到许多不知情的学生。 很快这项测试就宣告结束。 “炮弹初速：约为秒速1030米。” “连发能力：每分钟8发。” “弹着点分布：毫米。” “综合评价：level5。” 这些数据跟以前差不多。 听完这些的御坂美琴心里毫无波动，只是低头看看自己手里剩下的游戏代币。 没过多久，一个老师走到她的身边。 “那个、御坂同学。” “嗯？” “听说你的能力发生异变，能够形成紫白色的电流，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让我们顺便检查一下。” “……下次吧。” 御坂美琴委婉地表示拒绝。 甚至没有跟老师多说，转身离开准备去洗澡换衣服。 …… 小睦、真子、明美都有接受“身体检查”。 但结果并没有出现意外：她们还是level0的无能力者，检测出来的数据也跟以前差不多。 佐天泪子也是一样，依旧被判定为level0。 她并没有感到失落，只是若有所悟：果然检测不出来啊。 符文不属于学园都市的能力体系。 从白夜让她学习隔壁的文化来看，难道是属于那个道教的能力？ 要真是这样的话，会不会神道教也有不可思议的能力？ 西方的基督教呢？ 难道世界上真的存在“魔法”这种东西？ 但检测不出来的话，以后自己使用符文还真不好跟人解释。 “泪子，怎么样，有变化吗？” “……没有。” 面对小睦她们的提问，佐天泪子只能摇摇头。 这也不是说谎，因为检测到的数据确实没有变化，她只是隐瞒了自己能够使用符文的事情。 小睦她们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今天放学后的安排。 …… 初春饰利的数据同样没有变化。 但她并不在意这个，所以心情很不错，拿着自己的便携式电脑在学校大门那里玩着什么。 突然就听到“ui~ha~ru（初春）”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上升气流。 “今天是淡淡的粉红色点纹啊，真是不错呢。” “呀啊~！！！” 第68章“……欧尼酱是坏人吗” 离开学校，坐在某处绿化带旁的长椅上，初春饰利长长地松口气。 “太过分了。” “抱歉抱歉，我太得寸进尺了，作为补偿，让你也看看我的内裤如何？” 佐天泪子说着就提起自己的裙摆。 面对这样的提议，初春饰利自然是赶紧表示拒绝：“不用了，真是的，我又不是白夜同学。” “这跟白夜同学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不是对少女的内裤有种莫名的执着吗？” “……好像确实。” 跟白夜聊天的时候，话题好像总是绕不开“少女的内裤”。 而且白夜还掀过她们两个的裙子。 想到这里的佐天泪子稍稍沉默，然后果断转移话题，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播放软件，把耳机塞进初春饰利的耳朵里面。 “先不说那些，来听听这个打起精神来吧。” “这个是……” “初音未来的新歌。” “哦！” 初音未来隔三差五就发布新歌，已经快凑齐一张专辑的数量，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推出实体专辑，最好顺便举办签售会之类的活动。 但那姑娘没有签约经纪公司，想要举办活动可没有那么容易。 听着初音未来的歌声，初春饰利倒是想起来了。 “之前我拜托白井同学带我去跟第三位见个面，刚才她给我发信息说是今天或许能见到；怎么样，佐天同学，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第三位……” 说到这个，佐天泪子首先想到的就是《onlyyrailgun》。 这首歌带来的影响很大，直到现在都还有人争论初音未来和御坂美琴到底谁攻谁受。 完了又想起白夜说过的话：level5的性格都非常扭曲，只有第三位比较正常，除了傲娇点就没有太大的毛病。 “我还是算了吧……” 想想佐天泪子就准备拒绝。 但初春饰利却站了起来，强行拉着她朝约定的地点跑去。 “机会难得，佐天同学还是一起来吧！” “……” …… 某家庭餐厅。 被白井黑子邀请来的御坂美琴也从这个变态后辈的嘴里听说到初春饰利的事情。 白井黑子是她难得的朋友，还说那个粉丝很乖巧听话，所以御坂美琴并没有拒绝跟对方见面。 结果变态后辈立刻就表示深受感动，还直接空间移动跑到她的怀里抱着她。 “姐姐大人居然这么看重黑子，黑子我……黑子……黑子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一个少女抱着另一个少女，而且还在那里蹭啊蹭的，这场面立刻吸引周围的客人。 连窗外路过的两个少女也停下脚步满脸惊讶地看着她们。 餐厅服务员还跑了过来：“两位客人，你们这样会打扰到其他客人的。” 感受到其他人奇怪的视线，御坂美琴就感觉很无语。 然后果断朝白井黑子发起重击。 “嘭~！” …… 餐厅外面。 冷静下来的白井黑子给御坂美琴介绍自己的朋友：“这位是栅川中学一年级的初春饰利，以及……” “我是初春的同班同学佐天泪子。” 被强行拉过来的佐天泪子笑着做了个自我介绍。 御坂美琴略有点奇怪地打量她们几眼。 栅川中学的话，那不就是白夜的学校？ 而且还同样是一年级，搞不好这两个少女跟白夜是同班同学？ 想到这里的御坂美琴露出个笑容。 “初春同学和佐天同学，对吧，我叫御坂美琴，请多指教。” …… 离开学校后稍微闲逛一圈，白夜就准备去找ite的四个少女，结果却被一个小姑娘拦下来。 “抱歉，欧尼酱，能告诉我这里该怎么走吗？” 小姑娘抬起头跟他对视着，左手拿着一张传单，右手指着传单上的地址。 白夜瞄了一眼，发现是可丽饼店的宣传单。 那是新开张的店铺，为了吸引客人而在街上派发传单，上面还写着给客人的福利：前一百名客人可以得到呱太的公仔一只。 今天是身体检查的日子，这里又是可丽饼店又是呱太的……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呢。 稍微感慨一下，然后朝小姑娘伸出手：“刚好我也想吃可丽饼，我带你过去吧。” “真的吗？谢谢，欧尼酱。” 小姑娘不知人心险恶，轻而易举地相信了眼前的少年，手牵着手朝可丽饼店走过去。 白夜边走还边瞄着身边的小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我叫硲舎佳茄，欧尼酱呢？” “白夜。” “白夜尼酱。” “……还是叫‘欧尼酱’吧，这个更戳我的性癖。” “？？？” 小姑娘眨眨眼睛，表示听不太明白。 白夜却是收回视线暗自思索。 硲舎佳茄……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就是某一集里丢了包的那个小姑娘？ 再次瞄瞄身边的小萝莉，果然看到她带着的粉色包包，据说这是父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但无所谓啦。 白夜只是开口提醒：“佳茄酱，以后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这可是很危险的行为。” “……欧尼酱是坏人吗？” “反正不是好人。” “？？？” 年幼的孩子大概还无法理解这样的说法吧。 …… 白夜和硲舎佳茄来得挺早，可丽饼店前没有几个人，很快就轮到他们购买，并且获得赠送的呱太公仔。 买到可丽饼还拿到礼物，硲舎佳茄感觉心满意足。 “谢谢，欧尼酱，再见。” “再见。” 白夜向她挥手道别。 咬着可丽饼顺便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御坂美琴她们。 “……算了。” 见不见其实也无所谓，所以没有多待，而是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四个少女就结伴来到这里。 …… 白夜准备继续自己的想法：去找ite的四个少女。 晃悠着拿到的呱太公仔前行着，顺便思考要是把这玩意儿送给麦野沉利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刷一波好感度。 培养下属对自己的感情就很有必要。 “那个、抱歉，这位同学，请等一下。” “？？？” 结果又被人拦下来。 停下脚步转头一看，发现是个美少女，而且还穿着常盘台的校服。 这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身材也很不错。 发型很有特点：紫色的纵卷发。 常盘台里有这个发型的…… 帆风润子？ 食蜂派阀的二号人物、食蜂操祈的得力助手？ 少女看着少年手里的呱太公仔，略有点不好意思：“这位同学，您能告诉我这个是从哪里得到的吗？” 白夜低头看看手里的玩偶。 没想到这个卡通形象有那么大的魅力，居然能够得到那么多美少女和小萝莉的喜欢。 “想要啊？那就送给你了。” 白夜说着就把呱太公仔递到对方的面前。 少女赶紧表示感谢和拒绝：“谢谢，但我不能平白接受您的馈赠，我可以自己去买。” “现在的话，也不知还能不能买到，这是限量赠送的呢。” “……这样啊。” 少女略有些失望。 白夜瞄了她几眼，然后提出建议：“不如我带你去看看，要是还有那就最好，要是没有我再把她送给你，如何？” “那可真是太感谢了，那个、请问您的名字是？” “白夜。” “白夜同学，我叫帆风润子，不介意的话，请叫我的名字就好。” “……哦。” 果然是这个姑娘啊。 第69章美少女能让自己感到心情愉悦 动画是动画，现实是现实；自己喜欢的是动画里的角色，是想象中的存在，跟实际出现在面前的少女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是白夜所拥有的想法。 但瞄着跟在身边的帆风润子，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存在些许差错：印象里的动画角色跟出现在眼前的少女还是有点关系的。 因为看动画时得到的好感度有影响到他对这些美少女的态度。 狱彩海美高喊投降就能活命，麦野沉利她们也没有被杀；教御坂美琴修炼紫电，还把代表“风”的符文传授给佐天泪子。 如今又很好心地给硲舎佳茄和帆风润子带路去可丽饼店…… 虽然这样也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是美少女嘛，跟她们多多相处，还能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呢。 或者顺便做点让身心都能感到愉悦的事情？ …… 明明是level5，但态度并没有高高在上；明明是大小姐，兴趣爱好却很平民化。 原本想要带她们去游戏中心，但路上接到可丽饼店的宣传单，所以就直接跑到这边来，排队购买可丽饼获取呱太公仔。 结果是佐天泪子拿到最后一个赠品。 她对这个没有多少兴趣，见御坂美琴是真的很想要，所以就直接把呱太公仔送给对方。 坐下来看着追逐打闹的两个少女，佐天泪子就觉得她们实在不像是大小姐。 憧憬“大小姐”的初春饰利会失望吗？ “真是太好了。” 初春饰利就像是察觉到她的想法那样，正好在这时候发表意见：“御坂前辈虽然不怎么符合‘大小姐’的形象，却是个比预想中要容易亲近得多的人。” “……嗯，大概吧。” 佐天泪子点点头，没有说出更多的想法。 那边御坂美琴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拿着还没有吃过的可丽饼走到她的面前。 “给。” “……什么？” “尝尝吧，就当做是刚才的谢礼。” 御坂美琴面带笑容，看起来确实是个亲切的前辈。 没等佐天泪子有何回应，白井黑子就露出不敢相信般的表情：“姐姐大人明明都已经有我了，居然还去佐天同学那里沾花惹草？！” “胡说什么啊！” “……” 看着再次开始吵吵闹闹的两个少女，佐天泪子略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对“大小姐”这种存在算是有了全新的认识。 又发现初春饰利似乎在看着什么地方。 “初春，怎么了？” “那家银行……” 初春饰利转头看着身后马路对面的银行：“明明还是白天，为什么要把防盗卷帘门给放下来呢？” 佐天泪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里也是觉得奇怪。 但没等她们过多讨论，银行的防盗卷帘门就突然发生形变，然后在“轰隆”的爆炸声中化作碎片，滚滚黑烟从银行里面冒出来。 不用说，肯定是发生案件了。 “啊姆~啊姆~” 白井黑子张大嘴巴，三两口就把自己的可丽饼吃完，随即转身就朝她们跑过来，踩着长椅跳过绿化带落到马路上面，又从自己兜里掏出风纪委员的袖标戴上。 “初春，联系警备员以及确认伤员就交给你了。” “明白。” 初春饰利的动作也丝毫不慢，同样已经戴上风纪委员的袖标，蹲在长椅旁盯着对面的银行，掏出手机打电话通报警备员。 “黑子……” “这可不行，姐姐大人。” 到底是关系亲密的朋友，不用御坂美琴多说，白井黑子就猜到她想要做什么。 无非就是想要亲自出手把那些银行劫匪全部电晕。 “维护学园都市的治安可是我们风纪委员的工作，身为普通学生的您没有执法权，所以这次还请您务必不要插手。” “……好吧。” 御坂美琴放弃出手的想法。 区区几个抢匪罢了，白井黑子完全能够搞定。 这边初春饰利也已经把消息通报给警备员，能力不适合用来战斗的她没有跟过去添乱，而是开始疏散周围的人群。 这里本身就是个广场，还有新开的可丽饼店，因此聚集了很多客人；还有不少家长以及小孩子，都是来学园都市参观的，将来这些孩子搞不好还会成为这里的学生。 这一疏散就发现问题：有个孩子不见了。 “就在刚才，说是去巴士取落下的东西，结果现在也没有看到他回来。” “明白了，我马上进行搜索。” 听完事情缘由的初春饰利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御坂美琴和佐天泪子见此，也很主动地参与进来，跑到停靠在路边的巴士那里搜寻不见的孩子。 …… 爆炸发生后，有不少学生立刻逃离现场，生怕自己被突发的事件波及到；还有些学生仗着自己有能力，直接留在现场充当吃瓜群众。 白夜带着帆风润子，刚回到广场附近就听到爆炸的声音，很快又看到去拦截抓捕银行抢匪的白井黑子。 他们没有继续靠近，而是站在远处眺望现场的情况。 有三个抢匪。 一个被白井黑子轻而易举地放倒。 一个拥有发火能力，看起来等级还不低，但也只是让白井黑子多跑了几步。 问题出现在最后一个抢匪身上。 那家伙绕开“战场”，试图跑到早已准备好的车子上，路上正好看到蹲在草丛边瑟瑟发抖的小孩子。 这简直就是白送上门来的人质，所以直接把他抓起来。 “你这家伙快点跟我来！” 抢匪抓住小孩子的手臂，试图把他拖到自己的车上去，但那个孩子怕归怕，却并没有忘记挣扎反抗顺便呼救。 于是就把距离最近的佐天泪子吸引过去。 看到这些的白夜挠挠头。 “那姑娘可还不能凭空书写符文啊。” 一般需要用笔墨来书写符文，精于此道的不需要笔墨，能够凭空书写。 佐天泪子可还不算是精于此道，充其量也就刚刚入门。 就算这样她还是选择挺身而出…… 某方面来说，她还挺了不起的，面对危险也毫不退缩。 帆风润子大概也拥有朴素的正义感。 她是level4的大能力者，彼此间的距离也不算很远，现在出手支援完全来得及。 但察觉到异动的白夜却把她拦下来。 “没关系，就在旁边看着吧，泪子不会有事的，而且还有平胸炮在那边呢。” “……平胸炮？” “哦，就是你的御坂同学。” “……” 平胸炮…… 这个称呼就显得很奇怪。 而且路上遇到的拥有呱太公仔的少年居然和那位御坂同学认识？ 不仅如此，好像还认识那个挺身而出的少女。 自己这次偶遇搞不好是认识了很厉害的存在？ 帆风润子好奇地打量着白夜，思考分析他是不是高等级能力者。 是level4？还是level5里的哪一位？ 那边因为佐天泪子的阻挠，抢匪没能把小孩子抓去充当人质，只能自己一个人跑回到车上。 但临走前踢了佐天泪子一脚，这个行为激怒了御坂美琴。 “接下来是我个人的打架，不好意思，黑子，我要出手了！” 第70章“这位白井同学的腿我可以玩上很多年” 白夜有能力阻止，但他并没有出手，因为觉得没必要。 毕竟他不是佐天泪子的保姆或保镖，心里面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正义感。 而且以后要面对的危险还多着呢，难道每次都要让白夜跑去帮他救她？ 相比起白夜的“冷漠”，御坂美琴倒是显得很生气，直接用超电磁炮来轰击抢匪乘坐的车辆。 当然她还是有手下留情的，并没有把抢匪送进地狱。 三个抢匪全部被制服。 看完全程的白夜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帆风润子朝可丽饼店走去，继续践行自己的承诺。 帆风润子倒是对她多了些好奇。 “白夜同学，请问您是跟御坂同学认识吗？” “嗯。” “那位黑长直发的同学您也认识？” “那是我同班同学。” 白夜没有隐瞒，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然后没等她继续询问就停下脚步。 “到了，就是这里。” “……是，您稍等。” 帆风润子稍微朝他鞠个躬，走到可丽饼店前面，询问有关赠品的事情。 得到的自然是失望的答案：一百个赠品已经全部送完了。 很礼貌地朝服务员行个礼，转身返回到白夜的身边。 不等她说话，白夜就把呱太公仔递过去。 “送给你了。” “……那我就厚颜收下了，谢谢，白夜同学。” “不用那么客气，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虽然有想过要送给麦野沉利提高好感度，但那个少女显然不会喜欢这种小玩具，绢旗最爱她们几个也是一样。 送个这样的呱太公仔还不如请她们去吃顿好的呢。 帆风润子双手接过呱太公仔，把它放进兜里的同时掏出手机。 “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或许可以交换下联系方式？” “好啊。” …… 接到通报的警备员姗姗来迟。 知道事件已经解决，三个抢匪全部被逮捕归案，带队出来的黄泉川爱穗打个哈欠，显得很没有干劲的样子。 御坂美琴她们正在配合警备员做笔录。 白夜跟帆风润子分开，目送着对方远去后，转身朝佐天泪子走过去。 这姑娘就坐在马路边休息。 突然发现有人走到自己面前，疑惑地抬起头看看。 “白夜同学？！” 看到少年的她显得很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是被一个小姑娘勾引来的。” “……？？？” 小姑娘？ 勾引？ 这用词是不是有点问题？ 就在她思考分析的时候，白夜又继续说道：“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只能说，你勇气可嘉。” 勇气可嘉。 意思是别的都不行？ 因为自己没有使用符文去对付那个劫匪吗？ 想到这里的佐天泪子情不自禁地给自己找理由：“这也没有办法，我只是刚学会符文而已，没有纸笔在身边的话，想用都用不出来，而且威力也不够强。” 白夜跟她对视两眼，开口提问：“泪子，你知道符文一般用在什么地方吗？” “……用在什么地方？” 佐天泪子重复下这个问题，皱起眉头认真思索。 突然想到什么，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右手也伸到那里，隔着衣服摸摸里面的护身符。 意思是可以把符文写下来随身携带，等需要使用的时候再激发它的力量？ “你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白夜假装不知道，弯腰凑到少女的面前，趁着她没有反应过来，伸手抓住她的衣领往外扯开，满脸好奇地瞄瞄衣服里风景。 “是白色……是护身符啊，妈妈送的吗？” “？！” 佐天泪子回过神来。 顿时心跳加速、气血上涌、满脸羞红。 没等她说什么，御坂美琴突然跑过来，一巴掌拍到白夜的背上，满脸不爽地看着他。 “你这家伙是想要尝尝美琴姐姐的电击套餐吗？” “我想要尝尝你的手口足以及……” “噼啪~！！！” 一阵电光闪烁。 随之响起的还有少女咬牙切齿般的声音。 “给我去死吧，你这个死变态！” “哔哩~啪啦~” “……” 少年少女打打闹闹。 佐天泪子抓住衣领看着他们，若有所悟：怪不得白夜会知道御坂美琴的性格，原来真是认识的啊。 御坂美琴使用能力，很快就引起风纪委员和警备员的注意。 白井黑子、初春饰利、黄泉川爱穗都跑到这边查看情况。 看到白夜的初春饰利没有多想。 白井黑子则是觉得眼熟，不久前应该见过这个少年？ 黄泉川爱穗用力鼓掌发出“啪啪”的声音吸引注意。 “你们两个，别闹了，不然都得跟我回去关禁闭。” 于是少年少女很快就停下来。 等黄泉川爱穗询问为何要在这里打闹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有真正的原因说出来，而是随便说几句糊弄过去。 既然没有造成什么危害，黄泉川爱穗也懒得多管，很快就转身继续自己的工作。 白井黑子已经想起来了：这个少年好像是个不良。 因为那时候看到他掀起某个金发少女的裙子来着。 结果那个金发少女还要维护这个少年，而且固法美伟也没让她继续调查，又正好接到御坂美琴的电话，所以当时的事情就没了下文。 没想到这个疑似不良的少年居然还跟自己的姐姐大人认识。 初春饰利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奇怪：“白夜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白井黑子转头看向她：“初春，你跟这位先生认识？” “嗯，是同班同学来着。” “……原来如此。” 白井黑子点点头表示明白。 但还是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白夜，白夜则是回报给她欣赏的目光。 看看她的双马尾、看看她纤细的手臂、看看她平坦的胸膛、看看同样纤细白嫩的双腿。 然后像是很满意、又好像有点不满意。 身边的御坂美琴轻轻踢他一脚：“你这家伙在看什么呢？” “看腿啊，这位白井同学的腿我可以玩上很多年，可惜比起绢旗和芙兰达还是稍微差了点儿。” 绢旗最爱和芙兰达都拥有一双美腿，一般的少女根本比不上。 当然白井黑子并不一般，还是很漂亮很可爱的。 虽然是个变态。 听到白夜这话的御坂美琴就挺无语。 又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身边的少年：明明在梦境里都还挺好的，怎么在现实里就显得那么变态呢？ 白井黑子目光不善地看着白夜，果然还是觉得他是个不良少年。 佐天泪子和初春饰利就很淡定。 白夜时不时就会说些奇怪的话，所以她们是早就已经习惯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白夜会掀她们的裙子，还会说那些显得十分变态的话语，但她们对白夜却从来没觉得反感。 难道是因为他的眼神足够纯净？ 第71章“真的不准备一直住在这里给我当个小女仆吗” 因为亲眼看到过白夜掀少女的裙子，所以白井黑子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跟他纠结这个问题。 让她感到在意的是御坂美琴对白夜的态度好像很亲近。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又是什么关系？ 白井黑子很想要问清楚。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因为有很多外人在，而且银行抢匪的事情还得处理干净。 她甚至还特地去跟抢匪的首领说句话。 “你的能力也很不赖嘛，大概在level3左右吧，想必你是自满于自己的能力而迷失了方向，请你好好反省自己、回头是岸吧。” 说完又去跟警备员说几句话，然后才朝少年少女这边走过来。 正在跟御坂美琴她们闲聊的白夜突然就蹲在地上，用好奇的眼神盯着白井黑子那因为走路而不断摆动的裙子。 御坂美琴瞥着蹲在地上的他：“你这家伙又想要搞什么鬼？” “我只是想起一件事情。” 白夜边盯着白井黑子的裙摆边回答问题：“听说黑子酱的内裤都是相当大胆的款式，我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可惜并没有上升气流出现。 常盘台校服的裙子虽然没有栅川中学的那么长，但说起来也不算很短，正常的走路跑步根本就不会导致暴露出内裤。 “果然还是得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啊。” 少年摇头感慨。 御坂美琴就觉得很是无语，自己踢一脚他的小腿：“赶紧起来，别做那么变态的事情，小心我用紫电来劈你。” 白夜摸摸自己被踢的小腿，抬起头看看站在身边的少女。 突然就伸出手抓住她的裙摆往上提起。 “安全裤，又是安全裤，你这姑娘就不能给送点福利吗？” “……我还是直接送你下地狱吧！” “哔哩~噼啪~” “……” 少年少女又开始打闹起来。 白井黑子满脸不爽，因为白夜居然敢掀姐姐大人的裙子。 虽然被看到的只有安全裤，但还是感觉很不爽。 没等她说什么做什么，已经把工作处理完的黄泉川爱穗突然走到这边，直接一拳捶到白夜的肚子上然后把他扛起来。 “这家伙当街掀少女的裙子，我需要带回去好好管教；你们几个也赶紧回宿舍吧，天都快要黑了。” “……是。” …… “管教”没有，“说教”倒是少不了。 黄泉川爱穗大概还是挺看好白夜的，不希望他走上歧路，带着抢匪回支部的路上就忍不住唠叨几句。 就是白夜的态度让她感觉很气恼，一直在那里“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结果就是又被她按着捶了几拳。 还是铁装缀里把他们分开，换个位置坐在他们身边。 安抚一下黄泉川爱穗，又揉揉少年的脑袋，略有些责怪的样子：“白夜同学，不要总是故意惹黄泉川老师生气。” 说着还帮他整理乱掉的发型和衣服。 这姑娘自从知道白夜是“遗弃儿童”、而且穷到没钱吃饭之后，好像就被激发了母性的光辉，对待白夜显得有些宠溺。 然而白夜只是假装委屈地把脸埋进她的胸里。 “果然只有铁装你才能带给我温暖。” 黄泉川爱穗瞄着少年，看到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感觉自己拳头硬了。 这个少年确实得好好管教管教，最好是给他来个思想矫正，免得整天都在想着那些奇怪的事情。 “铁装，赶紧把他推开，你就没发现他是在占你的便宜吗？” 铁装缀里低头看看把脸埋在自己胸里的白夜。 车子里毕竟还有其他的同僚在，所以还是把白夜从怀里推开。 又说起把他叫上车来的原因：“白夜同学，你之前给了姬神同学那么多钱，生活上没有问题吧？今晚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把我抓上来就因为这个？” 白夜好像感觉很意外。 黄泉川爱穗轻哼一声：“要不是铁装开口，我才懒得管你。” “醒醒，傲娇可不是你的人设；但既然已经‘傲’过了，什么时候给我表演一下‘娇’？今晚？床上？你家还是我家？” “你小子又想挨揍了是吧？” 黄泉川爱穗再次举起拳头。 对待不同的学生，要有不同的教育方式。 像白夜这样的该揍就得揍，不然他指不定怎样得寸进尺呢。 铁装缀里再次把黄泉川爱穗安抚下来。 然后看着白夜：“怎么样，要不要去？” “虽然我挺想去，但今晚就算了，我还是回宿舍吃比较好。” 狱彩海美估计已经做好晚饭等着他回去了。 有个女仆还真是好呢。 可惜狱彩海美和ite的四个少女其实都不太适合当女仆。 要说谁更适合的话，那当然是佐天泪子，因为她很懂该如何照顾人，而且还精通包括厨艺在内的各种家务活。 但真要说起专业的女仆，或许还是得去缭乱家政女学校去找。 记得那里有个叫做土御门舞夏的少女。 好像还有个叫云川鞠亚的。 “真的不去吗？” 铁装缀里再三确认白夜的意愿。 少年则是拍拍自己的裤兜：“真的不用，现在我还是有点小钱钱的，不用担心我的吃饭问题。” “那就好。” 铁装缀里点点头放下心来。 黄泉川爱穗像是不耐烦地摆摆手：“既然不用，那就下车吧，自己走回宿舍，我们就不送你了。” …… 佐天泪子和初春饰利就在回宿舍的路上。 今天认识了御坂美琴，还遇到抢银行的案件，说起来也是难得的经历。 但她们并没有过多地讨论这些，而是把话题集中在白夜身上。 主要是吐槽白夜掀裙子的行为。 佐天泪子还抱怨般地说了两句：“白夜同学也真是的，做那种事情可是会给御坂前辈造成困扰的呢。” 初春饰利闻言，转头略有些惊奇地看着她。 原来佐天同学也知道掀裙子会给别人造成困扰的啊？！ “怎么了，初春，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没事。” 初春饰利收回视线摇摇头，没有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只是继续跟她讨论分析白夜的所作所为。 最后得出结论：白夜的目的不在于少女的内裤，而是在于“掀裙子”这个行为本身。 大概是觉得“掀裙子”很有趣，所以才会去掀少女的裙子。 哪天要是觉得“掀裙子”很无趣的话，估计他就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 …… 回到宿舍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白夜觉得这样很不错。 跟狱彩海美隔着小桌子面对面坐下来吃饭的时候，他就询问少女的意见：“真的不准备一直住在这里给我当个小女仆吗？” “您这里住两个人可不太方便；而且真的只是两个人吗？主人您确定不会再带别的女孩子回来？” 至少ite那四个少女就有可能会被叫过来。 除此之外，狱彩海美还有一个不能住在这里的理由：“主人您不是还要让我帮忙照顾叫做‘最后之作’的小姑娘吗？难道她也要跟着住在这里？” “还是让她住在你的宿舍里吧。” 白夜没有办法，只能接受没有贴身女仆的事实。 说到最后之作的话，也不知道她的身体调整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原作里的剧情大概是不会发生了，一方通行那家伙也不会变成脑残。 计算力保持完整的一方通行又会给剧情带来什么样的变动呢？ 第72章“这个是很重要的事情只能跟我做不能跟别人做明白” 学园都市做事情的效率都挺高，御坂妹妹们都已经分批次前往世界各地的合作机构，培养仓里最后一批妹妹也已经“生产”出来。 在布束砥信和芳川桔梗的监督下，研究员利用学习装置对妹妹们进行知识灌输，顺便用上布束砥信开发出来的“情感程序”。 布束砥信是第一次开发这种程序，不知道它会不会有用，也不清楚它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其他的妹妹又能不能通过御坂网络学会“情感”呢？ 御坂美琴对这件事情也很关注。 这天离开学校就来到研究所，询问最后生产出来的这些御坂妹妹有没有得到妥善安置、询问那个情感程序有没有起到效果。 顺便也是来接最后之作离开的，《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到这里就宣告彻底结束。 虽然结束也只是新的开始，但现在暂时不要考虑那么多。 “根据统括理事长的命令，妹妹们已经全部送到各合作机构进行身体调整，还待在研究所里的就只有最后之作。” “那就好。” 御坂美琴点点头，并没有显得多高兴。 研究所变得空荡荡的，除了必要的警卫人员外，那些研究员似乎都去了别的地方，只剩下布束砥信、芳川桔梗等少数几个研究员。 布束砥信是可以相信的人，芳川桔梗也可以给予一定的信任。 剩下的那些研究员就都不需要在意。 而为了安全起见，在唤醒最后之作前，御坂美琴再次给她做一次检查，看看她的脑海里有没有被人偷偷留下什么奇怪的东西。 还好，并没有发现异常。 “干脆接入‘御坂网络’看看情况？” 御坂美琴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想到就做，没有任何犹豫，刘海儿上面“哔哩~”地闪烁着电光，很快就通过最后之作这个媒介连接到御坂网络里面。 庞大的信息涌入脑海，让她感觉头昏脑涨。 感受到各种各样的死亡方式，还有其他方面的各种记忆，甚至有自己和一方通行战斗的画面，有自己伤痕累累灰头土脸的“照片”。 “这个是……” 御坂美琴翻看着这方面的记忆，若有所悟。 突然就有新的发现：御坂网络里面，好像还有谁的意识存在着。 原本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御坂美琴甚至都让紫电做好准备，但短暂的接触过后立刻解除戒心。 “整体意识……” 御坂美琴轻声嘀咕，很快就摇摇头断开跟御坂网络的连接。 转身看向布束砥信和芳川桔梗：“把最后之作唤醒吧。” 两个姑娘没有废话，在控制台那里操作起来。 但布束砥信有点想要询问的：“你准备把她带去哪里？” “我已经找到人照顾她了，是个level4的能力者，正常情况应该不会有问题，要是遇到异常情况，我们也能很快给予支援。” “……我们？你还有其他的帮手？” “这个你就别管了。” 御坂美琴不准备跟她说起白夜的事情。 布束砥信很明智地没有继续追问，反正跟她没关系，她的工作到这里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听到御坂美琴转而问起她接下来的打算，她也把早就想好的答案说出来：“当然是回学校继续深造，我将来还想考大学呢。” “这样也不错。” 御坂美琴点点头表示认同。 又看向旁边的芳川桔梗：“你呢？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找工作，赚钱养自己。” “……哦。” 毕竟是大人嘛，赚钱养自己是最基本的，更多的还得赚钱养家呢。 …… 大半个小时后，某家庭餐厅。 御坂美琴带着最后之作来到这里，很容易就找到坐在那里吃着甜食的白夜，他的面前还坐着一个身穿礼服的金发少女。 “平胸炮，这里这里，快到这边来。” “……啧~。” 御坂美琴感觉很不爽。 带着最后之作走到少年的身边，朝他挥舞下自己的小拳头：“你这家伙是想要找打吗？就不能正常点叫我的名字？” 说起来，少年好像很少会叫她的名字，一般都是用“你”这个称呼，偶尔会像现在这样叫她“平胸炮”。 最近一次叫她的名字，好像是在她被亚雷斯塔诅咒的时候。 在被诅咒的瞬间就跑到她的面前想要救她…… 御坂美琴看了白夜几眼，没有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看向坐在白夜面前的金发少女。 “这位就是狱彩海美小姐？” “嗯，对。” 白夜点点头，边吃着蛋糕边跟最后之作对视着。 然后挖了一小块蛋糕送到她的面前：“要吃吗？” “啊姆~” 小姑娘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蛋糕吃进嘴里，细细感受这种对她来说很新奇的食物。 虽然有吃蛋糕的记忆，但都是其他妹妹“上传”的，并不是她自身的经历，现在总算是亲口品尝到了。 “怎么样，好吃吧？这家餐厅的蛋糕很不错的呢，那个厨师或许应该去开家蛋糕店。” 这样说完的白夜又挖了一块蛋糕送进自己嘴里。 吃着吃着就想到什么，然后试图对单纯的小姑娘进行“洗脑”。 “这个就叫做‘间接接吻’。” “……间接接吻？dei，御坂御坂好奇地询问道。” “对，间接接吻。” 白夜点点头表示肯定。 然后在御坂美琴无语的眼神注视下，给最后之作解释下间接接吻的定义，接着就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这个是很重要的事情，只能跟我做，不能跟别人做，明白？” 最后之作其实不太明白，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御坂美琴虽然觉得无语，却也没有说什么做什么，可能是觉得反正妹妹们跟白夜也不会见面。 但她还是打断白夜对最后之作的“洗脑”。 “不要再乱说了，正事要紧；嗯，你往里面做点儿，让我也坐下。” “哦。” …… 早就已经说好的事情，实际上也不需要多谈，御坂美琴问一下狱彩海美的基本情况，很快就正式地把最后之作交给这个金发少女。 到这里所有的御坂妹妹就暂时算是安排好了。 离开餐厅站在门外，看着狱彩海美跟最后之作手牵手离开的背影，又看向身边的白夜。 “谢谢。” “谢什么，不用谢。” 白夜朝她摆摆手。 说完才想起什么，又瞄着身边的少女：“真要谢的话，不如就给我点杀必死（福利），让我看看你的胖次（内裤）之类的？” 御坂美琴：“……” 现实里的这个家伙还真是讨厌呢。 第73章“鬼可不想跟我约会她们只会馋我的身体” 白夜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偶尔还会有变态般的行为，像是把她的裙子掀起来，之前还扯着佐天泪子的衣领窥探少女的胸。 御坂美琴就对他的这些行为很有意见。 但这家伙屡教不改，少女也没有办法，只能给他来几次电击疗法，试图以此来治好他的变态病。 可惜根本就没有用。 就像白井黑子那样，不管电多少次都是那么变态。 跟那个变态后辈比起来，白夜的病情可能比较轻？ 毕竟白夜不会突然就跑到她的怀里跳到她的身上跟她强行贴贴，更不会穿着相当大胆的内衣裤试图诱惑她。 想到这些的御坂美琴就忍不住叹口气。 觉得头疼，懒得多想，转而看向身边的白夜。 “时间还不算晚，你有什么打算？” “去书店看看书，然后去蹭饭吃；或者你要跟我约会？” “……鬼才会想。” “鬼可不想跟我约会，她们只会馋我的身体。” “？？？” 御坂美琴不太能理解，只是感到好奇：“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当然有了，但不是很多，正常人死后灵魂会很快消散，根本没有变成鬼的机会。” “灵魂会消散？不是轮回转世吗？” “那是佛教的说法，后来道教也采用了；呵~，两个缝合怪。” “……” 御坂美琴对这些事情很有兴趣，干脆跟着白夜前往书店，路上顺便请教各种问题，得到的答案让她对这个世界有更多的了解。 但走着走着突然就发现有几个人跟在他们的身后。 少女瞄了几眼，然后发出叹息：“这些家伙还真是烦人。” 白夜也瞄几眼：“来挑战你的？” “嗯。” “那我们抄个近道吧，走旁边的巷子。” “好。” 御坂美琴没有拒绝，跟白夜拐个弯走进巷子里面。 那些想要成为“最强”的人赶紧跟上。 巷子里很快响起“噼啪”的声音，转瞬间又恢复安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一方通行，性别不明、姓名不详。 他是level5的第一位，是学园都市里的“最强”。 但那是以前。 根据传闻来看，现在的“最强”是第三位。 有很多人怀疑这个传言，也有很多人相信这个传言，转而去挑战那个第三位。 这对于一方通行而言算是个不错的消息。 以前经常有人来挑战他，现在却很少会遇到挑战者。 “失败也有失败的好处。” 他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但并没有深思，而是喝着咖啡走在街上，茫茫然不知该前往何方。 走着走着听到“噼啪”的声音，好像是从巷子里传出来的。 停下脚步看看声音传来的方向。 很快就收回视线，没有进去查看的意思，正准备继续前行，却看到少年少女从巷子里走出来，拐个弯沿着街道前行着。 是第三位。 她身边那个少年是谁？ 感觉有点眼熟。 一方通行稍稍犹豫，又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去。 隐隐约约的，能听到少年少女的对话声。 好像是少女在跟少年抱怨：“虽然偶尔打个架挺好玩儿的，但最近早上出门会遇到、下午放学会遇到，想要在外面逛个街还是会遇到，感觉真的很烦。” “谁让你现在是‘最强’呢，据我所知，有很多人想要得到这个称号来着。” “我可不是最强。” “但他们又不知道，终究是过于无知了啊，这个世界厉害的人可多得是。” “说起来，你知道世界上最强的人是谁吗？” “没有。” “没有？” “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是吗？” “当然是了；而且我跟你说，不要追求什么‘最强’，要追求‘更强’。” “怎样才能变得更强？挑战强敌？” “挑战强敌没问题，但更关键的是要战胜自己，今天的自己要比昨天的自己更强、明天的自己要比今天的自己更强；我们最大的敌人从来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只有不断战胜软弱的自己才能成为更加强大的自己。” “这话说得好像挺有道理。” “……” 少年少女的身影逐渐走远。 一方通行没有继续跟在身后，而是停下脚步、若有所思。 自己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不断战胜软弱的自己成为更加强大的自己…… “战胜自己……” 一方通行低头思索。 许久之后才重新抬起头，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去。 …… 晚上，某夜宵摊。 跟御坂美琴分开后，白夜就来到这里蹭饭吃。 教师三人组已经在吃吃喝喝。 “你小子又来了啊。” 看到白夜，黄泉川爱穗首先开口。 还拍拍身边铁装缀里的肩膀：“铁装，坐过去点儿，给他让他位置。” 铁装缀里点点头，正准备让开位置，又听到白夜的拒绝：“今晚我就不坐你们中间了，我得坐小萌身边，跟她说点事情。” “跟小萌说事儿？什么事情？” “秋沙的事情。” “……哦。” 黄泉川爱穗想起来了。 之前白夜把姬神秋沙带到这里来，交给月咏小萌帮忙照顾，按理说确实是需要表示下关心。 月咏小萌等白夜坐下来，不等他询问就给出答案：“姬神酱还住在我那里呢，没有什么问题，你不用太担心。” 事实上，白夜压根就不担心，只是找个借口蹭饭吃罢了。 但关心也确实需要关心一下。 “她还没有想好转学的事情吗？” “倒是想要去我任职的高中，却又没有下定决心，大概还需要好好考虑。” “等过两天我再去看她，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样也好。” 月咏小萌点点头表示同意。 三言两语把事情说完，白夜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跟夜宵摊的老板点了几个小菜。 然后就跟这三个教师谈天说地、吹牛打屁。 等到各自吃饱喝足才结账离开。 …… 沿着冷清的道路回到宿舍，走进空无一人的房间里。 白夜突然就怀念起狱彩海美住在这里的日子。 那姑娘每天都在家等自己回来、每天都会准备好热乎的饭菜，而且睡觉的时候还能跟他同床共枕。 明明昨晚她都还在这里呢，今晚却只剩下自己了。 “还真是冷清呢。” 少年摇头感慨。 稍微处理下自己的事情，然后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第74章“白夜同学你怎么看” 人生来孤独。 但没有关系，只要习惯就好。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旭日东升。 结束修炼的白夜来到阳台外面仰望天空。 “嗯……” 仔细观察一下，然后得出结论。 “今天有雨啊。” 说完摇摇头，转身去洗漱准备吃早餐。 不管有雨没雨，课还是要上的，因为暑假还没有开始呢。 …… 学园都市的课程主要是“能力开发”。 白夜读过很多书籍，知道很多理论，在这方面比老师们都懂。 所以他从来不会认真听课。 老师们也不会管他，反正他也不接受能力开发。 上课时间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彼此相安无事。 课间休息的时候佐天泪子会来到白夜身边，没有其他人在的话就请教跟符文有关的事情，有其他人在的话那就聊些有趣的话题。 最近两天初音未来和御坂美琴这对cp再次登上热门话题榜。 因为有人看到她们出双入对的，疑似已经同居了。 更多的网友对此表示怀疑：第三位是齐肩短发，那个少女是及腰长发，虽然她们长得确实很像，但真的能说明她们就是同一个人吗？ 今天的佐天泪子就跟他们说起这件事情。 只是稍微八卦一下，不算是在背后说朋友（御坂美琴）的坏话。 小睦、真子、明美都在讨论，说着各种各样的猜测。 说着说着还问起白夜的意见。 “白夜同学，你怎么看？” “……我用眼睛看。” “……谁不是呢。” 跟白夜说话，有时候会觉得很有趣，有时候会觉得很无趣。 大概是因为他偶尔会说些冷笑话？ 白夜没有跟她们讨论cp的事情，而是开始“眼睛”的话题。 “你们知道吗，人其实有三只眼睛。” “……三只眼睛？” 少女们对这个说法感到好奇。 明美转念想想，而后试探着询问：“难道你想说‘心眼’？” 白夜轻轻摇头，只是朝她们笑笑，并没有说出答案。 佐天泪子认真思考，也是不得要领。 猜测许久的小睦直接抱怨：“什么嘛，挑起话题又不说答案，真是讨厌。” 话音落下，初春饰利就从外面走进来。 略有点好奇：“什么讨厌？” “当然是白夜同学的做法了，说话只说一半，哼~。” 白夜再次“哼哼”地笑笑，依旧没有给出答案。 于是少女们就没有继续这個话题，转而说起放学后的安排，看看能不能一起出去玩儿。 初春饰利和佐天泪子却表示抱歉。 “我们接到白井同学的邀请，今天要到学舍之园参观，所以抱歉，不能跟你们去逛街了。” “学舍之园？” “真好啊，我也想去呢。” “……” 三个少女对此表示羡慕。 白夜没有在意，只是突然想起来：自己去常盘台学校图书馆看书的想法好像还没有实现呢。 因为刚准备去的时候就遇到姬神秋沙了嘛。 然后又是跟炼金术师打架、又是拯救御坂美琴的，结果就把这件事情搞忘了。 “还是等有空的时候再说吧。” …… 放学后离开学校，少年少女各奔东西。 初春饰利和佐天泪子要去学舍之园，小睦、真子、明美要去购物，白夜则是去找ite的四个少女。 刚走出学校没多久，豆大的雨点就开始飘洒。 很多学生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掏出雨伞；还有些学生只能快速跑去找地方躲雨。 白夜的身影则是从雨幕里消失。 酒店，房间里。 四个少女都不在，大概是还没有回来，只能坐在那里等着。 时间在白夜的等待中缓缓流逝。 突然，门开了。 麦野沉利从外面走进来，关上门，然后直接脱衣服。 因为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淋湿了。 其实并不突然，天气预报早就说了今天有雨。 那是超级计算机“树形图设计者”给出的推演结果，时间上甚至能精确到“秒”，而且会一次性发布一个月的天气预报。 但麦野沉利可能没有关注预报，或者看过却忘记了。 脱掉全身的衣服扔到浴室里面。 酒店房间的布局跟很多公寓差不多，进门就是卫生间和浴室之类的，接着往里面走才是卧室。 拿着干毛巾擦拭身体，思考着是不是该洗个澡。 又想到白夜今天好像要过来给她们上课。 “还是等到晚上再洗吧。” 这样想着的少女离开浴室进了卧室，准备换上干净的衣服，结果发现白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仔细观察一下她的身躯，又满意地点点头：“嗯，身材不错。” 麦野沉利用毛巾遮挡白夜的视线，眼神闪烁几下，但最后只是轻哼一声，去把干净的衣服拿出来穿上。 这期间白夜一直在盯着她看。 等到穿好衣服，麦野沉利转身看向白夜，似是觉得气恼，又似乎充满怨念。 没等他们说什么，房间门又被打开，三个少女从外面走进来。 她们几个倒是不急着脱衣服，而是准备先拿干净的衣服，结果就看到麦野沉利和白夜。 “……主人。” “先换衣服吧，换好了再说。” “是。” …… 不好让白夜久等，所以三个少女换衣服都很迅速。 拿着毛巾擦着头发，纷纷到白夜面前坐下来，等待这位“主人”给她们上课。 白夜先是奇怪地看看她们：“伱们都不看天气预报的吗？” “看过，忘了。” “没看。” 基本就是这两种情况。 白夜只是随口问一句，并没有过多纠结。 “既然这样，我就再教你们一个实用的小法术，以后遇到大雨就不用再被淋湿了。” 这种法术有很多，也并不难学，甚至即学即用。 麦野沉利她们又有很强的学习能力，很快就掌握白夜教的这个避雨用的小法术。 除了芙兰达，她还是跟不上进度。 于是少女的心情就变得很复杂。 白夜转头看向她，想想就直接吩咐道：“芙兰达，你收拾东西，今晚开始搬到我那里住，不到炼气入门就不能回来。” “……是。” 芙兰达乖乖地答应下来。 白夜没有再管她，而是开始教导麦野沉利她们。 现在主要是讲述跟法术有关的知识。 第75章“泪子你怎么穿人家美琴的衣服啊” 雨下得很大，但来得快、去得也快。 初春饰利和佐天泪子乘坐巴士刚到学舍之园，没等多久雨就停了，而且跟预报给出的时间完全一致。 “这座城市的天气预报一如既往的准确呢。” “与其说是预报，不如说是通过对未来的演算来解读和确定未来的情况。” “我觉得偶尔失误一下也不错呢。” 佐天泪子说出自己的想法。 所谓的“未来”，应该是“未知的将来”。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精准预测，就会让人对“未来”失去很多期待感。 虽然跟普通学生有关的预测好像也只有天气预报？ 两个少女随意讨论下这件事情，在出入通道那里表明自己的身份信息，获得确认后便进了学舍之园。 进了这里就好像到了别的城市，像是个紧邻地中海的西式小镇。 建筑物是四方形的，像是三角形屋顶被硬生生地拆掉了那样；房屋看起来虽然很现代化，却也透露出些许古老的气息。 人行道、红绿灯等，这些东西全都跟外界不一样。 “简直就像到了异国那样！” 很是兴奋的初春饰利发表自己的感想。 又发现其他学生都在看着她们，心里觉得奇怪，跟佐天泪子一说，这才发现可能是因为校服。 “大概是外面的学生在这里比较少见吧。” 佐天泪子这样说道。 看看建筑物上的巨大钟表，发现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 “我们还是快点去找御坂前辈她们吧，初春。” 佐天泪子说完就直接跑起来，结果稍不注意就出现“偶尔的失误”：踩到水洼上滑了一跤。 …… 根据学习的难易程度，可以把法术分为两种。 慢则三两天、快则即学即用的都是白夜嘴里的“小法术”。 需要耗费时间、资源甚至天赋来进行修炼，而且还不一定能够成功的就是正统法术。 教给御坂美琴的掌心雷、紫电等就属于正统法术。 但其实也不用分那么清，反正都是称之为“法术”。 日常生活里使用的基本都是小法术，像是避雨、防晒、除尘、还有上升气流等，简单又实用。 “有很多小法术其实都是对五行之气的简单运用，你们有空的时候可以尝试着自己研究一下，说不定就能开发出新的法术了呢。”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没事的，就像你们研究自己能力的各种用法那样。” 听到白夜这样说，三个少女完全不觉得高兴。 又纷纷说起自己能力的事情。 “‘原子崩坏’的用法基本只有放出射线这一种。” “‘氮气装甲’最大的用处就是超强的防御。” “‘能力追踪’目前只能通过锁定ai力场的方式来确定目标的位置。” 她们能力的泛用性比较低，所以运用方式也比较单一。 御坂美琴的能力泛用性就很高，能够开发出各种各样的用途，像是超电磁炮、意念黑客、铁砂之剑、磁力之手、电磁雷达等。 但“能力追踪”的潜力是很强的，要是能够达到level5，泷壶理后甚至可以在“能力开发”这個领域成为“神”。 因为到那个时候她就拥有对“个人现实”进行增强、削弱、交换或增加成复数的能力。 只要她想，她完全可以把level5变成level0、或者把level0变成level5，甚至还可以制造出目前不存在的“多重能力者”。 可惜她还不是level5，虽然拥有这个潜力。 理论上能达到level5的人有好几个，除了她还有帆风润子、结标淡希、蜜蚁爱愉等。 但她们目前都是level4，蜜蚁爱愉更是只有level3的程度。 “好吧，你们不擅长研究能力的使用方法。” 听到她们的话后，白夜点点头表示明白。 突然话锋一转：“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谁都不是生来就会的，从零开始慢慢学呗，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是。” 三个少女点点头不再多说。 芙兰达完全插不上嘴，毕竟她是level0，连能力都用不出来，更别说研究它的使用方法了。 看看白夜、看看三个同伴，芙兰达轻叹口气，起身去收拾东西。 总之从今天晚上开始就要跟白夜住在一起了。 …… 今天的佐天泪子有点倒霉。 先是不小心滑了一跤，弄湿自己的裙子，只能借用御坂美琴借给她的常盘台校服。 在蛋糕店的卫生间里洗手的时候，又遭到某个少女的袭击。 对方用的是电击枪，她毫无防备，当场昏迷。 苏醒的时候是在常盘台的风纪委员室里。 迷迷糊糊间发现朋友们都强忍着笑意，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直到初春饰利拿来镜子，让她看到自己的眉毛。 很黑、很粗，看起来很是怪异。 “……可恶！” 佐天泪子气得手都在发抖。 绝对要把那个犯人抓出来，给她也画上难看的眉毛！ …… 在初春饰利、白井黑子、御坂美琴的帮助下，佐天泪子确实抓到了那个叫做“重福省帆”的犯人。 但眉毛不用画了，因为对方的眉毛本身就很奇特。 春天的时候，重福省帆的男朋友甩了她去追求常盘台的大小姐，用的就是“你的眉毛很奇怪”这种理由。 所以她要报复常盘台的学生、要把她们的眉毛画成奇怪的样子。 “想笑就笑啊，尽情地嘲笑我吧！” 重福省帆掀起自己的刘海儿，直面蹲在自己面前的佐天泪子。 听完她犯罪动机的佐天泪子，跟她对视几眼、又看看她的眉毛。 最终并没有嘲笑，反而这样说道：“并不奇怪哦，就像是那个、哦，对了，就是恰如其分的感觉，我倒是挺喜欢的啦，哈哈哈~” 然后重福省帆就脸红了。 身后白井黑子露出看穿一切的表情：“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呢。” “……诶？！” …… 傍晚。 白夜和芙兰达离开酒店，准备把她带回自己的宿舍里，结果突然接到佐天泪子打过来的电话。 “白夜同学，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点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 “那个、就是……总之还是见面再说吧。” “也行。” 白夜没有拒绝。 说好见面的地点收起手机，转头看向身边的芙兰达。 “伱先去我的宿舍吧，乖乖在那里等我回去。” “是。” …… 等白夜见到佐天泪子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在场的不仅有佐天泪子，还有御坂美琴、初春饰利、白井黑子。 佐天泪子满脸郁闷，还举着手遮挡自己的额头。 剩下三个少女则是在憋着笑。 白夜奇怪地看看她们，突然想起动画里的剧情，若有所悟。 但他暂时没有说这个，而是盯着佐天泪子身上的衣服。 “泪子，你怎么穿人家美琴的衣服啊？” 第76章“芙兰达你愿意换一套衣服吗” 要问佐天泪子为何会穿着御坂美琴的校服，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所以几个少女都直接忽略掉这个问题。 用手遮挡眉毛的佐天泪子看着白夜，满脸为难的表情：“白夜同学，那个、等一下你可不能笑我。” “？？？” 白夜看看憋笑的御坂美琴她们，又看向遮住眉毛的佐天泪子，想想动画里的剧情，顿时就明白她们为何要把自己找过来。 于是嘴角上扬、眼睛微眯：“没事，我不笑。” “……你已经在笑了。” “诶？是吗？” 白夜抬起手揉揉自己的脸。 等到把手拿开的时候，脸上就变成严肃的表情：“请放心，不顾面对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不会笑的。” 说完不等佐天泪子表示放心，又补充着说道：“除非忍不住。” “噗~” “呼呼呼~” 御坂美琴她们终于忍不住，到底还是笑出声来，但都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 佐天泪子看看三個少女，然后看向白夜，眼含幽怨。 事已至此，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把遮挡眉毛的手放下。 结果发现白夜只是瞄几眼轻笑几声，并没有太过夸张的反应。 在心里松口气，又把大致的事情经过告诉白夜。 “就是这样，这个墨水怎么也洗不掉，白夜同学，你有办法把它清理掉吗？” 御坂美琴她们调整好情绪，满脸好奇地等待着少年的答案。 要清理掉这特制的墨水其实很容易。 但白夜稍微想想，又露出个奇怪的笑容：“办法当然是有的。” “真的？” 佐天泪子闻言，顿时眼睛发亮、满含期待：“是什么办法？我该怎么做才好？” “很简单啊，我帮你把它舔干净就行。” “？？？” 佐天泪子满脸茫然。 白井黑子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这个少年果然是个变态。 初春饰利略微睁大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御坂美琴则是直接“呸”他一声：“你这家伙就不能正经点吗？” 白夜即刻回答：“不能。” 于是连御坂美琴也变得无语起来。 少年没有继续跟她闲扯，走两步来到佐天泪子面前。 “别动。” “诶？啊，可是……” 佐天泪子心情忐忑、思绪混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乖乖站着别动，让白夜把墨水舔干净？ 这样是不行的吧。 怎么看都很有问题啊！ “那个……” 佐天泪子张开嘴，正准备表示拒绝，却发现白夜已经朝她伸出手，用手指沿着她的眉毛抹了一下。 然后收回手表示搞定收工。 “好了。” “……诶？真的？” 佐天泪子下意识地抬起手摸摸自己的眉毛，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在旁边看着的御坂美琴朝她点点头，表示确实已经好了。 得到肯定答案的佐天泪子松了口气，又向白夜表示感谢。 “谢谢，白夜同学。” “这种小事就不用跟我客气了，而且真要感谢的话，不如掀起裙子让我看看？” “……” 所以到底为何要执着于掀裙子？ 佐天泪子有点想不通。 御坂美琴则是再次吐槽：“你这家伙还真是只会想这种事情呢。” “掀裙子可是浪漫，我追求属于我的浪漫有什么错？” “伱这种浪漫在本质上就是错误的。” “……” 少年少女又开始辩论起来。 初春饰利和白井黑子奇怪地看着他们：这两个人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佐天泪子干咳两声吸引他们的注意，然后直接转移话题：“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不如我们找个餐厅吃了晚饭再回去，如何？” 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表示没有意见，偶尔在外面吃顿饭也不错。 初春饰利也点点头表示赞成。 白夜却摆摆手：“我就算了，你们自己慢慢吃吧，告辞。” 芙兰达可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没有等她们开口挽留，说完就转身离开，朝自己的宿舍赶回去。 几个少女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离去。 …… 学园都市的学生基本都会煮饭做菜，芙兰达当然也不会例外，虽然相对来说水平有限，但做出来的饭菜至少还是能吃的。 炼气圆满的白夜就算不吃饭也不会有问题，但他还是保持着身为人类的各种习惯，包括吃饭、洗澡、睡觉等。 炼气士不是“神”，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也不会不食人间烟火。 本身就是带着对人世间的眷恋而修仙的。 说到“修仙”，炼气士的“仙”跟道教的“仙”也不是一回事儿。 虽然道教很多概念和炼气士完全一样。 毕竟道教是个缝合怪，其主要思想来源包括且不限于道家、阴阳家、儒家以及佛教等。 但各教派都有互相“借鉴”，所以也不用多说。 吃完晚饭的白夜坐在床上，看着正在收拾餐具的金发少女。 “芙兰达，你愿意换一套衣服吗？” “……换一套衣服？” “就是女仆装。” 狱彩海美那姑娘就不愿意换。 当然了，要是他直接下达命令的话，狱彩海美肯定是会执行的。 只是他并没有这样做，现在也像是在跟芙兰达商量。 “女仆装？” 芙兰达仔细想想，然后表示可以接受：“这倒是没有问题，结果主人您是喜欢女仆吗？” “我喜欢的萌属性多了，只是最近对女仆比较感兴趣而已。” “……原来如此。” 芙兰达点点头表示明白。 又开口询问道：“那么、女仆装呢？” “现在没有，过两天再买给你吧，先把碗筷收拾好，咱们该开始补课了。” “是。” 芙兰达倒是不讨厌补课。 ite的四个成员里面，就她还没有炼气入门，要是不努力点赶上进度的话，说不定会失去跟她们站在一起的资格。 所以没有再多说什么，快速把餐具清洗干净放好，然后跑回到卧室的床边。 看到少年拍拍床铺，又乖乖地爬上去坐好。 白夜点点头表示满意：“你倒是很听话，比沉利要好多了。” 芙兰达保持沉默，没有说话。 好在白夜也没想跟她闲聊，话题一转就开始说起炼气的知识。 第77章“主人您想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都市传说？” 凑到一起吃晚饭的几个少女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很快就聊到佐天泪子非常感兴趣的“都市传说”上面。 御坂美琴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所以也有点好奇：“都有什么样的传说啊？‘厕所里的花子小姐’之类的？” “这种老掉牙的传说是不会有多少人提起的啦。” 这里是学园都市，比起神神鬼鬼的传说，更多的是跟能力有关的事情。 但某些传说同样显得很不科学。 “要说最近比较流行的，那当然是‘脱衣女’。” “脱衣女？” “没错。” 佐天泪子表示肯定地点点头。 发现朋友们都好奇地看着自己，就干咳两声调整下嗓子，然后用讲鬼故事般的语气说道。 “这是前辈的朋友的男朋友在现实中遇到的事情。” “在一个炎炎夏日的夜晚，那位男朋友先生路过人影稀少的公园的时候，被站在那里的一位女性询问去车站的路。” “就在那位男朋友先生友善地说明路线的时候，那个有点忧郁的女人突然举起手来，突然‘唰’的一声，直接就把衬衣脱了下来！” “……？？？” 三個少女有些茫然、有些无语。 御坂美琴率先吐槽：“这不就是一个单纯的变态吗？” 突然间就脱掉自己的衣服，那姑娘大概是有暴露癖？ 白井黑子和初春饰利也觉得这个传说没有多少意思。 佐天泪子看看她们，又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啦。” “风力发电机反方向旋转时学园都市里将会发生奇怪的事情。” “下午四点四分的时候不要在学区到处乱逛，不然会进入迷幻的虚数学区。” “一旦使用就能提高能力等级的道具‘幻想御手’。” “……之类的，都是很有趣的吧？” 佐天泪子兴致勃勃地跟朋友们安利各种都市传说，可惜御坂美琴她们对此都不是很有兴趣。 白井黑子甚至开口提醒：“还是不要听信那些没有根据的传言比较好。” 佐天泪子看看她们，决定祭出自己的杀招：“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啦，有些都市传说是根据事实进行改编的哦。” “……比如呢？” “比如说，这个……” 佐天泪子拿出手机，快速进入都市传说的网站，然后把屏幕面向她们。 三个少女凑到一起仔细阅览：有个空间移动能力者会残忍无情地打败敌人；她还有个她为之疯狂的搭档，最强电击使“超电磁炮”。 “？？？” 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满头雾水：“这是在说我们？” 佐天泪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只是突然想起今天在学校里跟朋友们讨论的事情，所以很是好奇地询问道：“御坂前辈，你跟初音未来认识吗？” “……不认识，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有传言说是你跟她同居了。” “哈啊？！” 御坂美琴知道初音未来，也知道网络上有对她们关系的讨论和猜测，但没想到居然会离谱到这种程度。 她跟那个唱歌的少女甚至都不认识，怎么突然间就变成“同居”了呢？ 白井黑子也轻哼一声，表示自己对这个谣言的不满。 初春饰利则是说出自己知道的情报：“因为确实有人在跟初音未来同居，据说是个跟御坂前辈长得很像的少女，但御坂前辈你是短发的、那个少女是长发的，所以也有很多人认为那并不是你。” “……长发的？茶色长发？跟我长得很像？” “没错。” “这样啊。” 御坂美琴点点头，若有所思。 之前有在白夜的床上发现长长的茶色发丝，但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根发丝到底是属于谁的。 她猜测可能是自己的某个克隆人。 但妹妹们都是短发的，而且她们并没有接触过白夜。 如今冒出个据说跟她长得很像的、有着茶色长发的少女…… 看来这件事情需要调查一下。 白井黑子不想讨论跟那个初音未来的事情。 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又直接说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姐姐大人，我们该回宿舍了。” “……嗯。” 御坂美琴轻轻点头。 又看向初春饰利和佐天泪子：“你们也快点回去吧，要注意安全。” “是。” …… 结束授课结束修炼，芙兰达到浴室里洗澡，白夜则是来到阳台外面，吹吹夜晚的凉风，看看漆黑的夜空。 “最近还真是挺无聊的呢。” 修炼多年恢复到炼气圆满，本以为可以好好享受了，没想到亚雷斯塔居然派人来杀他，打乱他原有的享受计划。 然后就是忙着培养下属，顺便培养御坂美琴那姑娘，准备用她来给亚雷斯塔制造麻烦，结果却只是解决掉妹妹们的事情。 真要说的话，那姑娘还是有给亚雷斯塔制造麻烦的，因为试图用紫电对上条当麻进行“驱邪”。 后果就是差点被亚雷斯塔用诅咒杀死。 毕竟对那家伙来说，“幻想杀手”很重要，上条当麻也很重要。 说起来，还有“神净讨魔”这种东西。 “亚雷斯塔的‘英雄’……” 自己之前好像有个用来恶心他们的想法，是什么来着？ “主人。” 正思考着的时候，身后传来少女的声音。 转身一看，洗完澡穿着睡衣的芙兰达正朝他走过来。 “我已经洗好了，主人，您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现在睡觉还略有点早。 但不睡又能做什么呢？ 白夜看着芙兰达，突然想起她还有个妹妹。 “芙兰达，暑假的时候，把你的妹妹接过来吧。” “诶？！这个……” “怎么，不愿意？” “……” 芙兰达低下头咬着嘴唇。 等再次抬起头跟白夜对视的时候，眼神里充满哀求：“主人，您想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芙蕾梅亚她可是……” “伱在想什么呢？” 话没说完就被白夜打断。 少年好像觉得很无语：“我只是想要见见她罢了，可没想跟她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毕竟是挺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而且还是金发萝莉。 说到金发萝莉的话，记得后面还有菲布理和珍妮这对人造人的金发姐妹，跟她们关联的还有个布束砥信。 就算听到他这样说，芙兰达还是面带犹豫：“结果您真的只是想要见见芙蕾梅亚？” “顺便教她点新知识。” “这个……” “你要是愿意、而且她也愿意的话，我可以教她炼气。” 说到这里，白夜似笑非笑：“或者你更愿意看着亲爱的妹妹慢慢长大慢慢变老，等到几十年后化作冢中枯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