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导演的快乐就这么简单》 001我要退学 “你好，收音前的朋友们，这里是快乐的《一路畅通》！我是主持人小莉，我是小洋，今天是2000年11月11号星期三下午6点，又到了晚高峰时间。。。” 车子里的电台又一次响起了主持人欢乐的声音。 路平安趁着红绿灯的间隙，按下窗户，看向渐入夜色中的京城。 2000年的京城，路况虽然没有后世那么拥挤，但也足可以称得上车水马龙了。 捷达、奥拓、桑塔纳。 一辆辆线条笔直，车漆偏暗的方块车，带着屁股后泛蓝的尾气，那汽油味，就是独属于这个年代的时代气息。 而比汽车更多的，自然就是两边的自行车队伍。 2000年11月的京城，自行车的数量比树上的树叶少不了多少。 人群里时有穿着依旧有股子七八十年代味道的大军衣、雷锋帽，让行车队伍点缀了不少蓝绿。 骑自行车的，大概都有个汽车梦。 去年奥迪A6引入了国内，那圆润的线条，在一帮铁盒子中鹤立鸡群，打底三四十万的价格，也让无数男人把它当做梦中情车。 所以大马路上忽然出现一辆，便有人低呼：哇，是A6！ 然后一群抱有梦想的男人纷纷侧头。 路平安却没有，他不喜欢这车，从穿越者的眼光来看，这车真的有够土的。 所以他升起车窗，不让那帮闪烁着羡慕眼神的男人们看清自己的帅脸。 绿灯亮了，路平安踩下油门，2.8排量的A6一骑绝尘。 电台里又到了音乐播放环节。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相爱的亲爱的人 来告别单身 一個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 来给我伤痕 。。。” 林志炫发行于99年12月的这首《单身情歌》，在京城的街头巷尾起码喧闹了一年。 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单身狗脱了单，反正路平安是没有的。 “孤单的人那么多 快乐的没有几个 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单身的我 独自唱情歌 。。。” 这句歌词唱得好啊。 路平安深有体会。 不过他是既快乐，又不快乐。 快乐，是因为他是穿越者。 他是被大奔撞到2000年的。 上辈子的他，是一个艺术生，毕业后做了炸鸡外卖店。 做得还不错，有四家店，理论上只要再干半年，就能在杭城付个首付。 但命运就是这么神奇。 那大奔的裤衩logo现在还在他脑子里回荡。 醒来后，就成了一个即将上北影的导演系准大学生。 原主京城人，18岁，父母有点能量，但不幸的是，这个年代的大奔也没有放过他们，于是一场意外后，原主父母双亡，原主也因伤心过度跟着一起走了。 原主父母走后，给路平安留下了不少遗产。 有人脉方面的，也有金钱方面的。 于是路平安就顺利成了一位在京城有车有房还有点小存款的滋润人。 当然，坐吃山空自然不是他的做派。 所以他用家里的一家门面，做起了炸鸡店。 这个年代的炸鸡汉堡其实还是蛮洋气的。 再加京城的游客也多，路平安前世的经验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所以几个月下来做得还不错，现在已经开了第二家，正准备决定是否要开第三家。 收入的话一个月好的时候能有大几万。 这利润比上辈子要好太多了。 更是这个时代个体户中的佼佼者。 沾的，都是“洋气”的光。 2000年的现在，“崇洋媚外”是2015年后的网友们无法想象的。 洋气，是可以和财神庙一样拿来沾光用的。 路平安的“汉堡王”炸鸡汉堡店就是这样，明明也就那样，但英文的招牌，装修地现代，食物完全看不到中餐的影子，价钱也和肯德基差不多，于是它就成了一个“洋牌店”。 全国各地来京城朝圣的游客们，不在洋牌店吃一顿，然后拍张照，把大LOGO拍进去，就好像没好好逛过首都一样，回去没得炫耀。 很神奇，难以理解，但路平安很喜欢，因为有钱赚。 当然他也知道，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 不过这也够了。 因为他要的就是这几年收入稳定即可。 有了稳定收入，路平安关于未来的路他也想好了。 那就是躺平！ 明年茅台上市，只要持续持有，到了2020年左右就能有接近500倍利润！ 500倍！ 投入一百万就是5个亿！ 这是什么概念？ 对路平安这种遵纪守法过日子的普通人来说，基本就是花不完的。 他计划着，等茅台上市了，就把房子卖了，留一套自己住就好。 然后靠着炸鸡店的收入，陆续买足茅台300万，然后别的股票也投点。 他知道的股票不多，但能让他知道都不是等闲之辈。 网易、腾讯还有国外的苹果、谷歌、微软等等。 哪个到了2010年后不是几十倍收益起步？ 这比炒房狠太多了！ 买完后就直接躺平！ 这样做，除了是搭便车偷懒外，其实还有一个他无法逃避的原因。 那就是他穿越来的这具身体不太好。 原主从小体弱多病，药罐子一个，以至于原主的性格也比较懦弱孤僻。 原主被起名“平安”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求的不是大富大贵，只是平平安安过好一生而已。 172的个头，高于今年全国男性平均身高2公分，但矮于BJ男性平均身高1公分。 身体干瘦纤细，没几两肌肉。 头发有些软，以后肯定会秃。 双眼各600多度近视，摘下眼镜三米开外人畜不分。 一早起来，很多时候都没有18岁阳刚少年的元阳冲天。 所以这也是路平安想要躺平的最大原因。 他不是不想闯出一番大事业，而是真的惜命。 他可不想在股票上涨之前就嗝屁。 当然这具身体也有优点，比如颜值就不错。 但这也没啥用，身体不行，万事休提。 而这，也是他不快乐的原因。 同时也是让他放弃导演这个职业的原因。 导演这个职业虽好，娱乐圈虽然诱人，但依旧得有身体支撑。 最关键的是，他就是想文抄也没条件。 前世的影视剧换作任何人其实都能想起个大概来。 但要把细节都想起来，并且拍出来，这就是天方夜谭了。 路平安自认没那个能力，就不去糟蹋那些作品了。 所以现在炸鸡店事业走上了正轨，也是时候退学了！ 退了学，好好锻炼身体，然后躺平，这就是他的未来。 这街头这么多忙忙碌碌的人，奋斗一生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现在路平安几乎已经是了，为什么还要去忙碌？ 如此想着，车子朝着北影驶去。 。。。。。。。 开车游走在夜晚京城的车河中，晚高峰的堵车让路平安有种梦回未来的感觉。 路过健安西路，远远地就见到了六公主的办公大楼。 而在大楼下不远处的黄金地带，他的第一家“汉堡王”灯火通明，人流攒动。 作为餐饮老板，他一眼就看出来，就店里的这些人就能给他贡献一千多的营业额。 路平安很满意，脚下油门继续。 过了六公主大楼，没一会儿就来到了BJ电影学院。 在它边上，是这个时期鼎鼎大名的北影厂。 开车进了学校，此时也是晚饭时间，校园里有很多学生。 这个时候的大学生在路平安看来穿着其实很是“古老朴素”。 无论男女，似乎都是T恤加牛仔裤。 不过这并不能掩饰北影这些明星种子们的光芒。 车辆行驶间，路平安见到了一个后世很有名的明星。 那大长腿美女似乎是董璇？ 好像和我是同级来着。 思索间，车子抵达教师办公楼。 气喘吁吁地爬上4楼，来到班主任办公室。 敲了门。 “胡老师，我来了。” 班主任胡清泉抬起了头：“哦是平安啊，有什么事非要当面说电话里不能说？” 路平安认真道：“我要退学。” 话音一落，忽然，路平安的脑子里响起“叮”的一声。 【叮~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杀青影视剧，可获得奖励】 【第一次奖励可在开机时候领取。。。】 路平安：“！！！” 胡清泉：“？？？” 002我要做导演 路平安和胡清泉两人大眼瞪小眼，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胡清泉惊讶于路平安居然说出退学的话，这一时间让他无法置信。 而路平安则是惊讶于脑海中忽然冒出来的金手指，一时间他愣住了。 不等多想，胡清泉严肃道： “路平安，你再说一遍？” 严厉的话语让路平安回了神。 他知道，金手指出现地虽然突兀，但对自己未来肯定是有极大帮助的。 而且从字面意思看，金手指是想让他去做导演制作影视剧。 至于具体的到底该如何操作，金手指到底又是个什么规则。 这还得回去慢慢研究。 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退学自然是不好退的。 想做导演，北影的资源，他可不能放弃。 所以电光火石间，路平安便换上了笑脸，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如同恶作剧得逞般对胡清泉献宝道：“哎呀开个玩笑嘛胡老师，您怎么还当真了！”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胡清泉依旧一脸严肃。 这是真生气了。 但路平安没办法，只能继续编：“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和您说，我写了個剧本，想找您拉援助拍片来着的，您看，我这学期看着平平无奇，名不见经传，门门功课都只是一般般，忽然拿出剧本了，您是不是很意外？” “。。。” 看着这个忽然变脸的学生，胡清泉真实搞不懂他在抽什么风。 不过路平安说写了个剧本他倒是听进去了。 所以他没好气道：“下次不许这样了，有些话不能乱说！” “明白明白！” 路平安笑着连连称是，心中则是松了口气。 这时胡清泉又道：“剧本呢，拿来吧。” “好嘞！” 路平安当即就往屁股袋摸去，结果摸了个空，这让他脸色大变，直呼，“不好，落车里了可能，胡老师您等一下，我现在回去拿！” 说着，他急匆匆地跑了。 独留胡清泉看着他的背影摇头直叹：“丢三落四！” 而跑出去的路平安此刻终于大松一口气。 我这演技，真的得去做演员！ 他有剧本么？ 那自然毛都没有。 刚才都是装的。 不然怎么让胡清泉消气？ 但他也知道，这终究只是缓兵之计。 回头他还是要拿剧本过去的。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搞清楚金手指到底是个啥！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对金手指问道： “你是谁，到底是什么功能，能不能详细说一说。” 很快，金手指回应了： 【本系统是影视剧辅助系统，可让宿主你成为大导演，功能为：只要宿主以导演身份杀青完影视剧，便可得到相应的奖励。】 “哦明白了！” 拍片，拿奖励，很简单，很粗暴，但他喜欢。 旋即他又问：“你说的第一次奖励可在开机时候领取是什么意思？” 【由于系统刚刚绑定宿主，为了增加宿主的主观能动性，第一部作品只要开机就能获得奖励，且奖励为固定，是否预览：是/否】 “也就是说，第一部片子我无论拍什么都能获得这个固定的奖励？” 【必须是电影、电视剧以及微电影】 “明白了。” 就是不能瞎拍的意思。 路平安点点头，旋即便点击了“是”。 【奖励：身体强化】 【功能：可优化宿主肉身至人类优秀水准】 “Woc！牛笔！” 路平安狂呼一声，狠狠地对着空气挥了一拳。 此刻他激动无比。 强化身体！ 哪个男人不想要？ 这对现在的他更是尤其重要！ 他早就受够了现在这副孱弱的身体了！ 此刻他激动地无以复加。 直到好几分钟后他才渐渐平静下来。 “我要怎么拿到奖励，直接开拍么还是怎么样？” 【请宿主锁定剧本，剧本可以是简单的故事概况】 “牛笔，傻瓜式操作了属于是！” 路平安再次大赞，旋即便直接跑进车里，刚好车里有纸笔，于是他便在车里就开始写起了剧本。 金手指要的是故事概况就好，而且只要开机就能拿到奖励。 所以路平安就随意写了一个故事： “男主人公意外获得一个神奇遥控器，这个遥控器给他带来的种种欢乐与灾难的故事。” 而金手指也在第一时间跳出提示： 【根据故事概况，检索出最符合的电影为2006年的《人生遥控器》，其次为2007年《爱情呼叫转移》，两部作品均锁定失败，原因：宿主资金不足。】 “。。。” 路平安疑惑，“这要和我的钱挂钩？” 【请宿主从实际角度出发，理性锁定剧本】 路平安点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能乱来，不过我要是真的写出了这个剧本，并且成功拉来了投资，这样就能锁定了对吧。” 【没错】 “明白了，这样一来的话，那现在我就得找一个花钱少的了。” 拉投资的话，目前看来并不现实。 自己名不见经传，无名之辈一个，有好剧本人家也未必能给你投。 所以最好是自有资金。 路平安仔细算了算现在手里的钱，要是卖房卖车，大概能凑个100来万，要是只算闲钱，那就只有十五万左右。 所以第一部片子要是拉不来投资，成本必须得控制在100万以内。 一百万在这个年代是巨款，可对电影来说就是毛毛雨，一般的电影几乎都拍不了。。。对了！ 路平安忽然想到：“系统说微电影也算，那我完全可以拍微电影嘛！” 一部微电影，20分钟之内的，十来万肯定够用，还不用卖房卖车，剧组组起来也快，奖励到手自然也跟着快了，实在划算！ 所以要拍哪部微电影？ 思索间，车窗外一个女生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生，男生顿时大怒：“伱瞎啊！” 女生被喝，掩面逃离。 “煞笔，对你有意思都不知道！” 路平安对那个男生表示鄙视。 然而下一秒，他就在男生的话语中得到了灵感。 “对啊，拍瞎子啊！” 于是很快，他就写好了故事概况。 【叮~剧本已锁定，开机后奖励便可发放】 【叮~剧本原片已加载，请宿主在一年内完成制作，且还原度不得低于90%，否则奖励取消】 “厉害了！” 随着金手指的提示音响起，此刻，路平安脑海中多出了一部可以播放的成片！ 也就是说，之后他依样画葫芦照着抄就行了！ 同时他也知道了什么叫完成度高于90%。 那就是你可以适当改编，但不能太离谱，精髓不能变。 也是，要是随便拍拍就能得到奖励，那不是太便宜了。 这样就很好，有点难度，才有意思嘛！ 路平安心中的好胜心瞬间就起来了。 所以没有犹豫的，他就在车里一边看作品，一边趴在仪表台上奋笔疾书还原剧本。 此时，4楼的胡清泉也一直在关注着楼下奥迪车里路平安的动静。 从进车里到现在，路平安就没动作，也不开走，也不下来。 胡清泉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知道刚才这小子是在骗自己！ 哪有什么剧本啊！ 所以这小子刚才大概率是真要退学！ 只是临阵退缩了而已。 他知道，这次路平安临阵退缩了，但大概率退学的心思还是在的。 哎，真是让人不省心！ 正想着呢，他又发现路平安开始还趴在仪表台上写剧本了。 所以，真有剧本？ 胡清泉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只要有剧本，不管剧本好不好，其实都代表了路平安是有心学习的。 所以一会儿，就给点鼓励吧！ 如此想着，楼下的路平安也写完了剧本下了车准备上楼了。 胡清泉也顺势坐回了位置。 很快，路平安再次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胡老师。” “进来。” 路平安来到胡清泉面前，递出剧本道： “胡老师，我要做导演，麻烦您了！” 003妙啊！ 办公室，班主任胡清泉平静地接过那有些皱巴巴字迹还潦草的剧本，没有第一时间看，也没问剧本为啥是这个鸟样。 而是看着路平安平静道：“咱们导演系本科这两年本就不招生，你能入学，原因你也知道，如果你真要走，想要再考进来可不容易。” 路平安闻言，便知道胡清泉之前依旧没被自己骗过去，现在依旧是在担心自己要退学呢。 其实胡清泉能这样苦口婆心也是有原因的。 正如他所说，这两年北影导演系本科都不招生，路平安能进来，是借了原主父亲的东风。 原主父亲在机关工作，能量不错，原主想考北影导演系本科，但学校那时候没计划招生，后来父亲和学校沟通后，学校干脆在这一届的本科导演系放开招了几个人，而原主也很争气，以超过清华录取线的成绩进了北影，这让学校脸上都很有光，也是因此，学校里有些不一样的意见就被压了下来。 如今路平安入学了，却又提出要走，原主父母又走了，有些事就不是那么好商量了，学校领导知道了说不定会有不小意见，到时候路平安跑了天高任鸟飞，但胡清泉这个班主任没准就会受到牵连。 但没办法，谁让那时候路平安心意已决呢。 好在，现在他已经改主意了。 “胡老师，您误会了，我真是来和你申请援助的，你看，这真是我的剧本。” 胡见他不承认，却也依旧没看剧本，而是嘴上继续说道： “你的事呢学校领导都知道，领导也表示理解，谁都不想遭遇那样的事，现在伱能走出来就好，以后好好学，可不敢旷课了。” “胡老师您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完成学业的。” 路平安笑着保证。 胡清泉还是很不错的，这学期他时不常的就旷课，却被胡清泉大笔一挥弄成了请假，这真的是很照顾他了，所以他对这老师印象很不错。 “这就好，这一個学期你落下不少课程，咱们系没有期中考，但期末考还是有的，元旦之后就是了，时间不多，你回去要想办法补一补。” 胡老师苦口婆心，路平安连连称是。 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了，路平安这才提醒他看剧本。 而胡老师也才正式看向临时写的剧本。 他觉得，不管写得好不好，鼓励总还是要有的。 不过。。。 他这一看，眼珠子就被吸住了。 这剧本。。。妙啊！ “第一幕：钢琴音渐入，一个只穿了短裤的男人（张三）在弹钢琴。” “旁白：我很少在公众场合演奏，只有在特殊的场合，或者是给特殊的人演奏，比如今晚。” “镜头切换：一个不知是生是死的老头。” “旁白：这个男人是谁，我不认识他，我甚至看不见他，我是盲人，不管怎么样，我不是为他表演，而是为了我身后的人。” “第二幕：张三是个失败者。。。” 一开始，胡清泉看到第一幕倒序内容的时候，并不觉得这剧本怎么样。 一个盲人，为一个陌生男人和背后的人弹钢琴，只穿了短裤，可能涉及到颜色。 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这该不会是和虐待有关吧。 等第二幕开始，他发现原来这个男人原本是个钢琴天才，却因为在大赛上发挥失常而跌落谷底，经过一段时间调整后，他假装成了盲人钢琴调音师开始接单。 胡清泉此刻的兴趣就大了起来。 不过也仅此而已，假装盲人行偷窥之事，算新鲜，但不算特别新鲜。 说白了，故事到这里，张力是有了，但不够。 然而等故事进入高朝，回到了开篇倒序的内容后，胡清泉整张脸都严肃了起来。 如果仔细看，甚至能看到他的大腿肌肉是锁紧的，这是兴奋的表现。 因为故事的高朝，是调音师遇到了杀人现场，结果一再错失逃命机会，最终陷入地狱。 看到这里，胡清泉心里不禁大赞一声“妙啊！” 一个小变态装作盲人，最终被一个真正的大变态干掉。 这故事乍一看很简单，可胡清泉毕竟不是一般的观众，他是导演系的老师。 而且是偏向学术理论方面的老师。 实际操作经验可能不多，但理论知识很是扎实，对于剧本的理解和拆解，不是一般人能比。 所以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个剧本应该还有许多精妙之处。 他认为，这剧本，实际体现的内涵其实有相当值得探讨的地方。 不过，这终究是剧本，而且还不是什么正规的剧本，所以画面感肯定没有成片来得高，留给胡清泉的疑问自然就有很多。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对路平安说道： “这个点子很棒！” 胡清泉诚心大赞。 “还行还行。”路平安很是谦虚。 只是胡清泉很快就一脸严肃地问了： “我有几个问题。” 路平安见状也严肃了起来：“您问。” “第一个问题，张三为什么要扮演盲人？” 胡清泉盯着路平安认真问道。 路平安闻言心里一开始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胡老师会问他剧本是不是他写的之类的，没想到是讨论剧本？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 其实这样问，也就是在确定剧本是不是他写的。 对于影视剧创作者来说，剧本和影视剧成片，其实是很不一样的。 剧本只能看个大概，而影片则是创作者最终的体现。 对剧本的解读和了解越深刻，影片呈现出来的效果自然也就越好。 所以对于剧本的问题，路平安要是回答得不好，那自然不用说了，剧本就不是他的。 虽然北影并不会追究学生用别人的剧本这件事，毕竟是导演嘛，又不是编剧。 但原创剧本方面肯定也是要过问的。 万一有经济纠纷呢？ 万一涉及到恃强凌弱呢？ 北影不允许这样的丑闻发生。 胡清泉这时候也有这个意思。 《调音师》短片很好！ 而且还是他看着写出来的，但万一是路平安用什么非法手段得到的呢？ 所以这一次，是探讨，也是试探。 好在，对于《调音师》短片的解读，上辈子作为艺术生的路平安可是详细了解过的。 所以他很快回答：“因为他享受到了破坏规则的乐趣，认为自己可以无所不能。” 胡老师闻言，心道果然。 他的眉头便逐渐散开了一些。 “这个思路有趣，详细说说。” 路平安也没有犹豫，直接以一种伯牙见到子期的热情解释了起来： “是这样，我们常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其实主要是指内心感受上，享受过破坏规矩的快感，人就回不去了，这都是老道理。 之前我家里出了事您也知道，其实在一个多月以前我就已经走出来了，不过亲戚见了我依旧会来安慰，包括刚才您也一样，而在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我发现，只要我继续装抑郁，装无助，我就能获得平时不容易得到的很多东西，比如这些天的旷课被您做成了请假。 所以，最初的张三是因为焦虑紧张无法胜任钢琴比赛而自暴自弃，他可能最初的确是因为想扮演盲人寻找到重新演奏的能力，但尝过一次甜头后，他扮演盲人就不仅仅是为了艺术了，而仅仅是为了享受“偷窥”别人的快感。” 胡老师听了后，不禁失笑： “看来艺术还真是源自于生活哈。” “老师您别取笑我就好。”路平安乖巧赔笑。 “怎么会取笑你，没有你这段时间的经历，也不会有这样的好点子了。” 胡清泉继续笑，他现在已然确信，这就是路平安的原创剧本。 所以接下来他和路平安探讨的语气就平和了很多。 “为什么要和老太太说要扶她过马路？是恶作剧？” “不是的，我这样设计，是想表现张三循序渐进的心态。” “说说。” “在这之前，调音师享受到的福利并不算有多大恶意，只不过是为了小小地窥视到别人的生活，可以的话报复一下傲慢的人，但对老太太说话，让老太太因为他是盲人感觉有点恍惚吓到，其实这个细节正是表现出此时他的内心已经接近“丧心病狂”了，通过一次次成功，他越来越相信自己可以侥幸不会被发现。” 胡清泉这时跟着说道：“所以等过了这个红绿灯，他前往了杀人的那户人家，从而他的生命由此终结，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其实是他自己由于“破坏规则”，享受到了如吸毒般的快乐，会不断铤而走险，结果一不小心，他的这种小变态，遇到了真正的会杀人的大变态。” “对！” “好！” 胡清泉抚掌大赞。 路平安的解释让他颇有种解构经典大片的感觉。 很爽！ 不过这还没完，他继续好奇道：“调音师最后到底死没死？” 这时候的胡清泉，已经不是一个老师，而是一个影迷，这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路平安笑着回答：“死了，我会在影片开头用音效暗示。” “那把气钉枪？” “对。” “为什么调音师一定要死？” 路平安笑道：“因为撒谎的人，比不撒谎的人更在乎不能被拆穿的逻辑！张三见到凶杀现场从而发懵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他陷入在了我不能被拆穿这个逻辑链上，所以他就乖乖脱衣服，乖乖等着老太太拿枪指着他的头，不断演奏生命最后一曲，最终，他难逃一死。” “撒谎的人，比不撒谎的人更在乎不能被拆穿的逻辑。。。” 胡清泉听了这句话，嘴里喃喃地复述，仔细琢磨了许久。 随后他笑着摇头赞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那些学长，不，那些老师看到这剧本后很多都会自愧不如的，” “老师过奖，我也是灵感偶然爆发才有的。” “谦虚是好事，但太过就不行了，你这个剧本，值得任何表扬，哎，起先我还觉得你是在消遣我，现在啊，我还真有些庆幸刚才没轰你出去。” “谢谢胡老师包容。” “这些话就不说了。”胡清泉摆摆手，旋即又道，“对了，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您问。” “真的决定自己拍？” 胡清泉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剧本要是能完美呈现出来，它完全具备冲击大奖的底子，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帮你找个名导来。” 菜鸟和高手导演，对同一个剧本的演绎自然会有很大不一样。 在胡清泉眼里，路平安剧本写得好，但实际操作就是菜鸟，和他自己都差不多的。 所以一个好剧本真要自己拍，真怕会搞砸。 对此，路平安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 但他在这一点上可不会让。 “我知道您的意思。” 路平安笑着，然后坚定道，“但我有十足把握把它拍好。” “这么有信心？” “有，而且我认为没人能比我拍得更好，说实话，这个剧本在我脑子里已经打磨了好久了，分镜头甚至配乐我都已经想好，钱也准备好了，现在就差把它拍出来了。” 胡清泉闻言，盯着路平安的眼睛许久，看到的，只有坚不可摧的自信。 所以最后他也不坚持了： “行，平安，既然你有信心成为一个好导演，那我就全力配合，说吧，需要什么支持？” 路平安笑着说道： “我要设备，要人。。。” 004 不愧是高启强 有了胡清泉的全力支持，一切便很是顺利。 器材、场地以及演员。 反正学校里应有尽有。 很快，一个初步的剧组架构就讨论完成。 灯光、摄影等人员，胡老师联系了几个学校大四学生和老师。 其中摄影，路平安点名宁昊。 这是穿越者中的老工具人了。 胡清泉打了一圈电话，最后约了三天后见面，搞定！ 演员方面，其中比较重要的有三个。 主角、开篇和主角对话的胖子以及杀人的老太太。 除了这些外，还有一些客串的角色，比如脱衣跳舞的那個女孩。 这几个暂时放后面考虑，首先是要搞定几个主演。 杀人老太太的话路平安属意容嬷嬷李明启老师。 不过胡清泉联系过后表示很遗憾，李明启现在很忙，《还珠》火了后，她渡过了最遭人骂的阶段，现在已经开始接别的戏了。 李明启没档期，路平安属意的另一个老太太演员吴彦姝却很顺利。 吴彦姝，名字很陌生，但脸却极其熟悉，演过很多影视剧，路平安对她的第一印象，是《BJ遇上西雅图》中的“奶奶”。 想到她后，路平安就认为，她比李明启其实更合适。 李明启老师演技是不错，但在目前的国民印象中却是扎针的狠角色。 而吴彦姝看着就是很和蔼，亲近感十足，看一眼就是外婆的感觉。 所以到时候在《调音师》中表现出来，吴彦姝的效果会好很多。 “老太太明天就会过来，友情价，2000就行。” 放下电话，胡老师又对路平安问道，“主角你自己来演还是找别人？” “找外人吧。” 路平安思考后回答。 一方面，金手指显然是要他今后做导演的，所以这第一部戏，还是抓住主要任务比较好。 另一方面，他自己就算想演，但他也不会啊。 到时候白白糟蹋了这么个好片子可不行。 “行，那我给你推荐几个吧。” “可以，对了！” 路平安猛地想到了一个人，“您不用麻烦了，我有人选。” “叫什么名字？” “张颂文。” “哦，高职的，和你一届，这孩子不错，之前在进修班为了把口音练下去，嘴里含石头生生练了大半年。” “这也是我找他的原因。” “对，好片子就得好苗子来，要不要帮你联系？” “可以，我要试镜一下。” “行，等会儿我给你联系。” 胡老师说着给路平安开了各种条子，“钱的方面真不需要帮忙？” “暂时不用，短片而已，最多十几万，这我还是有的。” 胡清泉点头：“那不够的话再找我，这片子好好拍，今年柏林短片投稿截止日是12月中旬，时间来得及，争取冲一冲欧洲三大奖。” “放心吧老师。” 欧洲三大，戛纳、柏林、威尼斯电影节，分量是世界上最重的。 而且它们仨都是有短片奖的，获奖也是金熊金棕榈等奖杯，不过不是雕塑，而是牌牌。 看上去矮一截，实际分量同样很重，在这个年代的国内就更加了。 国外野鸡奖都能当成宝呢，何况三大奖。 《调音师》能不能拿奖他不知道。 但摆明了不能上映的短片，不冲奖的话也没地方去了。 所以胡清泉说要冲，那就冲呗。 大概事情搞定，胡清泉就帮着联系了张颂文。 路平安也在胡清泉的办公室留了下来，准备一会儿的试镜。 未来的张颂文演技很好，但现在却不一定，所以一切还得看对方表现再作考虑。 。。。。。。 此时，张颂文正和周一围在学校外的小餐馆吃饭。 张颂文是这一届表演班高职的，除了他外，车晓、加钱居士周一围，以及《狂飙》里的地痞无赖唐小龙的饰演者林家川也是这个班的。 周一围扒拉完最后一口饭，猛吸了一口北冰洋，狠狠地打了个饱嗝，等缓过了劲，他低声咒骂：“艹！” 对面的张颂文没有跟着骂，只是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双眼无神。 张颂文和周一围是上下铺的，关系不错。 就在昨天，两人听见有个剧组在试镜，两人觉得进学校已经学了快一个学期了，也是时候去剧组锻炼一下了，于是今天上午就去了。 去到那里，恰巧碰到剧组导演，副导演，以及四五位投资方在一起。 见到张颂文和周一围进来时，导演对投资方说给你们科普一下什么人当不成演员。 导演指着张颂文问伱是不是广东人？张颂文回答是。 导演说他就做不成演员，因为他是侏儒，而且脑门太大像猿人。 又指着周一围说他也做不成演员，因为他是个傻大个，还有个香肠嘴。 回去时张颂文和周一围一路无话，连进了电梯都忘记按要去的楼层。 直到现在，吃饭时候都是行尸走肉一般，眼中一点光彩都没有。 沉默了许久后，周一围问：“阿文，咱们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演员？” 张颂文叹了口气，下午这件事，让他忽然生出想要扇自己几巴掌的感觉。 好好的导游不做，做鸡毛演员啊！ 不过这样的情绪现在已经缓和好多了。 他安慰道：“不用灰心，你想啊，咱们才刚开始学，一般的剧组敢用我们？再有，就算是本科班的，除了条件尤其突出的，他们哪个不是试镜几个甚至几十个剧组才能拿到一个角色？所以咱们这才第一次被拒绝，这其实再正常不过了。” “你说得对，但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周一围依旧气呼呼，“香肠嘴，傻大个，侏儒，好家伙，他以为他是谁啊，就他这样的，根本就不是导演该有的样！” “消消气，刚吃完饭，别动怒，对身体不好。” 张颂文继续劝，周一围也慢慢消停了下来，只是那心情，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张颂文也一样，这样的打击真的很大，虽然缓过来了，但想要抚平伤痕，一时半会儿真的很难。 这时，张颂文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陌生号码。 “谁啊？” 周一围问道。 张颂文摇头：“不知道。” “会不会是剧组的？”周一围眼中一亮。 他还是抱有希望的，这一瞬间，他觉得上午那个剧组挖苦他们一顿其实只是一次考验，现在就是来给萝卜的时候了。 而张颂文虽然没周一围这么天真，毕竟他已经24岁了，可不像周一围只有18岁。 不过他也抱有一份希望，万一是什么好事呢？ 所以他很快接听。 几分钟后，挂断电话。 周一围赶忙问道：“怎么个情况？不会真的是剧组吧？” “是导演系的老师喊我过去，具体情况得到了才知道。” “那还等啥，赶紧的啊！” 两人匆匆付了钱就往学校跑去。 。。。。。。 很快，两人来到了胡清泉办公室门口。 周一围给张颂文打气：“放松，你能行的！” 张颂文深吸一口气，然后敲门进入。 办公室里，胡老师和路平安已经坐在那等着了。 胡清泉没有废话，直接说明了情况。 “这位是路平安，是导演系的学生，他有部作品想找主演，我推荐了你，颂文，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就先试个镜。” 张颂文第一反应是这位老师居然知道我？第二反应才是原来是边上这个年轻人想要试镜我？ 他虽心里有些许轻视，但也不敢怠慢，态度还是端正的。 他知道，对自己来说，现阶段最重要的是积累经验。 所以学生作品也好，外面的剧组也罢，都行。 而且这个项目有学校老师做保证，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 当然，试镜归试镜，最后到底接不接角色，决定权还是自己。 他还是有一定追求的，不是什么角色都愿意接的。 所以他点头道：“谢谢老师，我可以试试。” “好，那就开始吧。” 路平安这时接过话，示意张颂文坐下。 很快，试镜开始，只听路平安道： “如果你是盲人，你会怎么演？” 张颂文很快调整了状态，然后有模有样地表演起来。 只见他自己设定了一个情境，没有翻白眼，只是双眼放空，用手部的动作在桌子上摸索，似乎是摸到了一个水壶，然后两手并用，小心地倒水。 细节方面也表现得很到位，因为张颂文的一根手指是弯着的，这是用来测水位的。 等水位到了，他立刻停止倒水动作，然后开始喝水，而在喝之前，他还嘬了嘬手指。 很生活化！ 路平安点点头，表示满意。 其实他不知道，盲人这个课题并不新鲜，表演系的课程里就有这个，张颂文先的表演，其实只是优秀而已，是练出来的结果。 不过他的要求自然也不会这么简单。 “不错。”张颂文演完后，路平安称赞一句，随后又问，“如果是一个假装盲人的人，你又会怎么演？” 张颂文一听就来兴趣了。 刚才只是盲人的话，说实话，他是有兴趣的，但绝对没现在这个多。 所以很快决定，要是角色确实这么有意思，那自己一定要拿下。 于是他很快就开始调整状态。 然后开始表演。 只见他依旧用刚才的倒水情景，有模有样，和盲人无异。 不过他的表情却有了明显变化。 在某一时刻，他的目光忽然聚焦，微微左右转动，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些许，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只是很快，他的表情就恢复如初，眼神再次失去聚焦，接着便是喝水的动作继续，只有在举杯的那一刻，那双看似无神，实际看着路平安的眼神中却透露出，我看得见你！ “好，不错！” 路平安第一时间鼓掌。 不愧是未来的高启强！ 这会儿他虽然没后来那么老辣。 但至少比后来那些小明星要好很多了。 起码就这个桥段，找他没错！ 胡清泉也是鼓掌。 他是看过《调音师》剧本的。 所以之前他一直在用剧本代入。 而张颂文的表现也确实没让他失望。 调音师选他，没错。 “表现得不够好，请两位老师包涵。” 见两人鼓掌，张颂文一脸谦虚。 胡清泉就笑了，他指着路平安道：“和你一样，都是喜欢谦虚的。” “这是好品德嘛。” 路平安摆手，然后正式对张颂文发出邀请： “张颂文，我想请你做我的主角，你愿不愿意？” 张颂文咽了口唾沫，压住内心的激动，尽力平静道：“我愿意的！” 005 怎么还要脱衣服？ 搞定张颂文，试镜就结束了。 随后路平安和张颂文一起出办公室，迎面就碰上刚才似乎在偷听的周一围。 “哦这是我同学周一围，他的演技也很棒的。” 张颂文当即对路平安解释道。 加钱居士嘛，路平安自然知道这是谁。 他笑着说道：“既然是你朋友的话，要是愿意，也可以来我剧组帮忙。” 张颂文闻言很是开心：“愿意的，当然愿意。” 周一围也是一脸笑意，虽然他依旧不敢相信这个看着比他还小的人是导演。 “不过角色的话，有台词的还得试过再说。” 路平安补充一句。 “没问题，您给个时间，我们随时可以试镜。” 张颂文继续帮着周一围说话。 周一围也是附和：“对，我也是专业的。” 只要你不加钱就行！ 路平安心里笑道。 而表面上却道：“这片子真正有戏份的只有你这个角色，其他台词最多的也就是主角的朋友，要么这样吧，这一周里你们相互配合演练一下，一周后他也一起来，你们过一遍戏，要是可以，就定下了。” “谢谢导演！” 张颂文当即表示感谢。 他如何听不出来，这就是导演给他放的口子。 戏里是朋友，戏外也选朋友。 这要是演不好，他俩还真就没脸见人了。 周一围此时并不知晓具体情况，但也知道了個大概，所以也同样表示了感谢。 路平安摆手道：“不用谢，演好角色就好，对了，现在有件事想让你们帮忙。” “您说！”张颂文很是积极地抢答。 “是这样，剧里还有几个龙套女演员没定下来，我想在同届的同学里面找，只是我和表演班的不熟，所以就麻烦伱们转告了。” 张颂文拍拍胸脯保证道：“没问题。” 周一围也是一样，他自信道：“只要你看上的，就算不答应，我也把她绑过来！” 这显然是玩笑话，但带动气氛的效果却很棒。 三人也因此熟络了一些。 很快，在张颂文和周一围的短信吆喝下，2000级表演高职班和本科班的学生都知道了有部短片要找角色的事，然后纷纷找了过来。 路平安干脆在食堂直接选人。 随后不到十分钟，一个女龙套，也就是出场只有几秒，几乎不露脸的“主角女友”就定了下来。 这女生叫韩雯雯，00级高职班的。 路平安看到她就是微微惊讶，这随便找，居然就找到了未来朱孝天的老婆。 除了他外，片子里还有几个别的龙套，比如态度恶劣的服务生这个角色就直接定了林家川，这也是张颂文的朋友了，等于肥水不流外人田。 另外还有几个录音系、管理系的人也收了进来，到时候当做杂活的。 一一敲定后，大家都很开心，反正对大一的学生来说，能进剧组锻炼就是好事。 不过另一个龙套却不好找，因为在片子里她要脱衣服在主角面前跳舞的。 虽然不是全脱，但片子毕竟不是什么大导演的片子，所以对女生们的吸引力并不高。 甚至有女生就在议论，说这剧组似乎不太正经哦。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路平安的不正经剧组就搞得很多人都知道了。 此时00级的班花车晓正路过选角现场，听见同学讨论，她腾地一下就竖起了耳朵，然后很快就问： “你们刚说的这片子，导演是谁？” 同学孙玉娇就解释了：“说是导演本科班的，叫平安什么的。” “路平安？”车晓追问。 “是吧，好像是姓路，诶晓晓，你认识他？” 没等孙玉娇说完，车晓早就走上前去了。 很快，路平安面前就出现了车晓。 而路平安见到车晓就有些头大。 原主和车晓同个高中的，那时候原主的暗恋对象就是车晓。 不过只是暗恋而已，没有付诸行动。 原主的原计划是上了大学后再展开行动，所以，他也考来了北影。 只是这学还没上，人就没了。 如今路平安入主，对车晓自然就没了那种着迷的感觉，所以这么些天都把她忘了。 当然，车晓好看是好看的，同意在片子里脱衣服的话，他也是愿意的。 所以路平安见到车晓便热情起来：“哎呀老同学你来啦，我这正愁没人呢，你来了刚好，有个角色给你。” 车晓一听，心里顿时就察觉到路平安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变得陌生了许多。 不过她也不在乎，只是撇嘴：“就知道是你，平安，听说你拍的是不正经电影？” “听谁说的，这片子可是导演系胡清泉老师亲自做监制的，怎么可能不正经？” 路平安大声驳斥，这不仅是说给车晓听的，也是说给周围那些同学听的。 果然，他这么一喊，大家戒心就下去了一大截。 车晓也问了：“真的？” 路平安继续大声回答：“那还能有假？我们的女主都是找吴彦姝老师的，她能接不正经电影？” 车晓闻言，便点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真要拍那种片子呢。” “老同学啊，你仔细思考下就不会这么想了，咱们好歹是北影的，能拍那种片子？” “说的也是。” “那你来不来，给你留着的。” “算了，你不是要找会跳舞的吗，我不会。” 说完，车晓就走了。 “太可惜了。” 路平安连连叹息，只是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他还真不太想和这位有什么交集，原主记忆里，她太公主病了。 不过经过车晓这个大班花亲临，不正经剧组倒也被彻底洗白了，并且在外传出去的还很是高大上。 胡清泉监制，吴彦姝老戏骨做女主，甚至还有的在传这片子要送欧洲冲奖的！ 好家伙，要是不正经了解一下，还以为这是什么大导演要拍电影呢。 于是很快就吸引来了另一个班花：00级表演本科班的董璇。 “是你们要一个会跳舞的？” 董璇，人称璇美人，一米七大高个，很是漂亮。 “是的，您会跳舞么？” 董璇自信回答：“沈阳音乐学院舞蹈系毕业，总政歌舞团挂名，够格么？” 路平安点点头：“这资历不错，如果可以接受脱衣服的话，那就定下是你了。” 结果这话一说，董璇居然闹了个大脸红。 “怎么还要脱衣服？” 而路平安等人也才发觉，原来这姑娘不知道啊！ 摇摇头，路平安道：“不全脱，留内衣，镜头虚化，片酬1000。” “我。。。考虑一下。” 董璇说完就跑了。 路平安不禁感慨：“表演系的不都崇尚为艺术牺牲么，怎么就这么放不开？” 一旁的张颂文咳了咳道：“大一的，都这样，导演，要不咱们找学姐好了。” 路平安无奈点头：“行吧，那就让胡老师找好了，他那老脸，比咱们靠谱。” 于是脱衣女孩这个问题就丢给了胡清泉。 胡清泉知道后很快答应下来，他手里的选角任务也不小，因为龙套里还有好几个老头老太太的，这都得他来搞定。 现在的他，已经把《调音师》项目摆到了最高级，而路平安也成了他的得意门生，所以事情做起来，那主观能动性简直爆表。 所以要是没有意外，估计一会儿，最晚明早，所有龙套就都能搞定了。 结束龙套选角，路平安嘱咐张颂文剧本保密以及尽早适应后，便开着A6车走了。 周一围这时候才恍然间回过味来： “原来他还真是个大款啊。” 张颂文却摇头认真道：“不，他是个导演。” “怎么说？”周一围不解。 “你看看剧本就知道了。”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到底给我接了个什么角色啊？” “你看看就知道了。” 张颂文说着便把剧本递给周一围。 而周一围这才第一次看到自己要演的项目。 几分钟后，他也没有意外地大呼起“牛笔”来。 晚上回到家，路平安洗了澡躺在床上，整个人很想睡了，但精神却很是亢奋。 项目即将开机，身体即将得到优化。 这种即将摆脱泥潭的感觉真的能让人失眠。 不过比他更加亢奋的还有，比如张颂文。 晚上10点，张颂文打来了电话，说要聊聊角色的事。 路平安没拒绝，他反正也睡不着，于是就聊了起来。 然后这一聊，就聊到了凌晨一点多。 不得不说，张颂文真的够戏痴，难怪这家伙以后会这么火。 可话又说回来了，就这样的人，怎么会隔了二十多年才火呢？ 真是神奇。 006 我现在就要开机！！！（求追读，求收藏！！） 第二天早上，路平安比平时起得晚了两个小时，赶紧起床，直奔两家炸鸡店安排好事情，又去了趟银行取了数万现金后，直到11点才抵达学校。 一大早胡清泉已经打来了电话，说已经找好了所有龙套，包括脱衣女孩。 等到了他办公室，路平安便在办公室里看到了两个明星。 黄磊，还有颜丹晨。 “这就是路平安，是这部短片的导演，剧本就是他原创的，平安，这是表演系的黄磊老师，这位是颜丹晨，是你的学姐。” 胡清泉见到路平安进来，就满面红光地和黄磊开始介绍起得意门生来。 “黄老师好，颜学姐好。” 路平安一副乖巧的模样，目光在黄磊身上短暂停留，然后在颜丹晨身上停留了一秒，最终回归黄磊。 颜丹晨真漂亮！ 八戒诱捕器名不虚传！ “我说怎么这么面生，原来你就是路平安，你应该很少来学校吧？” 黄磊看着路平安便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的黄磊还没发福，看着和一般大学生差不太多，不过他在圈子里已经有不小名气，今年他刚被媒体列为四大小生，其他三個是路易、胡兵、李亚朋。 “之前我请假了一段时间。” “我就说嘛，学校里的学生我几乎都能记住，唯独你很是陌生。” 黄磊说着便夸赞起来，“你的剧本我看了，很棒，可惜就是短片，有没有想法做成大电影？” 黄磊这样问，就说明他看出了这短片的潜力，且大概也能攒起来这个局。 《调音师》短片也确实很适合改编，原时空它也的确有大电影版，是印度拍的，很不错，以后要是有机会，路平安肯定也是会拍一拍的。 但路平安觉得现在不是时候，现在的他人微言轻，没啥名气，真要开拍大电影很难保证自己的利益，到时候搞不好项目是谁的都说不清，所以路平安摇头道：“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对，稳扎稳打才是正确的路数，先把短片拍好再说。” 胡清泉这时插话道。 他是真有些担心路平安脑子一热就答应下来。 大电影确实很诱人，但也得看实际情况，路平安现在要拍短片他都有些不放心，大电影就更不放心了。 另外，他觉得黄磊这么说多少也有点拉拢挖角的意思，这也让胡清泉有些不高兴。 这是我的学生，你一教表演的瞎惦记什么？ 胡清泉这样的情绪黄磊有没有察觉到不清楚，他下一句倒是挺中听：“要是哪天要拍大电影了伱可得好好考虑我，我很喜欢这个角色，就是不要片酬都可以。” 黄磊盯上我了！ 路平安心里一跳。 初出茅庐，剧本就被有一定地位的明星盯上。 虽然在常人看来这种情况算是很有利的开局。 但路平安并不这么认为。 虽说他其实并没有多讨厌这个一家子都很魔幻的神算子，但他讨厌的是别人强行用人情绑架他，而且一上来绑的就是主角。 这让他有些不爽。 他认为自己的电影，就该自己说了算。 当然他也知道，娱乐圈嘛，躲不过这些事情的。 所以他只好装一次鸡贼。 “黄老师太客气了。” 路平安面露无所适从，仿佛对黄磊的高度赞扬给吓到了，完美地做好一个涉世未深的大一新生角色。 只是这话里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滴水不漏。 一旁的胡清泉适时出面：“好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小黄你也别急，等短片拍好，要是效果可以，你不用说我都会催他试试大电影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别闷声不响就开拍了。” “你放心吧，这片子要真准备开拍大电影了怕是全国都会知道，到那时候还能瞒得过你？” 胡清泉也是滴水不漏，没给一点承诺。 或者说，全是胡清泉在那悄没声息地防守打太极，而黄磊则是单纯地在输出善意，他其实也没啥别的心思，就只是单纯喜欢剧本和角色而已。 但不管如何，现在这个话题算是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正式话题。 原来黄磊昨晚就知道了昨晚上的“不正经”选角，今天一早又接到同事的电话，说胡清泉在找人，几番了解，他便明白了这是胡清泉学生的项目。 来学校后他便和胡清泉了解情况，结果就发现了《调音师》这么个好剧本。 再接着，黄磊就帮着胡清泉找人了，然后和学生一问，颜丹晨就表示有些兴趣过来看看。 颜丹晨是96级表演系的，和她一个班的同学都很有名，小燕子、黄教主等等。 和他们相比，颜丹晨算是相当安分的。 目前的她很少接角色，更多的只是学习，当然有好剧本的话自然也会想着参与一下。 今天一早她听见老师说有个大一的写出了一个极好的剧本，而且还在找女演员，于是就过来了。 跟着黄磊来到胡清泉这里，看过剧本后，她也确实有被剧本惊艳到。 只是，给她留下的这个脱衣女孩的角色却有些让她失望。 她本以为会是戏份很多的角色来着。 没想到只是一个很小的龙套。 所以现在她其实是有些不想接的。 要脱衣，没啥戏份，自然就没啥必要了。 对此，黄磊也大概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自然也不会做出转身就走的事情。 所以就对路平安问道：“这个角色可以多几个镜头么？” 多给镜头？ 想啥呢。 该怎样还是怎么样。 不然没能达到90%怎么办？ 但路平安嘴上自然不会这么说。 不仅如此，他还要把颜丹晨挖过来。 所以他一脸认真道：“分镜头已经全部定好了，不能多也不能少，不过颜学姐放心，你跳舞的镜头我会全部虚化，镜头只对准主角弹琴的动作。” 说着，路平安直接在办公室比划起来。 “你看，黄磊老师看着你弹琴，这时候我的镜头聚焦的是黄磊老师的微表情，他瞎了，但却是装的，在他面前有个顾客在跟着钢琴声跳舞，观众们不会注意没被聚焦的女孩，只会注意黄磊老师无动于衷，却又暗自窃喜的表情，这样一来，黄磊老师为什么乐此不疲装瞎的原因就一览无余了。” 画面感很强。 在场的人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 只是等路平安说完，黄磊就笑了：“怎么听着像是在占我便宜呢。” 众人旋即也跟着笑。 气氛很好，路平安乘胜追击：“颜学姐，我知道您是有名的演员了，片酬您说个数，保证不让你吃亏。” 胡清泉也附和道：“小黄，别狮子大开口啊，平安还是个学生。” 黄磊笑道：“我又不是她的经纪人，丹晨，你自己说个数，往大了说，他付不起我让老胡贴给你。” 颜丹晨这时还能说啥，拒绝似乎也不礼貌了，而且她也觉得这片子蛮有意思，再加上路平安都这么说了，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所以就点头道：“给个友情价吧，2000，怎么样？” “行！” 路平安直接拍板。 这比他心里设想的低了不少。 而且2000块就能让女神脱衣，简直泰值了！ 事情搞定，胡清泉和黄磊还有课要上就先走了。 留下的路平安和颜丹晨互换了号码，随后路平安直接从包里拿出了两千，很是豪气。 “给，这是你的片酬。” “这就给啦？” 颜丹晨有些惊讶于路平安的做事风格，更惊讶于这位大一的学弟，包里居然有好几捆现金，看着足有数万。 “我怕你改主意。” 路平安笑着，把钱塞给了颜丹晨。 “答应了就不会改了，你放心吧。” “那行，哦对了。”路平安心下彻底松了口气，旋即又道，“开拍时候，学姐最好穿成套的可以上镜的内衣，黑色的最好。” 这话一说，颜丹晨瞬间脸红。 路平安一脸专业地继续解释：“你别误会，我这样要求是有原因的，你想啊，一个敢在陌生人面前脱衣跳舞的姑娘，哪怕那陌生人是盲人，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这姑娘的内心是狂放的，纯洁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有着些许躁动不安，想要寻求刺激的心，而这样的姑娘内衣自然不是过家家的款式，同时颜色也大概率不是粉色白色的，而是代表了性感、隐秘还有诱惑的黑色。” 原片的姑娘就是成套内衣，原因是什么路平安不知道，也许只是单纯的为了能上镜考虑。 但现在他是导演，所以可以瞎编。 好在这样的解释也确实有理有据，颜丹晨很快便接受了：“行吧，不过我没这样的内衣，还得新买。” “放心，我付钱！” “当然要你付！” 颜丹晨一脸的理所当然。 路平安也没废话，又塞给了她十几张大钞：“多退少补。” “那我就往贵了买。” 颜丹晨大方收下。 “哎，你就看我小，光欺负我。” 路平安一脸委屈。 颜丹晨却不吃这一套：“我看你心理年纪可不小。” “那你不怕我到时候欺负你？” 颜丹晨看了眼瘦弱的路平安憋笑道：“你不会的。” “为啥？” “因为我会把你揍进医院。” “。。。” 颜丹晨笑道：“放心，真要到那个地步，我会收着点力气的。” “所以，这也是你答应地这么快的原因？” “当然。”颜丹晨俏皮一笑，挥了挥小手，“到时候见，小学弟。” 说完，她就走了。 路平安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而他那53公斤的身体，却在寒风下摇摇欲坠。 此刻，他内心大呼：我他吗现在就要开机！！！ 007 暴君也是君（求追读，求收藏，求票！） 到了第四天，11月15号，剧组基本筹备妥当，同一天，宁昊也到位了。 这个时候的宁昊，脸瘦头发长，站在那里双手大拇指插在牛仔裤的口袋，时不时甩一甩前额的头发，看上去很是烧包文艺，实际也确实文艺，因为他已经拍完他的第一部学生电影《星期四星期三》了，可以说，现在的他，就是个导演。 等明年电影拿了BJ大学生电影节的奖，他就是有名号的导演了。 他能来掌镜，一方面是看在胡清泉的面子上，另一方面则是看在路平安开出的一万的劳务费上，至于路平安，他还没看过剧本，所以对他自然也不会有太多重视。 “你好路同学，我是宁昊，也是个导演。” “你好宁学长，我是路平安，我不会导演。” “。。。” 宁昊愣了一秒就笑道，“路同学你还真会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这是真的，我才大一，没怎么上过课，所以接下来就得劳驾你们了，有错误之处还请随时指教。” “路同学真客气。” “叫我平安就好。”路平安笑着给出剧本，“现在，咱们聊聊？” “可以可以。” 宁昊很是客气，但看得出来，作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已经有了不少经验的他，对路平安这個看上去像是富家子弟的小子，是有那么点轻视的。 不过，这点轻视在看过剧本之后，就成了嫉妒。 这他嘛是哪里买来的剧本！ 一定不便宜！ 人比人气死人，有钱是真TM好啊！ “怎么样，这剧本还可以吧？” “很好，非常好！” “那行，接下来几天咱们白天都在这里碰头，你的劳务费我先给你一半，没问题吧。” “没问题。” “好，那接下来，咱们聊剧本吧？” “可以可以。” 宁昊皮笑肉不笑。 他依旧觉得这本子给路平安是有些糟蹋了。 路平安都不会导演，不是糟蹋是什么？ 这该他来导！ 然而，等路平安把做好的部分《调音师》短片分镜图给他看的时候，宁昊此刻已经开始怀疑，这个路平安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这样的怀疑，在亲眼目睹路平安画出后续的几张分镜图后被彻底坐实。 因为笔迹是一样的！ 所以。 “路同学，伱还说你不会导演？” “呵呵，叫我平安就好。” 路平安笑着，拍拍宁昊的肩膀，“大家多多交流。” “。。。好！” 。。。。。 到了第6天，张颂文状态调整完毕，弹起钢琴来虽然不成曲，但看着着实和演奏家没啥两样了。 剧组也全都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开拍。 经过六天的相处，路平安和宁昊、张颂文还有周一围都已经混熟。 不过关于周一围的角色，路平安依旧和一开始说的一样，要亲眼看过一遍再决定。 这样较真的态度，并没有让众人觉得不近人情，反倒让大家觉得，事情就是该这样的！ 用专业的态度，去做专业的事！ 行不行，手上见真章，而不是什么都靠一张嘴。 不然不就和之前说“侏儒、香肠嘴”那个傻缺导演一样了么。 所以周一围很是自信地拍胸脯：“您就瞧好吧！” 接下来就不用说了，周一围顺利过关。 其实路平安想挑刺也挑不出什么，周一围的角色戏份本就不多，而且还是外国片改国内，台词汉化后，演员怎么演，其实只要演技到位不出戏，能和张颂文搭上，有那种朋友间分享秘密的感觉就可以了。 而周一围和张颂文本就是朋友，又排练了这么多天，自然没啥问题。 “恭喜你，这个角色你的了！” 路平安鼓掌，周一围大声感谢：“多谢导演，多谢！” 然后他高举双手，和张颂文兴奋拍掌，庆祝着两人共同迈出第一步。 很快，第七天，2000年11月18号上午8点，《调音师》短片正式进入开机阶段。 这次拍摄总共会用到四个拍摄地。 北影厂摄影棚、大街上、央音大礼堂以及餐厅。 此时是《调音师》短片在借用的一家餐厅开机。 作为一个餐饮老板，自己的电影不给自家打个广告其实说不过去。 不过考虑到片中餐厅服务员服务态度是恶劣的，路平安干脆就不用自己的店了。 此时剧组所有人全部到位。 第一场拍的就是张颂文和周一围在餐厅对话的戏。 没有什么讲话陈辞，路平安简单安排后，直接开始工作。 14分钟的《调音师》，是后来许多编导系学生的专业课必须要解构的片子。 所以看着简单，实际结构很有讲究之处。 想要达成90%，真的不容易。 不过路平安今天关注最大的点可不是能不能拍好，而是开机这件事本身。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 路平安终于喊出了那声期待已久的“action！” 顿时，金手指的信息便跳了出来。 【恭喜开机，请宿主在一年内完成《调音师》短片制作，还原度不得低于90%，否则奖励取消】 【奖励已发放，宿主将在一个月内完成身体内部修复及优化，未来半年内完成身体外部优化，期间宿主食量会大增，身高体型会有变化，请宿主做好相应准备】 系统音一响起，路平安便顿觉全身酥酥麻麻。 暖洋洋的感觉遍布全身，让他感觉瞬间有了力气。 双眼的酸涩疲惫感瞬间消散，一股子清灵感慢慢滋生，眼前的世界清晰了许多。 路平安不禁在心里重重挥出一拳。 成了！ 此时路平安的内心无比激动。 病秧子的痛苦谁能懂啊！ 人只有重病了才能真正知道健康的好。 如今终于开始翻身了，他简直快哭了。 好在，他心里也清楚，目前革命还未完全胜利。 因为金手指说了，要是一年之内没完成制作，或者还原度低于90%，奖励还会取消！ 这简直比没给还残酷！ 所以路平安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然后直接喊出了一声“咔！” 正在表演的张颂文和周一围被这一声咔喊得有些懵。 不过他们并没有多少意见，因为他们自己也清楚，自己就是新手，不被喊咔才奇怪呢。 况且导演也是新手，要是一个咔都不喊，那这片子怕是要令人担忧了。 外面围观的胡清泉也是这么想的。 导演嘛，要的就是主导片场的感觉。 路平安要是不喊咔，他指定会觉得路平安连他自己都没想好要什么样的效果。 所以现在就很好。 不过这样的想法很快又变了。 因为，这咔喊得也太多了吧！ “咔！” 又是一声“咔”想起。 光是这第一个场景就是第十次了。 十次“咔”里，五次是给演员的，另外五次是灯光、摄影、道具、化妆、龙套们的。 他们觉得，路平安是不是太追求完美了？ 片场里的所有人已经有些烦躁了。 对此，路平安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拍片，就是这样，容不得半点穿帮和漫不经心，要是不喜欢的，现在就可以走。” 总是安安静静，面相友善，瘦的跟鸡仔，好似很好欺负的路平安，第一次在人前散发出两米多的气场，那环视周围的双眼，哪怕有厚厚的镜片阻隔，也依旧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这一下子就让片场的同学老师们收紧了心思。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很多人才真正意识到，这是正儿八经的片场，是他路平安导演的片场！ 而不是加了什么“大学生作业”“大款同学玩票”等前缀的拍摄现场。 片场沉默了下来，但没有人想走，这时胡清泉也站了出来，严肃地做了补充： “各位都是我们北影的学生，相信你们也知道，短片，也是电影，你们要明白这件事的意义！” 胡清泉其实并没有觉得现场的散漫态度有路平安说的那么严重。 但路平安既然已经这样表态了，那就无条件站他就是了。 毕竟，认真一些，也没坏处嘛。 众人闻言，态度再次端正。 然后很快就在路平安的示意下继续开工。 这一次，第一个镜头三遍就过了。 至于效果，围观的其实一时半会儿真看不怎么出来有什么样的变化。 但在路平安这里却有显示。 【95%】 这是刚才这个场景的还原度。 也是这个场景一共13遍拍摄中，第4次超过90%，同时也是最高的一次。 所以金手指是按场景来分别打分。 最后打个平均分。 所以想要达到90%，很难，最好每一个场景都越高越好，这样容错率才能更高。 但好在只要肯下功夫，就能磨出来！ 这下，路平安很满意。 当然，片场暴君的名号，他估计以后是戴定了。 但那又怎么样？ 暴君也是君嘛。 做皇帝谁不喜欢？ 008 杀青，这一波，还不错！（求追读，求收藏，求票！） 一周很快过去。 “咔！” “阿文，你的表情要再麻木一些。” “这样不是表现不出来那种紧张感了么？” “不会，你弹钢琴的动作可以加快，因为我会在配乐上下点功夫，想象一下，主角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麻木，越来越淡定，似乎认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依旧会化险为夷，但手里的动作却暴露了他，背景乐却越来越激烈，即将到来的审判感越来越强，最终，啪，黑屏，全篇结束。” “我明白了，再给我五分钟。” 片场，路平安再次喊了一声咔。 这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喊咔了。 剧组众人却没什么情绪。 赶紧开始准备下一次。 路平安的要求很高，一周下来他们已经习惯了。 他们也乐得这样，毕竟路平安每次都不是乱来的。 大家早已发现，导演是真的有一个高标准在的。 在这个标准下，无论是演员还是摄影、灯光、道具、化妆等等，大家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只要按照他的要求去做，那效果真的会很棒。 大家已然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只要拍出来，就是好片！ 当然，因为总是“咔”，导致拍摄延期，路平安也适当加了片酬安抚，再加上每天汉堡王可乐可劲供应着，也是极大地抵消了大家的负面情绪。 趁着张颂文调整的时候，路平安转头走向吴彦姝老太太，“吴老师，辛苦您再来几遍了。” “没事，平安你按你最舒服的节奏来就好，我身子骨硬着呢。” 吴彦姝老太太一脸慈祥，和刚才镜头前那阴森的样子差别巨大，不愧是老戏骨。 路平安走开后，胡清泉就对吴彦姝问道：“吴老师，我这学生，还行吧？” 吴彦姝一脸鄙夷：“我知道了，他是你的学生，行了吧，不用问第三遍了。” 胡清泉没有丝毫尴尬，笑得更灿烂了。 。。。。。。 第10天，颜丹晨的戏份来了。 22岁的颜丹晨一进片场，就搞得剧组一帮男人心慌慌。 谁不知道颜丹晨是学校顶级的校花啊。 暗恋她的人可太多了，没想到路平安能把她请来。 颜丹晨今天穿了长款羽绒服，进来就对路平安问道：“小学弟，下午就开拍吗？” 路平安笑着反问：“都准备好了？” 什么叫准备好，那自然是成套的内衣。 所以颜丹晨不禁又开始脸红了。 她点点头，路平安面色平静：“好，那一会儿就开始。” 路平安觉得，今天应该更加专业一些，让她多NG几次！ 准备好后，接下来就是开拍。 只是真到了开拍的时候，颜丹晨依旧难免会流露出羞涩感，她虽然已经有过一些表演经验，但现在片场的毕竟都是男人居多，而且都是学弟，真要只留個内衣在他们面前跳舞，确实会有些放不开。 好在不用她说，等场景布置妥当后，路平安便主动把能赶的男性全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主角张颂文、摄影宁昊以及几个女同学，就连他自己都躲在帷幕后面看分光器。 这样一来，整个片场就只有少数几个男人以及一帮女同学能看到了。 颜丹晨这下放心了，同时对路平安这个小学弟也生出了不少好感。 接着就是继续拍。 哇，身材真不错！ 然后除了女孩脱衣服前回头警惕查看这一特写拍了6遍才满意外，其余内衣跳舞片段，统统一遍过。 这让路平安的形象在颜丹晨眼里再次高大了一些。 当然，在其余男士心中，路平安就是个老六了，不，张颂文才是最大的老六，全场就属他最饱眼福！ “谢谢啦，小学弟。” 完成拍摄，颜丹晨穿好衣服前来感谢。 现在的她心情很好，原本以为会出现的尴尬场面，在路平安的照顾下压根没有发生，整个拍摄过程很是舒心。 路平安遗憾道：“片酬可以减半不，我总觉得亏得很，我应该多喊几次咔的。” “不行，谁让你没抓住机会的。” “那不是怕伱揍我嘛。” “和你开玩笑的你也信啊。” 颜丹晨俏皮一笑，“下回有角色记得喊我哦。” 现在的她对路平安蛮有好感的。 不过并没有别的想法。 原因自然是因为路平安年纪太小，身体也太瘦弱了。 说实话，在她看来，像路平安这样的身形，几乎很少有女孩子看得上。 可惜了，脸长得还是不错的，人也蛮好。。。 不过现在也不错，她觉得做朋友的话，路平安还是相当够格的。 路平安笑着点头：“有合适的自然会电话你。” “不许骗我哦，平安导演。” 颜丹晨又是嫣然一笑，好似把整个片场都照亮了一样，然后便又给大家留下了一个背影。 宁昊第一时间凑上来对路平安语重心长道：“平安啊，你得多练练身体了。” 周一围也是点头：“是啊，娱乐圈很凶险，以后你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磨难，没副好身板可不行。” 路平安知道这俩货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恼，只是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道：“没办法，天生的，除非来个二次发育。” 张颂文倒是没get到三人说的那个点，只以为他俩是真的在关心，所以他拍拍路平安的肩膀宽慰：“多运动确实很有用，你才18岁，还有机会的，我18岁时候一米七不到，现在176了。” 周一围憋笑，旋即一本正经附和：“我也是嘿，我比年初高了两公分，平安你多运动运动就能窜上去了，回头空了我带你打球去。” 路平安当即对系统问道：“这半年内我要是多运动，会长得更高么？” 【在强化的基础上会有1到5公分的潜力空间】 “那要是不运动会有多高？” 【由于宿主基础薄弱，优化后最高不超过180公分】 “行。” 路平安摘下已经有些度数过高的眼镜，擦了擦，对周一围微笑道，“那我就多运动运动。” 。。。。。。 第16天的时候，路平安终于喊出了“杀青”。 所有人都猛松了一口气。 这次的拍摄总共用了16天，比预计的多出了几天。 还是很累的。 但大家却很快乐。 因为拍到现在，大家已经完全清楚了这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光从故事本身和拍摄时候的画面来看。 这就是一部质量极高的短片。 至于到底有多高，具体还得看后期完成后再看成品。 不过大家心里都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这片子，说不好真能冲奖！ 而一部得了奖的片子，对制作人员来说有多少助力，这自不必说。 所以杀青后，大家松了口气，然后直接欢呼起来。 “平安，恭喜啊，完成处女作了。” 这时胡老师上来恭喜道。 “都是胡老师栽培。” “我也没教你什么。” “没有您，我这摊子也铺不起来。” 路平安笑着回答。 这话也是真心的。 胡老师虽是导演专业的老师，但更多的是侧重学术，对实践方面他也确实没帮上什么忙。 不过事情不能这么看，他在其他地方帮上的忙可以说是最大的，没有他，光靠路平安这些人，拍摄就不会这么顺利。 所以这个工具人老师，必须得好好感谢然后收下。 果然，胡老师满面红光笑道：“哎呀，这种话以后少说，老师帮学生应该的嘛。” 闲扯了一阵后，他问：“后期的话，你准备怎么安排？” “帮我找个老师傅吧，我亲自盯着，顺道学习学习。” “行，我给你联系张一凡，他帮姜闻剪过《鬼子来了》，水平很高。” “真的，太谢谢您了，晚上请您吃饭。” “哈哈不用麻烦。” “那怎么行，要么这样，您和我们一起吃杀青宴好了，热闹热闹。” “这倒可以。” 张颂文这时一脸恳求：“去哪吃都行，就是别再吃汉堡王了，都腻了。” “那你来指定。” “这可是你说的啊。” “当然！” “那走着，今天非得宰导演一刀。” “要不要叫颜丹晨学姐？” “当然！” 随后众人收拾好场地，安排好收尾事项，然后一起合了影，最后朝着饭馆前进。 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大家早就混熟了。 张颂文不用说，因为兴趣相投且对艺术的执着，两人早已是朋友。 宁昊也成了他的朋友。 路平安喊宁昊从宁学长变成了耗子。 宁昊喊路平安也成了很顺口的“平安”。 用路平安的标准来看。 宁昊这工具人已经算是入了他的工具箱了。 另外还有周一围，这小子也蛮有意思，既搞怪，又讲义气，真性情，对专业也认真，能处。 还有吴彦姝、胡老师，哦，颜丹晨也可以算一个。 当然最重要的是，通过这19天的拍摄，金手指的效果已经让路平安身体内部脱胎换骨。 金手指说，一个月内会完成身体内部修复及优化。 现在过了半个多月，现在的他，双眼近视已经不到200度，下周就可以完全脱离眼镜，不用再配了。 体能也有了巨大加强，爬楼梯从原本上4楼都气喘吁吁，现在一口气上十楼，轻轻松松。 他估计，等外部体型改造完，自己的身体肌肉量再上去，他的身体指标能赶得上许多运动员。 人类优秀水准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很期待。 还有睡眠时间也减少到了6小时以内，且白天精力十足，根本不会疲惫。 原本的轻微贫血也没有了，时不时的肚子不舒服不见了，吃辣就拉，喝酒一杯倒也不见了，整个人健康地厉害！ 还有头顶也多出了许多毛茸茸的黑发，比原本的更粗更硬且更密，整个人看着，似乎也更加年轻了。 就是一早起来元阳冲天地厉害让他遭遇了不小的精神上的折磨。。。 不过他也知道，真的想展开某方面的攻势，还不能急。 起码现在只是内部修复和改造，等外部条件开始有变化了，那才是无往不利呢。 所以这一波，还不错！ 009 和姜闻有的一拼 晚上7点，除了老太太吴彦姝外，一众年轻人来到张颂文认识的小酒馆，一边喝酒一边吃烤鱼。 小酒馆里的电视机播放着今年年中出来的《少年包青天》。 包黑炭比尔康有魅力多了。 李彬彬的下巴还没整，有些丑。 BGM确实能勾起DNA。 片尾曲真好听。 大家很快也说到今年的流行歌曲，宁昊说朴树的歌比较符合他的审美，去年《那些花儿》不错。 周一围说他看好湾湾那个口齿不清的年轻人，还唱了几句《龙卷风》。 张颂文说他今年只喜欢一首《后来》，他觉得这首歌以后会火很久。 胡老师比较偏爱老歌手，他说罗大佑的《恋曲2000》是他的心头好。 颜丹晨说《勇气》很棒，然后看着路平安：“平安导演，你呢？” 众人也看向路平安，路平安笑道：“我喜欢那首六眼飞鱼。” “这是什么歌？” 众人疑惑，路平安直接给桌上的烤鱼戳了四个眼，然后从一数到六。 大家看不懂，只以为路平安喝大了。 路平安却唱了起来：“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六、眼、飞、鱼！没错吧，就是这首歌！” “。。。噗哈哈哈！” 众人笑翻。 整个小酒馆里的人同样也笑翻。 颜丹晨扬起了拳头开始教训路平安，疼地路平安龇牙咧嘴直呼“你怎么敢打我，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这下众人彻底笑翻。 张颂文说以后颜学姐怕是再也面对不了《勇气》这首歌了。 这让颜丹晨揍路平安揍地更凶了。 后世看来尴尬的笑话，在这個年代杀伤力就是这么大。 时代奔流着，似乎也让路平安拾起了许多错过的快乐。 接着大家又聊到今年的电影。 宁昊说姜闻的《鬼子来了》真TM可惜了，居然被封了。 张颂文独爱周公子的《苏州河》，说有机会想和周公子合作。 胡老师小声吐槽《生死抉择》破了华语票房纪录，达到了1.2亿。 引来了众人的共鸣。 体制片，几个亿又能如何，没参考意义。 等聊到李鞍的《卧虎藏龙》，大家同样一阵鄙视，说场面还行，但拍地中不中洋不洋，别扭。 唯独路平安摇头道：“这片子明年说不好能拿奥斯卡大奖。” “何以见得？” 胡老师借着酒劲，想要听听自己这个天才学生的看法。 却听路平安道：“因为这片子你们都不看好。” “切！”×N 众人不屑，或者说，他们已经明白路平安想说什么，只是依旧不会承认有道理。 谁让片子就算得奖，那也不是自己拍的呢。 “喝酒！” “来！” 酒喝到了晚上10点就散了。 主要是连着干了20来天，太累，影响了酒量，到最后都麻了。 现在全场就路平安最清醒。 数了数，路平安发现自己足足喝了13瓶啤酒外加半斤白酒。 却跟没事人一样！ 金手指的效果真的恐怖！ 清醒的人负责收摊，路平安花了点钱给大家开了酒店房间一一安顿下来。 颜丹晨帮着他一起收摊，她算是众人中第二清醒的。 “看不出来，你酒量居然这么好。” 收完摊后，颜丹晨看着鸡仔一样的路平安有些惊讶。 路平安的酒量颠覆了她的观人常识。 其他人其实也一样，他们在酒桌上就发现了，只不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男孩子出门在外，总得有点技艺傍身嘛，不然怎么保护好自己？” 路平安笑着开了个玩笑。 他其实本来可以装醉的，毕竟酒量这东西就像王炸，适当隐藏好处颇多。 但奈何他今天实在兴奋，加上一点好奇心，于是便想探探底。 结果就无意间震慑了众人。 不过好消息是，自己酒量极限究竟在哪，他依旧没探出来，所以依旧可以算王炸在手。 “你说话真有意思，和片场时候完全不一样。” 颜丹晨看着路平安笑道。 恍惚间她发现，路平安摘了眼镜其实长得挺帅的。 “别好奇，好奇伱就输了。” “什么输了？” “以后你会懂的。” 路平安没多解释，只是问，“你要住酒店吗，我给你开个房。” “住酒店，不过不用麻烦，我自己付钱。” 颜丹晨现在是北影厂演员剧团的人，目前还是住宿舍，过些天才会搬出去住，所以原本她就打算住酒店，能洗澡，她换洗衣服都带来了。 “我来吧，今天我是大主顾，有优惠。” 路平安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开了房。 然后也没多说什么，道了声再见就走了。 颜丹晨倒是有些微微惊讶。 就这么走了？ 真就不多聊几句？ 没等多想，醉意袭来，她赶紧上楼去了。 。。。。。。 出了酒店，路平安打了个车回家。 虽然现在他几乎没什么醉意只有些许尿意。 但他依旧选择遵纪守法。 第二天一早7点，路平安一觉醒来元阳冲天，活力爆表。 起床洗漱完，路平安直接去了店里。 检查一圈后，路平安吩咐两个店长做好准备。 现在是12月1号，距离元旦和寒假已经很近了，到时候京城客流会增加，年前生意肯定会不错。 健安西路店的店长小李说要不要学肯德基搞个儿童套餐什么的促销一下，还拿出了准备好的方案。 路平安觉得这是个人才，然后直接放权。 “对了小李，这个玩具公仔，你帮我顺道多做一个大的吧。” “要什么样的？” “一条六只眼睛的鲨鱼。” 店长：“？？？” “不，剑鱼吧，剑鱼就是飞鱼。。。算了，鲨鱼好一些，圆润可爱，对，就6眼鲨鱼。” 店长：“。。。” 交代完后，路平安直奔北影厂。 这个年代能提供全套后期设备的一般都是北影这种大厂，其中北影厂最齐全也最现代。 进了厂，胡老师已经在了，两人随后便见到了张一凡。 张一凡是姜闻《鬼子来了》的剪辑师，不用说，这是大佬。 简单介绍后张一凡就对路平安调侃起来： “你的拍片手法还真像姜闻。” “张老师过奖了，我和姜导可不敢比。”路平安赶忙谦虚摆手。 “不，我还没看过你的片子，我是说你浪费胶卷的程度和姜闻有的一拼。”张一凡接着解释。 路平安还能说啥，只能说自己是新手，没经验嘛。 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就意识到了。 整个《调音师》拍下来，目前已经花了8万，超出原本的预算一万多。 这个数目让宁昊吃惊了不知道多少次，他拍《星期四星期三》也才花了一万，而那部片子还是77分钟的电影。 两个一比较，路平安简直就是败家子。 路平安也没办法，系统有底线的，90%呢，他可不敢随便拍拍。 所以其中大部分前都是浪费在胶卷上。 宁昊说，路平安这短片的胶卷使用量赶得上一部大片了。 配片比达到了恐怖的1比11，远超普通的1比3水准。 所以张一凡一早看到房间里堆得满满的胶卷盒，也是懵逼地再三确认，这真的是一部短片？ 但好在，张一凡并不会以胶卷使用效率的高低来评判人。 相反，他对路平安这个小家伙更有兴趣了。 毕竟胡清泉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说张一凡要是不参与这个项目，绝对会后悔。 而现在看到胶卷配比，他已经信了几分。 很快，两人又聊了几句后便开始工作。 后期工作在胶卷时代，体力活占了很大一部分。 好在现在的路平安，看上去孱弱，实际体能和力气已经强于普通人不少，所以区区体力活，压根没压力。 这也让张一凡再次惊讶。 他知道，但凡大导演，精力都比普通人旺盛许多，老谋子、姜闻，都是这种人。 所以路平安会不会是下一个？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他觉得自己想多了。 可当短片在随后的日子里一点点呈现出来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进入第四天，《调音师》粗剪完成，张一凡惊叹于路平安的故事创意。 到了第7天，短片精剪完成，张一凡惊叹于路平安那不符合年纪的结构把握能力。 到了第11天，短片音效和配音彻底完成。 此时，短片除了一些字幕外，已然和原片无异。 而张一凡此时对路平安的态度也早已从看学生，转变成了看天才。 所以在最后一天，他直接说道：“看片时间定下来了和我说下，我拉个人过来。” 他说的是胡老师安排的给学校领导公开看片的事。 学生作品要送欧洲三大，除非路平安有自己的路子，不然都得学校领导同意，路平安和胡清泉暂时都没有个人的路子，所以就得搞定领导们，所以就有了看片会。 “行。” 路平安直接答应，没有问他会找谁，不过他已经猜到是谁了。 所以会是他吗？ 路平安表示期待。 010 姜闻，冲奖 果然，路平安猜对了。 2000年12月11号。 学校期末考前夕，《调音师》举行了看片会。 来看片的有导演系的主任、副院长以及几个受邀过来的导演，其中就有张一凡拉来的姜闻。 姜闻一上来就对路平安道：“听说你比我还废胶卷？” 姜闻183的身高，比周一围矮点，但那气场简直甩周一围几十条街。 路平安笑着回答：“姜导可别笑话我，这次没经验，浪费了许多。” “不费胶卷能拍出什么好电影。” 姜闻的一脸的理所当然，看路平安还颇有种看同类的感觉。 不等路平安说什么，姜闻就摆出态度了，“我可是听一凡吹了好久才过来的，你这片子要是不行，挨骂可别怪我。” “没问题！” 路平安自信道。 “还挺自信？” “当然，只要你公平公正。” “放心，保证不把你当学生看！” “没问题！” 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 大家觉得姜闻太坏，而路平安太嫩，几句话就掉进了姜闻的语言陷阱。 不过大家也没当一回事，大家都知道，这只是玩笑话而已，姜闻再较真，也不会对一个大一的学生说重话，最多就是提点几句，这对路平安来说还是好事呢。 然而，等14分钟的短片放完后，大家对路平安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可以啊小子！我说你怎么这么自信，原来手里还真有活啊。” 姜闻第一时间鼓掌赞叹。 “谢谢姜导。” 路平安松了口气。 说实话，《调音师》能不能被姜闻看上，他心里还真没数。 毕竟这是姜闻嘛。 好在目前看来情况不错。 正想着呢，姜闻这时又略带严肃地对路平安问道： “老实告诉我，这真的是你拍的？” 路平安顿时摆出一副宁折不弯的态度：“当然，这还能有假，所有同学都能作证的！” “好，就冲伱这句话，这片子什么时候改编大电影了，你告诉我，我来给你当主角！” 姜闻听后再次大赞，重重地在路平安肩膀上拍了拍。 他很是看好路平安。 别的不说，光是这《调音师》这短片，就已经远超出了大学生的水准。 而且这还是他的处女作！ 未来这小子能成长成什么样，这个真不敢想。 另外，这片子的点子也确实好玩，现在的他反正被禁导五年，左右也无事，所以他要真把这片子拍成大电影的话，他参与一下也是個不错的选择。 当然，他并不认为路平安会拒绝他。 毕竟自己是大导嘛，够他学的了。 对此，路平安心中警铃已经嗷嗷作响。 之前黄磊说要做主角，他还不觉得怎么样。 但姜闻？ 到时候怕是导演都没法做了！ 所以他只能好搪塞一句：“大电影是不是太远了？” 姜闻再次鼓励：“总有这么一天的！” 好吧。 看来想躲过去不太容易。 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姜闻表扬后，就是学校领导他们了。 电影好么，姜闻都说好，那就是真的好！ 何况他们自己也能看出水准。 所以大家现在看路平安的眼神也从学渣转变成了学霸，甚至是宝贝。 “平安啊，不错！” 大领导拍拍路平安的肩膀表扬道，“你没辜负你父亲的期盼。” 这位是原主父亲的好友，学校副书记，大官，路平安喊他董叔。 原主父亲走后，路平安就没怎么见过他。 但不妨碍路平安继承这份关系。 于是路平安乖巧道：“抱歉董叔，以前我状态不太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出门，耽误了学业，让您劳心了。” 听路平安这么说，董叔便呵呵笑着看了眼另一个中年领导，然后对路平安宽慰道：“理解，谁都不想突逢变故，现在走出来就好，以后好好学，多做些好作品出来。” “谢谢董叔。” 路平安继续乖巧。 而那中年领导一开始板着的脸现在也早已松开，他笑着补充道：“我看这片子，必须得送欧洲去，好作品可不能埋没了。” “那是自然。”董叔早就心里有数，他道，“今年柏林电影节是2月6号开幕，我看就送柏林好了，这次的评委里有谢飞，我和他联系一下，安排一下赶紧把片子送过去，省得错过了时间。” 胡老师第一时间跟上：“短片投稿截止日好像就在这几天，我亲自送过去吧，正好这次去柏林的还有王小帅他们，之前约好了一起去的。” “那就你来安排，别出岔子。” “书记放心。” 几人一阵沟通，便把事情定了下来。 《调音师》的冲奖之路一下就顺了。 送片子有胡老师，去了那边有谢飞这个第四代导演铺路。 片子真要入围，路平安到时候只要过去参加颁奖礼就好。 至于到底能不能拿奖。 反正现在看来，所有知情人都比路平安上心。 路平安反倒轻松了。 看片会结束，众人一起吃了顿饭，路平安想要做东来着，不过这年头公款吃喝还是很盛行的，就算没有这福利，也轮不到路平安这个好学生出头。 一顿饭后，路平安找了个借口跑路。 他不是不想和姜闻拉拉关系。 实在是怕说多了露馅。 滥竽遇上真家伙，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真能蒙混过关，不然就真成了短片里的主角了，所以他跑路跑地很是干脆，让姜闻都有些惊讶。 我这大导演，怎么忽然就没魅力了？ 。。。。。。。 “走了，等我好消息。” 胡老师摆摆手，就进了机场。 和路平安一起来送他的张颂文、宁昊还有周一围这时开始感慨了： “成片都还没看过呢。” “是啊，都不知道我演得怎么样。” 路平安笑着说道：“放心吧，影帝和最佳摄影一定是咱们的。” “短片能评这两个奖？”宁昊嘴上嫌弃，不过脸上却是一脸的笑。 张颂文也是一样，大嘴唇嘟了起来，眼里却全是光。 周一围也差不多，此刻他看着机场有些恍惚，自己参与的第一个作品忽然就要冲奖了，感觉跟做梦一样，前些天还被无良导演diss来着的。 路平安笑道：“那我亲自给你们颁一个。” 张颂文：“我看行。” 宁昊：“可以。” 周一围：“那我呢？” “12寸大披萨上写个最佳配角，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路平安豪气万丈。 结果众人更加嫌弃了。 三人已经知道汉堡王就是路平安开的。 只是没有羡慕，只有嫌弃。 毕竟连吃了大半个月，早就吃伤了！ 所以三人纷纷表示以后再也不去。 路平安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因为他们答应了要保密的。 送完胡老师，路平安送三人回学校，他们各自期末考就在这几天，得临时抱佛脚。 路平安则是直接去办了护照，他不像张颂文，人家以前做导游的，这方面早就搞定了。 《调音师》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期末考试。 路平安现在在学校领导眼里虽然已经是希望之星，但考试还是得考的，最多就是给你照顾一些，比如40分给你抹平成60分之类的。 但要是只考个一二十分，那肯定是不合适的。 所以接下来，路平安狠狠地啃了几天课本，老老实实上了几天课。 有赖于他现在身体真的很好，连带着记忆力也加强了一些，半个月下来，他的功课已经补了七七八八。 1月9号，导演系的期末考试结束。 走出考场的路平安神清气爽。 现在的他身体内部修复和优化已经完成。 他也彻底告别了近视眼，全身上下充满了活力。 他觉得，自己的肌肉要是练上去，搞不好能参加奥运会田径项目，在04年和飞人干一干！ 正想着呢，饥饿感又来了，路平安直奔汉堡王。 饱餐一顿后，他开始思索下一个项目。。。 011 第二个剧本，春运 按照金手指目前的规则，一个项目能不能跳出奖励其实和项目能不能完成有关。 起决定性因素的其实就是钱的问题。 路平安算了算，目前手里可以动用的闲钱依旧只有十万左右。 一个多月来两家汉堡王虽然赚了不少，但其实没有他花得快，光是一部《调音师》目前就花了近十万了。 所以还是得拍短片。 反正奖励依旧是会有的，短片长篇就都差不多了。 路平安计划着，大一期间就先拍几部短片薅一薅技能。 大电影当然也要拍，但这个必须考虑到现在的实际情况。 目前其实除了资金外，当下国内电影市场也是個问题。 这时候《英雄》还没出来，全国统共不到2000块屏幕，单部电影的票房超过3000万已经能排进年度前五甚至前三，就算是这样，仔细算算收益其实并不划算。 所以除非真的时机合适，比如《调音师》短片真的给他带来了名气，那就再看情况开始拍大电影。 那么，现在拍短片的话，下一部拍什么呢？ 路平安暂时没有去思索系统的奖励类型是不是和片子本身有关。 因为他能记得的短片本就不多。 所以能记起来的有一个算一个，先写下来。 最后能跳出什么奖励就拿什么，反正白拿的，不嫌弃。 所以他很快他就从记忆中挖出了一个片子。 《黑洞》，两分多钟的人性短片，讲的是一个男人在打印机里得到一个印着圆形黑洞的纸张，通过黑洞可以跨越物理界限为所欲为，最后把自己给套进去的故事。 记忆中，这短片拿过很多国际大奖，很有名，也是因此路平安才能看过并记忆深刻。 片子很有意思，两分多钟，看上去性价比很高，但实际拍起来的难度目前看来其实和《调音师》短片差不多。 因为它涉及到了特效。 好在这片子的特效需要的不多，又因为总体时长的关系，十万块之内应该是能轻松能拿下的。 另外，记忆中这片子很久之后才会出现，所以抄起来没风险。 很快，《黑洞》的大概故事简要就被他写了出来。 而金手指奖励也不出意外地在纸面上跳了出来。 【根据故事概况，检索出最符合的电影为2008年的短片《黑洞》，是否预览：是/否。】 路平安点击了“是”。 很快，记忆中的那部短片就在脑海中出现。 “就是这部！” 【叮~是否锁定：是/否】 “是。” 【剧本已锁定，原片已加载，杀青后可获得奖励，请宿主在一年内完成制作，且还原度不得低于90%，否则奖励取消】 “系统，这个奖励是随机的么？” 【会和影片有略微的关联性，总体以随机为主】 “明白了。” 说白了就是盲盒。 这样也不错，不然徒增烦恼。 比如现在都快2001年了，要是哪部片子的奖励自己很喜欢，但过些天就要开拍了，自己又没实力撬过来，那不是干着急么。 现在这样他觉得就不错。 盲盒，他还是很喜欢的。 刺激。 “所以现在，就是先搞定《黑洞》，这片子难点就在特效，这得好好准备下。” 2001年的现在，特效其实不新鲜。 北影也有相关的设备和人才，路平安要是申请了还能拿到补助。 只不过给学校去电后得知目前设备在维护，想要借用，得等到明年了。 “不着急，反正有一年时间，片子也不会跑，明年就明年吧。” 这段时间生意正好也忙，那就放明年再拍好了。 。。。。。。 确定好项目，第二天开始路平安继续往日的繁忙。 在学校拍了一部电影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没什么人认识他。 其实这才是正常，学表演的没出名，自然谁也不认识。 学导演的也一样，除非像宁昊那样导演常规时长大电影的还能引起注意。 像路平安这种，大家就算知道也没多大想法。 短片能有啥用？对吧。 再加上路平安本就不太去学校，所以学校里除了个别学生，依旧没几个人认识他。 路平安也乐得如此。 日子就这么过去，一学期结束，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路平安顺利在及格线上飘过。 老师很给面子，门门60分。 这让路平安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他也知道，抛开关系背景之类的不谈，自己毕竟是有实操战绩的学生，和同级的几个同学比已经强出一截了，老师适当照顾，也是合情合理。 考完试，学校也迎来放假和回家潮。 这年头过年回家可是大阵仗。 2000年铁路第三次提速，车票板式也发生了变化，从硬板式火车票换成了软纸车票。 也就是红红的那种，后世在绿皮车上还偶尔能见到的票。 不过无论票怎么变，买票依旧是一件需要肉搏的事情。 宁昊和周一围早就买好了票，张颂文没买，他原本是想留下来的，但他家里忽然有事，所以也加入了买票大军。 路平安开车带着张颂文来到车站，周一围和宁昊也跟着来了，到地方后，大家远远地就见到了恐怖的黑压压的人群。 嘈杂的广场，时不时响起维持治安的哨声。 人挤人的场面只是好的，看到那些妇女背上背了个硕大的行李，怀里还要抱着小孩，那场面才让人看不下去。 但这就是这个年代的春运。 人们辛苦工作了一年，到了年景交换时节，来自故乡的呼唤牵动着每一颗回家的心，于是大家聚集在车站，黑压压地变成了海。 很壮观，也很辛酸。 经历过后来高铁时代的路平安，实在生不出想要参与进去排队的意思。 这还只是买票，等坐车还得来一次。 太受罪了！ 而且还有很大风险遭遇扒手。 这个年代，哪怕是首都，安全方面其实也是很堪忧的。 扒手大军和反扒大队的较量，可以说是时时刻刻都在进行着。 不过张颂文他们肯定是习以为常的，春运，不都这样么。 张颂文只觉得事出突然，要是早些日子就知道要回家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现在已经是12号，距离除夕只有十天，他家又在广东，能不能买到票还真不一定。 但没办法，总得去买的。 一个多小时后，张颂文叹着气回来了。 “只有24号有票，而且还是下午的。” 24号都大年初一了，买了票还得坐二十多个小时才能到，抵达家里的时候怕是得到初三了。 路平安就问：“那你买了么？” “没买。” “那还回去不。” “算了，不回去了。” “家里事情急的话还是回去吧。” “我也想，可是票太晚了。” “坐飞机吧。”路平安直接建议。 “太贵了。” “我借你。” “还不起。” “20年后也还不起？买吧，回去一趟安安心，回来一起去柏林。” 路平安没让他再拒绝，直接打电话订了票。 最终，BJ到广东的票来回总计2800块，让张颂文很是感动。 不过周一围却大呼可惜：“早知道我也不买票了，我还没坐过飞机呢。” 路平安笑道：“那我就帮你买客车票。” “别啊，怎么能区别对待？” “怎么，歧视汽车？” “大少爷诶，客车这年头谁敢坐啊。” “这倒也是，那就不好意思了。” “喂，商量商量嘛。” “那你喊我一声大哥。” “。。。算了，火车挺好。” “哈哈哈。。。” 。。。。。。 周一围回家前，四人组一起聚了餐。 也是在这个时候，大家终于察觉到了路平安身上发生的变化。 周一围惊讶道：“平安，我怎么感觉你长高了。” 周一围身高186，原本的路平安172，以前他能轻松看到路平安的头顶。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这得有175、176了吧。” 176的张颂文也跟着用手在路平安和宁昊的头顶比划：“确实哈，以前咱们几个里你最矮，现在伱比耗子都高一点了。” 宁昊则是最心痛：“个子变高了，皮肤也白了点，他娘的，你吃什么了。” 路平安笑道：“二次发育啊，我才刚刚成年没多久，这多正常啊。” 身体内部修复和优化已经完成，现在是开始外部优化。 距离拿到奖励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他已经长了3公分多，但路平安觉得这几天营养补充还是不够，之后还得多运动多吃。 宁昊一脸不服道：“靠！原来你还是个小屁孩！” 路平安：“这叫年轻！” 宁昊继续不爽：“你这发育够怪的，近视眼都给发育没了。” 原本600多近视带个眼镜的路平安，在他看来颜值其实和他差不多，发型也比较土，但现在眼镜一摘，头发一剪，穿衣风格也变潮了，好家伙，直接不当人了。 张颂文这时解释：“看样子是假性近视，我以前也有两百多度的。” “明白人还得看阿文啊，确实，医生就是这么说的，我现在其实还是两百多度近视，还有点散光，现在没戴眼镜看你们跟看狗差不太多。”路平安笑道。 宁昊手指听不下去了：“你听听，这是人话？不用说了吧各位？” 周一围直接抢答：“明白，先k一顿，再让他掏钱！” 张颂文：“那得多点几个硬菜！” 众人笑闹间，迎来了农历龙年的散伙饭。 012 过年，入围 第二天路平安打扮一新，用A6开车去学校，送周一围去车站。 进了学校，碰巧又遇到了颜丹晨。 “hello，又见面啦。” 路平安主动打招呼。 颜丹晨也不出意外地没在第一眼把他认出来。 等她瞧了许久，这才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是路平安。 “你这，怎么变化这么大？” 不得不说，现在的路平安比一个多月前顺眼多了。 摘了眼镜，换了清爽的发型，颜值被解放，身体也没那么瘦了，虽然还是瘦，但看着有肉多了。 而且个头似乎也长了一些，穿衣风格也变了，变得潮流了。 现在这样，看起来还真令她感到有些惊艳。 “看来你以前没注意看，我只是摘了眼镜而已。” “所以你是超人，摘了眼睛就能让人认不出了。” “我可没超人那癖好。” “超人有什么癖好？” “内裤外穿啊，还是红色的。” “哈哈。。。” 颜丹晨捂嘴大笑。 这一幕让独自上下楼搬行李的周一围和张颂文，心里大呼不仗义。 等搬好准备离开时，两人结束聊天，颜丹晨这时感叹了一句：“有车真好，来去自由，方便。” 路平安适时接话：“你什么时候回家？” “后天早上的票。” “需要我帮忙么，车费少收你一点。” “还要车费啊。” “当然。” “要多少？” “一场电影。” 颜丹晨闻言，先是一愣，旋即便又笑了起来。 毕竟这年头像路平安这么直接的其实并不太多。 而这种方式被路平安用出来很是自然，没有丝毫油腻、自以为是的感觉。 颜丹晨没觉得一点不适。 不过正当她说要考虑考虑的时候，路平安却洒然一笑道： “和你开玩笑的啦，走了，明年见。” 说完，路平安上了车便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搞得颜丹晨在那一脸懵逼，然后咬牙切齿，她觉得这個小学弟着实有点坏！ 。。。。。。。 出了校门，周一围在车里羡慕道：“伱开着车子在学校转了一圈，全校都认识你了。” 北影这种学校不乏有钱的学生，但这年头真自己开车而且开A6的也确实罕见。 以前路平安开车进校都是往教师办公楼去，这次却直接在宿舍楼下露面。 所以路平安这次是比较惹眼的。 不过路平安却很淡定： “靠有钱出的名，我宁愿不要。” 后座的张颂文竖起了大拇指：“思想觉悟高！” 路平安笑道：“所以你们回头要给我散播一下消息，说我是借的车。” “了解，越是大老板，就越要低调，回头我就和他们说你欠债几百万。” “可千万别，我还要泡妞呢。” “呸！恶心！”×2 到了火车站，送走了周一围，随后又去了机场送走了张颂文。 接着返回店里忙活了一阵，到了下午又送走了宁昊。 等路平安再次折返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看了看时间，路平安拿上早先定制好一个公仔玩偶直接去往北影。 到了女生宿舍楼，路平安把打包好的硕大的礼物盒放到阿姨那。 然后给颜丹晨打了电话。 “喂，干嘛？” 颜丹晨的声音听着有些生硬，看来对路平安白天的调戏有些小意见。 路平安没理会，直接道：“送你个东西，放在你们宿舍阿姨那了，再见。” 嘟嘟嘟。。。 颜丹晨莫名其妙。 但依旧下去看了，果然看到了一个硕大的箱子。 她第一时间给路平安打去电话：“这是什么啊，这么大。”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花了我好多钱呢。” “浪费，我不要！” “打开看看再说咯，不喜欢再扔掉嘛。” “到底是什么啊？” “惊喜得你自己去发现，掰掰。” 对面又挂电话了，颜丹晨是真的有些被他搞得没脾气。 不过她也确实好奇，路平安会送她什么。 据说还很贵？ 于是她干脆先抱回宿舍看看再说。 好在这箱子不重，她一个人就能抱回宿舍。 回到宿舍后，她打开箱子。 结果却发现。 这是个抱枕？ 哦，这是个布娃娃，很大的那种。 然而等她把整个玩偶拿出来后，她当场笑喷。 因为这个布偶是一条蓝色的鲨鱼模样，但却有六只眼睛！ 六眼飞鱼！ 颜丹晨顿时记起当时杀青宴时候的笑话了。 这让她止不住地笑。 然后没一会儿路平安就收到了她的短信：“你好幼稚啊。” “喜欢么，为你量身定做的，让你回去的路上多一点勇气相伴。” “幼稚！” “那就还给我。” 那边很快回复：“不给！” 路平安眼中一亮。 有意思咯！ 路平安放下手机，脸上带着微笑。 身体变得年轻健康，这心态也跟着变年轻了许多。 他很享受的是这种感觉，做一做幼稚的事，逗一逗女孩们，至于女主角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不，这可不是幼稚的事。 毕竟要想健康又长寿，那就多与异性交朋友。 路平安还是很惜命的。 第二天一早路平安去了学校，送颜丹晨去了车站。 他在车站也有个汉堡王店，每天都要过去看看的，所以这种机会不抓白不抓，就是顺路的事。 脸皮厚一点，以后也能吃得多一点，活了快30年的路平安深知这个道理。 。。。。。。 很快，除夕到了。 今年的除夕对原主来说会很孤独，不过对路平安来说却习以为常，上辈子他每年过年都是一个人潇洒，习惯了。 所以这些天原主亲戚们打来电话让他过去一起过年，路平安都婉拒了，说今年准备旅游过年。 事实已定，亲戚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让他年后要去串门。 这是躲不过的，路平安自然答应。 上午给汉堡王的员工们发了红包，然后大家一起吃了年夜饭，汉堡王过年不关张，生意还要继续做，所以路平安也不会闲着。 到了下午他买了吃的喝的，一个人在家，等待着今年的春晚。 联想到这个年代“炸裂”的春晚，路平安期待感爆棚，穿越者的优越感也是油然而生。 他还记得穿越前的那年除夕，约好了和朋友们一起看春晚，结果小岳岳出来后就关了电视。 小岳岳都顶不住，那还看个啥。 现在就不一样，今年有祖音曼玉朝伟郑伊健，李玟正当红，冯巩还年轻，最关键的是有本山大叔的《卖拐》。 小品相声都不错，没啥说教目的，就是纯一乐。 观众们哈哈笑得前仰后合，绝不是装的。 除夕，就该是这样的。 当然，还有小姑娘。 “新年快乐，小学弟。” 颜丹晨的短信亮了起来。 路平安回复：“不快乐。” “不快乐？为什么？” “在客厅走路呢。” “走路？为什么要在客厅走路？” “我想确认下我有没有长短腿。” “原来你也在看春晚？” 这年头，国内有几个不看春晚的？ 所以颜丹晨这基本就是废话。 不过路平安喜欢废话。 因为能和你说废话的女孩可不好找。 “是啊，好巧哦，心有灵犀了属于是。” “谁要和你这个小屁孩心有灵犀了。” “我可不小。” “呸。。。” 两人就这么聊着，直到电话陆续进来，是张颂文他们。 “新年快乐啊平安。” 一连串的新年祝福在空中盘旋。 新年的钟声和鞭炮声也适时响起。 过年了！ 。。。。。。 过了年，亲戚们的电话再次袭来，问他什么时候来拜年。 也不用路平安说，大家就把时间安排好了。 大概就是从初四开始，大伯、小姑、舅舅之类的一个个拜年拜回来。 都这具身体的血脉亲朋，平时都忙，只有过年时候能聚，所以不好躲。 路平安其实很不适应这种关心。 原主性格内向孤僻，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亲戚人情不是很熟。 而路平安自己只有朋友老师间的拜年，这种亲戚的还真没有过，没那条件。 但现在有了，却又总觉得融不进去，毕竟这说到底他还是认为这不是自己的关系。 所以整个大年初一他都在思考，拜年应该怎么拜，是装送到底，还是怎样，头疼。 不过好在，到了初二这天，胡老师一通电话过来将他解救出了苦海。 “平安，《调音师》入围短片竞赛单元了！” 这下路平安可以不用拜年了，理由是去柏林。 1月28号，路平安和张颂文落地柏林，胡老师亲自接机。 “胡老师，辛苦。” 胡老师这次为了他的短片，过年都是在柏林过的。 这让路平安很是感动。 不过等胡老师解释后他便知道，他是白感动了。 “学校有补贴，我爱人也在柏林公干，其实这次来，等于是奉旨公费旅游了。” 路平安失笑，不过还是好好感谢了胡老师一番。 别的不说，起码这些天都是他帮着在柏林奔走的。 上了车，胡老师开始科普起这次短片的形式。 “我和谢飞导演聊过，谢飞导演很看好这部片子，不过他说了，其实《调音师》最好的去处是威尼斯。。。” 欧洲三大电影节对电影的衡量有各自的艺术宗旨。 且参赛作品只能三选一，这是潜规则，要是每个都参选，在江湖上是要被笑话的。 戛纳侧重现实题材和艺术价值，一般在6月举办。 柏林侧重战争和政治，一般在2月举办。 威尼斯侧重艺术性和个人化，一般在8月举办。 其中柏林的分量相对来说最轻，戛纳最重。 目前《调音师》短片在谢飞导演看来，最好的去处是威尼斯，放柏林的话，稍微有些偏科。 所以这次《调音师》能入围柏林短片竞赛单元，已经算是很好消息，至于最终能不能拿奖，不能抱太大希望。 当然也不排除真的拿大奖的可能，因为谢飞说了，就得看评审团到时候怎么解读。 欧洲三大和奥斯卡不一样，奥斯卡是上千人评选，欧洲三大只是靠十几人的评审团评选，所以大众都说好，在这里还真就不一定，这也是欧洲三大含金量一直有保证的原因之一。 只是谢飞也说了，到时候他肯定帮不上什么忙，因为他是主竞赛单元的评委，短片是其他单元的，有另外的一组评审。 对此路平安是无所谓的，胡清泉也没多少遗憾。 因为胡清泉说了，已经入围了，这对华语短片来说就是一次成功，对路平安来说也是一份极漂亮的资历！ 要是真拿下短片银熊甚至金熊，那好了，路平安想低调都难。 短片金熊虽然比不上长片金熊，但这也是金熊。 懂行的可能看不太上，就像搞院线的电影的看不太上网大一样，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在当下的国内环境来说，谁要是沾上点国外不知名野鸡奖的边，很多媒体都能吹一通，何况是欧洲三大了。 所以来之前其实路平安已经看到有报纸在报道，说这次北影的短片真要是拿了奖，那可就是打破了华人在柏林短片奖项上的记录了，这绝对是大新闻，哪怕短片都不是主竞赛单元。 对此路平安和胡清泉是保持清醒的。 能拿最好，不能拿拉倒。 因为能入围就已经完成任务，剩下的就是看能赚多少钱的事情了。 短片和长片一样，入围奖项带来的最大好处，就是版权交易方面的红利了，区别只在数额上。 胡清泉道：“入围了的电影，主办方会帮着宣传的，目前已经有不少片商和我联系了。。。” 013 柏林，高圆圆 要知道，欧洲三大奖可不是光光拿来颁奖用的，每年颁奖季，这里都是全球片商最大的交易场所。 买家和卖家，都趁着这个时候四处寻觅。 就连国内的中影也时常能看到。 胡清泉说，这几天他和找来的片商聊了聊，他们几乎都看上了《调音师》改编权，如今入围了，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对此路平安并不觉得意外，《调音师》本就很适合改编，这些人能看上也很正常。 而卖短片的话其实卖不出多少的，和国内一样，又上不了院线，所以这收入来源就少，最多就是电视台播放一次给个百来块，所以短片的经济价值其实很低。 好在《调音师》在这方面很有优势，别人拍短片几乎就是为爱发电，《调音师》搞不好就能和大电影一样卖个好价钱。 只是策略还是一样的，过些天开幕了，先展映，然后等颁奖结束后再卖。 至于能卖多少，路平安的想法是除了国内的外，其余的能卖多少卖多少吧，反正成本也就不到十万，换算成欧元也就一万，要是能卖出五万欧元，他的成本和机票就都赚回来了，扣了税，还能赚不少。 到了地方，见了胡老师的爱人，然后一起吃了当地特色，就是啤酒喝香肠，各种各样的香肠，还不错。 下午路平安和胡清泉又出门，见了谢飞导演。 谢飞导演对路平安表示了认可，祝愿他拿奖。 路平安表示了感谢，随后的日子里就在柏林住下。 距离2月6号的开幕式越来越近，各地的片商和电影人来得也越来越多。 搞学术的胡清泉看着手里没啥作品，不过朋友还是多的。 路平安就这么被胡清泉领着，和各地的电影人认识。 开幕后，比较熟的电影人就多了起来，比如湾湾的张震，他参演的是湾湾导演林正盛的《爱你爱我》，女主是李心洁，她也来了，只是跟在她后面那個姓戴的人路平安不喜欢，所以除了他外，其余人都聊了几句。 接着就是王小帅的《十七岁的单车》主创们了。 如果说胡清泉和林正盛只是认识，那么和王小帅就是真朋友关系。 两人是一起来柏林的，这些天王小帅很忙，因为他的《十七岁的单车》被很多片商看上，忙着聊交易的事，所以直到现在路平安在见到他。 对于《调音师》，王小帅也早已知道，他的评价很高，所以他见到路平安这个胡清泉口中的得意门生也很是热情。 不过路平安的注意力却有一半放在了他身后的那个姑娘身上。 高圆圆，嗯，眼睛真大，青涩，清纯度爆表，完全想不到这居然是个善于挥舞锄头的。 现在这姑娘应该和张亚东走到一起了。 可惜了。 所以圆圆姐就成了冷冰冰的高圆圆小姐。 “高圆圆小姐你好，我是路平安。” “你好，你真的才大一？” 高圆圆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些许不可思议。 “不像么，我看着没那么老吧。” “不是，我是说你才大一就有作品入围柏林，你真的很厉害。” “都是运气。” 路平安谦虚道。 “伱很谦虚啊，都入围了就该自信一点，万一拿奖了呢。” “那就承您吉言了。” 路平安没再多聊，不过这时高圆圆却忽然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在云岗中学上的？” 路平安：“？” 路平安仔细搜寻记忆。 似乎还真是，原主初中就在那读的。 “你也在那读过？” 高圆圆笑着解释，“是啊，我初中也在那上学，对你有印象。” “有印象？” 路平安疑惑，原主这么内向的家伙，从小到大都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除了比别人早上一年学，其余都是低调地厉害，这居然还能让高圆圆有印象？ 这时高圆圆解释了：“那时候我初三，学习不太好，总是挨训，老师就拿你举例子，说一一班的路平安，三天两头请病假，一个学期能上一半课都谢天谢地了，考试却总是前三，你要能有他一半聪明就好了，所以当时我就记住了这个讨厌的名字，路，平，安！” 高圆圆嘴上说着讨厌，整个人却很欢乐，仿佛记忆给她带来的伤害早就消散一空，留下的只有怀念。 “好吧，我只能说抱歉了，我不是故意的。” “早就不怪你了。”高圆圆笑着问，“现在你身体好点了么，以前看你那么瘦，感觉风一吹就能散架。” “现在好多了，最近正在健身呢。” 路平安抬起胳膊，展示了一下二头肌，可惜现在的他虽然内部超越了常人，但外在却依旧很瘦，没几斤肉。 所以高圆圆见状噗嗤一下就笑了。 “比我还瘦。” “很快就会壮的，最近在二次发育呢。” “好吧好吧。” “不信？过几个月你就认不出我了。” “行，我信。。。” 两人随后又聊了一会儿，然后交换了号码。 等王小帅这边有事了，双方才分开。 看着那走远的背影，路平安到现在还觉得神奇。 本来对于高圆圆，他大概只想萍水相逢点头之交即可，没想到还能这样展开。 他忽然很好奇，这剧身体以后还会不会有别的惊喜。 时间过得很快，柏林电影节开始后，大家的眼睛就不够看了。 路平安和张颂文就趁着这个时候看了好多电影。 《毒品网络》《亲密》等热门片都看了一遍，《十七岁的单车》也去捧了场。 等短片开始展映，高圆圆他们也来捧场了，她觉得虽然王小帅说这片子不错，但她依旧觉得这是场面话，毕竟是短片，再加上大学生处女作，能引发观众们兴趣的元素本就不多。 所以她觉得等播放到《调音师》的时候要是没人鼓掌她就帮着摇旗呐喊一下。 然而短片真当出来后，情况却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调音师》获得了巨大的关注。 路平安也在一夜之间成了整个电影节总是被提及的导演之一。 随之而来的就是路平安第一次被采访。 只可惜他英语一般。 “yes，well。。。I。。。那啥，老胡，翻译一下。” 外语不行，好处颇多，路平安没说几句，就可以找个机会脱身了。 接着让他高兴的消息来了，是胡清泉这边传来的消息，《调音师》改编权报价涨到了惊人的3万欧元，这个价格在短片之中是极高的了，而且还只是欧洲一个地区的，北美、东亚等地的还不算。 最高的出价到10万美金，是印度的一家公司，这让路平安有些心慌慌。。。 不过到底卖不卖，最终策略依旧是不变的，等颁奖结束后再卖。 就像高圆圆说的，万一真拿奖了呢？ “想不到你这么有才华。” 间歇时候，高圆圆遇到路平安就称赞了起来。 “学姐，你能说话你就多说点，我爱听。” 路平安和她已经熟悉了，所以开起玩笑来没啥障碍。 而这话也让高圆圆又一次笑得停不下来。 “你说话真有趣。” “大家都这么说。” “至尊宝啊你？” “我是秦祥林。” “嘴贫！”高圆圆笑骂一句，然后又问，“这个点子你是怎么想到的，最后主角死了吗？” “你认为呢？” “我觉得，大概是没死吧。。。” 两人又一次聊了起来。 只是没聊多久，胡清泉过来了，并带来了个好消息。 胡清泉兴奋道：“组委会邀请我们参加颁奖礼。” 颁奖礼上一般进入各个单元模块的电影都能去，还有各国知名的电影人、媒体。 但有一个默认的潜规则，如果哪部电影在闭幕式前，特意被通知参加颁奖礼，那就意味着有奖项等着你。 而这次的短片奖只有两个，要么金熊，要么银熊。 所以再三确认后，路平安也按捺不住激动。 本来他已经放弃希望了，毕竟谢飞导演都说不要抱太大希望。 结果还真能拿奖。 这还真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高圆圆也在第一时间送上祝福。 “恭喜啊，出道就拿奖，你要出名了。” 路平安笑道：“快祝福我拿金熊。” 高圆圆又是笑，然后郑重道：“那就预祝平安学弟拿金熊奖，满载而归！” “谢谢！” 众人很是开心，好在胡清泉还是保持了一定清醒，自己的学生拿了奖，做老师的甚至比学生还要激动，但他依旧告诫道：“万事都有变数，短片拿其他奖项的也不是不可能，不到最后时刻都不要松懈。” “知道了胡老师。” 路平安很听话，当即开始平复心情。 没一会儿王小帅也来了，他也很是兴奋，因为他也接到邀请电话了，《说明十七岁的单车》拿奖是没跑了，路平安记忆中也是这样，今年王小帅确实要出名，于是整个酒店满是欢乐。 很快到了闭幕式颁奖时候，路平安特意买了一套西装，有点小贵，路平安有些心疼，毕竟穿了一次下次没得穿了，因为他会长高。 高圆圆帮着他系领结，不得不说，这样的姑娘杀伤力确实强，只可惜，现在的她看路平安只是看弟弟一样，谁让路平安看着依旧瘦小，太能激起女孩子的保护欲了呢。 下午两点开始走红毯了，各单元模块参赛电影、嘉宾、制作人、社会组织等等，即使亮相只有几分钟，但人数之多，也需要一下午时间才能结束红毯流程。 《调音师》不是主竞赛单元作品，红毯时间比较靠前，虽说艺术不分高低，但不能否认只有后半段的关注才是最大的。 014 银熊，血赚 无论哪个时间段走红毯，都得提前到达。 路平安没什么赞助商，原本和高圆圆他们一起走蹭他们的车，但中影的人前来邀请说一起走，和女人相比，不管她是谁，当然事业最重要，所以他和胡清泉早早地就出发了，惹得高圆圆直呼没义气。 一路上中影的人和路平安两人聊了许久，大概就是恭喜，然后提了一嘴电影改编的事。 这次路平安没有藏拙，直接透露确实已经有大电影的剧本快要完成。 这个时候没必要藏拙，《调音师》就算不拿奖它也已经出名了，不趁着这个时候扩大战果，过了点就没什么机会了。 当然，前提是路平安自己得有主导权，做导演是底线，不然还是等以后再说好了。 于是双方约定回国后再聊。 到了等候区后，红毯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场主持人正在介绍本届电影节的成果，有多少参展影片，多少地区和国家的电影人，以及一些参赛的名人。 大概是这样的，反正嗡嗡嗡的路平很多都听不清，还有很多都不是英语，他觉得以后多学几门外语还是很重要的，金手指给他身体内部强化后，记忆里方面也有了一些加强，学起来应该没那么难。 等候区中，路平安看到了同一单元模块的剧组，点头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有好几個欧洲导演用英语和路平安交流，赞扬《调音师》的结构和创意，最后就问起老谋子、李鞍等名导，搞得就像老外和你聊就提起程龙一样，就有些尴尬。 很快红毯开始，胡清泉被通知即将轮到《调音师》剧组。 搞得很正式，其实也就那样，毕竟是短片，没有像长片那样给你留住位置，所以进场后就跟运动会入场似的，前后都有人，很热闹。 红毯主持人也是报菜名似的介绍：“下面走向红毯的是短片竞赛单元，他们是来自加拿大的剧组《黑灵魂》、英国的剧组《丛林爵士》、华夏的剧组《调音师》。。。” 路平安努力保持着微笑，红毯之外，各路媒体的相机疯狂闪光，甚至有些刺眼。 路平安眼尖地看到了六公主，还有新浪，这年头三大门户鼎力，新浪来了，网易、搜狐大概也会来，就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大概一分钟不到，路平安的第一次红毯结束，没有什么采访，直接进场找到位置坐下，然后看着后面陆续的人员进场，高圆圆进场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给路平安遗憾地不行，没拍下来，可惜了。 容纳上千人的阶梯会场，慢慢开始坐满。 《调音师》剧组位于中间偏后的位置，左边是加拿大的《黑灵魂》剧组，右边是英国的《丛林爵士》剧组。 路平安看了下，就他们三个短片剧组是安排在一起的，其余还有一些短片剧组却被安排在另外一个区域。 所以这回，短片金银熊估计就是他们仨角逐了。 随着时间临近，现场肃杀的氛围也越来越重。 外面天色渐暗，但灯火辉煌，很快，会场内由支持人宣布，第五十一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闭幕式颁奖晚会正式开始。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 全场嘉宾都注视着颁奖台上的大荧幕 先是其他奖项和泰迪熊短片奖，国内导演无一斩获。 接着就是短片单元，一上来，一个特别提及奖就被英国的《丛林爵士》拿到手。 那人上台后，剩下的路平安还有加拿大两个剧组也很高兴，因为现在已经确定，他俩不是金熊就是银熊。 “恭喜获得特别提名奖，接下来，我们继续颁发短片评审团银熊奖，由payal颁奖。” 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颁奖嘉宾上台。 掌声过后，嘉宾直接直接开始读颁奖辞： “在组建激烈的钢琴声中，电影从平淡转向焦虑、绝望，戏剧冲突来自于主人公构建的谎言世界。。。” “好了，银熊！” 胡清泉听到“钢琴声”几个字后就握拳兴奋了起来。 路平安也跟着兴奋。 还是那句话，他是真的没想到能获奖，而且还是银熊奖。 这些天他已经和很多大佬们聊过，这个时期的柏林奖其实政治意味有点重的，像《调音师》这种剧情中性，没啥特别明显隐寓的，真就像之前谢飞说的那样，肯呢个入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却不想，居然是银熊。 “。。。通过对电影画面的绝妙掌控，片~lu~描绘了一个堕落艺术家陷入由自己制造的地狱的故事。。。” 路平安，被读成了片儿路。 但不影响全场已经开始鼓掌。 “银熊奖的获得这是，片~lu的短片《调音师》。” 哗啦啦，会场想起掌声。 路平安张颂文还有胡清泉起身，笨手笨脚地互相拥抱，然后和加拿大英国的两个剧组握手。 接着三人稀里糊涂地上了场，全程主持人说什么全都听不懂，人家都没说英语，路平安和张颂文只是在那笑。 开始正式颁奖，路平安双手接过银熊奖礼盒。 短片银熊奖和长片的奖杯还是有区别的，一个是雕塑，短片的则是一个奖牌模样，里面刻着一头熊。 不过这也是属于路平安的第一座重要奖杯。 “谢谢。”路平安感谢道。 颁奖人退了一步，将发言台让给路平安。 直面会场上千人，路平安有些紧张，但他硬是鼓了鼓气，用蹩脚的英语说道，“我是路平安，来自中国BJ电影学院，是一名大一学生。 这次是我第一回带着自己的作品前来参赛，非常荣幸获得评审团的喜爱和肯定，我会再接再厉。 在这里我也要感谢胡清泉老师。张一凡老师还有我的好朋友张颂文以及没来的同学们，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感谢我的学校对我的培养和教导。再次感谢柏林电影节对我的认可，谢谢。” 掌声如雷鸣般响起，路平安等人好似踩着棉花回到了座位。 众人传阅着奖杯，满脸的笑。 台上的颁奖继续，动画短片《黑灵魂》和原时空一样拿了金熊，接着是主竞赛单元，王小帅的《十七岁的单车》拿下了最佳新人男演员和评审团大奖银熊奖，金熊奖被《亲密》拿走，来自湾湾的林正盛导演凭借《爱你爱我》拿了最佳导演银熊奖，里面的女主李心洁拿了最佳女演员银熊奖，高圆圆没有意外的扑了个空。 至此电影节到此彻底闭幕。 这一刻的国内，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好多媒体从业人员被迫起来加班。 来自柏林电影节的第一手消息开始抢占各大新闻版面头条。 而路平安则准备第二天和一众片商见面。 在他沉入梦乡的时候，国内的早间新闻开始报道《十七岁的单车》和《调音师》在柏林的获奖情况，路平安至此名声初啼。 第二天高圆圆和张颂文离开柏林，路平安特意送到了机场，他俩一个有工作，张颂文则是还要上课。 目送两人登机，路平安返回酒店开始见片商。 以前他就有个疑问，为什么这个年代国内的电影市场，几乎就是没得赚的，但老一代的电影人却总是乐此不疲地拍。 现在他明白了，他们就是奔着电影节去的，只要是能得奖，版权就能卖出最少几倍于成本的价格，还少了宣发成本和影院分成，纯赚，根本不在乎国内票房能不能回本。 现在路平安的《调音师》也是一样，拿了银熊奖和没拿之前，版权价格能差许多。 在这方面路平安直接接受胡清泉的建议，把事情交给中影去做，他们是专业的，他们这两天也要抓紧确定好一些片子的引进，路平安是北影学生，就是自己人，他们不会乱来。 上午十点多和中影的人见了几个知名片商。 欧洲片商依旧是报价最高的，除短片正常的低到可怜的最多万把块的报价外，盯上改编权的又多了不少，就因为一座银熊奖杯。 经过一天的协商，《调音师》放映权买断没啥问题，所有地区加起来总计有8万美金左右，在本次电影节短片里应该是最好的成绩。 只是在改编权方面路平安就有些犹豫。 出价最高的是北美的，30万美金。 这就是短片和不是卖成品的劣势了，毕竟没经过市场检验。 要是长片的话评判标准就不一样，很多片商其实一眼就能看出这片子在自己国家能不能赚，就像《十七岁的单车》一样，就凭“中国大陆禁映”，票房就不会差，全买断至少得上两百万美金。 后来的《盲井》拿了阿尔弗雷德·鲍尔银熊，也是禁映，卖了多少不知道，但导演李杨亲自说赚了一千多万人民币。 所以短片和长片在商业上其实终究是两个领域。 不过从成本角度出发的话，路平安现在其实选哪个都已经是血赚。 一万多美金的成本，能卖出30多万，扣了税，到手也能有二十多万美金，这一来一回就是几十倍，可以算是本届柏林电影节利润之最了。 “要怎么卖？” 中影的人问道。 路平安陷入思索。 改编权要卖的话得保证自己的一定利益。 比如自己之后在国内拍大电影的时候，不能出现版权问题。 拍好了之后再来电影节卖成片，也不能有版权冲突。 要是能行，那就卖，不行的话就干脆等大电影拍了再卖。 中影负责人了解清楚后就去谈了。 最终在第三天，《调音师》版权洽谈彻底完成，放映权全球买了8.5万美金。 短片改编权卖了42万美金给北美，不影响国内大电影制作，当然对方也要了大电影的优先购买权，其中还有个限制，一年内国内的改编电影要是出不来，就算之后出来，五年内也不能在国外发行。 有点霸王条款，但路平安喜欢，所以直接敲定。 中影的负责人一开始不理解，但听过路平安的大电影思路后就明白了：“这次说不定还这能一鱼两吃。” 路平安笑道：“所以需要你们支持了。” 于是一部短片，总计卖了50.5万美金。 这一波，经过中影的计算，扣完税后，路平安血赚32.6万美金！ 而且这还不止，短片每播放一次他都能赚少则几十块多则上百，而短片是能在电视上播出的播出评率远超电影，所以后续的利润估计也不会差很多大电影多少。 “一部短片能卖出50万美金，这在整个电影节都是创纪录了，当初怎么没提前知道呢，早知道投你了，利润就有30多倍真的吓人。” 中影的负责人开玩笑道。 路平安谦虚道：“我也只是当作业拍的。” “拍个作业能拿个银熊奖，还能赚这么多钱，伱这话要对媒体说了，国内那些导演得羡慕死，刚我可是听说了，拿金熊的那个《黑灵魂》总共也就卖了7万美金，算利润还亏了一些呢。” 中影的人笑得很开心。 胡清泉也是笑着指正：“咱们是搞艺术的，谈钱多俗啊！” 中影负责人连连点头：“胡老师说得对，那咱们的事就回去再谈？” 路平安点头：“行，回去再聊。” 015 张颂文：我成教材了！ 《调音师》版权谈妥，很快国内媒体就知道了，只是具体卖了多少没说，只提了一句“得到众多国际片商争抢，交易额创柏林电影节短片交易记录”。 这样的效果其实有些时候比得了奖更能引起民众们的关注。 毕竟钱这个东西，大家最喜欢了。 消息是中影放出去的，他们事后专门和路平安打了招呼。 路平安和中影关于《调音师》大电影的制作已经有了口头上的沟通和承诺，等回去后，路平安把剧本拿出来就可以谈投资和制作了。 路平安的导演能力目前也因为银熊奖有了一定保证，未来大电影的导演底线是不容易突破了。 所以现在开始，关于《调音师》的造势宣传已经开始。 版权成交价格破纪录就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调音师》上各大电视台和观众见面。 这就相当于一个长一点的预告片。 伴随着银熊奖之威，以及短片本身的质量，路平安的名气会直线上升，对于未来《调音师》大电影的票房也会有极大好处。 2月22号，路平安在柏林进行了简单的购物，然后和胡清泉一起登上了回程的飞机。 专门选了下午出发，等到达的时候是大清早，会面临着倒时差问题，路平安特意在飞机上强迫自己睡了一觉。 落地首都机场，吸了口家乡的空气，仿佛是魂回来了一样，心里很是踏实。 手机便陆续想起了祝贺短信和电话，因为出发之前没有开通国际漫游的关系，在柏林时候除了个别亲戚会打来电话问问，其余一律没能打扰到他，他倒是得了個安静。 只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他路平安，已经是路导了。 “路大导演，恭喜啊，回来请吃饭！” 这是颜丹晨的短信。 路平安笑着回复：“可以啊，我吃得很少的，不会花你多少钱。” “是你请我！” “哦这样啊，那什么，我还有事，回聊~” 来回拉扯一番，最终两人约了过几天看电影。 这让路平安整个人的心情都很好。 不过心情再好，他也不太想面对记者，原主的内向性格这时候就很管用，所以和胡清泉说了句怕麻烦后便戴好了墨镜围巾，混进人群来了招金蝉脱壳，眼神余光果然扫到了些媒体，而胡清泉则是已经被拦住接受采访。 到了停车场，按照短信位置找到了他的A6，张颂文、周一围还有宁昊已经在车里，车子是张颂文开来的。 “平安，快，把奖杯拿出来！” 宁昊见了路平安就直接伸出了手。 路平安也没和他卖关子，直接把奖杯礼盒给丢了过去。 “哎你悠着点，这可是银熊！” 宁昊赶紧抱住奖杯，看着比路平安还要爱惜。 只是打开看过后却和周一围发出了同样的感慨，“怎么是个牌牌，不是一只熊吗？” “这是短片奖，长片的才是雕塑。” 张颂文解释一句，然后拿过银熊奖摸了摸，似乎在想象以后他拿影帝时候的情景。 摸了一会儿，又把牌牌传给周一围，周一围直接亲了上去。 “恶心！”×3 等了十多分钟，胡清泉摆脱完记者过来了，随后五人一同回学校。 到了学校，远远的就看见学校大门挂上了横幅。 “祝贺我校85级导演系优秀学生王小帅，凭借《十七岁的单车》荣获第五十一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银熊奖。” “祝贺我校00级导演系大一优秀学生路平安，荣获第五十一届柏林国际电影节短片银熊奖。” 两块巨大的红布横幅，看着得有几十米，很是惹眼。 好在上面有个王小帅，不然路平安更惹眼。 不过现在其实他的惹眼程度比王小帅还高。 路平安脸有些烫：“一定要突出大一学生这几个字吗？” “大一就拿奖才更有杀伤力嘛。” 胡清泉一脸理所当然。 后面的宁昊摇头道：“尤其是对我这种大二的。” 众人大笑。 胡清泉接着解释：“学校这么做，其实有部分原因是考虑到当下刚好是艺考时期。。。” 原来前些天艺考报名，人数突破往年。 光是中戏和北影，计划招收表演系本科各三十人，结果报名人数加起来近一万，其他重点大学艺术表演类竞争，同样比往年激烈数倍。 电影学院的初试已经结束，复试就这两天，表演系人数依旧还有一两千，可想而知有多激烈。 所以这个时候学校贴出“大一新生拿银熊奖”，也算是一种彰显实力的体现。 当然，对学生来说压力自然就更大了。。。 进了学校，车子在教师办公楼停下，一下车，就被几个老师注意到了。 “哟，大导演回来了。” 一个接一个开玩笑，路平安无奈挥手：“低调，低调，短片而已。” “哈哈，短片银熊也是银熊，该高调就高调。。。” 这些老师他都不太记得谁是谁，主要是没怎么来上过课。 不过现在老师们全知道他了。 然后很快，学校里就传开了，那个拿了银熊奖的大一新生回来了。 第一时间，表演班的车晓和董璇同时用课本捂住了脸。 书本后面的表情后悔地要死。 早知道的话，当时就答应好了，不就是脱衣服嘛。 现在好了，这可是银熊，要不了多久全国都能看到影片了！ 果然，没一会儿表演课的老师就来通知了，说下午的课改成鉴赏课。 鉴赏的，正是拿了奖的《调音师》。 与此同时，中戏的、上戏的也陆续得到通知。 或早或晚，《调音师》就会在校园里播放，成为鉴赏课教学素材。 而且以后基本没有意外会成为正式拉片教材之一。 对此，教师楼里的路平安就有些受宠若惊：“这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胡清泉笑道：“这是银熊奖，谁能说出个不好来？平安啊，你要自信一点。” 董副书记身边的导演系主任更会说话：“从实际角度来说，你的《调音师》也确实要比许多长片更符合这个条件，时长短，剧本结构严谨精致，表演到位，可圈可点的地方实在太多，这是银熊奖颁给你的原因，也是该片能成为教材的原因，小路啊，该惶恐的不是伱，而是片中的演员们。” 导演系主任说着，就把目光看向了一旁跟来的张颂文。 而此时的张颂文确实已经惶恐的厉害。 成教材了！ 我成教材了！ 我以后还出不出门了。。。 在片子里他演得好么，确实很好。 但在他的世界观里，他并不觉得自己能承受地起这种礼遇，对他来说，这份量是比拿影帝还要重的。 好在比较了解他的表演系主任宽慰道：“颂文你不要担心，这次鉴赏主要看的是影片本身，你的演技虽然也会讲，但不是重点，想要同样的待遇，以后得你自己争取个影帝回来再说。” “哦，这我就放心了。” 张颂文顿时松了一口大气。 这也惹得在场的老师大笑连连，纷纷指着路平安和张颂文说，这俩还真是像，都是掂量不准自己水平的，难怪能配合地这么好。 “好了好了，奖杯拿出来吧，我这还等着合影呢。” 又聊了一会儿后，董副书记便笑呵呵地开始催促。 随后众人开始美滋滋地给路平安拍照，其他老师也过来合影，导演系今年的报告又能多一条亮点。 半个小时折腾，路平安完成了任务，正要走，这时导演系主任喊住他：“明天早上早点来学校，导演系招生开会，你也来吧。” 路平安一听就知道了是什么事，路上胡清泉和他聊过，这几天学校艺考招生，上头准备拉他这个新门面做壮丁呢。 不过路平安拒绝了：“我还有事呢，明早约了中影的聊电影的事。” “哦，那明天？明天不行下周一也行，反正招生这事儿你得来。” 导演系主任一脸热情，只是路平安实在不喜欢这种事情。 对他来说，这点时间不如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比如店里的事情，《调音师》大电影的剧本，以及最重要的是开拍拖了许久的《黑洞》。 作为有金手指的人，薅技能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干脆摊牌道：“能不去吗，我还有个短片要拍。” “又有创意了？！” 这一下，不仅是导演系主任震惊了，胡清泉、董副书记以及在场的老师们都震惊了。 “是的，年前我就有计划了，还约了特效老师来着，我想这几天把它拍掉，可以的话，赶上戛纳。” 今年的戛纳短片投稿截止日是3月中旬，时间还是比较紧张的。 众人再一次震惊。 董副书记首先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好！冲完柏林冲戛纳，好啊！年轻人就得有这股子劲，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学校全力支持！” 对于这种事，他是一万个支持的。 而有了他这句话，路平安也终于可以不用当吉祥物了，导演系主任也不敢拦他，相反，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过在路平安跑路之前他依旧说了句：“下午表演班和导演系的鉴赏课你还是得来的，你是导演，得现身说法，配合教学，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 路平安答应下来，然后便和胡清泉走了。 十分钟后，看过《黑洞》剧本的胡清泉再次开启任务模式，准备给路平安筹备剧组，只是嘴里却有些幸福地骂骂咧咧：摊上这么个学生，以后怕是歇不下来了。。。 016 学校公映 聊完《黑洞》的事情后，路平安一个人回了趟家，浏览了下门户网站，就看到自己回国的消息被爆了出来，“19岁天才导演路平安勇夺银熊”，看得路平安有些脸烫，搞得他好像刚刚出征奥运会回来似的。 他的照片也被贴出来了，有在柏林领奖的，也有接受采访时候的。 还不错，除了看着依旧很瘦外，表情管理没出问题，帅帅的，纯纯的，很有艺术感。 看了一会儿后关上电脑，随后直奔店里。 检查了一圈，一切正常，随后又去了银行。 “平安来啦，哎呀，你这出去一趟，全国都知道你啦。” 银行经理廖根生见到路平安便很是热情地迎了上来。 廖根生也是原主父亲的朋友之一，关于原主父母的遗产继承，他是见证人，后面很多事也是他帮着张罗的，可以说是原主父亲最好的朋友。 后来路平安要开店，他也帮了不少忙，再之后两家店每天的流水都很不错，出纳走的就是他所在的工商银行分行。 有他在，两家店的出纳就可以监控了。 这年头做生意，出纳很重要，一般都得用最亲近的人，路平安没有最亲近的，所以只能找个相对老实的，但也并不能完全相信，所以有了廖根生这道保险就会安心许多，只要哪天出纳没有按时到银行，廖根生就会通知路平安，这样一来，最多也就是损失一天的营业额。 所以目前来说，廖根生是最了解路平安的了。 别人都以为他只是个学生，最近得了個奖，有了名气，未来有潜力，而他却知道，路平安要是不走导演这条路，做生意也能做出不小的成绩，所以他对路平安很是看好。 “廖叔您就别那我开玩笑了，我这只是个小奖，哪能全国都知道啊。” 路平安笑呵呵的，语气依旧谦虚。 “以后肯定会全国都知道的嘛。。。” 两人聊了几句后，进入正题。 “这次版权卖了有50万，税后有30多万美金，约定的到账时间就是这几天，廖叔帮忙留意下。” “全都是你的？” “对。” “可以啊，这一趟出去就成了百万富翁了。” “哪里哪里，和那些大导演比，这就是小钱。” “大导演可做不到30倍的利润。” 廖根生笑着感叹，他见多识广，对影视行业的事情也是有很多了解的，所以旋即就问，“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是专职做导演么？” “我想开个影视公司，以后导演这块肯定是要继续做的。” “那餐饮这块呢？” “看情况吧，目前关了没必要，扩大的话你也知道，汉堡王潜力有限的。” 汉堡王现在可以借着“洋牌”吃一波红利，但也吃不了多久了。 不仅是洋牌的问题，内里的核心竞争力短板则是决定性因素。 肯德基麦当劳为什么能一直开下去，这个和他们的管理以及生产链有很大的关系。 路平安上辈子对于炸鸡店是学过一些相关知识的，但生产链他却学不了。 最大的短板就是食材的问题。 比如肉品蔬菜选购，调料选购等等。 现在不是十几年后，全国光是番茄酱厂商都能找出数千家，开汉堡店的采购番茄酱调料包，一小包最多一毛钱。 而现在，番茄酱的成本就比上辈子时候多了十多倍，有时候还会断货。 而番茄酱只是小问题，肉源才是大问题。 其中光是肯德基使用的白羽肉鸡肉源这一项，就能在成本上和汉堡王拉开至少30%，要是选用别的肉源，口味就有差别，关键价格依旧不便宜，供货还不稳当，省不了多少。 而白羽肉鸡的种源，在原时空都是直到2020年国内才打破封锁。 所以同样是开炸鸡汉堡店，汉堡王小规模开开也就罢了，想要做大，别说做全国，就是做全省都难。 没有核心竞争优势，等待他的结局只有被跟风然后被搞死的份。 再加上目前路平安在导演方面的事业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 所以他就想着，今年或者明年把汉堡王转手卖了算了。 “行，做导演和做餐饮，你爸肯定是会喜欢前者的。” 廖根微叹了口气赞同道，“需要帮忙就开口，别和伱廖叔不好意思。” “我知道。” 路平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之前他开汉堡王时候需要办理相关证件，于是第一次找上廖叔这个人脉，当时搞得很是生分，结果就被他训了一顿。 现在他自然不会那么见外，所以直接说了，“廖叔帮我找些法律和财务的人才呗，明天我和中影谈项目，有可能要用上。” “没问题，我给你找个有经验的，你开公司的事也可以让他办。” “谢谢廖叔。” 事情搞定，两人又在办公室喝了会儿茶，随后路平安便再次回到家。 进了书房，路平安按照记忆写下《调音师》大电影的故事概况。 金手指也不出意外地跳出原版信息。 【根据故事概况，检索出最符合的电影为2018年的《调音师》，是否预览：是/否】 路平安点击了“是”。 很快，记忆中的那部电影就在脑海中出现。 “就是这部！” 【叮~是否锁定：是/否，注意：请宿主根据实际情况锁定剧本，以免超出任务时间错失奖励】 “你是说这剧本要是锁定了，任务时间可能也是一年对吧？” 【没错】 “我知道了。” 路平安表示理解。 金手指可以同时锁定多个剧本，但任务时间是差不多的，所以他要是在规定时间里拍不出来，奖励自然没有了。 这很合理。 所以现在路平安暂时没有点击“是”。 他得等项目彻底谈妥进入筹备阶段后再开始。 毕竟这大电影必然会有别的公司参与，所以还是给自己留一些余地比较好。 接下来，路平安便利用预览功能，把《调音师》的剧本给复原了出来。 复原、修改，一切搞定后已经是下午，胡清泉打来电话提醒他别错过鉴赏课，路平安于是出门去往学校。 。。。。。。 下午两点半，张颂文、周一围、林家川还有韩雯雯早早地来到鉴赏课教室坐定。 此时除了张颂文外，其余人全都一脸紧张。 因为过一会儿就要鉴赏《调音师》短片了。 这是《调音师》第一次在国内公开性质地放映，会吸引来很多人。 他们都在里面有出演，而且还是人生第一部作品。 只是对他们来说，哪怕这片子拿了短片银熊奖，但现在的心情其实和即将面对公开处刑差不了多少。 其中最紧张的是周一围，他的戏份不是最多的，但也是仅次于张颂文的，所以他生怕放完后被人说一句“都不错，就是这个配角不咋滴，败笔！” 其次就是韩雯雯，因为片子里她是有“床戏”的。 这些天同学们总是问她，说你在这片子里演了什么啊。 韩雯雯联想到拍摄时候导演拍她在张颂文身边起床穿衣的情景，于是就有些不好意思回答，毕竟是大一，脸皮还是薄的，但同时又不舍得不回答，犹豫间就被周一围道破：“是床戏！” 然后整个00级表演高职班全体高潮。 当然比她更不好意思的还有，比如车晓和董璇。 《调音师》得了奖，虽然最出名的是导演路平安。 但很多报纸都把主演都写了上去，张颂文、吴彦姝、周一围还有颜丹晨。 这四人就是主角，跟着《调音师》一起沾了银熊奖的光，被许多人注意到了。 其中张颂文从柏林回来后就已经有经纪公司和他接触，周一围也一样。 颜丹晨不知道，因为她是学姐，还早就有名了。 但要是换做别人，估计这回也会和张颂文他们一样的待遇。 所以她俩因为错过这片子，这些天可悔死了。 尤其是董璇，车晓因为出身演艺世家所以不太愁这个，但董璇不一样。 所以这些天董璇吃饭都有些吃不下。 可惜，错过了就是错过，没办法的。 随着8点临近，进入鉴赏课大教室的人越来越多。 就连许多毕业离校了的人都来凑热闹。 他们除了为银熊奖短片而来，很多则是冲着颜丹晨来的。 学校里早就传开了，说颜丹晨在这片子里有脱衣戏。 于是今晚的鉴赏课，学校里出现了罕见的全员上课的盛况。 “不要误会，我是来看《调音师》首播的，我觉得咱们的小学弟还是很有才的，银熊奖诶，我得鉴赏鉴赏。” 郭晓冬一本正经地和之前偶遇的同班老同学祖峰说道。 祖峰直接给他翻了个白眼。 谁不知道大学时候这货暗恋同班同学颜丹晨？ 这次学校艺考，他们之所以会回来，本来是说看看未来的新生的，到了地方后就直接改成“上一堂鉴赏课，怀念校园时光，同时看看学弟的实力”。 而这提议，就是邢佳栋提的！ 不过他没有戳破，而是跟着附和道：“听说吴彦姝老师也有参演，我对吴老师还是很尊敬的。” 对此，在学校偶遇碰上然后一起进教室的陈坤也表示很他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也直说了：“我很好奇，丹晨不是不接受这种戏的么，这次这么想开了？” 另两人也是疑惑，这确实有些颠覆颜丹晨在他们心中的印象。 不过等片子开始播放后他们就明白了。 他们全都被骗了！ 很快，随着鉴赏课老师和几个领导的到来，没一会儿，《调音师》开始播放。 而在座的数百同学这才知道，这片子能拿银熊，以及能成为教材真的是有道理的。 当然，大家也对这些天疯传的“床戏”“脱衣”嗤之以鼻，大骂三人成虎，谣言害死人。 嗯，主要是失望的。 就这？ 镜头都虚的，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个身子，谁知道那是颜丹晨啊！ 床戏也是一样，根本就连床都没沾到！ 大家心中吐槽，不过对片子本身以及演员的表演还是给予了极高的认可的。 所以等路平安还有张颂文颜丹晨等主创团队被鉴赏课老师叫上台的时候，大家的掌声很是热烈。 同时也有不少女学生在那惊叹了： “好帅啊！” “这是路平安？他怎么长高了？” “废话，人家刚成年，还在长身体呢！” “了不起啊，刚成年就拿银熊，啧啧！” “他来表演系也完全不吃亏的。” “人家可是天才导演好吧。” “有才华，还帅，晓晓，这是你老同学吧，有没有想法？” 车晓再次用笔记本捂住了脸。。。 017 谈妥，剧组 因为《调音师》只有14分钟的关系，所以一趟鉴赏课足以完成观影和鉴赏分析。 而路平安还有主创们整个下午都在串场。 表演系的上完，导演系的上，接着是其他专业的上。 期间还有胆子大的女生问路平安：“路学弟有没有女朋友？” 全场大笑，路平安差点脸红。 一个下午上了四堂课，说了好几遍同样的话。 而且之后据说还要去中戏上戏作交流，这些天怕是有的忙了。 与此同时，六公主这边也已经开始在电视上播出《调音师》短片。 5万块卖给六公主6年版权这事是中影促成的。 目的之一就是看看接下来短片在观众眼里的反响怎么样。 中影的说，等明天会谈的时候就会有初步结果了。 结束下午的课，晚上8店，《调音师》主创们开始庆功宴。 赚了大钱的路平安再到小酒馆请客就不合适了，于是就选了家酒店，开了个两桌的包厢。 除了原本的十多人主创外，这次还有颜丹晨的几個老同学。 邢佳栋、祖峰还有当下即将爆红的陈坤。 2月的时候，也就是柏林电影节开幕期间，陈坤的《像雾像雨又像风》开播。 这会儿才开播没多久，陈坤已经红了，但还没完全爆红。 所以这个时候也是他仅有的空闲时候。 等过些天电视剧热度正式上来了，陈坤想空下来都会是奢求。 而陈坤等人的到来，也让主创们很是开心。 这是学长，又是当红明星，可以聊的可太多了。 当然更开心的就是路平安的红包。 不多，每人两百，这也再次让大家开心到飞起。 于是晚上的庆功宴很是热闹。 到了11点，众人开始第二场KTV，陈坤说他们去不合适，所以互相留了电话后就先走了。 颜丹晨也跟着走了，说一会儿小燕子还有何琳等几个老同学也会过来，几个同学刚好聚聚。 路平安没拦着，各有各的圈子，还是不要强行混在一起的好。 等走出酒店，两拨人马分开后，陈坤便找了个机会对颜丹晨开始审问。 “说，是不是对路平安有意思？” 在饭桌上他可是看出一些端倪了。 路平安这个小学弟和颜丹晨可是眉来眼去，虽然很隐晦，但这也证明两人的关系是不错的，而且有极大概率往那方面走。 对此颜丹晨当然否认：“他比我小这么多，怎么可能？” 陈坤坏笑道：“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这是去年在国内火起来的《大话西游》的台词，直到现在是个年轻人都会拽上几句，陈坤也不例外。 颜丹晨被说地有些气急败坏：“什么跟什么啊，我和他只是朋友好不好，我把他当弟弟看的。” “你看，还急了！” 陈坤哈哈大笑，然后一本正经道，“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只是有好事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这个老同学。” “赶紧走吧，一会儿记者来了。” 颜丹晨开始赶人了。 陈坤也不再说什么，只留给她一个看穿一切的眼神。 其实对于颜丹晨的感情问题，他是没特别大兴趣的。 但对路平安他还是有兴趣的。 人家路平安毕竟是天才导演，人也不错，接下来又很可能要把《调音师》做成大电影，走上正式的电影导演之路。 虽然路平安刚才也说这事还不一定，但甭管他以后能不能成势，事业刚起步的陈坤觉得现在自己广撒网的策略肯定是没错的，万一这学弟真的能起飞呢？ 而颜丹晨却没想那么多，她和陈坤说完，便偷偷给路平安发了条短信：“少喝点。” 路平安也很快回复：“好的我的女王大人！” 她噗呲一下笑了，然后才意识到自己今天似乎太主动了点。 她摸了摸脸，有些烫。 嗯，一定是酒劲上来了。。。 。。。。。。 陈坤等人走后，主创们继续去唱歌，明天就是周六，所以今天晚到多晚都没事。 路平安干脆开了个通宵的包房。 年纪轻就是好，通宵唱歌对大家来说就不是事儿。 真要坚持不住的，路平安也早已安排好了酒店房间，总之今晚大家都不会有后顾之忧。 第二天一早，就在北影开始新一轮艺考的时候，路平安带着剧本和胡清泉以及廖叔介绍的法务人员来到中影。 关于《调音师》拍大电影这事，他也和胡清泉说过大概的剧本构思，两人讨论过很多次。 胡清泉是搞学术的，最清楚当下市场什么题材比较合适。 他认为按照当下国人的阅片量来看，其实爱情、喜剧题材才是最稳妥的。 所以当时他和路平安就达成共识，除非《调音师》短片拿奖，不然大电影就尽量往后放一放，不着急，慢慢来。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调音师》拿到银熊奖，这是一股东风，中影也是因此嗅到了这股商机。 天才导演拿了银熊奖改编的作品，这就是成功的基础。 当然最终是否要真的把它拍出来，其实还要看接下来的一些市场反应，比如六公主这边的反馈。 而现在，就是答案揭晓的时候。 很快几人进入中影见到了柏林见过的那位负责人崔总，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个路平安很熟悉的身影：韩三品。 这个时候的韩三品还不是那个座山雕，但能量也已经很大了，是中影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 现在路平安的剧本中影到底投不投，投多少，投了之后又能有多大扶持，他一句话就能决定。 简单介绍认识后，接下来进入正题。 首先说话的就是韩三品。 “央视那边的反馈出来了，观众对《调音师》的反应很不错，有至少3成的人以为这是一部预告片，并来电咨询什么时候上映，剩下的人里也有一半觉得短片太短不够看，其余的大多都询问是否可以多放几遍，当然也有投诉的，说有些惊悚，容易吓着人，好在这种人不多，昨天一天也就三个。” 会议室的氛围瞬间变得轻松。 六公主的反馈已经很明显了，短片很受欢迎，大电影前景预期很不错。 所以韩三品道：“接下来就是看路同学的大电影剧本怎么样了，我这边没有问题。” “谢谢韩总。” 路平安道了声谢，探后便把打印好的《调音师》大电影剧本分发给众人。 众人包括胡清泉，这才算第一次看到大电影具体会是个什么故事。 而结果也没有意外。 来自印度版《调音师》的剧本，其优秀程度自不必说。 所有人第一眼看到后只觉得这是简单的短片扩展版。 可越看到后面就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同样是一个装作盲人的钢琴家，同样目睹了一场凶杀案，可后面的展开却极其有意思。 主角目睹明星凶杀案后，为了保命他不得不继续装瞎，脱身后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报警，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不安后，选择报警。 然而，明星家中那名白衣男子居然是警察局长，这一情况引起了警察局长的怀疑，后来主角被戳破盲人的谎言，陷入了被警察局长和明星妻子追杀的困境，后来侥幸逃脱到黑市地下交易场所，自己的肾脏还差点被挖了，最后还是顺利逃出。 只是在最终，主角到底怎么逃出的，主角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真瞎还是假瞎，真瞎的话为什么又能精准地击中易拉罐，假瞎的话背后原因又是什么，总是出现的“兔子”元素又代表了什么等等。 看了第一遍剧本后的众人一时间都没能想到正确答案。 但并不影响众人一致对剧本做出极高的肯定。 胡清泉作为老师，首先给出了赞：“不错，一次又一次遇险，一次又一次反转，人性之恶让人瞠目结舌，是个好剧本！” 众人也是一致赞同。 只是韩三品却道：“剧本是不错，不过还是得改改，警察局长这个角色最好调整一下。” 河蟹大神来了！ 路平安有些无奈，但好在他对此早有准备。 “背景放到东南亚怎么样？” 韩三品点头表示肯定：“这倒是个好主意，这样一来，结局也没问题了，不过你的拍摄成本就得上去了。” 路平安接着解释：“可以不用全实景拍摄，只用服装道具暗示这是非国内环境，具体是哪个国家也不会指明。” 这就是架空世界的概念了，后来国内翻拍印度的《误杀》就是这样，路平安借用过来，想来是可以过关的。 果然，韩三品和中影的负责人都表示了肯定。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利益分配的谈判。 韩三品道：“室内场景居多，没有多少大场面，那只兔子要是用特效的话会贵点，我看400到500万差不多了。” 其余人也是纷纷点头，然后最终确认，先定下400万。 中影负责人崔总问：“平安，你打算投资多少？” 路平安直接道：“我会出200万。” “这是梭哈啦？”崔总惊讶道。 他是知道这次路平安赚了多少钱的，税后大概240多万人民币，这一次性就拿出200万，确实可以算梭哈。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剧本上佳，市场先期反馈上佳，版权方面也没问题，到时候还能在国外市场卖，的确值得赌一把。 所以中影几人商量后便确认道：“那我们就出剩下的200万，包括发行，占60%，超支部分依旧这么分，我们可以先垫，怎么样?” 路平安面色平静，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对方能解决发行问题，多占10％很正常。 所以他点头道：“行，但导演得我自己来，编剧加导演，我要50万片酬。” 对方没犹豫：“可以，银熊奖导演值这个价。” “演员方面我要有最终决定权。” “你想找谁。” “首选还是原班人马。” “可以，但最好来一次试镜。” 路平安明白这个意思，利益分配嘛，演员方面也是一样的。 对此他表示理解，一部电影他也不可能安排完所有自己人。 所以主要角色自己能把握住就好。 于是他点头道：“可以。” 事情定下地很顺利。 原本路平安还以为在片酬方面会有几番拉扯，比如50万砍价到30之类的，没想到人家压根没犹豫就定下了。 也是，这又不是他们的钱。 何况路平安已经证明了实力，电影前景又不错，他们也就直接松口了。 这反倒让路平安怀疑自己是不是喊低了。 不过事情已经定下，且都很符合心意，路平安也就不去多想了。 接下来，事情敲定，路平安需要尽快注册好公司，到时候投资协议要以公司或工作室的名义签。 路平安回去后，韩三品和崔总再次看了一遍剧本，韩三品感慨道：“很难想象这个小家伙才大一。” “怎么，有兴趣培养下？” 崔总一看韩三品就知道他报什么心思了。 这些天上面在讨论改革的事，“大片”概念也已经摆上台面，未来商业片是否会成为大力扶持对象还在讨论，但基本已经有方向了。 要拍商业片，指望那些老古董是指望不上的，就得从五代甚至下一代着手。 五代不用说，年轻一代的里面目前还没有特别出挑的，于是路平安现在跳出来，就成了重点关注对象。 对此韩三品则是笑着表示：“不急，先看看吧。” 中影崔总笑道：“是不用急，小路目前才大一，他又是京城人，跑不了的。。。” 。。。。。。。 另一边，事情敲定后，廖叔介绍的法务人员项国强开始第一时间进入工作状态，走流程，办公司。 路平安直接在京城租了间写字楼当注册地，取名平安影视，可惜这名字不能用，因为国内已经有个很牛掰的“平安”系集团公司了，所以路平安干脆直接改成星辰影视，寓意星辰大海。 正常流程所用的时间可以花钱来解决，项国强在这方面又是老手，到了第三天就全部搞定了。 同时路平安的32万多美金也到账了，随后和中影的签约也很顺利，打款也顺利，但中影派了专人来盯着，显然对路平安一个新人还是不放心，毕竟是几百万的钱。 拿着合约和资金证明再次来到学校要请假的时候，老师们就算早已知道也依旧大吃一惊。 这个大一的小孩子真的要开始指导大电影了。 这才多久啊！ 然后纷纷和胡清泉套近乎，看看有没有机会参与一下。 胡清泉依旧是监制，负责剧组日常管理。 他精挑细选了好几个导演系老师、大四学生以及各系的学生加入这个大剧组。 路平安直接把原班人马拉了过来。 一帮人很是兴奋。 毕竟不是所有人没毕业就能上手一个大剧组的。 材料设备道具取景地等也在路平安和胡清泉讨论了三天下很快搞定，半个月后就可以完全开机。 而在这期间，路平安要做两件事。 第一就是拍《黑洞》，第二就是《调音师》选角。 《黑洞》在路平安回国那天已经开始准备，现在过去四天，是该拍了，不然错过戛纳投稿日就不好了。 了解过所需特效后，路平安知道这片子其实一天就能搞定，两天就能搞定特效，所以不影响《调音师》大电影的拍摄。 说干就干，第二天路平安就准备开搞。 只是还没等他给张颂文打电话，姜闻的电话先一步到了： “小子，听说你的项目开始了？” 018 闲得蛋疼的姜闻送来的超级奖励 《黑洞》剧组。 一众剧组工作人员们看着到来的姜闻，纷纷面露不可思议。 姜闻大导演来了！ 这位可真是少见的！ 所以一帮学生们蠢蠢欲动。 只等姜闻和路平安聊完后就上去薅些合影下来。 而此时的路平安则是有些无奈。 “姜导，现在拍的的确不是《调音师》，不信你看剧本咯。” 姜闻表情没变化，只是接过剧本。 扫了一眼，姜闻内心就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个路平安，点子还真是多！ 心里感叹了一会儿后，他把剧本还给路平安，然后淡定道：“这点子还不错，怎么想出来的？” “构思《调音师》的时候，调音师是因为自己谎言越陷越深，谎言是抽象的，而黑洞则是一个具象的东西，两者其实很像。” “有点意思。” 姜闻点点头，旋即直接问，“为什么不想让我主演《调音师》？” “没不想让您演啊，这不才刚刚立项还没来得及选角嘛。” “扯淡，说实话！” “好吧。” 路平安知道眼前这位不是什么阴阳人，所以他干脆直接摊牌，“我觉得您的气质压根就不符合调音师这个角色，太霸气，还有些匪气，年龄也偏大了，不像個钢琴家，倒像是个倒卖军火的，您要是演了会很出戏的，我虽然是初出茅庐的导演，很多都不会，但演员和角色得贴合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这话说出来，路平安本以为姜闻会有些意见然后和他反驳。 却不想姜闻直接承认：“这倒是实话，不错，做导演的，就得有自己的主见。” “谢谢，要不您来客串吧，片子里有几个角色还是比较适合你的。” 路平安退而求其次，完全拒绝是不可能的，何况片子里也确实需要几个免费的大牌客串。 至于改戏以及介入导演的事，他自然是担心的，谁让这位名声在外呢。 好在他已经想好对策，所以邀请起来并没多少担忧。 姜闻看过大剧本，所以很快就问：“是那个警察局长？” “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演被杀的明星。” “让我当死尸啊。” “还是有戏份的。” “去你的。” 姜闻笑骂一声，然后点头，“二选一，那我得好好选选。” 路平安笑着说道：“只要您来了别改戏就好。” 姜闻瞪眼：“我在你印象里就是这么喜欢改戏的？” 当然啦！ 路平安摇头：“我只是搞不定超出我预计的事情，真要那样的话，我宁愿不拍。” 这话姜闻听了倒很是认可：“放心吧，我就过过戏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路平安松了口气。 现在他算是彻底知道了姜闻为啥要找他了。 剧本好，项目有意思只是一方面。 主要还是闲的。 禁导五年，上头虽然没有明文下来，但现阶段的姜闻也确实没敢再做导演。 所以便四处游走找些能参与的项目玩玩。 年前他不就客串了《大宅门》么，演了个官吏，和陈宝国彪了一天的戏。 原时空今年要开拍的陆川的《寻枪》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他介入的。 还有之后的《天地英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等等。 都是这五年禁导生涯里他出演过的作品。 而路平安也确实没猜错。 姜闻就是闲的。 当然，他闲归闲，要参与的项目也不是瞎选的。 目前来看，现阶段国内开拍的项目里，路平安的《调音师》在他看来是质量最佳，且最符合他的喜好的。 可惜了，路平安这个小鬼不好忽悠。。。 “你开始拍吧，别管我，我就边上看看。” 聊完，姜闻便挥手赶人了。 等路平安开始进入拍摄状态后，他也确实像他说的那样安安静静地在边上呆着。 很快，一个上午过去。 《黑洞》在特效老师的辅助下完成了所有特效镜头。 剩下的镜头一个下午就能搞定，左右不过是两分多钟的短片，而且都是在一个场景里的故事，拍起来确实是快。 中午吃饭时候姜闻也拿了个盒饭和大家一起吃。 这个时候大家伙儿就是有什么问什么了，气氛很是愉快，宁昊还特地用摄像机拍了一段，说我的新戏，主角姜闻！ 他决定把这段剪下来，以后给别人炫耀用。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后剧组继续开工。 下午时候主要拍摄的就是主角的戏了。 从一脸生无可恋的打工狗，到发现黑洞后的惊奇，再到知晓黑洞功能后的欣喜若狂，再到最后逐渐朝着贪婪、一发不可收拾到近乎癫狂转变。 张颂文对于角色演绎应该说还是相当到位的。 系统显示，几乎每次都不低于90%了。 不过姜闻依旧给出了不少的建议。 “演得不错，但可以更好，你这样，来，我来教伱。。。” 姜闻说话了，路平安自然不会第一时间制止，除非他乱来。 好在姜闻是有分寸的，而且经过他教导后，张颂文的下一次演绎，路平安发现系统的评分居然直接从92%跳到了97%！ 所以之后姜闻再提建议他干脆就开始鼓励起来。 而就是这么个决定，让短片主角的最后一个镜头，也就是主角疯狂地准备钻进保险柜那个镜头上，张颂文的表情动作演绎，让系统直接跳出了【102%】超高分！ “系统，怎么还有超出100%的？” 路平安第一时间在心里对系统问道。 【叮~原片的基数为100%，优于原片自然是超过100%】 路平安拍了拍头，这个简单的问题他早该想到的。 这时系统又跳出来。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次原片单场景超越成就，本次奖励将会在原基础上升级为超级奖励】 “还能这样？” 路平安很是好奇，“原基础上超越是什么意思，能说明吗？” 【系统奖励的等级为：原始奖励、超级奖励，超级奖励会比原始奖励多出部分特殊功能，具体功能根据原始奖励不同会有不同差别，宿主将在得到超级奖励后知晓】 “可以啊！” 路平安很快就想到了这个妙用。 也就是说，以后他只要用心拍，就能得到更高级的奖励。 而想要轻松获得更高级奖励，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那些原本质量一般的片子，然后争取把他们拍成好片？ “这倒是个不错的玩法哈！” 路平安有些心动起来。 不过总的来说他也只是微微心动而已。 毕竟超级奖励是什么他还不知道。 真要玩的话，还得等拿到奖励再说。 所以路平安当即便准备让姜闻多说点，争取把之前的戏份也优化一下。 而姜闻见状，心里也是很满意，他拍拍路平安的肩膀对所有人说道：“这是个识货的！” 很快，到了下午5点，《黑洞》完成所有拍摄。 而系统也在第一时间响起： 【恭喜宿主杀青短片《黑洞》，奖励已发放】 【奖励：激光打印机一台，由于宿主完成第一次场景超越成就，奖励升级为超级奖励】 【超级奖励：来自2030年的全套3D打印技术一份。】 WOC！ 居然是技术类！ 路平安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可他很快就皱起眉头了。 “我又不搞技术，这玩意儿给我也没用啊。” 【请宿主自行处置】 好吧，人家金手指能给就不错了。 路平安觉得这个技术得等回去后慢慢研究下，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不过他觉得大概率是会用来压箱底的。 随后，《黑洞》剧组收工。 姜闻似乎是教学生教出了满足感，这会儿的心情非常好。 他走过来对路平安道：“你这片子冲不冲奖？” “您觉得能冲奖吗？” “能不能得奖我说了不算，但要不要冲是你自己决定的。” “哦，那我是准备冲戛纳的。” “我帮你怎么样？” 路平安闻言，眼前一亮。 戛纳偏爱嫡系导演已是老生常谈，每年入围戛纳各单元的影片以及入选各单元评委会的导演和演员，大部分已经与戛纳发生过关系。 姜闻的《鬼子来了》就在戛纳拿过奖，他在戛纳是有一定分量的，再加上他的人脉，有他帮着送片，其效果其实不比上次谢飞导演帮着保驾护航来的差。 所以这个机会，可以的话确实可以抓一抓。 只是姜闻旋即就道：“有个要求。” 路平安挖起了鼻孔：“学校应该也能送的，董副书记说可以安排。” “你小子！有好处就全拿，坏处一个不要是吧？” 姜闻气笑了，不过他也没和路平安一般见识，直接道，“没准备问你要什么，就是想问你《调音师》开拍了，那主角你想选谁。” “还是阿文吧。” “我也觉得他很合适，这小子天赋不错，就是缺了点经验，这样，到时候我来你剧组，帮着教他们，放心，剧组还是你的，怎么样？” 姜闻一脸的我绝不搞你。 但路平安依旧感应到了一道来自陆川的哀怨凝视。 所以，陆川当时是不是就这样被忽悠的？ 我只是蹭蹭，绝不进去。 然后，剧组就是他的了。 路平安直接摇头道：“不行，你改我剧本怎么办？” “不改，坚决不改！” “你发誓，不，咱们写合同！” “。。。行！” 两人达成了口头承诺。 实际心里都揣着小九九。 姜闻是实在手痒，刚才教人教得他爽爆了。 这其中张颂文的可塑性占了很大一部分。 好导演遇到好演员，这种感觉一般人体会不到的。 所以知道《调音师》大电影里张颂文基本还是主演后，他就直接提出了这个要求。 目的是教人，爽一爽，打发一下闲暇时光，当然更多的目的还是拿导演话筒，嗯，只是小小的拿一会儿，绝不欺负太过！ 而路平安能答应下来也是有考量的。 一方面，姜闻确实比他能力强太多，刚才的拍摄就是一个例子，有他辅助，《调音师》说不准还能来个超级奖励。 另一方面，他其实也不怕姜闻把他当陆川薅。 因为他早已想好了对策。 你薅我，我也可以薅你嘛对不对。 事情搞定，两人都很开心。 随后收了工，又一起吃了饭。 期间主要是姜闻和张颂文宁昊他们在聊。 在姜闻眼里，张颂文比路平安纯洁多了，路平安就是个看着小绵羊实际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而张颂文才是好孩子。 对此路平安丝毫不在意，相反这样还更好。 不然聊嗨了，错过晚上和颜丹晨小姐姐的约会就不好了。 019 第一次亲密接触（求追读，求票！） 结束拍摄，路平安和姜闻约好了等试镜时候再见。 中影提出试镜，其实也是给外界演员放开了个口子。 主角拿不下，配角总行吧？ 甚至主角都能用一些方式把你薅下来。 而路平安只是个学生，就是再强硬又能怎么样？ 当然，这种情况可能并不会发生，但依旧得做好准备。 所以试镜时候有姜闻这尊大神在，就能挡下很多麻烦事。 比如之前黄磊也来问的主角的事。 之前路平安想不到什么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现在好了，姜闻来搞定即可。 要是姜闻也觉得黄磊比张颂文更适合，路平安也没意见，张颂文更没意见。 不过看样子，姜闻是更偏向于张颂文的，他俩都快拜师了。 晚上6点，路平安开车接上了颜丹晨。 两人直奔预定好的西餐厅。 这是路平安第一次和颜丹晨约会，路平安穿得很正式，颜丹晨也是穿地美美的。 路平安很满意，这证明自己在颜丹晨眼里是有分量的。 两人下了车，颜丹晨就惊讶了：“我怎么感觉你长高了？” 路平安拍拍胸脯满是骄傲：“观察地真仔细，我现在已经快1米78了！” 从11月得到第一个奖励以来，现在已经过去了3個多月。 这三个月里他每天都会锻炼，然后狂补各种营养。 虽然肌肉围度还没怎么上去，看着还是很瘦，但个头已经长了5公分多，现在177.8的身高和一开始的172相比，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 预计6个月外部改造全部结束后，他能冲到和姜闻一般高。 除此之外，因为比以前更有肉了一些，再加上皮肤变好，头发更加茂密，以及原本就不错的五官又经过了3个月微调从而变得更加完美。 现在的路平安，已经可以算是大帅哥一枚。 对此颜丹晨惊奇之中，也有不小的窃喜。 谁不喜欢和长得好看的人一起玩？ 只是嘴上依旧不承认：“居然还在长身体，还说你不是小屁孩。” 路平安笑道：“你就偷着乐吧，不是谁都能有童养夫的。” “乱说话！” 颜丹晨甩了个小白眼，很是可爱。 随后两人进入餐厅，开始了繁琐的法餐。 之所以选这里，是廖叔介绍的，幽静，私密性强。 现在的颜丹晨虽说还没那么出名，但也已经有了一些名气。 路平安虽然名气只是刚刚起来，远不如颜丹晨这种演员，但也已经算是个小名人。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自然就得找个这样的地方。 不过吃了一顿后路平安就觉得，这种地方以后他是不会来了。 主要是吃不惯。 他觉得以后自己可以买几套四合院，然后搞个中餐私房菜什么的。 方便社交，也方面幽会。 用餐时候，两人边吃边聊。 现在两人的关系属于朋友之上，刚刚超脱朋友，暧昧的氛围在滋生着，但不太多。 所以这时候就需要多接触，多聊天，多多产生共鸣。 而路平安也深知渣男聊天大法中需要聊些什么。 那就是话题绝不能乱跳，可以的话，多聊聊她的过去。 所以路平安说话间就问了：“你是怎么想到要考电影学院的？” 一句话，话匣子直接打开，然后便是水银泻地，而路平安只需要做好捧哏就好。 颜丹晨：“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是在姥姥身边长大的，那时候我很不喜欢我姥姥，她总是让我学这个学那个。。。” 路平安：“都学了什么啊，哇，伱还会这个？” 颜丹晨：“。。。后来初中毕业，我就进了艺术学校，艺校好苦的，要住宿，老师很凶，我就很不适应，总是偷偷跑回家和姥姥哭诉。。。” 路平安：“还是个小哭包。” 颜丹晨：“。。。本来毕业后我会去歌舞团工作的，但那时候我的很多初中同学还在上高中，我觉得不能这么早工作，还是得上学的，所以就来BJ考电影学员啦。。。” 路平安：“确实，读书还是很重要的。” 颜丹晨：“对！你知道吗，真正让我改变主意的，其实是和人贩子有关。” “人贩子？！” “对，艺校毕业的那年的秋天，我和同学去CS市里玩，然后就遇上几个中年妇女，她们上来就说我们很漂亮，然后BJ某某剧院要招人，问我们要不要过去试试，过去的话车费食宿全免，要是过关的话还能有机会进剧组演戏，我同学一听可以去BJ，当场就心动了，我也很心动，本来我在艺校就想着试试做演员来着的，好在我没那么傻，我姥姥和我说过很多次人贩子的事，所以当时就找了个借口拉着同学跑了。” “那还真实幸运，你那同学真傻。” “可不是嘛，当时她还不信，但我们走开之后，我明显感觉到后面有人一直跟着我们，当时我都快吓死了。” “那你是怎么摆脱掉的？” “我们碰到了警察，然后就没事了。” “哇，这么说你差点进山沟沟做压寨夫人了。” “是的哇！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决定要去BJ了，我和我妈妈说了我的想法，妈妈很支持，不过她说要去就考进去，后来我运气不错，真的考上了。” 聊完了颜丹晨的过去，颜丹晨的兴致已经很是高涨，然后她接着就问：“那你呢，你是怎么想起来要做导演的？” 这个问题，路平安还真不太好回答。 他是穿越的，上辈子他虽然也是艺术生，但后来做炸鸡店去了，要说梦想，大概只有买房买车讨老婆才是梦想，属于俗人一个。 而原主的话，其实更没有梦想，之所以考北影，纯纯是出于纯情少年的舔狗梦想。 原主暗恋的是车晓，车晓要考北影，原主就默默用功去考了，结果还真被他考上了。 可这话能说说出来么？ 当然不能。 他也不能说我就是随便拍拍短片，谁想到真能成功的。 这样说会太装比，女孩子会觉得没意思。 不过既然话题都聊到这么私密的地方了。 路平安自然不会傻乎乎地说些有的没的扫兴。 于是就顺着她道：“我啊，其实是想做个设计师的。。。” 上辈子的亲身经历，糅合原主的经历。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人觉得自己也是敞开心扉的，最好是让女孩子有些共鸣的，如此一来，今晚的聊天才能升华。 感情不就是这样聊出来的么。 你说的糗事，我也说我的糗事。 一碰，诶，爱情来了。 果然，聊了一顿饭后，路平安明显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来到了临界点，是时候展开行动了。 “哎呀，时间快到了，我们快过去吧。” 大概吃了一个小时，颜丹晨这时很是有些意犹未尽，但电影时间快到了，她也开始催促起路平安来，好似和路平安看电影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节目一样。 “那就走吧。” 路平安从善如流，随后两人直奔电影院。 。。。。。。。 2001年的电影院和十多年后还是有不少区别的。 这个时候电影院里最大的特点大概就是人多，嘈杂，地方大。 多厅式电影院虽然已经在国内出现，但国内第一家多厅电影超市模式的影院只是在99年8月才开张。 现在一年多过去，上头也没有什么尤其明显的改革，所以在京城倒是能见到一些多厅影院，但在别的地方几乎还是老旧的居多。 到了地方，拿出早就买好的票，一张15块，看的是当下还算比较火热的内地香江合拍片《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票，两人侧着身子，拿着爆米花可乐挤进了自己的位置。 其实也没什么选择，现在的电影市场就这样，要么看这种电影，要么就是看翻来覆去一直在播放的老片。 刚坐下没一会儿，电影就开始播放了。 没有什么广告，也没有什么灯光暗下的提示，就是粗暴地开始播放。 路平安怀疑这都是根据人数来的，人差不多到齐了就开场。 电影开始后，现场的嘈杂声小了许多，不过依旧有些嗡嗡声。 随后这部改编自同名网络小说开山之作的电影开始播放。 主演是鸡哥、舒淇还有张震。 只是具体讲了什么路平安是没看明白，也没什么心思看。 他光顾着和颜丹晨进行现实中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了。 只见他把手伸了过去，握住，然后“啪！”，被拍开。 老实了一会儿后，再伸过去，接着又被拍开。 最终在电影开场半小时后，路平安成功完成了拉手成就。 颜丹晨不再反抗，任由路平安握住小手。 “你看上去是痞子蔡，其实你的内心就是阿泰！” 对路平安没办法了的颜丹晨转过头如此说道，满眼是看穿你了的眼神。 痞子蔡和阿泰是《第一次亲密接触》中的人物，痞子蔡是个宅男，现实中腼腆不善言辞，网络上很是活跃，阿泰是个情场老手，俗称渣男。 路平安拉近颜丹晨，使得两人的距离接近到不五公分：“不管你认为我是谁，只要你不是轻舞飞扬就好。” 轻舞飞扬在电影里死了，颜丹晨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没顾这一茬，只是伸手点开路平安的额头，让那呼吸离她远一点，然后轻声笑骂：“不老实！” 路平安毫不在意，甚至把这当作是称赞。 老实的男人怎么追女神？ 100分钟的电影结束，路平安牵着颜丹晨的手走出影院。 两人都戴了口罩墨镜，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握住的两只手在中间摇啊晃，证明了他俩是影院里走出的众多狗男女中的一对，没什么不同。 020 定角 3月BJ的夜晚还是很冷的，这也给了两人更多的理由手拉手。 路平安把颜丹晨的手放进自己口袋，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 漫步在夜色中的街道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时不时还会追逐打闹一番，欢笑声让路过的骑车老头想起了当年的青春，然后差点撞电线杆。 这也让两人收敛了一些，只是闷头走远后便又一起哈哈大笑。 恋爱中的人看什么都是美好的，这样带来的副作用就是时间过得飞快。 很快到了11点，颜丹晨说：“我要回去了，宿舍要关门了。” 路平安笑问：“你不是不住宿舍了吗？” 颜丹晨轻哼一声，傲娇道：“今天我就想住宿舍。” “小晨晨，你才是那个不老实的人。” 路平安停下脚步，看着颜丹晨道。 然后额头又被颜丹晨点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 路平安一脸坏笑地凑近。 颜丹晨把头一撇：“不告诉你！” 路平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这种事，讲究的是一个循序渐进。 真要把窗户纸全捅破了，反而不美。 起码路平安是喜欢现在这种调调的。 这叫情调。 两人又压了一会儿马路后，他便送颜丹晨回了她的出租屋。 目前颜丹晨和室友合租的，路平安进去不合适，所以两人在出租屋外分别。 在分别前，路平安亲吻了颜丹晨，颜丹晨没有反抗，过程持续了好几分钟。 分开后，两人眼中浓情似蜜，但路平安依旧忍住了心中燥火，对颜丹晨道：“小晨晨，我还在长身体，你别急好不好？” 迎来的，自然又是颜丹晨恼羞成怒的小拳头。 “你太讨厌啦！” 路平安没有躲，等她打完了，这才告别离开。 颜丹晨看着路平安的背影，嘴里直呼讨厌，脸上却满是笑意，抹都抹不掉。 花了好长时间平息情绪，觉得没有异样了，她这才进了门。 只是刚进门，室友何琳便是一脸姨母笑地看着她： “回来啦？那男的谁啊？送了什么啊我看看？” “啊何琳，伱要死啊，居然偷看！！！” “我什么都没看到，猫眼堵住了！” “何琳！！！” 出租屋内很快响起了笑闹声。 。。。。。。。 和颜丹晨确认了关系后，路平安的生活并没有多少改变。 白天依旧巡视店面，结束后依旧处理剧组的事。 只是晚上多了一個项目，那就是睡前打打电话或者发发短信传递一下情话。 空闲时候两人会一起吃吃饭，偶尔占占便宜，日子美滋滋。 只是关于最后一步，路平安始终没有主动去点破。 感情需要烹调，大火烧不出多少历久弥香的好菜。 所以等到身体改造大成之后也不迟。 到了3月2号，《黑洞》完成制作和注册，姜闻说到做到，亲自带着片子去了趟戛纳。 两天后回来，路平安也信守承诺，拉他进了《调音师》大电影剧组。 很快，试镜的日子到来，路平安按时来到中影。 而今天来的试镜演员他也早就知道，几乎都是北影厂自家演员剧团的人，包括颜丹晨。 华谊的也来了，路平安还见到了王金花、邓超、黄海波还有李彬彬。 王金花很能来事，上来就瞅准了路平安想要拉拉关系，只是还没开始发功便看到了姜闻也在。 而姜闻的出现，也确实如路平安所说的那样，那就是一尊大神，摆在那就能震慑牛鬼蛇神。 所以路平安就能淡定地对王金花抱歉道：“花姐，咱们就按实力来吧。” 花姐自然明白状况，姜闻参与的电影可不能乱来，所以也只能接受，不过这也让她的期待值更大了，有姜闻在，电影不会差，所以也不要非得男一，能参与就好。 一切搞定，随后的试镜便是三个字，公平、公平，还是tm的公平。 试镜很快开始，这次主要试镜的角色是男一，男二（警察局长），男四（医生）以及女一。 其余闲角不试镜，是内部分配决定的。 目前唯一全票通过定下来的就是吴彦姝。 在大电影中，她将饰演被女主丢下楼的那个目击者。 路平安给她打电话时候直接说了：“短片您演坏人，这回您演好人。” 吴彦姝直接答应，老太太玩心不减，她很喜欢这种反差的玩法。 女二（苏菲），路平安属意女友颜丹晨，她的年龄符合，又是短片的原班人马，理由很充分。 颜丹晨现在是北影厂演员剧团的成员，两人的关系又没公开，所以这样做，可以说照顾自家女友，也可以说是给韩三品的单位面子。 最终颜丹晨简单试镜后就通过了，没什么难度。 至于花姐带来的李彬彬，抱歉，太贵，而且人家档期也不足，所以不好意思了。 其实之前高圆圆也打来电话，问有没有觉得留给她。 路平安直接回答了“暂时没有”。 颜丹晨是自己女友，他当然得先照顾她，而高圆圆现在连单身都不是，路平安自然不会便宜她。 高圆圆听到后有些失望，对此路平安只能说以后有合适的绝对不会忘记她，高圆圆这才满意。 试镜男一的时候，提前知道的黄磊也来了，只是他没试镜，而是和姜闻聊了许久，至于演主角他提都没提，估计是被姜闻劝动了，然后接着就是坐下帮着试镜。 接下来张颂文确实争气，准备极其充分，演技够格，再加上他是原版男主，现在又多了个身份，是姜闻的学生。 于是张颂文顺利打败了花姐带来的邓超，学长黄海波还有几个不太知名的演员，成功拿下角色。 男二警察局长直接给姜闻，其余来试镜的心里估计早就骂娘了，姜闻来了，我们还试镜个屌。 男三被谋杀的巨星直接给了付彪，这个不用试镜，是内部决定的，他的形象气质还是很符合的。 男四医生找了花姐带来的郭晓冬，这也是之前和路平安喝过酒的学长，实力可以，给他不亏。 黄磊也要了个客串角色，路平安直接把剧中女二的爸爸改成了哥哥给他演，黄磊这下也满意了。 接着是女一。 剧本中这个角色的年纪就不小，戏份重，需要的演技要很好，还得有都市气息，学生肯定是演不来的。 当下女星中比较符合这一角色的，中影方面给出名单，蒋雯丽，陈虹，江珊等等都是，还有人说可以试试徐静蕾、小燕子的，路平安直接以年纪不符合给否决了。 最终江珊说没档期，陈虹又太贵且不太愿意来。 蒋雯丽倒是很喜欢《调音师》短片，接到电话后知道姜闻也在，她以为这是姜闻的电影，于是就来试镜了，让其余几个女演员压力山大，结果也自不必说，蒋雯丽确实厉害，于是角色给了她，友情价，10万块，是全片最贵的演员。 主要角色定下，剩下的角色就是闲角了，中影韩三品和北影学院的领导以及华谊花姐商量着瓜分掉，路平安在其中留了一个给周一围，那是黑市三人组中的一个司机，周一围拿到后乐地不行，这个角色台词不多，但镜头是有很多的，所以他差点又亲了路平安一口。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现在也才19岁，演技其实撑不起重要角色的，所以这次他的目标就是能上大荧幕就算成功。 而他也知道路平安肯定会照顾他的，所以拿到角色后，为了不白白接受这种兄弟间的照顾，他自告奋勇做起了导演助理这个全剧组最累的活。 事情全都搞定，路平安接着又和今天来的演员们聊了聊，交换了号码，晚上和花姐他们吃了顿饭，花姐做的东。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花姐这个王牌经纪人的作用了。 反正合作不管成不成，该做的都得做到位，以至于一顿饭后路平安都能记得她带来的几个不知名演员，而别的提前走的演员，除非是后来有名的，或者试镜时候比较突出的，其他的他是一个都记不起来，这种情况相信别的导演也是差不多的，所以这些演员们未来的道路也就慢慢拉开了。 一切搞定，一周后，《调音师》大电影正式开机。 021 我不快的，真的！ 3月12号，《调音师》大电影正式开机。 开机前剧组接受了媒体采访。 自从2月18号《调音师》短片得奖以来，《调音师》短片已经在国内很多电视台播放过。 目前大众对《调音师》已经很是熟悉，唯独对路平安这个导演有些陌生，因为他几乎不接受采访，只是中间去过一次六公主。 所以这次《调音师》大电影忽然启动，阵容有蒋雯丽、姜闻两位大咖以及原班人马，这一下就吸引了许多媒体过来。 “大电影和短片有一定关联性，但并不是简单的剧情扩展，新的剧情会比较烧脑，烧脑什么意思？哦就是比较费脑细胞，不过不是看不懂的那种，这部电影我会把它拍成普通观众一眼就能看懂，会觉得很爽，但看完后又会觉得越想越不对劲，细思恐极，也就是后劲十足的那种电影。。。” 路平安对着话筒和镜头狠狠地卖了个大关子。 同样卖关子的还有姜闻等人。 姜闻：“我一开始以为这只是短片的扩展，没想到剧本的精彩程度出乎我的意料，对，这次是友情出演，我想亲眼看到这剧本变成电影。” 蒋雯丽：“我一开始只是来看看的，我只看过短片，觉得还蛮有意思，来了之后发现大电影剧本更有意思，所以就厚着脸皮要角色了。” 张颂文：“我不能说到底是什么剧情，反正全片没一个。。。唔。。。” 张颂文话没说完就被周一围捂住了嘴。 这一幕也让记者们更加好奇。 而回去后表现在新闻上的自然也是悬念满满。 “银熊奖短片翻拍大电影，剧本精彩程度吸引姜闻主动参演。” “路平安编剧才华折服一众演员。” “路平安：我要让看过电影的观众回去睡不着觉。” “简单，又细思恐极、烧脑，银熊导演路平安对新片的定义。” “。。。” 在中影的发力下，《调音师》大电影开机的消息一夜之间全国皆知。 与此同时，六公主也适时地又一次播放起了短片。 也让更多人知道了这电影背后的故事。 银熊奖、18岁天才导演、极有意思的短片。。。 路平安的名气再次有了上涨。 不过这样的宣传并不能持续多久，毕竟只是开机而已。 随着拍摄开始，市面上很快就被其他消息压了过去。 但路平安对此已经不再理会。 第一波宣传已经达到目的这就够了。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把大电影拍好。 。。。。。。。 想要把《调音师》大电影复原成功，光靠路平安的话其实并不容易。 不过现在有了姜闻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在拍摄过程中，路平安发现，其实金手指对于场景的评分是很灵活的。 比如在“主角进入明星的豪宅，看到了凶杀现场”这一场景。 让路平安来拍的话，那他就是傻瓜式地照着原版一個镜头一个镜头地抄就好了，不够90%就重来。 可让姜闻来的话，镜头、台词、表演的动作等等都会不一样，也许一开始就会从门里往外拍，表现形式会更诡异一些。 而金手指也并不会因为镜头角度、表演方式有了不小变化而降低评分，有时候反而会给出一个高评分，有几次甚至一度超过110%。 路平安现在知道，其实只要故事内容不变，总体精髓和质量能保证不低于90%，其实怎么拍都可以。 但路平安没法这样玩，那是因为他肚子里没货。 姜闻可以，那是因为他是姜闻。 当然，全让姜闻自己发挥肯定是不行的。 因为金手指触发奖励的要求，除了要90%还原度、一年内完成制作外，还有个最重要的指标，那就是路平安必须是导演，标准是至少有一半篇幅是他亲自执导的。 所以在拍摄中，路平安和姜闻就达成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合作方式。 开拍之前先讨论，路平安给出自己的分镜头建议，姜闻也给出自己的，谁都别顾忌谁，直说就是了。 然后开始比较，看看谁的更好，要是差不多，那就路平安来，要是有争议，那就论一论，最终谁赢，那就谁来拍。 路平安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姜闻恰巧也是，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过瘾！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他的老师谢飞告诉他，有意见就提，别顾忌什么。 当然，这样看上去路平安会吃大亏，毕竟路平安只是个学生，怎么比得过姜闻？就算实力可以，他也没姜闻能说啊，怎么争地过？ 但实际上路平安给出的思路是高度统一且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既原片。 而姜闻更多的是灵光一现，以及在台词和表演上给出的建议。 于是最终，导演还是路平安来，姜闻只是会在特定几个镜头中接过话筒。 看上去很乱，实际却是高度和谐。 姜闻很是看好路平安，觉得这小子理论知识可能缺了点，但那种天生的镜头嗅觉是真的强，所以他也知道应该让路平安发挥他该有的思路，不去打破整片的基调，不去破坏他的直觉，除非真的出现错误他才会上去纠正。 再加上剧本是完整的，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不像后来的《寻枪》，打一开始他就觉得剧本有问题，于是后来拍着拍着，片子到底是谁的搞不懂了。 而路平安也觉得印象中姜闻的形象被颠覆了。 他本来已经准备好剧本，只要出现情况就来个围魏救赵，结果姜闻远比他想象地要好，着实是个好老师。 所以拍摄中自然就要好好利用姜闻的优势，来弥补、优化拍摄过程中因为汉化以及演员状态起伏带来问题。 你行，我真让你上，你会的多，那你就多做点，但我行的，你也别和我抢。 两人达成了共识，并切实在遵守这条共识。 于是一时间两人的配合让剧组中的老演员们纷纷惊叹。 蒋雯丽就笑道：“这俩一大一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父子呢。” 付彪也是笑着点头：“能和姜闻配合成这样的，还真不多见。” 付彪是参与过姜闻的一些项目的，在他看来，反正只要姜闻参与导演工作，免不了就会吵架。 但现在这个剧组却从没发生过，剧本被改的事那是更没有了。 最多就是台词改一改，但并不会影响整个故事架构。 也是因此，老演员们看路平安的眼神就又变得不一样了。 吴彦姝笑着总结：“这孩子，以后了不得哦。” 众人齐齐点头。 就这样，《调音师》剧组在一片高效中保持着和谐氛围，有记者探班，也很和气的接待，主要是路平安知道记者还是要善待一些的，因为过些年《十面埋伏》剧组刚开机没多久殴打了探班记者，一下子捅了蜂窝，各种媒体下场批评，那种架势，现在的路平安可遭不住。 。。。。。。 拍摄过程中，外界也发生了许多大事。 其中最重磅的，就是3月25号的奥斯卡颁奖礼。 当天，李鞍的《卧虎藏龙》拿下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这消息传回国内，举国沸腾肯定太过，但整个娱乐圈电影界沸腾是一定的。 第一部拿下奥斯卡大奖的华语片！ 第一位拿下奥斯卡大奖的华人导演！ 李鞍的名气，瞬间在国内登顶。 由此带来的，除了众多影迷们回看《卧虎藏龙》，然后把之前不太友好的评论换成了“666”外。 在西北有个汉子被他的搭档说动了：“老谋子，干吧！” 老谋子点点头：“那就干！” 于是，中国第一部商业大片开始立项。 似乎是因为奥斯卡的关系，宁昊在参加BJ电影节之前和路平安说：“我有预感我可能要拿奖了。” 果然，到了4月15日，宁昊的《星期四星期三》拿到了最佳导演。 宁昊至此在国内电影圈完成了初啼。 到了4月29号，歌手田震在南京《中国流行歌曲榜》的颁奖晚会上，公开指责主办方的大奖缺乏公正性并拒绝领奖。 话筒一摔，内娱再次地震。 这让第二天《调音师》杀青的消息直接没能达到预想的宣传效果。 。。。。。。 4月30号。 《调音师》大电影历时一个半月，完成杀青，比预计的时间快了两周。 【恭喜宿主杀青《调音师》大电影，因原片为印度电影，本次结算剔除了部分不可控因素，总体完成度101%】 【完成度超过100%，奖励已升级为超级奖励】 【《调音师》大电影超级奖励：来自2050年的一站式特效生成软件“X”的源代码一份】 【恭喜宿主杀青第一部长篇电影，长篇电影模拟器功能已开启。】 一连串的提示，让路平安眼花缭乱。 他定了定神，一个一个看。 首先就是这次的超级奖励了。 “来自2050年的一站式特效生成软件“X”的源代码一份” 这让路平安很是惊喜。 这些天他已经了解过一些特效相关的事情。 总之就是一句话就是，目前国内太落后，什么软件都是国外的，而且贵，人才也少，水平也不高。 现在看来，金手指算是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路平安甚至觉得，这玩意儿搞不好还能商用。 他准备之后再好好研究一下。 继续思索，路平安看着101%的完成度，心中对姜闻报以感激。 上次《黑洞》时候，姜闻帮他开启了超级奖励。 这次也是多亏了他。 不过欣喜之后就有些挫败。 这次拍摄真的已经很努力了，有好几个场景都超过了110%，最高的甚至超过了120%，这都是姜闻的经验和才华堆积出来的效果，其中最大的体现就是台词了。 原本电影是印度的，翻译过来就很是有些水土不服，路平安改了很久，算是本土化了，但他的水平自然不能和姜闻比，同样一句话，姜闻改的和他改的自然会有很大不同，所以拍摄时候成绩就都很不错。 只是就算这样了，最终还是差一点就没能超越。 他觉得金手指的超越机制着实有些难。 没了姜闻这些大神的辅助，路平安自认为目前没这个能力次次做到超越，所以以后超级奖励怕是会不常见。 当然解决办法肯定有，就是多找一些编剧，好好优化剧本，然后多和姜闻这种级别的人请教一下。 很麻烦，但市面上的人也都是这么做的，路平安倒也不觉得麻烦了。 不过现在金手指似乎还解锁了一个模拟器功能。 他直接收下，然后点开。 顿时一道信息传入脑海。 【模拟器功能：长篇影视剧预拍，宿主可以理解为一个时间流速不受现实影响的小世界，可与系统其他奖励混合使用，可设定预想演员，用以练手试错，可模拟评分，但无法模拟票房和收视率。】 【使用限制：一次只能预拍一部作品，预拍完成后，须一个月内完成作品开机，否则作品奖励取消。】 路平安明白了，而他也很快想到这个东西的用处。 在他看来，很多电影其实压根不需要怎么用到这个功能，只有遇到国外的作品，比如现在的《调音师》大电影，因为涉及到文化不同，演员也大不同，而且还要汉化，所以就需要许多方面的调整。 现在有了这个功能，今后他要翻拍作品就容易多了。 至于一个月内必须开机，这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这波还不错，多了个超级奖励，还多了一个训练场和一道保险，路平安很满意。 。。。。。。。 杀青戏完成，来探班的韩三品走到近前称赞起来了：“平安啊，没想到你还是个快枪手。” 路平安连连否认，说这都是姜闻帮他的功劳。 这个称号他可不敢接，尤其是颜丹晨在身边的情况下。 所以找了个没人的空挡，他直接和颜丹晨解释：“我不快的，真的，别听他瞎说。” 颜丹晨没有意外地给他飞了个白眼，羞涩离去。 结束收尾工作后，众人前往杀青宴。 这次的资金因为提前杀青的关系，用得比预想的要高效一些，剩下还有五十多万，这是给特效留下的，不过对付一场豪华杀青宴也是绰绰有余了。 所以路平安在首都包了个不错的酒店，中影的问都没问，他们派来的制片在戏拍到一半的时候就走了，意思都懂。 杀青宴很豪华，到场的记者不分伱我，坐下就是自己人，吃吃喝喝就好。 隔天，线上线下的媒体就出了稿子。 “电影《调音师》顺利杀青，导演路平安答谢剧组成员。” “银熊导演路平安，新片《调音师》即将与观众见面。” “。。。” 《调音师》杀青的消息很快传遍开来。 只可惜这个时间段全是“摔话筒”的热度，一时间《调音师》才翻起了一点小水花就被彻底淹没了。 不过好在，真正属于路平安的热度现在才刚刚开始。 5月9号，第54届戛纳电影节开幕。。。 022 “X”特效公司 5月9号，第54届戛纳电影节开幕。 早先在近一个月前，本届戛纳电影节就公布了入围的各单元影片名单。 这次总共有23部长片电影入围主竞赛单元，其中只有两部华语电影入围，而且都是来自湾湾。 分别来自侯孝贤的《蔷薇的名字》，以及蔡明亮的《你那边几点》。 香江和内地此次均无一部影片入围参赛，此前看好的关锦鹏的《蓝宇》也遗憾错失入围。 相比于去年华语电影的风光，杨德昌的《一一》，姜文的《鬼子来了》，王家卫的《花样年华》三部华语电影入围主竞赛单元，今年的确会让人提不起劲来。 所以国内许多媒体发出了消极的声音，那气氛，就像奥运会某个王牌项目错失前三一样。 但好在，在短片单元还是有内地电影人身影的。 本次短片单元入围的有12部。 其中一部就来自于几个月前刚刚拿过柏林短片银熊奖的路平安。 这次路平安凭借短片《黑洞》，再次入围戛纳，并提名金棕榈，未来将角逐短片金棕榈奖，便让路平安再次登报。 当然短片还有另一位内地电影人入围，他叫杨潮，所带的作品叫《待毙》，只不过他报名的是电影基石单元，这和正式竞赛之一的短片单元相比含金量不是很高，再加上路平安本就有名了，所以也就很少人会报导他。 路平安的短片再次入围，便有很多记者找到学校想要采访他。 路平安直接以《调音师》大电影后期制作很忙为由，把采访推给了胡清泉。 于是媒体们很快就知道，原来这部叫《黑洞》的短片只有两分多钟！ 然后各种讨论就出来了。 有正面的，占大部分，同时也有消极的。 正面的说短小精悍，一定精彩。 消极的说时长太短，几乎不可能拿到大奖。 甚至还有人说路平安是不是太不拿戛纳当一回事了。 两分钟，这都创造戛纳短片最短的纪录了吧？ 随着戛纳电影节开幕，这样的讨论也逐渐升温。 六公主也加入了报导，先报导入围的两部华语电影，再报导路平安，最后说本次评审中有杨德昌和李鞍，然后再是祝福路平安能再拿奖。 于是路平安的名字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了电影界的顶流。 这样的情况其实也是无奈。 谁让戛纳这次没一部内地电影呢。 全都没有那倒好了，只有一個路平安，不聊他聊谁？ 对此，路平安本人是无所谓的。 他现在正专心对付电影后期，等到颁奖礼之前那几天再过去看看。 。。。。。。。 《调音师》的大电影后期进展工作比想象中的要顺利。 一方面是张一凡和路平安已经有过一次配合，所以这次再合作，默契度就高了许多。 另一反面，则是金手指给的那个“X”特效软件的功劳。 来自2050年的一站式特效生成软件，真的是先进！ 在电影杀青后，路平安就花了两天时间研究这玩意儿。 金手指很给力，在路平安接收奖励后，关于“X”的所有信息便汇入了他的脑海，也就是说，他现在就能熟练使用软件。 不过想要在现实中真正使用它，还得需要相关的硬件设施。 这就得花不少钱了。 毕竟现在是2001年，20年后的一台智能手机的算力都能顶得过现在一台普通电脑的算力。 所以想顺畅地让“X”跑起来，就得花大钱。 路平安特意去了解了一下。 当下市面上主流的电脑采用的是64M的处理器，AMD的处理器，显存只有可怜的4M，硬盘也仅仅只有6.4G，放在20年后来看，可能很多人都会怀疑这种电脑能用？硬盘装几个软件就满了。 但是现在这样的电脑卖多少？18000！ 硬件性能太落后了。 好在，金手指给的软件有多重档次可选，用低等级的即可，这样对硬件要求就降低了许多。 路平安直接新租了一套200多平的写字楼，然后注册了特效公司，取名“X（埃克斯）特效技术有限公司”，然后花了20多万采买设备，摆满了整个办公室，于是一个只有一个人的特效公司总部就搞定了，未来那些挖矿的人要是看见了，一定会觉得路平安是同道中人。 设备搭建完成，路平安通过金手指把源代码输入其中，然后这个世界上最先进，最黑科技的特效软件“X”就出现在了他的电脑屏幕上。 而且还不用担心被偷，因为“X”是随身绑定。 只要路平安觉得不安全了，随时能收回来，电脑也会格式化，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当然路平安也可以自学编程或者招募相关人员，把“X”拆分成各种软件，如现在世界上已经有的Nuke、PS、3Dmax等等，然后和他们竞争，又因为代差关系，竞争绝对能赢，所以赚大钱肯定没问题。 但路平安暂时没有考虑这个，太麻烦了，等以后再说吧。 20多万的钱花进去，堪堪能支持“X”跑起来。 其效率，比不过20年后一台一万多的电脑主机。 很可怜，但足够用了。 《调音师》大电影中需要的特效并不多，就只是一只兔子而已，总计一分钟都不到，而且也不用另外拍。 但就是这只栩栩如生的兔子，以目前国内特效水平来看，基本是做不出来的。 好在，路平安现在有了“X”，这样简单的特效只要在软件里素材库拉出来调整一下就好。 当然，“X”软件也不是万能的，涉及到真人的镜头还是需要一些外部道具以及设备的辅助。 虽然目前路平安暂时用不到这些高级特效，但对于组建完整特效团队的想法他已经有了，毕竟他得为未来的大片做准备嘛，只不过现在并不着急，时机和资金都不充分，慢慢来好了。 拉出素材库，输入所需的指令，捣鼓了一天，特效就正式开始缓慢生成。 路平安预计，最多一周，便能完成大电影的所有特效镜头。 这就大大加快了后期制作的进度。 最终在5月16号，《调音师》大电影完成所有特效镜头。 。。。。。。 “你这特效是给谁做的？” 17号这天，韩三品在剪辑室看了几遍那栩栩如生、几乎看不出是特效的兔子后，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路平安很是淡定地回答：“当然是老美，现在国内哪能做出来啊。” 韩三品又问：“花了多少钱？” 路平安继续淡定：“这次花的不多，找的是我爸以前的一个朋友，他在老美认识做特效的，对方也想开拓市场，就给了个友情价，6万美金，也就50万人民币。” 这次《调音师》总共400万预算，用到现在，因为场景比较单一，所以很省，除了特效外只用了347万，也就是说留给特效的足有50多万。 而路平安采购设备也只用了20万出头，等于这一票他就赚了30万左右。 而且这还不是一票生意，以后再用特效还能赚，只需要一些电费和维护费成本即可。 至于50万做特效贵么？ 特效也要看质量的，五毛特效和现在《调音师》这种特效自然不能比，而且现在还是2001年，这种特效就是全球顶级，所以当然不贵，甚至很值，韩三品就是这么想的。 “这种程度的特效在好莱坞都是顶级的了，几乎看不出来是特效，20万美金都值！” 韩三品有些惊讶，他本来还想给路平安介绍特效公司，却没想到人家在这方面的路子比他野多了。 路平安摇头道：“值归值，但我觉得国内应该很少有人会用。” 韩三品也很赞同：“确实，国内电影市场还是太小了。” 张一凡有些同样有些痛心地说道：“没那个土壤，自然长不出顶级的东西，老美还是厉害的。” “可不是么。” 三人心中纷纷叹了口气，然后不再讨论特效的事。 随后韩三品又问：“明天你就去戛纳了是吧？” “对，晚上的票。” “那就预祝你再次拿奖。” “哈哈，谢了韩总。” 结束工作，路平安先是去接上颜丹晨。 这次去戛纳颜丹晨也会一起去。 所以对路平安来说，拿不拿奖其实是其次，和颜丹晨一起游玩法国才是最重要的。 当地时间5月18日，路平安、宁昊、张颂文还有颜丹晨落地法国。 宁昊这次过来说是要给以后打个底的，他已经有计划开拍下一部电影，不过并不是《香火》，路平安表示很期待。 前来接机的依旧是胡清泉，他早在5月9号电影节开幕前一周就已经来到这里。 所以这回他依旧能兼职导游的角色。 接了机，上了车，胡清泉开车带着大家去往酒店。 “法兰西，发（四声）国，这浪漫之都就是不一样哈。” 车子都没出机场范围，后座的宁昊就对着窗外的白人大妞开始感慨了。 “哪看出来不一样了，我觉得也就那样，你看那边，都是垃圾。” 路平安指着一处犄角旮旯堆满的黑色塑料袋吐槽道。 “没看见，不知道，不承认。” 宁昊头一撇，继续看大街上的白人大妞去了。 路上胡清泉告知了众人行程。 “平安，一会儿咱们酒店安顿好后先和姜闻导演碰个头，碰完头要是时间空余大家再一起活动，你们是要去会场看电影还是怎么样？” 路平安笑道：“当然是先吃法餐啦，让肠胃适应一下。” 这个提议得到了众人的认可。 然后就开始讨论起法餐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吃几个小时。 这几个小时又吃的是什么。 一路讨论着，众人抵达酒店。 023 戛纳 进了大厅，胡清泉就开始对着大厅里的人报名了。 这个是谁，那个又是哪个国家的演员。 说着，还偶尔和相熟的老外交谈几句。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没一個熟悉的，也听不懂法语。 上了楼，安顿好，路平安找了个空档溜进了颜丹晨的单人房。 “哎呀别闹，让外面的人听见了。” “隔音好着呢。” 两人激吻了好一会儿，短暂解决了一路上不能抒发的情感，路平安这才出门和胡清泉见姜闻去。 见到姜闻的时候，他正和几个华人在聊天。 他见路平安过来就很是热情地对那几人介绍道：“这就是路平安了，平安，这几位是。。。诶我怎么感觉你又长高了？” 路平安笑着挺了挺身子。 现在的他已经完成了6个月的身体外部改造，身高183.2，和姜闻一般高，再加上今天穿的皮鞋底子有一点微微加高，加起来就比姜闻高了那么一点点。 而就在一个月前他还差姜闻两公分。 所以这会儿姜闻惊讶就很正常了。 “我在长身体嘛，拍摄时候你不都知道了？” 路平安笑着解释。 姜闻也是笑着对那几个华人打趣：“这是我看着长大的。” 路平安身上的这种青春活力的气息他很喜欢，同时他也很看好他的潜力，所以他早就有心思受他做学生了。 而那几个华人一听，顿时对路平安的态度又变得不一样了。 看着长大的，这关系可不一般哦！ 所以接着众人聊起来就很是热情。 路平安也知道了几个华人里打头的是湾湾的大导演，侯孝贤还有蔡明亮。 “候导好，蔡导好。” “路导年轻有为啊。” “路导你好，小伙子真帅哈。” 蔡明亮一口的京味，让路平安很是意外。 不过接下来他又换回了湾湾口音，后来才知道，他的京味普通话也就会那么几句。 简单聊了几句，随后舒淇来了。 “姜闻导演你好。” “你好啊舒小姐，介绍一下，这是路平安，我学生。” 姜闻又一次开始介绍了，只是这次多了个“学生”。 路平安眉头一挑，这就被占便宜了？ 没等多想，舒淇伸手，一口熟悉的湾湾腔响起：“路导演你好，我看过伱的《调音师》还有这次的《黑洞》，很棒的短片，我很喜欢，希望这次你依旧能得奖。” “谢谢，我也祝福你能拿影后。” 路平安礼貌握手，来往了几句，接着又有人来。 然后又是一番介绍。 谁是谁，路平安已经不想记了，人太多了。 现在是19号，距离最终的颁奖礼只有两天时间，虽然现在还不是红毯时候，但这个时候戛纳的名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所以明天要是还过来的话，这种场面还得重复好多遍。 这就是姜闻的威力了。 不过路平安自己也不赖。 因为在柏林拿过银熊奖，他在全球电影圈也已经有了一点名气，再加上这次又入围，可以说，他也是这一届的焦点之一。 只不过这半年来他的样貌身高确实有了些变化，所以记者们一时半会儿没发现他而已。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持续多久，不一会儿，就有记者认出他来了，然后新浪、搜狐还有一些知道他是柏林拿过奖的外国媒体就找上来了。 “我长高长帅了？谢谢，这半年我确实在长身体。” “《黑洞》能不能拿奖？对我来说拿奖其实并不是目的，享受电影，享受拍摄的过程，享受创意诞生的那一刹才是最有趣的。。。” “《调音师》大电影？现在基本已经完成后期，具体什么时候上映得回去再决定。” “我和舒淇小姐也只是刚刚认识，她祝福我能拿奖，我也祝愿她能得影后。。。” 成为名人就这点不好。 名气越大，自由越少。 路平安的名气在国内的话其实并不大。 远比不上那些演员们。 但在现在这个场合，他就是代表内地的独苗苗，记者们自然不会放过他。 再加上他的形象又有了很大变化，从瘦弱的路人变成了大帅哥一枚，于是记者们越围越多，有的国外记者似乎还把他当做亚洲的什么明星，然后也跟着来拍照。 搞得路平安很是有些尴尬。 好在，路平安的老师是姜闻嘛。 所以姜闻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咯。 姜闻：“我要吃饭去了，你们来吗？” 一众记者闻言，便知道姜闻要赶人了，然后纷纷离开。 路平安也是笑着有样学样：“我也要去了，再见各位。” 然后就清净了。 。。。。。。 一路跟着姜闻见识场面，路平安也知道了许多关于这次戛纳电影节的事情。 其中最让路平安感兴趣的就是戛纳评审团的事情了。 这届开幕时候评委会主席挪威籍女星兼导演莉芙·厄尔曼出来承诺，说会以完全开放的心态享受电影，尽量不吵架。 结果从9号到现在，姜闻说评委会9人至少吵了有五回了。 然后吵完后，评委会主席又出来说话，说之后不会了，我们以完全开放的心态来聆听彼此的看法，毕竟电影是关乎个人情绪的事。 路平安正琢磨着他们吵什么呢，姜闻又道：“不仅是主竞赛单元，短片单元的评审也吵了好几次。” “以前都这样吗？”路平安疑惑。 “也不常是。”姜闻提点道，“吵地越凶，证明意见越不统一，作品要么都很好，要么都很差。” “就是说这回几个热门谁拿金棕榈都有可能？” “没错。” 姜闻笑着说道，“没有公认的好片就会这样，这个时候越是大众看好的、场刊分越高的，有时候就越是拿不到奖，所以看着吧，这次金棕榈出来后怕是又有的吵了。” 这一点路平安倒是了解过。 戛纳评出的金棕榈总是会有很多争议。 就拿场刊分来说，20次戛纳里，场刊分最高的电影拿金棕榈的，只有6次。 其余的14次里，几乎都是场刊分中位数拿奖。 所以场刊分越高的电影并不是越稳的。 路平安又问：“我那《黑洞》是不是有很大可能拿奖？” 姜闻闻言，笑着说道：“我告诉你，在戛纳，最后得奖与否、得什么奖，除了有片子质量做基础外，最重要的是有没有评委喜欢你的片子，喜欢你片子的评委够不够强势，最好是英语好还能吵的那种！” “现在他们吵的厉害，就说明有希望，就是不知道他们为哪几部片子吵，希望里面有《黑洞》吧。” 姜闻说完，然后又遇到了某个认识的，接着便又介绍起路平安来：“这我学生，路平安。” “你好你好。。。” 一个小时后，路平安回到酒店，随后和宁昊他们一起去吃法餐。 正宗的法餐果然和国内的有点区别。 但就是吃不饱。 好在颜丹晨早就贴心地帮他买好了各种小零食，路平安随时可以解馋。 吃完饭，时间到了晚上，一行人继续前往会场看电影展映。 这次来戛纳影展的电影，路平安比较感兴趣的只有两部，一部是今年的热门《穆赫兰道》，另一部是展映电影，星爷的《少林足球》。 大家都选了《少林足球》 星爷在国内的影迷基数还是很庞大的。 路平安也喜欢，这是看多少次都看不厌的电影。 看完电影，颜丹晨有些遗憾：“就是粤语版的听不懂，阿文应该赚大了。” 张颂文一脸得意：“承让承让，其实翻译成普通话的话，很多笑点你们也依旧会体会不到。” 路平安笑道：“内地的喜剧片对香江那边来说也是一样的嘛，耗子，有没有兴趣玩玩喜剧片？” 宁昊闻言，摇头感慨：“以前有这个想法，现在看了周星驰的，我觉得还是得再沉淀一下。” 路平安没继续诱惑，他知道现在的宁昊只是幼年体，《香火》都没拍出来呢，一下子让他上喜剧并不合适。 宁昊这时又问：“平安，你说这电影在国内上映能拿多少票房？” “不知道，要是正常上映的话，5000万打底吧。” “听你这意思，还有不正常的？”宁昊反应敏锐，当即就问了。 路平安随便编了个理由：“嗯，听姜闻提过一嘴，说可能会受限。” “为什么？” “这我哪清楚啊，也许就是瞎说的呢，要是一切正常的话，我只求咱们的电影别和它碰上。” 话题转到自家的电影，众人也就顺着聊了起来。 张颂文问：“定档在什么时候有眉目了么？” 路平安：“还不清楚，我的想法是要么早点上，要么干脆就晚点，反正别放暑假中间时间段就好。” 张颂文：“确实，暑假有好几部美国大片，还有少林足球。” 宁昊：“哎，咱们国家什么时候能拍大片啊。” 路平安：“谁知道呢，也许现在已经在拍了也说不定呢。。。” 024 英文获奖感言想不起来了 随着颁奖礼越来越近，戛纳的人也越来越多。 所有入围的电影人头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肃杀的感觉让许多人喘不过气来。 路平安这时却带着颜丹晨还有俩电灯泡出去旅游去了。 凯旋门合个影，巴黎圣母院逛一逛，凡尔赛宫抒发一下凡尔赛，最后在塞纳河畔喝杯咖啡，看看香榭丽舍大街上有没有落叶可以捡。 颜丹晨有些不理解路平安这种有些幼稚的行为，但她也跟着一起捡。 很快两人都各自找到了一叶品相完美的树叶。 路平安把它们夹进新买的《小王子》，颜丹晨终于耐不住好奇：“这样是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你小时候不捡树叶做标本吗。” 路平安反问，结果颜丹晨给他飞了个白眼：“幼稚，多大了！” 路平安点头赞同：“确实啊，不小了。” 然后趁着那俩灯泡不注意，又偷香了一个，惹得颜丹晨再次举起了小拳头： “笨猪。” “你才笨猪！” “我是在说法语，你好的意思，笨猪！” “笨猪，你才是笨猪！” 两人打打闹闹，时间过得很快，到了19号晚上，胡清泉接到组委会的电话，邀请《黑洞》主创参加明晚的颁奖礼。 欧洲三大潜规则是一样的。 邀请你参加颁奖礼，就代表有奖。 所以张颂文第一时间欢呼起来。 接着便是懵逼的宁昊开始欢呼。 再接着便是大家一起欢呼。 20号下午，戛纳颁奖礼红毯开始。 和上次一样，短片单元的依旧走在前面。 路平安、张颂文、宁昊还有胡清泉四人一起走。 颜丹晨没有邀请函，所以只能在酒店里休息。 候场时候，路平安在短片组看到了许多亚洲面孔。 胡清泉开始介绍，说这個是RB的，那个是韩国的。 RB韩国的胡清泉没去管，他只拉来了内地的另一个短片导演杨潮和路平安聊了聊。 杨潮这次入选的是短片基石单元，戛纳的规矩是，参评电影提交上去之后，参与哪个单元的评选也不是导演说了算，而是由评审委员会决定。 入选基石单元的和短片主竞赛单元的，一开始分量就不一样。 所以杨潮知道路平安是入围短片主竞赛单元并角逐金棕榈，他很是羡慕。 路平安依旧谦虚，做好腼腆的人设。 简单聊了聊，互道了祝福，红毯开始。 这次路平安的红毯和上次差不多，但细微之处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比如对准路平安的闪光灯就比以前多了太多。 一方面因为他得过银熊，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现在有赞助商了。 一个法国的西装品牌，今天早上找到的他，说赞助红毯礼服。 现在看来，这家赞助商赚大了。 因为现在的路平安，的确可以算是在场华人里的颜值巅峰，要是不看名气的话，比后面出场的朝伟都帅。 走完红毯，路平安和主创们接受采访。 相比于路平安这个导演，其实张颂文这个主演才更受关注，因为很多人都认识他，两部短片都是他主演，他已经在欧洲有了一些名气了。 对此张颂文倒是很淡定，性格如此，飘是飘不起来的，就算有，在姜闻的教导下也没有了。 采访还是翻来覆去的那几个问题。 有没有信心。 现在什么心情。 回答完，路平安又去了一边的摄影棚拍照。 这是赞助商的要求，为了十万欧元，路平安很乐意油腻一下。 只是以他的表演经验，油腻是做不到的，只有笨拙。 咔咔咔地拍了一通，摄影师中段准备沟通一下，他觉得这个菜鸟艺人有点难搞，啥动作都不会，结果经过胡清泉翻译后那摄影师才知道，原来这不是什么艺人，而是本届入围的导演。 然后那态度就变得很是尊敬了。 “good！” “nice！” “welldone！” 路平安随便摆pose，都能收获一连串的大拇指，捧地他很是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拍完，接着又是在座位上的发呆环节。 宁昊坐下后，脖子就一直伸的老长，他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什么都很新奇。 张颂文也跟着看，只是动作没那么大，他怕弄皱西装。 不过等曼玉进场后，张颂文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扭过身伸着脖子看，眼里冒着光，来了个目不转睛的同步追踪，丝毫不顾西装皱不皱的问题，看得宁昊直撇嘴。 一个多小时的红毯结束，颁奖礼开始。 戛纳的颁奖和柏林也差不多，首先是基石单元和短片单元。 之前聊过的杨潮得了个电影基金会青年三等奖，和英国杜菲的作品《顽石》并列，没有上去领奖，只是被报了名字。 电影基金会青年奖就是基石单元，三等奖是有奖金的，7500欧元。 这个单元之后就是正式竞赛的短片单元。 戛纳的短片奖项有两种，一种是评审团奖，两个名额，剩下的就是金棕榈，短片至高奖。 到了这个时候，宁昊张颂文等人已经开始极度紧张起来。 路平安倒没那种情绪，说实话，到现在他其实依旧不认为《黑洞》能在戛纳得奖。 因为在他看来，《黑洞》深度是有的，但太简单，镜头语言啊、色调啊什么的都比较普通。 和现场的很多短片相比，少了那种“一眼看不懂”或者特有的个人特点强烈的气质。 所以他认为，戛纳就算给他颁奖也不会是最终大奖。 但现实却和姜闻说的一样，也许真的有人很喜欢《黑洞》，然后英语爆好，舌战群儒，最后还赢了。。。 很快，短片开始颁发两个评审团奖。 来自英国的《爸爸的女孩》以及来自RB的《豆饼》成功拿下奖项。 在第二个评审团奖读出RB短片《豆饼》的导演名字Allan后，路平安的耳朵当场出现嗡嗡声。 这是大量血液冲向脑袋的结果。 他有些懵了。 不会吧！ 真的要拿大奖了？！ 坐在他身边的胡清泉更是直接握紧了拳头，激动地不得了。 两个评审奖颁完了，而戛纳短片竞赛单元又没有别的诸如“特别关注”的安慰奖，要有的话只会在评审团奖之前颁发。 所以现在，真就是金棕榈？！ 宁昊张颂文也意识到了情况，此刻已经抬起屁股，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了。 正想着呢，台上的主持人夏洛蒂兰波林开口了： “恭喜获得评审团奖，接下来，我们继续颁发短片金棕榈奖，由Mallio颁奖。” 颁奖嘉宾Mallio上台，Mallio是个老头，看着精气神十足，他整理了一下花白的胡子，目光扫视，在台下的路平安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拿出颁奖小卡片开口道： “人性是最复杂的，人性也是最简单的，一部展现人性的电影，需要几分钟？答案是，两分钟。” 说完，Mallio就准备下台了。 而现场也适时响起了善意的哄笑声，然后零零散散地有人开始鼓掌了。 主持人没get到这种幽默，只以为这老头出岔子了，这还没宣读获奖者呢，就这么下去了？ 她稍微有些懵，好在没等她多想，Mallio又调皮地退回话筒前说道：“我都说了这么多了，我以为大家肯定知道是哪部影片了。” 一个小幽默，让现场的笑声更大了。 路平安等人则是更懵了。 听不懂啊，到底在说什么，怎么还讲起单口相声了？ 好在台上的Mallio耸了耸肩，不再卖关子，直接读出了获奖者名字： “片儿~lu！《黑洞》！恭喜！” 哗啦啦。 掌声顿时连片响起。 路平安还沉浸在那无语的“片儿路”中，就被宁昊和张颂文狠狠地抱住，丝毫不管西装皱不皱的问题了。 然后主创一行四人很是开心地走上台。 Mallio老头很是热情地和路平安拥抱，说了几句法语，路平安听不懂，但也很是礼貌地回了句中文：“谢谢。” 接过调皮老头Mallio的金棕榈迷你奖杯，颁奖人退了一步，将发言台让给路平安。 再次直面会场上千人，路平安依旧有些紧张，目光中，他看到台下的舒淇、曼玉似乎在鼓掌，远处的几个亚洲面孔有笑的很开心的，也有一脸平静的。 再远处的华人记者们则是统一露出大白牙，似乎也很开心。 他没多想，鼓了鼓气，准备背获奖感言，但一时间却卡机了记不起来了。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好几秒，路平安干脆一咬牙，直接用中文：“我是路平安，来自中国BJ电影学院，是一名大一学生。 非常荣幸获得评审团的喜爱和肯定，我会再接再厉。 在这里我也要感谢胡清泉老师，张一凡老师还有我的好朋友张颂文、宁昊以及台下的姜闻老师，感谢伱们对我的支持。感谢我的学校对我的培养和教导。再次感谢戛纳电影节对我的认可，谢谢，thank you！” 哗啦啦啦。 现场没听过中文获奖感言，但依旧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路平安微红着脸，再次踩着棉花走下台。 坐下后，他的心脏依旧怦怦直跳，一旁的胡清泉笑着问道：“怎么想起用中文的？” 路平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忘了英文感言了，您信吗？” “哈哈哈，做得好！”胡清泉笑得很开心，然后道，“不过对记者可不能这么说。” “那该怎么说。” “不急，我一会儿帮你想想。” 胡清泉让路平安稍安勿躁，然后便急切地对张颂文伸手道，“来，阿文，奖杯给我看看。。。” 路平安：“。。。” 025 艺术家，顶峰娱乐 戛纳的颁奖礼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只是这次的颁奖结果并没有像姜闻说的那样大爆冷。 最佳影片金棕榈奖给了《儿子的房间》，该片场刊分3.3，是今年唯一一部场刊超过3分的电影。 《钢琴教师》拿下评委会大奖、最佳男女演员奖，成为本届最大赢家。 最佳导演奖来了个双黄蛋，分别由科恩兄弟《缺席的男人》以及大卫林奇的《穆赫兰道》拿下。 后来路平安知道，《穆赫兰道》能拿下最佳导演确实是吵出来的，一开始几个评委里除了湾湾导演杨德昌很看好外，其余没人看得上这部电影，杨德昌直接急了，然后就是一顿嘴炮，接着便引发连锁反应，把各個奖项都吵了一遍，最终杨德昌吵赢了，这就是姜闻说的吵了得有5次的原因。 华语片在这次也拿了两个奖。 两部湾湾电影《蔷薇的名字》和《你那边几点》双双拿下技术大奖，一定程度上可以算安慰奖。 所以如此一来，路平安的短片金棕榈就真的可以算是华语片中的独苗苗。 此时国内的门户网站已经放出了第一波新闻。 “内地电影导演时隔8年再获金棕榈奖！” “路平安继柏林银熊之后再夺戛纳金棕榈！” “华语短片再封王！” “。。。” 短片金棕榈和故事片金棕榈的含金量自然是不一样的。 但媒体们现在可不管这些。 不都是金棕榈么，标题先夺了关注再说。 于是国内路平安的亲戚朋友们第一时间发来短信和电话。 只是可惜路平安依旧忘了开通漫游。。。 除了朋友们外，看到新闻的网友也是瞬间激动。 点进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短片。 不过凡事沾个第一，这意义就不一样，尤其是在国内看来。 所以颁奖礼结束后，路平安已经被记者包围了。 作为第一位拿下短片金棕榈的华人导演，路平安对国内媒体来说，关注度在这一瞬间其实和93年那次差不了多少。 “有什么感想？还是感谢组委会吧，这个奖确实让我挺意外，我会再接再厉。” “以后会不会拍长片？目前还没有这个计划，要是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会试试的。” “为什么要用中文发表获奖感言？说母语才是对这个奖项的尊重嘛。” “。。。” 采访持续了二十多分钟。 随后胡清泉过来说要参加晚宴了，一众记者才放过路平安。 到了晚宴，这次见到的就都是真正的大咖了。 除了得奖的一众大导演、大明星外，还有过来走红毯的一众明星。 最熟悉的就是朝伟、曼玉这些老牌影帝影后还有王家卫等被邀请来的大导演。 不过路平安没有第一时间和他们聊天，而是跟着胡清泉还有姜闻见到了这次短片评审团中的几个评委。 “你好，lu，终于见面了，恭喜你。” 首先说话的是一个老头。 “这位是英国导演肯洛奇，英国电影大师，六次提名金棕榈，是这次短片的评委，也是力推你拿奖的主要评委，他和你问好呢。” 一旁的胡清泉接着翻译的空荡和路平安解释来者身份。 路平安瞳孔微震，牛人啊这是。 他也赶紧伸手打招呼：“你好，洛奇先生。” “我看过伱的两部短片，都很精彩，尤其是《黑洞》，创意看上去简单，实际却很精妙，我到现在都在遗憾，为什么这个创意不是我想出来的，你又是怎么想到的？” 肯洛奇笑着说了一堆，用的是标准的英伦腔。 路平安的英语还过得去，但他是哑巴英语，听可以，说不太行。 所以依旧得让胡清泉翻译：“那天我的衣柜破了个洞，我就在想，要是我有个万能的洞又会怎么样。” “哇哦，不错，创意来自于生活。”肯洛奇再次点头大赞，“简单的事情和复杂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区别，复杂的人性可以用简单的事情表现，简单的事情又能衍变成复杂的社会性事件，lu，看来你很了解人性。” 肯洛奇的话让路平安很是有些脸烫。 他压根没想这么多啊，全是你们自己脑补的。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是既得利益者呢，那他自然也不会装作“人间清醒”。 所以路平安很快就给自己贴上了个标签。 我，现在是个谦虚好学的艺术家！ “洛奇先生，我其实并不了解人性，我只是好奇，然后把它拍出来，让更了解的人帮我解惑而已。” “lu，你能这么说，证明我选你是没错的。” “谢谢洛奇先生，可以多说说选我的理由吗，我想多听听您对《黑洞》的解读。” “当然可以，是这样。。。” 和人聊天，要找对方感兴趣的。 路平安深知这个道理。 所以两人聊得很尽兴。 直到十多分钟后两人才结束聊天，然后互换了号码。 等分开后，胡清泉对路平安赞道：“平安，这位除了在戛纳是常客，在威尼斯他也是常客，你要是下部短片想要冲奖威尼斯，有他帮忙你会顺利很多。” “是嘛，这我还真不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怎么样，威尼斯有没有计划？” “来得及吗？” “好像，来不及了，投稿截止日就在三天后。” “那算了，明年好了。” “争取拿个短片大满贯？” “这可不敢说，重在参与。” 胡清泉也是笑着点头：“对，重在参与。” 他已经在想象路平安拿大满贯的情景了。。。 接下来，路平安继续晚宴。 手里有了金棕榈，哪怕是短片的，路平安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分量变得不一样了。 他就站在那里，不用怎么走动，就有人凑上来和他说话。 舒淇是第二次见了，有些自来熟：“没想到你真的拿奖了，快给我看看奖杯，可以合影吗？” 曼玉很是优雅：“路生才19岁对吧，真是英雄出少年。” 朝伟照例社恐：“你好，恭喜。” 简单和几个华人明星聊了聊，期间又遇上了后来的比较著名的导演，比如拍《盲井》的李杨，两人也简单聊了聊，交换了号码后，路平安就把注意力着重放在了片商身上。 参加电影节，最重要的目的除了拿奖外，就是卖片。 这次的《黑洞》依旧是卖不出多少钱的短片，但它拿了金棕榈，所以这价格就不会低到哪里去，也许有人依旧会盯上改编权，真要有，这次路平安打算直接卖断，他不准备自己拍，因为没参照物。 另外，和上次卖片全都交给中影不同，这次路平安是准备亲自和片商深入发展一下关系。 有些人脉渠道，得自己拿在手里，胡清泉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很是积极地帮着翻译。 而晚宴上首先见到的就是上次买了《调音师》改编权的北美片商。 来自顶峰娱乐的负责人瓦茨伯格。 “胡，lu，又见面了。” 在中影崔总的介绍下，双方见了面。 胡清泉笑着迎上前去：“你好瓦茨伯格先生。” “恭喜你，lu，金棕榈可不好拿。” “谢谢。” “改编权卖吗？” 瓦茨伯格单刀直入，路平安笑了：“当然，这次我要卖断，你们想独家都没问题，只要价格合适。” “太好了，我们正有这个意思。”瓦茨伯格说着，旋即又问，“对了lu，你的《调音师》大电影在准备了吗？” 路平安笑着回答：“已经拍好了。” 瓦茨伯格愣了一会儿，然后就是笑，随后又严肃地问：“你没骗我？” “当然，现在后期已经完成了70%，过些天就要做好了。” 之前双方就有协议，华语版改编的大电影要是一年内没拍出来并上映，那么就得放弃五年内的国外发行权全交给他。 结果现在，路平安的神速直接让他懵了。 不过好在，协议中也有条款，要是拍出来了，他们也有优先购买权，到时候是买成片发行还是买改编权再另说。 “那我可以来看片吗？” “当然，欢迎你来中国，价格好商量。” “这么说，我们的改编工作真的不用继续了？” “我有这个信心。” “好吧，过些天我们安排一下。” “可以，随时欢迎。” 一鱼两吃，这种事他自然不会放过。 双方达成了口头协议后便各自离去。 胡清泉疑惑：“这家公司好像一点都不差钱的样子。” 路平安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实际他其实是有些了解的。 顶峰娱乐，一家定位于可以跟各大制片厂平起平坐的好莱坞顶级玩家，而不是小打小闹的制作公司。 他们眼光不俗，93年成立以来，目前已经有了《两杆大烟枪》《记忆碎片》两部经典的独立电影。 后来他们的作品还有《暮光之城》系列、《拆弹部队》《先知》等。 但那是后来，现在的顶峰娱乐，在好莱坞不太好过。 有钱，但又不像顶级公司那样有钱，请不动大牌明星和导演，所以票房一直打不出满伤害。 所以他们的定位目前在好莱坞就是个笑话。 不过这种公司对路平安来说倒是个好事。 眼光准，肯花钱，处境还不太好，未来就有可能深度合作，这就不错。 026 再次血赚，回国礼遇（改） 晚宴进行到凌晨。 回到酒店的时候众人依旧兴奋地可以，完全睡不着。 一直在酒店等着的颜丹晨早已急不可耐，等路平安他们回来就拿过奖杯摸了又摸。 然后大家在酒店合了影，继续嗨聊，直到快一点钟了才被胡清泉命令早点睡。 各自回房，路平安偷摸溜进颜丹晨的房间。 两人见面就是热吻，边吻边脱衣，然而。。。 “大姨妈。。。” 靠！！！ 万恶的大姨妈！ 路平安瞬间软了下来。 然而这还没完，颜丹晨一脸抱歉道：“回去也要至少要两个月之后了。” “为什么？” “因为我刚刚接到电话，回去就要进组了。” “要演戏啦，是什么戏？” “还不知道，是厂里给我接的，唐国强老师做主角。” 那就是《大唐情史》了。 路平安很是遗憾，但他依旧忍了下来：“那就两个月后好了，大家都是第一次，不能随便。” “小平安，你真好。” 颜丹晨说着便吻了上去。 “别，我怕忍不住，来个饿虎扑食。” “来呀，哈哈哈。” “哇，没想到你这么坏！” “现在才发现啊，晚啦。” “小晨晨饶命啊，别抓了。。。” 两人在床上打闹了一会儿，然后又是一通深吻，直到好几分钟后路平安才忍着万般不舍穿衣溜回了自己房间。 而颜丹晨看着路平安猫着腰离开的样子，笑得很是开心，脸色满是幸福，接着就开始幻想着两個月后的事，于是整张脸再一次发烫，褪都褪不下去的那种。 。。。。。。。。 第二天中午颜丹晨就先回国了，她不是《黑洞》的主创，所以剧组那边催得紧，她没理由留下。 送走颜丹晨后，《黑洞》主创兵分两路，路平安和张颂文、宁昊对付采访，胡清泉则是代表路平安和中影的人一起跟片商洽谈。 等路平安这边解决后他再过来和片商们认识一下。 最终三天下来，版权基本谈妥。 《黑洞》借着金棕榈的东风，全球放映权卖了12万美金。 另外《黑洞》改编权卖给了顶峰娱乐30万美金。 这个价格是顶峰娱乐给出的极限，理由也很强大的，说目前的资金预算还要准备购买你那大电影。 路平安有些无奈，但依旧接受，因为《黑洞》本身就没大电影模板，改编权卖多少都无所谓。 另外除了顶峰娱乐外，其他的片商报价都没这个高，所以只好卖给他了。 这样算下来收入只有42万，比《调音师》短片要少一些，但好在，第三天时候忽然有个打印机公司找上门来。 “我们想买下您这部片子里的广告。” 对方开门见山，直接表明了来意。 原来这是惠普公司的，要求也很简单，只需要路平安回去重新加工一下片子，把片中的打印机打上惠普的logo即可。 这当然得收下，不赚白不赚。 “你们出多少钱？” “10万美金。” “我找别的公司好了。” “您说个数。” 路平安直接道：“这短片只有两分多钟，它比一部广告长不了多少，很适合在电视上播放，而且它还是金棕榈奖作品，接下来又会在全球无数电视台播放，您觉得这个广告真的只值10万吗？” 对方没再坚持，然后花了半天时间，谈妥了35万美金成交。 如此一来，《黑洞》的总收益就达到了77万美金，税后路平安可得50万美金不到一点点，也就是400万人民币左右。 相比于《黑洞》只有1万人民币不到的成本，利润达到了惊人的400倍！ 再加上还有一座金棕榈。 哦，还有靠脸赚到的10万欧礼服广告费。 路平安再次在戛纳血赚！ 版权和广告谈妥后，路平安一行便在第二天回国。 5月25号早上，众人落地京城。 落地后，路平安开了机，便陆陆续续有短信和电话进来。 高圆圆：恭喜再次拿奖，记得请客。 陈昆：恭喜得奖，什么时候庆功宴说一声。 蒋雯丽：恭喜。。。 再接着就是一些同学、老师还有亲戚们的，以及一些陌生号码。 其中车晓也发来短信：很高兴看到你拿下大奖，回来记得给老同学签个名，车晓。 路平安微微摇头，原主要是知道车晓主动给他发短信，估计得当场开心到飞起，可惜自己不是原主。 正想着呢，电话进来了，一看，是原主的小姑。 路平安接了电话，他知道，亲戚终究是亲戚，躲怎么可能躲一辈子。 接了电话，小姑表示了恭喜，然后直接问：“平安，你那电影什么时候上映啊？” “短片这几天就会在央视6套播放。” “不是，我是说伱那调音师的大电影。” “这你都知道了？” “我又不是老古董，你拿奖后报纸上总会提这么一嘴，不知道也都知道了。” “好吧，目前后期还在做，定档还早着呢，等定档了再告诉您。” “那你空了来小姑这儿吃饭，都快一年没见你了。” “好啊。。。那什么，小姑，我要下飞机了，回聊。” 挂断电话，路平安微叹了口气，还是有些不适应。 不过他依旧决定找个时间去走一圈吧，现在自己外形有了巨大变化，相信性格方面有了变化他们也能理解的。 这时胡清泉上来问道：“外边有不少记者等着，这次还要躲开吗？” “不了，该高调就高调点，阿文他们也需要曝光，总躲开不好。” 路平安很快做了决定。 于是等出了站，一行人便大大方方地接受机场记者的采访。 这次来的记者里，最大牌的就是央视的了。 路平安于是一脸严肃，普通话都变得正经了许多。 采访内容也很简单，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话。 什么心情？ 感觉怎么样？ 除了这些外还有一些关于版权卖了多少钱的问题。 中影又拿版权交易作宣传了，依旧没透露具体数额，只是说“再次创造短片交易记录”。 路平安先拿银熊，后拿金棕榈，这是个人成就的大飞跃。 作用在他的第一部电影上，会起到很好的宣传效果。 中影要是不明白这种宣传诀窍，宣发也不用搞了。 然后现在就有许多人就在猜版权到底赚了多少，媒体也很感兴趣，钱这个东西，最俗，但在这个时代也最能引流。 路平安为了不让人瞎猜，适当的进行了透露：“十多万美金左右吧。” 数额比77万少许多，但比一般短片的交易额确实要多出太多。 最关键的是短片成本很低，路平安说了，不到五万人民币。 五万成本赚了近百万。 记者们纷纷惊讶然后记下。 相信到时候又会是一个不小的新闻。 采访完，众人上车，这次就和上次不一样了，这回是学校亲自派出小巴车来接送的。 “哎呀不得了，这是领导来了才能坐的小巴车吧。” 宁昊一眼就看出来那小巴车的分量。 这也得到了胡清泉的确认。 “那可不，这是金棕榈！” 胡清泉很是自豪，同时也有些稍微不满意，不懂的谁知道这车是专门给领导坐的车？所以他觉得小巴车前应该挂横幅的，比如“恭喜路平安获得金棕榈”什么的，现在这样，还是低调了。 很快车子停下，众人上车，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学校。 还是和之前一样，学校大门已经挂上了大横幅。 “祝贺我校00级导演系大一优秀学生路平安，凭借《黑洞》荣获第五十四届戛纳国际电影节短片金棕榈大奖。” 这回学校门口就一块横幅，都是路平安的。 大家与有荣焉，因为大家都是参与者。 尤其是张颂文，他已经准备好接受再次成为教材了。 随后众人来到教师楼，这回迎接他们的除了董副书记外，王校长也来了。 金棕榈的含金量毕竟不一样。 众人在教学楼前合影，然后移步大会议室。 接下来就是一个表彰会。 导演系的、表演系的还有摄影系的一众老师都来了。 除了学校的外，中影的、央视的、还有搜狐等一些大门户的也在，北影这种高等学府的优势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大家都接受学校安排，不会乱来。 随后就是王校长讲话，会上总结了一些戛纳的收获，鼓励学校多多向路平安学习，要鼓励创新，鼓励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巴拉巴拉。。。 然后就是路平安接受央视记者们的公开采访。 这只是在会上简单说的，不会深入，深入的话题要过些天再正式接受采访聊。 表彰会持续了半小时，结束后路平安在胡清泉的疏导下，理顺了接下来几天的事情。 下午六公主采访、央视采访、晚上鉴赏课、明天开始某某报纸、某某门户采访等等。 这些事情大概要费三五天，然后到6月9号还要去上海电影界，他现在是金棕榈奖获得者，拿奖第二天，那边就把他列为了嘉宾之一。 好不容易结束准备离开的时候，导演系主任又逮住路平安道：“平安啊，上次你拿银熊本来是要开高校导演系交流会的，后来你因为拍电影学校就给推了，这次应该有时间了吧？” “可以不用吗，我还得做电影后期。” “不行，你是金棕榈得主，很多事推不掉的。” “那您安排地晚一点，这些天您也知道，很忙的。” “放心吧，不急。” 路平安无奈接受，他知道，这就是成名的代价，以后还会有很多的，他得趁早习惯。 027 定档，最后的短片计划 当晚，《黑洞》剧组迎来庆功宴，陈坤还真的来了，众人一起喝酒喝到凌晨。 期间路平安给所有参与项目的人发了一人500的红包，总计发出一万不到，相比于400万的收入，毛毛雨而已。 结束庆功宴，路平安依旧是酒店等一系列兜底措施伺候，让一帮喝得烂醉的家伙能安安稳稳睡觉。 收拾好后，陈坤凑上来问：“你和颜丹晨发展地怎么样了？” 路平安侧头眨眨眼，看到的是一脸八卦的陈坤。 “说嘛，我嘴巴很严实的。” “。。。还行吧。” “到哪一步了？” “你好八卦哦。” “颜丹晨是我同学，我关心一下人之常情嘛。” “好吧，就只是看看电影而已。” “那你得加紧了，我跟你说，好多人暗恋她的，你要加大攻势知道吗？” 陈坤说着，就勾住路平安的肩膀想要分享一些小诀窍，结果到现在他才发现，“你好像长高了很多嘛。” 路平安笑道：“是啊，现在183了。” “不错不错。”陈坤连连点头，“她喜欢个子高的。” “伱怎么知道？” “我们四年同学，当然知道啦。” 陈坤一脸理所当然，只是现在他酒劲上来了，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经开始飘了。 路平安趁机就问：“为什么要帮我？” 陈坤直接对路平安竖起大拇指回答：“因为你是导演，以后会成为大导演，你这条大腿我肯定得抱住，怎么样，给不给机会？” 这话不知道是醉话还是真心话。 路平安倒是无所谓的，朋友之间好讲价，所以他也竖起大拇指：“你是个好演员，有机会当然要合作啦。” “够仗义！” 陈坤大赞一句，然后开始嗷嗷吐了。 安顿好陈坤，路平安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 冷水冲刷走了身上仅存的一点酒气，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他在想，自己和陈坤只是见过一次而已，现在却开始称兄道弟了，果真如黄博说的，出名了，身边全是好人。 当然陈坤是好的，路平安对他没意见。 路平安只觉得以后还是得保持一些清醒，凡事得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不然太容易迷失了，各方面迷失的那种。。。 。。。。。。。 接下来的几天，路平安依旧忙碌着。 上午去特效公司搞定惠普的广告然后送至北影厂做拷贝，完事后接着盯后期，晚上去汉堡王转转，然后和周一围打打球，有赖于一个好身体，一天下来根本感觉不到累。 星辰影视也开始招人了，一個前台，一个财务，开了标准工资先放着，银行廖叔介绍的项国强是挂靠，有法务问题交给他处理。 宁昊目前还没有打算出来开公司，不过他要是想和路平安合伙的话路平安是举双手赞成的，当然要是能做他员工最好，只是这个要以后再说。 剩余时间对付各类采访，争取做到起码不迟到，尤其是六公主、央视这边。 这个年代的采访其实并没有多少压力。 尤其是央视的，基本不会问什么特别有个性的问题。 对于路平安的家事，除非是特定的几档节目也不会问，而且路平安也暂时没资格上那些节目。 现在路平安虽然拿了短片金棕榈，看上去出名，但实际情况专业的人也知道，他的名气咖位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央视对他的标签也只是“潜力巨大的学生”而已，并不是以真正的导演看待。 路平安理解，短片终究是短片，不是主流，只有等到自己在长片上有了成绩，到时候他才算真正进入主流。 很快时间过去了一周，一周里，颜丹晨一直在剧组守着，终于说两周后才会正式开拍，片名也知道了，正是《大唐情史》。 从她这里路平安也知道了许多现在电视剧方面的事情。 最大的特点就是节奏慢，但制作却不缺精良。 整个《大唐情史》据说总体要拍五个多月，颜丹晨这小配角都要了两个月的档期，不过也有可能提前拍完就走。 颜丹晨撒娇说这两个月刚好是最热的时候，太阳晒得很，到时候回来路平安估计都认不出她了。 这是在让路平安空的时候过去探班呢，路平安当然答应，不过得等大电影上映之后再说。 另一个想要路平安过去探班的是姜闻，他从戛纳回来就准备进组《寻枪》了，说大概一个月内会开拍，到时候让路平安要是不忙就来贵阳玩玩。 哎，这个时候的贵阳有啥好玩的哦，过去还麻烦，另外陆川这个人他也没啥兴趣。 但路平安依旧答应，谁让自己是他的学生呢。 《黑洞》短片在这一周里也在持续播放着，张颂文再次接到了许多经纪人以及公司的邀约，其中就有花姐，不过张颂文说怎么也要等读完大三再说。 到了6月1号，《调音师》大电影彻底完成后期制作。 【恭喜完成《调音师》后期制作，总完成度102%，因本次作品超级奖励已发放，故不再变化】 “怎么又播报一遍？诶也不对啊，上次不是说101%吗，现在怎么102%了？” 【长片影视作品中，后期制作对作品完成度有较大影响，故计入统计】 “也就是说，长篇影视剧拍摄，杀青得到的奖励只是提前给，但不是最终奖励，还得最后验收一次，然后根据情况再看是不是升级奖励对吧？” 【没错】 “明白了。” 金手指这是防卡bug的呢。 幸好路平安是个靠谱的。 不过这样一来，他对今后得到超级奖励的把握又多了一些。 后期也能影响最终成绩，现在他又有“X”特效，那么很多影视作品都能拉高一些分数了吧？ 路平安觉得下次可以在特效上下点功夫试试。 《调音师》制作完成，韩三品闻讯再次赶来，看过一遍成片后给出了高度评价，然后话题就到了定档的问题上。 其实《调音师》要是早一个月制作完成，是可以参加威尼斯的非竞赛展映环节的。 到时候通过威尼斯电影节这个平台用来卖片。 但现在，除非路平安想拖到明年柏林电影节，不然就只有正常上映这条路。 路平安和胡清泉商量后觉得没关系，因为对大电影感兴趣的片商依旧在，在戛纳时候他已经放出消息，所以并不太缺电影节的平台。 于是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什么时候上映。 “韩总，暑假这段时间有什么大片吗？” 路平安直接问，韩三品也没隐瞒，直接开始帮着参谋。 “7月有两部大片，周星驰的《少林足球》定在12号，好莱坞的《兵临城下》定在21号，8月10号有《珍珠港》，这些都是不好惹的片子，最好别碰。” 路平安表示认可，《少林足球》先不说，《珍珠港》在今年可是拿下1个多亿票房的，属于断崖式碾压。 所以能不碰自然不要碰。 不过说到《少林足球》，路平安不禁八卦了起来：“《少林足球》下个月12号上映，这已经很近了啊，我怎么没看到宣传？” 韩三品看着路平安那一脸八卦样便笑道：“你也听说了，这片子目前不好说，有可能会有变数，但咱们做计划不能考虑这些，得往大了想，还有，这事儿少打听。” “明白了。”路平安便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八卦，随后又问，“要是7月之前上映来得及吗？” “来得及，现在北影厂片子不多，空的很，拷贝很快的，其实我也建议6月底上映，你现在的风头正盛，正是好时候。” 韩三品继续建议， “那就6月底好了，趁着金棕榈还热乎，收割一波。” 路平安做了决定。 韩三品接着就翻起日历，然后拍板道：“我看就6月22吧，时间来得及，另外7月7号有部不错的片子，冯巩的《谁说我不在乎》，那片子质量也不错，我们也投了，你俩最好错开，自己人别打自己人。” “可以，那就这样好了。” 事情很快定下，6月22号《调音师》大电影上映。 关于宣发问题路平安也不用担心。 拷贝会有中影负责，宣传更不用担心了，刚刚拿了金棕榈的导演新作，而且还是银熊奖改编的电影，这分量就是放在几年后商业电影多了好几倍的时代也完全足够了。 大体事情搞定，随后路平安又和韩三品喝了会儿茶。 聊天中他知道，原来《英雄》已经立项，计划7月15开机。 “这片子阵容极其豪华，等宣布后你们就会知道有多牛了。” 韩三品卖了个关子，没有说片名，只说这是一部大片。 这让胡清泉很是好奇，但他就是不说，路平安也露出向往的神色配合着，让韩三品很是有些得意：“等开机后，有机会带你去剧组见识见识。” “那太好了，谢谢韩总。” 路平安完美地做好一个谦虚好学的学生角色。 事情搞定，接着路平安又说起顶峰娱乐来看片的事。 韩三品早就知道了，《调音师》大电影能打到多少票房不清楚，但海外版权能卖多少他们其实是很有经验的，所以他举双手赞成。 聊完天，路平安离开中影回到家。 电话一一通知了剧组所有人定档的事，然后开始思索下一个项目。 目前对他来说，短片依旧是首选。 制作周期短，成本低，收获大，效率高。 只是要拍什么却是个问题。 一来，他记得的短片属实不多了。 二来，要是下一部短片没有冲奖实力，这就会有一些影响。 所以他思来想去，挖空记忆，写了无数剧情梗概，直到下午才通过金手指确定了三部似乎拿过大奖的短片。 只是问题是，这三个都是动画短片。 这得需要专业的人来搞定。 好在时间并不急，今年的威尼斯是赶不上了，但距离明年柏林的申报截止日期还有足足半年。 他的计划是三部短片分别冲击明年的柏林、奥斯卡以及威尼斯。 欧洲三大短片大满贯，或者全球四大短片大满贯，他确实是感兴趣的。 当然，就算不能拿至高奖也没关系，反正付出的成本就这么点，能拿奖最好，拿不到也无所谓，脑子里的短片就这么多，用完就就再也不做短片了。 事情搞定，恰巧银行廖叔来电：版权资金到账了！ 路平安当即拿上车钥匙出了门去。。。 028 剁手，千万资产不够用 银行里，路平安和廖叔坐下喝茶。 版权的资金包括惠普广告的资金都已到账，足有460万出头，412万是税后版权利润，48万是10万欧礼服广告费的税后利润。 有钱了！ 路平安面露喜色。 廖叔也是很高兴。 他知道老路，也就是路平安的老爸是很支持他儿子做任何事的，相反，廖叔自己倒是觉得他老爸管的太松，太放任了，结果现在，金棕榈，这让他感慨连连，老友看到一定会很高兴，可惜看不到了。 两人随后又聊了会儿，廖叔又说起了一件事：“你之前说的四合院现在还要么？” 路平安闻言，顿时记起自己确实又提过这么一嘴。 早先他就萌生了这个想法，买套幽静一点的，当做社交、幽会，另外还能用来增值。 相比于买茅台股票，四合院的增值数值从字面上来看不是很高，但实际却是能保一辈子的固定资产。 所以有了这个想法后他就和廖叔提过，让他帮着看看，他人脉广阔神通广大，比路平安满世界瞎晃强多了。 于是现在，廖叔还真的很快就找到了两套很不错的四合院。 大石作胡同，连着两套四合院成对门分分部，一套靠里，可以自住，一套靠外，可以开会所也能自住，胡同西边是北海公园，东边是景山公园，距离故宫不到三里地，步行10分钟，距离中南海也差不多，也就是纯正的“皇城根底下”。 只是知道价格后，即便有心理准备，路平安也有些暗暗咋舌。 两套连着的不到300平米的小院，每套要价450万，这还是友情价。 这让路平安有些意外，他以前没怎么打听过房价，所以还以为最多不会超过200万，毕竟这是2001年，但现在这个价格确实有些吓人。 要知道，这时候京城内城四区的均价每平才刚6000出头，而且还是时兴的楼房，而地段好的四合院每平均价19000。 贵吗？ 超贵！ 值吗？ 还真的超值！ 都不需要多久，过几年四合院的价格就嗷嗷开始往上飙了。 04年演员于波花了260万买下一套破败的四合院，那两套四合院的地段不如现在廖叔给的这两套，大家都说他傻，结果后来都知道了，那是有钱都买不到，光是收租都赚大了。 现在廖叔说的这两套，要是买下来，到了2020年，加起来最低也要两三個“冰”，而且有价无市。 路平安有些犹豫，他划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版权收购不知道还要用到多少，就算不用收购版权，卖车卖房加现金加起来也不够买两套的，只够一套，虽然廖叔就在这里可以贷款，但他依旧有些犹豫。 不过思索了许久，又问了廖叔的贷款方案，最终他还是决定，买了！ 当然这样的话就会影响他的茅台股票投资计划。 但没关系，股票计划本就是三年内陆续完成即可，三年内茅台股票价格还不太会涨，而四合院真就是像廖叔说的“手慢无”了。 只是路平安没想到，他都已经是双金手指的“天命之人”了，竟然还没逃脱还房贷的命运。。。 之后几天，路平安各种跑手续，背上了数百万巨债，总算把这两套四合院给拿了下来，让他狠狠尝到了剁手的快感。 期间他还受到了一些部门的审查，好在他身家清白，根正苗红京城干部子弟，父亲也是清清白白，最终顺利过关，在“皇城”旁边做了邻居。 。。。。。。 6月10号，路平安带着宁昊、张颂文、周一围来到路平安其中一套四合院参观。 这套院子面积大约280平方上下，布局也简单。 院子居中，中间有一个长方形小池子，对着大门后的影壁，池子灌满水以后可以养金鱼，四角围着院子种了几棵小树，以作点缀。 正房在院子的北面，总共三间，左面大的房间客厅兼餐厅，旁边两间小的分别是书房和卧室，院子左右两侧是东西厢房，都是一大一小的套间布局，东厢房留着当次卧，西厢房留着当客卧。 院子南面是门楼和三个耳房，依次是厨房、杂物间和浴室，至于厕所，位于浴室和西厢房之间的角落里。 另外一套也是这样的布局，而且是在现在这套的对角，周围还有两三套是住了人的，路平安想着以后要是有机会就把它们买下来，然后圈起来连在一起，那就成了小王府了。 “这院子杂草修一修装修一下应该会很好看。” 周一围挺喜欢这套四合院，当然，也不排除有他听说这院子值450万之后的滤镜加成。 他不知道路平安买了两套，但就光这一套已经够大家羡慕了。 只是他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要花450万买这么个院子？ 宁昊他们也不理解，他们觉得路平安是有钱闲得慌，瞎浪费。 “你们不懂，这是情怀！” 路平安之前和他们提过一嘴四合院以及京城房价会大涨的事，但他们并不太相信。 现在京城的房价最贵的已经接近一万，均价都有五六千，这已经是天文数字了，以后还能涨好几倍？那还活不活了！ 这样的心思其实是当下大多数无房百姓的心声。 收入，永远赶不上房价才是常态，但大家总觉得会有一天买房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所以路平安直接就用情怀解释：“以前我家也住四合院的，现在只是买回来而已。” 这样大家就都能理解了。 接着路平安就开始侃侃而谈对四合院的改造计划。 硬装要怎么搞，软装又要怎么搞，一帮人听得很开心，仿佛自己家一样。 其实他们并没有住过四合院，这种古装剧里才能看到的房子让他们很是新奇，所以纷纷提出等装修好了过来住几天，路平安当然欢迎，房子需要人气，他也喜欢这种热闹。 晚上，哥几个一起下了馆子，结束后大家各回各家，路平安一个人围着院子转了几圈，然后也回到原本的家，现在四合院还没装修，他住不惯。 。。。。。。。 洗了个澡，路平安来到书房，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买下四合院，他觉得是有些冲动了，虽然以后稳赚不亏，今后也会有一个相对私密的环境以及潜力巨大的资产，固然美滋滋，但也让他《黑洞》的收入几乎耗尽，还欠了六百多万的外债。 百万富豪的瘾还没过后，就变成了百万负豪。 好在他压根不慌，他算了算现在的资产。 《黑洞》总计460万的版权和赞助收入一下子出去400万用来付四合院的首付钱，剩下60万。 《调音师》短片的版权收入240万，用了200万在大电影上，剩下的40万用来租写字楼办公室和购置特效所需设备了，后来还剩下十多万。 大电影的导演收入和特效收入，总计有100多万。 上半年两家汉堡王店的利润大概有35万。 剩下的资产里，他有了两套四合院，父母还有留给他的三套房，两家240平的门面房，还有一辆50万的车，一个世界上最先进的特效软件，以及一个差点被忘掉的3D打印机技术。 另外，《调音师》大电影即将上映，票房只要超过1200万就有得赚，中影预测会有1800万以上，算下来两百多万回本还能盈利大几十万，而且还有版权收入，到时候应该会有不少。 这样一来，看上去身上的外债也不算什么了，生活依旧很滋润。 路平安信心满满，不过他也觉得，自己确实该好好计划未来的赚钱大计了。 作为穿越者，都快穿了一年了，总资产刚刚过千万，还负债，这着实不应该。 029 上海电影节，耗子思春 9号，路平安和胡清泉以及宁昊前往魔都电影节开幕式。 这次他的主要任务除了出席一下配合电影节宣传，就是宣传自家的《调音师》大电影。 落地魔都，上了上影安排的接机车，几人在酒店安顿好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去了现场。 到了地方，上影的一个负责人任总过来接待，带着路平安等人游走介绍会场，其中主要介绍的就是短片单元。 这次电影节路平安的《调音师》以及《黑洞》成了短片单元的开幕影片。 在这之前魔都电影节是没有短片单元的。 也就是说，是路平安短片拿了奖才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这方面的发展。 这让路平安再次脸烫，但他也的确高兴，这毕竟是另一种形式的影史留名。 不过让他做评委啥的他自然是不愿意的，太招风。 “谢谢任总好意，我再沉淀几年吧。” 19岁的路平安继续谦虚。 上影任总没有坚持，因为他说的也是客气话，组委会在今年也不准备对短片作真正评选，这次所有的短片加起来也就9部，除了路平安的两部外其他的质量都一般，说白了就是凑数的。 所以上影任总便约了下次。 “好，下次有时间的话一定来。” 路平安答应下来，至于有没有时间那就灵活安排了。 接着上影的负责人继续带着路平安和胡清泉游走会场介绍本次电影节。 魔都电影节也是A类电影节，这次长片的数量有来自22个国家350个电影公司的874位中外电影人出席了电影节，从41個国家和地区报名参赛的376部影片中，评选出了161部影片参加电影展映，最后角逐“金爵奖”。 总体看着就是照搬欧洲三大，规模一届比一届大，现在已经是第五届了，这也让上影在业内的声望压过了中影这个老大哥。 只是路平安知道，到了01年底，国内电影界各个巨头开了个会，参加了电影制片人协会、发展放映协会、城市影院发展协会分别组织的三个座谈会。 本来上影信心满满地想一口气推翻中影在进口片上的垄断地位，而且把握很大。 无论是官方媒体还是下面媒体，都看好上影能将老大哥掀翻在地，或另立山头。 可最后不知怎么了，中影地位屹立不倒，而上影起势的劲儿头被按了下去，新成立了一个华夏电影，这个新成立的山头吸纳了众多巨头加入，但却依旧只有进口片发行权，没有进口权。 进口权依旧牢牢攥在中影手里。 最终让上影觉得是中影动的手，两家相看两厌。 所以看着现在侃侃而谈，豪气万丈的任总，路平安只能心中为他默哀了。 不过上影在龙头棍的争夺上失败，但并不影响路平安之后和他们的合作。 比如这次，今天上影的能来亲自接待，一方面是路平安名气在这，国内短片导演里就属他成就最高了，短片单元没他站台不行。 另外也是关于接下来合作的事。 之前路平安确定了三部动画短片的事，想要做出来就得找专业团队。 当下国内最专业的团队就是上美厂，而它就是上影旗下的。 通过胡清泉联系后，上影很重视，大开合作之门，毕竟能冲奖的谁不喜欢啊，于是这接待规格就上去了不少。 当然除了短片外，上影也看重长片电影。 以后路平安在大电影上的成就能不能好不知道，现在结个善缘肯定是没错的，而且好事总不能全被中影拿走吧。。。 介绍完，开幕式差不多开始了。 这次来的嘉宾不少，潘虹、张丰毅、李彬彬还有好多叫不出名字但看着就很有名气的老外，一眼看过去眼熟的明星有很多。 高圆圆也来了，她见到路平安就是一阵惊奇：“你现在好高啊，都认不出你了。”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柏林时候，那时候路平安不到一米八，身体也很瘦。 现在不一样了，经过半年的改造和锻炼，他现在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条极好。 这在高圆圆看来自然就是脱胎换骨大变样。 好在五官是没怎么变的，只是被微调地完美了一些，高圆圆还是认得出来的，然后被惊艳了一下下。 “谢谢。” 路平安微笑回应，高圆圆接着就埋怨起来：“得了大奖说好的请客呢？” “那就晚上一起咯。” “说好的啊。” “当然，我早就想吃灌汤包了。” “就请我吃灌汤包？” “再加一份生煎，不能再多了，不然瘦不下去的。” 惹得高圆圆大眼睛直翻白眼，那张依旧有些婴儿肥的脸也变得有些红润起来。 开幕式结束，接着是短片单元开幕，路平安上去站了台，说了几句好话，“希望上海电影节短片单元越办越好。。。” 然后就基本没事了。 接下来两天他都会在魔都游玩。 作为国际大都市，魔都也是国内影视娱乐行业的另一个重镇，一切基于经济，文艺、时尚、影视等资源十分丰富。 上辈子他来过三次魔都，但每次来都是狂风暴雨，很是邪门，所以对这城市他的观感其实不太好。 晚上和胡清泉他们游览魔都，高圆圆也跟着，还做起了导游。 有大美女陪伴，男人们都绅士了许多，看待夜景的眼光也艺术了许多。 一些民国风情的建筑很有年代气息，商业氛围浓重，不愧是经济的桥头堡。 一些本地口音，除了路平安外大家都听不太懂，但不妨碍大家的游览兴致，毕竟外地人才是主流群体。 甜口的菜路平安很喜欢，这是上辈子熟悉的味道，没有丝毫吃不惯，只可惜上辈子的孤儿院没了，他穿越来的时候去看过，是真不见了，不然怎么都得捐点钱。。。 晚上的街景很美，一条黄浦江，见证了魔都多少往事。 吹着风的高圆圆忽然说想要喝酒，路平安感觉到她似乎有心事。 宁昊直接同意，来魔都怎么能不去夜店玩玩？ 众人于是找了家酒吧进去坐。 经济越发达，夜生活越丰富，灯红酒绿，路上的车流比白天更拥堵。 只可惜路平安不喜欢夜店这种场所。 太混杂了。 另外高圆圆的名气似乎也是个问题，她现在不算特别有名但也是个明星，而且她漂亮啊，漂亮的人总会引来麻烦。 果然，没多久她就被人认出来了，来者似乎还有些放肆。 于是众人没喝一会儿就离开了酒吧。 夜店里被扫了兴，众人也没啥心思继续逛了，便各自直接回酒店休息，结果发现高圆圆和大家是住一个酒店的，不过时间已晚，就算酒店有小酒吧，大家也没了兴致。 各自回了房，路平安和宁昊一个房间。 两人进了房后宁昊就八卦了起来：“高圆圆是单身吗？” “大概率不是。” 这个时候他和张亚东的恋情还没曝光，得等到05年。 另外现在路平安也在圈里，他混得比宁昊好一些，知道的自然也多一些。 现在坊间也早有传言他俩的事了。 “哎，可惜了。” “耗子，你思春了。” “去你的，遥控器呢。。。” 宁昊有些不好意思，开始满世界找遥控器了。 路平安心里琢磨，宁昊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期和邢爱娜在一起了吧。 现在的他不像原时空那样一穷二白，跟着自己做项目赚了不少片酬，算是生活滋润了不少，不用和原时空那样出去打工帮人画画赚钱。 这样一来他俩还能遇上然后在一起么。 思索间，宁昊已经打开了电视。 “上海就是先进，还有英文台！” 宁昊咔咔地按着遥控器，几十个台转了一圈，跳出了RB动画《铁胆火车侠》，宁昊瞥了路平安一眼，觉得还是换台好，免得被说幼稚，最终锁定了一部电视剧。 《天地传说之美人鱼》，今年在内地上映的新片子，徐怀钰、郭晋安主演，唐人的初期作品。 想到唐人，路平安就想到了项国强，不知道他那边版权谈得怎么样了。。。 030 交流会，大诗人，学期结束 6月12号，此时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一周。 路平安结束魔都电影节的行程回京，然后带着银熊和金棕榈奖杯来到学校，先和胡清泉见了面，只是在办公室就被几个老师逮住。 这学期他拿了金棕榈的关系，有些科目直接不用考了，算是福利，但也有赚就有亏，其他科目的要求就变得很高，逮住他的老师直接放话了，说你是门面，是要起带头作用的，你好意思再考个二三十分？怎么也得六七十吧？ 路平安掩面，准备交流会后就开始用功。 上午9点，高校导演系交流会开始，来的人以中戏、中影、上戏等学院导演系的学生以及毕业了的小导演为主。 这次交流会是北影举办，学校请来了陈大诗人坐镇，他也是北影毕业的，而且人很喜欢表现。 “我很高兴看到咱们国内能有这么多青年人才，有的甚至已经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这让我想起了我年少的时候，那时候我们意气风发，想到什么就拍什么。。。” 于是整个交流会几乎都是他在说。 大家也很喜欢问他问题，毕竟他是大导演，目前的名气甚至在老谋子之上。 这让路平安很开心，毕竟今天的主题是探讨短片，所以理论上他才是主角，只是这個主角当得烫手，路平安并不喜欢做，好在陈大诗人来了，现在他一身轻松，所以大诗人你能说就多说点，别停！ 聆听“教诲”，和大家一样为陈大诗人的轻狂的青春鼓掌的同时。 路平安把至少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了这次过来的两个熟悉面孔上。 中戏导演系的汤唯，上戏的鲍莉，也就是未来郭京飞老婆，还有社会人士郭帆，他好像是朋友带来的。 汤唯这个时候看着稍微有些土，远没有后来那样的气质，但也已经能看出这人的底子不错。 郭帆现在只是个喽啰，距离他拍摄《流浪地球》还有十好几年，路平安比较好奇，未来《流浪地球》被自己拿下后他会怎么发展。 鲍莉不太熟悉，路平安只是听到她的名字才想起来这位是谁的。 思索间，汤唯发言了，她看向路平安：“路同学，请问你能在半年里连获两项大奖，是有什么技巧吗？” 这个问题一出，全场都很感兴趣。 路平安连拿银熊金棕榈，在国内电影界已经是创纪录了，虽然是短片，但依旧是很大的成就，现在很多民众说起国内著名导演的名字，路平安最近被提及的次数都比许多成名导演都要多。 这就是名，而利的方面也更让人向往。 尤其是学生们，新闻里可是说了，两部短片，获利十数倍，赚钱的事谁不愿意听啊。 当然也有人有些不高兴，比如陈大诗人。 我这说得好好的，你提问怎么提他？ 陈大诗人倒不至于看不惯路平安，但路平安要是口气大的话他自然要提点提点。 只是路平安谦虚地很，他只是说：“我觉得保证作品质量的前提下，得不得奖，运气占很大一部分，戛纳柏林的评审机制就决定了个人情绪化影响会很大，除非是大家一致赞同的尤其优秀的片子，比如《霸王别姬》那次，评审团首次一致投票通过两部同时拿奖，这就是真正的好电影，而其余情况却不一样，评审员会吵架的，《黑洞》拿金棕榈我就没想到，因为当时的竞争对手确实优秀，所以我觉得，大家的目光还是不要盯着奖项，先做好作品本身再说才是正确的。” 哗啦啦啦。 大家鼓掌。 “说得好啊！” 陈大诗人也鼓掌，“要多看自己的作品，评奖不是目的，大家都知道了吧。” 众人再次鼓掌。 大诗人很高兴。 觉得路平安这个小家伙是个可造之材。 路平安则是继续当他那腼腆的，谦虚好学的，潜力巨大的艺术家，毕竟英国大导演肯洛奇都这么说！ 至于拍陈大诗人马屁？ 他评价的又不是人，而是作品。 《霸王别姬》确实值得尊重，怎么拍都不为过。 而作品和人有关系吗？ 路平安觉得在这一点上，陈大诗人和自己也许是一路人。 我的作品不是我的，你好像。。。起码后来这么多年伱都在证明这一点嘛。 咳嗯，这话可不是我原创的！ 路平安在心里发誓。 。。。。。。。 交流会要持续到下午，中午时候陈大诗人在学校食堂吃过饭就走了。 走之前，陈大诗人特意和路平安聊了几句。 “小路啊，你那大电影要不要搞首映礼？” 目前国内电影上映，首映礼其实并不是常例。 电影上映了就上映了，前期做好宣传，然后只等看票房和保持住舆论就好。 甚至像后来的主创们巡回路演到各个城市的影院做宣传也是不多的，最多就是跑一跑几个主要城市就好。 主要原因其实还是电影市场的问题，当下的电影没那么商业化。 票房成绩也并不是主流媒体着重报导的关键。 只有等明年末《英雄》开启商业大片时代后，电影行业才真正会朝着商业化前进，而那时候，像首映礼之类的宣传活动才会越来越多。 不过作为后来人的路平安自然知道，想要赚钱，就得搞好宣传。 所以他点头道：“是有这个打算，现在首映放哪里还要过些天定下来，不过规模应该不会很大。” “没关系，到时候给我发邀请函。” “当然要发的，给您还有您夫人都要发的。” 这个时候的大诗人就是权威，是流量，他都主动要来站台了怎么可能拒绝，得罪那更是不可能。 大诗人接着又问起短片的事。 “今后你短片还要继续做吗？” 路平安也没有隐瞒：“要做的，脑子里还有几个创意，想试试动画，我觉得动画来表现挺有意思的。” “需不需要帮忙？” “谢谢陈导，但我前天去魔都电影节时候已经联系了上美厂了，就不用麻烦了吧。” “哦上美厂啊，这样，我帮你联系下。” 说完，也不管路平安什么反应，他直接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喂，老樊啊。。。” 几分钟后，大诗人道：“你记下这个号码，他是上美厂的负责人，我和他说了大概情况，回头你自己和他联系就好。” “谢谢陈导。” 路平安保持笑脸，有些无奈地记下了上海美术制片厂樊老师的电话，心里想着回头得和上影解释下，不然被误会两头押宝，搞得自己不好做人就不好了。 大诗人打完电话大度地摆摆手：“不用谢，你把作品做好，争取拿个奖就是最好的感谢了。” “我尽力而为。” 路平安心中无奈。 他是看出来了，大诗人现在心情好，说要帮你，就要帮到你为止，管你接不接受，只要他开心就行了。 所以实际上他也许也不是特别看重自己，看重只是一部分，更多的就是喜欢施恩然后享受被感激的那种感觉。 等大诗人走后，他第一时间和胡清泉说了这事。 胡清泉现在是自己正儿八经的老师，也是暂时没有名份的合作伙伴，这种事他应该知道，而且应该也能帮着处理好。 胡清泉听说后直接笑道：“他就这样，装地很，不用管他，你忙你的去吧，我来解决。” 胡清泉都这么说了，这下路平安放心了，同时也下定决心，以后可不能亏待胡清泉，这样的好老师可不多见。 下午的交流会到3点就结束了，接下来各方来的人里，京城的各自回去，郭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没影了，而其余外地来的会在京城再待一两天，就当旅游了。 路平安作为东道主被分配了任务，下午和北影的一些师兄同学们一起带着他们游京城。 散场后汤唯也跟着来了，她很直接，主动问路平安下次短片可不可以带上她，观摩也行。 汤唯所在的中戏导演系其实和北影导演系是不太一样的。 中戏导演系更侧重表演，和北影上戏这些侧重技术的不同。 所以中戏导演系的学生外形条件都不错。 汤唯之后就是主攻演员这块，导演什么的只是一块进大学的敲门砖而已。 所以她说是来观摩，实际目的路平安自然知道。 路平安也没拒绝，汤唯是个不错的演员，有机会他也确实想合作一把。 所以他实话告知：“有短篇计划，但这次要做动画，真人的话，有计划我会告诉你，你外形条件不错，以后会是个好演员，我自然不会错过。” “谢谢！”汤唯没想到路平安也会这么直接，心中高兴，互换了号码后主动帮着路平安承担起照顾外地同学的任务来。 有了汤唯分担压力，路平安的导游任务便轻松了许多。 游玩了一个晚上，众人在京城的全聚德吃了饭，然后大家早早回去休息，准备第二天起大早看升旗，到时候会有别的老师带队。 路平安的任务到此也结束了，他和众人互换了号码后便带着汤唯离开。 开车送汤唯到中戏，下车前汤唯再次确认：“说好的哈，下次有计划了一定不要忘了我。” “放心，会通知你的。” 汤唯不错，热心肠，给个机会而已问题不大。 很快一周过去，路平安完成大一学年期末考。 不久后，《调音师》终于迎来首映。 031 京圈，亲戚们，首映 BJ民族文化宫，是这个年代京圈导演首映礼的常客，冯大炮近些年的电影首映礼都是在这举行，无论是首映业务还是记者们对此都是熟门熟路。 晚上7点，一众嘉宾陆续到达放映厅后边的接待厅，蒋雯丽、姜闻等主创们都来了。 姜闻还拉来了王朔这个京圈灵魂人物。 还有大诗人、华谊大小王、冯大炮、花姐也来了。 其余还有一些眼熟的明星，比如华谊的李彬彬、夏雨等等，还有别的单位的，比如许青、徐静蕾等等。 路平安的朋友们也来了，高圆圆、陈昆还有廖叔。 话说回来，今天京圈大人物和明星们来了好多。 路平安自然不会认为他们全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中影使了力。 当然其中还有一大部分是圈子的原因。 圈子就是这样，虽然内部也有互相看不顺眼的，但大多数时候该团结时候都是团结的。 路平安虽说没有正式标明自己就是京圈的，但他不说，别人却早已这么认为。 北影的学生，纯正京城人，已故父亲还是京城做官的，又是姜闻的学生，这就是京圈嫡系啊。 关键是他半年里连拿两个奖，其中还有含金量十足的短片金棕榈。 所以京圈的一帮人肯定会自动吸纳他。 对此路平安也早已有心理准备，他和姜闻说过这個问题，姜闻的回答也是老样子：拍好作品就好了。 路平安的想法也是一样，拍好作品即可。 他未来的作品可不会仅仅局限于国内，注定会和国内各种圈的导演不同，他会形成自己的圈，可能是“路圈”也可能叫“平安圈”，只是现在还用不着说这个而已。 在首映仪式开始前是一众嘉宾的交流时间，在门口迎完宾的路平安首先和那些快一年没见的亲戚们见面。 亲戚总归是亲戚，路平安就算再不适应怎么处理，也终究是要面对的，何况他们对路平安也没丝毫亏欠，狗屁倒灶事也没有，还很关心他，现在路平安处女作出来了，还要办首映礼，自然要给他们发了邀请函，不然不像话。 亲戚们也是特意组团过来，除了捧场外，就是看看路平安状态怎么样，毕竟在他们印象里，路平安内向腼腆，遭遇悲剧可真的不太容易走出来。 好在现在看来，路平安不仅走出来了，而且走得很好，连身形都变了，从170出头拔高到一米八多，眼镜也不戴了，整个人看上去自信了太多，这让他们很是高兴。 对于路平安的身形变化，他们并没有特别奇怪，就算奇怪，在大伯几句话下也不觉得奇怪了，大伯是医生，还是专家，这种18、9岁二次发育忽然长高的案例他见过的有很多，当然他也嘱咐路平安抽空去趟他的医院，他要亲自检查一下，免得什么激素、脑垂体异常都不知道。 亲戚们来了这中场合也不怵，因为他们和廖叔很熟，而且也都是见过世面的。 大伯一进来就被蒋雯丽认出来了，她不久前还拖过关系给亲戚挂号，目标就是大伯这个协和医院的肿瘤专家，现在知晓这是路平安大伯后很是欣喜，心道还有这份渊源，看来以后看病又有了一些保障。 大姑是普通高中教师，但大姑父是海关工作的，本身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对付这种场面虽然没有得心应手但也是轻轻松松。 小姑和原主比较亲，她也是医生，留过洋，很时尚，见多识广，性格用当下的话来说比较西化，见到明星只会大大方方上去聊天，不会畏首畏尾，现在又因为自家侄子也是圈中导演、明星，她就更如鱼得水了。 准小姑父倒是腼腆一些，个子不高，感觉像个老师，小姑不介绍的话路平安都不敢相信他是警察。 和亲戚们还有他们的家人们聊了一会儿，路平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眼光也就放下了心来。 随后他被姜闻拉着和嘉宾们一一打招呼。 冯大炮很客气，说话总是笑出一口大龅牙，让他想起了总是笑出一口大白牙的那个小子，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北影厂门口蹲着。 简单聊了几句后姜闻又拉着他和一些大人物见面。 其中最大牌的，应该算是王朔以及他身边的叶大鹰了，这俩是京圈灵魂人物。 路平安继续谦虚，谦虚的好处就是不用说太多的话暴露自己的无知。 安安静静做个美男子，可能不会有左右逢源的好处，但有作品在，他就有底气。 这也是王朔给他的评价：“一会儿你这电影要是不行，晚上得罚酒啊。” 他已经知道这片子不错，姜闻都告诉他了，不然他也不会来，不过嘴上的口气依旧是这样，和姜闻当时见到路平安时候差不多一个调调，“你这片子要是不好，挨骂可别怪我”。 果然他俩是一路人。 对付圈里的这些大佬们，谦虚是有好处的，你是小辈，就算有才也别太跳，这不仅是京圈文化，很大程度上也是内娱乃至国内、东亚的文化。 但对付过来看片的片商，路平安就变了样。 “瓦茨伯格，刀乐带来了吗，今天的电影我特意加了英文字幕，我相信你看完后绝对会满意的。” 顶峰娱乐的瓦茨伯格闻言拍了拍西装口袋：“刀乐就在这里，lu，尽管用实力来拿吧。” 和老外聊天就这点好，直来直去，不用废什么话。 于是同样的对话在胡清泉邀请来的十来个片商中继续上演。 大家肯来，就说明已经带好了预算，路平安自然不会跟他们客气。 转了一圈后，首映仪式开始，众人移步前厅。 此时前厅已然有300多普通影迷和记者等着了。 明星们进来，那闪光灯便咔咔地亮起，看着场面很大，但也没有特别大，中影在这方面把握地很好。 接着主创上台开始互动。 路平安依旧还是那句话“要让你们看了后感觉后劲十足！” 宣传宣传还是TM的宣传，3000万票房在目前国内是个坎，一年蹦不出几部，路平安是有野望的。 再接着就是主创们分享一些拍摄趣事之类的，张颂文结巴了，不是激动，而是惶恐，姜闻和付彪他们对他的评价极高，但他觉得自己可能窜得太快了，这样的情绪其实从电影杀青后就有，越是临近上映，他给路平安发短信的频率也越高，显然压力很大。 好演员啊这是！ 宁昊傻乎乎地站着咧着一口牙，整个人看着很是自豪，因为姜闻和蒋雯丽都特地点到了他，说他手里的技术和颜值不符。 周一围在舞台的边缘做个小喽啰，他是个小配角，个人也没地位，这样的站位很正常，周一围也理解，他甚至觉得能站上来就已经很值得炫耀了。 颜丹晨和蒋雯丽站一起，她昨天从西安剧组请假回来，现在安安静静地做个大美女。 蒋雯丽、付彪还有黄磊他们侃侃而谈，跟说相声似的，很有意思。 大诗人也上来说了些好话，说看好路平安。 路平安双手合十谦虚地表示感谢。 他知道，大诗人一句话，在这个时候顶得上无数宣传，所以这也是真心感谢。 当然他更感谢姜闻，姜闻这个时候隐身了，只说演戏的事，没说导演的事，显然他没想占功劳。 路平安对他愈发尊敬，考虑以后就不薅他的作品了。 二十多分钟后，路平安终于坐回位置上，等灯光暗下来，他这才抓住身边颜丹晨的小手。 许久不见，本来路平安还想趁着这几天和颜丹晨亲近亲近，结果又遇到版权的事去了香江，然后就算在刚才也没能好好说几句话，这时候只能用一点小小的亲密动作表示心意了。 颜丹晨也懂，男人忙，女人就要懂事，所以她的小手调皮地勾了勾路平安的手心，脸上露出无声的俏皮微笑。 很快，电影开始。 。。。。。。。。 “What is live，it depends on the liver” 开篇，没有改过的英文点题字幕亮起。 下书两句中文翻译： “生命，取决于活着的人”亦可翻译成：“生命，取决于肝脏。” 这是原片的点题精华，汉化后，路平安思考了许久都不知道要怎么汉化好。 最后是姜闻拍板，把这句路平安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出来的英文“名言”简单直白地用翻译放上去。 其效果会怎么样不知道，但路平安相信，这个时候的影评人只要有点水平的等看完片子后都会有兴趣解读它。 接着剧情开始，张颂文饰演的张文是个盲人钢琴家，但他是假装的。。。 032 影坛主流，报价 《调音师》讲述了一个假扮盲人的钢琴调音师张文在意外成为一起凶案的“目击证人”后，所遭遇的种种出其不意的经历的故事。 以上为《调音师》大电影在宣传时候的基本介绍，也是在看这部电影之前，观众们能获得的信息。 再结合《调音师》短片，以及“悬疑”这个标签和悬疑电影的惯常套路，因此，在看的时候现场观众和影评人们内心的大概猜测是：这个假扮盲人的调音师可能会暴露装瞎的事实，而身处险地，与凶手周旋，然后将凶手绳之以法。 或者是调音师为了保护自己，一边继续假扮盲人，一边与凶手周旋，然后将凶手绳之以法。 但事实上，随着电影缓缓展开，这些猜测都太浅薄了。 大家也终于意识到，路平安说的“后劲十足”并不是瞎说的。 《调音师》的剧情分成四個部分。 第一部分：天才钢琴师为艺术假扮失明，凭才华收获事业爱情。 第二部分：天才钢琴师成为凶案目击者，凶手将其装瞎变成真瞎。 第三部分：刚脱离狼窝，又落入虎口，反转反转再反转，剧情超出期待。 最后是第四部分：大反转，细思恐极的结局。 在前两部分中，现实温馨的日常，遇到爱情后主角张文思索要不要坦白自己装瞎。 然后遇到了凶杀现场，强壮镇定躲过一劫，悬疑感十足。 接着主角去报案，却发现警察局长就是凶手，于是危机再次降临，女主和警察局长试探他是不是瞎子，出招，接招，一一化解，却又目睹了第二个目击证人被推下楼，于是再次被怀疑，主角也再次被推到了悬崖边上，让影院众人看得提心吊胆。 截止到这个时候，这依然是一部普通的悬疑剧，与看电影之前的期待是差不多的。 但到了第三部分，剧情就开始超出期待了。 再次被怀疑、毒瞎、联合三人组反杀绑架、再反杀、再反转。。。 最后到了第四部分，主角来到伦敦，见到了女友苏菲。 主角告诉了苏菲，同时也告诉了观众们故事的“真相”。 但实际上，真相到底是什么？ 观众们心里有无数的困惑：如果他还是瞎的，医生和女主都死了，他没有其他熟人，那么，他是如何来到伦敦的？哪里来的钱？他的眼睛看不见，如何做到独自前来？ 思索间，影片结尾镜头就给出了答案，但是又带来更多的猜测。 结尾镜头是戴着墨镜的张文跟苏菲分开后，却用拐杖打飞地上一个挡在他前面的易拉罐！ 可见，他并没有瞎！他的眼睛治好了！而这个被打飞的易拉罐也敲在了观影者心上。 好一个反转，一些严肃影评人也忍不住在心里喊出一个惊叹的国粹输出。 那么，既然男主的眼睛治好，那眼角膜是谁的？移植眼角膜的钱又是哪里来的？ 在一系列的疑惑和细思恐极中，影片结束。 。。。。。。。 灯光再次亮起。 哗啦啦啦。 热烈的掌声响起。 主创们再次上台。 接着依旧是观影后的互动。 经过一部质量极高的作品后，此时路平安也感受到了放映前和放映后自身关注度的极速上涨。 如果说放映前，记者和影迷们来捧场更多的是冲着来的嘉宾以及一部分的观影好奇。 那么现在大部分的注意力就都是对准电影本身以及路平安这个导演了。 “请问主角张文到底是不是好人？” “路导演你好，您是怎么想出这样的剧情的？” “平安导演，您自己为什么不演？” “路导，请问您对票房有什么期待？” “请问您对奖项有什么期待？” “会在海外上映吗？” “为什么里面的警察像东南亚国家的。。。” 互动很是热闹。 除了路平安被问到最多外，主角张颂文和蒋雯丽等人也被问到了许多问题。 这个时候影厅内的氛围就比一开始要热闹了许多。 原因自然是因为影片的质量获得了大家的肯定。 所以首映，也自然是成功的了。 半小时后，首映礼结束，观众们乘兴而来，载兴而归，记者影评人们领了红包开心地回去写稿子了，嘉宾们也移步旁边的酒店一起吃饭。 路平安的亲戚们没有一起来，他们没打算打扰路平安的事业，自己另外吃。 离开之前，亲戚们和路平安都嘱咐了几句。 大伯：“记得来医院，你堂姐现在也是医生了，你俩好久没见顺道聊聊。” 大姑：“电影很好看，但下次可以的话拍点喜庆的，这样我买碟片回家能继续看。” 小姑：“有看上的姑娘没，别和小时候一样闷声不响了，喜欢就要主动出击知道不，我看那颜丹晨不错，要我帮你牵线吗。。。” 路平安笑着打哈哈，送走亲戚们，回到宴席，路平安没有意外地被重点照顾。 大家都已经意识到，《调音师》成功是铁定的，唯一的悬念是能有多成功。 所以路平安从今晚开始就会在内娱影坛上站稳脚跟是一定的了。 而这带来的就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各种酒。 好在路平安现在身体素质极好，酒量也是好的可以。 对于酒桌上的活他也很懂。 于是今晚每个人都喝到了尽兴。 宴会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 路平安一一送走众人然后回到酒店。 颜丹晨和何琳一起回家住，明天一早她就要回西安，没有机会，路平安也不急，与其匆匆忙忙，不然等个好时候。 第二天一早路平安就和胡清泉开始谈事情，首先就是版权的事。 路上买了份报纸，关于电影的果不其然是《调音师》头版。 “一部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结局的电影” 下面是关于首映礼以及各类影评人、观众们的看法。 总之一个字，很吸引人。 《调音师》大电影首映的消息其实在昨晚就在各大门户网站上开始报导了。 “陈凯戈盛赞路平安，金棕榈导演间的惺惺相惜” “金棕榈导演路平安新作，《调音师》震撼来袭” “银熊奖作品《调音师》，不是简单的剧情扩充” “反转再反转，烧脑、后劲十足，路平安做到了” “《调音师》，一部一遍看不够的神奇电影” “最惊艳的长片处女作” “。。。” 铺天盖地的报导让路平安很是满意，没白费这么些天的努力以及那些红包钱。 很快，两人抵达中影，版权谈判也正式开始。 《调音师》没法参加8月的威尼斯电影节展映，因为就算是展映也是有一定条件的，那就是没公映过的电影，这是欧洲三大的逼格体现，公映过的再来展映，就是二手的，他们可不接受。 所以关于海外版权的交易问题，《调音师》只有和其他大多数电影一样私下谈判。 这样会带来一个问题，那就是没有大型电影节这种平台支撑，买家会少许多，价格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当然路平安也可以选择等威尼斯电影节开始再去卖片，私下展映。 但其实对《调音师》来说这些因素不会有特别大的影响。 首先《调音师》的短片本就拿了银熊奖，这会有一定加成，尤其是欧洲，三大奖的加成不小。 另外胡清泉在两次电影节期间积累了不少片商人脉，中影这边也有自己的人脉，同时这些人对《调音师》大电影本就比较感兴趣，所以这次过来的片商也有不少，基本算是欧洲、北美、东亚等几个主要区域都有人来。 再加上现在魔都国际电影节刚刚结束没多久，许多对这部即将上映的，改编自柏林银熊短片的大电影感兴趣的片商们就没走，所以总的来说，今天来看《调音师》的海外发行商并不少，到时候发行权实际成交价格估计也不会少太多。 经过第一天的谈判，《调音师》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发行权合计在100到150万美金区间。 这是卖断，买过去票房多少路平安就不管了，赚一个亿也和他没关系。 而现在这个价格用胡清泉的话来说是比较合理的。 因为《调音师》长片没拿奖，只是借了短片的光，价格就和拿过大奖的长片没差太多。 对此，路平安和中影的人其实都已经很满意了，因为成本才几十万美金，这已经是血赚了。 而且这还不是最终价格，最后具体能卖多少，中影方面稳了稳，先看票房再说。 到了第四天上午，《调音师》在BJ的前三天票房统计出来了，160万！ 这个时期的BJ票房是一个很大的参考系数。 BJ票房乘以3到4，大概就是全国票房。 果然，全国票房给出了数据，530万。 而BJ三天的票房160万，也是今年国内电影票房的前三天BJ票房纪录。 媒体于是再一次报导了，中影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全票房统计，预计下映后全国票房很可能突破3000万！ 这一下，海外片商们的报价再次拔高了许多。 033 干净的钱，上美厂 他们是知道内地市场情况的，超过3000万，已经是年度前五甚至前三级别，而且电影质量他们更清楚，所以报价再次送了口。 最终在第五天，全国票房锁定在了800万，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中影给出预测，下映后《调音师》的总票房超过3000万的概率达到了8成，各个地区的海外片商们也确定了海外发行权的买断价格，总计180万美金左右，卖给了总计17家片商，一共76个国家和地区，其中北美的发行权卖给了顶峰娱乐25万美金。 按照北美庞大的市场来看，这個价格其实很低，都比不上欧洲两个国家加起来的钱。 但这也和各自国家的观影文化有很大关系。 胡清泉说，北美观众偏好自家的电影，目前对华语片也只倾向于功夫，以及《卧虎藏龙》一般的功夫武侠。 不像欧洲，他们的观影偏好就比较广泛，再加上《调音师》拿过银熊奖，在北美的影响力和在欧洲的本就有天壤之别，所以价格相差许多也可以理解。 不过北美不看重原片发行，但看重改编。 在瓦茨伯格他们看来，《调音师》哪怕剧情不变，所有演员换成好莱坞明星，票房预期都能拉出改编权价格的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瓦茨伯格他们在改编权上花钱很干脆，最终顶峰娱乐还买下了《调音师》的独家改编权，120万美金，实付78万美金，因为之前短片已经给了42万，短片和长片的版权是路平安独享，不和中影分账，中影只分发行的账，而长短片合起来算一部的钱也算是给了瓦茨伯格他们一个优惠。 所以这一波，按照分成比例，发行权路平安赚了72万美金，版权赚了78万，总计150万美金，折合人民币1230万人民币，再次血赚！ 而中影方面在发行权赚了108万美金，合计890万人民币，相比于他们投入的200多万成本，也是血赚！ 交易达成，众人皆大欢喜。 只是税务问题是真让路平安肉疼，眼睁睁地看着要被噶一大刀，大刀之后还有小刀，等钱放在自己口袋里已经去了近一半，难怪圈里那么多人要搞小动作。 路平安自然知晓什么是红线，他只挣干净的钱，所以干脆不去想了。 。。。。。。。 接下里《调音师》的宣传任务只有两站，先杭城，再魔都。 一个城市一家影院，都是新开的电影院，比较先进，来的观众也很多。 电影放映，没有意外地又博得了满堂彩。 而两场，电影上映也过了8天，总票房来到了1200万，因为暑假的关系，接下来票房可能还会有上扬，突破3000万票房的形势一片大好。 搞定所有活动，主创们各自离去，约定了要是票房破3000万那就庆功宴再见。 随后路平安来到上美厂，准备了许久的的几部动画短片是该开始制作了。 7月1号上午，路平安和胡清泉来到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 出来迎接的是副厂长曹厂长，规格很高。 因为之前和上影打过招呼，再加上路平安现在名气大涨，最重要的是他这次来的目的谈冲奖作品合作的，所以上美厂很是重视。 在曹厂长的领路下，路平安和胡清泉参观了上美厂的展览区。 《大闹天宫》《哪吒闹海》《天书奇谭》《黑猫警长》《葫芦兄弟》《宝莲灯》等等。 伴随了几代中国人成长的经典作品被一一介绍过来。 一股岁月沉淀的感觉扑面而来。 都是童年记忆啊。 曹厂长介绍的时候很是自豪。 他也应该自豪，上美厂值得自豪。 这毕竟是让宫崎骏来朝圣的地方，以前的亚洲动漫霸主！ 只是可惜的是，今后上美厂就会陷入一段极长时期的低谷。 在90年代之后，美日新兴的动画产品对中国本土的美术片市场造成冲击，拥有更多选择权的观众自然而然会倾向于更新鲜有趣的舶来品。 而一直以儿童作为受众的以上美厂为代表的中国传统动画也并没有打算扩展自己的受众群，白白流失了一大批年轻观众。 1999年的《宝莲灯》凝结了老一辈艺术家的智慧和严谨的创作精神，成就了中国美术篇最后的辉煌，它的制作阵容强大，加之3d效果在片中的运用使该片在国产动画片制作方面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影片总投资1200万，筹备数年，剧本几易其稿，在当年在票房上《宝莲灯》打败了来自迪士尼的《花木兰》成为年度票房亚军，仅次于冯小刚的《不见不散》。 之后的上美厂慢慢进入了颓败阶段，艺术要给利润让步，再加上运营方式的落后，画师人才也慢慢流失，渐渐让它无力支撑。 可以说，这就是一个时代的产物，唯独可惜国产动画的巅峰不复，与之一起褪色的还有许多人的童年回忆，有些美好只能注定忆往昔了。 介绍完辉煌历史和现状，众人移步接待室。 路平安就在想，上美厂的人员流失开始严重，要不要挖一些人过来？ 动画电影也有很多可以薅的。 要是自己有一个团队薅起来就会舒服许多。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按下了。 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其中有市场方面的原因，也有他目前资金实力和技术的原因。 等过几年吧。 过几年羽翼丰满些再做这种风险比较大的事情好了。 接着众人在接待室喝了会儿茶，然后直入主题。 路平安给出了自己的合作想法： “我需要借用设备来帮我完成作品，这是我的手稿，曹厂长请过目。” 路平安给出了他新短片中的第一部。 曹厂长看过之后赞道：“这画风有意思。” “画的不好，还需要很多修改。” 路平安没有谦虚，他虽然是美术生，画画素描水粉还凑合，让他操作CAD做图纸搞设计也行，但动画却不一样，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和美术别的类别就像是隔了一个行业，凭他自己并不能复原原作。 “已经画地很好了。”曹厂长又是一句赞叹，然后直接道，“这样的动画我们能做，路导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制作？” 路平安问：“可以去BJ制作吗？” 曹厂长自信道：“有设备的话当然可以，不过我建议你放在我们厂里做，我们这儿什么都有，要是一种制作方式出来的效果你不喜欢，随时可以换一种，有任何问题，我们厂的老师傅们随时都可以帮忙。” 这是实话，动画片和真人是不一样的，路平安并不熟悉，有老师傅帮忙确实会顺利许多。 路平安稍作考虑便做出了决定：“行，那之后就麻烦你们了。” 事情很快搞定，一切都很顺利。 价钱也很快搞定，还算合理，一部7分钟的短片制作费用不会超过十万块，具体根据剧本再定。 有了上美厂的协助，作品基本就有了保障。 只是路平安接下来就得待在魔都，时间经过计算，第一部片子大概要一个月左右制作时间。 可惜现在是暑假，不然又能请假了。。。 事情敲定后，路平安和上美厂的越好三天后再过来。 回到京城，路平安第一时间安排各项事务。 星辰公司由新招的前台小刘暂管，两家汉堡店由第一店长小李负责管理。 版权这边事最放心的，中影比他更上心。 一部《调音师》，中影光版权就赚了600多万，这对当下资金压力也不小的中影来说也是一笔大项。 要知道中影下面也有很多老古董一般的导演总是要申请资金拍电影的。 是亏是赚他们不管，只管艺术，真能赚的却没多少个。 于是一部大赚的片子自然会受到重视。 四合院的装修他交给了张颂文和周一围。 张颂文这些天因为《调音师》主角的关系获得了许多曝光，各路经纪公司和广告商还有剧组都找了过来。 但他觉得自己才大一结束，现在心态也有些浮躁，于是和姜闻沟通过后决定把所有无关的都给推了，只接了几个合适的广告，赚了点钱，然后准备好好读书。 这期间他知晓路平安要在上海待一个月，便主动接过看管装修的活，为了帮忙，也为了静心。 周一围没他这么高的思想境界，但他因为在《调音师》中戏份少的原因，获得的关注本就不多，接到的活也不多，所以也乐意留下来帮忙，就当玩了，顺便还能赚一赚路平安这个大款的外快。 回BJ的时候路平安没看到宁昊，张颂文说可能是去和朋友们玩耍了。 这次《调音师》热度很高，宁昊也有曝光，再加上又在戛纳露了脸，他的各种朋友似乎也多了起来。 路平安没多少担心的，这小子没那么容易堕落。 花了一天时间安排好BJ的一切事情后，路平安回到魔都，第三部短片开始制作。 034 申奥成功，杀青，超级奖励 7月3号，路平安回到上美厂。 距离7月13号越来越近，关于申奥的氛围也是越来越浓。 电台里、电视上，时不时就能看到申奥的实时报道。 程龙的采访、巩莉的采访、前方莫斯科的各种采访。 上美厂里也打出了各种助威申奥的标语。 曹厂长说申奥那天晚上全场会收看电视直播，邀请路平安也参加。 路平安当然答应了，上辈子他没怎么正经经历过申奥成功的过程，那时候他还小，只知道外面的街道上鞭炮声忽然响起，响了许久，路平安和小伙伴们光是捡没炸的鞭炮就捡了好几百个，准备存到过年再放，结果全都没能坚持到第二天。 进入工作，上美厂给路平安分配了一个五人小组。 三男两女，最大的叫郝师傅，49岁，最小的叫包晴晴，中国美院毕业，24岁，她的父亲也在五人组，大家叫他老包。 大家简单认识后第一天的任务便是确定剧本和画风。 路平安拿出的第一个短片剧本叫《雇佣人生》，系统给出的信息是08年阿根廷的7分钟短片。 大概剧情讲的是在一個神奇的世界中，所有的工具都有人来完成，无论是地灯、梳妆台、餐桌、椅子还是衣架，都由人来担任，这些人面无表情，兢兢业业地做好自己的事情，他们毫无怨言，组成了这个冷酷的世界重要的一部分。 隐喻的是，人在一个高度运行的完整的社会体系中只是扮演了螺丝钉的角色，被迫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虽然在故事的结尾扮演台灯的人选择了不再做台灯，但是依然会有新的台灯代替它，整个社会依然会冰冷地运转。 这部短片和《调音师》还有《黑洞》一样，当时给路平安的印象很深。 所有物件都是人来做，人比牛马还牛马，当时即将大学毕业面临择业问题的路平安看完后深受震撼，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是像片中人物这样的，于是后来便萌生了做老板的想法，最终被他开成了炸鸡店。 他看过一些解读，说如果在2020年看到这个短片，肯定不会有在2008年看到它的那种惊艳感。 因为近十年来反映社会现实的作品在不断地增多。 《雇佣人生》在当时发表是作为一种前瞻性的有创意的作品出现的，所以它获得了高度的好评。 而现在是01年，这种惊艳感自然会比08年更深一些。 果然，郝师傅以及曹厂长他们看过正式剧本，并理解了路平安的主题用意后，看路平安的眼神顿时就有些不一样了。 “能拿金棕榈的，果然有几把刷子！” 郝师傅性格比较值，当场就对路平安称赞起来。 然后没等路平安谦虚，就招呼着五人组开始干活。 “每个人拿一个桥段，先定版。。。” 工作，就这么顺滑地展开了。 只是很快也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人物造型的问题。 原版的《雇佣人生》是阿根廷的，人物造型也是老外。 路平安的意思其实也是觉得用外国人形象比较好，毕竟有讽刺隐喻的性质，用亚洲面孔的话可能会不太合适，他也有些怕某些神秘力量。 但郝师傅还有曹厂长却觉得，既然是国产动画，那自然要用国人形象。 路平安依旧觉得不妥，他打电话询问了胡清泉，胡清泉笑道：“都用不就好了？” 于是事情解决，《雇佣人生》里黑黄白全都有了，格局大了一圈。 接下来的工作就变得顺滑起来。 定造型、定色调、定帧数。 花了一天时间最终确定，其中帧数方面《雇佣人生》将会是24帧。 目前一般商业动画都是16帧为主，好一点的24帧，帧数又会一定程度上影响原画张数，商业动画一般以“一拍三”为主流，也就是每三帧放一张，每秒放8张，特殊的情况会用到“一拍二”，每两帧放一张，一秒用12张，再高级一些就是“一拍一”，每帧放一张，每秒用24张。 大部分情况下是三帧使用同一张，很少有每帧都使用不同的原画的情况。 实际上即使是每秒用八张，也十分耗费人力，一位动画师每个月画800张，做出来的成品也才不到两分钟。 所以动画是真的贵！ 不过为了作品质量，上美厂坚持用24帧一拍一，郝师傅甚至说再高点都没事，再高那就是30帧了，太奢侈了。 路平安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完全够用，不然不知道得做到什么时候去了。 于是短片的制作便走上了正轨。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13号。 这天晚上9点，整个厂的人都停下工作聚集在大食堂，看向食堂里的电视机。 路平安在上美厂混得比较熟了，和他坐一起的是《我为歌狂》的制作组。 画师小李问路平安：“路导，你说这次咱们能成功吗？” 这问题是这些天被提起次数最多的。 而路平安的答案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当然会成功。” 至于理由？ 没啥理由，支持国家需要什么理由？ 果然，到了晚上十点。 此时距离莫斯科投票结果出炉还有9分钟。 此刻，食堂里所有人和神州大地十数亿人，以及全球数亿华人屏气凝神，一同等待着最终结果出炉。 22点09分，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用雄浑发音读出一个名字：“BEIJING！”。 这一刻，坐在下面的中国BJ申奥代表团成员全部激动地跳起来。 与此同时，京城世纪坛，无数人挥舞大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凤凰电视台申奥直播现场，当结果出炉的那一刻，周星星激动地抱着李文陷入癫狂。 上美厂食堂，上百人轰地一下欢呼起来，瓜果乱飞，激动不已。 魔都、成都、香江。。。 神州大地无数人大呼：“我们赢了！” 这一刻，神州沸腾！ 。。。。。。 申奥成功成了整个7月里国内最大的热点事件。 在一片沸腾中，路平安的《调音师》大电影也迎来了完美收官。 截止7月21号，《调音师》总共拿下3250万票房，暂居2001年国内国产电影票房排行第一、内地华语电影票房第二。 仅次于程龙在2月上映的《特务迷城》4000万。 按照现在的电影大银幕数量，一部电影打到3000万以上真的很不容易。 不过《调音师》拿下3250万票房其实并不意外。 除了电影质量以及热度本就不错外，同期竞争对手没能给它造成多少压力也是一大因素。 在整个6月到7月的上映时间里。 总共只有6部华语电影和《调音师》同期竞争。 史可的《谁来倾听》、杨若兮的《爱你在心口难开》、潘长江的《罢演风波》、梁咏琪姜武的《我的兄弟姐妹》、奚美娟的《月圆今宵》以及冯巩的《谁说我不在乎》。 除了《我的兄弟姐妹》和《谁说我不在乎》外，每一部都不太有名。 而《我的兄弟姐妹》是6月9号开始在粤省上映，它的票房不错，2300万，不过等《调音师》上来后它也已经是中后期了。 《谁说我不在乎》的票房成绩也很不错，它在7月7号上映，目前已经接近1200万，中影方面说要是没有好莱坞大片挡路的话超越2000万很有可能。 2000万票房已经能在今年全榜单中排进前8了。 但凡事都有意外，《兵临城下》还有《珍珠港》很快就来了。。。 《谁说我不在乎》的火热，一定程度上刮分了一些《调音师》的排片，另外在南方，《调音师》在7月12号后就被星爷刚上映的《少林足球》碾压。 虽然后面《少林足球》遭遇了一定范围的下架，但对《调音师》也到了上映后期，票房增长已经很是乏力。 最终，《调音师》票房定格在3250万。 这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 目前的制片方票房分成比例40%，扣除一些固定要上缴的基金比例，大概可以按照37%左右计算。 3250万票房，制片方能拿到1200万左右分账，减去400万成本，大赚800万。 其中路平安占40%，就是320万。 200万出，收回520万，这笔生意得让不少人眼红。 而实际上那200万里，他总共付出的其实只有一百多万，因为有50万是她的编导片酬，50万是特效收入。 算下来，加上购买机房设备，这波他只花了一百二三十万，撬回来520万，加上改编权和海外发行权的收益，他大概赚了近两千万。 血赚！ 路平安血赚，中影自然也是血赚。 所以几天前中影方面就打来电话问要不要搞庆功宴，搞的话就提前联系记者们了。 这当然要搞。 都01年了，明年就是大片时代开启之年。 大争之世属于是。 这时候就得高调一些。 所以最终约定，7月31号，京城庆功宴。 在这之前，他要把动画短片彻底搞定。 7月29号，路平安的《雇佣人生》动画部分完成制作。 【恭喜宿主杀青《雇佣人生》动画短片，完成度96%，奖励已发放】 【因宿主完成第一部动画作品成就，奖励已升级至超级奖励】 【《雇佣人生》超级奖励：三张offer。。。】 035 好员工，好兄弟（改） 本以为这次拿不到超级奖励了，没想到又解锁了一个成就，从而拿到了一个超级奖励。 这么看来第一部电视剧应该也会又成就被点亮。 虽然路平安现在并没有电视剧计划，但他依旧表示期待，旋即他看向超级奖励。 【三张offer，一次性道具，每张offer可绑定任何一人使其成为宿主的员工，绑定期间待遇到位，可保证忠诚度100%】 “这个厉害啊，不愧是超级奖励！” 路平安眼前一亮，旋即又问，“忠诚度百分百，是不是意味着我让他干嘛就干嘛？” 【不可超出员工职位所属职责范围】 “还以为真的是让人当牛做马呢。” 路平安自己也笑了。 他以为是和《雇佣人生》里一样，让他当凳子就当凳子，没人格的那种。 真要是这样他还不太敢用，不然就成现代奴才了。 接着他问：“那待遇到位具体指什么，谁给的待遇？以我的标准么？” 【宿主可以和绑定者理性谈判，谈判不成，offer自动失效】 “那要是之后他要涨工资然后狮子大开口，我又没法给他续约呢，他出去乱说怎么办？” 【绑定者在职期间的工作事务将持续保密】 “哦，就是就是只要待遇到位，就能保证员工不被挖走，不会背叛，尽心尽力完成职责范围内的事，要是以后他要涨工资，谈不拢，一些做过的事也能保密对吧。” 【没错】 路平安明白了。 这样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找到一個忠诚的合作伙伴应该是无数老板梦寐以求的事情吧。 现在他只要待遇给到位，自己有多少实力就能招多强的人，别的老板看到能羡慕死。 路平安很满意，接着他好奇道：“要是原始奖励呢？” 【该原始奖励没有忠诚度特殊功能】 “明白了，就是功能可以挖人，谁都能挖，但想留住人就得靠自己的真本事。” 【没错】 路平安点点头。 也是，比尔盖茨能挖，但你养得起么。 大领导也能挖，你有那个命么。 就算超级奖励也不行，你给得起待遇么？ 所以还是得挖能挖到的人，要和自己实力匹配的。 随后他便想起了项国强。 项国强是政法大学的研究生，据说是双硕士，专业能力很强，又是廖叔的校友，他的导师和廖叔是同学。 只是家世不太好，家中他是大哥，下面还有三个弟妹，父母务工，爷爷奶奶尚在但年纪很大，身体不好，所以项国强的经济压力有些大，这也是的他很能吃苦，且为人清醒踏实。 这是廖叔介绍他帮路平安处理法务业务赚外快的原因。 经过几次接触，路平安觉得这人确实不错。 所以对于项国强他早就想收下了，能力强，做事积极，这种人要是能对他忠诚度百分百，以后自己很多事情都能给他做了。 想到就做，路平安调出第一张offer。 道具到手后，使用说明已经注入他的脑海，所以路平安已经知道怎么用了。 思索了好一会儿，确定了该给项国强什么职位后，路平安心中默念项国强的名字和形象，然后路平安第一时间给项国强打去电话。 “路导，有事？” “哦是这样，你以后就跟着我做事怎么样？” 项国强直接回答：“待遇到位可以考虑。” “现在我公司事情不多，咱们先聊三年的，这三年你做我助理，帮我处理些事情，和现在做的活也差不多，你觉得多少待遇合适，放心，伱随便说，谈不成咱们交情还在，要是答应，之后的待遇可以再谈。” 对面想了想报了个数字：“年薪12万，人民币。” “8万行不行，再给你年底加奖金？” “10万，不能再少了，我现在出去事务所也是这个价。” “那就成交！” 这个工资在京城很高了，但相比于要他做的事以及他的能力，这个价格很值，路平安也给得起。 所以路平安直接答应。 路平安话音一落，第一张offer开始生效。 【绑定成功】 成了！ 现在项国强就是自己的助理，给他的职位定了个“助理”的职务，助理，基本上什么事都能做，职责范围够大，路平安觉得这是最合适的了。 “那现在给你一个新任务，我有一家特效公司，我需要。。。” 埃克斯特效既然已经决定包个外国皮，那就得做全套。 这事儿在以前的话路平安还不太清楚怎么操作，而且他也不太好和别人说。 但现在不一样了，项国强是专业的，就算不专业，他也能帮着搞定，还不用担心泄密。 不过在实际说的时候，关于特效来源他依旧没全盘托出。 因为他觉得就算金手指说百分百了，理论上项国强绝对会保密，但他心里这关却没那么快过去。 所以他下定决心，关于金手指的一切他依旧自己保密。 于是项国强现在只是知道路平安手里有一项特效技术，很强大，未来能赚很多钱，但不能一次性拿出来，要包个外国皮，以后细水长流慢慢赚大钱。 路平安还补充一句：“这件事对外必须保密，死都不能说，说梦话也不行！” 项国强很快回复：“放心吧老板，我会把它列为公司最高机密，我现在就去做。” “好，需要多少钱邮件打我报告，回头劳动合同自己搞定。” “好的老板，还有别的吩咐吗？” “暂时没有。” “那我先忙了。” “去吧。” 路平安很是欣喜。 这种贴心的感觉实在太棒！ 有了一个得力助手，能做的事就太多了，关键是他在暗处了，路平安就可以在明处潇洒。 路平安觉得以后自己就做个安安静静的导演就好，至于别的，看情况安排。 如此想着，他看向剩下的两张offer，想了一会儿后他把奖励收了回去。 因为他预感到，以后想要得到类似的道具可能没机会了。 所以这种东西不到必要时刻不能乱用。 接着路平安和上美厂五人组简单告了别，约定下个月再见。 这一个月里大家的合作很舒服，而且已经形成了一定默契，路平安觉得之后的两个小短片可以继续合作。 29号晚，路平安回到BJ。 下了飞机，周一围和张颂文开着路平安的A6接机。 两人见面来了个熊抱。 “一个多月不见，你怎么黑成这个鸟样了？” 路平安看着张颂文调侃起来。 他其实也没多少黑，只是瘦了点，精壮了一些，精气神看着很是充沛。 “那不都是帮你装修累着的？” 张颂文哈哈笑着，那状态，和分别前眉头皱起，左惊右怕的感觉差了太多。 显然，他要的静心静到位了。 “抱歉抱歉，是我不对，今晚随你们处置怎么样？” “行啊，我一个多月没喝酒了。” “走着！” 两人上了A6，一脚油门窜出机场。 车上路平安问：“耗子呢，好长时间没见他了，短信也不回，干嘛去了他？” “恋爱了呗。” 周一围说起这个就来劲，“这些天他天天去王府井摆摊！” “还有这事儿？” 路平安满脸八卦，实际他已经猜到了宁昊的目标是谁。 “可不是么，一会儿咱们从那绕，应该能看见。” “那就走着！” 张颂文方向盘一打，换了个方向。 很快，几人在王府井大街上远远地看到了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围着一个姑娘转。 果然是邢爱娜！ 没来由的，路平安心里放下了心。 路平安点点头，露出姨夫笑：“还挺漂亮。” 张颂文：“不，是贤惠。” 周一围：“鲜花插在牛粪上！” “就是就是！”×3 三人不再偷窥，转身回四合院。 路平安的四合院已经装修了一个多月，张颂文说主卧和东厢房已经完成，住人是能住了，只是西厢房还差一点，院子里也差一点，大概个把星期就能完成。 到了四合院后，果然，大门已经换了，全新的实木门，上有公侯门用金漆兽面锡环，精致又霸气。 推门进入，影壁上迎客松古朴诗意，再进门，灰墙黑瓦，没江南那么秀丽，但多了一份帝都的厚重感。 进了正房，里面焕然一新。 路平安不太喜欢全实木的家具，软装做的就是偏现代舒适，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没错。 30多万的装修真值，简单，不壕，但精致。 进了主卧，书房雅致，主卧大床，嗯，结实！ 开了空调，凉下来后坐在沙发上，舒坦！ “辛苦二位啦！” 路平安对两人再次感谢。 两人辛辛苦苦帮他装修，保质保量做，路平安其实有些过意不去。 张颂文直接摆手：“不听不听，吃饭去，你请客！” “那必须的。” 众人再次来到小酒馆，边吃边聊。 《调音师》票房在国内收下3000多万，也让张颂文的名气直线上涨，接到了许多通告。 只是他现在经过一个多月下来已经静了心，心思已定。 他说会接角色，但依旧要看角色喜不喜欢。 至于签约经纪人和加入公司，他也依旧是说大学毕业前不考虑，他要自由一些。 周一围这边也接到了个别经纪约邀请，只是他的想法也是差不多，他说除非有特别好的机会，还是先沉淀一下再说。 对此路平安表示理解，好演员就得藏着点，不能总是曝光。 只是转过头两人就对路平安道：“有你这么个大导演在，我们急啥，你说对吧？” “靠！”路平安顿时失笑，还以为他俩飞升了呢，原来还是这么俗气。 周一围接着又问：“下一个项目有计划没，先说好哈，我不要啥主角，有合适的就行，最好有意思点的。” 张颂文：“我也一样，给我来个能突破的，让我演娘娘腔都行。” 路平安：“这么没追求？” 张颂文笑道：“这就是追求啊，磨练演技怎么不是追求了？你现在是大导演，以后会越飞越高，我们总不能给你拖后腿吧？” 周一围也是点头：“阿文说得对，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平安你照顾兄弟们是你的事，我们也得顾着你啊。” 路平安心下感动，好朋友啊这是，只是接着他就问：“这么有文化的词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啊，哪儿学来的？” “哎你这话说的，我可从来都是文化人，喝酒！” 到了第二天下午，庆功宴如期举行。 《调音师》主创们全部到位，记者们也来了十多个。 当天晚上关于庆功宴的报导就在门户网站上出现。 “《调音师》在京举行庆功宴，路平安处女作大获成功” “处女作票房三千万，版权收益两千万，路平安潜力无限” “。。。” 036 座山雕，探班 庆功宴结束，众人合了影，领了红包各回各家，《调音师》项目就此彻底结束，美好的记忆会留在心里，只是遗憾的是，姜闻没来。 他现在《寻枪》已经开拍，来不了，路平安决定之后给他P上去，这样就没遗憾了。 散场后路平安和颜丹晨很是默契地对了对眼神。 只是眼神中的歉意却是居多的，因为颜丹晨的室友何琳今天又在。 这大灯泡，搞得路平安很是有些心碎。 明天颜丹晨又要回剧组继续拍戏。 所以今晚又只能用电话粥的形式以解相思之苦。 好在，解决办法还是有的。 颜丹晨的戏还有五天，她和何琳说的却是8天。 路平安决定把四合院的乔迁宴推迟到7天后。 所以，嗯哼哼！ 第二天一早，路平安开车送颜丹晨去机场，接着去了大伯的医院做了检查，一切都好，健康地不得了，和大伯一起吃了饭后，姜闻来电。 “电影下画了，没事了吧？” 这是催他探班呢。 姜闻有时候很豪气，有时候又很小孩子气。 说好的事情，你要是不做，他不生气代表他没把你当回事。 可要是把你当回事了，你敢不做，那好了，下回见他绝对不会有好脸色。 这是张一凡告诉他的，路平安也已经见识过一些。 姜闻之前就说路平安要是放鸽子就让他好看。 路平安觉得自己已经很帅了，再好看可能会惊动联合国，所以不准备放鸽子。 于是他当即回答：“明天就来贵阳！” 这段时间自己又没事，过去看看就当旅游了。 姜闻满意地挂了电话，只是半小时后又打了回来：“我和阿文也说了，对了，三爷也来，你们和他一起吧，我让三爷给你订票了。” 三爷就是韩三品，所以这应该是韩三品去客串的时间了。 路平安正想着呢，手机响了，是韩三品。 于是第三天中午路平安、张颂文这俩姜闻的学生便和韩三品坐上了去往贵州的飞机。 飞机上路平安和韩三品邻座，对于韩三品，懂的都懂，未来中国电影掌门人，内娱真正的大哥大，没有之一，无人能敌，在他面前，那些港娱大佬都是小弟。 以前路平安和他只见过几次面，也没怎么聊。 现在趁着一起去剧组倒是能聊了。 只不过说话多的倒是韩三品。 路平安是看出来了，韩三品很看好自己，他表示理解，自己拿了两个奖，大电影也赚了不少钱，双方合作相当愉快。 另外，他也在同年龄段的导演里是最出头的，他不看好才不正常呢，而这对路平安来说也是有巨大好处的。 还是那句话，这是座山雕，除非想404就别得罪他。 一路上，韩三品果然也开始了解路平安对今后电影市场的看法。 路平安一脸严肃，实话实说：“未来我国的电影市场潜力绝对是巨大的，商业电影肯定会占据主流，只是咱们现在的电影人似乎对商业电影有些歧视，我觉得这样不对，不搞商业的，未来怎么和好莱坞的片子竞争？我是了解过这次WTO谈判的，未来咱们每年会引进更多的好莱坞电影，来势汹汹啊。。。” 这话就直接戳中了韩三品的痒点。 关于商业片的看法他问过许多导演。 只不过大多都是说地比较含蓄，什么电影是艺术，不能太逐利。 目前还真没有几个像路平安这么直接的。 “伱真这么觉得？” “当然啦，为什么好莱坞电影的票房总是断崖式碾压国产电影，那就是老百姓喜欢看这种商业大片嘛，而且在我看来，搞商业片其实不仅仅是单部电影的事情，而是整个电影工业的事情，韩总您不知道，之前我去考察特效公司，见识过人家的工业体系后那真的是吓人。。。” 国内电影未来会怎么样，在现在这個世界上谁能比他清楚？ 所以借着这个机会，他把特效的事，还有个人的战略眼光，好好地在韩三品面前圆了圆，亮了亮。 韩三品果然很爱听，他是有大片情节的，用大片激活内地市场，让内地市场成为亚洲最大最具有活力的电影市场就是他的目标。 现在看来，路平安可不止导演这点才华，眼光也是很不错的，而且他也能看出来路平安有野心。 有野心好啊。 韩三品喜欢这种野心，不，是年轻人的冲劲，也是国内影视行业该有的冲劲。 所以这一下两人就多了更多的话题。 两人一路上聊得很是火热。 等下了飞机，路平安已然喊韩三品从“韩总”变成了“韩叔”。 而韩三品也已经把路平安当作真正的种子选手看待。 五代导演之后，年轻一代里的种子，值得加大关注。 路平安也知道，如此带来的，虽然是更好的扶持，但也伴随着更大的压力。 好在他有金手指，还真就不怕这个。 。。。。。。。 落地机场，上了接机的车，两小时后，路平安抵达青岩古镇，并在二十多分钟后见到了《寻枪》剧组众人。 韩三品亲自来探班，整个剧组都停下了。 “你们忙你们的。” 韩三品笑着摆手，但大家都知道是客气话。 姜闻、陆川还有宁静等人上来打了招呼，又和路平安张颂文认识后这才回去继续拍摄。 直到一小时后，剧组才真正休息，一行主创去往饭店吃饭。 姜闻对路平安的到来很是高兴，热情地对众人介绍这是他的学生，当然他也没忘了张颂文。 接着他撮合路平安和陆川认识。 “你俩是一个学校的吧，多交流。” 看得出来，姜闻很是看好陆太郎。 关于陆太郎，来时候的路上韩三品已经大概介绍过了。 在拿出《寻枪》剧本之前，陆太郎原本只是北影厂浑浑噩噩的小编剧，从没拍过电影的无名之辈。 后来他托朋友把剧本带给姜闻，没敢抱任何希望，无非是了却心愿，不留遗憾。 结果却上演了一出咸鱼翻身的人间喜剧。 姜闻看过剧本就说要演，然后给北影厂打报告，姜闻加盟，北影厂一阵轰动，韩三品也很重视，齐开绿灯，于是项目成立。 贵人出手，拔刀相助，姜闻担纲主演，同时担任监制，并拿出摸爬滚打几十年积累下的声誉和人脉为陆川做担保，拉来了投资、演员、场地。。。 韩三品担任制片人，他也亲自南下筹钱，明天估计还会客串警察局长的角色。 可以说，陆太郎算是一步登天。 韩三品也毫不掩饰地说，年轻一代里，他最看好陆川和路平安。 当然现在他更看好路平安，那是因为他已经做出了成绩，且知道路平安的眼光不俗，陆太郎现在只是正在拍处女作，还没真正起势。 在普通人看来，现在的陆川应该是春风得意的。 但实际上，吃饭时候路平安看得出来，陆太郎好像有些郁闷。 现在《寻枪》拍了半个月不到，这么快就进入拉锯状态了？ 路平安没兴趣理会陆太郎的事，他也没空想，因为姜闻这货真吉尔会搞事啊，叫来了当地苗族好几个姑娘。 七八个姑娘穿着民族服装，每个人端着大陶碗，唱着歌，那劝酒劝的，一碗接一碗，来势汹汹。 打头的就是宁静，因为她就是贵阳人。 “让你们见识一下当地的热情！” 姜闻一嗓子，剧组一半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果然，在宁静的控场下，热闹非常的劝酒仪式只是走了一轮，大家伙儿就被填了三分底。 不过这也有好处，酒劲上来了，聊起来也是异常热闹。 在场的除了宁静外，全是大老爷们，话题也飞地特别广，时不时还会蹦出几个荤段子。 而宁静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没有丝毫不适，甚至还能反击几个。 难怪她能和姜闻合作这么久。 宴会持续到晚上12点，张颂文已经麻翻了，和陆太郎一样，路平安也难得喝到了五分醉。 一夜好眠，第二天8点路平安和韩三品再临剧组，此时剧组已经开工半小时。 路平安在一旁看着，边看姜闻演，边看手里的剧本。 果然，现在的剧本和最后出来的片子差太多了。 看了一会儿后姜闻过来问韩三品：“三爷，有没有兴趣客串一把？” “当然可以。” 韩三品直接答应，他有些跃跃欲试，好像戏瘾犯了一样。 姜闻接着又问路平安：“平安你想不想演？” “我不会演戏啊。” “没事，跟着阿文边上就行。” “那行，演砸了别怪我。” “放心吧，没给你戏份。” 半小时后，路平安、张颂文和韩三品一人一身新式黑色警服。 路平安和张颂文都是二级警司，一杠两枚四角星花，韩三品三级警监，两片橄榄叶一枚四角星花。 “真帅！” 宁静第一时间对路平安夸赞道。 “三爷不帅？” 姜闻提醒了一句，宁静回怼：“当然比你这丢枪的帅！” 又是个荤段子。 张口就来。 众人狂笑。 接着姜闻开始安排戏份。 路平安和张颂文的角色是韩三品这个局长的跟班。 他俩啥也不用做，跟着走，站到位置，露出一脸凝重，别乱看即可。 而韩三品的戏份就大了。 他要指着马山（姜闻）的鼻子骂。 这是挺需要演技的。 只是拿到临时写的剧本后，韩三品却有些皱眉：“怎么就这几句，多一点嘛，今天我又不走。” 姜闻笑道：“三爷您看着发挥吧，把我往死里骂就好。” “我又不会骂人。” 韩三品笑骂一句，然后和姜闻琢磨起台词来，陆太郎没一会儿也加入进来。 只是一时半儿几人也想不出什么精炼的好台词。 这时姜闻把路平安拉了进来：“平安你也说说想法嘛，局长要骂地越狠越好，但不能脏，得是训人，要训地有理有据，最好加点幽默，你有什么想法？” 在《调音师》大电影时候，两人也经常琢磨台词，路平安偶尔会崩出几句很有意思的台词，脑子比较活络。 “我就算了吧？” 路平安先是拒绝，但姜闻却不管，“别藏着掖着啦，快想想。” “好吧。” 见拒绝不了，那就别逼我装。。。展现才华啦！ 路平安干脆把原版的搬了上来。 于是路平安刷刷地写下几句话然后递了过去：“要不试试这样？” 037 客串，投资 “好！” 姜闻看完直接大赞，韩三品也是连连点头，“层层加码，把事态严重性说上了天，却又不失诙谐幽默，可以，就按这个来。” 路平安补充道：“最好能用些口音。” “这个建议好！” 韩三品笑得越发开心了，姜闻也是第一时间准备开拍。 陆川也是一样，他现在心里只在想一件事，那就是韩三品要客串我的电影了！ 很快，客串戏开拍。 贵阳花溪青岩古镇派出所。 韩三品饰演的市局局长推门而入，气场全开：“最后什么时候看到手枪的？” 马山（姜闻）：“婚礼以前。” 韩三品回头，目中强压着怒火：“我问你好多个小时？” 马山：“20個小时。” “20个小时？”韩三品把警帽一撂，咬着牙一步一句道，“坐汽车都到省城了，坐火车都到BJ了，坐飞机都到美国了，美国的事情我不管，枪要是流到了BJ，你给党和国家带来多大的危害！” 马山低着头：“我错了，局长。” 韩三品：“错了？你犯罪！” “枪里面还有三颗子弹，就是三条人命啊，如果遇到职业杀手一枪两个，就是六条人命，六条人命啊！晓不晓得？” 看着手指头都快点到马山鼻子上的韩三品，一旁默默当小警员的路平安心里不禁点头，座山雕，果然是有东西的。 这只是第一遍镜头，韩三品就用十分接地气的贵阳口音口语化来表达，简练地把事件严重性逐字放大，同时也把“局长”的人设给直接铆定了，表演一气呵成。 这种实力让张颂文看到估计晚上又得睡不着了。 镜头结束，众人哗哗鼓掌。 大家惊叹于韩三品演技的同时，韩三品等人也惊叹于路平安的才华。 刚才这个镜头，姜闻给出的台词，被采纳的也只有“20小时”那里。 后面的“坐汽车都到省城，坐飞机到美国”以及“遇到职业杀手一枪两个，就是六条人命”这两段，都是路平安补充的。 现在演下来，这台词俨然成了“局长”这个角色的精华所在。 夸张的预想，使得事情严重性进一步被加深，观众们听见“局长”亲口说出这样夸张的话，在觉得小题大做的滑稽间，也恍然间明白了丢枪对警察来说到底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 不得不说，路平安确实是有东西的！ 姜闻旋即就问了：“要是再加深一些语气，你会怎么写？” “那就一枪两条人命换成一枪三条嘛。” 路平安不假思索回答，姜闻听后哈哈大笑，然后把台词写进了剧本。 于是接下来的场景，马山还真的用上了。 局长发了怒，马山彻底慌了神，以至于接下来他明里查访的时候对着老友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再次加深：“遇到职业杀手，一枪两个就是六条人命，一枪三个就是九条人命，九条人命啊你晓不晓得！” “丢枪”一事，到了这个时候便被上升到了无比严重的地步，似乎晚找到一秒，九条人命就要消逝，而这九条人命又有可能是在BJ没的，BJ是首都，所以是不是这九条人民是在那什么地方没的？ 总之短短几句台词便为马山后来的一系列行为奠定了基础，而《寻枪》这部电影也在这些台词的层层铺垫间，凝聚起了一股子独有的味道。 只不过，这样的味道不属于陆太郎。 但他现在压根没意识到这些，他依旧只是在想，韩三品客串！还这么精彩，我的处女作分量又重了好几分了！ 客串结束，路平安换下警服继续观摩。 陆太郎也确实是被姜闻带着节奏走，只不过在路平安看来是被“PUA”而不自知性质居多，陆太郎觉得姜闻什么都好，还没意识到剧本已经向着另一条路上越走越远，毕竟才拍到丢枪嘛。 接下来寻枪才是重点，两人意见是向左的，姜闻想拍一个《秋菊打官司》式的作品，一个人很‘轴’地去找枪，而陆太郎觉得《寻枪》说的是一个生活底层的变形虫，他必须要付出生命去完成。 所以以后陆太郎有的郁闷了。 在《寻枪》剧组又待了一天，隔天上午路平安打算离开了，因为颜丹晨要回来了。 韩三品也要走，只是不顺路，他事情忙，这次南下要走好几个地方。 张颂文则是再留几天，姜闻是他的表演老师，这种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相反路平安虽说是他在导演方面的学生，但这个学生其实就是个名头，两人用亦师亦友形容才差不多。 走时候，姜闻送路平安出村，路上他问：“这片子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应该不错。” “那是，剧本我改了，伱看着也还不错吧，就是有些超支，哎呀，一开始预算没做好。。。”姜闻开始支支吾吾，最后直接摊牌了：“有没有兴趣投资一下？” 路平安顿时笑了，没想到姜闻还有这样的一面。 对超支的事他并不觉得奇怪，他知道《寻枪》的事。 原本《寻枪》的预算只有200万元，姜闻的片酬也只是拿了10万，但后来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寻枪》的成本上升到700万左右，这在国内电影整体成本中已经属于高的了。 那么投不投？ 700万成本，700万票房，看上去血亏。 但其实这片子还是能赚钱的。 因为《寻枪》会接到明年戛纳电影节展映的邀请，最终美国哥伦比亚公司会以150万美元的价格购买该片的独家海外发行权。 有得赚，当然要投。 就是没得赚，姜闻的面子也得给。 最终路平安投了50万，再多的姜闻没敢要了。 一方面是他也不想路平安冒太大风险，他知道路平安赚了钱，口袋里有钱，但事情不能这么做。 另一方面则是他并不觉得这片子会超支到哪里去。 于是路平安只好带着微微遗憾告别了剧组。 。。。。。。。 西安大唐芙蓉园，《大唐情史》拍摄现场。 “好，过！” 随着导演龚若飞声音响起，“杨妃”的最后一个镜头彻底完成。 现场众人哗哗鼓掌，祝贺演员杀青，颜丹晨起身，捂着胸口和剧组成员们一一道谢。 没来得及卸妆，她便走到龚若飞近前： “导演辛苦，我些天我总是请假，给您添麻烦了。” 颜丹晨知晓人情世故，她的戏份不多，却又在戏份开始集中的时候开始跑《调音师》宣传的事情，这在在一定程度上打乱了剧组的计划，处理不好会有些败人品。 好在作为知性美女，礼貌温柔，有懂的人情，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很好。 导演龚若飞也一样，一方面“杨妃”的戏份不多，处理起来本就容易。 另一方面颜丹晨是北影厂的人，现在又是个小红人。 《调音师》现在票房大爆，颜丹晨虽然是女二，但她的颜值出众，表现也出色，人设讨喜，名气上升地很快。 关键是颜丹晨在电影宣传以及接受私下采访的时候也总是提及现在正在拍摄的《大唐情史》，这也给剧组带来了许多曝光。 所以对这样的演员，龚若飞自然不会刁难。 “这些话不用说了，杀青宴时候有空就来，回去注意安全。” 龚若飞笑着摆手赶人了。 颜丹晨也是欣喜地道了声谢后便欢快地离了组。 回到不远处的卸妆间，卸妆时候，饰演武则天的秦岚凑了上来：“晨晨姐，你这就走了吗？” 秦兰在《大唐情史》中饰演武则天，角色看着很大，实际却是个小配角。 另外这是她的第一部戏，是个纯纯的新人，而且她还不是科班出身，所以刚进剧组的时候很是有些孤独。 好在颜丹晨是个热心肠，和她年纪也差不多，只比她大一岁，于是很快两人就混熟了。 这些天来，两人总是一起出没，如今颜丹晨戏份杀青，秦兰便很是舍不得。 “兰兰，你的戏份也没几天了，回BJ咱们再聚。” 颜丹晨报以温柔微笑。 只不过秦兰却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颜丹晨今天好像有点不太对。 因为她总是不经意间会勾起嘴角。 这是想到什么好事在笑呢，而且看着还很甜蜜！ 这种状态秦兰可不陌生。 于是趁着没人，秦兰凑近她的耳朵问到： “晨晨姐，你是不是恋爱了？” “不告诉你！” 颜丹晨满脸幸福。 这就等于是承认了。 惹得秦兰一脸八卦。 “是谁这么幸运啊？” “不许猜！” 颜丹晨这回嘴巴严实了。 说完，她道了句掰掰后便跑了出去，好似很急切一样，至于秦兰，估计早就顾不上了。 6小时后，颜丹晨落地京城，此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夜色是最好的伪装。 她打了个车，直奔路平安所在的胡同，零点前，她抵达四合院大门前，推门而入。 一进入，门后的路平安便一把关上了大门。 接着，伴随着喘息声，行李、包包、衣服、鞋子，从门口一路散落至院子里，直达大床。 再接着，首都的夜色，染上了一朵红梅，变得尤其美。。。 038 甜蜜，奥斯卡短片 二十郎当岁，正是身体最好的时候。 干柴遇烈火，两人尽情释放，对颜丹晨来说，些许痛苦也成了甜蜜。 不过路平安依旧保持了一定节制。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比预想中的强。 这是好事，但对颜丹晨来说却不算是好事，起码现在不能算。 所以几番过后，两人中止了无节制，依偎在一起说起了情话。 聊着聊着，颜丹晨说起了《大唐情史》的八卦。 “你知道唐朝的服装吧，都要露沟的，剧里尺度也大，一开始我们这些女演员面对唐国强老师都很不好意思，结果唐国强老师更不好意思，他的妻子也在剧组，演的是房玄龄的夫人，每次拍和女演员的对手戏，唐老师就都要一遍过，他怕他老婆拧他耳朵，哈哈。。。” “演辩机的聂远很会说话，但我不喜欢他，我进组第一天他就弄到我号码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拿到的，他给我发过几次短信，都是探讨角色的，我和他又没对手戏，和我探讨角色是什么意思我还能不知道？” “不过他看过没反应很快就收手了，现在好像和演高阳公主的沈傲君搞得很火热，我估计沈傲君用不了多久就会沦陷了。。。你以后在剧组不准这么花，知道不？” 路平安一脸正气：“我可是专业的导演！” 颜丹晨捏了捏路平安的鼻子：“在圈里，像你这么帅，又有才，还有钱的导演最是抢手，以后少不了会有人倒贴的。” “哎，我也很苦恼啊，怎么办呢？” “不准乱搞！” “你这是在诽谤我，你看我会是乱搞的人吗？” “哼~男人的话都不可信。” “那我戴套，绝对不染病。” “路，平，安！” “别抓，我错了我错了。。。” 甜蜜的哭诉衷肠持续到凌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今天京城天气不太好，阴沉沉地似乎要下雨。 这给酷暑下的京城带来了不少凉意，也给了两人足不出户的强大理由。 到了傍晚，一阵暴雨冲刷了京城后，看了一下午电视的两人终于出门觅食。 对于热恋中的情侣来说，什么事都能附上一层甜蜜的糖。 一顿烧烤，颜丹晨一本正经地点了好几个生蚝，放在路平安面前，她这才憋不住笑。 诽谤啊，这是诽谤！ 路平安觉得今晚必须开大！ 一场电影，躲开了热门的《兵临城下》，选了个喜剧片《谁说我不在乎》。 “我抽出她裤衩里的猴皮筋，我做个弹弓弹你们家玻璃！” 哈哈哈。 全场大笑。 也让两人终于分开慌乱擦嘴。。。 回家路上，手牵手，摇啊晃，看到超市，进去一番购物，在某個柜台前，颜丹晨口罩下的脸蛋红得像苹果，手拉手摇晃的幅度更大了。 随后98年进入中国的杜蕾斯迎来了一位毫客。 继续走，看到药店，颜丹晨又一次红了脸。 也罢，以防万一嘛。 路平安再次戴上墨镜走上前去。。。 回到家，电视打开，依旧是《情深深雨濛濛》，是重播。 但看电视的人已经在浴缸里情深深雨濛濛，但不是重播。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又到了时间要分开。 “真的不要我送伱回去吗？” 第三天早上，云消雨歇后路平安对怀里的颜丹晨问道。 “会被看出来的。” 颜丹晨抬起头，点着路平安的鼻子，“等过些年好不好？” “这话好像应该是我才会说的嘛。” 路平安不禁失笑。 两人的事业刚起步，暂时不公开关系，是商量后的结果。 现在被颜丹晨说出来，在路平安听着就有那么点“渣言渣语”的感觉。。。 起床出门的简单动作持续了几个小时。 原本计划上午分别，硬生生拖到了中午。 等分别后几小时，颜丹晨又回来了，只是这次是以朋友的身份。 接着四合院开始了热闹的乔迁宴。 到了晚上，两人再次分别，这回，颜丹晨眼泪汪汪了，颜丹晨不舍道：“小平安不要舍不得我哦，过几天我会来上海陪你的。” “拍广告吗？” “是啊，特意安排在那里的，开不开心？” “当然啦，只是白天我没法陪你。” “没关系，你忙你的，白天我也忙，晚上在一起就好。。。” 路平安也有些舍不得，颜丹晨的通告多了，路平安也忙。 今天之后得一个月见不照面。 以后两人聚少离多会越来越常态化。 好在两人都有心理准备。 第二天路平安把四合院的钥匙交给周一围，拜托他这个月里偶尔过来看看，这年头小偷小摸还是有不少的，四合院里值钱的物件不多，但也怕被糟蹋。 如果周一围想住也没事，学校宿舍毕竟没空调，大热天的有些难熬，当然别带女人和别的陌生人进来就好。 宁昊现在和邢爱娜确定了关系，这些天旅游去了，见不着，路平安也不管他，反正已经是朋友了，有事招呼一声他就会来的。 汉堡店的事依旧交给店长小李。 路平安已经打算今年或者明年把汉堡店卖掉或者停掉，然后把店面租出去。 没有核心技术支持下，再加上路平安也不太上心，汉堡店开不久的。 现在其实已经出现颓势，同类竞品多了，营业额有了一些下滑。 店长小李是个人才，要是感兴趣以后可以让他做自己那八字还没一撇的私房菜做店长，或者干脆把他挖来星辰影视试试。 要是能力可以，路平安会考虑用掉第二张offer。 8月9号，路平安回到魔都上美厂。 同一天，传来三个消息，一个是项国强这边特效公司蒙皮任务已完成，另一个是今年金鸡奖给他发来了邀请，第三个则是关于特效生意的。 今年的金鸡奖在10月，《调音师》不会参加，因为已经过了今年的时间，明年倒是可以。 这次金鸡奖发来邀请是给他个人的，作为新晋导演，值得一张邀请函。 项国强这边完成了特效公司蒙皮工作，资金打款依旧打国内的公司，因为它现在是好莱坞埃克斯特效的分公司，有心人想要查总公司也可以，好莱坞顶峰娱乐曾经有过一家特效公司，后来倒闭了，现在又有了，只是被收购，然后换了个名字，资料真实可靠，感谢顶峰娱乐帮了个小忙。 这意味着只要路平安愿意，特效生意就可以开始做了。 只是路平安还没打算开门营业，生意就找上门来了。 还是因为《调音师》。 《调音师》电影最后的兔子特效在业内已经传开，50万做一只这么好的兔子，大家都觉得物超所值。 于是《凤在江湖》的导演和制片就通过韩三品找到了路平安。 他们想做片头特效。 也就是后来成片中，片头曲开始时候的那把巨剑CG。 路平安在电话里直接报了个高价：“S类特效10到20万一秒，A类5万一秒，再差的我们就不做了，尤导可以找别家公司试试。” 他早先就准备过几种级数的特效展示，为的就是对付投资商用的，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一分钱一分货，在这里面，A类特效只比当下好莱坞顶级特效差一级别，5万一秒，投资商也会觉得值，S类特效就比当下好莱坞大片水准，再之上还有S+和SS级别，这种就不拿出来了，设备不行，完全跑不动。 只是没想到现在投资商没对付上，倒是先做起生意了。 不过这次能不能成，路平安并没有报多大希望，或者说他就是奔着谈崩去的。 一方面，现在国内市场用不上这么好的特效，所以他也只打算近几年自用，用以拉开绝对优势。 另一方面，做特效不是张嘴吃饭，最起码是需要一个接洽团队的，用以实时沟通甲方的需求。 路平安现在没有接洽团队，所以干脆报高价。 这个报价已经2020年时候的差不多，在2001年自然很是夸张。 当然如果他们真的愿意用的话，那路平安也是接受的，都是钱呐，为什么不赚？ 无非就是临时拉一个接洽团队而已，项国强应该很快就能搞定，然后说我们的特效要放国外做的，保质保量！就当是为以后开门做生意做准备了。 《凤在江湖》的导演尤小刚当时就打起了退堂鼓。 按照路平安的报价，《凤在江湖》想要用，最低档的没个几十万肯定下不来。 不仅是他们剧组，现在国内的影视剧大概都不太用得上这么好的。 因为他和别的技术公司了解过，价格最多不超过几千块一秒。 不过他依旧问了：“A类特效是什么样的？” “尤导约个时间吧，我让技术的给你展示。” 约了时间，挂断电话，路平安吩咐项国强去特效机房拿拷贝备份。 接下来路平安继续投入近第二部动画短片制作。 现在对路平安最重要的就是做短片。 早些做完，就可以早些把工作重心彻底转向大电影和电视剧上。 像往常一样，他写下故事简介，准备锁定作品，结果这次跳出来的信息却有了些不一样。 【根据故事概况，检索出最符合的电影为2008年的《回忆积木小屋》，该短片曾获得2009年第八十一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动画短片奖，是否锁定：是/否】 “还拿过奥斯卡居然，诶不对啊，以前怎么没有跳出奖项说明？” 【全球四大奖至高奖影片默认带后缀】 “好吧。” 看来四大奖含金量是高，金手指都会区别对待，路平安又问，“这种影片还原成功没什么特殊奖励么？” 【没有】 路平安当即关掉系统，开始工作。 有了第一部的默契，第二部15分钟的短片制作起来效率就高了很多，再加上这次的团队人数增加到了12人，且第二部的画风追求的就不是精细度，所以预计9月中旬左右就能完成。 制作短片期间，颜丹晨来了一趟魔都拍广告，只有两天时间，于是这两天里白天路平安工作，晚上和颜丹晨你侬我侬。 颜丹晨不愧是居家好女人，她做菜的手艺很棒，每天变着花样来，当然路平安每天晚上也会变着花样回敬回去，两人堪堪打了个平手。。。 到了8月16号，经过和尤小刚的几番拉扯后，项国强打来电话，说尤小刚放弃了，因为没得打折，也不能开高票。 路平安丝毫不意外，这个结果他早就想到了。 不过经过这次，埃克斯特效的名头倒是传了出去，项国强说这些天来询价的人有好几个，但都很犹豫，觉得东西好，但太贵。 路平安的态度也很坚定，价钱是不会降的，而且还设置了个最低购买门槛，爱要不要，反正他只是准备自己用，当然真要有冤大头，他也不会挡在门外。 很快到了9月，开学季来了。 039 9月 到了9月初，路平安不得不停下第二部动画短片的制作。 因为要开学了，他得去报个道。 下午，路平安和郝师傅校对完目前完成的作品后便准备回京。 第二天来到学校，见了胡清泉，胡清泉道：“现在工作进行到哪一步了？” 胡清泉问的是第二部动画短片《回忆积木小屋》的事。 《回忆积木小屋》在原时空就拿过奥斯卡最佳动画短片奖，所以路平安自然会用它冲击奥斯卡。 另外这片子的故事和画风比较温馨，也不适合欧洲三大。 在魔都时候，胡清泉过来看过一次。 只是那时候《回忆积木小屋》的制作就遇到了些问题，距离预计的九月中旬制作完成时间要延迟两周左右。 主要原因是该短片看着简单，实际需要的原画比预计的多。 所以现在怕是得到十月初才能完成了。 “十月初啊，那看来明年奥斯卡是去不了了。” 胡清泉有些遗憾，同时还松了口气。 遗憾，自然是因为这是要冲击奥斯卡的！ 虽说奥斯卡的含金量严格来说其实并不比欧洲三大高。 但在这个年代，奥斯卡已经被国内神话了。 去年《卧虎藏龙》拿了奥斯卡，那轰动的场面比当年国内导演拿金熊、金棕榈还要大。 主要原因就是老美的地位和实力在当下国人眼里真的特别高，是独一档的。 再加上奖项含金量也没差太多，于是奥斯卡就成了“神”。 如今自己的学生闷声不响就要冲奥了。 胡清泉不会告诉路平安，他刚知道的时候失眠了两天，比当初路平安要冲击柏林还要兴奋，毕竟当时的心态只是重在参与，谁知道真能得奖啊。 而现在，有了一定的大奖鉴别能力后，胡清泉反倒没法淡定了。 至于松了口气，那也自然是因为时间来不及，他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短片入围奥斯卡的规则，这些天胡清泉已经摸地门儿清。 第一条路，在当年的学生奥斯卡上获奖。 如果是在校学生，可以试着参加学生奥斯卡奖的评选，不过参赛者所处的学校需拥有学生奥斯卡奖的报名资格，大部分符合资格的高校都位于美国境内。 而其他高校的学生作品想要入围学生奥斯卡奖就需要先入围三個获得奥斯卡资质认证的电影节。 只可惜北电目前没有学生奥斯卡资格，得过些年才有。 就算有，时间也来不及了。 第二条路就是通过影院放映的方式获取报名资格。 影片需在规定时间内，在洛杉矶地区进行连续7天的商业放映，每天至少放映一场。 只要能拿到影院提供的放映证明，之后就可以去报名奥斯卡短片了。 但需要在上一年9月底之前完成程序。 来不及了。 最后就是第三条路：在具有奥斯卡短片资质的电影节上获得竞赛单元的奖项。 具有奥斯卡短片资质的电影节大概有一百家，都是全球有影响力的短片电影节。 最有影响力的是毕尔巴鄂国际纪录片和短片电影节、地拉那国际电影节、圣何塞影探电影节、曼哈顿短片电影节等等。 如果短片在这些电影节上获奖，相当于直接拿到了报名奥斯卡短片评选的入场券。 总之，相对于报名学生奥斯卡奖的繁琐以及自掏腰包找院线放映所需要的高额费用，带着作品参加具有奥斯卡短片资质的电影节，可以说最便捷、性价比最高。 只是这些电影节的报名截止日期基本都在10月之前，个别有到11月的，然后票选得了奖才有资格。 “还是放在2003年的好了，保险一些。” 路平安和胡清泉商量了一下，决定干脆锁定后年2003年的奥斯卡。 因为参加别的短片电影节，就算《回忆积木小屋》在原时空拿过奥斯卡，他也无法保证能在今年仅剩的几个电影节上都拿奖，要是万一出岔子，这短片可就废了，没法继续攀登奥斯卡了。 路平安记忆中的具有冲击大奖潜力的短片就这几个，他不敢赌。 “这样也好，时间准备充分一些，总比着急忙慌最后输都不知道怎么输的来得好。” 胡清泉安慰一句。 路平安倒也不用安慰，反正这短片的时限危机还早得很，是08年的作品，同时短片也不会产生什么收益，放着就放着吧。 而且明年他也不是没奖项任务。 柏林、威尼斯，两个电影节就是任务。 短片满贯，先从欧洲做起嘛。 奥斯卡暂缓，对于制作的紧迫感就少了许多，路平安干脆留在学校几天，和张颂文他们一起迎新玩。 迎新，是个有意思的活儿，热闹得很。 学长学姐趁着这个机会，或是热心帮主新生融入学校，或是带着别的目的，装作衣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把新生当成白纸，好似可以随便写下自认为的某些真理经验。 实际看着挺傻的，但就是好玩。 路平安作为导演系的学长，为什么要去表演系迎新？ 第一个原因：今年的导演系新生总共12人，9男3女。 迎新压力可以说一点都没有，半天来不了一个人。 而且这12人里也没有后来特别出名的，所以没啥意思。 第二个原因嘛，那自然就是想看看魔幻的北电01级的明星们了。 这一届的表演班新生里，可谓是名人济济。 边潇潇、王珞丹、贾乃亮、黄圣依、王佳音。。。 瓜太多，还保熟。 路平安露着贾笑肋骨发酸。。。 当然这一届其实成材率蛮高的。 本科班总共29人，起码一半后面都能混下去。 其中还有星女郎黄胜依，有龙女郎姚星彤等在外人看来“触过顶”的艺人。 可以说真的罕见。 当然，和他们深入接触什么的就算了。 路平安来迎新，就是看个热闹。 而他在看新生们，新生们其实很多也在看他。 “这是路平安吧？” “是啊，《调音师》导演，好帅。” “他是导演系的？不会吧。” “上去要个电话啊。” “。。。” 讨论间，路平安趁着有人准备行动前跑了路。 看完了新生报到，晚上路平安和张颂文他们有一起聚餐。 “唐小龙”林家川、韩雯雯以及《调音师》短片和长片的幕后老朋友们都来了。 大家一起吃饭喝酒，还蛮开心。 期间众人也问起了路平安有没有下个项目的计划。 主要问的是进入大四的录音系的一个学长，结果他一问，先竖起耳朵的不是林家川韩雯雯他们，而是摄影系、美术系和管理系的其他学长学姐们。 然后路平安才知道，之前的《调音师》短片居然还帮那时候的大四学长们送上了毕业绿道。 于是现在新一批的大四学长们也来问了。 毕业前，要是能参与一个正儿八经的项目或者一个得奖项目，这确实会对今后的毕业和择业有很大助力。 这是资历。 对此路平安是持开放态度的。 学生在剧组做事，经验没那么老道是真的，但也确实更听话，做起事来激情满满，还能一人多用，杂货都能让他们干，哦，工资也低，能省不少钱，当然前提是得有老师傅坐镇，不然很容易出问题。 所以路平安表示：“明年你们毕业前肯定会开的。” 于是众人顿时高兴地再要了几箱啤酒。 接下来的日子里，路平安上了几节课，搞得几个年轻的理论课老师有些胆战心惊，说几个知识点就看一看路平安，让路平安很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一个班才几个人啊。。。 之后又逮着颜丹晨空的时候厮混了一天，7号，他回魔都继续做事。 9月里，事情很多。 8月27号茅台上交所上市，路平安回到魔都后便开了账户，然后买入了300万人民币。 穿越来时候的梦想终于成真！ 9月8号，伍仕贤《车四十四》在威尼斯电影节上拿下短片评审团特别奖。 媒体再一次提及路平安，随后关于路平安是否能拿欧洲三大短片满贯的事也被提了出来。 有媒体过来采访，路平安对伍士闲表示了恭喜，然后表示自己会尽力而为。 到了9月11号，老美飞机幢大楼，全球震动，股市大跌。 路平安丝毫不可惜没有提前做空，简单的买茅台都提心吊胆了，这种高阶操作就算了，不懂，玩不来，所以丝毫不心疼。 14号，奶茶周发布新专辑《范特西》，双截棍来咯~ 路平安特意买了一张，顺道把前一张《Jay》也买了。 其实这个9月对乐坛来说是很神奇的九月。 新歌里，有张雪友的《如果这都不算爱》，叶赫那拉的《一笑而过》，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力宏的《唯一》《爱的就是你》等等一众耳熟能详的歌曲几乎都是在9月23号左右发行，一时间，电台忙坏了。 歌坛，迎来了黄金时代。 影坛，也快了。 9月30号，《回忆积木小屋》杀青。 【恭喜杀青《回忆积木小屋》，还原度97%，奖励已发放】 【《回忆积木小屋》奖励：5年动漫绘画经验】 如果这片子什么都不变直接照抄的话，估计没有100%也有98%，动画嘛，就是临摹。 但这是RB动画，台词是RB的，画风是法式的，里面的物件也是老欧洲的，这肯定得改，这一改就折损了4%，和上一部动画短片差不多。 路平安并没觉得多少遗憾，这是必须要变的。 “接受奖励。” 瞬间，他感觉脑子里多了些绘画技艺，感觉手上的活多了一些，好似自己瞬间摆脱了新手，成了一个有五年经验的画工。 还不错，但和之前的那些超级奖励相比，感觉就低了个好几个档次一样。 他不禁好奇：“这要是超级奖励的话又是什么样的？” 【超级奖励功能随机】 “好吧。” 路平安知道，其实原始奖励或者没有奖励才是常态。 一路走来，除了第一个固定奖励外，后面的全是超级奖励，但实际上都是取巧的，要么是靠姜闻帮忙，比如《黑洞》和《调音师》大电影，要么是靠刷成就，比如上一部动画短片解锁了新成就，奖励自动升级。 要是真正靠自己实力来，又没有成就加成的话，原始奖励其实才是常态。 而要想真的突破100%，以路平安现在的水平真的很难，还是那句话，他没姜闻那个实力，照着剧本都能拍出一部不一样风格和主题的《寻枪》。 甚至再保守一点说，以他的实力也许想要完成90%都难，尤其是针对需要汉化的电影来说。 有点小失落。 不过路平安很快就摆正了心态。 水平差起点低怎么了，学嘛。 自己现在才19，路还长着呢。 结束工作，和上美厂团队众人一起吃了顿饭，路平安于第二天回京。 他要准备第二部电影了，至于第三部用来冲击威尼斯的动画短片，他决定先缓缓，毕竟距离明年威尼斯的投稿截止日还有近一年，很是宽裕。 040 朝阳狗仔，下个片子的方向 落地京城，打车回家。 “快使用双截棍，呵呵哈衣。。。兹兹兹。。。你原谅了我，还一笑而过。。。” 车载电台里传出了歌声。 听到《双截棍》，司机师傅微微皱眉调了台，吐槽一句：这也算歌？ 然后等《一笑而过》唱响，他又道：这还不错。。。 车子一路开着，路平安也注意到了一些京城的变化。 今年国庆似乎比去年的人流量多了许多。 大街上处处都是国旗，还有很多奥运标语。 在建在修的大路大厦也多了许多，路两边的自行车倒是少了一些。 国力，就在这种缓慢的变化中，十几年后惊爆了全球。 回到家放下行李，时间已到5点。 路平安开车巡视了两家炸鸡店，国庆人流量还不错，随后去往大伯家。 今年的国庆和中秋是同一天，老路家要聚餐，这个不好推，于是当晚路平安来到朝阳区的大伯家吃饭，大姑小姑等一家子都来了。 路平安的到来受到了全家的热烈欢迎，相比之前，路平安适应了许多。 而现在路平安的变化在大家看来也不意外，身体变得好了，名气变大了，胆子自然会大许多，人也变得沉稳了许多，这是好事啊，所以这也让大家更加开心，毕竟这总比有了名气就趾高气昂甚至翻脸不认人的要好吧。 大伯家吃饭吃得早，吃完饭也才晚上六点半，饭后堂姐提议去国贸商城逛街。 国贸商城位于朝阳区，以前叫国贸商场，于2000年5月全新亮相，正式更名为国贸商城，十一国庆期间，国贸商城有很多折扣，这年头没有网购，买东西都是逛商城，难得的折扣很能吸引客流的。 路平安对朝阳区这三个字有些敏感，但也没拒绝，因为他也要买些衣服，冬天快到了，现在的他经过大半年的锻炼身体又壮实了一些，体重已经来到72公斤，再加上身高变高了许多，以前冬天的衣服已经不好穿了，所以干脆一起去。 随后一家8人步行前往。 到了国贸商城，这时候里面人流已经很大，到处都是搞活动的，而且听说今晚8点左右还有明星会来站台，也就是圈里的走穴商演，来的据说是小燕子。 大姑家的女儿，路平安那22岁的二堂姐就兴奋地对他问道：“平安，小燕子你认不认识啊？” 小燕子在这个年代的人气是很恐怖的，尤其是在一帮年轻人眼里，她就是当下的顶流。 显然二堂姐这是想靠堂弟的名气和偶像签名合影见面甚至吃饭成为好朋友什么的。 只是路平安却知道，这人不可接近。 这個时候她的军旗事件还没彻底暴雷，但也快了。 所以他当即便拉着所有亲戚跑路。 “快走快走。” 亲戚们很是不解，二堂姐更是一脸八卦：“不会吧平安，你真的和她。。。” “和她个屁，这人要倒霉了，我可不想和她沾上边，快走快走。” 亲戚们见路平安一脸严肃，都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 路平安是圈里人，做的又是逼格最高的导演，他这么说，那事情肯定差不了，就算不是，他们也不想给路平安惹麻烦，所以众人没怎么犹豫就跟着路平安出了商城。 走出商城时，路平安还遇到了两个记者，看样子他们是来蹲小燕子的商演的。 见到路平安后他们很是惊喜，路平安毕竟也是名人嘛，于是当即举起相机。 其中有个胆子大的还上来问：“路导在这里是等小燕子吗？” 最怕的就是这个。 好在路平安已经想好对策：“你们是哪家媒体的？” “搜狐。” “有名片吗？” “有的。” 记者递来名片，路平安也礼貌地给了他一张自己的名片。 作为后来者，他知道和记者狗仔打好交道还是很重要的。 以后摄像设备无处不在，随时都会被街拍，他现在也不是单身，同时名气越来越大，以后避免不了会有许多麻烦找上门来。 有几个记者朋友，有时候也能搞定很多事情。 他自己也有计划，最好就是做到像任贤齐那样的境界，让狗仔不小心拍到他都要上来道歉。 而能让狗仔道歉自然不是用压迫的，而是要靠人品。 路平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起码不上来就立个对刚狗仔的角色肯定是没错的。 他可没闲工夫对付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当然，要是狗仔们不领好意，那他也不怕，京圈嫡系嘛毕竟是。 交换了名片后，路平安这才回答问题：“我和她不熟的，从来没见过面，今天也只是陪家里人出来散步消食，这会儿就回去了，对了，这些都是我的家人，麻烦你们注意一下。” “了解，路导放心，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 “这样最好。”路平安点点头，接着问，“那你们忙，需要拍照吗，不需要的话我就不打扰伱们了。” “不用不用，刚才已经拍了，您忙您的。” “好，再见。” 路平安微笑摆手，然后和亲戚们走远。 而那搜狐记者冯科看着路平安的背影也稍感意外。 他对路平安的了解不是特别多，但先入为主会觉得这样的天才导演肯定会有些傲气的。 没想到是这样和善接地气，现在看上去，路平安甚至和周围的行人没啥两样。 所以他觉得路平安还真是有些特别，天才的脑瓜子也确实不像寻常明星。 这时他身边的跟班提议：“要不要写他？” “写什么，写他饭后消食？谁看？” 冯科摇摇头，把手里的名片小心放好。 这还是第一个给他电话的明星，所以找他麻烦干嘛？ 另一边，亲戚们也见识到了路平安现在的“危险处境”，纷纷决定以后更要注意。 而路平安则是不断在想，冯科这么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哦，原来是他！ 卓伟未来的搭档。 看来今天还真是做对了。 但他依旧觉得，朝阳这地方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 换了个商场逛了街，路平安帮亲戚们买了些东西，亲戚们也帮着路平安选了几套衣服，结束后回到家，他开始筛选第二部电影。 既然已经是一名正式的导演，那么参赛短片肯定是不拍了。 电视剧的话也暂时不拍，虽然开拍第一部电视剧肯定能触发“成就”得到一个超级奖励，但他依旧决定暂时不拍，等毕业后，公司业务如果有需求再说。 所以接下来还是要拍大电影。 拍什么呢？ 路平安已经想好了两个方向。 那就是冲奖电影和商业电影。 两者都有优势也都有劣势。 首先是冲奖电影。 这种电影的优势是投入不大，要是得奖，怎么都能赚个成本的两三倍，还能收获荣誉，提升逼格。 这事儿说着简单，实际很难，因为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得奖”。 不过对于有金手指的路平安来说，起码剧本问题是能解决的。 把获奖的片子搬出来，得奖概率不就大大增加了么。 但这就涉及到冲奖电影的劣势了。 拍冲奖电影的最大问题，那就是“审核”。 国内几乎所有的具有冲击欧洲大奖潜力的文艺片，都是带了那么点“危险属性”的，潜力越大，危险系数越高。 路平安自然不想为了一个奖搞得跟姜闻一样被封杀五年，而且姜闻的“刑期”是五年，落到他头上就不一定了。 当然他也可以薅未来国内能上映的华语艺术片，但薅华语片，非英雄所为，同样的，薅外国文艺片的话，因为尺度不一样，在国内也很难通过。 所以想要找到一部危险系数低，又能冲奖的片子，这个得好好找。 除此之外薅冲奖片其实还有一个大难题，那就是文艺片，对导演的要求是极高的。 同样的剧本，墨镜王能把演员调教地欲仙欲死，然后拍出极好的效果。 换别人能行？ 路平安自认目前没这个能力。 到时候得过大奖的片子就算能获得拍摄许可，他也拍不出来，这就是白白浪费了。 与之对比的就是商业片。 商业片的劣势也很明显。 现在毕竟是2001年，电影拍好上映了也才2002年。 国内电影市场本就不大，国产片撑死了四五千万，这还是冯大炮这种级别的，其余导演能做到2000万以上已经不得了，3000万就能吹一年了，大多都是一千万左右，更多的是几百万甚至不能上映的。 所以极有潜力的商业电影，比如几年后十几年后拿了几亿十几亿的片子放到现在拍，那就是纯纯的浪费，不如等老谋子把市场打开了，把票房分账比例提上去了再拍。 当然路平安也可以选择冲击好莱坞市场，但现在时机暂时不成熟，得等顶峰那边有动静先。 不过有劣势自然也有优势。 当下的电影市场不大是事实，但只要成本控制得够好，影片主题和质量又能赚足眼球，赚钱其实是很简单的事。 这就很适合原时空那种主题又奇特，在原时空的票房表现不好，只有口碑好的新奇电影，这种电影路平安知道的可太多了。 这些电影在未来没展现出多少商业价值，但在这个年代就不一样了。 再加上路平安现在靠《调音师》已经攒下了一些“脑洞”口碑，也就是攒下了一波影迷，手里还有特效技术，所以他要是搬运这些电影，成本能再降低，而票房的话，没准还真能重现一下《调音师》的“奇迹”，就算不能，反正市场就这么大，赚不了太多，保质保量的话可能也损失不了多少。 最重要的是这种电影很适合拿来练手。 没有冲奖压力，没有审核风险，成本还不高，拍砸了也不可惜。 所以很快他就确定了方向，然后很快确定了剧本。 路平安很想看看没了姜闻，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 等练手完毕，再试试冲奖文艺片。 五天后，他拿着一本还原好的剧本和胡清泉见了面。 041 新项目 6号这天，胡清泉回京，路平安受邀到他家吃饭。 在休国庆假的胡清泉知道路平安又有点子后便坐不住了，执意要提前回来。 不过路平安倒是觉得这里面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躲他大舅子他们的。 “平安你去过内蒙吗？” “没有。” “哎呀我跟你说，以后有机会去内蒙可千万别说能喝酒。” “不会吧，内蒙这么凶残？” “凶残倒不至于，就是太热情了。” 胡清泉面露恐惧，等他夫人从厨房走出后他有瞬间变脸，“平安啊，你回去带点牛肉干，内蒙的，可好吃了！” 胡清泉的声音高了一度，眼神有些躲闪，看得路平安忍俊不禁。 而他的夫人则是早已看穿胡清泉的伪装，憋着笑，招呼着路平安准备开饭。 一顿饭后，两人在书房开始谈正事。 “说说看吧，你的新片思路，要继续冲奖吗？” 路平安摇头：“目前不准备冲奖，短片冲奖结束之后再说吧。” “稳当一点是没错的，长篇文艺电影不像短片，想要冲奖，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了，好的主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合适的主题。” 胡清泉说的，也是路平安之前考虑过的。 合适主题最重要，不然就是碰红线，路平安目前玩不起。 “做院线电影也不错，你现在已经有点口碑了，和小刚一样，国内喜剧目前他就是代表，他拍的喜剧，观众认，你现在其实也差不多，《调音师》的犯罪悬疑做得不错，观众也会认伱。” 胡清泉笑着又问，“这次准备讲什么样的故事？” 路平安微笑着递出剧本：“您先看看吧，这次我加了点新鲜元素。” “新鲜元素？” 胡清泉面露些许疑惑，但眼中感兴趣的神色也挡都挡不住。 随后，他翻开剧本，顿时诧异：“科幻？” “对，科幻，惊悚，悬疑。” 路平安笑着点头。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 当下科幻片并不是没有，但和别的题材比真的不多。 近年来比较出名的是80年的《珊瑚岛上的死光》、88年的《霹雳贝贝》、90年的《大气层消失》以及《魔表》等等。 这些电影还是不错的，但和其余题材的发展比也差了一些，和国外的就更是不好比。 所以胡清泉则是面露惊讶，同时眼中好奇感也是十足。 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自己这个学生路平安又会拿出什么样的剧本。 半小时后，胡清泉皱着的眉头依旧没松开。 这个剧本，怎么说呢，惊艳是肯定的，但他也愈发好奇：“平安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高深的东西了？什么薛定谔的猫，量子力学，平行世界，要是不看剧情的话，我压根就看不懂。” 路平安微笑回答：“我高考物理还是比较强的。” “哈哈。。。” 胡清泉听后便笑道，“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还是個高考尖子呢。” 两人说笑着，《彗星来的那一夜》也就定下。 还是和之前一样，胡清泉做监制，帮着处理各种杂事。 路平安则是导演，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等项目审核过了之后就开干。 《彗星来的那一夜》，2013年的科幻片子，评分很高，票房不高，好在成本极低，据说只有五万美金。 路平安来拍的话，估计比短片的成本多不了多少，总体拍摄时间也不用半个月。 不过成本低周期短也只是他拍这部片子的理由之一。 更大的理由是这片子看着简单，实际由于涉及到的是“平行世界相干”主题，每一个细节都要精细把控。 台词汉化、剧情梳理、服化道准备、演员调度等等。 有难度，但刚好适合练手。 事情搞定，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路平安告辞离开。 回到家，等了一会儿，颜丹晨来了。 两人许久没见，见面便又是干柴烈火。 云消雨歇后，路平安问怀里的颜丹晨：“下半年你要演戏吗，没有的话做我女主角呗。” 颜丹晨想都没想就答应道：“好啊。” “不问问什么片子？” “不问，你让我演什么就演什么。” “那这次你演一头大母猪。” “好啊，那你就是白菜，我要拱你了，不许动。。。” 愉快的两天过去，工作日的第一天，胡清泉就发来好消息，剧本通过。 路平安接着就给韩三品打了电话。 《彗星来的那一夜》成本极低，但并不代表质量差，上院线后票房说不定还能有惊喜，而想要上院线最靠谱的还是找中影。 韩三品知晓路平安要做新项目后便约了面谈。 合作是一定的，他只是和胡清泉一样，好奇路平安这次又拿出了什么剧本。 很快两人见了面，半小时后韩三品笑了：“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别人怎么就想不出这样的点子呢？” “也想的出的，只不过我想的比较早而已。” 路平安实话实说。 韩三品又问：“怎么不做一部大一点的电影，现在你只要开口，不缺投资的。” 片子用到多少成本，韩三品一眼就看出来了。 最多最多不会超过50万。 除非路平安想找港台演员。 不过路平安说了，就用内地的。 这样一来，可能30万都用不完。 制片成本低，对影片票房还是会有一定影响的。 路平安自信回答：“其实已经有计划了，等这片子拍完再说，不过现在这片子拍出来的效果也并不会比一般电影差，和《调音师》一样，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他确实有计划了，等这片子练完手就看情况筹备，明年6月院线会在国内成立，搞一部特效脑洞片子，薅一把羊毛，他早就想做了。 “这倒也是。” 《调音师》短片，很简单的剧情，路平安却能拍出那样的效果。 这也确实算是路平安的能力和风格了。 韩三品当即决定，之后宣发的时候不在成本上做文章，只从剧本上做，主打路平安的招牌。 《调音师》以及两部短片下来，路平安在业内已经有了一定名气。 编剧思路清奇，题材风格和其他导演迥异，有吸引力，影片质量极高，口碑很好。 这就是他的招牌。 只是这块招牌目前只是竖起来，并没有彻底竖牢靠。 毕竟冯大炮也不是靠一部电影就奠定现在的票房号召力的。 不过如今《彗星》再次延续了他的风格，且从剧本来看，这又是国内少见的科幻题材，而且剧本质量又极高。 韩三品认定，这次过后路平安就真正能把自己的招牌打响了。 至于这片子的市场前景，韩三品觉得这片子做到《调音师》那样三千多万可能有些难，但成绩也不会太差。 相比于成本，几百万都是爆赚。 当然，前提是得等影片做出来再说。 剧本好和电影好是两回事。 要是电影能做出剧本的效果，韩三品自然会和《调音师》一样大力支持。 “你这电影成本太低，要是别说全国，就是华北地区上映宣发的成本估计都能比制片成本多，这样吧，你先拍，最后看质量，到时候咱们再谈宣发方案和比例。” “行。” 路平安直接答应下来。 现在还没有院线，放映技术也不是数字技术，拷贝盘贵得很，每做一个拷贝盘都得7千到一万，全国1500块不到的屏幕全上映的话怎么都得大几十万上百万去了，而在《彗星》这里，就是轻松超过制片成本，再加上质量怎么样也不知道，韩三品不能一口气答应下来也正常。 不过剧本得到认可，路平安的目的也就达成了，接下来就是把电影拍好即可。 如此想着，他拿出电话，给宁昊、张颂文等人发去短信：“起床干活了！” 042 定角，悬案，开机 路平安一条短信，已经定好的北电在校的剧组幕后成员们瞬间打了个激灵，然后纷纷朝着胡清泉办公室聚拢。 同一时间，关于路平安又要开项目的事也在北电学生间迅速传开。 “听说了吗，路平安又要开新电影了。” “真的假的，短片还是电影？” “要选角吗？” “不知道，真要选角的话估计老师会说的吧。” “。。。” 一帮大二及以上的学生们议论纷纷。 大一的学生则是一脸好奇。 贾乃量蠢蠢欲动：“路学长真的会在学校选角？” 这个问题大家都很感兴趣，只是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的吗，他要什么样的演员啊？” “可能会选吧，学长说上次不就选了。” “真选的话竞争肯定很大的。” “选上就牛笔了啊。” “给片酬吗？” “你傻啦，还片酬，能去演就谢天谢地了。” “。。。” 相比于学长，大一的新生多了许多天真稚嫩。 但这并不影响学生们对路平安的好奇崇拜以及对电影的向往。 路平安这個神奇的学长，在他们进入大学时候就已经了解到了。 大一一年，两部短片连拿银熊金棕榈。 甚至因为他还被老师深深鞭挞。 《调音师》短片已经是鉴赏课上的必修教材，无论哪个系、国内哪所演艺类高校，看完都要写作业的。 同时还有一部票房超三千万的大电影。 这完全超出了一个学生该有的成就。 这是明晃晃的大导演之资。 而且现在他才大二。 大导演就在我身边！ 还有学校里也总是流传着路平安做项目会在学校选角的事。 就像现在一样，路平安又要开项目。 大二的张颂文他们直接被召唤了。 这就说明学生依旧是有机会的嘛。 这多让人激动啊。 当年据说《调音师》短片是想选谁谁谁的。 结果张颂文含着石头练普通话，偶然间被路平安看见了。 然后就成了！ 于是张颂文现在就成了一个有名气的电影咖！ 这可是电影咖！ 还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戏码，据说周一围都不太会演戏，只会玩儿，但就是因为和张颂文玩得好，也成功参演大电影了，未来说不定又是个电影咖！ 有正面例子，也有反面例子。 当年表演班的董璇和车晓，仅仅是因为不肯在镜头前露内衣就白白流失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穿内衣怎么了，换我，直接全脱！” “就是就是，为艺术献身的精神都没有，难怪会错失好机会。” 一帮大一的在那议论，车晓董璇再次捂脸逃离。。。 教学楼这边嗡嗡地议论着，教师楼这边也是嗡嗡地议论着。 “老胡这学生又搞项目了？” “是啊，老胡这运气，啧啧。” “什么项目知道不？” “大电影，据说剧本很神。” “很神？哦也是，路平安就这路数。” “有机会瞧一眼吗？” “怎么，心痒痒了？” “废话，老胡有说什么没？” “还没有，他也刚回来，放心吧，有好处他会说的。” “。。。” 老师们看着大门紧闭的胡清泉办公室，嗡嗡地聊着。 而胡清泉办公室里，此时却很是有些安静。 一帮一直合作过来的同学们，看着剧本眉头紧皱。 直到二十多分钟后胡清泉才微笑着问道：“剧情都看明白了吧？” “明白了。” “有些明白了。” “还是不太懂。” “有些吓人。” “好诡异。。。” 众人表情各异，反应各异。 这都在胡清泉的预想之中。 他继续道：“接下来，就由我先来给大家讲讲物理。。。” 剧本的讨论持续到中午。 胡清泉最后又吩咐了一遍遵守保密协议后，一众学生人手一剧本走了出来。 脸上有兴奋，也有紧张。 剧本很神，一帮没有被信息大爆炸时代浸染过的艺术生，那些物理设定怎么听怎么神奇。 再加上这样神奇却又合逻辑的设定表现在剧本上居然很是顺滑。 众人心中再次对路平安写下一个服字。 只是想要完成这样的剧本，却不容易。 需要做到的事情太多了，每一样细节都不能出错。 因为线索就在各种服化道细节中。 出一点错，对全片就会有不少影响。 而这也是今天胡清泉召集众人的原因。 只有大家都搞清楚了电影的主题和精妙所在，才能跟上路平安的思路，不至于开拍时候大家都是一头雾水，甚至能做到有错大家一起找，然后纠正，其余演员进组，遇到不懂的也能迅速融入。 如此一来，路平安就轻松多了。 “接下来就是定角了，你有什么想法？” 众人走后，胡清泉对路平安问道。 “总共八个演员，颜丹晨、张颂文、周一围已经确定，还需要两男三女，这五个里我想怎么都得来四个年纪大一些的，光用学生不行。” 胡清泉闻言再次认可了路平安的思路：“这种以台词为主的戏确实要找经验丰富些的，有话剧经验的最好，能带着其余人走，我建议你把黄磊拉上。” “黄老师么，可以。” 路平安点头，黄磊话剧经验丰富，和他关系也不错，确实可以拉进来，只是人家有没有空还不知道。 路平安当即给他打去电话。 很快，对方知道来意后便爽快地答应了，同时知晓路平安这里还缺几个有经验的演员侯便说要再拉一个人过来，行不行到时候路平安自己决定。 黄磊搞定，接着路平安给陈昆打了电话去。 很快，陈昆也爽快地答应了，而且同样要拉个人过来。 这样已经有7个，路平安暂时没再找人，等黄磊和陈昆他们四个过来之后看过再说。 到了下午，黄磊和陈昆先后抵达北电。 而他们带来的人也很眼熟。 黄磊带来的是海清，他的学生。 陈昆带来的则是周公子，他的闺蜜。 陈昆和周公子一个月前刚刚结束《巴尔扎克的小裁缝》，这会儿没事，刚好一起过来看看。 于是这阵容质量一下就上去了啊。 黄磊是第一代四小生，陈昆会在今年12月被评为新一代四小生之一，周公子也会在明年被正式评为第一代四小花旦之一，海清现在演的是话剧，实力怎么样不知道，但能被黄磊推荐过来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她也是颜丹晨的学妹，两人也认识，张颂文不用说了，一部电影主角后，他在影坛已经有了知名度。 相比之下，第一次做主角的周一围就捡了个不小的便宜，和这么多“大咖”一起，这是能抬咖位的，只是他的压力也变得无比巨大。 不过他们会不会演还不确定。 周公子道：“看剧本吧，只要过得去，我就没问题。” 路平安自信地直接拿出剧本，一人一份。 接下来，同样的表情在四人脸上出现。 从懵逼，到严肃，再到惊艳。 陈昆有些得意地对周公子道：“我就说你不会白来的吧。” 周公子带着标志性的沙哑声点头道：“确实有意思，‘我们认为在某一个世界里存在着另一个更黑暗的自己，但其实我们就是那个黑暗面’，这句话很棒，平安导演，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路平安耸耸肩：“抄的，哪本书上抄的已经忘了。” 黄磊笑着对众人道：“他这是在谦虚知道吧。” 路平安也是笑道：“真的是抄的。” 黄磊不理他了，转头和海清继续炫耀：“我说的没错吧，今天你来肯定有惊喜。” 海清点点头：“确实出乎意料，路导的思维实在让人意外，只是我还是有些没看懂。” 路平安笑道：“没事，接下来整个剧组会一起研究一段时间，都搞懂了再开拍。” 事情定下地很顺利。 好剧本，奇特的题材，占用时间也不多，最多半个月，再加上还能交个朋友，几人没怎么犹豫就决定了。 接下来是片酬的事情，在片酬方路平安也大概了解过情况，当下内地演员最高的片酬远没后世那么夸张，直到明年赵文卓在《风云》里的片酬才算是创造记录，10万一集，他还是早就出名的，身上还有港星身份。 现在的话，黄磊也和路平安透了个底，他说现在对外报价是一万五一集左右，电影10到30万左右，周公子和他差不多，两人已经基本挤进一线了。 当然这是正常影视剧，要是按照现在《彗星》这样的，最多半个月档期，可能还不用，那就得打折扣了。 最终大家都给了友情价，黄磊和周公子都是5万，陈昆现在名气稍微差一点，3万，海清5千，再加上颜丹晨和张颂文都是两万，周一围5千，总计片酬18万。 这真的很便宜。 不得不说，和后来的天价片酬相比，现在的演员片酬真的对作品太有利了。 不过路平安也知道，这样的片酬友情价占了一部分，另外等明年开始，所有演员，尤其是电影演员的片酬就要进入暴涨阶段了，然后一步一步，朝着一天208万迈进。 有了两个“四小生”，一个“四小花旦”加盟。 未来《彗星》的热度已经相当能打。 路平安决定，要是片子成绩不错，给大家都发个大红包。 事情搞定，众人约定了明天开始和剧组一起剧本围读。 路平安则是继续寻找最后一个演员。 韩雯雯现在拍戏，没档期，这是早就说了的。 他于是想到了高圆圆，不过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她太漂亮，容易抢镜，演技也一般，影响他薅技能，还是非单身，汤唯也差不多，人家非单身，直接pass，而且与其便宜她们，不如便宜自家女友。 颜丹晨之前和他提过一嘴，说她的闺蜜何琳之前家里出了点事情，现在比较缺钱。 她虽然没提要路平安帮忙的事，但路平安也是记下了，现在有机会，而何琳确实比较合适，长得比较温婉，演技也不错，适合角色，干脆就给她好了。 颜丹晨知道后很是开心，当晚把路平安伺候地飞上了天。 最终事情搞定，片酬不贵，两万，反向友情价，当帮她了。 只不过等到第二天路平安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陈坤儿子的母亲到底是谁？ 这个时间，陈昆的儿子也差不多该出生了。 有传言说，这个悬案的女主就是何琳。 因为何琳在01年没有一部戏。 而且两人似乎也有过那么一段。 所以她来，和陈昆会不会尴尬？ 不过等路平安问了颜丹晨后便知道，何琳和陈昆关系不错，但没到那个地步。 果然，何琳来了后，一看剧组，结果又是全都认识的，她和周公子一起演过《大明宫词》，黄磊又是她老师，和陈昆也没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这下好了，剧组默契度更高了。 路平安很满意，对《彗星》更加有信心。 四天后，《彗星》剧组围读结束，剧组筹备完毕，正式开机。 043 杀青，五代之后的榜上有名 “咔！” 又一次喊了咔后，路平安对染了一头黄毛寸头的周一围说道，“一围，你表现地再慌一点，内心戏做足，特写镜头里你跟木头一样，这样不行的，调整一下，还有阿文，你靠左坐一点，挡着坤儿的脸了。” “好，给我三分钟。” 周一围迅速抹了把脸。 周公子也是第一时间上去教。 黄磊则是继续和张颂文等人讨论站位。 接着再开拍，路平安又喊了“咔”。 这次的矛头对准的是宁昊：“耗子，镜头再都抖一点，对，我要一点纪录片的感觉，小王，你的机位不要动，对。。。” “好，这样行不行？” “可以，就这样。” 《彗星来的那一夜》，作为路平安真正意义上的独立执导的大电影，路平安是相当看重的。 以前开拍《调音师》短片的时候，因为是短片，场景少，台词改编难度低，照着抄，看上去没啥难度。 但后来拍《调音师》大电影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力不从心。 有姜闻帮忙，很多时候场景的还原度成超过100%，超过90%更是轻轻松松，但路平安知道，没有他帮忙的时候，十遍镜头，超过90%的次数也只有一半不到。 这和《调音师》短片一开始时候是一样的，13遍NG中，只有5次超过90%，而且还超地不多，更多的是烂镜头，然后胶片哗哗哗地浪费。 这次《彗星》拍摄也差不多。 镜头还原度超过90%的一半都不到。 NG次数一次又一次，第一天下来每个场景的NG平均数达到了恐怖的十一次。 不过熟悉他的演员和剧组成员们对此倒没多少奇怪。 路导拍片，不都这样的吗？ 不熟悉他的演员，比如周公子、海清以及何琳，一开始确实会觉得路平安似乎太较真了一点。 后来张颂文直接说了：“路导的名言，NG五次之内就过关的镜头都是垃圾。” 于是大家都明白了。 路导，是真的很严格。 而路平安自己则是满脸黑线。 我他吗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不过他也没去反驳。 因为有了至少5次NG的心理准备后，大家的表演状态就都松弛了许多。 剧组道具、化妆师以及场务们的压力也小了许多。 渐渐地，反而哪次真的5次NG内就听到路导喊“过了”，大家都能跟受到鼓舞一样开心起来。 只可惜，这样的次数真的不多。 周公子点头称赞：“所以平安的标准一直很高，确切点说，他的标准一直在变高。” “是啊。”黄磊也是赞同道，“姜闻当时就和我说过，说路平安以后的片子，不会有烂片的。” 路平安耳朵灵，听见后脸上再次发烫。 我标准一直在变高？ 我是真的能力有限啊！ “好了，各单位注意，准备。。。Action！” 。。。。。。 《彗星》的拍摄有序进行。 因为原版都是黑夜的场景，所以大家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开工。 又因为拍摄压力大，这些天路平安都没和颜丹晨亲近。 颜丹晨报以十足的理解，所以白天时候她会贴心地帮路平安烧点好吃的，每天变着花样投喂他，等吃完了，她再和何琳汇合，然后和路平安分开去剧组。 何琳则是尽心尽力地做好掩护。 她知道两人在一起了，也知道两人暂时不想公开。 作为闺蜜，别的做不了，就只能做这些了。 这也让路平安对这姑娘的印象很不错。 再加上何琳演技也不错，人品也还行，起码后来没怎么听说过她的黑料。 所以他觉得以后可以多给些机会。 嗯，主要是哄颜丹晨开心，谁让这是她闺蜜呢。 8天后，10月20号，随着最后一声“咔”响起，《彗星》彻底杀青。 【恭喜宿主杀青《彗星来的那一夜》，还原度93%，奖励已发放】 93%，路平安微松一口气。 成绩还不错，独立的第一部电影，而且还是汉化的，很多台词都调整了，能做到这一步路平安已经很满意了。 【《彗星来的那一夜》奖励：语言学习十倍增效卡（时效3个月），时效性奖励在作品全部完成后可领取】 增效卡？ 路平安眼前一亮。 这个奖励似乎要比一般的原始奖励要好一些。 看来同样是原始奖励也是有好有坏的。 不过想要拿到还得等作品全部完成。 革命尚未成功，接下来还需努力。 到目前为止，《彗星》的拍摄加上筹备时间只用了13天，包括片酬总计花费34万6千元，比胡清泉预计的多了两万多，比路平安自己预计的少了两万多。 路平安觉得自己是有进步的。 他觉得下一部片子，可以往95%以上冲一冲。 不急，慢慢来，总有一天能做到超越的。 电影杀青，时间却是凌晨4点，所以大家简单收拾完东西后便先回家休息，好好睡上一脚，晚上再吃杀青宴。 到了中午，路平安是被电话吵醒的。 一看原来是姜闻。 “《寻枪》看片会要不要来？” 他一说路平安就记起来了。 《寻枪》6月开拍，到了8月就拍完了，后来就一直在剪辑，直到前些天《彗星》开拍时候姜闻已经给他打过电话，说初剪要完成了，会搞個看片会，路平安是投资人之一，所以邀请他一起看片。 “什么时候，在哪？” “明天下午，北电小放映厅。” “好，我一定来。” 当晚，《彗星》一众主创在酒店好好喝了一顿。 杀青宴上，周公子、海清这俩也没有意外地对路平安说：“下回有项目了别忘了我。” 路平安也没有意外地回答：“有合适的当然会和你们说，来，都在酒里面。” 吃饭时候都是黄磊在说，咔咔咔的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和一帮学生们聊得起劲。 陈昆倒是有些忙，总是出去接电话。 路平安猜测，该不会他孩子要出生了吧？ 他决定今天要是能把他灌醉就破个案。 可惜，他提前半小时走了，走之前连干三杯，一副实在不好意思的样子。 路平安有些遗憾，转头就对准周一围。 周一围一脸苦涩：“我喝我喝！” 整部片子，就属他NG最多，可不得喝么。 宁昊带了他的女朋友来了，这能放过？所以宁昊你也趴下吧！ 杀青宴持续到了11点，路平安依旧是最清醒的那个，一一给众人收了摊，依旧是酒店房间伺候，绝不让大家有后顾之忧，包括何琳。 何琳好女人啊，知道要给路平安和颜丹晨留足空间。 只不过住酒店的话不如回家，于是今晚，两人又是一番大战。 第二中午路平安如约来到北电小放映厅。 10月21号的《寻枪》初剪首映。 下午2时，小放映厅已经人满为患。 这样的看片会通常意义上讲其实是影片出品单位中影的领导阶层的审片会，然而得到消息的各路人马纷至沓来。 据说《寻枪》电影制作没有全部完成的情况下，一些海外电影机构已经纷纷和投资方联系购买其海外版权，这在中国电影也是不多见的。 用现场胡清泉的话说就是，人们之所以对青年导演陆川的导演处女作投以如此的关注，正在于人们对青年一代中国电影人报以极大的期待。 胡清泉笑道：“伱的新片要是搞看片会，大概也会这么热闹。” 新片看片会热不热闹不知道，反正现在路平安已经被记者注意到了。 作为和陆川同样都是第五代之后的导演，且已经取得了骄人成绩的导演，路平安自然不会被记者放过。 所以许多记者在看片会前采访姜闻陆太郎他们的时候也顺道采访了路平安。 其中就有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冯科，另一边的卓伟他也看见了，现在的他在《每日新报》，主要负责电影新闻的报道。 对于记者，路平安也很给《寻枪》面子。 “我有幸客串，我觉得这片子肯定会成功的。” “片子的故事大概了解过，但最终还是要看剪辑出来的成片。” “我的新片？这个之后再说吧，今天是属于《寻枪》的。” 姜闻啊，我够给面子了吧？ 很快片子开始播放。 和印象中的差不多，第一遍看不太懂。 不过现场依旧给予了极高的赞美。 哗啦啦的掌声响个不停。 电影放完路平安也没事了，他找了个空挡打了招呼就走了。 等晚上姜闻忙完又是一顿酒。 这回，姜闻意气风发，陆太郎却明显能看出沉默了许多。 路平安不管他，反正片子有得赚就好。 第二天一早门户网站就报导了： “在“第五代”为中国电影在国际上开创出一片天地之后，当今的中国青年电影人以灵活驾驭电影语言和具有实验精神的实践方式，引起了世人的瞩目。宁敬武的《无声的河》中所表现的中国诗化电影风格；娄烨的《苏州河》以最具现代感的影像风格讲述了古老的爱情神话；路平安的《调音师》以最前卫的剧本风格展现出惊心动魄的故事等等。这些影片，它们以各自独特的艺术创新，丰富了中国艺术电影实践的多样形态。《寻枪》的出现可以使我们对中国的商业电影有一种真实的期待。” 不知不觉间，自己就真的成了五代导演之后必定会被提及的导演之一了。 044 金鸡，美版调音师主演 吃了饭，收拾收拾，路平安出门和胡清泉汇合，今天他们要去甬城参加金鸡奖。 机场等航班时候，胡清泉问：“威尼斯的那部片子什么时候做？” “等过些天吧，那片子画风有些特殊，得慢慢做。” 《雇佣人生》在原时空拿了许多大奖，是他目前计划中的三部短片中最具冲击欧洲三大潜质的。 另外一部《回忆积木小屋》以已经确定冲击03年奥斯卡，也只能冲击奥斯卡。 那么按照一般策略的话，最强的片子该用来冲击威尼斯。 因为他现在已经有了柏林银熊和戛纳金棕榈，就差一个威尼斯金狮还没薅下来。 不过欧洲三大是各有偏好的，戛纳偏艺术，更多展现人物内心刻画，有点文艺探讨与研究的味道。 威尼斯比较先锋前卫，有很多实验电影，适合画风清奇的片子。 而柏林大多是展现历史和社会题材较多，特点包括反思和冷静克制，有现实主义色彩。 《雇佣人生》显然是最适合柏林的。 而且柏林电影节在这个年代还比较偏好华语片，同时它也和戛纳一样看重嫡系，虽然没戛纳那么强烈，但路平安拿过银熊，在柏林的胜算也更大。 至于威尼斯，路平安不知道自己准备的短片到底能不能拿奖。 但他是有信心的，那片子确实前卫且意义深刻。 当然要是真的拿不了也没关系。 反正最坏的情况已经是一个银熊一個金棕榈了，多一个就是赚，知足吧。 “这样也好，你慢慢做，不要有什么压力，明年威尼斯据说巩俐会做评审，对我们有没有利不好说，起码送片时候还是能知道更多情况的。” 胡清泉对路平安能不能拿奖很是看重。 毕竟路平安拿一个两个短片奖没什么，但要是三大奖全拿了，这不仅在华人里，甚至全世界都是绝无仅有的。 另外，奥斯卡也很重要，甚至意义更大。 路平安要是真能在奥斯卡拿下一座小金人，哪怕是短片的，也是开创了内地导演的历史，这个意义是极其重大的。 胡清泉接着问：“《彗星》的话上柏林展映应该来不及了，要么上戛纳？” 路平安想了想道：“明天我就开始做后期，现在距离投稿截止大概还有二十多天，应该问题不大，到时候可以和《雇佣人生》一起送上去。” 《彗星》的后期，或者说路平安拍的片子所有的后期其实都不用多少时间。 他不像别的导演，故事怎么说，拍是一关，剪辑又是一关。 在路平安这里目标就很明确，反正都是现成的，照抄即可，所以他预计二十多天应该来得及。 不过就算能及时送片，他对《彗星》能不能入围柏林也没抱多少期望。 能上展映，然后卖片，这就够了。 两人聊着，飞机落地。 在酒店安顿好，时间也来到了下午。 两人穿上西装礼服出门，和来参加的圈里人开始交流。 这届金鸡百花电影界闭幕式有个规矩，所有参加闭幕式颁奖礼的人都得西装笔挺，不然不给进。 形式上的东西搞得好啊，这么讲究，至于内里，路平安对自己默念，我只是来开眼界的。 晚七点半，闭幕式颁奖礼在甬城体育馆隆重揭幕。 谢晋、周星驰、袁咏仪、宁静、陈凯歌、刘若英、伍佰、等40多位明星由专门的“明星车队”送到体育馆门口，踏上由红地毯铺就的“星光大道”，进入晚会现场。 路平安也有走红毯的机会，他的进场顺序刚好在中段偏前，在他后面的全是港台明星和各种大咖，在他前面的则是内地演员们居多，胡清泉说这个顺序差不多就是他的咖位体现，不过真正的咖位还得看进去后的座位。 进去后，路平安的座位在中间左边方阵第五排，左右两边全是导演，一问，一个是峨眉厂的，一个是八一厂的，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路平安在其中感觉是他们带来的晚辈一样。 不尴不尬沟通了几句，大家继续沉默。 演员明星们有在中间方阵的，也有在最右边的，咖位也是从第一排往下从高到低。 混得开的在到处走动，更多的是安安静静地待着。 路平安也不喜欢瞎走动，现在这样就很好，远远地和周公子、宁静等几个认识的用眼神打了招呼，他便看向中间方阵第三排的星爷，心想着以后有没有机会和他合作。 在座的还有个《上车走吧》剧组，路平安看到高虎了，但没看到黄博，很遗憾。 没一会儿，张国利和曹颖上台了，金鸡奖颁奖礼也正式开始。。。 结果没什么好说的，呼声高，票房好的《我的兄弟姐妹》啥也没拿到，商业片现在就是这个待遇。 结束后路平安和大诗人等几个认识的聊了一会儿，恭喜了付彪拿了最佳男配。 随后路平安想找机会和星爷聊聊，可惜，结束后就没看见人。 他也不遗憾，以后总有机会的。 华谊的大小王找了个机会和路平安聊了几句，问下一部电影有计划没。 随后上影的任总也提了一嘴。 路平安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有计划了再聊。” 计划随时有，什么时候薅，现在只等时机成熟而已。 结束了金鸡奖后回到酒店，躺在床上的路平安很是有些无聊，一个金鸡奖，感觉来了跟没来过一样，但又不能不来，毕竟人家发你邀请函了的。 至于冲击金鸡奖什么的就算了，这种奖虽然能体现地位，但也足够魔幻。 没混出像样地步，还是不要抱什么期待得好。 当晚关于本届金鸡百花电影节的新闻就在门户上出现了： “由专家评选的电影金鸡奖，固然可以淡化一下票房业绩，看重影片的艺术创新和突破，但也不能忽视观众的意见和市场的效果。对于金鸡奖获奖影片，不少人讥为电影圈的“卡拉OK电影”。（《解放日报》评)” 。。。。。。 回到京城，路平安马不停蹄开始后期工作。 距离柏林投稿截止日时间不多了，他得加快动作。 这次制作后期依旧是在北影厂，只是老搭档张一凡却没空，他要给他更老的搭档姜闻继续精剪《寻枪》。 路平安也无所谓，反正剪辑思路早就在了，没了张一凡只是效率会低一点而已。 进入后期工作后，时间就是没日没夜，感觉过得很慢，实际过得很快。 转眼到了11月1号，《彗星》粗剪已经完成，预计还有十天左右即可搞定。 休息的空挡，北美那边传来了顶峰娱乐的消息。 胡清泉说，《调音师》在国内6月上映后，接下来便在全球各地陆续上映。 票房都不错，发行商们多多少少都赚了。 其中路平安最关注的北美市场也是报捷。 不过顶峰娱乐的策略是用中文版的测试一下市场。 25万发行权买下后，在8月初他们用30块银幕上映，后来增加到60块，三周里也收获了102万美金票房，市场前景很好。 于是顶峰娱乐当即决定下画中文版，然后开拍美版《调音师》。 这次传来消息便是关于美版《调音师》的。 “什么时候开机？” 路平安对胡清泉问道。 结果胡清泉回复：“已经杀青了，制片成本2500万美金，还算不错，现在做后期了，预计明年五月上映。” “动作这么快。” “有钱赚动作当然快。” “好吧，看来卖他们卖低了。” 路平安感慨一句，旋即又问，“主演是谁？” “杰克吉伦哈尔。” 路平安陷入思索，但光听名字他还真想不起来是谁。 他问：“这个什么杰克有演过什么片子吗？” “我这没有他的资料，我一会儿和那边联系下吧，让他们发些资料来。”胡清泉说着便开始吐槽起来，“顶峰有点抠了，明摆着能赚钱的片子也不找个名气大的。” 挂断电话，路平安眉头微皱。 这个演员的名字，他依旧感觉很是熟悉，但总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想不到就不想，休息了一会儿，他继续工作。 到了晚上胡清泉拿着资料来了。 路平安一看，顿觉奇妙：“原来是他！” “怎么，你认识？” “嗯，看过他的电影。”路平安点头。 不过不是看过以前的，而是看过以后的。 《断背山》《源代码》，他就是主角。 看来顶峰的眼光是不错，一找就找到个这么有潜力的。 既然这么有缘分，路平安想着以后去好莱坞可得把缘分延续一下。 045 合作，家暴 11月11号，《彗星》后期全部制作完毕。 【恭喜完成《彗星来的那一夜》影片制作，总完成度91%，奖励不再变化】 呼~ 路平安松了口气。 91%，和杀青时候比折损了2%，惊险过关。 这2%折损在哪儿路平安是知道的，基本就是在个别镜头以及台词，还有占比比较大的最终调色阶段，这就和当时的灯光以及后期的手法有关系了，要是让张一凡这大牛操刀，估计这2%可能不会折损，甚至还能上扬一些，除了这些外，音乐也没有百分百相同。 所以后期制作和音乐也得多学学。 细节决定成败，想要超越，每个环节都得精通。 影片过关，路平安目光看向奖励。 【语言学习十倍增幅卡（时效三个月）】 路平安很快就知道，所谓时效三個月是从他开始使用计算，三个月后效果消失。 具体功能是可以让他的外语学习速度增加10倍，只要是外语都可以。 至于三个月能学多少，这就得看个人原本的天赋和努力程度了。 他觉得自己努力三个月，流利英语肯定是可以解锁的，在这基础上，没准还能再入门一到两门外语。 还不错，正愁出了国门张不开嘴呢。 收下奖励，路平安决定等事情忙完后就开始用功学习。 剪辑完后，第二天《彗星》的看片会就开始了。 这次看片会没有《寻枪》那样的架势，只是最标准的中影领导阶层的审片会，而效果，也在预料之中。 90分钟后，韩三品首先鼓掌：“不错！真没想到区区35万就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是看过剧本的，现在看到成片后便觉得，路平安的成片比剧本还要惊艳许多。 成片和剧本的差别就在于剪辑、表演、配乐等方面的各种烘托，让片子的惊悚悬疑感十足。 同时“科学”这事儿本就是带有细思恐极效果的。 所以现在看过剧本，又了解过相关科学知识的韩三品很是满意。 而这也是《彗星》的特色，超低成本，做出大片的感觉。 只是夸赞后他也说了一些问题：“这片子的观影门槛会比较高，比较挑观众。” 这话也让在座的其余中影领导认可。 毕竟电影里关于“平行时空相干”等概念交代的很清楚，整部片子的节奏也很好，只要看下去，对他们来说看懂，并体会到其中玄妙的乐趣并不难。 片子质量极佳，悬念做得很足，最后又是路平安标志性的“细思恐极”。 相信路平安通过这次确实能把招牌立稳，他的影迷也会更加忠实。 但他们也知道，大多数观众的鉴赏水平是不高的，观影偏好也更倾向于轻松的电影。 爆米花电影和文艺电影二选一，至少八成人会选爆米花电影。 而《彗星》没那么文艺，但也绝对不是爆米花，更不是什么轻松的爱情、喜剧等热门题材。 虽然有许多年轻人喜欢的演员加盟，但起决定性因素的依旧是影片题材。 所以大家对票房的期望都不太高，起码没高到认为能和《调音师》比。 当然也不排除路平安的票房号召力发威，但这种事肯定不能纳入计划中。 不过大家也知道，票房预期没那么高其实根本不是问题，毕竟成本低嘛，而且不是一般的低。 所以事情也就定下，接下来是怎么合作的问题。 路平安已经想好了，这年头没有院线，国内第一批30条院线还得在明年6月才被批准建立，没法和后来院线那样直接谈发行。 现在全国总共1500块大银幕不到，影院又是上头管整体，下头诸侯制。 没有中影上影等大型国企介入，一般的片子想要全国上映真的不容易，就是上映后票房分成也不会那么容易拿到，走个账，花个半年一年是常有的事，一开始华谊不就吃了这个亏么，直接搞得资金链差点断裂，差点决定不搞影视了。 所以想要省点麻烦，目前就必须拉上中影，有韩三品这个“叔”在，再加上和中影利益捆绑，能省太多事了。 上次《调音师》就是这样，中影有投资，且承担所有发行任务，那是从上至下铺出去的全国上映，一切顺顺当当，要是自己来或者找别的差一些的公司，可得麻烦死。 于是开始谈分成的问题。 要谈分成，那制片成本肯定不能按35万算了，得加上路平安的编导片酬和特效费用，路平安依旧喊了50万的编导片酬，特效很少，就一个“彗星”，路平安喊了五万块，总计90万。 韩三品直接同意，90万成本实在不高，编导片酬也这符合路平安现在的编导身价，甚至还便宜了一点。 最终中影和路平安达成合作，首先定下的是100个拷贝盘，放在目前来说也就是四分之一左右的全国起映标准，以京城为主，辐射北方以及沿海几个主要城市，这些成本折算进入总成本，于是比例成了五五开分成，比上次四六分要好了一些，之后根据成绩再确定扩大多少规模，多出的成本依旧按这个比例各自承担，中影可以先垫。 而这只是发行，并不涉及其余版权。 合作聊完，韩三品接着问：“这片子要不要送欧洲三大？” 路平安点头道：“后天就会送去柏林。” 说起柏林，韩三品又问：“这次你的短片也要再去柏林冲奖对吧？” “对。” “有把握吗？” “不清楚，但我觉得新的短片质量是要比《调音师》短片好的。” 韩三品当即便道，“那这片子就定档柏林电影节之后好了，要是你在柏林再拿奖那就借个东风，要是没能得奖那就提前做个看片会。” “那就劳烦韩叔安排了。” 。。。。。。。 “我走了，你漫游别忘了开。” 机场，又一次送胡清泉去柏林送片之前，胡清泉对路平安笑着吩咐。 “知道啦，你也注意安全。” “回去吧，忙你的去。” 胡清泉笑着转身，直到过了关路平安在离开机场。 回到家里，路平安规划接下来的事。 《彗星》总计用了35万，让路平安好好练了一次手。 未来这片子能打出多少票房和利润不知道。 但最坏的打算路平安已经做好。 大不了就是亏嘛，又能亏多少钱？ 不过考虑到自己毕竟是一个导演，想要出头，必须要在票房和奖项两件事上做出成绩。 那么下一部片子就必须得考虑实际的问题了。 还是那个问题，冲奖，还是票房？ 路平安没怎么犹豫就选了票房。 都快2002年了，以后对于导演的票房成绩会渐渐成为主流。 你能赚钱，伱就是牛笔！ 至于冲奖，当然也重要，所以路平安决定下一部商业片后再看情况要不要开文艺片大电影。 回到下一部商业片。 在国内搞破亿票房就算了。 现在市场就这么点，冯大炮年末的号称三千万成本的《大腕》也只能打出4000多万的成绩，所以票房破亿什么，路平安是不想的。 除非他搞一部噱头极大的大片。 但大片不是谁都能搞的，手里光有特效还不行，这个年代搞大片，讲究的是演员阵容、人脉、导演号召力。 大牌明星，加影院排片支持，再加导演口碑，这些才是票房破亿的基础。 这样成本就太大了，市场又小，所以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国内的冲击超高票房是做不到了，好莱坞那边倒是可以。 不过这得等顶峰娱乐5月的《调音师》成绩出来后再聊。 所以接下来国内的下一部电影方向也就清晰了。 《彗星》这种小众片拍过一次就好了，未来票房成绩不错的话，倒是能继续搞一搞这种超低成本的片子。 但这也是之后再说的事。 所以下一部就搞个大众点，大家都爱看的。 成本不用太高，最多四五百万以内，喜剧、爱情都行，最好能带一些脑洞，延续他身上“与众不同”的招牌即可。 至于票房，路平安期望也不高，比《调音师》好就行。 这样一来，有两部高票房电影，他身上的卖座导演标签就能立稳了。 如此想着，路平安开始选片。。。 到了晚饭时间，颜丹晨来了。 又是个半个多月没见，甚是想念。 颜丹晨也一样，她特意先逛了菜场才来的。 “猜猜今天吃什么？” “是排骨吗？” “不是，是酸菜鱼啦。” “哇，我喜欢！” 颜丹晨的手艺很不错，就是做饭总喜欢放辣椒，湘南妹子的DNA已经被刻印上辣椒了。 一顿饭吃得很是畅快，饭后两人一起洗了碗，接着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的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10月22号播出的电视剧，现在已经播完一轮，但这片子很受欢迎，第二轮无缝接档在别的台开始播放了。 冯远征老师估计这会儿头疼地要命。 “你以后会家暴我吗？” 怀里的颜丹晨忽然问道。 路平安反问：“怎么算家暴？” “就是打我啊。” “啪啪啪的那种吗？” “对啊。。。咦你好下流。” “喂，女人，你在想什么。。。” 电视里家暴，电视外也“家暴”。 安家和其实换个思路就能很愉快的。。。 046 二次入围，又成了独苗苗 进入12月后，首都的天就被冬日的肃杀笼罩。 再次进入冬季，整个人都感觉僵硬了起来。 路平安每天的生活也变得无比规律。 白天上课，晚上去汉堡店转转。 第一店长小李很能干，店里被他打理地井井有条，相反第二店长做的就不太好了，店里卫生总有不达标，客流也差第一家店一截。 路平安干脆让小李做汉堡王的总经理，同时管理两家店。 星辰影视这边现在也新招人了，新员工就是去年合作过《调音师》短片的管理系学长，叫吴国华，应聘的是管理岗。 这人还不错，能力也还行，路平安有印象，于是给了他三个月试用期，他也成了公司的第三个员工。 第一個是前台小刘，第二个是项国强，第三个就是他。 吴国华进来后，路平安让他继续招人，除了导演外各个影视岗位的都要，目前先扩充到10人规模就好。 星辰影视这个名字路平安也在考虑换掉，只是现在没想好，等项目开始筹备后再说也不迟。 埃克斯这边由项国强负责，他安排地很好，暂时不用管。 公司的事安排完，其余时间路平安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个好学生。 在学校学习期间，路平安使用了外语学习增效卡。 背单词、看原声电影。 十倍加成的效果真的很强，只用了20天，他便觉得自己的英语词汇量上升了一大截，口语已经比较流利了。 他试着找了个北电的老外留学生，很不错，说话再也不磕巴。 他觉得等这一个月结束可以开始试着学一学德语，两个月后的柏林电影节主办方要是给面子，他不介意上台说德语。 宁昊张颂文还有周一围看见路平安这些天这么用功，怀疑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结果知道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进步后，他们压力骤升，然后也跟着路平安一起学习。 只可惜啊。 “这事儿是要看天赋的！” 三人撇嘴，第二天回到了原本的状态，外语对他们来说真的有些强人所难了。 时间过得很快。 12月11号我国加入WTO，但没有接触到相关方面的人察觉不到多少变化。 路平安也差不多，虽然他知道未来变化巨大，但该干嘛还是干嘛。 到了12月15号，冯大炮的《大腕》上映。 路平安也接到了邀请前去捧场。 这次上映规模不错，是和《BJ青年报》一起的，他们办了个“北青之冬”幸运读者文化活动，记者们来得很多。 民族宫大剧院举行的首映式也是星光满溢，周星星、刘加玲、陈大诗人夫妇、刘焕、王志文等相继踏上红地毯铺就的“星光大道”。 在电影开始前，冯大炮接受采访提到了盗版的事，说“3000万成本还是有压力的，如果没有盗版，我相信这个影片有5亿票房，如果有盗版，连1000万都没有了，听说东北已经有盗版VCD了，我觉得真快。但我也告诉你们，我们为了防盗版，还留了一手，让盗版盗假的，一定和我们上映时的不一样。” 成本有压力这事儿听听就算了，哪有3000万那么多，而且人家广告费早赚回来了。 不过这也提醒了路平安，下部电影开拍前得拉拉广告。 另外冯大炮说的盗版这事儿，张一凡其实和他聊起过。 盗版的源头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一句话：家贼难防。 所以这回路平安的《彗星》开始做拷贝盘后搞不好也会被盗版。 对此路平安觉得应该去取取经。 再红毯结束期间，路平安终于有机会可以和周星星聊几句。 只是没想到，周星星居然认识他。 “你好周导。” “你好路导。” “您认识我？” “短片金棕榈，华人都认席啦。” 星爷淡淡地笑着，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港普继续称赞，“你的《调音师》很棒，现在在香江已经有1200万票房了。” 《调音师》于11月底在香江上映，银都发行的，只可惜第一部片子没啥话语权，1200万分不到路平安这里多少，不过这次打响了名气，下次肯定不用这种模式了。 “谢谢，您的电影也很好，我是你的影迷。” 周星星笑着反问：“我的影迷怎么不拍喜剧？” “会的，以后会试一试的。” “那就祝你成功。” “谢谢。” 简单几句话聊完，首映仪式也很快开始了。 关之琳老了，没啥意思。 葛大爷瘦的厉害，距离“黎叔”还有段时间。 一个多小时后，《大腕》在一片掌声中结束。 接下来的日子《大腕》正式上映，冯大炮的号召力一如既往，加上关之琳等港星坐镇，上映前三天很快超过200万，是今年京城头三天票房榜第二，第一是《珍珠港》，第三是路平安的《调音师》。 于是借着光，媒体报导的时候把路平安的《调音师》也放上去了，但谁都不会拿他和冯大炮比较，毕竟现在冯大炮和路平安在商业片上不是一个级别，就算在大领域上，路平安加上两座短片奖，在大多数人眼里两人也差得远。 12月过后距离期末考就又近了。 这次路平安没有和往常一样应付了事。 他发现外语学习增幅卡对学别的知识也有小幅的增强。 所以这回期末考他的目标是门门70分以上，一雪前耻！ 2002年1月18号，路平安完成期末考，德语也成功入了门，接下来只等去柏林实战涨口语了。 1月20号，《大腕》上映一个月，票房宣布突破4000万，拿下年度第一。 媒体也很快排出了01年度的票房榜。 国产片中，《调音师》以3250万拿下第二。 华语片中，《调音师》排第三，仅次于《大腕》和《特务迷城》。 在总榜上，《调音师》排第五，头两名是《珍珠港》的1.04亿，《霹雳娇娃》的7500万。 排行榜一出来，路平安的名声顺势上扬。 许多杂志再次找了过来，路平安选了几个拍了拍封面。 2001这一年，路平安在影坛留下了完美初啼。 2002要开始了。 而路平安的2002的第一枪，依旧是在柏林。 2月1号，胡清泉柏林传来两个好消息。 而媒体也在第一时间报导了： “2002年柏林国际电影节，路平安短片《雇佣人生》再次入围短片竞赛单元，即将角逐短片金熊奖！” “未上映获喜讯，路平安新片《彗星来的那一夜》入围柏林电影节全景单元影展。” 。。。。。。 “喂小姑，我在柏林了，要买什么，哦好的。” “喂大伯，对我已经在柏林了，好的好的。。。” 挂断电话，短信啪啪响。 高圆圆：“加油，预祝伱成功夺奖。” 周公子：“今年好像就只有你的作品入围，加油，一定要拿奖！” 陈昆：“已经摆好桌了，就等你回来。” 黄磊：“银熊不好看，拿个金熊回来。” 张颂文：“你放心，我每天都会烧香的，金熊一定能拿到。” 宁昊：“带点香肠。” 周一围：“香肠里放点耗子药。” 宁昊：“别听他的。” 颜丹晨：“等你回来，有惊喜哦。。。” 开通了漫游就是不一样。 到了柏林还能接到无数短信和电话。 关系远近不同，内容也是各式各样。 以前他听说过一句话，说有祝福短信就最好回复一下，会很灵的。 路平安不信这个，但他依旧一一回复。 短信发完，车子也到了酒店。 休息了一会儿，他直奔会场。 今天是大年初三，电影节已经进行到末端，闭幕式在初六。 早在电影节开始时候，星辰影视的吴国华已经带着5名员工过来了，他们的任务是协助胡清泉在影展宣传电影。 《彗星》入围影展，虽然影展并不参与评奖，但在柏林电影节，影展的地位是和主竞赛单元差不多的。 也就是说只要入围影展，影片身价就自动提高了。 当然期间也少不了要吆喝几句，发发传单什么，这算是吴国华他们进入公司后的第一个重任。 现在看来情况看来还不错。 “哪部片子好看？。。。《千与千寻》好看。。。《量子相干性》还不错。” 来到会场，路平安耳朵灵，很快就听见了一些英语、德语提到了《彗星》。 《彗星》原版因文明就是《量子相干性》，是平行空间量子相干性的意思。 看样子片子还蛮受欢迎的。 到了地方，吴国华等人见路平安到了便迎了上来。 “情况怎么样？” “一开始上座率不太好，后面越来越高，我看了下，咱们的电影能排进前十的，有评论家说咱们的电影是今年最好的科幻片。” 路平安也松了口气，影片受欢迎就能卖出个好价，只是不知道到底能卖多少了。 “你们加油，胡老师那边卖了好价，加奖金！” “好嘞！” 众人开心地回到了工作岗位。 这次出差见世面，对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经验，而公司的作品成绩又不错，一帮人脸上的自豪感肉眼可见。 路平安继续逛展，胡清泉那边有项国强帮着，可以放心。 这次参展的影片里，除了路平安的《彗星》外，还有大炮的《大腕》、老谋子的《幸福时光》、李欣的《花眼》、许鞍华执导的《男人四十》。 路平安和这些老牌导演一起入围影展，对他本人和《彗星》在国内的助力是巨大的。 另外，本届柏林电影节里，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影片依旧没有一步华语电影，其余单元也是一样，除了路平安的短片。 也就是说，路平安又是本届柏林电影节的国内，甚至是华人中的独苗苗。 他这次要是还能拿奖，用胡清泉的话说就是，这次他在国内的关注度能再次爆表。 爆不爆表路平安不在乎，他只在乎能不能得奖，还有片子到底能卖多少。 047也是个名导了，关于动画 到了晚上，胡清泉和项国强回来了。 胡清泉满面春风，一看就有好事。 “怎么说，《彗星》能卖多少？” 路平安第一时间就问了。 胡清泉比出一个“五”的手势。 “五十万？” “对！” “那还不错嘛。” 路平安有些惊喜。 一部总成本也才4万多欧，而且还不能拿奖的片子居然能卖出50万欧元。 这比他预计的要高许多。 胡清泉一脸的理所当然：“之前《调音师》的在欧美的口碑和票房都很不错，片商赚到钱了，再加上现在你在欧美已经有很多影迷，你的作品自然能溢价。” “是嘛，这么说我也算是名导了？” “当然！明天咱们去了主会场你就知道了。”胡清泉满脸骄傲，“还有《彗星》这种科幻题材的片子，受众人群要比一般文艺片要好很多的，这一点其实全世界都一样，所以这个价格其实不算高，总共48个国家，每家平均一万欧出头，很便宜了，等着吧，等你短片结果出来，没准还能涨不少。” 路平安又问：“那改编权呢，有人买吗？” “当然有！”胡清泉笑道，“不过价格不太高，目前报价10万左右，我想等顶峰的过来再说。” “抓着一只羊薅羊毛啊。” “谁让他们有钱呢。” 胡清泉笑着，接着说起下一件事，“这次《雇佣人生》的版权可能会有惊喜。” “怎么说？” “有家英国的片商很喜欢这片子，他的背景还很有意思。” “什么背景？” “工会的。” 路平安一听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挠到他们的痒痒肉了？ 《雇佣人生》确实有相关“zzzz”的含义。 欧美关于这块的可太魔幻了，而且是一直以来都很魔幻，只不过后来滤镜摘了，再加上演绎地剧烈了一些，才显得那么神奇。 对此，路平安只想问：“他们出多少钱？” 胡清泉笑着回答：“目前20万欧。” “快赶上《调音师》了。” “是啊，等片子获奖估计还能涨不少。” 路平安笑道：“希望他们真是個地主老财。” “为工薪阶层发声的，怎么能是地主老财呢？” 胡清泉一本正经地反驳，旋即三人都笑了。 第二天开始，路平安一行去往主会场。 他一过来，果然如胡清泉所说，他现在在欧洲真的有名气了。 一到地方，路平安很快就被许多记者围住。 “lu，请问这次短片入围，你有信心拿奖吗？” “lu，《彗星》的灵感来源来自哪里？” “你好lu，伱的《调音师》很棒，可以签名吗。。。” 有记者，六七个，记者中一半国内一半国外，有影迷，五六个，都是老外。 这种规模和那些明星自然不好比，但也已经和现场一些知名导演差不多了。 路平安一一回答，花了十多分钟，结束后继续跟着胡清泉和大佬们交流。 《彗星》入围影展的原因，路平安也从胡清泉这知道了。 一小部分是因为路平安的“嫡系”原因，在这里拿过奖的，会有一点便利，而路平安拿过短片银熊，又是第一次拿长片投稿，主办方就释放了一些善意。 除了这个原因外，最大的原因其实还是片子本身。 首先是题材，科幻片在柏林电影节并不是主流，但带着人性，又有一点现实主义的科幻片就不一样了。 《彗星》的结尾猝不及防地揭露了人性，直接升华了影片，就凭这一点，其实就能被柏林看上，入围个影展真的问题不大。 其次就是电影结构，原版《彗星》是低成本，但制作水平却足够高。 用现场场刊评论的点评原话就是：“导演路平安就像充满自信的侦探小说家，把所有线索抛出，公然挑战观众解谜；他拥有一流魔术师的技巧，在你瞪大眼睛观察、以为奇迹即将发生时，他早已完成了关键的一环。影片场面调度十分精心，每个镜头都有条不紊地交代了一些相关信息，以待慢慢拼出真相，直到人性被赤裸裸地揭示那一刻，不到90分钟的片长，没有哪个镜头是多余的。” 这是很高的评价，《彗星》也值得这个评价。 所以能入围柏林影展确实够格。 只是在这一点上，肯达洛，也就是上次戛纳力推《黑洞》的英国导演就说了：“lu，你这片子应该去威尼斯的，他们喜欢这种。” 威尼斯比较偏好先锋电影，而《彗星》这种脑洞科幻，又点题人性的，在这个时代其实不多，之后也就几年时间，这种片子才会多起来。 所以真要送威尼斯，没准还真能入围。 不过路平安并不遗憾，他手里还有许多这种类型的片子，回去再拍一个也来得及。 接着是柏林这边胡清泉介绍的上一届评审团成员，德国导演费斯阿金，他见到路平安先是夸赞，然后也是一同遗憾：“lu，你的《量子相干性》稍微可惜了点，人性方面多表现一些，再往深处挖一挖，就能入围主竞赛单元了。” 挖不动啊，原片就是这样，自己又没啥能力，怎么挖？ 路平安微笑着用德语回答：“谢谢阿金先生的认可，我只能下次再努力了。” “你德语说得真棒。” 阿金一脸惊讶，然后很是开心地问，“学了很久吧？” “三个多月吧。” 一个多月德语不是白学的。 十倍增幅呢，相当于他学了快一年的德语，有英文基础在，入门确实不难。 现在他已经开始准备法语，增幅卡效果还有20多天，相信也能入个门。 “那你真是天才，我有你的天赋肯定早就学会中文了。” “现在学也来得及。” “OK，我试试，争取下次能中文对话。。。” 老外也会说客气话的，路平安没当真。 简单聊了聊，阿金又夸赞起《雇佣人生》来。 说《雇佣人生》是他目前见过的最有冲击力的短片，得奖概率很大。 路平安表示了感谢，祝福嘛，收下就是了。 继续逛，暂时没看到冯大炮他们。 也是，他们只是参展，该谈好的交易可能早就谈好了，而且他们也没有作品入围主竞赛单元，也没必要亲自跑过来。 老谋子更不用说了，他的《英雄》还没杀青，忙着呢。 除了这些名人没看见外，整个影展路平安也没看到华人明星。 这一届，真当如国内媒体所说的一样，“主竞赛单元华语片全军覆没”。 聊了一下午，又看了几部片子，到了第二天，BJ时间大年初五，路平安在机场接上了上美厂一行人。 “曹厂长，郝师傅，这里！” 柏林机场，路平安终于接上了上美厂的五人组，外加一个曹厂长。 看见路平安，包晴晴第一时间打招呼。 “平安，你又变帅了。” “包子姐考虑考虑？” “才不要，太帅的男人留不住。。。” 有了熟悉的人接机，五人组放松了许多，刚刚出国有些无措的眼神也定了下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出国，对什么都很新鲜。 路平安太理解这种感觉了，他第一次出国也是这样，哪哪儿都要看一眼。 只不过和这个年代的人不同的是，那时候的他很快就没了新鲜感，觉得国外也不过如此。 现在就不一样了，2002年的国内和欧美的差距还是极大的。 所以五人组上了车后，一个个全都看向窗外。 “你看，他们自行车都不锁的。” “那人就这么把包放地上了？” “啧啧，全是奔驰宝马。。。” 新鲜感持续到了第二天。 众人来到会场看展映，对上美厂的人来说，这次柏林电影节他们最关注的就是宫崎骏的《千与千寻》了，而这部影片也是本届电影节最受关注的电影。 同样是美术作品，宫崎骏似乎已经在另一个大气层，这让五人组心情很是有些复杂。 曾几何时，上美厂也是被人膜拜的，而且正主就是宫崎骏，再看现在，上美厂的身影已经好多年没在这种顶级国际舞台上出现了，而宫崎骏却已经是公认的大师。 “我们什么时候能拍出这样的电影？” 看完《千与千寻》后，包晴晴，也就是包子姐一脸惆怅。 他老爹包叔看了眼不远处的曹厂长，想说些什么，最后又吞了回去。 另一个年轻点的小王有些耿直，他不服气道：“这种片子我们也能做出来。” 只是再多的他也不说了。 郝师傅没说话，只是招呼着大家继续看展。 很快大家来到短片单元，等看完一轮后，大家的心情阴转晴。 今年的短片单元没什么实力作品，《雇佣人生》没有意外的话，拿金熊奖的概率很高。 众人喜笑颜开，包晴晴问路平安：“这次真拿奖了，以后你还会用动画长片来冲奖吗？” 路平安摇摇头：“确实有做长片动画的计划，但不准备冲奖。” “真的？”包晴晴满脸期待，“什么样的故事？什么时候开始做？” “可能要很久吧，咱们国内暂时做不出来。” “你是想做《怪物史莱克》那种？” “对。” 《怪物史莱克》于几天前在国内上映，对国内动画届来说又是一次降维打击。 只是国内动画届已经习惯了，毕竟差距实在太大，有些人还觉得这种都不算动画，没必要去比。 不过包晴晴却不是那一拨人，相反，她很向往这种动画，她想学，但现实问题是，这真的不好学，没路子，没条件。 所以她听了路平安的想法后，很是开心，但很快就一脸遗憾：“你说得对，国内确实做不出来。” 路平安没再说话。 很多动画IP，比如《功夫熊猫》，想要做出来，硬件是一方面，相关人才更重要。 只可惜现在国内相关人才实在太少，不过像包晴晴这种想学的人肯定有很多。 路平安觉得以后可以提供一个平台收拢这些人。 只是问题依旧是那样，自身实力还不够，这还得从长计议。 很快时间来到晚上，明天就是闭幕式颁奖礼。 这天晚上路平安和胡清泉以及上美厂的人紧张地等着电话。 到了晚上7点，电话响起。 随后房间里瞬间欢呼起来。 又要拿奖了！ 048 名利双收！ 再一次走红毯。 这次的西装赞助依旧是在戛纳时候的那一家，路平安这回会一些法语了，对方很惊喜，赞助涨了5万欧。 走红毯的顺序也变了，路平安成了短片单元最后一位，主办方给他和上美厂的多留了10秒，这又是善意。 这届红毯上没几个亚洲面孔，国内影星更是没有，独苗苗路平安真就成了独苗苗。 于是国内所有过来的媒体全都怼着他拍，路平安又打扮地很帅，或者说他现在只要好好穿衣服，发型做一做就能很帅，是那种跨越中西方审美的俊朗美，于是外国记者也是一通咔咔咔。 那场面，其余不知道的又一次以为这是亚洲某巨星。 一路走完，又到了影棚拍照环节，依旧是那个摄影小哥。 小哥克莱文的态度一如既往。 “太棒了。” “领子下拉一些，对。” “外衣敞开，胸肌真棒，好就这样。” “好，不错。。。” 路平安有8成把握，这小哥是个“盖”。 进入会场，依旧是差不多的位置，坐下后继续发呆。 上美厂众人左右看着，包晴晴像個播报员。 “那是罗素？长得也就那样。” “凯特布兰切特，哇，真的好漂亮。。。” 看到男演员她很是淡定，还有些嫌弃，看到女演员就很兴奋。 路平安不禁怀疑，她该不会也和那摄影小哥一样吧。 很快颁奖礼开始。 依旧是短片单元先颁发。 当一个“特别提及”，一个“银熊”结束，还没被点到名字的《雇佣人生》主创团队 已然兴奋不已。 很快，随着主持人的介绍，颁奖嘉宾说出了最后的结果： “获得最佳短片的是，PINGAN LU，《雇佣人生》，恭喜！” 终于不再是片儿lu了！ 路平安握拳起立。 主创们也是兴奋起身。 现场哗啦啦啦地掌声响起。 “很高兴能再次站在领奖台，感谢我的祖国，感谢BJ电影学院，感谢组委会的支持。。。感谢上美厂的团队，郝师傅。。。最后我要感谢我的老师胡清泉，胡清泉是我的老师，一直以来我都没和他说声谢谢，现在，老胡，谢谢，爱你（中文）！” 一通感言，用的是德语，中间部分用了中文，还很俏皮，比了个心，惹得老胡嘿嘿傻笑。 在一片掌声中，路平安走下台，这一次他没有采棉花了。 回到座位，路平安第一时间把金熊奖牌牌给胡清泉。 胡清泉拿着牌牌满脸是笑，眼里微微有些湿润。 这一年里胡清泉是真的尽心尽力地在帮路平安，也没要任何回报，路平安自然看在眼里。 感谢的话有时候真说不出口，现在在台上说了一嘴，把人感动成这样。 路平安觉得以后还是用实际行动比较好。 路平安拍拍他的肩膀：“老胡，下次来柏林我就不做短片了，争取拿个正宗的熊给你抱抱，不过先说好啊，拿不回来别怪我。” “好，好！” 老胡笑着连连点头，目光一直看着牌牌，有些说不出话来。 摸了许久牌牌，似乎心情也平稳了，老胡这才把牌牌递给上美厂众人，然后大家又是一阵摸，一个个宝贝地不行。 与此同时，国内关于路平安的新闻也在第一时间报导出来了。 “路平安勇夺金熊奖！” “路平安短片欧洲再次封王！” “欧洲三大已拿下两城，路平安能否实现大满贯” “再创历史，路平安新作即将和国内观众见面” “柏林电影节上最帅的亚洲面孔” “。。。” 独苗苗是什么待遇。 中影都不用怎么发力，路平安的一夜之间占领了国内互联网。 接下来就是《彗星》的宣传，借着这股东风，想来《彗星》的关注度将独霸整个三月。 。。。。。。 颁奖礼结束，路平安和主创们接受采访、拍照。 后又和拿到各类奖项的所有导演明星们一起拍照。 宫崎骏凭借《千与千寻》拿了金熊奖，而片子又是动画。 路平安也便和他凑在一起来了个合影。 一老一小，一个大金熊，一个小金熊，这一届的柏林是属于动画的。 “《雇佣人生》很棒，是我从未见过的新画风，上美厂一如既往的强大，路监督是非常有才华的年轻人，我期待看到他的长片动画作品，需要帮助的话我们也可以多多交流。” 拍完照，宫崎骏对记者如此说道。 路平安也是礼貌回应：“宫崎骏老师的作品我真的很喜欢，能得到他的认可我很开心，未来我会继续努力。。。” 宫崎骏是个不错的人，很纯粹，他公开呼吁RB领导人承认侵华历史并向中国道歉，是为数不多被路平安认可的RB人之一。 看得出来，他对上美厂拿到金熊很是有些开心。 在他看来，可能上美厂的辉煌又要回来了。 上美厂众人有苦说不出，但得到大师认可也确实值得高兴。 简单的接触后，众人各自参加其余活动。 和长片相比，短片得到的镁光灯显然不会太多。 不过这次的《雇佣人生》却有些不一样。 一方面是路平安连着拿下大奖，个人名气已经有了不错的基础。 另一方面则是《雇佣人生》这部短片和《调音师》一样，很受欢迎。 而且该短片的zzzz性似乎很能击中媒体们关注的点。 胡清泉这边一个下午就接到了12个欧洲和美洲的电影节邀请，希望《雇佣人生》能过去展映。 路平安对此并不觉得奇怪，原时空这片子似乎拿了上百个电影节的大奖。 那时候是0809年，看上去zzzz的议题会比现在激烈一些，实际上还是那句话，这种话题在欧美属于是“经典永流传”的，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 而《雇佣人生》拿到大奖，最直观的体现就是该片的版权交易价格暴涨。 到了第二天，项国强这边把胡清泉谈好的初步报价递给路平安后，路平安都吓了一跳。 “80万欧，不会吧！” 改编权，最高报价80万，还是来自大不列颠的某个片商，涨了4倍。 这个价格比很多获奖长片都要高了。 “放映权的报价也不错，老板你往下看。” 项国强再次提醒，路平安听后顺着往下看。 好家伙，67个国家和地区，总计85万！ 这加起来就是165万！ “这比今年很多长片都高了吧！” “《千与千寻》的发行权目前报价已经超过两千万美金了，不过对方应该不会选择卖断，而是分账。” “。。。” 路平安的心态顿时放平了。 和这种大神不好比。 《千与千寻》全球票房有21亿美金，发行权别说两千万，两个亿都是捡便宜。 所以《雇佣人生》没准还搭上了它的东风。 动画年嘛。 他又问：“那《彗星》呢。” “《彗星》涨得不多，目前发行加改编总计80万欧左右，我认为可以出手了。” 可以啊！ 这个报价对路平安来说已经很满意了。 80万欧，换算一下人民币，扣个税，大概就是400万左右。 相对于成本35万，已经是爆赚。 路平安思索，要么回去再拍个小成本的？ 这还真有可行性。 同样是小成本，短片只有拿奖才能打满经济价值，而长片却是直接可以进影院的。 片商们拿到电影后不用太费力，就能直接发行赚票房。 而且经过《调音师》和《彗星》后，他个人的导演品牌已经确立。 有了个人品牌，又有了国外这帮忠实的片商客户，只要片子继续保证质量，靠版权就能爆赚。 就算卖不出，反正花费的时间不多，成本也没多少，亏了也不要紧，就当练手了。 而且还不耽误面向国内冲票房的电影。 路平安越想越觉得可行，他决定回去就开搞。 反正这种小成本片子他知道的可太多了，不拍也是浪费。 路平安接着问：“顶峰报价没。” “报了15万，依旧是最高的。” “行，让老胡出手吧，都是老朋友了，顺道约一起吃个饭。” “好。” 项国强走后，路平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雇佣人生》居然能卖这么高。 这是他纯赚的，不用和人分。 感谢工会，感谢他们对广大劳动人民的支持！ 当然，该有的限定还是要做的，合同里必须标明不准有侵害我国的事，不然反过来把自己坑了，到时候真就煞笔了。 在这一点上，路平安再次感谢胡清泉，《雇佣人生》里面黄黑白都有，格局大，站在全人类视角上，谁都说不出什么来，要是听上美厂的那还真就惨了，回去搞不好得脱层皮。。。 短片爆赚，《彗星》卖了80万，其中60万是发行的，中影占一半，韩三品知道后是不是吃饭都得偷着乐？ 果然，等交易达成后，韩三品打来电话了： “平安啊，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就回来了。” “好，回来后来我这喝茶。” “没问题。” 中影一票赚了30万美金，目前还没一分钱投入，等电影在国内上映后他们只要做拷贝盘就好，而拷贝盘哪怕做全国上映的规模也就是30万美金出头的样子，而且真要全国上映，到时候票房又能赚不少。 路平安觉得有些肉疼。 不过他也知道，这就是游戏规则，在游戏规则内，稍微吃点亏，问题不大，谁让掌握游戏规则的是座山雕呢。 就像被税务噶一刀一样，哎呀不提了。 当然，下次他肯定也要学聪明点，比如版权报价揭晓后再找中影发行。 这样就不用分国外收益的分成了，国内分成也能拿多点。 两天后，路平安和众人回国。 这次收益出来了，《彗星》最终发行和改编总计85万，又多了几个国家和地区，是《雇佣人生》带过来顺道推销的。 《雇佣人生》发行和改编总计卖了170万美金。 合计255万。 路平安这边得到《彗星》的发行权32.5万+20万改编权收益，《雇佣人生》得到170万整。 这次税后被噶得少了，因为只留存在公司里，路平安暂时不准备拿出来，所以只被噶25%，也就是1370万左右。 而两部片子的成本也只有35万+14万。 爆赚！ 外加15万欧赞助，美滋滋。 赚了钱，路平安也没忘了犒劳团队。 项国强和公司的人自有绩效规矩，路平安多给他们发了一人一万，胡清泉作为《彗星》监制，按照合同，拿了版权分成的5%。 直到拿到手胡清泉才反应过来：“合同里有这条？” “有啊，我给你加的。” “你小子！” 胡清泉还是收下了，这种事不用扭捏的。 最后路平安给五人组每人发了1万的红包，包括曹厂长也是，他是两万。 这是能堵住嘴的。 这次短片的合作是买卖关系，路平安雇人画画，并没有什么共同出品。 而这次他们来，虽说是上美厂报销车旅费，实际也是路平安付的钱，不然五人组最多来一个。 最后金熊奖到手，上美厂也拿了个名，虽然不是全拿的，但路平安做的已经很是到位了。 只是财帛动人心，拿了奖，卖了版权，虽然卖了多少是保密的，但真要打听其实还是能打听出一些来。 另外他和上美厂还要合作，威尼斯的片子现在还没做，上美厂要是提出换个方式是很有可能的，有曹厂长在，没准能斡旋一下。 众人收了红包很是开心，不花钱的旅游，又能得到荣誉，还有红包，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回去之前，路平安和顶峰的瓦茨博格见了一面，两人约了《调音师》北美上映后要是成绩不错就再来聊合作。 2月21号清晨，路平安回国落地京城。。。 049 清点资产，上映 一大早，北电大门口人头攒动。 一年一度的艺考开始了，学生、家长，数千人聚集在大门口。 就在众人等待的时候，北电门口缓缓升起几十米长的大横幅。 “祝贺我校00级导演系大二优秀学生路平安，荣获第五十二届柏林国际电影节短片金熊奖！” 挂在了“欢迎报考BJ电影学院”下面。 巨大的红底横幅，被一众考生们看在眼里。 “柏林金熊奖啊，厉害啊！” “这才大二，北电的人都这么优秀吗？” “短片而已，没什么含金量的。” “你去试试，华人导演哪个拿过金熊？” “不仅是金熊，人家大一就一座金棕榈一座银熊了。” “那还不是短片？” “你以为人家长片不厉害？《调音师》看过没？” “。。。没有！” “那你还考北电？” “就是嘴硬！” “。。。” 一众学生、家长们很快就讨论开了。 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 一讨论，认识的就占了大多数。 而在大家眼里，路平安身上“导演”的标签其实比不上“别人家孩子”这个标签的。 这也是北电的用意，突出“大二”，拉进年龄差，让大家知道，我们北电做出的一点小小的成绩。 路平安回国到时候，艺考已经进行了好多天。 落地打开手机，各种短信呼呼乱响。 除了有备注的外，还有许多陌生号码。 作为独苗苗拿了短片金熊的影响力还是不错的。 出了机场，等候的记者比以往多了许多。 拿一座短片奖和拿了两座短片至高奖的区别还是不小的。 欧洲三大吞了两个，全世界能做到的人也没几個。 所以奖项再小，也成了大成就。 什么感想？ 什么心情？ 版权卖了多少？ 会冲击威尼斯拿下大满贯吗？ 来来回回这些问题，对付起来很是轻松。 当然也没有意外地会被问到，“什么时候用长片冲奖？” “最快明年。” 路平安直接透露计划，很是霸气。 去年时候，和原主的性格不一样，再加上刚刚冒出头，延续原主的腼腆内向是最合适的。 经过一年多，拿了这么多荣誉，资历已经上来了，再腼腆下去路平安自己都看不过去，太累，所以是该霸气一点了。 “有剧本了吗？” “是什么样的题材？” “新片什么时候开机？” “。。。” 最快明年就会用长片冲击欧洲三大。 一句话，让记者们兴奋不已。 路平安现在在国内就是天才导演的代表。 短片连拿大奖，《调音师》长片口碑票房又极好，许多人都对他寄予厚望，觉得他一旦觉得用长片冲击欧洲三大了，不说超过老谋子、大诗人或者港台导演，也至少会成为五代之后导演的翘楚。 对付完记者后，胡清泉就感叹了：“报导出来后，估计我的电话会被打爆的。” 路平安笑着问道：“要不老胡你来做我经纪人得了。” “找别人去，我这把岁数还想多活几年呢。” 两人说笑着，再一次坐上了学校的小巴车。 一路来到学校，看到横幅的时候路平安已经没啥激动的感觉。 更多的是在想什么时候能把“短片”那俩字去掉。 拿奖，真的会上瘾的。 来到教师楼，依旧是王校长、董书记、导演系主任以及老师们迎接。 其余的还有央视以及其余媒体。 小小表彰会，发表了感言，感谢了一圈。 拍了照合了影，王校长最后问：“什么时候做长片冲奖？” 路平安也依旧说是明年。 今年其实已经有计划，比如肯达洛导演说的用《彗星》这样的电影冲击威尼斯。 不过他并不打算说出来。 因为没把握，而那些本就得奖的电影最早也会明年拍，所以这也算是实话实说。 表彰会结束后已经是中午，这时候学校里还有一些艺考的新生。 十几人，几十人被在职老师带着，这些老师在外面都有开班。 和路平安擦肩而过，老师们会和路平安打招呼。 “平安回来啦，恭喜啊。” “是啊王老师。” “是啊李老师。。。” 然后老师们会回头和新生们科普，这是00级的路平安，知名导演，欧洲三大常客。。。 那些早就认识的以及现在才知道的新生们就讨论开了。 “这就是路平安导演啊。” “好帅，还以为是表演系的学长。” “原来他就是路导演。” “不知道路导演有没有女朋友。。。” 讨论声不大，走远了就更小了。 耳朵灵的路平安全都听见了。 只是他想的更多的是今年的明星们。 今年这一届，本科和高职的有朱亚文、周扬、黄博，还有刘艺飞。 人才济济啊。 导演系主任刚才有问过他要不要参与一下，就是去看看艺考，旁听之类的。 路平安当然有兴趣，于是答应下来，等复试或者终试时候再去。 回到家，放下行李，洗了个澡，路平安打开电脑整理这次的收获。 首先就是清点资产了。 《调音师》短片的版权收入240万，用了200万在大电影上，剩下的40万用来租写字楼办公室和购置特效所需设备，后来还剩下十多万。 之后《调音师》大电影版权和发行权赚了1230万，票房利润300万，编导以及特效收入100万，总计税后1300万左右。 《黑洞》总计460万的版权和赞助收入，出去400万用来付四合院的首付钱，剩下60万。 后来的《彗星》以及《雇佣人生》，总计税后收入1370万，过几天就会到账。 茅台股票花了300万。 还有两家汉堡店目前也有百万左右的现金。 剩下的资产里，他有了两套四合院，父母还有留给他的三套房，两家240平的门面房，还有一辆50万的车，一个世界上最先进的特效软件，以及一套3D打印机技术。 再除去一些杂物支出以及零星的别的收入。 目前算了算，路平安发现自己手里可用的现金足有2500万的样子。 过些天《彗星》上映，要是情况好的话还会有一部分票房分成。 也就是说，这半年多，他的资产又涨了两倍。 虽然大部分是躺在公司账上，拿出来放到口袋又得噶一刀，而且还有几百万贷款要慢慢还，但路平安已经很满意了。 有多少钱，就做多少事。 以前没钱，大一点的事不敢做，现在有钱了，是时候尝试着做一做了。 路平安仔细划算了一会儿，然后给项国强拨出电话。 “老板？” “老项，你去看看有个叫企鹅的公司，看看有没有卖股份的。” “QQ那个？” “对。。。” 聊了半个多小时，挂断电话，路平安畅想了一番。 02年的现在，企鹅渐渐走出互联网寒冬，公司已经盈利，但股东其实还有在卖股份续血，这个时候掺一脚的成功率会很高。 路平安预想着拿出2000万购买，能买多少就买多少，不嫌少，占个坑先，其余投票权什么的不要都没事，反正也要不到。 当然要是实在不行也没关系，尽人事听天命嘛。 安排好事情，接下来就是准备下一部电影了。 肯达洛说冲一冲威尼斯，路平安觉得可行，就算冲不了奖也卖不了多少版权钱都没事关系，就当花个几十万练手拿奖励也能值回票价。 拍完这个再拍商业片。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很快他选定了几个剧本，还原出来后张颂文也来喊吃饭了，晚上和朋友们一起聚了餐。 依旧是路平安收了摊，颜丹晨则是以大姨妈为理由没有喝酒，所以帮着收摊。 只是等晚上回到家，嘶~ 饿虎吞羊、吞声忍气、吞吞吐吐、吞。。。 第二天颜丹晨请假在家，理由是喉咙发炎，额，其实可以换个理由的。 路平安特意穿了个高领，挡住昨晚的痕迹，来到中影，确认了《彗星》的事。 《彗星》将在3月1号上映，现在已经开始宣传。 这个档期不是什么好档期，但好在同期竞争对手几乎没有。 再加上金熊奖的东风，以及黄磊周公子陈昆他们都会参与宣传，热度方面完全不用担心。 路平安对票房的要求不高，有个一千万即可。 第二天开始路平安便和黄磊周公子们开始跑宣传。 六公主、京城等地的报纸以及各大门户，还有新加入参与宣传的光线传媒。 光线现在还没有参与电影制作发行业务，现在他们强的是宣传。 王长田很会做生意，旗下的节目做得很大，在全国一百多个电视台中都有播放时间。 其中的王牌节目是30分钟的《中国娱乐报道》和15分钟的《世界娱乐报道》，被誉为“娱乐界的《新闻联播》”。 去年开始两个节目改名为《娱乐现场》和《海外娱乐现场》。 这次路平安在柏林的时候，光线的《海外娱乐现场》就有报导过他。 现在过来，路平安和主创们一次性参加了光线的这两个王牌节目以及其余节目：《娱乐人物周刊》《名人访谈》。 主创们在宣传时候的悬念感造地相当到位。 黄磊：“我大概演了六个我！” 周公子：“我不记得演了多少个了，路导说理论上有五百万个，但实际演的时候肯定没那么多，我知道的就是我看到过不止五个坤儿。” 陈昆：“一开始我不觉得这剧本有多优秀，但演到后面，我只能说全世界能想出这样剧本的没几个。” 颜丹晨：“真的不要眨眼，每一个细节都很关键，很有用！” 张颂文：“这比《调音师》的后劲更大，我好几天睡不着觉。” “。。。” 电视上，光线第一轮铺天盖地一般的宣传对《彗星》的宣传助力很大。 再加上报纸和门户上也在宣传。 “入围柏林展映电影” “金熊奖路平安新作” “未上映已被欧洲片商疯抢版权” “外媒：今年最好的科幻片” “继续烧脑，继续后劲十足，路平安继《调音师》之后又一力作”。。。 不仅如此，六公主花了100万买了好多年的播放权，现在也开始播放《调音师》大电影了。 除了大电影外，三部短片也开始播放。 于是更多的人知道了路平安这号“与众不同”的导演。 整个2月底，《彗星》成了国内热度最高的电影。 大堂姐打来电话说，医院里的很多护士都在讨论什么时候去看《彗星》了。 同样想看的还有今年参加艺考的美国佬刘茜茜同志。 “妈妈，这部电影的导演就是《调音师》的导演诶。” 刘小丽同志也是惊讶道：“就是在纽约看过的《调音师》？” “对啊，路平安嘛，前几天拿金熊奖，学校大门口挂出横幅的那个。” 刘茜茜说着便建议，“过几天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刘小丽笑着答应：“不用等上映，过几天有点映，就在北电，可以问刘老师要个好位置。” “那太好了。” 2月27号，《彗星》在北电大放映室正式和观众见面。 050 票房，扩映 2月27号下午两点，北电大放映室。 此时放映室内已经坐满了学生、老师、记者们。 刘茜茜冒着腰，和母亲刘小丽穿过一个个位置来到中间的座位。 坐下后没多久，路平安和一众主创们就进来了。 主创们一进来，现场便热闹了起来，毕竟台上这一个個的全是自己人嘛。 主创们简单地亮了个相，路平安拿起话筒就道：“废话不多说，看电影吧。” 简单干脆，几句话说完就直接进入正题，完全没有感谢东感谢西废话连篇。 这让台下许多学生觉得，路学长好潇洒，好自信。 不等多想，电影开始了。 电影的一开始是从车里的视角开始的。 女主颜丹晨要赶去聚会，打着电话，咔，屏幕裂了。。。 。。。。。。 《彗星》前十五分钟全是在说琐碎的事，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不知道要说什么。 但等故事发展，大家便意识到，这些琐碎的对话全都是伏笔。 随着女主颜丹晨说出了一个关于彗星的传言，说彗星过后，有人会忘记一些事情，忘了家在哪，甚至还有人指着丈夫说这不是他的丈夫，但警察来了后却确认，这就是她的丈夫。 这个伏笔过后，屋子里的对话就开始验证伏笔了。 黄磊说不认识海清，一位他是某人的女友，海清却说黄磊是个电视明星，搞得黄磊很懵。 观众们已经知道，某些不好的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了。 十五分钟后，混乱开始。 大家的手机全爆了，没信号，其中两人决定出去借电话，结果回来后告知众人，他们看到了一模一样的8人组。 主角懵逼，观众们也懵逼，主角们决定去一探究竟，8人分成两组，外出的4人拿着蓝色的荧光棒，结果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房子，一模一样的摆设，以及在半路上看到了一模一样的4人，只是手里拿着的是红色的荧光棒。 直到这里，观众终于确认，原来电影里真的有另一个8人组。 惊悚悬疑的气氛开始蔓延。 电影进行到这里，悬疑感虽然已经打满，但看不懂的人依旧看不懂。 好在，片中主角开始用物理的知识解释现在的一切。 薛定谔的猫、平行世界相干理论。 一通解释后，观众们懂了。 而片中有些角色也开始讨论怎么干掉另外一个自己。 一个世界，两个自己，你死我活，很残酷也很合理。 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随着影片的发展，片中女主颜丹晨开始发现，现在可能不止有两个版本的自己，而是无数个！ 接着真相也确实揭晓，房间里八人各自报出刚才放在盒子里的标记物，结果全都不一样。 在众人打作一团的时候，只有女主颜丹晨是清醒的，接着说出本片的精髓台词： “我们认为在某一个世界里存在着另一个更黑暗的自己，但其实，我们就是那个黑暗面。” 女主颜丹晨被这番话启发，安静地走出了屋子，看到了无数个版本的8人组，无数个自己，这代表着无数种生活。 最后女主选了一个其乐融融的，用了一招调虎离山，引出8人，然后把这个世界的自己打晕取而代之。 到了第二天，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女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成为了那个没有失去明星梦的自己。 然而在电影最后，男友接到了另一个自己的电话，镜头定格在女主的不安中结束。。。 哗啦啦啦。。。 电影放完，大放映厅里的观众们静默了一秒，旋即爆发出剧烈的掌声。 “牛啊！” “这电梯太牛了！” “你看懂了吗？” “看懂了，但我希望我没看懂。” “我没看懂诶。” “那你是幸运的。” “真的有平行世界吗？” “细节太强了。” “。。。” 观众们有懵逼，有兴奋，也有半懂不懂不明觉厉。 总体看上去，8成以上是看懂了的。 这也让路平安很是满意。 一部烧脑电影，要打不是烧脑本身，而是引导观众们去烧脑，让他们看懂，然后细思恐极。 《彗星》就是这样。 “路平安真的很厉害！” 座位上，刘茜茜由衷赞叹，她看懂了。 刘小丽没怎么看懂，她问女儿：“真的看懂了？” “嗯嗯，很好看，好厉害！我要是能演他的电影就好了。” “那你以后要多努力。” 两人说着，那边主创上了台。 这回就可以放开交流了。 “电影里到底有几个世界？” “这个点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影片拍摄了多久？” “。。。” 一开始都是围绕影片本身的。 8个演员加路平安都回答了一些。 接着就是主要围绕路平安的。 “路学长，你下部片子还会找学校的同学吗？” 一个女生问，全场期待。 路平安直接坦白：“会！” “那路学长你看我可以吗？” 另一个女生抢着问，路平安认出她来了，是黄小蕾，99级的，很大胆。 “开始试镜时候欢迎学姐过来。” 路平安笑着回答，黄小蕾开心地坐下，其余学生更加期待了。 接下来的流程就简单了，记者问，影评人问，学生问。 影片好，怎么问怎么有。 路平安还多给了记者冯科一些机会，冯科在感谢的眼神中也问了许多很友善的问题。 两人的默契慢慢形成，当然结束后这些记者也都会得到红包。 红包比影片质量重要，路平安明白这个道理。 《彗星》的点映圆满结束。 晚上路平安和主创们一起吃了个饭，期间路平安特意感谢了黄磊和周公子。 《彗星》里他俩的咖位最高，现在《橘子红了》又开播快结局了，两人的人气再次上涨，而在《彗星》宣传期间两人任劳任怨，没有一次缺席，这是真够朋友，之后红包是包定了。 路平安决定等《彗星》下滑庆功宴的时候给两人包个大的，当然其他人也有，《彗星》现在早已回本，看样子票房还不会低，给红包就不用吝啬了。 姜闻夸赞的同时也嫌弃道：台词不行。 路平安笑道：满世界台词方面能超过伱的有几个啊？ 姜闻很开心，当场和路平安炫了一杯白酒。 当晚路平安再次收摊。 回去和颜丹晨躺在一起，又是许久不见，水库泄洪很是凶猛。 第二天开始，关于昨天点映的新闻报导就出来了。 “从看不懂到科幻神作！” “路平安新作，质量一如既往，够硬！” “观前指南，了解了什么是‘薛定谔的猫’以及‘平行世界相干性’。。” “全片都是细节，处处伏笔，不愧为今年最好的科幻片！” “。。。” 接着从第三天《彗星》正是上映，主创们继续跑了三个影院。 到了第四天，路平安来到中影，前三天的票房出来了。 。。。。。。。。 2002年3月的内地电影市场，对《彗星》来说，根本没有对手。 和它离得最近的三部猛片，票房5900万的《哈利波特1》在1月，票房5600万的《指环王1》在4月，相比之下，今年拿下4000万票房的《天下无双》算是有一定威胁。 但在《彗星》点映的时候，《天下无双》只剩最后3天上映时间了。 所以《彗星》的票房前景实际上是很广阔的。 只是路平安和中影众人一直觉得，《彗星》的观影门槛高，票房可能不会太高。 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是正确的。 因为。 放低要求，降低期待，出结果的时候得到的喜悦就会越大！ “前三天，BJ票房，167万！” 随着中影崔总报出数次，大家顿时喜笑颜开。 这个成绩是要比《调音师》同期多出了7万。 理论上，《彗星》的成绩会比《调音师》高。 不过大家都知道，一切还没有定数。 因为目前《彗星》只是四分之一全国上映，总票房也不过340万。 而且现在只是上映三天，前三天票房高很正常，看个新鲜嘛。 真要看前景如何，还得看观众反馈。 好在，观众的反馈也比预想的好。 有调查报告上来显示，6成多人第一遍就看懂了，并体会到了影片的精髓。 网络上也是各种好评层出不穷。 当然也有不好的评论，比如说太费脑筋、太吓人、废话太多，还有说这种片子怎么能算科幻，一点特效都没有。 但这些只是少数，更多的依旧是觉得这片子比许多特效科幻片要好。 于是网上便出现了一个词，叫“硬科幻”。 当然这也迎来了更多人的挑刺，说有很多漏洞。。。 无论怎么样，讨论度是上去了。 总体来说对对影片前景是很有利的。 于是韩三品直接下令：扩映！ 扩映的速度没那么快，至少要在第5天后才能铺到全国，这是比较影响票房的。 对此大家早已有心理准备，现在反正已经回本，接下来就是加快动作，多赚点钱的事情。 接下来几天，路平安和主创们继续跑了魔都、杭城等几个大影院。 而全国票房在一周后也涨到了700万，两天后票房增幅会开始上扬，因为那时候其余地区也要上映了。 中影预测，最后电影下映，突破1500万是没问题的，有可能还能突破2000万，因为这个档期里，实力相当的对手一个都没有。 中影崔总很是的有些遗憾：“一开始就该全国上映的。” 韩三品哈哈大笑，全国上映的建议还是他提的，后来领导层反对意见比较多才换成现在的方案，不得不说，路平安可真是给他长脸了。 路平安自己虽然也有些肉疼，但现在的情况他已经很满意了，35万成本，700万票房，早就回本了，以后票房多一万就能多赚近两千，知足吧。 3月10号，《彗星》上映十天，全国上映3天，票房正式突破1000万，预计最终票房会在2000万左右。 没等中影宣布《彗星》成本有多低，媒体已然认定了路平安就是“卖座”导演。 也是，成本大概有多少，看影片就知道了。 就一个房间8个演员，制片成本估计100万都不到！ 100万成本，1000万票房！ 抢钱啊！ 于是一时间，无数投资商蜂拥而至，询问下一部电影什么时候开，要投资，很是热情。 路平安统一回复，等《彗星》收官再说。 051 不会这么巧吧 《彗星》有序上映，路平安的宣传任务不多，跑了几个大城市后便暂时结束了。 在电影下画前，路平安决定把手里的小成本脑洞片给解决掉。 带着剧本回到北电，去往胡清泉办公室的路上，一路检索着学校里的艺考新生。 艺考已经来到最后一轮，新生已经少了很多。 一眼望去，眼熟的人也多了许多。 朱雅文、罗晋、江一燕、周扬。。。 刘艺菲倒是没看见，黄博也没看见，有点可惜。 关于刘艺菲艺考的事，路平安倒是听说过一些。 总之就是关系论居多。 实际上来艺考的学生里走关系的不要太正常。 但刘艺菲毕竟只有15岁，这就更能让人展开联想了。 所以现在没看到，是不是因为人家压根就不用这样艺考？ 摇了摇头，路平安不再去想这些事情。 一路走过，年轻的新生们看到路平安，胆小的行注目礼，胆大的招呼一声“路学长”或者“路导演”。 近期《彗星》的口碑和票房都很不错，上映12天，票房1160万。 制片成本100万不到，卖了1160万票房，未来上到两千万极有可能，还有数百万版权费的事也已经见报了。 路平安已然成为一名“卖座导演”，而在学生们眼里，他就是正儿八经的“大导演”。 所以大家看他的眼中，有尊敬，有敬佩，还有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热切。 路平安很是接地气地一一报以善意的点头或者微笑回应，看到眼熟的，会多说一句“加油”。 朱雅文就是得到“加油”的考生之一。 “加油！” “谢谢路导演。” “不用谢，好好发挥，期待下半年再学校看到你。” “我一定竭尽全力！” 朱雅文没想到自己打招呼居然真的能得到回应，整个人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笑得很是灿烂。 又游荡了一会儿，依旧没见到刘艺菲、黄博，路平安干脆不看了，直接去往胡清泉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胡清泉正和导演系主任聊天。 见到路平安来，胡清泉当即便知道他干嘛来了：“你这是掐着点来的吧，我这才闲下来。” “能者多劳嘛。” 路平安笑着递出剧本。 导演系的招生工作已经结束，胡清泉可以继续帮着管剧组了，另外学校里现在也只剩下表演系的艺考，正是观摩的好时机。 路平安趁着这个时间来也确实是掐着点。 “又要开新戏了？！” 看到路平安递出剧本，系主任有些惊讶，《彗星》还没下档呢，路平安又开新戏了，母鸡下蛋都没他快。 胡清泉却是一脸淡定：“一起看吧。” 他对路平安的“高产”已经习以为常，他也巴不得路平安能多做出些成绩。 随后两人一起看起了剧本。 这次路平安带来的依旧是一部烧脑神作：《时空罪恶》，别名《超时空犯罪》。 讲述了主人公用时光倒流，看见了第二個和第三个自己，并陷入杀害与被杀害、被犯罪与犯罪，恐吓与施害者都是自己的循环中的故事。 这部片子也是《恐怖游轮》的灵感来源。 在目前这个时代，的确比较先锋。 不过对于能不能获奖路平安依旧看得很开，能刷技能就好，能卖版权更棒，要是能拿奖就是白捡。 大半个小时后，胡清泉摘下眼镜，实在想不出什么新鲜的夸赞词汇，最后只能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失笑道：“做你的影迷有时候挺累的，费神，但又喜欢地紧！” 路平安耸耸肩：“烧脑片都这样。” “也不能总是烧脑吧，有能力的话是要搞个轻松点的放松一下，扩大一下影迷群体也好嘛。” “行，之后我想办法搞一部轻松一点的。” 两人聊着，便把事情定了下来。 接下来还是老样子，胡清泉监制，统领星辰影视的员工以及招收大四的学生帮忙，把剧组组建起来。 路平安则是负责导演、钱、找演员以及其余胡清泉搞不定的事情。 路平安顺道也问了系主任：“主任要是愿意也可以来帮忙的。” “我就算了，一摊子事呢。”主任摇头，脸上满是可惜，他是很想参与的，但位置在这儿，没办法。 “所以这就是不做主任的好处了！”胡清泉哈哈笑了起来。 系主任不鸟这位损友，直接问路平安：“有需求就开口，我的手比这老家伙还是要长一些的。” 胡清泉笑骂：“三只手啊你。” “八爪鱼行不行？” 两人开始了互怼，看得出来交情真的很不错。 路平安这边也确实需要一些辅助，所以接着他就问了： “主任，演员这边我自己先找找，片中的大别墅您能帮忙找的话就最好了，我要一个空旷的，有小树林的庄园那种，太小的不行，能帮我找一个吗？” 大家看过剧本，他一说系主任就明白剧本里要的是什么了。 只是这个要求也确实有点高，胡清泉微微皱眉：“这在京城可不好找。” 这时一旁的系主任得意起来了：“就说你手短吧，平安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主任说着就去打电话了。 然后很快就回来：“搞定了，就在京城，一个地产公司大老板的房子，下午就可以去看看，要是合适就用，那边不收钱，还能给广告费。” 胡清泉疑惑道：“真这么容易？” “那肯定会有一些要求的嘛。”主任笑着点了点剧本，“真要提了，可以加个无关紧要的角色。” 老板投资项目给小蜜机会，这事儿在业内很正常。 路平安思索了一下也觉得可行，对方小蜜要是年龄不太小，片中女二都可以给她，毕竟女二总共也没多少戏份，说白了就是个摆件，可以说那女的只要是个活的、年纪别太小就行。 要是年纪真的不大，那就稍微麻烦点，毕竟片子里只有4个人，女一肯定不可能给她演的，加一个的话又会有些麻烦。 结果主任接着就说道：“这大老板的干女儿今年也要艺考，考的就是咱们学校，为了这事儿他可是费了不少力气，这么容易答应下来肯定是冲着这个来的，平安伱看着安排，要是剧本实在不想改，当时候我帮你搞定。” 路平安闻言点点头，实则已经展开联想。 大老板干爹，今年艺考的干女儿。。。 不会这么巧吧？ 无论是否是猜测的那样，路平安觉得先答应下来再说，毕竟场地确实不太好找，广告费也确实香。 “那就，一会儿去看看再说吧。” 052 两条龙 另一边，陈金飞挂掉电话笑着对刘茜茜问道： “茜茜，你不是想演路平安导演的电影吗？” “是啊。”刘茜茜眨了眨眼，眼中的星星慢慢变大，她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果然，两小时后，路平安和刘茜茜在陈金飞的庄园见到了面。 “你好路导演。” “你好刘茜茜同学。” 路平安看着眼前的刘茜茜，面色淡定，实际内心依旧惊讶不已。 还真是她！ 15还是14岁的刘艺非，嫩。 两只眼睛眨啊眨，很漂亮。 一旁的刘小丽依旧年轻，难怪陈金飞会费这么大力。 刘茜茜也很是好奇地看着路平安。 这还是她回国以来见到的第一个“大导演”。 而且还是回国后看到的第一部喜欢的电影的导演。 所以刘茜茜就好奇道：“路导演，你的新电影是什么故事啊？” 一旁的刘小丽很快说话：“剧本都是保密的，不好乱打听。” 路平安笑着说道：“这个剧本就是从头到尾读一遍，也不会有多少人很快看懂，想知道的话一会儿和你说。” 刘小丽就问了：“那不是电影拍出来也没多少人看得懂了？” 路平安淡定道：“等拍出来后你就会发现伱看得懂，却又看不懂，最后懂了，然后回味无穷。” “像《彗星来的那一夜》那样吗？” 刘茜茜眼睛闪闪，很快反应过来。 “没错！” 得到路平安的确认，刘茜茜眼中的期待神色更甚了。 她和其他路平安的影迷一样，对路平安的电影很是喜欢。 用网络上的话说就是：路导的电影，是给聪明人看的。 刘茜茜觉得自己就是聪明人，因为她第一遍就看懂了《彗星》。 所以现在对于路平安的新作便有了更多的征服欲。 于是她就问了：“那电影什么时候能看？” “要先看看场地合不合适，合适的话，过几天就会开拍。” “那你需要什么样的场地？” 刘茜茜像个好奇娃娃。 路平安也没隐瞒：“要大，要有独栋别墅，要有小树林。” “像这里一样？” “对，我觉得这里确实很适合。” “那你的电影是不是定在这里拍了？” “得看你教父收我多少钱了。” 一旁的陈金飞笑着说道：“不收钱，路导，这里你随便用。” 路平安也没和他废话，直接道：“陈总的意思我懂。” 无非是塞人嘛，路平安已经想好方案和报价了。 原片中，男主的妻子戏份本就不多，但也足够重要，改变身份会影响剧情的，要是把“妻子”换成“女儿”，那激情戏就得改，路平安是不愿意的，要是身份不变，刘茜茜显然不合适，把女二给刘小丽估计也不是陈金飞的目的。 所以要是女二给刘小丽就能解决，那就这么办。 要是对方必须要推刘茜茜，那就把“妻子”保留下来，然后在她身上加個摆件，也就是“女儿”。 “女儿”只需要在开头“搬家”出现一下，片尾和“母亲”一起“躲进仓库”，最后“和男主一起等待循环结束”出现一下即可。 其作用甚至和加条狗、加个猫咪差不多，让“妻子”全程领着即可，纯摆件，如此可以母女共同出镜，听上去还好听些，很给面子了，陈金飞应该会大方给钱的。 路平安笑着说道：“我有几套方案，咱们边走边聊？” 路平安如此直接，让陈金飞略微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路平安会走文人风格的。 不过这样也好，什么都摊开了说，干脆利落。 于是两人走到一边，在空旷的草地上面对小树林开始聊。 “这次我的电影总共只有四个角色，两男两女，女二不适合刘茜茜，倒是适合刘阿姨，你看这个方案可以么。” “只有四个演员？” “我的电影和别人的不一样。” “这倒是，路导的电影不能看成本。”陈金飞点点头认可一句，旋即问，“戏份多不多？” “除了男主外，都不多，但每个镜头都不会是多余的，这片子要冲奖的。” “女一行不行？我可以加钱。” “女一要脱衣服。” “那算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那么。”路平安看着陈金飞露出微笑。 “我懂，50万，怎么样？” “少了，再多给你加一个地产公司logo的大特写镜头。” “那就80万，你想办法把茜茜安排一下。” “我需要一间100平左右的科研室，作片中场景用，我看那山上的建筑就可以，就麻烦陈总了，施工您最擅长。” “可以，那房子本就是做餐厅的，仓库稍微动动不费事。” “好，女二可以有个女儿，但剧情不能变，这是底线。” “没问题，只要电影里出现就好。” “放心，回头给你大致图纸，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握手，事情搞定。 电影场地有了，还有80万赞助费，不分成，这是来之前说好的，不然他可不会过来。 整部影片的制片成本才多少啊，片中拿来撞的车子全款买，总体制作成本也不会超过50万，而且撞完还能继续用。 代价只是给出两个闲角摆件，剧情毫无影响。 不得不说，刘艺菲的这位干爹，是真努力啊！ 就是不知道以后的煤老板是不是也这么爽快。。。 事情搞定，接下来路平安留在庄园和陈金飞还有大小刘一起吃了个饭。 期间刘艺菲总是问电影的事。 主要是给他的《时空罪恶》剧本她是真有些看不懂，但觉得很厉害。 《调音师》和《彗星》也看懂了，但一问，结果发现自己还是肤浅了，于是越问越多。 刘小丽也跟着问，因为她今天很开心，自己参演是其次，女儿回国就能触电大电影，而且是天才导演的冲奖大电影才是最值得高兴的。 最后路平安和刘艺菲建议注册个QQ，有事可以QQ上说，随后双方约定几天后开机，之后便开着A6和胡清泉、主任告辞而去。 下午路平安回到家，打开电脑登录QQ，便发现有人加他了。 茜茜：“路导演，我是刘茜茜。” 挺简单直白的网名。 点击通过。 等了一会儿，那边发来消息了。 “路学长好，我是刘茜茜。” 小姑娘还挺积极。 路平安勾着嘴角，咔咔打下几个字： “你好茜茜，我先去洗澡了，回聊。” 发送。 路平安露出微笑。 “看到什么了这么好笑？” 颜丹晨进来问道。 “没什么。” 路平安摇摇头。 只是点亮了一项成就而已。。。 闲角和场地搞定，第二天路平安继续来到学校，到了胡清泉这儿，路平安很快就见到了自己想要的男一和男二。 这回《时空罪恶》的选角，总共五个演员都会用新面孔。 男一要年纪大的，至少40岁，张颂文不合适。 他就算合适也来不了，他和周一围他们几个排话剧去了。 姜闻有机会的话话剧是要尝试一下的，张颂文坚决执行。 男一的演员路平安已经有了一些目标。 冯远征、姜武、范伟、吴连生等等都合适。 可以演出一些喜剧效果，又能严肃地起来，他们的演技完全撑得起。 关键还不贵，很适合小成本。 其实路平安最中意的是湾湾演员九孔，也就是《疯狂的赛车》中有个肥婆老婆卖假药的那个，但现在也没路子联系，干脆作罢。 后来颜丹晨说《大腕》里弹皮筋的那位很不错。 路平安一听，确实可以，便直接选了他。 弹皮筋的这位名叫王劲松，但不是那个王劲松。 这位王劲松艺名叫“气壳”，也是北电的老师。 实力自不用说，他和路平安也见过。 所以由胡清泉转达后，又看了剧本，气壳直接答应下来。 片酬5万，友情价。 后来知道演他“老婆女儿”的是刘家母女后，气壳直接笑了。 因为陈金飞为刘茜茜走关系，重点人物之一就是他。 巧了么这么不是。 男一搞定，接下来就是男二。 男二的戏份也不太多，原片直接是导演本人来演的，路平安自认没那实力，也没啥兴趣，所以他之前干脆就让系主任帮着选人。 系主任帮着联系了大庄园，拉来了赞助，顺道还让路平安遇到了小刘同志，这点小福利还他人情刚刚好，当然路平安也提醒了，不要给他找什么星二代，嫌麻烦。 说的就是张默，这位让张颂文传过话，想一起玩，路平安可不想瘾君子有啥交集，未来的也不行。 于是系主任就带来了现在这位：李博。 名字不出名，但说起《士兵突击》的甘小宁就熟悉了。 是系主任的另一个朋友，表演系某位老师的学生。 这人情卖的，转了好几次手。 李博还不错，路平安对他的甘小宁印象深刻，所以没有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 男二搞定，接着就是女一。 女一对演技的要求不是特别高，但得脱衣服，不是很好找。 原片中女一是要全裸的，而且是正面，不过他问过金手指，金手指说会把这归为“不可抗因素”，和《调音师》的印度歌舞片段一样，不计入还原结算。 所以拍摄时候可以不用正面脱衣挑战审核底线，但露个大背，搞点惹人联想的香艳场面还是要的，毕竟男主要看到这些才会去小树林，要是只是看到一个美女，男主被吸引过去的理由就太弱了。 所以路平安也不准备让颜丹晨来演，她要演就得演大女主戏了，路平安已经给她安排好了，用不着这么牺牲。 话说回来，既然表演系的两个老师都在这里了，这种比较特殊的角色干脆就让他们去找，这样能省很多麻烦。 几位老师听后，气壳老师就笑道： “你这找脱衣服演员的事我可是听说了啊，00级的车晓董璇就是因为错失你的角色，现在好像成了笑话了对吧？” 一旁的表演系老师点头：“是啊，车晓不常来学校，董璇就成了最大的靶子。” 李博听了也补充了：“我也听说了，还有更过分的呢，说路导你甩了董璇，还用片子羞辱她。” 路平安嘴角一抽：“还有这事？” 气壳老师宽慰道：“名气越大，喜欢你的和嫉妒你的都会越来越多，这种事圈子里常有的，你以后出了学校迟早会遇到。” 但路平安依旧有些生气，所他问李博：“知道是谁说的吗？” 李博摇摇头：“这还真不清楚。” “三人成虎，想查也不好查了。”胡清泉笑着问路平安，“你和董璇确实没有那层关系吧？” “当然没有，我和她都不熟的！” “那就好了，要是你觉得这点谣言无所谓，那就不要去管，要是觉得有所谓，那就想办法处理好，我看给董璇一个机会也未尝不可以。” 路平安闻言，点头表示认可。 于是他当即决定，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反正要找演员的，角色要求也有些特殊，给她机会的话顺道还能澄清一下。 她要是不愿意，那也要澄清的，路平安方法都想好了。 很快，表演系的老师便带着路平安找到了董璇。 说明来意后，董璇直接答应，还笑着反问：“还要脱衣服吗？” 这哪里是过得不好的样子啊。 依旧那么自信夺目。 和路平安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沈阳音乐学院舞蹈系毕业，总政歌舞团挂名，够格么？ 路平安笑道：“如果要脱呢，你还演吗？” “当然！你路大导演的电影，谁不演谁就是傻子，再说人不能在一个坑里摔两次吧。” “不反悔？” “不反悔！” “行！” 女一和男二双双搞定，路平安和两个演员交换了号码，随后在吴国华的安排下签了合同，项过去去粤省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气壳老师五万，李博贵一点，因为他已经参演了电视了，所以是8000，董璇3000，新人一个，2000都够了，多给一千是给脱衣戏的。 事情谈妥，晚上大家一起吃了个饭。 席间路平安用数码相机咔咔地拍了许多照片。 照片里全是笑脸，看着就是一帮老朋友在聚餐，还有好多张路平安和董璇的搞怪合影，一看就是好友。 这就是证据。 我们是朋友！ 以后谁要说我甩了董璇就甩照片给他们看！ 053 大片，杀青 3月16号，路平安结束最后一次《彗星》的宣传。 目前《彗星》已经上映16天，其中全国全面上映只有一周多，票房来到了1570万。 预计最后票房超过2500万是可以望一望的。 要是一开始就全国上映，没准最后还能破3000万。 中影崔总再次连叹可惜。 多好的档期啊，整个3月全都留给《彗星》，结果白白丢了好几百万，四舍五入就是一千万！ 中影其余领导不说话了，韩三品可高兴了。 不管最终票房怎么样，《彗星》已经是大获成功了。 也是因此，找到星辰影视的投资商又多了许多。 这个时候恰逢《英雄》宣布杀青，《英雄》还搞了个杀青发布会，3000万美金成本，数位超级大咖，国产超级大片的威势已然显现。 “大片”一词也如同鼓锤一般击中了全国人民的心。 我们国家，终于有大片了！ 无数影迷激动、期待。 市场前景肉眼可见地活跃了起来。 路平安这边的投资商们的积极性也再次拔高。 投资商、娱乐公司、经纪公司、广告商都来问，说你下部电影要不要也搞大一点的？ 其中中影最积极，韩三品巴不得路平安松口。 只要你松松口，3000万美金可能没有，几百万美金还是问题不大的！ 路平安依旧淡定表示《彗星》收官后再说。 节奏，得按自己的来。 3月17号，《时空罪恶》剧组剧本围读结束，18号，正式开机。 。。。。。。。。 又一次开拍电影。 这回路平安已然娴熟了太多。 这其实也和剧本有关系。 总共就五個人，其中两个还是挂件，打酱油的。 其余三个里面主角的戏份占60%，女一占30%，就俩人，真的不难。 当然难的地方也是有的，比如脱衣服。 剧组一开始趁着天气好，先拍董璇的戏。 原片中董璇这个角色是要全裸的，而且还是正面。 比如现在这个镜头。 男主二号（包了一头纱布的那位）在树林里，看到了男主一号用望远镜看树林。 为了把他引过来，逼迫女一脱衣服，等男主一号过来后，看到的是躺在地上全裸的女一。 现在拍虽然不需要这样的镜头，但事情还是要交代的。 所以路平安就安排董璇剩内裤，侧躺在地。 香艳有了，剧情交代了，完美。 只是董璇就受罪了。 现在才3月，京城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这两天最高温度才14度。 另外，路平安也没说要脱啊。。。哦，他说了，自己不信而已。 看着有些犹豫的董璇，路平安对她说道：“董璇，你要是后悔的话现在就可以拒绝的。” 董璇咬了咬牙，问：“真的只拍背面？” “除非你转过来。” “好吧。” 董璇说着就准备脱衣服。 路平安赶紧制止；“别急啊，等我机位架好嘛。” 说完他赶紧和宁昊开始干活：“耗子，别偷看。” 宁昊：“。。。” 等准备好了，董璇转过身，一咬牙，脱得只剩下白色小内内，然后侧躺在小树林那铺满落叶的地上。 身材不错！ 几分钟后，路平安终于喊了“咔”。 女场务迅速跑过去给她披上衣服，路平安等男性也礼貌转过头。 等人穿好后，剧组这才回归正常的样子。 至于刚才的事情，仿佛都没发生过一样。 除了董璇的脸红了一些。 路平安给她地上热水袋：“辛苦。” 董璇小声担心道：“没露吧？” “放心，没露，镜头在影片中也是远景，到时候对外我也会说是裸替身。” 董璇又问：“你没看到吧？” “当然没有！” 董璇放下了心：“问你片酬要少了，脱衣服的都要加钱的。” “请伱吃大餐作为补偿，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就去沙县国际大酒店！” “这是哪家店？” “很有名的。” “那好吧。” 路平安心里嘿嘿一笑，沙县还得好多年才进入京城呢。 然后举起了喇叭：“各单位注意。。。” 董璇见状赶紧回归位置，路平安开始工作那是真的六亲不认，她可不想被骂。 。。。。。。。。 “咔！” 路平安举着喇叭喊了一声，片场中的刘茜茜有些迷茫，呆呆地站在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旁看着的陈金飞还有刘小丽也是迷茫地厉害。 刘小丽眼中甚至还有一些担心的神色。 路平安举着喇叭有些哭笑不得道：“茜茜，你的公仔不要抱地那么高，把脸都挡住了！” 众人反应过来，然后纷纷笑了起来。 刘茜茜也是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做演员做到做到她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就没几个镜头，居然还挡住自己的脸。 “不要紧张，第一次都这样，我第一次拍的时候摄像机都忘了开呢。” 导演路平安笑着自嘲，轻松的氛围在片场继续弥漫。 继续开拍，“女儿”抱着公仔，开心地递给“爸爸”，今天是搬新家，是个好日子。 “爸爸”接过公仔，宠溺地和“女儿”互动了一会儿，随后走到“妻子”身边互动，夫妻间的感情表现地很好。 和原剧情相比，只是多了一个小身影而已。 【95%】 “过！” 看到金手指终于给出了一个高分，路平安一声令下，母女俩成功完成第一次“触电”。 这也是她们最简单的戏份，之后要拍的，就是影片最后的“恐惧、躲藏”的戏份，然后就可以杀青了。 “感觉怎么样？” 结束后，路平安问刘茜茜道。 “说不出来，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又好像很慢。” 刘茜茜现在依旧有些兴奋，在镜头前的那种感觉无法形容，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一旁的董璇笑着说道：“那是因为路导还没给你特写镜头，等你杀青戏的时候你就知道时间有多难熬了。” “你是在说我很会折磨人？” “不是不是，路导最专业，最严格！” “这还差不多。” 说笑几句，继续开拍。 拍完了脱衣戏，拍完了母女俩的第一次“触电戏”。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几乎都是主角气壳的。 而拍专业的人最大的好处就是省力。 气壳这位老师专业程度是没得说的。 让一旁看着的董璇和刘茜茜等人从头佩服到尾。 李博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人家毕竟已经有经验了，演过《激情燃烧的岁月》，而且现在是电影，他就更加努力了。 于是接下来的拍摄很是顺滑，进度飞快。 很快，在第9天晚上迎来了杀青戏。 镜头中，主角气壳满脸是伤，一瘸一拐，表情和一开始的轻松状态完全不同。 他拉着母女二人，来到院子里，一人一张躺椅坐下。 此时的他，在黑夜中看着远处的树林，满脸严肃，眼中带着坚定的决绝。 刘茜茜母女俩满脸的担心害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丈夫、爸爸为什么会搞成这样，更不知道屋子另一边传来的和男主一模一样的声音到底是谁发出来的。 屋子另一边的声音还在继续，忽然，传来了女人的惨叫。 “母女”吓地抱作了一团，仔细看，女儿蜷缩着，瑟瑟发抖，母亲安慰着女儿，但同样满脸恐惧。 这时主角一把握住她的手，中了半边脸的眼神却透露着无比的坚定、祥和，一看就让人安心。 “放轻松。” “母亲”依旧担心，男主的声音依旧沉稳：“会没事的，放心，很快会过去了。” 雷声渐起。 镜头拉远。 主角丢掉了手里的剪刀往后一抛。 画外音车子发动机声渐渐离去。 全篇完。 最终，随着一声“咔”想起。 最后的场景，十余个镜头，经过漫长的4小时，总计75次NG后，终于杀青。 【恭喜杀青《时空罪恶》，还原度97%，奖励已发放】 【《时空罪恶》奖励：来自2023年某位程序猿的20年编程经验】 97%！ 这种实实在在的进步让路平安很满意。 尤其是在最后调教这俩素人母女方面，路平安觉得自己进步巨大，这么难调教的都被他搞定了，以后对文艺片把握就更大了！ 不枉费他这些天每晚都看电影看教材、和胡清泉等人讨论，孜孜不倦的努力了！ 在这样的心情下，再加上一个还不错的奖励，那心情就更美丽了。 收下技能，信息灌顶，路平安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顶，还好，依旧茂密。 奖励不错，他觉得“X”软件源代码可以开始扒了，估计用不了一年，就能出一个阉割版的阉割版。 054 快长毛的特效该拿出来用了 “辛苦各位！” “路导辛苦！”×N “平安哥哥你也辛苦！” “心不苦，心累。” “是因为我NG太多的原因吗？” “是啊。” “。。。对不起，以后我会努力的。” “那就预祝你未来成为真正的影后。” “谢谢平安哥哥！” 3月28号晚，《时空罪恶》剧组在某大酒楼举行了杀青宴。 杀青的消息提前通知了记者，而记者们这才知道，路平安消失十多天，居然闷声不响地又杀青了一部电影。 于是路平安也凭借连续两部卖座电影立稳了“卖座导演”“天才导演”“天才编剧”等头衔后，今天又被来一个“高产导演”。 用业内的某些人对路平安的评价就是：这年轻人！多的不说了，反正国内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导演。 第二天《时空罪恶》的消息见报。 主创们得到了不少曝光。 气壳因为去年《大腕》弹皮筋的形象很受大家喜爱，这次又和路平安合作，大家于是对电影更加期待。 新电影杀青，也让一众投资商们有些急眼。 不是说等《彗星》下画就聊新电影的事吗？ 我们还等着你，你居然拍完了？！ 这不是耍我们吗？！ 好在，很快他们就得到了路平安的回复：新电影依旧等《彗星》下画后聊。 这下大家都知道了，路平安根本不止一部电影计划。 一部接一部，简直高产赛母猪！ 众人各自放下电话后纷纷感慨，然后纷纷准备资金、资源。 《时空罪恶》拍完，路平安回到家整理着这次电影的所有花费。 最后公司财务一算账。 80万赞助费，没有版权分成，就是纯赚。 场地费又不用钱，一些拍摄需要的建筑也不用钱，甚至平时吃饭都是陈大老板大鱼大肉伺候着，于是总体制作成本只有48万。 而且48万中，占大头的是两辆车。 片中有撞车戏，两辆车花了32万，其中一辆前保险杠和钣金修一修，完全不影响使用。 另一辆惨一点，前脸撞得有些严重，可以开，但有风险。 好在这两辆车都可以再次利用，好的那辆当公司的公务车，坏的那辆等下回当道具车，装上炸药，可以来个大场面。 于是到目前为止，《时空罪恶》花了9天拍完，路平安得到了一部电影，还赚了不少。 做导演可真有意思！ 4月1号。 《彗星来的那一夜》庆功会在京城某酒店举行。 黄磊、周公子等主创们系数到场，记者们也来了许多。 《彗星》上映一个月，目前票房突破2000万，来到了2250万。 后期盗版泛滥，没能达到2500万的目标。 不过2250万已经很好了，总成本才多少啊。 路平安算了下，这次他总计可以收下420万票房分账+50万编导片酬+15万特效费用。 扣除他的成本份额，四舍五入利润350万。 加上国外收益，累计800万左右。 付出35万，收获了800万，还行。 只可惜票房分成会在三個月后才能结算完毕，这还是中影努力的结果。 路平安觉得自己建立院线的计划，差不多可以提一提了。 庆功宴上，路平安给所有人都发了大红包。 在宣传时候他们是真的尽心尽力，虽然他们也靠着电影有了不小收获，但事情一码归一码，在这一点上路平安从不打折扣。 席间，黄磊他们也问了路平安下部电影的事。 路平安实话实说：“有想法，但还没确定好。”。 周公子就问了：“有我的机会吗？” 路平安依旧实话实说：“除非是特定需要的角色，我希望合作过的演员能冷却一段时间，这是为了保持作品差异性和新鲜度，希望大家理解，不过大家也放心，我现在毕竟是赛母猪了嘛，说不定过几个月又会找你们了。” 众人哈哈大笑。 庆功宴之后，《彗星》在国内的旅程基本结束。 国外的旅程则是刚刚开始。 根据胡清泉传来的消息，《彗星》在德国当地已经上映两周，用观影人次换算成票房大概是350万左右，预计最终下画能达到600万欧。 这个成绩看上去不太好，实际上在华语片中算很优秀了。 另外，德国的票仓也不大，超过4000万欧的电影都能上排行榜的。 所以这是个不错的成绩。 只是凡事不能对比。 要知道德国当地的片商买断《彗星》发行权只花了3万欧啊！ 路平安抬起头，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他决定，下回必须要找回场子！ 。。。。。。 庆功宴后第二天，媒体再次报导了《彗星》。 百万成本两千万票房。 路平安让同行嫉妒，让投资商眼红，让影迷膜拜，让女星们蠢蠢欲动。。。 同一天，北美顶峰传来消息，美版《调音师》将于4月底上映。 路平安再次期待他们能拿到好成绩。 来到公司，吴国华拿着文件开始报告最近的情况。 经过柏林一行以及《时空罪恶》项目的历练后，吴国华已经成熟了许多，做起事情来已然是一副精英样。 “路总，目前公司收到总计19家投资商，21家广告商，13家经纪公司，9家影院方面的发行商的合作邀请。。。” 吴国华一一报告着数据。 路平安知道，这只是找到公司来的。 直接打到他电话上的还有许多。 华谊、光线等有他电话的早就聊过了。 可以说，目前的路平安炙手可热。 原因有很多，其中打头的就是“卖座导演”头衔。 和其余导演不同的风格，影片质量极高，票房号召力在内地年轻一代导演中最强。 这是促使各类投资商进场的第一动力。 再有，路平安在国内比冯大炮有优势的一点在于，冯大炮的电影目前表现出来的只是北方吃香，南方差一些。 而路平安则是南北均衡，甚至中西均衡。 毕竟薅的是国外的电影嘛。 两部电影在海外的票房都不错。 这说明路平安的电影是能走出去的。 所以在国内投资商看来，他的投资价值确实会高许多。 另外，《英雄》大片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激活了市场预期。 还有院线批复也有了苗头，有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批了。 国产大片也有了眉目，国产电影即将雄起，国内市场即将激活，对抗好莱坞似乎指日可待。 如此一来，目前的市场就像是一潭看着平静的湖水，实际早已在沸腾临界点。 无数人想着分一杯羹。 娱乐公司、经纪公司、投资公司、院线商、发行商、广告商。。。 大家盯着这块看上去即将膨胀的电影蓝海。 寻找着一切的突破口。 而《英雄》已经制作完毕，没有机会了。 陈大导演虽然已经放出风，说有新片计划，但不是大片。 冯大炮今年没有电影计划，他和美国时代华纳合作拍《关中刀客》电视剧去了。 港台导演的合作项目有很多，今年会有很多合拍片进入内地，比如《河东狮吼》，还有已经上映并且取得4000多万票房的《天下无双》。 但那个圈子最不好挤进去。 在这个时候，根正苗红的新晋卖座导演路平安自然就会成为最热的期待点。 一句话说就是，大家期待路平安来一波大的。 而对路平安来说就是：是时候把那快长毛的特效拿出来好好用用了！ 055 忽悠？钱景！ 庆功宴后第二天，韩三品来到路平安的星辰影视。 这还是韩三品第一次来他的公司，路平安带他参观了一圈。 也没什么好参观的，600多平，十来个人，很空旷，好在五脏俱全，前些天路平安自己搞了个后期剪辑室，还有录音间，花了二百多万，对付电影后期基本够了。 这次《时空罪恶》就会自己剪，不用继续麻烦北影厂，星辰影视需要独立成长起来。 当然张一凡这位大牛，还有几位后期的，美术类、音乐类等老师傅也被他请了过来，或是挂靠，或是直接成为员工，以便他学习，还有幕后的化妆、灯光等优秀人才也在，给公司添加了许多底蕴了。 看了一圈后，两人回到路平安自己的办公室，请了茶，进入正题。 韩三品问：“平安，下部电影是什么计划？要不要来部大的？” 路平安点头，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剧本递过去：“电影计划是有的，您先看看剧本。” 韩三品接过剧本， 随后，他翻开剧本，顿时诧异：“还是科幻？” “对，科幻，但成本会有点大。” 韩三品此刻的兴趣也是大增，他不再说话，而是专注看剧本。 路平安则是默默喝茶，等待他的反应。 很快，韩三品看完了剧本，首先就是点赞。 “不错不错，依旧是你的风格。” 点赞完又道，“世界背景设定在未来这个可以，能规避一些问题，但军方背景这一点依旧要模糊一下，城市名最好不要出现，也模糊一下。。。” 韩三品一连说了几处需要改动的，路平安一一记下。 指正完后，韩三品又问：“这回要加很多特效？” 路平安微笑着回答：“对，但也不是特别多，如果要做的话我就要把它做到最好，特效方面不是问题，我有十足把握。” 韩三品又问：“那家埃克斯是你的吧？” 听到这個路平安并不意外，有心查一查就能查到，路平安也不打算隐瞒，他的报价是和好莱坞一个水准的，甚至质量一样的情况下，比他们还便宜很多。 所以就算有人觉得路平安左手倒右手，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反正一分钱一分货嘛，他们真要找替代品，只能更贵，另外在公司层面，项国强也早已做好所有功夫，想查是查不出什么猫腻的。 所以他大方承认：“是我的，只是技术现在还没完全搞过来，最终后期还是要去老美那边做。” 韩三品点点头，他知道特效贵，《英雄》的特效找美国人做的，很贵，但也得捏着鼻子认。 毕竟国内也没有像样的特效团队，想要高质量的，都得找港台或者好莱坞做，现在路平安准备引进好莱坞特效国产化，这是好事，以后有需要的话可以支持。 韩三品问：“这次准备做多大？” 路平安报了个数字：“可能得要1500到2000万左右，有点大，市场估计吃不消，所以现在还在犹豫，我想着等几年可能会好一些。” 这个数字，看着大，但得看谁和谁比。 和《英雄》比那自然不好比，十倍差距。 但和一般电影比已经够高了。 而且路平安一贯是花小钱办大事，韩三品认为，这片子潜力会不错，当然要是再加点，效果会更好。 只是听路平安说起担忧，韩三品便露出自信的微笑。 他笑着说道：“你放心吧，6月份国内院线就要批复了，总共30条院线，到年底预估会有1700到1800块大银幕，需要排片我来帮你谈！” “院线真要出来了？” 路平安一脸惊讶，毕竟他只是个学生嘛，未来的事怎么可能知道呢。 “对。。。” 韩三品接着开始解释院线和传统行政区域划分影院的优势，以及未来对国内电影产业的重大意义。 路平安自然知道这些，但他依旧虚心听讲。 而韩三品的话总结下来就是，只要拿下院线以及影院全力支持的话能破亿！当然前提是片子得足够有吸引力，比如“大片”。 这话一般人听来可能会觉得是忽悠成分居多，就是在你耳边吹风，让你花大钱，给他加政绩。 但实际知道后来事情发展的路平安自然不会这么认为。 韩三品现在说的，未来都实现了，而且远超他的想象。 哪怕是今年，对于院线和影院全力支持下的结果，韩三品都想得有些保守了。 从目前情况来看，影院全力支持能不能把一部影片的票房超过一亿？ 这其实是完全能做到的，2000年的《生死抉择》就是这样，直接一个多亿。 只是这片子有些特殊，懂的都懂。 到了《英雄》时候，院线登场，商业化开始正式走向台前。 国产第一部大片，众多超级大咖加盟，3000万美金投资一出来，片方和院线方的角色就互换了。 伱是大片，多要排片很合理，甚至涨电影票价都合理。 张伟平后来不就放话了吗，不提高票价，不涨分账，电影就不给你放！ 再加上大银幕数量也增加了许多，观众的观影热情被大范围激活，最后加上延期密匙，以及最重要的是上头，也就是中影大力支持。 于是院线满功率全开，片方更是争取到了电影票价涨了好几块，院线分成从38%涨到了40%，最终票房直接干到了2.5亿，是当年总票房的四分之一。 让业内震惊地无以复加，于是大片时代，商业电影时代正式开始。 所以上头全力支持真的很重要。 这也是路平安今天拿出这个剧本并装出犹豫的目的。 你要我做大片，我可以做，但你不能让我白做，你得给我超出我预期的支持，我得赚钱啊！ 什么投资商蜂拥而至，什么影迷看好、广告商都来。 这都没用。 关键还是得看上面！ 现在好了，有座山雕的态度在，虽然只是口头承诺，但影片质量有保证的话就能得到兑现，等于“大片”基础已经牢靠了大半，搞不好也能回报给你超出你预期的结果。 路平安心里基本安逸了。 不过他表现出来的依旧会保守一些：“这片子真要做的话，破亿是不敢想，能回本就烧高香了。” 韩三品听后就笑了：“平安啊，自信一点，你这个剧本再加你这块招牌就至少值4000万票房，这还是寻常上映之下的。” 这数字和路平安想的差不多，之前他两部电影说是“全国上映”，实际上全国1500块大银幕真能用到的不到6成，其余电影也是一样的，冯大炮可能会多一些，但现在毕竟是诸侯制，许多影院可不鸟你这种片子，他们很多都是有任务片子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4000万左右算是国产片的极限了。 这也是路平安选择目前这个剧本的原因。 现在这个剧本，就票房4000万来说，路平安已经能赚不少了。 因为这片子说是成本1500到2000万，实际他自己制作，没有高片酬明星加盟的话500万都不用，剩下的那些钱全是特效钱，报出高价只是为了看着更合理。 也就是说，片子要是按照寻常模式上映，拿个三四千万，账面上他会亏，实际他已经是爆赚。 而要是全力支持，那就更不好想了。 现在看来，支持是会有的，路平安心里有了数。 但他也不能这么快答应，于是路平安道：“韩叔，我再考虑考虑吧。” 韩三品对此并不意外，毕竟这是国内影视头一遭，成本又是几千万级别，多想一些很合理。 他继续建议：“要是真的怕回本难，我的建议是你去找几个大腕儿，港台的，有票房号召力的。” 韩三品接着说起找大腕儿的好处。 简单点说就是：大腕儿的价值不仅在于票房号召力，还在于招商能力。 前者很好理解。 这个年代的大腕儿是很有票房号召力的。 尤其是香江顶级明星在当下的票房号召力确实很强，烂片都能拉出不错的票房。 有了他们加盟，虽然制片成本会高很多，但好处是除了能在内地多一分噱头，吸引目前还没多少观影习惯的观众进入电影院外，还能打开更多的海外市场，比如东亚东南亚等等。 比如四大天王里的谁加盟电影，除了内地市场多了一份噱头外，还能再他们原本的优势市场卖出高票房，而且还可以谈分账。 另外，大咖还自带吸金属性，就是招商能力。 一部电影，大咖加盟，嗅觉最灵敏的其实就是广告商。 和后来的流量明星差不多一个意思。 为啥那么多人喜欢找流量明星，因为他们就是背后流量堆起来的啊。 有了他们加盟，真就是不缺钱，几个亿的制作成本看着恐怖，实际一算，片方的笑容憋都憋不住，当然前提是别塌房。。。 目前路平安自己这块招牌就有了一定的招商潜力，要是再加上大牌明星，搞不好影片杀青前就能回来不少制片成本。 再加上影片本身制作成本就是虚的，质量又会极佳，真要是找个大腕儿加盟，这片子的钱景可能会再次超出预料。 当然，也不是任何一个大腕儿都有这种号召力，票房毒药多的是。 而且也不是谁都能请得起、请得动顶级大腕儿，现在毕竟是内地电影初期发展阶段。 煤老板都没进场呢，市场热钱本就不多。 全国掰着手指头数，能请得动大腕儿的全是大导演，大腕儿们也要挑人的。 换句话说，要是路平安能吸引大腕加盟，在某种程度上说他也是大导演了。。。 对此，路平安的态度其实是相对淡定的。 什么“大导演”名号，在他看来都是虚的。 确保电影质量，同时不亏钱，保证这两点其实就够了。 再之上的，那就是看情况考虑。 比如现在，韩三品给了大支持，又支了招，天时地利人和基本到位。 接下来就是看自己要搞多大的问题。 反正成本就500万，加个明星，成本最多多出几百万。 总体算一千万好了，票房过3500万他就能赚，这个数字也已经破了他自己的票房纪录了。 至于票房能不能破3500万，寻常上映的情况下，路平安对手里的片子都有十足信心，更不用说现在了。 所以路平安点头道：“行，我先找找看，要是能找到合适的明星，我再和您说。” “想好了和我说，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做，把片子拍好，发行这块我全力支持，中影一家做不到的，我们可以联合别的发行公司，大片的意义非同寻常，我们不会设置障碍。” 路平安微笑道：“好的韩叔，我会好好考虑的。” 056 来个大咖 送走韩三品，路平安把新片的事暂时放一边，全身心扑进《时空罪恶》后期。 距离威尼斯电影节投稿只有一个多月，得加紧制作。 只是可惜短片没时间做了，好在做了也不一定能拿大奖。 胡清泉在海外传来消息，他在《时空罪恶》结束后就继续跑各地影展了，《雇佣人生》得到了许多影展的邀请，胡清泉过去，为的也是为之后《回忆积木小屋》冲击奥斯卡探路。 上午他打来电话说，今年有部很猛的短片，叫《小丑》，讲的是阿福汗打仗背景下的纪录片，需要路平安注意一下。 路平安一听就想起来了这片子。 此《小丑》非彼《小丑》，当年搜索“小丑”时候见到过，很有西方人喜欢的色彩，也是今年威尼斯毫无争议的最佳短片。 今年有这种片子，傻子才跟它争呢。 这样也好，威尼斯的短片放到明年还能和奥斯卡做个伴。 工作时候，投资商继续来电，路平安也是继续往后推，说要赶着剪辑，为威尼斯做准备。 大家都表示理解，不过该上来联系的依旧会上来。 谁也不想落后分不着蛋糕。 吴国华这边统计了投资商的大概报价，其中路平安着重看广告商这一块。 广告商这边的报价也确实和韩三品说的一样。 吴国华：“雅戈尔赞助所有服装，外加50万，要是有大牌明星，价格可以详谈。。。红牛20万，需要总计不少于5秒的镜头，影片阵容强可以加钱。。。手机方面波导报价最高，一个镜头加一句品牌名台词，30万，要是有大咖，能再加，上不封顶。。。” 路平安笑道：“好一個上不封顶，所以我就值30万，大牌明星是无限？” 吴国华扶了扶眼镜：“也不是这样，上不封顶只是报价手段。” “我当然知道。” 路平安笑着，看了眼剧本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找大牌明星加盟是可行的，大牌明星加盟能提高票房上限，再加上众多广告商加盟，实际并不会提高多少制片成本，能降低项目风险，老板你的新电影关注度很高，真要做的话，观众们对影片质量也会有更多期待，媒体和业界也会比较看重你的票房数据，咱们这片子不冲奖，所以现在高票房对老板你和公司很重要，当然最重要的是风险这块，我认为，大牌明星实际是一道保险，前提是明星够大牌。” “说的不错。” 路平安点点头表示赞同。 实际上风险啥的他是不管的，还是那句话，成本对外高，实际便宜得很。 吴国华不知道这一点，自然不会从这方面考虑。 不过他说的也确实是对的。 但实行起来难度不小。 最关键的就是找谁。 “你觉得谁合适？” “我查了一下报价，目前四大天王的单片电影报价在500到800万左右，其中最值得关注的是华仔，华仔到内地出演的片酬会降低很多，大概可以到500万，华仔在内地的人气基础很高，值得考虑，人气比他高的还有，比如国荣、发哥、连杰、程龙等等，不过邀请这些人的难度会很大。” 路平安表示认可。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香江明星最合适，比如四大天王的那种都市现代气息是内地明星们不好比的，同时又有口碑和人气沉淀，演技、成绩都很不错，粉丝辐射面极广，也难怪这个时候他们在内地会这么吃得开。 内地这个时候的明星其实是有些青黄不接的，成名的太“老”，太“正”，年轻的没几个有票房号召力，还得再过好多年。 路平安对吴国华道：“选定几个出价最高的广告商，问一问，国荣啊华仔啊这些要是加盟，值多少钱。” “明白！” 吴国华领命而去。 一个多小时后回来，他递出记录好数据的文件道：“平均至少涨三倍！其中人气最高的是发哥和程龙，国荣比华仔多一些。” “看来的确很有钱景。” 路平安笑着摆手，“你先去忙吧。” “好。” 路平安思索，真的要香江明星的话，他的目标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国荣。 别的要么实在太贵，要么在他看来都差点意思。 之所以选国荣，一方面是他的实力完全够格，人品形象和号召力方面最合适，咖位高，在四大天王之上，价钱却不是最贵的，基本都固定五百万左右，比四大天王便宜，这是后世报导中看到的，现在应该也是如此。 另一方面自然是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了，现在是2002年上半年，所以今年能合作的话自然最好。 路平安手里的这片子制作起来会很快，今年就能上映，也能免去很多不可抗的麻烦。 要是真能请来国荣，不用说了，这片子的钱景能再上两层楼。 不过路平安觉得这难度比较大，听说国荣接片子很挑的。 好在他也有办法。 姜闻和国荣是认识的，前些天国荣还说要拜师姜闻，跟他学导演，这是见了报的。 路平安觉得自己是他的学生，还投资过他的《寻枪》，那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够义气了，现在帮忙联系一下肯定没问题吧。 于是他当即给姜闻去电说明了情况。 果然，姜闻说会帮忙，但不保证结果，毕竟人家是大明星，不是闲人。 挂断电话，路平安便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继续剪片子。 能成就成，不成也没事。 片子少了明星，无非是少了些赞助费、少薅一些特效费而已，并不影响整体质量。 。。。。。。。。 姜闻知道情况后，说过几天再联系，这几天还在忙。 路平安淡定地继续剪片子。 期间刘茜茜通过QQ和他联系。 “平安哥哥，伱建议我演《金粉世家》吗？” “这是你妈妈让你问的？” “不是啊。” “那就去吧，好好演，好好学。” 《金粉世家》要开始了，时间过得真快。 刘茜茜发了消息后，董璇也发来消息。 “学校有剧组选角，你说我要去吗？” 董璇自从《时空罪恶》后就时常给他发短信。 路平安也照样回着，不带什么感情色彩。 “什么剧组？” “好像叫雪花女神龙。” “去吧，祝你成功。” 她的成名作来了，贡献了她职业生涯一半血条，当然建议她去。 对面很快又回复：“听你的，对了，你还没请我吃大餐呢。”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现在忙。” “说好的啊，不许反悔。” “当然。” 小姑娘八成是动了心思了。 可惜现在的路平安暂时没心思想这些，这几天剪片子剪地，一刀一刀接一刀，心都冷了许多。 清明时候，路平安去了趟魔都看原主的外婆和母亲那边的亲戚。 穿越这么久，现在又成名了，确实得去看看，起码不能给别人落下口舌。 好在原主母亲这边的亲戚和原主父亲这边的差不多，有教师，有机关，就是没有做生意的，所以也没有什么糟心事，也很懂作为名人家属应该怎么做，路平安满意而归。 三天后颜丹晨从老家扫墓回来。 一见面就黏在了路平安身上。 “小平安，猜猜今天我要给你做什么好吃的？” 颜丹晨提了提手里的袋子。 “不知道，是佛跳墙吗？” “当然不是啦~” “哦，那就是金玉满堂。” “好好猜嘛~” “难道是。。。小晨晨？” 路平安一把抱起颜丹晨，引得小美人娇呼阵阵。 不管主菜吃什么，先把前餐吃了再说。 交完了粮，颜丹晨拿出给路平安买的一堆东西，衣服鞋子袜子内裤等等，颜色多样，和路平安平时的风格大不一样。 路平安穿上一件红色毛衣，胸前一只大熊猫，很像后来的等腰三角“花花”，这样一穿，整个人似乎也看上去活泼了许多。 路平安穿上后，颜丹晨很是满意。 “这样才好嘛，总是穿些黑色灰色的，太老气了，以后在家就穿这些。” “感觉有些幼稚啊。” “哼哼~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六眼飞鱼。” “泡妞嘛，花点心思不是很正常？” “也就是我了，才会被这么傻的手段给骗到手。” “关键还是得看这手段是谁用的，这叫魅力懂不懂！” “对对对，小平安最有魅力！” 笑闹了一会儿，颜丹晨给路平安做了一桌子做从老家带来的好吃的。 路平安大赞她的厨艺，让颜丹晨骄傲地不行。 吃完洗了碗，两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放的刚好是《大唐情史》。 这片子大年初一开播，现在看的不知道是第几轮了。 这一集是秦兰饰演的武则天第一次侍寝李世民。 秦兰确实蛮漂亮，拍地也很诱惑。 李世民捏着武媚娘的下巴，然后说着台词，手指慢慢往下滑，滑过脖子，再往下，武媚娘开始呼吸急促翻起了白眼。 老贼！ 颜丹晨这时诱惑道：“想见见这个演员吗，我认识哦。” “好呀，现在就让她过来，咱们床中间给她留足位置。” “路~平~安！” “女人，是你先挑衅的！” 又是一阵笑闹，电视也放完了，颜丹晨说起了烦恼： “最近好多剧组找我，我都不知道要选哪个好了。” “都是什么剧组？” “有《倚天屠龙记》，有《大染坊》，还有《天龙八部》也联系我试镜，不过这个要到暑假了。” 都是好片啊！ 只是按照原时空的话，她似乎一个都上不去。 不过现在的颜丹晨要比原时空同时期名气大一些。 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结果。 路平安问：“找你试镜还是找你演特定角色的？” “有试镜的，也有定下角色的。” “哪个定下角色了？” “大概有四部戏，只要我答应就能演，但我都不太喜欢，和你说的这几部是找我试镜的。” “哦，那这三部你都去试试呗。” “我怕我选不上。” “这有什么好怕的，试镜不都这样么？” “因为我有偶像包袱啦，哈哈哈。” 颜丹晨说着就笑了起来。 笑完后，她恢复正经：“我确实挺怕被刷下来的。” “被刷是正常，不被刷才不正常，坑就这么多，除非你真的很有名、很有实力，背后也有人，不然想要正常上岗，不太容易哦。” “这倒是的，圈里好脏的。” “那还去试吗？” “你觉得呢？” “去呗。” 路平安捏着颜丹晨的下巴，然后手指慢慢往下滑，“喜欢什么就去试什么，都演不了，或者你演烦了，回来你男人给你拍电影！” “小平安。” 颜丹晨感动地抱住路平安，“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姑娘，你对我不也很好？” “那怎么能一样？” “在我这儿都一样。” “你太宠我了。” “我很快就不会宠你了。” “为什么。。。呀，怎么又起来了！” “还不都是你这大屁股压的，哇还动！不行了，关电视！” “啊哈哈不要啊。。。” 钢枪出鞘，结果这时手机响起。 原来是姜闻：“你要的事我帮你搞定了！” 057 of course！ 4月12号一早，星辰影视公司内。 目前星辰影视已经有32名员工，新来才上班一周的十人神情紧绷。 他们进了公司后，到目前为止除了见到老板路导演外，其余明星一个都没见过。 结果昨天，总管吴国华突然宣布，明天国荣会来公司，一起来的还有姜闻，让大家立刻大扫除，做好迎接准备！ 这一下，新员工们全都不淡定了。 姜闻先放一边，另一个可是哥哥啊！ 《倩女幽魂》的宁采臣。 《霸王别姬》的程蝶衣。 还有《风继续吹》《沉默是金》《当年情》。。。 昨天整个公司放的全都是哥哥的歌。 老员工们则是淡定许多。 虽然他们进公司也没多久，到公司的明星也不是很多。 但他们跟着路平安去剧组、去柏林，可是见过很多世面的。 不过在淡定的外表下，大家实际上同样是兴奋的。 那毕竟是国荣！ 在2002年的现在，港台明星在内地本就会被抬高起码一個咖位。 而在港台明星中，国荣虽然不如四大天王那样常露面，但对娱乐圈里的人来说，国荣的地位也是公认的比四大天王要高。 今天国荣过来，要是老板真的能搞定他，对公司的意义自不必说，所以大家都不敢怠慢。 很快，随着公司外电梯打开，首先出来的是几个助理模样的人还有保镖模样的大汉。 接着路平安、国荣、姜闻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国荣身高中等，在路平安和姜闻这俩一米八多大高个面前有些娇小。 但气质却是说不出来的特殊。 路平安没啥气场，主要是脸嫩，就是个学生。 而国荣看着也像学生，似乎和路平安没啥两样，但实际气场内敛灵动，眼珠子里全是光，很帅！ 尤其是在那散发着满身霸气又掺杂着匪气的姜闻面前，姜闻倒像个古代大将，国荣则像个古代微服私访的皇子，今天过来只是出来郊游的。 巨星啊这是！ 星辰公司的员工们心里感叹，然后开始欢迎仪式。 “哥哥好！” 二十多员工站一排问好。 “你们好啊。” 国荣亲和力爆表，笑着和大家挥手，“不用这么隆重，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忙你们的。” 普通话很是标准，声音很好听，近距离看，完全不像四十多岁的人。 进了公司，路平安带着国荣参观了一圈。 依旧没啥好看的，但国荣却都很感兴趣。 “这是《黑洞》的金棕榈对吧。。。” “这金棕榈好迷你，换我的话，我更喜欢这个。。。” “这是《雇佣人生》的手稿，可以送我一张吗？” 国荣的兴致很高，或者说对路平安的兴趣不小。 他对路平安印象最深的倒不是别的电影，而是《雇佣人生》。 在这之前，路平安和姜闻联系，问他是否能联系国荣，想让他做主角。 姜闻联系后，国荣和周星星一样直接说知道路平安，而且现在也在内地，便直接来了。 在去机场接机的路上，路平安已经知道了姜闻和国荣的关系。 他俩早就认识，前不久又有过一次促膝长谈，两人炫了两瓶红酒。 主要话题是国荣想做导演，他说演了这么多的电影，早就想自己导一部了，在2000年的时候导了一部《烟飞烟灭》，但很不满意，觉得自己差太多，于是现在准备第二部，就找到了姜闻。 现在项目已经进入准备阶段了，什么时候拍不知道，但大概会是明年。 后来发生的路平安也知道，国荣的电影会让姜闻和黄小明演父子。 但没能达成，一切停止在明年的愚人节。 在机场接到了国荣后，国荣对路平安也很是认可。 只是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的《雇佣人生》应该加个烫衣板的。” 而原因，现在知道了。 国荣看着手稿，笑着说道：“小时候我就做过一件傻事，把自己当成烫衣板，让人在我背上烫衣服，好险的，真的差点被烫，哈哈哈。。。” 说着，他指着《雇佣人生》的手稿很是遗憾道：“我其实也有过这样的想法，那时候我在想，以后会不会有人专门做烫衣板，有人专门做椅子，可惜，我也会画画，但就差学导演了，哎，要是我早点学了导演，没准也能做出这样的作品，哈哈哈，开玩笑的，就算我做导演我也拍不出来，不要当真。。。” 国荣的话很多，一路上几乎都是他在说，说起来也总是笑，很是亲和，又很孩子气，就是那种看着心里压根没压力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以后会得病。 简单参观一会儿，进入路平安办公间，请了茶后，开始聊正题。 国荣首先对路平安说道：“姜导说和他合作之前，可以先试试和你合作，他说伱对影片的要求和他一样，是个完美主义者。” 路平安听后，对姜闻的感激更甚，这是真的在帮他。 “不能算完美主义者。” 路平安谦虚道，“只能说，我在尽量让影片和我想象中的一样而已，不让他们跌破最低标准的底线，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 这也算实话实说，毕竟90%确实是底线。 “这是完美主义的另一种说法，我学会了！” 国荣说着就和边上的助力笑道，“以后别说我是完美主义者，说我底线比较高，明白了吧？” 众人哈哈笑。 接着国荣便伸手了：“给我看看剧本吧，让我看看你的脑洞。” 脑洞一词，在现在这个世界是属于路平安的。 这也是吸引国荣过来的原因之一。 “您一定会满意的。” 路平安笑着，递出两份剧本，姜闻和国荣一手一份，都是带分镜图的。 对于国荣会不会接角色。 路平安和姜闻问过。 姜闻听了剧本大致内容后说可能性很大。 现在的国荣选片偏好已经有了变化。 更偏向实验性质的电影。 今年3月28号刚刚在香江上映的《异度空间》，以及之前的《枪王》就是这样，他在里面的角色更偏向于心理有问题的。 倒不是说真的喜欢心理有问题的角色，而是更喜欢风格不同，表现手法不一样的电影。 《源代码》显然不是实验性质的电影，而是标准的好莱坞式商业片。 不过真要说剧情的话，也确实比一般影片要吸引人一些。 就是国荣提到的“脑洞”。 姜闻说，国荣也不是非实验片不选，而是会综合考量的。 比如提携晚辈、尝试新鲜有趣的剧本等等。 自由、随性。 在这一点上路平安的电影就非常符合。 年纪轻，是大陆年轻一代最具有潜力的新星，又是姜闻的“好友”。 拍的片子不走寻常路，另辟蹊径，很先锋。 同时质量有保证，口碑很好。 所以综合看来，路平安拿下国荣的概率是很大的，至少姜闻是这么认为的，但并不代表国荣自己的意思。 对此路平安依旧是那个心态。 行的话最好，不行也没关系，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最后拍摄计划和影片质量。 小半个小时后。 国荣放下剧本，问路平安：“这个点子很棒，我很喜欢，平安，男主最后真的没死吗？女军官怎么能接到短信的？” 这是很多看过《源代码》的人心中最大的疑惑，也是这部片子的魅力所在。 而关于平行世界理论在当下世界并不普及，哪怕有《彗星》等片子出现并提及，但没有互联网信息大爆炸的背景下，普通人听了依旧会觉得惊艳。 所以路平安详细地给他解释了一番，并以作者的身份透露出本片更多的细思恐极的暗示后。 又是聊了好一会儿，国荣这才完全明白电影中的一些先锋创意。 国荣笑着摇头，指着路平安对姜闻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他的电影烧脑了。” 众人再次笑了起来。 路平安顺势问道：“那么哥哥，要不要一起创造这个有趣的电影世界？” “我档期不多，但。。。”国荣放下剧本，摊手，帅气地说了句英文：“of course！” 058 往大了造！ 最终事情敲定，国荣加盟出演主角，片酬500万，档期一个月，从5月10号开始，稍微有些紧张，但国荣说了：“可以压榨我，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啊。” 也是，香江的节奏可比内地快多了！ 片酬方面，本来国荣这种大咖是需要额外票房分红的，但国荣没要，他只要了一个承诺，说等他的新片开始筹备，需要路平安投资。 这是很感性，很随便的一种合作方式，一般人不会这么干，至少得一码归一码，但国荣就这样做了。 他的助理想要劝，依旧被国荣给当了下来，说就当支持路平安的新电影，顺道支持国产电影，有问题么？ 说完这个，他有露出一脸无奈的样子和路平安道：“最近几年我都成票房毒药了，所以还是少给你们添麻烦比较好。” 他说的也是事实，最近几年他演的片子在票房上都不好。 上個月他的《异度空间》在香江上映，目前接近20天，票房300万港币都不到，确实符合票房毒药。 但话不能这么说，国荣的电影版权卖的很好的，再有广告赞助方面也很高，片商终归有得赚。 所以国荣现在就是在让利路平安，这让路平安很是感动。 姜闻及时说道：“就听哥哥的吧，别不好意思，等你赚了钱，给哥哥投个大的！” 我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啊。 不过姜闻都这么说了，路平安只能感激地把这便宜给吃下。 好人啊都是！ 国荣确定加盟后，接下来就是很实际的问题了。 他加盟，这片子就得往大了造。 韩三品已经说了，想要院线、影院全力支持，片子就得足够大。 现在的情况其实已经完全具备，只要把成本往上再喊喊即可。 但要是国荣和祖贤再次搭档，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不用说了，媒体绝对会和《倩女幽魂》联系上，噱头绝对能再大出一个层次！ 所以路平安试着问了：“要是女主是祖贤，哥哥你会反对吗？” 国荣又是潇洒笑道：“我不反对，我和祖贤也好久没见了，和她再次搭档我是愿意的，问题是她愿不愿意就不知道了，去年她就息影了，想邀请她出山可不容易。” 这倒是个问题。 国荣接着就道：“我可以帮你联系她试试看。” “谢谢哥哥。” 说着，国荣就打出了电话。 结果嘛，也没有意外，祖贤已经铁了心了。 “没办法了，我听得出来，祖贤心意已决。” 路平安其实还想坚持一下，毕竟祖贤似乎后来又复出演了电影。 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现在的情况想要获得大力支持其实已经完全足够。 所以他干脆把这事儿略过。 有了国荣，对路平安来说，实际制片成本其实依旧不到1000万，最终票房3500多万就有票房分成利润。 除此之外还有广告赞助，就是不知道会多到什么地步了。 另外，其余投资商肯定也会眼馋的，路平安也会拿出部分份额，用以换取其余资源和卖人情。 人在江湖，为了未来考虑，这是需要做的。 只是《源代码》的制片成本自然得加上去了，路平安觉得定在2500万到3000万之间比较好，具体的明天去问问韩三品意见，然后看投资商和广告商的反应后再说。 事情搞定，接着几人在办公室又聊了一会儿，知晓路平安还有两部冲奖影片，其中一部在制作，另一部是动画短片后，国荣说什么都要看一看。 路平安当然会满足他的愿望。 结果嘛，国荣哭了。 《回忆积木小屋》，确实挺催泪。 “平安，可以给我一份拷贝吗，你放心，我不会给别人看的。” 情绪恢复后，国荣郑重对路平安请求道。 “没问题，我现在就安排。” “谢谢。”国荣恢复了笑容，然后提醒道，“在我看来，这片子完全有冲击奥斯卡的实力，就是不知道那帮白人识不识货了，平安，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国荣以过来人的身份说了些好莱坞、奥斯卡的潜规则。 大体就是对华人以及华语电影的歧视排外。 说很多香江顶级武打巨星，去了好莱坞只能演个四肢发达的傻子。 唯一闯出来的就是程龙，而且还是救护车随时待命闯出来的。 “西方世界没那么容易进去的。” 国荣希望路平安多知道一些，免得到时候打破滤镜。 对此路平安自然不会像他说的那样，他毕竟也是过来人嘛。 “谢谢哥哥，我会尽力做好公关，结果不会影响我下面的计划。” “哦，什么计划？” “我做短片，其实是为了给做长片积累经验，动画短片之后，我会做一部国产动画大片。” 国荣顿时来了兴趣，一脸的好奇。 “真的？可以说说吗？” “当然，就是一头想学功夫的熊猫的故事。。。” 接下来的时间，国荣在路平安的公司逗留了三个多小时。 一直到了8点多，众人才在姜闻安排的酒店吃了饭，席间也几乎都是国荣再聊。 几杯酒下独，纯粹、潇洒的国荣变成了老司机。 和姜闻聊起来，女孩子都得稍微回避的那种。 一顿饭8个人炫了12瓶红酒，吃到了晚上，国荣回酒店休息，明天他会回去，然后等路平安需要的时候再来，比如项目成立发布会。 到了第二天，路平安送国荣去了机场。 回来的路上，狗仔冯科来电：“路导，刚刚手底下人看到伱在机场送国荣了。” “哦没事，我下部新片会和国荣合作，这个消息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但你要先保密，等公布时间确定我再告诉你。” “真的？！！” “对，是真的，回头来我公司聊聊。” “谢谢路导！” 挂完电话，冯科那边早已兴奋地不成样了。 拿到这样的一手劲爆消息只是其一，更多的是路平安真的拿他当朋友！ 这对狗仔的事业得有多大的帮助啊！ 冯科简直感激死路平安了。 他决定以后得多关注一下路平安的负面消息，然后及时协助，朋友嘛，不能总是索取。 对于给狗仔施了个小惠，路平安没放心上，这只是他定好的对未来著名狗仔的行为准则而已。 而同样的，别人给你帮助，给你恩惠，那自然也要报答回去。 所以路上路平安就问姜闻了：“老姜，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姜闻眼斜着眼看着路平安，皮子都挤在一起了，一脸嫌弃：“你给我一边去！肉不肉麻？还有啊，谈钱和你急！” 路平安一听就想笑。 但他没反驳，接着问：“要么你来客串一下吧，我有个很好的点子。” “没时间，我那电影也快要开了。” “什么电影？” “绿茶，文艺片，主角。” “那怎么办，你这帮我这么大个忙，我总得意思意思吧。” “你给我做个剧本吧，也来个脑洞。” 姜闻在副驾上翘起了二郎腿，“脑洞要大，要比现在这部深刻，要演起来过瘾的，是不是大成本无所谓，小成本最好，我喜欢你那种逼仄空间搞出大事情的剧本，演不演主角也无所谓，有得玩就好，行不行？” “可以，但不保证你能满意啊，我只能尽我所能。” 路平安咬牙答应，看上去挺费力的样子。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好，就这么定了！”姜闻高兴了，旋即又问：“你刚刚说什么？客串？行啊！” 路平安：“。。。” 。。。。。。。 送走姜闻，路平安回到公司，没有废话，直接开会。 《源代码》的前期工作有很多，主要是取景、布景、道具等等。 其实这些事情已经开始做了，而且已经做了半个多月，毕竟就算没有国荣加盟这片子也要做的，而现在国荣加盟，那么员工们做起事来，这信心自然又不一样了。 “废话不用多说了吧？” “不用，老板，您就看好吧！” 吴国华信心十足，眼里全是激情，其他员工也是一样。 “好，现在就开干！” “明白！” 22个人分工明确，直接进入工作状态。 路平安则是直接去了中影。 大咖加盟，片子的目标就不是三四千万票房了，而是得往大了造！ 一个多小时后，韩三品听路平安说完，眼睛瞪得老大：“你真的把国荣请来了？！” “是真的，这是合同。” 路平安递出和国荣的签约合同复印件。 韩三品看后连说好几个好字。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经过商议，最终制片成本暂定在3000万，用以招商，中影领投300万，最终占的份额会根据实际使用资金调整。 除此之外，中影再次亲自介入分账和发行，而且这次和前两次不一样，电影出来后就是院线时代了，而这个时候的院线虽说摆脱了老旧的影院诸侯制，但依旧不是以民营为主，但中影却已经确定是新时代的真正的座山雕，这次大力介入商业片发行，其效果自然会和以前完全不同。 从某种意义上说，路平安的《源代码》，已然有了和《英雄》一样的国宝级待遇。 而接下来，就是看广告商们给不给力了。 4月24号，记者冯科率先爆料路平安新片将与国荣合作。 一时间，网上沸腾，业内沸腾。 星辰影视接到了数倍于之前的咨询电话。 4月25号，路平安完成《时空罪恶》后期制作。 同一天，国荣再次来到京城。 并在数十家媒体的见证下，和路平安一起宣布将合作路平安新片《源代码》。 国荣：“看到剧本的第一眼我就决定要演了，平安导演不愧是永远能给人带来惊喜的导演，我非常期待我们的国产影片能走向世界！” 路平安：“这一次的电影将会是全程无尿点，什么叫无尿点？就是要让你膀胱炸了都舍不得离开座位！” 记者们：“。。。” 内娱媒体： “国荣+路平安，强强联合，大片《源代码》立项！” “路平安：新电影成本将达3000万！中影领投，又一部大片来了！” “国荣盛赞路平安，两人互称影迷。” “烧脑、细思恐极后，路平安新片将全程‘无尿点’。。。” 港媒：“内地天才导演携国荣炸你膀胱！” 当天，内娱、港娱、影坛、乐坛，路平安的影迷、无数国荣的影迷、歌迷，沸腾起来了。 059 未拍先赚 华谊，大王总放下报纸感叹：“不声不响，拿下了国荣，路平安路子挺野的。” 一旁的小王总也是感叹：“姜闻是他老师嘛，凯哥又这么看好他，两人帮忙，事情不难。” “我看未必，国荣一般的剧本可不会接，咱们请他几次了，他同意了么。” 大王总点点报纸上的《源代码》几个字道，“所以路平安的电影才是关键。” “又是科幻，年轻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看样子国荣是想玩一把新鲜的。” 小王总笑着赞同。 嫉妒什么的不存在，起码现在双方虽说都在一个行业，存在竞争关系，但毕竟都是一个圈子，最关键的是人家的电影是独一份，完全是另一条路，威胁性在一定程度上就少了很多。 相比于嫉妒，寻求合作其实才是正常人该有的思维。 小王总就问了：“投吧？” 大王总点头：“3000万不算特别高，但对路平安来说就不一定了，到时候看着吧，这片子的剧本估计不会差，就是一般，我看也不会亏多少，目前唯二的两部大片，又是现代片，回本可比《英雄》容易太多。” 小王总笑道：“确实，许多广告商最近都红了眼了。” 《英雄》是古代武侠片，广告植入机会几乎没有，只能从周边渠道介入，那样的效果就会差许多。 而《源代码》目前披露的信息看，除非路平安拒绝广告赞助，那么对于现代片来说，植入广告的机会可太多了。 再加上《源代码》又是除《英雄》外当下关注度第二的国产大片，也是目前为止唯二的两部国产大片，广告位，怕是得叫出高价。 而广告赞助出高价，对片方来说意味着什么自不必说。 所以华谊大小王总知道消息后早已决定要投资了。 剩下的就只有一個问题：路平安会不会让出份额。 大王总淡定道：“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在圈子里混，这点道理肯定会知道的，就看他要什么了。” 小王总赞同道：“先聊聊吧，三爷牵的头，让点利问题不大。” 与此同时其余各方投资商、广告商也是一样的想法。 目前唯二的两部国产大片，一部已经基本没了机会，之后有没有不知道，所以当下这部就是唯一的选择。 4月26号，宜：签订合同、交易、开业。 这天，数家实力投资商、娱乐公司、发行公司、广告商齐聚星辰影视，薅。。。加盟谈判正式开始。 26号一早，星辰影视聚集了第一批投资商。 大咖加盟，中影领投，发行强力支持，只要影片质量好，投了就是赚！ 路平安放话了。 合作可以，得资源置换，只掏钱的，等下一批，也就是溢价买份额，而且还不一定买得到。 留下的第一批里有五家企业，除了中影外，还有华谊、光线、星美以及来自香江的鹰皇。 上影任总这次也找了路平安，不过最终他们选了合作发行，原因是什么不知道，只说了下次电影一定要带上他们。 华谊现在和太合组建了华谊太合，实力强劲，光线之前和路平安在《彗星》合作过，这次大概是依旧想要用宣传优势合作，星美已经着手开始成立院线管理公司，韩三品说，它们会是第一批30条院线里面的一家，鹰皇是走韩三品路子找来的，路平安的《调音师》在香江票房达到了1600万，很不错的成绩，就算没有国荣加盟，新片他们也想分一杯羹。 路平安没有废话，给大家看了大致剧本和几张特效模版样片后，大家对于项目都作出极高的评价。 路平安延续了一贯的与众不同特性，剧本极佳，招牌依旧稳当，前景很好。 投资是定的，就是怎么置换，以及一些制作细节的问题。 第一波分润，总计3000万投资，除了中影的300万外，路平安会分出900万，自己保留60%。 最终华谊方面和路平安达成项目互投，这次《源代码》他们出资300万，占10%，路平安置换回华谊未来某部电影的最高20%份额的投资机会。 路平安锁定的是《天下无贼》，这是部大赚的片子，成本3000万，票房1.3亿，且在上映前就收回了成本，广告总收益高达4000万，等于拿到20%，投600万，理论上就已经有200万利润，实际上扣除宣发成本，也相当于他只花了一百多万就拿到了《天下无贼》的20%份额。 目前华谊并不知道路平安锁定的是这片子，但除非他们永远不做，那么约定失效，只要做，路平安就能参与。 对此华谊直接答应，赌未来的事最是虚无缥缈，路平安这么说，在他们看来就是主动卖人情的意思，所以20%给得很干脆。 光线和星美共同出资300万，以未来院线、媒体等优势，拿下10%。 别小看这10%，这对宣发是有极大作用的，未来没准能省千万级别的宣发费用。 鹰皇拿下剩下的10%，提供香江以及部分海外地区分账发行，给鹰皇，一半冲着给韩三品面子，一半冲着的就是他们的实力。 《源代码》不像一般华语片，它是中西均衡的作品，未来全球票房可期。 当然，路平安也只是给了部分区域，其他区域，他自己也有片商，这也能给鹰皇一些压力，免得乱来，欺他不懂海外行情。 第一轮结束，下一轮就是其余投资商了，路平安继续分出10%，总计300万，分成五份，溢价分给其余投资商、娱乐公司等闲散投资商，最终平均溢价100%左右，收回610万，溢价部分是路平安拿的。 这些闲散投资者看似无关紧要，实际上路平安知道，被筛选出来的，未来可都是会出爆款影视作品的。 给他们一个投资机会，也是给未来的自己一个投资机会，完美。 而对他们而言，今天就是路平安给面子，毕竟他完全可以不用分出来的。 以上份额均有补充条款，既超支一定限额内，需补全资金，否则按实际资金计算比例。 至此份额分配完毕，接下来是发行和赞助。 中影方面也联合了更多的发行商。 这个实际来说，应该是成片出来后再谈，不过现在也不影响，毕竟没有什么发行限制，只是提前占坑而已。 发行费用按照所属区域，实行票房分账的10%结算。 这和未来的发行方结算模式一致了。 事情搞定，几方出品人和发行商们联合签订反盗版条约。 和《英雄》一样，未来会以最大的努力扼制盗版，以求更高票房。 再接着，是广告商。 这是各方出品方很是看中的。 能不能在上映前回本看的就是这个。 路平安依旧放话：100万起步，少于这个数别来。 一句话，劝退一半广告商。 而留下的品牌里，有一半也是想看看路平安到底凭什么有这么大口气。 国荣加盟、3000万投资、上映大力支持，唯二的国产大片。 这确实够有吸引力。 但也并不是喊高价的理由。 冯大炮的电影最贵的也才150万一支，而且镜头也不多。 你凭什么？ 结果当众人知道电影会以循环的模式一遍又一遍重复“8分钟”剧情后，大家坐不住了。 这等于只要拿到主位广告，在影片里会重复出现至少6次！其中还会有几个道具是至少两次是读出品牌名的！ 这下大家明白了，不是路平安口气大，而是这电影本就相当适合植入广告！ 最终经过7天谈判。 剔除了影响剧情的突兀品牌名台词插入。 精中求精。 最终红牛、波导、方正、七匹狼、康师傅、施洛华眼镜、人寿等12个品牌确定了植入方案。 涵盖饮用品、手机、电脑、服装、食品、汽车、地产、保险公司、手表、化妆品等多个行业。 总计广告赞助费2060万！ 其中数目最大的一支广告是波导手机的，388万整。 至此，《源代码》还未上映，便已回本接近70%。 而且这只是植入的收益，未来还会有一些周边广告的零散收益，回本压力降再次减小。 这一下，投资商们舒服了。 影片票房收益，大大可期。 剩下的就是看影片制作好后的成品了，希望路平安不会砸招牌。 不过大家依旧觉得路平安还是保守了点。 不用这么苛求的。 不然广告费可以直接回本，甚至还能超出成本不少。 但路平安却不鸟他们。 90%的红线在他头上悬着呢，能什么广告都要？ 最终项目总体资金已经来到了3710万，这还不包括路平安实际要出资的一半份额。 而对路平安来说，实际制作成本只要1000万，那么在制作费用方面，大家不撤资，他已经赚了650万。 广告费他赚一半，那么就是1030万。 总计1680万。 而且还不算特效必定要薅的钱。 也就是说，目前他一分钱没出，就已经赚了至少1680万！而且还能收获一部电影以及各种价值不菲、潜力巨大的资源。 代价只是分出去一半份额。 关键他还不怕撤资。 毕竟成本就1000万，国荣也不会跑路，1000万他还是有的，就算2000万他都有，只不过换不回这么多资源罢了。 要是不撤资，未来的制作成本以及宣发成本的余量也会多出许多，不怕超支。 路平安要是再没底线一些，学一学陈可辛大导演，来个天价草帽。。。算了，底线很重要！ 当然，他占一半的份额，制作费1500万肯定也是要先打入相关账户的。 不过他有特效公司，到时候影片进入后期制作，一倒手，就又成他自己的了。 而且项国强说，现在埃克斯特效公司已经是高新技术企业，税率极低，倒手后就相当于另一种方式的避税，至少能被少嘠20%！ 总体来说，这次操盘到目前为止路平安是满意的。 毕竟拍一部大片的意义，绝对不只在于票房和利润，更多的是人脉、资源、影响力等方面。 现在看来，还不错。 快乐么，当然。 不过还不能高兴地太早。 接下来，就是怎么把盘子顺利操作稳当了。。。 060 模拟器选角 项目终于基本敲定，接下来路平安最大的任务就是搞定电影。 自己做电影和引入资方，做起来就不是一个概念了。 按照原本路平安自己估计，500万绝对够。 为啥，因为他不用引入外部资金，关起门来，自己干自己的，自己的编导工资不用算，道具、布景之类的也能用更多的绿幕解决。 “X”特效可以做到完全以假乱真，别说火车，外景、树木、铁轨，甚至整个城市、龙套演员等各种大银幕中看得见的，都能给你解决，而且绝对看不出是假的。 火车找不到？造起来贵？内部用固定造景，外部用特效！ 有特效软件在，什么合理不合理，不需要和人解释，最后报价报个高一点的即可。 但现在引入了外部投资方，那就不能这么干了。 各方出品人都派了监制，你做起来就得“合理”。 如此一来，对外报的制作费自然要比单打独斗要多得多。 首先他启用了项国强在老美做下的伏笔。 来自老美AKS（埃克斯音译）特效公司的两名特效师来到了京城，之后他们将辅助电影拍摄。 特效方面在取景、摄影方面的工作是一样的，拥有“X”软件的路平安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后期制作方面，所以前景布景和相关摄影让老外来，专业省事，还能“圆谎”，毕竟他们确实是正儿八经的专业人员。 其次在摄影方面，《源代码》将会使用数字胶片技术。 国内已经有这项技术了，中影方面也会在6月院线批复后，发行第一部数字版影片《天上草原》。 国内数字影院现在不是很多，但未来会越来越多，等《源代码》上映，将会大大降低拷贝成本。 如此一来对摄影师的要求也会比较高，所以老搭档宁昊这次就不是主摄影师了，他也需要学习。 主摄影师是中影派出的几個老师，他们从老美进修回来，能熟练操作新设备，也能和两个特效师配合地更好。 当然这样价格也会上去，起码片酬得付吧。 另外在道具、布景方面，实际准备过程中，也遇到了许多预料之外的问题。 比如其中道具制作方面，因为《源代码》设定的是未来，所以相关电子设备、仪器都要有未来感。 想要做到“未来感”，对其他人来说比较难，但对路平安来说自然不是问题，照着抄就是了。但照着抄也有难度，那就是怎么造出来。 道具组在准备阶段就遇到这个问题。 比如原片中很简单的透明密码锁，加个led灯的，用十多年后的眼光看就是一般，做出来简单，毕竟那时候制造业多强啊。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能接单的厂子都不多，且造起来不快，价格也不便宜。 其余片中道具，总计有二十多类物品都差不多遇到这样的问题，除非路平安降低标准。 布景方面也是一样，《源代码》中主要的场景是双层火车车厢，国内是没有这种的。 中影帮着联系了一圈，拿到了一列车厢座位赞助，用以改造，但就算这样，总计算下来实际也得花不少钱。 最终路平安依旧是造了固定内景，和原计划一样，车窗外风景用特效，这和原片也是一样的，如此一来实际制作成本降低了一些，而特效钱又能赚，至于那拉来的火车，那就只能做外观改造，于是又费了一些钱。 还有站台，《天下无贼》中的站台是临时布置，这次《源代码》也是一样，中影联系了一个老车站，装修、改造，又是不少钱。 目前为止，《源代码》的实际准备工作进行下来，各种一开始看不见的钱哗哗地往外流，制作费已经比一开始估计的要多了很多，大概从一开始的单打独斗只需500万之内，涨到了现在1000万左右。 而且这还是不计算路平安自己和国荣片酬的，所以对外报就更贵了，再加上其余人员和未来演员的片酬、杂项，怎么也得再来个300万！ 如此一来，除特效部分，制作费就接近2000万。 特效还薅不薅？ 当然要薅。 原本就打算至少薅你1500万的，怎么能打折扣？ 不然费这么多劲干嘛？ 所以项目就超支啦！ 于是超支条款启动！ 要么多加广告，要么让出品方补全份额比例所需资金。 如果不执行超支条款，全撤资？ 那好啊，虽然我会损失许多交换好的资源，但项目我依旧能做，加国荣，千万级别而已嘛。 结果韩三品知晓要超支数百万后，哈哈笑着对路平安道：“你离大导演越来越近了！” “老谋子、冯大炮、大诗人、姜闻还有各种老一辈的知名导演，哪个没超支过？” 路平安听后，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当然超不超支其实是次要，重要的是，通过这一次的操盘，路平安收拢了更多的幕后人才，涉及到了更多的行业，和更多行业者达成了合作。 用后来的话说就是，星辰自己的最基础的电影工业体系，已经初步有了脉络。 。。。。。。。 项目准备工作有序进行，经纪圈也开始了行动。 路平安的第三部长片电影，3000万投资，男主国荣，第二部国产大片。 这种资源对任何一个演员来说都是一块巨大的香饽饽！ 花姐等经纪人连番来电，询问有没有机会。 路平安告知他们先不急，机会是有的，但可能不会是大机会。 高圆圆说好可惜，她已经要进组《倚天》，说下一部可得找她客串。 上次说主演，这次说客串，不知不觉中，路平安的地位已经开始让她高不可攀起来了... 刘茜茜也发QQ问，她很实诚，说妈妈让她问有没有机会，看看能不能至少捞个无关紧要能露脸的角色。 实诚的女孩值得表扬。 路平安回复：好好演戏，加强自身最重要，以后会有机会再次合作的。 其实对于主要角色给外界演员交换人情什么的，他并不排斥。 但对于这次的选角，他想要用更“科学”的选角方式先确定好再说。 距离正式开拍还有9天，路平安趁着上厕所的功夫再次打开模拟器。 关于模拟器，这还是他第一次动用。 几千万的大制作，不是以前的小成本短片、电影，确实值得郑重对待。 “打开模拟器，输入《源代码》剧本。” 【模拟器准备完毕，是否进入：是/否】 “是！” 刷~ 天地旋转。 再睁开眼，路平安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眼前出现了《源代码》剧本世界的几个场景入口。 有车厢、车站、研究所等等。 每一个场景都和未来拍摄时候用到的一样。 场景里面的道具、外景场地等等，也会和当下准备阶段相同。 比如“车厢”，目前车厢还在改造，预计会在5月中旬左右做完，于是在场景中显现的也是毛坯状态。 在现实世界中，项目会先拍做好的“研究所”场景，然后转战“车厢”，时间刚好来得及。 不过现在是模拟世界，所以路平安也可以选择是否补全，一秒钟的事，然后决定是否先拍这个场景。 “选择角色，男主国荣，女一的话，这次余飞鸿吧。” 【演员余飞鸿已选定。】 “女二用颜丹晨，男二用。。。” 路平安选了一堆演员，填充完剧本后，接着，他下达指令：“开机。” 【第17次预拍已开始。】 和现实世界不同，这里不需要休息，没有NG，所有操作意念即可完成一切，所以接下来项目进度的进展速度远超现实，小世界中时间过得飞快。 40小时后，路平安完成预拍。 “杀青！” 【正在结算新片评分。。。】 【《源代码17》，还原度96%，影片模拟评分8.7，男女主适配分：10.2分，演员个人得分：国荣10.3，余飞鸿10.2，颜丹晨9.1。。。】 “可以啊！” 路平安眼前一亮。 8.7分，是金手指模拟出来的影片社会评分，类似豆瓣评分，这是个很高的分数了。 这也是目前获得的最高分，似乎比原片还要高一些了。 其中16次下来还原度并没有多少变化，所以这大部分应该来自演员带来的加成。 在演员个人得分方面，在经过之前的16次拍摄后，他已经知道国荣的评分是目前最适合《源代码》的，10.3分，基础分是原片主角的10.0分，也就是还原度100%的基础分。 相当于影片其余都不变，只要把主角换成国荣，路平安就能做到“超越”。 但显然，以目前路平安的实力并不可能。 但这也给了他一个思路。 那就是以后选角方面都找“超越”类的，那么“超越”原片就是事半功倍了。 当然比他高的还有，刘青云居然能跑出10.4分，但国荣已经签订，不好换，也没必要换。 女主方面，16次里评分最高的是祖贤，10.3分，其余都在9.5分以下。 男女主得分高，适配分自然高。 国荣和祖贤这对老搭档就打出了10.3的高分，排他俩之下的最高也就9.4分。 可惜祖贤来不了。 结果现在余飞鸿居然给了他一个惊喜。 个人10.2，适配10.2！ 其实这个答案，在拍摄过程中路平安已经意识到了。 两个模拟人产生的化学反应很有意思。 那种演技上的碰撞，眼神上的交流，关键是气质上的匹配，确实比之前的除了祖贤外的15次都要舒服一些。 现在看结果，果然有意思！ 路平安当即决定，余飞鸿就是女主第一人选，要是她不来或没空，那就就往下选，反正他有十多种组合。 至于为什么不用颜丹晨做女主？ 适配是一方面。 她和国荣的适配分只有8.6，很惨。 放到现实，大概率就是会被认为颜丹晨是被“强捧”的那种，会对颜丹晨有反作用。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男女主要接吻的，而且还是两次，不能改，一改还原度就暴跌！ 路平安当然不会让颜丹晨去演了。 哪怕国荣现在的取向似乎已经和常人不太一样，路平安也不会这么干。 狭隘？没有艺术性？大男子主义？ 对，我就是这样，爱咋咋地！ 颜丹晨不演女一，那么女二那个女军官自然就是她的了。 9.1分也是优秀了，能排进目前为止17个女二中的前十了都。 况且她还是自己的女人，当然要推一推的。 选角定下，路平安结束模拟：“退出吧！” 【是否锁定预拍结果：是/否】 模拟器就这点不好，没锁定的情况下，一天只能进两次。 锁定后倒是可以随时进，但一个月内项目没开机，奖励就没了。 路平安决定等项目开拍，然后再锁定，这样才最保险。 “否！” 刷~ 天地旋转。 。。。。。。。。 回到现实，上完厕所。 路平安接着就给学校董副书记打去电话。 余飞鸿也是北电毕业的，还做过老师，董书记认识，由他出面最好。 另外，其余角色路平安也不准备在外界找。 起码大部分不会在外界找。 要知道，《源代码》的故事是不断重复“8分钟”。 这对片中任何一个出现的人物都会有很高的要求。 所以这次，路平安准备找一堆科班演员做龙套。 而这么多科班演员哪里找？ 当然是北电啦。 这么多师生，老中青男女都有。 找学校牵头，专业性有了，纪律性、经济性都有了，拍起来不要太舒服。 模拟器显示也是如此，整体评分最均衡。 这样一来还能生成一个彩蛋，以后《源代码》全员明星！ 而且还是不塌房的明星。 最重要的是，有北电这座大山顶着，他会少许多压力。 路平安一个电话给董副书记打了过去。 数分钟后，董副书记在办公室挂断电话，满面红光，大赞一声：不愧是好友的儿子，虎父无犬子！ 大赞完，接着赞：不愧是北电的骄傲！ 接着他便开始打电话。 然后不到半小时，全校都知道了。 北电，将会参与路平安《源代码》的拍摄。 各系各年级都有机会。 各年级成绩优异者可优先报名！ 一时间，从高职到本科再到研究生，全部沸腾。 另一边，余飞鸿接到董书记的电话，心里很是不敢相信。 《源代码》这种当下关注度最高的片子，居然还有我的份？！ 而且相比于被邀请出演角色，她对于路平安的兴趣其实更大。 因为她现在已经买下了一个小说版权，未来准备自己做导演，拍出第一步作品。 而路平安这个天才导演兼校友学弟，要是可以聊聊，并能帮她一些忙，她自然是想要的。 所以她当即便推掉了手里的几个活动，去往北电。 而路平安则是去往京城另一个地方。 模拟预拍中，这位可是贡献了超高的10.6评分。 是所有演员中最猛的。 虽然他只是个龙套，对影片总分占比很小，但路平安依旧锁定了他。 至于这位为什么能这么强，路平安其实已经猜到了。 毕竟这位，现在正如婴儿般步履维艰。 有好机会，他可能会咬碎了牙都会抓住。 选他，刚刚好！ 062 飞鸿、开机 回到公司，路平安见到了董书记带来的余飞鸿。 果然，和模拟世界一样，这气质绝了！ “董叔。” “平安啊，来，你的女主给你带来了。” 董书记笑着介绍余飞鸿。 “你好，飞鸿老师。” 路平安伸出手。 “你好，路导演。” 余飞鸿同样伸出手。 声音很好听。 手很软。 轻轻一握后，路平安道： “飞鸿老师，欢迎你加入我的电影。” “我还没答应呢。” 余飞鸿微笑着反问：“路导演，可以问问为什么选我吗？” “因为目前就你最合适。” 路平安实话实说。 17个女主，就她最高，其余更高的也可能有，但也是现在这位拒绝后再说的事了。 “是比我合适的都没档期吗？” “不是，是形象气质上最合适。” 路平安继续实话实说，“飞鸿老师是我联系的第一位演员。” “谢谢。” 余飞鸿郑重道谢，不管这话是真是假，起码这是尊重的表现。 接下来就是看剧本，《源代码》就是商业电影，一般来说是不对余飞鸿口味的。 但能和国荣合作，又是董书记亲自帮着邀请，再加上项目关注度又高。 傻子才会拒绝。 人家也要恰饭的。 再加上现在她还在筹备电影，就更要恰饭了。 又是大半小时后，余飞鸿终于搞懂了剧本。 来之前她看过一些关于路平安的报导，也卖了碟片看过两部电影。 说实话，电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对于路平安的编导这块还是很认可的。 现在看了手里的剧本，她更是认可眼前的这位“天才导演”。 所以她笑着真心称赞道：“不愧是路导演。” “谢谢。” “我可以演。” “条件尽管提。” “按照一般价来就好。” 余飞鸿没有提别的要求。 认可是一回事，让人家给自己出主意又是一回事。 实际上在她看来，路平安就算帮她改剧本，可能也不会是她想要的样子。 一个专研科幻的，怎么改地好爱情片？ 所以这事儿就先放下。 “那就合作愉快。” 路平安再次伸出手。 余飞鸿轻轻握住，笑着道：“合作愉快。” 事情搞定，余飞鸿30万片酬，没有其他附带条件。 这个价还不错，和她接电视剧差不多。 事情搞定，接下来路平安陪着董书记还有余飞鸿一起吃了饭。 期间余飞鸿问了路平安对于爱情题材有什么看法。 路平安直接道：“爱情题材电影受众很广，我其实早就想尝试了，只是没有合适的契机而已。” “伱真的会尝试爱情题材？” “是啊，脑子里有一些故事，还没整理。” “可以说说吗？” “要不等我做好剧本吧，到时候一定请您指正。” “可以。” 余飞鸿点头答应，只是说完后才发现，自己还需要人指正呢，怎么又成老师了？ 结束宴请，三人各自分开。 回到家，颜丹晨翘着脚丫子在看电视。 电视里的《少年黄飞鸿》刚好放完一集，换台，又成了《方谬神探》，全是满满的回忆。 颜丹晨这些天总是跑剧组试镜，或是陪朋友，或是自己也想试一试。 之前说的《倚天》是黄了，没能上去，后来去了《还珠3》看朋友秦兰，被琼瑶看上，但《还珠3》选角也是资方说了算。 据说琼瑶对“小燕子”的人选黄艺很不满意，颜丹晨来了就成了她的心头好。 但阻力巨大，只好放弃。 路平安心里是松了口气的，《还珠3》口碑不怎么样，她去了影响电影拍摄不说，可能还会吃亏。 这会儿长达半個多月的试镜之旅结束，颜丹晨终于可以休息了。 “回来啦？” 颜丹晨发觉路平安回家，起身迎了上来勾住路平安的脖子。 两人亲昵了一阵，路平安道：“女二方面，有比你更合适的，她要是来了。。。” “我知道。” 颜丹晨捧着路平安的脸打断道，“小平安，你按照你的思路去做，谁合适就用谁，电影最重要，不用太在乎我的感受的，毕竟我也是专业演员嘛。” “谢谢。” “不用谢~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是嘛，哎呀亏大了，早知道我就试试潜规则了，好多姑娘排着队呢。” 两人接着又打闹了起来。。。 第二天董书记来电，余男在法国，没时间。 于是女二定了颜丹晨。 9.1分，够格的。 其余也有比她高的，但没有优秀到10分以上，那就可选可不选了，所以颜丹晨上也一样。 至于巩丽、曼玉？ 算了吧，他没想请，也请不动。 5月6号，路平安回国，同一天《源代码》第一场景“研究所”制作完毕，其余选角全部完成。 5月7号，剧组开始剧本围读。 5月9号，宜开业、动土。 当天，《寻枪》在内地上映。 同一天上午，《源代码》在北影厂举行开机仪式。 上午十点，吉时。 路平安拿喊出了： “ACTION！” 。。。。。。 《源代码》的拍摄计划是先拍“研究所”的戏，男女、女二和博士三人的戏份。 接着才会拍车厢的戏和车站戏，因为车厢和车站场景目前还未完全完工。 “研究所”中，男主所有的焦躁不安、愤怒、无助等戏份全都集中在这几场。 “小黑屋”里的国荣需要在现实和虚幻中不断挣扎，这几场很考验演技。 为此，国荣也特意半个月不刮胡子，看上去很憔悴。 考虑到目前国荣的精神状态可能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稳定。 路平安在拍摄时候并不会和模拟世界一样往死了用，而是留足休息时间，把节奏放慢一些。 进入状态后的哥哥是真的影帝，系统评分给地这么高是有道理的，路平安在他身上很少NG超过3回。 另外香江的节奏也确实要比内地的高出一截，拍两个小时后，国荣过来拍拍路平安的肩膀道：“平安，你可以再跑快点的。” “行，但该有的休息时间还是要有的。” “好啊，那就留足咖啡时间。” 国荣说着就对助手吩咐了几句，没一会儿，整个剧组都有下午茶喝了。 这让剧组的小姑娘们眼里的星星又大了好几圈。 咖啡时间过后，一身军装的颜丹晨进场。 来自未来的军装是路平安出版型，雅戈尔负责制作。 款型和原片中的差不多。 成为军人的颜丹晨气质也是一变，平时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眼神专注，步伐干练又不失优雅。 在镜头前表演和“男主”对话的时候，那股子公事公办的态度也是有模有样。 当然遗憾还是有的，颜丹晨的脸型不够“英气”，这就会在整体人物匹配度上差上一些。 金手指给出9.1是有原因的，她的潜力，演片中军人最高就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其余的就只能在台词、服化道、剧情等非演员自身的因素上给她加成，看看是不是能把角色润色地更好。 “咔。” 路平安叫停了颜丹晨，然后提醒，“你要知道，现在你不是和主角对话，而是和一串文字对话，没有感情才是对的，说话再冷血一些，带一点点不耐烦，想象一下火车站售票员的语气，明白了吧？” “明白。” 颜丹晨点头，然后赶紧调整。 “博士”也赶紧回归位置，等待下一条。 “博士”的扮演者是谢园，也是北电老师，后来喜剧形象出现得比较多，但这人演“阴人”时候也是很给力的，笑嘻嘻的，眼里都是刀。 “开始！” 接着又是好几遍。 终于在第7回时候颜丹晨才过关，接着没休息一会儿，又开始下一场。 四天后，国荣穿上绿布做成的裤子、袖套，化好妆，戴上各种针管仪器躺在生命维持仓中，这一幕是原片中最“恶心”的一个镜头，主角没了下半身，没了双手，惨不忍睹。 在颜丹晨NG了8次后，下午四点，“研究所”戏份彻底杀青。 “好了，明天转战车厢！” 路平安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收尾工作。 而路平安也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吩咐项国强：“把这个镜头先送老美制作。” 项国强领命而去，实际却是去老美办别的事。 几家出品人派来的监制中，华谊的监制问：“不用这么赶吧？” “不是赶着做，而是可以同时进行的，就没必要拖。” 路平安解释道，“再说，我也得让你们放心啊，等着吧，那边早就准备妥当了，估计杀青前这个镜头就能完全做好，到时候看到效果你们别被吓到。” “路导办事我们还是放心的。。。” 几个监制呵呵笑了起来。 这就是路平安想要的效果，特效贵，是有道理的，同时特效做得快，也是有原因的。 边拍边做，制作进度就会快很多。 如此一来就能赶上《英雄》上映前上映。 至于说放在《英雄》上映后再上映？ 有好处，但风险大。 国荣是主角，事情很大，路平安可不敢赌。 所以当下最好的档期其实就是今年的国庆档，其次是春节后的档期。 国庆档的话，到时候分账和票价可能吃不到《英雄》的红利，但也是最安全的。 而这也是他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算算时间，按照现在的进度，6月初就能杀青，三个月后期，大特效镜头不多，还是比较容易让人接受的，毕竟现在是边拍边做嘛，再之后上面大力支持，可以做到及时上映，当然最终什么时候上映还得和韩三品等人上来后再说，路平安觉得，是得做好最坏预想了。 第二天剧组移师北影厂，这里是固定“车厢”场景。 此时其余龙套演员均已就位。 一眼望去，星光熠熠。 063 全明星剧组，路导演客串 一车“乘客”，主要龙套七八个，还有四十多个群演乘客。 一眼望去，除了男女主外，其余只有几个在当下是個名人，大多都是还没出名的普通人。 但再过个几年，大家全是名人，再过个十年，许多都是大明星了。 主要龙套中，脱口秀喜剧演员：郭得刚，这家伙主演和主要制作的片子都是烂片，但客串却是一把好手，路平安印象最深的就是东北老赵的《落叶归根》里他演的劫匪。 乘务员：于谦，这是路平安问郭得刚要的，现在他只在相声界有点名气，远不如后来那么大，在现实中，这位的人脉实际上是蛮广阔的，人也很有意思。 路过洒了饮料的女乘客：黄小蕾，北电学姐，她今年1月才有第一部剧播出，等同于默默无闻。 自行车小哥：周一围，自家兄弟，虽不是主角，但也得给露个脸。 张颂文也出演了，是“研究所”的敲键盘小哥，也是龙套。 失业乘客：祖峰，也是北电的，是路平安比较早认识的朋友，一个电话，就来帮忙了。 主角后座的饮料男：宝强。 这位是真的在北影厂门口被路平安捡到的。 穿越快两年了，路平安也没想到今天被才被他发现，所以当即停车，喊上了他。 今天宝强被他安排在了主角后座，没台词，没啥戏份，但露脸，虽然也不多，而且总是会被镜头虚化，但正因如此才适合他，毕竟他现在可没多少演技。 宝强高兴地直喊“哥”，心里大概实在想，今天冲着北影厂有大项目来碰运气，果然来对了！ 被揍的商务男：陈创，也就是后来的“哮天犬”。 陈创北电毕业，现在他在张国利旗下，很受张国利器重，演了好几部《康熙微服私访》，但一直打不开名气。 路平安很喜欢这位演员，拉他过来后，结果还收获了张国利的人情，还算不错。 这次给他安排了“商务男”这个角色，有台词，虽然会被揍，但他已经很满意了。 另一个在车站被揍的乘客：姜武，也是北电毕业，至于被揍得很惨？姜闻弟弟嘛，责无旁贷。 姜武是来凑热闹的，他早就想见见路平安这个被他哥很是看好的年轻人了。 他和姜闻性格不一样，但怎么也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这闲着没事溜达的基因倒是一模一样，于是就被路平安抓了壮丁。 他是几人中名气最大的，这是让观众以为他就是凶手，为的就是给“恐怖分子”做障眼法。 剩下最重要的一个角色就是“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由邓朝饰演，他是花姐的人，华谊有投资，有权利塞人，当然路平安也可以拒绝。 不过对方要塞的是邓朝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这位后来总是上综艺，有段时间曝光太过，路平安那时候的女友很烦他，但起码没塌房，性格演技都不错，目前他的《少年天子》还没拍，名气在影视圈微弱，演了一部电视剧，在话剧圈倒是有点名气，演技是过关的，后来路平安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注射死刑”那场戏。 在模拟世界中也有9.6的高峰，选他没什么问题。 当然最高的还是段奕宏，10.3，可惜他来不了。 路平安觉得下回开电影，怎么也得把他喊来磨一磨... 至此，整个车厢里有重要镜头的便全是“明星”了。 剩余的“龙套乘客”也都是北电的学生和老师组成，还有部分北影厂外头的特约演员，用后世眼光看，每一个都会有那么点眼熟。 群演中，董璇也来了，她的《女神龙》两周后开机，今天过来做一个不露脸的背景板凑个热闹，路平安特意给她安排了一套短裙西装，露脸，也露个大长腿。 所有背景板中，来的人都被筛选过，后来塌房的是不可能进来的，所以北电01级这个高危班级就全被封了，一个都没来。 一大帮演员在片场就位，看到哥哥后都很活跃。 哥哥也很和善，和众人一一打招呼。 等差不多了，路平安开始调度，所有龙套的各种服装、造型细节都要过一遍，什么韩式妆造是不准出现的，郭桃儿的头发也要重新理一个，换上桃型，黄小蕾的衣服也得换，花里胡哨整地跟站街的似的，这怎么能行，换！ 调整了一个多小时，接着才是演员走位、摄影机走位、特效部分的注意事项等等。 演练了几遍后，随着路平安的一声令下，“车厢戏”开拍。。。 。。。。。。 拍摄过程中的强度是比较大的。 每个人都要记住自己的动作，不能大变，尤其是服化道，细节得死抠。 这带来的压力会比较大。 好在郭桃儿来这里，小半是为了演戏，更多的其实就是来干这个的。 每天他都会和于谦说一段相声，逗得大伙儿哈哈笑。 这是路平安安排的，因为他确实发现了这会给国荣带来许多好处。 国荣现在有没有病，路平安已经看出来了。 是有的！ 只不过还没那么严重，或者说没到那个地步，在片场不会表现出来太多而已。 但有时候路平安也确实会发现国荣会有些恍惚。 越拍到后面，场间的调整时间也需要地越久。 一般人可能注意不太到，但这瞒不过路平安。 所以知道相声，或者说换了轻松的气氛确实能给他带来缓解后，路平安干脆自掏腰包让郭桃儿于谦他俩加场，每天上午下午各来一场。 郭桃儿自然不愿意收了，但拗不过路平安，干脆答应下来。 拍摄期间，在和姜闻约定的客串日子前三天，姜闻来电，说没法来客串了，他的《绿茶》剧组太忙，剧本好像有点小问题。 路平安鄙视之，不用想都知道问题出自谁。 姜闻不能来，有些遗憾，他本想让姜闻客串“镜子里的原主”的，去碰一碰姜闻当时想演“程蝶衣”的趣事。 结果现在不行了，于是路平安转头就准备B计划，联系谭咏麟！ “现代版《倩女幽魂》”搞不成，“两种版本的程蝶衣”也搞不成，“谭张争霸”也不错，噱头绝对比姜闻和国荣的大。 要是实在不行，路平安就觉定干脆自己上，反正不用什么演技，只不过噱头会小很多罢了。 谭咏麟接到电话知晓情况后很感兴趣，但没档期，人家要开演唱会，连开的那种。 路平安于是自己上！ “OK，准备，开始！” 随着副导演的一身令下，路平安对着镜子露出一脸震惊。 “咔！” 副导演的声音响起。 路平安稀里糊涂地就完成了自己的大银幕处女镜头。 回到监视器一看，居然还不错。 “过了！” 只是结束后，剧组一帮人都在谴责副导演： “你要说他演的不行知道不？” “就是嘛，让他多NG几次啊！” “多喊几次咔啊！” “有机会怎么不中用呢！” “。。。” 一帮北电老师，看着同样是同事的导演系副导演，纷纷起哄了起来。 车厢里一片欢乐... 065 总结 “路平安新片昨日杀青，主演国荣与众主创举杯” “路平安新片双线制作，拍摄和特效同步进行，或于今年底上映” “。。。” 《源代码》杀青后第二天，媒体们放出了消息。 第二部大片的热度在世界杯热度下小小地爆了一把。 当然除了一片看好的，也有看衰的。 最大的争议点就是一部大片居然只拍了一个月，有点诈骗嫌疑。 路平安暂时没理会，自顾做事。 第二天下午，他和公司众人一起送国荣去机场。 国荣接下来还要做专辑，闲不下来。 路平安和他的助理会一直联系。 既然成了朋友，且已经决定要做些什么，那肯定是要时刻联系着的。 送完国荣，回到公司，路平安开始做总结会。 一部大制作，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做完就算了。 其中有太多的不足和收获需要总结，现在这个时候刚刚好。 目前关于《源代码》的制作费用已经出来了。 经过最后计算，最终《源代码》除特效外的制作费用，总计花去1690万，其中包括路平安的编导片酬100万，这个价，只比大诗人的导演市场价低20万。 还不错，总体也只是超支不到700万。 另外车站的广告卖了两個，收入300万，商贸城也给了50万广告费。 算起来超地就不多了。 于是到目前为止，《源代码》总成本达到了3700万左右，之后对媒体报价会用5000万这个数去报，这是出品方一致的决定。 报地高，噱头也更足。 大家其实看拍摄到现在已经看出来了。 这片子依旧和国内冯大炮等人的片子不一样，甚至和香江的片子也不一样。 这是一部极有好莱坞特点的片子，结构鲜明，商业元素十足，在国内就是南北通杀，甚至中西通杀都能期望一下，再加上院线支持，票房预期会比一开始的还要多一些。 另外，因为广告赞助也有增加，达到了2400万左右，本片的实际成本也依旧在账面上的35%左右，也就是1300万的样子。 要是不算上宣发费，这个成本，最终票房4000万就能回本，这要是搞个一个亿票房，那就是赚大发了。 钱景极佳！ 唯一的问题就是国内吃不吃得消一部一个亿的商业片。 有乐观，也有悲观。 这很正常，大片时代未开启，一切都是未知，但事情已经做了，接下来努力宣发就是了。 路平安这边，特效方面已经有2000万打款至账户。 这笔钱，路平安会在账面上全部用掉。 说好的薅特效，那就绝不打折扣。 另外路平安自己还赚到了两笔额外的费用，一笔是雅戈尔的服装设计费，片中的服装款式，如女军官的套装版型被雅戈尔看上，花了1.5万买下款型。 另一笔是波导的设计费，片中主角用的上网手机是仿造的诺基亚N97，这手机现在还没有，波导方面大赞路平安的创意，然后花了5万买下外观。 至于以后他们能不能造出来就不知道了，反正路平安收了钱，就不关他的事了。 其实他们都不用给的，毕竟路平安也没申请专利啥的。 但现在给了，只能说明人家良心在，又或者说路平安已经值得被认真对待了。 是个好赞助，以后可以继续合作。 接着是其余方面的。 片子拍摄历时一个月整，加上准备时间总计两个半月。 对一部大片来说，这个时间确实太少，这也是目前外界有些媒体在质疑，说刚刚开机一个月就杀青，这还是大片？ 但实际上，《源代码》这种高效利用场景的片子真就用不了太久的时间。 外界不知道片子内容，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吧，最终还是要看片子质量说话。 路平安心里清楚，所以毫无波澜。 话说回来，这次项目的准备，也确实是有些粗糙。 许多时间和金钱都费在了无用的地方，俗称：交学费。 好在各行各业都是如此，交过几次学费，并吸取教训，对星辰影视的未来是有好处的。 大家各抒己见，众人一一自省并提议了各个环节的不足，并做了总结，保证下一次能做得更好。 总之就是一个大项目，对个人的提高是很明显的，但也能意识到许多的不足。 总体来说，好大于坏。 路平安自己也是一样。 实际上他自己也知道，到目前为止，他拍的所有电影都是在照抄。 在外人看来，路平安是“天才导演”“快枪手”“镜头嗅觉灵敏”“天才编剧”等等。 听听就得了，路平安不会当真。 在他自己看来，其实依旧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有太多地方做的不到位。 拍摄项目到现在，他所作的只是“学习”而已。 怎么调度，怎么调整机位、灯光，怎么调教演员，每一个环节都是思路清晰，高效到位。 看起来牛，外人觉得“此子恐怖如斯”。 但没他自己的东西，全是依样画葫芦，临摹而已。 说句不好听的，离开了金手指给的作业范本，现在的他起码得损失一半功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的他和2000年时候相比也确实成长了许多。 熟能生巧嘛，现在他已经开始“熟”了，“生巧”只是时间问题，做到这一步所需的时间可能要很久，路平安并不急躁。 也是因此，《源代码》拍摄时候很多拿到高分的演员不能来，他也没有极力争取，因为在努力还原好作品质量的前提下，训练导演技巧、提升自己的能力，才是现阶段最重要的。 等什么时候他真的有信心可以从“还原”到“超越”了，那对作品的所有环节自然会力求完美。 总结结束，路平安最后和大伙儿说道：“公司改个名字吧。” “是需要改个霸气一点的吗？” “改个更稳重一些的好。” “这个名字也蛮好的。” “星辰不错啊。” “。。。” 众人纷纷提意见。 吴国华最后问道：“老板，你有想好的名字了？” 路平安点点头：“是的，我觉得就叫‘平平无奇’好了，咱们都是普通人，就用这个吧。” “这个太奇怪了吧。” “感觉有些低调。” “不像是公司名字啊。” “。。。” “平平无奇”在这个时代还不是个梗，众人觉得奇怪情有可原。 但仔细想想，大家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公司目前产出的都是好片，却说自己平平无奇，这个B装地够到位。 但这名字的真正意义实际上得反过来看。 路平安本就一普通人，有了挂，才脱离平平无奇。 改个名字，就是时刻提醒他，不要飘！ 于是星辰影视，改名为了平平无奇影视。 。。。。。。。 总结完，交代好事情，路平安回到家里，胡清泉发来了邮件。 近段时间胡清泉已经把《时空罪恶》投稿至威尼斯电影节，目前胡清泉会着重对付《回忆积木小屋》的冲奥流程。 胡清泉已经在老美租好住处，到时候路平安会和胡清泉在老美汇合。 他说这次了解到了很多奥斯卡的内幕，见到了许多人，很有意思，具体的到时候见面再说。 奥斯卡魔幻，对中国人来说能不能拿奖更加魔幻。 对于能不能拿奖，路平安心里有准备。 能拿奖最好，中国人拿奖很难，但不代表概率为0，不能拿奖也没事。 但他依旧准备把预算调高一些，起码问题不能出在钱上。 把该做的做到位，如此一来，好作品不拿奖，大家也能更加认清情况，少挨点骂，胡清泉到时候也不至于失望不已， 当然最重要的是通过这次短片冲奥，可以为以后的长片冲奥积累经验。 短片和长片的冲奥公关的性质不一样，花的钱也是天差地别，但流程是差不多的。 奥斯卡对中国人来说也不是非拿不可，但来都来了，总得试一试。 手里好几部奥斯卡片子，拿了能卖更多的钱，为什么不冲？ 回复完邮件，路平安开始清点资产。 之前算出来的2500万现金有1500万投进了《源代码》项目里暂时封存，杀青后埃克斯特效的账户上又多了2000万，这两千万有赖于特效公司这个高新技术企业税务极低，操作到自己手上，税后按照最傻瓜式的交税方式，最多最多损失25%左右，具体怎么最大化项国强会搞定的，底线是合规合法。 《彗星》的票房分红税后300万已经到账。 实际他手里可用的现金还有2800万左右，差不多340万美金。 关于外汇的事项国强和廖叔也已经在做，并在几个月前就在海外留存了50万美金左右，用于胡清泉的经费，最终实际用上的，按照短片公关平均数来说，可能只会用到十多万。 不过就算是十多万，这50万胡清泉目前也是一分没用上，因为《雇佣人生》巡回参展到现在，大大小小二十多个影展已经给海外账户贡献了近十万美金的奖金外加二十多万美金的发行权费用，目前只用了4万多。 这是柏林之后的额外发行费，也就是说，胡清泉手里的片商资源又多了不少，还不错！ 接着就是盘点自己的“片库”。 金手指很强大，写个故事概况就能出剧本。 但并不代表路平安的“片库”是取之不尽的。 首先华语片他不准备薅，起码不准备薅多少，国外烂片薅了也没意义，除非拿来练手“超越”，但练手是要花钱的！而且还可能折损口碑。 除了这些外，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片子也已经不能拍了，有些片子还涉及到版权，还有的片子就算能薅，没钱也做不了。 所以他的“片库”一眼就看得到头，其中可以利用的短片就只剩那个还没做的威尼斯短片。 现在他全身上下的资产加起来也只有不到500万美金，哪怕有个特效软件，但也依旧太少了。 所以路平安觉得，赚钱计划依旧得提一提了。 如此想着，路平安瞄向了最后一个快钱金手指：网易。 这是目前他身上仅存的可以捞快钱的先知信息了，而且以他目前的实力，真要捞也捞不了多少，而且时间也不快，得一两年。 好在这也够了，到时候时代也到了合适的时候，有了这些钱他就能去做更多的事情，比如拍大片、买版权、搞各种布局等等。 能做多少不知道，但片库耗尽之前，在这个世界留下绚烂一笔的目标是一定可以做到的。 066 学年结束，李成功，善意提醒 写下计划，给项国强安排好事情，颜丹晨也回来了。 两人现在还不是同居，就算同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大家都忙。 在《源代码》中她的“军官”戏份杀青后，她就进了张国利的《康熙微服私访4》剧组。 这并不是张国利回报给路平安的资源，而是颜丹晨自己争取到的，她会在《康熙4》的第三个单元《茶叶记》中，一人分饰两角，演撒蓉儿和撒莲儿，也就是顶替了原版杨明娜的角色。 这几天戏份就要杀青，颜丹晨结束后又会各处跑通告。 现在她的名气比一个月前有高了一些，全因为《源代码》的女二。 未播先火，说的就是她。 如此带来的就是她会更加忙。 好在大家都清楚，年轻嘛，忙一些好，不忙才让人着急呢。 回来后，干柴烈火亲密互动在床上赖了一小时。 然后起床做饭，吃完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杀青后的第一天过得很是安逸。 第二天清晨颜丹晨出门回归剧组，路平安拿起书本准备期末考。 期末考就在这这几天，依旧还是那样，因为自己名气又大了许多，《源代码》还联合了北电一起合作，于是很多科目的便利更大了，但其余科目还是要好好考的。 期间董璇和刘茜茜依旧会在短信和QQ上和他联系。 后者就是十万个为什么，总是问她关于表演的事，看样子在《金粉世家》剧组压力有点大。 也是，《时空罪恶》里她就没几個镜头，现在不一样了，主角之一，那么多戏份，能不暴露缺点才怪呢。 至于前者嘛，感情色彩就比较浓重了，董璇在短信里和他分享了《女神龙》剧组的点点滴滴，字里行间问要不要去看看，说剧组、山川美景、美食都很好，可有意思了！ 有意思我知道，我还知道更有意思的，但这几天要考试，没空。 13号这天，路平安回学校完成期末考，结束了自己的大二学年。 路上偶遇各种同学老师。 “路导演好。” “路导演来了。” “路导演。。。” 大家笑脸相迎。 现在大家对路平安的态度又有了一些变化，“路学长”已经很少听到了，大多都是“路导演”。 《源代码》之前，他是学生们眼中的“大导演”，其中高看的成分居多。 《源代码》拍完后，“大导演”的身份渐渐落实。 当然嫉妒的也是有的，毕竟媒体都说了，《源代码》拍得这么快，让人疑惑。 同时也有一些媒体人说路平安太跳，几千万投资，爬地这么高，摔下来就会有多惨。 还有一些老学究说路平安堕落了，居然拍商业片！ 总之这是个中国电影分水岭的阶段。 大片时代还没有被一下子开启。 商业片和传统模式电影的拥趸者都在左右拉扯。 传统与未来，谁也看不清。 。。。。。。。 考完试，去炸鸡店转了转，总经理李成功把两家店管理地很好。 世界杯期间店里推出了世界杯套餐，还有电视播放。 餐品口味也增加了几种，路平安尝了尝，还不错！ 这两年下来两家店里的可用现金也累积到了200多万，很不错。 “老板，我想开分店。” 看了一圈，查了报表后，李成功提议。 “说说理由。” 李成功闻言，拿出策划案，然后道：“老板，未来店面房价一定会大涨的，咱们完全可以用买店面的方式开店。。。” 李成功滔滔不绝地说着计划。 总结下来就是：买店面、扩张，然后增加口味，提升产品竞争力，名字也要改，汉堡王在国外已经有了，最好换一个，如此的目标就是在京城彻底站稳品牌，接着看情况是否引入更健全的招商模式，而这模式也很是具有前瞻性，和后来的华莱士都有点像了，主攻下沉的二三线低消费群体市场，就算不用，按照现在的计划要是能在京城开足十家店，也能年入数百万乃至千万了。 路平安看完策划案，问李成功：“我记得，你是函授毕业对吧？” 李成功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对，这些天我都会去京城的高校旁听的，学到很多。” “不错，肯学习，就是好事！” 路平安对他给予了极高的认可。 这个年代，肯做事，脑袋灵光，就可以给机会。 “可以，我先给你拨款500万，你先做做看，另外再给你报个班，知识还是要多学点好。” 路平安直接下了决定。 廖叔那边有这种资源，花点钱就可以搞到，对一般人来说就是镀金，安个帽子，对这种人来说没准能起到不错的效果。 “谢谢老板！” 李成功很是开心。 “放心大胆去做，但食品卫生等事项一定要注意。” 500万他还是有的，而且还是用来买店面，虽然可能买不了多少，但也是稳赚不亏。 再加上资金有项国强监管，这就更加放心了。 另外，关于肉源，现在也已经比两年前要好很多了，圣农集团已经起飞，可以解决很多事情。 分店多了，冷链运输、中央厨房这些也可以建立起来，而这一块，李成功居然也已经写进规划中，不得不说，这是个人才。 “放心吧老板！”李成功严肃保证，然后又问，“老板，您看今年咱们要不要组织一个年会？” “也说说理由吧。” “您是大导演嘛，平时都很少见到你。” “哈哈哈，行吧，不过告诉他们，这事儿以后最好别总是挂在嘴上。” “我知道的。。。” 事情聊完，路平安看向金手指里还剩下的两张offer。 想了想，他觉得现在用似乎太早，汉堡王目前依旧不值得他投入太大心思，因为依旧没有什么核心竞争力。 先看看吧，小李要是这能做到策划案中的那样，那就用。 当然，该做的保险还是要做的。 明星因为餐饮塌房的可太多了，他可不想被连累。 当晚，路平安的四合院中。 张、周、耗三人组齐聚，还有林家川等玩的比较好的朋友们也在。 大家聚集在路平安的大等离子电视机前，吃着烧烤，喝着小酒，观看国足最后一场小组赛。 在此前的两场比赛中，国足和原时空一样，0比2哥斯达黎加，0比4巴西。 这让一众球迷大呼“退钱”！ 今天最后一场对阵土耳其，院子里的小伙子们依旧有一半是持乐观态度的。 “理论上，我们还有出现机会！” “只要赢了土耳其，我们。。。” “已经结束嘞！哥斯达黎加一胜一平一负，4分了，上面还有巴西，没机会了！” “有机会的是土耳其才对，他们赢了我们就得和哥斯达黎加拼净胜球，所以土耳其能不能出线，我们才是关键！” “。。。” 熟悉的对话响彻一整晚。 到了第二天，众人宿醉后醒来，精神都不太好。 这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憔悴。 和当下国内无数球迷一样，国足害人不浅！ 路平安当即决定，明天拉着哥几个去郊区水库玩耍。 “唉这是《时空罪恶》的那辆道具车吧？” 两辆车拉出来，一辆A6，一辆越野。 周一围一眼就认出了那辆越野。 “是啊，给，你开。” 路平安丢出钥匙。 “走着！” 两辆车，6个人，一路唱着歌，去往郊区玩耍。 烈阳当空照，一帮人也不涂防晒霜，撑着气船在水库里玩疯了。 咔咔几张照片，定格下了2002年的友情。 当晚在周边旅店住下，继续和店里的游客看世界杯。 期间看了许久，张颂文才被认了出来了。 “哎呀，伱不瞎啊！” 一个阿姨惊讶道，然后追着要签名。 大家哈哈大笑的同时，也很是羡慕张颂文，毕竟他是现场唯一一个被认出来的。 晚上散场后，张颂文和路平安在旅馆阳台继续喝酒，张颂文的表情很是满足。 “怎么了，被认出来高兴到现在？” 路平安给他递上新啤酒。 张颂文摇摇头道：“是因为他说我瞎，我觉得这才是一年多来对我最高的褒奖。” 说完，张颂文忽然对路平安来了这么一句，“平安，有些话我不知道说了合不合适。” “你说呗。” “你有想过这个项目会失败吗？” 张颂文的眼神略带严肃，路平安读懂了他的意思，他拍拍张颂文的肩膀道，“放心吧，最坏的打算我已经做好了，真要是失败了，我就继续做小成本的，从头再来嘛，到时候你来做主角，我还是做导演。” 张颂文闻言，松了口气：“行啊，随叫随到，给盒饭就好！” 两人碰杯，关于好兄弟间的善意提醒点到即可。 这种话，路平安目前也只听到过个别几人和他提过这事。 大家都在吹捧你，为你担心的人却不多。 而提到的人，都是亲朋好友，都是身边亲近的人。 好在路平安对自身是有清醒认识的，所以对这种言论，他是根本不会恼，反而是希望越多越好。 喝了一口酒，张颂文醉意朦胧，对路平安道：“平安，谢谢你。” 路平安笑着问：“怎么又谢我了？” “要谢的，这话其实早该和你说的，没有你，我可能得好多年才能冒出头。” “自信点嘛。” “不是，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我又不帅，又没背景，实力也一般，想得到机会不容易的。” “擦，突然煽情，好肉麻。” “那以后就不说了，喝酒。” 张颂文笑了起来，酒瓶互碰，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路平安笑着说道：“还是要说的，换成祝福就好，比如助我财源滚滚，心想事成就好。” “好！” 张颂文站起身，对着天空大喊，“祝我的好兄弟路平安，财源滚滚，心想事成，桃花运也要大旺特旺！” “哎哟，这可使不得。。。” “哈哈。。。” 。。。。。。。 张颂文肉麻了一次后，又拉着大家起来喝酒，酒兴高昂，连带着周一围他们麻上加麻。 大家搞不懂张颂文今天咋回事，但也跟着喝，路平安也难得地喝出了醉意。 路平安是看出来了，但凡演技潜力巨大的，情感都特别丰富，尤其是酒后。 国荣也是的，杀青宴那天，他看着逐渐离席的一众剧组成员们，眼里都有泪的。 躺回床上，和颜丹晨煲了电话粥，刚要睡，手机有短信亮起，是董璇。 “在干嘛呢？” 借着酒劲，路平安回复：“在郊区度假。” “真舒服，你们考试考完了么？” “刚考完。” “好吧，对了，我恨死你了！” “？？？” 对面直接来电了。 接通：“我都恨死你了！” “咋了？” “沙县小吃被你说成沙县大酒店，我都快被剧组的人笑死了！” “是你自己孤陋寡闻，还怪我？” “我不管，你的大餐必须换一个。” “鸭腿饭挺好吃的啊，还有蒸饺、鸭头，哎，越想越饿。” “那也得换一个，这些加起来都不到二十块钱。” “你好物质啊！” “是你先耍我的，必须换一个，换成兰州拉面。” “真好养活！行吧。” “那~~明天？” “你不是在横店吗？” “我也要回来考试的啊，现在在宿舍呢。” “那还是下次吧，考试要紧，明天我要去老美，回来再说。” “好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关灯睡下。 第二天一早，路平安踏上了去往老美的飞机。 067 奥斯卡：宇宙坑爹奖 落地纽约，路平安吸了口空气，没闻出什么甜味，只有周遭弥漫的各种香水味和体味。 路平安第一次觉得身体好不是个好事。 嗅觉灵敏，遭罪！ 出了关，胡清泉接机。 两人好几个月没见，现在没一点生份。 “片子拍地怎么样？” 见了面，胡清泉就问了。 “还不错，我觉得这次进步还是有的，主要是商业片不像其他片子，调教演员并不是很难，还有国荣演技也很好，拍起来省事，不过难点也还是有的，特效拍摄其实很考验功夫。。。” 路平安说了一堆。 这些话大概也只有在胡清泉和姜闻面前才能说了。 胡清泉听后很是高兴：“你要是开口就说这片子未来票房会怎么样，我当场就会打断你，现在看来，你小子不错！” “谁让我是你的得意门生呢！” “哈哈哈愧不敢当啊，我也只能在理论上教教你，实际我也没拍过几部电影。” “那以后有机会你就拍呗，我投资伱！” “算了，没这个精力，帮你跑影展都快跑断腿了。” “换别人跑嘛。” “这可不行，别人我怎么放心。。。” 师徒俩欢快地聊着，转机去洛杉矶的飞机也来了。 胡清泉说起他听到的关于奥斯卡评奖的有意思的事。 简单来说就是每個项目的提名名单由学院下属分支学会来自行选出该类别的奖项提名名单，例如动画的选出动画的提名，导演选出导演的。 随后提名名单出来后，就是一人一票的民主投票了，采取的是和老美政治一样的偏好投票制。 简单来说就是根据名单大伙儿投票，排名第一的必须过 50%才能被认定投票成立，如果不到 50%，那就把票数最少的片子去除，然后剩下的片子里再选，如果还不到 50%就还是淘汰最末一位，然后大伙继续选，特别有意思。 这也是老美政治和奥斯卡奖基本独有的制度了。 而其他电影节，通常是由几个、十几个评委评选某个奖项，相比之下，奥斯卡有 6000名会员投票，任何人都没办法控制票数、结果，显然更公正。 当然也会出现：妈蛋，我喜欢的电影最后被淘汰了，我不得不选择其他片子，哇塞我第二喜欢的也给淘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 当然所有评委可以给没看过的片子投票，这是道德，不是强制的。 所以就会发生其他分支的专业人士去投非他专业的票，比如演员工会的去投动画片，录音专业人士去投特效，会出现： 哎哟！我没看过这部片子，但是我听说过，我赶时间，就投给他吧。 哎哟！我吃了迪士尼的晚宴，不好意思，那就投这迪士尼的动画短片把，虽然我没看过。 哎哟！我好困...赶飞机，我就选个我儿子喜欢的片子吧... 这不是开玩笑，后来有不少人就吐槽过。 有篇外网文章就这么写的：【震惊！第 87届奥斯卡评委们是多么对动画和特效多么无知！！！】 译文：想象这么一个世界！最令人瞩目的动画奖：奥斯卡动画奖是由那些完全没有动画专业知识，也没有任何动画审美的人所评选出来的！！ 在这个世界！一个评委选择最佳动画短片仅仅取决于片子里有没有一只小狗（指获得87届奥斯卡最佳动画短片的迪斯尼出品《Feast美味盛宴》） 在这个世界！！一个评委认为爱尔兰动画电影《海之歌》和RB动画电影《辉夜姬物语》是“垃圾”，他们甚至并没有看这其中任何一部片子，但还是投了今年的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奖... 所以奥斯卡弱欧洲三大一线，确实是有道理的。 胡清泉边说边笑，乐地不行。 路平安对奥斯卡了解地并不是很深，但也有所耳闻。 现在听来，奥斯卡真就是有点宇宙坑爹奖的意思。 不过内幕归内幕，含金量归含金量。 路平安要的不是人家对他艺术水平的认可，要的只是一个奖而已。 很功利的想法，但也是最实在的。 胡清泉接着说道：“这些事咱们不用太多想，现在的任务就是先搞定参赛资格，明天是第一天商业放映，我觉得效果会不错，你那招牌放出来，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 短片参加奥斯卡角逐，其中一个方式就是通过影院放映的方式获取报名资格。 影片需在规定时间内，在洛杉矶地区指定影院进行连续7天的商业放映，每天至少放映一场。 只要能拿到影院提供的放映证明，之后就可以去报名奥斯卡短片了。 而这七天放映内，也是初步公关的好时机。 胡清泉说：“明天晚上会有许多重量级人物过来，去年的奥斯卡短片评委撒尚就是其中之一，到时候好好聊聊，想要拿奥斯卡和欧洲三大可不一样，得会吆喝，好在咱们的片子质量极佳，目前已经有专门的公关团队联系上来了。” “放心吧老胡，你尽管去做，钱是够的。” 路平安拍拍胸口的口袋。 奥斯卡需要公关，这事儿他自然知道。 这次来之前他就通过廖叔和项国强的合法合规操作，扣掉给汉堡王的500万，在家里只留了只留300万人民币左右，剩下的现在大部分已经成了美元，总计240万美金左右，。 加上胡清泉手里的70多万美金左右，总计310多万美金。 不过这些钱用于公关的只会是一小部分，毕竟短片而已，用不了那么多钱，更多的是用来买股票和做项目的。 尤其是买股票。 企鹅没得投，一开始是因为穿越得晚，穿越后也没能第一时间赚到百万级别的美金进场，错过了也就错过了，以后买流通股即可。 世界杯是因为真的不记得，那也没办法了。 但网易股票肯定得买。 这可是仅存的先知财富了。 像这种事，记不得也就罢了，记得的，又有能力做的，那自然得去参与，比如茅台。 现在项国强就已经在操作，估计落地洛杉矶后就会打来电话。 胡清泉听后直接笑了：“准备大炮打蚊子啊？” 胡清泉手里的钱加起来就有70万美金左右，这个数用来公关短片已经相当奢侈了，大多数用不着这么多，可能十来万就够了，短片毕竟不是长片，要是长片的话那怎么也得百来万起步。 路平安也是笑道：“反正够用就是了，有备无患嘛。” 路平安脑子里没别的货了，所以短片机会就只有这一次。 能成就成，不成拉倒。 “有准备就好，不过我觉得这些钱依旧用不上。” 胡清泉说着便翻开笔记本道，“短片不像长片，没那么大的排外性，重要性也没那个高，咱们公关起来不会太费力。” 说着，他指着笔记本上的一连串影展名字道：“而且咱们的片子质量不错，我已经接到了许多影展的邀请，这次放映结束后我会带着它去上影展，都是有奥斯卡直通渠道的影展，我看拿奖问题不大，走一圈，怕是又能赚一些钱，另外，走一圈影展，其实也是公关，能省不少钱的。” 说起这个，胡清泉就满是遗憾：“当初几部短片的放映权卖的早了，要是捂在手里就都能参加第二年的奥斯卡，《雇佣人生》也能参加明年的奥斯卡，获奖几率也极大，毕竟都拿过大奖，很多人都说可惜，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片子。” 奥斯卡的参赛要求并不像欧洲三大那么严格，但也有一个限制，那就是在别的国际大奖上拿过奖的，未来6个月内不能再去除影院之外的媒介公映，如此才能参加下一年的奥斯卡。 而路平安的其余短片都是卖出了放映权，在各个国家电视台播出了，所以就没了参赛资格。 胡清泉当时也不是特别懂，或者说，全国的电影从业者对奥斯卡的了解都远不如对欧洲三大，只有01《卧虎藏龙》获奖后才开始慢慢重视，以前老谋子冲击奥斯卡还被人骂，说没有意义，社会风气变得确实很快。 再加上胡清泉认识路平安之前，也确实只是个国内搞学术的，交流的多的也只是欧洲的一些人，对奥斯卡压根没啥路子，儿冲击这种规矩繁多的奖，差一点就真的不行了，没有事先好好准备，确实不好完全把握，所以现在知道许多内情并搞明白所有流程后，胡清泉便很是有些遗憾。 对此路平安依旧那个心态：“错过了就错过了吧，这次不拿奖也没问题，下次再来就是长片了，那才是大阵仗，咱们到时候什么都懂了，做起来也就方便了。” “说的没错！这也是短片的意义所在，敲门砖嘛。” 胡清泉点头认可。 几小时后，飞机落地洛杉矶。 两人上了租来的车，开车的司机是个白人小哥，胡清泉说他身兼多职，是司机，也是演员，还是个编剧，大学学过摄影。 “洛杉矶到处都是这种人，晚上去酒吧拉出十个人来，有8个都是过气明星。” 白人小哥哈哈笑着，只是笑容里全是辛酸。 路平安正想着该说些什么，却听他又跟了一句：“老板，晚上需要明星吗，我有路子。” 路平安：“。。。” 此时已经是夜晚，一路上，路平安看着车窗外眼神警惕。 胡清泉笑道：“放松点，这是老美，又不是阿福汗。” 话音刚落，黑夜尽头有砰砰声响起，司机小哥脚下的油门都踩深了一些。 路平安对着胡清泉耸耸肩：“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 “什么顺口溜。” 胡清泉笑着，屁股却下意识往里挪了挪，离车窗远了一些... 到了地方，路平安看了看这总占地四百多平的小别墅，还算满意，胡清泉却觉得奢侈，祖这么大的干嘛。 接着两人吃了点胡清泉做的饭，到了9点，项国强来电了。 “1.6美金进场200万美金。” “漂亮！” 目前网易一股1.6美金，白菜价！ 没记错的话，网易过了这几个月就会开始大涨，然后明年年底就会涨到70美金以上，之后还会一路涨。 到明年就可以套现一部分为院线做准备了。 全国院线什么的不用去想，但05年内地民营资本大举布局院线，作为“名导”，又有钱，入股一点，增加一些话语权总是可行的吧。 再不济就买地皮、买房子、买别的股票，比如国内外互联网的，作为布局，也能买点奈飞等等，或者干脆就放着不拿出来。 总之，有钱，机会来了就可以抓住，没钱，有机会都得干瞪眼，比如当时的企鹅。 240万去了200万，再加上胡清泉手里的70万，还有110万。 对付短片公关这些钱完全可以了。 只是想要在老美开启有可能要做的项目这就有点难了。 好在，他还有银行廖叔，可以借一点。 哎，还是缺钱... 070 一个更适合北美市场的剧本 路平安面露微笑。 刚刚问他的话，是在套话，也是一次试验。 他现在手里还有两张offer，该怎么用，路平安其实想过很多。 其中一个方向是确定的，那就是用在好莱坞。 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因为路平安是中国人，或者严格一点说是：他是个外国导演。 外国导演在好莱坞闯荡有多难？ 用香江导演于仁泰的话说就是：50%政治家＋20%的心理学家＋20%才华＋10%运气。 于仁泰算是在好莱坞较早做出好成绩的香江导演，代表作是《猛鬼新娘》，连续拿下过北美两周票房冠军，后来连杰的《霍元甲》也是他导演的。 好莱坞是个很大的系统，整体性的，他们有九十年的历史，并非一個人那么渺小。 你一定要融入，要是你叫那个整体系统去迁就你，那当然是不行的。 类比一下，普通外国导演想要进入国内并闯出头，剔除“老外”的光环，他们也不好混。 这里头最大的区别，除了文化、法律等差异外，最大的就是好莱坞不是导演中心制。 导演，在好莱坞就是打工的，不是片场皇帝。 制片人、明星才是。 想要在好莱坞以导演的身份混出来，那就必须得有一个厉害的人在关键时刻为你独当一面。 吴宇森踢开了好莱坞的门，他的双枪、慢镜、小马哥的大衣等元素是个敲门砖，好莱坞喜欢，也是吴宇森能在好莱坞立足的根基，但光靠他的个人风格和才华还不行，还需要一个替他料理所有有关机制事务的张家振才能成事，并非随便一个香江导演都可以闯进好莱坞的。 路平安未来想要在好莱坞做导演出头，也必须得有一个牛人给你遮风挡雨。 胡清泉可以算，但他现在还不行，未来也许可以，但那是未来，不是近几年。 另外，路平安想要的并不只是这些。 他要的是“导演”之上的位置。 也就是真正进军好莱坞。 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 好莱坞有多坑人，无数例子摆在眼前，华尔街那帮人都搞不定，更别说路平安了。 但要是有一个好莱坞电影公司的老板是你的手下，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所以路平安套话，而金手指也给出了回应。 【是否绑定：是/否】 “offer”显示，要想把瓦茨伯格收入麾下，三年一部大卖作品就是报酬，路平安同意即可绑定，绑定后，三年内没有给足报酬offer就会失效。 也就是说，三年一部大卖作品，确实可以让瓦茨伯格把伱当宝贝，也确实是他想要的。 路平安默默地用意念点击了“否”。 他觉得瓦茨伯格的话是没错的。 三年一部大卖作品，很是虚无缥缈，但也足够诱惑，他想要，别人大概率也想要。 所以offer给谁，这就得好好考究了。 顶峰娱乐这家公司他已经了解过了，瓦茨伯格等创始人很有野心，但实际上这家公司的短板也很明显。 有钱，但不够有钱，做不了什么大片，手中的发行渠道也不多。 瓦茨伯格本人野心大，魄力也强，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实际上瓦茨伯格应该找个高级经理人的，他自己来管公司，真就和国内财主管公司一样，不太全面，有些随心所欲了。 相比之下，同在圣莫尼卡这座城市的“狮门影业”就强了许多。 他们成立得晚，97年才成立，但公司架构更加健全，旗下又有多家发行公司，对公司的未来规划也更加清晰，未来在商业上取得的成就是好莱坞独立电影发行公司中的龙头。 后来顶峰就是被狮门影业收购，而顶峰后来虽然有几个爆款项目，比如《暮光之城》，但其余的就比较拉胯了。 另外，真要动用offer，路平安也更倾向于试着绑定大制片公司的股东，比如好莱坞八大的。 不过路平安也知道，越是高位的人，“报酬”也会越高，也许会高到无法想象，回过头来，没准还是顶峰娱乐靠谱。 但不试试怎么知道？ 路平安已经想好了，之后他就多和人接触，要是有比瓦茨伯格厉害且合适的，那就绑定他们。 要是不行，回过头来绑定瓦茨伯格也没事，顶峰娱乐未来在做出《暮光之城》之前都不会有太大起色，想来“报酬”不会变太多。 再有，路平安要是真和顶峰娱乐绑定，虽然这只是一家独立电影公司，但实际上对路平安来说，到时候有这么个人在，能给他提供的便利已经足够了，反过来没准还能把顶峰做到大公司，到时候入股的事也好办，毕竟瓦茨伯格就是大股东，权力很大，百分百忠诚，可以操作。 不过这依旧是之后要聊的事。 接着才是正事。 两人扯了半天闲篇，瓦茨问了：“lu，接下来有电影计划么？” “有，几个月后的威尼斯大概会有我的电影。。。” 路平安简单地把《时空罪恶》的事讲了讲，瓦茨还是那个态度：“到时候可得优先卖我。” “当然！” 路平安举杯，两人碰杯。 路平安趁机说道：“实际上，我有一个更适合北美市场的剧本，我准备这几天就开拍。” “在好莱坞拍？” “对。” 瓦茨的表情稍微变了变，他提醒道：“lu，这里可是好莱坞，你确定？” 路平安知道，这就是涉及到外国编剧、导演在好莱坞的常规印象了。 路平安的才华确实有，但张口就说有适合北美市场的，这换谁都不太会相信，哪怕瓦茨伯格已经看过他这么多作品了。 而路平安却依旧淡定道：“确定，因为这是一部恐怖片。” 瓦茨听后，表情放松了许多，点头赞同道：“恐怖片啊，这种片子在北美比较小众，市场也比较稳定，你们华人导演来好莱坞拍鬼片、功夫片的也多。” “对，所以我打算试着做做看。” “但我还是想问你，你确定要在好莱坞做？” 瓦茨继续提醒道，“lu，现在的你在北美没什么名气，就算你有很大的名气，要是没什么特别的长处，一般公司可不敢投你，包括我们。” “我当然知道，不过这部片子不是什么大制作，100万之内就能搞定，这次的恐怖片会和以往北美所有的恐怖片都不一样，我有十足信心，北美民众会喜欢的。” 路平安眼中满是自信。 这话说得口气很大，一个第一次来老美的中国人，说懂北美观众的口味，换谁一开始都不会相信。 瓦茨伯格心里也有这种想法，但他好歹比别人更了解路平安，一般人说这样的话，说实话他是不会在意的。 但路平安不一样。 路平安的作品风格也确实不太像亚洲的，很适合北美。 所以他问：“你找到合作伙伴了么，你是中国人，没有北美公司合作的话会寸步难行的。” 路平安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而这也是他的目的，所以他直接摊牌：“所以瓦茨，我需要你的帮助。” 瓦茨伯格闻言，开始思索。 给他提供帮助肯定是没问题的，但对于路平安，可不能只是提供帮助而已。 要知道美版《调音师》，是顶峰自98年《两杆大烟枪》和00年《记忆碎片》以来，唯一的一部赚钱且大卖的片子！ 01年倒是也有部片子，叫《香草天空》，但投资6800万，票房一个亿，亏了个底掉。 而《调音师》的改编权是在这之前买的。 几乎就等于就是路平安救了他们一命。 后来路平安这里拿到的项目，除了《彗星》还没开始发行外，其余都是赚。 现在路平安说的这片子投资也不大，又这么有信心，瓦茨伯格觉得无论怎样都得看看剧本再说。 恐怖片在北美的市场稳定，要是质量可以，投一点也不会怎么亏，再说，就算投了100万，全亏也亏得起。 要是出个爆款... 瓦茨伯格摇了摇头，醒了醒脑袋，他觉得自己现在想这个有点早了。 他举杯道：“明天咱们细谈，如果剧本可以，我会投。” “可以，作为朋友，我欢迎你投资，但我不会给多。” “这么有信心？” “当然，若不是朋友，我说都不会说的。” “好吧，看来我又要准备刀乐了。” 两人碰杯，又聊了一会儿，酒会也便结束了。 回到住处，路平安继续画分镜图... 071 合作，立项 第二天上午项国强抵达洛杉矶，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美国人法务杰森。 杰森是项国强新招来的，之后杰森会作为路平安在好莱坞的助手之一，处理法务、版权、财务等各种事项。 双方见了面互相认识后，胡清泉就对路平安问道：“真的决定拍那部片子？” 胡清泉是知道路平安的恐怖片计划的。 只是这片子，也确实太血腥了一些。 路平安怎么会有这种点子的？ 胡清泉有些担忧道：“这种片子。。。我还是觉得太过了些。” 路平安一脸自信：“所以才在老美拍嘛，您不知道，美国人民就好这一口。” 胡清泉又问：“真决定了？100万美金也不少，亏了也肉疼的。” “没事，不影响短片这边，我问廖叔拆借了，够用。” 《电锯惊魂》原版成本120万，北美票房5000多万，全球票房一亿出头，大爆中的大爆。 就算这个时空他来做可能会有变故，但也比眼睁睁看着别人做要好。 胡清泉继续问：“非得现在拍么？明年不行？” “是啊，只有这个时候最合适了，放心吧，《源代码》后期那边我盯得过来的。” 温子仁明年可就会出短片《电锯惊魂0.5》了，所以得尽早拍。 再有就是，反正在老美的这段时间，国内的人都知道他是来盯后期的，没一两個月回不去，而《源代码》的后期实际上根本用不了这么久，也不用花多少心思，点点手指的事而已。 但也不能实诚地做好就拿回去，所以与其闲着，不如早拍早省事，等回国后能做别的事。 “你既然决定了那就好好做，这里不像国内，规矩很多，但我这次没时间帮你管了，短片接下来忙着呢。” 胡清泉是想帮着路平安继续做制片来着的，但短片的事还得盯着，过些天就得去第一个奥斯卡直通影展送片，接着是下一个，再回到洛杉矶可能得一个月后了，没有时间帮他管理。 路平安笑着宽慰：“没事，就当和老外合作积累经验了。” “我让飞鸿来帮你，她不是刚好要学导演拍片子么，来了刚好，她对老美这片儿也熟悉，口语也比你好，搭把手应该是愿意的。” 胡清泉说着就准备给余飞鸿去电话。 路平安笑道：“还没确定什么时候做呢。” “先打个招呼，省得过几天人走了，想让她帮都找不到人。” 路平安撇撇嘴，他也不用别人来帮啊。 但这毕竟是胡清泉的关心，随他去吧，老人家开心就好。 打了招呼，余飞鸿很是乐意，只等项目开始做了就来。 随后胡清泉和项国强兵分两路。 胡清泉继续搞短片的事，路平安等人则是来到顶峰娱乐。 到了地方，和瓦茨伯格再见面，这次瓦茨伯格就正式严肃了许多，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在他边上还坐了另一个人，一介绍，原来是二股东鲍勃海沃德。 路平安喜欢这种专业性，要是一副散漫的态度，除非他是煤老板，那还真让人担心。 接下来就是聊正事。 首先是剧本，项国强在几周前就已经注册好了剧本，现在路平安除了拿出了部分剧本和分镜头脚本。 再经过他的一番不算细致的讲解，瓦茨伯格和海沃德没有什么疑问便认定，这片子可能大卖不了，但也不会差，亏钱概率小，投一点，没毛病！ 于是接下来就是细谈份额。 对于《电锯惊魂》，这种北美大爆的片子自然要在北美做，国内也做不了。 而要在北美做电影，肯定是得和北美的公司合作的。 自己开公司吃独食？你是外国人诶，好勇哦！ 真要这么干，好了，院线未必能和你合作，下沉的碟片市场伱也不要想了。 毕竟一部电影里，制作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发行！ 不能融入好莱坞这个圈子，这种片子就不要谈这些东西。 而北美发行最强的一点就是可以全球发行和下沉市场。 路平安现在手里有很多片商，来自全球各地，但加起来也不及北美，人家是真正的票仓和全球化发行。 现在别看顶峰的实力一般，但人家也是圈子里的。 你一外人，啥也没有，只有才华，顶个鸟用，有钱也不行。 好莱坞没那么美好，排外着呢。 所以哪怕是独立电影，也得有当地人罩着。 有人罩着，本土的电影节、本土的各种扶持都能拿到。 现在顶峰能合作，已经是极好的局面了。 一般人想要在好莱坞开局就谈投资份额，实在天真了些，路平安现在能谈，这是经过一年多来的合作培养出来的基础。 当然，对于好莱坞的一些道道路平安也做足了准备。 首先，《电锯惊魂》的版权必须在自己手里。 这片子未来能出十好几部呢。 另外，项目主导权必须是自己的。 我不管你什么制片中心制，这电影就得我说了算。 而这样的条件，目前谈下来很是顺利。 毕竟左右不过一百来万的片子，不是什么大片，小项目而已，又都不缺钱，不需要头疼融资的事。 于是聊得就很快。 “场地设备，还有演员招募我都可以帮忙，未来冲击本土电影节和发行也交给我，另外我出20万吧，你的威尼斯电影到时候优先卖给我，希望我们好莱坞的第一次合作愉快！” 目前的瓦茨伯格还没看到成片，只从只言片语中确定了项目，颇有种煤老板的气质。 实际上，他也确实没太重视《电锯惊魂》，他更看重路平安的威斯尼电影，还有那部据说在中国获得巨大扶持的“大片”。 所以这次合作，在瓦茨伯格看来就是一次尝试，或者说这就是两人之间小小的金钱消遣游戏而已，还不及他这些天在拉斯维加斯花的钱。 路平安心里偷着乐，以后没准有他后悔的时候。 “行吧，那就这样。” 最终事情敲定，版权还是路平安的。 《电锯惊魂》将由顶峰娱乐出品，预算100万美金，路平安出80万，20万由顶峰出，制片人由两人同时担任，主要还是路平安主导。 接下来项国强和杰森和顶峰的法务谈了半天，敲定了合同，下午就可以开始筹备。 再这之前就是分批打款。 只是在这一步，路平安遇到了一些难处。 现在他手里可用的美金加起来就只有110万。 这片子自己得出80万，可能还会超支，毕竟是第一次在好莱坞做，得准备充足。 胡清泉那边留下30万够用是够用，但也得预备地多一些。 好在他和廖叔早就说了，他会在15个工作日内给他拆借来50万美金，这就足够了。 有银行的关系就是好。 接着给胡清泉打了电话告知情况，胡清泉表示明白，之后短片他会全权负责起来，路平安安心做电影就好。 回到住处，没一会儿，余飞鸿来了，她是被胡清泉喊来的。 她进来就问：“真要做好莱坞项目了？” “是啊。” “多大的项目啊，这么仓促？” “小项目，练手的，不会拍太久。” 原版《电锯惊魂》筹拍只用了5天，拍摄仅用18天，所有演员都没有过彩排。 路平安来拍可能会久一点，但也肯定不会太久。 “练手居然用了100美金，而且还是在好莱坞，你还真是让人猜不透。” “余姐姐是想说我傻对吧？” “没有，我确实猜不透你，你的脑子都在想着什么？” 余飞鸿看着路平安一脸的好奇。 “不要好奇哦余姐姐，好奇你就输了。” 余飞鸿闻言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然后笑骂：“又贫嘴！” 果然是30多岁的女人，听得懂！ “其实深入了解也是可以的。” “嘴花花！” 接着说笑了一会儿，接着开始聊项目。 余飞鸿直接道：“一些专业外的杂货可以交给我。” “那我得给你开工资。” “不用，我就是来学习的，我要是有不懂的你跟我讲解就行。” “那就给你的盒饭多加鸡腿。” “好莱坞又不吃盒饭。” “那怎么行，我得吃中餐的，余姐姐，交给你第一个任务，联系中餐馆。” “我还没看剧本呢。” “不着急，晚上再看。” “还贫嘴！” “这可不是贫嘴啊，下午要去看场地呢，回来都晚上了。” 路平安大呼冤枉，旋即又一脸坏笑地问，“余姐姐，你刚刚想成什么了？” 余飞鸿飞了个小白眼：“我联系中餐馆去！” 还脸红了！ 073 开机，亚洲响尾蛇 《我爱你》是南朝鲜的电影，讲的是老年人之间的爱情，很温馨，很细腻。 路平安拿出来并不是现在就要拍，更不会给别人拍，只是为了调调胃口，试探试探而已。 要说缘由，也并不是要证明什么。 只是单纯的见色起意。 路平安自认自己从来不是什么纯情男。 对方漂亮知性有女人味，我方身材完美长得又帅。 身在异国他乡，余飞鸿是唯一一个异性老乡，两人又聊得来，彼此间的距离在多种因素影响下，便被越拉越近。 在这种情况下，荷尔蒙激发，怎么拦得住？ 当然，路平安也不是什么肆意玩弄感情的大渣男。 所以和余飞鸿之后会如何发展，要怎么发展，还是得看具体情况。 如果余飞鸿对待这方面是严肃的，对成年人的游戏不太感冒。 那就“没灵感，剧本补不全”，这事儿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胡清泉边收拾好行李出门了。 和他一起走的还有个彪形白人大汉，看上去安全感就满满，贵是有贵的道理的，路平安也便放心下来。 胡清泉出门后，路平安和大卫接上了余飞鸿。 余飞鸿上车后路平安问她：“剧本怎么样？” 余飞鸿抿嘴，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回答：“还行吧。” “哦，那就是一般，哎，看来我的确没什么天赋，算了，不写了。” “和你开玩笑呢。” “哈哈哈变脸挺快啊。” “我好歹也是个演员好吗。。。” 车子里欢声笑语。 两人聊着剧本，关系也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又拉近了许多。 司机大卫虽然听不懂，但他也很高兴，因为老板说了，他可以直接进入男主的复试，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 实际上路平安已经决定给他主角了，除非有谁能超过他那9.9的高分。 只是这种事自然不能直接给，国人也就罢了，老外的话，路平安没啥同理心。 半小时后，车子来到一家新的早餐店，是大卫推荐的，他说保证不齁甜。 吃了一顿后，果然，还不错！ 接着车子继续去往顶峰。 顶峰瓦茨伯格给他安排了一個办公间，用来做项目用。 今天的任务很简单，也很繁琐。 道具制作、场景布置、拍摄日程的制定，以及演员的初步选角等等。 第一次开始正式工作，路平安就遇到了问题。 依旧是语言。 通过语言学习卡的使用，路平安的英语水平已经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但对付现在这种专业性事项上依旧会有些磕巴。 好在，这很容易解决，就是不熟悉而已，学起来很快的，比如其中包括的行内黑话，就像国内的“头儿”“条子”一样，学过书面中文的老外一听也会懵，但用过几次也就了解了。 在这期间，余飞鸿给予了许多帮助。 “不愧是在老美生活过几年的人！” 休息间歇，路平安夸赞道。 “也还好，只是比你知道的稍微多一点而已。” 余飞鸿满是谦虚，转头又夸赞路平安，“你也不错啊，口语进步地很快，之前你去柏林说获奖感言的时候全是中式口音。” “余姐姐居然连这都知道？哎呀，被人默默关注的感觉太好了！” “花言巧语，你也就是在工作时候是个好人！” “伱这就是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都不是个好人！” 余飞鸿听后噗呲一下就笑了，然后很快回复正经：“继续工作了！” “好嘞！” 接下来的工作很是顺利。 顶峰这帮人都是行内老手，什么事一点就通。 当然更多的是他们带着路平安走，因为好莱坞的规矩比较严，不能什么事都拿“加个班”、“克服一下”就能解决。 到了下午下班时间，工作基本安排妥当，明天就可以各自分工按照计划走。 下班时候，路平安依旧和余飞鸿一起走，只是回的不是路平安的住处，而是余飞鸿家。 到了地方，进了门。 路平安好好参观了一圈。 也没啥好看的，东西不多，显然余飞鸿是不准备长期住的。 没一会儿，余飞鸿做好了晚餐，是牛排。 “将就着吃吧，给，筷子在这儿。” “牛排在国内可是奢侈品，而且还是余姐姐做的，我哪敢嫌弃。” 路平安拿了筷子，咔咔咬了起来。 一顿饭吃完，两人继续聊剧本。 《电锯惊魂》占一大部分，《我爱你》占一小部分。 因为路平安依旧卖关子，就是不透露接下来的内容，理由是还没构思好。 余飞鸿没了脾气，但她也不急，她早就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钩子，专门钩她来的。 一个放钩子，一个让他放钩子。 所以这就是个成年男女间的游戏，拉拉扯扯，就是游戏内容。 毕竟都30多了，都懂。 聊到10点，路平安才离开，一天的工作结束。 到了第二天依旧是这样。 而这样的规律也保持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路平安白天做《电锯》的准备工作，晚上查看一下《源代码》特效渲染进度。路平安在老美的特效机房也在圣莫尼卡，前些天项国强已经搞定，花了8万美金，不算很高的配置，路平安也不赶时间，慢慢做即可。 期间雷打不动的就是下班后送余飞鸿回家，然后一起做饭、吃饭，一起洗碗。 几天来，两人的关系再次拉近，洗碗时候互相泼水，玩闹着，把关系推到了临界点。 就看谁先捅破窗户纸，迈出第一步。 而路平安也注意到了，这期间余飞鸿没有问过路平安任何关于感情方面的事，旁敲侧击也没有。 路平安也一样。 于是对于过往感情这事就成了两人间心照不宣的禁区。 互相不打听。 这意味着什么就很明显了。 如此的默契持续到了6月28号，这天，《电锯惊魂》在顶峰片场开机。 此时一众演员均已就位。 演员试镜是7天前开始的。 头一天是初试，看看大概合适的几个角色即可，而路平安的任务就是收集演员卡，然后回去趁着晚上时间利用模拟器，预拍电影的同时，做演员的排列组合。 这样的做法极其高效。 经过几个晚上的努力，路平安对于拍摄已经门清，对于选角也已经有了很大把握。 到了复试的时候，过来的演员已经没有一个低于9.2分的了。 期间还有许多花枝招展的女星想要使用特殊手段。 但有余姐姐在，路平安岂是那种乱来的人？ 余姐姐就问了：“路大导演何不入乡随俗？” 路平安一脸正义：“我是正人君子！” 其实就算余姐姐不在边上看着，路平安也不会乱来。 这里毕竟是老美，鬼知道这些人身上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病啊！ 到了最终试镜的时候，司机大卫压力山大，因为他一眼看过去，似乎都和自己旗鼓相当。 实际情况也确实，一共36人，全是9.5分以上。 大卫的9.9只能排第三。 好在，排在第二的是给人，10.0，而这人也是原版的演员丹尼格洛弗。 排第一的是个女演员，10.1，叫艾娜詹维斯，很漂亮，只是和大卫一样都是路平安不脸熟的。 好莱坞就不缺这种演员。 个人能力都不错，能歌善舞，但能出头的同样只有那么几个，是金字塔的一小撮。 剩下的，就都是梦想的炮灰。 以至于《电锯惊魂》这种外国导演执导、小成本的、一看就不会出头的电影，第一天就引来了近百人投简历。 好莱坞的星光之下，全是累累白骨啊... 感慨完毕，试镜也结束了。 大卫拿到了主角，9.9分，给他没毛病。 大卫连连感谢，激动地不得了。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主角，老板，谢谢你，谢谢上帝，我要打电话给我妈妈！” 其余演员也都确定，片酬均价是8000美金。 最贵的是丹尼格洛弗，这位后来比较有名，现在也已经演过许多片子，但依旧是龙套配角，2万拿下。 事情搞定，接着就是签合同，发剧本，然后在28号这天，正式开机。 。。。。。。。 第一天拍摄，开拍前，路平安对所有讲话： “我叫路平安，你们可以喊我lu，我是这部片子的导演，也是这部片子的监制，再简单点说，这片子是我出的钱，我有项目的绝对主导权，接下来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吧？” “明白老板！我会努力的！” 第一个回应的就是大卫，接着是其他人。 都是钻好莱坞的追梦者，什么规矩自然懂。 要是路平安不说自己有主导权，他们大概只会把路平安当做一个普通的导演。 而导演这个职位，在好莱坞是可以随时被换的，尤其是外国导演。 现在好了，路平安是制片，有绝对主导权，这就真的干系到饭碗问题了。 所以大家伙儿吧心里仅存的一点心思都给丢了出去。 接下来开拍，路平安的“娴熟”也更加让大家吃惊，包括顶峰的工作人员。 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是见过不少剧组的，大家都知道拍片的大概流程。 基本都不会脱离“准备半小时，调整半小时，拍摄10分钟”的规律，这还只是同一场景内的几个镜头，而且还不包括前期化妆等耗费的时间。 毕竟这是创作，而不是抄作业。 但路平安却有很大不同，化完妆后，路平安的准备和调整时间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接下来十分钟就开拍，然后一遍一遍地调教演员，表演、动作、语气台词。 “再放松点。” “台词说快一点。” “再紧张一些，好，就这样！” 没有思来想去，没有“你再试试另一种表演方式”，没有“我觉得是不是可以这样，来，摄像机换个角度”，更没有“这个不行，台词再改改”。 全场都是精准正中靶心。 到位了，然后就“咔”。 高效、简洁、精准、迅速。 仿佛已经拍过无数遍一样。 这也让演员们觉得，这不愧是只有100万的小成本电影，果然糙地厉害！ 然而等他们在监视器看到回放后，那感觉就又不一样了。 大卫直接竖起大拇指：“老板，厉害！我没想到我还能演成这样！” 废话，拍了你二十几遍，表演上什么习惯我早就清楚了！ 路平安心里小小得意，嘴上却是开炮：“厉不厉害你们演的时候会不知道？少拍马屁，继续下一场！” “明白！” 大卫屁颠屁颠地回到片场。 其余人也一样。 现在路平安在他们眼里，“20岁”“华人”“非本土”这种印象已然彻底消失。 剩下的，就只是精准、高效、能力强！ 演员们休息时候就在议论了： “你说lu像不像湖人队的科比？” “有点，能力都很强，要不也叫他小飞侠吧。” “小飞侠不好听，干脆叫响尾蛇导弹，指哪打哪，精准地恐怖。” “这个可以，叫他亚洲响尾蛇好了。” “亚洲有响尾蛇么？” “管他呢，以前没有，现在不就有了？” “说的也是...” 于是路平安就有了绰号，叫“亚洲响尾蛇导弹”。 到了下午，简化成了“亚洲响尾蛇”，很是有种过江龙的意思。 路平安耳朵灵，听到这个绰号在脑子里搜索了许久的词汇，最终明白过来后无了个大语。 这才第一天就有这种绰号了，也是没谁了。 顶峰瓦茨伯格却笑得很是开心。 “lu，这证明演员们喜欢你，要是讨厌你，相信我，他们指定不会给你取这么好听的绰号，洛杉矶响尾蛇，多么威武，我都开始羡慕你了，看来你融入好莱坞很是顺利啊！” 路平安：“。。。” 074 杀青 第一天的拍摄很是顺利。 路平安克服了专业术语上的一点困难，再加上模拟预拍的反复尝试，直接拍服了众人，还收获了一个响亮的外号。 总体来说，路平安是比较满意的。 他觉得照今天这种效率下去，预计25天的拍摄期，可能真的会和原版18天拍摄那样迅速，甚至还可能会更快一些。 结束第一天拍摄，路平安做好收尾，依旧和往常一样先送余飞鸿回家。 只是这次路上他问了：“余姐姐家有多余的床位吗？” 余飞鸿意识到了什么，但依旧问：“有谁要来吗？” “不是，胡老师出差了，我一个人住害怕。” “你还会害怕？” 余飞鸿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态度已然很明显了。 “帮帮忙嘛，老美这地方晚上可不安全，咱俩搭个伙，有事可以照应你说对吧，大不了晚上的饭我包了！” “你果然是個坏人！” “天地良心，我可是从小连鸡都没杀过。” 路平安三指发誓，一脸真诚，余飞鸿又笑了。 笑完后，她伸手道：“那就把剧本接下来的内容给我看看。” “好嘞！” 然后路平安直接让大卫拐道回家。 到了住处，路平安拿上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就出来了。 这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余飞鸿嘴角勾着，心砰砰直跳。 到了余飞鸿的房子，余飞鸿主动帮着铺床。 两人协作，很是默契。 只可惜不是余飞鸿自己的床。 铺好后，路平安问：“今天吃什么？” “还是牛排，你要几分熟的？” “我要全熟的，干净又卫生。” “好，那就3分熟！” “好吧好吧，谁让我寄人篱下呢，听飞鸿你的。” 路平安改了称呼，余飞鸿有可能是没注意到，也有可能是注意到了也装作没听见，就这么应了下来。 到了厨房，余飞鸿和往常一样开始做饭。 依旧是牛排+意大利面，好吃，便宜，还有营养。 吃饭时，路平安作着今天片场的总结，余飞鸿也跟着总结，看着很是正式，只是穿的吊带连衣裙却总是让路平安分神。 于是说着说着，桌子下两人的双脚就开始了互相叠罗汉的游戏，但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两人依旧一本正经，属实幼稚地够可以。 等饭吃完，余飞鸿进厨房洗碗，路平安走到她身后，从背后环抱住她，在她耳边感叹：“今天的菜不错，香！” 余飞鸿转过身，吻了上来。 蓄谋已久的二人，终于把游戏推入下半场。 从厨房到楼上，衣服裤子也是落了一地... 三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而二十岁的路平安，更是一头猛虎。 云消雨歇后。 余飞鸿脸颊绯红，头发凌乱，眼神从迷离中渐渐拉回：“坏男人！谋划多久了？” “第一眼开始的，行了吧？” 路平安搂住她，笑着反问，“你不也是一样，盯我很久了吧？” “谁要盯伱！” “是吗，小雨伞怎么解释？你也老实交代吧，什么时候谋划的？” “第二眼，行不行？” “还嘴硬！” “我就是嘴硬！” 余飞鸿抓起路平安的手嗷呜一口咬了下去。 “痛啊，换个地方...” 再次云消雨歇后，余飞鸿听着路平安有力的心跳，抚摸着路平安的脸感慨：“小男人，现在的你如果是30岁该多好。” “30岁可不会有这样的冲击力。” “贫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我知道。” 路平安点点头。 身在娱乐圈，20岁的他和31岁的她，谈不了未来的。 路平安不想谈未来，余飞鸿清楚，他年纪轻，心思怎么定得住，就算路平安现在保证未来，这种话骗骗小姑娘还行，她自然不信，都是过来人了。 所以现在这样就很好。 路平安对余飞鸿道：“杀青后我们去看日落吧，来西海岸这么久，还没好好看过呢。” 余飞鸿嗯声点头：“好啊，沙滩就在不远处，很快就能到的，西海岸的落日很美的，好久没看过了...” 这天晚上，《我爱你》的剧本第二部分，余飞鸿没能看到，没时间。 第二天一早，两人从运动开始，洗了澡，一起做了饭。 吃完后大卫也到了，上了车，丝毫不顾大卫的眼神，依旧黏在一起。 大卫很识相，给了路平安一个“佩服+鼓励”的眼神，然后目不转睛开他的车。 到了片场，如胶似漆的两人这才分开。 接着是第二天的拍摄，依旧专业、高效。 等下午收工，两人又变回早上的样子，眼里完全没有司机大卫。 规律的日子就这样持续着。 到了7月10号，晚上胡清泉传来消息。 这些天他一口气走完了5个奥斯卡直通电影节，都送了片，遍布北美，认识了许多人。 目前的公关团队负责人戴尔很给力，每到一处电影节报名，都能组织起一个够格的沙龙，来者有媒体，也有业内知名人士，这让《回忆》很快就打响了名气。 当然胡清泉也说了，这些也并不能说明戴尔真的很有能力，只能说，戴尔是公关团队中靠谱的那一波，并不是空口说白话拿你当肥羊的。 而真正有没有能力，还得看后来遇到可能存在的公关危机的时候，以及入围和最终投票前的公关大战的时候，毕竟那时候才能最大限度体现人脉，不然你想找人都找不过来。 路平安听后表示明白，问他钱够不够。 胡清泉笑着回答：“现在还不是用钱的时候，花费的多的只有差旅费和沙龙场地费，压根花不了多少钱，放心吧。” “那你也注意安全，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得到8月了。” “那行，有问题随时沟通，注意安全。” “好...” 短片真正用钱的时候是在11月后，现在《电锯惊魂》的制作费也比预计的少10%左右，总体看来，钱是完全够用的。 经济压力比想象中的少，路平安就放心了。 这时余飞鸿问：“电影过几天就要杀青了，后期你还会盯着吗？” “当然，我得保质保量完成它。” “后期要多久？” “我估计用不了太久，脑子里早就想好计划了，到时候你看到了就会知道，我其实也能很快的。” “少得意！” “看来还是不服，再来！” “没雨伞了！” “我买了...” 三天后，7月13号，顶峰片场。 随着一声“咔”想起。 《电锯惊魂》完成最后一个镜头，彻底杀青。 总共15天，比原版的少了三天，看上去没有提升多少，实际上路平安知道，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毕竟人力有时穷，他可以精力无限，演员和工作人员们却不行。 他也不能像是在国内一样要求加班，不然搞不好就会有工会找上门来。 所以总体比原版缩短了三天，他已经很满意了。 【恭喜杀青《电锯惊魂1》，还原度97%，奖励已发放】 【《电锯惊魂1》奖励：好莱坞一流特效师8年实体特效制作技巧】 【由于《电锯惊魂》为系列片，后续系列作品将不再发放奖励】 路平安：“。。。” 有好，也有坏。 系列片这个，还真是有些让人失望。 不过这样也好，之后这个IP的版权抓在手里，导演交给温子仁他们就行。 再看奖励。 实体特效制作技巧，这个其实很有用！ 实现特效的方式有数字特效和物理特效两种。 一个是CG特效，就是“X”软件可以实现的。 另一种就是物理特效，就是那些可触摸的、真实存在的特效部分，它们往往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法、材料来完成，其类型包括但不局限于特效化妆、特殊道具、机械仿生、微缩景观、灾难装置、机械平台等。 说白了就是门“手艺活”，做得好，能极大增加效果，还能省钱。 比如这次《源代码》中，火车、城市，就可以用实体特效替代，依靠路平安现在的手艺，可以以假乱真，再“X”结合，那就更完美了。 就算不用“X”，有了这技术，一般的特效电影，结合当下的数字特效技术，也能做到比其他人强出一截。 还不错！ 收下奖励，路平安和众人庆祝。 “辛苦了各位，杀青了！” “辛苦，lu，希望下次还能合作！” “响尾，不，lu，和你合作很愉快！” “lu，希望票房大卖...” 众人欢呼着，卸下半个月来的紧绷神经。 接着众人约定，晚上相约杀青宴。 好莱坞也有杀青宴的，就是开派对。 当晚，剧组众人剧集在瓦茨伯格名下的某酒店，一起嗨皮。 期间司机大卫喝了酒后嗷嗷地哭，说：“我来好莱坞6年了，这是第一次演主角，也是第一次参加杀青趴体，老板，谢谢你！” “那就希望你以后多多努力，争取成为大明星！” “我会的！” 大卫狠狠地给了路平安一个拥抱，然后转头就和另一个女演员喝酒去了。 黑人演员丹尼格洛弗比较温文尔雅，他也特意和路平安来道谢，只是话中还有一些鼓励的味道：“lu，我相信你以后会成为大导演的，希望尽早能看到你的佳作。” “谢谢你丹尼，我想时间不会太久的，等这部片子出来的时候就是了。” “哈哈那好啊，成名的滋味，我可是期待好久了。” “你一定会的。” 两人捧杯，致敬这简单的友谊。 到了11点，路平安和余飞鸿在酒店住下，当晚，又是一夜大战，仿佛争分夺秒一样尽情释放。 感性和理性交织下的结果，要么就是纠缠不清，要么就是放下一切来个短暂又剧烈的碰撞，然后各奔东西。 现在的情况就属于后者。 两人心里都明白，所以在一起的时候释放地很彻底，等这部片子全部结束后，这段关系就会被按下暂停键，或者是关机键。 只是时间过得稍微快了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