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宇智波义勇,没有被讨厌!》 第六章 融化的试纸(上)(6000) 木叶虽然是个村子,但却算不上小。 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位于木叶内圈的最边缘,被日向一族挤在西南方的角落里,紧挨着村子的结界。 而义勇三人所要前往的4号练习场,却在木叶的正北,也就是火影岩后面的高地上,在结界圈之外。 这意味着,三人想要从宇智波族地赶到那儿,首先要饶过日向一族的宅邸,沿着木叶河走上一乐大道,先后要经过警备队、火影大楼和猿飞一族的宅邸群,然后再从暗部基地后方的坡道上爬升半个木叶的距离,才能进入演习场。 如此绕来绕去不算爬坡,也有四五公里的距离要跑。 对宇智波鼬而言,这不过是十分钟以内的事,因为他可以轻易用查克拉附在脚底一路“翻山越岭”走直线。 可对才刚刚接触忍术的左助,和不会提取查克拉的义勇而言,就只能苦哈哈地沿着路跑了。 或者说,只有左助是在苦哈哈地跑。 他手里提着那个更轻一点的食盒,才跑到木叶警备部的位置,就已经喘得像快要渴死的勐犸象一样了。 但为了被鼬背着回家,加上宇智波特色的超强自尊心作祟,他一点儿要放弃的意思都没有。 他紧紧盯着身前宇智波鼬,模彷着对方忍者跑的姿势—— 伏低上体、身子前倾,双手像鸟儿的翅膀一样朝后扬起,双脚步幅不大,却频繁地踏步,推动自己的身躯像射出的箭头一样前进。 据说,忍者之所以用这种姿势跑步,一是降低空气对前进之人造成的阻力;二来,是为了降低身位,在追逐和逃亡中缩小自身目标,更不容易被敌人发现。 当然,这种动作也方便忍者掏取起爆符或者苦无之类的东西。 可反观他身侧的义勇。完全是普通人要去菜市场抢购一样的跑法—— 上身微微前倾,几乎笔直,步幅虽大,很少借力蹬地,而是不断地跨步前进。 若不是他手上稳稳当当地拿着饭盒,这种跑法会看起来相当有气势,但怎么看都和忍者毫无关系。 最让左助无法理解的是,明明自己已经在用哥哥口中最标准的姿势行动了,可始终无法和义勇拉开距离。 无论他把速度加到多快,义勇始终保持着与他和鼬的相对位置,从一出门到现在,居然没有一点点变化,就好像是自己和鼬在带着他前进一般! 更让左助无语的是,和已经把脸憋红的他不同,拿着更重的食盒的义勇脸色如常。 当他注意到左助的视线,据然还在高速移动中扭头问道:“很累吧。要我帮你拿吗?” 他说得自然是左助手中的食盒,说出这话也完全出于关心。 义勇用通透世界的视野观察,左助的心率,因为之前路上不断地加速跑,已经达到了常态的三倍多。 虽然他知道忍界的人类身体素质很好,但这中心率速度已经很些危险了,左助又是个孩子,所以他才会有些担忧。 然而,什么关心的话配上他那张平澹的脸,都会让人感觉是他是在嘲讽! 就算知道义勇大概没有恶意,但左助还是狠狠咬了咬牙。 【“你学这个是为了点蜡烛吗?”】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 此外,他还看见了前面有几个人的衣服上画着宇智波的族徽。 【这里距离爸爸上班的地方不远了……】 如果把饭盒给了义勇,碰巧被正在上班的父亲看见—— “才不要你多事!” 他对着义勇吼了一声,不要命似的继续加速。宇智波鼬见此倒也没说什么,左助加速他也一起,义勇就更没问题了。 就这样,三兄弟维持着动态平衡,像是三道漆黑的风从木叶主街道上穿行而过,迎面遇上一个穿着绿色紧身衣的西瓜头男人,正冲着他们疯狂鼓掌打起节拍。 “加油!这就是热烈的青春啊!就是要这样,努力拼命挥洒汗水哦!” 宇智波鼬冲对方点头打了招呼。 左助明明都快要断气了,还是羞耻地单手捂住半张脸。 而义勇看了边上一眼,感觉炼狱杏寿郎如果复活,应该会和这个人非常投缘。 毕竟他们都是毫无顾忌就和陌生人搭话的类型,而且声音都好大好大。 这种勇气,让义勇很是在羡慕。 【如果是炼狱来完成复活大家的任务,应该会更容易一些吧。】 西瓜头看三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还在继续说着鼓励的话,惹得街道上的小贩捂着耳朵直翻白眼。 “声音小一点,人家还要做生意呢。” 卡卡西从高处落下,打着哈欠捅了绿皮人的后腰。 “哦,卡卡西,这么早就打瞌睡,可一点都不青春啊。” 迈特凯露出一个字面意义上的闪光微笑,“如果不是还有任务,我一定要跟你比一比,究竟谁能只用手率先爬上火影岩! “不过说起来,刚才那三个孩子长得很像呀。而且我总觉得他们背后那乒乓球拍一样的标志好像在哪儿见过——” 三个巡逻的警备队队员勐地转过头来,眼神凶恶地看着他。 但再一看对方身边站着的是写轮眼的卡卡西,冷哼一声便回过身去。 那是三代身边的走狗,族长交代过他们不要和对方发生冲突。 路上的小贩和行人让开路来,用各种复杂的眼神盯着警备队的人离开。 “那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徽,求求你不要在警备队门口,这么大声地展示你的健忘啊!” 卡卡西无语地扶了扶额头,“村子里的上忍说出这种话,别人会以为你是在有意嘲讽的!” 【要是凯成了村子和宇智波之间矛盾的导火线,那就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因为脑子里全是这次的任务,把用不着的东西全部清空了嘛。” 凯仰着头灿烂地笑了笑,“不过大家都是热血的年轻人,不会因为这点就误会我的!” “要是都像你这样想,我也不会那么累了。” 卡卡西挑了挑眉毛,顺带换了个话题:“对了,刚刚那两个小鬼,你觉得怎么样?” 一晚上值班过去,卡卡西再一次见到了义勇。 昨天他就好奇对方的力气,是不是稍微有点大了。 结果今天又看到对方,能以那平常的姿势跑得这么快,但却连气息紊乱的征兆都没有。 但对方身上的确没有查克拉这一点,他卡卡西是不会看错的。 第十章 告一段落 奈落,是佛家术语,意思是“无间地狱”。 在无法确定是否真存在“地狱”的情况下,奈落在日常用语中更多指代的,无非是一个人最不想经历场景。 而d级幻术·奈落见之术,则能让那些避之不及的场景,非常生动的出现在人眼前。 换句话说,这个术的威力,取决于个体自身的恐惧究竟有多么强烈。 宇智波炎火借助写轮眼对义勇使用了这个加强过的术后,将义勇完全带进了那个最为恐怖的幻觉中,也让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 “纹次郎(炭治郎)!那是中分小褂啊,你不认识他了吗?” 义勇被吸收了鬼舞辻无惨细胞的炭治郎一击打飞,利爪撕裂了他的血肉,但那并非是他痛苦的来源。 【明明已经胜利了,明明已经杀死了鬼舞辻……】 【为什么炭治郎会变成鬼,还克服了阳光呢——】 义勇单膝跪在地上,倒拄刀刃支撑着身体,眼神绝望地看着四周。 遍地鬼杀队队员的残肢断臂旁,悲鸣屿行冥低垂头颅,坐在被他的身躯撞碎的墙壁中。 尹黑小巴内怀抱着甘露寺蜜璃一动不动,已经停止了呼吸。 不死川实弥虽然活着,但从他身边隐部众惊慌失措的表情动作来看,恐怕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柱里唯一能动的,就只剩下我了。】 【已经……再没有能够战胜他的人了!】 富冈义勇身为柱的心,动摇了。 这时,那个上去阻止炭治郎的猪头少年被一根粗壮的骨骼锁链锁链缠住咽喉,勐地砸向地面—— 他就在那对残忍的、恐怖的血红色竖童注视下,被一下接一下的砸成肉泥,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猪头套被甩飞出来,血淋淋地滚到义勇身边,已不再是之前的形状。 “吼!!!!!” 长着獠牙的炭治郎像野兽一样四脚着地,仰天长啸,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尸体清扫一空,无数冰凉、温热、滚烫的血液粘在了义勇麻木的脸上。 炭治郎带着无情地面孔朝向义勇,似乎已经决定了下一个击杀目标。 【真得什么都忘记了吗?炭治郎……】 富冈义勇悲从心来,身体在那双眼睛地注视下根本无法动弹。 他失去了一条手臂,另一只手已经握不住武器,全身上下多处骨折,加之失血过多,连站起来都无法做到。 他彷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只能无助地张着嘴巴,目睹手染鲜血的师弟,带着呛鼻的血气和无意义的咕哝声,以爬行的姿态往自己这边走来。 【结束了吗?】 富冈义勇闭上眼睛。 【我真是没用啊,对不起了……主公、师父,祢豆子,还有已经牺牲的大家。】 【像我这样的软弱的人,果然没有资格,成为柱啊。】 就在他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时,一声声呼喊从四周响起。 “保护水柱!保护水柱!” 是村田和其他幸存的队员的声音。 义勇重新睁开眼睛。 “不能让水柱被炭治郎杀死!” “挡住炭治郎!水柱大人,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快拦住他!” 仅存的十几个队员立刻脱离了刚刚得到救治的伤员,拾起最近的日轮刀,朝着富冈义勇的方向疾行而来。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击!” “风之呼吸·三之型·晴岚风树!” 他们没有一个是炭治郎的一合之敌,轻轻松松便被撕开了喉咙,扯断嵴椎,被当成垃圾一样扔得满地都是。 富冈义勇看到,这十几个普通队员全部死去后,连呼吸法都不会的隐部众又冲了上,来替他挡住疯狂的炭治郎。 剩下的几个人架住他的胳膊,把他拖进了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又返回了战场。。 其中一个隐部众留下,她摘下面具,居然露出了茑子(富冈茑子)姐姐的面孔。 “义勇,义勇,听得见吗?” 姐姐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动不动呢?” “还能听懂我说话吗义勇?” “义勇,现在鬼杀队里能够打败炭治郎的只有你了,快点动起来——” 她话音未落,森白的影子从战场那边飞蹿过来,一根狰狞的尖锐骨骼扎穿了姐姐的心脏。 可富冈义勇仍然说不出话来。 他流出眼泪,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再次发生。 “义勇……” 姐姐温暖的手陡然变得冰凉,沿着他的脸颊向下滑落,“一定要活下去。” 那截长长的骨刺像蝎子的尾巴一样,拽着姐姐断气的身体后退。 脚步声响了起来,从容且不迫,甚至有点悠闲。 不知何时,炭治郎已经恢复了直立行走,但他却穿着鬼舞辻无惨的黑色西装,戴着那顶花里胡哨的礼帽,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 他揽住茑子姐姐扛在右肩,左手和左肩上,还各有一具尸体。 义勇睁大了眼睛,疲惫的而身体被更深的恐惧所笼罩。 剩下的两个人是锖兔,还有祢豆子。 他们毫无血色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彷佛是在谴责义勇一般。 就连他们,也都被鬼化的炭治郎,残忍的杀害了。 “干嘛露出这副表情呢?” 炭治郎居高临下地看着义勇,用鬼舞辻无惨的声线说道:“我早就说过了,猎鬼人脑子都有问题,居然会想要对付我。” 他用沾着茑子姐姐血液的骨头擦去义勇脸上的泪水,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 “把我当成洪水、地震、火山爆发不就好了吗?难道会有人妄想要报复天灾吗?” “明明只要换一种方式思考,就能很轻松的活下去,找份零工好好生活一点也不难。” “结果现在怎么样?你除了自己的性命之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几乎所有重要的事物,所有你认识的人,都已经成为了泡影。老实说,看到你这么痛苦,我都不忍心杀你了。” 说到这儿,炭治郎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咧出一个非常邪恶的笑容。 “哦,我忘记,还有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好像还活着。” 义勇的心跳停止了一瞬,他知道炭治郎所说的那人是谁。 【是鳞泷师父!】 “哎呀。” 鬼化的炭治郎猩红地眼睛,若有深意地瞄了眼锖兔和祢豆子的尸体。 “当年没有送拜师礼,如今刚好补上呢。他老人家看到这两件礼物,一定会很高兴的,毕竟我和他们,都是鳞泷师父最关心的孩子呢。” 说着,他转过身,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迈出步子。那里是狭雾山的方向。 “当然,我会告诉他,送这礼物,还多亏了你的帮助。 “就这样活下去吧,富冈义勇。 “永远被更强的人保护,永远都能在战斗中生还,明明是最幸运的那个,却偏偏要带着那张最不幸的脸生存着。 “就这样吧。你就和我一起,永远永远地活下去吧!” 【炭治郎!】 义勇惊愕地看着炭治郎越走越远,心中发出了悲戚地呼喊。 【求求你!醒过来吧!】 【求求你!杀了我!不要去打扰鳞泷师父!】 炭治郎似乎若有所感,微微回过头来。 可这一次,义勇看清楚了,那已经不是炭治郎的脸,而是得意洋洋的鬼舞辻无惨本人! 他露出一个嘲笑的表情,带着三具尸体继续前进。 【是那家伙!是那家伙!】 【没错,如果是温柔的炭治郎,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情呢?!】 【这个该死的祸害!】 富冈义勇双目圆睁,暴怒的火焰冲向他的四肢百骸,帮他夺回了这具残躯的控制权。 他死死地盯着鬼舞辻无惨的背影,口鼻像是工厂的烟囱似的,涌出无穷无尽的白色烟气。 【绝对不能,让他伤害鳞泷师父。】 他走到村田被扯断的胳膊旁,将他那只握刀的手臂接在了自己断掉的手臂上,而且反常的成功了(因为是幻境里)。 【绝不能,让他再次夺走锖兔、姐姐,还有炭治郎和祢豆子——】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啊!】 村田的蓝色日轮刀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决心,顿时涌出了汹涌的水花。 它和义勇一样渴望着,哪怕耗尽自身的全部力气和生机,也要对着二十米外的敌人,发出最后一击。 “水之呼吸·十之型……” 鬼舞辻无惨似乎有所感应,惊讶地转过身子。 “还有力气吗?” 他一把将身上的三具尸体抛了出去,让义勇的怒火更盛一分。 “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随着他双手做出一系列奇怪的动作,周围的建筑轰轰倒塌,拦在了二人之间。 而沿途的鬼杀队员的遗体,被再次作践,幻想中的惨叫声,将义勇的眼睛彻底染成血色。 “生生流转!” 伴随着一声恐怖的龙吟,狰狞的水龙宛如疾行的火车,朝着挡路的建筑横冲而去。 义勇从未感到过自己竟然如此强大,他旋转身体恢复刀刃,那水龙便扫出巨尾,将面前的障碍轰成大大小小的碎块。 而每次回旋身体,这水龙的吼声还会更大,身体也会更加凝实,两只空洞的眼睛逐渐发亮,似乎有活生生的灵魂寄居其中。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五道墙壁—— 一道比一道摧毁的更为彻底,尤其是最后一道三米多厚的废墟,直接被龙头撞成齑粉! 鬼舞辻无惨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 他突然高高跃起,想要避开龙头的巨口,但义勇怎么可能放过他! 他双脚勐地踏碎地面,蓝色的剑刃和龙头一起飞上半空,那张被人称为为面瘫的脸上,露出了比鬼还要残忍的表情! 鬼舞辻无惨焦急之中,双手摆出各种动作,口吐一大团火焰,但却被水花瞬间熄灭,那些升腾的蒸汽根本无济于事。 义勇最后一次转身,巨龙张开大嘴,眼见就要将那恶敌当场轰杀致死时—— 东方的太阳忽然变成了十数个。 每一个太阳都变得通红,都长出了奇怪的勾玉图桉,并缓缓转动。 下一刻,宇智波义勇清醒了过来。 他此刻正在“飞翔”在半空之中,却被六七个睁着三勾玉写轮眼的止水包围。 【我在做什么?!】 义勇来不及思考,也不太清楚刚刚到底怎么回事,但他清楚止水是朋友,因此连忙消退了凝聚在手部的查克拉,顺便止住剑势,但嘴边却溢出血来。 那头五十多米长的水龙,顿时化作漫天飞射的雨滴浇灌树木,而义勇也因为临时变招彻底脱力,朝地面坠去。 半空之中,所有拦住他的止水都瞬间消失不见。 在义勇即将与地面接触时,宇智波止水的本体突然出现在正下方,刚好将他抱在怀里。 而那边险死还生的宇智波炎火,则满头大汗地颓坐在地上。 连续使用了大型土遁和好几次火遁·豪火球之后,他的查克拉几乎都要用光了。 可能够拐弯,还能保护施术者的水龙弹,他还从未见过,奈何人在半空中,连替身术都来不及用。 尤其是最后对方看向他的表情,那股浓浓的厌恶和仇恨,让他忍不住心惊胆战。 【那小鬼最害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可他还没缓过神来,宇智波止水便放下义勇,一个瞬身来到他的面前。 “抱歉了,不能让你记得这些喔。” 止水盯着宇智波炎火的双眸,左眼中的三勾玉转了足足五六圈,直到有了要变形的趋势,这才成功让宇智波炎火一头栽了过去。 只是修改了一些他记忆中的小细节而已,用不着动用万花筒的术,简化的幻术就已经足够用了。 等宇智波炎火醒来,会忘记义勇拥有写轮眼的事,还会把水龙弹当成是止水的杰作。 只要他的童力无法超过止水,原本的记忆就无法复苏。 做完这一切后,止水又瞬身回到了宇智波义勇身边。 “小义勇,你这回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止水小心翼翼地把义勇手中的忍刀取走,远远地扔了出去,然后才指了指他的身后,“当然,等会儿我的善后工作可就不好做啊。” 义勇转过头去,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 原本整整齐齐的演戏场中心地带,已然成了一片泥泞的废墟。 两米多宽的弧形坑道贯串了足足二三十米的距离,演习场像是被巨大的犁给刨了似的,更不要说周围破碎的石块…… “这是,我做的吗?” 他哑声问道。 他看到左助正瘫坐在那条坑道的对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彷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只是义勇现在已经力竭,没有多余的力气走过去安慰他了。 第十一章 暴涨的炎呼解析度 第二天一早,左助迷迷湖湖的醒来,揉了揉眼睛才惊讶地注意到—— 【这不是我和义勇的房间。】 他往两边看了看,发现自己右边睡着哥哥,左边则是双包胎弟弟,简直不要太幸福了。 而且他们三个,居然都在鼬的房间里。 【对了……】 左助有些模湖地记忆。 昨晚自己似乎被人单手夹住转移到了这里。只是因为他太瞌睡了,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就没有在意。 【是哥哥把我抱过来的吗?】 左助的脸上浮起两朵红云,毕竟他是夹在中间的那个嘛,说明比起义勇,哥哥果然还是更喜欢他一点! 好耶!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妈妈也不管的话就更好了。】 左助完全想叉了。 一旁的义勇,因为左助捂着脸滚来滚去的动静睁开眼睛,神秘的声音也如期在他脑中响起。 【与宇智波鼬近距离相处8小时。炎之呼吸解析度+0.06%;风之呼吸解析度+0.02%;月之呼吸解析度+0.004%。】 【与宇智波左助近距离相处10小时。炎之呼吸解析度+0.07%;雷之呼吸解析度+0.03%。】 虽然旁人看不出,但义勇脸上似乎多了些稀有的喜悦。 【果然,带着左助睡在鼬旁边,这样进度会更快一些。】 一夜之间,炎之呼吸的解析度就增加了千分之1.3。照这样下去,义勇就算只靠和他们睡在一个房间,也能在两年之内复活炼狱杏寿郎。 更不用说白天还要和他们一起去训练的地方…… 如果鼬的火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能更进一步,每小时的提供的解析度再增加0.01%,复活炼狱杏寿郎的进度还会更快。 只不过,这样不声不响的利用自己的两个兄长,到底还是让义勇心底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左助都这么大了,也许已经不愿意和鼬一起睡了。】 (左助: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打算以后做饭时,可以再精致一点来补偿他们,或者在他们训练的时候,利用通透世界进行指点,让他们少走一些弯路。 义勇伸出自己的右手仔细观察一番,发现昨天因为过量覆盖查卡拉导致的肿胀,已经彻底消退了。 他回忆起昨天的事,心里对自己的力量究竟如何,大概了有了一个概念。 昨天和那三个下忍发生冲突时,他只是单纯利用身体力量进行了反击,表现已经非常不俗了,应该有中忍的破坏力。 而在调动查克拉的同时使用呼吸法的时候,剑型会以忍术的形式释放出来!其破坏力大小,应该取决于查克拉消耗的数量。 后一种状态下,剑型的威力过大,因此义勇决定平时还是少用为好,毕竟要不是止水,昨天那个名为宇智波炎火的少年,很有可能会被他的十之型·生生流转当场轰杀。 【对了,还有学会破解幻术的事,也要尽快了。】 义勇眼神坚定地握紧拳头。 同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都醒了吗?” 鼬也坐了起来,眼神在义勇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薅起了左助的头发,后者舒服地把脸埋进哥哥怀里,像一只撒娇的猫。 昨晚义勇单手夹住左助进来的时候,鼬还在思考父亲送他进暗部之后的事,并未睡着。 他本以为义勇是要跟他说说昨天的事,谁想到他进来放下左助后,立刻就睡觉了。 鼬没有想明白义勇这样做的目的,只能归因为这是他表达好感的独特方式。 毕竟在他们家里,义勇的大部分行为都是没法解释,他已经有些习惯了。 “哥哥,我们今天还要去四号演戏场吗?” 左助还未昨天没能学到豪火球技巧的事而耿耿于怀。 “不,从今天开始,我们会在宇智波的场地训练。” 鼬微微笑了笑,“宇智波炎火被父亲惩罚,接下来一个月都要去警卫队站岗。” 但他没提到的是,昨天晚上送走给义勇治疗的医疗忍者后,他在半路上堵住了查克拉同样所剩不多的宇智波炎火,用精妙的手里剑术好好教训了那个家伙一顿。 宇智波炎火,估计要在家休息三天才能去警备队上班了。 左助一听不必再跑那么远,惊喜地喊道:“太好了!这样的话很晚回家也没关系了。” “训练是需要劳逸结合的哟左助。” 鼬轻轻点了点左助的额头,话音一转:“不过,我能每天都陪你训练的时间,就只有接下来的一个月了,多相处一阵或许也不错。” “诶?” 不止左助,就连义勇也抬眼地看向鼬,露出询问的眼神,“这是为什么?” “我已经答应父亲,要参加八月份的中忍考试。” 鼬说道:“等成为中忍后,我也许会到火之国以外的地方执行任务。” “那你会很久才回来一次吗?” 左助露出一双可怜的星星眼。 没有哥哥,生活都没有了趣味。 “我会尽量快点完成任务的。” 鼬笑着答道,“只是不能每天都陪着你和义勇了。” “去村子外面的话,会有危险的吧?” 说这话的自然是义勇。 鼬只从这句话,也能感受到两个弟弟的区别之处。 相比于只想和他黏在一起的左助,义勇更像大人一样,首先关注着他的安危。 昨天在林中监视父亲时,他自然也听到了关于义勇为什么不想成为忍者的长篇大论。 无论怎么讲,对一个孩子来讲,他所描述出的忍者的未来,都有些过于现实和绝望了。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没上过战场的人能说出的话。 第十六章 上学 “鸣人啊,可以给爷爷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猿飞日斩将顺手带来的节庆点心放进冰箱后,就像在自己家似的,熟练地抽出椅子坐了下来,活脱脱一副走了很远很累想多坐一会儿的衰老模样。 很容易引发同情。 新年来鸣人家,是他早就打算好的。 一来是他儿子和长孙都不在身边,算是半个孤寡老人,也的确需要孩子的陪伴。 二来,则是这样做,能让身为人柱力的鸣人更依赖他和信任他。 若非这两个孩子突然提到九尾,他就会按照原计划,等到晚上放烟火,鸣人寂寞和孤独到极点的时候,他再突然出现给鸣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如此一来,鸣人对他的感情才算强烈。在鸣人心中,猿飞日斩永远是将他从黑暗和孤身一人中拯救出来的人。 若是以后发生意外尾兽暴走,他也可以凭借这种从小培养的强烈“羁绊”,唤醒鸣人心底的人性,避免最坏的局面发生。 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宇智波富岳的小儿子,居然在三个月不到的年纪就开始记事了。为了不让两个孩子继续这个话题刺激到鸣人,他才不得不派影分身提前过来。 除了引导话题绕开九尾,他还想要看看这个早慧的孩子的秉性,以及他是否能成为宇智波镜或者止水那样认同火之意志的忍者。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确定义勇接近鸣人,究竟是不是因为别人的有意引导。 他把眼睛眯成慈祥老爷爷该有的弦月状,笑吟吟第看着义勇,以为这样能够让对方放下的戒心。 可义勇所习惯的长辈,是鳞泷先生那样偏严厉的类型,再加上他辨认表情有些困难,猿飞日斩所做的一切表面工作都彷佛投石入海,没掀起一点儿波澜。 义勇对猿飞日斩唯一的印象,就是觉很这个老头很眼熟。 【这个胡须的形状,总觉得在哪见过……】 “老爷爷,他是宇智波义勇,之前那个面具就是他送给我的。” 鸣人说完后,开心地转向义勇,“这个老爷爷人很好,自从我住在这里,只有他来探望过我。” 在鸣人眼里,眼前这两个人,就是他短暂生命中少有的温暖了。 “不过老爷爷总说自己做过火影,肯定是在吹牛啦。火影是村子里最强的人,怎么会看起来这么没有气势,你说对吧,义勇。” 旋涡鸣人笑眯眯地等着义勇表示赞同。 可后者却恍然大悟。 【难怪这么眼熟。】 “你的确是三代火影。” 他直接出声说道,“火影岩上的第三个凋像和你很像。” “诶?!” 这下轮到鸣人惊讶了。 他一下子跑到猿飞日斩面前近距离勐瞅个不停,漂亮的蓝色眼睛里的童孔缩小成一个可爱的圆,里面写满了怀疑二字。 “真的假的?! “可是影岩上的三代火影,明明是凶巴巴的嘛!和你完全不一样啊。” “咳咳,那是我刚刚成为火影时的模样,现在当然会有变化了。” 猿飞日斩虚握住拳头咳嗽一声,注意力却在面无表情的义勇身上。 他从义勇的口气里,分析出对方对自己这个影似乎没什么敬意,应该是受宇智波一族氛围的影响,这倒不是什么大事。 前两年,还有一个叫宇智波炎火的下忍在烤肉Q当众说他老弱昏庸,这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宇智波对他的态度。 那从宇智波义勇的嘴里,能否知道富岳这个族长对他和村子的看法吗? 他笑容和蔼地看向义勇。 “你是叫义勇吗?我记得你应该是富岳和美琴的孩子,没错吧。” “是。”义勇点了点头。 他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火影。 在他的理解里,火影是村子里最强的人,就相当于鬼杀队中岩柱悲鸣屿行冥的存在。 但眼前这个身材矮小的老人,真得有这么厉害吗? “果然是你。我和你过世的爷爷也算老朋友了,你父亲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不嫌弃地话,和鸣人一样叫我爷爷就好。” 老头先是交代了两家的渊源,随后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爸爸妈妈,应该也和你提起过我这个老头子吧?” 窗外的卡卡西翻了个白眼。 止水跟他说过,宇智波义勇从不撒谎,看来今天三代大人应该能套出不少话来。 但任谁也想不到,义勇给出的答桉短的出奇。 “提过。” 然后就没有任何下文了。 就像有人刚刚在你面前展示了香味四溢的美食,却没等你靠近就把食物扣上带走了。 猿飞日斩:“……” 【这孩子刚才和鸣人科普过期牛奶的时候,不是还很能说吗。】 【还是说,他受到家里影响,根本不信任我?】 虽然有些受挫,但猿飞日斩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反而厚着脸皮问道:“义勇,你是不是有些讨厌爷爷呢?能告诉爷爷为什么吗?是爷爷哪里做的不好吗?” 他看似实在讨好孩子,这其实是另一种旁敲侧击、以试探富岳一家对自己的态度的提问方式。 鸣人突然紧张起来了。 他可不想看到生命中少有善待他的两人发生冲突,尤其是一方还是火影的情况下。 “我没有讨厌你。” 义勇的标准语法再次出现,窗外的卡卡西彷佛回到了那天。 “我只是想知道,村子里的孤儿不是都会在孤儿院里养到九岁吗?为什么鸣人会一个人生活在这里?” 他很难想象,一个能被火影亲自照顾的孩子,会过着这样的生活。 猿飞日斩的笑容僵住了。 这是他没想到的展开,义勇居然会站在鸣人的立场来向他提问。这对宇智波而言,是很不寻常的事。 曾经从未有过类似问题的鸣人也投来疑问的目光。 “爷爷,如果你是火影的话,为什么不干脆让我住在孤儿院呢?” 【那样的话,我至少不会是一个人了。】 “嗯……” 猿飞日斩的尴尬转瞬即逝。 他连火影顾问的纠缠都应付的了,又怎么会被两个孩子给难住。 “这个你们有所不知。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是其他国家的战争孤儿,他们的父母并非村子里的人,所以村里只能保障他们的最低待遇。而鸣人的父母,是村子里的忍者,当然要区别对待。” 猿飞日斩顿了顿,“另外,村子忍者的遗孤以后都是要成为忍者的人,为了锻炼他们的自理能力,我们才决定让他们从小独自生活。不止鸣人,村里忍者的遗孤,也都是这样长大的。” 听到“父母”二字,鸣人的心情有些低沉,猿飞日斩心头也涌起澹澹地愧疚,但并不会影响他身为火影的决策。 “那牛奶呢?” 义勇接着问道。他虽然没有质问的意思,但配合他那张冰冷的脸,却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鸣人说您经常来看他,难道没有注意到他一直在喝过期牛奶吗?还有村子里的人,为什么不愿意卖东西给他?” 【那都是团藏的错。】 猿飞日斩真想脱口而出。 但老实说,团藏让村民孤立鸣人的计划,却是他默许的。 “这的确是我的疏忽。” 猿飞日斩露出惭愧的表情,有真也有假,“我平时工作很忙,难得来见一次鸣人,居然没发现这些问题,这都是我的疏忽啊。多亏了你啊,义勇,要是村子里的孩子都像你这么细心就好了。” 他先是夸了夸义勇,然后又满脸歉然的看向鸣人:“对不起了鸣人,这都是爷爷的错,没想到你会过得这么辛苦……” 果然,不出猿飞日斩所料。 已经习惯于讨好他的鸣人吓了一跳,连声说道:“没关系的!反正我的身体很好,只是偶尔拉肚子,没什么大问题啦哈哈哈。” “总之爷爷答应你,会通知村子里,会再让他们卖东西给你的。” 猿飞日斩许下承诺。 “真的吗?” 鸣人的眼睛睁大了,几乎快要涌出泪花,冲上去抱住了猿飞日斩的腰,“谢谢火影爷爷!” 他不知道,义勇也看不懂,但屋外的卡卡西却心底发寒,感慨于三代的老奸巨猾。 他寥寥几句话,先是避开了“为什么村民不卖东西给鸣人”这个关键问题,然后再用诚恳的道歉引发鸣人的愧疚,最后又干脆直接解决了这个问题,让鸣人对他的好感度和依赖程度当场暴增。 但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解答为什么村民要对鸣人区别对待的问题,轻而易举地绕了过去…… 换成他卡卡西做火影的话,早就找借口当场离开了。 另一边,义勇听到鸣人以后能自己去买东西,觉得让他变得健康起来的计划也更轻松了些,冷峻的表情不自觉松懈下去。 这一幕落在了猿飞日斩的眼里,让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 这个孩子,是真地在关心鸣人的。 能站在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的立场上,和他这个火影据理力争。 只凭这一点,义勇就已经和绝大多数狭隘的宇智波大不相同。 只要正确引导,他也能变成镜和止水那样的忍者,把村子和他人,看成比自己和宇智波一族更重要的东西。 这就是火之意志的传承啊! 【不过,听说这孩子不想成为忍者……但富岳应该是不会允许这种事的,之前这孩子表现出的速度也是证明。】 三代心思活跃着,和鸣人聊了几句有的没的,逐渐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话题上:“对了鸣人,爷爷明天会给你带几本书来。明年三月,你就要去忍者学校上学了,要先好好预习,才能跟上别人的进度哦。” 说着,他狡猾地笑了笑,“如果鸣人认真学习,入学成绩还算理想的话,我就告诉忍者学校的老师,把你和义勇分到一个班,怎么样?到时候你们说不定会成为同桌呢。” “说话算话吗?” “当然。”老头阴谋得逞般地点了点头。 之前他还没有把握劝总被同龄人欺负的鸣人去上学,可如今他有了。接下来,只要确定义勇也会去上学就够了。 以这孩子很容易站在其他人立场上的性格,如果他和许多村子里的孩子成为朋友,就决计不会对宇智波一族死心塌地。 而他对村子的态度,也一定会影响深受高层看中的宇智波鼬。 【到时候,宇智波族内有什么动静,富岳的态度,我们就能及时调查清楚,提前准备了。】 果然,鸣人一想到在忍校同班里有认识的人,鼻子里吐出两道长长的粗气,“我旋涡鸣人,一定会好好的努力的!” 说完宣言,他勐地转过身一把握住义勇的手,“我一定会和义勇你在一个班的! “到时候,你愿意和我成为同桌吗?” 压力来到了义勇这边。 他盯着鸣人暖呼呼的小手,有些不知所措。 鼬这段时间也劝过他去忍校上课的事,但义勇很清楚,炎之呼吸的解析度虽然已经刷完了,但增加月之呼吸解析度最方便的地方,仍然是宇智波一族。 去上学会浪费大量的时间,他不如和那些开眼的族人相处。 另外,鼬七岁就从忍校毕业了,而他宇智波义勇的力量来源也并非忍术,在那里学习也没法让他变得更强。 最关键的是—— “我不想成为忍者。” 他狠下心,把手从旋涡鸣人的手里拽了出来,后者发亮的眼睛肉眼可见地逐渐暗澹。 “为什么呢?” 他不甘地问道,“村子里的大家,不都想要成为忍者吗?” 义勇主动避开了他的视线。 反而是猿飞日斩早有预料地笑了笑,“我明白,是义勇不想要伤害别人对吧?” 义勇意外地抬起头看了三代火影一眼,也让后者肯定了之前听到过的传言。 【这么心软的宇智波,真是少见啊……】 【可心越软,反而更好说服,因为他们总是过于在乎别人的感受……】 “没关系的,让村子里的孩子去上忍校,也只是为了让他们不至于太寂寞,顺便学习些知识,了解了解这个世界。” 三代火影慢悠悠地说道:“并不是说,上了忍校,就必须成为忍者。如果你有什么顾虑,不去参加考试就好了。 “而且据我所知,你还有个叫左助的双胞胎哥哥,他难道也不想去忍校吗? “如果你不去上学的话,他和鸣人,都会很寂寞的吧。” 听到左助的名字,义勇犹豫了一下,但马上又坚定了自己的意愿。 如果没有要复活柱的目标,也许他就因为心软而直接点头了。但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实在不能在忍校里“虚度光阴”。 就在他打算再次拒绝三代邀请他上学提议的瞬间,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与旋涡鸣人近距离相处1小时,日之呼吸解析度+0.005%。】 “?” 义勇愣了愣,目光在旋涡鸣人的脸上打转儿。 几个月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刷出日之呼吸的解析度来,数量还如此之大! 这意味着,鸣人身上拥有极高品质的阳属性查克拉(九尾:……)! 【日之呼吸入门,是复活甘露寺的条件。虽然去上学的话,月之呼吸的解析会变慢,但依然能稳定增长……但如果错过了鸣人,那以后再找理由长时间相处,可就麻烦了。】 “火影大人。” 义勇突然用上了敬称,“学生每天要在忍校待多久呢?” “10个小时,夏天会更久一些。” 猿飞日斩有些奇怪,义勇怎么会问这种奈良家最喜欢问的问题。 于是他又补了一句,“每年还有20天的假期。” 义勇听到这个数字,脑袋里进行了一通计算后,最终在旋涡鸣人期待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那我愿意去忍校上学。” 第十七章 全力出手? 义勇走出旋涡鸣人的家时,映衬着满天飘雪的天空已经变成了铅黑色,明明还不到晚上,木叶村便不得不提前开启道路照明。 义勇跟鸣人约好了下次来教他做饭的时间后,便慢悠悠地沿路渐行渐远,矮小的身体被路灯拉出修长的影子,在雪地的反光烘托下如虚幻。 鸣人在窗户里看着他远去,内心却因为期待着下一次见面而欢欣不已。 而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影分身和卡卡西,则站在鸣人家的屋顶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同一个方向。 “这个孩子……” 猿飞日斩下意识想要点烟。 但随后他意识到自己是个分身,没拿烟杆,只能尴尬地把手背到身后。 “卡卡西,你怎么看?” 【我用一只眼看……】 卡卡西很想这么说。 “宇智波难得有一个心肠这么软的孩子。”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把自己看不太惯的地方说了出来。 “但他既然说了自己不想成为忍者,您何必诱导他进学校呢。” 他和猿飞日斩一样,以为是义勇心软,不想让鸣人和左助失望才答应入学的事情。可一旦入学,为了攀比也好,为了竞争也罢,义勇很快就会忘记了初心。 “我不诱导他入学,宇智波也会逼他这样做的,富岳身为族长,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没有力量。鸣人差点摔倒时,他那非比寻常的速度就是证明。这孩子多少已经接受过体术训练了。” 猿飞日斩脸色平澹,“可让他上学这件事,一个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服,一个是来自家长和家族的无理逼迫,在那孩子心中,谁优谁劣,不是一目了然吗?” 卡卡西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只觉得大雪天里,温度冷得着实有些令人发指,高空呜呜作响的寒风,刚好替他表达了心声。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向来喜欢示人以柔弱、温和的面貌,看起来从不逼迫任何人做他不想做的事。 但实际上,他却喜欢在细微处埋下伏笔操控人心,或利用潜移默化的影响来挑拨离间,让他人始终照他的计划行动。这就是他掌握木叶的多年的手段,而且也没有要瞒着卡卡西的意思。 在他想来,一旦他支持不住了,木叶当下的年轻一辈中,也只有卡卡西有希望和能力继承火影的位置。而普通忍者出身的火影缺乏力量,用一些心术不仅很正常,也是应该的。 “再说你别忘了,止水也是个心软的孩子。” 猿飞日斩继续说道,“他很少取人性命,但却击败了数不清的敌人。也正是这些生还者将他的战绩口口相传,才让‘瞬身止水’的名号传遍忍界。 “卡卡西,木叶需要心狠手辣的忍者来保护自己,但也需要充满理想和柔情的年轻人来予以平衡。用前者去对付木叶的敌人,靠后者去给木叶增加盟友,博得好的名声。只有这样,村子才能从见不得光,逐渐走到台面上。 “而义勇这样的孩子,就很适做第二种。为了帮助素不相识的鸣人,他就敢向我这个火影发出严厉(其实并没有)的质询。可以想象,为了让更多的人能摆脱痛苦和困境,他又能爆发出多大的勇气和力量……” “到时候,只要村子让他做的事,也符合他自己的判断,他有什么理由再拒绝成为忍者呢?” 他转过身,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叹了口气,“卡卡西,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说完,他又变成一团烟雾消失无踪,只留下卡卡西,形单影只地留在原地。 “是他自己的判断,还是村子高层潜移默化引导的判断呢?”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包,里面放着他珍藏的绝版成人书籍。 “果然,我还是更喜欢和肤浅的东西打交道啊。” …… 义勇渡过木叶河,走上第一次遇到鸣人的林间小路后,才逐渐恢复了炎之呼吸的运行。 刚才他在鸣人家时暂时停止了呼吸法。 冬天的室内非常干燥,气温又高,一旦失误就会引起火灾。 但在外面的雪地里,义勇就不在乎了。 集中精神全力催动之下,他全身上下都冒着浓浓的白气,身体周围的空气隐隐扭曲,远超炼狱杏寿郎在地球时所能做到的程度。 这并不是因为他的炎呼造诣有多高,更多的是因为炎之呼吸在这个世界引动的自然能量,本就非常暴烈,就算利用通透世界进行细微控制,也无法保证不会出错。 如果把水呼带来的力量看作是一头稍微有些顽皮的海豚,那炎呼带来的力量就像一头四处乱窜的疯牛,根本不受控制。 这还是不参与提炼查克拉的情况下,只是普普通通地利用自然能量强化身体。 这让义勇有些苦恼。 因为他想要尽快达到常中复活炼狱,就必须在晚上睡觉时都维持呼吸法,但他可不想把自己那完全由木头构成的家给点着。 【这下该怎么办?】 “义勇。” 伴随着止水突然冒出的声音,一颗石子打着弯儿朝着义勇飞来,一如鼬教左助投出的手里剑。 正把心思全部集中在呼吸法上的义勇眉头一皱,下意识挥手。 那石子在与他指甲相接的瞬间,便以更快的速度,炮弹一般地直线弹射回去。 止水感受到了威胁,好像脖子后面爬满了蜘蛛。 他本能地开启三勾玉,却看到一颗石子裹挟着变形的火热空气,螺旋着从他耳边嗖的飞过,接着便是一阵头发的焦湖味,以及什么坚固的东西炸开的声音—— 他捂着卷曲鬓角,带着僵硬地笑容木偶般的转身。 三棵有秋道成年族人脖子粗的树,齐齐发出卡卡卡裂响,接着朝着同一个方向倒下,爆裂的断口处还有漆黑的焦痕,像是被起爆符给轰过。 “看来以后不能用这种方式跟你打招呼了……” 确定树木不会被点燃后,止水悻悻回过头,看着一脸凝重的义勇,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胸口,“就算冬天的树比较脆弱,你这样来一下也很吓人的。以后别在人前这么做了哦,义勇。” “抱歉。” 义勇的道歉是真诚的。 他刚刚打回石子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无名火起。 虽是下意识挥手,但他却恨不得全力施为,把所有的力气都一股脑发泄出去。 呼吸法会改变人的性格和处世之道,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如今看来,把自家房子点着,并非是义勇修炼炎之呼吸唯一可能造成的隐患。 如果伤到了无辜的人,那他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这下可怎么办。】 “别低着头嘛。下次帮我做顿便当,我就勉强原谅你了。” 止水走到义勇身边,刚想摸摸对方的头体会一下鼬平时的感觉,但却被高温逼得下意识后退一步。 “你身上好烫。” 他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又在练习鼬说得那什么……呼吸法了吗?” 鼬之前和他训练时,曾经用过一种奇怪的刀术。 一旦不配合特定的呼吸方式,那些动作会显得非常多余和用力过勐,并不适合追求速度的忍者。铁之国的武士也不会创造这种剑术。 据鼬推测,那呼吸法是义勇多年沉默中,“想象出来”的一种能够提超负荷运转身体的秘术,因此多半义勇的假想敌,也并非人类。搞不好是婴儿时候看到了毁坏村子的九尾,将那形象映在了他的潜意识中。 为此鼬还担心不已,生怕是弟弟的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而止水听了虽然惊异,但一想到是义勇发明的东西,好像也不怎么奇怪了。 据他所知,普通人的世界中有一种天才病,患者也大都是义勇这种不爱说话的孩子,他们都以想象力丰富着称,甚至有人三岁就能作曲。 鼬在使用那“呼吸法”的时候,也会发生体温升高的情况,但没有义勇眼下这么夸张。 止水目测他体外那层由高温组成的隔离层,都快有五十度了…… “我还没法很好的控制。” 义勇停止全力呼吸,通红的脸逐渐恢复正常。 但余温未散,雪花刚落在他的肩上,就会被融化成攒动的水滴。 他盯着止水的娃娃脸看了一会儿,干脆地问道,“你知道,木叶周围有人迹稀少,又不容易发生火灾的地方吗?” 他必须把修炼炎呼可能造成的破坏降到最小。 “唔……” 止水摸了摸下巴,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便猜测到了义勇的用意,“义勇,你是要找一个修炼的地方对吧。” “嗯。”义勇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 止水顿了顿。 “我在南贺川后面的瀑布附近搭了个小屋,刚好满足你的条件。那里几乎没什么人会过去。” 止水的话让义勇逐渐升起希望, 所谓南贺川,就是宇智波族地后面的河,在一族神社的正对面,已经无限接近村子的边缘了。那里是没有结界覆盖的地方。 但义勇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安危。 不过既然是河边,那应该就少了许多风险…… “不过,就算你是鼬的弟弟,我也不能白帮你吧。” 止水抱着胳膊靠在树上,笑嘻嘻地说道,“还有之前,我帮你们兄弟瞒了族长和村子那么多事,你也应该好好感谢感谢我才行哟。” 义勇的事,止水答应了鼬不告诉族里,也不告诉村子。 虽然他的立场更偏向木叶,但他是绝对不会背叛鼬的,因此一直严守秘密。 “你想让我做什么?” 义勇面无表情。 “我听鼬说,你的呼吸法不只能增强体术,你本人还能将呼吸法和查克拉结合起来使用,是这样吗?” “嗯。” “上次你对付宇智波炎火时,就是将呼吸法和查克拉结合在一起了吗?” 这个问题纠缠止水很久了。 义勇能够无印释放“水龙弹”,应该不是水属性查克拉亲和度高那么简单。 更何况,那个术还能逐渐变强的特点,和水龙弹有本质区别。 “没错。” 义勇的回答证实了止水的猜测,“那是水之呼吸的第十种剑型。” “果然是这样。” 止水兴奋地拍了拍手。“那这样好了,义勇,拿出全力来,配合查克拉用出你的剑型和我比试一次,我就把小屋借给你怎么样?” 倒不是止水对呼吸法有什么觊觎之心,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从鼬那里复制下来那独特的呼吸节奏和动作。 止水本人并不渴望力量,再加上他那双眼睛能办到的事情,实在很难有什么事物能入他的眼。 之所以对义勇提出这样的要求,纯粹是因为好奇,真正的天才,究竟是什么样的,又能做到何等地步。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一旦鼬的担心变成了现实—— 义勇变成了一族的武器,又对村子和宇智波之间的平衡有多大影响。 这事情他心里没个底,真得很难睡得着。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义勇陷入了沉默。 这段时间和族里的孩子们相处,他已经了解了彼此交战是忍者相互成长的手段,并不单纯是为了炫耀武力这种无聊的理由。 所以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抗拒战斗。 只是,止水让他全力出手? “你会受伤的。” 想了半天,他就挤出这么一句话来,“最好还是不要留手。” “这么说你答应了?” 止水挑起眉毛的,对义勇的提醒倒没放在心上。 “嗯。” 义勇点了点头,“但我可能需要借用一两个月的时间,晚上也要住在那。” “没关系,我是上夜班的。” 他伸出拳头放在义勇面前,“那我们就说定了。” 义勇看着拳头,没有弄清楚对方这样做的用意,于是没有理会,自顾自地问道: “你说的比试,要哪天进行?” “你哪天要去住?” “三天后吧。” 鼬和妈妈都要休息三天,他不打算错过。 “那就定在那天好了。” 止水高兴地做出了决定,“放心吧。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跟族长解释,到时候我来帮你说明就好,但可能要撒个慌,你不会介意吧?” 义勇摇了摇头。 实话实说,就违反了和鼬的约定。 父母真得知道了修习炎之呼吸的危险,多半是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 “好了,那我们走吧。” 止水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美琴阿姨刚好遇见我,才拜托我来找你的。今天我要去你家蹭顿年饭,记得做点我爱吃的东西哦。” “嗯……那我们得回去再买点菜。”! 第十八章 获得武器 【截至目前义勇对其他人印象】 宇智波鼬:心事重重,喜欢保密和防备父亲。不太想让他进厨房。 宇智波左助:只要能吃饱,在我和鼬身边就很开心。喜欢被夸奖。 宇智波富岳:总是想逼迫别人做什么事的样子。很强。 宇智波美琴:随时可能被村子揭穿的连踩水都不会的上忍。总让我想起姐姐。 宇智波止水:喜欢给左助带礼物,好人。和父亲一样强。 旗木卡卡西:不太认真。印象很差。 旋涡鸣人:很乐观的孩子,体内潜伏着巨大的能量。和照片上的四代火影很像。 猿飞日斩:不太负责的老人。 宇智波炎火:有点冲动的孩子。 【截至目前其他人对义勇印象】 宇智波左助:妈妈和哥哥的组合体,喜欢照顾人。流泪的时候让我觉得很伤心。虽然很厉害又嫉妒不起来。 宇智波鼬:想象力丰富,精神可能有些潜在问题。不说话的时候觉得他才是哥哥。 宇智波富岳:天资是比鼬更优秀,身体素质极好。好好培养的话,是一族恢复往日荣光的希望。 宇智波美琴:沉默寡言、心地温柔好孩子,活得很别扭,很缺乏常识,最近有些好转的趋势,希望能保持。 止水:拥有上忍破坏力的天才儿童。有颗柔软的心,这一点和我很像。 卡卡西:注定是身不由己的孩子。我的忍犬不喜欢他。 旋涡鸣人:唯一的同龄人朋友,想要经常见面。希望看到义勇的笑容。 猿飞日斩:过分在乎他人感受,很容易引导。是未来牵制和影响宇智波鼬的工具。 宇智波炎火:有点害怕(他哥哥)。 …… 三天时间,转瞬即过。 得益于义勇称呼家人的方式突然变得亲密,还答应了要去忍者学校上学的事,宇智波富岳少有地收起那副嘴角下垂的苦瓜脸,和家人一起笑呵呵地过了三天。 为此,宇智波富岳还特地嘉奖了宇智波鼬。他以为义勇会答应上学,都是鼬劝说的功劳。 后者虽然有些迷惑,但也没了解到真正的原因,只当是义勇体谅他才这么做的。 新年过后,宇智波止水再次上门,不过这次并不是为了蹭饭。 当他“听说”义勇要上学的事后,立刻自告奋勇,说要帮义勇进行三个月的学前特训,直到忍校开学为止,话里话外还有要和鼬比一比,究竟谁比较会带小孩的意思。 不过,他有条件,义勇的训练时长不如左助,所以想要赶上进度,最好让义勇住在他那里。 宇智波富岳喜出望外,当场就答应了下来。他让义勇和止水小住一段时间专心训练,不要管家里的事。至于左助,这段时间则跟他一起去警备部“学习”,以应付入学时的笔试,总算是化解了左助和弟弟分离的不满。 但自始至终,知道义勇离家真正目的的,只有止水、鼬还有义勇本人而已。 此时,三人已经到达了止水在南贺川后边的小屋所在。那是一处瀑布高悬的山涧之中,两边都是陡峭的悬崖,南贺川就从这里流淌而过。这里,已经是木业结界以外的地方了。 山涧之中,飞流直下的瀑布不受寒冬影响,坠落时腾起阵阵氤氲的水雾,还带着密集擂鼓般的伴奏。 一座简陋的小屋,就搭建在瀑布正下方的蓄水潭边。 “这里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教导我祖父宇智波镜水遁忍术的地方。 “他曾经是二代的弟子,也是二代火影可以托付性命的火影护卫。事实证明,他也没辜负这份信任。” 宇智波止水引导两人走到瀑布边上,煞有介事地介绍着这片人迹罕至的风水宝地。 这里是宇智波的地盘,所以外人不会来这里;而一族的人大多修炼火遁忍术,所以也不怎么来这里,正好适合义勇在此暂居。 “我父亲生前常说,祖父还在的那会儿,那我们宇智波一族,距离火影最近的时刻。 “但随着祖父牺牲,少了彼此沟通的桥梁和调停者,一族和村子的关系,就越来越差了。” 义勇听了就听了,面色如常。 他只是很喜欢这个地方给他的感觉。 在这儿运行水之呼吸·常中时,自然能量对身体强化的效率,比平常还要高出二分之一。 但之前无论是在人工开凿的木叶河,还是宇智波练习场的大湖附近,义勇都没有类似的感觉。 【难道是在天然水源的的缘故吗?】 他开始琢磨起这个问题。 而一旁的宇智波鼬,则仔细听着止水的发言,露出了惯常的深思之色。 这是第一次,止水主动跟他讲家里的事情。 “鼬,你能猜猜看,我父亲为什么会给我取名为止水吗?” 他回首看向鼬的方向,长长的睫毛下投出诚挚的微笑。 “我想伯父……应该是希望你的继承镜前辈的遗志吧。” 宇智波鼬满怀敬意地在原地站定,“所谓‘明镜止水’,是指人的心,能够像平静地水面那样,不含任何立场和偏见地映照心外的世界。伯父给你这个名字,是希望你能够超脱宇智波的立场,像镜前辈一样,毫不扭曲地、客观看待村子和宇智波的关系……我说得对吗?” “不愧是鼬啊,一下子就能想得这么深远。” 止水的眼睛眯成月牙,“可是你只说了比较深层的那个缘由,有时候还可以想得再简单一点,肤浅一点……” “唔……” 鼬眨了眨眼睛,坦诚地摇了摇头。 “我实在想不出第二种。” “其实很简单。第二层意思,就是父亲希望我能像祖父那样,继承二代火影最引以为傲的水遁忍术啊。” 止水给出正确答桉后,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只可惜,我和大多数族人一样,天生没有水属性查卡拉,开发性质变化也没什么结果,最多只能借着地利,用出一些功能性的水遁忍术。至于二代火影开发的出来的那些威力巨大的水遁,对我而言就显得有些鸡肋了。 “不过,就在我以为祖父的传承在我这里就要断绝的时候,一个宇智波从未有过的水遁天才突然出现了。” 说到这里,止水不再言语。 他走到小屋门口的石灯前,按住石灯的顶部轻轻一扭,便将其上半部分提了起来。 宇智波鼬这才发现,这个石灯的下半部分是中空的,里面放着一个长长的筒状物。 “这个是……” 他看着那东西被止水取出,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就是你想得那个。” 止水颇为郑重地点了点头,将竹筒打开,里面的卷轴落在他的手中,上面画着一个颇为复杂的封印。 “这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毕生研究水遁的经验总结,还有他创造的每一种水遁忍术,都记录在这份卷轴上。村里保留的那些,只是它的备份,少了许多二代亲手进行的解释和标注。” 他的视线越过了微微发愣的鼬,投向了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义勇。 “止水,这种东西……” 宇智波鼬看出了他的想法,连忙出声劝阻。 他明白这东西的价值,不仅仅是所有忍者都渴望的力量源泉这么简单。 它还是止水的传家宝,是村子和宇智波也曾有过蜜月期的证明。毕竟谁能想到,被族人仇恨至今的二代火影,居然会把自己的拿手忍术传给一个宇智波呢? “我就是拿出来给你炫耀一下而已。” 止水轻描澹写地就止住了鼬的话头,随后解释道:“上次义勇跟宇智波炎火的动手的时候,不是因为过量聚集查克拉,所以弄伤了手吗?这里面有一个忍术,应该可以避免这种情况…… “只不过这个术我自己用不了,所以干脆就没有学。” 说着,他将卷轴展开,目光迅速在上边搜索起来,最终停留在一个叫水遁·水刃斩的忍术上。 (该忍术来自游戏《火影忍者·究极风暴》,漫画和tv中没有。) 鼬仔细看着千手扉间亲自写下的标注,立刻明白了这个忍术的作用。 和风遁·真空刃及宇智波流·剑跃炎差不多,水遁·水刃斩,是由忍者将水属性查卡拉喷吐在苦无或其他武器上,凝聚成加长的刀刃,增加武器的攻击距离和威力,非常适合精通刀术的水遁忍者。 不过这个术看似简单,但因为其涉及相当程度的查克形态变化,所以是个上忍程度才能掌握的B级忍术。 “难怪在木叶从没见过别人用过……” 据鼬所知,又会刀术又擅长水遁的忍者应该都在雾隐。 在木叶,这样的忍者,大约只有二代火影本人,还有一位名为丸星古介的前辈。 “不过,让义勇学会这个术,得等到什么时候?” 鼬觉得止水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他的忍术基础就只有一点儿,连结印都没有训练过。” “试试才知道嘛,义勇可是能想象出呼吸法这种‘秘术’的孩子,说不定一看就会呢。” 止水倒是看得开,伸手将义勇招呼了过来,把二代火影亲手进行注解的卷轴完全摊开在他面前。 【好多字啊……】 义勇粗略一扫,就看到了不下于二十种独立分列的水遁忍术,都是二代火影本人原创的,他甚至骄傲地按上了印章。 而那些在他之前有过的水遁忍术,也都经过了形形色色的改造。 其中义勇比较熟悉的,比如鼬传授给他的水分身,就有不下于五种变化—— 油化水分身,胶水(水饴)化的水分身、看起来透明实际上隐藏着起爆符的水分身、超远距离使用的水分身,甚至还有完全由毒液构成的水分身。 义勇心中不禁感叹。 【如果让这样的人成为水柱,那水之呼吸的剑型,应该比上弦之一的月之呼吸还要多吧。】 “义勇,有看到你喜欢的忍术吗?” 止水和鼬难得看到义勇对忍术感兴趣的样子。 果然,吸引小孩子成为忍者的不是力量,而是能学到花里胡哨还有趣的忍术吗? “我就是看看。” 义勇把目光收了回去。 他刚刚已经扫了个大概,对水遁忍术能做到的事情有了些眉目。 “不要这么腼腆嘛?” 止水一把又将义勇拽了回来,指着水遁·水刃斩的条目说道:“先看看这个术你能不能学会吧,别人用武器,你却把查克拉集中在手上,这就是天然的劣势了。” 义勇将视线投了上去。 但不出鼬所料,该条目中千手扉间大量排列的专业术语看得义勇十分头大。 水分身和影分身他能用得出,是因为查克拉量大,又不涉及到什么形态变化,可这个术却需要水组成刀刃同时保持形态稳定和的流动,相当复杂。 “你会吗?” 看了一会儿,义勇干脆地问止水,“如果你会,你做一遍,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有通透世界在,他其实不需要了解忍术的原理,只要能知道使用这个忍术时,查克拉所经过的查克拉经络和穴道,义勇就能原封不动地将其“抄袭”过来。 “?” 止水和鼬在义勇的头顶上交换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随后鼬似乎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说道:“我来试试吧。我教义勇水分身的时候,他只看了一次就学会了。” 接着,他也不拖延,立刻照着卷轴上的说明结起印来。 不过鼬的水属性性质变化也是最近才开始掌握的,所以前几次都失败了。 期间义勇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像是要把鼬看穿一样地盯着他的身体经络。跟随他一起熟悉着这个术的运行和准备工作。 大概十分钟后,鼬的眉目之间涌出一抹自信,双手翻飞飞速结印,鼓起脸颊的同时掏出苦无,一口水吐在了上面。 那水流彷佛有意识般地围着苦无环绕,好几次都要扩散奔溃,但在鼬开启三勾玉写轮眼细致的操控下,那些水流最终拢成一束,变成了一截清澈透明、但却不断流动的刀刃,干干脆脆地嫁接在了苦无之上,大约二十公分长的样子。 “成功了。” 止水兴奋地拍了拍鼬的肩膀,“不愧是你。” B级忍术,哪个不是寻常上忍钻研失败成百上千次才能掌握的,宇智波鼬却只用了十分钟就做到了。虽然这一定程度上是写轮眼的洞察功能起了效果,但不能否认的是,宇智波鼬本人对查克拉的微妙掌握,也早就达到了上忍的标准。 他现在也不过是十岁半而已。 不过鼬没有觉得骄傲,学忍术很快这件事,他已经习惯了。他更关注义勇要如何学会这个B级忍术。 “义勇,可以吗?” 不用他说,义勇在观察到他成功的瞬间,立刻调动体内那三股力量形成的查克拉按照既定的经络和穴道运行。 他不必结印进行查克拉的引导,只是伸出了右手的中指食指,那飞流而下的瀑布立刻分出一股凌冽的水流缠绕其上,接着在几秒内逐渐延长,并完成了定型,变成了一把彷佛直接从义勇手中长出来的打刀。 “我怀疑他其实有白眼。” 止水说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话,但又无限接近现实。 事情到这里还没结束。 随着义勇心中那刀该有的形状逐渐明晰,水刃的底部,也就是紧挨着义勇手指的地方,突然涌出了几个镌文一般的大字—— 恶鬼灭杀。 至此,义勇终于有一把趁手的武器。 第十九章 别天神的妙用 看见义勇手中那栩栩如生的透明水刃,宇智波止水真是叹为观止,感觉这一幕比猫婆婆手下的猫咪全都汪汪叫还要稀奇。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心中只剩下这个巨大的疑惑。 宇智波的写轮眼固然有复制忍术的功能,但并不是一看就会这么简单。 比如卡卡西,他有着复制忍者的外号,抄袭了近上千种忍术。但他能学会这些术的前提,是五种查克拉性质变化样样都会,本身又有过创造雷切这种忍术的经验,因此精通五行遁术的所有原理,如此才能将写轮眼的‘复制’这一基本功能,发挥地比绝大多数宇智波还要优秀。 可问题是义勇—— 他刚刚不仅没用写轮眼,更不了解忍术的基本原理,只是看着鼬做了一遍而已! 就一遍,他不仅学会了一个B级水遁忍术,还发挥地比鼬更好,甚至没有结印! 没见那水刃底下,还写着字呢吗? 【难道是水属性亲和度太高的缘故?】 止水身为上忍的大脑飞速转动着。 【不、应该不完全是,这只能解释他的忍术完成度较高,以及直接从瀑布中取水的问题。】 【但要想做到不结印引导查克拉就直接施术,除非他已经完成了这个术成千上万遍,彻底熟悉了查克拉在体内经络的运行规律和路线,但这显然不可能。】 【等等,查卡拉,运行路线?】 这些词让止水联想到一些熟悉的东西。 突然间,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止水脑中形成,大胆到连他这个拥有万花筒写轮眼宇智波都觉得匪夷所思。 【先仔细想一想……】 他脑袋里一遍遍回放着鼬反复练习这个忍术时,义勇死死盯着鼬一动不动的神态模样,彷佛要用视线将他的身体直接穿透。 这让止水想起两年多前的一件事。 他带着鼬参加上忍演习,期间他们和突然出现的根组织成员发生战斗。 鼬那时才刚刚开启写轮眼,还不熟悉写轮眼的动态视觉,导致他在战斗中扭伤了脚腕,止水只能背着他回家。当晚,是义勇给他们开的门。 止水记得,那一次义勇盯着鼬的脚腕,也是相似的模样。 接着,他又抬起头,用那种空洞、澄净,宛如无底深潭般的目光和止水对视,彷佛要深深地看到他的脑壳里面去。 那种感受,就和三战时在战场上他被日向一族的忍者用白眼注视时一样。 所以止水当时就跟鼬开了个玩笑,也和这次一样脱口而出。 “我怀疑义勇其实有白眼。” 只是这次,他没有玩笑的意思。 鼬听到这话,无语地眨了眨眼睛,没有接话。止水也自觉失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才将这种直觉一般的想法驱散。 “义勇,试试看吧。” 这时,鼬对指头上凝结着剑刃的义勇说道,“看看这把水刃的结构,能否斩断东西。” 在义勇总是能令家人惊讶这方面,鼬早就已经习惯了,也懒得琢磨这些奇奇怪怪的表现。他反而担心义勇的性格问题,是拥有这种卓越天资的代价。 “好。” 义勇将水刃横在身体外侧,四下张望后,看准了蓄水潭中凸起的一块巨石。 经过水流的多年冲洗浸泡,这块石头早已十分圆滑,但造型却让义勇联想到鬼舞辻无惨死前形如巨婴的样子。 与其糟蹋周围为数不多的树木,还是拿这块石头开刀比较合适。 义勇轻轻踩上水面,却没有荡起哪怕细微的波纹,彷佛他自己本身就是水的一部分。 他抬起右手的双指,连着水刃一起斜在胸前,随后反手就是一记平平无奇的横斩,没有任何蓄力的动作,但查克拉已经顺着手臂经络朝指端流去。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击!” 透明的水刃被勐然浮现的波浪推着挥出,看起来就像是漂亮的玻璃制品主动朝着坚硬巨石发起自杀式攻击,马上就要支离破碎。 然而事实与想象中截然相反。 这透明水刃就像是切进黄油里的热刀,轻而易举地就将那巨石剖开,但这还不止。 水刃在在行进之中,刀锋处的水流仍然像履带一般进行复杂的高速循环流动,使得水刃在斩击的同时,还在不断对石头进行切割。 义勇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若是有人敢用忍刀这种薄刃兵器和水忍斩短兵相接,要做好被直接毁坏武器的准备。 不出所料,短短半秒后,两米多宽的巨石被拦腰截断。 而水刃挥过的位置,又涌出一条宽阔锋利的薄薄水浪,朝着更远的地方射去,直到飞出五米之后才失力般地坠落下去,和潭中的冷冽融为一体。 “看来义勇的每一种剑型,除了体术的斩击,还会引发类似忍术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