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者模拟器》 第004章月黑风高!杀人放火! “这是什么?” 陈拾盯着季桃手中金灿灿之物,疑惑道。 “刚刚我在桌子上捡到的,好像是一块废铁。” 季桃探出手掌,掌中之物显现而出。 “这是···?!” 陈拾接过,完全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废铁,这明明就是一块金子啊! 如假包换,货真价实! 陈拾冲进竹屋,预料之中的满屋黄金并没有出现。 不是。 百两黄金呢? 为何只有一块? 陈拾低头看去,他手中的那一块黄金上面,清楚刻着“百两”二字。 这就是系统所说的“百两”黄金? 系统,误我! 陈拾欲哭无泪。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行。 一个黑影,翻过栅栏,潜入朱屠夫住处。 屋外,几张猪皮悬挂在架子上。 屋内,烛火摇曳窗前,一道影子磨着杀猪刀。 “韩信,你让我蒙受此辱,今晚,我就要你小命!” 朱屠夫一边磨刀一边自语。 “还好我先下手为强。” 贴着墙,陈拾听得清清楚楚,若不是他深夜潜入朱屠夫家里,明日死的可能是他。 一阵风过,猪皮从架子上滑落。 朱屠夫听到动静,提着杀猪刀,就要出门。 门开。 一张阴暗的脸庞映入朱屠夫的脸。 屠夫脸色变了变,还未看清楚来人,一截白刀子从他的腹部冒头,。 月光下,刀刃明晃晃的,带着些绿色的胆汁和红血。 “你···” 朱屠夫下意识将杀猪刀对着陈拾刺去,陈拾侧身,但还是被伤到。 朱屠夫瞪眼唔了一声,这截白刃又在他腹部搅了搅,抽出。 又一次捂肚倒下,身后,陈拾面色苍白,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 蹲下,陈拾捂住朱屠夫的嘴,又认真补了几刀。 “呼。” 陈拾站起身,浑身微颤,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很兴奋。 “老朱?” 屋内传来呼喊。 原本放松的陈拾心弦再次绷紧。 要不要冲进去?杀人灭口,斩草除根? 想法很快被遏制住,陈拾俯下身子,手指探了探朱屠夫的鼻间,确定气息全无,随后扬长离去。 河水旁。 借着残月,陈拾用长剑抛个洞,脱下沾有血迹的外衣和靴子,将其掩埋。 河水清澈,洗净长剑上的血迹。 “嘶···” 痛楚袭来,低头,腰间的伤口在流血。 陈拾撤下袖口的布条,绕着腰部缠绕一圈。 “不会伤到肾吧?” 陈拾捂着腰间,惴惴不安。 如今他杀掉朱屠夫,官府一查,再结合早上他和朱屠夫在闹市中起争执,必然会查到他身上。 “还来得及。” 陈拾不能跑路,他不愿丢下季桃。 竹屋外。 陈拾摇摇晃晃,推门而入。 “信哥哥!” 季桃手中的端着的碗差点掉落。 “你这是怎么了?” 见陈拾如经历一场大战般虚脱,季桃心急如焚。 “没···没事。” 陈拾放下长剑,顺势接过季桃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不经意,季桃和陈拾的指尖触碰。 季桃身子触电般一颤,面颊潮红,身子僵硬,胆小的她用明亮的眼睛偷偷打量着陈拾。 深邃斑驳的双目,棱角分明的脸颊,一举一动,轻而易举搅动少女的心。 季桃的葱葱玉指无处安放,只得摆动着布衣衣角。 “啊···” 陈拾邹起眉头,腰间的血肉再次撕裂。 “你···你受伤了?” “还有血?” 季桃完全不敢相信。 “没事···我没事。” 陈拾瞳孔放大,胸口一阵绞痛,眼前一黑,仰天倒地。 “信哥哥!” 如此情况,季桃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蹲下小腿,使出劲将陈拾拽到床上。 “呜呜呜。” 季桃手足无措,眼泪直落。 “信哥哥···” “你不要死啊!” “不要丢下季桃一个人啊,你答应过伯母,要照顾我的。” 季桃摇晃着昏迷不醒的陈拾,哽咽道。 “都怪季桃···季桃是个灾星,季桃是个累赘。” 秦朝重农耕和战备,自然重男轻女。 像季桃这样的女婴,除非出生在世家大族,否则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她一生平凡的命运。 嫁人,生子,养蚕,织布,不外如是。 季桃的童年倒也平稳,直到其父因为赌博而去偷窃,被官府发配充军,就此了无音讯,生死未卜。 母亲将季桃一手养大,却在她十岁那年,因病无钱医治而去世。 母亲临终前将季桃托付给韩信一家。 季桃永生都无法忘掉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韩信冒雨去县城寻医。 敲尽满城,却无一位医者欣然前往。 哪怕最后韩信低声下跪,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 直到他拿出长剑,以死相逼,一位医者才不得不前往。 可未等人至,已为时已晚,季母早已魂归西天。 祸不单行。 韩信的母亲途径官道时被身骑高大马匹的秦朝校尉李典撞倒。 韩母日夜操劳,年龄渐长,这一倒,竟再也未曾起来。 李典位高权重,哪怕秦律严苛,命如草芥的普通人,又向何处去喊冤? 至此,陈拾和季桃两人相依为命。 “信哥哥···” 季桃不懂命运为何对他们如此无常,为何要让他们承受这本不应该承受的一切? “信哥哥,你若是死了,季桃也绝不会苟活!” 季桃眼神坚定,已经下定决心。 “别摇了,别摇了,再摇,没死我都被你给摇死了。” 就在季桃以为陈拾一命呜呼时,熟悉的声音徒然响起。 “啊?” 季桃吃了一脸的惊:“信哥哥,你还活着!” “是,我还活着···” 尽管已经醒来,陈拾依旧很是虚弱。 嘴角干涩,毫无血色。 面色惨白,病态具显。 “我···我这就去请郎中!” 季桃忽的醒悟,就要转身站起。 “别去!” 陈拾一把抓住季桃的小手。 若是季桃请来郎中,事发东窗又该当何如? “你听我说,记住,忘掉今天发生的事好吗?” “你一定不要像任何人提及这件事,知道吗?” 虽然不知陈拾话中含义,但季桃从未见过信哥哥如此认真严肃的一面,抿着嘴,用力点头:“信哥哥,你放心,你受伤的事,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好。” 陈拾瞬间放心不少。 “信哥哥?” “嗯?” “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松开?” 季桃扭捏至极,不敢直视陈拾的脸庞。 第005章凶杀案! 淮阴县衙。 身穿官服的一个五旬老者坐于主位之上。 衣袍宽大,显得老者身子柔弱,即便如此,老者面露精光,光坐在那儿,便不怒自威。 将手中的的竹简扔在案上,陆来福终于开口道: “这次屠夫之死,在整个淮阴都引起轩然大波,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谁敢如此造次?” “杨师爷,此事你怎么看?” 陆来福将目光投向杨师爷,询问他的看法。 杨师爷手持羽扇,一身书生装。 “老爷,我觉得这只是寻常的案子,行凶者或许是打家劫舍之人,又或许是被仇家追杀。” “嗯嗯。” 陆来福点点头,道:“是寻常的案子不错,可若是你说的这两种情况,行凶者为何仅仅只杀朱屠夫一人,却唯独放过他的八旬老母?” “啊···这个···” 杨师爷也想不明白,只能道:“或许,或许是遗漏掉了?” 陆来福叹气道:“不管怎样,这是在淮阴县发生的事情,我作为淮阴县的一县之长,难逃其咎,而且,郡守已经知晓此事,下派校尉李典,前来彻查此事。” “校尉李典?” 杨师爷身侧的一个胖小伙失声道:“爹,李典来了,他可是号称人屠!” “我知道。” 陆来福看了一眼自家儿子陆平安一眼,道:“这次李典来淮阴,绝对没有明面上那般简单,暗地里,很有可能借此次机会调查淮阴的账目。” “爹,我知道了!” 陆平安抢答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在李典到达淮阴之前,将其半路堵截,除之而后快?” “你!” “你是不是我儿子?” 陆来福气的胡子都直了。 想他一世英名,在淮阴县可谓是一手遮天,权谋无双。 为何会生出如此呆蠢之儿? “我···” 陆平安想不清楚,他的逻辑哪里有问题,居然会惹的老爷子如此生气。 “是是是,我不配当您的儿子,杨伯才是我爹,行了吧?” “你···你个不肖子孙!” 陆来福气血涌上心头,抓过案上的竹简,砸向陆平安。 陆平安虽然体态偏胖,却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微微侧身,轻松躲过竹简攻势。 “臭小子,你还敢躲?” 陆来福作势起身,杨师爷见状急忙阻拦。 “老爷,少爷年纪还小,你不要生气啊!” “杨伯,你让开,放心吧,他也就说说而已,你看他打我一个试试?” 陆来福被陆平安气的不行,他一向自诩为“胸有积累为面如平湖者”,唯独面对陆平安这个小兔崽子,实在是没有办法控制情绪。 “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从小把你养肥了!” 陆来福唾沫星子飞溅。 陆平安最受不了听到别人说他胖。 他哪里胖了? 这明明是富贵相好不好? 陆平安哭丧着脸,反驳道:“好你个陆来福,你竟然说我胖?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亲爹。” 接着,陆平安看了一眼同样肥胖无比的杨师爷,犹如遭遇五雷轰顶一般,身子猛然僵住了。 “不是吧?” “莫非我其实不是你的骨肉,其实是杨伯的血脉?可恶,我居然被骗了这么多年!” 刘平安突发奇想道。 确实啊,他这么肥胖······这么壮硕,为什么他的老爹会瘦的跟个猴子似的呢? 反观一直照顾他的杨伯,身体为什么这么臃肿呢? 这一刻,所有的真相似乎大白。 “陆来福,多谢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陆平安腕住杨伯的衣袖,道:“爹,我们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少爷,别胡闹。” 杨师爷的脸上彻底挂不住了,额头上满是豆粒大的汗珠。 “噗通。” “够了!” 陆来福怒呵道,被自家儿子这般刁难,他的面子往哪隔? “老杨呀,你让开,让我好好收拾这个小兔崽子。” “好啊,好啊!” 陆来福往后一招呼,道:“苟护院,你来!” 身后,一个身躯如铁塔般的男人挺身而出。 苟护院即是陆来福的养子,也是护卫。 苟护院本名并不叫苟护院,只是叫的人多了,原本的姓名也流散在岁月烟尘之中。 多年前,苟护院一家遭到仇人灭门,幸存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后来,即使被陆府接济,苟护院的心理也留下了隐疾。 锦衣玉食,并不是苟护院的愿景,他只有一个“守护”的执念。 一生一世,护陆府周全。 “苟兄···” 陆平安慌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个噗通,拜倒在地。 “爹,我错了。” “现在知道才错了,你已经弱冠之年,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啊!” “老爹,圣人有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对吧?” 陆平安一脸卖惨道。 “罢了,罢了。” 陆来福挥一挥衣袖,道:“那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将功补过怎么样?” “莫说一个任务,只要是老爹下达的,十个我也原意!” “我令苟护院协助你,三日之内,务必赶在李典来之间,将凶手给我找出来!” “你能不能做到?” 陆来福双眼放光道。 “三日···会不会···” “二日,我只给你两日!” “好,两日就两日!” 陆平安一口应下,信誓旦旦道。 “我一定将凶手逮住,押解到老爹面前!” ····· 竹屋外。 陈拾一身黑衣,手握长剑,完全没有风雨将至的预感。 拔剑,挥剑,收剑。 手中的招式完全没有任何的套路可言。 饶是如此,几招下来,整个人也是气喘吁吁。 “呼。” 陈拾收回长剑,吐出一口浊气。 见虽无名,却是杀人利器。 此剑将会陪伴陈拾接下来的很长一段征途。 “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陈拾心中暗自思量。 “潜龙勿用?” “不如就叫潜龙剑!” “信哥哥!” 季桃从竹屋内跑出来,白皙的双手沾满灰烬,俏皮的小脸也是脏兮兮的。 “怎么?” “饭做好啦!” 季桃见陈拾又在舞剑,语调一遍道:“信哥哥,你伤势刚好,就不要再舞刀弄枪了。” “哦哦。” 陈拾点点头,道:“我这不闲的嘛。” “闲的?你若是闲的,就给我打洗澡水!” “洗澡水?” 季桃嘟着嘴,吞吐道:“我辛辛苦苦为信哥哥做饭,想···想洗个澡,信哥哥都不允许吗?” 第006章入水芙蓉!要犯罪! 季桃垂下头,难以察觉的沮丧。 陈拾何尝看不出来这妮子心中委屈,身子慢慢靠近,低声道:“小桃子,怎么了?” “没···没什么。” 季桃本就性格敏感,面子极薄的她根本不敢直视陈拾。 “信哥哥是不是嫌弃我了。” 季桃鼓起勇气,抬起头,问出心中的困惑。 “没有啊,怎么会呢?” 季桃的双手极为纠结,抓着布衣衣角,寻找自身安全感。 看到季桃雾气蒙蒙的双眸,陈拾嘴角苦笑。 “信哥哥是贵族身份,季桃只是一个平民。” 贵族?布衣? 这小妮子的脑回路也太大了些。 “哈哈哈哈!你想啥呢!” 就算韩信是一个贵族身份,也是落魄的贵族,可有可无的身份罢了。 但季桃不同啊,这么可爱的妹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简直我见犹怜。 “你想多了。” 陈拾下意识探出手,抚了一下季桃的琼鼻。 “不···” 季桃如林间小鹿受惊,娇小的身子往后一缩。 “信哥哥,不要···” 季桃虽不知以前那个朴实的少年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但肌肤的接触还是让少女心中多了一丝未曾拥有过的情愫。 “好啦,我们先去吃饭,尝尝你的手艺。” 说着,陈拾拽在季桃的小手往竹屋走去。 “我手脏···” 季桃试着收回玉手,可陈拾的手却有力的将她包裹住,无法挣脱。 “听话···先去吃饭,吃饱好有力气洗澡。” 见季桃不再挣扎,从未哄过女孩的陈拾尝到了甜头,温声道:“看你一脸的脏兮兮,待会儿我去给你打水,你呢,就乖乖脱掉衣服等着便是。” “哦。” 季桃满心雀跃,身子不由得更为贴近陈拾。 “咳咳。” 柔软的身子让陈拾的心为之一颤。 “怎么了,伤口疼吗?” 季桃小心翼翼问道。 “没,只是嗓子不舒服。” “要不我亲自打洗澡水吧?” “咳咳···不!这点小伤,不碍事!我可是堂堂十八···七尺男儿!” ······ 月色,空灵。 空气,清新。 晚饭过后,陈拾手提木桶,几趟来回,为浴桶注入清澈的溪水。 提前烧好的热水,冒着滚滚热气,也是倒入浴桶中。 伸出手指,搅拌一下,水温刚刚好。 陈拾不忘在河畔采摘而下的鲜花冲洗干净,花瓣入桶,颇为静美。 “完美。” 陈拾自顾欣赏着杰作,对着季桃招呼道:“快来,水温刚刚好!” “知道啦,等我洗完碗筷。” 季桃刚收拾完碗筷,撸起袖子,露出洁白无瑕的手臂。 “哎呀,再洗完碗筷,黄瓜菜都凉了。” 陈拾拿过碗筷,催促道:“我来洗碗筷,你去洗澡!” “哦。” 季桃低头,轻咬嘴唇,简单应答一声。 “嗯?” “你还愣着作甚,快进去啊,再不洗,水就凉了。” 季桃依旧扭捏着:“我···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洗,这可是我辛苦准备的哦。” 季桃见陈拾如此不知趣,于是双手齐腰,望着高她一头的陈拾道:“汝为人子乎,小女子沐浴,焉不知避?” “啊?” 陈拾捧腹大笑道:“小桃子,你没胸没股,平平无奇,吾为何要看?” 话音刚落,陈拾才意识到他说错话了。 惊讶的季桃张来樱桃小嘴,满脸羞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完了。 陈拾心知女子的腼腆和羞涩,更何况身处如此时代。 “不过你年龄尚小,潜力无穷,千万不要因为我的话而气馁哈!” 临时补救一下之后,说完,陈拾三步并做两步,关上屋门,迅速逃离木屋。 “信哥哥真的是,何时变得如此轻浮了?” 季桃摇头头,不再多想。 玉臂探入浴桶,拾起一片花瓣。 “咯咯咯。” “真是有心了呢!” 季桃一边褪去衣物,一边咕嘟着:“信哥哥之前可是木讷的很,哪里懂这些。” 随着少女自上而下褪去布衣,稚嫩的娇小身子旋即暴露空气中。 “原来信哥哥钟意大胸大股之人,这是我未曾知晓的。” “村西头的刘寡妇倒是大胸大股。” 郁闷的季桃忽然想起一道妖娆的身姿。 每逢集市,陈拾和季桃都会一同采购物品,经过村西口的时候,独守空房的刘寡妇总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卖弄着熟透的身子,对陈拾搔首弄姿。 “哼,坏女人,信哥哥才不会看上你呢!” “不守妇道,活该寡妇!” 季桃咬着牙冷哼道。 想起陈拾刚刚的话,季桃小小的胸脯气的鼓鼓的。 “我···哪里小了?” 季桃低下头,虽一眼便可脚尖,但裹胸之下已经初具规模。 “哼,我只不过是年龄小!” “假以时日···” 季桃一脸面瘫,将裹胸褪去,挂在一旁。 小鹿腾跃,宛若一朵浅塘莲花,尚未盛开,莲子流香。 一层层褪去,笔直修长的腿,象牙玉般的玉足。 窗外,一缕微风卷帘,寒意袭身,一个寒颤,季桃玉指入口,双腿不由得夹紧。 “好冷。” 仅停留片刻,季桃一跃而起,奈何浴桶高大,季桃只得硬撑着双臂,抬腿向上,跨桶而入,浸泡水中。 肌肤如水,泛起红晕。 “呜呜。” 季桃眸边凝聚雾气,分不清是水的蒸气,还是眼角泪花。 “臭哥哥。” “让你欺负季桃,打你!” 季桃拍打着水花,似乎将水花当成某人的替罪羔羊。 “阿嚏!” 正躺在院子的草堆之上的陈拾,擦了擦鼻涕。 “谁想我了?” 莫非是远在另外一个时空的亲人朋友们? 想到这儿,陈拾心里不由得产生一种渺小与悲怆之感。 这相隔的不是遥远的距离,而是无尽的时空。 如今他身处秦末乱世,命如草芥,他早已不是那个原来的韩信,何去何从,似有一团迷雾遮挡前方,让陈拾看不清楚。 陈拾不由得佩服其韩信起来,韩信起于势微,却可在乱世之中成为那个最为耀眼的人物之一。 其中艰辛,或许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清楚。 “生于乱世之中,大丈夫当提三尺长剑,立不世之功!” 仰望苍穹,无形的豪气直冲云霄。 第007章人生如逆旅!我亦是污人! 人生大抵也是由许许多多的选择造就而成的,或许有些选择不是当事人亲自选择的,又或许是迫于无奈而选择的,但是,站在一个时代,登上一个舞台,同样,哪怕没有观众,也要演绎人生。 或许这也是系统的奇妙之处吧! 想一想,陈拾倒是有些许的期待了。 不过系统并没有告知,若是他在这一方小世界中死亡了,结果会如何。 这一点陈拾倒是颇为之忌惮。 他虽有系统在身,却也只是凡人一个,今后的路还是得小心翼翼走下去。 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意外遭遇了雷劈,结果又生逢乱世,而且还穿越到了韩信这号人物的身上。 陈拾的历史专业成绩虽然很拉胯,但是他对于历史专业知识涉及的方方面面还是较为广泛的。 总有一些人,属于那种虽然知识储备不错,但是一遇见考试就力不从心的人。 陈拾就是这样的人。 要知道韩信死的那年,才三十五岁,绝对算的上是英年早逝了。 而汉高祖刘邦是什么时候死的? 刘邦是六十二岁死的。 众所周知,刘邦也仅仅只比始皇帝小三岁而已。 西楚霸王项羽何尝不是正值壮年,比刘邦年轻二十多岁。 历史固然是由非凡的英雄书写的,同样也是由大势造就而成的。 这一刻,陈拾想了太多。 太多的可能,太多的路。 但是无论今后的路怎么走,陈拾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自己的命运,必须由他自己来掌控! 其实陈拾还是有些困惑。 站在历史上韩信的角度,当年衣锦还乡的时候,为什么不杀掉那个曾经侮辱他的屠夫? 真的是因为宽宏大度? 还是只是逢场作戏,为了塑造人设? 不管怎么说,真史上的胯下之辱,究竟是忍辱负重,还是因为懦弱不堪,这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陈拾有什么? 贵族的士人身份? 那是祖上的名分,早就没落了。 根本就比不上项羽那楚国贵族公子的身份。 就算是刘邦也是通过入赘娶了大户人家的女子,那个最终结束韩信性命的吕雉。 强健的体魄? 笑话,刚刚陈拾在给季桃去河边挑水的时候,透过那河水看到了他的样貌。 嗯,帅是帅点。 明媚如星的剑眉,棱角分明的脸颊,饱含故事的眼神,放在现代也是小鲜肉一枚了。 就是身板子太过瘦弱,强健的体魄是谈不上的。 武力值也是极低的,能比的上项羽“一夫当关”的举鼎之力? 为人处世就更别提了。 陈拾现在的灵魂的本质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可没有上了年龄的大叔精明人情世故,不过也没有那么油腻。 而项羽呢,人家是自带人脉。 刘邦呢,可是乡里出了名的泼皮无赖,更是结交了萧何还有樊哙这样的潜力股。 这些都是人家的特质,都是人家的资本。 韩信虽然胸怀大志,却也是先天条件不足,这也注定了日后的受制于人。 再说了,陈拾现在对于兵法根本就是一概不知啊,韩信最为依仗的本领也没有。 受制于人是陈拾最为不愿意的,陈拾想要建立属于他的班底。 “啊!” “救命呀!” 陈拾想入非非之时,竹屋内传来一声尖叫。 陈拾眉头一皱,季桃出事了? 这年代,野兽经常出没。 莫非是有蛇进入了草屋? 还是木桶里的水位太高,小桃子溺水了? “不行。” 陈拾二话不说,直接从草堆上一跃而下,大步流星冲进草屋。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陈拾破门而入,然而眼前的一切却是彻底震撼到了陈拾。 季桃将半个头浸泡在水中,只露出琼鼻以上的小脑袋,惊慌失措的眼睛正望着木桶的边缘。 入目之处,陈拾啼笑皆非。 一边是浸泡在水中的少女吐着泡泡,一边是木桶边缘的沿部一只蟋蟀在咕咕叫。 身为一个标题党,陈拾甚至都想好了一个标题……“泡泡少女与蟋蟀大战三百回合”。 “不就是一只蟋蟀嘛。” 陈拾对着木桶之中的少女轻笑道,完全忘记擅闯竹屋的冒失举动。 “咕咕,咕咕咕!” 木桶的边缘,蟋蟀忽然对着陈拾叫了起来。 “嗯?对着我龇牙咧嘴,你是怎么敢的呀!” 按理说出现了这种情况,陈拾理应当趁此机会,大显一番身手,英雄救美的,可是陈拾却没有上前一步。 为什么? 说来不怕别人笑话。 陈拾也怕虫子啊! 没办法,虽然陈拾是一个男子身,却也有不能说的秘密。 男孩纸怎么了? 男孩纸就不需要保护了吗? 姐姐,我只要姐姐。 妹妹,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要会喊“哥哥”的妹妹······ 忽然,陈拾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紧接着,那只古铜色的蟋蟀腾空跃起,扑向他的面门。 “不要啊!” 陈拾往后退了几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蟋蟀没有跳到陈拾的面门上,但是却是落在了陈拾的肩膀上。 陈拾反应有些激烈,他不想用手直接拍落肩膀上的蟋蟀,本来想找个外物作为媒介将其打落,可是时间已是来不及了,蟋蟀竟然一溜烟的跳到了陈拾的脖颈处。 “不是吧?” 陈拾只觉得一阵瘙痒,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赶紧用手抓去。 陈拾自然抓空,蟋蟀已经顺着他的脖子钻进了他的衣服里。 “不行了,不行了。” 隔着布衣,陈拾奇痒无比,本就是夏天,根本忍受不住燥热。 蟋蟀竟是往敏感的地方爬,而且还咬他,这怎么能让他忍受? 场面极度尴尬,引起陈拾强烈不适。 “啊,这?” 浸泡在水中的季桃探着头,忍不住笑出了声。 没有想到,一向勇猛无比的信哥哥居然还有有恐惧的事物? “笑啥哩?” 陈拾有些不爽,看着小桃子的坏笑,顷刻间破防了。 “胆小鬼。” 季桃捂嘴掩笑。 “小桃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陈拾二话不说,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啊,不要!” 季桃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黑影向她扑了过来! “噗通。” 下一刻,水花四溅。 木桶之大,两个人亦可装的下 第008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浮云笼罩,月色当空。 竹屋外。 陈拾正因之前的冒失面壁思过。 “小桃子,我错了,让我进去吧!” 任陈拾如何求饶,季桃都将其拒之门外。 乌云遮蔽高空,狂风大作,。 “不是吧?” 陈拾望着积厚的云层,颇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小桃子,赶紧开门,要下雨了啊!” “哔哩啪啦,噼里啪啦。” 豆粒大的雨水倾天而落。 “快开门,开门呀!” “快······” 陈拾抬起的手臂凝固在半空之中,微张的嘴巴也定格住了。 一切已经毫无意义,因为陈拾已经成为了一个落汤鸡。 而这时,竹屋里出传来动静。 “吱嘎。”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屋门打开,季桃的小脑袋探出来。 陈拾束起的头发已经被雨弄得湿润,随之散落下来,遮住深瞳。 身前,季桃惊鸿一瞥般,一击必中陈拾的肉体和灵魂。 少女犹如从画卷中走出,肤若凝脂,眉目含情,陈拾竟是有些痴了。。 刚出浴的缘故,季桃瀑布一般的长发,用着一根朴素的木簪微微盘起,青涩而单纯的脸庞带有少许倔强之色。 两颊抿着的两个小酒窝,樱桃般的小嘴,白皙的仿佛柔软无比的皮肤,哪里还有那日那个小乞丐的半分影子? 纤弱娇小的身子哪怕仅仅只是穿着粗糙的布衣,也难以掩饰独一无二的气质。 陈拾忽然想起一首诗,旋即脱口而出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话音刚落,布衣少女便是羞红了脸。 “我呸。” “无耻,下流。” 陈拾一头雾水:“?” 按理说,自古红颜多半倾心于才子或者英雄。 他这出口成章的情书,惹来的竟然是季桃的嫌弃? 季桃姑娘家家,脸皮本来就是极薄,被陈拾这样傻傻盯着,有些话也不是出自本意。 可是话刚一说出来,季桃便是有些后悔。 她在韩信哥哥面前一向乖巧懂事,这样的言语,韩信哥哥会不会因此讨厌自己? 然而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瞬,季桃的本心是不愿意看到陈拾淋雨的,她急忙抓住陈拾的衣袖,将其一把拉住,扯到了草屋的屋檐之下。 四目对视,相顾无言。 “咳咳。” 陈拾率先打破僵局。 “那啥,挺漂亮的。” 季桃眸子一亮,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微微抬起雪白的脖颈,望着面前头发湿润,但是依旧英气无比的少年,问道:“哪里······哪里漂亮了?” 陈拾直言不讳道:“木簪挺漂亮的,花了不少钱吧?” “呵呵。” 季桃小嘴微闭,似乎是在掩饰什么。 陈拾甩了甩刘海,道:“怎么了,嘴里是有什么东西嘛,怎么觉得你的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硌住了?你要是觉得难受,那你就吐出来。” 季桃一脸面瘫道:“没有。” “哦哦,”陈拾点了点头,盯着季桃头上的木簪,又重复了一遍:“嗯,不错不错,木簪不错,谁送的啊?” 季桃强颜欢笑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陈拾:“······” 陈拾望着面前也就十三四岁的少女,正值青春的豆蔻年华,若是身处现代,想必还在上初中呢吧? 可生逢这样的一个时代,女子的命运多半如同这雨中浮萍一般独自飘零,更何况是这乱世? 像季桃这般的年龄,或许早就嫁人为妻。 想到这儿,陈拾不禁心生怜爱。 “行了,别愣着了。” 季桃眼神有些黯淡,但也只是黯淡了一瞬而已。 少女很快就恢复了活力,释然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让它过去吧。” “啊?” “好的。” 陈拾哪里是在感伤? 这妮子又想叉了。 季桃见陈拾呆呆站在,竟然如此不自爱,关心道:“我去给你找件衣服换上,别着凉了,你且等着啊。” 陈拾看着季桃犹如小媳妇般对他照顾有加,心里有些感动,同样回应道:“放心,你且等着,等明天雨停了,我带你去县城玩,到时候给你买几个橘子吃。” 季桃一脸温顺:“好呀,不许反悔呀,我要吃橘子。” 看着季桃窸窸窣窣找衣服的背影,陈拾莫名其妙的笑了。 忽然间,陈拾心里有一个奇怪的“萝莉养成计划”。 光想一想,就够陈拾yy的了。 不一会儿,季桃拿着一块干布和一身黑色的布衣,伸出手递给陈拾。 “喂,给你。” “擦擦身子,然后换上衣服,” 陈拾试探道:“你帮我擦擦呗?” 季桃:“我给你擦?” 陈拾用力点点头,说道:“嗯,帮我擦身子。” “滚蛋!” 季桃直接将手中之物抛给了陈拾。 “爱擦不擦!” ······ ····· 深夜。 雨势越发厚积。 陈拾翻来覆去,始终难眠。 他的床与季桃的床仅仅只有一道卷帘之隔。 披衣,起身。 陈拾走到窗前,不远处的那片竹林,被雨水拍打,叶声萧萧。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街前点滴到天明。” 独在异乡,旅居之人,应景之词,不言而喻。 陈拾重新躺会塌上,掀开卷帘。 看到身侧的季桃睡的很是香甜,陈拾很是心安。 “有小桃桃的陪伴,异世界之旅也不算孤单。” ······ ······ 清晨。 “咚咚咚···咚咚咚。” 陈拾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只听得一阵敲门声。 “你们是?” 季桃早就已经将早饭准备好,听见敲门声,赶紧打开门。 “小妹妹,你好啊!” 初见季桃,陆平安双眼放光。 这个妹子好萌,完全不是陆府的婢女可比拟的。 季桃抬头,面前一个肥胖少年正笑眯眯看着他。 “啊?你叫谁小朋友?” 不知为何,看着这个肥胖少年,季桃总是觉得反感,肥胖少年看似人畜无害的眼睛,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油腻呢? “嘿嘿。” “我叫陆平安。” 陆平安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有事吗?” 季桃一脸防备道。 “少爷,我来!” 苟先生的身影忽然冲陆平安的身后显现而出。 “信哥哥,有坏人!” 彪形大汉满脸狰狞,季桃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 第011章救助灾民!李典现身! 三天之后。 县衙门口。 陆来福以及一众班底站立在高台之上,其身侧,还有来自郡县的校尉李典。 李典一双鹰眼,环顾全场,明明身为官府人,看起来却凶残无比。 据传闻,李典的眼睛和普通人的不同。 天生敏锐,察觉细微。 李典现在很生气,屠夫在家中暴死,凶手却依然逍遥法外。 “咳咳,我宣布,捐款表彰大会即救助灾民仪式正式开始!” 陆来福用着极为标准的官腔对着台下的难民喊道。 一时间,掌声雷动。 陆来福皱起眉头,在一众身穿锦衣的地方豪绅面前,唯独有一个布衣少年没有鼓掌。 犹如鹤立鸡群,却也呆滞不动。 此人正是捐了“百两”黄金的陈拾。 别看陈拾在这一群谈笑风生有权有势的人面前插不上话,他可是极为的镇定自若。 “此子就是韩信?” 经过杨师爷得提醒,陆来福终于见到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少年。 陈拾站在人群中的c位,完全不知他居然成了台上两人的谈资。 杨师爷捋了捋胡须,一脸认真道:“是的,应当是此子无疑了。” “哦?” 一眼望去,陆来福只觉得陈拾就算在人群之中,也属于平平无奇的那种。 唯一的特点可能就是有一点小帅? “混账!” 陆来福眼神突然一凌。 “怎么了,老爷?” 陆来福被气的心脏病差点发作,他盯着在难民之中分粥的陆平安,恨铁不成钢道: “这么多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到场,平安竟然还一味的分粥,丝毫不知道结交人脉,真是痛失我心啊!” 杨师爷替陆平安打圆场道:“咳咳,老爷,公子这是有一颗仁爱之心啊!” 陆来福一冷笑,道:“仁爱之心?” “难道公子扶苏不仁爱吗,终究就功败垂成,我让他结交权贵哪里有错?他却说那是攀炎附势,小道儿。” 杨师爷身子一紧,脸色大惊。 “嘘,老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如今正是处于非常时期,这一番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了,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陆来福也有些后怕,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谈话,才逐渐心安。 “这孽子,以后我不管他的事了,每次都因此子而惹出口角之争。” 陆来福的一生之敌,不是那些官场上的对手,背后的小人,而是他这个儿子。 陆平安,陆来福的一生之敌。 “对了,杨师爷,按照流程,待会将有诗词祈天大会?” 杨师爷点点头,回应道:“是的,这次我们的淮阴县遭遇了五十年一遇的洪水大灾,这是要载入县志的,所以我专门请了范子进来写文,并且这次捐款的人都可以随便写一写,毕竟他们捐款了嘛。” “范子进,就是那个人送外号淮阴第一才子的范子进?” “对,此子才学甚高。” “和你相必呢?”陆来福打趣道。 “过犹不及。” “哈哈哈,好一个过犹不及!” 陆来福哪里还不明白杨师爷的话。 “害,懂得都懂,除了范子进之外,其他人也只是场面一下,他们又不懂得什么是诗词歌赋?” “不过我倒是听好奇的,那个韩信会不会写出什么东西来。” 杨师爷稀疏平常道:“应该不会吧?我已经调查过韩信的户籍了,他不过只是一个早已落魄的贵族少年,甚至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又能写出文章呢?倒是平安公子,他一向饱读诗书,想必定能做出好文章。” “哈哈哈,老杨呀,你就不用那么夸赞他了,平安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 杨师爷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假,可是对于刘县太爷来说还是挺顺耳的。 ······ 县衙门口,一大波食物很快就被灾民们瓜分完毕,与此同时,诗词大会也拉开了序幕。 “咳咳,大家静一下,陆县太爷有话要说。” 杨师爷捋着胡须,对着人群喊道。 很快,骚动的人群便是瞬间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汇聚到了台上。 陆来福咳嗽两声,终于开口道:“咳咳,嗯,那个大家好啊啊,想必在场的很多人认识我,没错,我就是淮阴县的县令陆来福。” 台下,一阵掌声雷动。 陆来福正襟,继续道:“这次的暴雨事发突然,甚至可以说是来势汹汹,洪水无情啊,我们的淮阴县飞来横祸,不知道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呀!” “为此,在这里,我由衷的感谢在座的的捐款,灾区的重建和恢复离不开你们的帮助,你们是大善人啊!” “而我身为父母官,又是何德何能呀。” 说到这儿,陆来福情不自禁,甚至可以说是情难自已,表情逐渐失控。 陆来福仰天长啸,一副悲从中来的样子。 在众人眼中,陆来福可谓是悲从中来,哭的撕心裂肺。 “陆县太爷果真是我们的父母官,是如此的体恤民情,实乃我大秦之幸,淮阴之幸呀!” 杨师爷当机立断,恰逢其时的把握住时机的大声呼喊道。 “大秦之幸!” “淮阴之幸!” 此话一出,先是有两三个为首的灾民跪了下来,大声跟随杨师爷呼喊。 紧接着,其他的灾民也如同被驯服般紧随其后,当场跪了下来。 “大秦之幸!” “淮阴之幸!” 众人异口同声,尽管声音不齐,可气势却是给足。 “甚好,甚好。” 陆来福精明的眼神一瞥杨师爷,甚是欣慰。 杨师爷觉得陆来福可能会宣布纪祭大会拉开序幕,可是陆来福却并没有止步于此,反而身子一颤,直接扑通一声,硬生生的跪下。 那声音,听得杨师爷的心都疼痛不已。 “大家不要这样,我很愧疚,我很自责啊!” 陆来福仰望天空,那模样似乎声声泪下道: “苍天在上,不知我身为淮阴县的县令,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要错也是我一个人的错,和乡里乡亲们没有关系呀!” 看到陆来福悲情的样子,在场没有一个人不动容的。 哪怕杨师爷也是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泪。 陈拾也是对这个淮阴县令的好感重新增添了几分。 “你个糟老头子,信你个鬼。” 只有陆平安,对此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别人不了解他老子,他能不了解吗? 第012章小小范生,莫要猖狂! “大家安静一下。” 杨师爷将众人聚集到了一起,习惯性的捋了捋胡须,喊道: “为了隆重举行这次的赈灾活动,以便开展下面的重建计划,下面我们有请范子进来为我们淮阴县这次洪水活动写一篇县记!” 话音刚落,一个士子模样的男人便是从县衙之中迈步走了出来。 男人眼神中有五分高傲,五分清冷。 全身才子的气场在一瞬间全部被拉满,不愧是自带buff的男人。 此人姓范,名子进,在淮阴县算是小有名气,因为才华较为出众的缘故,不少大大小小的场合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官差们很快将座椅摆好,将极大的竹简平摊到了宽大的桌面上。 笔墨伺候,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杨师爷一恭身子,双手一合,对着范子进一拜,算是礼术到位。 “范先生,还请你为淮阴县提笔!” 像范子进这样的文人,一般都是“场面人”,他们最为看中的就是仪式感了。 而杨师爷也是充分的明白了这一点,行为举止倒也是颇合范子进的心意。 “还请范先生为淮阴县提笔呀!” 就连陆县太爷也是亲自开口了。 “范子进?” 台下的陈拾想笑。 他就说范子进三字为何听起来如此耳熟,原来是此名让他想到“范进中举”这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典故。 范子进本来神色冷清,一身傲骨嶙峋,冷冷清清,可是当他看到陆县太爷要向他行礼之时,范子进瞬间慌得一批。 在范子进眼里,杨师爷地位就摆在那里,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公职人员,话语权很少。 可陆县太爷不同,陆县太爷可是淮阴县的一把手,这两人的地位孰高孰低,重要性孰轻孰重,范子进还是门清的。 范子进急忙拦住陆来福,陪笑道:“大人,使不得呀。” 陆县太爷看着范子进那一脸的谄媚的模样,心里对范子进的形象打了大大的折扣,但奈何整个淮阴县的年轻一代的文人当中,就属范子进最出名了。 范子进当年可是孤身一人去过秦都关中闯荡,而且据说他的文采还获得了某些大人物的赞赏,但奈何中央的官场如同战场,远比地方要复杂的多,尤其是自从赵高上位,李斯被杀之后,官场更是发生了巨变,范子进在朝堂之上并没有什么人脉,之前站队的那一脉早就在党争之中败下了阵,因此范子进也是不得已才返回淮阴。 在淮阴县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方,范子进好歹是算的上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也不是真的没有真才实学,肚子里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墨水的。 名气尚在,日子倒也是过的风生水起,颇为滋润。 不过,范子进在淮阴的名气虽大,却也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年他未曾发迹的时候,为了攒够前往秦都的路费,不得不去迎娶了牛屠夫的女儿。 这里的牛屠夫并不是之前与陈拾针锋相对的那个朱屠夫,与陈拾看不对眼的那个是杀猪的屠夫,这个则是杀牛的。 当时的范子进可谓是穷困潦倒,自认为有一身的抱负与才华,却是无用武之地,因此郁郁不得志。 怀才不遇的范子进一心外出闯荡,奈何身上穷的叮当响,恰好牛屠夫的女儿对他青睐有加,为了理想,范子进也不得不委身于她。 牛屠夫是杀牛的,之前被陈拾所杀的朱屠夫是杀猪的。 此时此刻,范子进能够看到台下他那老丈人的身影,牛屠夫一边吃着施舍的粥,一边对着旁人指指点点,炫耀这自己的女婿是如何如何的牛逼,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看到牛屠夫,范子进就想到了自家婆娘的模样。 那个糟糠之妻是又肥又懒,可谓是好吃懒做之徒。 那时范子进刚刚入赘的时候,那个女人是对他百般凌辱,让他苦不堪言。 在范子进拿到路费之后,也是天一亮就赶紧动身离开。 可如今回来之后,范子进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也不得不选择和那个女人继续在一起。 每每吵架,处在崩溃的边缘的时候,范子进刚想发作,那个女人就像是抓到了他的软肋似的,说只要他敢休了她,她就先上街坊邻里间骂街个三天三夜,然后在以极惨的方式自杀,让范子进背负弑妻的名号。 这一点,就像是抓到了范子进的把柄,软肋是真的软,根本就硬气不起来。 但是没人知道,其实在范子进还未曾发迹之时,有一次他偶遇了陆县太爷家的长女,也就是陆平安的姐姐,于是一见倾心。 可惜上演不了一段才子与佳人的邂逅。 因为那时候陆县太爷家的女儿也不过只是十一二岁的样子,而那时的范子进早就到了而立之年。 更何况,两人的地位相差是如此之大,犹如云泥之别? 最让范子进放不下的,是如今陆平安的姐姐虽然已经二十多的芳龄,却是迟迟不肯嫁人。 对外当然说是未寻到意中人,但是颇为自负的范子进却是有种想法,范子进无比确认她是在等他的到来,而且这种想法逐渐的根深蒂固,直到变成一种执念! “子进呀,你在想什么呢?” 陆来福的一句话让范子进重新回到了现实。 范子进提了提神,这才发现手中紧紧握住了一只毛笔,因为走神的缘故,笔尖上的墨汁已经滴落在了竹简之上,浸染了一大圈。 “来人呀,给子进重新换上新的竹简!” 陆来福心中不乐,但是没有发作,依旧面带笑颜。 喜怒不形于色,这是官场人基本的入门要求,算的上是青铜级别的段位。 喜怒运用自如的境界,算的上是黄金级别的段位了。 “我看你能写出什么文章!” 陆来福心中憋着一口老气,心中愤愤的想着。 趁着换竹简的空,范子进终于问出了那个藏在心中许久的问题。 “陆县太老爷,听闻令千金尚未出阁,不是传闻是真是否呀?” “咳咳。” 突如起来的问题差点没有把陆来福给噎着,老脸瞬间憋得通红。 “老爷,你没事吧?” 杨师爷手疾眼快,赶紧拍了拍刘县太爷的后背。 陆来福老脸温柔的看了杨师爷一眼,多年的默契已经让他们情同手足,同为连襟。 杨师爷该拍为抚,让陆来福心情舒缓不少。 第013章天下之才,我独占九斗! “我没事。” 陆来福摆了摆手,示意杨师爷离开。 陆来福继续望着范子进问道;“人老了,我耳背,你刚刚说的啥子,我没有听清楚,能再说一遍吗?” 读书人嘛,都斯文。 陆来福本以为范子进会不好意思讲,可谁曾想范子进居然毫不掩饰内心的狂热,面带希翼的问道:“我是说,令千金可好?” “你是在说拾柒?” “好啊,当然好啊!” 陆来福显然没有想到范子进文质彬彬的外表之下会包藏祸心。 要知道,范子进可是有妇之夫呀。 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说出来,就变味了。 果然,自古文人最轻浮,最多情,最相倾,最龌龊。 当然,文人也最呆板,最深情,最相慕,最光明。 “拾柒?” 范子进又想起了多年之前他流浪街头饥肠辘辘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小女孩的身影,以及那双递过来牛肉包子的素手。 多少次魂牵,多少次梦绕? “对,对。” 范子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算是善于揣测人心的陆来福也是搞不明白,啥呀都,感觉云里雾里。 “听说令千金还未曾出阁?” 范子进小眼微眯,试探道。 “哦?” 陆来福看着范子进凑过来脸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心生厌恶之情。 “子进可是相识合适的人选,想为我家闺女介绍一番,挑选一个乘龙快婿?” 范子进毫不推脱,当仁不让道:“那令千金可有理想型?” “哈哈哈哈!” 陆来福笑了三两声,道:“我那女儿生性脾气暴躁,大大咧咧,倒是像个男儿,真的是让我很是头疼。” “不过她的婚姻大事,倒是不劳烦先生费心了,你就当是玩笑话。” 脾气暴躁? 大大咧咧? 像个男儿? 听到陆来福对陆拾柒的形容,范子进的脸时青一块紫一块,用阴晴不定来形容更为贴切。 这不就是用来形容他家那婆娘的吗? 陆来福这是借机反讽? 想到这儿,范子进藏在袖口处的拳头紧紧攥住,心中也是在滴血,无语泪先流。 还是真如陆来福所言,多年未见,物是人已非,当初陆拾柒那个俏美的女娃,如今成了妇人? 陆来福自然是不知道范子进的心中所想,见范子进忽然之间沉闷,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太对劲。 他也没有说错什么话呀? 他家那闺女的确目中无男人,试问那个男人能够降的住? 这可是实话实说啊! “老爷,竹简来了。” 一旁,下属们将一沓厚厚的竹简抬了上来,更换了之前的那个被墨汁浸染的竹简。 “先生呀,请动笔吧!” 陆来福抬起衣袖,对着范子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范子进回过神来,望着台下黑压压的灾民,以及在他身旁的们,那些无数双凝望着他的眼睛。 范子进这才意识到他正在处于一个怎样的场合,刹那清醒。 手握毛笔,范子进的额头便是呼呼的冒汗。 这可是他的“高光”时刻呀,不容有误! 本来这次突如其来的洪水让范子进痛苦不堪,入官也成了奢望。 但当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邀请他来写县志的时候,范子进便意识到他的机会又来了。 只要他能够在这次的大会上大放光彩,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不可能的。 届时他新官上任,手握权柄,还用看那个臭婆娘的脸色? 凭借他的怪夺目的才华,步步为营,哪怕是休了原配,迎娶陆来福的千金也不是不可能的。 虽然陆来福亲口说他女儿脾气暴躁,大大咧咧,但范子进还是不太相信。 许久未曾相见,当初那个可爱无比,从小就是美人胚子的小女孩,如今应该初长成一个温婉可人的大姑娘了吧? 莫非? 莫非刘拾柒都二十了还未曾出嫁,就是在等待着他的出现? 莫非当年的那一次相遇也让她念念不忘,从此难以相忘于江湖? 想到此处,范子进简直是心潮澎湃。 范子进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就连手中握住的毛笔也是情难自已的微微晃动。 “范才子这是在作甚呀?” 灾民之中,路人看着范子进的怪异举动已经振振有词的样子表示十分不解。 听到有人说自家贤婿,牛屠夫一脸炫耀的咋呼道:“我贤婿肯定是在向上天寻求灵感,他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哟。” “这是你女婿?你一个屠夫也好意思说?” 路人话中带着嘲笑,显然是不太了解。 一旁,认识牛屠夫的人解释道:“牛屠夫说的确实是真的,范先生确实是他的贵婿。” 听到有人给他证明,牛屠夫瞬间来了精神,赶紧回道:“就是,我一个杀牛的,吹牛作甚?” 熟人吹捧道:“牛老爷,你这手明日杀不得牛了。” 牛屠夫道:“我哪里还杀牛,这次的洪水把之前的那些牛都给卷走了!” “不过我有这贤婿,还怕后半世靠不着也怎的” 牛屠夫的下巴都快抬到天上,趾高气昂道: “我每常说,我的这个贤婿,才学又高,品貌又好,就是城里头那张府、周府这些老爷,也没有我女婿这样一个体面的相貌。你们不知道,得罪你们说,我小老这一双眼睛,却是认得人的。” “想着先年四十四,我小女在家里长到三十多岁,多少有钱的富户要和我结亲,我自己觉得女儿像有些福气的,毕竟要嫁与个老爷,今日果然不错!” “也是我老牛慧眼识英雄,当年那小子穷困潦倒,还是我资助的他路费,他才能去秦都长长见识呢!” 说罢,牛屠夫哈哈大笑。 众人都笑起来,只是不知道其中有几分真假。 ······ 台上。 范子进的手依旧在抖动,他只能极力压制住内心的兴奋,开始集中注意力回忆昨夜的种种。 “你们都没想到吧,我可是早就有准备的!” 没错,其实范子进要写的这篇县志老早就开始构思,终稿于昨夜完成。 因为记性不是很好的缘故,范子进一夜没有合眼,只为将全篇背诵下来。 范子进口中默背文章,旋即作势大笔一挥,毛笔的笔尖沾染墨汁,笔走龙蛇。 竹简上,一片文章正在应运而生。 “这人真的是个才子?” 站在人群之中,陈拾看着范子进的笔起笔落,心中难免产生一丝触动。 这就是秦朝的文人和士大夫吗?今天可算是开了眼见了。 在陈拾的身后,季桃颇为乖巧的站立着。 两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范子进,充满着好奇之色。 “怎么,你不会是对大叔感兴趣吧?” 陈拾饶有兴致的调戏道。 “才没有呢。” 季桃反驳道:“这是我觉得这个人好有才,心生崇拜而已。” 陈拾满不在乎的说道:“哈哈哈,告诉你吧,若是我让我上台去写,换做我,我肯定写的比他好一万倍,你信不信?” “我才不信嘞!范子进可是淮阴县有名的才子!” “不是,真正的才子,站在你面前,而且你看范···范子进对吧,总觉得他的气质带些猥琐。” “嘁,你就是嫉妒人家!” “我嫉妒人家?!” 陈拾笑了,风轻云淡道: “话说天下才华共一石我独占九斗,剩下一斗,天下共分之!” “嘁,信哥哥又说大话了。” 就在陈拾还想开口时,脑壳一疼,似要晕眩。 系统的声音再次徒然响起! 第014章谁才是小丑? 任务来了?! 系统不出场则以,一出场陈拾便是知道,这是要搞事情啊! 【叮!】 【强制性任务:宿主需要上台做诗篇。】 【请从以下三个选项中选择其中一项。】 果不其然,与之前如出一故,三个选项明晃晃摆在了陈拾的面前。 【选项一:《悯农》。完成奖励:玉米种子】 【选项二:《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完成奖励:造房图纸】 【选项三:《过秦论》。完成奖励:强化身体】 强制性任务? 上台做诗?这可真的是有些难办咯。 陈拾一时间还没有搞清楚前因后果,只觉得刚刚不该和季桃说大话的。 看着这三项选择,陈拾陷入了斟酌。 台上,范子进的那篇县志已经写的接近尾声。 一撇一捺一横,毛笔如剑锋归鞘。 最终,范子进完成了这篇长篇巨著。 摊开竹简示众,竹简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看的让人眼花缭乱。 “杨师爷。” 陆来福喊了杨师爷一声,杨师爷便是心领神会。 杨师爷迈步向前,用双手接过竹简,扯着嗓子应声朗读了起来。 杨师爷声音宏大,富有磁性,原本平平无奇的文章,到了他的口中,仿佛成了难得一遇的千古奇文。 于此同时,特意邀请来的乐师们奏响着瓦块,声音如钟声般让人明台清净,仿佛连接着上苍的祷告之音。 台下的灾民们则是跪倒在地上,双手扶地,虔诚的如同神明的子民。 当杨师爷读到那句“牛马和猪狗齐流,洪水共长天一色”的时候,一阵狂风恰逢其时袭来。 百姓惶恐,更加深信这场洪水是因为上天的不满,所以才降临下来一场灾祸。 “此子果真是有大才啊!” 陆来福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 范子进心里现在是美滋滋,他觉得现在他成了全场的唯一焦点。 即便如此,范子进表面依旧波澜不惊,文人嘛,就是要有文人范。 绝了!这文章写的太好了! 杨师爷代入其中,将这篇县志朗诵完毕之后,久久才回神。 将范子进的这篇县志合起,杨师爷吩咐人妥善保存,这可是要雕刻在纪念石,一是用来记载此事,二是用来镇山。 杨师爷继续进行正常的程序。 “接下来,有请捐款人们随意发挥,以此洪水事件为题,作诗一首。” 地方豪绅们有的推辞,有的随意做出一篇可堪入目文章,有的则是做出下句不接上句的文章。 “可还有人愿意做诗篇?” 杨师爷环顾四周,竟不自觉将目光放在陈拾的身上。 “应该没有人了吧?” 有人嘀咕道:“光是范子进先生的一篇县志,就足以镇压一切!” “我来!” 少年的声音乍起,如此突兀。 陈拾身边的人玩味笑道:“真以为捐了个款就能出头?!你认识字吗?!” 陈拾的声音中带些慵懒:“小小文章而已,岂会不敢?”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此人也太狂了吧?” “捐个款就可以这么拽么?” 愤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涌向陈拾。 就连躲在陈拾身后的季桃也是惊讶的吐了吐舌头。 在季桃的印象当中,韩信哥哥从来都没有写过什么文章啊? 当然,除了那夜的那句“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 后半句是什么来着? 季桃小脑一紧,却是想不起来了。 此刻,季桃羞红着脸,信哥哥强出头做事不会是因为她刚刚同其的那一番争论吧? 现在应该怎么办呀! 季桃心中又喜又恼。 感受着那些打量着她的目光,季桃眉头微皱,这可真是一场大型社死现场。 不过望着陈拾那挺拔坚守着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无比强烈的安全感席卷季桃全身,仿佛有那道身影在,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怕的了。 信哥哥既然口出此言,想必应该是有自己的决断吧! “韩信,这小子在搞什么事情?!” 高台之上,陆来福和杨师爷都保持观望的姿态。 他们毕竟都是见过些许大风大浪的人了,不就是年少轻狂的年轻人嘛,狂一狂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这个年轻人也却是稍微越界了一点。 怎么能说出“小小文章而已,岂会不敢”的话? 两人也没有说什么,一切也只能等此子做出文章在下定论。 刚刚写完那篇县志的范子进,本来踌躇满志,结果直接被陈拾的出场给整蒙了。 这人也太能嚣张了吧? 比他还能装? 陈拾的出现确确实实给范子进上了一课,也颠覆了范子进对于装逼的理解。 “上墨!” 杨师爷神情依旧平常。 很快,新的竹简便平摊在了桌面之上。 “韩公子,有请!” 在杨师爷眼中,就算陈拾是一个毛头小子,可起码最基本的礼术还是要有的。 更何况,陈拾这次可是捐了一块金子? 陈拾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而他的这个举动,在众人眼中,却是变成了当仁不让的表现。 “杨师爷都对他这般的礼让,他却还是这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 灾民之中,有人打抱不平道。 “嘁,跳梁小丑罢了,其实我家的贤婿可以相比的?” 牛屠夫不以为然道。 “跳梁小丑?” 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笑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跳梁小丑呢?” “你知道朱屠夫吧?” “朱屠夫?他不是暴死在家中了吗?” 牛屠夫当然知道朱屠夫,他是专门卖牛肉的,而朱屠夫是专门卖猪肉的,说起来,两人在某种程度上还是竞争对手。 汉子直言道: “那日我在街边卖糖葫芦的时候,就是此子和朱屠夫发生了争执,朱屠夫的脾气秉性你也是知晓的,你猜此子是怎么应对的?” “怎么应对的?” “估计是连声求饶吧!” 作为同行,牛屠夫素来听闻朱屠夫的残暴血腥。 再看一眼台上的陈拾,那瘦弱不堪的身子,此子又岂是朱屠夫的对手?估计一照面就吓得丢掉魂了吧? “不!”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汉子是靠卖糖葫芦起家的,那一日发生的事情至极他都记忆犹新。 “这小子居然将朱屠夫搞得灰头土脸!” “怎么可能?” 牛屠夫显然不相信。 汉子冷笑道:“怎么不可能?”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牛屠夫趾高气昂道: “朱屠夫那家伙,杀了大半辈子的猪,但我不一样,我家贤婿婿是文曲星转世,日后我必定丢弃杀猪刀,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 “而这个小子,居然还敢上台赋诗,井底之蛙,怎可与我家贤婿相提并论?!” “呵呵,那可不一定。” 汉子深知陈拾的厉害,那一日的表现,无论是才学,见识,胆识,岂是一个普通平庸之辈? 若韩信真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少年,当日岂会做出那么异于常人的惊人举动? 至少从这一点来看,韩信至少不是一个鲁莽之人。 就算是鲁莽,也是有他鲁莽的道理。 “我说牛屠夫啊,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哼!” 牛屠夫冷哼一声,转过身,不再搭理汉子。 高台之上。 校尉李典却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两人的对话。 韩信? 朱屠夫? 李典不由得想起朱屠夫的凶杀案。 不对!韩信?! 李典猛然想起多年前他曾经撞死的个妇人,其子不就是唤作韩信?! 想到这儿,李典目光如鹰,放在陈拾身上。 台上的陈拾毫无察觉,他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毛笔之上。 陈拾的握笔方式有些怪异,一只大手掌握住笔直的毛笔。 陈拾汗颜,这好像不是正确的握笔方式。 望着空白一片的竹简,陈拾陷入了沉思。 三选一? 选什么? 陈拾很急! 第015章《过秦论》!反诗一出淮阴乱! 三个选项在陈拾的脑海中忽闪而过。 首先考虑的当然是完成奖励呀! 陈拾眼前一亮,选项一的奖励是玉米种子? 想到玉米种子,陈拾一下子联想到了很多。 首先,在正史之中,玉米种子貌似是明朝的才传到中土地区的。 若是现在就拥有了玉米种子,以后当他拥有属于自己的军队之时,进行玉米量产,那岂不是再也不用愁军粮了? 陈拾历史学的再差,却也明白,粮食在古代中的重要性。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就连刘邦能够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击溃项羽,也和占据敖仓获得物资保障密不可分。 只是···玉米技术很难做到垄断,若是让其他诸侯占据,恐怕得不偿失。 这倒是挺让人头痛的。 选项一的诗篇是···《怜农》? 陈拾对这首诗还是很有印象的。 不正是那首脍炙人口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虽是体恤民情。但陈拾很快将这个想法否定。 一个阶段应该做一个阶段的事情,他现在的选择应该是选择对当下来说最适合的,这首《悯农》,对于现阶段貌似有些不合时宜呀! 有些选择,遵从本心就是了。 第二个选项,是什么来着? 杜美子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对于此篇文章,陈拾背的滚瓜烂熟。 还记得年少之时,陈拾第一次读到这段句子的时候,就被深深的感染了。 后来,上了大学,接触到了社会,作为即将走入社会的陈拾也是对这段句子的理解进行了深刻的升华。 房子,车子,票子···朴实无华且惨痛的经历。 陈拾想起先前暴雨和洪水来临之前的情景,住的竹屋差点被风掀翻,从这一点来看,这首诗还是挺合时宜的。 而且若是在此时念出来,估计还能赚取灾民们的一大波同情。 这波稳赚不亏呀! 不过奖励···“建筑图纸”是什么鬼? 莫非这个“建筑图纸”是那种突然一下就凭空构建房屋的工具? 即便如此,陈拾还是完全不确定,这个“建筑图纸”是一次性道具,还是消耗类型的道具,亦或是永久性道具。 陈拾欲哭无泪,他的竹屋已经修好,根本不需要一个更为坚固牢靠的房屋。 这简直是可有可无的鸡肋啊! 他是不会选择一个鸡肋且不清不楚的奖励的。 第三个选项呢? “《过秦论》?” 芭比q了,奈何陈拾对这篇文章完全没有印象。 看到这个名字,陈拾唯一能够联想到居然是高中时候追读过的那本《寻秦记》,不过两者貌似没有任何联系。 “系统,《过秦论》写的什么?” 【在未选择之前,宿主没有知道的权限】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给陈拾泼了一盆冷水。 “嘁,不说就不说,有什么大不了的?” 根据陈拾的个人理解,这个《过秦论》应该是歌颂秦朝一统天下功绩的文章。 再一看完成奖励,陈拾眼前一亮。 “小有名望?” 陈拾乐开了花,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名气。 根据历史上的时间线,淮阴县很快就会被义军攻陷。 原主韩信也是选择从军,从此展开他一生的军旅生涯。 所以现在陈拾要是“小有名气”的话,等到义军来临的时候,他岂不是可以某个一官半职? 不用从大头兵开局,靠一点点在战场上亲自厮杀获得军功而谋求上位。 而且若是名气利用的好的话,何尝不能自立门户,在淮阴县举起反秦大! 毕竟名气摆在那里,自然有人脉,会有相同志向的追随者响应他的号召! “我选择选项三!” 想到这里,陈拾不再犹豫,直接当机立断。 【诗词数据包连载当中······】 【连载完成】 紧接着,陈拾就觉得他握住毛笔的手不在受控制,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包裹住,奋笔疾书,根本停不下来。 文字的字体眼花缭乱,当然是小篆,陈拾看的并不是很明白,但或多或少还是读懂了一点,毕竟他的古文课不是白上的。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看到第一段,陈拾那颗原本有些悬着的心也是平稳下来。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正是赞美秦朝功绩的。 不错不错,这波名望是拿到手了。 陈拾就没有再在意接下来的内容,等到写完了交给杨师爷念就是的。 满心欢喜的陈拾并不知道,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即将降临到他的头上。 一旁,范子进将双眼瞪得贼大。 这个小子年纪轻轻,看那手速,奋笔疾书的样子,居然还要比他之前快上几分? 莫非这小子和他一样,也是提前就构思好了一片文章? 假的,一定是假的。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竖子,怎么可能写出好文章? 怎么可能和饱读诗书的他相提并论? 台下的季桃,看着在台上沉稳无比的陈拾,倾慕之情油然而生。 芳心早已然暗许,只是当事人尚不知。 “小朋友,台上的那人是你的什么人啊!” 季桃听到背后有声音,一回头,那张熟悉的肥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你?!” “是你?!” 两人的惊呼声默契般响起。 “陆平安?” “季桃?” 季桃想起来,这不正是那日去找信哥哥的那个陆平安吗? 不知为何,看着面前的这个肥胖少年,季桃甚至反感。 那笑眯眯的看似人畜无害的眼睛,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油腻呢? “啊哈,小妹妹,我们真的有缘啊!” 陆平安自认为才情过人,哪怕是刚刚范子进的那一篇县志都没有让他有多少的情绪波动,顶多是可圈可点,但并没有敬佩范子进的才情。 这是一种骨子里天生带来的傲气,尽管从陆平安的外表上看不出来。 但面对季桃,陆平安却显得局促不安。 “怎么,不记得我了?” “我是陆平安啊!” “县太爷之子!” 陆平安自顾的说着:“只是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谁,芳龄几许,尚未婚配啊?” 季桃反应过来,她被调戏了? “纨绔子弟!” “离我远点!” 季桃虽是布衣,但她对自己的姿色以及潜力还是颇为自信的。 怎么办······ 季桃自然是知道良家妇女······良家少女被权贵子弟调戏的套路。 一介弱女子,无权无势,怎么会是无赖的对手?\ 季桃大脑自动脑补一连串的剧情,不免慌张。 信哥哥,快来救季桃呀! 有人要抢你的童养媳啦! 第016章牢狱之灾!阶下之囚! 陈拾目不转睛,奋笔疾书,很快就完成了这篇《过秦论》。 陈拾放下笔,本来想要将《过秦论》递给杨师爷。 【请宿主自行朗读】 自行朗读?不是吧! 陈拾哭笑不得。 系统难道不知道他是一个社恐患者吗! “不要啊···” 紧接着陈拾的身体便是不受任何的控制,旋即拿起了竹简,毫无停顿的,抑扬顿挫的朗诵道。 陈拾的嘴飘了,像个机关枪: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 陈拾站在台上,左手持简,右手比划,情绪化的朗读,波动人心。 一时间,灾民们全部被陈拾所吸引。 虽然大多数人是不识字,看不懂文章,可还是能从陈拾的朗读中听出个粗枝大叶的。 “这人竟然公开谈论关于秦朝的观点?” 很快,就有人听出来了陈拾的言外之意。 “听起来还是在赞美秦朝?” 不仅是这些灾民,其他的人也是瞬间耳目一新。 “妙呀!” 陆来福和杨师爷这些肚子里多少有点墨水的人,也是听出来陈拾这篇文章的不俗的地方。 在他们心里,若是将范子进刚刚的那篇县志比作一条涓涓不细的小溪的话,那么陈拾的这篇《过秦论》就如蔚蓝的大海,一眼望不到底。 其中差异,可想而知! 特别是范子进,他虽然文采一般,但好歹也算的上是一个文人,眼光毒辣的他瞬间便听出来,这篇文章不一般呀! 处处引经据典,考点有据,文采出众,气势上也是层层递进,若有排山倒海之势。 “此子大才!” 范子进心里愕然,但表面上却依旧是风轻云淡、 可恶! 范子进暗自握拳,心里有些酸楚。 范子进已经隐隐约约预见到,他的光芒即将会被这个少年所掩盖。 不甘心呀! 他可是为了这次的高光时刻费尽了心思,多少个日日夜夜睡不着觉? 结果却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的出现而毁于一旦! 然而,就在众人细细倾听陈拾的文章的时候,陈拾却是话锋一转,变了味道。 陈拾义愤填膺地喊道:“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逆贼,这是逆贼啊!” 饱读诗书的杨师爷气的胡子都直了。 这个韩信居然敢公开掀起叛乱! 这可是灭九族杀头的大罪啊! 然而陈拾还是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这篇文章写的是什么。 场下已经燃爆然了。 灾民也不傻,还是可以听懂陈拾在讲什么的。 当他们听陈拾说到“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的时候,他们拿着包子的受停滞在了半空中。 当他们听陈拾说到“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尤其是那句“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的时候,手中的碗筷终于算算落地,碗碎了一地。 “洪水来袭,天灾人祸,揭竿而起,暴秦当亡!” 灾民中的一个衣不遮体的叫花子将那乞讨的木碗摔破,突兀至极的喊道。 情绪激动极致,似乎要与苍天叫嚣! “逆贼!” 周围的人不自觉远离叫花子。 “天黑了,下雨了?” 叫花子忽然神志不清,伸出手,望着天,口中喃喃自语道。 “咦,真的下雨了哎!” 叫花子疯疯癫癫。摇头晃脑。 “什么?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叫花子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装疯卖傻,想要远离这是非之地。 “岂有此理,给我把他拿下!” 陆来福怒了,在他的管辖之内,居然出现这种事情? 更何况,还有校尉李典在场,若是让郡守知晓,他这顶乌纱帽该当如何保全?! 县衙的差役们一拥而上,将叫花子团团围住。 “不是吧?” 叫花子简直是叫苦不堪,他本来以为他的呼喊会引来众人的附和,结果却不是他想的那番境况。 “还有这个韩信,给我把他打入死牢!” 陆来福看着陈拾这个始作俑者,咬牙切齿道。 陈拾还在朗诵当中,说是全神贯注也不为过,这时突然涌上来一群官差,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们这是作甚?” 还没等陈拾反应过来,身子就被按压住,动弹不得。 杨师爷一挥手,道:“韩信,乱臣贼子,聚众作乱,煽动民情,压入大牢!” 于此同时,陆来福厉声补充道:“给我择日问斩!” “不是吧,”陈拾一头雾水:“这是发生了什么?” 刚刚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画风却猛然一转?! 复盘《过秦论》,陈拾的脸色一变,瞬间苍白且无力。 “闯大祸了······” 陈拾欲哭无泪,这篇《过秦论》是反诗?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首《过秦论》会是这样的啊! “系统害我!” 陈拾被押解着,根本无力反抗。 “哈哈哈,让你张狂!” 刚刚还风光无限,下一秒却因为言论而引来杀身之祸,陈拾在范子进眼里完全成了笑柄。 本来范子进还惊艳于陈拾的才华,可是现在,倒是对陈拾怜悯不已。 范子进眼里充满着嫉妒的火焰,这陈拾有才是有才,只不过是一个庸才,一个蠢材! 敢写出这样的文章,而且还敢大张旗鼓的念出来,不掉脑袋才怪! “信哥哥!” 看到陈拾被押解下去,季桃心里一慌。 她虽然年龄尚小,但哪里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刚刚陈拾说的那些话季桃听得是清清楚楚,她又怎么会料到信哥哥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现在,季桃的精神处于极度崩溃的边缘。 小姑娘彻底的慌了神。 第017章柳暗花明!人生转机! 淮阴县。 大牢深处。 陈拾身穿灰色囚服,坐在草堆之上。 陈拾蓬头垢面,一脸惨象。 “吱吱。” 一只硕鼠从陈拾脚下溜过,跳跃过铁栏的缝隙。 “为什么?” “我还没有一只老鼠自由。” 陈拾捡拾起一只树枝,在地上来回比划。 “这可怎么办啊!” 面对杀头之罪,陈拾一筹莫展。 “系统,你快给我出来!” 陈拾捶打着胸口,可依旧是无济于事。 这本来就是他选择的结果,当然怨不得系统。 可是陈拾是知道系统的规则的,一旦在这个小世界死亡了,那可是真正的死亡了啊。 “系统,你的宿主就要死了,你也不帮帮忙吗?” “我要是就这么死了,你咋办啊!” 陈拾可怜兮兮地说道。 【这个请宿主不要提系统担心,若是宿主生命结束,系统自然会寻找下一个宿主】 “不是吧?” 陈拾现在可算是明白系统的无情了。 原来他也只是一个工具人? “系统,是不是在我是你带过的最弱鸡的宿主,在我之前你曾经有几个系统啊?” 陈拾挺好奇的,关于这一点。 【这个问题无可奉告,宿主还是先想办法活下来吧】 “想办法活下来?” 陈拾欲哭无泪。 关于秦朝的律法陈拾或多或少还是了解一点的。 言论自由? 根本就不可能! 现在他说了这番煽动人心且讽刺暴秦的话,不杀头才怪,甚至杀一次都算轻的了。 想活命? 陈拾分析了一下,活命的几率微乎其微,甚至是零。 除非发生地震或者是淮阴县被义军攻陷,可是这注定是不会发生的。 而且,现在的韩信算的上是无依无靠,孑然一身。、 季桃还小,应该帮不上什么忙、 “呜呼,天命不可违!” “难不成我陈拾就要丧命于此了吗?!” 陈拾颇有不甘。 “没事,死了也好,万一以后离开了这个小世界,回到蓝星,我岂不是还要继续还房债?” 陈拾一翻白眼,继续躺尸。 大牢外。 几道的声音响起。 陈拾猛然睁开双眼,侧耳倾听窗外的呼喊。 “释放韩信!” “释放韩信!” 陈拾不知道,那日他的言论在整个淮阴县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还扩散到了周围的其他地区。 如今,韩信的大名,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尤其是那句“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更是广为流传。 甚至有风声传出这首《过秦论》已经传到了义军的队伍中,他们甚至要攻打淮阴,只为了韩信这个人才。 一时间,“韩信”成了淮阴县不少青年敬佩之人,也不知被多少女子所倾慕。 这才有了不少人冒死也要聚众抗议! 很快,县衙的人马赶来,叫喊的人群一哄而散。 “居然有人支持我?” 一股豪气荡胸生,陈拾内心升起强烈的使命感。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陈拾猛然站起身,搜查全身,摸出了随身携带的那把青铜匕首。 “然后呢?” 陈拾被困牢房,有铁栏相隔,这把青铜匕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叮】 系统的声音响起,陈拾像是抓到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检测到宿主有绝处逢生,背水一战的勇气,解锁隐藏功能:吾要三思,储物之栏】 隐藏功能? 吾要三思? 储物之栏? 陈拾还没反应过来,系统继续道: 【吾要三思:大声念出吾要三思,小世界的时间暂时停滞,宿主返回主世界三个星期,时间限制一过,重新返回小世界】 【储物之栏:宿主携带物品于小世界和主世界往返】 怀着强烈的新鲜感,陈拾尝试喊道:“吾要三思!” 【还有十秒返回主世界,请宿主选择是否携带物品!】 【十】···【九】···【八】 “不是吧?” “这么快?” 面对突如起来的转折,陈拾大脑懵圈。 “再给我点时间啊!” 再最后的紧要关头,陈拾当机立断道:“我选择这把青铜匕首!” 幸好他没有被搜身,身上还藏有一把青铜匕首。 【三】···【二】···【一】 手中的青铜匕首瞬间消失无影无踪,陈拾脑海中一个晕眩,猛然失去意识。 ······ 咔嚓。 下一秒。 一道如镜破碎的声音在陈拾的脑海中响起。 再次睁开眼,陈拾已然出现在一个新的环境。 出租屋内的环境陌生而又熟悉,一切恍如隔世,略显的不太真实。 陈拾抬起胳膊,低下头,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然后扭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这是真的么。” 陈拾喃喃自语道。 无人回应陈拾想要的答案,只有窗外的那一轮弯月,皎洁如辉。 昨日种种,如梦似幻。 陈拾恍惚不已,恰若南柯一梦,如今梦已碎,人已醒。 一切都如美丽的泡沫般轻轻一触就破碎。 一瞬间,陈拾的精神崩溃了。 “原来只是一场梦吗?” 陈拾嘴角忍不住苦笑道:“原来我还是一个穷酸青年啊!” 恐惧,猜疑,不堪一击彻底席卷了陈拾的大脑。 就像是一个小孩,到了琳琅满目的超市,一大堆零食,玩具枪,抱的满怀,结果却被父母告知不能拥有。 我为什么不能拥有呢? 它们这般美好,为什么我就不能拥有呢? 穿越什么的,都是假的吗? 陈拾脑海中对于时间束流的概念逐渐模糊。 从小到大的记忆涌上心头。 热闹的庙会,父子母三人成行走进超市。 满目琳琅的商品,男孩眼花缭乱,父母囊中羞涩,哪怕孩子大闹一场,满地打滚,痛哭流涕,却也不免空手而归。 父母也是不忍心,只是从众多商品中选择了一把玩具枪。 得彼失此,男孩停止哭泣,抱着玩具枪满心欢喜回家。 可是,贫穷的原罪却在心里留下伤疤,悄然无声的留在孩子的内心深处许多年。 后来,时间流逝,岁月奔驰,男孩上了小学。 少年初识不懂什么是喜欢,也不懂得喜欢的概念。 但是,一个姑娘,在男孩眼中是那么特别。 那个女孩和同龄的女孩不一样,她青春洋溢,微微发育着的胸脯总是吸引着男孩们的目光以及原始生理的渴望。 第018章吾心安处是光明! 曾喜欢上一个姑娘。 喜欢她的一颦一笑。 喜欢看她发呆时的样子。 喜欢她长发披肩。 甚至连带着她哭泣时的模样也是如此撩拨人心。 直到有一天,女孩却是投入到了校园小混混的怀抱中。 小混混是一个孩子王,与其他男孩子的瘦弱不同,孩子王一身的肥肉,性格强势,霸道欺人,恃强凌弱。 在孩子王的挑弄之下,女孩终究还是沦陷其中。 一场暗恋,无疾而终,始终是一个人的故事,整整六年。 后来,初中,高中,生活就像是一个轮回。 男孩子暗恋的女生,无一例外,都被那些其他的那些男生“强取豪夺”。 而孱弱的男孩,也受到过老师的冷眼对待,受到过同学的校园欺凌。 那些年,仿佛独自一人走过坎坷崎岖之路,从来没有感受过爱与被爱。 男孩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流浪在这所谓的世界的角落,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辗转难眠。 男孩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男生,就可以拥有那么美好的女孩子的青春。 而男孩,未曾拥有过,自然也不懂得珍惜。 后来,学习,成了男孩的主要任务。 他不知道学习究竟是为了什么,但父母和老师,总是将学习挂在嘴边。 可男孩哪怕是彻夜苦读,哪怕是废寝忘食,高考过后,也只是上了一个普通的大学。 彼时,那少年也逐渐成长为了一个年轻人。 像众多的年轻人一般,涌入这匆匆的人海。 大学时期的爱情总是美好的,似乎很是单纯。 年轻人来到大学,一切都是那么的焕然一新。 但年轻人很快就发现,他又踏入了新的轮回。 与那些家庭背景显赫,能言善辩,才貌出众的人相比,年轻人卑微的就像一颗尘土,甚至连把酒言欢的人都没有。 或有一见钟情的学姐,却产生了自卑心理,只敢远远的观望,甚至连说一句话都会紧张的口吃,就连见面也都成为了奢侈。 爱情,对于普通人而言,多半是求而不得。 眼前人已然成为了过去人。 后来,年轻人又遇到了另一个姑娘,这次他鼓足勇气,主动加了姑娘的联系方式,却是根本就不懂如何去和女孩子沟通。 是啊,他怎么能配得上那么纯白无暇的女生呢? 年轻的心,多半是躁动不安的。 终于,年轻人鼓住了勇气,主动表白。 回复的消息大抵只有一段文字···“你很好,可是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言简意赅,简明扼要。 可是年轻人却终究是心有不甘,像是发疯了似的发了一堆的消息。 “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可以将我的一切都给你。” “我可以给你美好的未来。”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年轻人不懂什么所谓的套路,自以为一颗真心便可以换得女孩子的芳心。 “你别打扰我了,我们真的不太合适。” “为什么,明明我很喜欢你啊!” “你回我一个消息可不可以。” “求求你了!” “真的求求你了,我真的很喜欢你!” “不回消息?那你把我给删了吧!” “我真的很喜欢你。” 【!】 聊天框上,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年轻人心崩了,女孩子真的将他给删除了。 翻看着之前的聊天记录,年轻人简直是痛不欲生。 他第一次这么主动,竟然惨败······?! 后来,年轻人又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女孩。 拜金女,绿茶婊,白莲花······ 时间,精力,金钱,年轻人不知道投入了多少所谓的成本,最后却都打了水漂,顷刻间,一切如同来了基金危急一般化为了泡沫。 那段时间,简直是暗无天日。 每一天,年轻人的脑袋都昏沉沉的,每一天,对于年轻人来说,都是一场煎熬。 那些日子里,年轻人学会了抽烟,学会了放纵自己,整日愁眉苦脸,度日如年。 年轻人甚至在网上报名了关于恋爱的心理学,关于男女的各种知识,像是个初学者,跌跌撞撞闯进了成年人的世界。 渐渐地,年轻人才明白,一切的一切都是要等价交换的。 钱,金钱,不是衡量生活的唯一标准,却是最能衡量生活的唯一标准。 年轻人选择重新开始,于是外出租房,可谁承想,房东欺他老无力,竟然瞒天过海,签下了一个霸王条款。 诸事不顺,心烦意乱。 意志低迷,逐渐消沉。 躲在出租屋里,逃课,去网吧,甚至到了即将挂科的地步。 直到有一天,出现了一个系统,而那系统,年轻人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起于微末,终成帝王。 “不,我不甘心。” 陈拾先是紧握双拳,而后却又逐渐舒展开来。 “哪怕是一场梦境又如何?” “我完全有信心去面对一切!” 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最为不怕的,就是重开的勇气! 失去的,再夺回来! 那些记忆挥之不去,陈拾已然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年轻人,此刻,陈拾全身的细胞都如同新生了一般,脱胎换骨。 人生嘛,大不了便推到重来! 【滴滴··】 【青铜匕首发放至宿主储物栏,请宿主按时查收!】 什么? 青铜匕首?!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陈拾瞳孔一收,呼吸也是顺畅了起来。 “这不是梦?!” 陈拾猛然吸进一口气,意念一动,那青铜匕首便是出现在陈拾手中。 剑柄寒意凌冽,剑锋之处残留着的几丝血迹。 这看似普通的青铜匕首却是透露出无穷的杀意,宛若沾染过尸山血海,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就能让人的灵魂为之一颤。 不愧是秦朝时代之剑! 陈拾抬起臂膀,将青铜匕首横起。 左手指尖擦拭剑锋,一声金属嗡鸣,剑身不禁作响。 帝王之气霸气外露,整个屋子的气氛都被压抑了几分。 陈拾下意识一挥手中匕首,顷刻间,面前的木桌便是一分为二,化作两半。 “呼。” 一口浊气从陈拾的口中吐出,全身的细胞都仿佛在跳跃着,兴奋无比。 陈拾的整个身体都如同燃烧一般,热血滚烫。 “哈哈哈哈!” 把玩许久,陈拾意念再次一动,青铜匕首被收回储物栏。 “现在是什么时间?” 陈拾打量着出租屋内的物品,一切如故,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布满灰尘。 脚下,依旧是那一台报废的手机,被雷电劈的已经成为了一块残缺的废铁。 走到镜子面前,陈拾一惊,好一个怒发冲冠! 镜中的男人是如此的杀马特! 第019章末法时代!我会怕? 躺在沙发上,困意席卷而来。 夜很静,陈拾悄然入睡,再也没有往日的失眠,因为相信自己,所以无比的安全感充实全身。 ······ ······ “季桃,来,替朕更衣!” 陈拾睁开眼,已然是晌午。 因为时间钟的关系,昼夜颠倒现在的陈拾还是不太习惯主世界的生活。 陈拾走进浴室,打开了水龙头。 “哗啦啦,哗啦啦。” 捧过一把清水,整张脸都清爽无比。 随意将上衣褪去,八块腹肌显露而出,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解开腰带,褪去下身衣物,巨龙如柱。 莫非小世界的身体强度也带到了这现实世界? 陈拾诧异间,随手想要将浴室里的洒水花打开。 结果刚刚一触碰,嘎嘣一声脆,洒水花便是裂开,水流入柱,直接射向了陈拾的面门。 “啊?” “不是吧?” “这是怎么回事?” 【忘了提醒宿主了,因为小世界有存天然的灵气,如今宿主的身体强度已经到达了主世界所能承受的极限】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陈拾也是被这水流冲刷的清醒了些许。 抬起手臂,胳膊上的青筋暴起。 握紧拳头,骨骼之间嘎嘎作响。 “我这么强了?” 陈拾满脸的不可思议。 “小世界还有灵气?” 陈拾不解,现在的世界为何没有灵气? 【主世界是末法时代】 “末法时代?” 【其中涉及禁忌,宿主无权限知晓,否则可能遭到天道击杀!】 “哦。” 陈拾一慌,差点滑倒在浴室。 不该知道的,还是别知道了,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他最先想到的是要是参加拳击比赛,那岂不是要拿世界级拳王金腰带?! “算了,想这么多作甚。” 流水经过陈拾的腹间优美的曲线,滴落在地面上,嗒嗒作响。 陈拾吹着口哨,优哉游哉的拿着搓澡巾。 “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 1234no 冷啊冷疼啊疼哼啊哼 我的心哦 等啊等梦啊梦疯啊疯 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闪闪红星里面的记载 变成此时对白 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 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就在陈拾嘴里哼着小曲扭着屁股的时候,浴霸的水却是戛然而止。 “卧槽,不是吧?” “停水了?” 陈拾的小澡正洗的香喷喷,这不存心找事吗!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猛烈的砸门声猛然响起,同时还伴随着极为张狂的叫嚷声。 “艹!” 陈拾眼睛微缩,犀利无比。 不用多想,门外的这个中年男人便是房东宋守业。 “我说,小子,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都听到流水声了!” “你拖欠的合约费,白纸黑字,可是签字画押了的!” “水我已经给你停了,我告诉你,你若是再不出来,我直接踢开门了啊!” 宋守业恶狠狠道。 见房内无人应答,宋守业怒火中烧。 “龟孙,你再不出来,赶紧特么的给我卷铺盖走人!” 浴室内。 陈拾的内心毫无波澜。 宋守业再毒,能有朱屠夫毒? 他可是都将朱屠夫给杀了! 穿上新的带有机器猫的内裤,陈拾随意拿起浴巾,披在肩上。 “来啦,催啥催!” 陈拾穿着人字拖,拖拖拉拉走到了门口。 门毫无征兆,一下子被打开。 “干嘛啊!” 陈拾睡眼朦胧,鼻孔朝天,姿势随意。 “臭小子,你没死啊!” 见房门终于被打开,宋守业直接破口大骂道。 “我说臭···” 宋守业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感觉一股凌厉的气场袭面而来。 宋守业抬起头,像是被一头猎豹狠狠盯着。 “干什么?” 陈拾一直都记得,宋守业对他的迫害。 原本陈拾大一离校租房,只是想要先租一个月,结果宋守业在合约上写的一年。 不仅如此,之前宋守业还随口承认水电费算在租金之上,可是合约上却是写着水电费要额外扣费。 陈拾初来乍到,很少经历交易场,单纯的他以为生意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于是在谈天说地下,被宋守业指引着签下了名字。 宋守业越是提醒陈拾检查一遍,陈拾越是深信不疑。 毕竟宋叔都喊上了,人家能坑咱们吗? 在宋守业眼中,陈拾才上大一,看起来瘦弱不堪,一看就是好欺负,于是宋守业心生一计,背地里在租房合约上做了手脚。 交易自然是愉快而又顺利的进行。 可是这种愉快仅仅只是持续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宋守业就像是换了一张面皮,手持租房合约,要和陈拾讲道理。 陈拾举足无措,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一顿咄咄逼人下来,陈拾彻底慌了神。 远在南济,无依无靠,陈拾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甚至宋守业还说哪怕陈拾报警,最后警察也是会按照租房合约秉公办事。 但是如今,宋守业却觉得陈拾整个人的气质都焕然一新,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 “哼!” 陈拾冷哼一声,蕴藏在灵魂深处的杀气瞬间觉醒,。 无形的气场席卷开来,如同强烈的龙卷风一般,猛烈扑向宋守业。 宋守业心门失守,头脑眩晕不已,一下子瘫倒在地。 “咋啦,宋叔?” 陈拾似笑非笑道。 “不要那么慌张嘛!” “来,我扶你起来!” 陈拾慢慢靠近宋守业,威压全力外放。 宋守业用双手在背后撑着地面,神色惊慌道:“你,你别过来!” 惊慌的宋守业退无可退,一直到身体推到墙面。 见宋守业这幅失神落魄的惨状,陈拾忽然意识到,他一不小心将自身的气场外放了。 陈拾阴阳怪气道:“哎呀,吓到宋叔了呢!” 气场一收,宋守业的神色逐渐舒缓放松。 可是仰望着面前如铁塔一般的陈拾,宋守业还是心有余悸。 毕竟,一个拥有着强壮肌肉的年轻人,和一个中年潦倒的男人,孰强孰弱,一看便知。 “我告诉你小子,我不知道你使用了什么手段,变得如此强壮,但是今天我把话撂这里,你特么明天把房租给我交上,否则,我特么找人弄你!” 第020章莫欺···少年穷! “嗯?” 陈拾举起拳头,不怒自威。 宋守业以为陈拾要动手,赶紧从地上爬起,骂骂咧咧道: “两天,你记住了,我只给你两天!” 宋守业伸出指头朝着陈拾比划了“2”的姿势 “我真动手了?” “你敢!” “我怎么不敢?” 说着,陈拾的拳头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却是没有下手。 “好啊,不就是两天之后吗,两天之后,你来取钱!” 宋守业见陈拾如此镇定,心想这个小子怎么变得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哪里来的底气? “现在可以滚了吗?” 陈拾真的要动手了,宋守业见势不妙,撂下话: “好,好,好,我滚!” “那我们两天之后再见分晓!” 转身正要离开,惊慌之下,宋守业脚步却一滑,一个身影不稳,从楼梯上像个皮球似的滚了下去,直接来了个狗啃泥。 “哎呦!” 宋守业也顾不上所谓的形象,身形跌跌撞撞,像是喝醉酒似的,火速离开战场。 “哼!” 陈拾看着宋守业如此模样,心里并没有多少的得意,只能说宋守业此人狗仗人势,欺负老实人,罪有应得。 “不过到哪里去筹备这些钱呢?”陈拾犯了头疼。 毕竟白纸黑字,租房合约是陈拾签字画押的,这可是具有法律效益的。 “身无分文啊!” 就在陈拾为找房租的事情,焦头烂额的时候,对面的房门却是忽然打开了。 一个穿着粉蓝色裙子的女人,微带着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健康,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 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发出耀眼的光芒,修长的大腿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超短迷你裙,显出身材的完美绝伦。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苏红玉? 陈拾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然后将浴巾裹了裹。 现代社会,可谓是即开放又保守,万一吓到人家女人了,被当成耍流氓,这可咋整? 可出乎意料的是,苏红玉非但没有半分惊吓的样子,反而像是来了性致。 “弟弟啊,你这身材不错哦!” 苏红玉盯着陈拾半掩着的腹肌,下意识将食指放入鲜艳欲滴的红唇之中,咀嚼着。 “啊,姐姐,小生唐突了。” 小世界待久了,陈拾说话不自觉带着古风。 “嘻嘻,弟弟,你可是真有意思啊。” 苏红玉的声音仿佛具有魔力慢,挑弄着陈拾的内心。 此刻,陈拾甚至可以听到,胸腔内部的那颗小心脏,依旧在砰砰乱跳。 麻蛋,这女人也太禁欲了吧? “姐姐,你现在才起啊?” 陈拾憨厚的摸了摸额头,一副邻家大男孩的样子。 “对的呢,你就别叫我姐姐了,叫我苏姐吧!” 一向健谈的陈拾现在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只能点点头。 “小弟弟。” 苏红玉慢慢靠近陈拾,轻轻吐出舌头,柔声道:“那个老家伙很是可恶,你刚刚的表现真的很让姐姐刮目相看。” 说着,苏玉红伸出右手滑向陈拾的胸膛,陈拾似乎如同触电一般,打了一个寒颤。 “真不错。” 苏玉红双腿圆润,身高也和陈拾相差无比。 若不是陈拾身穿一身西服,而不是浴巾,定然是郎才女貌。 陈拾愣神些许,片刻之间,苏玉红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香烟含在嘴里,拿出火机正准备点的时候,陈拾手却是将打火机夺去。 “来,苏姐,我给你点上。” “对了,我是弟弟不错,但是我可不是想小弟弟哦!” 火机点开,一撮烟火。 苏玉红含住这根很长却很细的香烟,闭上眼睛,轻轻一吸吮,极为享受。 星星之火,燃声轻微。 苏玉红微张诱人的唇口,照着陈拾的面门轻轻一吐。 烟雾弥漫,如在梦中。 “苏姐,怎么样?” 陈拾见过不怪,反而极为恭维道。 “不错,不错。” 苏玉红对于陈拾的分析又高了一层。 虽然陈拾之前没有见过苏红玉,可是苏红玉却是知晓陈拾。 在苏红玉的印象里,陈拾一直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大学生,可谓是一穷二白,身无分文。 可是今日一见,完全颠覆了苏玉红对于陈拾的认知。 陈拾样貌清秀,妥妥的一位小鲜肉。 这不是妹子眼中的男神吗? 要是再苏红玉工作的酒吧,那岂不是成为众矢之的,不知道要被多少富婆争着抢着保养。 而且,放在平时,若是一般的男人见了苏玉红,恐怕魂都被勾走了。 但是陈拾和那些油腻男人不一样,陈拾坐怀不乱,眼神之中,毫无一丝杂念,相反,很是清明。 “我说小··弟弟,你最近缺房租是吧?” 陈拾目光一转,看似饶有兴趣问道:“怎么了,姐姐是要包养我吗?” “哈哈,我哪里保养的起你啊。” 苏红玉的桃花眼直视着陈拾,“再说了,就你这体格,非得把我给榨干了不可。” “姐姐说笑了。” 陈拾表面上谦虚无比,但心里知道苏红玉实际上是一个吃肉不吐骨头的主。 昨晚的记忆还存留在脑海中,能够将“张总,李总”玩弄于鼓掌之内的女人,能是什么善类? “年纪轻轻,想啥呢,当然是兼职啊!” “姐姐我呢,在酒吧工作,你要是真的缺钱啊,来姐姐这里工作,我可以给老板说,让他提前给你预付一个月的工资。” 苏玉红伸出柔美的双手,特意为陈拾裹了裹浴巾,似乎是不经意之间的暧昧,又似乎是刻意而为的暧昧。 “当然啦,弟弟还小,若是有空,来姐姐这里的酒吧喝一杯酒也可以啊!” 在这个世界上,锦上添花固然重要,可雪中送炭却是更为珍稀,陈拾心里一暖,毕竟苏玉红一片好意。 “姐姐,那我若是去的话,姐姐给打折嘛?” 苏玉红美眉一挑,完全没有想到陈拾说出此等话。 “哈哈哈,打折,狠狠打折!” 陈拾含笑道:“当然了,总不能让我白嫖吧?” 说着,陈拾竟壮着胆子,伸出手,就要摸向苏玉红的长发。 第021章我的钥匙能开你的门? “好小子,敢打姐姐的注意。” 苏玉红轻轻一笑,将陈拾的伸出的双手打落。 “咱们姐弟俩还分你我吗?”陈拾调侃道。 “行了,行了,弟弟,你就别贫嘴了!” 苏玉红嘴上责怪着陈拾,可神色却无半分厌恶。 不知为何,苏红玉心里对陈拾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你呀,要是真没房租了,就找姐姐要,姐姐虽然不是富婆,可还是有点小金库哦” 苏红玉用手掐着香烟,换了一口气。 “真不用,天人自有妙计。”陈拾豁达道。 陈拾反问道:“姐姐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也尽管找弟弟,不说上天揽月,下洋捉鳖,但弟弟至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你才多大啊?我们成年人的事,小孩子还是少掺和。” 说这些话的时候,苏玉红眼神中有着些许落寞。 “姐姐,我已经二十了,成年了哦!” 陈拾一本正经道:“而且我是认真的哦!” “好好好,知道啦,以后姐姐有困难就找你好吧!” 苏红玉多少有些感动,不过她并没有显露出来,多年的在社会上打拼的经历已经让苏红玉麻木。 多少人对她说过山盟海誓的情话? 最后还不是馋她身子? 苏红玉低着头,在包里翻找着,似是在寻找房门的钥匙。 “咦?” “我钥匙呢?” 苏红玉这才想起来,她的钥匙忘在屋子里了。 “给我用一下你的钥匙。”苏红玉开口道。 陈拾有些疑惑道:“我的钥匙能开你的门?” “给不给?” 苏红玉探出手,目光流转。 “不····” 陈拾目不直视。 自从搬到这个出租屋,陈拾从未和这个女人有过任何交集,今日,终于破了戒。 “给你喽。” 陈拾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在指间旋转几圈,扔入苏红玉手中。 他倒要看看,苏红玉要变些什么戏法。 “好的呢!” 吱嘎。 眨眼之间,房门已开。 “给你喽!” 苏红玉将钥匙扔给目瞪口呆的陈拾,晃晃脑袋,扭扭身子,穿着黑色短裙的衣裙翩翩起舞。 “嗯?” 陈拾没有想到,他房门的钥匙居然能开苏红玉的门锁。 直到苏玉红关上门,陈拾还站立在原地,望着伊人背影,呆呆站着。 ····· …… 回到出租屋。 陈拾已经饿的饥肠辘辘,想要用手机点一份外卖,这才想起,他的手机在被电击之后,已经变成了一团废铁。 “哎,头疼啊!” 陈拾捂住脑袋,发愁道。 “但是这点问题能难倒我吗?” 陈拾从沙发上腾空一跃,打开冰箱。 冰箱里面的食物所剩不多,毕竟陈拾资金有限,而冰箱功率又太大,陈拾也不会一下子装很多的东西,冰箱也因此成了鸡肋,只是时不时的通一次电。 西红柿,鸡蛋,可乐。 看着寥寥无几的食物,陈拾大失所望。 可有食物和没食物终究只是两回事,如今境况,将就一下也是可以的。 “那今天我就露一手,来一个西红柿炒鸡蛋。” 出租屋很是简陋,卧室,厨房,客厅三位合一体,浴室和厕所两位合体。 陈拾走到煤气灶旁,将食用油倒入铁锅里,旋转开关,蓝红火焰瞬间喷涌而出。 “咦?” 陈拾诧异了一下。 “是先放西红柿还是先放鸡蛋呢?” 西红柿炒鸡蛋,为什么不叫蛋炒西红柿? 顾名思义,当然是西红柿放前面了。 “咳咳咳。” 出租屋里没有油烟机,接连的烟熏让陈拾连声咳嗽。 陈拾双眼被熏得难受,忍着眼泪,旋即打开窗户透气。 “糖。” “盐。” “醋。” “酱油?” “酱油就算了吧?” “辣椒要不要放?” 平日里陈拾都是点外卖吃,现在自己做起饭却是一头雾水。 “算了,反正毒不死人就行。” 一顿操作下来,西红柿不像西红柿,鸡蛋也不像鸡蛋。 关上火,焦糊的味道飘荡在空气中。 陈拾用手在鼻间扇了几下,望着成品的杰作,彻底生无可恋。 陈拾将西红柿炒鸡蛋盛放在盘子,端放在沙发旁的小桌子上,在饥饿感的侵蚀下,旋即掏出了筷子。 轻轻夹住一小块鸡蛋,放在嘴里嚼了嚼。 意料之中的味道并没有传来,相反,味道还很不错。 “让我尝尝这西红柿如何?” 陈拾极为期待的夹起一块看起来色味诱人的西红柿。 西红柿入口,陈拾的内心瞬间崩塌。 “还行,不过这个西红柿竟然有一股番茄味?” “嗯?” “不对!” “啊啊啊,好咸!” “太咸了!” 陈拾急忙将口中的西红柿吐出。 看着西红柿上的那一块大疙瘩,必然就是盐巴了。 “靠,我咋忘了充分搅拌了?” 一阵懊悔之下,陈拾自责不已,可陈拾不想浪费,于是提来一壶开水,倒入盘中。 随着西红柿炒鸡蛋被稀释,再次一尝,果真是好些。 “不如再泡一包泡面?” 陈拾舔舔嘴唇,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一袋泡面,用牙将封口撕咬开来。 泡面入水,水泡腾腾。 打开调料包,将其添加其中。 陈拾将方面袋展开,捂住整个大盘子,然后用筷子压住。 “穷开心啊!” “连桶面都吃不起。” 三分钟之后。 方面袋上已经蒙上单薄的水雾,陈拾拿起筷子,掀起方面袋。 清香袭来,心动不已。 “干!” 陈拾一阵吸溜。 “啊,真香!” 陈拾大快朵颐,这小小的一袋泡面,配上一盘西红柿炒鸡蛋,简直比小世界里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还要开胃啊! ······ ······ 将肚子填满知乎,陈拾收拾了一下着装。 内搭一件黑色体恤,外套一件米白色休闲运动服,下身一件束脚裤,运动鞋。 看着镜中的自己,陈拾满意的点了点头。 之前瘦弱的陈拾若是穿这一身衣服的话,可能略显肥大,但是现在,衣服刚刚合身,甚至陈拾还觉得束脚裤有些短。 “多少有些不自在。” 陈拾感觉裤子太紧了,用手抓了抓裤裆。 细碎的头发,不断不长,棱角分明的头骨,粗细均匀的眉毛,白皙无比的皮肤,陈拾妥妥一副邻家大男孩的模样。 “钱?” “手机?” 钱和手机现在已经成为了陈拾应该解决的当务之急。 想要买手机,得需要钱啊。 想要搞钱······ 陈拾仔细思量了一下,他现在可谓一无所有,除了这个人,也就剩下那把青铜匕首了。 等等! 青铜匕首?! 第022章遇到仙人跳了? 陈拾目光灼灼盯着随意摆放在沙发上的青铜匕首,一个很好的想法忽然映入脑海。 将这把青铜匕首卖出?钱不就到手了吗? “嘿嘿”。 陈拾走上前去,拿起青铜匕首把玩着,心血来潮。 “秦朝末年的青铜匕首,想必应该挺值钱的吧?” 话刚说完,陈拾拿起一条黑色的布条,将青铜剑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谁又能想到黑布条包裹的是一把秦朝末年的青铜匕首? “时不我待啊!” “小爷我去也!” 毫不迟疑,陈拾夺门而出! 那姿势,那气质,陈拾仿佛正走在一条由金钱铺满的康庄大道。 ······ 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微风阵阵。 看着电线杆上的小广告,陈拾心里就来气。 当初陈拾就是看到电线杆上贴的租房的小广告,通过电话联系到了宋守业。 陈拾的出租屋所在的金诚小区坐落于南济的郊区,与陈拾所属的南济师范大学相隔甚远。 但同样,因为地理位置偏僻,租金比一般交通和经济发达的要便宜不少,所以当初陈拾才会选择在这里租房子。 但谁曾想到,穷乡僻壤出刁民! “艹!” 陈拾想想就来气,一脚踢在电线杆上。 “嗷嗷嗷!” 陈拾脚痛不已,同时也迎来许多行人的瞩目。 “看啥看,我又不是脑残!” 此话一出,行人看向陈拾的眼神更为惊讶。 不过陈拾想想也是,一个背负黑色滚状物体的年轻人,无脑似的踢打电线杆,这像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陈拾没有钱包,家里给的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是通过手机微信转账,这个月的余额早已见底,翻遍整个口袋,也只有五十块的现金。 “时也,运也,命也!” 陈拾叹了口气。 走到站牌,等了几分钟,车刚停,等候的人们便拥挤着上前。 “算了吧。” 并不是陈拾不想挤公交车,而是他懒得挤。 “想要体面点好难啊!”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陈拾攥着五十块钱的手,已经出汗了。 终于,陈拾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将五十块钱递给了司机。 “五十块钱,不用找了!” 陈拾极为豪迈,却殊不知,他会为了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司机看着浸满汗水的五十块钱,诧异的看了看陈拾。 刚刚陈拾的一道吼,司机还以为是今天是什么大好日子,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 结果,就五十块钱? 司机咳嗽两声,道:“小兄弟啊,古玩城距离这儿有点远,你这五十块钱可能不够。” “啊,五十块钱还不够?” “嗯,给加钱!” 陈拾的这般回应,已经让司机心里确定,这只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 “打肿脸充胖子,你装什么阔气!” 司机心里已经开始嘲笑起陈拾。 “啊?” 陈拾心虚极了,面子上难免有些挂不住,可陈拾还是硬气道:“没事,师父,咱们不差钱,要是不够,咱们再加!” 见陈拾此番回答,司机嘴角轻轻一笑,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好嘞,你坐稳了,出发了!” 还没等陈拾回应,司机便打开计时器,脚踩油门。 “哎!” 陈拾身形不稳,差点撞到前座。 “师傅,你慢点啊,我还没记安全带!” 司机对于陈拾的话仿佛置若罔闻,于此同时,脚下的油门不收反紧。 出租车一路时而提速,时而减速,兜兜转转,终于到了古玩城门口。 一道巨大的牌匾悬挂在竖立的门口,大写着南济古玩城”。 “小哥啊,到了。” 此刻的陈拾双目失神,头晕目眩,一颗小小的胃已然翻江倒海。 听到司机的话语,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陈拾火速解开安全带,想要打开车门。 眼看双脚就要接触外面的地面,却是来不及了。 “呕,呕。” 呕吐物从陈拾的胃里逾越而出,倾洒在了出租车的后座上。 “小伙,一共四十九块钱。” 说完,司机便取出了一块钱的硬币,连看都不看,直接向后抛去。 “叮叮。” 硬币掉落在车内,发作声音。 “咦?” 司机转过身,彻底目瞪口呆。 “啊?!” 西红柿炒鸡蛋,外加一个方便面残渣?! 司机迟疑了几秒,看向陈拾的眼神中满是杀意: “啊!” “我的爱车!” “我说,臭小子,你想死是不是?!” 陈拾抬起苍白无力的脸,嘴角露出一抹弧度道:“不···不好意思啊!” “你···你车开的太快了,我受不了。” “我车开得快?!你还赖我了?!” 司机狠狠道:“我开了这么多年的车了,算的上一个合格的老司机,你特么说我开的快!” “说实话,我当了这么多年司机,真是特么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乘客,你特么就是一个臭屌丝,在这里找什么优越感!” 陈拾现在心烦意乱,他能看不出司机之前故意刁难他? 陈拾懒得废话,捡起掉落的一块钱硬币,踉踉跄跄走出车门。苏丹小说网 “啊。” 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清新空气,陈拾这才感受到一丝放松。 “喂,你特么干啥去!” 司机以为陈拾想要逃跑,于是打开前门冲了出来。 “我能干啥去?” 陈拾苦笑,但心越发冷血起来。 若不是身处一个法治的现代社会,估计以陈拾以往的个性,早就动手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特么把我车给弄脏了,你想跑!” 司机看着高出自己一头的陈拾,一手指着陈拾,一手掀开了车的后备箱,从中摸出了一个扳手。 “你小子想死?” 司机跋扈至极,气焰嚣张。 在司机心里,陈拾就是一个底层之人,胆小如鼠之辈,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之心。 面对司机的威胁,陈拾的眼神越发冰冷。 “我讨厌别人指我。” “呦吼,你特么是哪家的公子?” 司机眼神狠毒道。 “我不是哪家公子,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陈拾眯着眼,缓缓道:“但是我知道,之前说要我死的人,都已经死了,有的是被我亲手杀死,有的是被我的兄弟杀死。” “别特么在这里给我装逼!你信不信我敲你!” 司机昂着头,手中的扳手晃动着。 此刻,已经有些许人围了上来。 在弄清原委之后,众人竟然都站在司机的一旁。 看着信誓旦旦的司机,陈拾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 陈拾不耐烦道。 “要我说啊,师傅,你就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行,现在是法治社会,要不把这人送到警察局吧!” “师傅,用不用我们报警啊!” 众人纷纷给司机献策,甚至还鼓动司机动手。 司机终于开口道:“我只给你两个选择!” 第023章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哦,愿闻其详?” 若论之前,陈拾可能是一个极为懦弱之人,可是此番小世界之行,他手上已然沾满鲜血。 一个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的人,本身的气场就带有戾气。 人生如棋,我愿为卒,行动虽缓,谁见我可曾退后半步? 翻手即为云,覆手便为雨! “哼!” 司机将扳手背负到肩膀之上,趾高气昂道: “第一个选择,你特么给我把车舔干净!” “第二个选择,简单,赔钱!” 司机不留任何情面,威胁着陈拾。 事到如今,陈拾哪里还不明白,司机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讹钱。 这一路圈圈绕绕,走过多的路线,打表计时器本就十分赘余,现在由给他两个选择,这不是不把他当人对待嘛。 陈拾本不愿和这种人有过多的纠缠,奈何明面上他是理亏的。 现在陈拾的两个口袋空空,赔钱是不可能赔的,可若是让他把车舔干净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今的局面,可谓是进退维谷。 “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想一走了之?” 司机依旧不依不饶道。 “我···赔钱便是!” 陈拾的这一声叫的很大声,周围的不少人都将其收入耳中。 “那好啊,很简单,你把钱拿出来。” 陈拾踟蹰片刻,终于道:“我现在没钱。” “没钱?你丫的玩我是吧!” 司机怒了,到头来他还是被陈拾耍了。 “我现在确实没钱,不过我现在没钱,不代表我待会没钱,这样,你若是信的过我,你就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取钱便是。” “取钱?” 万一你跑路了怎么办? “这样吧,你把你的身份证放在我这里,等你将赔钱之后,我再还给你。” “好啊,给你。” 陈拾一副有底气的样子,径直走上前,将口袋中的身份证交到了司机的手上,旋即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入南济古玩市场。 “小子,我姑且信你一次,你丫的别想跑!” “放心,我不会跑的。” 陈拾摆摆手,忍不住调侃道。 ······ 南极古玩城。 陈拾背负背包,缓缓踏进南门,映入眼帘的,是摆着的各式各样的地摊。 一些零零散散的古玩摆放在地摊上,至于其中有几分真假,不得而知。 陈拾虽身为历史系学生,但考古学只是选修课,而不是必修,至于依靠自己鉴宝也只是天方夜谭。 “嗯?” 陈拾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 “小兄弟,怎么样,你来看看,有没有钟意的古董,这样吧,我给你一个优惠价格,打九折怎么样?” “哎,别走啊,打八折怎么样?” 忽然之间,陈拾停下脚步,在地摊旁俯下身子。 “怎么,相中这一个兵马俑啦?” 地摊老板指着一个迷你兵马俑道:“我可告诉你,这可是我当初在一个老乡家里收的,只有这一件孤品。” “你要嘛,你要的话,七折,不能再少了。” 陈拾摆摆手,本想拒绝,结果地摊老板一把将迷你型兵马俑拿起,作势就要递给陈拾。 “不用,你放那里就行,我就随便一看。” 地摊老板的举动使得陈拾一惊,陈拾急忙摆手,身形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你怕啥,这是兵马俑模型而已,又不是大活人。” 地摊老板笑容是如此的淳朴,如同一个大善人。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不能接! 陈拾隐隐约约间有一种预感,一旦他伸出手去接,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后果。 “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拾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旋即选择果断离开。 终于,在走到一处拐角之时,陈拾再次停下了脚步。 驻足环视,陈拾将视线放在刚刚卖兵马俑的古董摊之上,地摊老板继续吆喝着。 陈拾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一个年轻胖小伙,胖小伙夹着一个公文包,头发梳的极为油亮。 “小兄弟,你看一下,有没有喜欢的古董,我看你面相有帝王之相,这样吧,无论你最终选择什么,我都给你打八折。” “帝王之相?” 经过地摊的胖小伙瞬间愣住。 “啥,你说我有帝王之相?” 内心深处的好奇心引导着胖小伙停下脚步。 “实不相瞒,我除了卖古董之外,还略会面相之学,我观察你的面相,天庭饱满,龙鼻凤目,面相甚好。” “你可知千古一帝秦始皇,这样吧,你将这个兵马俑买回家,以后的气运自然会上升,说是好运连连也不为过。” 胖小伙被地摊老板一阵吹嘘,内心难免有些暗自窃喜。 “这兵马俑是真的嘛?”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我当年从一位老乡的家里收过来的,货真价实好嘛!” 胖小伙盯着地摊上的兵马俑,忍不住道:“多少钱?” “多少钱?” 地摊老板忍不住笑了。 “小兄弟,我们不说多少钱,你我既然有缘,那我们就讲缘,这一件兵马俑,你付给我十万就可以。” “十万?” 胖小伙夹紧公文包,就要转身离开。 地摊老板见状,及时叫住胖小伙,道:“我给你打八折,八万可以嘛?” “要不然你先看看,你要是真的喜欢的话,价格方面我们从长计议。” 说着,地摊老板拿起地摊上的兵马俑,作势就要递给胖小伙。 胖小伙伸出手,就要拿起兵马俑。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兵马俑还没有到达胖小伙的手上,便是徒然掉落。 “砰!” 一声之后,兵马俑摔在地上,一分为二。 “你丫的赔钱!不赔钱我就报警了!” 地摊老板说翻脸立刻就翻脸,完全不留任何情面。 “啊,明明是你没有放到我手上!” “你胡说,是你接到之后手滑了!” 地摊老板不依不饶,作势就要报警。 “这样吧,我也不多要,你赔我一万就行。” ······ ······ 待胖小伙赔了一万块钱之后,随着他的远离,地摊老板又从后面的储物箱中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兵马俑。 重新摆放在之前的位置,对着过路人重新吆喝起来。 第024章方家古董店 “哼!” 陈拾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刚刚陈拾之所以在地摊上驻足,只是因为看到兵马俑想到了小世界中的经历。 睹物思人罢了。 可是陈拾一看,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这兵马俑只是一个赝品而已! 以陈拾在小世界待了这么久的经验,难道连一个兵马俑的真假都看不出来吗? 一个小小的赝品而已,一叶又岂能障目? 根本就入不了陈拾的法眼,好嘛?! 再者,这个老板根本就特么不道德! 陈拾甚至相信,刚刚老板将兵马俑递给他的时候,一旦陈拾接手了,估计老板就会立刻收手。 那么接下来的场景就可以预知到了。 兵马俑立刻碎裂。 老板翻脸不认人。 赖着陈拾不让走。 要让陈拾赔巨资! 到时候,陈拾就算纵然有百口,也难以辩解! 麻蛋,这操蛋的社会,怎么尽欺负老实人呢! 要知道老实人不怒则已,一怒惊人! “艹!” “奸商!” 陈拾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南济古玩城的设计很是巧妙。 外围一般都是地摊,随着陈拾逐渐的深入,一些小店铺也是展现开来。 古色古香,各具特色。 甚至有一些小姐姐身穿汉服,在外面招揽着客人。 “不错,不错。” 陈拾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与美人,一时间,心旷神怡。 没则是美,不过美在皮,完全没有小世界女子的那种灵动和气韵。 陈拾刚想走进一家装修还算不错的店铺,无意间却发现那个身穿汉服的小姐姐只是瞥了他一眼。 本就是内心极度敏感之人,这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道尽了人间的心酸。 看着身穿汉服的小姐姐热情无比的招待着那些衣着华丽的男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以及戴着大金链子的油腻中年人,低下头,再看看自己一身已经起球甚至布满油渍的休闲运动服,陈拾瞬间便明白了。 他这是被嫌弃了啊! 无语子。 估计像他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来这样的场所。 陈拾可是不服输的人,直接厚着脸皮走进这家店铺,硬是逗留了五分钟,直到等这些服务人员显露出疲惫的眼神,陈拾才昂首阔步,招摇离去。 倒不是陈拾不愿意浪费时间,而是他真的怕再待下去,那凶神恶煞的保安就要动粗了。 “嘿嘿,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其实陈拾也看出来了,这家店铺倒不是没有真品,但真品也只有寥寥几件镇店之宝而已。苏丹小说网 ······ 陈拾逐渐深入,走过羊肠小道,走过宽敞大道。 以为的林荫小道,其实早已车水马龙。 烈日当头,陈拾因为之前在车上吐了,所以现在已经饥肠辘辘。 “太阳当红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陈拾背着背包,哼着歌谣,心情极为舒畅。 他徒步行走了大约五分钟,陈拾终于到达了南济古玩城的中心商业街。 “好大啊!” 与之前的地摊和小店铺不同的是,中心商业街的这些店铺大都那种极具底蕴的。 这种规模之下,虽然风格迥异,却是足以显示出其中资本深厚! 这种大规模的店铺,差不多一共有三家。 一个门旁摆放着两个狮子石墩,一个则是用豪华的瓷砖装饰而成。 与前两者相比,剩下的那家店铺就显得更加质朴,一个写着“方家古董店”毛笔字的牌匾悬挂门前。 字体洋洋洒洒,纵横笔墨,笔走龙蛇! 牌匾虽旧,却是含有神韵,大气磅礴! “这不会是红木材质吧?” 陈拾苦笑着,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好像也不算太低调。” “这么一大块红木放在这里,还怪可惜的。” “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有一定的年份了吧?” 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就这家了!” 门外,站立着的两个保安也只是仅仅瞥了陈拾一眼,并没有阻拦陈拾。 而在陈拾眼中,保安大哥的眼神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富有礼貌。 “不错,不错。” 呜呜,这等待遇,真的好感动! 陈拾极为满意,就差拍一拍两位保安大哥的肩膀了,可是在看到保安大哥冰冷的眼神,以及腰间别着的电棍之后,陈拾立马就老实了。 “咳咳,咳咳,你们忙,你们忙。” 陈拾收回那只忐忑不安的手,迈步上前,走了进去。 ······ 如果说有光的地方,就有希望,那么陈拾已经被这汹涌的希望所掩埋。 这装潢在天花板上的灯也太耀眼了吧? 前脚刚一进门,陈拾就被灯光闪到了眼睛。 入眼,高高悬挂着的,是一盏圆形的巨型灯饰。 光芒由中心散发,向着四方扩散,这灯泡就像一颗巨大的太阳,由近到远,又强到弱。 然而在陈拾看来,这盏灯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作为全场的唯一一盏灯,从光学角度上分析,照射在远近不一的古文物的身上,文物也同样散发着不同的光芒。 陈拾也能看得出,这些文物是有一定的摆放规律的。 从美学角度上分析,也能体现出一定的简约特色。 陈拾揉揉眼,再次睁开双眼时,陈拾的心已经彻底被眼前的场景征服了。 “这是特么什么人间天堂?” 震惊之余,陈拾甚至爆出了粗口。 “想啥呢,我。” 陈拾摇摇头,回过神来。 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了,外面的那位出租车司机可是正在等他呢! 陈拾渐渐靠近柜台。 “吱嘎,吱嘎。” 一只招财猫,摆放在柜台之上,来回摆动着手臂。 阳光,透过防弹玻璃倾洒进来。 看到阳光,陈拾仿佛看到了散满遍地的黄金,如此的生机盎然。 而柜台旁的,柔软桌椅上,一个少女怀抱着一只温顺的小猫,用手掌抚摸着柔顺的毛发。 “喵!” 原本躺在少女怀中的猫咪似乎羞的一丝危险的味道,霎时间。浑身的毛发立刻竖起。 “喵!” 猫咪挣脱掉少女的怀抱,一跃而上,弓着身子,站立在柜台之上,充满敌意的看着陈拾,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第025章是你吗?方同学? “你好啊!” 陈拾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颇有礼貌的说道。 “胖虎,过来!” 少女一声呵斥,橘猫变得温顺极了。 陈拾抬起头,正想要开口,但是当陈拾看到女子的面容之后,熟悉之感油然而生。 女子身穿灰色道袍,显得朴素至极,即使是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灰袍,也无法遮蔽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一根木簪穿过扎起的长发,道韵十足。 女子仙气飘飘,仿佛不属于这个世间,来自那九天之外。 眸子却很是清冷,仿佛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疏远之意。 但是瞳孔深处,却似有温暖如水的神情。 女子如水,温柔至极。 “方··方同学?!” 陈拾忽然想起来了,这不正是之前他大一的班代? “你认识我?” 方清铃看着面前的这个陌生的男子,有些惊异。 “我是陈拾,不知道方同学还认识我吗?” 陈拾像个腼腆的大男孩,微笑道。 “陈拾?" 方清铃放下橘猫,然后拍了一下橘猫的屁股。 “胖虎,你先去玩。” 胖虎多少有些不情愿,冲着陈拾抬起爪子,瞄了一下,这才抬起高贵的头颅,扭动着屁股,跑到不远处的阳光之地酣睡。 “你是啊!” 方清铃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一抹记忆印象在脑海中之中。 “陈拾?” 在方清铃的记忆里,陈拾的人设是一个内向的男生。 平日里,陈拾都是独来独往,在角落里,一个人学习。 方清铃和陈拾的交集甚少,有过几次交谈,陈拾也是极为腼腆,甚至是口吃。 不善表达,怯懦,这一直是方清铃对陈拾的印象。 “真是你啊!” 方清铃满脸的难以置信。 面前的这个阳光大男孩,往前没有了之前那副瘦瘦弱弱的模样。 清秀之貌,却又有阳刚之气。 “如果同学说的是陈拾的话,那应该就是我没错了。”陈拾打趣道。 “哈哈,你来这儿是找我么?” 方清铃迷惑不已,按理说陈拾应该待在学校,怎么会出现在南济古玩城呢? 莫非学弟真的是来寻我的? 想到这儿,再看一眼陈拾帅气的脸庞,忽然之间,方清铃白皙的面颊忽然红了些许。 “啊,这。” 陈拾一眼就猜出了方清铃心中所想。 不过陈拾真的想说,同学,你千万不要多想啊! 见陈拾沉默不语,方清铃对于内心的猜测越发的肯定。 学第大老远的来找他,这是要作甚? 这是要表白嘛? 虽然现在我还是单身,虽然学弟现在看着真不错··· emm···若是学弟真的给我表白,怎么办? 我是应该拒绝呢? 我是应该同意呢? 若是拒绝,学弟会不会伤心欲绝? 若是同意,会不会显得我不太真诚? “同学,明人不说暗话,其实今天我来找你,确实是有要事的。” “学弟,其实吧···” 方清铃站起身来,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看着方清铃如此扭捏,陈拾心神意会,自顾的取下了身后背负着的黑团团。 “这是?” 方清铃被陈拾的这番操作更迷惑住了。 莫非这是学弟交付给她的定情信物? “不能吧?” 方清冷人美心善,气质绝尘,在大学校园里,也算是女神一号的人物。 追求者众多,有递情书的,有送早餐的,有赠礼物的。 可是,像陈拾这样当面表白的,方清铃还是头一次的遭遇。 “学弟···” 方清铃心中如毛线团一般交织杂错,显然是心乱了。 “怎么了。” 陈拾随意一瞥,眼神清明,无欲无求。 “没··没事。” 若是之前方清铃还在纠结当中,那么现在的方清铃则是彻底的沦陷在了陈拾的眼神之中。 为什么? 方清铃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陈拾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这种改变不仅只是外表上的改变,同样脱胎换骨的,还有气质。 哪怕只是一眼,方清铃都仿佛看到了一道深渊,如神明俯视众生,无情中带着怜悯,坚决中带着依恋。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啊! 方清铃难以想象,却能切实感受道。 “同学,你是在这里兼职吗?” 陈拾不解,想来在这里遇见方清铃,定是因为方清铃在这里兼职。 毕竟大家都是历史学院的,加上方清铃同学形象又好,陈拾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方清铃摇摇头,道:“不是啊!” “不是?” 陈拾苦笑道:“那我知道了,同学你来这里肯定是来体验生活的,对吧?” “同学,我赶时间,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件祖传的文物,想要淘个好价钱,你把你们老板叫出来吧?” “啊?” 方清铃被陈拾的这番话说的哑口不言,脸上有些释然,更是有些许遗憾。 看着陈拾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黑团团,方清铃瞬间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同学,你怎么了?” 陈拾看着陷入沉思的方清铃问道。 “啊?” “没事,没事。” 方清铃终于开口道:“其实,其实你找我就行。” “找你就行?” “什么意思?” 方清铃:“这就是我家的店铺啊。” 陈拾眼睛瞪得贼大,头向前探去,颤声道:“什么···?!” “你是说?这是你家的店铺?!” “对啊。” 方清铃点点头,老老实实回答道。 “哦,我明白了。” 陈拾恍然大悟。 方家古董店,方清冷···“方”? 这两者有这么紧密的联系,陈拾早就应该想到的啊! “来吧,学弟,让姐姐看看,你这带的是什么。” 不等陈拾反应,方清铃便走上前去,一把扯住黑布条,将其掀开。 顷刻间,一把锋利无比,泛起寒光的青铜匕首,立刻暴露在了阳光之下,熠熠发光,极为耀眼。 “这是?!” 忽见此物,方清铃再也控制不住,惊讶的双手立刻捂住了嘴唇。 方清铃身为方家之女,经过她鉴定的文物也超过了双手之物,这其中,还不算那些小的物件。 起伏的胸口逐渐舒缓,但方清铃还是诧异的看着陈拾,疑问道:“陈拾,你确定这是你祖传下来的,不是你盗墓盗来的?!” 陈拾道:“这必然不是我盗墓盗来的啊。” “其实,故事,还要从我小时候讲起,那是我三岁那年,我还穿着调档裤,偶然间,从我爷爷屋子里的木盒子中发现了这把青铜匕首,当时我甚至好奇,于是将其拿起,在院子里挥舞,可谓是英雄少年,意气风发···一向疼爱我有嘉的爷爷看到后瞬间勃然大怒···” “停,stop。” 方清铃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怎么了,同学,是我讲的故事不够生动,不够精彩吗?” 方清铃白了陈拾一眼,嫣然道: “没有,你讲的故事足够生动,也足够精彩。” “不过,我就想问你一句,你三岁的时候拿得起这把匕首吗?” 第026章我的大宝剑!【三更】 “啊,这个?” 陈拾摸了摸脑袋,继续道:“其实我忘了告诉你了,在我出生那一年,我爷爷就说过,说我出生时天降祥瑞,群星颤动,到了我该喝奶的年纪,奶量足足是同龄孩童的三倍!” “哈哈哈。” “奶量是同龄人的三倍,你是真能喝。” “不过有你这一个孩子,你妈妈挺不容易的。”苏丹小说网 方清铃被陈拾的话逗得一笑一笑的,陈拾是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是挺不容易的。” 陈拾接着道:“不过等以后同学当了妈妈,有了宝宝,就知道我妈妈的不容易了。” “我?” “宝宝?” “你妈妈?!” 被陈拾这么一调侃,再看陈拾那偷瞄着的不怀好意的小眼神,方清铃俏脸微红。 “臭弟弟,你想啥呢!” 方清铃被陈拾搞得心态爆炸,情绪不自觉的流露而出。 陈拾一本正经道:“同学,我没想啥啊,我可是老实人呢。” “老不老实我可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你变了。” 方清铃神色忽然严肃起来,盯着陈拾,似乎要看出陈拾身上的破绽。 “变了?” 陈拾继续道:“是变可爱了,还是变得更有魅力了?” “你可拉倒吧,你。” 方清铃再次看着青铜剑,道:“其实吧,我也看不出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看不出真的还是假的? 好呀,好呀。 合着半天,我光逗你开心了? “同学的历史成绩不是一向很好吗?” 陈拾转移话题,继续道。 “好啥啊,好。” 方清铃吐了吐舌头,完全没有同学的姿态,反而一副少女情怀的模样。 “其实吧,我一直都在摸鱼。” “哈哈哈,同学过于谦虚了,你若是一直都在摸鱼,我岂不不成一条咸鱼了?” “咸鱼?” 方清铃实在是太开心了,说实话,她见过不少像陈拾这样的男孩子,但是,像陈拾这样能把话说的如此的典雅脱俗,又极具逼格的,还真没有多少。 “对啊,咸鱼。” 陈拾继续大胆的问道:“那,同学,我能成为你池塘里的一条鱼吗?” “噗。” 方清铃刚端起柜台上的一杯清茶缓解一下起伏不定的心情。 可是陈拾这句“同学,我能成为你池塘里的一条鱼吗”,彻底将方清铃的最后一道心锁给解开了。 少女的心门,由此向面前的男子敞开。 而那口中的茶水,也不受控制的,一股脑全部喷向了陈拾。 以陈拾如今的身手,想要躲掉这茶水的偷袭,可谓是轻轻松松。 但在那0.01秒之内,陈拾还是毅然决然的站立不动,甚至还刻意扭动了一下脖子,主动出击,将面门对准茶水。 “划拉。” 茶水倾溅了陈拾一脸,然后如同瀑布一般,顺脸直下。 “同学。” 陈拾故作满脸的沮丧,哭哭啼啼的。 听到陈拾的呼喊,再看着眼前的人儿由小狼狗变成了小奶狗,方清铃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彻底慌了神。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方清铃赶紧拿起柜台上卫生纸,想要递给陈拾。 可陈拾木若呆鸡,对于方清铃递卫生纸这个举动完全毫无反应。 “同学,同学。” “这茶水好烫啊!” “同学,同学,我是不是要毁容了,我这英俊无比的脸庞啊!” “你别慌,你别着急。” 方清铃大把大把的抽着纸巾,然后凑过身子,为陈拾擦拭着茶渍。 “同学,我好害怕啊。” 陈拾一边示弱,一边眯着眼睛,偷偷看了方清铃一眼。 看到校园女神一副心怀歉意的样子,陈拾心里略微感到心虚,但这股心虚,很快就被方清铃温柔的擦拭取而代之。 “同学,你轻点。” “哦,好的,我轻点。” “同学,慢点。” “哦,好的,慢点。” “同学,我···” 陈拾刚想在说“同学,我害怕”的时候,方清铃却是移开看手,然后掐着腰间,道:“我说,你是不是装的啊!” 小心思被戳穿,陈拾一点都不慌张。 “没事,我脸皮厚着呢,这茶水,根本就伤不了我分毫。” 陈拾伸出手,继续道:“同学,你把卫生纸给我,让我自己来吧。” “呢。” 同学将卫生纸递给陈拾,不经意间,陈拾在拿出卫生纸的同时,也恰好碰到了方清铃的指尖。 触电般的感觉袭来,方清铃心里一颤,下意识掩饰道:“确实,你脸皮是真的厚。” “哈哈哈。” “我就当同学夸我了哦。” 陈拾用卫生纸将脸擦拭干净,然后道:“同学,谢谢你。” “不客气。” 方清铃礼貌道:“倒应该是我说对不起了呢!” 方清铃本以为陈拾会顺下去,结果陈拾道:“是啊,确实是同学的不对,怪不得这茶水这般的粘稠,想来必是掺杂了同学的口水。” “嗯?!” 方清铃被陈拾雷到了。 她···她这是被嫌弃了?! “并没有嫌弃同学的想法。” 陈拾似乎看穿了方清铃的想法,继续补刀道。 “你···你···气死我啦!” 方清铃哪里还有半分同学的姿态,被陈拾搞得晕头转向。 “同学不会生气了吧?” “不能吧?” “想同学这样人美心善的人,不应该生气啊!”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方清理刻意压抑着内心的躁动,努力控制住自己,生怕起了打死陈拾的冲动。 “这才对嘛。” “这才是我印象当中的同学啊!” 方清铃继续反驳道:“我说,弟弟啊,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女朋友了。” 陈拾一脸的求知欲:“为什么啊,同学?” “是因为我太过于毒舌了嘛!” 方清铃摇摇头,一脸的恨意道:“不不不,是因为你太毒舌了。” 陈拾点点头,干脆了当,承认道:“确实,我的舌功一向很好。” 方清铃彻底忍无可忍:“那你可真是大言不惭!” 见方清铃起了势头,还想要再怼陈拾,可是陈拾却及时收工,道:“不是吧,同学,我说,你到底看看,我这青铜之剑,究竟是真是假啊!” “哼。” 方清铃不想理会陈拾,于是吐槽道:“假作真时真亦假。” “还人间正道是沧桑呗,”陈拾倒也爽快,继续道:“那同学,我要不再去其他店铺去看看?” “同学认不出来,可是有其他人认出来呢!” “再说了,我赶时间···” “你!” 方清铃竟然哑口无言,泪水似乎即将如大坝决堤,汹涌而出。 “哈哈哈哈!” “有点意思。” “什么贵重之物,玲儿都看不出来啊!” “让老夫来瞅两眼!”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从天而降。 陈拾心一惊,寻声望去,一个老者正顺着楼梯缓缓走下。 第027章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 老者身穿一身唐装,佩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挺像个老学究。 “混账!” 方不凡看到方清铃梨花带雨的样子,镇定不再。原本无比的和善的慈祥状瞬间变成了凶恶状。 “小子,敢调戏我孙女,信不信把你的双腿打断!” 方不凡大吼几声,便摆出太极拳的架子,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战意,看样子马上就要向陈拾动手。 陈拾不由分说,但是看到这位老者流露出的精气神,便明白这位老者也是一个练家子。 “太极拳吗?” “老头,你练马步都扎不稳,凭什么和我打?!” 望着老者颤抖着的双腿,陈拾玩笑道。 “不会是老寒腿吧?” 陈拾扭动着脖子,然后按动手指,关节处,一阵嘎嘎作响。 “保安呢?” “来人啊!把这个流氓给我抓住!” 方不凡叫嚷着,声音之大,甚至引起了共鸣,就连展台上摆放着的宋代青花瓷都颤动几下。 “爷爷,住手!” 一旁的方清铃擦了擦眼泪,劝阻道。 “嗯?” “他欺负你,你怎么能向着外人!” 方不凡不分青红皂白道。 “爷爷,他···他是我同学。” 方清铃瞥了陈拾一眼,道。 “同学?” 方不凡躯体一僵,老脸无地自容。 但精明如方不凡,原本拉胯的脸又舒展开来。 “哦哦。” “原来是你同学啊?” 随着身穿制服的保安冲了进来,方不凡立刻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刚刚其实是一场演习,我在测试你们的反应速度。” “不错,不错,都挺不错的。” “这个月的奖金翻倍。” 领头的保安队长是最后一个冲了过来的,听闻方不凡的话,于是拿着电棍,拨开保安队几人的肩膀。 “谢谢方叔啊,我正想着这些小子天天吃白饭,却是养的又白又胖,正无用武之地呢。” “演习的好啊,演习的真挺不错的。” 方不凡的笑容依旧是如此这般慈祥,亲切,随意摆手道:“行啦,行啦,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中去吧。” “好的呢。” 保安队长提了提下坠当中的裤腰带,大手一挥道: “还不赶紧谢谢方叔。” “谢谢方叔。” 保安们动作整齐划一,右手高高举过头顶,这是他们接待客人的额最高礼仪。 待一众保安致谢完毕后,保安队长这才心满意足带着众人离去。 ······ “我说,小子,你挺能耐啊!” 方不凡笑容渐收,冷不丁的看着陈拾。 “哪有,哪有。” 陈拾不好意思,低下头,盯着脚尖道。 “你怎么把玲儿惹哭的?” “给我说说呗,放心,我是不会生气的。” 方不凡平静地问道。 “啊?” 陈拾可不敢讲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 若将陈拾比作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小子,那么方不凡就是隐居深山的老狐狸。 方不凡嘴上说着没关系,可陈拾真怕他翻脸不认识啊。 毕竟,陈拾眼睛又不瞎,怎么会看不出来方不凡心怀芥蒂? “爷爷,不是他惹我的···” “住嘴!” 方不凡厉声道:“你当你爷爷我老糊涂了?” 方不凡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道:“其实我都知道了,你们就别瞒我了。” 陈拾:“?” 方清冷:“?”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方不凡看着陈拾,一脸坏笑道:“不要再瞒我了,你就是玲儿的小男友吧?” “不错,不错,我看你面相挺清秀的。” “不过男女交往嘛,有矛盾是正常的事,俗话说的好啊,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之间要相互体谅啊!” “爷爷,你在说什么?” 方清铃满脸的不可思议。 “行啦,你就别瞒着爷爷了,你呀,就是眼光太高,看不上其他的男生。” “不过,有一说一,我对这小伙子的第一印象还是挺好的。” 方不凡一脸的慈祥,道:“小伙子啊,你叫什么啊。” 陈拾老老实实道:“陈拾。” 不过说句心里话,这咋听着这么像去女友家见长辈呢? 陈拾现在就像是一个腼腆的大男孩,一颗无处安放的心啊! “陈拾这名字不错啊。” 方不凡略微思索,道:“陈拾旧梦,原来你是一个有梦想的年轻人啊。” “哈哈哈,爷爷是真会解读,过于严重了啊。” “爷爷?我有那么老吗?” 方不凡整理了一下红黑相间的绣有吉祥图案的唐装,眼神中充满着质疑。 “没有,没有。” 陈拾心里嘀咕一声:“不喊你爷爷喊你什么,喊你爸爸吗?” 方不凡似乎看透了陈拾心中的想法,无比亲切的拍了拍陈拾的肩膀,道:“其实吧,你喊我方叔就可以,他们都这么喊我。” “好的,好的,好的。” 陈拾赔笑道。 “方叔。” “好嘛,好嘛,这孩子是真的听话,我孙女的眼光还挺优秀的。” 说着,方不凡探过头去,继续道:“只是不知道,你现在和玲儿进行到哪一步了啊?” “嗯?” 陈拾一脸的懵逼。 “牵手了没?” 方不凡试探道。 陈拾摇摇头。 “我懂,我懂,那你们接吻了?” 陈拾摇摇头。 “小伙子,我警告你啊,你们谈恋爱我是不反对的,可是最后那一步是底线啊,女孩子谈恋爱容易上头,可是你身为男生,你要懂得分寸啊!” 话语后面,方不凡的声音略微的提高了些许。 “啊?” 陈拾苦笑道:“方叔,有件事我不得不澄清。” “麻蛋!” “小子,你特么可别告诉我,你都进行到了最后一步了?” “玲儿可是未来的方氏集团的继承人,你特么做的不地道啊!” 方不凡脾气瞬间上来了。 “不是,不是。” 陈拾直言不讳道:“我和方学姐只是普通同学。” “普通同学?” “老弟啊,你别开玩笑了!” “普通同学你还能把我家玲儿惹哭?” 方不凡心想我信你小子的鬼话,你能把我孙女骗到手,也是不简单的人物啊! “不过咱们有一说一,我能从你的身上看到我当年的影子,想当年啊···” “还真就是普通同学,或者说是普通的男女关系?” 陈拾抢先说道。 时间不等人啊,从进店到现在,这都过去将近十分钟了。 “真假?” 方不凡盯着陈拾的眼神,似乎想要从中寻求出真正的答案。 “爷爷。” “我和陈拾就是普通同学,你就别在这里乱猜测了。” 一旁的方清铃直接看不下去了,无语道。 现在,方清铃真的是不情愿面对这两个在这里极限拉扯的男人,她社死了··· “那你来找玲儿作甚?”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苦苦追求玲儿无果啊?” “嗯,也对,我家玲儿挺优秀的,年轻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人仍需努力啊!” 方不凡再次拍了拍陈拾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陈拾看事态的发展越来越脱离正轨,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方叔,我手上有一件祖传的文物,现在我急需用钱,这不正好来到你家店了嘛!” “急需用钱啊,既然你是玲儿的同学,这个倒好说。” “等等,你说什么?!” “祖传的文物!!!” 第028章来自千年的铮铮剑鸣! “对,祖传的。” 陈拾指着柜台上的哪怕看似不起眼的青铜剑,笑道。 “麻烦您老给我掌掌眼呗。” “嗯?” 方不凡横眉冷对。 “啊?” 陈拾心里狐疑,他也没说错话啊? “我再说一边,陈同学是吧,请喊我方叔。” 陈拾心里一松,道:“好的呢,方叔,麻烦你给我掌眼。” “来,让我看看,你祖传了什么宝物。” “麻烦了。” 陈拾一拱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过我眼神可是很毒辣的,你就不怕极祖传的宝物是个赝品。” 这还吓唬我起来了。 陈拾心中冷笑,青铜匕首可是陈拾从小世界中带来的,是真是假,陈拾心中自有定数。 “这可是我爷爷传给我的,说是韩信的兵器。” “我想我爷爷应该不会骗我吧?”陈拾语气轻松道。 “好小子,年纪不大,胆量不小。” “好,既然如此,我今天就亲自给你掌掌眼,不过我怎么说今天喜鹊在枝头上叫,再看你面带红光,想来这你这祖传的宝物也是不错,我看你小子是要走大运啊!” “大运不敢当,今天能得到方叔的这声夸奖,晚辈就心满意足了。” 陈拾心里同步嘀咕道:“果真是人老话且多。” “哈哈哈,我也是学历史的,早就听闻南济古玩城有三位大家,其中为首的便是不凡大师,今日得见方叔,实乃我三生有幸。” “哪里,哪里,哎,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啊!” 方不凡喜笑颜开,嘴都合不拢了。 见陈拾和方不凡,两人来回推拉着,竟然商业互吹了起来,被晾在一边的方清铃多少有些无奈。 “爷爷,你快帮陈拾看看吧,他比较赶时间。” “嘁,你看,我这孙女都开始向着外人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方不凡像个老顽童,随意调侃着。 “哈哈哈。” 陈拾也不知道应该说些啥了。 但陈拾心里清楚的很,越是这种放荡不羁,越是贼像大师啊。 “行了,可以了啊,点到为止。” 方不凡神色严肃起来,转身看向陈拾所指的柜台方向。 在那里,一把青铜匕首,安安静静的陈列着,被普通的甚至多少陈旧些的黑色布团包裹着,似是平平无奇。 “这,这是?!” 多年的阅历让方不凡练就了一双明目。 一眼望去,方不凡心中便掀起了惊涛骇浪! “小子,这是你你从哪里得来的?” 方不凡难以掩饰惊呼之色,快步靠近柜台。 “祖···祖传的啊!” 陈拾故意做出同样惊讶的表情:“怎么了,方叔,你能看出这是什么吗?” 现在,陈拾只能一口咬定,这把青铜剑是他祖传的。 陈拾总不能说,这是他穿越了,从小世界里获得来的吧? 好家伙,还不如说是他爷爷盗墓挖来的。 盗墓? 盗墓犯法的啊? 这绝壁不能说啊。 更何况,看到方不凡这出人意料的神情,陈拾心里已经确认了,小世界和现实世界虽然是两个互不联系的世界,可却是影响不了青铜剑的真伪的。 一旦此剑面世,想必定然在整个南济,甚至是整个华夏都引起轩然大波。 而此剑的来历,更成为了重中之重。 若是来历不明,万一被国家回收利用,陈拾可真是打肿脸充胖子有苦说不出了。 “祖传的?小子,你喵的祖上是积了多大的功德!” 陈拾无比认真道:“积了多大功德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我母亲心地善良,为人和善,从小就要求我要乐于助人,我小时候还扶过老爷爷过马路呢,我可是每天都戴红领巾的三杠少年!。” 方不凡从口袋里竟然掏出了一个白手套,旋即戴在了手上。 此等操作,看得陈拾是一愣一愣的。 果然,一个真正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随身戴着作案工具,这才是专业人士必备啊! “让我来看一看。” 方不凡眼睛兴奋无比,小心翼翼的捧起这把青铜匕首。 这激动的心啊,连带着双手都颤动不已。 “小子,你听没听说过越王勾践剑?” “没听说过也没有关系,别说话,仔细感受,你能感受到这把剑它是有灵魂的。” 第029章论道! “对对对,你说的对。”张紫东连忙点头道。 “知我者莫过于方叔啊!” 听了方不凡的话,张紫东心中有所触动。 “嗯?” 方不凡不解:“你别再这里搞事情啊!” “咱们像个男人好吗?” 陈拾破涕为笑道:“主要是方叔的话太生动了,晚辈竟然代入其中,如同身临其境一般,情不知所起。” “行啦,行啦。” 方不凡看向陈拾的眼神温顺些许。 老狐狸,你咋这么多内心戏呢? “方叔,那这把青铜匕首究竟是真是假啊。” 陈拾道:“若是假的也没关系,毕竟是我祖传的,我拿回去当个纪念品便可,当然,也可能顺手就买给垃圾废品回收站。” “垃圾废品回收站?” “你小子糊涂了?!” 方不凡暴跳如雷,差点动怒拿这青铜剑把陈拾劈了。 “果真是暴遣天物,不知珍惜啊!” “小子,你知道越王勾践剑吗?” 陈拾点点头:“就是那个给仇人当佣人,尝粪便,当马夫,还把绝世美人西施送给仇人,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仇人,整日吃苦胆,夜夜辗转难眠,憋屈无比的越王勾践?” “孺子不可教也!” 方不凡被陈拾的话雷到,手中的青铜匕首差点一个没拿稳,就要跌落在地。 “哎呦,哎呦。” “我的小心肝啊。” 方不凡赶紧接住,紧紧握着,整个人似乎都与青铜剑连为一体。 而那张老脸,在这立刻,竟然是涨的通红。 “玲儿,来啊,去给我将急速救心丸和降压药备好。” 方不凡喘着粗气,稳固着呼吸,缓缓道。 “哦。” 听闻,还处在迷糊状态中的方清铃转身离去。 “不行,我得抱在怀里。” 方不凡将青铜匕首竖起,剑尖朝上,如同抱婴儿般护在怀中。 “好一个连体婴儿。” 陈拾对于方不凡的谨小慎微表示敬佩,之前在小世界,陈拾只是将这青铜剑当做普通的武器而已,一个可以杀敌,饮血,打天下的伙伴。 方不凡对于陈拾的话置若罔闻,反而道: “幸好没事,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是成为了千古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