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魔术师纵横柯学修罗场》 1. 第一张扑克牌 “你怎么又踩点来?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要提前十五分钟到场!?” “你的节目被换到最后一个了,你等着吧!晦气的东西。” 月来剧场的负责人长岛太启凶神恶煞,原本责怪的话语演变成了谩骂。 若月千雪抬起手揉着自己的耳朵,看似乖顺的低着头实际上微微上挑的瞳孔里闪烁着尖锐的光芒,她背在身后的手按下机关,平日里被她藏在剧场的魔术机关此刻发挥了作用。 遇到火灾时才会触发的洒水装置突然打开,随着若月千雪往后退的动作,长岛启太被头顶的装置洒了一身的水。 长岛太启尖叫:“啊啊啊,怎么回事啊!?” 若月千雪笑着说:“长岛先生,这个洒水装置又出了问题你还是赶紧找人修理一下吧。” 若月千雪看似清澈无害的瞳孔里一闪而过狡黠,看着落汤鸡一般的长岛启太心里舒服多了。 她实在是受不了长岛无止境的责怪,他这个人的情绪不太好,经常趁别人犯错的时候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宣泄在那个人身上,如果不是他给的工资很高,她早就辞职不干了。 若月千雪深吸了口气,忍住了将他暴揍一顿的冲动去了休息室。 节目被换到最后一个意味着她要等待两个小时才能上场,若月千雪仰着头看着昏暗的灯光决定先睡一觉。 高中生要保证较为充足的睡眠。 担心睡觉会错过演出,若月千雪用手机设置好了铃声就闭上了眼睛倚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里。 迎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若月千雪快步行走在人群里。她的手上拎着可循环使用的袋子,里面装的是退烧药、退烧贴。 若月千雪步伐快速,精致的面容上还有几分焦急。 她刚走到大楼下方,猛然响起的爆炸声冲击着她的耳膜,她的身形停顿下来,仰起头看着冲破玻璃一涌而出的黑色浓烟,突然间胃里汹涌翻腾着一抹森寒的冷意。 火光炸裂、高楼被震碎的玻璃坠落地面。 滚滚浓烟携卷着凄凉。 若月千雪瞳孔紧缩,看着发生爆炸的高楼整个人坠入冰窖。 代代还在里面! 若月千雪正准备拨开人群冲进高楼的时候,手机闹铃和敲门声在同一时刻响起。 “千雪,马上轮到你表演了,快去准备!” 若月千雪猛然睁开眼睛,刚刚的梦让她的精神有些恍惚,她保持住镇定之后才关了铃声然后开了门:“石川先生,谢谢提醒。” 石川羽好心说:“我是担心你又被长岛骂。” 若月千雪:“谢谢,我先去换衣服。” 若月千雪去了更衣室。 四年了,她一直被相同的噩梦困扰着。 每一次都在梦里看见爆炸,每一次都经历她的幼驯染的死亡。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若月千雪脱掉了白色衬衫换上了棕色上衣和黑色蕾丝的五层蛋糕短裙,棕色上衣镶着钻石,收腰托胸的版型衬的她胸大腰细,黑色蕾丝的短裙上绣着金线更加显得贵气。 最后若月千雪戴上黑色的礼帽就朝着舞台后方走去。 “千雪来啦!”长岛太启凝视着若月千雪,原本不悦的脸色在看到她的装扮和美貌之后瞬间变得友善起来。 若月千雪披着柔顺的长发,那双清澈的杏眸仿佛有水波流动,鼻子小巧精致,身材更是极好。 被长岛太启盯得发麻,若月千雪踩着高跟鞋从长岛身边经过的时候假装要摔倒从而狠狠的踩在了长岛太启的脚上。 长岛太启疼的脸色发白,发出了一声低吼:“嗷!” 若月千雪:“对不起哦,我穿高跟鞋不够熟练,长岛先生您没事吧?” 长岛太启对着若月千雪摆手:“你!算了,之后才跟你算账!” 马上就到她演出,他还要靠她吸金呢! 十分钟后。 主持人:“最后一个节目是万众瞩目的魔术,绚丽的魔术令人眼花缭乱,我们有请魔术师若月千雪!” 若月千雪走上舞台,她对着台下的观众鞠躬,随后她空空如也的手轻轻一晃就有一根黑色的长棍凭空出现,她翻转着黑色长棍,用棍子敲击着台面以此正面棍子是坚硬的。 伴随着表演的开始,台下传来了欢呼声。 “千雪女神快看看我!” “千雪千雪!” 若月千雪在月来剧场有一定的人气,也有一些老观众会在她表演的时候替她应援。 若月千雪勾起唇角笑的自信,此刻的她光芒万丈吸引无数人的眼球。 若月千雪双手握住棍子,将棍子一点一点挤压在掌心里。然后千雪翻开掌心,水晶球出现在手掌上。 水晶球的里面绽放着烟花。 随后,若月千雪将水晶球抛向空中,绚丽的樱花落满舞台。 若月千雪捡起一瓣樱花,樱花在若月千雪的手中逐渐变成了玻璃的质感。 若月千雪将玻璃做的花瓣扔向观众席的上方,瞬间绽放出绚丽的烟花,五颜六色的烟花笼罩在整个剧场。 台下的观众发出惊呼声,此起彼伏的掌声响彻礼堂。 烟花和耀眼的灯光相互纠缠,反射出的光芒刺痛了若月千雪的双眸。 若月千雪微微蹙眉,火光的照耀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对烟花这类的东西一直有很深的恐惧,即便努力克服却仍然难以克制住下意识流露出了的害怕。 但是观众却在烟花骤然绽放的时候变得更加热情。 “哇!竟然是烟花,之前都没有过诶!” “太惊喜了,这次来对咯!” 就在观众以为表演结束的时候,若月千雪又将玻璃做的花瓣扔向舞台的上口,绽放出了乌鸦形状的烟花之后,一只黑色的乌鸦从烟花中飞出最后落在若月千雪的肩膀上。 若有千雪朝着前排的观众走去,一朵玫瑰花出现在她的手掌里,她弯下腰,柔顺的长发坠落在了面前观众的手背上,她将手中的玫瑰递给长发少女,嗓音透着魅惑“美丽的小姐,这朵玫瑰赠予你。” 少女接过若有千雪手中的玫瑰花,抬起头就被千雪的美貌击中,她的脸上浮现红晕:“谢谢、你真的好厉害!” 若月千雪起身然后潇洒的转身,雪白的双腿在黑色蛋糕裙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皙。 这场短暂的魔术表演也就此落幕。 长岛太启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千雪,竟然是烟花啊!之前彩排的时候都没有这个呀!” 若月千雪微笑着说:“不是来晚了吗?一点歉意。” 长岛太启抬起手握住了若月千雪的上臂,并且指尖有意无意的摩挲着若月千雪细腻的肌肤:“真不错,我今天生气时说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若月千雪眼中缀着冷意,对方故意用指尖抚摸自己的行为令她感到恶心,她微笑着看着长岛启太,千雪肩膀上的乌鸦突然煽动着翅膀,然后朝着长岛的额头狠狠的磕过去。 长岛太启被乌鸦磕的有些发懵。 若月千雪的语气完全没有歉意:“抱歉啊,我的乌鸦不小心飞出来了!” 长岛太启松开若月千雪,用手捂着被啄出血的额头:“千雪,你的乌鸦可真凶……” 若月千雪将乌鸦抢了回来,面容上虽然露出担忧,但是眼底却带着狡黠:“真的很抱歉,我没有管好它。” 乌鸦回头看着若月千雪,并且对着若月千雪做了个wink! 乌鸦:臭男人别碰我的千雪。 若月千雪摸了摸乌鸦的脑袋,偏头看向乌鸦时眼中多了几分温柔。 啾啾,干得漂亮! 长岛太启露出虚伪的笑容:“没事没事,动物嘛本身就有野心。” 长岛太启真的想把这个臭乌鸦千刀万剐,但是他又不能这么做。 他找不到比若月千雪更好的魔术师了,她长得漂亮魔术手法也不错,可以说是很好的赚钱工具。 若月千雪皮笑肉不笑,看似恭敬实则桀骜:“长岛先生,我要回家了。” 长岛太启捂着被磕的吃痛的额头说:“好,你先回去吧。” 若月千雪抱着乌鸦来到了更衣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之后,她将乌鸦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出了剧场。 深夜的街上都是刚看完演出的人。 哆啦A梦披着隐身斗篷在剧场门口等了若月千雪两个多小时。 若月千雪经过哆啦A梦身边的时候,被哆啦A梦拽住了:“千雪,怎么这么晚?不是说十点表演就结束了吗?” 若月千雪被哆啦A梦吓了一跳,深更半夜她还以为自己遇到鬼了。 若月千雪扭过头压低声音问:“小哆啦,你怎么来了?” 哆啦A梦抱着千雪的胳膊撒娇:“我觉得时间太晚了,怕你遇到危险。” 若月千雪:“谢谢小哆啦,因为我去的比较晚,所以节目挪到最后了。” 哆啦A梦:“原来是这样。” 若月千雪反握住哆啦A梦圆圆的小手:“谢谢你来接我。” 哆啦A梦:“不用谢啦!如果真的要谢谢的话,我想要最近很火的那个抹茶冰淇淋铜锣烧。” 若月千雪忍不住笑了:“你的小心思,我算是看明白了。” 千雪顺势拿出手机,打开Facebook搜索了铜锣烧。 “你说的是这个吗?”若月千雪将手机的屏幕对准哆啦A梦。 哆啦A梦的语调变得很欢快:“嗯嗯,就是这个!” 若月千雪:“好嘞,那就给你……” 千雪的话还没说完,驾驶着滑板的少年在路过若月千雪身边的时候伸出手一把抢过千雪的手机。 千雪掌心一滑没能握住手机,手机被人抢走。 若月千雪眼神凌厉:“小哆啦,道具。” 哆啦A梦从口袋里拿出道具:“人物追踪器!” 哆啦A梦将追踪器对准少年的后背然后按下按钮,追踪器在少年的身上做了标记。 “千雪,拿好!” 若月千雪接过道具,道具上显示着小偷不断移动的坐标。 晚风吹乱了若月千雪粉色的长发,柔顺的长发在风中飞舞。 若月千雪也不着急就跟着移动的坐标小跑着。 小偷肯定会回家,到时候直接去他家把手机抢回来。 很快,坐标就停下了。 若月千雪放大了坐标之后神情有些崩裂:“他好像进了牛郎店。” 所以小偷是牛郎吗? 若月千雪加快了步伐朝着牛郎店跑了过去。 到了牛郎店,门外有长相俊美的男子主动揽住若月千雪的肩膀,陪笑着说:“小姐,里面请。” 若月千雪低头撇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随后抬起手握住男人的手腕借着关节的寸劲将男人推了出去,唇边的笑容蕴含着微笑:“不用了,我很熟悉这里。” 这个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却很熟悉这里?这是经常来啊!一般常客出手肯定大方,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男子不依不饶又朝着若月千雪靠近:“请务必让我为您服务。” 千雪肩膀上的乌鸦煽动着翅膀,翅膀扫过男人的脸颊。 男人被乌鸦扰的只能站在原地,直到若月千雪已经迈入店内乌鸦才重新回到千雪的肩膀上。 店内暧昧的灯光交织在千雪的身上,将她衬的更加神秘和美丽。 若月千雪根据追踪器的精准定位,最终在半敞着的包间里找到了背上留有印记的少年。 少年一头棕色的碎发,狭长的眸子里点缀着阴柔的美感。 他坐在一位中年女子的身旁,调笑着陪酒。 若月千雪挑了下眉毛,推开门直接朝着小偷走了过去。 少年看到若月千雪的瞬间愣了一下随后别开了脸。 包间的主人此刻开口:“你是谁啊?干嘛进我的包间?” 若月千雪对着中年女子微笑:“找个人。” 若月千雪的视线重新落在少年的身上,随后弯下腰手伸向少年衣服的口袋里准确无误的握住了自己的手机。 千雪凌厉的眼眸紧锁着少年,唇边掀起极具攻击性的笑容:“偷我的手机,你的胆子不小。” 中年女子错愕的看着少年:“你竟然偷东西!?” 若月千雪好心提醒:“女士,你最好也小心点。” 说完,若月千雪在少年错愕的目光里转身走了。 少年握紧拳头怒视着若月千雪,怎么都没料到这个女人竟然追了过来。而本身就是小偷的他自知理亏,想要骂人的话硬生生的吞入腹中。 他记得自己已经在岔路口甩掉她了,所以她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 哆啦A梦低声问:“千雪就这么算了吗?” 若月千雪:“嗯,报警很麻烦,我不想大半夜的去做笔录。” 一旦报警就意味着要去警视厅做笔录,而且警察也很辛苦,她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浪费警力,毕竟米花町的犯罪率还挺高的。 哆啦A梦很生气的跺脚:“他一看就是惯犯了。” 若月千雪伸了个懒腰:“看来官方的处罚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不如把他打一顿。” 由于经常玩一些哆啦A梦从22世纪购买的犯罪类全息游戏,千雪觉得自己的思维经常游走在灰色地带,就比如说现在。 哆啦A梦:“哈哈哈,还真是符合千雪的脾气呢! 若月千雪:“先回家,不然奶奶会担心我们。” 一提到奶奶,哆啦A梦的脸色就变得不对劲,如果不是他现在披着隐身斗篷,若月千雪就能看到它的表情有多么的慌张。 哆啦A梦拉着千雪去了无人的街道,然后脱下了隐身斗篷,泪眼汪汪的看着千雪:“千雪你别生气,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千雪:“什么事?我不会生气的。” 哆啦A梦:“奶奶被骗了钱。” 若月千雪身形一顿:“你说什么?” 哆啦A梦将奶奶受骗的全过程都告诉了千雪,若月千雪听完之后就觉得脑袋瓜子有些疼。 若月千雪唇边敛着冷笑:“没关系,我去抢回来。” 2. 第二张扑克牌 哆啦A梦是支持抢回来的这个行为的,于是它将诈骗犯的头发递给千雪:“用头发也能定位。” 若月千雪将头发插入到道具里。 “这个人在米花大厦附近。”若月千雪将坐标放大:“那附近有个地下赌场。” 哆啦A梦灵机一动:“千雪,可以试试这个道具。” 哆啦A梦从口袋里拿出道具:“怪盗基德套装!” 若月千雪疑惑的看着哆啦A梦:“怪盗基德套装?” 哆啦A梦打开盒子:“在二十二世纪,怪盗基德是传说中的超人气人物,所以就有了这个套装。” 哆啦A梦将单片眼镜递给若月千雪:“上面有个按钮,按下之后就会自动穿上套装。” 若月千雪戴上单片眼镜按下按钮之后身上的衣服变了,背后多了滑行伞就连粉色的长发也变成了黑色短发。 哆啦A梦解释:“滑行伞有引擎可以自由驾驶,鞋子可以短距离的瞬移,手套可以加强你的手部力量。” 若月千雪摸向胸口的口袋,里面有一沓扑克牌。 若月千雪用指尖夹着一张扑克牌问:“这个扑克牌的作用是什么?” 哆啦A梦回答:“它上面画了图案,那个图案就代表功能。” 千雪诧异的看向哆啦A梦:“小哆啦,这个道具很贵吧,你竟然会买?” 哆啦A梦撅嘴:“千雪酱!难道在你心里我是很小气的机器猫?” 千雪:“不不不,就是我们现在比较贫穷?” 哆啦A梦轻咳了一声有些害羞的说:“我是想等千雪生日的时候送给千雪当生日礼物的,但是事发突然只能提前拿出来啦!” 若月千雪一愣,她弯下腰摸着哆啦A梦光滑的脑袋:“小哆啦谢谢你,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哆啦A梦担心:“你要小心。” 若月千雪:“诈骗犯而已,不是我的对手。” 若月千雪将乌鸦放在哆啦A梦圆滚滚的脑袋上:“小哆啦,啾啾和奶奶就交给你照顾了!” 说完,若月千雪就就驾驶着滑行伞飞向了空中。 哆啦A梦震惊:“千雪!你都不练习一下就直接用啊?” 引擎的动力非常足,若月千雪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高空中,她低头看向地面这高度确实令人心惊胆战,不过有了竹蜻蜓的使用经验,除了速度上太快了以外其它的她都能适应。 来到米花大厦附近。 她根据坐标显示的位置锁定了诈骗犯。 诈骗犯坐在街道里的垃圾桶上,手上拿着一沓钞票。 “今天运气真不错,骗到了钱还在赌场小赢了一笔!” 听到他不知廉耻的话,若月千雪心中泛起一阵冷笑随后瞬移到了他的面前并带起了一阵微风。诈骗犯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差点摔进垃圾桶里。 千雪身上的披风被夜风搅动着,她抬起手将男人按在了墙壁上,冷冽的语气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把钱交出来。” 染着一头绿发的男人身形一抖,他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声音发颤:“怪怪盗基德?” 若月千雪:“别废话,把骗的钱交出来。“ 她的身子稍微前倾就将犯人壁咚在了墙壁和自己的胸膛间,黑色的短发垂落在眼眸处,如刀刃一般锋利的眼神扫向诈骗犯。 “我只有这些了,还是好不容易在赌场赢的呢。”诈骗犯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仅剩的钱都给了若月千雪。 “伟大的怪盗先生,我真的没有钱啊!我要是有钱我也不至于去诈骗啊!” 若月千雪懒得和他废话,拿过钱清点了一下:“了几位老人?” “两位,就两位!” 若月千雪的目光在诈骗犯的嘴上停留片刻:“把你的舌头拔了,看你还敢不敢骗人!” 若月千雪伸出手就朝着诈骗犯的嘴伸过去。 诈骗犯吓得又给了若月千雪一小沓钞票:“真的没钱了,真的没钱了!” 若月千雪接过钱冷笑一声:“呵,下次还敢吗?” “不敢了不敢了。”诈骗犯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好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些。 他之前就在网上看到谣言说最近怪盗基德不偷宝石了,开始盯上现金。结果他就遇上了,实在是倒霉啊! 他今天刚骗的钱就被抢走了!他好可怜啊! 若月千雪将钱收好,嘴角咧开一抹可爱阳光又极具礼貌的笑容:“如果再骗人,我还会找到你。” 若月千雪眨了下眼睛,充满笑意的浅蓝色瞳孔里浮现出和她礼貌气质不相符的浅浅杀气。 诈骗犯看着面前有些割裂的人,颤抖着点头:“不不敢了。” 上次被警察关局子里也没有这么吓人。 若月千雪转身的刹那,白色披风的边缘摩擦过诈骗犯的脸颊。 诈骗犯连滚带爬的跑了。 余光瞥向他落荒逃跑的样子,若月千雪觉得十分可笑。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行,为什么非要诈骗老年人? 若月千雪甩了甩手中的纸票,抬起手朝着肩膀上的启动滑行伞的按钮按去,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肩膀上的按钮时,墙壁边上传出细细簌簌的声音,她警惕的将钱塞进口袋里正打算回头的时候,自己的肩膀就被人按住。 骨节分明又极具力量的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并且屈紧五指猛然发力的捏住她的肩胛骨。 若月千雪刚要回击,身后的人就将她按的更加用力,推动着她的身子将她按在冰凉的墙壁上。 极具侵略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小偷,抓到你了。” 3. 第三张扑克牌 小偷!? 若月千雪的脸颊被迫贴着墙壁,冰凉的触感让她的思维更加清晰明朗。 肩膀处传来的疼痛也彰显着身后男人的力气分外的大。 若月千雪抬起手按住男人的手腕,飞快的转身然后一个扫腿朝着男人踢过去。 卷发青年往后撤步,轻松的躲开若月千雪的攻击。 若月千雪目光微怔。 面前的男人顶着一头有些凌乱的卷发,黑色的西装外套下是纯白色的衬衫,衬衫领口微微张开露出了锁骨。 他的脸上带着墨镜,看不到他的双眸,但是透过墨镜,若月千雪依然能感受到他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若月千雪稳定心神之后平静的看着他,确认这个人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之后,有礼貌的回应,经过变音器处理过的声音是那种清澈的少年音:“先生,我想你是找错人了。” 若月千雪再次抬起手准备按下肩膀上的按钮。 松田阵平板着张脸看着若月千雪,他以极快的速度握住若月千雪的手腕,然后用逮捕术将若月千雪的身子下压,将她的胳膊用力的折在身后。 松田阵平摸出腰间的手铐就朝着若月千雪的手腕铐去:“7月6号,20点19分,小偷,你被逮……” 若月千雪深吸了口气,原来是警察! 若月千雪用着巧劲从松田阵平的逮捕招式中挣脱出来,她下意识的朝着松田阵平的肩膀踹了过去,就在快要踹到的时候她立刻收住了腿。 等等!她不能袭警。 若月千雪收回腿之后超旁边撤步,千雪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松田有些迷惑。 他本以为怪盗通常不擅长近战肉搏,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松田阵平迈出步伐,修长的双腿仅仅迈出以步就轻松的追上若月千雪。 若月千雪看着逼近的高大身影,立刻将胸口藏着的扑克牌捏在左手的双指之间朝着松田阵平攻击而去。 松田阵平灵敏的躲过两张扑克牌后,第三张扑克牌被他牢牢接住,他的嘴角扬起的高度透着桀骜不驯。 若月千雪对着松田阵平眨眼,唇边的笑容纯洁又无害:“警官先生,你抓错人了。” 看到对面的人笑得如此张扬,松田阵平的眼神逐渐犀利。 松田阵平还准备过去的时候,手中的扑克牌突然炸开,胡椒粉弥漫在鼻尖。 ? 松田阵平的视线被胡椒粉扰乱,鼻子吸入胡椒粉之后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身体被迫停下直到胡椒粉在空中漫开之后他再次看向若月千雪的时候,那道银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手段还真是卑劣。”松田阵平冷笑。 松田阵平转身看向之前被自己躲过的扑克牌,那两张扑克牌安静的躺在地上,松田阵平弯下腰正准备捡起来的时候。 梅花K的扑克牌变成了一只青蛙朝着松田阵平俊逸的脸颊跳了过去,松田阵平一把捏住青蛙,另一只手戳了戳青蛙的肚子。 顺滑冰凉的触感从指腹传来,松田阵平挑了下眉毛,竟然是只鲜活的青蛙,这个小偷的小手段还挺多的。 松田阵平将青蛙抓在手上,将另一张扑克牌也收进透明的袋子里。 片刻后,松田阵平和佐藤美和子汇合。 佐藤美和子有些不满地看向松田阵平:“松田,你怎么又擅自行动!” 松田阵平懒洋洋的,语气十分慵懒:“为了抓小偷啊。” 佐藤美和子觉得松田阵平在偷懒,毫不留情的就想接触他的谎言:“基德早在十分钟前从米花大厦逃走了,你在这里抓小偷?” 松田阵平微微蹙眉,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刚刚就在这里和怪盗基德交手过。” 松田阵平举起了手中的青蛙。 佐藤美和子疑惑:“这青蛙是?” 松田阵平嘴角上扬,咧出冰凉的笑容:“这是物证。” 佐藤美和子:嗯? —— 若月千雪回到家里,她脱下【怪盗基德】套装后整理了自己的粉色长发。 由于没睡觉再加上和警察交手,她感觉很疲惫浑身上下都有泛着酸软精神更是萎靡。 “千雪,怎么样了?”哆啦A梦问。 若月千雪将一沓钞票摆在了面前:“拿回来了。” 哆啦A梦:“我是问你有没有受伤!” 若月千雪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没受伤就是可能有淤青?” 哆啦A梦非常的紧张:“有淤青还算没受伤!!!?” 若月千雪低低的应了一声:“嗯,就是被警察按在墙壁上了,他手劲挺大的。” 哆啦A梦大惊失色:“什么!?你怎么会和警察交手?” 若月千雪用手托着下巴:“就从诈骗犯手里把钱拿回来的时候被警察看到了?被误认为是怪盗了……” 哆啦A梦的脸色越来越差劲:“这……他肯定以为你在抢劫!” 若月千雪眨了眨眼睛:“可是拿回自己的钱不算抢劫吧?” 哆啦A梦面色深沉:“这要是细究起来也得给你一顿口头教育。” 若月千雪打了个哈欠:“没事没事,反正他也没看到我的脸,以后也不会和那位警官还有任何的交集。” 若月千雪拿起睡衣和浴巾:“我先去洗澡,刚刚出了点汗不太舒服。” 哆啦A梦面色凝重,还在为千雪和警察交手的事情感到担心:“嗯,你先去洗澡吧。” 。” 若月千雪洗完澡之后感觉身上的酸软感消失了,就是肩胛骨上仍然留有疼痛感,那位警官下手可真重。 若月千雪穿着吊带,肩膀处有一片很浅的青色,她的皮肤很容易就有淤青,过于白皙的皮肤也让淤青变得明显。 哆啦A梦看着千雪肩膀处的淤青从口袋里拿出了药瓶轻柔的给千雪涂抹上了药:“下次要小心。” 千雪笑的明媚:“以后一定小心!” “对了,明天我有一场魔术表演等结束了我就去给你买铜锣烧。” 一听到铜锣烧三个字,哆啦A梦的眼睛里闪烁着璀璨星辰:“好啊!最爱千雪酱啦!” 第二天早晨。 若月千雪拿着钞票去了奶奶的房间。 若月彩音抱着黑白照片哭的泣不成声:“老伴啊!你要是还活着,谁敢骗我啊!不对是抢劫!” 若月千雪的神情有几分悲伤,她将钱递给奶奶然后抬起手轻拍着奶奶的后背:“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敢抢劫。” 若月彩音泪眼婆娑:“千雪,你不会责怪我吧?” 若月千雪摇头:“当然不会。” “不会教训我吧?” “不会。” “不会把我的养老金收走吧?” “肯定不会!!” 若月彩音松了口气:“那就好,突然就没那么悲伤了。” 若月千雪被奶奶这□□气的样子逗笑了:“这里面的钱还包含了另一位被诈骗的老人,估计也是住在我们附近的,麻烦奶奶去联系一下。” 若月彩音握紧千雪的手:“千雪你没有受伤吧?奶奶知道你身手不错,但还是很担心。” 若月千雪:“没受伤,奶奶不用担心。我现在要去商场赶演出,奶奶自己在家的时候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彩音:“绝不开门!” 三个小时后。 若月千雪结束了表演,从主办方那里领到了薪水。 她将道具都放在背包里,背上双肩包拧开更衣室的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若月千雪定眼一看认出了门外的人,就是昨晚和自己交过手的那位警官。 千雪的眼皮狠狠的跳动了一下,垂落在腿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这都能找到她!?这简直是厉害到离谱。 千雪有一瞬间的心慌但是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昨天穿上基德套装可是以男人的姿态示人,就算是再厉害再效率的警察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找到自己。 若月千雪大胆猜测,他会来这里应该是为了别的事情甚至有可能都不是来找自己的。一想到这点,若月千雪就彻底冷静下来,她略带疑惑的扫了他一眼后就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若月千雪从松田阵平的身边经过的时候,松田阵平伸出手拦住她的去路,俊逸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用着公事公办的态度说:“这位女士,请您等一下。” 虽然对方用了敬语,但是若月千雪却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违和感。 他仍然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面容上没有表情甚至还带着几分掩藏不住的凶意。 如果不是率先知道他警察的身份,若月千雪恐怕会以为是黑|道上的少主来找自己麻烦。 若月千雪看向松田阵平,唇边漾着清浅的笑容,温润而又无害的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我想我们并不认识。” 4. 第四张扑克牌 松田阵平亮出警官证:“搜查一课松田阵平,你和一起凶杀案有关,请你配合调查。” 凶杀案!? 这几个字犹如落入水中的石头一般在若月千雪的心中渐起水花,若月千雪瞪圆了自己的杏眸:“杀人案件?” 无论如何千雪都没想到自己会和杀人案件扯上关系,虽然她知道米花町的犯罪率是高的有些离谱。 松田阵平在若月千雪的脸上看到了震惊和惋惜。 这是正常人会有的反应。 若月千雪问:“松田警官,请问死者是谁?” 松田阵平:“长岛启太。” 长岛死了? 若月千雪瞳孔地震,她的震惊情绪更浓了。但一想到死者是长岛,千雪面容上的惋惜之情就逐渐消失。 松田阵平的洞察能力很强,对方细微的神色变化被他收进眼底:“若月小姐,请配合调查。” 若月千雪:“我会配合调查。” 警视厅审讯室。 松田阵平坐在若月千雪的对面,他看着若月千雪身上的背包:“你把随身物品先放在框里,例行检查。” 若月千雪将背包放进框里,然后从衣服的袖子里和下裙的裙摆中抽出了几朵玫瑰花。 “这些道具也要检查吗?”若月千雪看向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在她将手伸向裙摆的时候就挪开了视线:“嗯,是。” 若月千雪:“呐,都放好了。” 松田阵平将视线重新移到若月千雪的身上,正打算开口的时候。 若月千雪:“我忘了,还有一朵!” 若月千雪抬起手伸向自己的胸前,解开衣服上的第一颗扣子。 扣子被解开,精致雪白的锁骨暴露在空气里。 松田阵平被她突如的动作惊到立刻站起身子半弯着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及时的制止住她大胆的行为:“你在干嘛?” 他不站起来还好,站起来之后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将她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看的清清楚楚,松田阵平立刻将头扭到一旁。 若月千雪挣扎着要将手抽回:“还有一朵花,我要拿出来。。” 松田阵平尴尬的咳了一声好心提醒:“房间里不止你一个人,而且另一个人还是男人。” 若月千雪点头:“我知道你是男人,可是我只是把玫瑰花拿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松田阵平被她的问题问的有些发懵,凶神恶煞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在。 “没什么问题。” 松田阵平松开她的手腕重新坐回到座位上,若月千雪飞快地抽出藏好的玫瑰花然后将扣子扣上。 若月千雪露出笑容:“警官先生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没想到还挺温柔的。” 松田阵平挑了下眉毛。 温柔?呵,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温柔。 若月千雪用左手将玫瑰递给松田阵平,松田阵平看着她抬起的左手有瞬间的恍惚,让他想到了昨晚和自己交过手的怪盗基德似乎也是左撇子。 松田阵平眯着眼睛接过玫瑰花,难道大多数魔术师都是左撇子?但由于凶杀案是更恶劣的案子,松田阵平立刻收回思绪。 松田阵平握紧手中的签字笔,另一只手撑着下巴,姿态虽然有几分懒散,但人确实已经进入到审讯人的状态里,说出的话带着压迫感:“若月千雪,今天凌晨一点到三点你人在哪里?” 若月千雪很坦然的开口:“我……” 刚说出一个字她就顿住了,她不仅去了牛郎店还和松田警官交过手。 松田阵平:“嗯?” 若月千雪咽了下口水:“那个时间段我在织野处理事情然后就回家了。” 松田阵平觉得织野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后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他看向若月千雪的眼神也变得愈发犀利:“你去牛郎店处理事情?” 若月千雪立刻解释:“我的手机被抢了,那个人躲在织野,我就是把手机拿了回来,松田警官可以去查证。” 她没有说谎,原本不想提及手机被抢的事情因为这很可能会被身为警官的松田阵平教育,但是她也不想被人误认为是大半夜去织野找牛郎的女高中生。 松田阵平派了一名警官去求证,然后又给若月千雪倒了杯温水。 松田阵平倚靠在椅背上,灵活的手指玩转手中的签字笔。 若月千雪小口喝着水的时候看了松田阵平几眼,一般从主观意识上来说不会认为一名高中生会是凶手,但是从松田阵平的态度上来看自己的嫌疑很大。 这也就代表这个案子在找到自己之前已经展开调查。 若月千雪将纸杯放在桌面上:“松田警官,我可以问一些问题吗?” 松田阵平:“问吧。” 若月千雪:“长岛先生的死因是什么?地点又在哪里?” 松田阵平回答:“月来剧场的杂物间,死因是被人用刀刃刺穿心脏,此外还在他的身体里检测到了安眠药的成分。” 若月千雪轻眨眼睛冷静的分析这个案子,因为检测到安眠药的成分所以才会怀疑自己,如果对方处于昏睡状态,那么自己确实有能力一刀刺死他。 松田阵平唇边噙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语调有些揶揄:“若月小姐还真是格外的冷静。” 普通的女高中生在面对杀人案件时大多数会表现出惊恐和害怕,当然也有小部分胆子大的不会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是像若月千雪这么冷静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不过可能也是他来一科的时间太短,接触到的杀人案的凶手比较少所以欠缺经验。 若月千雪的眼底终于浮现出惊恐的神色:“我其实很害怕,只是我不想表现出来。” 这可是凶杀案啊,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只是玩了太多的侦探类的游戏副本锻炼了她的承受能力,但仔细一想身为女高中生的自己,现在的反应确实不太对劲。 松田阵平:“哦?是吗?” 若月千雪又强调了一遍:“我是真的害怕,只是我情绪比较内敛。”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的看着若月千雪,墨镜下的眼眸散发着冷意,显然就是不相信千雪的话并且对她起了防备。 就在这时。 被松田阵平派去的警官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他微喘着气:“松田警官,若月小姐确实在凌晨一点零五分的时候去了织野,不过她十五分钟后就离开了。” 松田阵平:“若月小姐,离开织野后你去了哪里?” 若月千雪回答:“我回家了。” 松田阵平慵懒的掀起眼皮盯着若月千雪没有放过她任何的表情,压迫感比之前更强:“回家之后再也没有出去过?” 5. 第五张扑克牌 若月千雪没想到自己竟然要在警察的面前说谎。 若月千雪正义凛然的说:“没出去,我不是凶手。” 松田阵平能感觉到她在说我不是凶手那几个字的坚定和认真并不是在说谎,当然了她说没出去的时候语气就有些发虚。 松田阵平提醒:“直系亲属是不能为你做不在场证明的。” 若月千雪:“我知道。”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旁边的警官:“上田,我安排中村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上田凑近松田阵平的耳边:“松田警官,中村已经找到你说的东西。” 松田阵平扬起唇角:“你把另外三位嫌疑人召集到月来剧场。” 随后,松田阵平又看向若月千雪:“你跟我过来。” 若月千雪起身:“我也要去案发现场?” 松田阵平点头,漆黑的墨镜遮挡住了他犀利的视线。 若月千雪此刻意识到墨镜真的是个好东西可以非常好的掩藏住自己的情绪,她都想整一个了。 松田阵平带着若月千雪来到了月来剧场的杂物间。 若月千雪看了一眼被圈出来的地方,有一个地方标记的是血迹溅射的范围,这个范围的形状看着有些奇怪。 若月千雪捏着下巴说:“我记得杂物间的钥匙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只发给了固定的人。” 松田阵平:“有钥匙的人只有你、渡边莲一、山崎百合还有石川羽。” 若月千雪:“所以这个案子不就是典型的三选一吗!?” 松田阵平蹙眉:“三选一?” 若月千雪立刻解释:“啊嗯,就是我经常会玩一些侦探类的游戏,那些游戏里嫌疑人往往都是三个人。” 松田阵平微挑了一下眉毛:“是四个人,你别把自己排除了。” 若月千雪语塞:“我都没有犯罪动机。” 松田阵平:“昨天晚上你因为没有提前十五分钟到剧场被长岛先生教训,而且演出结束后他还做出骚扰你的举动。” 若月千雪蹙着眉毛:“警官先生,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杀人的。” 她原本准备找个无人的夜晚把长岛启太揍一顿,结果还没实施他就被杀了。 松田阵平:“我只是在强调你有动机。” 若月千雪有些无奈:“所以渡边先生、山崎小姐还有石川先生都有不在场证明吗?” 松田阵平:“都有。” 若月千雪可以肯定其中一个人造假了不在场证明,很可惜她现在知道的线索有限。 十分钟后。 上田警官和三位嫌疑人来了,若月千雪审视的目光从三个人身上扫过。 松田阵平拿出了被密封塑料装着的纸条:“渡边先生,这张纸条是你发现的对吧?” 渡边莲一:“嗯,是我在杂物间看到的。” 若月千雪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瞳孔紧缩。 那上面写着:长岛先生,一点钟杂物间见,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这个内容倒无所谓,关键是这个字迹竟然和自己的完全一样。 若月千雪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松田阵平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这个字迹和若月小姐的字迹完全吻合。” 若月千雪立刻解释:“这张纸条不是我写的,一定是有人模仿了我的字迹。” 若月千雪又仔细看了一眼纸条在上面发现了端倪。 最后落笔的那个字有一点晕开而晕开的方向是朝右的,看到这个端倪若月千雪勾唇笑了:“虽然模仿的很像,但是我可以证明这张纸条不是我写的。” 松田阵平:“这张纸条确实不是若月小姐写的。” 渡边莲一、山崎百合还有石川羽纷纷震惊。 渡边莲一:“那就是说有人要陷害千雪!” 山崎百合问道:“为什么可以确定不是千雪写的字呢?” 石川羽:“说不定是渡边模仿的呢,渡边本身就很擅长书法。” 若月千雪平静的看着这三个人,石川开始咬别人的,一般根据侦探游戏的定律这个人的嫌疑很大,但是擅长书法的渡边想要模仿自己的字迹就非常容易。 松田阵平:“若月千雪是左撇子,但是这个字迹是右手写出来的,最后一个字写完的时候明显的笔迹没有完全干而被蹭出了一些黑色的印记,而这个印记的方向朝着右边。” 山崎百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石川羽看着渡边莲一的眼神充满着恶意:“渡边,你这书法家的本事可用错地方了啊!” 渡边莲一皱眉:“石川羽,你闭嘴!” 松田阵平:“渡边先生你在剧场负责书法节目,想必你很擅长模仿别人的字迹?” 渡边莲一很诚恳的解释:“警官,我昨天十二点五十六分的时候坐上出租车,一点半的时候进了公寓,我家住在十二层公寓内的监控记录显示我回家之后再也没有出去过,你可是调查过的,我的不在场证明非常的充分。” 松田阵平:“我没有说你是凶手,你不用紧张。” 若月千雪的视线在山崎百合和石川羽的身上来回游离然后淡淡的说:“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松田阵平抬眼看了她一眼:“你知道?” 若月千雪:“凶手是石川先生!” 石川羽突然就笑了:“千雪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我?” 若月千雪:“昨天我到剧场的时候因为来晚了而被长岛教训,当时你就在旁边。” 石川羽:“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传开了。” 若月千雪摇了摇头:“不只是这样,演出结束的时候,长岛单独来找我,但是他骚扰我的时候你也在。” 石川羽:“这能说明什么?” 若月千雪:“松田警官没有告诉我,是谁告诉他我和长岛之间的事情,我想了想只能是你,你极力的想将这件事情嫁祸给我。” 石川羽笑呵呵的问:“所以你就怀疑是我?” 若月千雪继续说:“正常人是不会极力撇清自己的嫌疑,除非他是凶手!” 松田阵平这时开口,用着懒散的语调说出令石川心凉的话语:“当然从心理学的角度可以这样推理案情,而证明石川羽是凶手的证据还有一个。” 若月千雪扭头看着松田阵平:“还有更实质性的证据?” 松田阵平:“石川先生将被溅了血迹的衬衫扔进了便利店附近的垃圾桶,那件衬衫已经找到了经过比对上面的血迹是长岛启太,而衬衫上有石川先生的皮肤组织。” 石川羽瞳孔紧缩,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 松田阵平:“嘛,原本是更怀疑若月千雪的,但是我发现你的不在场证明是伪造的。” 若月千雪感到很无语:“你和长岛有什么恩怨非要杀了他?” 石川羽眼中燃烧着愤怒,大声反问:“你难道不想杀了他吗?他就是个混蛋!” 若月千雪:“当然不想。” 她只想揍他一顿。 石川羽自嘲地笑了:“他从我父亲的手里夺走了月来剧场,我的父亲因此自杀,他该死!” 渡边莲一:“那你也不应该陷害千雪。” 石川羽笑的越来越疯狂:“我不仅要陷害她我还想拉你下水,如果不是你们两个人的表演过于出彩,长岛也不会靠着月来剧场赚这么多钱了!” 上田警官为石川羽拷上了手铐将他押进警车。 若月千雪的心情十分复杂,平时和自己关系还不错的石川先生想嫁祸自己,而平时对自己态度冷淡的渡边先生却在维护自己,这就是人心叵测吧。 松田阵平:“别发呆,做完笔录你就可以回家了。” 若月千雪撇着嘴说:“你最开始怀疑的人就是石川先生吧?” 松田阵平:“我刚刚说过,你和石川的嫌疑都很大。” 若月千雪小声说:“我的嫌疑哪里大了?你扫一眼案发现场就能看出来有一块血迹缺失,那个人的衣服上绝对溅上血迹,而我今天穿的和昨天是同一件衬衫。” 松田阵平:“同一件衬衫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因为有人会买很多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若月千雪:“这得多无聊的人啊。” 松田阵平:“我就是。” 若月千雪立刻闭嘴。 回到警视厅,若月千雪做完笔录之后松了口气,还好这个案子快速的解决。 上田警官:“若月小姐感谢你的配合。” 若月千雪露出疲惫的笑容:“应该的。” 昨晚没怎么睡,今天又折腾了一天,若月千雪感觉自己在猝死的边缘。 上田警官:“若月小姐请等一下,松田警官马上回来找你。” 若月千雪:“嗯。” 五分钟后。 松田阵平推门而入,他将装着道具的篮筐和背包放在了若月千雪的面前顺口问了一句:“魔术师是不是大多数都是左撇子?” 若月千雪拿起道具往身上藏,她对于松田阵平的问话没有深入追究只是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这是哪里得到的结果啊?” 松田阵平的语气很随意:“随便问问。” 若月千雪将玫瑰花重新塞回胸口的时候手腕突然停顿,她背对着松田阵平才敢让惊慌表露在脸上。 今天凌晨交手的时候,她丢出扑克牌是用的左手。 若月千雪咬了下嘴唇将慌乱的情绪驱走之后转过身子,回答的天衣无缝:“魔术师基本上双手都比较灵活,就算不是左撇子,很多魔术师也能惯用左手。” 松田阵平抬起手将脸上的墨镜往下压了压,露出黑曜石般好看的眼眸,他盯着若月千雪看了一会儿。 若月千雪被他凌厉的眼神看的背脊发凉,于是摆出了无辜纯良的表情问道:“松田警官,还有什么疑问吗?” 6. 第六张扑克牌 松田阵平将墨镜摘下别在领口上:“没有。” 若月千雪的心情放松了许多,看样子是没有怀疑她了。 “但是。”松田阵平话锋一转。 若月千雪的神经又跟着紧绷起来,她微微抬起头迎上松田阵平漆黑微凉的瞳孔:“但是?” 松田阵平轻咳了一声竭尽全力的用着教育的口吻说:“遇到抢劫也好还是骚扰也好都应该报警。” …… 原来是为了口头教育。 若月千雪还以为自己可以躲过,但该来的还是来了。 若月千雪乖巧点头:“嗯嗯,我明白。” 松田阵平:“不要纵容事态往恶的方向发展,尤其是像你这样柔弱的女孩子就更应该寻求警方的帮助。” 松田阵平说这些话的时候都觉得有点违背自己的个人意识,换作是他遇到抢劫的必然是当场抢回来并且把对方打倒在地。 报警?呵,也不是每个警察都是靠谱的。但已经是警察的他该做的口头教育还是要做。 若月千雪唇边溢着清浅的笑容:“谢谢松田警官的提醒,我下次一定会第一时间报警。” 得知松田阵平对自己的印象是柔弱少女若月千雪就彻底的放心,他没有把自己和怪盗联系在一起。 看着少女唇边明媚的笑容再听到她的道谢,松田阵平勾起唇角:“这种事情就不用说谢谢,麻烦。” 若月千雪被松田阵平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潜意识觉得松田警官不太好相处。 松田阵平:“东西都收拾好了没?” 若月千雪:“好了。” 松田阵平:“嗯,送你出去。” 虽然说是送,但实际上就是松田阵平走在前面,若月千雪跟在松田阵平的身后。 直到走出警视厅,松田阵平右手夹着香烟左手拿出打灰机:“快去车站,不然会吸到二手烟。” 若月千雪加快步伐和松田阵平拉远距离,快走到车站的时候又想起自己还没有和他道别,出于礼貌若月千雪转过身子准备道别的时候就愣住了。 松田阵平倚靠在墙壁上,烟雾缭绕让他的脸庞变得虚幻了很多,虽然隔着一些距离但是若月千雪能感受到松田阵平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悲伤之情。 这种感觉太令人熟悉。 代代去世后,她也被这种情绪包围着,时至今日她也没能从那场噩耗里完全抽离。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若月千雪收回视线,踏上开往波洛咖啡厅的公交车。 她没有忘记小哆啦最想吃的东西,最近很火的抹茶奶油冰淇淋口味的铜锣烧。 抹茶奶油冰淇淋口味的铜锣烧是波洛咖啡厅推出的新品,最近在社交平台非常火爆。若月千雪猜到肯定是要排队,但是等真的走到波罗才发现队伍长的离谱。 排在看不到尽头的队伍末端,若月千雪感觉自己站着都能睡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千雪所在的位置终于能看到波洛咖啡厅的大门。 而这时。 榎本梓一眼就捕捉到了队伍里的若月千雪,“千雪,好久不见呐!” 若月千雪对着榎本梓挥了挥手。 直到轮到若月千雪,榎本梓很抱歉的说:“千雪,刚刚那批铜锣烧卖完了,你可能要多等一会儿了,要不你进店里等吧?” 若月千雪点头:“好的,那我喝杯咖啡。” 她现在需要咖啡提神。 若月千雪正准备伸出手推开玻璃大门的时候,深肤色的手臂握住了门上的把手,玻璃门被人打开。 拥有淡金发的青年露出温和亲切的笑容:“欢迎光临。” 若月千雪对着金发青年道谢,她的余光却瞥见青年紫灰色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凌厉,转瞬即逝的凌厉恰好被她稍微偏头时的角度捕捉到。 如果不是她习惯性的观察别人的神色又恰好偏头,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这位素未蒙面过的混血帅哥会对自己露出如此凌厉的目光。 若月千雪觉得有些奇怪,可是面前的金发青年却将那抹凌厉掩藏的极好,绚烂亲切的笑容恰到好处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吗? “这位女士是一个人吗?”温润的声音缓缓响起。 若月千雪的目光落在了青年胸牌上,上面写着安室透三个字。 若月千雪微笑:“是的。” “那坐这边。”安室透替若月千雪拉开椅子。 若月千雪坐在了椅子上,身体往椅背上一靠笑着和安室透搭话:“安室先生是新来的服务生?以前从来没见过你。” 安室透将手中的菜单放在了若月千雪的面前,温暖的笑容在唇边绽放:“上周刚来,看来您经常来这家餐厅。” 若月千雪用手翻着菜单:“嗯,确实经常来。” “麻烦给我来一杯拿铁,还有四份抹茶奶油冰淇淋铜锣烧,后者要打包。” 说完,若月千雪合上菜单。 安室透收回菜单:“好的,请稍等。” 看着安室透忙碌的身影,就能发现他是一位有礼貌又效率很高的服务生。若月千雪收回视线,把之前无意瞥见的凌厉当作是眼花。 毕竟她没有得罪过长得这么帅的混血小哥,如果有的话她应该印象深刻。 若月千雪翻开手机在FB上面浏览遇到有意思的消息还会转发。 十分钟后。 “女士,您的拿铁。”深肤色的手臂闯入视野里。 安室透微微弯腰,将热气腾腾的拿铁放在了桌子上对着若月千雪露着招牌的灿烂笑容:“女士请慢用。” 若月千雪回应:“谢谢。” 安室透直起腰身从若月千雪身边离开之后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总觉得她有些眼熟。 若月千雪喝完半杯拿铁的时候,哆啦A梦发来了简讯。 【千雪,马上天都黑了你怎么还没回来?我去商场找你,负责人说你被警察带走了,不会是身份暴露了吧?】 若月千雪正在打字回复哆啦A梦的简讯。 “女士,这是榎本小姐让我拿给你的巧克力。”安室透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来到了若月千雪的身侧,若月千雪挺直背脊。 她过于专注的打字完全没注意到安室透已经在自己的身侧。 若月千雪:“谢谢。” 安室透微笑着说:“不客气。” 安室透去收拾旁边的桌子的时候视线变得锋利,他刚刚瞄到了警察的字眼。 若月千雪回复。 【别担心啦~警擦没有怀疑我,只是牵扯到了别的案子,我很快就到家,不用担心我。】 回复完之后,若月千雪吃下了榎本梓送的巧克力。 非常苦的黑巧克力,比她手中这杯拿铁还要苦。 双重的苦涩让若月千雪精神了许多,她撑着下巴闲散的嚼着巧克力静静等待着着铜锣烧做好。 忽然间,位于安室透右边桌子的客人不小心将盛着蛋糕的盘子推到桌子的边缘,直接朝着地面掉落。 安室透的反应很快,不仅接住了盘子还飞快的翻了下手腕救下差点毁灭的蛋糕。 若月千雪眯眼看着安室透,他的反应还真是迅速。 这个反应和手速可以来当魔术师了。 安室透接住蛋糕和盘子的时候,手臂上的肌肉不自觉的用力和收紧,深肤色的肌肉线条顺畅又彰显着强大的力量。 若月千雪轻眨眼睛,这位帅哥一定经过系统的训练而且他的反应速度也异于常人。 安室透一回头就看到若月千雪正注视着自己,温润的眼底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安室透朝着若月千雪走去面露为难之色且歉意十足的问:“抱歉女士,是不是吓到你了?” 若月千雪摇头:“没有,就是想问一下铜锣烧好了吗?” 原来是担心自己被吓到啊,若月千雪松了口气。 安室透:“还有三分钟就好,请稍等。” 若月千雪:“好。” 三分钟后,安室透将铜锣烧打包好放进递给了若月千雪。 若月千雪接过袋子的时候指尖触碰到他的手掌,他的手掌宽大厚实,还有些粗粝感。 这种感觉好像是茧子?若月千雪忍不住皱眉,这个茧子的触感她非常的熟悉。 安室透重新扬起笑容,金色的几缕碎花垂落在他紫灰色的瞳孔前,瞳孔中带着明显的笑意:“女士慢走。” 若月千雪没接话只是对着安室透露出礼貌的笑容,然后走出咖啡厅。 “小梓,我先回家啦。”若月千雪拍着榎本梓的肩膀。 榎本梓:“好呢,等我休息的时候我找你玩。” 若月千雪:“好的,改日见。” “改日见。” 另一边,安室透过玻璃看着若月千雪远去的背影,瞳孔开始褪色表情也变得凝重。 7. 第七张扑克牌 回到家。 哆啦A梦立马抱住若月千雪:“千雪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真的好怕你被拘留。” 若月千雪拍着哆啦A梦光滑的脑袋:“你想得太多了,只是长岛死了,我有嫌疑。” 哆啦A梦震惊:“什么?长岛死了!?” 若月千雪点头:“石川先生是凶手,他有意想嫁祸给我。” 哆啦A梦露出凝重的表情:“人心叵测,人类的想法果然是复杂。” 若月千雪:“不过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非常的靠谱。” “诶?我还以为米花町的警察……”哆啦A梦的话说到一半就立刻制止了。 若月千雪听懂了哆啦A梦的意思轻笑了一声,然后拉着哆啦A梦的手回到房间:“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和凌晨跟我交手的是同一个。” 哆啦A梦停下脚步:“啊?” 若月千雪:“不过没关系,他没有怀疑我。” 哆啦A梦很郁闷:“千雪,你下次说话能一次性说完吗?虽然我是机器猫,但我的心脏也受不了。” 若月千雪笑着说:“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回到房间,若月千雪将装着铜锣烧的袋子放在榻榻米上:“你看我买了什么?” 哆啦A梦通过纸带上的logo认出了这是波洛的袋子,眼睛里瞬间点缀着万丈星辰:“是那个吗?抹茶奶油冰淇淋铜锣烧!?” 若月千雪:“是呀,我买了四个。” 哆啦A梦立刻拆开了包装袋子拿出铜锣烧直接扔进嘴里,吃完一个之后非常感动:“呜呜呜,千雪你太好了,我好爱你!” 哆啦A梦接连吃了两个正准备吃第三个的时候它收回了圆润的手:“千雪剩下两个你和奶奶吃。” 若月千雪:“我的那个就给你咯,我现在想睡觉,奶奶的就麻烦你给她了。” 若月千雪直接倒在床上,昨晚睡眠不足再加上今天白天还跟着松田警官破案和排队买铜锣烧,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在猝死的临界点。 她看着天花板都觉得天花板在天旋地转。 哆啦A梦:“那你好好休息~” 哆啦A梦担心会打扰若乐月千雪就抱着纸袋去找了奶奶,他给奶奶铜锣烧之后还是将千雪的那一份放进了冰箱里。 虽然他真的很想吃,但是他也想让千雪一起吃。 若月千雪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若月千雪睁开了眼睛。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才五点。 若月千雪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了水杯喝了口水,干涩的嗓子舒服了许多。透过窗户她看到两个男人停在高桥家的门口正在和高桥爷爷说着什么,若月千雪放下水杯心中的警惕性瞬间就起来了。 这该不会又是诈骗吧? 若月千雪披上外套直接下了楼梯,她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对面的高桥爷爷已经转身要回房间而那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已经骑着摩托车跑远了。 “高桥爷爷!”若月千雪喊了一声。 高桥爷爷回过头乐呵呵的看着若月千雪:“千雪这么早就起来了?” 若月千雪裹紧外套:“高桥爷爷,刚刚那两个人是。” 高桥爷爷笑的和蔼:“推销眼镜的。” 若月千雪:“眼镜?” 高桥爷爷抬起了手中的眼镜:“这个可以治疗老花眼呢,据说一周就见效!” …… 若月千雪抬起手捂着额头:“高桥爷爷……” 这些骗子真的很喜欢去骗老年人,大概是认为老年人和现在的社会有些脱节再加上不上网而产生的信息鸿沟就很容易轻信这些骗子的话。 若月千雪:“现在的医疗技术还没有这么厉害呢。” 高桥爷爷:“千雪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新研发出来的,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若月千雪:“冒昧的问一下多少钱?” 高桥:“六十万。” 若月千雪愣住,思想先去她还是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报警。 “高桥爷爷虽然事情的真相很残忍,但是你被骗了。” 高桥:“千雪,不要把别人想得太坏!” 若月千雪:? 高桥:“好了好了,我要去做早餐了,千雪要来一起吃早饭吗?” 若月千雪摇头:“我就不吃了。” 若月千雪转身回自己家,她认为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 进屋之后,若月千雪直接去了厨房她准备做些吃的,刚打开冰箱就看到了被密封好的铜锣烧,上面还有一个小便签。 留给千雪哒^_^ 看到便签上的字眼,若月千雪轻笑了一声,拿出铜锣烧放在室温里等待褪冰之后就将铜锣烧吃掉。 不愧是最近很火的铜锣烧,味道真的很好吃。 她觉得下次可以直接买八个! —— 一周后的傍晚。 若月千雪坐在电脑前滑动着鼠标中间的滚轮打着哈欠说:“自从长岛去世后,月来剧场暂时关闭,其它的商演我一个都没接到。” 哆啦A梦安慰:“别着急,再说暑假就应该在家休息呀。” 若月千雪很惆怅:“可是这样的话什么时候能攒够钱呢?” 看着招聘网首页的工作,她微微叹气,这些时薪达不到她的期望值,她原本预计今年可以攒够钱让多啦A梦去买那个道具呢,可现在看来这个事情估计遥遥无期。 哆啦A梦:“那月来剧场要关闭到什么时候?” 若月千雪:“现在是渡边在负责这个事情,他说至少得两个月吧。” 哆啦A梦:“啊?那个时候暑假都结束了。” 若月千雪单手撑着下巴:“是呀,都结束了。” 翻了无数页的招聘页面,若月千雪看到了三家酒吧在招聘保洁,价钱给的也还算可以。 若月千雪立刻拨打电话询问。 第一家月夜酒吧让若月千雪当晚就去面试。 第二家和第三家酒吧在得知若月千雪还是高中生之后就委婉拒绝。 若月千雪换了件T恤和短牛仔裤,然后就拎着包要出门。 若月彩英手上握着炒菜的铲子:“千雪,天都黑了你要去哪呀?” 若月千雪:“不是,我有别的事情。” 若月彩英有些担心:“这么晚了……” 若月千雪笑了笑:“奶奶,诈骗犯我都能制服,你还担心我遇到危险吗?” 若月彩英:“也是哦。” 若月千雪推门离开之后,若月彩英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诈骗犯可是最好制服的,通常诈骗犯也就只会耍耍嘴皮子。 唉!孩子果然是长大了,出去干什么都不说了。 若月彩英很忧伤。 若月千雪来到了月夜酒吧,她出现的时候酒吧里有些轻佻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穿过嘈杂的大厅找到了酒吧里的服务生。 “打扰了,我是来面试的请问藤田先生在吗?我约了今晚来面试的。”若月千雪很有礼貌地询问。 服务生看了一眼若月千雪带着她来到了无人的雅座:“你先坐在这里,他处理完事情就过来。” 若月千雪点头:“谢谢。” 若月千雪坐在沙发上,酒吧内有很呛人的香烟味和酒的味道,这是在不是一个好的工作环境,但是为了高时薪她可以忍受这些。 服务生端着一杯纯净水递给若月千雪:“喝点水。” 若月千雪接过杯子:“谢谢。” 服务生挣扎了一会儿之后说道:“看你年纪也不大,工作的事情还是慎重考虑吧。” 若月千雪看向了服务生胸前的牌子。 井上伊织。 若月千雪勾唇笑了:“谢谢井上先生的提醒,但是我已经考虑好了。” 井上伊织欲言又止:“嗯......那好吧。” 若月千雪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水,井上伊织也被别的人叫走了。 没过多久。 皮肤白皙,身材肥硕打着发胶的男人朝着若月千雪走来。 他看到若月千雪的时候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若月千雪?” “经理,你好。”若月千雪笑的很礼貌。 经理打量着若月千雪,抬起手攥着若月千雪的领口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身前拽了一下:“啧,你这个姿色当保洁有点可惜啊!” 若月千雪笑的干净又无害,眼神逐渐泛起了冷意:“那经理觉得做什么不可惜呢?” 被少女用这样冰冷的目光注视着,经理唇边的笑容逐渐僵硬。 这种冷冽的气质他不是没见过,酒吧里经常有几位男顾客略带锋芒,但是他还是头一次在高中生的身上感受到这种彻骨的寒意。 经理立刻松开若月千雪话锋一转:“保洁挺好的,没问题的话我们签个合同,你明天来上班吧,你负责的是白班。我提前说好我这里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酒吧里人多杂乱偶尔也会受点委屈。” 若月千雪眼中的冰冷收敛起来微笑着说:“薪资还是和电话里说的那样,每周结算对吗?” 经理:“是,这点我不会骗人。” 若月千雪比了个OK的手势:“那明天见。” 说完,若月千雪转身就走了。 肥硕的经理深吸了口气,他捶了一下桌面。 MD,他竟然被一个小姑娘震慑到了。不过也没事儿,就她这种姿色在酒吧里上班迟早要被人骚扰的。 男人舔了舔嘴唇,眼里流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女生被人欺负的戏码了。 若月千雪从包间出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注视着自己,这和最开始那种轻佻的目光不一样,这倒灼热的视线还带着些许的攻击性。 但是等若月千雪回头,那道视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 奇怪了,她这是被什么人盯上了吗? 若月千雪走出酒吧,感受到外面的空气清新很多,月夜酒吧里面的气息还真是阴暗的让人难受。 若月千雪在四处闲逛了一下打算让夜风将身上沾染的烟味吹散,夜晚的街道灯火通明,路过的行人结伴而行,无一不是面带笑容的互相聊着天。 看到这一幕,若月千雪露出一抹苦笑。 如果代代还活着的话…… 若月千雪刚刚陷进回忆里,她的肩膀就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 “你干什么?”若月千雪揉着肩膀抬起头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呼救声。 “来人帮忙啊!有人抢劫啊!”焦急的求救声从不远处传来。 若月千雪原本凝聚着悲伤的眸子陡然间变得凌厉,她伸出手正准备抓住那名抢劫犯的时候,冷冽的男声响起:“让开!”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股劲风从若月千雪的额前扫过。 若月千雪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她的眼中突然闯入被黑色西裤裹着的长腿。 8. 第八张扑克牌 松田阵平长腿横扫过抢劫犯的脖颈,抢劫犯直接趴在地上哀嚎出声,松田阵平直接蹲下身子将抢劫犯的手向后折去利落的扣上手铐。 若月千雪咽了下口水,下意识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这要是被松田警官扫到了,估计自己得晕过去。 松田阵平将抢劫犯制服之后慵懒的抬起眼余光扫到了那抹熟悉的倩影。 松田阵平起身朝着若月千雪走了过去。 若月千雪笑着说道:“松田警官,真巧。” 一靠近若月千雪,松田阵平就闻到了熟悉的烟味还有刺鼻的酒味。 松田阵平抬起手将若月千雪被揪的发皱的衣领抚平:“未成年的女孩子,少去那种地方。” 若月千雪错愕的看着松田阵平发出一声疑惑:“啊?” 松田阵平的目光逐渐变得犀利:“听明白了吗?早点回家。” 若月千雪点头:“我正准备回家。”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还倒在地上的犯人,用着严厉的口吻说:“我要押犯人回警视厅,你注意安全。” 若月千雪很乖巧的回答:“好的,我知道了!” 她可没忘记自己在警察面前伪造的乖乖女人设。 等身上的烟味全部散去若月千雪才回家,她不希望被奶奶怀疑去了一些不适合她去的场所。 回到家,餐桌上飘来了饭和菜的香气。 若月千雪吸了吸鼻子:“奶奶,今晚的菜闻着就好吃!” 若月彩音将围裙脱下:“赶紧洗手吃饭,菜都凉了我刚刚又热了一遍。” 若月千雪去卫生间将双手都清洗干净然后坐在了餐桌前,哆啦A梦也来到餐桌前。 吃完饭后。 若月彩英拉着若月千雪出门散步,两个人刚走出房间大门就听见高桥家传来的哭泣声。 若月彩英:“这老头该不会又看什么催泪电视剧了吧?” 若月千雪神色凝重:“我认为他是意识到自己被诈骗了。” 她记得那两个骗子说的是七天就能治好老花眼,这一周过去了高桥爷爷也该发现端倪。 若月彩英沉思片刻:“千雪,我们去帮帮高桥先生。” 若月彩英按了高桥家的门铃,高桥爷爷泪眼婆娑的过来开门,他看到若月千雪的时候哭的更厉害了。 “千雪,你说的是对的,他们是骗子!”高桥爷爷喊道。 若月千雪无奈提议:“报警吧,应该可以把钱拿回来。” 高桥家的门口是有监控的肯定能抓到诈骗犯。 高桥明直接报警。 警察出警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 搜查二课的警官藤田友人了解了大概的情况之后就将监控的录像收好,然后请身为证人的若月千雪一起去了警视厅。 若月彩英则回家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哆啦A梦,企图让哆啦A梦帮忙。 若月千雪没想到时隔一周她又来到警视厅,走在警视厅的走廊里她的精神还有些恍惚。 而就在这时,搜查一课押回来的犯人突然暴走,不仅利用铁丝挣脱了手铐还挥舞着刀刃在走廊上撒野。 若月千雪第一时间将高桥明拉到身后,犯人也在人群之中瞄准上了看起来就不堪一击的若月千雪。 若月千雪无语:自己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 高桥明:“千雪!小心!” 犯人的刀刃对准若月千雪袭来,若月千雪的身侧突然闯入一道黑影,那人揽住了若月千雪的肩膀,滚烫的指尖扣紧若月千雪的胳膊将她往自己怀里带的时候又一脚将犯人踢到,犯人倒地之后佐藤美和子立刻跟上将犯人制服。 若月千雪抬起头就看到松田阵平俊逸的侧脸,他滚烫的指尖透过夏日轻薄的衬衫仿佛要将她的胳膊灼伤。 “松田警官?”若月千雪惊喜的叫着松田阵平。 确认危险接触,松田阵平立刻松开若月千雪的胳膊并且往旁边挪了一步主动拉开距离。 松田阵平低头看着她语气破有些不耐:“不是让你早点回家吗?” 藤田友人:“松田警官,若月小姐现在是人证。” 松田阵平眯了眯眼睛,他没有戴墨镜瞳孔中的诧异一目了然:“又牵扯到案子了?” 若月千雪解释:“只是诈骗案!” 松田阵平挑了下眉毛:“哦。” 藤田友人:“松田警官,我们二课也不会涉及到什么穷凶恶极的案子。“ 松田阵平:“嘛,倒也是,我想多了。” 松田阵平将地上的犯人单身拎起来,犯人的手腕上还挂着之前被他用铁丝打开过的手铐。 若月千雪盯着手铐看了很久鬼使神差的问:“他是怎么做到的?用铁丝就能轻而易举的把手铐打开了吗?” 若月千雪的话让在场的警官都沉默了,藤田友人笑着说:“若月小姐,手铐一般是打不开的。” 松田阵平皱着眉毛屈着手指朝着若月千雪的额头狠狠的弹了一下。 若月千雪捂住额头震惊的看着松田阵平:“松田警官,你这是干嘛?” 松田阵平唇边勾着凉凉的笑容:“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魔术师小姐。” 松田阵平以为她是想研究解开手铐然后用于魔术表演上,不管怎么说这样的行为也处于灰色地带而且对方又是个高中生他肯定要将她不正确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佐藤美和子:“松田君,你怎么能对可爱的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松田阵平耸了耸肩:“哪里重了啊?提醒她一下而已。” 若月千雪委屈,她真的只是好奇。 藤田友人:“若月小姐,高桥先生跟我来吧。” 若月千雪走之前对着松田阵平皱了下眉毛然后才转身离去。 佐藤美和子叹气:“松田君对待女生你就不能稍微温柔一点?” 松田阵平勾着桀骜不驯的笑容:“温柔?还真是麻烦啊!” 到了询问室。 若月千雪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警官,藤田警官也在监控里锁定了两位诈骗犯。 藤田友人:“钱可能没办法全部拿回,我估计只能拿回一部分。” 若月千雪:“为什么?” 藤田友人:“虽然对方夸大了产品的功能但是作为购买方还是要具备甄别的能力。” 若月千雪蹙着眉毛:“一般能拿回多少?” 藤田友人:“一半吧?” 高桥明抹着眼泪:“能拿回一点是一点吧。” 若月千雪心中产生了一丝恶劣的想法,要不还是她去抢回来算了。 藤田友人挂着职业微笑:“我们这边会尽快抓到两位犯人,如果有消息会立刻通知高桥先生。” 高桥明:“谢谢警官麻烦你了。” 若月千雪:“谢谢警官,高桥爷爷我们走吧。” 若月千雪和高桥明等待着电梯。 电梯门开之后,一只青蛙直接跳到了若月千雪的脸上。 若月千雪强忍着滑腻的恶心感将青蛙攥在手的时候她就听到青蛙说:“喂喂!你把我这张扑克牌丢出去就不管了吗?你知不知道我被警察关起来了!” 啊?青蛙竟然说话了!? 等等,这好像是怪盗基德套装里的扑克牌道具…… 9. 第九张扑克牌 高桥明笑呵呵的说:“千雪这青蛙还挺可爱。” 若月千雪也不能在高桥爷爷的面前和青蛙对话只能说:“高桥爷爷,你先下楼我去厕所!” 若月千雪抱着青蛙去了厕所然后低声问:“你是扑克牌里出来的青蛙?” 青蛙横眉冷眼:“对啊!用完我就不管了吗?” 若月千雪眨了眨眼睛:“抱歉啊~丢牌的时候我也没注意自己的丢的是什么牌。” 青蛙鼓着脸颊:“那你赶紧偷偷摸摸把我带走!” 若月千雪有些为难:“警视厅到处都是监控,刚刚你跳到我脸上肯定都在监控范围内。” 青蛙:“哼,那怎么办?反正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 它向往自由! 若月千雪想也没想就说:“其实很简单啊,你直接从楼梯跑出去吧。” 青蛙凶神恶煞的说:“你也不看看这是在几楼。” 若月千雪:“这个办法最保险啦,我可不想被松田警官当作是嫌犯铐起来审问。” 青蛙冷眼看着若月千雪很久之后才说:“行吧,你们人类真麻烦。” 若月千雪:“你躲到车站的草丛里,我到时候去找你。” 青蛙:“哼。” 青蛙跳着离开之后,若月千雪多等了一会儿才从厕所出去。 若月千雪来到警视厅大门:“高桥爷爷久等了。” 高桥爷爷慈眉善目:“千雪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了。” 若月千雪:“没事,希望爷爷下次警惕一些。” 最近老年人诈骗率稳定提升。 来到车站,若月千雪将青蛙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青蛙叫嚣:“啊?竟然给我塞到口袋里,你这个无礼的女人。” 若月千雪没理会它,反正就觉得这个青蛙挺烦的。 到家之后,若月千雪从口袋里掏出青蛙,青蛙直接跳到了哆啦A梦的脑袋上不满的喊道:“竟然这么对待我,太过分了!” 若月千雪:“我总不能把你捧在手上吧?” 青蛙:“你这是虐待动物!” 若月千雪叹气:“还好松田警官听不到你说话,不然啊~” 不然以松田警官怎么也会狠狠修理一顿这个没礼貌的青蛙。 哆啦A梦:“千雪别理它,这个道具就是比较任性。” 哆啦A梦拿过青蛙丢在地上之后又变回了扑克牌,哆啦A梦捡起扑克牌递给千雪:“收好啦,扑克牌用完一定要自己回收哦。” 若月千雪点了点头然后接过扑克牌:“它是真的青蛙还是跟你一样是机器人?” 哆啦A梦:“和我一样是机器人,智商也挺高的就是性格不太好。” 千雪微微诧异:“可是摸它的手感跟真的青蛙没有区别呢。” 千雪又摸了摸哆啦A梦的脑袋:“你的话一摸就不是猫咪。” 哆啦A梦撇嘴:“大概是因为我没有毛发吧?” 千雪想象了一下哆啦A梦如果浑身长满了猫毛…… 千雪笑着说:“算咯,现在的小哆啦已经很可爱了!” 说完,千雪又拍了拍哆啦A梦的脑袋。 另一边的松田阵平发现离家出走的青蛙之后人都懵了:“这青蛙是怎么从上了锁的宠物箱里面逃出去的??” 青蛙:谁让我智商高。(#`O′) 第二日,若月千雪去酒吧上班。 她换上了保洁的制服在暗无天日的酒吧里做着保洁的工作,为了避免被人注意她特地戴上了帽子和口罩,掩盖住了出挑的外貌。 井上伊织:“千雪,午休了。” 若月千雪放下手中的拖把:“一起去吃饭?” 井上伊织:“好啊。” 若月千雪清洗了双手之后就和井上伊织去了附近的餐厅吃饭。 井上伊织:“还习惯吗?挺辛苦的吧?” 若月千雪并不在意这点:“还好,时薪挺高的,我很满意。” 井上伊织确认四周无人之后才对若月千雪说:“千雪这家酒吧经常会有一些有权有势的人来,总之你不要和任何的客人扯上关系。” 若月千雪点头:“我明白了~” 午休结束,若月千雪老实的待在角落里。 中途,她看到金发且身材火辣的女人从门口进来,她的身上散发着掩盖不住的女性魅力。 若月千雪抬眼看了她一眼,除了女性魅力以外若月千雪还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地狱的幽暗气息,若月千雪几不可见的蹙眉,正如伊织所说的,千万不能和这个酒吧的客人扯上任何关系。 金发女人走入包间之后,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也朝着包间走去。 这个男人虽然掩盖住了容貌但还是有几缕淡金色的发丝被帽子挤压而出,而男人的身形也有几分眼熟,若月千雪多看了几眼之后脑海里浮现出了安室透的样貌。 若月千雪挑了一下眉毛,果然和她当时分析的差不多,那个反应力和身手果然不是普通的服务生啊。 若月千雪收回视线,握着拖把将自己完全隐匿在了阴影里。 直到有一个包房的人离席,若月千雪拿着清洁工具进包房里将包房打扫的干净。从包房出来的时候若月千雪和从厕所出来的金发美女照了个面,正面更能清晰的看到她美丽的面庞,一身V领的黑衣裹挟着几分神秘的气息,若月千雪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另一边,波本握着手中的酒杯唇边勾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莱伊这次的任务你别拖我后腿。” 莱伊冷笑:“波本,上次任务失败是因为谁?” 两个男人的目光交汇在半空中仿佛有电闪雷鸣般的火花在空气中绽放。 贝尔摩德推门进来的时候就感受到包房内焦灼的气氛,她不明白为什么波本和莱伊不太对付。 贝尔摩德坐在波本的旁边双腿交叠,手肘抵在膝盖上,将下巴放在了自己的手背上,身子前倾时低领口露出明显的沟壑,殷红的嘴角微勾:“这次的任务若是失败,你们的下场会很惨哦。” 波本笑的阴暗诡谲:“没人拖后腿的话当然不会失败。” 他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保住任务目标,这次的目标和以往的都不一样,这次的目标甚至是连黑暗组织存在都不知道的普通人,从当卧底的那一刻起他已经下定了手上要沾染鲜血的准备,但即便如此他也要竭尽全力的去救能够救下的人。 贝尔摩德:“任务时限八天,因为Gin去Y国,组织会派苏格兰协助你们完成。” 10. 第十张扑克牌 苏格兰? 莱伊和波本两个人内心皆是泛起波澜,莱伊碧绿色的眼中凝着冷意:“这任务还需要两个狙击手?” 波本嘲讽:“可能是觉得有些人的水平不够。” 虽然嘴上嘲讽莱伊,但是波本不得不承认他的射击技术700码都能精准的射中,也正因为如此他更加认定这次的任务要救下目标并不容易,但组织派了hiro过来,他们的把握就更大一些。 莱伊没理会波本的嘲讽,只是碧眼稍有些黯淡。 有两名组织成员在场的情况下,他要是想做些什么就容易露馅,看来这次的目标人物非死不可。 莱伊将装着狙击枪的背包背上:“都交代完了?我的时间很宝贵。” 贝尔摩德勾起美艳的笑容:“那这次就散了,Boss可是很期待你们这次的表现。” 波本褪色的瞳孔里流转着隐晦的笑意:“不会让Boss失望的。” 最后,三个人在酒吧门口分道扬镳。 三人离开后,若月千雪进了包间进行了清理。 若月千雪收拾包间的时候就觉得挺奇怪的,这三个人只点了两杯酒,但是又只有一杯有人动过,除此之外整个包间干净的过分。 这是她今天打扫过最干净的包间。 打扫完毕后,若月千雪继续站在属于她的位置。 一天的时间一晃过去,酒吧内昏暗的环境让她一时之间难以辨别现在的时间,她看向墙上的钟才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七点。 晚班的保洁阿姨和若月千雪交班之后,若月千雪就脱下保洁制服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千雪回家之前和井上伊织打了招呼:“井上先生,明天见。” 井上伊织双手捧着未开封的酒笑的温柔:“明天见,路上注意安全。” 若月千雪从酒吧出来,贪婪的允吸着新鲜的空气。 她感觉自己的肺部舒服多了。 回家路上,若月千雪接到了高桥明的电话。 若月千雪:“高桥爷爷发生什么事了吗?” 高桥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开了口:“千雪,藤井警官跟我说抓到那两个诈骗犯,我想麻烦你陪我一起去趟警视厅。” 他总觉得千雪的聪慧已经超越了同龄人。 若月千雪果断地答应:“好啊,那我们直接在警视厅见面。” 挂了电话,若月千雪直接转身朝着另一个车站走去。 二十分钟后。 若月千雪到达警视厅门口,稍微等了一会儿高桥明也到了。 高桥明拿着一个袋子,他将袋子递给若月千雪:“千雪,这里面是铜锣烧。” 若月千雪惊喜的看着高桥明:“高桥爷爷,你什么时候买的铜锣烧?” 高桥明不好意思的回答:“我今天出去散步的时候听到几位年轻人在讨论最近很火的铜锣烧,我就去波洛咖啡厅排队买了八个,我记得你经常买铜锣烧。” 若月千雪瞪圆了眼睛惊诧于高桥明竟然去排队买了铜锣烧:“高桥爷爷,你不必如此客气。” 高桥明:“爷爷不是客气,就是想谢谢你。” “那我就接受啦,下次爷爷不用这样。”若月千雪接过纸袋唇边不自觉地扬起笑容。 两个人来到了询问室。 藤井友人很为难的说:“对方一口咬定卖眼镜的时候没有夸大其词,还说和你签了份购买合同。” 藤井友人将合同递给若月千雪。 若月千雪浏览过合同之后神色僵硬:“高桥爷爷,你之前没说你签合同的事情。” 高桥明挠头:“对不起,我忘记了。” 若月千雪和藤井友人异口同声:“这都能忘!?” 高桥明羞愧的低下头:“那是不是一分钱都拿不回来了?” 藤井友人:“经过了我长达三个小时的口头教育和劝说对方愿意退回40%的钱。” 若月千雪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高桥明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高桥明:“能退回一部分就可以,我就当作是买个教训。” 藤井友人叹了口气:“高桥先生以后千万不要听信这些商品,现在的科技还打不到这种地步。” 高桥明:“警官教训的是。” 这个案子算是了结。 高桥明拿回了40%的钱,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但是若月千雪却始终觉得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便宜那两个骗子,从警视厅出来的时候面色阴沉,眼中汹涌翻腾着怒意。 “千雪,我们打车回去吧,有点晚了。”高桥明提议。 若月千雪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径直往前走。 高桥明拔高了音调:“诶!?千雪,你没听到我在说话吗?” 若月千雪这才意识到高桥明正在叫自己,千雪停下脚步对着高桥明微笑:“那就打车回去吧。” 回到家,若月千雪将这个事情的结果告诉了哆啦A梦。 哆啦A梦听完之后怒气冲冲:“真是便宜那两个骗子了!” 若月千雪:“我也是这个想法。” 哆啦A梦:“现在的骗子还挺聪明,还知道签合同呢?” 若月千雪无奈点头:“是啊,他们就是觉得老年人不会仔细看合同。” 若月千雪将装着铜锣烧的纸袋放在了哆啦A梦的面前:“这是高桥爷爷买的,你可以一次性吃个够。” 哆啦A梦眼睛发亮:“抹茶奶油冰淇淋铜锣烧!” 哆啦A梦立刻吃了一个:“高桥爷爷太好了,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替高桥爷爷把钱都拿回来。” 若月千雪压低了声音:“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有对方的照片可以用人物追踪器对吧?” 哆啦A梦:“可以。” 若月千雪眼中闪烁着冷意:“明晚我就去找他们。” 第二天。 若月千雪度过了平平无奇的一天,酒吧的客人不是很多,她的工作量也就减少了。 晚上,若月千雪再次用怪盗基德的套装在阴暗的小巷里找到了其中一位诈骗犯。 若月千雪驾驶滑翔伞从天而降落在男人的面前,男人正经错愕的看着若月千雪:“啊?你会飞?” 若月千雪闪到男人的面前,用手揪住他的衣领:“五十万,给我。” 男人瞪大瞳孔:“五十万?” 若月千雪原本也只是想只拿回高桥爷爷的那一部分,但若是如此她的目的也太明显了一些,这个男人要是报警,自己和高桥爷爷的嫌疑就会变得很大。 若月千雪抽出一张扑克牌,扑克牌变成刀刃,她用锐利的刀刃抵在男人的脖颈处:“现在就带我去取钱,不然的话……” 千雪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威胁的意味非常的足。 男人感受到对方的压迫感已经脖颈处尖锐的刺痛感,他的大脑逐渐明晰自己的处境。 若月千雪:“还不快……” 千雪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到身后有人靠近,那个人悄无声息宛如鬼魅,但是敏锐的千雪还是感知到了。 若月千雪收回刀刃侧过身子,身后的男人一掌朝着自己的胸口攻击而来,但还好千雪早就有了感知,非常勉强的躲过了对方的攻击。 来人戴着帽子,金色的碎发垂落在紫灰色的瞳孔前,那张俊逸的脸上透着几分刚正不阿。 若月千雪瞪大了眼睛。 怎么是安室透? 若月千雪眯了眯眼睛,抬起脚就朝着安室透攻击而去。 她并不知道安室透的真实身份,但只要对方不是警察她就敢下狠手。 若月千雪的攻击非常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安室透反应迅速且力气非常的大,他在躲避若月千雪的攻击时又能适当的给她造成一定的伤害。 千雪的肩膀、大腿、手臂皆是在对方强势的攻击下泛着明显的疼痛。 她没想到这个安室透怎么这么厉害,是她大意了。 若月千雪咬着牙,余光瞥见了逃跑的诈骗犯。 “和你有什么关系?”若月千雪没好气的问。 安室透,不对此时的他的表现和立场完全就是降谷零。 降谷零身上的压迫感很强,他严肃的看着若月千雪:“想不到传说中的怪盗基德竟然开始抢劫。” 如果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抢劫的事情他当然只能视而不见,但他今天已经和风见联络完正在等待hiro联系他。 所以…… 他有必要制止发生在眼前的抢劫案。 若月千雪笑了:“还真是见义勇为,但你拦不住我。” 若月千雪抽出一张画着锁链的扑克牌朝着安室透扔了过去,她不想和他继续打下去,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非常的善于近战搏斗,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那个诈骗犯逃走。 安室透一个偏头就躲过了扑克牌。 扑克牌落在安室透的脚边。 看着落在脚边的扑克牌,若月千雪上扬的唇角带着几分得意:“拜拜咯,见义勇为的先生!” 安室透看着对方笑的得意正准备向前一步将对方彻底控制住的时候,扑克牌所在的地方瞬间蹿出了铁链,铁链分别绑住了安室透的双手和双脚。 这是什么!? 安室透眯着眼睛,用力挣脱之后却发现这铁链是扎扎实实的嵌在地底。 魔术都是障眼法,但是他却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铁链的束缚感。 这已经不是障眼法,这是真的。 若月千雪轻笑了一声转身追上了逃跑的诈骗犯,然后带着他飞向了高空中:“我警告你,如果挣扎的话会摔死。” 在感知生命遇到危险,诈骗犯哭泣:“我知道了,我给你五十万就是了!” 诈骗犯选择了妥协。 他认为这都是报应,他和朋友施行诈骗骗了三十六万,两个人平分之后一个人只有十八万!但是他现在却要失去整整五十万。 太亏了!真的太亏了。 若月千雪:“赶紧去取钱。” 若月千雪押着男人去了ATM机前。 男人取出现金之后颤抖着将钱给了若月千雪看着对方手里的刀刃瑟瑟发抖:“大哥可以放过我了吗?” 若月千雪接过一沓厚厚的钞票清点之后说:“以后老实点,还有你就算报警的话也抓不到我。” 威胁完对方,若月千雪就驾驶着滑行伞去了没有监控的地方将怪盗基德套装收起然后打车回家。 千雪坐在床边用药膏涂抹着被安室透打伤的地方,淤痕看着触目惊心。 安室透下手的力道比松田阵平还要狠,可以说每一下都抱着要把自己打倒在地的决心而出手的。 哆啦A梦一进屋就看到若月千雪身上大片的伤痕,脸色变的很难看:“千雪,你被诈骗犯打成这样??” 在哆啦A梦的认知里,千雪的体术虽然是在游戏副本里练的,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能自保,而且她还有怪盗基德套装的加成,除非对方非常擅长近战肉搏否则绝不可能把千雪打伤成这样。 若月千雪扬起牵强的笑容:“不是啦,突然出现了别人,那个人很厉害。” 哆啦A梦很警惕:“又是警察?” 若月千雪摇头:“应该不是警察,但是他的行为又很像警察?” 她没搞懂安室透的身份。 哆啦A梦直接从口袋里掏出□□:“哼!竟然把我的千雪打伤,看我下次不用□□轰他脑门。” 若月千雪唇边笑容加深:“没事没事,都不是致命的伤过几天就好了。” 若月千雪将药膏的盖子拧上然后问:“话说我用了锁链的扑克牌,如果我不手动收回扑克牌,那被铁链锁住的人会怎么样?” 哆啦A梦回答:“就一直被锁着,除非强行用外力打断。” 与此同时。 小巷里的安室透还在奋力的和铁链作斗争,直到一个浅蓝色的身影从巷子的拐角出现,对方诧异的看着安室透,确认四周没有其他人后才压低声音问:“zero,发生了什么?” 11. 第十一张扑克牌 诸伏景光穿着兜帽衫,他从隐匿的黑暗里露出半边的身子。 因为组织任务而许久未见的两个人在漆黑的月夜以这样的形式汇面,降谷零用力的扯着束缚着自己的铁链,铁链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声音:“如你所见,我被铁链捆住了。” 诸伏景光上挑的猫眼里闪烁着凌厉,他宽大的手掌伸向了藏于腰间的枪/支。 他认为自家幼驯染的格斗能力绝对是鲜少有人能敌的,除非对方是多人发动攻击。 诸伏景光半蹲下身子用力的扯住铁链:“嵌入地底?” 降谷零:“是啊,我无论怎么样都挣扎不开。” 诸伏景光掏出枪支瞄准这铁链和地面衔接的地方开了一枪,铁链被子弹打中之后瞬间绷断,一条链子绷断之后其它的链子也化为烟雾,最后只剩下一张扑克牌平静的躺在地面上。 降谷零的手腕和脚踝在长时间的挣扎之下磨出了伤口,他揉着自己的手腕:“这个怪盗花样可真多。” 诸伏景光捡起地面上的扑克牌正反面都检查之后说:“这只是一张普通的扑克牌看不出有任何的机关。” 诸伏景光顺手将扑克牌放进了衣服的口袋里。 降谷零:“难怪每次怪盗基德都能在数名警察镇守的地方盗走宝物,他确实有手段。” 最起码这个铁链的机关他就没能破解。 诸伏景光蔚蓝色的眼中闪过诧异:“怪盗基德?你遇到的是他?” 降谷零将自己的帽子扣的更紧了一些:“大概率是他。” 毕竟那个装扮又耍出这么多花样也只有怪盗基德。 诸伏景光虽然没有和怪盗基德正面交手过,但是对于这位大名鼎鼎且多次戏耍过警察的怪盗也是颇有耳闻。 “zero还是一如既往的疾恶如仇呢。”诸伏景光轻笑。 降谷零难得有挫败感:“但也没抓住他,不说他了,我们还是聊一下这次的任务。” 诸伏景光:“组织派我来协助你们,这次的目标人物大概率可以救下。” 降谷零压低了声音:“嗯,我们只要能瞒过莱伊就能救下目标人物。” 诸伏景光重新将枪藏于腰间:“去我的公寓说,组织目前对我已经解除了监视和监听。” 获得代号之后,组织对代号成员会进行长期的监视和监听直到确认这个人没有对组织不利的意向之后才会解除。 来到公寓。 诸伏景光拿着棉签和消毒药水替降谷零破皮的地方进行了消毒。 降谷零:“这次的目标是中野社长的独女,组织想要除掉她是因为她手上有对组织不利的证据,不过她本人不知道。” 作为组织的情报人员,降谷零已经对这次的任务目标进行了调查,已经可以确认她连黑衣组织的存在都不知道,只是中野社长死之前将组织犯罪的证据储存在中野惠的电脑里。 诸伏景光的眸子黯淡了几分,他将消毒药水放回药箱里,冷淡的语气里透着无奈:“组织就是这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危害到组织的人。” 降谷零倚在沙发上,紫灰色的瞳孔里流露着怒意:“是啊,如果这次任务没有莱伊的话,我们行动起来就更方便了。” 诸伏景光:“我和莱伊一起执行过任务,他是个很警觉而且能力很强的人,除了狙击能力以外他的洞察力、搏斗能力都和zero不相上下。” 降谷零承认诸伏景光说的,但他并不希望被hiro拿来和他比较:“再怎么厉害也是犯罪分子。” 降谷零转动着自己的手腕,紫灰色的瞳孔开始褪色,属于波本的腹黑与诡谲开始显露:“事先让莱伊失去参与任务的能力,这次的事情就好办很多。” 另一边。 正在擦拭着枪口的莱伊打了个喷嚏,他顺手将空调关了,总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第二日清晨。 若月千雪吃完早餐就换好衣服去酒吧上班,她刚出门就碰到了从房子里出来的高桥明。 高桥明朝着千雪走来:“千雪,刚刚警察给我打电话了。” 若月千雪好奇的问:“嗯?什么事?” 高桥明:“据说是骗我钱的其中一个人遇到了抢劫,被抢了五十万。” 若月千雪挑了一下眉毛:“这就是报应吧?” 高桥明摇头:“谁知道呢?警察一开始还怀疑我呢,不过我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我一个老人家哪有这个本事呢!” 若月千雪故作疑惑:“诶!?警察没有给我打电话?” 高桥明解释:“因为犯人是个男的嘛自然不会怀疑千雪。” 若月千雪:“原来是这样呀,高桥爷爷我着急去打工就先走啦。“ 高桥明:“好的,回见。” 若月千雪的心情非常的好,骗子最后还是遭到了报应,虽然这个报应是她一手策划的,但是一想到警方抓不到自己,她心中的那点坏心思算是得逞了。 但是她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有自控力,她不会对无辜的人行恶,当然也不会放过利用法律的漏洞来逃脱惩罚的混蛋。 千雪上了公交车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发呆。 到了米花商业街的时候,穿着兜帽衫戴着口罩的诸伏景光从前门上车,他坐在千雪的旁边,落座的时候肩上背着的高尔夫球杆包不小心碰到了千雪的胳膊。 千雪抬起手揉着自己被撞疼的胳膊并且将视线放在了身旁男人的身上,戴着严密的口罩而看不到容貌,但是那双蔚蓝色的猫眼格外的吸引人。 诸伏景光意识到背包撞到人的时候,侧着脸用蔚蓝色的猫眼注视着若月千雪然后对她道歉:“抱歉,是不是撞疼你了?” 12. 第十二张扑克牌 被一双出挑的猫眼注视着,若月千雪似乎被他那双蔚蓝色的猫眼蛊惑到了从而鬼使神差的摇着头说:“还好。” 还好什么呀!很痛的。 诸伏景光眼中浮现着温和的歉意:“那就好,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赔偿。” 若月千雪笑了:“赔偿就不用了。” 她只是庆幸没有撞在昨天被安室透打伤的地方,不然那就会演变成钻心的痛意。 到站。 诸伏景光和若月千雪一同起身。 诸伏景光:“你也在这站下?” 若月千雪点头:“嗯。” 诸伏景光特地的用一只手固定住肩上的背包避免再次撞到若月千雪,他好心的提醒:“小心,车辆还没停稳。” “好,谢谢~”被对方温柔的提醒,若月千雪的声音变得柔和。 两个人一起下车之后也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若月千雪心想这个人该不会要去酒吧?可是这才上午啊,一般上午没人去酒吧的。 诸伏景光的目的地确实是酒吧,他看到若月千雪和自己走的方向一样之后也产生了相同的疑惑。 最后两个人停留在酒吧门口。 若月千雪率先开口:“你是来酒吧喝酒的?” 诸伏景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那你呢?” 若月千雪:“我是工作人员。” 诸伏景光眼中闪过微微的错愕,面前这个女生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啊! 未成年来酒吧打工? 诸伏景光的眸子几不可见的黯淡了一些但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份也不方便再多说什么:“哦,原来是这样。” 若月千雪的声音逐渐冷淡:“嗯,那我先进去了。” 至于对方为什么这么早来酒吧,她虽然好奇但是没打算问,毕竟伊织说过不要和店里的客人有过多的接触。 诸伏景光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虽然他不太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他认为这样也好,他现在的身份确实不该和一名女高中生有过多的接触。 若月千雪换完衣服就看到井上伊织在往包房送酒。 千雪问:“这么早过来喝酒真的好吗?” 伊织温和的解释:“千雪,很多人来酒吧的包房可不是为了喝酒哦~” 若月千雪撇嘴:“那干嘛呢?吃早餐吗?” 伊织被千雪逗笑:“有些事情,你还是别知道了。” 井上伊织的笑容有些神秘。 若月千雪注视着他走进包房之后就拿起抹布将各个台子擦干净然后就站在角落里发呆。 没过多久她又看到了一名背着高尔夫球杆包的男人进入酒吧,男人的身形格外的高挑,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粹着冷意。 若月千雪稍加分析之后好像明白了什么,这是高尔夫球友来聚会吧?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她就看到了安室透。 他这次没有戴帽子,那头浅金色的头发格外的显眼。 一看到他,若月千雪就觉得身体各处都泛着疼痛,她果断地将帽子压低了几分。 她忽然间觉得安室透更神秘了,一边当着波洛咖啡厅的服务生一边又在黑夜里见义勇为,现在还和两位高尔夫球手也有关系。 这个人的路子还真是野。 安室透进入酒吧的时候就感受到有人注视着自己,就和上次贝尔摩德将他们召集过来的一样,注视着自己的人就隐匿在黑暗的角落里,他不知道对方的意图但也没有选择去揣测和调查。 如果是组织的人那他就应该表现的自然,如果是隶属于其它机构的人他就更不用在意。 安室透进入包房之后,诸伏景光切换到苏格兰的模式,他倚在后背上,俊逸的脸庞带着冷漠和疏离:“既然人齐了就安排一下这次任务的分工吧。” 安室透笑的邪肆:“莱伊这么厉害,那就让莱伊先潜入中野惠目前居住的别墅,苏格兰远程支援,至于我负责清扫其它的麻烦。” 莱伊有些意外,没有料到波本是这样打算的。 但是这很和他的心意,他可以联合FBI制造中野惠的假死,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别被远程支援的苏格兰发现端倪。 可以先派一名探员打晕苏格兰。 三个人的想法很默契,那就是先将对方打晕然后再救下中野惠。 莱伊:“那就这么定了。” 安室透以为莱伊会否决,没料到他答应的爽快。 透过他碧绿的眼睛,他看不出他的情绪,他仍然是那个冰冷的杀手每次都在角落里悄无声息的夺走他人生命。 一想到这点,安室透就忍不住皱眉。 “怎么,我答应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莱伊掀起眼皮,冷冽的视线注视着安室透。 安室透:“不满?我可没有。” 莱伊:“呵。” 苏格兰:“没有分歧是最好的,这次的任务能够顺利完成。” 莱伊淡淡的看了苏格兰一眼然后收回视线:“嗯。” 苏格兰给莱伊倒了一杯Gin,然后又举起自己的手中的波本对着莱伊举了举杯子。 安室透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莱伊酒蹙着眉毛:“苏格兰,我不喜欢Rye,麻烦下次给我点Scotch。” 苏格兰:“呵呵,我下次注意。” 莱伊看了波本一眼,一口气喝了半杯的Gin,然后酒杯放置在桌面上:“先走了。” 莱伊背着高尔夫球杆包离开。 莱伊离开后,苏格兰和安室透都暂时褪下了伪装。 苏格兰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喝了一大口的水:“早上喝酒的感觉不太好。” 虽然早上吃过三明治,但是胃里还是有火辣的燃烧感。 安室透拍了拍苏格兰的后背:“下次少喝点。” 苏格兰:“莱伊很敏锐,在他面前还是得做足了戏。” 安室透:“希望这次的任务别让他起疑。” 但他答应得这么果断,安室透又觉得不太对劲,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安室透起身:“走吧。” 苏格兰:“嗯。” 两个人从包房出去的时候,苏格兰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若月千雪忍不住感慨了一声:“现在的学生还真是勤奋。” 安室透没理解苏格兰的话:“嗯?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苏格兰笑了笑:“没什么。” 毕竟和这个女孩子也不会再有交集。 若月千雪拉低了帽子。 那位有着猫眼的俊逸青年用着很复杂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 而且好像还是是同情?? 13. 第十三章扑克牌 若月千雪不懂对方为什么这样看了自己一眼,拿起抹布就去收拾包间。 三个男人待过的包间非常的整洁甚至都没有酒洒在桌面上,若月千雪将杯子里和酒瓶里的酒倒掉之后就抱着那瓶未开封的Rye离开包房。 “伊织。”若月千雪抱着酒瓶来到井上伊织的面前:“这种没开封的酒怎么办?” 井上伊织:“继续出售。” 若月千雪灵光一现:“那这份钱我们是不是可以独吞?” 伊织露出了笑容:“可以啊,我可以操作。” 若月千雪:“这么贵的酒都不开封也不拿走,还真是浪费啊!” 井上伊织笑的神秘:“来这里的客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不差钱。” 若月千雪不解的看着井上伊织:“这个酒吧到底什么来头?” 井上伊织抬起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前:“千雪别打探太多,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井上伊织拿过千雪手中的酒瓶又提醒了一句:“我知道你是为了赚钱才来这里打工,等赚够钱就赶紧离开吧。” 若月千雪:“嗯,好。” 她能清楚的感知到伊织知道很多关于这家酒吧的事情,但是他不想让自己受到牵扯所以才用这样神秘的话术来提醒自己。 * 四天后,别墅区。 苏格兰架着狙击\\枪半蹲在天台,他通过远视镜观察着别墅内的情况,天台距离别墅的距离在六百八十码,正好在他的精准射程范围内。 莱伊抱着木仓进入别墅,用脚一间一间踹开门之后却没有在别房间里看到任何一个人影,他关闭了和苏格兰还有波本的通话频道。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莱伊压低声音问。 朱蒂:“已经锁定了苏格兰的位置。” 莱伊:“嗯,按照原计划进行。” 莱伊刚掐了电话,天花板发生了轻微的爆裂,一个女人从天花板上掉落,莱伊正准备接住她,天台的苏格兰扣下板机朝着女人的面部爆头。 最后,莱伊接住了面目全非的尸体,还有四溅的血溅在自己的脸上。 莱伊皱眉。 另一边,波本从阁楼跳了下来,褪色的瞳孔里扬着邪肆的笑容:“莱伊,你还挺懂得怜香惜玉?” 莱伊冷笑双手松开表现的冷漠无情:“呵,我以为她早就死了,想确认死的人是不是目标人物。” 要在波本和苏格兰两个人手里救人还要瞒天过海制造假死确实有些难度,莱伊不意外这样的结局。 不过…… 苏格兰的枪法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苏格兰已经察觉到自己被人盯着,打完这一枪后立刻用绳索从天台翻身而下。不知道盯着他的人是谁,但是这次的行动没有动用公安的人,所以大概率可能是组织派来的人? 难道组织还对他仍有怀疑吗? 波本笑的腹黑:“没给你表现的机会,实在抱歉。” 莱伊:“无所谓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 * 东京的另一个角落。 若月千雪换好自己的衣服准备回家,她路过一间包房就被里面的壮汉直接拽了进去。 壮汉一身的酒味,显然是喝的烂醉如泥。 “小美女,陪陪哥哥呗!”壮汉伸出手就要去搂若月千雪。 若月千雪撤步躲开之后抬起腿就朝着壮汉的脖颈扫了过去,上次看松田警官用了这招之后她也很想尝试一下,不过壮汉的个子太高,若月千雪的横扫打在壮汉的肩膀处。 “哎哟,好疼!”壮汉疼的直咧嘴:“哥哥也练过拳击呢!我们切磋切磋呀?” 若月千雪被他恶心的头皮发麻,这种一米八的猥|琐男能不能不要说话加这种可爱的语气词啊?若月千雪啧了一声,干脆抽出刀子朝着壮汉攻击而去。 这一刀没有扎进壮汉的胳膊里,若月千雪的手腕被人紧紧握住。 “你在干什么?”井上伊织的语气变得慌乱了起来。 若月千雪回头看着他:“啊?他调戏我,我正当防卫。” 井上伊织将若月千雪拉了回来,他认出了这名壮汉。 “千雪,你先走。这里交给我。”井上伊织的脸色变得格外的紧张,他将若月千雪送出包间的时候对着她说:“这个人,你惹不起。” 若月千雪蹙着眉毛:“好,我知道了。” 井上伊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刚获得代号的组织成员会喝的烂醉如泥并且还对女生出手,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千雪卷进和组织相关的事件里。 若月千雪从酒吧出来之后冷静的分析着近几天遇到的事情。 这家酒吧的客人大多数都是为了谈事情而来的,经常有人点酒但是不喝,偶尔会有几个喜欢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进出。 这家酒吧确实很神秘,伊织也很神秘。 唯一不神秘的人竟然是面试自己的那位经理?甚至每天和自己交班的那位保洁也是从不说话。 若月千雪回到家,她躺在榻榻米上:“小哆啦,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那种掩藏在黑暗里的犯罪组织?” 哆啦A梦:“当然有了,我们玩游戏副本的时候不是还抽到类似的身份。” 若月千雪:“你是说□□少女?” 哆啦A梦:“对对,就是那个。” 若月千雪:“也是哦,艺术来源于生活嘛,现实中肯定会有。” 哆啦A梦:“怎么啦?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若月千雪从榻榻米上爬起来:“没遇到什么事情,就是突然有感而发。” “对了,我应该把钱给高桥爷爷了,距离那次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若月千雪拿着钱找到高桥明。 高桥明见若月千雪帮自己把钱要回来之后又是震惊又是欣喜。 最后在高桥明的强烈要求下,若月千雪拿着一部分钱回家。 看着千雪手上沉甸甸的钱,哆啦A梦提醒:“千雪,明天记得把钱存起来,现金很容易丢。” 若月千雪:“好。” 第二日清晨。 若月千雪背着装满现金的背包去银行存钱,她正坐在椅子上排队,突然间套着黑色头套的男人举着枪对着银行的柜台扫射并大喊:“不想死的话都给我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若月千雪抬起头扫了一眼拿着武器的几个抢匪,默默的蹲在地上。 她的手摸向了藏于腰间的刀子。 对方有三个人,但是持枪的只有一个。 千雪打算先把持枪的人给刀了,她的身体刚有起身的姿势,就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 “别冲动。”诸伏景光低声提醒,上挑的猫眼里涌现出冷冽的光芒。 14. 第十四张扑克牌 若月千雪回头就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猫眼。 只不过这双猫眼变得比之前冷冽。 若月千雪有把握刀了那个持枪:“我没冲动。” 诸伏景光宽大的手掌扣着她的肩膀考虑的非常周全,他凑在千雪的耳边:“你能够确定另外几个人的身上就没藏枪?” 温润的气息扑面而来,猫眼帅哥的身上还有这淡淡的薄荷香气。 若月千雪扬起唇角,笑的自信:“我有把握可以同时刀两个人。” 诸伏景光被她的自信整的瞬间失语重新组织好语言之后才说:“我相信你有这样的本事,但可能会造成别的人质受伤哦。” 如果只是为了打倒劫匪,他一开始就会出手。 但是褪去卧底身份他是一名警察在制服歹徒的同时更要保障好公民的安全。 被他这么一提醒,若月千雪意识到自己考虑的不够周全。 若月千雪:“你说的有道……” “砰。” 子弹从若月千雪和诸伏景光的中间穿过,最后直直的打在地面上。 抢匪开枪,银行里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哭啼。 若月千雪皱着眉毛直面开枪的抢匪。 诸伏景光适时的将若月千雪护在身后对着抢匪解释:“抱歉,我妹妹她身体不太舒服,我安抚了她几句。” 若月千雪的脸色更冷了,她直接将袖口的透明线抽了出来攥在手里,然后将各类能用到的魔术道具都准备好。 抢匪用枪口拍着诸伏景光的脸颊:“你让开。” 诸伏景光皱眉。 抢匪的视线落在了若月千雪的身上:“过来。” 若月千雪在诸伏景光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猫眼先生,交给我吧~” 她的声音魅惑又动听。 诸伏景光怎么可能让平民百姓在自己的面前落入到抢匪的手里,他起身打算制止的时候又听见若月千雪的声音:“别忘了你之前说的话哦。” 要注意其他人质的安危。 诸伏景光看着若月千雪朝着抢匪走去,若月千雪的手速快的让人看不清,她在抢匪移开视线的那一刻就将烟雾装置扔到天花板上,然后又在走过去的途中将透明的线布置好。 抢匪没有任何察觉,只是掐着若月千雪的后颈:“一会儿跟我们走出去,等警方追不上我们,我就放了你。” 若月千雪故作乖巧:“好的。” 若月千雪扫了一眼银行里的人,除了她以外都是男士,还有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子。 她的确是最适合歹徒逃跑时侯当人质的对象。 小孩子活泼好动对危险没有深刻的意识,至于其他男士看起来也比自己来的强壮。 三名抢匪将柜台里的钱都装好之后就压着若月千雪往外跑。 若月千雪不认为这几个抢匪会放过自己,她打了个响指。 天花板上的烟雾装置瞬间发动,最后若月千雪抬起透明的丝线用力一扯。特质的丝线极其的锋利,割伤抢匪的大腿。 其中一名抢匪胆子很小,发现事出有变立刻躲进了柜台后。 若月千雪手中变出一朵玫瑰花就朝着掐着自己后颈的男人挥了过去,玫瑰花上面刺鼻的香气引得男人只打喷嚏,若月千雪抬起腿就将男人踹倒在地然后把他手里的枪抢了过来。 诸伏景光见此也发动了攻击,他利用逮捕术的招式轻松的就将歹徒撂倒在地。 他没想到这个女孩子的花样竟然这么多,身上好玩的道具也不少。 诸伏景光很担心若月千雪的情况,他一回头就看到若月千雪手上拿着枪正张狂的用枪抵在抢匪的脑袋上。 若月千雪声音愈发冰冷,淡淡的邪肆在她的眼底凝聚着:“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把我掐的很痛啊?” 还有,突然对着地面开枪的时候震的她耳朵都快聋了! 诸伏景光见状立刻上前握住若月千雪的手腕,然后一个用力就将若月千雪手上的全部力道卸下,那把枪自然而然的落入到诸伏景光的手里。 若月千雪不解的看着诸伏景光,眼里的那一点邪肆还在。 诸伏景光温和的说:“很危险的。” 若月千雪揉着酸疼的手腕:“你完全可以说一声,我会直接把枪给你,不必动手。” 诸伏景光:…… 主要他刚刚感觉面前这个女孩儿身上散发着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而且她刚刚的状态也有点不太对劲,他真的很担心她手里的枪突然走火。 “抱歉是我心急了。”诸伏景光好脾气的说。 若月千雪见对方脾气这么好,心里滋生一些愧疚。 啊!她是不是对他的态度太恶劣了? 若月千雪:“你不用道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诸伏景光的猫眼里缀着笑意。 而就在这时那个五六岁年纪大的小孩开始在银行里乱跑了起来,他的爸爸在后面追:“别乱跑啊!很危险的!。” 若月千雪看到那小孩跑到了自己拉的透明线的附近直接就将线收了回来,线收的太快而割破了手指。 诸伏景光就看到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然后面前女孩的手就开始流血。 “你的手?”诸伏景光抬起若月千雪的手腕紧皱眉毛:“伤口很深。” 若月千雪刚要把手收回来的时候,警察就到了。 几名警察冲进去见已经昏倒在地和躲在柜台后的抢匪纷纷押进了警察。 松田阵平看着两道熟悉的人影不禁觉得奇怪,他朝着两个人走近,看清两个人的容貌之后顿住身子。 Hiro怎么在这里?若月千雪怎么也在这里? 这两个人认识? “若月千雪。”松田阵平清冷的声音响起。 若月千雪和诸伏景光都识别出了这是松田阵平的声音,两个人纷纷愣住。 15. 第十五张扑克牌 若月千雪原本还有些惊讶,但是转念一想松田阵平是搜查一课的刑警,他来到案发现场也很合理。 诸伏景光看向松田阵平的目光却充满探究,什么时候爆/炸物处理班也要来处理这类案件了? 松田阵平的视线也在诸伏景光的脸上停留片刻之后落在诸伏景光的手上。男人的手本就宽大,他的手轻拖着若月千雪的手将少女的手衬的更小。 若月千雪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两位帅哥,隐隐的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气场不太对劲。 见到松田阵平,若月千雪身上的那股桀骜就立刻被她隐藏起来,她很乖巧的看着松田阵平:“松田警官,辛苦了。” 诸伏景光皱眉。 这位叫若月千雪的小姑娘刚刚对自己的态度还很桀骜甚至拿着枪指着犯人,怎么一见到阵平就变了? 一般女孩子在男人面前转变态度多数都是因为喜欢,一想到这一点诸伏景光看向松田阵平的视线也变得不对劲起来。 松田阵平的眼神逐渐犀利,语气破有些无奈:“不辛苦,倒是你怎么总是卷进各种案件里。“ 诸伏景光内心:这两个人还挺熟的?而且阵平的语气怎么还有点宠溺? 若月千雪撇嘴,声音越来越低:“可能是最近太倒霉了。” 诸伏景光内心:小姑娘在撒娇? 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诸伏景光就自行开启了脑补。 诸伏景光见若月千雪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立刻打断两个人的对话:“先去医院吧,你这伤口又长又深很容易感染。” 若月千雪的手白皙细嫩,此时此刻不断有血液顺着指尖滴落。 松田阵平抬起手轻握住若月千雪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他说的对,我送你去医院。” 于是这个场景就演变成,诸伏景光轻轻托着若月千雪的手掌而松田阵平握着千雪的手腕。 三个人形成了奇怪的姿势。 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看向对方的眼里都多了一抹谴责。 诸伏景光内心:这个小姑娘可能喜欢阵平,阵平的态度也不太对劲,阵平应该是知道她还是高中生吧? 松田阵平内心:诸伏不是去卧底了么?怎么会和若月千雪在一起?而且还一直握着她的手,不对劲! 双方都误以为对方和若月千雪有着超出普通友情的关系。 若月千雪完全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她的眼神里浮现出迷惑。 “那个,我再不去医院伤口都要自动愈合了。” 若月千雪用着非常清冷的语气说着开玩笑的华语。 千雪的声音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两个人拉了回来。 诸伏景光率先开口:“警察先生还要去审问犯人,送若月小姐去医院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松田阵平蹙眉:“交给你?我不放心。” 诸伏景光给松田阵平使了个眼神。 诶! 虽然他去卧底了,他们见面确实需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可是也不用入戏这么深吧?他又不是真的犯罪分子,为什么会不放心自己送若月千雪去医院呢? 若月千雪轻唤着松田阵平“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低头看着若月千雪:“嗯?” 若月千雪察觉到松田阵平对猫眼先生有着莫名的警惕,于是开口解释:“我和他挺熟的,他不是坏人。” 毕竟是在危险之中挺身而出的人,这样的人大概率不是坏人。 松田阵平眼神复杂,深深的看了诸伏景光一眼:“那你就带她去医院吧,记住别做多余的事情。” 诸伏景光露出无奈的笑容:“警察先生,我又不是坏人,你不用这么担心。” 松田阵平皱眉,眼神里全是警告。 对于松田阵平的态度,诸伏景光没搞明白。 还有多余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诸伏景光为了护住若月千雪的手指,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千雪的手,虚浮的牵着千雪的手,只是为了将伤口处留出空隙:“走吧,我的车就在外面。” 若月千雪跟着诸伏景光走出银行。 松田阵平轻啧了一声:“牵着手,还挺亲密。” 诸伏那家伙应该知道对方是个高中生吧?而且以他现在的卧底身份怎么样都不应该和高中生这么亲密吧? 松田阵平有必要提醒他,不要把危险带给无辜的少女。 坐上诸伏景光的车,若月千雪用没有受伤的手拉过安全带。 诸伏景光拿出医药箱给若月千雪的伤口进行了消毒。 若月千雪吃痛的皱了一下眉毛,手下意识的就要抽回去的时候手腕就被诸伏景光紧紧攥住。 对方虽然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温和,但是他攥住千雪手腕的这一下却有几分强势。 “别动。”诸伏景光皱着眉毛,蔚蓝色的瞳孔深处闪过一抹心疼。 少女的手指非常的细腻也就更显得那道伤口格外的触目惊心。 若月千雪再也没乱动过手指,直到诸伏景光处理完伤口。 若月千雪:“谢谢你,猫眼先生。” 诸伏景光抬起眼皮,眼中浮现着笑意:“猫眼先生?” 若月千雪:“抱歉,因为不知道你的名字就擅自给你取了这样的外号。“ 诸伏景光胸腔里发出低沉的笑声:“没关系,我的名字是绿川光。” 若月千雪:“谢谢绿川先生。” 诸伏景光:“不客气。” 诸伏景光发动车子余光瞥着若月千雪的脸颊:“若月小姐,你为什么看到松田警官之后态度就变了呢?” 若月千雪:“嗯?什么态度?” 诸伏景光:“你原本态度挺嚣张的可是松田警官一出现你就变得很乖巧。” 如果她喜欢阵平倒也不是坏事,阵平虽然脾气差了点但也是个优秀且有责任感的男人,就是不知道松田是怎么想的。 若月千雪:“因为他是警察啊!我刚刚还拿枪指着犯人,这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要教训我。” 诸伏景光内心:不只是松田阵平要教训,我也想教训你。 诸伏景光:“只是这样吗?” 若月千雪:“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诸伏景光被若月千雪的反问整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笑着说:“没什么,只是以为是更夸张的理由。” 若月千雪用没受伤的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窗外的景色上:“还能有什么夸张的理由呢?倒是松田警官对你莫名的警惕,这是为什么?” 松田警官虽然给人一种不太好相处的感觉,但是他之前办案的时候都没有对嫌疑人流露出这样警惕的目光,就好像…… 就好像绿川先生做了些什么一样。 诸伏景光嘴角扯着无奈的笑容:“呵呵,或许是因为我长得像犯罪分子?” 对此,他自己也非常疑惑。 若月千雪突然侧过身子认真的凝视着诸伏景光的侧脸:“不像坏人,就是……” 若月千雪抬起手摸了诸伏景光下颚处清浅的胡茬,认真的分析着松田阵平对他警惕的原因:“可能是胡茬的问题?” 感受到细腻的肌肤从自己的脸上轻轻划过,正在开车的诸伏景光僵直着身子。 被女孩子摸胡茬,这还是头一回…… 16. 第十六张扑克牌 “可能是吧。”诸伏景光唇边的笑容依旧温和。 他当初留着胡茬也是为了让自己演绎组织人物的时候更像一名犯罪分子,如今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 “那就刮干净,被警方认为是犯罪分子怎么想都是令人困扰的事情。”若月千雪认真的看着诸伏景光。 若月千雪的瞳孔颜色和诸伏景光的很接近都是蓝色系的,只不过若月千雪的瞳孔是浅蓝色。 前方红灯,诸伏景光停下车子。 他扭过头看着千雪,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好的,我会刮干净的。” 若月千雪点头:“嗯。” 诸伏景光的语气变得严肃:“不过有件事情还是要告诉你。” 若月千雪在景光严肃语气的影响下也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嗯?什么事情?” 诸伏景光勾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上挑的猫眼里也溢着细碎的笑意,但是说话的语调却越来越凉:“以后和异性在密闭空间的时候不要和对方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尤其是你不熟悉的异性。” 这个时候,红灯变成了绿灯。 诸伏景光踩下车子的油门继而将头注视着前方:“男人,大多数没有自制力。” 诸伏景光的视线也在顷刻间变得凌厉,语气充满压迫感:“知道了吗?” 若月千雪微微瞪大瞳孔,她看向诸伏景光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惊讶。 他笑的如沐春风就连那双温柔的猫眼里也溢着笑容,可是他说出的话却带着压迫感和令人背脊发凉的恐惧感。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面带笑容说出这么让人害怕的话的? 若月千雪:“我知道,但绿川先生不是坏人。” 诸伏景光:“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呢?就因为我在银行的时候挺身而出压制了坏人吗?” 在组织卧底的时间长了,人格里恶的那一面就会被逐渐激发。 诸伏景光切换到了苏格兰的模式语调逐渐冷漠:“就包括现在,你能确定我要到你去的地方就是医院吗?我可是连警察都警惕的人。” 若月千雪:!!! 这位绿川先生是怎么回事? 若月千雪单手就甩出透明的细线,一瞬间细线就环绕在诸伏景光的脖颈处:“如果绿川先生是坏人的话,我也有办法制服你。” 诸伏景光感觉脖子一凉:“若月小姐真的很冷静呢。” 诸伏景光转过头笑的温柔至极:“抱歉,不该开这么恶劣的玩笑,只是感觉你对男人没什么警惕性,所以想提醒你。” 若月千雪将细线收回,觉得有些心累,她无奈的看着诸伏景光:“看起来温和的绿川先生还挺腹黑。” 诸伏景光:“用这种方式提醒你的话,你应该会记得很清楚。” 若月千雪嘴角抽搐:“放心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诸伏景光低声笑了起来。 到了医院。 诸伏景光将车子停好之后就带着千雪去挂了外科。 手指的伤口因为比较深也比较长,医生的建议是进行缝合。 缝合完毕之后,医生又开了消炎药。 若月千雪看着被线缝合的严密的伤口忍不住叹气:“唉!最近要是真的有表演也去不了。” 单手表演魔术的观感肯定不好。 诸伏景光拎着装着药的袋子站在千雪的旁边:“好好养伤,最好酒吧都别去。” 若月千雪:“那不行,因为这点伤请假恐怕不会批准的。” 那个经理怎么看都不是好说话的人。 诸伏景光:“那还真是令人担心呢。” 出于私心,他希望千雪别去酒吧打工,但又不能明说。 若月千雪:“没事,这也不是很严重的伤。我们去警视厅吧,还要录笔录。” 诸伏景光:“走吧。” 到了警视厅。 松田阵平给若月千雪录口供的时候比之前的样子还要凶一些。 “其他群众反应,你当时还用枪指着犯人?”松田阵平目光凌厉的看着若月千雪。 若月千雪委屈的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我当时太害怕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用拿枪指着犯人。” 松田阵平眯着眼睛:“少来这套,你当时到底是害怕还是想要报复你心里清楚。” 若月千雪:“……” 松田阵平很严厉:“虽然你是用魔术手法戏耍了抢匪,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对方身上还藏着武器怎么办?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 若月千雪微微抬起头,那双浅蓝色的瞳孔里弥漫着水汽,声音也是少女特有的温软:“对不起松田警官,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 松田阵平看着她充满水雾的眼睛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凶了? 松田阵平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这次就算了,还有你的伤怎么样了?” 若月千雪:“不严重都处理好了。” 松田阵平虽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担心,当时听到她说伤口没事的时候还是松了口气:“嗯,那就行。” 松田阵平起身推开门示意若月千雪可以出去了,而诸伏景光也由其他警官录完了笔录。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从隔壁房间出来的诸伏景光嘴角咧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诸伏景光也对着松田阵平微笑。 两个人在用无声的方式进行交流。 诸伏景光走到若月千雪的身旁:“我送你回家吧,你受了伤还是不要坐公交车,不方便。” 还没等若月千雪开口,松田阵平就上前一步站在景光和千雪的中间:“若月千雪,我送你回家。” 他不能让还是卧底状态的hiro继续和若月千雪接触。 17. 第十七张扑克牌 诸伏景光疑惑的目光落在松田阵平的身上,所以不是千雪喜欢阵平而是阵平喜欢千雪?所以他才会对自己这么警惕吗?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诸伏景光看向松田阵平的眼神就有些玩味了。 松田阵平:干嘛这么看着自己? 若月千雪忍不住叹气,果然刚刚应该把绿川先生的胡茬刮干净。 松田阵平:“绿川先生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吧?” 松田阵平特意将别的事情这几个字咬重有意提醒诸伏景光别忘了自己目前的身份以及所要做的事情。 诸伏景光退让了,如果阵平对千雪有意思的话他再阻挡在中间似乎就不太礼貌。而且以阵平的脾气很有可能会生气。 “那送若月小姐回家的任务就交给松田警官咯。”诸伏景光目光缀着笑意。 松田阵平微微挑眉:“嗯,绿川先生也注意安全。” 见诸伏景光退让,松田阵平顺带提醒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也要保重好自己。 诸伏景光对着松田阵平示意笑容之后就对着若月千雪说:“好好养伤,有缘再见。” 若月千雪:“绿川先生,再见。” 松田阵平微蹙着眉毛,有缘再见? 诸伏现在撩妹子都是要扯上缘分了吗?他去执行卧底任务之后还真是变了不少。 “松田警官。”若月千雪乖巧的看着松田阵平:“我想先去银行存钱。” 松田阵平:“可以,走吧。” 若月千雪坐在副驾驶,松田阵平开车去了最近的银行。 千雪将钱存好之后对松田阵平说:“松田警官,你送我去月夜酒吧就可以了,我还要去打工。” 松田阵平的脸色变得凝重:“受伤了还要去打工?” 若月千雪:“嗯.......因为没有提前请假。” 松田阵平拿出手机递给若月千雪:“拨电话。” 若月千雪疑惑的看着松田阵平:“嗯?拨什么电话?” 松田阵平横眉冷眼,此刻的样子像极了桀骜不驯的□□少主:“啧,老板的电话。我帮你请假。” 若月千雪沉默了片刻。 她不请假不是因为不敢请假是不舍得一天的工资。 “怕什么?”松田阵平弯下腰,黑曜石般的眸子紧锁着若月千雪:“请假而已,这么为难?” 若月千雪摇头:“不为难。” 松田阵平以为若月千雪是害怕老板,他伸出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推出银行:“那就去酒吧,我当面帮你请假。” 若月千雪:“那还是打电话请假吧。” 若月千雪拿出自己的手机:“我自己打电话就行。” 松田阵平将手机揣回到自己的口袋里看着若月千雪拨了电话号码出去。 对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啊?” 若月千雪:“经理我受伤了,所以今天想请个假。” 经理:“受伤?请假?还能打电话算哪门子的受伤?” 松田阵平一听对面那流氓般的语气和说出的话火气上来了,他握住若月千雪纤细的手腕的同时弯下腰将手机贴着自己的耳朵。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突然被拉的很近,若月千雪能闻到松田阵平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受伤不能请假?还是说我带你回警视厅熟读法律?”松田阵平也不和对面废话,直接带着压迫感反问对方。 对方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那千雪好好休息。” 松田阵平直起身子松开了若月千雪的手腕:“这回可以送你回家了。” 若月千雪:“谢谢松田警官。” 坐在松田阵平的车里,车里的冷气往若月千雪的身上吹。 若月千雪感觉到冷,双手护着自己暴露在冷气中的胳膊。 松田阵平余光撇到若月千雪的动作将空调的温度调高。 没过多久穿着西装外套的松田阵平额头上就渗出了一丝薄薄的汗水。 若月千雪:“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目光注视着前方:“怎么?” 若月千雪:“夏天穿西装外套不热吗?” 松田阵平慵懒的语气里还透着淡淡的伤感:“习惯了。” 自从hagi的事情之后,他就习惯于这样的着装。 感受到对方伤感的情绪,若月千雪意识到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抱歉,我不该问的。” 松田阵平勾起唇角,笑容自信:“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若月千雪透过松田阵平那自信的外表又看到了一抹掩藏着的悲伤。 若月千雪:“好像让你想起了不美好的事情。” 松田阵平嘴角的笑容逐渐变淡,他将车子停在若月家的门口,双手倚在方向盘上转移了话题:“到你家了。” 若月千雪转过头看向车窗外,已经能看到若月家的门牌。 若月千雪再次回头时候,松田阵平也回头看向自己,他的唇边重新扬起桀骜的笑容仿佛隐匿在他身上的悲伤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若月千雪推门下车,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的手里凭空出现一朵玫瑰花,她将玫瑰花递给松田阵平的同时唇边绽放出明媚的笑容:“松田警官,这朵玫瑰就当作是谢礼吧。” 松田阵平伸出手捏住玫瑰花,少女明媚的笑容仿佛带着驱散阴霾的魔力。 松田阵平愣神几秒之后将玫瑰花握紧。 若月千雪转身离去。 松田阵平忽然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事情又开口叫住了若月千雪:“等等,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18. 第十八张扑克牌 突然被叫住的若月千雪停下了脚步,她机械的回过头。 松田警官难道要问自己存的钱从哪来的?还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若月千雪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松田警官,你要问什么?” 松田阵平用手撑着下巴,眼神里有着严肃的情绪:“你和绿川是什么关系?” 啊? 若月千雪怎么也没想到松田阵平问的是自己和绿川光的关系,果然松田警官对绿川先生的警惕心非常的强。 若月千雪:“我和绿川先生的关系大概就是刚刚认识的关系。” 松田阵平错愕:“嗯?刚认识?” 若月千雪点头:“是呀,刚认识。” 在今天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绿川先生的姓名。 松田阵平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以诸伏的性格对受伤的异性投以关怀好像在情理之中又好像不在情理之中,如果是hagi这么关心刚认识的异性,他一定会觉得很正常吧。 松田阵平将玫瑰花收好:“没事,你好好养伤。” 若月千雪对着松田阵平欠身:“今天的事多谢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发动了车子:“小事而已。” 松田阵平驾驶车子离开之后,若月千雪面容上的乖巧和谦逊便消失的荡然全无。 她真的装的好累。 若月千雪回到房间就直接躺在床上。 哆啦A梦抱着游戏机坐在千雪的身旁:“千雪,你今天没去打工嘛?” 若月千雪抬起受伤的手指:“受了点小伤,请了假。” 哆啦A梦凝视着千雪受伤的手指:“啊!怎么又受伤了?” 若月千雪将今天神奇的经历和哆啦A梦说了一遍。 哆啦A梦露出震惊的表情,眼睛瞪的贼大:“千雪,你怎么老是遇到这种事情。” 若月千雪蹙眉:“我也不知道啊?” 哆啦A梦拿出药箱给千雪手上的部位涂上了加速愈合的道具:“估计三天就能愈合了!” 若月千雪拍着哆啦A梦的脑袋:“谢谢小哆啦。” 哆啦A梦用自己的大圆脸蹭着若月千雪的脸颊开始撒娇:“千雪酱能不能陪我一起打游戏呀,我一个人过不了关。” 若月千雪:“可以。” 若月千雪和哆啦A梦一起进入到全息游戏。 22世纪的全息游戏做的格外逼真。 千雪选择的角色卡是FBI的探员,她需要配合身份是侦探卡的哆啦A梦抓到罪犯。 千雪跟着哆啦A梦在游戏里穿梭了各个场景最后在一个别墅里和罪犯展开了战斗。 罪犯选择开枪扫射,千雪拉着哆啦A梦躲避子弹,那子弹几乎是贴着千雪的额头飞过,千雪瞪大了眼睛在稳住呼吸之后就闪身到罪犯的身后,千雪的速度非常之快,然后一记手刀打晕罪犯。 [副本:消失的罪犯已完成可选择主动退出游戏或开启下一副本。] 哆啦A梦选择存档并退出游戏。 退出游戏后,若月千雪呼了口气:“差点要存档重来。” 哆啦A梦笑的很开心:“千雪酱反应真快,我终于可以顺利进入下一个副本了。” 若月千雪伸了个懒腰:“最近的游戏NPC是不是加强了?” 哆啦A梦:“是的哦,说是为了加强玩家的体验。” 若月千雪想起贴着自己的额头飞过的子弹忍不住吐槽:“那还真是谢谢制作组。” * 第二天。 酒吧。 若月千雪打扫完包房准备回家的时候,经理拦住了她。 经理抖着自己肥硕的身子说:“伊织今天请假了,晚上你顶他的班,有双倍工资。” 若月千雪:“双倍?” 她怎么看都觉得经理不是那种好心人。 经理肥胖的脸上写满害怕:“对,要是因为缺少服务生而导致服务跟不上被客人投诉,我们都得完蛋!” “哦,那可以。”若月千雪爽快答应,毕竟她不会跟钱过意不去。 若月千雪给哆啦A梦发了简讯之后就换上了服务生的衣服。 该说不说,女服务生的衣服多多少少都有些暴露。 衣领比较低,裙摆又很短。 若月千雪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抬起手将裙子往下拉的同时又将上衣往上拽了拽,最后就是腰部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肌肤。 千雪咬牙:“这套衣服还真是不方便!” “千雪,好了没?我带你熟悉一下各种酒名!”经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若月千雪推开门黑着脸看着经理:“嗯,好了。” 经理咽了咽口水贪婪的目光在若月千雪的身上来回游离,千雪的漂亮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她换上制服这凹凸有致的身材也是惹的人浮想联翩。 若月千雪眼神逐渐变冷,声音也带着压迫感:“看够了没有?” 被若月千雪这般注视着经理又又又怂了:“看够了,看够了。” 经理带着若月千雪熟悉了各个酒的名字:“只要别上错就行,有的客人会自己开酒。” 若月千雪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经理将开瓶的器具也给了若月千雪:“如果让你帮忙开酒,你也要开。” 若月千雪觉得开酒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嗯,明白。” 经理难得的靠谱了起来:“其它没什么,要是有不能解决的事情可以找我。” 若月千雪:“OK。”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 晚上的人流比白天大很多。 若月千雪没有间歇的忙了很久之后才有时间喘气,她趁此喝了口水,将水杯放下的时候看到了背着高尔夫球杆的绿川光、戴着帽子的安室透还有留着长发的帅哥一同进入包间。 若月千雪皱眉。 深夜球友聚会吗? “千雪,这三瓶酒你送到6号包间。”经理将三瓶酒都放到托盘上:“千万别得罪这个包房的客人,他们可是VIP。” 若月千雪:“哦,好。” 6号包间就是刚刚绿川先生进入的包房。 若月千雪举着托盘来到了6号包间的门口:“我可以进来吗?” “进。” 若月千雪推门而入的瞬间就感觉到屋内压抑的氛围包裹着自己,千雪完全进入到包房的时候才发现包房里有四个人,正对着自己的那个人眼神冷冽,身上散发着让人难以喘息的压迫感。 19. 第十九张扑克牌 此时此刻,若月千雪终于明白为什么经理不自己送酒进来。 这个房间的氛围压抑的让人难受。 诸伏景光看到千雪的瞬间还有些惊讶,她不是保洁吗?但是这抹惊讶被他掩藏的很好,演绎着苏格兰时候的他唇边勾着似有若无的笑,眼底尽是冰冷疏离。 安室透的目光在若月千雪的身上游离片刻,眼中的邪肆也逐渐放大。 至于莱伊,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若月千雪没有别的表情。 而与若月千雪正对面的男人,顺长的银发极为的夺目,他的眼神里反复含着刀片。 这四道包含着不同情感的视线落在若月千雪的身上时她觉得皮肤有一丝刺痛感,若月千雪 在四个人的注视之下走到了桌子前,她微微欠身将酒瓶都放在桌子上。 琴酒:“开了。” 若月千雪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情绪,拿出开酒器:“好。” 苏格兰的视线跟随着千雪移动,虽然昨天在银行就知道她的胆子很大但是没想到在琴酒的面前,她竟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的模样。 波本单手撑着下巴,目光颇有些玩味的看着若月千雪。 他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女生。 若月千雪开酒并不熟练,准确来说这是她第一次开酒。 不够娴熟的动作惹的琴酒蹙眉。 “蠢货。” 若月千雪的手停顿了下来,下压的唇角流露出一丝不悦。 竟然骂她??? 若月千雪紧蹙眉毛,握着酒瓶的手逐渐收紧。 她生平第一次被人骂蠢货,她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苏格兰看到千雪的五指在用力,生怕她真的和琴酒起争执。 波本勾着玩味的笑容,褪色的瞳孔里散发着危险的光芒:“一看就是新来的小姑娘。” 安室透的话语让若月千雪冷静了下来,她握着酒瓶的手也逐渐松懈了力道。 莱伊起身握住若月千雪的手腕,声音冷的能冻死人:“给我,浪费时间。” 若月千雪松开手中的开瓶器然后站直身子:“抱歉,我第一次开酒。” 苏格兰唇边的笑容淡漠至极:“这里不需要你了哦。” 若月千雪神色复杂的看了苏格兰一眼然后抱着托盘离开包房。 离开包房的那个瞬间若月千雪深吸了口气,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上的压迫感那么重? 还有那个银发男人,她总觉得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杀掉。 被杀掉? 若月千雪忽然清醒了许多,她抬起手罩着自己的脸。 所以伊织才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和这里的客人扯上关系并且希望自己趁早离职。 若月千雪回到吧台前,经理问:“没出什么岔子吧?” 若月千雪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的胆子真的很小。” 经理语塞轻咳了一声:“哈?我的胆子小?” 若月千雪似笑非笑:“VIP客户,经理不自己去送是不是不合适啊?” 经理抿着嘴笑的尴尬:“千雪,你应该也挺累的吧?你可以休息半小时去买点吃的。” 若月千雪:“好。” 若月千雪披了一件外套就去了附近的便利店。 * 琴酒将一张照片甩在桌面上,照片里的男人只是张虚影。 波本:“这次的任务对象连外貌都没确定?” 琴酒:“这个人很狡猾,他有好几个身份。” 苏格兰盯着照片没有说话。 莱伊:“几天?” 琴酒倚靠在沙发上:“十五天。” 苏格兰冷淡的询问:“连对方的长相都没确认,只给十五天是不是太少了?” 琴酒冷冽的目光落在波本的身上:“波本,你能办到的。” 波本笑的肆意又有些无辜:“我不否认我的能力,但是这个人的资料确实太少了。” 琴酒:“十五天,别让我说第三遍。” 说完,琴酒将没有抽完的烟头扔在地上然后用脚碾灭。 “组织里不留废物。” 留下这句话,琴酒就走了。 莱伊拿起照片冷笑了一声:“这个人,我见过。” 波本和苏格兰同时转头看向莱伊格外的有默契:“你见过?” 莱伊:“波本,还记得我们任务失败的那次吗?” 波本:“嗯。” 莱伊:“他当时就在附近。” 他当时在远程狙击的时候扫到过这个人。 波本皱眉,一言未发。 那次任务的失败虽然是他刻意为之,但是他当时就发现有另一方势力参与其中。 苏格兰:“看来这个人的存在对组织的威胁很大。” 莱伊眼中缀着冷意:“他的情报可以交给我。” 波本笑了笑:“莱伊不当情报人员实在是可惜。” 莱伊冷笑一声没接话。 苏格兰:“那今天就到此为止,散了吧。” 苏格兰起身将包背好率先走出包房,波本也跟了上去。 苏格兰走出包房的时候视线在吧台附近停留了片刻。 波本:“你在找人?” 苏格兰看到莱伊还在包间内才低声说:“嗯,刚刚送酒的那个女生。” 波本:“找她做什么?” 苏格兰:“就是不太放心。” 波本和苏格兰说话的功夫走出酒吧并且继续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 离开酒吧,两个人纷纷褪下伪装。 安室透:“你认识那个女生?” 安室透惊诧于hiro和若月千雪竟然认识。 诸伏景光:“昨天刚认识的。” 安室透:“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她,我一直觉得她很眼熟。” 诸伏景光转头看向安室透:“眼熟?” 安室透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许多,他注视着前方:“我曾经在H国执行任务的时候,组织派了一位女成员协助我。” 涉及到组织成员,诸伏景光的语气也跟着紧张:“还有这件事情?没听你提过。” 安室透无奈:“虽说是协助我,但是那位代号成员实力很强,我还没赶到现场她就解决了对方,然后就走了。” 诸伏景光诧异:“原来是这样。” 不过组织里卧虎藏龙又在各个国家都有势力,有这样厉害的代号成员存在并不奇怪。只是若月千雪给他的感觉并不是组织成员。 诸伏景光还是说出自己的判断:“但是若月小姐应该和组织没有关系。” 安室透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没关系那是最好的,只是看着眼熟难免会去怀疑。” 自从卧底组织以来,降谷零就变得越来越谨慎也越来越警惕,很多时候也很多疑。 但他必须这样,否则稍有差池,他和hiro都可能万劫不复。 诸伏景光:“我理解,毕竟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很危险。” 安室透忽然停下脚步。 诸伏景光:“怎么了?” “你要找的人在那里。”安室透抬了抬下巴示意诸伏景光看过去。 诸伏景光顺着安室透指引的视线看去,若月千雪正坐在便利店的窗户前啃着面包,她吃完最后一口面包之后就将包装扔进垃圾桶里然后从便利店出来。 若月千雪出来的时候余光瞥见了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但是她选择没看见。 虽然她认为绿川先生不是坏人,但是今天在包房里这几个男人的气场实在不像好人,她想起昨天绿川先生吓唬自己时说的话。 就因为他在歹徒面前挺身而出就可以把他完完全全认定为是好人吗? 现在想来,他当时说这番话也许别有用意呢。 若月千雪加快步伐,她只想让自己的身影立刻从安室透和绿川光的视线里离开。 她走得急切,甚至没有注意到玫瑰花从自己的身上掉落。 安室透看着躺在地上的玫瑰花平静的说:“若月小姐掉落的东西还是应该还给她吧?” 诸伏景光:“嗯。” 对于自家幼驯染的想法,诸伏景光瞬间就猜到了。 他是想借着换玫瑰花来试探若月千雪。 诸伏景光:“不过你要小心她手上的道具。” 既然把玫瑰花都藏在身上,想必若月千雪还会藏别的道具。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在前方的岔路口分开。 拉远距离之后若月千雪放慢了步伐,她刚刚卸下戒备就听到很轻盈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若月千雪:? 不是吧?那两个人追上来了? 若月千雪感觉身后的人似乎是用跑的,心中的不安被放大。 回想起之前在包房里的情景,绿川光和安室透的样子实在不像好人。 难怪松田警官那么警惕绿川光,或许他真的是罪犯,至于那个曾经在黑夜里行侠仗义的安室透她也觉得极有可能是犯罪分子。 她和安室透交过手,安室透的近战肉搏的能力很强,她难以应付。从昨天在银行的表现来看,绿川光肯定练过柔道或者是逮捕术。 不管怎么想,她的胜算都很低。 但如果对方真的图谋不轨,她不能坐以待毙。 若月千雪蹲下身子,她将缠绕在自己小腿上的透明丝线解开然后攥紧在手里,等着身后的身影靠近的时候,若月千雪抬起攥着丝线的手准备攻击。 安室透先一步握住若月千雪纤细的手腕并且加大力道,另一只手虚搭在若月千雪的肩膀上。 若月千雪想要挣扎却在感受到安室透的力量之后选择放弃。 与此同时,诸伏景光背着高尔夫球杆包逆着月光朝着若月千雪走过来。 他俊逸清冷,蔚蓝色的猫眼在此刻显得极为神秘。 第二十张扑克牌 若月千雪的视线对上诸伏景光清冷的眼眸。不再是昨天那样溢着温柔的猫眼,他现在的眼神里冰冷且没有温度。 而身后的男人,褪色的瞳孔里邪肆又张扬。 安室透现在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个好人。 若月千雪能感受到自己因为紧张心跳逐渐变快,千雪的眼神不由得变得犀利。她没被控制的那只手在安室透和诸伏景光都没有反应过的瞬间里朝着安室透的胳膊扎入了透明的针。 被针扎的尖锐的刺痛感从手臂上传来,安室透眼眸微闪过一抹惊讶。 若月千雪的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平日里练习魔术而练就的速度让人难以看清她的动作。 但是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还是看穿了他的举动,只是她的速度太快。安室透松开她的手腕往后撤步的时候没能撤出她的攻击范围,但是这也和安室透没有用全力制服她有很大关系,如果采用更暴力的手段,那么千雪根本不会有攻击安室透的机会。 诸伏景光停下了脚步站在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观察着千雪的动作。 若月千雪看着和自己拉开距离的安室透,嘴角向上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你们到底想干嘛呢?” 只要和安室透拉开距离,她就还有打赢他的可能。 针上传来了微麻的感觉,安室透紧蹙着眉毛,他将针拔掉之后扔在了地上。 有微弱的电流从针尖上传来。 电流很微弱甚至不足以让人昏倒,但还是让安室透难受了那么一会儿。 若月千雪挥舞着手中的丝线朝着安室透攻击了过去。 丝线是透明的,但是挥舞在空中仍然能感觉的到,安室透凭着感觉躲过了千雪的攻击。 安室透面带笑容,一边闪躲一边观察着若月千雪的动作:“若月小姐的速度还真是快的令人震惊。”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没办法严格的将她的招式归在某一个类别里,她的招式非常的随性。 看着安室透的脸上那绚烂的笑容,若月千雪就觉得有些火大。 他只是闪躲也没有攻击,审视的目光里还带着几分兴味。 若月千雪总觉得对方是在戏耍自己,她咬着牙主动和安室透拉近距离,然后将全部的力量凝聚在左手之后握成拳头朝着安室透的脸攻击。 安室透伸出手,宽大的手掌稳稳的包裹着若月千雪的拳头。 力道在普通人里面还算可以,但放在组织成员里就显得平庸,看来她不是那位成员。 她的优势在于速度快再加上有一些奇怪的道具。 若月千雪想抽回自己的拳头但是却被安室透攥的很紧,恼羞成怒之下若月千雪直接抬起腿朝着安室透踹了过去。 意识到可能要发生不太妙的事情,安室透褪色的瞳孔恢复成正常的紫灰色:“等等!” 若月千雪抬起腿的瞬间才想起来自己穿的是超短裙。 她立刻收回腿的同时,安室透松开了她的手,由于惯性千雪整个人向后摔去。 原本打算转身避免看到千雪走光的安室透又改变了动作,他伸出手拽住千雪的手腕,诸伏景光跨步上来之后用胳膊勒住千雪的腰。 若月千雪原本打算左手撑地直接站起来,但是却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她被这两个人救了…… 此时此刻,若月千雪更是一头雾水,完全猜不到两个人的目的。 诸伏景光的胳膊因为用力而收紧肌肉,他眼眸里的清冷褪去:“那个你没受伤吧?” 三个人维持着非常奇怪的姿势。 安室透拽住她的手,绿川光圈住了她整个腰身。 她确实免去任何受伤的可能性,但是也因此使不上力道根本动弹不了。 若月千雪深吸了口气:“所以,你们有什么目的?” 诸伏景光:“你先站稳。” 诸伏景光很绅士的将她扶起来,等她站稳之后立刻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安室透也松开她的手腕往后退了一小步。 若月千雪趁此机会,握着手中的透明线朝着安室透攻击过去。 安室透没有躲,只是抬起胳膊默默的挡下千雪的攻击,透明的线在安室透结实有力的胳膊上留下了很细小的口子。 嘛,他能感受到若月千雪完全没有用力,不然以这根线的锋利程度可不止是留下这么小的口子。 看到安室透没躲,若月千雪皱眉:“你怎么不躲?” 安室透扬起了笑容:“我要是躲开的话,若月小姐可能会更生气。” 若月千雪冷眼看着他。 她现在看着两个人就很生气,这两个人的行为简直是莫名其妙! 诸伏景光拿出之前从若月千雪身上掉落的玫瑰花:“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把玫瑰花还给你。” 若月千雪接过玫瑰花确认是自己掉落的之后和两个人拉远距离:“那你们一开始就直接告诉我,干嘛动手?” 安室透露出无辜的表情:“先动手的好像是若月小姐。” 若月千雪回忆了一下,还真是。 可是如果不是安室透跟着她,她怎么会动手? 若月千雪:“深更半夜,我听到有人在我身后似乎在跟踪我,而且你的步伐还那么急促,我还以为是犯罪分子。” 安室透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抱歉抱歉,我应该直接喊你的名字这样就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了。” 若月千雪冷笑:“是吗?但是我觉得安室先生和我打架的时候似乎挺开心的,你当时明明可以解释。” 安室透:“哈哈,只是看到若月小姐的身手觉得很惊讶,所以想多看几眼。” 骗人。 若月千雪的目光骤然变得凌厉,她的视线从安室透还有诸伏景光的身上扫过:“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为了什么,但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若月千雪临走前,拿着玫瑰花站在诸伏景光的面前,浅蓝色的瞳孔里流露出了怒意:“难怪松田警官那么警惕你,你确实有点坏。” 说完,若月千雪就小跑着离开了。 诸伏景光微微叹气。 他这是被讨厌了吧?为了帮助zero完成试探,他被女孩子讨厌了。 安室透看着千雪远去的背影有些疑惑:“她说的松田警官难道是阵平?” 第二十一张扑克牌 诸伏景光:“嗯,是阵平。” 两个人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安室透:“所以,你和松田见面了?” 诸伏景光把在银行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安室透听了之后低笑出声:“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本事倒是不小。” 诸伏景光无奈的摊开双手:“她当时拿枪指着抢匪的时候有一瞬间我还以为看到了你。” 安室透抬起手指着自己“我?” 诸伏景光轻笑:“是啊,那种肆意又透露着一点邪恶的样子很像波本呢。” 安室透听明白了诸伏景光的意思也低笑了一声:“好像是有点像。” Hiro的意思是说像他伪装成波本的样子而不是像他本人。 安室透安心了许多:“如果她的身份真的有问题以阵平的洞察和推理能力也一定会有所发现。” 诸伏景光想到松田阵平为了若月千雪对自己警惕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哈哈,如果松田不感情用事的话确实不用担心。” 安室透捕捉到了关键词,他抬起手搭在诸伏景光的肩膀上:“你的意思是松田喜欢她?” 安室透回忆了一下若月千雪的长相,看起来就很稚嫩怎么看都只是个高中生般的年纪,但也确实长相很出众。 诸伏景光回想起昨天的事情还有些苦恼:“嗯,因为松田对我很有敌意的样子。” 安室透惊讶,和松田很久没见,那小子就突然铁树开花了?所以他其实喜欢的是这种武力值高的女高中生? 安室透皱眉:“若月千雪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吧?搞不好都还没有成年,松田这是在犯罪的边缘徘徊。” 诸伏景光表情苦涩:“那我们刚刚也是犯罪咯,一起欺负小姑娘。” 安室透顿时语塞,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脖颈:“我本意只是想试探一下她的实力从而辨别她的身份,后来的事情绝对在意料之外。” 安室透也觉得很抱歉,但是他必须这么做,如果有一个不亮明身份的组织成员潜伏在他们身边,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行动要更加的小心。 诸伏景光蔚蓝色的猫眼在月夜下散发着冷冽的光芒:“不用太担心,我认为松田是有分寸的人,最起码他现在比我们有分寸。” 自从执行卧底任务之后,他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伸张正义又要经常扮演坏人,他和zero做事的风格也比从前更加的不择手段。 要放在以前,他和zero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一名女高中生做出这么没有礼貌的事情。 安室透:“抱歉,今晚的事情都是我的想法,hiro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 诸伏景光:“zero,不要小看我的觉悟啊,我早就没有心理压力了。” 他只是偶尔会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段在黑暗里蛰伏的日子。 到了停车的地方。 两个人上了车,安室透驾驶着车子消失在了黑夜里。 不远处的天台。 莱伊站起身子,夜风吹起被他绑起的长发,他将狙击枪收回放进了高尔夫球杆包里。 波本和苏格兰欺负若月千雪的画面被他完完整整的看到。 他知道这个组织里都是犯罪分子,但是没想到波本和苏格兰这么禽兽,连小姑娘都要欺负。 不过还好,这两个人还有那么一丁点仅存的良知,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开枪提醒他们两位。 * 回到酒吧,若月千雪站在吧台前揉着酸痛的手腕。 她有些后悔,最后用细线攻击安室透的那一下应该更用力一些,她根本就不应该心软。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吧内的人越来越少,天色也逐渐变亮。 经理顶着肥硕的肚子走了过来:“千雪,你可以下班了。” 若月千雪问:“那我明天还要接着上班吗?” 经理:“明天你好好休息吧,伊织明天就正常上班了。” 若月千雪:“没想到你还挺好心。” 经理:“咳,这不是多亏了你,不然没人敢接待VIP客户啊!” 若月千雪懒得理他:“那我回家了。” 经理望着千雪的身子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嘴唇。长得真漂亮啊!身材真好啊!也是真的不好惹啊! 某猥琐经理只敢用眼亵渎,实质性的行为是一件都不敢做。 回到家,若月千雪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下午五点。 若月千雪看着窗外的景色就意识到时间不早便立刻起身:“小哆啦,我们可以准备吃晚餐了。” 哆啦A梦抱住若月千雪的胳膊瞪圆了水灵灵的大眼睛:“千雪酱,奶奶今晚参加同学聚会咯,所以我们去野井小屋吃饭吧!好久没去啦!” 若月千雪伸了个懒腰:“好啊,那我起来洗漱一下。” 若月千雪下床之后,啾啾就飞到了若月千雪的手上并且朝着若月千雪的手背啄了一口,并没有很用力但是也有点疼。 “啊!”若月千雪尖叫了一声:“啾啾,你干嘛?” 黑色的乌鸦泪眼婆娑的看着千雪。 啾啾:你不爱我了,你好几天没带我出去玩了。 若月千雪读懂了它的眼神,安抚的摸了摸它的脑袋:“对不起啾啾,最近太忙了。” 啾啾:呜呜呜呜。 若月千雪:“小哆啦,我洗漱完先带啾啾出去玩一会儿,你在家等我哦!” 哆啦A梦:“好吧。” 哆啦A梦瞪着乌鸦:你这个乌鸦竟然和我抢千雪。 啾啾:略略略。 十分钟后。 若月千雪带着啾啾去附近的公园玩,啾啾展翅翱翔在半空中。 千雪和啾啾在公园互动了很久,最后啾啾玩累了便落在千雪的肩膀上。 “啾啾,那我们回家咯。” 若月千雪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哆啦A梦一脸怨气的坐在榻榻米上。 “小哆啦,你怎么了?”千雪询问。 哆啦A梦指着墙上的钟:“都已经六点半啦!我要饿死啦!” 若月千雪牵起哆啦A梦的手:“坚持住,我们立刻去餐厅。” 啾啾飞回到了笼子里。 若月千雪和穿戴着隐身斗篷的哆啦A梦来到了那家经典又美味的野井小屋。 …… 若月千雪和哆啦A梦石化在餐厅的门口。 千雪的手里拿着服务生给的排号的小票,前面还有四十桌。 服务生说最起码要等两个小时。 千雪绝望之际,有人喊出了她的名字。 “若月千雪。” 男人的声音充满磁性。 若月千雪抬起头就看到松田阵平对自己招手。 若月千雪拉着哆啦A梦来到了松田阵平的面前:“松田警官,好巧。” 松田阵平嘴角扬着笑容,整个人自信又充满魅力。 “挺巧,坐下一起吃吧。” 若月千雪震惊的看着松田阵平:“诶?” 松田阵平:“今天爆满,你如果选择继续排队恐怕吃的就是宵夜了。” 若月千雪有些犹豫:“可是……” 松田阵平:“还是说你不饿?” 哆啦A梦摩挲着若月千雪的掌心示意她同意。 若月千雪:“谢谢松田警官。” 若月千雪朝着松田阵平对面的位置走去,刚刚抬腿就被他拽住上臂。 松田阵平轻轻一拉就将人拽了回来:“坐我旁边,对面有人。” 若月千雪神情恍惚了一下,被松田阵平带着点霸道的动作搞得不知所措:“嗯……好的。” 若月千雪坐在了松田阵平的旁边。 这个时候,伊达航从洗手间出来,他诧异的看着若月千雪:“阵平,这位是?” 松田阵平犹豫了一下开口:“若月千雪,算是我的朋友。” 松田阵平主动省略了若月千雪好几次都卷进案子里的事情,主要解释起来实在是有些麻烦。 松田阵平:“这位是伊达航,也是警察。” 若月千雪:“伊达警官您好,请多多指教。” 伊达航笑的十分爽朗:“若月小姐您好,请多多指教。” 松田阵平解释:“她来的比较晚,今晚估计都排不到她的号,我就擅自决定让她和我们一起共用晚餐,班长应该不会介意吧?” 伊达航完全不介意:“当然不会介意了,这也算是为民众解决困难。” 伊达航笑着看向若月千雪:“你不用过于拘谨,我和松田很好相处的。” 若月千雪微笑着回应:“好的,谢谢你们。” 松田警官好相处吗?她觉得不是那么的好相处,不过面前这位伊达航给人一种爽朗又沉稳的感觉,应该挺好相处的。 松田阵平将菜单递给了千雪:“想吃什么就点。” 若月千雪:“好的。” 隐身状态的哆啦A梦坐在桌子底下,有些苦恼。 它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吃东西啊,怎么办啊! 若月千雪点了小哆啦喜欢的东西,但是又想起来没有坐在包间而且和自己同桌的还是警察,无论怎么样也没办法让小哆啦偷吃。 若月千雪:“那个,这份寿司给我打包就好,大约七点半左右打包好就行。” 服务生:“好的女士。” 哆啦A梦感动极了,千雪还是这么的细心。 松田阵平点了鲜榨的冰镇果汁。 伊达航:“若月小姐能喝冰的吗?还是给你点热饮呢?” 若月千雪:“我都可以,伊达警官好细心。” 松田阵平皱眉:“嗯?我不够细心吗?” 伊达航笑了:“阵平有女朋友之后就懂啦。” 松田阵平:? 若月千雪:“伊达警官这么细心是因为有女朋友的缘故吗?” 伊达航红着脸回答:“是啊!” 松田阵平淡淡的看了一眼若月千雪和伊达航,不太理解他们的对话内容。 这两个人虽然刚认识,但性格挺合得来,聊的还挺开心。 食物和饮料都点完之后。 松田阵平用手撑着下巴:“有点想喝酒,实在可惜。” 伊达航:“没办法,只能下次再喝。” 若月千雪疑惑:“为什么今天不能喝?松田警官身体不舒服吗?” 松田阵平语气有些无奈:“不是,怪盗基德发了预告函,深夜要去加班,喝酒会影响工作。” 若月千雪瞪圆了眼睛,语气有些飘忽:“怪盗基德?” 一听到这几个字,她就有瞬间的心虚。 松田阵平凝视着若月千雪的脸颊:“嗯,你好像很惊讶?” 若月千雪摇头:“我就是很好奇怪盗基德为什么每次都能从森严的戒备里逃走。” 松田阵平冷笑:“因为他很狡猾啊。” 伊达航:“阵平,我记得你和怪盗基德交手过是吗?” 松田阵平:“嗯,交手过一次,他比我想象中的更擅长近战攻击,而且还会用胡椒粉什么的,实在是卑鄙!” 若月千雪感觉背脊中了一箭。 所以松田阵平唯一和怪盗交手的那次还不是跟真正的怪盗基德交手,而是她穿着怪盗基德的套装。 若月千雪不再说话,生怕说多了会遭到两位警察的怀疑,桌子底下的哆啦A梦也跟着紧张。 五分钟后,服务生端上果汁。 松田阵平给千雪和伊达航倒了果汁。 若月千雪抬起手握住杯子:“谢谢松田警官。” 她握住杯子的那一刻,松田阵平看见她手腕上的痕迹。 松田阵平伸出手从下方轻握住千雪的手腕,然后抬起:“有人欺负你?” 第二十三张扑克牌 松田阵平本以为伊达航会更想和女朋也过二人世界呢。 但是伊达还是希望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大家可以聚在一起。 伊达航:“zero和hiro肯定是来不了的,你不能不来啊!” 松田阵平双手环胸身子倚靠在椅背上:“你这样搞得好像你好结婚了一样。” 伊达航大笑:“哈哈哈,要是结婚的话,你们必须都到场啊!” 松田阵平看得出来伊达很想念降谷和诸伏,两个人私下聚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念叨他们。 松田阵平懒洋洋的回应:“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伊达航:“那具体的安排我之后再告诉你的。” 松田阵平:“OK。” * 深夜。 松田阵平和搜查一课三系的刑警在浅薄展览厅待命。 怪盗基德这次的目标是浅薄展览厅的《最后的夕阳》这幅画。 这幅画是在二十年前诞生于世界,作画的人得知自己身患绝症之后在河边完成了这副作品,后来被他的同门将画送到展览厅,原本默默无名的画家本植鹿前也因此有了名气。 看着画中的线条和笔墨,松田阵平通过作画能看见那边河边的场景。 一个人在生命的最后画出的作品并不凄凉反而带着一种圆满的幸福感,这是这幅作品能够获得众多画家青睐的原因。 松田阵平警惕的看着四周,他对着目暮十三说:“目暮警官,一定要派人死守在配电室。” 怪盗基德一定会利用停电的瞬间盗走画。 目暮十三充满自信:“放心吧阵平,我已经让美和子守在配电室。” 松田阵平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好。” 还有二十六秒就到怪盗基德预告的时间。 松田阵平推测怪盗基德很有可能会伪装成在场的警察,他仔细的观察着身边的警察,最后目光落在了目暮十三的手上。 阵平…… 美和子…… 松田阵平勾起唇角伸出手握住目暮十三的手腕:“怪盗基德,你跑不掉了。” 目暮十三:“你在说什么呢?” 松田阵平:“目暮警官从来都是叫我和佐藤的姓氏。” 目暮十三咧开嘴露出了白牙,笑容挑衅:“算你聪明。” 怪盗基德将烟雾弹扔在地上的瞬间,展览厅内的所有灯都灭了。 松田阵平用力攥紧怪盗基德的胳膊。 突然间,握住的胳膊变得空荡荡只剩下了目暮十三的外套。 怪盗基德银白色的身影闪到窗户前:“最后的夕阳,我收下了。” 怪盗基德打碎玻璃驾驶着滑行伞离开,临走之前手上甩出几张扑克牌。 扑克牌的边缘如刀刃一般的锐利,松田阵平咬着后牙槽:“可恶的小偷。” 松田阵平捡起地上的扑克牌,拇指轻轻划过边缘,割破了一个很小的口子。 松田阵平蹙眉:“这张扑克牌和上次的不一样。” 这个刀刃一般,上次的就只是普通的扑克牌,但是上次的扑克牌能变出一直活青蛙。 松田阵平黑着脸:“这个小偷的花样可真多。” 五分钟后。 松田阵平和佐藤美和子汇合,两个人在杂物间找到了昏睡不醒的目暮十三。 松田阵平捶桌:“下次一定能抓到他!” 佐藤美和子:“松田,我先送目暮警官去医院,你处理下现场。” 松田阵平:“嗯,明白。” * 若月千雪洗完澡,穿着轻薄的睡衣从浴室出来。 白皙剔透的手腕,被安室透狠狠攥过而留下的痕迹显得尤为可怖。 哆啦A梦拿出医药箱里的药膏轻轻涂抹在千雪的手腕上:“金发混血黑皮青年是吧?我记住他了!” 哆啦A梦气的火冒三丈:“他竟然欺负你,等我下次见到他,我一定用我的□□轰他 ,而且还是对着他脑壳轰的那种。” 若月千雪笑出了声:“小哆啦,你好可爱。” 哆啦A梦:“哼!还有那个猫眼男是吧?本来一听是个猫眼我还觉得挺亲切,一起轰了!” 哆啦A梦的身子被怒火包裹着。 若月千雪用没受伤的手拍着哆啦A梦圆滚滚的脑袋:“小哆啦用□□的话,他们一定打不过你。” 哆啦A梦:“没错!!” 而此刻。 正在和莱伊交换情报的波本和苏格兰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喷嚏。 想到波本和苏格兰那天做的事情,莱伊碧绿冷冽的眼钟浮现出一丝戏谑:“看来有人在背后骂你们。” 波本和苏格兰互相对视一眼之后用手揉着鼻子。 波本:“着凉而已。” 苏格兰:“感冒而已。” 莱伊冷笑:“呵。” 到底有没有被人骂,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 哆啦A梦给千雪上完了药膏:“很快痕迹就会消失了!” 若月千雪点头:“好呢。” 若月千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白天睡过之后现在就不困了。” 哆啦A梦从口袋里拿出道具:“助眠器!” 哆啦A梦将助眠器套在千雪的脑袋上:“戴上这个睡眠质量会变得很好,而且立刻入睡。” 若月千雪:“那会不会醒不过来?” 哆啦A梦设置好了时间:“不会,我设置了八个小时。” 若月千雪露出温和的笑容:“谢谢小哆啦。” 助眠器的效果非常的好,千雪一夜无梦的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若月千雪做好了三人份的早餐,因为小哆啦和奶奶还没有起来,她就先吃了早餐。 早餐吃到一半,门铃声响起。 若月千雪去开门的时候愣住:“松田警官,你怎么来了?” 松田阵平的头发有些凌乱,摘下墨镜之后的他露出了深邃的眼眸,但是眼里尽显疲惫。 松田阵平单身撑在门的边缘,熬夜加班让他的精神变得很差。 “给我打个电话。”松田阵平的声音十分的沙哑。 若月千雪不知道松田阵平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看到松田阵平现在疲惫的样子又不好意思放任他站在门口:“松田警官,要不你进来休息一会儿?” 松田阵平长呼了口气:“不必,我只是想起来忘记存你的手机号码,正好路过就来找你了。” 若月千雪:“哦,原来是这样。” 若月千雪拨通了松田阵平的号码:“松田警官动用警察的权限是可以轻易的查到我名下的手机号码的吧。” 松田阵平没否认,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移动:“是。” 若月千雪:“那为什么……” 松田阵平的黑眸凝视着若月千雪非常认真的回答:“滥用职权去查女孩子的手机号码,这样显得很冒犯。” 若月千雪怔住。 她一直觉得松田阵平很桀骜,做事情也不像是那种守规矩的人,但是还意外的很绅士? 松田阵平有些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孩子交流,于是实话实说:“不过我现在的行为也没有多礼貌,但还是请你不要介意。” 若月千雪并没有因为松田阵平提出交换手机号码的要求而感到厌恶:“不会,我不会介意。” 松田阵平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因为要请你表演魔术,后续的事情我打电话和你沟通。” 若月千雪点头:“了解。” 松田阵平勾起唇角:“那再见。” 松田阵平转身要走,若月千雪连忙叫住他:“松田警官,要不要进来吃个早餐?” 松田阵平停下脚步,然后半侧着身子看着若月千雪,半开玩笑的说:“邀请男人去你家里吃早餐?这样的邀约容易遭人误会。” “啊?” 若月千雪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她错愕的看着松田阵平:“误会?” 松田阵平朝着若月千雪走了两步,抬起手指轻轻敲击着若月千雪的额头用着警告的口吻:“对男人要警惕一些,不能往家里带即便对方是警察。” 若月千雪:“……” 这种教育小孩的口吻莫名的让人火大,而且她只是看他萎靡不振的样子,所以想请他吃个早餐而已。 若月千雪微笑着关上了门,语气也透露着怒意:“再见!” 听着若月千雪生气的语调松田阵平忍不住笑了,还真是可爱啊! 等等,可爱? 松田阵平被自己此刻的想法惊到了,他抬起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嘴角溢出苦涩的笑容低声呢喃:“果然是一夜没睡所以神志不清了吗?” 怎么能惹女孩子生气,还对女高中生发出这样的感慨啊。 实在是没有分寸。 松田阵平坐在驾驶位置上,用装着冰水的宝特瓶贴紧脸颊,等自己冷静且清醒之后才发动车子。 五天后。 若月千雪接到了松田阵平的电话。 记仇的千雪语气冰冷的问:“干嘛?” 松田阵平被对方冷冰冰的态度惊到了,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周一早上九点我去接你,你记得带换洗的衣服,伊达找了别墅,要第二天才能回来。” 若月千雪:“好,知道了,挂了。” 千雪正准备挂电话,松田阵平:“那个,你还在生气?” 若月千雪:“没有,你不是告诉我对待男人要警惕一些吗?所以和男人通电话也要立刻挂掉。” 松田阵平语塞。 他被对方的逻辑打败了。 松田阵平自尊心强,不善于道歉,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想说的话只是一直在:“我……其实……那个……” 若月千雪皱眉,直接挂了电话。 松田阵平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有些郁闷。 他发誓,他再也不惹女孩子生气了。 周一上午九点。 松田阵平准时来到若月家门口。 他刚从车子上下来就碰到了高桥明。 高桥明慈祥和蔼的对着松田阵平微笑,松田阵平也对着高桥明点了点头。 若月千雪这个时候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从屋里出来:“早上好,那个不知道后备箱能不能放下。” 松田阵平扫了一眼行李箱:“可以。” 松田阵平轻而易举的将行李箱抬起然后放进后备箱里。 高桥明看着千雪拖着行李箱,再看着戴着墨镜的松田阵平陷入了疑惑。 高桥明感觉不对劲:“千雪啊,你要和这个男人去旅游吗?” 彩音怎么会同意千雪和一个男人出去玩啊! 这多危险,而且这个男人乍一看有点眼熟,仔细一看真的很像黑\\帮的少爷啊! 第二十四张扑克牌 若月千雪觉得把这个事情概括成为旅游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于是随口应了一句:“嗯,是的。” 高桥明更加警觉了。 他拉着若月千雪到了一旁,语气非常的紧张:“千雪,这个男的看上去可不像好人,你别被骗了!” 关上车后备箱的松田阵平目光凉飕飕的盯着高桥明。 虽然对方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松田阵平都听见了。 松田阵平拧着眉毛,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什么叫做这个男的看上去不像好人啊? 松田阵平抬起手将墨镜拉了下来露出了那双深邃的眼眸。 “高桥先生,好歹我也是一名警察。”松田阵平朝着高桥明和若月千雪走过去。 高桥明:“警察也不一定都是好人呀。” 松田阵平额头形成了浅浅的川字。 这句话好像有点熟悉,那不就是前几天他对若月千雪说的话,对男人要警惕即便对方是警察。 松田阵平抽搐着眼角正打算和高桥明好好理论一番的时候,若月千雪开口解释:“高桥爷爷,不是我单独和松田警官出去还有一个漂亮的大姐姐和一位很靠谱的刑警。” 高桥明瞬间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松田阵平眼神里带着凶意,眼睛也不眨的盯着高桥明。 高桥明被松田阵平盯得有些发毛:“那千雪玩的开心哈,我先走了。” “高桥爷爷再见。” “再见。” 高桥明离开之后,松田阵平轻砸了下嘴:“什么意思,难道我看上去像是坏蛋?” 若月千雪憋着笑回答:“实话实说是挺像的。”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有点郁闷,他觉得自己虽然看起来是有点凶但也不至于到坏蛋的地步。 松田阵平露出了凉凉的笑容,迈出步伐朝着若月千雪逼近:“那你还要跟我一起走?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松田阵平,若月千雪感受到松田阵平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若月千雪立刻摆出了乖巧的人设:“因为我知道松田警官是好人,只是长的有点像黑/道少主,但是外形不能说明什么。” 松田阵平停下了脚步冷笑一声:“行吧,上车。” 若月千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然后系好安全带。 松田阵平发动了车子。 “你带那么大的行李箱里面都是道具?”松田阵平问。 若月千雪回答:“是呀,伊达警官不是想给女朋友惊喜吗,所以我思考了很久还定制了特殊道具,想做一些震撼的魔术。” 松田阵平偏过头看着若月千雪,扬起极具风度的笑容,声音充满魅力:“哦?听起来很让人期待,魔术师小姐。” 松田阵平的声音很好听,他用着略带兴味的语调和彰显男性魅力的声线说出魔术师小姐的时候,若月千雪感觉有一道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 好苏的声音!瞬间有一种在听乙女游戏中男性角色说话的错觉。 若月千雪觉得松田阵平很有当CV的潜质。 若月千雪笑的谦虚:“也不要抱太大的期望,万一表演失败了呢?” 松田阵平很肯定的说:“不会的,你不会失败。” 被对方肯定了实力,若月千雪还是挺开心的:“那我尽全力表演。” 松田阵平:“嗯。” 车子高速行驶着。 若月千雪按下窗户,吹着外面的微风哼着歌。 松田阵平:“你拉开前面的隔板,我放了几瓶冰镇的饮料。” 若月千雪:“好~正好我口渴了。” 若月千雪伸出手拉开隔板。 松田阵平的余光瞥见若月千雪纤细的手腕,他忽然想起那晚一起吃饭的场景,当时伊达航问过若月千雪能不能喝冰镇的饮料。 松田阵平的语气稍微有些紧张:“等等,如果你不能喝冰镇的话,后座那边还有常温的饮料。” 后来他弄明白了伊达航和若月千雪的聊天内容之后还觉得有些羞愧,需要注意的女生的生理常识他竟然没有想到,还真是粗心。 若月千雪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拿出饮料:“没事哦,我可以喝冰的。” 松田阵平:“那就好,不过我听说女孩子还是要少喝些冰的。” 若月千雪拧开瓶盖:“是的,不过这个饮料已经放了很久了,我感觉不是很凉。” 松田阵平:“嗯,行。” 行驶了一小时后。 天气愈发的炎热,若月千雪将窗户关上享受着车内的冷气。 若月千雪:“松田警官,我可以问一下这次的生日会都有谁吗?” 松田阵平:“就是我们四个,不过别墅的主人也在家,应该一起分享蛋糕。” 若月千雪:“哦哦,我还以为会有很多人呢。” 松田阵平的笑容有些落寞:“第一次给娜塔莉过生日的时候确实很多人呢,只不过现在有的人来不了。” 若月千雪:“这样子啊,那还真是可惜。” 松田阵平握着方向盘的手逐渐收紧:“是很可惜,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聚在一起了。” 若月千雪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于是用着带有元气的语气说:“肯定有机会!” 松田阵平低笑了一声:“嗯,那样最好。” 十二点十分。 松田阵平和若月千雪终于抵达深山里的别墅。 夏季的深山里到处都是飞虫,若月千雪下车之后就用手驱赶着虫子:“这虫子好多啊。” 松田阵平将行李箱从车上搬下之后将若月千雪拽到了自己的身前,一只手拉着箱子一只手在千雪的周围煽动着。 松田阵平身形高大,他这样的举动很好的驱赶了飞虫,虽然还会有个别几只飞到千雪的面前,但远比之前被多只飞虫包围要好的多。 若月千雪仰着头看向松田阵平,对方正面目冰冷的挥着手。 这个动作原本是有几分搞笑在的,但是松田阵平做出来却格外帅气。 注意到若月千雪正在看自己,松田阵平微微低下头,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 松田阵平被千雪那双清澈湛蓝的眸子盯得有些不自在,压着嘴角反问:“怎么一直盯着我?” 第二十五张扑克牌 若月千雪:“就是发现松田警官还挺体贴的。” 松田阵平扬唇笑了:“体贴?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 若月千雪:“那只能说明平时的松田警官体贴的不够明显。” 松田阵平:“也许吧。” 被若月千雪夸了,松田阵平的心情还算不错。 两个人走到别墅大门前,松田阵平抬起手按下门铃。 若月千雪打量了一下别墅,别墅的形状好像有点奇怪。 片刻后,穿着和服的女子打开了别墅大门。 女人穿着浅紫色的和服,长发挽起,笑起来的模样风情万种:“是松田警官吗?” 松田阵平点头:“是我,您是千代小姐?。” 千代瑾笑着往旁边撤步:“是,两位请进吧。” 千代瑾的视线在若月千雪的身上轻飘飘的扫过,然后带着松田阵平和若月千雪来到了空旷的房间。 若月千雪多看了千代瑾几眼。 “这间房子是池田先生为伊达警官准备的,旁边的房间是为你们准备的客房。”千代瑾的眼尾漫着笑意。 松田阵平:“多谢。” 千代瑾从房间退出去之后,若月千雪低声说:“那位姐姐长得好漂亮啊~” 她觉得千代瑾的眼尾拉着勾人的丝线,那丝线都快缠到她身上了。 松田阵平半蹲下身子拉开行李箱,漫不经心的说:“嗯,你也漂亮。” 若月千雪:“嗯?” 松田阵平没理会千雪的反应,而是侧过头看着若月千雪:“你准备道具,我布置房间。” 若月千雪诧异的看着松田阵平:“松田警官,你要布置房间?” 看着少女瞪圆眼睛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松田阵平皱着眉毛反问:“怎么?你是觉得我不会布置房间吗?” 若月千雪摇头:“倒也不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就是觉得松田阵平看起来应该不擅长做这个事情。 松田阵平拿着拿起工具和装饰品开始往墙上装:“拆东西和装东西我都很擅长。” 若月千雪突然觉得此刻的自己言语有些匮乏:“松田警官还真是多才多艺?” 松田阵平的眼角抽动了一下:“别说话了,专心做事。” 若月千雪:“哦哦。” 若月千雪将魔术的道具都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然后摆在了她将要表演的地方。 而松田阵平也将原本简约的墙壁布置的花里胡哨。 若月千雪承认松田阵平的动手能力,但是…… 但是看着花里胡哨的墙壁,她有些质疑松田阵平的审美。 松田阵平双手环胸盯着自己装饰过的墙壁满意点头:“嗯,还行,挺有生日派对的气息。” 若月千雪憋住笑:“是额,看起来就很缤纷。” 松田阵平扭过头看着若月千雪,黑色的瞳孔里散发出压迫感。 若月千雪疑惑。 松田阵平很严肃的喊了千雪的全名:“若月千雪。” 若月千雪背脊挺直:“我在。” 松田阵平:“不想夸赞别人的时候可以不夸赞。” 若月千雪抿着嘴一言不发,松田阵平又说了一句:“你刚刚违心夸我的时候好像在嘲讽我。” “我没有。”若月千雪解释:“我真的觉得它很缤纷。” 松田阵平双手插着口袋拉这个椅子坐下:“好了,我们跳过这个话题。” 他觉得再继续这个话题,自己的自尊心就会瓦解。 若月千雪也坐在椅子上休息。 松田阵平:“饿了吗?” 若月千雪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有点饿了。” 松田阵平:“我催一下他们。” 松田阵平拿出手机给伊达航打了电话:“班长,什么时候到?我很饿。” 伊达航:“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咯,我买了很多吃的。” 松田阵平露出恶人颜,凶巴巴的催促着:“快一点!” 伊达航:“okok。” 松田阵平挂了电话再看向若月千雪的时候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若月千雪真的感觉松田阵平很有黑|道少主的潜质。 十分钟后。 伊达航和娜塔莉拎着一大堆食物进入房间。 伊达航将东西都摆放在桌子上后拉着娜塔莉来到千雪的面前:“亲爱的,这位就是若月千雪。” 伊达航:“若月小姐,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娜塔莉。” 若月千雪起身:“娜塔莉姐姐,请多多指教。” 娜塔莉挽着千雪的胳膊:“千雪请多多指教,没想到是一位这么可爱的魔术师呢!” 若月千雪很谦虚的摇头:“我算不上可爱呢。” 娜塔莉热情的说:“怎么会?千雪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 追求者。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松田阵平掀起眼皮,他懒散的看了若月千雪一眼。 她长得可爱又不失漂亮,无论怎么看她的外表都是很出众的。 松田阵平皱着眉毛,想必千雪真的有很多追求者吧,莫名的有些不爽。 伊达航招呼着:“我买了pizza和炸鸡,大家快吃吧。” 若月千雪戴上手套拿起了一块pizza咬了一口,拉丝的芝士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芝士实在是太美味了。 松田阵平也吃了一块pizza然后又喝了半罐的可乐。 填饱肚子。 伊达航揽着娜塔莉的肩膀:“亲爱的,我带你去外面的花园拍照,晚点还有别的节目。” 伊达航和娜塔莉去了花园。 松田阵平和若月千雪就坐在房间里尴尬的看着对方。 松田阵平率先开口:“要不我们也出去转转?” 若月千雪:“嗯,也可以。” 若月千雪拿出手机:“我可以去拍些风景。” 松田阵平跟在若月千雪的后面。 与其说是一起在山间散步,更像是松田阵平在给千雪当保镖。 他就这么跟在她身后,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说话。 若月千雪拍了很多张照片,正在修图的时候突然吹起一阵狂风。 若月千雪的发丝被吹的凌乱,她用手压着头发:“怎么突然起风了?” 松田阵平仰起头看着突然变换的天空:“可能要下暴雨。” 若月千雪:“那我们先回房间吧,真的下雨就麻烦了。” 松田阵平:“嗯,回去吧。” 天色越来越暗,狂风吹弯了树枝。 若月千雪朝着窗户走去,窗外吹进的风卷起千雪的头发。 若月千雪将窗户关上。 此时伊达航和娜塔莉也回到房间。 随着夜色降临,派对正式开始。 若月千雪拿出魔术道具,轻轻转动了一下长棍就出现一大束玫瑰花,若月千雪将玫瑰花送到了娜塔莉的手上。 紧接着,若月千雪又转动了一下长棍,白雪从空中落下。 娜塔莉伸出手接着细雪,微微的凉意在掌心绽放:“真的是雪诶!” 松田阵平也伸出指尖摩挲了一下。 竟然是雪。 松田阵平盯着千雪的道具看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到她是怎么制造出真的雪的。 随后,若月千雪又打了声响指,所有的雪花都变成蝴蝶朝着娜塔莉飞去。 若月千雪又挥动了一下手臂,蝴蝶最后消散在了空中只留下了璀璨的金粉。 娜塔莉的眼睛都亮了,她的手紧握着伊达航的手背笑的尤为开心:“亲爱的,好漂亮。” 若月千雪:“娜塔莉小姐,生日快乐。” 伊达航准备好的项链给娜塔莉戴上:“亲爱的,生日快乐。” 松田阵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将礼物递给了娜塔莉:“娜塔莉,生日快乐。” 娜塔莉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为了让派对热闹一些,伊达航在切蛋糕的时候将千代瑾以及池田家的人都叫了进来。 池田夫妇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三个人的年纪差距不大,相处的很融洽。 若月千雪挨着松田阵平站着,小声问道:“伊达警官是怎么找到这个别墅的?” 松田阵平:“两年前,池田先生的长子池田成被卷入一起绑架案,班长救了他。” 若月千雪:“明白了,所以才会借用池田家的别墅。” 松田阵平:“嗯。” 若月千雪用叉子小口吃着蛋糕。 松田阵平看着千雪唇边沾着的奶油,眼神逐渐黯淡了一些,他拿起纸巾刚要抬起手的时候就看到千雪用舌头将唇边的奶油舔干净。 松田阵平又将手放了下去,有些暗恼的皱着眉毛。 他这是在干嘛?多少有点多管闲事了。 就算真的沾上奶油,她自己也知道也会拿纸巾去擦啊! 欢快的气氛在房间里弥漫着,池田一家格外的热情。 吃完蛋糕,千代瑾温和的说:“大家早点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来收拾。” 松田阵平拿起若月千雪的行李:“我送你去房间。” 若月千雪跟着松田阵平去了客房。 客房装修的非常简约,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 进入房间后,松田阵平将行李箱推到墙边:“还需我帮你做什么吗?” 松田阵平扫视了一下房间,想看看还有什么体力活需要他做的。 若月千雪摇头:“暂时没有。” 松田阵平:“我就住隔壁,有事叫我。” 若月千雪:“好的。” 若月千雪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用手机给哆啦A梦发了简讯。 哆啦A梦看到千雪的信息之后就回了一条。 [哇!风景真好,千雪都吃了什么好吃的?] 若月千雪双手在手机屏幕上打字,刚打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听到一阵凄凉的哭泣声。 那声音穿透过墙壁,虚无缥缈的传来。 如果仔细听,还能听见穿插在哭泣声里的那一声惨叫。 若月千雪身子轻颤了一下,森寒的冷意遍布全身,她立刻推开房间门跑出去。 若月千雪的速度太快,她和同样处于奔跑状态的松田阵平撞在一起。 松田阵平的双手扶着千雪的肩膀让她站稳,清冷的嗓音带着威严:“你在房间待着。” 第二十六张扑克牌 若月千雪在松田阵平的面容上看到了严肃。 应该听他的话留在这里吗? 若月千雪还在犹豫的时候,松田阵平松开若月千雪的肩膀转身奔跑而去。 若月千雪追了上去,双手握住松田阵平的胳膊:“松田警官,如果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有点害怕。” 屋外的狂风吹动着窗沿,雨声落地的声响在这个夜晚显得尤为的清晰。 松田阵平转过头,凌乱黑发划过眼眸。 他在若月千雪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害怕,夜晚的别墅又是狂风暴雨又是电闪雷鸣,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有点可怕。 松田阵平沉声说:“跟在我身后。” 若月千雪点头:“好。” 松田阵平跑的速度很快,若月千雪勉强跟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惨叫声响起的地方。 松田阵平的视线撇到地上那一滩血迹时就停下脚步,他在若月千雪从自己身边掠过的时候将她拽了回来,按在自己的身前用手蒙住她的眼睛。 松田阵平的手上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突然被他的手遮挡住视线,若月千雪心下一紧。 “松田警官,难道……” 松田阵平看清楚现场的情况后收回了手:“没事,只是池田成受伤。” 池田成一脸惊恐的坐在地上,眼神是深深的恐惧,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惊吓。 伊达航正在为池田成处理伤口,松田阵平双手插着口袋走到了伊达航的面前:“发生了什么事?” 伊达航抬起手抹了下额头的汗水:“他触碰到了地下室的机关。” 松田阵平皱眉:“机关?” 听到机关两个字,若月千雪的眉毛也跟着皱起。 池田夫妇担忧的看着池田成,池田板健:“伊达警官,阿成的伤口就这样处理没问题吗?” 伊达航:“已经止住血了,没太大问题,记得找点消炎药吃避免感染。” 池田玲伸出手揪着池田成的耳朵:“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想着去地下室。” 松田阵平冷冰冰地问:“为什么地下室会有机关?” 池田板健笑着回答:“松田警官,保险箱放在地下室,之前有人入室盗窃过,这才安装了机关。” 若月千雪看了一下地上的血迹和池田成的伤口。 这个机关就是弓箭。 若月千雪抬起手捏着下巴,总觉得为了保险箱而设置机关的理由有些牵强。 池田成崩溃的大喊:“我没有去地下室,有鬼啊!她在追我,我没办法!” 伊达航控制住乱动的池田成:“你冷静一些,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池田板健拧着眉毛,拿起手上的拐杖就朝着池田成打了过去:“让你少看些恐怖电影和小说,现在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子!?” 池田成被池田板健打了一下之后,身子往旁边缩:“难道你们没听见吗?那阵凄凉的哭声。” 千代瑾微笑着从黑暗中走出来,她笑的温雅:“少爷,那是客厅电视传出来的声音。” 池田成瞪了千代瑾一眼:“那你放这么大声干什么!?” 千代瑾:“抱歉少爷,因为遥控器出了问题,声音一直没办法调小。” 池田成骂骂咧咧的说:“真是晦气死了!” 若月千雪的目光落在松田阵平的身上。 她看到松田阵平拧着眉毛,凝重的视线从在场的人身上扫过。 这个事情怎么看都有些蹊跷,松田警官会怎么做呢? 过了一会儿,松田阵平开口:“既然没事的话,大家继续休息吧,很晚了。” 伊达航起身的时候对着松田阵平使了个眼神。 若月千雪抿着嘴:就这样吗? 伊达航:“千代小姐,麻烦你给阿成找些消炎药。” 千代瑾:“好的,我这就去。” 池田玲舒了口气:“阿成,以后不要疯疯癫癫的,多丢人。” 池田成脸颊通红:“我知道了。” 松田阵平朝着若月千雪走过来:“没事了,回房间吧。” 若月千雪压低了声音问:“松田警官真的觉得没事了吗?” 松田阵平:“你认为有什么事情?” 若月千雪:“机关、闹鬼、池田成以及池田板健的反应都不对劲。” 松田阵平:“确实不对劲,但是没有任何线索的的情况下也无法进行推理。” 两个人走远之后,松田阵平目送着若月千雪进入房间。 松田阵平提醒:“把房间门反锁,除了我和班长以及娜塔莉敲门,都不要开。” 若月千雪很镇定:“好,我知道了。” 反锁房门之后,若月千雪就将特质的细线、烟雾弹还有带着电流的银针都藏在身上。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池田家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若月千雪走到窗前,她看到松田阵平迎着狂风暴雨跑了出去。 “松田警官这是要做什么?”若月千雪低声呢喃。 一个小时后。 刚刚入睡的千雪就听到了敲门声。 若月千雪猛地睁开双眼,声音充满警惕:“谁?” “是我。” 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若月千雪握紧细线的手又舒展开。 若月千雪开了门。 松田阵平被雨淋湿,沾染着水的发丝贴着额头,被雨水浸湿的白色的衬衫变得透明,勾勒出肌肉的线条。 若月千雪挑了一下眉毛,松田警官的身材还真好。 若月千雪:“松田警官,你怎么冒着大雨出去了?” 松田阵平微微喘着气:“我去检查了路况,有一段路被坍塌的树木压住。” 若月千雪:“啊,那我们岂不是被困在山上了?” 松田阵平甩了甩湿漉漉的脑袋:“我已经打电话通知相关部门了,不用担心。” 若月千雪松了口气。 松田阵平的表情格外的严肃:“继续休息吧,还是那句话,反锁然后别给其他人开门。” 若月千雪:“我明白了……” 若月千雪认为松田阵平有事情瞒着自己,他一定知道更多关于池田家的事情。但是显然对方不想把一名女高中生牵扯进来,所以才有所保留。 若月千雪重新躺在床上,心里有些郁闷。 如果松田警官愿意告诉她的话,以她在侦探类游戏副本里积攒的经验应该也能帮上忙吧? 若月千雪渐渐有了困意,只是这一次她因为警惕心而强撑着没有睡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听到隔壁有开门声,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松田警官出去了吗? 若月千雪的困意瞬间全无,她坐在床边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携带着道具开门出去。 她去松田阵平的房间看了一眼,门没有完全关上里面空无一人,松田阵平确实出去了。 若月千雪又去了伊达航和娜塔莉的房间,敲门之后没有人回应。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松田阵平、伊达航和娜塔莉都不见了? 若月千雪紧蹙着眉毛,她去了之前池田成受伤的地方。 池田成受伤的地方位于地下室的入口,若月千雪看到地上有根染着血的箭,若月千雪弯腰拿起箭,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箭头。 上面的血迹还没有干涸,说明不久之前有人进入密室。 难道上面的血迹是松田阵平的? 一想到这一点,若月千雪的眉头皱的更深。 若月千雪拉开通往地下室的门,一只脚迈入门后的位置时从侧面发射出了箭。 若月千雪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她侧过身子,伸出手握住了箭身。 发射速度不是很快,她能够接住的话以松田阵平的反应力应该也可以接住。 若月千雪握紧箭朝着地下室走去。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潮湿又阴暗,若月千雪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血腥味。 走完最后一阶楼梯连接的是一个昏暗的长廊,长廊的两侧装着暗黄色的灯。 若月千雪诧异的看着深不见底的长廊:“没想到地下室竟然这么大。” 这个地下室似乎比上面还要宽阔。 若月千雪放轻了脚步声。 寂静的地下室只有千雪一个人清浅的呼吸声,她顺着长廊走去。 就快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且那个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 若月千雪一只手攥着箭另一只手攥紧手中的细线,她认为不管来的人是谁她都能制服对方。 若月千雪放慢了步伐,准备好和拐角处的人交战。 就在这时。 没有一丝缝隙的墙壁有一块突然凹陷下去,一只手拽住若月千雪的胳膊将她拽入长廊侧面的密室里。 若月千雪被人这么一拽反射性的抬起了握有武器的双手朝着对方攻击而去。 但是那人的速度更快,直接压着若月千雪的肩膀将她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这个人的力气很大而且反应很快,若月千雪紧蹙着眉毛,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若月千雪浅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抹凌厉,她正准备抬腿去踹对方的时候,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若月千雪准备反击的动作也因此停滞住。 若月千雪瞪圆眼睛,黑暗之中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是这股淡淡的烟草味却格外熟悉。 她可以确定现在把自己压在墙上的人是松田警官…… 第二十七张扑克牌 若月千雪一时之间无法分析出现在的情况,但是她能感受到松田阵平捂着自己嘴的那只手在收紧。 屋子里漆黑一片。 松田阵平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性让若月千雪没有出声。 墙壁的另一边响起了男人说话的声音:“没人啊,是我听错了。” “一定是你听错了,我们快走。” 随着声音的落下,脚步声也逐渐远去。 松田阵平立刻松开若月千雪:“抱歉,刚刚的行为冒犯到你了。” 少女身上的香气在鼻尖萦绕着,少女柔软的身躯又被自己强行压在墙壁上。 无论怎么看,自己的行为都非常欠妥。 若月千雪深吸了口气:“松田警官,池田家到底有什么秘密?” 松田阵平原以为对方会生气并且做好了被千雪责怪的准备,但是没想到她只字未提刚刚发生的事情。 松田阵平将手里的打火机转了一圈然后擦出火光,火光映照出松田阵平严肃认真的脸庞:“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我现在没时间解释。” 突然出现的光亮让若月千雪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她试探的问:“该不会是什么许久未破的杀人案吧?” 松田阵平眼里闪着光:“小姑娘,还挺聪明。” 若月千雪:“松田警官,其实你……” 松田阵平打断了千雪的话:“他们走远了,我得跟上去。” 若月千雪叹气:“行,你去吧。” 她认为自己就算再追问些什么,松田阵平也不会告诉自己。 松田阵平:“在这里等我。” 松田阵平漆黑的眼眸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灼热,被他如此盯着若月千雪扭过头:“好。” 若月千雪不知道为什么生日宴就莫名其妙变成了警方查案。 而且就看松田阵平鬼鬼祟祟的样子,这个案件恐怕是因为证据不足没有办法去申请搜捕令。 松田阵平勾起自信的笑容:“我很快就来接你。” 松田阵平离开狭小的密室。 若月千雪站在黑暗里思考,松田警官甚至知道这里有一个密室。这岂不是说明松田警官和池田家的某个人私下是联系过的。 等到松田阵平的脚步声完全无法听见之后,若月千雪推开密室的门出去,她朝着拐角处走去。 经过拐角处之后,她继续往前走,直到她走到了一堵墙的面前。 若月千雪微蹙着眉毛,所以这里还有别的机关。 若月千雪抬起手抚摸着墙壁,摸到了一个非常不明显的裂缝,她用力按了下裂缝的地方,之后墙壁反转,若月千雪跟着墙壁的转动进入到了墙的另一边。 墙壁的另一面有三个岔路口。 若月千雪抬起手在三个岔路口都探了下,只有一面有微弱的风。那也就意味着另外两条路可能还是像之前一样有机关,要么就是死胡同。 若月千雪朝着有风的那一面快步走去,随着她的靠近,她听见了打斗的声音。 松田警官和别人打起来了? 若月千雪加快了步伐。 松田阵平和三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这三个人分别是池田板健、池田成以及池田明。 池田板健的拐杖显然不是普通的拐杖,拐杖的底部暴露出锋芒的刀刃朝着松田阵平刺了过去,而池田明的手上还握着把枪对着松田阵平连开两枪。 池田明:“抱歉了松田警官,我们不能让你活着出去。” 池田明的余光瞥见若月千雪冷笑了一声:“这个小姑娘会给你陪葬。” 至于池田成,虽然他看起来废物但是手中的棍子还是在往松田阵平身上打。 松田阵平勉强躲开两发子弹之后又用手接住朝着自己砍来的拐杖,同时还抬起腿踹向了池田成。 池田成被松田阵平踹到在地,因为之前就受伤的原因现在倒地不起。 为什么会这样? 若月千雪愣了一瞬,然后立刻甩出了手中的细线。 若月千雪手中的细线缠绕住池田明握枪的手腕,然后又将手中的箭朝着池田板健扔了过去。 池田板健为了躲避攻击只能松开手中的拐杖和松田阵平拉开距离。 松田阵平以1敌3,发丝因为打斗变得凌乱,身上也有几处挂彩。 但即便如此,他看到若月千雪冲过来的那个瞬间都是想着如何保护她的安危,这就是身为警察的觉悟。 “你还真是不听话。”松田阵平语气闷闷的,他一记手刀敲在池田板健的后脖颈。 池田板健昏倒在地,池田明要从若月千雪的束缚里挣扎开却感觉手腕被勒的生疼,甚至开始流血,池田明瞪大了眼睛:“你这个女人,到底用的是什么?” 因为背对着松田阵平,若月千雪眼中闪着邪肆的笑意,唇边的笑容也凉凉的:“用的线啊?不够明显吗?” 池田成被若月千雪此刻的模样吓到了,可偏偏握着枪的手举不起来。 若月千雪转过头看着松田阵平,眼中的邪肆转变为了乖巧:“松田警官,这个人该怎么办?” 看着若月千雪乖巧的模样,松田阵平心情复杂。 之前银行抢劫案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的身手还不错,如今亲眼目睹发现她除了身手不错,使用的武器也很古怪。 松田阵平朝着池田明走了过去,直接将他按倒在地上给他拷上手铐:“说吧,尸体被你们藏哪了?” 若月千雪微怔。 所以他们不仅杀了人还藏尸。 池田明:“松田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松田阵平一掌劈晕了池田明,然后凌厉的余光扫向池田成。 池田成颤抖着声音说:“就在那个房间的冰柜里,父亲的指纹就能打开。” 得到答案,松田阵平抬手打晕池田成,然后打开房间,偌大的冰柜里躺着少女的尸体。 若月千雪看到尸体的时候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松田阵平皱眉,他转身挡住若月千雪的视线:“别看了。” 若月千雪一阵反胃,脸色有些苍白。 虽然玩了很多游戏副本,但是真的见到尸体的这个瞬间还是觉得寒意遍布全身,但更多的是为冰柜里的少女感到惋惜。 若月千雪额头渗出薄汗。 松田阵平的语气有几分怅然:“悬而未决的案子,如今终于可以真相大白了。” 若月千雪抬头看着松田阵平:“松田警官,你和伊达警官不会就是为了案子才来这个别墅吧?” 松田阵平:“原本只是单纯的要过生日,只是有人找到伊达航为他提供了线索。” 若月千雪:“娜塔莉小姐知道吗?毕竟生日宴变成查案这个事情说起来也挺吓人的。” 松田阵平摸着脖颈:“嘛,娜塔莉也是知道的。” 若月千雪的脸色逐渐黑了下去:“所以,只有我不知道?” 松田阵平解释:“不是故意瞒着你,我和班长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我已经提前通知了同事,就算我死在这里,我的同事也会确保你的安全。” 若月千雪没有想到松田阵平把事情安排的如此周密,他让自己反锁房门就是担心池田家的人对自己不利,而且他似乎早就料到池田家的三个男人都在地下室。 松田阵平真的很自信,他面对三个持有武器的人仍然游刃有余的对付着。 “谢谢。”松田阵平忽然道谢:“如果没有你帮我,我或许可以制服他们三个,但可能会受更重的伤。” 若月千雪:“道谢就不必了,能不能和我说说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若月千雪真的很想知道池田家这三个男人到底干了什么。 松田阵平:“这件事情,要从五年前说起,五年前一名叫做井上一花的女生……” 若月千雪原本正安静的听松田阵平讲述这个案子,敏锐的她感知到了斜角处有刀刃转动发出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如果不是若月千雪格外敏锐可能都无法感知。 若月千雪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松田警官!” 若月千雪双手拽住松田阵平的胳膊,用自己的身体的力道撞了过去。 松田阵平被若月千雪这么一撞,后背抵在墙上。 利刃直接扎进千雪的大腿,千雪疼的皱眉:“唔……” 痛死了! 两个人都没想到被打晕的池田成是在装晕,而且明明池田成看起来是最弱的。 松田阵平双手揽住若月千雪,看到千雪腿上开始流血时瞳孔紧缩,眼中跳跃着愤怒的火苗。 池田成笑的恶劣:“可恶,竟然没打中要害。” 松田阵平感受到了池田成的恶趣味,这个角度这个高度他想攻击的地方是哪里一目了然。 松田阵平扶着若月千雪坐稳在地上:“等我一下。” 若月千雪声音沙哑:“嗯。” 松田阵平拿起棍子直接敲晕池田成,在不打死对方的情况下加重力道。 若月千雪用手摸向扎在大腿上的利刃,这是手里剑。 手里剑扎进肉里只会扎的更深而且内部的伤口也会更加不规则。 若月千雪准备把手里剑拔出来的时候,松田阵平蹲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腕:“别拔,我现在带你出去。” 伊达航马上就会到,剩下的收尾工作就让伊达航来做。 为了避免触碰到若月千雪的伤口,松田阵平只能将她横抱而起:“得罪了。” 若月千雪被他抱起之后就觉得脑袋一阵昏沉,她拽住松田阵平的衣领:“松田警官,这个手里剑上好像还涂了别的……” 话没说完,若月千雪昏倒在松田阵平的怀里。 松田阵平:“千雪?千雪!?可恶!” 松田阵平抱着若月千雪一路狂奔。 * 鼻尖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昏沉的感觉逐渐褪去。 若月千雪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躺在一间双人病房里,隔壁的床位用帘子围住,但还是能看到帘子里有个男人的身影,那个男人正在接电话,声音压的很低:“我会把人带回去的。” “千雪,你终于醒了!”娜塔莉握住若月千雪的手腕,脸上满是内疚:“这件事情都怪我们,害你受伤。” 若月千雪的声音沙哑极了:“我没事,伊达警官和松田警官都没事吧?” 娜塔莉摇头:“还好你反应快,松田只是身上有几处淤青,航也没事。” 若月千雪:“大家都没事就好。” 娜塔莉:“松田和航处理完工作就过来,估计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娜塔莉看了一眼时间:“我现在要回学校,学生那边还有事情处理。” 若月千雪:“娜塔莉姐姐,你先去忙吧,我自己没问题。” 反正也只是皮肉之伤,她自己是感觉没什么问题。 娜塔莉给若月千雪倒好了温水也准备了食物:“千雪,你如果觉得很饿很渴的话就吃一些,我处理完事情再回来来看你!” 娜塔莉因为工作的事情匆忙离开。 若月千雪喝了口温水润了润嗓子,然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日期和时间。 自己竟然昏睡了八个小时。 意识到自己昏睡了这么久,若月千雪就很想上厕所。 她下地的瞬间就因为右腿还没完全恢复知觉而直接摔在地上,脑袋也磕了一下。 …… 无语,千雪非常的无语。 一般麻药三个小时不就过去了吗?但仔细一想之前是在山里,自己虽然昏睡了八个小时但可能打麻药的时间还不足三小时。 “受伤了就别乱动啊~” 帘子后的男人掀开帘子,金发刘海下那双褪色的紫灰色瞳孔正无奈的看着若月千雪。 若月千雪瞳孔紧缩,立刻防备的看着安室透:“你你怎么在这?” 她现在受伤肯定打不过他! 安室透往前挪了一小步,他蹲下身子,单手勒在若月千雪的腰上打算把她拽起来。 经过上次的事情,若月千雪对安室透的印象并不好,扭动着身子想避开安室透的触碰:“我警告你,别碰我!” 就在这时诸伏景光从门外进来,他就看到了令人浮想联翩的一幕。 安室透本来想强行将她抱起来,但是被她这么一挣扎很担心会触碰到她的伤口,于是咬牙命令:“别乱动!” 由于若月千雪的挣扎,现场看起来就更像是安室透在强迫若月千雪一样。 诸伏景光不敢相信自己的幼驯染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诸伏景光上前按住安室透的肩膀,语气带有质疑:“透,你这是在干什么?” 安室透回头看了诸伏景光一眼,语气有些无奈:“她摔倒了,我只是想把她扶起来。” 他并不想多管闲事,作为波本,他本就是为了把任务相关的人物带回组织才来到医院。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和若月千雪没有任何交情。 但从娜塔莉的言语中可以推断出她受伤是因为救了松田,所以看到她摔倒在地,从良心上来说他没办法做到袖手旁观。 看到绿川光出现,若月千雪更警惕了。 想到那天晚上被这两个人前后夹击戏弄了一番,若月千雪下意识的就往后缩:“你们都离我远点,我自己可以起来。” 若月千雪左手在摸身上的道具,她发现自己被换了医院的衣服之后道具也都不在身上了。 诸伏景光搞明白了现场的情况后,试图用温和的语气安抚若月千雪的情绪:“若月小姐,你腿上的麻药可能还没过,你自己起来比较难,我们只是想帮你并不会对你做出格的事情。” 诸伏景光弯腰朝着若月千雪伸手,用着蔚蓝色的猫眼看着若月千雪。 虽然他的猫眼真的很好看,但是若月千雪还是无法信任他。 若月千雪的语气更加决绝:“我自己能站起来。” 安室透给诸伏景光使了眼神示意他后退,然后说:“那好,你自己站起来。” 若月千雪双手拽住床边的栏杆,向上用力。 毫无知觉的右腿让若月千雪有瞬间的恍惚。 安室透见她半个身子站起来,于是快速上前勒住她的腰将她酥软的身子提起来:“你现在还觉得自己站得起来吗?” 若月千雪紧咬着嘴唇:生气(〃>目<)! 诸伏景光弯下腰去检查她右腿的情况:“麻药还没过的话就不要逞强了。” 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推开。 松田阵平一进入病房就看到了如此炸裂的一幕。 松田阵平唇边勾着幽冷的笑,咬牙切齿的问:“请问你们两位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