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坛惊鸿》 第6章演技太精湛了 全不弃和江南十三笑点了点头,道:“是!”伊儿道:“好!现在我已经看到了你们的诚心,但是我妹妹就有一个,怎么办呢?”全不弃和江南十三笑陷入深思为难之中,似乎谁也不愿意放弃。伊儿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你们要听吗?”全不弃,江南十三笑立即跳下房来,站在伊儿面前,恭恭敬敬地道:“伊儿姐姐请说!”伊儿看了看他们,心切之极,心想你们两小子休想就这样占了便宜,于是眼珠子一转,伸出两只手,放在他们面前,左看了看,右瞧了瞧,问道:“你们觉得我这手漂亮吗?”全不弃立即赞道:“伊儿姐姐的这双手乃是千年不见纤纤玉指,就连羞花闭月也不能比的,简直就是艺术品,完美无瑕。”一句话把伊儿逗得心花露放,心里美滋滋的,乐呵呵笑个不止。江南十三笑心里极为不平衡,心下骂道:“小瘪三,这马屁拍得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佩服佩服。”伊儿于是直进主题:“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全不弃一看伊儿手上什么金银玉器也没有,心下明白:“伊儿姐姐,我有一个朋友从法兰西带来一副依兰卡娃王妃送给我的玉镯,反正我也用不着,改天送给你戴戴。我敢保证,你若戴上这副玉镯,只要往大街上一走,羡慕死无数女人,连那些王公贵族对你的求爱,简直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伊儿一听是法兰西王妃戴的玉镯,而且还是国外的,心中更为惊喜:“全不弃做事就是令人欣赏。”说话间,伊儿瞟了江南十三笑,只见他愣在一旁,不发一言,冷讽地道:“不像有些人像个木头,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样还想娶我们姐妹,做梦哦!”江南十三笑心神大受刺激,心道,好你个全不弃,你和我玩阴的,看来我若不出看家本领,你还真拿我当病猫呢。想着,他猛地暗下内劲一提,运气一发,硬是从喉咙边压出几丝血来,瘫倒在容瑕面前,眼珠发白,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抽搐不止。这一幕如突其来,谁也没料到,大家顿时吓得惊慌失措,道:“一笑!”尤其是容瑕,当见自己心爱的人遭遇这样的惨状,吓得大哭起来,一把将他托在手臂上,轻扶着他的脸庞,哭道:“一笑哥哥,你怎么了?”江南十三笑见自己被容瑕托在怀里, 那嵌入肺的香味,简直令他陶醉,昏迷,心中不由得大喜,差点发出“格格”笑声。但他的演技还是相当不错的,就见他缓缓睁开眼睛,上气不接下气地轻轻问道:“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了?”容瑕情难却,心痛的道:“你怎么突然吐血晕倒了呢?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你是因为我而变成这样的,都是我不好。”江南十三笑了笑了一下,摇头道:“我这是老毛病,没事了没事了。”容瑕不明白:“什么老毛病?你怎么了?”江南十三笑道:“心病吧。”容瑕还是不明白,问:“心病,什么心病?”江南十三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容瑕迷惑,再次问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一旁的袁心瑷顿悟,道:“就是相思病,他这病是为你得的。容瑕你不能再这样优弱寡断了,赶快做个决定才是,不然会害了你们三个人。最明智的做法,一个人痛苦总比三个人痛苦好。一笑能为你相思成病,足可以表明他爱你之深,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容瑕左右为难,看了看全不弃一眼,袁心瑷附和说道:“你别估计全不弃了,他若爱你,会从你的角度替你考虑的,我们也相信他会理解的。”江南十三笑扫了大家一眼,有气无力地道:“你们不要难为容瑕了,我是命不长久,不想害她,容瑕还是和全不弃般配,他们才是最合适的一对,就算我死了,也放心了。”他越是这样说,容瑕心里越是难受,越是感动,哭道:“一笑哥哥,你待我真好。”江南十三笑忽然伸出手来,缓缓地将容瑕的手放在全不弃的手上,微微苦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祝福你们!”而后,他又对全不弃道:“兄弟,我们为了容瑕争了一辈子,打了一辈子,其实,真正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她,远远看着她幸福,其实自己也是幸福的。很可惜,我看不到你们拜堂的那一天了,当然,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和哪个女人拜堂了,只有将这个遗憾带到黄泉了。”说着,他眼眶泪流而下,这幕场景很感人,没人不相信他的话,他这一流泪,容瑕、伊儿、漫飞舞、袁心瑷心下一软,也潸然泪下。全不弃并不是铁石心肠,也颇是感动,心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当下一把握着他的手:“兄弟,我不会让你有遗憾的,我不会让你含恨黄泉的,既然你 爱容瑕,容瑕心里也有你,你们马上就成亲。”四大金钗和江南十三笑一震,道:“什么?马上成亲?”全不弃道:“对!马上。”容瑕道:“我什么也没准备啊,怎么拜堂呢?”全不弃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还顾及那么多礼节做什么?”江南十三笑一听,心里发出“哈哈”大笑,我真是佩服自己,我太有才了,我太聪明了。但是他还故作镇定,很不愿意地道:“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害你们,更不能害容瑕。”容瑕道:“你没有害我们,是我自己愿意的。难道你不爱我吗?”“不!”江南十三笑道,“既然这样,我愿意。”三人说话间,伊儿、漫飞舞、袁心瑷由房里拿出香烛案几,放在雪地上,地上铺了块毛毯,伊儿点起蜡烛,袁心瑷为容瑕盖了一块红帕,算是举行大婚了。袁心瑷主持这场简单而感动的婚礼,一切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和悦,那么的温馨。 第5章4大金钗 程门十四少和暮夜雨在海门老街投宿了下来。这一晚,他都没怎么睡,靠在窗边,望着窗外,屋宇苍穹变成一片白色,银装素裹,远山近景连在一起,皎洁的月色下除了深夜几点灯光,还有几人夜思惆怅呢?回想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不想被自己的好兄弟出卖,这种郁闷的心情压抑得他好难受,好想哭一场。忽然,程门十四少发现客栈楼下有几人影鬼鬼祟祟,来去晃动,心头一紧,心想,难道是小偷?想不到在台州椒江这个小小的渔村,盗贼依然猖狂,看来国泰并不表示就民安了?他正要下楼去逮贼,突然,一道人影由他头顶飞过,他斜眼看去,那人轻功好高,当即跳出门窗,越了出去。程门十四少追了上去,并没有跟紧,在离他几丈外停了下来,借着暗淡的月色,在一处角落隐了下来,看着那小贼到底想干什么?那小贼落下一间房屋的顶上,手抱长剑,在皎洁的月色下,站在一片银白色的房顶上,看着那明如水的明月,道:“吹破残烟入夜风。一轩明月上帘栊。因惊路远人还远,纵得心同寝未同。情脉脉,意忡忡。碧云归去认无踪。只应会向前生里,爱把鸳鸯两处笼。”他刚吟完,凌空飞来一人,落在距离他三丈之外,拍手赞道:“好词好词。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没忘记她。”那小贼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我对她的爱是没人可以取代的。”这人道:“全不弃,天下女子千千万万,何必单恋一枝花呢?”这叫全不弃的人道:“你不是我,你永远不懂我们的爱情。”这人道:“或许是,但我江南十三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爱情。爱情只是生命的一部分,虽然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放眼街上,结婚的人很多,他们结婚之前和你我一样追求,陶醉,沐浴,溶融于他们或许比我更美妙更甜蜜的爱情,但爱情过后,生活还有很多事,还有柴米油盐,洗锅买菜。”全不弃道:“不用多说了,今天我们是来比武的,不谈不相干的事。”江南十三笑舞出双钩:“好!今天一战,是在下梦寐以求的一战,早闻你的剑诀天下无人能及,我很想试试。”“一般一般,天下第三,阁下的双钩我也很想领教。”“刀剑无眼,生死有命。如果我死在你的刀下,容瑕就是你的了。” #b br#“相反,如果我死在你的双钩之下,容瑕也就是你的了。但是,今天我一定要为心爱的女人决一死战。”“我们两个男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或许这种手段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两人正在说着,一道青影一闪,一个女子站在他们中间,只见她盈盈妙舞,锦衣冠盖,靥笑春桃,云堆翠髻,唇绽樱颗,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满额鹅黄。全不弃和江南十三笑见到此女子,几乎是同时叫了一声,道:“容瑕!”容瑕站在风雪中,伤情地道:“你们为了我,这样做值得吗?”全不弃道:“我要向他证明,我比他爱你。”江南十三笑反驳道:“住口!你凭什么说你比我爱她?既然这样,你我今天就一决高下吧。”容瑕伤心地落下泪水:“你们知道吗?其实在我心里,我谁也不想失去……”全不弃,江南十三笑见下,激动地走上一步,道:“容瑕,都是我们不好……”容瑕道:“说真的,你们都很优秀,一个对我至亲,一个对我至爱,我谁也放弃不了,谁也选择不了。如果你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那我也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就不活了呗!”屋檐下,有一人答道,“容瑕,我好羡慕你哦,同时有两个男人爱上你。”容瑕向下望去,见院内一处假山前,雪地里亭亭玉立着三个妙龄女子,她们就是程门十四少所说的令人千种风情的伊儿;有不尽柔情暗自生来的漫飞舞;和富有哲理知识性的美的袁心瑷。那伊儿双手白嫩,脖颈粉白,肤如凝脂,额头方正蛾眉细,笑靥美丽。那漫飞舞窈窕身材,披风锦衣,螓首蛾眉,巧笑倩丽,怯雨羞云情意,动作多娇媚。那袁心瑷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年华,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一眼望上去,很有学识一般。这三女子是容瑕的好朋友,与其人称“梅,兰,竹,菊”四大金钗,虽不是落雪留情堂的人,但与落雪留情堂的关系非同一般。四大金钗虽为女子,但她们的武功在江湖上与落雪留情堂八大护法相当。伊儿擅长玉笛,一曲“问世间情为何物”其音功堪称一绝,凡被她音功所伤之人,不死即伤。漫飞舞擅长琵琶,其功力与其不差上下。容瑕最厉害的是她 手中的稠凌,这柔丝般的凌缎在她手里,比刀还厉害。袁心瑷武功虽不比这三姐妹,可她的才学,是这三姐妹无人可比的,她饱读史书,才貌双绝,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容瑕见三姐妹立于屋下,目睹此番情景,不由得羞涩难当,脸一阵红起来,望了全不弃和江南十三笑一眼,下意识地提醒他二人,心道,此事以后再论,别让旁人看笑话。而后跃下房来,朝向伊儿,漫飞舞,袁心瑷作揖行礼,道:“姐妹们好!”伊儿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容瑕,你好幸福哦,同时有两个男人为你痴情。”容瑕道:“伊儿姐姐,好什么啊,我都烦死了。一个对我至亲,一个对我至爱,真的难以取舍。”伊儿道:“嘿,这有何难,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你也可以同时把他们娶过门啊,一个做正房,一个做偏房,呵呵。”漫飞舞,袁心瑷附和道:“不错不错,凭什么他们男人可以拥有很多老婆,而我们女人就不行,我们要捍卫我们女人的地位和尊严。”伊儿朝屋顶上叫了道:“喂,那个叫小瘪三,还有那个叫什么笑的,你们听好了,现在我代表我姐妹问你们,你们是不是真爱我们倾国倾城的容瑕妹妹?” 第4章刁钻泼辣的马夫 两人正在说着,一辆马车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马车过后,顺带着一股强风将程门十四少和暮夜雨的长发吹得飞起。不会儿,那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马夫坐在马车上回头问了问程门十四少和暮夜雨,道:“两位,向你们打听一下,东云帅爷大祭司宝宅怎么走?”程门十四少一听他是要找东云帅爷,道:“找他做什么啊?”那马夫火了:“你爷爷的爷爷,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少废话,你爷爷的爷爷。”程门十四少一听,气了,心想小小年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祖宗的祖宗,爷爷知道就是不说,看你拿你爷爷如何?你祖宗的祖宗。”那马夫跳下马来,顺起鞭子抖了抖:“你爷爷的爷爷,有种在说一次?你爷爷的爷爷。”程门十四少道:“你祖宗的祖宗,孙子想听,你爷爷的爷爷再说一次也行。”那马夫很生气地长鞭一挥,如蛇舞长空,直向程门十四少扫了过去。程门十四少身手不凡,一个侧闪,反手一探,绕住长鞭在手:“小小年纪,脾气不小,我今天如不好好教训你一下,日后必然危害江湖。”那马夫再也不想和他废话了,正要抖鞭子向程门十四少打过去时,忽然,马车里一个尖而亮的声音说道:“芸菲,别惹事了,快赶路吧,时间不早了。”那叫芸菲的马夫立即收手:“是!主人。”她说着,跃上了马车,回头又对程门十四少和暮夜雨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暮夜雨看了,很不舒服,骂道:“走得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啊。”芸菲听下,再也忍不住了,再一次跳下马车,指着暮夜雨骂道:“你爷爷的爷爷,想要投胎,早点说,我成全你。”暮夜雨道:“你祖宗我对投胎不感兴趣,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送你一程。”芸菲年纪不大,但却骄横野蛮,刁钻泼辣,一口“你爷爷的爷爷”口头禅,使得天底下很多男人望而却步,不敢碰她。时下,见程门十四少和暮夜雨对她羞辱,毫不客气,心中不服,双手叉着腰间,道:“我乃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的芸菲,你是谁?”暮夜雨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姑奶奶家的小孙女,名字这么长,一听就知道不是好人,骄横野蛮,刁钻泼辣,有男人看上你,不是他瞎,就是我瞎。”“你爷爷的爷爷,有 种报上名来?”“小女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我就是人见人爱,鬼见鬼怕,美貌与智慧并重,侠义与英雄的化身,专打天下负心的臭男人的暮夜雨是也。”“你爷爷的爷爷,名字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天下会有哪个男人喜欢你。”“就算我的市场不景气,也比你好。”“你是摆地摊的吧?一般这样的女人和青-楼差不多的,哈哈哈。”一句话,当即激怒了暮夜雨,只见她顺手一抛,一条碧绿的小青蛇从她袖口飞出,袭击过去。芸菲以为暮夜雨是个使暗器的高手,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见敌来袭,一个飞身,凌空一抓,当下将那条碧绿的小青蛇握在手里,高高举在头顶,道:“你爷爷的爷爷,长得这么标致,竟然还学会暗箭伤人……”正在说着,忽觉手心润滑,湿湿的,好似有东西在动,芸菲忙地一看,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脸色惨白,尖叫道:“我的妈妈呀,是毒蛇……”本能反应的她顺手一抛,将那条碧绿小青蛇给扔了出去,撒开腿脚如箭出弦般一溜烟似的钻进马车内。蛇在一般人的眼里,虽为弱小动物,但其毒性之厉害,可致人命,世人闻之,无不谈虎色变。芸菲虽是江湖中人,也极为惧怕。芸菲钻进马车,浑身哆嗦,不停地骂道:“你爷爷的爷爷,你太卑鄙了,你用蛇吓我,我最怕蛇了,特别是青蛇……”暮夜雨见芸菲吓得魂不附体,得意地哈哈笑道:“和你姑奶奶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正在得意地笑着,马车里出来一人。她轻步移动,落落大方,姿态得体,端庄贤惠,看上去很有素养。但看她打扮却不像中土人士,倒像东瀛扶桑人。此人身材高大,面色如纸,一条马辫高高耸起,齐眉间扎了一条白色的带子,一身和服黑白相间印着几朵樱花,右手握住一把东洋长刀,冷冷地看着程门十四少和暮夜雨,慢慢地走了过来。她进近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程门十四少和暮夜雨,然后深深地弯下腰,向程门十四少,暮夜雨鞠了一躬。程门十四少和暮夜雨看她客气,也用中原礼仪向她作揖施礼。暮夜雨心想,如那个芸菲向她一样彬彬有礼,她也不会用蛇吓她了。谁料,这女子行礼过后,咬了一下发紫的嘴唇,道:“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打 狗还得看主人”,你们如此欺负我的下人,这个仇我一定要讨回来。”她说话不快,字字清楚,一字比一字厚重,无情,冷漠。程门十四少、暮夜雨久闯江湖,经验丰富,深知这女人身手不凡,不敢藐视。程门十四少道:“这位姑娘,你们只不过是问路的,在说我们也要赶路,今天这个小小的误会,我们双方都有责任,依在下看,各走各路,就此别过吧。”这女子见他说得有理,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她刚走半道,微微地停了下来,回头问道:“在下东瀛扶桑伊贺派木子日月,请问阁下是?”程门十四少道:“在下落雪留情堂八大护坛尊使老五程门十四少,这位是在下的朋友暮夜雨。”木子日月点了点头:“好,我会记住你们的。”说完,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马车过后,那车轮留下两道深深的的雪痕,随着马车一直前行,划向那遥远的地方……程门十四少见马车远去,对暮夜雨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息吧。” 第3章阴谋 “他是落雪留情堂祭司。”“在你们敬坛这是什么职位?怎么他的名字好古怪?”“他在我们帮中可代替坛主处理坛中一切事务。每届的大会邀请函都有东云帅爷亲手执笔,然后散发全国各地分坛。至于他的名字,我也不清楚,但我肯定东云帅爷只是我们组织给他的一个代号。”“哦,是吗?看来这个人还真有点来头啊。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如果有缘,相信会有的。”“能坐落雪留情堂祭司的位子,此人一定了不起。”程门十四少点了点头:“那是。”暮夜雨仔仔细细看着信函,轻蹙一翘,继续说道:“不过,我有点怀疑他……”程门十四少“哦”的一声:“是吗?”暮夜雨靠近程门十四少,紧挨着他,将信指给他看:“你看看此信有没有什么问题?”程门十四少仔细看了看,肯定地道:“东云帅爷的笔迹我认识,不会有假,我相信!”暮夜雨再次问:“你看清楚了?”程门十四少点头,肯定地道:“嗯。”“呵呵,那我告诉你,这信有人动了手脚了。你看看,“望吾弟见函后,于腊月初六辰时务必驾临落雪留情堂,共商大计,切记切记!”这“六”字分明是“八”字,却有人在“八”字上面加了两笔,变成“六”了,故意将大会时间提前两天。”这样一提示,程门十四少恍然大悟:“是啊,原来是这样。看这“六”字上的一点和一横,确实和东云帅爷笔迹不一样,仔细看看,有点像全不弃的手迹……”他顿时心头一冷,面色大变,道:“这封信是全不弃送来的,难道他想陷害我?哼!可恶的全不弃,我待他如同兄弟,竟然这样陷害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走,去找他算账去。”之后来一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是为了敬坛令?”暮夜雨问道:“全不弃是什么人?这名字也是那么的古怪,你们帮中都是这些古怪的名字吗?对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我当然知道!他是我们落雪留情堂第八大护坛尊使之一,名头在我之下。我们帮中的人的名字的确很特别。”说完,程门十四少一头闷气,横冲直撞似的领着暮夜雨要找全不弃问个清楚。“现在落雪留情堂个个为了敬坛令拼得你死我活,你这样贸然去找他,在下认 为凶多吉少。”程门十四少意冷心凉地道:“真是想不到,同为手足,大家竟然为了敬坛令,明争暗斗,相互陷害,实在有违我们落雪留情堂创坛宗旨。”暮夜雨感叹道:“江湖多纷扰,世事最难料。你既然选择了江湖,就要勇敢地去接受吧。”程门十四少端思会儿:“不错!你说得很好,我不能这样被人误会下去,我不能这样死得不明不白,我要查明真相,还我清白。”“既然我无意上你这条贼船,但是出于朋友,我还是送你一程吧。”程门十四少听到这话,在这寒风凛冽的大雪天里,却感到了一丝的温暖,感动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于是轻轻地说了声:“谢谢,真的谢谢!”暮夜雨看着他疲惫的脸上,憔悴的可爱,微微笑了笑,:“一个大男人,就知道流泪,今后怎么做大事啊?”程门十四少也稍稍打量了一下暮夜雨,此时发现她一身黄袍在这一片洁白的大雪里,犹如惊鸿仙子,飘然下凡而来。那樱桃小口,唇薄胭红,如豆腐般粉嫩的脸庞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被冻得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白,远远看上去,楚楚动人,十分可爱。暮夜雨被程门十四少这样死死盯着,害羞地低下头去,眼眸轻乏,双手放在腹部,不知所措地乱划着,道:“你干嘛这样看着人家……”程门十四少实在忍不住道出一句:“你真好看!”后脱下麻衣大褂给她披上:“冷,披上”。接着,又道:“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暮夜雨问:“谁?”程门十四少道:“你听过江湖上有句话叫着“心瑷芸菲暮夜雨,轻梦魇花晨天雪”吗?”“知道。”“你让我想起了朴游人,她这一生可谓为爱而生,为爱而死……”暮夜雨道:“是吗?在你们帮里,比我好看得多了,估计你见到她们就不这样说了吧?”程门十四少淡淡地道:“美有很多种,各有千秋,在我感觉,伊儿是泼辣的美,令人千种风情;容瑕是含蓄的美,令人心旷神怡;漫飞舞是可爱的美,有不尽柔情暗自生来;袁心瑷是富有哲理知识性的美,而你是楚楚动人,是善解人意的美。”暮夜雨呵呵笑道:“美,是基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而来的,并不是自己觉得自己美而就美了,这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自恋的表现。我认为女人的美,就是一眼看上去,给人一种舒服,这种美不 仅可以让你失魂落魄,还可能增加你的食欲,也就是说女人天生就是一种尤物,骨子里透着美。如果稍加内在修养再加外在修饰,那就更完美了。”程门十四少接着说道:“美,你说不美的总会有人说美,所以应该说:美由心生。”“人人都说心灵美才是真正的美,其实外在美也很重要,如果你长得不好看,心灵美又有什么用,谁会认为你美?所以,女人是天生的尤物,美的化身。”程门十四少思绪一转,道:“我们在干什么呢?怎么说起美来了?呵呵,其实我觉得,内外皆美,才是完美。真正的美是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进步了,和谐了,人人安居乐业,那么人自然就变美,这样才是真正的美。”说到这里,他情到深处,不由伤感,回想落雪留情堂至老坛主退位后,个个为了敬坛令,你争我夺,黑白不分,早已经将神坛弄得四分五裂。暮夜雨听了,肃然起敬:“你说得真好,很精辟,我崇拜你!”程门十四少淡淡一笑,玩笑地说道:“雨妹,别崇拜哥,哥不过是个传说。” 第2章风雪战5刀 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和张千羽一式“平踏江水”围了过来,旋起层层雪浪,铺开片片雪花,逼退程门十四少的逃窜。“啪”的一声,他们关上院门,架刀而上,嗖嗖如风,一下子将程门十四少包围在中央:“十四少,你今天跑不了,还是束手就擒吧。”程门十四少摇头:“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我不能死,就算死我也要死得明白。”言语之中,他回手一剑,直取向张千羽首级,这一招快,猛,狠,只吓得张千羽侧身一转,一式“风卷残阳”绕到程门十四少后背,一剑刺出。程门十四少急忙一式“门朝大海”闪剑旋开,身后微退一小步,长剑一撩,退到门口,道:“封坛大悲咒!”说完,他盘膝打坐,提气连意,双手成掌,口中念吟道:“奄、嘛、呢、叭、弥、哞……”这是一门内劲极高的内功,功力稍弱的人,便会七窍流血而亡。袁私欲见下,深知其厉害,与张千羽一起,联刀一抖,气沉丹田,立即回音程门十四少:“明光无限,万佛归宗!”双刀凌空一划,一道清光乍出,袭击程门十四少而去。哪知,说时迟,那时快,一人纵身飞出,一声大喝:“给我住手!”声音如狮子吼一般,声震屋瓦。说话中,她急忙抛开挂在脖子上的一串如佛珠似的碧青尤物,那碧青尤物受内力驱弛,光芒盛起,忽地一颗念珠从它嘴里发出“噗”的一声碎裂,在半空中幻做一个“卍字,疾冲向前,打在北妃追梦、阿呆、乔震风、袁私欲和张千羽脸上。北妃追梦、阿呆、乔震风、袁私欲和张千羽只觉头晕旋转,连连后退。这是个女子,而且是个美丽漂亮的小女子,她见北妃追梦、阿呆、乔震风、袁私欲和张千羽五人围攻程门十四少,看不过,于是双手合十,口中念道:“卍,卍,卍,卍,卍,卍……”“卍”字是佛的三十二种大人相之一。《长阿含经》说,它是第十六种大人相,位在佛的胸前。她虽为女子,但她的音功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北妃追梦、阿呆、乔震风、袁私欲和张千羽被这碧青尤物震动得神志迷糊,“哇哇哇”叫道:“哇……呀!”那凄厉嚎叫如鬼哭狼嚎,周身黑芒团转,显然已受了伤。北妃追梦、阿呆、乔震风、袁私欲 和张千羽五人惊魂稍定,再仔细打量此女子,她一身黄衫,面白如纸,娇柔温婉,手中把玩着一条七许的碧绿青蛇,清秀中透露一点灵气,与适才之举,反差甚大。阿呆拱手作揖问道:“姑娘,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落雪留情堂的事。”这女子轻视说道:“落雪留情堂有什么了不起的?!”张千羽怒道:“口出狂言,有种报上名来。”这女子道:“小女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我就是人见人爱,鬼见鬼怕,美貌与智慧并重,侠义与英雄的化身,专打天下负心的臭男人的暮夜雨是也。”北妃追梦嘲笑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白云山暮夜雨,比天还大的大人物啊,哈哈哈。”乔震风附和道:“暮夜雨有什么了不起,在台州府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放肆!”暮夜雨道:“放肆不敢,但是我知道有人就会放屁。”乔震风更怒:“你敢侮辱我,须知我是谁么?”暮夜雨道:“在下管你是谁,顶多是个疯子。”乔震风冷眉一紧,大气,挥刀飞上:“在下要了你的命!”“唰”地一刀飞上,暮夜雨不等他出手来伤自己,立即挥袖一出,三条碧青小蛇袭击过去。那碧青小蛇青影一闪,闪电般跃出,扑向乔震风的右臂。乔震风忙伸手去抓,可是碧青蛇当真若闪电,喀的一声,已在他左腕上咬了一口,随即钻入了暮夜雨袖间皮囊里。阿呆抢上三步,翻掌立时按在她的后背,轻力微吐,将她震出三步,心下惊道:“只怕有毒,最好别碰她的身子!”他稍作忧虑时,程门十四少一剑划来,救下暮夜雨,挥手又一剑砍断门闩,夺门而出。阿呆见程门十四少救暮夜雨逃了出去,担心乔震风安危,也没再追了。回过头来,只见乔震风脸上肌肉不住抽搐,那只左手掌霎时之间变成深黑,双足挺了几下,便已倒下,如不是北妃追梦、袁私欲、张千羽急时搀扶着,估计乔震风早已经倒在地上了。阿呆一看乔震风中毒之深,颇为害怕,道:“想不到暮夜雨这小妮子美如天仙,竟然是养毒的高手,真是想不到。依我看,我们不用追程门十四少了,他跑不了,还是先救乔震风要紧。”北妃追梦、袁私欲、张千羽点了点头道:“好!是!”于是,四人一齐动手,将乔震风抬了出去 ,赶紧找大夫医治去了。程门十四少拉着暮夜雨,一路狂奔一里多地,两人面红耳刺,大气喘个不停,稍稍放慢了脚步,最后停了下来。程门十四少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对了,你没事吧?”暮夜雨道:“阿呆那一掌使得不重,没事。你呢?”程门十四少摇了摇头:“没事没事……”说着说着便泪湿眼眶。“他们为什么要杀你?”“这件事我也想知道。大家同门,竟然不顾手足之情,如此待我,真是太狠了……”“我想其中必有误会。对了,这么大的雪,你怎会出现在落雪留情堂?”“我是受邀前去参加敬坛大会的。”“你是说椒江海门敬坛大会?”程门十四少点了点头:“正是!”暮夜雨诧道:“你有没有搞清楚,海门敬坛大会每四年的腊月初八举行一次,今天才是初六啊?”程门十四少这一听,猛地一惊,忙地由怀中掏出一封邀帖,打开给她看,只见上面写道:“贤弟大鉴:括仓一别,甚是挂念,至老坛主退位,帮中各派势力悄然扩张,危机四伏,为完成老坛主遗愿,经各派坛主商议决定,封坛大会如期举行,望吾弟见函后,于腊月初六辰时务必驾临落雪留情堂,共商大计,切记切记!愚兄:东云帅爷顿首。”暮夜雨接过信一看,问:“这东云帅爷是什么人?” 第1章谁干的 程门十四少远远地看着紧闭的落雪留情堂大门,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一团热气,心里想着经过十几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他此身难忘的地方——落雪留情堂,那心中的喜悦,真是无法言表。此时的大雪还在下着,远处的山和近处的楼阁仿佛被大雪染成一种颜色,屋宇苍穹,天地一体。那凛冽的寒风只吹得他脑后的鞭子向后直摆,身上的斗篷也在大寒的天气里,犹如一面大旗在随风飘扬。他风尘仆仆,面色有点憔悴,经过几月的长途劳累,已失去年轻人应有的朝气。他手握一把剑,这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是一把很普通的剑,剑身不长也不短,但剑鞘有些旧和决斗的痕迹,像是经过历史沧桑一般。程门十四少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整了整帽子和衣服,再一次望着落雪留情堂的大门,嘴露笑意,口中吐呐着热气,均匀有秩,看上去,心情非常好。忽地,他右脚朝前迈了一步,立时发出“咯吱”地一声,雪深得直到了他的膝盖位置,他不由得感叹道:“今年的雪可真大啊!”第一步迈出,接着第二步,第三步,直到踏上了落雪留情堂大门的台阶上,这才跺了跺脚上的雪,轻轻地敲了敲落雪留情堂大门:“请问有人在吗?”门内没人回答,于是他又敲了敲门,仍然没人答话。这时,他用一只眼睛透过门缝向院里看去,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门内血迹满地,人死如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立马左手成掌,提气连意,一掌震断门闩,推门而入。雪,满地的大雪……血,满地的血迹……雪和血夹杂在一起,将落雪留情堂弄得杂乱无章。像是刚刚经过一场刀光剑影,双方拼得你死我活,血流成河,一片狼藉。他三步并着两步冲进神坛大院,看着满院的死尸,他再一次惊呆了,情绪顿时剧变,悲伤至极,原来这地上躺着的全是他的好兄弟好朋友。是谁干的?是谁下的毒手?他一连好几次问自己?眼看着生死之交,瞬间阴阳两隔,心中的怒愤难以克制,眼泪顿时落下,急忙跑过去,一把抱起一具尸体,含泪呼唤道:“秦大哥,秦大哥!”想来这叫秦大哥早已死了多时,尸体被冻得苍白而僵硬。 不见秦大哥答应,程门十四少又冲向另一具尸体,道:“马大嫂,你醒醒,是谁干的,你告诉我,我要为你们报仇……”马大嫂和秦大哥一样,早已气绝人亡了,哪里回应他半句?程门十四少急忙进屋内,地上仍然躺着死尸,他又叫道:“王二哥,长松道长,方掌门,焦帮主……”程门十四少目睹惨状,咬牙切齿,简直要发疯一般,挥舞手中长剑,大喊大嚷:“谁干的?是谁?有种出来!”就在这时,忽见门外立着五个人,见到这五个人,程门十四少稍稍轻松了几许,因为这五人是他多年结拜的好兄弟,分别是:北妃追梦、阿呆、乔震风、袁私欲和张千羽。只见他们手抱长刀,面部表情严肃,眼神凶芒毕露,冷酷无情。程门十四少一见是这五人,分外惊喜,过去,说道:“诸位兄弟,你们来得太好了,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你们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啊。”北妃追梦、阿呆、乔震风、袁私欲和张千羽直直的站在门口,面部表情比这寒风还冷,五双眼睛呆呆的看着程门十四少,穷凶极恶的他们终于跨出一步,乔震风道:“不错!我们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即使是手足兄弟,我们一样也不能放过。”声音洪亮,字字清楚。程门十四少道:“说得好!不愧是好兄弟!”他感慨万分。乔震风此时泪流而下,很痛心地问道:“在下一直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程门十四少惊呆了,反问乔震风道:“你说什么?你怀疑我杀了他们?”袁私欲是女子,表面看上去,温柔贤惠,犹如兰花,但她此刻再也压抑不了内心的义愤填膺,怒道:“不是你,难道还是鬼啊?你为了敬坛令,重返坛主宝座,竟然连自己的好兄弟都不放过,落雪留情堂三十余名一流高手,除了你程门十四少,没人有这个本事。”程门十四少深感切齿大辱,十分冤枉,而且痛心又失望,哭笑不得地道:“想不到你们居然怀疑我?真的让我很失望好痛心,想我程门十四少对落雪留情堂忠心耿耿,到头来竟然落得个被冤枉的下场,哈哈哈,老天真是有眼啊……”张千羽道:“冤枉?事实摆在眼前,你不要狡辩了,再说了,我们为何要冤枉你?程门十四少,看在你我多年兄弟一场,要敢作敢当,即使是死了,你也像个英雄,这样你才不愧是落雪留情堂的人,我们依然视你为兄弟。” 袁私欲冷冷地道:“不错不错。明年的今天,我们五人还会来陪你喝酒的……但是——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生死之交了。”一句话,很让程门十四少震撼,泪流如雨:“我是冤枉的——”北妃追梦道:“我们相信你是冤枉的,但是我们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站在一旁的阿呆惊呆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又呆呆的看着程门十四少,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就一直失望地看着程门十四少,最后,他向他走了过去……他一边走,一边拔出亮光光的大刀:“兄弟!让哥哥来送你一程,死在哥哥手里比死在别人手里好。”他吐字如金,字字清晰,一字一句都感到心在滴血。程门十四少吓得连连后退:“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我不能死——”说着,他一剑划出,挑开阿呆的大刀,想冲出门外。乔震风见他要逃,大刀挡前,拦住去路,道:“兄弟,要死也要像个样,你这样苟且偷生,实在侮辱我们落雪留情堂的威名。”程门十四少再一次一剑推开乔震风:“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 第7章谁是真凶 雪还在下着,婚礼还在进行着,婚礼简单并不意味着不幸福,江湖儿女几多情,在这个寒冬的季节里,大婚之日,没有一个喜字,但却能感受到喜庆的气氛,有着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飘落为他们祝福,这就是江湖儿女的情怀,浪漫而温馨。江南十三笑无疑是幸福的,他相信这是他一生中最得意最开心的时刻。可是,谁也不会料到,就在这场婚礼快要结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打破了江南十三笑的梦。一个女人出现在院门口,大雪夜里,她衣裳单薄,嘴唇冻得发紫,寒战不已,更令人感到吃惊的是,她看到江南十三笑与容瑕在大雪夜里拜天地,心都碎了,泪流而下,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江南十三笑看到这女子,甚是吃惊,不敢再拜了,起身过去,叫道:“乌鸦!你怎么来了?”这女子复姓青腾,名乌鸦,与江南十三笑从小青梅竹马,两人早已生情,只是江南十三笑玩世不恭,认识四大金钗之后,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青腾乌鸦愣了半天,才吐出一些字来,道:“记得你对我说过“心瑷芸菲暮夜雨,轻梦魇花晨天雪”,想不到你最终的新娘不是我……”江南十三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突变,回头看了看容瑕,又望了望青腾乌鸦,道:“我,我,我……”容瑕、伊儿、漫飞舞、袁心瑷,全不弃目睹这一刻,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但都没说话,看着江南十三笑如何收场这场戏?青腾乌鸦通情达理,看他左右为难,转身要走间,说了一句:“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江南十三笑追上去:“乌鸦,我……”青腾乌鸦很伤心地丢下一句话:“你已经让一个女人失望了,难道你还想让另一个女人失望吗?”说完,转身消失在门口。江南十三笑没有去追,但他想追,可是面对容瑕,他实在没有勇气去追。容瑕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切都明白了,一步一步迈着很沉重的步伐向他走过去,很失望很痛心很震惊地道:“原来你骗我?”江南十三恍然一笑,摇头:“我,没有……”容瑕道:“还没有?你明明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却为何还要欺骗我的感情?你不是命不久矣了吗?为何见到她好端端的?”江南十三笑恍惚中,失算了,惭愧地道:“对不起!” #br r#容瑕伤心地道:“什么也不用说了,你走吧。”江南十三笑诧然,呆呆地看着她,此番态度与先前判若两人,冷漠,无情:“其实我是爱你的。”容瑕此时怒火大暴:“走!”这一声如虎啸山谷,痛心彻底,连伊儿、漫飞舞、袁心瑷,全不弃也都吓了一跳。江南十三笑被迫无奈,放慢着脚步,一步一步向门口移了出去,直到人影全部消失。容瑕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将埋藏内心已经的痛楚给爆发了出来,嚎啕大哭了起来。伊儿、漫飞舞、袁心瑷、全不弃过来,本想安慰她几句,但一想,或许让她把埋藏内心已久的痛给哭出来,说不定她会好受点,于是伊儿、漫飞舞、袁心瑷三姐妹紧紧抱着容瑕安慰着,呵护着。就在这时,全不弃见屋顶上似乎有人在注视着他们,疑为不轨,担心四大金钗遭遇不测,于是一个“白鹤冲天”上了房顶,道:“朋友!天气冷,为何不出来一见?”程门十四少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当即出去,道:“全不弃,别来无恙。”“程门十四少?”全不弃惊叫道,“怎么是你?”程门十四少道:“是不是很意外?”全不弃点了点头,道:“你怎么来了?”程门十四少道:“那要问你了。”全不弃疑惑:“问我?”程门十四少道:“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全不弃道:“我什么时候邀请你来了?”程门十四少道:“呵呵,将初八改成初六不是你的杰作吗?”面色一沉,道:“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全不弃似乎觉得理亏,好久也没说什么话,愣了半天才道:“我没有!”程门十四少将邀请书函递给他看:“你还想抵赖?”面对铁证如山,全不弃无话可说,站在风雪中一言不发。程门十四少继续说道:“你我同为兄弟,居然使出这种卑鄙手段陷害我,害得我处处被人追杀,不觉得可耻吗?你对得起我吗?”全不弃猛然扔掉手中的剑:“一人做事一人当,能死在你的剑下,我无怨无悔。”程门十四少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说着长剑一出,直指全不弃的咽喉。容瑕、伊儿、漫飞舞、袁心瑷见下,大为吃惊,道:“住手!”# 说话间,容瑕一个轻身术跃了上来,拦在全不弃面前,替全不弃挡住程门十四少的剑,说道:“程门十四少,这事不管全不弃的事,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你要杀就杀我。”全不弃一把拉开容瑕:“这是我的事,你掺合什么?走开!”容瑕道:“全不弃,我知道你爱我,我不能因为你爱我,就让你去送死。”然后,又对程门十四少说道:“程门十四少,不关他的事,是我是我。”程门十四少迷惑道:“你?你我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容瑕黯然,实在说不出什么理由来:“我恨你!不错,我恨你。”程门十四少更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恨我?”容瑕左思右想:“我,我,我……”程门十四少怎么看,也不相信是容瑕幕后指使,于是“唰”地一剑,剑指向全不弃:“你要是个男人,勇敢点!”“住手!”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叱咤的声音喝道,“休得放肆!”一阵风起,一位年纪三十左右的女子跃了上来,举着一根铁枪,立于程门十四少面前,道:“不管他们的事,一切都是老身所为,放开他们,有胆子朝我来。”容瑕一见这妇人,道:“云晴格格吉祥,你怎么来了?”程门十四少见这妇人比容瑕大不了几岁,居然叫她云晴格格,难道她是宫里人?颇是不解?那叫云晴格格的似乎看出程门十四少心中的不解:“想什么想,看什么看,我乃康熙帝皇十九女,不应该叫我格格吗?” 第8章恩怨 程门十四根据他掌握的知识,康熙十九女,其生母乃襄嫔高氏,出生不到两年就去世了,并无封号,这个所谓的康熙皇十九女又是哪里来的?他性格很直,根本不顾云晴格格脸面,于是说道:“十九公主两岁不到就死了,以你的年纪和十九公主也不符啊?再说,你也不应该叫云晴格格啊?”云晴格格看这人真是有点傻,道:“什么不符?你是说我老了吗,还是说我该死?名字只不过是人的一个符号,我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管得着吗?”程门十四少看她急了,忙转话题,道:“在下不是来和你们攀亲的,也不是来吵架的,在下今天来此,是因为全不弃陷害我,我找他报仇的。”云晴格格呵呵一笑:“我知道你为什么找他报仇。实话告诉你,不关他们的事,一切都是我所为,容瑕是我侄女,全不弃深爱着容瑕,我为了达到目的,就利用了他们。”程门十四少一诧:“容瑕是你至亲的人,你连她都可以利用,真是没有人性。”云晴格格解释说道:“起先,我的目的不是容瑕,而是全不弃。我讨厌这个人,这个人太油腔滑调,不如江南十三笑实际,我怕容瑕以后跟了他会吃亏,为此,为了清除这个人,就给他提出一个难题,只要他灭了落雪留情堂的人,我便答应将容瑕嫁给他。谁料这小子狡猾得紧,居然偷改敬坛大会邀请函,提前两天将天下英雄约到落雪留情堂,而后两边煽风点火,导致相互仇杀,人死如山。这一招的借刀杀人真是太聪明,太利索,太厉害了。至从这件事后,我对这小子刮目相看了,他确实是个人才,是做大事的人,反而老身适才见得江南十三笑欺骗容瑕一幕,这小子算是要好多了。”程门十四少听后,非常愤怒:“纵然如此,我们落雪留情堂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何要这么做呢?”云晴格格冷冷地道:“有什么仇?那你去问问落雪留情堂祭司东云帅爷去,他比我清楚。”程门十四少迷惑不解:“怎么又牵扯到了东云帅爷?”云晴格格说到这里,思绪一下子回到了过去,激动不已,道:“当然和他有关系了。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事逢关外多事,红毛鬼收买奸党,趁机入侵我呼玛,企图断我大清龙脉,落雪留情堂的第八大护法木府吏得知此事后,立即派弟子与静亲王携手抗击外敌。静亲王为顾生死,于是将其贝子寄于木府吏家中。而“大内第一高手”的北燕飞为报静亲王曾经一剑之 仇,疯狂夺贝子,威胁静亲王,木府吏知道后,全力保护贝子,与其大打出手。”程门十四少问道:“后来呢?”云晴格格道:“后来,他们约定在六月初七比武。”容瑕继续说道:“而这天也正是木府吏和慕思恋结婚的大喜日子。比剑途中,木府吏遭到北燕飞暗算,差点惨死,幸亏他的表哥卧笑情之妻及时发现,并将他带走。随后,东云帅爷得知此事,早已垂涎坛主大位,与北燕飞勾结,在北燕飞帮助下,向落雪留情堂突发兵变,东云帅爷率军攻陷落雪留情堂,挟持老坛主,自命落雪留情堂祭司,等待消灭坛主势力,再登大位。”程门十四少怒听后,非常生气:“帅爷太心狠了!”云晴格格道:“门斗惨败,落雪留情堂大总管卧笑情带着年仅七岁的贝子出逃,被东云帅爷派出的大批高手追捕。在万般无奈之下,卧笑情夫妇与木府吏合演了一场苦肉计,卧笑情把贝子的服装套在自己亲生儿子的身上,让木府吏杀死自己和儿子,以使敌人产生误解就此罢手,不再追杀贝子。”程门十四少道:“他这么做实属敬佩。”云晴格格竖起大拇指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乃江湖大义!”程门十四少问道:“之后呢?”云晴格格道:“谁想到,这幕惨剧被躲在假山中不明真相的卧笑情之女“追命香凝”卧春芸看到,她发誓将来要为父母报仇。”程门十四少问道:“后来呢?”云晴格格道:“卧笑情无畏生死,舍生成仁,令人敬佩,但木府吏从此却只能隐姓埋名,受尽屈辱,他为保护贝子,背上了不忠不孝不义的骂名,浪迹江湖。”容瑕继续说道:“这事被帅爷发现后,撒下江湖贴,要求天下众英雄诛灭木府吏。而此时,慕思恋已有了身孕,慕思恋娘家深感耻辱,把慕思恋赶出家门,慕思恋生下一子,被北燕飞偷出,后又失落江湖。慕思恋得知后悲痛欲绝,差点自尽而亡。”云晴格格道:“木府吏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落魄乡间沦为酒鬼,终日以酒为伴。而慕思恋被家人逼迫无奈嫁给了大内都统桥遗梦,不久生下了女儿,叫桥无恙。”容瑕继续说道:“事后不久,东云帅爷得知慕思恋嫁给桥遗梦后,便前往京都找了桥遗梦,揭发真相,在桥遗梦夫妻之间挑拨离间,桥遗梦恼羞成怒,认为慕思恋欺骗了他,没有和他说实话,而且也不想得罪北燕飞,断绝前程, 决定狠下心与东云帅爷一起联手除了慕思恋,追杀亲女桥无恙和木府吏。”程门十四少道:“虎毒不食子,桥遗梦真是心狠。”容瑕继续说道:“这种猪狗不如的人还有什么情义可讲,权利和名誉比命重要。”云晴格格道:“木府吏九死一生,十多年得老天保佑,总是在危险时刻逢凶化吉。那个十年磨一剑的卧春芸终于练成一身绝技,唯一的心愿就是寻木府吏报仇,但他并不知道这些都是生身父母刻意安排的。”容瑕说道:“十多年的恩恩怨怨,东云帅爷追杀不成,意识到拖下去将对他们不利,于是和桥遗梦一起筹划了一场大阴谋,想把所有人一网打尽……”说道这里,云晴格格再也说不下去了,早已流泪满面。容瑕见云晴格格泪流满痕,拿出一张手帕给她,过去抱抱她,安慰了几句。程门十四少继续问道:“什么阴谋?”程门十四少,全不弃和四大金钗迫切想知道后果,但云晴格格情到深处,支支唔唔,激动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过了半响,这才拂了拂泪水:“我不知道……”程门十四少又问:“听了这么多,这前后恩怨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第9章上门寻仇 云晴格格道:“什么没关系?呼玛乃我大清龙脉圣地,皇族发祥之地,静亲王乃我皇兄,这般奸臣贼子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和红毛鬼勾结,断我龙脉,害死我皇兄,你说我能不管吗?可怜我那皇侄儿至今下落不明。”袁心瑷心中不平,感叹,真是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北燕飞,帅爷,早晚我要亲手杀了他们。”伊儿补道:“还有桥遗梦。”程门十四少心情非常激动,再也听不下去了,一个轻点起飞,落下院内,向门外而去。全不弃追上去,问:“你去哪?”程门十四少答道:“找东云帅爷算帐去。”全不弃道:“以东云帅爷的实力,你是他对手吗?”程门十四少怒道:“东云帅爷为非作歹,害死那么多人,就算是一死,我也和他同归于尽。”全不弃道:“我也随你一起去。”说完,施展轻功,落了下来。容瑕当心全不弃安危,对云晴格格道:“格格,我也去看看。”云晴格格放心不下容瑕:“既然这样,我们也去好了。”说话间,和伊儿、漫飞舞、袁心瑷紧追程门十四少而去。落雪留情堂位于浙江中部台州湾东南洋面大陈岛,大陈岛由上、下大陈等二十九个岛屿组成。距台州府二十九海里。岛四周桅樯如林,每当夜间,渔火万千,蔚为大观。大陈岛范围不大,但气候宜人,四季分明,景观奇绝、海产丰盈。满街都是商店作坊,粉墙台门,祠堂牌坊。虽为雪天,大地一片银白,穿行街中,第一眼映入视线的是在正街中一座大院落,这是一座四合院似的大房子,前院连后院,结合天壤的地理特征而建,犹如皇宫一般,美轮美奂,十分壮观,门匾上写着五个行草大字:落雪留情堂。这便是闻名天下的落雪留情堂了。程门十四少,全不弃,云晴格格以及四大金钗次日一早,找了一艘船,向岛上进发,大约不到一个时辰,一行七人上了岸。程门十四少一行人上了岸,直径向落雪留情堂而去。程门十四少诸人刚到落雪留情堂门口,那守在门口的门子一看是程门十四少,惊讶地大喊大叫道:“十四少来了,十四少来了!大家快快围住他,别让他跑了。” 诸门子一边叫喊着,“唰唰”拔刀扬剑包围程门十四少诸人,另一边人进门去报告。不大会儿,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和张千羽带领一帮人冲了出来,亮剑架势,阿呆道:“程门十四少,你真有种,想不到我们不找你,你来找我们来了。”程门十四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拔出剑拦在胸前,问道:“东云帅爷呢?”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和张千羽相互看了看,北妃追梦道:“落雪留情堂祭司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岂会见你?”而后,扫了扫全不弃和云晴格格以及四大金钗:“在下还以为你吃了什么雄心豹胆呢,原来是请来了帮手啊?哎吆,全不弃也在嘛,连云晴格格和四大美女也请来了,不错不错。”程门十四少听也不听,放开声音道:“废话少说,叫东云帅爷出来。”袁私欲上前一步:“别没大没小的,东云帅爷乃是落雪留情堂祭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想要见他,那先把秦大哥,马大嫂,王二哥,长松道长,方掌门,焦帮主所有死去的人命还来?”程门十四少忍无可忍,但又不想废话:“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杀人。”张千羽愤怒道:“程门十四少,我们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吗?”袁心瑷实在看不下去了,藐视他们道:“我真想送你们一副对联,可是还没到过年呢,忍不住提前送吧。上联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下联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横批:人之贱无敌。”漫飞舞附和道:“武林中有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贱),上剑不学学下剑(贱):下剑(贱)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剑铁剑你不学,去学银剑(yinjian)!终于,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最yinjian)!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贱人)。”伊儿跟着道:“很想一巴掌把你们打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你们长得挺有创意,活得挺有勇气,丑不是你们的本意,是老天在发脾气。”容瑕端庄娴雅,不会她们骂人这一招,云晴格格见下,指着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和张千羽帮助她骂道:“看你们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而且据我观察,你们肯定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喘。驴见驴踢,猪见猪踩。”伊儿泼辣,将骂人骂到了高潮,只见她接着骂道:“你 们简直就是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终身属马的,欠踹!找个媳妇属螺丝钉的,欠拧!看看啊,你们这小脸瘦得,都没个猪样啦!现在把你丢到厕所里,厕所都能吐了,把你们扔进黑洞里,黑洞也能自我爆炸了!你们说你们,本姑奶奶我教你练刀,你练剑(贱),最终练成了醉银剑(最yinjian)!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剑人(贱人)!真是的,何必呢?”漫飞舞附和道:“你们剑人(贱人)贱得二十一天不出鸡---坏蛋,东岳庙里二胡---鬼扯,芝麻地里撒黄豆---杂种,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脸,孝弟忠信礼义谦---无耻,披着狗皮---不是人。”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和张千羽见这五人温柔端庄,想不到骂人不带脏字,字字句句是那么的经典,四人根本无一以对,不知所措,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了。转向质问程门十四少道:“十四少!想不到你斗不过我们,找一帮女人来帮忙,你是不是男人啊?”程门十四少没理他们,他只希望这时候很希望全不弃出来承担责任,但全不弃就是瞥着不说话,程门十四少下意识地看了看他,不料全不弃似乎感觉到了胆怯,不由得退了小步,一言不发。 第10章围攻 北妃追梦亮刀一闪,道:“少废话,看刀!”语毕,与阿呆,袁私欲和张千羽分四路围攻程门十四少起来。程门十四少见四面受敌,提剑一挥:“既然你们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今天来不是找你们的,请你们让开!”张千羽怒道:“程门十四少,不是我看不起你,就凭你的武功还想杀东云帅爷,简直不自量力。”说完,提刀一闪,旋飞过去,直砍向程门十四少的面门。程门十四少右侧一避,一式“丘峦崩摧”扫向过去,劲风一收,寒蝉惊动一般,一道青气呈“半弧”扑向了张千羽。阿呆,袁私欲和张千羽见程门十四少当真的对自己的好兄弟下毒手,三人见下,三刀齐飞,喝道:“闭剑琉璃!”这是一门融于北妃追梦、乔震风、阿呆、袁私欲、张千羽、程门十四少、全不弃,木府吏八大落雪留情堂护法之力而创建的一门联阵刀法,程门十四少岂会不知,见四人来袭,一个“秋风扫落叶”一个侧回旋绕了开去。哪知,程门十四少刚这一退,紧随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而迎战的落雪留情堂的帮众,有后面反攻,诸人齐刀乱砍,程门十四少凌空一划,想脱圈而退之际,不料张千羽闪电般一个“悬回术”不知何时跑到程门十四少后面,一掌打出,用力极猛,“啪”地一声,正中程门十四少的后背,一道掌痕立现在程门十四少背心,程门十四少防不胜防,顿感胸口疼痛,“哇”地吐出一大海口血来,跪倒在大家面前。程门十四少性情倔强,颤抖着用剑撑着身体,很是吃力地站起来,刚一站起,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张千羽又是一掌打来,只震得程门十四少飞出三丈开外,落地摔得好惨。程门十四少腹背受敌,凭一股死之力量,连忙提气连意,一个凌空飞腾,逃出了战斗圈。经过这一战,程门十四少感觉全身疼痛难忍,口吐鲜血,手麻耳刺,脸色大红,于是稍作镇定:“各位兄弟,既然你们不忍,那就休怪我无义了。”说话间,用剑在自己的衣角处划开大幅布条来,握在手中,含泪说道,“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还有乔震风,我程门十四少自从加入落雪留情堂以来,上对坛主忠心耿耿,下对各位兄弟如同手足,而今遭到不白之冤,我百口莫辩,但是从今往后,你我之间的情义如同此布,恩断义绝。”他说完,将大刀高举头顶一划 ,那布条“哧”地一声,立即划断两块。如此之举,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惊动了,也呆了,全不弃也震惊了,云晴格格和四大金钗也感到了绝望,她们多希望全不弃这时能出头说明一切,但全不弃活像一个懦弱的缩头乌龟,一言不发。容瑕看了看全不弃好一会儿,多希望她爱的男人是一个坚强而勇敢的人。而此时的全不弃呆若木鸡,一动不动。云晴格格也看傻了,难道她侄女心中的男人是这样的懦弱吗?伊儿、漫飞舞、袁心瑷见下,轻步走到全不弃背后,推了推他一下,细声说道:“全不弃,现在是你在容瑕面前表现最佳时机了,快去帮程门十四少一把。”全不弃反推了她们一把,摇头轻声道:“我为什么要帮他?”四大金钗很是镇静,很失望地看着全不弃,本想出去帮帮程门十四少,刚要出去,云晴格格拦下她们道:“按照江湖规矩,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不好管。”四大金钗想想也有理,而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有全不弃可以帮程门十四少一把了。可是,全不弃呢?哎——云晴格格瞧了全不弃一眼,拍了拍他的肩头:“小子,我知道你的心思,至从你们老坛主退位后,你们落雪留情堂人人都想得到敬堂令,成为一方霸主,你想坐山观虎斗,好做渔翁之利,有想法,但云晴格格只希望你好好权衡一下,你们的家事,我们不好管,你看着办吧。”全不弃左思右想好一会儿,正郁闷之时,伊儿对容瑕说道:“容瑕,瞧瞧你找的都是什么男人,不是笑里藏刀,坑蒙拐骗,就是懦弱无能,胆小如鼠。”容瑕被伊儿这一说,很受委屈,眼泪立时而下,很失望地看着全不弃,摇头道:“你很让我失望,你知道吗?”全不弃移动一小步,道:“我——”容瑕道:“我不希望你有多么好,只希望你有良心就行了。”这句话深深地震撼着全不弃,当下,就见他拔刀一冲,飞了出去,道:“住手!”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瞬间“嗖”的一声,一支冷箭突然如电般射来,那箭乃是出于上乘武林高手之手。快,狠,准,猛,而且还一箭双雕,正中了程门十四少的左肩头,同时也射中了全不弃。这一箭如突其来,谁也没想到?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只见那程门十四少中箭倒地,疼痛难忍,昏迷不醒。全不弃倒是惨了,那箭头只插入他的胸口,血涌而出,疼得他“哇哇”大叫不止。云晴格格猛然一瞥,向来箭处叫道:“什么人?”说话间,纵身飞了开去。四大金钗立即指责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道:“好啊!你们落雪留情堂的竟然暗箭伤人,真是岂有此理。”说着,亮开架势,紧逼过去。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面对此状,容瑕更是心疼得不得了,她惊讶地跑过去一把抱住全不弃,点住他的穴道,先给他止血,道:“哥,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你去多管闲事的。”全不弃躺在她怀里,忍疼说道:“没关系,只要你明白我是爱的就行了。”容瑕哭道:“我知道,我知道,三哥,我能感受到你是爱我的,我也是爱你的。”“不要哭,我们要坚强,我今生能为你死,我感到很荣幸。”“不要说了,三哥,我带你去找大夫去。”“没用了,我恐怕活不久了。”伊儿、漫飞舞、袁心瑷见下,担心全不弃如江南十三笑一般假装中箭,剥夺大家的同情心。伊儿一把托住全不弃,问道:“小瘪三,真的中箭了?我看看。” 第11章上流、下流 全不弃疼痛难忍,一看她们以为他如江南十三笑一般假装糊弄,心中气道:“伊儿姐姐,你看我像是在装假吗?”伊儿一看:“吆吆吆,还流血了呢,是不是胡椒酱啊?”全不弃很气愤:“伊儿姐姐,天地良心,我真的是中箭了。”容瑕哭着说道:“伊儿,三哥没有假装,是真的,他真的是中箭了。”这时,伊儿、袁心瑷这才蹲下来,紧张而起:“看来全不弃是比江南十三笑好多了。”四人正在安慰着,忽然,一阵阵打斗声不断传来,凌空中衣襟翩翩,惊风落石,甚是勇猛。大家看去,原来是云晴格格和江南十三笑正大打出手,拼得你死我活。云晴格格道:“臭小子,敢欺负我姑娘,要你的命!”原来云晴格格为容瑕打抱不平。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和四大金钗看得莫名其妙,伊儿道:“他们怎么打起来了?”袁心瑷察言观色:“难道是江南十三笑放的冷箭?”这一提醒,四大金钗心道,想不到江南十三笑得不到容瑕,就翻脸无情,将我们赶尽杀绝。大家想到此,怒生心底,四人急忙出阵相助云晴格格一臂之力。北妃追梦、袁私欲、张千羽本想上前谴责江南十三笑,这时阿呆忙拦住三兄弟:“让她们去打,我们坐下来,好好看戏。”北妃追梦、袁私欲、张千羽起先一愣,后领悟其意,便也坐了下来。岂料,四大金钗刚一出阵,与此同时,与四大金钗一起出阵的还有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楚楚可怜的青腾乌鸦。青腾乌鸦看上去楚楚可怜,但她与江南十三笑从小青梅竹马,情之深,爱之切,见云晴格格和四大金钗围攻江南十三笑,怒火暴发,凌空飞脚踢出,力斗四大金钗。四大金钗并非乏乏之辈,青腾乌鸦想以一人之力想打败她们,谈何容易?云晴格格的武功远在江南十三笑之上,只见她前攻后闪,不到十招内,一式“笑杀浮云”,猛地一掌打出,顿时把他推了出去。江南十三笑被她这一推倒在地,本想爬起来,不料,云晴格格飞步跨上前去,指着他问道:“江南十三笑,你好歹也是江湖一流高手,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简直下流!”江南十三笑道:“不管上流,还是下流,打赢了才是 一流。”显然是承认了。云晴格格大怒:“你简直无可救药,枉非容瑕对你一片痴情。”江南十三笑道:“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全不弃,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青腾乌鸦正与四大金钗恋战,突见江南十三笑被云晴格格打倒在地,一直深爱着他的她,此时当心江南十三笑的安危,她一边冲出去解救江南十三笑,一边猛攻四大金钗。练武之人,在决斗时,最忌讳分心,青腾乌鸦见江南十三笑命悬一线,急中生智,一个“天兵出汉家”,调头回击伊儿,她想借机擒住伊儿,威胁三大金钗,救下江南十三笑。熟知,袁心瑷何等聪明?她一见青腾乌鸦回首一探,立即叫道:“伊儿小心!”那伊儿闻声而退,玉笛一指,一个侧让,飞脚踢出,正中青腾乌鸦的下巴,“啪”地一声将她踢得几个腾翻倒在地上,嘴挂几丝血来。江南十三笑见四大金钗打败青腾乌鸦,感到很过意不去,叫道:“乌鸦,你没事吧?”忽然对向四大金钗说道:“冷箭是我放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旁人无关,你们放了她。”容瑕见全不弃中箭,命在旦夕,时下又见他为青腾乌鸦袒护,不由心生嫉妒,过去“啪”地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道:“你到底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呢?”这一巴掌直打到了江南十三笑的心里,简直凉透了。他抚摩着脸庞,很吃惊的地道:“你打我?我爱你那么深,你居然打我?”说着,眼眶湿润,泪流而下。容瑕瞪大眼珠子道:“我打你怎么了?我不打醒你,难道你还继续害人吗?”青腾乌鸦见容瑕扇了江南十三笑一巴掌,猛地爬起,趁大家不注意,也狠狠的扇了容瑕一巴掌,道:“你敢打我的爱人,我要还你一巴掌。”这时,云晴格格过来,指着青腾乌鸦道:“你敢打我姑娘,我要了你的命。”说着正向青腾乌鸦打去,江南十三笑大声叫道:“住手!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你们冲我来好了。”云晴格格怒道:“冲你来?打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呢。你说你活着干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江南十三笑感受如此大辱,生不如死,冷冷的道:“好,如果我死能化解大家的恩怨,我愿意死。”说完,举刀一划,亮刀一闪,正要自尽。说时迟,那时快,青腾 乌鸦突然如闪电般扑了过来,道:“不要啊!”江南十三笑万万没想到,青腾乌鸦会以身体来阻止自己自尽,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他那刀之快,犹如电闪,青腾乌鸦随手一抓,狠狠地握住江南十三笑的刀身,立即血流而下,顺着刀身滑落了下来。江南十三笑惊讶地叫道:“乌鸦,你这是做什么?”青腾乌鸦握着血迹斑斑的刀身,饱含泪水,忍痛说道:“你还记得那句诗吗?生与君生,死与君死。”江南十三笑道:“记得记得,这是我说的,我说的。”青腾乌鸦额汗淋漓,嘴唇发紫,咬牙说道:“你还说过,要娶我的,你不能失信,你要遵守诺言的。”江南十三笑痛苦不堪,放声大哭道:“我还脸活吗?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老天真是会戏弄人啊……”青腾乌鸦也放声大哭道:“笑,你如要死,带我一起吧,到了黄泉路上,我们还有个伴,这样你也不寂寞延云了,那些小鬼欺负你,我还可以帮帮你。”江南十三笑一把抱过青腾乌鸦道:“乌鸦,我这生真是辜负了你啊……”青腾乌鸦听了这句久违的话,感动得更哭了起来,喜忧参半,道:“有你这句话,我感到知足了。一笑,来我们一起闭上眼睛,你用力狠一点,连我一起结果了吧?我们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这便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了。” 第12章酒鬼 江南十三笑忽喜忽忧:“对!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来,乌鸦,把你的手给我,我要握紧你,我们一起死。”言语中,江南十三笑正要横刀自尽,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道:“住手!”那人大喝中,抖空而出,只见他衣裳破露,污垢蓬面,手抱一坛酒,醉意未醒,足步摇晃,醉醺醺地眯着眼睛看了看青腾乌鸦和江南十三笑:“年纪轻轻的,不好好的活着,为什么要死啊?”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上前拦道:“来者何人?”四人说着,“一”字排开,亮刀架势。那人喝了一大海口酒,很失望地道:“哈哈哈,连你们也不认识我了,看来落雪留情堂真的将我忘记了。”张千羽上前打量了他几眼:“请问阁下是?”那人道:“江湖中人,无名无姓。”袁心瑷聪明过人,见下,眼睛一亮,移步过去,说道:“看阁下酒量过人,身怀绝技,而且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莫非你就是那个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忍辱负重的木府吏木大侠?”那人听后一愣,心想我落魄这样还有人认识我?故意装着没听见,继续喝着他的酒:“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一听眼前这人就是落雪留情堂八大护法之一的木府吏,手足情深,放下手中的刀,半信半疑地道:“木府吏?你真是木府吏?”袁心瑷察言观色,继续追问:“你不承认没关系,不过,你的眼神骗不了我。”那叫木府吏的道:“姑娘,你确实很聪明,四大金钗之中,虽然你没什么像样的兵器,但是你的才学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不过,呵呵,今天你似乎看走眼了。”袁心瑷微笑道:“小女子倒希望是看走眼了,但是,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他们可不会走眼的吧?请将你们的头发梳理好,待他们仔细看来。”木府吏没有听她的,仍然将头发蒙住了脸面,用他那目大如牛的眼珠子看了看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和袁心瑷:“我一个老叫花子,有什么好看的。”说完,又是喝下一大口酒。漫飞舞说道:“前辈!酒多伤身,还是少喝点好。”木府吏根本不领情:“用不着你管!”袁心瑷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你有什么结解不开呢?”#br r# 云晴格格看了,心里有了八九分,颇是伤感地说道:“卧笑情夫妇为救贝子无畏生死,舍生成仁。木英雄忍辱负重,受尽屈辱,为保护贝子,背上了不忠不孝不义的骂名,浪迹江湖,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而爱妻慕思恋被家人逼迫无奈嫁给大内都统桥遗梦,又与别人有了个孩子,这种痛苦非常人所能为之,实在令人敬佩啊!”此时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已确定眼前这酒鬼,就是木府吏,落雪留情堂第八大护法,四人见他如此狼狈,又惊又喜,过去正要抱着他庆贺,不料木府吏怒道:“不要碰我!”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一怔:“怎么了?我们是你的好兄弟啊?”木府吏伤然起来:“你们还是我的好兄弟吗?你们也配吗?”阿呆道:“木兄弟,我们知道你受了很大委屈,可是……”木府吏道:“我不是怨我自己,我是为落雪留情堂悲哀。至从坛主卸位,帮内兄弟为了敬堂令,不顾手足之情,拼得你死我活,搞得帮内四分五裂,堂堂一个大派,至从坛主卸位,东云帅爷隐藏深居,卧笑情舍生成仁,左右大尊者寂寞延云和血玉长衫不知去向?程门十四少退出落雪留情堂,全不弃业已心灰意冷,早已不问江湖之事。如今的落雪留情堂,有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乔震风你们五个主持红令堂、黄令堂、蓝令堂、绿令堂、青令堂、橙令堂、紫令堂和白令堂,现在乔震风又身中剧毒,整个落雪留情堂实际上只有你们四个人控制,大家同门一场,你们难道真的不念旧情,真的眼睁睁看程门十四少和全不弃这样死了吗?真的愿意看落雪留情堂就这样毁了吗?”袁私欲道:“木府吏,不是我们心狠,而是江湖危恶,我们也是为了落雪留情堂基业着想啊。”“落雪留情堂基业?”木府吏哈哈苦笑道:“威逼左右大尊者寂寞延云和血玉长衫退出落雪留情堂,你们这也是为了基业?不如说是为了一己私利罢了。”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一怔,张千羽道:“木府吏,大家同门,你这样说,分明是将落雪留情堂所发生的一切怪罪于我们,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木府吏道:“好了,我今天来这里不是和你们吵架的,在下是来救程门十四少和全不弃的。”说着向身后叫了一声:“剑心!”忽儿,一女子轻步过来,他端庄美丽,一身白衣,手提一个包袱,进门来,恭敬地向木府吏鞠躬道:“大哥! ”木府吏醉意似醒非醒:“程门十四少和全不弃受伤了,你去给看看。”这女子乃是木府吏在路上认识的一名大夫,两人谈得来,便结拜为兄妹。木府吏失意江湖,对人对事不免失去了信心,也没特意地去打听她的姓名,只知道凡是见到她的百姓叫她“剑心大夫”,也有唤剑心仙子的,于是他也便这样称呼她了。剑心仙子见程门十四少中箭躺在雪地里,昏迷不醒,伤势比较严重,回头再看看全不弃和青腾乌鸦也不同程度的受伤,说道:“诸位英雄,这两位英雄伤势比较严重,大家帮忙将他们抬进屋里,我好瞧病。”江南十三笑见剑心仙子是大夫,忙得一把握住青腾乌鸦的手:“大夫,麻烦你给她看看。”剑心仙子趁大家帮忙之机,忙地取出“金创药”给青腾乌鸦敷上,止了血,然后再给她包扎伤口后,说道:“乌鸦姑娘的手没什么大碍,请你不用担心。”江南十三笑听得,欣慰谢道:“多谢多谢!”然后搀扶起青腾乌鸦,将她搂在怀里,用貂皮外套将她包裹在自己怀里。 第13章救人 这一幕,很温馨,也很感动,想想青腾乌鸦苦等十几年,终于熬出头了,不免感慨自己执着的付出,并没有白废。只见她安逸,幸福地躺在江南十三笑怀里,心中道:“我好幸福,一笑哥哥,我终于可以躺在你怀里了……”容瑕被这一幕刺激,心情极为不悦,她一边托着全不弃,一边不时打眼看看江南十三笑和青腾乌鸦。女人天生有一种嫉妒的眼睛和嫉妒心,她看江南十三笑将青腾乌鸦包裹在怀里,却也故意将全不弃抱得紧紧的,依靠在一起,心想,我怎么也不能让江南十三笑和青腾乌鸦看笑话。剑心仙子见江南十三笑抱着青腾乌鸦,四大金钗和云晴格格搀扶着全不弃,惟独程门十四少伤势最严重,却没人理他。于是,忙地对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说道:“四位英雄,这位英雄伤势很严重,请将他抬到屋里,我好替他医治。”不料,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看也不看程门十四少,也没理剑心仙子,各自抱刀在胸,立在雪地里。木府吏念在同门之情,见程门十四少无人搭理,见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不闻不问,心中颇是不悦,当下扔掉酒坛,一把托起程门十四少抱进房内。岂知,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急忙亮刀亮在门口,道:“站住!”木府吏一凛,问:“你们想干什么?”袁私欲恶道:“程门十四少为一己私利,杀害马大嫂、长松道长、焦帮主诸人,乃是我们落雪留情堂的敌人,他不能进我们进落雪留情堂。”北妃追梦、阿呆积极响应:“我们落雪留情堂是何等神圣的地方,岂容程门十四少这样的叛徒进来。”张千羽道:“东云帅爷大祭司早已将他逐出落雪留情堂,他已经不是我们落雪留情堂的人,既然不是我们落雪留情堂的人,我们一概不欢迎。”木府吏很生气说道:“大家同门,何必做得这么绝呢?”四大金钗见下,谴责道:“真是翻脸无情。”剑心仙子向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四人道了个“万福”,说道:“四位英雄,我们只是借贵府占用一时,等医治好了这位英雄,便离开就是了。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是外人,小女子心想,你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北妃追梦道:“姑娘!不是我们不理解,而是帮规森严,请 原谅。”剑心仙子细想之下,想想他说得也有理,既然人家这么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于是看了看木府吏:“大哥,我们该如何是好?”四大金钗和云晴格格实在看不下去了,谴责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四人道:“这大雪天的,既没船回椒江,也无地借宿,你让他们去哪里?”袁私欲道:“这个我们管不着,本派帮规乃是历代坛主所定,谁也不能违背。”剑心仙子说道:“这位英雄伤势很严重,如不及早医治,性命难保,求你们行行好,好吗?”北妃追梦看了看西面角落有一间破漏不堪的马棚,道:“各位,我们也有为难之处,请原谅。对了,那西面有一处马棚,如果你们没意见,可以去那里给程门十四少医治伤势。这可是我们看在各位的面子上,破例了。”木府吏一听马棚,心都凉了,泪珠顿时滚下,望着昏迷不醒的程门十四少:“十四少,你为落雪留情堂呕心沥血,想不到你今天惨遭毒手,还要住马棚……”剑心仙子道:“大哥,算了,马棚就马棚吧,好歹也有个避风挡雪的地方。现在我们救人要紧,不要顾及太多了。”木府吏想想也很无奈,只好点头答应,连忙抱着程门十四少进了马棚。四大金钗和云晴格格真看不下去了,云晴格格说道:“哼!真是过分,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进去了,我们住惯了豪宅,还从来没住过马棚呢,今天我们有幸体验一下也好。”马棚简陋,雪花飘落而入,打在干草上,湿湿的,满地的马粪,臭味难闻。木府吏将程门十四少抱到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将他放下。随后,容瑕也将全不弃抱了进来,两人并肩靠在马棚上,昏迷不醒,颇是凄凉。云晴格格和四大金钗赶紧围了过来,替他们遮风挡雪。她们看着程门十四少和全不弃昏迷不醒,一边痛恨江南十三笑身为一代大侠,居然暗箭伤人,令人汗颜。同时,也痛责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四人不顾同门之情。剑心仙子瘦小柔弱,一双小手被冻得发紫,嘴唇也干破了皮。只见她蹲下身来,看着程门十四少和全不弃,心痛的道:“十四少,你不能有事啊,你要坚强起来。”言语之中,忙得又给程门十四少和全不弃止血疗伤。那雪很大,很冷,会儿工夫,马 棚被大雪盖的厚厚的一层,像一床洁白的棉被。剑心仙子一看,心急了,这样下去,她怎么去救人呢?木府吏诸人一旁看了也急,不知道如何是好?江南十三笑自责不已,和青腾乌鸦站在马棚外面。那大雪如鹅毛般片片飘落,忽儿就将他二人覆盖的犹如雪人,眉头也宛如白发老人。他们不敢进去,远远看着剑心仙子,希望她带给大家一些奇迹般的事情发生。江南十三笑一双手握紧拳头不停地敲打着自己胸膛,心下怨道:“都是我不好……”青腾乌鸦心痛他,紧紧握住他的手:“笑哥,你不要自责了,我们相信剑心一定能医好他们。”可是,程门十四少和全不弃不止这一处箭伤,身体其他地方的也有伤,尤其是程门十四少,若不尽快医治,后果难料。此时的程门十四少面色苍白,很憔悴,浑身被冻得发紫。云晴格格和四大金钗见下:“在这种环境下医治病人,不仅很难医好程门十四少和全不弃,时间长了,也会被活活冻死的。”袁心瑷当机立断道:“那我们赶紧回椒江吧?”漫飞舞道:“大雪封住江面,我们怎么回椒江?”云晴格格道:“不如我们到街上去看看有没有客栈可以投宿下来。”伊儿道:“这雪下了快一个月了,外地客栈老板早回去了,剩下两家客栈是人家开的,他们现在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客栈,呵呵,别做梦了。再说,我们来时,那唯一的帆船早不知道去哪里了?”云晴格格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即使不回去,我们待在岛上也会被饿死冻死的。” 第14章同门相斗 木府吏心里很痛心、很恨、心想,现在只有靠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格外开恩了。于是走过去,求问他们道:“诸位兄弟,大家同门一场,就请行个方便吧?”阿呆道:“帮规有定,实难违抗。”木府吏好气,把脸一沉,恨道:“我再问你们一句,答应不答应?”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四人看木府吏铁青脸面,怒火冲天,双手早已提气连意,积聚内功于双手之上,他们坚持摇头道:“不可以!”木府吏再次吼道:“同意不同意?”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见状,吓得连连后退,道:“对不起!”“啊——”木府吏恨从心底,舞动双掌向四人拍了过去。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四人武功与木府吏不分上下,单打独斗,四人未必是他的对手,但四人联手,木府吏颇为吃紧。木府吏恨由心底,咬牙切齿,心想既然你们不顾同门之情,我又何必与你们客气,拼死与四人厮杀开来。但在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四人心中,他们顾及的只是程门十四少,并没有把木府吏列为落雪留情堂的叛徒,即使木府吏再怎么不仁,四人也不能不义。一时间,处处闪让,招招躲避。木府吏知道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四人让着他,但他也并不会因此而手软,奋勇恶斗,式式都是致命之招。云晴格格和四大金钗看了,过去说道:“你们落雪留情堂一直被江湖上人看成名门正派,居然对自己的好兄弟也以多欺少,以强凌弱,实在不敢相信。”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四人实在无奈,心想,谁想这样啊?只得任她们去说了。木府吏怒发冲冠,拳脚相加,跳跃翻飞,威猛无比,只逼的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四人节节后退,只有挨打的份儿,毫无还手之力。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四人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不给点颜色给他看看,还当四人是好欺负的呢。于是,四人调整战斗,分东南西北四面围攻木府吏。木府吏这下吃紧了,左右顾忌不暇,不到会儿,四人大喝一声:“举火燎天!”竟然被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四人踢出几丈开外,落在雪地里,摔的好惨。北妃追梦小步上前,谴责 道:“木府吏,别打了,你是斗不过我们的,若不是看在同门一场,今天非要了你的命不可。”木府吏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和痛心的恨?趁北妃追梦不注意,抓起一大把雪砸向北妃追梦。这一砸,不偏不斜,正中北妃追梦的眼睛。北妃追梦怎么也没料到木府吏会来这一手,吓得他急忙后退,用双手扶去眼上的雪。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木府吏乘他扶眼中雪花之机,一个飞脚踢出,正中北妃追梦的下裆部。这一着,北妃追梦防不胜防痛得他“哇哇”大叫,苦不堪言,满地打滚……阿呆、袁私欲、张千羽急忙跑上去,指责道:“木府吏,你这么做,未免太狠了点,北妃追梦还没结婚生子,你就想要了人家的命根子,须知断人子孙,天理难容……”木府吏道:“天理难容?在下看是你们吧?”阿呆一把扶起北妃追梦,揽在怀里,道:“木府吏,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们无义了。”说完,他将北妃追梦扶到门前一个石鼓上坐下,然后又回来,对袁私欲、张千羽道:“袁私欲、张千羽,既然人家无情,我们又何必和他讲仁义,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说话中,眉宇间充满杀气。袁私欲、张千羽过来,齐声说道:“好!我们一起上,就算是为落雪留情堂清理门户!”话了,阿呆、袁私欲、张千羽由腰间各自拔出一柄软剑,舞动在手,分左中右三路扫向过去。木府吏没有兵器,伊儿见下,藐视道:“呵,你们可真是本事,身为同门,还依仗人多欺负人少啊?木府吏,先将本姑娘的兵器借你一用,替我们好好教训他们。”木府吏接过伊儿的玉笛,那玉笛竟然是暗藏利器的兵器,按起底部小孔中的一按钮,立即伸出一把长刀来,挥起一提,道:“知道了!”阿呆,袁私欲、张千羽软剑飞起,道:“惊天诀!”这是落雪留情堂常见的功夫,招式快猛,稍有不留心,必定丧命。木府吏目睹其来,扬刀一亮,冲天而起,道:“封山扫雪!”横劈过去。阿呆,袁私欲、张千羽三路夹击,三把兵刃齐向木府吏砍来,一时间,鸣声响起,刀光剑影,剑气啸杀。木府吏见下,斜刺穿出,抓一放二,向那张千羽欺近。那张千羽挺剑刺出,心道,想不到 你小子还会来这招?碧芒一射,犹如无数的银针射杀而来。木府吏深知张千羽剑气威力惊人,岂敢忽视?身形一晃,忽然灵机一动,心想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北妃追梦这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没必要和他们客气了。忽然一滑,闪到了北妃追梦背后,左肘反撞,“噗”的一声,打中了那受伤的北妃追梦后心,双手轻挥,已将他踢出门外凉亭之中。阿呆、袁私欲、张千羽没想到木府吏会对付已经受伤的北妃追梦?当下,惊骇之余,飞身袭来,三人齐声道:“北妃追梦!”双足一点,跃回凉亭。木府吏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袁私欲、张千羽待要阻截,哪里还来得及?那阿呆虽然追得最快,逼近凉亭不到数尺之时,木府吏溜滑而过,提起单刀朝阿呆背后砍落,直取他性命。阿呆警惕于胸,眼观六路,背后好像生了眼睛一般,竟不回头,左脚反足踢出,脚底猛地踢出,正踹中木府吏的胸膛。木府吏防不胜防,见势想撤,岂知已晚?“啊”地大叫一声,直飞出去,单刀落地。这一砍之势力道正猛,难以收回,反让阿呆借刀取人,一个“小擒拿”反搏一提,“唰”的一响,竟将木府吏右腿砍了下来,痛得木府吏“哇哇”大叫,血流如泉一般。袁私欲、张千羽哈哈大笑,道:“报应!真是报应啊!” 第15章东云帅爷 云晴格格和四大金钗看了,怒生心底,爆发跳出,冲了过来,叫道:“木府———”江南十三笑、青腾乌鸦和剑心仙子见下,也围了过来:“阿呆,袁私欲、张千羽你们太无情无义,竟然对自己的同门下如此狠毒的手段。”袁私欲道:“狠毒?难道他不狠毒吗?你们看看把我北妃追梦兄弟打成什么样子了?”云晴格格性格火暴,气得大怒:“哼!老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本来这事乃是你们家事,我们作为门外之人,不便插手,但是老身今天要破例一次了。”袁私欲道:“老恶婆,你想插手,小心你的身子骨啊?”四大金钗看了,道:“还有我们呢!”目光仇视,胸藏杀机。江南十三笑,青腾乌鸦也看不下去了,但是以他俩的武功岂是他们的敌手?本来他二人不想管这事,可是身为江湖中人,行侠仗义,乃是武林中人的本分,此下见云晴格格和四大金钗助阵,俩人也跃了过去,就算不能打败阿呆,袁私欲、张千羽三人,给云晴格格和四大金钗助威也是好的。决战即将展开,箭已上弩,一触即发。正在这时,一阵如洪钟大吕般的声音远远传来,如鬼长嘶,甚是可怖。大家循声望去,只见落雪留情堂房顶上,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老的一套褪色的衣服,足登一双金色缎丝鞋,虽然已经是老态龙钟,皱纹脸上绽放,但瘦削的脸上,面色黝黑,浓眉下,一双慈善眼睛炯炯有神。少的静静的站在老人旁边,如洛神临世一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灼若芙蓉出渌波也似。场上所有男的,不,也包含女的在内,尤其是容瑕、伊儿、漫飞舞、袁心瑷这样的四大金钗都不得不感叹屋顶上的那女子风华绝代,袅袅娜娜,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脱俗之态。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北妃追梦以及木府吏,云晴格格和四大金钗都认识这二人,他们便是落雪留情堂的大祭司东云帅爷及其贴身侍女水连天,纷纷作揖抱拳道:“拜见大祭司!”东云帅爷在落雪留情堂威望颇高,权高位重,因此令很多人尊重。水连天扫眼院内,清丽般仙颜露出一丝冷笑:“你们在此吵吵闹闹,打扰大祭司清静,全都该杀!”伊儿见下,心想自己脾气暴躁,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厉害的,于是笑声如银铃,清脆悦 耳,心中不服气之意随之弥漫开来,冷笑道:“你算哪根葱?口气倒不小啊!”水连天瞟了她一眼,一向处在东云帅爷身边,逐渐依仗东云帅爷的威风,常见有周围人对她敬重有佳,养成了傲慢姿态,想不到今天竟然还有人顶撞她,道:“小妮子长得还很标致嘛,不知道功夫如何?”突然间,水连天飞身而下,犹如仙女飞天,凌空中,舞动双脚,朝伊儿猛踢了过来。伊儿见下,不敢硬拼,一个旋飞,后退两步,从她胯下绕过,正待回击,突然,一条青蛇,凌空飞来,一把缠住水连天的脚,不等伊儿回神,水连天一见到蛇吓得面色惨白,凌空摔了下来,连连吓道:“蛇,蛇,蛇。”“哈哈哈。”一阵轻笑声中,暮夜雨飞了过来:“这就是欺负人的下场。”大家见来了帮手,虽然不怎么理她,但心里还是挺感激的。暮夜雨也没有理她们,看程门十四少受伤,过去问道:“哥,你咋了?”之后又责怪程门十四少来:“谁叫你来都不通知我一声,一个人悄悄的来,哼,你活该啊!”探后站起来扫了一圈,问道:“谁干的吗?”云晴格格道:“还有谁,当然是他们了!”指了指北妃追梦、阿呆、袁私欲和张千羽。暮夜雨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走过去,说道:“自家兄弟,用得着出手这么狠吗?”阿呆道:“谁和他是兄弟!”暮夜雨道:“既然不是兄弟,那休怪在下无情了。本来我是来送解药给乔震风的,否则的话,七天他必死无疑,既然这样,那算了。”张千羽信以为真,抱拳致歉说道:“姑娘,我这位兄弟不会说话,请原谅。但不管怎么说,十四少始终是我落雪留情堂的人,生为落雪留情堂的人,死为落雪留情堂的鬼。今日家门不幸,见笑了。”暮夜雨道:“大家同门,何必歹毒?”阿呆再次说道:“他乱杀无辜,早就不是落雪留情堂的人了。”云晴格格急了:“我不是说了嘛,这件事和十四少没关系,有种冲我来。”张千羽看了云晴格格一眼:“你以为我们会就这样算了吗,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云晴格格呵呵笑了笑:“不是我小看你们,你们全上,我都不怕。”“是吗?”说话间,东云帅爷凌空一跃,落在云晴格格面前。云晴格格一见到东云帅爷,冷冷地道:“你终 于出现了。”说话中,云晴格格铁枪一扫,朝东云帅爷打去。东云帅爷急忙朝后一推,腾空一跃,一脚踏在她的枪尖上,绕到云晴格格后背,横拍一掌,向云晴格格推了过去。云晴格格没想到这老家伙果然狡猾,于是侧身一闪,铁枪顺手朝后一刺。东云帅爷急忙收掌,一把握住枪头,道:“多年不见,你的功夫见长啊。”云晴格格冷冷地道:“为了杀你,我苦练多年,就是为了今天。”东云帅爷嘲笑道:“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杀我,你简直做梦。”说完,东云帅爷一提内径,用力一震,顿时,云晴格格的长枪断为两截。云晴格格心下一震,抡起半截棍子,再次袭击上去。东云帅爷拿起半截铁枪,急忙调转枪头,与云晴格格厮杀一团。四大金钗担心云晴格格吃亏,四人十分紧张起来。阿呆、袁私欲、张千羽、北妃追梦、水连天以为四大金钗要助战,五人及时做好准备,一旦四人敢出手,他们立马就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