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x复联 蜘蛛侠与栀子花》 第1章 第1章 加德莉娅·斯莱特林看着对面穿着紧身衣，一头干净利落黑色短发的女性麻瓜，开始第五次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可是反思来去，她都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事。 如果非要说，那么在大概五个多小时前她确实打算毁掉巫师们隐藏自己的魔法阵——可是这件事她根本还没来得及做。 准确说，是在准备做的路上，先前埋下的所有的节点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一个启动魔咒，就在她已经站在魔法部和麻瓜世界交接点，准备念动魔咒，把魔法世界摊在整个世界面前作为复活节礼物的时候，一阵类似于移形换影的感觉冲击了她，而且使她失去了意识。 几乎就是一闭眼在睁眼的功夫。 她就躺在了一个奇怪的，半金属的封闭空间里面，还有玻璃。 异常的明亮，明亮的让她厌恶。 她被人囚禁了。 可惜这些抓到她的蠢货蠢到了极致，给她带上了类似手铐的东西，却没有拿走她袖子里面的魔杖。 给一个巫师留下魔杖……尤其是一位姓氏为斯莱特林的女巫，尽管她不过刚满十五岁。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给她为所欲为的空隙！ 加德莉娅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抽出了魔杖，对准了她的手铐，不过超出她预计的是，一般的破坏魔咒对她手上的玩意没什么用，粉身碎骨，或者其他的咒语用途不大，具有更大伤害性的黑魔法并不那么方便施展，而且这个玩意贴在她的手腕上，稍微一个不小心，可能会连着她的手一起削下来，这可得不偿失。 好在，这里明显是麻瓜的地盘，而她恰好知道麻瓜的手铐实际上是一种锁，于是她使了一个霍拉洞开。 说起来有点长，实际上就是那么十几秒的时间，她解开了手铐，然后在外面巡视的某个穿着奇怪西装的男的看过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施展了夺魂咒。 斯莱特林仇视麻瓜是必然的事，不过她或许算个例外，她只是不喜欢那些普通的麻瓜，至于眼前这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好吧，不太普通的麻瓜，需要严肃对待。 她不打算伤人，夺魂咒的下手并不严重，甚至不像是不可饶恕咒，以至于她能完全控制对方的时间只有十几个小时，控制结束以后，对方大概好好休息上一个月就差不多能摆脱它的影响。 加德莉娅只想脱困回去，完成自己的计划，至于她现在到底在哪里，附近都是谁她根本不在意。 “现在，带我离开这里。”加德莉娅在被夺魂的男麻瓜打开玻璃门以后，非常冷淡而且矜持的吩咐着。 但是他们没走两步，就碰到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位红发女麻瓜。 一开始，加德莉娅打算给她一个统统石化，或者昏昏倒地，绕过她就算了，但是这位女麻瓜的反应比她想的快得多，几乎是看到她跟在另外一个麻瓜身后的时候，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立刻冲过来，在她挥舞魔杖的时候灵巧的避开，并且迅速贴近，第二个魔咒落空的时候，对方的手肘直接招呼到了她的肚子上…… 后来的事就不用多说了。 这个该死的麻瓜，居然敢公然攻击一个巫师，加德莉娅的手放在自己的胃部，揉了好几下，但是当时被打到的疼痛感依然分毫不离，她自然也对这个女麻瓜没有任何好感。 任凭对方怎么问问题，她都三缄其口。 如果不是这次对方学聪明了，拿走了他的魔杖又把她手脚拷住了的话，她一定让眼前这个人知道得罪一个斯莱特林的下场！ 她们已经在这个半金属半玻璃的房间里面对峙了四个多小时了。 对方总是不厌其烦的问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 “你的名字？” “你从哪来？” “为什么出现在实验室？” “你的同伴呢？” 就这三个问题，来回循环，也不强迫她也不怎么样，就坐一会问一下。 加德莉娅一开始可以当没听到，闭目养神，对方也不急。 直到后来，她渐渐感受到饥饿的时候，就不在耐烦了，依然不回答问题可是对方在问起来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嘲讽。 “你认为麻瓜也配知道巫师的名字？”对方的表情亮了亮，然后立刻追问了下一个问题。 “我的来历？这就是你想问我的问题？就算告诉你，你能找到么？” “我还想问问你们为什么劫持我到这里？你们头上的人只告诉了你们巫师保密法，没告诉你们为什么会有这个法案么？” 那个保密法根本就是为了保这些麻瓜，呵，无聊至极。 “同伴？你要是说的是……那群废物，那我没有同伴。” 她是霍格沃兹在读学生里面最强的，而斯莱特林里面……没有人能算得上是同伴，只有互相攀比的对手。 在做事做到一半，就被麻瓜抓到这个奇奇怪怪的地方来已经足够丢脸了，说出这些问题的答案只能更丢脸。 但是加德莉娅很焦躁。 这里的人说话方式，拿的东西都是她没有在伦敦的麻瓜身上见过的。 她敢打赌，起码挂在这个紧身衣女耳朵上的那个似乎可以互相传音的东西她没见过，那是手机么？ 还有这里的一切，奇怪的手铐，背后一个类似鸟的圆形标记。 加上女麻瓜嘴里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这里显然是某个组织，而这个组织抓她的目的她根本不知道。 他可以确认这里不是她见过的任何地方，落地窗外面除了金属的地面以外，就是钢铁墙，看不到任何外面的景色，这是囚笼，伦敦可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大的，可以把一个巫师关起来的囚笼。 旁边还有一个差不多的笼子。 这群麻瓜是把她绑到哪里了？ 第2章 第2章 对面的麻瓜显然没想过她居然会回答问题，非常短暂的愣了一瞬，然后立刻按上了自己耳朵边的奇怪东西。 “弗瑞，她肯开口说话了。” 对面被叫做弗瑞的显然说了什么，但是加德莉娅听不到，也没有兴趣。 但是显然，这个抓捕她的麻瓜团队对她很有兴趣。 “是的，明显的金色蛇瞳，不过她应该是人类，我不建议这会抽她的血来验证什么，她抵抗心很强。” “目前来看她没有任何威胁，没有对我动手，也没有露出任何攻击周围的意向，但是言辞并不友好，我仅作为个人怀疑她有一定的，反社会人格。” “其他人都到齐了？托尼·斯塔克和史蒂夫·罗杰斯也到了么？” 这个红发的女□□看了她一眼，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好的，我马上来。”这个红发麻瓜抬脚就往外走，金色的蛇瞳看到她在出门拐角的时候随便拦住了一个人：“艾利，给里面的那个姑娘安排点吃的，起码别饿死了。” 加德莉娅愣了愣，但是不久，另外一个黑发的麻瓜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和两个温热的，分别夹着火腿和煎蛋的三明治就被一个小车推到了她面前。 “罗曼诺夫特工让艾利给你安排的，我负责送过来，希望你用餐愉快。”对面这个穿着相似紧身制服制服的黑发女性显然非常谨慎。 但是她没有离开，加德莉娅有看到她耳朵旁边跟之前那个红发麻瓜耳朵上东西差不多的玩意，微不可闻的闪烁了一下。 她也在跟什么人通话么？ “刚才那个红色头发的是罗曼诺夫？” “是的，娜塔莎·罗曼诺夫，我们最棒的特工。” “特工？” “是的，神盾局的特工，我也是，我叫玛利亚·希尔这里的九级特工，我可以跟你聊聊么？” 加德莉娅垂下了眼睛，浓厚的睫毛挡住了一部分的金色蛇瞳，这让她看起来远没有之前那么具备攻击性。 她捏起一块三明治细细碎碎的撕开，慢慢悠悠的往嘴里塞，像是要确定这个东西里面有没有毒一样，在尝试过一点点以后，速度就变快了一些，但是看起来依然很优雅。 “你想聊什么？或者说你们想要跟我聊什么？” “你知道神盾局么？” “不知道。” “那你从哪来。” 加德莉娅手顿了一下，她手指尖碰到了里面的沙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希尔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不快，立刻从口袋里面抽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擦一下吧。” 慢条斯理擦干净了指尖，放下了吃到一半的三明治，去够牛奶喝，小口抿了两口这才愿意开口：“伦敦，魔法部。” 希尔特工点了点头：“英国人，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加德莉娅低着头，眼睛微微上翻的看着她：“你可以称呼我为斯莱特林。” “这是你的姓氏么？” 加德莉娅嗤笑了一声：“显然。” 这身笑容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一些鄙夷，即便坐在囚犯的位置上，这个有着长长的黑色卷发，和金色蛇瞳，一身拽地长袍的……巫师，也没有露出半分畏惧或者担忧的样子。 仿佛笃定了这个地方不能拿她怎么样。 但是这幅无所畏惧的样子不应该配上她嘴唇上的一圈奶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在大人面前耀武扬威的小孩子。 “你知道洛基么？” “他是谁？我为什么要认识他？” 希尔盯住了加德莉娅的眼睛，那双异于常人的蛇瞳里面没有任何疑惑跟犹豫，她没有说谎…… 不过鉴于对方是个有着跟洛基类似的，控制他人思维能力的巫师，他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好吧，我们聊点别的。你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么？” “呵，如果我知道的话，你觉得……”加德莉娅换了个姿势，将两条交叠的腿上下换了一下，裹了裹自己的袍子：“你们还能抓得住我？” 她是真看不起麻瓜，脆弱，又自大的玩意。 前面那个叫娜塔莎·罗曼诺夫，也是因为她还没反应过来而已，如果她提前知道对方不是普通麻瓜的话……想抓她，天方夜谭！ 只有这个屋子……奇奇怪怪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她想削了这个屋子跑出去，只会遇到更大的麻烦。 加德莉娅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还愿意坐在这里，不做任何动作。 “你说的魔法部是什么地方？” 加德莉娅的眉毛挑了起来。 看来神盾局大概率不是有足够权重的国家机关了，不然按魔法部会偶尔跟麻瓜上层沟通的习惯，他们不会不知道魔法部是什么东西的，就算她不知道，她背后的人也应该知道。 不过……如果这么大的一个机构都够不上国家重器，都不知道魔法部，那么她现在是落到了哪里？ “如果你有足够的权限，或者可以问问你们这里的当权人。” 这个时候，‘囚室’的门再次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黑色肤色，光头，左眼带着眼罩的高大男人，一声黑色长外套，面色臭的跟有人欠他一万金加隆一样。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么，希尔特工。” “收获不大，她不是洛基同党，而是地球人，她很准确的说了伦敦的地名，但是我还没有搞清楚她说的魔法部是怎么回事，听她的意思，或许总统会知道。” “不，总统不会知道。”这个高大的黑人脸色沉了沉：“神盾局掌握的神秘组织的信息要比总统齐全的多，我们的探子潜伏在全世界任何的地方，但是没有人听说过魔法部。” “看来是洛基用魔方的时候打开了了不得的地方。” 黑人转向了加德莉娅：“女士，很遗憾，恐怕这里已经不是你生活的那个地方了，是魔方把你带过来的，这里是美国，你在神盾局的飞船上，跟我们我们距离最近的是纽约市。” 加德莉娅一惊。 这个黑人的每一个字她都能明白，但是联在一起，她又完全听不懂了。 什么魔方？美国纽约她知道，但是这里距离英国伦敦不知道多远，她怎么会过来这里？ “希尔特工，外面还需要你，让我们给这位小姐一点冷静的空间吧。” 黑人带走了那个黑发的特工，一时间这个空间只剩下加德莉娅一个人。 思绪紊乱的人。 加德莉娅强迫自己快速的冷静下来，然后慢慢捋着这里的信息。 他们刚才提到了几个名字，第一个，神盾局，这个应该是他们组织的名字，而且明确说了他们知道的只会比一个国家的总统更多……这是一个隐秘而且强大的组织，另外一个是洛基，而且怀疑洛基是她的同党。 这个组织跟洛基有矛盾，抓捕她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魔方把她带来了这里……魔方是什么？比更高级的魔法么？ 问题是……这里到底是哪里？美国是有魔法部的，每个州都有，这是巫师的共识，为什么他们说没有？ 加德莉娅咽了咽口水，她在斯莱特林老宅的那些古老的书上面看过，有一种魔法，需要牺牲很多东西才能开启的魔法，能够将人运送到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但是那只是一个推算，没有人真的做出来过。 难道……魔法就是这么一个魔法？ 加德莉娅有些晃神了。 如果真的是换了世界……那她要怎么回去？ 是不是……也需要魔方？ 神盾特工局显然没打算虐待他们的俘虏，晚上送餐的人换了一个，没有跟她说话，只是把食物推了进来。 这一餐算不上简陋，也算不上丰盛，几瓶她在麻瓜世界见过的矿泉水，一个苹果，半串葡萄，两只非常大的鸡腿，一小碗米饭，蔬菜汤。 够不上她在霍格沃兹吃过的长席，但是也比她在孤儿院的时候，只能自己想办法填饱肚子的时候要来的好。 加德莉娅没有那么挑，潦草的吃掉了全部的水果，半个鸡腿，几口饭和整碗蔬菜汤以后就躺到了这个囚室角落的床上。 在下一个人经过这个囚室的玻璃门的时候，她主动开口了：“我要一个时钟，还要羊皮纸，墨水，羽毛笔。” 对方看了她一眼，拿出一个很小的会发亮，像是麻瓜收集一样的金属砖块：“巫师小姐想要时钟，羊皮纸，墨水，和羽毛笔。” “她没有讨要她的小木棍么？” “没有。” “那就去后备仓库拿给她。” 很快，她要的东西就送到了这个囚室，不过不是羽毛笔和羊皮纸，而是普通的纸和钢笔，加德莉娅皱着眉毛，没有多说什么。 没吃完的食物被收走。门打开的时候，她就看着门口，没有行动。 加德莉娅这才坐了下来。 魔杖不在身边，没法做任何记录，所以只能要来这些东西，记住自己脑子里面的想法。 钢笔不顺手，但是还能用。 之后又过了一天。 食物没有短缺，她尝试要的一些东西，没有一模一样的，也会有一些代替品送过来。 比如她说想看书，对方就给她找了些不知所云的传记。 她说这里无聊，对方就给她找来了叫做‘电视’的东西，比看书有点意思。 也让她大概的了解了一些这里。 这里确实不是她呆的那个世界了。 这里没有巫师，但是麻瓜的科技异常的发达…… 发达到什么地步了呢？ 巫师里面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会的飞行咒，麻瓜不仅发明了飞机来代替，甚至还发明了飞船能超脱天空！ 更甚至……还有个金红相见的钢铁壳子，可以藏人……别人都管那个钢铁壳子叫钢铁侠。 一个没有巫师，却比巫师更强大的世界。 加德莉娅咬紧了牙关。 这里很危险，即便她是霍格沃兹百年一见的天才，可是她势单力薄，根本对付不了这里奇奇怪怪的人，只能按耐不动。 第3章 第3章 深夜的时候，旁边连个床都没有的圆柱囚室里面来了一个新的囚犯。 绿色的，像是巫师袍一样但是很奇怪的衣服，头发是黑的，长到肩膀，有点油腻。 面容消瘦，奸诈狡猾。 是被一队全副武装的人押送过来的，跟着过来的还有据说是神盾局头头的那个黑人。 他们叫他弗瑞局长。 加德莉娅站在玻璃墙旁边看着。 “我先把话说清楚，如果你试图逃跑，就算只是刮了一下玻璃……”弗瑞局长在两个囚室之间的通道上站定，然后再那个叫做控制面板的台子上点了点，对面囚室底下的平面就忽然打开，整个囚室看上去就像是被挂在天花板上一样。 “这个牢笼就会从三万英尺的高空坠落，你明白了么？” “现在，谁是蚂蚁，谁又是靴子呢？” 笼子里面的那个人笑着，退了两步，不在打量玻璃外面，杨着手无所畏惧道：“这个笼子可真不错，不过我猜，应该不是专门为我建造的吧。” “是为了比你厉害的多的东西建造的。”弗瑞局长很坦率的回答了他。 “我听说了，”这个人转了个身，看向囚室天花板的某个角落：“一头毫无心智的野兽，却任然装作自己是常人。” “你是有多绝望呢，才找来这种无法控制的怪物来保护你们。”这个人又看向了局长，笑着，满是挑衅。 “我有多绝望啊，”局长走到了玻璃面前：“你威胁我·要向我的世界开战，你偷走了你无法控制的力量，你说着和平，却以杀戮为乐，你确实逼的我很绝望。你或许会为此而后悔的。” “呜，”这位像是巫师一样的人唏嘘了一声：“失去快刀手的东西让你很生气吧，得到宇宙魔方，掌握它的力量，无限的能量，用来做什么？”他咧开嘴嗤笑起来：“为全人类点亮一盏明灯？之后却有见识到了真正的力量。” 局长也笑了一声：“那么，‘真正的力量’想看杂志了你可以吱一声。”说完似乎觉得不够带劲，还专门看了一眼她：“一个小建议，你最好跟你旁边的那个女士一样，乖巧一点，这样可以避免‘真正的力量’吃苦头。” 说完就要走。 加德莉娅走到了玻璃门面前开口：“你把我吵醒了。” “然后呢，女士，你想说什么？” “我现在很饿。” 弗瑞点了点头，停下了脚步：“那你想吃什么？先说好，现在可没有厨师为你服务，这会是休息的时间。” “三明治，和前天一样的。” “这个没问题。”打量了她两眼，看她走回了被窗帘格挡的卧室里面，确定她没有其他要求了，这才抬脚离去。 加德莉娅坐在卧室等三明治的时候，听到了旁边囚室那个人的声音。 “这位女士，请问你怎么称呼。” “你可以叫我斯莱特林。” “真奇怪的姓氏，你是为什么被他们抓起来的呢？” 加德莉娅顿了顿：“这都要拜你所赐，洛基先生，他们把我当成了你的同党。” “很好，看来你也有可以让他们感受到足够长见识的能量，是么？” “显然如此。” “那我们确实应该成为同党。”加德莉娅看不到，但是她可以感受到，洛基向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 “我没有兴趣成为谁的同党。” “可是我可以感受到你的野心，斯莱特林小姐，我有足够的能量，可以帮助你达成野心，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应该知道我的称谓，容我自我介绍，我，洛基，阿斯加德的王子，尤顿海姆的正统之王，诡计之神，我可以达成你的愿望。” 加德莉娅掀开了帷幔，笔直的面对上了对方的脸。 洛基这才看清楚加德莉娅的样子。 一双足够灿烂的金色眼睛，艳丽而温柔的面庞也压不住她那双蛇瞳里面透出来的凉意。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能达成我什么样的愿望。” 洛基看着她的眼睛，微微有些差异：“我是来统治地球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合作。” 加德莉娅看着他，半晌，嗤笑了一声：“你想控制我？” 虽然力量不同，但是她确实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散发的，可以动摇人意志的力量。 可惜了，她的大脑封闭术练的极好，即便是伟大的霍格沃兹校长都无法奈何她：“我对你的野心没有兴趣，收收你的手段吧。” 她炸魔法阵的目的是为了让巫师和麻瓜世界融合，然后用巫师的能力，将人类分出真正的三六九等，让世界臣服在纯血巫师的脚下……这是斯莱特林历代的目标，她要完成这个姓氏从来没有完成过的事情。 至于两三个人统治一个世界……她没有兴趣给麻瓜当国王。 洛基明显一愣。 他能看得出对方有做人上人的野心，但是却无法完全看穿对方的想法，这是一个心灵强大超出他对人类理解范围的人。 一个特殊的人，一个有用的人，但是对方显然对他……或者他形容的世界没有任何兴趣。 这就很奇怪了。 洛基眯了眯眼睛，不在劝说她。 加德莉娅也退回了自己的卧室。 可能是神盾局的厨师确实去睡觉了，加德莉娅的三明治等了很久， 最后给她送来三明治是第一天的时候，跟试图打探她来历是红发特工，娜塔莎·罗曼诺夫。 她换了一身更加紧身的衣服，把她的曲线勾勒的非常漂亮。 加德莉娅从她手里接到了一整个纸包，里面有热乎乎的三明治，温热的牛奶，还有两个炸鸡翅。 炸鸡翅很香，加德莉娅忍不住偷偷把鼻子伸进袋子里面好好的闻了闻，她没有吃过炸鸡翅，孤儿院的时候，院长没钱给他们买这么好吃的东西，就算圣诞节的时候好不容易买了，不敢在那么多人面前使用魔力的她也很难抢到，后来到了霍格沃兹，如果想吃的话，她确实可以尝尝，可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巫师，斯莱特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只想更好的，更努力的维持斯莱特林的样子，根本没有吃过这种东西。 加德莉娅把袋子放下了，没有去拿那两个香的让她快流口水的鸡翅，而是矜持的开始慢慢吃三明治。 这个红发的特工没有出声，退出去以后笔直的走到了关押洛基的囚笼门口。 “能偷偷接近我的人可不多。” “可你猜到我会来。” “没这么早，我以为弗瑞在用尽所有的手段折磨我以后，才会安排你来，假意友好，来安抚我，那个时候我就会合作了。” “我想知道你对巴顿特工做了什么？” 加德莉娅吃三明治的手顿了顿。 这两天她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消息，逻辑绑走了神盾局的两个人，并且让他们为他所用。 能够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意志，对巫师来说只有一个办法——夺魂咒。 或许对这个自称阿斯加德王子的家伙来说，他不会夺魂咒，但是人类的逻辑总是相通的吧，就算不是咒语也是别的什么能控制意志的东西。 “我开阔了他的心智。” “等你赢了，等你成了王……”罗曼诺夫贴近了洛基的笼子：“他的心智会怎么样？” “你爱他么？罗曼诺夫特工。” “小孩子才说爱，我是欠他人情。” 加德莉娅站了起来，吃了两口的三明治放在了小桌上，她大概知道洛基想做什么了。 他一直在暗示自己的目的。 “说来听听。” 洛基退后了几步，坐在了他那个贫瘠的，或许可以称之为床的地方。 “我进入神盾局之前，我……我早已声名远扬，我有着独特的技能，我不在乎为谁工作，或者对付谁……” 加德莉娅看向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空间里，那里开始流淌着一种看不到的力量。 洛基在对付罗曼诺夫。 “我上了神盾局的黑名单，他们安排巴顿特工来杀我，但是他改变了主意。” “要是我保证放他一条生路，你要怎么回报我。” “我不会放了你……” “我知道，可这多有趣啊。整个世界都危在旦夕，你却为了一个人讨价还价。” “政权的颠覆司空见惯，我不会纠结这个，我可是一个俄罗斯人，以前是。” “那你现在又算什么？”洛基似乎不太理解。 “其实这件事没那么复杂，我欠了债，我想要偿还。” “可是你能么？那么多的债，你还得清么？德雷科夫的女儿。” 加德莉娅感受到了罗曼诺夫身躯僵了一下，然后刻意的放松下来。 她被洛基影响了。 “圣保罗，医院的火灾……” 他在逼迫这个红发的特工心神不灵，在巫师的世界，用言语的力量逼迫别人的心里防线，这是一般是为了夺魂咒，或者吐真剂之类的东西做的准备。 “罗曼诺夫特工！”加德莉娅忽然出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实际上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忽然插手这件事，说真的，麻瓜和一个什么狗屁王子的斗争跟她一个巫师有什么关系。 可是桌子上的三明治还是温热的，里面夹的火腿和生菜很好吃，似乎是为了防止她手上在粘上酱，这个纸袋子里面有手套。 大概只有这一点原因吧，促使她张口，而红发的特工也看向了她，同时射过来的还有洛基阴沉的视线：“洛基先生的目的很明确了，你们原本应该关在这个笼子里面的是谁？他打算通过夺魂咒……或者类似的，可以控制一个人心灵的力量来影响那个强大的，弗瑞局长说的‘比他厉害的多的东西’来破坏你们的组织。” “班纳？”罗曼诺夫惊讶的看着她：“你确定么？” “难道你不知道么？听不懂我说的意思？还是说你们麻瓜的脑子都这么不好使？”加德莉娅抿着嘴，对她的质疑非常不满。 一个斯莱特林，难得发一次善心圆满一个麻瓜的目的，居然招来质疑。 真可笑。 “这就是你的计划？”罗曼诺夫看了洛基一眼，转身按住自己耳朵旁边的，应该叫‘通讯器’的玩意：“洛基想要利用浩克。别让班纳出实验室，我马上就过去，让索尔也过去……” 说着，红发的特工看向了另外一个笼子的加德莉娅，那个比她矮一线，一身黑色长袍的姑娘就站在玻璃边上。 “你跟我走。”罗曼诺夫打开了门，伸手去抓她，却被她躲开。 “我可以跟你走，别碰我，我还不想沾上麻瓜的愚蠢。”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这个牢笼外走去，路过洛基的牢笼时，罗曼诺夫站定，然后扭头对他笑了笑：“感谢你的配合。” 两个人绕过了不少钢铁结构的地方，最后到了一个到处都是铁箱子和透明的像是玻璃又不像是玻璃的‘显示屏’的房间。 这是属于麻瓜的地方。 第4章 第4章 “我错了，局长，这个世界还是一点没变。”加德莉娅跟着罗曼诺夫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奇怪蓝色紧身衣，胸前有着五角星，短短的金发贴在头上还有双漂亮蓝眼睛的男人对着尼克·弗瑞这么开口。 而跟着他们进来的还有一个穿着风格跟逻辑非常像的，有着过肩金色半长发和灰色眼睛的高大男人。 房间里还有两个她不认识的，一个黑发黑眼穿着深蓝色衬衫，一个棕发棕眼，留着修剪精致的小胡子。 “这件事你知道么？”那个深蓝色衬衫的男人指着一个屏幕像弗瑞确认到。 “你应该离开这里，博士。”罗曼诺夫脸色严肃的对着对方开口。 很好，这个就应该是所谓的班纳博士，那么浩克是什么？武器？ “我本来应该在加尔各答，离这里远着呢。” “逻辑在操控你！” “那你一直以来做的又是什么？” 小胡子注意到了罗曼诺夫背后的加德莉娅：“那是谁？” “她是巫师，斯莱特林。” “你们认为她应该在这么？” “就是她告诉我洛基的目的的。” “或许她就是洛基的同伙也不一定。” “我们的问题是这个么？班纳博士，你得离开，你来到这里并不是被我的的魅力折服来的……” “是的，没错，所以我也不会因为你的忽然神经质就走了。”班纳向前走了几步，加德莉娅微微探头，绕过两个人的肩背就看到了一个架在桌子上面的东西。 金色的权杖，上面镶嵌着一颗具有巨大能量的蓝色宝石样的东西。 “我要知道神盾局为什么，利用宇宙魔法开发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弗瑞局长把手指对准了灰色眼睛的高大男人：“因为他。” “我？”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到了这个男人身上，他也指着自己，一脸的不可思议。 只有加德莉娅，专注的看着台子上的那个权杖。 弗瑞局长开始讲解他的想法：“去年，一个外星人来到地球，引发了一场恶战，结果移平了一座小镇……” 嗯……大规模杀伤力的魔法也能做到，不过很少有巫师能够独自做到……起码现在她还做不到移平一个小镇。 “于是我们不仅知道了宇宙中有其他生命存在，还发现了我们战斗力远远不及他们。” 加德莉娅分神也看了那个高大的男人一眼。 很有威胁感，如果动手，没有魔杖，魔咒力量大打折扣的情况下，恐怕这个男的可以一只手摁死她也说不定。 麻瓜在这方面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我的人民只想与地球和平相处！” “可是你们不是唯一的外星生命吧……”弗瑞局长看向了加德莉娅：“而且就在两天前，这位小姐亲身告诉了我们，除了这个地球以外，可能还有别的地球，有别的美国，别的纽约。” “你们都不是唯一的威胁！”他字字铿锵有力：“宇宙中充满了比我们更加强大的生物，没有人能控制他们。” “就像你们控制不了魔方，是吗？”胸前有银色五角星的金发男人开口。 “才会招来洛基和他的同伙！”高大的长发男人脸上都是不悦：“这是其他的种族发出的信号，宣告地球准备好展开高级战争。” 加德莉娅又扭头去看权杖，那个权杖顶端的宝石正咋微微发光。 “高级？这是无奈之举！我们必须有所防备！” “‘核威慑’？因为那样总能平息所有的事态。”那个棕发棕眼的男人补充解释着。 “别忘了你们家族的发家史，斯塔克。” “如果斯塔克还在造军火，他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等等，矛头怎么指向我了？” “怎么了？你不总是焦点么？” “我还以为人类要比较文明一些。” “不好意思，人类跑去你的星球捣乱了么？” “你居然这么不信任你们的守护者？” …… 这些麻瓜或者什么阿斯加德人的吵架加德莉娅并没有兴趣去听，在所有人都集中精力吵架的时候，她靠近了那个权杖。 那个权杖上的宝石还在发光，甚至比刚看到的更加明艳了。 它拥有控制心灵的力量，它在按他主人的意思来影响这里的几个人。 这件事再明显不过了，但是跟她加德莉娅没什么关系。 她只是对这个玩意有点兴趣。 旁边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她没有拿起魔杖，而是伸手向了上面的宝石。 那是一个壳子，真正的力量在它的中心，很小的一块，却很强大，强到对她的大脑封闭术也有一些影响。 如果她能得到……又或者只是拥有几天，研究一下，说不定，她即便不施咒语，也能对他人进行控制的魔法。 “我很低落，我看不到出路，所以我吞枪自杀，而那个家伙把子弹吐了出来，所以我活了下来。专注帮助别人，这本来是很好的，知道你们把我拉来这场闹剧，还威及到所有人的安全，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诀窍么罗曼诺夫特工，怎么保持冷静的诀窍，……” 但是在获得这个宝石之前，她需要先解决这个宝石对周围的影响，加德莉娅伸手在宝石周围慢慢的构建出一个隔离的空间，这个空间很难构成，因为需要的不是实体，而且意志能量，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它需要的并不只是按照某种规律运行的魔力，更需要的是施展者近乎完美的，强大的意志。 她的意志并不完美，构筑起来非常吃力。 如果魔杖在她手里可以随便折腾的话，那么这也就是几个禁锢和停止魔咒的事，就算里面的宝石破败一点也不会影响她的研究，远不用那么麻烦——可惜，这个东西不是她的。 “斯莱特林女士，离那个权杖远一点！” 加德莉娅回头看过去，这个房间里面的弗瑞局长和罗曼诺夫已经把手放在了他们腰部挂着的武器上。 “一群麻瓜啊，你们感觉不到么？”加德莉娅微微讥讽的笑道：“这个宝石在影响你们所有人的意志，你们会互相吵架就是因为这个玩意，而我……在试图隔离它对你们的影响，你们确定需要我放开么？” 所有人一愣，然后旁边的一起唧唧的响了两声，七个人都看了过去。 “找到了！” 旁边的班纳博士像是如梦初醒一样，从鼻子里出了口粗气，大跨步的往外走：“抱歉了伙计们，你们没机会看我亮绝活了。” 旁边的罗曼诺夫立刻走到了仪器旁边：“找到宇宙魔方了么？我得快点过去。” “宇宙魔方是阿斯加德的，人类无法控制。”高个被称呼为索尔的男人皱着眉头对其他人示警。 “你不能自己去。” “你要阻止我？” “等你穿上铁甲再说。” “那我打老年人就毫无压力了。” “等你穿上铁甲再说。” 手上的空间因为分神彭的一下破碎了，她重重的用鼻子出了口气，没有在试图阻止宝石，扭头看着针锋相对的罗杰斯和斯塔克两位先生。 麻瓜真是喜欢争执。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什么响了一下，然后他们脚底的钢板猛然炸开，炸的加德莉娅毫无防备就被掀了出去，罗曼诺夫飞速的挡在了她前面，两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另外一块夹板上。落地的时候罗曼诺夫推了她一把，免去了她被砸断的钢管砸到腿的命运。 “该死的麻瓜！”加德莉娅高声尖叫着，甩开了罗曼诺夫，可是旁边就是班纳博士，三个人里面只有她除了摔出骨肉酥脆的疼痛感以外毫发无损以外，另外两个人都被钢管压在了地上。 “博士，班纳博士，你受伤了么？”这个时候罗曼诺夫还在担心另外一个人：“布鲁斯，你得停住，不能正中洛基的诡计！” 加德莉娅看着对方不正常的喘息和颤抖，有种不好的预感。 “都别动！我能搞定这个东西。”她走到了压在罗曼诺夫身上的管子旁边，伸手，开始运作魔法。 漂浮咒是她第一个学会的咒语，也是她第一个可以完全脱离魔杖施展的咒语。 本来以为除了拖行李轻松点以外没什么用的，结果没想到能在这里用上。 “好的，谢谢你，斯莱特林小姐。”罗曼诺夫又转头对班纳道：“我们会没事的，你受伤了么？” 这个钢管非常沉，而加德莉娅全身都痛，分散了一些注意力，移动这个就稍稍慢了一些。 “冷静，我们不会有事的好么。我用生命发誓，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你不会在背牵扯进来，再也不……” 加德莉娅移开了钢管，刚打算转身去移开另外一个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东西却让她的蛇瞳直接闭合成了一条细线。 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班纳博士，有的是一个全身都是绿色的，巨大的人形怪物。 跟巨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它更接近人形。 “阿尼马格斯？”加德莉娅惊疑不定。 不，这不是阿尼马格斯！是武器！ 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然就想明白了，所谓的浩克确实是武器，那就是藏在这位班纳博士体内的巨怪。 它嚎叫了一声，然后开始大肆的破坏。 “布鲁斯！”罗曼诺夫高声叫了一声，爬起来就去追它。 “我的魔杖在哪？”加德莉娅高声问道。 对方现在显然也顾不得什么了，琢磨了一下什么是魔杖，估计就是被神盾局收起来的那些东西，又犹豫了一下就告诉了她：“刚才的实验室有个保险箱，里面就是！” 加德莉娅对着刚才落下的地方伸出了手。 “保险箱飞来。” “霍拉洞开。” 里面是漂亮的绒布和海绵，中间就是她的魔杖，旁边还有她的袋子，所有从她身上拿走的东西都在这个箱子里面了，加德莉娅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独角兽杖心，柳木杖身，十二又四人分之一英寸，底部刻着斯莱特林这个姓氏。 磋磨着魔杖手柄部分的刻纹，微微有些愣神，这群麻瓜倒是把她的魔杖保存的不错。 这个魔杖并不属于她，很强，但其实不够顺手，是孤儿院从她襁褓里面发现的。 或许是她父亲，或许是她母亲的，她继承了这根魔杖……至于属于她自己的那根……现在还没到必须要拿出来的时候。 加德莉娅双手捏着自己失而复得的魔杖，看了一眼罗曼诺夫离开的方向，提着魔杖，追了上去。 “就当是你把魔杖还给我的报酬了。” 罗曼诺夫很快发现了她的跟随：“斯莱特林小姐不趁机逃走么？” 加德莉娅带着点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在你眼里，斯莱特林只会逃走？” 罗曼诺夫不说话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黑暗里面。 她发现这个红发的特工腿有些不利索，踩地的时候一崴一崴的。 那是刚才被钢管砸出来的伤。 如果不是为了把她推开，按罗曼诺夫这么利落的身手，应该是避的开的。 “速速愈合。”加德莉娅低声，用魔杖指着她的腿念了两边咒语。 “你还会这个？”对方惊奇的看着她。 “巫师都会。”眼神里的鄙视更加的深刻了。 罗曼诺夫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她的神色。 周围好像有什么响动，罗曼诺夫脸色忽然一变，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以不容拒绝的力道。 “跑！” 第5章 第5章 “吼！” 怪物的叫声和罗曼诺夫的尖叫声混在一起，几乎要震碎加德莉娅的耳膜，她甚至都来不及骂愚蠢的麻瓜怎么敢触碰巫师，就被这个身手极好的特工拖着奔跑起来。 灯光和玻璃还有钢板再他们身后破碎加德莉娅根本跟不上罗曼诺夫的速度，整个人都在被拖着跑。 一只巨大的手掌横着拍了过来，恶狠狠的把两个人拍向侧壁，而罗曼诺夫死死的抱着她，避免了她直接砸在墙上的厄运。 自己却被拍的压根起不来。 那个绿色的怪物已经走了过来。 加德莉娅咬着牙。 这可能是她出生以来，除了孤儿院的那些恶作剧以外，面对的最危险的情况了。 好在现在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面对好几个大孩子的霸凌只能哭泣的孤儿了。 她是巫师，她有魔杖。 她要给这个该死的巨怪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神锋无……” 咒语还没念完，不知道从哪来了一个高速移动的巨物，直接把这个绿色的巨人给撞飞了。 “雷神……” 加德莉娅缓了口气，原来是那个个子异常高大的阿斯加德人啊。 调转魔杖，开始检查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护着她的麻瓜的身体。 骨骼断了两处，肌肉严重撕裂。 小伤。 “愈合如初。” 不远处的雷神索尔和绿巨人打的不可开交。 而这边罗曼诺夫已经收到了局长新的指示。 “巴顿，他毁了我们的系统以后去关押层了，有人收到消息了么？” “我是罗曼洛夫特工，我收到了！”罗曼诺夫立刻起身就要往关押层赶，走了两步回头看向蛇瞳的女巫，好在她还记得有一个体格脆弱的‘囚犯’。 “斯莱特林小姐，飞船上已经不安全了，既然你拿到了你的武器，那我请你，像帮助我一样，帮助我的同伴，可以么？” “我没有帮助麻瓜的义务。” “请求你……” 加德莉娅抿着嘴：“我最多只能帮助你，就这一次！” 她对麻瓜之间的争斗没有任何兴趣……就当是她把自己从囚笼里面放出来的报酬，就帮这一次，然后两清。 “好，那我们一起行动吧，我要去找巴顿特工。” 两个人快速的在窄小的走廊里行动起来。 很快，越过关押层，他们就看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背着弓箭的男特工。 “就是他……我们……” 对方很快就反应过来，回头抽箭开弓。 “铁甲护身！”加德莉娅上前一步挡在了罗曼诺夫面前，隔开了箭矢，下一发魔咒几乎和对方一样的快：“昏昏倒地” 而疾驰而来的箭矢则是被罗曼诺夫一脚踢开。 两个人向前走了两步，低头看着昏迷过去的巴顿。 “干的漂亮，女巫。” “比你们麻瓜强。” 罗曼诺夫只觉得这个小姑娘的嘴巴可真能噎死人，应该把她送到斯塔克面前去，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谁能更胜一筹。 “我们还得去做点别的什么……” “我说过，就帮你这一次。”加德莉娅看着她：“现在，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 她没有举起魔杖，说真的，虽然她不太想要看得起麻瓜，但是她也不想为难眼前这位红发女特工。 “我没有放走你的权限，也没法告诉你怎么离开这里。” 加德莉娅转身就要走。 “但是我可以带你去找弗瑞，我可以帮你说服他，让你离开这个地方。” 加德莉娅再次转身，看向她。 “走吧。” 罗曼诺夫看了眼地上的鹰眼：“我们得带着他，避免他再次醒来迫害这里。” 金色蛇瞳垂了垂，这个人的神志被权杖控制了，那个奇怪宝石的力量跟魔法的逻辑并不相同，但是……某种意义上，也是类似的，她伸出魔杖：“侵蚀立停。” 然后蹲下身来，伸出手检查对方的意识。 很好，现在没有那个权杖的力量影响了。 “羽加迪姆雷维奥萨。” 于是罗曼诺夫就看到这个自称斯莱特林的外宇宙来的女巫小姐，就像是牵着一个气球一样，用她的小木棍牵引着漂浮起来的巴顿特工站在她面前：“现在，我们可以去找弗瑞了。” 两人赶到中央控制室附近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片混乱的现场，关洛基的笼子不见了，洛基也不见了。 这里只有一团乱和一个奄奄一息的科尔森特工——没错，就是被加德莉娅施展过夺魂咒的那位。 “保持清醒，看着我！”弗瑞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蹲下身来，试图给自己的部下一点动力。 “不行了，我得离岗了。” 罗曼诺夫站定在了旁边，后面的加德莉娅有些不满，他把巴顿特工放了下来，非常没有眼力见的凑了过去。 她认识那个快死的麻瓜。 按道理来说，吃了她的夺魂咒——即便是控制过力道的，也不应当这么快就完全回复自己的意识。 她走到两个人的跟前，垂着一双金色的眼睛，略有些好奇道：“你叫什么名字。” 科尔森看向她，很快认出，这就是两天前袭击过她的女巫：“菲尔，菲尔·科尔森，女巫小姐。” “你怎么做到的……我是指这么快的摆脱我夺魂咒的影响。” “你说那个啊，我有信念，我有足够的信念。” 加德莉娅显然不认同这个说法。 信念，如果只凭信念就能战胜一个巫师的魔咒，那么伏地魔也不会妄想统治麻瓜了。 这个麻瓜怕不是特例。 “科尔森，我不会批准你的离岗的，医疗组马上就到。” 加德莉娅蹲了下来，检查科尔森胸前的那个伤口，戳穿了脊椎和不少内脏……麻瓜的医术应该来不及救他。 “没关系的，头儿，想要他们成为真正的团队，就得给他们点……” 她抽出魔杖，抵住伤口，看了看对方后移严重的发际线：“今天之后，你应该跪地，痛哭流涕的好好感谢魔法和巫师，秃头麻瓜，科尔森先生，你的遗言可以不用说了。” “速速愈合，恢复如初……” 加德莉娅连续念了三四个治愈类的魔咒。 弗瑞惊讶的看着加德莉娅，然后又诧异看向科尔森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伤口，罗曼诺夫也露出了微微吃惊的表情。 对方一口一个麻瓜，恨不得把所有人的尊严都踩踏在脚下，她还以为她自己可能是唯一的特例呢。 看起来……这个女巫小姐脾气大，但是心底却不算坏。 科尔森看起来好多了，但是他还是不太能动弹。 “你没有治好他么？” 加德莉娅嗤笑了一声：“我只负责保住他的命，其他的……难道你们还要指望一个巫师来拯救你们么？” 医疗组终于赶到，他们抬走了脸色奇怪，感激参杂着欲骂不能表情的科尔森。 弗瑞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罗曼诺夫特工，还有……斯莱特林女士，希望你们能对刚才科尔森活下来的事情保密。” 加德莉娅横着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为你做事呢？” 弗瑞看向她：“就为你想离开这个飞船。” “我答应了，你就让我离开？” “是的，但是……”弗瑞指了指她的手上的手铐：“暂时还不能放你下飞船，现在这里非常不稳定，等飞船稳定，第一时间我就会安排人送你下去，至于你手上的东西……暂时还不能摘下，因为我们无法确认你的存在对我们是否有威胁，请你理解，斯莱特林小姐。” 加德莉娅的脸色臭了臭，旁边的罗曼诺夫连忙过来解释道：“你手上的东西没有其他的意思，不是用来监视你的，是用来保护你的，也保护……额……你口里的麻瓜们。我保证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加德莉娅看向她，半晌才把眼神从新挪回弗瑞身上：“成交。” 形势比人强，就算拿到了魔杖，她也不一定能一个人杀出去，那不妨就稍稍退一步。 第6章 第6章 弗瑞宣布了科尔森的死亡，罗曼诺夫带她坐到了中控室的圆桌上。 这个时候，飞船一点一点的稳定了下来。 不过回来的人却没有在实验室的时候人多。 除了新算上的希尔特工，就只有她，娜塔莎·罗曼诺夫，弗瑞，托尼·斯塔克，史蒂夫·罗杰斯。 大家的脸上都很沉重。 弗瑞局长掏出了几张卡片，扔在了罗杰斯面前的桌子上：“这是在菲尔·科尔森的外套口袋里面找到的。看来他没来得及找你要签名。” 这几个卡片上面有的还沾满了血，都是科尔森的。 她只愈合了伤口，可没帮忙把血还回去。 “我们现在完全停摆，通讯中断，魔方也不知所踪，班纳和索尔下落不明，我已经山穷水尽了，还是去了最得力的树下，也许这是我活该。” “没错，我们是想要利用宇宙魔法制造武器，但是我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放在这个上面，因为我还有个更大的计划，这个设想，斯塔格知道。” “叫做‘复仇者计划’，是将一些能力超群的人聚集在一起，看他们组成的团队是不是更加强大，看他们是不是能在危急时刻互相并肩战斗，去打赢那些我们打不赢的战争。” “菲尔·科尔森到死都还在相信这个设想。” 加德莉娅低头看向了手里的魔杖，如果说这个是信念，那么，把信念托付在别的人身上，真是愚不可及。 “他相信英雄！” 斯塔克忽然站了起来，目光囧囧环视了一圈控制室，然后什么都没说，直接跨步离开。 “好吧，这个观念是过时了。”弗瑞叹了口气，招呼了一下旁边的希尔特工：“来吧，你把这位斯莱特林的小姐，送到飞船下面去，她自由了。” 加德莉娅毫不犹豫的转身，跟着希尔特工离开了这里。 他们乘坐了一搜不大的运输飞机离开了飞船。 事实上，加德莉娅是可以自己飞下来的，出于多打量一下这个地方的想法，她什么都没说。 希尔特工把她放在了一个暗巷里面，刚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从自己腰间掏了掏，掏了一把零钱出来，塞到了加德莉娅手上：“我看你年龄也不是很大，去喝一杯吧，算我请你，祝你纽约之行愉快。” 说完，也不等她回复，扭头就从新攀上了飞机，在一阵轰隆声里面彻底跟她拉开了距离。 加德莉娅低头看着掌心三四张麻瓜的货币。 纸质，非常脆，稍微用力就可以撕碎。 麻瓜的东西，污秽且无趣。 她在孤儿院的时候见过，那个时候过来领养孩子的人很多，有些会看上她的可爱，但是其他的小朋友都会说她的坏话，这就导致了她很难被领养。 一些好心，又可怜她年幼的人，就会递这个给她，然后跟她说：“可怜的孩子，自己去买点吃的吧。” 可是那些钱……一开始的时候会被坏孩子抢走，后来她魔力觉醒，几乎威慑了整个孤儿院以后，却对这个钱币怎么都没有兴趣了。 也算还在期望有人领养她，也不会期待有人给钱。 可是今天，又有一个麻瓜给了她钱，这种感觉真奇妙。 按理来说，她应该赏给这几张纸一个粉身碎骨的——麻瓜的钱不配被巫师捏在手上。 可是她什么都没做，而是把钱拢到了袖子里面——说不定真用得上呢。 加德莉娅藏起了魔杖，然后走出了暗巷，外面天光大亮，到处都是麻瓜。 不远处有个写着‘斯塔克’字母的高楼。 也不知道跟那个钢铁侠斯塔克先生有没有关系。 “快看！那是钢铁侠！他在变身！” 加德莉娅下意识的就跟着人们的呼声往高处看了过去。 今天才在飞船上见过的斯塔克先生正从斯塔克高楼上坠落下来，而紧贴着它不断解体在贴到他身上的，正是他那一身金红色的铁甲。 这个麻瓜铁甲都没穿好就敢从高楼往下跳……怕不是不要命了。 加德莉娅看到对方被铁甲包裹严实以后沉默的收回了魔杖。 原来是早有准备，那没事了。 这个时候，她的肚子非常应景的咕了一声。 早上的三明治她根本没吃完，现在……都过了十二点了。 会饿很正常。 找个地方先填饱肚子吧。 这么想着加德莉娅转身的时候就撞上了一根矮柱子……准确说是个三四岁的小孩。 她捏着一个面包抬着头看着她。 “走开，小麻瓜，别挡路。” “可是，漂亮姐姐，我听到你的肚子再叫的……你是不是肚子饿啊。” 加德莉娅没有回话，她伸手就要拨开这个矮麻瓜。 “那我把我的面包给你吃吧。”矮麻瓜举起了自己手上的面包：“我们可以一人一半。” 加德莉娅低头看过去，夹着果干碎片的面包个头不小，很松软，看起来很好吃。 要快步离开的脚就定在了原地，脑子里面转了转，考虑要不要接受这个矮麻瓜的供奉。 就在她还在想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人忽然冲了过来，连忙抱住了这个矮麻瓜，急急忙忙的就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小声训斥着：“你不要命了么？妈妈教过你多少遍了，不要靠近手上带着手铐的人，他们都是坏人！” 加德莉娅垂着眼看着手腕上的手铐。 其实也算不上手铐，更像是手环。 麻瓜害怕巫师，挺正常的。 冷着一张脸的蛇瞳女巫这么想着，害怕才正常。 飞船上敢抓她的那些麻瓜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 加德莉娅找了藤椅坐了下来。 那对母女就在不远的地方，母亲还在警惕的盯着她，但是矮麻瓜却很不理解：“可是她并没有伤害我啊，而且她肚子都在咕咕叫了，妈妈你不是常常教育我要帮助他人么？” “但是那得在保证你的安全的前提下。” 矮麻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是有些留恋的看着加德莉娅的方向。 但是很快，加德莉娅就坐不住了。 斯塔克大厦上不知道又什么东西，一束蓝色的光居然笔直的冲向天空，然后再天空上开了一个巨大的洞！ 因为离的太远看不真切，但是也能看到，那个洞里黑黢黢的像是通往另外一个时空，而洞后面的空间里面则是陆陆续续的冲出来像虫子一样，银色的东西。 “偶！那是什么？”旁边已经有人惊讶的叫了起来，还有几个喜欢刺激的年轻人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对着那个大洞拍起了照片。 套着铁甲的斯塔克迎着那些虫子冲了上去，空中放起了烟花，但是更多的虫子避开了爆炸，想着平民所在的地面而来。 加德莉娅这才看清楚……说他们是虫子并不准确，他们是一种同样分出了手脚头的怪物，脚上踩着跟会飞天的雪橇车一样的玩意，两边的扶手非常高，他们站在中间，两个人……或者说怪物为一车，挥舞着一种能发射具有破坏力光束的雾气不断的挥舞。 很快就逼近了这边。 “神奇动物么？从哪来的？”加德莉娅盯着这些怪物。 他们的武器打翻了地上的车，炸的到处都是坑洞，麻瓜们四散奔逃。 一束破坏力强大的光束就要打到矮麻瓜身上的时候，加德莉娅毫不犹豫的挥动了魔杖：“铁甲重重！” 光速反弹回去，可是那个怪物的移动速度太快，也根本没有看这里，居然让他躲了过去。 金色的蛇瞳里面露出一点羞愧的愤怒来。 被麻瓜抓，打不过一群麻瓜也就算了，这些人都不是的傻逼玩意也敢在一个斯莱特林面前现眼？不知死活！ 但是比这个重要的是……加德莉娅转身看着瑟瑟发抖的两个麻瓜母女，小的那个手里还捏着刚才打算给她的面包。 “这里不安全了，去找个安全的地方。” 两个母女一愣，连忙马不停蹄的躲到了旁边的甜品铺子里。 那个指责过她是危险人物的母亲一步三回头，等到了店里面还不忘回头大声招呼道：“女士，小姐，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但是你也得快点过来，躲进来！外面非常危险！” “我像是需要你提醒的样子么，麻瓜？”加德莉娅嗤笑了一声，走了几步，走到了店铺门口，就不再前进，而是转身，直接面对上了外面的那些怪物。 加德莉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说真的……她要独自跑走找个安全的地方是在容易不过的事情，飞行咒，移形换影，都行。 可是她想起来刚才那个矮麻瓜满脸恐惧的样子。 这些怪物……杀起人来连孩子都不放过！ 麻瓜麻瓜……再不济麻瓜也是人类，跟巫师相差无几的人类，斯莱特林流传的那些书里面写的很清楚，麻瓜可以拿来奴役，他们应当为巫师奉献出自己！应当匍匐在巫师的统治下！ 她遵循祖先的意志，一直如此认为，并且付出努力，但是……麻瓜不应该被这些怪物杀死！ 他们应当属于巫师！ 而这些脏污的怪物，在试图破坏巫师应有的东西，它们甚至连神奇动物都不是！ 那就没必要客气。 “神锋无影！”两个怪物在出手前被削碎成了几段。 看来他们并不是很结实，那就容易多了。 “四分五裂！” “粉身碎骨！” 然后又抓到了一个间隙，对着一个单人冲过来的怪物：“魂魄出窍！” 对方的意志被她剥夺，很轻松：“保护我，攻击你的同类，听从我的命令。” 更多的怪物从这里经过，停下，试图攻击，都被加德莉娅一道比一道快的咒语挡了下来。 她背后有几十道麻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但是斯莱特林从不回头看麻瓜。 慢慢的，挥动魔杖的手开始变缓。一个巫师的魔力是有限的，她的魔力开始接近枯竭，于是她开始尝试抓捕更多的怪物为她所用。 即便这样，也有力竭的时候。 加德莉娅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过这么一刻，胜负心覆盖求生欲。 说是要保护自己可能拥有的财产，可付出可能死亡的代价，这可不划算，也说不通，所以她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目的，死活就是要站在这里，死活不肯离开，即便魔力耗尽也站在门口，把那些麻瓜都塞在自己身后。 这种格兰芬多也不一定会干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她还没有吃过麻瓜的面包吧， 所以不甘心就这么走人。 “神锋无影。”她削掉了最近的一个怪物的头，自己也终于走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但是那些怪物似乎有了更好的目标，这里暂时的进入了清净中。 加德莉娅喘了两口气，却连坐下都不敢。 她的腿已经麻了，嗓子也嘶哑，但如果这会后退了，谁知道她还有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呢。 而一个巫师，在战争里面，倒下就意味着死亡。 就在她还打算撑的时候，一个年轻的手掌从后面拉了她一把，把她拉的直接摔倒在地。 面对的就是一双圆溜溜的焦糖色眼睛，充满担忧的看着她：“你没事吧。” “该死的麻瓜，别碰我！”声音嘶哑。 但是这个年幼……也不算年幼，看起来起码十岁左右是有了，在看清她的脸的时候，愣了一下，眼神里面都是惊艳的颜色。 这让加德莉娅更加的厌恶，但是倒下的她手脚无力，连推开对方都软绵绵的。 “好吧，好吧，我放开你，小姐，你不要生气。我把你抱进去了立刻就放开。” 他说话的间隙，两三个麻瓜都围了上来，在加德莉娅厌恶的训斥中把她搬……没错，就是搬到了人群中间。 “你还好么孩子。”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递了杯水过来。 加德莉娅顿了顿，停止了自己的训斥。 她现在确实很渴。 “谢谢。” 颤抖的手接过了水，但是怎么都拧不开瓶盖。 “我来吧，让我来帮你。”刚才第一个拉她的少年麻瓜见状立刻把水拿了过去，拧开，然后又送到了她手上，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小口的开始喝水。 “我看到了，我看到你怎么对付的那些怪物了！”他兴奋的说着，还模仿起了加德莉娅的动作，左右挥动着手：“咻咻咻，刷刷刷，真帅！” “你也是超级英雄么？就跟钢铁侠那样的么？” 加德莉娅看了他一眼，鼻腔里面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我是巫师。” 这个少年一愣，就是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对方拒绝沟通的意思了。 她不太能看的起人……不过这样话，又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呢？ “呃……那好吧，”少年挠了挠头：“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他又兴奋起来：“我叫彼得，彼得·帕克！你叫什么名字？” 第7章 第7章 这个问题加德莉娅没有回答。 这里都是麻瓜，没有来往的必要自然不用通报姓名。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怪物忽然窜了进来，他们举着武器，左右晃荡，像是在找什么的样子。 “该……”该死的玩意。 加德莉娅还没把话说出口，就被这位彼得·帕克先生捂住了嘴，死死的摁在原地，低声在她耳边道：“你别动，他们好像在找你，你现在对付不了他们了，你得躲着点。” 我对付不了，难道还能靠你们这群麻瓜不成？ 加德莉娅瞪着眼睛在心里暗骂。 可是就是她骂了一百遍的麻瓜居然渐渐围拢了过来，把她包裹在了人群里面，阻断了那些怪物的视线。 这些怪物没有开枪，也没有离开，而是把所有的人都包围了起来。 而她……一个斯莱特林，被麻瓜们死死的挡在中央。 “你不要慌小姑娘，慢慢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在对付他们。” 加德莉娅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这群愚蠢的麻瓜…… 可是她确实很累，等她喘口气，等她缓过气…… 她一定让这群麻瓜知道巫师和麻瓜的差距！ 加德莉娅睁着一双蛇瞳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怪物大概八只，在等一会，她同时施展两个夺魂咒，然后让他们挡住那些怪物，逼他们自相残杀…… 不……两个不够保险，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回复魔力，最好的办法是同时四个夺魂咒下去，让他们互相残杀，然后再用个什么神锋无影来削弱对方。 这需要一点时间，她的魔力池被彻底抽干了，和魔力池对应的整个脑袋都在抽痛，现在不过刚刚回复一点而已，而四个夺魂咒需要的魔力可不是这一点点能支撑起来的。 就在一群人战战兢兢的围着一个满心盘算的巫师，八个怪物举着武器对付他们的时候，一个锅盖一样的盾牌旋转着飞了进来，干脆利落的削掉了一个怪物的脑袋。 后面跟着进来的就是一身老掉牙制服的史蒂夫·罗杰斯。 “是美国队长！”人群里面忽然想起高亢的声音：“他来拯救我们了！” 死了一个怪物，剩下七个都把武器对准了这个高大的美国队长！ 加德莉娅的眼神落在了这个麻瓜身上，这是之前在实验室看到互相争执的两个人之一，看着他还算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剩下六个怪物，滚的脸上身上都是伤口。 就在最后一个怪物不知道从哪摸到一个看着就不安全的东西的时候，蛇瞳的女巫挣扎着站了起来：“神锋无影！” 锋利的看不到的刀锋把怪物切成了碎片。 罗杰斯也发现了站在人群里面的加德莉娅。 除了在飞船上打架弄乱的头发以外，对方看上去甚至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这样好像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这里这么多平民和怪物，却没什么伤亡的原因了——怪物不能算伤亡。 加德莉娅看着罗杰斯，嗤笑了一声：“真狼狈。” 明摆着嘲讽，罗杰斯却笑了笑：“斯莱特林女士，你好像也没好哪里去，你在发抖……对付怪物很吃力吧。” 女巫的脸立刻臭了下去：“关你什么事呢。” “不关我的事，当然不关我的事，如果你打不动了，就跟他们一起撤离吧，到安全的地方去。” 加德莉娅看着他站在门口，就像是个守卫一样，大口的喘着气，等着警察来疏散这些平民。 满身是伤，也像是满身是光，跟他之前在伦敦见过的麻瓜们都不一样。 这里的这几个奇怪的麻瓜，像是根本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巫师，没有恐惧，没有带着利用的讨好，没有看不起，没有视作异类，没有多看她一眼，也没有少看她一眼……真奇怪。 自己都已经满身是伤了，还会站在前面，把一个女巫和麻瓜们一同庇护在身后。 松了一口气后，魔力运转就变得流畅了一些，加德莉娅把魔杖对准了美国队长，在对方扭头过来看她之前念动了咒语：“速速愈合。” 罗杰斯察觉到了身上伤口的愈合，扭头，眼神惊讶的看向这个到现在为止见面不过第二次的女巫，可是对方已经收回了魔杖，脚步随着人流慢慢移动离开。 顺着人流走的时候，加德莉娅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那里有个巨大的洞，洞口缓缓的出现一个巨大的——虫子，应该是虫子，像是从一片蓝色皮肤的伤口上蠕动出来一样，然后那些怪物就从它一节一节的身体的缝隙里面散落出来。 原本就圆的眼睛瞪的更圆了。 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即便离的这么远，也能想象的到这个玩意到底有多么的巨大！ 更不要说里面能藏多少怪物。 而在那个洞后面，还有多少这种虫。 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不能解决那个洞，不管麻瓜怎么样，她都可能会死。 她可以躲，但是躲不了一辈子。 怪物不强，刚才她削死的最少都有四五十个了，可是她能削多少？这些玩意又有多少呢？ “罗杰斯先生！”加德莉娅一回头，那里还有什么美国队长，留在虹膜上的只有一个奔赴战场的蓝色身影。 “你叫斯莱特林？我听到美国队长这么叫你了！”又是那个咋咋呼呼的小麻瓜。 加德莉娅面色一冷，对方却兴奋的喋喋不休起来：“你居然能跟美国队长说话，你一定也是超级英雄。” “呵。”说话算什么，如果不是被关了，他们得打起来。 “不过我们得走了，斯莱特林小姐！”这个自来熟的麻瓜还在试图拉她走。 可是加德莉娅毫无耐心的离开了人流，转身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留下一个年幼的彼得·帕克茫然的跟着警察一步三回头的撤离了这里。 加德莉娅哪里都没去，她甩了两个幻影移形，直接到了斯塔克大楼的楼顶。 这里有细碎的小石头铺的地面，有一个发出光束，加德莉娅完全不理解的复杂装置，旁边躺了一个半头都是血，有着啤酒肚和秃顶危机的麻瓜还有……红发的特工，她看起来也是恰好刚刚落地。 就是这个东西打开了那个黑乎乎的洞，如果停下它…… 加德莉娅喘着气，看着那个射出光束的玩意迈步走了过去。 旁边的秃顶麻瓜□□着靠在边上：“权杖。” 这下，红发特工和金眼的女巫都看向了了那个麻瓜。 “博士。”罗曼洛夫皱眉往他那边走了两步。 “洛基的权杖，它的能量影响了宇宙魔方，宇宙魔方无人能敌，好的是它抵挡不了来自自身的攻击！” “这不是你的错。”罗曼洛夫安慰道：“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加德莉娅伸手去触摸装置，却被一层能量罩给挡住了。 非常厚能量罩，就算是她全盛状态也不一定能打破。 更不要提这个能量罩上有类似铁甲咒一样的反弹能量了。 说起魔法…… 加德莉娅忽然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 那里也有魔法波动，跟巫师不同，但是加德莉娅完全确定，那也是魔法！ 这里还有其他的类似巫师的人！ 看了看魔法波动的方向，又看了看黑洞…… 显然后者更加重要。 她沉默的记下了波动的距离，然后扭头对上了那个麻瓜。 “事实上，我知道。”这位麻瓜半脸都是血，在一片蓝光之中声音沉稳：“我装了一个可以切断能量源的保险装置。” 在宝石的意志控制下，还能保持一定的自我意识。 还有那个科尔森…… 眉头挑了挑，这里的麻瓜……似乎都不怎么简单。 “那就是说，洛基的权杖。” “或许能关上传送门。”麻瓜博士看向了高台之下：“它就在那里。” 加德莉娅大步走了过去，红发特工转头就要下去拿权杖，却看到身边的女巫一伸手：“权杖飞来！” 那个离他们直线距离最少三四十米远，中间没有什么介质的魔杖，就飞到了这位女巫手里。 两个麻瓜都愣愣的看向这个巫师。 “没见过魔法么，乡巴佬？”加德莉娅微微的翻了个白眼，把权杖丢在了红发特工的脚下。 罗曼洛夫立刻捡起了权杖，两个麻瓜联手，一个扶起自己的操作台，不停的调整，另外一个支着权杖对准了装置，同时另外一只手按住了自己耳朵旁边的通讯装置：“我能关掉它！你们听到了么？重复，各位，我拿到权杖了，马上就可以关闭黑洞！” 女巫听不到他们话筒里面的交流，也没有兴趣去听，只看到红发的特工放慢了自己的动作，扭头看向了另外一边。 顺着特工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小点。 现在时间已经是日落西山了，整个纽约都被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芒，就在这种光线里面，那个越来越近的红点依然是非常显著。 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他顶着一个巨大的白色柱状物，顺着斯塔克大厦的光束笔直的冲向虫洞。 罗曼洛夫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白色柱状物：“天啦，是核弹！” “核弹？”加德莉娅不解。 另外一个麻瓜给她解释道：“非常危险的武器，一旦爆炸一个城市瞬间变成废墟！而且未来可能一两百年都不能在住人。” 加德莉娅眨了眨眼。 这个世界的麻瓜居然发明了这么危险的武器了么？ 如果瞬间能摧毁一个城市，那么别说几个巫师了，就是整个巫师世界，恐怕就是一个核弹的事。 她打了个惊颤，抬头看着斯塔克飞去的方向：“那他……” “斯塔克打算把核弹送进虫洞里面！” “他不要命了么？”女巫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个钢铁侠，不是一开始还特别不屑于那个科尔森所谓的信念么？ 怎么这会就可以为了其他的人跑到未知的虫洞里面去送死？ 所谓的信念莫非就是一种传染病，能传染的所有人都不记计自己的死活？ 但是那个红色铁甲里面的男人成功了，加德莉娅眼睁着看到一个冲到屋顶的怪物忽然像是断了电的玩偶一样，僵直了一下，啪的一下就掉了下去。 不仅是这个，还有楼下，无数个怪物，巨大的虫子都在同一个时间失去了动力，变成一堆一堆像是废铁一样的尸体。 “快点……快点……斯塔克！”红发的特工看着怪物正在慢慢减少的黑洞，不自觉的就把心里的祈求说了出来。 加德莉娅看了她一眼，也抬头像黑洞看去。 越过那个洞，里面并不完全是黑黢黢的，而是一个她无法理解的景象，像是塔楼里面的天文学教授曾经描述过的星体一样，或大或小，有的在发亮，有的晦暗不明。 那里非常危险，如果在那里陷入缠斗，怕不是会彻底留在那个明显不属于地球的地方。 那个铁甲人……洞关闭之前能回来么？怪物都是从那过来的，那里是怪物窝。 几乎是为了证明加德莉娅的想法，没有等几秒，洞里的怪物又从新聚集了起来。 红发的特工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忽然咬牙切齿的将权杖怼向了装置里的魔方。 看着她带着点绝望的举动，加德莉娅没有动作，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继续抬头看着顶上渐渐弱小的黑洞。 很难说她现在的感觉。 黑洞合上，她只要混入人群，不在见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她就是安全的，可以慢慢的去找同类，或者找回去的路。 可是现在，她确实感受不到开心……事实上她很少开心，可是在不开心，也不至于困惑。 她被一个问题或者说答案困惑了。 那个铁壳子里面的人，到底活的下来么？ 一个巫师担忧麻瓜的死活？一个斯莱特林，被麻瓜的死活困惑？说出去怕不是要笑死一票人。 可是她现在真真切切的被困惑着。 倒不是别的，而是她想问问那个麻瓜，为什么要不记死活的去黑洞里面呢？ 是的，她不是担忧麻瓜，她只是基于自己的问题没有答案，所以有点希望对方能全身而退。 就在黑洞即将完全闭合的时候，一个微小的红色点点以一种令人惊恐的速度坠落下来。 是的，坠落，不是俯冲！ “铁甲也会失去力量么？”加德莉娅皱着眉毛，脑子行动之前，身体已经行动了。 甩手一个飞行咒，在罗曼诺夫瞪圆的眼神里面，黑雾裹身，笔直的迎了上去。 这个铁甲下坠的速度特别特别的快，飞行咒只能勉强追上，压根没法接住对方，不然等着她的就是粉身碎骨。 如果她不接，那对方就会连人带壳子都摔的稀巴烂，说不定到时候骨灰盒都不用准备了。 但是她得停下这个下坠的趋势，不然里面的人必死无疑。 “速坠放缓！” 这个不难。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连着三个缓冲的咒语下去，这才停住了对方下坠的趋势，可是她的飞行咒还不能很好的控制速度，而且一直维持两个不同的咒语，她的魔力可能撑不到落地，到时候两个人都要被摔成肉泥，加德莉娅有些不满的看着斯塔克身上金红两色的铠甲，露出嫌弃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踩上了对方的铠甲，不计代价，任凭魔力池被抽干的疯狂输出魔力来维持这个铁甲人的下坠的速度。 两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落了地。 倒也不是很奇怪……如果她踩的不是钢铁侠的话。 第8章 第8章 于是刚刚组合起来……准确是马上就要组合起来的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们，就看着他们之中最吸引人注视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一种被人当做踏脚石的姿态……踩着，缓缓的落泪。这个踩他的人也不是很好，不过刚落地就脱力，直接从铠甲上面滚了下来，整个彻底昏了过去。 一群复仇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索尔立刻掀开了斯塔克脸上的面罩，罗杰斯贴过去确认了他的心跳和呼吸以后，罗曼诺夫和鹰眼也从楼顶上面冲了下来。 五个人围着两个昏过去的人。 罗杰斯有些束手无策。就在这个时候浩克张开了嘴，对着斯塔克狠狠的吼了一声。 硬是把对方从昏迷中震醒来。 他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惊疑不定的看了看四周的同伴。 但是谁都没想到，这位纽约的花花公子，富豪榜上榜人士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呼！我去，怎么回事？” “刚才没有人亲我吧！” 罗杰斯无语的瘫坐着地上:“我们赢了。” “太好了！”斯塔克笑的脸上不太明显的皱纹都快叠起来了:“万岁！干得好伙计们！” “明天别上班了，给自己放假一天！你们吃过土耳其烤……” 斯塔克扭头的时候忽然愣了愣，他看到旁边瘫倒的黑袍黑发的女巫了。 “嘿，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她也在这里……” “当然是因为刚才你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就是她接住你的啊，斯塔克。” 红发特工的话让伟大的钢铁侠愣了一下，然后紧张的看向了那个紧闭着眼睛的女巫。 或许是之前都没在意，也可能是对方的蛇瞳太具有震慑力，谁都没有注意过，这个姑娘……似乎年轻的有些过分。 “嘿，好吧，我不知道，这可不能怪我，大不了我可以包她一年的土耳其烤肉，说起来她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好。” 罗曼诺夫蹲下身来仔细的检查了加德莉娅一遍:“她没事，应该是彻底脱力或者透支，短时间或许是醒不来了，待会打个葡萄糖问题就不大了。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姑娘可能除了早上的一口三明治以外，什么都没吃，或者连水都没喝。” “好吧，那就好。”斯塔克松了口气:“那我们待会等她醒了就去吃烤肉吧，我记得离这两条街外有家土耳其烤肉店，我没吃过，但是我想尝尝！” 索尔往斯塔克大楼看了一眼，提醒道:“还没结束呢。” 这个高大的阿斯加德人的声音刚落，就看到罗曼诺夫说的短时间不能再醒来的女巫艰难的睁开眼睛，翻身试图站起来。 “还有谁？”一副就算今天断了气也要把事压住的样子。 这下，就连老冰棍罗杰斯也惊了。 浩克恐吓意识的吼声都没能把她弄醒，可是雷神一句还没结束，她就睁开了眼睛。 一个年轻女孩毅力居然可以大到听到一句话就醒过来，翻身在战的地步。 “好姑娘，好姑娘，冷静，问题已经不大了，都可以交给我们了。” 加德莉娅也是硬撑着一口气，生怕黑洞还没有关上，听了这几个麻瓜这么说，她奇异的放下心来。 巫师信任麻瓜，挺奇怪的，这或许跟对面几个都不是普通麻瓜有关系。 她喘着气，趴在地上。 更狼狈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可是那个时候她心里都是慌张，可是，现在瘫软在都是废墟灰尘碎石的地面上，却感到了一丝丝的安心。 一种夹杂在恐慌里面的安心。 这里有很多麻瓜，她刚救了其中一个的命，这些麻瓜都很狼狈，巫师和麻瓜的接线似乎在这个时候变得模糊起来。 “我们打算去瞧瞧洛基，你要一起么？”罗曼诺夫对她笑了笑。 加德莉娅看着她没有说话。 “估计她没力气了，”斯塔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谁搭把手，把她弄我背上。我觉得我们可以带这位斯莱特林小姐去看看热闹。” 旁边的索尔一副很想让他试试雷神之锤的表情。 可是在场去抓她的她都会露出一副厌恶，不耐烦的表情，只有罗曼诺夫伸手的时候，厌恶的神色不是那么的浓重，但是在上斯塔克的背的时候，她的表情就变得非常奇妙了，硬是从喉咙里面挤出了一句:“你们不能把我放在这里。” 这是她刚刚用脚踩过的！ 好吧，其实地面也是踩过的，但是她就是可以趴在地上，但是不能趴在踩过的铁甲上！ 索尔看了看叹了口气:“我是阿斯加德人，按中庭人的说法，我是神，并不能算成地球人，这样，我总是可以背你的吧？” 加德莉娅看了他两眼，对方是阿斯加德人，确实不能算普通的麻瓜……勉勉强强不要吧。 最后不置可否的任由斯塔克把自己放到了索尔……肩上。 没错，这个看似瘦小的女巫被雷神放到了肩上坐着，就像是抗小孩一样。 这个姿势真奇妙。 其他人的表情也非常微妙，看了看斯塔克，又看了看雷神。 “你们是在觉得我不够高，没法抗住人么？” “不，当然没有。我们都没有。”罗曼诺夫摇了摇头。一共六个人，爬上了斯塔克大厦的高楼，破碎的落地玻璃里面是重伤的洛基。 加德莉娅挣开了雷神，勉强独立站在地上，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而其他的人也拿着自己的武器，对准了洛基。 这个绿色眼睛黑色头发自称诡计之神的阿斯加德人，颤抖着脸色，笑着，露出了一个有些怯弱的表情。 “如果你们不介意，我现在想来一杯。” 当天晚上他们还是没能吃成烤肉，完成最后压送洛基的任务以后，几个人又回到了斯塔克大厦。 加德莉娅勉强支撑着自己，几个修复咒下去，大概的把这里打理的可以坐人了。 斯塔克为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打开了他收藏的酒里面最珍贵的一瓶，据说价值约等于这栋大楼的一多半，而且有市无价。 “来吧，让我们敬救了钢铁侠的，强大无畏的……呃……斯莱特林对吧，斯莱特林女巫一杯！”斯塔克扬手举杯。 其他的几个也举起了酒杯，加德莉娅没有举起，只是捧着酒杯看了一会。 未成年的巫师是不能喝酒的，向未成年巫师出售食物饮品类酒精制品的话，轻则罚款，重的话可能被魔法部关在哪里，关上几个月甚至几年。 而这一圈麻瓜……看起来不像是怕蹲几个月监狱的样子。那要不要尝尝看？ 毕竟这个杯子亮晶晶的很漂亮，而里面的酒液正好是跟她眼睛一样的金色。 和她非常匹配。 “你怎么不喝？难道你觉得喝酒没有意思么？” 这是斯塔克第一次碰到这么难打交道的女孩子，以往的女孩子听到他的名字，总是会笑出来，然后像是蝴蝶闻到了花蜜的味道一样围上来，他只需要说几句甜言蜜语，他们就能达成非常友好的关系。 而这个软硬不吃，就是看不起普通人的巫师……他是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友好，又锋利。 “好吧，如果你不喜欢喝酒，那么……你想喝什么？听说你在神盾局只喝水和纯牛奶，需要我给你准备牛奶么？” “好吧！贾维斯！给这位小姐换杯纯牛奶过……” “不用了，这个就好。”加德莉娅端着手里的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这其实不是她第一次喝酒，很早的时候她看一些收养家庭的家长喝酒的时候，对方可能抱着一些不太好的想法，也会给她一点，那种酒都非常腥辣，让人难以忍受，也不会用漂亮杯子装着。而进去霍格沃兹以后，就在没喝过酒。 这还是时隔了好几年以后，她再一次喝到酒的味道。 跟之前的都不一样，不仅不怎么辛辣，还带着一股非常柔和的香味，令人沉迷。 难怪一些人会喜欢收藏酒……确实是好东西。 加德莉娅的表情愉悦到了斯塔克，他笑了一声:“没有人能拒绝我的酒柜，我收藏了这个世上最好的酒……其中的一部分。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挑几瓶……当然，数量不能超过这个数。” 斯塔克用手比划了一个八的字母:“这可是我的幸运数字。” “没兴趣。”话是这么说，加德莉娅表情却微微有些发亮的看着手里的酒杯，又连着抿了几口。 旁边的罗曼诺夫笑着，拿过一边的酒瓶又给她倒了一些，递了一碟坚果给她:“好酒要慢一点喝。” 加德莉娅没有接盘子，但是手却慢慢腾腾的摸出了两颗坚果嚼起来。 斯莱特林的自控力都不错，在感到微微有些熏醉的时候，她就放下了酒杯，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准备去烤肉摊继续的时候，弗瑞就在这个时候登门了，是独自一个人来的，言明了是私下单独会见。 准确一点说，应该是会见六个复仇者联盟正式成员加一个……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斯塔克明显认为她也应该是复仇者一部分的年轻女巫。 可是弗瑞只是把六份不同的合同，分别递给了六个准复仇者。斯塔克签合同的时候几乎是看都没看，就让他的智脑助手贾维斯看一下就签了字。 以至于斯塔克抬头发现加德莉娅手里没有合同的时候，差异了一下，扭头对弗瑞道:“你不打算也给女巫小姐一个合同呢？说真的我觉得她非常有用，你看这个屋子，都是她收拾的！” “我们是找复仇者，不是找你的修复工，斯塔克先生。”弗瑞不满意的皱着眉头，语出惊人:“更何况……我也是刚刚知道，希尔给了我她的体检报告，她刚好十五岁上下，还是未成年呢！” “难道斯塔克你希望有一个未成年女孩做你的复仇者搭档么？” 这下其他的几个复仇者也看了过来，大家脸色各异，非常精彩。 就连离她最近的罗曼诺夫都是一脸不可置信。 一群人看了看弗瑞，又看了看加德莉娅。 后者非常冷静，甚至冷漠的看了弗瑞一眼。一双细细长长的手，指尖捏起那份检查报告，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综合骨龄，肌肉成长等各种因素判断综合年龄应在十五岁左右。 旁边是几张不同角度的奇怪照片。 麻瓜的奇怪技术越来越发达了呀。 “斯莱特林！你没有成年？”斯塔克的声音惊讶的都快接近鸡叫了。 “很惊讶？”加德莉娅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你才十五岁？”罗杰斯也是不可思议， “巫师十七岁成年，我只差两年，你可以把我当做成年巫师。” 加德莉娅有点眼馋的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酒杯。 这里的酒还挺好喝的，她不想被当做未成年，未成年不能喝酒，可是她想要喝酒。 “可是美国的准许喝酒年龄是二十一岁！”巴顿摇了摇头，看向了斯塔克:“你刚才给一个没有公开使用酒精制品权利的未成年人递酒了。”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了加德莉娅面前的酒杯上。 “天呐，我刚才甚至还给她添酒了，我以为她成年了，我……我以为她只是长得比较年轻。” “一个能削掉一百多个奇瑞塔人脑袋的女巫……谁会把她看做一个小孩子。”索尔摇了摇头:“小孩可不能喝酒啊。” 说着，伸手就要去拿走加德莉娅的酒杯。 “贾维斯，给我们没有成年的小朋友拿点牛奶和饼干！”斯塔克大声招呼着。 但是加德莉娅却皱起了眉毛，在索尔要碰到自己酒杯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一个酒杯飞来，然后双手捧着酒杯，带着点警惕的蛇瞳盯着索尔:“这是我的，你不能碰！” 酒劲有点上头，十五岁的女巫感觉自己这会好像回到了四五岁时候的样子，好不容易找到的吃的，可是大家都不想让她吃的感觉。 这杯酒也是一样的。 既然她拿到了，就应该是她的，不管这杯酒原本的主人是谁。 离她不远的班纳叹了口气:“好女孩，”被对方狠狠的瞪了一眼:“好的，好的，好女巫，斯莱特林小姐，你得知道，在美国，二十一岁以下的孩子是不被允许喝酒的，而你刚才足足喝下了小半瓶，那可是葡萄酒，你喝的已经够多了。” 酒的后劲多少还是有的，加德莉娅的神志很清楚，但是认知却出现了一点点混乱。 她知道眼前的都是新认识的特殊麻瓜，可是脑子里面浮现的却是很小的时候，见过的对她友好，或者不友好的普通人。 这让她对面前局势的判断出现了一点误差。 这种误差，在斯塔克试图用一杯牛奶换走她手上的酒杯的时候达到了某种巅峰。 “你们麻瓜都有把已经给人的东西再收回去的习惯么？”加德莉娅勾着嘴角，带着点嘲讽的意味，在斯塔克伸手捏住她的的酒杯的时候，松了手指:“那你开心就好。” 斯塔克这个花花公子，这还是连续在同一个人身上吃瘪到这种地步，连着之前被弗瑞摁着的烦躁混着酒意一起上头:“嗨，我说，女巫。” “你一口一个麻瓜叫的这么开心，难道是因为觉得做巫师的天生高贵一截么？” “不然你以为呢，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都快气笑了，旁边的人脸色也有点不太好。 麻瓜，一个意思约等于‘一个跟地瓜一样愚蠢的家伙’，这种形容词可不算好。 如果是之前说，好吧，任谁被人看低都会不高兴，可是那个时候他们并不是朋友，甚至有可能敌对不是么？谁会在乎敌人怎么称呼自己呢？ 可是刚才一起打过奇瑞塔人的队友不行，这才刚刚打算做朋友呢，斯塔克忍了忍，没忍住，他得教教这个小朋友怎么尊重朋友。 “那斯莱特林小姐，你可别忘记了，刚才递给你酒的正是一个麻瓜！” 加德莉娅一愣，盯着斯塔克的眼神瞬间变得不友好起来。 他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她愿意用这种友好的态度去对这几个麻瓜已经是天大的让步了，这是看在他们跟外面那些蠢货不一样的份上。 “制造这瓶酒的也是你看不起的，一口一个麻瓜的人。” 加德莉娅后槽牙咬了起来。 “你这么看不起普通人，那你想过你到现在吃的喝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出自跟我一样的普通人，也就是你口里的麻瓜之手么？从播种到收获到做成吃的，到最后送到你的手里，这中间过了多少普通人的手那可是数都数不清的！你这么看不起麻瓜，可是现在就连你坐着的沙发都是麻瓜制造的，你为什么还要吃麻瓜准备的东西，坐在麻瓜制作的沙发上呢？” 罗曼诺夫看着加德莉娅沉下去的脸，起身想要拦住斯塔克的嘴:“少说两句吧，斯塔克。” 可是对方的嘴炮功力不可小觑，硬是绕着吧台躲开了红发特工的追逐，高声的发表完了自己的演讲。 然后就看到加德莉娅脸上的不友好变成了一种麻木的样子……就像是神盾局刚刚抓到她的时候那样。 矜持，冷漠。 加德莉娅站了起来，现在她有了点力气。 “洗漱间在哪？” 第9章 第9章 斯塔克嘴炮了一通也冷静了一些，但是看着加德莉娅一脸冷漠的样子还是觉得有些不爽，很想问一句:那么你现在是需要借用麻瓜的洗漱间了是么？ 但是刚才他已经说的足够多了，在说就是在讨旁边罗曼诺夫特工的打了。 “贾维斯！” “好的，老板，斯莱特林小姐，这一层的洗漱间就在你左手边，推开那扇门就是。” 加德莉娅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说，非常快的踏进了洗漱间。 等看不到她的人了，弗瑞局长这才揉了揉自己眉心:“我说，斯塔克，你不要对一个孩子这么严格，她确实有很多地方跟他们不一样，她甚至可能都不是这个地球上的人。” “是的，或许我们都应该多点耐心，她才十五岁。”罗杰斯摊了摊手:“现在的小孩都挺有个性的，不是么？” 就连班纳博士也开口:“让我想想，好吧，十四五岁的年轻孩子们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我认为我们可以多给点宽容？” “好吧好吧。”斯塔克举手投降:“你们赢了，等她出来，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贾维斯，叫哈皮准备点炸鸡可乐配汉堡送上来！纽约年轻人最喜欢吃的那些！” “好的老板。” 哈皮是斯塔克最得力的助理，动作是相当的快，很快就送来了足够十几个人开patient的食物，其中给加德莉娅的是单独打包的一份，里面包括了牛奶水果和大量的蔬菜沙拉。 就在几个人扒外卖包装的时候，加德莉娅也从洗漱间出来了。比起刚打完奇瑞塔人那会，她现在可以算衣冠楚楚了。 “就十几分钟，斯莱特林小姐，你把自己又打理成一个漂亮姑娘了，这也是魔法么，可真棒！”斯塔克夸张的赞叹着。 可惜被赞叹的人并不买账。 “你说的对，斯塔克先生。我不应该跟麻瓜以及麻瓜做的东西混在一起。”加德莉娅声音凉凉的。 确实，是她的错，因为这些人并没有把她当做什么特殊的，要排斥的人，所以她误以为这些……神盾局的人？特殊的麻瓜？或许可以跨过麻瓜和巫师的差距来做朋友。 一个斯莱特林，居然主动生出了想跟麻瓜做朋友的心思。 确实很可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过不是么，她也可以这么做。 没错，就在之前，斯塔克说带看热闹的时候，她觉得很高兴，有点像是小时候第一次被孤儿院的那些同样是孤儿的小孩们邀请加入他们群体一样的高兴，不过那次的结局可不怎么好。 这次……她跟麻瓜合不来也不多这一次。 确实是她的问题，她不应该觉得这群麻瓜跟她在伦敦见到的那些麻瓜有什么不同。 她确实不喜欢麻瓜，非常不喜欢，但是麻瓜们也是不一样的，有的穷凶极恶，有的独善其身。但是最终，都是和巫师不同的…… 而且……加德莉娅把酒都吐掉以后人清醒了一点。 说起来，也是她先把麻瓜这个词吐出口的…… 她并没有羞辱人的意思，只是…… 好吧，她只是习惯了这么划分人群，麻瓜……还有巫师。 加德莉娅心口五味杂交，一边是冷战的斥责她不要想着向下折交麻瓜，而另外一边则是非常冷静的在思考，既然她已经划分了麻瓜和巫师，那又何必生气别人用同样的态度来对待她呢？ 总之……巫师和麻瓜不合适做朋友，这个是肯定的。 她是巫师，不是麻瓜。 斯塔克先生没必要用这种夸张的表演试图掩饰矛盾。 她冷着一张脸，没有理会斯塔克，而是直接走到弗瑞面前伸手出来，露出手上手铐一样的东西，弗瑞挑了挑眉，刚打算告诉她，她可以摘掉这两个东西，她已经得到了神盾局的信任的时候，就听到这个矮她大概一个多头的斯莱特林女巫开口:“你们打那些怪物的时候，我也算帮了忙，斯塔克先生落下来的时候我接住了他，不算救命，也能算是帮了你们。” “两个人情，两个手铐，我们两清。”金色的蛇瞳里面的神色冷的就像是冬天的风，她转了转手掌，连魔杖都没有抽出来:“霍拉洞开。” 扣在纤细，可以看出骨骼形状手腕上的铁环啪的响了一下，然后就落了地，还打了几个滚。 背后的斯塔克眼睛都瞪大了，要知道那个手铐就是出自斯塔克工业的产品，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就能摘下来？ 加德莉娅说完话，也没有等弗瑞回复她的意思，绕了两步，笔直的向着刚被恢复的落地玻璃走去。 后面的刚刚签下合同，成为复仇者联盟成员的超级英雄们面面相觑，唯一一个有过长时间跟小孩相处的巴顿特工立刻就意识到这个年轻的女孩是什么想法。 她要离开这里。 “如果你打算离开这里的话，斯莱特林小姐，楼梯在那边！” 加德莉娅没有回复，靠在吧台旁边的斯塔克皱着眉头把手里的甜甜圈搁在桌子上:“我去劝劝她。” 年轻的女巫根本没在意背后发生的事，抽出魔杖，一扬手，玻璃消失。 就算见多识广如斯塔克都愣了一下，连忙迈开腿追了过去:“喂，那边可不是什么好走的路！就算你走你也应该走楼梯……” 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已经越过玻璃的加德莉娅。却差点被忽然又恢复的玻璃夹到手。 这下，加德莉娅和所有的额复仇者之间就隔着了一个厚度足有两英寸有余的高强度防弹玻璃了。 这个披着一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长袍，却依然能从偶尔分开的长袍下贴身的长裙上窥视到一些婀娜多姿的斯莱特林，年轻的过分。如果不是有骨龄证据，怕是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她才十五的女巫。这会微微的侧过头来。 表情冷漠。 只是冷漠，没有厌恶，没有抗拒，像是不起波澜的死湖水一样看着他。 “我问那句‘你们麻瓜是不是都喜欢把给出去的东西在收回去’不是羞辱你，我也没有看不起你。但是你说的对，斯塔克先生，我确实看不起麻瓜，因为巫师和麻瓜不能算同类。” 那真的就是一句不开心东西被拿走的问句而已。 说起来，在她了解到自己姓氏的意义以后，能顺利平安的从她手里拿走她不想交出去的东西的，斯塔克先生可能还是头一个。 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麻瓜是麻瓜，巫师是巫师。 加德莉娅隔着玻璃最后往里面看了一眼，沙发那里其他五个人也站了起来，像是要走过来一样，但是他们都没有抬步。 也就是一句话的功夫而已，垂下眼睛，女巫再次挥动了魔杖，一阵黑雾从巫师袍子下涌出裹上了她的全身，然后带着她向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这算什么？叛逆期的离家出走？现在的巫师都这么任性的么？” “看来这位女巫的脾气似乎确实不太好。”斯塔克挑了挑眉，像是无所谓的一样走回了吧台，把刚才没吃完的甜甜圈往嘴里一塞，嚼了两下又吐了出来:“这个玩意怎么回事，变味了么？” 说着就生气的把甜甜圈扔到了垃圾桶，然后又坐到了沙发上。 弗瑞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么焦虑，斯塔克，她还是个孩子，或许她很快就会想通，然后在回来呢？” “我才没有焦虑，我才跟她认识第一天，还是陌生人呢。” “老板，”旁边的机械系统贾维斯忽然开口:“检测到洗漱间下水道有混合强胃酸的呕吐物，成分分析来看，是酒精。” 加德莉娅在走掉之前，把她在这里吃的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完蛋。”索尔撇了撇嘴:“看来她确实很生气。” “你不应该说那么多的，斯塔克。”罗曼诺夫叹了口气。 斯塔克没有说话。 第10章 第10章 加德莉娅飞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之前她感觉到有一些魔力波动的方向。 追着自己记忆里的痕迹，一路飞到了某个奇怪的楼顶。 顶层有矮围墙，里面贴着棕色的木质地砖，同时又架着一个高架，上面的葡萄刚刚开始结果，旁边有个箭塔一样的小门。 而门口恰好站着一个人。 加德莉娅落地，然后微微抬头看着这个面容深刻，穿着土黄色长袍，有着漂亮的亮晶晶的灰色眼睛却没有头发的……应该是女性。 对方也正带着一种温和的笑意看着她，浅而深邃的眼睛仿佛已经将她看穿。 这本来是非常让人厌恶的感觉，可是这个巫师？或者别的什么人做起来，加德莉娅却生不起什么厌恶感，这让她稍稍提高了一些警惕。 “你好啊，加德莉娅小姐。”黄袍的女性笑了笑。 “我应该没有赋予你直接称呼我名字的权利，女士。”加德莉娅警惕的后退了半步。 这个瘦而且高挑，皮肤苍白的让人只能想起终年不化的雪山的女人非常危险。 不认识对方，可是对方却能一口叫出她的名字，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她没有察觉到魔力波动，这不是任何魔法。 “好吧，那我总可以称呼你为斯莱特林小姐吧，我想你还不了解我，容我自我介绍，我是维山帝的法师，古一。我在等你。” “法师？”这个词在牙齿缝里走了一圈，听起来是和巫师差不多的人，对方身上也可以感受到一些正在流动的魔力……他们是同类，加德莉娅收起了自己那非要抬着头的傲慢——这位自称古一的法师比她强得多。 “加德莉娅·斯莱特林，霍格沃兹的巫师。我想你已经知道怎么称呼我了。”加德莉娅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她:“你说你在等我？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身上颜色非常浅，眉毛是接近透明的白色。 “就是我说的意思，斯莱特林小姐，我在等你。”古一法师挥了挥手。旁边的小门就打开了:“不介意的话，我们进去坐着慢慢聊吧。” 加德莉娅抿着嘴，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 门很小，可是越过门以后赫然就是另外一片天地。 这里是一个木头搭的房子的内部，非常阔大，越过门厅就是一个方形的客厅，里面只有一个矮桌和两个软垫，一切都是棕色或者土色的，颜色偏深，没有任何亮色，窗外看不到景色却有光透进来，像极了东方那些人喜欢的做派。 加德莉娅默不作声的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捏着，藏在袖子里。 “不用太紧张，我只是想请你喝杯茶。”古一笑着，坐在其中一个软垫上，用一个看上去很陈旧的被子替她泡了一杯茶，又在茶里放了些蜂蜜。 “来坐吧。” 金色瞳孔的女巫慢慢的坐在了法师的对面，垂着眼睛看着杯子里面漂浮的茶叶。 “你看起来像是需要一些帮助，斯莱特林小姐。” “我确实有问题想问你。”加德莉娅看向了对方:“神盾局，你知道他们么？” “了解一些。” “他们拿到了宇宙魔方，那个玩意可以打开一些空间，就在他们做一些实验的时候，我被牵扯了进来。” 古一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我没有在这个宇宙中感受到你的存在，可是我的眼睛看到了你，来自其他宇宙，甚至是时空的斯莱特林小姐。” 加德莉娅一惊，古一继续解释着:“或许你还不太了解空间的力量，你说的宇宙魔方应该是空间宝石，那个东西应该在阿斯加德人手上才对，而我们，地球人类，和阿斯加德人，都处于同一个宇宙，我们跨越一定的空间就能相见，就像是纽约到伦敦，我们到阿斯加德，也不过是更远的旅程。”古一说着，微微前倾，认真的看着加德莉娅因为震惊而缩成一条竖线的瞳孔:“可是你不同，斯莱特林女士，我们不在一个宇宙，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好像是人类还在猿猴时期，却要跨越星河一样的不可思议，我们本来不应当见到的，我在这个宇宙的时间长河之中从未看到过你的影子。” “可是今天中午，我的眼睛看到了你的存在，然后我感觉到了你。”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无法看到你身上的时间，我能看得到很多人，他们身上有过去和未来的重影，你没有。或者说，你有，可是我看不到。” “你救了斯塔克先生，你跟他之间应该有重叠的虚影，你最少会成为他过去的一部分，可是我在他的重影里面，也没有看到你。”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呢？”加德莉娅有些不可置信的质问道。 “是你告诉我的，”古一笑了笑:“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现在，现在的你告诉我的。” “可是我看不到你的过去，一点都看不到，更不要说未来了，斯莱特林小姐，我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否明白。” “你存在，又不存在，你是这个宇宙的变数，这也是我等你的理由。” “既然你看不到关于我的未来，那么……”加德莉娅不太明白的碰起了茶水，嘬了一口:“那么，古一法师，你怎么能肯定我一定会来找你呢？万一我今天不来呢？万一我明天也不来呢？万一我怎么都不来呢？” “我并不能肯定你会来找我，所以我在等你。”古一也捧起了一杯茶水:“能等到，这是我的运气，我一向运气都不错。” “那么，古一法师，请问你知道要怎么样，我才能回去么？” 古一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我了解时间，我了解过去，现在，还有未来，我了解怎么让一个人寻找到真实的自己，获得强大的精神力量然后成为更好的人。可是我唯独，不知道怎么送你回去。”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够送斯莱特林小姐回去，可惜我做不到，我想神盾局也做不到。” 加德莉娅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打扰了，我得走了。”说完，起身就往来时的路走去。 “你要去哪，斯莱特林小姐。” “去找能够让我回去的办法。” “这个宇宙就这么让你排斥么？” 加德莉娅脚步顿了顿:“是的，我排斥这里。” “你在矛盾，斯莱特林小姐，我能看到你的矛盾，我认为你留下来或许会是更好的选择。” 加德莉娅转身，看向古一，没有说话。 她确实矛盾，就像是刚才从斯塔克大厦里面冲出来的时候。她就非常的矛盾。 这种矛盾的，模糊不清的想法时常会出现。 “我认为……或许我能帮助你一些。”古一这么说的时候，眼神非常的真诚:“我希望帮助你，斯莱特林小姐，我看到你做了什么，你本来可以什么都不管的，可是你动手了，你帮助了很多人，现在，我想试试帮助你。” 黑发的女巫不动声色的收起了魔杖，回身看向她:“你想，或者你觉得，你能够怎么帮助我。” 第11章 第11章 加德莉娅留在了这里，这里并不只有古一一个法师，还有很多很多……加德莉娅找不到很好的形容词，但是这里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霍格沃兹——准确一点说是有点像没有隔绝麻瓜产品的霍格沃兹。 很奇妙的感受，毕竟英国魔法部几乎不允许巫师使用麻瓜的产品，而这里甚至可以为学徒提供电脑和wifi。 至于学费。 “不用担心这个，你总会交的，可能方式会超过你的预计，没有人能够欠卡玛塔奇的学费。”一个叫做莫多的黑人法师这么告诉她。 这是古一给她安排的类似半个老师？或者说助教的法师，走之前还非常贴心的给了她一张写着无线网密码的纸条。 房间不是那么的亮，这里装了无线网，可是却没有装什么电灯，只有晦暗的两三盏蜡可以发光，床也很硬，这位莫多法师还给了他一身新的长袍，让她明天穿上了去见古一法师，衣服是一种麻布的灰黑色，内衬是深绿色。 来自斯莱特林的女巫默默的脱下了外面拽地的黑色长袍，里面还有一件贴身一些的巫师袍，外面是黑色，镶有绿底银纹滚边，内衬是艳绿色，胸前还有胸章——斯莱特林女级长的胸章。 等第二天加德莉娅起床，从卧室往昨天呆过的客厅走去的路上，经过了这个像是宅院一样的建筑的天井——又或者说是空地的时候，发现每个人身上的外袍都不太一样，但是仔细看穿深色袍子的，似乎都比穿浅色的强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这些都无关紧要，她步入客厅的时候，古一已经在等她了。 “魔法的语言跟人类的历史一样的古老，以前的法师把这种语言的使用称呼为‘咒语’。” 加德莉娅点了点头，虽然魔力原理不一样，但是这段表述大家却惊人的一致。 “但是我想，我和你的魔法，或许有些区别。”古一伸手，非常流畅的空手在半空中勾勒出了一个圆:“我们汲取并利用现世的能量，他们或许来自不同的宇宙，又或者是其他的次元，然后在用来施展咒语，变出护盾和武器。创造强大的魔法。” 圆又随着古一的动作，分别衍生出了球和方，还有菱形。 加德莉娅点了点头:“那我所学的魔法确实跟你们不太一样。” 她伸手，放到了古一变出的图形上，再次让图案变化起来:“我们并不能凭空弄出什么东西，一切的东西必须要客观存在，我们所借用的力量一大半是积蓄在我们身体的魔力池里面的魔力，还有自己的意志。” 古一点了点头微微一推手，整个图案变为立体并且颤动起来:“看来我还是可以教你一些东西的，就先从借力和默念咒语开始吧。” 默念咒语容易，无声咒的加强版而已，难的是借力，这几乎需要推翻她对魔法的认知。 利用意志使世界中潜藏的力量与她共鸣，然后为她所用。 这是一个有一些艰难的途径，但是加德莉娅却学的很认真，这个东西说不定会改变她魔力容易枯竭的问题，只要她能够学会。 这所类似学院的地方，不仅有无线网，甚至还连了广播，可以在客厅侧面的饭厅看电视新闻。 “尽管城市饱经磨难，在这起已经证实为外星人入侵的袭击事件当中，这只名为复仇者联盟小队的英雄壮举，对很多人来说不仅是安慰，更值得庆祝，知道他们的存在真的是太好了有人在守护着我们……” 加德莉娅看着新闻播报里面的录像，有一部分应该是取材在战地记者，或者街道监控的镜头里面，有几个短暂的镜头拍到了她。 加德莉娅看到了自己，这还是她第一次直接看到自己战斗的时候的表情……挺严肃的，沉着脸，确实看不出来只有十几岁，说二十出头才靠谱。 旁边的莫多看了一眼，眼神一亮转头看她:“我看到你上电视了，你的魔法可真不错啊，难怪古一法师喜欢你，你也是什么复仇者联盟的人么？” “我不是。” “可是你跟他们站在一起！” “那也不是一起的。”加德莉娅重重的戳了一下盘子里面的三明治:“我跟他们没有关系。” “我爱索尔！” “那些外星人是在搞破坏，到处都在爆炸，然后那个绿色的大家伙就……说不清……他们保护了我，但是我还是觉得他们的存在并不安全。” “我就是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受。” “纽约有超级英雄？少来了！” “谢谢你们，复仇者联盟！” “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应该为城市的损毁负责！他们打完仗都跑了，就留下这些破破烂烂的东西。” “美国队长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他在哪里，不管他们都身处何方，我只是想……我只是想说一声谢谢！” …… 电视上说什么的都有，加德莉娅看了两眼就没有兴趣了。 “我想感谢那个女巫！”加德莉娅吃早餐的手顿了顿，扭头看向屏幕，那里有个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激的女人，她手里还紧紧的抱着一个有点眼熟的孩子……如果没记错，就是昨天那对一个想给她吃的，一个觉得她危险的母女。 “我一定要感谢她，如果没有她，我们这么多人，恐怕都没有活下来的机会……可是我说错了一些话，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给她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说的，你是一个好人，我会永远都记得你的。” 加德莉娅手里的叉子落在了盘子上，她挥了挥衣袖，整个托盘上的东西都消失无踪。 麻瓜的想法还真是简单，有威胁就是坏人，有利益或者好处，就是好人。 “嗨，你去哪？才吃这么一点不会觉得饿么？” “我去练习魔法。” 加德莉娅不怎么喜欢电子产品，放在她寝室的电脑她从来没打开过，那张写着无线网密码的纸条更是不知道去哪里了。 但是她喜欢书，没有事的时候她就窝在这里的藏书馆，接着魔杖上‘荧光闪烁’的光芒去看书。 她不挑，什么书都看，不过她对那些写着魔法的书更有兴趣。 维山帝的魔法跟她所学的东西有很大的出入，但是也有重叠的地方。 守着图书馆的是个很温和的亚洲法师，自称姓李。 没错，这里人种杂乱程度可以比得过加德莉娅过去十几年所见的好几倍了，黑人白人黄种人棕肤人恐怕都不够给这里的人分类的。 而且她还见识到了卡玛塔奇的大方……就算是古一法师的私人珍藏，包含禁术的书，也是可以随便借阅的。 加德莉娅在上面看到了逆转时间空间，沟通黑暗次元的魔法。 “这比不可饶恕咒看起来更恐怖……”加德莉娅这么感叹的时候，古一站在了她身后，高大的阴影落在书页上惊醒了沉寂咋书里的女巫。 “怎么样？”古一微微笑着问她：“看到这种魔法的感觉怎么样？你对我们的魔法有什么见解么？” “见解？算不上。”加德莉娅合上了书页：“但是古一法师，你不应该让任何人看到这些魔法的，不管学不学的会。”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人心善变，不可试探。” “但是你看到了，斯莱特林小姐。”古一笑了笑：“卡玛塔奇没有禁止阅览的知识，我们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拥有更多的力量，所以这里只有一些禁止施展的魔法而已。” “就像是不可饶恕咒一样。”加德莉娅摇了摇头，抽出了自己的魔杖，仔细端详着：“在我生活的地方，有三个被魔法部禁止，从逻辑伦理上来说不可被饶恕的咒语，” “偶？这个我倒是想要听听。”古一坐到了加德莉娅的对面：“我想好好的听听，斯莱特林小姐一定愿意为我讲解吧。” 苍白没有什么血色的手指一松，魔杖被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两个面对的人中间。 “在我所在的地方……按你们的说法，是另一个宇宙空间里的地球，巫师和麻瓜是分离的，英国那边有四千多个巫师，说少不少，说多不多，平均一万五千人里面就有一个是巫师，” “听起来可真不少。” “我们有保密协议，不能在麻瓜面前施展魔法，或者告诉他们我们是巫师。” 古一眼睛睁大了一些：“因为英国出现过猎杀巫师的事么？” “可以这么说吧。”加德莉娅点了点头：“但是我认为这是不对的，躲起来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让问题变得更加复杂，就我所看到的历史记载，在大多数巫师躲避起来以后，那些麻瓜……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加德莉娅的后糟牙互相磨了磨，花了不小的力气，才控制好自己不要露出仇恨的神色来：“巫师是忽然出现的，有的麻瓜家庭也会出现拥有巫师天赋的孩子……或者说巫师们不慎遗失自己的孩子，这就成了他们发泄的渠道。” 狰狞的笑意克制不住的浮现了一些：“虐待，歧视，当做玩具，各种羞辱的办法层出不穷，彻底割裂巫师和麻瓜。可是畏惧那些不堪行为的只有幼年的巫师，等到巫师长大一点，能够动用魔力的时候，那都不再是问题，可是同时，巫师却要开始遵守保密法，不能去伤害麻瓜……听听，多么可笑的法案啊。” “于是，在我出生前几十年，有一位伟大的巫师横空出世，他让英国的那些麻瓜察觉到了巫师的存在，恐惧于巫师的力量，他支持让所有的巫师去统治麻瓜！” 说到这里的时候，加德莉娅站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自以为是，他认为他可以战胜所有的巫师，一个人统治世界包括巫师，甚至连纯血都要拜服于他的话，他本来应当成功的。” “他推崇不可饶恕的咒语，一共有三个。” “魂魄出窍，也就是夺魂咒。克里斯塔咒，又称钻心剜骨。还有……阿瓦达索命。” “他靠第一个夺魂咒控制别人，靠第二个咒语使人屈服，靠第三个咒语杀死对手，建立他的统治。” “我只从文字上见过那段时光，荒芜，黑暗，做到这个的不仅是凶恶的巫师，贪婪的人心，还有锋利的魔咒。” 加德莉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或许这跟古一有关系，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温和和鼓励，像是无论她说什么残酷的过去，古一都会愿意听，愿意跟她慢慢的说，愿意去了解。 古一听着她的描述，脸上温和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动摇：“那么你呢，斯莱特林小姐，你认同他的做法么？你有贪婪的心么？你会锋利的魔咒么？” “每个人的看法都有所差别，古一法师。那个凶恶的巫师本姓里德尔，是麻瓜的姓氏，她母亲是纯血派冈特家族的女儿，他厌恶自己，改变了自己的姓氏，毁去了一部分的容貌，在我看来这些动作本来就不对，他想要以全新的身份，做全世界唯一的王。我并没有这个目标。” “但是我姓斯莱特林，我当然会那些强大的魔咒，我们崇尚血统与强大，我的前辈们都希望我们的世界能由巫师……尤其是强大的，高贵的纯血的巫师来统治。” “你也是……”古一法师细细的把这句话揣摩了一遍：“那如果抛开你的姓氏呢？真正的加德莉娅小姐是怎么想的呢？还是想要巫师统治世界么？” 加德莉娅一愣。 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 在她从未对人提起的过去里面，有过一段非常痛苦且刻骨的时光，她曾经以为那是她漫长生命的全部。 斯莱特林……这既是她的姓氏，也是救赎。 在那个陈旧的连小精灵都已经死去的古宅里知道自己姓氏曾经拥有的辉煌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就是让辉煌与荣耀再次加诸于斯莱特林家族。 她下定决心，为此努力了五年之久，为了战胜自己的怯弱，为了战胜自己那些犹犹豫豫的想法，她付出了一些代价，最后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按了暂停键。 她依然想要回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但是比这个更清晰的是，被关在囚笼里面的时候，她是放松的。 很难得的放松。 斯莱特林不择手段，斯莱特林阴狠狡诈，斯莱特林纯血至上，斯莱特林…… 加德莉娅怎么想重要么？连这个名字……都不重要。 “斯莱特林必须做到，而我，就是斯莱特林！” 古一点了点头，转而又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说你们有三大不可饶恕咒，你学到了什么地步呢？对什么样的人用过。” “我都会，就想你会那些禁止施展的魔法一样，古一法师。” 古一的脸色变了变，加德莉娅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可能说到了对方的痛处，她抿了抿嘴：“我会夺魂咒，但是我也擅长控制它，我能把这个咒语带来的伤害控制到一个非常容易被抚平的地步，这个不可饶恕咒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禁术，只是做事的一种手段而已。” 古一看向她。 “至于钻心剜骨，这个魔咒能够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受到痛苦，多次施展下来，足够将一个人彻底逼疯，我用它报复过一些向我施展恶咒的人，但是我很小心，没有留下痕迹，也没有把他们折磨到需要去圣芒戈的地步。” 加德莉娅说着，脸色也沉重起来，她说起了一个她并不想提起的咒语：“最后，阿瓦达索命咒，我会，而且能算擅长，但是也只有这个咒语，我从来没有在人身上用过，因为唯独只有这个魔法，破坏灵魂，无法掩饰，不可饶恕。” 古一笑了：“看来，斯莱特林小姐，并不愿意坏事做绝不是么？无论什么样的魔法，都不过是你达成自己目的的手段而已，即便如此，你还在恪守底线。” “可是并不是所有看到强大魔法的人，都能做到，即便是我，今日的我不想破坏他人的灵魂，但我并不能保证，明日，后日，以及与我而言无数的未来中，我也这么想，将能够摧毁他人的魔法列为禁咒禁止使用是有必要的。” 古一看着她，整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眼神却清澈见底。 加德莉娅能从里面看到一个自己，一个卑劣的斯莱特林，一个令人厌恶的巫师。 她垂下了眼睛，不在跟古一对视。 “或许确实有必要，但是就如你所言，斯莱特林小姐，这个世上总有数不清的，不断变化的人心，我相信，有多少人想要破坏这个世界，就有多少人想要守护这个世界。坏人不择手段，好人却处处掣肘，这不是什么好事。” 加德莉娅一愣，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于是她又看向古一。 “如你所言，破坏他人的灵魂，罪无可赦，可是，如果这个魔咒破坏的是一个罪犯的灵魂呢，实施这个魔咒以后可以制止他的犯罪，救下更多人的灵魂呢？那么它还是不可饶恕么，斯莱特林小姐？” 古一站了起来，走到了她面前，以一种极为珍惜的样子握住了她的手：“人在出生的时候，无法决定自己拥有什么，这一点或许会蔓延到我们整个生命中，可是……最少，只要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有选择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的权利，不是么？” “找到自己，斯莱特林小姐，找到你自己，而不是找到作为斯莱特林的你，这一点在我看来，比什么都重要。” 加德莉娅看着这个法师，没有说话。 第12章 第12章 古一让她参观观摩其他法师的学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加入道场一起学……大家的流派并不一样，加德莉娅其实学不到什么，但是魔法的本源总是互通的，她也能在其他的法师身上感觉到不同的魔力波动，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全新体验和学习。 “掌握悬戒是学习魔法必不可少的，悬戒让我们可以在多元宇宙中穿行，你们需要去想象，在脑海里面勾勒出目的。”负责把他们集中起来教导的并不是古一，她更像是一个纯粹的院长，负责在学员们碰到疑惑的时候前来处理，而正常的教学工作则是莫多法师和一位名为卡西利亚斯的法师，他眼神阴沉，不怎么讨喜。 “目光要超越眼前的世界，想象出每个细节，画面约清晰，那么召唤传送门就会越快，越容易！” 卡西利亚斯法师这么教导着，加德莉娅站在楼道的缝隙里面听着。 “你觉得这些不如你的魔法么？”莫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背后。 加德莉娅没有说话，但是表情肯定了对方的问题。 她确实觉得不如，短距离下移形换影比这个快多了，而且召唤传送门的动作太大，也有些慢了，如果放在争斗中，很容易被打断或者识破然后跟着过来，相比来说，能够快速单体或者带人移动的移形换影，就几乎无懈可击，至于远距离移动，多来几次就好了。 旁边的莫多笑了笑，显然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魔法也不一定只是在一部分的方面，如果你需要搬家的话，我向你保证，传送门会比任何魔法都方便。” 加德莉娅看向他，确实，如果不停的搬运大件的东西到某个地方的话，传送门这种跨一步就可以到达，而且可以不用人带路的魔法确实会方便一些。 莫多递给了她一个悬戒：“试试吧。” 左手食指和中指合作套上悬戒，眨眼的过程中直接集中了注意力，右手开始画圈并且催动魔力，脑中浮现的是霍格沃兹的场景。 空气里有金橙色的火花炸开，这是一个好信号，魔法回应了她的期待。 难道……这个传送门当真能打开这里和霍格沃兹的门？ 加德莉娅愣了一下，然后更加专注的伸出了手，从新开始画圆。 一遍，在一遍，又一遍！ 最多的时候，金橙色的火花也不过的勾勒出了半个圆形的样子……根本没有传送门。 她耗费了两三个小时，甚至到所有的学员都从广场上散去了她还在尝试，可却一无所获，卡西利亚斯法师离开前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这种练习一直到体内的魔力抽的一干二净不得不停手为止。 加德莉娅咬着牙，收回了过于疲累而颤抖的手。 莫多依然站在她的身后，微微摇头，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我觉得你不是学不会这个，应该是你定下的目的有所问题，太过遥远，以至于超出了这个魔法，和你的能力可以够到的范围，不要觉得气馁。” “我不成功……不是我没学会，而是因为太远了么？”加德莉娅看着手上的悬戒。 “是的，或许你可以先定一个比较近的目标。” 比较近的目标？那就是在这个世界的空间里面么？ 细瘦的手臂再次举起，汇聚起最后的魔力，她脑中勾画的是奇瑞塔人降临纽约时，她见到的那个糕点店的样子。 这次非常顺利，顺利到让人难以置信，她的手在空中不过画出第一个圆，整个传送门就已经搭建成功了。 可以容两个人并肩通过的门另外一头，赫然就是糕点店。 莫多黑黢黢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是天生的法师，斯莱特林小姐，看看你做的多好啊。” 加德莉娅没有笑。 这不是什么好事，她学会了这个魔法，但是却不能打开回去的路……这正好证明了莫多的说法，她的能力还不够。 可是不光是这样，她在试图打开霍格沃兹通道的时候，遇到了无法抵抗的阻力，越是练习，就越是能感受到阻力的强大！那种力量……就算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又或者是霍格沃兹现任校长亲自来，也不能动摇。 她要怎么办呢？ 她能怎么办呢？ 给了她希望又不能让她够到…… “哈！斯莱特林小姐！”门的另外一边忽然想起了一个过分开朗的声音，惊的加德莉娅从自己的思绪里面豁然抽身看了过去。 门的另外一头是个麻瓜。 有点眼熟的麻瓜。 这个麻瓜还正在试图越过这扇门。 伸手，下意识就要取消自己的魔法，旁边的莫多连忙阻止了她：“不能这么做！在有人穿越传送门的时候忽然关闭门的话，穿越的人会被切成两半的！” 加德莉娅这才收回手。 刚才的动作纯粹的一些惯性，在不是必要的情况下，不能让麻瓜发现自己的巫师的惯性。 停了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霍格沃兹受到的一些约束性的教育……还真管用。 窜过来的彼得·帕克只知道自己又看到了那天像是天使一样站在他面前的大姐姐，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生死线上滚过一遭了。 他站在了斯莱特林面前，兴奋的打着招呼：“你还记得我么，我是彼得，彼得·帕克，我们前几天在面包店前见过的！” 加德莉娅垂着眼睛俯视着眼前这个矮她大概大半个脑袋的萝卜头：“我从来不记麻瓜的名字。” 彼得并不泄气，他的视线一挪，看到旁边高大的黑人的时候愣了愣，脸上笑容消下去了一些：“你……你好，我是彼得·帕克，中城小学的学生，先生，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莫多，你可以称呼我为莫多法师，”这么说着的法师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加德莉娅：“你不认识他？” “不认识。” 其实她不是不记得，在对方报上名字的时候她就想起来了，这个小男孩就是当时在面包店门口，在她力竭的时候，第一个出来把她拖进人群里的人。 从某个角度来说，对方帮了她，但这不妨碍她不想跟麻瓜来往。 “这是哪里？复仇者联盟总部么？”彼得·帕克这位自来熟的小伙子兴奋的打量着周围，他背后的传送门因为没有魔力的支撑已经闭合了。 “先生你好，我是彼得·帕克，中城初中初二生……好吧，年级是小了点……”越说，声音越弱。 他很喜欢纳威斯莱特林小姐，非常喜欢，喜欢到第一次见到她以后回去就告诉了自己是叔叔婶婶自己看到了真正的天使，还在新闻里面指给他们看，一晚上做梦梦里都是对方冷淡的神色。 老天见证，他有多么希望再次见到这位‘天使’。 可是，这位‘天使’小姐似乎不怎么愿意见到他，连个最基本的笑容都欠缺。 “这里可不是什么复仇者联盟的总部，这是卡玛塔奇”莫多转头向帕克道：“小伙子……帕克先生，你不应该来找这里，我现在送你回去。” 就在这个时间点上，旁边忽然传来一个高山冷水一样的声音：“莫多法师，我认为我们或许可以请这位帕克先生在这里吃顿饭了再走不迟。” 是古一，她笑着走近了三人，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这个误入魔法禁地的小孩。 “这位……这位女士你是……” “我是卡玛塔奇的法师，古一。初次见面，帕克先生。” “法师？”彼得惊叫了一声：“是那种能够变出很多鸽子来的魔法师么？那可太酷了！” 四个人前往餐厅的路上这位彼得帕克先生一直在叽叽喳喳的问着各种问题，很明显，他其实更想问有着一头黑色卷发的年轻女巫，可惜对方不怎么乐意跟他说话，于是场面就变成了他一直围绕着加德莉娅找话题，偶尔会灵光一闪的问问古一法师一些很幼稚的问题。 而他幼稚的话似乎当真取悦到了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古一，对方很有耐心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但是帕克先生的表情非常明显，他压根没怎么听懂。 但是他还是非常兴奋的叽叽喳喳着。 “斯莱特林小姐，你也法师么？古一法师说她能打开另外一个空间，你也可以么？那可太炫了！” “我注意到你换了一件袍子，这件袍子也很合适你，你喜欢黑色么？” “你在这里，那其他的复仇者们呢？他们也在这里么？我在想我又没有机会见到斯塔克！他是我的偶像！” …… 走到餐厅坐下来的时候这位帕克先生还没说完他的话，也不知道一个麻瓜是怎么有这么充沛的情感和丰富的口水。 餐盘被端上来的时候，加德莉娅终于忍无可忍：“聒噪！” 封舌锁喉咒甩上去以后，世界清净了。 彼得·帕克的嘴像是被黏住了，只能用鼻腔发出呜呜的声音，手还胡乱比划着，像是在求饶一样。 对面的古一和莫多法师都没忍住，笑了笑。 尤其是黑皮肤的莫多法师，甚至悄悄的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你要是想吃东西，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发出声音了，帕克先生。”加德莉娅在对方手伸过来的时候有些嫌弃的避开了一下，开口警告道：“在聒噪，我就让你这么回去，正好可以试试我的魔咒能持续多久。” 彼得连忙点了点头，加德莉娅挥了挥手，解开了魔咒。 “斯莱特林小姐，我……”彼得刚开口，就对上了那双充满威胁意味的金色蛇瞳，立刻闭了嘴，还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见对方收回了视线，这才有些失望的听了嘴。 这是一个四个人的位置，两个法师坐在一边，彼得非常满意的坐在非常不满意的加德莉娅身边，低头吃饭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把视线放到旁边的盘子里面去。 偶，这个脾气不太好的‘天使’似乎不喜欢花菜，也不喜欢黑椒酱，切牛肉的时候避开了粘上黑椒酱的地方，圣女果倒是全部吃掉了，蔬菜沙拉有点挑挑拣拣的，没有吃里面的豆子，红叶的也没吃，紫甘蓝碰都没碰，生菜倒是都吃干净了，其他的多多少少吃掉了一部分。 很挑食，而且不是很喜欢肉类，吃的非常少，而且吃的都是熟透的部分，还泛着红色的肉她碰都没碰，彼得看她只动了几下嘴巴，旁边的玉米浓汤也只喝了几口，就放下了餐具，动作倒是斯文又优雅， 真是不可思议，他现在居然坐在巫师和法师的身边吃午饭。 他有好多话想要说，他可以保证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当做秘密，毕竟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 但是他保守不了的是……他真的很喜欢眼前这个黑发的巫师。 即便对方对他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晚饭以后，古一没有在留他，莫多再次打开了传送门。 “斯莱特林小姐……真的我就说最后一句话……” 加德莉娅微微皱眉看着站在传送门边依依不舍的彼得·帕克先生，没有允许，也没有拒绝。 好在没有在给他甩一个封舌锁喉了。 “我是想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么？” 空气安静的一下，加德莉娅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很微妙，像是被冒犯以后的不悦，又像是厌烦。 “呵，你觉得你可以知道么？”说完也不管眼前人失望的脸色，扭头走了几步，走到了回廊下站着。 那是一个等人的姿势，但是等的不是彼得。 彼得看出来面前的两个人并不怎么欢迎他，高耸的肩膀立刻垮了下来，露出像是失去了肉骨头的狗狗一样表情：“好吧，好吧，希望没有给你们添麻烦。” “再见，莫多法师，斯莱特林小姐。” 他非常顺从的跨越了传送门，回到了面包店门口，然后遗憾的看着那个有着橙色火光边的圆形在他面前慢慢缩小。 过去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面，他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天使’，美好的像是做梦一样。 遗憾的是‘天使’并不怎么欢迎他。 他们甚至连一句正经的话都没能说上。 “没关系，没关系，都能见第二次了，而且她跟你说话了，那么第三次肯定也不远！加油，彼得！”这个看着传送门后面，随着门慢慢关闭，冷冷淡淡的转身，压根多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没有的斯莱特林小姐，才十来岁的小伙子这么自我安慰着。 第13章 第13章 黑发的女巫提了一手长袍，低着头慢慢的跟上了前面的法师，在那个小麻瓜离开以后，她脸上不悦和讥讽褪去，留下的都是挫败和冷漠。 还有微不可闻的失落。 是的，失落。 彼得·帕克先生确实聒噪到让人心烦意乱，这不是她第一次碰到这么能说的人，但是确实第一次感受到对方满身的生气勃勃，热烈真挚，站在他身边就像是要被烫伤一样。 她是个冷漠的人，加德莉娅对这一事实供认不讳，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尽量离那些过于热烈的人远一点，这样会让她觉得好受一点。 避免受伤，也避免伤人，再好不过， 可是在这里，古一邀请了彼得一起吃完饭，她就没有拒绝的余地，跟这么热烈的人短暂的呆在一起，然后再陷入一个人的状态中的时候……就像是把普通人忽然从温暖甚至燥热的地方忽然沉到冰水里面去。 挺难受的。 更难受的是……那个帕克先生居然问了她的名字。 问她的名字，呵…… 加德莉娅是个什么值得说出口的名字么？如果他问的是斯莱特林的来历，她倒是不介意让那个可怜的小麻瓜感受一下这个姓氏的伟大之处。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至于陷入更深的低落甚至厌烦的情绪中，加德莉娅抬头问出了刚才就在心里的疑惑：“你们这里……没有不能让麻瓜发现你们的规矩么？” “麻瓜？”莫多有些惊讶的挑眉，他的注意力不在问题上，而是转移到了出现了两次的称呼：“你们那边这么称呼普通人的么？这可不友好啊。” “难道不是么？巫师或者说法师，我们跟那些普通人不一样，麻瓜这个词语不过是形容他们没有作为巫师或者法师的天赋而已。” “那你可别再跟别人说这个词了，在我们这……这个词就像是三尖党辱骂黑人一样，听着非常刺耳。” “是这样么？”加德莉娅脚步顿了顿，但是很快就继续抬脚跟上了莫多。 “不过你说的是对的，我们这里没有任何限制法师不允许出现在普通人面前的规矩，不过出于避免麻烦的想法，我们并不建议自己的学生大肆宣扬魔法……否则总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没有天赋，却非要学习魔法的一些自大狂，或者别的那种想要拥有更强武器的贪婪的政客，古一不会喜欢他们的，我们又不是超级英雄，需要在人前做表率来守护物质世界，我们需要做的，只是保护好我们自己的地盘，现在说这些都挺奇怪的，你以后接触多了，就会知道了。” 加德莉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加德莉娅在这个神奇的东方居所里面停留了接近小半年的时间，这里的法师训练看了个遍，又把图书馆的书以极快的速度浏览了接近一半有余以后，在某一天古一告诉她。 “斯莱特林小姐，接下来的时间你得靠你自己了，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那个时候她们在屋檐下并立，微微侧头看着这位强大的法师，对方显然还有着她看不到的实力，不过她确实是她现在，或者说最少几年之内无法触及的领域。 在呆下去，也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古一可不是傻子，她无法自己学会的禁术，对方也不可能手把手教她，一些普通的法术，她的魔法可以做到同样的效果，学起来也不过是一两个小时就能学会的事。 这一个月以来，她最大的收获反而是对魔力的理解。 暂时还不能做到大面积的调动周围的魔力，但是她能感受到，她的魔力循环更加的流畅，更加的有力，至于魔力池似乎也扩大了一些。 还有对魔力的控制，古一教了她不少如何直用意志调动魔力，影响周围的方式和技巧，这能为她节约不少魔力，如果再把它放到一个月以前，面对那些叫奇瑞塔人的怪物的时候，她有自信可以守着那个面包店从日出到日落，谁都别想越过半步。 中途魔力耗尽的窘迫将会得到绝大的缓解。 这是她在霍格沃兹没有人教她的，或许那些老师自己都不会，也没有任何书本记载这种奇异的，几乎要改写她对魔法认知的东西。 加德莉娅在图书馆最后看了一夜的书，她没有去动那些古一的私人收藏，她去看了一些关于维山帝流派法师的历史，有些很有意思，有些很无聊。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她换上了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穿的衣服，然后把穿过的几套长袍清理的干干净净，叠在了床上，和往常一样，非常克制的吃了几口早餐，喝了点茶水，就走往客厅的位置，跟古一辞别。 对方穿着一身很少见到的黑色长袍，沏好了茶水，桌子上甚至还放着一些糕点，一副等了她很久的样子。 “古一法师，您是预料到了我今天的选择了么？” “不，斯莱特林小姐，我并没有看到你今天的选择，我是看到了这个居所里面，不再有你的身影了。” “原来是这样，从不同的角度，也能看到一个人往后的选择和趋势么？” “不完全是这样，那涉及太多的奥秘，是不可获悉的变量。” 加德莉娅不太听得懂古一的这番说辞，但是不妨碍她先记下来，或许以后有机会验证也不一定。 走进客厅的矮桌旁边，然后施施然的坐在了古一桌子的对面。 强大的至尊法师这会看上去就想是一个普通的前辈，给她倒了茶水，推到她面前。 捧起茶杯的时候，茶叶的香味直扑鼻尖，但是跟以往好像不太一样。 低头往肚子鼓圆的杯子里面看了一眼，里面不是绿茶，是红茶。 古一看出了她的疑惑。 “我换了茶叶，现在已经是七月了，早春的茶叶不新鲜了，这是才过来的的普洱，也不知道你喜欢喜欢。” 加德莉娅抿了一口，红茶不同于绿茶，没有那么明显的苦涩，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换来满口甘香。 “很棒的茶叶。”没有说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抱着茶杯的手拢了拢。 “你已经决定了么？就在今天？”古一笑着问道。 “是的，已经决定了。”加德莉娅小小的抿了口茶水:“我已经在这里占用您太多时间了，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或许现在正是我应该去其他的地方看看的时候了。” 古一点了点头:“年轻人确实应该到处多看看。” 加德莉娅伸出了双手，看不见的魔力在围绕她的手臂，手掌，手指流动，他们比之前更加合理，更加流畅了。 “非常感谢您的教导，它让我从魔法的本质上变得更加强大了，很可惜我学不会维山帝的法术。但是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您，古一法师，您是最出色的法师，我是说在我见过的所有接触魔法的人里面，包括我曾经的老师们。” “很高兴能听到斯莱特林小姐的赞赏，这对我来说是意外之喜。”古一放下了茶水:“事实上，斯莱特林小姐，就魔法这件事上，应该是我羡慕你。” “学不会维山帝那些高深的法术是一件好事，这证明你拥有真正的天赋，而不是只能依靠叫做‘信念’的力量，你的比我们这儿所有的人都高，所以你需要更加强大的‘信念’才能施展维山帝的法术，到那个时候，你会超越至尊法师，达到新的境界。” “您的意思是，我可以达到无人达到的境界么？” 黑袍的法师只是笑了笑:“谁知道呢，或许可以，我认为你应该试试去挑战这个境界，或者说界限。这个世界已经陷入危机，斯莱特林小姐，这是属于时间的洪流，强大的力量总是可以让人有更多的安全感，它能让你有机会以最大的可能去保护你想要保护的，我希望更多的人拥有这样的力量，这也是我在这里的意义，我很高兴看到你的进步。” “这都需要感谢您的无私教导，古一法师。”加德莉娅恭恭敬敬的端起一边的茶壶，把对面已经见底的茶又给续上了。 尊重强者，斯莱特林的准则，当然，这里的强者必须是指巫师，法师跟巫师也差不多。 “无私？也能算吧，图书馆里应该还有一本书你没来得及看完吧，我以为你昨天回去看它。” 加德莉娅手并没有停顿，她昨天不去看魔法的书，而是去看历史是深思熟虑以后的结果，比起学一些暂时还学不会的魔法，她觉得这个世界法师的历史更加重要，是她想要去了解的那种重要。 学会了对方的本事，哪怕只是一点微末伎俩，却连这个流派导师们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是莫大的不尊敬。 她并不遗憾没有去看那个足足能写三本书的魔法。 “让我教你吧。”古一说着忽然向她伸出了手，加德莉娅没有躲闪，她相信对方绝不会伤害她。 古一在她身上轻轻的拍了一下，非常轻，就像是蜻蜓点水。 可是她眼前的世界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桌子还是桌子，茶杯还是茶杯，古一还是古一，可是她看到的不一样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眼睛，在她的灵魂里面发生了变化。 眼前的画面在一点点后退……不对，不是画面在后退，是她在后退，而且还在渐渐升高！可是她明明没有施展魔法，也没有站起来！ 加德莉娅低头，然后就看到了她自己。 没错，她看到了自己的后脑勺，黑色的卷发，黑色的袍子，端庄的坐在椅子上。 她连忙把手抬到了眼前打量，她的身躯变成了半透明的样子，互相之间并不能触碰到尸体，反而会相互穿过。 这是……夺魂咒？ 不，不是，不像，她没有感觉到自己被控制！ 那么她为什么忽然变成了幽灵的样子？ 在一抬眼，几乎是惊恐的盯着古一:“这是什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古一温和的眼神看着半空中加德莉娅的灵魂:“这就是我想教你的，认识属于这个世界的属于所有生命的精神次元？” 加德莉娅冷静了下来，既然是古一做的，那么待会古一也会帮她恢复，她有这个自信，那么……这样他就不用着急了。 “就跟镜像空间一样，是么？”她坐在了半空，微微低头，用一种新奇的角度俯视着这个细瘦高挑的法师。 “不，不一样。镜像空间可不能分离灵魂和□□，而精神次元中，魂魄和躯壳不可共生。” “专门准备给幽灵的世界？” “如果按你的理解，确实可以这么说。” “你们的魔法偏向于控制物质，而这个宇宙中并不只有物质！什么是真实？感官无法触及的地方还有什么奥秘？” 分明还在客厅里面，可是加德莉娅却看到了很多，星空聚合，火山喷发，微小的细胞变得巨大，互相吞噬，像是思绪链接一样的花瓣古怪的层层叠叠的开放仿佛永无尽头。 “在万物存在的根源处，思维与物质交合。思维塑造现实。” “我们的宇宙，不过是无数宇宙之一，我们面对的是无尽的世界，有些世界充满仁爱与生命，有些则满是恶念与饥荒。” “还有你不能想象的黑暗之地，存在着比时间更古老的力量。” 加德莉娅在像是幻境一样的精神领域之中看到了一双黑暗的巨大的眼睛，再然后，意识回归。 她几乎是惊恐的看着古一……在那位冷漠又充满仁慈的法师身上，翻涌着的正是那双黑色眼睛的力量。 “你看到了什么，斯莱特林小姐。”古一的手臂离开了她的身体。 然后嗖的一下，就像是坠落的时候忽然平安着陆一般，加德莉娅回到了自己的躯体里面。 但是立刻，她就扶着桌子，佝下身去，连着干呕了好几下，然后再缓缓的抬起头来，带着点惊恐的神色看向古一。 她阅读过图书馆里不少的内容，不管能不能理解，其中有一个提到了多玛姆，一个黑暗神明，吞噬无数的宇宙。 《卡里奥斯特罗之书》中有所记载，强大的法师可以通过一些法术沟通多玛姆，借用他的力量。可是加德莉娅非常清楚，那并不是什么正式的魔法，而是比阿瓦达索命咒更恐怖的东西 那并不是什么法师借用了神明的力量，而是神明吞噬了这个法师，将他的身体作为自己触手的一部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多玛姆不会直接对世界出手，可是那么多的典籍记载，他所想要的是吞噬所有的星球。 这或许跟他依靠恶念存在有关，以至于这是离巫师，离麻瓜，离法师，离许许多多的存在都非常遥远的事。 可是她刚才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古一身上有着属于多玛姆的痕迹！ 可是不会啊，如果古一臣服黑暗，以她的本事，这里还需要什么圣殿呢？ 整个地球都会成为多玛姆的盘中餐。 唯一的解释是…… “我看到了黑暗，古一法师，令人恐惧的，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就在你身上。” 古一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放下了茶杯。 “你感到恐惧么？或者害怕？” 加德莉娅很难形容这一刻她的感觉，震撼或者恐惧或者钦佩都不足以形容。 因为对方冷静的像是夏日大树上被风微微吹动的叶子一样的表情，古一非常平静，即便是被人看到了自己的秘密也是如此。 不动摇，不恐慌，坚定，稳重，就这么坐在她面前。 “不，我不害怕。”加德莉娅坐稳了身体，看向了古一：“我只是想问您一些问题。” “你问。” “接受黑暗的力量，忍受侵蚀，拥有它也反抗它。被夹在两个极端之间，古一法师……您不感到痛苦么？” 就像是她，五年多前，她不过只是一个麻瓜，后来却认知道自己是一个巫师，一个所谓的纯血的巫师，这让她的人生几乎是一劈两半，她就在其中。 她对痛苦的感觉是麻木的，所以不觉得有多痛苦。 她的那些矛盾，在古一面前，就像是一条简单的三八线，而古一面对的却是深渊。 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承受这样分裂的痛苦呢？ 古一愣了愣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看着她。 “你怎么会这么问？” “没有怎么，我只是想这么问问而已，如果你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我习惯了。”古一脸上又带上了一些笑容，她没有解释到底是习惯了站在悬崖上，还是习惯了痛苦，转而提起了其他的事。 “我放在图书馆里的书，无数年来，有无数的法师去看了，他们有些猜到了我的秘密，有些恐惧黑暗，有些渴望力量。但是问出这句话来的，你是第一个，斯莱特林小姐。我给你讲点别的吧。” “我确实活的非常久了，久到生命对我来说，不像是赠与，更像是折磨，在这么漫长的生命里面，我不断的窥视未来，我试图也成功的组织了很多可怕的未来，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像是永无休止，只有你是例外，我没有在我的未来里面见过你的影子，可是现在，我们面对面而坐，日日见面聊天，已经有半年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早点认识你。” “我不能看到你的未来，甚至连可能出现的倾向都没有。” “我厌恶从黑暗世界汲取力量，可是有的时候人必须去打破一些规则，才能够成就足够伟大的事业，我一直如此在做。” “你问我是否觉得痛苦，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斯莱特林小姐，我只能告诉你，我习惯了。” 加德莉娅低头抿了一口已经冷掉的茶，普洱冷了以后反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涩意，麻痹舌苔。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古一法师。” “你问。” “是什么支撑你走上这条路，并且一直走到如今未曾被黑暗侵蚀呢，古一法师？是你所谓的信念么？ “正是，”古一笑了笑，伸出手，覆盖在了另外一双小的多的手背上：“我在无数的时光中找到了我自己，我成为了我自己，这一点使我能够坚持到现在，斯莱特林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 “自己？” “是的，拥有信念，无论行至何种地步，都能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的自己，你一定能做到。” 加德莉娅从对方的手掌里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不明白，古一法师，我一直在这么做，我在坚持斯莱特林的准则，我在去做一个我的先辈们希望我成为的斯莱特林，我坚信我能做到，可是为什么，在你的口里……”加德莉娅露出个有些苦涩又无奈的笑意来：“我就像是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什么都不会，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清楚。” “刚学会走路的孩子非常清楚自己要什么，斯莱特林小姐。”古一笑着，看着她不信的眼神：“人在一出生的时候，就会找吃的，会哭泣，会睡觉，这都是他们的自我，出于本能，发自内心。” “可是你呢，斯莱特林小姐，你的内心呢？你的内心真的想要成为你幻想里面的那个人么？你幻想的，别人希望你成为的人？你这么做，是为了满足你自己还算说满足幻想中的你呢？” 加德莉娅一愣……她从来没有往这种方向想过。 在过去的，她短暂的人生里面知道的，都是要求，各种各样的要求，只有做到那些要求，才能得到一些什么东西。 小孩……小孩，她做小孩的时候，一开始最想要的是什么来着？ 太久远了，记不清了，等她开始记事的时候，她已经在试图讨好别人了，讨好那些麻瓜，那个时候她的目的好像是想要离开孤儿院，想要跟其他的孩子一样，有家庭，有父母，每天都可以在家人的陪伴下度过。 好像是这样吧……后来呢，后来她意识到她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别人有的东西，她不会也不可能拥有。 孤儿院其他同伴的霸凌，她的一遍一遍的反击，那些领养以后发现她‘缺点’然后立刻再次抛弃她的家庭。 比起她的想法，认清这些现实更加重要。 后来是霍格沃兹……霍格沃兹正视了她，斯莱特林告诉了她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所以她没有犹豫，直接走上去了。 可是现在，古一却来问她：“那你的内心呢？” 这个问题重要么？ 很重要么？ 古一没有催促，她坐在那里，从新泡了一壶热茶，把加德莉娅手里的茶也加热了一下。 “我的内心不重要，古一法师，多的是比这个重要的东西。” 要变强，要对得起自己的姓氏，要好好的，体面的活下去，要让所有人都不敢轻贱一个斯莱特林，要让所有人见证萨拉查的荣耀再次升腾…… 桩桩件件，哪个不比一个孤儿院的孩子重要呢？ 古一看着她，清澈见底的瞳孔里面都是温和和鼓励：“可是……加德莉娅，允许我这么称呼你吧，没有什么人或者事，能比你更重要了。” “您当然可以叫我的名字，尽管它毫无意义。”加德莉娅摇了摇头，不在辩驳这个问题：“我该走了。” “是的，你该走了。” “再见，古一法师。” “再见，加德莉娅。” 黑发黑袍的女巫离开以后，莫多从客厅的阴暗的角落里面走了出来：“古一法师，我可以知道你刚才教了他什么么？” “不可以，莫多法师，这是我跟她的秘密。” “她很强，我觉得或许在未来不久，她就有能力能为我们建立第四座圣殿，您为什么不把她……” 古一法师竖起了自己的手掌，打断了莫多的话，看着加德莉娅离开的方向，微微笑着：“莫多，我们认识了一个非常温柔的朋友，不是么。” 莫多有些莫名的眨了眨眼，他觉得他有些跟不上自己的导师的思维。 第14章 第14章 加德莉娅是从圣殿离开的，莫多给她指过路，出门以后面对的就是伦敦的大街——布里克街一百一十七a号。 转身往巨大的们里面看了一眼，里面有一个非常宽大的大楼梯，像是银行入口一样，但是里面没有柜台也没有取款机，空荡荡的。 伦敦人绝对猜不到里面隐藏的到底是什么。 加德莉娅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察觉到自己的手上有些怪异，抬起手一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把维山帝的悬戒带了一个出来，现在就在她的左手上。 “明明都清理干净了啊。”摘下戒指就要往回走，这不是她的东西，要还回去。 可是戒指的表面却慢慢显现了一行字。 《这个送给你，圣诞快乐——古一》 摘戒指的手停了下来。 然后茫然的左右看了看，这里的高墙上都挂上了彩带和花圈，在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圣诞了！ 她在卡玛塔奇学习的太过专注，不知时间，没想到一转眼，在不久就是圣诞了。 明明复活节打算炸开魔法阵的计划还在脑海，可那却久远的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加德莉娅转身，看着眼前深棕色的大门。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我会好好利用它的。” “老板，我必须提醒你，你已经有七十二个小时没有休息了。” 一个昏暗的地下空间里面，中心控制系统贾维斯这么提醒着他的主人——伟大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可惜对方并不在意，扬手就开始招呼起自己刚刚做出来的机甲，甚至于还让贾维斯给他来上点音乐。 机智的贾维斯一遍给自己的主人录像，一遍毫不犹豫的嘲讽拼合机甲失败的斯塔克先生：“欣赏您工作的样子一直是我最开心的事。” “好吧，七十二个小时确实是有点太久了，我没想过会这么糟糕。”斯塔克摇头晃脑的坐在了地上，看着贾维斯控制着机械手臂慢慢的清理现场。 “贾维斯……你觉得……她可能会去哪呢？神盾局找她半年多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一个才十五岁的孩子……天啦……” “老板，你需要听最新的情报进展么？” “说说看。” “城市日报的新闻拍到了她的身影，就在十分钟前，布里克街。” 斯塔克一个鲤鱼挺身跳了起来：“那我得找到她！快点吧贾维斯，到我的侦察机们活动的时候了！” 漫无目的走在伦敦街头的加德莉娅几乎是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金红两色的铁甲咻的一下在她面前落了地。 不用想都知道里面是谁。 “斯塔克先生。” 铁甲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个衣冠楚楚的托尼·斯塔克。 她下了战甲，特意摆了个姿势，甚至还加上了一副墨镜。 “看看我见到了谁，伟大的斯莱特林小姐，中午好。” 加德莉娅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抬脚就打算绕过这个人形路障——准确是两个。 “偶，好吧好吧，我道歉，我不应该那么说你的，你知道的，英国人和美国人口癖多少有些不一样，大家的理解也不一样，你总不能因为这个气到错过午饭吧！” 斯塔克松开铁甲，回头就追了上去：“就当时我给你赔罪，今天中午你想吃什么，我买单。烤肉怎么样？” 加德莉娅本来是不打算理他的，她跟麻瓜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刚走了两步，就被一个套着大狗玩偶衣服的人拦了下来。 “嗨，斯莱特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彼得·帕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一下子就辨认出玩偶里面的人的声音。 他们才见了两次面。 但是这部分妨碍女巫的脸色变的臭烘烘的。 今天真是好啊，运气背到家了。 就耽误的这两步路的时间，后面的斯塔克已经追了上来，颇有些好奇的看着火速摘下玩偶头套的年轻人和一脸便秘表情的某斯莱特林小姐。 “你们……认识？” “当然认识！” “不认识。” 异口更异声。 彼得看到斯塔克的时候原本就亮晶晶的眼角变得更亮了：“钢铁侠！斯塔克先生！”他捂住了嘴，小声的尖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知道了，你们都是复仇者，复仇者肯定会跟自己的同伴在一起！” “斯塔克先生吗，我是彼得，彼得·帕克，我……我是你的粉丝，我看了你怎么对付那些怪物的……” 真倒霉，加德莉娅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要绕开这两个冤家。 原本还在听彼得唠唠叨叨的斯塔克立刻警觉起来：“好吧，帕克先生，我们先不要聊这个，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说着斯塔克就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忽然脱下了眼镜盯着彼得：“她对你的态度可真不错，这样，如果你能说服前面纳威斯莱特林小姐好好坐下跟我吃顿午饭……我就邀请你一起吃这顿午饭。” “偶，我的天！今天是我的幸运日么！”彼得撒开脚丫子三步做一步的追上了加德莉娅。 “斯莱特林小姐，斯莱特林小姐，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还有斯塔克先生一起吃个午饭！我有这个荣幸么” “你没有。”加德莉娅不耐烦的皱着眉头瞥了他一眼。 十五分钟后，三个人坐在了烤肉店的角落里面。 彼得·帕克，这个该死的麻瓜，一定是会什么有毒的巫术，就存在在他那双眼睛里面。 就在刚才十五分钟前，她拒绝了这个麻瓜以后准备甩个移形换影彻底离开这里，可是莫名其妙的，在对上对方那双焦糖色的，像是狗狗一样的眼神以后，她就莫名其妙的跟了过来。 有毒，绝对有毒！ “来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买单！”斯塔克将两份菜单分别递给了彼得和加德莉娅。 后者压根没接，任由菜单放在桌子上，眼睛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斯塔克的目的只是让她好好坐下来，等她冷静点了就有谈话空间了，至于对方吃不吃午饭……十五岁的孩子难道还不知道自己肚饱饿么？ 旁边的彼得看了一眼这奇怪的氛围，招来了服务生飞快道：“一份牛肉，要九分熟……什么？你们做不了九分熟么，那就七分吧，不能再少了，尽量把里面做熟一点，放胡椒粉但是不要放胡椒酱，沙拉可以多点水果生菜，不要豆子，不要红叶菜，紫甘蓝。玉米浓汤不要放太多糖，谢谢。” 彼得帕克点餐的速度非常的快，像是生怕有人拒绝他点单一样。 旁边的斯塔克笑了一声：“挑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小豆丁。”说着招了招手，对着侍者吩咐道：“不要给他的沙拉里面减少任何东西，谢谢。” “这不是给我吃的，斯塔克先生，这是斯莱特林小姐的。”彼得连忙解释道。 这下，不光是斯塔克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就连加德莉娅都把视线落在了他头上。 “你帮她点单么？” “是……是的，显然。”偶像一跟他搭话，他又变成了那个支支吾吾的鹌鹑，就算是这样也没能堵住他逼逼赖赖的嘴：“你应该不知道，我跟斯莱特林小姐吃过饭，虽然就一次，但是她喜好挺明显的，她不吃生肉，不吃紫甘蓝，不吃西蓝花，不吃胡椒酱……”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斯塔克打断了他的话，点着头把菜单递还给了侍者：“就按他说的，准备两份，分别给这两个孩子，至于我，给我……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来一份，谢谢。” “好的，您稍等。”侍者收起了菜单走去了后厨。 浪荡子斯塔克先生这才摘了自己的魔镜，睁着眼睛看着这两个对他来说就是小屁孩的人——尤其是加德莉娅：“一起吃过饭，听起来真不错，斯莱特林小姐。” 加德莉娅动了动嘴，最后没有说话。 她确实挑食这个不假，但是肉类……她只是克制自己不怎么吃肉而已，实际上她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生肉。 但是这是第一次……有人注意到了她的挑食。 真的有这么明显么？ 彼得一直在跟斯塔克说话，时不时的会试图带上他的斯莱特林小姐。 非常理所当然的得到了一句：“聒噪。”作为评价。 于是彼得歇了跟她多说几句的心，但是眼神却一直绕着对方打转。 食物被端上桌的时候，加德莉娅并没有表现出高兴或者不高兴，就跟在卡玛塔奇的时候一样，吃的很少，似乎是只要维持身体的最低需求就可以了。 就这种食量和吃东西的习惯，能长出漂亮的胸脯和屁股可真是奇迹啊。 不过斯塔克算是知道对方的腰为什么这么细了……感情是饿的。 就算是一个刚刚学会吃烤肉的孩子都会比她吃得多。 三个人吃到一般的时候，斯塔克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就带了一个新的人坐上了桌子。 “你好，斯莱特林小姐，我是詹姆斯·罗德。”这个瘦瘦高高，隔着衣服都能看到一身肌肉的黑人友好的对加德莉娅伸出了手：“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也从神盾局听说了你的名字，你真的是非常厉害的巫师。” 加德莉娅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慢慢的喝着自己的浓汤。 悬在空中的手这个时候就显得特别尴尬了。 好在还有话痨彼得，立刻就站了起来，握住了那双比他大得多的手：“你好，罗德先生，我在新闻里面见过你，我知道你是上校！真正的‘战争机器’我超崇拜你的，偶……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彼得，彼得·帕克。我在中城中学读书，很高兴认识你。” “好吧，帕克先生，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罗德坐了下来。 彼得提加德莉娅解释道：“你知道的，巫师多少都有些怪癖，她不是故意不理你。” “嗯，好的，我理解。”说完罗德就扭头去跟斯塔克说话了。 四个人坐的非常近，所以罗德给斯塔克看的东西，加德莉娅和彼得也看到了。 是一个视频，一个恐怖视频的录屏。 长者胡子，削瘦而眼神恐怖的男人徘徊在空地，周围的跪成了一圈的长袍人，看起来像是参拜又不完全是参拜，在这些人的对面，是手持枪械的更多的人。 而为主的这个人更带着魔镜披着一身黑色长袍正在发表他的恐吓宣言。 “有人说我是恐怖分子，我自认自己是个教师。” “美国，你们准备好上另一堂课了么？” “一八□□年在美国的科罗拉多州的沙溪镇，美军等待着和善的夏安族勇士外出打猎，等着攻击和屠杀他们留下的家人，然后占据他们的土地，三十九个小时前，美国的阿里奥萨利姆恐惧基地被袭击了。” 这个人说的话，配上了衣服惨烈的图景，浓重的烟雾，四散奔逃的人，无休止的爆炸和数不清的尸体。 “没错，是我干的，一个挤满了妇孺的，古老的军事教会，当时士兵们赈灾外出演习，勇士们都不在！” 加德莉娅一愣……她明白对方是在说什么了，这不完全是恐怖袭击，这是种族复仇。 “艾利斯总统，你始终都不肯接受我对你的教育！” 画面上变成了一个人，被困在绞刑架上，一把火从脚部开始，烧上了他的全身。 罗德带来播放视频的平板声音开到了最小可还是拦不住这个声音几乎要穿透人的耳朵刺激人的大脑。 被活活烧死，多么悲惨啊。 加德莉娅手里的勺子停了。 “可是你现在只能乖乖听着，你知道我是谁，但是你不知道我在哪！” 画面转回了刚才看到的第一幕，他们杀死了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然后举着枪支发出欢庆的声音。 “你永远无法预料我的到来……” 加德莉娅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但是这个恐怖视频很快就结束了，切换回了新闻频道。 “看来我们的信号又回来了。那我们就一起来看看。” …… “整个美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曼达林在那里，全球严厉搜捕！” “到目前为止所有对曼达林的搜索行动均以失败告终。” 所有的消息都在说这是一个多么不可捉摸的恐怖分子，他威胁了美国，迫害了平民，一切的行为据说都是为了给美国‘上课’。 “我的内阁对这次恐怖事件做出的积极反应就是——最新发明的反恐卫士，我们的罗德上校！” “对全体美国人民来说，他将是一个钢铁爱国者！” 画面上出现了一个‘钢铁侠’走姿非常稳重，全身漆成了蓝色，银白色——好吧，还是有她讨厌的红色，不过没有那么多。 罗德上校？刚才那个黑人好像就是这么介绍自己的，加德莉娅微微扭头投过去了一点目光。 好吧，看起来确实挺爱国的，这个点来打扰人吃饭，就为了说国家问题。 不过后面跟着的媒体评论就非常有意思了。 “钢铁侠改名换姓。” “款式没变，但是被漆成了红，白，蓝色，请大家认真看看，还给她从新命名为钢铁爱国者。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幼稚了。” 确实幼稚，像是拿了家里其他人的工具，非要说这个我也会一样。 “民意反馈效果不是很好么？”罗德扭头说着。 “很好？像这样，我是爱国者，小子！”钢铁侠夹着喉咙模仿机械的声音？ “好吧，听着，战争机器听着太凶了，这个感觉好一些。” 加德莉娅没忍住，微微的嗤笑了一声，带着点嘲讽的语调问道:“怎么，你们美国人还需要一边打架一边哄小孩么？” 罗德皱了皱眉，不太认同，旁边的斯塔克拦了一手:“我觉得她说的没错，詹姆斯，名称凶一点算什么呢？说起来这个曼达林到底怎么回事？说真的，你能跟我说说这个地么？” “这些都是绝对保密的，托尼……”罗德看了桌子对面的加德莉娅和彼得一眼。 年龄更小一点的男孩眼里都是求知的光芒，连忙举手示意:“我会绝对保密的，我发誓。” “说吧，快点说完，我们就知道怎么处理了。”托尼显得有些急躁。 加德莉娅看了他一眼，这位伟大的钢铁侠状态似乎有点不对劲。 “九起，一共有九起爆炸，但是公众们只知道三起，这件事的关键在于没有人找到他们使用的装备，没有任何弹体碎片。” “我可以帮忙！”托尼毫不犹疑:“你们可以找我，我有一堆新玩意，自动导航的盔甲，我还有拆弹器，能在半空中抓到爆炸器。” 加德莉娅和彼得对视了一眼，托尼有点前言不搭后语，罗德明明说了没有找到装置，他提拆弹装置做什么？ 但是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你有多久没睡了，托尼？”罗德这么问的时候两个未成年也看向了这位标记英雄。 “别这么看我，爱因斯坦一年只睡三个小时，我差远了！” “不是一年，是一天，斯塔克先生！”彼得生怕没有他说话的余地，连忙道:“您应该好好休息，先生。” “看吧，大家都在担心你！”罗德摇了摇头:“托尼，我也很担心你。” “欧，好吧，居然有这么多人关心我……”说着话的时候，托尼忽然整个人颤了一下，然后举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怎么了，你还好么托尼？” “你没事吧，斯塔克先生？”罗德和彼得脸上都是担忧的神色，罗德把手搭在了托尼肩上拍了拍。 然后两个小孩就看到这个男人抹了把脸，眼睛睁的溜圆，像是睡觉的人忽然被惊醒一样:“不行，我得先去检查一下铠甲，失陪了。” 说着就踉踉跄跄的往外走，三个人都担忧的跟了上去。 加德莉娅看到那个红色的铠甲在包裹住托尼·斯塔克以后颤抖了一下，然后整个铠甲跪了下去。 “你没事吧，斯塔克先生。”就算对麻瓜在冷漠，她也多少有点担心，毕竟这个麻瓜……勉强算是并肩作战过。 “对不起了伙计们，我得先走一步。” 托尼交代了一声立刻就要离开，可是整个人连人带铠甲都趴在了地上，显然是已经到了极限。 “这个家伙！就是喜欢逞强。”罗德这么嫌弃着，叹了口气伸手就打算把托尼的盔甲给他脱下来，在想办法把他弄回去。 可是他还来不及动作，就看到旁边的女巫抽出了一根有点眼熟的木棍，然后挥了挥，托尼整个人就像个气球一样漂浮了起来。 罗德和彼得都一脸震惊的看向她——也不能完全算震惊，彼得眼睛亮了亮:“这就是纽约日那天你把钢铁侠从空中放下来的那招么！太酷了！” 如果不是为了保持姿态，加德莉娅非得让这个麻瓜欣赏一下她的白眼。 都是什么蠢货问题。 “我们最好先送他去医院。”罗德这么提议着，三个人就向着最近的医院走去。 第15章 第15章 可怜的彼得只能把自己的‘天使’和两个偶像送到了医院门口，然后他需要去做点别的——起码他那身玩偶衣服得还回去。 而罗德在交完了医药费以后接了个电话也匆忙的走开了。 至于加德莉娅，她看着护士递给她的体检报告，托尼·斯塔克已经最少有八十个小时没有睡过了，而且这种长期不睡，频繁熬夜的状态已经持续很久，累计到今天才爆发已经是他毅力坚强的结果了。 加德莉娅沉默了一会，交代护士，让她在托尼醒来以后，让对方等一会，就直接出去了。 她在维山帝法师那里看了不少的东西，其中包括一部分魔药材料之类的东西。 恰巧，她擅长魔药，理解那些东西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上面还记载了草药的演变，和名称的差异，令人惊奇的是，在魔法世界里面出现的那些常用的草药，在这里，或者可以找到相似的——能否互相代替还有待实验。或者是干脆除了名字以外，就是同样的东西的材料。 当然也有些是找不到的，比如龙血，这里的龙已经绝种了。 但是做一副安眠药剂倒是容易。 至于那些材料，纽约的交易市场都有，很常见的东西。 不好找的，她的伸缩袋子里面可有不少罕见材料。 坩埚也是现成的，不过还缺普通材料和刀具垫板之类的，这不难。 走之前加德莉娅想了一下，摸了摸托尼的盔甲，把钱包里面的现金全部抽了出来，然后把自己的金加隆塞了几个进去。 她没有麻瓜的货币，就让伟大的托尼·斯塔克做一下货币兑换机吧。 伟大的托尼·斯塔克醒来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雪白的天花板，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瓶都告诉了他这是哪里——纽约第一医院，住院费非常高的地儿。 而坐在他旁边的就是今天中午见过一面的彼得·帕克。 他似乎跑了很长的路，头顶上还有点汗。 “你好啊，斯塔克先生，能看到你平安无事真的太好了……额。我的意思是，你一定会平安无事，健健康康。” “好孩子，不用解释，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托尼揉了揉头，回忆的细节这才一点点回到了脑子里面，他记得他是在烤肉店门口昏过去的:“你能告诉我，还有两个人去哪里了么？” “你说斯莱特林小姐和罗德先生么？我问护士了，他们也不知道罗德先生去哪了，可是他们告诉我，斯莱特林小姐嘱咐过他们，让你醒来了等她，斯塔克先生。”彼得的神色稍稍有些激动，手上也传来一点点响声。 托尼被吸引了一下视线，那里有个简单的廉价的油纸包，还在散发着一点点香喷喷的气味。 “这里面是什么？算了，你应该暂时不需要吃它吧？我快饿死了，你把它给我吧，我正好需要。”托尼伸手就要去拿彼得手上的食物。 那晓得彼得飞快的把手一收:“这个不能给你，斯塔克先生，如果你饿的话我现在去给你买吃的，你想吃什么？披萨？汉堡？我知道这里有个非常棒的汉堡店！” “不，我就要这个！”托尼很执着:“摆脱，我午饭根本没吃几口，准确说我都好几天没有怎么吃东西了，就当做做好事……帕特先生。” “是帕克，斯塔克先生，这个真的不能给你，我去给你买别的吧，这个是给斯莱特林小姐的！” 托尼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有些差异的看着这个脸色微微发红的年轻男孩——或者说准确一点，小男孩。 “她中午压根就没有吃什么，她肯定也很饿，这是我给她买的三明治，皇后区最好的三明治，我很抱歉我没有想着买两份，所以真的不能给你，斯塔克先生。” 小男孩看起来挺慌张也挺愧疚的，托尼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干脆利落的收回了手:“好吧，我知道了，你不用这么紧张，不就是喜欢上一个女巫么，我能理解，青春期的男孩嘛。” “我不是，我没有……”彼得涨红了脸，剥辩驳的声音微不可闻。 托尼他是真能理解，这套纯情操作他在太多的小孩，尤其是女孩身上见过了，不过……“说起来，帕克先生，你多大了？” “我？我十三岁了，斯塔克先生。”见对方不在纠结喜不喜欢的事，彼得松了口气，可是马上，他就知道自己放松的太早了。 托尼下一句话就能让他无地自容:“那可不太行啊，帕克先生，我十二岁的时候就把初吻送出去了，我看你的样子……你不会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手过吧！” 棕色卷发小男孩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番茄的颜色。 “不，呜……其实……好吧……不是……”彼得语无伦次的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所有辩解的话都像是卡在喉咙里面一样，怎么都吐不出来。 “成吧！”托尼先生一把扯掉了自己身上葡萄糖输液的针挎着一双腿下了床:“让我这个全纽约最棒的花花公子来教你怎么追求一个女孩子。” “首先……”托尼点了点彼得手上的油纸包:“这个是不行的，一块吃的而已，打动不了任何女孩的，你必须拿出更多的诚意和魅力来！” 彼得看着这个比他年长的多的最少二十来岁的男性，更加紧张了，他在听一个他压根没有学过的课题！ 可是他想学！非常想！ “那，那么斯塔克先生，我应该怎么拿出更多的诚意和魅力来呢？” 两个人一个前进一个后退，棕色的眼睛盯住了那双像是蜜糖一样圆溜溜的年轻瞳孔:“我首先，你看人的时候需要全神贯注，就像我这样，千万别像你说话一样结结巴巴……” “所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是么？”门口忽然想起一个冷淡的声音。 两个人扭头看过去，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回来了的加德莉娅。 至于加德莉娅本人。 很难形容她推开虚掩的病房门，就看到两个年龄差距不小的男性麻瓜贴的非常近是什么感觉。 很微妙，但是没有恶心，甚至想要继续看下去，就跟很小的时候，孤儿院偶尔组织他们看话剧的时候似的。 至于出声……主要是她得进去，她的魔药已经在外面熬好了，因为用了这里的一部分替代材料，所以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她想试试。 可是她出了声以后就后悔了。 没别的，这两个麻瓜火速的分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成了足够躺一个史蒂夫的程度。 “斯莱特林小姐……不是，我们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彼得被喜欢的人看到跟另外一个同性贴的很近，紧张的都有点说不清楚话了，这太糟糕了。 旁边的托尼就要自如的多:“是啊，我跟这位小朋友只是交流一下……经验而已，如果斯莱特林你有兴趣，我也可以教你。” 加德莉娅有些遗憾的摆了摆头:“我没兴趣。”然后又好奇的看向彼得:“关系？什么关系？你认为我看到的你们是什么关系？” 彼得僵了，彼得裂了，彼得伤心了。 他喜欢的女孩似乎在以怼他为乐。 但是加德莉娅并不觉得自己在怼人，她跟麻瓜的差异非常大，这点她自己也清楚，所以那就真的是一个问句而已。 不过一个小问题而已，得不到答案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加德莉娅走进病房，并没有理会手忙脚乱还想解释的彼得，从长袍里面抽出了一瓶魔药递给了托尼:“你的。” 言简意赅，生怕多跟麻瓜说一个字。 “我的？”托尼有些疑惑又有些惊奇的接过了这个不足一指长的小瓶子:“真难得，你居然给我送了东西，怎么，它就是提前给我的圣诞礼物么？” “你要这么认为的话也可以。” 彼得一愣，这才想起来，再过不久就是圣诞了，很多人都提前准备礼物，好送给想送的人，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准备。 “那我可以知道里面是什么么？该不会是什么奇怪的整蛊道具吧，比如拉肚子药剂之类的？” 加德莉娅……加德莉娅憋住了要给这个麻瓜一个塔朗泰拉舞的冲动，冷笑了一声:“你喝一口不就知道了？” 旁边的帕克身上有什么东西响了，加德莉娅和托尼都看了过去，这个个子不太高的小孩手忙脚乱的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老旧的手机，然后慌慌张张。掐断了上面的声音:“是铃声，到我应该回去的时候了，我经常忘记时间，所以会定闹钟提醒我自己。” 他左右收拾了一下，满眼都是遗憾的看着加德莉娅:“斯莱特林小姐，还有斯塔克先生，我得走了，我的叔叔应该还在等我。” “那我送你一程吧。”斯塔克走了过去。 “不不不，我已经跟您添了很大的麻烦了，我自己去就好了！”彼得像是生怕麻烦人一样，急急忙忙的就往病房外面窜，窜到一半又急急忙忙的转回来，伸手把一个还有些温热的油纸包塞进了加德莉娅手里:“这是给你的，皇后区最好的三明治，没有红叶菜没有豆子，没有多少肉，就一片火腿……好吧，还有鸡蛋，我没有让他放酱，你一定会喜欢的。” 加德莉娅下意识的就接住了这个油纸包，然后就看着这个矮她一点的矮麻瓜又匆匆忙忙的往外跑，跑到门外面去了，又忽然回头有些不好意思，又充满高兴的看着她：“能在见到你我很开心，斯莱特林小姐。” 然后就在加德莉娅有些茫然的眼神里面溜之大吉。 至于加德莉娅本人，看了一眼手上的油纸包，什么都没说。 “说起来，”托尼走到了她身边：“你现在有固定住所么？” “跟你没关系。” “偶，好吧，没关系，可是你才十五岁，在美国是个黑户，是黑户，神盾局找不到你，连给你录个身份都不行，你现在出去开酒店都没有酒店会愿意让你入住的，斯莱特林小姐，如果你没有自己的固定住所，那么今天晚上……” 加德莉娅看向了托尼，后者话锋一转：“如果你今天晚上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张床，我家挺大的，或者你想睡沙发也行。” 女巫的下巴抬了抬：“带路。” “好的，愿意为你效劳，斯莱特林小姐。”说着托尼就走向了自己的战甲，穿好以后在回头，还在琢磨是把这虎的不行的女巫扛着走还是抱着走的时候，就发现对方已经在窗子外面等他了。 没错，窗子外面，离地面最少五六英尺的高度，一团黑雾裹身，只露出一张脸，跟当时从斯塔克大厦离开的时候差不多。 “好吧，你会魔法，你厉害。” 第16章 第16章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夕阳下往斯塔克公关赶过去。 这个直接搭建在海岸悬崖上的独立别墅非常宽大，到处都是钢铁和玻璃，风格和托尼的战甲完全一致。 “你可以在这里随便找个房间呆着，呆多久都可以，圣诞节结束了，我就带你去神盾局，他们会给你一个新身份的。” “你自己呆一会，好么？洗手间在那边，”托尼指了指客厅的一边，“厨房在那边，冰箱里面的食物你可以随便吃，但是答应我，别碰酒。” “卧室往楼上走，除了挂着我和波兹名字的卧室以外还有三间卧室，你可以随便选。就这么说定了，我得先去做我的事了。”托尼说着就往楼下走，走到一半回头道：“这个房子的中央控制系统就是贾维斯，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叫他陪你玩。” “老板，我是你的助手，不是家里的保姆！”一道机械音抗议着，奈何他的主人根本不理会他，随手接了个电话就接着下楼了。 加德莉娅站在宽阔的客厅里面转圈看了下四周。 空空荡荡的，也没什么东西。 在卡玛塔奇的时候，为了不影响别的法师，也因为材料不齐全，所以她没有做任何魔药，现在倒是个好时候。 左右看了看，在厨房的方向上有个高度还算合适的台子，正好可以拿来摆坩埚。 散开有着伸缩咒的袋子，分别从里面掏出了刚刚用过还没来得及清洗的坩埚，小刀，垫板。 旁边有个机械手凑了过来，然后被加德莉娅用魔杖抵住了：“贾维斯是吧，别妨碍我，不然我就把你的这个……”她上下打量了几眼，第一次感到了自己词库的贫瘠……她找不到什么很好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像是几个柱子拼起来的一样的玩意，非常艰难的吐出后面的话：“你的这个玩意，给削成碎片。” 机械手臂抖了抖，非常温顺的推开了几步：“斯莱特林小姐，我的老板让我转告你，他的女朋友佩珀·波兹待会可能会回来跟他共进晚餐，他并不希望有谁打扰，所以……您的晚餐可能要自己解决了。” 加德莉娅没有在意，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就埋头在坩埚和小刀上了。 她在材料市场找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材料，其中居然有最主要的幻音鸟羽毛的替代平，正好可以拼出几分吐真剂来。 吐真剂的制作非常麻烦，全程下来需要三四个小时，中间有很长的时间是没有什么事可以做的。在她切好材料等着坩埚进入下一个时间段的时候，贾维斯又凑了上来，它的声音被压低了一些，不怎么刺耳：“斯莱特林小姐，我刚才搜索了十三到三十岁女性最喜欢的娱乐，除了逛街约会以外被提到最多次数的就是这几个游戏，你要试试看么？” 加德莉娅本来是打算眼神都不给这个奇怪的麻瓜发明的，但是或许实在是等待的时间太过于无聊了，她还是稍稍的转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球，于是就看到了九块播放着不同游戏视频的屏幕。 只看了一眼，就收回去看自己的坩埚，但是过了一会，有忍不住看了一眼，在收回去看坩埚。 极限拉扯了几个来回以后，加德莉娅放弃了。 不是她意志力不坚定，主要是那些色彩斑斓的立绘们太过于吸引人了，其中有一个跟她一样，是金色的眼睛。而且……恋爱游戏？电子竞技？换装趴体？这是什么新鲜玩意吗，她从来没见过。 算了，就当是了解新人类的文化了。 她对着屏幕伸出了手。 “您想玩哪个？” “全部。” 于是斯塔克工业现任ceo佩珀·波兹踏进自己男朋友家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男朋友口里那个高冷的，不近人情的，千万别想靠近的，绝对不要随便跟她搭话的，暂住这边的年轻女巫，坐在餐厅的旁的桌子上，一边熬煮一个味道很奇怪的玩意，一边拿着贾维斯的屏幕戳来戳去，眼神亮晶晶的，显然是被显示屏上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但是她还没忘记一边被熬煮的奇怪玩意，贾维斯出声提醒她时间点的时候，她会立刻把显示屏放下，然后去打理她的锅，或许是太过专注在两边不一样的事上，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她的靠近。 这位漂亮的ceo并没有去管躺在沙发上的钢铁人，而是扭头向了加德莉娅。 “斯莱特林小姐，晚上好。”佩珀小心的小声打了个招呼。 加德莉娅勉强从游戏和坩埚里面拔出来了一点点眼神给面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大美女，刚才的恋爱游戏稍稍有点模糊了她坚定的意志，以至于她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麻瓜长得挺漂亮的：“你好，佩珀·波兹小姐。” “我可以知道你在作什么么？我没有窥视你秘密的意思，托尼很多次跟我提起过你，他说你是他见过真正具有魔法的人。” “嗨！佩珀，我可没那么说！”沙发上的钢铁人立刻站了起来。 加德莉娅心情不错，看了一眼钢铁人然后又看向了佩珀：“是吐真剂。” “吐真剂？听起来很厉害。” “还可以，”说这话的时候加德莉娅微微扬起了下巴。 她身上最值得自傲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魔咒的天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她彻底无法学会的魔咒，可惜这个天赋不算什么，她年龄还太小，那些成名已久的巫师依然比她强得多。 第二点就是她的魔药。 即便是伦敦最擅长魔药的斯莱特林院长，都不得不服气她的魔药天赋，无论多复杂的魔药，只要她知道制作方法，找到材料，她就能做出来。 这已经不是天赋可以形容的了。 吐真剂，这种成名已久的魔药大师们都要小心翼翼对待，也不一定能一口气成功的魔药，在她手里从来没失败过。 “那我可以像斯莱特林小姐请问它的作用么？” 加德莉娅是不太愿意跟麻瓜说话的，但是正好她心情不错，而且这个漂亮麻瓜说话也挺好听的，她不介意让对方了解一点魔法……或者说一个斯莱特林的强大。 “喝下它的人必然会说实话，在喝下去后一个小时内。” 这个时候钢铁人走了过来，加德莉娅看了它一眼，有些无聊的撇开了眼，托尼·斯塔克不在里面，这是一个空壳子。 但是这一点佩珀·波兹不知道。 像是刚刚注意到这个钢铁人一样，佩珀惊讶的叫了一声：“这是什么？你在家里穿这个做什么？” 她没有在追问魔药的事，而且全心的把精力放在了钢铁人身上：“这是哪个？第十五代？” “啊，对的，差不多。” 加德莉娅看了一眼，哪个钢铁人上标的数字是马克四十二。 这个伟大的钢铁侠该不会做着做着，自己都忘记编号了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嘛。”钢铁人身躯里面传出托尼的声音。 “所以你的爱好就是在客厅穿这个？” 打情骂俏……加德莉娅的脑子里面忽然闪过了刚才在某个角色扮演的恋爱游戏里面冒出过的词语。 切。 她暗地唾弃了一下，把刚好煮成功的魔药分别倒进了几个小瓶子里面。 “只是习惯一下而已，刚开始的时候包的有点紧了，说起来，你有看到你的礼物么？” “是啊，我看到了，我怎么可能会看不到那个那么特别的礼物呢？问题是它能搬进来么？”佩珀倒了杯酒，坐在了餐厅的椅子上。 “嗯，这是个好问题！我叫了一帮家伙明天过来，他们会把墙炸了，这样，你的礼物就能进来了。” “好吧，不错的注意。” “今天工作怎么样，紧张嘛？累不累？”钢铁人凑到了佩珀身边，伸手给她慢慢的揉着肩：“别嫌我啰嗦，告诉我，你喜欢那个大兔子么？” “我很喜欢，它足够的特别，不是么？”佩珀转身站了起来：“我很感激你花的心思，可是你为什么不把那冷冰冰的面具摘下来吻我一下呢？” 因为里面是空的。 加德莉娅在旁边被迫听现场虐狗，内心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你看，不行，打不开它，要不你就冲着这里来一下吧。”钢铁人点了点自己的下巴。 “没关系，我去车库看看能不能找个更硬的撬棍，撬开它。” 两个人叨叨叨的就下楼了。 加德莉娅不知道他们在楼下说了什么，但是很快，两人就都回来了。 这个时候她已经把餐桌收拾的干干净净了，而且把恋爱游戏的体力都刷完了，正坐在沙发上考虑要不要打开下一个竞技游戏的时候，两个人手牵手的上来了。 “斯莱特林小姐，游戏好玩么？” “还不错。”这已经是斯莱特林对麻瓜产物的最高评价了。 那些游戏还挺有意思的，不过……加德莉娅看了托尼一眼，她现在是黑户，没法注册身份和正式游戏账号，只能以游客的不固定账号来玩，缺店意思，就看托尼打算什么时候打算让什么神盾局给她安排个身份了。 “对了……差点忘记给你了，就当是提前祝你圣诞快乐！”托尼伸手丢过来了一个像是小球一样的东西，加德莉娅伸手接住。 还真就是一根上面带着一根圆孔的球。 “这是我做出来的小玩意，还不知道是不是合适你那个小木棍，你可以试试，不合适我在改。” “小木棍？”加德莉娅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冷笑了一声：“你把我的魔杖叫小木棍？” “好，好好，魔杖，不是小木棍！”托尼立刻叹息了一声投降道：“你先试试吧，这是一个保护装置，我看你那个玩意挺催的，给它上个壳子总是没错。” “操作很简单，你把它怼在你那小……魔杖的手柄部分就行了。”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是尾毛做芯，软木做杖身的魔杖确实不怎么结实，加德莉娅冷冷的瞟了托尼一眼，然后把自己的魔杖往小球里面一怼。 很好，小球发出了一些光，她可以感受到那些光的力量，形成了一个一个奇妙的膜附在她的魔杖上，能够帮助柳木的表面变得更加强韧，不容易断裂，也像是给了一层柔软的，防止冲击的保护套。 这事其实由巫师来做也不会更加复杂，她之前怎么没想到？ “看起来她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好相处嘛。”佩珀小声道。 “那可能是因为你长得足够漂亮，她对美女的忍耐度都不错。” “好吧。可是我怎么觉得那是你的偏见？” 加德莉娅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但是并没有把那些声音当回事。 说话的空隙里面托尼侧眼看到了被丢在垃圾桶里面的油皮纸，不太自然的挑了挑眉：“好吧，或许真的是我的偏见也说不定。” 那个油皮纸包明显原本属于一个叫彼得·帕克的小男孩，而这个性格傲慢毫无顾忌的女巫居然把里面的东西吃完了！ 她吃完了！没有直接整个扔进垃圾桶，也没有丢在医院不拿回来。 天啦，感动人心的友好举动 那么也就是说，她对伟大的钢铁侠的举动，可能真的是特殊的——不友好举动，就因为自己反讽过她。 托尼死了心，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刚才他上来的时候，他把之前加德莉娅给他的药水也带上来了：“说起来，斯莱特林，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是什么呢？也是吐真剂么？” “不，那是酣睡药剂。” 酣睡药剂做起来可比吐真剂容易多了。 “酣睡药剂？安眠药？”托尼皱着眉头看着手上那个小巧的瓶子，然后就听到旁边的女巫嗤笑了一声。 “你要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安眠药吧。” 托尼也知道自己不理解巫师的事似乎又惹怒了这位脾气古怪的小姑娘，但是他也确实对这种人感到棘手，只能笑了笑，然后打开了盖子：“正好，我觉得我需要一些睡眠，这个东西怎么用？直接这样倒进嘴里么？” “当然……不然你以为怎么使用呢……等下！” 加德莉娅几乎来不及阻止，就看到托尼一口气干了一瓶魔药下去，然后又因为魔药的味道过于刺激，捂着嘴干呕了两声。 “你全部喝下去了？”她惊讶的看着对方。 “是啊，不是你说直接喝下去的么？” 加德莉娅摇了摇头。 她只知道麻瓜都莽，没想到这么莽，一大瓶魔药说吞就吞，也不怕过量服用出什么岔子。 “一个建议，你现在最好坐到沙发上来。” “没问题，”托尼走了两步：“说真的，你的魔药味道可真难喝，我这辈子……”话还没说完，伟大的托尼斯塔克就整个人栽倒了下去，旁边的佩珀立刻接住了他。 “托尼，托尼……你还好么？”见对方没有反应，震惊的将视线转移到了加德莉娅身上：“我的天啦，这是什么药？” “说了，酣睡药剂。”加德莉娅抽了抽嘴角：“他喝了一整瓶，三次的分量，真不错。” “那他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就是睡一觉而已。” “他多久会醒呢？我们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加德莉娅看了一眼客厅挂着的钟，现在是晚上十点。 “最早也得到明天下午五点左右了。” 那就是二十个小时。 佩珀松了口气：“那就好，他确实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第17章 第17章 好好睡了一觉的托尼·斯塔克醒来的时间比加德莉娅预计的要早，赶不上午饭，但是赶上了下午茶。 成了个懒腰，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客厅：“斯莱特林，你的那个什么，魔法药剂效果真不错，考虑推广么？我可以免费给你打个广告！” “不了。”她并不想成为为麻瓜服务的巫师。 “好吧，那真可惜！” 加德莉娅冷漠的看着两个麻瓜卿卿我我，非常自觉的挪动了脚步，离的远了一点，然后继续翻动贾维斯的显示屏。 神盾局没有休息日，今天上午的时候他们已经来人给加德莉娅安排了新的身份，按照她的骨龄和她自己的口述的生日，给了她一张十五岁的身份证。 然后她转头就给了贾维斯，开通了全网账号还注册了游戏。 现在，她已经做完了今天的魔法练习，正处于自己奖励自己的两个小时游戏时间中。 谁想看麻瓜卿卿我我啊，不如打游戏。 而且不知道神盾局和这位钢铁侠达成了什么协议，最后他们来跟她商量，让在圣诞节的时候就住在托尼家，圣诞节以后，会有人来帮她搬到复仇者大厦去…… 听起来没什么区别，那所大厦是伟大的斯塔克工业投资建造，属于神盾局财产。就是为了给神盾局的特工们一个歇脚工作的地方，还有给几个复仇者住。 但是托尼·斯塔克这个没什么人性的钢铁侠，为了弥补自己的女朋友昨天没能一起吃晚饭，他选择了把加德莉娅这个伟大的斯莱特林女巫支出去……用一张纽约最繁华地段的中国大剧院的门票，在晚上六点到十点。 “去好好玩吧，你可以带上我的卡，随便买点什么东西，衣服，好吃的，或者你想找个志同道合的人喝几杯饮料也不错。” 加德莉娅低头看着托尼滴出来的卡和门票，没有接手。 这个麻瓜已经给了她很多东西了，她的魔杖上现在还固定着一个对方做出来的小玩意呢。 “拜托，给我一点私人空间，ok？” 无功不受禄，她拿自己的魔药在斯塔克这里换了一夜的居住权，后面还要住好几天。 说实话她还没想清楚要给对方什么报酬，可是对方就把更多的好处放到她鼻子下面来了——是的，她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激发了，她对这个所谓的大剧院还挺有兴趣的。 这里的游戏很好玩，不知道戏剧怎么样。 “你想要什么？” 托尼听到她莫名其妙的问话也没觉得很惊讶，只是撇了撇嘴：“你要给我住宿费么？暂时还么想好要什么，你先拿着吧。” 开玩笑，福布斯榜上榜富豪需要找一个要啥没啥的女巫要什么报酬？ 他不过是出于对差点成为同伴的年轻小孩的照顾所以愿意让她暂时住在自己家里并且提供一定量金钱而已，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举手之劳。 不过如果他真这么说，恐怕五月份的那次‘离家出走’就可以重演了。 跟这个女巫说话真费力。 加德莉娅想了想，她还是不太清楚这边麻瓜的物价，但是按伦敦那边的算，一瓶吐真剂可以用五次，价值大概在一百五十金加隆左右，而一个金加隆在古灵阁银行可以换出来八美元，也就是说一瓶吐真剂大概等于一千二百美元。 “这张门票多少钱？” “偶，这是别人送我的。” 加德莉娅看了他一眼，抽走了他的卡和门票然后塞回去了一个小瓶子：“吐真剂，两滴就可以强迫一个人在未来一个小时之内要么不说话，说出口的只能是实话。”这么说的时候，那张生动的脸上露出了一根嘲讽的笑容：“使用的时候千万注意，如果一口气干了……那持续时间就会是五个小时，我可没有解剂给你。” “好的好的。”托尼捏着吐真剂的小罐子，活像是捏着一个一个烫手山芋。 他没想到自己能收到加德莉娅的回赠。 还是他听都没有听过的新鲜玩意。 简直好极了。 如果加德莉娅能看到自己的未来，知道会在剧院门口碰到另外一个话痨麻瓜的话……她绝对，绝对，会直接把门票塞进垃圾桶，然后再带着托尼的钱去材料市场蹲着！ 或许是知道自己不怎么讨面前的人喜欢，彼得在打完招呼后非常乖觉的憋住了自己想说话的嘴。 憋了半天，看着对方在人群里面皱眉的时候，他还是没憋住，连忙跑到一边，用自己口袋为数不多的一点零花钱买了一小桶爆米花，和一杯可乐，然后又跑到了她身边:“斯莱特林，给你的，看戏剧的话吃点零食喝点饮料或许会更开心一点，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给你买了。” 加德莉娅没有伸手去接，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这让彼得感到非常挫败。 就感觉自己仿佛在跟一个捂不化的冰块说话一样。 就在他叹了口气手也慢慢收回来的时候，两根葱白的手指，像是恩赐一样从他的爆米花桶里面夹了一颗爆米花，然后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回去。 彼得连忙看过去，就看到对方若无其事的看着其他的地方，如果不是腮帮子鼓了两下，真的看不出来她就是刚刚摸走一颗爆米花的小贼。 察觉到对方凝视的视线，加德莉娅原本被爆米花甜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略带着些不满的瞪了回去:“你看什么，难道这桶东西不是你先递给我的么，彼得·帕克先生？” 雪白的脸难得的有些涨红。 她并不贪吃，是该死的彼得·帕克的食物太具有诱惑力了，那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三明治该死的味道真不错，以至于她吃掉了一整个，而对方端着新的吃的到她面前来的时候她没能忍住自己的渴求心。 这都要怪该死的彼得·帕克。 “没有没有，这个是我给你的，我就是……我就是很高兴，我没想过你真的会愿意吃……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很高兴你能愿意吃我给你的东西。”彼得高兴的有点语无伦次了。 这个温度堪比北极圈正中央的大冰山的女孩居然愿意理他了，还主动叫了他的名字！ 天啦！今天一定是他的幸运日！ 加德莉娅的脸色这才好了点，她其实还想在说一句，一个斯莱特林的巫师愿意吃你的东西，你应该感激涕零。 可是在看到对方一副开心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表情的时候，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你怎么在这？” “我？我就是……正好在这附近，今天这里有焰火表演，我和我的同学们都是过来看的，你呢？你也是来看焰火表演的么？” 加德莉娅藏在袖子里面捏着门票的手紧了紧。 然后就听到面前这个麻瓜得寸进尺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邀请你和我一起去看焰火表演么？离这里不远，剧院背后就是！” 应该是要拒绝的，她有更好的东西，她可以进剧院里面去看更精彩的表演…… 但是视线落在彼得手里的爆米花和可乐上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可乐好喝么？也是皇后区最好的？” 彼得愣了一下:“不……”但是很快，他就明白过来，这可能是一个交换条件，眼前的女孩想要最好的可乐，于是他连忙补救道:“这个可乐是附近最好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去附近转转，我想这里还有更多更好喝的可乐，我们可以试试！” 彼得偷偷搓了搓手，上面都是兴奋的热汗。 “不用了。” 少年的心碎了一地，表情失落的像是看到骨头又吃不到的狗狗。 但是下一秒，加德莉娅的掌心擦过了他的指尖，抽走了那杯带着点体温的可乐。 “不是说看烟火表演么？带路。” “嗯！”兴奋的男孩重重的点了点头。 加德莉娅动作隐蔽的把手心卷着的门票揉碎，又揉成了灰烬。 大剧院的门口摆着一个巨大的圣诞树，四周也都是彩灯，还有个小亭子买一些小孩喜欢的玩具，烟，饮料零食之类的。 加德莉娅以为自己会被带到一堆矮麻花里面去，可是彼得居然带着她东绕绕西绕绕，找了个还算安静的角落。 这个麻瓜还算识趣。 而彼得则是兴奋与他居然能获得一个跟斯莱特林小姐独处的机会，四舍五入，这或许都可以算一次约会了也不一定！ “斯莱特林，我可以知道你在哪里读书么？我在中城中学！今年刚刚九年级，那里是伦敦最好的中学！” “霍格沃兹。”加德莉娅想都没想就给了个名字。 “额，好吧，那是在哪？我从来没听过……不是，我的意思是它一定是个很棒的学校，只是我不知道！我可以去参观么？” 加德莉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彼得领会到了那一眼的意思——聒噪。 于是他又憋住了。 两个人并肩站着，彼得似乎长高了一些，加德莉娅觉得很奇怪，她居然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麻瓜的时候，那个时候对方似乎只到她下巴，这会却忽然一下像是啊窜起来了一样，快到她鼻尖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色的，非常大的介于人形和球形的东西向着他们这边飞来，或者准确应该叫砸了过来！ 彼得下意识的就要去拽加德莉娅，要把她拽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 但是他拽不动比他高的女巫，所以只能整个人挡了过去。 加德莉娅就看到那个矮麻花刷的一下就挡到了他的面前，眼神里的惊讶毫无遮掩。 不过现在不是吃惊这个的时候，手一收一放，藏在袖子里面的魔杖瞬时被甩了出来。 “统统加护！” “速坠放缓！”那一大坨生物平稳落地。加德莉娅看过去，随即疑惑起来:“哈皮？” 落在地上的哈皮一愣，也看向了她:“斯莱特林小姐？” 旁边的彼得:“你们认识？” “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高大的哈皮有着与他略有些肥胖的身躯不符合的灵活，他几乎是立刻爬了起来，然后忙不措施的去推搡两个小孩:“这里很危险，你们要快点离开！” 彼得还想问怎么回事，答案立刻就呈现了出来。 四周的人开始疯狂的尖叫。 不过他们不是被哈皮吓到，而是另外一边。 一个一个坐在长椅上的男人身上出现了火焰和岩浆一样的颜色，而他身边的温度开始渐渐变高，不远处小孩落在地上的蛋筒几乎一下就化了。 “萨文，救我！救救我！”这个男人挣扎着，疯狂的向着另外一个人求救。 加德莉娅顺着那个人的视线看过去，被称之为萨文的人立刻拉高了自己的衣服挡住了，步伐匆匆的要离开这里。 岩浆一样的颜色和火光从那个哀嚎的男人身上蔓延。 他快要爆炸了！ 加德莉娅在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行动比心算更快。 不能让这个人爆炸，否则，她可以逃脱，其他的麻瓜们就得死了。 “统统加护！” 魔力疯狂的输出，无数半透明的罩子出现在即将爆炸的人周围。 那些罩子可以最大程度的阻止爆炸的力量，接下来是再次降低爆炸的伤害，也就是高温。 “水牢！” 魔杖上涌出像是彩带一样的水流转瞬就包裹了即将爆炸的人。 彭！并不响亮的一声焖响，‘人肉炸弹’在重重防御下把自己炸成了灰尘。 爆炸被挡在了防御中，可惊人的余波如海浪拍案一样，以他为中心，将所有人推开。 摔倒在地的时候加德莉娅以为自己会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她已经做好被摔伤的准备，可是她却砸到了一个虽然坚信，却比地面好的多的地方。 彼得·帕克，这个比她年龄还小的麻瓜用自己的胸膛接住了她。 惊慌失措的人们这才将将冷静下来，有不怕死的几乎拍下了整个过程，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这边。 无辜的群众从地上爬起来，一点点的要围绕过来。 可是在被包围中心的加德莉娅却是一脸茫然，好像失去了反应能力。 她的上半身被彼得牢牢的抱在怀里，头被按在对方还有些单薄的胸膛上，耳朵旁边的剧烈的心跳，她还能闻到一些轻微的血腥味，从对方身上传来，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比自己小一截的躯体把她保护的很好。 肥厚的羽绒服甚至是打开的，就为了能更好的把他包裹起来。 “咳咳咳，你没事吧。”彼得连忙松开了怀抱，又不敢离的太远，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见她呆呆的一言不发就更加慌张了:“你没有受伤吧，还是摔到那里了？” “呵……真是蠢，一个麻瓜，来保护巫师，真不知道应该夸你不自量力，还是骂你蠢钝如猪。”加德莉娅冷笑了一声，收拾好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漏了好几拍的心跳，却在看到旁边撒了一地的爆米花和可乐的时候，忽然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没有由来的。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把水雾从眼眶逼了回去。 在看向别的，对方已经挫败的底下了头，双手搓了搓自己的头顶，血腥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在抽手的时候，加德莉娅就看到了这个人手心里都是血，这个不知死活的麻瓜摔破了头。 好一个头破血流。 旁边的哈皮看着人越聚越多，连忙过来拉扯加德莉娅:“我们该走了，这里应该交给警察了。” 哈皮身上伤痕累累，爆炸发生的时候他挡在两个未成年前面，一步都没有退。 加德莉娅看了看哈皮又看了看彼得，没有直接抬脚离开，而是再次抬起了魔杖，点上了彼得的头顶。 “速速愈合。” 可怜的彼得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女巫的温暖，魔杖立刻就收了回去。的等他在从懊恼中抬头看向对方的时候，收起魔杖的斯莱特林小姐已经准备走人了。 “等等，斯莱特林小姐……” 加德莉娅难得的站定，看向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平静的，平等的，不带其他什么东西的对视。 “我们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我还想跟你见面……我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加德莉娅打断了他，像是有些犹豫，半晌，动了动嘴唇:“谢谢。” 她不是不知道感谢，彼得没有必要保护她，她冲动的去保护麻瓜，去试图阻止爆炸，都是她的事情，跟这个矮麻瓜没有关系，可是那个时候，他还是选择最大程度的敞开自己的怀抱，去保护了一个比他大，比他强的女巫。 真是奇妙，奇妙的不自量力，奇妙的保护欲，还有她心里的那一些些奇妙的……酸涩。 不过她很快摒除了这些没什么用的感情，扭头，追上了哈皮。 徒留下呆呆傻傻的一个彼得，接受所有人的围观。 他的‘天使’跟他说话了？ 她跟他说了谢谢！ 不仅吃了他给的东西，还愿意跟他说话，还给他治了伤……天啦！他的‘天使’实在是太棒了。 这简直是最好的礼物！ 可是彼得一低头，就看到了地上散的七零八落的爆米花，和只剩一个杯子的可乐…… 好吧，他还是表现的不够好，每次都是这么狼狈。 下次！下次一定要争取让‘天使’在跟他多说几句话！ 至于第二次见加德莉娅的哈皮……为了避开讨厌的麻瓜人群，他被女巫夹着上了天。 没错，就是字面意思。 而在前面一边用飞行咒赶路，一边用悬浮咒放人形风筝的加德莉娅在听到哈皮的尖叫以后，毫不犹豫的又叠了一个封舌锁喉上去——送给英勇无畏的哈皮先生。 好在斯莱特林小姐还有点人性，落地以后看哈皮走路歪歪倒倒，腿明显出了问题，身上也到处是伤以后，大发善心的给了他一个:“速速愈合。” “欧欧欧！”没有了封舌锁喉的哈皮惊叫了几声，带着点震惊和感激道:“这就是魔法么？可真厉害！谢谢你，斯莱特林小姐！” 加德莉娅只给了他轻飘飘的一眼。 第18章 第18章 两人踏进斯塔克别墅大门的时候，钢铁侠已经在沙发上等着他们了，佩珀也在旁边，不过她低着头划拉着平板，似乎在处理什么很紧急的事情。 托尼斯塔克脸色严肃的盯着面前我悬浮的投影显示。 “这是关于幸运饼干的故事，看上去很中国，听起来也很中国。但是，他们其实是美国人发明的。所以是空心的，里面装满了谎言。吃起来味道怪怪的。” 声音很耳熟，加德莉娅看了一眼，又是跟上次恐吓视频一样的人。 一个仇恨整个美国的人。 他举手敲碎了桌子上一整碟的饼干……就砸碎的情况来看他们确实是空心的。 “我的信徒们原本打算摧毁一个廉价的美国仿制品，纽约的中国大剧院。” 画面一切，回到了纽约，在那场令人惊叹的的爆炸，和更加令人惊叹的制止爆炸以后，还是有不少人受伤了——因为加护魔法被冲击破碎以后散出来的爆炸的余波，镜头里面甚至有人躺在地上哀嚎，旁边医护人员非常快速的把这些人放上了担架抬走。 “总统先生，你知道，我的计划几乎是成功的，如果你不是你们拥有‘魔女’，这一定让你很难受吧。” “我真羡慕你们，还有愿意为你们挺身而出的‘魔女’，她很强大，是的，她非常强大，可是她无法庇护所有人，这恐怖的场景也到了要落幕的时候了。” “千万别着急，后面还有更精彩的，我为你举办了毕业典礼，还有‘魔女’女士……” 这个人的视线忽然盯住的镜头，没有笑，没有恐吓，像是非常平静一样:“我非常期待见到你。” 托尼冷着脸，像是在生气一样，刷的一下关掉了视频，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加德莉娅:“我不得不赞扬你的勇敢，斯莱特林……” 加德莉娅用一种‘就是你要教我做人？’的讽刺目光看着他。 “老板，你应该先看看这个……” 哈皮挤了过去，却被托尼不耐烦的一把推开:“先让我跟这个女士谈谈，我们待会再说我们的事，好么，哈皮？” 于是哈皮退到了一边等着。 托尼看着加德莉娅，低着头，揉了揉眉心，刚才一腔火气被哈皮一打岔，跑了一大半，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好吧，听着，这件事确实是我没考虑好，让你去中国大剧院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可是我看到哈皮让你跑了，你为什么不走？你不知道那个时候多危险么？” “危险？我应付下来了，就不算危险了。”加德莉娅不以为意。 “欧！我真希望斯莱特林你能搞清楚，你才十五岁，而且你也不是什么超级英雄，你应该去读书，去玩，而不是在这里干大人干的事！” “你被一个恐怖分子盯上了，你知道么？你知道这件事多么危险么？他们有奇怪的自爆，他们可能利用任何一个跟你擦肩而过的人来攻击你！你能挡得住一次，你能挡得住十次，一百次么？你不应该出这个头！” “斯塔克先生的意思难道是我应该看着几百个麻瓜死我面前？”加德莉娅冷笑了一声。 她确实看不起麻瓜，脑子有问题又不够强到支撑自己脑子有问题的人。 但是这不代表她可以接受这么多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刷啦一下死一片在自己面前——在她有能力去挡着的时候。 那是懦夫才干的事。 斯莱特林只是审时度势，如果挡不住她肯定第一个跑，到时候谁能活下来就看本事了，挡得住为什么不挡？ 在做得到的时候，挡住灾难，获取荣誉，还是跑掉以后什么都没有，是个斯莱特林就会选。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在挫败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神盾局对她的判断有问题。 神盾局一直认为这位斯莱特林小姐有反社会人格，她几乎看不起所有人，对那些普通人的称呼永远都是麻瓜。 可是她会去保护麻瓜，最少在自己做得到的时候。 这可不是反社会人格会做的事情。 然后他就听到对面的那个小姑娘嘲讽满满的开口:“况且，我是斯莱特林，喜欢出风头不可以？” 托尼气结，他在教这个小姑娘自保，可是这个小姑娘想的居然是出风头？ 大手一挥，半空的投屏又亮了起来。 这次是类似战后采访的片段，是直播的转播。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感谢，我以为我活不下来了。” “女巫？魔女？是这么叫的吧，谢谢你，非常谢谢，你救了我，还有我的孩子。” …… 大部分的人都非常清楚，如果不是加德莉娅挡住了大部分爆炸的伤害，他们只会承受更不能接受的损失。 可是也有些脑子不清白的人。 “她为什么不能做的更好？”一个身上有许多细小伤口，但是没怎么受大伤，甚至精神状态还不错，能够自己站着的人:“她为什么不把爆炸全部拦下来？” “她是超级英雄么？她为什么不留下来，这里还有这么多伤员！” “她应该为这里所有的人遭受的这些来买单，她为什么不能做的更好？” …… 加德莉娅的后槽牙一点一点咬紧。 这群不知所谓的麻瓜，居然敢评价一个巫师的作为！ 托尼看着这个小姑娘的神色，想着她总应该吃到教训了。 超级英雄可不是这么好做的，时常吃力不讨好。 可是‘小姑娘’加德莉娅·斯莱特林猛然裂开嘴，面容有些狰狞道：“斯塔克先生难道认为，我做事还需要考虑麻瓜们的看法么？” 说完也不管托尼和哈皮的脸色，转头就冲上了楼。 只留下三个斯塔克工业的中流砥柱面面相觑。 加德莉娅上了楼以后呆坐在床上，就坐着，发了接近一夜的呆，直到天边泛白才睡过去。 但是没睡多久，贾维斯就过来敲响了她的门，告诉她哈皮和托尼在地下车库等她。 加德莉娅揉了揉头自己的头发，没睡好让她非常烦躁，但是这不是她的地盘，而是托尼·斯塔克好心收留了她。 “他们找我做什么？” “老板没告诉我这个原因，不过哈皮先生和他现在正在下面研究曼达林的东西，或许跟昨天的爆炸有关系。” “我知道了。” 加德莉娅第一次来到斯塔克别墅的地下车库，这里被改装了，非常宽大的空间，中间是一个台子，四周是展示架，展示架上都是各种各样的钢铁人，四周散布着摆着各种东西的操作台，而中间的站台上则是有着彩色的线条构成立体的图案，正是昨天爆炸过后的画面。 “你觉得这些是什么，哈皮。”托尼捏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台子中间被投影出来的画面。 “我不知道，老板。” 两个人都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了头发有些乱的女巫，沉着一张被欠了好几亿美金的脸走了下来。 “斯塔克先生找我有事。” “一点小事，我想请你看看这个。”托尼让出了一个位置，好让女巫站到他们中间，看清楚投影。 加德莉娅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很奇怪，非常完美的构图，构建的正是爆炸发生以后，她被彼得扑到在地的那一瞬间。 周围都是被爆炸推开的人，有些已经趴在了地上，有些还在半空。 加德莉娅走到了图案中间去看着自己的脸……这还是她从这种就角度第一次看到自己同时露出厌恶和一点点惊慌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表情挺不好看的，她又扭头看向了彼得……那张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上吗满满的都是紧张和恐惧，而那双溜圆的眼睛则是死死的盯着她，像是这个人最害怕的不是自己受伤，而是无法保护她一样。 真有意思。 “这是什么？”加德莉娅伸手去摸，却什么都没摸到。 “投影技术，我的发明，目前在用这个技术的人课不多。” 托尼看着这个年幼的女巫一脸好奇的样子，笑了笑，把手里的控制器递给了她：“你要有兴趣可以玩玩，不过不是现在，昨天爆炸的时候你也在现场，我的技术只足够重建出这一幕，哈皮昨天在跟人打架，没有注意到爆炸从哪开始的，我需要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你能告诉我么？” 从这两天的相处赫昨天晚上佩珀对他的劝说里面，托尼意识到想要跟这个女巫好好说话，最好开口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位置放低一点。 这个对一个花花公子不算太难。 但是确实有用。 加德莉娅没有用那种厌弃的眼神看他，只是盯了他一下，然后接过了控制器，随便摁了两下，场景产生了变换。 哈皮接了个电话，很快离开了车库，这里剩下的就只有一个钢铁侠，一个女巫，还有一个中央控制系统了 旁边的贾维斯适时的开口：“我已经整理好了曼达林所有相关资料，来源是神盾局，联邦调查局，和中情局的数据库，除了这张犯罪现场还原以外，我还做出了其他九场爆炸的还原图。” 地面上的画面变成了另外一个爆炸的现场。 “曼达林，这个名字是一个古代首领顾问的意思。”托尼推开了那些多余的投影：“非常熟悉的叛乱招数，说话像个传教士，怎么会有人这么戏剧化，真奇怪。” “爆炸产生的温度高达三千摄氏度，任何物品在十二点五英尺以内都会瞬间蒸发，而这次剧院三英里半径内没有任何炸弹碎片。”贾维斯还在分析。 “不是炸弹的炸弹，”托尼从地上的投影里面找到了一个奇怪的吊坠，像是吊牌一样。 “这是什么？”加德莉娅开口问道。 “这是一个军人的标志，”托尼给旁边什么都不懂的女巫解释道：“早一点的时候我们这里的军人都会有这个作为身份标记……好吧，我真应该给你请个老师，你什么常识都不知道。” 加德莉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托尼立刻转移了话题：“贾维斯，现场有军人么？” “公共记录没有现实军人，老板。” “调出温度测试图，包括三千摄氏度的。” “甲骨文云计算启动，连接卫星，正在为您绘制过去十二个月的热能统计图像。” 一个蓝色的地面上支棱着一根根红色的，或高或低的柱子。 加德莉娅把自己的惊叹咽了回去，认真的看着。 “去掉所有曼达林袭击过的地方。” “好的，老板。” 这下，留下留下来的柱子就只剩下几个了。 加福利亚洲的圣拉斐尔，密苏里州的斯普林菲尔德，田纳西州的玫瑰山。 托尼点开了玫瑰山的统计，那里有个军人的照片。 “会不会是他干的？这件事发生在所有曼达林的恐怖袭击之前……炸弹自杀？” “热能型号有很高的相似度，都是三千摄氏度。” 托尼沉浸在了跟贾维斯的交流中，加德莉娅只是看着。 “我们去过田纳西么，贾维斯。” “我来为您安排前往田纳西的路线。” “不是炸弹自杀。”旁边的加德莉娅忽然开口，带着些许鄙夷：“应该说不是你以为的炸弹。” 托尼转头看向了她：“那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么？” “可以。”加德莉娅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有一种魔法可以把自己的记忆抽出来，放到冥想盆里面给别人看，但是这里没有冥想盆。 好在有古一，古一教过她不少摆脱过多的辅助器材的小技巧，以至于现在，她可以做到类似这个叫投影的玩意一样的效果。 “那我就给你看看那天发生的事。” 银色的细丝随着魔杖的抽动从加德莉娅的太阳穴里面被拉了出来，挥手，用魔杖尖跳着这些细丝一挥。 整个车库的场景变换，昨日再现。 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敢发誓，他人生三十多年将近四十年里面，这种事还是头一回！ 他到了已经过去的事发现场，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看到那个男人怎么温度升高，怎么变的像是岩浆一样，然后怎么被水流困住然后又怎么爆炸的。 水牢消减了不少高温，在加上无数罩子一样的东西挡住了爆炸，以至于除了那些只能算烫的余波以外，竟无人受到什么致命伤害。 “看清楚了么？” “看的太清楚了。”托尼睁着眼睛感叹道：“这是什么魔法？时间回溯？” “时间是不可能被回溯的，不然不同时间的人在过去和未来之间相遇的话，一切都会乱套。你现在看到的不算过去，而是我的记忆，是我看到的东西。” “真神奇。”托尼看到了爆炸，扭头去注视记忆里面的加德莉娅的状态时，整个空间猛然一变，他们又回到了车库。 托尼挑了挑眉，颇有兴趣的打量了眼前这个小姑娘几眼。 加德莉娅的魔法收的很快，但是他还是看到了一些，建模建的不够清楚的步伐。 那个叫……应该是彼得吧，叫彼得的孩子保护她的时候，加德莉娅眼神里面并没有厌恶，而是惊讶。 少年人的心思最好别深究。 “所以说……还是炸弹，不过不是我以为的那种，而是另外一种……他们把人做成了炸弹！”托尼在自己的猜想里面倒抽了一口冷气：“就你所知道的，斯莱特林，你知道有什么方式可以做到么？” “魔药，理论上可以，但是没有药方，我也写不出来。”加德莉娅看着贾维斯给出的爆炸投影，一种带着惊讶的厌恶漫上心头：“三千摄氏度下，别说麻瓜了，巫师也很难活下来，而且之后还要叠加一层爆炸，就算这种魔药做得出来，也是禁药。” 托尼点了点头，还要在问什么，就听到旁边的贾维斯就张开了一个屏幕，别墅门口来了客人。 “怎么还有人来敲门，我不是说过要高度警戒么？摆脱，贾维斯，我刚威胁了一个恐怖分子！这谁啊？” “对此我无能为力，老板，谁让你向全世界公布了你的住址呢！” 加德莉娅用忽然看到一个傻逼一样震惊的脸色看着托尼。 这个麻瓜疯了？威胁恐怖分子还公布住址？ 想死倒也不必如此？ 第19章 第19章 她跟着托尼匆匆慢慢的离开了车库。 好在这个钢铁侠没有蠢到极致，他是穿着钢铁战甲出去的。 过来敲门的是一个有着黑色卷发的漂亮女性，加德莉站在房间的拐角，对方看不到的角度里面，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只要那个女的一有异动，她就会立刻出手。 不是为了保护托尼，是她还需要一个住的地方，这里就不错。 “站在那里别动，女士。你不是曼达林，对么？你是么？” “你不记得了，我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呢。” “这不怪你，我连早餐吃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无麦华夫饼，先生。”这是贾维斯忽然开口。 “好的，我知道了，你可以闭上你的发声系统，暂时。” “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最好别再这里，是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 加德莉娅捏着魔杖的手紧了紧。 “按理说，我不应该拒绝的，但是，我现在有了正式的女朋友，” 然后加德莉娅看到有两个包袱从天上掉下来，抬头去看，丢包袱的正是托尼的‘正式女朋友’佩珀小姐。 “有客人来了么，托尼。” “是的，是玛雅·汉森。一个植物学家朋友，以前认识的，不太熟。” 托尼和这位玛雅·汉森走到了客厅，加德莉娅也干脆从拐角里面走了出来，正好看到佩珀下楼。 “早上好，斯莱特林。” “早上好，波兹小姐。” 不知道托尼和她说了什么，这位植物学家忽然面色严肃道：“别逗了，我只是来找你帮忙的。” “帮什么？现在？” 佩珀倒了一杯牛奶递给加德莉娅，后者端在了手里，并没有喝。 “因为我读了报纸，坦率的说，我觉得你撑不过这一周的。” 佩珀迎了上去：“很抱歉女士，哈皮去做别的了，不在，我没想到会有客人过来，” “不是客人……” 托尼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佩珀打断：“那就是情人了，那可真不错。” “不是。” “不不不，顶多算得上的一夜情。”植物学家解释了这个问题。 关系真复杂。 加德莉娅低头抿了口牛奶，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那幸好你没有往火坑里面跳，女士……” …… 三个成年麻瓜组了一台戏，观众就一个未成年巫师，真是的极好的。 然后就变成了佩珀和托尼的争执，直到那个植物学家指着旁边的显示屏大声道：“别吵了,我们还是看看这个吧！” 加德莉娅看了过去，这是航拍的直播视频，对准的正是……这栋别墅！ 该死的曼达林！ 立刻意识过来的女巫抬起了自己的魔杖，对着视频拍摄角度的房间撑开了一个巨大的保护罩：“统统加护！” 可是还是慢了一拍，一根巨大的炸弹冲了进来，掀翻了这个客厅里面的所有的人，植物学家直接被冲击的运了过去，托尼伸手将铁甲呼唤到了佩珀身上，自己则是混了一身的伤口，这么看下去，情况最好的反而是站在拐角几乎没受到什么冲击的加德莉娅。 “卑贱的麻瓜！”加德莉娅骂了一声，向着炮弹过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竟然敢攻击一个斯莱特林的住所，她必须要对方付出代价！ 两家飞机正从远方朝着这边飞过来，想来刚才的炮弹就是他们发射的。 “回来，斯莱特林，我们得离开这里！”托尼大声道。 加德莉娅根本没心情理会一个喜欢掰扯铁罐子的超级英雄，她竖起了手里的魔杖，蓄力，然后斯塔克情侣组合就看到了迄今为止，最玄幻，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无数光刃在加德莉娅面前成型，然后冲着两个飞机直射过去。 “神锋无影！”光刃削了出去。 “粉身碎骨！”打在导弹上，让炮弹在半途就炸掉，无法继续攻击这里。 “统统加护！”挡住炸弹的余波。 “神锋无影！”继续削。 她没有攻击驾驶室，但是一共不过两三个来回，她就削掉了两架飞机所有的搭载物和它的螺旋桨，还有后面的发动机。 看着两个比钢铁人更大的铁壳子，掉进了下面的海里，这位斯莱特林的女巫这才冷笑着，骂了一句：“废物麻瓜。” 托尼呆了，佩珀也呆了，两个麻瓜看着在前面微微喘着粗气的露出了迷惑的神色……还趴在一片废墟里面昏迷的植物学家不能算人数。 就这样？ 不对，谁才是废物麻瓜？ 飞机上过来袭击的人？还是被袭击搞得无比狼狈的他们？ 怎么感觉有点被内涵到了？ 哈批赶过来的时候，托尼修复好家里的废墟，按照原本的计划前往田纳西州了。 而先前托尼和加德莉娅在车库没有搞清楚的事，聪明的植物学家女士在醒来以后要求和佩珀私谈，于是加德莉娅就出去了，但是她没走远，而是放了个魔法在门口，用来听她们的对话。 或许是她不够里了解麻瓜的行为，她总觉得那个植物学家很奇怪。 “玛雅·汉森小姐，你今天来我家做什么，你要跟托尼所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我认我的老板在为曼达林工作，所以，如果还要继续谈话的话……我建议我们得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你老板？等等，你老板怎么回味曼达林工作，托尼说你是一个植物学家。” “没错，我是dna生物编码学家，我有一个四十多个人的团队，是智囊团的一部分，所以你也可以叫我植物学家。” “你的老板，叫什么名字？” “阿尔德里奇·基利安。” 对话只到这里，然后佩珀就答应了这位汉森的要求，两个人离开了别墅。 “斯莱特林，我和托尼现在恐怕都没空管你，答应我，照顾好你自己。”佩珀在离开之前习惯性的就要去亲吻一下这个女巫的脸颊。 她还挺喜欢这个孩子的。 可惜加德莉娅不领情，直接退了一步，避开了，只有两个人的手轻轻的擦了过去。 这个女孩的手指非常凉，应该跟她生活习惯不太好，吃的过于少了有关系。 佩珀以为加德莉娅根本不知道什么，但是麻瓜是想象不到巫师的手段的。 加德莉娅确实没跟上他们，不过，就在刚才双手擦过的时候，她给佩珀下了一个追踪的魔咒，无论对方在哪，她都能知道的魔咒，上面叠了一个窃听的咒语。 然后她就不在关注对方的去向，转而开始漫不经心的挥动魔杖，恢复这里的住宅。 这里被炸的乱七八糟的，不恢复，压根没法主人。 “需要我为你打开电视么，斯莱特林小姐。”是中央智能贾维斯。 挥动魔杖的手顿了顿：“开吧。” 不然这么大的地方就她一个人，挺奇怪的。 有点声音总是好的。 “为您打开卫星购物频道。” 之前播放过袭击直播的屏幕被打开，现在屏幕上的是一个家庭主妇，她正在介绍她家里装饰的圣诞树和礼物包裹。 这是一个麻瓜的广告。 斯塔克别墅这边安安静静，可是中城的中学可就不平静了。 昨天晚上的临时新闻惊到了在坐所有的同学。 明明他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但是在场只有彼得·帕克见到了‘魔女’。 而且他还拥抱了一下对方。 “你好啊，美人帕克，昨天被‘魔女’保护的感觉怎么样？”全校从入学开始就一向以嘲讽彼得为乐的富二代闪电开车跑车路过的时候这么大声叫喊着。 等他走近学校里面，也有人围上来问他是不是真的见过‘魔女’。 就连他最好的朋，内德·利兹都没有放过他。 “说真的，你真的认识‘魔女’么？我看到了完整的视频，她就这么挥了挥手！就有十几个气球一样的东西把那个爆炸人裹着，然后她又挥了挥手变出水球来把对方捆着，真的是太帅了！” “我确实认识她，但是也算不上认识。” “那你总是知道她的名字的吧！我想她一定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名字！” 彼得的脸白了白：“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知道她姓斯莱特林。” “哈？那你还直接抱上去么？我看她也没有把你推开。” 确实没推开，但是也嘲讽了他不自量力。 彼得心里苦。 可是又想起来最后斯莱特林小姐对他‘和颜悦色’的那句谢谢，他又精神了。 “我是为了保护她，才不是故意去抱着的，内德，下次跟她见面我一定会问到她的名字的，倒时候我就告诉你。” 至于被谈论的‘魔女’本人，正在斯塔克的别墅里面不甚在意的练习魔咒。 对着沙发茶几甚至楼梯，不断的打碎，在还原，然后是到处立保护咒，然后再隐藏，随便丢一下，完了一个个在翻出来打碎。 贾维斯对她这种看似穷极无聊的行为看的津津有味。 “斯莱特林小姐，你们巫师都是这么玩的么？” “不是玩，是练习。”加德莉娅对这个能陪她打游戏的人造智能的态度倒算是不错。 “练习？就像是普通人锻炼身体？”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不是不行。”她看向了贾维斯：“不过你不要随便把巫师和麻瓜混为一谈。” “可是大家不都是人类么？”贾维斯不太理解加德莉娅的分类。 这个年轻的女巫愣了愣，半晌挥了挥魔杖，使了个咒立停，把房子里面东躲西藏的咒语们都消了个干净，坐在了沙发上：“是啊，都是人类，可是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贾维斯。” 贾维斯的屏幕闪了闪，好吧，他还是不太能理解。 就在这个时候，卫星电视忽然屏幕一花，高亢的电视台销售主播的声音消失无踪。 加德莉娅有些疑惑的看了过去，那个庞大的屏幕变成了彩色条纹的样子，上面还盘旋着几个令人不悦的圆圈和交叉的刀子。 画面在一闪，飞快的跑过了一些凌乱的，没有逻辑的逃窜画面，然后慢慢露出了曼达林首领的那张脸。 “总统先生，只剩下两堂课了，我打算在圣诞之前完成。” 加德莉娅的脸色沉了下去，她走到了屏幕前，眼神阴暗的盯着屏幕上的那张脸。 就是这个玩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愚弄生命，甚至让人炸了她的暂住的这个地方，把斯莱特林的脸面碾在脚底下。 不可饶恕。 “来□□托马斯·理查德，名字不错，工作也很棒，托马斯是劳克斯石油公司的会计。” 这个人用一个被称之为‘□□’的玩意比着另外一个白色短发，身材有些油腻的中年男性的脑袋。 悲惨的白发麻瓜在地上哭嚎着，却一动都不敢动。 “我相信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首领说这个话的时候表情真挚的像是在夸赞他人一般。 “我想打死他，在三十秒之内，现场直播。” 他指向旁边的一个老式电话:“这部电话的号码在你的手机里，很刺激吧。” “美国人，如果你们的总统三十秒之内打电话给我，他就能活。” 现在，这个人的意思非常明显了，他是要拿这个人的命来威胁美国的总统，而且……这个频道不是单独的，他是公开的！ 换句话说，不管总统接不接这个电话，他都有选择。 如果他不开枪，那美国民众一定知道美国总统接了电话，为了一个普通人接一个不知道开路的，恐怖分子的电话这是可以给总统的形象添砖加瓦的，弱者总是会感动于上位者做的一些细枝末节的事。 但是这个恐怖分子……可能为自己的仇敌这么做么？ 相信现在看着这个屏幕的人绝对不止她一个。 所有人都好奇总统会怎么做，不过斯塔克别墅里面的金色蛇眼却盯着……那个恐怖分子。 “打吧，时间开始。” 他说完这个话的十秒钟不到，旁边的电话响了。 但是这个人举起了□□，毫不犹豫的开枪，彭。 电视里面这一声并不算响亮，但是却蹦的加德莉娅面色僵白， “还剩下一堂课了，总统先生快逃跑吧，记得跟你的孩子们吻别，没有任何人，无论是军队还是你的钢铁狗，或者什么‘魔女’都救不了你。” “我们待会见。” 视频直播结束。 加德莉娅看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贾维斯……明天是平安夜，是么？” “是的，斯莱特林小姐。” 那就是最迟明天晚上了，这个坏胚就会像今天杀死这个叫什么来着的白发麻瓜一样杀了美国总统。 到时候，整个美国都会落在他手里，任由玩弄。 她是巫师，随时可以走，去英国也好，去哪里也好，从新找个地方生活，她不信这个恐怖分子能把手伸这么远。 可是加德莉娅看着回复过来的购物频道，看了一会，忽然一薅头发回头对贾维斯道:“我今天的游戏任务还没打，贾维斯，你帮我打。” “好的……” 贾维斯的话音还没落地，就看到这个女巫挥手生出一片黑雾，然后整个人升腾而去。 加德莉娅去了中国剧场，这是她唯一一次正面直面曼达林手下的地方。 落地的时候有这里还有些人，可是大家脸上表情都不太好，刚才的那场恐怖直播影响了不少人。 加德莉娅竖起了巫师袍的衣领，把脸藏着了一点。 好在这会天气挺冷的，纽约市民也见惯了奇装异服和奇特行为，就算她把自己裹成一个会移动的黑包裹也没什么人管他。 大剧院门口已经被收拾过了，不过因为外墙还是被暴力破坏了一些，所以现在剧院不开张，外面架着高架在从新处理外墙。 架子上面标的这只维修队属于斯塔克工业。 她倒是不知道，钢铁侠居然还负责‘售后’。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加德莉娅站在了当时水牢咒的下方，这里只有一个焦黑的坑，什么都没有。 看不出来什么玩意。 “斯莱特林小姐！” 旁边忽然出来一个很低，很熟悉，很欠揍，听到就手痒痒的声音。 加德莉娅看了过去，是彼得·帕克。 又在这里偶遇？细细的眉毛皱成了山川的样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只是随便走走，明天是平安夜，家里需要一点礼物，我出来看看可以买什么给我的家里人，就是本叔叔和梅姨……” 这个小男孩说话似乎永远抓不到重点，或者说可以就一个重点展开一整个论文式阐述。 要把这本事放去霍格沃兹，那绝对是魔法史的宾斯教授最喜欢的学生，让写十五寸的作业，能给写一百五十寸出来的那种。 加德莉娅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聒噪！” 第20章 第20章 彼得闭了嘴，看着对方揉了揉眉形，有些失落道：“好吧，斯莱特林小姐，其实礼物到处都可以买，可是我昨天在这里见过你，而且我们能还一起说过话，还一起经历了爆炸……” 加德莉娅看了过去，眼神里面的警告意味非常明显。 彼得硬着头皮开口：“我今天会在这里，是因为……我觉得昨天以后你或许会回来看看后面的情况，所以我来了，我是为了试试看，能不能见到你。是的，就是这样。” 加德莉娅目光微微一滞，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赌运气，来试试能不能找到我？” “是的。”天知道彼得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的时候有多紧张，他的掌心都是汗，甚至觉得背后都快被紧张出来的汗给打湿了。 “你找我做什么？”加德莉娅下意识就提起了一些警惕，一个麻瓜故意蹲点一个巫师，怎么看都不正常。 因为我有点喜欢你，我想看到你。这个话彼得就真的有点说不出口了。 对面的女巫看起来警惕心异常的重，如果就这么说出口，说不定会被当做心怀恶意的人也说不定。 所以他只能干巴巴的解释道：“我……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见见你，对了，我记得上次你想喝可乐来着，但是那杯可乐泼了，要不我在请你喝一杯吧……就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加德莉娅眼睛眨了眨，不可否认，她有点心动了。 这个人说他是特意的，在这里，就为了赌一个能见他的机会，见她也只是为了请她喝之前没有喝到的可乐。 这种桥段她只在话剧里面见过。 从来没有人这么热情又真诚的对待过她。 加德莉娅挺想答应的，但是她往地上看了一眼，可惜的是现在有比跟一个麻瓜去喝可乐重要的多的事。 “不怎么样。”加德莉娅移开了视线，站到了坑里，然后从口袋里面抓出一把金色粉末来，这个粉末用什么做都可以，最好是金属，然后施加魔咒静置几天就会成为寻踪觅影这个魔咒的最好辅助物。 撒开金粉，施展魔法。 一个没有多少头发的消瘦的男人出现在金粉撒出来的范围里面。 旁边的彼得被这一手堪称现场蹦迪的操作惊讶到了，长大嘴巴‘欧’了一声，把四周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但是这个人的身影只到了边缘就忽然消失了，看不到后面他到底去哪里了。 找不到这个人，那就没必要在接着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加德莉娅转身就要走。 手却忽然被身后的人拉了一把。 “好吧，我知道你在追查昨天的事情，斯莱特林小姐……我是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 “没有。”加德莉娅并不想把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麻瓜牵扯进来，除了徒增伤亡以外，并没有任何意义。 “那……你看，我们到现在已经见面过五次了，你觉得我怎么样？” 加德莉娅从上到下看了他一眼：“不怎么样。”除了脸和眼睛好看几乎一无是处。 “额，好吧，我想是因为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够，你愿意给我一个通讯号么，这样我们就能加深一点认识了。” “我……”没有那个玩意。 这话还没说出口，她的魔咒忽然开始发烫。 是波兹那边有人开始说话的声音了。 加德莉娅伸手按住了自己耳朵后面的魔咒，以便能听清楚。 可是她的注意力却不能完全集中，旁边的小蜘蛛眼巴巴的看着她。 心里莫名其妙的一软，抬了抬下巴示意彼得可以继续说话，她听着在。 彼得高兴起来，他知道对方应该是在做什么很重要的事，不准备带他，但是事总有做完的时候啊。 “那……等这件事完了，我想你一定今天就能解决它，我可以请你去喝饮料么？可乐，或者别的，奶茶怎么样？听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个，时间可以定在明天么？明天下午，我们就在这里见面……或者你愿意给我你的通讯号就再好不过了……” 加德莉娅耳朵里有两种不同的声音，一边是彼得的絮絮叨叨。 一边是波兹和那个什么玛雅·汉森的对话。 “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么？”这是波兹的声音，早上的时候她还给自己递过牛奶。 “有意思的是，在他给纳粹制造火箭之前，则为年轻的理想主义者韦纳·冯布劳恩曾经梦想太空旅行，这是他的梦想，你知道第一家v2袭击伦敦的时候他说了什么么？” “火箭的运行是完美无瑕的，可惜落在了错误的星球。” “我们开始的时候，都很天正，是纯粹的研究科学。”玛雅·汉森的声音有些絮絮叨叨的：“然后开始骄傲，痴迷，等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走的太远了。” “没必要自责，玛雅，你太苛求自己了，是智囊团利用了你的研究成果。” “但是基利安的智囊团，就是靠军方合同起家的。” “我们以前都这么做，所以不要太自责。” “谢谢你，佩珀，我真的很感激你。” 加德莉娅听得非常专注，旁边的彼得也慢慢的收起了自己的声音。 直到耳朵里面的对话迎来了短暂的结束，波兹似乎去开门了。 她看向了彼得，点了点头：“那就明天见。” 彼得高兴起来，他成功约到了他最想约的人！ 但是下一秒，加德莉娅的脸色忽然一变。 “玛雅，快跑！”这是波兹的声音！ 还没收回去的魔杖随手一挥，黑雾弥漫上身体，整个人冲向漆黑的天幕。 “那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彼得在下面大声道，可惜也不知道加德莉娅到底听没听到。 “又见面了。”这是一个陌生男性的声音，加德莉娅猜他属于刚才谈话中的那位基利安。 得再快一点，但是这个定位魔法只能指出方向，距离过于遥远，根本没法使用移形换影…… 更不要说她不确定那里的情况，强行使用的话，恐怕自己也会被困在土里，地下或者别的什么不可思议的地方。 只能用飞行咒尽快的赶路。 魔咒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想解释你昨晚为什么在斯塔克那里么？” “我正在解决问题！我才知道你和老大计划炸掉整个大楼！” “奥，我明白了，你还是想救斯塔克，是么？即便他威胁了我们。” “我告诉过你，我们可以利用他！” 这些对话伴随的是波兹挣扎的声音。 “佩珀，佩珀，佩珀，别紧张，让我把话跟玛雅说完。” “如果明年想要发布产品的话，我们需要斯塔克，他只是缺一个动机来加入我们，现在他有了。” 加德莉娅的魔咒顿了顿。 很明显吗，玛雅和基利安显然是一伙的，他们拿了一些秘密来诱骗波兹，然后试图用她来要挟托尼斯塔克为他们做什么事！ 做什么呢？生产更多的爆炸人么？ 不过这证明，最少咋抓到托尼·斯塔克之前，波兹是安全的。 飞行咒并不能让她跟飞机一样快，更不要说她动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从纽约开始，一路飞驰赶到迈尔密州的时候近乎力竭，魔咒传来的一直是不好的消息，他们拿波兹做了什么试验，以至于这位美丽的女士一直发出忍无可忍的，痛苦的声音，不过听起来不像是有生命危险。 比起这个，天亮以后，本来应该是接近午饭的时候魔咒传来了更不好的消息。 “来吧，基利安让我们把这位小姐带去大本营了” 本营？本营在哪？ 加德莉娅盘旋在空中，看着地面那古老的，带着东欧风味的建筑。 四周有不少带着枪的麻瓜，四周布满了红色的光线，她认识这个玩意，叫什么红外线检测，她在斯塔克那里的时候贾维斯为了陪她玩给她弄过这个，她的幻身术还不够穿越这个高科技玩意。 如果她要硬闯，必然会打草惊蛇，而她现在并不知道这喜人里面有多少是炸弹人，万一炸上一两个……她的水牢也不够控制这么多人。 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么回头去找托尼，但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找。另外一个就是……找到即出发的，带走了脖子的基利安的属下！ 那就是……正在后面停机坪起飞的飞机！ 加德莉娅给自己施展了幻身咒，然后毫不犹豫的在飞机舱门收紧了最后一秒钟，躬身，从一个带枪的人旁边钻了进去。 很快，她就找到了被困在一个钢铁架子上的脖子。这没什么的难度，好在对方现在还清醒着。 她旁边是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动作迟缓，没比她号多少，如果无视稍远一些的地方有好几个拿着枪警惕，甚至身上还时不时冒出红光来的人的话，她现在完全可以顺利的带走波兹……不过飞机上人不多，要是动手快一点，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加德莉娅走到了波兹身边，压低了声音：“波兹小姐，是我。” “斯……”波兹一惊，几乎是立刻就要出声，但是却把自己的声音吞了下去，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空无一物。 “我在这，不过我用了幻身咒，谁都看不到我。” 加德莉娅看了看波兹，她只穿着一身运动衣，裸露出来的皮肤很多，于是干脆伸手扯了扯对方头发，换来对方更加不可思议和欣喜，担忧之类的感情交杂的眼神。 “你不应该来这里，这里太危险了。”波兹压低了声音，旁边的研究者们专注在自己手上，更远的那些首位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只有加德莉娅听得清楚。 “你在这里，手无寸铁，更加危险，我带你走，不过待会可能会有一场恶斗，准备好了么？” “不不不，等等，斯莱特林，等等，不要动。”波兹连忙阻止道：“你千万不要动，这里很危险。” 是的，在她的认知里面，加德莉娅还是个小孩，这种局面让一个小孩去应付，实在是太危险了，对她对自己来说，都危险。 加德莉娅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她。 “你能维持这个隐身的样子，不被她们发现多久？” “他们发现不了我。” “那好，斯莱特林，听着，我们得忍耐一会，他们要去什么大本营，托尼一定也会赶过去，等托尼到了，你在动手，好么。” 她的能力无法照顾一个肆无忌惮的女巫，这点她自己也很清楚，所以她只能让对方等托尼来解决，至于别的……她有一点私心，基利安不好对付，托尼多一个帮手，就多一分获胜希望。 加德莉娅显然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收回了手。 这个办法确实比她在高空的时候就动手要来的强一些。 正好这个时候有个白大褂凑了过滤器，加德莉娅退到了波兹的身后站定。 过了没多久，飞机落地，这些人顺着密道移动到了一个像是仓库的地方，加德莉娅见到了基利安。 这个男人金发碧眼，长的人模人样，笑着跟波兹打招呼：“嗨。” 波兹扭头不愿意理他。 但是很快，还是把头又扭了回去：“你以为他会帮你？不会的，永远不。” 但是这个男人贴近了一点波兹：“其实我抓你来也不完全是为了威胁斯塔克，说起来还真让人难为情啊，你应该是我的……” 后面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说的很艰难。 波兹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可置信又厌恶道：“战利品？” 基利安点了点头，波兹撇过头去不愿意看他。 加德莉娅捏紧了藏在袖子里面的魔杖。 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加德莉娅扭头看了过去，是‘钢铁爱国者’。 它不是由军方控制的么？怎么会在这里？ 但是战甲立刻从中间打开了，里面瘫软下来了一个人——美国总统。 基利安的声音兴奋起来：“晚上好。” “欢迎您的大驾光临，总统先生！” 加德莉娅从总统背后的门往外望去。 她夜视能力不太好，但是好在她擅长魔法，所以也能让自己拥有一些在夜晚远视的能力。 这个地方在一个河岸附近，很空旷，白天的时候应该是运货的船舶们卸货的地方。 边上还听着一艘船呢。 基利安带着总统往外走的时候，波兹疯狂的晃动着字自己的头发。 “你想让我跟上去？” “金色的脑袋顿了顿，然后变成上下点头。” 加德莉娅犹豫了一下，波兹暂时是安全的，但是那个麻瓜总统不一定，如果他死了，他们都会有巨大的麻烦。 而且今天就是圣诞夜，曼达林自己说过，他会在圣诞之前处理好事，那就是今天，他一定会杀了总统。 一阵微弱的风扫过了脖子的后颈。 加德莉娅追出去了，她松了口气。 第21章 第21章 “听说过大象的坟墓么？两年前，被掩埋的真相，就是它。”基利安将总统顺着一个小楼梯带到了这个奇怪吊塔的中上端，指着外面那艘看起来装载了很多很重东西的船，开口给对方介绍着。 “这是劳克斯石油船。” “当然，你肯定会记得它，它在彭萨科纳洒了一百多万加仑的原油，托您的福，没有人承担法律责任。” 加德莉娅听不明白这个对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总统厉声质问道。 “呃，没什么，先生，我只是想找个上得了电视的，杀你的理由。你瞧，我已经坐到了，我找到了了一个新的政治爱国者。明天，他将会开始行使你的职权。” 很好，现在她听明白了，这个人恐怕有点演戏的瘾，跟他那个老大一样，正事不干非要上赶着宣告自己的成就，非常有表现欲。 记得里亚左右看了看，但没有看到任何托尼的影子，波兹让她等托尼来了在动手，可是她快要等不及了。 她答应了另外一个矮麻瓜今天晚上在中国剧院见面的，得赶紧搞定这里的事。 “把他吊起来。”基利安这么吩咐着。 其他的几个下属立刻就架起了这个可怜的总统，加德莉娅跟了过去，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总统被塞进蓝白红三色的钢铁战衣李敏，然后被吊在了两个巨大的箱子中间。 她知道箱子里面是什么——非常重的石油的腥味，那是可以随时引爆的石油箱。 “广播马上开始，回到各自岗位。” 还准备来一场盛大的直播么？ 而且四周还挂上了圣诞的装饰，一副要过节的样子……怎么？学习蛮族做法，过节的时候杀个人喜庆喜庆？ 麻瓜的心思还真多。 加德莉娅踩在邮箱上，谁都看不到她，周围巡逻的那些恐怖分子们丝毫不知道自己背后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巫师。 就在加德莉娅等的不耐烦，在想要不要提前动手的时候，一阵枪响忽然爆发。 她向下看去，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在往这里靠近。 但是很快就又藏了起来。 加德莉娅看不太清楚们不能确定是否是托尼，不过也不用她确定了，原处的天幕上飞过来密密麻麻的……机甲！ 托尼·斯塔克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车库里面也没看见过这么多啊！ 但是无论怎么说，现在可不是发愣的时候，既然钢铁侠托尼已经到达战场，那么她首先要做的就是…… 加德莉娅看向了被挂在两个油箱上的美国总统。 美国总统在二零一二年圣诞节这天经历了他过去五十多年中最刺激的一天。 先是被恐怖分子威胁，转移到安全区域去的路上被自己最信任的战甲绑架到了恐怖分子大本营，然后又被吊在随时可能爆炸的油箱上，就当他以为自己恐怕是阻止不了这一切了的时候。 ‘魔女’出现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怎么出现的。 但是魔女站在邮箱上拿着个小木棍晃了晃，他就漂浮了起来，然后魔女又挥了两下小木棍，挂着他的锁链就断了，接着，这个魔女速度极快的抓住了一头的铁链，然后就像是放风筝那样——没错，就是放风筝，总统先生敢保证这个‘魔女’就是再把他当做风筝在放。 飞速的拉着它，直接从一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恐怖分子之中，一路飞驰到了远处。 非常粗暴的解除了魔咒任由他一个人套着战甲站在那里，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给了他一句：“你安全了。” “谢谢你，‘魔女’小姐……”话还没说完，眼前就只剩下一小缕黑雾一样的尾气了，女巫一句再次腾空，原路返回。 至于被丢在人群中间猛然受到群众们围观的总统先生，茫然，而且无措。 半天才想起来找旁边的人借手机打电话。 至于放风筝技术一流的斯莱特林小姐本人则是再次从新回到了战场。 这里的事还没搞完呢！ 她到的时候两边正打的火热，托尼的战甲有的连红色的漆都没有就被拉出来溜弯了——说真的，没漆的要比有漆的好看！ 加德莉娅动手削掉了两个爆炸人的头，也被更多的人盯上了。 一个全身火光的人趁她对付其他人没有分心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冲出来，然后猛然扑到她的身上，将她死死的按在地上。 背部到四肢传来的灼烧的疼痛刺激的她松开了手。 魔杖从手中掉落。 而后面的人双手死死的勒住她的腰部，显然是打算就这么把她活活烧死。 “该死的麻瓜！” “钻心剜骨！”那个活人哀嚎一声，在剧痛之下松开了她。 “就你这点功夫，居然想对付一个斯莱特林？不知死活。” 又有一个爆炸人扑了过来。 背部的肌肉都被烧伤甚至部分出现了焦炭，内脏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剧痛撕扯神志，在一瞬间的时候，她甚至认为自己回到了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她以为已经遗忘的过去。 被比她大一点的孩子欺负，打倒在地，他们拿着石头砸她，说她是怪物，长着蛇一样的眼睛，为什么还是人的样子，甚至说她要做人就应该把眼睛挖出来。 唯一一个敢私下跟自己玩的女孩躲在他们身后，不出声不出气，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 其他的人也只是在旁边看着，有的对她露出可怜的神色来，但是没有人会帮她。 欺辱她的那些人中，个子最大的那个男的抛着一块大石头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今天就要把你的脑袋砸开，看看你跟蛇是不是一样的东西。” 就砸她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时候，孤儿院管事的老师跑过来，驱赶了这喜人，也只是驱赶。 他们甚至都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反倒是她，流了一头的血，错过了晚饭，最后还是厨娘可怜她，给了她一个隔夜的面包充饥。 何其可悲！ 绝不要在落入那种境地！她是巫师，不是无能为力的麻瓜！ “魔杖飞来！” “夺魂。”加德莉娅是被打伤了，但是她的手还能伸出来，勉勉强强的扶着旁边的栏杆站了起来，喘着大气忍受着背后的灼痛。 衣服已经被烧成了一丝一缕的纺织物，黏在伤口上随着动作一起撕扯，痛苦非常。 “去，杀了其他的……你的同伴。” 面前的人呆呆傻傻的，动作却不慢，立刻燃起了全身的火焰，就这么蹦了下去，手脚利落的割断了其中一个的脖子，然后他自己也被突如其来的托尼的战甲给轰成了灰。 很好。 她慢慢的往脖子存在的箱子走去，所有的恐怖分子逗趣外面应战托尼了，她应该去找波兹。 她踏入那个仓库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阵爆炸将整个箱子一样的仓库给晃歪了，无数的器械砸了下来。 统统加护只能防备能量和部分的物质充饥，至于，而现在可以支撑整个仓库的是…… “呼神护卫！” 莹白色的光从魔杖尖上涌现，然后变成了一团巨大的银色的雾气。 她会这个魔咒，但是她的守护神并没有出现。守护神需要快乐记忆作为支撑——她并没有那么多的快乐可以支撑一个守护神。 但是支撑现在塌下来的东西……倒是将将够数。 但是波兹被压住了，她需要把波兹弄出来。 波兹看着这个女巫挥动着魔杖招来光团支撑仓库，然后魔杖伸出，对准了她。 而这个时候，披着红金战甲的托尼·斯塔克闪亮登场，看都没有看阴影里面一身黑的加德莉娅，立刻扑到了波兹面前，伸手试图掀开压在她身上的那些东西：“这就是你和我前女友在一起的结果。” “你真是一个混蛋。”波兹有气无力的骂了一声。 “好吧，我们吃晚饭的时候在聊。” 加德莉娅冷笑了一声：“聊之前先把人弄出来吧。”挥动魔杖：“粉身碎骨。” 在托尼一副：你怎么可能在这的眼神里，波兹身上压着的东西被打了个粉碎。 眼看着两个麻瓜就能相亲相爱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像是岩浆做成的手忽然插入了两个人之中，是基利安！ 他一把抓住并且掀开了钢铁侠，回头看着波兹：“他在骚扰你，是么？” 然后他又看到了加德莉娅：“幸会啊‘魔女’。” “我没有空跟你好好打招呼了，晚点在聊我们的事吧，你可坏了我不少事呢。” 说着他就要去对付躺在地上的托尼。 “呵。”加德莉娅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却扯动了身上的伤口。 她看向波兹，伸出了一只手过去；“抓着我。” 双手交握的一瞬间：“移形换影！” 两个人移动到了不远的街道上，这里没什么人，但是离战场也算有些距离了。 “你先走，我回去对付那个该死的基利安。” “不！你才是应该走的，斯莱特林。”波兹高声道：“你甚至都还没有成年，不应该参与这种事，这应该交给成年人去应对。” 这会，街道上的钟声敲响，十二点已过，圣诞节正式到来！ 加德莉娅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忍着伤口的疼痛，再次移形换影。 他赶到的时候，托尼和基利安正在互殴，钢铁侠似乎换了一个更结实的铠甲。 但是很快就被基利安一拳锤了下去，托尼的速度很快，他几乎是瞬间就脱离并且舍弃了铠甲，又换了一副，再次跟基利安纠缠起来，两个人变换位置太快，以至于加德莉娅一直找不到动手的空隙。 神锋无影不断在魔杖尖上叠加，就为了能够确保一下子把对方彻底削成碎片。 她在高台下面看着，不能走近也不能离太远。 就在一个拆战甲，一个换战甲的不停歇的对垒中，他们甚至还有闲心讲话。 “我们终于到顶楼了！”基利安伸手再次劈开了一个战甲，托尼咕咕咕噜的滚到了下一个平台上。 又是一个战甲冲着他飞了过来。 可惜，这个战甲似乎有点毛病，还没上主人的身体，就自己在障碍上撞了个稀碎。 “太不争气了。”托尼叹了一声。 “你真配不上她，托尼！真的是太可惜了，我差一点就能让她完美了。” 加德莉娅凑近了几步，刚想伸手削人，这两个人又凑到了一起。 “等等等等，冷静，听我说。”托尼退了两步，基利安也停了手。 加德莉娅缓缓的绕了个圈，试图寻找更好动手的角度。 “我确实配不上她，不过有一点，你搞错了，她已经是完美的了。” 接着托尼挥动了手。碎开的战甲包裹上了基利安。 好时机，就是现在！ “神锋无影！粉身碎骨！” 魔咒削上了基利安，一边的托尼·斯塔克也飞快的反应了过来，就地一滚，跳到了一副机架上，避开了这恐怖的爆炸。 悬挂架倒下，加德莉娅会动魔杖，笔直的朝着托尼的方向追了过去，最后落地在火焰堆里。 “你没事吧。”加德莉娅倒抽着气，站在这位伟大的钢铁侠面前：“要没事，我现在带你走。” “我……我没事，倒是你怎么在这里，我刚才……”托尼说着，站了起来，视线落在她背后，眼神忽然一变：“闪开，斯莱特林！” 恐惧让加德莉娅背后的伤口忽然撕裂开来，她猛然转身，把托尼挡在自己身后。 基利安没有死！他居然还活着！ 基利安身上还带着被神锋无影削出来的裂痕，全身光裸，像是一个正在被煅烧的人形钢铁一样，全身泛着火光。 “‘魔女’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你杀不死我的，我是真正的‘神’。”基利安歪歪倒倒的接近两个人。 “那就让我在试试，看你这个神，能在我的魔咒下复活几次！”加德莉娅喘着气，提起了自己的魔杖。 但是基利安已经看向了托尼：“没有所谓的替身。斯塔克，你说想找到曼达林，你以为你看到的是他，其实就是我，托尼，从一开始，就是我，我就是曼达林！” 加德莉娅的蓄力已经准备好了，她看到身后的托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整个人有些发抖。 抬起魔杖，毫不犹豫…… ‘碰！’ 她还没动手，基利安就被抽飞了。 加德莉娅茫然的看向刚才动手的人。 一声同样赤红的——波兹，手上拿着的是一截非常粗的钢筋，像个女水手一样，刚才她就是用钢筋把基利安敲飞的。 加德莉娅呆了，托尼也呆了。 “真没想到。” 一架机甲疾驰过来，托尼连忙道：“贾维斯，我十二点钟方向的人不是目标，解除警报！” 可是另外一边的基利安已经从新站了起来不说，他的指令似乎有了点问题，机甲没有执行，一个掌心炮直接哄向了波兹。 “统统加护！”捏在手上的魔咒忽然变换带来的反噬让加德莉娅暗地里吞了口血。 自从知道自己是巫师以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狼狈。 但是现在不是算这些的时候，基利安已经站了起来。 而波兹这个行动派的ceo忽然从旁边的箱子上面接力一跳，把装甲拽了下来，然后拆了它的手臂，套在自己手上。 “粉身碎骨！”蓄力一击。 另外一边的一发掌心炮也轰到了基利安身上。 这次，他被达成了碎片，并没有在闭合了。 “亲爱的，还有斯莱特林。”托尼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的天啦，”波兹忽然露出了有些惶恐的表情：“这可太暴力了。” “现在我们谁更糟？” “胜负未定，可能更倾向你那边，你在家怎么不穿这个……” 加德莉娅懒得听他们打情骂俏。敲了敲自己的肩膀，盖了几个速速愈合上去。 魔咒不能愈合已经被烫死的位置，也不能回复已经变成焦炭的身体肌肉皮肤，那需要从新挖开伤口仔细处理。 但是这个魔咒可以让她觉得好受一些，以及愈合不是那么恐怖的伤口。 做完这点以后，她又给自己的巫师袍来了两个魔咒，好让它看上去整洁如新，也能盖得住她的伤口。 “你说运动内衣？随便穿的，我现在能理解你为什么不愿意放弃铠甲了，我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 “都怪我。”托尼笑了笑：“是我不好。” “不，别碰我，我会烫到你的。” “不不不，没事没事。” “没事的，不热。” “那我没事了么？” “不，只要你是我女朋友，就永远不会没事，不过，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处理，我们处理的了。” “二十年前我就研究过这个了，我能让你好起来。我是专业的修理工。” “就想你修好了那些铠甲一样么？” “呃，我会适当减少一点。” 接着，两个有情人就在你拉我扯的过程里拥抱到了一起。 “贾维斯，嗨。” 很好这会通讯又有效了。 “全都搞定了，老板，还有什么事么？” “你知道的，清理程序从新开始。” “圣诞节大扫除？” “是的，没错。” 是啊，大难过后，一个温情的拥抱看着是那么的有必要。 加德莉娅孤零零的一个人整理干净了自己的头发，在圣诞节第一波钢铁组成的烟花里悄然离开了这个虐狗的战场。 第22章 第22章 带着一身伤痛的跑到中国大剧院的时候，加德莉娅并没有看到彼得的身影。 巨大的圣诞树下面摆着一大桶爆米花，旁边有一个黑色杯子装着的可乐，后面横躺着一小束金色的小雏菊——附近花店最便宜的应该就是它。 花束下面还挂着一张很小的手写名片， 《至亲爱的斯莱特林女士》 彼得来过了，但是他走了，没有等她。 她手上还沾着令人作呕的血。 刚才打架的时候下手没有轻重，虽然她没有使用索命咒，可那些伤害性质的咒语一个都不少，那些恐怖分子有不少被她从高台上打落下楼，不知死活。 普通人摔下去多半只能死，那些人估计也不会好多少，不死也得半死。 她有可能杀了人。 这跟在学校的时候小打小闹的恶咒不一样。 这跟杀死那些怪物也不一样，尽管不是她的本意， 主动加入战场的是她，出手伤人也是她，是不是本意都不重要了，她可能杀了人。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自己非常的恶心，没有由来的恶心，痛苦，能支撑她战斗到现在不退缩不退避的，就是跟彼得约好的见面。 她想尝尝可乐的味道。 可是彼得走了。 加德莉娅在圣诞树旁边站了很久，最后蹲下身来，捻了一颗爆米花到嘴里。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他们没有约具体的时间，对方等的不耐烦走了也正常。 不过……可能是爆米花甜的太齁了，齁住了嗓子，鼻子，眼睛，嘴巴。 以至于眼泪无法控制的从泪腺涌出。 然后大滴大滴的砸在了地上。 她赶来了啊，她打架打的满身是伤，还是惦记着要跟那个矮麻瓜见一面，对方为什么不等！ 凭什么啊！ 加德莉娅又塞了一个爆米花进嘴里。 呸，一点都不好吃。 “你喜欢么？” “我很喜欢。” 相拥的两个人在战甲都炸完了以后，忽然意识到另外一件事。 “斯莱特林呢？” “不知道，或许她回去了吧。” 加德莉娅并没有回去，她昏倒在中国大剧院的圣诞树下了，最后是好心人把她拖去了医院，又恰好认出了她是‘魔女’，医院联系上托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贾维斯别托尼赶出去找人找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收到了医院讯息。 等伟大的钢铁侠赶到医院的时候，加德莉娅已经坐在了单人病房里面，又恢复了那副冰冰冷冷，半天也不说一句话的样子。 医生们除了检查都不敢随便靠近她。 全身三级接近四级烧伤，挖掉已经坏死的肉以后，就连骨骼和内脏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即便加德莉娅的恢复咒厉害，她也无法抗得过身体脆弱。 伤口感染不轻，病房里甚至放上了随时待命的维生设备——出于对一个超级英雄的尊敬，他们并不介意浪费一点闲置的医疗资源。 加德莉娅在医院安生了几天，贾维斯被留下来陪她玩——托尼给了加德莉娅一个高端智能手机，里面加载了贾维斯的附系统。 她还是不太愿意说话，治疗也不算配合，好在她自己魔咒天赋出众也足够的强，在熬过开头最危险的两三天的感染期以后，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了伤口，出院的那天是一月头上。 托尼和神盾局不知道私下商量了什么，最后给了她三个方案供她选择。 第一个，按原定计划，去神盾局安排的地方住，黑寡妇，鹰眼，和美国队长会是她的邻居。 第二个，继续住在斯塔克的别墅里面，到他成年独立为止，中间所有的费用由托尼·斯塔克来支付。 第三个，她可以独立选择居住在纽约的任何地方，但是他必须得带上贾维斯的分系统，这个分系统连通神盾局后台，不允许离身，作为监护。 加德莉娅选了第三个。 她觉得自己还是不太喜欢和人在一起，第一个选项约等于直接去跟几个陌生人一起，第二个选项……她看了一眼托尼和波兹，选择放弃。 第三个对所有人都好。 一点点监视而已，总比活人更容易忍耐。 神盾局根据特殊援助条例对他进行了一定的经济支持，这个钱不算什么，比这笔钱丰厚的多是是纽约外星人事件的奖金和这次保护总统的奖金，三项目核算下来她一口气拿到了有四万多美金，足够她慢慢的生活一阵了。 “所以……你打算住哪儿？”托尼在一张摊开的纽约地图面前问加德莉娅。 哪都行，人少最好。 加德莉娅本来打算这么说的，可是视线落在皇后区这几个字母上面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就想起了那天彼得在病房里面说的，皇后具有纽约最好吃的三明治。 “我想住皇后区。” “街道呢？有没有要求？”托尼继续问道。 “离纽约最好吃的三明治近一点。” “离纽约最好吃的三明治近一点？”托尼有些微妙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话，毕竟他几天前才刚听过。 “是的。” “很遗憾，斯莱特林，我们暂时都不知道这个最好吃的三明治在哪，你可以提一个别的要求！” 加德莉娅看了一眼托尼，没有什么情绪:“那就人最少的地方吧。” 托尼看着对方一张像是鲜花枯萎一样无趣的表情，只觉得有些棘手。 对方的性格明摆着油盐不进，好不容易摩擦了几天摩出一点人气来，现在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就缺了那块人气，比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状况更糟糕。 盛气凌人，满身是刺的斯莱特林变成了一个拒人千里之外的闷葫芦。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贾维斯，把皇后区代售房屋都找出来，标记。” “好的，老板，已为你完成标记待售房屋。” 托尼在皇后区的地图上翻了翻，拉出一众空房资源摆在加德莉娅面前:“好了，可以选的房子都在这里了，选一个吧，斯莱特林。” “人少就可以了。” 她现在对什么都没兴趣。 托生病的福，她似乎又瘦了点，手臂上骨骼都有显露出来，身上全是伤口愈合以后留下的粉色的痕迹，眼神恹恹的看了一眼地图，然后又收回了眼神。 这几天在医院的病房，她除了偶尔甩甩魔咒消磨时间，就连游戏也只是随便点两下，如果不是贾维斯帮忙代练，怕不是她都想不起来她还有游戏账号。 单挑玩吧这个问题推到受伤上是不合适的，时间得往前拉一点，不多，就拉到圣诞树下没见到人，只吃到不好吃的爆米花的时候为止。 一个麻瓜，敢放巫师鸽子，好大的胆子！ 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却说，人家来过了，等不了了才走的，是你迟到。 毕竟那天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快两点了，真要算已经是圣诞节不是平安夜了。 ……其实什么都不是，却能压的她一点动力都没有。 不过不碍事，远离麻瓜，过几天就会就好。 托尼看了她一眼，他一点都不觉得真的让这个女巫彻底脱离人群是什么好事。 实际上他本人更倾向第二个选择，伟大的钢铁侠看住一个未成年女巫还是没有问题的，过去的几天里面他们相处的非常好——当然，这是托尼·斯塔克的自认。 旁边的弗瑞局长走到了托尼的地图面前，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有共同的想法，漆黑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就这里吧。” 托尼看了一眼，独立屋，不算很大，有两层，一楼客厅厨房杂物间带个小花园，二楼两个卧室一个独立卫生间一个主卧附带卫生间，还有一个漂亮的露台。 很合适女性独居，所属社区安保口碑非常好，周围都是同样的独立屋，不属于富人区，但是也不算特别穷的地方，中产阶级的理想定居地。 “你觉得怎么样，斯莱特林。” 加德莉娅看了一眼，也没仔细看，只看到是一个独立的房子，不跟其他的房子沾边，非常随意的就点了点头。 “贾维斯，把这个房子买下来，没错，就买在斯塔克工业名下，居住权上写给斯莱特林小姐。” 贾维斯不亏的斯塔克工业，托尼亲手制作的中央控制系统，几乎是在半个钟头内就把合同的电子版发到了托尼手上。 “很好，你居住的问题处理掉了，斯莱特林小姐，现在的问题是需要给你请一个家教，你缺乏在纽约生活的常识，你会需要一个人告诉你怎么做的……天啦你连勾股定理都不知道。”托尼不可思议的看着贾维斯对加德莉娅的数据统计。 她的知识水平大概只等于一个小学五六年级的学生，但是已经十五岁马上就十六了，搁纽约已经是最少中学二年级的程度了。 该上学的年纪，可是她却像白纸一张。 巫师的教育是不是太落后了？ “不用。”她一个人独居，除了买东西，几乎不需要跟麻瓜交流，家教反而会让家里多一个人，麻烦。 弗瑞揉了揉眉心，看了看加德莉娅，又看了看托尼，托尼也看向了他，一个大胆的想法从钢铁侠心里生出来:“或许家教可以考虑让你手下的特工去。” 弗瑞局长摇了摇头：“他们什么都干得了，除了给一个女巫做家教以外，托尼，你得知道她的破坏力有多大。” “罗曼诺夫特工呢？” “她不在基地，她得执行很多任务。” 这倒是真的，高级特工常年在外工作，没什么时间，总不能因为一份家教，所以放着那些高级特工不去做更重要的工作吧，而其他特工常年养成的警惕心和不自觉打探的习惯并没有憋过来，如果对上一个本来就异常排外的斯莱特林……真动手的话，罗曼诺夫那次能治住她是正好能打的对方措手不及，稍微给点她施展的空间…… 弗瑞见过中国大剧院的那场爆炸，也看到新闻上‘魔女’是怎么把总统救下来的，那种奇诡莫测的手段下，普通特工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杀人或许她不会做，但是打成重伤在丢出来，弗瑞认为她完全做得出来。 “事实上我认为她或许不需要家教……她并没有融合在我们之中——我是指美国纽约市民，她没有融入这个环境里面的想法，这是很明显的事，我们只需要确保她能安全健康的活着。” “顺便为神盾局所用是么？”托尼不满的假笑了一声：“弗瑞，我希望你能注意到，她才十五岁，还没成年呢。你想要找趁手的工具倒也不必太急，还是说一个钢铁侠，一个天外来客，一个绿巨人，一个美国队长，加两个世界上最好的特工也不够你用？” “你知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加德莉娅冷眼看着两个麻瓜卡在即将吵起来的点上，然后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吵架的地方，又闭了嘴。 她听不清楚两个人压低声音的交流，也没兴趣去听，很快就低下头来。 “如果非要给她找一个家教，我觉得由贾维斯去做可能是最好的，她并不排斥你做的这个中控系统不是么？”弗瑞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加德莉娅还是能听到一些。 “这不合适，你也看到了，她排斥人，但是又完全能跟贾维斯相处，可是尼克，没有人可以彻底社会的，我们得趁着她还没有定型，好好的把她掰扯回来，否则就她这种性格，难道一辈子都做‘魔女’，不要生活不要快乐了么？她需要跟人相处，而是跟冷冰冰的机器人一起。”托尼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背后议论被正主听到动手就给他一个粉身碎骨。 弗瑞被说动了，转头看了加德莉娅一眼：“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托尼，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做家长了。” “我一直都会，我无所不能！”托尼挑了挑眉，非常自信。 “那好吧，无所不能的钢铁侠，你有什么想法么？” 托尼凑近了弗瑞，两个人背对加德莉娅，伸手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监控视频的截图。 “这个。” “这个看起来还是个孩子，他上高中了么？” “中城高中一年级。” “你打算雇佣童工么？托尼，这可是违法的。” 托尼摆了摆手：“没有，弗瑞，我只是给小孩一个赚零花钱的机会而已，我又不跟他签合同。” “好吧，你赢了，但是为什么是他？” 托尼看了身后正在掰扯魔杖的女巫一眼：“这个孩子不一般，我给你看个东西。” 托尼找到了一段监控视频，平安夜那天晚上，难得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彼得帕克捧着爆米花，可乐还有一束花站在中国大剧院的圣诞树下，不断的在小圈子里面来来回回的踱步，越来越焦急。 看情况还在不停的自言自语。 录像里面听不到，但是能看到一些口型。 先是他看到了圣诞树上的金色铃铛：“偶，我应该打金色的领结的，那个跟她眼睛颜色一样。” “不知道她会穿什么。” 时间逼近十点。 “她还没来，遇到什么事了么？” 十一点。 “要拒绝我的话,也不需要这样啊。”年轻的男孩脸上都是惨笑。他终于垂着头离开了圣诞树的范围。 过了一会又折了回来。 “我在等等，她或许是有事。” 十二点钟声敲响，圣诞节正式来临。 这个有一头棕色卷发的男孩慢慢放下了自己的爆米花，可乐还有一束小雏菊。 然后彻底离开。 弗瑞摇了摇头：“年轻的男孩总是有很多想法，但是这跟能照顾她有什么关系呢，托尼？就跟你说的一样，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们的‘魔女’小姐不喜欢她口里的麻瓜。” “不仅是这个，你还记得医院的人怎么说的么，弗瑞，送她来医院的人是在大剧院的圣诞树下面找到她的，而且那个时候她手里是有爆米花的。” 弗瑞眼睛微微一缩，扭头去看加德莉娅：“你觉得，我们给你安排一个家教怎么样？” 加德莉娅看都没有看他们：“随便。” 她是真无所谓。 麻瓜想要教巫师？天方夜谭，就算他们请来了家教，她也不会听的，或许会不会开门都是一个问题。 所以随便了，他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于是并不了解这个‘随便’是什么意思的弗瑞放心了。 “这个男孩对她来说有些特殊，不然你还看过她会去赴谁的约么？就为了吃爆米花？” “好吧，或许你是对的，不过你可得把人盯紧一点。” 第23章 第23章 一月结束的时候，加德莉娅搬去了那个独立屋里面居住。 客厅很大，布置的很温馨，不过不是她想要的样子。 温馨会给人错觉，腐蚀人的心智，并不合适一个斯莱特林。 加德莉娅抽出魔杖，挥了挥。 采光足够优秀的落地窗被挂上了厚厚的窗帘，这个一楼小观景角落的软垫被换成了木质的椅子和小桌，旁边加了书架。 布艺沙发变成了黑色的皮质沙发，电视变成了橱柜，地毯也从漂亮的浅色碎花变成了巨大的蟒蛇纹的深绿色地毯。 天花板上的蕾丝帷幔变成了绿色厚重的灯芯绒帷幔。 漂亮的吊灯变成了发亮的球…… 如果有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站在这里，就会一眼认出，这根本就是按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样子改造的。 最多就是添加了更多的书架。 二楼除了两个卧室以外其实还有个书房，也按着休息室的方式进行了改造，漂亮的钢和玻璃的艺术书架被换成了沉闷的木质。 两个卧室也是。 整个房子从温暖明亮又轻松，变成了华丽却沉重的斯莱特林式房屋。 就连这个房子的外墙上的粉色也变成了深绿色。 加德莉娅看着整个房子。 这才算她应该在的地方，斯塔克的那个别墅并不合适她。 还没走远的托尼和弗瑞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魔法可真神奇。” 彼得·帕克在圣诞节那天，远远的超过了门禁的时间才会去，而他的本叔叔和梅婶都一脸兴奋的在客厅等着他。 “约会怎么样，彼得？” 彼得木然的站在楼梯口，抬了抬手，他并不知道要怎么说。 难道要告诉叔叔婶婶，他第一次约会别对方放了鸽子么？ 没有理由，没有解释，没有提前告诉他，就是简单的没有到场。 一种决绝的拒绝。 本和梅对视了一眼，显然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了然的神色，他们的这个侄子恐怕是这撞了南墙了。 “好吧，彼得，不用在意，你得知道不是每个人第一次心动都会有结果的。”梅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拥抱了一下他。 “我知道……我只是……”彼得挥了挥手。 他要说什么呢？ 说我很喜欢她，可是事实上，到现在，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连斯莱特林这个姓都是听别别人跟她说话才知道的。 他只知道对方是‘魔女’可是，连对方多大，在哪里生活他也不知道。 ‘魔女’斯莱特林，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他也知道，但是除了这些以外，他几乎一无所知。 自不量力。 那个‘魔女’这么形容过他，或许这个形容是非常正确的。 他确实自不量力的喜欢上了一个不打算跟他往来的女孩。 对方是超级英雄，但是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城中学生，没有特别帅气的脸，没有特别厉害的本事，还没什么钱。 可是对方呢？大名鼎鼎的复仇者，无数人追捧的‘魔女’，拥有不同寻常的美貌，还有一双仿佛能摄走灵魂的蛇瞳，一身本事可以直面外星人，跟钢铁侠交好，想来也不会缺钱。 怎么想对方都没有跟一个普通中学生往来的必要。 “据悉，今日午夜十一点四十五分，恐怖分子绑架总统计划彻底破灭。” “钢铁侠与魔女再次联手！” “真是激动人心的一夜。” 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跟对方有什么关系的彼得，听到对方的代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向电视看了过去。 不算是直播，毕竟已经错过了不少的时间，他在路上稀里糊涂的走回来的，现在都快两点了。 这个电视台操控了不少飞行摄像机加入了混战中去拍到了一些珍惜的素材。 比如说，‘魔女’是怎么在空气中直接一步跨出来的，然后怎么挥动她的小木棍削段跟成年男性手臂一样粗的铁链的，又是怎么放的总统的风筝。 没错，她所有的动作都被记录下来了，她是第一个敢拿美国总统当风筝放的……但是群众们想了想，这人都敢把伟大的钢铁侠踩在脚下当做落脚石了，把总统放风筝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部分的钢铁侠迷弟迷妹们心理得到了奇异的平衡。 不是钢铁侠做的不好，是在是这个‘魔女’自己无法无天。 镜头忠实的记录了一些东西。 ‘魔女’送走了总统，然后再次回到了这个战场，怎么击退爆炸人，然后怎么被爆炸人扑倒。 因为热能，镜头不能离的太近，可是从对方被扑倒以后，即便解决对手也半天都没能再站起来的的情况来看，伤的不轻。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站起来了，然后继续应对更多的敌人。 “她太棒了！我都要感动了。” “好厉害！她能飞！” 她是有事才没来的，她是不是故意不赴约的！ 她受到了很重的伤。 “我得去找她，我得给她帮忙。”彼得撒脚丫子就要往外跑。 “你去哪，彼得，都这么晚了。” “我去找我的朋友，我必须要找到她！” “那个跟你约会的朋友么？” “是的。”彼得火速的换着自己的鞋子。 “我想你不用找了，”梅像是看出了他的秘密一样，叹了口气：“不管是什么原因，就算她是真的有苦衷，人家已经错过时间了，就不会再去了，如果她当真记得你的话，一定会想办法联系你的，彼得。” 梅拍了拍他的肩。 “可是……”可是她受伤了，她需要帮助。 彼得看着梅眼角细细的皱纹，最后还是放下了鞋子。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那里有钢铁侠有总统……而且…… 这个点能把录像放出来，就是战斗已经结束了，而他压根不知道去哪才能找到对方。 挫败淹没了他。 不过彼得并没有放弃。 找不到‘魔女’但是他知道斯塔克工业在哪里，钢铁侠总会要去上班的。 于是他趁着为数不多的一点圣诞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把作业带到了斯塔克工业门口的花坛和休息厅附近去做。 这件事一直持续到了圣诞节结束，他需要回到学校的时候，时间就被改成了下午，等着他们下班，看能不能见到斯塔克本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圣诞节之后不久，他终于看到了看到了从斯塔克工业大门口走出来的托尼·斯塔克本人。 但是对方坐上了一辆漂亮的火红色超跑立刻就要走。 彼得连忙拦了上去。 “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先生！” 托尼踩了一脚急刹车，摘下自己的魔镜，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彼得·帕克，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尽在掌握的一笑。 “您还记得我么？我是彼得，彼得·帕克，我们一起去吃过饭，还在医院呆过几分钟！” “我记得你，帕克先生。”托尼笑了笑，松开了方向盘，但是没有开车门载一下这位小男孩的意思。 有的时候，时间对人的相遇安排的是非常巧妙，他昨天才带那位女巫搬去了她的房子，今天正打算去找找彼得·帕克谈谈家教的事，没想到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件事顺利的不可思议，托尼的内心笑的牙都快掉了。 “那太好了，太好了，那您知道‘魔女’小姐在哪么？我有些事需要见见她！非常重要的事，比我明天能不能交作业更重要，先生。拜托了，您一定要告诉我。” “很重要的事？”托尼挑了挑眉，有些玩味道：“是跟‘魔女’送爆米花么？” 彼得一愣，不太明白为什么斯塔克先生似乎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好在对方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这样吧，你得帮我一个忙，然后我就告诉你，你的‘魔女’小姐在哪里。” “好的，没有问题先生……呃，太难的我可能做不到……比如在天上飞之类的……” “没有那么为难你，是一件不算很容易，但是对你来说应该不难的事，好学生彼得先生。” 托尼抽出笔来刷刷刷的写下了一行……地址，还有一串号码，非常快的塞到了他的手里。 “去这个地方，去给这里的女孩做家教，务必教会她一些基础的东西……没错，就是你小学时候学的那些，可能还需要包括怎么买东西，之类的……把她当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就行了，能做到么，彼得先生。” 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去教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并且把后者形容为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这件事恐怕全纽约也就托尼一个人做得出来了。 但是彼得却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被当做大人，委托这么重要的任务。 “真的么，我做到了您就告诉我斯莱特林系小姐的位置么？” “是的，我说到做到。” “好的，没有问题，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不过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如果你有空，现在就可以开始，完了以后你可以联系上面这个人，他会给你合理的零花钱报酬的。” “没问题，我现在就出发。” 彼得拿上纸条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已经踩了油门的斯塔克的车大声的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是您的女儿么，斯塔克先生？” 一脚油门差点踩到底，斯塔克愤恨的盯回去，却只看到一个已经跑远的背影。 “一个两个，现在的小孩都不打算让省心啊！” 加德莉娅没有自己的通讯号，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想要联系的人，而且她有贾维斯的分系统，贾维斯主系统分系统呼应，她随时可以照到托尼和神盾局的人。 而除了这两边的人以外，她不需要跟任何人交流。 钱她让贾维斯帮她存了个户头，这里的房子写的是斯塔克工业的名字，所有的账单都会邮寄到斯塔克工业，她需要管的只是自己的吃喝拉撒，而对生存没有太大需求的女巫除了几件体面的巫师袍以外，并不怎么需要其他的衣服，没有人在场的情况下也不需要怎么严肃的对待自己的食物好显得斯莱特林足够的有品位。 几片面包火腿生菜足够她对付自己的胃。 而且她吃的很少。 昨天处理好房间以后，去交易市场买了不少材料回来。 拿来做魔药，好打发时间，这里人生地不熟她也做不了别的。 就在她尝试用代替材料熬复方汤剂的时候门响了。 加德莉娅并不会看门口的监控视频，巫师世界没有这个玩意，新世界的玩意她还没摸熟。 好在有贾维斯的分系统。 “要开门么，斯莱特林小姐。” “是斯塔克或者神盾局么？” “不是。” “那就不用。” 她没有跟其他人打交道的兴趣。 可是门口的人又锲而不舍的拍了拍门。 加德莉娅抽出了魔杖，走到了门口。 门外不知道是谁，但是如果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敢打扰一个巫师，她不介意让对方了解一下斯莱特林的手段。 加德莉娅一扒拉开了门，门外的人刚要举手敲门，两个人的视线就对上了。 彼得呆了，他以为需要他做家教的会是一个很小的女孩，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是‘魔女’。 加德莉娅也没想到，敲门的人居然是彼得。 这个麻瓜怎么在这？故意找过来的么？ 他敲门是打算做什么？ 算了，没有意义，反正她也不打算跟麻瓜有什么牵扯。 加德莉娅冷着脸，直接把门给拍上了。 可是合上门以后，那种觉得什么都没意思的无力感又涌了上来。 她坐在门口的坎上，巫师袍宽大的袖子遮掩了脸面。 然后不过几秒钟，门外就想起了急切的拍门的声音：“斯莱特林小姐，斯莱特林小姐，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可以开开门么。” 加德莉娅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人。 提出约会的是这个人，走掉没等她的也是这个人，在她以为自己会有一个短暂的陪伴的时候。 可是她怪不了对方，不守时，错失约会是人是她自己。 一个巫师，居然不愿意去杀一些威胁到自己的麻瓜，这件事本来就可笑。 更不要说她不想杀人，却致死了不少人，这种来自生命的沉重让她这几天喘气的时候都不太好受。 就像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人。 一个什么都做不好，对不起自己姓氏的人。 就连约会准时也没能做到。 真糟糕啊，现在还要面对问题的正主。 不想面对。 这个彼得·帕克为什么就不能把这个问题放过去呢？就当两个人不认识不久好了么，当做从来没认识过不好么？ 没有迟到的约会，没有期待落空的人，不好么？ 为什么还要拉拉扯扯呢？ 门外的拍门声停了，加德莉娅抬起头来，看着门背后。 这个人终于走了么，这正是她想要的，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更失败了？ 第24章 第24章 彼得离开的时候依然没能知道加德莉娅的名字，但是这不妨碍他是蹦着回去的。 因为‘魔女’斯莱特林小姐告诉了他，她随时都在家里。 至于他的家教任务……好吧，他总觉得对方是吧他当帮佣用了，不过这也是好事，起码可以跟对方同在一个空间不是么。 给她帮忙完了以后还可以躺在她的沙发上看看她。 加德莉娅比起玩来似乎更喜欢看书，也会允许他翻阅部分的书……可惜的是他几乎看不懂那些魔法书，明明每个单词都认识，连在一起他就茫然了。 还换来了对方的一声嗤笑。 最后离开的时候，加德莉娅允许了他明天继续过来。 这就足够彼得开心好久了。 可怜的刚刚高一，到现在只能算十四岁彼得每天两点半下课以后立刻就要赶去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女巫家里，给人打工。 内容倒是没有多复杂，说是做家教，更像是一个陪伴，他可以在加德莉娅的房子里面做作业，这个时候加德莉娅或者是看书，或者是抱着自己的手机戳戳戳，两个人离的不会太远，通常要么是一个人在餐厅一个在客厅，要么是两个都在客厅的茶几上。 这让彼得甚至有一种在约会的感觉，而做完了以后翻冰箱给两个人弄点吃的，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其实这个巫师比他想的要好照顾的多，挑食，但是不会因为桌子上有自己不喜欢的东西而挑拣，只会沉默的把自己喜欢的吃的咽下去，然后把不喜欢的都留在桌子上。 彼得会把其他的吃掉一大部分……好吧，他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加德莉娅每次都只吃那么一点。那一点分量拿来塞牙缝还差不多，就连他要吃两块才能觉得有点饱的鸡胸肉，加德莉娅只吃半块，但是蔬菜倒是会吃掉不少。 但是她也挑，非常的挑，除了完全用来应付胃的三明治以外，她几乎不接受连着出现的同样的食物。 好打发是指只需要维持最低生存需求以后她就没有其他要求了。 难伺候耶是这行吗除了生存需求，她什么都不在乎，但你也永远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挑剔的态度。。 像个兔子。 为了喂好这个兔子，彼得最近对厨房分外热衷，就连梅姨都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欧，亲爱的，你最近……在做什么，看看，这已经是我第几次抓到你开火了？” 彼得回家以后，说服了自己的本叔叔吃点宵夜以后，就进了厨房，研究从推特上看来的新菜谱。 一个从来只知道吃，连怎么烤肉都不熟的侄子忽然这么热衷于厨房，梅和本都察觉到了不对。 非常不对劲。 “呃……马上因为我饿了，我希望在吃点热的新鲜的东西。” 梅非常怀疑的看着他:“以往这样的情况，你偶尔会请求我来为你做点什么，现在，已经快一个多月了，彼得，你一次都没见过我，反而是要做东西给我吃。” “说实话吧，亲爱的，最近下课以后你都去了哪里？是什么事让你必须要研究我们家的厨房了？” “额……”彼得的小眼睛转了转，他不能告诉梅婶婶自己正在跟‘魔女’来往，梅一定会担心的，那么能说的就只剩下:“我最近再给一个小女孩做家教，她父母都不在家，她都不好好吃饭，所以我给她做了晚饭，不过……你知道的，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她总是想吃新鲜东西，所以……我正在学习怎么做饭。” “欧，听起来真可怜，那你可要好好做。” “当然，我一定会保证她每天晚上都吃饱的！” 梅看了他一眼，眼神微微眯起，显然是没有完全相信他说的话的。 彼得看梅和本都不在追问这个问题以后松了口气，继续在厨房里面忙活起来。 厨房外，现在餐厅门口的梅扭头看着本，两个中年人对视一眼，忽然都无声的笑了笑。 “我打赌，我们的侄子多半是恋爱了，什么给小女孩做饭，他应该是给一个‘大女孩’去做饭了。” “也不知道谁有这个本事，可以让彼得主动进去厨房。” “或许就是上次那个平安夜的女孩？” “我觉得我们可以找个机会，邀请对方来我们家。” “我也这么认为。” 两人笑了笑，都坐去了客厅，等着彼得大显身手。 而另外一边，看了足够多的书，连彼得带过来的麻瓜小学教育材料都被啃透，生活越来越无聊，累积的魔药已经有整整一面墙的时候，弗瑞联系了她，需要她去找对方一趟，而且对方要求了她带上足够的，不同的魔药提供给他，想来是很急要的。 加德莉娅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第一反应就是立刻过去，可是很快的，她想起来她跟彼得的约定。他们说好了，今天下午彼得会试试做香煎鱼给他吃。 她不能就这么走，万一再被认为是失约就不好了。 可是弗瑞的事情肯定是非常要紧的事情，不然也不会随便叫她，她得去。 耽误了几分钟，加德莉娅最终拿了一张便签纸来写明了自己不在家去做事儿了，想了想，又问旁边的贾维斯:“通讯号要怎么才能弄到？” “斯莱特林小姐，你有通讯号的，在你的身份办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替你注册了。” 一开始就有？那为什么贾维斯一直没告诉她这件事？ 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告诉我，贾维斯。” 贾维斯给了她一串数字，这串数字被加在了纸张下段。 “我去神盾局了”后面跟着通讯号。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加德莉娅把这张纸用魔法粘到了门上，又施加了隐藏魔法，只有彼得帕克敲门的时候会显露出来。 多番打量了一下这才扭头赶往了弗瑞指定的地方。 不是神盾特工局，而是一个私人的住宅，很少，就是一个几十平方的公寓，可能连下次平方都不到，里面装扮的非常非常的捡漏，床，桌子，电脑以及必要的一些生活设备，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像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又或者是什么中转站之类的地方。 她警惕的捏着魔杖进去，并且顺着直觉走到一个异常昏暗的角落的时候，看到的人确实是弗瑞。 这位高大的，遮着一直眼的黑人主动对她笑了笑。 “弗……”加德莉娅刚要打招呼，却看到对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然后对方向她出示了自己的手机屏幕:“隔墙有耳。” 加德莉娅左右看了眼，隔壁楼似乎确实有人一直盯着这里。 她提着魔杖就要去解决这个问题，弗瑞摇了摇头，又出示了另外一条信息:“这不重要。” 加德莉娅知道这个人不想出声，索性也抽出了自己的手机，慢悠悠的敲字道:“这是哪儿？” “神盾局的员工宿舍。罗杰斯队长房间隔壁，如果当时你选择过来住，这里应该就是你的房间了。” 加德莉娅点了点头:“找我什么事？” “我从托尼那里拿到了你做的药水，也就是你说的魔药，那可真是了不得的东西，我们用它得到了不少的情报。我现在是想问问你，你手上还有什么魔药呢？就现在能给我的。” 加德莉娅看了一下他的手机，没有说话，走向了一边的唱片机，把针挑到了唱片上然后打开。 激昂的音乐瞬间响起，加德莉娅头上青筋爆起，立刻挥动魔杖，将音量降了一大半，然后松了口气。 她是真玩不转麻瓜的东西。 接着又挥了挥魔杖，一层像是透明膜一样的罩子散开了出去。 是静音咒，一定范围内有效。 这个咒语只遮挡他们的声音，不遮挡唱片，这样的话别人就算碰巧察觉什么，也只会觉得可能是唱片没关，这样的话能给他们一点反应时间。 弗瑞也察觉出这个女巫或许做了些来隔开外面和他们之间的对话。 “现在可以直接说话了么？”加德莉娅不耐烦的开口:“我觉得这个唱片机的声音足够覆盖我们两个人的声音了，而且我下了静音咒，不会有人听到谈话的。” “好主意！”弗瑞躺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加德莉娅伸手点亮了魔杖这才看到这个高大的黑人身上，一身是伤。 “怎么这么狼狈。”不是，问句，只是一句有些好奇，陈述，得不到答案也无所谓，加德莉娅默不出声，甩了两个治愈咒语上去。 “欧！你的魔法可真不错，”弗瑞惊叹了一声:“现在我开始羡慕巫师了。” “呵。” 看着对方伤口开始愈合，这才给自己也找了个角落坐着，加德莉娅把魔法变出来的小光球也放在了唱片机旁边，然后挥着魔杖，在空中开始默写自己携带的那些魔药。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他们的详细的使用说明。”弗瑞得寸进尺。 加德莉娅只是看了他一眼，用带着点刻意的轻蔑的表表情，不过她还是回手，在那些魔药名字下面加上了说明。 吐真剂，一次服用两滴，服用的人一个小时内无法说谎，只能选择闭嘴或者真话。 复方汤剂，加入任何人或者其他动物的毛发指甲以后喝下，一次一小口，可以保证变成对方的样子，时效五到十个小时不等，因人而异。 酣睡药剂，培养睡眠感觉，更快更有效进入睡眠，并且保持一定的时间。 生死水，强效安眠药剂，强制入睡。 欢欣剂，会给服用它的人一种幸福感，持续几个小时。 愈合药剂，快速愈合伤口（致命伤无效。） 巴费醒脑剂，能让人保持清醒的思路，最快得到思考结果且偏向有利。 活力滋补药剂，快速回复体力。 隐身药水，能让人隐身（视觉上）二到五个小时。 竖发药剂，能让人头发竖起来，除了恶作剧还没发现能拿来做什么。 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弗瑞没忍住，笑了一声。 他还以为这个魔女有多稳重呢，到头来还是有些小孩子脾气。做什么东西都有些随心所欲。 竖发药剂都做出来了。 “看起来都不错，你有把他们放出去的打算么？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一些你的魔药。” 加德莉娅把所有的魔药都从袍子里面抽出来，挥挥魔杖，搁到弗瑞眼前。 弗瑞小心打量着，每个瓶子底下都刻了字，竖发药剂，吐真剂……名字写的非常清楚。 “怎么没看到你说的复方汤剂。” “那个是特殊药品，出售必须有记录。”加德莉娅低头在羊皮纸上飞速的写着什么，一直到写完了，才把最后一瓶的复方汤剂连着羊皮纸一起递了过去。 “复方汤剂给你，你必须在上面签字。” 弗瑞低头去看。上面写的是日期时间，和一句不转赠转卖复方汤剂的承诺。 弗瑞一挑眉，看到了买卖人那里加德莉娅的签字。 这个在登记自己身份的时候都只签了自己姓氏的斯莱特林小姐，现在终于写出了自己的全名。 加德莉娅·斯莱特林。 也就是这一张纸上的签名对她来说，比身份证还重要。 “你叫加德莉娅？” “叫我斯莱特林，弗瑞先生。” “好吧，斯莱特林，这个……”他点了点面前的羊皮纸:“是什么意思？” 虽然嘴上问题不少，弗瑞签字的手却没有多少犹豫。 “英国魔法部规定，特殊药品出售以及给予必须按规定执行，复方汤剂属于特殊药品，经手必须有明确记载，并且提交魔法部。” 弗瑞想了一下，如果真的如加德莉娅所说，复方汤剂能让一个人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那么这个就是犯罪者最好的伪装药剂，确实得记录在案。 看来这个女巫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肆无忌惮，她是守规矩的，可是守的并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的规矩，而是她所谓的，英国魔法部的规矩。 这是一个好消息，只要他能知道对方魔法部到底是什么规律，那大家就能尝试站在同一平台上去达成共识，而不是两眼一摸瞎。 弗瑞把签好了字的羊皮纸回给了加德莉娅，看着对方细心收起。 “那么，弗瑞，我把魔药给你了，你打算给我多少报酬？” 加德莉娅微微抬头，看着弗瑞，没有人可以毫无代价的从巫师这里拿走东西。 “报酬？托尼可没给我提过这个，你也找他索要报酬了么？” 加德莉娅脸顿了顿。 说到这个是她有点亏心，实际上从头到尾她给钢铁侠，托尼·斯塔克的魔药就两瓶，可是对方不仅收留了她一个圣诞，还买了房子借给她住，以及的中央控制系统也分给了她一部分……怎么想都是托尼更亏一点。 “没有，但是他已经给了我足够的报酬。”加德莉娅晃了晃手上的手机。 弗瑞明白了。 “魔药的报酬会和你结算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说吧，让我听听，伟大的弗瑞局长找我除了买魔药，还需要做什么？” “假死，这个我自己很难做到，所以需要你帮忙。” “假死？”加德莉娅皱眉。 弗瑞是神盾局局长，所有特工都得叫他一声头儿，这种人要假死？ 假死一般是用来逃避局面的，可是弗瑞并不像是会逃避的人啊。 那么用的上这种办法的情况，她只能想到……神盾局有问题，弗瑞必须离开神盾局才能主持局面。 “神盾局出问题了？”加德莉娅语气带着点嘲讽:“美国最厉害的情报特工局出现了什么问题呢，弗瑞局长，居然需要你假死去对付。” “前纳粹里面有一个组织……好吧我知道你不知道纳粹是什么，一个反派，一个意图毁灭整个人类社会的反派。他们有一个单独的组织为他们提供武器或者其他的，这个组织就是九头蛇。”弗瑞局长顿了顿似乎需要组织下语言:“原本，这个组织在七十多年前就被斯蒂夫，也就是美国队长带人捣毁了。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可是我不信，他们销声匿迹的太快了。” “前两天，我刚让斯蒂夫和娜塔莎……你应该认识，就是罗曼蒂夫特工去解救一批被海盗绑架的神盾局的人员时，娜塔莎挽救了神盾局的信息，也带给了我别的消息。一开始，我以为是什么新的恐怖分子，就跟奇瑞塔人一样，或者是之前基利安的遗留。可是后来我知道不对，出问题的是神盾局内部，我告诉了斯蒂夫，关于神盾局最大的计划。之后我们一起去看了我的计划，可是等我决定取消一部分计划的时候，我的账号却被禁止访问了，我再次尝试打开授权的时候，系统显示封存计划文件的是我自己的账号！如果我没有想错，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九头蛇又开始活动了，而且已经渗入了神盾局。” “魔女，我现在可以相信的人不多，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你的手下不可信的话，那么你为什么相信我。”加德莉娅的斜着眼睛看着他。 弗瑞忽然笑了一声:“就凭你这个眼神，斯莱特林。” “我的眼神？”加德莉娅不解。 弗瑞摇了摇头，没有在解释。 如果钢铁侠在这里一定可以理解，相信对方的理由并不只是相信对方会愿意帮助他人的品格，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对方不是这个宇宙的人，而且对普通人有些莫名其妙的鄙视。弗瑞非常相信，即便是九头蛇找到她，不仅无法拉她入伍，更是会直接在她这里折戬。 这种信任说起来非常奇妙，实际上也非常奇妙。 斯莱特林小姐并不是什么会被说服的人，不吃硬，偶尔吃软也是看人下菜。就算神盾局对他以礼相待，也没见过她什么好脸色。 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男孩反而得到了对方一点怜悯。 九头蛇可不可能是小男孩。 第25章 第25章 “我需要你在合适的时候帮助斯蒂夫和罗曼蒂夫特工，揪出神盾局的毒瘤。” “有人来了，”加德莉娅没有应接这句话，而是回身看向了楼道口，袖子里面的魔杖抽了出来:“一个男的。” “我听到了，应该是斯蒂夫，别拦着他。” 加德莉娅抬起了魔杖又收了下去。 “我好想没给过你们钥匙！”就在两个人黑灯瞎火的摸黑交流的档口，斯蒂夫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你觉得我需要么？”弗瑞看了他一眼:“我老婆把我赶出来了。” “我到不知道你都结婚了。” “你不知道的我的事多了。” “这我知道，尼克，这就是问题！”斯蒂夫显然没有注意到更加角落里面，一身黑衣的加德莉娅，或者说看到了，但人觉得弗瑞更重要，他伸手去开灯，却被加德莉娅挥动魔杖阻止了动作。 弗瑞叹了口气:“斯蒂夫，隔墙有耳，我们能正常交流是因为斯莱特林小姐建立了她的魔法，你先不要轻举妄动。” 斯蒂夫皱着眉看着两个人，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开口质问弗瑞:“如果我没记错，斯莱特林小姐才十五岁，最多十六，你就这么把她也拉进你的计划么？” “这是没办法的事，斯蒂夫，你先听我说。”弗瑞站了起来，他身上的伤口被治愈了一部分，但是斯莱特林小姐显然没什么耐心，这一部分并不足够他恢复到以往的状态，不过也够用了。 “我很抱歉这样不请自来，我也非常不想把斯莱特林拉进我的计划，就跟你说的一样，她才十五岁，可是我已经无处可去，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神盾局有问题，现在我可以信任的人寥寥无几。” “我现在怀疑，你真的认为我是你可以信任么人么？我们能算朋友么？” “那就要取决于你……” 弗瑞的声音还没有落地，加德莉娅忽然一个急转身，魔杖指向弗瑞:“统统加护！” 勉强挡下第一个攻击，可是对方显然早有准备，第二波贴着第一波，越过破碎还没来得及从新支起的屏障直接冲到了弗瑞身上。 这个黑人应声倒地。 “躲起来，斯莱特林！”斯蒂夫甩手把自己盾砸到了加德莉娅面前，然后自己拖着被冲击的弗瑞去了边角上。 加德莉娅看了躲起来的两个人一眼，没有理会砸在地上的铁盾，手臂一晃，黑雾弥漫之中就顺着刚才攻击过来的方向冲了出去。 飞行咒叠加粉碎咒对付障碍物，足够她笔直飞行，可是对方似乎是蛮横的直接重冲撞过去的，前面一路都有着异常重大的声响，就像是在给她指路，又像是在挑衅一样。 加德莉娅在天台上看到了那个袭击弗瑞的人。黑色半长的头发，黑色奇怪的紧身衣，带着面罩。 “统统石化！” “速速禁锢！” 加德莉娅连着两道魔咒直接甩了过去。可是对方显然动作更快，跑了两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从高楼跳下，留给加德莉娅的只有一片银色的残影——那是他的一只手臂。 加德莉娅被对方威慑性的一眼定在了原地。 倒不是别的，这个人的眼神，看上去跟中了夺魂咒以后，被强行控制的人几乎一摸一样。 怎么？这里还有别的巫师？ 不，不是巫师，即便强大如古一，动手的时候也会留下魔力的痕迹，可是她没有在那个人身上感受到任何魔力的痕迹！ 那就听麻瓜的手段，麻瓜控制了一个人！ 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加德莉娅就反应了过来，立刻追了过去。向楼下看去，哪里还能看得到这个偷袭者的影子呢？ 加德莉娅赶回去时候，斯蒂夫迎面撞上了她。 “追上了么？” “没有。” “看清楚对方是谁了么？” “看到了一点。” “好吧，这个才会再说，我们先回去，弗瑞需要帮助。” 两个人赶回公寓楼的时候，弗瑞已经昏了过去，加德莉娅下意识就把魔杖抵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下一时间，她忽然想起了弗瑞的请求。 他需要用假死脱离现在的局势，那么这样的话…… 在斯蒂夫和另外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特工一个期望一个质疑的眼神里面随便敲了敲，输入了足够的魔力来维持他的命，而至于外面的伤口，她愈合了一些看起来不严重的伤口。 “我没有什么办法，得把他送去医院。” 在医院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加德莉娅捏着魔杖的手一直在小幅度的挥舞。 一边要维持对方的性命，一边不能让其他的麻瓜看出他还活着，这是一件非常非常麻烦的事，就连咒语都是现改出来的。 说实话加德莉娅也不能保证自己动手的效果，实在不行，这位弗瑞先生的假死计划恐怕得改一改。 “他能挺过来么？”迟来一步的红发特工眼神复杂的盯着玻璃房里面正在接受急救手术的弗瑞。 “不知道。”斯蒂夫声音沉重。 “杀手长什么样子？” “黑发黑眼，银色金属手臂，体型很大……”加德莉娅看了一眼斯蒂夫:“跟你差不多，可能小一点点，但是动作很快，也很有力气，能躲开我两个连发的魔咒。” 这个时候，那个叫希尔的特工也走了过来，罗曼蒂夫开口问道:“弹道分析呢？” “三颗子弹，没有膛线，完全无法追踪。” “前苏联制造。” 斯蒂夫眼神更沉重了一些:“他不行了。” 加德莉娅左看看，右看看，没有说话。 玻璃窗里面原本井然有序的人们忽然就乱了起来。 “抢救车过来了！” “护士，请帮我压纱布！” “血压下降！给我除颤器！” “充电到一千焦耳！” …… 加德莉娅听到旁边红发的特工在低声的祈求:“尼克，你不能死。” “注射肾上腺素！有脉搏么？” “没有。” …… “尼克，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死！” 加德莉娅低下头，默念咒语的速度越来越快。 斯蒂夫扭头离开了这里。 “现在几点！” “一点零三分，医生。” 希尔离开。 “记录，死亡时间，凌晨一点零三分。” 他们没有在试图抢救，加德莉娅念咒的速度也慢慢了缓慢了下来。 她已经做到假死了，不过坚持不了多久，只有二十四小时，接下来就看弗瑞局长自己的筹划了。 神盾局的人很快来叫走了斯蒂夫，加德莉娅想着弗瑞之前的吩咐，下意识就要追上去。 斯蒂夫却拦住了她，微微摇头。 “他们一定会问弗瑞死之前见人的原因，斯莱特林小姐。”斯蒂夫的声音很沉，他向四周看了一眼，尤其是之前在公寓里面见到的另外一个特工:“你做的非常好，没有让人看到你跟弗瑞站在一起，那么现在我是唯一知情人，我会去解决这件事，至于你……你应该好好回去睡觉。” 加德莉娅退了一步。看着这位身材高大的美国队长转头离开。 显然，他很清楚弗瑞跟她之间是有什么秘密交易的，弗瑞信任她，所以斯蒂夫也可以选择，在弗瑞说不要信任任何人以后，给这个小姑娘一点信任。 可是比这个信任更重要的是，这个异世界来的女巫只有十五岁，正是应该享受年少，享受阳光，好好读书的时候，这正是他努力现在这里的原因——想要给更多的人一个安稳的环境。 神盾局的事不应该把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牵扯进来。 加德莉娅不会去研究斯蒂夫的想法，主要是不需要研究，这个人就差把正义两个字刻脸上了。 比起这个，其实她更关心的是……罗曼蒂夫，对方似乎陷入了某种矛盾中。 加德莉娅没有问，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了这位红发女特工身边。 她又站了一会，和罗曼蒂夫一起吃了个特别早的早饭，没必要继续看着弗瑞的时候，就准备走了，昨天下午放了彼得的鸽子，虽然留了信息，可今天的鸽子最好还是不要放了。 “我送你。”罗曼蒂夫是开车来的，这会非常自然的就要送这个小巫师回去。 两个人在医院的走道上走的时候，一个兜帽男忽然一把扯住了罗曼蒂夫，把她摁到了旁边杂物间的墙上，加德莉娅抽出魔杖之前忽然意识到了，这个人是斯蒂夫。 他怎么这个时候又回来了？难道是得到了什么重要的情报？ 加德莉娅也走进了杂物间，顺手施展了一个屏蔽和一个禁音咒？ “你先前去哪了？” “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从哪弄来的？那个硬盘。” “凭什么告诉你？” “弗瑞为什么要给你？” 加德莉娅靠在门上老神在在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里面是什么？”斯蒂夫显得异常的生气。 “我不知道。” “别说谎！” “我只是摆出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罗杰斯。” 斯蒂夫往门口看了一眼，只看到抵着门的加德莉娅，不得不说这个时候他松了口气。 “你一定知道弗瑞雇佣了海盗！”斯蒂夫扭头继续质问罗曼蒂夫。 “那倒是说得通，那艘船有问题，你和弗瑞都得想办法上去。” “别再让我问第二遍！” 他捏住了红发特工的手臂，而加德莉娅的魔杖也对准了他:“松手。” “我没事，斯莱特林，我只是跟他说话。” 斯蒂夫生气的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加德莉娅丝毫没有畏惧的回视了回去，而罗曼蒂夫制止了她的动作，伸手把她的魔杖按了下去。 加德莉娅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靠在门上看戏。 “我知道是谁杀了弗瑞。”斯蒂夫松了手，眼神从新回到了红发特工身上。 “多数情报机构不相信他的存在，相信的称他为冬日战士。再过去的五十年里，他参与了二十多起暗杀事件。” “那他是个鬼故事喽？” “五年前，我护送一个核武器工程师离开伊朗，快到敖德萨时，有人射穿了我的轮胎，车失控掉下悬崖，我们逃了出来，但冬日战士也在那里，见我挡着，他就一枪打穿了我，然后杀了工程师，”说着，罗曼蒂夫掀开了自己腰部的衣服，露出来的皮肤上面有个丑陋的弹痕:“前苏联子弹，没有膛线，穿不了比基尼了。” “你现在穿比基尼一定很丑。”斯蒂夫的语气里面没有任何情绪，除了压抑的怒气。 罗曼蒂夫显然被噎了一下:“追踪他是没用的，我试过，像你说的，他就是个鬼故事。” “那就看看这个鬼到底想做什么。” 两个人选择转移阵地，至于加德莉娅…… “你怎么还在这里？”斯蒂夫走到一半的时候回头看着她，微微皱眉:“斯莱特林小姐，我认为……你可以回去了。” 加德莉娅想了想。 她想到弗瑞之前的委托，还有罗曼蒂夫腰上导致她不能穿比基尼的疤痕。 “这是弗瑞局长的要求，他要求我帮助你，或者说……你们。” 斯蒂夫和罗曼蒂夫对视了一眼，最后没有在拒绝他跟着。 三个人不敢随便跑，只能带着斯蒂夫拿到的硬盘随便找了个电脑体验店。 “这个u盘拥有六级定位系统，一旦启动，神盾局就能定位我们。” “我们有多少时间？” “九分钟吧，现在……开始计时。”罗曼蒂夫咔嚓一下把u盘插了上去，但是下一瞬间，加德莉娅的魔杖就点了上去。 动作很小心，大部分魔杖藏在袖子里面，只有个尖露了出来，看上去像是帮忙托着u盘一样。 她施展了屏蔽咒，可是这个信号并不能完全屏蔽。 她只能拖延时间。 “增加五分钟。” 这是她屏蔽咒能断绝信号的极限时间。 斯蒂夫和罗曼蒂夫都眼神微妙的看着她。 “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硬盘里面资料。 “弗瑞是对的，有人想在那艘船上藏东西，这个u盘被某种人工智能保护着，一直在从新编程，抵抗我的指令。” “你能破解么？” “编写这个程序的人比我聪明一点，就那么一点……” 特工的声音还没落地，加德莉娅已经把自己的手机接到了电脑上，低声吩咐道“都是系统程序，贾维斯，我相信你能处理。” 贾维斯:“小姐，即便我是系统程序，你也不能安排我做这么暴力的事，这像是要干掉另外一个系统……” “贾维斯。” “好的，我明白了。” 十秒钟后，在两位复仇者麻木的目光下，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得到的——一部分，贾维斯没能完全破译系统，不过也得到了一些信息，比如文件发出地址——新泽西州，维顿。 “你熟悉这个地方么。” “曾经很熟，走吧。” 直到三个人搭上车的时候，罗曼蒂夫忽然笑了一声。 “弗瑞一开始决定让你加入复仇者的时候，我们都在质疑他的决定，你知道为什么么，斯莱特林？” 加德莉娅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前座的两个人:“我不在乎。” 罗曼蒂夫噎了一下。 但是车内的气氛却放松了下来，斯蒂夫的脸色终于绷的不是那么紧了。 “因为我们都不了解你，斯莱特林，说真的，到现在，我也只是觉得你很厉害，可是我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也不了解你是什么人。” “你没必要知道。” 斯蒂夫一梗。 真不是复仇者不愿意了解自己的搭档，是这个人压根不打算做搭档啊。 “可是不了解一个人的本质，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就很难建立，斯莱特林，你怎么信任别人的呢？” 美国队长是真的对这个女巫有点兴趣了，作为同伴对对方实力的兴趣。 “我不需要信任，也不需要信任别人。”加德莉娅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我自己就可以做到我想做到的事，何必带上别人。” “可是你总有一个人做不到的事吧。”斯蒂夫想来想去，还是给了这个年纪过于年轻的女巫一个笑容。 “那就等我死了再说吧。” 蓝色的眼睛从后视镜里看了那个一脸冷漠无所谓的女巫一眼。 好吧，确实说不通道理。 斯蒂夫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多说。 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有什么样的过去，以至于培养出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如果还想她好好生活下去，不管她加不加入复仇者，都得把她这个嘴脸纠正一下。 现在说这个不是时候，要说也是等任务结束以后了。 旁边的特工也笑了，试图转移话题:“其实这次我们真应该谢谢你，或许还要带上托尼，他发明了贾维斯，而你急用它帮了我们大忙，说不定之后还需要你帮更多的忙也不一定。” 加德莉娅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也没有呛声。 三个人到了一个郊区的铁栅栏处停了下来，这个地方空旷无人，除了一条主干道，到处都是杂草，而面前被锁住的仓库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过。 加德莉娅在上面抹了一把，都是灰，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第26章 第26章 上面的挂牌写着里海营。 “文件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我也来自这里……”斯蒂夫疑惑的看着这个仓库的铁闸门，锁很容易就开了，摸黑走进去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到处都黑黢黢的，加德莉娅点了荧光。 “我是在这里受训的。” “好困怎么样？这里变化很大么？” “还好。”斯蒂夫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来。 “这里没戏，没热成像，没有信号，连无线电都没有，编写程序的人可能用了路由器来摆脱追踪。” 斯蒂夫盯着一个方向，显然陷入了沉思，片刻以后，带着她们两个进入了一个宽大的，办公室一样的地方，这里的墙上画着的正是神盾局标志。 “这是神盾局的地方。”加德莉娅口里的是肯定不是疑问。 “是的，他们可能就是在这里成立的。” 三个人走过了这个类似仓库的办公地点，去到了一个稍小写，但是也装扮的更认真，墙上挂满照片的办公室。 罗曼蒂夫认真的打量着墙上的照片:“这是斯塔克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 “这姑娘是谁？” 没有回答，加德莉娅根本没有注意照片，她往地上撒了一把金粉，吹了个魔咒，然后就跟着金粉被引导到了一堵墙面前。 斯蒂夫扭头就看到了她:“你发现了啊。这个背后是电梯。” 斯蒂夫拉开了这个书架一样的墙面，罗曼蒂夫率先进入，并且用她的手机做了一些加德莉娅看不太懂的操作，启动了这个老旧的玩意，但是很快，这个电梯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直接将三人带到了这个地方的顶楼。 三双眼睛互相看了看……很好，这个看起来就像是某种恐怖冒险。 斯蒂夫将盾牌架在了手臂上，罗曼蒂夫抽出了手上，加德莉娅也捏住了自己的魔杖。 “数据源不可能在这里，这些都是老古董了。” 这里到处都是体型巨大的计算机，就算是少与麻瓜来往的加德莉娅也人的出来，这些都是二十世纪才用的上的电脑和它的服务器，老旧的厉害，她也只在画报和照片里面见过。 更不要说这里到处都是灰。 “不，有一个新的。”加德莉娅的魔杖笔直的指向了中央的电脑桌面，另外一只手充满厌恶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里味道可不算好闻。 那是一个路由器或者转换器的接口，正好可以插u盘的那种。 罗曼蒂夫走了过去，稍稍的犹豫了一下，然后利落的将u盘插了上去。 接着，整个空间像是被激活了一样，从这台电脑开始向四周辐射， 所有的灯都被打开，仪器里面的东西开始做作，服务器亮起指示灯。 最中央的电脑发出了询问声，吓的加德莉娅差点给了它一个四分五裂:“请问是否启动系统？” 罗曼蒂夫走了过去，输入了确认。 “嗯，让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年轻的女巫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的环境，红发的特工却能非常轻松的笑着，开玩笑道:“这是一部电影的台词。” “我看过。”斯蒂夫甚至还配合了起来。 两个目光投射过来的时候，女巫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这个她没有看过。 但是很快，他们的话题就被抽走，中央的电脑给了他们反应。 “斯蒂夫·罗杰斯。一九一八年出生，娜塔莎·罗曼诺夫，一九八四年出生。” “这是录像吧。” “我才不是录像，女士。” 然后电脑转向了她，卡了壳。像是故意略过她一样直接开始了接下来的话题。 “虽然我已经不是一九四五年队长抓到我时的样子了，但是我想队长一定还记得我。” 电脑上出现了一个长得像是地精一样的愁眉苦脸的矮麻瓜，加德莉娅脸上的嫌弃几乎毫无掩饰。 “你认识他么，斯蒂夫。” “阿尔宁·左拉是红骷髅手下的德国科学家，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纠正低一点，我是瑞士人，其次，看看周围吧，我活的生龙活虎。” “被关在机器里面，一停电就要进入死一样的睡眠，所有的存在被任何一个人手上控电的能力扼住……”加德莉娅嗤笑了一声:“你管这叫生龙活虎？你们麻瓜的要求真独特。” 斯蒂夫和娜塔莎都看向了这个嘴巴似乎除了吃饭就只能拿来毒人的女巫。 忽然之间对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左拉先生有了一点点同情。 左拉先生明显被气到了，冷笑了几声:“你们这些生命短暂的活人是不会理解我的。” “一九七二年，我被确诊患有绝症，科学拯救不了我的身体，但是我的思想值得留存。于是，我把自己存在了这二十万单元的数据库中，而你们，就在我的大脑里面。”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 “应邀而来。” 罗曼蒂夫马上反应了过来:“二战之后的回形针行动，很多苦招募了具有战略价值的德国科学家。” “他们觉得我能帮他们实现目标，我也实现了自己的目标。” “九头蛇和红骷髅已经一起消亡了！”斯蒂夫坚定道。 “砍掉一个头，会在长出两个。” 加德莉娅看着屏幕上面绿色人脸有些不屑一顾，两个头？指这个人都不是的玩意？ 九头蛇怕不是九个头都喝多了酒。 “证明给我看。” “存档读取中。”左拉开始展示他的脑子:“九头蛇创立时的信条，是人类不能掌控自身的自由，可我们没有意识到，若去夺走自由，他们会反抗。” 它播放了一段事情，东西很杂，甚至出现了美队的身影，他在对付一大群人。 “战争教会了我们很多，得让人类自愿放弃自由，而战争结束后，神盾局成立，还招募了我，新的九头蛇诞生了。” 他的画面疯狂闪烁，不停的放大一张合照里面每个人的脸。 “像神盾局里一条美丽的寄生虫，七十年来，九头蛇一直在幕后煽动危机，引发战争，当历史和发展与预期不符，就改变历史。” 加德莉娅听着，脸色微微沉重起来，也正视想了这个躲在网线里面的人。 她很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在英国，也有这么一个厉害角色，他集结食死徒，恐吓所有巫师，意图通知整个英国世界。 在她出生的那年，这个人死了，终止了他对整个英国长达四十多年的黑暗统治时光。 劳德·伏地魔先生，大名鼎鼎的巫师！ 如果不是说他要的是对所有巫师生死的拿捏，是□□，不至于有那么多纯血家族背叛他，或许他根本不会失败。 九头蛇有着跟伏地魔令人相似的立场，可是这手段…… “不可能，神盾局不会放任你不管。”罗曼蒂夫皱眉。 “意外总是不可避免的。”他又放了几个照片，其中包括已经‘死去’的弗瑞。 这是已故或者说死在他们手上的神盾局人员。 “九头蛇制造了一个如此混乱的世界，使的人类终于愿意牺牲自由以换取安全。一旦净化计划完成，九头蛇新世界秩序就会形成。” “我们赢了队长，你的死亡就跟你的人生一样，毫无意义。” 就在斯蒂夫愤怒到几乎要动手砸毁了这一切的时候，加德莉娅开口了。 “偷偷摸摸的很光荣？”嘲讽的声音从女巫的嘴里吐出:“就那点不能见人的手段，你觉得你们能得到什么荣誉？” “前不久我和托尼·斯塔克对付了一个叫基利安的，人家也制造恐怖行动，可是人家起码拥有荣誉，让人感到恐惧的荣誉，至于你呢？臭虫一堆，自诩为蛇？” 加德莉娅微微睁大了她的那双金色的瞳孔，斯莱特林的家徽就是一条拥有金色蛇瞳的黑色。 这群自称九头蛇的玩意，在羞辱蛇，羞辱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追求荣誉，在事不可为的时候会偃旗息鼓，可是只要能动手，他们就会不吝展示自己的手段。 荣誉，血统，不败的统治。 基利安勉强还算值得尊重的对手，因为他真的做到过。 可是九头蛇？ “以后别叫蛇了，浑水摸鱼的臭虫们。” 斯蒂夫和罗曼蒂夫对视了一眼…… 好家伙，她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啊。 “臭虫……”左拉看向了她:“我没有在神盾局的数据里面见过你，但是我在新闻里面见过你，斯莱特林小姐，你很厉害，但是跟九头蛇比起来，不值一提！” 加德莉娅看了看它又看了看桌子上的u盘:“这里面是什么？” “这个倒是可以告诉你。这里面是个计划，洞察计划，我需要洞察的力量，所以我编写了一个算法。” “什么算法，有什么用。” “你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有趣，可惜你们要死了，听不到了……” 这是陷阱！ 斯蒂夫回头，动作飞快的把自己的盾投掷了出去，要去卡住马上要换上的门，可惜晚了一步，而罗曼蒂夫特工低头看了看手机，声色带着点惊恐:“斯蒂夫，发现导弹。距离不远，最多只有三十秒。” “谁发射的？” “神盾局！” 三个人看向了左拉，这个人…… “我一直在拖延时间，队长。认命吧……” 话还没说完，加德莉娅一个粉身碎骨就砸到了它身上。 这个粉身碎骨并不是一般的范围性魔法而是更加可怕的蔓延分裂！ 从显现左拉脸的显示器开始，到下面的主机，到旁边的服务器，一丝丝的裂纹遍布了上去，有些机器撕裂的时候甚至还发出了一些火花，如果不是娜塔莎动作快，那个u盘也得遭殃。 加德莉娅看着斯蒂夫飞速的跨了过来，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盾挡住了娜塔莎，娜塔莎又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下。 麻瓜总是喜欢不自量力。 加德莉娅伸手，绕开了了娜塔莎。 “快点！蹲下来！” 可是下一秒，斯蒂夫和娜塔莎都闭了嘴。 他们四周的空间开始遍布一些像是透明玻璃一样的东西，扭曲折射着光线。 感谢古一，她会一点镜像空间，不能够像真正的维山帝法师一样动辄改变一两个街区的空间，可是庇护三个凑在一起的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个魔法对她的压力极其的大，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被空间扭曲了。 导弹砸下，娜塔莎和斯蒂夫看着火光和碎石穿过他们躯体，可是他们却丝毫无损。 “这是什么？” “镜像空间。”加德莉娅说完，一口气从胸腔泄露，然后就是止不住的咳声，混着学沫。 跨领域施展超越她能力的魔法是禁忌，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你没事吧……” 加德莉娅看了一眼娜塔莎，没有说话。 “我们先离开这里。”斯蒂夫看着她。 “离开？跨出镜像空间的范围，你立刻就会被炸的稀碎，罗杰斯队长。” 两个神盾局员工没有在说话。 周围的人爆炸还在继续，碎石和火光还在不断的砸下来，直到彻底埋没他们的视线。 加德莉娅一直支撑着自己的镜像空间，当初看古一做的那么轻松，没想到轮到她的时候会这么难。 两边的魔法逻辑并不一样，以至于她并不能很好的控制魔法。 反噬的力量一波一波的涌上灵魂。 好在爆炸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好了好了，你可以停下来了！”斯蒂夫连忙招呼道。 娜塔莎拉着收回魔法以后手脚发软的加德莉娅。 “把她给我吧。”斯蒂夫伸手就要接过女巫。 “我还用不上麻瓜来帮我。”加德莉娅脱离了娜塔莎的手，勉强自己站稳。在抬头，废墟之外是好几个把光打到了他们脸上的飞机！ 是神盾局……或者说九头蛇的人，也就是左拉所谓的拖延时间。 在他的计划里，导弹只是一部分，而为此更多的保证，是这这蜂拥而来的九头蛇成员。 九头蛇要杀罗杰斯意志之坚决可见一斑。 “怎么办？”娜塔莎扭头问斯蒂夫。 两个人对视一眼，其实如果只他们两个怎么都行，可是现在，他们还拖着一个接近重伤状态的女巫，也就成了麻烦。 别说这个女巫刚刚救过他们，就是没帮忙，斯蒂夫也不会任由她死在这里。 可是……好吧他们都多虑了。 对于巫师来说，受伤不代表失去战斗力，尤其是看不太出来的内伤。 不妨碍魔力运行，不妨碍神志清醒，魔力依然充沛的情况下，巫师的的能量可能超越普通人的想象。 尤其是……悬戒还在她的手上。 刚才导弹就在他们脑袋上，根本没有时间给加德莉娅使用悬戒，不过现在，那些飞机不一定赶得上她的动作！ 在两个优秀特工惊讶到麻木的眼神里面她打开了一个橙色火花构成的圈，直通皇后区。 三个人落地后斯蒂夫立刻扭头问:“斯莱特林，你可以把传送门定在特定的地方么？” 加德莉娅看了他一眼:“我只能开在我去过的地方。” 说着就打开了门，示意另外两个人可以进来。 “好吧，那我们……能相信这里么？我的意思是，那些九头蛇，会找到这里来么？” “是啊。”娜塔莎也皱起了眉毛:“神盾局没有你的记载，不仅是因为你没有成年，还因为他希望你能成为神秘帮手。可是……这个房子可不是什么秘密，左拉已经知道你了，九头蛇控制神盾局，顺藤摸瓜找到这个地方可不是难事。” “如果他们能找到这里的话……我们就得想想别的办法了。”斯蒂夫接着解释道:“弗瑞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但是斯莱特林，我相信你。” 斯蒂夫眼里的认真是真的。 现在，在他的眼里，比起一个十五岁需要保护的孩子，加德莉娅已经成为了一个强大的，可以尝试互相帮助的人。 就在刚刚的爆炸和追杀之中，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巫师，可是几乎救了美国队长，和一个神盾局高级特工的命的。 “我很抱歉把你拉进这件事来，如果不是为了帮助我们，你不会被左拉认出，现在，我们三个肯定都在九头蛇通缉名单上墙，所以在我们确定下一步行动行动之前，我需要先知道你是否安全。”娜塔莎也看着她。 而加德莉娅看了看自己的房子。 如果不想被九头蛇找到的话，不难，不过那样，彼得也会不容易找到她。 只是……如果九头蛇真的能够入侵斯塔克工业，得到这里的地址，那彼得……那个热情的男孩可能在寻找这里的时候遇到危险。 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如果她有对方通讯号码的话……倒是可以提前通知对方不要来找她了，但是她没有。 加德莉娅皱了皱眉。 斯莱特林不会犹豫，所以在纠结片刻以后，她把门推的更开了。 “你们进去，剩下的我来处理。” 两个人快步踏入了这个奇异又晦暗的地方。 这是他们第一次踏入巫师的领地，和想象中的阴森不太一样，这里晦暗，但是华丽。 地地毯和吊灯都透着一股奢华的意味。周边的架子上面都是各种各样的书，有些他们连字都不认识有些…… “小学辅导教材？”斯蒂夫不可思议的看着架子上面眼熟的几本书:“看起来斯塔克是真的给他找了个家教。” 加德莉娅在房子周围设下了保密咒，除非有主人引导或者知道主人设定的口令，否则……任谁找不到这个房子，卫星也不行。 为了保证魔咒的效力，加德莉娅又上了一层驱逐咒。 等他再进去的时候，就听到斯蒂夫和娜塔莎在客厅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娜塔莎看到她进门的时候，笑了笑:“斯莱特林，能认识你真是太好了，你救了我的命，这应该是第二次了，我欠你人情，两个。” 加德莉娅不太明白她说的两次是指哪两次。 很多事她都是顺手就做了，不会去想前因后果。娜塔莎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很让人迷糊。 但是她面上分毫不显:“你知道就好。” 娜塔莎有些不可置信，就这样？获得了一个顶级执行力特工的两个人情就是这个反应么？ 还是说斯莱特林已经强到不在乎自己给了多少人情出去可以换多少回报了呢？ “如果换做我，我一定不会说这个。”娜塔莎笑了一声:“我会把对方的命撰在手里。” “是嘛？”加德莉娅没什么兴趣去撰别人的命，不是敌人的命撰着有什么用？ 她从冰箱抽了两瓶饮料分别递给两个人然后就听到了娜塔莎转头对斯蒂夫问:“包括你罗杰斯队长，我也欠了你一些人情，说实话，你现在会考虑把性命托付给我么？” 斯蒂夫扭开了瓶盖:“先前不会，现在……现在会，娜塔莎，我不会说谎。” “哈。”娜塔莎似乎真的感到了几分轻松，甚至能开口去戳别人痛点:“难为你们两个，刚刚差点白白送命，现在还能这么乐观，尤其是你斯莱特林，被白白拉进恐怖事件居然没有一点抱怨。” 旁边的加德莉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被拉进了他们的语境里面，撇了撇嘴:“你能知道我是被拖累的可真不容易，如果抱怨有用……”加德莉娅拉开了手里的易拉罐，滋啦的一声非常迅速刺耳，听起来就像是要割掉谁的脖子一样:“我一定给弗瑞写上一百五十寸的抗议信。” 旁边的斯蒂夫也被逗笑了。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 第27章 第27章 “可是我们现在的问题是，神盾局里面都有谁有能力在境内发射导弹。” “皮尔斯。”斯蒂夫脸色难看了一些。 “那可真不是好消息，他现在正坐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大楼顶层。”娜塔莎叹了口气。 “而且他不是孤军奋战。斯蒂夫看着被窗帘遮挡的地方:……左拉的算法在雷姆利亚星号上。 “贾斯珀·西特维尔也在上面。” 加德莉娅有些听不懂他们说的内容，但是这不妨碍她装成什么都懂的样子。 “所以关键问题是，两个华盛顿的头号通缉犯，怎么在光天化日下绑架神盾局官员？” 说到这个的时候，两个人看向了加德莉娅。 娜塔莎非常疑惑的问了一句:“说起来，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 “你们再说要怎么潜入到神盾局的总楼去绑架一个高级官员是吗？”加德莉娅不甚在意:“给我个地点，给我个时间，然后告诉我贾斯珀·西特维尔到底是谁，我能够把他带过去。” 所以……还是没有听懂他们聊天的具体内容，只听懂了最后一句话是么？ 如果他们把这句话问出来，加德莉娅也只会冷笑着告诉他们，没错，就是这样，但是她也不需要听懂那么多不是么。 反正弗瑞要的是她帮斯蒂夫的忙，而不是要求她直接处理这个问题。 不过，这就够了。 加德莉娅换了一身衣服，没有在穿标志性的黑色巫师袍，而是换上了一身堪称清凉的短袖长裤，然后给自己架上了墨镜——来自娜塔莎的赠予，用来遮盖蛇瞳。然后端着一杯草莓汁坐在神盾局大楼门口。 对着手上的照片等着贾斯珀·西特维尔先生出现。 没有等多久，她就看到了这个带着金边眼镜，领带打的周周正正的西特维尔先生，旁边还有个满身酒肉臭的议员。 两个人看着非常怕死，四周最少有六个保安。 “好像是想当个记者，不记得了，谁走心思听她说话呢。毕竟她那么火辣。” “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问题啊。” “是嘛，她要把我的背累坏了。” 加德莉娅起身，在确认过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以后，大步的就迈了过去。 “请停下小姐，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西特维尔和议员显然都注意到了这里的变故，转头看了过来。 那个一身横肉的议员脸色忽然一亮。 加德莉娅确实漂亮。 她骨架不大，反而有些单薄，不单薄的是她应该丰满的地方。 更不要说她还有一张墨镜也盖不住的漂亮的脸，黑色的长卷发。 就算是最普通的短袖长裤，看上去也足够的温婉动人，兼性感，却又因为她的实际年龄，这份性感下还藏着一点不谙世事的纯洁，对大部分喜好为女的人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欧，这位小姐，”议员的脸色立刻荡漾了起来:“你找我什么事呢？” 加德莉娅停住了脚步，看了一眼西特维尔:“我没有找你，我是找他。” 不能用魔女标志性的东西，比如魔杖，但是她无杖魔法已经练的不错了。 “西特维尔先生的衣服飞来。”她动手动的让任何人都来不及防范，衣服勒着脖子将这个金丝眼镜框的男人送到加德莉娅手中之后，后者立刻就是昏昏倒地在开启镜像空间，镜像空间中打开传送门，跨过去就是斯蒂夫和娜塔莎。 “给。”加德莉娅把西特维尔丢到了地上。 这是一个高楼的天台，日光火辣，而且足够的高——这个是指跳下去就必死无疑。 而不得不说，美国队长其实是一个绅士的男性，他对加德莉娅有足够的忍耐心，那么对疑似为九头蛇服务的西特维尔就没什么好态度了。 一只手提着自己盾牌的美国队长毫不犹豫的踹醒了这个高官，对方在惊恐里面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两女一男。 没有给他继续反应的时间，斯蒂夫过去又是一脚，把对方踹到了天台旁边，满脸戾气。 加德莉娅在旁边比划了一下对方捂着肚子连滚带爬拉出了距离，最后确定了一件事……如果要打架的话一定不能让斯蒂夫近身，不然给她来上一脚，她还有没有反抗的力气就难说了。 “告诉我左拉算法的事。” “我从没听过！” “你在雷姆利亚星上干了什么？” “晕船了一直在吐。” 加德莉娅也走了过去:“何必这么麻烦。”加德莉娅摘下墨镜，在西特维尔震惊的眼神里面细长的手从胸脯中抽出来了自己的魔杖，不准了他。 先不说她把魔杖藏在了一个不太好描述的地方，斯蒂夫在她动手的时候就把头扭开了，只有娜塔莎颇有兴趣的看着她。 然后也就看到了她魔杖上荧绿色的光:“钻心剜骨！” 看着西特维尔哀嚎着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打滚。 “你在做什么？”斯蒂夫不可置信的看向加德莉娅。 女巫动手的快，收手的也快，几乎是斯蒂夫话音刚落，她就收回了魔杖，不过钻心剜骨的痛苦可没这么容易褪去，西特维尔依然躺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抽搐。 “你不是要审问他么……我的办法会更有用。”加德莉娅声色有些冷漠，低头看着西特维尔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臭虫。 “我是问这是什么！” “钻心剜骨，一个实用的魔咒而已。”加德莉娅不以为意。 斯蒂夫显然还打算说什么，旁边的娜塔莎拉了他一把:“待会再说斯莱特林的事，现在问题是要得到答案。” 罗杰斯队长看着加德莉娅皱了皱眉，但是很乱移开了视线，看向西特维尔:“说吧，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西特维尔喘着气，看着加德莉娅的眼神里带着恐惧。 三大不可饶恕咒中的钻心剜骨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那种发自灵魂的痛苦，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忍受的。 据说，在圣芒戈，魔咒伤害科，现在还停留着最少五六十个被钻心剜骨彻底折磨疯掉，无所如何都无法恢复的人。 那就更不要说麻瓜的精神病院有多少被黑巫师用钻心剜骨迫害过的普通人了。 加德莉娅并不想得到那么严重的后果，所以收手足够的快，这只是一个威胁而已。 放在没见过这个魔咒的麻瓜身上，几秒钟就足够让一个人肝胆欲裂了。 那双金色的蛇瞳里露出来的冷漠足够让所有人心惊胆战。 “左拉算法是个程序！”西特维尔语速飞快，生怕加德莉娅在让他尝尝什么“钻心剜骨。” “一个为洞察计划选择目标的程序。” “什么目标？” “你，开罗的电视主持人，国防部副部长，艾奥瓦城的高中毕业至词的学生，布鲁斯·班纳，斯蒂芬·斯特兰奇。所有威胁到九头蛇的人。” 加德莉娅皱了皱眉，她听说过斯蒂芬·斯特兰奇这个名字，从古一口里。 但是也只是听到对方提到过而已，实际上这个斯特兰奇做什么的，又会怎么出现她一点思绪都没有，怎么会被认定为能威胁到九头蛇呢？ “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西特维尔终于觉得自己解释完了，松了口气。 “未来，他怎么预测未来？” 这个金丝眼镜的光头忽然笑了起来，像是在笑几个人的无知:“当然可以，二十一世纪就是一本电子书，左拉教会了九头蛇读懂它。”这个人似乎又得意了起来，颤颤巍巍的直起身躯，看了在场另外三人一眼:“我们的银行卡记录，病史，投票倾向，电子邮件，打的电话，还有高考成绩，左拉算法通过分析人们的过去，预测他们的未来。” 加德莉娅点了点头。 算数占卜，她也会一点，不过显然对方做的更好，算数，通过已知求一个未知，九头蛇把所有的已知都弄明白了。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或许他们还有点本事，不过这个本事却是建立在吞掉神盾局上的，他们自己……不过是寄生虫。 加德莉娅转动的手上缠绕着一丝丝的绿色的能量，这是能够一定范围影响人情绪的一个魔法，从洛基魔杖上得到的灵感，大部分时候用途不大，但是用在已经被突破心防的研究员先生身上倒是意外的好用。 “然后呢？” 这个光头研究员一愣，她显然意识到什么“天啦，我怎么会说这些……皮尔斯会杀了我的。” “如果你不说你现在就得死。”加德莉娅神色冷漠。 “好吧好吧……知道那些人会威胁九头蛇以后，洞察计划的天空航母会除掉他们，一次解决一百万人。” 斯蒂夫没有让他在说下，娜塔莎压住了西特维尔，几个人夸上斯蒂夫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车，一路往他们所谓的‘洞察计划’的方向赶。 也是到这个时候，娜塔莎才详细给加德莉娅解释了他们到底涉及到了什么事。 弗瑞准备了一个叫洞察计划的武器，没错，武器，而且是三个，可以飞到空中永不落地的航母，用来隐藏神盾局，这样，神盾局就可以脱离美国政府控制，从而真正的独立，可以更好的保护这个世界不受外来生物的干扰。 这个计划原本受到了大力支持，可是现在看来，支持这个计划的不一定是美国政府，也可能是九头蛇。 弗瑞居然蠢到了让对手完全渗透自己的组织，甚至于彻底被夺权。 “呵，真是蠢。” 斯蒂夫在开车，加德莉娅坐在副驾驶，娜塔莎呵被控制的西特维尔坐在后面。 三个人都听到了加德莉娅的这声嘲讽，就是不知道她在嘲讽谁，九头蛇？神盾局？ “九头蛇可不喜欢泄秘的人。”失去了魔法催动情绪的的西特维尔显然陷入了对事后所要面对的情况的恐惧。 加德莉娅冷笑了一声:“这么怕死的话，我可以提前结束你的恐惧，避免你继续在恐惧里煎熬。” 旁边的斯蒂夫皱了皱眉。 而此刻，加德莉娅心情当真不太好，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在过一会就是三点。 一个月以来，她已经习惯了每天下午在三点钟前后，风雨无阻的给一个叫彼得·帕克的人开门，而这个习惯昨天已经被迫打破了一次，如果还这么继续下去，她可不保证为了提前结束任务会做什么出来，比如说捏着魔杖直接给那些傻叉九头蛇们几个夺魂咒或者更多的钻心剜骨。 这可是三大不可饶恕咒里面，她最擅长的。 如果非要给魔咒设限的话，这两个魔咒她都可以脱离魔杖施展，柳木和独角兽毛做成的魔杖反而是阻碍，从这就可以看得出她的魔法造诣。 “钻心剜骨到底是什么？”斯蒂夫微微侧头问道。 后面的西特维尔脸色一白，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魔咒了。 加德莉娅从后视镜看到了对方的脸色，轻轻的嗤笑了一声:“折磨灵魂的魔咒而已，不稀奇。”她轻飘飘的看向了西特维尔:“用来对付一些软骨头还是挺好用的。” 她听闻过九十年代的那个黑暗时期的事。 无数的巫师前赴后继，即便擅长黑魔法如伏地魔也未能完全从那些心志坚定的人口里得知一些秘密，无论夺魂咒还是钻心剜骨都不能够。 能被魔咒的折磨动摇的人，本质上就不算是意志坚定的人。 如果九头蛇都是眼前这个人的水平……那就不需要怎么为难了。 “折磨灵魂？”斯蒂夫不太认同的皱了皱眉，透过镜子看着旁边的女巫，对方的脸在过于灿烂和黑发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苍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透着一股阴沉沉的死气。 这不应该是属于十五岁女孩的脸色。 “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斯莱特林小姐，”斯蒂夫皱着眉毛:“你在折磨他，这是私刑，你不应该这么做！” 倒不是说用这种方式对待一个九头蛇有问题，但是这不应该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应该做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加德莉娅挑着眉，异常不耐烦的看着斯蒂夫。 “别吵了，洞察计划十六个小时以后执行，我们的时间有点紧张。”娜塔莎在后面试图为看起来即将吵起来的两个人做个缓冲。 却没想到加德莉娅本来就已经耗尽了耐心:“行吧，我多管闲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斯蒂夫还没把话说完，就隔壁副驾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第28章 第28章 加德莉娅脾气并不算太好，起码她自己很清楚的了解到这一点。 她讨厌别人的对她处理问题的方式说三道四，尤其是在事后，这也是大部分斯莱特林都讨厌的事，最少她觉得她没有什么错。 弗瑞只要求了她尽力帮助斯蒂夫他们，没说需要帮到什么程度，也没有说不允许她用什么办法。 那斯蒂夫，凭什么来对她做事的方式指指点点呢？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快点处理？嗯？ 加德莉娅有点生气，但是等落地回家的时候正巧看到一脸茫然，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惊慌失措的彼得·帕克的时候略微的好转了一些，这个身高不窜的飞快，现在已经只矮她一个额头的男孩站在原本有一个独栋小屋的空地上，一只手上捏着一张有些陈旧的羊皮纸。一只手焦急的按着手机。 加德莉娅就站在他的背后，不声不响，打算看看他要怎么做。 片刻后，加德莉娅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她没有动手去抽出手机，因为彼得在听到铃声后立刻就转头发现了她，然后脸上慌张的表情一变，先是有些不可置信，然后变成了一个夸张的笑容。 那张灿烂的脸上，像是可以映射出阳光的颜色来一样，带着明亮的琥珀的色泽。 加德莉娅呆了呆，然后措不及防的就被对方扑了个正着。 纤细的身躯陡然僵硬。 “我还以为你偷偷搬家了，吓死我了！斯莱特林，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慌，我还以为我又得等上好几个月才能见到你了！” “你没走掉不理我真的是太好了……”彼得连着说了一大串，这才反应过来，加德莉娅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对，而他刚才说的话似乎也有点不对，连忙松开了手，有些手足无措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我给你道歉，下次在不回这样了……我刚才的意思是，我很高兴，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如果长时间看不到你我会很难过的……我……” “聒噪。”加德莉娅咬着牙反应了过来。 不就是被忽然抱了一下么，有什么好惶恐的？ 应该感到惶恐的是眼前这个冒犯了巫师的麻瓜才对！ 加德莉娅狠狠的等着彼得，活像是要从他身上刮下一层皮来。 好吧……说真的……这件事怎么说呢，如果彼得现在有胆子掀开对面这个大姑娘的头发就会发现，对方的耳朵已经红透了，可是面上却分毫不显——不，也不是分毫不显，如果彼得够胆量仔细看，就会发现加德莉娅眼睛也有些发红。 但是他没胆子，上一次被骂聒噪以后甩上来的魔咒让他印象深刻。 他立刻抿了嘴，加德莉娅退后了两步扭过头去，非常不自在的深吸了两口气。 胸腔里面不算大的那颗心在砰砰砰的乱跳。 还好，还好这个麻瓜松手的够快，不然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的心跳。 彼得拥抱她拥抱的非常用力，而且这个个头还没有她高的男孩儿，怀抱却异常的宽大而且有力，就在刚才短短的几秒拥抱里面，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裹在了怀里。 以至于她现在所有被对方触碰过的地方，都在发烫，即便隔着厚厚的巫师袍也无法完全避免的全身发烫。 这是被足够灿烂的太阳拥抱以后的后遗症。 没错，就是在彼得回头笑着看她的时候，她误以为自己看到了太阳。 可惜，这种太阳只能让她觉得刺痛。 加德莉娅不着痕迹的捂住了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这才遮掩着看向的彼得，伸手从他的手上夺过了羊皮纸，抽出魔杖，刷刷刷的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在递还给别的:“你最好把上面这句话记在你的脑子里最结实的地方。” “啊……”好的没问题，我现在就记！ 后面的一长串话别的都没有敢说出来，只能发出一个短暂的声音，然后立刻憋着嘴，低头去看加德莉娅在羊皮纸上添加的字迹:魔法即一切。 彼得愣了愣，疑惑的看向了加德莉娅，后者不耐烦的撇了他一眼:“我似乎没有锁住帕克先生的喉咙，如果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我并不想去过多阅读你的眼神。”因为现在，对上那双焦糖一样的深褐色的眼睛的时候，她会有一种不太妙的，像是站在悬崖旁边的感觉，往下看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落下去绝无可能幸存的窒息感会蔓延起来，这可不是好事。 “呃，好吧，我不知道我可以说话，我是想问问，‘魔法即一切’是什么意思呢？魔法是指你拥有的力量？可是魔法也是有做不到的事的啊，为什么会说魔法即一切呢？” 加德莉娅摆出一副讥讽的表情看着他:“你说的很对，帕克先生，魔法不是万能的，但是，我是巫师，帕克先生，巫师没有魔法是万万不能的，所以，魔法即为一切。”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不指望作为麻瓜的你，用你那点薄弱的脑子能理解这么复杂的东西，你只需要记住就可以了。” 彼得的脸色变了变，挫败几乎要成为他的家常便饭一样了。 “好吧，好吧，那么这句话有什么意义呢？我是指附近我这种‘麻瓜’来说。” “保密咒的解开口令……”加德莉娅收敛了自己的讥讽，又换成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以你的理解能力，可以把保密咒看做一个锁，挂上锁以后，谁都别想找到挂锁的东西，除了知道口令的人以外。” 加德莉娅看向空地，就在彼得两次重复‘魔法即为一切’后，那片空地上，一座外墙为深绿色的独立屋从虚空中缓缓的显现了出来。 这就是保密咒语，可以施加在任何房子上，除了被保密人赋予‘口令’之外，没有人能够找到这个房子。 “进去吧。” 两个人先后进入了房子里面，彼得一边写自己的作业，一边絮絮叨叨的讲自己在学校的事，这个时候的加德莉娅不会嫌弃他烦。 说真的这个小男孩挺难得的一点是即便在变声期声音也不难听，勉强可以当做练习魔药的配乐，当然，如果这个人如果说了什么她不爱听的，那必然是会被教做人的。 而至于随时在被教做人的边缘徘徊的彼得小先生并没有这个自知之明。 他在偷偷观察加德莉娅。 这个女巫并没有告诉他她昨天去做了什么，但是从她更加寡言少语而且有些暴躁的情况来看，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她已经折断了三个用来搅拌魔药的长柄勺子了。 表情上都是不耐烦的痕迹。 彼得慢慢缓下了自说自话的频率，避免让这个心情本来就不好的女巫被搅的更糟糕。 可是他不说话了，女巫又有意见了。 金色的蛇瞳微微上抬，形成一个微妙的角度，看着对面的彼得:“怎么？唱片机这会终于没电了么？” “不是，我是怕打扰你做事……实际上……”彼得一抬头，就对上了加德莉娅。 第一眼当然是看到那双摄人心魄的蛇瞳，可是加德利亚的姿势实在是有些微妙，以至于年轻的彼得先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另外一个地方——一个因为她大幅度躬腰而露出来的地方。 众所周知，加德莉娅小姐有二十套一摸一样的巫师袍，当然这是从外人来看，实际上没有都有认真盯着加德莉娅的彼得先生很清楚，二十件都是黑色巫师袍不假，可是这二十件并不是完全一样的， 除了巫师袍下摆的长度和宽幅以外，最明显的就是里面衣服露出来的部分——领口。 有的是圆领，有的是深领，平时都藏严严实实的巫师袍里面，所以看不到但是现在……加德莉娅的巫师袍是敞开的。 以至于里面开的非常低的领口完全遮不住一片姣好的皮肤。 丰满，莹白，圆润。 被蹦的很紧的领口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来。 彼得下看的太入迷以至于忘记了说话，视线粘在了不应该粘的地方扒都扒不出来，那块皮肤似乎被施展的魔法吸引了彼得全部的注意。 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加德莉娅眼神一凝，说着他的视线很快就明白这个小麻瓜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一个麻瓜，一个男性麻瓜，居然敢盯着她的胸脯看？ 这一瞬间，她脑子里面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拿起魔杖来给对方吃吃教训，而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一个疯狂而且不可理喻的想法在她脑子里面闪了一下。 彼得·帕克，这个小太阳……他会喜欢自己的胸部么？ 说真的，她的胸在同龄的女巫里面算大的，而且非常挺，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因为盯着这个部分而被她揍的同学不计其数，以至于后来她选择巫师袍的时候，会更加喜欢高领的。 打人也是需要费魔力和时间的，不值当。 可是她现在只希望彼得能喜欢他看到的东西。 但是很快，加德莉娅就惊醒了过来。 用自己的身体讨好一个麻瓜？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她连忙的把自己脑子里面不合时宜的想法给驱了出去，然后快速的用魔杖把自己的衣领收了起来，但是，伟大的加德莉娅·斯莱特林这会居然不怎么敢去看一个麻瓜的脸色。 尴尬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就在彼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道歉，或者哄人都可以试试的时候，加德莉娅口袋里面手机响了。 “来电人为托尼·斯塔克先生，已为您接通视频通话。”贾维斯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古板无波澜。 对方因为熬夜显得有些狼狈的面容出现在手机屏幕上面，对面的彼得瞪大了眼睛，兴奋又紧张的看着这边，激动的凑过来小声的问加德莉娅:“你是在跟斯塔克先生联络么？这真是太棒了，我是说……我可以说两句么，就两句，求求你了。” 加德莉娅看了他一眼:“聒噪。” 彼得萎了，但是还是凑在一边，一脸雀跃的盯着她……准确是她手里的手机上。 “斯莱特林小姐，”斯塔克显然没有发现刚才的小插曲，打了个很长的哈欠看着她:“我刚才看了下贾维斯的系统，发现在过去的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内，你动用了贾维斯解密的系统，而且是针对神盾局的一部分防火墙，我认为我有这个义务和权利知道你在做什么。” 旁边的彼得背部一紧，他意识到自己听到了非常了不得的对话，不由自主的把呼吸都放轻了不少，生怕惊扰两个正在对话的复仇者。 “你监视我？”加德莉娅脸色变臭了一截。 “这可不是监视，斯莱特林小姐，这是监护，你应该知道的，你之所以没有被送去福利院，就是因为你的名字被记到了斯塔克工业名下，如果你出了任何问题，最后为你买单的都会是斯塔克工业，也就是我，我认为我有这个义务对你一部分的行为做出相应的干预来……好吧，你打游戏这件事不包含在内，这个我不会管，你可以放心。” 托尼显然不想让两个人的谈话太过于僵硬，他甚至给自己倒了杯啤酒慢慢撮着，像是跟自己已经长大的孩子谈心一样慢慢的说着。 加德莉娅的脸色好了些。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跟托尼说自己刚刚在做的事。就跟对方说的一样，她现在在这个世界活动的资本是来自斯塔克，所以必然的需要受到它的牵制一点，这很公平，对方想要了解自己的行为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弗瑞要求过她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一点小事。” “比如说？” “帮一个人假死，帮美队打一个九头蛇……就这么简单，已经处理完了，不值得惦记。” “好吧……你才十五岁，不到十六岁吧斯莱特林，打九头蛇这种事不应该你插手……”托尼显然不太相信，他甚至试图给加德莉娅来一点说教，可是他背后传来了波兹女士的呼唤声，这个斯塔克工业的老大最后看了一眼女巫，确定她看起来没什么问题，选择了放弃话题。 “听我的，好好待在你的房子里面，该做什么做什么，别管大人的事。” 加德莉娅看着对方血丝遍布的眼睛，这个人又不知道熬了多少夜了，他又在忙什么呢？大人的事？保卫这个地球就是所谓的大人的事？ 那可真够无聊的。 “我会给你邮寄点酣睡药剂的，你可别蠢得跟上次一样整瓶喝了。”说完，加德莉娅就挂了通讯。 一边的彼得还在看，多少有点叭叭的样子。 加德莉娅本来想吃嗤笑一下，嘴角动了动，却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最后就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两个人又恢复了各做各的样子，房子里面安安静静的，唯一的声响就是彼得时不时的说两句的声音。 时间跑到下午五点，到了彼得·帕克先生应该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了，加德莉娅头也每抬，她的魔药正熬到最关键的时候。 “那我就准备先走啦，明天再见。”彼得这么招呼着，脚步带着犹豫，他有些话憋了一个下午，都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嗯。” 往门口走了两步的彼得脑子里面都是先前听到的加德莉娅的那句：“帮一个人假死，帮美队打一个九头蛇……就这么简单，已经处理完了，不值得惦记。” 很显然，加德莉娅在说谎，她并不算擅长糊弄人，以至于彼得只是多看了两眼，就看出来了。 前面应该是真的，后面的已经处理完了……恐怕是敷衍的说辞。 但是这不算什么，这种事本来就是美队他们的不是么？可是加德莉娅不开心。 她不开心，只有这件事非常明显。 而彼得不希望这个女巫不开心。 “那个……我不是有意的，但是我确实听到了一点你跟斯塔克先生说的话，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但是……我是说我可以说两句么？” 加德莉娅微微抬起了头，看着彼得。 她不认为彼得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来，这倒不是看不起麻瓜，而是她非常清楚，大家站的立场不一样，她是巫师，对方是普通人，很难互相理解。 一个普通人听到美国队长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能拿出什么态度来呢？无非就是两种，事不关己，和踊跃帮忙。 再不济，就是希望她能够去帮忙，慷他人之慨。 无论是哪种，她都没有兴趣，不过这个小麻瓜的声音挺好听的，多听两声废话也无所谓。 第29章 第29章 “你说，你跟美国队长一起去打了九头蛇对么？假设我没有理解错的话。” 加德莉娅轻轻的哼了一声，算是肯定了他的回答。 “但是这件事没有完成，后续还有工作没有做，是吧？” 加德莉娅直起了身躯，看向他。 彼得看出来了她的撒谎，这个麻瓜多少还是有点本事。 “别，别，不用那么紧张的看着我,”彼得伸出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主要是是因为现在眼前这位蛇瞳的女巫表情着实不怎么样——换在之前他可能会认为这是威慑，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那种微微眯着眼睛打量人的样子，更像是小动物受惊以后反过来恐吓别人的姿态。 他很清楚，眼前的女巫就算是生气，最多给他一个什么封舌锁喉，或者别的什么，并不会真的怎么样。 比起那些被她甩着魔杖从八百英尺的高空丢下去的人可安全多了。 “我是想说，我相信你，既然你能丢下手，那说明这件事基本可以确定结果了，接下来的部分无论找你在不在，你做不做都可以。是的，我是这么相信你的，你做的比谁都好。” “但是斯莱特林小姐，你看起来很不开心，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你不开心，或者你跟美国队长吵架了？或者是别的，这都不重要，你不是半途而废的人，一定是这件事没能做到底，所以你不开心。” 加德莉娅眨了眨眼。 她收回刚才的话，这个麻瓜不是多少有点本事，是很有点本事。 是的，她和斯蒂夫吵架并不是导致她不开心的原因，真正不开心的是因为对方露出了要指责她的表情，以至于选择半途而废的她自己。 她没能够彻底完成弗瑞委托她去做的事情，这才是她焦躁的源头。 但是别人都嫌她多管闲事了，她总不能舔着脸在跟着去做，那算什么？把斯莱特林的脸面放在脚底下碾？ “我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斯莱特林小姐，我认为，你要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想法有的时候……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我希望你能开心。” 一顿嘴炮输出完成的彼得打开门笑着跟加德莉娅告别：“反正……我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能见到你，真的很开心，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开心，”彼得冲着房子里面的女巫仰着笑脸，高高的举起手：“拜拜啦，明天见！” 这会正是夕阳前太阳最温和又最灿烂的时候，站在光里的彼得看起来就像是光的一部分。 加德莉娅不自觉的伸出手去，然后捞了个空。 收回手的时候，看着手心空荡荡的，却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当真抓到了一点光。 霍格沃兹的学习气氛其实挺不错的，格兰芬多活泼，拉文克劳睿智，赫奇帕奇友善……但是斯莱特林除外。 在她成为巫师的十年前，那位名叫劳德·伏地魔的黑暗巫师曾让整个英国巫师世界陷入恐怖之中，他出身斯莱特林，而当时追随他的也多数是出身斯莱特林的人。 他们造成了无数的伤亡，也就导致了斯莱特林被人排挤几乎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那些温暖的问候，一起相约玩耍的友情，似乎都跟斯莱特林无关。 因为在最终决战的时候，那些学生，她的前辈们，留下来的寥寥无几，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斯莱特林就是黑巫师的摇篮，甚至于等她入学霍格沃兹的时候，斯莱特林这个学院的学生，有不少，都跟其他学院的学生，在父母那一辈，有着血海深仇。 这种情况下，偏偏作为孤儿的她，入读了斯莱特林。 这个学院所有的学生为了维护摇摇欲坠的尊严，并没有多少心力去招待一个来历不明，自称斯莱特林姓氏的女巫。 很多时候，她反而成了某种出气筒。 直到她证明自己出身纯血，确为斯莱特林，这种情况才好得多，又或者说，那些人被她的姓氏和能力手段彻底打服了气。 没有人关心她开不开心，他们看重的永远只有属于纯血家族的荣耀。 也只有出身纯血，手段惊人的斯莱特林小姐，才能被高看一眼，才能得到一些虚假的，表面的情谊。 比起真心实意的，费时费力的交往，显然斯莱特林们会更加青睐利益的交换一些，这也是最简单的交往法则，她一直是这么认为并且执行的。 但是今天…… 她第一次听到能见到她是每天最开心的事，所以想要她也开心。 这是哪里来的逻辑呢？ 见到一个姓氏为斯莱特林的巫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她又没有给予这个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真是莫名其妙。 加德莉娅发了半天的呆，直到鼻子尖上缠绕上一丝一缕的焦糊的味道。 玩球，魔药糊了！ 在现在这个没有人会看到的时间和角度上，加德莉娅露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表情，像是苦笑，又像是嘲讽。低头看着自己的坩埚，嘴唇无声的蠕动了两下：“聒噪。” 而距离皇后区不知道多少英里的某个隐蔽郊区，斯蒂夫和娜塔莎在经历了一场足够险恶的战斗后，被希尔特工逮到了一个秘密基地，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某个人。 就在今天凌晨，他们都以为已经死去的弗瑞局长。 “你们终于来了啊。”独眼的黑人躺在床上这么感叹了一句。 “脊柱损伤，胸骨断裂，锁骨封锁，肝脏穿孔，加上要命的头疼……”弗瑞慢慢描述着自己的伤势。 “别忘了肺部萎陷。”旁边的一声给他补充道 “对，这可不能忘，除此之外一切都好。” “可是他们给你辽开膛手术，你心跳都停了。” “那得感谢斯莱特林，她确实有足够的力量帮助我完成了假死，不然我本来打算用河豚毒素的，不过那玩意危害性太大。”弗瑞看着面前是斯蒂夫：“说起来，她既然愿意帮了我，那也应该是答应了帮你们的，她人呢？” 斯蒂夫和娜塔莎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红发的特工回答了这个问题：“她走了，斯蒂夫说了两句，把她气走了。” “我的错，她以为我在指责她多管闲事。”斯蒂夫叹了口气：“小孩可真不好沟通。” “看看你们狼狈的样子，”弗瑞忽然笑了一声：“跟九头蛇好好打了一架了吧，很艰难对么？你们不应该让她就这么走掉的，那样的话起码……”弗瑞看向了娜塔莎：“小娜你最少不用受这么重的伤。” “我已经在后悔我当时为什么没能拦下她了。”娜塔莎苦笑了一声。 “不说这个了，尼克，你的计划为什么要这么保密呢，有什么不能告诉我们的？” “为了让意图谋害局长的人以为暗杀成功了，四人不能在被刺杀，另外，我也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选择相信了斯莱特林，她并没有加入神盾局也没有加入复仇者，真要说的话，她比斯塔克更不稳定不是么？”说这个话的娜塔莎倒不是真的信不过加德莉娅，只是她想不明白弗瑞这么做的目的。 “因为她站在所有人之外的地方，她不认为自己是复仇者，不认为自己属于任何组织，连斯塔克工业都没有被她放在眼里，你没察觉到么，小娜？”弗瑞看着正在包扎伤口的特工：“她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但是她看不起失败者，也看不起大部分的普通人。与其说我相信她的为人，不如说我相信她绝不会与九头蛇这种失败过一次，这次也注定失败的组织为伍。” 娜塔莎点了点头。 旁边站着的山姆·威尔逊左右看看，硬是没找到自己插话的地方，最后只能讪笑一声：“说起来，伙计们，希尔把我叫了过来，但是还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值得一说的是，当天当天晚上，年轻的麻瓜，也就是年仅十三周岁，未满十四周岁的彼得·帕克先生，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都是一些内衣广告女模特们，而那些模特都长着魔女小姐的脸。 非常漂亮，而且让人感到倾慕，可惜的是脸色不好。 冰冷的蛇瞳盯着他，然后问他：“好看么？” 一个晚上，活生生被吓醒五次。 至于被梦了一夜的加德莉娅在家里考虑了很久，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依然没有听到美队他们完成任务的消息的时候，她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她很明确的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斯蒂夫说过，他们要去组织航母升空，而神盾局的楼就那么一栋，航母藏的地方一定不远。 当时娜塔莎他们前进的方向也是朝着神盾局走的。 距离她翻脸离开已经有十几个小时了，相信斯蒂夫他们已经把这个任务完成了不少，她能做的应该不多，可以考虑等在神盾局门口，等着看是斯蒂夫他们先完成任务出来，还是航母先升空。 如果是后者，那就有的玩了。 加德莉娅左右看了看，神盾局的扫描系统并不是特别的严密，她完全可以施展幻身咒，将体型缩小，然后再阿尼马格斯变身过去。 然后……如果有人在角落里面看到这一幕的话，一定会惊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个大活人，变成了猫！ 变成了一只体型不算太大的布偶猫。 加德莉娅刚跟着一个神盾局员工过了检查闸口，就听到了罗杰斯队长的声音：“所有的神盾局特工注意，我是斯蒂夫·罗杰斯，这几天你们听到了不少我的消息，有些人甚至奉命追捕我，但是我认为应该告诉你们真相。” 加德莉娅顿了顿，不知道应该骂斯蒂夫蠢还是说他聪明，蠢是指他引起了警惕……看看周围的人，很快就能分辨出那些神色瞬间紧张起来，但是并不恐慌的就是九头蛇，而那些还带着点茫然的就是神盾局原本的特工。 前者不少改了道，显然是打算去通风报信或者商量对策了。 至于说聪明……浑水摸鱼未尝不是办法。 轻巧的脚步又加快几分。 “神盾局并不是我们想象的样子，它已经被九头蛇渗透了，他们的首领是亚历山大·皮尔斯，突击队和洞察计划也都是九头蛇的人，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但他们就在这里，可能就站在你身边。” 加德莉娅跑的更快了，她要抢在斯蒂夫声音落地之前，找到控制室。 感谢猫都是肌肉高度发达又灵活的物种，就算是布偶的行动能力都比她人类状态的时候快一些。 “他们差点如愿以偿，得到绝对的控制权。尼克·弗瑞的被害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你们今天发射了天空航母，九头蛇就将能够杀死所有妨碍他们计划的人，除非我们阻止他们。” 她没有来过神盾局大楼里面，但是要确认控制室不难，航母大概率藏在地下，那么控制室也不会离的太远，一楼是彻底的大厅，负一楼进不去，拿她就往上走一点！ “我知道这很难做到，但自由的代价一向是高昂的，我愿意付出这代价，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坚持到底，但是我相信我不是一个人！” “我不会发射航母的，这是队长的命令。” 加德莉娅窜过一扇还没来得及闭合的们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一声黑衣的满脸杀气的高个男性拿着枪比着另外一个一头卷发，穿着蓝色衬衣战战兢兢坐在操作台上的神盾局员工的场面。 “离开你的操作台！” 那个员工没有动弹，另外一边，一个金发的特工抽出了自己的□□，对准了高大的黑发男性：“他说了，这是队长的命令” 两边不同的人都掏出了□□和对方对峙。 “你站错边……”高大的九头蛇，就是朗姆洛——九头蛇突击队的队长一句话还没落地，加德莉娅就从新变成了人形，从自己嘴里抽出了一直叼着的魔杖毫不犹豫的动手：“通通石化！” 朗姆洛倒了下去，但是激战一触即发。 其他的九头蛇们立刻行动了起来。 无数子弹想着四周飞去，也有一部分盯住了加德莉娅。 “趴下！”金发的特工显然认出了她，立刻反应了过来，拉着她把她塞到了桌子底下，避免了她被子弹贯穿的厄运。 第30章 第30章 但是就是这个打岔的档口，不知道是谁按到了什么，最近的一个显示器上出现了‘程序启动’的字样。 航母的发射命令还是传了出去。 “你是魔女么？”刚才那个被枪抵着脑袋都没有抖一下的神盾局员工这会在几乎不可能打中他的弹雨里面抖的像个筛子：“那是航母的起命令，已经没法阻止了，我们一共有三架航母，你能停下他们么？” 加德莉娅看着对方紧张的眼神，他的发抖不光是为了自己的小命，更多的是出于对航母升空后，会对整个社会造成的打击的恐惧。 这个人被恐惧俘虏，却又还在挣扎，双手不顾身份差别的紧紧的抓着加德莉娅的手腕，一动都不敢动。 “不能让航母完全升空，我们都不知道九头蛇到底要杀多少人，魔女，我们得阻止他们。” “我做不到了，我只能请求你想想办法，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金色的蛇瞳注视着这个麻瓜。 神盾局是美国最强的军事机构，能在这里坐着工作的人，脑袋一定足够的发达，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麻瓜。 越聪明，就应该越珍惜自己的姓名才对，这是斯莱特林教她的，可是这个麻瓜……在拒绝朗姆洛的时候并没有犹豫，是的，没有犹豫，恐惧摄住他的心神的时候，他也没有犹豫过。 真奇特。 “给我地图，告诉我怎么让航母迫停，如果你还有航母的结构图之类的，也给我，现在，立刻，全部。” 这个麻瓜直接抽出了自己的手机在上面按了按：“我登录了神盾局的内部网络，你现在拿着我的收集用我的账号，就可以访问有关航母的一切资料，像这样，划入这个程序，可以看到航母飞天的状态……”这个不知名的麻瓜快速的说着，将手机塞到了加德莉娅的手里：“三艘航母都是在大楼背后的水池附近升空，拜托你了，美国人民会感谢你的……最少我会。” 加德莉娅捏着他的收集，毫不犹豫的捏了个飞天咒，直接冲了出去。 “a船替换完成。” “b船替换完成。” 冲到起飞平台的时候，加德莉娅手上捏着的手里显示已经有两个飞船停下了飞行，剩下的最后一个……她看到美国队长了，那个高大的金发男人正从一个机翼上笔直的掉落下来。 加德莉娅毫不犹豫的转弯冲了上去。 飞行咒叠漂浮咒。 这一次放风筝的对象就是美国大名鼎鼎的斯蒂夫·罗杰斯先生！ “是你，斯莱特林！”斯蒂夫被悬浮拉扯着的时候一愣，原本要揍到对方脸上去的手也收了回来：“你什么时候赶到的？” “航母起飞前。”加德莉娅斜着看了他一眼。 一个背上背着机械翅膀的人慢了她一步，住在两个人身后眼神惊讶的看着加德莉娅：“魔女？” 加德莉娅也斜着看了他一眼，黑人短发，带着墨镜……总结来说就是有点丑。 她移开了视线，飞行咒甩的飞快，两个人很快落在了第三架航母的甲板上。 “我是山姆·威尔逊，你可以叫我猎鹰，你看起来可真厉害！”这个大个子即便大家的时候还不忘互相介绍，奈何后者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 不过在才向前走了两步，一个人忽然从箱子背后窜了出来，狠狠的一巴掌将加德莉娅打到了护栏之外的地方。 她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自称猎鹰的家伙毫不犹豫的扑了上来拉住了她。 “不是吧，你这么脆的么？” 加德莉娅缓了半口气，这才感觉到疼痛，那个该死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玩意，打断了她一部分的手臂连同肋骨。 她忍着巨大的疼痛，手指颤抖的捏着魔杖抵上了自己的伤口：“速速愈合。” “恢复如初。” 直到回复了一些行动能力，加德莉娅这才扭头看向猎鹰：“我没事，你去帮罗杰斯先生。” 猎鹰离开了，但是就是加德莉娅喘两口气的功夫，就看到这位猎鹰先生被扯断了翅膀丢了出来。 呵……说她脆，这位不是也一样么？ 咬了咬牙站起来，伤痛还在身体里挣扎，可是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加德莉娅顺着猎鹰掉下去的方向直接跳了下去。 上面还有美国队长，但是断了翅膀的猎鹰没人救恐怕就得死了。 再一次的飞行咒叠悬浮咒，恭喜山姆·威尔逊先生喜提第四位被放风筝人选。 “哇偶，这个真酷！”山姆感叹了一声，看着加德莉娅痛的跪坐下去，连忙扶住了对方：“你还好吧。” “与其担心我，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豆大的汗珠从惨白的脸上滑落下去，她甩开了对方的手，勉强独立站着，看向空中。 山姆立刻捏着耳朵边的通讯器大声问道：“队长，队长，你还好么？” “收到，我还在天空航母上。” “好的，魔女现在……”山姆在意扭头，哪里还看得到魔女。 “斯莱特林？她怎么了？” “她……不见了，应该是往你那边去了。” “那你在哪？”罗杰斯也在问猎鹰。 “我不能飞了，战衣坏了，我很抱歉，队长。” 会飞真是令人羡慕。 “没事的，别担心，我能行” 至于加德莉娅，她看到了地面上的一片混乱。 在留在地面尝试稳定局势，和到天上去，尽力的阻止飞船成功起飞之间，她犹豫了一下。 两者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容易达成的任务。 前者只能保一时的平安，等飞船飞上天，她就什么都阻止不了了，相比来说…… 金色的蛇瞳看向了天空上的庞然大物，然后循着航母的结构图直接冲向了中枢区域，在绕道去需要进行影响的地方大概用了几分钟，等她赶到的时候美国队长和那个有着一条银色手臂的怪人已经打成了一团。 “斯莱特林！挡住他，给我几分钟！”斯蒂夫站在几个圆筒形状的保护壳面前毫不犹豫的下令。 “如你所愿。”加德莉娅站在了斯蒂夫旁边，举起魔杖：“统统加护，平安镇守。” 银蓝色的光芒从魔杖里面飞出，构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保护罩。 那个银色手臂的怪物一拳揍了上来，整个保护罩裂开，但是最终还是抗住了这一拳。 加德莉娅闷哼了一声，双手捏住魔杖，加大了魔力的输出，魔咒构成的保护罩上的裂痕迅速的合拢。 然后是更猛烈的一拳。 接着抗住，她需要争取更多的时间。 背后的斯蒂夫一定知道怎么停下这个庞然大物，她的魔咒不够让整个航母停下，但是只是护住这一小片地方还是可以做到的！ 如果托尼在的话……如果伟大的钢铁侠在这里，或许他会考虑直接切开航母也说不定。 可惜，他不在。 说不定这会正喝了酣睡药剂不知道躺在哪里呢。 怪人掏出了□□，对准了近在咫尺的加德莉娅，灰棕色的眼神里都是晦暗不明的死光。 这种眼神加德莉娅对上过一次，就一次。 类似夺魂咒的痕迹，麻瓜是怎么能做到的？ 一声枪响。 保护罩碎裂。 加德莉娅飞速的念出咒语，麻瓜驱逐咒弹开了这个怪人，在这个间隙里面，加德莉娅再次织起了保护咒。 说起来真是可悲，她对这些治愈类，防护类的咒语似乎有着天生的天赋，而那些黑魔法则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能掌握。 所以……她对能够控制这个有着银色钢铁手臂的怪人的方式非常非常的有兴趣。 麻瓜们是怎么能够绕过魔法，施展魔法的呢？ 这个银色金属手臂的怪人没有在靠近，而是举起了手里的□□对准了加德莉娅。 “好啊，看看是你的武器快，还是我念咒快。”女巫眼神沉寂了下来，内心默念咒语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一次一次的挡下子弹后，斯蒂夫终于处理好了她背后的中枢。 “c船替换完成！” 加德莉娅看了他一眼，从他的耳机里面略微能够听到一点声音，有点耳熟，应该是神盾局的某位特工，但是记不清了:“好了，队长！离开那里！” 加德莉娅看向那个卷毛男递给她的手里，上面三个航母的图标都绿了，这代表三个航母都被暂停了命令。 “开火吧。”斯蒂夫对着耳机另外一边的人吩咐着，加德莉娅扭头看向他。 “但是斯蒂夫……”耳机那边的特工有些犹豫。 “开火！现在就开火！” 加德莉娅放弃了防护，乘着间隙，一个恶狠狠的统统石化就砸到了银色手臂的怪人身上，以至于她本身只是将将躲开的一个飞射过来的子弹。 那个子弹擦过了她的喉咙，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倔强的黑蛇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还掩耳盗铃一样的把衣领扣了起来来掩饰伤口。 “我准备摧毁航母，彻底破坏洞察计划，这样九头蛇就永远无法达成他们的任务了。”斯蒂夫看着加德莉娅掩饰的动作，叹了口气解释道，面色要比之前温和的多:“希尔马上就会炸毁这几个航母，我们任务就完成了大半。” “现在，你得离开这里了，斯莱特林……娜塔莎会需要你的帮助的！” “那那个家伙……”加德莉娅看向了倒在一边，不过却已经开始从魔咒中挣脱的人形武器有些意动。 她不知道，此刻，在斯蒂夫眼里，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很快就露出了像是小孩看到了新鲜玩具一样的表情。 斯蒂夫摇了摇头:“斯莱特林，听话。” 对付一个小孩脾气的人，就要用训教小孩的办法。 加德莉娅有些遗憾了看了人形兵器一眼，又看了看斯蒂夫，显然这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最少斯蒂夫认识这个人形兵器。 “你会抓到他的，是么罗杰斯队长。” “是的，所以你赶紧去帮娜塔莎！” 这个时候，整个航空母舰剧烈的一抖。 是耳机那边的人终于对着航母发射了导弹！ “走！”斯蒂夫推了加德莉娅一把。 后者在脱离航母之前最后看了一眼九头蛇的人形武器，然后扭头，直飞向神盾局大厦的楼顶。 她没有找到娜塔莎，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说真的，停了航母，她答应弗瑞的事情就已经做完了，可是……她回头往斯蒂夫所在的那个话航母上看了过去。 那个时候斯蒂夫还在航母上面，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让人对航母发射导弹。 她知道斯蒂夫不普通，可是在不普通的麻瓜，在整个航母坠落的过程里面，如果没有足够的防护依然可能会死。 他拒绝了防护，也就是加德莉娅的留下。 一个勇气可嘉的麻瓜，不是么。 跟她斯莱特林没什么关系。 加德莉娅看着地面的导弹被发射到航母上，爆开足够盛大的火光。 耳朵里面能听到麻瓜们尖叫着四散奔逃的声音。 那个卷发麻瓜的所做所为还在她眼前。 明知道一己之力做不到什么，比如说阻止航母的发射，但是还是选择拒绝合作，不惜以自己的命拖延一时半刻。 知道自己做不到更多了，所以掏出自己能够拿出来的东西，去赌一个巫师是否有一份好心。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手机，屏幕稍微有点裂开，应该是刚才在航母上不小心弄的。 这就是信念？ 舍弃性命也要将某件事执行到底的信念？ 手机翻了个面，但是上面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主人身份的信息，现在这里这么乱，她不一定就能找到那个麻瓜，算了，不还了。 这个时候，被导弹打中的航母已经开始向大楼倾斜，加德莉娅看了看大楼，又看了看航母，如果任由航母砸上去，这栋楼里面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她飞到大楼外墙外面往里面看去。 神盾局的动作很快，大部分的人都疏散了，里面只有两三只小猫在做最后收尾。 这是战争，死上几只小猫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可是女巫沉着脸，挥手击碎了玻璃以后大步直接跨了进去:“离开这里，麻瓜。” “可是这里的资料……”他话还没说完，显示屏上就显示了一个非常奇妙的消息。 “安全协议解除，所有资料上传公共网络完成。” 这个一身工装的麻瓜一愣，满脸不可置信:“是黑寡妇。” 说完，东西也不收了，立刻转身就走。 加德莉娅回头，看向因动力不足而一点一点向着这边碾过来的航母。 只要人员疏散了，谁管这栋大楼塌不塌呢！ 加德莉娅看了一眼正在坠落的航母，其中破败的更狠一些的就是斯蒂夫在的那一艘。 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逃出来，以及打算怎么抓那个即将从魔咒里挣脱出来的人形武器。 不过这不重要。 魔杖捏在手里，一个幻影移形到了楼底，这里还有很多需要保护的人。 那三艘航母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被击中以后一直不停的掉落自己的碎片，随便砸一个到正在疏散的人群里面都不是好玩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择留下来去庇护麻瓜……可能是手上这个手机有毒，把一种叫做信念的毒传给了她。 等她回去了就熬魔药解毒。 第31章 第31章 这件事解决的很快，维持安全的军队到达现场以后，加德莉娅隐身到处走了一圈，看到了那个猎鹰先生被娜塔莎开着飞机接走，里面似乎还有弗瑞的影子，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找到斯蒂夫，或许是躲起来了，也可能是死了。 一个航空母舰爆炸的威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简单抵抗然后离开的，但是加德莉娅相信斯蒂夫不会就这么死去。 加德莉娅站抬脚往河边走的时候，却看到那些维安的警察快了一步，已经在那里搜寻了。 想了想，她还是先离开了。 回家以后，她解除了客厅的那个‘壁炉’上的魔咒，那是变形魔咒，那个地方原本应该是一台电视机的。 看着电视从新挂在墙上后，加德莉娅第一次打开了它——依靠贾维斯，毕竟她可不知道这些高科技的电子产品要怎么玩。 很快，她就等到了她想要看的。 那些维和的人找到了娜塔莎，对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头发干净整齐，衣服得体，应该是好好收拾过。 她坐在国际元首长桌的另外一段面对所有的官方媒体和军方的人。 “为什么现在还没有罗杰斯队长的消息？” “我不知道这还什么可以说的，我认为波托马克河里面的残骸已经表明了一切。” 加德莉娅的肩膀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不自觉的放松了一些。 斯蒂夫还活着。 “那他可以出来解释一下，这个国家应该怎么维护自己的安全，因为你们两个毁掉了我们的情报机构” “九头蛇卖给你们的是谎言，不是情报。”娜塔莎的面容非常严肃，她几乎是盯紧了那个军方的高官。 “可是很多谎言，正是出于你的口中不是么？” 另外一个大腹便便的人也正坐了起来：“特工，你应该知道，委员会中有一部分的成员，考虑到你既服务过这个国家，也背叛过这个国家，你应该被□□，而不是在国会山跟我们打嘴仗。” 加德莉娅嗤笑了一声。 打嘴仗就能换的一个斯蒂夫·罗杰斯为了几千万美国人赌命去对付九头蛇，说的可真轻松。 麻瓜总是最喜欢互相倾轧。 不过巫师也是…… 加德莉娅的笑容退了下去。 “你们不会把我关进监狱的，你们不会把任何人关进去，知道为什么么？” 几个高官面面相觑：“那你说说看。” “因为你们需要我们，是的，这个世界很脆弱，是的，我们对此负有责任，但是我们也是最能保护它的人。”娜塔莎的眼神毫不动摇的看着面前的人：“所以，你们想要逮捕我的话，就动手吧，你们知道去哪里找我。” 这个红发女特工说完，站起身来，扭头就走。 加德莉娅关掉了电视，把那堵墙回复成了壁炉的样子。 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彼得·帕克先生每天都是这么准时。 军方不是不想抓加德莉娅，主要是因为抓不到，也不敢抓。 神盾局对她的记载极其少，那些信息都是弗瑞处理的，就一个当初对付奇瑞塔人的抓拍，然后就是很简短的一段描述。 特殊人类，能力与魔法相关，具体能做到什么尚不明确。 未成年，暂为斯塔克工业监护。 无论是能力尚不明确却能杀伤一千奇瑞塔人，能救总统，对付几十个绝境病毒携带者，能再航母坠落的时候护着一群人。 还是说受到斯塔克工业的监护——也许说庇护更合适。 这两点无论哪一点，都足够国会投鼠忌器。 如果要动手，他们要对付的并不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而是一个跟美国队长相差不远，甚至可能有更多奇诡手段的魔女。 毕竟上面三件有明确记录的事，就算是让美国队长上也不一定能做的更好了。 而此刻被国会惦记的加德莉娅正盯着一脸躲躲闪闪的彼得。 对方脸上有一块淤青一样的痕迹。 很熟悉的痕迹，幼年的时候她身上也有过这种痕迹。 而且今天的彼得很奇怪，往常总会在她耳朵边叽叽喳喳的把今天当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交代给他，说的详细的恨不得是把自己的时间拆成秒了来告诉她。 可是他今天却意外的安静。 “你的脸怎么了？”加德莉娅收回了视线。 “玩滑板摔了一下，别担心，没事的。” “撒谎。” “我没有。”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加德莉娅豁然抬头，盯着彼得正好看过来的双眼:“再说一遍。” 这位性格性情不定的女巫最具有威慑力的就是那双金色的蛇瞳，最少彼得这个年轻的男孩还做不到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说谎。 “好吧，好吧……”彼得垂头丧气的垮了肩:“我跟人打架了。” 加德莉娅的魔杖顿了顿，很快又继续在坩埚上挥舞起来:“输了赢了……算了，不需要问。” 捏着魔杖的手放在了桌子上，认真的看向彼得的方向:“谁动的手。” 加德莉娅的眼神像是只要彼得说一个名字，那么纽约叫这个名字的人都活不过今晚。 当然，女巫不可能这么暴力，她只是单纯的问问，毕竟她挺好奇，她都舍不得揍彼得，谁这么肥的胆子敢在女巫头上动土。 “没有没有，没有事，我只是打输了而已，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下次我会打赢的……”彼得说着就看到加德莉娅提着魔杖走了过来，然后魔杖尖抵上了他的伤口，嘴里低声念了两句魔咒，魔杖在挪开的时候，彼得发现自己的脸已经不疼了，他惊讶的举起手机，用屏幕印照了一下自己的样子，右脸的青紫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欧！天啦，这可真神奇！这是什么魔法？太厉害了！我可以学么？” 加德莉娅看了他一眼，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打算耻笑一声，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笑出来，而是淡淡道:“你不是巫师。” “好吧。”彼得撇了撇嘴。 两个人之间安静了一会，最后彼得还是没忍住，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弗莱舍·尤金让戈登学狗吃东西，我只是想让他放下戈登……可是他居然想让我给他拍照，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对吧，我当然是不肯拍的，然后我们就打了一架。” “你被打了。”加德莉娅面无表情的指出了这个事实。 彼得有些局促的搓了搓鼻尖:“好吧，从结果上来看是这样的。” “不过，利兹帮了我，你知道她么？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她是我们学校最漂亮的女孩子，利兹·艾伦，体育竞赛组的组长。” 加德莉娅看了他一眼，忽然很想问一句，漂亮？又多漂亮，跟自己这个巫师比呢？ 随即又觉得异常的无趣，一个巫师，落到要去跟一个面都没见过的麻瓜攀比美貌，滑天下之大稽。 彼得还在絮絮叨叨的说那个利兹·艾伦。 “真希望你也能认识她，你一定会喜欢她的，漂亮，而且特别擅长运动！”说着，彼得还开始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我看过她带拉拉队排练，棒极了！” 加德莉娅忍无可忍:“聒噪！” 一个封舌锁喉甩了上去，世界清净了。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彼得，这个小她两岁的小麻瓜，当天晚上就发消息过来请假了。 ‘斯莱特林小姐，我明天下午可能需要外出一趟，我们的‘家教’暂停一下可以么？’ 加德莉娅看着贾维斯给她展示的这条短信，从鼻腔挤出来一声冷哼。 ‘随便。’ 这个麻瓜，终于忍受不了跟一个巫师长时间相处了么？ 加德莉娅把手机丢到一边，面前的坩埚和魔咒笔记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有趣了，她关了火，丢开搅拌棒和小刀，径直上楼，一言不发。 枯做坐半夜的加德莉娅在第二天早上，还是没忍住，让贾维斯给彼得发了消息。 ‘你去哪？’ 彼得回的很快:‘我昨天晚上在家里的阁楼里面发现了一点东西，我父亲离开之前留下的东西，里面都是奥斯工业的资料，还有一张照片……本叔叔告诉我，照片上另外一个人叫柯特·康纳斯，是我父亲曾经的同事，他跟我父亲关系非常好，但是我父亲出事以后，他就跟我们再也没有往来了，连个电话都没有，我也不认识他。不过感谢维基，我起码知道他现在在哪，我得去搞清楚这件事。’ 加德莉娅看着彼得像是平时絮絮叨叨一样发过来的那些消息，脸色稍霁。 尖白的指尖在奥斯工业这个名字上搓了搓。 如果她记忆没有出问题的话，这家工业在美国，跟斯塔克工业虽然都叫工业公司，不过两边的侧重不太一样，斯塔克工业做机械和军工，生产武器出身，现在开始转行做民用器械了，从头到尾跟政府都是合作关系，并不受制于谁。奥斯工业……靠国家扶持一直在研究生物工程，致力于改善人类的状况，成果更多的在医疗行业兑现。 “柯特·康纳斯，奥斯公司未来计划的基因工程导师。出版文献中有著名的《生命的拼接》最近一次实习参观就是他带头，报名已于前天截止。”贾维斯的声音毫无感情，加德莉娅却觉得自己听到了一股调侃的味道:“需要我帮你加入实习参观队伍么？” 彼得，一个读书的学生，跟奥斯工业比起来就是一个大象面前的蚂蚱，一个蚂蚱要去大象身上找一个不知道有没有危险的人……这听起来可不怎么靠谱。 “不是说报名已经截止了么，贾维斯，你要怎么把我加入进去？” “奥斯工业的系统并不算严密，实习计划的运营系统是临时的，我可以入侵进去。” 金色的眼睛垂着，看着请假的短信，是昨天晚上八点多，这个时间点他恐怕也是拿不到名额的。 拿不到名额，他一个要靠家教赚一点零花钱的麻瓜打算怎么进奥斯工业？ 凭他三寸不烂之舌？ “看看彼得·帕克在实习名单么？” “不在，斯莱特林小姐。” “加上去。”加德莉娅想了想，怕自己说的不够具体，又补充道:“把我和帕克先生的名字都加进去。” 彼得在奥斯工业大门外有些心虚的东张西望。 这里人来人往的都是西装革履的精英，毕竟能进一个还挺有名，也挺有钱的研发企业工作的，都是有头脑也有钱的精英人士，相比，他这个学生还真不够看，不过……看在奥斯工业大门旁边那个架着墨镜，穿着短袖长裤配球鞋，全身一股生人莫近感觉的女孩……怎么这么像斯莱特林小姐？ 这个人在看到他以后居然直接走了过来…… “怎么，你请假就是打算杵在这里给奥斯工业守几个小时的门么，帕克先生？” “我……不是……你……”彼得有惊喜又疑惑:“斯莱特林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彼得的声音有些刻意的压低。 是的，眼前这个丝毫看不出来是个巫师的漂亮女孩就是魔女——斯莱特林小姐。 这事要嚷嚷出去，满大街的目光都能被扯过来。 “我不来的话，怕是你连大门都进不去。”加德莉娅的语气略微带着点嘲讽:“走吧。” 彼得愣了愣，跟了上去。 奥斯工业也有自己非常高的一栋大楼，如果爬上楼顶说不定还能看到正面对不远的斯塔克工业。 一口的大厅意外的高，两边巨大的显示屏上都是奥斯工业为自己企业文化做的宣传视频。 里面人来人往， “欢迎来到奥斯公司，源于公司创始人，诺曼·奥斯本的构想，奥斯公司大厦涵盖了一百零八层研发机构，本公司以及公司所属科学家们的理念，旨在推动国防科技，生物医学，以及化学科技的发展，这是未来世界的主导技术……” 视频做的还不错，不过已经见过了托尼·斯塔克堪称奇迹的完全可以靠投影建模模拟很多东西的手段后，在看这个总觉得有些小孩子把戏。 “两位先生女士，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一边的前台小姐非常礼貌的微微探出身体看着这两个现在奥斯大楼里面的人，其中一个震惊的表情实在谈过明显。 “厄，小姐你好，我要找康纳斯博士。”彼得走了过去，加德莉娅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 “好的，你们是来实习参观的吧，在左手边找找吧。”彼得一脸茫然的看着前台，而加德莉娅已经把视线投向了左边，那里有几个挨着放在一起的名片。 细细长长的手指直接从里面捏起分别写着‘斯莱特林’和‘彼得·帕克’名字的两张挂牌名片，在后者惊讶的眼神里面，放在了前台面前。 名片上没有照片，这只是一张短暂的通行证。 彼得一愣，但是很快就接了过来，对前台道了谢就往门闸走去，全程加德莉娅没有说一句话。 “这……这个也是魔法么？”彼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小声问道。 “不是。”如果在贾维斯当时不开口帮忙的话，她应该会考虑直接在每个人看到他们的人身上混淆咒，这样的话也能一路畅通无阻， 彼得眨了眨眼，举起手里的名片追问:“那这个名片是怎么做做到的呀？” 加德莉娅的眼神在墨镜后面转了一圈，年轻的彼得·帕克先生举着牌子晃来晃去的动作……挺可爱的。 嘴角勾了勾，但是很快，就压了回去，声音冷清：“贾维斯做的，它是斯塔克先生的助手，能做到很多事。” 彼得的眼神亮了亮：“我猜一定是贾维斯入侵了奥斯工业的后台！偶天啦，这可太厉害了！真不愧是斯塔克先生！” 加德莉娅又看了他一眼，对方有些狗狗祟祟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我看到你的名字了，斯莱特林小姐。”棕发小男孩的声音透着点甜滋滋的泡泡水味道：“萨拉查·斯莱特林，你叫萨拉查么？听起来真帅。” “那不是我的名字。”彼得愣了一下，魔镜旁边的空隙并不够他看到这个女巫的眼神更不要提她的想法：“那是我祖先的名字。” “哎，好吧……”彼得叹了口气：“不过，我看到你的名牌上直接就是斯莱特林这个姓，在加上待会可能要摘下眼镜，斯莱特林小姐，你不怕别人认出来你是魔女么？毕竟你的瞳孔那么特殊。” 加德莉娅扯了扯脸上的表情，伸手摘掉了墨镜，然后看着他：“特殊？哪里特殊？” 那双墨镜下赫然是和普通人一模一样的瞳孔，金色的虹膜里面是圆形的暗金色的瞳孔。 “你的眼睛……”原来会变圆啊。 而且不仅是眼睛，她的眉毛也有了点变动，很微小的变动，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是仔细看就不会觉得现在的斯莱特林就是那个魔女。 彼得还没感叹完，就听到加德莉娅带着点嘲讽意味的话：“变形术而已，很难理解么？” 好吧，是魔法。 加德莉娅是真不怕别人认不认得出来她，变形术的伪装是为了避免被认出来的麻烦。 可是即便被认出来又怎么样呢？这里不过是一些麻瓜，根本不能拿她怎么样 加德莉娅将墨镜插在了裤腰带上，两个人一起往楼上走去。二楼楼梯口是个大平台，电梯前正好有个牌子写着实习餐馆，而牌子附近已经凝聚了不少人了。 “我是格温·史黛西，市科院的毕业班学生，同时也是康纳斯博士的实习助教，各位餐馆的期间我会全程陪同，我去哪，各位就去哪，这是基本规则，只要遵守就没事。” 加德莉娅和彼得走了过去。 他们拿的是实习参观的牌子，正好可以听听别人说的，看怎么找到康纳斯博士最方便。 而站在最前方明先生负责这次参观的人就是一个年轻的金发女性，漂亮，而且声音还挺好听。 “如果不遵守规则的话……你们就会被安保带离出去，都听清了的话，我们就开始吧。”这位史黛西小姐对着面前的人笑了笑，然后转头带路。 彼得和加德莉娅互相对视了一眼，随着人群蜂拥进入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