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级英雄模拟器》 1. 游戏开始 霍普躺在特制的游戏仓里，闭上眼睛，任由精神随着生物电沿着各种电子元件进入游戏世界。 ［欢迎进入游戏《超级英雄模拟器》，请输入真实姓名，以便确认身份。］ 霍普按照文字提示一一做出。 在游戏正式开始前她处于一个半黑的空间，空间内有些温和的蓝色光点闪烁。她有些好奇那些光点是不是数据流，不过她也没有主动去碰，总之进出游戏还有很多次。 ［霍普。］ ［滴——，身份已确认，请设置初始人物形象。］ 这不是超级英雄模拟器吗？为什么还要设置自己的形象呢？ 霍普有些疑惑，但鉴于这个游戏刚出现，没人知道具体形式，所以也不算大问题了。游戏嘛，玩的就是惊喜，有自己的形象比单纯的超级英雄身份来说能让游戏剧情有更多可能。 霍普只选择将自己的现实形象进行微调，使自己看上去更加成熟，然后就点击了确认。 ［形象设置成功，游戏即将开始。］ 文字显示闪烁了一下，就像一时间信号不好一样，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表现形式。 ［祝您游戏愉快。］ 漆黑的空间瞬间变化成无数带有场景的碎片，霍普的意识随之旋转沉浮，失去了对“现实”的感知，因此没有看见最后一句话。 [Hope springs eternal.] *** 纽约市，皇后区。 ［今天是超级英雄消失的一周年，不多不少，这一年里世界发生了重大变化。］ ［政府的行政力量受到了些许损害，不过无伤大雅。可这样一个世界里很多恶性丨事件是无法靠政府的力量解决的。超能力量的出现极大地增加了个体差距，让人们不愿意服从“权威”。尽管政府不愿意承认，但超级英雄是维护社会秩序稳定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一个不容置辩的事实。］ ［当然，不是所有的超级英雄都消失，否则这个世界会陷入真正的战争与无政府当中——虽然现在某种程度上也差不多。］ ［少年英雄们留下了，但他们只是少年英雄。］ ［“你”要想一想，秩序崩塌是因为超级英雄的消失吗？］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霍普看着面板上话里有话的背景介绍，若有所思。 会是一个比较压抑的世界啊，她还想“疯狂”一把呢，但现在看来不行了。失去规则之后她也没有办法高屋建瓴地利用规则来达成目的。 背景介绍的字没出现多久，紧接着就是女孩进入游戏来的第一个任务。 ［新手任务(1/10)(未完成)：请与十个路人交流，进行有意义的对话，内容自定。］ ［奖励：完成此任务后可升至二级(仅限于初始人物)］ 霍普离开降落的小巷子。 街道上的人很少，有一段时间她才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看上去比较友善的那种，她还是不想被人骂一顿的。 “请问复仇者大厦向哪里走？” 穿着职业装的、约莫30岁的女士看了眼霍普，语气里带着焦躁：“复仇者大厦已经没了，去那里做什么。” “为什么呢？”霍普站在女士面前。对话需要双方交流三句以上，所以她必须让话题继续下去。嗯，她知道她的问题没有营养。 女士的语气又变得很不耐烦：“众所周知，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超级英雄。” 不过女士最终还是给霍普指明了方向，尽管她最后看向霍普的眼神变的奇怪：“向前走到第五大道后坐地铁去曼哈顿，在工业园站下车之后再沿着第一大道到达尽头，就能看见一个……” 她顿了顿。 “满目疮痍的废墟。” 霍普告别了路人女士。她没有直接按女士说的乘坐地铁去曼哈顿，而是站在路边思考起来。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显得奇怪？谁在乎呢？玩游戏而已，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NPC，通关才是最终目的。 介于现在已有的信息，剩下的超级英雄并不好过。他们本来就不是承担责任的年龄，还在学习中，现在被迫独挡一面，必定承受极大。 或许游戏的主线任务就是帮助扮演消失的超级英雄，帮助少年英雄让世界重回正轨。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一个游戏的主线任务是什么还要自己推理。 而背景介绍中虽然有那么一个关于秩序崩塌与超级英雄存在的关系是暗示性否认的问题，可它还是最大可能的事实。 游戏总是要考虑可玩性的，总是要考虑审查的，如果问题指的是隐藏结局她也必须以真实结局为目的进行游戏。 至于游戏中一些事情发展的逻辑问题……嘿，真实与荒诞充分融合不分你我才最有意思，不是吗？ ［什么时候才能穿上超级英雄的马甲呢？］霍普在游戏面板上问。 ［初始人物升至十级后开启此功能。］游戏面板的回答很快跳出来，兴许是对于特定问题都进行了关键词选取。 新手期提升等级都很容易，所以霍普并不着急。毕竟穿上超级英雄的马甲之后会不方便做很多事情——显而易见，麻烦会主动找上门——消失的超级英雄突然出现了呢。 刚才遇到的那位女士霍普也能看到她的面板，显示的信息便很简单，应该是她和她是陌路人的缘故。 信息只有姓名、年龄、性别和心情。这个功能最有用的时候还是推主线剧情时能快速分辨敌我关系，进而掌控全局。 不过如果人物本身有高超的伪装技巧，那面板上的信息也不尽可信，还是需要自行分辨。 接下来霍普按照任务要求继续与其他人进行交流，迅速完成了新手任务的第一个。 当她准备找个地方下线吃午饭时忽地看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蜘蛛侠。 穿着红蓝制服的少年荡着蛛丝从天而降。 “女士，你需要帮助吗？” 霍普太过显眼，与街上其他的带着恐惧与忧愁的人神情截然不同，那是好奇与轻松，还有更多复杂的东西，不过那些就不好用语言来形容了，总之她与周围格格不入。 这让彼得忍不住下来与她交流。 “你需要帮助吗，蜘蛛侠？” 霍普认真地看着蜘蛛侠。 嘿，如果没有任务要求她也不会这么说——［请在十秒内在以下两项选项中做出选择，若没有做出选择，系统会随机选择其中一项］。 ［一：“你好，彼得帕克，我知道消失的超级英雄去了哪里。］ ［二：“你需要帮助吗，蜘蛛侠？］ 面对这样两个选项是个正常人都会知道选择什么，所以霍普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项。 彼得快速思考着，决定顺着这个奇怪的女士的话说下去。 “我需要你告诉我你有什么需要。” 他的话音刚落游戏面板自动跳出提示。 ［新手任务：背景］ ［要求：请向蜘蛛侠询问起超级英雄消失那天的状况。］ ［奖励：完成此任务后可升至四级(仅限于初始人物)。］ 不愧是超级英雄，和他们有关的任务奖励就是不一样。 霍普高兴地想着，然后按照任务要求去问。 彼得听到霍普的问题后眼神更加复杂，半天过后才回答女孩的问题：“那天原本只是平静的一天，直到如同爆炸一样的声音响起在每个人的耳边。” “从此，世界发生了一些微小的变动……” 不愧是被称为史上第一的全息游戏，霍普的情绪随着彼得的话语而波动。 他说的太过真实，好像那些都真实发生过，而不是只是一串游戏背景数据。他的微动作也让他更像一个真实的人，而不是程序控制的人格。 当彼得说完的时候任务也显示完成了。 “再见，蜘蛛侠。”但霍普还是直截了当地说，游戏嘛，感动归感动，完成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没有事情最好别在街上走。”彼得跟着霍普走了几步，絮叨了两句，“现在已经傍晚，马上就黑天了。” 他说指了指西边正将天空烧的火红的太阳。 霍普反倒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彼得。 “编写的不错，把蜘蛛侠的性格刻画的很好。” 其实按照正常的游戏逻辑，任务结束后NPC就会离开。但他们是超级英雄，有自己的鲜明性格，会对玩家的不同形象做出不同的反应——如果她把初始马甲设置成一米八的壮汉蜘蛛侠自然就会直接走了……当然更有可能是应该不会触发这个任务，谁担心一个陌生壮汉的安全啊。一个年轻柔弱的女性形象在混乱世界里的吸引力是两方面的，游戏中好处还是更多。 总之，这在游戏时间小半个下午和现实世界不到一个小时的体验内容霍普十分满意。 彼得听见霍普的话疑惑更深，什么叫做编写的不错？他难道是假人吗？ 他刚想对女孩说些什么就见她原地消失，身形像虚幻的数据光影般闪烁了几下。 一个超能力者？ 彼得内心十分惊骇。 变种人还是什么其他种族？ 但这些在此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有超能力，能原地消失的人没有超能力鬼都不会相信。 在那些真正的超级英雄们消失了之后超能力者阵营迅速分化，一些本就心术不正的人跟着那些没有人性的反派为非作歹。一些……相当大的一部分隐藏起来。 对于做出这样选择的人谁都无法批评，因为在风雨飘摇的大环境下个人再强也只能选择明哲保身。 他们有超能力，但他们能改变多少呢？很多时候连一个政府里的普通职员都比不上。 而他们这些为数不多剩下还承担起维持秩序的责任的人却面临比表现出来的更大的压力——在这种时刻也有人希望他们也消失，或者为己所用。 权力斗争永不停歇，人性无法改变，劣币驱逐良币嘛，好人总是被拿枪指着。 彼得思考着，不知不觉间离开了皇后区，来到了曼哈顿的一个他总是带着的楼顶。 他思考一会儿后还是选择坐到楼顶上，向那个方向看去。 原先那里有着万众瞩目，有着闪闪发光的“A”，而如今那里什么都没有。 ……除了一片冰冷的废墟。 2. 新手任务 ［这游戏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论坛上它是现在回帖数最多的一个帖子，霍普好奇地点了进去。 ［超级英雄模拟器的流畅度与智能度我敢肯定即使再过五年它也绝对是最好的，无人能够超越，但它操作起来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作为一个资深游戏玩家，我头一次在游戏时间一天内死了五回！无回啊！］ ［全息游戏又不像过去的游戏一样，可以靠指尖技术操作——如果在游戏中我可以做到用超英马甲飞檐走壁的话在现实中我也不会只是一个玩游戏的了，好吗？希望公司设计出一个既合适又不会破坏原有游戏体验的玩法，例如在与特工之类的人物对抗时有指引应对动作，否则你们会吃大亏的。］ 主贴下面是一连串的附和，霍普翻到两三页才看到其它讨论的内容。 ［我比较幸运还没死过，而且第一个抽到的扮演角色比较简单，但问题是NPC不信任我，我没跟他们说几句话就被抓走了，现在我的超英马甲正被关在监狱里呢，什么都做不了。］ ［没途径完成任务获取经验也就没途径获取能力，关键是我连自杀都没办法自杀，我只能用我的初始马甲去缓慢获取经验，直到获取第二个超英马甲。］ ［虽然我还没进行到这一步，但我认为有很大可能我还是被抓走——他们已经提高警惕了！天知道他们是怎么脑补出的恶意分子试图用克隆人窃取身份占领全世界！］ ［还有真的真的不能重新开始吗？亲啊，游戏不能SL就算了，别只给一次机会！］ 还有其他种种评论，霍普通过此了解到很多以后她在游戏中可能会面对到的事情。 她又退出平台查看其他软件，几乎所有的软件趋势上都带有超级英雄模拟器的话题。 “不过他们升级也真的很快。”霍普吃了几口面后感慨，“开服一个小时不到便推进到了正式剧情，这就是高端玩家吗？” 随机选择了一个解说视频播放后——这种速度她十分怀疑对方的游戏流速比她快很多，要不然对方的初始身份就有天赋能力——她便迅速地吃起面来解决掉午饭，并将碗筷洗刷好，而后又坐到电脑面前，认真看起攻略。 玩了游戏不可能没有好胜心，在有那么多前车之鉴的情况下她一定得学会少走弯路。 于是看完攻略，感觉自己大脑充满了知识的霍普再次躺进游戏仓，选择进入游戏。 等待空间里的紫色和蓝色光点依然闪烁着。 ** 夜晚，纽约，皇后区。 霍普出现在她上次下线的地方。她并不因时间流动而感到奇怪，论坛上说了人物下线后游戏会继续进行，但流速会慢一些。 这蛮好的，要不然拟真感会迅速下降——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用退出游戏来寻找解决办法可不是这个游戏的初衷。 “得快点儿升级呢。”她念叨着，决定加快做任务的速度，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带着游乐的态度了。 ［新手任务：前往曼哈顿］ ［介绍：超级英雄消失的那段日子里曼哈顿到底发生了什么？混乱吗？恐怕不止。网上的信息已经被清理，而经历过的人也对此讳莫如深，你需要实地调查。］ ［注意事项：本任务为系列任务，若想开启其它支线，请必须完成。］ ［奖励：定身卡牌五秒一张。］ 这个任务没有等级提升奖励，兴许是她会遇到几个怪，到时候会自然而然的提升等级，毕竟看上去就严肃的任务奖励总不会少。 打定主意的霍普向地铁站走去。 她无法得知哪个车辆是被遗弃的，而她也不想因抢车而声望值下降——游戏名字都写了超级英雄，她当然要用英雄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尽管游戏没写明声望值高低的影响，但谁都知道太低会影响NPC的判断与剧情的推进。 霍普找了个防身武器。 死亡可是要掉等级的，她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那太没面子了。 现在局势混乱，夜晚比白天危险得多……好吧，现实中夜晚也最好不要在街上行走，要不是纽约州禁枪，纽约也会很混乱。 而霍普的提前准备果然得到了“回报”，在地铁口有个穿一身黑色戴着黑头罩的人拦住了霍普。 “现在这年头敢半夜一个人在街上走的女士可不多了。” 他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特意让其在路灯下接受照耀。刀泛着冷光，显然能轻易地捅穿一个人的喉咙。 “所以，我们简单地聊一聊？” 出乎打劫者意料的是，面前这位女士看到他后异常兴奋，好像在看一个猎物……见鬼，他才是猎手，她只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而已！她怎么可以表现出这样一副神态？！ “太好了，你是红名了！”这个女士还说着一些奇怪的话，“我终于可以开始在游戏中的第一场战斗了！” 他不会撞上了一个疯子吧？抢劫者想。 但他看到女士身上明显很值钱的项链时贪欲压倒了恐惧。 管他呢，再不弄点东西他就穷的揭不开锅了，他可不想饿死。规则不保护他的正当利益他又为什么要遵守规则？ “你怎么还不开始抢劫？” 霍普眨眨眼睛，而后露出了然的表情。 “哦，这应该是个bug，可能正式开始需要特定触发，这么大的游戏出点问题也是应该的，我得向客服——” 刀迅速向她袭来，霍普迅速躲避，动作干净利落。 袭击者并没有经过训练，而虽然游戏的高难度操作被玩家各种吐槽，但实际上初始角色的身体都比现实中的身体要好的多，毕竟完全按照现实的话就会只有运动员和军人那类人才能玩这个游戏了。 霍普的大脑飞速思考着信息，同时变出放在背包空间里的棒球棒，将其横在身前，迎着刀尖劈去。 “这怎么可能？” 抢劫者看到突然出现的棒球棒本能地向后退，松开手。 因速度与力度，刀深入棒球棒——棒球棒的质量竟然见鬼的好——这就意味着现在的他失去了武器。 他特意观察过了，这个女人没有带任何武器，也没有能藏任何武器的地方，看上去也不是经过训练的人，否则他不可能光拿着刀就拦路抢劫。可谁知道她有超能力？ 该死的，怎么这些有超能力的人总是坏事，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凭什么他们就能特殊？凭什么？ “玩家的基本操作。”霍普笑着说，将刀收入背包，“虽然是最低级的武器，但好歹也是武器嘛。” 抢劫者看着霍普向着他走去，一时间竟然吓得动弹不得。 “你这个变种人疯子！”他虚张声势地伸出手，大喊。 恐惧变成了愤怒……又或者，是自卑的极致表现。 霍普不解地看向抢劫者：“我又没说我是……好吧，这可能是你的设定，我就不投诉你种族歧视了。” “拜托，你既然抢劫了就应该料到失败的后果，为什么别人就不能对你恃强凌弱呢？” 女孩直接用棒球棒去打抢劫者的腿，抢劫者瘫软在地上。 先前是有力无心，现在是有心无力，这个女人宛如一个恶魔。 抢劫者看着向他走来且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的霍普时想到，自己可能会被魔鬼杀死吧。 他无法不去思索霍普的行事逻辑，太矛盾了，比疯子还可怕，而且再仔细思考她说过的话……她难道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个游戏吗？真是笑话。 抢劫者的思绪各种碰撞。 霍普没管抢劫者是怎么想的，玩游戏谁还会在乎NPC，一个路人甲NPC的想法啊？ 她点击自己游戏面板上抢劫者的图标。她打败了他，所以可进行“搜刮”。 ［你获得九美元。］ 好吧，她也没指望能搜刮出多少钱来。 ［你获得一个密码本(它可能对你之后的任务有点用处)。］ 诶！密码本！ 霍普突然很欣喜。 看来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嘛，这么快就能获得有用的小道具。 但霍普的感慨很快被一个人打断，一个熟悉的人。 3. 人走茶凉 “女士。”蜘蛛侠将地上的男人用蛛丝捆好、确定没有反击能力后说道，“你正——哦，原来是你。” 他似乎才意识到面前的人他在白天见过。 “你好啊，蜘蛛侠。”关键的任务对象过来霍普自然是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很高兴再次见面。” “夜晚是睡眠时间。”为了情况稳定，此刻的彼得说出这样的话，虽说有些不合常理。 不过总见到蜘蛛侠也不是什么好事吧？他忍不住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那意味着自身遇见危险的次数变多……很多人就因为这个不喜欢他。 霍普点点头：“你说的都对。” 她的语气显而易见的敷衍，然后就转身进入地铁站。 “女士，你家在曼哈顿那边吗？”这个地铁站的地铁只能前往曼哈顿。 彼得没有也不可能知道这位年轻的女士这一天干了什么，但他总觉得她在闲逛，探寻新鲜事物的闲逛，去曼哈顿的真实目的也应如此。 一种蜘蛛感应。 霍普停下脚步：“姑且算吧。” 她并不想让初始马甲与超英有太多牵扯，毕竟新手马甲是在游戏中唯一可以“秘密”行事的身份。她都有些后悔下线时当着蜘蛛侠的面下线了——之后看论坛时才知道下线的种种表现。所以她要顺着蜘蛛侠的话往下说一说，以免他注意自己……嗯，尽量打消这种注意。 彼得又想说什么，但通讯器里的话让他不得不放弃。 这位年轻的女士除了气质和行事风格奇怪之外没什么大问题。纽约的怪人还少了吗？那些人危险性才更大。 彼得向霍普点点头后朝着一个方向奔去，如同夏日的微风。 霍普沿着扶梯下到月台处。 地铁站内脏乱差比现实中更甚，不过她仍是目不斜视地走上停靠下来的地铁，拿出一张报纸——第一次进入时有人给她的——坐了上去。 她早就对阿美利加基建里的卫生习惯了，除去少部分可以称之为整洁，其它的都显得很有年代感……也确实很有年代。翻新是要钱的，而有钱人可不会坐公共交通。 女孩无聊地翻看着游戏面板，等着地铁开到曼哈顿岛上自己需要的那站。 “哦，可真是冷清。” 霍普走出地铁站看到除了路灯几乎没有别的灯光的街道时不禁感叹。 曼哈顿作为一个CBD晚上的人是会较白天少一些没错——非有大型饭店及商超的地方除外，但这样一副城乡结合部的样子实在让人慎得慌。 “好吧，只有这块区域是这样，其它地方还算可以。” 霍普向着远处眺望，看到熟悉的明亮灯光后说。 “这叫什么？人走茶凉啊。” 复仇者们都还在的时候这里相当繁华：一些粉丝，一些与他们相关的产业人员，又或者一些来来往往的政府人员，总是有人烟气的。 而他们不在的时候分外冷清，周围的商家一个个搬走，如同滚雪球一般若不是曼哈顿本来就是市中心情况会更甚。 当然，主要是因为这里危险比较多，毕竟坏人更愿意来“圣地巡礼”，可还是让人忍不住郁闷。 复仇者大厦的“遗址”很好找，拉上警戒线的那一大块就是。 霍普站在警戒线前思索自己要怎样过去。 这里面肯定有监控，以及一定警戒设备，否则以纽约人民的民风淳朴，地皮都不会剩。所以直接过去是不好的，需要伪装一下。 霍普通过小地图找了个最近的监控死角处，换上从金币商城里买来的黑色潜行服——可喜可贺的是游戏赠送初始金币，而金币商城里每天限时刷新一次，她碰巧刷新出了她最需要的东西。 女孩在这个时候总会自豪一下自己的幸运，要不然她还真会苦恼一会儿呢。 踏过警戒线，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的检测设备，霍普从复仇者大厦区域的边缘来到了中心。 越往中心走环境的破坏越严重，霍普不知道复仇者大厦最初有多少层，总之现在只能勉强算是完整——指的是主体框架还在——只剩16层了。 而它们的玻璃外墙充满灰尘、泥土和不知名的颜色(很可能是血液)，完全没有往日的光彩。 地面有炮弹留下的坑，放射状的泥土，和武器碎片。 烈度不低的战斗曾经发生过，这可是市中心啊…… 忽地，女孩理解为什么官方要清理相关信息了。 任务没有再进一步提示，于是霍普按照玩其它探索副本时的习惯搜寻自己所需的东西。 穿着黑衣的女孩拿着小铁锹敲敲打打，一副盗墓的模样。 “诶？”在石块上敲到不同声音的霍普亮起眼睛，放下铁锹，徒手挪走石块，站起身将物品拖出来——一个一人高的字母“A”。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她拍打手上的灰尘，还是将“A”字母收进了背包，“不过它虽然没有实际用途，但很有纪念意义。” 之后霍普找到的东西都是残破的，如［缺失的头盔］、［一把功能不明的箭(暂时失效)］、［用过的能量枪］等。 她忽地觉得自己像个捡破烂的，当然，这些东西算不上真正的破烂。 可还有一个问题在，一年过去了，这里都没人收拾的吗？ 留下的超英们肯定不会置之不理，复仇者大厦对他们而言更有意义。而且政府连网络信息都清理没道理不清理现场，说不定会得到什么好东西。 “有点儿问题。” 有些累了霍普随意坐在石块上，凝视着黑暗的大门。 黑暗让楼体也模糊了。 ［新手任务：前往曼哈顿(已完成)］ ［奖励已发送到您的包裹。］ ［后续：你敏锐地察觉到大厦废墟地很不正常，但此刻的你没有条件进一步探寻……］ ［提示：请达到任务条件继续任务，任务条件请自行探寻。］ “这个说法有点儿找打。”霍普摇晃着双腿，“不过倒安心了些，不玩人就不算游戏了。” 给出任务自然有解决办法。 虽然没有按照预想中的那样打怪，但霍普仍然通过搜寻物品获得了经验值，对她来说升级之路很是顺利，不像论坛上各种吐槽的其他玩家一样。 “九级了，还差一级就可以开启主线了。” 霍普翻看着面板时想。 这时她注意到小地图上新出现两个点，一红一绿。 “NPC出来了？”她正疑惑着，突然眼前一黑，三个单词迅速浮现出来。 ［你已死亡。］ ［立即复活or稍后复活。］ ［倒计时：30秒。］ 哦，见鬼，哪个混蛋杀了她？ 霍普愤愤地想。 她选择了稍后复活，因为立即复活也会很快死亡——听听时不时的炮火声，她可没有厉害到能完美躲避。 霍普点击小地图上的点，想查看具体情况。 ［未观测到目标，部分信息已屏蔽。］ ［姓名：布洛克.？？？］ ［性别：男］ ［状态：敌对］ ［姓名：摩根.？？？］ ［性别：女］ ［状态：中立］ “最关键的姓氏隐去了啊……” 西方国家名字总有很多相似，但姓氏不是，往往一个姓氏就能判断人的身份。 见两个小点稍微远去了些霍普选择了复活。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趁着他们还未跑远，赶紧过去“凑热闹”。死不死实际上没有那么重要，毕竟等级可以再升，而这游戏又不带存档，剧情赶不上就错过了。 二，直接跑路。虽然算个剧情，但顶天算对主线影响不大的支线剧情，除了收集癖或是闲着无聊没人会把所有可能都试一遍的。 至于她嘛…… 小孩才做选择，大人表示全都要。 霍普买下了金币商城里一个光听描述还有些奇怪的东西，而她看到的那一刻就猜到了真正用途。 ［教导主任的皮鞋］ ［描述：它是一双普通的皮鞋，它又不是一双普通的皮鞋，它有着每个教导主任的天赋技能。］ 教导主任的天赋技能只要是上过学的人都懂，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悄无声息走到目标身边，直到主动出声否则不会被发现。 霍普兑换后换上鞋，向着两个小点的所在地前进。 他们正好停下了。 办法总比困难多，霍普自认为她很聪明，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从奇葩的道具中快速分辨出其在实际状况中的作用。 自夸时间结束后霍普也来到了一个她选择好的绝佳位置——既能看到交战双方，也能避免遭受炮火影响。 解锁的提示音响起后她再次查看起小地图。 ［姓名：布洛克.朗姆洛］ ［性别：男］ ［状态：敌对］ ［他曾打过一支强化药剂，而如今又打过一支，他似乎想要寻找什么。］ ［姓名：摩根.斯塔克］ ［性别：女］ ［状态：中立］ ［她很悲伤，她很愤怒，她总是做梦，有美梦，也有噩梦。］ 4. 举手之劳 “哇哦，都是熟人。” 虽然能在这个时候跑到复仇者大厦遗址打架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但两人身份的敏感度还是让她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一个九头蛇，一个复联成员，啧啧。 “你这是在找死。”摩根堪堪避开了面前强壮男人的攻击，语气充满着愤怒和悲伤，“这里什么都没有了，你来做什么？！你们九头蛇来做什么？！” 先前复仇者大厦在混乱中被摧毁的时候她无能为力，但现在连废墟都保护不好，她还对得起斯塔克这个姓吗？ 所有人都想在复仇者联盟的尸体上分一杯羹，在这一点上，好人与坏人没有任何区别……利益是决定一切的根本因素。 她当然猜得出交叉骨的来意，无非出他们得到的信息告诉他们复联还有什么未被获得的“宝藏”，可她又如何不去质问？人总是情绪化的。 布洛克冷笑一声：“小孩，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太多了。” “维持现状，对你我都好。” 说着他又猛地踢腿，摩根不得不使用手中掌心炮去击碎石块以便躲避。 她的战斗技巧仍在突击特训，现在只能算是可以，比起布洛克这样本身就技艺精湛同时还打了强化药剂的人来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说白了，交叉骨现在在放水。 布洛克对于摩根的行为更是不屑一顾了，要不是他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大，他早就摆脱了摩根这个烦人的小孩。 “你倒是穿战甲啊，美国队长都不会不带装备跟我打。” “怎么，你难道觉得战甲只能托尼.斯塔克穿？哈，也对，尽管你是他的女儿，但只有托尼.斯塔克才是钢铁侠。” 摩根忽略布洛克那充满讽刺意味的话，她面容平静，但紧绷的嘴唇与略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心绪。 “既然你对我的警告不屑一顾，那你就去监狱里呆着吧！” 两人并没有再说话，又或者都说了但霍普没有听清。 ［获取信息：摩根.斯塔克的改变］ ［曾经的她总是希望自己能快点儿穿上钢铁盔甲，但现在的她不想，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很幸福。”她说，“……曾经。”］ “这其实是个收集游戏吧？”霍普看到面板信息时想。 当然，她知道她的说法的原因。像那些野路子玩家，明明游戏名称是「超级英雄模拟器」，却硬生生玩成了「超级反派模拟器」。她可不会，在游戏里她顶多是行事风格无常，却不会做出违反在现实中的三观的事情，总要尊重英雄。 霍普看着他们打了一会儿。 虽然摩根.斯塔克略处于下风，但她并不打算上前帮忙，毕竟这种斗争失败又不会有大问题……但是任务又被自动触发了。 ［支线任务：帮助摩根.斯塔克］ ［布洛克想要偷一件东西，偷是不好的行为，尤其是在此情此景下。立志成为一个超级英雄的人应该杜绝此状况发生。你准备好了吗？］ ［奖励：此任务完成后可升至十级。］ 作为一个玩家行为前后矛盾很正常，谁让游戏任务才是老大呢？ 这样想着，霍普拿出了定身卡牌，更加认真地观察战局，准备找准时机压碎使用它。 既然要碰面就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说不定会对以后的任务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初始印象总是很重要。 布洛克的拳头挥到一半时猛地停住，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但他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 糟糕，他意识到出了岔子。 “他能定身十秒钟！” 一个穿着黑色潜行服的女人从石块后走出来，高声喊道。 该死的超能者，布洛克咬牙切齿地想，早知如此他就不陪摩根.斯塔克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但是这个女人……绝对比他还要早就来到了复仇者大厦遗址。 摩根抓住时机，用特制手铐将布洛克禁箍住——里面掺了些振金，对于没有超能力的人来说完全够用。 而在摩根做完这些后十秒定身时间结束，她又拿了一个能让人暂时失去意识和肌肉松弛的药剂扎在布洛克的身上，布洛克迅速无知觉地倒在地。 最后她才向霍普所在的方向走去。 “谢谢你。”摩根率先说道。 “不用谢。”霍普如此说，“举手之劳。”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呢？” 毕竟对方帮助了自己，无论其真实目的是什么，摩根的语气自然而然地放缓。 霍普想了想，回答：“就是想看看这里，我从来没有看过。” 她说的可是大实话——她之前没有“亲眼”见过复仇者大厦——尽管只是实话中的一小部分。她还打算去遍每个超英的知名地点呢，这可是在现实中没有的机会，全息的拟真度则可以当作现实了。 不过当霍普看到摩根表情时就知道她对她的话产生了一小点误解。 摩根皱起眉头，压下心中升起的那些不好的想法。 这一年里她见过太多太多，而她深刻明白一个道理：你必须做出充分考量之后再做出行动。 所以她并没有说出和她的想法有关的话，她只是劝道：“这里禁止任何外人进入。” “哦，抱歉，我不会再来了。” 算得上大厦主人的NPC都发话了霍普也不好再留在这里，再加上没有触发新的任务她计划离开。 然而摩根行动得比霍普还快。 “……小心一些，不要再进入这里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脸色突然改变，像是有什么要紧事一样，匆匆留下这句话后迅速消失在远方。 霍普一个人迷茫地站了会儿。 这是NPC的性格设定吗？蜘蛛侠习惯关注，而摩根.斯塔克只管结果。 “倒也省得我再说了，编利益很麻烦的。” 霍普在意的不是摩根的匆忙离开，而是另一点。 “她的身体刚刚闪烁了一下，要是在别人身上还能考虑一下是不是特殊能力或者魔法，但这是一个斯塔克，游戏里的超英NPC都遵循自己的人设，所以应该是科技……再不济就是游戏又出bug了。” 霍普边想边将「教导主任的皮鞋」收起来，换上黑色潜行服配套的鞋子，原路返回离开了复仇者大厦，按照小地图再次找到一个无人且没有监控的地方。 任务完成她也升到了十级，可以开启游戏最核心的功能超英马甲了。 想到这里的霍普兴奋起来。 她搓了搓手，点开游戏面板上先前是灰色但现在已经变成和其他部分一样的彩□□面。 即使是超英马甲也是靠抽取的，只不过初始的会自动显示而已。 “我可真是太幸运了。” 看到马甲是哪两个时霍普高兴地拍手喊道。 面板上是金光闪闪的两张牌，其中一张写着钢铁侠，另一张写着蝙蝠侠。卡牌不只是文字，还有图画。 属于钢铁侠的图画是他低着头褪去了一半面甲，属蝙蝠侠的图画是他站到哥谭塔楼的滴水兽上侧身站着看向哥谭。 “真有感觉。” 仔细看着这两张卡牌图片霍普也不禁感慨。图画十分精美，都可以当作CG图了。 现在是到做选择的时候了，她是先选钢铁侠好呢，还是蝙蝠侠好呢？ “还是选钢铁侠吧。” 毕竟她现在在纽约。 做好决定的霍普轻轻点击卡牌，顿时，属于钢铁侠的卡牌就化为光点飘散在空中，而蝙蝠侠的卡牌则直接消失。 霍普有了一种精神被拉扯的感觉，周围事物快速变化。霍普在模糊的光影中再次看到了熟悉的蓝紫色光点，一些虚幻的人影，以及飘扬的红影，似乎是一面旗帜。 等她能再度看清事物时，就发现她在哥谭…… 嗯？哥谭？？？ 不远处高楼上那闪闪发光的“韦恩”字样实在是让人难以忽略，装瞎都不行。 “所以为什么钢铁侠的初始降落地点是哥谭啊？”霍普脑海里的问号都要化为实体了。 当然，她清楚这个问题想要探寻清楚必须依靠她自己。不过这并不是值得烦恼的大问题，她现在应该实地考察下哥谭的情况。 霍普沿着街道走动。 她所在的位置似乎是繁华与贫穷的交界处，一面灯火通明，一面只有昏黄的路灯照亮，仿佛不是一个世界。 霍普扶了下眼镜，不知触碰到哪个按钮突然打开了热视仪显示，眼前的景物从模糊到颜色清晰——能分清轮廓的那种。 她立即站在原地摸索了一会儿，将夜视仪频道关掉。 “太高端了，操作不来呀。”女孩微微皱眉，“倒还庆幸没上来就让我操控战甲。” 那样她说不定能成为第一个使用钢铁侠马甲却因为不会飞行而摔死的玩家，那可就太尴尬了。 现在的她应该说是托尼斯塔克，而不是钢铁侠，因为她没穿战甲。 但科技已经更新换代到今天，战甲早就是纳米科技的了，她在身上按按肯定能找到穿战甲的按钮。 霍普一边翻看面板查看新出现的信息，一边沿着街道走，直到一个人从黑暗中突然出现拿着枪对她大喊。 “站住！不许动！” 5. 罪犯之友 霍普停下来，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危险性。 “你想要做什么？”她平静地问，打算让抢劫犯先安静下来，不要唐突行动。 而这只是表面，实际上她在疯狂吐槽为什么，为什么在哪里她都能遇到抢劫犯，她又不是“美元成精”，怎么这么受人喜爱…… 好吧，现在她是托尼.斯塔克，说是“美元成精”某种程度上也不能算错。美元其本身的价值可没有斯塔克高，它只不过是有政府信用背书的一般等价物而已，无法创造任何实在。 抢劫犯没有立刻回答。 他见这样一个明显有钱且没跟随保镖的男人敢半夜在东区行走就知道自己今天遇到肥羊了。可离得稍微近了些后他又觉得这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有些眼熟，他从不关心这些有钱佬，所以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有钱佬眼熟呢？ 抢劫犯意识到这是个关键，他需要弄清楚，于是说道：“摘下墨镜。” “好吧。”霍普无奈地说。 她没有别的行动是因为她想看一看NPC看到超英马甲时会是什么反应，进而考虑接下来要怎样使用超英马甲。 对普通NPC来说，消失的超级英雄所代表的究竟是“超级英雄”这个概念重要还是别的更加抽象的东西重要？ 抢劫者看着眼前这个有钱佬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全美，哦不，全世界都震惊且熟悉的脸。 “托尼.斯塔克？？！！” 他失声尖叫，震惊、恐惧等等情绪一瞬间冲刷着他的大脑，等他反应过来时托尼.斯塔克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抢劫者慌乱地扔下枪看向自己的手，当机的大脑才终于有了反应：他一直压扣住扳机，而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不小心按动了死亡的按钮。 ——他杀了托尼.斯塔克，一个亿万富翁，一个消失一年后“重新出现”的超级英雄。 ［你已死亡。］ 熟悉的系统提示再次浮现出来，霍普以灵魂状态在一旁飘着，看着蒙上一层白雾的背景，怀疑人生中。 这玩的也太失败了吧？刚穿马甲就死，还是被一个抢劫犯打死的，这不仅有损她的名声也有损钢铁侠的名声啊。不是这个人开枪的设定真的合理吗？ ［立刻复活or稍后复活］ 这个时候就不能稍后复活了，尸体这么躺着怪诡异的，天知道以哥谭的诡异环境会不会再冒出什么奇怪的人。 在复活读条时霍普还听见了其他的系统提示音，现在没时间，她准备待一会儿再看。 于是在抢劫犯的视角便是倒在地上的托尼.斯塔克突然身体抽动了一下，如同诈尸——不就是诈尸——般站起。 他拍了拍西装上的灰，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和煦当中透露着些阴冷的笑容。 “其实我本来不想做什么的。” 抢劫者听见托尼.斯塔克这样说道。 “但谁让你杀了我呢？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吧？” 这不是真正的托尼.斯塔克！ 抢劫者的内心在尖叫。 真正的钢铁侠不会脸色苍白的像个吸血鬼，眼神晦暗不明，一副要折磨他进地狱的模样！他是个超级英雄，超级英雄即使想惩罚人也不会这个神情，不是吗？ 药物让抢劫者的大脑陷入了混沌，刺激让他对药物的需求更加旺盛，这种需求暂时将他的其他感官蒙蔽。 因此，他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了一个装有微微发光的绿色液体的针筒，并将其扎入自己的皮肤。顿时，他脸上的神情就变得像想到了极乐之巅一样。 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泛起白纹，如同干燥开裂地老年树皮。血管不间断地频繁鼓起，指尖充斥着紫红色的血丝。 看到抢劫者扎入药剂后的异变霍普皱眉后退一步，重新戴回眼镜，同时使左手覆盖上钢铁盔甲。 托尼.斯塔克这个马甲因为死亡过一次已经为零级了，她可不想亲身体验一下人物等级低于零级会有什么后果。看这家伙的样子接下来绝对没有好事。 ［主线任务：神秘药剂］ ［描述：你在哥谭遇到了一个抢劫犯，你看着他使用了药剂，药剂让他变得癫狂，让他力大无穷。但是药三分毒，他已经损坏。作为一个合格的超英扮演者，你不能放任不管。］ ［“在这样的一个魔幻的世界里，没有药剂，我如何去保证我自己有力量生存呢？”有人低语道。］ ［注意事项：此项任务开启组队功能。进入组队功能后可查看队友状态与血量，并对队友施展特定卡牌。处于组队状态时队友之间不可恶意相互攻击。］ 任务都跳出来了，她还是要上的。 可女孩刚想有所行动时就有人替她解决了麻烦。 提姆听到探测器响时就立刻向这边赶过来。 药剂有特殊的化学性质，能够用一些元素浓度机器感应到，不过需要是元素波动剧烈，比如使用药剂的人在使用之前恰好陷入了情绪剧烈波动的状态。这并不简单，毕竟“珍贵”的药剂会被使用者“珍惜”。 今天这是第二次。 提姆一边使用钩爪枪、利用高楼赶路，一边再次将相关信息在脑海里过一遍。 使用药剂后身体素质会快速强化，没有什么特殊的弱点，且毫无畏惧可言，不知躲避。 弱点是持续时间短，需反复使用，有极高的成瘾性，和毒丨品一样……不，毒丨品在大多数时候会使人更加虚弱，它可不同。尽管外表会变得丑陋，可与能得到的东西相比，代价实在是不值一提。 看到地面上异变的人提姆率先使用长棍击打异变者的眼睛，后下腰躲避对方挥出的拳头。紧接着他又翻身到旁边的矮杂物堆上，趁异变者转身之际向下跳去，顺手将麻醉剂插入他的皮肤——此刻异变者的皮肤坚硬得很，这可废了一番力气。 三秒钟后异变者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提姆这才收回长棍看向在场的另一个人。 这位先生穿着高定西装，戴着红色的墨镜，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提姆感觉自己像一个货物，在被打量评估价值。 “先生。”他压下心中的不适，说道。 不管怎样，对方至少现在表现的还算正常，他不可能语气太过强硬。 “这里是东区，不是钻石区。” 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好像突然缓过神来一样，神情又变得格外的热切。 他扶了下墨镜，而就这么一幅让提姆骇然地睁大眼睛——他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他不会认错的——那是托尼.斯塔克的脸！ “你到底是谁？”半响提姆问出这样一句话，全身都紧绷起来，再次握紧长棍。 这大概率是个阴谋，毕竟又不是没有克隆技术，虽然这一年来没有哪个反派组织选择克隆一个超级英雄，但不能排除这个可能。超级英雄代表的东西可太多太多了，很多人都会“相信”的…… “哦？”长着托尼.斯塔克的脸的男人说道，语气平和，“我是谁显而易见，不是吗？” “红罗宾。” 他摘下了眼镜，露出那张人尽皆知的脸。 “You know who I am.” 对于不穿战甲的时候扮演托尼.斯塔克霍普很有信心。她热爱超级英雄，尤其热爱钢铁侠，看过很多相关的漫画、动漫、电影。她认为在大方向上一致就不会有问题，这个世界又不是像现实世界那样“科学”。 ［长期任务：最佳演员］ ［描述：这个世界需要超级英雄，所以你需要扮演超级英雄。热爱英雄的人啊，你能担当起这个重任吗？］ ［需求：在所扮演超英升至满级前不可暴露，否则满级奖励取消。］ ［提示：他们不能在你面前亲口说出相关的话：)。］ 趁着红罗宾帮忙打副本的时候霍普查看了下之前未查看的信息。 ［成就系统开启现，阶段可佩戴一个称号。］ ［罪犯之友：你可以吸引犯罪，尤其是抢劫犯。］ ［你怎么做到一天之内遇到两次犯罪还都是抢劫的？穿着超英马甲却被一枪打死的？这种水平可无法活到最后呢，需要努力哦。］ 这是在嘲讽她吧？这绝对是吧？ 霍普愤愤地想。 女孩在提姆打败异变的抢劫者后又赶紧领取副本奖励同时查看提姆的状态，总的来说，她的这位队友的状态是相当的不好。 ［姓名：提姆.德雷克］ ［性别：男］ ［状态：警惕、疲惫(这家伙到底多长时间没好好睡一觉了？)］ 看见这句评价霍普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提姆一眼，在哥谭正常都不见得能休息好，何况是蝙蝠侠消失后的哥谭呢？ 现在的哥谭就是摇摇欲坠的大厦，再来一个重物就会轰然倒塌。 当听到提姆的问题时霍普立刻进入演戏状态，并说出那句知名的话。 6. 一个惊喜 “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提姆叫出托尼的全名，“你要知道你已经失踪一年了，我们该如何信任你？” 托尼指了指自己胸口亮起的反应堆：“它还不够吗？只属于斯塔克的冷核聚变。” 没等提姆说话他又继续说道：“不过我也的确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托尼.斯塔克，我来自平行宇宙。” 又是平行宇宙。 他们不是没有接触过平行宇宙的自己，在出现这样的事情后，他们也试图通过平行宇宙的方式解决问题。可似乎在那一时刻宇宙也被改变了，宇宙屏障变得坚固异常，时空定位变得模糊不清。 平行宇宙的自己有好有坏，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想做坏事可太容易了。 “这还不够。”提姆仍然如此说，蓝色的眼睛紧盯着斯塔克，“就算真是如此，你又怎么证明你来自平行宇宙？” 霍普：…… 大哥，你这让我没法往下接话啊。 “红罗宾。”托尼的语气变得无奈，同时叹了口气，“就算我当着你的面消失再出现你也不见得会相信，对吧？除非我带你穿梭一次宇宙，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不管怎样，他都只能相信他，提姆如此想着。 他和他们都没有拒绝的机会，就算这个人别有用心他们也可以利用这份别有用心，他们太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人出来稳定大局了。更何况这位斯塔克那种纵容带语气，与真正的关爱他们这些小辈的长辈没有区别。 演完全程又哪能叫演呢？已经属于真实了。 “那么平行宇宙的安东尼.斯塔克。” 选择相信对方提姆也不会再做出激发矛盾的行为，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安东尼露出笑容，提姆恍惚间竟然觉得他真的是一个正常的、来自平行宇宙的托尼.斯塔克。 “我荣幸至极。” 安东尼这样说着，语调微微提高。 似乎上天有意帮助他们，接下来的半小时内提姆没有遇到什么别的事情，于是在他路过哥谭的一个名叫布兰尼的私人银行的时候停了下来。 “等一会儿。”他叫住安东尼。 闻言安东尼停了下来。 提姆向一边走了几步，到一个安东尼听不清却也不太远的位置，打开通讯器。 ［夜翼。］ 他呼叫他们的大哥。 ［红罗宾，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此刻的迪克正在飞跃楼顶，通讯器响起后他立刻停下来。 往常能让小红呼叫他都是出问题了，小红向来喜欢自己解决一切。 ［不……虽然某种程度上是个麻烦，但也算个惊喜。］ 提姆说出惊喜这个词时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这份惊喜需要他们万分努力才能转化，否则就是个大丨麻烦。 迪克打趣道：［很长时间没见你这么说了，惊喜在哪里？］ ［你那边还有事吗？］ ［没有，我正要回蝙蝠洞。］ ［我们在蝙蝠洞碰面，到时候你就会“得到”惊喜。］ ［OK.］ 通讯随即挂断。 迪克靠在天台的栏杆上，与提姆对话时的轻松神情变为了淡淡的忧愁。 他叹气，空气中随即出现一团白雾。 “还有什么能算是惊喜呢？” 他们每一个身穿制服的人都再不可能体会到快乐了。 自从布鲁斯消失的那一天起，哥谭就变天了。一开始他们按照计划让他扮演蝙蝠侠，可作用仅维持了一周的时间——所有人都知道初代超级英雄们消失了，继续扮演就是自欺欺人。 阿卡姆与黑门间与迅速发生暴丨动，他们与GCPD的警察们尽全力追捕那些危险的罪犯们，可如同毒藤女、贝恩等一样的罪犯仍潜逃在外，没人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再弄出暴丨动。 在这些人逃走后他们便失去了关于他们的消息，这是更加危险的，安稳时间越久，危机到来时越剧烈。可他们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因为零散的小“活动”同样会造成坏结果。这是一种矛盾，无能为力解决的矛盾。 ……而他必须坚持，像过去的布鲁斯做的那样。 迪克没有让多余的思维存在太久，他使用钩爪枪继续跨越，如同一个飞翔的大蓝鸟一样。 此刻的迪克.格雷森并不知道今天是一切改变的开始，他只是想着提姆所说的惊喜是什么。 而他很快便知道那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霍普从组队频道中知道了提姆联系的是谁。 ［姓名：迪克.格雷森］ ［性别：男］ ［其余信息待解锁。］ 不出所料，她这样想着，就是不知道蝙蝠系的其他人怎么样了，以小见大啊，所有的细节都在明晃晃地告诉她游戏的情节可不是温馨的童话故事。 随着离哥谭市区越来越远，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暗，见不到什么车辆，只有路灯孤独地矗立着。 不知路上花费了多长时间，总之霍普把注意力从面板放回到游戏时她已经来到了蝙蝠洞入口。 蝙蝠洞在一个天然的洞口里，周围有湍急的水流淌，除非走到面前否则无法发现这里别有洞天。不远处的灯光属于韦恩庄园，从庄园内部也能进入蝙蝠洞。 ［权限已检测。］ 提姆走到门前接受蝙蝠洞的检测。 随着“滴”的一声，门缓慢地打开，露出巨大的内里，霍普跟着提姆走了进来。 “真实”地看到蝙蝠洞她又有一种感慨，这就像某天你收到了猫头鹰的来信，告诉你你可以去霍格沃兹一样，激动、欣喜、畅想，与愿望满足后的一种特殊的空落落。 阿尔弗雷德、迪克和芭芭拉都在蝙蝠洞，忙碌地处理事情。 “提姆。”听见声音迪克率先走过去，“你说的——” 他刚一抬头就看见站在楼梯处对他挥手的人，那张熟悉的脸让他一瞬间失语。 “……唔，真是一个惊喜。” 半响他才说道。 “我没有看错吧？”芭芭拉努力眨眨眼睛，感觉自己好像因过度疲惫而出现了幻觉，“托尼.斯塔克？” 阿尔弗雷德也少见的用着恍惚的语气说道：“这么突然的事情让我这个老年人有些承受不好。” 但众人都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便恢复正常情绪。 提姆对阿尔弗雷德、迪克与芭芭拉解释了大概情况。 “所以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提姆说完后芭芭拉问。 “这个世界需要超级英雄，不是吗？”安东尼反问。 “好吧，其实这是个意外。” 霍普一本正经地为她这个“托尼.斯塔克”讲了个背景设定。当然不是她现编的，虽然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强，但很难没有漏洞——在这里还是要夸奖一下游戏公司提供了背景板服务，打眼看上去跟真的一样。 ［选择一：我要一种能量，这种能量只有在宇宙穿梭时才有，所以……］ ［选择二：我刚才骗你们的，我才不是托尼.斯塔克，我是小罗伯特.唐尼，一个和托尼.斯塔克长的一样的演员。］ ［选择三：你们知道为什么那些超级英雄消失吗？因为是游戏的背景设定，这个世界是虚构的，只是一个供人消遣的存在。］ 又是答案极其明显的选择题，再也不说这不好了，如果每次都这样便会是通关游戏的一大利器，自带的背景设定就是完美平替。 霍普说完后看向其他三人的神情，觉得他们全都相信了她的说法。 然而四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相同的东西。 “你会待多久？”提姆是最先接触托尼的人，也就由他主要负责。 “我会每隔一段时间回去一次，毕竟这只是个实验，我们那边虽然平静也不需要我。”安东尼说着晃了晃手腕处的银色手表，“时空导航器。” 实际上那只是系统面板的具象化体现而已。 霍普一向说话留有余地，她又不可能一直在线，游戏对她而言不是真实的，她要为下线消失的那段时间提前准备好说法。 女孩又以“托尼.斯塔克”的身份与四人交流几句，而后被阿尔弗雷德送到韦恩庄园的客房前。 “希望您休息好。”阿尔弗雷德用着优雅的英音说道，“斯塔克先生。” 霍普进入客房后直接躺在了床上，没有做任何其它的事情。 她知道其他人肯定在观察她，她要维持好托尼.斯塔克的人设，不能在这里做多余的事情。 但没人会在游戏中睡觉，所以霍普调出游戏面板的马甲界面，选择初始马甲，然后转移了自己的主意识。 等她再次睁眼时她便回到了熟悉的初始降落小巷。 7. 魔法藤蔓 为了防止再被某些超级英雄叫住自己致使任务无法推进，霍普再次换上了黑色潜行服。这一回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是裸露的，能够完美的融入夜色之中。只要她再小心谨慎，没人能够注意到她。 “先看看任务。”霍普这样想着。 然而并没有任务触发。 “或许我需要走动走动。” 但刚当她要准备走时面板上缓缓浮现出字来。 ［地下暗影：一些组织太过猖狂，抢夺原先属于英雄们的东西，你需要让它们物归原主。］ ［“那又如何呢？”阴影中的人讽刺地笑笑，“人总有必须妥协的时候，它们总会属于我的。”］ ［奖励：飞行斗篷x1］ “但这似乎是个长期任务。”霍普迅速判断，“毕竟被抢走的不可能只有一件物品。” 但是管它呢，有任务完成就是了。 不过每次任务介绍都会有的似是而非的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故事的最终走向还是只是想表达某种想法？ 女孩难以忽略那些现阶段看似没用的东西。 霍普按照小地图的指示前行。 她的目的地是一座营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每样东西都是临时建的，似乎只为看守什么，所以没有太多高科技的防护设备——地面只有两三层，外部是灰色或白色的墙体，看上去建筑空间不大，不过显而易见，地下一定暗藏玄机。 霍普穿着「教导主任的鞋子」小心翼翼地前行。黑色潜行服能帮助她躲避热射仪和红外线探测仪，但躲避监控有点困难，她要自己找合适的路径。 不过作为玩过很多游戏的玩家霍普成功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入进去。她选择了一个好地方打算先探查下情况，然而等她走到那里时发现那里早就有人了。 哈，挺心有灵犀的，她不禁想。 比霍普先来到营地的是绯红女巫和快银两个变种人。 “皮德罗，在我控制住他们后你将他们的武器拆下。”旺达低声嘱咐道，“优先攻击领头人。” 皮特罗点头，带上与头发相同颜色的银色护目镜，等待他的姐姐的命令。 旺达操控着混沌魔法，红色的雾气沿着守卫森严的通道悄无声息地行进，在每个守卫上都做了标记。守卫仍无知无觉地巡逻着，殊不知已一步步踏入危险。 她收紧拳头。 “开始了。” 顿时，皮特罗像一阵风一样在通道上快速穿行，不到三秒便回到原先的位置上。而这时一些零件摔在地上的声音才响起，几乎是眨眼间场景内的事物都变化了。 霍普没有等到自己出手的机会，两个变种人十分迅速地解决了小兵，她也就乐得清闲的继续维持潜行状态。她在这个“世界”里可是第四天灾，自然要隆重登场了。 女孩一看见快影和绯红女巫，在游戏面板就显示他们与她自动进入组队状态，跟着他们继续向前走时她又看了看关于他们游戏是怎样介绍的。 ［姓名：旺达.马克西莫夫］ ［性别：女］ ［状态：中立］ ［强大的魔法让她拥有近乎无限的力量，也让她总是陷入麻烦里。她找到了她的所爱，但如今她失去了。而失去之后，即使挽回，裂痕也不会消失。］ ［姓名：皮特罗.马克西莫夫］ ［性别：男］ ［状态：中立］ ［他拥有极快的速度。他能跑赢很多东西，但他难以跑赢时间……终有一天他会输在他引以为傲的速度上。］ “为什么人物介绍说的也总是那么悲情？” 霍普觉得她应该对于这些做一个线索推理。 午夜12点已过，来到了新的一天，金币商城自动刷新。霍普查看完金币商城后立刻买下在此时最有用的一样东西。 ［技能：魔法藤蔓］ ［描述：你可以使用具有神奇力量的魔法藤蔓，它究竟能做到什么呢？这就需要你自己探寻了。］ ［注意事项：本卡片使用时限为一个小时。］ 就说怎么会这么便宜，霍普看到注意事项时毫不意外地想，不过时间短也够用了，毕竟不是一次性的。 而这时她也跟着旺达与皮特罗来到了营地深处。 这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安保措施异常严密，毫无预料地触发了它——他们刚一进入一道银色的大门警报声就突然响起，刺耳的如同直接从灵魂里激起本能的恐惧一样。 这个银色的房间内充满了红光……也意味着充满了危险。 “该死的，这是个陷阱。”旺达暗骂道。 皮特罗站在旺达身边，无奈地说：“但我们还是要过来。” 因为那样东西太过重要，不只是在力量方面，也是因为情感——它是属于复仇者的，而当时为了获得它他们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又是一阵嗡鸣声，无形的波动散发开来，两人感受到力量在缓慢地流失，心底也升起不由自主的焦躁。 “强效的变种人抑制器。”皮特罗瞬间判断出来。 因为他们能力强大，加上有之前钢铁侠赞助的反屏蔽仪，他们能够被影响也只是在对方使用最大功率的变种人抑制器的时候。 但矛永远比盾强，即便能抵挡他们也不可能在变种人抑制器下停留太长时间。 机器的启动声是下一个声响，旺达和皮特罗都做好了迎接炮火的准备。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等着他们的不是炮火，而是剧烈的仿佛要炸穿天地的爆炸。 这近乎于同归于尽！他们难道不打算要这里的东西了吗？如果不打算如此费力气又是为了什么？ 情急之下旺达和皮特罗的思绪也变得简单，他们的想法有很大漏洞，只不过这些不是现在只得思考的事情了。 旺达紧急操控混沌魔法将她与皮特罗包裹住，这只能减缓一点儿，混沌魔法不是防御性能量。 他们做好了受伤准备。 但他们没有受到任何冲击，在爆炸发生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绿色便将他们包裹住。 旺达从中感受到强大的能量——这个绿色，也就是藤蔓，有着与她的混沌魔法相似的地方。 “你们还好吗？”一个年轻的女孩的声音随之响起。 旺达与皮特罗齐齐向着声音来源处看去，一个穿着一身黑的人从藤蔓上跳下来，轻盈的像只飞鸟。 “我们现在是一伙的，对吧？”情况紧急，旺达没有废话，直接问出关键。 霍普再次握紧拳头，加固藤蔓，为了抵挡外界的其余攻击，因此语速加快：“当然，这个营地被坏人占据，我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我可不喜欢他们的行事作风。” “而你们是复仇者。” 复仇者这个词在旺达与皮特罗心里都激起了大片涟漪。哪怕是这个时候也仍有人称呼他们为复仇者，即便他们并未成为复仇者多久，即便现在复仇者已经名存实亡。 嘿，充满着英雄色彩的理想主义总是能让人喜欢，让人念念不忘，不是吗？ 但是啊，这种东西也是最容易“消逝”的，毕竟拥有时从不懂得珍惜。 “我们是来找东西，你呢？”皮特罗接着询问。 霍普回答：“和你们一样。” 皮特罗看向旺达，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相同的东西。 这个营地里保存的珍贵物品当然不止那一样，但他们都有一种预感，这个不知名的女孩想要寻找的东西与他们寻找的东西是一样的，要不然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点？他们从不相信所谓巧合。 霍普收回藤蔓，虽然藤蔓的持续时间有一个小时，但使用时仍然会不断消耗她的精神力，她要将其投入到接下来的激烈战斗中，精神力这种东西用光了可是会直接失去行动能力的。 他们现在面对的是密密麻麻的穿着制服拿着枪的人，像沙丁鱼罐头。 领头的是一个面容恐怖的女人——她的脸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样，且还带着腐烂的青渍。 她是原罪，红骷髅的女儿。 霍普仔细地盯着小地图，像是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 ［姓名：原罪］ ［性别：女］ ［状态：敌对］ ［她盯上了你，你感觉到冰冷的禁锢，你无法呼吸了。］ 好家伙，姓名栏竟然不给真名，这个名叫原罪的反派NPC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红骷髅的女儿真心算不上什么特殊身份，至少完全脱离普通人才算。 霍普心存疑问。 而特殊在哪里可以先暂时放下，目前的问题是原罪也有特殊能力——至少表现是的——女孩见识到。 原罪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她身后的士兵都迅速收起枪。 她拍了拍手：“就凭你们来到这里？太高估自己了吧？” 原罪讽刺地说：“要知道，我和复仇者当中的很多人打过，他们都没把我怎么样呢，你们这群小孩子又怎么能比得上他们？” 原罪精通人性，她知道怎样挑动人的情绪。旺达和皮特罗也清楚这点，他们应该置之不理，但他们还是难以控制自己。 “绯红女巫，快银。”原罪看向霍普，顿了顿，“和一位新出现的超级英雄。” 旺达手中的红色雾气猛然大涨，在上空盘旋着，彰显着主人的愤怒。 原罪见此讽刺的笑容更大了：“今天你们要付出代价，我这里可不是让人随意进出的地方。” 她打了个响指，顿时无形的波动散发开来。那波动似乎直接作用于人的灵魂，三人都不禁恍惚一阵。 霍普最先清醒，向着原罪奔去，打断她的施法，与她战斗起来。 她使用藤蔓和从金币商城买来的一把锋利的匕首。 ［坚不可摧的匕首］ ［它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没有附魔，不能伤害灵魂，但是它坚不可摧。］ 8. 原地复活 原罪的战斗技巧高超，她经受过长时间的残酷训练。而霍普只是一个有点基础的普通人，但她现在与原罪不相上下——自然是用的不要命的打法。 她特意将痛感调为零，如此一来只要她不死亡就能一直保持战斗力，勉强维持局面。 旺达与皮特罗恢复后立刻加入战斗，他们运用他们的变种能力解决其他的“小兵”们。好在其余人没有携带重武器，普通的子弹只是干扰，电磁枪之类的躲避起来较为容易。不过由于地形限制，他们没有太多移动空间。 这样做不是办法，霍普有些着急，她的血量在下降，然而她却没有获得补血药剂，迟早会不敌。 再者原罪带这么多人过来也是为了拖延时间。他们的目的都不是将他们剿灭，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耗时间呢？一细想就会有些不寒而栗。 此时霍普看到自己的面板上出现了任务提示，指引她到所需要物品的地点的路线。 她在心里再次关照了下不干人事的游戏设计后迅速招呼不远处的绯红女巫和快银。 “我们向下走，下面还有空间！” 两人没有犹豫，立刻对地面展开猛烈的攻击。 虽然地面是材质坚硬的水泥与金属，但是合适的共振频率和魔法的“渗透”依然会极大地降低它的韧性。 “就这么说出通关方法可不好。”原罪冷声说道，“要按照规则来。” 霍普一脸无所谓：“规则？为什么要按照你的规则？有现成的捷径不走非走艰难的路是脑子有坑，难不成你就是这样？” “你也只能尖牙嘴利了。”原罪被霍普说的升起更大的怒火。 她没有真想杀死他们的意思，毕竟这些人的存在可以帮他们分担一些“压力”，但就像先前说的，他们竟然敢过来就要留下一些深刻的教训，不是吗？终究他们占据主动权。 旺达与皮特罗已经将地面轰出了一个洞，但他们没法找到时机下去，因为洞口出现后火力都被倾泻到附近了。 “我掩护你们。” 霍普对二人快速说道。 女孩猛的一伸手，藤蔓快速生长，挡向两人的攻击，本就不多的精神力在此情况下消耗更大了。 她在旺达和皮特罗堪堪穿过洞口便收回了藤蔓。 原罪看出了霍普有些力竭，嘴角勾起，说道：“这回你拿什么来挡住子弹呢？” 即使已经用力地清理，但仍有源源不断的士兵补充，火力没有减少几分。 于是在没有藤蔓保护，没有了旺达与皮特罗的帮助——他们已经下去了，下面还有需要他们“处理”的事务——还要面对营地的全部火力的情况下霍普果不其然地死去了。 女孩的身体倒在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浸染开来，地面上有了一朵盛开的红花。 “呵。”原罪看着霍普的尸体满意地笑了，“不过如此。” 他们坚持的东西又有多少价值呢？这些人根本就不无坚不摧…… ！！！ 在包括原罪在内的地表所有人的见证下，霍普的尸体抽搐几下后活了过来。 她坐起，身上的子弹自动吐出，伤口愈合消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哎呀，又掉了一级。”霍普不开心地说，盯面板说变化的数字。 她之前升到了十一级，但现在又回到了十级。就算升级不费劲也不是浪费经验的理由嘛。 原罪见过很多事情，她认为很难有什么事情的发生会让她情绪产生剧烈波动了，但是原地复活不包括在内！正常人都不会接受！ 她知道这个世界存有死而复生的办法，但那条件都异常苛刻，近乎完不成。而这个人的复活就像打游戏一样，等待一会儿就可以，搞笑呢？ 然而原罪永远不会知道她所质疑的女孩迅速复活真的是因为她在“打游戏”。 此刻突然出现的巨大金属面让原罪从震惊中回到现实。 金属面干净整洁的像是一面镜子，反射一派滑稽荒唐景象，各种攻击倾泻上面被悉数弹开，金属面纹丝不动。 “再见，你们自己玩自己的去吧！”那个黑衣女孩用着欢快的语气说道。 这让原罪气的更加牙痒痒了，可她只能看着女孩跳进洞口，无法攻击到。 金属面收缩挪动，封闭住洞口，阻止原罪与她的手下们进入。而这时他们才发现，所谓的金属面竟然是放大无数倍的匕首！ 匕首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一张带着嘲讽笑容的面具，看着他们的滑稽表演。 于是原罪只能带她的人离开这里，从另一个很远的入口进入。而她知道，这样做只能算是一种程序，几分钟的时间够那个有着极速能力的变种人和绯红女巫拿走他们需要的东西并离开了。 不过，那个东西被拿走了也不算什么大事，他们保留大半还是为了恶心剩下的复仇者。 时间向前移动几分钟。 旺达在能量连接断掉后惊恐地睁大眼睛，低吼道：“不！” 皮特罗转身看向突然停下来浑身颤抖掩面悲伤的旺达：“你看到了什么？” “她死了。”旺达一字一顿地说，又重复了一遍，“她死了。” 皮特罗瞬间沉默不语。 那个女孩是为了掩护他们，是为了救他们，即使他们仅相处一段时间他们也无法…… “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它。”停顿了一会儿后皮特罗又说。 这是他们最能做的事情了。 就在两人准备继续前进之时霍普从洞口跳入，再次看到女孩时两人都感觉自己在做梦。 “你……”旺达只说出一个人称代词。 霍普看了看旺达和皮特罗的神情，又看了看旺达的混沌魔法，了然地说：“我不会真正死亡，放心吧，否则我不会这么鲁莽。” 毕竟是高危游戏，不给多条命就是不想让人玩了。 旺达和皮特罗对视一眼，确认一些东西后旺达走向前，拍了拍霍普的肩膀：“非常感谢。” 几个词已经是完全包含其余所有未尽话与情感的表述了。 时间紧，任务重，霍普带着二人向目标前进，他们要在原罪再次到来之前结束行动。 寻找目标在特殊房间的正中央，它的上下两端都有伸出的银色柱子，银色的柱子发出乳白色的光芒，光芒笼罩着一个有些虚幻的碎片，碎片上快速浮现一些影像，无法被观测到。碎片散发着强烈的能量波动，使得三人体内的能量随之翻涌。 整个房间除去碎片作为光源外整体很昏暗，三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其余实验器材，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旺达看到碎片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需要一个特殊装置来带走碎片，但是他们没有——他们只知道有这样东西，实际上除了消失掉的成年复仇者没人知道它的具体。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皮特罗问，“我们不能看到它却被迫放弃。” “如果你们信任我的话。”霍普犹豫了一会儿提议，“我可以将它安全地带回到你们需要的地方。” “那真是太好了。”旺达开心地说，很快想到了什么又皱起眉头，“但你也需要它——” 霍普打断旺达：“不是这样的，我需要的是寻找它的过程，让它离开这里，而之后它落到谁手里都可以。” 她用手在虚空中画了一个“A”字。 “当然，我还是更愿意给复仇者。” 女孩走到银色柱子前，散发出蓝色光芒的碎片在近距离观察时就像宇宙的一部分。 霍普被它吸引住了，意识一瞬间有些恍惚，清醒过来时她已经收好了碎片，走回到皮特罗与旺达身边。 真是奇怪，她想，这个碎片一定和什么隐藏任务有关，否则不会收进背包还没有自动显示特性，同时，还有着如此一看就有秘密的作用。 9. 希望传承 离开的路比回去的路简单，先前的战斗吸引了大部分士兵，以至于沿线上的士兵少之又少。剧烈的能量波动使监控器易被破坏，原罪等人更加失去他们的踪迹。 更何况坐为有超能力的人，在失去抑制器影响的情况下在建筑里有目的地直奔出口如鱼得水，轻轻松松就能绕开内置的危险。 “那个金属面是什么？”情况略微轻松些后皮特罗问道。 他注意到了封闭洞口的东西，它让他有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他因此有些疑惑。 “放大了的匕首。”霍普解释，“当然，它有自己的特性，坚不可摧。” 她在第三次死亡后达成了一个新成就：「初始四小时内死亡三次」 这个成就仍然很是值得吐槽，毕竟她达成的都是和死亡有关的成就呢：)。 不过通过这个成就霍普获得了一张特殊类卡牌，倒还不错。 ［放大：本技能可使用于系统物品和现实物品，仅限于一个个体。］ 匕首的特性是坚不可摧，放大了匕首的特性仍是坚不可摧，因此可以当做单局防护屏蔽用。 魔法侧的东西总是难以探寻规律的，就连旺达也没有感觉出什么。 皮特罗没有再问。 离开营地后霍普再一次查看游戏面板，果不其然没有显示任务完成。 这不合理，如果真的完成全部任务才能获得奖励也不应该是这个奖励，飞行斗篷的珍惜度比不上任务的难度，怎么着也应该是涉及到规则类的物品，如时间、空间规则等，毕竟因果律武器才是最强大的。 得反映一下，她如此想着，反映游戏存在的问题是每个玩家的权利和义务嘛。 系统给予回答的速度非常快，快到超乎霍普预料，收到提示音的他们都没离开基地多远——三个人的身体素质都超乎凡人，移动速度也快很多，这足以证明效率了。 邮件回复是这样的。 ［玩家您好，感谢您的反映，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对于此项问题给您的游戏带来不良体验我们深表歉意，为此我们将弥补您一万金币，并且对此进行一番调整。］ ［调整如下：一，将原有飞行斗篷的任务整体奖励改为任务单项奖励，在完成收集任务第一部分后赠送(以全服修改)，属于您的奖励已补发。］ ［二，未来的任务奖励开启选择通道，可在此通道内进行等价选择。］ ［再一次感谢您的理解，祝您游戏愉快。］ “哇，这福利也很好嘛。”看到邮件内容后霍普欣喜地说，“这游戏也没有其他人说的那么可怕。” 至少除了一小些值得吐槽的地方外其余的体验还是很好的，相比于市面上那些粗制滥造的全息游戏而言，「超级英雄模拟器」就是鹤立鸡群。 霍普又看了看飞行斗篷的特性。 「飞行斗篷」 ［一个朴实无华的黑色斗篷，能带人飞行，你可以花费一金币为它更改颜色(混合版颜色也可以哦)，它的韧性极高，常规武器无法破坏。］ 光是飞行这项属性便可以让她一直穿着它了，更何况还可以改颜色，简直是换装爱好者的福音。 霍普认为旺达和皮特罗不会带她去他们的秘密基地，毕竟他们才见面几个小时。即使他都因救他们死了一次，他们间的信任也是一种基于相同立场的普遍性信任，和“战友”间的信任是不同的。 而她也不着急，这才是游戏时间的第一天，新场景和新角色的触发完全可以慢慢来。 旺达与皮特勒在一处无人的地方停下——这里曾经是个公园，现在成了杂草肆意生长的地盘，长椅上有着水迹与灰尘。 旺达与皮特罗低声交流几句后皮特罗发动能力化为一道银色留影离开。等他再度回来时带来了一个人，一个霍普见过的人——摩根.斯塔克。 但现在的她改变很大，她“缩水”了，看上去只有几岁，就像被魔法改造过一样。 “是你？”摩根看见在场的人是霍普后有些惊讶。 霍普跟摩根招手：“你好，斯塔克小姐。” “你们见过？”见状皮特罗好奇地问。他计划简单介绍一下，现在看来已经不用了。 “见过，昨天早上。”摩根见霍普没有对她的变化产生什么反应也就没有讲述发生过的事情，聪明人之间都无需多言。 皮特罗带摩根出来是因为只有她有能力操控适合装神秘碎片的机器……因为本来装置就是托尼.斯塔克做的。 而身为托尼.斯塔克之女，摩根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备受关注”，这使得她不得不减少在公众面前出现的频率。 有些人把对托尼.斯塔克的念想转移到摩根身上，有些人则嘲讽摩根配不上斯塔克的名号，似乎都忘记了她只是个孩子，也似乎都忘记了这一切都不是他们能够置喙的。 摩根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黑盒子上有金色纹路，仔细看会发现有光在纹路里流转，和一些带着规律的铭文。 霍普看着盒子忍不住问道：“这个盒子被施加了魔法吧？” “是的。”摩根拇指按上中间，盒子打开，“被改造过。” 霍普在自己的面板上选择将神秘碎片赠予摩根，瞬间碎片便出现在盒子里，同时，摩根将盒子合上收回去。 “谢谢你再次帮助。”摩根对霍普说，“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呼叫我，通过这个号码。” 她将一个纸条递给霍普。 霍普收好纸条后才想起来她似乎还没有一个人在现代日常生活中最重要的工具——手机。 就说缺了点儿什么，不过这个好解决将游戏金币兑换成现金后买一个便好。当然，要是系统能给就更好了，毕竟那样安全性更高，还能与游戏面包联动，省得会有人把她的虚空点点当成神经病。 “我会的。” 于是她这样回答。 “或许我们可以知道你的代号。”摩根说道。 这个女孩是难得的在现在这个时间点还能够去帮助他人——更何况还能去帮助他们这些“超英”的人。 初代超级英雄消失后秩序严重混乱，他们这些少年英雄难以维持人手严重不足。他们需要新鲜血液，而这个女孩就是很合适的。只不过具体内容仍需考察，越到危机时刻越要谨慎，毕竟这个时候可没有试错资本。 “破晓，你们可以称呼我为破晓。”霍普回答。 在玩游戏之前她便已经想好这个代号，它既能比较特别，也和她的真实名字有一定的关联，再结合这个游戏背景，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三人点头，表示记住。 此时天已破晓，东边的天空出现白色，还有些许红色与橙色。太阳还未爬出地平线，但它的光晕早早的出现。 新的一天要真正开始了。 “再见。”该完成的都完成，时间也到了，霍普便与三人道别。 “再见。” 霍普穿上飞行斗篷，屈膝向上跳跃，轻盈地飞到楼顶，停留几秒钟后换下初始马甲，消失在风中。 三人向着秘密基地走去，没有通过快银的能力。那个滋味可不好受，就像经过幻影移形一般，容易让人产生呕吐感。虽然这确实很快，可除了皮特罗其他人都没有能承受高速移动的体质，也不习惯。 再者而言，从一个地点前往另一个地点的美妙在于过程，如果不是如此，移动就不是移动。 清晨的大地还在散发寒气，现在已经是初春，但仍有白色的霜覆盖在叶子表面，冷空气还在趁最后机会发威。 “我们回去可以聊聊这个女孩。”皮特罗闲不住，忽地说道，“探寻别人的秘密不好，但她实在是太神奇了。” 旺达赞同地点头：“经历了这些事情后我非常同意将她吸引进来，这回的战斗她很有帮助。” 摩根被二人说的有些好奇：“你们难得这么评价一个人。” 风继续吹着吹着，每个人心思各异。 “……但这么做还是太冒险了。”顿了顿摩根说道，“这个碎片是很重要，但是远没有你们重要。” 皮特罗不自在地压了压眼镜：“但我们成功了……摩根，我们都在冒险，我们不可能不冒险。” “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摩根默然，她并没有什么资格批评他们，因为她做的更甚。为了解决问题她使用过多次增龄药剂，它没有明面上的副作用，但多使用总是不好，她的身上已经有了太多“时间”的痕迹。 沉默在三人中蔓延，直到回到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的表面是一个修车店，主体在地下。三人打开壁画后的暗门乘坐电梯下到地下。 “他们坚持了那么多年。”摩根看着银色电梯门上自己的倒影，突然说道，“我们也能。” 希望不会消亡，而会传承，直到时间尽头。 10. 参观庄园 七点整，霍普准时睁开眼睛，从床上起身，走到阳台旁，借着出生的朝阳看向远方的哥谭。 哥谭被朝阳的红霞笼罩着，显得是那么宁静祥和，似乎和美国的其它城市一样，和世界的其它城市一样。 今天会进行很多事情，比如她会和提姆与芭芭拉等人深入交流，还比如她一定会与托尼.斯塔克的马甲去一趟纽约，那么——女孩看了看角色面板上属于钢铁侠的信息——她需要努力表演快速升级啊，还有那么多马甲等着她用呢，可不能到最后由于剧情限制她只能有固定的几个。 安东尼推开门，轻搭着把手，沿着楼梯下楼。他的蓝黑色西装规整的没有一丝褶皱，好像仍然在参加某个上流社会的晚宴，步幅与步频基本固定，皮鞋在楼梯上“敲”出固定的“哒哒”声。 “哦，早上好，斯塔克先生。”阿尔弗雷德看见走下楼的托尼便对他打招呼，“您是最早起来的，其他人都还在贪恋床的温暖。” 蝙蝠是夜间动物，白天是休息时间，当然，现实所需，他们还是会在八点多起床，他们可没有那么多休息时间。 “我计划在韦恩庄园里走一走。”安东尼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告诉阿尔弗雷德，他要是不辞而别了下次还要多费口舌解释，更何况这是做客的规矩。 阿尔弗雷德摘下围裙，说道：“早餐马上做好。” 安东尼摇头：“感谢您的好意，但我不需要，潘尼沃斯先生。” 在全息游戏里吃饭很奇怪的，好嘛？那些都是数据团诶。蝙蝠家的每一个都聪明，观察力强，吃饭的人很难控制一些下意识行为——那是人的本能。有些事情可以用不同性格的斯塔克解释，但有些不是，毕竟斯塔克们在本质上是相同的。 当然，自己不打脸，或许之后她会尝试在游戏里吃饭，不过至少现在不会，至少在看看其他人的评价前不会。 “好吧。”阿尔弗雷德耸耸肩，“如果斯塔克先生您还有需要可以再叫我。” 阿尔弗雷德又走向厨房去弄早餐，而霍普则走出韦恩大宅。 她先在花园走走转转，每看到一样东西都会停下来。 ［任务：探寻韦恩大宅］ ［描述：你穿着钢铁侠的马甲来到了韦恩庄园。托尼.斯塔克对一切未知充满好奇，他有许久没有来到韦恩庄园，这里发生了太多变化，托尼.斯塔克认为他应该好好“了解”他的好友。］ ［“难得的‘闲暇时刻’，不是吗？我们这种人必须珍惜时间。”］ 诶？游戏背景设定里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是好朋友吗？ 霍普有些意外，现实世界中将两个派系的超英融合在一起的故事里总说托尼与布鲁斯针锋相对——当然在他们穿上制服与盔甲时肯定不会如此。 因为他们二人的人设太像了，托尼还是少有的公开身份的。很多媒体借此讽刺布鲁斯，而他们可不是有多么喜欢斯塔克，只是“拉踩”能更有话题量。 有个手机还是很有必要的，霍普再次这样想，她必须快速了解这个世界的详尽信息了。 任务的要求就是在特定地点多停留一会儿，跟读条差不多，属于送经验的类型。 借着这个机会女孩也将韦恩庄园不是秘密的外围地方走了一个遍。任务上说是给托尼.斯塔克增加了解，但当然是给她增加了解，现在那些超英可都消失着呢。 “不愧是old money。”霍普低声感慨。 韦恩庄园是低调的奢华，只有仔细观察才能知道有多底蕴才能有这样一个宅子，花花草草的建模精细度让人怀疑拿个显微镜观察都能看出叶绿体来。 “要是我家也能这么大就好了。” 自己在现实世界的家就是普通的两居室……说起来论坛上的帖子里写出也的确有人玩游戏不是为了通关，而是为了过幻想生活的，也算是一种生活玩家了。一点钱就能享受在现实中体会不到的顶级东西，十分实惠。 韦恩庄园足够大的面积使得霍普逛了一段时间。 太阳已经爬的很高，马上就要中午了，于是女孩选择回到韦恩庄园。 她知道的是她的行动大概率会被监控忠诚地记录下来。 九点左右，迪克、提姆与芭芭拉皆坐在餐桌旁，吃着阿尔弗雷德准备的早餐。餐厅里充满沉默，只有滴答滴答的时钟作响。 他们都有话要说，但没人先开口。 “斯塔克先生正在外面的花园里。”一直保持着看报纸的习惯而此时正在看报纸的阿尔弗雷德说道。 迪克将叉子放到餐桌上，叉子与盘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几点起来的？” “七点。” “四个小时……”迪克手指轻敲桌面，呢喃着说，“也真是不嫌累。” “人家可是托尼.斯塔克呢，做实验时熬夜不是常有的吗？”芭芭拉是三人中吃饭最快的一个，不过她盛的也少，“我先下蝙蝠洞了。” 迪克这才从思考中缓神：“芭芭拉，今天你的任务会重一些，我要跟着这位托尼.斯塔克去纽约。” “好的，这不碍事。”芭芭拉立刻答应。 一直以来她都想为哥谭做点什么，为世界做点什么。在被小丑用枪打断脊椎失去行动能力后芭芭拉更加认识到自己应该去践行了，于是她选择成为神谕，加入蝙蝠侠。 一直以来她都做着“后勤工作”，在如今这人手严重短缺的情况下她更要做好“后勤工作”……不过如果可以，她还是更希望能够亲身去维护秩序。 吃饭是难得的轻松时间，而后几人继续工作。提姆与芭芭拉下到蝙蝠洞处理剩下的信息，同时看看托尼.斯塔克都在花园里做了什么。 迪克则做前往纽约的准备：选择合适的服装，带上合适的装置，这次也可以顺路处理积攒的一些事物。 而在行动前还有一个重要的前提工作——通知复仇者联盟的人。不通知的话……他这么带着这位托尼.斯塔克过去一定会被当成敌人轰出去的。 迪克来到一个闲置的房间，拿出通讯器，拨通号码。 随着滴滴声响了三次，通讯器被接通。 “喂，迪克.格雷森，我认为你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对面的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气恼和疲倦，显然是刚才正在睡觉，“而不是只是为了打电话问好。” “抱歉，我以为你已经起来了，摩根.斯塔克。”迪克歉意地说，“你又做实验了吗？看样子你很累，我记得你前几天刚做完一个，还是说你在练习新的魔法？” “都不是。”摩根一边回答迪克的话，一边套上外套走出房间，“快银和绯红女巫他们带回来了一样东西，我将它处理了一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她没有想将神秘碎片的事情跟迪克说，毕竟之前他们就不知道，况且了解的人越少越能保密。 “快说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今天会去你们那里。”迪克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带一个人。” “有谁让你值得这样特意说？” “在电话里说不明白，等见到时你就知道了。” 摩根无奈地说：“好吧，就是原先的地方，我等着。” 又是一声滴响，通讯器被挂断。 迪克仍旧看向窗边，透过窗户看向草坪——草坪上的托尼.斯塔克。 他抬起手碰到窗户，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些许。 “希望我的选择没有错。”他低声说道。 如果他是错的，那他将是让摇摇欲坠的世界彻底坠入深渊的最大助力者，一切无可挽回了。 霍普刚一回到韦恩庄园便看见走出某个房间的迪克。 “待会儿去纽约。”迪克说着，“去见见你在这个世界的女儿。” 安东尼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惊讶：“哇哦，我在这个世界还有个女儿吗？” 迪克停顿了一会儿后解释：“是的，她是很好的孩子，她叫摩根.斯塔克。” 安东尼听着迪克简单地介绍了下情况，神情又从惊讶变成了日常的平静。 霍普并没有选择认下“也有个女儿”这件事情。她自己都还是个半大孩子，着实无法在各个演技大师底下表演一位父亲形象，况且这东西的真假很容易被看出来，尤其对摩根.斯塔克本人她没有混邪到在这上欺骗感情。 虽然这只是个游戏，可它太真实了，她无法像玩其它有些一样做，她会愧疚的。 迪克讲完后，安东尼点头表示了解。 “我们怎么过去？”他问。 迪克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开车。” 于是安东尼便跟着迪克去了车库，伴随着汽车引擎的声响，前往那个对他而言最为特殊的城市。 蝙蝠洞内的芭芭拉和提姆还在看着有关安东尼的影像。 “他的行动有规律。”芭芭拉将画面暂停后对提姆说，“从简单到复杂。” ——指托尼.斯塔克停留时看的东西。 有些东西明明离得很近，他却是绕了一圈后回来观察的。 提姆放下手中的事物，颇为头痛地说：“这也不是什么特别能说明问题的东西啊。”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位托尼.斯塔克的生物信息和他们的托尼.斯塔克的生物信息一模一样，即便是克隆或者异世界来客都做不到这一点，因为经历的事情是不同的，除非…… 提姆停止思考，那个可能性太小，也太难以解释，仔细思考甚至更为惊悚。 这时通讯器的亮光突然闪烁，两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上面。 “卡拉？”提姆接过通讯器问道，每个人的通讯都是不同的，这能方便分辨对方。 超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寻常慌乱：“提姆，我发现了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地方……” 11. 虚假温暖 霍普坐在车里时一直在查看游戏面板，从外界看她是在闭目养神。 以托尼.斯塔克的身份与剩下的复联成员交涉是一个新篇章，只有让第一步进行好往后才会方便完成任务。 全息游戏的任务出发可没有什么规律，在强大的算法支持下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可能导致游戏路线截然不同。而且没有存档导致你即使察觉到不对也只能硬着头皮推进剧情，哪怕你感觉已经“穷途末路”了。销号重完可是要花很多钱的，这是游戏公司的限制措施。 “金币商城里没什么好东西啊。”刷新次数用完后霍普失望地说。 她的运气总是在紧急时刻突然变好，平常就是普通人的水平。 主线任务从女孩进入纽约地界时就更新了。 ［主线任务：复联之行］ ［你即将以托尼.斯塔克的身份来到新的复联基地，你将在这里遇到剩余的少年复仇者。他们接下了守护世界的重担，他们为此拼尽全力。他们太累太累了，孩子们本不应该承受这些，不是吗？］ ［任务要求：保证见面结束后所有少年复仇者对你的好感度大于等于零。］ ［奖励：视情况提升相应等级。］ 这并不是一个难的任务，毕竟马甲身份在这里，只要她不存心作死搞事，结束后都还能不错。 霍普将所有信息都看完一遍将注意力再次放到外界时发现已经到了纽约市区。 迪克一直在通过后视镜观察托尼.斯塔克。这位斯塔克处于静态时和印象中的斯塔克一模一样，尤其是他身上穿的西服和他消失那一晚是同一套。 他与托尼也算是比较熟络了。一切发生改变的那一天托尼.斯塔克受邀来到哥谭参加宴会，而他则作为韦恩的代表参加。布鲁斯当时需要夜巡，与达米安一起，提姆则年龄不够，况且接待的活向来由他上。 他是亲眼看着托尼消失的，同时耳边响起的紧急通讯迅速证实布鲁斯在同一时间消失。随后便是接二连三的证明所有“成年”超英消失的信息了。 布鲁斯一年没出现的好解释是因为极限运动养伤，这是以韦恩的形象能做出来的，再加上他假扮布鲁斯出席一些场合，没有任何人怀疑布鲁斯与超级英雄的关联…… 话题有些跑偏了，这个斯塔克不仅西服是那时穿的，胸口处还有那个宴会发的胸针。总不能事情就巧到来到这个宇宙前他正好参加一个宴会，宴会发的胸针还是一样的吧？——胸针可是特制的，能撞脑洞非常非常难得。 这个托尼.斯塔克比起他说自己是平行世界来客更像他是直接从消失的时间点来到这里，因为一些特殊情况失去和改变一些相关记忆…… 再等等，说不定事情真相就是这样呢？ 想到这里的迪克差点一个急刹车，不过车也产生了抖动。 但托尼.斯塔克并没有睁眼，似乎他睡的很深。 无论怎样，想要看清需要更加详细的信息，这和其它事情本身一样必须抽茧剥丝才能发现真相。 “到了。”迪克在一处人烟稀少的道路上停下车，在停车位里，“之后我们要走一段距离。” 安东尼解开安全带，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纽约比我想的要冷清。” “很多城市都这样。”迪克给车熄火，将车钥匙拔出，“和平稳定才会有繁华。” 他走在前面，安东尼在他身后几步他远的位置跟着。 复联的新基地不止位置偏僻，还有魔法掩盖，能让所有除了被接受的人外其余没有魔法天分的人都下意识忽略掉，倒是比“科技”更加合适。 走入魔法笼罩的范围后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波动散开，一栋建筑“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作为秘密基地，它既不像最初的那样张扬，也不像位于纽约近郊的那样大，它的外表只是一栋普通的楼，不过自然内里不会如此。 迪克站到大门前，接受基地的自动检测。 ［迪克.格雷森，身份认证成功。］ 门而后自动打开，安东尼跟着迪克走进去。 一进入楼房便是一个大厅——是的，它的内部构造和之前的基地并无差别，只不过各样都小了些。 大厅里现在只有三个人，摩根、旺达和皮特罗。 听到声音三人立刻转头。 皮特罗已经嘴快地习惯性打招呼：“嗨，迪克，你——” 但当他看见迪克身边的人是谁时就瞬间失声，脑袋变得一片空白，差点儿没站稳。 其他两人也是如此。 混沌魔法从旺达身上冒出，她捂住了嘴巴，睁大浅棕色的眼睛。 而摩根直接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迪克身边的人，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你真的是他吗？”她用着极其颤抖的声音问道，仿佛一个站在悬崖边只要一阵风就会坠落的人。 摩根不敢使用父亲这个称号，毕竟最初的激动过后她能判断出这个人不是她的父亲，如果是的话迪克早就说了，不是吗？超英消失这个灾祸可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解决。 但她还是问了，因为她要让现实直接掐灭自己心底那可怜的幻想。 安东尼摘下墨镜，露出那张人尽皆知的脸：“我是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但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 他又眨了眨眼睛：“我仍然很乐意接受你的拥抱，摩小根。” 摩根闻言迅速跳过沙发，向着安东尼的方向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泪水再也不受她的控制，如打开闸门的水管般喷涌而出。 “谢谢你……”她哑声说道。 “不用谢。”那个熟悉的要命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还轻轻地抚摸她的脑袋，“你值得被爱。” “辛苦你了。” 好像她的父亲真的回来了一样…… 但他是托尼.斯塔克，这点无法否认，不是吗？摩根不会将情感真正移注到平行宇宙的父亲身上，再怎么样他也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然而仍会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毕竟常规意义上的认证手段只能证明他们是一个人。 此时此刻，她不会去想那些涉及到世界局势或者阴谋诡计的东西，她只想贪恋这份“温暖”，哪怕它是虚假的。 摩根的拥抱让霍普一瞬间有些怔愣，那一刻身体仿佛不属于她了，本能让她安慰起这个女孩——都要忘记了，她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 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面临这么大的变故，还不得不去做许多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她该多希望能有人依靠啊？ 摩根的失态只有一小段时间，其他人也是如此。 几人再次坐回沙发上，迪克讲起事情的经过。 “我并没有料到这个宇宙会是这样。”在迪克说完后安东尼又说，“所以在收集够能量后我也会多停留一段时间。” 托尼.斯塔克作为一个超级英雄不会对这样的事情置之不理。 “但暂时不能露面。”迪克指了指窗口，阳光打在楼上正好投下一片阴影，“混乱逐渐浮出水面，在紧急时刻你的出现是一个底牌。” 一阵下楼的脚步声响起，正在说话的众人立刻停下。 “摩根、旺达、皮特罗。”她熟悉地叫着她的朋友的名字，“你们——” 她也停止说话了，面部表情同样凝固。 看着女孩的震惊摩根咳嗽一声：“事情如你所见，劳拉。” “我觉得应该重新起床。”劳拉呢喃着说，还揉了揉眼睛，“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应该还在做梦吧？” 劳拉全名劳拉.巴顿，鹰眼克林特.巴顿的大女儿，她有个弟弟叫莱西.巴顿，不过那小家伙今年才四岁，而她已经14岁了。 她遗传了她的爸爸，在射箭方面有着高超的天赋：闲暇时刻克林特都会感慨等哪天他老了就可以是劳拉继承他的衣钵。 在“成年超英”消失后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二代鹰眼——别人都这么叫。其实她不太喜欢，但她没决定也没准备好自己的代号是什么，尽管她对超英有兴趣可她没有那么想当超英，但现在已经由不得她了。 “说起来。”迪克想到了什么，“上面不会还有人吧？” 他真的要一个个解释一遍吗？太“尴尬”了，虽然这个很重要。 “没有人了。”皮特罗回答，“只有我们是常驻的，其他人不是有事就是有自己的地方。” 摩根适时地说：“到时候我跟其余人解释。” 在粗浅地了解背景后就要进入到下一步的任务处理了，无论是哥谭的蝙蝠家还是纽约的少年复仇者都有需要解决的麻烦——这可以说是历史遗留问题，只能抑制，不能根除。 在长期的制裁邪恶下有罪恶之心的人都对有着超级英雄称号的人产生了仇恨心理，超级英雄们消失超级反派可不会消失，他们会因无人压制更加肆意妄为。 他们连那些熟练运用能力的成熟的超英们都不屑一顾，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少年英雄们呢？ 12. 世英论坛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这时安东尼说话了，他咳嗽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拉到自己这边来，“我对这个世界情况的了解基本为零，我想我有必要了解一下你们世界的整体局势。” 能猜到其他人可能会为什么他又说道：“原先的智能设备被影响了。” 旺达点头说：“的确是个问题。” “这个好解决。”劳拉起身将放在相框下的架子上的平板拿过来，平板是黑色的，背面印着银色的“Stark”标志，薄薄的一个几乎没有重量。 她将其递给安东尼。 “超级英雄相关的直接看世英论坛吧，上面的东西比较全……对了，你们的世界有世英论坛吗？” 她停顿了些许，问出后面的话。 安东尼借过平板，同时摇头说：“没有整体的，零散的类似的论坛倒是有几个。” 当然，她熟悉的很这些论坛里会有什么……对于超英们的一些想法无论他们是否真实存在都不会改变，只不过表现形式会有一定差别，霍普在心里如此说。 毕竟超英离普通人的生活还是太远，在大众媒介的影响下又和虚拟有什么区别呢？ 安东尼拿着平板坐到了一边，其余几人继续说起正事，涉及到安东尼的他们会等到他基本看完了再讨论。 安东尼点开论坛上的置顶贴，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本贴会实时更新，在此我和这个论坛上的人以及热爱超英的所有人真诚地表达希望他们能回来的愿望，同时，愿世界和平。］ ［那一天没有任何征兆，所有初代超英(有些人不是初代，但考虑比例以及方便与留下来的人对比，本文以后都会使用这个称呼消失的超英们)在同一时间消失，如同高维生物直接抹除了他们的数据。］ ［在哥谭参加宴会的钢铁侠「图片」，在大都会救助小猫的超人「图片」，在哥谭夜巡的蝙蝠侠(无图，但据知情人说，当时蝙蝠侠在码头和罗宾一起打击犯罪)。在大厦里演讲的美国队长「图片」……］ ［这只是个开始。］ ［我知道有很多人不喜欢他们，但我想现在也有很多人认识到了他们的重要性。在初代英雄们离开后，那些曾被压制的犯罪浮出水面……所以并不是超级英雄们带来了犯罪，而是那些犯罪在过去不被我们所知。我们却因未知被表象的和平迷惑……］ ［少年英雄们提前背负起了责任，看见他们我便忍不住想在他们这个年龄时我在做什么？这些少年英雄有些我们熟悉，有些我们不熟，但他们都继承了他们先辈的意志，守护这个世界，我们必须尽自己的努力去为此做些什么……］ 文章很长，除了介绍初代超英是在什么情况下消失的外还介绍了少年英雄的情况，当然，这部分的资料比较少，因为少年超英的很多人直到现在都没在公众面前出现过。 世界整体局势介绍的挺清晰，各地的犯罪率都在上升，北美是最明显的。众所周知，北美的集丨权程度不深，加之，北美的超英超反最多。潜藏的危机是各国间的矛盾都在不断激化。 霍普对于一些人的信息比较感兴趣，例如她比较熟悉的摩根.斯塔克的。 摩根.斯塔克今年12岁，她出生的那一年正好是复仇者联盟成立的那一年，而在此两年前她的父亲托尼.斯塔克宣布他就是钢铁侠。 虽然对于时间线整体向前移和托尼这么早就浪子回头与佩伯.波兹成婚的故事女孩很是好奇，但这些也只是游戏背景设定中不重要的一部分，总要为故事合理性去设定一些“奇怪”的东西。 据文章所说在11到12岁这期间，摩根.斯塔克基本没露过面——因为托尼.斯塔克太高调，摩根出生起就很受关注，而往前的几年每隔一段时间摩根都会和托尼一起上一次报纸。这很不正常，不是吗？ 想想之前看到的摩根十六七岁的样子，再想想她还能用魔法……这似乎是个彩蛋啊。 那一瞬间霍普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尽皆知的学校的名字。 还是不提这个彩蛋了，毕竟游戏公司可没有买它的版权，被太多人知道后会进行大整改的。 她相信发现这个彩蛋的玩家都对此心照不宣。 所有资料霍普都看了，凭借良好的记忆力和游戏面板的记事簿她并不觉得接下来的任务对话会是个麻烦。 安东尼关闭平板，拿着它走到原先的位置上。 “我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很妙。”他紧皱着眉头，语气低下来，“但我没想到这么不妙。” “真正不妙的东西上面可没有。”迪克喝了一口茶水，苦笑道。 无论是他们还是政府官方，都会将那些事情隐瞒，以免引起恐慌。一切规则的目的都是为了维持某种秩序，而不是什么崇高的东西。 哥谭那边的麻烦是猖狂的反派，而纽约这边虽然没有哥谭那边那么乱，但是由于复仇者联盟的性质，摩根与蜘蛛侠等人承受了更多暗地里的压力。 其实与复仇者联盟做对比更合适的是正义联盟，尽管他们完全属于私人性质，不过接任正义联盟的少年英雄们最近都不在地球，这些也全都无从谈起了。 就拿钢铁侠举例，他的反冲技术可是仅此一家，过去就被很多势利眼馋，他本人离开后更是被官方以“我们要利用这个技术更好的守护世界”的冠冕堂皇的理由逼迫斯塔克公司新任CEO佩珀.波兹。 若不是她的尽力斡旋，加上他们旁敲侧击地给官方压力反冲技术早会被收走，而到那时世界局势一定比现在更乱——不见此处自建国开始没打过仗的日子有多少吗？人类啊，总是善于内斗，即便团结起来也很快就会分裂。 “不过现在需要的还是尽快抓住九头蛇的余孽。”摩根一想起光明正大闯入前复联基地的交叉骨就不禁握紧拳头，他们既猖狂又冷静，踩在边缘线上，让人无法采取确定的措施，“已经大半年了……谁知道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越平静越让人感到不安。 三年前，因为那件事情神盾局中的九头蛇暴露，若不是以雷霆万钧之势处理加之变种人的帮助压制了局势，神盾局就要就此垮台——神盾局全称的头两个字可是国家。即便很多时候它与国会不对付，但被敌人渗透会严重降低公信力。 九头蛇是一个组织，而不是一个国家，若是如此岂不是证明北美的情报部门自从建立起就没有正常过？ 而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处理时便没有紧紧“追随”九头蛇，因此让他们潜逃进了黑暗。原本关于他们的相关信息收集的还算可以，可惜初代英雄们消失后线索就“断裂”了，让人无从下手。 总之，在经过一番讨论后除了确定接下来的任务外也确定安东尼会留在复联基地。其中的原因有很多方面，最重要的还是他是托尼.斯塔克，是钢铁侠，自然要留在这里。 “再见。” 将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后迪克便准备离开。 此时已经临近夕阳，天际的橙色和红色由小到大，不一会儿就能将整个天空占满。晚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 几人也都去送了迪克，看着迪克走出基地范围开车离开才作罢回屋。 他们仍然有的忙，这并不是结束。 “实验室在哪里？”或许是情感原因，也或许是身份原因，霍普更倾向于与摩根交流。 穿着红色外套的女孩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这个与她的父亲有着同一张脸，同一个身份，却又不是她的父亲的人。 “你想要做什么？” “只是做点小玩意。”安东尼解释道，“刚刚来了灵感。” “坐电梯，按负一层，整个都是……你有全部权限。”摩根说到一半停顿了会儿才继续说。 之后她便和劳拉一起走上楼，不知去聊什么还是去商讨什么。 霍普向着电梯走去。 电梯的标准核载量是十人，但电梯从来没有有同时十个人过。 与普通的电梯不同，这个电梯呈现纯白色，当电梯门合上后会失去对空间的感知，好像漂浮在一个无边无际的纯白之海。 直到电梯门打开的提示音响起女孩才从这种奇特的感觉中脱离。 她要做小玩意儿自然是因为有任务，还是有系统提示的任务，否则她才不会这样挑战自我——玩游戏是来放松的，谁玩游戏是为了学习高难理化生嘛。她大学学的是新闻系，和这些一点都不搭边。 不过也不可能是真的“制作”部件，毕竟这东西在现实中还没有呢，一个游戏公司怎么可能掌握这样的高端技术呢？ 13. 制作载体 ［任务：制作载体］ ［作为托尼.斯塔克，你应该很擅长制作各种东西。你用来收集能量的装置并不够用，而且有些损坏，所以你需要在另一个世界里获得更多数量的装置。］ ［请按照以下步骤制作。］ ［奖励：升至十级。］ 完成了获取好感度的任务后钢铁侠的马甲就升到了九级。不像其他游戏升级也会给技能奖励，超级英雄模拟器里的所有马甲升级后的奖励基本都是加蓝条或血条。当然，在这个整体还是科学占主导的世界里加蓝条和血条作用就足够。 十级后会开启新功能，霍普已经十分期待使用这个功能了。 女孩按照游戏面板上的提示使用实验室里的器材。游戏面板上的步骤属于傻瓜式操作，将所有注意事项都写出来了，不过如果你对这些东西不够熟悉的话你的速度也会很慢。 然而霍普操作的很顺利，就好像她之前做过千百次实验。她并不奇怪，因为这是个游戏，而且她很聪明，在现实里就学什么都很快。 白色的灯光照在专心致志的做实验的男人的脸上，在他眼里此刻世界除了手头上的东西外已经别无他物，双手不停地翻动，有些让人眼花缭乱。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速流逝。 摩根抬起手，缓慢地接近影像，毫无意外地穿了过去，手落在虚空而后随着重力作用下垂。 她选择相信这位安东尼自然不会再去怀疑他，所以只是看着过了一些时间便调出影像看。 工作中的安东尼与她记忆里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他还穿着那身她看见他穿的最后一身衣服时。 睹物思人，睹物思人，况且这不是物，这就是人啊。 这种感慨只持续了一小会，摩根又接着研究起神秘碎片。 她在神秘碎片上发现了一种特殊的能量波动，刚刚的检测结果表明大都会也出现了相同的能量波动。 “大都会呀。”摩根揉着额头，“过段时间再去好了。” 她和超女不是很熟，最近超女也忙，再加上刚拿到就去很难不让有心人联想起什么。 大都会的局势比起纽约来说更加和平，不过是诡异的和平。 停止实验后饥饿感也就上来了，摩根看清自己面前的东西只得无奈地拿起手边的魔杖，低声念叨了句咒语，将食物召唤过来。 “有些时候还是魔法好用一些。” 她轻声感慨。 那段神奇的经历给了她太多改变，她多了七年的时间去学习她之前从未了解过的事物，也有了新的朋友。如果没有那段经历，她无法应对现在的状况。 一天是制作不完载体的，霍普看着游戏时间走到了十点就知道自己应该结束玩耍。 她又看了看现实时间，下午四点刚过。 “吃口饭还是接着玩呢？”她低声念叨着，同时在心理评估两种选择的利弊。 如果选择接着玩，她还是会让钢铁侠马甲看上去在睡觉，然后使用初始马甲，游戏时间再过一天去吃晚饭，不过那样之后的游戏时间会被间隔开，感觉不太能尽兴。 而她如果选择先吃饭，就是舍弃晚上的时间，按照上一次提出游戏后的时间流速看刚刚好，体验能更加。 “还是先吃饭吧。”最终她这样决定，“还能再看看那些刷的快的玩家都遇到了什么情况。” 于是霍普便去往新的复联基地里她要住的房间。 房间和大厅一样，充满高科技的气息。 “有些时候得承认公司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资本。”利用智能光屏关闭灯后霍普再一次感叹，“这样的高度拟真的世界仅此一份，完全的卖方市场嘛。” 女孩十分理解这个公司之前选择默默无闻，而后又如同凭空出现一样发布游戏。瞧瞧因此引爆的热度，基本全世界有能力的人都在玩这个游戏，社交媒体上屠版热搜，好像它已经是世界中心。 消失在游戏中确认没有急需解决的问题后霍普便退出了游戏。 霍普从游戏舱中起身，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更加清醒。 全息游戏总是这样，离开后会有一种奇特的与世界阻隔的感觉，拟真度越高感觉越强烈，似乎现在才在玩游戏，而之前才是在经历真实的人生。 霍普套上外套后便离开了家，她打算去外面吃饭。 纽约作为一个国际性大都市，天南海北的什么美食都有，只要肯寻找…当然，一些肯定不是那么正宗，哦不，高情商说法，是更加适合本地人的口味。 “去这家评价比较高的店吧。” 霍普拿着手机翻看评价美食的APP，看到了一个吸引人的店家。她没去过这家店，打算尝个新鲜。 餐厅的环境与食物十分符合期待，霍普仅仅是一直觉的服务生有点儿眼熟，付钱的时候她似乎想起她在哪里见过她了。 “请问你玩超级英雄模拟器吗？”女孩忍不住问道。 服务生回答：“那个啊，我知道，我不玩，有什么问题客人吗？” “感觉我好像在游戏中见过你。”霍普耸耸肩。 当然，世界上长相相似却毫无关系的人不是没有，何况是采用收集数据构建面貌的游戏。 作为一个吃饭迅速的人，当女孩回到家时距离她离开家还不到一个小时。 霍普换好衣服再次躺进游戏舱内。 随着游戏时间的增长，一开始时的轻微不适已经消失。 安东尼.斯塔克睁开眼睛，他如常洗漱，然后直接去到实验室。 现在是早上不到六点，其他人都没有起床。玩家使用的角色有疲惫值，但众所周知，只要疲惫值不达到红色的危险范围便不会有任何影响，如此才能高效利用时间。 “早上好，安东尼先生。”一道带有机械质感的女声响起。 “早上好，星期五。”安东尼回应星期五的打招呼。 星期五是复仇者联盟的管家，在上一任智能管家也跟随着超级英雄消失而消失后，最初她只是被托尼送给摩根的辅助AI。 进入实验室后安东尼就快速进入了实验状态。昨天完成的差不多，因此只过了两个小时后他便制作完一个。 “呼，确实。”霍普长舒一口气，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额头，“怪不得都说全息游戏难玩呢，这和在现实里完成一个实验也没什么区别了。” 当然，游戏里按部就班走程序一定成功，而现实还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因素，不定时失败。 霍普没先看成品，而是检查了下游戏面板。马甲人物升到十级后有很特殊的特效，让她本来有所平静的心又兴奋起来。 所谓的十级奖励会是什么呢？论坛说每个人的都不太一样。 然后让霍普有些失望的是她在游戏面板上看半天也没看见什么变化的地方，好像奖励根本没有发出一样。 “难不成这个奖励还要自己探寻？”霍普仔细思考后觉得还有点儿道理，这个游戏总是让玩家“自己获得”，无论是哪个方面。 寻找无果后霍普又看了制作的载体。 载体是一个正方体，外部的材料看上去像玻璃，能看到表面的蓝色光点。载体的大部是黑色，轻轻触碰顶端的一个按钮就能打开底部的那些精妙又微小的装置。 “倒是还挺好看的。”霍普这样评价。 将载体放入系统后女孩离开了实验室，她在走廊遇到了绯红女巫旺达。 “早上好。”安东尼对这位棕红色头发的姑娘打招呼，语气轻松。 旺达像是才注意到安东尼一样，点点头：“早上好。” 停顿休息后她又说：“今天我们要去x学院。” “什么事情？” “比较复杂，不太好说。” “我要跟着去吗？” “你能跟着去吗？”旺达反问，“安东尼先生，你的能量收集——” 她又不是看不出来安东尼昨天在实验室是在制作材料，她觉得有些打扰对方。 “并不需要我特地收集能量。”安东尼一边说着一边将载体拿出，相比于之前，载体的蓝紫色光点更多了，“因为宇宙差异，以及……” 霍普按照游戏面板上突然出现的提示说道，她不太理解她说出的那一连串专业名词是什么意思，不过问题不大。 旺达也是，在安东尼说完后她便点了点头：“好，过会儿我和皮特勒去x学院。” 去x学院的时间是中午，因此霍普又有了几个小时的空闲时间。她不打算再做实验了，这个任务是长期的。她玩游戏是为了放松，满足刺激需要，又不是为了学习。 于是女孩又在基地里闲逛起来。 “安东尼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吗？”星期五见安东尼似乎是漫无目的地走着的样子便问道。 “只是走走。”安东尼随意地回答，星期五也没再说话。 14. 独家系统 霍普走到了一个打开着门的图书室前时看见了摩根。摩根站在离门口很近的位置，拿着一个小木棍，图书室的书随着小木棍上下摆动的幅度摆动着，就像拥有了灵魂。 这一幕更加证实了霍普的猜测。 摩根注意到安东尼到来也没有收起小木棍，只是睫毛低垂，如常地问道：“不问问原因吗？” “魔法而已。”安东尼的语气好像他已司空见惯，温和而又平静，“我想你有一些奇遇，而我认为那是应该只属于你的秘密。” 他停顿些许，见魔根没有说话的意思又说道：“不过如果你某一天真的想要跟我说一说的话我也很乐意倾听。” “总之一切看你。” 摩根笑笑，将小木棍放到衣兜里：“或许会的。” 时间总是能在所有事情上产生无人知晓的奇妙变化。 皮特罗带人快速移动到x学院，他先带着旺达过去，后又回来带安东尼。 “安东尼先生。”他摘下银色的护目镜，“高速移动的滋味不太好受……希望你能够接受。” 安东尼无所谓地挥挥手：“小事，过去我在实验盔甲时也经历过高速翻转。” 但当真体验皮特罗牌快车时霍普还是有点犯恶心，到地方扶着树木好半天才缓解。 “拟真度太高也不好。”她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皮托罗听见安东尼在说话。 “没什么，我应该再多听的。”霍普很自然地开了个玩笑。 旺达正站在x学院的门口等着，她看见两人到来后便打开大门先走了进去。 x学院很是冷清，没有往日的活泼的小变种人们的叽叽喳喳，似乎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一样，安静的有些让人害怕。 霍普看见这样的情况便从背包里拿出眼镜戴上。 网上有关变种人的信息很少，蝙蝠系与复联的人也都没有提过这个。但毫无疑问，变种人的情况会更加糟糕有超能力的人天然更“像”超级英雄。 “汉克。”旺达对一个穿着白大褂，靠在楼梯把手上，戴着眼镜的人说道。 “你好，旺达。”汉克扶了下眼镜向前走，“你们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可以——” 他忽地注意到摩根身后的人，因此停止讲述，惊讶地张大嘴巴。 “这是真的吗？” “真的。”旺达认真地回答，丝毫不觉得汉克的反应激烈，因为他们都如此，都是如此的“失态”。 “他就是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 他就是钢铁侠，独一无二的，毋庸置疑的。 皮特罗负责了惯例的解释工作。 “你是x学院的主事者了。”最后他摊摊手，“所以这种事情……” 他在寻找合适的词语：“该知道的人都得知道，以便应对可能发生的意外。” 汉克凝重地点点头：“也必须如此。” 他知道皮特罗的话外意思——不能真的把这位安东尼当成平行宇宙的来客——或许他也知道他们知道。就算他真的是，由于种种复杂因素没人会不把他当成本世界的钢铁侠。 霍普正在查看有关野兽汉克的信息。进入x学院后游戏自动更新了变种人的资料包，她可以直接在面板上查看。 几乎所有初代超英都消失了，汉克会留下也是因为那时他正好服用了暂时消除变种能力的药物，而也是因为这个不能总是保持能力状态，相当于一个纯粹的普通人。 汉克是目前x学院的院长，负责管理小变种人们。 原本的社会环境对于变种人们还算宽容，可以正常地活动。消失事件发生后就变化了，好像一夜之间多年来的争取权益的行动都是虚假的，对于变种人们的舆论越来越不利。不过谁没预料到呢？混乱动荡的时年总是右转，不断地“排挤”少数群体，似乎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因而，小变种人们都不再出门，一直在x学院这个小天地里待着。 “我们先去实验室吧。”汉克提议，“有些东西我想让你看看。” 霍普点点头，跟着汉克向地下走去。 旺达与皮特罗转而通过大厅的楼梯向楼上走去，他们要与他们的变种人朋友见面，如小精灵、李千欢等。 X学院的实验室与新复联基地的实验室有一些不同，这里有很多变种人特用的东西，如能力测试器。 “这是我们与这里的你曾经制作的。”汉克在一个盖有黑色绸布的二人高的巨大机器前停下，“托尼……他离开后便没有继续推行了。” 汉克一把将黑绸布扯下巨大机器，露出它的真实样貌。 机器表面充满着复杂的线路，连接到紧挨着的墙上。主体是银色，有不同颜色的按钮。最中间有一块玻璃，类似显示屏的东西，玻璃上方的银色边缘刻写着意义不明的字母。机器整体上就像一个观看什么东西的终端。 “我自己在那件事之后独立演算过一段时间，有了一些新结果，但…”汉克继续说到一半后又停下来，不知为何将中间的说明压了过去，“总之，我无法独立完成。” “我想既然你也是托尼.斯塔克，你应该有相似的见解，我们能够一起完成它。” 汉克的话音落下，新任务再次发布。 ［主线任务：遗留的机器］ ［描述：托尼.斯塔克与亨利.麦考伊出于一些目的制作了这个机器，然而意外的发生终止机器的制作。这个机器需要被完成，它是揭露世界真相必不可少的条件。］ ［“你相信我们能看到世界之外吗？”］ ［奖励：升至11级，连通位置x1。］ 什么叫做连通位置？ 看见完全陌生的名词霍普很是迷惑。她又打开金币商城，金币商城没有刷新出联通位置。对于未获得的道具只有商城会给出一些介绍，因此她只得将疑问放在心里。 “当然。” 作为安东尼自然是爽快地答应。 谁会拒绝任务呢？她相信系统一定会给她提示…… 好吧，凡事不能太确定，站在机器面前有几分钟的霍普想到。 女孩拼命地点击游戏面板，但游戏面板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如同失灵一般。 好在汉克还没有起疑——估计是认为他在熟悉机械构造——否则她会想要钻进地缝里的。 就在霍普着急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仿佛直接作用在大脑深处，让人灵台清净。 “按动左侧的绿色按钮，两秒钟后关闭它。” 什么声音？ 霍普惊讶——不，可以说是惊骇。 这声音可是直接在她的脑海里响起的，作为一个玩家，没有NPC能够入侵她的脑海，NPC只是一串虚拟数据，玩家属于现实。更何况数据不经个体同意连接脑电波属于被法律严令禁止的行为，一经发现直接终身□□。 然而脑海里的声音继续说的内容让女孩的紧张感逐渐消失。 ［我是系统I，钢铁侠马甲升到十级的奖励，我能够帮助你扮演好钢铁侠。］ ［哇哦，是我一开始想错了。］霍普的语气变得充斥着兴奋，［原来你是智能系统，有感情模块的那种？］ ［对，和小说中常出现的发布任务的系统类似。］ ［没想到游戏公司这么大手笔嘛……］ 即使现实中已经有了全息游戏，但人工智能仍然发展缓慢，每一个拥有交互度的智能系统都造价不菲。 不过再仔细想想，在这样大型全息游戏里使用智能系统更能提升其性能。系统的本质是数据，而数据则是靠大量的搜集整合提升精细度的。这样完全真实的、搜集不同情况的数据的机会可不多见。 霍普迅速接受了自己有了个指导系统的事实，这有利于她完成任务，提升游戏体验，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你为什么要叫系统I？］霍普又好奇地问，［既然你是第一个奖励，不应该叫系统A吗？］ 系统I：［……系统A有人——被使用了，名称不是按照顺序来的。］ 他停顿了会儿：［先完成任务，无人的时候再与你详细交流。］ 系统I的指导相当详细，哪怕霍普什么也不懂，弄出来的结果依然完美。 ［向汉克借用电脑，我可以联机运算但……但安东尼.斯塔克有再聪明他的大脑也不是电脑。］系统I说道，［你会一点儿编程吧？］ ［当然。］现在这年头谁还不会点儿编程呢？这可是21世纪的必备技能。 听到安东尼的要求汉克将电脑的位置指出。 “你能直接打开，有你的验证程序。” X学院的电脑似乎和什么东西直接联系在一起，总之模块不太寻常。 霍普打开电脑后继续按照系统I的指示在虚拟键盘上敲打。屏幕上的东西最初几行她还是能看懂的，但后面就宛如天书了。 汉克仍然做他自己的计算。解决一个小问题后他转身看向安东尼的方向，电脑上快速闪过的绿色代码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不禁起身走过去站在安东尼身后，看着他输入一行又一行代码。 ……嘿，真像啊，真像他知道的那位托尼.斯塔克。 “好了，待会儿——”在系统I说可以结束电脑这边的事务后霍普便打算跟汉克说一声，但她没有想到汉克就站在她身后，以至于她说话忽地停顿一段时间后才继续说道，“待会儿看看运行的怎么样。” 她也起身，不易察觉地后退一步：“接下来暂时没有能推进进程的事情。” “有你在果然效率不一样。”汉克笑着说。 安东尼耸肩，露出自信且骄傲的笑容：“无论哪个宇宙的托尼.斯塔克都是聪明的，对于科学问题的看法也大体相似，处理的进度怎么会不快呢？” 好像他能够做到任何事情。 15. 游戏体验 霍普之后又跟汉克说要出去走走，汉克同意了。实验室暂时不需要安东尼，而汉克也没什么理由阻止安东尼，他们总是要像正常一样相处。 而女孩在自己走走的无人时间非常适合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新出现的系统上了。 ［说真的，这种对话方式怪奇怪的。］霍普小声吐槽，用以打开话题。 此刻她已经走出城堡，来到草坪上，正向着小湖泊的方向走去。草坪上有一些游乐设施，但是显然很长时间没人使用了，有了雨水和灰尘。 一边踢着石子霍普一边又说：［脑海里多出点儿东西总是不太习惯，不过本身都在一个虚拟环境中，从本质上讲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说到最后她还是带上了些许的疑问语气。 ［幻想中喜欢的东西切身体会感觉还是不一样，一定要这样吗？］ ［直接交流更方便。］系统I用着一股奇怪的机械音说道，［尽管文字的阅读效率更高，但语言可以更直接地表达想要表达的意思，文字容易产生误解。］ ［你把这当成你有了个游戏系统，只要完成任务就能实现愿望的全息游戏不就好了？智能系统更难增强体验感，不是吗？］ 可能觉得先前的话不够力度，系统I特意用着和缓的语气提议道：［像那些小说一样。］ ［不过每个玩家都获得一个这样的系统是不是有些多……哦，别人应该没有。］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在论坛上看到过相关的信息霍普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每个玩家都会有一个智能AI在游戏中世界都会炸锅，游戏公司又不是来做慈善系统的，那将比游戏需要更恐怖的算力。 系统I的语气柔和了些。 ［是的，我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系统。］ 系统I的智能与情感模块太过优秀，霍普总把它看成一个真实地活着的存在。 ［除了指导我使用钢铁侠马甲，你还可以做什么呢？］ ［帮助你通关游戏。］系统I说，［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通关游戏对我有好处……这是我被设计的初衷。］ 霍普轻笑：［官方外挂，我懂。］ 保证玩家游戏体验才能促进消费，那么，哪有比除了随身智能指导更能保证体验的方式呢？ 此时微风吹起了湖水，湖面波光粼粼，阳光像是剧院里的顶尖舞者一样旋转跳跃，不知疲倦。 霍普看向湖水中她的倒影，那自然是她现在穿着的马甲安东尼.斯塔克的脸。 蓝紫色的虚幻光点在湖水倒影中一闪而过。 “什么东西？” 霍普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女孩立刻向前走去，蹲下身，伸出手，触碰湖水。 湖水又荡漾开一圈一圈的波纹，随着波纹的荡漾蓝紫色虚幻光点也迅速消失。平静后的湖面好似从未存在过任何异常。 是bug吗？ 霍普微微眯起眼睛，又在心中否认了这个猜测。 尽管这样大型游戏会有bug很正常，但是霍普的直觉告诉她这绝对不是bug，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加上光点与神秘碎片里的东西有些相似，所以它一定是—— “隐藏任务！” 霍普猛地拍手。 隐藏任务嘛，不易察觉是一定的，难以触发是一定的，但她既然都发现触发线索了便一定能再找到触发的方法。 看了眼游戏面板，确认离程序运转完成还有一段时间后霍普继续在x学院里逛了起来。 不久，沉默一段时间不知道去做什么的系统I又说话了：［你还可以使用哪些超级英雄马甲？］ 霍普奇怪地眨眨眼睛：［你不知道？你可是一个人工智能啊！］ 系统I发出人性化的叹气声：［对，我是，但是因为……你可以把它当成隐私保护，很多东西我都无法知晓，这点没有什么规律。］ ［人类的法律规定，嗯，我们必须遵守。］ ［哦。］霍普应了一声，而后她才回答起系统I的问题，［蝙蝠侠。］ ［扮演蝙蝠侠的难度很高。］系统I的声音又低沉下来，不知运算到了什么。 霍普看到湖边的木椅便坐了上去，而她将手搭在把手上时看到了一副简单的刻画——几个火柴人手拉手。 女孩不禁轻笑出声，游戏在这种小事情上永远做的非常真实，对于一群十岁多的孩子们来说这么做太稀松平常了，不是吗？ ［这也是我没有着急使用蝙蝠侠马甲的原因。］霍普接着与系统I交流，［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诶，可没有那样顶级的体术。］ 女孩顺着湖向远处望去，似乎能看穿世界。 ［普通人是做不了超级英雄的。］ 系统I进行了一番检索后问：［你有联通载体这个奖励，对吧？我需要你对我使用它。］ 霍普爽快答应：［当然可以。］ 游戏道具得到就是为了使用的。 ［不过你为什么需要它？而它又有什么作用呢？］ 系统I简单明了地解释道：［我只能出现在你使用钢铁侠马甲时，如果你想让我在你使用其他马甲时与你交流，必须使用联通载体。］ ［这个联通载体都是一次性道具，且有限定性——不是系统限定，而是马甲限定。在我选择与蝙蝠侠马甲建立连接后，当你再换了个马甲时，我仍然还是联系不到你。］ 霍普稍加思考后明白了系统I的意思，用一个词形容就是个体绑定。 ［好复杂。］她无奈地吐槽，不过游戏原理本来也不是玩家要发愁的事。 ［那我就明天再用吧，今天结束就要下线睡觉去了。］ 超级英雄模拟器不是不能使用沉浸式玩法——其他全息游戏都能，技术远超于它们的模拟器怎么可能不能？——而是它太真实了，一旦放开完全沉浸式玩法极有可能迷失，模糊虚幻与现实的界限。 如果模糊界限……应该是如果能够在一个相对真实的虚拟世界里生活，谁会乐意在现实呢？这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因此超级英雄模拟器的连续游戏时间只开放七天，时间一到便会强制退出，且七天后才能再一次连续游戏。 当然，对于这个问题，还有两种解决方案：一是回到现实后模糊游戏记忆，二是在游戏中模糊现实记忆。 如果用一玩游戏就失去意义，记不住玩的什么还算玩游戏吗？如果用二这个游戏就别想开了，无数人会举报它。 ［下线睡觉前我得说好理由让钢铁侠马甲离开一段时间，不知道这一回时间流速会成什么样。］霍普又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不知着痕迹的征寻系统I的意见。 ［你之前的想法就很好。］系统I回答。 游戏的设定会根据玩家行为做出一定变化，例如给制作载体的任务。因此女孩说的会时不时回去也被写入了游戏面板，作为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人设”的一部分。 ［就这样吧。］ 霍普再次思考后也觉得这是她暂时能做到的最合适的了。 时间已到，霍普从湖边的长椅上起身，向着城堡走去。 或许是汉克告诉了小变种人不要出来，总之她仍然没有看到别的小变种人，但抬头看向城堡的窗户，能看见几个模糊的探头探脑的身影。 汉克仍在实验室里兢兢业业地工作着，见安东尼过来就打了声招呼。 “我在记录结果。”他将手里的纸举起来晃了晃。 “这不是什么必要的工作。”安东尼将椅子拉开，而后坐下，看了眼已经密密麻麻的纸说道。 汉克摇摇头：“可能你们那边的世界没有发生。奥创事件给网络造成极大震荡，加上初代超英消失后我们的网络一直都处于被攻击状态，而维护又没有耗费太多的精力，便只得将重要的内容变成纸质后将网络数据删除。” 安东尼思考了一会儿：“我们那边的确没有……官方也和你们一样压信息吗？” 他的话未尽时拐了个弯。 汉克接着抄写：“当然，否则不会几乎没有信息，不过终究没有酿成恶果，在众多超能力者的帮助下，这令人宽慰。” 时间在两人边做实验边交流中流逝。 16. 多做宣传 夕阳西下之时安东尼突然站起身，手指轻敲几下桌子。 “有什么事情吗？”汉克听到声音便抬头问道。 “我要回去一次。”安东尼回答。 “多长时间？” “这个世界的1到2天。” “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需要。”安东尼一甩手，虚拟光屏“凭空”出现——当然，是手表投影，“总归跨越宇宙屏障靠的不只是科技，还有魔法。” 汉克看着安东尼的身形消失，空气中似乎因此扭曲几分，留下了一些光点。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后他才坐下，后仰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个无奈又悲伤的表情。 这位安东尼.斯塔克身上充满着迷雾，它虽然看上去厚，却不难以破除，只是依然目前的情况他们最好静观其变。 “被限制了，不要轻举妄动。”汉克低声念叨着他从看到的密码中分析出的东西，“这个被限制到底是怎么被限制呢？” 这将决定接下来的态度，毕竟安东尼如果有主观恶意，无论大小，它都会极大地影响局势。 不过此时此刻，什么都没有比这条消息本身更重要的了，它预示着希望，预示着那几乎要被众人遗忘的另一种可能。 * 退出游戏后还是先回到准备空间。霍普不觉得准备空间没有什么变化，蓝紫色的光点们依然在原来的位置闪烁。 加载时间结束后她立刻退出游戏。 现在是现实时间晚上十点，夜深人静，即便是繁华的商业街也没了人烟气。 霍普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拉开一条缝，看向窗外。 鳞次栉比的高楼光芒没有白日那么暗淡，好像它会永远夺目，直至世界尽头。 霍普快速洗漱后躺进温暖的被窝。她又拿起手机想要看一眼论坛上都有什么新消息——因为超自由度的关系，每个人的游戏内容都不尽相同，所以没有攻略，只有参考。只有看各种信息才有可能在游戏里遇到状况时快速应对。 ［闲着无聊，我把两个任务需要的能量体合在一起，但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爆炸……当然，我没有死，否则没有说的必要，总之最后的结果是我来到了另一个背景的宇宙。］ ［这里的所有超级英雄们都在，但超反更加猖狂，游戏时间一天多我就看见了三起暴丨动，六次爆炸，十场抢劫。］ ［许多设定当中没有的超级反派在这个宇宙里声名鹊起，与其相比哥谭市都算治安良好的。］ 贴主下面的评论是清一色的“好家伙”，霍普认为这个玩家可能是开起了独一份的隐藏任务。 然而女孩再次刷新时看到官方发的评论。 ［玩家进入的副本为正在调试中的新游戏「超级反派模拟器」，现已修正此项错误，已为玩家发放补偿奖励，登录游戏后请在邮箱内接收。］ 游戏公司的评论就如同一个深水炸丨弹，让原本稍微安静的论坛变成沸腾的水。 ［求求你了，公测前发个公告吧，免费的营销机会啊！那样能挣更多钱，怎么就不要呢？别人家游戏都弄各种内测，早早做好了宣传啊！］ 这段话是论坛上众多玩家的心声，游戏公司“不慕名利”的操作让他们爱恨交加。 第一个游戏都这么吸引人了，第二个游戏还用想象吗？光一个名字就很吊人胃口，超级反派要比超级英雄刺激多了。不过显而易见，游戏最快也要五年后才能颁布，是个较长的时间。 霍普将论坛上有用的信息复制粘贴到备忘录上，整理好，认真再看一遍后设好闹铃，最后闭眼进入梦境的世界。 女孩用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自己，顺带解决早饭。时间还早，但她为游戏特意早起。玩嘛，总是要积极些的。 霍普站在游戏舱的设备仓前，思考一会儿后选择沉浸式玩法。 尽管游戏中的时间流速慢，但长度不够，她需要更加大块的时间。一次沉浸式体验约为游戏中的一个月，还算符合要求。 正好随着游戏时间增长，游戏难度也会增加——选择沉浸式玩法几乎是所有有时间的玩家的必然选择，既然都能玩全息游戏了，在现实生活中必然属于有钱又有闲的。 霍普进入熟悉的闪烁着蓝紫色光点的准备空间。 可能策划在修补bug时顺道做了优化，她发现流畅度更上一层，感觉也更加真实，让人下意识地忘记这些只是数据。 每次进入游戏时都可以选择用哪个马甲，习惯原因，霍普选择了初始马甲。 黑夜与昏暗的光。 意识载入后霍普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物。 她先行看游戏时间，很好，只过去了一天，不算太久。 她又抬头向着西边眼看去，天际那些许的红表示着落日的不甘余晖。 “既然是晚上便选择使用蝙蝠侠马甲好了。” 蝙蝠总是在夜晚出现，蝙蝠侠也是。 女孩先将联通载体为系统I装备上——系统I出现后其一些信息也被写入了道具范畴，不过和其他道具不同的是，系统I只有名字。当然，要详细介绍没有必要，难道她还要根据介绍再自己徒手造一个AI吗——然后才将蝙蝠侠卡牌拿出。 霍普拽了拽飞行斗篷。 她现在穿斗篷是因为斗篷够厚，可以挡风保暖。初春的夜晚总是和冬日一样寒冷，让人不禁感叹春天的到来究竟有何意义。 女孩点击蝙蝠侠卡牌，熟悉的拉扯感让她不由自主地由着意识随其漂浮。 * 强尼是企鹅人的手下，只是最普通的那种手下，企鹅人根本不会记得他，因为像他这样的手下还有无数个，毕竟能留下名字的从来不会是真正的普通人。 抢劫和收保护费是他的工作，他也想找正常的工作，可是在哥谭、在北美的大多数城市都找不到。在这里，一旦因为意外脱离“正常人”的范畴，就再难以通过正常的渠道回去了。 为黑丨帮工作所挣的钱足够他在哥谭生活，有时还能有点余钱，但情况越来越差，从生活变成生存。 强尼惆怅地想，走进一个堆满木箱的小巷，坐上去，拿出烟，点燃。 人啊，作为一个个体，在面对时代巨变时又能做些什么呢？ 初代超英消失自然少不了蝙蝠侠。强尼很讨厌蝙蝠侠，每次蝙蝠侠一出现他的收入就要少之很多。而若非他会审时度势比较幸运，从未和蝙蝠侠正面遇上过，他也会是黑门监狱中的一员。 那些狱警可会看人下菜碟了，超级反派们被恭恭敬敬地对待，像个“土皇帝”，普通罪犯则被各种打骂，多好笑啊？ 穿着棕色皮夹克的男人吐气，白色烟圈一个接一个地出现，缓慢上升，逐渐变淡，最后消失在黑夜中。 哥谭剩下那些超级英雄，像是什么红罗宾、小搅局者、蝙蝠女根本无法压制住哥谭的局势。这不是说他们的能力不行——强尼从身边的人的经历体会到了这一点——而是他们没有蝙蝠侠的那种“气场”，只有蝙蝠侠才能做到只是站在你面前你就会收手。 不过或许也只是因为他们习惯了蝙蝠侠，这些“小家伙”的行事作风和蝙蝠侠很相似，时间长了同样会产生顾忌感。 黑丨帮混战了大半年，将秩序损毁殆尽，哥谭像是已经进入了“无政府”状态，所剩无几的公共服务是强大的惯性带来的。 反正哥谭的法律本就形同虚设，那些义警还要处理超级反派，此时正是他们这样的势力夺取话语权的好机会。 强尼的一些同事对此乐见其成，哪怕收入减少但是自由多了，不用担心进监狱。虽然所有人都向往秩序，但那些秩序有多少是对自己有利的呢？或者说打着对自己有利的名号呢？那样还不如“自由”。 可他不同，他一想到自从蝙蝠侠消失后小丑之类的人物就没搞事过便很不安。 那可是小丑啊，世界毁灭他都不会停止他的游戏。 烟抽完了，强尼将烟掐灭，扔在地上，踩几脚后起身向着附近的居民区走去。 他负责这片的保护费收取，几年来一直没出什么意外。 但当他走出巷子经过拐角时看到一个站在阴影里的高大身影。这个身影他太过熟悉，熟悉到即便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也能准确无误地叫出对方的名字。 “蝙蝠侠！” 强尼的身体如同被寒冷的冰层覆盖，一动也不能动。 而他的思维还在高速运转，在最初的惊讶过后。 那个身影，那个精密的战甲，那个要抿成一条线的嘴，怎么可能是别人呢？ 但这又挑战了强尼的认知。 初代超英们消失一年了，如果他们能出现，混乱发生时早应该出现，总不会是他幸运到撞上了突然回来的蝙蝠侠吧？ 然而没有人给强尼解释疑问，此刻漆黑的街道上只有他和蝙蝠侠二人。 强尼看着蝙蝠侠以极快的速度向他袭来。他没有想着躲避，他知道他不可能躲开蝙蝠侠的袭击。 于是他关于今天最后的记忆便是拳头。 17. 谎言之幕 霍普收回手，看着倒在地上的强尼，想了想，还是将他拎回巷子里，扔到杂物堆旁。 就算这个人是个坏蛋也不能将他扔到大街上不管，那有碍社会公序良俗。 ［你做的很好。］系统I评价道，［一击毙敌，干净利落。］ ［有很大的运气成分。］霍普说道，［哥谭人对蝙蝠侠有天然的畏惧之心，加之出其不意占了大部分，否则我可能还会像刚穿钢铁侠马甲时那样被坑。］ 女孩再度睁开眼时便来到了哥谭，身而边就是一辆蝙蝠车。她并没有来得及体会蝙蝠车的帅气身姿多会儿就在系统I的提醒下将蝙蝠车收回游戏背包。 ［这太明显了。］系统I如此解释，［不能都是一个背景设定，而蝙蝠侠与钢铁侠不一样，在……总之我们应该避人耳目，不被其他义警注意到。］ 霍普深表赞同。她可没有那么聪明的大脑，用蝙蝠侠的身份与哥谭系的其他人交涉分分钟身份暴露任务失败。蝙蝠车的帅气可以之后体会，不过那总归有些吊人胃口，让她哼了两声。 长期任务随着霍普收回蝙蝠车自动发放。 ［长期任务：暗影哥谭］ ［描述：暗影由无数个暗点构成。一个黑丨帮成员远没有造成像超级反派做的那么大的破坏，但是仍然给普通百姓带来伤害，请制止周围已经发生或即将发生的犯罪。］ ［“黑暗骑士，你觉得你做的有意义吗？你当真不知道如何才是真正改变的办法吗？”］ ［奖励：根据任务情况实时提升等级。］ 于是霍普向着小地图上唯一的小红点的方向走去，再然后发生的事情就是先前那一幕：她出拳将强尼打晕，后静立在街道上，看着夜空与夜景。 系统I对霍普的战斗进行指导使她能在作战时跟着指示标行动，当然，她自己的反应速度也很重要。 系统I轻笑了声：［不要妄自菲薄，你比大多数人……玩家都厉害。］ 霍普不以为意，毕竟这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客套话，她从不骄傲自满，因为那是最大的障碍。 因为不能与其他义警碰面，霍普仅在哥谭边缘行动，去制服一些零散的罪犯。这些罪犯也适合她练手，熟悉蝙蝠侠的作战方式。 系统I说了标志指引存在的时间不会太长，霍普要保证自己在那之前能够算得上使用好蝙蝠侠马甲。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游戏，只要她下心学习就一定能学会。 时间再次向后推移，夜色渐深，过了午夜12点。 ［这样速度有些慢。］在霍普制服一个抢劫犯后系统I说道，［等级无法快速提上来，我们必须寻找新办法。］ 霍普靠着墙壁休息了一会儿：［是有些慢，不过保险起见嘛……你似乎很着急，难道你们人工智能也有KPI吗？］ 听出系统I在语调上的变化后女孩还开了个玩笑。 系统I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用大数据查询要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游戏时间向前推进游戏难度也会越来越高，如果不在前期获得足够的能力，后期……后期会难以进行任务。你不喜欢看到别人已经打到大结局了而你还在推主线吧？］ ［哦，当然。］霍普轻快地回答，先通关才能有成就感，况且游戏公司说了会有独家奖励。 ［现在让我看看刷新了的金币商城里有什么可以帮我搞事，啊不，完成任务的。］ 金币商城里的东西都是全新的，但现在有用的只有一样。 ［道具：谎言之幕］ ［描述：真实是一件可怕的事，它能让人陷入疯狂，我们需要东西来掩盖真相。］ ［你可以选择通过施展“幕”蒙蔽所有观察你想掩盖的事物的事物，无论其是否有生命。］ ［“如果我告诉你，你以为真实的其实也是虚假的呢？”］ ［提示：可长期使用，但需补充能量(方式自行探寻)，请预估好时间。］ ［可选择三档：绝对虚假；半信半疑；就是真相。选择的档次影响能量消耗。］ 这个道具可以说是她获得的最强大的道具之一了，直接涉及修改因果律，不会受到任何阻挡。 “幸好没买其他的道具。”霍普不禁感叹，“否则就买不起了。” 道具正好将她的金币消耗完。先前女孩有心动的道具，但思索再三还是没有买，因为感觉不算必须。 她再一次感谢自己的直觉。 获得强力道具后霍普胆子大了起来。她早就注意到了一个地方，一个肯定有计划阴谋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红点。 只有敌人她更不用担心，能搞事谁不喜欢？甚至这样情况下她都不用顾虑什么，只需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 这也正好符合系统I要求，敌人多的地方向来能够获得的经验值多。 跟随着小地图，霍普来到仓库边缘。她先是潜伏，没有提前使用「谎言之幕」。 “一、二、三……十八个人啊！”霍普查完小地图上的红点后皱了下眉，“可能有点难儿办。” 真正的蝙蝠侠不会被难住，但她不是，当然，作为玩家，她有最大的依仗——不怕死亡。 一次不行再来一次，看好时机，总会胜利的。 游戏怎么会有真正的失败呢？ 霍普潜入仓库。此刻她将「谎言之幕」开到第二档，为保险又将「教导主任的皮鞋」穿上，使自己如同一个悄无声息的幽灵。 * “快点儿，后半夜了，马上天亮了。”一个男人用着暴躁的语气催促道，听上去是个领头一样的人物，“你们这样还想不想要工资了？” 一阵箱子挪动的声音响起，听上去箱子非常沉重。 “老大。”一段时间后一个小啰啰说道，“搬好了。” “这还差不多。”先前的男人哼了两声。 “帕特，得亏他们小心挪动。”又是一个男人说道，这个男人带着些英国口音，“否则就要爆炸了呢。” 先前的男人——哦，现在我们应该称呼他为帕特——抱着双臂，一脸不爽：“炸了就炸了，给这些人一个教训，难道注意事项我没告诉他们吗？反正都是些耗材。” 英国口音男人说：“也对，我们送的数量也已达到要求，剩下的都是补充。” 所以尽管帕特在催促他的手下，但也只是用嘴说说，真着急可会直接上手的。 “安法卡。”见英国口音男人有要离开的意思，帕特叫住他，“你要去做什么？” “放风。”安法卡回答，指了指仓库大门，“我们总不能所有人都在仓库里外面却无人把守吧？” 帕特不屑地说：“那些义警根本没空管我们，蝙蝠侠消失的这段时间再自由不过了，浪费人力把手干什么？警察也不会管，都打点好了。” 安法卡摇摇头，叹了口气：“但也有一些不是义警的家伙破坏我们的行动，这块蛋糕可有太多人想吃了……比如企鹅人他们。” “企鹅人？”听到这个称呼帕特的神情倒是认真了些，“是得小心他，但他和我们现在没有利益冲突，他的重点是其它方面，他不会这——” 帕特忽地停止说话，因为他看见面前的空地上出现一片阴影。 阴影的形态不断变化，每一个形态都挑战人类的想象力极限，让人感到不可名状的恐惧。 “你看到了吗？”他用着颤抖的声音问。 安法卡失去了原先的镇定：“我看见了……” 但他随即变得凶狠：“神秘侧的东西我们又不是没对付过，打就是了。” 他直接拿出兜里的枪——自然不是普通的枪，因为工作性质这把枪附了魔——对着阴影按动扳机。 阴影微微抖动，在一瞬间由虚幻变为现实。可祂的速度太快了，两人都没看清其真实面目……可能也是个好事，毕竟直视神秘侧的东西的面目大概率会陷入失去理智的疯狂。 这个阴影正是开启「谎言之幕」的霍普，但她不知道她现在在众人眼中的形象，涉及到规则的物品作用总因人而异。 不过形象一定很恐怖就是了，她想，即便灯光昏暗他们脸上的神情也足够明显。 女孩没有选择先解决面前的两人，这两人知道更多的信息，她得留着问话。 深入调查事件获得的经验值会更多，这是游戏定律，把有用的NPC解决了说不定会错过进展任务。 在「谎言之幕」的加持下霍普维持住了逼格，在恐惧下他们意识不到她的“破绽”。 不得不说他们不用人放风也他们的道理，每个人身上的武器都不是普通的武器，如果没道具帮助她早就死了——就这已经击中她一回，好在蝙蝠侠的血条比较厚。 霍普总体上还算愉快的任务推进终结于一个人的到来。 这不能怪她不小心，毕竟小地图上显示的是小红点，而她又处于战斗中，无法分神查看小红点的具体内容。 霍普以为是某个普通的反派，可她错的彻底，来的既不普通，也不是反派。 18. 不翼而飞 红头罩破门而入，谨慎地握着枪，同时准备拿出大种姓之刃，以便应对可能的危险。 他盯上这里有了几天，他没想收网，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只是运输货物的下线，掌握不了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信息，他们背后的势力才是最值得关注的。 而这背后的势力可谨慎的很，除了一个关注的人都知道的“W”的标志外其它有关他们的消息几乎为零……“W”代表的东西可太多了，就相当于没有。 此刻更为重要的是这里的异常状况。 当将大种姓之刃拿出来的时候杰森明显地感受到了空气中异常的魔法能量波动。他并非一个具有高强的魔法天赋的人，只是因为灵魂沾染了拉萨路之泉而对魔法有些敏感，因此，能被他感受到的魔法波动绝不是普通的魔法波动。 “他们不至于在市区使用……” 杰森本能地感受到不对劲，这些人运输的物品里有魔法物品所以产生能量波动不奇怪，可那要他们使用着，一个合格的运输团队不会随意使用货物，况且有魔法的物品总是珍贵的。 仓库里的人数和他猜测的一样，只是状态不同——大多数都倒下了，痛苦地呓语着，不知遇到了什么状况。 有人捷足先登。 杰森瞬间判断出来。 大种姓之刃在此刻忽地发出嗡鸣声，指向一个方向。 杰森心怀疑惑，却还是看了过去。 然后他以为自己陷入了幻境，一个“恐怖”的幻境。 那是一个半透明的幻影，然而杰森没有任何犹豫去思考幻影是什么，尽管幻影只有一个轮廓。 他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已经将其刻入灵魂里——蝙蝠侠，半透明的幻影是蝙蝠侠。 让杰森感到“恐怖”的是这个蝙蝠侠的头上有一个红色的蝴蝶结，蝴蝶结在半透明的幻影上像是漂浮在半空中……老头子配上蝴蝶结，咳咳。 半透明的蝙蝠侠幻影看了杰森一眼，杰森在那瞬间感觉好像被某个天外来客注意到了，又好像有无数的信息随着视线灌输进了他的大脑，太过复杂让他的大脑本能地屏蔽掉。 半透明幻影闪烁了几下，变成了一团奇形怪状的流铁怪物，杰森松一口气。 他是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认为那是蝙蝠侠的……当然，肯定不会是，而他并不想跟蝙蝠侠的幻影对打，毕竟蝙蝠侠对他而言是特殊的，怪物变回本体——姑且算是——最好。 杰森拿着大种姓之刃，像一只迅猛的猎豹一样冲向怪物。 怪物向后移动，然后直接消失。 杰森紧急刹车——流体怪物的身后是这个运输团队仅剩的人，他得保证这两个人先活着。 “我想你们是明事理的人。”杰森对帕特和安法卡说道，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不如我们来谈一谈？”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拼命点头。 就算红头罩没有拿枪指着他们说谈一谈他们也会答应，面对红头罩总比面对那恐怖的怪物强，至少红头罩是个人。 “那些箱子里的东西——”帕特抢先说，以免红头罩这尊大佛再有什么动作。 但当他视线转向箱子时彻底说不出来话了——大半的箱子被打开，而每个被打开的箱子里都有东西不翼而飞！ * ［竟然能碰到红头罩。］离开仓库一些距离后的霍普皱着眉头说。 她自然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应该再谨慎些，如果麻烦真的引发她要用更多的精力用「谎言之幕」弥补。都说要让蝙蝠侠暂时处于隐秘战线上，跟红头罩撞上算什么事嘛。 不过说到谨慎…… ［系统I，这方面你们不负责提醒吗？］霍普疑惑地问。 系统I话不算多，而有时更是很久都不说话，除非她主动找他。 ［小地图是属于你的功能。］几秒钟后系统I才出声，［我不能用数据直接查看。］ 当然，实话是他还不会，这自然是不能说的。 系统本身的功能太复杂，他只掌握了一小部分，而且他也没有专心做一个系统该做的事情，谁突然从人类变成系统会习惯呢？ 是的，系统I不是纯正的系统，他原先是个人类，他是托尼.斯塔克，他是钢铁侠。 托尼变成系统前的最后记忆是参加在哥谭的一个晚会，再度恢复意识时就到了一个充满数据的地方……，怪不得所在地充满数据呢，他连人类都不是了。 不过见过各种外星人入侵，人死而复生以及真正的平行宇宙来客等大风大浪的托尼没有慌乱，他有条不紊地利用现在自身的系统的优势检索数据。 他消失了一年，其他和他同辈的超级英雄也是……政客向他们的孩子与后辈施加压力……好在还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托尼的心情随着看到的信息中不断从愤怒和欣慰来回转换。 然而接下来捕捉到的另一股数据流却超出了托尼的预想。 “我竟然成了一个孩子的游戏系统？”数据空间里习惯用人的身体所以拟态成了自己原来样子的托尼看着面前这些被他分门别类整理好的信息感叹道，“她把这个世界当成了游戏……”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世界真是个游戏，不说别的，就算一个游戏再真实也会连每个生物的细胞都单独建数据吗？如果是，什么样的机器能装的下如此庞大的信息？再者，对于他们这些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无论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它都是真实的，毕竟他们无法观察“外界”。 比起那些离谱的猜测，还是这个孩子有特殊能力，因为种种把自己的认知改变，以为世界是个游戏更合理也更有可能发生些。 托尼感觉的到相当一部分信息他是无法获取的，尽管在上一个条件下这些信息从本质上来说没有必要获取，毕竟它们都是这个名叫霍普的女孩这庞大幻想中的一部分，是虚假的。但他既然参加了这个游戏，他就得遵守游戏规则，去认同女孩构建的这个名叫超级英雄模拟器的世界观。 托尼有浓厚的好奇心，可他不会在陌生的环境下尝试触碰底线，那需要太多的试错资本，因此他并没有立刻回应霍普。 他默默地观察了一段时间，他逐渐认识到这不是个坏孩子，相反，她很善良，即使她把世界当成游戏她也算是遵守相当的道德准则——正常人在游戏都是肆意妄为，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要遵守道德准则和法律呢？除非自身道德要求极高。 托尼在观察之余又耗费大半时间整理霍普的“游戏”世界观和现实的联系，这其中绝大多数都让他迷糊，但他知道他必须要弄明白，让霍普一个人拯救世界的话需要他们这些超级英雄做什么？ 年轻人是属于未来的。 关于他们这些初代英雄集体消失托尼有几个猜测，例如宇宙意识，例如时空缝隙等。 或许小姑娘危机留下的一丝生机，毕竟没有绝对的事情，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希望。 不过现在的工作还是帮助霍普升级，至少得让他自己多个同伴，蝙蝠侠就正好合适。 ［好吧。］ 霍普知道自己从系统I那里得不到什么回答了，发生的事情再去纠结细小的方面没有必要。 她又查看起属于蝙蝠侠的人物面板，蝙蝠侠升到了五级。如果她从帕特和安凡卡那里获得点儿他们背后组织的信息等级还能再提升一些，可惜被红头罩的到来打断，只获取了任务的基础经验值。 现在在仓库的红头罩肯定在对那二人进行“友好”询问，如果她和红头罩是组队状态的话她能共享红头罩的经验，但组队申请只能对友好方发送，红头罩现在在她的小地图上还是红点呢。害，遇到警惕性高的人就是这点不好。 不过也不急于这一个晚上，正好天快亮了，还是换回钢铁侠马甲吧。 抱有这个想法的霍普选择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切换马甲。 蓝紫色的光点闪烁，再次睁眼时她又回到了x学院的实验室。 汉克没有在实验室里，霍普直接走出实验室。 她听到其他小变种人的声音后特意避开了他们，汉克设立规则就证明至少现在他们还不适合知道有这么一个钢铁侠的事情，小孩子还是保持天真无邪的状态好。 但让霍普有些意外的是她走到一楼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摩根和提姆。 19. 纽约圣殿 “你们都过来了？”安东尼自然而然地问道。 提姆与摩根对视一眼，后由提姆先行回答：“是的，因为我们有一个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他讲述起来事情的具体内容：“卡拉在大都会的郊区发现了一个空洞，那个空洞的周围围绕着强大的能量，任何观测手段都失效……” 经提姆的讲述霍普知道了大都会异常的状况。几位少年英雄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知道啊，这不就是游戏中常有的限时副本吗？ 游戏玩家从不纠结副本出现的原因，他们只考虑能在副本中获得什么收益，毕竟副本总是突然出现的。 而因为游戏自由度及真实度高，她还是不要说出太多超游的用词好，须在心中想想。 安东尼点点头：“好吧，但我觉得你们应该找魔法侧的人，我可能对你们的帮助不大。” 任何手段都无法观测这种接近因果律的话明显不是科技能做到的。 “会魔法的少年英雄本来就少。”提姆无奈地说着，同时看了眼摩根，摩根见状轻轻勾起嘴角，“而且还都没有那么强大……我们从圣殿的王那里得知至尊法师没有消失，但是也联系不上，因而从那边得不到什么帮助。” 安东尼的神情也无奈起来：“真是糟糕……唉，我似乎说过很多回。” “那我就只能尽力而为了。” 于是霍普又跟着提姆与摩根离开x学院前往大都会解决问题。 自然，在那之前霍普也解决了下一点儿自己的还未处理的小问题。 “这些是你可能用到的数据。” 安东尼将一个U盘交给汉克，汉克将其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很感谢你回去也在计算。” 安东尼笑笑：“我们那边的东西要更发达些，比在这里的速度快，算节约时间了。” 实际上这些数据是系统I直接给她的，本来应该被当做任务完成的奖励。 “那太麻烦了。”系统I给的时候这么说道，“反正……反正我有这个权限，这样你我都能方便。” 霍普对于白嫖的东西自然开心，没管更多，按照系统I的要求说出这些话，汉克也没有起任何疑心。 旺达与皮特罗还在x学院待着，霍普特意与他们说了声再见。 提姆与摩根是开车过来的，这位韦恩的少总刚刚到拿驾照的年龄，但说他是最近才开车可没人会信，毕竟这熟练的钻控能力不经常练习可练不出来，他可是红罗宾，是师承布鲁斯.韦恩的。 x学院离大都会有一段距离，霍普再次“闭目养神”——实际上是去看初始马甲了——一会儿。 女孩总是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游戏没说能不能双开就是能，但她试了一次后感觉很是不好，因此若非必要她不准备尝试。 换回初始马甲后自动在原先消失的地方出现。 “啊哦。”霍普不由得喊出声，急忙刹车，以免掉下去，“就不应该为了装逼在半空撤。” 刚一回来由于意识的瞬间转换就没掌握好平衡，但实际上飞行斗篷不需要她特意控制，否则穿着斗篷进行激烈的战斗是一个问题。 霍普降落到地面，收回飞行斗篷。白天穿斗篷非常突兀，只差把“我有问题”写在脸上，她要让自己融入群众。 上班时间街道上的人和车比她之前见到的哪一次都多。普通人的绿点在地图里显示的比超英们小，有些点则在绿和红之间来回转换。 对她有恶意？这可不见得，毕竟他们还多离她很遥远，兴许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有了点儿糟糕的念头，没人能够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人就是因为有自制力才可以称之为人的，否则只是被欲望驱使的动物。 因为初始马甲现阶段没有任务霍普便在街上随便走走，看看能不能遇到什么，结果她这么一走就走到了人少的路上。 “人多的地方才好触发任务。”她这样想着，打算换个方向，但这却时出现了系统的自动提示音。 ［您已进入纽约圣殿的范围。］ 等等，纽约圣殿？是她想的那个纽约圣殿吗？ 霍普感到十分惊讶，于是向后退了几步，抬头看见预想的标志后确认面前这栋建筑就是。 “按理说我应该注意到的，毕竟是座标志性建筑。”她低声念叨着，又向前走几步，“这很奇怪啊，难不成是有什么法阵隐藏？” 如她所料，系统自动提示的内容更多了。 ［纽约圣殿地界，法则扭曲，请玩家谨慎进入。］ ［纽约圣殿的xxx已经注意到了你，请问是否进入此副本？］ ［请注意，请注意，本剧情点只刷新一次，进入后剧情会产生很巨大变化，极好极坏都有可能。若不进入，游戏风险程度不变。］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进入副本了，玩家从不怕游戏危险性高，玩家只怕游戏没有乐趣。再说了，纽约圣殿在设定中可是能超越时空界限的存在，指不定能联系上什么。 霍普立刻选择同意进入副本，顿时，纽约圣殿的门自动打开。 女孩又观察一小会儿，后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尽管很好奇，但她仍然谨慎地没有触碰任何东西，以免触发危险的魔法。 当霍普走到圣殿中间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你好，欢迎来到纽约圣殿。” 霍普吓了一跳，如同一个受惊的兔子般转过身，看到是谁后才平静下来。 “原来是你啊。” 至尊法师史蒂芬.斯特兰奇，又称奇异博士，魔法侧的顶尖人物。作为初代英雄，他应该“消失”，毕竟霍普刚刚从提姆那里得知奇异博士因莫名原因联系不上。不过显然，这位至尊法师身上出了什么“奇遇”，让他逃脱了消失。 “很高兴见到你，霍普。”史蒂芬从空中降落到地面，身上的红斗篷还特意伸出一个角对霍普打招呼。 “你知道——哦，对，你是时间线的守护者。”霍普听到史蒂芬称呼自己的名字时着实惊讶了一下，但一会儿便想通了其中缘由。 全息游戏因为游戏玩法和过程与所有游戏都不同，太过需要玩家自主反应，而这又会让很多不适应的玩家无法推进剧情只能在原地打转，所以有一些会在游戏中插入指引NPC——知道你是玩家，并给你一定信息。 了解到游戏的背景时她还以为没有，毕竟没有合适的人物适合当，而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有什么任务给我吗？”面对指引NPC便无所谓说不说出超游词汇。 霍普认真地看着史蒂芬，眼睛亮晶晶的。 “……明确你的主线任务。”史蒂芬顿了顿，说道。 他的话音落下，霍普的游戏面板自动产生变化。 ［终极任务：何处为尽头？］ ［描述：初代超英消失了，世界陷入混乱，但这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尽头，因为希望永存。］ ［“我相信，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她看着迎风飘扬的旗帜说道，“纵使困难重重，但人的力量没有尽头。”］ ［提示：已自动接受，本任务有强制唯一性，所有其他终极任务已删除，若完成失败，则游戏失败。］ ［奖励：你一定需要的有关于真相的东西。］ 怪不得说进入纽约圣殿要谨慎呢，这直接是锁定了游戏路线，还必须完成。 但霍普却变得兴奋起来，因为她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这个任务完美符合她的愿望——让世界重回正轨。 这里尽管是个游戏，但实在是太真实了，所以也要在这里有happy ending，不是吗？ 就是奖励有点儿让人迷惑，可能真相是有关游戏的彩蛋，毕竟终极任务结束就是游戏结束，再给道具奖励没有意义。 “还有其他的任务吗？”霍普仍旧兴冲冲地问道。 史蒂芬用平静的声音回答：“唤醒——” 他突然停下来，好像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嘴。 霍普眨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史蒂芬。 史蒂芬周身忽的亮起绿色和金色交织的光芒。 神情变化了几分后他睁开眼睛，缓慢地说道：“没有别的任务了。” 霍普全当刚刚又出现了bug，所以知道没任务后就不打算在纽约圣殿多做停留，总归她也不能让钢铁侠马甲一上午就闭眼睛。 “再见。”她这样对史蒂芬说，转身向大门处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听见史蒂芬又说了一句话。 “祝你游戏顺利。” “哦，当然，我一定会达成he结局的。”霍普露出盛大的笑容，又对史蒂芬摆摆手。 “我有很多倚仗，怎么不可以跨过各种困难在最后取得成功呢？” 此刻的她沐浴着金光。 20. 去大都会 看着女孩离开纽约圣殿，史蒂芬撤去了预先设置好的法阵。 蓝紫色的光芒一闪而逝，破碎又重构，纽约圣殿看上去没发生什么变化，但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王捕捉到了强烈的能量波动，从另一个房间冲出来，由于过于匆忙甚至差点儿被地上的物件绊倒。 “史蒂芬，你回——” 王没有来得及说完，因为史蒂芬打断了他。 “抱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事实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史蒂芬一脸严肃，“这件事情涉及到无法言说的法则，不过我想作为法师，你能理解一部分。” “王，一切的真相都要等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天……”说到这里他也顿了顿，抬头看向窗户，看向那越来越明亮的阳光，“如果那一天是美好的一天的话。” 王闻言也只得叹气。 作为法师，在超级英雄消失的那一天他感觉到了近乎要将整个宇宙撕碎的强大能量，但却没有任何其它“重大”反应，好像那就是唯一目的。 他对真相没有那么多的追求，因为他深知知识带来的危险，而他却也希望知道真相，只有那样一切才能重回正轨。 “需要我做什么？” “如果有个孩子来到这里。”史蒂芬在虚空中凝结出霍普的影像，影像中的女孩正是沐浴在金光下的模样，“将这些东西分次给她。” 他变换手势，将能量聚集成几个光点。光点是温暖的金色……其实说光球更为准确，有非常细小的字符在光球内部和外部穿梭，如同连接着虚幻与真实。 他又将这些光球放到了一个半透明的琥珀色玻璃瓶中，玻璃瓶自动飞到王的手里，脱离史蒂芬后玻璃瓶的光球暗淡了些。 “还有呢？”王拿紧瓶子，认真地问。 “最好你把……”史蒂芬注意到身体变得透明，意识到他没有时间了，只得长话短说，“算了，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说起来还比较麻烦。” 他又将一个半个手掌大的沙漏扔给王：“总之遇到危险情况打碎它。记住只有两次叫我的机会。” 史蒂芬的身形越来越虚幻，王赶着最后的机会问道：“是规则限制了你吗？” “是规则限制了我。”史蒂芬的声音如轻烟般飘散。 王没有听见史蒂芬最后一句话。 ——是规则限制了一切。 纽约圣殿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一个人坐着看书守护的法师，永不停止的烟气，以及背后永恒旋转的能量。 * 霍普在钢铁侠马甲里睁开眼睛时发现已经过了纽约——纽约在x学院所处地点与大都会的中间，这意味着她的路程不剩太多了。 ［你接了一个新任务？］几乎在同时女孩就听见系统I这么问道。 ［也不算新的，这是主线任务。］霍普回答，［算是主线任务的一个确定。］ 系统I——托尼还有其它的想问霍普，但他遇到了一个老问题：他问不出来。 糟糕的规则限制，他暗自感叹后继续尝试与摩根身上的星期五AI联系，以为更好地“沟通”。 看到摩根的时候托尼心情激动了一段时间。这是他的女儿，他最爱的小公主，他迫切地想要将自己的心情表达出来，告诉她他还在这里，还有人保护她，但也只能想而已。 其实托尼也不太恼火这个限制，比起为一时的舒服还是长远的利益重要，没人希望看见世界崩坏。 他从不断流淌的数据流中获得了一些有关“危机”的信息，而这些信息让托尼对霍普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 显而易见，女孩对所谓的“危机”有一定的了解，尽管她将这部分信息自我封印了。 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信息？而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能够有能力让世界的一部分真的变成游戏成为解决“危机”的关键？ 只有时间才能解答这些问题。 * “Da——安东尼先生。”摩根合上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自然而然地改变称呼，“你有数据面具吗？” “数据面具？你想让我掩盖面貌？”安东尼听出摩根的未尽之意。 提姆适时解释道：“人多了不好管控。” X学院相对独立，蝙蝠系的几人和复仇者的几人都能保证限制信息，但大都会……超人还在的时候莱克斯.卢瑟在大都会的影响就很大，现在超人消失便更不用提了，不知道有多少暗中窥探的眼线。 超女卡拉与超级小子乔纳森并不像超人那样“业务”熟练，而且也不能称之为成熟，尽管他们努力地承担其守护大都会的责任，不过从事实上讲超人还是更加合适。 而大都会是少数几个治安与过去相差无几的城市。必须得承认，卢瑟在这上面有很大贡献。他不认同超人类可对普通人却比许多有官方任命的人要好，至少他不过度为自己的利益服务，知道可持续性竭泽而渔。 “但我现在手里没有数据面具。”安东尼摊摊手。 “这里有。”摩根说着从包裹里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东西，“里面有设置好的面貌，你也可以自己设置。” 霍普接过数据面具，将其覆盖在脸上，数据面具带着冰凉感，让人不禁精神一振。 女孩跟随系统I的指示调试面具。她颇具趣味地选择了漫画里钢铁侠的形象，当然，经过了一些小小的改动，那终究与现实的钢铁侠有几分相似。 等到车开到大都会时已经接近中午了，霍普从大都会市郊向市区看时能越来越体会到大都会这座城市的不同之处。它温暖和谐，与哥谭是既然相反的两面。街道上的人们大多洋溢着笑容。 毫无疑问，这是座明日之城。 “直接去他们在大都会的基地？”因为车多车速减慢，霍普问道。 “对。”摩根说，“不过比起基地这个称呼，但那更像一个稍大点儿的安全屋。” 车最后在一栋居民楼前停下。提姆与摩根在前面走着，霍普跟在他们的后面。 似乎又是穿越了什么屏障，他们走到了居民区里的一栋二层小楼前——这里本身就是别墅与多层洋房的混合区。 一个穿着牛仔外套和裤子的人打开了门，她是位金发蓝眼的年轻女性，约莫20岁。 “你们过来了啊，快进来，迪克和乔纳森在里面。”卡拉说完第一句话才注意到了跟在二人身后的陌生人，“这是谁？” 提姆走上前，在卡拉的手臂上轻轻敲了几下，似乎在做什么暗语。 “一个能够帮助我们的、值得信任的顶尖科技侧人才。” 霍普听见提姆说的只有这句话。她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嗯，科技侧的顶尖人才呀，这话得还给真正的托尼.斯塔克。 霍普进入二层小楼后习惯性地观察起环境，如提姆说的那样，这里更像正常用来住的温暖的家。 现在是了解信息而不是活动的时间，因此霍普只在有人询问自己时才会说话。 她听着提姆又对乔纳森介绍了自己，她看着迪克与提姆用眼神询问，她如同一个沉默的观察者指记录和分析所接收的信息。 等等，说到观察者，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祂吗？ 霍普觉得这个问题得等她有上太空的能力才能知道，不过或许她没有这个机会，毕竟游戏的基本活动空间是地球，谁知道有没有做宇宙的数据。 霍普她说话的时候基本上都涉及专业知识，而这按照系统I给的提示说就好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做好防护措施直接去。”安东尼在说完一大堆科学道理与分析后说。 迪克沉思一会儿，最终点头：“只有这样了。” 即将前往那处空间的就是此刻安全屋里的几人，鉴于去的地方危险系数可能很高，众人在保护计划上制定的比较详细，设置了很多种备案。 金币商城里买过的东西可以重复购买，于是霍普给每个人都买了「教导主任的皮鞋」与「坚固的匕首」。 “这是你们的。”安东尼说着拿出五双鞋。 几人并不觉得安东尼直接拿出鞋有什么奇怪的，科学能做到很多事情，况且摩根都会魔法了，安东尼懂一点儿正常嘛。 “它能够帮助人隐藏踪迹，只要你不主动……不过要是对方特别强大的话也不好说。” 实际上每个道具都可以给NPC用，只要她愿意。 霍普还在金币商城里买了五个贴纸，名字叫贴纸，但更像一个装饰物。 ［道具卡：变形贴纸］ ［描述：一个根据你的心意变化的贴纸，没有任何其他的功能。］ 霍普让这些贴纸变成了各个超级英雄的标志，比如夜翼的蓝鸟，红罗宾的红鸟，摩根的钢铁侠头盔与魔杖，超女与超级小子的S标志，然后将贴纸贴到了鞋上，鞋自动变化成适合几人的大小。东西总要有点儿个人特色。 几人一一接过。 “还有匕首。”安东尼把匕首拿出来后也解释起来，“匕首就是很坚固的那种，可以尝试用它来切割和防御任何东西。” 乔纳森接过匕首后把玩了几下，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刀尖，鲜血因此滴落在地上。 “哦，小孩子要小心一些。”见状安东尼再次嘱咐道，“我说过它很锋利很坚固。” 乔纳森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在黄太阳的照耀下氪星人总是很强大，哪怕他只是个混血。 “是挺锋利的。”乔纳森戚戚地说，收起把玩的心思。 至少他不知道有什么金属能切开氪星人的皮肤。 “这也附了魔？”摩根见状问。 “也算是。”所有的游戏道具都可以说是魔法物品，即使是一卷卫生纸。 计划好了装备也发完了，接下来就该出发了。 众人都不打算用常规方法去：超女和超级小子会分别带着迪克与提姆，摩根自己用魔法，而安东尼—— “我可以跟着你。”安东尼又对摩根说道。 摩根看着这位既是托尼.斯塔克，又不是托尼.斯塔克的男人，点点头：“当然，但得做好准备，那个容易让人恶心。” 21. 知识问答 三组人到达目标地点的时间前后不相差一分钟。 这里位于大都会的郊区，周围都是稀稀落落的草。在大都会时还晴空万里阳光明媚，但这里却乌云密布狂风呼啸。 “就没别的人注意吗？”安东尼看着面前这幅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微微眯眼。 卡拉解释道：“磁场变化，卫星检测不到，周围的路都是小路，也没有多少人会实地经过，就算经过也大多认为自己遇上了怪天气。” 提姆调试好机器后招呼几人：“这里的磁场及能量变化最严重，所以位置应该就在这，但我们要激活它——卡拉，你能再说一遍当时的情况吗？” 卡拉复述一遍后又说：“……那一回是我幸运……好吧，是不幸地遇上了它爆发。” 乔纳森跃跃欲试：“注入能量让它爆发。” “那样太危险。”摩根说道，“会让不确定性进一步扩大，我们没有资本去试错。” 一时间几人都沉默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暴力是最有效的手段，但他们也只有在迫不得已时才能那么做，即便那样解决却让更多人注意到了也是件坏事。 “要我说我们可以——” 提姆刚想继续说什么，就看见锁定区域内的景象猛然变化：从真实景物变为蓝紫色光点和绿色字符。 “有没有人觉得这个空间像是在特意等着我们？”迪克出声打破沉默。 提姆抱着双臂，目光严肃：“把好像去掉。”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过去，他们总是要解决危机的。 众人齐齐向前走一步，跨越屏障，与此同时，霍普也头一次用钢铁侠的马甲穿钢铁盔甲。 “门”是她打开的。几人讨论时霍普的游戏面板上出现了是否要进入神秘副本的字样，她选择了同意，顿时便狂风减弱，能量趋于平稳。 所以不被发现还有一个原因，霍普在心里说道，这个空间是给玩家的，接受玩家组队的人才能成功进入，其他人都只能看着胡乱飞舞的能量云团呲牙。 钢铁盔甲由系统I来操控，不太需要霍普多做什么。 ［还是这个属熟些……虽然角色不同了。］ 霍普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空间，因此没太注意系统I的讲话。 ［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你也要做好准备，因为为了躲避危险可能做一些高难度动作。］ 霍普轻笑：［我听过好多遍这句话啦，我一定会努力的。］ 由于穿上钢铁盔甲，霍普的视线有了一种阻隔感，通过数据适时传输的虚拟外界影像才让她产生了一种这的确是在玩游戏的感觉。 她与卡拉和乔纳森飞在半空，这里的空间感很弱，几乎不分上下左右，但没多久就有了具体形态——一片星空下的草地。 “卡拉、乔纳森，你们能看见什么？”提姆担任起了领导者的位置，尽管安东尼是他们当中最成熟的那一个，但他终究是“外人”，无法统筹全局。 卡拉与乔纳森一同回答：“无尽蔓延的草地与星空。” 迪克一手拿着一根棍子，敲了敲地面：“不可能只是光用环境控制我们。” “当然，怪物马上就出现了。”霍普看着从小地图边缘向他们所在的中心快速冲过来的秘密麻麻的小红点提醒道，“数量很多，接下来将是一场恶战，我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走向成功。” 战斗的号角由乔纳森发出一记热视线吹响。几人大致围成一个圆形，以应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怪物。虽然怪物很多，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好吧，这里还没有水，但总之怪物的种类五花八门能力，更是千奇百怪，可霍普等人的战斗力更强，两个克星人基本就能横扫战局了，这里又不会有氪石。总体上战斗激烈但危险性不足。 迪克将长棍放在了背后，现在他左手拿枪右手拿匕首。能让怪物在远处用火力压制就不应该想着与它近战，人类自身的身体素质终究弱小，需要借助强大的外物。 他不担心子弹的问题，因为有着摩根的魔法，只要有一个子弹就可以复制出无数个。 此刻迪克面前的怪物有三条腿四个手，但却只有一个硕大的眼睛，一副让人“震撼”的长相。 “不攻击这个眼睛都对不起你的长相了，我可不希望见到现实中的克苏鲁。”迪克念叨着，灵巧地翻越到怪物的头顶，举起手臂作势要刺下去。 但突然怪物通过它的眼睛喷出了一种液体，迪克躲闪不及，左边的手臂沾上了很多，不过没有什么其它状况发生。 “我应该庆幸证明它没有什么伤害性。”迪克吐槽着，同时屏住呼吸——这些液体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精神伤害。 摩根见状给迪克施加了一个清洁魔法。 “谢了。”迪克冲摩根点点头。 众所周知打怪是最好的升级方式，现在钢铁侠马甲已经升到了14级。 “可惜这种打怪升级的机会可遇而不可得。” 霍普一击掌心炮打飞面前的怪物后叹了口气，在系统I演示过一会儿她也能使用武器攻击了，当然，只是简单的攻击，否则容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里是单独的空间，所有人都不用有顾虑，而在现实中就必须考虑到战损以及群众安危的问题，众人都难得的酣畅淋漓。 ［先让一个马甲升级也很好。］系统I说道，［要不然你还要一心几用提升等级。］ 霍普向上飞行，攻击掉那个想要偷袭摩根的怪物鸟后说：［以后可操作角色躲起来时这会是个相当大的麻烦。］ ［一天只有24个小时，然而理论上可操控的超英角色远远超过24个，除非有什么道具能让我一心几用，否则某些超英角色的升级遥遥无期。］ 女孩此时觉得肯定有这种道具，但她需要运气才能遇见。 怪物们在强有力的攻击下都被打倒了，随着最后一个怪物的倒下地上的怪物尸体在一瞬间消失，地面的小草恢复成鲜艳的青绿色。 “我们继续向前走。”提姆挥手示意。 他一直都拿着测量仪器的终端，先前的战斗使终端得以收集大量数据。 沿着一个方向走了不知多久，景物突然变化，从室外来到了室内。 此刻空间近乎纯白，除了飘着的虚拟屏幕。 “更像一个游戏了。”先前刷新怪物时乔纳森就想这么说。 “但我们都只有一次机会。”卡拉严肃地说。 闻言霍普则无所谓地耸耸肩，NPC们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这真的只是个游戏。 一分钟过后虚拟光屏上出现了一行字。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问答活动即将开始，是否参加？］ ［A.是。］ ［B.当然是。］ ……这有拒绝的机会吗？ 不过即便有众人也不会选择，他们的目的就是尽量在空间的规则下消除这个空间。 霍普主动走上前，点击确认。 她按下确认后众人更加警惕，但并没有什么意外，光屏正常地播放起游戏。 在游戏里玩游戏这感觉挺奇怪呀，分析问题时霍普顺道想。 问答的题千奇百怪，什么都有，而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没有被题难倒。 ［以下哪个人没有鼻子？］ ［A.伏天魔 B伏地魔 C伏日魔 D伏月魔］ 先前一堆正经严肃的基础学科知识让所有人都以为这就是考验智商的游戏，结果…… “这算个什么？脑筋急转弯吗？”乔纳森紧皱眉头，有些焦急，“我觉得我们最好不要尝试答错，所以有人知道答案吗？这些名字难道都是人？” 霍普没有上前，她知道摩根会知道的。而果然摩根做出了选择。 提姆问向摩根：“你怎么知道的？” “和我的奇遇有关。”摩根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 知识问答活动持续了40分钟，结束时屏幕出现了烟花，空间内也出现了烟花。 ［恭喜成功通过武力与智力的考验，请接收奖励。］ 字在光屏上消失后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了一个金色的带有太阳纹路的勋章，勋章还散发着微弱光芒。 与此同时空间开始崩塌，围绕着的变成了一串串绿色数据。这些数据似乎只是虚幻的光影，能自由地穿过身体，不受影响地继续运行。 在周围全部变成数据后众人被空间传送出来。 现在的外界已经不再是来时的那副世界末日景象了，变得和大都会主城区一样晴空万里。 先前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一场梦。 探阿卡姆 “这更像一个游戏了。”观察了一会儿勋章后乔纳森说道，“刷完副本副本自动消失，也给奖励。” 摩根让星期五扫描了勋章，同时说道：“如果真是游戏还好了呢。” 尽管真的很像，但谁又会把它当成一个游戏？ “有人知道这个勋章的作用吗？”迪克将勋章举起来，“我想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勋章。” 摩根摇摇头：“星期五没有扫描出来。” “一个能抵挡攻击的魔法物品，受到致命危险时自动触发，但只有两次机会。”想了想霍普还是将勋章的特性告诉给几人。 作为玩家检测物品属性是基本的功能，在奖励发到手里时她就知道能做什么，而唯一让她犹豫的是托尼.斯塔克说这个不太合适。 但这毕竟是个游戏，存有各种超能力量的游戏，话不说满NPC会自动根据逻辑补全的，问题不大。 正如霍普所料的那样，几人都没对安东尼知道勋章的作用有什么疑惑。 “那么这次任务就结束了？”在收集勋章后安东尼问。 提姆耸耸肩：“也只能这么说。” 即使想要再次探寻却也失去了场地，几人只得按照来时的方式返回。 到安全屋后提姆将收集的的数据输入到超级电脑，等待计算机的分析。 “这个勋章的能量波动有些熟悉。” 在卡拉将她的勋章摆到检测台上后摩根说。 迪克等人齐齐看向摩根，他们都相信摩根，因为摩根是在场唯一魔法精湛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虽然这是个奇幻世界，但魔法终究是少数，捕捉到熟悉的魔法波动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 不是吧？初始马甲只与摩根见过一面，这就对能量波动有印象了？看来以后得在摩根面前少用初始马甲了。 霍普不禁肃然起敬。 事实再一次证明她不能受制于思维定势，这会让她对情况产生错误判断的。游戏是游戏，背景是背景，她可不记得哪个官方说钢铁侠的女儿会魔法，还是如此有天赋。 之后又是讨论、分析、制定接下来的计划，确定明天要做什么后众人各自回屋，安全屋有足够的房间，即便人员再多。 其他人不见得回屋就睡觉，但安东尼.斯塔克是一定“睡觉”的，毕竟睡眠时间是另一段崭新的、奇妙旅程的开始。 * 今夜的哥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似乎有寒潮过境，潮湿寒冷的空气让人止不住哆嗦，路上行走的零星几个人也拽紧衣服。 达蒙趴在窗边，听着雨声，遥望远处的高楼大厦。 他是哥谭市的普通的一个小男孩，没有差到生活在东区，也没有好的生活在钻石区，如果不是他生活的城市在哥谭的话，他真的就再普通不过了。 达蒙习惯在夜晚看向窗外，过去他总是能看到那个他希望看到的身影……毕竟附近就是GCPD总部，蝙蝠灯时不时就会穿透乌云，如同太阳一样。 闪电自乌云中落下，带着不可阻挡之势，似乎要毁灭一切。 男孩眼前的一切都被照亮了，包括对面的楼顶。在那一瞬间，他看见了对面楼顶的身影，那是他一直期望看到的身影，也是他不觉得能看到的身影。 ——蝙蝠侠。 达蒙惊讶地打翻了阳台上的盆子，清脆的响声让母亲喊了一句：“做什么呢？快点儿睡觉！” “好的，妈妈！”达蒙一边回答着一边将盆子捡起。 他想再次看向对面，好验证那是否只是他看花眼，但等他起身时对面早就没了人影，有的只有一如往日的空荡荡的天台。 “那里肯定有个人。”达蒙坐在床上，喃喃道，“但真的是他吗？” 他由衷地希望是。 * 霍普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雨幕下的哥谭。哥谭在雨中就如同穿着黑裙的哥特女郎，美丽神秘且危险。 她使用钩爪枪跃上楼顶，黑色的披风此刻犹如一双真正的翅膀，带人翱翔。 ［我竟然用成功了。］女孩兴冲地的对系统I说，［果然游戏不会真的用现实的条件要求在游戏中做出相同的操作。］ 系统I说道：［是啊，你很厉害……］ 托尼有些许的惊讶，霍普总说这是游戏，但这就是现实，昨天她绝对不会，今天她是怎么会的？ 托尼一直“跟着”霍普，并没发现她有什么额外的时间。这种进步速度，要不然就是她之前其实使用过类似的东西，要不然就是不是人类。 好像哪个猜测都细思极恐呢(。 ［今天时间应该够升到十级。］托尼很快又说。 ［所以不能再处理小问题……不如我们去阿卡姆吧！］霍普思索后拍手说。 托尼：…… 托尼：［认真的？死亡可会降级，你不是最讨厌这个了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被发现就不会死了嘛。］霍普坚持自己的想法，［开着谎言之幕……总得来说升级的速度快于降低，这是值得的。］ ［那就去阿卡姆。］托尼只得应道。 即便他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虚拟的系统，主动权完全在霍普手里，甚至她可以屏蔽他，包括限制他的感知。 托尼搜集相关的阿卡姆信息，制作出最佳路线与人员分布图呈现给霍普。 ［从右侧门进入，那里的守卫力量最薄弱……］ 听着系统I的讲述，霍普心中对阿卡姆的态势逐渐清晰，有了更多的想法。 ［主线任务：探寻阿卡姆(1/3)］ ［描述：阿卡姆是恶人们的“家”，警卫们没有也不敢彻底检查阿卡姆。这么多年过去了，阿卡姆里到底都有些什么呢？］ ［要求：请让罪犯们也感到恐惧，并提高对阿卡姆的熟悉度。］ ［奖励：视任务完成情况给予相应经验值。］ 自动触发的主线任务让霍普知道自己该朝哪个方向努力。不过阿卡姆里的秘密……难道那些人还能造出一个地下堡垒吗？而且这又不是阿卡姆骑士的剧情，阿卡姆只是超级反派们的刷新点而已，真正的“主战场”是哥谭。 带着疑惑的女孩抖动下身体——水珠噼里啪啦的落下——将目光从远处收回。 她看见对面的楼房里有个小男孩在趴窗户盯着她看。这可不行，蝙蝠侠现在还应该只是传说。 正巧闪电劈下，霍普穿上「教导主任的皮鞋」，隐蔽自己的身影，同时使用钩爪枪在高楼间穿行，向着阿卡姆的方向奔去。 阿卡姆位于一个独立的岛上，与哥谭大学一起。对于将大学与精神病院建在一起的行为霍普表示不解，毕竟阿卡姆的每一次暴丨动哥谭大学都会遭殃——学生是最好的人质，但她又不是游戏策划或者哥谭市长，只能听之任之。 “这样也不能怪哥谭大学源源不地往阿卡姆输送人才。”快速奔跑时霍普自言自语，“谁都知道要就近工作。” 阿卡姆周围一片荒芜，地上有着大大小小的坑，每每发生暴丨动这里都会遭受一遍轰炸，天知道他们那里拿来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一踏上这片土地霍普就能闻到枪炮的硝烟味和血腥味。 女孩本以为系统I说的守卫薄弱是指不用太过谨慎避人耳目，结果却是…… “没人？” 霍普没敢继续向前走，她怀疑有阴谋，可是不可能有人知道她会来，且小地图上没有任何红点。 犹豫了一会儿后女孩还是继续向阿卡姆走去。 昏暗到明亮，白炽灯晃眼的像是太阳，可它没有太阳的温暖，光亮通常会让人有安全感，但在这种灯光的照耀下心里会不自觉的升起一种恐慌感，时间越久越深。 霍普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没有守卫的巡逻声，没有罪犯的咒骂声，就连机器轰鸣声都没有。 安静的可怕。 ［门后有东西阻挡检测。］在霍普走到门前时系统I提醒，［提前准备好防御道具。］ ［我得有再说。］霍普无奈地回答。 金币商城里的道具千奇百怪，还真就偏偏没出现过正经的防御道具，不过玩家最擅长奇思妙想和钻空子，她还是可以使用类似于防御道具达成目的的……比如放大坚固匕首。 门不是什么高科技的开关方式，霍普轻轻一推就打开了，然后她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 ［还真就是个堡垒？］在她面前的是融化的铁水与庞大的机器，刺耳的声音让她有些怀念之前的安静。 ［这隔音可真好。］她跟系统I说着自己的想法。 小地图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点，这让女孩松了口气，这种地方有小绿点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坏的方面，不是吗？ 那些小红点们有的是穿着工服的普通罪犯，有的是只有简单智力的人形怪物。 这些人算在任务目标里吗？霍普不知道，她决定用实践来检验，反正能进阿卡姆的人死一次都算少的，不小心意外死亡更不会有心理负担，要不是顾及着蝙蝠侠的人设她都会直接上手。 说真的，在游戏里没人强制你有道德，她自认为善良，但她不是愚善。 未知恐惧 詹姆士是一个杀人犯，他杀了五个人，三个妇女，两个小孩。当然，这样的“辉煌”在阿卡姆里不值一提，很多人手上两位数人命都算少了，什么抢劫纵丨火贩丨毒更是一个不落。 在外界他可以威风一阵，做狠人，但他的手段比起那些赫赫有名的反派来说还是太嫩，否则他就不会在这里劳作，而是跟着那些人一样在高台上享受了。最起码他有一些人性，不是超越正常人范畴的疯子。 但詹姆士也不敢反抗，上一个反抗的人可是被小丑浇了一整天的硫酸……看着自己的骨肉变成黑色，变成粉末。 嘿，恐惧才是所有生物都能体会到的东西。 * “小丑那家伙又出去做什么？”企鹅人倚靠着他的黑色雨伞，问向身边的小丑女。 哈莉没有向企鹅人这边看，而是四处张望着：“我怎么知道布丁去哪里了呢？布丁说他要准备一个大惊喜！” 企鹅人冷笑一声：“小丑的大惊喜……看看这座兵工厂，他没有花费一分钱，他的惊喜全是薅别人羊毛为自己服务。” 都是他的钱，企鹅人对此颇有怨念，可他也拒绝不了小丑，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拒绝的了小丑呢？那些人下场只有一个。 ——死。 “都像——”企鹅人刚准备继续说话，却被警报声打断。 “有人闯入！”小丑女哈莉拿起她的锤子，不见惊慌，语气与神情更加激动和兴奋，“哦，是哪个坏蛋过来了呢？” 警报声让兵工厂里的所有人都警惕起来，拿起武器看向大门处……但是没有人。 一个人被放倒了，又一个人被放倒了，堡垒里的人想要攻击，可却找不到目标。 未知的恐惧紧紧攥住了每个人的大脑，这些人本就没有什么战斗意志，尽管他们都是恶人，可他们也不想白白为更大的恶人卖命。 或许划水摸鱼是个好办法？总归最差的结果都是死，这样说不定还能活下去。 ……活着逃出去，逃离阿卡姆。 “一群蠢蛋！”企鹅人见状用雨伞敲击地面，声音变得尖锐刺耳，“直接向被攻击的人射击！” 原本被攻击的人还有活下去的可能，但是不要钱似的炮火打在他们身上……他们总不能突然变成超人吧？ 血迹出现在地面上，灰黑色的地面变成了红褐色，伴随着铁锈味。 ［非常感谢蝙蝠侠的战衣是防弹的。］霍普以各种奇怪的姿势艰难地躲避子弹，同时与系统I交流，［否则100次都不够我死。］ ［战衣的防弹效果并不长久，凯夫拉材质有其极限，更何况在持续的炮火下。］系统I提醒，［你把谎言之幕开到最大，先获得足够的恐惧值。］ ［好。］霍普答应。 随着女孩的手指点击，卡牌光芒大盛。 黑暗笼罩了堡垒，每个人的身边都响起了低语声，低语声忽小忽大，仿佛来自无垠的宇宙深处，又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本我。 企鹅人感觉自己被一个不可名状的东西盯上了，他看到了那团彩色的迷雾，迷雾睁开了祂的眼眸，那是真相，没人愿意接受的真相…… “嗨，你难道要跳下去吗？”哈莉一锤子砸在企鹅人的背上，等企鹅人瞳孔聚焦恢复清醒用愤怒的眼神看向她后她用无辜的语气问，“我这是在保护你！” 企鹅人低头，发现他已经来到了高台边缘。 “你听见那个声音了吗？”企鹅人沉默半响后问道。 哈莉眨眨眼睛：“我只听到了布丁的声音，难道还有其它声音吗？” “啊，对了。”哈莉又突然想起一个事情。 “在你陷入混乱的时候其他人都倒下了。” * 霍普咽了咽口水，一脸震惊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和怪物。 她没有想到「谎言之幕」最大威力能有这么强，消灭全场。不过这倒是方便她向更深处走去，总归强大是件好事。 霍普平稳心态，抬起腿，迈过一个又一个“尸体”。 现在她已经升到了十级，耳边也有不断的新信息提示音，但她并不着急查看，毕竟比起奖励现在的任务更重要，努努力说不定直接能冲到15级呢。 霍普看见了高台上的企鹅人与小丑女，小丑女很正常，似乎没有被「谎言之幕」影响，不知为何，而企鹅人则幸运地没有倒下，但却也虚弱与恍惚，像要随时摔倒在地。 ［这回别跟他们交涉，先搜集足够的信息，我……我需要一段时间维护更新，你先自己玩。］系统I忽地说道。 ［更新？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早上七点。］ 霍普了然：［我知道了，再见。］ 滴的一声响起，属于系统I的界面变成灰色。虽然系统I出现没几天，但女孩已经习惯有系统I。 不知道这回升级他又会有什么新功能？霍普想着。 他已经很人性化了，若不是不太可能她都差点以为是真人假扮——在很大程度上人工才是最贵的。既然游戏公司都能将虚拟世界做的这么逼真制作出一个高智能AI也很正常，毕竟游戏的触发式算法在人造物上只有AI才能办到。 霍普再次回神时发现企鹅人与哈莉已经下了高台，正沿着右侧的道路向前，看样子目标是最尽头的另一个门。 她赶忙使用游戏自带的记录功能将高台的数据给记录下来，然后跟着二人走入门里。 “说起来低语声有什么恐怖的。” 霍普因为好奇选择使用了「谎言之幕」卡牌上新出现的共享功能——游戏总会在不经意间更新——她同步体验到了其他人看到的东西，那只是一团五彩斑斓的雾气和不断重复现实中一些信息的话。连营造恐怖氛围最常见的恐怖风bgm都没有，最多是会觉得这样有些烦人。 “不过也有可能是太恐怖了会被投诉吧。”霍普随即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游戏是要过审的，过度血腥暴力的会被直接打马赛克。而游戏的具体内容也会根据玩家年龄进行调整。未成年玩家有更严格的时间限制，而且无论怎么选择都不会有特别糟糕的路线，属于童话版本，老年人同理。有一些只想要好路线的玩家还会特意玩这一个版本呢。她有时还会想玩完一局后选择童话版本再来一次。 女孩思考的这段时间里已经走过了通道，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真正的阿卡姆。 霍普看到了守卫，看到了医生，看到了貌似安稳地待在铁栏杆后面的普通犯人。 企鹅人与哈莉回到了他们自己的牢房，一个坐在座位上发呆，一个躺在床上看书，他们所在的牢房环境比起其他人而言明显要好上一大截，和单人宾馆房差不多。 “太猖狂了。”霍普气的牙痒痒，“这是在坐牢还是在度假？他们怎么配得上这个环境？况且他们目前干这些事情就真的看不见呗？” 就真的看不见吗？当然不…… 麦卡顿是阿卡姆的一名守卫，他有无数次想要辞职，可他能找到的工作里只有阿卡姆守卫的工资能支撑起她的女儿的治疗费用。 男人顿听到牢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只是手停顿了一下，没有过去，也没有看向那里。 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不是吗？他无力改变，毕竟就凭那些大人物也改变不了，所有人都讨厌，但所有人都受制于“惯性”。 麦卡顿怀念蝙蝠侠在的时候，至少那时候阿卡姆还算正常，不像现在荒诞到超出人类想象力。 麦卡顿的坚持只剩下了不要擅自参与，尽管他知道不作为也是一种参与。 霍普查看小地图时发现此刻的状态只有一个人是绿点。 “这简直比凤毛麟角还要稀有！”女孩感动极了，急忙查看起这个人的详细状态。 ［姓名：麦卡顿.德蒙里希］ ［年龄：40］ ［特殊：“我的女儿……如果你可以好起来，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一个可怜的父亲啊……”霍普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游戏总是在一些小设定上让人颇感无奈，让人错以为这里的人和事都是真实的. 人物只有介绍，但霍普清楚她一定能从他身上获得任务，比如“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这句话就代表了很多东西，她可没在其他人身上看过特殊栏。 而因为系统I的嘱托女孩也没有主动向前的想法，她从守卫们的交谈里得到了更多的信息。这些信息让她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她不能轻举妄动，阿卡姆里的一切都一个难度极高的副本，她现在就是一个误入本新手玩家，一旦玩脱了整个游戏很难走向真正的结局。 打定主意听指挥的霍普刚想查看之前的消息就发现已经过了12点。 是金币商城刷新的时间！ 她兴冲冲地想，立刻点开后果然发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 适应双开 ［道具：善恶之面］ ［描述：黑与白的界限并不分明，这个道理在哥谭这座城市体现的尤为明显，更何况除了超过本性的相关事情外，所有的善恶都是立场不同。］ ［能力：1.对哥谭系的人使用效果翻倍。］ ［2.善良之人会对你有更高的好感，邪恶之人会对你产生更多的犯罪欲望。］ 霍普啧啧嘴：“这就是个吸引器嘛。” 运用的好的话升级速度会更快呢。 除去在金币商城购买获得东西外，霍普还获得了一个新东西——一次性连升五级的奖励。 ［道具：七窍玲珑心］ ［描述：人的意识到底能分出多少份？分出去的意识还是你的意识吗？你能接受意识被分割吗？］ ［“当然可以了，这里本就是我创造的世界。”］ ［能力：帮助玩家进行双开乃至多开，当然，请注意自己精神状态，如检测到玩家精神状态进入危险区域，将强制退出游戏。现实时间一天后防可再次进入。］ “我就说不可能只让我一次操控一个马甲。”霍普开心地说，“终于可以双开了！” 不能双开的角色扮演不是真正的角色扮演，最多算是体验不同身份。 接下来的时间里霍普又将阿卡姆明面上的房间走了一遍——她能直接进出的。 「谎言之幕」要没能量了，况且没有系统来辅助她不敢玩的太大，否则她非要把每个角落都翻一遍。 走到阿卡姆的一个窗户旁霍普才注意到已经要天亮了，整个东方天际都变成了红色，云朵像波浪一样飘荡。 今天的哥谭是一个难得的晴天。 女孩又看了眼时间，不到七点钟。 “还是等一会儿好了。” 霍普在阿卡姆用来放风的院子里找了个座位坐着。 “总归系统I说他七点钟更新完。” 而这期间女孩也看了遍小地图上的人的信息，总体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哥谭的“人才”太多了，即使是进阿卡姆的那些都显得有些平平无奇。 ［霍普。］七点，系统I准时地打招呼，［既然你升到了十级，你应该注意到你又获得了一个……系统。］ 霍普本想先跟系统I说她能够双开了，听到这样的话直接惊讶地忘记了：［什么？我这里没有——好吧，我看见了，真奇怪，它竟然不是新出现一个邮件。］ 实际上邮箱一直有小红点，霍普想让它消失，但奈何没找到是什么邮件，直到现在向下翻很多才发现是直接出现在关于获得系统I的那个邮件里的。 ［恭喜你，已达到了十级，再次获得神秘奖励。］ ［那这个系统在哪里呢？］霍普再度询问。 回答女孩的是另一个声音：［你好，我是系统B，是你扮演蝙蝠侠的指引系统。］ 霍普轻笑：［你叫系统B……你们的名字该不会是根据你们的指引的角色起的吧？］ ［是的。］系统B回答的很快。 ［可是我现在要回钢铁侠的马甲了，虽然我有双开卡牌。］霍普说着将「七窍玲珑心」的卡牌界面调出来，［毕竟那边还在过副本，找个和平的时机再双开好，否则我觉得容易出问题。］ 就像提示里说的那样，玩家得考虑到自己的精神状态，霍普不觉得自己的精神强度异于常人，完全地一心二用还能做好常规事情。 系统B和系统I半天都没说话，似乎在运算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最后系统B说道：［离开阿卡姆再换角色，现在到东区的一处楼房前。］ 他将地址说了出来，霍普答应，立刻向东区的方向奔去。 风在耳边呼啸，因为高速移动阳光使得哥谭的每一栋建筑都变成了金色，温柔与朦胧，清新与平静。 如同哥谭已经被希望祝福一样。 ［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到达后霍普才问。 系统B回答：［它的周围一般不会有人。］ ［这样啊。］霍普了然。 系统B似乎在犹豫，隔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你……可以的话，尽快再获得一个联通载体。］ ［明白。］霍普比了个OK的手势，她一向听专业人士的指导。 嘱咐完后系统B随即下线。 霍普调出初始马甲的界面。不进行钢铁侠与蝙蝠侠的双开但她可以进行初始马甲与钢铁侠的双开呀，总归有新功能了就要尝试。 抱着这样的想法的女孩使用了双开卡牌。卡牌化为流光分别注入到两个马甲界面，顿时她的意识里就出现了两个不同的视觉界面。 它们似乎独立浮现着，互不干扰，又似乎是处于量子叠加态的重合中，只有投放注意力才能“切身”感受。 “哦，这个感觉……”霍普念叨时两个身体同时说出这一句话。 这样可不行。 于是女孩又花费了一定的时间适应变化，而也只过了十多分钟她就能操控两个身体做不同事情了，前提是都不需要过度集中注意力。 看来还是很简单的嘛，她想，为自己欢呼雀跃了一小下。 霍普操控初始马甲乘车前往大都会——前一阵听到的有关莱克斯.卢瑟的信息里明确表示了他有问题。身为游戏玩家怎么可以不搞事开副本，哦不，查看情况为了拯救世界做准备呢？ 使用超英角色固然可以分享NPC队友们的收益，但远没有初始马甲自由，至少穿着初始马甲时她可以毫无限制地使用游戏道具，不用去解释道具出现的原因。 钢铁侠马甲这一边则开启了新一天的研究路程。 “安东尼先生。”乔纳森穿着运动休闲服，正在大厅整理摆放在柜子上的相框，“你好。” 安东尼点点头：“你好。”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称呼他为安东尼，而不称呼他为那个他们更熟悉的名字，似乎这样就能代表什么。 乔纳森见安东尼看着相框便将手移开主动展示：“这是两年前爸爸和妈妈带我去汉密斯顿县的游乐园时照的。” 照片上是笑容满面的一家人：克拉克拿着纸袋和衣服穿着牛仔外衣裤子，戴着黑框眼镜；乔纳斯也戴着黑框眼镜，他与克拉克、路易斯穿的是一样的衬衫——图案是一个彩虹，一个爱心。乔纳森左手拿着冰淇淋，右手拿着气球；路易斯则拿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右手搭在乔纳森的肩膀上。 这张图片没有特别之处，但就是这种平静的美好欢乐触动了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平静啊，一个词是千百年来多少人的愿望？ ［收录特殊npcCG：游乐场之旅］ ［描述：那是令乔纳森相当快乐的一天，之后去了很多次游乐场也赶不上那一天，那一天如同梦境中最甜美的棉花糖云朵。］ ［CG存入回忆录。］ ［回忆录已开启，可查看，现分为自己与NPC的存放区，其他功能敬待开发。］ 游戏自动提示音让霍普暂时从扮演中脱离，她查看了一番，发现就是普通的功能，相当于其他游戏的事件暂时存放区。 如果有关NPC的是回忆，那有关自己的是不是经典片段定格呢？ 乔纳森很快又把照片收好，安东尼对他点点头后继续走着，他看见摩根与提姆在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低声讨论。 “安东尼先生。”提姆叫住了路过的安东尼，“你能帮忙破解开这个防锁吗？” 安东尼停下脚步：“当然。” 他站在一旁，隔了一会儿读出一些操作，提姆照做后果然有了一些成效。 ［这是九头蛇的信息防御系统。］系统I一边将破解的信息用更简洁的语言呈现给霍普一边对她说道。 ［九头蛇？我以为这个组织已经被消灭了。］霍普有些意外。 尽管第一天她就看见了知名九头蛇人员布洛克，但人是人，组织是组织，而且她查到的信息也表明九头蛇被剿灭了——神盾局里的那些间谍早被抓了出来，现在的神盾局可不是被渗透成筛子的那个，跟大英的军情六处似的。 系统I沉默了一会儿：［……死灰复燃。］ 霍普无奈地耸耸肩：［好吧，正常，毕竟他们的信条是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 她用钢铁侠的马甲处理了会儿九头蛇的数据封锁后又和几人一起吃了早饭——麦片和牛奶，在场的几人都不太擅长做饭——然后继续破解工作。 摩根敲打了一会儿字后说：“破解开后我们……我们复联的人会去调查。” 安东尼侧身看向摩根：“如果这么做你们需要更详细的计划。” “破解后再说。” 有系统I辅助破解工作没有耗费霍普多少精力，于是她便关心起另一边。 喜新厌旧 初始马甲已经到达了大都会，霍普想了想，选择先前往广场去看超人的雕像。用钢铁侠马甲参观并不合适，她也没那个时机。对于这些超英世界的“特供”城市，她总是要找个机会全部参观一遍的。 广场上有很多人，游客、商贩、以及单纯路过的市民。超人的雕像下有许多种类花，不过大多数还是百合，它们很是新鲜，白色的花瓣上还带着露水。 霍普也在附近卖花的商贩那里买了一束，低身放在下面。 尽管总说玩游戏是为了开心，可这个初代超英们都消失的背景怎么能让人真正开心起来呢？如果她对游戏背景陌生的话也还好，但她对超英们充满着尊重与爱，那些人对她而言是特殊的，是她青少年时期的精神引领。 游戏太真实，光是电影漫画都能让她念念不忘，何况是可以互动的“实体”？ 人总是难以分辨虚幻与真实，或者说人们总是希望模糊虚幻与真实。 霍普抬头看向超人托举地球的雕像，雕像栩栩如生，但却仍然展现不出他的精髓。 真正的超人是动态的、鲜活的，他带着温暖与希望，他是人们心中的美好理想。 “真希望这个游戏永不关服。”女孩感叹着，向着远离雕像的方向走去。 只可惜游戏永远有关服的那一天，当公司出了新游戏玩家们就会涌入进去；当大部分人走完了剧情打出了结局，人是喜新厌旧的，游戏会逐渐疏于维护。 先是各种各样的bug，紧接着便是体验直线下降，再最后伴随着黑屏。 这个游戏就这样“消失”了。 霍普想自己可能会很长情，毕竟她不觉得未来还会有一个游戏公司构建出这样一个真实的超英世界了，即使有，第一个总是不一样的，会是一部分人心中永恒的白月光。 她会一直记住它，她会一直回忆它。 霍普来到了莱克斯大厦前，莱克斯大厦也算是大都会的地标之一，它位于大都会的市中心，在市郊区还有一个属于它的厂房，但那不对外开放。大厦则会在特定时间对外开放，现在恰巧是对外开放的时间。 看到带着小黄帽排队进入大厦的学生时霍普想到。 她并没有证明，因此不能直接进入，即使有也没有哪个来搞事的光明正大从正门走，不是吗？把所有人都干掉就是潜行成功终究是一句调侃……等等，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女孩的思绪很快飘散，但她连忙打住，否则就真的忍不住了。 霍普先开启已经恢复能量的「谎言之幕」，穿上皮鞋，带上披风，然后再戴上口罩和墨镜。 面具是这次任务的奖励。 ［地下暗影(2)］ ［莱克斯.卢瑟有一样原本属于超人东西，可他是使用正常手段获得的——超人都消失了，他的东西流散不很正常吗？］ ［当然，人总会给自己找理由，这是天性，就看你是如何想的了。］ ［提示：一块石头。］ ［奖励：一个面具。］ 当女孩来到大厦门口时系列任务再次触发。她跟在学生队伍后面飘进了大厦。 霍普在大厦负一层转了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大厦与其他的大厦相似，她也没指望能在一楼找到特殊的东西。 但忽地，霍普看到了被几个黑衣保镖簇拥着前行的卢瑟。 “市区外……我知道它肯定会消失。” 他似乎在跟通讯器另一边的人对话，不过只听半截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霍普查看小地图上属于卢瑟的点，它在红与绿间闪烁。 ［姓名：莱克斯.卢瑟］ ［性别：男］ ［状态：？？？］ ［描述：开心又烦躁，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超人，没有为什么。］ 卢瑟乘坐了一辆特殊的电梯，这显然是他专用的，跟着他上去的只有一个黑衣保镖。 霍普趁着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溜了进去，而后她就屏声敛息。 她不敢把「谎言之幕」开太大，也不敢把它开太小：大了会给卢瑟造成精神污染，她暂时没有弄坏卢瑟那聪明绝顶的脑袋的想法，毕竟他在很多时候都是一份助力；小了会就被发现，而她需要避开人本身和机器。 好在电梯间够大，道具也够给力，卢瑟与他的保镖都没有发现异常。 保镖在中间的一个楼层下去，卢瑟上到了最顶层。 霍普跟随着卢瑟走出电梯，又跟着他走进他的办公室。 卢瑟的办公室有着占据一整面墙的巨大的落地窗，阳光能不受阻隔地飞跃进来。书柜、实木桌子、玻璃杯……等等事物都有了一层浅金色的外衣。 由于莱克斯大厦的高度，能很好地通过玻璃窗欣赏到城市的天际线。 卢瑟就这么站着好一段时间，看上去像是在欣赏午后的大都会，但显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终于，卢瑟动了，他转身走到书柜前，将三本书向后推了一下，书柜发出响声，向左移动，露出中间的暗道。 “在自己的办公室搞机关啊。”霍普啧了两声，闪身跟上去。 书柜门在她进去后迅速关闭，通道很明亮，隔一块墙就有一个灯，但却有些慎人了，不符合人对通道的常规想象。 “这层有这么大吗？”霍普见卢瑟还在行走不禁发出疑问。 卢瑟左拐右拐了几次，霍普被带的有些晕，她试图记住路线，可在脑海建模不久路线图就变成一团乱麻。 卢瑟在一个门前停下。 门严丝合缝地闭上，几秒钟后像是检测到卢瑟的存在一样自动打开。 看清门后的真正的东西时霍普睁大了眼睛——那是一个巨大的培养罐。 它装有浅蓝色的液体和闭着眼睛的人。 ［姓名：康纳.？？？］ ［性别：男］ ［状态：？？？］ 我以为只是找东西结果却是勇闯实验室？ 霍普大脑当机了几秒，逐渐恢复思考后另一些疑问又冒了出来。 一，她现在真的在顶楼吗？除非装有扩展空间的魔法道具否则光算这些通道即使它们是堆叠在一起的都要超出顶层了，从外观上看最顶层的面积是最小的，还不包括停机坪的战地空间。 二，在官方信息中康纳.肯特是在卡密斯特实验室，尽管他的基因一半来自超人一半来自卢瑟，在闹市区的办公楼里这么搞太过冒险。 针对第一点疑问霍普再次查看了小地图——实际上除非特殊区域小地图对于位置信息显示的总是很明确，只是一般情况下用不到那么多。 ［莱克斯大厦，地下1？米。］ 个位数显示不清无伤大雅，知道是在地下就够了。 但卢森又是怎么下去的呢？霍普努力回想着卢瑟的行动，找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在一些空间的停留时间有些长，很可能这个时候下降了。 通道全是纯白，仔细观察都难以分辨变化，加之卢瑟肯定还在这里放了些干扰器，忽略掉下降感也不能算是多神奇。 至于第二个问题也很好解释，游戏的世界观是个混合世界嘛，起源肯定得魔改。 但霍普没有在康纳身上触发什么任务，可能是没到时间。 卢瑟在检查属于康纳的身体数据，霍普看了一眼觉得那是属于自己不懂的天书后就使用起扫描功能检查这个实验室。 ［高科技的营养液。］ ［高科技的分析仪。］ ［高科技的……］ 几乎每一样东西都有高科技这个前缀。 ［啊哦。］看到某一样东西时女孩小小地感慨到。 ［神奇发胶］ ［他能够做到很多事情，但就是不能让莱克斯.卢瑟长出头发。］ 官方玩梗最为致命，霍普会心一笑，继续扫描起来。 她不是没想过做些什么，毕竟她无法对困在培养机器里的康纳无动于衷，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她并没有能力出手后将事情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这可不是普通的互动游戏，只有那几个选项，可能只是你几秒钟抬起手的差距都会使一个事件的结果截然不同，这次不成功下次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可能剧情点直接过去。 加之一旦挑明必定会造成混乱，而大厦里还有参观的孩子，超人又不在，系统都没派任务，她真这么做属于自己讨苦吃。 霍普检测着检测着又发现了一样值得她注意的东西——系列任务要求的一块石头。 ［道具：月石］ ［描述：超人因为(哔——)获得了它，现在它在卢瑟手里，它有着巨大的能量，似乎还有着治愈的效果？不过具体功能需要玩家自行探查。］ 现在问题又来了，她要怎么把东西拿出来，因为只要她出手警报声就会响起。 就在霍普纠结时游戏面板慢吞吞地吐出几行字。 ［检测到不合理任务，滴——，现已更改条件。］ ［发放新道具：复制(残缺)］ ［完美复制指定物品，限时24小时。］ 24小时后卢瑟在发现她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霍普满怀欣喜，迅速地完成了置换工作。 此时，卢瑟已经检查完了数据，正用手指敲打着桌子。 “一周……” 他轻声说着一个时间节点。 一周什么？卢瑟的话将女孩的好奇心引了起来。 只可惜卢瑟在做完这些后直接离开了，所以即使霍普想在获取有关康纳的信息也不得不跟着离开。 弯弯绕绕的路途和来时没有什么区别。 谁要竞选 “然后我应该——啊哦，好吧。” 霍普本想继续跟着卢瑟行走，看看能不能再触发点儿任务或发现些别的东西，但钢铁侠马甲那边已经结束了处理时间，她得将注意力放过去一些了。 ——九头蛇作为一个与世界缠缠绵绵近百年的组织即使现在是死灰复燃也有相当的实力进行严密防护，一时半会儿破不开，现在所做的工作只能说是尝试。 因此女孩迅速找了个杂物间进去。有「谎言之幕」作保护也要保证周围安全。 先前的时间钢铁侠马甲不是一直都在破解文件，但其中处理的其他事情算是一样不太耗费精力的，而现在就不同了，现在她要与摩根交谈。涉及到与人交往的事情需要更加强大的“自主性”，不是浅层意识的反应能够应付的来的。 ［谈话？］听见系统I这么要求霍普有些奇怪，［之前不已经谈过了吗？］ ［我与B……系统B交流了下，我们需要对人物设定进行一些改动了。］托尼说的很是认真，［按照现在的方式继续进行下去不好收场。］ 他与布鲁斯进行了一场深刻的交流，双方充分交换意见，对某些问题的想法达成了一致。 “游戏”规则要求女孩扮演的不能被怀疑大可直接说自己是真实的，反正有本人在场指导也不可能出问题。这样能最大限度借助其他力量提升等级，让他们恢复正常——布鲁斯到来后规则开放的范围更大，就比如人物升到99级他们便可以自由地使用身体，不受任何限制。 这是最好的办法，但女孩已经给自己套了个平行宇宙的人设，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因为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是“完全虚假”与“完全真实”，没有第三条路。 “如果在她与你的罗宾们接触前我出现就好了。”提起这件事托尼不由得再次叹气，“这个局面……反而我这里是最麻烦的。” “某种程度上也有好处。”布鲁斯低声说，“可以直接接触有联系的人。” 即便女孩再认真表现自己是平行宇宙的安东尼又能如何呢？这个理由细推下去破绽是最大的一个。 托尼清楚的很，所有人都是半信半疑，毕竟目前为止女孩对他们是有帮助的，而他们总会找时机“开诚布公”，他们却不需要这种“开诚布公。” 还有其他新的琐碎规则，不过这些就不一一说明了。 托尼一边讲述一边回忆，霍普很快就同意了。 霍普按照系统I的要求调整面部表情，而当她用这副表情找上摩根时摩根却瞬间睁大眼睛，很是惊讶。 “……所以有什么事情？” “想必摩根你已经清楚了。” 安东尼眨眨眼睛，手指比较隐秘地做了几个手势，摩根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古怪，但古怪之中又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是的。” “你不好奇吗？” 系统I的意思是直接挑明了自己不是真的平行宇宙的安东尼，也不要多做解释。 ［可是他们能相信？］经过系统I的解释霍普相信了这么做是最好的提升等级的想法，但她不太想直接这么做，听上去风险就很大嘛。 ［说什么话他们都很难相信吧？——而且我之前做的也显得有问题，他们是NPC——好吧，你也是个系统。］ ［……可经分析这是可行的。］托尼知道这个做法很是突兀，但他们没时间了，越往后就越容易积重难返，尽早做改变总归可能还有反悔余地。 ［而且有一些事情我得告诉你，他们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你到底是谁。］ 霍普：！！！ 霍普：［……倒也不算特别意外，但这样没失败？不是不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 ［判定需要当面说出才行。］ ［……这对我来说倒算是有利了。］ 超英们总能很快做出判断，但他们可不会贸然行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他们明白你的真实意图。 有时霍普会把系统I当成一个真正的人，毕竟他实在是太智能了，但NPC们也很智能——她怎么可能把游戏当成一个真实的世界呢？ 尽管如此霍普仍有所疑问，所以对摩根问出了那一句话，而这句话并不在系统I提供的范本里。 “我为什么要好奇？”摩根露出一个久违的轻松笑容，“只要他能回来就好——父亲也会希望我这么做。” 霍普失笑：“你果然很斯塔克……” 是的，一切都摊牌了，系统I想让她表现的就是她不是托尼.斯塔克，却也是一个善意的、想要帮助他们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人。 ［但这不算超游吗？］与系统I交流时霍普问过很多问题，［有点儿告诉他们我是玩家的意思。］ 系统I又说：［不必担心，他们不会联想到这一点。］ ［也是，没人会轻易怀疑自己世界的真实性。］霍普了然地说。 毕竟那相当于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这个暂时对其他人保密。”霍普继续对摩根说道。 摩根点头：“我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相信。” 总归如果不是因为她足够熟悉他的父亲，她也不会察觉到真相……加之她的父亲的努力。 摩根听着耳边星期五的报告声，感觉已经看到乌云后的太阳。 “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问题吗？”霍普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 这也是系统I计划中的一部分，因为摩根是目前知道的最多的人，她可能的想法会很大程度上影响其他人的想法，需要根据她的态度改变一些细枝末节。 “只有一个问题。”此刻摩根那与托尼.斯塔克一样的焦糖色眼眸里是属于自己的独特光芒，“你为什么这样做呢？” 这是一个好问题，即不涉及她的隐私，也算的上关键。 霍普用自己的微笑回答摩根：“因为我想要这个世界有一个好的结局。” “因为你们是超级英雄。” 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能看到的变化就是摩根与安东尼在交流之后变得更加亲近，不过并没人太过疑惑，尽管这位安东尼是平行宇宙的托尼，但他也算是摩根的父亲，父亲和女儿亲近理所应当。 走出房间后安东尼又走向阳台，似乎是在眺望窗外，但实际上—— “时间刚刚好。” 霍普走出杂物间时后怕地拍着胸脯说。 谁能想到今天正好是大厦大扫除的时间呢？差一点她就要和清洁人员直接碰面了——为了节省能量躲在杂物间时没有开「谎言之幕」，如此一来清洁人员肯定会发现她，可以想象那个鸡(惊)飞(险)狗(刺)跳(激)的场面。 现在有时间继续未完成的调查工作，霍普决定从“普通员工”看起。 大部分都是绿点，只有少数几个在红绿之间转换，没发现纯粹的红点。 考虑到这里其实是对外展示的一个地点，霍普想她应该去莱克斯公司位于大都会市郊的那一栋楼看看，那里的秘密肯定比这里多。 “你知道吗？听说boss在准备竞选材料了。” “哦？议员还是更高的那一个？” “以boss的性格肯定是更高的那个位置。” “不过也可能是他要支持谁，毕竟boss在那个问题上的立场太鲜明了，这不利于竞选。” “也是。” 什么东西？？？莱克斯.卢瑟要当总统？？？ “他为什么想着当——” “安东尼先生？” “——总统？” 钢铁侠马甲那边迪克突然对自己说话，霍普本能地将注意力放回去，而尽管她是在初始马甲那里说的话，可意识惯性会使她把话说完。 迪克疑惑地重复：“总统？” “今年年底会大选，对吧？”安东尼接着说了下去，“我并没有太关注这边现在的□□势，不过刚刚思考时意识到了一个必须被考虑但是先前忽略了的问题——政府肯定有所动作，可现在看上去一片平和，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是因为局势过于复杂他们不想管了？” 迪克苦笑一声：“两者皆有……政治这东西就是这样。” “他们起初想要从我们这里获取某些东西，如果能被运用到人们身上自然是愿意给的，只可惜——” 他耸耸肩：“只会被运用到军事上。” 至少现在也没从Afghanistan撤军，若是有怕东西多了就进行下一步。 嘿，全球都有“超级英雄”消失，加之经济危机、疾病流行，国际局势那叫个热闹，再努努力说不定就三战了。 “所以下届会是哪个总统？驴还是象？”安东尼又问道，手指敲打着栏杆。 迪克回答：“他们都不是特别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 诚然总统的位置让两个党丨派纠缠多年，但那是因为位置上能给他们带来足够大的利益，而现在的局面是骑虎难下变数太大。 而若是真糟糕到极点反而是获取声望的好机会，但并不是，目前谁接手等情况恶化时就是谁的责任，他们在这点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很快迪克又说，“我们会让人多关注白丨宫的情况，不过大选终究还是在年底，不算特别紧急。” 说着他就离开了露台。 异常反应 趁着这个空档霍普操控着自己的初始马甲离开莱克斯大厦，前往其位于郊区的新厂。 ［你的政治敏感度不错。］系统I在钢铁侠马甲里说道。 ［毕竟因为这些东西出过多少问题。］霍普回答，［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但北美政丨府大多数时候都拖后腿。］ 在现实里她没有明显的政治倾向，不参与大选投票——毕竟矬子里拔将军，选谁都一样的烂。看着如今北美这个鬼样子罗斯福都得气活过来，跟着这群虫豸怎么能治理好国家呢？ 系统I也笑了出来：［这是很正常的，因为现在的大多数都是政客，而不是政治家，他们啊，早就被金融资本家绑架了。］ 霍普哼了一声，表达自己对这种状况的鄙夷。 ［你能帮我整理莱克斯.卢瑟的资料吗？］过会儿她又说。 ［可以。］系统I回答，指定数据从庞大的数据库中涌出，［你需要这个做什么？］ ［总是要面对他的，要提前做好准备。］ 系统I不知道霍普有初始马甲，霍普也没打算告诉——谁会把所有事情都跟一个人工智能说啊？ 女孩继续操控钢铁侠马甲进行破解，摩根说晚上才会回来。 霍普坐车坐到终点后才开始飞行前往。飞行斗篷并没有说明最高限速，也没有能量消耗，理论上速度无限大，但问题是速度越快疲惫感越强，且飞行也需要精细化的操作，还是那句话，掉下来摔死可不好。 她戴着的面具是银白色的，如同矫洁的月光，她露出一半的下巴。 莱克斯公司的分部的管理比市区的要严格得多，每个进入的人必须刷身份证明卡，同时到工作岗位上还有检测程序。当然，作为一个研究前沿科技的“正规”科技公司而言，这些都是必要步骤。 不过它们都难不倒霍普，她只是开着「谎言之幕」跟着一个人进去就是了。 分部更偏向于生产，有一些标准流水线车间，还有一些实验室，与在密道中相同，实验区域也用着惨白的光，很是让人烦心。 要说这里没什么自然没不可能，可问题就在于霍普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真是的。”她站在角落里懊恼地说，“我可不想无功而返。” 对面正好就是一个实验室，好像在测试什么机器，但里面的人却穿着生化防护服。 霍普听到了实验室里传来的嗡鸣声，起初她并没有感觉到问题，但嗡鸣声猛地改变频率，让她非常恶心，头晕眼花…… “有人注意到了吗？”实验室里的一个人突然举起手说，“刚刚突然变黑了一下？” “注意到了。”另一个实验员回答，干他们这个工作的眼睛都比较尖，“我们都知道这个机器耗费能量多，估计是瞬间的电力供应不足，之前也有过不是吗？” 实验室里的人没再在意这点，但其他地方的人可不是如此。 “实验体有反应！”另一个实验室里此刻兵荒马乱，红灯与警报声此起彼伏。 “S-001有异动！” 在S-001实验体旁，蓝紫色的光点忽然聚集，浓到要化为实体，强烈的能量波动让所有电子设备都失灵。 数据空间里，托尼与布鲁斯同样感受到了震动。 “这是发生了什么？”托尼看向四处乱窜的数据。 布鲁斯皱眉说：“这个空间刚刚变得非常不稳定。” “我去问问小姑娘。” 托尼例常去问话，却但没有声音回答。 钢铁侠马甲此刻仍有动作，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眼睛没有焦点。 “人也没下线啊。”托尼再次看了眼霍普的状态栏后说道。 他将这事情告诉给了布鲁斯。 布鲁斯已经接触过乱飞的数据流，可对他来说也是乱码，或者说信息太过庞大与复杂，甚至要将他的理智冲垮。 “所以我们只能等她恢复联系……” 霍普清醒过来已经是五分钟后了，当她检查时间点发现这一点后低声抱怨：“这难道不是游戏事故吗？” 操控不了游戏身体是一回事，失去意识就是另一回事了，全息游戏最忌讳出现这种状态，嘿，本来玩游戏某种意义上等同于将生命安全托付了出去。 霍普愤愤地给客服发出了投诉信，随后又检查起自己的状态——现实中的与游戏中的。 现实中的一切正常还好，要是真不正常她会用强制下线的程序，游戏中的也还好，除了一些未接收的信息外。 ……似乎问题不大？ ［系统I？］霍普回复了还处于思考状态的托尼，［刚刚我与游戏的连接出问题了，应该再没别的问题。］ ［这样啊……］托尼一边了然相信了地应声，一边与一旁的布鲁斯对视。 他们都不相信所谓的与游戏的连接出了问题，毕竟这又不是真的游戏，一定是小姑娘真正的身体所处的位置出现了变化。 两人基本已经确定霍普在这个世界没有正常的生活轨迹，考虑到她表现出的强大而奇特的能力，她很有可能处于某个组织的基地里。 ［没事就好。］托尼又说，［我们继续破解任务吧 ］ 钢铁侠马甲这边还在继续，但另一边霍普已经操控着初始马甲离开了那个实验室旁边。 她特意用扫描功能记录下了仪器的数据以备不时之需。 兴许是运气原因，霍普没有找到机会进入更加隐秘的地方，于是在将能看的地方都看完后不得不离开。 女孩选择在离分部不远的地方退出初始马甲。 “我们走吧。”此时也到了钢铁侠马甲回到复联基地的时间。摩根从座位上起身，关闭电脑，穿上外套。 迪克听到动静便抬头说道：“如果有新的信息记得互通。” “当然。”摩根应道。 回到纽约的车由星期五负责开，实际上算是无人驾驶。 霍普坐驾驶的位置上，总归她看上去是个成年人，得遵守一下交通规则。 夕阳给红色的车身染上的金光，像过去在天空中飞翔的盔甲。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想那对你来说更加尊重。”路上摩根忽地问道。 “……霍普。” “霍普。”摩根重复了一遍，笑了笑，“是一个好名字。” 两人又聊了一些比较私人的话题。 “你很喜欢超级英雄，对吗？” “当然，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帮助你们。更何况谁不喜欢超级英雄呢？他们代表的美好品质与理想主义是人们本能向往的。” 霍普感觉车在原地停的时间有些长，便向前方眺望了下，入眼的满是红色的车尾灯。 “这个时间果然又堵车了。” “你熟悉纽约的车况？” “我住在纽约。”霍普随口回答。 星期五能选择最优路程，因此没有因堵车而停留太久。 这一回的复联基地里又有了几个新人，凯特.毕肖普、彼得.帕克两人都知道了安东尼.斯塔克的存在，但真看见人后也震惊了一小会儿。 “好吧好吧。”凯特揉了揉自己的脸，嘟嘟囔囔着，“接过弓箭的时候我就应该认识到之后可能发生的所有事情。” 彼得闭上了会儿眼睛，倒没有说什么。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在摩根上楼前霍普叫住她，问道。 摩根说：“没什么了，你可以休息了。” 托尼传达给星期五的信息很少，不过都是概要，她这么说也是因为托尼之前的嘱托。 他们都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今夜的哥谭又在下雨，雨不算大，但仍使天空变得雾蒙蒙的，介于本身就是黑暗，没有太多人在意这个，哥谭人很少有闲心在意天气。 ［从门缝的下面拿出一把钥匙。］系统B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指导。 ［然后用它打开门？］霍普自然而然地问。 ［不。］系统B给予否定，［用它打开一旁的信箱，拿出里面的第三张信，按照信的首两个字母和后两个字母输入密码。］ ［好麻烦。］霍普一边照做一边吐槽，［用信的话不会弄错吗？这是谁设计的？又不是做间谍工作，保证基本保密就好了。］ 布鲁斯：…… 布鲁斯：我设计的不够好吗？ 当然，这是他刚当蝙蝠侠没多久弄的安全屋，因此密码也设计的比较不正常，那时还没有瞳孔验证这更好的东西。 密码输入成功便响起滴的一声，门锁打开。 霍普拉开门看见的是一个装修简单的二居室，屋内有些许灰尘，似乎很久没人居住。 ［这里是一个普通的房间吗？］霍普很是怀疑，瞧瞧那个开锁方式，这游戏又不是个解密游戏。 系统B咳嗽了一声：［打开电视柜下的第二个抽屉，看到那些东西后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 霍普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枪，凭借自己那贫瘠的枪丨械知识她也看出了这些枪不是简单东西，还有更多的有趣的小玩意。 正常人自然不会会在家里摆这些。 ［我懂了这是什么地方。］于是她这样对系统B说。 ［这是一个武器刷新点！］ 就是本人 布鲁斯再次沉默一会儿。 很多时候女孩的游戏思维让事情好办的多，但很多时候也让事情走向一个奇怪的方向。 不过嘛，奇怪方向就奇怪方向吧，快乐总比忧愁好。 ［你需要尽快熟悉蝙蝠侠马甲的使用。］见霍普打开了训练用的房间布鲁斯又说。 ［我倒是想，但这东西能几小时速成吗？除非游戏提供技能速成书，真是的，再次吐槽游戏的这个坑人极致。］ 霍普从万能腰带里拿出一个蝙蝠标，对准靶心，甩出去……好悬没脱靶呀。 虽然只射中了四环，她还挺欣慰。 ［计划得改一下了。］布鲁斯无奈地说。 这个水准不眼瞎也不能认同。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解释各方面水准严重下降的问题，最下的策略是用同托尼的一样方法。 想了想自己的罗宾们的性格，布鲁斯觉得还是顺其自然，他们会自动脑补出合适答案。 他已进入了网络，攻击蝙蝠洞的电脑，用隐晦的方式吸引他们的注意——限制信息传递是没错，但攻击网络怎么能算传达身份信息呢？聪明人总是有各种交流方式。 与此同时，蝙蝠洞。 芭芭拉坐在轮椅上，一如既往地检索着监控。 哥谭市政府提供的监控只在几个少数的大街上有，聊胜于无，而因为哥谭的城建较早，小胡同非常多，给犯罪提供了温床。 目前一些经常发生犯罪的地点被他们自费安上了监控，以便防止严重事件的发生。 忽地，屏幕闪烁几下，一片花屏。 “又是攻击。” 芭芭拉哼了一声，眯起眼睛，专心应对攻击。 蝙蝠洞不经常受到攻击，但每次攻击的人水平都很高，能摸进这个网络的都不是普通人。 ……不过这个风格。 芭芭拉神情凝重起来，有些眼熟啊。 攻击很快就停止，对方的攻击强度大，但并无获取信息之意，反而更像要引起她的注意，在某一方面。 芭芭拉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尊重了对方的想法。她打开安全屋的统计图，查看起所有安全屋的状况。 一切都正常，除了…… 芭芭拉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查看门口的监控。 夜色下的监控影像模糊，然而轮廓不会改变：黑色的披风，强壮有力的肌肉，头盔的两个耳朵……这个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芭芭拉的手忽然停顿下来。 “所——” 耳边响起清脆的瓷盘落地的声音，芭芭拉回头看见是松开手的阿尔弗雷德。 头发花白的老人用着比起震惊更多是感慨的语气说道：“这是一种预示。” 芭芭拉起身帮忙将碎片收拾起来：“现在得叫他们回来。” “是啊。”阿尔弗雷德将碎片扔到垃圾桶内，“哪怕可以确认，但眼见为实。” 提姆与迪克本来就在向哥谭赶来，接到通讯得知这样的重要信息后更是加快了速度。 在决定谁来接触时产生了一些小疑问，不过最终迪克胜出。 * 经过系统B的倾情特训，霍普终于能在不战斗的时刻看上去是蝙蝠侠本人了。 ［待会按照提示内容说话，包括动作与表情，不要做多余的。］ ［明白。］霍普认真地点头，［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系统B的语气总是很严肃，一开始她有些不适应，后来也习惯了。有时她又觉得系统B与蝙蝠侠神似，就像系统I与钢铁侠神似。 不过鉴于他们是指导系统，相似才是正常的。至于他们就是真人？怎么可能？都是人工智能而已，欺骗人类做什么。 此刻的霍普摘下了头盔，她借着屋内的灯光在窗户上的反射仔细地看了会儿自己现在的脸。 最明显的便是那双钢蓝色的眼睛了，它就像是大海，表面上平静无波，但深不见底。黑色的短发贴在头皮上，鬓角已经有一些白色。配上如刀削般的脸型，宽阔的下巴，只需一眼就会让人觉得这人历经沧桑。 霍普调整了下自己的眼神，又露出一个官方的笑容。倒影里的布鲁斯.韦恩立刻变回了哥谭王子，好像一切黑暗都对他是浮光掠影，他一直被鲜花与掌声包围。 眼神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再配合上面部表情，即便是一模一样的脸也可以让人在某一时刻认为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这个男人是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但他更是一个—— 敲门声打断了霍普的思考。 迪克听着门后的脚步声，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停止消失。紧接着响起的是把手转动的声音，然后他便看见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月光下的夜晚。”韦恩这样说道。 迪克本能地回答：“雨夜下的巷子。” 这是他当罗宾的时候与布鲁斯之间的暗号，除了他们没人知道，但这并不足以让迪克真的相信，毕竟还有一个例子在呢，不是吗？ “我想门口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韦恩侧开身子，给迪克留出进入屋内的通行的空间。 迪克走了进去，看着客厅上的沙发犹豫了会儿还是坐了上去。 除了刚来到韦恩庄园的那段时间外他从来没有这样谈话过。 “我受到了很多限制。”韦恩交叉双手，看着略微反光的地面，睫毛低垂，“我不能跟你说我为什么会消失，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即将回来。” 闻言迪克一愣，上下打量布鲁斯几眼：“即将？” 韦恩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向训练室走去，迪克跟着。 他看着布鲁斯迅速地甩出蝙蝠镖，一如既往……好吧，也不那么一如既往。 看到结果时迪克想到。 “所以现在是不能精准地控制身体？” 韦恩点头：“这只是属于限制的一部分。” “我需要做什么？我们需要做什么？”迪克见布鲁斯带好头盔便连续问道。 韦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们有多少关注阿卡姆？” “……事实上，因为种种，我们已经失去了对于阿卡姆的信息掌控。” 形式的每况愈下让他们只得勉强保证阿卡姆不出现集体逃跑的暴丨动，至于其它的，唉，总要向现实屈服。 韦恩叹了口气：“这不是你们的问题……阿卡姆建了个工厂，造兵器的工厂。” “兵丨工厂？！他们怎么获得的材料？” 能牵扯到兵器制造的都不是简单东西，即便阿卡姆里的人都很有门路可他们毕竟还在阿卡姆。更何况官方再无能对于武丨装也会非常重视，光是枪丨械可谈论不上兵丨工厂，怎么也要坦丨克也才算得上…… 迪克没有怀疑布鲁斯说的话，只要确认了对方是布鲁斯他就可以完全相信他。 “这就是我们需要检查的地方了。”韦恩说，“通知神谕和红罗宾，让他们准备好。红罗宾跟着我们马上去阿卡姆。” 蝙蝠洞内的提姆听到布鲁斯这样说便开出蝙蝠车，马不停蹄地向阿卡姆的方向奔去。 迪克和韦恩也快速离开了安全屋。 “我们——”迪克刚想询问他们前往阿卡姆的方式就看到了那眼熟的车。 “蝙蝠车还在你这里？”他又惊讶了。 韦恩沉声回答：“我想我消失时是连带着蝙蝠车一起消失的。” 迪克说：“这倒也是。” 于是今夜便有两辆相同的蝙蝠车开向阿卡姆。 今夜的阿卡姆又将异常热闹。 迪克看着布鲁斯被面具笼罩着光露的下巴，忽地问：“不能精准地掌控身体，那怎么做？” 以往他们都在全力状态时都会耗费很大心神。 好久他才听到布鲁斯的回答：“你可以认为我获得了一些魔法能力……规则既限制又有补偿。” 迪克笑了声：“这倒不错。” 不过会魔法的蝙蝠侠还是有些想象不到啊。 蝙蝠车在路上疾驰，开过大桥，来到了奈何岛。 两个蝙蝠车遇在一起，两个蝙蝠车停了下来。 提姆看到迪克从蝙蝠车下来，看到布鲁斯从蝙蝠车下来。 他与消失时一样。 “不和他一样？”他问迪克。 迪克回答：“不一样，他就是他。” 迪克说的确定，提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从迪克身上的通讯器听到了之前的对话，不过因为没亲眼所见，仍对一些东西有所疑虑。 雨雾中惊雷炸响，闪电照亮夜空。 阿卡姆大门的守卫打了个哈欠。 “见鬼的天气。” 站在雨棚下完全没有用，雨不算大，但风太大，已经算是斜着下了，衣服变得湿漉漉的。 闪电的光让他看到了不远处的三个人脸，守卫再次仔细看，的确是三个人影，三个哥谭人都熟悉的人影—— “蝙蝠侠？” 他瞪大眼睛，瞬间清醒。 蝙蝠侠和其他初代超英一样消失了，他现在看到的难道是鬼吗？还是他是幻境？ 猜个谜语 “打开门，我们要进去。”韦恩站在守卫面前，冷静地说。 守卫如梦初醒般地打开大门。此刻他似乎失去了往日面对蝙蝠侠的本能害怕，上下打量几眼后忍不住问：“你真的是蝙蝠侠？” 蝙蝠侠径直走向阿卡姆院内，过了一段时间守卫才听到蝙蝠侠的回答，犹如云烟却让人印象深刻。 “Always.” ［我扮演的还算不错吧？］剧情过渡阶段——也就是行走在阿卡姆的路上——霍普以一副邀功的语气对系统B说。 ［很好。］布鲁斯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对于一个普通的女孩来说，有这样精湛的演技与平稳的心态是一件可以称道的优势了，甚至可以说天生干这行的料。 ［待会儿的「谎言之幕」要设置成什么样？］邀功完后霍普问起正事。 ［中档就可以。］布鲁斯回答。 ［想象蝙蝠侠一样正常地打斗。］闻言托尼单独对布鲁斯说，［你得给她看看你正常战斗的影像，她虽然了解我们，但对我们也有一些奇怪的误解。］ ［我们所做的一切可不是作者动动手写出来的剧情，而是耗费心血的努力。］ 于是布鲁斯调动数据，将他的战斗影像构建出来。 看完影像霍普点头：［我明白了。］ 此刻，韦恩和迪克、提姆进入了阿卡姆内部，如摩西分海一般，路上看到他们的所有人都自动分开。 阿卡姆的守卫和罪犯同时也在叫嚷。 “蝙蝠侠！那是蝙蝠侠！” “快看！他回来了！” “他要做什么？我们又会怎么样？” 蝙蝠侠对哥谭的一切都意义重大。 * 工厂内。 企鹅人依旧坐在高台之上，单片眼镜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该死的哈莉.奎茵。” 他轻抚着他的雨伞，回想起了白天的事情。 小丑女安稳地待到傍晚后便直接跑了，临走前还说什么我觉得有大事发生就不参与这个游戏了你先自己玩。 “不就是临阵逃脱吗？” 企鹅人用雨伞不停敲击地面，余光看到有人跌跌撞撞地向自己跑来又更加生气了。 “我希望你是真的有要紧事要说。”科波特盯着那个穿着囚服的男人说。 男人没有说多余的话，开门见山：“蝙蝠侠回来了！他和夜翼与红罗宾来到了阿卡姆！” 蝙蝠侠？蝙蝠侠！ 这个永远也无法令人忘记的名字的出现让科波特惊讶地扔掉了手中的雨伞。 是假的吗？不，不可能，那些小鸟不至于一年后也重复扮演蝙蝠侠愚蠢的操作。 那就是真的蝙蝠侠回来了？可他为什么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今天还是前几天？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还是其他的初代超英都回来了？这个问题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无数的疑问充斥在科波特的大脑，让他感到头脑发热，如同一个超载的CPU。 “关闭所有运行的仪器！”终于反应过来的他立刻对底下的人发号施令，“启动隐藏程序，然后给我回到你们应该呆的位置上去！但凡你们暴露你们知道的内容，你们知道会看到什么颜色！” 只可惜企鹅人的吩咐为时已晚。 韦恩带着迪克与提姆奔向阿卡姆的深处，他有着极其明确的目的地。 “神谕，扫描阿卡姆地下，然后将结果发送。”早已连入蝙蝠洞网络的韦恩对芭芭拉吩咐道。 ［好的。］芭芭拉回答，手指飞速移动，像是在跳舞一般在键盘上敲击。 迪克与提姆抓紧自己的武器，大步跟上布鲁斯。 他们来到了一堵墙前。 韦恩从自己的万能腰带里拿出一个圆盘状的微型炸丨弹，将其放在墙壁上。他后退几步，用披风挡在前面，然后按下按钮。 “轰”的一声，大门被炸开了……正对着在高台指挥的企鹅人。 科波特看着那熟悉的穿着黑披风的身影，愣神一瞬，两秒后才灵巧地跳下高台，与他肥胖矮小的体型严重不符。 “处理周围的武器，注意人员的偷袭。”韦恩对他的两个助手吩咐道。 迪克与提姆点点头，后分散开来。 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无形的波动以韦恩为圆心散发。 空间变得更加阴冷，好像还在冒着凉风。 “蝙蝠侠，可恶的蝙蝠侠！”打算从暗道逃跑此刻正在前进的科波特依然在咒骂。 “是啊，可恶的蝙蝠侠。”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闻言科波特猛地停住，转身向声音来源处望去。 ——正是蝙蝠侠。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明明应该在后面的，只有这一个路径自己不可能看不见。他难不成会隐身？ 就在企鹅人晃神之际蝙蝠侠来到了他的面前，抓住他的右手反身将其按倒在地。 企鹅人被彻底禁箍住了。 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科波特感受到了久违的疼痛，冰凉的手铐让他的手无法移动，骨骼的扭曲让他忍不住抽气。 “工厂的材料是从哪里获得的？说！” 科波特抬头，再次看向蝙蝠侠。 这个视角的蝙蝠侠永远高大强壮，就像真正的神明…… “你比之前仁善多了。”科波特忽然笑着说，“你是因为消失而软弱了吗？” 韦恩活动了下手腕，骨节发出响声：“如果你需要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蝙蝠侠的威胁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而科波特也不喜欢自虐，同时形势比人强。 他撇撇嘴，慢悠悠地说道：“小丑，你得去问小丑，我只负责阿卡姆的这部分。” “小丑在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呢？你不会觉得我真的让小丑听我话吧？” 韦恩沉默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他拿出一个□□。 “等等等等！”见状企鹅人急忙喊道，“我可以告诉你可能地点！难道不是我说了就——” 韦恩打断了他：“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抬手便是一击□□，企鹅人抽搐着倒在地上。 韦恩而后转身向着特殊牢房的方向走去。 出人意料地，除去本来就跑了的人物先前在阿卡姆的没有一个趁乱跑出去。 “哦，我们的蝙蝠侠竟然真的回来了。” 谜语人看见蝙蝠侠经过便忽地说道。 韦恩停了下来，往后退几步，来到尼格玛的牢房前。 尼格玛显然因蝙蝠侠的动作兴奋了起来。 “老样子，猜个谜语如何？” 猜猜猜，猜什么猜，迷语人滚出哥谭！ 霍普忍不住腹诽。 作为一个超英的忠实粉丝，在过去玩相关游戏时为了成就她可是深受谜语人之害，而若不是游戏面板跳出来了任务她也不会搭理他，正常人是不会去想着主动找谜语人触发任务的！ ［不用说话，他会自己先说问题。］布鲁斯见状先行说道。 霍普点点头：［我知道了。］ 正如系统B预计的那样，谜语人自顾自地说出了一个谜语：“什么东西在一个完全‘平等’的世界里不存在呢？” 谜语的问题虽然有一些漏洞但也必须回答……不过他这么突然地说谁能知道啊？ ［你知道吗？］女孩再次求助于系统B。 ［……不知道。］布鲁斯应对过谜语人的很多谜语，但那都有特殊的语境，实际上并无真的让他猜谜语之意。 谜语人见蝙蝠侠不回答就自己说起了答案：“是希望！” “在一个完全平等的世界里没有任何希望！” 谜语人而后又大笑起来。 霍普有一些不明所以，同时又有些气愤。 她才不认为在一个完全平等的世界里没有任何希望，人总有希望获得的事物，就算物质需求与精神需求全部得到满足，也会希望更好，任何层面的更好，这是对美好的本能向往。 谜语人所说的希望准确来讲是因比较而产生的想要与之相同甚至超越的欲望，他这样说就玷污了“希望”这个词。 然而听到谜底的布鲁斯与托尼皆是神色一凝。 谜语人在这个时候提希望有什么寓意？霍普就是希望，他们不可能不在意这个词。 ［我并不期待是他在脑中计划了什么。］托尼冷声说道。 布鲁斯看着外界的影像，声音没有什么变化：［可能只是希望。］ 其他反派没有像谜语人这么招人嫌，因此霍普没有多过耽搁，又转身回工厂与迪克、提姆汇合。 阿卡姆并不是只有那些超级反派，还有很多普通罪犯——尽管阿卡姆是个精神病院，但实际上它早就是一所监狱了。 提姆与迪克并没有费太大力气就制服了普通罪犯，将他们送回原位。 韦恩走回来时手里拿着好几个门锁一样的东西。 “无法被暴力破解的门锁。”他如此对二人说道。 午夜12点已过，金币商城再次自动刷新，有很多有意思的小道具，而现在最有用的便是这个。 不破不立 ［道具：神奇门锁］ ［描述：它的外表是一个普通的门锁，但它其实一点儿都不普通。若是将其安装在任何“门”上，“门”内的事物的进出都由你掌控。］ 看看多么好的一个关罪犯的装置啊，格外适合阿卡姆。 更何况它的描述是任何“门”，谁又能说边界线不算门呢？ “但钥匙掌握在谁手里？”提姆指出了关键。 蝙蝠侠都有魔法能力了，再有几个魔法小道具也没什么奇怪的，从哪里来的就不值得关注。 “阿卡姆的看管人员……不同流合污的屈指可数。” “不用钥匙，它作用于概念，只要设定好规则。”韦恩解释道。 于是三人分别拿着几个门锁给阿卡姆各个重要的门都安上了。他们的行动让某些罪犯咒骂疑惑，但又能怎么样呢？无人在意罪犯们的想法。 韦恩又来到阿卡姆院长的门前，门虚掩着。 他推门而入。 院长看见蝙蝠侠进来便站起身，脸上堆起官方的笑容，同时还伸出手。 “啊，欢迎回来蝙蝠侠，幸好你制止了他们的阴谋。” “奎西.夏普。”韦恩严肃地说出这位院长的名字，没有在意夏普握手的举动，“你最好别说谎，为了地下的工厂你都联系了谁？” 夏普收起了笑容：“我只是阿卡姆的院长，一个普通人，我承认知情不报是我的问题，但您觉得面对企鹅人这类人我能怎么办呢？” 韦恩猛地向前，一拳头锤在夏普的办公桌上：“好一个普通人，如果这些事情被暴露，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夏普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一下，面上却还是平静：“你不会那么做，你最想要的是哥谭市的平稳，恐慌会让哥谭市的犯罪率再次飙升。” “不破不立。”韦恩冷声说道，“况且我明白对你们这种人妥协到最后只会一无所有。” 夏普的眼睛转了转，最终还是屈服了：“九头蛇。”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韦恩也没再追问，而是警告道：“别太肆意妄为了，你在被注视着。” 他大步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内夏普看着蝙蝠侠离开后长舒一口气，向后倚靠在椅背上。 “是你们在被注视着……”他的手指敲打着桌子，“又是一场巨变啊。” 夏普是一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蝙蝠侠消失他会顺从九头蛇，而如今蝙蝠侠回来了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九头蛇出卖，对他来说自我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会所有人都回来吗？”夏普眯起眼睛，神情与蝙蝠侠在时完全不同。 “法庭们又会对此做出怎样的反应呢？” 他说话时手搭在电话按钮上，但终究没有按下去，而是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 ［九头蛇的资料许久没有更新了。］芭芭拉的声音传出耳麦，［他们一般不把手插入哥谭……或许我们应该联系复联的人，他们或许有一些新消息。］ ［暂时不用。］韦恩说道，［我们的准备并不充分。］ ［好的。］芭芭拉应声后又说起另一件事，［检测结果全部出来了，文件已经发送。这地方有较强的奇特能量波动，可能是另一种魔法。］ 霍普查看芭芭拉发送的文件。这比她用游戏自带的扫描功能弄出来的要详细的多——毕竟免费的永远都不可能是最好的。 ［地下的地下还有东西。］系统B很快便指出了文件里的关键。 ［我们现在下不去吧？］ ［嗯。基于这里有魔法存在，我们不能蛮力进入，必须找到它的入口。］ 霍普看了眼时间点：［晚上的时间不够用了，……白天也要使用蝙蝠侠马甲吗——总归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存在。］ 若是不用白天她会继续用自己的初始马甲。 ［我们要换回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先回韦恩庄园，一周后再出现在公众面前。］系统B说出计划。 尽管布鲁斯因极限运动人尽皆知受伤，但他的恢复与蝙蝠侠复出时间聚集在一起总是令人遐想。 ［过会儿去GCPD一趟。］如果他想降低接下来可能产生的动乱，他必须与官方力量联系上，他的老朋友们。 霍普应声：［我明白，我们需要做的是联系上戈登局长。］ 阿卡姆之行到此结束，来时是十分混乱离开时也是十分混乱。 迪克与提姆交流几句话，提姆走向布鲁斯，迪克自己去开另一辆蝙蝠车。 开蝙蝠车的实际上是系统B，霍普趁着这个时候检查起自己的游戏面板。 阿卡姆的任务进程再度推进，她因此获得了新的联通载体奖励，除此以外还有…… ［哇哦，新的角色诶。］女孩兴奋地说。 角色卡牌背面的圆形盾牌很好地表明了这个角色的身份——美国队长。 霍普接收了奖励托尼与布鲁斯才能感受到。 ［我记得队长消失前正好在出一个有关九头蛇的任务。］思考了会儿托尼说道，［正好又有联通载体，你来负责史蒂夫恢复前的指导。］ ［可以。］布鲁斯答应了。 虽然同作为复联成员的托尼对史蒂夫更加熟悉，更能处理相关的事情，但有一个重要问题托尼无法解决——史蒂夫是格斗大师。 美国队长是二战时的老兵，精通战略与战斗技巧。托尼是个科学家，要他做这些着实有些为难。 于是布鲁斯便问向霍普：［你能三开吗？］ ［我没试过，但我想不同时战斗肯定可以。］霍普回答。 现在是三开，以后可能还要四开、五开，反正总要熟悉这样的感觉，先慢慢起步吧。 蝙蝠车在夜色中前行，跨过河跨过桥，最终停在了蝙蝠洞的停车场上。 阿尔弗雷德穿着黑色的管家服站在蝙蝠洞的电脑旁。他看着蝙蝠侠走下蝙蝠车，看着他摘下头盔，看着他来到自己的面前。 “欢迎回来。” 他张开双臂。 韦恩的脚步微微一顿，而后才拥抱过去。 “我保证，哥谭的未来，世界的未来都会变好的。” “而我只希望你平安，老爷。” 阿尔弗雷德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如同几十年前一样。 阿尔弗雷德已经了解了布鲁斯的状况，所以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又递给了他一杯牛奶。 “想必老爷你为了回来费了很大心神，休息一下吧，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们都能够帮助你。” 韦恩接过牛奶，无奈的笑笑，而后才喝下。 “……达米安呢？”喝完牛奶停顿许久后韦恩才接着问道。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最后知道的就是他跑到了刺客联盟。” 韦恩点头：“我明白了。” 他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好似他早就预料到了，又好似这件事情并没有产生什么深刻影响。 他与迪克、提姆、芭芭拉几人简单交流后离开了蝙蝠洞，通过通道上到韦恩大宅。 韦恩大宅金碧辉煌，与阴暗的蝙蝠洞完全不同，它们仿佛两个世界，却只靠一层透明的玻璃分割。 韦恩已换下制服，拉上窗帘时他凝视了窗外一会儿，而后才睡觉休息…… 霍普调出美国队长卡牌，没有像之前一样多做思考，直接点了下去。 白光将她笼罩。 霍普睁开眼睛，瞬间她就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力量感。 美国队长是一位被注射过血清的超级士兵，有着超过普通人四倍的感知力，而因为这四倍感知力她很快就感受到了空间的不同寻常。 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很整齐，且越来越大。她还能听到一些机器运转的声音和液体流动的声音。 ［按照指示标识。］这时系统B说道，［避开监控，这里是九头蛇的一个基地，我们最好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懂。］霍普说完后立刻照做。 经过交流她知道了她的马甲初始位置会在超英角色在剧情里消失的位置上，设定里美国队长在在执行清理任务。 而对于美国队长来说潜伏不成还可以直接打，他有队友，且没几个普通人能打得过他。但霍普不行，除非她想让史蒂夫.罗杰斯也变得会魔法她就必须保持潜行保持前行状态，系统B的战斗指导能不用就不用，毕竟用了也用处不大。 这个基地正在戒严，短暂的路程里霍普就遇见了三队士兵，还不算她特意避开的。 为什么还不给任务呢？她忍不住想。 这已经算是一个新的副本了。 ［叮——］ 霍普刚想完就听到了游戏的提示音。 ［主线任务：寻找］ ［死灰复燃了的九头蛇有一个宏伟的计划，这其中涉及到一个关键人物……请寻找这个人。］ ［奖励：瞬移(每天限用三次)］ 任务一如既往地令人迷惑，但奖励还是很不错的，瞬移技能只限制了次数，但没限制移动距离……说起来这个游戏的地图只有地球还是包括宇宙？ 霍普忽地意识到这个问题，或许过段时间她可以用瞬移技能试一试，当然，是用初始马甲。 一模一样 既然是要寻找那就要多注意守卫严密的地方，众所周知这种地方一定会有好东西。 等等，寻找人？看守严密？ 霍普觉得自己理应想到的是九头蛇的管理人员，但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过最好不要真是如此，她由衷地祈祷。 为了顺利进入各个房间霍普从某个路过的研究人员——看上去是个高级研究人员——身上顺了个身份卡牌，使用从金币商城里买来的一次性复制卡牌复制后再将身份卡牌放回去。 直接拿很快就会被发现，毕竟这个地方用到身份卡牌的地方太多。经过如此地复制后除非九头蛇来个大排查否则直到她弄出动静来都不会发现任何异常。 霍普没有遇见一个房间就过去，她让系统B进行扫描确认里面有特殊能量和人员后才会进入，以免浪费时间。 不过她仍然进入了许多房间，九头蛇相当会利用空间，没有让哪个房间闲置。 在九头蛇基地弯弯绕绕前行了许久，霍普进入了专门用来实验的区域。 在她打开最里侧的门，看到里面的事物后还是不免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她看见了一个在培养罐里的人，当然，重点不是他在培养罐里，重点是他的脸。 ——史蒂夫.罗杰斯的脸。 “他们什么时候克隆的啊？” 如果是在初代超英消失之前那九头蛇的谋划也太过久远，而如果是在之后那九头蛇的科研实力也太过恐怖。 要知道他们已经被摧毁一次，科研工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重振旗鼓的——君不见现实中的阿美登月计划一次次推迟就像几十年前的东西登月是假的一样——即便这是个“奇幻”游戏这方面还是会相当遵守现实的。 “小地图上没有他。”女孩查询时念叨着，“是因为他还没有醒吗？还是……” 突如其来的想法促使女孩又用了扫描功能。 什么？克隆体算道具？ 霍普又因游戏奇怪的判定而迷惑了，不过是道具的话可以收到背包里啊。 在数据空间里的托尼与布鲁斯对此交流得十分激烈。 “美国队长是为了这个潜入九头蛇基地？”布鲁斯神色严肃地盯着史蒂夫的克隆体看。 “不是。”托尼回答，“如果是的话……我们根本不会任由它发展，你我都清楚它具有何种危险性。” 制造克隆体自然是要用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引起混乱，将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毕竟普通大众可分辨不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而且还有更进一步的方法：让克隆体成为美国队长。 这可比直接捣乱破坏力大的多，在关键时刻达成更高目标。想想看，人们是多么信任美国队长啊？只要他稍作煽动，不，甚至只表达某种不赞同的态度都会有无数人狂热地支持他。 想到这里时托尼眼神暗了下来。 福祸相依，若是他们没有消失九头蛇说不定真的会启动这个计划并且成功执行了。那个结果谁都无法接受。 寻找的任务现已完成，霍普装备上瞬移能力。 系统B同意她将克隆体收走。 ［留在这里是养虎为患。］ 而她将克隆体收走必然会引起警报，所以瞬移能力在此刻就很有用了。 霍普使用匕首用力地杵上玻璃，玻璃应声而碎，营养液流了出来，警报声如预料般那样响起，红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房间。 克隆体因惯性从营养罐残体中跌落，霍普接住他，而意外就在这时发生。 有什么东西拉扯住女孩的意识，她感觉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只用灵魂存在的…… 意识再度恢复清醒时她发现她换了一个视角。 ［特殊状态：由于xxx，你现在正处于克隆体的身体里，暂时无法使用美国队长马甲，其余功能正常，请用克隆体完成一系列任务，而后方可解锁美国队长马甲。］ 游戏面板上用着醒目的红色写的通知让霍普明白了现在的状况，她的马甲倒在地上，来人之前应该先行收回。 女孩先观察了下克隆体的状态，大概是游戏的设定，克隆体离开培养罐后衣服自动烘干——白衬衫与黑色五分裤，整齐的好像刚刚熨过。 她此刻光着脚，然而踩在地上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冰凉，相反有一股淡淡的暖意。 “那么现在。”她活动了手腕，欲收回马甲，“就是——” “我去！！！” 马甲自己动了起来！动了！！！ 霍普理应做些什么，可她因太过震惊而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看着她的马甲自己爬起来观察了环境并且连振金盾牌都举起了。 “你是谁？” 她的马甲，不，此刻应该说是占据了她的马甲的智慧生物问道。 我还想问你是谁呢？霍普撇撇嘴，面上却是一片平静，这个游戏总归很好地锻炼了她的演技。 “我是史蒂夫.罗杰斯。” 她的马甲穿着潜行服，戴着头盔，所以作为克隆体的她不应知道对面的人的身份。 对面的人停顿了会儿，摘下了头盔，若是有其他人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是两个除了穿着以外一模一样的人：金色的短发，如天空般湛蓝的双眸…… “我也是史蒂夫.罗杰斯。” 对面的人这样说道。 史蒂夫的记忆分成了两部分，由潜伏在九头蛇基地里时突然被什么不可名状之物注视从内心深处升起一种本能的恐惧为界限，那种感觉消失后他又似乎过了一个充满数据流的空间，不计其数的信息留在眼前飞速穿梭，庞大的信息注入大脑又撤离，只留下似有若无的印象……在这种情况下感应不到时间的流逝。 总之，史蒂夫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的便是长着与他一模一样的脸的人。 霍普“颤抖”地再次点击小地图，结果如她设想的那样。 ［姓名：史蒂夫.罗杰斯］ ［性别：男］ ［状态：未恢复/？？？］ ［介绍：比起他的名字，人们更喜欢叫他队长，他是正义的化身，人们会本能地信任他。他存在于过去，但现在他来到了未来，他会为建设美好世界而奋斗终身。］ 结果很明显，这位“占据”了她的马甲的人是身体真正的主人，她自己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不是什么奇怪生物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不！说好的99级才能召回初代超英呢？她现在才一级诶，刚用上马甲！为什么这个游戏老是改变规则！还是这种重要规则！ ［冷静。］系统B适时说道，［你先扮演好现在的九头蛇克隆体身份。］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霍普无奈地说，毕竟目前的剧情就是想让她这么做。 那么现在—— 打斗时间到喽。 攻击由克隆体捡起地上的一块玻璃扔向史蒂夫为开始信号。 史蒂夫使用盾牌格挡，他明白他现在应该搜查信息，可他必须解决面前的克隆体后才能有条件调查他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然而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在场的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其他九头蛇，他们不会对此视而不见。 所以他们来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两个美国队长在打架。 布洛克看了二人激烈的打斗几秒钟，然后吩咐道：“打那个穿潜行服的！” 于是，更多的火力被倾泻到了史蒂夫身上。 霍普见此便放水，哦不，是摸鱼，毕竟她本来就挺水的：)。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霍普问到她关心的正事。 ［这里的九头蛇有些——好吧，是我低估了队长。］系统B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的笑意，［我们不用去特意做什么，相信他就好，他是美国队长。］ 布洛克没有让人下死手攻击美国队长，他可不像原罪，杀了美国队长对他没有好处。况且真正的美国队长回来了，其他的初代超英呢？ 正如他们突然消失那样，布洛克始终觉得他们也会突然回来。 而现在的麻烦还有那个突然苏醒的克隆体。 布洛克当然看得出来克隆体没有认真打，但现在不添麻烦已经很好了。 又想了想原罪和红骷髅，他认为让美国队长跑掉更好。 于是在双方都放水摸鱼的情况下，史蒂夫拿着他的振金盾牌离开了这个位于缅因州的基地。 让美国队长跑了大多数人也不怎么恼怒，他没指望能抓到，他们对此的大多数情绪是震惊。 “初代超英回来了？！” “不太可能吧，若是他们都回来了动静绝对比这大，你忘了之前在超英的打击下咱们损失多少了？” 这是小兵们的讨论，而作为知道内情较多且刚刚得知蝙蝠侠也在阿卡姆出现过的长官朗姆洛却对此没什么想法，他唯一有想法的是对克隆体。 “你知道你是谁吗？” 布洛克抱着双臂，询问对面的那个男人。 他们此刻坐在一个除了两张椅子、一张桌子外什么都没有的纯白空间。 “我是史蒂夫.罗杰斯。” 克隆体坚定地回答，而后眼神变得空洞迷茫起来。 布洛克却对这种情况感到放心，他们并没有对这个克隆体输入记忆，除了战斗技巧。 布洛克挥手让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进来。 “带他过去。”他吩咐道，“等我过去时你们再启动仪器。” 研究人员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掷下硬币 霍普跟着研究人员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摆满了各种机器，当然，最明显的还是中间的机器。 机器的中心是一个头盔一样的东西，它延伸出了许多线，连接一旁的带有复杂按钮与屏幕的机器。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霍普认真的对系统B说道，［它很像那种东西。］ 系统B沉声回答：［……是的，你想的没错，这是一个洗脑机器。］ ［洗脑期间的意识会焕散，无人能准确输出洗脑的影响，所以不接受洗脑是最好的办法。］ ［你不能拿自己冒险。］ 布洛克带着更多的研究人员和武装人员走了进来。 霍普被迫躺在了实验床上，冰凉的头盔让她微微皱眉，尽管没有开始，但她似乎已经能听见嗡鸣声了。 “三——” 她听见某个研究人员喊道，声音也一样的冰冷。 她将视线转向布洛克，这位顶尖的九头蛇特工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霍普总觉得他并非与九头蛇一条心。 “二。” 头盔扣的更紧了些，同时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研究人员拿起记录本，武装人员举起枪，电流的声音在此刻也显得尤为明显了。 “一。” 没等霍普来得及转移意识剧痛带来的本能保护也将她弹离了克隆体，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意识恍惚的…… “真是的。” 霍普揉揉脑袋，从钢铁侠马甲里醒来——蝙蝠侠那边的正常起床点将近中午，她现在不用去控制。 “不是说好的痛觉虚弱吗？还是说这已经是虚弱后的结果了？要不是没有痛觉不利于行动我早就把它调为零，玩个游戏弄这么痛真是闹心。” 女孩不禁设想若是克隆体有个真正存在的意识该有多么痛苦。 “幸好这是个游戏。” 她颇感安慰地拍了拍胸脯。 对于这点霍普是没有担心自己的安全的，因为保护机制检测到超出人体正常忍耐力之外的情况会自动将玩家弹出，她在进入游戏开始时就特意写了自己怕痛。 现在局势安稳下来，霍普有机会查看自己的角色面板。 马甲界面上的美国队长有个新出现的加号，点击界面后会跳出两个卡，一个是正常的马甲，一个是克隆体，看起来克隆体也算是一个马甲了。 “唔……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所以你要做好准备。］换回钢铁侠马甲后又由系统I进行指导，［史蒂——美国队长他是第一个真正回来的人，他还不了解情况，而如果他先做了一些事情就会对我们的任务造成麻烦。］ ［我们要引导史蒂夫让他先知道一些符合我们后续行事利益的信息。］ ［同时也要引导少年复仇者们，让他们做好准备。］ 霍普正对镜子整理自己的衣物，闻言点点头：［的确得做好准备了，毕竟剧情已经度过了过渡阶段，即将高丨潮迭起。］ 她有无数次机会，但对于NPC们来说机会只有一次。 * 史蒂夫穿着棕色的马甲外套，戴着黑色的口罩，戴着深蓝色的长檐帽，身后还背着一个大布袋，布袋里装着一个圆形金属物品——显而易见是振金盾牌。 他正在徒步，因为他身上没有钱，尽管他有卡，但卡与他的真实身份连接，而现在可不是个表露身份的时候。 史蒂夫看着手机上一条又一条的新闻皱起眉头。 想到所有初代超英都消失了一年的时间史蒂夫颇感到头痛，社会影响、政治影响……他一向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这种活在之前都由托尼来做。 不过说起来这个手机同样是斯塔克工业，那自己使用是不是也会被注意？ 史蒂夫突然意识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光记着身份证明，却忘记现代社会最重要的网络联系了，啊，果然还是有些不适应吗？ 就在史蒂夫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手机上便新跳出来了一条信息。 有人刚刚发送，而且是他的熟人。 ［是史蒂夫叔叔吗？如果是你，请速前往纽约，到达纽约后会告诉你下一个地点。P.S直接用卡就好了，已经给你换了加密措施。P.P.S这边也有惊喜。］ “果然……”史蒂夫脸上带上了舒心的笑容，“摩根这个孩子果然是能担起责任，像托尼一样考虑的很远……” 他又拉低了帽檐，向着车站的方向走去，使用特殊的方法通过安检。 史蒂夫成功坐上车，离纽约越来越近。 * 少年复仇者们的每个人都有较满的行程，凯特和莱拉已经离开，彼得倒是还在，但他看见安东尼的时候总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霍普看得出来彼得在躲着自己。 是为什么呢？其他人也没有这样啊。 ［或许是因为除了摩根以外，他是少年复仇者中与钢铁侠最熟悉的人。］系统I回答霍普的疑问，语气有些莫名的落寞。 女孩也没把这个当回事，转身去找了摩根。 “有什么发现？”看到霍普摩根就直接问道。 霍普调出光屏投影，给摩根开了一个实时移动界面，摩根看到界面备注时差点惊讶地叫出声。 “确定吗？”半天后摩根才问道。 霍普点点头：“我确定。” 摩根对此有太多的疑问，比如霍普是怎么知道的。她并不觉得是托尼告诉的霍普，若是托尼能这么方便获取外界信息的话事情也不用如此麻烦，大概率是霍普本身的特殊能力。 对此霍普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我就是知道……这不好说明。” 除非她跟摩根讲述游戏的情况，而这比随意说出超游词汇还要严重。 摩根没有再问，说起正事：“我们得让队长尽快回来。” 这就是摩根发送信息的原因，毕竟不这样做的话以史蒂夫的性格他绝对会再潜伏一阵子，而他们可没时间在这上面浪费。 ［说起来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点儿什么。］霍普结束对话后跟系统I说道。 她听见系统I笑了笑：［你终于想起来了，给个提示——警局。］ ［警局——哦，GCPD！］霍普恍然大悟，［那为什么系统B在那时不提醒我呢？］ 因为他已经自己跟戈登联系上了，当然，这话并不能对女孩说。 ［影响不是很大……这是你的游戏，你玩的开心就好。］系统I如此说。 见有点空闲时间霍普便去使用了初始马甲。 大都会依旧是熟悉的艳阳天，这里的太阳似乎和别的地方的太阳不一样，总让人感到别样的温暖。 “接下来去哪里呢？” 霍普看着地图思考起来。 大都会的关键任务点无法推进，但不是说大都会就没有任务了，像刚刚进入游戏时那样小任务都会自动派发，可那又有些无聊——走了那么多惊险刺激的剧情后便看不上这种小任务。 “所以哥谭和纽约选哪个好呢？” 纽约那边美国队长出现会引出很多新任务，且少年复仇者们也认识她；至于哥谭则更为自由，且蝙蝠侠的归来也会引发许多新任务。 陷入了艰难抉择中的霍普决定—— 掷硬币。 “正面纽约，背面哥谭。”霍普拿出一枚硬币，轻轻向上一抛。 “唔，是背面，那就去哥谭吧。” 霍普捡起硬币，再次开启「谎言之幕」——避免被卫星监测到——后向着哥谭的方向飞去。 克隆体的洗脑过程马上结束，洗脑内容转化为文字与影像出现在克隆体的面板里。 ［你出生于大萧条时期，经济的低迷让你的童年过得十分贫困……九头蛇帮助了你和你的母亲……］ 蒙太奇手法的不同时间点的生活影像。 ［九头蛇将消灭贫困消灭战争，让人类获得解放……］ 九头蛇的功绩，九头蛇的强大实力。 但看到这里时霍普则是生气的骂道：“还好意思说带领人类获得解放？真不要脸！亵渎了解放这个词！” 平复了心情后后霍普才接着往下看。 大体内容与她了解的美国队长的经历差不多，只不过都多加了九头蛇的影响，总的来说就是让她坚信自己才是真正的美国队长，潜伏在光明是为了带领九头蛇完成更伟大的事业。 霍普尝试着将更多的意识投向克隆体那边…… 霍普猛地睁开双眼，头痛让她下意识想要脱离，不过理性让她控制住了。 选择使用克隆体总要适应的，她在心中告诉自己，然后才将注意力放到周围的环境上。 没有太大变化。 他也一样 克隆体的清醒让在场的人都提高了警惕，美国队长能做到什么他们可深有体会。众所周知经历过洗脑后的人都是疯狂的，被无差别攻击可不好。 克隆体的眼神只有一瞬间迷茫，后就变得凌厉，在那本应充满正气的脸上充满了邪气。每个人都有一种被死神盯上的惊悚感。 罗杰斯仅仅是看了旁边的研究人员一眼，研究人员便本能地哆嗦一下，将束缚带打开了。 罗杰斯走下实验床，人如摩西分海一般给他让开一条通道。 “走吧。”他平静地对布洛克说道，天然地带着一般发号施令的味道。 “我想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追踪那个美国队长的痕迹，将其逮捕到。” 他特意加重了美国队长的读音。 布洛克跟着罗杰斯离开了实验室，他挥手让其他人员退下。 说起来克隆美国队的计划并不由他负责，但奈何过去复仇者们的打击让负责的人见希特勒去了，加之一些权力争斗，尽管没有正式安排但这个活已经默认属于他。 布洛克先是带罗杰斯换上了常规作战服——一直穿白衬衫也不算个事——然后才询问道：“你对现在的局势有什么看法吗，队长？” “看法？”罗杰斯重复，然后冷淡地笑笑，“这个世界需要改变，它充满了太多的压迫与不公，我们要让那些超英回来——人们需要他们，不是吗？” “人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人带领他们前进。所谓的自由与民主就是一些无能且软弱的人的呐喊，生活中大多数人不会去在意自己的这些权利是否受到了侵犯。普通人是短视与盲目的，只要眼下能过的好，他们才不会去在意未来。” 他还有未尽之意，不过这些话也足以让身为聪明人的布洛克明白了罗杰斯不是美国队长，但也不是九头蛇队长。九头蛇想毁灭世界，而罗杰斯只是想借着九头蛇的势实现他心目中的那个世界罢了…… 碰巧他也一样。 * 霍普飞到哥谭后直接奔向老城区的GCPD总部。GCPD的总部大楼和哥谭市的风格是一样的，带有一些哥特味道。 大多数警员们都步履匆匆，拿着档案袋记录着什么，拿着手机与人交流着什么。 霍普走上二楼，依靠着门口的标牌找到了戈登的房间。戈登的房间总有人进出，因此等了约莫两分钟霍普才找到机会进去。 戈登的办公室与其他人的办公室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光从装修风格上看不出这里是局长的房间，甚至有些过分朴素了。 办公桌的正对面贴着一副哥谭市的地图，上面还贴着许多便签，有些则扎了好几个图钉。至于哥谭码头、黑门监狱、阿卡姆这样的地方则被重点标红。 ［我用你的身份给戈登发送了消息。］布鲁斯在霍普探寻办公室时说。 霍普点点头：［那更好了，之后就可以直接进入剧情了。］ 她一向不在意系统‘自作主张’这种事，人工智能嘛，自然要自己根据实际情况采取一些行动。 戈登在接了一个电话后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码头，四个尸体……‘W’标志……我明白了。” 戈登挂掉电话后便下了楼，霍普跟在戈登身后不远处。 “哈维，你带人过去。”他找上一个有着大胡子、戴着棕色帽子的男人。 哈维举了个OK的手势：“你还要调查蝙蝠侠让你调查的那些事？” 戈登点点头，哈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虽然事情更多了，但这种感觉很令人怀念，对吧？” 戈登拍了拍哈维的肩膀，表示赞同：“当然，这种忙碌才是有意义的。” 在收到那熟悉的号码发来的信息时惊喜的情绪远盛于其他。 在跟着哈维前往码头的途中霍普先解决了下克隆体那边的“交谈”。 碰巧原罪和她的人在离缅因州较近的隔壁加拿大的基地，所以在得到美国队长突然出现又逃跑加上克隆体苏醒的消息后很快就能赶过来。 原罪直接找上了布洛克，九头蛇基地里的其他人都不敢阻止，毕竟原罪是他们的长官，且是红骷髅的女儿。 而正在听布洛克说计划介绍情况的霍普也第二次见到了原罪。 原罪频频质问布洛克，布洛克见招拆招各种讽刺，两个人言语交锋好不热闹。 霍普也乐得清闲，继续跟系统B学习扮演九头蛇队长。 “够了。”罗杰斯站了起来，声音不轻不重，却又让两人安静了几息。 原罪皱起眉头，声音拔高：“够了？你有——” 罗杰斯打断了原罪：“我并不觉得红骷髅会认同你的话。” 是的，红骷髅没有死亡，还会传来消息，只是没人知道它究竟在哪里，包括原罪。 原罪最终还是妥协。 “希望你们能做出点儿成绩来，否则有那么好受的。”她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只剩皮鞋在走廊的“哒哒”声，再无其他。 * 老城区离哥谭码头很近，因为作为一个临海城市哥谭的兴盛就是依靠码头，现在码头发现尸体的那一侧已经被警戒线封锁，只有警员在其中行走…… 嗯，看上去都是警员。 霍普看到伪装过后的杰森想。 ［姓名：杰森.陶德］ ［状态：警员］ 看见他霍普也没再跟着哈维.布莱克，毕竟杰森肯定会有更多的信息，上次就是他处理的那件与“W”有关的事情。 兴许是因为上次任务不是她推进的，这回在尸体旁走了一圈也没触发什么新信息。 “猫头鹰……” 霍普听见杰森这样说道。 她凑近一看，也在一个人的尸体脖颈后看见了一个猫头鹰的图案。 见鬼，这不会又和猫头鹰法庭搭上关系了吧？ 作为玩家，对各路人马十分熟悉的玩家，霍普很难不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她可深知猫头鹰法庭这个组织会给任务推进造成多么大的麻烦。 “阿卡姆、猫头鹰法庭、九头蛇、莱克斯.卢瑟……这才第几天啊？”女孩忽地头痛起来。 毕竟既然玩就要玩到完美，她并不希望哪条线留有遗憾。 霍普不知道杰森想到了什么，总之杰森一脸凝重。 在杰森脱离警员大部队后霍普没有跟着他走，毕竟只要以后碰到这些东西也都能知道，但是现在码头上的看GCPD处理这个事情的机会只有一次，对比之下哪个更重要显而易见。 结束了警情参观并且同步记录了相关信息后霍普换下了初始马甲，将这部分注意力放到了蝙蝠侠马甲身上。 对于扮演蝙蝠侠系统B每一步都给了指导，考虑到蝙蝠家的情况霍普对此由衷地感谢。 韦恩大宅此刻有了更多的人气，迪克与提姆坐在一起吃早餐，阿尔弗雷德在一旁温和地看着两人，如果杰森与达米安也在的话将是一副更加难得的温馨场面。 阿尔弗雷德看见韦恩下楼便为他拉开椅子：“又是一个令我怀念的情景。” 提姆说起了几件过去的事，韦恩则回答了自己现在的看法。 “……这段时间以来你们做的很好。” 吃完饭韦恩用着稍微轻缓的语调说道。 迪克挑了挑眉毛：“鸟儿总要飞翔。” 过后韦恩直接下到了蝙蝠洞，准备用蝙蝠洞里的电脑查询与达米安有关的信息。 阿尔弗雷德在收拾厨房，提姆与迪克都坐在原位，看着布鲁斯离开的方向。 “我很好奇布鲁斯那一年都经历了什么。” 只是时间消失了吗？迪克不太相信这个，实际上他可以直接问布鲁斯，但他也不愿意去问，亲自去问意义就不同了。 “不过这种变化终究是好的变化，对吧？”提姆带上难得的笑意，“我们也走吧，今天我们都得去一趟韦恩企业，特别见一见卢修斯，为布鲁斯在公众眼中回归做准备。” “啊，韦恩企业不是你的活吗？”迪克笑嘻嘻地拍了拍提姆的肩膀。 提姆平静地说：“布鲁德海文最近没有什么事情，亲爱的大哥。” 迪克又笑了几声：“我就先勉为其难地同意吧。” 尽管迪克这样说他的行动速度也没有减弱，甚至比提姆还要快。 两人从韦恩庄园来到韦恩大厦的时候才刚过中午不久，太阳依旧高挂云空。 即便是中午的蝙蝠洞温度也比较低，让人感觉到凉意。 新奇的玩意让霍普很是好奇，但任务最大，她没有选择去触碰。 系统B的网络指导操作比起系统I的更适合自己，霍普感觉得到两个AI的性格不同，系统B要更加沉稳。 ［美国队长马上就到了。］调查进行了些许后系统I忽地说道。 霍普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既然如此这边得暂缓进度了。］ 毕竟即使找到了达米安的踪迹，考虑到达米安个人以及刺客联盟的情况也只能静观其变。 当然，小部分意识也能推进搜寻，只不过速度要慢一些。 回到纽约后霍普已经能在小地图上看到属于美国队长的小绿点。 “走吧，让我们去迎接一下我们敬爱的队长。” 霍普找到正在练习魔法的摩根，邀请她一起走出大门。 摩根收回魔杖，起身跟着。她早已给史蒂夫发送了基地的确切位置，并撤除了混淆咒。 度日如年 “需不需要叫上彼得？”走到一楼时摩根问道。 ［去吧，也不差那些时间，日后总是要摘掉平行世界来客的身份的，越早说越有利。］ 托尼给出自己的方案，霍普也就肯定回答了。 彼得正在写论文，霍普看了一眼发现涉及到生物工程的内容。 “接下来会有件事情发生，彼得。”霍普轻轻地敲桌子，引起这位在认真学习的少年的注意。 彼得一激灵，快速站了起来，将论文保存好：“什么事情？” “一个人。”霍普回答他。 “一个你肯定乐意见到的人。”摩根在一旁笑着补充。 彼得不明所以，但在关闭电脑后还是跟着两人走了出去。 他走出基地大门不远处便停下来，凭借着身体异变带来的良好视力他看见有一个人正在快速靠近。 那个身影尽管做了伪装，但他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本能地喊出对方的称号。 “美国队长？！” “托尼？！” 与彼得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史蒂夫的惊呼声，在了解一定的情况后看见托尼实在不能不意外。 史蒂夫与彼得相互对视了两眼，而后一同看向明显是知道内情的摩根与安东尼。 “我想我需要听一听更具体的讲述。” “这就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了。”安东尼说道，摆摆手，“走吧，队长、彼得，我们进去，坐下来慢慢聊。” 于是来到基地内部后，安东尼与摩根坐到一个沙发上，彼得与史蒂夫坐到另一个沙发上。 安东尼率先说道：“队长，你先说一说你的情况。” 史蒂夫颔首，缓慢说道：“我原本在九头蛇基地潜伏……突然转变地点后，我在九头蛇基地里看到了我的克隆体……与对方对打完后脱离了基地查询信息时我才发现已经过了一年的时间。” 他叹了口气：“这让我惊讶了好一阵……一转眼世界就改变了，我又错过了太多。” 史蒂夫只说了现象，没有说原因，毕竟他们所有人也都不知道原因，这可能要等所有人都回来、一切都尘埃落定的那一天才能被知晓。 几人消化完这些信息后安东尼咳嗽了一声：“史蒂夫回来了一些事情就可以说开了……史蒂夫你有没有感觉到一些限制？” “限制？”史蒂夫思考起来，“是有一些……不过我很难描述。” “那就像一种本能，本能是难以用语言准确描述的……因为我也有。”安东尼站起身，尽管话是对三个人，但目光却看向彼得。 “我就是我。” 彼得睁大眼睛，瞳孔也放大了。 他张开嘴，似乎要说些什么，可半天也没有说话，一段时间后才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那更好了。” “抱歉，彼得。” “不，不用，这是一件好的事情。” 彼得的笑容让霍普更加愧疚。 ［我这不还算是欺骗他吗？］女孩低声说着，惆怅地叹气。 托尼无言。 谁都不喜欢谎言？但谎言又是必须存在的事物，所以他只得这样回答：［不，这不是欺骗。］ 即便说不愿意如此，但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了，没有更多的选择。 在安东尼与彼得交流时摩根在对史蒂夫介绍背景。 “……所以不得不说自己来自平行宇宙。” 史蒂夫说道：“这已经不算什么限制了。” 摩根只是笑笑，没有对这个问题再做补充。 “接下来我们得谈谈九头蛇。”安东尼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双手交叉，“他们已经和太多事情有关联。” “摩根。”他看向棕发女孩，示意她将信息调出来。 摩根指着虚拟光屏上的图表。 “这是夜翼他们发来的信息。”她特意将兵工厂的细节图放大，并且把文字区域单独调出来，“位于阿卡姆地下。” “一个兵工厂。” 史蒂夫与彼得眉头紧锁，沉默地浏览着信息。 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很清楚，如果牵扯的够多，即使所有人都回来也难以解决。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安东尼做以补充说明，“蝙蝠侠也回来了，这便是他发送的。” 播放的是蝙蝠侠的一段视频信息，背景是蝙蝠洞，大致意思就是调查九头蛇、小心逃命的人。 “你有什么看法吗，队长？”安东尼问向再次陷入了沉思的史蒂夫。 “我在想第三方势力想要干什么。”史蒂夫回答，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些信息，“没有第三股势力这点也做不成。” “那样可选择的对象就太多了。”彼得说出自己的看法。 由于年龄及身份，他对反派组织还没有那么了解，但就这样他已经能说出超过五个可能的组织名称。毕竟整个北美一直以来都是勃勃生机万物迸发，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 “所以我们还得进行潜伏工作。” 安东尼说话时看向史蒂夫，史蒂夫无奈地摆手。 “除了那个基地外我不知道其他的位置了——他们肯定转移了位置。” 摩根赞同地说：“为了获取神秘碎片我们也用掉了最后的情报网络。” 安东尼思考了会儿，又说：“或许这个时候我们需要使用魔法测力量了。” 彼得和史蒂夫齐齐看向摩根，她是在场唯一一个会正经魔法的。 但摩根却这样说：“我想除我以外我们还要找别的会魔法的人，我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不是很好用，它终究属于不同的体系。” 少年复仇者的人……好吧，就她会正经魔法，而少年正义联盟的人虽然会魔法的多，但都有自己的城市要守护，而且他们中的魔法测人员则被复杂的事情拖住了脚步，比如渡鸦，若不是她拖住三宫魔地球就会变成地狱。 “可以叫上旺达……倒是还有一个人选。”摩根说到后一句话时有些犹豫。 “谁呢？”彼得问。 摩根回答：“破晓，这是她的代号，旺达与皮特罗跟她合作过，她值得信任。” 彼得说：“那就邀请她吧。” “可是我并没有联系她的方式。”摩根无奈地耸耸肩，毕竟当时她可没有料到未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旺达应该知道，就算不知道……她总能联系上的。” 而后几人又详细敲定了计划，彼得带着史蒂夫熟悉新基地的地形，摩根又和安东尼在基地周围散步。 “这几天过的和一年一样。”摩根微微眯眼。 霍普在这个棕发女孩身上看到了托尼的影子。摩根只是摩根，但不可否认的是托尼对她有非常大的影响。 “是啊，但总比真正的度日如年强。” “对了。”摩根说着又拿出她的魔杖，“你想看看有关魔法的回忆吗？” 魔法回忆？彩蛋讲解！ 霍普开心起来，立刻点头：“当然，我对此很感兴趣。” 摩根轻轻挥动她的魔杖，魔杖尖端冒出白烟，白烟改变颜色凝聚形态。 这就像一个关于那七年的混剪，却有一些霍普未在电影与小说中看到的细节。 “想必在那里学习的日子很令你怀念。” 摩根注视着魔杖：“是啊，虽然在那里有过一些不好的事情，需要面对某个强大的威胁，但我获得的东西也是我在其他地方无法获得的。” 那里也是她的家。 * 让霍普有些意外的是她直接搜查出了达米安的位置。 “哥谭。” 女孩仔细看着屏幕上的在哥谭城区范围内的绿点，绿点的移动是个弧形，霍普等了一会儿发现他在绕一个圈。 “既然是个圈。”霍普快速对比，“它的圆心——” ［是韦恩塔。］系统B说。 韦恩塔位于哥谭老城区的中心，哥谭轨道交通枢纽处，同时也是哥谭市的一个著名景点。 ［韦恩塔有特殊的地方吗？］ ［正常没有。］ 而显而易见，现在并不正常。 ［今天要去找他吗？］霍普再次问道。 ［……去吧。］布鲁斯回答前停顿了会儿。 至少他也要对他的儿子说些话，必须要说的话。 由于身份问题，白天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前往的，但晚上去也不行，所以布鲁斯让霍普弄出一张数据面具。 ［这张遮掩面孔达米安知道属于布鲁斯。］ ［就像马克.火柴这个名字一样？］霍普想起布鲁斯惯用的假名。 ［……对。］布鲁斯说。 韦恩用着这张脸走出蝙蝠洞，阿尔弗雷德看见了韦恩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去哪里？” “韦恩塔。” 阿尔弗雷德笑笑：“我并不希望姥爷你再从韦恩塔上掉下来了。” 韦恩闻言只是耸耸肩，向着停车库的方向走去。 他挑选了一辆普通的摩托车，戴好头盔。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机车向着市区的方向疾驰而去。 思维之墙 ［听到阿尔弗雷德说布鲁斯.韦恩从韦恩塔上掉下来时我都有点儿幻痛。］霍普习惯性地对AI们说自己的想法，［骨头都摔断的滋味……那得多痛啊，他承受的太多了。］ 布鲁斯回答时的平静像是在描述一个单纯的故事：［这是他选择成为义警必须经历的。］ 托尼又补充道：［这是选择成为超英都必须经历的。］ 霍普不置可否：［我并不认为有什么苦难是必须经历的，一定遇到和必须经历可不一样……人们只是因此自我安慰好像能更加值得……况且付出了那么多，超级英雄们应该得到更多的美好。］ 霍普将车停到了韦恩塔附近的停车场，然后乘坐电梯来到韦恩塔最顶层。 一来到最顶层她就感受到一股视线在注视自己，这股视线十分强烈，好像要把她看出一个洞。 她避开人多的地方，来到韦恩塔观赏区域的一个角落里。 她看了看玻璃的倒影，又看了看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 一个约莫一米五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韦恩身侧，后忽地抬手劈向韦恩的腰际，韦恩瞬间转身抓住他的手臂。 达米安绷着嘴，神情依然冷静，但颤抖的身体却彰显着他的真实情绪。 他刚回到哥谭，因为接收到了蝙蝠侠再度出现的消息。当然，这样的消息传出过很多次，不过阿卡姆的暴动是真实性最好的证明，他应该回来亲自确认一次。 而他并没有直接找上门，毕竟那不是他的风格，而且……总之他来到了韦恩塔，解除了一部分信号屏蔽。既然是布鲁斯那他一定会找上他，他总是熟悉他的。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最终韦恩先开口了：“这里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我们上到最顶层。” ——不对外开放的最顶层，没有玻璃防护，是真正俯视整个哥谭的地方。 达米安在韦恩转身时脚步只是微顿，没有表现出更多的犹豫之意。 韦恩拿出钥匙，打开顶层的门，门在达米安进入后自动关上，金色的夕阳一瞬间映入眼帘。 在建筑物内部看到的阳光和在外部看到的终究是不同的，清澈明亮，没有丝毫阻隔。 韦恩靠着栏杆，再次开口：“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看着布鲁斯的面孔——他已退出了数据面具——达米安原本那已经到嘴边的话全都消失了。 布鲁斯为什么会消失、为什么会回来都不重要，他知道也无法对情况做出改变，加之他清楚布鲁斯对此也不甚了解，若是了解他就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你需要我做什么？”这是达米安的答案。 “我需要你回来。” “回来？”达米安哼了一声，“不需要回来，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韦恩无奈地笑笑。 “所以今晚我们做什么？”达米安自然而然地问，如同这只是往常夜巡之前的普通对话。 韦恩回答：“去GCPD，阿卡姆的兵工厂的事情很复杂。” “阿卡姆有兵工厂？”这是达米安没有想到的，为了“避嫌”，他没在哥谭过多的行动，“那里怎么会有个兵工厂？” 韦恩进行了一番简短的讲述，而后又说：“少年复仇者的人会去调查。” 九头蛇的问题基本上也不归他们管，即便涉及到了他们。 达米安便没有继续问。 说完大致情况后沉默再次蔓延，达米安借机观察了会儿韦恩。 夕阳打在他身上也让他穿上了与这天地一样颜色的外衣，他很少用这个角度看布鲁斯，也很少用这个色调看布鲁斯，而如今他忽然发现布鲁斯身上新的特点。 塔利亚过去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那时他认为他是个强大且无坚不摧的人，为此在刚来到韦因庄园的时候与所有人都不愉快。但没多久他就认识到布鲁斯也只是一个凡人，他虽然穿着披风在哥谭上空飞行多年，但他实际上比很多人都要脆弱。 布鲁斯鬓角的白发在金色阳光中很是显眼，时间也会让他变得越来越脆弱。 没有谁无坚不摧。 而后达米安又与布鲁斯说了些不轻不重的话。 韦恩在夕阳已经隐没在地平线上后说：“是离开的时候了。” 韦恩与达米安一起下的楼，但他们各自离开——火柴.马龙可不应该认识达米尔.韦恩。 当韦恩回到韦恩庄园时他看到了刚刚回来的达米安，达米安少见的露出怀念的神色，尽管持续时间不长。 开门的是迪克，他看见了达米安后便一挑眉：“什么都没有变化。” “但什么都有变化。”达米安淡淡地哼了一声。 迪克等着韦恩走上前，将公司的情况大致跟其讲述了一遍。 “……卢修斯向你表示问候。”最后迪克说道。 阿尔弗雷德带达米安去他的房间了，韦恩下到蝙蝠洞时看见正在构建模型的提姆。 “大都会的神秘空间的模型。”提姆讲了一遍事情后又说，“那个地方，怎么说呢，有点儿荒诞……就像谁为了玩乐设置的一样，而且它消失后还流出一些数据流，有些细思极恐。” 其实他的本能想法更加离奇，不过也正因为此他决定按下不表、继续探究。 “这和我们的消失有点儿关系。”韦恩说着坐了下来，“调查适度，不要触碰规则，我们必须小心。” 提姆点头，关闭了运行中的模型。 对于布鲁斯说的规则他有所体会，他触碰到了“思维之墙”。 大都会的神秘空间托尼与布鲁斯也进行了深入调查，同样触碰到规则，但获得的比提姆多很多，可就这得到的东西却让他们不寒而栗。 ——世界根基。 所以他们的世界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个游戏？ * 因为霍普知道摩根想让旺达呼叫自己，所以早早地使用了初始马甲，因而在她听到旺达的声音时能立刻回答。 ［破晓，很抱歉用这种方式，但我们需要你帮个忙。］ 旺达使用了心灵感应能力，霍普对这种方式对话很是熟练，毕竟她与系统们就是这么对话的。 ［当然可以，我是要去纽约吗？］ ［不用，皮特罗会接你，你在哪里？］ ［哥谭。］ ［……好的。］ 霍普只等了几分钟就看到银色身影的到来。 “这是你的新装备？”皮特罗一打眼就看见了霍普脸上的银色面具，上一次见到时她只是带了个口罩。 霍普点点头：“作用比较多，对各种问题的解决都有所帮助。” 尽管体会过皮特罗的能力，但霍普也不是特别能接受，移动过程中依旧痛苦面具，不过几息间她就从哥谭来到了纽约熟悉的新基地门口，快得很。 无形的屏障散开，进入基地内幕时除了少年复仇者们外她还看见了佩珀.波兹。用钢铁侠马甲时也在注视着这边的情况，但佩珀来到后直接跟摩根交谈去了，她并没有见到真人。 “欢迎来到基地。”佩珀温和地笑着说。 霍普对这样具有母性的人一向没有抵抗力，所以不禁害羞起来：“哦，这是我的荣幸，我一直希望能为你们超级英雄提供些帮助。” 皮特罗将人送到后便回到了x学院，佩珀带霍普去找旺达。 “他们会跟你讲计划，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一个手机？”霍普缓慢地说，“总让旺达联系我也不太方便。” “这很简单。”佩珀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手机，手机后有银色的“Stark”字样，“我们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霍普来到了二楼的会议室，在这里她看见了旺达、摩根、史蒂夫和安东尼——也就是她自己。 说实在的，自己看自己的滋味真的很怪，尤其是你不能表现出来一样就更怪了，诡异的惊悚。 见到众人霍普把面具摘了下来，他们都准备合作对抗九头蛇，没什么好隐瞒身份的。 “是你？”彼得看到霍普的脸时惊讶地说。 他虽然不参与进计划，但也在会议中。 史蒂夫问：“你见过她？” “我在纽约见过一面。” “只是一面。”霍普又补充，尽管这一面在一天内分成很多个，但都一天了就算一面嘛。 安东尼负责给霍普讲解计划，霍普懂得很快，史蒂夫询问她一些看法时她回答的也都很好。 “这就再好不过了。”最后史蒂夫笑着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样的领悟力很少见。” 霍普羞羞赧地笑笑。 这声赞美她可担当不起，毕竟她直接参与了制定计划，她怎么可能不懂？ ［霍普，你问问她的魔法能力具体体现在哪方面？］钢铁侠马甲里系统I提醒道。 霍普也就照做了。 只要度过最初的尴尬剩下的就是平静，这只是玩游戏，感觉再怎么真实它也不是现实。 于是女孩又用自己的初始马甲先过了一遍自己的能力，不过为了方便使用更多的道具，她的话没有说太满。 都会如此 计划讲解完毕接下来的便是出发前的准备工作了，而作为会魔法的几人，她们自然不会使用正常的交通工具。 “我带你们传送过去。”摩根拿出魔杖，信心满满地说。 传送类的魔法她总是用的很好，因为经常使用，当然，这次行动主要靠的魔法也不会缺少。 至于科技类的物品，三人身上都带了许多奇妙小道具，摩根说这些都是托尼之前发明的东西。 “因为我学习了魔法，所以他也做了很多魔法与科技结合的东西……对我在那里学习的日子有很大帮助。” 出发她们与每个人都道别了。 “小心。”这是佩珀说的。 “加强联系。”这是史蒂夫说的。 三人传送到史蒂夫说的基地附近时便感受到了寒意，这个时间点的缅因州温度总容易变化，一次寒潮南下就会重新回到冬天，毕竟没有什么天险阻挡冷空气。 “这里戒严了。”摩根使用望远镜看完基地后说。 霍普说道：“毕竟美国队长都跑出来了，肯定需要戒严，总得维持一下面子。” 摩根在继续前行前分给了旺达与霍普两瓶药水。 “隐形药剂。”她说道，“加上了屏蔽机械检测的东西，能更保险些。” 霍普注意到摩根还穿着无声鞋，她现在也穿着，不过为防止被发现已经改变了外在形态，与之前完全不一样。 夜晚时间也是蝙蝠侠继续行动的时间，这一回韦恩与达米安一起展开行动。 蝙蝠侠与罗宾标准搭配。 夜翼回到了布鲁德海文，芭芭拉回到了家，她不能总是在蝙蝠洞。 蝙蝠灯再次在GCPD的上空亮起，黄色的光影在夜空的乌云上十分明显，这吸引哥谭市内相当多的人的注意，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条件得知阿卡姆的信息。 “妈妈妈妈，是蝙蝠灯！”达蒙穿好拖鞋，快速跑下了楼，拉住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母亲，高兴地喊道。 “蝙蝠侠回来了！” 蒂西拍拍她孩子的手：“哥谭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然而蒂西不忍心对她的孩子说些残忍的话，抱有希望是件艰难的事情，尤其在哥谭，她要尽量保护孩子的纯真。 蝙蝠侠的回来与否能对哥谭产生什么影响吗？数十年的一切让她的希望早就磨灭了。 哥谭这座城市的所有人，无论现在、过去、未来都会如此。 * 戈登呼气，吐出烟圈，不停地走动着。他脑海里浮现了很多东西，但绝大多数都不会说出来。 “戈登。” 闻言戈登转身，他看到的是蝙蝠侠的黑披风与罗宾的黄披风。 “阿卡姆暂时控制住了，但人手严重不足。”见状戈登率先说道，“我们无法将大量警力投入到那里，需要警卫的地方太多了……短时间也不可能招来警卫。” “现在的牢房门锁都是魔法门锁，他们不会被放出来。” 戈登相信蝙蝠侠，但他不相信魔法，在他小的时候哥谭和现在区别不大，可绝对没有这么多神奇力量，更何况要如何确定魔法？ 所以他说道：“但总是需要人的……即使我们不说那些无趣的人也会说的。” ——那些说要尊重罪犯人权，特别是阿卡姆里的人权的人。 戈登对此总是持之以鼻，罪犯不配有人权，在他们选择违背法律、伤害他人时他们就失去了做人的资格，如果他们有权利那受害者的权利又在哪里呢？为什么不去尊重受害者的人权呢？如果他们只是尊重活着的人的人权，那受害者活着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呢？ 但这群人也是利益集团，他无法撼动，只能被迫顺从。 “会有机器人警卫。”韦恩解释道，“由韦恩集团和斯塔克集团合力打造，他们没办法说三道四。” 韦恩与斯塔克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从讨厌他们的人也在用他们的产品就可以看出来其质量。 机器人警卫自然是从金币商城里刷新出来的。花的代币费用很高，所以霍普基本等自动刷新，但眼前需要新道具，便尝试了一下，结果证明她的好运气仍然有效。 ［道具：机器人警卫］ ［描述：忠心耿耿的警卫们，他们会完美按照您的要求行事，只需要充好电。］ ［1.长期卡牌，每天两个。］ ［2.仅限在“监狱”类场景使用。］ 看看，多么符合要求啊，而且又是一个可以拓展用途的道具。金币商城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起作用，都让女孩差点儿怀疑她能控制金币商城了。 “明天机器人警卫会送到阿卡姆。”韦恩又说道。 戈登掐灭了烟头：“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机器人警卫总是能防止被阿卡姆的人策反，它们不怕威胁。 与戈登交谈的同时霍普也使用着初始马甲向基地内部推进。 原罪的人与基地里本身的人很不一样，他们要更为狠辣，行事有些不计后果。 三人皆是屏息前行。 摩根不时开着眼镜的检测措施，霍普则时刻关注着小地图。两者各有好坏，霍普的小地图范围更大，但只能知道有人，而摩根的眼镜则能看到人在做什么。 霍普走过一遍这个基地，克隆体的身份简直不要太好用，他们总是会听她。而为了方便初始马甲的行动，她用克隆体让很多守卫人员调离了这里。 “人有点儿少。”摩根却认为这不正常。 “他们往那边去了。” 旺达释放了一些混沌魔法，于是三人沿着旺达指出的方向前行。 看到超出己方人数数倍的人后三人都明智地调整了个方向。 双拳难敌四手，有再多的准备面对这么多人时也可能会失效，而他们可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面对被锁上的门摩根则直接拿出魔杖，念句咒语将其打开。 旺达用混沌魔法模糊掉感知。 这个房间四个角都有一根白色的柱子，除此以外却什么都没有。 “我检测过了，没有什么异常。”摩根皱眉说。 这种情况下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尤其是如此一个奇怪的房间。 谨慎地记录数据后三人退出了房间。碰巧有一队人经过，她们立刻停止脚步，准备等人走后再走。 但就在这时霍普突然发现一个小红点变成了小绿点。 ？？？什么操作？ 霍普疑惑地点击绿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杰森.陶德(伪装中)］ 怎么你又在这里？这里可是九头蛇的基地啊。 她总是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他。 杰森.陶德，aka红头罩，目前正伪装成九头蛇的一个普通士兵。哥谭的“W”杀人案件让他与那些其它的“W”联系在一起，再加上从阿卡姆弄到的信息，让他选择找上九头蛇。 他打晕了一个出来购买物品的士兵，抢夺了他的身份卡牌并穿上他的制服，混入了进去。 他的运气非常好，一进入就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美国队长克隆体。 碰巧他们所在的队伍接受克隆体的调动，杰森有更多机会观察克隆体。 克隆体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但这笑容却没有那么友好，让他更显冰冷。 杰森认为自己不会因一个人的表情而产生害怕s的情绪，但克隆体无意间扫来的一眼让他仍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克隆体给人强烈的空洞感，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东西，他什么都不在乎。 克隆体又让他们去巡逻，杰森也顺势离开了克隆体，否则他总觉得自己会被发现。 当走过一个门时杰森忽地感到了一阵能量波动——因为大种姓之刃，他对魔法有一定的敏感度。 能肯定的是这些九头蛇士兵里的人没一个人会魔法，所以到底是谁产生了魔法波动呢？ 抱着这个疑问，杰森在队伍分散巡逻时来到了监控死角处，将大种姓之刃凝聚出了一小部分用以加强自己的魔法感知。 于是，他听到了。 “这位同伴，不如我们一起行动？” 霍普起初想像之前一样各干各的，可考虑到这里是九头蛇基地她还是把发现杰森的事情跟二人说了。 “红头罩？” “是的。”霍普表示肯定。 摩根与旺达对视一眼。 她们对红头罩不算熟悉，毕竟红头罩只在哥谭行动。摩根倒是知道红头罩其实是蝙蝠侠那死而复生的二代罗宾杰森.陶德，但她和他也不熟，他死的时候她才五岁，相比之下，她与达米安更熟悉一些——如果你们的父亲总是被一起比较的话想不熟悉也很难。 “我们去找他……我再给他一份隐形药水。”最终摩根这样说道，总之他们的目的不同，可终究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三人的对话一直被通讯器接收着，所以托尼与布鲁斯也知道了红头罩在九头蛇基地。 ［说起来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托尼问向表情几度变化，最终定格在一个复杂、难以形容的表情上的布鲁斯。 布鲁斯沉声说：［我没有什么可说也没有什么好说……三年前我们就分开了，我不了解他。］ 于是托尼没有再调侃下去，他不是不识趣的人，这是布鲁斯的伤口，他知道。 当年二代罗宾斯的时候他也去掉念过，并且劝说过布鲁斯，让他不要太激动。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于是他如此说，［毕竟我们必须也只能承受这个现实。］ 隐秘童谣 凭借着小地图，霍普带着两人准确找到了杰森。 摩根先是设置一个暂时的屏蔽咒语，然后才显露身形。 “摩根.斯塔克？”看见摩根时杰森皱了下眉。 如果摩根都在这里的话那么…… “是的。”摩根看出了杰森的疑惑，说道，“我们正在与复仇者联盟的人通话……钢铁侠与美国队长。” 杰森哼了一声：“哈，这可是个惊喜的消息。” 蝙蝠侠归来的消息漫天飞舞，证据也再明显不过，所以他对此只有一丝疑惑，而在听到摩根说了这些后便打消了这最后一丝疑惑，有消失必定有归来，不是吗？ 杰森没有拒绝摩根的隐形药水，将自己得到的信息与几人分享，然后便一起行动。 一切都在正常地进行，直到某个时间点的到来。 “唔。” 意识体的突然转换让霍普闷哼出声，她使用的所有马甲都受到了影响，看到的事物似乎在一瞬间破碎成不知名的东西后聚合。 旺达看到霍普异常的表现便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有大问题。”霍普摇摇头，“我只是有种不详的预感。” 现在用着克隆体的是史蒂夫，他绝对会引起布洛克的怀疑的——布洛克这家伙精神百倍，大半夜的拉着她商讨作战计划，她作为玩家自然不会感到疲惫，但假使布洛克打了什么药剂也不至于这样精力旺盛吧？真不需要睡觉的嘛？ 而史蒂夫本人呢，他正一脸懵逼地看着突然变化的景象，多亏了高超的心理素质，没让表面的神情产生变化。 ［史蒂夫.罗杰斯，我是布鲁斯.韦恩，现在你的身份是九头蛇某个基地里你的克隆体，扮演好这个角色。］ 布鲁斯从数据中得知这个情况后就将最重要的事情立刻跟史蒂夫说了，幸好联通载体绑定的是身体，否则麻烦更大了。 史蒂夫内心的疑惑非常多，可他明白目前的情况必须这么做，于是他一边面上跟布洛克交流一边在心里与布鲁斯对话。 ［你说你是布鲁斯.韦恩？可他不是回来后在哥谭吗？怎么能用如此方式与我对话？］ 布鲁斯叹气：［这是个非常复杂的故事……］ 他用最简洁的语言给史蒂夫讲了遍实际的大致情况，但因为情况太复杂且必须都讲清楚，所以仍旧花费了一些时间。 史蒂夫听完后沉默半天。 信息量太大了，他本来就想探寻消失和回归，现在…… ［所以等到她十级我会像你们一样？］ ［是的。］ 史蒂夫苦笑一声：［当时看到安东尼时的直觉是对的。］ ［不过我不觉得这能维持多久，她总会知道系统就是超级英雄的，而那时她便不可能再认为这是游戏了。］ 不去深入思考原因只从表面上分析，霍普如此坚信这是个游戏一定是因为这对她有好处，而当她怀疑这一点时又会发生什么？ 所有问题都相互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 布鲁斯沉默半响：［……然而事情已经这样了。］ 诚然这件事情是个隐形炸丨弹，但若是一开始就告诉霍普他们是谁前途也不见得会有多么光明。 * 霍普等人走到半路时警铃大作，几人瞬间警惕起来，拿着武器打起十二分精神打量周围。 “又有人入侵了。”摩根皱眉说道。 旺达闭上眼睛，后又睁开：“……是我的父亲。” “万磁王？”杰森说道，“这个基地没有变种人吧？” “这个问题只有万磁王本人知道了。”霍普听着越来越大的声音说，“不管有没有变种人，还是快行动吧，这是难得的一个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于是四人趁着九头蛇的大部分兵力被调去应对万磁王时“摸”了大半的房间，不得不说收获颇丰。 “我忍不住想到九头蛇发现时的表情了。”霍普揶揄着说，给反派组织找麻烦这件事情每个人都很乐意。 杰森听到霍普的话也笑了笑。 潜伏九头蛇基地是个危险的活，但与这些人一起却显得轻松，似乎只要有同伴什么都不值得害怕一样。 四人撤退时迎面撞上了克隆体，显然隐形药水与魔法屏蔽了他的感知，但克隆体仍凭借着强大的直觉看了他们一眼。 越向外走越能感受到激烈的震动，而当真正走出基地时四人也看见了飘在半空中的万磁王，他穿着标志性的紫色衣服，戴着头盔。 “得说万磁王这个样子挺酷的。”霍普看着万磁王呼风唤雨，哦不，呼钢唤铁对付来自各个方向的攻击时感慨道。 杰森不置可否：“他完全可以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对有着如此强烈的表演欲望的人没多少好感。” 尽管万磁王总是操控钢铁，但他的能力根本不是操控钢铁，看看他的名字吧，万磁王掌控的是电磁力，宇宙四大基本力之一，悄无声息地摧毁一切不是不可能，只能说万磁王弄出这么大动静就是故意的。 “只有他一个人。”霍普看出杰森在想什么，说道，“这点我能保证。” 杰森再次看了眼万磁王，也不再去思考他的事情，总之他想要的已经得到。 一夜的战斗与搜寻过去，现在天将破晓。 杰森先对三人道别，后乘坐存放到树林里的摩托车向南方疾驰而去。霍普与旺达则是跟着摩根回到了基地。 她们没有与九头蛇的人真正交手，毕竟她们的目的不是端掉这个窝点，托尼他们也不希望她们这么做。 有组织总比无序的混乱强，现在人员没有全部恢复，谁知道贸然出手会不会让他们做出什么疯狂的事——社会的秩序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不能再一次动荡了。 霍普使用蝙蝠侠马甲时也没干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简单“安抚”一下那些因蝙蝠侠归来而躁动的罪犯们。 她将所谓的限制告诉了达米安，达米安很快就相信了。 “没有限制才叫奇怪。”达米安如此说。 他一向贯彻得到就一定有失去的原则，考虑到初代超英消失后带来的影响，他们想要再次出现消耗的绝不可能只是时间。 处理到码头的犯罪时霍普看到了正靠着集装箱显然是在等人的猫女。 听着脑海里系统B的指导霍普制止住了达米安的动作，一个人走向猫女。 “你和这件事情没有联系。”韦恩的声音低沉，“所以为什么？” 赛琳娜笑笑，没有回答韦恩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真的回来了吗？” 韦恩默不作声。 赛琳娜继续说着：“你需要一些东西，而我想我这里有，你可以拿走，我不需要任何报酬。” “暂时不用。”韦恩回答。 “哈。”赛琳娜直接笑了出来，“这可不像你的风格……要知道猫的耐心并不长久。” 赛琳娜说着几个翻身，转瞬间消失在了码头的茫茫夜色中。 “有问题吗？”达米安没有问布鲁斯与猫女说了什么。 “没什么问题。”韦恩回答，神色如常，“还有几个地方没去。” 于是两人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复联基地霍普便与众人道别，她是不会让初始马甲留在这里的，太怪了，更何况在一个可视空间内双开和非可视空间内双开是两回事。 而摩根等人都要去补觉了，毕竟人不是铁打的，不是所有人都像布洛克那样精力充沛。 “有事情呼叫我。”离开前霍普最后说道，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是佩珀送的女孩，兴许是因为她是这里唯一的女性长辈。 “你也是。”佩珀看着黑发女孩飞向天空，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 “摩根觉得她好就可以了。” 佩珀说着走回了基地。她一向尊重摩根的意愿，总归在异世界生活的那七年是她亏欠了摩根，而摩根也有足够判断力。 介于所有的马甲都在休息状态霍普也就继续用着初始马甲了。 她再次飞向哥谭，去完成未完成的系列任务。 到了白天打击犯罪的任务也变少了，终究白天不宜做“违法活动”。 ［主线任务：童谣］ ［你听过有关猫头鹰的童谣吗？你相信这个童谣吗？如果你相信，请寻找它的踪迹。］ ［奖励：一个天平］ 游戏奖励描述的简单霍普已经习惯了，她更关注新出现的主线任务的内容。 “猫头鹰法庭啊……”霍普有些头痛，“虽然但是，这是我一个人能弄明白的吗？” 即使她是玩家，有各种外挂，但她没有最重要的智商。打通猫头鹰法庭的副本有足够的能力固然重要，但先找到他们才能实现目的，和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纵横黑白两道多年的人耍心眼实在比不过。 不过霍普不会放弃任务，所以她仍然按照提示去搜寻了。 金字塔上 “最后的晚餐，高楼……”霍夫飞行的途中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还是得下去看看，进入楼里。” 女孩决定实地考察一番。尽管应该做出一定的抉择，但钻石区有许多高楼，她只得随便找了个溜了进去。 霍普一层层地走着，她走到14楼时发现了不对劲。 “十二、十四，没有十三……我懂了！”霍普猛地一拍手。 最后的晚餐有13个人，而楼没有13层，显而易见，因为忌讳。 人们把13层从表面上去除，但真的就没有吗？猫头鹰是少数不会自己筑巢的鸟儿之一，它们习惯抢占别人的巢穴或者被别人废弃的巢穴。 “所以一定有个夹层，里面会有与猫头鹰法庭有关的事物。”霍普判断道。 因为她的成功判断扫描功能现在暂时可以扫描夹层了。 这层楼没有夹层，霍普又换了一栋楼，这层楼也没有。女孩没有着急，总归如果巢穴常见还叫巢穴吗？何况是猫头鹰法庭这个组织的巢穴。 当她来到第五栋高楼时她发现了13层。 盯住目标，霍普加大「谎言之幕」的档次，倒也不采用别的方法，而是直接冲了进去。 ……她要是知道这是利爪的巢穴而利爪正好在她也不会使用这种方式！利爪不应该被“存放”在远离闹市区的地方吗？真不怕被错误激发？ 至于小地图？拜托，利爪根本不在小地图上显示，目前他们就没有被游戏判断成为人。 直接冲进来与利爪碰面之后会发生什么？ 毫无疑问，打斗，激烈的打斗。 战斗由利爪率先扔来的飞刃作为开始标志。 霍普侧身躲开了飞刃，她清楚她不是利爪的对手，她要是能跟利爪打个有来有回怎么会需要系统B在她用美队马甲时当战斗指导呢？利爪可比美国队长强上几分，只是美队还算“人”的范畴。 但因为「谎言之幕」，霍普还可以拖延会儿，总归利爪没有抵抗精神影响的本领，而且都发现鸠占鹊桥的人了，不做点儿什么也说不过去。 抱着这个想法的霍普多次想向更深处走，可利爪每到这时攻击会更加猛烈。 利爪要守护什么东西。 看到利爪有些“放水”后霍普想到。 利爪的攻击看似凌厉，但实际上更多是驱逐意味。作为杀人机器设置出来的利爪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少见。 这让女孩更加坚定前进的心。 霍普与利爪的战斗毁坏了不少现场的物品，什么精美的摆件，华丽的家具。利爪心不心疼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一点儿也不心疼。 不止利爪在放水，霍普自己也在放水——不用奇奇怪怪的小道具，「谎言之幕」她仍然没有开到最大档，因为能飞行她还有一定优势，她还是想让此处的剧情进展维持在一定的速度。 抬起手，横扫腿，使用肘部攻击，当然，这些攻击全被利爪挡下来了。 利爪的头套很像一个鸟嘴面具，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而是奇怪得很的问题。众所周知，鸟嘴面具在西方往往是医生的象征……考虑到两者职能的差别，又颇有些讽刺意味了。 霍普与利爪打斗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而这时女孩忽地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看见利爪从角落里拿出了一个火丨箭丨筒。 等等，火丨箭丨筒？不至于吧？这只是两个人之间的对打而不是战争中的巷战啊！ 霍普立刻向后撤，但七步以外枪快，七步以内枪又准又快，火丨箭丨筒击中墙壁所产生的巨大冲击波瞬间击飞了霍普。 她撞破玻璃向地面高速坠落，等到马上要碰到地面时才缓过劲来使用好飞行斗篷。 “见鬼，这个爆炸冲击感要不要这么真实。”霍普晃了晃脑袋，现在她的耳边只有嗡鸣声。 她抬头向上看去，高楼的夹层燃起冲天的火光，使得近处的天空都变成了火焰的颜色。她看到一个黑影从火光中消失，大概率就是利爪了。 这个爆炸引起了大楼里原本的人的骚乱，同时“奇装异服”的霍普也让路人频频侧目。 霍普只能在心中说了声抱歉，加大「谎言之幕」，屏蔽身形，离开了这个混乱之地。 而待利爪回去复命后猫头鹰法庭掀起了一阵风浪，但这与霍普已经无关了。猫头鹰法庭最重要的武器就是拥有不死之身的利爪，可她同样有不死之身。猫头鹰法庭也没有办法拿什么来威胁她。当然，霍普也离开了哥谭。 思考了会儿女孩决定开拓一下新地图。 她向华盛顿的方向飞去。作为北美的政治中心，在那里可能获得更多的隐秘的信息。 * 万磁王的入侵让布洛克必须去处理相关事情，没办法再“侃侃而谈”，史蒂夫对此长舒一口气。 在过去的战争中他干的也是冲锋陷阵的活，而不是与敌人虚与委蛇，他是个战士，而不是间谍。 基地里很是乱，大多数人都很是忙，但这其中不包括史蒂夫。他从布洛克那里明白了克隆体现在的处境，由于克隆体的特殊性他有着极高的权利，但也因为此他不能参与基地管理。正好，他也不想管理。 于是，史蒂夫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浅眠了一会儿。超出常人四倍的身体特质让他不需要太多休息。约莫九点钟他便睁开了眼睛。 ［队长，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布鲁斯的声音忽地响起，［每隔一天就会进行一次意识交换。］ 史蒂夫脚步一顿，此刻他已经整理好走出了房间。 ［这样的话信息的传递是个问题。］ ［十级以后就好了。］布鲁斯又说，化身为系统后数据都是共享的。 ［那也快了。］史蒂夫说道，［她现在已经九级了。］ 布鲁斯对于此更多的是辅助，史蒂夫则负责传递信息，布鲁斯大部分精力还是放在局势分析上。 史蒂夫走到基地外围这里，这时士兵们正在诚诚恳恳地修补。 变种人屏蔽仪对万磁王并不适用，所以他们拿万磁王没有办法，不过好在万磁王不是真心想要摧毁这个基地，打了一段时间后如来时那样摔东西走了。 修补工作的领导者是原罪，她是红骷髅的女儿，这件事情让大多数九头蛇士兵都能听从她的话。 “坐上昆式战机，去英国。”看见史蒂夫原罪向前走了几步，冷漠地说道，“至于见谁到了就知道了，布洛克会跟着一起去。” 她想要将布洛克留下，毕竟现在是找麻烦的好时机，但是放任克隆体一个人在外面行走怎么可能，克隆体既然是美国队长的克隆体那就证明他不可能是安分的人，记忆的成功注入保证了他不会背叛九头蛇，可符不符合她的利益就不一定了。 一个组织中总会有不同的派别。 史蒂夫点点头，并不因原罪的语气而有什么变化。 他走到基地后方的停机坪上，那里有一架昆式战机正在待命。 史蒂夫走上昆式战机，周围的九头蛇士兵都对他行礼。布洛克将头盔扔给史蒂夫，史蒂夫接过后扣好。 一路上相顾无言。 飞机穿过大西洋，来到了不列颠岛的上空，伦敦的天空总是阴沉沉的，让人心情略有不畅。 昆式战机停到了伦敦郊区的一个私人庭院里，史蒂夫走下昆士战机时看到了一排穿着黑西装的人，为首的人却穿着休闲衬衫。 他带着奇特的笑容打量了几眼史蒂夫后笑着说道。 “你好，我是莫里亚蒂。” * ［主线任务：金字塔之上］ ［描述：处在这个国家的金字塔顶端的人会带领这个国家走向何处呢？他们在知道初代超英开始回来后会采取什么行动呢？请探索吧。］ ［请选择一个地点，白宫or国会。］ 一进入华盛顿游戏面板就自动刷新，霍普看着两个选项最终选择了国会。 虽然总统的权力比较大，但国会才是真正的政治角逐舞台。 霍普飞到国会时正好遇见两党开会扯皮，现在是象党执政，不过下一次大选大概率不是他们了，毕竟总统的支持率这一年疯狂下跌，和股票的走势差不多。 全世界的政客们说话都一个样，一大堆废话中间夹杂着一些可能有用的信息。霍普听着听着都有些听困了，于是开启录屏模式，意识切换到了美队马甲身上。 既然是从床上醒来，霍普走出基地绕着基地跑了几圈。 维持人设的需要嘛。 晨风吹拂让女孩的思维速度变快，系统I告诉她她会每隔一天在克隆体育真正的美队马甲之间转换。 ［可是他不会很疑惑吗？］ 她所遇到的NPC们的反应太过真实，所以她也很难不用对待真人的态度对待他们。 ［……游戏设定。］托尼简单地回答。 ［好吧，再怎么真实都得有一些设定。］霍普相信了这个说法，继续奔跑着。 在数据空间里的托尼却不免再一次感叹起来：［游戏设定……哈，真是太万能了。］ 起初托尼很讨厌这种说法，但现在也学着使用了，因为他深刻认识到世界的真实是什么不重要，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这就是真实的。 世界真相 霍普在跑步结束后又看了眼初始马甲那边的事情，发现扯皮仍在继续，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她无奈地嘴角抽搐，还是转而关注起蝙蝠侠马甲那边了。 政治嘛，就是有用的废话和无用的套话的结合体。 在白天不用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出现时霍普作为蝙蝠侠的工作就是调查一切她需要的信息。 一边按照系统B的提示使用电脑霍普一边与其闲聊：［既然达米安都回来了，那么刺客联盟那边……？］ ［雷.肖古一年前就陷入了巨大的麻烦里。］ ［所以他没时间找我们的麻烦呗？］ ［嗯。］ 达米安带着提图斯下楼时霍普刚解决完一个问题。 “有什么事情？”韦恩没有侧头，继续敲击着键盘。 “钻石区有一栋大厦发生了爆炸……那里是猫头鹰法庭的巢穴之一。” 达米安安抚了下提图斯，沉声说着他刚刚得知的信息：“你明白的，这不正常，有人也注意到了猫头鹰法庭。” 韦恩换了一块屏幕，点开其中的某个界面后画面切换到大厦附近的监控。影像比较模糊，只能看见一个人影从半空中坠落到地面前飞起。 “破晓？”但韦恩还是看出来了，他又皱了皱眉头。 “你知道那个人？” “复联的人会更清楚。”韦恩解释道，“刚刚他们一起去了九头蛇的一个基地。” 达米安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她到底是哪里人？我不觉得纽约人会知道利爪巢穴的位置，毕竟这里我们也没调查出多久。” 韦恩声音低了下来：“现在不是探寻这个的时机，过段时间再说。” 蝙蝠侠消失前正在调查猫头鹰法庭，他收集了一些证据，也知道了他们在某些楼里筑巢的事情，但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因为猫头鹰法庭牵扯的东西太多，假若他真的掌握足够多的证据将其一股拿下哥谭也不见得会变好，甚至会更烂——哥谭从殖民地时期就扎根的家族，他们的爪牙已经深入哥谭的方方面面，一个出现问题都会使行业出现动荡，更何况是全部——关键在于他手头也没有太多的实质性证据，所以他一直按兵不动。 这些都是背景设定里蝙蝠侠关于猫头鹰法庭的了解，霍普作为超英粉丝也同样了解，但是毕竟是上帝视角的了解，这是个混合世界，她更多还是听系统B的指示说了。 达米安了解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后带着提图斯离开了蝙蝠洞，过了一段时间霍普也离开了蝙蝠洞。 就算只在韦恩庄园走也能触发新任务，获取新信息，总归这个游戏的主要玩法还是让你推剧情。 数据空间里的布鲁斯与托尼正在分析破晓的行为会对局势产生怎样的影响。 “很奇怪，她表现出来的点大多是矛盾的。”托尼将结果说了出来，“而且没有特定目的，好像干什么都是突如其来的想法，但她做的事情却又不是突然想到就能做出来的。” 能调查到的最早有关破晓的信息就是几天前与蝙蝠侠交流的那次，他与布鲁斯决定让霍普说不必在意，但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布鲁斯皱眉沉思：“……或许她与我们的情况有关。” “有关？但是——好吧，也挺有道理。”托尼本向反驳，但转念一想就理解了布鲁斯的思路，“所以等到破晓再出现时让霍普用你的马甲去见一见吧？” 布鲁斯点点头：“这是暂时合适的办法了。” 为了推进发展更好达成“规则”的目的他们必须尽量使所有因素都在可预测范围内。 霍普再次回到初始马甲时国会终于扯完皮，于是她查看小地图，选了一个状态是问号的人跟了过去——一看就能有收获的那种。 ［姓名：科索德.温休］ ［状态：？？？］ ［描述：他有一个秘密。］ 霍普看着科索德离开国会，乘坐黑色的车向着北方行驶，约莫十分钟后在一栋独栋小楼前停下，他下车后多拿了一个棕色的皮箱，皮箱看上去沉甸甸的。 霍普在科索德开门时跟着走了进去。这是一个装修古朴的房子，里面的壁画都是富有艺术气息的，并且一看就价格不菲。名花珍草被当作随意的摆设，当然，也经过主人静心照顾。 科索德走上二楼推开了他右手边的门，霍普因而看见了一个闪闪发光的脑袋…… 莱克斯卢瑟？他怎么会从大都会来到华盛顿？ 等等？说起卢瑟她好像忘记了她拿了他的一样东西，现在早就过24小时了，他肯定发现了月石被偷……不过这和月石的情况有关系吗？ 不过考虑到华盛顿这个地点的特殊性，霍普知道大概率不是。 卢瑟与科索德交流了有十多分钟，主要涉及的果然还是总统竞选的事情，再加上其他一些涉及政治的边边角角。 而国会扯皮的内容也有竞选，但他们讨论更多的还是关于回来的初代超英。他们已经知道蝙蝠侠、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回来了。 托尼与史蒂夫没有像蝙蝠侠那样“光明正大”地露面，但这几天也没有刻意隐藏。政府毕竟是国家的掌控者，获取相关的信息不算难事。他们打算派人去找钢铁侠进行一番交流，而说是交流，但实际是什么不言而喻。 科索德将棕色皮箱交给卢瑟，卢瑟打开箱子，里是一个录音笔——一个装着蓝色液体的封闭试管、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看到这些东西卢瑟的神情终于有所动容，显得真切了些。 “我已经看到你的诚意了。”卢瑟变得满脸笑容，“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事成之后你也会得到更多。” 而后科索德就拿着空了的棕色皮箱离开了小楼，霍普也跟着他一同离开。科索德坐上了来时的车走向远方，但女孩还站在这里。 她飞到二楼的窗户旁看向屋里的卢瑟，此刻他正打开笔记本。霍普又飞近了些，以基本要贴在窗户上的距离她看清了笔记本上的字。 ［世界是绝对的，世界是破碎的，但有人在修复它。］ ［找到这个人，这个人知道世界的真相。］ ［科学的尽头是更远的科学……］ 话大多只有两三句分段，好像是什么人随意记录下的，但结合话的内容看也只能是好像了，记录它的人必定处在情绪极度波动之中，却在强大意志的坚持下写下了它。 看不懂啊，霍普颇有些遗憾。 卢瑟却一副了然了的样子，可她又不能读心，无法知道他那聪明绝顶的脑袋里此刻都在想些什么。 ［特殊事件：世界真相］ ［描述：这个世界的真实到底是什么？对此有很多有心人都在探索，而他们探查出来结果的那一天不是世界即将破碎，就是一切尘埃落定。］ ［提示：本事件与结局相关，请谨慎探索，失误直接游戏结束。］ 游戏面板上的话符合霍普的预料，她也不着急去检查这个，就像还在莱克斯大厦里沉睡的康纳一样，她会搁置考虑，等到一个最好的时机。 收集够信息的霍普向远处飞去，在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退出了初始马甲。 她不知道的是卢瑟后来又打开了一页夹层，夹层里没有任何话，只有一个字母“W”，字母“W”似乎用着特殊的颜料，在阳光下闪烁着少见的绿金色光芒。 * 钢铁侠马甲在对摩根她们的行动进行了一番总结后就专注于处理起历史遗留问题，包括复仇者联盟的和斯塔克公司的。 霍普真正处理这些时才意识到这是个多么麻烦的活，事物只是其中的一方面，重要的还是人际关系，特别是这个人际关系和敏感问题永恒绑定，无法摆脱。 ［技术勒索与打压……竟然还有人要购买复仇者大楼？］霍普越看越气，［他们怎么能这样？］ 托尼安抚霍普：［某些人一直都在紧盯着我们，想要咬下一块肉来，太正常了。］ 至少比他预想的强很多，过去他们在时有些时候他们都比这更加猖狂。 ［就不能改变吗？］ ［……我想你知道的，不能。］ 而这里面很多事情他的伙伴们都不知道。 邮箱里忽地出现一个红点，霍普查看后发现正是她在国会里听到的内容。邮件里的措辞还算客气，一点儿都看不出他们争吵时的态度。 ［采用激进一些还是保守一些的方法？］霍普习惯性地问系统I的看法。 ［选择一个让他们认清现实的方法。］托尼的声音冷淡，总归他又不是什么遵守规则的圣人。 过一会儿佩珀推开了门，她看见光屏上的邮件后无奈地说道：“你决定怎么办呢？” 安东尼站起身：“开个发布会。” “既然他们想让我们给个明确说法，那就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活动了下手腕。 “就像最开始时那样。” 都回来了 开发布会需要提前进行准备，所以时间便定在了晚上七点。 少年复仇者们对此没有任何异议，相反，他们甚至希望这样的场面来的更早一些，他们可太需要如此的信心提振了。 “我很期待看到那些人的表情。”凯特知道消息后也从她家的大厦赶过来，穿着她出席这种活动常穿的黑色燕尾服，“看他们还怎么欺负我们，因为我们年轻就可以随意攫取我们的利益。” 同样来到的彼得赞同地点点头：“没错，他们没有机会再如此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 佩珀看着少年复仇者们讨论事情，对安东尼感慨道：“孩子们，对吧？” 安东尼点点头：“是啊，孩子们。” 孩子们总是富有朝气的。 基地里忙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外界自然不会是风平浪静。复仇者联盟官网与斯塔克公司官网同时发布的这个消息瞬间引起全球轰动。 妮可是一位纽约人，自然而然对复仇者联盟有关注。在许久前的那次战争中若是没有复仇者联盟她就会成为一个孤儿，而她乘坐过的一个飞机也在面临坠落的危机时被超人救过。 总而言之超级英雄们帮助了她很多，她也很喜欢他们，所以初代超英们消失后她的情感也尤为强烈，可她只能留言祝福了——连那些有强大能力的少年英雄们都对此局面无能为力，她一个纯粹的普通人能做到什么呢？如同一颗石子被投入大海里，不见半点儿涟漪。 她每天都会刷新各大官网，期待能看到什么新消息…… 而当消息真出现时她是不敢相信的。 官网上没有明说，可是结合一下哥谭那边的小道消息——蝙蝠侠的行踪一直成谜，并没有人给出明确的蝙蝠侠出现的证据，但它依然可以当做例证——一切也都明了了。 妮可激动地捂住嘴，半心情天才平复下来。 都是真的，消失的超级英雄们真的回来了！ 她立刻打开世界英雄论坛，分享自己的喜悦与激动。 妮可的表现只是众多人的一个缩影，而一些想的更为深远的人则在思考。 复仇者联盟有发布会了，那正义联盟呢？X战警呢？他们的成员什么时候出现在世人面前？ 人心浮动，各类人有各类人的反应，但共同点是他们都关注着这次发布会。 斯塔克大厦与复仇者大厦原先是连在一起的，但因为战斗与其他因素它们的主体分开了。曼哈顿那里被毁的楼是其中一部分，而复联基地在市郊有个新地方，公司也在曼哈顿有栋新楼，发布会就在新楼里举办。 发布会是邀请制的，不过因为有同步摄影设备能让所有人同步观看。 六点多就有很多人来到了发布会大厅，大部分是记者，小部分是官员和几名幸运观众。 斯塔克公司的员工们看着人来人往，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 哈伦看着这一幕感叹道：“又是熟悉的繁华景象，这太令人怀念了，是不是？” 他身旁的同事杰克点点头：“过去还觉得工作中会面对本不应该面对的事情太糟糕了，众所周知那些坏蛋们总喜欢来这里逛一逛……但现在想想这很好了，至少我不希望再失去老板。”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但公司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走，有在现场的机会谁会不在现场？在这里工作隐形福利总是很多的。 * 韦恩、迪克与提姆三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迪克趁看电视准备的空档看了看布鲁斯，同时摸了摸鼻子。 布鲁斯目不斜视地看电视，但怎么可能说他不知道他在看他？毕竟过往都是如此。 迪克与提姆的视线对上，两人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相同的情绪。 “发布会七点开始，在这之前我是否应该做些什么？”迪克清了清嗓子，问道。 韦恩转头问道：“你想要说些什么？” “就是——”迪克的蓝眼睛转了转，语气带上些许不自信，“你与托尼.斯塔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共同的秘密？在无法说出的东西之外的秘密？” 韦恩平静地回答：“是的。” “我能知道吗？” “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提姆笑出声，见两人都向他看来又瞬间面无表情，装作无事发生。 迪克举起手，无奈地说：“好吧，我不想知道。” 毕竟不知道还可以当做不存在，但知道了就很难不去思考。 霍普对于迪克的问题既意外又不意外，迪克在某种程度上触及了本质。 总归超英们的设定智商都很高，想到很正常。 解决完哥谭这边的事情后霍普把注意力放回了发布会。 克隆体与本体的交换是早上晚上不定时，不过霍普并不担心，因为她相信史蒂夫会处理好状况，他可是美国队长啊！ 女孩同时操控钢铁侠马甲与美国队长马甲，此刻两人都站在后台。 今天发布会第一个发言的人是佩珀，众所周知，惊喜留在最后的时刻出现才会让人更加印象深刻。 七点整，佩珀走上了演讲台。 她穿着白色的西装外套与裙子，一副精炼的女强人模样，金色的长卷发被扎成一个马尾。她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真诚高兴，不是常见的官方笑容。 “大家今天来到这里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佩珀的声音透过传音器响亮又有些失真，“这一年来我们失去了太多。世界的巨变让我们感到全然陌生。我们习以为常的东西消失后我们才能体会到它们的珍贵。” 说到这里佩珀停顿了一下，下面坐着的人也发出“善意”的笑声。 “一些事情落在了我们的肩上，这些事情太过沉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佩珀大致总结了下初代超英消失后世界的变化与她个人的想法。她的措辞很是准确与生动，调动起了现场的气氛。 “那么现在就是大家都期待的人登场了。” 最后佩珀这样说道，侧身看向后台。 他走了上来，托尼.斯塔克走了上来，与他一起的还有史蒂夫.罗杰斯。 两人的上场犹如引燃爆竹的火星，会场立刻喧闹起来。讨论、尖叫、欢呼不绝于耳。 史蒂夫看着这一幕内心感慨万千。 是的，上台的前一刻他从克隆体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体里。布鲁斯跟他说了发布会的大致内容，因此他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温和地与众人打招呼。 不停闪烁的镁光灯，乌压压的人群让史蒂夫想起了复仇者联盟成立时的发布会，那时和此时的心境是完全不同的。究竟何时内心的希望更多呢？这大概是个永远也说不清的问题。 安东尼摘下了黑框眼镜，眨了眨眼睛。 会场的喧闹声更大了。 “大家的热烈欢迎我已经感受到了。”安东尼开口时场地也安静了下来，“很高兴再次见到大家。” 他用着轻快的语气说，好像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I am Iron Man.” 史蒂夫看着托尼侃侃而谈的样子很是怀念。他知道此刻使用身体的是那个名叫霍普的女孩，但这个女孩表达的也是托尼本身想要表达的意思，在放松时女孩所展现的性格里也与托尼更为相似。 安东尼闲聊了一会儿就回答起众人都关心的问题，当然，这其中有很多问题是不能回答的，所以他只是浅浅地提了一下。 至于追问？斯塔克什么时候在意过追问了？ 大都会的卡拉与乔纳森看到这一幕时想到了克拉克，x学院的汉克看到这一幕时想到了查尔斯。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念的人，他们的全部注意都在发布会上。 ……而霍普不是。 她在思考为什么转身看见的人会是莫里亚蒂！没人告诉她这个游戏还带福尔摩斯玩的？这不是超级英雄模拟器吗？ 但即使她的内心再惊涛骇浪她也必须在面上保持正常。莫里亚蒂是不容小觑的存在，他的演绎推理能力与夏洛克.福尔摩斯不相上下，任何微小的动作在他眼中都是千万种信息，她不能表现出异常。 霍普从系统B的讲述与游戏面板上的提要里知道了之前莫里亚蒂与史蒂夫在说什么内容。 “莫里亚蒂先生，初代超英们正在回来，北美这边的事情想必并不能如同你想象的那样。”罗杰斯打着官腔说道，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客套的笑容。 莫里亚蒂敲了敲扶手，神情不变：“我们都早就知道这点了，不是吗？而你们一开始就清楚这个消失不会长久。” 莫里亚蒂话中透露的信息很多，应该说他与克隆体见面后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 罗杰斯并没有回应莫里亚蒂的话，他并不会在言语交锋上过度与莫里亚蒂对抗，因为他清楚在这方面他比不上他。 两人真正单独交谈的时间没有多久，白日都在处理官方事务。 “哦，对了。整个世界都在关注发布会，你要不要看呢？” 尽管莫里亚提是在询问，但他已经打开了电视，没有给罗杰斯拒绝的机会。 画面正好是斯塔克上台。 人去楼空 有关史蒂夫欢呼声很快再一次响起。作为美国队长的他在民众中的知名度实在是太高了，上到80岁老人下到三岁小孩都知道美国队长是谁，代表着什么。 感谢政府在过去60多年里不留余力地宣传，暂且不提这样的宣传在美国队长被挖出、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会引起什么样的麻烦，只说民众层面，没人会怀疑美国队长的正义性，这方面超过几乎所有其它。 而由于史蒂夫本人以及岁月的影响，他不像其他人物一样拥有“黑点”，且也没有什么利益集团的牵扯。 这在这个国度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它意味着一个不受控制的“政治力量”，不过这个道理史蒂夫在被挖出很久之后才意识到。 史蒂夫是个擅长演讲的人，尤其擅长鼓舞人心，毕竟他生活的年份是二战时期，在军队中这项技能作为一个优秀的领袖是必不可少的，士气无论何时都对战局有很大影响。 比起安东尼演讲时会带上一些俏皮话以及个人情绪(只是性格，没有任何贬义)，史蒂夫像一个客观的讲述者，即使你对他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听了他的演讲你也会觉得他说的有一定道理。 “冠冕堂皇。” 看着电视上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义正辞严的样子，罗杰斯倒是哼了一声，讽刺道。 莫里亚蒂漫不经心地转动手腕上的金属手环：“人们都喜欢用各式各样的词汇来装饰自己，好像这样就能不被任何人发现自己的本来面目……但你得承认有些人是不同的。”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赞许：“比如这位。” 罗杰斯挑眉：“你什么意思？” “我这是在夸奖你，你不喜欢别人夸奖吗？” 罗杰斯不以为然，他可不信莫里亚蒂的鬼话。 等到史蒂夫讲完话后莫里亚蒂也关了电视，显然他并不是真的对发布会有兴趣，只是想借此表达什么。 他看了眼手表后忽地拍了下手：“时间到了，再见。” 他哼着歌走出了房间，好像他与罗杰斯是老朋友。 * 少年复仇者们没有上台说话，总归他们一部分还是未成年的小孩，而另一部分也并不算多么成熟。 他们也希望如此，过去的一年里他们对这些事情早就应对疲惫了，实在不愿再自找苦吃。 发布会持续了两个小时，结束后安东尼与史蒂夫就向着门口走去。 但记者们总想知道更多的信息，为了自己的工作，也为了自己的好奇。 面对媒体不断伸出的长枪短炮安东尼还是在门口前停了下来。而他这一停下便使得这些媒体人员像看到了肉的柴狼一样，眼睛冒出了光。 “好吧，我只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安东尼无奈地说。 他的眼睛在寻找，忽地他的目光停在角落里。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就由你来提问吧。” 他招呼那个黑发女人，众人给她让位。 黑发女人拿起话筒，身后的摄像师对准了安东尼。 “请问托尼.斯塔克先生，对于这一年来少年复仇者们遇到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呢？” 女人的问题让其他记者沉默起来，这是一个敏感问题，毕竟结果不算美好，而这其中有一部分也是他们的功劳。 “这是一个好问题。” 安东尼说这话时眼睛看向的却是其他记者，明显的意有所指。 “星球日报的路易斯.莱恩记者。” * 夜巡并不会因为万众瞩目的发布会而停止。迪克回到了布鲁德海文，达米安与提姆则穿好了制服，一起跟着韦恩。他们开着蝙蝠车前往了阿卡姆。 他们今天首先要在阿卡姆放好机械守卫。 机械守卫符合人们对于机器人的常规想象：银白色的身体，暗蓝色的眼睛，毫无波动的电子机械音。 夏普对于蝙蝠侠的赠送表示感谢。 “这样阿卡姆就会更安全了，不会再让你担心。” 韦恩对夏普的话不置可否，两人都当前几天的对话没有发生过。 提姆在夏普离开后对韦恩说道：“他的衣服上有一个用特制材料缝制而成的猫头鹰的图案……很难说不是故意表现出来的。” 猫头鹰的图案是很普通，但在哥谭就不那么普通了，尤其是在阿卡姆的院长奎西.夏普身上。 “法庭……”韦恩轻声念叨着。 达米安撇撇嘴：“他们霸占了哥谭。” 当然，现在的问题在于他们为什么要特意表现出来呢？蝙蝠侠至少表明上与猫头鹰法庭相安无事。 三人坐着蝙蝠车向奥迪斯堡区的一个废弃工厂驶去。 “现在不是将他们赶出巢穴的时机。” 当雨滴敲打在窗户上时韦恩说道。 至少蝙蝠侠这个身份不行。系统B跟她说不必在意猫头鹰法庭，但是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呢？她已经被猫头鹰法庭盯上了。 况且作为玩家发现任务就一定要完成任务，置之不理是不可以的。 女孩一方面借着蝙蝠侠马甲遇到了猫头鹰法庭的时机向系统B询问以便了解更多，一方面计划着过几天要怎样面对猫头鹰法庭。 每个角色的等级都在提升，除了特定等级赠送的奖励以外角色的血条也会增长。当然，超级英雄模拟器这个游戏没有血条，不过你可以从恢复速度以及疲惫程度判断，总归马甲本身的素质有增长。 没有人打扰克隆体霍普便操控着马甲离开了驻扎的地方。有几个九头蛇特工跟了上来，霍普没有去在意，她想甩能甩掉，他们也清楚。 难得有机会在游戏主场之外的地方走走她必须好好珍惜——超英角色就不必多说了，没事去不了国外，而她的初始马甲虽然没有这个限制，但也正因为白板身份使得她无法使用常规交通工具。 飞到大洋彼岸并不现实，尽管可以。开着「谎言之幕」上飞机也不现实，这个道具的功能又不是隐身…… 等等，隐形！摩根就能制作隐形药水！ 突然想到什么的霍普打定主意要找机会向摩根要上两瓶，顺带再问问她能不能制作出其他功能的药水。 九头蛇在伦敦的临时驻地由莫里亚蒂提供，而莫里亚蒂是个不差钱的主，因此房子在伦敦中心，去哪里都很是方便。 霍普走了十多分钟就到泰晤士河畔了。夜晚的泰晤士河灯火辉煌，抬头还能看见几颗星星。尽管伦敦还是那个雾都，但比起工业革命初期那段时光要好太多。 伦敦桥静静地矗立着，桥上的灯带在各种颜色的光中变幻着，在河面投下斑驳的影。 伦敦眼播放着霍比特人的电影预告……诶，这个世界还有霍比特人？ 霍普有些惊讶，她没有特意去查这个世界的文化背景，因而不知道在文化作品上有哪些差异。 说起来比尔博的扮演者和华生的扮演者还是同一个人，一样的面孔不奇怪吗？ 霍普转念又想到这是个游戏，让什么东西合理也很正常。 她忽地感受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便顺着感觉看去，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但霍普不意外地查看其小地图，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 “福尔摩斯和华生啊……这个运气也有些神奇，随便在泰晤士河闲逛就能碰见关键人物。” 明面上霍普仍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按照原路返回到了驻扎地，没有在外界多过停留。 * 发布会结束聚集在斯塔克大厦的人群就散去了，大厦的外部灯光还在亮着但内部已经暗下来。或许此刻用人去楼空形容不是那么准确，但在情感方面却有那么一些相通的地方，终究显得萧瑟了几分。 史蒂夫带着少年复仇者们回到了纽约市郊的那个基地，现在人都回来，冷下的宴席要重新开场。 大厦里只有一些值班人员，整个大厦的顶层就只有安东尼一个人。系统I对于回不回去的事情没有明说，霍普便遵循了自己的意愿，毕竟这个新的大厦她是没有来过的，权当做冒险了。 一个人在大厦里逛霍普也不害怕，总归这只是是个游戏，况且也不是没有人和她说话。 ［系统I你说托尼.斯塔克如果真的面对这些，会怎么做呢？］ 系统I没有回答，霍普便继续问道：［你说他过去在大厦顶层眺望远方时会不会也产生‘都会消散’这种感慨呢。］ 女孩笑了一声：［不过这个问题也不可能有人回答了，托尼.斯塔克的模拟数据又不在这里，而且即使在也不代表真人……］ 她没由来地感到悲伤。 托尼在此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有太多东西无法说了。 ［……不论怎样，他是愿意的。］ 霍普笑笑。 鸠占鹊巢 女孩将大厦都走了一圈后便打算离开，也回纽约市郊的基地。 当她走到大门时门卫叫住了她。 “斯塔克先生？” “什么事情？” “谢谢您。”门卫用温和的笑容回答，“谢谢您所做的一切。” 霍普在开车时一直在回想这句话，这句话很是普通，可她却被触动了。 她做过什么啊，是他们做的，而也不只是超级英雄。 门卫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主体，细节在这方面也体现的太淋漓尽致，让她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这是个真实的世界。 * “蝙蝠侠！” 被打倒后这个人就一直这样喊，霍普在一旁直皱眉。 就算蝙蝠侠再强打他的只是一个拳头，也不用这样吧，疼难道不应该胡言乱语咒骂吗？喊的还那么清晰，活像被蝙蝠侠精神污染了一样。 不过既然没有触发任务就意味着没有大事情，女孩也没放在心上，与罗宾和红罗宾一起将剩下的人都制服后便离开了。收拾这些罪犯主要还是GCPD的活。 走出废弃工厂时雨已经停了，鼻息间依旧满是雨水的气息。 今天也是难得的和平一天，没有暴动，没有捣乱，那些逃出去的罪犯们最近都没有搞事的意愿。 尽管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它终究还是宁静，不是吗？ 然而这时霍普却看到了一点反光，她脚步一顿，走过去将其捡起来。 是一张扑克牌，小丑牌。 毫无疑问，这张卡牌是小丑留下来的。 而看到这张卡牌的迪克与提姆脸色也瞬间变化。 “见鬼。” 沉默半天的迪克说出这样一句话。 小丑是一个梦魇，需要承认的是小丑令人“敬畏”，尤其当小丑郑重其事地做些什么的时候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韦恩将卡牌收到了蝙蝠腰带里。 “这是小丑的战书。” “所以要搜查一些信息了。”迪克说道。 韦恩大步向着蝙蝠车走去：“所以明天还要去一趟阿卡姆，去见一见我们的老朋友。” 他们知道的更多。 * 市郊的基地里并不安静——发布会毕竟是个公众场合，很多事情不适合交谈——私人的庆祝会这才开始。 尼克.弗瑞看着大厅里欢呼雀跃的少年复仇者们，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少见的笑意。 “这很值得庆祝，对吧？”一旁的希尔问向尼克。 尼克回答：“也就这一阵了。” 他也是据理力争才让没人在这个时候带着那些烦人的麻烦来。 安东尼拿着一杯可乐与摩根走过。 安东尼对尼克摆了摆手：“你好，弗瑞。” 尼克说道：“我并无兴趣关心你们所经历的以及你们的秘密，我就是想问你确定事情能被控制吗？” 安东尼笑了笑：“当然不能。” 尼克：…… 安东尼摊摊手，又说道：“不过说真的，能控制的话我们还会消失吗？我所能保证的只是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所有的征兆都表现为有利于我们。” 尼克觉得托尼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他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在某种程度上也的确如此。但是他也更加超脱了，似乎飞在云空之上，如同上帝一样观看人间。 而托尼.斯塔克的人物评价里也有类似于这样的自毁倾向的上帝情节——从一个军火商转变成为一个超级英雄，他所失去的相当之多。 不过不同之处在于，他好像又有了游戏人间的心态。 “你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安东尼吐槽道，“有话快说，我还要跟摩根去玩会儿呢。” 尼克也就顺势说道：“没什么事了。” 而后安东尼和摩根一起去找史蒂夫他们。 夜晚再一次浸染了天空，城市尽管仍有活跃的细胞，但也渐渐睡了过去。 但这是在美国，英国还是白天，人和事物都活跃的很。 霍普察看“美国队长”的角色面板。 已经升到了十级，可以领取特殊奖励了。 早就预料到是什么的霍普在听到响起的声音时很是平静。 ［我该称呼你为什么呢？系统C吗？］她习惯性地问道。 系统C用着温和的声音回答：［是的，我叫系统C，指导你使用美国队长马甲。］ ［现在好像用不上了呢。］霍普笑着说。 没人让克隆体做什么，她也懒得去自己做什么。伦敦的其他种种任务必须由初始马甲来完成。 ［但我们可以训练训练如何使用各种武器以及美国队长应有的各项能力。］系统C的声音比起其他两个系统都更加温和，每个指导系统似乎都和他们指导的人是一样的性格。 ［那就这么做吧，不能浪费时间嘛。］霍普答应了。 房子是有训练室的，她去训练室时还看见了几个人，但他们没有关注她，她也懒得在意他们。 霍普在伦敦的健身房挥汗如雨，而在大西洋的另一边，她也正操控着出使马甲去上次的猫头鹰法庭巢穴的位置。 为了解决某个小问题，她特意向蝙蝠侠在的方向走去了。 所以当穿着斗篷的人从哥谭上空飞过时蝙蝠侠三人都跟了上去。 “破晓。”韦恩不轻不重地喊着女孩的代号。 “蝙蝠侠？”霍普停了下来，看着面前这个穿着黑披风的男人和他身边的罗宾与红罗宾，“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霍普的语言里是茫然，似乎真的没有意识到一样。 达米安有些不耐烦，便抢在韦恩前说道：“你为什么会去利爪的巢穴？” “那本不应该是他们的巢穴，不是吗？”霍普将问题抛了回去，“我就是想调查一些东西，碰到利爪算是意外。” “……更何况有能力的情况下我总是要尝试去做些事情。” 霍普说完后看向三人，模样十分乖巧。 “不需要调查什么东西，有关的猫头鹰法庭都不是你应该涉足的。”韦恩沉声说道。 “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霍普并没有因韦恩的语言而改变自己的态度，“猫头鹰法庭霸占了哥谭市有太多年，但哥谭并不是他们的城市，哥谭是你的城市，蝙蝠侠，或者说哥谭是大家的城市……她被锁链困住了，我们必须要斩断锁链。” 提姆这时忽地问道：“你是哪里人？” 霍普笑了：“国籍与地域并不能界定一个人的身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蝙蝠侠没有制止她，罗宾与红罗宾也没有再说话。 霍普脚轻轻点地，飞上夜空，消失在远方。 这种做法还是很奇怪呀，两个角色分开后霍普想。 面对自己初始马甲时蝙蝠侠马甲的反应自然都是系统B制定的，说实话，这样做还是比较有趣，正好检验一下系统们的判断。 霍普仍然不想把破晓就是自己这件事情说出去。 女孩飞到之前去的楼的旁边，她将所有道具都准备好，然后再次冲了进去。 小地图上仍然显示没人，但实际上呢…… 霍普躲过迎面而来的飞刃。 这就很明显了。 至于她与利爪谁伏击的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回利爪是带着杀死她的目的过来的。虽然死了很心痛，但是一个游戏又怎么可能一次都不死呢？勇往直前就是了。 霍普与利爪勉强对打个有来有回一分钟，而后开始就逐渐落入下风，在面对强大的敌人时只要落入下风就能看到死亡向你招手。 现在霍普身上已经被捅了几刀，不断地流着血，样子十分恐怖。但因为霍普将痛觉调到了最低，所以还能够若无其事地讽刺利爪，只可惜利爪并不应答。 霍普可以现在就跑，因为利爪又不会飞……哦，他要破坏她的斗篷。果然猫头鹰法庭的能耐不止这些，能看出来她是靠斗篷飞的。 可终究只是一堆NPC数据，玩家才是游戏的主宰，斗篷是无限耐久。 利爪将女孩击飞，女孩撞到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段时间后女孩才爬起来，却也摇摇晃晃，显然支撑不了太长时间了。 目前只有濒死时身体机能才会像真实一样快速下降，霍普记得第一天时并不是这样，不过游戏可能暗中优化了吧。 沉默半天的利爪终于开口了：“哥谭不欢迎任何外来者，你这是在挑战法庭的权威。” 霍普冷声讽刺：“所以哥谭是你们的城市吗？别说什么几百年前前这座城市就受你们掌控了，你们不会连历史都没有学过吧？这片土地的原住民可是印第安人！” 她擦去嘴角的血，一字一顿地说道。 “鸠占鹊巢的东西。” 她能感受到利爪的眼睛在透过他那丑陋的面具打量他。 “你什么都不懂。” 他这样说着，向霍普走去，举起刀一击刺穿了她的心脏。 ［你已死亡。］ 瞬间霍普的意识就脱离身体。 ［立即复活or稍后复活？］ 诚然稍后复活是比较好的，但问题是这个利爪拖着她的身体正从不知怎地突然出现的通道中下去。 霍普猜测他要去下水道，但她今天不准备把下水道的副本也过了。 猫头鹰法庭并没有太把她当回事，所以…… 自顾不暇 利爪感受到手中的尸体动了一下，忽地睁开眼睛。 他意识到不对，本能地反击，但显然无法抵抗住有特殊能力还是存心偷袭的女孩。 挣脱了利爪的桎梏的霍普飞到半空中，她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血迹还在，模样较为狼狈。 她对利爪摆摆手，好像正在逗猫。 “再见~” 后开着「谎言之幕」迅速地跑掉了。 霍普飞到了最近的滴水树上，靠着它，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 尽管她表现的很俏皮很轻松，但实际上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认真。因为游戏的打斗完全靠自己的战斗技巧，而不是传统操作，这样一番打斗下来她都觉得自己真的能在现实中与此种厉害人物交手了。 清凉的夜风的吹拂让女孩的心跳逐渐平稳。 “不过能与认真的利爪打的有来有回也很神奇。” 霍普看着自己的手，并没有发现什么变化。 “难道是在游戏里能更快地锻炼身体？不管怎样也只能等到下线看看论坛上的人都怎么说或者实际检验一下了。” 忽地霍普感受到了被人注视。 她抬头看见了一只有着猩红色眼睛的猫头鹰，猫头鹰通体黑色，近乎要融入到夜色之中。 “你是什么猫头鹰呢？” 她说的声音温柔，但她的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温柔。 ——她正张弓欲射。 正好午夜十二点已过，霍普从刷新的金币商城里买来了弓箭。弓箭使用完一个会自动刷新出下一个，可能附带任何功能。当然，它也可以回收，玩家不会浪费任何道具嘛。 霍普对自己的射击有信心，因为在现实中她专业学习过，同时包括一定的搏击训练……诶？是搏击训练吗？竟然有些记不清了，不过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猫头鹰一箭被打了下来。 霍普飞过去接住猫头鹰的尸体，使用检测功能。并没有检测出什么，但什么都没有她更不信，便将尸体存放进背包里了。 她也不去在意利爪会怎样复命，只是像个鸟儿一样轻轻一飞，途中撤去了初始马甲，结束这次搞事。 * 伦敦。 结束训练罗杰斯从训练室走了出来，简单地解决掉晚饭后去见了布洛克。 “这是在和英国官方明着对抗。”他严肃说道，“他们早就盯上了莫里亚蒂，对我们不是很有利。” 布洛克无所谓地回答：“和我们又没有关系……他们不会主动透露九头蛇的信息。” 他没有明确指出他们是谁。 “而且英国官方也要自顾不暇了。”布洛克说着哼了一声，“原罪那个疯女人啊。” 罗杰斯露出思考的神情。 布洛克见状说道：“放心，英国不会太干扰我们的计划。” “原罪，呵。”罗杰斯也是冷笑了一声。 布洛克倒是正常地笑了笑：“所以你懂了吧？她就是个疯子，没把我们所有人当回事。她的计划全都是为她自己——哦，还有红骷髅——服务的。” 布洛克说着又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霍普看着布洛克消失在视线范围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布洛克透露的信息让她知道她得快点解决掉哥谭的猫头鹰法庭的副本，毕竟伦敦要有大事发生，且在没有传送技能的情况下耗费12个小时在路上非常不划算。 ［或许可以将这件事情隐秘地传播出去。］系统C说出他的办法，［不过首先他们得确信。］ 这是一个阴谋，而不是一个现象，验证出来时大概率也就即将爆发了，来不及做什么。 ［稳妥的办法是让他们主动探查，需要留下线索。］系统C说道，［你对此有办法了，对吧？］ 他能从女孩的语气里听出来。 ［是的，正巧我知道有那么一个人，我们也应该算是见过面了。］霍普一边回忆一边说，［而我相信这时他已经在调查……我们要做的就是再给他一些线索。］ 她相信结果很快就会出现。 * 贝克街221B。 夏洛克在使用笔记本电脑查询着什么东西，而华生正欲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杯子—— “夏洛克，你怎么又往杯子里放眼球！”华生无奈地大声喊道。 夏洛克的眼睛与手仍在继续先前的动作：“你换一个杯子就行了；——窗台上有新的，给你买的。” “好吧好吧。”华生只得摇着头关上冰箱门，用新杯子接水。 尽管看到眼球时他有些气，但知道夏洛克给他买了新杯子时他还是很开心的，他的好友已经在学习与人相处了，比之前那种“不干人事”强太多，这很好，不是吗？ “你在查什么？” 拿着装有红茶的杯子华生向客厅走去。夏洛克明显的兴奋样子，而这副模样他只在夏洛克遇到案子时看到过，便如此问了。 “我们并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但我们遇到了有意思的人。”夏洛克说着按下回车键，屏幕上跳出的界面让他呵了一声。 “果不其然。” 华生低头看向屏幕皱了下眉：“这——看上去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夏洛克说道：“所以它才是有用的。” 他对自己的计算机技术还是有信心的，若非其中有内情又怎么会用特殊的防护呢？ “最近有事情做了。”夏洛克笑着说道。 “可不要再像上一次一样了。”喝完茶后华生拿着它，去窗边将窗帘拉上。 夏洛克则关上电脑，也站了起来：“上一次只是个意外。” 当然，夏洛克不知道这一回也有一个接近刷新他世界观的意外。 * 霍普在克隆体的身体里检查着游戏面板。 “毕竟好不容易有空闲时间看回复了。” 女孩最先关注的就是邮件。 ［已收到您的反馈，对此我们深感抱歉，但因为本问题涉及到真实度体验，所以无法进行直接调整，现给您开放调整按钮，可按需要降低拟真度，请问是否选择降低？］ “真奇怪，一次性选项……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总归拟真度涉及到游戏的方方面面，改起来太麻烦了，鬼知道这样动代码会不会让整个游戏都运行不了。” 霍普犹豫起来。 她讨厌疼痛，而且因游戏产生疼痛非常不值得，但是那种意外也不见得有多少次，为此降低游戏体验也不太值得，所以…… “算了。”霍普还是选择的取消，“60%的拟真度就像在看3d动漫似的，超级英雄游戏那么多玩它就冲着拟真度。” 她便也很难在用正常的方式对待他们了。 将需要的道具补充完，确认各个任务的进程后霍普忽地感受到了一丝困意。 “真神奇，在游戏里还能觉得困。” 暂时没有想做的事情霍普便决定顺从困意，在游戏里睡觉还是个新奇的体验呢。 霍普闭上了眼睛，感觉和现实中一样。 想了想她最后对系统C说道：［晚安。］ 系统C笑着回答：［晚安，祝你好梦。］ 霍普是被意识转移唤醒的，她在美国队长马甲里睁开双眼。 “很好，七点整。” 于是霍普像昨天一样洗漱完后下到一楼去吃早餐。 ［今天会做什么？］她询问系统C。 ［修复斯塔克大厦。］系统C回答。 ［这不是施工队的工作——哦，有摩根在。］霍普习惯性地遗忘摩根会魔法。 思维定势果然很强大啊，她如此想着。 ［那相当方便了。］ 轻轻挥动法杖战损便消失，没有存在过的痕迹。说实在的，所有超英都需要这份能力，这样他们就不用畏手畏脚、“受人诟病”了。 ［不过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一边吃饭霍普一边跟系统C聊天，［摩根她貌似没有去上学。］ ［我们都知道她已经完成了学业，对吧？］系统C调侃道，后解释起原因［因为她是在一年的时间里度过的那七年，以至于没办法正常上学，毕业后又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霍普应了一声：［……这可太不美妙了。］ 并没有谁早起，霍普转悠了一圈也只看见自己，再继续晨跑后仍然跑去训练室练习战斗技巧了。 ［你们有些时候很忙的样子。］霍普随口对系统性C说道。 ［我们在分析处理问题。］ ［我懂了。］ 显然霍普不在意这个，又专心锻炼起来。 * 霍普如常地使用飞行斗篷从哥谭赶向纽约。在此之前她给摩根发送了消息。 ［亲爱的摩根，你方便再制作隐形药水吗？我有需要。］ 她准备先在纽约完成一些日常任务，等到摩根回复了再去复联基地。 霍普飞到曼哈顿后看到了背着包的彼得。 “嘿。”女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回到大学吗？” “啊——是的。”彼得一激灵，见是霍普才放松下来，“毕竟还有课，需要拿到一个好的绩点。” “……你走路总是悄无声息。”他又说道。 鲜花掌声 “小魔法。”霍普举起手指，晃了晃，“你学的是什么专业呢？” 遇见彼得霍普也就和他闲聊起来，一些普通人日常生活里会谈到的话题。 “生物方面的。” “哈，21世纪是生物的世纪。” 彼得也笑了出来：“大家都听到过这句话，生物的前景固然是好的，但是实际上嘛……” 彼得眨了眨眼睛，霍普了然地点头。 当然，对于彼得来说这些问题都不存在，毕竟他是顶级人才，且有金主支持他做任何想做的课题，不用担心“生存”问题。 在纽约大学的门前彼得停了下来。 “你没有通行证，所以——” “没关系。”霍普打了个响指，顿时她的身形虚幻模糊，“这样就好了，规则是要适度遵循的嘛。” 彼得惊讶地睁大眼睛：“这倒是很像摩根的隐形药水。” “当然，它不是。”霍普解释道，“它比隐形药水麻烦，隐形药水喝下后就不用管了，但这个表现形式需要我控制。我正好想要找摩根要隐形药水，在等她消息。” 彼得点点头，后看了眼手表，语速加快：“抱歉，我还有课，不能带你参观了。” “没事。”霍普再次对彼得摆手，“你快走吧，参观我自己就可以。” 霍普看着彼得走向教学楼后就自顾自地走起来。现实中的纽约大学她去过，两者的相似度很高，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这里多了一些楼以及更科幻了些——游戏世界的科技水平还是比现实发达的，否则难以应对虎视眈眈的外星人以及层出不穷的超能力案件。 自然触发了临时任务，但这一回没有什么与人交流的东西，只是让她走一遍纽约大学。 一般情况下一个大学的正常占地面积使得它光靠走很难走完，花费的时间长，但依靠魔法斗篷霍普还是完全可以到达接近小汽车的速度，舒适又快速地游览。 完成了这个临时任务霍普领取了一个任务奖励——比她想象的要好。 “50米半径的地图……适合去陌生的地方搞事用啊。”女孩开心地收下了。 简单的任务给个实用的奖励自然非常好，在意为什么就没有必要了。 这时摩根的回复也发了过来。 ［隐形药水吗？这当然可以，我很快就能做完，你现在过来取就行。］ 于是霍普向着复联基地的方向飞去。 飞过小树林，飞过湖泊，她降落到地上。 “你好，破晓。”星期五的声音如约响起。 “你好星期五。”霍普也对她打了招呼。 “摩根小姐在二楼。” 听到此女孩也就进门上楼了。 摩根在实验室里。实验室的桌子上有一个不锈钢锅，锅里装有绿色的药水，不时“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熬制药剂总会有奇怪的味道，当然，隐形药水的味道不算难闻。 “非常麻烦你了。”看到摩根女孩再次说道。 “熬制它并不麻烦。”摩根说着，“而且我需要练习制作药剂。” 霍普仔细看了看熬制过程中的隐形药水，和成品没有太大区别，兴许也要完成了。 “不过原料怎么获得？”霍普好奇起这个问题，“这个世界肯定没有那些具有特殊能量的药物吧？” “实际上每年我能回去一次。”摩根解释道，“除了见一些老朋友外我也会采购一些东西。” “回去……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霍普真心实意地为摩根感到幸运，在一个世界可以说生活了七年以后再无法回去太令人遗憾，尤其在如此年轻的岁月，日日思念的滋味不好受。 霍普又看着摩根拿出她的魔杖对锅施展占 了个无声的不知名魔法。随着白色烟气的冒出药水熬制成功。 摩根将药水装进两个玻璃瓶里，递给霍普。 “这个比上一次的更好，这两个隐形药水的持续时间都是24小时左右，你可以分开喝，喝占比多少就能隐形占比多少。” “谢谢。”霍普收下药水，将其放进游戏背包里。 “对了。”摩根将材料与装备收拾好后问，“今天要修复大厦，一起吗？” 霍普回答：“一起吧，我也没什么事。” 今天是平静的一天，至少白日是如此，每个角色都没有什么需要立刻开展的要紧的任务，按部就班地做着计划好的工作。 临近中午霍普操控着韦恩马甲起床。 她刚将外套穿好就听见敲门声。 “请进。” 阿尔弗雷德打开门，手中的白色托盘上是装有热气腾腾的茶水的杯子。 “一般情况下它要比咖啡更健康。” 阿尔弗雷德笑着说，韦恩也无奈地笑着将半杯茶水喝完。茶带有独特的安神静气的味道，醇香也能存留许久。 韦恩与阿尔弗雷德一起下了楼，提姆与达米安正在楼梯□□流着什么，他们看到布鲁斯都停止了说话。 “布鲁斯。”提姆向前走了几步，“尽管说一周后再在公众面前出现，但现在去公司显然更好——卢修斯需要见你。” 韦恩回答：“可以，总归你和迪克已经解决了一些问题。” 惯例的肯定句。 提姆耸耸肩：“当然。” 消失事件没发生前也都是他处理公司的事务，毕竟他们家里都避恐不及。 “达米安也会跟着一起。”提姆顿了顿又说道。 闻言达米安立刻提高声音：“你之前可不是——哦，好吧，我会去的。” 韦恩假装自己没有看到提姆与达米安的眼神交流。 在吃完早餐(应该是午餐？)后韦恩就与提姆达米安一同前往韦恩公司。 进入市区可以看到一些商店张灯结彩，显然是在庆祝，而庆祝什么也不言而喻。 ［看起来哥谭人还是很喜欢蝙蝠侠的。］ 霍普看见了一些蝙蝠图案后有感而发。 布鲁斯没有触动也是不可能的，但这就相当于在大海里投石了，只能激起相比于整体而言微不足道的、转瞬即逝的涟漪。 这些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呢？又有什么用呢？人的情感强大而又脆弱，有时执拗的过分，有时又太容易改变。 霍普继续说着自己的话：［哥谭是蝙蝠侠的城市，这个城市用铁链缠住了他，也用风托举了他。］ 布鲁斯发现过很多次霍普会产生这样类似的感慨，不是说不值得，而是说程度太够，如果对她来说这就真的是个游戏，那他们对她不应该也只是系统的游戏中的NPC吗？一个正常人，对虚拟人物再怎样喜欢也不会超过现实。 但并不像。 比起霍普本人，布鲁斯更加认识到女孩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把这里当成了真实。 到了韦恩大厦后布鲁斯就指导霍普从暗门直接进入地下，卢修斯在门口等着他，提姆与达米安测试他们的新制服材料和武器去了。 “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卢修斯抱住了布鲁斯。 ［这一年是够天翻地覆的。］ “是啊。”听见布鲁斯的话卢修斯叹息一声，“有些时候我都以为高楼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边缘。” ［你走到操作台旁，检查卢修斯的记录。］ ［你说早就坠落了。］ 卢修斯又笑了笑：“你这么说倒是很少见。” 在卢修斯这里做的大多还是处理道具设计和公司上的一点小问题，霍普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大厦旧址的初始马甲上。 美国队长马甲也跟着过去了，当然只是过去，没有特别需要的事情。 来到大厦旧址的还有托尼，昨天参加宴会的人昨天晚上就回去了，加之摩根会魔法的事情算是半个秘密。 霍普看着摩根走到场地中央，拿出魔杖。 摩根念咒语的声音不算大，此刻却格外的掷地有声，仿佛一道道梵音。 破碎的石块悬浮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后飞到它们原先所在的位置。当然，这不是最令人震撼的。 从旧到新的转变霍普都直接录屏了，准备日后回味。 霍普看到小地图上有许多小绿点聚集，是那些看到变化的人向这个方向走来了，他们不会离得太近，但是…… ［这样没问题吗？］她觉得不太保险。 ［这样做人们能更加认识到我——超级英雄们回来了。］托尼让摩根光明正大地修复也有这个考量在里面，反正他们也不会知道谁做的，有现象就行。 霍普自然非常乐意看到这种局面。她如果不喜欢超级英雄，希望他们获得应有的一切又怎会玩这个游戏呢？ 当“A”字最后被挂在上面时霍普听到了远处的叫喊。表情因距离模糊不清，但能看到的是人们在鼓掌。霍普也不禁鼓起掌来。 鲜花、掌声、赞美，在发布会后游戏好像进入了一个新篇章。 ［滴，恭喜您发现了游戏变化，50级会开启托管功能。］ 托管？马甲托管吗？游戏没有明说，但女孩知道就是这样。 可是50级呢，离现在还远，到时候再考虑吧。 玩偶骑士 钢铁侠马甲与美国队长马甲在跟赶过来的神盾局成员交流，霍普则趁机操控者初始马甲跑了，毕竟用初始马甲与神盾局交涉显而易见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可还记得论坛上的网友被抓的事例。 女孩来到了哈里森机场，她调查到了此刻有一架即将起航飞向伦敦的航班，便决定乘坐它。 喝下去摩根制作的隐形药水，霍普混水摸鱼了进去，跟着人流进入飞机。 在飞机上除了要小心被人碰到外什么都不用在意，洲际飞机不像普通的通程飞机，空余空间比较大。 她专心地应对起尼克.弗瑞来。 说真的，只是修复复仇者大厦旧址而已，至于他一个局长亲自过来吗？而且速度这么快，不会是一直在盯着吧？ “托尼.斯塔克。”历经沧桑的局长无奈地说，“你觉得这合适吗？我不希望第二天你就给我弄个大新闻。” “这算大新闻？”安东尼比尼克还要不可置信，招呼起史蒂夫，“嘿，史蒂夫，你觉得这是大新闻吗？” 史蒂夫摇摇头，面带笑意：“我觉得不是。” “美国队长都说不是了。”安东尼摊手后又招呼摩根过来，“我平常总这么做，这是我的风格。” 尼克沉默一会儿，抬头看向修复完整的复仇者大厦。它干净如初，就像当年他看着“S”换成“A”时的一样。 “你的孩子的能力用途非常广泛。”但尼克没有将感慨表现出来，而是这又换了个话题，神情依然是沉闷的。 安东尼挡在摩根身前：“这可不行。” “这一年她已经处理了很多类似的事情。” “尼克。”安东尼的语气严肃了些，“你不会不知道她只是一个12岁的孩子吧？别说实际，对我来说她就是12岁！” “神盾局应该遵守法律不招童工吧？她又有什么义乌一定要为你们……为这些服务呢？” 围观群众被神盾局特工打发了回去，记者还在赶来的路上，而为了阻止他们特工们直接拉上了警戒线。 大厦的外部修复完了，但内部的东西还需精细调整，让它们回到正确的位置，以及追回丢失的东西，不过这个事情暂时不在处于争吵中的人们的考虑范围内。 托尼在数据空间里生着闷气。 他想去跟尼克理论——实际上他也明白原因，超级英雄受到批评的重要原因就是战斗过程中产生的连带损伤。魔法可以让这点基本被完全避免以及其他损失，信息安全也是有保障的，但涉及到的人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可能真的放心呢？ 然而摩根却主动向前走了一步，抬头看向尼克。 “可以，但选择权必须在我手里，而且只以少年复仇者的名义，不以摩根.斯塔克的名义。” 安东尼想劝说些什么，但看着摩根认真的神情最终也放弃了。 他与罗杰斯一起，看着摩根像个大人一样与尼克敲定大致内容后同她一起回到基地。 期间与卢修斯的交流及行动也都处理完，霍普操控着蝙蝠侠马甲独自做了一些材料实验，也仍处在一个平和的环境中，不用耗费较多心神。 * 因为时差，飞机降落到伦敦时已经天黑。霍普溜出新机场时隐形药水正好失效，于是她立刻使用「谎言之幕」，预备前往贝克街转悠一圈。 女孩直接发现的贝克街上的特工就不少于六个，她啧啧嘴，感叹了下麦考夫的掌控欲有多么强大。 很好，夏洛克就在221B。 霍普再次查看了他的状态，发现他正处在兴奋中。 ［限时任务：大侦探注意到了你留下来的线索，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理清思绪，但时间已经不够用了，请给他进一步提示吧！］ ［提示：方法不限，夏洛克认识到九头蛇的阴谋并将其告诉给麦考夫就算成功。］ ［奖励：便捷的放大镜。］ ［说明：它拥有一些特殊的小功能，可以看到更多隐秘的东西。］ “预料之外的东西哦。” 奖励更加激发了霍普的斗志，她已经想好办法。如果光是她自己完成任务可能有点儿艰难，但是作为玩家怎么可能不发挥好玩家的基本能力呢？游戏总有漏洞。 * 夏洛克忽地眯起眼睛，看向窗外。 “怎么了？”华生随着他的动作也看向窗外，同时问道。 “有人来了。”夏洛克的脸上是兴致勃勃的笑意。 华生说道：“我没有听见敲门声。” “仔细想想，约翰，这并不是一个完全科学的世界，忘了那些超能力者了吗？他们可不需要敲门声表示自己的到来。” 夏洛克拿起帽子就走下楼，华生不明所以，但也拿起自己的帽子跟着下去了。 “所以是超能力者？还是说是其他什么？你怎么会和这些人有接触？” 夏洛克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这或许要问麦考夫了。” 他的好哥哥可是因此把他坑了一回。 夏洛克在窗外看到了一个暗号，这个暗号不是与什么人有关的，而是一种事件暗号。 夏洛克打开221B的房门时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一个半人高的玩偶骑士，玩偶骑士穿着华丽的衣服，精致灵巧，栩栩如生。 “勇者需要拯救世界。”玩偶骑士用迪士尼常见的咏叹调的语气说道，“亲爱的勇者，你要接受这个重担吗？” 玩偶骑士似乎是对话触发式的，说完话就停止了动作。 夏洛克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玩偶骑士。 空气中充满了沉默。 华生一贯秉持着不了解不冲动的原则，可这么一个玩偶骑士在这里太突兀了，别人会把他们当成傻子的。 “夏洛克。” 华生开口，夏洛克立即“嘘”了一声。 “我在思考如果拆了这个玩偶骑士会怎么样？” 玩偶骑士因这句话有了反应，它拿出腰间的剑。 华生以为它是要攻击夏洛克，但实际上它只是将其横放，做出递给夏洛克的姿势。 “勇者答应拯救世界了……勇者答应拯救世界了！” 夏洛克用着严肃的眼神盯着玩偶骑士，玩偶骑士似乎被盯害怕了，忽地消失在原地。 “背后的那个人出来吧。” 夏洛克的话音落下，一个人就凭空出现。此人穿着将全身上下都遮挡起来的黑色斗篷，连眼睛也不放过遮挡，没有一处裸露的地方，性别特征非常不明显。 “这必须由你一个人完成。” 声音也带有机械质感。 “你把这件事情透露给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人的装扮让夏洛克无法使用演绎推理，还有那种若有若无的模糊感，很难说不是故意为之。 “我不希望看到伦敦陷落。”霍普回答起夏洛克的问题，但很快她又改口，“为了游戏乐趣。” 说完她就加大「谎言之幕」，当着夏洛克与华生的面消失了。 女孩并不打算过度参与进伦敦的事情，英国也有超级英雄，但游戏的主战场还是美国。 她不怀疑夏洛克的推理能力，任务成功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是较短的时间，夏洛克一旦关注伦敦的“陌生人群”后就能发现蛛丝马迹。 霍普不打算紧接着去莫里亚蒂那边逛逛，便找了个地方退去马甲，将注意力放回了蝙蝠侠马甲身上。 分出去的意识已经在系统B的指导下实验完一个东西。 ［可以回韦恩庄园了。］系统B提醒道。 霍普回去时只带了达米安，提姆说他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看到提姆桌子上那杯浓郁的黑咖啡时女孩为提姆的眼圈默哀了一分钟。若非游戏她无论如何做不到像他这样，不，是游戏她也做不到像他这样。 走出韦恩大厦时霍普习惯性地查看小地图，发现有个尾巴在跟着。 ［姓名：奥利凡］ ［性别：男］ ［阵营：刺客联盟］ ［描述：他是一个刺客，一个没有情感的刺客，他奉命来到哥谭。］ 刺客联盟啊，猫头鹰法庭还没解决呢，这些人先放一放，副本同时开太多就难以保证完成质量。 于是上车时霍普顺势打开了「谎言之幕」，使自己与达米安摆脱了刺客的监控。 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每个马甲各看一会儿就过去了。而等到再次与美国队长交谈时她发现克隆体那边也没有什么事情，系统C说美国队长帮他把能处理的都处理了。 ［不愧是美国队长。］ 闻言霍普感叹道：［大好人。］ 她不太愿意用克隆体行事，过了最初的搞事的新鲜劲后剩下的就是不耐烦了。满打满算十几个小时的时间让她对九头蛇厌恶到了难以复加的程度，让她觉得他们就是在单纯的犯罪。 “不过这么看来我肯定玩不了超级反派模拟器了。”霍普回想着她之前看到的新游戏介绍，看着都难受，当真正去玩的时候她估计一个任务都完不成，而这很大程度上又是拟真度高的原因。 “不过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过了12点，还是看看道具好了。” 抱着这个想法的霍普愉快地刷起了金币商城，与她想象的不同的是这一回的金币商城多出了一样。 “这次的好东西挺多啊。” 虽然都是一次性用品，多买一些不就够了嘛。 欢迎回来 ［道具：真名］ ［功能：叫出对方的真名，对方会回答你所有问题。］ ［时效：30分钟。］ 这个道具配合小地图就是无敌，不过若是遇到了诚心认为自己是另一个人的也没有办法了，所以隐藏条件是对方不能是一个意志坚定或者失忆的人。 ［道具：过去］ ［功能：指定范围、指定时间、指定地点回溯事情。］ ［时效：依据使用情况进行判定。］ 这个道具就非常适合调查案件，简直就是作弊般的存在。 ［道具：梦］ ［功能：你可以用此为指定进入睡眠的人制造梦境，梦境中的事情有小概率影响现实。］ ［时效：视对方意志坚定程度而定。］ 这个道具的重点是后面的小概率影响现实，不过游戏中的小概率基本就是整个游戏你只有机会触发一次了，再倒霉也可以一次都没有，当然，纯粹的影响人的精神状态也很好。 还有几个小道具，但就不一一列举了，总之这次霍普收获颇丰。 * 哥谭。 蝙蝠侠与罗宾在黑夜中行走在楼顶上，他们悄无声息，他们形如鬼魅，像过去的每一夜一样。 两人看见一伙正在进行非法交易的人群，便顺势站在最近的滴水兽上。 滴水兽是哥谭特色，过去常见于各个城市之中，但绝大多数城市都拆了这陈旧的排水系统，因为雨下大了容易反水。 最大的滴水兽在韦恩塔，朝向哥谭的各个主要街道的方向，寓意是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但颇为讽刺的事情是有滴水兽的地方往往更容易发生犯罪。 解决这种犯罪女孩都不太需要系统B指导，打架的流畅甚至让她认为自己曾经是个擅长此道的人。 当然，霍普知道这就是一种错觉，她不是个战士，怎么可能擅长打架呢？真正要擅长起来可不是训练能训练出来的，必须经过实战，有危险的实战。 今夜的哥谭较为平静，蝙蝠侠早早回了蝙蝠洞，让达米安先去睡觉（小孩子太晚睡觉，会长不高的，霍普语），喝阿尔弗雷德友情提供的牛奶（布鲁斯本人不喜欢，但是她喜欢啊）。 女孩表面上面无表情，但内心超开心地喝掉牛奶，而后躺在属于布鲁斯韦恩的大床上，又一次地看起面板。 “啊，有新角色了呢。” ——新出现的角色卡牌的花纹赫然是一抹红色的“S”。 超人的“S”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希望。 在一年后的今天，明日之城大都会迎来了他们的明日之子，迎来了他们敬爱的在天空之下飞翔的人。 * 拉德是一个喜欢拍摄日出与日落的人，他认为每天的日出与日落都有一种不同的美，天空的颜色在红与橙、粉与紫中不断变幻，摄人心魄。 他如常地将照片发布到网上。他并不算是特别知名的博主，每天点赞的人多评论的人少，人们基本上就是默默抱图。 但这回不同，十多分钟后他再看时转发已经好几千了。 我发的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抱着这个想法拉德再次点击查看评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竟然拍摄到了超人！ 拉德放大照片，在评论里的指出的红圈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拉德的大脑一片空白。 复仇者联盟的发布会召开后他也知道一定时间过后那些消失的初代超英一定会回来，但当超人真的回来的时候他仍然是不可置信的。 这就回来了？这就结束了？ 拉德的照片很快就被送上了趋势第一，最先是大都会，而后是全球。 * 霍普迎着太阳，感受到了体内能量的涌动。她同样感受到了太阳的温度，阳光似乎变成了温柔的手，充满爱意的抚摸她，给予她所能给予的最大帮助。 她现在有个小任务，绕着大都会飞一圈，任务奖励就是联通载体。这个任务潦草的让女孩觉得这就是游戏在放水…… 等等，也不见得是在放水，作为一个普通人怎么能说飞行没有难度呢？ 霍普飞行的速度较为缓慢，氪星人自身的飞行与飞行斗篷的飞行不一样，需要时间熟练，掌控自然而然的反应。 在云空之下飞行，以高空俯视的视角看大都会会有一种不同的感觉，尤其是现在还是作为超人。 霍普飞过了星球日报，凭借着超级视力她看见在窗户旁的工位上工作的露易丝。 这位女强人似乎永远都保持干净利落，岁月并没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都看看这个！” 霍普通过超级听力听到了主编的大喊声，星球日报顿时变得忙碌起来，一段时间过后众人的抽泣声接连响起，以及持续的讨论。 露易丝看完电脑上主编发过来的东西后立刻站起身透过落地窗看向天空，有那么一瞬间霍普感觉露易丝已经看见了自己，但显然也只能是一种错觉，因为人眼看不见这个高度。 接下来的绕大都会飞行过程中女孩都在考虑怎么面对路易斯的问题，这和面对佩珀时的感觉一样。或许她应该去找乔纳森，可摩根从心理年龄上算已经成年了，乔纳森还没有，她能保证乔纳森理解她的意思吗？ 总之绕完大都会后霍普领取了联通载体，将它给系统B使用。 ［你对这个有疑问？］听了霍普的讲述后布鲁斯说，［这并不算个问题……这只是个游戏。］ 霍普笑笑：［是啊，游戏嘛，我开心就好，反正也不会干扰任务的完成，可它表现的太真实了，我很难不考虑我做的任何行为所产生的连带影响。你明白的，哪怕看到意难平的不能互动的电影很多人都会恨不得穿越进去改变情节。］ 布鲁斯将话题转移到这方面是因为他想知道霍普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有什么改变，而正如他预计的那样，尽管她主观上没意识到但在客观上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了一个真实的世界。 ［按照跟摩根.斯塔克与佩珀.波兹那样做的就可以，这是个成熟的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霍普说。 对于有配偶的超级英雄总要用不同的方法。 星球日报作为大都会最大时报社个捕捉新闻后迅速行动已经是常态了。霍普飞到广场上的时候星球日报的直升飞机也跟了上来。 飞机门打开，除了开直升机的人外便是摄像的吉米和拿着话筒的露易丝。 露易丝看向悬浮在半空的有着红色披风的黑发蓝眼的男人，差点儿控制不住让眼泪喷涌而出。 这是她的丈夫，这是她的挚爱。在对她来说漫长到接近永恒的一年过后她终于再次见到了他，多么不容易啊。 “你好，超人。”凭借过硬的专业素养露易丝用着和正常采访时别无二致的语气说道。 “欢迎回来。” 摄像机尽职尽责地记录着，将它同步播放。星球日报的官方直播吸引了很多人，毕竟超人是被第一个关以超级英雄称号的人，意义自然是不同的。 采访持续了约五分钟，内容没有什么特别的大题，不过是欢迎关切以及保证。当然，没有人觉得无趣，这可是超人，他怎么会无聊呢？ 结束了直播，霍普降落到一个不会被观测到的地方，换上正常的衣服，带上黑框眼镜，向着属于克拉克的家的方向走去。 地点是系统B告诉她的，顺便还告诉了她前往的最优路线。 来到公寓楼下，霍普抬头看见了在窗户旁向下看的乔纳森，他看见她后迅速消失在窗户旁。 她刚走到房门前时乔纳森就打开了门。 “需要一个拥抱吗？” “我已经算是个大人了。”乔纳森笑着说，语气平静，但眼角的泪光仍然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霍普进入屋子后与乔纳森坐在了沙发上。 “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霍普开门见山，“我并非……” 乔纳森知道霍普会说些什么，蝙蝠侠告诉了他，通过给他的手机传送加密文件。乔纳森没有怀疑，轻而易举才不正常，不是吗？再者说这可是蝙蝠侠给的信息非常可信，所以自然乔纳森也相信霍普。 只是一个把世界当成游戏的女孩而已，他见过的神奇生物很多。 乔纳森表现的并不是特别意外到让霍普疑惑一小会儿，不过已经有过先例，那么乔纳森有预料也算正常。 “对了。”霍普想起什么，在话题结束时又说道，“在莱克斯公司……” “那里有发现？”乔纳森借过话头。 霍普肯定道：“算是。” 乔纳森皱起眉头：“卢瑟做什么都不奇怪，但现在不适合貂调查。” 霍普耸耸肩：“有时机再说，也不算特别要紧。” 保持初心 玻璃杯触碰到地面，裂纹飞速地蔓延，从小到大，从细到宽。 “嘭——” 清脆的响声预示着这个玻璃杯已经结束了它原本的命运。 卢瑟看着电脑屏幕上超人那张熟悉的脸，愤怒与烦躁再次出现，不断缩紧缠绕，让他无法摆脱。 “超人，超人……” 他不停地念叨着：“为什么你不能消失的长久一些呢？” 他不是反对超级英雄，不是反对超能力者，只是反对外星人。人类自己就有着强大的力量，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到一个外人身上？为什么觉得这个外人能一直保持着善意遵守地球的法律？对他来说那东西本质上不就是一纸空文吗？ 不过卢瑟再怎么扔东西也没用，“超级英雄”的回归是大势所趋。 “权力才是最重要的。” 他忽地站起身，将笔记本扣上，绕着办公室走圈。 “正好……” 卢瑟决定将他的计划快速推进，总归形势发生了变化，他也要做出改变。他可不是那些愚腐的人，他知道逆着潮流的后果就是被潮流摔得粉身碎骨，然后被世人遗忘。 * 其他三个马甲白天目前都是在进行日常工作。前一阵事情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各个超英刚回来要熟悉环境，毕竟即便是游戏也不可能总有事件发生。而这也方便了霍普专心处理大都会的事情，放松一下耗费太多精神的大脑。 与乔纳森交流不久后霍普在房子里走了一圈，熟悉了下这个属于克拉克的“安全屋”。 “说起来你的演技还是很好的。” 霍普回到客厅时听到乔纳森这样说便莞尔一笑。 “谢谢夸奖，这也是我唯一可以去努力的地方了。” “帮助完我们后你又要做什么呢？”乔纳森又问道。 霍普眨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就结束了啊——算了，这是另一个层面的事情。” 跟NPC讲现实中的事情还是太怪。 “不过你真想听有关我的事情我可以给你讲讲。” 很快霍普也改变了想法。总之这是个游戏，跟NPC说现实他们不会产生程序错乱就没问题，经过几次实验她也发现当着这些NPC面说超有词汇不会产生什么大的影响。 “我生活的世界与这个世界不一样，它很安全……” 自然，需要听回答的并非乔纳森，而是布鲁斯。先前他们一直认为女孩是被影响了，她就是这个世界人，但此次她真的讲述起她过去生活的世界的情形时他们却有所动摇。无它，那些话实在是没有漏洞。霍普并没有讲的太多，而这些却足够证明真实性，若非真实存在，三言两语的讲述难以做到无懈可击。 而这又意味着什么呢？对女孩，对他们所有人？ 无法思考，不能思考。 “叮咚——” 是门铃的响声。霍普知道来人是谁，露易丝.莱恩，从小地图和实际情况都能做出如此判断。 乔纳森起身的很快，跑去去开了门。 “哦，我想你已经看到了也知道了。” 露易丝拥抱住乔纳森，拍了拍他的后背。 “妈妈你呢？” “我当然也是。” 霍普将对乔纳森说过的事情又跟露易丝重说了一遍，露易丝表现的也很淡定。 她想这或许是超人一家的天赋吧，又或许是这个世界总是有“超出常理”的事情发生，人们很难再用惯性思维思考，他们一家本身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事实上呢？自然也是我们的亲爱的布鲁斯提前告诉了事情的原委。 随着等级的提升以及他们的努力，莫名的规则对他们的限制越来越小，他们能做到更多的、对现实产生影响的事情。 “我相信你能当好超人。”露易丝看出了霍普有点儿紧张便安抚道。 “我认为超人是独一无二的。”霍普摇了摇头。 她或许能扮演好，但不会当好，因为她认为只有克拉克.肯特才能担起超人这个名字，有很多人拥有像他一样的能力，但不是很多人都能做到像他一样的事情。 保持初心，拥有强大能力后依然保持初心，有多少人和组织做到了呢？ “接下来我们应该回一趟堪萨斯州。”露易丝主动提出来了计划，“并说明原因……但我们得商量好怎么说。” 这一点霍普也清楚，系统B告诉了她，两个老人家不适合接收太多的信息，她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危险，所以对他们会有所“隐瞒”。 乔纳森已经迅速换好了红披风，摘下了黑框眼镜。 “我想玛丽奶奶的水果派了。”他说道。 “听上去很好吃。” 霍普抱住露易丝，来到阳台。 “我也很想尝一尝。” * 伦敦。 夏洛克与华生假扮成服务员，不时端着盘子，穿梭在酒店大堂。 “夏洛克。” 感觉到明显不对劲的气氛，以及目测经过的其他人也都不是正常人——瞧瞧那个身体姿态，绝对是现在有素的士兵，作为上过战场的人，他太知道这样的人是如何表现的了——华生皱着眉头，叫住大步流星向里走的夏洛克。 “我想知道除了我知道的东西外你还准备了后手吧？” “麦考夫知道这件事。”夏洛克回答，“我们这回仍然只是调查。他们很谨慎，从麦考夫那边探查也只能知道他们是从美国来的不正常的组织。” “不过令我——小心。” 夏洛克只说了一半，后猛地拉住华生。 一队人从他们面前经过，这队人比他们见到的都要高级。 尽管服务生的身份让两人能在酒店行走自如，可对于一些有些人来讲他们这张陌生的脸会被记住，所以能不往特殊的地方走就不往特殊的地方走，总归这个酒店里的除了一部分员工外其他所有人都可以被抓捕。 但夏洛克对队伍里的最后一个人很感兴趣，他意识到那是他先前在泰晤士河畔上见过的那个。 队伍走远了，夏洛克便使用些麦考夫小道具继续看，毕竟好不容易有机会观察这个人。 嗯，他摘下了头盔，金发蓝眼…… “这可真是……”夏洛克不免感叹道。 华生有点儿疑惑，他可从未见过夏洛克有过这种神情，就连见到玩偶骑士时都没有。 “怎么了？” “你自己看。” 夏洛克将眼镜递给华生，华生看到后也勉强控制住自己没喊出声——那张脸自然是史蒂夫.罗杰斯，即美国队长的脸！ “麻烦大了。”半天华生才呢喃着说出下一句话。 “麦考夫得忙起来了。”听到耳麦里杯子摔地的声音夏洛克说道。 * 今天是行动时间，去伦敦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安炸丨弹，当然，这活用不到克隆体做，所以史蒂夫的主要任务是解决伦敦的超级英雄——任何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超级英雄，而只有美国的初代超英们消失了。但自然他不会这么做。 ［布鲁斯？］听到布鲁斯在急切地寻找着什么他问道。 ［有两个人。］布鲁斯说，［他们在盯着你。］ 他能看情况使用些属于霍普的权限，比如小地图之类的，两个绿色的小点在一片红中非常明显。 “啧。”布洛克却突然停了下来，敲了敲耳边的通讯器，“原罪和人交上手了，她说我们这边有内鬼。” 史蒂夫神色不变，布洛克不可能认为内鬼是他，所以只会是看着他的那两个人。 这时警报声忽地想起。 ［他们被发现了。］布鲁斯提醒道。 史蒂夫又戴上头盔，跟着冲了过去。他自然是想帮助他们，可惜条件不允许。 ［他们是谁？］ ［我没有这个权限。］布鲁斯回答。 同样冲进去的还有全副武装的政府人员。 见鬼，即使是史蒂夫面对这种混乱也忍不住说道。 而还有更混乱的等着他。 * ［限时任务：伦敦危机］ 霍普刚与露易丝和乔纳森来到堪萨斯州便看见面板上出现这么一个疯狂闪烁的字幕。作为限时任务接不接受在理论上都可以，但她怎么可能不接受呢？限时任务可遇而不可求啊。 于是一边向农场走去——这时飞就不合适了——一边再次调出初始马甲。 初始马甲的退出地点就在酒店旁边因此，女孩加入时打的正热火朝天。 “他们两个啊……” 霍普照着小地图寻找夏洛克华生，低声吐槽着：“虽然希望他们能尽快发现阴谋，但这个尽快也太快了一点儿吧？” 她找到夏洛克与华生时发现他们正好与麦考夫在一起。 见鬼，麦考夫什么时候出外勤了？ “见鬼，你什么时候出外勤了？” 夏洛克发出了与霍普相同的疑问。 “我也没想到你们能……”麦考夫无奈地说，摊摊手，“总之顺应局势要求，我们需要离开了。” 又是一阵爆炸声响起。 “能在自己住的地方安这么多炸丨弹也是够了。” 霍普躲避着炸丨弹，用防护罩保护三人——小道具之一，一次性的。 猛烈的爆炸过后场地一片狼藉，作战部队与九头蛇打的不可开交。而由于酒店是在伦敦市中心，周围有很多尖叫逃跑以及好奇心旺盛想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的人。 “你是谁？” 霍普的突然出现让三人都警惕起来，麦考夫最先问道。 没有做些什么也是因为看得出来她是在保护他们。 唇亡齿寒 “我是谁不重要。”霍普一边说，一边检索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用的道具，“你们能将交火局面控制住吗？原罪问题大吗？” 麦考夫平静地回答：“这点不用你担心，事情都在掌控范围内。” 对于陌生女孩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自来熟地说出局势关键麦考夫不算特别意外，毕竟他们能拥有相关信息也是某“人”…… “你就是制作‘游戏‘’的人。”趁着混乱局面避开他人后夏洛克说道。 “对，我就是。”霍普也不含糊，肯定了夏洛克的话，“现在我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个组织是什么？” “九头蛇。”夏洛克说，当他看到那张与美国队长一样的脸时他就将线索都联系起来了，除了九头蛇有那个组织像私生饭一样对美国队长大费周章呢？ 夏洛克的回答使得任务显示完成，女孩领取了奖励后与三人道别。 “我先去帮助你们解决一下麻烦……顺便一提，别随便谈论克隆体的事情，除非你们有信心将其一次性解决。” 霍普直接冲进了火焰。因为伦敦她不会常来，所以没有进行什么委婉操作，对待几人的态度更倾向于普通游戏NPC了……其中主要的原因也是事情都赶在一起，没时间在非任务要求上花费。 华生看着穿着紫色斗篷的女孩冲进火焰里，身影很快消失。 “一个神奇的姑娘。”他不禁说道。 “或许关于她的具体情况我们应该问问复仇者联盟。”麦考夫收起雨伞，雨伞的防雨功能帮了他们很大忙。 女孩的手表是斯塔克公司的特制版本，这东西他中在复仇者身上看到过相同的。 * 霍普催生出一个特大的藤蔓，让其抓住下坠的石块。这也是她买到的能力之一，而因为购买时效只有一个半小时，不过这足够了，与九头蛇的战斗用不上那么长时间。 伦敦的超级英雄霍普不知道叫什么，但看他们跟麦考夫合作的样子霍普就想这或许只是他的团队中的一个。 考虑到英国与美国不同的国情，虽然二者是一丘之貉，但也得承认这方面任何一个正常国家做的都比北美好，北美让这方面的骚操作让人忍不住直呼“帝国啊帝国，你不是灯塔吗？你怎么了？” 九头蛇的人似乎在顾忌着什么，没有用杀伤性较大的武器，但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而已，伦敦可没有他们的老巢，那东西搬运太费力气。 “这就是你说的安全的伦敦？！”原罪看着传回来的另一边的影像对莫里亚蒂的投影愤怒地喊道。 “我提供给你们的都是最好的东西。”莫里亚蒂面带微笑，还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神情之自如像是没有意外发生，“这只会是你们的问题……要不然夏洛克.福尔摩斯怎么会盯上你们？” 他也是在战斗影像的最后才注意到混乱的现场还有夏洛克。他是想跟夏洛克好好地玩一玩，但不包括这个。 两者的碰撞让莫里亚蒂必须更改他的计划，而这也正好让他将所有“糟糕”的事情都推到九头蛇身上，相信这么一个组织是不会介意背些小锅的，他可只是弱小的个人。 莫里亚蒂单方面切断了与原罪的通话，原罪骂了一句狡猾的男人后思考起对策来。 瞧瞧伦敦这帮人的架势，是想要当一回世界警察，好不容易组织的人马再放弃的话……算了，就用那样东西吧，尽管并不想，谁让情况变化的比计划快呢。 原罪向着存放机密武器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不断有九头蛇的士兵对她行礼。 * 霍普跟着大部队进入酒店地下，令人惊讶的是酒店地下就是一个实验室，但考虑到这家酒店实际上莫里亚蒂的产业也不太奇怪了，现在这个世道“聪明人”想要做什么再简单不过。 小地图上的红点们都聚集在一起，霍普快于政府的人调查。她不怕什么危险，毕竟玩家能复活，而NPC不会。虽然只是游戏，她也不希望看到正义一方有人死亡，要尽量避免他们参与到剧情危险当中。 地下实验室与她上一回看到的基地里的风格差不多，或许能修建这东西的人审美都是统一的。 女孩看见原罪站在一个发光的门前，门可能是个魔法物品，因为联通的是明显的另一个地方。 这是要逃跑？ 霍普转念想到。 她立刻发动藤蔓，但她的攻击也被反应迅速的原罪挡下了。 见鬼，她怎么还会有魔法光刀？ 霍普看着原罪手中散发着妖异红光的刀，眉头紧皱。 她丢了个检测过去，结果让她有点儿惊讶。 ［道具：瓦特海姆的刀］ ［描述：它诞生于充满岩浆的炽热世界，带着能燃烧一切的烈焰。地球没有它需要的能量，它在沉睡，但它等待苏醒。］ 一个不是地球的东西，霍普并不认为九头蛇有畅游宇宙的能力，这只会是偶然间获得的，与阿斯加德有关。 对哦，还有阿斯加德。 霍普忽地意识到游戏地图并不只是地球，毕竟有一部分的超级英雄是外星人，但她暂时没条件去阿斯加德，给了这个线索也不能帮助她推进任务，只能等到可以使用雷神角色了。 不过也或许阿斯加德就是个只存在于概念中的存在，再建个地图太耗费算力……嗯，可能是加钱才能获得的DLC。 九头蛇特工倒是没有有特殊能力的，但他们人数多，以至于霍普招架起来有些费劲。虽然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伦敦官方的人，他们加快前行速度，可他们显然对九头蛇也不能有很大的优势。相同的条件下大概率永远都是反方占优势，因为他们足够心狠手辣。 霍普被炸飞了一次，中了两枪，而这也只留下了一小部分九头蛇，剩下的都从空间门逃跑了。 “真是的。” 霍普缓慢地站起来，靠着墙休息一会儿。 “跑得快的像只兔子，比攻击都灵巧。” 鲜血持续流淌，女孩此刻看上去很是虚弱，似乎随时都能倒下。 跟着夏洛克与卖考夫走进来进行收尾工作的华生看到霍普的样子便急切地说道：“你应该被帮助。” “不，不用。”霍普摇头拒绝，同时收回斗篷，又放出——永久耐久的物品回到背包后会自动修复到最新状态，“这是小事。” “中了两枪可不是什么小事。” “华生先生，相信你看的出来我有特殊能力，所以没必要用普通人的眼光看我。”霍叹了口气，解释道，“我的自愈速度很快，您还是去看看其他受伤的探员吧。” 她很喜欢这样的关心，但有些时候也会给她造成困扰，比如现在。 当然，她无法立刻自愈，毕竟见鬼的是她从来没有获得任何与治疗相关的道具，而等级提升后也超过普通人较多。不过总归她是玩家，最好的方法是收回马甲，恢复速度会更快。 “那好吧。” 华生没有再说话，转而去寻找夏洛克了，总归她与他们不熟。 霍普用小地图确认人员与用检测功能确认物品都没问题后才离开了酒店。 看管警械线的人看到霍普后自动给她让出通道，他们已经被麦考夫吩咐过。 “这个超能力者不是英国人吧？” “我想是的，她跟头儿对话式的口音像是美国那边的。” “美国啊，那不奇怪了，毕竟咱们对付的是九头蛇。” 英国的众人自然没兴趣处理九头蛇这么个美国引起的麻烦，但是让九头蛇是个全球性组织，他们与美国也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天知道那边的超英消失让其他所有国家人心惶惶了多长时间，就北美那个自由民主的盛况没暴雷真是老天保佑，毕竟与超英有关的利益链过于巨大，憋最后没被外星人灭掉地球自己乱了。 霍普走到角落里喝下另一瓶隐形药水。 她知道麦考夫的眼睛还在看着她，但她已经不在乎了。九头蛇一时半会儿不会回伦敦，她也就不会来伦敦做任务。 药水发挥作用后她便下了线。 进行伦敦混战时堪萨斯州的剧情还在进行着，或许是游戏设定的原因，使用超人马甲时情绪影响的比其他马甲都要强烈。 穿过农场的玉米田，清香使得女孩没由来的愉悦，同时有着感慨和怀念，以及淡淡的忧伤与愧疚。 霍普将这个情况跟系统B说明了。 ［……可能游戏判定更改了，之前是99级带回超英，之前逐步恢复，现在已经加速进程。］布鲁斯沉声说。 关于他们的限制在逐渐减弱，在托管功能使用之前——这点霍普已经跟他们说了，并且承诺就由他们托管——就能达到除了没有身体外没有任何限制的状态。 霍普对于系统B的话颇为认同，消失的初代超人那么多，全都99级才能带回游戏时间最快也需要一年，现实时间几个月，大多数人可没有这个闲心玩一把便浪费如此多的时间。 怅然若失 穿过农场被清理出来的小道便能看到一栋独立的白色房子。房子有三层，阁楼的那间窗户贴着一个四色风车。风车有些年头了，可能是克拉克小时候贴上的，随着微风吹拂慢悠悠地转动着。 霍普敲了敲木门。 响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心中的那股情感也更加浓郁了。 既然如此就顺着这股情感走吧，虽然对她来说是表演，但对于玛莎来说应该是真实。 玛莎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儿子一家，实际上亲眼看到克拉克时她是不敢置信的，她知道她的儿子是超人，毕竟她亲眼见证他第一次飞向天空，第一次穿上红色披风。 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失去的是超人，但对于玛莎来说她失去的是她的孩子。无论克拉克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能力，都是她的孩子，她会无条件地去爱他。 在看过复仇者的发布会后玛莎就对克拉克归来有了信心，她一向是相信他们这样的超级英雄的，只不过这么快还是让人难以想象做梦如此美好都太过虚幻了吧？ 敲门声的响起才让玛莎有了些现实感。她跑过去开了门，门口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好久不见，母亲。” 玛莎听见了她的孩子这样说道，带着熟悉的温和的笑容。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拥抱住了克拉克，好半天后才说道：“这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肯特拍了拍玛莎的肩膀：“我们进去说吧，在门口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白色小屋的内部装修也很温馨，随处可见的碎花图案，暖色系的家具，这一切都能暗示屋子主人的性格。 肯特坐在沙发上，看着露易丝与乔纳森同玛莎进行对话。有些东西是他需要说的，而有些东西他们说更合适。 玛莎没有问肯特他怎样消失又怎样回来的，那些她不能帮上忙，她也不想让她的孩子再回忆那些困扰的事情。 “你会在这里待多久？”玛莎问向肯特，“我知道大概率不会太久，但能不能吃个晚饭？我自己一个人待着已经太长时间了……” “这当然可以，母亲。”肯特笑着点头，握住玛莎的手，“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像过去一样。”玛莎站了起来，指着外面的玉米田说道，“那些都是你的了。” 露易丝与玛莎在屋内收拾，肯特和乔纳森则在屋外收拾。 ［关于如何使用氪星能力的问题可以询问乔纳森。］布鲁斯适时提醒女孩。 他记载的有关克拉克能力的内容都是强度和使用表现以及如何制衡，怎么使用这个问题真的从来没有在考虑范围内。他计划地再怎么周全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有一个对此全然陌生的人一夕之间拥有超人的全部能力，更何况很多东西是无法用文字记载住的。 于是趁着清理玉米田的功夫，乔纳森便教了霍普很多实用的小技巧，从最简单的飞行开始，再到热视线、冰冻吐息等。 “有一些能力我并没有触发。”技巧教了一半玉米田野收是一半后乔纳森说道，“父亲的能力是最全面的，而我是混血。” 霍普学习的很快，有本身身体的肌肉记忆在里，也有作为游戏玩家天然的优势。 而说是为晚饭做准备才收玉米，但实际上玉米绝大多数都没有成熟(这才五月份)，她与乔纳森更多算是处理农事。令她颇感意外的是这样提升等级竟然也很快，让她想到了不太符合整体气氛的劳动最光荣(。 将玉米田大致收拾完时饭香也从木屋传了出来，霍普再次进入时就看见的是已经摆好的餐桌。 “都是你喜欢吃的，快吃吧。” 玛莎带着慈祥的微笑看着她的儿子。 霍普低着头认真的吃着饭。玛莎的眼神让她忽地有些无所事从，这种母爱实在太让人留恋了……说起来她上一次体会这种眼神是什么时候？ 霍普突然发觉她有些想不到关于父母的记忆了，是离开他们太久了吗？姑且是把，毕竟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长时间生活。 或许正是这些简单而又纯粹的东西激发人强大的守护欲望，让人能够不畏困难，坚持到底。 太阳仍照耀着，但也有要落的意思了。女孩感觉在克拉克家的时光过得飞快，这是她在游戏里体会到的难得的纯粹安宁温馨时刻。 或许这个游戏也适合来生活流玩家，跟玛莎随意地聊时霍普想到，毕竟这个游戏世界构建的如此完整，不参与所谓剧情也能有别样的游戏乐趣。 当然，她知道这只是一个想法，游戏直接默认玩家参与剧情玩战斗流了，这样好氪金嘛。 ……又说起来，氪金选项在哪呢？ 霍普在面板上搜查着，并没有发现。 真是奇怪，游戏公司正常总是将氪金选项摆在明显的地方。她认为这个问题也需要等到下线后去论坛上询问了，如此“良心”的公司倒闭可是所有人的损失。 玛莎谈论的东西都是有关克拉克的回忆，布鲁斯与克拉克是好友没错，但克拉克也不会说这些细碎的事，而这时候游戏本身的提示就彰显作用了。 这又令布鲁斯有点儿困惑，假设霍普真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她不可能知道这种小事。假设霍普是这个世界的人便更加不可能知道了。她到底是如何做的，难道超英的消失与归来都是她的想法，他们真的只是游戏吗？ ……这个设想太过可怕，都令人不寒而栗起来。 夕阳染红天际之时，霍普和露易丝、乔纳森离开了堪萨斯州的农场，回到大都会。 拥有着超级视力，在空中飞行时女孩也能看到玛莎注视超人离开的方向时落寞的神情，这让她心情更加酸涩了。 一个游戏而已，搞什么？ 她说服自己不要太过在意，可她已经无法不在意了。 霍普突然认识到无论其他玩家是怎么想的，她都已经无法把这游戏只看成游戏，不在乎里面的人。她不知道这种状态是好是坏，毕竟忘却真正的现实会同时忘却做事准则，但她知道这是顺从本心的做法。 游戏结束后肯定会怅然若失的，她又想。 从情感角度看，这就相当于再也见不到与你相处多年以上的人了——重来遇到的角色也不是最初遇见的那个，“多余”的数据必然会被抛弃。 她希望游戏慢点结束，可她同时也认识到站在游戏角色的角度考虑结束的越快越好，如此一来他们的生活才能重回正轨。 不过这都是未来要考虑的事情，她的初始马甲都没有升到30级呢。 霍普很快开导好自己。 回到大都会后超人的剧情也结束了，霍普跟乔纳森与露易丝说明完情况，并将注意力转移到需要跟人视频对话的钢铁侠马甲上。 “安东尼.斯塔克。”罗斯将军用着严肃的语气叫着面前这个神色轻松的好像不是在接受质询而是在谈论天气的男人的名字，“你必须进行上报，这是你的义务。” 安东尼挑眉：“义务？你感觉再重复一遍吗？我觉得你不是那些没有读完义务教育的人，连义务的定义都不清楚。” “昨天还赞美，今天就质询了，他们都认同你吗？” 罗斯不为所动，同时也忽略安东尼前一段话：“至少他们不反对。” “是你们需要我们，而不是我们需要你们。”安东尼语言里带着讥讽，“你觉得民众还会听你们的吗？还会信你们的吗？” 说实在的，钢铁侠本身不怕什么，而他的英雄身份与资本家身份也能为他扛下很多事情……除了群众压力。 而这点无论是托尼还是官方都没办法承受，不过现在世界正在欢庆超级英雄们的归来，他们不会陷入官方惯用的的圈套，天平正在倾斜。 “我可以不当钢铁侠，你呢？”安东尼坐直身体，用言语发起进攻。 罗斯将军并没有料到托尼会这么说：“放弃钢铁侠……不，你不会放弃这项权力。” 受万人敬仰的滋味体会过了就很难放弃，他不信托尼舍得成为钢铁侠的好处。 安东尼再次嘲讽地笑了：“太可笑了，你竟然把成为超级英雄当成一项权力。如果是权力你有什么资格管？如果不是你觉得我们又为何不能放弃呢？” “那不是也永远不会是一项令人羡慕的权力。” 他的虚拟影像更加靠近了罗斯，使得罗斯忍不住后退一步。 “说真的，你觉得我们做的是件好差事？” 对话就此结束，安东尼单方面切断了通讯。 罗斯暗骂一声，却只得任由托尼去做了。他只能从托尼这里入手，毕竟当初的注册法案是他最先同意的。 他会回家 霍普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纽约市区。她没有什么想看的，只是享受这种近似于发呆的感觉。 史蒂夫走了进来——晚上七点后就与克隆体交换了身体。 “你们面对的压力很大。”霍普用自己的身份对史蒂夫说道。 史蒂夫将手从兜里拿了出来：“这是很早就被预料到的……你不用在意。” 史蒂夫不知道真实的霍普是什么样子，但从这张他熟悉的脸上能很明显的看出属于女孩的一些东西，纯真却不天真，她有着超脱同龄人的成熟感，却又带着乐观的理想主义精神。 “我知道基本的事情。”霍普又说。 而正因如此才让人心寒，让人不禁觉得“愚昧”下去是有好处的。 怀着复杂的沉闷心情女孩进行了蝙蝠侠的夜巡，这一回仍然是达米安当助手。 夜巡一如既往的平静，日常的小打小闹。 ［阿卡姆的人许久没有出现过。］系统B在霍普潜伏时提醒。 ［剧情开始前半年就是如此。］霍普回答，［我知道，他们太安静了。］ 她紧紧盯着眼前交易的众人，等着他们全部来齐。 ［但我们很被动，不是吗？我们有太多不了解的了，没有足够的资本去拼一把。］ 地面的黑丨帮倒是很有警惕心，可仍然只是简单的遮掩，有心观察就会看得出来十分拙劣。 就在霍普觉得是时候出手时意外发生了，枪声比蝙蝠镖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直觉告诉了霍普是谁，而小地图正好也是这么显示的。 * 红头罩从窗户翻了进来，他在地上利落地翻滚，躲开人群射出的子弹。 他自然不是每个黑丨帮的交易都会掺一脚，这话不好听，但对于哥谭来说是事实：黑丨帮的存在极大地维持了哥谭的底层平衡。最好的例子就是黑面具半死期间哥谭的混乱已经不亚于蝙蝠侠消失的那段时间了，虽然大型犯罪减少，可哥谭市的普通人的感受却一点儿也不好。 而说到蝙蝠侠——杰森在对抗途中猛地抬头向上看去。 这个地方的房梁很适合藏人，没灯，还没杂物，空间大，够结实，依据老头子的习惯他会在的。 ……于是黑暗中那个披风就不奇怪了。 看到达米安时杰森又撇撇嘴，他和达米安关系算不上太好，不过也不至于打起来。 被发现后韦恩也跳了下来，他与罗宾跟杰森井水不犯河水，他便当做没看到杰森时不时用枪——反正不会当着蝙蝠侠当面杀人。 霍普知道这个黑丨帮涉及毒丨品交易，但他们的上游供货商是谁还不清楚……关键的问题在于清楚了也难以根除，这是体制的痼疾，需要暴力机器直接动手。 毒丨品是暴利，那些强大的毒贩甚至有着私人武装。在混乱中的哥谭……哥谭人民还是安稳些好，“无政府”状态可不好受。 霍普检查黑丨帮成员是发现其中几个人身上带有“W”字母。 熟悉的“W”。 霍普皱了下眉。 她猜测这是哥谭的一个隐性任务，毕竟她只在哥谭如此行动，发现了奇怪的“W”，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地方存在的可能。 ［你觉得这个代表着什么？］霍普又征询了系统B的意见。 ［一个组织……我会帮助你调查的。］布鲁斯回答。 作为一个系统，用这种方式回答并不合适，然而布鲁斯认为适当表现一些不寻常有必要，以免到时候真相揭露让所有人都不好受。 无论如何被欺骗的滋味总是不美好的，那意味着不信任，更甚一步，背叛。 达米安与杰森在一边互相呛着，对于这复杂的家庭伦理关系霍普不打算插手，但对于其他的—— ［提示：他会回家。］ 霍普有点儿惊讶，一方面是提示内容，另一方面是提示本身。什么时候游戏还有这功能了？ 但总之可以让她提前准备好。 布鲁斯本身或许不会说什么“真诚”的话，但他绝对有这个态度……而她不希望僵局就此持续，适当改变人设是好事嘛。 杰森最后看了眼布鲁斯，他似乎在等待什么，但他的动作并没有停顿，还是直接离开了。 霍普与达米安将东西都销毁后通知了GCPD。 今天达米安的话格外的少，不过依照布鲁斯的性格是不会问的，所以她也没问。 夜巡在夜更深时结束了。 * 克隆体这边也在九头蛇战斗收尾过后忙了起来。作为九头蛇的中高层之一她必须做出合理决策。 原罪尽管厌恶却没有怀疑克隆体的忠诚性。而由于派系不同霍普也无法合理了解到原罪弄出来的那些东西有没有跟其他人有关联，好吧，派系相同也不能直接问。 布洛克与克隆体都在整顿人马与物品。霍普起初认为这边可以消停一段时间，忙中有序，但在整顿时她了解到美国政府里仍有一部分在先前没有被发现的高级蛀虫。 简直离谱，她想，FBI全在吃空饷吗，出卖国家利益多少次了都没发现蛛丝马迹？还是说FBI也觉得九头蛇的理念挺好帮其工作？ 不过却也合理，资本家向来为了利益可以卖出绞死自己的绳子。 ［这份资料可以给史蒂夫看看。］霍普对系统B说。 除了钢铁侠马甲，其他所有马甲系统B都需要帮忙，以至于在克隆体这个明显应该找系统C的马甲时她也会习惯性地找系统B。 史蒂夫通过系统C的权限了解到了这点，对于霍普发给他的资料他则再次详细分析了遍，将他的结论通过通讯器传递给霍普。 ［按兵不动……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霍普快速检查了史蒂夫的回复后巡视起九头蛇的这个基地来，这是西西伯利亚的一个山地悬崖上，地下是万丈深渊，地上是苍茫雪山，远离了喧嚣的尘世。 ［说真的，不怕出事时直接被雪埋上吗？］霍普巡视到落地窗前仰头看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吐槽道。 四月的西伯利亚看不到一点春天的痕迹，除了雪还是雪，只有在七八月份那短暂的春夏秋时这片土地上才能看到些许生机，生命抓紧时间绽放别样的色彩。 霍普在基地行走时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毕竟他应该也总是在做这个。 在算不偏僻的一个房间里她发现了个好东西。 ［道具：格拉姆之刃］ ［描述：这是由法尼波尔所得，浸染了巨龙之血与矮人祖先的利刃。］ ［“它曾属于永世荣光希格德，它是真相之刃。”］ ［功能：它不会伤害生命，它只会揭露真相，当然，真相往往会对人造成伤害。］ 看看这描述，再看看剑身上的如尼符文，明显一件阿斯加德的宝物。 先放下九头蛇从那儿获得的能力弄的阿斯加德的东西这个问题，从更直接的角度考虑，难不成是偷了他们的宝库？总不至于从悬崖上捡的吧？ 这是个奇怪的想法，但就论这把剑的功能怎么着也不应该这么随意放下。 为了不引起疑心，霍普没有过多停留，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调出被游戏记录住的格拉姆之刃的数据。 3d投影被调了出来，除去有些虚幻外它和那把真的别无二致。 系统空间里的托尼.斯塔克在用原复联数据中阿斯加德的部分与格拉姆之刃对比，进行信息检索。 ［五个钥匙，一个盒子，悬崖……索尔当初只是把这东西当故事提了一嘴，那对于他们这种长生种来说也相当久远了。］ 托尼注视着相符合的那寥寥几句话，说道。 若不是他有随时记录信息的习惯这回就真的两眼一抹黑只能等索尔出现再做打算了。 ［把它也算作阿斯加德任务的那一栏。］ 布鲁斯调出了一个文件夹，他与托尼负责给女孩的任务分门别类。 至于霍普也知道关于更多有关格拉姆之刃的事情不是现在的她能探寻的，便将这件事情放在脑后。比起探寻神域的秘密，地球上的种种请才是应该被她关心和在意的呢。 太阳亮起的越来越早，为了人设霍普没有离开卧室——布鲁斯.韦恩的卧室——有游戏面板在在哪里处理事情都是一样的。 小地图上只有几个同样的小绿点和—— ［好吧，不用看都知道这是杰森了。］ 徐徐向着韦恩庄园方向前进的小绿点只能是他。 霍普思考了会儿选择下楼。 庄园是安静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在客厅里那些有年头的摆件上，有油画、金银摆件、青花瓷等，很多都比这个国家还要古老。 阿尔弗雷德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见布鲁斯惊讶地说道：“难得一见啊，老爷。” 对于阿尔弗雷德善意的调侃韦恩只是笑笑：“有些事情。” “是什么事情能让老爷你离开那充满魔力的床呢？” 韦恩说道：“杰森很快会回来。” “杰森少爷啊。”阿尔弗雷德用着复杂的语气念叨着，“他在你离开后……总之如果可以，最好你们自己谈论。” 尽管清楚以布鲁斯的性格这种可能性有点小，但阿尔弗雷德仍然觉得应该有这个机会。 贯彻正义 霍普走出了庄园的屋门，一直来到大门前。她看着小地图上越来越近的绿点也逐渐变得紧张。 ［系统B，你说要怎么办？］ 打算缓和两者关系是霍普自己的想法，可真面临这种情况时她就意识到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是需要求助于他人。 布鲁斯能给出霍普怎样的回答呢？他知道他的做法很很有问题，可也只能让问题持续下去，因为他在这方面“愚笨”的比普通人还要差。 于是他只得如此说道：［相信你自己……在情感处理方面你是最擅长的。］ 这话既可以被理解成霍普作为人类比系统更加擅长，也可以理解为她从本质上更加擅长。 走到韦恩庄园的门前杰森停了下来。他回来的主要目的是想与布鲁斯谈一谈——见鬼，多少次谈话的结果难道还不能让他长教训吗，他怎么就如此锲而不舍——不过他还是回来了，个中之外的因素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而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也不可能再转身离开。 杰森抬起了手，打开大门的锁，正准备继续向前走，一侧头便看见一旁站着的布鲁斯。 杰森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说实在的，你这样子比穿上制服还吓人。” “我在等你。”韦恩放下抱着的手臂。 杰森挑眉：“等我？为什么？” 他不在意布鲁斯是怎么知道他这个时候会回来的，布鲁斯总有办法。 “我想我们都有同一个想法。”韦恩特意停顿了一下，“我们需要谈一谈。” 杰森凝视着布鲁斯，布鲁斯仍然是那副神情，可与之前相比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那么就谈一谈吧，只要他释放缓和的意思，自己便会“迫不及待”，真是有趣啊…… 杰森先一步向庄园内部走去，韦恩跟了上去。 也是韦恩先开的口：“你想要知道这一年里的事情吗？” “不想。”杰森快速回答。 “阿尔弗雷德跟你说了一些东西吗？” “不，他没有，他让我亲自问你。” 杰森与韦恩走在庄园大门与房子间的石板路上，周围是被精心修剪过的草坪，风景美丽的像是油画。 沉默蔓延了一会儿。 杰森思考了很多，最终缓慢地说道：“并不算太过复杂，只不过……” 霍普听后是颇为触动的，而说出的话却仍然削减了很多，但比起人设也很直白了。 “现在不同了。”韦恩在杰森讲述完目光再次从地面转向他时说道，“这段时间来我也思考过很多东西……与无常的世事相比把握住已有的机会更为重要。即便有各种各样的隔阂但现在仍然有机会……我们也都失去过这样的机会。” 他停顿了一下，露出歉意的表情：“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孩子，你从不是谁的替代品……那一回如果不是超人阻止我——也有一点其他的因素——我可能就真的杀了小丑。” ——这一句的信息是系统B给的。 杰森睁大眼睛，蓝色的眼眸里除了惊讶外还有困惑以及其他种种复杂情感。 本能驱使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可最后他仍是更改了。 “没人跟我说过这个。” 他回来后与布鲁斯对战的那一次他是用那样悲愤的语气质问他，他也没有解释过一句话。对此的痛恨只是因为时间暂时潜伏，并没有消退。结果到现在却被告知其实他期待的可以算是发生过了？ 杰森忽然笑了出来。释然，慨叹，欣喜，依旧存在的愤怒……个中情感只有他自己清楚。 你为什么不早说啊？为什么啊？说出口有那么困难吗？ 韦恩等了一段时间后又说道：“现在应该改变了。” “……欢迎回家。” 此时他们正好走到正门前，杰森推开了房门。 在大厅里等着他的是提姆、达米安和阿尔弗雷德，他们看见他都露出温和的笑容。 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不是吗？ * 玛格丽特抱紧自己的包，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他们各拿着一把手丨枪，露出贪婪的神情，打量着她全身。 “包里的东西已经都拿出来了。”暗中给自己加有鼓气后她高声说道，“我没有钱了！” 瘦高个的男人冷声说道：“哦？那你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是什么？我难道是瞎子吗？” 玛格丽特本能地握紧项链。 这是母亲给她的成人礼物，亦远超于实际价值，她不可能给出去。 “不……” 她的声音变弱了。 在过去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大都会是明日之城，是被超人守护的城市，如此明目张胆的抢劫想法不会产生于那些有心人的脑海里。 可超人消失后就不同了，一些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恶念。超级小子即便致力于打击犯罪但程度终究赶不上超人，他没有那种天然的敬畏感，人们怕的是他给他们带来的后果，而不是他本身。 超人现在是回来了，但是他没有因此受到什么伤痛吗？受到什么限制吗？他还能像过去一样立刻听取他的市民的呼喊吗？一小部分人希望更差。 但大都会的大部分市民都关心超人，都敬佩超人，希望他能一直守护着这个城市。 玛格丽特决定喊出那个已经有一年之久没有喊出的名字。 “如果你们继续这样的话……超人！” 几秒钟后，那个熟悉的红色身影从天而降。 “女士，想必你需要我的帮助。” 听到超人的声音两个抢劫者顿时僵住了身子，他们已经习惯了超人不在的日子，轻而易举地就能来快钱去潇洒，谁会不喜欢呢？当然，他们也没有忘记过去，他们深知他们无法对抗超人。 肯特迅速缴获了两人的武器，而后什么也不说，仅仅是悬浮在地面半米处看着两人。 他们见状将抢来的东西放在地上，低声念叨着什么后很快落荒而逃，速度之快好像有人追他们一样。 “非常感谢你，超人。”玛格丽特拿起物品放进自己的包里，对着面前穿着红披风的人间之神郑重地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 玛格丽特离开了巷子，到拐角处时她又忍不住转头说：“你不会再离开了，是吗？” 刚要飞离的肯特身形一顿，笑着对这位有着期待眼神的女士说道：“是的，我会一直守护大都会，守护地球，对抗一切与群众意志不符的力量。” “我会贯彻正义。” 这便是霍普用超人马甲时经常做的事了，时不时地处理大都会的犯罪事件以及抢险救灾。 不知为何穿人马甲的升级速度慢了下来，正常应该早就十级了。 霍普认为可能的原因是超人本身的强大——尽管她现在能使用超人的全部能力，但当真的需要极限发挥时就能看出她与真正超人的差距——使得所需能量要更多一些。 没有救助的活时霍普都会飞回家。 今天是工作日，乔纳森在上学，露易丝也在上班，克拉克.肯特的身份在星球日报的工作已经被暂时搁置了。霍普没有问露易丝是怎么处理相关事情，她说等一切都结束时再解决这些无关重要的小事。 * 纽约市郊，复联基地。 霍普正目光严肃地盯着反应堆。系统I说反应堆到修复的时间了，于是她便来到实验室，将其拆卸下来放到工作台上。 尽管作为钢铁侠的游戏时间里她干过许多类似的活，但这回不一样，比这难的游戏给了指导，比这简单的也不用担心。 ［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吗？］霍普再次询问系统I。 ［是的，理论指导不会有错误，像过去一样做就可以。］ ［可是之前也有指引辅助加持，这回真的是我自己来了……这游戏改名叫全能人类培养计划算了，通关完后个个扔到过去都可以引导工业革命。］ 吐槽归吐槽，霍普的手精准地按照系统I要求的停留，眼睛一刻也没有松懈。 她担心的主要原因还是这玩意是反应堆，冷核聚变反应堆，小小的一个里蕴含着极其恐怖的能量，否则根本无法给盔甲供能。 而且经过强化后反应堆纯度有着更大提高，真要被她不小心弄爆炸了这号可以不要了——复联基地会变成废墟，而这些NPC可没有复活能力，她要怎么解决这一切？她又不是那种不管剧情只是当乐子人的玩家。 高强度集中精力带来的后果就是疲惫感提高的特别快，女孩不由得收回一些放在其他马甲上的分意识。 好在努力的结果是喜人的，她完美地完成了修复反应堆的任务。 “操作合理的我都想在现实中试一试了。”霍普晃了晃身子，将反应堆重新放回它应该在的位置。 当然，她只是随便说说，毕竟众所周知，普通人是没有这样的顶尖的设备和原料的，制作原理反而已经是公开的东西了。 其它身份 霍普走出实验室才注意到太阳的散发光又变得懒洋洋，照射在墙壁上变成了嫩黄色，一看就是要落山时的样子。再看了眼时间，果然五点多一些，不知不觉中一天又要过去了，基地里的人进进出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似乎可以解决下猫头鹰法庭的问题，毕竟难得的空闲时间。 这样想着，霍普再度换上了初始马甲。 今天哥谭的夕阳带着漂亮的火烧云，将整个哥谭都染上了一层红色，有些哥特味的诡异美感。但要是不看建筑只看天空，却是大气磅礴之美。 霍普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她知道猫头鹰法庭肯定会注意到自己。 那种如同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很快又回来了，让人如芒在背。 当太阳已经没入地平线、黑夜爬上天空之时霍普也知道盯着她的人即将行动。 ［叮——，副本开启。］ ［提示：副本内暂时关闭马甲联系通道，暂停使用部分功能。］ ［奖励：神秘碎片x2。］ 这次的副本进入有特效，或者更具体的说法应该是利爪或是猫头鹰法庭派出的其他什么人让她与游戏的外界阻隔开来，于是顺理成章地，她进入了一个虚幻与现实交界的地方，为即将到来的副本做准备。 “原来神秘碎片还能当做奖励发送吗？”霍普一边看着任务介绍，一边在虚幻空间里来回踱步，“真想知道这些碎片合成后会有什么，能被当成终极奖励的东西绝不简单。” 不过暂且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介绍上说的联系不上其他马甲就是字面意义的联系不上，卡牌界面都已变成了灰色。 准备好了后霍普按下了开始副本的按钮。 霍普在乐呵呵地过副本，但超英们可就不淡定了，一阵“兵荒马乱”。 在女孩进入副本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回到了他们自己的身体，包括超人。 在霍普进入副本前不久超人马甲刚刚升到十级，奖励自动发送，总归到了进入前的过度剧情最好不要关注其它。 克拉克本人则没有弄懂状况，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大都会的每日早上巡逻中，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眨眼场景就完全变化。 “怎么就突然晚上了？” 他皱眉看着窗外的灯火，安静祥和，真实的细节不像魔法营造的幻境。 对于一个魔抗低的人而言，遇到意外第一时间想是魔法影响再正常不过了。 尽管气氛正常，但克拉克依然维持着警惕走到了客厅，直到看到正收拾茶几的乔纳森。 “小乔，你——” 乔纳森回头后露出的神色让克拉克不禁把话憋了回去。他的儿子的眼神太奇怪了，他的外表也有点奇怪，怎么瞬间长大了这么多。 各种疑点又瞬间充斥着他的大脑。 “爸爸？”乔纳森用着不确定的声音问。 “当然是我，小乔。”克拉克回答，“难道还能是别人吗？” 乔纳森忽地想到了什么，听完克拉克的回答后的脸上的欣喜与激动变成了疑惑与担忧。 克拉克见此刚想问问题，却被突然响起的通讯器声打断了。 “什么事情？”他一边接起一边走向书房。 通讯器另一头布鲁斯的声音冷峻且严肃：“现在，马上，来蝙蝠洞。” 克拉克还是非常疑惑不解，而他现在也有太多疑惑不解的事情了，不过他没有犹豫去蝙蝠洞的事情，在简单对乔纳森交代并让他转告露易丝后克拉克立刻飞向哥谭。 今夜的哥谭仍旧暗沉，天空已经布满了乌云，似乎很快就会下雨。 因为有着超级速度，几夕之间克拉克就到了蝙蝠洞。 从瀑布进去克拉克便看见了正坐在电脑桌前忙碌的布鲁斯。 “看看这个。”布鲁斯将一个平板扔给克拉克，“之后你会明白目前基本状况，剩下的事情我等会儿再告诉你。” “哦。”好友的严肃让克拉克不愿多说什么，木木地坐到一旁，快速查看起来。 同样因为有着超级大脑，这些事情花费的时间很短，但他却花了数倍的时间来消耗吸收这些事实。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克拉克颇为疼痛地揉揉脑袋。 本来就魔幻的世界怎么好像更魔幻了呢？ 蝙蝠电脑忽地发出滴滴两声，布鲁斯按下一个按钮，属于托尼.斯塔克的全息投影出现，与他一起出现的还有史蒂夫.罗杰斯。 “我还能控制克隆体。”史蒂夫率先说道，“而限制也依然存在。” 托尼将他那边的全息投影连入，更方便与布鲁斯交流：“我们身上的能量波动正常地升降着……超人，你知道了吗？” 看见一旁的超人托尼话锋一转。 克拉克迷茫地眨眨眼睛：“好吧，我并不知道你们在谈论什么。” 托尼对布鲁斯示意着点头：“尽快。” 于是布鲁斯直接对克拉克讲述了他还没来得及知道的事情。 纵使有着氪星人的超级大脑，但就像得知自己消失了一年一样，克拉克好半天才消化完这个事实。 “既然那位名叫霍普的女孩把这当成一场游戏。” 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说不定她下线了呢？” 这让其他三人皆是一愣，这个可能性很大，不过他们都本能地忽略或者排除了。而这是大忌，在没有弄清原因时就排除某个结果很容易在错误的方向上越来越远。 作为陪霍普最长时间的人，托尼想了想后发现记忆中女孩的确已经长时间没有下线的举动。考虑到游戏与现实的流速平衡，现在也的确是下线的时候了。 然而布鲁斯却否认了这个猜想：“不，她不是，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她说过她启动了游戏的连续七天维持功能。” 系统本身的能力让布鲁斯记下了霍普说过的所有有用信息。 “那还能是什么？”史蒂夫问道。 他作为使用过身体的人还是比较能适应状况的，不过不同的是作为系统时的功能被限制的更多，他相信其他三人也是如此。 蝙蝠洞内一时间沉默起来，所有人都在思考。 “介于情况的复杂，我们要适时地拓展思维，我们现在应该用游戏的方式思考这个问题，不要拘泥于现实的理性推测……说起来她真的就只能使用我们的身体吗？” 少年复仇者们之前总是在基地玩游戏，气氛比较轻松，托尼也因此了解了大概。 除非特定类型的游戏，正常情况下一个游戏总是会有个人形象的，无论你在这个游戏中操作的人物进行什么行动。 “所以假设小姑娘她还有个身份。”见其他人不说话托尼就继续说道，“这个身份会是谁？” 答案很不好猜，既然霍普根本没说过就意味着她可能不经常使用，他们没见过，但是…… 看到布鲁斯变化的眼神，托尼知道他们想的是同一个人——破晓。 将思路打开后一些疑惑也能解释的通，比如破晓那神奇的道具——游戏总是有道具的；还比如她那让人捉摸不透的行踪——自然是为了完成任务，任务的派发可不见得都有规律；再比如她那天然的热心与信任——人们对于虚拟角色总是倾向于加之更纯粹的情感。 布鲁斯忽地说起话来，这让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猫头鹰法庭。”他说道，声音更加冷烈，远超十二月的寒风，“无论为什么，这一定和猫头鹰法庭有关联。” 托尼不甚了解猫头鹰法庭是怎么和霍普有上关联的，但在成为系统的这段时间里他也知道了猫头鹰法庭的一些信息。 他们的能力不见得有多么强大，比起九头蛇而言，但作为存在许久的组织他们总有机会拥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邪恶之物。霍普作为玩家是不应该被这些东西伤害的，但谁能说的准呢？现实和虚幻早就模糊了界限。 有了较为确切的猜测后行动就有了明确的方向，四人结束了通讯快速采用其各种方法进行联系与实验。 克拉克想给予一些更助，而他也知道自己最好的帮助就是在有人呼叫自己时尽快出现。虽然他将重要的信息都了解了，但很多东西不是了解信息就能够的……比如系统的一些功能。 克拉克又飞回了大都会，他回到家时正好看见露易丝刚刚进门，而看到露易丝的表情他便知道乔纳森将事情已经告诉了她。 于是克拉克最先接受了一个拥抱。 “持续时间不会很长，对吗？”露易丝很快就冷静地问道，“或许持续时间最好也不要很长。” 克拉克拉着露易丝坐到沙发上，对她简单地说了说情况，自然有所取舍。 “……应该珍惜这段时光，但我必须处理好这件事情。”最后他说道。 露易丝握住克拉克的手：“放心去做吧，我和小乔都相信你，你是克拉克.肯特，你是超人，你是我们的人间之神。” “你是希望。” 虚伪之人 你是希望—— 霍普睁眼就看见游戏面板上浮现这四个字。为什么不觉得是在称呼自己的名字？因为没有大写(不过算这个干嘛？) 霍普并不觉得游戏会无缘无故地给出什么，大多数人的名字都有特殊含义，毕竟名字的意义十分复杂，而她有一个有希望意思的名字也很正常。 ［可能是因为我的任务成功是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希望吧。］ 其他玩家的真实姓名肯定没有这个寓意，估计也没法触发这个小彩蛋，又或者说这个彩蛋会变种形式。 女孩想办法关了特效，将意识转移到周围的环境上来。 周围是一片空白，不知何处散发的灯光十分明亮，明亮到晃得人眼睛疼。四周是高大的墙壁，抬头望去也只能看到它无限延伸，不见尽头。 霍普看到了场地中央有一台照相机，她皱眉，而后回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整整一面墙上全是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各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无一不表情带着惊恐，除了最后一张照片……那张属于蝙蝠侠的照片，那是愤怒，是能碾碎一切的愤怒。 蝙蝠侠也进入过这里。霍普判断出来，显然他成功逃出去了，而她嘛…… 看着面前的照相机，霍普眨了眨眼睛，没有表露任何特殊情绪，只有平静。 这只是个游戏，为什么要害怕游戏中的东西呢？再者说，如果她的精神反应过度的话保护机制会自动启动，让她强制退出的。正常人玩游戏不会有长久的、来自精神深处的害怕。 小地图上离她较近的地方有一个红点，远处还有许多聚在一起的小红点，近的那个显然是一个利爪，而远的那些则是猫头鹰法庭的成员们。 作为资深超英粉丝，她知道她正处于哥谭地下的迷宫里，法庭常用此处来折磨它的敌人，加之幻觉的助力……总是无往不利。 不过对于玩家来说迷宫又算个什么呢？虽然不能显示迷宫通道，但凭借一些不变的相对位置她仍可以避免绕圈的命运，比起正常的道路在迷宫中行走只麻烦了些许。 于是霍普随便地选择了一个方向前进，步履轻快地好像在郊游一般。 女孩的异常表现让监视器另一端的法庭成员们不禁沉思良久。他们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他们见过愤怒的，见过害怕的，但就没有见过兴奋的！完全的冷静都能说是意志坚定，兴奋只有疯子才会有，而她又不像疯子，这便细思极恐了。 “这个人……” 站着的、穿着黑色西装、胸口带有紫荆花图案的人开口说道：“你们谁已经施加了幻境？” “这可没有。”他身边的金发女人说，“还没到时候。” 一个坐在轮椅上、头发已经花白、带着猫头鹰面具的女人被推上前，周围人都自觉恭敬地退后。她抬手点了点监视器，将霍普刚被送到这里时的画面调出来，与现在的样子进行对比。 “她最好还是不要死。”这个老女人说，“她最好还是疯狂。” 副本还没有给出通关的条件，所以霍普前进的路线也是全凭自己的心情。 她带着探寻与欣赏的态度观察这个迷宫，不得不说猫头鹰法庭的人的制作水平很可以，这个迷宫就像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很容易让被抓入这里的人迷失。 走过几个空房间后霍普进入了一个装有微缩哥谭模型的房间，她只是好奇地碰了一下，顿时白色的地面就变成了巨大的空洞，哥谭陷了下去。 “你觉得你是一个英雄吗？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同时间凄厉的叫喊声响起，不是某个特定的声音，而是一群人的重叠交错在一起的声音。 霍普注意到她脚下的地面也开始出现裂缝，她本能地跑动起来，但每一次落脚都会使裂缝扩大几分。 声音还在继续叫喊：“你根本抢救不了哥谭，你也拯救不了任何城市，黑暗深入世界骨髓，无法去除……你救不了这个世界！” 跑到房间角落时霍普停了下来，只剩她站立的地方有白色地砖了，黑色的地面深不见底，如同深渊。 这可真是难办啊。 霍普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刚刚她真的因深洞而感到害怕，但是变成绝对的黑暗后反而没了这种情绪——毕竟这很虚假。 至于叫喊的内容，诶呀，策划似乎觉得这样能让人意志动摇，但这东西是分人的，有正确的方法摆着呢，所有想要拯救哥谭的人却都没去尝试。 说起来，会不会有一些玩家如此搞事呢？可惜即使搞事也只能语焉不详地分享，不能甩视频出来。 女孩如此想着。 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一步，顿时，深坑中央出现了一个金色的问号，明亮地闪烁着。 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任务触发方式，霍普一边想一边缓慢地向中央走去。 游戏的触发都是需要缘由的，就像现实，突然这么就太游戏了。不过当看到深渊中若隐若现的绿色代码时她便了然，显然，这个副本与正常副本不一样，不是没有修建好就是一种特殊设计。 找到问号所在的位置时游戏面板也随之更新了消息。 ［提示：由于xxx以及xxx，此副本时间流速发生改变。］ 时间流速？瞧这意思是一定是她这里慢于外界喽？ 霍普本能地环视四周，突然发现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淡绿色的光圈。 无形的波动以女孩为圆心覆盖了整个地下迷宫，迷宫另一边的法庭众人的视界也变得与霍普相似，他们处于极度的惊疑不定中，有些兵荒马乱。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谁对那个女孩先施加了致幻剂？”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严肃地再次问道，手敲了敲轮椅。 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低着头说：“实际上一直没有。” 在场的人都明白出现这个结果是因为女孩的能力爆发了，他们都不喜欢这种不受掌控的局面，可是就算让这个女孩解脱——生死都算——还咽不下气，所以也只能继续了。好在除了视界的变化外没有任何影响……他们身上也都有着相关防御物品。 霍普继续向前走着，她最差只需将这整个迷宫都走一遍就算结束，毕竟这个迷宫也不会太大，好的话更是走一些便够。 修建一个主体为大理石的迷宫是艰难的，再结合哥谭的地下构造，它的大小和位置都很有局限性，这让霍普感到开心，单纯走上两三个小时她可不愿意。 迷宫变得像网游一样了，一些房间里会有问号，触碰到问号会获得随机奖励。可喜可贺的是霍普又获得了补充血迹的道具，而她也知道自己的行动都被猫头鹰法庭的人看在眼里。 NPC看游戏玩家真实地遵守游戏方式表现会是什么样的？霍普很好奇这个，游戏公司的NPC究竟可以智能到什么程度？能否完美模拟真人的反应——比如意识到自己是虚假之后的？对于正常的NPC她不敢随意实验，可这些坏蛋NPC就无所谓了，他们总是要被打败的，因而精神崩溃陷入癫狂算便宜他们。 探索进度到了1/2的时候霍普注意到一个小红点在高速移动，她急忙闪身，才堪堪躲过现已插入墙壁的匕首。 “法庭在问你，你的特殊能力是什么？”利爪难得开口，目光冷漠地看着霍普，仿佛她是案板上的鱼肉。 霍普抓紧口袋里的匕首——尽管法庭收走了她之前的武器，但她还有背包里的一堆小道具呢，她现在只随手拿出一种。 “认真的？觉得我会告诉你们？” “法庭允许你毫无痛苦地死去。” 利爪的义正辞严让霍普笑了：“这可用不着你们恩赐，你们竟然觉得死亡是恩赐？” “告诉你们，这个迷宫根本困不住我，想用幻境困住我也没用，你们高高在上地，却又不敢光明正大，只是潜伏在暗中，以为能掌控着这座城市的生死，以为所有人都必须向你们屈服，但实际上你们只是一群无法自立生存的蛀虫！” 霍普历声冲着利爪叫喊，她特意让法庭听到这些话。 “你们所掌控事物的资本是从哪里来的？抢夺？剥削？你们自豪些什么？你们既不是原住民也不是主体，你们这群万恶的资本家就应该被挂路灯！” 发泄完后霍霍神清气爽，她最讨厌这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且冠冕堂皇的虚伪之人了。 法庭的人对霍普的话非常愤怒，比这肮脏的话他们也听多了，实际上霍普属于相当文明的那一类，但是她话的内容很难让他们不去在意……上个世纪哥谭也有过这样的火苗，在国际上的火焰燃烧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尽管只坚持了一小段时间，可经历过的人无法不对那种力量印象深刻，它杀人于无形，像瘟疫一样迅速传播。 坐在轮椅上为首的老女人对利爪直接下令。 “杀了她。” 尽管这个女孩所展现出来的那些秘密很有探究价值，尽管他们不知道她其他的能力，但就凭她的思想她就绝对不能留。 死而复生 在霍普的视角看就是利爪在一阵静默后突然向动身她冲刺，拿着匕首。霍普不得不也用匕首格挡。 她只与利爪对战了几个回合就没招架成功，被刺中了肩膀。好在游戏里感知不到虚弱，所以哪怕肩膀上的血液在不停地流淌霍普也能继续生龙活虎地与利爪对抗……嗯，成效不会怎么样就是敏捷度之类的东西还是会下降的。 随着战斗时间的持续，霍普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她已经使用过补充血量的卡牌，可惜在绝对的战斗技巧的碾压下这些只是徒劳，利爪可以无所谓地消耗她。 真是的，哪怕清楚的很也不理解这个游戏的战斗模式只能靠自己，这可是个高危世界啊！ 女孩愤愤地想。 但在又一次被利爪击飞到墙上后霍普忽地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她感觉自己突然获得了什么知识，而当与利爪又对战几个来回后她便意识到这是什么知识——战斗技巧。她现在竟然可以和利爪打的难舍难分了，这还是在她受伤的情况下。 我悟了，原来战斗系统需要自己在危机时刻触发。 女孩很快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毕竟总不可能是她本身就会这些战斗技巧吧？她可是一个纯纯的生活在正常世界的普通人，哪有那机会练习这一看就是在实战中锻炼出来的战斗技巧。 利爪对于霍普战斗水平一下子提高这件事情也很奇怪，但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无论怎样这个女孩都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她又不会瞬移，而他又有一击致命的能力。 但考虑到法庭的满意度，他仍然选择这种戏耍对战的方式——古罗马的贵族们就喜欢这样，观看弱小的奴隶对抗强大的野兽。 这个女孩是在用本能战斗，被动应对，没有有意识的攻击什么，因此利爪总能找到机会攻击到她的要害——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霍普不知道她与利爪交战了多久，其实应该没有太长时间，但激烈的战斗总容易延长人的时间感知。 她越来越跟不上利爪的进攻强度，身体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基本上每次都会被伤到。 ……血液使得视线有些模糊，不过仍能勉强分辨利爪拿的是什么。瞧瞧那黑色的外形，瞧瞧那洞口，不是冷兵器对战吗？怎么拿出热武器了？这个家伙不讲武德！ 霍普再次愤愤地想。 可惜人家是反派，反派为什么会讲武德呢？ “你死在这里是你的荣幸。” 于是霍普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 她最后看到的影像是子弹从枪□□出，带着噼里啪啦的火光。 “已解决完毕。”利爪一板一眼地将情况通报给法庭成员，“目标已死亡。” “很好，法庭会让你得到应得的。” 监控器外的人看见霍普倒在了地上时感觉到心旷神怡，无论这个女孩有什么能力，该死还是会死，不是吗？像她这样弱小的火苗逃脱不了熄灭的命运。 为首的老妇人拍了拍手：“好了，现在大家都可以回到自己的巢穴，我们已经把毁坏规矩的家伙——” “不！”穿着紫色西装的男人惊呼道，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 老妇人眉头紧皱：“我记得我说过什么。” “抱歉。”男人立刻恭敬地道歉，弯下腰，低着头，语速加快，“但您的确得看看这个。” 老妇人又被人推到监控器前，这一回看到的东西让她不禁抓紧了扶手。 ——身上有好几个血窟窿的、死去的女孩复活了！ 她的伤口全然消失，脸色也由苍白变得红润。她不可能没有死，无法有人在那样的伤势中活下来，而她也并没有接触什么特殊的东西，这意味着她本身就有复活的能力，且看上去花费的代价不大。 想到这里所有法庭的人都“狂热”起来。 除了数不胜数的财富和无上的权利外最令人心动的也莫过于自己能长久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不是吗？死亡意味着一无所有。 死亡后的视角霍普也经历过多次，还是老样子，有立即复活和稍后复活两个选项。无论选哪个结果都差不多，毕竟她只会在原地复活，猫头鹰法庭的成员总能看到，带来的影响是一样的。 霍普当然明白复活对于一个正常人的冲击有多大，也知道不能随意在反派面前展示——鬼知道会开启什么奇怪的支线剧情，但现在不是没有其它办法嘛。 而稍后复活大概率他们就会派人把尸体处理了，复活作为玩家总会有的功能与身体关系不大，但看着自己的尸体被处理也怪慎人的，况且不好说他们会不会借此机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实验。 所以只过去了两三分钟霍普就选择了立刻复活，并且穿上新刷新出来的道具。 女孩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扶着墙壁，似乎在适应恢复生机的身体。虽然伤口全部消失，但是血迹并没有，嘴角处仍有长长的红色印记。 她对着猛地转身的利爪微笑，眼神变得深邃幽暗，似乎能直接看穿一个人的本质。 利爪对此有些恐惧，他在成为逆利爪后几乎没有过这种情绪，可面前这个女孩的状态就像化身为不可名状之物一样，很难不去在意，又很难不被影响。 “好吧好吧，我不陪你们玩了。”霍普轻松地说，发动鞋子的能力以如同炮弹的速度将迷宫剩下的距离走完。 这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并且本身也没剩多少。 回到原位后霍普见利爪并没有行动就知道法庭的人绝对在紧急更改计划，但她怎么会让他们如愿呢？让这群人如意会是她最大的错误了。 霍普拿出了一个新的小道具，它是挨扁的圆形，只有苹果那么大，然而它的威力却不容小觑。 ［道具：定向炸丨弹］ ［描述：俗话说得好，穷则战术开花，达则给老子炸，有了它你就有了充足的火力了。］ ［提示：本炸丨弹可自选爆炸氛围，保证余波不冲出去。］ 一个炸丨弹自然是不够炸整个迷宫的，所以霍普买了十个，总共攒下来今天用一用，下次这样的机会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遇见了。 炸丨弹球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房屋中央，然后四散开来，穿透墙壁——没错，这也是炸丨弹球自带的功能。 利爪见状终于有所行动，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霍普率先给地面炸出了一个洞口，然后打了个响指，顿时所有炸丨弹一同爆炸起来，整个迷宫地动山摇。霍普在其他炸丨弹冲击波到来前已经跳入了水中。 “祝你们好运~” 这是她最后给猫头鹰法庭的话。 * 咕咚咚，咕咚咚，黑暗的地下水忽地出现一道由手电筒射出的光，同时一些气泡产生。 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孩向上游去，她跟随着副本结束后的指引行动，而她也知道出口是哪里——井盖。 ［真是的，气味什么的就没必要这么拟真了吧。］ 霍普不断地进行心理暗示才能让自己忽略那股恶臭，只可惜她没有刷新出避水罩，否则她才不会这么游。 终于脱离水面后霍普松了一口气，尽管下水道也不怎么样，但至少比水中强。 她在黑暗空旷的下水道缓慢行走着，整个空间内一时间只有她的脚步声……所以还有“二时间”里别的声音。 听到时霍普也停了下来。 巨大的黑影从拐角处出现，那里有着昏暗的灯光，黑影不是人形，宛如一个让人心生梦魇的怪物……某种程度上也没错。 ［姓名：杀手鳄(xxx)］ ［性别：男］ ［状态：暴躁］ ［描述：家被炸了谁会不暴躁？他发誓要找出这么做的混蛋。］ 实际上不看小地图霍普也知道来者是谁，那么明显的影子呢，看小地图主要是为了了解别的方面，比如…… 霍普有点不好意思，她也没想到这附近有杀手二啊一。限制爆炸球她只写了不伤害到普通人，不破坏地面建筑，好巧不巧杀手鳄两者都不占。 而现在开溜已经来不及了，杀手鳄已经注意到了她。 “嗯。”看着面前的巨物霍普先行打了招呼，“我说我只是路过，您信吗？” 杀手恶的表情是什么霍普没分辨出来，一是因为光线昏暗，二是因为总不能指望她看出一个鳄鱼的表情吧？ 杀手鳄无心与这个撞到他面前的女孩交谈。反正是她倒霉，而且这个时候进入下水道的能是普通人吗？ 看见像自己奔来的杀手鳄霍普也无心恋战，她今天打的架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打。于是用收回来的坚不可摧的匕首往杀手鳄身上捅了一刀后她开启靴子的另一个功能，不用爬扶手架就顺着墙壁爬到了顶端(鞋子有一个能在任意平面站立的功能)，将井盖打开后迅速合上。 隔着一层地面她也能听见杀手鳄的怒吼，霍普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地哼了两声。 当然，她没有放在心上，玩游戏而已，那么在意反派干什么呢？她给正派的NPC们基本尊重就好了。 副本结束 井盖打开的地方是一个小巷子。霍普出来后将其盖好，先用自动清洗功能清除衣服表面的脏东西与味道后才看起了游戏面板。 彻底脱离副本后叮叮咚咚的声音便不时响起。女孩先收集了两个神秘碎片奖励，后又阅读起了新邮件。 系统的新邮件主要说的是玩家请理性对待游戏，无法读档，销毁重开后不可能回到起初的时间线等。 ［不过这点很重要吗？］ 霍普早就知道会如此，现阶段的技术无法支撑指数级增长的庞大运算量，一次游戏结束便会销毁所有数据。 ［可能是怕有人太过沉迷吧。］ 做好提前声明责任就不是自己的了，游戏公司的惯用套路，或者说任何一个个人和组织的管用套路。 但霍普认为自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在意游戏里超英角色，但不会将他们与现实弄混，毕竟游戏里的自己虽然“无所不能”，所拥有的一切却建立在虚拟上，无法真正体会什么。 接着的邮件便是各种升级通知，其余马甲挂机的三天里升了很多级。 挂机效果这么好吗？ 霍普非常奇怪，她认知得到AI的智能程度，当然，这和挂机升级多少无关，游戏公司不可能让你轻松地玩游戏。 不过升级快总是件好事，面对愈发艰难的剧情能有依靠之力。 面板上有结束挂机的按钮，在确认一切正常后霍普同时撤去初始马甲，按下这个按钮。 顷刻之间，巨变发生。 * 纽约，原复仇者大厦，顶楼。 霍普再度回到钢铁侠马甲的时候发现她正在走路，因为切入的突然，她踉跄了几步才重新掌控好这具身体。 韦恩庄园，地下蝙蝠洞。 霍普使用蝙蝠侠的马甲时发现睁眼后她坐在蝙蝠电脑前，整个屏幕全部亮起，有的是监控，有的是没有题头的资料，身旁悬浮着哥谭某个十分眼熟的建筑的三维全息投影。 纽约，布鲁克林。 使用美国队长马甲时霍普发现她来到了她从没有去过的史蒂夫.罗杰斯的家。家里的装修简单，没有什么繁复装饰，带给人上个世纪的古朴感觉，很符合美国队长“百岁老人”的身份。 大都会，星球日报楼顶。 超人马甲不是正飞在半空中霍普还是很庆幸这一点，否则大多数市民又要欣赏到超人坠落的场景了，那着实很是惊悚。 确认四个超英马甲都正常后霍普同时间接收了各个辅助系统的询问，他们一同说话总是有些吵的，她便不得不咳嗽一声率先大声说道：［你们一个系统问……说真的这样不会窜频道吗？］ 女孩不知道系统们是怎样商讨的，总之最后是系统B问的问题。 ［破晓也是你，对吗？］ 这个问题倒是让霍普到嘴边的一些话又咽了下去。她知道系统们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有权限，或许是本身限制，又或许是别的东西。总归她也没打算全都说，但已经直接问再隐瞒也没必要了。 说起来，系统们有些时候不太像系统，更像一群有着特殊目的的“人”，更需要她的帮助。 停顿许久后霍普才出声：［是的。］ 随着女孩的话音落下初始马甲有关部分的信息对四人开放了。当然，这除去完善对“破晓”这个人物的信息外对现状影响不大，因为那也是霍普的一个扮演，而他们始终没等到验证霍普口中的现实的机会。 布鲁斯负责与霍普交流是因为他是最擅长分析信息的人，现在便是个难得的稍微超越系统也不会被在意的好时机。 ［挂机升级时都做了些什么？升的很快嘛。］霍普又自顾自地说。 布鲁斯不能拒绝回答或者撒谎，最多有选择性地说：［是解决了一些隐形的麻烦。］ 霍普本身没有特别在意这个，听到系统B的回答只是应了几声，她的注意力更多放在面板显示的信息上。 这是挂机的做法产生了影响，反正看起来还不赖。 霍普摸着下巴想道。 系统B说完后其他系统也说了几句话，不过都类似于普通的客套，之后都不说话了。 而实际上系统们正在单独开会。 “她究竟知不知道我们就是？”托尼坐在模拟出来的红色沙发上，喝着模拟出来的可乐，可乐的味道其实与现实差不多，还不用担心变胖，倒是难得的好事。 “这不重要。”布鲁斯维持着思考中坐在另一个沙发上，他们四个人各有一个沙发。 “但这有可能演变成一种欺骗。”托尼敲了敲沙发，放下可乐，严肃地说道。 一时间数据空间内无人说话。 史蒂夫抬起头：“接下来会是谁？” 他得让这个问题过去，哪怕它很重要，但也极易让自己人心内杠，而他们承受不起内讧的风险……没人有读心术，只能依靠霍普表现出来的判断她在想什么。 克拉克回答：“或许也是一位复仇者。” “不，我倒觉得应该是X战警那边的人了。”托尼摇头，“他们消失的人并不少……只是不被人知晓罢了。” 实际上该说的东西在霍普参与副本的三天内早就被讨论完毕，而且都跟周围的人交了底——包括布鲁斯，当他对他的孩子们陈述时也是如现在这样的相同沉寂。 * “我觉得有些不对。” 被从布鲁德海文叫回来的迪克本来就在奇怪着，这样一个巨大且震惊的信息更是让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布鲁斯的异状是因为消失影响，这并没有错，但本质仍是他下意识就排除的那个可能。 哦，见鬼，世界已经魔幻到如此地步了吗？ 提姆是三人中恢复最快的，他现在已借此分析其他情况了。 “超人、美国队长、钢铁侠都是如此，对吗？” 布鲁斯点头。 “那个女孩还是挺像你的……”提姆倒不介意霍普，说实在的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达米安听了布鲁斯的讲述后重重地锤了一拳桌子，走到蝙蝠洞的角落里独自呆着。 对于达米安布鲁斯很是无奈，他想的到他会如何表现，但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啊，达米安还能比杰森强些，不过强不强他都没有办法，只能什么都不做了。 布鲁斯除去讲述真相外还进行了任务布置，很多东西都不能通过霍普告知。 计划有较长的持续性，毕竟这样的机会很少，霍普下线时是否如此还是个未知数。 总的来说交接任务进行的还算顺利，布鲁斯也抽空自己去了次阿卡姆。 机械守卫的存在让阿卡姆变得和平许多，它们红色的眼睛监视着任何一个罪犯，让他们胆战心惊。而那些逃跑掉的人布鲁斯就没有抓他们回来的机会，不过他们现在不搞事也可以了。 在蝙蝠电脑前搜索信息时熟悉的隔离感传来，布鲁斯瞬间认识到“放风”时间结束了。 * 霍普将主要的注意力还是放在蝙蝠侠马甲上，毕竟她的副本任务是在哥谭，她刚刚还炸了猫头鹰法庭。 ［联系红罗宾。］系统B的声音如约地在耳边响起，当霍普从座位上起身后。 ［……最近几天都不用去找达米安了。］ 布鲁斯先前就接收到了突然的爆炸的信息，他正准备深入调查，尽管现在失去了实体，但进一步开放的信息权限却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霍普在蝙蝠洞内漫步行走着，根据小地图，她知道要去哪里寻找提姆，正巧提姆也在向蝙蝠洞走来。 提姆看到站在蝙蝠洞口的那个身影时就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布鲁斯，先前细小的区别现在都成为了证据，但他们现在还需要像对待真正的布鲁斯一样对待“他”。 “老城区发生了爆炸，与猫头鹰法庭有关。”霍普沉声说着。 提姆点点头，快步下楼，与韦恩“交错”：“……但这是他们的报应。” 提姆很快换好了胸前有红色飞鸟的制服，他一直在哥谭，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穿着这身制服在少年泰坦行动，幸运的是他的同伴们都理解他。 “哥谭更需要你。”他们总是带着温和的微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仍然是韦恩负责开蝙蝠车，提姆做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蝙蝠车驶出蝙蝠洞，沿着无人的道路开往发生爆炸的地点。提姆使用着电脑获取更多的相关信息。 “咚——” 蝙蝠车停下，韦恩打开车门，黑色的披风划过座位也划过地面。 ［GCPD的处理速度还是很快的。］霍普看着已经拉上警戒线的露出大坑的地方对系统B说道。 在她离开时这里还有火光呢。哦，还要在可怜一秒钟杀手鳄，今晚他可睡不安生。 永不停息 ［知道进入副本的原因方便我为你制定接下来的计划。］ 布鲁斯本想直接询问，但这并不符合一个正常系统该有的设定，便采用了另一种方式。 霍普并没有对系统B的话产生什么疑虑，她很自然地一边检查环境一边回答：［猫头鹰法庭因为我之前给他们增添的一些小麻烦恼羞成怒，派出利爪阴我……总之最后我没什么大事，还炸了他们精心建造的迷宫，当然，我已尽力将爆炸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让影响降到最低。］ 布鲁斯从霍普的话里判断出了更多霍普本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意味着麻烦没有消失，反而隐藏得更深了。 或许某一天它再次冒头时会造成更糟糕的后果……只要霍普继续以为她在玩游戏便不会从根本上破除这个麻烦，可又不能现在就戳破，矛盾的很。 布鲁斯微微叹气，回头看了看越发真实的数据空间。 每一天这里都会产生新变化，发展永不停息，现状如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霍普转了一圈后确认现场已被打扫过，一些GCPD的警员们在走访调查，一些则小心翼翼地在下水道行进，带好所有工具，尝试去探寻原因。 可惜即使有人探寻出了什么也必须没探寻，这里是哥谭，这里是北美，这是所有官僚体系下的行动“必须遵守”的准则。 哥谭的基建分外的好，尽管年代有些久远，但如此程度的爆炸下水道的主体结构仍旧安全，要不然也不会有人下来探查。当然，霍普与提姆两人避开了警员们。 作为爆炸的制造者霍普知道调查的重点是什么，而重点也不是现场调查，是关注猫头鹰法庭的反应。因此，在检查完后霍普便和提姆前往其他出现问题的概率大的地方。 只发生了一些小打小闹，几个不安分的黑丨帮打架。蝙蝠侠的身影在他们面前出现之时他们都本能地停止了打斗。这便是蝙蝠侠的影响，哪怕他消失了一年，再次出现之时仍不可撼动。 □□们如鸟兽作战般逃跑，不过他们可比不上那些超级反派，总能成功逃脱，而蝙蝠侠也不是独身一人，在与红罗宾的合作下很快就将他们制服。 夜色更深，即便是犯罪分子也都淡去了踪影。开蝙蝠车回去的途中，女孩没由来的生出一阵感慨。 用蝙蝠侠马甲夜巡与战斗一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今天她却感到格外疲惫——心灵与肉丨体上都是。心灵还情有可原，哪怕她没用其他马甲做事她也是在四开，但肉丨体？ 蝙蝠侠马甲模拟的身体素质可是蝙蝠侠本身的，这还不至于到让他疲惫的程度。 现在都在同一时区，马甲们的入睡时间是一样的，但介于霍普不想再用自己的初始马甲便使用了作为黄太阳下接近无敌的超人马甲去度过后半夜。她已经从星球日报的楼顶飞回了克拉克位于大都会的家。 乔纳森在露易丝的敦促下早就进入了梦乡。黄色的灯光让家在夜色中更显温暖。 肯特降落到露台上，红色的披风随之垂落。他拿出黑框眼镜，戴上。露易丝已经从书房走出来，来到阳台边。 “是你啊。”看着面前的男人一会儿露易丝忽地说道，“前几天是有什么事情？” 霍普微愣，停顿了一段时间才回答：“……一点儿小麻烦，但放心，对带人回来没有任何影响，一切安好。” 露易丝并不担心这个，前几天克拉克已经详细说明了先前她未了解的情况，女孩显然理解错了。不过这样倒也好，剩的花精力去解释掩盖。克拉克特意嘱咐她尽量配合女孩游戏。 “就是对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不要深究。”抓住这个难得的空档，克拉克与露易丝温存了一会儿，此时正一同躺在主卧的床上。 露易丝抚摸她爱人的肩膀：“我会的，但真的好吗？” 克拉克无奈地笑了一声：“……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不改变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从回忆中脱离时露易丝已经回到了书房，坐到电脑桌前。 一个紧急的稿件需要完成，她不准备拖到明天早上。对待自己的工作她总是展现出无比欣赏的认真。 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响起，一行行字符浮现，勾住出生活的故事。 坐在沙发上霍普在认真地思考。 露易丝说的“是你啊”让她在一瞬间感受到了一阵惊悚，自然，她与系统的扮演是有区别的，但仅仅一个照面就认出也太恐怖了。放在现实中很正常，对待熟悉的人总是能知道，可这是游戏，不是吗？还是说游戏设定如此？ 霍普感受着指尖出来的触感，手指的纹理被描绘的一清二楚，与现实中没有任何差别。若是没有能随时随地调出的游戏面板她就要以为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看来七天持续过后还是得休息一会儿，霍普一边敲着桌子一边思索着，否则还是会不自觉陷入其中。 不知不觉中东方的天空出现了一抹白色，意识到又日出后霍普又使用了超人马甲飞了出去，降落在楼顶，挑选一个合适的角度坐下。 她喜欢看日出，尤其喜欢看太阳在城市里的鳞次栉比的高楼的缝隙里冒出的样子，现实中有时间她都会登上高楼看看。 与现实对比，游戏中的日出就有那么一丝梦幻色彩。大都会的日出如同电影的CG渲染图一般色彩分明浓厚艳丽。青绿色，淡黄色，橙红色，金色，霞光越发盛大，城市也由安静转为喧闹。 有着超级听力霍普能听见大都会里的各个声音，那一瞬间她似乎认识到了超人看大都会的时感觉。 这便是世界之美吧？ 她露出一个笑容，对远处的天际说道。 “你好，世界。” 早晨没有切换到克隆体上霍普有点儿意外，当然，当初能有克隆体也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现在还可以说是恢复正常。 真正的美国队长兢兢业业地扮演克隆体，而霍普却兢兢业业地扮演美国队长，这听上去有些像个冷笑话。 霍普将康纳的事情告诉给了各个系统，想让他们给出一些办法，但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或者说即使有现在也实施不了。 “……我认为他还没有成熟。” 最终霍普这样对众系统说道。 在她选择说明初始马甲与超英马甲的联系后所有的系统都可以在她处于初始马甲时一同交流，这种因时而变的方式让霍普很开心，至少不用费劲传话了。 “莱克斯.卢瑟……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很符合人设。”克拉克在系统空间里说，“他总是在针对超人。” 感觉自己说的话不太符合系统设定克拉克又急忙改口。 “这个任务目前不会对主线有影响，现在你的条件还不成熟，只有对方已经觉醒后可以……又或者等级超过50级。” 这里提超过50级，不是因为能半永久托管，而是因为50级的门槛对身体素质有一个质的提升，哪怕是氪星人。 “也只能这么办了。”最终霍普这么回答。 游戏时间两天内都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事情，超人马甲日常救救人，蝙蝠侠马甲日常夜巡，钢铁侠马甲日常试验，美国队长马甲日常训练，顺带应对来自官方的压力。 由于上次用初始马甲在哥谭做的事情太过于显眼，识时务者为俊杰，霍普果断地跑回纽约行动，不在哥谭兴风作浪。当然，她没有去复仇者联盟。 怎么说呢，自己和自己在一起还是奇怪的——只有初始马甲与超英马甲碰面时会有这种感觉，毕竟她只把初始马甲当成真正的自己。 在第三天的早上平静下来的游戏还是再起了波澜，那时霍普正用钢铁侠马甲在复联基地里吃早餐，习惯性地翻开游戏面板后发现了新东西。 “哇哦，新的马甲。” 卡牌熟悉的花纹已经表露了这个人是谁，银白色的X不正是x教授的标志吗？ 正想找乐子的霍普立刻使用了新马甲，白光闪过后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然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熟悉的蓝天白云，熟悉的草地湖泊，熟悉的古典城堡，她再次来到了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 霍普观察完环境又看了一眼自己，又或者说看了眼查尔斯泽维尔的身体。他穿着灰色的裤子，白色的衬衫，加上一个休闲的蓝色西装外套，与印象中的没有什么区别。 早在查信息的时候霍普就知道查尔斯是年轻版本的，虽然还是没有了头发。而此刻借着湖水的反射霍普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查尔斯现在的外貌了。 相当有着岁月沉淀的气质，尤其是那双是车级班的蓝眼眸……等等，她貌似现在可以操控腿。 本能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后霍普才意识到。于是她犹豫着，让身体的重心放在腿上，慢慢地离开轮椅…… “我就知道会成功。”霍普高兴地绕着轮椅走了两圈。 已经苏醒 ［你好。］ 霍普忽地听见这样一个声音，熟悉地直接在脑海里想起，来子四面八方，就像…… ［你是指导系统吗？可是这个马甲才一级啊。］ 霍普百思不得其解，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我不是什么指导系统，我就是查尔斯.泽维尔本人。］ 什么鬼？本人？？？ 查尔斯的话让霍普感觉世界变得玄幻起来，她明明都看见了，游戏面板上写的是指导系统已激发…… ［哦，好吧，我早应该想到的，毕竟疑点那么多。］ 烦躁地走了一会儿后霍普选择重新坐回轮椅上。 ［我就说一个马甲一个指导系统太奇怪了……证据不摆在我面前我还是不想相信，现在好了，事实和我曾经怀疑的一样。］ 霍普有一点被儿欺骗的恼怒，但这能怪超英吗？这只能怪策划！这种重要情节绝对是被提前设定好的。 ［NPC还骗玩家……哼哼。］ 霍普气鼓鼓地嘟囔几声。 查尔斯在系统空间里听着霍普嘀嘀咕咕，淡淡地笑笑。 这就是他在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并且察觉到身体被另一个意识占据后没有贸然攻击的原因。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攻击对方产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就太不好了。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不是吗？ 她还是把这当成游戏，显然，她比他们更加远离真相。 恢复意识后查尔斯率先探索了这片所谓的系统空间。他感受到了限制，同时也感受到了这个限制在慢慢减弱。 查尔斯很清楚自己能力的特殊性，总会大大削弱任何作用在精神上的东西。但令他有些担忧的是他感受到了系统空间内的规则能量与凤凰之力有相似之处，上次为了压制琴身上的凤凰之力究竟付出了太大的代价，这方面必须注意。 查尔斯继续展开自己的思维探寻着。他获得了很多信息，它们零散却隐藏着规律。 然而探索终究有边界，查尔斯撞上了一堵“墙”，墙似乎能释放出微弱的意识电流警告他……哦，是个有意识的东西。 对于此非常了解的查尔斯瞬间就判断了出来。 目前能自己搜集到的东西都搜集完毕，查尔斯把握好时机与这个名叫霍普的女孩进行了第一次交流。 ［你好。］ 霍普自然不知道查尔斯在想些什么，最初的愤愤过后兴奋与激动逐渐占据了上风。想想吧，消失的超级英雄其实一直都在，并且还与她交流，这对于一个因为热爱而玩游戏的人来说多么棒！ 因此霍普召唤出了初始马甲，打算与“系统”们交流一番。 初始马甲位于一个没有监控且少有人经过的两个相距较近的建筑间，在思索一会儿问谁后女孩认为公屏说话最合适。 ［或许我应该改变对你们的称呼了，超级英雄们。］ 时刻关注着霍普情况的托尼右眼猛的一跳——见鬼，他现在只是一份数据，怎么还会有这种反应？但显然，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怎么了？］ 托尼还用着如常的语气问道，好似没有听出问题。 而霍普则开门见山，没有绕弯子：［系统，也就是我们的托尼.斯塔克先生，现在我们都可以坦诚相待了。］ 托尼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被发现情况就来到一旁的布鲁斯制止了。 ［有新的人出现。］ ［啊，韦恩先生您说的没错，不愧是蝙蝠侠。］ 对于布鲁斯用的陈述语气霍普毫不意外。 ［是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先生。］ ［他十级了吗？如果十级的话为——］托尼急切的说着，忽地又自己卡住。 他不应忘记查尔斯是一个怎样的人，再加上限制本身就越来越弱，如此一来其他疑点都可以忽略，因为事情已经发生。 这样也好，也好，他们之间不再有欺骗，女孩的反应比他们想的好太多，好到让人心生疑虑。 ［谁知道呢？］霍普耸耸肩。 布鲁斯只对托尼说道：［冷静些，你忘了我们曾经说过什么吗？］ 托尼迅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也就没再与霍普进行交流。 这边与原先的几位超级英雄交流的同时霍普并没落下和查尔斯的交流。目前的重点是如何使用心灵感应的能力，这与运用超人马甲时掌握的超能力不同，只要她不刻意超级大脑是不会有效果的，然而查尔斯的能力总是在起作用。 ［专注地想一件事情，压制那些声音，慢慢地你就听不见它们了……］查尔斯用着轻柔的声音引导霍普，同时又用自己的能力帮助。 这很值得研究，变成“数据”的他试用起能力与正常没什么差别，可惜条件不太好。 霍普很快控制好了，并且举一反三，学会如何使用心灵感应。 在大脑中，在精神世界里，象征着每个人的蓝色光点依次浮现，向外飘散着。光点有亮有暗，有大有小，无数的声音在一瞬间划过，那是人们心中最迫切的东西。 然而终究学习的时间较短，霍普没有维持住自己的前行稳定，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光点，与光点连接的瞬间她听到了光点在说话。 ［查尔斯？］ 是汉克的声音，原本霍普就要去寻找汉克，现在既然如此就直接使用心灵感应说了。 ［我已经能够使用教授的马甲了。］ 仍然的，霍普直接说明最关键的情况。 ［与之前不同的是，教授他已经苏醒。］ 能明显的感觉到汉克的精神波动，过了一段时间他才说话：［你在x学院，对吧？先别动，我过去接你。］ 说完，他直接断开连接。 等待汉克的过程中霍普继续与查尔斯交流，互相了解情况。她说了说她的，他也说了说他的。 对于查尔斯来说更多的信息意味着更准确的分析状况，而对于霍普来说更多的信息却是进行任务的必须。 ［我觉得扮演可能有点儿艰难。］霍普踢了踢湖边的石子。 ［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有泽维尔先生您的指导，我也熟悉了使用心灵感应能力，但对于熟悉您的人来说——就像汉克先生，他是能察觉到不对的。］ 知道一个事实的人越多，这个事实被人传播的速度就会加快，这不是有心控制就能避免的事情。 查尔斯轻笑一声，安抚起霍普：［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没人会相信，他们必须找到足够有力的证据支持自己，可他们无法找到，也没有那个愿望去找。］ 霍普因查尔斯的话想通了些东西，如果不是超级英雄们本人就是系统，这件事情比被哥谭被选为最和平的城市还要离谱。就像汉克，当破晓这个身份与“系统们”公开后也告诉了这位独自守护x学院的变种人，还是她特意展示了他才勉强相信。 人嘛，总是讨厌改变，因为改变无法预估。 离通知汉克没多久汉克就匆匆忙忙地跑来了，他身上还穿着在实验室里用的白大褂。 “我们又见面了。” 霍普微笑着对汉克说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句话。 看着那已经一年没有见到的身影哪怕清楚现在是用着那具身体的是别人汉克也觉得他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时这个X学院充满生机，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大人们的未来理想……它们现在都已经过去了，这一年来改变了太多。 “我们要避开孩子们。”汉克将自己的心绪压下，如常地说道，“毕竟孩子们的保密水平可不好。” 霍普轻笑出声：“哈，他们总是很活泼，不过小孩子就应该这个样子。” 汉克作势要推轮椅，霍普却摇摇头：“不用。” 她直接站了起来，在汉克再次惊讶的眼神中继续解释：“我想这大概是我的缘故。” “……是件好事。”汉克将轮椅推过来，不坐人也是要将它带回去的。 两人在学院的一条隐蔽的小道行走，能更大程度上避免其他人。 “孩子们都在吃早饭。” 汉克说出为何空地上没见人。 两人进入了熟悉的实验室。 一进入后汉克便操作台子上的几个按钮，虚拟光标浮现，有影像，有图画，有文字。 “我一直都在整理信息。”他说道，“知道你——知道你们的事情后更是按照可能需要的整理了出来。” 说到这里汉克停顿下来，再次看向霍普：“查尔斯本人对于某些事情知道的更详细。” ［但这毕竟是我的个人视角。］查尔斯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你需要看……汉克一定也将这一年来的也掺杂其中了，对于这方面我接近一无所知。］ 霍普便选择边查看信息边听查尔斯的补充。大体信息是重复的，除了涉及到X战警这一边。 霍普很快了解了大致情况，将光屏推到一边看向汉克。 单独谈话 “我单独打开权限，以免有人误入。”汉克在霍普看过来时立刻说道。 显然，误入这种事情发生过许多回，毕竟实验室与训练室属于同一个系统，有时也会在训练时使用，总有些莽撞的家伙没看清标识。 看着汉克忙碌的动作霍普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只管X战警这一边吗？我的意思是泽维尔教授牵扯到的……” 后面的话女孩咽了下去，她觉得无论她怎样整理词句都不能既符合说话需要又完美表达她的意思，而且话题终究较为敏感。 “那边啊。”汉克明白了霍普的意思，神色变得为难起来，“不过这样的概率比较小，你不用担心。” 艾瑞克一年来只来过x学院三回，还是私下来的。实际上在了解后女孩就认识到两人间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要好，而明面上仍然需要剑拔弩张。至少很多人都不希望变种人团结在一起，他们用他们管用的招数把一个群体不断分化，让他们内斗，忽视根本矛盾。 当然，没有大问题，目前来讲只有汉克一个人知道。 面板上有了新任务，大概意思就是更加熟练地掌握查尔斯的能力，有硬性考核标准。本来霍普就准备再练习一下，如此一来更是方便。 女孩能知道系统空间的事情，但她没有开过那个权限——这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她懒得做麻烦事。 超级英雄们不知道这一点，他们还在就霍普的反应讨论。事实上永远都是那几样，无外乎再加点儿新表现。 托尼是担心的反应比较明显的那个，但不是就他一人如此，布鲁斯有一些不同的看法，不过霍普的表现实在出人意料，让众人的想法有些改变。 好吧，以她的观点看这只是游戏，但因游戏情绪波动剧烈的例子非常多，简单的单机游戏都有可能，更何况是这种拟真度高的“全息游戏”呢？情绪控制是一样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的事情。 霍普在除此以外的情感表现上都很正常，而在她“打击犯罪”时尤为明显…… “所以。”一番分析后布鲁斯看向其他有着相同严肃神情的几人，“坦诚与小心。” 众人皆点头。 托尼等几人走后与布鲁斯单独聊了一聊。 “我知道你有东西没说。”他开门见山，“这部分就我们自己聊……当然，用另一种更隐蔽的方式。你知道的，我是咱们这几个人当中对数据更擅长的那个，正好我有一些东西——” 布鲁斯抬起手，示意托尼停止说话：“可以。” 顿了顿他又说：“这个空间不属于我们，真想做某些事情应该再开辟一个——而我认为你已经有了方法。” 托尼点头，挥手放出他早已准备好的“病毒”。 瞬间绿色的代码疯狂流动，闪烁变化，最终集体变为蓝色。 托尼得再次感谢游戏设定，尽管怎么看怎么都涉及到了魔法规则一类的东西，但深入其中探寻就会发现用处理数据的思路对付它是完全可行的。加之有“系统”这个身份的帮助，作为曾经制造过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的男人托尼将他在信息方面的天赋发挥的淋漓尽致，顺利的像是幸运女神眷顾他。 布鲁斯平静地看着托尼做的一切，作为团队当中的计划制定者他向来冷静，他早就预料到了此种情况。 “现在像人类一样交流了。”布鲁斯感受着限制的变化说道。 而后他与托尼又交流了很久，直到其他人在寻找他们才从这片空间离开。 夜晚，马甲们该睡觉的睡觉，该夜巡的夜巡。 霍普正看着最近发生的各种大事，浏览着新闻网站，忽地，眼前被自动跳出的游戏面板占据。 ［主线任务］ ［描述：纽约克林区的黑丨帮最近异常活跃，他们的货物周转量增加，与其他人员交往也逐渐密切。他们有什么大计划呢？这份大计划又会对局势有什么影响呢？］ ［注意事项：此重点为调查，注重信息搜集，不要忽略任何东西。］ 正好有些闲的霍普兴高采烈地接受了任务，按照地图指示使用马甲飞到克林区。 克林区并不是纽约的一个大区，它位于布鲁克林区里。而众所周知，布鲁克林区较为混乱，不同种族混杂，抱团现象极其严重，有黑丨帮浑水摸鱼便十分正常。 进入到克林区的地界后霍普降落到地面上——当然没有脚踏实地，而是仍然漂浮几厘米，为了更高的移动速度。 街道上还在行走的人没有注意到霍普，在他们的视角里那里空无一人。 这就要感谢隐形药水的贡献了，初始马甲与超英们对过面后她可以很容易的从这一边获取相关帮助，隐形药水的事还是摩根主动提出的，霍普也没多过推辞。 小地图上没有更详细的内容，需要女孩自己仔细调查。 简单的敌我判断在这里是不管用的——遍地飘红。 她以一个义警身份，在这样一个区域，在如此一个时间遇到纯绿点的几率可以说是零，毕竟敌我判断永远看自己处于一个什么位置，如果真遇到绿点，肯定是她认识的那些人。 克林区多老楼与窄巷子，看着那充满各种涂鸦与疤痕的外墙，霍普很怀疑这些房子在二战后就没怎么修理过。 有两个人从她身边走过，在他们嘴里她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该死的药剂，自己挥发还说是我们弄的。” “你应该说该死的他们才对。” “唉，气糊涂了。” 两个男人相互抱怨着，向着某个红点聚集的方向走去。那里是一个酒馆，它外面挂着一个破烂的招牌，但却贴了几条五颜六色的华丽些许的炫彩灯带，很有朋克气息。 酒馆是一个打探消息的好地方啊，霍普跟着两人时想到。 之前她没有主动往酒馆走一是因为她觉得这种特定地点的特别剧情需要NPC来触发，二是因为作为一个守法的好公民未满21岁最后不要去酒馆的。不过现在嘛……咳咳，既然游戏没自动屏蔽这个剧情便证明是合适的啦。 总之霍普紧跟着两人走进了酒馆。 酒馆与外面就像两个世界，这里人声鼎沸，充斥着各种口音的话语和不明响起的哈哈大笑声。混杂的味道让刚来的人不免皱起眉头。人三两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举起装满酒的杯子，大口大口地喝着。这并不是一个和平的地方，因为喝酒大多数人情绪剧烈波动，从酒馆大门走到中心女孩已经看到了几场打架了。 那两个人在进来后直接加入了一桌——原先有四个人。霍普查了四个人的资料，穿黑衣服的那个是吉姆.奥莱恩，带着眼镜的是托马斯.奥莱恩。小地图没写，但大概率吉姆是哥哥。 另外两个人与先前的两个人一样只显示了名字，没有显示姓氏，由此霍普判断这俩兄弟是关键人物。 “克莱恩。”托马斯先叫住坐到座位上的高个男人，“最近还好吧？” “别提了。”克莱恩喝了半杯酒后重重地将其放在桌子上，挥了挥手，“他们见鬼地让我们运送那东西，本来不是属于我们这边的活，要求还多，加的钱根本不够。” 六人的谈话对霍普来说有相当多的信息量，至少没说几句她就理清这六人分别属于三个不同的组织，有合作关系，隶属关系。兄弟二人是后进来的二人的上级，但他们的私交比较好。没怎么说话的法希德与恩希与其余人有重要合作，为此要多与这些人熟悉。 他们的交谈伴随着喝酒与抽烟，烟雾缭绕中几人的脸都变得像是烧红的炭火。 “讨厌的烟味。” 霍普皱着眉头向远处挪动，游戏的拟真度在这个时候就是一大弊端。 六人高谈阔论了半个多小时后有四个人离开了，兄弟二人则仍停留在酒馆。 在经过一番抉择之后霍普选择跟着奥莱恩兄弟前往酒馆更深处。因为他们地位较高，像奥莱兄弟一样喝完酒后在酒馆内走动的人不在少数，从表面上很难看出来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 调酒台位于酒馆中央，围绕着它的灯带与外部标牌一样饱和度极高，有些晃眼。 绕过了调酒台是几桌有着围栏的半包间的地方，这种风格在酒馆不吃香，至少霍普没有看到什么人坐在那里。 酒馆的道路较窄，只能同时走三个人，这还是要紧挨着。保险起见，霍普一直落后两人几米。 酒馆的服务生衣服并不统一，但他们都戴着遮挡眼睛的面具……不过这里不是后台，也没有客人，这个服务生站在这里是干什么呢？ 霍普要穿过包间区尽头、看到一个服务生时忽地想到。 而就因为这么一晃神，肉眼范围内她失去了奥莱恩兄弟的踪迹。不得已，她只能再次开启小地图。 然而不开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服务生的绿点不停闪烁，像是信号不好一样。 多次游戏带来的警觉让霍普快速做了心理建设，颤抖着点击详情。 不要窜屏 服务生只显示了名字彼得，没有姓氏，这是美国人当中非常常见的一个名字，但在这种情况下很难不让人有唯一的思考对象…… “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霍普直接闪身到“服务生”面前，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隐形药水在与人有肢体接触时是失效的。 服务生感受到有人触碰本能地还手禁箍住对方的手臂，看清是谁后才放下了手。 “破晓？怎么是你？” 彼得没有在隐藏自己的声音，而是直接用本声问道。 “我不应该被人看见的……” 彼得后一句声音较小的话让霍普挑挑眉：“我明白了，你用了摩根的隐形药水，对吧？我也用了，自然我能看见你。” “哦。”彼得听后点头。 他的眼睛又向着奥莱恩兄弟二人离去的方向看了看：“我们就一起行动吧，既然已经遇见了。” 霍普自然是同意了。 于是在霍普的指引下，两人加快脚步跟上已经走远的奥莱恩兄弟二人。 经过了了解霍普得知彼得来到这里的原因，和她差不多，不过他是顺着另一条线索走过来的。 “我们追的好像不是一伙人。”一边小心躲避霍普一边说道。 彼得说道：“我倒不觉得……他们肯定有什么关联。” 彼得那条线没有更多的信息了，这也是他为何会跟上霍普，来都来了，总要收获点儿什么。 “好吧。”霍普点点头，略过了这个话题。 从外界看酒馆并不大，但跟奥莱恩兄弟弯弯绕绕走之后才能发现这里别有洞天。霍普意识到自己在下坡后就注意着环境变化，墙壁上那些常规的装饰品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灰秃秃的石壁，显而易见是来到额外开辟出的地方。 奥莱恩兄弟二人在一个拐角处停下，打开被隐藏起来的门。门内赫然是一个楼梯，楼梯隐藏在黑暗之中，只有一点儿可怜的光线让人勉强看清台阶，不至于踩空。 为了减少被发现的风险，霍普与彼得等待二人远离后才如法炮制地打开门下楼。 两人都没有说话，黑暗的楼梯间内充斥着诡异的安静。 “他们走远后你怎么确定他们的位置的？”似乎是觉得这么安静不太好，彼得抬起手，拽了下霍普的披风，问了个问题。 “这个嘛……你可以当做小魔法，像我的其它道具一样。”跟彼得直说小地图是不可能的，便只能往这上面靠了。 走过漆黑的楼梯后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与之前相比算得上灯火通明的地方，各种箱子层层堆叠，有的严丝合缝，有的则是半打开状。箱子里面有的是药剂，有的是一时间叫人分辨不出来的物品，反正总的来说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霍普尝试着丢了个探测，结果不出意料 没有显示。 离开层层堆叠的箱子后是一个空旷的地方，像是会议室。 这里着实不适合潜伏躲避，就算都有着隐身药水，但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要保险起见，重点是对方的人数占绝对优势，乱拳打死老师傅嘛。 “足足有13个人。”查清人后彼得的声音冷了下来，因为都是感官敏锐的人，距离稍远没有影响，他看得清那些人在干什么。 彼得现在有点儿庆幸遇到霍普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就真的只能“看看”。 当然，有霍普也不是就可以无所畏惧，只不过有问题全身而退是能肯定的。 这回不用依靠小地图，霍普在余光里看见了一个亮黄色的影子。 什么鬼？ 霍普想要再度捕捉那个光影，可惜转瞬即逝。 那肯定是个人，所以…… 霍普看着小地图上的名字，略微感到无语。怎么一个两个都来了呢？这里是纽约啊！哥谭常驻义警到这里来太奇怪了吧？不要窜屏啊！ 代表杰森.陶德的小绿点在另一个方向，正好是对角线上。霍普也知道亮黄色的影子是什么了，大种姓之刃，作为属于杰森.陶德的魔法物品。介于情况，杰森不会主动使用大种姓之刃，那就只能是大种姓之刃自己的反应，很难说这是不是因为其感应到了魔法波动。 总之并不清楚杰森是否发现了他们，并且知道他们发现了他的霍普又看了一眼还在认真听那13个人讲话的彼得，再三思考后决定不把这件事说出来。变量的增加只会让事情向着更加不可预测的方向狂奔。 大种姓之刃的自发闪烁让杰森警惕起来，他所得到的资料里可没显示这些人有什么玩法物品。众所周知，魔法不按套路来，他无法在此种情况下确保他自己的安全。然而大种姓之刃只闪烁了那么一下，可以确定的事情是用魔法物品也不会太强。 ……希望不要产生太大阻碍。 杰森从红色皮夹克的兜里拿出了一张棕色皮革，上面绣有银色的“w”字样。 在哥谭调查的几天里他发现由“W”构成的密网似乎无处不在，就像猫头鹰法庭。但与猫头鹰法庭不同的是这张“W”密网延伸至各地，而不是仅局限于哥谭一处。 经过一番分析后杰森选择来到纽约继续调查，实际上他也可以去旧金山或者休斯顿，但毕竟纽约更近，且是复仇者联盟的所在地，有一定的保障。 那13个人聊着聊着就开始吞云吐雾起来，他们神情各异，有的平静，有的严肃，有的则带着客套的笑容。 一个带着棕色贝雷帽的人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淡橙色液体一饮而尽。 “喝多了不好。”吉姆.奥莱恩见状说道，“你不是那群一无所知的愚蠢的人，亨利，更何况我们这是在开会。” 这位名叫亨利的男士对此只是淡淡地勾起嘴角，满不在乎地说：“我控制着量呢……滋味真让人留恋，不是吗？你们应该尝一尝，而这也不是那些人喝的那种劣质品。” 只是谈话中的小插曲，霍普采用了自带的记录功能记录关键信息，但很快她就没心情记录了——那个名叫亨利的男人的所蕴含的能量快速上涨，使得小地图上的他耀眼异常。 “不对劲。”她轻声说着。 彼得也因此看出了不同寻常的地方：“他的皮肤……” 亨利的皮肤逐渐变得诡异的红，由浅到深，像烧红的炭火。 这样的异变自然被他的“同伴们”注意到了。 “亨利！”离亨利最近的一个矮个子男人声音带上惊恐。 “我……”亨利想要说些什么，“这不是我应该拿的——” 药劲上来了，在红色的皮肤之下血管如同虫子一样蠕动着，它们仿佛拥有了自主意识，使得肌肉因运动痉挛起来，一张一合，又似在呼吸。 围坐在亨利身边的人们立刻站了起来。 “……我不记得服用过量会是这个效果。”托马斯死死地盯着亨利，皱住眉头。 他与他的哥哥吉姆一样从来没有服用过药剂，毕竟他们清楚的很这东西会让他们更加受制于人，哪怕有着极好的效果。但他们也亲眼见过很多回“失败”后的场景，那些人大都像是没有了骨头一般软倒在地，而不是—— “他要爆炸。” 看着亨利膨胀起来的身体霍普咬牙切齿地说道。 几秒钟的时间根本不够她带人撤离，只能使用珍贵的一次性的小型防护罩。 女孩有自己的办法，可惜十几个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们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时候飞速地找掩体躲避，但哪有什么东西能够抵挡近距离的爆炸冲击波呢？ 巨大的响声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响起，烟尘遮挡了全部。天花板——实际上的地面也颤抖了几分，箱子碎片如同弹药一般向着四面八方射去，在保护罩上撞出响声。 必须感谢良好的建筑质量，这个地下室没有直接崩塌，否则他们都要死在这里。 因为这个动静，隐形药水自然失效，因此在硝烟散去后霍普等人便与这群密谈的不法分子面对面了。 “蜘蛛侠？！” 彼得同学作为纽约的本土超级英雄多年在纽约的知名度自然不同凡响，这些人几乎是在看到红蓝制服身影的瞬间就喊出了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与蜘蛛侠站在一起的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一伙的！ 更何况除了这两人外，还有别的麻烦。 ——杰森借助“断壁残垣”，灵巧地挪动到了彼得与霍普这一侧，举着枪，对准面前都挂了彩只剩些许行动能力的十几个人。 相比于他们的狼狈，他们三人的状况就好很多。 “谢了。”杰森移动到霍普身边时轻声说道。 爆炸发生之时他暗叫糟糕，做出紧急躲避姿势，并寄希望于从不施加给自己眼神的幸运女神……这次还是如愿了的。 当没有感觉到疼痛，睁开眼看到阻挡碎片烟尘的蓝色防护罩时杰森想到。 屈尊降贵 吉姆看着又一个冒出来的算得上眼熟的人冷哼了一声：“红头罩居然屈尊降贵地从哥谭来到了纽约？我们没有招待不周吧？您有什么需要可赶快提出。” 对于吉姆的阴阳怪气杰森不予理会。爆炸后尽管对方的人数仍然占据优势，但已经构不成威胁，毕竟有闲心说话的人都算少数。 两伙人谁都没有先动手，终究再动手这里就会有从岌岌可危变成危了，石块会噼里啪啦地从天而降。 隔音的减弱能让人听清楼上的声音，酒馆的另一部分人——鬼知道和这伙人又是个什么关系——正召集人移开机关与破碎的石块，准备强行突破查看。 至于酒馆的其他客人们则在爆炸发生后就自觉离开了，在道上混了多年，他们早就学会收敛好奇心，以免被波及或者灭口。 听着越来越大的杂音霍普判断出此地不宜久留，心里可惜没法收集更多信息后她将目光放在了幸运地没被爆炸破坏的几管药剂上。 它们真的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绝大多数药剂现在都成了布满硝烟的地面上的各种颜色，同时发生着奇怪的混合反应，让人忍不住思索混合后的药剂会有什么效果。 霍普在等待时机……等等，好像有人发冷枪。 他们同时动了。 杰森与彼得同几人打斗着，子弹，蛛丝，各种武器各种声音出现，似是在演奏一个混乱的舞曲。而霍普则浑水摸鱼，将药剂都收走后借机再“拾荒”了一遍。 破坏后的物品与完整的物品表现出来的信息是不一样的，女孩发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东西。 “W组织……应该是个重要角色。” 可惜她得到的关于“W”组织的信息就只有它本身，其它方面是真切的一无所知。 虽然很好奇，但霍普不打算主动追寻，支线剧情只是世界观的完善罢了，她的主线任务是带回超级英雄，这个组织再厉害也不至于对她的任务造成影响，解决与主线沾边的一小些便足够。 “快走！”见两人打起劲来霍普大声喊道，“我们最好不要再拖下去！” 不确认外面的人是否与这些人一伙，但肯定不是和自己一伙的，对立的身份碰面注定会遭受攻击，那会相当不妙。 女孩随即使用先前炸过迷宫的炸弹精确地炸开一个直连外界的口子，月光直刺刺地透露进来，没有增量几分，它毕竟不是太阳。 见此两人不再恋战。彼得荡着蛛丝最先跳到了地面，杰森预备用勾爪枪撤离，可惜先前的人的阻挡让他的钩爪枪损坏了。已经上去的彼得尝试拉杰森上来，但因为种种原因未果。 “披上它。”霍普将一个与她所穿的相同的披风递给了杰森，“它能带你短暂飞行。” 女孩用了复制成双技能，不过因为她复制的是自己的道具，加之等级缘故，只能借人短暂地使用，但这也够了，不被人所知的飞行技能用处大得很。 杰森没有任何犹豫，披上披风同霍普一起飞出了这个混乱的地方。 在飞出后霍普按照之前的方法使用放大后的坚不可摧的匕首堵死了通道。 夜晚的风吹拂了火焰带来的燥热，三人在远离小酒馆的一个巷子里停了下来。 “这可真是惊心动魄呀。”霍普平稳气息后说。 杰森点了点头，将披风解开还给霍普，霍普摆手拒绝。 “这就是给你的，不过它有时效性，你可以随时开启和停止自带的飞行功能……我们已经相处了这些时间，我总要送你些东西。” 闻言杰森才将斗篷收了起来。 “谢谢。”他再一次这样说道。 一个能飞行的魔法物品对于他这样常年游走在危险边缘的人来说用处很大。 “有警笛声。”彼得动了动耳朵，指着小酒馆的方向，“不知道这里面的谁报警了，我以为他们会将这件事情主动压下去，这种人清楚于公权力扯上关系总归是件麻烦事。” 霍普摊摊手，说道：“这很简单，有单纯只是去酒馆喝酒的人。” 地方已经被毁，他们的任务也就结束，杰森同霍普与彼得道别后独自乘坐摩托离开。 霍普不知道他是直接回哥谭还是在纽约的安全屋住下，而此刻她也没太多心思思考这个问题，其他的超级英雄马甲那里正被“系统们”询问她到底在用初始马甲做什么。 在她专心做任务时对超英们开放的视角关上了，而他们从她的数据变化得知有了点麻烦，很关心她。 ［我这就开视角。］霍普如此回答着。 托尼借着霍普的视角看到面前的人是彼得时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他记得他明明嘱咐过就算想要行动也应该再找一个同伴，虽然现在他的确有同伴，但这就是一个巧合！ 托尼接收到先前的过程信息时更加生气了，若是没有霍普在场，彼得绝对难以完好，这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彼得见霍普站立在原地表情不断变化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 “有什么事情吗？” “斯塔克先生有话跟你说……” 霍普强行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但当然，彼得不怎么平静就是了。 “斯塔克先生？他为什么——不不不，他是怎么知道的？” 彼得是一个以优异成绩考上帝国理工大学的人，聪明的大脑让他在判断这样的局势上也很有帮助。 “而且他是怎么跟你通话的？” 事情发生以后他一直跟着霍普行动，根本没见她使用通讯器过。 “这个嘛……不重要不重要，我只负责传话。” 这种问题让霍普有点儿难办，稍加思考后便决定糊弄过去，让彼得同学直面风暴。 ——虚拟影像。 她不知道超级英雄们是怎么做到的，总之他们可以将所谓的系统形象投影出来。 彼得看着托尼不禁后退了一步。 “……嗯，斯塔克先生。” 他尬笑着说。 托尼抱着双臂，身上的深蓝色西装在虚拟影像中显得有些失真。 “这一年来你成长很多嘛……不过我想前段时间你也没有如此，对吗？我们亲爱的蜘蛛侠。” 托尼的话直中要害，彼得想。 若是初代超英们没有陆续回来，即使他追扯到这些线索并且十分想要做出行动大概率他也只会静观其变，除去有其他的大丨麻烦还要处理外他也担心更多的连带影响。心态的转变是自然而然的，现在的他不用再苦苦支撑，面对各界压力了。纵然这让他成长，纵然缜密决策才是更好选择，可是那不是他最想要的，也不是他们最想要的。 托尼见彼得沉默了良久也叹了口气。 过了最初的生气后他是欣慰的，这让他想起了从前，少年英雄们的青涩有着他们已经失去的意气风发。 年轻人啊，这就是年轻人啊。 “你应该注意。”最终托尼这样说道，撤去了投影。 晚风依旧在静静地吹拂，远处酒馆的喧闹声若隐若现，大路上才有的路灯让小巷子稍显昏暗。 即使离彼得很近，可霍普也不胜看清彼得的神情。 “哈。”彼得突然笑了一声，“不如我们上房顶聊一聊？” “当然没问题。” 一个用蛛丝一个靠飞行来到了这栋居民楼的天台，两人共同坐在边上。 “你瞧霍普，这个世界依然车水马龙。”彼得先行开口，他已撤下了面罩。 “变化有时如同滔天巨浪，有时却像是从未发生。” 霍普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没有贸然说出自己的什么想法。 “超级英雄们的消失我搞不懂，超级英雄们的回来我也搞不懂……我费尽全力才适应这些变化，但很快又改变了……这是好的改变我明白，我就是有些迷茫……可能也不算迷茫，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我心中的感觉了。” “……这究竟算个什么啊？” 彼得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大体的内容是一样的，霍普听着的同时本能地想着如何开导彼得，不过构思话语的时候她才认识到了另一点严肃的问题——这种对话太像现实中会发生的了，不是吗？朋友跟你诉说着自己的苦恼，好像有什么目的，有好像没有。 尽管超英NPC们很智能了，可以她浅薄的物理知识里设置游戏的非常规以外的东西很没必要。 女孩忍不住顺着这个方向思考很多，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霍普？霍普？” 彼得略有些急促的声音让霍普的注意力回归现实。 “哦，抱歉，我忍不住想了些别的东西。”霍普摆弄几下头发，表达自己的不好意思。 先前的奇怪感觉早就不见了，这毕竟是一个号称第二世界的游戏，真实才不是应该的吗？再者说以公司的实力让每个人物都“活灵活现”说不定真不算难事。 瞧着霍普那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彼得没打算将他刚刚看到的东西说出来——霍普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虚化了。 灯光与月光直接穿过，她变得好像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幻影。同时她的虚幻也不是渐趋透明的虚幻，而是如同接触不良一样的闪烁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