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险地》 第1章雨柔 “荷塘玉影伴青波,细雨轻舞映珠红;朝露飘泊无怨悔,只愿涟漪心湖中。”雨柔抬起右手,一只乳鸽栖立于玉指之上,“你是替他来看我的吗?告诉他,我很好。” 彦雨柔微微移动右手,手指上的乳鸽展翅飞翔,消失在遥远的天边。相思是毒药,一旦染上,就永远别想停下,彦雨柔满脸担忧,阳光依旧灿烂,为何内心却总是摇曳不定,找不到依靠。 “小姐,再想什么呢?不会是…男人!啊!小姐,你恋爱了!”向蓝是绝对不会放过打趣小姐的机会的,到彦府已有不少岁月,向蓝心中的彦雨柔,那是什么大小姐,分明是一个小女人而已,一个堕入情网的女人,总是喜欢走神,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每次遇到这个情况,向蓝都必须站出来,将小姐从千屡万丝中拉扯出来,不然,看到小姐那忧伤的摸样,向蓝也忍不住想男朋友了。 “小蓝!你又来取笑我!”彦雨柔微微一惊,看到是向蓝后,也就释然了,脸红并不可怕,让别人看到了就可怕了,不过还好的是,向蓝不是别人,向蓝可是陪她一起长大的,很多事,不需要说,向蓝也总能猜到,私房话?彦雨柔觉得自己在向蓝面前完全就是个透明人。 “咦咦哦哦,小姐脸红了,小姐脸红了。哎,女大不中留啊!好了,我批准了,去找他吧!”向蓝抬起右手,指向远方,“那个方向,就是传说中的紫禁城,根据小学生历史课本介绍,当今日下,太平盛世,男欢女爱,实属平常,为了男人,赴汤蹈火,清白尽失…” “你个死丫头!”彦雨柔忍无可忍,提起衣服,不打向蓝,她不知道该如何制止向蓝了,这丫头要是话门一开,磨磨唧唧的事情多了去了。 “小姐饶命!还记得那是一个星光明媚的夜晚,星星是那样的璀璨,月亮躲在云里都不敢出来了,嗯嗯啊啊,尖叫声起,世界一片祥和!”向蓝逃跑的同时,也不忘扯淡,她对于眼前的这个小姐,可是没有任何高低贵贱之分的,21世纪追求的可是人人平等,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伟人,也不觉得自己太前卫,只是觉得如果看到小姐一味的消沉下去,心里也会跟着不舒服的,那样的感觉,就好比是房东讨债,或者是男朋友要钱一样,倍感难受!如今脱离了被房东要债的初级阶段,更不再是那个为了维持两人情侣关系忙得死去活来的糊涂蛋。自由人士,就应该风风火火潇潇洒洒,笑看人生的同时,不让自己的衣食父母彦大小姐雨柔同志凄凄惨惨淅淅沥沥悲悲壮壮。 夜已深。 向蓝回到房中,微闭上双眼,细细品味自己那颇有故事的人生。 以前的生活,那是没办法向往了,曾几何时,抱个笔记本看都市言情狗血剧情哭得稀里哗啦,现在只有神往的份了,曾几何时,那个爱恨岁月,为了将自己宝贵的身体找到依靠的年代,已经不复存在了。古代?古代就应该绣花缝衣,就应该大门不出小门不迈,平平淡淡,找个老实巴交的人嫁了,挥霍一生。 犹记得那是一个大雨磅礴的日子,稀里糊涂一觉醒来,得,世道全变,想吃点薯片,发现床边没有薯片的同时,自己那苦心经营的双手,变成了短胳膊,看上去细皮嫩肉的,煞是可爱,可爱归可爱,但一想到是自己的手,一想到以前那花了n多护肤霜的冰清玉手就这样荡然无存,向蓝悲痛万分,哭得撕心裂肺。庆幸的是,一切还可以从新来过,昔日那些为了挣钱而挣钱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了,虽然没有了护手霜,但至少可以用纯天然的牛奶,让这双胖嘟嘟的小手重新容光焕发,变成另一双祸国殃民的好手,指日可待。 读书写字,琴棋书画?那些都是浮云,向蓝对于浮云的热爱,就好比是一个小娃娃对于金钱的仰视一般,远观而不亵玩。浮云是用来给有钱人观看享受的,例如彦雨柔。向蓝从不觉得彦雨柔生活很美好,反倒觉得彦大小姐有点悲璀,偌大的一个“一”字,练习一天也只能写出一手波浪符号,渺小的一本书,研究半年,连基本的“咦咦哦哦啊啊呵呵”都分不清,就这样一个读书严重没有天分的人,就这样一个连向蓝都觉得没有任何前途的人,尽然在不知不觉中,不但可以写出一首好诗,还博览群书,技压群芳,如今的彦雨柔,向蓝只能仰视了,自己在彦大小姐面前,那就是一个文盲。 陪同着彦雨柔一起长大,向蓝觉得很开心,与其说自己是彦大小姐的丫鬟,倒不如说是彦大小姐的闺蜜,端茶递水更衣沐浴,这些事当然由下人来做,自己怎么说也是大小姐的闺蜜,一个有档次的闺蜜,怎么能牺牲雪白的小手去干粗活呢?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曾经苦读数学,苦倍英语单词,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做一个合格的宅女,当一个称职的小三吗? 当希望变成泡沫,不但没有变成宅女,反倒变成了一个推销员,不但没有机会跨入小三的行列,放到变成了一个貌似富婆的角色,一切,都是爱情惹的祸,不是爱情难道是月亮?向蓝只能暗叹世道不公啊!男朋友太好了,长得又帅,怎么看怎么顺眼,那么顺眼的一个男朋友,就是用来炫耀的,既然要炫耀,那就必须保证男朋友的完整性,不能干粗活,一切,还得向蓝自己来。现在想想,也怪滑稽的,小时候发誓当一个有钱人,长大后发誓当一个小三,到最后为了所谓的爱情,变成了劳碌命。 这些都是过往,向蓝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还是蛮滋润的,不用干活,府里那么多小人,随便使唤就可以了,若有不满者,直接告诉大小姐,自己本就是一副和事老的命,为小姐出谋划策,安抚内心,粗活那些什么的,自然有其他人做,如果真有一天,有其他人能够做到安抚小姐内心,那么向蓝就要失业了,向蓝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10多年来,也从来没有人能够撼动她的地位。 细想一下,向蓝发现,如果真的有人能抢走她饭碗,那肯定就是彦雨柔的boyfriend,彦雨柔的bf,那可是一大帅哥啊,而且还特别有钱,连向蓝都觉得自己心动了,女人嘛,与其锻炼自己,不如保养好身体,找个好男人。挖墙脚这样的事,向蓝也不是做不出来,事实上以前的男朋友就是从别人手里挖来的,这年头,遇到一个好男人不容易啊,一旦遇到,就必须要穷追猛打,因为女人通常近视的比较少,对于好男人的判断也大体相同,穷追猛打,就必须挖墙脚。对于彦大小姐的墙角,向蓝没有任何奢望,那可是一块铁板,谁踢谁倒霉,倒也不是彦雨柔的bf又多么冷血,而是彦雨柔的资本太雄厚了,向蓝对于彦雨柔只能用膜拜来形容,彦雨柔简直就是那种可以秒杀一切雄性牲口的女神级人物,挖彦雨柔的墙角和自寻死路没有任何区别,向蓝可没到那中想不开的地步。 好事多磨,向蓝感觉到自己这个混白饭吃的地位被动摇了,但也只能恭喜彦大小姐,没想到的是,事情发展太快,就像是吃豆腐花一样,彦雨柔和男朋友原本爱得死去活来,可是由于老爷的一句话,仅仅只是一句话而已,一切都变成了泡沫,被小朋友的口气一吹,呼啦一下飞到半空中,砰的一声巨响,梗气了。 向蓝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用途,自从彦雨柔失恋之后,就像是一个怨妇一样,吃喝拉撒都是郁郁寡欢,向蓝终于充分展示了她最强悍的一面,破关斩将,立下汗马功劳,甚至获得老爷天下第一丫鬟的称号,有了这个称号,完全可以后半生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想起美好的未来,向蓝是做梦都会笑醒啊!好日子,当然是需要牺牲一部分人的,但向蓝不希望牺牲的对象是彦雨柔,彦雨柔是那种看上去和感觉都很脆弱的女孩,而向蓝觉得自己就是彦雨柔的镇定剂。 微闭上的双眼终于严实了,梦中,向蓝来到一个大房间,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紧张兮兮地看着股市楼盘,向蓝仰天长啸,“哈哈!钱,浮云尔,多了压身,你们堕落了!咦咦哦哦…” 彦雨柔听到隔壁房间又动静,急忙跑进向蓝的房间,发现熟睡的向蓝,姿势极为不雅观,张牙舞爪,也不知道在鼓捣个什么劲,看样子还挺开心的,被子被踢到了很远的地方,人也早已脱离那张宽大的床,毕竟床再大,也没有地板大。 “哎!死丫头,睡觉都不让人省心。”彦雨柔嘟哝着小嘴,将向蓝抱到床上,捡回地上的被子,替向蓝盖上。彦雨柔突然发现,向蓝是幸福的,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这样的一个活宝,却总是那么不让人省心。 披上一件披风,漫步在花园中,满天的星光却依旧没办法照亮黑夜,彦雨柔找到一个座位,品味着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夜,似乎也不难黑,风,似乎也不那么冷…… “咦咦哦哦,彦大小姐感冒了!哈哈,你们这群家伙,还不赶快行动起来,你,去叫医生,你去找老爷要医保卡,你去厨房烧点热水过来,你,那个谁,你干嘛对我做出那种表情,还不快去做点粥,不想混了?”彦雨柔身子骨比较弱,很容易就生病,向蓝也习惯了,不过每次彦大小姐生病,那就意味着自己可以随意去驱使任何一个丫鬟,这种好差事,那可是必须享受的,向蓝突然发现自己很有领导天分。不知不觉,笑得异常灿烂,没心没肺。 彦雨柔病了,这可是大事件,一个大事件,就必须要有人领导,而向蓝,从来都觉得自己很有领导能力,三两下将附上上上下下的丫鬟安排完工作,整个彦府的下人们顿时忙的团团转。 “小姐同志,如果你不想再过这种朝思暮想的日子,就立马给我从床上起来,我带你到京城去找你的男朋友。”这年头,做好人不容易,安心生活也不容易,要想保住饭碗,就必须孤注一掷,向蓝渴望美好的生活,但彦大小姐就是她最大的依靠,不管有没有嫁人,她都必须照顾彦大小姐,不然生活就困难了。虽然以前总是喜欢用笑话来分散彦雨柔的注意力,但这些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心药还得心药医,治本才是王道。 “哦?”彦雨柔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满脸疑问,向蓝这丫头古灵精怪惯了,彦雨柔也不知道此刻,向蓝又在打什么主意,如今的她可是一个病人,禁不起折磨。 “哦什么哦?应该是咦咦哦哦,我们要逃跑了!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是离家出走只为一个男人,也可以理解成和我私奔只为我们的基情什么什么的,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躺下,我保证可以再很短的时间里让你容光焕发重新恢复健康。”以前的疯狂日子过惯了,现在的生活太平淡了,向蓝其实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倒很珍惜现在的生活,但成天面对着一个失魂落魄的大小姐,也怪难受的,还是早点把大小姐推销出去,幸福生活,才会来得更加猛烈。 “可是我…我从来都没有出过家门,这会不会……”彦雨柔也不是没想过要去找心爱的人,但这样大胆的想法也是经过向蓝提议的,只不过是一个构思而已,还没有付诸行动,现在突然听到要行动了,很多担心就萌芽了,彦雨柔不觉得自己出去以后可以很好的生活,更不觉得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向蓝对于外面的世界有很多了解,贸贸然然出去,突然发现是有很多问题的。 “其他的你不需要担心,但我必须提出两点,第一:你现在出去,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bf,也就是你的男朋友,但是,你的阿爹阿娘也肯定会担心你,外面的生活,也肯定会受到很多委屈,很多挫折,所需要的钱,也肯定会很多。第二:人这一辈子,其实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很多时候,亲情,才是人活着最大的勇气。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为了真爱,豁出去了。第二:安心做回乖乖女,孝敬父母,忘了他,不要再每天一副苦瓜脸。”向蓝简单地分析完,突然觉得自己很有福尔摩斯的天分,其实无论彦大小姐选什么,向蓝都只有跟随的份,没办法啊!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一个混饭吃的,总得做点什么吧,关键时刻,如果掉链子,那可是值得耶稣降临的。 “我…我们走!”彦雨柔咬紧牙关,终于做了最大的决定,整天这样日思夜想也不是办法,何不冲动一次? “咦咦哦哦!gogogo。”向蓝太了解彦雨柔的脾气了,虽然彦雨柔温和善良、善解人意、知书达礼、平易近人、内敛含蓄、悲天悯人、聪颖细腻。表面柔弱,实际内心坚定,只要是认定的事情就不会再改变,外柔内刚型。随意向蓝早在以前就开始藏私房钱,只要是彦大小姐不爱戴或者不常戴的首饰,统统收集起来,为的就是这一天。向蓝从彦雨柔的床底下拉出一个大包裹,“gogogo,时不我待,在玩都来不及了。” 向蓝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如此伟大,背上背着大概50公斤左右的首饰,还必须搀扶着病怏怏的彦雨柔,这可是一项大工程,10多年来,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体力活,现在突然灾难降临,终于被激发出体内强大的荷尔蒙。 对于以后,向蓝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事实证明,这些准备都是有用处的,例如彦府的逃跑路线,堪称完美,不但没有被人发现,还顺手牵羊带走了一个下人的一点私房钱,向蓝从不觉得这是偷,偷这个字眼,不能用在读书人身上,在读书人身上,这就应该叫着拿,逃跑者,不拘小节。 在向蓝的准备中,当然也包含了彦雨柔看病的这个环节,这可不是临时添加上去的,向蓝早就才想到了,要么彦雨柔平淡一生,做一个乖乖女,要么就只有逃跑,否则是不可能脱离彦府大门的,一旦逃跑,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彦雨柔生病的时候,只有在彦雨柔生病的时候,才有机会。 逃出彦府后,向蓝急忙找到了一个普通人家,这年头,有钱不等于可以住高级贵宾房,大多数有钱人的钱,都是不太干净的,一旦住的地方太高级了,容易被policean找到,平常人家,不但收费比较低廉,而且服务周道,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是大家闺秀私奔或者私逃的理想住所。 “大妈,您好,我和小姐到这里来找亲人,不想亲人每找到,小姐反倒生病了,估计是遭了风寒,您看,能不能让我们在您家住几天?”钱,是好东西,不能轻易出手,出手太少,容易显得贫贱,出手太多,容易招来白眼狼,这些基本常识,向蓝早已学会,现如今只需要找到一个好心人即可,到了事情终结的时候,该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能不给钱,坚决不出手一个子,出门在外,喝口水都得要钱,而且是用一分少一分,必须勤俭持家,方便以后养小白脸。 “快进来,遭了风寒,可不能见风的。”大妈立即打开房门,将眼前的病人扶进自家那个两室一厅中的其中一室。一把年纪,也没能下个蛋,突然多了两个闺女,何乐而不为,无论从人性角度,还是理性角度,都是必须接纳的。老头子如果有意见!大妈摇了摇头,心想应该不会的。 “这古代,就是比现代好啊!不担心落脚处,也不会以为没钱而露宿街头,所以说啊!这个就叫着一代不如一代强!在我以前那个时代啊!没钱寸步难行。女人啊!就是比男人要好,无论是工作,还是在外漂泊,犹记得那是一个雪花飘飞的季节…”向蓝安顿好了彦雨柔的生活后,也就不再那么担忧了,既然是逃跑,所谓的私奔,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始,后面也就不在那么可怕。削水果这种下人做的事,向蓝不得不担当起来,既然诱骗少女出轨,那就必须要对人家的生活负责了,所以说,干活的时候还是必须说话的,不然会很累。向蓝歪过头,仔细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当下人的命。“咦咦哦哦,我的命,好苦啊!” “小蓝,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彦雨柔原本嬉笑的眼色,听到向蓝抱怨后,柔和了下来,面露忧伤。到现在,彦雨柔还不清楚,这次离家出走,到的值得不值得。 “小姐,想什么呢?男人?oh,nonono,我告诉你,爱情就那么回事,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你要是现在不愿意,我立马找跟绳子把你绑起来,然后送你回彦府,这样,我可是一代功臣了,大事啊!”彦雨柔那点心思,向蓝岂不知道,其实这种事情,在以前的21世纪,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当今日下,不可同言而语。 “小蓝,我真相敲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得找点热水,把你那些古里古怪的东西全部洗掉。”对于向蓝的反常,彦雨柔原本就已经习惯了,但向蓝老是这样,彦雨柔都快觉得她是希尔瓦娜斯的人了!希尔瓦娜斯是什么?彦雨柔纠结了一下,猛然发现希尔瓦娜斯这个词语出自向蓝之口,看来过不了多久,自己也会被向蓝同化了。 “别啊大小姐,那我的大脑就整个被你洗掉了。”向蓝将水果分下一小半跌给彦雨柔,自己毫不客气地将剩下的一大半往嘴里送,这个劳动者是光荣的,劳动的成果,当然得自己也要享用。 风寒,就是指21世纪的感冒,这东西,流行起来,就叫流行感冒,没流行,就叫小打小闹一星期,向蓝对于这样的小事,已经习以为常了,要在以前,一碗姜汤下去,盖上被子蒙头蒙脑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咦,感冒,好了!太神奇了! 向蓝小小地yy了一下,准备今天晚上不再睡觉,而是施行强大的守夜政策,让彦雨柔睡严实点,指望早日离开这里,到达传说中的紫禁城。 夜深醒来,彦雨柔感觉浑身上下都很痛,微微睁开眼睛,得,这还了得,撇开几张厚重的棉被不说,居然还有一个人压在身上,难怪连做梦的时候,都梦见夹在石缝里出不来了。向蓝口中的发汗,原来就是这样,估计风寒好了,连赶路都成问题了。 彦雨柔艰难地抽出右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向蓝,“喂,小蓝,醒醒。” “fuckyou!滚!”向蓝挥动着双手,将身边送花的小子一把推开,这年头,长得好看并没有错啊!问题是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还是一个特大的帅哥,如果在外面沾花惹草,是会招报应的。 彦雨柔是没明白向蓝说的是什么,但看向蓝的样子,应该是睡着了,大概就是不要打扰她休息的意思,所以也不敢再推了,但这样下去,又怕向蓝也染上了风寒。将另一只手也从厚重的压力中挣脱出来,将向蓝推到床的另一边,顿时浑身一轻,身上那三张厚重的棉被,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重! 彦雨柔将棉被替向蓝盖好,两人同床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每次都不那么理想,彦雨柔也没指望自己能在床上呆太久,带多待一刻,也是好的,因为现在确实是很想睡觉了。意料之中的事,果然再次出现,进入棉被后的向蓝开始不安分起来,先是将身上的棉被一次次地踢开,然后彦雨柔不得不帮她一次次地盖上,后来,也许是向蓝太烦了,直接一脚将彦雨柔踹到了床下。 “死丫头!睡觉什么时候能老实点!”彦雨柔就郁闷了,为什么这么一个睡觉不安分的人,居然不染上风寒,偏偏她这个睡觉中规中矩的人还被风寒爱上了? 第2章秀女 告别老夫老妻后,向蓝带着彦雨柔踏上了新的旅程,走路这回事,向蓝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那些喜欢长跑的人,在向蓝看来就是精神不正常,哪有人好好的车不坐去步履的?不是精神不正常就是囊中羞涩,对于一个有钱的正常人来说,就应该雇一辆马车,然后风驰电掣般地赶到目的地。马车可不比汽车,跑起来貌似很快,其实也很慢的,撇开颠簸不说,就是长达半个月的路程,人都快散架了。向蓝虽然哀怨不断,但也没有太大的举动,放弃马车不坐的话,等待的只会是更加难受的煎熬,所以,也只能认栽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京城!”向蓝率先跳下可恶的马车,抬起右手,竖起食指,直至“京城”两个大字,“咦…咦…哦…哦!终究还是来了,我可爱的帅哥们,你们的女神即将到来,当~当~当~当~当!友请美丽的彦雨柔小姐,闪亮~登场!” “死丫头!”彦雨柔慢慢走下车,她也没指望向蓝会来扶她,不给她添麻烦也就够了。 “哦!”路人甲眼前一亮,只感觉全身一片火热。 “好一个红颜祸水!”路人乙努力压制身体里的雄心荷尔蒙,不然,会犯罪的。 …… “dyandntlean,ynais向蓝,thisis彦雨柔,theappewhere?”向蓝张开双手,闭上眼睛,期待g。 “哎,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居然会有一个疯子丫鬟!”路人甲摇摇头,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疯子丫鬟的小姐,再漂亮,也有疯子之嫌。 “鸟语?还是春天到了,为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呢?难道!是传说中的仙女下凡?”路人乙双目放光,仙女可不是一般人,不能让仙女看到任何犯罪迹象,必须保持一个高尚审美的心,才能博得仙女的好感,让后在犯罪,岂不是完美? 彦雨柔眉头紧皱,马车的颠簸确实很难受,难得熬出头了,向蓝开心一下,也是应该的,但如此大张旗鼓的场面,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路人多达几十人,守城的卫兵多达20多人,外加一些闻讯赶来的农民伯伯,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是非之地。 向蓝是彻底放弃了,期待的掌声没有到来,也挺失落的,灰溜溜地拉起彦雨柔的小手,溜进京城大门,倍感尴尬,这就好比是一个天王巨星在台上演唱,突然想要互动了,说了一句“大家都举起手来,跟我一起摇”之后,观众也确实举起手了,却全头竖起中指呵斥道:“切!” 这就是所谓的冷场,向蓝对于今天这样的局面,有点大失所望,更有惭愧,多么一穷可怕的小白啊!连基本的互动都不懂,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混啊!原本以为脱离了迂腐的彦府,会有另外一片值得欢呼的天地,没想到,只不过是进入了另外一个迂腐的环境罢了。 京城是什么?就是金城,有钱人太多了,没钱人就不配进入京城,向蓝感叹钱的贬值啊!住店就需要二两银子每天,这要是放在21世纪,那得多少红莹莹的百元大钞啊!比总统套房还要贵。不持家,不知才米贵,以前在彦府的时候,向蓝成天吃香喝辣惯了,现在突然掌握了经济大权,一时有点放不开手脚,要放在以前身上有这么多经营珠宝,早就化成百元大钞,然后疯狂shoppg,lv?玛莎蒂亚?那些都是浮云,直接买下一座城市,岂不是更加happy?做一城人的房东,收一城人的房租,呵斥一城人,宛如神一般的存在,只是想想,向蓝都忍不住偷笑。 按照向蓝的战略路线图来看,现如今最主要的是安顿下来,花好每一文钱,等到着秀女大赛的到来,如今的太平盛世,天子即将登基,这就意味着秀女的选拔即将开始,对于彦雨柔的资本,向蓝是十分开好的,虽然说一个国家,美女如云,但即便如此,向蓝对于彦雨柔的外貌也是十分有信心的,相信不久的将来,彦雨柔定将是一颗闪亮之星。 安顿下来后,到了这个陌生却向往的城市,彦雨柔微微露出一抹微笑,终究还是到了。犹记得,那是一个大雨漂泊的日子,一个落魄的将军来到彦府门外;犹记得见到将军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已经深深地被他的容颜所折服,那是怎样一张脸?飒爽英姿,刚硬而沉稳,岁月在脸上留下的只有成熟感,那双坚定而充满诱惑的双眼,让她有种触电的感觉,用向蓝的话说来,她知道,那叫一见钟情。 一个身受重伤的将军,一个出父亲外另一个让她感到行动的男人,一个沉默寡欲但字字经典的陌生汗,她渐渐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18岁的花季年龄,第一次见到陌生人,没想到尽然如此心动。闲暇之余,她开始了解他,了解他的过去,了解外面的时间,在他走出房间到花园的时候,她会忍不住前去多看他几眼,听他讲述外面的社会,了解他的过去。她被他的故事所征服,有种向往的感觉,期待能够有一天走入他的世界,进入那个兄弟间肝胆相照,朋友间亲密无间。花园,成了她和他见面的地方,成为了所有美好一天的期待,成为了回牵梦绕的佳景。父亲说,女孩子应该矜持,母亲说,女孩子应该保守,向蓝说,女孩子应该大胆。她相信父亲和母亲,但更加相信向蓝,向蓝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思想也总是很活跃,想法也总是很独特,也是最了解她的,她相信向蓝,所以,她相信这是一段美好的缘分。 大病初愈的将军,并没有急着辞别,她知道,他想留下,她,也想他留下,他第一次牵起她的手,让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失去了力气。他拉着她到父母亲面前提琴,她只觉得满脸滚烫,心跳加速。可是,父亲的一句“不行”,让彦雨柔瞬间惊醒。是啊!父亲只是一个商人,官场,对于父亲来说,是永远的逆鳞。父亲,怎么可能让她嫁给一个将军呢?她放弃了争辩,甚至在他走的时候都没能留住他,一句话都没有。 女人,必须学会顺从,先是父亲,然后又丈夫,后来有儿子。彦雨柔想要忘记他,却发现只会更加想他,心底的希翼,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减少,反而与日俱增,向蓝告诉她,她患上了相思病。相思病,原本以为和她今生绝缘的字眼,没想到还是惹上了;向蓝告诉她,女孩子,有时候也要懂得自尊,懂得反抗,懂得争取;向蓝告诉她,明天,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幸福,永远来之不易,等待,永远只会成为永久。她当然期待有一天,他会回来,为她和他举办一场豪华的婚礼,也知道,等待,或许,只会是永久而已。她没有留他,或许,就注定已经失去他了,让他心寒了。向蓝说过,爱他,就应该去找他,告诉他,她要做他的妻子。这些,原本是很违背常理的理论知识,为什么会让她觉得如此可行? 雨,淅淅沥沥,大街上,形成了一片雨伞的海洋。 “我的大小姐,你不会是又在在想他了吧!所以我说啊!这女人啊!一旦有了男人,就肯定会见色忘友的,我向蓝一辈子,前半身的青春啊!全都交给你了,可是就算我在身边,你居然也不想我,而且去想一个男人,心寒啊!我很心痛你知道吗?”向蓝象征性地捶打了下心口,得,本来不痛的,倒让自己个打痛了,一时泪流满面,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样危险的动作了,即使轻轻敲一下,也可以痛切心扉啊! “啊!小蓝,对不起,我……”看到向蓝突然哭了,彦雨柔慌了,吓得手足无措,她不知道到的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把向蓝给惹哭了。但肯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然向蓝为什么会哭呢? “不要说对不起!”向蓝潇洒地回了一下左手,“你伤了我的心,youhurtyheart!我很心痛,你太让我失望了。” 逃离现场,是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向蓝也不管彦雨柔是不是误会到底,转移下一下彦大小姐的注意力也是好的。跑回房间,向蓝感觉捂住胸口,不停揉捏,“我说你啊你,也太脆了吧!我就轻轻打了一下而已,你丫把我都痛哭了,你对得起我吗?” 向蓝的心脏一时也泪流满面地高呼道:“你打在我身,痛在我心啊!被自己的主人莫名其妙地打了,我委屈啊!心痛啊!” 秀女选拔赛,报名的方式很简单,只要填写一下名字,到时候去参加就可以了,按照报名人数而定,如果报名人数达到了标准,那么就进行选拔,如果没有达到指定名额,就会根据各个地方的现状,进行一定的征收秀女,征收的秀女,通常质量都是很有保证的,只有出了名的美女,才能进入征收的行列。秀女和宫女不一样,宫女是根据帝王的需要招收的,招收的条件很简单,只要在官府名册上,胡乱勾画上千人就ok了,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中标的人,都会被强制变成宫女。秀女和宫女是有很大区别的,秀女是有机会见到皇上,只有通过了选拔,就一定会成为贵妃,荣华富贵一步之遥。 向蓝想到秀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已,彦雨柔是大家闺秀,做宫女太可惜了,只能去当秀女,等到到了宫中,遇到了那个将军,一切说明后,就可以放弃选拔赛,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为了让彦雨柔能够有充足的时间找到那位大将军,向蓝是下足了本钱,将历年来秀女的历程书都买回来细心研究,天知道这个时代的书有多么难懂,天知道那个之乎者也是多么拗口,天知道一个简单的字为什么要写那么复杂,看完一本书,原本简单的一件事而已,变成了漫长的煎熬啊!向蓝想要一本字典,更想以前彦雨柔读书的时候,自己也该去参合一下,学点繁体字,不然现在也不至于那么苦恼了。那个时候就想,怎么说也算是一个知识分子了,看那些小孩子的书太过幼稚了,现在倒好,一页纸看下来就是几天。 彦雨柔认识的将军,其实只是一个紫禁城的锦衣卫长而已,锦衣卫是很少出去任务的,但也有特别情况,例如传达圣谕什么的,危险性比较低,而且见面非常难,必须是他主动出击或者到紫禁城去找。在外面遇到的几率,无限趋近于零。向蓝也暗叹世道不公啊!这门差事可是一门苦差事啊!只是见一面,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多么的悲璀啊! 秀女没有通过选拔的,如果犯了错误,会被贬为宫女,到达22岁后,可以出宫嫁人,没有犯错误的落选秀女,会被指派回家。整体来说,还是比较有利的。向蓝是越想越带劲,将好不容易选到的知识,准备全部传授给彦雨柔,让她在秀女选拔的早期不至于落选,中期不至于犯错,后期不至于入围。 “选秀女,一共分成3个层次,第一层,就是评审层,以姿色而论,以你目前的质量来看,过关的几率是99,之所以还有1,是因为我担心你会出现意外情况,比如评审让你转身的时候,你会出现慌乱,一不小心把群角踩到了,扑通一下,跌倒在地,这样的低级错误,要是犯了,那可就憋屈了。”向蓝围绕着彦雨柔转了几圈,认真观察了一下,自叹不如的同时,还是必须担当起现在的任务的,“来,小妞,给大爷我转一个!” 彦雨柔低着头,也没弄明白向蓝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双手自然垂直,握在一起,听了半天,大概也就懂了,好像是让她转一圈,所以也就慢慢转了一圈。 “恩,不错!要注意抬头,挺胸,收腹,其他倒霉什么问题。其实只要你不踩到群角,把裙子拉破了,其他的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向蓝原本是想调点毛病出来的,但彦雨柔转的那圈,那叫圆润啊!堪称完美,向蓝自己是没办法做到那种惟妙惟肖的境界的,如果真的要挑毛病,估计就有点鸡蛋里挑骨头的嫌疑了。作为一个专业的评为,是不允许犯那种低级错误的,作为一个职业的导师,是不能一味地批评学生的,更何况这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学生! 国发有云,做事,是要负责的,诱骗少女,是必须承担刑事责任的。向蓝已经开始后悔了,当初为了能让彦雨柔心情好起来,才打算带彦雨柔出来的,现在倒好了。一切顺利进行,可惜的是,事情反倒多了起来,安排彦雨柔的生活,这是小事,一个良好的职业保镖外加闺蜜,都必须具备这个功能,掌管经济大权,这是乐事,吃饭睡觉,花大钱,出手就是几百万的,多么阔气的表现啊!这个表现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消息?一个21世纪的高级间谍,一个18世纪的情报员,一个60年代的刺客,这些专业的素质是需要培养的,向蓝不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但是更没指望彦雨柔这个大家闺秀能有这方面的嗅觉,所以说,凡是,还得凡人来做。 来到紫禁城门外,为了不让彦雨柔投入这个火坑,向蓝还是谨慎起见,“喂,当兵的!问你个事,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人,他是一个将军,一个紫禁城的锦衣卫指挥使,一个曾经受过伤的男人,在外面诱骗了一个少女的身心,现在估计正在饱受感情的折磨,他的名字叫鲁夫。” “哪里来的小丫头,滚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军官拿起手里的长枪走到眼前的少女面前,细声说道:“你找的那个男人能做的事,我也可以,而且,我保证做得更好,今天晚上,我们翠花楼不见不散,如何?” “啊!”向蓝双手捂脸,尖叫连连,“非礼啊!非礼啊!” 少女的尖叫声,永远是最好的武器,聚集人民群众,吸引眼关的最有力手段。听到紫禁城,天子脚下,居然有女人受到公然调戏,公民们强大的祖国荣誉感,良好的正义感,已经完整的素质,全面体现出来,一个个放下手里的活,纷纷拿起手里的武器。 “打到法西斯!” “终结黑手党!” “报销祖国!” “团结就是力量!” “我爱小翠!” …… 各种口号相继托盘,人民群众纷纷拿起手里的武器冲向紫禁城,担当打酱油的角色,面目狰狞,东张西望。 声势浩大的场面,让守门的士兵终于提升了恐惧感,赶紧向上级报道,这年头,得罪外翻没什么了不起,抛头颅偷鸡蛋的事,但得罪了一个正直花季的少女,后果很严重,人民很生气,这个时候,就必须上报给锦衣卫,然后锦衣卫上报给锦衣卫长,锦衣卫长上报给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指挥使上报给大内总管,大内总管上报给… “何事喧哗?”这年头,清静是福,紫禁城这片热土,那可是脑袋瓜垫起来的。 所谓的一副奴才相,两手往下捶,三角眼闪亮,四肢无力,五官不正,六亲不认,七窍生烟,八面威风,九坐不安,十分无用,百般无聊,千般挑衅,万般折磨,就是指眼前这种人,向蓝对于这种角色,是厌恶至极,其实也不是这种人身份的特殊性,而是这种人独特的性格让向蓝很是不爽。也难怪传承文明的国度,没有这样的人出现,原因太简单了,过于显然,还是丢人现眼的那种。 太监,多么恐怖的字眼,恐怖的不是太监的悲壮历史,也不是太监少了某样男人的特征,而是性格,性格的扭曲,让人倍感厌恶,也许太监并没有错,错的是明明就是一个太监,还喜欢为非作歹,扇阴风点阴火,唯恐天下不乱的狗血份子。向蓝的记忆中,没有一个太监是好太监,如果真的有,恐怕就只有传说中的倾世皇妃的李公公,像李公公那样的人才,可是千年难得一遇,万世流芳的好货色。 “李公公,有人捣乱!”军官赶紧膜拜,宫里的人,不是外面,以官职高低而论,而是以和皇帝陛下的亲密度而论的,得罪了一个公公就相当于领到了半分处死状。 李公公?向蓝开始纳闷,既然是李公公,那岂不是意味着遇到好人了!岂不是意味着不用筹划彦雨柔进宫,也一样可以遇到鲁夫?向蓝不自觉地流出一抹微笑,真是天赐良缘啊! “那你们还不快把她轰走!成何体统?”李公公勃然大怒,这年头,乐得清闲啊! “啊!悲剧啊!电视里面的李公公,可是很讲道理,很仁义的!英雄饶命啊!”向蓝悲痛欲绝,身体被两个强悍的卫兵拖了很长一段距离,印象当中的李公公应该是正面角色来的。 努力回想一下历史课本,向蓝猛然发现,当初读小学的时候上历史课是用来睡觉的,读中学的时候历史课是用来看帅哥的,高中的历史课从来都是讲鸦片战争的,大学是没有历史课的,硕士要求的是未来,博士看的是现在,博士后了解的是新人类,无论从哪个阶段来看,向蓝都只知道一点,她果然不熟悉历史,更不知道当今是那个皇帝,将来是那个皇帝,这年头都有什么大事,这年头那些人都是最有前途的,这些非常重要的戏份,貌似在电视剧里面,那些主角可都是倒背如流的! “天啦!如果有下辈子,能不能让我学好历史再穿越!偶的神啦!”向蓝彻底绝望了,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文科高材生,理论上的文综250,现在只能用阿拉伯数字“2”来形容! 第3章雏菊 向蓝开始后悔了,事实上,从一出门到现在,一直没有停止过后悔,当初为什么就那么冲动,一个不留神就真的拐骗彦雨柔出来了?现在想想,或许当初除了是为了让彦雨柔不再饱受折磨以外,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一点点贪玩的心思。女人,或许本就善变,犹记得在21世纪的男朋友曾经讲过这样一个有趣的故事: 路人甲和小红在一条小道上偶然相遇: 路人甲:“美女,一晚多少钱?” 小红:“哎呀,大爷,我不是那种人。” 路人甲:“50块?” 小红:“哎呀,大爷,你都当我什么人。” 路人甲:“500块?” 小红:“哎呀,大爷,今晚,我是你的人。” 路人甲:“5000块?” 小红:“哎呀,大爷,今晚,你别把我当人。” 路人甲:“50000块?” 小红:“哎呀,大爷,今晚,不管你带多少人。” 路人甲:“500000块?” 小红:“哎呀,大爷,今晚,不管来的是不是人。” 当初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向蓝有种打人的冲动,这年头,不是每个女人都那么现实的,多少还是有一点点真爱在吧,至少那个时候的向蓝认为自己就是为了真爱不惜一切的人,不然也不会到处奔波只为维持那个两口之家了,而且,故事的本身,就是建立在女人的痛楚之上的,但也侧面反映出了女人的通病,善变!这或许是个女人都逃脱不了关系吧!当初追男朋友的时候,犹记得男朋友一次外遇被发现了,向蓝当时非常生气,所以关掉手机,准备退出情场,没想到过了一会,觉得还是打开手机好点,至少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等了一会,没有消息,就拨打了一下对方的号码,然后立即挂掉,期待对方能够回复,于是又等了一会,终于耐不住了,发了条短信“有种以后别找我”,正准备发送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太对劲,立马删了从写“你难道不准备说点什么”,粗略估计一下,想想还是不妥,于是再次改写“喂,我失恋了”,突然发现,如果真的发送出去还得补上一条短信“对不起,发错了”,想想又觉得麻烦,所以最后决定发送“今天下午,我会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追求独立,追求男女平等,这些女孩子也都知道,但很多时候,还是未免发错,向蓝不觉得自己很坚定,很多时候,都会出现模棱两可的状态,大多数时候都喜欢留点后路。现如今,后路确实还有,但决定权却不在向蓝手里了,她多么想彦雨柔突然想家了,让她一起回家,可惜,这天终究还是没有到来,眼看着秀女选拔赛的日子一天天毕竟,向蓝患上了日出恐惧症,因为每次日出,就会意味着,新的一天到来,意味着,又老了一天,生命,又减少了一天,离开彦雨柔的时间,又缺了一天。 皇宫,对于向蓝来说,就是一个金丝笼,这就是囚禁自由的牢房,对于皇宫,向蓝有种恐惧症,历史,确实没有学好,但,电视里面的皇宫,总能让向蓝感觉到不安,即使是伟人笔下的小燕子乐园,依旧没能改变皇宫是古代女人囚室的状态。 太阳渐渐躲进云里,向蓝不知不觉走到了紫禁城门下,守城的士兵,正在交接,头顶上“紫禁城”三个大字,就好比是“特大监狱”几个字一样刺眼,向蓝害怕进入这个监狱,她有想过劝彦雨柔放弃打算,但却始终开不了口,当初怂恿彦雨柔出来的是她,安排彦雨柔参加秀女选拔赛的也是她,现在打退堂鼓的还是她,似乎有点太折磨彦雨柔了。 监狱,两个特大的字,宛如噩梦一样不断出现在向蓝脑中,即使是睡觉,都总是梦见自己到了一个囚室,地上有爬行额老鼠蟑螂蟋蟀毛毛虫,半空中有苍蝇蜜蜂蚊虫蝗虫,上空有蝙蝠乌鸦恐龙潘多拉。向蓝拼命努力想要逃出监狱,却终究没能成功,眼看着那些可恶的动物一步步靠近,向蓝终于不堪忍受,一觉醒来,汗流浃背。 “怎么了小蓝?”彦雨柔惊醒过来,别说向蓝突然起身,就算是向蓝踢开杯子,她也总能感应到。 “小姐,不如我们回家吧!你不要去参加秀女选拔,好吗?”人们都说,好事梦不见,坏事一梦就灵,紫禁城,或许就是一个火坑,亲手将最好的朋友推进火坑,这可比鄙视来得猛烈。向蓝难以想象,眼前这个柔弱的大小姐,要是真的进入了可怕的紫禁城,都会有怎样的结局。 彦雨柔无言以对,她太相信向蓝能帮她找到好的路了,所以一直以来,向蓝说什么,她只需要照着就可以了,但现在,她想他,想去找他,哪怕只是见一面也好,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道歉也罢,至少,她努力过,以后就算是再难以接受的命运,都能够默默忍受了。 抬起头,看向窗外,以后的路,究竟会怎样?彦雨柔不敢想,以前的憧憬,现在反倒变成担忧了,“去,我一定要去,哪怕,满身伤痕。” 坚定的眼神,铿锵的语气,或许,这才是彦雨柔,才是那个外柔内刚的彦雨柔,向蓝不准备在劝说了,如果劝说真的有用,那么,世界也不会那么多战争了。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通常都是需要找到依靠的,无论是心理依靠,还是身体依靠,很多时候,其实无需别人的帮忙,也总能找到依靠,例如床,一张舒适的大床,可以缓解很多压力。无论是生病的时候,还是受伤的时候,床,总是最好的依靠。 向蓝慢慢蜷缩进被窝,闭上眼睛,如果事实真相她筹划的那样,其实也是蛮好的一件事,但事实无常,在量子力学的角度来讲,世界上没有常量,只有变数。这个世界,已经不是21世纪的美好国度了,而是由人间玉帝的,变数太多了。 一个在这片大陆长大的女孩,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希望有一天,能见到人间玉帝的容颜,那个统治着整个国家的男人,到的都是怎样的面容?彦雨柔,也曾经幻想过有一天,能进入紫禁城,见到皇帝一面,看看这个大陆上最顶尖的男人。现在,机遇降临,不是为了儿时的梦想,而是为了将来的人生。 彦雨柔整晚都没有睡着,脑海中总是浮现见到鲁夫的一面,失落,还是悲伤,欢喜,还是忧愁,只是想,都有点忐忑不安。身边的向蓝,睡得很死,但睡姿都好多了,她宛如一只疲惫的小猫一样蜷缩在被窝里,眉头紧皱,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彦雨柔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彦雨柔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为什么向蓝会如此惧怕紫禁城,大陆上的女孩子,不都是以进入紫禁城为目的? 第二天醒来,向蓝像往时一样,到大街上去早点生活用品,同时打听一下此次秀女选拔赛都有那些人参加,都需要注意哪些细节。打开房门,看到的是一张不满谄笑的脸。 “小伙子,长得这么抱歉,你没戏的。”蜜蜂,那个世界都有,向蓝虽然知道,自己并不是那多娇花,但娇花身边总是需要护花使者的,例如微风,彦雨柔需要护花使者,那么她向蓝,就是威风。 “嘿嘿,不要误会,我是替别人来送花的。”店小二递出手里的野花,野花,在城外的郊区很多,但很少见人踩来送人的,如今这个年代,送花送得最多的就是桃花梨花什么的,送野花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坦白说,一大束野花看上去还是很迷人的。 “谁啊?”送来的东西,向蓝很少拒绝的,昔日大学的时候,什么情书啊!玫瑰,百合,这些东西也不是没有收到过,甚至还有一个挫男直接到校园荷塘里踩下一朵莲花送给她,那个时候有点暴殄天物的味道,喜欢的人送的,那就要,不喜欢的人送的,尤其是长得太寒碜的人,立马扔掉。现如今,鲜花还是有人送的,可惜向蓝没有自恋到是送给她的地步,她知道,这些花瓣都是冲着彦雨柔来的,她在彦雨柔面前,不就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小丫鬟吗? “保密,我们这行,可是很专业的。”店小二将肩上的毛巾取下来,擦擦汗水,这个动作已经成为了习惯性的动作,其实本身并不感觉到热。 “哦,那你继续专业吧!”向蓝抱起花篮关上房门,别人不愿意说,自己也没办法强求是不是,给钱?拉到,爱说不说,反正花的主人只要不是鲁夫,一切都是浮云而。 “……”店小二哑口无言,按照专业的素质来讲,只要对方愿意给那么一点碎银子,是必须有问必答的,这也是为何他送了花还不愿意走的原因,没想到这丫头淡淡问了一下,也不表示一点,这不是坑人吗? “小姐,有个白痴送来的花篮。”向蓝对于美好的事物,也是有一定的欣赏能力的,花瓣挥洒出的不是花香,而是淡淡的泥土香味,带来了春天的味道,清新空气有余。“看来,今天不用买花了。” “哦。”彦雨柔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也没怎么在意,这年头送花的人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也都习以为常了。机械般看着向蓝将一支支花插入花瓶中,不禁联想到,向蓝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花,就好比是宫女,而花瓶,就是紫禁城。”彦雨柔不可否认紫禁城确实囚禁了不少少女的梦,但她不是其中一个,参加秀女选拔赛,本就只是一个过程而已,结果,她都是不会入选的。 “好了,我的大小姐,你也别胡思乱想了,你要是待在房间里太闷的话,可以和我出去走走,买点东西,说不定,心情嘣瞪一下就好起来了。”这个世道的女孩子,都不喜欢出门,向蓝yy一下以前,不出门就有饭吃的女孩子,可是每个女孩子向往的对象,但即使是宅女,也得在家玩玩电脑,看看电视,听听音乐,摸摸手机之类的,总得有个打法时间的方法吧!这年头的不出门?那不是脑袋坏掉了,就是心理有问题,房间再大,终究还是一个房间。 “算了,你去吧!我不去了。你最好也少出店门。”秀外慧中,没有出嫁的女孩子,是不能随便出门的,这是道德观念,彦雨柔从小就是灌输这种知识长大的。 向蓝走在大街上,带来的家当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她将所有带出来的钱财,分成两份,其中一份就是她自己的,用来维持两人现在的生活,另外一份是给彦雨柔准备的,彦雨柔进宫后,如果想要不至于被其他秀女歧视,是需要一定的钱财打点的。现如今,彦雨柔的钱财,她是一分没动,自己的那份,反倒开始见底了。 “得找点事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向蓝开始在各个摊位观察行情,市场行情,是一个做生意的人最必须注意的项目之一。向蓝昔日,可是一个出了名的服装设计师,由于酷爱画画,所以很多功课都耽搁了不少,其中就包含完全弃之不顾的历史课本,历来考试的历史试卷,都是通过强而有力的零时抱佛脚来应付的。 既然以前是做服装设计的,那么向蓝准备重新干起老本行,服装设计,就是画出一个简单的画,然后交给筹划部进行筹划,在交给配料部进行进一步改良,然后是总部下批文,交到生产部进行生产,品管部进行监督,文员部进行适时地追踪,知道产品出炉,达到要求后,开始筹划面向大众的事项。 服装价格的定位,除了简单的材料预算,手工成本,以及各种额外支出外和预定收入外,还包含了另外一个成分,那就是市场的消费水平,例如,一个包子5毛钱一个,那么衣服的利润就可以大幅度提高一点,而包子只卖2毛钱一个,那么利润就要少赚点,不然没人买。调查包子这个项目的价格,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而已,要看出整个片区的普遍消费水平,还得多调查几个其他行业的价格定位才行。 向蓝没准备自己开办公司,而是想利用手里还有的那点资产做投掷,买点衣服回来自己改良后再卖给商家,其中赚取一点手工费,她也有想过自己卖,那样收入会更客观一点,但彦雨柔没人照顾可不行,不能整天只为了自己那点花花肠子拼搏。 在这个世界也生活了10多年了,很多东西也懂了,这个世道的衣服,大致需要注意的事项也知道,如果敢涉及出性感泳装或者暴露装,那简直和送死没有任何区别。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里个当里个当,当里个当……”购物的感觉就是好,向蓝满脸微笑,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小型的投资企业的,虽然老板和员工都只有她一个人,但怎么说也不用过那种只有支出没有收入的生活了。背上自己精心选购的衣服,轻跳在回客栈的路上,心情尽然如此舒畅。 向蓝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着,一个不法分子看在眼里,像这种轻浮而有钱的单身女孩,是最好下手的对象,他一步步靠近,寻找一个最好的时机,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大街,对这样的女孩下手,万无一失,等到时机成熟,伸手一抓,眼看着胀鼓鼓的钱包就要到手,他甚至已经筹划好了逃跑路线,一柄飞刀突兀地插入他的掌心。 “啊!”他痛苦万分,右手涌出的血液宛如泉水一般,他捂住右手,急忙逃窜。 “咦?”向蓝转过身,只看到了一个人逃跑的声音,“羊癫疯?” 除了想到羊癫疯,向蓝还想到很多其他病状,例如狂犬病什么的,她甚至想到了艾滋病,不然怎么会突然有人在她背后咆哮呢? 向蓝回到房间后,拿出购回的剪刀针线这些玩意,缝衣这种事,以前可都是由员工来着,她可是只负责设计的,现如今,员工也是她,所以必须担当,如果有一台缝纫机,效果肯定会更好。 “小蓝回来了!”彦雨柔听到开门声,就从里屋走出来,“小蓝终究有点女孩子的样子了,在帮那个幸运的男人缝衣服?” 以前可都是只有向蓝取消她的份,这次终于有机会扳回一局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彦雨柔都快觉得向蓝心理有点不正常了,原来女人终究还是女人。 “呼呼,thisisasecret,想知道?不告诉你。”向蓝也没准备告诉彦雨柔,更没指望让彦雨柔来帮忙,不得不承认,彦雨柔的缝纫技术是要好很多,但那是建立在她如今找不到缝纫机的基础上的,如果有了缝纫机,那彦雨柔的那点技术也都是浮云,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大小姐来做这种事,所以说,挣钱这种事,果然还是应该下人来做。仔细想想,向蓝有点不服气,印象当中,下人只管服侍主人,挣钱这种事通常都是主人来做的,但是回想一下,自己这个下人也不是很称职,也就只有认栽的份了。 “小丫头,胡说什么呢?需要我帮忙吗?”彦雨柔待在房间都快发霉了,也很想早点事来做。 “不需要,你如果真的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做我的试穿odel。”彦大小姐的双手,可是不能随便使唤的,必须有更大的任务要去完成,向蓝可不像让彦大小姐的双手,在这些微小的事方面有任何潜在威胁。 “哦,那好吧!”彦雨柔也不再打扰向蓝,她一步步走进自己的房间,突然转过头问道:“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好吧我承认!”向蓝忍住不哭,这丫没有缝纫机的时代还真是难受,渺小的绣花针都已经吃了她几次肉了,“你要是实在无聊,帮我倒杯水吧!” “好的,乐意为您服务。”彦雨柔也陪合向蓝上演一出戏,细想一下,这样开心的场面,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 日子,趋于平和,向蓝不再每天出门,而是成天在家里摆弄着那些买回来的衣服,这年头,衣服的款式很少,所以开发起来也不那么麻烦,麻烦的是改良的过程,简直是不堪回目,向蓝都快崩溃了,剪刀剪起来确实很快,但要是疯上去,可就是一个伟大的工程了,几乎每三针必须砸手指一次,象征着宏伟。针针见血,是小事,麻烦的是,好不容易缝好了,打开一看,突然发现大针小针线条严重偏差,还得裁开再来。值得高兴的事,缝衣,是手工活,既然是手工活,都有熟能生巧的特性,只要习惯了就好了,唯一不习惯的是,每天早上,都会有人敲房门,打开一看,也总是能看到一张长得十分抱歉的脸蛋,店小二仿佛每天早上过来送花,都已经成了习惯了,向蓝都快觉得要追彦雨柔的是店小二了,这年头,没有人会甘愿着一个永远的幕后的,尤其是追女孩子,终究还是有一天会露面的,这就好比是丑儿媳终究要见公婆的道理一样。 花,依旧是野花,但不论什么时候,野花总是绽放得很美,即使是在炎日之下,每天早上也依旧会受到一篮绽放得不错的野花。房间里,也总是弥漫着野花的香味,向蓝渐渐开始喜欢上了野花的味道,每天早上出门收花,进门换花,也成了必修课,也是整天唯一一件开心的事。 雏菊,意指那些处于暗恋状态的人,暗恋中的人,送给暗恋对象的花,通常都会选择雏菊,雏菊,就像是向日葵一样,总会仰望未来,期待未来。而野花和雏菊很像,只是,表面看起来很像。向蓝不知道到的是谁在暗恋彦雨柔,但肯定是一个十分痴情的人,很少有人能够坚持每天送来一篮花,都是早上送来,时间也分毫不差,因为向蓝的生物钟告诉她醒来的时候,花就肯定到了。对方当然可以找人帮忙,给点钱就解决,但办事的人也肯定会受到钱后就敷衍了事,而且如果真的是有钱人,完全可以买各种名贵的花,而不是野花了。只能说明此人的意志之坚强,爱之深,彦雨柔有多幸运,找到深爱的另一半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人默默地守护。 “小姐,如果你的那个鲁夫拒绝你了,你会不会想要找到那个野花使者呢?”向蓝的缝纫技术已经得到了提高,现如今完全可以一心二用,缝衣的同时,刁侃彦雨柔,也是一件乐事。 “不会的,我相信,鲁夫也和我一样!如果有一天,我倒想见见这个野花使者,让他以后不要再送花来了。”彦雨柔穿好衣服,原地旋转一周,“好看吗?” “那不是废话吗?我设计的衣服还能不好看,问题是你穿上之后有没有不适应。”对于自己的技术,向蓝是十分相信的,毕竟当年就靠这门技术维持生活,没有点本钱,那不是要饿死? “不错啊!很适应啊!”其实彦雨柔很想说不适应的,但看到向蓝如此上心,也不好意思说出来。这可都是向蓝没日没夜赶出来的衣服,得到的答案要是不满意,那岂不是人生从此灰暗? “哦!那是男人的衣服!”彦雨柔的那点心思,向蓝何曾不知?但也为了能找到这样一个好主人外加好闺蜜而感到幸运。 “死丫头,男人的衣服居然也给我试穿,做odel也是有尊严的。”odel的意思,彦雨柔已经打听到了,她无法忍受向蓝作弄她,挥动着小粉拳,必须教训向蓝一顿,不然这丫头以后要是拿一件婴儿的衣服给她穿,她还得腆着脸说适合,那岂不是笑掉大牙了。 “咦咦哦哦,英雄,饶命啊!”向蓝放下手里的衣服,现如今奔跑才是王道,彦雨柔的拳头威力不大,但要是用掐那可就惨了,痛啊! 第4章猎艳 尽管,日子,已经找到打发的方法了,但,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彦雨柔终究还是要去寻找幸福的,而代价,就是进入紫禁城。 向蓝拿出自己精心设计的衣服,替彦雨柔换上,这件衣服,是向蓝最先完成的作品,无论是手工,还是意义,都是非同一般的,她希望,自己没能陪伴彦雨柔渡过以后的很多天,但至少让彦雨柔有一件可以遮风避雨的衣服。 彦雨柔任凭向蓝替她换上一件件衣服,这些衣服,彦雨柔以前都没有见过,但,每一件,看上去都很好看,穿上去都很合身,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向蓝为自己量身定着的。她学会了沉默,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的好朋友,虽然一直以来两人都是打闹中度过的,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人的感情,向蓝,正在用哪种独特的方式来送别自己,彦雨柔不敢说话,怕一说话,两人都会不小心哭出声来。她从来没有指望过向蓝能陪她一起进宫,向蓝对于紫禁城是那么地恐惧,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但是为了她,向蓝已经不止一次地去过紫禁城,虽然,只是在远处观看。 “好了…我…们…走吧!”向蓝尽量让自己不至于失声,大小姐要去追求幸福,这点向蓝并没有权利制止,她也有想过要陪大小姐一起进入那个火坑,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以前灌输的知识,让她对于紫禁城有种莫名的恐惧,她太害怕进入那个负责的场合了,她热爱自由,向往飞翔,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尊严,这些,她都还不想失去。 “恩!”彦雨柔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曾经幻想的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可是为何,她会有不舍? 两人手拉着手,一步步慢慢走在去参赛的路上,外人看来,不是主仆而是一对好姐妹。 静,世界竟然如此静,沉默,终究还是沉默到底。向蓝没有说话,也怕彦雨柔说话,现在是一个微妙的时期,两人只要谁开口一个字,都将是一场哭戏,那种告别的味道,那种酷似生离死别的感觉,刺痛心头。向蓝咬进牙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眼睛却不争气地流出了一滴泪水,她转过头,生怕彦雨柔看见,无意中却发现,彦雨柔早已经两行热泪,哭得无声。 “小蓝…”彦雨柔再也忍不住了,抱住向蓝,哭得一塌糊涂,明明非去不可,为何难分难舍? “小姐…你别哭…你哭了,我也很想…哭!”向蓝也死死地抱住彦雨柔那瘦弱的身躯,她不在是彦雨柔的依靠,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有感情的女人,也需要依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内心的纠结,永远说不出口,但彦雨柔知道,向蓝会懂的,向蓝总是知道她在想的任何事,而她却永远不知道向蓝在想什么。 “不…你要去…你必须去…幸福…永远在自己手中。”名字彦雨柔飞去不可,向蓝却很想阻止,那个可怕的地方,终究还是一个谜团,也许将来的某天,彦雨柔会找到幸福,但也许有一天,彦雨柔就再也没办法脱离出来了,那个地方,永远有着无数变量,她不明白,为何当初会安排彦雨柔的一切,明明那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却为何误导彦雨柔进去,难道是真的为了所谓的让她幸福,如果真的是那样,为何她不鼓起勇气,勇敢一次,代替彦雨柔进入那个负责的地方? “你…我…”彦雨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肯定知道,既然已经决定要去了,待在这里,或许就永远去不了,她鼓起勇气,推开向蓝,头也不回地冲进紫禁城大门… “小姐,一路,走好!我会在客栈等你,永远,永远!”向蓝全身的力气被抽干,无力地瘫软到地上,仰望着蓝天白云,风不动,云不动,只是心动,泪水化成气流轮回,女人,终究还是女人。 远处,一个男人依靠在墙上,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他很想上去搀扶瘫软在地的女人一把,很上上去告诉她,至少,她还有他,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过去,他能做的,只有每天傍晚到城外去采集野花,然后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让店小二帮忙送给她,除了这些,他还能做什么?默默地充当护花使者?如果可以,他宁愿她永远开心,不受任何伤害。 向蓝病了,自从不知道怎么会到客栈以后,就一病不起,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为止,是第一次生病,而且病入膏肓,她要做的事已经很简单了,每天早上,看着客栈的服务员进来换上一束花,然后在服用服务员递过来的药,就只能乖乖地躺在床上,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服务员也会送饭进来,小心伺候,下午会有一些偶尔会有几个老板过来拿一些衣服样版或者让她看一些样品,如今,她已经不需要再亲自缝补了,只需要在闲暇之余画几张图片或者看一些样品,简单地说几句话就可以了。 她以为自己总是丫鬟,伺候着彦雨柔的生活,但其实现在才发现,她错了,错得很离谱,没有彦雨柔的日子,她连床都懒得起,更别说扫地购物了。原来,不是彦雨柔懒,也不是彦雨柔太大小姐脾气,只是她失去了依靠而已,失去了生活的动力,找不到干活的理由了。很多事,只有在有人陪伴的时候才会做,一旦没人了,那么将彻底遗忘…… 病,即使是再大的病,终究有一天是会康复的,她终究还是病愈了,虽然身边平白无故多了个服务员照顾,但生活却不在那么有滋有味,她习惯了有彦雨柔陪伴的日子,现在,她的心早已漂浮。21世纪,有一个显眼的词语——百合!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她依旧会喜欢帅哥,也依旧会对男人比较有兴趣,但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为止,她都只有彦雨柔这么一个朋友,如果真的要强加百合在她和彦雨柔之间,她到宁愿把百合换成死党,为了死党,可以抛弃身边的一切,为了死党,可以不远万里只为一句祝福…… 生活依旧继续,正如地球一定会转。向蓝学会了孤独,享受着平淡的生活,期待着彦雨柔能够早一天带着白马王子归来,她将所有的愧疚于思恋化成动力,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挣很多很多的钱,才能在彦雨柔和鲁夫回来的时候,有更好的生活水平。 服装设计师,必须了解大众人群的习惯,以及大众人群的体貌特征,康复的向蓝决定不再蜗居,拿起手制的花架,来到大街上,找一个比较繁华的路段,开始素描,素描的对象,主要是过往的人群,由于是主要凭借记忆作画,所以只靠第一印象发挥,过往的行人是比较匆忙的,完全凭借第一印象就只能画下那些体貌比较显眼,或者大纵话的人物,当然,还有一种人,那就是帅哥,特帅的那种,那也是给人印象比较深的,既然是帅哥,那对于绘画的要求难度就会增加。至于美女,这个世道在外面晃悠的女人大体可以分成三种,第一种是嫁着人妇,第二种是小女孩,还有一种是下人,这里的下人并不只是指那些在当丫鬟的女子,还有那些为了生活为奔波的女子,简单点说就是为了挣钱的女子,通常的美女,或者大家闺秀,是不会抛头露面的,成天躲在房间里期待着白马王子的降临,彦雨柔就是这种类型。 向蓝素描有些天了,观察的情况还比较理想,这个世道的男人,在外面打拼的男人,体格通常都是比较壮硕的,几乎每个都是“蓝波”的类型,至于女孩,不是那种以胖为美的世道,清一色的苗条身材,当然,其中也不乏水分,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那么完美的,腰带这玩意比皮带好的地方就是可以覆盖很大一个面积,完全可以吧啤酒肚变成小蛮腰。 作画期间,向蓝终于见到了一个传说中的帅哥,帅得一塌糊涂,是除鲁夫外,向蓝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另外一个大帅哥,无论是走路的姿态,还是一个微小的细节,向蓝都被深深的吸引了,绘画帅哥比较麻烦的是,帅哥之所以叫帅哥,是因为有着平常人没有的脸蛋,外加一副好的皮囊,任何一个细节部分,都是需要描绘好的,不然就侮辱了帅哥这个名词,所以尽管完成了市场调查,向蓝还是每天坚持到等待的地方,期待着帅哥路过,好让自己在观察一段时间,完成一张图画。这年头比较麻烦的是没有铅笔盒画笔,要想画画要么是毛笔的行家,也就是所谓的大画家,事实上这年头,大画家多不胜多,记忆中的彦雨柔就是一代接触的画家。毛笔?向蓝很想学,可惜,用光了圆珠笔和钢笔的人,用毛笔!简直有点太2了,用烧焦的碳都比毛笔来得实在。 匆匆一憋,那么短暂的几秒时间,根本不足矣让向蓝完成绘画,人物的背景早已经画好,现在却的,只是正面的一些细节而已,这可不是简单地看一眼就能完成的,向蓝在接收完早上的野花蓝后,再次来到大街,期待着帅哥的到来,人嘛,总是要有幻想的,很多帅哥不是一定能认识的,但见一下也好,至少完成绘画,等彦雨柔从深宫中出来后,来出来两人研究一下也是好的。 等待的日子,并不好受,还好的是,向蓝已经学会了等待,曾经,为了等待男朋友,她足足等了5年,后来,为了等待父母,她足足等了8年,如今,为了彦雨柔,她不知道还需要等多久,带都会等下去,而眼前的这个帅哥,只不过是短暂的几天而已,等起来,也不是很漫长…… 终于,她再一次等到了,露出一抹微笑,等待,终究还是有了结果,她尽量让自己有平稳的呼吸,一步步靠近找个大帅哥,友好地挡在帅哥面前伸出右手,“hello,你好!我叫向蓝。” 这可是国际标准的交友方式,放在以前,即使是外国人或者国人,都能听懂,这是一种搭讪的方式。 “哦?”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眼前的女子到的想干嘛?难道是女盗匪? “喂,我说你这人是木头啊!长得帅就了不起啊!什么样的大帅哥我向蓝没见过?”向蓝真想一巴掌扇过去。这丫面对一个美女的搭讪既然表现得如此漠然,怎么说自己也是一朵娇花。 “要钱是吧?”他充着后面招了招手,一个书童摸样的人赶紧跟上来,“那点钱给这位姑娘,就当是江湖救急吧!” “哦!”少爷做事,自然有少爷的方式,即使是没有理由,书童也照着不误,少爷决定的事,那就是正确的。摸出几两碎银子,“来,拿去。” 向蓝机械般接过书童递过来的碎银子,她的眼睛定格在书童手里的那蓝野花上,她敢肯定,这么几个月来收到的花,就是眼前的这种花,只是可能送花的人不知道彦雨柔已经离开了,所以才继续送花来而已。 “咦咦哦哦,偶的那个神啊!这个帅哥,居然就是一直送花的幕后,彦雨柔,跟着你,果然有肉吃!虽然吃不到,不过闻闻也好啊!”向蓝心里纠结,吞了一口口水,正色说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吧!当然,如果你不怕在这里丢脸的话,我也不介意在这里说。” 既然有一个人愿意送雏菊,那么说明这是一个害羞的人,向蓝不觉得眼前的这个帅哥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谈论彦雨柔,必须交换场地,找到另外一片净土方便交谈。 “哦?”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大致明白,可能是眼前这个女人觉得钱太少了,又碰巧抓到了他的把柄,所以才这样说的。他倒想看看,眼前这个女人到底要耍什么手段。 向蓝带着大帅哥来到了住宿的地方,闺房是不能去的,在外面的大厅让大帅哥稍等片刻,从里屋拿出一瓶野花放在桌上,“帅哥,老实交代,叫什么名字?” “大胆!”书童忍不住了,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居然还第一次遇到敢这样说话的人。 “诶,常在,不得胡说,我叫允禩。姑娘有和指教?”在问清敌人的底细之前,是不能随便乱说话的,其实名字,在他看来只是一个寒暄的手段而已,既然能抓到他把柄的人,怎么可能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要的是全名,你别告诉我拟姓福,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真没听过姓福的。”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这先别论,两个字的名字,向蓝也见过不少,但目前这样的姓倒是没见过,显然是因为太害羞了所以不敢说真话而已。小小地炸他一把。 “好,打开门说亮话,我全名是,爱新觉罗·允禩,可以说正事了吗?”名字只是一个称号而已,允禩知道,很有可能下面要谈的内容才是正题,他不知道他到的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了,更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的是谁,他只知道,如果用钱可以解决问题,他想快点解决,家里还有人在等他。 “爱新觉罗·允禩?好古怪的名字啊!呵呵!”向蓝除了知道外国人的名字很长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国人的名字也这么长的,她忍不住想要笑,突然,她发现,这个时候不应该笑,历史这玩意,她虽然是很差,但多少也懂那么一点,印象当中,有部古装电视中,还真有人姓爱新觉罗,好像还是一个皇帝,而且好像听说,在古代,皇帝是不允许有人同姓的,除了家人以外,其余同姓的人,都是需要处死或者改名的,向蓝突然觉得有股寒气,小心翼翼地问道:“爱新觉罗,真的…是你的…姓?” “大胆,八爷就是八爷,哪里来的小丫头,敢这么跟八爷说话!”李常在,跟在八爷身边已经有些时日了,印象当中,除了太子就只有当今皇帝敢这么直呼其名了。 “诶!姑娘,你有话直说。”允禩在等重点,不是什么大事,他可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 “嘿嘿!”向蓝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能告诉我,现在,都是谁的皇帝,而你,又是皇帝什么人吗?” 这是关键问题,以前向蓝从来没有打听过这些,原因很简单,她历史就是一个小白,没有必要了解这些,她只想安心过好每一天就足够了。 “姑娘,你可以直接说,你到的想干什么,我可没空在这里瞎耽误,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这些无聊的问题。”允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如果不是担心有把柄被人抓住了,也不会到这里来吓耽搁了,他站起身来,正色说道:“我父亲也就是当今皇帝,人称康熙帝·爱新觉罗·玄烨。” “啊!”爱新觉罗·玄烨向蓝是没听过的,但是康熙帝,那可是如雷贯耳啊!她双膝一弯,噗通一生跪在地上,“皇子,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已经进去快一年了,我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真的好想见见小姐。” 爱新觉罗·允禩是几王子,向蓝是不知道的,但叫皇子肯定是没错的,大概也就是八皇子,不然也不会有人叫他八爷的,但这种事情可不是儿戏,叫错了问题就大了,还是保险一点好。更何况,是有求于人?如果真的是八皇子喜欢彦雨柔,到也是开心的一件事,但问题是不可能,哪有一个皇子放着正事不做出来的。 “所以,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允禩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他有种被人戏弄的感觉。 “恩!”其实本来的目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大帅哥,可是有本事带她找大小姐的人,必须得有卑微做多卑微。 “我们走!”被人戏弄的感觉,果然很难受!允禩用力挥挥右手,大步迈出大门,心理鬼火冒,本来是美好的一天,就这样被毁灭了。 “啊!”向蓝抬起头,还欲哀求,但却找不到理由,人家堂堂一个皇子,一句话可以灭太多人了,如果在不识好歹,恐怕得脑袋搬家了,向蓝可是很爱自己的脑袋的,除了脸蛋,恐怕最看重的就是脑袋了,没必要拿自己可爱的脑袋做赌注啊! 接下来,向蓝放弃了素描,而是回到闺房,细细回想一下自己所学的知识,绞尽脑汁,想要理出一点关于这个时代的头绪来。当初学历史的时候,是老师注明有可能成为考点的地方,向蓝就会死记硬背,如果不是考点,那看都不看。 印象当中,康熙帝,一共有35个儿子,20个女儿,能有这么好的香火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康熙帝有皇后4人、皇贵妃3人、贵妃1人、妃11人,还有后宫佳丽三千人可供,这是一道高二历史考试时候的分析题。 康熙一生勤政,每天都要御门听政,亲自主持御前朝廷会议。最初康熙听政主要在乾清门,所以称作御门听政。即使在康熙十八年发生北京大地震,康熙照常早朝,御门听政。康熙从亲政之日起,到去世之前,除因生病、三大节、重大变故外,几乎是没有一天不听政的。这是高一时候的一道理论题。 康熙二十二年,以施琅为福建水师提督,率军统一了。设府,隶属于福建。府下设三县——县(今台南)、风山县(今高雄)、诸罗县(今嘉义),派总兵官一员、率官兵八千,驻防。从而加强了中央对的管辖,促进了经济文化的发展。这是高三时候的一道政治题。 康熙帝生于公元1654年5月4日死于1722年12月20日这是考试的一道选择题。 而出康熙外,向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康熙的皇子,其中有16个在电视里面出现过,最为显眼的就是太子,四皇子,八皇子,十皇子,十四皇子,其中,太子三废三里,四皇子就是雍正帝爱新觉罗·弘时,八皇子躲位失败,十皇子废材一个,十四皇子好战,这是向蓝能了解的全部知识。 在向蓝的记忆中,当然不会有关于彦雨柔的,其实,连这个年代所有女性的知识,向蓝都不知晓。 “天啦!”向蓝仰天长啸,“我发誓,下辈子,我一定要学好历史!” 呜呼哀哉,悲剧啊! 第5章运气选秀 大帅哥已经走了,严格上说是八阿哥走了,向蓝除了悲鸣外,没有任何举动了,只期待末日早点到来吧! 野花,还想往常一样送来,可惜的是,向蓝没有半点兴奋了,只是机械般的结果花,然后插到花瓶,这个不知道暗恋彦雨柔多久的男人,终究还是不知道彦雨柔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要是哪天知道了,或许连这些野花都不会再送来了。 向蓝来到街上,并没有拿出画架。 当初的彦雨柔,就是一张白纸,很多时候都没有任何主见,印象当中,只有开出她向蓝的时候,才主动和彦老爷对抗起来,那个时候的她其实不管是在下人眼里,还是在老爷和夫人眼里,都是一个吃白饭的人,也难怪会遭到驱逐,在那个很有可能露宿街头的时候,彦大小姐站出来了,用长达7天不吃不喝不睡的方式,成功留住了她这个吃白饭的人,从那时开始,向蓝就决定要守护好小姐一辈子,不让小姐受到任何委屈。 但,怂恿彦雨柔离家出走的确是她向蓝,是她让彦大小姐离家出走,是她一心怂恿彦大小姐去寻找所谓的幸福,是她让彦大小姐跳进紫禁城那个火坑这么久都没有出来,是她让彦大小姐失去了自由,甚至失去更多…… “快看,又要选秀女了!” 周围繁杂的声音,将向蓝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来。 “选秀女吗?”向蓝一步步走过去看贴出来的公告,她原本以为只有皇帝驾崩的时候才选秀女的,没想到这秀女还真是那么疯狂,这才多久啊!居然又要选秀女了,康熙可不是一般的皇帝,那可是历史上有名的贤君,既然是贤君,可不是早死的命。回想起来,或许当初彦雨柔参加的修女选拔赛,也未必就是有皇帝驾崩才选的,很有可能还有更多其他的原因。 “小姐,你,在宫里都还好吗?我,来陪你了。” 向蓝决定参加秀女选拔了,虽然不一定能过关,但至少有机会见到彦雨柔,至少有机会看看彦雨柔到的过得如何。自己犯下的错,终究还是要弥补的,尽管,她不想进入皇宫,尽管,她对皇宫有着很深的恐惧感,但相比于对彦雨柔的愧疚,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报名的程序很简单,说一下名字,报一下身世就可以了,向蓝除了名字是自己的,其余的都是胡编乱造的,历史,她确实没学好,但如果是说谎,那可是专家级的。 没有彦雨柔的日子,向蓝只感觉是噩梦一般,也许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很喜欢打闹,但两人都习惯了两人在一起时候的生活,现在突然少了另外一部分,也怪难受的。 回到房间后,向蓝习惯性地看着眼前的一瓶野花,喃喃自语,这么多日子以来,也只有野花的陪伴。 “小姐,你是幸福的,至少,还有一个在背后默默支持你的人。” 因为彦雨柔幸福,所以向蓝也很开心,如今这个世道,很少有人能够这么表白的,通常都是聘礼一下,媒婆一到,两个单身男女就结为夫妻,这就是生活,每个时代,都有独特的生活节奏,不过就算是放在21世纪,也很少有人能够这么执着地去追求一个女孩子。 马拉松式爱情,向蓝也有所耳闻,但只是马拉松的爱情,那是不够的,爱情是需要养分的,没有养分的爱情终究不会长久,而如果每天坚持有一件让对方想到的事,效果就会好很多。 “小姐,你在宫里,都还好吗?你放心,我马上就来陪你了。”向蓝已经决定参加秀女大赛了,现如今,向蓝几乎敢肯定彦雨柔在秀女塞的时候肯定是出现了什么突发情况,如果在宫里想见到一个人,尤其是对于秀女来说,打听的渠道应该是很多,彦雨柔在宫里见到鲁夫的几率很大,如果见到了,那么彦雨柔就会选择放弃秀女的身份,即使是时间太慢,也最多只需要一个月时间而已。然而如今一年过去了,新一界秀女就要开始选拔了,那么老的一界应该早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向蓝没有彦雨柔的美貌,也没有彦雨柔独特的书香气质,对于秀女选拔赛,也只是做做过场而已,也没抱有太多的期待。只要能在宫里看看如今的彦雨柔过得怎么样就可以了,如果她过得好,那么向蓝会替她祝福,如果她过得不好,至少也有个人陪伴,说说话,多个人,多个想法,或许,也就能够早日掏出火坑。 向蓝放弃了再服装店的工作,安心在家学习大家闺秀都应该注意的事项,在此期间,她学会了如何看懂古文,如何利用四书五经,如果作诗题词。也不是为了能够成为最终的秀女,而是想要多给自己一点机会,偌大的皇宫,见个人也不是很容易的,必须要有宽厚的时间,时间,是需要自己掌握的。 野花,每天都有新鲜的,向蓝已经习惯了野花的味道,很难想象,这么多日子以来,如果没有野花陪伴,将会怎么样度过,想到这里,向蓝还是十分感激彦雨柔的,同时,也替那个默默在背后爱着彦雨柔的男子苦闷,如果有一天,他知道彦雨柔已经不在这里,或许,他的野花就不会再来了。 背上不太沉重的包裹,向蓝回眸看看了这个熟悉的地方,在这里,是她和彦雨柔出门后待得最久的地方,很多都已经习惯了,客房的布置安排,也都是根据自己喜好布置的,“我还会回来的,带着小姐,一起回来。” 向蓝对着野花瓶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这个熟悉的地方有太多的回忆,也是这些回忆,让向蓝终究还是决定进宫,宫廷,那个复杂的地方,向蓝并不喜欢,但,有的事,不是不喜欢,就可以放任不做的。 来到紫禁城门下,看着偌大的三个大字,向蓝表现得很平静。在不远处的一个房顶上,一个仗剑而立的男子,默默地看着向蓝一步步走进紫禁城,他目送向蓝消失在眼前后,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白云,心情尽然如此复杂,对于他这样一个职业的人来说,爱情,或许就是坟墓,但自从遇到那个令他心动的女子后,他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他了。 “你终究还是进去了……” 男子表现得很落魄,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壶,猛喝一口,辣到心头,“你这个傻丫头,到现在还以为花是送给你家小姐的吧!” “呵呵,也罢!”他喃喃自语,露出一抹苦笑,“傻丫头,其实你不知道,只要你认定了的事,勇敢去做,我相信,你会成功的,你和你的大小姐相比,差的不是相貌,而是气质,不过,我更喜欢你的气质,希望,你能找到自信。放心,你不会孤独,以为我,总是会陪伴在你身边,默默地…保护你…” “都给我站好了!”宜嬷嬷大声呵斥着,秀女,虽然有机会成为妃子陪伴皇上,但如今至少还归她管,她太喜欢作弄这些满心向往的女子了,以为她们之中的其中一个可是将来的皇妃,这样可使简介教训了一个皇妃,这样的高尚职业,可不是人人都能享有的,也只有她宜嬷嬷才享受这样的特殊照顾。 向蓝跟随着大队伍,慌忙地四处找位置,周围的秀女们也都乱了套,一个个慌忙着手,急着排队,这让向蓝想到了彦雨柔,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当年都是怎么样度过的?彦雨柔,可是一个走路都不会迈大步的大家闺秀,这样的情形,或许以前吃过不少苦头吧! 慌乱的秀女们,没有任何章法可言,一个个贸贸然然的,很多秀女连身上的配饰都已经掉了,也来不及拾取,一个个都挣着站到前排,期待能给这次秀女选拔赛的考官宜嬷嬷一个良好的印象。向蓝也不是省事的主,要是那个敢来撞她,她是必须要撞回去的,不然颜面何存?她可不是彦雨柔,眼前这些女子中,很有可能当初就有人曾经欺负过彦雨柔,她必须要报仇! “那个谁,你脑袋被门挤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找到位置?来人啊!送进浣衣局。”宜嬷嬷大声呼啸一声,几个士兵立即上去把那些还没有排好队的修女押走了,宜嬷嬷很享受这样的高姿态,在后宫来说,最大的当然是皇后了,而她宜嬷嬷,就是皇后的奶娘,地位之高,别说这些刚送进来的秀女了,就算是妃子她也不怕,大多数妃子,也都是在她手你亲自调制过的,她只会选那些她认为以后可以驾驭的人当妃子,这也是给自己的地位买保险。 “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听好了,我是宜嬷嬷,是每届秀女选拔赛的主要考官,你们能不能待在宫中,都是由我说了算。你们最好,都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们受的!”宜嬷嬷巡视了一下纵秀女,吩咐身边的是一个侍女,分别给每个在场的修女一个竹牌,“你们手里,都有一个名牌,换句话说,以后,这就是你们身份的象征,以后是竹是木是银还是金,全靠你们自己努力,也别觉得委屈,因为宫里有很多人都是没有名牌的。给你们一斗米的时间,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将手里的竹牌上写上你们自己的名字,没有名字的,可以回家了。” 两个太监摸样的人抬出了一个书架,书架上挂着10来之笔,而挂笔的下方就是一个很大的砚台,砚台里面的墨汁几乎已经快干涸了。 “一个个傻不拉几的干什么?还不快点?”宜嬷嬷一声令下后,就坐在摇椅上观赏着这群所谓的大家闺秀是如何战斗的,在她看来,这些女子虽然一个个都美若天仙,但那又如何,为了名利,还不是会争抢好胜,为了在皇宫中待下去,还不得勾心斗角,宫中没有弱女子,有的只有城府,没有城府的修女,她当然也喜欢,不过是用来当丫鬟的。 “啊!” 无数声尖叫声响起,原本排好队的上千个秀女,宛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向书架。向蓝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排队的时候,一个个都挣着排在前面,原来排在前面还有这样的用途,很显然,那些抢前卫的秀女不是以前参加过就是听到了点风声,不然有那个淑女愿意贬低身份去抢那么一个靠前的位置? 彦雨柔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她总是不喜欢挣,什么事都喜欢礼让,尤其是在人多的时候,她绝对会默默地等待,等待着每个人都写完了才会上去拿笔的,她就是那么一个太讲究的女孩子,向蓝不知道当初彦雨柔是怎么闯过这关的,向蓝不愿意相信她那个宝贵的小姐还没有到这步就已经被推倒浣衣局了,向蓝相信,彦雨柔之所以没有回去,不是因为被贬为宫女了,而是由更好的身份,小姐之所以能成为小姐,除了有一个好爹妈之外,也还有其他过人之处。 向蓝的位置比较靠后,但也没那么紧张,上千个秀女去抢书架上的笔,而笔只有十几支,抢到的几率非常小,还不如另谋他发。所以她站在原地,观看着那群所谓的淑女抢笔,这也是一种享受,如果可以,她宁愿时光倒流,当初她和彦雨柔一起参加秀女选拔,至少,她可以帮彦雨柔去抢笔,使小姐不至于难堪。 “你好,我叫夏荷。”夏荷走到她认为最冷静的女孩子面前,场地虽然很大,抢笔的也很多,但也有不少停留在原地不动的女孩,那些女孩中,除了本身就有笔的或者已经想到其他办法的,恐怕就只有那些真正与世无争的淑女了,而眼前这个女孩最让人担心了,因为夏荷看不到她有任何举动,即使翻包裹的举动都没有。 “哦,我叫向蓝。”向蓝从幻想中被惊醒,微笑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眼前的这个夏荷当然很美,事实上能进入宫中到达现在这个地步的人,没有一个丑女,如果真的丑,恐怕也只有内心了,好在,人的内心,总是藏在身体最深处。 “好看吗?”夏荷指了指那些抢笔的秀女们。 “呵呵,蛮搞笑的!”抢笔的秀女确实很疯狂,即使是抢到笔了也不能完整地写出名字,就已经被其他人抢走了,好不容易歪歪斜斜写完名字后,也会将手里的笔销毁,必须为减少对手而努力,真正的妃子恐怕只有那么几个,少一个对手,就多一份胜算。向蓝看在眼里,寒在心里,这些人就真的那么想要跳进火坑?如果有可能,她到宁愿自己在外面的世界乐得逍遥。 “你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还是打算放弃比赛?”夏荷没话找话,眼前的这个女孩,她有种预感,肯定不是那种认命的人。 “哦,不就写个名字嘛,需要那么麻烦嘛,随便找个石头刻上去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用笔呢?”向蓝说完后,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头,这年头的女孩子,名义上的大街闺秀,到的有几个能有彦雨柔那般聪慧?向蓝毫不怀疑,当初的彦雨柔绝对不会去抢笔,原因很简单,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身上怎么可能没带笔? “呵呵,倒也是,我有笔,你要不要?”夏荷已经写好了自己的名字,所以将手里的笔递给向蓝。 “不用了,我果然还是不会用毛笔,石头,比毛笔好用多了。”向蓝继续用石头刻字,她当然学会了写字,而且“向蓝”两个字即使在现在也不是很难写,毛笔那玩意果然不适合她,练了很久,写起来依旧那么丑。或许,她天生就不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料。 “你果然很有趣,期待我们能成为朋友。”夏荷面带微笑,女孩,果然还是很需要朋友的。 “哦?我们不是已经是朋友了吗?我还以为是了呢!”向蓝也带着一点调皮的笑容,不知道怎么的,眼前这个女孩,让向蓝再次想到了彦雨柔,和蔼可亲,温文尔雅,待人友善,一切的一切,都流露出了小姐的气质,让她忍不住想要调戏。 “呵呵,是了呢!我们去交竹牌吧!”夏荷拉起向蓝的小手,她感觉到了温馨,这是一只有温度的手,能给她安全感。 “请注意,这是名牌,lv!或者说是…身份证!”向蓝感受着手上的温度,就仿佛是当初彦雨柔拉着她的手四处练习跑步一样,那个时候的彦雨柔,身子骨很柔,走路都很难,至少在她向蓝学会走路的时候,那厮还在练习爬,等到她走路稳了跑步会了,那厮居然还在练习爬,她就奇怪了,不就是走路吗?有那么难学? 两人交出手里的竹牌后,看了看那斗米,已经剩余不多了,两人相视而笑。 “好了时间到!写好竹牌的人给我站好了。”宜嬷嬷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一个个写好竹牌的人站好后,走到两个手拉着手的秀女面前呵斥道:“在皇宫,你可以喜欢太监,可以喜欢卫兵,甚至是大臣将军皇上,但就是不能喜欢女人!你们要是真的喜欢牵手,我让你们两人的手永远也分不开!” 得,这句话分量重,向蓝干净松开夏荷的手,其实刚开始是夏荷主动牵她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牵着牵着,她就上瘾了,开始转守围攻,把夏荷的手死死地牵住,生怕夏荷会一不小心摔倒。 “那些没有写好名字的人,让你们写个名字就有那么难吗?这么长时间,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还有什么用!”宜嬷嬷回到刚才的位置,边说,便翻查了一下交上来的竹牌,将那些名字写得扭扭曲曲的竹牌扔掉,“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还怎么伺候皇上?” 翻查完后,宜嬷嬷将所有的竹牌摊开随即抽出几个,仍在排好队的秀女身前,“在皇宫中,除了心机,已经才能外貌以外,还有一点尤为重要,那就是运气,妃子,从来都是运气好的象征,运气不好的,立马滚蛋!” 纵秀女顿时哑口无言,看是有理的说法,其实就是强词夺理而已,她们在这个皇宫中,原来就只是一个竹牌那么简单而已,扔人乱扔,一个人的命运,原来就是这么容易就被践踏了,为了这次秀女赛,事前都做了多少装备啊!到头来,原来在别人眼里,不过只是一场游戏罢了。 向蓝也很无语,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和夏荷是最后才去交的,被宜嬷嬷那个老处女翻新一次后,现在已经在最底下了,安全得很。 宜嬷嬷随即在中间抽了些竹牌后,将所有竹牌推到后,手慢慢伸向最底下的那个竹牌。向蓝的心顿时嘣瞪嘣瞪快要跳出体外,那个竹牌可是自己的,暗自后悔不该说宜嬷嬷是老处女的,肯定是老天听到了,要惩罚她了,马上开始祈祷,“我万能的白马王子啊!我爱黎明,也爱张学友刘德华郭富城,但在你面前,四大天王都是浮云,请你一定要保佑我啊!” “下面进行分组,第一组,白衣组,向蓝,夏荷…第二组,蓝衣组,白雪,龙套甲…第三组,紫衣组,雨露,龙套乙…”宜嬷嬷将剩余的竹排分成了三等分,每组十个人,至于多余的竹排,正如她以前所说,秀女中,不需要运气不好的。之所以要分成三种,是为了将来的大规模淘汰制度而定的,毕竟每个人每个人地淘汰起来,是非常难的,一组一组淘汰,效果会更好! “这,就是第一赛吗?”向蓝喃喃自语,环顾了一下那些落选的秀女们,一个个都面带哀伤,有的都已经哭了起来,为了这次大赛,准备再多都没用,到现在为止,考的不就是运气吗?不是她们不够努力,而是现实太残酷了。虽然,没有一个秀女哭出声来,但向蓝能体谅她们的苦楚,如果哭出声来了,很有可能被送进内务府什么的,还不如坚强一点,至少下次还有机会,至少,外面还有亲人。如今是皇帝的天下,天下都是皇帝的,更何况是几个女人的命运呢? “分好队的人,跟着你们的导师去你们所居住的地方休息,其余的人,全部遣送回家,外赠黄金百两。”宜嬷嬷露出一抹笑容,其实,这个皇宫,也不是那么好待的,这些女子,还都处于青春时期,还有更美好的前途,与其浪费时间在皇宫,还不如早点找个人嫁了,皇宫虽然华丽,但却并不是幸福…… “总算,还有点人性!”向蓝喃喃自语,身后的夏荷掩嘴轻笑。 所谓的住所,就是一间豪华包房,包房的概念,出自于向蓝21世纪第一次失身的时候,那个时候,将自己宝贵的身体交给自己的男朋友,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那一夜,泪水化成甜蜜,一切来得如此美妙,后来,再次踏进当初的包房的时候,泪水化成雨水轮回,或许,这就是命。 如今的豪华包房,向蓝添加了一个点缀“豪华”,豪华的程度,可以用奢侈来形容,偌大的一个洗澡间,还有一个大厨房,一个大客厅,一个大卧室,一个大衣橱,一个大梳妆台……一切的一切,看来都是那么大,可是为何10个女人要在同一个房间呢?只要想到这些,向蓝才发现,原来这些所谓的“大”似乎也不那么“大”了。 向蓝是比较懒的,以前在彦府的时候,最喜欢的事当然是调戏彦雨柔了,其余的首当其冲的就是睡觉,她也知道自己的睡姿不是很好,但那个时候不是彦雨柔吗?有彦雨柔在,她是怎么都不会生病的,当然,没有了彦雨柔,她就大病不起了,也或许也是有重要的原因吧!虽然睡姿不好,但这并不影响睡觉在向蓝心中的美好形象,调戏完彦雨柔再美美地睡一觉,就是向蓝认为最美妙的事,一次良好的睡眠,必须要有良好的睡觉设施,床,必须要够大,不然会滚到地上去的!床垫,一定要够软,不然还不如滚到递上去!床单,一定要够暖,不然还不如滚到桌子底下去!枕头,一定要够多,不然还不如用鞋子当枕头!其次,空气一定要够好,保证及时是蒙头睡也不会窒息,从此长眠!环境,一定要够安静,不然做梦都会梦到跳迪斯科…… 向蓝对于睡觉设施的要求,已经达到了几乎苛刻的地步,在21世纪,她穷得只剩下内衣了,却依旧不忘在心爱的床上用品上下足本钱,在彦府,她吩咐下人每天洗一次床单,或者换新的,不然就跑到彦雨柔哪里去蹭床睡,在客栈,店小二除了每天招呼客人外,还得买床单,另外还有充满春天气息的野花作陪。现如今…… 床,可以用简单来形容,丫丫的,向蓝一看就冒火,分明就只有一个木板而已,床的长度先不论,因为她习惯蜷缩着睡觉,可是宽度怎么看也只有1。2米左右,这分明就是要她的命,要是哪天那个室友想整她,不用下毒药那么麻烦,在她床下放一个火盆,估计她自己都得往火盆里面扑!可恶的还不只是这些,同室友都带了床上用品,也难怪一个个大包小包无数包的,偏偏她没带,记忆中皇宫那么有钱,不可能连床上用品都买不起吧!一个个见到床,宛如恶狗吃屎一样,脱下鞋子就开睡,也不知道洗脚,浓烈的脚臭味,让向蓝快要吐了。一想到还要在这个房间不知道生活多久,向蓝连想死的冲动都有了。 “没带床单吧!”看着那个满脸忧郁的向蓝,夏荷就忍不住想要笑,这年头就算是一个流浪汉也知道要带点生活用品吧!“来,我这里有,我们一人一半!” “哦!”向蓝也不打算推辞,有人给的,当然得要了,即使是以前滚到地上睡觉,还得要给棉被呢!好在夏荷的床单很大,看样子夏荷也以为宫里的床很大,所以拿了比较大的床单,完全可以一分为二,棉被夏荷带了两个,看样子是以前怕冷,所以多带了点,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事情比向蓝想像中,还要坏,原本紧张兮兮一天了,也怪累的,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寝室一个牲口,看样子是那种经常失眠型,外加精力过剩,半夜突然狼嚎。 “都起来,都起来,皇上驾到!”贾女拿出一大包零时出来,摆在桌子山。 “啊!” 同寝室的人,听到皇上驾到了,赶紧慌忙地爬起床来,也来不及穿衣服,一个个急忙跪倒在地。向蓝是无所谓的,她火冒三丈,从床上跳起来,皇上的概念,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名词而已,21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权!每个人都是有人权的,国家的法律明确规定,人人平等,人人都有人权! “你丫有完没玩?皇帝来了关我鸟事?”鬼火冒啊!这样一个负责的场所,她好不容易睡着了居然又被叫醒了,她可是最讨厌人家在她睡觉的时候打扰她的,这不利于她发育啊!而且以前从来都习惯了清静,最多房间里也就是她和彦雨柔而已,彦雨柔也喜欢安静,从不打扰她的。 “快跪下!”夏荷轻声说的同时,还不忘拉拉向蓝的群角,皇上,那可不是得罪得起的,她真担心一个不小心,向蓝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嘿嘿,逗你们玩呢,别这样认真嘛,我看我们都是一个寝室的,猜想大家也都饿了,所以叫你们起来吃饭而已,放心,我请客!”贾女豪迈地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她觉得,既然是一个寝室的人,那就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小小地牺牲一下也是值得的,至于开玩笑?都是朋友了,开点玩笑似乎也不那么重要。 夏荷几人,听到是开玩笑后,慢慢地抬起头,发现果然没有皇上,只有一个在大吃的女人后,心理也都产生了不满,但既然已经醒了,也确实饿了,似乎发火对自己比较失利,所以一个个虽然心有怨言,也都加入到了吃东西的行列中。 第6章猪排 贾女,在向蓝看来,就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家伙,待每个人都很好,而且特能吃,每天食物不断,她带来的那个偌大的包裹里面,有大部分空间都是用来放食物的,第一天还有很大,第二天只有用“大”来形容了,第三天,很好,直接见底了。其实同寝室的人,大多数都吃很少,一顿一个包子也就够了,这就是21世纪流行的减肥,向蓝是不需要减肥的,所以吃得稍微多点,但相对于贾女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贾女一旦认真开始吃了,不吃到上厕所是不会停止了,上完厕所后,肚子又有空间了,所以继续吃,这丫头貌似一天到晚都没停止过吃东西,最可恶的是还长不胖,那副人畜无害的天真笑容,让在场所有人都羡慕之极。贾女,待人真诚,没有丝毫城府,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也是同寝室最受欢迎的女子之一。 伊钕,据说是商业巨子的女儿,特别有钱,带来的最多的就是珍珠,等到众人终于自我介绍完了后,伊钕给每人一串珍珠作为见面礼,瞬间拉近了同寝室所有人对她的好感,向蓝也特别喜欢伊钕,一个随手送一串珍珠项链的女孩,是多么的可爱啊!向蓝恨不得那天彦雨柔的父亲也改做珍珠商业道路,到那时,嘿嘿,只是想想,向蓝就忍不住偷笑,哪有女孩子会嫌弃珍珠的,女孩子对珍珠的喜欢和21世纪女孩对钻石的热爱一样。伊钕每天最喜欢的就是打扮,用无数前所未闻的金银首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是向蓝觉得除彦雨柔外的另一个顶级美女,这样的一个大美女,是很容易遭到人们排斥的,毕竟女人都是喜欢妒忌的,妒忌是非常恐怖的,对于那些比自己漂亮的女孩,都是特有抵触情绪的,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伊钕永远有自己的一套手段,不但没让同寝室的人感到厌恶,反而越走越近,向蓝很好奇,这样一个漂亮的牡丹,到的会不会变成带刺的玫瑰? 夏荷,向蓝真正了解到夏荷的时候,是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夏荷喜欢作画,画出来的画栩栩如生,也喜欢作诗,虽然向蓝是没明白诗的含义,或许,她天生就没有任何艺术细胞吧!对于夏荷的诗词,她除了干笑外,就只能说好了,没办法,谁让她的语文仅限于看看小说,写写情书什么的。夏荷的画很美,可能称上一绝,其他方面例如琴棋书,也颇有深研,是同寝室10个女人中艺术细胞最好的一个,这样一个有才干的女人,被视为女王,既然是女王,终究有一天会踏上寻找道路的强悍女人,所以大家对她都是敬而远之的感觉,没有敌意,但也很少有好感,这种惟妙惟肖的感觉让向蓝都有点不习惯,向蓝认为,夏荷简直就是彦雨柔的翻版,夏荷现在遭到的一切,很有可能就是以前彦雨柔在这里遭受到的一切,而她向蓝,不论怎么挖空心思,也找不出彦雨柔的任何坏处,同样,在夏荷身上也一样,夏荷在她面前永远是一个顶级好闺蜜,这样一个好女孩,为什么得不到众人的认可呢? 休息的日子,比想象中还要久,这么多天以来,除了每天会有人送来一些食物和水果外,没有任何人来过这个地方,而向蓝继续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也没个正行,除了每天到不大的院子里面一次次地问那些“服务员”有没有见过彦雨柔外,她好像没有做任何事!送来的食物,当然不是熟食,而是生的,必须要自己烹饪,好在贾女是这方面的太才,除了会吃之外,还会做,10个人的生活全部都是她一个人照顾的,大家也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至于清洁方面,伊钕对于干净的要求比较高,所以再也没有出现脚臭满天飞的事项了,全包间的7s基本上都是伊钕一个人在维持的,说明女人要想自己变美,必须学会如何让周围的环境变美。至于布局方面,当然是夏荷来负责了,除了每天定时地将包间里增添各种各样的家具,还兼职了家具的排版工作,需要题诗挂横幅的地方,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放上去,而花园里也因为她的要求增添了不少美景,给人一种美的享受。向蓝和另外几个秀女一样,默默地享受着三个最顶级大家闺秀的关怀,看起来,她们这些人,似乎是多余的,但没有一个人想过要放弃,虽然目前的情况看起来,或许贾女和伊钕以及夏荷的入选几率比较大,但都到了这个关头,其余的几人都还有特长没有发挥出来,也不甘心堕落。向蓝是没啥感觉的,她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彦雨柔而已,其他的事情一缕靠边。 向蓝突然发现,其实她还是有一点用处的,至少这里的每个人,都没把她当敌人,很多事情,最先找的人,永远是她,或许她本身就无法给在场所有女人任何压力,才会有如此重要的戏份吧!向蓝突然怪自卑的,她要身材吧!也没有多火,要脸蛋吧!也就是过得去而已,还好目的不是成为妃子,不然肯定得死得很惨。 1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期间,向蓝和其余几个秀女没有收到任何通知,每天的生活也仅限于吃饭睡觉和下棋,除了相互之间的了解更多外,没有任何提升,只是简单的活着罢了,等待着下次淘汰的通知。而向蓝,终究还是没有打听到彦雨柔任何消息,原因可能很简单,当初彦雨柔参加秀女选拔的时候,很有可能被分到了其他组,当然,还有另外的一些可能,不过向蓝不愿意去想。 “各位秀女,宜嬷嬷让我转告你们,每天到前花园集合,展示你们的厨艺,请各位秀女做好准备!”传话的话,其实也是技术活啊!他挡太监这么多年了,也多少明白了一点,无乱是传话的对象,还是发话的人,那都是必须要小心伺候的,不然到了那么指不定被阴了一刀就挂了,历史中,很多小太监不都是这样死的吗? 听到每天有比赛,而且绝对是淘汰赛,秀女们急忙忙了起来。看着那些秀女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去厨房忙碌,向蓝就觉得特有趣,今天,注定会有一顿豪华大餐,同样等的,还有贾女夏荷已经伊钕,贾女不去忙的原因很简单,有资本啊!做了这么多天饭,大家也都知道她的实力了,那是一种无法超越的食神级别的,无需再练,至于夏荷,向蓝到目前为止,只吃过夏荷做过的一点糕点,当然,也只有她吃到了,其他秀女是没有这样的口服的,即使是贾女那敏锐的嗅觉也没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入口即化的糕点,闻起来并没有任何香味,但一旦吃到口里,浓烈的香味迅速弥漫全身,让人仿佛置身在花香的海洋里面,一切美好的过去引入脑海,让人倍感温馨,那独特的口味,那特殊的功能,让向蓝一时深深地对夏荷的手艺表示折服,但向蓝并没有问夏荷是怎么做出来的,原因很简单,她没兴趣,她的兴趣,仅限于找到彦雨柔,如果真的还有其他希望,她到希望这次秀女选拔赛,夏荷能够进入妃子的行列,虽然皇宫很恐怖,但既然夏荷愿意进入,那么她就只有默默地支持。 不出意料的是,晚上果然有一顿丰富的晚餐,桌子已经摆不下了,秀女们就将所有的凳子和梳妆架也利用了起来,一个个看起来就特有感觉食物端上来,口水哗啦一下流出来了,向蓝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开始品尝,当然这些东西品尝是有代价的,必须要打分,而且分数低了还得说出缺点,向蓝是没有说低分的,几乎每个都是满分,因为确实每道菜都很美味,吃不出半点毛病来,倒是贾女非常热衷,不停地在鸡蛋里挑骨头,说出了很多毛病,在向蓝看来都是乱说的,不过做菜的人倒是听得很认真,至于按照贾女的方法改善后是什么味道向蓝是没机会吃到了,因为她已经吃饱了。以后的食物,还得贾女来品尝,贾女可是永远也不怕吃多的顶级人才,也只有她可以做到一个专业评委的素质。 饱饱地吃上了一顿后,向蓝立即跳入自己的那个狗窝,蒙头大睡,半夜突然发现想上厕所了,可能是因为吃太多的原因,极为不情愿地起床跑进厕所,模糊中,看到几个身影在厨房里忙碌,其中一个是忙碌中的伊钕,另一个是夏荷,还有一个在桌子旁满怀期待的是贾女。 “呵呵,你也醒了,那你有口福了,我闻到了香味,所以已经等了很久了,来和我一起等吧!”贾女瞪着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向蓝,和人分享食物,是一种美德,尽管贾女很喜欢吃东西,但她也是一个厨师,还是向蓝的朋友,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觉得都应该叫向蓝来一起等。至少,不会无聊! “可是…我还没饿!”向蓝揉了揉眼睛,她对食物没那么热爱,“我还是去睡觉,你继续等吧!” 比起吃饭来说,向蓝更愿意睡觉,这年头,果然还是睡觉最实在啊!心理踏实! “向蓝你醒了,呵呵,我还准备叫你呢!”夏荷从厨房中走出来,端出一叠糕点抵到向蓝面前,“尝尝吧!还有,别只说好吃,我要的是…意见!” “我也要!”贾女跳起来,等了这么久,终于有吃的东西了,岂能放过? 谁知,夏荷止住了贾女,满脸微笑地对着贾女说道:“我做的东西,从来都只给我认为该吃的人吃,你还是吃伊钕做的吧!你是被她的香味才惊醒的,我的糕点,没有香味的。” “哼!小心眼!”贾女满脸不愤,不过也没坚持,食物这种东西,人不可缺少,但每个厨师都有原则的,例如顶级大厨的作品,要求筷子一定要够多,贾女对于夏荷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不知道,也表示理解,毕竟她也是一个厨师,而且,夏荷所得并没有错,夏荷手里的糕点,的确没有任何香味。贾女不满地嘟哝道:“我劝你还是注重以下香味这个环节吧!色香味异型养,都是很重要的!” “恩,知道了,谢谢!”夏荷也知道,贾女是一个老好人,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所以报一个微笑,虽然没有让贾女吃,但贾女还是提了点意见,可惜这不是夏荷要的意见,顶级厨师虽然确实有独特的味觉,但少了一些平常人具备的东西,她的糕点,本就普通,只是因为喜欢,所以才做的。不让贾女吃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就算是贾女吃了,也不会又令她满意的意见的,倒是其他负面意见会很多,如果按照贾女说的改变了,也确实可以造就出一道美味绝顶的糕点来,不过,那已经不是夏荷想要的糕点了。简单爽口即可,过多的美味,反倒失去了颜色,如果将来有一天,皇帝会喜欢这样的糕点,那么她就是幸运的,如果皇帝不喜欢,她也不想做过多的改变,性格决定命运。 “哦!”既然别人都强烈要求了,向蓝也不过多的推让,其实肚子还真没饿,不过既然睡衣已经跑掉了,那么就只能酝酿一会儿了,拿起夏荷的糕点,细细品尝了一下,“果然很好吃,我果然找不出任何毛病!” “嘻嘻,没事逗我玩吧!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完美的,终究还是有缺点,我相信,如果是你,你一定能给我一个好的建议的。”这也能算是一种盲目的信任,夏荷只有向蓝这么一个好朋友,如果向蓝都不能帮助她,那么她也不知道怎么改善了。 “哦,那好吧,如果一定要找毛病的话,我想想啊!”向蓝拿起手里的糕点,这玩意在21世纪是很少见的,21世纪什么最流行?垃圾食品!垃圾食品疯狂的年代,很少有这么纯手工制造的东西了,这个东西的出现,本就是一种幸运,既然已经是幸运了,那又何必找缺点?能吃到就不错了。向蓝拿起糕点,认真地看了看,夏荷所追求的是简单,但却不张扬,这和夏荷的性格有关,“如果一定要找缺点的话,我希望糕点上能够蘸上一点芝麻……” 信口开河也好,胡说八道也罢,向蓝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如果从口味上下手,很容易让糕点变了味,如果从香味上下手那就更离谱了,夏荷的糕点追求的是内在,外在的香味已经不重要了,如果真的要改,向蓝希望糕点的外观能够有一些改善的同时,在入口即化后,嘴里还能残留点东西,方便回味,这样不至于吃完后只停留在幻想阶段,嘴里至少还有点东西,方便找到那些已经失去的感觉,让心中美好的感觉更加持久! 向蓝是不知道,她这么随意一说对于夏荷的意义有多达,夏荷如梦初醒,顿时露出了一抹灿烂的微笑,“向蓝,你果然不愧是我最好的姐妹,关键时刻,还是姐妹最可靠!” 她宛如一只高兴的凤凰一般飞进厨房,也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害得向蓝在原地一愣一愣的。厨房里传来夏荷那柔美的声音,“我决定了,这糕点,以后就叫芝麻糕了!它终于有名字了!” “芝麻糕?!”向蓝怎么觉得那么耳熟呢? 第二天的厨艺大赛如约举行,事发前,伊钕帮寝室的给为都给了不少的装饰品,还负责各个人的化妆指点,简单点说就像是21世纪的化妆品推销员,当然,是不收钱免费使用的那种! 10个白衣组成员,乐呵呵地来到前花园的时候,发现前花园已经不是来的时候那个摸样了,打起了棚架,还有几十口锅摆放在棚架前方,于此同时,前来观看的不只是有宜嬷嬷,还有另外一个穿着华丽的妇女,而宜嬷嬷,貌似只成了一个摆设! “时间到了,可以开始了!”如今的皇宫,后宫六院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主人,而她佟佳氏名义上其实也只是一个贵妃而已,皇后这个职位,一直空缺着,康熙帝,似乎也没有封测的意思,但佟佳氏也知道,如果真的要封,也肯定是她,之所以一直没被册封,是康熙帝心理还有钮祜禄氏的影子罢了,这种事,也不能强求,佟佳氏也不讲究这些,名分,只是一个牌坊而已,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要认真服侍好康熙帝,管理好后宫,这就够了,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 “知道了!”宜嬷嬷简单的做了个礼节,随后走到排好队的三个方阵前,摇摆着身体呵斥道:“女人,必须要会做饭,男人,是要打天下的,试想一下,以后你们的丈夫出去累了一天回到家后还发现家里冷锅冷灶的,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今天考试的项目就是厨艺,只有拥有良好厨艺的人,才有资格留下来,在你们面前有可供选择的所有厨具还有一定的材料,我知道,或许你们最拿手的菜需要的食材也许面前并没有,但是即使没有,也必须用我们所提供的食材做出食物来。” 急性考察,每个人都有拿手的厨艺,这点向蓝深表赞同,即使是她本人,也会煮方便面,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煮!宜嬷嬷和那个所谓的高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大厨,平常不出来食物的那些细微差别,所以才在食材上做了一定的文章,用相同的食材来考察秀女们的临时应变能力。 看了看身前的食材,向蓝顿时快咽气了,21世纪的时候,她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厨,但至少也是下得厨房的,那个时候的男朋友既然是个大帅哥,那么厨房就是肯定不会进的,免得脏了他的手,家里的生活,一直也是向蓝打理的,做出来的菜还不至于难以下咽,吃的话也还可以。眼前的东西,让向蓝不知从何下手,这些玩意,向蓝是一次没有讲过,别说名字了,当年在彦府的时候吃的食物也不少,但还真没看过眼前的这些食材。 环顾了一下四周,白衣组的成员也都开动了,甚至连夏荷也开始动手了,再看看其他组的成员,一个个也都忙碌了起来,向蓝开始慌了,如今彦雨柔没有找到,自己就快要止步了,这可如何是好?如果眼前的东西,是蔬菜,即使是没有见过的品种,向蓝还可以烧一锅水来煮点汤,可是问题是眼前的东西看起来不是蔬菜,而是很多复杂的东西,这可麻烦了,做菜的人叫不出来菜的名字不可怕,可怕的是连食材的那部分该吃,那部分该扔都不知道,就好比是一条鱼一样,见过鱼的人,是绝对不会不清除鱼的内脏就下锅的。 后悔啊!当初在彦府的时候要是尽到一个丫鬟的本分就好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 “小丫头,别人都开动了,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别告诉我,你连做饭都不会还来参加秀女选拔!”宜嬷嬷火眼金睛,发现了眼前这个小女人的不对劲,别人都在忙活,她却在这里傻呆着,要么是不会煮饭,要么就是太会煮了,不屑于公平决斗,先放点水!以宜嬷嬷这么多年的经验来判断,这个小姑娘绝对是前者。 “啊!哦!”向蓝被看穿了心思,怪不好意思的,尴尬地问到:“是这样的,我会做饭!我从小就失去了娘,在一个小山村长大,是当地最有名的小厨师呢!可是后来,我阿爹也离开我了,我就放弃了厨艺,到处漂泊,食物也多以野生动物为主,很多食材都没见过!犹记得那是一个大雨纷飞的日子里,雨水沾湿了我的衣裳,我的鞋子早已破了很多洞,脚掌都被泡出一个个水泡来……” 胡编乱造,目的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其实向蓝还很慌,这可是有时间限制的,虽然宜嬷嬷没有说,但远方那个漏斗可不是摆设,如今前面的食材确实没见过,不知道怎么下手啊!只期待编出一段凄凉的故事来,好让眼前这个发证顾问能够网开一面。 “甭给我扯那些,你到的会不会?”那个人没有点故事?宜嬷嬷本身都有一段难堪回首的故事,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没有人会可怜的。 “会…吧!”说得里腻没底气的,向蓝心虚得要命。 “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既然你是穷人家的孩子,那么眼前这些食材你们见过也都正常,来人,给她拿点猪肉过来。”宜嬷嬷吩咐了一下下人,在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虚汗的小女孩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要是不会做的话,那就是欺骗,欺骗在紫禁城可是大罪!也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猪肉,没吃过猪肉,也该讲过猪跑吧!穷人家的孩子,看到猪,应该是很常见的事吧!” “额…嘿嘿…”除了心虚地发笑,向蓝也不知道怎么回复,猪跑?笑话!21世纪哪还有业余户养猪?她当年的爸妈可都是白领,岂会养猪?要养拿也是养狗,印象当中,她因为好奇买了一只猫咪回家,结果差点把老妈吓死,从那以后向蓝就知道,以后家里别想养什么宠物了,老妈那个个性太特别了,有轻微的洁癖,对于宠物有种疯狂的抗拒。猪跑是没见过,不过猪肉确实吃过不少。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地消耗,向蓝心理开始发慌了,看了看周围的人,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等到猪肉好不容易来的时候,向蓝立刻动刀开始切猪肉,她准备来一道鱼香肉丝,因为除了肉,她不知道眼前的食材还有什么可用,只能做这道简单的才了,虽然没有其他点缀,但至少简单的调料还是有的,应该不难,可是难的是,这年头的菜刀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打造的,切猪肉那叫一个费劲,磨磨唧唧半天也没切出个所以然来,别说肉丝了,肉块都非常难。 “算了,拼了!”切是来不及了,其实除了切肉,向蓝还想到了其他办法,例如放在锅里煮一会,再拿出来加工,那个时候就容易多了,可惜时间没有那么宽裕,要想把肉煮烂,那可是一项大工程,向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想放油,然后将整块肉放进去炸,相比于煮,炸要来得快很多,问题是炸好的肉要想再分出来,就比较难了。 想像是美好的,现实却不以为然,这个时代的油,让向蓝快绝望了,那么点油末还不够肉吸呢,简直和水没有什么却别,本来肉是出油的,看样子手头上的肉,不但没有出油,放到是吸油,这可难办啊!以前的母亲曾经说过,买猪肉,千万不能买冻肉或者那些看起来很嫩的肉,因为费油,植物油物价可是上涨到天价了。 向蓝是忙得焦头烂额啊!费了半天劲终于还是把肉弄得八成熟了,与其说是炸,还不如说是煎,慢慢的一碗油下去的,如今只有那么一点点油水了,估计是还没有蒸发干的水分。环顾了一下四周,其余的人早已完工,看是纷纷上菜了。 “不管了!”向蓝将肉取出来,用盘子装好,随便放点什么作料下去,也不管好吃不好吃,直接就这样端上去了,这和做选择题是一样的道理,虽然题目有可能不会,但至少乱选也要选一个上去,还有一点点机会,如果放弃不选,那就彻底梗气了。 向蓝是最后一个端上去的,看着宜嬷嬷那不善的眼神,向蓝有种预感,虽然她是最后拿上去的,很有可能是最先被淘汰的,因为宜嬷嬷已经拿起筷子准备吃了,对象就是她的那块半生不熟的猪肉…… 回到队伍中后,发现果然,这个宜嬷嬷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一门心思地和她做的菜斗争呢!之所以是斗争,是因为筷子那玩意对于一整块肉来说太有难度了,宜嬷嬷是很想死心挖苦她一番,可惜每找到下手的门…… “向蓝,怎么样?看样子,宜嬷嬷对你的菜很感兴趣。”夏荷面露微笑,因为她也注意到了,从回到队伍到现在,宜嬷嬷的手就没从向蓝的盘子上离开过。她是打心眼替向蓝感到高兴,原本还以为向蓝不会做饭呢。看现在这样子,估计是向蓝深藏不露了。 “…嘿…嘿…我看,我快gaover了,宜嬷嬷不是对我的菜感兴趣,她是对我这个人感兴趣而已,我估计,我命休矣…”向蓝也无奈啊!她敢保证,如果真的是做出鱼香肉丝来,估计绝对可以技压群雄,虽然她的手艺不怎么样,但这个时代的人估计也不知道鱼香肉丝是什么玩意吧!第一次吃到的东西,不至于太差吧! “向蓝!”宜嬷嬷彻底放弃了,她是用筷子夹了半天没夹出个所以然来,她是很想咬一口,但是问题是眼前有个大人物在,她必须炳着公正的态度,给予每个秀女一个机会,所以还得先给大人物夹一点,可惜努力半天都没成果…… “啊!到!”向蓝毕恭毕敬地前进几步,她有种预感,灾难即将来临… “你这都是什么玩意,闻起来挺香的,可是你想累死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只能看不能吃啊?”宜嬷嬷已经闻到了香味,事实上她也注意到了,她心中的皇后可是有意无意地顶着肉看呢,毕竟其他秀女做的再好,那也不过是同一道菜的比拼罢了,吃腻了,也想换换口味了,问题是她一直笨手笨脚的夹不开,这可糗大了。 “哦…”向蓝一时语塞,突然眼前一亮,“这是猪排,不是您那样吃的,应该用刀和叉来吃,左手拿叉,右手拿刀,这是西式吃法,能够体现出高贵和美雅,长期用这样的方法,还可以延年益寿,永保青春,肠胃通畅,提高精神,调理身体,滋阴补肾,让女人,一直美下去……” 猪排是什么味道,向蓝是没吃过,不过吃过牛排,能不能起到所说的那些功能,估计有点悬,这年头,什么东西没点风险啊!骗一次也是骗,不如以骗到底,死得壮哉。 “什么玩意?你上来师范。”宜嬷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吃个东西,哪有那么多讲究,公元以来,不都是用筷子? “哦!”向蓝乖巧地跑到台上去,菜刀那玩意向蓝是不想用,那是个伤心的玩意,环顾了一下四周,刀和叉是有,但都是大家伙,例如斩马大刀和金毛人叉,这些玩意用来吃饭就太不现实了,不过如今的情况是必须给予一个交代。 向蓝跑到一个士兵面前,露出一抹天真的微笑,然后拔出士兵的刀来到菜桌前,在一段惊慌之后,终于开始切吧切吧剁吧,害得周围的人一顿胆战心惊,向蓝倒是无所谓,双手握刀,对装菜盘就是一顿狂砍,她的力道不大,事实上是因为手里的刀太重了,力气不够使而已,所以砍到肉后,力度却刚刚好,不但将肉切下来了,而且还没破坏盘子,在她看来是巧合,在其他人士兵看来,内心只有一句话——好一个高手!刀法入神! “其实啊!这玩意要用小刀和小叉的,不过现在这个地方没有,所以才用了整个笨方法!”向蓝一边砍,还一边解释,掩饰自己的心虚。 好不容易切完了,向蓝如释重负,如果不是意志坚强,她真想躺下去好好睡一觉。 “这玩意还能吃吗?”宜嬷嬷看着盘子里那些七零八落的肉,也没有了食欲。 “工具不到位,我也没办法,下次,下次我一定让您吃到最正中的猪排!”说得信誓旦旦,其实腻没底气。 “你还想有下次?你嫌这次闹得还不够?”宜嬷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算了。”佟佳氏站起身来,一个丫鬟迅速扶助她的手,她想慈祥地说道:“我们回宫吧!” 众人立即恭送“皇后”,宜嬷嬷等待皇后走后,对着向蓝说道:“好,你要机会,我给你机会,如果下次再这样,或者说味道不可口的话,我保证你会哭得很有节奏。” 随便放人,或者徇私?这可不是宜嬷嬷的脾气,她的脾气就是巴不得每个秀女都打包走人,不是心恶,而是不想祸害姑娘,但她跟随皇后这么久,比较了解皇后,皇后说算了,意思是对向蓝的菜有期待,既然皇后都有期待了,那她还能说什么? “下面,我还宣布,此次比赛的结果,入选的有,秉沑\,贾女,夏荷,伊钕,白雪,雨露,还有向蓝,都回屋收拾一下,待会有人来带你们进内宫。”宜嬷嬷发话了,就闪人了,今天累得够呛,突然发现,原来夹菜也是体力活。 “呼…”向蓝长舒一口气,心终于安定下来,同时也小小地开心了一下,既然有机会进入内宫了,那相信应该和大厅到彦雨柔的消息已经不远了,如果…彦雨柔真的进入妃子的行列,没被淘汰的话! 白雪是以前蓝衣组的成员,而雨露是以前紫衣组的成员,之所以其他两组才进入两个,其实是有原因的,向蓝从参赛的时候就已经留意到了,不论是蓝衣组还是紫衣组的人,虽然人数都在,但都有某种原因失去了斗志,看样子,蓝衣组和紫衣组的成员过得并不是很和谐,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试想一下,向蓝发现,之所以白衣组的人能够这样团结,很大原因上都是因为有贾女的存在,如果不是有贾女,相信白衣组也不会那么和谐,当然,其中也有其他原因,向蓝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也是有作用的,因为除了贾女外,她也是白衣组活跃气氛和调节相互之间关系的一个得力成员。 秉沑\,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女孩,同样在白衣组,于夏荷相比,如果夏荷仅仅是不愿意说太多的话,那么秉沑\就显得过于喜欢沉默,但目前为止,向蓝听过秉沑\说话的次数,只能用个位数字来形容,很多时候,即使是问秉沑\,秉沑\也只是用简单的摇头或者点头来回答,或者干脆走开。对于秉沑\的了解,向蓝还比较模糊,但她相信,她肯定是最了解秉沑\的一个,这点即使是贾女也做不到,或许是由于她天生都好动,即使是秉沑\放白眼也可以忍受吧!这也是一种丫鬟命的体现,贾女虽然惹人喜欢,但也有独特的个性,比较,不是丫鬟出生! 向蓝了解的秉沑\,是一个很有才的女子,白衣房如果是夏荷占据了琴棋书画四项才技,那么秉沑\就占据了歌舞器谱四项才技,唱歌跳舞玩弄乐器亲自谱曲,这些都是秉沑\的特有才技,向蓝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她热爱睡觉,同时也比较容易醒,以前和彦雨柔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现象,自从来参加秀女选拔赛后,就渐渐不容易睡死了,或许是由于床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让她放心入睡的人了。对于一个易醒的人来说,最忌讳半夜有人做出半点声响的,很多次醒来,向蓝都看到秉沑\独自一人在门外的花园中抱着一个琵琶清唱,弹奏只是个形式而已,并没有发出声音,偶尔也会偏偏起舞,偶尔也会拿出笔来做笔记,向蓝八卦惯了,也总是问出了点东西,也成为了秉沑\唯一一个秀女中的粉丝。 第7章暗战前夕 由当初的千人大众,现如今变成了六人了,人数的减少,也代表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向蓝回想以前,读大学,那个时候可是有六人间的,虽然她不是很有钱,但也非常荣幸地进入六人间,相比于四人间或者单人间,六人间更加好,不但有5个死党,还有一个独立的浴室和洗衣室已经洗手间,每个人都有一个独立的储物柜以及书桌,同时还有一个很大的饭桌,这可是非常好的条件了,不但不会让室内拥挤,而且该有的东西都有了,还能平白无故多出5个死党,仔细想想,向蓝开始崇拜自己了,当初的选择果然明智,偶尔,她也会去四人间看看,四人间虽然设施更加好,室内更宽敞,可是多了个饮水机和空调而已,没有太大的异议,却少了两个朋友,这可是不划算的,至于单人间,向蓝是没去看过,只是听说设备很多,例如冰箱洗衣机,以及电脑什么的,就像是一个总统套房一样,可是向蓝没有丝毫兴趣过去观赏,没有人气的家,还能算是一个家吗?设备再多,一个人独用,又有什么乐趣?六人间,还可以享受一下相互之间安排洗澡洗衣拖地什么的机会,单人间,这些乐趣都没了,六人间还可以一起讨论周杰伦是不是有口吃,单人间想讨论都没对象…… 如今,向蓝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六人间,她想起以前那些往事的同时,也开始充满幻想,期待,这个大房间里,将会再次找到5个好友,5个生死于同的好友,她是最兴奋的一个,因为她终于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也是最开心的一个,因为她终于有一张大床了,而且还有完整的床上用品,她是最先欢跳的一个,因为这里的花园有野花,因为她相信,不久的将来,她可以打听到彦雨柔的下落。 她宛如一只开心的小白兔一样,蹦蹦跳跳,享受着属于她的单纯快乐,而其他的人…… 第一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原因很简单,大家都换了新环境,都有一个简单的过渡期,美美地睡上一觉,是目前大家都非常想做的。 第二天,最后醒来的向蓝也得到一个消息,一个月后,将在皇帝面前展示个人才艺,其中包括歌舞诗词厨艺三个大项目,由于当今圣上公务繁忙,所以时间有限,一共只能有一升米的表现机会。 一升米的概念,向蓝大致算了一下,大概也就是10分钟左右的样子,其中还包括了做菜和临时作诗以及展示歌舞,要想在10分钟之类完成这些项目,是非常难的,必须要有合理的规划。这个看似简单的消息,其中所包含的含义太多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一共”这个词语,10分钟,如果给予六个秀女,那么每个人都有两分钟不到的表现机会,两分钟,别说是煮饭了,单单只是一曲歌舞,恐怕都还不够,这就意味着人越少越好,最好…只有一个! 这一天,过得比较平静,每个人表现得都还比较客气,相互之间相互介绍了一下,然后就各忙各的了,贾女静静地坐在桌边等着食物的到来,原因很简单,现在这里没有厨房,食物等时间一到自然有人送来,送来的食物,可都是皇宫的大厨准备的,味道非常好,她只想快点吃饭,肚子已经开始造反了。 向蓝没有什么事做,有一张满意的大床,当然必须人不离床,必须美美地补一个回笼觉,养足了精神,才好打听彦雨柔的下落。所以在相互之间简单地认识一下后,她便回到那张温暖的床上,蒙着头开始睡觉,人类已经无法阻止她了,如今,床是好床,床上用品也是极品,还有淡淡的野花香味,简直是人间天堂,当然,如果彦雨柔在那就更完美了,这么好的条件,不睡觉,向蓝觉得太浪费了,从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大睡三天三夜。 夏荷拿出自己的道具,来到花园,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静静地闭上眼睛,用心体会着周围的一切,然后右手开始在身前的纸上轻轻舞动,等到终于感受完后,睁开眼睛,拿出笔开始慢慢作画,画画讲求的是心境,一气呵成,她准备画一张用心体会的画,以后打开了看,也好回味现在的一切。 伊钕搬出自己的饰品盒,开始有选择性的区分开来,当然,这些必须在背地里做,让人看到了是容易闹笑话的。秉沑\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抱着琵琶,双手象征性的做作动作,嘴唇微微挪动,不发出意思声响。白雪紧闭着双眼养神。雨露想好好洗个澡,这个浴室太好用了,她恨不得一整天都待在里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先学会适应环境,将周围的环境尽量打造成自己所熟悉的样子,当然,是力所能力的范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很少有人做大范围的修改的,基本上,每个人,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就只有一长床而已,床可以按照每个人的喜好放置很多东西。 向蓝对于床的要求很高,其实真正睡踏实的床,也未必是一张好床,只要自己认为好就够了,在其他人看来,向蓝的床并不是很好,例如向蓝喜欢把衣服放在床上,因为睡觉的时间比较多,也热爱睡觉,很少换了衣服在睡觉,通常都是直接上床,然后换衣服,然后就睡了,起来的时候也方便换,这就是向蓝的生活方法,节约时间,可以保证睡觉的时间充足。 醒来后的向蓝,发现一个特有趣的地方就是,所有的人,都打成了一气,每个人,看上去都面带微笑,好像很和谐的样子,就连一向不喜欢说话的秉沑\也参加了,虽然秉沑\只是远远地观看,但至少不再那么保守了,贾女表现得很活跃,很有可能是刚刚才吃过饭了,不然以贾女的脾气是不会没事找人玩的,用贾女的话说就是浪费体力。 她们玩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放风筝,秀女其实是不能乱走的,走得范围虽然不是很小,但也不能到处来找,大概也就只有几亩地的范围吧,相对于以前,已经改善不少了,毕竟只有几个人了,几个人就霸占几亩地的范围,还是挺滋润的。除了睡觉生活的地方,就只是一片花园了,花园的外围还有一个湖,湖不是很大,但里面的莲花已经到了盛开的季节,开上去啥事好看。 “哟,向蓝醒来了,要不要过来一起玩?”最先发现向蓝的其实不是她伊钕,而是夏荷,不过夏荷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罢了,伊钕可不准备简单地微笑一下了事,现如今,是和平时期,必须拉近每个人的关系,这样才方便以后的工作,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必须发挥身边的人。 “不了,你们玩吧!我还有事。”既然醒了,那是时候干正事了,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对于那个顶级秀女没有太大的兴趣,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彦雨柔罢了。好不容易进来了,也该找人了,这才是进来的目的,为了今天,不是已经挨过了那么多日子了吗? “哟,有事?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到你。”白雪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迷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听她们说,你可是很活跃的,怎么不过来一起玩,不会是因为有我的存在吧?需要惩罚我吗?”雨露卑微地低下身子,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孩等待大人的惩罚一般。 “说什么呢?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啊!我这次进宫,最主要的是想要找到我家小姐,现在是时候找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向蓝也不准备隐瞒,事实上知道这些的人大有人在,例如以前白衣组的人都知道。 “恩,去吧,你放心,你的饭我会帮你留着的。”贾女特讲义气地拍拍胸铺,里面两个硕果还特夸张地跳动了几下。 向蓝一阵目眩,贾女这厮的本钱太大了,她自愧不如,想当年,为了能让男朋友满意,可是做过丰胸手术的,可惜不到半年就漾了。从此以后发誓不再丰胸手术上下本钱,专心研究其胸罩来,一个好的胸罩效果明显的同时,还特持久。 这年头,别说丰胸手术了,胸罩都是有局限的,不过值得庆幸的事,由于从小到大包养得好,现在发育还算正常,于以前相比,大了不少,这其中,当然也有彦雨柔的功劳。当初两人一起睡觉,向蓝睡姿不好,所以时不时地就碰到了彦雨柔的硕果,彦雨柔也不是省事的主,什么事都可以原谅,就是对身体特别看重,一旦向蓝不小心摸到了,彦雨柔是必须补偿回来的,补偿的办法就是以牙还牙,这套方法对于睡熟的向蓝,效果明显与否,也是听彦雨柔说的,用彦雨柔的话就是,吵醒不足,威胁有余。 由于秀女的活动范围有限,所以必须先和这里的门卫搞好关系,秀女不会变,但门卫会换,也就是说有走动的机会,只有打通了门卫,才有机会打听到彦雨柔的下落。 “hello大哥,您好啊!”向蓝拍了拍两个门卫的肩膀,露出一抹天真的微笑。两个门卫吓得不轻,这年头,居然有秀女主动来打招呼,如果是在街上到还好说,直接带回家玩研究人体就可以了,但现在是在皇宫,皇宫里面岂能儿戏?最忌讳的事项之一。 “你们怎么不说话还躲我啊?我长得有那么抱歉?即使是恐龙,你们也不至于这样吧?难道不知道这样很伤我的自尊的?”与其说两块木头,向蓝更愿意用两个铁板来形容,眼前的两个卫兵只是略微惊讶一番后,立即恢复常态。看样子估计没戏了。 “木瓜!”向蓝也不自讨没趣,明知道不可能打动的人,坚决不会浪费宝贵的睡觉时间,向蓝决定晚上再来,等他们换班了,或许另外一批有下手的机会,上晚班的人,白天有太多的时间走动了,知道的几率也会大点,当然,如果晚上的两人还要固执,那只有每天往返了。 回来的时候,外面的人还在放风筝,向蓝不准备参加组织上安排的活动了,还是睡觉来得实在,睡醒后还要大工程要做,必须养足精神,为了保险期间,向蓝还是来到贾女面前,拍了拍贾女的肩膀,“喂,小妞,中午的饭,你不用给我留了,不过晚上的饭,你要是敢帮我消化的话,我保证会让你哭得欲仙欲死。” 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同时,还用力地握了个拳头,这年头,什么都流行武力,没有一定的武力值,不构成任何威胁的话,向蓝没有丝毫保证眼前的这个小妮子不会动晚饭的主意。 “哇!向蓝,你对我太好啦!”贾女从座位上跳起来,给予向蓝一个大大的熊抱,以示感谢。 “快把你的两个肉球移开,你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吗?给我留点自尊好不好。”向蓝不再停留,这丫头听到有东西可以吃,立马表现出超强的友谊,向蓝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一个男人送她两个包子,或许她就会投怀送抱。 “夏荷小姐,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叫一下我好吗?”为了保险期间,向蓝终究还是决定找一个闹钟,不然晚上睡着了,可就又浪费一天了,睡觉的时间固然可贵,但向蓝不想停留在这里,总感觉怪怪的,她还是怀念在客栈的日子,哪里不用担心老爷突然造访,也不用担心别人的白眼。 “哦,你又要睡觉?”这可是紧要关头,夏荷都紧张了,没想到向蓝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什么叫又要睡觉,谁每天不睡觉?再说了,美女,可都是睡出来的,虽然…嘿嘿…你懂的。”美女两个字出口,向蓝就后悔了,她在夏荷面前,顶多就算个普通货色而已,还拿美女说事?这不是没事找抽? “哦……不懂!”其实夏荷是想提醒一下向蓝,注意一下,不然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所以说你这人…哎,算了,thereisadifferencebeeengodsandortals。”也不管夏荷有没有听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回到房间,蒙头大睡,这是很重要的。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后,夏荷入时地来到向蓝床边,“向蓝,起来吃饭了。” 床上的人继续酣睡,梦中,彦雨柔来到身边微笑着说道:“向蓝,起来吃饭了。”于是向蓝既不情愿地跟着彦雨柔到桌边吃饭…… “向蓝,起来啦!”夏荷决定发绝招,用力摇了摇向蓝的身子,无果!一把拉开向蓝的被盖。 “哎呀!”一个枕头以极为潇洒的姿势命中夏荷,夏荷吃痛一叫,肇事者仿佛没事人似的,拉回被盖继续沉睡。 这年头,做个好人还真不容易,叫一个人起床都变得如此艰难,夏荷有苦难言,身负重则啊!她忍无可忍,决定发终极绝招,熟睡的向蓝,她以前并没有见过,在以前的豪华套房时候,那个时候的向蓝睡觉并不是很死的,和这个时候判若两人。“那个秉沑\,可以把你的琵琶借我用一下吗?” 秉沑\愣了一下,乖巧的回到床上抱出琵琶递给夏荷,于此同时,除贾女这个疯狂收割食物的猛女外,其他的女人同时看过来,停下手头上的活,她们很期待看到一场精彩纷呈的歌剧表演。在她们眼里,夏荷就是一个才女,如果还包含了唱歌跳舞,那可就太招眼了。 夏荷的动作很简单,抱起琵琶一阵乱弹,噪音扩张的速度之大,瞬间让在座几个其他人捂住耳朵。 “彦雨柔!”向蓝忍无可忍,从床上跳起来,彦雨柔为了叫醒她,多次使用这个方法,让她已经快到了神经崩溃的地步。 “哦?呵呵!你平时都这样称呼你家小姐的吗?”夏荷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对不起!”突然发现,不是彦雨柔,向蓝眼神黯淡了下去,如果真是彦雨柔,那该有多好!不止一次幻想过一觉醒来,彦雨柔已经回到身边了。 “对不起,需要惩罚我吗?”雨露低下头,她已经做好了被惩罚的准备。 “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很想呗惩罚?那好,我成全你!”有了台阶下,岂能放过,突然发现,雨露这个室友太称职了。向蓝从床上跳下来,也不穿鞋,冲到雨露身后,对装那两个比贾女还要丰满的硕果一阵揉捏,“哇!好有感觉啊!大家也都来试试手感!” “哈哈!” 顿时其余几个好事者欢呼起来,七手八脚就是一阵揉捏,弄得雨露浑身酥麻,只感觉脑袋一空,全身失去力气,然后两眼一闭,眼前一片星星。 “哇,不是吧!晕了!快人工呼吸!”向蓝没想到雨露这丫头这么不争气,被摸了几下居然就晕了,感觉崛起小嘴慢慢靠近雨露的双唇。 “你…要…惩罚…我吗?”星星散后,雨露看到一个紧闭双眼的女子,崛起小嘴靠过来,吓得不轻。 “啊!”向蓝倍感尴尬,“没事,吃饭!” 众女终于从欢笑中惊醒,才发现原来肚子果然饿了,转头看向饭桌。 “嘿嘿,我一时没忍住,还有点汤,应该…”贾女摸摸嘴角的油腻,满脸尴尬的笑容。 “我靠!小妮子,我今天不惩罚你,我就不是向蓝!”向蓝快饿晕了,昨天晚上吃的饭,到现在是一滴水都没进,明明已经说好了让留点的,居然劝吃了。张开魔掌,目标直达那两个让她伤透了自尊的凶器。 “啊!”贾女可不像变成另外一个雨露,如今,逃跑才是王道,岂止,一人之力,怎敌众多魔掌! 最先下手的虽然是向蓝,但最先得手的确是雨露,一边占便宜还一边低语着:“对不起,要惩罚我吗?” “哇!雨露,刚才我都没摸你,你来摸我!”贾女拼命做垂死挣扎。 “还说没有,我衣服上的油都你抹上来的。要惩罚我吗?”她当时确实大脑缺氧一段时间,但还是看到了,惩罚她的除了伊钕和夏荷外,其余人都参与了。 整个房间,迅速被快乐的笑声所弥漫,向蓝无意中看到,伊钕也笑了,笑得很真,很美,美得不可方物…… 来到大门前,发现门卫果然更换了,换来的除了一个木头外,还有一个大帅哥,这年头,和美女接触多了,向蓝都快忘记自己对于帅哥热爱了,终于解脱了,顿时信心大增,有帅哥,当然必须先找帅哥了,和一块木头说话,自己都觉得好笑。 “喂,帅哥,跟姐姐谈谈如何?”向蓝将手搭在帅哥肩上,不管这个世道的女孩子有多么保守,她向蓝向来都是这样和帅哥搭讪的,习惯了的事,怎么能说改就改? “我…我…我…”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事情发展太快,就像是一阵风。 “我什么我?让你跟我聊天,你还怎么呢?不愿意啊?”怎么说也算是一个美女吧!虽然不是大美女,但至少也是美女,美女搭讪,居然还这样,向蓝只感觉胸口有一团火正在急速加温。 “哦…谈…谈…谈什么?”他果然没办法正面面对她,如此近距离的感觉她的香味,她的语气,她的体温,他只感觉心脏调动会快,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他有种预感,某个东西正在到来,一个严肃而神圣的词语即将拉开序幕。 “谈理想,谈将来,谈人生,当然,你可以先谈谈你的名字。”有事求人,是不能开口就说的,必须有一个过程,这可是基本的手段,向蓝从来搭讪都是这样的,等到混熟了然后才色迷迷地对着大帅哥说道:“嘿嘿,帅哥,你要是没事,我们就谈谈恋爱吧!就当是打发时间如何?” “我…名字…没什么…好谈…”他确实感到紧张,非常紧张,爱情,果然还是来了,就想是一阵狂风一样,吹得他心花怒放,n只恐龙乱撞。爱情,果然是可怕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把心脏拖离人体,却心甘情愿地接受。他只感觉肩头一阵酥麻,她的手,就仿佛是致命毒药一样,让他浑身发热,尽管,她只是简单地将手放在他肩上。 “我说你人…”向蓝特郁闷,这丫虽然不是一块木头,不过和木头相比,就多了个说话的功能罢了,她双手撑住帅哥的肩膀不停地摇晃,怎么说也是一个帅哥,怎么能让帅哥一直糊涂下去?必须摇醒,至少给那些美女同袍们多一个选择啊!“你丫,让你说个名字还支支吾吾的,说个名字有那么难?” “乔…乔…乔清川…我…我…我…叫…”当她的手,离开他肩膀的时候,他感觉浑身一轻,如释重负,可是,当她双手放在肩上的时候,他感觉心脏已经背叛了身体,大脑已经脱离了控制,他很想说“你别摇,再摇,我就要晕了”,可惜,他终究还是没能拒绝她,或许,是不想拒绝,他只是想保护她,果然,还是只适合在暗中保护…… “喂,喂!乔清川是吧,他这是怎么回事?”向蓝艰难地扶着乔清川的身体,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这么晕了,难道?有糖尿病什么的? 另外一个卫兵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可是没看到伟大的秀女都做了什么,他怀疑秀女有特异功能。 “我晕!那你快送他回去吧,看样子,他今天是没办法站岗了。”向蓝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这家伙要是一直这么样晕下去,她的肩膀都夸散架了。 卫兵摇摇头,表示不同意,要坚守岗位,不能脱离岗位,不然被老大知道了,是要扣工资的。 “不是吧!那你看要不这样,你先把他扶到房间里面去。”怀中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体开始下滑了,他的头顶在她胸前,这可是大事,向蓝可不像这样就被一个陌生男人霸占了胸前的骄傲,虽然是个大帅哥,但也不带这样吃豆腐的。突然,向蓝感觉到胸前一热,低头一看,得,这家伙不但占了便宜,还喷了大量鼻血在胸前,看样子不但有糖尿病,还有其他疯狂病症,例如幻想症。 第8章暗战进行时 向蓝特郁闷的是,自己心爱的床居然被一个男人霸占了,其实她很想把乔清川搁在地上的,可是看他那么帅又不忍心,换来的结果是可怕的,她成为了室友嘲笑的对象。也不是知道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将胸前的裹部搭在了乔清川的头上,害得向蓝解释了半天也解释不清,这还是不最值得郁闷的,最值得郁闷的是,那个可恶的混蛋,居然还把乔清川的衣服给脱了,害得大家一觉醒来,突然发现绵羊窝里多了个大灰狼,一个个吓得也够呛,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别说秀女赛了,估计人头都得投入大地的怀抱。 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宜嬷嬷,这个曾经一个月没路面的老处女,今天居然突然来访,据说是为了观察秀女们近日的生活状态,可是看样架势,明明就是来找人的,带了一大堆卫兵,秀女是没看,倒是把房间掀了个底朝天,连正在洗澡的清新女白雪都受到了骚扰,可见此次观察的目的明确。 当然,坏事多,总是会有点点好事的,这也算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吧!向蓝终究还是告诉了乔清川,让乔清川帮忙找彦雨柔,同时,在宜嬷嬷查房的时候,乔清川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还硬是没被抓出来,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等到宜嬷嬷好不容易走了后,几个人如失重负地叹了口气,无力地围绕在桌旁。 “好饿啊!早饭什么时候来啊!”贾女只想早点吃早饭,补充一下脆弱的心灵。 “要…惩罚…我吗?”雨露满脸自责。 “依我看,要惩罚的,不是你,而是没在场的人。”一向不说话的秉沑\淡淡地说完内心的想法,在座的,其实都是聪明人。 “我先去画画了。”夏荷不想再次停留,这一天只是一个早晨,就已经够麻烦的了。 “我还是去睡觉吧,昨晚上没睡好。”很多事,其实心知就可以了,必须要说出来,说出来,太伤感情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需要知道珍惜,向蓝希望,另外两个人,也同样知道这点。 领导有事交代了,必须要去办的,即使是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虽然,差点害了领导,但至少亡羊补牢,还不晚。乔清川立即召集所有的兄弟,开始寻找彦雨柔的下落,彦雨柔,他是见过的,可惜兄弟们没见过,但除了名字,他还简单地描绘了一下彦雨柔的外貌特征,“首先呢!彦雨柔,是向蓝的小姐,也是向蓝的朋友。” “报告,谁是向蓝。报告完毕。”龙套甲说完,看了看几个兄弟的肯定眼神,顿时满心欢喜。 “向蓝是谁你都不知道,你怎么跟我混的?”乔清川怒目而视,“别打岔。其次,彦雨柔是个美女,大美女,长得…很好看。是那种百里挑一的美女,当然,向蓝是那种世上只有一个别无分店的另外一个大美女。” “报告,向蓝到的是谁?报告完毕。”龙套甲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迅速得到了其他兄弟的肯定。 “我说你的问题怎么那么多啊?那个向蓝是谁,你还不知道吗?”乔清川就特别知道,向蓝就是向蓝,就是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孩,就是那个让他不顾一切加入皇家禁卫军行列的女人,就是让他心动到每天都要送花的女人。 “报告,不知道,报告完毕。”龙套甲惭愧地低下头,得到兄弟们的支持,貌似没什么用,乔清川可是老大,得罪老大,后果很严重,那可比得罪当今皇帝还要恐怖。 “我说你们是猪脑袋啊?你们不会去打听啊?”乔清川不耐烦了,“最后说一点,必须给我找到彦雨柔,给你们一天时间,一天过后如果每找到,我送你们到净身房。” 这可是一项伟大的挑战啊!纵人不敢多话,立马加足马力开始找人,净身房那个地方,可是男人的噩梦啊! 伊钕带着白雪到湖边放风筝,其实是昨天晚上临时想出来的,虽然到现在为止,白雪都还不知道为什么伊钕只叫她一个人出来,但肯定是有企图的,只不过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罢了。以前在蓝衣组的时候,白雪也耍过手段,大致也明白,现在的伊钕如果不出太大意外的话,估计是想除掉她,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伊钕会想对象锁定在她身上,在如今的形势看来,如果真的要对付,应该是联起手来对付夏荷才对,夏荷才是关键时候最后爆发力的一个人,其实秉沑\的胜率也很大,但是秉沑\太保守了,不喜欢露面,比较难对付,难对付的选手,通常都是选在最后才下手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早点对付夏荷才对,至于向蓝,在白雪看来,向蓝只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而且向蓝的目标不是秀女大赛,只不过是为了找人罢了,虽然也有可能只是一种障眼法,但看样子,应该虚假的情况很少。还有就是贾女,贾女是一个对白雪不构成任何威胁的人,太天真了,没有任何心机,想对付贾女,很简单,像贾女那样单纯的女孩,就应该放在最最后才对付,或者让别人下手,雨露,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谜,但还没有秉沑\最难对付,虽然雨露也有一定的能力,不然也不会从紫衣组中脱颖而出了。雨露之所以没有秉沑\难对付,是因为雨露还是在交往中,会说话,会一起做事的人,多少都会暴露很多缺点,有缺点的人,对付起来并不难。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雨露还有利用的价值。如果真的有人能够铲除夏荷,恐怕雨露会是第一个动手的人,留着雨露,就是为了对付夏荷,夏荷一倒,自然就轮到秉沑\了,秉沑\只能使用强硬手段,而秉沑\对付完了,就必须轮到眼前的这位伊钕小姐,白雪认为,伊钕的优点在于,喜欢提前下手,缺点在于没有其他优点,除了会打扮意外,恐怕就只有心机了,其实这样一个人,对不对付,意义不大,因为一个没有特长的女人,终究不会获得胜利的,不就是浪费5分钟时间而已?顺手之劳罢了。向蓝如果在比赛的时候还没退出,必定会是除伊钕之后的又一人,最后,才轮到贾女。 “呵呵,这样吧,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找我来做什么?”白雪淡笑着说完,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风筝。 “我想和你联手对付向蓝!”简单明了,伊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哦?为什么是向蓝。”逻辑上讲不通,这个被白雪排在倒数第二位置的女孩,竟然是伊钕心中第一个女孩,白雪还真想不通为何,或者说,根本就是一个欲盖弥彰的障眼法。 “因为…我看她卜顺眼,这个理由,够吗?”微笑,是不用花钱的,保持一个灿烂的微笑,可以给予别人一个好感。 “够,太够了。”白雪继续摆弄着风筝,扫除一个秀女,其实只需要一个原因就够了,那就是挡路了,挡路的人,必须得除掉,之所以还问,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呵呵,那我们就算说好了。诶,你为何不放高一点?”伊钕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恩,商量一下具体步骤吧!风筝高了,是很容易断的,不过,今天破例放高一点,为了,我们的友谊。”白雪松出一截绳子,好让风筝飞得更高一点。 “我还没想好,现在的向蓝,估计也不是那么好过,先等等消息再说,如果向蓝中招了,那么我们就省去了很多麻烦,当然,如果托其他秀女下水了,只能说是意外收获罢了。”伊钕默默地看着风筝一点点的升高,笑得更甜。 “哦?难道,你已经对她们下手了。”白雪侧过头,从昨天晚上有个男人进来,白雪就看到伊钕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那独特的弧线,分明是想作弄人了。 “不然,我叫你出来干嘛,不是怕连累你吗?”伊钕拍了拍白雪的肩膀,指了指天空,“你的风筝,好像断了。” “哦!是吗?”白雪急忙看过去,风筝线的确断了,风筝慢慢悠悠地飞到对岸的一个树上停了下来。 “要我帮你捡吗?”伊钕指了指风筝。 “如果你愿意,那当然是最好了。”白雪也不推辞,别人想帮忙,她求之不得,对面可是别人的领地,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哎呀,差点忘了,我不会游泳,如果过桥的话,怕被别人看到。”伊钕无奈地说完,面露委屈,看了看不远处的桥,那可是在秀女居住地范围以外的,如果过桥的话,肯定会被其他人看见的,如今的秀女,就好比是深闺中的小姐一般,是不允许随便出门的。 “呵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也没指望你去帮我捡,你只要记得,我是你的战友,这就够了。”白雪将裙子脱下,只留下一件淡薄的内衣,这样不但可以快速过河,也方便爬树,她大致算了一下,拿回风筝,估计也就半盏茶的功夫而已。 “恩,我帮你把风。”伊钕以及开始东张西望起来了,作为一个专业的把风成员,就应该东张西望,不漏过每一个细微的角落。 白雪已经开始行动了,其实她完全可以不要风筝的,因为房间里还有很多,但风筝既然在不远处,也没有必要浪费一个,毕竟是自己的风筝,万一不小心成了什么把柄那就不好了。 伊钕转过头,看着白雪慢慢到达对岸,开始爬树,伊钕笑得很邪恶,随意大声对着对岸喊道,“白雪,快回来,宜嬷嬷来了。” “切!”白雪来不及慢慢下树了,直接跳下树,急忙找个地方隐蔽起来,宜嬷嬷有没有来,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被伊钕这么一喊,肯定会有人过来,皇宫虽然大,但养的人也非常多,三步一岗绝不是谣言。白雪终于明白,原来伊钕并不是要对付向蓝,而是要对付她,为何当初明明有了预感,后面却突然放松警惕了呢? 不远处的宜嬷嬷听到喊叫声,急忙带人跑了过来,接到举报,有秀女藏男人的时候,宜嬷嬷早上都睡好就跑过来了,没想到居然是有人恶作剧,发誓要查出来是谁,原本火气正旺,现在突然又发现了问题,哪能不快? “咦,白雪,你躲在树背面干什么,宜嬷嬷就快来了,你快过来啊!”对付敌人,一记即刻,昨天没下手,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锲机,现在,锲机刚刚好,伊钕安排的是,如果向蓝那边被宜嬷嬷查到了,那固然最好,就算没查到,白雪也逃不掉,时间把握好,很有可能所有人都中招,当然,除她以外。昨天上午,她还打算和其他几个秀女想法一样,先接触好身边的秀女,至少先学会一点其他秀女的才能再说,但晚上向蓝带个男人回来后,她放弃了这个打算,只要除掉了其他秀女,即使她在没有任何才艺,也不会落选,每届,都必须要有妃子产生,这已经成为了定律。 “来人啊!马上过去给我抓人!”宜嬷嬷当然听到了,那么大的声音,想不听到都难,火气正旺,也来不及想起它了,她希望早点抓到人。 几个卫兵领命后急忙看是冲刺。 “白雪,快过来啊!有人来了,你跳到别人屋顶上去做什么,快过来啊!”到现在为止,伊钕终于明白,为何白雪有击倒蓝衣组其他成员的实力了,因为白雪不但有智慧,同时还会武功,这样强劲的一个对手,居然被绊倒了,伊钕满心欢喜,对于自己的安排顺序和时间掌控,很是满意,在别人都还在潜心挖掘其他人的才艺的时候,她却已经开始下手了,先下手为强,果然是真理。 卫兵也有耳朵,当然有选择性地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个人影,急忙跑去追。能在紫禁城里当卫兵的人,岂会是等闲之辈?虽然比不上大内高手已经那些武状元将军什么的,但相比于一般的习武者,已经强上很多了。 “你如果不想被抓的话,就给我回去。”宜嬷嬷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伊钕如果在刚开始只是以为她没听到,那么后面的几句话,现在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听到,然后叫人去抓白雪,这就是心机,借刀杀人。不过这招高明的地方在于,即使看穿了,身为一个秀女的主考官,也只能按照伊钕的思路来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啊!容嬷嬷!我…我…”伊钕表现出一幅惊慌失措的样子,担忧地看向对面。 “行了,别在我勉强装,我进皇宫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宜嬷嬷对伊钕做作的表现,很是气恼,这种任人摆布的滋味,非常不好受。“你最好别让我查出,你就是那个报假案的人。” “什么报假案?”伊钕也知道宜嬷嬷已经猜出了很多东西,姜还是老的辣,皇宫中,那个女人是单纯的?但是非轻重,还是要把握好的,她确实告密了,不过不是亲自去告密的,而是间接告密的,利用守门的士兵,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晚上的士兵,她也去说了,不过士兵没听她的,所以她等到白天的士兵来了,才去提示的,而且提示得很含蓄,皇宫中的士兵,有那个不想立功受赏?晚上的士兵,或许只是个意外罢了。就算让宜嬷嬷查出来了,又何妨?她又不是报案的人,也没怂恿别人去报案,只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在士兵可以听到的地方自言自语罢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到伊钕走后,宜嬷嬷的人已经抓到白雪了,宜嬷嬷看着那个远处的伊钕,心底说道:好一个伊钕,害人,终究会害己的。 至于白雪,宜嬷嬷只有一句话,“送进浣衣局。” 对于一个喜欢到处乱走的秀女,宜嬷嬷非常痛恨,没出嫁的女子,就必须本本分分地呆在家里,没事跑到对岸男子士兵的区域,非奸即盗,一个在道德和性格上都有问题的女人,根本就不适合做秀女,即使是逐出皇宫,也只会害人。 向蓝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收到了通知,简单点说就是白雪没机会参赛了。伊钕成为了秀女们怀疑的对象,这个紧要关头,哪有什么淑女不淑女的,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才是王道。伊钕对于其他几个人的表现也不做任何表示,而是继续以前的生活,该吃饭就吃饭,想玩了就找人去玩,虽然没有人陪她一起去,她依旧自顾自地玩着自己的事。 如今只有五个人,伊钕以及做好打算了,如今,每个人都对她有防范之心,这个时候找一个伙伴,才是最需要的,向蓝,当然是伊钕最好的选择,可是她没打算找向蓝,因为说服向蓝帮她的机会并不大,这些秀女中,虽然向蓝和每个人的关系都还不错的,但如果说真的能让向蓝帮忙对付其他秀女的,恐怕就只有夏荷一个人,拉拢夏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夏荷的实力太强了,又有向蓝那么一个得心的助手在,无需和任何人配合,伊钕想到了秉沑\,或许秉沑\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像秉沑\这样的人,话不多,但一但说话,就肯定是有目的的,向蓝太过热心,让秉沑\找机会除掉向蓝后,才有机会绊倒夏荷这座大山,没有了夏荷,贾女和雨露都不足为据,而秉沑\,能有机会对付自然最好,就算没机会了,两个人的话,还是没人都有5分钟的表现机会的。 秉沑\有个习惯,喜欢晚上起来弹琴作曲,这点以前伊钕就已经知道了,要想对付对手,就必须掌握对方的生活习惯,这也是常识。 月亮,露出头来,向蓝已经睡了不少时间了,而雨露和夏荷也相继入睡了,就连秉沑\也上床了。伊钕洗澡完后来到床上,她准备彻夜长等,等到秉沑\出门到花园后,在除去和秉沑\商量事情,等待,是漫长的,漫漫长夜,如果无心睡眠,是很难受的,对于一个习惯了晚上睡觉的女人来说,熬夜,是极为难受的一件事,在前半夜的时候,伊钕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睡着,睡着了玩意秉沑\起来了都不知道,到了中夜的时候,伊钕实在熬不住了,但一想到等了这么长时间再等等也就无所谓了,后半夜,伊钕想要放弃了,毕竟以前观察的秉沑\从来没有在后半夜起来过。等到她下定决心放松自己睡一会的时候,发现秉沑\的窗帘突然打开了,伊钕立马来足了精神,不断提醒自己快点清醒过来,她满以为秉沑\要出去的时候,发现秉沑\居然只是到厕所去了一下后,就又躺回床上去了。伊钕顿时有股无名火开始上窜,原本已经萌生很久的睡意突然消失得无影无终,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气,直到早上才睡着。 “伊钕怎么还没起来?”贾女担忧地看向伊钕的床,要在平时,起得最早的永远是伊钕,因为伊钕对于每一天的化妆要求是很高的,所以才会起很早,而贾女自己,是必须要等到肚子饿得不行的时候才起来的,而且每次起来的时候刚好是在吃早饭的时候。她不是担心伊钕到的为什么还没起来,而是担心伊钕在吃饭的时候突然起来了,那么要是知道她吃了伊钕的饭,伊钕估计会冒火的。这种抢饭碗的事,碰到谁都会生气的吧。 “向蓝,起来吃饭了。”夏荷依旧维持着以前的高尚品德,没到吃饭的时候还是叫向蓝,至于向蓝会不会起来,那就是向蓝自己的问题的,作为朋友,她还是有必要提醒朋友起来吃饭的。 秉沑\已经洗漱完了,坐在桌变安静地吃做刚送来的早饭,吃完饭就自顾自到花园里练习跳舞了。 “贾女!贾女!”向蓝醒来后,肚子非常饿,首先想到的就是贾女,立即在整个房间寻找贾女的身影,最后终于在花园发现了贾女,“贾女,你这混蛋,是不是又把我的饭吃了,早饭也就算了,我的中饭呢?” “哇,不是吧,你不要什么事都怀疑我好不好?中饭,我的都还没吃呢,你怎么比我还急?”贾女满脸无辜,一副委屈像,看样子,都快被冤枉哭了,眼泪在眼中不停打转。 “啊!没吃啊?那对不起啊!”看到贾女这副摸样,向蓝怪内疚的,没想到居然冤枉了一个好人,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 “哦?需要惩罚我吗?”雨露惭愧地低下头。 “我是要惩罚你,我现在肚子好饿,你要是不说出我该怎么办,看我不家法伺候你。”向蓝挽起衣袖,带着满脸邪恶的笑容顶着雨露的两座山峰。 “等…等晚饭。”雨露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建议,不过如果不想吃水果,就只能等晚饭了,看到向蓝那特猥琐的笑容,雨露没来由地由点心虚。 “晚饭?”向蓝满脸疑惑,难道中午不送饭来了?她怎么不知道! “恩,因为中饭已经吃过了…需要…惩罚我吗?”雨露说完后,急忙捂住嘴巴,生怕向蓝过来惩罚她,向蓝的魔掌,那可不是好受的,要是又把她捏晕了,后果不堪设想。 “贾女,你个混蛋!”向蓝已经放弃惩罚雨露了,这个成天想要被虐的女孩不是现在最大祸首,如今,只有解决掉贾女,才能弥补内心对食物的渴望。 “啊!”贾女发出一声尖叫,如今都是已经是下午了,向蓝的中饭,也确实被她吃了,原本正在享受美好的太阳呢,早饭多吃了伊钕那份,中饭多次了向蓝这份,还在盘算着晚上该多吃谁的那份呢,没想到中午这顿就已经事发了,赶紧逃跑。 “算了,向蓝,吃点水果糕点什么的吧。”画画,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夏荷画到正入神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狼嚎,赶紧劝架,不然这副画是没办法完成了。 “呵呵,是啊!别影响到我们的大画家了。”伊钕躺在花园的长椅上享受日光浴,昨晚确实没睡好,到现在都还睡意朦胧,被打扰的滋味不好受啊。 贾女平时是很少运动的,吃饱了就喜欢慢慢等,等饿了在等下一顿饭,高强度的体力活,那是向蓝的对手,于是她急忙找了一个挡箭牌,而秉沑\就是最好的挡箭牌,躲在秉沑\身后,依旧没办法躲开向蓝的魔掌,无奈之际,一把抢过秉沑\的琵琶,小心翼翼地对着向蓝示威,“你别过来啊!我实话告诉你,我可是高手,我有武器,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哦。” “你丫有武器是吧,你丫又武器是吧!”向蓝击昏了头脑,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发现不远处正在画画的夏荷手里倒是有一件不错的武器,跑过去不由分说的抢过夏荷的毛笔,“我让你有武器!” 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形成,最后宛如光荣的战士一般降落在贾女的脸上,勾画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诶!”夏荷被夺走了心爱的毛笔,反应过来后,看到一个面带奇怪装束的贾女,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啊!你敢偷袭我!”贾女扔掉手里的琵琶,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毛笔。 秉沑\看到心爱的琵琶遭殃了,急忙去帮助琵琶脱离地面,不想什么东西在脸上轻轻飘过,她错愕地抬起头,看到一支带着墨汁的毛笔,也不说话,一个踉跄直接将贾女撞到在地,将手里的琵琶一把扔掉,张开魔掌对准贾女的两个肉包就是一阵乱揉捏。 “哈哈!”此等好事,向蓝没有理由不参加,见到罪魁祸首已经被人制伏,赶紧跑上去雪上加霜。 “对不起,需要,惩罚我吗?”雨露当然不会放弃整个占便宜的机会,既然已经有两个人了,那么多她一个应该也不会多吧,于是迅速加入了欺负弱小的行列当中。 “我的笔!”夏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毛笔被抛来抛去,最后光荣就义,一时火气冒上来,冲过去对准杀死她笔的罪犯雨露就是一顿轻拍。 “要…惩罚…我吗?”雨露受到了攻击,嘴里虽然这样说,但手上没闲着,立即开始反扑。 “啊!你敢欺负夏荷小姐,我跟你拼了。”向蓝闲暇之余,发现大家闺秀果然不是那个习惯被虐待的雨露对手,赶紧前去救援。 “嘿嘿,我就不相信,我连你一个都欺负不了。”翻了身的贾女,发现秉沑\还在揉捏她的,立即反扑。 “贾女,你别以为我放过你了。”向蓝的加入,当然把雨露一顿欺负,发现战场这边的贾女居然翻身了,赶紧前去继续对付这个原本的对手。 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比较久,向蓝成为了最有利的武器,无论转移到那个战场,都能挽回胜局,多一个人,多双手,功劳自然是不可磨灭的,而且如今的几人,除了向蓝外可都是从来没有动过大力气的小姐之辈而已,打架那是向蓝的对手。这就构成了这样一个循环,秉沑\vs贾女,夏荷vs雨露,而向蓝,是占便宜最多的,无论跑到那一边,终究会带来短暂的胜利。 热闹,是属于她们的,伊钕只是在远处淡笑桌观看而已,曾几何时,她也能融入那个行列,一起打骂嬉笑,曾几何时,她也会因为想要占点便宜而大大出手,最后自己免不了被欺负,虽然是打闹,但毕竟很开心,能融入那个圈子,是幸福的,每天也不会那么无聊,可是如今,伊钕敢肯定,只要她过去了,战斗都会停下来,因为,自从那件事后,在场的人都开始有意无意地排斥她,连贾女都不例外。走上这条路,本就孤独,或许,只要在这个皇宫,所有的欢笑嬉戏朋友,都只是过眼云烟而已。该失去的,终究会失去。 打闹了一会,大家也都累了,5个人躺在花园的草地上,仰望着星空大口大口地喘气,围成一个圆圈,衣着凌乱,美不胜收。 “向蓝,你找到你家小姐的消息了吗?”过了一会,夏荷也缓过气来了,却依旧躺在原地,这样安静和谐的场面,或许以后很少再有,每个人都是有自己想法的。 “暂时还没,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的。”向蓝其实不是累,而是饿,饿得懒得起来了。 “只要相信,就一定会成功。”雨露没来由地发表了一下感慨,突然发觉到几双目光递过来了,赶紧补充道:“对不起,需要…惩罚我吗?” 秉沑\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只要相信,就一定会成功,因为相信,所以拼搏。 “啊!好饿啊!晚饭什么时候来啊!”突然发现中午还是吃少了,贾女发现,果然两个人的饭量不够她消化。 吃完晚饭后,向蓝和往常一样来到大门口,站岗的卫兵已经换了,乔清川不想在连累向蓝,所以另外指派了两个人来站岗。 话说当处乔清川吩咐手下去找彦雨柔后,时间是一天时间,还扬言如果没有找到彦雨柔的话旧送手下去净身房玩,乔清川的手下们理解发了疯地到处寻找,对于乔清川给予的彦雨柔的信息,他们是没有任何有利的线索,只知道,彦雨柔是个大美女,皇宫中的美女何其多?即使是一个宫女,也不会长得太抱歉,每个人的审美观都是不一样的,高矮胖瘦各有所爱,打听了一整天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最后统一给乔清川的答案只有一个——没有找到彦雨柔,只知道了向蓝。 他们已经洗好了身体准备进净身房了,就在这个时候,突发事故出现了,乔清川因为还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所以离开了,离开前只留下一句话,“保护好向蓝。” 乔清川已经踏上了新的旅程,他相信手下的办事能力,所以可以毫无顾虑地放手一搏,皇宫中没有彦雨柔的下落并不奇怪,偌大的一个皇宫,虽然人很多,但以他手下的办事能力都找不到的话,原因不会太多,要么彦雨柔没在皇宫,要么彦雨柔被打入后宫了。后宫是军事基地,对于任何一个军人来说都是不可进入的秘密地方,除了皇上和皇上身边的太监,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够进入那里,当然,除非得到了当今的佟皇妃的允许。 秀女,其实每年都会举办,所以人们对于秀女的关注度已经渐渐降低了,除了那些个王宫将臣和犯花痴的少女,是没有人去关心秀女的状况的,彦雨柔当初进入秀女后,很有可能得不到任何人的注意,毕竟这个皇宫中不是每个人都能待下去的,尤其是那些心思比较单纯的少女。 向蓝问了问门卫一点事情,门卫并不像以前一样傻愣愣的,还是给予了一定的回复。向蓝得到答案以后,心理并没有放松下来,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彦雨柔凶多吉少,但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了,或许,已经死了,或许,无奈地进入后宫,亦或许,被某些人带出皇宫了,带出皇宫,在向蓝看来应该是不可能的,除了皇宫,那就意味着自由了,获得自由的彦雨柔是不可能不去找她的,以两人貌似百合的身份来看,到了外面,即使是彦雨柔有事耽搁了,也绝对会用最快的速度来会面的。等了一年都没来,估计很有可能是困在皇宫出不去了。 要想打听彦雨柔的下落,如今的状态似乎已经不行了,但还有一条路可以找,那就是找到锦衣卫指挥使鲁夫。彦雨柔如果真的呆在皇宫了,那不可能不去见鲁夫的,想要打听到彦雨柔的下落,如今也只有鲁夫了,秀女说起来好听,其实真正在意的并没有多少人,毕竟妃子有无数个,比妃子还要多的是宫女,宫女中也不乏曾经是秀女的人才。秀女的地位,在下人看来其实也没什么贵重的,只要没有成为妃子,一切都无需关心了,即使成为了妃子,如果是冷妃,也无需太多担心。 坐在花园中,仰望天上的翻星点点,向蓝反复看到了彦雨柔的影子,露出一抹傻笑,“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向蓝不止是彦雨柔的好姐妹,彦雨柔也不只是向蓝的主人,向蓝对于彦雨柔,可以说是有爱有愧疚。曾经的一幕幕划过心头,向蓝不禁沉浸在关于彦雨柔的幻想中。 “向蓝,还在想你家小姐?”夏荷脱下身上的披风,替向蓝披上,“放心吧,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找到她的。我很好奇,彦雨柔到的是怎样一个女子,可以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地寻找。” “呵呵,等我找到我家小姐,我一定介绍给你认识,说起来,她和你很像,无论是眉宇间的气质,还是内心涵养,一切,都那么深似。”夏荷和彦雨柔,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夏荷不是彦雨柔,这也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向蓝将身上的披风紧紧地裹住身子,不是因为冷,而是不愿意失去这份温馨。若,真是寒冷来袭,一件披风又怎敌风霜?为了披上披风的人,那份心意,方可。 “我想去画夜景,你要陪我去吗?”夏荷指了指远处的荷塘,夜色固然很美,但难得的是雅兴。 “恩。”向蓝站起身来,握紧夏荷的手,一步步迈向荷塘边,前方的路,或许很迷茫,但只要心理有寄托,那么走起来就不会太累。 夏荷已经摆下了花架,细心地勾画着朵朵莲花,夜色,的确很美,静下心来,认真勾画出的不止是一幅画,还有无穷的意味,夏荷沉浸在她的思维中,嘴角挂起了甜蜜的微笑。 终于动笔了,只要想好了,画起来,就不会那么累了。 等到终于画完的时候,夏荷把画从花架中取下来,递到向蓝手中,“这幅画,送给你,就当是我们相识这么久以来,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看着夏荷那甜蜜的微笑,拿着手里那张美妙绝伦的画像,向蓝竟无语凝噎,曾几何时,彦雨柔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可惜,她不懂得珍惜,而是把画拿去寄卖处卖了不少钱,挥霍一空,而买家,正是彦雨柔的父亲,等到彦雨柔的父亲将画交到彦雨柔的手里的时候,远处的向蓝明显看到彦雨柔虽然面带微笑,眼角却已被泪水浸湿,等到彦雨柔的父亲走后,彦雨柔将手中的画撕成一片片纸屑,从此只字不提,仿佛根本就没有送画那副事一样。向蓝明显感到心在滴血,伴随桌彦雨柔的手指,伴随着画像一点点地破裂。世界上有很多事,是金钱买不到的。 如今的向蓝,露出幸福的微笑,却失声痛哭,张开双手将夏荷用力地抱住,“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犯错了,我不会在犯错了,原谅我,原谅我……” 她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哭得肆无忌惮,没心没肺,没头没脑,这个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女孩,在这一刻,也不过是需要安慰的小女人罢了。夏荷将向蓝拥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向蓝的长发,她很想说,能认识向蓝,她也同样很快乐。 一阵微风吹过,吹动着两人的长发,也吹动着向蓝手中的画,一张优美的画像翩翩起舞,宛如一只蝴蝶一般飞向夜空。 “啊!”向蓝干净推开夏荷,眼睛死死地顶着天空上的画,双脚不停地奔跑,直到,荷塘的水,渐渐湿了群角,满上腰间,淹没全身,向蓝终究还是没能抓到那幅画。 “向蓝,你快回来啊!”夏荷也急了,她不知道,简单的一幅画,为何会让向蓝如此珍惜,每张画,虽然都是第一无二的,但相比于画,夏荷更注重于向蓝之间的感情,她似乎忘记了她也不会游泳,奋不顾身地跑进荷塘,看着向蓝的手一点点飘远,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救向蓝,口中不停地呼唤着:“向蓝,你别怕,我这就来了,我这就来了……” 她终究还是追到了向蓝,当两只手胡乱的交错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的口中,都吐出了一圈圈气泡。黑夜中,深水域,两人都情不自禁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向蓝用力地推开夏荷,如今,她不止看到了一个夏荷,同时还看到了彦雨柔的影子,她从未想过,她的人生会如此短暂。 夏荷眼看着向蓝一步步飘远,她用力地伸出手,用力地摇头,得到的确是向蓝一个甜美的微笑。 她终究还是闭上了双眼…… “向蓝…等我…我来了…”夏荷用力地发出一声呼唤,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一张英俊的笑脸。 “呵呵,你醒了。”他从来都是一个夜猫子,身上的职责告诉他,晚上必须要查岗,今夜,他和往常一样查夜,偶然经过荷塘,看到两个少女相继扑进荷塘的一幕,他不理解,既然是秀女,为何会如此轻身?活着,总是很好的!肩上的勋章告诉他,他是一个男人,而河里的是两个秀女,男人和秀女是不能有任何接触的,不然会接受最残酷的惩罚的,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们,都是一样的。但他,也是一个人,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终究还是说服自己跳入荷塘,成功救起来两个溺水的女孩。 “向蓝,向蓝呢?”夏荷紧张地四处张望,终于找到了向蓝的身子,她急忙扑过去,印象当中,向蓝有说过,对于晕缺的人,人工呼吸,比较有用。 “放心吧,她已经没事了,估计很快就会醒了。”他站起身来,微风吹动着他的衣襟,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孩,以及那个紧张的女孩,他觉得,一切风险,都是值得的。这里,是秀女的地方,所以他必须早点离开,既然有人已经醒了,那么尽快离开,或许会更好。 “等一下!”听到向蓝没事了,她终于放下心来,看着他离开,她想要留住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转过头,看到一个羞涩的女孩,脸上布满红晕,微微低头,双手有点不知所措,这副场面,他曾经也看过,所以一时有些难以自拔,他抬起右手,想要抓住眼前的女孩,却发现,她终究还不是她,心中的她,已经走远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他摇摇头,叹了口气,“不说也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夏…荷…”她低下头,她从来没有如此正面地面对一个男人。 “夏荷!风吹杨柳青,春满冬夏河。”他说完后,不再停留,拿出怀中的一张画,仔细看了看,“这幅画,送我,好吗?” “恩”夏荷点了点头,风吹杨柳青,春满冬夏河,很有诗意的一句词。 他走了,原路返回,好在,今晚的夜,没有其他人在场,不然,终究是一场难以收拾的局面。 向蓝还没有醒来,夏荷也不敢离开,她再次想到了人工呼吸,所以也不迟疑,急忙开展工作,双手压在向蓝上身,嘴慢慢靠近,这玩意,还是第一次做,技术上还是有一定难度的,熟悉了也就好了。 “彦雨柔!”向蓝发现有人居然敢对她毛脚毛手的,印象当中也只有彦雨柔敢这样而已,立马从原地上做起来,也不管眼前的是谁,双手就开始行动起来,但额头却碰到了一个十分坚硬的东西,吃痛后,也就收敛了。 “哎哟。”夏荷捂住额头,突然发现原来叫醒这丫头根本就不行也要什么人工呼吸,简单地摸一下就可以了。 “呵呵,看来我们都挂了。哎哟,我还有很多钱没有用完呢,悲剧啊!”向蓝仰天长啸,悲痛万分。 “我想我们还是快点回去换件衣服比较好,不然,有的人说不定又会拿出来做文章的。”当务之急啊!而且,夜风吹过来也挺冷的。 瑟手瑟脚地回到房间后,两人急忙跑进浴室,先洗个澡再说。夜半三更的又人洗澡,这种事可是非常事,寝室的几个人也都相继醒来,一个个你看看你相互对视,等到浴室的水终于停止了,两个婀娜多姿的女孩慢慢轻轻地走出来,醒来的人急忙躺下,分明看到了不但有人在洗澡,而且还是两个人,两个女人,同时!同时洗澡! 等到寝室里再次鸦雀无声的时候,伊钕睡意再次被带走,其实她一夜都没睡,先是夏荷出去画画了,这种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所以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但既然夏荷出去了,即使是秉沑\出去了,也是不能商量的,所以就睡下了,等到被吵醒后,她再次失去了睡意,仔细想了一下,越想越不对劲,或许,她应该将目标转移一下,夏荷,已经不是目标了,第一个目标,应该改成其他人了。不是夏荷,伊钕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秉沑\了。 过了一会,秉沑\起床了,抱着琵琶出去了,伊钕当然知道,只是她没有跟出去了,如今,和秉沑\联手对付夏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早点对付秉沑\,这个深藏不露的女人,到的该如何对付? 秉沑\来到门外,像以前一样自顾自地忙着,忙了一会后,发现该来的人始终还是没有来,有点大失所望,一时也没有雅兴,自从白雪被送进浣衣局这件事发生后,秉沑\就猜想到是伊钕做的手脚,而且应该已经打算和她联合起来对付夏荷了,坦白说,她并不喜欢秉沑\,但也没办法,如果想要在不久后的赛事上获胜,人确实越少越好,所以她想到了一个比较好的办法,既然伊钕有可能找她联手,而她又不爱喜欢秉沑\,那么就小小地折磨一下伊钕,伊钕应该已经知道她有晚上出来的习惯,所以伊钕应该会慢慢等,所以她就让伊钕多等几天,折磨一下伊钕也是一件不错的事,第一天,一切照计划进行,伊钕果然没有睡好,而今天,她原本再次折磨一下伊钕的,不过看到夏荷出去后,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安心睡觉,可惜的是,刚才发生的事,让她感到了不安,不得不停止报复伊钕的计划,想早点和伊钕结成联盟,可惜终究还是晚了,看样子伊钕已经放弃和她联盟了。那么,伊钕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很有可能是她,以后的日子,她必须更加小心才是。 她站起身来,抱起琵琶就回到房中,细想一下,伊钕要对付她都会用什么办法,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伊钕应该会想到找盟友,而成为伊钕盟友的人,绝对不是向蓝,秉沑\如果说对这些秀女中,还有那么一点点好感的人,那就肯定是向蓝了,换句话说,即使是和伊钕联手,她也不希望对付向蓝。除去向蓝,秉沑\很自然地排除了贾女,那么就只剩下雨露和夏荷了,夏荷太高傲了,也有高傲的本钱,应该不屑于和伊钕合伙,那么就只能是雨露了,雨露这个人,秉沑\已经观察了很长时间了,看不透的一个人,如果真说雨露有什么特长的话,那么恐怕是太自卑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天亮后,一切和以前一样,伊钕最先起来化妆,然后是夏荷起来散步,后来是雨露起来打扫房间,然后是贾女,秉沑\是倒数第二起来的,其实就算是晚上不出去,她习惯这个时候出来,吃饭刚刚好,睡觉的质量也刚刚好,时间充分利用不浪费。至于向蓝,当然还是在睡觉。 日子趋于平静,除了向蓝每天会定时地出去打听消息以外,其他的人,也都懂得收敛了,不是不想放开,而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锲机而已。 向蓝每天都会出去打听消息,这已经成了秀女们知道的事了,至于夏荷,仿佛变成了向蓝的贴身丫鬟一般,向蓝每次出去打听消息不救,夏荷都会定时地出去接向蓝。伊钕更加确定了夏荷和向蓝,确实是有那么一点问题的,对于两个有问题的女人,她根本不屑对付。 夏荷每天都会出去找向蓝,今天也不例外,她和往时一样来到花园等向蓝,然后两个人在到河边吹一会晚风,看一会夜景,即使是不说话,也安静地享受着。向蓝不知道夏荷想做什么,只知道只要夏荷想做的事,她都必须陪伴。 远处,一个男人的身影渐渐出现,夏荷微微低下头,而向蓝则瞪大了眼睛,他当然是一个大帅哥,还是那种能秒杀一切少女芳心的牲口,男人特有的气质暴露无疑,宽大的胸膛,雄厚的肩膀,那张帅气却不乏沉稳的脸,整个一个王子形象,安全感?炫耀资本?养家能力?浪漫温馨?这些在这个大男人身上都能找到感觉,就这样一个无线趋近于完美的男人,让向蓝有种快要抓狂的地步。 向蓝站起身来,挥了挥手,然后平伸出右手,凑成拳头,再竖起中指,收回中指,竖起食指,用力地指了指左手边。丝毫没有想起右手边的地上还做着一个低着头,红着脸的夏荷。 他挺下了脚步,因为她挥手了,她伸出右手握成拳头,再竖起中指,他当然知道,她恨他,想打他,想骂他,其实他又何曾好受过?她竖起食指,用力指指左手边,她的左手边不就是有一个空白位吗?那个空白的位置,原本是有一个人的,一个女人,一个让他深爱的女人,一个让他不断痛恨自己无能的女人,一个让他失魂落魄到每夜难免的女人。昔日,眼前的那个她,挽着一个魅力四射的女孩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而如今,那个让他快要窒息的女孩,却已经命运倒戈,倒戈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他的无能吗?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微微弯下腰,单膝跪地,拔出腰间的宝剑,双手捧在手心,随后用右手用力地将宝剑插入地上。 他的一举一动,向蓝明白了意思,去不知道为何,向蓝只感觉到了不妥,无尽的担忧漫上心头,难道,这一切都是天命吗? 无声的世界,心却跳动不已,夏荷余光看到了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她开始躁动起来,心理,反复有一团火焰一般,很温馨,他单膝跪地,她彻底震惊,有点眩晕的感觉,他双手平台宝剑,她彻底缺氧,他用力地将宝剑插入地面的一瞬间,她再也忍不住了,只感觉无数星星冒出,脑袋一片空白,随后失去意识。 他抬起头,突然发现她右手边的另一个她晕倒了,他急忙站起身来,指了指。 向蓝面露愤怒的脸终于柔和了下来,转头一看,发现夏荷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晕了,所以说,这个女孩子还是不能太爱美了,减肥减多了,生命也就减少了,向蓝急忙扶起浑身瘫软的夏荷,对着对面的那个他怒吼道:“鲁夫,你这混蛋,你不配当男人。” 他低下头,是啊!他不配当男人。简单的一句话,却说明了所有问题,等到她走后,他抬起头,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心底呐喊道:彦雨柔,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来找你,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来找你,到那时,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相爱,到那时,我将娶你为妻,无论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爱你…… 其实,看到这一幕的还有一个人,她躲在暗中默默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所谓的秀女大赛,在她看来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不过既然身在闹剧当中,就应该享受乐趣,难道不是吗? 大赛的时间,一点点拉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的伊钕,终究放弃了对付高手了,如今在她眼里的高手,除了夏荷,就只有秉沑\,夏荷不好接近,除了上午以外,其他的时间都是有人在身边的,难度比较大,而且夏荷这人原本就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至于秉沑\,这是一个谜一样的女孩,除了话很少以外,每天做的事也比较简单,享受着属于秉沑\自己的单纯生活,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女孩,眼看着后天就要大赛了,伊钕再也等不急了。事到如今,还有多达6个人,而一共只有10分钟的时间,除了要表现厨艺和舞蹈还要题诗,短短的每人一分钟时间如何够?而且当今的皇帝和众阿哥们,有什么喜好谁知道呢?指不定一个平时不太起眼的角色就入选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伊钕拿出一盘糕点放在桌上,“好像比赛就在后天呢,还有一天的时间了,不如我们来做个临时的告别吧!这是我准备的一点糕点,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贾女高呼万岁,立即迎接,晚饭那么一丁点怎么够?以前要么是抢别人的,要么只能用点水果来垫肚,哪里来的糕点吃! “呵呵,你们不是吧,还在怀疑我,我伊钕是那种人吗?别忘了,以前在白衣组的时候,你们的妆,都是谁帮你们画的?”伊钕对着刚进门不救的向蓝和夏荷说道,至于秉沑\,直接无视,然后再看看另外一个人,“呵呵,你真的不用吃点?” “对不起,我肚子还没饿,需要…惩罚我吗?”雨露唯唯诺诺地说完,惭愧地低下头。 “我去睡觉了,如果明天还找不到我家小姐的话,只能等到后天的比赛了。”向蓝已经打定主意了,每天如果还没有打听到消息,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要的不是赢,只是一个获得消息的机会而已。如今那有心情吃东西,脑袋里,满是彦雨柔的影子。 “恩。”夏荷点了点头,对着伊钕说道:“最近流行减肥,你们慢慢吃。” 秉沑\直接无视伊钕,而雨露跑到浴室去了,第二天向蓝被尖叫声惊醒,定睛一看,贾女的脸上长满了痘痘,“贾女,你怎么了?” “……”早上起来,无意中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贾女忍不住叫出声来,等到想要再叫的时候,发现不但脸上长满了痘痘,喉咙也好痛,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叫不出声音来。 “怎么会这样!”向蓝也慌了,在床上找了半天,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连药都没有找到。 “哦?贾女,怎么长了那么多痘痘?”伊钕满脸笑容,哪像是在关心? 秉沑\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打扫房间,而散步中的夏荷,也大致猜到了,好吃的人,终究还是会被食物所害,这也在意料之中。雨露表现得很淡然,从昨晚伊钕拿东西出来,她就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其他,很多人都猜到了,所以都没有吃,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原因很简单,借刀杀人,谁都会,既然有人要除去一个敌人,那么只需要冷眼观看就可以了。 向蓝慌了阵脚,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一夜之间突然变成这样,一时难以接受,犹记得和贾女一起打骂的日子里,没少占贾女的变异,犹记得那个活泼好动的贾女,曾经掌管了所有人的生活,还细心地帮白衣组的成员分析菜色,讲解如何改善,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这样一个被白衣组公认为外交官的女孩,没想到在秀女大赛前一天尽然遭到如此对待,向蓝终于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些糕点,除了这些,向蓝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让一个不管怎么吃都长不胖的女孩一夜之间变成这样,按照21世纪的观点来说,贾女应该是属于身体免疫力很高的女孩,这样的奇女子不但不会遭受风寒的洗礼,更不会无缘无故生病,属于长命百岁的类型。 这么大的事,自然惊动了宜嬷嬷,宜嬷嬷看到贾女摸样的时候,只淡淡说了一句话,“贾女,认命吧!出去以后,找个好人,嫁了吧!” 是啊!皇宫中人,那一个没有点心机?那一个是单纯的人?哪一个不想高攀?那一个会认命?找个偌大的皇宫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忙着算计,向蓝已经学会了沉默,她提贾女感到不值的同时,也替伊钕感到悲哀,那么一个精心算计的人,即使当上了妃子,日子也好不过了到那里去,向蓝已经寒心了,昨晚,她没有发现不妥,但她相信,其余的秀女都察觉到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提醒贾女,尽管这么多天以来,一起打打闹闹,一起欢笑不断,到了利益面前,人性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天空,异常阴霾,下去了小雨,向蓝蜷缩在自己的被窝里,她难以想象,以前的彦雨柔是怎么在这个复杂的场合中生存下去的,在彦雨柔最孤独无措的时候,她却没能在彦雨柔身边,在彦雨柔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她这个彦雨柔唯一的朋友还在外面蒙头大睡。 傍晚(3),向蓝像以前一样询问了一下彦雨柔的消息,得到的却依旧只是一个否定的答案,走到花园,发现花园里并没有人,到了房间后,发现房间中也空无一人,她慌了,她太怕再次失去一个朋友了,脑海中,不断闪烁着彦雨柔和夏荷交替的声音,她急忙跑到花园再次寻找,却一个人也每找到,她想到了一个地方,荷塘边!向蓝急忙跑向荷塘边,终于发现了夏荷的身影,她急忙跑过去,双手扶住夏荷,眼睛不停地扫描着夏荷,“夏荷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应?” “我没事!”夏荷淡淡地说完,她心里还在纠结,向蓝曾经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让她徘徊不定,而伊钕更她说的话,却让她更加心痛。人果然还是有私心的,她对着向蓝微微一笑,“向蓝,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了什么事,你会原谅我吗?” “说什么……”向蓝原本还处于担忧状态,话未说完,她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她认真地看着夏荷,摇了摇头,“妃子这个位置,难道对你就那么重要?我不敢奢望能成为你最好的朋友,但我至少算是你的朋友吧!或者说,一直以来…你只是…利用我?” 下雨,依旧再下,淅淅沥沥,丝毫没有停息的意思,向蓝觉得眼睛好难受,好难受,但她没有哭出声来,任由雨水夹杂着泪水掉落到地上,“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向蓝,永远不会对朋友下手,如果我真的成为了你的绊脚石,我很抱歉。” 向蓝闭上眼睛,张开嘴,任由雨滴滴入口中,她脑海中,身前的不是夏荷,而是彦雨柔,如果有一天,她挡住了彦雨柔的去路,彦雨柔苦恼了,那么她依旧会选择离开,在这个世界上,向蓝没有任何依靠,除了彦雨柔以外,彦雨柔想要她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彦雨柔想要她死,那么她就死。为曾经的那些天真,疯狂,脑残,罪孽,买单!如果她这条命,还够买单的话。 “对不起,向蓝!”夏荷带着泪水,张开双手,用力地将向蓝推进荷塘里。为何,当初她会奋不顾身地去救向蓝,为何今天却突然推向蓝,一切的一切,夏荷只能用命中注定来解释,要怪就怪,向蓝终究还是没有像向蓝说的那样,放弃参加比赛,而是决定去参加了。 她,终究还是不适合有朋友,终究还是注定孤独… 夏荷瘫软到地上,失声痛哭,除了哭,她还能做什么呢? “这,就是朋友。她对你的好,我想你应该知道,甚至是宁愿死都不愿意和你争,你难道就不觉得内疚吗?”秉沑\跳入荷塘中,不一会就将向蓝的身体打捞起来。 “向蓝,向蓝!”夏荷赶紧扑过去,却被秉沑\一手推开。 “你不配做她的朋友,你的良心已经被利益所泯灭。”秉沑\随手一挥,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女在她眼中,只不过是一张会说话的画罢了,将一张画扔到荷塘,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夏荷仍有水流进入口中,没有丝毫反抗,从决定出去向蓝的时候开始,她的心,已经死了…… 向蓝,是如此地信任她,甚至知道她要害向蓝后,向蓝依旧没有丝毫放抗,她对付的不是一个敌人,而是一个朋友,一个没有丝毫放抗之力的朋友,一个心碎的女人,夏荷后悔了,但这一句为时已晚,她因为短暂的失去理智,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用她的生命来买单,或许,是最好的终结…… 一个人影,宛如一把剑一般闯入荷塘,随后,一个男人抱着夏荷慢慢上岸。 “找死!”秉沑\轻盈地拔出腰间的一柄软件,直逼男人的喉咙,她秉沑\要杀的人,从来没有放手过,夏荷,必须要杀,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住手!”宜嬷嬷大声高呼一声,数个大内侍卫迅速跑过去团团包围起来。 秉沑\微微一笑,看了看地上的向蓝,微微弯下腰,抚摸着向蓝的脸蛋,轻语道:“向蓝,你是幸运的,你知道吗?曾经,你是我最想杀的人,不过后来,我发现,我不但不能杀你,还必须要和你做朋友,你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让我都没办法痛下杀手的一个人,或许,他的选择是对的,我输得心服口服,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珍贵的朋友,请记住,你还有我。” 秉沑\站起身来,看了看那个躺在男人怀里的夏荷,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要杀一个人,就要懂得只能而退,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将一个个敌人放到。她脚下生风,轻盈地用脚尖点过河面,出现在了荷塘的另外一边,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还不快去给我追回来!”宜嬷嬷终于反应过来了,这是怎么样一个秀女啊!武功如此之高,即使是大内高手中,也很少有这样身手的人吧! “大胆鲁夫,你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竟然敢对秀女打主意,我一定会如实地禀告娘娘的。”宜嬷嬷满脸怒容,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够多了,“来人啊!把夏荷秀女送进柴房,向蓝秀女送回房间。” 几个士兵领命后,迅速开展了工作。 等到向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秀女的比赛会在下午举行,走出门外,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看样子时间已经不早了。突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到房间,将一张张床帘打开,除了一张张空床以外,她没能发现一个人影。 “呵呵,我想,你不用找了,现在,就只剩下我和你了。”她慢慢走进来,裙摆腹地,内心,从未如此欢畅,“那么,需要惩罚我吗?”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傍晚,雨露像往常一样来到浴室洗澡,她脱掉衣服后,用手试了试木桶里的温度,满意地点了点头,洗了一会,突然发现有人进来了,猜想有可能是其他人回来了,也没怎么在意。 “呵呵,你怎么又在洗澡啊!需要我帮你加点热水吗?”伊钕满脸微笑,两只手都没闲着,提着两桶水,还在冒气呢。 “哦,需要惩罚我吗?”雨露惭愧地低下头,其实她已经准备起来了。 “呵呵。”伊钕微微一笑,突然露出狰狞的面孔吼道:“当然要惩罚你!” 伊钕将双手的桶突然抬高,正准备倒进雨露的桶中。雨露突然站起身来,将伊钕手中的桶突然转向,两只桶的水倒在了伊钕身上。 “啊!”伊钕发出一声尖叫不停地在地上打滚。 “呵呵,这就是自作自受,你知道吗?我为了等今天,已经等了很久了!”雨露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无辜地说道:“那么,还需要惩罚我吗?” “贱人,我杀了你!”伊钕强忍住全身的疼痛,拿出一把水果刀,正准备冲向雨露,突然发现身体被人抓住了,转头一看,“宜…嬷…嬷!” “来人啊!送进刑部!”宜嬷嬷一声令下,怒不可止,每年来,秀女之间都会一场战斗,相比于今年的毁容来说,去年的死了人,更加恐怖,宜嬷嬷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宜嬷嬷走了,雨露穿好衣服,来到门前,看着外面的小雨,微微一笑,“时间,刚刚好,不知道,还有没有能回来!” 其实,雨露很早已经就已经开始留意了,大致也明白,最凶险的肯定就是今晚,所以她今晚特早就开始睡了,然后等寝室最后一个人离开的时候,她悄悄跟在伊钕后面,大致也明白了伊钕的计划,按照道理来讲,回来的应该没有人了。 向蓝,是肯定会回不来的,这点雨露很清楚,因为向蓝在夏荷面前,必败无疑,就算向蓝发觉了不对劲,依旧没办法对付夏荷。而秉沑\,虽然秉沑\一直掩饰得很好,不过雨露也看出来了不少倪端,大致也想到了,秉沑\应该是很珍惜向蓝的,那么知道向蓝遇害后,肯定会和夏荷有一场战斗,像秉沑\那种人,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一旦和一个人有了一定的交集,那么就肯定会全心投入。而秉沑\一旦和夏荷大战,那么勉强只能回来一个人,这时候就需要一个锲机,一个让两人都不能回来的锲机,那就是某天雨露无意中听到夏荷梦中所说的那句话。至于这个锲机的几率有多大,就要看夏荷的表现了,夏荷每天傍晚都会出去,那么就充分说明,锲机形成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意料之外的是,向蓝回来了,但这丝毫不影响雨露的想法,多一个人,也不多,半升米的时间足够了,论才艺而言,她从来没有把向蓝当过对手,担心眼里,向蓝能够回来,似乎也不错,至少不会那么无聊了,还能多一个朋友,何乐而不为? 傍晚,现如今,秀女还剩下6个人,夏荷有点心绪不宁,想出来走走,她不担心才艺上的问题,只怕时间上的问题,时间太短了,即使是她,也没办法完成那么多复杂的事。她很想违背内心一次,却发现,论心计,她果然还是不行。 “我们聊聊吧!”伊钕拍了拍那个走路不看路的夏荷肩膀一下,“我想你也应该知道,现如今,最后可能获胜的,除了你,恐怕就只有秉沑\了,我在才艺方面不如你,我也没祈求当个皇妃,能当王妃,似乎也不错,可是问题是,现在人太多了,不利于我们发挥,我看不如这样,你对付向蓝,我对付雨露,这样,就只剩下3个人,你和我在一起联手对付秉沑\,相信两人打一个,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要我对向蓝下手,你休想!”夏荷没来由地怒气上窜,如果说和伊钕联手对付秉沑\,她还勉强可以接受,那么对付向蓝,那就有点太难了。 “你不对她下手也可以,雨露,你就可以放心地交给我了,至于秉沑\嘛,你只要能保证我和你练手对付的时候,向蓝没回来打扰就好了。”伊钕微微一笑,再次拍怕夏荷的肩膀,转身走人,“这样,就只剩下3个人了,不知道你觉得时间够不够,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一项好的才艺,从来都很费时间的,夏荷原本就打算放弃厨艺和跳舞这两个环节,直接进入后开始画画,一副好的作品,构思很需要时间,下笔的时间,反倒不是很多,即便如此,夏荷依旧没办法在还有三个人的时候,那么短的时间完成一部好的作品,对于夏荷来说,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至少,她从来没有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过作品,这还是建立在向蓝没有打扰到联手对付秉沑\的情况下,如果向蓝打扰到了,那就会变成四个人,或者,只有向蓝和秉沑\两个人了。这样的风险,夏荷不敢赌,于是终于狠下心来,将向蓝推到荷塘,向蓝会不会死,她不知道,她只希望,向蓝能够在短时间内没办法醒来而已。但她从小到大,只知道四书五经,对付人,还真没有了解,所以只能选择一个笨,却有用的办法。 醒来后,夏荷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一律阳光,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苦笑了一下,她果然不适合做坏事,第一次做坏事,就被发现了…… 第9章康熙帝 大致情况,向蓝已经听雨露说完了,到现在,向蓝才发现,原来除了贾女,她就是秀女中最天真的一个,天真地以为,就算出了点事,至少,身边还有几个朋友,天真地以为,夏荷就是另外一个彦雨柔,会接受她所有的好与不好,天真地以为,伊钕虽然做错过事,但还是很善良,天真地以为,秉沑\只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而已,天真地以为,眼前的这个雨露不过只是一个充满好奇和自卑的小女人。 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有她和贾女,在享受相互之间的那点欢笑罢了,其他的人,都是笑里藏刀而已。向蓝机械般地被前来的士兵带出秀女宫,来到外面,向蓝看到了更大,更多,更好的宫殿和花园,树木,但,这又如何,依旧是皇宫,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大点的竞技场罢了,这个充满危险和猜疑的地方,始终都是那么可怕。向蓝内心不停地呼喊着:“小姐,你在那里?过得还好吗?” 当初,为何要劝说彦雨柔进入这个是非之地?明明知道这里面危机重重!向蓝只想早点找回彦雨柔,早点离开这个深宫,外面的世界,才是真正充满爱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才是人应该待的世界。 对于周围的环境,向蓝已经没有心思欣赏了,她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大胆奴才,见到皇上和众位阿哥,为何不下跪?”宜嬷嬷大声呵斥道,现如今,在座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整个天下的顶尖高官,即使是站着的,也是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 “啊!”向蓝终于被宜嬷嬷那美丽的吼叫声唤醒了,立即下跪,还是双膝跪地,印象当中,除了这个礼仪,向蓝也不知道其他的,宜嬷嬷从来都没有教过秀女任何礼仪,任何皇宫中所需要注意的地方,只不过是不断地折磨秀女罢了。 “这就是今年的秀女吗?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他对于礼仪,其实在某些时候也不是那么在意的,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过只是一个口号罢了,在都是自家人的时候,无需多礼。 “向蓝,你先来吧。”佟贵妃率先发话道,她到现在都还想见识一下,当初这个向蓝所提到的刀和叉,到的是如何的妙用,向蓝这个名字,也在无意之中记住了。 “哦,是!”向蓝干净站起身来,其实到现在,她还没想过要表现什么才艺,到这里来,无非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而已,她慢慢抬起头。 “大胆!”宜嬷嬷再次爆喝。 “啊!对不起!”向蓝被吓得不轻,赶紧跪下,刚才不过把头稍微抬高了一点点,居然都被骂,向蓝开始对宜嬷嬷产生了恨意,这丫一直都没教过,她怎么知道该如何做? “这小姑娘,倒是蛮有趣的!抬起头来!”他有点来了兴致,如果在以前,通常被责骂的时候,宫里的女子,不都会说“奴婢该死”或者其他什么书面语之类的?为何这个女子只是简单地说了声“对不起”? “哦!”向蓝慢慢地抬起头,之所以要慢,不是因为她不好奇,是因为她怕一个不注意又有人喊“大胆”,那个时候她得有个缓冲时间,所以慢慢抬头比较好。 “大胆!”宜嬷嬷只感觉脑袋快要爆了,“让你太个头,你准备要多长时间?” “对不起!”听到“大胆”两个字,向蓝迅速低头,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也不会太惊讶,听到后面这句,向蓝干净一下抬起头,“对……不起!” 眼前的一幕,彻底让向蓝惊呆了,首先,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房间,其次,房间里有非常多的人,再次,房间的摆设已经装饰品可以用奢华来兄容,最后,这里的每个人穿着都非常华丽,更宫廷剧中的一摸一样。向蓝长大嘴巴,一时语塞,看着前方——那,就是皇上吗?传说中!康熙帝! 向蓝看了一会,发现不过是一个衣着华丽,面带严肃的老人罢了,她想看的是帅哥,对于老男人没兴趣,所以将目光再次移动,转向周围。 “大胆!”宜嬷嬷忍无可忍,让她抬头,她还没完了?“不准东张西望。” “哦!”向蓝感觉将目光定格,再也不转了,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眼前的那个人,让她联想到了一个人——爱新觉罗·允禩。 “原来是你!”允禩微微一惊,没想到昔日那个丫头,现在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对不起!”向蓝惭愧地低下头,如今这里可都是大鸡头人物啊!一个不小心,心爱的脑袋就要到地上打滚了。 “你这丫头,好像很喜欢说对不起啊!”他从一开始就想笑了,到现在再也忍不住了。 “哦,对不起!”向蓝条件反射地看看说话的人,发现果然不认识,历史,果然没学好,但是内心却不满,她喜欢说对不起,关他什么事?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还是说,打算这样一直下去?时间,可不多了哦。”他微微一笑,对她表现的才艺,突然来了兴趣。 “对不起皇上!”向蓝立即五体投地,其实她也不像,只是跪太久了,腿有点发麻,一不小心,就成了这样的大礼了,既然大礼已成,那就将错就错,“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找我家小姐的。” “哦?原来是一个丫鬟,什么时候,丫鬟也可以来参加秀女了,宜嬷嬷,看样子,秀女的质量有待改善啊!”他喝了点茶,无悲无喜。 “奴婢该死,奴婢以后不敢了。”宜嬷嬷赶紧下跪,这年头,提着脑袋做事,就得步步小心。 “丫鬟怎么了?丫鬟也是人,也有人权,你们不说拉倒,我自己去找!”这个鬼地方,是在憋得慌,向蓝自认为找到了一个好台阶,感觉站起身来,转身就开跑,她果然不适合在这里待,如果再待下去,早晚会患上心脏病。敢跑到门前,几个士兵凶神恶煞地挡住了去路,“嘿嘿……” 向蓝尴尬一笑,灰溜溜地转过头,跑不掉?得,画个圈圈诅咒你。 “朕倒很想知道,你的小姐,到的是谁,她,也在皇宫吗?”治国,治人,其实是一个道理,以和为贵。 “在在在,她一定在的,她叫彦雨柔!”向蓝感觉说,不然估计就没机会了。 “有这个人吗?”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总管。 总管赶紧行礼,“禀告皇上,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不过……” “不过怎么了?”向蓝又点迫不及待,打听了那么久,果然还是到了这里最有前途。 “哦…不过,她已经不再皇宫了。”总管对着皇上回答的,因为他猜想皇上也想知道,至于那个丫鬟,哪有权利问他? “那她现在在哪里?”向蓝总是快某人一步,心里急啊! “禀告皇上,彦雨柔,是上一届的秀女,后来,被八阿哥带回府上了。”总管如实回答完。 “那就把她送到八阿哥府上吧!”他这次总算比她快了,他就不明白,为什么他堂堂一国之君,和一个小姑娘瞎起什么劲。 若是细致理解,向蓝确实不会,但一些基本的,还是懂一些的,别的不说,只是电视里面的那些万万岁还是知道的,知道的东西,未必会用,很多东西,都知道,但是真到了该用的时候,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很模糊的。 “谢谢皇上!”顶礼膜拜的对象啊!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得如此顺利,一切的一切,仔细想想以前做的事,似乎是那么多余。 后来的事,向蓝已经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她离开了这个鬼地方,而且要和彦雨柔见面了,只要知道了这些,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雨露已经是剩下唯一一个秀女了,不管有没有表现的机会,都会获得一定的称号,这点已成定局,而那个曾经机关算尽的伊钕,此刻或许不知道在哪里吧!如果真的还有挂念的话,向蓝想到了夏荷和贾女以及白雪,白雪可以说是此次修女大赛中,最失败的一个,无论是进度,还是其他方面,要怪只能怪她不该进入那个圈子吧。复杂的地方,复杂的事,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连夏荷这样的好友都会动心,更何况是伊钕呢! 做在去八爷府的路上,向蓝不停地回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从怂恿彦雨柔,到彦雨柔的离开,以及后来参加秀女大赛,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比以前在彦府经历得还要多很多,以前的10多年,或许真的是白活了。人情世故,冷暖得失,不同的角度,就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八王爷,爱新觉罗·允禩,人称八贤王,对于这个八贤王,向蓝的印象当中,貌似只有包青天中有所耳闻而已,而且还不知道那里面的八贤王和现在的八贤王,到的是不是一个人,如果真的是一个人, 那就算是幸运了,既然是八贤王,那么自然有贤德之处,彦雨柔在府邸也不会吃什么苦头,至于彦雨柔为什么会到八贤王哪里,到现在向蓝还不知道,因为历史上没有彦雨柔这个人,就算有,向蓝也不 知道,对于一个历史小白来说,她觉得,自己知道的已经够多了,至少,她知道如今的八王爷以后肯定会打皇位的主意,而且最终肯定也会被四王爷击败,知道了这点,也就够了,当然,向蓝并没有准备要提醒八王爷什么什么的,就算提醒了,也未必会有用,历史上的事,已成定局,无法改变什么,就好比是寻秦记里面的项少龙一样,以为改变了历史,其实历史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康熙帝,可以说是千古一帝。康熙帝8岁登基,在位61年,是中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君主。他奠下了清朝兴盛的根基,开创出康乾盛世的大局面,是一位英明的君主、伟大的政治家。这样一个明君的 后代,儿子众多,其中,爱新觉罗·承瑞(3岁殇未序齿)爱新觉罗·承祜(3岁殇未序齿)爱新觉罗·承庆(1岁殇未序齿)爱新觉罗·赛音察浑(2岁殇未序齿)另外有爱新觉罗·胤禔(皇长子)爱新觉罗·长华(旋殇未序齿)爱新觉罗·胤礽(皇次子)爱新觉罗·允禩(2岁殇未序齿)爱新觉罗·万黼(4岁殇未序齿)爱新觉罗·胤祉(皇三子)雍正帝(皇四子爱新觉罗·胤禛)爱新觉罗·胤禶(1岁殇未序齿)爱新觉罗·胤祺(皇五子)爱新觉罗·胤祚(皇六子6岁殇)爱新觉罗·胤祐(皇七子)爱新觉罗·胤禩(皇八子)爱新觉罗·胤禟(皇九子)爱新觉罗·胤礻我(皇十子)爱新觉罗·胤礻禹(1岁殇未序齿)爱新觉罗·胤禌(皇十一子)爱新觉罗·胤祹(皇十二子)爱新觉罗·胤祥(皇十三子)爱新觉罗·胤禵(皇十四子)爱新觉罗·胤禨(2月殇未序齿)爱新觉罗·胤禑(皇十五子)爱新觉罗·胤禄(皇十六子)爱新觉罗·胤礼(皇十七子)爱新觉罗·胤祄(皇十八子8岁殇)爱新觉罗·胤禝(皇十九子3岁殇)爱新觉罗·胤祎(皇二十子)爱新觉罗·胤禧(皇二十一子)爱新觉罗·胤祜(皇二十二子)爱新觉罗·胤祁(皇二十三子)爱新觉罗·胤祕(皇二十四子)爱新觉罗·胤禐(旋殇未序齿)。 这些东西,向蓝并不知道,向蓝大致知道了如今还有的皇子,那是当初在秀女宫是无聊问起的,记忆中,争夺皇位的皇子,只有前面的16个皇子最为激烈,其中分成两派,以八皇子和四皇子为首,另外还有一批。 对于历史,向蓝知道的只是将来肯定是雍正,也就是第四皇子会当皇帝,其他的,向蓝就不得而知了。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曾经在21世纪没有接受良好历史教育的女人,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没有想改变什么,或者得到什么,她可天真到每个皇子都去泡一遍,然后再逐一甩掉,最后再选择雍正当老公,那样只是想想都觉得太累了。最后的老公,当然是雍正,原因很简单嘛,雍正以后是皇帝,当皇后谁不喜欢呢。向蓝天生比较懒,虽然也很憧憬,但毕竟只是yy了一下就放弃了,她只想找到彦雨柔,安心地补偿一下彦雨柔,然后找个长得很帅的小白脸嫁了。 第10章久别重逢 “你,真的是雨柔的丫鬟?”他不相信,昔日那个没事到街上瞎逛的一个自由人士,居然只是一个丫鬟而已,无论是居住的环境,还是照她的穿着来看,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丫鬟。 “看在我家小姐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以前的事了,你说你吧,一个大男人,没事老惦记以前的那点破事干嘛?”向蓝特想扁他,要不是看在他是一个男人的份上,男人嘛,她却是一个女人,打起来了未必打得过,而且这年头,一个有钱有势有长相的男人,得罪了是非常麻烦的是一件事,这可不比21世纪,21世纪不怕得罪男人,因为女人在很多时候是有特权的,一个漂亮的女人可以呼风唤雨,找来一群蜜蜂保护,可是男人,就显得有些可悲了。21世纪,女人打男人,那叫调皮,男人打女人,那叫畜生,女人说男人,那叫关心,男人说女人,那叫无耻,女人哭,那叫撒娇,男人哭,那叫没用,女人花男人的钱,那叫理所当然,男人花女人的钱,那叫猪狗不如…… “你,看起来,不像是丫鬟。”哪有一个丫鬟没事住那么好的房间的?哪有一个丫鬟凭借本身的才能能够走到秀女最后的,哪有一个丫鬟穿金戴银的,哪有一个丫鬟长得如此嬉皮嫩肉的,那有一个丫鬟说话敢那么大声的,哪有一个丫鬟,两只手上连个茧都没有的?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像不像是一回事,是和不是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说你吧,堂堂一个皇子,不会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没来由的,突然响起了在秀女宫的那段日子,如果照外表看来,夏荷是一个像会出卖朋友的人吗?而雨露像是一个有心机的人吗?秉沑\像是一个武林高手?伊钕像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很多事,不是像或者不像就能简单的下判断的,很多时候,不像的却是,像的却不是,人之所以叫着人,是因为有独特的风格,性格,外貌,学识,气质很多方面都会有差异。 “受教了。”他岂会不知道这些道理?不过真的发生了,也是不得不问的而已,一时好奇也罢,无知也罢,该问的已经问了,接下来没有任何问题了,心理舒服了。 “我家小姐,过得,还好吗?”向蓝一想到要见到彦雨柔了,又喜又怕,不过,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为了这天,不是已经努力很久了吗?值得庆幸的是,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坦白说,不是很好。”他直言不讳,眼前的这个仿佛不是一个丫鬟,而是一个知己,或许每个人在她面前,都会忘记身份地位,抛开一起烦恼吧。 “你欺负她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向蓝不敢说出来,其实真正欺负彦雨柔的,很有可能不是眼前的这个,而是另外一个。 “就算是吧!”他也没打算反驳,女人过得不好,当然是男人的错了,这是千古不表的道理。 向蓝已经决定好了,如果彦雨柔愿意,她不介意再玩一次逃跑,天大地大,藏起一个人来还不容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屁话,漂洋过海还有倭寇呢,这个时代,恐怕也不会存在着什么偷渡护照之类的,连身份证都不需要,方便得很,当然,前提是要有交通工具,有飞机,自然是最好了,到处乱飞都没有人管,不存在什么空权和占道什么的。 来到八贝勒府邸后,向蓝简单地问了一下,变跑向一座房屋,进去以后,有一个小小的花园,花园里面没有其他花,清一色的野花而已,花丛中有一个小型的亭台楼阁,楼阁里面有一张石桌子是个石凳,这样的布局,和以前的彦府没有太大的区别,看样子,彦雨柔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咦咦哦哦,我来了。”向蓝新高彩烈地踏入她认为的自家领地。 彦雨柔听到声音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急忙从椅子上起来,跑到门前,发现,这果然不是在做梦,虽然如今的向蓝变化确实很大,人靠衣装,如今的向蓝衣着华丽,再也不是那个小丫头了,看上去,更像一个大家闺秀,只是,走路的姿态和那顽皮的笑容,依旧和以前一样,她挪动着嘴唇,不可思议地喊道:“小蓝?” 也许,只是一场梦罢了,当即使是梦,彦雨柔也希望能够长久,这个世界上,如果说她还有担心的人,那自然是她的父母,如果说还有牵挂的人,除了那个他,恐怕就是向蓝了。 “小姐,咦咦哦哦,我终于找到你了!”向蓝急忙飞奔过去,满心欢喜,一头扑进彦雨柔怀里,笑得没心没肺肆无忌惮。也只有彦雨柔,才能让她彻底相信,才能让她毫无顾虑,才能让她欺负,让她撒娇,让她幸福快乐。 “恩,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彦雨柔认真的检查了一下向蓝的身体,发现没有什么不妥后,也就放心了,眼角流出了泪水,她急忙擦干,“小蓝,对不起。” “说什么呢小姐?我向蓝是那种…那种…那种人吗?”小气这两个字,不能随便在彦雨柔面前用的,因为在彦雨柔面前,她确实挺小气的。 “恩…好像是!”不是才怪,有仇必报分文皆收,小气的事例不胜枚举啊! “不是吧小姐,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很伤我的自尊的,虽然我是丫鬟,可是我也有尊严,尊严,你懂吗?尊严!”向蓝破涕而笑,一把鼻涕一把泪,先蹭到彦雨柔的胸前再说,有彦雨柔在,那就是意味着有活动的手绢,方便得很。 “好好好,你有尊严,不过,你可不是丫鬟,现在的你啊!简直比我还想一个小姐呢。”彦雨柔也不深究,既然来了,那就好了,省的瞎担心。 “嘿嘿。”向蓝突然发现,今天特别喜欢笑,猛然之间发觉“小姐”这个词语,是有歧义的。 远处,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露出了一个简单的微笑,他自从见到她,从来都没见过她笑过,今天,总算看到了,她笑起来,果然很美,很动人,可惜,她的笑容,不是为她而绽放,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开心。看来,父皇给予的任务,也有好的一面,有时候,也还是有一定的好处的。 “诶,小姐,我虽然不介意这样站下去,不过我的腿可在闹革命了,你难道不请我到你的房间去坐坐,喝杯茶睡个觉什么的?”向蓝觉得腿软了,坐了那么久的车,现在站着怪不舒服的,好在眼前的人可是彦雨柔,不是夏荷,更不是伊钕,完全可以肆无忌惮地提任何要求,这种放松的感觉,非常好! “ok!”彦雨柔做出一个ok的手势,然后宛如一个迎宾一样,左手按在胸前,右手平伸,微微弯下腰。 “恩,不错,小丫头,有前途,居然学会了本小姐的招式,等哪天我心情好,在传授你几招。”向蓝拍了拍彦雨柔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 “谢谢小姐栽培。”彦雨柔也配合着向蓝演戏,在这一刻,她早已忘记了以前的那些不愉快,也只有向蓝,才能让她忘掉过去,享受现在。 “哇!好大一张床!”向蓝从进门后,就开始搜索这个重要的物品,等到终于发现以后,急忙跳上床,只是看就觉得很舒服,等到躺上去的时候,发现果然非常舒服,是迄今为止感觉最好的一张床,“咦咦哦哦,good,verygood!” “你这丫头,不洗脚不说,连鞋子也不妥,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不脱鞋子,就必须帮我洗床单。”彦雨柔唠叨了几句,发现向蓝除了应付了一声“知道了”以外,已经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向蓝确实已经累了,睡觉的速度之快,三两下就进入梦乡了。 “哎!”彦雨柔摇头叹息,这丫头怎么总是长不大?她坐到床边,把向蓝的鞋子脱掉后,替向蓝盖好被子,看着熟睡的向蓝,彦雨柔会心地笑了,也许有一天,天底下很多东西都变了,但至少,她知道,向蓝不会变,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丫头,永远是那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小女孩。 等到向蓝睡着以后,彦雨柔趴在床边,渐渐地也睡着了,虽然只是趴着睡,但却从来没有这次睡得那样踏实,身边有个信任的人,睡觉,果然要舒服很多。 “雨柔呢?”他来到门外,其实,心理一直都很关心她,只是他的这份关心,在她眼里没有重量罢了。 “禀告八爷,少奶奶已经睡着了。”她是彦雨柔名义上的贴身丫鬟,实际上,只不过是彦府派过来的一个佣人罢了。彦大老爷听说小姐要嫁给八王爷以后,由最开始的欣喜若狂,到后来趋近平和,其中的过程怎足外人道?小姐到最后都没有回到彦府,老爷不是心酸,而是心痛。 “知道了,你先先去吧。”如果是以往,她是不会这么早就睡觉的,即使是到了所有人都关灯的时候,她却依旧点着灯,似乎是在担心什么。看来,向蓝这个丫头,不但真是彦雨柔的丫鬟,还是彦雨柔的心腹。有向蓝在,或许以后的彦雨柔,对他的态度,会有所改观吧。他走进房门,看到床上的两个人,颇为滑稽。 向蓝的睡姿再次恢复到了不好的状态,时不时地把被子踢开。而彦雨柔的双手位置有点巧妙,不论向蓝从任何角度讲被子踢开,彦雨柔总能在第一时间替向蓝从新盖上,看样子,向蓝似乎并不是彦雨柔的丫鬟,而彦雨柔反倒成了向蓝的丫鬟,因为两个人的动作都是在闭着眼的情况下完成的。 他不敢去触碰彦雨柔,尽管他很想讲她送到床上去,生怕她会染上风寒。但与其她生病,还不如让她安享一次良好的睡眠,他知道,如果他碰到彦雨柔的身体,彦雨柔绝对会醒来,而且恐怕再也睡不着了。她就是那样一个人,一个从进来后就没有认真睡过觉的人,一个对身边任何人都拒之门外的人。 这个地方,以前,只是他的一个观赏之地罢了,先如今,恐怕以后,连观赏的机会都会减少了,因为这里不再是住着彦雨柔一个人了,还多了一个女孩,女孩的闺房,可不是能随便进的。看样子,只能等彦雨柔敞开心扉后,安排向蓝到其他房间居住,他才能真正地得到彦雨柔的心。 向蓝被饿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居然有一个熟悉的人,彦雨柔,还是很以前一样,美丽动人,美丽四射,关怀备至,她生怕这是做梦,所以急忙闭上眼睛,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发现果然不是做梦,彦雨柔是实实在在地在这里,回想一下,她热泪盈眶,她终究还是找到彦雨柔了。彦雨柔睡觉的时候和以前不同了,以前的彦雨柔,也有过趴在床边睡觉的历史,不过即使是趴在床边,也会带着淡淡的微笑,现如今的彦雨柔,眉头紧锁,看样子睡眠质量并不是很好。 “小姐,小姐?”向蓝艰难地抽出右手推了推彦雨柔,“快起来啊小姐,我好饿啊!” “哦…饿了,我去叫人帮你弄点吃的过来。”彦雨柔被叫醒后,慢慢站起身来,突然发现眼前好多星星,脚压根就站不稳了,她摸了摸额头,突然全身失去知觉,脑袋一片空白。 “啊!小姐!”向蓝从床上跳起来,抱住那个快要倒下的彦雨柔,急忙把彦雨柔送到床上,根据这么多年活着的经验来判断,彦雨柔应该是生病了,难怪居然比她向蓝还会睡觉。 “来人啊!来人啊!小姐生病了。”向蓝将彦雨柔安顿好以后,急忙跑到门外,大声呼唤,如今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有几个丫鬟可供使唤。 向蓝的声音,印象是巨大的,堪称晴天霹雳啊!原本还在忙着做中饭的吓人们,听到了这声召唤,急忙跑到声援地点,这年头,做下人也是必须要有一定的头脑的,只有搞好关系,才能更好的获得财富和地位,慢了一小节拍,那就等于慢了一大步。 茫茫多的人群啊!细算一下,没有几百也有一百多吧,这可是以前彦府所不能比拟的,彦府的丫鬟和园丁,加起来也总共只有几十个,而且还有很多是骨干员工,对于向蓝的命令一向是视而不见的。 “小姐生病了,你去烧热水,你去煮点粥来,你去告诉老爷和夫人,你去准备点棉被,你去找点生姜煮点姜开水,你去……”向蓝吧所有能想到的都准备说出来,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也大致有了一定的了解,风寒和感冒一样,病了不能马上就吃药,必须要先拖一段时间,等到人体的免疫力提高了如果还没能好,再才请大夫,不然身体的免疫力是会下降的,而感冒的次数也会一次次地增多。医生?大夫?从来都是医大病的,在他们眼里都没有小病,即使是一个小感冒也是大病,总能掰出杂七杂八很多恐怖的病名来,吓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哪里来的疯丫头?”她推开人群,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果然不认识,“以前没见过你,这八爷府上的丫鬟和园丁,也是你能随便使唤的吗?还有你们这些下人,一个个没事做啊!都给我去干事,小心我炒了你们。” “诶,你们别走啊!”向蓝看着一个个人离开,急了,这年头都怎么回事? “你是哪里来的疯丫头,到八爷府闹事,来人啊!将她给我赶出去!”她就不信了,这年头,居然有人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这算哪门子事? “你敢,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向蓝抱住门前的一个柱子,死活不肯松手,好不容易找到彦雨柔了,得,还把人家弄生病了,这要是走了,那么不是彻底一命呜呼了?“你有本事就和我单挑,叫下人来干嘛!是女人就应该一对一的对决。lo,懂吗?lo!” 她丫还真不懂,叫了几个五大气粗的壮汉,丫的欺负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这世道,果然乱套了。 “怎么回事?”他也听到了喊叫声,打扰到他处理事情了,这个府上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是因为一直以来他都喜欢一个安静的环境。 “怀玉,怎么回事?”她也纳闷了,这怀玉虽然一直以来都是很调皮的,但事实还是有一定的力度的,不会没事赶人走,毕竟,这里还是有主人在的。 “这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丫头,居然敢指挥府里的下人,肯定是浑水摸鱼进来的,还扬言要打我,我是死在没办法才出手的,幸好这里有几个府里的下人在这里,不然…不然…我估计是没办法见到姐姐和姐夫了。”怀玉拿出手绢,失声痛苦。 据历史记载,皇八子原封廉亲王允禩,康熙二十年(1681年)生。母良妃卫氏。少时为允禔母惠妃抚养。诸臣奏称其贤,康熙的哥哥裕亲王也在皇帝面前夸他“心性好,不务矜夸。”康熙自然喜爱,17岁,即被封为贝勒。后署内务府总管事。因争储位被夺贝勒,并受拘禁。允礽获释,允禩复为贝勒。雍正即位,为稳定其情绪,命总理事务,进封廉亲王,授理藩院尚书。元年,命办理工部事务。四年,雍正以其结党妄行等罪削其王爵,圈禁,并削宗籍,更名为阿其那。同年,死。嫡妻郭络罗氏,和硕额驸明尚之女;妾张氏,张之碧之女;妾毛氏,毛二格之女。 怀玉,乃是允禩的妻子的妹妹,名叫郭络罗·明玉,后被康熙帝封为怀玉格格。 向蓝倍感冤枉,她吩咐下人是不假,可是以前她都是这样做的,但却没有出手的机会,而且挑事也是怀玉先挑起的,但看目前这种状况,既然敢叫八贝勒姐夫,而那个挽着八贝勒手的女人叫姐姐,那么向蓝没打算解释,解释了也没啥大用,她不再挣扎,笑着说道:“好你个八贤王,历史书上说你是历史中除名的一代贤王,不但贤德,而且很会用人,智谋更是高人一等,看来,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我只想问你一点,我家小姐在你府上到的算什么?” “哦,原来是一个丫鬟,难怪如此没大没小的,念在你刚来不懂事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怀玉挥了挥手,压住那丫头的几个人立即松开手,她站到姐姐身边,趾高气昂。 “雨柔,是我小妾。”他说得是实情,可是却有名无分。 “小妾!你说我家小姐只是你的一个小妾!我警告你,我不管你是什么八贤王还是八皇子,甚至将来还会为了另外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拼搏,那都是你的事,不过我家小姐,怎么能当你的小妾?我告诉你,等我小姐醒来后,我立马带她去民政局离婚!”彦雨柔在向蓝心中,就好比佛教中的观音一样,神圣而不可侵犯,虽然,女人终究还是要嫁人的,但绝对不能只是一个小妾。 虽然有很多词语,他都没听懂,但大致的意思他懂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只是一个鲁莽的女子,还是有一定的头脑的,说话虽然很冲,但却不失智慧,巧妙地运用,让他不敢做出任何出格的动作,或许有一天,这样一个小丫头还能为他所用,或许,她已经掌握到了什么信息。 “还有,不管以后会怎样,但既然小姐是你的小妾,怎么能一个丫鬟都没有?你这里要是没人,那赶紧把我和小姐送回彦府,或者送到外面也可以,我自己照顾小姐,不需要你们帮忙。”吩咐一个人,原本还因为突然又那么多下人可供使唤而开心,到头来发现一个人也喊不动,这可让向蓝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是人啊!”怀玉小声嘟哝了一下,发现不散的眼光了后,立马被他的威信所吓倒。 “来人。”他淡淡地说了一声,原本在远处隔岸观火的下人们全部走了过来,他看向向蓝,认真地说道:“你虽然是我父皇赐给我的,不过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不会不管的,这里是府上所有的下人,你随便找几个吧!” 是啊!她是皇上亲自赐给八贝勒的,这可是有明星效应的,她怎么没想到?向蓝立马来了兴致,感觉点了几个下人,也没敢要太多,10个左右就够了。 他回到房间,仔细想了一下刚才向蓝说的话,八贤王?为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拼搏?换句话说,这些话的潜在意思是说,他确实会为了皇位而努力,但最后只得到了一个封王的赏赐而已,那么,以后到的是谁坐上龙位?他细想了一下,如今,太子似乎已经不太可能了,最后可能的就是老四。 “来人啊!”他叫来了下人,“马上去请就贝勒过来。” 这些虚无缥缈的话,他根本不相信,但却放在了心上,也许只是一个疯丫头撒野而已,但既然听到了,就不能不闻不问,必须要采取相应的措施。 当今太子,之所以能够被封为太子,是因为当今皇上依旧怀念皇后而已,所以才将太子之位封给了老大,如今,已是两废三立的局面,只要再费一次,他相信,老大再也没办法回到太子的宝座,如今,只要绊倒了太子,那么就可以放心对付老四了。 向蓝得到了一定数量的下人,也就放心了,她也把自己当成丫鬟,彦雨柔的丫鬟,不过是高档丫鬟,高档丫鬟,怎么能轻易出手?要出手也是在关键时候出手。彦雨柔生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次都是她负责照料的,这次也不例外,一些粗活,自然由下人来捉,而她这个名义上的丫鬟,只需要照顾好彦雨柔就可以了,喂点水,盖点被盖,其他的,自然有人去做。 久别重逢,还没来得及问清事情的缘故,居然就已经出现了状况,这也是在向蓝意料之外的。 和以往一样,向蓝依旧没日没夜地照顾彦雨柔,晚上,也依旧会睡在彦雨柔身上,这样是为了帮助彦雨柔发汗。醒来的彦雨柔,依旧觉得浑身酸痛,但她已经学会了忍受,懂得了珍惜,如今,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女孩了,很多事,都懂了,或许,这样下去,就是她最终的命运。看着睡在被盖上的向蓝,她欣慰地笑了,不管世界怎么变,也不管他怎么变,她的人生怎么变,终究,向蓝还是没有变。 她艰难地从被窝中挣脱出来,将向蓝放在床上盖好被盖后,来到门前的花园中,周围,依旧野花盛开,不知何时,她已经习惯了野花的花香,那种淡淡的味道,能让她想起在客栈里度过的那些短暂却开心的生活,到现在为止,她依旧不知道,当初那个每天坚持送野花的人到的是谁,但肯定是一个痴情的汉子,曾经,她深爱的他,或许也是一个痴情的汉子吧,只可惜,在绝对的权威面前,在痴心的汉子,也不过是一个任命运宰割的棋子罢了。 “小姐,我饿了。”向蓝从睡眠中醒来,来到门外,看到了彦雨柔,揉了揉眼睛,肚子咕咕直叫。到现在为止,她还没吃过东西呢。 “哦,小蓝啊,你先等等吧,我让人送点东西过来。”她不知道向蓝已经在这里大闹一场了,八贝勒府虽然下人众多,但可供使唤的人并不多,还好,她还有一个身份,基本的生活,还是有人照料的。简单吩咐了一下丫鬟,她挽起向蓝的手,指了指周围的野花说道:“小蓝,好看吗?这些,可都是我亲手栽种的。” “好看!”向蓝看到了彦雨柔的笑容,但依旧不是以前的笑容了,以前的笑容,真诚,现在的笑容中,夹杂着苦涩无奈落寞等因素,这哪里还是一个彦雨柔应该有的笑容? “小姐,你为什么回到八贝勒府?”这恐怕是向蓝最想问的问题之一,当初的彦雨柔在皇宫中,参加秀女比赛有过什么样的遭遇,向蓝也非常有兴趣,但如今,最大的问题是彦雨柔成了八贝勒的小妾,是小妾而不是妻子,而且八贝勒最终也只是一个失败者而已,这个古代,可不是说离婚就能离婚的,简单的5块钱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当然,如今向蓝也拿不出来5块钱。 “不提这些。”彦雨柔牵强地笑了一下,弯下腰,采下一朵野花,佩戴到向蓝头上,看上去精致而有美感,十分和谐,“真好看!我突然又种感觉,我觉得野花更配你,我真怀疑,当初在客栈那些野花不是送给我的,而是送给你的。” “哦!小姐,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野花更配她?这不是变相地说她野吗?好吧!她终于认清到,她果然很野。 “咯咯…你自己想去吧!”彦雨柔也不解释,这种东西,越解释越乱的,还不如留点悬念。 “哈哈,咦咦哦哦,小姐,你终于又笑了!”这次,向蓝看到了彦雨柔招牌式的笑容,很真,很纯,很实在。 “是啊!”彦雨柔收敛起笑容,细想一下,确实很久没有笑过了,平时连话都很少说。 “小姐你放心,你要是实在不想再八贝勒府上待了,我能带你逃第一次,就能带你逃第二次。”向蓝信誓旦旦,逃跑就那么回事,只要有一个良好的构思,完全可以变身越狱,一鸣惊人。 彦雨柔摇了摇头,今昔非往日,当初逃跑,或许本就是一个错误,如今,错误已经铸成,无法回头。 “小姐,当初你既然已经出来了,为何不来找我,你不知道,我在客栈天天等你,好辛苦的。”饭已经送来了,向蓝当然不客气,边吃边发问,她有太多问题要问了,得一个个来。 “那你呢?你不是也已经从皇宫出来了吗?为何还要来这里,难道,你不觉得,这里也是一个皇宫吗?虽然,范围小了很多,不过,这里,和皇宫,没有任何区别。”当初,她确实想过去找向蓝,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但如今,既然已经来了,那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我当然是来找你了,我可是你的丫鬟耶,小姐到那里,我当然也得到那里。”其实,向蓝没有那么专业,只不过是因为愧疚彦雨柔,外加很想念,所以来看看而已,现在看也看过了,见也见过了,只要做了一定的弥补手段,她就准备逃离这里了。外面的世界,才是真正属于她向蓝的世界。 “是我害了你。”彦雨柔来到向蓝身旁,愧疚不已。 “说什么呢?两姐妹说什么害不害的,不过你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好吧!是你害了我离开了彦府,是你害我到处漂泊,是你害我参加秀女比赛,是你害我到这个鬼地方,一切,都是你的错,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些话应该是你对我说的?”向蓝调皮地对彦雨柔抛了个媚眼,当初,她就是这些时间的策划者,而彦雨柔,不过是事情的实施者而已,可惜的是,计划失败,进入到了一个恶性不回头的循环中,实施者出现突发情况,莫名其妙跳入火坑起不来了。 “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既然来了,就好好安顿下来吧!”彦雨柔已经吩咐下人去准备房间了,如今的身份特殊性,造成她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恩,不提了。”向蓝也没打算追究过去了,既然彦雨柔都不想提了,她还提那些破事做什么? 到了一个新地方,最开始是必须老实一点,安排好住处的,接下来只要生活平淡了,吃喝住得到了保证,那么就必须考虑一下“行”了,八贝勒府的确很大,据说皇宫更大,可惜的是,向蓝知道皇宫冰山一角旅游了一下而已,而且旅游的地方,小得要命,现如今的八贝勒府,就要自由多了,可以想到哪里玩就到那里玩,也没有人管,没有那么拘束,门卫,只有大门前才有,府里是很少看见侍卫的。 对于一个爱美的女性来说,到一个地方,必须要先找到好看的地方,也就是花园,可供打发时间之用。八贝勒的花园很大,大到要转上半天才转得完,而且花园中并不是只有花,还有很多果树,果树是 可以开花结果的,偷果子吃,那也是要分时机的,如今来得不早不晚,刚好是果子成熟的季节。躺在树上,张口就含一个果子进去,既环保又健康,不用担心污染和农药,这可是天赐之品,吃吃更健康 啊!向蓝不禁想到了孙悟空,当年的孙悟空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不过她可没孙悟空那么奢侈。 “哟,这不是那个新来的丫鬟吗?这里,也是你该来的地方吗?”怀玉闲来没事,也喜欢到花园里走走,不过以前总是在上午来,下午的日光过于强烈,在屋里乘凉比较爽一点。今天突然想到果园来吃 点水果,随便到树荫下凉快凉快,享受一下生活。 “哦,原来是你这个鸡婆啊!鸡婆大人有和贵干啊!”向蓝已经吃饱了,所以躺在树叉上悠闲地闭目养神呢。 “你说什么?”虽然听不懂那个词语到的有和含义,但想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怀玉走到向蓝所在的树下,猛然发现地上好多的果核,顿时怒了,“我说怎么最近果园的果子少那么多,原来是你一只在偷吃。你给我下来。” “吃就是吃,为何要加个偷呢?鸡婆果然是鸡婆,连话都不会说。”向蓝懒得理怀玉,对于怀玉这样一个小丫头,在向蓝眼里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两人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给我下来。”怀玉怒了,但已经知道眼前的小丫头是当今皇上送给八贝勒的,而且八贝勒已经下令不要为难小丫头了,所以也不敢叫人了,叫人是不敢,叫了下人,下人也不敢把下丫头怎么样,所以很多事,还得自己来。 “切!你叫我下来我就下来,你让我面子往哪里搁?你要真有本事,就上来,我不介意在树上和你单挑。”继续闭门养神,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苗条的身材,洁白的美容,通常都是需要保养的。 “你以为你在树上,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吗?”爬树?那可是高难度动作,而且作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不能爬树的,有伤大雅。怀玉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力扔向树上的小偷。 “哇靠,你跟丢我。”向蓝忍无可忍,摘下一个果子用力扔向地面的怀玉。 “哎呀!”这下可亏大了,怀玉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她往上扔,力度要减弱很多,居高临下,优势很大啊! “是你先动手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向蓝发现特好玩,于是继续摘果子砸人,其实在树上,活动的范围很小,是很容易被命中的,而地上活动范围大,可以闪躲,可是现实的情况和理论的不一样,现实的情况是,怀玉丫就是一笨蛋,捂住头任人仍,反击的时候那个优雅的动作,没什么威力,很多石头没到一定高度就已经自然下坠了。 “好你个疯丫头,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是怀玉!”怀玉放弃了在地方反抗,因为她觉得那样太没有胜算了,于是开始爬树,爬树是一项体力劳动,还要有一定的技巧,还是很小的时候做过这种事了,长大了来做,有些生疏了,不过还好的是,技术生疏了,但毕竟还在,人大了,力气也大了,爬的速度自然也有所增加。 很难想象,一个女人穿着华丽的长裙爬树,同时还在不停地遭受攻击,这是怎么样一个坚强的女人啊!向蓝是自愧不如的,她要爬树,从来都是穿裤子而不是裙子的,裙子太不利于发挥了。但怀玉毕竟还是爬上来了,者不得不让向蓝小小地佩服怀玉一把,可是佩服归佩服,该打的必须还是要打的,在怀玉刚要登录大树的主要干道的时候,向蓝绝对不会忘记落井下石,用力地踹怀玉头上一脚。 “啊!”怀玉发出一声嚎叫,随后身体做了一个潇洒的自由落体运动,摔倒地上,满地的果核,弄得身体生疼! “小姐!”一旁的丫鬟在也不能做事不理,不然就要出大事了,这些大人物的战斗虽然和她没什么关系,但主人出事了,还是要管的。“小姐你别怕,你先顶着,我去叫人!” 过于激烈的战斗,就需要很多人参加,到了那时,就变成了群战,群战的观看价值要高得多。 “你个死丫头,你给我回来!”怀玉扭捏着身体,对于一个姑娘,需要叫人吗?她和丫鬟两个人完全可以搞定的。 “哈哈!咦咦哦哦!终于有机会和你lo了,那么,areyouready?”向蓝从树上跳下来,准备借助地上的弹跳力顺势以一个潇洒的横扫千军了解怀玉。不曾想落脚点和预算出现了一定的偏差,高度在目测的时候也出现了误差,最后导致降落得不是很成功,眼中的差错导致双脚结结实实地站到地面,震得脑袋缺氧,双脚发麻,外加脚下的一个果核,顺势一滑,噗通一声,“oh,ygod,我命休矣!” 雪上加霜也罢,趁人之危也行,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困扰,一报被踹之仇,怀玉急忙跑向向蓝,以一个标准的恶狗扑食姿势先稳住对手,让后掐抓捏打,耳光拳头,所有拥有的低阶技能全部招呼上去,打的下面的人面目全非也无所谓,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也没什么好怕的。 向蓝浑身酸痛,是不出来力气,但并不等于任人宰割,虽然有点疲于应付,处于劣势,但这丝毫不影响她以牙还牙,期待身体找点康复,来个胜利的大翻盘。打架?长项啊!她和曾经怕过一个连看到蚂蚁都要绕道走的女人?现如今要不是身体出现了点意外状况,向蓝毫不怀疑自己一巴掌都可以把怀玉扇飞。 这边战斗在继续,另外一边通风报信的也没闲着,跑回八贝勒府人类的主要聚集场所后,立即敲锣打鼓大声呼唤,“不好啦!怀玉格格和向蓝丫鬟在果园打起来了,大家快去看啊!” 这条爆炸性的新闻,绝对可以吸引眼球,要知道在一个平静的府邸,是很少出现这样的看点的,园丁和丫鬟们纷纷开始前去观看,当然,也有比较称职的丫头,在这个极具看点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忘记叫上自己的主人的,其中包括,八福晋,以及三个小妾,当然,在这个关键时候,是不敢去打扰到整个府邸的主人的,打扰到了主人,那么一切都将索然无味。 没文化,真可怕,由于用词眼中有问题,如果不是这里缺少武打戏看,绝对不会吸引如此多的观众,如果是向蓝,向蓝要大口号,那绝对会用,“比武啦,比武啦!向蓝丫鬟人称江湖第一美女高手,怀玉格格人称江湖第一少女杀手,两个高手相聚果园,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宿命之战已经拉开帷幕,您还在犹豫些什么,赶快放下手里的东西前去观看吧!请注意,不用门票,不用给钱,带上板凳和爆米花,让我们一起见证这个历史性的重要时刻吧!” 向蓝和怀玉扭打到一起,谁也不怕谁渐渐地,她们同时听到了无数脚步声,看样子是有大军压进了。即便如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这个关键时候,谁先停下来,谁就注定是失败者。 八福晋火急火燎地赶到果园,半路中遇到了同样气喘吁吁的彦雨柔,她不得不提醒道:“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的丫鬟死无葬身之地。” 彦雨柔没有回答,她只是很担心向蓝,急于想去劝架的,在她眼里,向蓝不是什么丫鬟,而是她的好姐妹。 “向蓝,住手!”出自八福晋之口,原因很简单,这个时候喊谁停,都是在害谁。 “怀玉,住手!”出自彦雨柔之口,她明显看到向蓝打不过怀玉了,这有点出于意料。 “你凭什么命令我妹妹?”出自八福晋之口,她乃是八贝勒府的女主人,女主人的妹妹,岂是谁都可能随便指挥的? “那你又凭什么命令我妹妹?”这是第一次彦雨柔公开认向蓝是她的妹妹,也是她第一次和八福晋对话,更是第一次和八福晋对嘴,她不再理会八福晋,而是跑向战斗地点。 八福晋岂能让她得逞?她挡在彦雨柔前面,如今她的妹妹可是占了上风的,冷眼对其他佣人说到:“还不快把向蓝押回彦雨柔小…妾…的房间。” 她故意加重了语气,是想让下人明白,谁才是八贝勒府真正的主人。 下人们也都听懂了八福晋的话,急忙拉开两人,然后由两名园丁押住向蓝。 “小贱人!”怀玉轮起手掌,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向蓝脸上,清脆的响声,让她终于笑了,心情,终于好了! 向蓝拼命想要挣脱开双手,却发现,她在两个男人的魔掌下,是如此地柔弱。 “你不是很能打吗?我让你打!”怀玉轮起手掌,今天如果不狠狠教训向蓝一顿,她誓不罢休,突然发现,原来打一个人,感觉这么好。 彦雨柔宛如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撞开八福晋,冲到怀玉身后,紧紧的抓住怀玉的右手,“要打,打我!” 怀玉看了看身后的彦雨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询问似地看向姐姐,发现姐姐半躺在地上,冲她点了点头,于是她狠下心来,抡起左手,一巴掌用力地打在彦雨柔那张雪白的脸上。 “都给我住手!”他原本是打算带九弟十弟到果然来看看,随便尝尝刚成熟的果子的,没想到看到了大量人员聚集的一幕。“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哪有奴才说话的份,如今可是有大人物在场的,所以一个个急忙低下头。 “哟,没想到八哥的府上,这么热闹啊!”他淡淡一笑,作为一个十贝勒,平时玩的机会比较少,今天突然看到这么一幕,顿时来了雅兴。 “贝勒爷,你可得给奴家做主啊!”八福晋继续躺在地上,委屈地哭了起来,“雨柔妹妹和向蓝,两个合起来欺负我妹妹,我看不过去了想去劝她们,可她们连我也一起打……” 他了解彦雨柔的脾气,彦雨柔从嫁到他家来没和他说过一句话,终日关在屋里,是不会做出那种事的,所以,他看向彦雨柔,期待她至少给他一个解释,哪怕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也好。 “你没事吧?”彦雨柔查看完向蓝的身体,发现多处受伤,不自觉地流露出哀伤。 “小姐,对不起。”看到彦雨柔被打的那一刻,向蓝恨不得冲上去杀了怀玉。 “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彦雨柔搀扶着向蓝,一步步走开,脸上的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没能保护好向蓝…… “站住,你难道不准备给我个解释吗?”他期待她能和他说话,哪怕只是一个字也好,外面的事情很多,但家里的事情一直以来他都没过问过,唯一期待的,只是眼前的这个冰雪美人,能够和他说说话,毕竟,他可是她的丈夫,虽然…有名无实… 彦雨柔停了下来,她不准备做任何解释,要打要罚,认命! 向蓝看到彦雨柔一副悉听尊便的摸样,顿时不乐意了,这年头,什么东西都是需要自己争取的,当初之所以向蓝让彦雨柔出来,就是想要教会彦雨柔这点,没想到,彦雨柔花了1年多的时间,还是没学会,哭到是吃了不少,也难怪在八贝勒府没有任何地位,“解释?解释真的有用吗?” “小姐,我们走!”向蓝是算是看透了,在这个府上,估计彦雨柔的日子并不好过,只是这些天的观察和打听,更加确信了一点,彦雨柔压根就不喜欢八贝勒,连话都没有说过,甚至连结婚当天,八贝勒只是去了彦雨柔房间不到半柱香的时就久出来了。 “大胆,贝勒爷在这里,还敢这样放肆,走?你能去哪里,别忘了,这可是贝勒爷府,你正当这里没有加法了?”八福晋已经想好了用什么样的家法来对待向蓝了,至于彦雨柔,她没指望贝勒爷会让她对彦雨柔下手,彦雨柔虽然一直以来和贝勒爷没有任何接触,甚至话都没说过,但她也明白,如果这个府上还有一个人可以和她竞争的话,那绝对是彦雨柔。贝勒爷在彦雨柔身上,可以说是下足了功夫,只要彦雨柔答应,恐怕她以后也只有独守空房的份。 “死八婆,我忍你很久了。”八福晋在向蓝醒来的第一天就给她颜色看了,她对于八福晋没有任何好印象,现在已经打了也打了,难道还怕骂不成?“你丫从小缺钙长大缺爱,期间还被门夹了,导致脑瘫脑残脑出血。nofabithce,你以为我怕你啊?我告诉你,这个鬼地方,我还真不待了。” “小姐,我们走,回家!”向蓝反牵住彦雨柔的手,这个受气的地方如果再呆下去,恐怕迟早有一天要出大事的。 “来人!”他说得很平缓,就像是处理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罢了,“把向蓝押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你敢!我告诉你,你丫别把我惹火了,要是把我惹火了,我造一个原子弹出来把你这个八爷府整个轰掉!”他丫估计还真不怕原子弹,向蓝被迫带走了,真恨自己,当初为啥要去学服装设计,好好的原子弹不去研究,研究个衣服做啥?养家糊口有啥用?到头来一点火药味都没有,说出来的话,一点威力都没有。 彦雨柔表现得很平静,任由下人将向蓝带走,她要做的只是一件事,原地跪下,仅此而已。 “小姐,你给那种人下跪做什么,他不值得,早晚他都会梗气,就他那副穷酸样,别说是kg,就算是当个prce,都有点过分,也就是dieyoung的命。”向蓝拼命挣扎,没有任何效果。 向蓝所说的话,其他人是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大概就是劝彦雨柔不要下跪的话吧! 八贝勒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彦雨柔,用力地甩下衣袖,延长而去。 八福晋在妹妹的搀扶下,两人对彦雨柔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随后慢慢悠悠地离开了,下人们,也终究还是走了…… 这件事,其实无所谓谁对谁错,演变到现在这副摸样,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处理,只知道,这栋府邸的主人八贝勒在其他皇子面前展示了一场家丑。 家丑不可外扬,八贝勒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今日发生这样的事,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本以为来个个向蓝,或许对于他和彦雨柔的关系会起到一定的帮助,到现在看来,不过是招了个麻烦人进来罢了,既然家丑已经外扬了,还让自己的九弟十弟看到了,那必须拿出一家之主的样子来,不然以后还如何扬威? 夜深人静的时候,八贝勒在书房看书看晚了,突然想到彦雨柔,当初见到彦雨柔的时候,那是一个很开朗的人,她还不知道他是皇子,只是把他当成一个侍卫而已,言谈举止,温文尔雅,行为走路,落落大方,一颦一笑,美不胜收,就这样一个无限趋近于完美的女人,为何心理总是装着另外一个男人,为何会和他一句话都不说,自从她嫁给他以后,他打算给她幸福的生活,可是直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娶回来的,不过只是一具尸体罢了,他也有想过用心来感化她,所以他放下身段,到城外为她采集野花,她喜欢野花,他就找人帮她修了个花园,她喜欢清静,他就帮她找来了彦府的丫头,让府里的人不要去打扰她,他为她做了很多,得到的,却依旧只是一张冷冰冰的脸。 事业和家庭,能够做到双丰收的人,并不多,但他不希望,在事业上成功后,家庭却失败了。来到果园,发现那个单薄的身体依旧跪在原地,他知道,她是一个性格外柔内刚的女人,认定了的事,不会改变的,只要他不放向蓝,她绝对会在这里长跪不起,直到死亡降临。 他走到她身后,半蹲下身子,将她僵硬的身体拥入怀中,至少给她一点温暖,“雨柔,你能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为我而笑,把酒言欢,从心里接受我,认真地,把我当成是你的夫君?” 雨柔微闭着眼睛,一语不发,任由他拥抱她的身体,莫问红尘心已死,滚滚长江东逝水,风萧萧兮易水寒,路漫漫兮其修远。(扯淡!) “回去睡觉吧,我只是想惩罚一下向蓝而已,没打算和一个小女孩较真的,我保证,每天早上,我就让人放了她,行吗?”他低声细语,慢慢放开她,只希望她能点头或者摇头,至少说明,她愿意和他交流了。 彦雨柔继续跪在地上,她知道他对她的好,可是,她却没办法忘记另外一个他,没办法忘记眼前的他都对另一个他做的那些事,向蓝已经被送进了柴房,如果她连向蓝都保不住,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和向蓝一起受苦,才是她认为做好的解决方式。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你就那么恨我吗?只要你说,我马上放了向蓝,只要你说,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语不发,对我来说是种折磨?你究竟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他也是男人,也有脾气,耐心也是有限的,忍耐的时间越久,期待的心理越多,就越容易失常。 彦雨柔微微转头,两行热泪,眼前的他固然可悲,但另一个他,却更加可怜。 “你还是不肯说是吧?既然你那么喜欢跪,那就跪好了。”他站起身来,气冲冲地回到书房,如果可以,他不希望睡在这里,如果可以,他多想得到她,一个完整的她,可是为何,她就不能给他一点机会呢? “来人!”他虽然生气,但他终究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到!”做下人,其实有时候也挺累的,尤其是有一个夜猫子主人,要想做好手头上的事,必须要适应主人的生活习惯,随叫随到是小事,胡乱改变生物钟却比较麻烦。 “立刻去放了向蓝。”他终究还是斗不过她,因为,他爱她,在乎她,担心她…… “是!”原来就是为了这事,下人可真够忙碌的,好不容易把母老虎带到了柴房,却应该一句话就放了,这不是戏弄,绝对不是戏弄,完全是耍猴。 等到向蓝被放出的一瞬间,向蓝没有多想,急忙跑到果园,看着那个依旧跪在原地,连意识都很模糊的彦雨柔,向蓝的心,是如此地痛。 “小姐,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惹祸了。”泪,渐渐湿了衣裳,不过,不是她向蓝的,而是彦雨柔的,洗衣服,又不用彦雨柔来,所以她哭得很卖力,然后艰难地搀扶着彦雨柔回到所谓的房间,那个大一点的套子,现在或许还能遮风避雨,将来,说不定那天,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很久很久的时候,2b,只是铅笔,套子,只是出自于一则寓言故事,小姐,是指未婚却有身份地位的少女,断背山,只是一座山名,百合,只是一种花,咪咪,只是象征着猫…… 第11章时装秀 大病初愈的彦雨柔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向蓝果然没有去惹麻烦了,而是终日呆在家里,不是缝缝补补就是咔嚓咔嚓地裁剪,看样子估计是想当一个良民了,彦雨柔是打心眼里替向蓝的改邪归正感到高兴,这可是不多见的一种现象,所以她也乐得清闲,只祈求向蓝能够早点完工后,把她当成odel就可以了,可以温习一下以前的生活,当然,等待的时间是无聊的,不过她已经习惯了无聊,等到向蓝终于完成一部作品的时候,彦雨柔当然成了odel,换好衣服后,彦雨柔秀了一下身材,“小蓝,其实你不用整天关在家里的,你可以到处走走,只要不惹事就可以了。” “恩,不错,很好看!verygood!”向蓝满意地点头点,“小姐,你是不懂的!我发现一个特有趣的问题就是,我们之所以在这个家里没有地位,是因为八贝勒心思没在你这里,当然,我也不是说让你去取悦八贝勒,其实当初你嫁人的时候,不该嫁给八贝勒的,据我说知,嫁给四贝勒的话,以后有机会当荒废,而嫁给14贝勒,以后有机会享福,嫁给十贝勒,虽然有一段苦日子受,但最终还是会苦尽甘来,但嫁给八贝勒,注定会孤独终老啊!这女人啊!还得靠自己,我们这里的人之所以那么听八贝勒的话,是因为八贝勒给了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吃的和住的,证明八贝勒有钱,用他的钱来养活我们,而等到我们经济独立出来,不用他的钱的时候,那也就不需要看他的脸色做事了,我们可以给房租,给水电费,哦!当然,没有电费,总之所有的东西,我们都用钱买,这样,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在这个府上不能挺直腰杆做人了。” “你刚刚说什么?”彦雨柔对于向蓝的话,没有挺全,她还沉浸在向蓝对于各个贝勒的分析当中,“小蓝,以后,那种话,可千万不能乱说,要杀头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也没乱说,据我说知,皇长子,会因为谋害太子而被康熙帝监禁致死,而皇二子,也就是太子,会被三废三立,最红找到禁锢,皇三子大概也是被囚禁的吧,皇四子,也就是将来的皇上,人称雍正皇,皇五子虽然没有被软禁,但只活了30岁左右吧,而皇八子,也就是八贝勒爷,被圈禁四年,终究被雍正的一个称号气死了……”向蓝还欲再说,却被彦雨柔止住了,其实向蓝对于这些东西都是模拟两可的,也不知道正确与否,不过眼前又没外人,半真半假也就忽悠过去了,她记忆中那有那么详细的历史知识?只知道雍正是肯定要当皇帝的,然后其他的皇子,肯定就会在雍正当皇帝后不久被软禁起来,然后软禁了活不了多久就肯定会挂的。印象当中,稍微比较好,活得久一点的,就只有十皇子和十以后的皇子了,不过十皇子貌似没有什么经济基础。也许有很多是假话,也许很多不真实,但是向蓝还是希望提醒彦雨柔一点,跟着八贝勒,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小蓝,虽然你一直以来,都喜欢乱说,请你记住,这些话,以后不能说,一个字也不要说。”向蓝喜欢说胡话,这点彦雨柔已经不奇怪了,但是她刚刚听到的话,任何一句话,都足够让向蓝死上无数次,斩首,或许还是小事而已,诛灭九族才是大事。 “哎呀,放心啦小姐,干嘛那么严肃啊!我也就是跟你说说而已,其他人,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不过说实在的,为什么历史上就没有你的名字呢?”历史,只是用来记载伟人的,其实很少有女人的名字的,就算诸葛亮的老婆,也没有提到几个字,这就是历史啊!向蓝突然发现,当初放弃历史是正确的,因为她也是个女人啊! 时装秀,在于21世纪,是比较流行的方式之一,也是让大众流行服装的主要手段之一,基本上一次合格的时装秀就可以带领一次世界潮流,这就是时装秀,时装秀也许不是每个买家注意的项目,但绝对是商家追捧的对象,商家觉得什么服装好,那么就生产什么服装,然后购买者就必须买什么服装,然后服装就流行起来了,这就是流行,跟得上时代潮流,就是指跟得上时装秀的平台而已。 至于服装设计师,要做的很简单,只需要挖掘衣服的款式就可以了,21世纪的衣服,整体来说,已经完善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是有很多没有开发出来,总的来说,人有多大胆,衣服就有多短,衣服越来越短,无限趋近于没有,这也是时代所决定的,也是商家操控的,一时间让衣服极具缩短,这是会遭到报应的,调查市场行情,这些向蓝已经具备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来一场时装秀,把设计的衣服面向观众就可以了。以前向蓝也涉及过服装,不过那是小打小闹,赚了不少钱,但相对于这次的轰轰烈烈,要少很多,之所以这次痛下决心,挖出所有私房钱,是因为这里消费太高了,偌大的一个八贝勒爷府,房租肯定是不便宜的,另外加上生活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需要花的钱要多,那么挣的钱也必须要多,所以钱,是花出来的,而不是存出来的。 由于以前的向蓝养了一个小白脸,当然,向蓝不觉得男朋友是小白脸,因为长得帅嘛,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能不能赚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养眼就可以了。养人养习惯了,就总结出了不少赚钱的经验和持家的预算等等,这些,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如果可以帮助彦雨柔逃跑,向蓝是绝对不会不做的,可惜的是,彦雨柔不愿意逃,那就只有拼命了,其实仔细一想也不奇怪,以前在家里逃跑,顶多家里的人也就是到处找找而已,然后就只有些微的担心,但如今是在贝勒爷府里逃跑,那问题就大发了,没抓到还好说,抓到了可不是小事,说不听彦雨柔的父母都得遭殃,这就是皇帝的天下啊!什么东西,还不都是皇帝说了算,皇帝高兴,老百姓有好日子过,皇帝一个不乐意,杀人是正常的,只要没有激起民愤诱发农民起义,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而在向蓝的印象当中,这个时期可是国家长治久安的时期,没有出现过任何大规模的暴动,所以也没指望有一天一个白马王子从天而降,稀里糊涂就被彦雨柔迷倒,然后统治全世界,称霸武林,那时候她就跟着彦雨柔吃香喝辣,当一个名义上的丫鬟。这些都太过于不实际了,现如今,还得为了将来的房租做打算啊! 服装设计得已经够多了,可惜的是,全部是围绕彦雨柔的身材来定做的,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身边就这么一个odel呢,向蓝开始担心未来的时装秀有点太过于简单了,如今的odel太少了,外加现在的女孩,还都很保守,她设计的衣服穿不穿是一回事,最大的问题是人家不一定会来参加,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孩子都是流行家里蹲的,要想这些宅女们出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要有一个良好的广告效应才行。保守的女孩,从来都是不愿意面向陌生的男人的,那么时装秀的对象,也只能是针对女性展开。做男性的服装?这向蓝也不是没想过,问题是男性的服装太过于单调了,而且也不敢有太大的修改,不然会找到谴责的,男性,尤其是平民百姓,是不会花太多钱在衣服上的,而且向蓝如今也找不到好的odel来试穿。 如今已是万事俱备了,就等着花钱了。彦雨柔虽然不知道向蓝得到要干什么,不过大概也猜到了不是什么坏事。 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来说,女人是不能随便出大门的,这个是比较棘手的一件事,彦雨柔别说出去了,就算是在府邸也很少走动,这个现场的odel显然是不能用了,还得另外找人,在这个万分情急的时候,向蓝想到了一个人,夏荷,夏荷当年是在皇宫的时候被宜嬷嬷打入柴房的,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去了。必须要有足够多的模特才能进行时装展。 对于一个丫鬟来说,有太多的理由出门了,当然,在八皇子的府邸里,没有人敢随便把向蓝当丫鬟的。向蓝来到门外,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模特,这样的机会当然不能随便找个人就了事了,可是问题是找女人不容易啊,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找到一个女人已经是非常奇特的一件事了,另外还有丑女,不再此包含的范围之类。 像这种大规模的行动,向蓝怎么可能不想到自己亲爱的老板大人呢?当初和一个服装店的老板合作,也赚了不少钱,当然最大的赢家肯定还是老板,她只不过是一个设计师,赚取的只是一点小利润而已,找到以前服装店的老板,向蓝说明了一下大致情况,类似于服装秀这样的活动,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被人们开发出来,老板也是闻所未闻,不过只是听,也觉得还算ok,前卫性很强,也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点子是向蓝想出来的,但负责行动的还是老板这样的人物,只有见惯了大世面的人,才有固定的客户,才知道潜在商机和一些潜在规则。事情已经放出去了,接下来的,向蓝只是等着收钱罢了。 模特是老板请的,当然,身材必须要好,不然也穿不了向蓝设计的衣服,衣服的此次也都是根据彦雨柔的身材设计的,彦雨柔本身就是一个大美女,当然身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向蓝要做的只是给样板就可以了,让后在服装展览的时候去看一下行情。第一款的服装秀是交给这个店的老板的,当时为了挖掘出更好的商机谋求更多的理由,向蓝也自己跑出去劝说其他服装店的老板前去观看,当然,必须是女的,会展明确要求,男人和狗禁止入内,其中还必须多加一条,太监,如果放在21世纪,这只是个笑话,但放在现在,那就是必须的。这样做的目的可能会损失更多的客户,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是放一个男人进来,女人们就会跑掉的,因为服装秀中有一个环节叫内衣秀,内衣秀当然不能随便给男人看,只是女观众们感受一下视觉效果而已,穿不穿,还都是一个问题,反正是穿在里面的,穿在里面的东西,多了个男人,会场肯定会打乱的。安排好了一切后,等待的只是时间的到来而已,第一次发动这样活动,当然不能随便找个小老板发型,必须是大商行。 服装展的当天,向蓝早早就出去了,来到预定地点后,发现到场的女士看似很多,其实没有多少人,其中很多都是老板请来的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任何一个新鲜的事情出来,总的有个接受的过程。发传单的效果本来应该很明显的,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代,必须规定性别,如果不规定性别,客户应该会增加很多的。 第一次展览,效果意义不大,只是把广告发出去而已,重要的是第二次和第三次展览而已,第二次不再展示内衣,所以也不用规定男人不能进入,这样就能大大地扩展市场范围,而第三次,就是最为重要的一次,第三次不但要规定男人不能进入,而且还必须卖门票,收取一定的利润,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始,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事情进展得很顺流,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的,没有出任何纰漏,无论是服装,还是模特的演绎,以及背景音乐秀,都非常地到位,虽然观众不是很多,但这一件足够了,第二次会展,当然也是需要请托的,拖的多少,取决去来人的多少,有了一次的宣传,第二次来的男人比较多,而女人大多都是在有男人陪伴的情况下来的,值得庆幸的是,观众很多,值得悲剧的是,没有几个是要买衣服的,一群大色狼而已,没有任何商业价值。 第三次,广告已经遍布整个京城,而且已经说明了要收费的,尽管入场费只有一文钱,但这是一个象征性的收费而已,目的是为了体现前来观看的女人的高贵身份,第三次会展即将到来的时候,向蓝已经闭门很久了,决定出去逛逛,看看效应如何。 散步,是一项有益于身心的事,这种好事,向蓝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好友彦雨柔了,陪同彦雨柔漫步在贝勒府的土地上,向蓝非常开心,因为不久的将来,她就不用看任何人做事了,脚下的土地,也将变成自己的土地,现在可是在享受最后的免费机会。为了尊严,一切也是值得的。 “哟,这不是那个谁吗?今儿怎么有空出来遛狗了?”八福晋其实很想找个机会和彦雨柔切磋一下的,她到想看看彦雨柔到的有什么地方比她强,也好名正言顺地击败彦雨柔,改善自己,可惜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彦雨柔似乎并不像和她争什么,这到成了问题了。她坚信,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只要触碰到了底线,就绝对会出手的。所以她在等,等彦雨柔出手的机会。 “是啊!这条狗,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出来咬人了吧!”怀玉也符合了一句,围绕着向蓝转了几个圈,越看越像。 “小姐,我们走。”向蓝不想惹事,要惹事,也得理直气壮才行,理直气壮的时间即将来临,所以忍一忍也无所谓了。 “不对啊向蓝,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怀玉调戏说道,心想应该是向蓝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所以不敢太放肆了,“其实啊!我这个人肚量还是挺大的,你如果陪你道歉,我可以当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 道歉?向蓝觉得好笑,当初那场战斗,说到底,没有谁对谁错,之所以受到惩罚的是她,不过是因为她地位不够而已,不过不久后,在这个家,就再也没有人对她大呼小叫的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向蓝依旧会打怀玉,不过是速战速决,不该拖泥带水,更不该直接从树上跳下来,应该慢慢下来,然后公平lo。 “算了,不用理她,怀玉,我们走。”八福晋也不自讨没趣了,既然人家还不想开战,那恐怕还得再等等,不然在哪里一直说也没什么意义,彦雨柔看样子压根就没打算吐一个字。 “姐姐,我听说明天一场什么时装秀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怀玉也是听人说的,最近下人们传得挺火的。 “时装秀?”闻所未闻啊! “恩,就是找人把衣服穿好,然后展示给大家,听说只有女人才能参加呢。还得买门票。”怀玉反正是很想去的,不过她可不是随便就能出门的,必须要经过姐姐的允许才行,只要姐姐点头了,那么就等于可以出去了,毕竟这个家内事还是她姐姐说了算,她姐夫平时很少管家务事的,甚至可以说是没问过。 “算了,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明天还得核对一下本月的账目。”八福晋一直以来都是八贝勒的正门妻子,也是皇帝亲封的福晋,一个合格的妻子,就必须管理好家里的一切,这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她都需要过问,节省持家啊!这也是她看不顺眼彦雨柔和其他两个小妾的原因,家里什么事都是她来做,几个小妾就是吃白饭的,虽然心里有怨言,但又不敢明说,毕竟都是八贝勒娶回来的,事情闹到八贝勒哪里也不好。做的事多,当然说话也就有分量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向蓝从彦雨柔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彦雨柔也是淡淡地笑了,其实在她看来,向蓝这些都是无用功的,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女人就应该呆在家里,吃丈夫的用丈夫的,这很平常,也很合理,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为什么一直要拼死拼活地出去挣钱呢?反正家里又不缺钱。但既然向蓝想做,她也只能任由向蓝去,毕竟找到点事做,也是好的。 时装秀,要想成功举行,必须要找官府申报的,只有有了官府这个挡箭牌,才没有人敢闹事,那么多大家闺秀名门之后来参加,自然魅力不小,很多花花公子或者富豪,可都想来的,规定男人不准进去?有钱人直接找打手,或者那些高官子弟名字一把强行进入,都是比较危险的,可是有了官府事情就好多了,当然,仅仅是官府的那点官兵是不够的,还必须要找一个强有力的后台,这样才能防止那些有权利的人为难侍卫。老板找到的后台是太子,当今太子,那可是除皇帝外的另外一个高官了,有太子压阵,基本上就算是安全了,当然,太子这尊大佛,也不是随便都能请动的,钱必须要花很多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年头,做什么生意都不容易,生意场上的人,终究还是必须要和官场的人有联系才能生存。 重男轻女,其实很大程度也是由显示生活所决定的,生个儿子,可以考取功名,当了官,什么事都好说,生个女儿,最多也只是嫁个好人,但女人从来对生意场上的事都很少过问。总的来说,生儿子要好很多。毕竟求一个高官女婿,哪有求自己儿子帮忙来得简单。 这次时装秀,进行得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突发情况,由于很多名门之后都受到了消息,已经有不少人前来观看了,广告做的好,自然收益也就高了,向蓝在后台,对于前面的展示,她已经不敢兴趣了,毕竟这些都是她想出来的点子,至于老板传授得如何,更她没关系了,她只是负责收设计费用已经版权费用而已,实际收益,那可是老板的。 门槛低,是因为想要吸引更多的观众,但拍卖的价格低,那就是更自己过不去了。没见展示出来的商品,价格都非常高,直接进行拍卖,拍卖的当然不是odel身上穿的那件,而是重新定做的,这样可以避免造太多了没有销路,也可以让顾客购买版权,保证商品的唯一性,有钱的女人,最怕遇到的就是撞衫,即使是好友,也不会穿同样的衣服的,那就会显得没品位。保证商品的唯一性,是卖东西最好的方法之一,也是敲诈有钱人的最好手段之一。只是第一轮亮相,老板就获得了多达几千两黄金,而第二轮到第三轮,突破四位数字,直到最后一轮,老板已经是笑得合不拢嘴了,向蓝只是淡淡地笑而已,老板赚不少,可是她却没有多少,这也是无奈啊!要是她有那个人缘和能力,也不需要找人代理了。 向蓝的收获,只有一小箱子黄金而已,但向蓝已经很满足了,毕竟老板花了不少本钱,她只是动动脑子而已,抱着黄金回到彦雨柔的住所,第一件事,当然给自己的模特付一定的劳务费。不管模特要不要,该给的,还是要给的,彦雨柔也没有推辞,向蓝给的东西,她当然得收下,推辞就显得见外了,反正这个府上也用不到钱,她只是帮向蓝存起来而已,就当是以后给向蓝的嫁妆吧!向蓝赚钱的速度快,有头脑,这点彦雨柔也知道,但是向蓝用钱的速度快,这点彦雨柔更加清楚。 有了钱,做事就有了底气,为了更好地谈条件,向蓝先保证自己在最佳状态,所以吃晚饭后就早早地去睡觉了。这些天以来,大致也都知道,早上,八贝勒是要去早朝的,然后回来后,就回到书房看书,中午回到八福晋哪里吃饭,或者直接叫人帮他送饭过去,下午有时候会出去,但大多数情况还是在书房,至于晚上,向蓝不想打听,那不是重点。 整体来说,八贝勒府并不是很和谐,至少一起吃饭的机会很少,彦雨柔平时吃饭也都是自己开火的,整个八贝勒府分成几个部分,除去公用的,就是几个妃子的独立住所,每个住所,也都会有相应的煮饭的地方,并没有统一,当然,几个妃子住的地方,都是围绕着八福晋周围建造的,相互之间也并不是很远。 向蓝准备下午去找八贝勒,因为早上要睡觉,上午还要睡觉,中午起来吃饭,吃晚饭后就有力气干活了,下午也正是八贝勒比较有空的时间段了。 “小姐,我先出去了。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荣誉而战。”向蓝先简单地抒发一下感情,就当是自己给自己壮行了。 “恩,记住,说话不要太大声,见到八贝勒记得要问安,站着的时候不要随便乱动,坐下的时候不要把脚拿到椅子上。”彦雨柔对于八贝勒虽然没有什么好感,但她不希望向蓝得罪八贝勒,比较八贝勒怎么说也是一个皇子,她对于八贝勒可以无所谓,但向蓝要是做出个的事,她怕她也保不住向蓝。 “放心吧!我去了!为了部落!力量与荣耀!”向蓝开拔了,直奔八贝勒的书房。来到门外,当然得敲门的。以前交房租,那会这么主动?完全是能托就拖,拖多久算多久,到现在变成主动交房租,房东还不一定要,她还必须的劝房东要,这简直就是一种心理变态啊! “进来。”他刚吃晚饭,准备小睡一下。通常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八贝勒吉祥。”向蓝进门手,先简单地行李问侯,这年头,学这个东西也怪不容易的,当初参加秀女比赛,几个月也没有学到,那个时候,特想学。回到这里了,不用了反倒被彦雨柔逼着学。她就不明白了,一家人见面而已,非要弄得这么复杂干嘛! “向蓝?什么事!”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向蓝可是彦雨柔的名义丫鬟,实际简直可以说是彦雨柔的代言人,向蓝有事找他,那不就是意味做彦雨柔有事找他? “哦,是这样的,我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天天也没什么是做,反倒是吃你的住你的,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来跟你商量一下合作的问题。”这话吧,还是向蓝组织了很久的,说得太露骨了,容易让八贝勒误解,说得太含蓄了,容易被驳回,还是这样比较妥当。 “彦雨柔,是我的妻子,而你,是父皇赐给我的,也是雨柔的…丫鬟!吃住自然是我负责。”他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啊!这府里上上下下吃白饭的人还少?从来没有一个人来他面前说过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男人,不就应该养家糊口吗?更何况他有养闲人的闲钱。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我才用到合作这个词语,我想说的是,我给你钱,一个月给一次,就当是房租和生活费,这样,我心里也过得去,而且也可以给你减少压力,不过呢,你得保证,我在你府里是一个自由人士,换句话说,我给了你房租和生活费,我和你的身份,在这个府里来说,就是对等的。我给钱的地方,就是绝对属于我的地方,而我没给钱的地方,那就是你的地方了,至于佣人,我也会付一定的酬劳的,另外,那些我没有给钱的地方,或者我没有付酬劳的人,我绝不染指。这样说,你能明白吗?”想像是美好的,但如果真的说出来,还是比较棘手的,向蓝为了能将自己所想的表达出来,已经准备了不少时间,最后才得出了这样的语句,仔细想想应该也没有什么遗漏吧。 “荒谬。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身份有别,怎么可能对等?这些不是钱能解决问题的,而且,他也不需要钱,如果要减压,也不是在物质放面,而是在精神方面。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给钱买个自由还不行啊?你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你直接说吧,要给多少钱,你才答应。”这可是她筹划了很久的,为了今天,她也没少下功夫,得到的却只是一句不行,那怎么可以?她苦心挣钱,不就是为了能买个自由吗? “你要自由是吧?那这个府上谁不给你自由了?”他从来没有禁止过向蓝不准去那里,也没有在府里设置过任何禁地之类的,何来没有自由之说?如果向蓝是在变相地指彦雨柔的话,那就更加荒谬了,他何尝不让彦雨柔走动了,不过是彦雨柔自己不愿走而已。 “我说的是我家小姐。”向蓝终究说出了最想说的话,虽然她知道,这有可能造成很多麻烦,但除了说出来,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可笑!愚蠢!是你家小姐让你来的?”他突然很生气,仿佛被人扣了一顶帽子一般。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在我们那里,每个人都是有自由的,住房子,也都是要给钱的,因为只有给了钱,才有房子住。只要给了钱,房东就不会再过问房客任何事。”也许理解起来有一定难度,但向蓝除了这样解释,也没想到更好的方式,她相信八贝勒能听懂的。 “我最后说一次,雨柔,是我的妻子,我养她,是天经地义的,至于自由,我从来都没有限制过她的任何自由。”他大致听懂了她的意思,突然觉得她有点无理取闹,如果不是看在彦雨柔的面子上,那个下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早就叫人把她当疯子处理了。 “说得好,意思就是说,我家小姐以后也可以随便进出贝勒府了,是吗?”虽然生意没有谈成,但能到达这样的效果,向蓝也很满足了。 “她要出去,从来都没人拦她,不过,我希望你也记住,一个女人,不要随便往外面跑,还是好好待在家里。”他拿起一本书,不是真的要看,只是希望她能自觉。 “我的事不用你管,既然你说我家小姐是你的妻子,那我无话可说,我要买我自己的自由。”向蓝拿出一条黄金放在书桌上,“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钱,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干涉我的事,包括你的家人也不准来打扰我的生活。” 他很想说没人干涩过她的生活,也很想说,她要走,没人会阻止,但他并没有说出口,因为这些话,不能说。她要给钱,那就由着她来好了,他倒想看看,她到的想做什么。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忙吧。”给了钱,向蓝只感觉浑身一清,仔细想想,其实也怪不划算的,一条黄金啊!那怎么着也得卖个几十万吧!一个月几百万的房租,那完全可以买一栋别墅了。 所以说,这人,活着,就应该要独立,有了钱,走路腰板也直了,看风景也变得理所当然趾高气昂了,摇摆行走在给钱买的道路上,向蓝心情大好。在其他人看来,今天的向蓝确实不一样,不过怎么看都想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呢? “哟,小丫头,什么事那么高兴啊!说出来,让我们难受一下啊!”如果这个八贝勒府还有人无聊的话,怀玉想,她可能就是唯一一个了,就算是眼前这个半真不假的丫鬟,最近似乎也找到了打法时间的方法。她反倒成了最无聊的一个了,度日如年啊。 “哪儿来的小妞?给大爷我滚远一点!别来妨碍我赏花。”给了钱的,怕什么,在这个家,向蓝终于可以挺起胸膛做人了,先拿怀玉开刀。 “耶,丫头,你还造反了你,是不是上次柴房没待够,想再进去待待?”反了天了,丫鬟居然敢对她大呼小叫,怀玉忍无可忍,准备叫人来教训一下向蓝。 “给我爬远一点,我可警告你,现在就算是八贝勒也不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可是花钱买自由了,你一个吃白饭的闲人也配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我劝你以后少惹我,不然我把你送你官府,告你骚扰合法公民休息。”给了钱,还怕个鬼,至于八贝勒敢不敢跟她大声说话,她是不知道,不过估计她是不敢的。 “你…你说什么!”笑话,堂堂八阿哥,居然会看她脸色?难道她又做了什么怪事?怀玉有点心虚了,这年头,做什么事都得小心啊!麻雀变凤凰也不是不可能,得找个机会问问,小心为上。 “哎,也对,我没事对牛弹琴做什么?牛,听得懂人话吗?”向蓝摇头叹息,继续赏花,“不过你要是实在不相信,可以去问问你的好姐夫啊!问清楚也好,免得以后再我面前没大没小的。” “向蓝,你给我等着,我要是发现你在撒谎,我不打烂你的嘴,我就不叫怀玉格格。”郭络罗·怀玉感觉去探个究竟,要修理一个丫鬟,也不需要操之过急,什么时候都可以,如果真发现向蓝是没事找事,往火坑里送,她毫不介意送向蓝一程。 “切!”向蓝不屑一顾,突然回想一下,事情是不是闹得太大了,玩意八贝勒要是打死不认账,那她不是死定了?仔细想想,应该不可能,八贝勒怎么说也是有身份又地位的人,不可能赖账的,再说了,她可是给了黄金的,黄金啊!那玩意多值钱,礼大人意重,没有理由八贝勒不承认的。 向蓝也没有在原地等,如果怀玉问道事情真相以后,怀玉是不会再来自取其辱了,如果八贝勒真的不认账,那么怀玉自然会来找她,她只需要回去安心睡觉就可以了。如今可是有钱人了,要是惹火了,直接闪人,如果不是看在彦雨柔的面子上,她才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上一秒钟。没有人情味的地方,而且还被管制得太死了,可恶的人又多。 “小蓝回来了,过来吃饭吧!”彦雨柔已经坐在桌旁等了一段时间了,帮向蓝乘好一碗汤。 “小姐,想知道我和贝勒爷谈的结果吗?”向蓝接过碗,先喝一口再说,虽然说这个时代的菜比较简单,但货源可是十分充足的,以前做梦都别想吃到的东西,现在可是随便吃,尽管吃,管饱。 “他…怎么说?”其实结果,彦雨柔大概也猜到了,也许向蓝可以买到自由,但她是绝对不可能了,毕竟限制自由的并不是八贝勒,也不是八福晋,而是婚姻,只要有婚姻的约束在,她就永远没办法离开这里,八贝勒虽然很少来,但是不会放她走的。 “他说他从来没限制过你的自由,是你自己不愿意走而已,还有,我也买到了我的自由,以后,整个贝勒府,再也没人敢对我大呼小叫的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个世道,想要互动额自由还真不容易,代价还真昂贵啊!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蓝,你不会明白的,等到有一天,你也找到了夫君,你就会明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帮你找个婆家了,你自己有没有好的人选?”这婚姻大事,历来都是父母做主的,彦雨柔也曾经想过自己做主,不过后果却并不好,而父母做主,结果也不理想,她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不过,她必须帮向蓝找一个好婆家。 “哎呀小姐,我还小呢,这些事,都还早得很呢。”向蓝对于帅哥,还是很热爱的,但如今还确实没有准备好嫁人,人选也确实还没有定好,既然没有务色好,就等呗。 “不小了,你都20了,这些年来,你一直跟着我,这女孩子一旦过了20可就不好找婆家了,我也是,到现在才想起来,你先吃饭,吃完早点睡。”女子17不嫁,其父母有罪,男子20不娶,其父母有罪,彦雨柔和向蓝是同年生的,向蓝比她小几个月而已,她嫁人的时候是19岁,虽然有点出入,但也是中途有事而已,不过好在还赶上了婚姻的末班车,一直以来,向蓝都是和她混的,现在她结婚了,向蓝却单身了,心理也怪过意不去的,如果真的要说,那她就是向蓝现在唯一的亲人了,婚姻大事,她必须替向蓝打点好。 第12章媒妁之言 自由恋爱,只是一个传说,当今日下,最流行的婚姻方式,自然还是在媒婆。彦雨柔对京城不熟悉,但为了向蓝美好的明天,终究还是走出了八贝勒府,带着丫鬟,准备找一个比较好的媒婆帮下忙。当然,丫鬟,肯定是不能带向蓝的,首先,必须要帮向蓝太高身份才行,而且向蓝还在睡觉,也只有等向蓝睡觉的时候,她才有机会。 有钱,就不怕办不了事,彦雨柔来到了一家看上去很高档的饭店,简单点了一点东西,在老板把所点的东西送来的时候,彦雨柔放下一锭银子,“老板,问你个事,你知道京城你,如果想嫁女儿,最好找谁吗?” “那当然是找王梅了,王梅可是京城除了名的媒婆,就连当今的太子,也曾经找过王梅呢。”有钱赚,就必须办事,这是规矩。他是一个小老板,平时挣钱的机会也不多,但是每次挣这些没什么社会阅历的人,钱都会挣得很快,问条路都会挣不少银子。“这位姑娘,需要我帮你带路吗?” “恩,谢谢老板。”彦雨柔对丫鬟递了个眼神,丫鬟再次拿出十两银子。求人办事,给钱是应该的,偌大的一个京城,要找一个人还真不容易,有人带路,那就好多了。 彦雨柔在老板的带领下,很快来到的目的地,偌大的几个大字“金牌媒婆”映入眼帘,看样子,这个王梅确实还是挺出名的,敢在京城里挂上这样牌坊的人,肯定不能随便乱来的,天子脚下,治安是很看重的,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彦雨柔打发走了带路的人,总的来说,在京城做生意,就必须要有后台,不然服务就一定要够好,得罪了有钱有势的人,在这个符号遍野官宦子弟无数的城市里,可是很难生存的。彦雨柔轻轻拍打了一下大门,“有人吗?” 其实大门是打开的,打开大门做生意的人,并不是意味着可以直接进去,必要的礼节还是需要的。这是彦雨柔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门。以前是在家里待了很多年没有出过门,后来被向蓝带出彦府后,就直接到了一个农民伯伯的家里,然后就是在马车里度过了漫长的岁月,辗转到了客栈,再到秀女选拔一直到进入现在的八贝勒府,从来没有在不相干的人面前露过面,甚至到了一个地方后,都很少出门。向蓝,是彦雨柔的好姐妹,所以彦雨柔出门了,她觉得这样是值得的,能帮向蓝找到一个好婆家,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有,有,有!”王梅除了工作期间外,其余时候都是在家里的,这就叫稳坐钓鱼台,坐等鱼儿上钩,牌坊摆在那里,还愁没有生意? “哟,这位姑娘是……”京城里,大大小小的房间,男男女女,所有未婚已婚以及年迈年幼的人,王梅都认识不少,很多大家闺秀,名门之后,都是托她来介绍对象的,她有着良好的交际网络,这也是工作所必须具备的,也是她能够如此出名的重要原因,但眼前这位,她敢保证没有任何印象,来到她这里的,当然都是为了找对象来的,她只是大致猜了一下,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要么是皇室中亲,要么就是外来人士,不然她不可能不知道。 “是这样的,我想帮我妹妹找个好婆家。要求是:1,人长得不能太寒碜,2,有一定的经济基础,3,人要老实,4,待人和善,5,脾气要好,6,不要官场中人,7,知书达理。”以前,彦雨柔恨她父亲为何不允许她和鲁夫的婚姻,到现在,她终于懂了,官场太复杂了,还是寻常人家来得实在,八贝勒娶她,她父亲并没有反抗,是因为她知道,她父亲已经没有任何放抗的余地了,她知道,她父亲肯定很恨她,也肯定会埋怨她,所以,她连封信都不敢写,更别提回家了。她的命运,已经没有任何悬念的,但她希望,向蓝能有一个美好的人生。“你如果找到满足这个条件的人后,到八贝勒府来找我,我叫彦雨柔。” 彦雨柔微微一笑,让丫鬟拿出一锭黄金放在桌上,然后她率先离开。一锭黄金的价格是昂贵的,寻常百姓一年也别想挣到一锭黄金,就算是她父亲,一个月的收入也不过几锭黄金而已。她这么些年来,钱是没存,有的只是首饰而已,这些,都是向蓝给她的钱,用向蓝的钱帮向蓝办事,彦雨柔也有点无奈。其实对于钱的概念彦雨柔是很保守的,一是因为她很少更钱打交道,二是她从来没有需要过钱。 这次,已经算是豁出去了。 “好好好,那您慢走,我一定在最快的时间之内完成任务。”王梅满脸奉承,其实对方所说的那些要求什么的,都不过是浮云,女孩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肯定要嫁人,只要找去的不至于太那个了,就可以了,但对方提到了不能是官场中人,这就比较麻烦了,因为婚姻,最重要的就是门当户对,彦雨柔可是八贝勒府的人,看样子估计地位也不低。王梅仔细想了一下,也大致想到了,八贝勒府的人,她也知道不少,也听说过八贝勒最后娶的一个妻子就叫彦雨柔,只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彦雨柔还有个妹妹。这女孩子,没有出嫁的时候,是不能随便出来露面的,这点王梅也清楚,所以急忙开始翻花名册,先预选几个再说,以后再逐一排除。 彦雨柔是书香门第,彦府虽然比不上京城很多户人,但也算是一大世家,彦雨柔没有妹妹,这点王梅几乎敢肯定,那么就肯定是认的妹妹,既然是认的妹妹,那么年龄就肯定不会比彦雨柔大,也绝对不会小很多,应该会在15岁到20岁之间。能到八贝勒府住的人,地位也肯定不会低,而且长相也不会太丑,不然像彦雨柔那样的大美女,是不会认妹妹的。王梅细想了一会,决定先不管彦雨柔的妹妹其他情况了,直接当成另一个彦雨柔来对待就可以了。 这想亲,就好比是卖东西一样,得找多个商行问行情,然后再根据具体情况去逐一排查,彦雨柔也没指望一个地方就能成功,现在这世道,好男人已经很难找了,至少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遇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男人,网撒大一点,才能获得更好的鱼,接下来,彦雨柔又找了几个媒婆,相应地付了煤金。 媒婆,这是一个赚钱的职业,尤其是现在这个世道,男方找女人,必须要找媒婆,女方找男人,也要找媒婆,如果男女双方狗屎运好,没有媒婆介绍就认识了,那么还必须要找媒婆,这当然是男方主动了,由男方带着媒婆到女方门前上门提亲。无论如何,媒婆都可以挣到不少的中间费,所以,无论任何城市,最吃香的永远是媒婆,最不能得罪的也是媒婆,如果一个城里只有一个媒婆,那么这个媒婆就肯定是当地的土财主,整个城的人都得听她的。不然就等着孤独终老吧!只要有人结婚,就肯定有她在场,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不过是有权利的还是老百姓,都是一样的,人际关系之广。当媒婆成为了每个成年女性的梦想,一旦当上了媒婆,前途一片光明。 忙了一上午,彦雨柔走在回府的路上,如释重负,接下来,只要安心地赛选一下就可以了。 “雨柔?”他坐在车里,百般无聊,太子终于还是被废除了,接下来,将上演一场苦肉戏,谁能笑到最后还是一个未知数,为了避嫌,老四居然辞掉了工作安心在家种田了,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可惜他不能这样,因为他还没有找到可靠的人选,一个可以让他即使埋没后也能站起来的人选。无聊之极打开窗帘,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在丫鬟的陪同下漫步在回家的路上,火热的太阳,让她汗流浃背,拥挤的人群,让她孤立无援。这个热爱清静的女孩,为何会突然外出,难道,真的是因为给了钱,买了自由,所以成为了出门的理由? 她错愕地抬起头,仿佛听到了有人叫她,环顾一下四周,终于找到了生源,他看上去很憔悴,也带着一点点愤怒,她没打算解释什么,更没打算过去。炳着相见如宾的原则,她微微行礼,然后继续赶路,他其实很可怜,如果真如向蓝所说的那样,那么他的命运,也算是一个悲剧,同样是苦命人,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可怜他,她自己不也是一个可怜虫吗?她只有用独特的方式来折磨他,来证明,她的心有多么坚定,来换回属于她真正的自由。冰释前嫌,坦然接受?她有她的原则,也有她自己的想法,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好比是一座坟墓,勉强接受,只会藏得更深,埋得更久。 他放下门帘,背靠在后座上:雨柔啊雨柔,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我也只是一个人,也需要依靠,需要安慰,需要理解,需要感情!他的路,当然是他决定的,他从不后悔,妻子很好,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可以放心交给妻子,但很多话,却不能喝妻子谈,另外两个小妾?除了有肉体上的接触外,只不过是两个小女人罢了。如果真的有人能成为他的知音,为他排忧解难,这个人,他想只能是彦雨柔了,可惜的是,一次犯错,让他今生都不太可能真正意义上地得到彦雨柔了。 彦雨柔没有想到的情况发生了,这些所谓的媒婆办事的效率之高,刚回到八贝勒爷府,就立即有人前来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吃饭就立即跑去应付,那就乐意不绝啊!媒婆们其实就抱有一个想法,这可是大买卖,干成了这么一票就够花上一段时间了,所以跑路跑得都比较勤快,事实上像官宦子弟很少照媒婆的,通常都是指腹为婚或者直接找个大人物随便说一下就可以了,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这些街坊媒婆出动啊!可是一旦出动,那就是意味着机遇啊!一次扬眉吐气成名立万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必须要把握好才行。 向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她起来以后,就发现有点不太对劲,突然多了好多人,而她自己,连吃饭都得小心翼翼,意味来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过来跟她打招呼,这可就比较麻烦了,她有种感觉,那就是走进了动物园,而她自己不是观光的游客,而是土著人onkey,感觉怪怪的,而她想去问一下彦雨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彦雨柔是最忙的一个人,好多人围绕着彦雨柔,起嘴巴色的炒个不停,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是没兴趣知道了,不过看彦雨柔那微笑着的脸,大致猜到了也不是什么坏事,感情肯定是心血来潮给她介绍对象呢。彦雨柔并不是那种无的方失的人,昨天晚上虽然只是淡淡地提了一下,不过今天就已经开始操办了。行动之快,好像生怕她嫁不出去一样。 相亲?向蓝并不排斥,21世纪的时候,也是经常找姐妹们帮忙介绍男朋友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很多大帅哥,都是通过相亲才认识的,认识一个大帅哥的机会,那是没有理由放过的,再说彦雨柔喜欢忙就忙好了,又和她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她就等着彦雨柔替她赛选好后再去见面就可以了。 坐在太阳底下,吃着葡萄,随意挥洒着葡萄皮,这样的日子,也叫享受啊!向蓝也不管彦雨柔有多忙,就是不过去,要想过来继续把她当onkey欣赏的话,她就任由别人看就好了,反正也不会掉块肉,她不禁有些期待了,彦雨柔到的都会帮她选怎么样一个男人。 日落西山,彦雨柔虽然没有吃中饭,可是依旧没有感觉到一丝丝饿,她继续挑选着桌上的一幅幅画,其实这也是她第一次举办这样盛大的事,以前没有这样的经历,到现在才知道,现在都流行这样,媒婆介绍的确实很多,不过她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让她们都回去了,她自己赛选着桌上的一幅幅画。 “喂,我说小姐,你这是准备把我推销出去呢?都什么价位啊!我看看,我还能不能自救不。”终于清静了,她的过来看看,这些所谓的媒人都帮她选择了怎么样的一些货色。 “恩,这些都还不错,小蓝,你也过来看看,看看都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对了,你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姐姐吧!”彦雨柔继续翻倒着手里的一幅幅画,突然发现这年头好男人还是挺多的,至少有好多副画,她都觉得还不错,当然,不是画风的问题,因为画风是和作者有关的,但画上的人,确实不赖,还有那些对应的亲笔题词,都还算不错的。 “是,小姐!”称号而已,不需要太在意,向蓝也没管那么多,有力无气地拿起桌上的一幅画,随意一看,“哇靠!” 向蓝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还了得,太t帅了!简直是帅得掉渣啊!顿时双眼看傻了,恨不得直接钻进画里。 “恩?给我看看。”彦雨柔接过向蓝手中的画,仔细看看了看,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我也看过了,其他条件都还不错,就是看样子没什么自理能力。” 彦雨柔将画像随意地丢回桌上,向蓝这可不依,找到一个帅哥可不容易,那能那么轻易放手,她在桌上随意翻查着期待找出刚刚的那个大帅哥,顿时被眼前的一张画像彻底迷住了,“哇哦,太帅了!” 向蓝色迷迷地拿起画像,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个是用墨水画的,她真想上去亲一口。 “别乱动,桌上的那些都不要了。”彦雨柔好不容易把那些排除掉了,现在向蓝自己又去拿,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还得再来一次,那可是一项大工程啊! “哇,不是吧!这么帅的人你都不要啦?那给我好了,我要。”向蓝赶紧开始挑选,发现大帅哥果然很多,基本上每个都很帅,顿时忙起来。 “长得帅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再说本来就是帮你选夫君,什么叫我不要?小蓝,我发现你堕落了,你是一个人,你要得了那么多男人吗?”彦雨柔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看向蓝那急着收割的摸样,她有点担心了,这向蓝不会是天生就很花心吧!这可不得了。从来都只听过男人花心的,还没听过女人也花心的呢。 “哎呀,小姐,你急也没用,我告诉你,这些画像那可都是人画的,既然是人画的,拿多少和真人都是有区别的,换句话说,被美化了,这些顶多也就是一个收藏品而已,别看画上这么好看,我敢保证,真人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没心没肺满脸痔疮。”画师也得吃饭,也得挣钱,如果帮每个人画相亲画都是如实地画出来的,估计也挣不了什么钱了。 “所以才让你别动,我觉得这些还不错,来,你也看看。”彦雨柔其实也是有成果的,大致也猜到了会失真这些负面,所以就挑选了一些画工比较简单的画,而且都是从各方面还比较杰出的人。 “我看看啊!”向蓝拿过来看了第一张,眉头紧皱,第二张,彻底郁闷,第三张,快要崩溃,第四张,忍无可忍,急忙将所有的翻看晚,“不是吧小姐,你就准备这样对我啊!” “怎么了,不好吗?”彦雨柔觉得挺好的啊!而且还是根据向蓝的性格等等各种因素选出来她认为比较适合向蓝的。 “不好!这样吧,小姐,你让那些媒婆,把这些人全部都约到一个地方,然后我们直接乔装打扮,过去看看就一切ok了。”向蓝已经忍不住了,这年头,帅哥多,有钱的帅哥多,有钱有势的帅哥也不少,有钱有势的单身帅哥也还有,一时太头疼了,不看看,那是绝对不能罢休了,当初不知道还好,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必须看看,不管是不是她的菜,都要看看才能解渴啊! “恩,也是!”彦雨柔点了点头,突然发现,这些事情,她果然还是没有向蓝在行。 第二天上午,迅速传达了意思,让媒婆们开始去准备,但不要说她和向蓝会去,她还花下重金,包了一座茶楼,提供给这些未婚汉休息,媒婆总是有很多理由约那些想要结婚的人出来见面的,所以说这件事办起来也并不是很难。 向蓝醒来后,简单的吃晚饭,彦雨柔就逼她化妆,而彦雨柔自己也简单乔装了一下,为了向蓝的幸福,彦雨柔可谓是放弃了一贯做人的方式,彻底来了个转变。 不化妆还不知道,一化妆向蓝就头痛了,以往也没发现自己的规模有多宏伟,等到需要掩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还是挺宏伟的,可惜的是要委屈它们了,女扮男装,就必须要穿很多衣服,不然难以掩饰,还好现在的天气不是很热,不然估计人没见到就已经躺下了。 彦雨柔还算是一个称职的中介,也穿了不少衣服,更是准备了一顶草帽,身体好掩饰,但面容可不是随便能掩饰的,必须要用草帽这样的道具才行,弄得跟侠客行一样,为了能够成功赛选出白马王子,向蓝也花了点本钱,到服装店老板那里要了点模特,去试探一下行情。 来到预定的茶楼,媒婆们已经在哪里了,场面异常火爆,大量单身男子聚集在哪里,而向蓝和彦雨柔则是率领一大群漂亮的模特到茶楼里,模特的任务很简单,询问每个人的来历,身份,地位,以及家庭背景,期待妻子的摸样等等,其实原定的也只有那么几十个人而已,不过在座的却多达上百人,其中大量人员并不是像画中所看到的一样翩翩君子,而是长的四不跨五丑陋之极,向蓝和彦雨柔找了一个好位置,然后慢慢地看着周围的人。 “小姐,那个不错!”向蓝指了指远方的一个大帅哥,很像21世纪的一个明星啊! “不行,唇红齿白,一看就是情场高手,把你交给那样一个人,我不放心。”彦雨柔持否定票,“我觉得那个还不错。” “向蓝看了看,不行吧!那么黑,有点像古天乐,不过看样子好像是一个农民。”其实向蓝并不是歧视农民,只是怕有一天要是嫁给了农民还得养猪,那可就惨了,这年头养猪可是没有饲料的,每天养育一年到头也只有那么几十斤肉而已,要知道,21世纪的农民伯伯要可爱多了,一头猪半年就可以有上百斤肉。 “看上去很老实啊!你也别东想西想的,能找到一个老实人,比找个有钱人要好太多了,至少不用担心以后他还会娶其他妃子。”勾心斗角,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尽管彦雨柔一再回避八福晋,可是看样子八福晋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她,有钱人的老婆不是那么好当的,还是穷人的老婆好一点。 “诶,那个也不错!”向蓝又发现了一个新猎物。 “什么不错啊!你这丫头怎么看人那么外行呢?不能只看帅不帅,还要看内涵的。”彦雨柔对向蓝的审美观彻底征服,向蓝的那点审美观估计就是用来找帅哥的,除了帅哥,其他的一概不看。 “小姐,你out了吧!这男人啊!就必须得用来养的,只要养一个男人,而不是他养你,才能真正地得到这个男人。我有挣钱的能力,找男朋友,不就是为了炫耀的嘛,不找一个帅一点的,还怎么炫耀呢?”向蓝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和21世纪的时候一样,找一个小白脸就可以了,她可是会挣钱的,找的男朋友只要帅就可以了,其他的无所谓了,她也没想过要靠男人来养活,这年头,凡是有大作为的男人,吃男人饭的女人,都是非常难以接受的。 “……”彦雨柔无言以对,这向蓝的想法太出格了,难以说服,这哪是一个正常女人应该有的想法。 乔清川敢回京城了,因为他必须回到京城了,京城,即将上演一场大战,必须回来协助主子,等回到住所的时候,他漫步尽心地对着身边的一个侍女说道:“她怎么样了?” “呵呵,向蓝吗?听说最近正在征婚呢,也不知道找到合适的了没有。”秉沑\微微一笑,听到向蓝征婚,她觉得这是一件特不靠谱的事情,向蓝那还需要什么征婚,有一个好的不要,偏偏要去那些歪瓜劣枣中挑选,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乔清川噗嗤一口吐出刚喝进去的茶水,从座位上跳起来,飞奔出去。没想到离开这段时间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为何就没有收到半点消息呢? “在清香楼!”秉沑\好心提醒一下,免得他补了个空,其实乔清川的那点心思,她也懂,不过好在她和向蓝的关系还算不错,只要办好了眼前的大事,以后的好日子,自然不会少了她的一份。 乔清川飞奔出来,跑到清香楼的时候却不敢进去了,看着满楼的男子,还有一些穿着妖艳的女人,他一时有些犯傻了。他转过身,迅速跑到城外,采集到一些野花后再原路返回。偌大的清香楼,人很多,可惜没能发现向蓝的身影,他再次认真地看了一遍,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他乔清川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用一般的眼光来看,向蓝是什么人?是那种随便就找个人嫁了的人? “哎,没劲,不好玩!”向蓝想回去睡觉了,玩了一会也就累了,看帅哥固然好,不过像彦雨柔那样慢慢看,可就比较麻烦了。 “什么叫不好玩?这可不是在玩,你认真点。”找夫君的事,能叫玩?彦雨柔彻底无语,她在这里费尽心思地去挖掘人才,原来在向蓝眼里居然只是在玩而已。 乔清川很想走到向蓝背后,然后很认真地送上手里的鲜花,如今面前有两个穿着奇怪的人,也都带着草帽,从外表上,也看不出谁是向蓝,所以他走到其中一个戴草帽的人身后,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很优雅的那种,然后在走到另外一个戴草帽的人身后,还没来得及确定是不是向蓝,他就已经心跳加速了,这是一种自然反应一般,让他有点难以控制,无需确定,他就已经认定了眼前这个就是向蓝,心,跳动得很厉害,他不敢再次靠近,生怕一个不注意,让她发现了,所以来到远方的一个位置处,静静地坐下,认真地观察着眼前的人儿,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过去见她。 “公子,我们聊聊吧!”她只是一个模特,今天的任务很明确,挖到一个人的详细信息10两白银,姐妹们可都是在分秒必争啊! “哦?”乔清川终于恢复过神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大大的银子,“这些钱给你,你帮我把这蓝花交给前面的那个人。” 他指了指向蓝,待到交代清楚后,他看着女人一步步走进向蓝,他微微一笑,周围的这些男人,向蓝是不会看上眼的,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向蓝一定会是他的,胜负已分,无需担忧了,翻过窗户,身轻如燕,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这位…有个人,让我把这个给你。”公子?其实她很想这样叫的,可是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外加来时候的一些经历,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就是她今天的老板,向蓝。 “哦?”向蓝趴在桌子上睡觉呢,虽然一直没有睡着,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篮子野花,“给她吧!这不是给我的。” 向蓝指了指身边的彦雨柔,彦雨柔也看向野花,无论是野花的包装,还是野花流露出的一切信息,都充分证明眼前的这蓝野花,绝对是当年在客栈时候的同一个人送的。 “不,是给你的。”她认真地说完,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这还能有假?她可是亲耳听说亲眼看到的。 “哦。”向蓝接过来,放在桌子上,继续睡觉,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瞬间清醒过来,“你说什么?给我的?” “恩!”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送花的人呢?”彦雨柔也来了兴致,当年,那个持续了那么久的送花人,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机会知道是谁,今天终于有机会见到了。 “看样子,似乎已经走了。”她看了看原来的地方,他已经不在了。 “你怎么不留住他。”向蓝也联想到了以前,那个送了一年多野花的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需要的不只是坚持,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花篮是送给彦雨柔的,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是送给自己的,她一时有点难以接受,彦雨柔比她好太多了,照理说没理由的。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默默在等候她的人,要是还是一个帅哥,那就太好了,堪称完美啊! 彦雨柔微微一笑,她还在忙着帮向蓝找夫君,没想到缘分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了,只是两人不知道而已,她叫老板拿来了笔墨,让模特画出他的样子来,模特不会画画,要真是会画画,也不用做模特了,但是模特的眼光很独特的,可以发现任何一个细节,可以掌握任何一个与众不同,这也是职业场上学来的技巧而已。 总的来说,这次的相亲见面大会,还算是比较成功,不过对于那些模特搜集的资料,彦雨柔和向蓝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趣了,现如今最想知道的就是那个送野花的人到的是什么人。向蓝在门外焦急地等彦雨柔和那个模特拼图,无聊之际开始慢慢查看媒婆介绍的那些人的资料。 曾经,她以为很帅的那些人,和实际手机的资料完全相反的也有不少,相近的占多数,完全一样的没有,有点大失所望啊!这媒婆办事,还果真不得力,要是胡乱选了一个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估计有的是时候后悔。其实很多时候,媒婆都是通过给画像来直接决定婚姻的,无需真人见面,要想知道真人的真实情况,还必须另外找人打听才行。整个过程,还是比较麻烦的。也有很多穷人家的姑娘,就是因为没有找人打听或者打听的消息不全面,而胡乱葬送了闺女的人生,这种也是比较普遍的一种现象,嫁过去的女孩,也没有悔婚的权利,只有等丈夫休了,才有机会重返自由,整体来说,这是一个对男方有利的时代,和南系氏族公社的区别在于,女人还是有一定的权利的,例如洗衣服做饭什么的小活还是需要做的,不过不用耕田了,而男人,也还是需要挣钱养家的。 “好了,就是他,就是他!”忙碌了这么久,重算还是完成了,她也重算可以收到回扣了,要知道,挖掘一份资料才10两银子,而这种特别任务,奖励通常都比较丰厚的。 “小蓝,你进来看看。”彦雨柔也松了一口气,花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画出来了,看表面而言,对于画中的男子,彦雨柔还是比较满意的。 “哦!”向蓝急忙跑进去,拿起画像一看,“原来是他!” 曾经的秀女大赛,向蓝也见过画中的这个人,自己那张暖和的床还被这个男人睡过了,还差点惹了大麻烦,这个男人,也算是为了她做了那么一点事,虽然办事的能力不敢恭维,可能是因为找不到消息的原因吧,以后向蓝也在没有见过他了。 “你认识他?”彦雨柔一时也特高兴的,既然认识就好,那么就有机会。 “恩,他叫什么来着,我是忘了,不过我确实认识他!好像是皇宫里的一个侍卫吧!不过应该不是普通的侍卫。”这是一种直觉,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卫,也不会随便出入皇宫了,更不会让那些木头侍卫和她说话,为她打听彦雨柔的下落。女人的直觉虽然很虚无缥缈,但从来都是对直觉深信不疑的。 “哦!”彦雨柔有点失望,原来只是一个侍卫而已,原来,还是一个当兵的。彦雨柔不想向蓝嫁入豪门,更不想向蓝和官宦子弟有任何牵连,只想向蓝能够平平安安,幸福地度过一生而已,那种生活,是她所向往的生活,可惜如今没有办法实现了,但如果向蓝完成了,那么她也是很开心的。“有点不太对劲,如果他是一个侍卫,那么不可能每天都有出宫的机会!以前我和你还在客栈的时候,不是也有人天天送花不留名吗?我看,那个时候送花的人,就应该是他。有点说不通啊!” “哎呀,这还不简单,当年他还不是侍卫,因为喜欢上了向蓝,所以就跟去皇宫,当了个侍卫,然后找到了向蓝,就这么简单而已。”她迫不及待了,现在关键问题是她还么有受到回扣,她只希望早点拿到钱然后闪人,破案这种事,是男人的事。 “恩,依我看,有道理。那么…恩,不错,有前途!”彦雨柔托起下巴,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样一个痴情的男人,没有理由拒绝啊!可是为什么那么胆小呢? “有什么前途啊!我告诉你啊小姐,我和他,没戏,这家伙应该有绝症,或者其他什么病,总之不是什么正常人!”她还记得当初见到他的时候,他忽然就晕了,那分明就是有病。 “哦,这样啊!”彦雨柔也有点失望,“对了,那么多的参赛者,有没有看中的人,要是有的话,我让人去帮你说说。” “没有!”向蓝也听失望的,这年头要找个帅哥,怎么就难免难啊!还是皇宫好,一抓一大把,“这年头,帅哥都死到那里去了。我说小姐,你不会是嫌弃我了吧,就那么想把我推到门外?”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已经20岁了,如过再不找个好人家,以后就难找了。”彦雨柔担心啊!可是如今整个进程大部分单身汉都已经见过了,没有找到合适的,那以后找起来就更难了。 “我晕!才20而已,以前我们那里,女人不到20岁是不能结婚的,国家提倡的是晚婚晚育,25岁嫁人还能收到国家给的回扣,要是30岁,那就更不得了,直接颁发一朵大红花,40几岁才嫁人的女人大有人在。”嫁人?向蓝还真不着急,现如今还没有疯够呢,当初就是因为找男朋友找太早了,导致后面看到帅哥都提不起来兴趣了,这次可不能再犯那样的错误了。 第13章御赐催命符 “圣旨到!”耍威风?当然还是宣读圣旨最威风了,做这个行业好多年了,随便那么一个说,每个人都得下跪,这可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而且还能找点外水,油水的多少,取决于圣旨内容的好坏。今天这道圣旨,怎么着也得赚点小钱。 “臣,接旨。”八贝勒率先跪下,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貌似早朝的时候也没什么大的提示。最近这些日子,纵阿哥都在避嫌,这个时候,接到圣旨,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八贝勒府丫鬟向蓝,进宫面见贵妃娘娘,钦赐。”这可是好事啊!照理说,钱,自然是少不了的,这年头,做个跑腿的也不容易,拿点小钱,算是买个路费而已。虽然,路费可以报销,不过这年头,家里也没个老婆,多挣点钱,以后买个儿子来养,也是需要oney的。 “臣,谢主隆恩。”这圣旨下来,不管好坏,都是要谢恩的,虽然当事人不在场,但八贝勒还是礼数上不能乱,最近正式动乱时期,必须要稳打稳扎,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找人闲话,不然以后的事情可就难办了。圣意难测啊!“来人啊!先带公公到前厅奉茶。” 向蓝,那是雨柔的丫鬟,这么多天以来,虽然彦雨柔表面上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八贝勒爷看在眼里,彦雨柔明显比以前要改善好多了,笑容也明显多了起来,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接受他的,在这个时候突然要招向蓝进宫,那就就意味着好不容易改善了些许的彦雨柔,很有可能又会回到原点。他还在犹豫怎么跟彦雨柔讲,才能让事情有个缓急,不至于沦陷到无法挽回的局面。 来到彦雨柔的门外,他终究还是没有想好怎么说,彦雨柔并不傻,事实上还很聪明,一切的转弯抹角,在彦雨柔面前都是行不通的,最终的结果依旧只有一个,那就是向蓝必须要进宫,既然是圣旨,那就是无法挽回的了,舍小家而成全大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雨柔!” 彦雨柔还在换衣服,听到有人叫,听声音应该是八贝勒,“小蓝,你去开门吧!” “哦,遵命小姐大人!”向蓝刚设计完一件衣服,如今的生活可是相当进入轨道啊!房租得自己付,不过向蓝很享受,因为每次见到怀玉,怀玉都哑口无言的,倒是她还可以当着怀玉面来一句“哎,吃白饭的人”,这虽然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八贝勒府吃白饭的人也不少,大部分都是吃白饭的,但是向蓝在怀玉面前说,不但可以让怀玉火帽三丈,还是吃哑巴亏的那种,这样的感觉向蓝非常享受。既然要付房租,那肯定还是要找工作的,服装设计师的好处就在于,只要有一个模特在身边,就可以有无限的构思,还好,身边还有一个大小姐可以使唤。向蓝打开房门,“咦,这不是八爷吗?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可事先说明啊!这个月的房租我已经给过了,价格也是以前就订好的,你可别想敲诈我啊!我可是一届女流之辈,再说了,我给的钱也不少。” “你的钱,我一文都没动过,你先收拾下东西,待回跟公公一起回宫谢恩吧!你放心,我不但会把你的钱还你,还会给你一定的盘缠。”简单地说完,无悲无喜,帝王之心,焉有可测?不管怎么说,都无法改变向蓝要进宫的结局,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快得他都来不及做任何准备,如果钱真的能解决问题,那就好了,少了很多麻烦。 “你这是什么意思?进攻谢恩?脑袋broken了?还是患了hiv什么之类的?”这么些日子以来,向蓝也终究明白了一点,要是实在看一个人不顺眼,那就大胆地骂吧,还要面带微笑地骂人,当然,如果对方的身份很高贵,那必须笑得更加天真无邪,外加一句“stubid”,用英文骂人,效果一样,不但心理非常爽,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后果,那种感觉,简直和吃了蜂蜜一样,甜到心窝啊! “向蓝,我承认,你有时候说话确实很难懂,不过我告诉你,我怎么说也是一个阿哥,你要真的想骂我,那就骂痛快一点,别来那些听不懂的。”这句话,他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向蓝虽然表面上是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但他太了解了向蓝这丫头的德行了,那是瑕疵必报的类型啊!没有理由在受到委屈后不逃回的,明明是被欺负了,还在微笑着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虽然听不懂,但随便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坏,很有可能是某些地方的专用语,只不过没有被流行起来而已。为此,他还曾经到向蓝的家乡,也就是彦雨柔的老家哪里去问过,可惜没人知道。 “八爷,说什么呢!我怎么会骂您呢?怎么敢呢,您是谁啊!foolishdonkey,多么响亮的名号啊!连tir见到,估计都得靠边。”向蓝继续刁侃,突然仔细想了一下八贝勒的话,顿时哑然失色,“你刚说什么?你说有个太监来接我进宫?” 他点了点头,不用想,肯定又被向蓝臭骂了一顿,这种听不懂的骂语,也怪难受的!不过好在,向蓝还没有完全脑瘫,终究还是听懂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shit!fuckyourother!”皇宫,多么可怕的一个词语啊!以前的向蓝就是听而色变啊!为了彦雨柔,她也曾经鼓起勇气到过皇宫,不过那才是皇宫的冰山一角而已,只是一个秀女比赛,伤透了心啊!好友的背叛,身边的人一个个深陷算计,现在想想,都还非常可怕,真不知道哪里还会有什么样的潜在威胁,鬼才想进皇宫呢,如今的生活,虽然也有点问题,但好在自由还是有的,而且也没有什么人敢在她面前猖狂了,还可以时不时地调戏一下怀玉,身边还有彦雨柔,这样的日子多么风光啊!是一种享受!“我告诉你,说好听点,你是一个皇子,是阿哥,说难听点,youareacheapguy,我告诉你,要进宫,你自己去,我才不去呢!” 向蓝气恼了,狠狠地关上房门!恶狠狠地坐在凳子上,虽然这些天以来,确实给了怀玉不少苦头吃,但她自认还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为什么会被招进宫呢?到现在向蓝也想不通。 “怎么了小蓝?”彦雨柔已经换好衣服了,看到向蓝有点不对劲,脸红脖子粗的,看样子气得不清。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那个好老公,他想把我送到宫里去!丫的,他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我又没惹他,他干嘛想要把我敢到宫里去?我可不管那么多,反正我是不去,要把我给惹火了,我直接去找康熙,康熙也没几天好活了,为什么还要来祸害我呢?”向蓝是气不打一处来,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想,康熙帝,应该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这皇帝一但挂了,那可是要找人陪葬的,她可不想去倘那趟浑水,就算康熙还可以活几年,那也不管她什么事,皇宫只不过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梦想之地而已,她就想在外面好好享受下生活,指不定那天,突然七星连珠什么的,她又回去了。回到那个可爱的地方,帅气的男朋友依旧还在,那种生活,才是人过的生活啊! “小蓝!”彦雨柔也生气了,向蓝一旦生气,说话就不知道检点一点,这皇帝的命,也是可以拿来随便乱说的? “干什么?我承认,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丫鬟,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在我们那个时代,当丫鬟都是要付钱的,而且工资还不低,我也从来没找你要过钱吧!所以偷懒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皇宫那是多么可怕的地方啊!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去,你还不如给我点遣散费让我走人算了。”有的事,摊开说了,心理并不舒服,或许是心理本就不舒服吧!仔细想想,她的人生,为何要强加在彦雨柔身上,发火,似乎发错地方了,“我也不是故意要来折磨你的,要怪就怪你老公,我是个人呢,怎么能听他随便安排啊!反正我不管,我不去皇宫,你自己看着办!” 彦雨柔不知道怎么安慰向蓝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走到门前,看了看那个气得冒烟的向蓝,淡淡地说道:“小蓝,你是我的人,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交代?我说彦雨柔,你丫别脑袋被门挤shoder了,我也就是发发牢骚而已,你可千万别冲动啊!”这说归说,气归气,理智虽然一时有点模糊,但向蓝还不想彦雨柔有事,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还有人关心她的话,那肯定是彦雨柔了。 彦雨柔没有说什么了,而是看门出去,在把门紧紧地关起来,如今的日落很美,可惜她已经没有心思去享受了,她慢慢走到八贝勒的书房,敲了敲门。 “进来!”他没有心思看书了,满脑子都是彦雨柔的影子,他不知道将向蓝送走后彦雨柔会变成什么样子,只知道他必须送向蓝到宫中,即使可以拖几天,也不是长久之计,反倒会落人闲话。这个时候 他能想到的只有妻子了,或许是妻子来了,但绝对不是向蓝,如果是向蓝,发飙的向蓝是不会敲门的。 他抬起头,一个穿着漂亮衣服的人走了进来,这样款式的衣服,他从来没有见过,但,很美,尤其是穿在她身上,美得令人窒息,他从来没有想过她回来书房,更没有想过第一次她来书房会是这样的情景,一时间,他有些痴了,不管她来的目的是什么,但她终究还是来了,还是来找他了,这已经够了。 “这是向蓝帮我做的,向蓝说,这叫职业装,又叫女士西服!”彦雨柔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上衣,黑色的西服,里面一件圆领白色衬衣,搭配起来确实很美观,但和现在的衣服有很大的改观。她看了看下身的黑色紧身短裙,坦白说,有点不太习惯,一个女人,是不能在人前露出腿的,甚至是小腿都不能,但眼前的人,怎么说也算是她的丈夫,“向蓝说,在她以前那个时代,白领的女性,都会这样穿,她还为了设计了一个名叫西裤的东西,不过我没穿,因为向蓝说,我穿成这样,才是最完美的。” 她简单的诉说,似乎是在诉说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样,温文尔雅,自娱行间,流露出些许笑容,从容不迫,而不缺乏温馨。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开口说话,正如第一次出现在书房一样,让他倍感温暖,他不止一次地想过某天彦雨柔会和他说话,没想到,这一天来了,来得如此猛烈,让他抛弃了所有工作的包袱,回到了一个普通男人的心态,他突然觉得家有娇妻,夫复何求?他认真打量着她的一颦一笑,任何一个微笑的动作,都想记进脑海,一切,都太美好了!黑色的鞋子,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很好看,白色的袜子,还是透明的,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壮举,看上去让他忍不住内心狂跳,雪白的长腿,在所谓的短裙支撑下,展露无疑,到处流露出美的姿态,所谓的西服,配上白色衬衣,搭配的完美无瑕,那俏美的脸蛋,配合一个简单的马尾,堪称绝配,留海处,丝丝发丝像是惊醒挑选的一半,没动一次,都会牵扯到他的视线,她就是如此一个完美的女人,没一个些微的动作都会让他心动,她就这样一瓶毒药,即使不说一句话,都可以让他全心全意,如今,她开口说话了,是和他说话,对他说话,如今,她笑了,在他面前笑了,是对他笑了。夜,如果可以来得久一些,他希望是永远,这一刻,如果可以交换,他希望用下半身来交换这一刻的永久。官场行的斗争又如何?皇位又何妨?在她面前,他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他希望给她幸福,让她的笑容永不停息。 “向蓝说过,在她以前那个世界里,人人平等,男人和女人也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有绝对的自由权利,而国家,不过是普通百姓组成的而已。每个人,都有合法的权利,每个人,都有绝对的自由,每个人,都可以随意地选择爱情,更可笑的是,如果不幸遇到一次可怕的婚姻,只需要5文钱就可以重新选择另一半!”她说得依旧很慢,她向往那样的生活,如果,真的有天堂,她相信,向蓝口中的那个以前的世界,就是天堂,她渴望到达天堂,渴望到达那个理想的世界,“tobeornottobe,thitisaestion,那个时代的人,是多么无聊啊!居然还有空研究这些,可是,说明,那个世界,肯定很美好!haveadrea,ihaveadreathatoneday,peacereignverthendthepeopleliveandworkpeace,eality,notbehdcloseddoors,nightihaveadrea,ihaveadreathatoneday,ilovethepeopleandilovethepeople,canbehappy” 这是什么鸟语?他是没听懂,但他却从她的鸟语中回归到了现实,现实是,他听不懂她的话,正如他听不懂向蓝的某些词汇一样,他发现,向蓝原来并不是无的方失,而是用某些特殊的词汇到现实中而已,而彦雨柔,依旧被向蓝同化了,同样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她是想提醒他,她不能没有向蓝,她不想失去向蓝,她在向蓝身上学到很多东西,找到很多快乐,她不想让向蓝进宫,所以,她来找他了,想要他不让向蓝进宫,可以继续留在她身边。为了向蓝能留下,她会打破以前的一切,来到他的书房,和他说话,为他展露笑颜,甚至是宽衣解带,穿着露骨,一切都可以,只要他能让向蓝留下…… “ifthatohg,itisbravetodo,noorth,onlywillgornot”她慢慢解开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脱下外套,伴随着衬衣扣子一颗颗地减少,她笑着哭了,她终究还是等不到那一天,等不到进入天堂的那天,等不到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到来的那天,等不到花5文钱接触婚姻的那天。 “把衣服穿好吧!我帮不了你。”他闭上眼睛,眼角,罕见地流出了液体,皇命难为,很多事,不是简单的感情用事就能解决的,这也是为何他会拼命争夺皇位的原因,他相信,如果真的有一天,他能坐上龙椅,那么眼前的她,会原谅他的一切,他也会用更多的时间来让她认可他。如果,这一切真的可以挽回,那么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用所有的一切,来换回她的认可,可惜,如今的他没有挽回任何事情的本钱。他坐回凳子上,“雨柔,答应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向蓝回到你身边的!现在,你回去吧!有的事,我也无能为力。尽管,我也很想能帮到你,可惜,我不能。” 简单的一句,他不能,就等于判了向蓝的死刑一般,彦雨柔苦笑了一下,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冷漠地说道:“爱新觉罗·允禩,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恨你!” 彦雨柔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独自徘徊在花园,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向蓝,到如今为止,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该做什么?深夜很静,平静得有点吓人,日出很冷,冷得让人发慌,嘈杂的声音响起,来自她住的地方,她知道,向蓝终究还是要走了,她忍不住站起身来,看了看房间的方向,哪里一句聚集了很多人,甚至还有的人在敲锣打鼓,看样子,更想是一场欢送会,怎么感觉很讽刺呢?人群终究开始慢慢移动,她终究忍不住跑过去,却看到一个早已布满泪痕的脸,那个牵强的笑容中,夹杂着无奈何不舍以及怨恨,向蓝是在恨她吗?恨她的无能,恨她的软弱,还是恨她的绝情? 她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的流泪,上次一别,1年半载,此次一别,更待何时?姐妹情?还是奴主情?或者,是亲情?在现实面前,在绝对的权威面前,这些,还重要吗? 向蓝抬起右手,深处食指,指了指胸口,在指了指向蓝,尽量让自己笑得真一些,可是为何?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这就是命!就是一个悲剧的命运! 彦雨柔呆呆地站在门口,望着马车消失在眼前,她突然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甚至感觉不到她自己的存在。 “小姐,这是向蓝留下的!”她早上起来打扫房间时候发现的,可惜的是,她可没有向蓝那么好运,还有机会读书写字,她到目前为止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 彦雨柔赶紧接过来,是一张纸,一张昂贵的纸张上,用向蓝那特殊的方法书写着一封简单的信,那种独特的笔锋,那种特殊字体,是其他人无法模仿出来的: 小姐同志,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是皇宫中的一员了,嘻嘻,是不是在心里默默地恭喜我啊!其实,你不用羡慕我的,你有一个好老公,又有钱,又长得帅,我可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呢!我知道,你一定还在为我的离开感到伤心,其实完全没必要的,我是谁啊?咦咦哦哦,向蓝是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姐和我打架,实话告诉你,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一个武林高手,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打架,我还从来没有怕过谁!皇宫?有什么可怕的!我就不相信有几个人可以打过我!我这个人吧!也没啥文化,估计当个皇妃什么的比较困难,但是,我保证,看到帅哥,绝不留情,说不定那天一不小心,泡到了一个阿哥什么的,那你可得恭喜我了,我们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姐妹了,到时候,记得我们常串门啊!嘿嘿,那时候,怀玉不过是浮云也,就算是郭络罗全家,都不怕了!我以前的家乡,有句话叫着,爱他,就送他满庭!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冷漠,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他还是真心喜欢你的。我这么笨,没有理由小姐没看出来吧,还是说,你在撒娇?哈哈,被我看穿了吧! 也别觉得不好意思,我们可是好姐妹。也许,我是一个疯丫头,也许,我喜欢胡言乱语,但,我希望小姐记住我一句话,如果有一天,皇宫被封锁起来了,那么,不要再犹豫了,赶快拿起你床底下的那个包裹逃命去吧,别听你那个帅丈夫胡言乱语,没有用的,逃命才是王道,如过被他的花言巧语骗晕了,那就回你老家吧!总之,不要呆在京城。谨记!小蓝拜别!顶礼膜拜!掌声,鲜花!皇宫,i\"g! 彦雨柔笑了,笑得旁若无人,害得旁边的人都傻眼了,彦雨柔转头看向八贝勒,微微抬起右手,伸出食指,“aygodbewithyou!” 突然,天旋地转,微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她安详地闭上眼睛,身体,仿佛被风带动了一般,脑海中,鲁夫微笑着挽起她的腰,她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幸福地笑了,而向蓝在一旁面带俏皮的笑容高呼“咦咦哦哦,小姐恋爱了”,场景,当然是在彦府,她父母听到向蓝的高呼声,急忙赶来,都露出了和煦的微笑,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第14章悲璀人生 向蓝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送进皇宫,彦雨柔出去了一夜未归,还放房门锁起来了,看样子是去向八阿哥求情了,但依旧没改变结局,所以不敢回来面对她,这说明这件事的来源点并不是八阿哥,以向蓝对八阿哥的了解来说,只要彦雨柔出马,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足够让八阿哥改变心意,之所以没有改变结局,是因为还有其他人在作祟。到现在为止,向蓝并不觉得她已经感动了那个强大的康熙帝,也没有同化强大的皇后,更没有被那个所谓的阿哥相中,她是在想不到为何会被突然传进宫。 来到偌大的皇宫,心情挺激动的,步步惊心啊!向蓝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的脸面没那么大,大到让大人物传见的地步,她懂的那点历史,也没办法改变什么结局,再说她也不是什么神棍,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难等大雅之堂的事倒是做了不少,不过那也不是本意,只不过是小小地发了点脾气而已。东罗西走,到脚都快麻木了,终究停了下来,到达的地方有点奇怪,怎么看也不是皇宫,乾清宫三个字,向蓝还是认识的,可是怎么看眼前的三个字都像是盘丝洞?笑话!雨芳斋!这个词语向蓝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雨露,雨露这丫头以前就是一个天生有自虐倾向的人,但也是走到秀女最后的人,雨露的前途如何,向蓝是从来没有打听过,但既然是雨芳斋,那就算不是雨露,也是其他女人的,和盘丝洞没有任何区别,认识她向蓝的,除了雨露外,就只有那么几个了,可惜的是,除了雨露以外,还真没有谁能够有机会牵动圣旨这玩意。 “娘娘,向蓝带来了。”阴不阴阳不阳,就是半阴半阳,他是公公嘛,也没什么可笑的。 “哦,让她进来吧!”雨露兰花指轻轻一掐,让丫鬟站到一边去。这年头,做什么事,还是必须找点老熟人来才实在啊,不然,没有太大意义,这日子啊!也腻无聊的。 听声音,应该是雨露,这点向蓝几乎已经感确定了,今昔不同往日啊!向蓝已经大概猜到了。雨露找她来,肯定是在皇宫混好了,想找个人炫耀一下而已,这些事,以前向蓝也没少做,当初找到了一个男朋友,得,大帅哥一个,得感觉炫耀一下,将所有能想到的人全部请来,不管是小学同学,还是初中高中大学,所有能想到的统统请来,美其名曰聚会,其实还不是为了炫耀,花点本钱没什么,主要是可以在姐妹们面前好好炫耀一番,扬眉吐气,趾高气昂,怎一个爽子了得,要不找一个大帅哥男朋友做什么呢?不就是为了炫耀吗?现如今,得,报应来了,人家雨露在皇宫混好了,成天也无聊了, 所以想找个人来好好炫耀一番,不幸的是,她向蓝就是被炫耀的对象,看来,今天是少不了被看扁了。 “参见娘娘!”向蓝做了一个简单的礼仪,这些东西还是彦雨柔教的呢,一直没机会用,今天终于可以拿出手了,可惜并不是很顺手。 “向蓝是吧!你抬起头来,看看本宫是谁。”雨露摆弄了一下耳坠,必须要有一个良好的形象啊! “啊!这不是…天啦!这不是雨露吗!什么时候都当上娘娘了,你太了不起了。”这年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要想有好日子过,还得实城点,悠着点,简单的道理,向蓝还是必须懂的。 “这没什么,倒是你,近来过得还好吗?”雨露心理小小地舒服了一把,这话要是别人说,她雨露也不至于这么高兴,可是这可是向蓝说的啊,意义不同啊!当年的秀女当中,如果真的还有和她命运相同的人,那就是向蓝了,既然这个和她命运大致相同的人都在夸她了,那她就真的是该夸了。 “哎!”向蓝摇了摇头,满脸哀愁,“太苦了,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啊!自从跟了那个所谓的八阿哥,那就是当丫鬟的命啊!命苦啊!天天跑腿是小事,没想到我家小姐自从嫁给了八阿哥,整个人都变了,对我是要多苛刻有多苛刻。我这人吧!算是彻底被上帝遗弃了。” “哦,有那么苦,那多说点,让我也开心一下啊!”雨露顿时来了精神,原来,虽然同时秀女,向蓝居然那么惨,这可是值得一听的喜剧啊! “简单点说,就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累,活得比马蹉,过得比羊苦。”瞎掰是一门学问啊!言多必失,不如来个概括,让雨露无法查证,既然雨露能将八贝勒府拉到到这里一次,就肯定能打听到不少消息,还是保守点为好。 “哦,是吗!看样子,是挺难受的,呵呵,真是太开心了,本宫心情真是太好了!”雨露走到向蓝面前,巡视了一周后,淡淡地说道:“这样说起来,你已经习惯了以前的那种生活,我应该放你回去,继续过你那种生活了?” “啊!娘娘,你可千万不要啊!那个地方,简直是人间地狱啊!你要真是放我回去,我可就惨了。”这年头,既然是炫耀,那就必须得炫耀够,向蓝也明白了,以前她炫耀男朋友的时候,如果女友有不死心的,那就多炫耀几次,如果那种认命的,那就算了,炫耀起来没劲了,人家都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再请过来,不过是浪费钱财罢了。按照这个思维定路,向蓝也算是明白了,她只需要把自己在外面的生活说得很惨,就可以打消雨露炫耀的想法,只要她说话说好听点,雨露既然想整她,那就会放她回去继续生活了。这就是人心啊!看到她难受,雨露就开心,而她哄雨露开心,其实雨露并不会放过她,这就好比是炫耀男友后,其他女友一样会找更帅的一样,想要炫耀回来,而她也同样会把男友打扮得更帅,继续炫耀。雨露终究是不会放过她的,还不如把以前的生活说得更凄惨一下,然后把雨露抬高一点,这样说不定,雨露就会放她回去,继续吃苦,隔个天的,还会来临时参看,小小地开心一下。这个时候,越说想回去,雨露就越不会放人。 “行了,向蓝,你也别跟我装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再怎么装,我也不会信的。我可是早就听人说了,你家小姐不但对你很好,还帮你安排了相亲大会呢,而且我还听说,你的小姐为了你离开了,可是一病不起了啊!”雨露微微一笑,这才是她最开心的地方。女人心嘛,就是这样,难道其他女人受苦,就不应该好好地笑一下? “你说什么?”彦雨柔的身子骨弱,生病是很正常的,所以向蓝也不止一次劝她多吃点,可是彦雨柔就是不停,其实向蓝也明白,彦雨柔不是为了保持什么苗条的身材,而是确实没什么胃口而已。 “哦?你这么想听的话,我就再说一次好了,你家小姐一病不起了,听说还挺严重的,常年的疾病汇集一起,终究还是爆发了,这种病,医不好的,活着,不过是数天数罢了。”这次,雨露可是下了大工夫的,无意中听到说有人在京城召开了盛大的相亲大赛,她多么想也有一场那样轰轰烈烈的场面啊!可惜一直没机会实现,她处于好奇,想知道那个女子有这样的福分,略微打听一下,居然是向蓝,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她没想到,向蓝居然过得如此好,也难怪以前在宫里的时候老是吵着要找小姐,原来向蓝的小姐对向蓝如此好,她嫉妒羡慕恨啊!在这个破皇宫里,除了每天想办法取悦皇上,就是为了应付其他妃子的冷嘲热讽而努力,这种日子,单调是小,难受是大,她可是讲过百般努力才成为皇妃的,可是到头来还没有向蓝过得好。所以她才想到了让自己的优势来改变向蓝的优势,这样就天下太平了。 “雨露,念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我求你放我回去。”生病的彦雨柔是需要照顾的,可惜彦雨柔身边没有一个像样的人,一个可以让向蓝放心的人,八贝勒府,可是郭络罗家的地盘,向蓝真担心彦雨柔出了个什么好歹的。 “现在知道求我了?你不是说你不想回去吗?你放心作为你曾经的姐妹,我怎么忍心你再回去受苦呢,你放心,我这里,绝对比你以前的地方好,至少,我能保证你每天至少可以吃到一顿饭,保证你不会被饿死,呵呵,你不用感谢我,真的不用的。”雨露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她都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这一切,都还得归功于向蓝啊!是向蓝让她从新知道怎么笑,向蓝,果然是一个开心果,哪怕向蓝难受都能让她如此想开心。 “那么,你这是在惩罚我吗?”向蓝露出嘲讽的笑容,“需要惩罚我吗?” “来人啊!把她给我送到浣衣局。”雨露彻底动怒了,当年,为了摆脱秀女们的实现,她选择了伪装,伪装成一个有自虐倾向的人,现在,她已经无需再伪装了,她可是皇妃,多么高贵的身份,既然还有人来揭穿她的伤疤,而且是公然挑衅,这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原本打算留向蓝在身边好好折磨一番的,看样子留向蓝在身边不会又什么好处,还是交到浣衣局比较妥当。 “雨露,你给我记住,我向蓝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洗衣服,我也比你洗得好,我就是一个丫鬟而已,洗衣服,我不怕,我不怕!”既然撕破了脸,向蓝也没啥好怕的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彦雨柔生病了,还是因为她而引起的旧病复发,想想也知道,是常年压抑引起的,在21世纪,称之为心理疾病,只要身边有个熟悉的人,珍视的人,是可以进行慢辽的,可惜如今,她无法回去了,雨露已经特了心要害她,向蓝恨雨露了,她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即使是当年的夏荷突然背叛了她,她也没有如此地恨过,即使是鲁夫抛弃了彦雨柔,她也相信她可以代替鲁夫照顾好彦雨柔,现如今,一切,都不可能了,她再次背叛了彦雨柔,再次害了彦雨柔,她觉得自己反复就是彦雨柔的客星一样,专程来带给彦雨柔苦恼于噩梦的索命鬼。 浣衣局主要是负责给宫里人洗衣服的地方,高贵的衣服,当然得让高贵的人来洗,如果宫里的宫女分成几等的话,那么无疑浣衣局的洗衣女就是最下等的,下等的人,当然只能洗下等人的衣服,例如宫里的太监的衣服都是通过浣衣局来洗的。 向蓝被遣送到浣衣局,无悲无喜,其实洗衣服这种事也不是很麻烦的,一大堆衣服,往洗衣机里面一放,一切ok,这个时代的衣服,也不存在什么干洗或者水洗之类的,当然,更不存在的还是洗衣机。整个浣衣局,90的地方都是晾的衣服和床单之类的,多如牛毛啊!向蓝有点气馁了,这么多衣服,那得要多少人洗才行啊!被带路的太监带到目的地后,太监就闪人了。 向蓝也不是大小姐的命,从小就是一丫头,也不间就是什么工作了,可是问题是,这个房间不太理想,先撇开光线不说,但但只是那种木板床,向蓝就彻底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房间不是很大,但床位却很多,10个床位,其余9个都已经有衣服被子了,看来也只有一个了。剩下的那个在靠墙的位置,睡觉,讲求的是安静,靠墙的位置,自然会很好,至少不用担心两面受敌,向蓝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位置会没人愿意要?还是说,来这里的人,床位都编号了? 新到一个地方,最好的当然是先美美地睡上一觉了。床上用品是上面批发下来的,标准的黑心棉,虽然质量不好,但至少可以用,铺好床后,向蓝迅速躺在床上,开始构思如何睡觉。 “那个新来的,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房间睡觉。”听说浣衣局又来了个新人,她急忙过来看看,这年头,在哪里不是待啊,能混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也算是一种幸运吧。“还不快给我起来,今天不洗碗你该洗的衣服,你别想睡觉。” “shit,fuckyou。还让不让人活啊!”向蓝既不情愿地起来穿衣,骂人,是不能用标准的普通话的,那样容易被打,至于不太标准的外语骂人,心理舒服了,该说的也都说了。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她认真看了一下这个不守规矩的女子,终于认出来了,这个不就是向蓝吗?曾经的秀女中的其中一个,没想到向蓝也有今天,还是到了她手上,这个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年的那点往事,就让以后来慢慢救赎吧! “哦,原来是白雪啊!”向蓝也认出来了,秀女选拔赛,进入最后几名的那些人当中,就有白雪,不过白雪不太幸运的是第一个gaover,还是伊钕下的套,被宜嬷嬷送到了浣衣局,看样子,最近白雪的日子挺滋润的,都当起了浣衣局老大了,以后的日子,也就不用那么担惊受怕了,毕竟大家都是熟人了,熟人见面,怎么着也得相互照顾一下。 “恩,你还记得我啊!那可真是太好了,熟归熟,该做的,你还是必须要做的,我们浣衣局呢,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衣服,缺了人怎么行,你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去把你该洗的衣服洗了吧!”白雪微笑着说完,识趣地到门外等,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想到如何让自己高兴起来的办法,当然,下手的人必须是向蓝,这样可以弥补下心理的创伤,这些日子以来,她过的那些苦日子,她必须让向蓝也尝尝,弥补下内心的空虚,多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苦楚,总是好的,看到别人,尤其是以前不太熟悉的朋友受苦,那样的效果会更好。 熟人说要干活,就不要意思拒绝了,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向蓝完全可以抵抗一下,大不了让人暴打一顿,然后在床上继续睡觉,这年头,睡觉可以说是唯一的爱好了,连这点爱好都被剥夺了,日子是挺难受的,还不如死了算了,现如今的彦雨柔也已经生病了,虽然不知道病情如何,不过如果到黄泉路上先等等,倒也是不错的。 向蓝穿好衣服,准备吃苦了,毕竟是熟人,也不好意思让白雪为难,工作迟早就是要做的,不如早点熟悉一下也好,虽然很想睡觉,但天色已经不早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睡觉了。 “跟我来吧!”白雪看到向蓝出来了,就急忙带路,吧向蓝带到洗衣服的地方以后,她拍了拍手,然后说道:“这位是新来的,曾经可是秀女,大家以后就会在一起工作了,记得相互之间多多照顾一下。” 洗衣服的众位大姐没有理会白雪,这里洗衣服的,要么是被罚的,要么就是在外面找来务工的,被罚到这里来的人,如果哪天除了什么大好事,可以离开,如果没有,那就只有在这里待上一辈子了,至于来务工的,属于自由人士,除了每个月有工钱可以领以外,还可以随时离开,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来务工的,是朝廷派人请的工人,大多数年龄均在40岁以上,对于白雪,也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个名义上的老大对人从来都是那样,苛刻得要命,一不小心还随便扣钱,这可是要命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回答为妙,继续馒头洗衣服,干活是不会有错的。 “这样吧,把你们手头上还没有洗碗的衣服,分给向蓝一点。我先回去了。”白雪做的只是一个总管该做的事而已,当年她被罚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前一任老大也是这样对她的,结果当然很好,至少她连续好多天都没时间睡觉。 躲进屋里,白雪偷偷地看了看,那些大姐们也都毫不客气地把手里的衣服交给了向蓝,除了正在洗的以外其余的都给了,这些都是骨干员工,洗衣服比较快,平时也都是按照时间来算的,现在快黑了,手头上也没有多少衣服了,大概也就没人10件左右而已,9个人加起来也就是90件左右,白雪微微一笑,向蓝比她来得要是时候得多,当年她来的时候那可是中午啊!这些大姐可都是老人精,听到可以分给其他人衣服洗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有玩的时间,谁不想玩呢? 第15章女人啊女人 向蓝有一个身为女人的基本底线,洗衣服做饭这些以前就学会了,琴棋书画也多少回一点,虽然和彦雨柔比起来是差那么一点点,但至少也可以算得上是书香门第出生的。 女人这一辈子就是这样,从小的时候有父亲疼爱,所以无需为家务操劳,等到长大了以后,父母辛辛苦苦养了n年的女儿长大了,和一个男人恋爱了,然后恋爱的时间只有那么几个月,甚至可能只有几天,父母就会选择把女儿拱手让人,这样的悲剧事情不是依旧在上演,女人或许天生就是这样薄情寡义的命,对不起父母,跟了一个男人跑了,而且几十年的感情还不如几个月的感情,这到底是为什么,没人能够解释清楚,但女人在嫁到别人家以后,整个人生瞬间发生改变,人生观由生下来活下去,瞬间变成生个人,嫁到别人家的目的,就是为了生个人,这样的结果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够接受的,所以流行起了丁克的说法,丁克在向蓝看来,这个时代是绝对不会有的,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是那种夫唱妇随,惟命是从的腐朽年代,这个年代的女人没有一丁点地位。 小时候因为不能传宗接代而被家人看不上心,长大后因为嫁人而背井离乡,然后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一个孩子,从此以后地位就更大打折扣,洗衣服做饭,扫地擦桌子,家里的一切事务全部包办,等了一天就为了让丈夫回来的时候能有一个好的心情,结果却适得其反,很多时候男人都是不会领情的,不领情女人也只有忍受的份,这就是女人。 向蓝从来都觉得她是一个女人,她光荣,能够为人类的繁荣昌盛做贡献,当然是光荣的,也正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女人,所以才有了人类领导地球的主导地位,女人的一生可谓贡献最大,但是在这个时代,向蓝快要觉得自己找个女儿身是个累赘了,没有了华丽的包装,就是一个洗衣服的份。 “哎,女人啊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向蓝长叹一声,继续洗衣服。别人都在呼呼大睡了,她还在洗衣服,别人都起床了,她还在洗衣服,别人吃饭的时候,她还在洗衣服,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衣服,等到手里的衣服终于洗完的时候才发现,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她看不到未来,享受不了现在,也就只有怀念过去的份了。 白雪是挺照顾她的,照顾她到让她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总是拿一些条条款款来说事。让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当初的几个秀女到如今向蓝还是想念夏荷,现如今见到的却只有白雪和雨露,虽然白雪表面上有板有眼的,其实向蓝也清楚,现如今的白雪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白雪了,虽然表面上对她很好,其实就是想整她而已。 以前的众多秀女中,向蓝从来都没有针对过谁,不论是白雪雨露还是夏荷贾女等,但到了现在每个人却都在不停地针对她。或许人的一生就是这样悲剧,并不是你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对你好的,还有一种特殊情况叫心机,一个有心机的女人是绝对不会让一个比自己优秀的女人在身边的。向蓝想起了以前念大学的时候,那时所有的女人都打成一团,但是时过几年之后,再次相聚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只是在攀比,炫耀男朋友,炫耀多金,展现现在的成就等等,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向蓝不觉得她在这个世界上做错了什么,除了彦雨柔外,她没有任何其他朋友。 向蓝每天都是洗衣服洗得时间最长的一个,这点她只怪自己没用,其他的那些洗衣服的大姐,虽然说嘴上说话不好听,但是做起事来的时候,还是挺快的,一大堆衣服,很快就能洗完,而且洗得很干净,她洗的慢,而且很多时候晾干以后还要重新洗一次,洗的慢又洗得不好,向蓝也挺苦恼的,她在以前那个时代是用洗衣机洗衣服,就算有需要手洗的,也还有母亲照顾,到了这个世道以后,虽然名义上只是一个丫鬟,但是从小开始就没有洗过衣服干过粗活,她的手就是用来搞服装设计的,而不是用来做这些家务活的,她以前就常常在幻想,如果有一天真的嫁人了,还得找点钟点工来,毕竟她可是不会干家务的。 洗衣服洗得慢,洗出来的成绩也不容乐观,这些向蓝都能够忍受,最难忍受的就是每次洗完以后回到房间,桌子上连一粒饭都没有留下,浣衣局从来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早饭统一吃,最后吃完的人洗碗,中午和晚上都是完成任务在吃饭,同样是先吃完的不管后吃完的洗碗。向蓝洗了一天累都累死了,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醒来后才发现,早饭早已经被吃光了,但是不管她吃不吃,这碗还得她来洗,至于干活,她更是没有其他那些女人猛了,当然是最后干完的一个,所以饿肚子的事常有发生,是在是受不了的时候,只有晚上不睡觉,就等早饭,早饭一到就狠狠地吃一顿,吃完了还可以消化几天。 人性格虽然有所不同,但是大体上可以分成男人和女人两种,女人本来都是一样的,但是就因为性格上的差异才出现了无数种不同类型的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向蓝不知道她到的做错了什么,要成为一个洗衣服的阿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脱离这样的命运,只知道如果就这样颓废一生的话,恐怕到死的那天都不会瞑目的。 她还在等,还在等一个时机,对于历史,她可以说的上是完全不了解,但是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她还是很清楚地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政变,到时候或许就是她得以解放的时候。 宫中她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其中有彦雨柔喜欢的人鲁夫,以及浣衣局老大白雪,皇妃雨露,还有一个不知道跑到那里去的乔清川。她没指望这些人能够救她,彦雨柔现如今已经是八贝勒的妃子了,鲁夫是不会管她向蓝这个小丫头的,向蓝没有天真到鲁夫为念及以前和彦雨柔的那点感情来来救她,至于白雪和雨露,白雪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其实心底对她并不好,就算真的有机会,也不会让她有好日过的,至于雨露,那就更别说了,刚刚在上的皇妃到了东窗事发的时候,自保都成问题了,更别说来救人了。剩下唯一一的一个人呢,居然是乔清川,向蓝对乔清川的印象还比较模糊,没有一个严格的定位,总觉得乔清川这个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虽然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让她感觉怪怪的,她有种预感,如果真的能够逃离这个宫中,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乔清川来救她了,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彦雨柔是真正关心她意外,其他的人都没有报任何大的希望,可惜现在的彦雨柔在贝勒府过的日子并不好受,哪里有空余的时间来照顾她。 向蓝其实不担心在浣衣局继续待下去,毕竟虽然说这里的日子是哭了一点,习惯了也就好了,她很担心彦雨柔在外面的生活,彦雨柔从小身体就比较弱,现在在贝勒府还不知道还在遭受什么样的罪呢,以后要真的有一天皇帝驾崩了,众多贝勒之间就会兴起一场闹剧,到时候受牵连的彦雨柔不知道何去何从。 向蓝在浣衣局的时候,外面却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太子三废三立,四阿哥归居田园,此时的时机已经十分微妙了。 乔清川要看不远处那个怀抱琵琶的女孩,淡淡地说道:“秉沑\,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会不会也遭受到了什么大劫难?” “你真的那么在乎她吗?”秉沑\停止了弹奏,她和乔清川从小就青梅竹马,无话不谈,但自从有了个向蓝以后,他变了,变得让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在慢慢走远,从小青梅竹马的关系,就因为突然多了一个向蓝,让她找不到安全感了,师傅从小就教他们两人习武,吃饭睡觉什么事都在一起做,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他已经变心了,虽然依然对她很好,但她知道那份好不是爱情。她曾经想过去杀了向蓝,所以她进宫参加了秀女选拔赛,可是等到真的见到了向蓝,她才知道,她根本就下不去手,向蓝是一个一心护住的小丫头,在那个明争暗斗的修女选拔赛中,唯一一个没有丝毫心机的人,恐怕除了贾女之外,就只有向蓝了,就那么一个小女人,她何必要去杀了她呢,不如任其发展,属于她的,别人是抢不走的,不属于她的,就算勉强争夺,死了一个向蓝,还会有很多个向蓝出来,到时候依旧得不到。女人啊女人,女人本就是同胞,何必自相残杀呢?“我猜她现在应该在把贝勒府吧。” “不,她没在那里,听说已经进宫了。”乔清川早就去打听好了的,向蓝被带进宫了,但是他在宫中却找不到任何消息,只知道向蓝去见雨露了,他认为向蓝既然是去见雨露了,那应该就没有什么危险了,雨露曾经和向蓝都是秀女,两人之间应该有感情的,所以相互之间应该可以照料一下,所以也没有仔细查了,但是过去了怎么久,他才发现,即使是认真查也查不到了。 “听说现在的雨露已经当上皇妃了?”秉沑\放下手中的琵琶,叹了口气说道:“也许对你们男人来说,见过面,在一起生活过,就是好兄弟了,但是你如果了解女人的话,就应该明白,女人之间的见面过的话,其实很多时候还不如没见过面,如果向蓝和雨露见面了,我觉得向蓝现在的生活应该过得并不好。” 这是女人天生直觉,秉沑\太了解当初的那群人了,向蓝一向就很要好的朋友夏荷,都能对向蓝下毒手,其他的人就更有可能了,女人的心思又时候真的很奇怪,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都不会相信夏荷会对向蓝下手,女人之间的斗争确实可怕,可怕到她不相信任何人了,除了眼前的这个他。 “不会吧,向蓝的人品我是知道的,她应该不会和人胡乱发生纠纷的,雨露当初不是也是秀女吗?”乔清川茫然不知所措,他如果和一群男人在一起呆久了,那就是兄弟了,就好比他手头上的那些士兵一样,完全可以肝胆相照,生死与共,别说相互直接迫害了,到了最危急的关头,还可以相互之间照应,哪怕是付出生命。 “向蓝会不会和雨露发生纠纷,我就不清楚了,不过雨露肯定是不会让向蓝好过的。”秉沑\淡然一笑,她不喜欢笑,但在他面前,她却愿意笑,她的笑,只会为他呈现。秉沑\仔细想了一下,犹豫着说道:“如果我是雨露,我一定会让向蓝尝尝苦日子,如果要让一个女人过上苦日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交到另外一个同样想向蓝过苦日子的人手里,这样就能让向蓝彻底的没有任何办法翻身,可以称之为双重保证。我突然想起来,白雪似乎现在已经是浣衣局的掌管人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雨露肯定会送向蓝到浣衣局,毕竟雨露不是傻瓜,相反雨露是最聪明的。” 当初的那些秀女中,秉沑\从一开始就知道雨露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虽然说伊钕总是喜欢背地里放箭,但很多时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其实放在明眼人眼中,那些都不过是低阶手段罢了,可是到最后,伊钕这个爱耍手段的人,却被那个一直在秀女中毫不起眼的雨露给打压下去了,雨露也的确深藏不漏,不但喜欢卖萌,而且装得非常像,要不是秉沑\天生就有洞察一切细微情节的眼力,她也会误认为秉沑\是一个,没事总喜欢把“需要惩罚我吗?”这样的话挂到嘴边的人,除了还是什么。但事实是,雨露技高一筹,雨露的部署从一开始就已经部署好了,在秀女中是谁也不得罪的人,让任何人都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个毫无威胁的一个人,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那么多秀女中笑到最后的,雨露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么可怕的一个人,日子一旦过好了,不但不会提拔以前的那些落难的秀女,反而会找机会打压一下,宫中的生活太苦闷了,好不容易费劲心思得到的地位,当然要用来炫耀一下,展示一下,至少让当初那些付出,等到一定的回报。 “浣衣局吗?”乔清川找人在宫中查了那么多地方,但还就是没有去浣衣局查过,浣衣局是宫中最底下的侍女才会去的,甚至是丫鬟都很少去,他也就忽略了这个地方,他认为向蓝是绝对不可能去那种地方的,毕竟向蓝有美貌在,头脑也不傻,应该不至于混到那种地步,宫中的生活,他也享受过,不过他所知道的,也就是站站岗而已,并没有其他方面的涉及,经过秉沑\这么一提醒,他才发现,原来女人中的战斗,比男人面对面的真枪实战还要可怕,还要让人防不胜防。 浣衣局是很少有男人能够进去的,要进去的要么是女人,要么是太监,男人是不能随便进入的,而如今的皇宫已经开始有点动荡不安起来,皇帝的突然病危,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新一代君王的诞生本就伴随着血液的湿润,良禽择木而硒,每个男人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一点野心,而乔清川只是奉师父之命下山写作四阿哥而已,其他的事情他很少过问,无意中遇到向蓝,就是他人生的最大转折点。